《千秋谋士》 【序章】南安渡、南安渡,引得凤凰落此处 梁武帝嘉定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凤凰坠江,青龙出世。 …… 十二月的梁国天空中飞舞着大片片的雪花,很冷、很冷。 车骑将军府中热雾袅袅,临近年关府中亲意浓浓。有忙碌的身影也有欢笑的声音,一片热闹。 就在这热闹的环境下一位十六岁的少年被锁在柴房之中。他穿着单薄的衣裳,蜷缩在一堆麦柴中瑟瑟发抖,脊背和胳膊上有数十条被鞭子抽打过的血痕,触目惊心。 “小少爷,小少爷。”柴房外有人叫了两声 “小伍。”少年虚弱的小声答应了一声,声音虽小好在安静,门外的男子还是听见了。 他有些着急的问柴房中的少年:“小少爷您怎么样了?” “小伍,我……冷、冷。”少年吃力的说道,发青的嘴皮不停的抖着。 他蓬头垢面,像个奴隶。 “小少爷,您再坚持一下,下午厨房去石城采购,我和他们说好了,到时候把您装在污水桶里送您出去。” 听到外边的小伍要送他出去,少年顿时睁大了眼睛,语气决绝的说道:“不,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父亲迟早会知道真相的。” “哎!” 叫小伍的男子叹了一口气,他这一声叹息让少年黯然神伤。 “小少爷,将军被陛下叫入宫了” 少年大惊,连问:“陛下知道了?” “小少爷,不仅陛下知道了,整个朝廷都知道了,您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要不然奴才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送您离开呀!” 少年呆住了,两行眼泪划过脸颊,他痛心也绝望。抬手一抹眼睛,看着柴房门问道:“小伍,高洛有没有来过?” “小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想着高小姐?”小伍反问少年。 少年哑然,门外小伍又道:“高丞相来过,高小姐没有来。” “高丞相没说什么吗?”少年问道 “小少爷,不是我说你,命都快没了你还想着高小姐,出了这样的事虽然高丞相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再者说,就算这次陛下不怪罪你高小姐自己也要避嫌,所以小少爷你和高小姐是不可能了,高丞相不说退婚是在等将军说。” 少年再次沉默,小伍的这番话将他心底的一丁点希望打入了无底深渊。不过少年很诧异,小伍是他家的家奴,打小在将军府中,大字不识一个分析问题确是有理有据。 刚想出口问小伍却被他抢了先:“小少爷,您再坚持一阵奴才下午送您出去。” 看小伍要走,少年连紧叫住他。 “小伍,等等!” “怎么了,小少爷?” “小伍,我冷的厉害,能不能给我一碗热水喝?”少年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不料小伍很为难的说道:“小少爷,您也知道您现在的身份,奴才此刻过来已经很费力了,这要让二少爷和将军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您还是忍忍吧!” 少年还想说什么?那颤抖的嘴唇动了动又蜷缩起来。 午后起了风,雪愈大了,也越发冷了。 锁在柴房中的那个少年小声哭泣着,忽地说了一句:“娘亲,孩儿该怎么办?” 酉时四刻柴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有钥匙开锁的声音。 少年闻声抬头,因为天黑少年并没有看到来人的容貌,只看到两个巨大的人影站在自己跟前。 “小少爷。”两个人同时叫了少年一声,其中一个声音是小伍。 “小伍。” 少年用微弱的声音回了小伍一声,小伍上前一步蹲在少年身边说道:“小少爷,奴才来接您了。” “小伍,谢谢你了。” “小少爷,看您说的,从小到大就您对奴才好,小伍一直记在心里,今天就是搭上奴才这条命也要送您出去。” 少年点了点头,看向另一个人,小伍连紧给少年介绍:“小少爷,他是厨房总管……” 小伍话未说完,少年打断他:“您是小马的父亲吧!” 见少年问他,那人立刻跪下,说道:“回少爷,小人正是马林的阿爹。” 少年一看二人,深吸一口气道:“平安谢两位活命之恩。”说罢,将头低下,算是给两人行礼了。 “少爷您言重了,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您待阿林不薄,就算死小人也要送您出去。” 厨房总管说话的时候小伍一个劲的点头。 说完,小伍连道:“小少爷,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万一被发现就完了。” “对啊!少爷,趁老爷还没回来赶紧出府。”说着两人搀扶起少年 “父亲还没回来吗?” 小伍回道:“没有,自打早上被陛下叫去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过小少爷,我听大少爷说陛下龙颜大怒,当着许多大臣的面狠狠呵斥了将军。” 少年轻咬发青的嘴唇,见他如此小伍安慰道:“小少爷,您不要担心,将军不会有事的。” 少年点了点头,随后被两人带出了柴房。 一出柴房寒风刺骨,少年若不是被两人搀扶着恐怕已经栽倒在地了。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搀扶他的两人停下脚步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绑着两个大木桶,少年嗅到了一股污水的味道。 “少爷,委屈您先藏在污水桶里,待出了城小人与您换一身干净衣裳。”厨房总管说道 少年点头,这时小伍对厨房总管说道:“老马,让你在污水桶里倒些热水你倒了没有?” “小伍哥吩咐小人岂敢不倒?” “如此甚好!” 此刻少年对两人的感激无法言喻,放在心中待日后报答。 “小少爷,委屈您了。”小伍说道 少年摇了摇头,道:“不委屈,不委屈。小伍,他日我若回来必报答你等活命之恩!” 小伍微笑点头,厨房总管打开了污水桶的盖子,顿时一股子热气冒了出来,同时又有一股酸臭味。 忽然少年问二人:“我若走了,父亲知道肯定会责罚你们的……” 少年话未说完小伍便道:“小少爷,您大可放心,我们自有对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您的安全。” “少爷,要出发了。”小伍说完厨房总管催促了一句,少年也没多想,在两人的搀扶下坐入污水之中,桶中污水不多,少年坐下刚好到脖子。 坐下的那一刹少年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 “小少爷保重。”少年没有回答他,此刻他正沉浸在温暖中。 厨房总管盖上了污水桶的盖子,向小伍行了一礼坐到马车上一抖缰绳马拉着车子缓缓走去。 污水桶中,少年冻僵的身子被热水暖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只听得车轮和污水拍打桶壁的声音。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他居然大口大口的喝着污水桶中的污水,喝着喝着流下了眼泪。 马车走了多少时间少年不知道,不过桶中的污水只剩些余温。 马车停了,一直闭着眼睛的少年也睁开了眼睛。忽然,污水桶的盖子被打开,是那个厨房总管。 “少爷,到了。”厨房总管带着笑容说道,少年刚要起身,刺骨的寒风迫使他又坐了下去。 “老马这……这是什么地方?”少年哆嗦着问道 “回少爷,这里是南安渡口。” “出城三十里了。”少年自语一声,感觉不对,问厨房总管:“不是去石城吗?到南安渡口做什么?” 厨房总管没有回答少年,只道:“少爷,先出来吧!一会有人来接您。” 少年忍着刺骨的寒风站了起来,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什么叫钻心的冻。 强忍着下了马车,蹲在地上双腿夹住双手,头埋在胸口。 这时,厨房总管拿过一身衣裳:“少爷,这有干净衣裳,赶紧穿上别被冻坏了。” 在厨房总管的帮助下少年终于穿上了衣裳,又棉又厚。 “少爷,暖和吧!” “暖和。” “少爷,过去烤烤火,吃些东西。” 火堆边上有一个人,正不断往火堆中丢柴火,看他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看少年过来,这人起身,看着少年一个劲的笑。 “少爷,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见人就笑。” “可惜了。” 三人一边烤火一边吃馍,此刻少年的浑身都是暖暖的。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三弟,吃饱了吗?” 身后的声音让少年呆住了,转头看去少年瞪大了眼睛。十丈处一少年身穿大氅腰配宝剑,面露微笑,正看着他。 “徐博。”对视良久,少年咬牙切齿的叫了对方的名字。 那叫徐博的少年笑意更盛,说道:“三弟,没想到接你的人是我吧?” 这时,少年明白了,侧头怒视厨房总管,见少年目光厨房总管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少爷,您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看厨房总管这个样子少年拳头紧攥,咬着牙齿看向徐博。 “老三,是不是很气愤?我可以准许你杀了他泄愤,一个奴才能让我徐家子弟泄愤是他莫大的荣幸。” 一听徐博这话厨房总管惊恐交加,快速爬向徐博求饶:“二少爷饶命,饶命啊!” “老马,开玩笑的别当真,你可是我的功臣,我怎么会杀你呢?” “奴才谢过二少爷,谢过二少爷。” 刚才一脸微笑的哑巴此刻傻傻的看着。 徐博嘲笑的对少年说道:“老三,你所谓的心腹在权利面前不值一提,我略施手段便对我言听计从,不然还真不好把你弄出来。” “为何陷害于我?”少年质问徐博 “老三,这个问题问的好。”徐博笑道,突然,脸色狰狞,又道:“因为你该死。” 少年不解,问道:“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何来该死一说?” “两年前你赢我的时候就该死了,我容忍你到今天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情,你应该好好谢谢我,让你多活了两年。”徐博恶狠狠的说道 此刻少年终于明白了。 “原来如此。” “明白了?” “你喜欢高洛可以直接明说,我求父亲退婚就是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呵呵!你说的轻巧,陛下金口玉言岂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不过,现在好了,只要你一死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少年大惊,向后退了几步:“你想杀我?” 徐博反问:“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父亲若知道我不见了必会调查,你觉得你能跑的了?”少年指着徐博说道,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强硬了。 “哈哈!老三你还真是天真呀!你畏罪潜逃失足掉入落凤江你猜父亲会怎样?” 少年沉默了,他知道父亲的脾性。定会大怒,从家谱中划除自己。 “徐博,我在柴房中根本没办法跑,父亲调查起来你收买的那人不难被查出,你觉得他们不会把你供出来?” “老三,你大可放心,父亲回来那鱼小伍就会死在柴房中,而他就是你杀的。” “哈哈哈~~~”徐博放声大笑,笑完又道:“三弟,为了今天二哥等了两年,怎么样?还满意吧?” 少年绝望了,徐博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不过他还心存一丝侥幸:“二哥,非杀我不可吗?” 徐博摇了摇头,说道:“三弟,不要怪二哥,要怪就怪你没有自知之明。” 少年彻底绝望了,这时徐博一招手,他身后一身穿甲胄的男人拔出腰间长剑向少年走来。 男人大步走到少年跟前的时候那哑巴居然挡在了少年身前,一个劲的摇手,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趁此机会少年拔腿就跑,可惜他跑错了方向。 男人一把推开哑巴,追向少年而去。徐博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少年跑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刚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甲胄男人已经追了过来。 男人向前一步少年便向后退一步,退着退着,脚已踩到了江边的冰上。 数九寒天落凤江边结了厚冰,不过越往前走冰就越薄。 少年自知必死无疑,忽然放声怒喊:“徐博,我徐平安做鬼也要把账讨回来。” 说完,直向江中跑去,纵身一跃投江自尽。 徐博看着一跃而下的徐平安冷哼一声,轻道:“你做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做鬼也是个废鬼。” 甲胄男子回到徐博跟前,徐博给他使了个眼色,甲胄男子向哑巴走去。厨房总管抬头刚要向徐博求情却被徐博一个眼神吓的默不作声了。 哑巴被杀后徐博示意将其丢入落凤江,随后策马绝尘而去。 徐平安投江后原本黑压压的天空居然出现了月亮,近乎满圆的那种。接着出现了月食,最后天地又黑暗了。 黎明时分渡口对面有人高唱:“南安渡、南安渡。引得凤凰落此处。” —————— 昨夜月食千年未见,一早梁武帝刘玄便叫来司天监少监问其吉凶。 少监答道:“此乃大吉之兆。昨夜月食出现之时东方七宿光芒大盛,气吞山河。而陛下寝宫为东耀宫故乃大吉之兆,这是上天降福于我大梁,降福于陛下。” 武帝闻言大喜,又问少监:“上天降福,所指为何?” 少监不知,说了一堆废话。于是武帝诏群臣于宣政殿。将少监之言告诉群臣,群臣皆呼万岁。 御史大夫汪洋给武帝说道:“上天降福,大梁之喜、陛下之喜、万民之喜。陛下当命人去云崖寺问一问广生法师,他法力高强必知上天所指为何。” 随后,武帝亲率领百官去了云崖寺。 广生法师告诉武帝:“凤凰落,青龙出。” 武帝又问广生:“凤凰为何?青龙为何?” 广生手指沾了沾茶杯中的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武帝越发疑惑了。问道:“大师,这南安渡又是什么意思?” 广生摇头示意不知,面对这个老和尚武帝也无可奈何,自知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起驾回宫去了。 武帝走后一小和尚收拾茶桌,问广生:“师傅,这凤凰和青龙到底是什么呀?” 广生笑笑,说道:“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南安渡听到的那句歌谣吗?” “记得,南安渡、南安渡。引得凤凰落此处。” 广生点头,看着外边别有深意的对小和尚道:“凤凰已去,青龙当出。这天下要变了。” (本章完) 第一章 行路难(求收藏) 一年半年后。 陇国白河边上,一少年头手拿鱼竿,坐在一块大石上眼睛看着河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少年身穿青色长衫,容貌平平,有几分书生意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展现出他的自信和开朗。 正值四月菜花盛开芳香四溢,山清水秀,景色醉人。 就在这时少年身后有一人跑来,也是一位少年,不过他的年纪比钓鱼的少年要长几岁。 “江来,你急什么?慌里慌张的,要记住我们是高人,高人就应该要有高人的样子。” 听到身后的跑步声,钓鱼的少年头也不回地对向他跑来的少年说道,自始至终这钓鱼的少年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啊,啊,啊。” 到钓鱼少年身后,这少年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长的眉清目秀居然是个哑巴,实在惋惜! “快来了吗?”钓鱼少年笑问,他这话也是在问自己。 “啊,啊!”少年又啊了两声。 这时钓鱼少年示意坐下,少年一屁股坐到了他跟前。 “江来。”钓鱼少年叫了一声,哑巴少年又啊!了一声钓鱼少年又道:“一年半了。” 叫江来的哑巴少年点了点头,钓鱼少年继续说道:“等会他们来了你不要出声,一切有我。” 江来点头,不一会少年身后的官道上果然走来了十几个人,不过他们不是向少年这边走来而是他右手边的木桥。 那十几个人正要上桥的时候少年微微一笑,放声高喊:“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多歧路,今安在?鱼儿啊!鱼儿,你怎么还不上钩呀!” 听到喊声那十几人中为首的一位锦衣少年停足看来,他华衣锦服,面如冠玉,双眉不展,心事重重。 “公子要不要属下将他们赶走?”锦衣少年跟前的侍卫说道 侍卫说完,少年身后的太监也道:“贱民乱喊!公子不必在意,正事要紧。” 锦衣少年侧头看向太监,太监被少年眼神吓的低下了头。 “你懂这几句话的意思?”少年问太监,太监摇头不知,少年呵斥道:“不懂就把嘴巴闭上。” 太监连连答是,忽然少年赞叹:“好一个多歧路今安在。”回头一看众人,少年说道:“你等稍候,我去去就来。” 说完,正要移步而行,被侍卫档在身前。侍卫拱手恭敬道:“公子,小心为上。” “无妨,我去去就回。” “公子执意要去属下愿陪。” 锦衣少年点头,两人向钓鱼少年和江来这边走来。 钓鱼人的几句话让他心如猫抓,因为这寥寥几字说的正是他的心声。他虽贵为大陇二皇子封号新王,但是后面的路他不知道怎么走,很迷茫。 在内无依在外无靠,每走一步如履薄冰。 江来一直看着过来的两人,直到他们距自己和钓鱼少年一丈的时候仍然看着。江来的目光让侍卫有几分警觉。 锦衣少年微笑着对江来施了一礼,道:“在下秦议,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江来不答,侍卫上前一步,喝道:“放肆,我家公子问你等姓名为何不答?” “郭通不得无礼。”锦衣少年瞪了侍卫一眼,又很有礼貌的对江来和钓鱼少年道:“先生勿怪!” “山野村夫,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钓鱼少年背对着两人说道 “敢问先生如何称呼?”见钓鱼之人说话秦议连问 “小民张如。” “秦议见过张如先生。” “公子千金之躯折煞小民了。” 秦议惊讶,问道:“先生知道我的身份?” 张如回道:“公子华衣锦服,所用丝绸乃是上等,身边随从所配宝剑工艺复杂,这不是官宦商贾(gu)之家所能穿配的。” 秦议和郭通大惊,此人从未转头何已知晓这些?当下秦议心中认定这张如先生是位高人。 就在这时一条大鱼跃出水面,惊了秦议郭通。 “公子,白河之中竟有如此大鱼,实在罕见。”郭通说道 秦议还未说话便听背对着他们的张如说道:“此鱼之大乃隐藏所致,今我用香饵诱之,其现身也就不足为奇了。” 郭通颇为不屑,道:“照你这么说只要鱼饵够香再大的鱼也会上钩?” 张如一笑,道:“然也!” 郭通和张如的对话让秦议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他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郭通瞟了一眼张如身边的鱼篓,见里面只有几尾小鱼,嘲笑道:“先生,我看你也钓了大半天了,怎么才钓了几条小鱼呀!” 张如笑道:“我辈钓鱼不已大鱼为喜,不已小鱼而悲。何况钓鱼须心平气和、不急不躁。只要心中有大鱼迟早会上钩的。急功近利适得其反。” 说话间浮漂抖了数下,张如没有迟疑立刻起竿,一条大青鱼被他拖到了河边。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心平气和大鱼自会上钩。而当大鱼上钩之时起竿一定要快、要准、要狠。不然即便上了钩只要这鱼够大它仍然能逃。” “快、准、狠。”秦议心中默念,他发觉张如不是在钓鱼而是在打仗。他每说一句话其中都暗藏兵道。 “江来今天有鱼肉吃了。” 说完将鱼篓中的几条小鱼放入河中,见此,秦议不解问道:“先生,这鱼虽小确也有肉,为何将它放了?” 张如笑笑:“公子,可知取之于斯,用之于斯的道理?” “取之于斯,用之于斯。”秦议心中默念,随即大喜:“多谢先生指点,秦议明白了。” 张如笑着对秦议点了点头,这时秦议收起微笑,大礼参拜张如,他这一举动惊呆了郭通。 拜完说道:“我知先生乃大才,望先生教我收粮之法。” “公子此行是为征粮?”张如问道 秦议无奈的回道:“是的。” “征粮不应该是公子去啊!” “哎!”秦议叹气,又道:“陈国伐我,三军缺粮,征粮的事情本不是我负责的,但是丞相向父皇举荐我。说我是皇族,出面征粮更能体现朝廷的紧张,百姓定会理解。” “如此说来此次征粮是强征了。” 秦议点了点头,说道:“年初已征过一次,去年又大旱了一年,百姓家中已无多少余粮了,此次征粮他们必定不交,但是我若不去父皇定轻看于我,实在叫人为难。” “既如此我为公子献一拙计,至于用与不用全凭公子。” 秦议大喜,连道:“秦议多谢先生。” 张如道:“公子此去征粮万不可强征,强征则民心失,对公子日后没有好处。而公子之敌也会以此大做文章,到时候公子可谓腹背受敌。” 秦议有些激动的说道:“先生之言正是议所担心的。” “所以,公子此去只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先生教我。” “公子去后召集乡民,不要说征粮之事,先说百姓如何的不容易,再说征粮之事。若百姓情绪激动,公子须用哀求的语气陈述自己的苦衷,让他们多少交一点让好公子你回去交差就好。百姓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或多或少都会交一些。不过公子切记,此去一定要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不然公子必将无功而返。” 秦议面露难色,道:“先生心系百姓秦议愧疚,不过征粮不够丞相他们肯定会向父皇说我不用心办事,父皇也会认为我能力不足,如此,为之奈何?” 张如笑道:“公子不必担心,若陛下问起,朝堂上你可直言不讳,更要大说老百姓之苦。要是丞相以国土有失,百姓流离为借口而发难公子,公子可委婉告诉丞相,说你能力不足,让丞相另荐一人担此重任。公子记住,千万不要和丞相在兵与民的问题上纠缠,这个问题很复杂,一不小心丞相就会反客为主。至于陛下他不会认为公子你能力不足反而觉得公子宅心仁厚,体恤百姓。” 听完张如这一番话秦议大喜过望,感激道:“先生之言使秦议茅塞顿开,先生受我一拜。” 说着大礼参拜张如,张如欣然接受了秦议这一拜,因为这一拜他受之无愧。未来他要辅佐这位陇国皇子问鼎天下,不过不能太明显,太明显就不值钱了。 “公子早些去吧!我们也要回去了。”张如说完不待秦议反应大步而去,江来提着鱼篓紧随其后。秦议知趣,但他不想就此错过这位高人,喊道:“不知先生家住哪里?征粮之后秦议略备薄礼,登门拜谢先生大恩!” 听到秦议的话张如没有出声,秦议有些失望,过了一会传来张如爽朗的声音:“此去东方有七里,青龙山中一草庐。” 秦议闻言大喜,看向郭通,郭通知其意连道:“公子,由此往东七八里确有一座青龙山。属下只知道青龙山中有个道观没听说有什么草庐呀!” 看着张如二人模糊的身影秦议说道:“先生乃高人,岂会骗我。” 说完看向郭通,道:“下次见到张如先生要是再像今天这样无礼,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郭通连道:“公子放心,属下不敢了。属下虽是一介武夫,却也知道些道理,这位张如先生是位高人。” “知道就好。”说完,两人向木桥走去。 “郭通,你说送张如先生什么好?”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不过张如先生那么年轻应该还没有娶媳妇,不如送他两个美女吧!” 郭通说完,秦议突然惊讶:“郭通,张如先生好像还没有我大吧!” “公子,张如先生哪有您大,你们差着好几岁呢!张先生最多也就十七八岁。” 刚才河边之时秦议没有注意张如的年纪,此刻想起不免大惊。 “郭通你刚才说要送张如先生什么?” “美女。” “胡闹,先生乃高人岂能这般庸俗。” “那属下就不知道了。” …… 青龙山中的一处草庐前,张如目视远方。忽然口中轻道:“秦议呀!秦议。你可千万长点心,你死了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啊!啊!” 刚说完草庐中传出江来的声音,张如大声回道:“来了,来了。” 一阵后草庐中又传出张如的声音。 “江来,这白河的鱼就是比落凤江的好吃。” “啊!啊!” “好,好。你的功劳,你的功劳。” (本章完) 第二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求收藏) 七日后。 黎明时分陇国上京大雨,青龙山中狂风卷着暴雨像千万支利箭一样拼命射击着山中林木。 午时,有两个人打着伞走入了青龙山,这两人正是秦议和郭通。 “公子雨太大了,我们先去青龙观躲躲吧!”郭通打着伞一抹脸上的雨水说道 秦议不似郭通那样粗鲁,用湿了的衣袖擦了擦脸颊,说道:“不行,我见先生之心急如流星,半点也不想耽搁。”说罢,看着郭通又道:“张如先生乃高人,若得他相助定能解我困境,郭通你明白吗?” 郭通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公子,属下明白。不过青龙山不小,我们这样寻找也不是办法,不如到青龙观中问一问观中道长,他们肯定知道张如先生在哪!” “也好。” 又是大雨又是山路两人走的不快,途中秦议摔了一跤很是狼狈。没想到这位锦衣玉食的皇家公子一甩衣袖上的烂泥继续向前走去。 撑着伞来到青龙观门口郭通敲门,不多时一身穿青色道服的青年道士打开了观门。 郭通说明来意,青年道士将两人带入了三清殿左侧的房间。房间中有二人,皆是老者,身穿青色八卦服,一人白发苍颜?,一人白发红颜。 秦议尊敬的自报家门,两位老道大惊,跪地齐声道:“老道太和道人,老道冲汉道人,见过新王。” 秦议连紧扶起两位老道,礼貌问道:“两位真人,请问张如先生住在哪里?”。 白发苍颜的冲天道人看了一眼太和道人,随即两人相视而笑。 秦议不解,问道:“不知两位真人因何发笑?” 太和道人没有回答秦议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不知王上找苍龙先生所为何事?” “苍龙先生?”秦议疑惑 太和道人解释:“王上有所不知,张如先生半年前来到青龙山,正逢大雪,天气寒冷,山中百姓多有冻死,先生不忍百姓死于寒冬,教百姓火炕法以抵御寒冬。老百姓为感念先生的恩德称他为‘苍龙’。” “火炕?” 冲汉道人一笑,说道:“王上请看。”说完指向身体左边的火炕,又道:“这就是火炕。” 秦议惊讶,这四四方方的‘土床’就能让老百姓抵御严寒? 见秦议有些不相信,冲汉道人又道:“王上不要小看这火炕。若天气寒冷可用牛粪马粪、山中蒿草,树叶树枝放置其下用火点燃,一晚上都是热乎乎的。” “真有如此神奇?”秦议不可置信的说道,若真像冲汉道人说的一样无疑是老百姓之福呀! 陇国地处西北,冬天极为寒冷,不仅仅是老百姓的噩梦也是达官显贵的噩梦。 “王上可摸摸试试。”冲汉道人说着走向炕边,示意秦议手伸入被子下面,秦议将手伸到被子下瞬间一股热乎乎的暖流传遍全身,在这个风雨大作的时候是那样的舒服。 顿时,秦议大喜,连道:“张如先生真乃神人也!” 见自家公子如此高兴郭通也摸了摸,突然,惊呼道:“公子,有了这床冬天可以不挨冻了。” 秦议笑着点头,郭通说的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不仅是他们,陇国百姓都可以不挨冻了。 此刻,秦议想马上见到张如,便问两人道:“道长,苍龙先生住在什么地方?” 太和笑道:“回王上,出观向东走一里路就到苍龙先生居住的草庐了。” 秦议大喜,拜谢二人。正要离去的时候被太和道人叫住:“天降大雨王上又湿了衣裳不如上炕暖暖身子喝杯热茶待雨势稍小再去草庐也不迟。” 考虑了一下秦议觉得此时去草庐确有不妥,而且他也想试试这火炕的感觉。这时郭通也劝他秦议再次拜谢二人。 一上炕顿时暖和,更加觉得张如不仅仅是位高人还是一位奇人。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求他给自己指条明路。 午后,雨势大减,秦议主仆谢过太和、冲天两位道人后直接出观向东走去,走了有半里路见不远处烟雾缭绕顿时大喜,步伐加快了不少。 又行半里,上了一个小山坡豁然开朗,一草庐出现眼前。 草庐很简单,外边有个篱笆墙,秦议站在篱笆门前轻声喊道:“苍龙先生在家吗?” 喊完自草庐中出来一人此人眉清目秀,高大威猛正是江来。 看到江来秦议行礼说道:“请问苍龙先生在家吗?” 江来点了点头打开篱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议微笑着向江来点了一个头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慢慢的走入了草庐。 秦议掀开草庐帘子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惊讶这简陋的草庐里面居然如此暖和。 一转身,看到张如坐在火炕上,跟前有个小火盆。 “先生。”秦议施礼道 张如立刻下炕,回礼明知故问道:“不知公子今日冒雨前来所为何事?”说罢,不待秦议回答,又道:“难道是那收粮之法没有奏效?” 秦议连道:“先生所赐之法奇效无比,果如先生所言,百姓或多或少都交了一些,朝堂上丞相以兵民发难于我,我依先生之言告之,父皇并没有怪我,反而夸我体恤百姓。” 张如假装疑惑,问道:“既如此,公子当高兴才是,为何愁眉苦脸?” 秦议脸色凝重,道:“那日白河边上先生言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秦议不敢欺瞒先生,此来请先生给秦议指条明路。” 张如笑笑,说道:“原来如此!”说完看着秦议又道:“公子想寻找大道吗?” “先生,什么叫大道?” “救黎民于水火,解苍生于倒悬。” 秦议愣住了,曾几何时他心中有这个想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想法消磨殆尽,连脚下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更不要说救黎民百姓了。 “先生,秦议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公子,当日白河边上还有两句如没有说,不知公子愿听否?” “先生请讲。” 张如笑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秦议心中默念 “尽管前路障碍重重,但仍将有一天会乘长风破万里浪,挂上云帆,横渡沧海,到达理想的彼岸。” 说完看着秦议张如又道:“刚才公子要我指条明路,这就是明路,不知公子是否愿意走?” 秦议面露难色,道:“先生,秦议虽为皇子,但人微言轻,无依无靠,一直明哲保身才活到今天,秦议倒不是怕死,然母后大仇未报秦议不敢死。” 张如道:“公子,强则强,弱则亡。这个道理亘古不变。今五国攻伐频频,陇国偏居西隅朝内奸佞当道,百姓水深火热,公子想要明哲保身为母亲报仇显然是不可能的。” “为何?”秦议问道 “就因为公子是吴通的外孙,吴妃的儿子。”张如说完秦议面沉如水,双手握拳。张如又道:“十年前丞相严信设计陷害太尉吴通造反,陛下震怒杀吴通九族,公子母后本可幸免于难,然而皇后与丞相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丞相上书,说公子母后知情不报……” “先生,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张如正说着突然被秦议打断,他表情沮丧,很是难过。 张如见他如此趁热打铁,道:“严家兄妹知公子怀恨在心必会除了公子以绝后患,这些年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公子明哲保身没有犯错,但是他们同样也知道公子在明哲保身,所以不管怎么样公子难逃一死。再者,婉妃欲除太子让云王上位,如果婉妃成功那么下一个就是公子你了。如此之下公子觉得明哲保身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秦议沉默,他只想到了皇后与严信没有想到还有个婉妃和御史大夫周良,被张如这么一说他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先生,我应该怎么办?” 见秦议问他张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看着秦议张如正色道:“还是那句话,救黎民于水火,解苍生于倒悬。只有集合百姓的力量公子才有实力和丞相抗衡和御史抗衡,也只有这样公子才能为母亲报仇。” 秦议左右为难,说道:“先生,我若造反是为不孝啊!” 张如笑笑,道:“公子此言差矣!再如看来恰恰相反。倘若日后太子继位大权必掌握在皇后与丞相手中,满朝文武十之七八是严家子弟,公子试想,这个时候大陇会将如何?” 秦议不答,张如又道:“再内,朝廷腐败;再外,民不聊生。如此下去定要有人取而代之,公子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祖上几代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落在别人手中?再如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不孝。至于云王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夸夸其谈的人坐了天下老百姓只会更苦。” 秦议沉默一阵说道:“先生,只是秦议才能有限,恐怕成不了什么大事。” “公子,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才能只是其一,还有心,雷打不动的心,造福苍生的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如想起了自己那个世界的抗战,伟人带领人民走向民主。 “先生……” 秦议叫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只眼睛看着张如,张如知道他在想什么,连道:“公子,反抗或许会死,但是不反抗一定会死。更不要说为母亲报仇了。” 说罢,张如转过了身。 秦议思考起来,丈夫生此世当有所作为,何况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此刻经张如这样一说他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思考一阵后秦议果断道:“先生,秦议决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就算失败秦议也无怨无悔。” 张如立刻转身露出了微笑,还没有说话秦议又问道:“先生,我需要怎么做?” 张如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看向江来,说道:“江来,泡两杯茶。”说完又对秦议道:“公子,山中多寒气,我们上炕说。” 秦议点了点头,拖鞋上炕,又对郭通说道:“郭通去外面看着。” “是,公子。” “先生请教我。” 张如一上炕秦议就迫不及待的问他,张如笑道:“公子对如今的天下知道多少?” 秦议摇了摇头,道:“先生也知道秦议一直明哲保身,各国之事所知甚少,知道最多的就是去年一月梁帝病逝。听下面人说梁帝刘泫是被八皇子刘成毒死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梁国一下子乱了,刘成因为有丞相高季和车骑将军徐温的帮助成功登基,而徐温也从车骑将军升到了大将军,不过刘成登基后他的几个哥哥弟弟都离奇死亡了,只有三皇子刘秉做了御史大夫。” “徐温!” “先生认识他?” 张如笑道:“算认识吧!” 秦议没有多问,又道:“听说这个徐温打仗很厉害,当年夏国出兵四十万攻打梁国,徐温只用了十万兵马就让夏国大败而归。对了,前些日子梁帝娶了高季的大女儿为妻并立为皇后,我听楚国来的使者说高季还有一个小女儿,原本和徐温的三儿子徐平安有婚约,听说那徐平安调戏公主,惹怒了刘泫,最后畏罪潜逃掉入江中死了。所以这婚约就落到了徐温二儿子徐博身上。” 当秦议说到徐平安的时候张如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一双眸子深如大海叫人看不透。 “我大陇和陈国是世仇,年年打仗。本来司州二十三郡我大陇独占十三,去年古城一战连失九郡,父皇大怒,三月前出兵连取三郡,现在我陇国大军与陈军对持于平城。” “先生,其他三国秦议就不知道了。” 张如笑笑,说道:“公子,今天下五分,夏国占中原三州(中州、河州、别州))而虎视天下,其后则是北边的陈国,占禹、司二州,东边梁国占锡、连二州,南边楚国占云州,西边陇国占迟州。” “五国之中夏国最强,其后是陈、梁,最后是陇、楚。楚国虽弱却与夏国交好,这也是楚国十年没有战争的原因,陇国又与楚国关系密切,所以短时间内夏、楚、陇没有战争。而陈梁二国表面上结有盟约其实暗中都想吃掉对方,只因为夏国的原因迫使他们结盟,夏帝有问鼎天下之心,所以这些年对梁国频繁出兵,可惜他太着急了。” 秦议不明白,问道:“太着急了?” “对,他应该合楚打陇,两国合力之下就算陇国拼死抵抗又能撑几年?” 秦议他很清楚只要夏楚联合陇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先生的意思是夏国打我陇国之时陈梁二国也会开战?”秦议问道 张如点了点头,道:“没有了夏国的威胁他们就不会站在一起,时间一长矛盾就会显露出来,何况两国本就想吃掉对方。不过对公子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先生明示。” “十年之内夏国不会对陇国用兵,而朝廷此时又与陈国开战,陛下与群臣忙于战事,公子当趁此间隙发展势力。” “先生,如何发展?” 张如道:“公子可知金沙关外是何地?” 秦议疑惑,不知道张如为什么要问他这么简单的问题,说道:“先生,金沙关外是西河郡,此郡原本被胡人所占,当初父皇登基后为了扬我大陇国威从胡人手中夺了过来。” 张如点了点头,道:“此乃成事之地,公子可去之。” “先生,丞相那些人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张如笑笑,道:“倘若胡人来攻,公子主动向陛下请战丞相他们还会不让公子你去吗?” 秦议思索,张如又道:“他们肯定会让公子去的,他们认为公子不会用兵打仗,正好借胡人的手除了公子,如果公子没有被胡人所杀他们正好有借口发难公子。” “我要是赢了呢?” “呵呵!公子,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你会打败凶残的胡人。” 秦议点头,确实丞相和皇后不相信自己会打赢,只要自己提出来就算父皇不同意他们也会说服父皇让自己去的。 想着想着秦议发觉不对,自打父皇登基与胡人打了一仗取回西河郡后胡人已经二十年不敢来犯了。 “先生,这段时间我也没听说胡人犯我边境呀!” 张如又笑了笑,说道:“公子,这二十年胡人之所以没有来犯是因为草原没有天灾,但是去年冬天草原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雪,冻死牛羊无数,如料定两月后麦熟之时他们必会来犯。” “先生,两个月后胡人要是真的来犯秦议向父皇请战。” 说完,秦议眼睛真诚的看着张如,突然起身大礼参拜张如,道:“先生,秦议势单力薄,无法给先生高官厚禄,但秦议深知先生乃高人,若没有先生的帮助秦议大事不成,今请先生出山帮助秦议共救黎民,望先生不要推辞。” 张如双手扶起秦议,忽然跪在炕上,拱手说道:“张如参见主公。” 秦议一下扶起张如,连道:“秦议何德何能怎敢受先生大礼,先生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张如道:“如为臣,主公为君。这一跪如愿为主公扫清六合,吞并八荒。” 张如说完,秦议突然也跪在了张如跟前,说道:“秦议这一跪愿与先生福祸相依,生死不弃。” 说罢,秦议拉住了张如的双手。 这一跪;六合八荒尽在握,九州四海为君取。 这一跪;生死相依永不弃,福祸相依不相离。 这一跪;天下大势自此变,后世佳话美名传。 …… 粗茶淡饭之后张如便随秦议下山去了,就在他们下炕的时候天空云开雾散阳光洒向大地。 (本章完) 第三章 诸葛附体 上京,新王府东厢房中。 张如靠在床上两手托着脑袋若有所思。 青龙山离上京有十八里地,秦议张如四人到达王府已是酉时。 新王府位于上京城南,占地五十亩,三门一殿,分前后两院,东西厢房数间,房上均覆碧绿琉璃瓦,地面均铺四方白玉砖。 回到府中秦议立刻吩咐下人准备酒席,又向他府中的一位老者介绍张如。 这老者姓谢名元,他两鬓斑白,略有发胖,一身素衣着身,颇有学识,现为王府客卿。 秦议向他介绍张如之时谢元只笑了笑,秦议没有看出谢元笑容背后的意思,然而张如清楚的很,这老头对他很不屑。 整个席间谢元滔滔不绝的卖弄自己的学识,张如面带微笑,一言不发,?然而心中已轻看了谢元。 这老头是个溜须拍马的高手,高谈大论的时候总会带上当今朝廷如何清明,陛下如何神武,他并不知道这些不是秦议想听的。 自开席到散席张如已经把谢元了解透彻了。 溜须拍马,爱慕虚荣,还表现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 总之就是一句话,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这种人心胸狭隘,张如料定谢元会找机会刁难于他。 次日一早,张如洗漱完毕忽听外边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 “张先生,奴才奉王命请先生去客堂。” 张如开门,见门前不仅有那个太监,江来也站在门口,随即微微一笑,道:“走吧!” 太监领着张如、江来两人走入客堂,张如平视过去,见客堂左右各坐一人。左边坐着谢元,他张如是认识的,昨夜的高谈阔论此刻仍历历在目。右边坐的是一位老者,看他容颜应苍老当比谢元还长个七八岁。这老者褒衣危冠,慈眉善目,气度不俗,此时正笑呵呵的看着张如。 见二人,张如微笑拱手,问候道:“谢老先生早啊!” 谢元冷笑一声,回道:“老夫不比张先生,张先生正值少年多睡一会也是应该的。” 果如张如所料这谢元开始向他发难了,不过他早有准备。谢元之言实为讽刺,讽刺张如正值少年不趁早学习,浪费大好时光。 面对谢元的发难张如神色依旧,他早料到谢元会刁难他。 张如笑道:“谢老先生所言极是。我辈少年正值风华正茂,非皓首穷经所能比也!” 说完,笑看谢元,谢元脸色阴沉。他没料到张如这个小儿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反将他一军。正要出言,便听右边坐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喝道:“黄口小儿,休得放肆。谢先生乃是好意,劝你多多学习圣人经典,你不识好歹反笑他人皓首穷经,岂不闻古代大贤那个不是学富五车?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妄当真给读书人丢脸。” 谢元为了张如可谓煞费苦心,摆明了要给张如难看,要换做个普通人听到老者如此恶毒的言语只怕已经火冒三丈了,可惜张如不是个普通人。 张如转身,向右边老者看去,一拱手,笑着问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冷哼一声,脸微微一侧,冷声道:“老夫“书门”季冲。” “原来是季老先生,失敬失敬。”张如再次拱手笑道,说完又道:“季老先生方才说,古代大贤个个学富五车。我非常赞同季老先生说的这句话,但我不赞同的是先生说我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妄。” 说着,看向季冲反问道:“先生了解我?” 季冲不答,张如又道:“先生既然都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没有学富五车?听闻书门治学向来严谨,敢问先生这狂妄二字从何而来?” 说罢,自信而笑。 季冲被问的哑口无言,欲反驳张如却不知道如何反驳。见此,谢元起身,嘲笑道:“张如先生言过其实了。老夫研究学问大半生也不敢说学富五车,张如先生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夫佩服。不过,若是学富五车只靠嘴皮子,那老夫甘拜下风。” 谢元说完一看季冲,两人会心一笑。 张如大笑,一看左右,道:“谢先生你研究学问大半生可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默默无闻吗?” 谢元不答,张如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只会咬文嚼字,寻章摘句,实则胸无一墨,就算你读尽天下书也谈不上‘学富五车’更加谈不上真正的‘学问’,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一迂腐书生罢了。而我则大不一样,那种寻章摘句,引经据典的学问我从来不做,我辈治学只观大略。” 谢元脸色铁青,压着心中怒火问张如:“老夫请教张先生,什么才是真正的学问?呈口舌之快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谢元刚一说完,张如爽朗的声音响便整个客堂,而客堂外带着一个和张如一般年纪少女的秦议停下了步伐。 “这便是真正的学问。” 张如此言一出谢元和季冲皆是沉默了,这二十二个字对他们冲击太大了,实在难以想象如此豪言竟出自一位未满二十岁的少年口中。 忽然,季冲也起身,一看谢元突然放声大笑,道:“方才你说你治学只观大略,现又说为往圣继绝学,若治学只观大略又何谈为往圣继绝学啊?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哈哈哈~~~”谢元亦是大笑,道:“季公所言极是,这前后矛盾的学问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呀!” 张如一笑,对两人说道:“两位先生请坐,切听我言。继圣人之绝学是说要秉承圣人忠君爱国,胸怀天下的思想,非是那与天下苍生毫无关系的绝学,那是迂腐书生干的事,我辈不齿。” “在下不善谎言,先生勿怪!”说完,张如又补了一刀,这一刀一个Double?kill双杀两人。 谢元气的面色铁青,却又哑口无言,论口才,十个他都不是张如的对手。 张如身怀系统,昨夜入睡之时又完成了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择木而栖]获得奖励[能说会道]骂起人来那简直就是孔明先生附体呀! 说起系统,张如这个系统有点不一样。人家的系统要么就是自己当主子,要么就是自己选择主子。他这系统倒好,主子是系统选的,这也就算了,关键还得说动主子造反,各位来评评理,谁家系统这么缺德。 而且这个系统只管发布任务其他一概不管,至于完不完的成就是宿主的事了。顶多就是你完成任务给你一个奖励,还是无法自己选择的奖励。 从系统发布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张如就知道自己的终极任务就是辅佐秦议一统江山,结束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千年乱世。 昨晚第一个任务完成表示秦议下定了决心,这让张如松了一口气。可以说昨天说动秦议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担心秦议不敢,但当系统任务完成的那一瞬间顿时心安。 还有这谢元、季冲,张如猜测他们两人当是秦议的心腹,今日就算他们不出言刁难张如也要主动出击拿下他们,若连这样的人都拿不下只怕秦议心里就要犯嘀咕了。 安静了一会,突然谢元离桌火冒三丈道:“张如只会摇唇鼓舌吗?可敢与老夫比上一比吗?” 张如拱手笑道:“不知谢先生要比什么?” 谢元冷哼一声,大声说道:“今我大陇与敌对持平城,敢问张如先生有何高见呀!” 张如心中暗思,这谢老头当真狡猾。这个问题可是个送命题,你说大陇必胜则有溜须拍马之嫌,要说必败只怕自己这人头就要落地了,你要是反问他则就显得技不如人了。 就在谢元问张如的时候季冲摇了摇头,不知是什么意思? 张如笑了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谢先生想必知道大陇国法,私议国事者诛其三族,谢先生拿这种问题问我不知居心何在?” 谢元一惊,退数步,惊恐的看着张如。他一心只想压住张如却忽略大陇国法,这下真的骑虎难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元说道 张如正要反驳于他却被季冲抢了口:“行了谢元,张如先生乃大才,非你我能比,我们如此刁难于他实非君子所为。” 说罢,对着张如一拱手,张如回他一礼,季冲说道:“昨夜听谢元说王上请了一位少年回来,我俩商议试一试先生的才能,方才先生之言另季冲佩服之至,先生真乃大才,失礼之处请先生见谅。” 说完又给张如施了一礼,张如双手轻扶季冲双臂,道:“先生过谦了。晚辈入世未深,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请先生勿要怪罪。” 季冲大喜,心中对张如的评价高到了极点。 少年才俊不恃才傲物又心胸宽阔如今世道不多见。 “谢元,还不给张如先生赔礼道歉。”季冲说道 谢元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又没办法,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装模作样道:“张如先生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张如一笑:“无妨,无妨。” 便在张如话声刚落的一瞬间客堂中走进两人,几人看去正是秦议和那个少女。 注:书门这个时代的显学。 (本章完) 第四章 陇国公主 见秦议身边的女子华衣丽服,肩披长发,容貌甚美。美中不足的是她额上有一道疤痕,看疤痕的样子应该是锐器所致。乍一看这女子眉宇间和秦议有些相似,仔细一看却又不同。 张如心中暗思,想必她就是陇帝的女儿陇国的公主——秦薇。 两人进来侍者跪拜,谢元季冲张如三人齐道:“参见王上、公主。” 秦议眉开眼笑:“三位先生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几人各自落坐,那秦薇坐在秦议身旁时不时的看一眼张如似乎对张如很好奇。 忽然秦薇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张如问道:“你就是张如?” 公主问话张如连忙起身走至堂中,正要下跪之时被秦议叫住。 “先生不必如此。”张如看看秦议又看看秦薇,一脸无奈。 这时秦议脸色一变转头看向秦薇:“小妹张先生是我的贵客不得无礼。” 秦薇嘿嘿一笑,道:“皇兄,我没有对张如先生无礼呀!只是好奇你口中的高人居然这么小,还没我大呢!” 秦微之言让张如心中“咯噔”一声,秦议也太不谨慎了,‘高人’二字要被他人听到了会引起麻烦的。不过又一想自他母亲死后他由秦微的母亲宁妃抚养,他和秦微关系非比其他,张如能理解,待会提醒一下,免得日后出事。 秦议一笑,也不理他这个淘气的小妹,对张如道:“先生请坐。” “谢王上、公主。” 张如刚刚落坐,便听季冲笑道:“公主,王上所言不假,张如先生确是高人,其才学实另我等佩服。” 季冲的赞赏不仅表现在言语之间,更流露在脸上。 这下秦微越发好奇了,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张如看。 张如心中苦笑,道:“季老先生谬赞了,空谈高论人人都会,小子这点学问比起季老来那是远远不及的。不说其他,单是这数十年的经验是我所不能及的。” 季冲笑意更盛对张如的好感直线上升,反观谢元确是强颜欢笑。 好奇的驱使下秦微问道:“张如你都会什么呀!” 张如回道:“斗蛐蛐,抓鸟,钓鱼。” 秦议愣了一下看着张如很是疑惑。季冲也疑惑,这是一个机会,他不明白这个时候张如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心中为张如着急。 唯独谢元冷笑了一声,看张如的眼神轻视了许多。本以为是个劲敌,没想到确是个傻子,上面坐的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这个时候不表现反把自己说的玩物丧志不是傻子是什么? 张如本想当他说完之后张薇的好奇肯定会消失,没想到他失策了。 秦微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小表情很是开心。 “真的?”秦微问道,张如看着秦微,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点了点头道:“真的。” 听到张如确认秦微越发开心,道:“能不能教我怎么抓蛐蛐呀!” 此言一出季冲与谢元傻眼了。忽然,季冲明白了,张如先生不愧是高人,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是神不知鬼不觉,顿时心生敬畏。 谢元不以为意,觉得是巧合。皇家子弟岂能学这些东西? 秦微的表现让张如猝不及防,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看了秦议一眼,秦议似乎明白了张如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对秦微道:“小妹,不要胡闹。要让父皇知道你以后就休想出宫,我也不会给你说好话的。” 秦微笑容顿时消失,一副委屈的样子:“皇兄,求求你了,不要告诉父皇嘛!我就是好奇,或许三五天后我就不感兴趣了。” 秦议不语,秦微撒娇道:“皇兄,求求你了。” 秦议还是不说话,秦微轻轻哼了一声,道:“皇兄你不答应我就偷偷派人去抓,要是父皇知道了我就说是你府里一个叫张如的教我的,看你怎么办。” 说完,转过头去,一副生气的模样。 秦议和张如各自一惊,这时张如给秦议使了个眼色,秦议会意,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秦微顿时开心:“皇兄最好了,谢谢皇兄。” 看着这个淘气的妹妹秦议微微一笑,说道:“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知道父皇的脾气,要是被发现了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嘿嘿!皇兄你就放心吧!你不说我不说父皇是不会知道的,如果父皇知道了我就说是在街上看到的。” 秦议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张如,张如还是有些担心,却也无奈。 此刻的秦微开心极了:“张如明天你就带我抓蛐蛐,本公主要抓好多蛐蛐。” 秦微言语之间有些迫不及待,张如灵机一动,道:“回公主,现在四月蛐蛐还没有长大,想抓蛐蛐得到六月才可以呀!” 秦微有些失望,又道:“那就抓鸟,不过要抓好看的,那种丑的不要。” 张如回道:“公主,四月正是鸟儿繁育的时间,若我们抓了大鸟那小鸟就得饿死巢中,如此残忍之时想必公主是不愿意做的。” 秦微又失望了,还有些生气,但想到张如最后的那句话她有些心虚:“那……那当然了,本公主才不要做这样的事呢!” “公主英明。”张如道 接着秦微又道:“那就钓鱼吧!”声音比之前小了不少,但听得出秦微有些不满了,张如不是傻子,这要再拒绝了倒霉的绝对是他。 “遵命!” 在客堂用完早饭之后季冲谢元先后离去,自刚才之后秦微再没有对张如说话,显得很傲娇。 后,张如也告退,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张如才去见了秦议。 两人左右而坐,两杯热茶热雾袅袅。 “主公,大意了。”张如道 秦议点了点头,道:“先生恕罪,是秦议考虑不周。” “我看公主虽然任性确是明理之人,不过此事之后主公当谨慎一些。” 秦议点头,他明白的。 “唉!这个丫头,我就随便说了一句她就非要问到底,现在想来很是后怕,万一这丫头脑袋一发热告诉父皇我身边有个高人,父皇定会派人请先生入宫,那时先生十有八九怕是回不来了。” 张如笑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说完,秦议也笑了笑道:“不过以后要委屈先生要做一个玩物丧志的少年了。”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月凉如水,一轮弯月悬挂苍穹。 王府后院中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向墙边,夜色下看不清此人容貌,不过看其身材应该是个女子。 这人走到墙边,学了三声鸟叫,丢出去了一个东西,随后返回。 ———————————— 次日早晨张如吃过早饭不一会便听秦薇的声音传来,起身开门秦薇已站在门口,张如微微一笑,秦薇冷若冰霜。 “小民张如参见公主。” “免了吧!” “谢公主。” “走吧!” 张如苦笑,道:“公主,容我告诉王上一声。” 秦薇不耐烦,说道:“不用了,我已经跟皇兄说过了,现在就走,去城外的白河。” 张如无奈,果然这富家女不好惹呀!昨天扫了她的兴想必她已怀恨在心,得要小心。 然而张如不知,从小到大凡是惹秦薇不高兴的人她会想方设法的整死你。 说完,不待张如回答秦薇直接转身而去,张如紧随其后,到王府门口时郭通与江来已在等侯。 “参见公主。”郭通行礼,秦薇只瞟了一眼,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回公主,都已放在马上车上。” 秦薇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江来道:“这个哑巴也要一起去吗?”语气不是太和善,带有一点看不起的味道。 秦薇的话让张如怒由心生,但表情却无变化,如今只要活着就好,别无他求。江来虽是哑巴却不是聋子,听到秦薇的话他低下了头。 “回公主,江来不去,此行只有小民和郭侍卫以及几个随从,确保公主的安全。” 秦薇看了一眼张如,道:“随从就算了,你和郭通就可以了,你们要是连我的安全都解决不了那皇兄要那么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呢!” 两人连忙答是,跟随秦薇走了出去,这时张如回头恰好江来也在看他,张如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顿时江来脸上的阴霾散去,又一次露出那天真的笑容。 “啊,啊!” 江来叫了张如两声,张如眨了眨眼睛,回头而去。 自那年南安渡口后张如便发誓穷其所有也要让江来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看着他娶妻生子。 张如并不知道江来姓什么?叫什么?这个名字是他后来取的。 江来因他而死又因他而生,或许这就是天意。 两辆马车,张如与郭通一辆,走在前面。秦薇与两个丫鬟一辆走在后面。 白河张如熟悉,但是这次他们去的不是青龙山下的那一段。到青龙山得要出东门,在走个十六七里就到了。 这次他们从西门走,出西门更近,八九里就到了。更多的还是那边人少,不像东门那样热闹,不会引起注意。 (本章完) 第五章 受辱 四月真是个好季节,花开得烂漫,虫鸣鸟叫,蜂飞蝶舞,生机盎然。张如特别喜欢这个季节,这个季节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美丽。 下了车找好位置张如目视远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清凉的芬芳透彻心扉。 一下车秦薇便有些迫不及待立刻叫张如教她钓鱼,张如一一解说。看到秦薇的样子张如心中有些感慨,这皇家公主虽然锦衣玉食,享尽富贵却没有普通民家孩子儿时的快乐。 秦薇、张如、郭通一人一杆,两个丫头站在秦薇左右,目光紧盯着浮漂,忽然浮漂连着抖了数下,左边的丫头大喊:“上钩了,公主,鱼上钩了。” 秦薇铭记张如告诉他的钓鱼口诀,毫不迟疑,立即起杆,瞬间一条银白色的小鱼被拖出水面,只是这鱼在空中晃动了几下挣脱鱼钩逃之夭夭。 原本兴高采烈的秦薇脸色顿时不好看,侧头怒视左边的丫头,骂道:“狗奴才,喊什么喊,我不知道鱼上钩了吗?要你提醒?” 侍女害怕,惊恐的跪下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秦薇踢了一脚侍女怒道:“滚一边去,再敢出声打死你这个狗奴才。” 侍女如释负重,连忙磕头答是。 张如看了一眼,心中长叹一声。暗思:还是自己的时代好啊!最起码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断人生死,取人性命。 要论钓鱼十个秦薇都不是张如的对手,不过这次张如把自己的诱饵‘改造’了一下,鱼儿是不会咬钩的。 面对大陇公主张如不能夺了她的风头,在加上秦薇怀恨在心,他只得出此下策。 不一会秦薇的浮漂又抖了记下,秦薇立刻起杆,鱼钩上却空无一物,秦薇气的跺脚,见此张如道:“公主,钓鱼是个耐心的活,不要着急迟早会有鱼上钩的。” “本公主知道,要你多嘴。”秦薇没好气道 张如知趣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那不会动的浮漂。 这时,郭通的浮漂也轻轻抖了一下郭通瞬间起杆,速度很快,他这一套动作不免让张如高看了他一眼。 浮漂抖轻抖说明鱼在咬饵并非上钩,他之所以如此是怕真的有鱼上钩,如此公主就该不高兴了。 郭通看向张如微微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这鱼儿也是狡猾,每次都能将诱饵咬去,却又不上钩,一连两个小时秦薇被河中鱼儿戏弄的情绪不稳。 “张如你的鱼饵给我一些。”秦薇侧头对张如说道 幸亏张如早有准备,不然就麻烦了。 张如做鱼饵的时候留了一部分没有‘加工’的,防的就是诱饵不够,事实证明他准备是正确的。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秦薇显得有些烦躁。就在这时秦薇的浮漂剧烈的抖动,秦薇大喜,急忙起杆,一条长约三寸,宽约一寸的银色小鱼被秦薇甩上了岸。 看着自己钓上来的鱼秦薇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还别说她这一笑真的很漂亮。 “恭喜公主,这鱼叫银刀,别看它小,肉质却鲜美无比,平时很难钓到。” 张如看准时机,借鱼夸人。果然秦薇表情得意,一副美滋滋的模样。 “那是,本公主出马自然是要钓最好的。” 张如、郭通两人应声附和,秦薇此刻自信满满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尽。 鱼儿上钩秦薇心情大好,自信的把鱼钩丢入河中,不一会又中了一条,一会又是一条。 半个时辰中了四条,反观张如和郭通一条未中,有了比较秦薇越发自信,越发开心也越发得意。 “张如本公主这钓鱼技术如何?”秦薇得意问道 张如回道:“公主天资聪慧是我们这种凡人所不能及的。” 张如这马屁秦薇很受用,得意洋洋的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浮漂。 当人专心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会过的会快,眨眼间已到正午,看秦薇并没有回去的打算张如出言提醒。 “公主,正午了。我们若不回去只怕王上该着急了。” 秦薇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看向张如:“你怕皇兄怪罪,就不怕本公主吗?” 张如连紧跪地请罪:“回公主,小民是为公主着想,并非是怕王上怪罪。” “哦!” “若公主不回去王上定会着急,那下次公主想出来怕是不容易了。”张如解释道 秦薇冷笑一声:“如此说来倒是本公主误会你了?” 说罢,狠狠将手中的鱼竿丢在地上,对两个丫头说道:“把鱼收好。”说完走向马车,见此张如和郭通松了一口气,两人收鱼竿的时候郭通给张如竖了个大拇指。 马车中的秦薇脸色极差,心中暗想自己堂堂大陇国公主,居然对一个山野小子的话言听计从,却又无计可施,想想就来气,找个机会的好好治治他,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走了二里地,忽见远处走来一队人,目测有十来个。 慢慢走近郭通突然脸色一变张如就知道要出事了。 “你认识他?”张如问郭通 “先生,此人乃是御史大夫周良的儿子周赫,为人嚣张跋扈,听王上说这个周赫经常仗势欺人。” “陛下不知道吗?” “他父亲是御史大夫,姑姑是如今最得陛下宠爱的婉妃,谁敢惹他,有的也被其父打压下去了。” 张如点了点头,这大陇确是已经腐败了。 “先生无须担心,今天有公主在此他不敢胡来。” “恩!” 果然,马车被他们拦下,一身高近七尺,偏瘦,浓眉大眼的男子挡在马车前,这男子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作工精细,价值不菲。 郭通与张如下车,大礼参拜。 “新王府侍卫郭通参见周公子。” 周赫似笑非笑的看着郭通,一会目光又看向张如,问道:“他是什么人?” 郭通道:“公子,他是王府新招的下人。” 周赫眉头一皱问张如:“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他叫……”郭通话没有说完只听周赫怒道:“我问他,你插什么话?” 郭通哑然,张如道:“公子,小人叫张如。” “张如!”周轻念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如,又道:“敢让我亲自问你姓名,你这个奴才胆子不小啊!” “他新来的不懂事还望公子勿怪。”郭通道 周赫脸色顿时阴沉,眼睛微微眯着,道:“郭通,我有让你说话吗?新王府的奴才都这么没有规矩吗?” 说完,看向张如:“张如是吧!” “是!” “见了本公子为何不跪?”周赫质问,张如正要跪下的时候郭通又道:“周公子,还请看在我家王上的面子上不要和一个下人计较。” 周赫冷笑一声,道:“若不是看在新王的面上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让他跪下重新认识本公子难道委屈他了吗?” 郭通还未说话,张如笑道:“不委屈,不委屈,是小人的福气。” 说完跪在周赫面前。低着头张如嘴唇紧咬,此刻若有人看到他的眼睛定会吓一跳,太可怕了。 后面马车中的秦薇并没有出面,刚想治治张如,没想到机会这就来了。虽然她讨厌周赫可让他教训教训这个张如也未尝不可。 “郭通,看看人家多机灵,你得好好学学。” 郭通不答,周赫抬脚踩在张如左肩,笑道:“你们看他像不像一条狗。” 周赫说完身边的十来个随从放声大笑,笑的是肆无忌惮。 “张如你现在就像一条狗你知道吗?” 周赫问张如,张如低着头笑着回道:“公子说小人是什么那小人就是什么。” “好,好,好。”周赫连说三个好字,将脚移下,道:“你这个狗奴才身上太脏,把本公子的鞋子都弄脏了,来给本公子擦干净。” 张如连连答是,用衣袖擦着周赫的鞋子,突然周赫弯腰抬手一巴掌打在张如脸上,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刻张如懵了,两个世界两次为人,两次被人打脸都是同一个地方。 这个世界是周家公子,那个世界是女朋友的男朋友。 郭通大惊,加重语气,道:“周公子,请不要太过分,王府的下人要打也是我家王上,何时轮到你来教训?” 周赫不以为意,笑道:“不要急嘛!这狗奴才不懂事,我教训继续想必新王也能理解吧!或许新王还得感谢我呢!” 郭通很清楚,周赫不是在打张如的脸而是新王。可他此刻更是毫无办法,唯一的希望就是公主,但是公主好像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周赫笑了,看着张如道:“你站起来。” 张如站起,头微微低着。 “你这奴才的手脏了我的鞋,我也不为难你,今天只要你从我夸下爬过去这事就算了。” 说完,身边的随从大笑不止。 张如怒气冲天,恨不得一拳打死周赫,但是这样他就回不去,更不能给江来娶妻生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薇的声音从后面的马车中传来。 “周赫,带着你的这一帮畜生马上给我滚。” (本章完) 第六章 窝囊废 听到秦薇说话周赫乐呵呵的走到后面的马车跟前,道:“周赫参见公主,不知公主在车内,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看不见马车内的秦薇是什么表情,只听她声音冷冷道:“你确是该死,瞎了眼睛敢挡我的路?” 周赫嘿嘿一笑,被秦薇骂了他反而很开心。突然周赫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伸手欲揭开马车的帘子,突然秦薇怒喝一声:“滚开。” 周赫动作闻声而止,看着马车只呵呵笑着。 “小微,不要生气嘛!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里面,要知道你在打死我也不敢挡你的路呀!” 周赫一声小薇足已看出周家的地位,其次如此亲昵的称呼也可以看出周赫与秦薇的关系。 马车内的秦薇气的不轻,怒道:“你给我闭嘴。” “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周赫笑着连道,他那坏坏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秦薇的生气而害怕。 秦薇不在理会周赫,冷声道:“郭通我们走,谁敢挡路就把他的头砍下来。” 周赫的十来个随从一看自家主子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他们自然不敢动。 “小薇,先不要着急走嘛!前两天我花重金特意买了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猫给你,现养在家中,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秦薇不语,过了一会才道:“赶紧让你的奴才滚开。” 此时秦薇语气缓和了许多,周赫开心一笑,还未说话便听秦薇又道:“猫回头派人送进宫来。” 一听秦薇这话周赫大喜过望,转头看向他那十来个随从,喝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没听到公主说什么吗?还不给我滚一边去。” 十来个随从连连答是,退到路两边。见此,郭通一拉张如立刻上车,鞭子一挥“驾”的一声马车向前走去,后面的马车紧紧跟着。 看着马车远去周赫冷冷一笑,很是不屑。 “公子,新王府的事要不要告诉老爷?”周赫身边的一个随从说道 “不用了,废物一个,没必要大费周章。秦议也是山穷水尽了,带只狗回来就说高人,你们有见过这样的高人吗?” 随从皆笑。 “不过秦薇你们要多多注意,这个刁蛮的公主是我的,谁敢打她的注意我就要他的人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赫眼神中尽是杀意。 马车中张如沉默不言,脸上血红色的手印清晰可见。 郭通终于是忍不住了,看向张如,道:“先生,郭通无能让您受苦了。” 这位七尺男儿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居然眼睛红了。 张如摇头一笑,轻声道:“无须自责,今日之事不是巧合。” 郭通一惊,连问:“先生,您的意思是周赫是有备而来?” 张如点了点头,道:“他明显针对我就这一点我敢断定王府之中必有周家眼线。” “什么?”郭通大为震惊 “嘘!”张如连紧给郭通示意,郭通会意点头,张如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一切回去再说。” 郭通点头,不觉间手中的鞭子挥的勤了。 马车快要进城的时候秦薇叫停郭通,又唤张如到马车跟前。 张如站立车前,笑道:“公主,马上就要进城了,公主是先去王府还是回宫?” 车中的秦薇久久不答,过了一会才道:“张如我问你,刚才我要是没有叫住周赫你会不会从他夸下爬过去?” 张如深吸了一口气,自嘲一笑,道:“会。” 秦薇对张如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气骂道:“窝囊废,怂包,皇兄要你有什么用?给他丢人吗?亏得皇兄看重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没点骨气。” 张如沉默,他何尝不想做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可他不能,最起码现在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 沉默的张如又一次激怒了秦薇,喝骂道:“滚开,别挡我道。” 张如知趣的退道一边,看着秦薇的马车缓缓进城,他的眼睛看着秦薇的马车,直到马车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先生,上车吧!” 张如点头,赶着马车向王府而去。 回府之后因秦议外出张如回了自己的房间,远远就看到江来蹲在门口。看到张如走来江来开心的笑着,当看到张如脸上血红指印的时候江来瞬间变了脸色。 “啊!”“啊!”“啊!” 江来啊了三声,很急促。 张如笑笑,道:“我没事的。” “啊!”“啊!” 江来又啊了两声,看样子张如要不说个子丑寅卯他是不会让张如进去的。 张如无奈一笑,向前两步,给江来一个拥抱,道:“老哥,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你放心用不了多久这一巴掌我一定加倍讨回。” 江来又啊了两声声音有些沙哑,眼睛有些红润。 午后秦议回府。 张如正在房中看书,忽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先生,先生。” 秦议大声连喊,似有些迫不及待。 张如起身开门,见秦议站立门外,道:“主公。” 秦议看到张如脸上的血指气的双拳紧握,嘴唇颤抖,大声吼道:“周赫匹夫,欺我太甚。” 张如笑笑,道:“主公勿要动怒,请主公进屋,如有要事与主公商量。” 秦议一把拉住张如双手,情真意切道:“先生,秦议对不住你啊!让你受此大辱,秦议之过,秦议之过呀!” 张如反握住秦议双手,一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笑道:“主公你太小看我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今吃得饱,穿得暖,只挨了一巴掌没什么大不了的,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的正是如此,我张如要是连这一巴掌都挨不住那便不配与主公同举大事。” 秦议感动了,眼睛有些湿润了。 良久,喊了一声“先生”便被张如拉进了房中。 两人左右而坐,看着张如脸上的血指秦议心中不安,张如知其所想,道:“主公,此事勿要再提,日后加倍讨回来就是了。” 秦议无奈点头。 张如又道:“主公,周赫今天出现绝非巧合,怕是府中出了奸细。” “郭通给我说了,就今天的事来看这奸细十有八九是周家的人。” 张如点头,道:“公主出行只有府中人知道,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周府离王府甚远,今日传消息肯定来不及。而今的天周赫显然是有备而来,切针对于我,如料想是主公那‘高人’二字所致。” 秦议心中懊悔,自己的大意竟给张如带来如此大的侮辱。 “如敢断定,消息必是昨天夜间传出。” “好一个周赫,好一个周家,真当本王好欺负。”秦议气的猛得拍了桌子一把 “主公,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秦议点头:“先生,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张如沉思一会,道:“主公,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这个奸细,一日不查出这个奸细府中便没有秘密可言。” “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如何才能找出这个奸细呢?” 秦议说完张如轻笑一声,道:“明日如与主公演一场苦肉计,那奸细必定报告周家,主公可派几个心腹藏身于府中角落,一旦那奸细出现便将其拿住,严加审问,不怕他不说。” 秦议又问:“先生,这苦肉计应如何演?” “明日主公召集府中众人,骂如一通,再大骂周家,奸细为邀功必会报告周家。” 秦议大喜,连道:“先生此计甚妙,抓住奸细的同时又能瞒骗周家,使其不会怀疑,当真是妙计啊!” 张如喝了一口茶水,又道:“主公,若此贼能为我所用,日后对付周家则要容易许多呀!” 秦议思考一会,道:“怕是不易呀!周家根深蒂固一个奸细能知道多少?不过要是能为我所用最好不过。” 张如点头,想灭掉周家不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现在的周家如日中天,没有一击致命的证据根本不行,操之过急万一被周家反咬一口,于自不利。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两人各自喝茶,忽张如问秦议:“主公,公主与那周赫可有关系?” 秦议回道:“婉妃曾给父皇提过一次让小妹嫁与周赫,父皇没说什么,不过小妹是不喜欢周赫的。” 张如现在明白了,怪不得今日周赫如此大胆,居然敢揭公主的车帘,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秦议没有再问什么?想来今天发生事情郭通已经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了。今天对张如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而这个日子他已铭记于心。 夜!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周围很安静。躺在床上的张如失眠了,想起白天秦薇骂他的话,不觉苦笑。谁愿意做窝囊废?只是形式所迫,生活所逼,不得不低头。 心道:秦薇啊!秦薇!你这个皇家的公主怎么能体会到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苦衷。非是我窝囊,非是我没有骨气。你不是我,更不会懂我的处境。 唉!你是不会明白的。 (本章完) 第七章 奸细王丽 次日正午五十多人站在王府大院中,男女各半。他们一脸疑惑,不知道主子叫他们要做什么? 张如、江来、郭通以及季冲谢元他们都在其中。 看到秦议走来众人议论之声戛然而止,奇声道:“参见王上。” 秦议站在前面,目视众人,冷声道:“都起来罢!” “谢王上。” “今天之所以把你们召集在一起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给你们说。”说完目光一扫众人,最后落到了张如身上:“张如,你可知罪?” 张如应声而跪,头紧贴着地面:“张如知罪。” “好,知罪就好。”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张如犯了什么罪惹得王上发这么大的火? 谢元心中暗笑,果然,山野小子就是山野小子,即便有人提拔也难改本性。 与谢元截然相反,季冲很疑惑,张如给他的印象不差,不浮不躁,知进退,怎么会惹怒王上呢? 这时秦议又道:“本欲杀你泄愤,恐闲人说本王不重读书人,今天你这个脑袋我先不拿,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张如叩头谢恩:“张如谢王上不杀之恩!” “行了,起来吧!” “谢王上。” 众人一脸茫然,此时季冲上前一步,道:“不知张如先生犯了何错王上如此生气?” 秦议衣袖一甩没好气道:“季先生有所不知,张如昨日外出居然被周赫给拦住,还打了一巴掌,这不是在打本王的脸吗?”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怪不得王上发这么大的火,原来是脸被打了。皇室最重面子,没杀张如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要说这里面最得意,最幸灾乐祸的就是谢元了,他比谁都希望张如出丑。 季冲还想说什么,一看张如,叹了一口气退了回去。 秦议看向众人,抬手指天怒道:“周赫这狗东西欺人太甚,本王府上的人也是他能动的?” 秦议越说越生气,突然一脚踢翻了跟前的檀木椅子,又道:“气死我了,这个狗奴才仗着周良撑腰太目中无人了,明日我定去周府找周良要个说法,如若不然,杀进周府本王也要一剑斩了这个狗奴才。” 秦议此言一出,季冲谢元二人脸色大变。季冲立刻出言:“王上,消消气,消消气。” 说话的同时对秦议眨了眨眼睛,示意秦议。 秦议表现出一副懊悔的样子,目视众人,道:“你们下去吧!” 众人奇声答是,这个时候秦议突然喊住他们:“等等!”众人止步,秦议又道:“今日之事谁敢露出半个字定斩不赦。” 众人恐惧匆匆而退。 “王上行事一向谨小慎微,为何今日如此大意?” 季冲问秦议,秦议微微一笑,道:“先生勿急,进屋说。” 季冲一看张如,张如面带微笑又看谢元,谢元一脸懵逼。 客堂中秦议上坐,张如季冲坐于左边,谢元据右。 刚落坐季冲便迫不及待了。 “王上……” 刚叫了声王上,就见秦议抬手笑道:“季先生想问什么本王明白,还是让张先生给你们解释吧!” 季冲谢元看向张如,张如一笑,道:“昨日与公主出城钓鱼,回时路遇周赫,拦路欺人。” 两人听得糊里糊涂,周赫拦路欺人刚才王上已经说了,此刻搞的神神秘秘的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请先生直言。”季冲道 “季公,谢公。公主出城之事只有府中人知道,周赫是怎么知道我们出城的?而且还是专门等侯?” 季冲竖眉思考,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消息是从府中传出去的?” 张如还没有说话谢元又道:“张先生此言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吧!” 张如点了点头,道:“谢公说的不错,此时确是没有证据,今晚过后证据自然就有了。” 季冲恍然大悟,连道:“刚才王上与先生是演了一出苦肉计?” 秦议张如均是点头,季冲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时谢元笑了笑又问:“张先生何以如此肯定是周家呢?” “谢元不要抬杠,如此简单的事你还看不明白吗?” 季冲质问谢元,谢元尴尬一笑,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只不过是看不惯张如罢了。 谢元是何想法张如心知肚明,笑道:“谢公真乃府中之1573啊!” 秦议、谢元、季冲三人一愣,秦议问道:“这1573是什么东西?” 张如回道:“王上有所不知,我的家乡把喜欢问问题的人称为1573,是说其人谨慎,细心。” “哦!” 秦议季冲恍然大悟,只谢元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张如,道:“我怎么听着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呀!” 张如一笑,道:“谢公多疑了,这1573确是夸奖。” “当真?” “不假。” 说罢,四人放声而笑。 晚饭后郭通领着五个侍卫走进客堂,这五人都是秦议精挑细选的,绝对可靠放心。 五人参拜之后张如对他们说晚上有贼,叫他们来是要抓这个贼。五人惊讶,王府中居然有贼,这可是他们的失职呀! 见他们面有恐色,张如告诉他们放心,只要抓住此贼王上是不会怪罪的。五人再三保证定要抓住此贼。 随后张如给他们分派了蹲守的地点,一旦有人经过无论何人先拿下再说。 领了命郭通带着五人而去,张如也回了房间,早早熄灯。 晚上宁静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今天的王府格外的安静。 夜色中王府后院中一个人影出现,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墙边,将一个东西丢了出去。丢完,这人一看左右,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没走几步一个大汉自树上跳了下来,大喊一声:“蟊贼哪里走。” “啊!” 这突如其来的大汉吓得那人啊!的一声,惊倒在地,是女人的声音。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侍卫拿住。女人吓的身体发抖,她被发现了。 客堂中灯火通明,秦议坐上面,其余左右而坐。 堂下跪着一个女子,身体微微有些抖动。 “王丽,抬起头来。” 秦议声音冰冷,他怎么也没想到出卖他的居然是这个身世可怜,被自己买回来的丫头。 王丽头抬高了一些,张如也看清楚了这个女子二十三四的年纪,容貌算不上美丽却有几分姿色,此刻王丽脸色发白,不敢去看秦议。 “拍!” 秦议发怒,猛得拍了桌子一把,王丽吓的一抖,头又叩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你本是一个要被人卖到窑子里的婊子,本王见你可怜救你进府,没想到你是一个吃里扒外狗东西,来人呀!” “在!” “把这个狗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 “是。”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王丽喊道 “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脸求饶。” “且慢!”张如叫住侍卫,又对秦议道:“王上容我问她几句话,倘若回答老实就留她一命吧!” 秦议怒视王丽许久,道:“就依先生所言,若这狗奴才不老实再打死不迟。” “王丽,你是否有苦衷?”张如问道 王丽不敢抬头,爬在地上摇了摇头,张如又问:“周赫给了你什么好处?” 一听周赫的名字王丽身子一颤,说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拍!的一声,秦议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贱骨头,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吗?” “王上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张如季冲谢元均是摇头。 这时季冲说道:“小丫头我家王上宅心仁厚你从实招来尚有一线生机,周家势力再大能大的过陛下吗?” 王丽不答,张如看向谢元,道:“谢公,你这个1573不问她一问吗?” 谢元冷笑一声,道:“这等吃里扒外的狗贼斩了便是,何须与她浪费唇舌。” 张如一笑,又对王丽说道:“王丽啊!王丽,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什么?” 王丽还是不答,秦议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张如又道:“王上,你刚才说她身世可怜我看未必呀!” “哦!”秦议疑惑,问道:“先生何意?” “王上请看她手腕上的镯子。” 秦议看向王丽手腕,不解道:“不就是一只铜镯子吗?” 张如摇头:“王上被她骗了,这可不是铜镯子而金镯子。”张如说金镯子的时候王丽左手移了下,见此秦议就知道张如说中了。 “只怕她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出生,而是大户人家。” 张如一言在坐皆惊,没等张如继续说话,王丽激动抬头看向张如:“你胡说,我爹娘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五年前饿死在逃荒的路上。” “哦!那这金镯子从何而来?难道是你偷来的?”张如反问 “我没有偷,我没有偷。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王丽哭着极力解释 “你终于承认这是金镯子了。” 张如笑问,这时王丽才知道自己上了张如的当。 眼眶中泪水不止,王丽眼睛盯着张如看,忽然爬在地上大哭起来,哭的是那样的伤心,张如心中一动,这种绝望的伤心很熟悉。 曾经,梁国车骑将军府的柴房中他也似这般哭过。 (本章完) 第八章 那一天会来的 “说吧!你进王府有什么意图?”张如问道 王丽不语,张如欲再次发问却见郭通走来。 “参见王上,几位先生。” “找到了吗?”秦议问道 郭通答道:“回王上,属下从墙外找了这个纸疙瘩。” 说完呈给秦议,看毕,秦议冷笑不止:“好个狗东西,倒是把本王今天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写了上去,你对周良很是忠啊!” 秦议不说张如几人也知道王丽写的是什么,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王丽此刻已经绝望了,本能的否认哪里抵得过铁证如山? 这时张如问秦议:“王上,你是如何买她进府的?” 秦议道:“当初我路过北街见这个狗奴才被个男人毒打,我出手制止,一问才知道那男人要将这狗奴才卖到妓院,她跪地哀求于我,我见她可怜于心不忍便将她买下带回府中,没想到这狗东西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张如摇头微笑,道:“王上中了他人苦肉计啊!” “啊!”秦议惊讶的啊了一声 张如又道:“这王丽本就是周家之人,他们打听当日王上要路过北街,知道王上宅心仁厚见人如此必不忍心,故用此计,顺理成章的把他们的眼线送入王府。” 季冲谢元与秦议一样惊讶,开始他们以为王丽是被周家收买,张如一说她出自大户人家还不太相信,现被张如一说,他们顿时明白了。 周良真是好手段呀!幸亏抓住了王丽,否则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周家的监视之下,想想都害怕。 秦议双手握拳,怒视王丽:“狗奴才,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听到秦议质问,忽然王丽站了起来,又笑又哭的看着秦议:“王上,你是一个好人。” 说罢!扭头撞向左边的柱子,她这是要自寻死路呀! 众人一惊,张如喊了一声郭通,郭通立马去拦,但还是迟了一步。王丽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倒在地上血从发间流出。 郭通愣住了,秦议喊道:“快救人啊!傻站着干嘛?”郭通这才抱起王丽,张如几步上一把按住王丽额头。 “快找大夫。”张如急道 见无人动身秦议直接大吼了一声众人这才反应过了,急匆匆的跑去。 这时,张如一手搭在王丽左手腕处,脉搏有力,想来应该没事。 不一会一老者进来,老者大礼参拜秦议后秦议命他无论如何要救活王丽。 老者把脉后又看了王丽眼睛,道:“王上,这姑娘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只要包扎伤口静休几日便可。” 秦议顿时安心,王丽不能死,要死也不是现在。 “好,赶快包扎。” 老大夫道:“请王上叫人打盆热水来。” 秦议命人打来热水,老大夫清理了伤口周围,用了药包住了伤口,又开了补血气的药方,秦议赏赐老大夫,老大夫谢恩,又叫秦议派人与他同去药堂拿药。 秦议命一侍卫同去,随后郭通抱王丽回了房间,命一婢女看着。 抱回王丽后客堂中气氛有些变化,几人均是沉默。 夜已深,秦议、张如、季冲、谢元四人仍在客堂中等着王丽醒来。 这时张如出言道:“王上,夜已深您与两位先生早些回去休息吧!” 秦议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有些担心,见此季冲也劝道:“王上,方才我见张先生为王丽搭脉想来张先生也通医道,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不如早些休息,待王丽明日醒来再问不迟。” 秦议一看三人,点了点头对张如道:“辛苦先生了。” 张如一笑,三人离去,走到门口时谢元突然回头道:“我离的近,有啥事喊我。” 张如笑着回道:“好,若有事定喊谢公公你这位1573。” 三人去后张如一个人坐在客堂,不久郭通回来,张如对郭通道:“等会药拿回来记得把药煮上。” “明白。” “哦!对了。吩咐厨房准备一点夜宵。” 郭通以为是张如饿了,说完便又急匆匆的跑去厨房。 实在无聊,张如出了客堂走向王丽的房间,叫出侍女对其道:“若王丽醒来立刻来报。” “是。” 张如准备转身而去,忽又想起什么?又道:“不可对其辱骂,明白吗?” 侍女道:“先生,这狗东西吃里扒外,愧对王上对她的活命之恩她若死就让她死就是了,为何还要救她。”说完侍女又补充了一句:“先生还不让骂她?” 张如笑道:“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死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愧对王上,可又不能对不起周家,只得一死了之了。你说她可不可怜?” 侍女连道:“先生你说的不对,是她先对不起王上的,不可怜。” 张如又道:“如果说她是被人逼的,没有办法才这样的呢?” 侍女思考一会,道:“反正我觉得她不可怜,王上从不把我们当奴才看,我们做奴才的就是被打死断也不会吃里扒外,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不仁不义。” 张如大笑:“你这丫头居说得我无言以对,王府中有你们王上很放心呐!” 侍女开心一笑,道:“王上对我们好,我们当然要尽心尽力。” 张如满意的点了点头,连说三个好字。 侍女笑得开心,突然问张如:“先生,您家在那呀?” 张如抬头望天:“很远,很远。” 侍女不知道张如口中的很远是多远,只知道先生说很远那就一定很远。 “先生,您家里一定很富有吧!” 张如看向侍女:“何以见得?” 侍女答道:“先生读过书,有才能,我听郭通说王上都要向先生请教,所以我想先生家一定很富有,不然怎么能知道那么多?” “你没有读过书?” 侍女摇头,张如这才想起这个时代和中国古代一样,书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读的,一般老百姓连温饱都是问题那有钱供孩子读书啊! 张如问侍女:“想读书吗?” 侍女点头,又摇了摇头,黯然道:“我读不起,小时候家里穷,爹把我卖进皇宫,说是到了皇宫能吃饱饭。进了皇宫才知道哪里连说句话都要小心,不然就会被杀头。直到后来我被分给王上,才算真真正正的‘吃饱饭’了。” 张如目光温和,看着侍女,道:“日后让咱穷人都能读得起书,让咱穷人挺直腰杆做人。” 侍女眼露希望:“真的吗?” “真的。” 侍女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人家都说我们不配。” 张如笑道:“那就让那些说我们不配的人看好了,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侍女自然不会相信张如的话,在她看来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答道:“奴婢叫楚莲。” “以后闲暇时候可以来找我,我教你读书认字。” 楚莲两眼放光,激动道:“真的?” “当然了。”张如回道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张如一笑,道:“好了,王丽醒来立刻报我。” 此刻的楚莲开心极了,连连道是。 张如回到客堂见郭通也在,刚刚坐下便有一侍女端着夜宵进来。 “先生,这是奴婢给您煮的粥。” 张如一看郭通,笑道:“让你准备夜宵是给王丽的。” “啊!”郭通尴尬 张如又对侍女道:“先拿回厨房吧!” 侍女退下,郭通问道:“先生,你怎么要给这个吃里扒外的准备夜宵啊?” 张如目视郭通,道:“郭通,即便是对待敌人也要有人情味,可以杀他,但不能侮辱,哪怕死也让她做个饱死鬼。” “郭通明白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郭通连问 张如道:“欲灭其国者,先降其心。” 郭通思考一会,激动道:“郭通多谢先生指点。” 张如一点头,又道:“任何时候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之策。” “不战而屈人之兵。” 郭通默念,突然起身走到张如跟前,跟个孩子一样,抱着张如胳膊开心道:“先生,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此时此刻张如多想说一句: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可惜呀!他不能,说了容易破坏此时的气氛。 张如给郭通讲了许多用兵之法,郭通听得如痴如醉,崇拜的不行。 郭通听得正好,突然楚莲跑了进来,到门口就喊:“先生,她醒了,她醒了。” 张如立刻起身,郭通一脸怨恨。 “走。” 边走边给郭通道:“去厨房把药和夜宵拿来。” 郭通领命而去。 来到王丽门口张如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王丽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却没有看张如。张如坐到房中的椅子上,看着王丽,问道:“王丽你知道下大雨之前蚂蚁为什么要搬家吗?” 王丽不答,张如又道:“那是因为蚂蚁识时务,它自知大雨的力量不是它可以抵抗的……” “你那会说的是真的吗?”张如还没说完被王丽打断,张如一头雾水,问道:“什么真的?” “你那会在门外说的话我听见了。” 感情这厮早就醒了呀! (本章完) 第九章 夜话 “你说让穷人都能读得起书,让穷人挺直腰杆。” 张如点了点头,看向楚莲,道:“小莲,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楚莲一看王丽,告退而去。 张如又对王丽道:“你觉得呢?” 王丽头一侧看向张如:“我多希望是真的,我多希望穷人也能读书,不被人欺凌。” 张如一笑,道:“所有现实都是从不可思议的想法开始的。” 想到自己世界的飞机列车张如知道,说给王丽听她都不知道那是个啥,这就和中国古代不敢相信人可以在天上飞一样。勇敢尝试而付出生命的人在他们眼睛中就是疯子,正经事不做,整天做梦。 王丽看着张如一时间她居然着迷了,这个少年是那样的自信,那样温和,让人很舒服,如三冬暖阳一般。 “那一天真的会来吗?” 张如道:“此刻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就算我说会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坚信天下迟早是天下人之天下。” “我相信你。” “为什么相信我?” “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一个好人?” “你对我好,所以你是好人?” “就这么简单吗?” 王丽轻轻点了点头,张如一笑:“王丽,你这个好人太狭隘了。不能因为我对你好就是好人,或许我对你好是别有所图呢?” 王丽侧头,看着床顶:“如果穷人能吃饱饭,不被人欺负,就是叫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张如心中一惊,这个女子居然有如此豪气,当真难得。 “你心有百姓实令张如敬佩。” 王丽苦笑一声,道:“先生严重了,我只是一介女流,更是一个奴才,没有这种胸怀天下的志向,我只想穷人能吃饱,能不被人欺负……” 说着说着王丽哭了起来,张如连道:“莫哭,莫哭。若你愿意可将你的心事说与我听。” “先生你知道我小时候是这么过来的吗?” 张如摇头不语,王丽又道:“吃树皮,树叶,有时候树皮树叶都没得吃就吃糯米土(观音土)但是那些达官显贵他们大鱼大肉,连养的狗都有肉吃,我们穷人还不如他们养的狗。” “有一次我娘拿回来一碗肉,我问她哪里来的肉,我娘说是她给大户人家做工人家赐的。” 说到此处王丽已经哭成了泪人。 “后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娘亲用身子换来的。” “我娘问我好不好吃,我说好吃。呜呜呜呜。” 王丽哭声不止,张如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只得安安静静的听着她哭。 “记得有一年打仗,家里来了三个男人,他们穿着陇国士兵的衣服,他们冲进来就问我娘要吃的,当时家里只有一升粮食,是秋后的种子,我和娘亲吃树皮都舍不得吃粮种。” “娘亲告诉他们我们吃的都是树皮哪里还有粮食?他们不相信,进屋就搜,娘亲哀求他们,他们一脚踹开娘亲,搜了一遍他们没找到,看到娘亲突然色性大发…………” 王丽已经哽咽到说出话了。 “先生,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要是在大一点我肯定也会被他们侮辱的。” 说完,过了好一会,王丽大声哭道:“娘亲,对不起,对不起。” 一阵后王丽情绪平复了一些,张如问道:“你爹呢?” 王丽自嘲一笑,说道:“一个负心汉,不提也罢!” “是周良吧!” 王丽一惊,看向张如:“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王丽又一笑,道:“先生这么聪明能猜出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是从你带的镯子上看出来的。” 王丽抬手,看着手腕上带着的镯子,愣愣出神。 “娘说这是负心汉留给她的,就算饿死也不能当。她临死的时候把这个镯子交给我,让我带着这个镯子去陇国找他,你说她傻不傻,人家杀了她的爹娘,她还对人家痴心一片,太傻了,太傻了。” 说着,王丽又哭了起来。 边哭边道:“当年陇陈两国打仗,陇军一路屠杀,路上的村子被他们杀的干干净净,我外公外婆也死在他们手上,是那个负心汉救了娘亲,走的时候他给娘亲留了一个镯子,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可笑的是娘亲竟然信以为真。” “你还是来了。” “我恨自己,也恨周良,更恨陇国皇室。” “周良认你了?” 王丽又自嘲一笑,道:“他堂堂陇国御史大夫三公之一怎么会认我这个野孩子。他所表现出的哪些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我之所以答应做他们周家的眼线是为了娘亲,我要给娘亲报仇。” “你觉得单凭你能杀得了秦议吗?” 王丽笑了笑,道:“先生你不知道周家在城外还有一座宅子吧?” 张如摇头,王丽又道:“我找周良的时候他就带我去了那个宅子,那个宅子很大不比王府小。” “你想说什么?” “好几次我看到云王出入。” “云王。” “对,先生知道云王会出现在哪里吗?” 张如道:“婉妃野心勃勃,想扶云王继位我有所耳闻。” 王丽一笑:“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他们的确在讨论造反之事。” “慎言。”张如脸色一变,起身走到门口推门一看左右,见无人这才放心。 “他们讨论如此机密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张如反问 王丽道:“他们自以为宅中都是心腹,唯独忽略了我的存在,我虽没听到全部可造反二字确从云王口中说出。” 张如大惊,他原以为婉妃只是要除掉太子让云王继位,可现在看来她的野心远不止一个太子呀! “我想报仇,周家想帮助云王造反,要能杀了皇帝和太子岂不是更好?” “那你呢?”张如问道 “我要是能杀秦议最好,就算杀不了也有周良和云王,他们两个足够让陇国大乱。” “所以你就答应了周良?” “是。”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失败了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会的,陇国和陈国正在打仗,朝廷没有多少兵,云王不会失败。” 张如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王丽心思缜密呀!倒是自己小看她了,她说的恰好是张如所担心的。 如此看来只怕朝中将军已经被他收笼的差不多了。 “你刚才说不愿穷人受苦,但是你知道一旦云王造反陇国又会有多少人会遭罪吗?” “先生,云王不造反穷人就有好日子过吗?” 王丽反问,张如哑口无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张如问道 王丽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张如又问:“你不是要杀秦议吗?” 王丽又摇了摇头,道:“王上是好王上而且王上又谨慎谈何容易。不过后来我改变了想法,只要尽我所能把秦议的一切事都告诉周良只要云王成功就够了。” “那会我听到先生对小莲说的话就知道先生是一个好人,但愿我今天说的能帮到王上。” 这个女子不一般。 这是此时张如对王丽的评价,只怕她或多或少已经知道自己的意图了。好再她是友非敌。 “我看了你写的纸条,字写的不错。”张如道 王丽回道:“周家宅子的时候他们找了一个人教我认字。” “原来如此。” 看着张如好一会,突然王丽说道:“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死?” 张如摇了摇头,道:“没有该死的人,只有该死的政权。” “先生,谢谢你。” 张如刚想说话便听外边有脚步声,转头看去,一人影出现在门口。 “先生。”郭通叫道 “进来吧!” 郭通端着药和夜宵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王丽将药放在桌子是,笑着对张如道:“先生您也吃点吧!” 张如点头道:“先让王丽把药喝了。” 郭通板着脸将药拿给王丽,没好气道:“赶紧喝。” 王丽坐起,接过药道了声谢,郭通不予理会,喝完药又吃了些夜宵,此时,鸡已经叫了。 “听到鸡叫了吗?”张如问王丽和郭通 两人回道:“听到了。” 他们不知道张如为什么会问,疑惑的看着,张如又道:“黑夜不会长存,黎明定会到来。” 王丽明白了,郭通却不知道张如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先生,什么意思呀?” 张如笑笑:“以后你就明白了。” 嘱咐王丽好好休息,明日一切有他。随后与郭通立刻走出王丽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秦议坐在客堂之上,左右坐着季冲谢元,王丽跪在堂下,只不见张如身影。 “王上,我去叫张先生起来。”季冲起身道 秦议一挥手,道:“无妨,先生昨夜辛苦,让他多睡一会吧!” 这时秦议问道:“王丽,你可想明白了?” 王丽叩头道:“王上,奴婢昨夜已将知道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张如先生。” 秦议大喜哦!了一声,王丽又道:“奴婢自知罪无可赦,不求王上开恩,只求王上留奴婢一个全尸,阴曹地府好与娘亲会面。” 秦议正要说话的时候张如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本章完) 第十章 二虎相斗之计 “来迟了,来迟了。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秦议一笑,道:“先生辛苦了,快请坐。” “谢王上。” 张如落坐,秦议问昨晚的情况,张如一一告知秦议,只把王丽母亲受辱的事情瞒了下了。此刻人多,不便与他说明。 秦议季冲谢元大为震惊,云王意图联合周家造反,这可是诛灭九族之罪啊! “王丽当真听清楚了?”秦议问道 王丽点头:“王上,奴婢听得清清楚楚,造反二字确是从云王口中说出,而且周家把地租加到了六成,买卖官职,大肆收敛钱财,若王上不信可派人去城外十里亭找老百姓问一问便可知奴婢所言是真是假。” “什么?”秦议震惊,朝廷律法明确规定,地租不得超过四成,周家居然私自提到了六成,若王丽此言不假云王造反一事便能坐实。 震惊过后,秦议看向王丽,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你既能迷途知返本王不会追究,在这里没有人能欺负你,你大可放心。” 王丽拜谢,起身告退。 秦议一看左右,问道:“三位先生,这如何是好啊!” 季冲道:“王上切勿着急,云王敢联合周家造反说明他们已经做了大量准备,我们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反而会使云王戒备。” 张如谢元点头表示赞同,秦议坐立不安,又道:“要不要告诉父皇?” 谢元道:“王上,不可呀!今无凭无据,空口白话,陛下岂会相信王上的一面之词,况且陛下宠爱婉妃若告诉陛下只怕王上不仅不能让陛下防备反而会得一个居心叵测陷害云王的罪名。” 秦议很着急,一心只想着他父皇的安危,连着最简单的道理都忽略了。看向张如,秦议问道:“先生,秦议应当如何?” 张如笑道:“王上勿急,如已有对策,保叫云王无功而返。” 秦议大喜,激动道:“先生请说。” 张如道:“云王与周良之所以敢造反是因为此时我国与陈国交战,皇城中只两万羽林军,据如所知羽林军中有严家门生也有周家门生,若如所料不错,最近周良应该对严家门生开始下手了。” 秦议思索一会,突然道:“经先生一说我想起前些日子周良弹劾城门校尉说其擅离职守,父皇生气罢免了他。不过这个校尉是不是严家门生就不知道了,当时丞相没说什么?” “王上,因为严信不知道周良与云王要造反,倘若知道了你看严信会不会让周良得逞?” “先生的意思是?” “云王与周良秘谋他人不知,没有防备,所以当周良弹劾那城门校尉的时候严信没有理会,在严信看来一个小校尉没必要与周良争吵,如果严信知道云王与周良的目的只怕想要罢免那校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张如说完季冲连道:“先生的意思是把云王与周良秘谋的消息告知严信,让其牵制周良,这样短时间内云王与周良怕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了。” 张如点了点头,他利用的正是太子一派,严信要是知道云王与周良秘谋,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警觉,一旦严信有警觉周良迟早会露出马脚,或许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最好是两家大打出手,这是张如最愿意看到的结果,两虎为了皇帝之位斗个你死我活,而自家主子便能从其中得利。 谢元道:“王上,张公这两虎争斗之计甚妙,如此一来周良定会难受无比,想要成功就必须要除掉丞相,而丞相门生故吏颇多,要想除掉可不容易呀!” “谢公所言极是。”张如道 三人分析只后秦议终于放心。 有严信牵制周良,周良不会傻到在没有把握的的时候造反,至于皇帝自然也会安然无恙。他们不会傻到杀了皇帝,一旦皇帝驾崩云王将永远与帝位无缘,周良也会被太子灭门。 秦议又问:“先生,如何才能让严信知道而不发现是本王呢?” 张如回道:“王上四月二十六西山庙会,丞相祖宅便在西山之下,丞相一定会去的上香的,到时候找个死士,趁着人多拥挤让死士靠近丞相将纸条塞与丞相便可。” 季冲谢公点头示意,秦议道:“好,就按先生说的办。” 季冲谢元走后张如将王丽要杀他的事情以及陇国士兵屠杀百姓的事一一告诉秦议,秦议顿时沉默,看来陇国士兵屠杀老百姓的事他是知道的。 秦议沉默一会,才道:“先生,代我向王丽说声对不起,以后王府便是她的家。” 张如点头,秦议又道:“先生,十里亭的事我不便出面,就麻烦先生去调查一下。” 张如答应后秦议便出府进宫去了,张如回房,远远就看到王丽站在门口。 见张如过来,王丽立刻行礼:“奴婢见过先生。” 张如笑道:“你不好好休息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丽是来感谢先生的。” “谢我?” 王丽点头道:“若非先生奴婢自知必死无疑。” 张如笑道:“是你自己救了你,不是我。” 王丽一笑,没有多说,两人进屋,张如对王丽道:“王上让我代她给你说句对不起,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家。” 王丽沉默一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先生,昨夜我听你要教小莲读书认字,我能不能一起啊?” 张如一看王丽,问道:“你不是认识字吗?” 王丽道:“我想学习圣人的思想。他们只教了字怎么写,怎么认,却没有教我这个。” 张如惊讶的看着王丽重重的点了点头。 午饭之后张如刚回房间便听楚莲喊他,出门一看吓了一跳,十几个人男女带着开心的笑容望着他。 “先生我们干完活了,来找先生教我们读书。”楚莲笑道 昨夜没注意看这个姑娘,今日一看她还是挺可爱的。 脸比较圆,个头不是很高,微有些胖,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张如一看这么多人又看看自己的房间,哭笑不得,他的房间容纳不了这么多人。 “先生我们去厨房吧!哪里又宽又大。”楚莲开心道 张如点头,正要去往厨房的时候王丽走了过来,看到王丽众人立刻变了脸色。 “你来干什么?”楚莲质问 张如连道:“小莲,不得无礼。王丽以后就是我们自己人,和你们一样,不能辱骂和歧视她知道吗?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不待见她先生我就不教你们了。” “啊!”众人啊了一声,勉强答应了张如,来到厨房张如找了一块木板,一个土块。 看着他们对知识的渴望张如心中暗悔,那个时候要是自己努力一些也不至于上个二本呀! “同学们好。” 众人一脸懵逼,张如一笑,道:“今天先生不教你们认字。” “啊!”有人啊了一声表现的有些失望 张如又道:“字我们明天学,今天先生教你们圣人的思想与价值观。” “先生,思想我知道什么是价值观?”一人问道 张如道:“这个问题问的好,什么是价值观?下面先生就给你们讲讲什么是圣人的价值观。” “讲圣人的价值观之前我们先讲什么是价值观,所谓价值观就是关于价值的一定信念、倾向、主张和态度的观点,起着行为取向、评价标准、评价原则和尺度的作用。” 所有人一脸懵逼,让他们理解确是有些难道,但这就是张如想要的效果,他们要是懂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众人摇头表示不懂,张如又道:“不懂没关系,慢慢你们就懂了。” “首先我们讲自由。自由就是我们不被奴役,我们自己当家做主,不需要听命于他人,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这就是自由。” 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原来他们梦想的生活叫自由啊! “你们明白吗?”张如问道 众人齐道:“明白。” 忽然有人问张如:“先生,真的有自由吗?” 张如果断道:“有,不远的未来就是自由。” 接着张如又讲了平等,公正,他们听得热血沸腾,张如讲的是他们每个人,不对,应该是全天下老百姓的梦中的天下。 哪里,人人平等;哪里,欢声笑语。 这一课上的还是挺成功的,要改变一个人得先改变他的思想,要改变全天下的思想先从自己人开始,一步一步,慢慢来。 晚上躺在床上张如幻想着未来,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早上起床,洗漱之后去往客堂,向秦议说明之后带着郭通出城,去往十里亭调查周家私自加租一事。 骑着马张如一直在想,朝廷只收四成的粮食能落到老百姓手中的只怕也就三四成,而周家收了六成可想而知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路边田野间的麦子已经长的老高,郁郁葱葱,整整齐齐,甚是好看。只是这小麦和他那个时代是没法比的。 他那个时代一亩地能产900斤小麦,而这个时代能产300斤已经算是大收之年了,差别之大,不是一星半点呀! (本章完) 第十一章 调查十里亭 十里亭据上京七八十里路,骑马来回也需要一天时间。 一路马不停蹄,午后张如郭通到达十里亭,一眼望去全是整整齐齐的小麦,有不少农人正在地中除着杂草。 张如郭通二人下马,走向路边不远处的一位老伯。 “老伯今年这麦子长势不错呀!”张如笑着问道 听到声音,老伯抬头。 这时张如也看清楚了这位老伯,头发凌乱,胡须卷曲,身穿一件补了又补的衣服,佝偻着看着张如两人,眼神有几分疑惑? 老伯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张如回道:“老伯,我们是外地来的商人,路过此地,见此处麦子长的不错过来看看。” 这老伯哦!了一声,继续给麦子除草,张如又道:“老伯,您租的是谁家的地这么好?不会是家中有人做官吧!” 老伯抬头一笑,道:“当朝周大人的,周大人知道吧!” 张如笑道:“知道,知道。御史大夫,十亭侯周良,在陇国做生意没有不知道他的。” 说罢,张如又道:“老伯,能种周御史的地只怕您家里也是有人啊!” “小儿在周大人手下当差。” 张如装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说完又问:“老伯,想必这地租应该不多吧!” 老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是四成,不过周大人说现在和陈国打仗,我们老百姓也需要出一份力,就加到了六成。” 张如假装吃惊:“收六成的租一年能够吃吗?” “加上野菜这些勉强能过个冬天。” 张如试探问道:“你们就没有找周大人反应反应吗?” “反应啥呀?能种这么好的地都是托了周大人的福,山上的地连一家老小都养活不呢!” 张如抬头看向对面的山,果然星星点点有几个黑影。 与老伯的对话张如清楚了周良给老百姓租地的原则。 种好地的必须有关系,没关系的只能种山上的地,山上干旱又缺乏水源,收成自然比不过川地。 辞了老伯张如郭通向山上走去,此刻天气正炎热,没走几步张如已经大汗淋漓了,偶有山风吹过却也无济于事。 走到山腰,张如已经气喘吁吁,郭通比他好一点,却也大口出气。 张如边走边看,山上的麦子确是与山下的没法比,又短又细,能不能产200麦子都是一个未知数。 “先生那有人除草,我们过去看看吧!” 张如点头答应,两人爬上一个山坡,从地的这头走向那头,地中除草的一对男女看到张如郭通走来停下手中的活,目视他们。 看年纪这男女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在地边的一颗树下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孩童正在玩耍。 男子满头大汗,身穿麻衣粗布,身材消瘦,女子也是如此,此刻他们警惕的看着张如郭通,心有担心。 “大哥大姐怎么称呼?”快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张如问道 男子回道:“小人曹二,这是小人荆妇李桃。” 曹二说话的时候李桃走到两个孩子跟前,拉住他们不让他们乱走,以免得罪了两位大人。 “大哥大姐不必紧张,我们不是官家之人,是外地来的商人,见此处麦子长势不错便起了兴趣上来看看。” 张如这样一说曹二夫妻放心不少,他们最怕官家。 曹二不知要说什么,见张如与郭通满头大汗,道:“天气炎热两位先生喝点水吧!” 说着从背篓中拿出一个瓦罐,张如知道这是他们一家全天的饮水,此刻虽有些口渴却不能喝他们的水。 “多谢大哥了,不过我二人出门前带了水,上山前刚刚喝过了,此刻不渴。” 曹二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面对张如郭通这两位衣着华丽的商人显然很不自然。 “大哥,你这地是租的谁家的?” 曹二回道:“周大人家的。” “哦!”张如装做惊讶的样子,又问:“我刚才上山的时候问了山下的一位老伯他租的也是周大人家的地,为何他的地在川中而大哥家的却在山上?” 曹二道:“先生您不知道,山下的租户要么是有人,要么就是给过钱,我们家穷,没人又给不起钱只能租山上的贫地了。” “这样怕是山上的租金要比山下的少一些吧!” 曹二摇头,道:“和山下的一样,都是六成。” “什么?”张如惊道,又问:“收六成的租你们一年能够吃吗?” 曹二夫妻表情黯淡,这时李桃道:“不够吃又能怎么样,该交的还得交,不交人家不给地种。” 曹二怒视李桃一眼,喝道:“闭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李桃低头不语。 张如又道:“曹大哥,那你们这冬天是如何过的?” 曹二叹了一口气,道:“平常混着野菜少吃一点,再到山中寻些野菜晒干,只要不遇灾年,基本上饿不死。” 张如正要继续问,被李桃抢口:“你看看这山上哪里还有野菜,早就被人挖光了。” 曹二一看四周,沉默不语。张如明白曹二是有所忌惮,不愿意说实话,不过张如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随后张如扯开了话题,闲聊之中他对曹二家中也有了了解。 曹二家中现有五口人,一个老娘,两个孩子和他们夫妻。 老娘体弱多病,不能劳动,老爹和大哥皆战死沙场,一家老小全靠他们夫妻。地不好租金又高,可想而知他们的日子不好过,饥一顿饱一顿那是常有的事。 随后辞别曹二夫妻,张如与郭通下山,骑马而回。 今日收获不小,果然和王丽说的一样,周家私自加了地租,这足已证明云王造反确有其事。 回到府中天已大黑,张如郭通早已经饥肠辘辘,饭后将今日调查的结果告诉了秦议。 商量一番之后几人便回房休息了,临走之时秦议叫住张如告诉他自己小妹秦薇今天问他了,说明天要来王府。 一听秦薇要来张如顿时头大,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本章完) 第十二章 兵之权 清晨张如离开客堂后回到自己房中,突发奇想,准备将自己脑海中的用兵之法写下来以备后用。 张如本来就学的历史专业,中国古代的一些兵书林林总总记得一些,不是太全面,即便如此也够用了。 吩咐下人拿来纸笔,回忆一番后开始动笔。 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 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 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 这一篇出自《将苑》中的兵权。 意思是说兵权是将帅统率三军的权力,它是将帅建立自己威信的关键。 将帅掌握了兵权,就抓住了统领军队的要点,好象一只猛虎,插上了双翼一般,不仅有威势而且能翱翔四海,遇到任何情况都能灵活应变,占据主动。 反之,将帅如果失去了这个权力,不能指挥军队,就好象鱼、龙离开了江湖,想要求得在海洋中遨游的自由,在浪涛中奔驰嬉戏,是不可能的。 一个时辰张如写完了这篇兵权,满意的看了一遍收拾起来,等有时间再写下一篇。 喝了一口茶,茶杯还没放到桌子上就听见秦薇在外面喊道:“张如,本公主来了还不出来。” 听到秦薇的声音张如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连紧起身开门。 今天的秦薇脸着淡妆,身着碧裙,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如。 “参见公主。”张如连紧跪地行礼,秦薇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起来罢。” “谢公主。” “躲在屋里干什么呢?是不是藏了女人?” 张如心中苦笑不止,这秦薇说话都不带脑子吗?张如也就敢在心中说两句,可不敢当着秦薇的面说。 “公主说笑了,王府之内怎敢造次?” 秦薇轻哼!了一声,直接大步走向屋里,边走边道:“你这个家伙不老实,本公主要亲自看看。” 张如无奈跟在秦薇后面,一进屋秦薇把上下左右能看的地方都看了一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张如倒了一杯茶:“公主请坐。” 秦薇坐下,看到桌子上张如写的将权,顿时来了兴趣。 但是张如并没有表现出紧张的样子,反而有一丝狡黠。 秦薇翻看,但是纸上写的字她一个也不认识,因为张如是用简化字写的,这对于认识篆书的秦薇来说无疑是天书。 看向张如秦薇问道:“你写的这是什么?鬼画符吗?” 张如回道:“公主,这是药方。” 秦薇不相信,道:“张如,你当本公主没见过药方是不是?” 张如马上解释:“公主,这确实是药方,不过这药方是民间的,公主也知道民间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有这样一个药方也不奇怪呀!” 秦薇感觉张如说的话有些道理,便问道:“你还会医术?” “略懂一点。” 秦薇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道:“那好,本公主近日身体不适,你给本公主把把脉看本公主哪里有问题。” 我靠!张如暗骂一声,他这等于是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又跳进去,还不忘记盖点土。 也亏得张如外公是个赤脚医生,从小学了一点点的中医,不然今天就不好过了。 秦薇说完张如一本正经道:“公主,您千金之躯,宫中自有御医,我等不过是知道一些皮毛,那敢给公主切脉。” 秦薇脸色一沉,道:“还说你没有说谎?” 张如为难道:“公主息怒,小民不敢冒犯。” “本公主恕你无罪。” 秦薇一说这话张如放心,叫秦薇伸手,左右手均给她切了脉,张如还没说话秦薇急道:“本公主身体怎么样?” “公主脉搏平稳,身体无大碍,只是……” 张如欲言又止,秦薇着急道:“只是什么?” 张如难以启齿,秦薇催促,张如道:“只是公主月事不调,须注意休息,忌,饮碰冷水,回宫后叫太医开个方子调养一月便可大好。” 张如说罢,秦薇猛的抽回了手,顿时面红耳赤,这么私密的事被张如说破简直丢死人了。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很尴尬,张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感觉自己的手都是多余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楚莲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尴尬。 “先生,先生。” 张如起身开门,楚莲道:“先生,我们忙完了,来请先生教我们认字。” 这一刻张如顿感头大,好想对张莲说一句:你丫能不能长点心,没看到公主吗?喊这么大声是怕她听不见吗? “咳咳!”张如轻轻咳嗽一声,还没说话秦薇就走了出来,看到秦薇楚莲一惊,连紧跪地问安。 “起来罢!” “奴婢谢公主。” 秦薇指着张如道:“你刚才说要请他教你们认字?” 楚莲点头答是,秦薇一看张如又看向楚莲,问道:“他能教你们什么?他只会斗蛐蛐,抓鸟。” 楚莲道:“公主,先生会的可多了,昨天先生给我们讲了价值观,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先生确实讲的好。” 秦薇再次看向张如,张如头那个大呀!楚莲绝对是上天派来拆他台的。 “咳咳!”咳嗽了一声,张如对秦薇道:“也没什么,就是闲着没事干陪他们玩玩。” 秦薇眼神中透着不相信,忽然说道:“本公主也要去。” 张如目瞪口呆,连道:“公主,厨房那地很脏,您还是不要去了。” “不行,本公主就要去。” 卧槽,无情啊! 说完秦薇又对楚莲道:“你去给本公主拿个椅子,本公主倒要看看他给你们能教什么字?” 楚莲看了一眼张如,领命而去。 随后张如带着秦薇走向了厨房,此刻厨房中传出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们在讨论公主也要来的事。 见秦薇与张如进来,众人跪地奇道:“参见公主,见过先生。” 秦薇目光一扫众人,没好气道:“起来罢!” 众人起身,秦薇坐到楚莲给她拿来的椅子上,看着张如,张如居然有些紧张。 不知为何王丽看到张如和公主一起走进来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张如拿起土块,站在木板跟前,看着众人,笑道:“同学们好。” 众人齐道:“先生好。” 呦呵!他们学的倒是挺快的。 (本章完) 第十三章 任务激活 张如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在木板上写了一个‘仁’字。侧身笑着对众人说道:“这个字念仁。” 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唯独秦薇一脸不屑。 张如又道:这个字的意思是人与人相互友爱、互助、同情。” 众人有些不太明白,张如又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们就明白了。” “我的家乡有个叫陈平的年轻人,小时候家里贫困,与哥哥相依为命,为了秉承父命,光耀门庭,不事生产,闭门读书,却为大嫂所不容,为了消弭兄嫂的矛盾,面对大嫂的羞辱,隐忍不发,随着大嫂的变本加厉,终于忍无可忍,离家出走,欲浪迹天涯,被哥哥追回后,又不计前嫌,阻止哥哥休嫂,在当地传为美谈。” “故事中的年轻人陈平对大嫂的不计前嫌就是仁的表现。” 众人点头,突然王丽说道:“先生,仁是不是就是容人的胸怀?” 张如赞赏道:“王丽说的不错,容人的胸怀就是仁的一种表现。” 张如刚说完秦薇不满意的说道:“照你这么说就是坏人也能容了?” “非也!我们施行仁也要看对像,如果对像是一个无恶不作,罪行滔天的恶人即便是他放下屠刀我们也不能对他施以仁心。” 秦薇又问:“为什么?” 张如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众人重重点头,表示很赞同张如说的话。只有秦薇不以为意,张如说的这些她老早就学过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随后张如又在木板上写下义、礼、智、信。 先后给她们讲解,众人听得很认真,心里对张如很是佩服。 讲完之后张如秦薇走出厨房,这时郭通迎面走来,拜见公主后说明来意。原来是秦议从宫中回来叫秦薇一起去迎接楚国使者。 秦薇不敢耽搁,马上往客堂而去。没走几步忽然停下,转过身一看张如:“下次本公主要听你讲故事。” 张如笑道:“回公主,小民不会讲故事。” 秦薇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死张如,本公主还想着给你报仇呢!敢拒绝本公主看我怎么整死你。” “公主您说什么?” “啊!哦!没什么。” 看着两人背影张如眉头一皱,这位公主似乎有些变化呀!但是如何才能离她远一点呢?伤脑筋呀!伤脑筋。 摇了摇头张如走向自己房间,边走边想,迎接一个使者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吧!这皇子公主全出动了看来楚国的这个使者来头不小啊! 刚从后院出来张如看到季冲在那边向他招手,微微一笑张如快步过去。 “季公。” 季冲笑道:“讲完课了?” 张如也是一笑:“季公笑话了。” 季冲摇手,又道:“先生可知道楚国来了一位使者?” 张如点头:“知道,方才郭通过来请公主,说是楚国使者到来,要去迎接。” “先生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吗?” 张如看着季冲,季冲又道:“平时迎接使者的都是朝臣,这次皇子公主全出动了,只怕来人不简单呀!” “想必使者也是楚国皇室,除了这个其他似乎都解释不通。”张如道 “先生所言正是我想的。” “季公,是不是楚国皇室此刻你我也只是猜测,一切待王上回来自见分晓。” 季冲点头,闲聊几句季冲邀请张如下一盘围棋,张如欣然答应。 下围棋张如不算高手,但棋力也是不低。 王府一颗老葡萄树下,张如与季冲对弈,张如执黑子,季冲执白子。 两人沉默不语,只顾棋盘,大杀一阵后棋盘上可以落子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张如满面笑容,饶有兴致的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季冲中食二指夹着棋子,久久不落。 竖眉咪眼,思考着要落到哪里可以救活白棋。 “你这条龙已经死了,救不活的。” 忽地,张如说了一句,季冲叹了一口气,把两指间的棋子放回盒中。 “这局不算,要不是我失误你屠不了我这条大龙的。” 张如笑道:“季公,你这可是耍赖啊!” 张如说完季冲轻轻一笑,道:“你虽屠了我的大龙,不过胜负确是参半,只能是平棋。” 就刚才的他们下棋来看张如眼界高季冲一筹,他能料到季冲下一步要落到什么地方,整局棋季冲完全被动,被张如牵着鼻子走,要不是张如故意放水局面不会是这样的。 “好,平棋,平棋。” 说罢!两人均是大笑。 随后两人又下了几局,胜负各有。不得不说拉近关系的最好方法就是共同爱好,几局棋张如算是彻底了解了季冲,认真的时候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玩的时候就是个老小子。 吃过晚饭秦议仍然没有回来,张如几人也不再等他了,各自回房休息。 刚躺到床上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叮!系统任务【立身之地】已激活。” 张如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他的预料【立身之地】这个任务这么也要五月才会激活,这比自己预料的还早了大半个月,难道胡人已经有什么动作了? 此时胡人若突袭西河郡,西河郡必然失守,金沙关据西河郡较远,关中援军知道消息的时候只怕胡人已经兵临关下了,到时候陇国就是腹背受敌了。 心里有些激动,这一天终于是来了,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很久了。 突然,张如想到今天来的楚国使者,这是巧合吗? 楚国使者一来系统激活了任务,而且楚国来的还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想了一会张如也没有想明白,摇头使自己平静下来,楚国也好胡人也罢,明日秦议回来问一问便知。 入睡后张如昨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在一座大山之下遇到一位老者,这老者童颜鹤发。 老者对张如说道:进山之后勿杀害无辜生灵。 张如不解欲问老者,一阵微风吃过,老者不见了身影。张如惊醒,一身大汗,一看窗外天已微亮。 (本章完) 第十四章 计划有变 靠在床头张如回忆着做的梦,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而且还如此真实? 几个问题徘徊于脑海之中。 思来想去张如只觉是自己这两天没睡好,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下床洗漱之后外边的天还没有大亮,张如坐于桌前铺开纸张起笔继续写《将苑》,他有预感胡人很快就会进攻,必须加快准备。 夫军国之弊,有五害焉:一曰结党相连,毁谮贤良;二曰侈其衣服,异其冠带;三曰虚夸妖术,诡言神道;四曰专察是非,私以动众;五曰伺候得失,阴结敌人。此所谓奸伪悖德之人,可远而不可亲也。 这一篇名为‘逐恶’是说不论是治军还是理国,有五种人需要对他注意,他们是国家、军队混乱的祸患。 这五种人是:私结朋党,搞小团体,专爱讥毁、打击有才德的人;在衣服上奢侈、浪费、穿戴与众不同的帽子、服饰、虚荣心重、哗众取宠的人;不切实际地夸大盅感民众人,制造谣言欺诈视听的人;专门搬弄是非,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兴师动众的人;非常在意自己的个人得失,暗中与敌人勾结在一起的人。 这五种虚伪奸诈、德行败坏的小人,对他们只能远离而不可亲近。 本篇主将用人之道,不管是君还是将知晓‘逐恶’便可选贤用才,去伪存真。 写完‘逐恶’张如看向窗外,见天已明亮,喝了一口茶水继续提笔写下了‘知人性’,收笔起身,伸了个腰,此时阳光照进了房间。 张如走出房间恰好看到郭通走来。 “先生早啊!” “早。” “王上命我来请先生用早饭。” 张如一点头两人向客堂走去,走进客堂张如见秦议气色不是很好,想来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王上,季公,谢公。” 打了招呼,张如落坐,侍女端上早饭。 张如看向秦议,问道:“王上,楚国的这位使者是何人,陛下居然如此迎接?” 秦议道:“是楚国太子,楚子寒。”说罢!目视张如激动道:“先生您真乃神人也!” 张如不解,疑惑的看着秦议,秦议又道:“当日青龙山中先生说麦熟之际胡人定会来犯,果如先生所言,胡人近来活动频繁,几个部落时有聚会。” “哦!王上是如何知道的?”张如问道 “前几天楚国士兵在边境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陇国士兵,他早年攻打胡人时被胡人俘虏的士兵,不得已投降胡人为他们放马牧羊,无意间听到了胡人要进攻陇国的消息,他便起了逃跑之心,九死一生逃到了楚国边境为楚兵所救。” “他醒后将胡人进攻陇国的消息告诉了楚国边境守将齐言,齐言深知事情重大,连夜派人马不停蹄的将此人送到楚都,楚帝大惊,召集群臣讨论,最后决定让太子楚子寒将此人送回陇国,对外称是两国之间的来往。” 张如思考一番后,问道:“王上可见到这位士兵了?” 秦议点头道:“见到了,朝堂上他将前因后果一一告诉了父皇。” “陛下是如何决定的?” “父皇已命人将加急件送往了金沙关,又从各地调集了20000人马由讨逆将军葛忠带领已往西河而去。” 张如摇了摇头,有些担心道:“王上,这位讨逆将军可是严丞相的人?” 秦议知道张如的意思,但葛忠是不是严家人他真的不清楚。 张如又问:“此人是谁推荐的?” “丞相严信。”秦议回道 “王上,今日朝堂上周良表现如何?” “周良今日没说几句话,父皇让他推荐领兵之人他却支给了丞相。” 张如、季冲、谢元三人明白了,周良这是欲擒故纵呀! “王上,丞相中了周良欲擒故纵之计,他料到这等建功立业的事丞相定然不会放过,所性卖丞相个人情,如此一来太子的实力被削弱,而丞相也会认为周良怕他,可谓一石二鸟啊!” 季冲手抚胡须,道:“周良这个老狐狸果然好算计。” 谢元亦道:“王上,如此一来我们两虎相斗之计之怕是行不通了。” 秦议一脸愁容:“二公所言极是,这正是本王所担心的,万一这个时候三弟里外联合我国将会大乱。” 这时谢元看向张如,笑着问道:“张公心思缜密,心有奇谋想来已有应对之法了吧!” 张如笑笑,抬手指了指谢元,见此季冲也是一笑,张如说道:“谢公所言不错,不过二虎相斗之计不能放弃,如今能牵制周良的只有丞相,除此之外别无一人。” “先生,若不放弃本王应当如何?” 张如道:“王上,我们可提前进行,好让丞相有所防备。” 秦议疑惑,又问:“先生,如何才能让丞相知道?” 张如笑道:“王上勿忧,如已成竹在胸,明日后丞相就开始防备了。” “先生有何妙计?” “王上,容如暂时保密,此刻说出来就不灵了。” 张如如此一说秦议虽有担心却也不好再问,当然,他心里是相信张如的。 这时季冲道:“王上,张公说有妙计那便是一鸣惊人的奇计,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秦议点头,又问张如:“先生,您看葛忠此去西河能退敌吗?” 张如一摇头,道:“王上不要担心,区区一个葛忠绝不是胡人的对手,葛忠要有些本事可保西河郡十日不丢,若是个酒囊饭袋怕是一战就得丢掉西河郡。” “先生明示。” “胡人体格强健,骁勇善战,又是骑兵,而葛忠所部与金沙关守军大多是步兵,两军对阵一旦步兵被骑兵冲散阵型剩下的就是骑兵对步兵的屠杀了,倘若此时统帅指挥得当还能减少损失,反之全军覆没。” 张如说罢!秦议又问:“先生,若您是葛忠面对胡人应如何应对?” “闭门不出。” 张如的回答简短明了,然而秦议还是有些不明白,见此张如又道:“胡人此来必求速胜,若我闭门不出坚守城池,胡人久攻不下士气定会大减,且粮草不济。不出两月自会退兵,至于如何守住城池就看将领如何指挥布置了。” 一言使得秦议茅塞顿开,连连点头。就连谢元此刻对张如也是佩服的很。 秦议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先生一言使秦议拨开云雾见得青天。只是先生,若葛忠不敌胡人本王又应如何?” 张如喝了一口茶,笑道:“王上先静观其变,先看丞相和御史要举荐何人,若丞相开始防备周良所举定为云王之人,而周良又岂能随了严信的意肯定会举荐太子的人,他们两人为此肯定要争吵一番,这时王上出言喝止,可大骂二人一顿,以出王上数年之气,骂完王上向陛下自荐,愿往西河取代葛忠,若不能退敌甘当军法。” “陛下以为王上不通兵事如此重要的事他肯定不放心交给王上,这时王上将如刚才说的闭门不出的策略说于陛下,陛下听了定会同意。” “妙、妙、妙!”季冲连道三个妙字,刚要说话被谢元抢先:“张公此计太妙了,如此一来严周二人也无话可说,他们要反对,王上又可骂他们一顿,让他们举荐人去。” 张如摇了摇头,笑道:“他们才不会反对呢!他们巴不得王上去战场,最好一去不回。” 说罢!四人开怀大笑。 午饭过后张如找管家要了二十枚大钱,随后出府。 别说,这二十枚大钱带在身上还是有些分量的。 陇国铸造的铜钱为方孔圆形,象征天圆地方。钱文篆书‘陇国通宝’四字直读。有小平、折二、折五、折十大钱。张如带的二十枚便是折十大钱。 出府之后张如到处溜达,走到一个土堆处见几个孩童在玩泥巴,张如蹲到他们身边,笑着问道:“小毛头,哥哥有几句歌谣你们要是学会了我给你们十个大钱,好不好?” 一听有钱,几个孩童异口同声道:“好。” 张如又道:“不过你们学会了要在大街小巷到处唱才可以。” 孩童答应,张如道:“上京来了一阵风,刮的王侯到处奔。三王来,二王死,留个大王舅舅骑。” 反复教了几遍,见孩童都会唱了张如给了十个大钱起身而去。 又到城外看到几个放牛的孩子,张如上前给了他们十个大钱,教会了他们这首歌谣,随便后悄然回府。 短短两个时辰上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在唱着这个歌谣。 “上京来了一阵风,刮的王侯到处奔。” “三王来,二王死,留个大王舅舅骑。” 连一些大人都会哼上那么一两句,一问孩童:“谁教你们的?” “不知道。” 一时间整个上京城中这个歌谣声不绝。 用不了多久当朝丞相严信与御史周良都会听到,以严信的机敏定能知道这歌谣中包含的意思。 还是要动脑筋啊!哪天离开客堂后张如突然想起东汉末年的那个歌谣,编了这个,有时候要达到目的就是这么简单。 (本章完) 第十五章 计破周良 暮色降临,丞相府中。 布置华丽的房间内一五十来岁的老者坐在檀木椅上,这老者唇方口正,额阔顶平,身着丞相服,脚穿朝靴,仪威不俗。此人便是陇国鼎鼎大名的丞相——严信。 此刻严信眉头紧竖,面容不展,似有心事。两眼一直看着檀木桌上的一张纸。 这纸上写着:上京来了一阵风,刮的王侯到处奔。 三王来,二王死,留个大王舅舅骑。 正是张如教给那些孩童的歌谣。 黄昏时严信听到了这几句歌谣,起初觉得好笑,忽一想,大为震惊。短短的两句歌谣居然杀气腾腾,连派人去调查这歌谣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结果可想而知,上京城中孩童不少,想要找到张如教的那几个也不是容易事。 没找到出处,严信越发疑惑,他可以肯定这两句歌谣定有所指。 “来人,去请何先生来。” 门外下人答应了一句而去,没多久又一人道:“丞相,皇后娘娘托人传话。” “进来。” 严信说罢一下人打扮的老者走进房间:“丞相,娘娘说务必要解开歌谣中所唱的二王、三王以及大王。” 严信瞟了一眼老下人,没好气道:“知道了,下去吧!” 老者答是而退,严信轻抚额头,闭上眼睛思考起来。 没一会又有下人道:“丞相,何先生来了。” “快请。”严信马上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刚一说完一身穿素杉,手拿拂尘,道士打扮青年走了进来。 “小道参见丞相。” 严信连忙起身,道:“何先生无须多礼,快请坐。” 落坐后严信将写有歌谣的纸拿与这位何先生,道:“先生,这是今日京城孩童声唱的歌谣,请先生看看。” 这位何先生看了一眼,笑道:“小道听说了。” 丞相又道:“先生,这童谣是否有所指向?” “丞相,读这两句歌谣时可有什么感觉?”这位何先生没有回答严信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严信思考一下道:“初读并没有感觉到不妥,然多读了几遍突然感觉这两句歌谣似有千军万马奔杀而来,顿时血雨腥风。” 何先生点头,道:“丞相感觉不错,这歌谣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杀气腾腾。” 严信有些不满,该回答的不知道回答,我不知道歌谣中暗藏杀机吗?却又不好发作,问道:“先生,这歌谣可有所指?” 何先生道:“丞相不妨思考一下这二王,三王,大王与舅舅之间的关系。” 突然,严信脸色大变,惊道:“莫非……”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何先生道:“然也!丞相猜的不错。” “云王果真有此心?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作此歌谣以惑民心?” 何先生摇头:“丞相,这歌谣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想来是上天暗给的暗示啊!” “多谢先生。” 何先生走后,严信坐立不安,思考之后马上派人进宫去告诉皇后,让她提防婉妃。 御史府 周良坐于桌前闭目思考,他四十八岁蜜蜂眼,高鼻梁,落腮胡子,如不看他身着御史宫服还以为是个武官。 “难道这就是一首普普通通的歌谣?若是普通歌谣怎会有如此杀气?” 周良自言自语,此时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半点也马虎不得,计划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必须要谨慎小心。 一个时辰后有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严信眉头一皱,看来人是自己儿子周赫,顿时怒道:“混账东西,没点规矩。” 周赫大口喘气,道:“爹,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周赫气喘吁吁的说道,周良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不好了?” “姑姑……姑姑宫中传来消息,我们的事情丞相怕是知道了。” 周良呆住了,周赫傻傻的看着他。突然周良惊道:“什么?我们做的如此严密,严信这个老家伙是如何知道的?” “姑姑说她不确定,不过应该是怀疑了。” 周良在房间中来来回回的走着,额头冒汗,很是着急。 这事情有事失露后果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吩咐下去,最近不要有任何动作,原定计划暂时取消。” “啊!”周赫啊了一声,周良怒喝一声:“混账东西,啊什么啊!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周赫委屈,道:“可是姑姑和云王那边……” “明日进宫我亲自去说,此事先缓缓,或许严信这个老家伙只是得了一点风声,好再我们没有露出马脚,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做打算。” “是。” 周赫退后周良心惊肉跳,平复许久心中思考严信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难道府中出了奸细? 摇了摇头,目光突然看向桌上的两句歌谣。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来人。” “老爷。” “派人去查,这歌谣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是。” “等等。” 下人停下,周良又道:“不要声张。” “是。” 来回走了一阵看向外边周良又叫:“把公子叫来。” 门外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周赫走来。 “爹您叫我。” “你去给新王府的那个丫头传信,让他最近多注意新王举动,一有反常马上来报。” 周赫看了自己老爹一眼,道:“爹您就这么相信那个贱丫头?” 啪!周良一巴掌打在周赫脸上,顿时周赫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混账东西,她是你姐,再敢出言不逊我打死你。”周良怒道 周良可怜巴巴的按着自己右半个脸,委屈道:“孩儿不敢了。” 看了儿子一眼,周良声音小了不少:“还不赶紧去。” “是。” 周赫离开后周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面容沉重。 新王府中王丽在房间中听到三声鸟叫,马上走出房门向墙边而去,在地上寻找一会果然发现一个特别小的纸疙瘩。 回到房间打开一看,马上向张如房间跑去。 “先生,先生。” 听到王丽的声音张如起身推门:“怎么还不休息?” “先生您看。”王丽将纸条递给张如,张如顿时明白:“是周府传来的?” “嗯!” 张如打开纸条,一会脸上露出笑容。 歌谣起效果了。 (本章完) 第十六章 联姻 夜凉如水,一轮圆月悬挂苍穹,给大地披上一层银纱。 此时的上京百姓正做着美梦,新王府客堂中灯火通明。 秦议上坐,张如、谢元、季冲三人左右而坐。 秦议面色喜悦,心情大好。 “先生,您这歌谣真乃奇谋也。”秦议赞道 季冲谢元应声附和,张如笑道:“现在严丞相已经有所防备,婉妃与云王必会避这个风头,短时间他们不会有什么行动,而我们就静待西河战事。” 说罢!几人大笑。这时季冲道:“他们不仅在王府中按插了眼线,就连皇后身边也有他们的奸细,婉妃处事果然细心啊!” 张如道:“婉妃有野心,目光长远,只怕造反之事她们已经准备很久了。” 谢元点头,表示赞同。 张如说完秦议又问:“先生,您说应该如何回复周良呢?” 张如笑道:明日叫王丽告诉他们,近日常有陌生人来到府上,周良肯定疑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季谢二人拍手叫好,秦议满意的点头。 张如又道:“王上,还有一事。” “何事?” “若西河兵败,王上自荐的时候须向陛下要一个人。” “谁?” “楚国太子送回来的那个士兵。” 秦议有些不解,问道:“先生要他何用?” “王上,我们去西河与他人不同,他人只为建功立业,而我们是安身立命。此人在胡地十几年对胡人熟悉,了解胡地,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张活地图。” “谢先生提醒。”秦议道 秦议根本就没想到那个士兵,经张如一说才明白此人的重要性,有了此人可以解决他们很多麻烦。 商量之后四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张如叫来王丽,给她说如此如此。王丽领命而去,难道今日无事,张如起笔写下了‘将才’‘将器’‘将弊’三篇。 整理好后张如出府溜达了一圈,忽听见有孩童的唱歌谣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几个小孩子一个拉着一个大声唱道:“上京来了一阵风,刮的王侯到处奔。” “三王来,二王死,留个大王舅舅骑。” 兀自一笑,大步而去。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传到皇帝的耳中。 走到一个烧饼摊前张如买了两个烧饼,给老板一枚大钱,老板找给张一枚折二钱。 钱到手中张如感觉分量与尺寸不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钱是假的。 倒不是说不是铜的,这个假是说不是官方制造的。 看到这钱想起古代因为通货膨胀,导致物价飞涨,有时候数千枚钱都换不了多少粮食,造成通货膨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私铸铜钱流入市场,这一类钱铸造很差,大小不一,搞的市场混乱不堪。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陇国是禁止民间铸造铜钱的,如今却有私铸钱流向市场由此可见陇国有些部门出了问题。 装起铜钱张如边吃烧饼边向王府走去,铜钱私铸的问题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这个以后再说,况且现在不管是秦议还是他都没有这个能力。 晚饭后张如给府中众人讲课,今天他教众人认字,不过这个字比较特别。不是他们经常看到的篆字而是简化后的汉字。 众人一时懵逼,这是什么字?其他国家的字吗? 张如给他们解释,这是一种高度文明的字体,众人不知道什么是高度文明,反正先生说好那就一定好。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已是四月底,张如的日子很惬意,每天就是写写兵法,教众人认认字。 这期间秦薇来过几次,每次他来张如都不会讲课,万一被她知道自己骗了她肯定没好日子过。 这一天张如秦议召张如几人去客堂,去往客堂的路上张如思量,这许多天平平静静,此刻秦议召集想必是朝堂有什么大事。 落坐后谢元先问秦议:“王上,胡人是不是进攻西河郡?” 秦议摇了摇头,道:“西河来报,胡人并没有要攻打西河的意思。” 见三人疑惑,秦议又道:“楚国来人向公主提亲了。” “啊!”谢元啊了一声,张如一笑,暗道:这楚国太子还是蛮有眼光的,不过向陇国公主提亲更多的还是为了两国长久的和平而考虑。 季冲道:“王上,可是那楚国太子?” 秦议点头:“正是他,他回去后就向楚帝说明,楚帝很高兴,便准备厚礼前来提亲。” 张如笑道:“这也是一件好事,早些年陇楚就有联姻的例子,若公主嫁到楚国对两个和平也是一大贡献。” 季冲谢元点头,秦议苦笑一声:“只是小妹不愿意呀!” 三人看着秦议,秦议又道:“父皇也同意将小妹嫁给楚国太子,未来就是楚国王后,这对我们大陇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父皇向小妹说了之后小妹反应激烈,说什么也不嫁,还以生死威胁父皇,父皇一怒之下将小妹关起来了。” “请三位先生过来就是问问有什么好办法能劝说小妹同意的。” 张如三人面面相觑,这种事情他们哪里知道。 见三人不语,秦议摇头,突然张如道:“王上,何不让宁妃娘娘劝说?” “说了,可小妹就是不听。我从没见过小妹这样激动过。” “这如就没有办法了。” 秦议叹了一口气,又道:“父皇已经决定将小妹嫁给楚太子,她同不同意已无济于事,只是见她如此我这个做皇兄的有些心疼。” “陛下回复使者了?”张如问道 秦议点头,道:“五月初五楚国的迎亲队就来接小妹去楚。” 秦议没有问出个解决的办法,随后让三人回去休息。 皇宫,秦薇房中 房间布置的非常漂亮,然而秦薇趴在桌上痛哭不止,一把大锁将房门紧紧锁住,两个带刀侍卫站在不远处。 其实她不愿意嫁给楚国太子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之前没有在意,当今天陇帝突然给她说要将她嫁到楚国的时候她脑海中猛的浮现出那个人的轮廓。 哭着哭着秦薇抬起了头,抹了一把眼泪,走到门前,喊道:“来人,来人。” 听到声音侍卫上前:“不知公主何事?” “我要吃饭,让小娟给我送饭来。” “公主稍后,属下这就去给公主准备。” “除非小娟送来的饭其他人的我不吃。” “公主,陛下有令,我等不敢违背,还请公主见谅。” “好,本公主就饿死在房间,看父皇砍不砍你们这颗狗头。” 侍卫沉默一会,道:“公主稍侯,我这就让小娟姑娘给您送饭菜来。” 侍卫说完秦薇转身坐到椅子上拿笔在纸上写着。 写着写眼泪又掉了下来。 不一会,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公主,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听到声音秦薇如见了救命的稻草,立刻起身,走到门口,这时这位叫小娟的丫头对侍卫喝道:“还不把房门打开,要是饿坏了公主你们担待的起吗?” 两人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打开了房门,小娟一进门秦薇马上关门,拉着小娟的手哭道:“小娟,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了。” “公主您说,奴婢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薇将叠好的纸条交给小娟道:“小娟,你想办法出宫,去新王府把这个纸条交给我皇兄。” “公主您放心,奴婢一定会亲手交给王爷的。” 秦薇点了点头,道:“小娟,谢谢你。” “公主您说哪里话,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说完秦薇又交代了几句后小娟出门而去,房间内又变的冷冷清清。 目视门口,秦薇又担心又害怕。担心他不敢又害怕他不喜欢自己。 天色渐晚,这位叫小娟的侍女未能出得了宫,思来想去她准备明天一早出城。 次日一早秦薇的母妃前来劝她,秦薇哀求,宁妃只是叹气却无可奈何。不忍女儿受苦宁妃立开向皇帝行宫走去。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陇帝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秦薇嫁与楚国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陇国腹背受敌,这个时候陇帝断然不会与楚国交恶,所以秦薇必嫁无疑。 用过早饭后,张如闲来无事与季冲下了两盘棋,随后回了房间。 正在这个时候王府门口一个女子要见秦议,说有重要的事。 门卫带这女子去见秦议,看到女子秦议一愣,这不是小妹跟前的小娟吗? 还没问她这女子跪地急道:“奴婢小娟参见王上。” 秦议道:“起来说话。”小娟没有起身,拿出秦薇给她的纸条,道:“王上,公主命我将这个纸条交给您。” 秦议毫不迟疑,立刻打看而看,看完后苦笑连连。怪不得自己这个小妹如此激动,原来是有心上人了。 这时秦议向外边喊道:“来人,给拿十两银子交与小娟姑娘。” 门外答是,小娟谢恩!秦议又道:“本王已经知道了,你这就回去,免得他人起疑。” 小娟退后秦议看着纸条,思考之后将纸条烧为灰烬。 “唉!”叹了一口气秦议自道:“小妹啊!小妹,非是皇兄不帮你,实在是皇兄不能啊!” (本章完) 第十七章 西河失守 五月初五,今天是陇国公主出嫁楚国的日子,官道上人满为患。 秦议起的很早却没有进宫,而是站在南城门上等待着迎亲的队伍,他心有愧疚。随着车队慢慢远去秦议眼睛有几分湿润。 “小妹,对不起!原谅皇兄的自私,你放心有朝一日皇兄定会接你回国,那时你要什么皇兄都会答应。”秦议自语道,语气有些伤感。 喜车中的秦薇面色憔悴,眼睛红肿。她等了六天一点消息也没有,心里反复猜测,是小娟没有送出去还是那人不喜欢自己? 直到今天早晨她彻底死心了,想来是那人不喜欢自己罢!可她就是难受,很难受。 她多想出去,出去当面问问他,问他一个为什么?她恨自己的父皇也恨自己母后更恨楚国太子,唯独对那个人狠不起来。 与他相识虽短,他却是让自己唯一心跳,唯一让生气的人。 她想啊想,想着想着哭了起来。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这片土地,何年何月才能见到那个人儿,或许这一去就回不来了罢! 秦议回府后简单和张如三人说了几句便言自己累了随后回房休息。 张如见秦议似有心事,没有多问,只当是公主远嫁他心中难受。 天有不测风云,午后原本的万里晴空突然风起云涌,看样子大雨将至。 果不其然倾盆大雨如期而至。一直到酉时四刻大雨才止,王府众人吃过晚饭后一宫中内侍来到王府,随后便与秦议急匆匆的进宫了。 看内侍神情张如猜测估计是胡人攻打西河郡了。 戌亥交接之时秦议回府,连召张如、谢元、季冲三人到客堂议事。 落坐后季冲直接问道:“王上,陛下召您入宫可是西河之事?” 秦议摇头:“是平城战事。” 张如问:“平城失守了?” 秦议点头,道:“前方来报,今日午时陈军用骄兵之计骗我军追击,回来时平城已被陈军攻破,这时身后的陈军又杀了回来,与城内前后厮杀,我军大败,阵亡3000于人。” “嘶!”谢元吸了一口气,颇为惊讶! 季冲连连摇头,张如问道:“王上,镇守平城的可是吴林将军?” “正是他。”秦议回道 张如又道:“吴林将军征战沙场几十年,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秦议道:“陈军狡猾,一连十天向我军挑战,每战皆败,吴林骄傲,给大将军发书说能破陈军,大将军韩玄告诉他无论敌军如何挑战辱骂均不与理会,然而这个匹夫却把大将军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平城因此而败,父皇大怒,斩吴林人头挂于军中示众。” “大将军韩玄现再何处。”张如问道 “大将军已亲领50000大军前往了梓归郡,大将军给父皇的上表中说不日陈军就会攻打梓归。” 说罢!秦议看向张如,问道:“先生,您可有破陈军的计策?” 张如笑而不语,谢元着急,道:“张公,你倒是说呀!” “王上,破敌之策如确是没有。” “那先生因何而笑?” “王上,您想想要是胡人知道了平城失守会如何?” 秦议一想,突然道:“先生是说胡人会行动?” 张如点了点头,说道:“如料想,不出五日胡人定会攻来。” 张如说胡人五日会攻打西河郡是有依据,系统发布任务已经有几天,可这几日胡人迟迟未动,却让张如有些不解。而今平城失守陇军大败,如此机会胡人岂会放过? “先生,葛忠能不能守的住西河郡?” “这个如不敢妄下定论。” 他虽有系统,但是没有发生的事他也不敢妄下定论,葛忠能不能守得住西河郡谁也不知道。 秦议点了点头,随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这几日张如很清闲,上午写一两篇兵法,下午教众人认字。 这段时间众人也学了不少,心中对张如敬佩的很,尤其是王丽特别崇拜张如。 这天教完他们后张如走出厨房,王丽跟着他一起出来。 “先生。” “哦!王丽,你有事?” 王丽摇头,笑道:“先生,奴婢有个问题想问你。” 张如一笑,道:“问吧!先生为你解答疑惑。” “先生,如果以后不打仗了你会去做什么?” 张如不假思索:“回家。” “回家吗?”王丽轻道一声,张如说道:“对,回家。回家将我这些年浪费的青春补回来。” “不成亲吗?” 张如一愣,忽然想起那个弃他而去的女朋友,笑了笑道:“以后再说罢!” 王丽点了点头,表情有些黯淡,点了点头,道:“先生一定会找一个好女人的。” “哈哈哈!”张如大笑:“先生觉得你就挺好的。” 王丽顿时脸红,头微微低下,看都没看张如直接跑开了。 张如懵逼,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有必要这样吗? 摇了摇头走回了房间。 ———————————————————— 张如果然没有说错,五月初十酉时胡人疯狂攻打西河郡,胡人攻势凶猛,葛忠因防御不利胡人三个时辰就就拿下了西河郡。 葛忠弃城而逃,胡人进城烧杀抢掠,一时哭声震天。 陇帝震惊,他没想到才三个时辰胡人就拿下了西河郡,震惊之余又很愤怒,先丢平城再失西河,吴林是个废物这个葛忠也是个废物。 一早陇帝连紧召集群臣商议,金殿之上陇帝子头带帝冕,身穿淡紫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霸气威武。 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冷若冰霜,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群臣左右而立,这时太监喊道:“上朝。” 群臣跪地,齐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罢!”陇帝阴沉着脸道 “谢陛下。” “想必西河失守之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丞相严信道:“回陛下,臣已知道了。” 周良道:“陛下,臣也知道了。” 群臣齐道:“臣等已知晓。” 陇帝冷笑一声,道:“三个时辰,三个时辰西河郡就失守了,可笑,可笑啊!” (本章完) 第十八章 讨逆将军秦议 说着陇帝怒拍龙椅:“废物,都是废物。三个时辰就让胡人攻破了西河郡,我陇国脸都让这些废物丢尽了。” “陛下息怒。”群臣道 陇帝怒视群臣,喝道:“息怒,如何息?怎么息?” 群臣惧怕,不答。陇帝又道:“立刻传朕旨意,让金沙关王成将军派人将葛忠押送京城,告诉他金沙关乃我大陇要地,万不能失,让他坚守几日,朕既派兵遣将支援于他。” “是。”丞相答道 陇帝一看群臣,又道:“你们看应派那位将军去支援金沙?” 严信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臣举一人可担此任。” 陇帝冷笑一声:“丞相之前所举葛忠,说其能当此任,可是葛忠弃城而逃,今又举将是想让朕丢掉金沙吗?” 严信额头冒汗,连紧跪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臣识人不明,是臣识人不明。” “退下吧!”陇帝不满意的对严信道,看向周良,陇帝问道:“周良,你可有推荐的良将?” 周良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举荐破虏将军高寻,此人精通兵法,可担此重任。” 周良说举荐高寻严信顿时一惊,暗道:周良果然有不臣之举呀! 他举荐的这人正是他的门生,这个时候举荐他的人其心叵测,可想而知。 严信正要反驳,便听陇帝道:“你等可有举荐之人?” 群臣齐道:“我等皆举高寻。” 这时严信道:“陛下,不可呀!” 陇帝心中一喜,表情却无变化:“丞相有何高见?” 严信道:“陛下,高寻此人虽精通兵法却不是胡人的对手。” “此话怎讲?” “陛下,胡人凶残又善战,高寻虽精通兵法又击退过陈军,按说能当此任,可他并没有与胡人交战过,若命他去实难取胜。葛忠之前曾抵御胡人对他们熟悉,连葛忠都不能胜何况一个高寻?” 陇帝点头,严信这下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如此,丞相以为应派何人前往?” “臣举荐建威将军李冒,此人年纪不大颇有功勋,前者陈军来攻李冒将军率百骑杀入敌营斩敌七百,后攻平城李冒将军身先士卒第一个杀上城楼,使敌闻风丧胆,若派李冒将军去取代葛忠金沙关定然无忧。” 周良心惊,看来严信这个老家伙是知道了些风吹草动啊! 上前一步周良道:“陛下,李冒将军在攻打平城中身负重伤此时正休养家中,若派他去只怕不妥呀!” 严信反驳:“御史大人前些天我还见过李冒将军,他身体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况且大丈夫为国效力,杀敌立功,岂能因一点小伤而耽误国事,若如此国家养他何用?” “这……” 周良哑然,严信又道:“陛下,非李冒将军不能破敌。” 陇帝思考一会,道:“李冒虽勇却也不是胡人的对手,何况他还有伤在身。” 众臣沉默,陇帝看了一眼众臣,叹气道:“想我大陇居然无将可用,唉!” 群臣低头,陇帝又道:“要是大将军在此朕必无忧。” 陇帝说完,金殿上一阵沉默,忽然一个温和而又响亮的打破了安静。 “父皇儿臣不才愿去金沙关。” 秦议看准时机,上前一步说道,陇帝一看秦议有些惊讶,莫说陇帝惊讶,群臣太子与云王同样惊讶。 陇帝看着秦议,说道:“皇儿欲为父皇分忧,父皇之心甚慰,然而胡人不是刁民,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 该说什么张如已经教给了秦议,此刻秦议虽有些紧张却也有几分自信。 “父皇,胡人体格强健,骁勇善战,又是骑兵,他们此来必求速胜,若我闭门不出坚守城池,胡人久攻不下士气定会大减,且粮草不济,不出两月自会退兵,届时儿臣亲率三军攻取西河,儿臣身先士卒士兵定然奋勇杀敌,要取回西河易如反掌。” 说完看向陇帝,陇帝也看着他,眼神之中满是惊讶!忽然问道:“皇儿,这是谁教你的?” 秦议心中苦笑,父皇果然不相信自己啊! 其实陇帝是了解他,知道秦议性格温和,好读书,不喜政事。如今这一番话说出来陇帝心中自然是要打个问号。 秦议面色不改变,道:“父皇,没人教儿臣。” “哦!”陇帝吃惊,道:“果真没人教?” 秦议跪地:“父皇,儿臣贵为皇子当此之时更得为三军将士做个表率同时也能鼓舞士气。” 陇帝大喜,秦议说的不错,皇子上阵士兵肯定会奋勇杀敌的,这对他们击退胡人来是极为有利。 “议儿,你可知道战场千变万化,不是儿戏,或许你此去就回不来了。” 秦议坚定道:“父皇,儿臣此去便没有想过要回来,要么敌退,要么儿死,若败,断不敢活着回来见父皇,因为秦议是父皇的儿子。” 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金殿,陇帝看着秦议突然发现他忽略了这个儿子,自他母后死后他都没有关心过这个儿子,此刻陇帝竟有些愧疚。 他坚定的声音让陇帝的血燃烧起来,当年他也是这样的血性。 “你有多少把握?” 秦议深吸一口气,道:“父皇儿臣有七成把握。” “七成。”陇帝轻道一声,看向群臣,问道:“卿等以为新王之法可行否。” 群臣不答,这时一老者上前:“陛下,臣以为新王之策可行,金沙关易守难攻,正如新王所说,如他们久攻不下不出两月自然退兵。” 这老者说完又一人上前:“陛下,臣附议。” “臣也附议。” 陇帝点了点头,看向周良,问道:“御史以为如何?” 周良一看秦议,又看向陇帝,道:“陛下,新王之言确是妙计,只是胡人凶残……” 周良话还没说完被严信打断:“陛下,臣以为新王可担此任。” 秦议暗喜,感叹张如先生料事如神。 陇帝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对群臣道:“你们退下吧!此事容朕再想想。” “退朝。” 秦议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府中,对于父皇的想想他非常担心,万一不让自己去一切计划全废了。 客堂中张如三人已经等侯多时。 秦议脸色不佳,一进来张如就知道事情不妙。 “王上,可是事情有变?”张如问道 秦议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先生说的没错,丞相与御史没怎么反对,而且他们的人还向父皇建议我去。” “既如此,王上为何愁眉不展?” 秦议叹气,喝了一口茶,目扫三人:“父皇说他再想想,没有直接让我去。” 张如又问:“王上可将如教的说给陛下了?” “先生教的本王一字不落的说给了父皇,父皇很惊讶!” 张如笑了笑道:“王上不必担心,此事无忧了。” 秦议一呆,激动道:“先生,此话怎讲?” 张如回道:“王上,陛下说想想是担心你的安危,陛下是怕王上一去不回啊!王上放心,明日定有圣旨来府。” 秦议思考片刻,道:“先生如此肯定?” “王上放心就是。” 季冲与谢元眉头微皱,圣心难测呀!指不定明日有什么变化。 张如都这样说了秦议便也没有多问,本来张如还想给秦议说让收拾东西的,一想还是不要说的好,有些夸张了。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任务的进度条加了七点,这就证明陇帝已经决定让秦议去了,说皇帝担心秦议自然是有的,那个做爹的不担心? 回到房间张如开始整理东西。 晚上张如失眠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直到第一次鸡叫才睡着。 处心积虑,这一天终于是要来了。 次日一早,有内侍带着圣旨而来。 秦议张如等一众人跪接圣旨,内侍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胡人犯我大陇,朕命秦议为讨逆将军,替代葛忠,击退胡贼,保我大陇边境安宁。” “王上接旨吧!” 秦议兴奋过头,都忘记了接圣旨,还是张如推了他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秦议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圣旨内侍又道:“王上,陛下召您马上进宫,有事要交代。” 陇帝就算不召秦议也要入宫,他还要向他的父皇要一个人呢! “公公先行,本王马上入宫。” “是。” 内侍走后秦议抓住张如双手,激动道:“先生,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张如笑道:“王上赶紧进宫,切记须向陛下要那个士兵。” “好,先生稍侯,秦议去去就回。” 张如点了点头,与谢季两人讨论一番后张如回房。 没一会听到王丽叫他。 “先生。” “进来吧!” 王丽推门而入:“先生,王上要去打仗了。” 张如笑道:“是啊!王上不仅是王上,现在也是将军呀?” “先生是不是要和王上一起去?” 张如点头:“是啊!怎么了?” 王丽表情落寞,语气不舍:“先生,我听说胡人会吃人,此去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先生我的命可硬着呢!不会有事的。” 这时王丽拿出一根红绳,递给张如:“先生,这是奴婢在庙中求得护身符。” 王丽什么意思张如明白,看她表情不好拒绝,拿在手中,笑道:“谢谢了!有你的护身符在,先生肯定没事。” 随后王丽走出房间,站在外面看了许久。 (本章完) 第十九章 赶赴金沙关 秦议回来马上召集张如等人议事,客堂中秦议满面春风,道:“父皇命我即刻赶赴金沙关接任葛忠之职,本欲与三位先生同往,后来想了想有些不妥,万一传些风言风语出去反而不妙,且府中也须有人坐镇本王才能安心。” 谢季二人已经知晓秦议话中的意思了。 一看左右秦议正色道:“听令。” 三人起身跪在堂下:“听王令。” “命张如为军师祭酒,随本王同赴金沙。” “谢主公。” 军师祭酒不是朝廷公职,一般为王侯权臣私封,如今秦议兵权在握自然要借这个机会加封几个属官。 “命谢元为主簿,随本王同赴金沙。” “谢主公。” “命郭通为从事中郎将,随本王同赴金沙。” “谢主公。” 封完三人秦议看向季冲,温和道:“秦议得先生明哲保身之法才有今日,本欲与先生同往,奈何府中无人,今留先生坐镇王府秦议放心。” 季冲自知年纪大了不便远行,笑道:“王上放心,府中之事一切有我,倘事有变,有老夫在好告知主公。”说完一看张如谢元,大笑道,:“祝主公旗开得胜。” 众人欢笑,这时张如走到季冲跟前:“季公,这有一锦囊若朝中有变可打开。” 季冲接过拉住张如双手,道:“有公在主公身边,大事无忧,老夫静候佳音。府中有老夫,你们就放心。” 张如点头,道:“季公待我回来再与你大杀三百回合。” 季冲大笑,连连叫好。 这时秦议喝道:“出发。” 前院中一众下人已经等侯多时了,自家王上要去打针她们肯定又送一送的。秦议又嘱咐了几句,随后出门。 门外江来和一百二十骑正列队侯着他们。 见秦议几人出来一百二十骑齐道:“参见将军。” 秦议挥手示意,行至军前,对张如几人道:“先生,此人就是司马衔。” “哦!莫非他就是从胡地逃出的士兵?”张如问道 秦议点头:“正是此人。” 张如看去,此人二十八九,身姿挺拔如苍松,甲胄着身,腰挎宝剑,胸前狮子头,头上赤铜盔,气势磅礴,有大将之风。 “司马衔,这位先生乃我军师。” 司马衔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末将司马衔参见军师。” “这位先生是本将主簿。” “末将参见主簿大人。” “这位是本将从事中郎将。” “末将参见中郎将。” “起来吧!” “是。” “司马衔,两位先生乃本将臂膀,他们之言便是本将之命,不可违抗,明白吗?” 司马衔心中一惊,看来这两位先生不是一般人呀! “末将明白。” 按理说司马衔是陇帝亲封的校尉,比张如他们三个属官要大的多,可在这里秦议说谁大那就是谁大。 秦议看向张如,道:“先生请上马。” 张如点头,这一幕司马衔记在了心中,王上如此尊敬这位军师自己以后万不能得罪于他。 “上马。”司马衔大喝一声,一百来人一步上马,秦议向后一看,道:“走。” 鞭子拍打在马屁股上,只听得驾!驾的声音,一百于骑绝尘而去。 从上京到金沙关一千余里,一百余骑急驰八天,于五月十九日午夜赶至关下。 此刻关上灯火通明,五步一兵,整整齐齐的站在关上。 “来者何人?” 一百余骑勒马关下,关上一人喊道,郭通立刻回他:“快去禀告王成,新王,讨逆将军秦议奉命来接替葛忠。” 关上之人一听新王来了顿时一惊,连道:“王驾稍侯,末将这就去禀告王将军。” 不一会有几人上关,天色黑暗看不清是怎样的容貌,只听关上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来人可是新王殿下?” 秦议一笑,大声道:“王成,不认识本王了吗?” 胡人攻关,王成警惕性重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听声音王成顿时大喜,连道:“开门,迎接王上。” 说罢!王成匆匆下关。 王成将秦议一众接到将军府,知他们军马劳顿,立刻准备饭菜。 正堂之上秦议上坐,张如谢元坐于左边,一众武将坐于右边。 秦议一看左右,笑道:“诸位将军,秦议初出茅庐今后击退胡人还要仰仗诸位,望诸位同心协力,勿生事端。军中不讲情面,凡有违抗军令,私通敌国,未战先退,殴打士兵,欺男霸女,贪赃枉法者一律军法从事。” “是。” 说罢!秦议又道:“王成将军,这是张如先生,他是本将军师,这位是谢元先生为本将主簿,这位是郭通中郎将。” 王成施礼,张如一看王成只见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燕颔虎须气势不俗。 礼后,王成对秦议张几人介绍四位将军:“王上这位是赵闫将军。” 张如看去,只见此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穿银甲,头带银盔,身体长八尺,气度不凡。 “这位是鲁嶙将军。” 这位鲁嶙将军身穿锁子甲,头带亮银盔,三十来岁,燕颔虎须,势如猛虎。 “这位是李延将军。” 这位李延将军身长八尺,三十来岁,面如美玉,身姿挺拔。 “这位是云艺将军。” 这位云艺将军,身体魁梧,豹头,环眼,虎须,四十来岁身着十字甲,头带圆盔,势如恶狼。 四人齐道:“参见王上,两位先生。” 秦议亲自扶起他们,笑道:“日后就是自己人了,不要老王上王上的叫,军营之中没有王上,只有大陇讨逆将军秦议。” 四人齐声答是,这时有士兵端来饭菜,秦议张如等人早已经饥肠辘辘,直接吃起。 饭后,秦议问王成:“王将军,近日胡人可有动作?” 王成回道:“回王……将军,近日常有胡人出现在关外,想来是探我军虚实,只怕不日便会攻关。” 秦议点了点头道:“密切注意胡人的动向,一有消息速来报我。” “是。” 一看左右,秦议又道:“今日天色已晚,众将军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在讨论如何击退胡军,取回西河。” (本章完) 第二十章 军师初用兵 次日张如早早起床,洗漱之后独自上关。 目视关前,一马平川,确很荒凉,连杂草都没几根。 如此平川对骑兵来说有天然的优势,若步兵阵型在这种地型被冲散极易被骑兵屠杀。 不过金沙关城墙又高又厚,胡人要想攻下也非易事,只要他们下了马滚石飞箭就能发挥出作用了,况且他已有克制骑兵的法子了。 转了一圈张如回到将军府,走入正堂,见秦议一众已经在正堂中,微微一笑随后落坐。 张如落坐秦议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军常年镇守金沙对胡人了解,请诸位将军说说我军应如何才能取回西河郡?” 看似询问实则是打探他们的虚实,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实力。 王成一拱手,说道:“王上,胡人善战,我军断不能主动出击,我军多是步兵,他们均是骑兵,若我军攻城不下反而会被胡人包了饺子,铁蹄之下即便我军突围肯定也是损失惨重。” 王成说完李延又道:“将军,王将军所言极是,早些年我军与胡人也曾正面交锋,都被他们骑兵冲散了阵形,我军损失惨重。胡人善骑射,我金沙关城高墙厚若我们坚守不出胡人强攻我军以木石飞箭拒之胡人必退。” 其他两人点头表示赞同,秦议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心中很是满意,看来这几位将军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其实秦议的试探是因为他们没经历过什么战事。 秦议看向张如,问道:“先生您以为如何?” 张如道:“两位将军所言不错,胡人善骑射,我军不宜与之硬碰。至于西河郡肯定是要取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当务之急是做好防御准备,自胡人攻下西河已有数日,不用几日胡人便会兵临城下。” 秦议与王成等人点头,这时张如又道:“王将军,我军有多少人?骑兵有多少?战车有多少,飞箭有多少?” 王成回道:“回军师,我军一共四万五千人,其中骑兵五千,战车三千,此时城中有一万飞箭。” “我军防御全凭飞箭,一万不够。” 王成为难,道:“先生,原先城中有箭八万,胡人攻西河,葛忠拿去七万,现只有一万,若要造箭须大量木料,可这方圆数十里一片荒芜,连一根树木都没有,若要木材得要从东泉郡运,但是金沙关离东泉郡路远,运木费时,怕是来不及呀!” 秦议一拍桌子,众人吓了一跳。 “这个葛忠实乃庸才,将数万支箭白白送与胡人,实在可恨。” 骂毕,看向张如问道:“先生,箭支不足我军如何御敌呀?” “主公勿忧,如自有办法。” 说完,看向李延道:“李延听令。” 李延一愣,一看左右随即起身。 “李延在。” “命你带五百人马赶赴东泉郡砍木造箭,告诉东泉太守让他将城内的匠人召集起一同造箭,每造一万便送来金沙关。倘若太守推辞,立斩。” “是。” 李延领命而去。 “云艺听命。” 云艺起身,张如连道:“命你带五百士兵扎两千草人,记住,须在明日完工,否则军法从事。” 云艺懵逼,瞪着眼睛看着张如。莫说云艺,就连其他人也不接张如为什么要草人? “军师……”云艺刚要问张如只叫了一声便被张如打断:“你只管扎草人,待到用时你自然知道。” 云艺不满,敷衍的说了声是转身而去,张如怕他误事,又道:“明日若见不到两千草人必然军法处置。” 云艺停顿了一会,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秦议疑惑,问道:“先生,这草人何用?” 张如微微一笑:“破敌。” 他这两个字越发让秦议和几人疑惑了。 这时谢元道:“主公,军师向来细心严谨,他要草人想来必有妙用。” 秦议点头,张如又道:“赵闫听命。” “赵闫听命。” “命你带五百士兵于今夜子时出关,于关左十五里处挖十处陷马坑,内置铁钉,记住,两个时辰之内挖好,若是迟了一时半刻军法从事。” 赵闫心里满是问号,心中轻看张如,这个军师只怕徒有虚名,看他年纪就知道没有什么打仗的经验。挖陷马坑也得在关下挖,关左十五里挖的还没见过。 唉! 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满可人家是军师呀! 此时王成也暗暗摇头,不知王上怎么会找这样一个孩子当军师,打仗可不是儿戏,一个失误足以让全军覆没。 鲁嶙更是生气,起身看着秦议道:“将军,末将有话要说。” 秦议道:“鲁将军但说无妨。” “将军,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胡人也不是傻子,这军师要箭末将尚能理解,可又要草人又挖坑恕末将糊涂,不懂得军师妙计。” 鲁嶙质问,秦议为难,他也不知道张如要草人又挖坑是什么意思,看向张如,张如笑道:“鲁将军稍安勿躁,草人与陷马坑到用时将军就知道他们的威力了。” 鲁嶙不屑而笑,质问道:“什么狗屁威力,我看你是想让我们去送命吧!” 张如笑而不语,鲁嶙对秦议道:“将军,我怀疑此人是胡人派到我军的奸细,请将军准末将将此人拿下,严刑拷打定会说实话。” “鲁嶙不得放肆,速速退下。” 鲁嶙一言惊了王成,这位军师虽然年轻却是王上带来的人,如此质问他不是打王上的脸吗? 鲁嶙没有理会王成,等着秦议的回答。 秦议面沉如水,王成心惊,暗骂鲁嶙没有脑子。 “鲁将军是不相信我吗?”张如反问 鲁嶙看了一眼道:“信你这金沙关就是胡人的了。” “哦!既如此鲁将军可敢与我打个赌?” “什么赌?” “赌我这草人马坑能让胡人丢盔弃甲。” 鲁嶙似听到笑话一样,道:“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区区两千草人,几个陷马坑就能让胡人丢盔弃甲?你是再开玩笑吗?” 见鲁嶙如此张如脸色一变,道:“军营之中无戏言。” 见张如一脸严肃,鲁嶙收起笑容,道:“若你这草人马坑能让胡人丢盔卸甲我鲁嶙脱下盔甲此生与你牵马执凳。” “果真如此?” 鲁嶙严肃道:“军营之中无戏言。但是若不能呢?” 张如一笑:“愿凭将军处置。” “好,将军与王将军做个见证。” 秦议了解张如,既然张如如此自信想必有办法破敌。 王成心中叹气,这个鲁嶙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个脾气,用点脑子,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都不知道,只知道逞匹夫之勇。 鲁嶙落坐,王成看向张如,问道:“军师,末将做什么?” 张如一笑,问道:“王将军我军可演练过兵阵?” 王成心笑,这军师果然不通军事,演练兵阵是必备的。 “回军师,我军闲时整日都在演练兵阵。” “所练阵型能克制胡人骑兵否?” “这……”王成一时语塞,若是能克制胡人骑兵他已出击了。 “不能。” 张如点了点头,道:“我教你。” 王成一惊,开什么玩笑,要是能克制胡人骑兵陇国早就打的胡人落花流水了,何须像今天这样躲在城中不敢出去。 “愿闻其详。” 张如一笑,他知道王成不相信,然而他这个阵可是专门对付骑兵的。 “用战车布下弧形阵,每辆战车布置士兵手持长枪坚守,并且战车自带盾牌来保护守军和战车,然后大阵中间的士兵用带来的强弓硬弩狂射来犯之敌。” 王成听的云里雾里,问道:“军师,有图吗?” 张如笑道:“有。” 说罢!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图阵,递给王成,王成一看眉头皱,道:“军师莫不是开玩笑?” “此话怎讲?” “我军三四万都抵挡不住胡人骑兵,军师这阵区区两三千人,实乃螳臂当车。”说完将纸丢在了桌上 张如暗笑,这王成不识此阵之奇妙啊!南北朝时刘裕作此阵大破北魏骑兵,是步兵制骑的经典之阵。 此阵杀伤力极大,与胡人对战,他们不知道此阵威力,见人少必定轻敌,等胡人骑兵过来,迎接他们的就是阵中飞箭,射死前面一片后面看你敢不敢进。 张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连王成都觉得这阵不行胡人还不乐开了花? “王将军仔细看看,此阵看是简单,却威极大。” 王成不屑道:“没什么可看的,这肯定不行,若按军师此阵我军将全军覆没。” 张如笑着摇头,道:“王将军,此阵之威非良将不能看透,你立刻去演军场演戏此阵,待胡人来时你便知此阵之威。” 王成一看秦议,秦议向他示意,王成叹了一口气,转身而去。 王成刚去鲁嶙起身:“将军,军中还有要务,末将告退了。” 云艺道:“末将也告退了。” 秦议点头,待鲁嶙两人去后秦议问张如:“先生,这还没有和胡人开战我们自己先不和这于我们不利呀!” 张如还没说话便听谢元道:“主公,军师已经成竹在胸,知道这几人不服,治他一治。” “哦!”秦议哦了一声,谢元又道:“主公您就放心罢!”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兵临城下 次日正午秦议与众将议事将军府,忽听得一声:“报。” 一士兵跑进正堂,急道:“将军,胡人来攻,距关不足二十里了。” 众将一惊,顿时起身,秦议看向张如,张如问士兵:“大概有多少人?” “黑压压的一片,最少有六七万。” “再探。” “是。” 士兵离去,张如又道:“主公我们上关观看,如自有破敌之计。” 王成四人颇为不屑,暗骂张如不通兵事,六七万铁骑光凭口舌是档不住的。 秦议点头,看向左右,道:“诸位将军,随本将军上关距敌。” “是。”众人齐声答道 出了将军府一行人加快脚步赶到关上,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如奔滔巨浪一般。 此刻秦议终于知道当年父皇只取回了西河郡却没有真正的击败胡人,如此铁骑步兵怎能抵挡的住啊! 王成道:“将军,胡人来势汹汹,我们只须坚守他们便奈何不得,时间一长他们自会退兵。” 秦议点头赞同,他很清楚单凭关内的四万五千兵马无法与胡人正面交锋的。 王成说完秦议又问道:“箭石可准备好了?” 王成回道:“均已搬至关上。” 秦议忐忑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要说不紧张是假的,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见怎么大的阵仗,若没有张如他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躲在府中明哲保身。 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仗,只许胜,不许败。若败朝中大臣定会认为他秦议是无能之辈,只会夸夸其谈,并无大才。 想着想着握紧了拳头,看向张如叫了一声“先生”,张如笑了笑,给秦议一个自信的眼神,说道:“如知道主公担心什么?此战是主公领兵以来的第一战,许胜不许败。若败事不能成。” 秦议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知我心者先生也!” 张如又道:“主公您就看好吧!这传说中吃人的胡人在如的眼中不值一提。” 听了张如的话王成、赵闫、云艺、鲁嶙四人心中冷笑,见过吹牛皮的没见过这么吹的。 说什么胡人不值一提,若胡人不值一提早被陇国灭了,几代人也不用耗材费力的去修金沙关了。 胡人铁骑越来越近,原本平静的金沙关此时被胡人铁骑踏的尘雾滚滚,漫天黄沙飘飘而来。 半个时辰胡人兵临城下,距关三百米。 八个彪形大汉身穿兽皮甲,夸下乌云马,腰部挎弓,手拿刀枪,立于六七万铁骑之前,看着关上众人。 “上面的听着,识像的速速打开关门,否则破关之日必叫你们化为齑粉。”中间的一个大汉喊道 秦议与诸将不搭理他,这位胡人将军似乎是生气了,叽里咕噜的和跟前的几个大汉说着什么? 一会这大汉又道:“赶紧派人告诉陇帝,只要他答应每年送我们粮食布匹我们立刻退兵,以后永不再犯。” 一听胡人将军这话鲁嶙大怒,喊道:“狗娘养的,有本事来攻,我大陇何等尊贵岂能给你们这些蛮子送粮食,与其送你们还不如送狗呢!” 关上一众士兵哈哈大笑。 那胡人将军也不生气,反而笑道:“狡猾的陇人,等我大军破关之日定要割下你的舌头来喂我的神鹰。” 鲁嶙又道:“蛮子,本将军劝你赶紧滚回去,免得给你族带来灭顶之灾。” 此言一出胡人将军大笑不止,随后六七万铁骑同样大笑,一时间笑声震耳欲聋。 胡人将军道:“狡猾的陇人,可敢出来一战?” 鲁嶙道:“哎!爷爷就是不出来,有本事你上来咬你家爷爷啊!” 胡人大笑:“狡猾的陇人,你们是不敢出来吧!” 鲁嶙嘚瑟回道:“蛮子,爷爷就是不出来,有本事你们上来咬你家爷爷。” 鲁嶙一口一个爷爷,那胡人将军气的不轻,怒道:“胆小如鼠的陇人,只是嘴巴上的功夫,没一点胆子。” 鲁嶙本想骂回去被张如抬手拦下。鲁嶙气愤的看着张如,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看着关下胡人,张如喊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胡人将军回道:“不辛苦,一会破关我们才辛苦。” 胡人将军说完胡人大笑,不待张如说话又一胡人将军喊道:“你这小白脸看起来倒像个读书人,你开关投降,本将军送你十个女人。” 张如笑道:“将军好意张如谢了,如志向远大非蝼蚁可知也。” 胡人将军没有生气,喊道:“你这小白脸是不知道我族女人的妙处,只要你试一次本首领保证你欲罢不能。” “哦、哦、哦……”这胡人首领说完胡人骑兵齐声哦哦的呼喊,声音那叫一个大呀! 此刻张如多想要一个喇叭,这特么太费嗓子了。 笑了笑,张如喊道:“诸位将军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张如话音刚落胡人居然真的安静了,这倒让鲁嶙很惊讶,什么时候蛮子这么听话了? “昔日我大陇皇帝起兵十五万取西河,然我大陇皇帝不忍你族百姓流离,就此罢兵未犯你族,你等反不感恩今又兴兵来犯是何故也?” 王成看了一眼张如,说实话他还是很敬佩读书人的,尤其是这一席话他是说不出来的,但是说话也得分人呀!这群蛮子要能听得进去就不叫蛮子了。 胡人将军道:“天下本无主,有德者居之。我族大祭司已经占卜过,上天告诉大祭司‘苍龙出水,潜龙升天’而我族就是龙。” 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呀! “无稽之谈。”王成喝道 张如大笑道:“苍龙也好,潜龙也罢!是不是你族你们那大祭司说了不算,或许他在忽悠你们。现在你们退兵为时不晚,待我用兵便叫尔等心惊胆寒。” “哈哈哈~~~~” 胡人大笑不止,张如之言听在他们耳中无非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小白脸,你不要说大话了,你们已经黔驴技穷了,我已经知道陈国已经攻下了平城,你们关内没有多少兵,你们就洗好脖子等着吧!”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大败胡人 “这帮狗娘养的蛮子。”鲁嶙小声骂了一句 张如不再理会胡人将军,转过身对江来道:“江来听令。” 江来啊!了一声跪下,等着张如的命令。 不要看江来是个哑巴,其实他很聪明的,张如总感觉江来心比普通人多一窍,可这就是所谓的关上一扇窗打开一扇门吧! “江来,一会你一人出关挑战,记住,只许败,不许胜。将胡人引到挖好的陷马坑,我已做了记号,你看记号而行。” “啊!” 江来啊!了一声,刚起身王成急道:“将军,不可呀!数万大军都抵挡不住胡人何况这哑巴一人?张如这是要把金沙关送给胡人呀将军。” “请将军三思。”鲁嶙三人齐道 秦议看向张如,问道:“先生此乃何意啊?” 张如笑道:“待胜了如与主公详说。” 见秦议犹豫不决张如又道:“主公,只江来一人出战,江来一出我们便闭关,胡人来不及的。” 这下不仅众人惊讶秦议也惊讶,这不要江来去送命吗? “主公放心,此战必胜,若不胜请斩如首。” 虽不知张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见他如此坚定秦议也点了点头,赞同江来出战。 “将军不可呀!” “将军三思啊!” 王成几人连劝秦议,秦议看了一眼张如,说道:“诸位将军不要着急,我们要相信军师。” 王成道:“将军,张如不通兵事连心也如此狠毒,放这哑巴出去不仅白白送了他的命,万一胡人杀来金沙危矣!” 张如笑着对王成道:“王将军,不要小看江来,他一身武艺炉火纯青,就算你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鲁嶙不屑,道:“军师不要吹牛皮,你看他长的眉清目秀那像个武艺高强之人,鲁嶙不才半个回合就能将他刺死马下。” “啊!”江来啊了一声,脸色不是很好,对鲁嶙有几分敌意。 “啊什么啊!你这个哑巴。” 鲁嶙讽刺道,张如杀机一闪,又快速消失,笑道:“鲁将军,江来说等他回来要与你比试比试。” 鲁嶙乐了,道:“哟!好大的口气呀!来来来,鲁爷现在就和你这个哑巴比一比,不能让你带着疑惑死去。” 秦议脸色一变,微怒道:“鲁嶙,休得放肆。” 鲁嶙一惊,连道:“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秦议不再理会鲁嶙,手拍到江来肩膀上,微笑道:“江来此战若胜,我封你为将军。” “啊!啊!”江来道谢,这时张如道:“去吧!” 说罢!江来提着一把大刀下关而去。 关门打开,胡人一愣随后大喜,一胡人将军欲冲杀过了,那首领道:“陇人狡猾,小心有诈。” 见自关内出来一人一骑关门又合上,胡人越发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送人头吗? “小将,你是来送命的吗?”胡人首领喊道 江来不答,胡人首领又道:“本首领不杀无命之辈速速报上名来。” 江来不答,胡人首领也不再问,对一众胡人道:“看来陇国无人了,派个小将来送死,那位将军去给本首领擒了这个小将?” 话音刚落八位胡人首领身后一彪形大汉应道:“末将愿往。” 看此人身穿兽皮甲,头带皮盔,盔上插着三支鹰翎,骑一匹踏雪马,手持大斧,自信满满。 “好,擒住这厮首领良赏你两个女人。” “谢首领。” 说罢!这胡人将军把马一拍自军中杀出,直取江来。 江来单人独马立于关下,见胡人杀向他来面色不改,巍然不动。 此刻关上众人提心吊胆,有些人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江来在他们眼中就是给胡人送人头的。 胡人将军策马直取江来,离江来二十米的时候江来终于动了,挥起大刀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刀斧相接,火花四溅。 江来大刀中传出的力量让这胡人将军一惊,一甩缰绳又杀向江来,江来见招拆招,两人斗了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关上秦议原本沉重的脸终于轻松了一些,鲁嶙,王成几人也很惊讶,没想到这个哑巴还有几分本事。 胡人首领也暗暗称赞,他手下的将军有几分本事他很清楚,这小将能和他斗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也算有些本事,不过也就是二十个回合,因为此刻他手下的将军已经占了上风。 两人斗到三十个回合江来渐渐不敌,突然勒马往回撤,到关下抬头一看,关上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而那胡人将军已经杀来。 “小将,束手就擒吧!陇人无情是不会开关的。”胡人首领喊道 江来一看左右,一甩缰绳向陷马坑退去,那胡人将军紧随其后。 胡人首领一看江来要跑大喊一声:“追。” 一声令下,胡人军中杀出四五千铁骑,直追江来。 见此张如大喜,终于上当了。 “王成听令!”张如激动道 王成看了看左右,敷衍道:“王成听令。” 张如又道:“王将军,建功立业的时候来了,待会江来将胡人骑兵引入陷马坑中,你领两万人马出关,出关后立刻布置昨日我教你的阵,胡人定会来攻,你可命阵中强弩射击胡人,保叫他有来无回。” 王成懵逼,瞪着眼睛看着张如,见此,秦议立道:“王成,还不接令。” 叹了一口气,王成道:“王成接令。”说完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赵闫听令。” 赵闫看都不看张如,道:“赵闫听令。” “赵闫将军,待王成将军布好阵后,你领五千骑兵,杀向未陷入马坑中的胡人骑兵,记住不可恋战,你的主要任务是阻挡他们,不要向他们杀回破了我军阵形。” “赵闫领命!” “云艺听令!待胡人混乱之际,你领两万人马杀出,记住一定要大喊,生擒巴赫木。” 云艺上前,道:“云艺领命。” 张如嘱咐道:“三位将军,我说的你们可记住了?” 三人道:“记住了。”声音有些不耐烦 三人下关准备,秦议张如目视江来,胡人骑兵紧追不舍,正如张如预料的一样,江来顺着记号而过,胡人可不知道这个地方有陷马坑,追过来的纷纷掉入坑中。 前面有勒住马的,可后面的不知道,就这样被后面的推了下去,目测掉下去的不下一千五百骑。 “开关。” 见胡人骑兵纷纷入坑,张如大喊一声,关门落下,王成带兵杀出,按张如的吩咐布置昨天演练过的兵阵。 胡人首领一惊,却只见王成兵力不过两万,顿时大喜,喊道:“勇士们,上天保佑我族,给王狠狠杀这群狡猾的陇人,杀十个陇人奖励一个女人。” “哦,哦,哦!” “给我杀。” 胡人首领一声令下,六七万胡人骑兵杀向王成而来,杀声如雷,尘烟滚滚。 与此同时,赵闫又从关中杀出,直向追江来的胡人骑兵杀去,防止他们杀回冲散阵形。 王成心中害怕,六七万铁骑杀来换谁也害怕呀! 慌乱之中王成大声喊道:“放箭,放箭,快放箭。” 顿时阵中弓弩手射出数千支利箭,接着发生神奇的一幕,数千支利箭无一射空,全部命中胡人或者马匹,顿时倒下一片。 胡人八位首领大惊失色,他们战无不胜的骑兵此刻居然难以上前,前面的尸体将后面的骑兵挡的死死的。 此时最震惊的莫过于王成了,眼睛睁的老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冷静之后才明白此阵之妙原来在这里呀!前面的身体挡住了后面的骑兵,最弱的左侧却被赵闫拦住,完美,完美啊! 胡人八位首领的震惊还没有过去又听得关中喊声如雷。 “生擒巴赫木。” “生擒巴赫木。” “生擒巴赫木。” 云艺带兵杀出,胡人大惊,王成将余下之箭全部射出,胡人又死伤一片,接着,王成也大喊:“生擒巴赫木。” 他这一喊布阵士兵一齐大喊:“生擒巴赫木。” 胡人首领巴赫木大惊失色,连喊:“我们中计了,快撤,快撤。” 打仗主将勇而士兵勇,主将怯而士兵怯。首领一喊撤胡人骑兵兵败如山倒,慌乱撤去。 此刻,众人惊呆了。秦议激动,非常激动,他打败了胡人,那可是胡人啊! 鲁嶙眼睛睁的非常大,傻傻的看着,似乎不相信胡人败退了,那可是凶残无比的胡人啊!就这么撤了? 关下将士个个兴奋无比,喊好之声如雷霆一般。 不知谁喊了一句:王上威武,军师威武。 众位将士一齐大喊:“王上威武,军师威武。” “王上威武,军师威武。” …… 秦议无比高兴,侧身抓住张如双手,眼神里满是感激:“先生……” 叫了一声,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他太激动,太高兴了,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激动之情。 张如明白,笑道:“主公,这才是个开始啊!” 秦议点头,随后喊道:“众位将士,清理战场,晚上庆功罢宴。” “好,好,好。”四万多人齐声叫好,震天喊声可想而知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 心悦诚服 将军府正堂中 众人满面笑容,春风得意。自参军以来没有比今天更高兴的日子了,以四万五千人马大破胡人六七万铁骑,这个战绩足够载入史册。 同时他们改变了对张如的看法,原以为他不通兵事,可现在一想是他们目光短浅,不识真神之面。 指挥若定,谈笑之间便破敌兵,如此智谋鬼神难测。 此刻王成几人的心中很是敬佩张如,目光中的不屑被崇拜代之。 秦议上坐,文武坐于左右,突然王成四人起身跪在堂中,面朝张如,齐声道:“军师鬼神之谋实另末将佩服,前者言语冲撞了军师请军师责罚。” 四人如此张如连紧起身,一一扶起,笑道:“四位将军无错让本军师如何责罚啊!” 四人互相看了看,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秦议笑道:“王赵云鲁四位将军还不谢过军师。” “末将谢过军师。” 张如笑道:“今日能退胡人四位将军与与众将士功不可没,若没有你们如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是摇头叹息,毫无办法,总不能拿我这身板去挡吧!” “哈哈哈!” 众人大笑,气氛很是喜悦。 王成四人越发敬佩张如,回来之前四人寻思向军师请罪,毕竟他们不敬再先,罚也是应该的,只是他们没想到军师心胸如此开阔,不仅不罚过而与他们邀功,他们是真的服了,心服口服。 大笑过后秦议示意张如王成几人入坐,道:“军师谦虚了,若没有军师之谋我们今日岂能退胡?当然众将士同样功不可没,我已将今日大败胡人的喜讯派飞骑送往了上京,请父皇封赏众将。” “谢将军。” 众将谢过,秦议看向江来,笑道:“江来,今日你立了大功,本将军封你为折冲校尉。” “啊!” 江来谢恩,秦议放声对外喊道:“来人,酒席伺候。” 门外一士兵答应了一声,随后几个士兵拿上酒肉。 秦议端起酒杯,看向张如,道:“先生,秦议先敬您一杯。” 张如端起酒,向秦议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秦议又倒满,看向众人,道:“各位将军,秦议敬你们一杯。” 王成几人连紧端起酒,也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酒过三巡,众人放开了许多,慢慢的话多了。 要论喝酒张如敢保证,这里的所有人都喝不过他,自己那个时代的啤酒七八瓶下肚也只是头晕而已,而这酒的度数连啤酒的度数都比不上,在张如眼中和凉水没什么区别。 秦议已经有些上头了,脸色发红,笑容却是不减。 这时王成起身,端起酒对张如道:“军师末将敬你一杯。” 张如端起,两人一饮而尽。 “军师好酒量。”王成赞道,说完又道:“军师,末将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军师。” “王将军不必多礼,但说无妨。” “军师,您给末将的图阵看似平平无奇,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张如笑道:“连王将军都如此认为,可见胡人也是这样想的。” “先生的意思是?”王成疑惑 张如又道:“此阵名叫却月大阵,乃一位兵家高手声所创,如有缘得之。这位兵家高手创下此阵正是为了对付骑兵,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威力极大。加上胡人以为我不懂兵事,轻视此阵,才有此败。” 王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张如又道:“此阵威力虽大却对地形有很高的要求,今日能破敌完全是因为胡人不知道,他们回去回肯定要研究此阵,此阵的弱点是左右两翼,一旦敌兵攻阵左右翼,此阵必破。” 王成明白了,这却月阵今天能发挥这么大的威力完全是因为胡人没见过这个阵,而布阵的士兵又少,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所以吃亏。 这时赵闫也明白了:“王成将军布阵后军师要末将去阻挡那几千胡人骑兵是怕他们杀回破坏阵的左翼吧!” 张如点头:“正是如此。若不阻挡他们,倘若他们杀回,阵必破,关必丢。” 众人将点头,张如说的简单,但是众将听得心惊,万一抵挡不住金沙关就要易主,而他们也活命不成。 说罢云艺又道:“军师,末将不明白您为何要挖陷马坑呢?直接布阵不也能破敌吗?” 张如笑了笑,还没说话便听谢元道:“云将军有所不知,军师考虑周全,今日破敌陷马坑是主要原因。” 云艺一拱手:“末将愚钝,请主簿大人明示。” 谢元道:“军师事先挖好陷马坑用江来将军一人引敌过去,敌人前面纷纷入坑,后面必然恐慌,给胡人造成了心里压力,其后王将军布阵,赵将军杀去,声势大震,胡人以为中计,所以退去。” “妙,妙,妙。”云艺连说三个妙字,心中对张如佩服的很。 明白了前因后果众将更是开心,气氛热闹的很。 只要鲁嶙一脸不快,似有心事。 忽然鲁嶙端起酒,起身走到张到张如跟前,跪地道:“军师,鲁嶙一粗人,没读过书,不知军师乃是高人,前者冒犯了军师,请军师责罚。” 众人看着,张如扶鲁嶙,笑道:“鲁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不料鲁嶙不起,严肃道:“军师不罚末将,末将便不起。” 张如无奈,秦议笑道:“鲁将军,军师并没有要罚你的意思,今日之胜乃众将共同努力,速速起来,莫叫军师为难。” 鲁嶙一看秦议又看向张如,道:“末将谢将军,谢军师。” 随后起身,又道:“前者末将与军师打赌,输了要给军师牵马执凳,请将军降我之职。” 秦议苦笑,张如也无奈,道:“营中无戏言,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先不履行,待日后再说。” “就衣军师之言,日后再说。”秦议道 谁料这鲁嶙是个牛脾气,直接说道:“不行,军中无戏言,输了就是输了,必须履行。末将虽是粗人,却也明白道理,倘若将军不让末将为军师牵马执凳末将以后也没有脸面统领士兵。”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 草人借箭 张如看向秦议,无奈笑道:“主公,鲁将军之言有些道理,倘若失信对他以后管理士兵不利,依如看让鲁将军给如牵马执凳可以,不过不能降职。现在正值用人之际,降职于军心不利。” 秦议点头道:“军师所言与议不谋而合,就这么办罢!” 鲁嶙知道是张如保他,心里感激,跪地道:“末将谢将军,谢军师。” “起来罢!” “是。” 鲁嶙刚刚起身,便听江来不满意的啊!了一声,好像在埋怨鲁嶙抢了自己的活。 众人不懂江来这个啊是什么意思,看向张如,张如笑道:“江来这是怨恨鲁嶙将军抢了他的活呀!” 说完,江来点头,众人皆是大笑。 “啊!” 江来又啊了一声,众人又看向张如。 张如哭笑不得,他这是成了翻译官吗?不对,是翻译,不是翻译官,这翻译官怎么听都有一种汉奸狗腿子的感觉。 “鲁将军,江来说要和你比一比。” “啊!”鲁嶙眼睛瞪的老大,啊了一声,很惊讶。 “江来将军武艺非凡,于那胡人将军战三十回合假装败退严丝合缝,鲁嶙自认与那胡人不相下,却做不到江来将军这样游刃有余。” 不是鲁嶙谦虚,确是他也做不到江来那样的游刃有余,张如是因为了解江来有这个本事,才敢让他出战,若不了解张如绝对不敢。 江来不语,张如一看众人,道:“诸位将军不要小看江来,他虽口不能言,但心比常人多一窍,有把子力气,百来斤的口袋他一手抓起来能丢十来米远。那时我被贼人追杀,江来以身护我,因此活命,那时我便发誓,只要我有一口饭吃绝对不会饿到他。” 王成几人都是军人,最重义气,张如一言让他们重新认识了江来。 秦议也很惊讶,没想到先生之前还被人追杀过。 “先生,江来有此武艺您怎么不说呀!”秦议道 张如笑道:“主公,此时不更好吗?” 秦议很是欢喜,大笑道:“好,本将军又多了一员虎将。”说着端起酒,又道:“江来,你与先生情同手足,我与先生也是福祸相依,你我同为兄弟,来干了这杯酒。” 江来傻笑着端起了酒,与秦议一饮而尽。 江来今天笑的特别开心,他知道自己没有给张如丢脸,他思想特别简单,张如开心他就开心,张如不高兴他也板着脸。 听了秦议的这句话王成几人终于摸清了关系,怪不得秦议如此相信军师,原来他们两人有此誓言啊! 不过关系归关系,江来他们确是敬佩,虽不会说话,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忠义本性。 王成起身,端起酒道:“江来老弟,听了军师之言才知老弟何等义气,王成平生最敬佩忠义之人,老哥不才,敬老弟一杯,也为之前不敬向老弟道歉。” 江来端起酒,向王成啊!了一声,两人同时干了杯中之酒。 两人喝过之后鲁嶙也起身,拿酒对江来道:“江来老弟,老哥是一粗人,之前不识老弟大义,今后你我同为大陇效力,建功立业,倘若有人敢欺负你,我鲁嶙定打的他满地找牙,干。” 二人饮完,鲁嶙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为军师牵马的事老弟可不能跟我抢。” 众人大笑不止,江来也是笑容满面,啊!了一声,鲁嶙连道:“老弟爽快,老哥谢了。” 众人再次大笑,秦议忽道:“你看鲁将军已经能明白江将军的意思了。” “哈哈哈~~~” 今日众人都很高兴,尤其是秦议,击退胡人是一喜,众将军心悦诚服又是一喜。 次日一早士兵来报,言道胡人又来攻关。 秦议张如一行立刻上关观察,只见七八百米处胡人睡觉的睡觉,搭棚的搭棚,好不开心,目测有四千来人。 “胡人这是要搞什么鬼?”秦议问道 谢元笑道:“主公,胡贼故作此态其目的是想诱我军出城,在这几千胡贼身后隐藏着的是数万骑兵。” “谢公所言不错。”张如笑道 秦议又问:“应如何应对?” 张如莞尔一笑:“主公,待晚上您就知道了。” 秦议不解,见张如笑容他就知道军师已有破敌之法了。 吩咐过士兵之后几人下关回到将军府。 郭通、江来、鲁嶙、云艺去操练士兵,只王成一人跟随。 讨论之余秦议忽然想起张如要云艺扎草人,便问道:“先生,议一直不明白这扎草人究竟何用啊!” 张如与谢元发笑,张如道:“主公,今晚您就明白了。” 秦议与王成很疑惑,但是张如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得等今晚了。 随后张如与谢元退出将军府,去往关上视察。 “张公,那鲁嶙如此无礼何故放他?” 张如一看谢元,笑道:“谢公,此时用人之际,若我惩罚鲁嶙王成几人又会甘心,好在他们也都是明白人,这个结果皆大欢喜,再好不过。” “我平生最见不得这种傲慢无礼之人,有什么本事暂且不说,单是这看人的眼睛就让人气愤,之前要不是你给我示意,我早已经发作了。” “这也不怪人家轻看我,毕竟我们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轻看也是正常的。不过你这个性格得要改一改,肚量再大一些。” 谢元白了张如一眼,道:“改不了,就这样了。” 张如笑着摇头,刚到王府的时候以为谢元心胸狭隘,事实上他确是肚量不大,不过后面慢慢接触的多了张如也彻底了解了谢元。 他这个人没熟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那种没有礼数的人,而当熟悉了之后却又发现他这人还可以。 “你信不信,过段时间你和他们熟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谢元摇头:“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张如笑道:“当初我来王府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现在呢?” 谢元一看张如,手背在身后,坚定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一样,不一样。” “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就拭目以待,我谢元怕过谁?” 两人上关,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谢元突然问张如:“你要草人是要取胡人的箭吧!” 张如一惊“嘘!”的一声,笑道:“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啊!” 谢元得意而笑:“昨日我还不明白,今日胡人派兵诱我,我就知道你小子要坑人家。” 张如大笑:“谢公不可声张,露了风就不灵了。” 谢元连声保证。 金沙关的天亮的早黑的迟,到太阳完全消失时已是戌时四刻,不过太阳一落很快天就黑了。 夜幕降临,金沙关刮起了大风,一时间金沙关尘土飞扬,黄沙漫天。 将军府正堂内秦议一众正喝茶议事。 他们都在期待张如今晚要如何利用草人。 半个时辰后张如对云艺道:“云艺听令。” 云艺上前,单膝跪地:“云艺听令。” 张如道:“命你立刻将扎好的草人包上黑布,每个草人头部绑一根长绳,搬到关上。” “是。” 有了之前的胜利云艺也不怀疑,军师做事虽叫人捉摸不透但是却有奇效,照做肯定没毛病。 张如不发话众人也不敢问,一直在正堂中等侯,一直到子时张如突然起身。 “主公,诸位将军请随我上关。” 一行人上关,风小了许多,但是站到城上还是有些冷。 此刻胡人军中与关上火光暗弱,隐约能看到胡军巡视。反之他们也能隐隐约约看到关上的士兵。 “云将军,准备好了吗?” 张如问道,云艺立答:“回军师,两千草人皆已准备妥当。” “好。” 说罢!一看左右,道:“让两千军士一人拿一个草人,抓着绳子缓慢放下草人,记住,先放一千,待前面一千快落地的时候在放一千,前面的向上拉,后面的向下放,如此反复,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止,违者斩。” “是。” 此刻秦议与众人仍然一脸懵逼,唯独谢元面带笑容。 “主公,我们先躲起来,一会飞箭要过来了。” “啊!” 秦议茫然的啊了一声,被张如拉到安全区。 果不其然,当前面的草人放到一半时,自胡人军中射来无数利箭,这些箭大部分都射中了草人。 如此持续了一刻钟后张如下令收回草人。 两千个草人拉上来时从头到脚扎的跟个刺猬一样。 数了数每个草人平均有二十支箭,两千草人差不多有四万支箭。 这时秦议王成几人才明白张如的用意,心里大为惊奇,有些不敢相信,这一下就是四万支箭呀! 秦议激动,连道:“先生,秦议佩服。” 王成也道:“军师,您真乃神人啊!” 鲁嶙:“军师,鲁嶙彻底被您给征服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四万支箭,您简直就是神仙啊!” 赵闫:“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两千草人一刻钟就换来四万支箭,军师奇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赵闫佩服之至。” 云艺目瞪口呆,他扎的草人,这是他扎的草人。 “军师,这……这是末将扎的草人。” 众人大笑,秦议连道:“记着呢!这次记你一大功。”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夜袭敌营 众将皆是大笑,高兴的很。 张如又一次向他们展现了自己的实力,然而他们不知道,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呢! 谋士者一境谋己,二境谋人,三境谋兵,四境谋国,五境谋天下。 谋”己。作为一个谋士,若连自己的生命都保全不了,何来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 谋”人。学会了为自己谋,还要学会为别人谋,若是一个谋士不能为别人出谋划策,他能称为什么谋士? 谋”兵。会谋己、谋人都只能保全少数的几个人,而作为一个谋士,他必须具有“谋”成千上万人生命的能力。 谋”国。一个人要是能做到“谋国”,必须具备远大的眼光和超人的洞察能力,这些都不是常人所能具备的。 “谋”天下。做到了以上四点,这样的谋士就可以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但是,还不能被称为真正的“谋士”。真正的谋士必须具备一项“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谋天下的能力。 而张如就要“谋”这个天下,敢有挡者,便从其身踏过去,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挡一个男人回家的路。 次日正午,众人于将军府正堂中议论着昨夜张如草人借箭的事,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见秦议与张如近来,众人起身起道:“将军,军师。” “都坐,都坐。”秦议道 众人坐下,秦议又道:“诸位将军,胡人今日有何动静?” 王成道:“回将军,胡人与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摔跤睡觉,没有要攻关的意思。” 秦议点头,一看张如,道:“先生,如何破敌?” 张如笑道:“主公勿急,要破胡兵还须几人。”说完又对云艺道:“云将军,今夜子时你仍然将两千草人先后放下,胡人定会放箭,先取他几万再说。” “末将领命。” 现在云艺对张如佩服的很,张如说什么他一律照做。 王成还是有些不解,问道:“军师,此计昨夜已经用过,想必胡贼有所察觉,只怕他们不会再上当了。” 秦议若有所思,想来是和王成一个想法。 张如笑道:“我正要他们察觉,否则还破不了他们呢!” “啊!” 众人啊!了一声,很惊讶,军师这又是什么妙计? 秦议虽不明白,但他相信张如:“按军师说的做,你们就等着军师的妙计破敌吧!” “是。” 子时,云艺按张如吩咐如法炮制将两千草人,前后放下。前面的往上拉后面的往下放。 果然,胡人又放箭射来,一刻钟后云艺下令收了草人,只见草人上扎了许多支箭,不过没有昨夜的多,少了一半。 即便是两万支箭云艺也兴奋的很,暗暗称赞张如,这一来二去的六万支箭就到手了,当真是神奇,当真神奇啊! 回去复了命,众人皆喜,张如又名云艺明日继续,云艺二话不说立刻令命。 第二天子时云艺与前两日一样,放下草人,胡人箭又射来,一刻钟后收了草人,云艺大概的数了下有五六千支箭,与前两天是没法比的。 一早云艺将箭的数量告诉张如,张如大喜过望,云艺一头雾水,不知道军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如又让云艺继续箭出人于子时放下一连五天,皆是如此。 到第五天的时候云艺放下草人,胡人也不再放箭,想来他们已经知道了陇人是虚张声势。 第六天酉时秦议召集众将,言道有要事相商。 众将赶到正堂,秦议张如几人已经等侯,这时秦议见人到齐,一看左右,道:“诸位将军,今日召集你们来是要破敌。” 众将大喜,跃跃欲试。 “先生。”秦议叫了一声张如,张如会意,笑道:“各位将军,这几天你们一直问我们何时破敌,本军师告诉你们,破敌就再今日。” 众将大喜过望,王成立道:“将军,军师,末将愿打头阵。” 云艺也道:“将军,军师,末将也愿打头阵。” 秦议一看诸将战心甚急,很是高兴,连道:“诸位将军勿急,切听军师吩咐。” “是。” 张如看着诸将,笑道:“诸位将军又此战心实乃主公之喜,大陇之喜,不过今日之战我欲派鲁将军与江来去。” 王成几人不解,问道:“军师,这是为何?难道军师嫌我们误事?” “非也,非也。命他二人去是因为后面还有还有重要的事交与你们。” 一听有重要的事交给他们王成几人多少欣喜,心道:军师还是看重他们呀! “如此,谢军师。” 众人大笑,张如对鲁嶙与江来道:“你二人于今日子时各领三千精兵,每人在铠甲上披上夜衣,于关上顺着绳子下关,偷偷杀向敌营,敌兵以为我们虚张声势定不会注意,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张如说完秦议与众将惊讶,此刻他们终于明白军师要草人的真正用意了。 借箭只是为了麻痹敌人,偷袭才是根本的目的呀! “军师,您当真是深谋远虑,王成崇拜死你了。” 赵闫:“末将也是。” 秦议也暗暗称奇,先生不愧是先生,如此奇计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记住,我们是偷袭,动作一定要快,若看到前方火光冲天立刻撤退。” “是。” “王成,赵闫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领两万士兵伏于关上,待鲁嶙将军与江来偷袭后胡人大军定会支援,待他们二人入关后你们二人立刻点起火把,以箭攻之。” “末将领命。” 布置后诸将各自去准备,云艺欲问张如为什么自己没有任务,又一想军师肯定有妙计,自己等着便是。 子时,张如上关,秦议本欲一同上关,被张如谢元劝退,万一伤了主将于三军不利。 今夜天气凉爽,月黑风高,正是偷袭的好天气,看来连老天爷也帮助张如啊! 时辰已到,张如一声令下鲁嶙江来开始行动,几千精兵如草人一般缓缓下落,胡人果然以为是虚张声势不放箭,不疑心。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奸臣 六千精兵悄悄潜入敌营,敌兵睡觉的睡觉,说话的说话,巡查的无精打采,浑然不知陇兵已悄悄杀来。 突然,杀声四起,喊声震天。 鲁嶙江来一齐领着六千精兵直杀入敌营,两人身先士卒,砍翻敌营巡查士兵,将军如此士兵自然英勇,只要是没有穿黑衣的统统砍死。 胡人还没反应过了便已经死伤无数,有的刚从床上爬起了便被砍翻,有的则还在梦中就去见了阎王爷。 六千人越杀越勇,数年的怨恨再此刻发泄。 忽然远处火光冲天,马蹄声声。 鲁嶙与江来知是胡人大军赶来,鲁嶙立刻喊道:“撤,快撤。” 江来也啊!啊!的示意撤回。 关上张如见鲁嶙与江来带兵回来立刻开关,放两人与众士兵进关。 他们刚刚入关胡人便赶至关下,夜太黑看不清他们有多少人,反正黑压压的一片。 “点火。” 一声令下,刹那间关上火光冲天。 王成得意的对胡人喊道:“蛮子,中我军师计矣!” 说罢!没给胡人说话的机会,喊了一声“放箭”,顿时飞箭如雨,射向胡人,胡人连连后撤,气的不行。 关上士兵哈哈大笑,笑声似刺激到了胡人,便听胡人骂道:“狡猾的陇狗,胆小如鼠,不敢出关,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王成大笑道:“军师,您看他们急了。” 张如一笑,道:“胡人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时刻做好准备,万不能掉以轻心。” “末将明白。” 王成与胡人对骂一阵,觉得嗓子很干,喝了一杯茶准备继续叫骂,没料到胡人却退了。 显然胡人不可能大晚上的攻城,若关内士兵不多晚上攻城或能攻下,但是此时此刻关内将士有四万之众,胡人不可能傻到晚上攻城。 晚上视力有限,攻关是自寻死路。 正堂内众人左右而坐,个个笑容满面,欢喜的很。 秦议笑道:“诸位,我们同敬军师一杯。” 张如与众人端起酒,一饮而尽。 秦议又道:“今夜偷袭,实在大快人心。” 王成笑道::将军所言极是,您是没看到胡人生气的样子,恨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哈哈哈~~~” 诸将大笑,鲁嶙又道:“从没像今天这样痛快过,我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记不清杀了多少,反正很痛快。” 张如点头,问道:“鲁将军,我军伤亡如何?” “回军师,我军阵亡四百九十七人,伤一千六百五十二人。” “大概杀敌多少?” “没数,反正杀了个差不多。” 谢元道:“胡人彪悍,我军偷袭尚亡四百多人,由此看来正面对敌我军绝不是胡人敌手。” 张如点头道:“主簿说的不错,此次杀敌多是因偷袭所至,所以我们不能正面与胡人交锋,只可分而食之,逐一击破。” “军师之言与谢某不谋而合,至于如何分,怎么破,我们再从长计议。” 秦议与众将点头,要击退胡人须从长计议。 这时秦议问张如:“先生,下一步我们应怎么走?” 张如道:“主公,胡人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料想,他们定会强攻,原因有二,其一胡人两次吃亏,肯定要报仇,其二,他们到关下已有数日,数日寸步不能进,定然着急,从这两点看来他们定要强攻,我们须做好防御的准备。” 秦议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说完看向王成几人,道:“王将军,须严加戒备,密切观察,做好御地的准备。” “是。”众将齐声答是 出了正堂,张如去往演兵场转了一圈,回到房间。 说来也奇怪,一连两天胡人没有一点动静。 —————————— 与此同时,上京城皇宫中陇帝手拿自金沙关传回来的战报,笑容满面,极是高兴。 “来人,将此战报拿与众爱卿观看。” “是。” 从丞相严信开始群臣一一看完战报,忽然跪下,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陇帝大喜,道:“众爱卿平身罢!” “谢陛下。” 陇帝道:“我儿果然没有让父皇失望,首战便大破胡人,杀掉了胡人嚣张的气焰,扬了我大陇国威,朕心甚喜。” 严信上前,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这或许是胡人的骄兵之计,目的是麻痹二皇子待二皇子戒备松懈时胡人便一举攻关,二皇子殿下未经兵事看不出胡人目的也情有可原,陛下可八百里加急向殿下说明,以防不测。” 陇帝脸色微变,道:“丞相就如此不相信新王吗?” 严信跪地,连道:“陛下,老臣是担心啊!金沙关是我大陇北边门户,一旦被胡人拿下他们的骑兵便势如破竹,我国危矣!” 严信说罢!又一人上前,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丞相说的有理,新王殿下初次统兵,不知胡人之计,得了此胜心生傲气,定然不把胡人放在眼里,如此,金沙危矣!请陛下下令撤了新王殿下另派一久经沙场的将军前往。” 听了二人之言陇帝左右不定,问周良:御史大夫以为如何?” 周良上前,道:“回陛下,臣以为丞相与郎中令言过其实了。” “哦!说来听听。” 周良又道:“战报中明确写道,是殿下与军师以及诸位将军用计破敌,试问丞相胡人是怎么知道殿下要用计的,难道胡人事先知道殿下要用计故意中计的?” 严信冷哼一声,道:“胡人奸诈,万一是他们将计就计呢?” “哈哈!”周良一笑,道:“胡人没怎么愚笨,他们要的是金沙关,不是殿下,若是他们知道殿下用计更不可能上当,胡人不傻,他们肯定借此机会一举攻关,如此关必破,所以此战实乃殿下与诸将之功,陛下应对其封赏,以慰诸将之心。” 周良与严信心里各有各的小九九。 严信是怕秦议势大,将来威胁到太子。 周良与他不一样,秦议不出去不说,一旦出去不可能让他再回来。 待日后云王坐上了帝位直接召他回京随便安个罪名杀了就是,若反抗不回来更好,刚好云王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量他也坚持不了几日。 周良说罢一人上前,道:“陛下,臣以为御史大人说的有理。” 又一人上前:“臣附议。” 严信:“陛下,三思啊!” 郎中令:“请陛下三思。” 官甲:“陛下三思。” 官乙:“陛下三思。” …… 见此周良也有些着急了,连道:“陛下,万万不可,如今胡人兵临关下,若我们临阵换将诸将心生疑惑,弄不好会搞得军心不稳,那时即便换个能征善战,久经沙场的将军只怕也无济于事了。” 官丙:“陛下,御史说的对呀!” 官丁:“陛下,御史说的对呀!” 陇帝见两方各执一词,都有几分道理,思索一会心中有了决定。 “此战扬我国威,凡此战中有功将士一一封赏,属官一律加正,赏金百两。” 陇帝大声说道,刚说完严信便劝道:“陛下,不可呀!” “朕意已决,丞相勿复言。” 周良趁热打铁:“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良一声喊,群臣皆呼万岁,严信脸色难看,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平身罢!” “谢陛下。” “传告天下,我军于金沙关大破胡人。” “是。” “还有,写一道封赏圣旨,即可命邮驿送往金沙关。” “是。” “不行,朕要亲自写。” 群臣皆道:“陛下圣明。” “退朝!” 出了大殿严信叫住周良,语气生冷,问道:“御史大人当真别有用心啊!” 周良心中一惊,笑道:“丞相说笑了,我为臣子自然要为君上分忧,不像有人些只顾自家不看远处,鼠目寸光。” 说完见严信脸色铁青,周良连道:“丞相勿怪,我是说那郎中令。” 严信心生怒火,压着不让自己发作,冷笑道:“奉劝御史不要做什么出阁的事,安安分分你我都好,否则……” 周良亦是冷笑:“哦!否则如何啊?” 冷眼看向周良,严信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严信远去,周良的表情沉了下来。 心道:看来严信这个老家伙是真的得到了什么消息呀!断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大事。 —————————— 金沙关 一连两日胡人没有动作,终于在第三日巳时三刻对金沙关发起了进攻。 一时间金沙关杀声,喊声各种声音杂乱无章。 胡人强行攻关,远处弓箭掩护,陇兵死伤许多,胡人也损失惨重,有的爬上来被枪刺死,刀砍死掉到关下,有的借着云梯爬到一半就被关上的大石、尸体砸了下去。 “兄弟们,不要放一个胡人上来。” 王成怒声大喊,手中一把铜剑被血染成了红色,提着剑血自剑尖滴落。 胡人攻势凶猛,一波又一波,看他们的样子是非要拿下金沙关不可。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以火攻火 两个时辰胡人依旧没能攻下金沙关,胡人将军手拿马鞭指着关上大骂:“破关之后定将你们这些陇狗剁成肉泥喂狗。” 王成一行见胡人暴跳如雷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大笑,胡人久攻不下渐渐疲乏了。 吩咐士兵继续向关上搬石运土,以做准备。 这时忽见胡人数千盾牌兵慢慢向关下移来,在盾牌兵下面有士兵拿着罐子,这样的一幕看得众将军疑惑。 张如眉头一皱,突然道:“不好,胡人要烧关门。” “啊!” 众将大惊,没想到这些蛮子连这种办法都想的出来,心中有些着急。 “军师,这如何是好啊!”王成急道 不仅王成着急,其他人也同样着急,门一旦被胡人烧破他们的骑兵就能杀进来了,那时一切都完了。 张如思索一会,道:“王将军,速命士兵将木材运到关门前,再派一千弓箭手伏于两侧。” 王成不知道张如要木材做什么?但还是点头而去。 果不其然,在胡人盾牌兵掩的掩护下后面拿罐子的胡人将罐子中的油泼到城门上,没泼的直接连罐子一起放到关门上,几百个罐子密密麻麻的摆在关门口。 赵闫鲁嶙几位将军不停的放箭攻击,奈何他们的盾太严实了,根本伤不到,那么大的石头都被他们顶住了更不要说箭了。 泼完油,摆完罐子胡人退去,不久数千支火箭射来,关门上被泼了油,又有装油的罐子,火箭射来顿时起了熊熊大火。 微风吹过,站在关上的士兵感觉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可想而知这火焰是多高啊! 看关门燃起大火,胡人发出仰天笑声,自是得意的很,看着关上陇兵仿佛他们已经看到陇兵的哭喊声了。 关门极厚,大火烧了近一个时辰才将关门烧破,此刻王成,赵闫几人越发着急。 “王成听令。”一直冷静的张如终于发令了,不知为何听到张如发令众将突然热血沸腾。 “王成在。” “命你将木材丢入关门,切记,万不能让火势减小。” 王成一愣,想了想,顿时明白了,脸上出现一抹笑容。 “军师放心,末将就是把自己烧了也不会让火势减小的。” 现在众将军才明白张如的意思,原来是以火攻火呀! 胡人烧我关门,用水救恰好中了他们之计,待救了火后门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他们随便撞几下门必然破裂。 但是用火则不同,你用火烧我也用火,门虽然没有了,可胡人也进不来,熊熊大火就算胡人有勇气飞蛾扑火,左右两侧还有弓箭手呢!敢强攻必葬身火海。 “赵闫听令。” “赵闫在。” “只恐胡人退兵不易,你去关中多取些木材来,实在没有就拆房间。” “末将领命。” “鲁嶙江来云艺郭通听令。” “末将在。” “胡人见我用火必定恼羞成怒强行攻关,你等四人全力防御,一句话,不要让一个胡人上来,倘若谁的区域上来一个胡人本军师定斩不饶。” “末将领命,请军师放心。” 布置之后,张如躲在安全区看着胡人。 而这个时候胡人傻眼了,关门已被烧破但火势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盛了。 “火为什么越来越大?”巴赫木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问道 声音传到前边,一胡人将军骑马行到巴赫木跟前,怒道:“首领,狡猾的陇人不停的在门中丢木头,火势不减反而越来越大了。” “啊!狡猾的陇狗,气煞我也。” 巴赫木气的大声咆哮,胯下的宝马似乎感受到主人愤怒,四蹄轻动,低声嘶鸣。 “进攻,进攻,给我进攻。” 愤怒的巴赫木怒声喊着进攻,他这一声令下胡人士兵列阵向关下而去,对金沙关发起了第二轮攻击。 胡人距离关下不远的时候关上流箭如雨一般向胡人射来。 盾牌兵虽能挡住一些,可还是有胡人被流箭命中,或头,或胳膊。 看着倒下的胡人巴赫木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陇人生吞活剥。 这时巴赫木跟前的一胡人首领对巴赫木道:“巴赫木首领,你这是在送我们勇士的命。” 此人皮甲着身,腰挎弯刀,剑眉星目,虽是胡人却很英俊,二十五六的年纪,手持一杆方天戟,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这位胡人首领名叫宝拉楚,是胡人八大部落宝拉部落的首领。 他的父亲宝拉图拉曾是胡人最勇敢的勇士,在大首领战争中被巴赫部落打败,那一战宝拉部落损失惨重,宝拉图拉也在自责中病逝,首领之位传给了儿子宝拉楚。 巴赫木铜铃一般的眼睛瞪着他,道:“宝拉楚首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宝拉楚道:“陇人奇计层出不穷,军中必有高人,我们这样强攻只会白白葬送了我们勇士的命,不如撤兵从长计议。” “啊!宝拉楚你这个懦夫,居然被陇狗打怕了。” “我不是怕,而是不想送了勇士的命,这样强攻只会消耗我们勇士的战意。” “巴赫木首领,宝拉楚首领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应该这样强攻,强攻对我们太吃亏了,陇狗只会躲在里面放箭,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才行,只要引他们出来我们的骑兵会像切羊肉一样把他们砍成肉块。” 说话这位首领与巴赫木年纪差不多,都是四十来岁的样子,身穿皮甲,头带皮盔,胯下乌云马手中镔铁枪,方脸宽鼻子,稍塌鼻梁。 他是八大部落之一巴和部落的首领,名叫巴和日 宝拉楚有些意外,巴和日居然也劝巴赫木,他不是巴赫木最衷心的奴仆吗? 八个首领有要退兵从长计议的,有坚持要攻关的,不过退兵从长计议的首领比较多,他们也怕自己部落的人死伤严重啊! 思考一番后巴赫木决定退兵从长计议。 胡兵击鼓,胡人士兵知是退兵,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生怕迟了被陇兵射上一箭。 见胡人退兵,关上众将士皆松了一口气。 胡人疲惫,他们同样疲惫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 离间 胡人退兵秦议与众将皆喜,将军府正堂中一片欢声笑语。 “今日退敌皆仰仗军师与诸位将军,来,我们同饮一杯。”秦议说道 张如与众人端起酒一饮而尽。 喝完王成崇拜道:“军师,您当真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莫测之谋呀!” 张如与秦议发笑,还没说话又听鲁嶙道:“军师,这几日不管防御还是偷袭实在痛快,不过若是能正面与胡人拼杀那才叫爽。” 说完鲁嶙这个大老粗带着坏坏的表情看着张如,他这表情惹的秦议与诸将大笑不止。 “难以置信啊!鲁将军居然有小女人的一面,赵闫开眼了。” 众人又大笑,鲁嶙道:“姓赵的,这么多年了,你就不想上阵杀敌?” 赵闫嘿嘿一笑:“不想那是假的。” 一看他们战心甚切张如心中暗喜,他要的就是这种将军。 边关久无战事,国内年年打仗,同是当兵的人家建功立业,危名赫赫,有谁知道金沙关还有他们这些人? “诸位将军不要着急,以后有的是仗打。”张如笑道 “军师此话当真?”鲁嶙连问,张如还没回答云艺便道:“老鲁,军师何时骗过我们?他说有仗打就肯定有仗打,我们等着便是。” 张如笑道:“你看看,我要说的都让云将军说完了。” 诸将又笑,这时秦议又道:“先生,这几天以来胡人都没占到便宜,今日又匆匆退兵,只怕他们休整之后会有新的动作。” 张如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如笑了笑,道:“先静观其变。” 秦议点了点头,张如问王成:“王将军,关门可封好了?” “回军师,末将按照军师的吩咐已将关门封死。” 点了点头张如又道:“好,新门没有做好之前封关门的土一律不能动。除此之外还须在两侧多添些弓箭手,以防胡人来攻挖开封关之土。” “是。” “新门没做好之前关上士兵两刻一换,确保万无一失。” “末将领命。”王成领命而去 张如又问道:“关中飞箭所剩无几,加上李将军送来的也不过两三万,这远远不够,那位将军去一趟东泉郡问李延将军要箭?” 鲁嶙、云艺、赵闫三人一同起身,齐道:“军师,末将愿往。” 张如示意他们坐下,笑道:“此事就赵将军去罢!鲁将军云将军留在关中,以防胡人攻关。” “是。” “末将领命。” 赵闫领命而去后张如向外喊道:“叫司马衔来见。” “是。” 门外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司马衔走入正堂。 “末将司马衔参见王上,军师,各位将军。” 秦议示意,张如道:“司马将军请坐。” “谢军师,谢王上。” “司马将军你在胡地十几年想必对胡人了解,我今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如实回答。” “军师请问,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如点了点头,道:“胡人八个部落一共有多少兵力?” “具体有多少末将也不太清楚,不过胡人八个部落中最强的当属巴赫部落,他们首领叫巴赫木,有三万铁骑。” “其他部落不知道吗?” “其他部落具体有多少末将不清楚,不过他们兵力没有巴赫部落多,大一点的部落有一两万,小一点的五六千。” “如此说来这个巴赫木是现在的大首领了?” “是的,原来大首领是宝拉部落的首领宝拉图拉,七年前胡人八个部落发生了一场大首领之战,巴赫木连合四个部落首领攻打宝拉图部落,宝拉图拉也联合其他两个部落欲灭了巴赫木与其他部落,统一草原。” “当时宝拉图拉联合两个部落一共有八万铁骑,巴赫木与其他部落有五万铁骑。双方在可拉河决战,巴赫木大败,本来胜局已定,谁料宝拉图拉急功近利想要一举灭掉巴赫木,穷追猛打结果巴赫木是假装大败,目的是诱敌深入,宝拉图拉中计,被巴赫木打的无还手之力,差点就回不来,是几位亲将拼死抵抗才得活路。” “这一战宝拉图部落一蹶不振,首领宝拉图拉在自责中死去,从此草原巴赫木一家独大。不过巴赫木这人非常自大,从不把其他部落首领放在眼中,末将曾亲眼见过巴赫木纵容士兵抢其他部落的女人和粮食,迫于巴赫部落势大其他部落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此说来这个巴赫木在草原不得人心了。” “军师说的不错,草原其他部落非常痛恨巴赫木,尤其是宝拉部落。” “既然他们八个部落之间不合为什么攻打我金沙关的时候又一齐出现?” “军师不知,胡人先祖曾定下规矩,不管八个部落之间有什么恩怨一旦遇到外敌入侵或者攻击敌人的时候必须要放下恩怨同心协力一起对抗。” 张如算是明白了,这胡人先祖还是有先见之明啊!定下这条规矩内部无论怎么乱一到有事他们就会团结在一起,这也是千年来陇国无法灭掉胡人的原因之一。 点了点头,张如又道:“如今宝拉图的部落首领是谁?” “是宝拉楚,他是宝拉图拉的儿子。” “这人你见过吗?” “见过,今年二十五岁,这个宝拉图非常勇猛,据说十五岁的时候骑马走入草原深处,被几十只狼围住,凭一杆方天戟杀死了十几只野狼,其它的都宝拉楚的勇猛吓跑了,我听胡人说从那以后只要宝拉楚出现的地方狼群都会主动避让。” “什么?” 秦议与众人大惊,张如也很惊讶,这特么还是人吗?几十只狼杀了十几只,这个宝拉楚绝对是个NB人,关键是才十五岁,我的老天爷呀! 要不是人多张如都要喊666了。 诸将与秦议脸色有些凝重,如此人物是个劲敌呀! “啊!” 江来啊了一声,众人看向张如,张如苦笑,道:“江来说不必惊讶,等这个宝拉楚出现的时候斩了就是了。” 秦议与众诸将目瞪口呆,这宝拉楚是个猛人,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有更猛的。 众人目视张如,张如苦笑道:“江来曾在山中徒手打死个一只狗熊。” “啊!”秦议与诸将惊讶的啊了一声,狗熊力大无穷,身材强健,莫说是人就是老虎也不一定是它的对手呀! 说起这打死狗熊的事张如也不明白,自落凤江后江来哪里都没有变,唯独力气变的很大,千斤大鼎都举的起来。 张如一度怀疑过江来是不是也是“外地”来的,试探了他几次江来一脸懵逼,张如问他,他回答不知道,反正身体里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好,好,实在太好了。没想到本将军身边居然有如此猛将。” 秦议激动道,说完指着张如,怨道:“先生,您不厚道,江来勇猛您为何不说呀!” 张如苦笑:“主公莫要生气,如一时忘记了,若不是司马衔将军提起宝拉楚杀狼如都想不起来。” “啊!” 江来啊了一声,对张如很不满意,似乎在说: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下次不管你了。 张如这是里外不是人呀!连忙给江来赔不是:“我的错,我的错。” “哈哈哈~~~” 秦议与众将大笑,难得见军师如此呀! “本将军之福,本将军之福啊!文有先生,武有江来,何愁不破胡人?”秦议兴奋而道 诸将亦是点头,鲁嶙饮了一杯酒,笑道:“幸亏没和江老弟比试,不然本将军就成下一个狗熊了。” 众人大笑,云艺又道:“老鲁,你可算是英明了一回呀!” 众人又笑,随后张如又问司马衔:“司马将军,我若让你去给宝拉楚送一封信你可敢去?” 众人与司马衔一愣,张如又道:“此事凶险一旦去了极有可能回不来。” 司马衔不语,张如又道:“若司马将军不愿去本军师不会勉强,毕竟此事危险,胡人又在气头上,很可能会杀你泄愤。” “军师,末将愿往。” 沉默一阵司马衔语气有力的说道。 “考虑清楚了?” “末将考虑清楚了,若能破敌就是要末将的命末将也给。” “当真不怕?” “不怕!” “好。”一个好字出口,张如扶起司马衔,笑道:“司马将军,明日我给那宝拉楚至书一封,你趁夜偷送去,切记,一定要找到宝拉楚大帐。” “末将记住了。” “送完信你马上就走,他若问起你,你就说你是西河郡的百姓,送信之人给了你一百两黄金叫你送来,他若问叫你送信之人如何模样你将我的样子告诉他,给宝拉楚说我是他的故人。” “末将明白了。” 说罢!张如又对云艺道:“云将军,明日给司马将军挑一匹快马。” “是。” “先生,您这是?” 秦议疑惑道,不仅是他这也是众人想知道的。 张如笑道:“主公,像胡人这种没人打便是一盘散沙,有人打就是一股绳,最好的法子就是离间。” 云艺道:“军师万一宝拉楚不中计怎么办?”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送信 张如莞尔一笑,道:“宝拉楚自然是不会中计的,不过巴赫木与其他首领可就难说了。” 云艺道:“末将愚钝,请军师直言。” “宝拉部落因巴赫部落才一蹶不振,族人被巴赫部落所欺,宝拉图拉虽不是巴赫木亲手所杀却也和他有关系,几位将军试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宝拉楚岂能真正听命于巴赫木?” 秦议若有所思,道:“先生的意思宝拉楚会报仇?” 张如点了点头,道:“宝拉楚有心为父报仇但他实力不及巴赫木只得隐忍,而巴赫木自然也知道宝拉楚对他怀恨在心,肯定有所提防。” “先生,巴赫木为何不直接除了宝拉部落以绝后患?” 张如摇头:“主公,倘若巴赫木除了宝拉楚其他部落必然人心惶惶,他们肯定会想这第一个是宝拉部落下一个又会是那个部落?如此他们会联合起来抵抗巴赫木,巴赫木深知这一点,有所顾忌所以才不敢动宝拉楚。” 秦议点头示意明白,又问:“先生是要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来离间他们?” “主公所言极是,宝拉楚骁勇,巴赫木心有忌惮,但是却没有一个理由来除掉他,我就给他这个理由,让他顺理成章的可以对付宝拉楚。” 张如分析完秦议大喜,道:“先生这离间之计甚妙,借巴赫木的手除掉宝拉楚,对我们来说少了一个劲敌,如此一来破胡又多了一份胜算。” “主公,宝拉楚非常人,岂会任由巴赫木宰割?” “哦!”秦议疑惑的哦了一声,张如又道:“宝拉楚必会反抗,巴赫木要想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草原之大一眼望不到尽头,若宝拉楚带领族人走入深处巴赫木也无可奈何,除非他放弃攻打金沙关,全力追杀宝拉部落。” 秦议与诸将恍然大悟,这时司马衔道:“王上,军师说的不错,末将在草原待了十几年深知其无边无际,有些地方连胡人都没有去过。” 秦议点头,张如知道秦议在想什么,道:“主公,欲使胡人降服必先降其心,用武力取得的降服只得一时,若要长久必使其心服才可,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欲灭其国者,先降其心,如此便可势如破竹,无往不胜。” “秦议明白了。” 听了张如这话云艺几人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正午张如给宝拉楚写了一封信,信中这样说道: 张如拜宝拉楚首领足下: 君书已观,如禀明殿下,殿下应允君之条件,愿以兵四万与君报杀父之仇取首领之位。待事成之后胡陇永结盟好,不动兵戈,望君勿食言。 甲午年己巳月辛丑日 张如 写好书信装在信封之中,张如唤了司马衔,又嘱咐了他几句随后司马衔退出。 夜幕降临,司马衔骑快马自南门而去,直往胡人大营。 胡人大营距金沙关五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司马衔一路急行,距离胡人军营有三五里的时候下马,将马绑好之后悄悄向胡人军营而去。 一眼看去胡人军营中火光冲天,人来人来,戒备森严。 送个信倒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找到宝拉楚,八个军营若要一次找中也不容易,若是找错了司马衔的命就保不住了。 爬到一个土丘上司马衔静静观察,他先用了排除法,宝拉楚兵力不多,军营宽大的肯定不是。 排除了三个大军营剩下的就是中小军营,在司马衔的印象中那次大战之后宝拉部落便一蹶不振,草原上最好的草地被巴赫木与其他首领瓜分,没有资源其兵力肯定不多。 如此分析之后司马又排除了三个中型军营,还剩下两个。 司马衔一时头大,万一选不对就麻烦了,要是白天就好了,直接看他们的部落旗帜就知道。 这大晚上的他又不敢靠的太尽,只能用排除法这样的笨办法了。 确定目的后司马衔向两个小军营的位置慢慢移去。 他不敢太快,快了容易被发现,只能一点一点慢慢靠近。 靠近之后一个声音让他大喜过望。 是胡琴。 军营大帐有人在弹胡琴,琴声有些哀伤,司马衔料定大帐中弹胡琴的肯定是宝拉楚,除了他谁会弹出这种哀伤的调调。 确定目标,直接向军营潜去。 “站住。” 刚刚起身一胡人士兵喝住了他。 “陇人?” 司马衔连连赔笑,道:“军爷,军爷我是西河郡的百姓,来给宝拉楚首领送信的。” 说着拿出了信,胡人士兵看着他,见司马衔一身穷苦百姓的打扮,又灰头土脸居然没有阻拦,道:“等着,我去告诉我们首领。” 司马衔连笑道:“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一会那胡人士兵出来。 “跟我走吧!” “是,是。” 走入大帐司马衔心中忐忑的很,装着很胆小的样子,左顾右盼。 大帐中宝拉楚居正而坐,身还有一位胡人将军,此刻两人正看着司马衔。 “你是西河郡的老百姓?”宝拉楚问 司马衔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连道:“回军爷的话,小人是西河郡的百姓,来给宝拉楚首领送信的。” “哦!”宝拉楚哦了一声,又道:“你抬起头来,本首领就是宝拉楚。” 司马衔佯装惊讶:“军爷您就是宝拉楚首领?” “恩!” 这时司马衔拿出信,道:“首领这是给您的信。” 一胡人士兵接过信交给宝拉楚,宝拉楚没有着急打开,而是问司马衔:“是谁叫你给我送信的?” 司马衔将张如教他的告诉了宝拉楚,宝拉楚疑惑,西河郡他没有什么故人呀! 又问:“那人如何模样?” 司马衔说如何如何,见时机差不多司马衔便要离去,他虽报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可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能放过。 “首领,信小人已经送来,小人这就回去了。” 宝拉楚突然微笑,道:“回去告诉那故人,就说本首领不日就会了拜访他,让他做好准备。” “是,是,小人一定带到。” 说罢!司马衔连紧出营,出了营不觉汉已湿了后背。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本章完) 第三十章 离间计奏效 司马衔去后宝拉楚身边的胡人将军问道:“首领,您在西河郡还有故人?” 宝拉楚微微一笑,道:“宝拉吉,你莫不是以为他真是老百姓?” 这位名叫宝拉吉的将军瞪着眼睛道:“他不是老百姓?” 宝拉楚一笑:“老百姓可没有胆子到我们军营中来送信,别说一百金,就是一千金也不可能,老百姓怕我们怕的要死,他们知道来就回不去了,不可能为了钱而丢掉自己的命。” “我去把他抓回来,好好问一问。” 说话间宝拉吉便要起身而去,被宝拉楚拦下。 “不用了。” “为什么?” “留他回去给陇军报个信,也让陇国人知道我草原勇士并非他们说的那样嗜杀。” 宝拉吉大惊,连道:“这人是陇国士兵?” 宝拉楚摇头:“士兵没有这个胆子,他们的将军也不会傻到让个士兵来送信,此人至少是个校尉,他能从八个军营中找到我们部落这就说明他很了解我们。” 说完宝拉楚目光看向手中的信,面带微笑:“我倒要看看这个张如再玩什么花样。” 宝拉楚打开信,看完信一脸茫然。 “首领,这信上说什么?” “你自己看吧!” 宝拉楚将信递给宝拉吉,看完后宝拉吉看向宝拉楚:“首领,你……” “你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宝拉吉摇了摇头,道:“不相信,不相信。” 宝拉吉若有所思,突然脸色大变。 “不好……” 后面的话宝拉楚还没说出便听帐外传来巴赫木的声音。 “宝拉楚首领,听说刚才有人给你送信来了?” 人未到,声先来。 宝拉楚一惊,目光看着帐外,巴赫木与几个首领缓缓走来。 走入大帐巴赫木笑道:“宝拉楚首领,那送信的人在哪啊?” 宝拉楚也是一笑,道:“首领消息倒是灵通啊!” 巴赫木大笑:“本首领乃八部大首领,许多事情自然要留心。” 宝拉楚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这时巴赫木看向宝拉吉,笑道:“想必这就是那人送来的信吧!” 宝拉吉点了点头,巴赫木拿过信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怒喝道:“宝拉楚,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私通陇狗欲夺本首领之位。” 巴赫木一声使得其他首领大惊失色,目光连向信上看去,看完和巴赫木一样瞬间脸色大变。 宝拉楚不慌不忙道:“首领莫非相信这无稽之谈?” 巴赫木一声冷笑:“无稽之谈?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说是无稽之谈?” “首领,这是张如挑拨离间之计,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呵呵!挑拨离间?宝拉楚首领你当本首领和几位首领是傻子吗?这信准确无误的送到你的营中,要不是你给他们消息他们能找到?” 宝拉楚此刻百口莫辩,这分明是张如挑拨离间之计,仔细想想不难发现,然而宝拉楚知道,巴赫木想借口私通陇人来除掉自己。 见宝拉楚不答,巴赫木又道:“宝拉楚,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宝拉楚怒火焚心,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各位首领也不会相信。 “首领,我看宝拉楚首领说的有道理,这就是陇人的阴谋诡计,他们怕我们攻城,所以用诡计来使我们自相残杀,我们可不能上他们的当呀!” 说话的这位首领名叫格尔玛,他是格尔部落的首领,五十岁的样子,满脸胡子,身体五大三粗,又胖又矮。 巴赫木铜铃一般的眼睛看向格尔玛,道:“莫非格尔首领也和陇人有往来?” 格尔玛一惊,连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格尔部落和陇人势不两立,怎么会和他们来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格尔首领知道陇人是用阴谋诡计使我们自相残杀?” “……我只是猜测,猜测。” 巴赫木冷哼一声:“格尔首领还是不要猜测的好,很容易让人怀疑你也和陇狗私通。” “是,是。” 看向宝拉楚,巴赫木道:“宝拉首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是怎么样和陇人私通秘谋的,本首领可以保证不杀你,不过首领之位你是不能再任了,免得其他首领说三道四。” 宝拉楚气的咬牙切齿,巴赫木这些话骗鬼可以,但骗他宝拉楚可不行,只要他敢承认必死无疑。 冷笑一声,宝拉楚道:“嘴巴长在首领身上,首领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信是假的咯?” “这本来就不是真的。”宝拉楚怒道 巴赫木也发怒:“宝拉楚,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信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还要狡辩吗?” “或许这送信的人就是首领派来的也不一定啊!” “啊!宝拉楚你这个草原的败类,事到如今你还敢诬陷本首领。” 宝拉楚冷笑不语,这时宝拉吉对巴赫木道:“大首领,宝拉首领真的没有和陇人私通,若首领真的和陇人私通干嘛不把信毁了?” “哼!”冷哼一声巴赫木道:“那是本首领来的及时,他来不及毁尸灭迹,要是本首领再晚来一刻只怕这脑袋就要搬家了。” 宝拉吉还想为宝拉楚说话,刚要开口被宝拉楚打断:“宝拉吉不要再说了,陇人只是借口,巴赫木首领的目标是我,说在多也没有用。” 说罢!看向巴赫木,道:“是吧!巴赫首领。” 巴赫木大怒:“宝拉楚你这个草原的败类,敢做不敢当,我们草原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勇士们,把这个草原的叛徒拿下。” 六个胡人士兵拿住宝拉楚,宝拉楚目光中火焰熊熊,怒视巴赫木。 突然大喊一声,六个胡人士兵被宝拉楚甩到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巴赫木,你难道忘记了祖训吗?”宝拉楚质问巴赫木 巴赫木冷冷一笑:“祖训,你这个草原的叛徒不配提祖训,本首领要砍下你的头,用你的头祭拜草原神灵。” “巴赫木首领,不可啊!宝拉楚首领虽有错但是现在正是我们攻打金沙关的重要时刻,这个时候杀了宝拉楚,先祖以为我们不团结会惩罚我们的。” “是啊!巴赫木首领。” “巴赫木首领,先把宝拉楚关起了,等我们胜利了再用他的头祭拜神灵也不迟啊!” 几位首领向巴赫木说道,他们不是为宝拉楚求情,而是他们真的怕被先祖惩罚。 胡人自古以来就对祖训深信不疑,他们认为违背了祖训先祖肯定不会再保佑他们,那时候他们会大祸临头。 巴赫木思量在三决定先把宝拉楚关起来,等他取得胜利之后再杀宝拉楚,那个时候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好,就先把宝拉楚关起来,首领之位暂时由巴赫日代替,等宝拉部落选出新的首领再让出来。” “是。”巴赫木说完他身后一魁梧的汉子道了一声是,他就是巴赫日 “巴赫木,你会遭到先祖惩罚的。”宝拉楚怒道 巴赫木不怒反笑:“遭先祖惩罚的是你这个草原的叛徒,我巴赫木是草原的勇士。” “把这个草原的叛徒看好了,等我们胜利拿他的头祭拜草原神灵。” “是。” 巴赫木又对宝拉部落的人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的首领不是宝拉楚,而是巴赫日,你们都要听他的知道吗?” 宝拉部落的人看了一眼宝拉楚,道:“是。” 随后巴赫木与其他首领离开了宝拉楚大帐,此刻大帐中只剩宝拉楚一人,而他被限制了自由。 “啊!” 愤怒的宝拉楚大喊一声,一拳头打在桌上,顿时桌子多了数条裂缝。 “贼张如,若让我抓到你必要将你生吞活剥,拿你的头喂狼。” 宝拉楚发泄一阵后安静下来,看着身边的胡琴愣愣发呆。 寅时,宝拉吉走进了宝拉楚的大帐。 “首领。” “宝拉吉,你怎么来了?” “首领,我已经派人通知族人让他们往锡格拉去了,趁现在巴赫日不注意,我们赶紧走。” “锡格拉。” “对,到了锡格拉巴赫木就拿我们没办法了,我们再找机会报仇。” “宝拉吉,我们这一走可就真正是草原叛徒了,先祖会惩罚我们的。” “首领,巴赫木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让巴赫日做我们宝拉的首领意图很明显,就是让我们宝拉彻底消失在草原,首领你要不走我们宝拉就真的完了,我已经告诉了我们宝拉的勇士,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首领你了,你是宝拉的勇士,更是草原的骄傲,只要你在我们宝拉就在。” 宝拉楚双手握拳,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去把外面两个人叫进来。” 说完宝拉楚对宝拉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宝拉吉会意,向外走去。 “宝拉楚这个叛徒叫你们进去,估计是他想通了。” 两人进来伏在帐中的宝拉楚一刀将士兵杀死,速度快如闪电。 宝拉吉也在后面拔刀捂着士兵的口,给了他一刀,两人死不瞑目。 将尸体拖入帐中,二人换上他们的衣服向军营而去。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敌人的敌人 宝拉楚带领本部七千铁骑向锡格拉而去。 这锡格拉是草原禁地,千年前八个部落首领商量决定派人进入锡格拉一探究竟,八个部落派出四勇士去巡查锡格拉,这四千人一去便杳无音信,从此胡人先祖便下令,八部非到生死关头不能进锡格拉,可见这锡格拉凶险无比。 宝拉楚也是被逼到绝路了,否则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临走之前宝拉楚放了一把火烧了大帐,巴赫木听到声音与其他首领出来观察,只见宝拉部落火光冲天,连叫巴赫日来。 巴赫木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怒声质问巴赫日:“宝拉楚跑了,你知不知道?” 巴赫日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听到巴赫木说宝拉楚跑了顿时一个激灵。 “啊!” 巴赫木恨铁不成钢,怒骂巴赫日蠢货。 骂完又对其他部落首领说道:“你们看到了吧!宝拉楚心虚,跑了。” 有几个首领一脸懊悔,格尔玛则低头不语。 “宝拉楚这个叛徒往哪里走了?” “首领,他们往锡格拉去了。” “什么?” 巴赫木大惊,连道:“疯子,疯子。” 看似巴赫木惊讶实则内心大喜,进了锡格拉就不要想活着出来了,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草原始终是他的。 其他首领也是大惊,这时巴和日道:“宝拉楚疯了,他这是要灭亡宝拉部落啊!” 巴赫木没有理会巴和日,趁热打铁道:“本首领现在宣布,宝拉部落不再是我们草原民族。” 说完,格尔玛急道:“首领,逐出宝拉部落先祖会惩罚我们的。” 巴赫日冷哼一声,道:“格尔首领,前面你就为宝拉楚说话,现在宝拉楚心虚跑了,就算先祖有灵也不会容忍一个叛徒,你不要多说了。” 格尔玛心惊,连连点头,他怕呀!万一巴赫木给自己按一个通敌的名头他格尔部落就完了。 “勇士们,骑上你们的快马,给我追上宝拉楚,砍下他的人头祭拜草原神灵。” “是。” 两万骑兵浩浩荡荡杀向锡格拉而去,巴赫木明知宝拉楚带族人去锡格拉是死路一条,但他仍不放心。 他要把宝拉楚赶到锡格拉的深处,叫他必死无疑。 金沙关将军府内 秦议与众人坐在堂中,司马衔立于中间。 “如此说来那胡人应该是猜到了。”秦议道 张如微微一笑,道:“主公,宝拉楚肯定会看出来的。” “啊!”秦议啊了一声,张如又道:“老百姓没有胆量去给胡人送信,钱和命比起来孰重孰轻当下立判,而司马将军又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宝拉楚的军营,结合这两点来看不难发现,宝拉楚能看出来很正常。” 秦议不明白,问张如:“既然先生知道宝拉楚能看出来为何还要司马将军假扮成老百姓啊?” “主公,若不如此只怕司马将军就回不来了。” 众人疑惑,秦议又道:“请先生直言。” 张如笑道:“如就是要让宝拉楚看出来,他心中定会认这样拙笨之计还想来忽悠他,必然不屑,轻看于我,放司马将军回来告诉我们他不日便会拜访,其意是说他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计谋,叫我们不要在枉费心机了。” 分析之后秦议才与诸将明白,感叹军师用计之深,当真神鬼难测。 “此乃心理战术。”张如笑道 这时王成问道:“军师,下一步我们要如何?” 张如道:“宝拉楚不是巴赫木的对手,最大的可能就是躲避。”说着看向司马衔,问道:“司马将军,你了解草原,你觉得宝拉楚会往哪里去?” 司马衔思考一会,道:“末将以为宝拉楚会带族人去锡格拉。” “锡格拉?” “军师有所不知,这锡格拉是草原禁地,凶危无比,据说胡人先祖曾派人去过,不过派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后来胡人先祖就把锡格拉定为了禁地,不让族人进去。现在宝拉楚被逼无奈只有进入锡格拉才有活命的机会,只要宝拉楚进入锡格拉巴赫木绝对不敢冒险追杀。” 张如点了点头,道:“我们要找到宝拉楚,争取把他拉过来。” “啊!” 王成几人惊讶,道:“军师,即便这宝拉楚没有死在锡格拉,但是他是胡人呀!” 张如笑道:“王将军,欲灭其国者,先降其心。不管什么人,只要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他就是朋友。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把宝拉楚拉到我们这边,对我们平定草原有百利而无一害。” “军师,末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胡人杀了我们那么兄弟和老百姓,和他们合作末将心有不甘。况且宝拉楚也未必会和我们合作呀!” 王成说完,赵闫也道:“军师,王将军说的是我们大家的心里话,和胡人合作末将不愿。” 鲁嶙更是一拍桌子,怒道:“军师,蛮子杀我爹娘,欺我妻女,鲁嶙这才从军,末将就是死也不和蛮子合作。” 说完,鲁嶙又道:“军师恕罪,末将并无怨军师的意思,只是末将太恨蛮子。” 张如点了点头,这个心情他理解。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言。” 众人安静,张如又道:“胡人凶残,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诸位将军想没想过你们能杀绝胡人吗?” 众人沉默,张如又道:“肯定杀不绝的,只要杀不绝他们就会报复,如此下去此战何时休?百姓也将永无宁日,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如敢肯定,这也不是诸位将军愿意看到的。” 张如晓之有理,动之以情。诸将慢慢低下了头。 见此,张如继续道:“诸位将军你们想想,若让胡人自相残杀不是比我们杀他们更爽吗?” 张如说完,云艺对王成三人道:“王将军,鲁将军,赵将军,军师说的不错。” 三人点了点头,见此秦议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这时王成说道:“军师,即便如此只怕那宝拉楚也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呀!” “王将军说的对,蛮子对我们也恨之入骨,怕是不会跟我们合作。”赵闫说道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张如中箭(求收藏) 张如笑着给他们分析:“诸位将军,宝拉楚父之所以病亡巴赫木是首要原因,宝拉楚必定怀恨在心,这一点我已经说过了。” 众人点头,张如又道:“现在宝拉楚又不被胡人所容,被迫走入绝地,此时若我们告诉他可以帮他报仇让他坐上草原大首领的位置,他必然心动,然后加以劝说他必答应。” “军师,宝拉楚因您的离间计才被胡人所不容,只怕要他跟我们合作怕是不易呀!”司马衔说道 张如笑了笑道:“这一点司马将军无须担心,古话说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宝拉楚在胡人眼中已经不是宝拉部落的首领了,况且我这离间之计不难看出,只是巴赫木想除掉宝拉楚,我给他这个借口罢了,这一点宝拉楚也知道,现在他没得选择,要么为父亲报仇做草原大首领,要么东躲西藏,无容身之处。” “末将明白了。” “司马将军这锡格拉你可曾去过?” 张如问道,众人看向司马衔,司马衔摇头道:“回军师,这锡格拉末将未曾去过,不过末将曾听胡人说过,锡格拉在正北,具体正北哪里那胡人也不知道。” “如此确有些麻烦,草原之大要找到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一时间张如犯难,恰在这个时候门外一声大喊:“报!” 声音过后一士兵跑进,单膝跪地,道:“报告将军,胡人来攻。” 秦议与众人一惊,连问:“来了多少人?” “六七千。” 秦议与众人疑惑,胡人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区区六七千人就攻来攻城? 说完,士兵又道:“领头的胡人说要见我们军师。” 张如一愣,随即明白了:“主公,来人必是宝拉楚,刚还犯难找不到他,没想到这就送上门来了。主公稍侯,如去去就来。” “先生小心。” 张如点头,这时王成,赵闫,鲁嶙,云艺,江来一同起身,随张如而去。 上了关,只见关下三百米处一大将手持方天戟,胯下乌云马,立于关下很是威风,他正是宝拉部落的首领宝拉楚。 见张如上关,宝拉楚牙齿紧咬,抬起右手用方天戟指着张如,怒道:“贼张如,害我不浅,可敢下关一战。” 宝拉楚怒火冲天,张如却笑的风轻云淡,对关下的宝拉楚喊道:“宝拉首领,你不识好人心啊!我这是在帮你呀!” “呸!无耻陇狗,自知不是我族对手,使用这种下三滥的计谋陷害于我。” “宝拉……” “军师小心。” 张如话未说完便听王成大喊一声,只见宝拉楚自马鞍上拿弓搭箭,一箭射出,速度奇快直指张如。 张如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王成眼疾手快,推了张如一把,然而王成还是迟了,他刚推到张如宝拉楚的箭已射来,命中张如右胸。 也幸亏了王成推张如一下,否则那箭就命中张如心口了。 张如捂着右胸,鲜血自指缝间溢出,整个人连向后退了数步,神情痛苦不堪。 江来王成几人大惊失色,连紧扶住张如,这时只听关下宝拉楚大声喊道:“贼张如,算你命大。” “啊!” 听到宝拉楚的声音江来大声的啊了一声,声音撕心裂肺,只见江来随手拿起一杆枪长枪一步跳上关,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关上士兵目瞪口呆,关下宝拉楚与胡人骑兵亦是惊讶。 从这么高的城墙上跳下去不死也残啊! 然而他们都失望了,只听的轰!的一声江来双脚落地,三两息的时间站了起来,这一幕看呆了关上士兵,看惊了宝拉楚。 他有自信自己从这关上跳下绝对毫发无损,可三两息的时间就能站起来他自认自己做不到。 关上王成几人急如乱麻,手足无措。 “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军医。”王成急道 云艺赵闫两人同时起身准备去找军医,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你去。” 两人刚要说话,便听王成怒道:“快去呀!你们是要等军师死了才去吗?” 云艺对赵闫道:“你去。” 赵闫点了点头,此时张如脸色发白,随着胸口的起伏血液流出,白色的长杉已被血染成了红色。 此时关下江来已经和宝拉楚打斗起来,宝拉楚骑着马有明显的优势,即便如此江来依旧不落下风。 宝拉楚把马一拍,举着方天戟直取江来,江来连退数步突然侧身躺地,躲过宝拉楚方天戟的同时脚上用足力气踢在宝拉楚乌云马的前蹄。 那马一声嘶鸣,两条前腿跪到地上。这宝拉楚身手也是不凡,马跪倒的同时他把方画戟插到地上,一步踩到马头平稳落地。 宝拉楚落马江来丝毫没有犹豫,提起长枪刺向宝拉楚。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三十招不分胜负,五十招也没分出胜负。 关上 赵闫请来军医,看过伤口后军营也有些着急。 “怎么样,军师怎么样?”王成急道 “将军,这箭没有命中军师要害,只是箭入胸口太深,我不敢拔呀!” “为何不敢?” “万一拔出来止不住血军师性命不保啊!” “废物,废物。” 王成连骂两声军医低头不语,忽然张如抬手缓慢的抓住了王成。 “军师,您一定没事的。” 张如虚弱道:“快叫江来回来,敌兵人多势众,他不是对手。” “好,好。” 王成连声答应,对云艺赵闫鲁嶙说道。刚说完王成便发现鲁嶙不见了,问云赵二人:“鲁嶙哪里去了?” 云赵二人互相看看,道:“刚才还在这呢!” 王成思索一会,道:“不好。” 他这一声不好刚说出口便听关下马蹄阵阵,喊杀之声大如雷霆,随后传来鲁嶙的声音:“蛮贼,伤我军师,拿命来。” 关下宝拉楚与江来已经打了一百来招,依然不见胜负。忽听的喊杀之声宝拉楚大惊,看去见陇国骑兵向他杀了,当机立断,摆脱江来一步上马,向军中而去。 “江来,上马。” 鲁嶙大喊一声,江来一步跨上马,两人正欲追杀而去,这时关上传来赵闫的声音。 “鲁将军,江将军,军师叫你们速速回来。” 两人勒住马,鲁嶙喊道:“老赵,告诉军师,末将今日定要斩了这厮与他报仇。” 一听鲁嶙这话扶张如的王成气的牙痒痒,都这时候了还添乱,直接喊道:“鲁嶙,你想抗命不成?” “王将军,蛮子欺人太甚,军师好言于他,他却暗箭伤人……” 鲁嶙话没说完王成又道:“行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军师,你就别添乱了,速速回来,否则军法从事。” “唉!” 鲁嶙唉叹一声,王成又道:“江来将军,速速回来,军师要紧。” 江来啊了一声,表示知道,随后两人带兵自南门而回。 将军府正堂 秦议心急如焚,来来回回的在堂中走着,地上有茶杯碎片。 诸将与谢元左右而坐,脸色都很难看。 “几个军医都进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秦议急道 见秦议心急,王成劝道:“将军,军师吉人天相,末将也问过军医,那箭并没有伤及军师要害只是拔箭可能要费些功夫。” 秦议点了点头,又道:“胡贼欺我太甚。”说罢,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这时鲁嶙埋怨道:“要不是王将军不让去,末将和江来将军已经将那蛮狗斩于马下了。” 王成白了鲁嶙一样,道:“行了,别说了。” 鲁嶙打住,正堂中一时变的非常安静,忽然一老者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关上的那个军医。 见军医进来众人立刻来了精神,秦议连问:“军师如何?” 军医行礼,道:“回将军,有惊无险,军师胸口的箭已经拔出来了,所幸并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秦议江来与诸将大喜过望,秦议笑道:“好,好。军师没事就好。” 说完,又道:“本将军给你等记一大功,待本将军禀明陛下,一一封赏。” “谢将军。”军医谢道 “你们几位军医轮流看护军师,确保没有意外发生。” “是。” 军医退下,秦议与众人难看的脸终于融化了。 “我就说军师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王成说完,谢元也笑道:“胡人未定,他要是敢死我谢某跑到阴曹地府也要把他给抓回来。” 众人发笑,江来也啊了一声,表示赞同谢元的话。 张如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酉时才醒来。 见张如醒来军医立刻拿药过来,给张如服下。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张如虚弱的问道,军师回答道:“军师您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胡人可曾攻关?” “没有,他们没有动静。” “江来如何了?” “军师,江来将军没事。” 张如轻轻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军医又道:“军师,您现在不宜多说话,须好好休息,不然伤口很容易裂开。” “谢谢了!” “这都是属下等应该做的,军师您好好休息,属下去禀告将军。”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 老天爷赐的礼物 张如醒来秦议与诸将大喜,欲前来问侯,被军医拦下,言道:“军师身体虚弱,须静养。” 谢元一点头,对众人道:“主公,诸位将军,军师刚刚醒来,这个时候去确实不妥。” 秦议听从二人的建议,命令军医要给军师最好的药,又吩咐火头兵给张如炖了肉汤,这才安心。 第二天早晨陇帝的圣旨传来,张如因身体中箭未来接旨,秦议向传圣旨的侍卫说明了情况。 侍卫知道张如是被胡人射中的后,言道回去一定禀明陛下,给予军师嘉奖,秦议谢过。 侍卫走后秦议颇为高兴,父皇终于是认可他了。 诸将也是兴高采烈,这么多年第一次接到朝廷的封赏的圣旨,这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打击胡人的决心。 正午,秦议与众人去看望张如,此时张如的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不过依然不敢动,一动胸口疼的厉害。 “将军。” 军医叫了一声,张如向门口看去,见秦议与众人进来,便要起身,秦议向前几大步,走到床边连紧按住他。 “先生莫要动,莫要动。” “主公,请恕如不能行礼了。” “先生勿要动,秦议岂是那等在乎俗礼之人?” 张如一笑,秦议又道:“先生安心休养,关中一切都好。” “主公,倘若胡人来攻不管他如何叫骂万不能下关出战,敌众我寡,硬碰我们不是对手。”张如点头道 “先生放心,秦议记住了。” 秦议说完,张如看向王成几人,道:“鲁嶙江来何在。” “末将在。” “啊!” 两人跪地答应,张如对其道:“你二人私自出城迎地,自行去军法处领二十军棍。” 鲁嶙江来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秦议袒护二人,道:“先生,我已经责罚过他们了,他们也知道错了,以后不会犯了。” 说完,转过头对二人道:“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私自下关了?” 二人知秦议在袒护他们,心中感恩,连道:“将军,军师,末将不敢了。” “啊!” “先生,你看他们认错态度诚恳,二十军棍就算了吧!” “主公,你休要骗我,私自出战按军法当斩,我见他二人是初犯,这才免了他们的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十军棍非打不可。” 秦议见张如非打不可,当二人道:“没听到军师说什么吗?赶紧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是。” “啊!” 鲁嶙江来答应之后出门领军棍去了,张如与秦议的这一出双簧还是演的不错,秦议得了人心张如行了军法。鲁嶙自然也知道打二十军棍只是意思一下,要是真的打张如就不让他们自己去了。 “你两干嘛去?” 鲁嶙江来刚出门张如秦议便听到李延的声音。 “要你管。”鲁嶙没好气的说了一声,看都没看李延,与江来大步而去。 “哎!这个鲁笨牛,脾气还不小。” 房间里王成几人听到声音皆是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军师,军师。” 李延还没进来先喊了两声军师,一只脚刚踏了进来,见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着自己,李延吓了一跳,保持着一个动作,道:“将军,你们看我做甚?我脸上有东西?不应该呀!我洗了脸的。” 王成没好气道:“就知道喊,图你声音大吗?” 李延嘿嘿一笑,走入房间,问道:“鲁嶙江来干嘛去了?是不是军师给他们分派什么任务?” 赵闫坏笑道:“李将军猜的不错,军师确实给鲁嶙和江来分派了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什么任务?” “你也想去?” “废话,当然啦!” 众人大笑,李延一头雾水。 “鲁嶙和江来领军棍去了,趁着棍子还热,你赶紧去。” 众人大笑不止,李延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赵闫。 这时王成道:“他二人私自出战,军师罚他们每人二十军棍。” 李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说完,看向赵闫:“好你个赵闫,敢骗你家李将军,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抡起拳头就向赵闫打去,被秦议喝止:“行了,安静一些,军师需要休息。” 李延向床上看去,就张如躺在床上,气色不是很好,问道:“将军,军师这是怎么了?” 赵闫道:“中了蛮子一箭。” “什么?” 李延大惊,声音很大,王成连道:“小点声。” 李延点头示意知道,看向张如,问道:“军师,您好好休息,下次待末将见了那胡人定将他的头斩下给军师当夜壶。” 张如一笑,道:“李将军此来想必是箭已制造完成了。” “军师果然料事如神,末将确是已制造完成了。前两天赵闫来东泉取箭告诉末将军师用兵如神,几次让胡人吃亏,末将听后热血沸腾,知道关中缺箭,便昼夜不停的赶制,于昨天制造完成。” “李将军辛苦了。” “军师言重了,将军与军师已及诸位才辛苦,末将整天制箭,实在闲得无聊。” 众人发笑,张如知李延何意,道:“此来领你部与诸位将军共同抵御胡兵。” 李延大喜:“谢军师。” 张如又嘱咐了几句,秦议便让他们去操练兵马,众人离去,秦议问张如:“先生,要拉拢宝拉楚看来不容易啊!” “主公勿忧,如自有办法,定让宝拉楚为主公所用。” 秦议摇头:“先生,此人不凡,若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好,不过看他的样子恨不得将我们生吞活剥,秦议断不能让先生冒这个险。” “主公,宝拉楚最恨的人是巴赫木,只不过此时他不是巴赫木的对手,故而拿我出气,待过些时候他自会明白。” “先生,非拉拢宝拉楚不可?” “主公我们要想成大事必须要使北地太平,北地不平大业不成。要使北地太平非宝拉楚不可,即便我们打败了胡人他们断然不会让我们陇人来统领他们,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位胡人,而且这位胡人必须要有威信,宝拉楚正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礼物,主公万万不能放过。” 秦议点头:“先生,我明白了。” (本章完) 第三十四章 巴和日之计(求收藏) 两天之后胡人攻关,诸将铭记张如之言,无论胡人如何辱骂他们就是不出关,鲁嶙更是与他们对骂,气的胡人牙痒痒。 巴赫木恼羞成怒,下令攻关,关上将士万众一心共心御敌,一时间关上箭石齐下砸死砸伤的胡人士兵不在少数。 胡人久攻不下无奈退去,第二日他们又来,这次他们只是叫骂并不攻城,远远看去只见胡人几辆大车一字排在骑兵中间。 见此王成与诸将很疑惑,问谢元:“主簿,蛮子这是要做什么?” 谢元思考一会,道:“可能他们在挖地道。” “啊!” 王成惊道:“这如何是好啊?” 李延也道:“这群蛮子这样的法子都想的出来。” 赵闫:“蛮子这是没有办法了,差不多一个月他们寸步未进,不着急才怪。” 谢元点了点头,道:“赵闫将军,你速去问一问军师,说胡人挖地道攻关,我们如何应对。” “是。” 赵闫马不停蹄的到张如住处,推门就进,只见张如靠在床头看书,见赵闫急匆匆的进来,张如问道:“赵将军,可是胡人攻势凶猛?” 赵闫回道:“军师,胡人并没有攻关,但是他们在挖地道,主簿大人让我来问军师如何破之。” “哦!他们居然想到了这种办法,看来是黔驴技穷了。” “是啊!这群蛮子这种招都想的出来。” “赵将军,你速去关上,命令士兵一齐向胡人大喊,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在挖地道,已经准备好了水缸柴火,请你们快一点挖。” 听完,赵闫双掌一拍:“军师,妙计啊!估计巴赫木要气死了。” “巴赫木必然气愤,到时候你们就喊,巴赫木,巴赫木,生的孩子没屁股。” “哈哈,军师,绝呀!” 张如一笑,道:“赶紧去罢!” “是。” 上了关赵闫将张如教的一一告诉了众人,众人闻之皆是大喜,郭通道:“先生真是很坏呀!” 他刚一说完,不料鲁嶙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坏?这叫智谋,智谋懂吗?” 郭通连连点头,道:“我懂,我懂。” 众人召集士兵,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如何。 随后,王成下令,关上将士大声齐喊:“巴赫木,我们军师已经识破你们在挖地道,已经准备好了水缸柴火,请你们快一点挖。” “巴赫木,我们军师已经识破你们在挖地道,已经准备好了水缸柴火,请你们快一点挖。” …… 一声接着一声,巴赫木气的啊啊大叫,抬手拿着鞭子指着关上,怒声骂道:“陇狗,你们都是胆小的耗子,都是无能之辈,等破了关叫你爹给我们勇士洗脚,叫你们娘伺候我们勇士睡觉,叫你们儿子做奴,女儿做婢。” “哈哈哈~~~” 说完,巴赫木与胡人哈哈大笑。 关上众人似乎对胡人的恶语习以为常,也不生气,又大喊:“巴赫木,巴赫木,生的孩子没屁股。” “巴赫木,巴赫木,生的孩子没屁股。” …… “啊!陇狗,我杀了你们。给我进攻,进攻,进攻。” “杀!” 巴赫木怒火冲天,大声喊着进攻,胡人士兵杀声震天,直向金沙关冲来。 “放箭。” 王成冷静的喊道,刹那间关上飞箭如雨,一波又一波,胡人倒下一波又一波。 胡人似发疯一般,疯狂的攻城,草原不惧死的精神在这一刻体现,只要巴赫木不下撤退的命令他们会一直进攻,直到全军覆没。 王成指挥防御,见招拆招,关上士兵亦有中箭而亡者,然而比起胡人是少之又少。 这次攻关在巴赫木错误的指挥下胡人死亡数千人,一直到申时四刻巴赫木在暴跳如雷中退兵。 关下尸体遍地,血流成河,一群秃鹫在尸体中啄来啄去。 王成清点死亡人数,陇兵阵亡三百二十七人,伤一千零二十四人。 王成将死亡人数报于秦议,秦议命士兵将死亡士兵与之前死亡的人埋在一起,亲自提笔写下‘英雄’二字。 胡人军中对巴赫木多有怨言,只因他的一怒使得他们数千勇士命丧金沙关。 但是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私下悄悄的说。 大帐中巴赫木大口吃着肉,大碗喝着酒,丝毫没有因为族人之死而感到自责。 身边两个漂亮的女子给他柔背捏腿,这两个女子不是胡人,想来应该是西河郡的百姓,被巴赫木看中带到军中来伺候他。 “陇狗张如,欺我太甚,待本首领抓住你必要把你剥皮抽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让你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巴赫木边吃边骂张如,他连吃东西都不忘记骂张如,可想而知张如气他不轻。 “大首领。” 帐外喊了一声,巴赫看了一眼:“巴和日什么事?” 巴和日走了进来见巴赫木吃肉喝酒,心中叹息,道:“首领,我们的有些勇士在议论。” “议论什么?” 巴和日不语,巴赫木脸色一变,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他们多有怨言,说陇人有神仙帮助,我们不应该强攻。” “啊!” 巴赫木一听这话气的大喊一声,将手中的大骨头重重丢到地上,两个陇国女子下了一跳。 “巴和日,把议论的蠢货给我杀了,把他们的头砍下来挂到军中示众。” “首领,不可呀!他们可是我们的勇士啊!” “巴和日,你这个蠢货,他们敢议论本首领就不是草原的勇士,去把他们给我杀了。” “首领,杀了我们的勇士,其他勇士就不会拼命杀陇狗了。” “啊!” 巴赫木气的又啊了一声,怒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怎么办?” 这时,巴和日突然看向巴赫木身边的两个女子,笑道:“首领,我有一计,可骗陇人出关,只要他们出了金沙关要杀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 “哦!什么计?” “首领,你看这陇狗女人?” “女人?”说完,巴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好说,好说。只要你有本事把陇狗骗出了别说这两个,就是其他的本首领也先让你选。” “首领,我不是要女人。” “那你要什么?”巴赫木没好气道 “首领,我的意思,我们用这两个女人把陇狗骗出来。” 巴赫木一听巴和日要用陇国女人骗张如出城,顿时来了精神,连问:“快说,怎么骗?” 巴和日笑道:“首领,明日我们放这两个女子去金沙关,让他们告诉那贼张如,说我们勇士对首领您不满意,几个首领已经把您给绑了,军中已经大乱,叫他们来袭营,到时候我们勇士埋伏在左右,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巴赫木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女子,道:“巴和日,你这个蠢货,这样只会白白放了她们。” “首领,她们爹娘在我们手中您还怕她们不按我们说的做吗?” 巴赫木思考一会,顿时大喜,连道:“巴和日,你果然是我最忠心的勇士。” “首领,我这计一定会让陇狗有来无回的。” “好,好。等我抓住了狗张如先让你砍一刀,然后本首领再将他剥皮抽筋。” “谢首领。” 巴和日此计让巴赫木非常高兴,两人饮酒吃肉,一直到深夜才各自睡觉。 金沙关 天刚刚亮,王成上关巡视,忽见远处有两个人,眯着眼仔细看了好一会,王成肯定她们是女人。 站在关上,王成一直看着两个女人,她们时而跑,时而走,很是狼狈。 两个女子走到关下,王成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入金沙关?” 女子答道:“将军,我们姐妹是西河郡的百姓。” “你们来此为何?” “将军,我们有非常要紧的事要见张如,只有他才能救我们。” 一听这两个女人提起军师的名字,王成顿时警惕起来:“你们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并没有叫张如的。” 两个女子一听,不相信的摇头:“将军,我们真的有急事,求求你让我们见他吧!” 王成见她们神情焦急,确是有着急之事,试探道:“你们找张如做什么?” 两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道:“将军,我们见到张如才能说。” “你们不说,我是不会放你们进来的。” 见王成态度强硬,两个女子突然跪在关下:“将军,我们也是陇人,见张如是因为胡人要害他。” “什么?” “将军,我们姐妹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她们表情自然,显然没有说谎,王成也是一个精明人,这些还是能看出来的。 “北门被胡人烧毁,关门已封,你们速往南门去,本将军派人接应你们。”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两人对王成连连叩头,王成不在理会她们,吩咐士兵之后直接去了见了秦议,秦议也惊讶,领着众人去了张如住处。 虽说只是两个女流,却也不得不防啊! 王成给张如大概的说了下,张如也说要放她们进来,王成这才向南门而去。 (本章完) 第三十五章 试探 郭通几人扶着张如与秦议一行去了将军府,实际上张如走路是没什么问题的,在军医的细心照料下张如恢复的很好,只是秦议不放心,非让扶着才行。 秦议嫌正堂里的椅子太凉,又命人去取来两张狼皮给张如垫上,不一会王成领着两个女子走了进来。 一看这么多人人,又个个不俗,两个女子有些胆怯。 这两个女子容貌有几分相似,一人着青色长裙,一人着绿色长裙,不过两人长裙满是污渍,有些地方还破了口子。 这两人均有姿色,身材苗条,长发垂腰。 “将军,军师,人末将带来了。” 秦议点头,笑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女子跪地,着青色长裙的女子急道:“将军,我们姐妹是西河郡的百姓,今日来此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给张如说。” “何事如此着急?说来听听。” 两女子一看秦议,有些欣喜,道:“将军是张如?” 秦议摇头:“本将军叫秦议。” “将军,请让我们见张如,我们也只对张如讲。” “放肆。”两个女子话声刚落,便听王成大喝一声,女子吓了一跳,身子微缩,一副受惊的样子。 “这位乃是大陇二皇子,讨逆将军,有什么事不能与他说的?” “王成,退下,你吓到她们了。” 秦议发话,王成落坐,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如开口了:“你们找张如要干什么?他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啊?” 绿裙女子说道:“将军,您有所不知,只有张如才能救我们西河郡。” “哦!”张如微微惊讶,又道:“你们为何如此肯定呢?” “因为胡人怕他。” “你们又怎么知道胡人怕他呢?” “因为……” 绿裙女子刚要说被青裙女子拉了一把,顿时默不作声。 “两位姑娘,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张如。”秦议指着张如笑道 两个女子抬头看去,很惊讶:“你是张如?” 张如笑道:“怎么?不像吗?” 两个女子还没说话,秦议便道:“这位先生就是如假包换的张如,本将军的军师。” “真的?” “军营之中岂有虚言?” 这时张如一笑,问道:“我听王成将军说胡人要害我,你们说来我且听听胡人要怎么害我?” 两个女子还有些不相信:“你真的是张如?” “两位姑娘,你不要看我们军师年轻,但是胡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抖上一抖。”李延道 李延这样一说这两个女子终于是相信了,连道:“请张如先生救救我们西河郡。” 说这连连磕头,张如示意她们起来,问道:“西河郡是我陇国土地,我家将军来此就是为了收复西河,不过你们先说说胡人要怎么害我?” 青裙女子道:“先生,我们姐妹本是西河郡的百姓,胡人破关,强行将我们姐妹带到她们营中,昨日巴赫木用我们爹娘威胁我们,让我们来告诉张如,说他已经失了人心被手下绑了,营中大乱,叫先生您去偷袭他们,其实他们早已经在营中埋伏好了,只等您去。” 闻言,秦议与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这个巴赫木居然会来这样招。 “如此说来你们是被巴赫木故意放出来的?” 二人点头,张如又道:“胡人骁勇善战,你们怎么就如此肯定我能打败他们呢?” “先生,巴赫木连睡觉都喊着要将您剥皮抽筋,必然是吃了您亏,对您恨之入骨,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姐妹来骗您了。” 秦议与诸将大笑,看来军师气得巴赫木不轻啊!连做梦都想着要将军师剥皮抽筋。 “巴赫木叫你们来骗我,现在你们将他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我,你们爹娘又岂能活命?” 两个女子顿时神情难过:“小女子求先生救救我们爹娘,也救救西河郡的老百姓。胡人那么怕先生,小女子想先生一定有办法救的,是不是?” 说着,这青裙女子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张如又问:“如何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 这个问题也是秦议与诸将所关心的。 这一问两个女子呆住了,张如这个问题她们无法回答。 看着张如眼泪自脸颊落下,紧咬着嘴唇。 “先生,我姐妹二人说的字字属实,若有一个字是假便不得好死。” 她们无法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只能用这样的毒誓来让张如相信。 “姑娘,事关重大,金沙关乃国之要关,若有闪失陇国生灵涂炭。” 张如的意思很明显,除非她们能证明,不然是不会相信的。 两个女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忽然青裙女子连笑几声,对身边的绿裙女子说道:“小沫,是姐姐害了爹娘也害了你。” 叫小沫的绿裙女子连连摇头,眼泪不止:“姐姐,横竖都是死,如此也问心无愧了。” 二人互相点头,突然侧身,青裙女子去拔王成腰间的宝剑,绿裙女子去拔李延的宝剑,意图明显,这是要拔剑自尽。 然而王李两位将军的速度与力气又岂是她们两个女子所能比的。 刚到跟前便被二人拿住,秦议一惊,看向张如,张如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道:“王将军,李将军,快将两位姑娘放开。” 王李二人放开两人,两人怒视张如。 张如微微一笑,道:“两位姑娘不必激动,我已知两位姑娘所言句句属实,方才只是试探。” 两个女子面容有所缓和,张如又道:“我刚才说了,金沙关乃是要地,不容有任何闪失,两个姑娘是深明大义之人想必定能理解。” 二人点了点头,青裙女子道:“先生相信了?” “相信了,相信了。两位姑娘此举实另张如佩服,请两位姑娘放心,明日便叫你一家团聚。” 二人大喜,连道:“真的?” “军中无戏言。” 两人跪地:“先生若让我一家团聚,小女子为奴为婢也要感谢先生的大恩大德。” 张如笑着摇了摇头,道:“错了,你们不应该感谢我,而是我家王上,他才是真真正正救你们的人。” 两人看向秦议:“小女子谢王上,谢王上。” “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将计就计 二人谢过,秦议又问她们名字。 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名叫苏雨,绿色长裙的女子名叫苏沐,苏雨是姐姐,苏沐是妹妹,苏雨二十二岁,苏沐二十。 他们是西河郡盐商的女儿,苏雨已为人妻,不过他丈夫在胡人破城后因为反抗被胡人杀害,苏沐还未嫁人,本来其父已将她许配给了西河郡柳家的公子,正要准备成亲没想到胡人打来,她们都成了胡人的工具。 随后秦议命令士兵将他们姐妹带了下去,安排住所。 待两人走后秦议便迫不及待的问张如:“先生,此二人之言可信否?” 张如点头,道:“主公放心,如观察这姐妹二人言语真诚,目光自然无惧我又以言试探,她二以死证之,由此可见她们所言非虚。” “既如此,我们如何应对巴赫木?” 张如一笑:“巴赫木不是让我去袭营嘛!如去就是了。” 秦议不解,又问:“先生何意?” 张如道:“主公,此乃天赐良机,我们取西河郡的时候到了。” 秦议与众将听了张如这话均是疑惑,迫切想知道军师要用什么妙计。 “军师,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末将都要急死了?”王成道 鲁嶙也道:“是啊!军师,末将也着急啊!” 秦议点了点头,张如又道:“主公,诸位将军,巴赫木用此计骗我袭营,我们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先生,将计就计秦议知道,但是如何取西河郡呀!” “主公,今夜如带一队人去偷袭胡营,假装中计,离胡营五十里有一山名为大云山,此山不高但上面大石颇多,我们事先埋伏一队人于山上,巴赫木见我中计必然追我而来,待我引他至此两队人马一齐杀出,胡人心惊,知是中计必无心恋战必破胡兵。” “在命一队人趁这个时间穿上胡人的衣服去西河郡骗开城门,城中胡军不多,我军又出其不意一举可拿下西河。” 秦议与诸将恍然大悟,秦议道:“先生此计一举两得啊!” 诸将大笑道是,心里极是佩服。军师这个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这计策是一个接着一个呀! 这时王成道:“怪不得军师给苏家姐妹说明日便能让她们一家团聚,原来是胸有成竹了。” 说着王成叹息了一声:“唉!只可惜了那两个丫头不知军师乃神人,这下要给军师为奴为婢咯!” 众人大笑,张如看着王成,似笑非笑道:“那个,今日计划王成将军留守关中,就不参加了。” 王成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不让他吃饭可以,但是不让他上阵杀敌可不行,连紧给张如赔笑:“军师,末将错了,末将错了,您大人大量就让末将去吧!哪怕让末将给您牵马也行啊!” 他这话刚一说完鲁嶙不愿意了:“老王,军师不让你去你也不能抢我的活呀!” 众人哄堂大笑,乐了好一阵子。 笑过之后张如告诉众人,于亥时到将军府集合。 众人大声答是而去。 亥时 将军府中张如给诸将分派任务。 “李延云艺听令。” 二人上前一步:“末将在。” “命你二人引三万人马伏于大云山上,待我引胡兵过来你二人立刻放箭,随后杀出。” “末将领命。” 二人领命而去,张如又道:“王成江来鲁嶙听令。” 三人上前,齐道:“末将在。” “啊!” “命你三人于亥时两刻领五千骑兵随本军师偷袭胡营,王成为主将,江来鲁嶙为副将。” “末将领命。” “啊!” 三人领命准备去往军营忽被秦议叫住:“等等!” 三人止步,看向秦议,秦议又道:“先生,您箭伤未愈偷袭胡营还是我去合适。” 张如笑道:“主公,巴赫木恨不得吃我之肉饮我之血,我若去他必追之,况且箭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不会有事的,主公大可放心。” 见张如去意坚决,秦议也没有在劝,只吩咐王成三人照顾好军师,万不能让军师丢一根头发。 鲁嶙拍着胸脯保证,有他在必保军师安全,秦议这才安心。 三人领命而去,张如又道:“赵闫郭通司马衔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三人领五千人马穿上胡人的衣服于亥时三刻去往西河郡,赵闫为主将,郭通司马衔为副将,记住,到城下时胡人问起你们就说是巴赫木派你们来的,他得到消息宝拉楚会攻城,巴赫木派你们来守城,以防万一。” “还有,胡人与我陇人有所差距,到城下时务必灭了火把,只要胡人一打开城,你们便冲入城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城内胡人不多,你们又是出其不意,必能全歼胡军。” “切记,若胡人投降你们千万不要屠杀。” 三人不解,问道:“军师,蛮子不杀留他们做什么?” 张如笑道:“本军师自有妙用。” “随后你们关紧城门,待巴赫木被我们杀退必会向西河郡而来,到时候你们用箭射他,我们追击其后他不敢攻城。” “末将领命。” 三人领命而去,张如又对秦议和谢元笑着说道:“主公,主簿,此战差不多倾城而出,给关中所留兵士不多,料想胡人没有这等胆量,你们命士兵在关上多点些火把,上次那两千个草人给他们穿上士兵的衣服将他们立在关上,用以虚张声势。” 秦议点头,道:“先生,务必小心。” 张如点了点头,谢元又道:“军师,您放心去,便是那胡人来了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就我这把老骨头也叫他一时半刻上不得关。” 张如笑道:“有主簿这话,如安心了。” 秦议又嘱咐了张如几句后张如直接往营中而去。 到了营中见三人已列阵等后,亥时两刻,五千骑兵出关向胡营而去。 到了胡营果然发现他们布防松懈,连巡查士兵都没有。 张如一声令下,五千骑兵杀向胡营,刚冲到胡营突然火光四起,喊声如雷。 张如惊喊一声:“不好,中计了快撤。” 刚喊完便传来巴赫木的声音:“哈哈!贼张如你中计了,还不下马投降。” 张如没有理会巴赫木,骑着马和众将士一起向着大云山方向逃去。 好不容易引得张如出来巴赫木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声令下胡人数万铁骑浩浩荡荡追杀张如而去。 “贼张如,你跑不掉的。” 身后巴赫木大喊,张如只顾逃命。 “首领,他们怎么不往金沙关的方向跑?”格尔玛道 说完巴和日也道:“格尔首领,张如他不敢回金沙关。” “为什么?” “我们大军紧追不舍,他要回金沙关必然要开城门,等关上的人打开城门我们已经杀过去了,张如很聪明,他知道去金沙关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不去。” 巴赫木大喜:“巴和首领说的有道理,今天我看这个狗张如往哪里跑。” 格尔玛也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 胡人边追边放箭,跑的慢的陇国骑兵被胡人射下马,死了的还好,没死的也被胡人几万铁骑踏成了肉泥。 此时马奔跑的速度达到了极致,不到一个时辰胡人追着张如已到大云山下,见距离差不多了张如大喊一声:“放箭!” 顿时山上飞箭如雨,火光冲天,喊杀之声大如雷霆。 自山下看去,看不清有多少人,反正整个山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五波飞箭后,李延云艺引着三万大军杀下山来。 果然如同张如所料一般,胡人大惊。 巴赫木又惊又气,这时格尔玛急道:“首领,我们中计了,山上陇兵不计其数呀!” “啊!”巴赫木气的大喊,怒道:“本首领要杀了张如。” 巴和日也劝道:“首领,张如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先撤吧!指不定后面也有陇狗向我们杀来了,我们先撤,来日方长。” 此刻云艺大喊一声:“巴赫木,中我军师之计,还不下马投降。” 巴赫木一惊,连向身后看去,还没转过头又听云艺大喊:“众将士听着,王上有命,杀巴赫木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众人大喊:“杀,杀,杀。” 顿时气势大震,这巴赫木吃了几次亏是真的怕了,如惊弓之鸟,当机立断率兵退去。 见巴赫木退去张如一颗紧张的快要跳出来的心终于平复了,这不仅仅是一场厮杀的战争,更是他和巴赫木心里的较量,事实证明他更胜一筹。 “全军出击,给我杀~~” 一个杀字张如拖的老长,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喊完只觉胸口剧痛,顾不上疼,拍马正要向胡人追去的时候鲁嶙一把抓住。 “军师,末将给您牵马。” 牵马是假,保护是真,他已经发现张如脸色有些发白了。 “牵什么马?快去杀敌。” “不行,将军吩咐过,必须要保护好军师,否则军法从事。” 张如无奈:“本军师没事,你快去。” 鲁嶙不肯,张如抽了他一鞭子,道:“不要废话,快上马,让众将士跑快些,迟了西河郡就守不住了。”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 军师奇谋取西河 鲁嶙把马一拍,手持长枪追杀胡兵而去。 果然和张如所料的一样,巴赫木直向西河郡而去。 勒马止于城下,对城上喊道:“赶快开门。” 城上无人答应,巴赫木又喊:“你们是不是聋了?没听到本首领让你们开门吗?” 这时赵闫站在城上,突然大笑,道:“巴赫木,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将军是谁?” 巴赫木大惊,胡人不可置信的,巴赫木还没说话,赵闫又道:“巴赫木,我家军师已经识破了你的计谋,命我来取西河,我陇国大军马上便到,你还是速速离开吧!如若不然,西河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啊!”暴怒的巴赫木怒声大喊,抬手指着西河郡,怒声喊道:“给我攻城,攻城。” 一个‘城’字巴赫木拖的很长,他一声令下胡人开始进攻西河郡。 “放箭!” 城上赵闫冷笑一声,立刻下令放箭,军师大军在后,只要他坚持一时半刻,巴赫木必会退去。 今天的胡兵与攻打金沙关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少了攻打金沙关那种不惧死的勇气,城上一波箭便将他们击退。 见此,巴赫木大怒,喊道:“给我攻城,攻城,谁敢退一步本首领就杀谁。” 胡人又进攻了一波赵闫命令放箭石砸,胡人死伤许多。 大概两刻钟的时间赵闫便有些抵不住了,胡人攻势凶猛,人数又多,他们居然踩着战友的尸体往上爬。 如此攻势之下赵闫拼死抵抗了半个时辰,就在他准备要放弃西河郡的时候远处火光大盛,杀喊之声滚滚如雷,他顿时大喜过望。 巴赫木闻声转头看去,知是张如杀了,眼看着西河郡要攻下了,他不甘心。 “首领,陇狗大军杀过来了,我们快撤吧!”格尔玛道 巴和日也劝说巴赫木:“首领,赶快撤吧!不然就腹背受敌了。” “啊!”巴赫木气的大喊,突然一巴掌打在巴和日的脸上,喝骂道:“失了西河郡都是因为你这个蠢货出的计谋。” 巴和日一脸委屈,道:“首领,我也没想到张如居然如此厉害,看出了我们的计划呀!” “蠢货,蠢货。”巴赫木大骂 巴赫木此刻气愤到了极点,突然感觉心口压抑,喉咙中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睁跌下了马。 几个首领一看巴赫木坠马,连紧下马扶起。 “首领,首领。” “大首领,大首领。” …… 几个首领喊叫巴赫木,巴赫木闭着眼睛呼吸急促,显然是怒火攻心了。 “快,快撤。” 巴和日几个首领扶起巴赫木连道,随着一声撤退的命令胡人兵败如山倒,立刻逃去,有些连马都顾不上骑深怕张如追上来杀了他们。 见胡人撤退西河郡上的赵闫三人深深出了一口气,幸亏张如率领大军及时赶到,否则西河郡必然失守。 胡人在恐惧中退兵,这一战张如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以勇敢善战闻名九州的胡人也有惧怕的时候,只是以前能将他们打怕的人没有出现而已。 此刻的张如被骑兵围在中间,他面色惨白,胸口疼的厉害,强忍着指挥大军继续追杀巴赫木。 这样的机会张如自然是不能放过,一直追了三十里张如下令收兵。 他们肯定是追不上胡人的,不过这是心里战术,前面几次中计胡人心有余悸,况且兵法有云:兵败如山倒。巴赫木想叫住他们反击根本是不可能的。 此战在张如的精心策划下陇军大败胡兵,同时又取得了西河郡。 前面几次虽然使胡人吃亏可无法与这次相提并论,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诱敌深入,以伏兵制胜,又借助天时地利人和,这一次张如真正做到了让胡人心惊胆寒。 进城前张如将三万五千人马分置八个大营,驻扎城外,左右各四,依三角阵势排列。 随便后与王成等几位将军入城,张如走的很慢,诸将跟着他的步伐也慢慢前进,这时王成发现异常。 “军师,您怎么了?” 张如轻道:“可能伤口发作了。” 几人一听顿时一惊,王成立刻说道:“鲁嶙,点火把。” 鲁嶙点上火把,众人看去顿时惊的变了脸,只见张如胸口一片血红,盔甲接缝处血液渗出,再看张如脸色白的可怕。 “快,快进城。” 王成说罢!鲁嶙背起张如就往城中跑去。 王成边跑边道:“李延云艺,你二人速度进城,一人给军师安排住处,一人去找大夫。” “是。” “要快一点。” “是。” 两人放开了跑向西河郡,此刻赵闫三人正在城口等着张如,他们个个笑容满面。 见李延云艺着急忙慌的跑来赵闫疑惑,喊道:“胡人跑了,你们急什么?” 李延回道:“军师箭伤发作,很严重,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赵闫郭通司马衔三人一听军师箭伤发作,而且很严重顿时大惊,连对身边的士兵道:“快去找大夫,多找几个。” 士兵领命而去。 进了城赵闫将张如王成一行安排在了太守府。 西河郡的太守唐混在胡人破城后便投降了,赵闫入城后直接将其拿下,现关押在西河监狱中,等候秦议发落。 大夫看后,告诉众人说没有大碍,只是运动过猛,震列了伤口,静休一月待伤彻底愈合便就没事了。 即便如此王成也没有让这大夫回去,将他留在府中以防有变。 随便王成又吩咐府中婢女让他们煎药的煎药,煮汤的煮汤。 药好之后王成拿药给张如,张如让他派人速去金沙关禀告秦议,让他来西河郡稳定民心。 王成领命,派云艺去了金沙关,而此刻已经卯时四刻了,在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服药后张如又嘱咐诸将不能因为胜利而松懈防御,诸将齐声答是,随后张如让他们退下,诸将离去,只留鲁嶙与江来在门外。 他们走后张如闭眼睡觉,很快便传来他平静的呼吸声。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 打女人的男人 张如醒来鲁嶙立刻去禀告秦议,不一会秦议与诸将来到房中。 “先生,您感觉如何?” 秦议关切的问道,听到张如箭伤发作,刚到西河郡秦议便狠狠骂了鲁嶙一通。 张如一笑,道:“主公,如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可。” 见张如气色不差,说话声音也有力气,秦议顿时安心,道:“先生,若有下次可不能如此冲动了。” “主公,放心吧!如心里有数,这点小伤换个西河郡我们赚大发了。” 众人发笑,秦议也很无奈。不过这次大胜确是大快人心,是陇国三百年来打击胡人最成功的一次,秦议自然欢喜的很。 随后张如问赵闫:“赵将军,取城顺利否?” 赵闫回道:“回军师,取城很顺利,我按军师教的胡人果然没有怀疑,开了城末将便冲杀进去,胡人猝不及防被我军砍死三千六百五十一人,剩下一千三百四十六人被末将已经关起来了,等后将军与军师发落。” 张如点了点头,赵闫又道:“除此之外城中还有马三千多匹,胡人败走又给我们留了八百多匹,加起来有四千多。” “哦!”张如惊喜的哦了一声,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啊!此战他们虽然胜利,但损失战马不少,这一下不仅能将失去的补上,还能扩充骑兵。 “如此甚好,我军骑兵不多,这下刚好可以扩充骑兵,你将这些战马赶到城外,交与云艺将军和司马衔将军,让他二人训练骑兵。” “末将领命。” 赵闫去后张如又问秦议:“主公,来时可带了苏氏姐妹?” 张如一说苏氏姐妹秦议与众人发笑,秦议道:“带来了,已送她们回了苏府。其父苏正隆为了感谢我们特送白银一千两与我们犒赏三军。” “好。” 钱谁不喜欢,而且他们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上次陇帝的赏赐都充了军资。 秦议一笑,又道:“我们打退了胡人,西河郡百姓张灯结彩,早上敲锣打鼓庆祝了一翻,郡中几家富商各有表态,尤其是一位柳姓富商,资助粮食三千斤,马匹一百。” 张如惊讶:“主公,你可知道这位姓柳的富商是做什么的?” “牲口贩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如此手笔。” 三千斤粮食听起来不多,可此处只是一个小郡,如今又是乱世粮比钱贵啊! 秦议又道:“如今我们可是西河郡人民眼中的神军,我们士兵走到街上都有百姓给饼子。” 张如大喜,这是一个好现象。 和秦议说了几句张如又问王成:“王将军,西河郡现有多少百姓。” 王成回道:“回军师,原有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一人,胡人进城杀了一千人,现在大约有三万零二百人。” 点了点头,张如又道:“老百姓对我们如此爱戴,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传令下去,叫士兵恪守军规,只要是老百姓的东西哪怕一针一线也不能拿,更不能欺压百姓,若有违反者立斩。” “是。” 说完,张如又道:“巴赫木退到何处去了?” 李延回道:“军师,巴赫木与其他部落的胡人全部过了可拉河,在距河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好,密切注意胡人动作,有任何消息马上来报。” “是。” 又聊了一会秦议与诸将离去,张如喝了药又睡下了。 一连两天来太守府的人不少,他们都是西河郡有头有脸的人物,秦议自然不会见他们,因为张如说了,时机不到。 这一天正午张如吃过午饭,偷偷出府。 进西河郡有几天了,可他连西河郡是什么样子都都没有见过。 太守府向左有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这条街道卖什么的都有,有药铺,有铁铺等等。 说比较繁华是跟西河郡的其他地方比,若是和其他地方比起来可差的远了。 街上人来人往,倒有几分热闹。 张如顺着太守府一个丫头给他说的方向果然找到了给他治疗箭伤的那家药铺。 杏林医馆 张如走进去一股子中药味扑面而来,铺子中有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年轻女子。 这年轻人大概十八九岁,与张如差不多大,身穿一布杉,长像很周正,此刻他正翻看着书,似乎在书中寻找什么? 女子也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亭亭玉立,长发垂腰,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进来的张如。 这女子见的人也不少了,一看张如穿着便微笑道:“先生,你是看病还是抓药?” 张如一笑,道:“抓药。” “先生可拿药方了?” “拿了拿了。” 说话间张如拿出药方,一看字体就知道是她爹的方子,更加肯定这位先生不是一般人。 女子看药方念着药材名字,钱数,男子拿小秤称药。 一会就打包好了,正要给钱的时候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女子,这女子十九二十的样子,身穿布衣。 看女子进来,药铺中的女子脸色一下变了,敌视女子,道:“你来做什么?” 布衣女子摇了摇手,解释道:“小慧你别误会我是来给婆婆抓药的。” 叫小慧的女子冷笑一声,没好气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你自家是没有男人吗?勾引人家的?” 这小慧刚一说完抓药的男子立刻出声:“小慧,别胡说,人家刘妹是来给婆婆抓药的。” 男子这话似一根导火索一般,立刻让小慧炸了:“一口一个刘妹,好亲切啊!你把我当什么?” 男子解释:“小慧,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不是那样是那样?” 男子语塞,说不出话来,一看这情况张如顿时来了兴趣,这是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的故事吗?好神奇。 布衣女子见男子和小慧有吵架的气氛连忙解释:“小慧,你别误会,我和高远真的没什么,我婆婆发烧,我是过来给她抓药的。” 小慧一听这话越发生气:“刘灵,西河药铺多着呢!你偏偏来我们家,还说是误会?谁信呀!” 说完看向张如,问道:“你信吗?” 听了一阵张如也知道了这三人叫什么名字,布衣女子叫刘灵,抓药男子叫高远,药铺女子叫小慧。 张如一笑,没敢发表自己的意见。 刘灵正要解释的时候药铺中又冲进来一个男子,这男子怒气冲冲,与刘灵一样身着布衣,一看就是老百姓。 这男子进入药铺二话不说先给刘灵一个巴掌,打的那叫一个响亮,力气之大使得刘灵连退数步,捂着脸看着男子却没有哭。 打完,男子怒道:“你这个贱人,我说怎么不见人,一猜就知道你跑这来和你这个老相好私会了,不要脸的东西。” 说完抬手又要打去,被张如一声喝住:“住手。” 男子看向张如,眉头一皱:“你是什么人?” 张如没有回答男子这个问题,直道:“你无凭无据就敢打人,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他们自然不知道梁静茹是什么?张如也是说习惯了,这一时气氛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男子没把张如的话放在心上,笑了笑:“小子,识像的赶紧给我走开,我打自家女人关你什么事?” 张如道:“自家女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打,你不知道陇国国法吗?” 一提国法,这男子气焰小了不少,说话也平和了许多:“这个贱人经常私会情人,你说该不该打?” 张如反问:“你亲眼见过?还是有证据?” 男子摇头,张如又道:“你一没亲眼见过,二没证据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呢?反之,如果你有证据就是打死她我也不敢说个不字,你明白吗?” 岂料男子根本不听他的,说道:“我管你什么证据,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打。” 张如发笑,还没说话一老者挎着一个药箱子走了进来,张如认识他,他就是给自己治疗箭伤的大夫。 看到老者小慧立刻开心,叫道:“爹,你回来了。” 老者点了点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小慧刚要说话突然老者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有些不可置信。 “小人杨观参见大人,不知大人驾临请大人恕罪。” 杨观跪在张如跟前说道,小慧几人傻眼了,大人?西河郡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大人? 张如扶起杨观,笑道:“老先生无须多礼,我是来抓药的。” 杨观惶恐,连道:“大人派人支会一声小人给您拿来就是,您有伤在身不宜走动啊!” 张如笑道:“老先生之药效果奇猛无比,这才几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大人您坐,小人给您再搭搭脉。” “好嘞!” 杨观刚要坐下,小慧小声叫了一声,杨观恍然大悟,连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小慧,高远,快,快给大人跪下,他是我们西河郡的大恩人呐!” 小慧也是一个聪明姑娘,听自家老爹一说立刻跪下,高远也一同跪下,两人齐道:“参见大人。” “起来罢!” “谢大人。” 见此,打刘灵的男子准备要溜之大吉,却被张如叫住:“你过来。”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 弩机 这男子见张如喊他,连跪地上,求饶道:“大人,小人有眼无珠,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张如沉着脸道:“你可知无缘无故打人是犯法的?” 男子恐惧,连道:“大人,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知道你还打?” 张如加重了语气,男子越发恐惧:“大人,小人知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不敢了,不敢了。” 张如道:“刘灵是个好女人,她来药铺是给你老母亲抓药,你反而打她,如此岂不叫人心寒?” 男子磕头:“大人,小人错了,小人以后绝不打了。” 张如想起了自己那个世界,娶个媳妇何其不易呀!与他那个世界的男人相比这个世界的男人简直不要太幸福。 他那个世界别说打了,你大声说个话都不行,这就是差距呀! 张如正要说话的时候王成急匆匆的跑进了药铺,杨观几人吓了一跳,这位将军看面像似乎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军师,您可急死末将了。”王成喘气道 张如笑道:“闲来无事,趁着抓药的机会出来看看,放心吧!没事。” “军师,将军他们可急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末将问了照顾你的那个丫头,她告诉我的。” 点了点头,张如对王成说道:“王将军稍侯,待我处理完此事你我一同回去。” 王成一看众人,也没问什么事,只点了两下头。 张如看向男子,问道:“我刚才说哪里了?” 男子很恐惧的说道:“大人,您说刘灵是个好女人。” “哦!对,她是个好女人,可遇到了你这个渣男。” 男子与众人一头雾水,他们肯定不知道渣男是什么东西,不过王成很佩服张如,不仅计谋用的出神入化,连说话也如此鬼神莫测,叫人捉摸不透。 “是,是。” 男子点头连声道是,张如又道:“以后西河郡加一条规矩,凡无故打女人三次者罚大钱二十枚,四次四十枚,五次六十枚,以此类推,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这些百姓他们不怕其他惩罚,唯独怕罚钱,张如此法也算是对西河郡女人的一种保护吧! 这种家暴的问题他现在是解决不了的,杀了这男人以儆效尤显然是行不通的,不说其他只单单打个女人叫杀人男人们肯定不服,必会生乱。 主要原因还是女人社会地位太低,他如果强行提升必为其反噬。 男子说完张如又给刘灵说道:“刘灵,倘若日后他还打你,你可去太守府告他。” 刘灵感激涕零:“多谢大人。” “起来罢!” 刘灵起身,张如又对高远说道:“高远,你能识文断字想必道理是知道的,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但是你记住脚踏两条船的没有好下场,珍惜当前才能扬帆远航。” 高远惶恐道:“高远谢过大人。” 随后一看王成,道:“走。” 刚起身被杨观叫住:“大人慢走。” 张如停住,杨观道:“容我为大人搭个脉。” 张如一拍脑袋,笑道:“我给忘记了。” 杨观搭完脉后,说道:“大人脉象平稳,已无大碍,不过仍须休息,万不可剧烈运动。” 张如谢过杨观后与王成离去。 “爹,这位大人是谁呀!怎么这么年轻?连那个将军都听他的?” 杨观一笑,对女儿说道:“他就是张如。” “啊!” 不仅是小慧惊讶,高远与刘灵以及男子同样惊讶,显然他们听过张如的名字。 小慧惊道:“他就是让胡人心惊胆战的张如?” 杨观道:“是他。” “这也太年轻了吧!我还以为张如是个五六十的老头呢!” “嘘!”小慧刚刚说完杨观立即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道:“丫头,不得无礼。” 小慧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爹。” 这时高远问杨观:“师傅,前两日官家请您去就是给张大人看病啊!” 杨观点头:“不错,张大人为了打退胡人于金沙关上被胡人冷箭所伤,前两天又以身诱敌,使得箭伤复发,官家叫我去给大人治疗,此乃我之福啊!” 说完杨观又继续高远:“高远,你看看张大人,与你年纪相仿却受万人敬佩,我们医道虽比不上谋道却也是为百姓造福的行业,你须用心学习,万不能三心二意,整天就想一些七七八八的事。” “师傅,弟子知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你天赋很好,好好学习以后肯定能成为一方名医。” “师傅,弟子明白了。” 太守府 张如回府后秦议一通抱怨,张如一个劲点点头微笑,表示自己以后不会了,见他态度诚恳,秦议这才作罢。 回到房间张如铺开纸张,提笔写下‘将志’。 兵者凶器,将者危任,是以器刚则缺,任重则危。 故善将者,不恃强,不怙势,宠之而不喜,辱之而不惧,见利不贪,见美不淫,以身殉国,壹意而已。 意思是说兵器是一种凶器,统兵为将是一种重大的责任。 兵器刚硬,容易缺损,将领任务重大所以有风险。因此,真正的将帅不以自己的部队强大有威势做靠山,当他受到君主的宠爱时不得意忘形,当他受到别人的诽谤污辱时,也不惧怕、退缩,看到利益时不起贪念,见到美女时更不心生邪念,只知全心全意,保家卫国,以身殉职。 一个时辰后张如写完,这是《将苑》中的第七篇,此篇讲为将的修养,以及六个方面的禁戒。 不恃强,不怙势,不恃宠,不惧辱,不贪利,不贪淫。 次日,张如早晨张如吃过药后与王成一行去巡查了城外的六个大营。 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弓箭射程不远,杀伤力不足,近一点还好,远了就没有任何效果,上次是有却月阵才使弓箭发力,可是下一次呢? 回来后他想到了中国古代战争中的弩机,他的杀伤力是这个时代弓箭的五六倍,若能制出弩机对他们来是无疑是利器。 (本章完) 第四十章 攻其国爱其人 绘制了一晚上的图纸,张如终于绘出了一张完整的图纸。 一早便叫了几个工匠制造。 弩是由弓、弩臂、弩机三个部分组成,中国弩问世一千年余年,能够始终保持着世界的领先地位,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古人发明了一套复杂而精妙的弩机。 由于弩蕴含着强劲的力道,单凭双臂根本无法拉开,古人又创造了独特的使用方法。 使用脚踏和双臂上拉,来调动全身的力量,将弩弦拉满,称之为——蹶张。 弩,各个部件之间完美配合,很好的诠释了古代战争是进步。 这种弩机可以和近代来复枪相媲美,足见其威力之大。 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工匠在张如的指挥下终于制造出了第一把弩,张如很高兴,用手拉弦,用足了力气也没拉起紧绷的弩弦。 这力道要是发一支箭出去杀伤力必然不小。 “来人,去喊王成几位将军过来。” “是。” 不一会王成鲁嶙几人过来,看张如手中拿的东西不像弓,顿时好奇,鲁嶙先问道:“军师,此何物?如此奇怪?” 张如笑道:“此乃弩,和弓是一个原理。不过这比弓的威力可大了不少。” “哦!”王成惊讶的哦了一声,接过张如手中的弩,王成仔细观察,试着拉了一下居然拉不满,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拉到。 “先生,此物非常人可用。” 张如一笑,给众人讲解了一翻,说完,看向鲁嶙,笑道:“鲁将军,你来试试。” 张如说的神奇,鲁嶙自然也想试试这么个东西究竟有多厉害。 鲁嶙一屁股坐到地上,使用脚踏和双臂上拉,将弩弦拉满,一掰弩机,一支箭直冲云霄,一会掉了下了,离他们站的地方近七百米,而且还插到了地上。 众人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李延惊道:“好一个弩啊!有了此弩我们就不怕胡人骑兵了。” 王成点头道:“李将军所言极是,这弩射程远,杀伤力大,这一箭过去胡人就算不死只怕也活不成了。” 鲁嶙也道:“军师,末将实在太佩服您了,您连这种东西都能造出来鲁嶙大开眼界,大开眼界了。” 众人大笑,他们和鲁嶙一个想法。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弩并不是张如制造出来的,而是他那个时代的战争的产物,他不过是借用罢了。 “军师,这弩能批量生产吗?”王成激动的问道 张如摇了摇头:“弩工艺复杂,制造极难,你们试的这一把也不是很完善,有些部件仍然需要改进,大规模生产肯定不行,首先时间不够,制造弩非常耗时,只怕胡人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的。” 王成不舍,又问:“军师,我们多招一些工匠,让他们日夜赶工,先制上几千,我们好打胡人啊!” “是啊!军师。” 诸将附和,张如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制造三四千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少是少点,不过好在胡人不知道,又可以杀他一个出其不意。” “好!” 诸将拍手叫好,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就和胡人打一仗,试试这弩的威力,不过现在没有,只能先等了。 回到府中诸将把张如制造弩的事情告诉了秦议,听他们说的天花乱坠,秦议也起来兴趣,张如派人将弩取来与秦议一观。 鲁嶙给秦议演示,王成解说。 秦议大喜,连连赞叹!大呼张如神人,又给诸将说了张如教百姓火炕法抵御寒冬的事情,诸将闻言大为惊奇。 求张如也教他们,张如告诉他们待秋后天凉了就教他们。 张如不说诸将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秋后了。 酉时西河郡下起了小雨,张如站立窗边,目视窗外。 派出去寻找宝拉楚的一队人已经走了有几天了,可一直没有消息,这让张如有些担心。 第二天张如领着王成鲁嶙李延走向西河监狱。 这里还关押着胡人降兵。 来到监狱张如命人将这些降兵放了出来。 一千多胡兵站在监狱外面的场地上,有些惧怕,他们怕陇兵杀了他们。 “诸位,我是陇军军师张如。” 站在胡兵前面张如大声笑道,胡兵一听前面说话的是张如,顿时一惊,靠的越发紧了。 “你们不要害怕,我不会杀你们的,你们都是草原的英雄,个个骁勇善战,只可惜你们跟错了人。那巴赫木是草原的罪人,你们跟着他非死即伤,我把你们关在城中数日他不闻不问,由此可见你们的死活他不在意。” 张如一番话说的胡兵低下了头。 “我陇国绝非嗜杀之国,陇军也非嗜杀之军,打你们是因为你们攻我陇城,杀我陇人,而这一切只因为巴赫木贪心,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是不愿意的,是希望和平的,是希望和女人孩子在一起的。” 说完,张如一拱手,又道:“今日,我奉大陇国二皇子,讨逆将军秦议之命来放你们回家。” 胡兵有些不敢相信,陇军居然要放他们回家?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存在的。 一千多人窃窃私语,张如又:“你们回去后可以告诉你们首领,张如有一法,可使草原免受寒冬之苦,只须三五年,家家富裕,人人吃饱。” “真的?” 这时,胡兵中一个声音问道,张如一喜,笑道:“绝无虚言。” 说罢!那胡人没了声音,张如也不在意,又道:“但愿你们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活命机会,下次若还抓到你们,我家主公虽然宅心仁厚,但是这几位将军只怕也不会轻饶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王将军鲁将军,送他们出城。” “末将遵命。” 王成去后李延问张如:“军师,您是想用这几千胡兵在胡营中宣传,使他们军心不稳?” 张如笑道:“他们回去后他们首领必然要问,只要他们一说,那些首领心里就要犯嘀咕了,或许时间一长他们就开始闹矛盾了。” “军师此法甚妙。” 张如一笑:“妙什么妙,这种法子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李延嘿嘿一笑,张如又道:“放了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体现我大陇的仁慈,改变胡人对我们的看法,为日后平定草原做一个基础。” “军师目光高远,实在让李延佩服。” 李延这是心里话,本以为军师放了他们是让他们军心不稳,没想到这才是次要的,真正的目的居然如此长远。 “李延,你知道什么样的战争是被人允许的吗?” 李延摇了摇头:“末将愚钝,请军师指点。” “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 “末将受教了。” “无物不破,唯仁不可破。” 张如几句话让李延醍醐灌顶,感激道:“末将谢过军师指点,军师金玉良言使末将茅塞顿开。” “等平了草原,我送你一部兵书。”张如笑道 李延大喜,跪地道:“末将叩谢军师。” “起来,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 “是。” 李延欣喜若狂,军师的奇谋妙计他已经见识过了,想来军师给的兵书必是一本奇书。 (本章完) 第四十一章 天意如此? 回到太守府秦议命人将西河郡原太守唐混取来。 唐混此人破有学识,二十五岁举入官,在西河郡一任就是十五年。 秦议欲杀唐混,张如劝之:“唐混于西河多有建树,深得百姓爱戴,降胡是保全之法,主公当留他于府中,留而不用,以安民心。” 秦议从其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议留他于府中任了一文职,一年不得俸禄,如此惩罚皆大欢喜。 西河郡老百姓更加敬佩这位皇子,一时间秦议深得人心。 随后张如将男子无故打女子的情况告诉了秦议,秦议颇为气愤,张如道:“主公,女子也是半边天,她们所对一个家庭所付出的不比男子少,今主公初入西河,当加以约束,以得其心。” 秦议点头,问道:“先生有何妙法?” 张如道:“主公,可命谢元写一则告示,就说无故打女人三次者罚大钱二十枚,四次四十枚,五次六十枚,以此类推,虽不是什么好法子,确也能得人心。” “先生之言正合我意。” 两人讨论完后秦议命谢元书写告示,张出去后引起了不小的应该。 尤其是女人,心中对秦议感恩戴德。男人虽有些诧异确也没有办法,告示明明白白的写着无缘无故,而且还是三次及以上者,他们虽有怨言确也无可奈何。 西河郡事定之后张如命李延带领两千人马回防金沙关。 与此同时秦议写的战报也到达了上京。 陇帝大喜,立即传令将西河收复的消息布告天下,陇国百姓个个欢天喜地,这下终于可以不用担惊受怕了。 然而秦议收取西河使得严信周良心中不安,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一月时间秦议居然真的打退了胡人收回了西河。 秦议在给陇帝的表上写道:今胡人退败,此乃良机,当奖励三军一举平定草原,使北境太平。 陇帝答应,秦议出战以来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首战扬陇国威,其后又打退了不可一世的胡人骑兵又收复了西河,此时他终于彻底的放心了,心中很是欣慰。 呼道:“皇儿如此,何愁北境不定?” 就在这时严信出言劝说陇帝:“陛下,不可呀!” 陇帝笑问:“我军连连大胜,胡兵节节败退,有何不可?” 严信道:“陛下,二殿下收复西河可喜可贺,今胡人退败,我们防御即可,然二殿下要想灭胡显然是不可能的。草原宽阔,胡人世代生活在哪里,若二殿下强行攻打胡人躲入草原,只是劳民伤财,起不到任何效果。” “依你之见当如何?”陇帝问道 严信说的有些道理,当年他出兵也只是取了西河,并没有继续攻打,正是因为这个才放弃了继续攻打胡人的打算。 “派人与胡人谈和,现我军取胜,胡人必然会答应。” 陇帝点了点头,这时周良也道:“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极是,我们的目的是取得西河郡,现在西河郡已到手再和胡人打下去就没有意义了,陛下可命二殿下班师回朝,现在与陈国战事吃紧,当集中兵力对抗陈国才是。”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群臣齐道,陇帝有心打击胡人,却又担心被胡人消耗,一时间犹豫不决。 思考一会,陇军说道:“退朝罢!” 见此,严信急道:“陛下三思啊!” “此事明日在议。” “退朝。” 随着内侍一声退朝,群臣齐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 梓归城 夜凉如水,一威武的男子站立城上,这男子剑星眉目,鼻梁高挺,盔甲着身,看一眼给人一种寒冷又害怕的感觉。 此人便是陇军大将军,辅国侯韩玄,他是书门大家韩百里的儿子,从小习读各家书籍,尤对兵道感兴趣,表现出及高的天赋,十八岁那年带三千骑兵夜袭陈营,斩首五千,潇洒离去。 此战韩玄后,韩玄一战成名,在后面对陈的战争中多次以少胜多,而他也平步青云,十几年大小战数千次,胜多败少。 此刻他正抬头望着天,见北方星斗光芒暗弱,顿时大喜。 下城后回府,提笔给陇帝写了一道奏折,连命人送往了上京。 这时韩玄身边的一位将军问道:“将军连夜给陛下上表是否朝中有事?” 韩玄笑道:“非也,是二殿下取西河的事。” 韩玄说完,这将军也笑道:“末将真没看出来二殿下居然有如此本是,倒是末将小看他了。” “别说你,我也小看他了,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就收复了西河。” “那将军给陛下上表是何意?” “刚才我夜观天象,发现北方星斗黯淡无光,此乃大吉之兆。我给陛下上表是让陛下不要退兵,继续攻打胡人,此次二皇子必能一举平定草原,我怕朝中哪些废物劝说陛下,故上此表与陛下说明。” 这将军大喜:“二殿下有如此本事,我大陇之福啊!” 韩玄微微摇了摇头:“子宁,我猜测应是有高人帮助二皇子,如此快的时间本将军都做不到,更何况二皇子未经兵事。” “啊!不会吧!” “我也只是猜测,莫要张扬。” “末将明白。” 信使星夜兼程,于早晨将韩玄之表送到上京。 看过之后陇大喜,这次大将军可合了自己的意,他有继续打击胡人之心,可丞相御史说的也有道理,一时间犹豫不决,韩玄这及时的一道奏折使他下定了决心。 “众爱卿,你们以为如何?” 群臣不语,过了一会严信道:“陛下,大将军之言全凭猜测,若不是他想的那样我军必为胡人所耗。” 周良亦道:“陛下,昨夜云雾四起,或许是大将军看走眼了也不一定啊!” 陇帝看着群臣,笑道:“大将军谨慎细心,他绝对不会拿军国大事开玩笑,他给朕上这道折子足以说明胡人气数已尽,天兴我大陇。” 严信暗道一声不好,又道:“陛下,三思啊!” 陇帝脸色一沉,正色道:“朕意以决,卿等勿复言。” 陇帝一句勿复言使严信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世事难料,这件事也是张如没有料想到的,这次若没有韩玄他的计划就彻底要被打乱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 西河郡 酉时,十于骑急驰进城。 太守府中,秦议上坐,众人左右,下站一位陇国士兵。 “你们看清楚了吗?”张如问道 那士兵回道:“回军师,末将几人看的清清楚楚,确定是宝拉楚部落无疑,不过他们发现了我们,派兵来追,他们追到可拉河就转身回去了。” 点了点头,张如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罢!” “谢将军,军师。” 这士兵退后,秦议问张如:“先生,想来宝拉楚应该会有所准备了。” 张如笑道:“主公,宝拉楚很聪明,他再怎么准备也只会在锡格拉外围,带着族人他不敢去深处,如料想宝拉楚被我们发现肯定觉得我要报一箭之仇,为保护族人安全他会将族人迁移到其他地方。” “先生,我们应该如何?” “派骑兵与之交战,有族人牵制,宝拉楚必然无心恋战,我看了我们士兵绘制的地图,锡格拉西北方有一个天然的深谷,我们赶宝拉楚去此,事先在两面设伏,将他们围住,围而不打,这个时候如以厉害说之,宝拉楚定会降服。” 诸将点头,秦议立道:“不可。” 张如看去,秦议又道:“先生难道忘了上次之言了?” 张如一笑,道:“主公无须担心,上次是诱敌,这次是围敌,如事先去锡格拉西北处的深谷,派一将去就是了。” “还是不妥,先生还是不要去了,这宝拉楚力大无比,箭法又好万一他不降服,我们与他少不了一战,倘若他又放冷箭,如何是好?” “主公放心,如这次有所准备,那宝拉楚绝伤不到我。” 见张如如此执着秦议无奈答应,只吩咐诸将务必保护好军师。 随后张如给诸将下令:“诸将听令。” “末将在。” (本章完) 第四十二章 黑石谷 “王成赵闫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引五千人马伏于谷之两侧。” “末将领命。” “江来鲁嶙司马衔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三人各引两千骑兵围追宝拉楚,江来杀向东南方,鲁嶙杀向东北方,司马衔杀向西南方,只留西北方向让他去之。” “末将领命。” “云艺郭通听令。” “末将在。” “我们去后你二人密切观察巴赫木动向,一有消息骑快马来报。” “是。” 张如与王成赵闫先去西北谷埋伏,让江来三人于申时杀向锡格拉。 到了西北谷张如于左侧谷上看去,茫茫草原无边无际。 吩咐士兵藏身石后,两个时辰后远处马蹄声声,尘土飞扬,张如大喜,知是三将赶着宝拉楚过来,手一挥示意众人坐下。 就在宝拉楚要进谷的时候突然勒马停住,目视左右。 见宝拉楚停下,宝拉吉问道:“首领,陇兵将至,我们进谷吧!过了黑石谷我们在绕回去,陇兵是追不上我们的。” “宝拉吉,为何我心慌的厉害?”宝拉楚问 宝拉吉回道:“想必是这段时间首领劳心过度所至。” 宝拉楚摇头:“刚才还好好的,一到这黑石谷口便觉心慌。” 宝拉吉不语,忽然他们身后马蹄声声,知是陇兵杀了,宝拉楚也未多想,转过头一看,立道:“勇士们,过了黑石谷我们就能摆脱陇兵了,走。” 五六千铁骑直向谷中而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张如令旗一挥,左右谷上埋伏的士兵摇旗呐喊。 宝拉楚与胡人骑兵大吃一惊,胯下的马也受了惊,四蹄轻动。 “首领,我们中埋伏了。”宝拉吉连道 宝拉楚一手执方天戟,一手紧握马鞭,咬牙切齿:“陇国狗贼,我宝拉吉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自知逃生无望,左右皆是陇兵,后又有陇国骑兵,或许他可以杀将出去,那样他们宝拉部落的勇士就要留在这里了。 一时宝拉楚很心痛,父亲将宝拉部落交给自己,自己非但没让族人过上好日子现在连勇士的命都要丢在这黑石谷了,躲过了巴赫木却没躲过陇人。 此刻,他后悔了,他知道陇兵今天把他赶到这里是要报他们军师的一箭之仇。如果当初自己压住怒火可能就没有今日的灭顶之灾了。 “先祖,宝拉楚对不起你们啊!” 大喊一声,宝拉楚眼角湿润了。 “首领,我们保护您杀出去,只要您活着我们宝拉部落就在。” 一骑兵说道,宝拉吉也劝道:“首领,别看陇兵人多势众,但是他们大多是步兵,我们现在冲杀过去必定能冲出黑石谷的。” 宝拉楚摇了摇头:“你们太小看张如了,此人有神鬼莫测之谋,千变万化之计,心思缜密,他知道在草原上想要困我们不容易,故将我们逼到这里,刚才我还以为是他们骑兵不足才留出西北,现在想来一切都在人家手掌之中,只怕我草原各族要灭在此人手中啊!” 宝拉吉与众人摇头,连道:“不会的,首领不会的,我们草原不会灭亡的。” “唉!” 宝拉楚叹息了一声,忽听左侧谷上张如大喊:“宝拉楚首领,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张如声音,宝拉楚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张如剥皮抽筋:“贼张如,上次一箭没能要你的命,算你命大,我宝拉楚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杀便杀,要剐就剐,不要说废话,我草原只有断头首领,没有偷生将军。” “首领!” 宝拉部落的勇士哀声喊道,宝拉楚回头一看,道:“勇士们,宝拉楚对不起你们呐!” “首领,我们就算死也要跟着你,草原同样没有苟且偷生的勇士。” 宝拉楚重重的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谷上面的张如,喊道:“贼张如,听到了吧!哈哈哈~~~” 说罢!宝拉楚放声大笑,笑声是那样的绝望。 张如有些震撼,胡人不愧草原民族,如此气魄气吞山河。 “宝拉楚首领,你误会了,张如是没有办法才逼你至此,你们草原勇士骁勇善战,又精骑射,张如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宝拉楚首领不要怪罪。” 张如一言让宝拉楚和胡人一头雾水,宝拉楚喊道:“贼张如,你又再玩什么花样?” “首领勿急,张如有一言,请宝拉楚首领和诸位勇士静听。” 说罢!谷下没了声音,张如便道:“陇国与草原打了千年,双方死伤无数,如此下去老百姓何年何月才得太平,才能过上好日子。” “贼张如,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最见不得你们这些书生咬文嚼字。”宝拉楚喊道 张如一笑,道:“宝拉楚首领,张如知兵非好战,你希望你们宝拉部落过上好日子,我也希望我们陇国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们有同样的目标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宝拉楚冷哼一声:“有屁就放。” “我有一法可使你们免受寒冬之苦,又有一法可使你吃饱穿暖,不用为求草地而四处奔波。” 宝拉楚眉头一皱,张如说的这些真是他们草原民族所需要的。 见此宝拉吉道:“首领,张如诡计多端您可不能上他的当呀!” 宝拉楚点头,还没说话张如又道:“宝拉楚首领,只要你归顺我家主公,张如以这颗人头担保,两三年内必让草原富足,不需要在为没有食物而发愁。” 宝拉楚不语,张如又道:“你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想想若你们今天都死在这里你们族人他们将会如何?” “贼张如。”宝拉楚怒喊一声 张如道:“若你们今天死在这里巴赫木得到消息后肯定会派人大面积寻找你们部落的族人,那个时候你们的女人就是他人的玩物,你们的孩子父母会论为他们的奴隶,我想这些是你们不愿意看到的。” 果然说再多也没有这话管用,刚才还慷慨赴死的胡人此刻有些动心了。 见此,张如趁热打铁:“宝拉首领,大丈夫生于世间,就此平平死去上愧先祖,下愧族人,张如不才,愿与宝拉首领共成大事。” “本首领如何相信你?” 张如笑道:“宝拉首领,巴赫木此人刚愎自用他绝非我的对手,届时宝拉首领便是草原大首领,首领何乐而不为啊!” 宝拉楚看着张如,喊道:“你敢下来本首领便归降于你。” “当真?” “草原勇士,一个唾沫一个钉。” “好。” 说完张如便要向谷下走去,王成赵闫拦住他道:“军师,不可呀!” 张如笑道:“两位将军放心,宝拉楚这是在试探我的胆识。” 王成道:“军师,倘若您下去宝拉楚以您威胁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将军放心,我自有办法。” 见张如很自信王成点头,赵闫又道:“军师,胡人奸诈,您难道忘了上次宝拉楚冷箭射您的事了?” “赵将军,今日非同往日,你们大可放心。” “军师末将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两位将军不必担心,宝拉楚今日必降。” 两人点头,张如向谷中走去,这时王成叫来几个神箭手,对他们说道:“等下若是宝拉楚对军师不利,你们听我令放箭射杀宝拉楚。” “是。” 宝拉楚没想到张如会真的下来,张如站在马前,宝拉楚道:“有些胆识啊!你就不怕我用你来要挟他们吗?” 张如笑道:“宝拉楚首领一诺千金,既然让我下来必不会要挟于我。” 宝拉楚眼微眯:“哦!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上当了,骗你下来就是要要挟你,待出了黑石谷再将你杀了,这样陇兵就没有出谋划策的人,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摇了摇头,张如道:“宝拉首领你太小看中原,泱泱九州能人异士多不胜数,宝拉首领今日杀了张如明天便会有王如、李如等各种如来接替我。” “哦!那本首领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如!他敢来一个本首领杀一个,来一双本首领就杀一双,总之来多少杀多少。” 说完,抬起方天戟架在了张如左肩,因为太沉,张如整个人都倾斜了。 王成赵闫大惊失色,准备下令放箭的时候张如抬手一挥,王成赵闫会意,两人皆唉!了一声。 宝拉楚眉头一皱,他知道张如那一挥是什么意思。 “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宝拉楚问道 张如面色不改:“宝拉首领是个聪明人,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只会惹怒我军,那时宝拉首领可谓四面楚歌了,巴赫木要你的命,我家主公同样也要你的命,草原之大宝拉首领可四处躲避,然而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宝拉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问张如:“你刚才说有办法能让我们不怕寒冬,不用四处奔波是什么意思?” 张如斜眼一看左肩的方天戟,宝拉楚将戟拿开,张如抖了抖肩膀,谷上王成赵闫亦是松了口气。 “宝拉首领你若降我主公,如便教你此法,不过得要等草原太平之后才可。” (本章完) 第四十三章 爱人 “为何?” “草原不平,此法不通。” 宝拉楚看着张如良久不语,突然说道:“巴赫木虽然想要我的命,但是我不能帮着你们去打同族的人,不然先祖会惩罚我们的。” 张如笑道:“我并没有让你去打你的族人,不过你若能劝说再好不过。” 宝拉楚回头一看众人,又对张如说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族与你至死不休。” “此千秋之业,如安敢欺之?” “勇士们,下马。” 宝拉楚头也不回的大喊了一声,首先从马上下了,其他人见宝拉楚下马也纷纷下来。 这时宝拉楚单膝跪地,其他人亦是如此。 “宝拉楚愿降。”说话的时候宝拉楚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草原的罪人,给先祖蒙了羞,不配为草原勇士。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若只他一人他大可以拼杀一阵,出得去便好,出不去也死得安心,可现在宝拉部落的男人大部分都在这里,他们要是都死了正如张如说的,巴赫木会抓去他的族人。 这不是宝拉楚愿意看到的,也不是宝拉部落的勇士愿意看到的。 即便不降他又能到哪里去?草原虽大却无他的容身之处啊! 任何时候使一个男人屈服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个‘情’字。 张如大喜过望,左侧谷上的王成赵闫同样大喜,没想到这个杀的狼群都畏惧的男人居然真的降了。 张如双手扶起宝拉楚:“宝拉首领快快起来。” 扶起又道:“张如知道此刻你心中不服,待日后我叫你心服口服。” 宝拉楚看着张如,说道:“那是以后的事。” 张如一笑,也不解释,时间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这个自信张如还是有的。 这时王成赵闫两人也自谷上下来,两人冷眼看着宝拉楚,宝拉楚与胡人冷眼看着他们。 张如介绍两人给宝拉楚认识,宝拉楚听过王成赵闫的名字却没有见过,这次算是真正的认识了。 宝拉楚叫了一声“张如!”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听王成喝道:“放肆,你既降我何以如此无礼,敢直呼军师大名?” 张如没有说话,他要看看这个宝拉楚如何反应,毕竟有些规矩还是要有的。 宝拉楚怒视王成,过了一会,对张如一拱手,道:“军师,我族近来多人患病,都是发热,腹痛,拉肚子,已经死了七八个人了,军师见多识广,宝拉楚想问问这是什么病?” 张如眉头顿时一皱,问道:“你族医者怎么说?” 宝拉楚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用了药也不管用。” “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六七天了。” “不好,可能是传染病。” 张如一声不好吓到了宝拉楚,急道:“军师,传染病厉害吗?” 王成也问道:“军师,这传染病是什么病?末将从未听说过呀!” “就是瘟疫。” “啊!”宝拉楚大惊失色,显然瘟疫的可怕他是知道的 “军师,可有法子救我族?”宝拉楚急道 “宝拉首领勿急,我现在也只是猜测,这样吧!我略懂一点医道,这就随你去族中看看。” 宝拉楚感激,连道:“宝拉楚多谢军师。” 这时王成又道:“军师,不可呀!那可是瘟疫啊。” 张如道:“王将军不必担心,是不是瘟疫现在还不能确定。” “老王,军师说的有理,若真的是瘟疫我们也应施以援手。”赵闫说道 王成点了点头,这下宝拉楚对张如的成见减了一些,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瘟疫,但这个时候还愿意去看的又有几人? “多谢赵将军。”宝拉楚道 赵闫一笑:“宝拉首领不必多礼,今后就是一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宝拉楚点了点头,张如也点了点头,赵闫这话说的可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他说出来和赵闫说出来那效果是不一样的。 说罢!张如对王成道:“王将军,你率兵与鲁嶙他们立刻返回西河郡,告诉主公我去宝拉部落看看情况,让他不要担心。” “军师,末将随您一起去。”王成道 张如摇了摇头:“我带赵闫江来即可,你速速回去,以防巴赫木攻城。” “是。” 说完看向宝拉楚:“宝拉首领,我们走吧!” 宝拉楚一拱:“谢军师。” 出了谷与鲁嶙司马衔说明情况,思量一阵张如没有带江来,而是带了司马衔,他对草原了解,带上他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王成几人领军返回,张如带着赵闫司马衔与三十来骑同宝拉楚向他们部落而去。 路上,宝拉楚问张如:“军师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张如笑答:“若连这点任性都没有那我这个军师就不用干了。” 原本严肃的气氛被张如这话打破,赵闫司马衔也和胡人聊了起来。 宝拉楚也笑了笑,又问张如:“军师,我族染的很可能是瘟疫,你不怕吗?” 张如笑道:“怕呀!怎么不怕!但是救人如救火,能救一个是一个。” “我们是胡人,若是全部死了对你们来说不是更好吗?” “此言差矣!你看到的是对我们有利,是因为你还没有把我们当成我们,而我看到的尸横遍野,战争肯定是要死人的,不死人就不叫战争,但是老百姓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他不是自己人就幸灾乐祸的看他死去,这是不可取的。” “你知道为什么要统一吗?” 张如问宝拉楚,宝拉楚摇头,张如又道:“因为统一了就没有国家之别,大家都是自己人。” 宝拉楚点了点头,道:“但是统一谈何容易啊!” 张如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打仗打了千年还没有统一吗?” 宝拉楚摇头,张如说道:“那是因为掌权者不爱老百姓,如此下去在过一千年也不会统一,就算灭了国,被灭的还想东山再起,所以天下不会太平。” “军师,千年来中原出过不少勤政爱民大有作为的皇帝,你为什么说他们不爱老百姓呢?” “因为他们只爱自己国家的百姓,不爱他国百姓,对于他国百姓各个国家包括你们胡人都一样,他们见人就杀,取城就屠。如此,那国人民岂能不怒否?”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 军师心里苦 “民怒必反,反则不定,不定则不平。兵法云:战道,不违时,不历民病,所以爱吾民也;不加丧,不因凶,所以爱夫其民也;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其民也。故,国虽大,好战必亡。” 宝拉楚静静的听着,这一刻这位陇国不满二十的军师让他震撼了。 是啊!不说其他,就拿他们胡人来说可不就像张如说的那样,只要不是他们族的遇人便杀,取城就屠。反正是敌人杀一个少一个,杀的越多越好,经张如一说他明白了,如此行径只会让他国百姓更加愤怒,更加恨他们。 倘若他们能把陇国老百姓和自己族人一般对待凭他们草原铁骑或许陇国已经被灭了。 这一番简单的道理他以及他的族人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明白呢?唉!宝拉楚心叹一声,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屡屡失败了,有这样一位‘圣人’在此他族岂能不败。 “军师,宝拉楚收回之前说的话,不用以后,现在我已经服了,我更加坚信巴赫木必败,十个巴赫木都不是军师的对是,他行杀戮,军师行仁爱,凭此巴赫木必败。” 张如笑道:“宝拉首领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这足以证明我的选择是没有错的,未来的草原同样也需要一位爱人的首领。” “宝拉楚多谢军师抬爱。” 宝拉楚拱手恭敬的说道,说完,赵闫又对宝拉楚道:“宝拉楚首领,你还不知道,当日我家军师计取西河,你族降者甚多,诸将劝军师杀之,军师却将他们一一放回。” 宝拉楚感激,连道:“宝拉楚代他们谢过军师不杀之恩!他们本该死,只因遇到了军师您才得以活命,这份恩宝拉楚铭记于心。” 张如摇头:“没有该死的人,只有该死的领导者。” “宝拉楚受教了。” “现在宝拉首领觉得巴赫木能不能杀,该不该杀?” 宝拉楚立道:“能杀,应杀。” “为何?” “因为他是该死的领导者,他死了我族才能安稳。” 张如笑笑,宝拉楚不解,问道:“军师,我说的不对吗?” “对,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宝拉楚震撼,连道:“军师之言使宝拉楚茅塞顿开。” 张如笑笑,道:“宝拉首领,欲得天下者先得民心,百姓归心想不平定都难呀!” “宝拉楚明白了。” 张如也是一个人,同样有喜怒哀乐,不过身处这个位置他不能和普通人一样肆无忌惮,必须要约束自己,有些事普通人能做而他就不行,比如说杀死胡人。 戌时一刻宝拉楚与张如到达宝拉部落,一眼看去几百个毡房在夕阳下格外美丽,远处羊群在草地上吃草,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显得是很祥和。 宝拉楚与众人骑马走向毡房,毡房处的人抬头看来,突然一群小孩子向他们跑来。 那群小孩子边跑边喊:“宝拉楚首领回来了,宝拉楚首领回来了……” 看样子他们很喜欢宝拉楚。 下马走向毡房,宝拉部落的女人看张如他们的目光有敌意,宝拉楚也知道这一点,对宝拉吉道:“宝拉吉,你去把我们的族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宝拉吉领命而去,宝拉楚领着张如赵闫司马衔三人走入大帐,刚刚落坐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张如看去,这女子一身胡装,十五六岁,肤色不深,圆脸单眼皮,眼睛小而有神,脸上虽然红扑扑的,但仍然掩盖不住这女子可爱的容貌。 “哥哥,你回来了。” 女子开心的对宝拉楚说道,说完看向张如三人,有些疑惑,眼神中有几分警惕。 宝拉楚点了点头,对张如三人介绍道:“军师,这是我的妹子,宝拉可。” 说完又对宝拉可道:“宝拉可,这位是陇国的军师张如,这位是赵闫将军,这位是司马衔将军。” 宝拉可一愣,道:“哥哥,他们是你抓来的吗?” 张如三人一笑,宝拉楚说道:“宝拉可,哥哥已经投降陇国了。” “啊!” 宝拉可惊讶,不可置信。 “宝拉可,你不要这样,哥哥现在没有办法了,现在能救我们的人只有张如军师,他能让我们草原平平安安,人人都能吃饱饭,不用在四处奔波,也不用再怕巴赫木他们。” 宝拉可大眼睛看着宝拉楚问道:“真的吗?” 宝拉楚重重的点了点头:“真的,军师和我们先祖一样,是圣人,不会骗我们的。” 宝拉可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宝拉楚又道:“今天军师过来是为我们族人看病的,有他在我们的族人就不会再死了。” 一听张如能救她们族人,宝拉可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大哥哥,你真的会治病吗?” 现在张如不知道是不是瘟疫,本想说他不能肯定,但见宝拉可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心软了。 正要说话,被宝拉楚抢先:“宝拉可,要叫军师,知道了吗?” “嗯!”宝拉可点头乖巧的嗯了一声,张如连道:“宝拉首领,不必如此,宝拉可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张如不忌讳这些。” “谢军师。” 宝拉楚说完张如对宝拉可笑着说道:“宝拉可放心,大哥哥医术虽然不是很通,但是一定尽最大的力量去救你的族人。” “谢谢军师。” 张如笑着点头,这时宝拉吉走了进来。 “首领,族人已经都叫来了。” 宝拉楚起身,对张如三人道:“军师,两位将军,我们一同去。” “好。” 几人出了大帐,见大帐外站着几千胡人,这些胡人以女人居多。 见宝拉楚和张如几人出来,人群中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猜测首领带陇人回来做什么? 一看众人,宝拉楚大声道:“想必你们有些也知道了,本首领降了陇国。” 众人哗然! 宝拉楚又道:“大家肯定很疑惑,本首领为什么要投降,现在宝拉楚就告诉大家。” 说着看向张如三人:“这位是陇国军师张如,他可以让草原没有战争,能让我们吃饱饭,不再受寒冬之苦。现在巴赫木要灭了我们,我们能躲一时,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巴赫木会找到我们的,那个时候宝拉部落必要消失在草原,请大家相信我,宝拉楚愿意以先祖的名义发誓。” 人群中纷纷议论。突然有人说道:“首领,他们是陇人啊!迟早会杀了我们的。” 宝拉楚道:“大家请放心,这位张如军师和我们先祖一样是一位圣人,前两天军师打败了巴赫木,抓住了几千族人,但是军师没有杀他们,而是把他们全部放回了家,军师说他们都是无辜的人,要杀也杀巴赫木,巴赫木才是罪魁祸首。” 人群中依然议论,宝拉楚又道:“我族的勇士也都知道,今天我们本应该全部死在黑石谷,是军师仁慈,放了我们,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们的勇士。” 刚说完,便有一人喊道:“首领说的没错,今天要不是陇人放了我们,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又一人喊道:“首领没有骗我们,是真的,军师是神仙下凡,他知道可以让我们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说完,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首领,你是我们宝拉部落的首领,我们不相信陇人,但是我们相信你。” “对,我们相信首领,不相信陇人。” …… 宝拉楚连道:“谢谢大家这么支持宝拉楚,宝拉楚必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今天我请军师来是给我们族人看病的,军师见多识广,一定可以帮助我们度过这次灾难。” “首领,真的吗?”一人问道 宝拉楚看向张如,张如面色没有变化,然而心里苦呀!这特么是不是瘟疫都没搞清楚,这怎么治呀! 军师心里苦,但是军师不说。 看着人群张如笑道:“古语有云:有一物而必有一物克制,只要我们找出原因要治好不是什么难事。” 张如说完,宝拉楚连道:“大家快谢过军师。” 人群齐道:“谢谢军师。” 来宝拉部落之前张如想到宝拉族人会反抗,没想到比他预料的要顺利的多,当然这全归功于宝拉楚,由此可见宝拉楚在宝拉部落有绝对的话语权。 随后宝拉楚带着张如几人去看患病的族人,走之前张如用白布做了几个口罩,给他们一个一个,是不是瘟疫还不知道,不过预防措施还是要有的。 几人没见过这东西,问道张如是什么东西?张如回道:“此乃口罩,带着他能防止疾病传染给我们,是一种保护措施。” 说完,宝拉楚便命人按照张如做的样子去做,要给他的族人每人都带一个,这样可以防止其他人也被传染。 走了患病的几家,张如终于放心了,这不是瘟疫,而是感染性腹泻,他们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造成的。 因为患病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她们免疫力低,抵抗力差,容易被感染。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 三千匹战马 随后张如开了药方,并嘱咐他们不要吃生水,食物一定要煮熟。 宝拉楚他们不知道感染性腹泻是什么,问张如,张如答道:“感染性腹泻就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引起的,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里面有细菌,如果人的免疫力差就很容易感染。” 他们听的云里雾里,反正感觉张如说的有道理。 又问患病的人,问他们最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没有,患病人员摇头否认。 张如一时疑惑,没有吃错东西为什么会有感染性的腹泻? 问宝拉楚:“宝拉首领,你们族人喝的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宝拉楚道:“前些天喝的是可拉河的水,这几天怕被巴赫木发现就喝的雨水。” 张如眉头一皱,只怕这感染性腹泻的来源就是雨水。 果不其然,张如问患者,他们都喝过没有烧开的雨水,这时,张如对宝拉楚道:“宝拉首领,拿一碗雨水过来。” 宝拉楚命人拿过来一碗雨水,果然其中各种杂质,还有几条特别小的虫子。 “宝拉首领,使你族人患病的根源找到了。”张如道 宝拉楚眉头微皱:“军师,莫非就是这雨水?” 张如点了点头,宝拉楚又道:“军师,应该不会吧!我们这几天喝的都是雨水,我们为什么没事?” 张如道:“宝拉首领,感染的都是孩子和老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宝拉楚摇头,张如又道:“你们身强体壮,抵抗能力强,但是孩子和老人不一样,孩子发育不及你们,老人身体退化,所以才会感染,如果你们长期饮雨水,你们也将和老人孩子一样。” “啊!”宝拉楚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让他们族人得病的居然是雨水,若不是张如说的他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军师,难道雨水不能喝吗?” “能喝,不过必须要煮开了才能喝。” 宝拉楚点头,张如又道:“让患病的人不要在喝生雨水,配合我开的药大概七天左右便能恢复。” 宝拉楚吩咐下去,夜间宝拉楚设宴款待张如一行,胡人豪放,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在他们看来款待贵客就得这样。 三大碗酒后张如面色不改,宝拉楚惊讶,赞道:“军师好酒量。” 张如一笑,继续喝起,自来到这个时代这是他喝的最多的一次,也是最开心的一次。 这一刻什么天下太平全部被他抛之脑后,只管喝,只管吃。 内心之言无法与人诉说,那便喝醉,喝醉,喝醉便不会想,不思念,不难受。 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张如不记得,更加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反正桌上的罐子全部空了。 早晨起来,张如头痛欲裂。这就是喝酒的后遗症呀! 每次喝酒起床的时候张如告诫自己,这么难受以后绝不能喝了,如此不知道告诫了多少回了。 这时,一胡人女人端着一盆水走入毡房,张如看去,这胡人女子有些姿色,不过因为穿衣的原因漂亮的不是很明显。 “军师,请洗脸。”女子说道 张如点了点头,示意女子出去,女子不动,张如道:“你出去吧!本军师洗脸不习惯有人看着。” 女子为难,道:“军师,首领让我来伺候你。” 张如心中暗骂宝拉楚,笑着对女子道:“没事的,宝拉首领那边我去说。” 女子仍然为难:“可是……” 话没说完便听张如又道:“放心吧!没事的。” 女子点头出去,张如洗漱之后走向宝拉楚大帐,见张如进来宝拉楚大喜,立刻起身问道:“军师满意吗?宝拉善是我族最漂亮的女人。” 张如面色一沉,宝拉楚见此收起脸上的笑容,张如道:“宝拉首领,以后这样的事就不用做了。” 宝拉楚疑惑,问道:“军师,是不是宝拉善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她,是你。” “我?” “你这是胡闹你知道吗?” 宝拉明白了,连给张如道歉:“军师不要生气,是宝拉楚考虑不周,请军师原谅,以后绝不敢了。” 张如点头,宝拉楚松了一口气。 女人谁不喜欢,张如也一样。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始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张如落坐,宝拉楚高兴的说道:“军师,昨天我族患病的族人吃了你开的药,又让他们喝了开水,今天有几个族人拉肚子的毛病已经减轻了,腹痛也缓了许多。” “哦!这么快?” 这么快就有所缓和是张如没有想到的,怎么滴最快也要三天呀! “军师妙手回春,宝拉楚代族人感谢军师。” 张如一挥手:“宝拉首领不必客气,今你我是一家,你的族人也是我的族人,不必言谢。” 这个时候的宝拉楚对陇人已经悄悄改变了看法,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如。 说话间忽听外边有吵架的声音,张如与宝拉楚出账看去,只见王成带着几百骑被胡人拦住。 “退下。” 宝拉楚大喊一声,胡人纷纷退下,王成看到张如顿时大喜,喊道:“军师。” “王将军,你怎么来了?” “军师,您一夜未归将军担心您有不测特命末将来宝拉部落寻人。” 听到王成之言,宝拉笑着喊道:“王将军,你就放心吧!宝拉楚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你看,军师这不是好好的吗?” 王成点头,边走边道:“宝拉楚首领一言九鼎,王成记住了。” 王成下马,与张如赵闫司马衔同入大帐,聊了一阵张如起身离去,宝拉楚叫住他,道:“军师,宝拉部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思来想去就送军师三千匹战马,你们要和巴赫木打仗没有战马是不行的,宝拉楚虽不会帮你们一起打他,但还是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为草原太平做一点贡献。” 张如四人一听大喜,这真正他们所缺的东西,而且胡人战马比他们的要高,要大,奔跑速度快,送战马无异于雪中送炭。 张如感谢道:“宝拉首领,张如谢了,此刻,战马正是我们所缺的。” 赵闫司马衔亦是感谢,就连不待见他的王成也对宝拉楚刮目相看了。 (本章完) 第四十六章 血溅太守府 回到西河郡张如将宝拉楚归降之事与秦议诸将一一说来,秦议与诸将听完大喜,如此一来平定草原又多一分胜算。 随后秦议与张如自步兵中选出三千人命他们日夜不停的训练骑术,现在秦议有一万骑兵,三万多步兵,张如又在西河郡张榜招兵,招了一千二百人,年纪大的四十七八,小的十四五岁。 陇国招兵男子需满十六岁,如今情况特殊张如也没按照这个标准来招,当然这些年纪不满十六的能不让他们上战场就不让他们上,做一些后勤工作还是可以的。 …… 夜间 秦议张如谢元三人于正堂而坐,秦议与谢元面露疑惑,不知道张如叫他们来有什么事? 刚落坐谢元便道:“军师,这么着急叫我与主公过来可有急事?” 张如一笑,吩咐婢女上茶,一看秦议谢元,说道:“主公,谢公,如有一大胆的想法特叫主公与谢公来次商议。” “哦!什么想法?”秦议好奇道 张如道:“主公,现在我们已经拿下西河,当此之时应速度发展,将西河郡立为我们的立身之处。” 秦议谢元皆是点头,这一点他们也想到了。 “先生,如何才能快速发展呢?” “使民心凝聚,让人口增加,经济上涨。快速发展须从这三个方面入手。使民心凝聚,我们要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和他们打成一条战线,强行收回地主豪强的土地,分与老百姓,如此民心自然凝聚。” 秦议眉头一皱,道:“军师,强行收回他们必然不肯啊!” “主公放心,如有办法。我们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告诉他们,待平定草原之后表奏陛下,给与他们官职,如此若还反抗便收他全家之首级,以儆效尤,不过如此一来就要麻烦谢公了。” 秦议不解,看向谢元,谢元笑道:“主公,军师的意思是杀了地主豪强有些人会偷偷去国中告我们,军师是让我去金沙关守着他们呀!” 张如一笑:“谢公所言不错,杀了的一死了之,没被杀的又害怕又气愤,有可能会过金沙关去告我们,若朝中知道我们如此必定大祸临头。如之所以敢这么做正因为西河郡偏远,前有胡人,后有金沙关阻挡,这些地主豪强翻不起什么浪花,总之不服就杀,杀到你服为止。” 谢公微笑点头:“张公,此法一出,万民必定归心,如此主公便能稳坐西河了。” 说罢!秦议说道:“军师,主簿,秦议还是有些担心啊!我们这么做一旦父皇知道那就完了。” 谢元分析道:“主公放心,前有胡人,后有谢某,这些地主豪强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秦议点头,张如又道:“谢公,你去金沙关后必须严格巡查,没有我和主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若有违者立斩。” “军师放心,有我谢元在,一只苍蝇也不让它进。” 张如点了点头又道:“老百姓有了自己的地必然勤奋耕种,这时我们可张出榜文,让老百姓自己去开垦郡外的荒地,告诉他们谁挖的就算谁的,只需和正常地一样交纳四成的皇粮即可,如此一来老百姓必然积极开荒,用不了两三年城外便可多出数千亩粮田。” 秦议谢元点头,张如又道:“让人口增加离不开医疗,西河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才三万多人,这样一个郡人口达到六万才算正常,造成人口下降的无非两点,一为战争,二为疾病,恰好这两点都离不开医疗,如打算将西河郡的大夫召集起来与军医成立一个军医院,让他们闲时为民治病,战时与士兵治伤,减少老百姓的死亡率和士兵的死亡率,我们每月给这些大夫发放俸禄,如此一来我们既能增加收入又能减少士兵和老百姓的死亡。” 张如说罢!谢元问道:“那这些大夫的医馆怎么办?” 张如笑道:“这些大夫都有徒弟,可让徒弟坐守医馆,我们在与这些大夫说,凡是进入医馆者皆食朝廷俸禄,待平定了草原表奏陛下给予正职,有如此机会他们断然不会放过。也可以从军中找出识字的少年交给这些大夫,让他们培养,给我们日后做基础。” “届时如将所学医术写下来交与他们,有不懂的再给他们讲解,一两年后军医院必将庞大,加上老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人口必然大增,老百姓有了粮食经济也会上去。” 谢元手抚胡须,笑道:“妙极了,主公,军师此法可行,如此下去西河郡必将富强,对主公日后上位有大大的好处。” 秦议点头,心里当真佩服张如,这些奇思妙想他就想不出来。 张如又道:“主公,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我们和老百姓站在一块,那我们将立于不败之地,即便有意外发生,老百姓也不会允许的。” 秦议激动道:“听先生之言如听仙乐一般。” 秦议刚一说完,谢元突然道:“军师,成立军医院需要大量的药材,这些药材我们哪里来?” 张如一笑,看向秦议:“谢公,药材的事还得仰仗主公啊!” 两人不解,张如又道:“楚国盛产药材,主公可写一封信给公主,告诉她我们与胡人打仗死伤甚多,让她帮忙搞一批药材,公主必然不会推辞。” 秦议皱着眉头:“先生,小妹虽为太子妃,可她应该搞不到这么多的药材啊!” “主公,公主自然搞不到,不过楚子寒可以啊!” “他会帮我们?” “他会的,我们让公主晓以利害,楚子寒虽为楚国太子不过能不能做国君还不一定呢!主公可在信中说明,帮了这次以后他有难处主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刚好现在主公打退了胡人,名声大噪楚子寒不傻,他不会放过这个结交主公的机会。” “好,晚上我就写信给小妹。” 秦议说完,张如坏坏一笑,道:“主公,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何事?” “主公至书于陛下,就说我军连败胡人,只是粮草不济,不敢追击,让陛下送些粮草来,我们定能一举灭胡。” 说完,谢元摇头微笑,秦议面露难色。 “先生,您这是让我逼父皇啊!” “主公,我军虽不缺粮草,但这粮草得要。” “先生,若如此民心必失。” 张如一笑:“主公,这真是如想要的结果,陛下失了民心对主公日后上位大有好处。” “先生,秦议觉得不妥,此事在议吧!” 张如点头:“主公孝心,体恤陛下,既如此,此事做罢!” 秦议点头。 商量之后三人回房休息,次日一早谢元便赶往了金沙关。 张如让士兵去‘请’这些个地主豪强,现在时机到了,是时候见一见他们了。 太守府中秦议张如与诸将安静等后,不一会士兵来报,张如让他们进来。 一共三十五人,走入正堂恭恭敬敬的给秦议张如诸将行跪拜之礼,秦议命他们落坐,随后向他们说明。 这三十五人大为震惊,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一位四十六七的男人首先表态,此人衣冠整齐,相貌堂堂。 “殿下与诸位将军打走了胡人,又救了我两个女儿,小人感激不尽,小人家有良田八百亩,现捐出以助军资。” 此人正是苏家姐妹的父亲苏正隆,苏正隆说完,一个矮胖子起身也道:“幸得殿下至此西河才得安宁,殿下与诸位将军又救了小人未过门的儿媳,柳福感激不尽,现愿将家中七百亩粮田捐出,此外再捐马匹二百,以助军资,还剩一百五十亩饲料地请殿允许小人自留。” 秦议高兴答应,其他人则沉默不语。 这苏正隆与柳福是聪明人,什么救命感激这些话都是说辞,真正的原因还是他们识时务。 他们明白一个道理,秦议既然敢收他们的地必然做了万全之策,这个时候还要抵抗必然死路一条。 不如从了待日后混个官职也算光宗耀祖了。 过了一阵,突然一个小个子的老头跳了出来,剧烈反抗,见有人反抗又有五人出来。 他们敢反抗必然料定秦议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况且他们有这么多人。 皇子又能如何,想白白拿走他们的土地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诸位的意思是不肯给老百姓地种了?”张如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小个子的老头和他一同反抗的人齐道:“不可能的,让我们把地送给那些贱民种除非我们死了。” 张如一笑:“好,那就如你们所愿。” 说罢!这几人一惊,急道:“你敢。” 张如没有理会,笑着喊道:“刀斧手何在?” “在!” 堂外数人齐道一声,立刻走来,张如又道:“杀!” 一个杀字出口,顿时堂中安静,小个子的老头与几人恐惧,还没说话人头已经落地,血减堂中。其他人吓得瑟瑟发抖,恐惧的不敢去看。 (本章完) 第四十七章 成立医院 看着五具无头尸体,张如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什么叫你们的土地?” 说罢!目光一扫其他人,这些地主豪强吓了一跳,张如又道:“来人,将这五人人头挂于城中,就说这五个地痞违抗王令,不给老百姓地种被王上斩了。” “是!” 这士兵去后,张如对王成说道:“王将军,你带兵去将这五个地痞的家抄了,凡是他们家中之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斩。” “末将遵命!” 这时其他地主豪强吓的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有甚者闭着眼睛按着嘴巴,深怕吐了出来。 突然一股子尿骚味传来,秦议众人看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五十来岁的男子裤子已经湿了。 张如心中冷哼一声,平时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如今也知道怕了。 秦议一看众人,笑道:“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扑通!一声,这些个地主豪强全部爬在地上,口中连道:“小人愿意捐出土地,愿意捐出土地。” 秦议满意而笑:“好,诸位都是识时务者,今日让你们捐了地也是为西河郡的发展着想,西河百姓不会忘记你们本将军也不会忘记,待平定了草原,我禀明陛下给你们每人求一官职,保证你们衣食无忧。” 众人恐惧连声道谢。 苏正隆与柳福暗暗后怕,庆幸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随后张如命人叫来唐混,唐混一进正堂便吓的魂不守舍,心惊胆战,他以为军师喊他来是要杀他。 立即跪倒在地,恐惧道:“殿下饶命,军师饶命。” 秦议一笑,道:“起来罢!我不杀你。” 一听不杀自己唐混稍稍安心,缓缓起身,这唐混也不愧是做过太守的人,虽然怕死却面对这五具无头尸体身体没什么反应。 “唐混,叫你来是有一项任务要交与你,你务必将此事办好,否则这几人便是你的下场。”张如道 唐混恐慌:“请军师吩咐,罪臣必尽心竭力办好。” 张如点头:“殿下收西河之地与百姓耕种,现在命你将此事尽快落实下去,让老百姓人人都有地种,记着,划地之时按人口来分,如果发现你徇私枉法本军师必斩你。” “请殿下与军师放心,罪臣唐混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帖帖。” “好!”说完,张如又道:“你身边的这两位我就不多介绍了,他们二人是捐地的积极分子,由他们二人协助你一同办理,你和他们商量着来。” “罪臣领命。” 唐混刚一说完苏正隆与柳福马上跪下:“小人谢军师封号。” 两人这一言让秦议张如哭笑不得,秦议说道:“军师,这积极分子就封给他们罢!” 张如暗赞苏正隆与柳福,他就喜欢和这种聪明人打交道。 “好,封你们为积极分子,协助唐混大人同理划地之事。” “谢王上,谢军师。” 二人起身,张如又对唐混道:“本军师受你先斩后奏之权,凡有抵抗,不从,议论者皆斩。” “是!” 目的达成之后张如命人送这些个地主豪强出府,他们面色惨白,不声不语,痴痴傻傻的走回了家。 与此同时西河郡炸开了锅,五颗人头下人满为患,议论纷纷。 士兵张榜后他们才知道这五颗人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人人高兴,个个大喜。称赞秦议之声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绝,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整个西河城全部知道了要分地的事,老百姓异常的兴奋,皆呼万岁。 正午王成抄家归来,五家一百四十五口人全部被斩于市,得粮二万七千斤,金二百,银三千,钱六百贯。 这一夜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老百姓们彻夜长谈,平时他们天黑就睡灯盏都舍不得用,然而今夜是一个例外,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第二天一早张如命人去请城中的九位大夫,今日正堂中只张如一人,秦议与诸将视察军营去了。 吩咐婢女准备好热茶,忽然士兵来报。 张如亲去太守府门口迎接。 看到张如九人大礼参拜!张如一一扶起,笑道:“张如今日请九位先生来有要事相商。” 来之前九人战战兢兢,昨天请了地主豪强,地分了,人杀了,今日又请他们,让他们如何不怕。 一听张如有要事商量九人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观心中忐忑,问道:“大人,不知有何要事要与我们这些郎中商量?” 张如一笑,知他们恐惧,而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诸位先生不必惊恐,你们与那些地痞不同,他们欺压百姓,你们恰恰相反。走,我们进去边喝茶边商量。” 九人稍安,一同与张如走进正堂,落坐后,张如端起茶,笑道:“诸位先生,张如以茶代酒先敬你们一杯。” 说完喝了一口茶,将杯子缓缓放下,见此杨观九人也喝了一口,这时张如说道:“今日请诸位先生来是有一千秋之业与诸位先生商量,此事若成诸位必将名垂千古,永世流芳。” 众人面面相觑,面容不解,杨观问道:“大人,您有事吩咐就是,我等一一照做。” 众人点头,张如笑道:“我与主公商量,欲在西河郡成立军医院,闲时为老百姓看病,战时为士兵治伤,今日请诸位先生来就是要听听诸位的看法。” 说完,杨观问道:“大人的意思是将我们这些郎中集中到一个地方,不打仗的时候给老百姓治病,打仗的时候给受伤的士兵治伤?” 张如点头:“杨大夫说的不错,如此一来大有好处,遇到疑难杂症你们可以坐下来商量,最后得出最佳的治疗方案。医道一途活到老学到老,诸位先生也可以互相学习,以提高自己的医术造福桑梓。” 众人不语,张如又道:“凡入军医院者,朝廷按月发放俸禄,每月九两银子,待平定草原后殿下表奏朝廷,给你们正职。” (本章完) 第四十八章 落实 众人闻言互相一看,这个条件可谓诱人之极。 且不说官职的事,就是这九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呀! 九人目光交流,随后杨观道:“大人,我等愿意加入军医院,为平定草原尽些绵薄之力。” 张如大喜,一拍大腿:“好,有几位先生加入,我们军医院定会流芳千古。” 九人微笑点头,张如又道:“开设军医院主要的目的是减少老百姓和士兵的死亡率,尤其是孕妇,一年间因难产而死的孕妇不在少数,以后凡是孕妇我们军医院可免费为其看病,确保母子平安。当然这个钱由我们太守府出,过两天我会把我的一些经验和案例已及疾病的症状和针对各种疾病的饮食写给你们。” 九人惊讶,一三十多岁的大夫问道:“大人也懂医术?” 张如一笑:“略知一二。” 九个人也没将张如这话放在心上,若说用兵打仗他们自然佩服,可论治病救人他们可不看好张如。 这时杨观问道:“大人,既然以后我们要一起工作,那就得有个地方呀!” “是啊!” 张如点头:“两位先生说的不错,地方我已经选好,就是昨天被我斩了的侯老五,他家的宅子很大,又处在繁华地段,很适合。” 九人中有几人眉头一皱,那须发花白的老者说道:“大人,要不先请几个法师做一场法事吧!死过人对病人不好啊!” 这就是思想呀!张如那个时代的医院天天进人,天天死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可现在不行呀!这些人迷信思想严重,他不得不考虑。 喝了一口茶,张如笑道:“我看法事就免了吧!这侯老五因违抗王命而被斩,给他做法事这算什么事?待殿下回来我借他军印一用,在门口盖上一印,保管他什么妖魔鬼怪都得乖乖的。” 说完,杨观道:“诸位,大人此法可行,有王上的军印镇压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众人点头,张如又道:“你们各自选择房间,遇到疑难杂症你们多和军医他们商量,互帮互助,除此之外我会在营中挑选识字的年轻人给你们,大概每人有十个左右,你们要教他们医道,希望诸位先生不要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心里去教他们,你们想,教会他们后他们可以去救更多的人,如此可谓是功德无量啊!” 杨观道:“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亦有心受徒奈何能学肯学具有天赋之人甚少,只能唉声叹息!若大人真找识字的年轻人来我等必尽全力教之。” “张如先代他们谢过诸位先生了。”说完又道:“三个月后我会对你们所教之人进行考核,排名前三的师傅我会给予丰厚的奖励,至于是什么奖励,现在不能告诉你们,反正很丰厚。当然,若有调皮捣蛋,不服管理者诸位先生可打,可骂,严重者你们便上报太守府,届时我亲自处理。” 设置奖励张如是怕他们有所隐藏,待三个月后奖励一出他们自然尽心尽力。 九人齐声答道:“是!” 说完张如起身:“好,就这么决定了,明日一早我们同去侯老五的宅子。”说完感觉不妥:“错了,应该是军医院。” “是!” 九人走后张如露出一抹微笑。 他还想办学校,可是这个时间不行,现在老百姓正是积极劳动的时候,即便开了学校老百姓也不会让孩子来读书的。 待日后,待日后平定了,日子好过了在办学校不迟。 秦议回来张如将和九位大夫商议的结果告诉秦议,听九人没有反对秦议大喜。 说完后张如又要了秦议的军印,又让秦议写了一块牌子,上书三个大字——军医院。 酉时,金沙关抓住十来个人,谢元命李延亲自送来。 一查,果不其然正是昨天哪些地主豪强中的两家。 张如问他们,他们矢口否认,说是过关走亲戚。听起来有些可笑,人嘛!就这样,明知道没个锤子用反正要找个理由。 又问了他们的护院,护院怕死,如实道来。 果然他们想过关去告,幸亏张如做了准备,否则要出大事。 二话不说,直接斩首示众。其家人口无一幸免,又抄其家,得粮钱颇多。 如此,地主豪强才真真正正的怕了,他们终于死心了,这位军师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说诛全家就诛全家,三五岁的孩童都没有放过。 剩下的这些个地主豪强在家中都不敢多说话,有时候他们大老婆小老婆骂张如一两句得到的是他们狠狠的一巴掌,深怕传入张如耳中。 杏林医馆 杨观回来后杨慧连问:“爹,张大人请你们去做什么呀!可担心死我了。” 旁边,高远亦是点头。 杨观坐到椅子,笑道:“张大人给我们一个差事。” “什么差事呀!爹?” “好差事。” 杨慧嘴巴一嘟,摇着杨观的胳膊:“爹你就告诉我嘛!你看我和高远哥哥都担心坏了。” 杨观开心一笑:“去给爹倒杯茶,待爹润润嗓子给你说。” “好嘞!” 杨慧说了一声,高远很自觉的去给杨观倒茶,端来热茶,杨观轻轻一吹,喝了一小口,道:“今天张大人叫我们去是商量开军医院。” 高远杨慧两人疑惑:“爹,军医院是啥呀?” “简单来说就是把我们这些大夫都召集在一起,闲的时候给老百姓看病,战的时候给士兵治伤。” 两人不是很明白,杨慧又问:“这个军医院到底好不好呀!” 杨观放下手中茶杯,看向女儿:“好不好?那是非常好。如此一来我们这些郎中可以和军医他们一同治病,遇到疑难杂症也可以一起商量,看大人的意思是非常重视军医院的,他特许以后孕妇到军医院看病不用花钱,这个钱由太守府出,你说好不好?” “哇!这个张大人好厉害呀!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呀?” “原来我以为张大人是为了功名利禄,自从昨天我发现他不是,今日见他,他言语之间流露出的仁爱不是杀些人就能掩盖的,因为他心里有咱老百姓,所以处处为咱老百姓着想。” “爹,怎么说这位张大人是个好官呀!” 杨观摇了摇头:“他已经超出了好官这个范畴,爹倒是感觉他像古代智者、仁者、圣者。” “爹,这个张大人真的好厉害呀!” “师傅,我也觉得这个张大人不是一般人。” 杨观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位张大人不是凡人。” “啊!” “今早去太守府的时候我听一个道士说张大人是天上的星宿转世,是上天派来解救穷苦百姓。” 高远杨慧嘴巴张的老大,很不可思议。 说完,杨观又告诫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你们出去别乱说,知道吗?” 两人点头,这个高远问道:“师傅,您去了军医院那医馆怎么办呀!” 杨观一看二人:“这不是有你们嘛!学了这些年你们也该独自锻炼锻炼了,我一把老骨头指不定那天眼睛一闭就走了。” “爹你不要胡说,你救人无数,功德无量,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杨观大笑:“好好,爹长命百岁,爹还要抱孙子呢!” 说完,高远杨慧均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爹要在军医院工作了,你们要认认真真的给人看病,绝不能弄虚作假。” “师傅,您就放心吧!” “爹,你去了军医院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傻丫头,爹去了军医院日子才好过,朝廷每个月给九两银子呢!九两银子够爹看半年病了。” “啊!”杨慧和高远再次震惊 “这么多?” “所以说张大人很重视军医院,爹自然不能分心,必然要一心一意的在军医院工作。” 两人点头,杨观又道:“因为要教徒弟,估计要在军医院长住了,你们照顾好自己,没事不要往军医院跑,惹人闲话。” “是师傅。” “知道了,爹。” “阿远,你好好学,待你学的差不多了我向张大人推荐你,让你也在军医院学习,长长见识。” “谢师傅。” 一听自家老爹这话,杨慧顿时急了:“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干什么?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事。” 杨慧嘴巴一瘪:“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去军医院了?张大人说的吗?” 杨观一笑:“哎!你这个死丫头,本事不见长,嘴巴倒挺快的。” “哼!我就去。不让我去我就去找张大人说。” 杨观被女儿这话给逗笑了:“爹我就告诉你,我不让你去你找谁都没用。” “为什么?” “临走的时候张大人叫我做院长,我不同意谁来都没用。” 说完这个老头居然得意的笑了,气的杨慧直跺脚。 “行了丫头,你一个女孩子去军医院实在不像话,咱们家的医馆照样可以治病救人的,不一定非要去军医院。” “那我想看看张大人。” “师傅,我也想看。” “上次你们不是见过了吗?” “上次没注意看?” 杨观一笑:“好,这个没问题,等你们成亲的时候我请张大人来喝你们的喜酒。” 说完,杨慧羞红了脸,高远一个劲的傻笑。 (本章完) 第四十九章 胜负之论 次日一早士兵张出告示,张如杨观一行也向军医院而去。此刻军医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张如挂上牌子,又在门上盖了军印。向老百姓说明了一下,百姓闻言大喜过望,纷纷跪地磕头。 又任命杨观为军医院院长,一直忙碌到中午才得空闲。 午饭后王成送来一百五十个少年,这些少年年纪大多在二十上下,张如将他们一一分配给军医院的大夫,刚好每人十个徒弟。 军医六人,加上杨观九人刚好十五人,不多也不少,刚刚好。 给这一百五十人嘱咐了一番张如回到太守府禀告秦议后回了住所,铺开纸张将他那个时代学的微末医学知识写下。 头痛,由过度劳疲倦、紧张、受凉、睡眠少等因素引起。 可用针、灸、刮痧、拔火罐配合汤药治之。 …… 写了两个时辰张如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写了上去,他不是医学专业,只能简单写一下,就这还多亏他的外公,否则张如连人体有多少块骨头都不知道。 写完后命人送到了军医院,然而张如没想到,军医院的大夫看都没看,纪录了一下直接丢入了书房。 将书交与军医院后张如走门,恰在这个时候士兵来报,说秦议找他议事,张如直向正堂走去。 落坐后秦议便问:“先生,这都好几天了,胡人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张如回道:“主公,我军大营在城外,左右相应,胡人骑兵虽然厉害却也不敢来攻。” “如此,为之奈何?” “原先将大营驻扎城外是因为要处理西河事务,防止胡人骚扰使我们分心,现西河以安,我们当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张如点头:“巴赫木于可拉河五十里安营,我们提兵于对岸安营扎寨,见我们追他而来巴赫木必然发怒,定会来攻,届时我们依靠可拉河布置却月大阵,加上三千强弩只要他敢过河必让他活得来,死的去。” “先生,倘若巴赫木不来攻我们,我们又该如何?” “主公,巴赫木此人本事不大,野心却是不小,又刚愎自用,易怒,易暴。我们提兵追去他必然觉得我们是挑衅他们草原勇士,以巴赫木的性格他是不会忍的。” “先生您为何如此了解巴赫木呢?” 张如一笑:“主公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若如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只怕早已经巴赫木刺死许多回了。” 秦议也一笑:“先生,您是如何了解他的呢?” “主公这个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有这么几个方法,其一,观察他的一言一行;其二,观察他的行事作风;其三,观察他排兵布阵;其四,向他人打听。有这样四个方面在加以分析要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很容易。” “如了解对方也了解自己的,所以每次能打败巴赫木,其实并不是我的计谋有多厉害,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如已经吃透了巴赫木,所以每次他都会上当。如果我们不去了解巴赫木,就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性格,这样就很被动,一些战术战略也无法实施。” “明白了,先生今天又给我上了一课呀!”秦议笑道 张如又道:“兵法云:了解对方也了解自己的,百战不败;不了解对方而了解自己的,胜负各半;不了解对方,也不了解自己的,每战必败。” “听先生讲兵道,每一次都使秦议眼前一亮,如拨云逐雾一般。” 说完,秦议又担心道:“先生,我们虽有却月阵,又有强弩,但胡人骑兵也不容小觑啊!” “主公放心,此战巴赫木必败。” “哦!”秦议惊讶,又道:“先生如此肯定?” “主公,我们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百姓归心而巴赫木先逐宝拉楚后几次被我们打败,胡人多怨言,此一胜也;我们利用可拉河布置却月阵占据地利,此二胜也;我知他而他不知我,此三胜也;我军士气高涨,胡人士气低迷此四胜也。主公有此四胜想败都难呀!” 张如这样一分析秦议大喜:“先生,何日进兵?” “明日天气晴朗,是个好日子。” “好,今夜杀猪宰羊,犒赏三军。” …… 夜幕降临,西河城外的军营中很热闹,秦议犒赏三军,言道:“诸位将士,我军自与胡人开战以来势如破竹,几次三番打败胡人,这都是仰仗诸位将士,因为有你们我秦议才能有此成就,在此秦议以茶代酒敬诸位将士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三军静静而听,见秦议饮完他们亦是一饮而尽。 听了秦议这番话,三军感动者颇多。 第二天一早陇国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可拉河而去。 得到消息的巴赫木果然和张如预料的一样,气的发怒,命令草原勇士亦向可拉河边进发。 几个首领对巴赫木说道:“首领,张如诡计多端,而且现在陇军士气正盛,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避其锋芒,待他们士气下降的时候我们在出击,必能打败他们。” 巴赫木大怒,喝道:“你们这些懦夫,这就被陇狗打怕了吗?” 众首领摇头,巴赫木又道:“陇狗这次来目的不是要打,而是试探。如果我们不该战他们必然觉得我们怕了他们,后面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不把我们草原勇士放在眼里。反过来说,我们应战则他们不敢再小看我们。” 几个首领还想劝说巴赫木,然而巴赫木做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你们不要多说了,陇狗敢小看我们,这次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们速速回去,犒赏我们的勇士,准备与陇狗决战。” “首领,可是……” “可是什么?啰啰嗦嗦的,你们记住这里是草原,我们的草原,不是西河郡也不是金沙关,到了草原我倒要看看这个狗张如还有什么本事,本首领这次定要抓住他,砸断他的骨头。”说话之时巴赫木拳头紧握,恨张如之深可见一斑 众首领低头而退,心中极不满意。 (本章完) 第五十章 隔河相持 陇军大军开至离可拉河五里处安营扎寨。 张如一一布置后与王成几人骑马视察周围,可拉河周围全部都是绿油油的草地,一条宽而不深的可拉河将草原一分为二,在阳光的照射下可拉河水面波光粼粼。 这是一条神奇的河流,数千年来草原经历过多次大旱,而可拉河不增不减千年来没有一点变化。 因为可拉河的存在周围花草长的茂盛,大概有半个成年人那么高。 视察一圈,回到营中,王成问道:“军师,我们正面与胡人作战只怕有些难度呀!” 诸将点头,这一点不仅是王成所担心的,他们也同样担心。 张如点头道:“王将军说的不错,正面与胡人作战对我军不利,不过此战不同。” “军师,有什么不同?”赵闫问道 “这个不同就是可拉河。” “可拉河?” “对,可拉河宽而不深,我们借此利布置却月阵就不用担心左右两翼被敌冲散,胡人若攻必要过河,如此一来可拉河就成了我军一道天然的防线,等他们过到一半我军强弩出击,先让其死伤一些,待他们后军过河我军以却月阵距之。” 说完,王成又问:“军师,胡人自然也知道他们骑兵过河速度会减,他们应该不会明知故犯的。” 张如一笑:“他们不过有人会让他们过的。” 赵闫道:“军师是说巴赫木?” 张如点头:“胡人中不乏有聪明者,可惜的是聪明者未能独掌大权。” 诸将一点头,张如又道:“诸位将军,回去告诉士兵,此战非常重要,务必要奋勇杀敌。这一次是我们正面与胡人骑兵作战。胜,则胡人铁骑不败之神话将会破灭,我军军心大震,以后在遇到骑兵便无所畏惧;败则前功尽弃,你我皆要死于胡人刀下。” 说完,云艺道:“军师,即便不能胜我们也可撤回西河郡呀!” 张如摇头:“云将军,兵败如山倒。若败胡人岂能给我们回去的机会?所以此战要么胜,要么死,没有别的选择。” 诸将沉默,张如又道:“你们回去告诉你们部下,若要想活着回去就要拼死杀敌。” “是。” “还有,密切观察胡人,夜间各部轮流巡视。” 众将领命而去,此战张如有把握,不过胡人毕竟骁勇,张如不得不防,如此一说他们必将死战。 昨日一天胡人没有动作,到今日酉时士兵来报,巴赫木率领骑兵已距可拉河不足二十里了。 张如微微一笑,果然这个巴赫木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呀! 随后张如叫来王成一行。 “王成听令。” “末将在。” “命领兵一万于可拉河边布下却月阵。” “末将领命。” “赵闫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三千强弩手藏于阵中,待敌兵过河一半时放箭射杀。” “末将领命。” “云艺司马衔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声道 “你二人各领四千骑兵保护却月阵左右两翼,胡人上次吃了却月阵的亏这次肯定会强攻左右两翼,你二的主要目的就是阻止胡人冲击。” “末将领命。” “好了,诸位回去准备罢!” 张如说完起身,这时鲁嶙叫住他:“军师,我呢!我干什么呀?” 张如一看鲁嶙,叹了一口气,道:“本有一艰难的任务要交与你,思来想去此事难成,还是算了吧!” 一听张如这话鲁嶙顿时急了:“别呀!军师,这任务您就交给我吧,末将必定完成。” 张如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不行的。” 鲁嶙脸色一变:“军师为何小看于我?” 张如一笑,安慰道:“非是我小看你,只不过此事非勇者不能成。” “军师是担心末将胆怯?” 张如不语,鲁嶙义愤填膺道:“军师,自末将从军以来,不管敌兵如何凶猛,末将从未惧过,也不怕死,今天军师要不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鲁嶙就不走了,哎!我就不走了。” 诸将发笑,张如笑道:“鲁将军果真不怕?” “谁怕谁是孙子。” 张如抚掌而笑:“好,既如此这个任务就交给鲁将军了。” “谢军师。”鲁嶙一下开心,连向张如道谢,这时张如抬手一拦:“鲁将军,先别着急谢我,如果你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本军师定斩了你。” 鲁嶙哼了一声:“军师,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完成,请斩鲁嶙之首以正军法。” “好。” 说完,脸色一变,严肃道:“鲁嶙江来听令。” 两个跪地:“末将在。” “啊!” “命你二人各引一千骑兵一人从上游过河,一人自下游过河,待胡人骑兵攻打我军之时你们二人悄悄过河,杀向巴赫木。” “末将领命。” “啊!” “记着,你们的目标是巴赫木,能杀了他最好,若杀不也能迫使攻打我军的胡人退回。” “是!” “啊!” 安排完成之后张如命众人回去准备。 因担心胡人趁夜过河,张如在上下游都按插了隐蔽的哨兵,一旦巴赫木过河他便能及时应对。 打巴赫木其实不难,难的是两方实力的悬殊。 兵法云:有十倍于敌人的兵力就包围歼灭敌人,有五倍于敌人的兵力就猛烈进攻敌人,有多一倍于敌人的兵力就分割消灭敌人,有与敌相当的兵力则可以抗击,比敌人兵力少时就摆脱敌人,不如敌人兵力强大就避免与敌争锋。小股兵力如果顽固硬拼,就会被强大的对方俘获。 陇军人数与战斗力都比不上胡人,可以说张如和胡人硬拼是错误的,张如之所以敢和胡人硬拼主要的原因还是巴赫木,如果把巴赫木换成其他首领张如断不敢硬拼的。 第二天正午巴赫木领着胡军到达对岸,与张如隔河相望。 “传令兵何在。”张如道 “在!”五个士兵齐道一声,张如道:“跟他们说,巴赫木首领好久不见,张如甚是思念。” 说完五个传令兵扯着嗓子大喊:“巴赫木首领,我家军师说好久不见,他甚是思念。” 巴赫木一听这话亦放声大喊:“狗张如,前者是本首领大意才中了你的诡计,今天本首领必将你挫骨扬灰,一雪前耻。” 张如一笑,对传令兵道:“巴赫木首领败金沙,丢西河,过可拉,当真是好本事,不知道今天巴赫木首领要去何处呀!” “我们军师说巴赫木首领败金沙,丢西河,过可拉,当真是好本事,不知道今天巴赫木首领要去何处呀!”传令兵扯着嗓子喊道 巴赫木听了气的牙痒痒,这是他的耻辱,他最讨厌别人提这件事,前两天有人议论,直接被他给砍了。 “张狗,你不要得意。这里是草原,不是金沙关也不是西河郡,本首领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张如又道:“告诉他,你这是怕了呀!” “我们军师说你这是怕了呀!” 巴赫木气愤着喊道:“张狗,我们草原勇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只有你们这些陇狗才怕。” “不怕为什么不过了呀!” “我们军师说不怕为什么不过来呀!” 巴赫木紧捏马鞭,欲杀将过去,见此巴和日劝道:“首领,我们骑兵过河速度会减,张如这在激你,可不能上当呀!” 巴赫木一思考,感觉有道理,对张如喊道:“张狗,废话少说,有本事你们过来。” 张如道:“你过来呀!” “我们军师说你过来呀!” 巴赫木:“本首领就不过来。” (本章完) 第五十一章 可拉河之战(求收藏) “呦呵!”张如轻道一声,又对传令兵道:“喊,巴赫木,生个孩子没屁股。” “我们军师说巴赫木生个孩子没屁股。” 巴赫咬牙切齿,他还没骂回去这边张如又道:“继续喊!” “我们军师说巴赫木生个孩子没屁股。” “啊!”巴赫木怒喊一声,抬手用马鞭子指着张如:“张狗,你就会这一句吗?” 张如一笑:“喊,巴赫木你女人让别人睡了。” 张如这话刚一说完传令兵还没喊出去王成赵闫几人先忍不住笑了起来,暗叹军师真乃人才也! “我们军师说巴赫木你女人让别人睡了。” 一听这话巴赫木眼睛睁的如铜铃,突然心口发闷,右手死死抓着心口的皮衣:“进攻,给我进攻……” 最后一句话巴赫木几乎是吼着出来的,张如这两句话气他不轻。 一声令下,胡人骑兵如脱缰野马踏着可拉河水杀向对岸,胡人几位首领想劝巴赫木但已经来不及了。 见胡人杀来,张如一声冷笑:“排兵布阵。” “是!” 顷刻间摆好阵型,胡人骑兵过到一半赵闫下令,顿时三千强弩射出飞箭。 嗖!嗖!嗖! 弩发出的箭可不是普通弓箭所能比拟的,强大的杀伤力将前面的胡人骑兵射翻落河,连马都有被弩箭射死的,可想而知这弩是何等厉害。 顷刻之间血液染红了可拉河,在弩机的射击下胡人胆怯了。 刚缓过气来的巴赫木看到这一幕顿时震惊,急忙喊道:“攻他左右。” 听到巴赫木说要攻击左右,胡人骑兵一改阵型,一分为二杀向左右。见此赵闫当机立断,命弩手上箭,一个放字出口弩箭射向左右两边的骑兵而去。 果然他们还是研究过却月阵,知道正面进攻不行改从侧面进攻,如果今天之战没有可拉河张如布置的却月阵必为巴赫木所破,可惜张如不会让这个如果发生的。 见胡人改变阵型杀向两翼而来,云艺司马衔各领四千骑兵向胡人杀去,胡人骑兵虽多,但大部分还在河中,云艺与司马衔身先士卒,势不可挡,一连斩了七八名胡兵。 左右被堵巴赫木气浑身颤抖,差点没吐出血来。 “首领,撤吧!我们骑兵根本过不去呀!”一首领急道 说完,又一首领也劝道:“首领,再这么下去我们的勇士会被陇人消耗尽的。” “啊!” 巴赫木一声怒吼:“不杀张狗我怒难消,谁再敢说撤退我就砍了谁。” “唉!” 各首领叹息一声别过头闭上了眼睛,他们心痛啊!这不是猪马牛羊而是他们民族的汉子,草原的勇士。巴赫木为了一己之怒居然连他们的性命都不顾,天亡胡族啊! 巴赫木大声喊着进攻,此刻他面色狰狞,脖上青筋暴起,如一头发怒的饿狼一般。 正在这时一胡人骑马来报:“报!” 巴赫木瞪着眼睛看去,这胡人士兵被吓了一跳:“什么事?” “报告首领,上游发现陇国骑兵,正向这边杀来。” 巴赫木一惊,众首领大惊失色急问:“多少人?” “大概两三千。” 这士兵说完格尔玛首领急道:“首领,撤吧!我们根本不是张如的对手,在不撤就来不及了。” 一首领附和:“是啊!首领,撤吧!” 两人说罢!愤怒的巴赫木抽出腰间长刀,架在格尔玛的脖子上:“你这个懦弱的东西,你知道撤退,我们草原勇士的脸就是被你们这些人丢的。” 格尔玛顿时呆住,一动不动,他知道,巴赫木真的会杀了自己,这个时候不宜惹他。 “首领息怒,首领息怒。” “去,给本首领将上游的陇狗杀回去,杀回去。” 格尔玛连连点头:“是,是,首领息怒,我这就将他们杀回去。” 格尔玛说完,巴赫木才将长刀移开,顿时格尔玛感觉轻松许多,手一招领着两千骑兵向上游杀去。 突然又一骑兵来报:“报告首领,可拉河下游发现陇军骑兵,有一两千人。” “什么?” 巴赫木大惊,连派人去抵挡下游的陇国骑兵。 此刻,可拉河不在清澈,不在美丽。倒像是一条通往幽冥地府地府的死亡之河,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生命。 马蹄溅起来的不再是水珠而是血,倒在河中的尸体一个一个又一个,太多了,多的将可拉河都覆盖了。 忽然间天阴了,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巴赫木的眼睛死死盯着对岸的张如,那目光如饿狼一般,一直死死的盯着眨都不眨。 “蛮子,拿命来!” 一个声音传入巴赫木的耳中,向上游看去,只见一陇国大将骑着马,手持一柄大刀向他杀,这位陇国大将正是鲁嶙。 他浑身是血,一匹白色的战马也被血液染红。 巴赫木大惊失色,抽出腰间长刀正要与众首领杀去,忽听下游喊杀之声传来,回头看去,又一陇国大将骑马持枪向他杀来,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他便是江来,他和鲁嶙一样,浑身是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胡人的。 左右两边杀来,胡人大惊,连紧保护巴赫木,一胡人将军去战鲁嶙,一人去战江来。 鲁嶙一看胡人向他杀来,手中大刀紧握:“驾!”喝了一声马,又道:“小小蛮子,不自量力。” 鲁嶙与那胡人将军打将起来,这边江来也看到胡人将军杀来,勒住马冷笑一声,举起手中长枪抛向杀来的胡人将军,那胡人将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长枪刺死马下。 江来抽出腰间宝间,把马一拍杀向巴赫木,自被他刺死的胡人将军尸体前走过一把拔出长枪。 那边鲁嶙与那胡人将军战了十五六个回合后被鲁嶙斩于马下。 大刀一挥,喝一声:“蛮子,明年今日就是你之祭日。” 说着拍马直杀巴赫木,派出来的两人都被陇国将军所杀,胡人震惊,尤其是江来那手段使他们恐惧。 巴赫木也被江来惊到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突然喊道:“撤,撤。” 一声令下胡人立刻撤退,见此鲁嶙欲追杀而去被江来拦下,鲁嶙不解:“老弟此时正是杀巴赫木的好时机呀!” 江来摇头:“啊!” 鲁嶙点头:“好吧!回去且听军师吩咐。” 随即两人过河回营。 这一战胡人死伤惨重,陇国也是如此,鲁嶙带去的一千骑兵除了他自己全军覆没,江来带去的也只剩下百于骑。 上万尸体泡在可拉河中,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这些尸体上满是箭支,有的三四支有的则更多,断了头的长枪他们依然紧握,到死他们都铭记他们是军人。 张如并没有因为打败了胡人而感到高兴,看着河中尸体他的面色凝重,他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杀人安人,杀之可也。可是他的内心仍然痛苦。 “军师。” “军师。” 王成叫了他两声张如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了?”背着王成张如一改状态,问道 “军师,胡人还没有走远,诸位将军想追杀过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张如摇头道:“不可。” “为何啊!军师?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 “王将军,草原之大无边无际,巴赫木他们比我们熟悉,况且他们都是骑兵我们追不上,强行追击必为胡人反杀。” 王成点了点头,道:“末将明白了。” 张如道:“打扫战场,将我军阵亡士兵送回西河郡,将胡人士兵埋在可拉河边,就让他们一直守着可拉河罢!”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 内部矛盾 这一战胡人元气大伤,阵亡两万三千多人,俘虏重轻伤者两千余人。 陇国阵亡四千余人,重轻伤者一千余人。 张如命令军医院全力治疗敌我伤员,又命司马衔将战场马匹清点,得战马三千多匹。 大帐中张如居正而坐,诸将左右。此战打破了胡人铁骑不败的言论,使得军心大震,诸将一个比一个高兴。没想到胡人无坚不摧的铁骑被他们就这样给击溃了,现在他们每一个都自信满满。 “军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王成问道 说完,赵闫又道:“军师,此战胡人元气大伤,我们休整几日后直接领兵杀向胡人大营,必能生擒巴赫木,一举平定草原。” 鲁嶙也道:“是啊!军师,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张如一笑给他们解释道:“诸位将军,方才我已经告诉王将军了,追击很有可能会被胡人反杀,我们不能赌也赌不起。” 鲁嶙又道:“那就这样放虎归山吗?” 张如摇头:“非也!诸位将军,追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此战后胡人七族就要开始分散了。” 众人不太明白,张如道:“这一战胡人死亡两万多人,皆是巴赫木一人之过,他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不顾其他首领的劝阻强行进攻,这才有此一败。若你们有这样一个首领你们会如何?” 鲁嶙立道:“这还用考虑吗?当然不能再听他的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诸将恍然大悟。 “军师,末将明白了。”王成道 赵闫:“末将也明白了。” 诸将:“末将等明白了。” 张如点头:“巴赫木已失人心,若我们在这个时候追杀他们反而会使他们抱成一团,若放之不管则他们内部必定生乱,届时我们可收渔人之利。” 王成抚掌赞道:“军师目光高远,王成佩服。” 他刚一说完,只见鲁嶙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行了,老王。你这话都说了几百遍了,你不腻军师都腻了。” 说着看向张如,笑问:“军师,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张如发笑,诸将也大笑,张如道:“此战鲁嶙将军与江来将军功不可没,尤其是鲁嶙将军,在全军覆没的情况下依然没有畏惧,单人独马杀向巴赫木,又斩了一员胡将,为我军之胜利立下大功,我已至书与主公,回城后一一封赏。” “谢军师。”鲁嶙道 “谢军师。”诸将齐道 “好了,今日诸将军奋勇杀敌必然疲惫不堪,今日由本军师巡查,你等回帐好好休息。” “是!” 诸将刚到帐门口时张如喊住了赵闫:“赵将军,有一事还须你跑一趟。” “请军师吩咐。” “我写一封信你连夜给宝拉楚首领送去,他看了信自会明白。” “是!” 说完,提笔写了一封信让赵闫连夜给宝拉楚送去。 …… 另一面巴赫木退回之后怕陇兵追击,在众首领的劝说之下连夜转移族人,只留七个部落的骑兵驻扎大营。 大帐中巴赫木怒气不减,看着几位首领说道:“我与陇狗势不两立,此仇我巴赫木必报。” 众首领沉默,巴赫木喝问:“怎么了?都哑巴了?” 这时格尔玛说道:“首领,我们不能在打了,在打下去我们的勇士就要打没了。” 巴赫木瞪着格尔玛,还没说话巴和日又道:“首领,这个时候确是不宜和陇国再打了,老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休养生息,训练勇士,届时报仇为时不晚呀!” 巴赫木眉头一皱,一拳头砸到桌子上,怒道:“不行,不杀张狗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巴和日又劝:“首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今天陇人用的弓箭明显比之前的威力大了许多,一箭就能要了我们勇士的命,加上张如诡计多端,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避其锋芒,躲入草原深处才是上策啊!” 巴赫木怒视巴和日,眼微眯:“哦!你的意思是本首领攻打陇狗是意气用事了?” 巴和日摇手:“首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巴和日话没说完就被巴赫木一声吼断 巴和日沉默,巴赫木一看众人,说道:“当初攻打陇国是我们一起决定的,现在你们倒觉得是本首领意气用事,照你们这么说是本首领的错了?” “……没有,没有!”格尔玛几人连道 “唉!”巴和日心中叹息一声,道:“首领,此时不同往日了,当初谁也没想到陇国有个张如啊!” “你怕个球啊!本首领都不怕你怕什么?” 巴和日不语,巴赫木又道:“张如,本首领誓杀他,不仅他,陇狗的老幼妇孺本首领也要统统杀光他们,给我们草原死去的勇士报仇。” 几位首领还想劝他,巴赫木一言使他们乖乖闭上了嘴巴。 “你们不要多说了,本首领已经决定了,谁敢在乱我军心本首领就用这把刀砍下他的人头。” 说完,将手中割肉的短刀扎在了桌子上,见此众首领均是沉默,他们知道巴赫木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被愤怒赌住了耳朵,无论他们说什么,说多少他都不会听的。 出了巴赫木大帐,格尔玛急匆匆的返回自己的大帐,叫来亲信,对其道:“你连夜赶到族里,通知族转移,记住不能让人发现。” 这位年轻的胡人点了点头,问道:“首领,是不是大首领……” “嘘!” 这年轻胡人一点头示意明白,格尔玛又道:“小点声。” “是!” “巴赫木已经疯了,随便他怎么疯都行,不过想让我们部落的勇士去送死我格尔玛可不答应。” “首领,万一大首领知道了怎么办?” “哼!我敢让族人转移还会怕他知道吗?我已经做好打算,他要杀张如就让他去杀,我可不奉陪,他要是反对我就跟这个狼日的干了。” 年轻的胡人一惊:“首领,大首领他们人多势众啊!单凭我们部落怎么跟他干呀!” “什么人多势众,原来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巴和日现在都对他不满了,他现在只差众叛亲离了。” “明白了。” “去吧!” “是!” 年轻的胡人出去后,格尔玛看着一把胡琴发呆,许久后叹息了一声:“要是宝拉楚在就好了!” 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巴赫木闯进了大帐,格尔玛一惊,顿时起身:“首领,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格尔玛,巴赫木冷笑一声:“你当真是好胆子啊!” 格尔玛大惊,佯装镇定,笑道:“首领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 说完,又喊了一声:“进了吧!” 格尔玛看去,只见他那个亲信走了进来,格尔玛顿时脸色大变。 这年轻胡人走进大帐笑眯眯的看着格尔玛:“首领,不好意思啊!你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全部告诉大首领了。” 格尔玛怒视年轻胡人:“格尔山,你这个叛徒,巴赫木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宗族都出卖?” 这位叫格尔山的年轻人笑了笑,说道:“首领,因为大首领答应让我做格尔部落的首领,你说这能算出卖吗?” “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首领,究竟谁才是小人你自己清楚,草原有危难的时候你却要退缩,我们格尔部落没有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首领。” “格尔山,说得好。”巴赫木笑道 格尔山一点头,笑道:“这都是大首领领导有方。” (本章完) 第五十三章 欲加之罪 巴赫木笑容满面,满意的点了点头:“恩!不错。由你来做格尔部落的首领肯定能让格尔部落的实力快速加强。” “格尔山一定不辜负大首领的厚爱。” 格尔山说完,巴赫木看向格尔玛,笑道:“格尔玛,你和宝拉楚一样,也是草原的叛徒。我族几次战败都是因为你和宝拉楚把我们消息告诉了陇狗,明天本首领会告诉我们草原勇士,砍了你的头祭奠死去的勇士。” 格尔玛怒视巴赫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巴赫木,我告诉你,我和宝拉楚首领绝不是草原的罪人,草原真正的罪人是你巴赫木,你为一己之怒不顾各首领的反对强行进兵,导致我草原勇士死伤数万,先祖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死了神鹰都不会吃你的肉,因为的肉是臭的。” “啊!混账!”巴赫木怒骂格尔玛,骂完仍不出气,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格尔玛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偏了格尔玛的头,转正的时候嘴角有些血迹。 “哈哈哈~~~” 格尔玛放声大笑:“巴赫木,你又愤怒了。” “那又如何?整个草原都在本首领的掌心之中,本首领要是生气了,看谁不顺眼就杀谁,你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巴赫木,你也就这点本事,在我们跟前耀武扬威,在张如面前你就是只灰老鼠,只有仓皇逃跑的份。” “啪!” 巴赫木抬手又给了格尔玛一巴掌,顷刻间格尔玛的左脸肿大了。 “给本首领闭嘴,否则本首领大烂你的脸。” 脸疼的厉害,但是格尔玛没有止住笑容,看着巴赫木,讽刺道:“我都说了,你就这点本事,没本事打败张如只会拿我们出气。我就告诉你吧!你不是张如对手,早些投降还能有条活路。” 巴赫木气的青筋暴起,抬手欲打,忽然露出一抹邪笑:“你这个叛徒,打你本首领还嫌手疼,你不是能说吗?本首领就让你说不成。” 格尔玛心中一惊,又兀自一笑:“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我格尔玛这次要做草原真正的勇士,绝不会再贪生怕死,让你这个草原的罪人小看我。” 巴赫木笑道:“你不愧是宝拉图拉奴仆,当初本首领就知道你不会对本首领心悦诚服,老早就叫格尔山监视你,忍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是忍不住了。” “哼!”格尔玛哼了一声:“巴赫木,要是宝拉首领还活着,我们草原绝对不可能几次三番的让陇人打败,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啊!”巴赫木气的大叫:“混账东西,宝拉图拉算什么?还不是败在了本首领手中,要不是本首领仁慈宝拉楚我都不会放过他。” “哈哈哈,巴赫木你不要说大话了,当年要不是宝拉娜背叛首领凭你这点本事还想打败宝拉首领?痴人说梦吧?还有,宝拉楚首领,有机会你会放过他吗?你不过是怕死不敢去锡格拉罢了,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自欺欺人,我告诉你,各位首领都心知肚明,以后你可千万要小心,最好把他们全部都杀了,否则他们不死你就得死。” 格尔玛说完大笑不止,巴赫木气的七窍生烟,愤怒的对格尔山道:“把他的舌头给本首领割下了。” 格尔山一愣,巴赫木怒道:“还不快割?” “是,首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声后格尔玛倒在了地上,口中满是鲜红色的血液。 格尔山的手中多了半截舌头。 “首领。”格尔山叫了一声,巴赫木满意而笑:“格尔玛,你不是挺能说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格尔玛疼的蜷缩一团,身体不停的颤抖,听到巴赫木这话他强撑着抬头看向巴赫木,满口是血却依然笑着,这个笑容是那样的讽刺。 气急败坏的巴赫木一脚踹在格尔玛的小腹,怒道:“贱骨头。” 格尔玛因为口不能言,用眼神死死看着巴赫木,这个眼神使巴赫木很不舒服,对格尔山道:“把他这双眼睛也挖下来。” “啊!”格尔玛一惊,这刚割了舌头又挖眼睛…… “快啊!” “是,是!” 挖眼睛的时候格尔玛嘴巴大张,疼的剧烈颤抖。 “首领。” 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躺在格尔山的手中,巴赫木一看顿时得意:“把他舌头和眼睛拿出去喂狗。” “是!” 格尔山拿着舌头眼睛走出大帐,看着蜷缩颤抖的格尔玛,说道:“后悔了吧!可惜太迟了,你要是早一点向本首领求饶,本首领或许会放了你,可惜你这个蠢货不识时务。” “首领!” 刚出去没一会格尔山便回来,巴赫木问道:“这么快就被吃了吗?” 格尔山摇头:“首领,那狗不吃。” “什么?”巴赫木眉头一皱,道:“这愚蠢的狗和他这个愚蠢的主人一样不识时务。” 说完又道:“带回去给本首领的狗吃,把格尔玛的狗给本首领勒死,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和格尔玛关在一起。” “是!” 第二天一早巴赫木把所有的首领叫来,告诉这些首领,说这几次陇狗之所以打败他们是因为出了格尔玛这个叛徒。现在他已经把格尔玛抓起来了,经过他的审问格尔玛已经全部交代了。 众首领自然不信,互相一看,见此巴赫木说道:“你们不相信可以问格尔山,昨夜就是他来告诉本首领的,也幸亏有格尔山,否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陇狗掌握。” 说完看向格尔山:“格尔山,你给几位首领说说。” “昨夜几位首领和首领商量事情之后格尔玛回到大帐,叫我去给张如传信,我假装答应,出来之后就急匆匆的去了首领大帐,将这一切告诉了大首领。” 巴赫木一笑:“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几次失败都是因为格尔玛,不然凭我们的铁骑陇狗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 这时,一首领道:“格尔山,你说格尔首领让你去送信,信在什么地方?” 格尔山道:“回阿纳首领,格尔玛没有写信,只让我口头告诉陇狗。” “大首领,先把格尔玛带上来,我们问他几句话。”一首领说道 巴赫木一笑:“格尔玛已经被我派人押到族里去了,你们现在是见不了他了,等破了城杀了陇狗,回去问也不迟呀!” 几位首领互相看了一眼半信半疑,巴赫木又道:“本首领不会拿这种事和你们开玩笑的,上次就是因为太大意了才让宝拉楚跑掉,这次本首领不会再大意,所以才押他回去。当然格尔部落不能没有首领,我现在正式任命格尔山为格尔部落的新首领。” 众首领沉默不语,巴赫木笑道:“好,各位首领道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巴赫木说完,格尔山立道:“格尔山谢大首领抬爱,格尔山定不会让大首领失望。” 点了点头,巴赫木一看众首领,严肃道:“各位首领,失败的原因现在已经找到,这断时间各部落加强训练,等待机会与陇狗一决雌雄,下次我们一定可以将陇狗打个落花流水。” “是!” 各首领出了大帐纷纷议论,要说格尔玛贪生怕死这他们信,可说他通敌这就有些难以置信了。 而且这只是巴赫木和格尔山的一面之词,他们想不怀疑都难啊! …… 锡格拉边缘,宝拉楚部落 接到张如的来信宝拉楚大吃一惊,待看完整封信他怒了。 “巴赫木,你这个草原的罪人,白白葬送了勇士的性命啊!” 宝拉楚知道巴赫木不是张如的对手,可他没想到巴赫木为了一己之怒竟然连他们勇士的性命都不顾。 “首领,张如军师打败了巴赫木?”宝拉吉问道 宝拉楚一点头,冷笑一声:“何止啊!六七万铁骑被三四万陇兵打的没有还手之力,明知道硬攻行不通,可这个狼日的为了一己之怒强行进兵,这一战我们草原阵亡两万多勇士。” “什么?”宝拉吉大惊失色,急道:“为何会阵亡怎么多人?” “军师发明了一种弓,名为弩,是专门克制骑兵的利器,而且杀伤力极强,军师在信中说凡此箭中胸口腹部者活着的可能极小。” “啊!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打不过陇国了?” 宝拉楚一看宝拉吉:“你还想着和陇国打?” 宝拉吉摇头:“首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可以告诉你,自军师来金沙关的哪天我们就已经输了,是我们不识时务,妄想与天兵争斗,也是我们草原该有此劫,愿不得他人。军师在信中给我道歉,让我愧疚难当呀!” “首领,张如军师给您道歉了?” “恩!军师一言让我愧疚,我怎么会怪他呢,我只恨巴赫木这个狗东西,勇士之死都是由他一人造成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是因为自己的愤怒。” 说完宝拉楚叹了一口气,心中既愤怒又难受。 “首领,我们也打巴赫木吧!只有他死了草原才会平安。” (本章完) 第五十四章 欲擒故纵 宝拉楚看着宝拉吉,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巴赫木一日不死草原一日不得安宁,军师给我的信中说现在巴赫木已失人心,正是劝说其他首领的最佳时机。” “张如军师的意思是让首领策反他们?” “差不多吧!” “首领,恐怕很难啊!那些人都以为您是叛徒他们肯定不会听的。” 宝拉楚一笑:“宝拉吉,你不要忘了还有格尔玛呢!” “他?”说着摇了摇头,又道:“他胆小如鼠又贪生怕死,他会起来反抗巴赫木吗?我看很难。” “宝拉吉,别这样说他。他也是有苦衷的,我们要站在他的立场上看待问题,这是军师说的。” 宝拉吉摇了摇头:“首领,我还是觉得很难,万一格尔玛这个老东西出卖我们,那时候我们又能往哪里跑?” 宝拉楚笑道:“宝拉吉,你这个问题倒说到点子上了,军师的信上说了,如果暴露就让我们撤到西河郡。” “还是张如军师想的周道。”宝拉吉笑着说道 “是啊!军师无论什么事都做的很全面,不仅用兵如神,连兵器都有研究。” “也不知道军师发明的弩长什么样子,居然有怎么大的威力。” “放心吧!以后你会看到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策反格尔玛。” 宝拉吉一点头,宝拉楚思考一阵后,说道:“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今夜悄悄送到格尔玛的大营,格尔玛的那只狗很听你的话,到时候你把狗叫出来,让它去叫格尔玛。” “好,有些日子没见它了,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 “放心吧!它肯定记得你。” 随后宝拉楚写了一封信,让宝拉吉于今夜送给格尔玛。 如今的宝拉部落对陇人没有了原来那么大的仇恨,这一切只是因为张如治好了他们拉肚子腹痛的毛病。 宝拉楚也一样,他比族人更加敬佩张如,不单单是张如治好了他的族人,更多的是人格魅力。 深夜! 宝拉楚巡查完,刚刚走进大帐没一会便听外面有马蹄声,顿时一喜,他知道宝拉吉回来了。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宝拉吉。 宝拉吉急匆匆的进入大帐,气喘吁吁,见此宝拉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递给宝拉吉一杯水,问道:“怎么样?” 宝拉吉猛喝一口水,连道:“首领,大事不好了。” 宝拉楚心中咯噔!一声,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首领,巴赫木将格尔玛关起来了,现在格尔部落的首领是格尔山。” “什么?”说完示意宝拉吉坐下:“你仔细说来。” “我到格尔部落外面吹了个口哨,等了好一阵没见黑子出来,平时别说吹口哨了,它闻到我的味道肯定会跑过来的,我有些疑惑,慢慢向围栏爬去,这时候突然两个格尔部落的勇士过来,我感觉躲起来。原来他们过了撒尿,我听他们说格尔玛已经被巴赫木关起来了,现在的首领是格尔山,他们抱怨格尔山,说就是格尔山陷害格尔玛的,他们回去后我就悄悄离开了,往前怕他们抓住,我估计黑子应该也被他们关起来了。” 宝拉楚皱着眉头说道:“军师果然没有说错,巴赫木已失去了人心。格尔玛一向是逆来顺受,这次估计是和巴赫木发生了争吵,才会被关。” 宝拉吉一点头:“首领,格尔山不是格尔玛忠实的奴仆吗?怎么会陷害他呢?” “宝拉吉,你要动动脑子呀!凭一个格尔山即便是陷害众首领会相信吗?” “首领,你的意思是?” “他肯定是和巴赫木商量好的,整个草原也只有巴赫木能有这个本事,他看格尔玛不顺眼,用首领之位诱惑格尔山,这样的诱惑下格尔山肯定会就范的。” 宝拉吉一点头:“首领,策反的计划行不通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宝拉楚思考一阵:“此事重大,我亲自去见军师,向他说明。” 宝拉吉劝道:“首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宝拉楚一摇头,说道:“不行,得尽快告诉军师。” “既然如此我和首领一块去。” “你刚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我骑快马,天亮之前就能回来。” 见此,宝拉吉也不再劝说,道:“首领,路上小心。” “放心吧!就是有千军万马本首领照样能杀出来。” 说完后宝拉楚走出大帐,骑着马独自赶向陇营而去。 …… 可拉河边,陇军大营 夜如墨染,陇军大营火光冲天,周围都是火把虽不如白天却也明亮的很。 这时哨兵听到哒哒的马蹄声,顿时打起了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马蹄声的方向。 赵闫也听到了声音,立刻命令士兵戒备起来,出营去看,待马蹄声近了赵闫也看清楚了来人。 “赵将军。” 宝拉楚勒住马,一步跳下。见来人是宝拉楚赵闫连问道:“宝拉首领此时来可是有要紧的事?” 宝拉楚向赵闫走去,说道:“确有一急事要告诉军师,否则宝拉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 赵闫也知道,宝拉楚深夜来见军师必然是有重要的事,连领着宝拉楚向张如大帐而去。 到大帐前赵闫轻声喊道:“军师,军师。” 喊了两声没把张如喊醒,倒把旁边大帐的鲁嶙给喊了出来。 “大晚上的喊什么喊,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当军师是铁人,不用睡觉吗?”鲁嶙揉着眼睛说道 赵闫摇了摇头对鲁嶙道:“鲁将军,宝拉首领有急事要见军师。” “天王老子来了……谁?宝拉楚?” 鲁嶙顿时清醒,看到宝拉楚与赵闫站在一起,还没说话宝拉楚对鲁嶙一拱手,说道:“将军,深夜打扰军师实非宝拉楚所愿,只是确是着急的事要与军师说。” 说罢!鲁嶙撸起袖子,看着宝拉楚:“好你个宝拉楚,上次放冷箭伤了我家军师,害我受罚,奶奶个熊我没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来,鲁爷今天要和你一决胜负。” 宝拉楚面露愧色,正欲说话被赵闫抢先:“鲁嶙,不得胡闹,宝拉首领来是有要是见军师,赶紧躲开。” “哎!姓赵的,我说你怎么老帮着外人说话呀!” 赵闫白了鲁嶙一眼,这时大帐中传来张如的声音:“鲁将军,何事啊!” 鲁嶙还没说话,便听赵闫道:“军师,宝拉首领有要事来见。” “快请进来。” 张如话一说完大帐中亮起烛光。 赵闫与宝拉楚先进,鲁嶙随后,张如请几人坐下,亲自给他们倒茶,问道:“宝拉首领,深夜来此有何急事?” 宝拉楚回道:“军师,宝拉楚按照您的吩咐派宝拉吉去策反格尔玛,没想到格尔玛已经被巴赫木抓起来了,如今格尔部落的首领是格尔山。” “哦!有这样的事?” 宝拉楚一点头:“听格尔部落的人说格尔玛是被格尔山陷害的,我觉得应该是巴赫木单凭格尔山他没有这个胆子。” “恩!宝拉首领说的有理,想来应该是他们起了矛盾,被巴赫木给记恨上了,联合这个新首领一起坑了格尔首领。” “军师所料不错,由此看来巴赫木已经失去了人心,连格尔玛这个逆来顺受的首领都开始反对他,想必其他首领心中也有想法了。” “宝拉所以说到不错,如此一来用不了多久巴赫木就众叛亲离了,届时草原必能太平。” 宝拉楚有几分激动:“军师,接下来宝拉楚应该做些什么?” 张如一笑:“等。” “等?” “等,等他们内部生乱。” 宝拉点头,又道:“军师,今日起宝拉楚愿为草原太平出一份力,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宝拉楚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张如有些意外,看着宝拉楚,笑道:“我要是让你打杀你们族人你也愿意?” 宝拉楚沉默一阵,说道:“军师,我们的族人宝拉楚是绝对不会杀的,不过巴赫木宝拉楚会杀,他不死草原就没有太平。” 张如赞道:“宝拉首领是当之无愧的草原英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杀你们草原勇士,至于巴赫木他必死,只不过时机还没有到,他暂时不能死。” 宝拉楚一愣,问道:“军师现在不正是时候吗?” 张如一笑:“现在不行,我们攻的越紧他们抱的也就越紧,这对我们来说反而不好。” “宝拉楚明白了,无论如何有事请军师吩咐,除了杀族人,宝拉楚一定照做。” “好,你宝拉楚这句话本军师记住了。” 说完宝拉楚一笑,又聊了几句后宝拉楚便要回去,张如留他宝拉楚不肯,张如便派赵闫送他出营。 “赵将军,刚才一直想给军师道个歉,始终没说出口,劳烦你代我给军师说一声,当日宝拉楚糊涂才放箭射他,如今想起很是后悔。” 赵闫一笑,说道:“宝拉首领,此事军师已然忘记了,他给我们说过,当日你正在气头上,他不会怪你的,诸将要给军师报仇,军师都把他们拦下了,说你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宝拉楚一惊:“军师真是这样说的?” (本章完) 第五十五章 攻心为上 赵闫笑道:“宝拉首领,这话是军师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的,那时连将军都在,赵闫岂敢乱说?” 宝拉楚大喜,连道:“承蒙军师不怪,宝拉楚感激不尽。” “宝拉首领,你就放宽心吧!军师没有一点怪你的意思。” 宝拉楚一点头,对赵闫道:“赵将军,以后不要叫首领了,你长宝拉楚几岁如不嫌弃可叫我一声小弟,我遵你一声老哥,或赵老哥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赵闫诧异,后笑道:“好,我们以后兄弟相称。” 说完!一只手拍到宝拉楚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小弟宝拉楚见过赵老哥。” 说着便要行礼,赵闫一把扶住:“哎!兄弟之间无须多礼。” 宝拉楚会意一笑,两人向营外走去,宝拉楚又道:“哦!赵老哥,差点忘记了,代我向鲁将军也道个歉。” 赵闫一摇头:“楚老弟放心吧!没事。鲁嶙这个家伙就这样,军师压根就没有罚他,你不要听他胡说,罚他是因为他私自出城,不过鲁嶙人是不错的,忠勇无双,深得士兵爱戴。” 宝拉楚笑道:“我看出来了,鲁将军挺可爱的。” “是啊!他这个家伙不会轻易服人,脾气又大,我们一般都不敢惹他,也就军师能治他。” “能使鲁将军这样的勇士心服口服,军师也是神人。” 赵闫摇头一笑,想起了张如刚来金沙关时的画面:“当初将军与军师刚到金沙关时莫说鲁嶙,就是我们也不服气,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这不,现在都服了。” “军师好本事。” “鲁嶙这厮更是无礼,与军师打赌结果输了,他现在又带兵打仗又给军师牵马执凳。” 宝拉楚一脸的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鲁嶙将军的大帐紧挨着军师,原来是这样啊!” 赵闫发笑:“要不是我们劝说他估计都要和军师睡一张床了,美其名曰:贴身保护,万无一失。” 宝拉楚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有鲁将军保护军师确是万无一失。” 两人各是一笑,赵闫说道:“有些话老哥是不应该给你说的,但是今你我为兄弟,老哥就给你透露一下。” 宝拉楚聚精会神:“宝拉楚谢老哥信任。” “我家将军乃一明主,更兼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军师辅佐,必能成就一番不世之业,这个时候老弟一定要坚持立场,万不可动摇。” 宝拉楚不傻,赵闫之言他听得出来。 看着赵闫笑道:“老哥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赵闫心中一惊,脸无变化,笑道:“军师看好老弟,老哥也相信老弟。” 宝拉楚一拱手:“老哥,刚才说笑的,军师如此厚爱宝拉楚,宝拉楚定不负军师之厚爱,族人我宝拉楚不会杀不代表不杀敌人。” 赵闫暗喜:“如此甚好!大丈夫生于世若不做一番千秋大业岂不是白来一趟?就拿老弟来说,要是一辈子蜗居草原岂不负了这大好年华?即便这是个时候太平了以后难道也会太平?只有消灭了战争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太平。” 赵闫一席话点燃了宝拉楚内心的熊熊之火,此刻他热血沸腾。是啊!人活一辈子谁不愿意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呀! “老哥所言甚是,原来宝拉楚只想让族人过上好日子,听了老哥之言便觉幼稚,正如老哥所说只有消灭了战争才算真正的太平,不然今日太平明日又是战争。” 赵闫点头:“我家将军是千年难遇的仁主,军师是千年不遇的奇才,所以跟着他们干我等必能成就一番功业,名垂千古。” “老哥,老弟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你我说得来话我才将这些告诉你,怕你不识时务引来杀身之祸,那时世间便少一英雄,老哥不忍。” 宝拉楚一拱手,尊敬道:“老弟多谢老哥指点,大恩不言谢,小弟以后必报此恩!” 赵闫手一摇:“自家人,不必客气。” “是!” 说着说着已出了大营,宝拉楚再次道谢,赵闫嘱咐他路上小心,宝拉楚答应一声策马绝尘而去。 随后赵闫反回张如大帐,还没进去就听张如在教训鲁嶙。 “我刚才听说你要和宝拉楚比试?” 鲁嶙一惊,暗道:原来军师听到了,这下可不好了。 嘿嘿一笑,鲁嶙说道:“军师,末将只是那么一说,并没有要和宝拉楚比试的意思呀!” 指着鲁嶙,张如道:“你呀你!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那宝拉楚有万夫不当之勇你是他的对手?” 鲁嶙摇头,张如又道:“明知不是人家的对手而挑衅人家,这是匹夫之勇,战场上是会搭上性命的,况且宝拉楚是有要事来见。” “军师都醒来了还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才不厚道呢!”鲁嶙小声道 见此,张如问他:“嘀咕什么呢?” 鲁嶙连紧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末将在考虑军师说的对。” 张如正要说话,这时赵闫走了进来。一看鲁嶙,鲁嶙连道:“赵将军,你陪军师聊我喂马去了。” 赵闫摇头而笑,鲁嶙向张如一拱手,笑着退了几步一转身连紧溜走。 出了大帐顿时感觉轻松,哼着小曲向马棚走去。 大帐中张如问赵闫:“送走了吗?” 赵闫点头:“送走了,末将大概给他说了一下,他能明白的。” “好,宝拉楚此人是一员虎将,若能为我们所用如虎添翼。” 赵闫点头,道:“军师,之前末将在西河城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军师您是天下星宿落凡,是来辅佐将军的,原来末将不信,现在末将信了。” 张如一摇头:“你怎么也信这种无稽之谈?” “末将觉得这不是无稽之谈,从军师整理西河事物的时候末将就发现军师与常人不一样,一些想法更是叫人拍案叫绝。” “所以呢?” “什么末将觉得军师就是天上的星宿。” “赵闫,不管是什么,你只需要记住,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从军就要以天下为己任。” “末将明白。” “你智勇双全,是一位难得的将才,所以我才将一些事情告诉你。” “末将谢军师与主公之厚爱,末将也绝对不会辜负,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起来吧!” “是!” “你知道我愿望是什么吗?” “统一天下。” “我愿四海升平,九州昌盛。” “军师志向远大,非我等所能及也。” 张如一笑,拿出一本书递给赵闫,说道:“原本打算平定了草原之后给你,现在看来要平定草原还须一些时间,这断时间你好好研究,必有所益。” 赵闫知道军师给的这本肯定是兵书,连紧跪下,激动道:“末将多谢军师赐书。” “起来,起来。” “是!” “回去好好看,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末将明白。” “好了,你回去罢!我在睡一会。” 赵闫谢过后转身出账,看着他的背影张如微微一笑。赵闫宝拉楚都是不可多的的人才,这种人才要么用之要么杀之,庆幸的是他们都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次日正午张如正在大帐中看书,外边忽然刮起了大风,天空很快暗了下来,接着电闪雷鸣,不一会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直到申时雨势减小,亥时才停。一场大雨之后可拉河也涨了不少,将战争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血腥味被青草的草香所取代,如果没有人说不知道的人肯定不会将美丽的可拉河与战争放在一起。 …… 经过四五日的治疗被俘虏的胡人伤兵大部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陇营中这些俘虏待遇不错,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一应俱全。 与上次一样,张如给他们讲了一番话后将他们全部放回。 听到张如要放了他们胡兵很惊讶,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走出陇营的时候他们才觉得张如是真的要放他们。 王成问张如:“军师上次就放了他们,结果他们还是杀我们的士兵,这次又放了他们回头他们拿起刀枪还是会杀我们的,还不如都杀了。” 张如摇头,解释道:“杀了他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增加胡人对我们的仇恨,放了他们则恰恰相反。” “放了他们他们回去又跟着巴赫木来攻打我们。” “王将军说的不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被我们放了的胡人他们父母妻儿会如何?” 王成沉默,张如又道:“感激不感激的先不说,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被我们所放的胡人他们的父母妻儿会很高兴,高兴自己的孩子,丈夫,父亲能活着回来,这就够了。” 说完,看向王成,笑道:“攻心为上,杀人次之。” 王成重重的一点头:“末将明白了。” 兵法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本章完) 第五十六章 陇国撤兵 意思是说:用兵的原则,使敌举国不战而降是上策,击破敌国使之降服是次一等用兵策略;使敌全军不战而降是上策,击破而取胜是次一等用兵策略;使敌全旅不战而降是上策,击破敌旅而取胜是次一等用兵策略;使敌全卒不战而降是上策,击破敌卒使之降服是次一等策略;使敌全伍不战而降是上策,击破敌伍而取胜是次一等策略。 因此,百战百胜,并非好的用兵策略中最好的,不交战而使敌屈服,才是用兵策略中最好的。 这些俘虏回去之后肯定会帮着他们做宣传,陇人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差。也并非所有的陇人都是要杀他们的。 自那场大雨后草原上一直阴沉沉的,已经有十天了,这十天中巴赫木没有任何动静,张如他们也没有什么动作,每天只叫诸将训练士兵。 两天后天空放晴,张如叫来赵闫云艺两人,对他们说道:“赵将军,云将军,你二人各引五千兵马于今夜子时悄悄出营,离此三十里有一面陡坡你二人提前埋伏在坡上。” 云艺问道:“军师,可是要伏击巴赫木?” 张如点头:“正是!” 云艺又问:“可我们埋伏在坡上也没什么用呀!巴赫木根本不敢过来。” 张如一笑,道:“云将军大可放心,明天巴赫木肯定会来的。” 赵闫云艺皆是疑惑,张如又道:“你二人只管去,本军师自有使他来之法。” 二将点头,张如嘱咐道:“你们伏于坡上,待我引他过来,待他们走到一半你们二人命令士兵以强弩射之,明白吗?” “是!” 两人走后,张如叫来司马衔与郭通,对二将道:“你二人于今夜亥时领五百人马领带我军盔甲五百,去宝拉楚部落。告诉他明日午时让他领五百骑兵穿上我军服装和你们二人一起去烧巴赫木大营。” 二将领命,张如又道:“记住,此去你们不是杀人,是烧他大营与粮草。” “是!” “烧了大营后你们即可反回宝拉部落,等待我的命令。” “末将遵命!”二将齐道,说完,转身出帐而去。 王成不解,问道:“军师此何意?” 张如笑笑,对他道:“王将军勿急,明天你就知道了。最近巴赫木没有动作,想来是在寻找机会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王成越发疑惑,但张如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问,只得作罢! 次日一早张如叫来诸将,说道:“诸位将军,昨日你们问我是什么意思,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本军师要诱出巴赫木,给他来个以逸待劳。” 说完没等众人说话,张如又道:“传令三军,人穿甲马上鞍,一刻钟后向西河郡出发。” 诸将一惊,王成连问:“军师,一刻钟不够啊!” 张如笑道:“够了,除了人马兵器,粮食战车大帐这些统统留给巴赫木。” “啊!”众人惊讶 张如解释:“我们假装着急回国的样子引巴赫木出来。” 王成道:“明白了,只是巴赫木已经吃了几次亏了,这次还会上当吗?” “王将军放心,巴赫木此人就是死不记性,见我们匆匆而去他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诸将点头,张如道:“诸位将军速去准备,一刻钟后我们准时出发。” “是!” 一刻钟后陇国大军向西河金沙方向而去,大营依旧,里面的粮草,战车整齐而放。 …… 巴赫木大营 “报……” 帐外探子来报,巴赫木和几个女子玩的正在嗨,听到声音没好气的喊道:“什么事?” 那探子似乎知道巴赫木在干什么也不进账,只在外面说道:“报告首领,陇兵撤了。” “什么?”前一秒还在床上的巴赫木一听这话顿时一步跳下床,对身边的三个女子说道:“小宝贝,你们先回去,本首领晚上在叫你们过来。” 三个女子出去后巴赫木边穿衣服边道:“进来说。” “是!” 胡人探子走入大帐,巴赫木问道:“陇狗什么时候撤的?” “今日一早。” “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撤兵吗?” “末将不知,不过他们走的很匆忙,粮草战车都没来得及带,连大营都没拔。” “哦!”巴赫木一喜,又问:“他们可是撤向了西河郡?” “回首领,末将顺着马蹄走了五六里,他们所去的正是西河金沙方向。” “好,本首领知道了,你现在去叫其他首领过来。” “是!” 不一会其他首领也都急匆匆的走进了巴赫木大帐,看他们的神情想必已经知道陇军撤退的消息了。 见人来齐,巴赫木道:“你们都知道了吧?” 众人点头,巴赫木又道:“陇狗居然撤退了,而且连粮草战车都没有来得及拿。” 说完,一首领道:“他们急匆匆的撤退想必是国内出了什么事。” 又一首领道:“应该是这样的,现在陈国与陇国战事吃紧,我猜测应该是陇国吃了败仗,所以陇帝下令让他们马上撤兵回国,要不然依他们的行事作风不可能连战车粮草都丢呀!” 格尔山道:“大首领,两位首领说的有理,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攻打陇狗的最好时机。” 巴赫木高兴的一点头?看来他也是这个意思。 这时,巴和日道:“首领,张如诡计多端,我们先调查清楚在作打算也不迟,以防又中张如诡计。” 说完,格尔山又道:“首领,这是先祖赐给我们的机会,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一旦错过这个机会首领您将报仇无望了。现在我们领着勇士追上去陇狗无心恋战,我们必定大胜,能杀张狗最好,杀不了也能拿下西河郡,到时候杀光城中的百姓给首领出气。” “恩!格尔山说的有道理。” 巴和日又劝:“首领,还是调查清楚再说吧!” 一首领也劝:“首领,张如深谙兵道,不可不察呀!” 巴赫木一笑:“你们是被张狗给打怕了,这也担心那也担心,要是他国内没有急事他会就这样撤退吗?肯定不会,我了解张狗,他就算撤退也不会丢了粮草战车的,这次应该是他的上头直接下的命令。” 格尔山附和:“首领说的有道理,那么多的粮草战车都丢了必是他们国内告急。” 各位首领又点头的也有默不作声的。 这时巴和日又道:“首领,我们先派一队人去看看,确定他们是真的退兵了我们在拿西河郡也不迟。” “巴和首领,你以为你有翅膀吗?来来回回要花多少时间你算过吗?等你调查回来张狗都进了金沙关了,那个时候首领还怎么报仇?” 巴和日欲反驳格尔山,话没说出口就听巴赫木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本首领已经决定了,这是天赐良机,不能错过。这次本首领一定要杀陇狗一个片甲不留。” “唉!”巴和日心里叹了一口气。 “各位首领,现在回去带上你们各部的勇士,随本首领追杀陇狗。” “是!” 不到一刻钟各首领集结完毕,巴赫木大声喊道:“勇士们,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陇狗已经撤退了,现在我们追上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杀,杀,杀。” “杀呀!” “驾,驾……” …… 一声令下,万马奔腾,气势汹汹的向可拉河方向杀去。 过了可拉河四五万铁骑杀进陇军大营,果然如探子报的那样,陇军丢了粮草战车,只人马而去。 “首领,这么多粮草够我们勇士吃一个月了。”一首领激动道 巴赫木也高兴的很:“陇狗,你们也有今天。”说完喊道:勇士们,粮草战车先不要动,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在往族里运。” “是!” 这时,格尔山对一旁的巴和日嘲笑道:“巴和首领,你就是被陇狗给打怕了,你看看他们粮草战车都整整齐齐,显然是顾不上拿。” 巴和日一看格尔山,沉默不语。此刻他发现巴赫木和以前不一样了,变的有些陌生了。 士兵搜查了一遍后巴赫木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活着的陇狗。” “报告首领,没有。” “其他发现没有没有?” “首领,我们找到了张如的大帐,案上铺着纸张,墨也是磨了没多久的,壶里的水还是热的。” 士兵说完巴赫木大笑:“这下你们该相信了吧!张狗信都没来得及写,这足够说明他们国内告急。” “首领所言极是,陇狗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追杀过来,刚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格尔山道 “说的对。” 说完一首领道:“首领,张如极善用兵,他们匆匆撤退必有精兵断后,我们万不能大意呀!” 巴赫木一笑:“什么狗屁精兵,在我们草原铁骑跟前屁都不是,要不是之前中了他们的奸计我们不可能会败的。” “首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放心吧!” 见巴赫木不听那首领也不多说,随后巴赫木喊道:“勇士们,追杀陇狗,给我们死去的勇士报仇。” “报仇,报仇!” “杀!” “驾,驾……” (本章完) 第五十七章 兵之大忌 从陇军大营急追三十里后,巴赫木与胡族大军到达赵闫与云艺埋伏的坡前,只见王成横刀立马带着几千骑兵拦住巴赫木的去路。 “蛮子,我家军师料到你会来追,特命本将军断后,你若识像速速退去,否则叫你有命来无命回。”王成喊道 一听王成这话巴赫木顿时大喜,越发肯定陇国有急事:“哈哈!就凭你?大言不惭,别说是你,今天就是张狗在这里也挡本住本首领。” 王成冷哼一声:“巴赫木,你这是取死之道。” “陇狗,别说废话了,本首领今天新仇旧恨一块和你们算了,你现在下马投降本首领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巴赫木,你不要高兴太早,你抬头看看。” 王成说完,巴赫木与众首领抬头看去,这一看他大惊失色,其他首领亦是大惊,这时坡上赵闫大声笑喊道:“巴赫木,又中我家军师之计,还不下马投降?” 坡上满是陇军,巴赫木心惊胆战。 “啊!”大喊一声,急道:“快撤,快撤。” 巴赫木说话之余坡上箭如雨下,射死胡人无数。胡人调头后撤,这时左边鲁嶙江来领着大军杀来,巴赫木与众首领面露恐惧,那敢迎战,拍马直向后退去,一时间胡兵乱做一团。 兵法云: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 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 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意思是说:将领有五个方面的性格偏执是危险的:勇而无谋、一味死拼,可以诱杀;贪生怕死,畏葸疑惧,可以俘获;浮燥易怒,刚忿偏急,可以凌侮;矜于名节,可以污辱;过于仁慈,可予烦扰。 大凡这五个方面,都是将领素质上的缺陷,是用兵的大害。 全军覆没,将领被杀,一定因为这五个方面的危险因素,因而,不能不看清这个道理。 而巴赫木恰在五危之中,他是既无勇又无谋,只知道命令士兵一味死拼,中了张如几次计便吓的魂不守舍,这就是贪生怕死,胡族有这样的首领迟早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张如的出现只是加快了而已。 坡上两波箭后赵闫与云艺领兵下坡杀向巴赫木,与此同时鲁嶙江来自左围杀胡兵,见胡人大乱王成把马一拍,大喊一声:“杀!” 身后数千骑兵冲向胡人骑兵,三面陇兵围杀胡人,胡人虽是骑兵但此刻因为巴赫木的怯战而导致他们军心大乱,巴赫木自己都怕死更不要说士兵了,这是用兵的大忌。 张如不知何时上了坡,身旁有三四十个士兵保护着他,看着丢盔弃甲的胡人骑兵,张如一笑,大声喊道:“得巴赫木人头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张如一声大喊,士兵个个兴奋,数万人齐声喊道:“杀了巴赫木,杀了巴赫木……” 巴赫木大惊,顿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好像有数万把大刀向自己砍来。鞭子猛抽马臀,连声喊道:“快撤,快撤……” 此时即便是他不喊撤退胡人也无心交战,你首领的命是命,士兵的命就是不是命了吗? 巴赫木与几个首领跑的最快,看到巴赫木几个陇国士兵拍马杀去,但是均被巴赫木与几个首领斩下了马。 见此,鲁嶙拍马追赶巴赫木,忽然左右杀出二将拦住鲁嶙,鲁嶙与二将交战数十回合不落下风。 这二将边战边退,见巴赫木跑远两人转身策马追去,这时江来开弓搭箭射死一人,鲁嶙亦取弓射另一人,奈何距离太远箭未能射中。 这一场伏击战打的非常成功,胡人因巴赫木的原因根本没和陇军打,只是逃跑。陇军以逸待劳杀的胡人落花流水,杀敌五六千,而陇军死亡不足五百,胡人巴和部落的首领巴和日在此战中身中两箭,被陇军所俘。 巴赫木与胡人逃去,见此张如下令追击,一直追到可拉河鸣金收兵。 众将疑惑,问道:“军师,上次不追是怕他们反击,但这次是巴赫木自己怯战,我们追杀过必定能一举歼灭。此时他再想命令士兵反击我们是不可能的。” 张如笑着解释:“不用了,我自有擒他之法,你们无须担心。巴赫木每败一次他再胡人中的威望就少几分,现如今他已快成孤家寡人了。” 诸将点头,随后张如派出一队人去打扫战场,自己与诸将回到大帐。 落坐后,张如命人将巴和日带上,不一会两个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巴和日走入大帐。 巴和日看着张如眼神之中有几分惧色,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张如。 “跪下!” 士兵喝了一声,巴和日不动,士兵又喝:“大胆蛮子,还不跪下。”说着脚踢巴和日小腿,巴和日跪在地上,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张如起身,走到巴和日跟前,双手扶起巴和日,笑道:“巴和首领,委屈了。”说完对两个士兵道:“快给巴和首领解开。” “是!” 巴和日很诧异,按理说陇人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呀!而且还给自己松绑? 给巴和日松绑后张如问王成:“王将军,巴和首领的伤势如何?” 王成道:“回军师,军医院已看过,巴和首领两处箭伤均无大碍,已开了药休息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张如点头,笑着对巴和日道:“巴和首领,能坐吗?” 巴和日连道:“能,能坐。” 因他一处箭伤在大腿,故张如有此一问。 “巴和首领请坐。” 紧张的巴和日落坐后张如笑问:“听说巴和首领与巴赫木首领关系很好?” 巴和日一惊,急道:“张军师,我和巴赫木只是同族。” 张如一笑:“巴和首领不必紧张,我军不杀俘虏,当然了,十恶不赦的肯定是要杀的,我看巴和首领不像十恶不赦的人。” 恐慌的巴和日一听张如这话,马上为自己辩解:“张军师明鉴,我族虽与上国打了许多年,但巴和日从没杀过一个上国百姓。” 巴和日这话显然是自欺欺人,张如等人自然心知肚明,只不过不点破而已。 “本军师看出来了,巴和首领是个好人。” “谢张军师。” 张如一点头,道:“既然是好人,那本军师就放你回去。” 巴和日一听大喜过望,连道:“谢张军师,谢张军师。” “不过,你回去后要好好劝说巴赫首领,让他就此罢兵,免得生灵涂炭。” “张军师放心,巴和日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劝说巴赫首领,让他不要在兴此不义之兵。” “如此甚好。”说完又道:“哦!差点忘了,巴和首领腿上中箭,只恐不能骑马,不如休养几天在回不迟。” 巴和日急了,连道:“张军师,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劝说巴赫木,使我族与上国和平,若因我的腿而耽误了巴和日的罪就大了。” “恩!巴和首领说的有理,确是现在没有比和平更重要的。” “军师高见,巴和日这就回去劝说巴赫木,让他罢兵。”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被张如喊住,巴和日心里一紧,转过身问道:“张军师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张如笑道:“巴和首领,回去给巴赫木首领说,现在我全城之兵皆在可拉河,大军五六万,他若是不肯罢兵那我军便过河与你们决一死战。” 巴和日一惊:“张军师放心,巴赫木害怕上国大军过河肯定会罢兵的,巴和日也会好好劝说他的。” “好,有巴和首领劝说本军师放心,本军师就在这里静侯巴和首领的好消息。” “是!” “差点忘了,巴和首领,你们草原勇士多有重伤者,此刻我们军医院正在治疗,你要不要将他们一并带回去?” 巴和日思考一会,伤心道:“张军师,巴和日谢过了,我族医术不及上国,留在上国军中他们才能活命。” “好,既如此待他们伤好之后本军师再将他们送回。” “谢张军师。”说完巴和日又道:“张军师能不能让巴和日看看他们,他们都是我草原的勇士,我……” 巴和日话没说完便见张如真情说道:“巴和首领心念下属,实叫人佩服。赵闫将军,你送巴和首领去看看他们的勇士。” “是!” “巴和日谢谢张军师,巴和日谢谢张军师。” “去吧!” “是!” 赵闫领着巴和日出去后张如发笑:“这个巴和日还挺能装呀!” 刚说完鲁嶙便道:“军师您也挺能装。” 诸将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张如指着鲁嶙笑道:“就你话多,去喂马去。” 鲁嶙道:“我说的是实话呀!” 张如:“你出去!” 鲁嶙:“哦!” 鲁嶙出去后王成问道:“军师,您给巴和日说那么多又放他回去究竟是何意呀!” 云艺也道:“是啊!军师,末将一直没想明白。” (本章完) 第五十八章 布局 “诸位将军勿急,待赵闫将军回来我在与你们说明。”张如笑道 大概一刻钟后赵闫走入大帐,这时诸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可算是来了,不然他们可要急死了。 王成连道:“军师,现在能说了罢!” 张如点头,问赵闫:“赵将军,巴和日走了?” 赵闫道:“回军师,已送出营。” “恩!”轻恩一声,张如笑着目视诸将,道:“我告诉巴和日我军全部集结可拉河,他觉得西河郡空虚,回去之后肯定会让巴赫木偷袭西河郡,届时我们放他入城,来个关门打狗岂不快哉?” 说完,王成便道:“军师,万一巴和日不给巴赫木说呢?” “那我就偏让他说。” “请军师明示。” “王将军,刚才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起胡人伤兵吗?” 王城与诸位顿时恍然大悟:“军师是故意让他去的?” “然也!”说完看向赵闫,问道:“赵将军,方才巴和日看胡人伤兵的时候可说了些什么?” 赵闫摇头:“军师,巴和日只是问候,没有说什么,不过末将发现他在看一个伤兵的时候背过了末将。” “那伤兵你可记着?”张如问 “记得!” “好!待会我们演一出戏,诸位将军好好配合。” 赵闫道:“末将明白了!军师故意提起伤兵便料定巴和日会去给他们交代,又让末将跟着,记住巴和日和那些伤兵见了面,我们再在这些伤兵跟前演一出戏,故意放出西河郡空虚的消息,然后在将这些伤兵全部放了,他们回去肯定会向巴和日与巴赫木说,如此一来巴赫木必定不会怀疑定会偷袭西河郡,巴赫木要偷袭肯定不会派大军,他怕引起我们的注意,所以偷袭西河郡的骑兵应该不多,届时我们放他们入城,围而杀之。军师此计天衣无缝,末将佩服之至。” 张如深感欣慰,书没有白给啊!只凭他的三两句话便能将他整个布局完完整整的分析出来,难得,难得啊! 诸将看着张如,张如大笑道:“赵将军所言极是,本军师正是此意。” 王成云艺几人看向赵闫,王成笑道:“行啊!你小子。” 赵闫嘿嘿一笑:“这都是跟军师学的,老话说的好,跟着什么样的人你也将会是那样的人。” 诸将一笑,张如又道:“待会我们去胡人伤兵所在的大帐演一出戏,我与赵将军假装看望他们,王将军云将军你们就在帐外小声议论,就说我将全部的兵力都放在了可拉河,准备与巴赫木一决胜负,记住,你们要边走边说。” “是!” 嘱咐后张如与诸将向胡人伤兵所住的大帐走去。 在赵闫的引领下几人来到大帐前,云艺与王成二人向大帐后而去,张如引着赵闫进账,胡人伤兵看到张如进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 “各位草原勇士,我营中饭菜可还合口?” 胡人不答,这时赵闫偷偷给张如示意,张如目光一瞥巴和日交代过的那个胡人,并没有走向他,而是向他们后面的一个胡人伤兵走去。 这个伤兵肩膀中了一箭,看张如三人走来用未中箭的胳膊肘撑着地就要起来,张如快走几步扶住他:“不必起来,好好休息。” 这位胡人伤兵点了点头,眼睛中有些感激。 “你多大了?”张如问 这位胡人伤兵低着头沉默一会,小声道:“十六了。” “家中父母健在否?” 这胡人伤兵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道:“不在了。” 不用想,他爹肯定战死沙场了,至于摇头张如也没问。 点了点头,张如又问:“成家没有?” “恩!” “想你女人吗?” “恩!” 就在张如还想问他的时候帐外传来云艺小声的抱怨:“也不知道军师这么想的,将所有的兵力都集结在可拉河。” 王成道:“你知道什么,军是要和巴赫木决一死战。” 云艺:“什么决一死战,人家是骑兵我们多是步兵如何决一死战啊?” 王成:“你小点声,让军师知道非打死你们不可。” 渐渐的声音远去,慢慢的就听不见了。张如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对赵闫示意,赵闫会意出帐而去。 看着这胡人伤兵,张如又道:“好好休息,待你们伤好一些了,本军师就送你们回去,回去和你们女人,爹娘团聚。” 说罢!不待这伤兵回复直接转身而去。 而那个被巴和日交代过的士兵眼睛贼溜溜的,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 回到大帐,诸将连问张如:“军师,我们演的怎么样?” “好,非常好。万事俱备,只差放了他们。” 赵闫:“军师,何时放这些胡人回去?” “不急,待他们伤好一些了,如此则显得真实。” 众人点头,随后张如命赵闫去宝拉部落召回郭通他们,又将这次的布局写了一封信交与王成,让他送往西河郡交给秦议,让秦议提前准备。 …… 巴赫木大营 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的大营惊恐交加的巴赫木怒了。 “啊!张狗欺人太甚。” 这巴赫木也就这点能耐,被张如吓的要死,一回到自家地头便威武的不行,这一点其他首领都是心知肚明。 尤其是今天巴赫木怯战,使他们对这位大首领的尊敬少了许多,各位首领心中都在悄悄的变化。 这时跑来一个士兵:“报告首领,我们的所有东西全部被陇人烧了。” “啊!”巴赫木仰天大喊,喊声如雷:“众首领,随我杀回去。” 各首领不动,一老者首领冷哼一声,说道:“巴赫首领,要杀你自己去杀吧!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不待巴赫木说话,对自己部落的士兵说道:“我部所有勇士随我赶往族中。” 老首领这话一出,其部下很是开心,跟着他们的首领向西而去。 巴赫木眉看着这位老首领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皱。 “首领,我们也先回族来,在从长计议。”格尔山道 说完,巴赫木怒视格尔山:“你这个愚蠢的东西,要不是你劝说本首领,本首领会上张狗的当吗?” “首领,这……” “这什么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唉!本首领应该听巴和日的。” 格尔山不语,但心中咒骂巴赫木,骂巴赫木是个懦夫,敢做不敢当,又骂他是小人,总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毕竟人人都有眼睛,看得清是非黑白,看得清对与错。 “首领,回吧!回去再说吧!现在巴和日首领还在陇军手中,即便我们杀回去又能如何?万一他们拿巴和日首领要挟我们,反而被动。”一首领有气无力的说道 说完,又一首领道:“那巴和日首领怎么办?” 巴赫木一思考,道:“陇人不会为难他的,我们先回族里,然后再想办法救他。” “唉!”这首领心中叹息一声,这就是他们草原的大首领啊!关键时候只顾自己活命,对其他的死活不管不顾。平时表现出的勇敢也只是在自家人跟前,有这样的首领草原岂能不败? 眯着眼睛看着一片废墟的大营,巴赫木鞭子打向马臀,向着正西方向而去,哪里是他们族人放羊牧马的地方,也是一个隐蔽的地方。 巴赫木领人领着大军快要到族里的时候山坡上出现了许多胡人女人,他们看着归来的勇士,心里既欢喜又担心。 士兵们回到各族后这些女人争先恐后的向她们的勇士冲去,有些女人看到自己的勇士归来大喜过望,趴在他们怀里,一刻也不愿离开。 有些则与她们相反,开始时的兴奋被现实的残酷所浇灭,她们找了又找,找了又找,确定没有自己的勇士后她们的心呀!就像被刀扎了一下,很疼,很疼。 她们知道,自己的勇士回不来了,永永远远的回不来了,她们在也见不到自己的勇士了。 拖着痛苦的身躯她们回到毡房,终于哭了,她们也只敢小声的哭,怕声音大了被她们听见,听见笑话自己是没有勇士的女人。 战争就是这样,活着的庆幸,死了的痛苦。 每一次战争结束后都会有这样的画面,千年了,一直这样,好似根本没有尽头。 远处的山坡上一个十四五岁的胡人少女目视远方,她紧咬着嘴唇,眼角湿润,眼睛一直看着正南方向。 此刻她多希望远处自己等待的那个人骑着马儿,欢呼着向自己而来。 “格尔岚,你对看了一个时辰了,回去吧!他不会回来了。” 少女的身后一位胡人老妇对她说道,突然少女一个转身扑进老妇怀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奶奶,您说为什么要打仗啊!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不去招惹陇国不好吗?” “唉!”老妇叹息一声,抚摸少女的青丝:“傻孩子,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就算我们不打他们,他们也会打我们的。” “奶奶,没打他们之前我们好好的,你看现在…………呜呜呜……他……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呜呜呜……” (本章完) 第五十九章 偷袭之计 戌时,巴和日骑着马也回到了族中,他先去了军营,见军营里面一片狼藉,心中一惊,料定是张如干的,随即鞭子猛抽马臀向族里而去。 胡人七个部落各占一地,前后不过十里,巴和日回到族中族人大喜,简单问了几句后便向巴赫部落赶去,着急的连一杯水都没有喝。 巴赫木正在大帐中啃着羊骨头,忽听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不以为意继续啃骨头,一口肉,一口酒,好不快活。似乎并没有因为被陇军打败而感到忧愁。 “首领!” 帐中巴和日喊了一声,巴赫木抬头聚精会神,看着帐口一会,摇了摇头继续吃喝。 他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巴和日被陇军所抓,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首领!” 巴和日又叫了一点,直接走入大帐,巴赫木的眼睛直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看了好一会,说道:“巴和日,真的是你?” 巴和日边点头边道:“首领,是我啊!” 巴赫木起身,丢下手中的骨头,几步走到巴和日跟前,抓住巴和日的手:“巴和日,你不是被陇狗抓住了吗?怎么回来了?” “首领,我是被陇军抓住了,但是张如却放了我。” 巴赫木眉头一皱,问道:“张狗为什么要放了你?” “首领,张如之所以放我是要我劝说首领投降。” 一听这话,巴赫木顿时来气,一屁股坐到毯子上,冷声道:“想让本首领投降他们陇狗,这辈子都不可能,总有一天本首领要打败陇狗,给我们的勇士报仇雪恨,让陇狗知道,我们草原勇士不是好惹的。” 说完眼睛寒光一闪,看着巴和日:“这么说你是来劝本首领投降的?” 巴和日一笑,坐到巴赫木左边:“首领,我是假装答应的,不然他们又怎么会放我回来?” 巴赫木一点头:“回来就好,这次是本首领信了格尔山这个蠢猪的话才中了张狗之计,要是听了你的话本首领一定可以打败张狗。” 说着一拍巴和日的肩膀,又道:“本首领相信,只要有你在,本首领一定能打败陇狗。好了,你现在肯定很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了训练我们的勇士,找机会再和陇狗决战。” “谢首领厚爱。” “恩!” “首领,今天我打探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对陇狗来说是致命的,首领只要按我说的做必定能一举杀灭陇军。” 巴赫木大喜,连问:“什么消息?” “首领,我打探到陇军全部的兵力全部集中在可拉河边,西河郡只有一些老弱残兵,我们派一队勇士偷袭西河郡,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拿下。”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而且我也给我部的勇士交代过了,让他也悄悄观察打听,毕竟张如狡猾,所以末将特意留了个心。” “我们的勇士?” “首领,我们的一部分勇士受了伤,在陇营中治疗,张如亲口给我说等伤好一些就全部把他们送回来,等我部的那个勇士回来我们在问他,如果确定西河郡空虚我们就偷袭西河郡,张如肯定想不到。” 巴赫木大喜过望,赞赏道:“巴和日,这件事你做的非常好,只是不确定张狗会不会放我们的勇士回来?” “首领,你就放心吧!张如几次放回我们的勇士他这是想用恩惠来感化我们的勇士,可他不知道我们草原的勇士不是随便给点小恩小惠就能感化的,所以这一次也一样,张如肯定会放他们回来的。” “好!”巴赫木面露得意的笑容说了一个好字,又对帐口喊道:“来人!” 一胡人士兵走入大帐,巴赫木对他道:“速去请其他首领过来,就说本首领有特别要紧的事要和他们商量。” “是!” 士兵去后大概多半个时辰后众首领走入巴赫木大帐,他们看到巴和日均是一惊,一老者首领问道:“巴和日首领,你不是被陇军抓了吗?” 巴和日笑道:“张如放我回来劝说首领投降。” “哦!”这老者微微惊讶,看向巴赫木,巴赫木一笑,说道:“区区陇狗想让我们草原臣服他们,简直是笑话。他们放巴和日首领回来本想劝说本首领,没想到巴和日首领给我们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众首领看向巴和日,齐问:“什么消息?” 巴和日笑道:“各位首领,我们真正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我打探到陇军全部的兵力都在可拉河边,他们西河郡空虚,只有一些老弱残兵,我们可以派一队勇士偷袭西河郡,不出半个时辰西河郡就会被我们拿下,另一面我们假装答应他们,与他们约定一个时间,在可拉河谈判,拖延时间,让我们拿下西河郡的勇士从他们后面杀过来,这时我们在从正面杀向陇营,两面夹击下必然能大败陇兵。” 巴赫木满意的连连点头,几个首领也觉得巴和日这个计谋很好。 不过有两个首脸色仍然不好,一首领问道:“巴和首领,张如诡计多端,或许他们是故意放你回来的,用来引诱我们的。” 巴和日一笑:“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张如诡计多端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已经吩咐过我们在陇营中养伤的勇士,让他观察,打听,等他回来一问就知道是不是张如的诡计了。” 这首领又问:“你就这么肯定张如会吧我们的勇士放回来?” “各位首领大可放心,张如不杀我们的勇士是要感化他们,但是我们草原的勇士又岂是一点小恩小惠能感化的?” 巴和日说完后众首领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也觉得巴和日说的非常有道理。 见众首领不说话,巴赫木大喜,难道他们不反对,笑道:“各首领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众人不语,巴赫木一看他们:“既然没有什么问题就按巴和日首领说的计划执行。” 说完,一首领道:“还是等张如送回我们勇士之后再说吧!万一再要中了张如的计我们这些人就该以死谢罪了。” 这首领话中讽刺巴赫木,巴赫木眯着眼,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巴和日一笑,道:“各位首领放心,这一点大首领知道,刚才我和大首领也说过,事关重大等我们草原的勇士回来好好问一问,要是确是陇军全部的兵力都在可拉河边,那时候我们在偷袭西河郡。” 众首领点头,巴和日又对巴赫木道:“首领,为了不引起陇人怀疑您先写一封信给张如,说我们愿意投降,不过要放回我们的勇士,其次约个时间在可拉河首领投降之事。” 巴赫木大喜,笑道:“巴和日首领这条计谋非常好,如此一来那张狗马上就会放回我们勇士。” 巴和日微笑点头。 商量之后各首领回了自己族中,因为巴和日带来的这条消息巴赫木极为兴奋,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尽。 …… 夜晚,星光灿烂,皎洁的月光照在草原上,天地间一片静谧,风轻轻的吹过,草浪随风起伏,显得分外惬意。 就在这安静的夜色下一个胡人少女走出毡房,她偷偷的向马场而去,蹑手蹑脚很是小心,深怕被人发现。 少女走进马场,马群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不安,反而很安静,很温顺。少女走过,马群纷纷让路,走到一匹赤红色的马跟前少女停下脚步。 这匹马个高头大,浑身黑如墨染,没有一根杂毛,只四蹄雪白。每个部分都搭配得那么得当,每块肌肉都显示出力量,让人一看就觉得那么柔和,那么健美。 看到少女过来这马发出警告,摆出一副攻击的样子。 “乌龙驹,是我。你乖乖的,乖乖的,不要怕,我不会打你的。”说着少女伸手去抚摸马头,说来奇怪,少女说完这马居然真的不动了,任由少女抚摸。 “乌龙驹,我要去找格尔锐,你是草原上跑的最快的马,只有你能带我出去,奶奶说你是龙马,通人性,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格尔锐?” 少女说完,这马前蹄轻踏草地,鼻子出气,一看就知道它不、愿、意。 少女急了,带着哭腔对这马说道:“乌龙驹,我知你是龙马,没有人有资格骑你,但我真的很着急,求求你了,就一次,无论找不找的到格尔锐我都会放你离开,不会再让首领们打你了。” 乌龙驹低鸣一声,少女大喜,她知道乌龙驹答应她了。 “乌龙驹谢谢你!”说完便向马背上爬去,骑在马背,这乌龙驹嘶鸣一声前蹄立起,也幸亏少女骑术了得,否则这一下就要跌落马下了。 “乌龙驹,快走,向南面走。” 少女说完这乌龙驹又是一声嘶鸣,听到这一声嘶鸣其他马像得了命令一般纷纷退开,马场的围栏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这火龙驹一下就跳了出去。 强健而有力的四蹄踏着草地,如疾风一般,向正南方而去。 (本章完) 第六十章 踏云龙驹 天有些微亮的时候这位胡人少女骑着乌龙驹来到了可拉河,在往下走十五里便是陇军大营。 此时少女有些迷茫,她不知道战场具体在哪里,只知道在可拉河附近,她也知道陇军也在可拉河。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单人独马敢来可拉河这份勇气是值得赞赏的。 给她这份勇气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胯下的这匹宝马,就算被陇兵发现她也能逃跑,因为这匹马的速度不是一般战马能比的。 看了一会,少女决定顺着可拉河往下寻找。 这少女年纪毕竟还小,不懂战争。即便她找了战场也找不到她要寻找的人,死得已埋,活的在陇营。 向下一直走了有七八里,此时太阳已经高挂,突然少女胯下的乌龙驹一声嘶鸣,立了起来,好像是这马看到了什么,受了惊吓。 少女猝不及防跌落马下,她没有看到,此时对岸有十几岁眼睛正看着她,因为河边草太高,又跌落马下少女没有注意。 “乌龙驹,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少女抚摸着马头轻声问道,这乌龙驹四蹄轻动,头向上仰起,不让少女抚摸它,少女又道:“乖,别怕,别怕。” 这次少女的安抚失去了作用,这乌龙驹前蹄挖着草地,对少女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少女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乌龙驹,你怎么了?” 少女戒备的说道,忽然她发现了异常,乌龙驹的眼睛一直看着对岸,少女顺着看去,这一看把她吓的魂飞魄散。 只见对岸十几个陇兵目不斜视的看着她。 少女大惊,向乌龙驹靠去。她心跳的厉害,还是被陇兵给发现了,不过还好,有乌龙驹他们追不上自己。 “乌龙驹我们走!”说完便向马上爬去,可她一爬乌龙驹便躲,少女又爬乌龙驹又躲,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骑。 少女又爬,这次估计是把乌龙驹给惹急了,低鸣一声,对少女摆出一副攻击姿态,少女向后退了几步,这下她是真的急了,怎么也没想到关键时候乌龙驹居然不让骑了。 “乌龙驹,听话,刚刚的。” 这马不为所动,就是看着对面,少女特别着急,急得说话对有些哭声了:“乌龙驹,你怎么了嘛!” 看着对面的少女和马,鲁嶙对张如道:“军师,是个胡人女娃子。” 张如一点头,对身后喊到:“把马牵过来。” 听到对岸喊声,少女大惊失色,她知道陇兵要过来了。着急的对乌龙驹道:“乌龙驹,他们要过来了,你带我走吧!求求你了。” 乌龙驹还是不动,像在那地方扎根了一样。 看着正在过河的陇兵,少女越发着急,本想跑可她不能丢下乌龙驹。 张如鲁嶙带着几个士兵过河向少女走来,此时少女躲到了乌龙驹后面,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一般,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乌龙驹,他们过来了,你快踢他们。”少女小声说道 但是这马似乎是傻了,张如几人没过河的时候它就看着对面,现在张如他们走来它换了个姿势又看着。 离少女和乌龙驹有十步的时候张如止步,看着马背后的少女,鲁嶙喝道:“女娃子,赶紧过来。” 少女被鲁嶙这一声大喝吓的不轻,躲在马背后紧紧的看着。 “过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张如温和笑道 说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胡人少女没有动,倒是那乌龙驹走了过来。 它走到张如跟前,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头在张如肩膀上蹭了蹭显得很是亲昵,胡人少女惊呆了,眼睛睁的特别大,不可置信。 莫说少女了,张如也惊讶了,这马是个什么鬼?他也没见过呀? “军师,你养的马怎么被这女娃骑着,难道说……” 鲁嶙话没说完,张如白了他一眼:“你见我什么时候养过马?” “这倒是啊!不过看这马我敢肯定,它肯定认识军师。” 张如摇头:“我可不认识它。”说完,张如看着这马,发现它眼神温和,这让他很疑惑,看向胡人少女,张如温和道:“小姑娘,你过来,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此时这胡人少女还处在震惊之中。听到张如叫她,她鬼使神差的向张如走来。 “你叫什么名字?”张如问道 少女呆呆的回道:“格尔岚。” “你来这里干什么?” 少女咬着嘴唇,伤害道:“我来找格尔锐。” 看少女的神情张如已经猜到了:“他打仗没有回来?” 少女点了点头,张如又道:“你一个人就敢来找他,你不怕被我们抓住吗?” 少女沉默一会,说道:“怕!” “怕为什么还要来?” “我要找到格尔锐,我要把它的尸体带回去。” “你是他什么人?” “女人!” 张如重重的点了点头,很佩服这个叫格尔岚的胡人少女,为了自己的男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前来寻他,可敬,可敬。 “你们草原的勇士现在已经入土为安了。” 张如这句话直刺格尔岚的心灵,此刻她终于忍不住了。 “呜呜呜…………” 看着少女张如不知道说什么,战争是残酷的,是要流血的,是要死人的。这些谁都无法改变。 “哦!我大营中还有你们草原勇士,你可以跟我去看看。” 一听张如这话少女绝望的心又燃起一丁点的希望。 “真的吗?” 张如点头,少女道:“好!”张如一笑,看着乌龙驹对格尔岚道:“你这匹马与我有缘,能买给我吗?” 格尔岚摇头,突然想到刚才的一幕,连紧摇头:“乌龙驹不是我的马,它是草原上的神马。” “神马?” “对,它很厉害的,什么马都没有乌龙驹跑的快。” 张如来了兴趣:“你说吧!怎么样才能把这匹乌龙驹买给我。” 格尔岚摇头:“乌龙驹不是我的马。” 张如头大,这丫头怎么就是死脑筋呢!是不是你的说个数白赚一笔他不香吗? “那是谁的马?” “乌龙驹是草原上的神马,它属于草原。”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匹乌龙驹不属于任何人了?” 格尔岚点头,张如道:“既然不属于任何人那我可就带走了,你可不能反悔呀!” 格尔岚摇头,对张如道:“乌龙驹是神马,任何人都驯服不了它。奶奶说乌龙驹每隔一百年就在草原上出现一次,和我们的马群一块吃草,过段时间就会消失,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一百年后它又会出现,族谱上记载加上这次它一共出现了十次。” 张如惊讶,看着乌龙驹,越看越喜欢,问格尔岚:“你刚才不是骑着它吗?怎么说没人驯服呢?” “因为我给它喂过草药,它是要报我给它草药的恩才让我骑的,今年四月初乌龙驹突然出现在马群中,首领们商量要驯服乌龙驹,就把它抓起来,用鞭子打它,不管他们怎么打,乌龙驹就是不让他们骑,晚上的时候我就偷偷拿草药给它吃,它就记下我了,这次能出来全靠乌龙驹。” 看着乌龙驹,张如赞道:“好一个乌龙驹,好一匹烈马。” “乌龙驹可厉害呢!它叫一声我们草原的马群动都不敢动。” 鲁嶙也惊讶:“这难道是传说中马王?” 张如没有搭理鲁嶙,问格尔岚:“它的名字就叫乌龙驹吗?” 格尔岚摇头:“乌龙驹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奶奶说它叫踏云龙驹。” 张如看着乌龙驹,见他全身如墨,唯独四蹄雪白,果然像踏着白云一般。 “鲁嶙,去试试!” 鲁嶙一撸袖子,说道:“什么龙驹,在鲁爷手里就是条虫,这个世上就没有鲁爷驯不服的马。” 说着走到乌龙驹跟前,这时格尔岚道:“你小心点,乌龙驹力气很大,千万不要被它踢着。” 鲁嶙一笑:“女娃子,你太小看鲁爷我了,区区一匹马都驯服不了那我不如回家算了。” 格尔岚心中为鲁爷祈祷,见他磨磨唧唧的张如道:“赶紧的,磨磨蹭蹭的。” “好嘞!”说罢!一步跳上马背,很突然,乌龙驹都没反应过来。 鲁嶙不愧是战场厮杀之人,这一手一般人可不行,刚骑到马背上,乌龙驹嘶鸣一声,前蹄立起,前蹄落地,后蹄跳起,颠的鲁嶙根本骑不稳,突然乌龙驹跳起,立直了马身,鲁嶙跌了下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乌龙驹双蹄向它踏来,鲁嶙大惊,一下起身,一侧身躲过,这一躲使得乌龙驹越怒,追着鲁嶙不放。 见此格尔岚着急的喊道:“乌龙驹,快停下,快停下。” 不管她如何呼喊,乌龙驹就是不停。张如看着此马,极是喜爱:“踏云龙驹。” 忽然张如喊了一声,神奇的一幕又出现了,只见乌龙驹听到张如的声音顿时停下,口中发出一声嘶鸣,前蹄立起,落地后向张如走来,显得是那样的乖巧听话。 一旁的格尔岚愣住了,她没看乌龙驹而是看着张如,嘴巴张的很大。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寻夫 乌龙驹用头蹭了蹭张如肩膀,张如大喜,伸手去抚摸马头,乌龙驹一动不动,任由张如抚摸。 鲁嶙也惊讶,军师不过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马为何如此听他的话?格尔岚比鲁嶙更加震惊,她很清楚乌龙驹是什么性格。 这时张如一看左右,对乌龙驹道:“草原广阔,一起驰骋一回,如何?” 乌龙驹低鸣一声,竟有些兴奋。张如大喜,从马头一直抚摸到马背,慢慢的爬上马背,这个过程乌龙驹四蹄稳稳,如扎在土中一般。 “驾!”得一声 马背上的张如喊了一声,乌龙驹仰天嘶鸣,向着广阔的草原而去,它如风似电,速度奇快。 远远看去乌龙驹长鬃飞扬,四蹄翻腾。它奔跑的豪放洒脱,热情洋溢,驰骋于碧绿的草原上,那样的悠然,自由。 这一刻的乌龙驹是兴奋的,是欢快的,它等待了千年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跑了一圈回来,张如下马,高兴道:“此马世所罕见。” 看着张如格尔岚很开心的说道:“你一定是个好人。” 张如笑着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是好人的?” “奶奶说只有好人才能驯服乌龙驹,刚才你们在对岸的时候乌龙驹就看着你,它通灵,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才看你。” 张如摇头一笑,是不是好人不是一匹马可以决定的,不过此马确实不一般,运步如飞,他一个不精通骑术的人刚才在马背上居然没感觉到剧烈的颠簸。 “现在乌龙驹是不是就是我的了?”张如问 格尔岚点头道:“当然,乌龙驹主动认你为主它当然是你的了。” 张如大喜,连道:“好,好。” 说完,格尔岚又道:“不过你不能打它,要好好对它,奶奶说过乌龙驹是神马,会记仇的。” “放心吧!得此良马不忍鞭策之。” 这时鲁嶙上前道:“军师,末将还要试一试。” “好啊!”张如刚说完,格尔岚急道:“不行的,乌龙驹会踢伤你的。” “女娃子,鲁爷我偏就不信这个邪。” 说完,靠近乌龙驹,乌龙驹摆出攻击姿势,鲁嶙吓了一跳:“好畜生,看鲁爷怎么收拾你。” 走到乌龙驹跟前鲁嶙手刚放到马背上,只见乌龙驹抬起后蹄狠狠的踢在了鲁嶙大腿,顿时,鲁嶙抱着大腿在草地上打起滚来。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乌龙驹抬起双蹄欲向鲁嶙踏去,张如两步上前拦住乌龙驹,蹲在鲁嶙跟前,道:“叫你逞能。” “军师,末将不敢了,在也不敢了。”说话时鲁嶙眼泪流下,这位战场厮杀的将军被敌人的刀剑砍中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此刻被一匹马给整怕了。 “被乌龙驹踢到,最起码要缓一个月。”格尔岚道 张如一点头,对几个士兵道:“快扶鲁将军上马,回营让军医院看看。” “是!” 几个士兵扶着鲁嶙上马,这时张如对格尔岚道:“你就骑我的马吧!” 格尔岚点了点头,上马跟着张如向陇军大营而去。 “你也是将军吗?”格尔岚问张如 张如一笑,反问道:“你看我像将军吗?” 格尔岚摇头:“不像。” “不像那就不是呗。” “那你是什么?” “军师。” “军师很大吗?” “不大。” “我看那个鲁将军很听你的话呀!” “他呀!就是个养马的,随便来个人都比他大。” 幸亏鲁嶙走在前面,没听到张如这话。 “是这样呀!怪不得他骑术那么好。” 张如哈哈而笑:“要么说是养马的。” 因为鲁嶙被乌龙驹踢伤,张如他们走的很慢,到大营时已快到正午了。 吩咐士兵将鲁嶙送到军医院,随后带着格尔岚回到中军大帐,格尔岚走进大帐时是小心,左右看着。 落坐后张如叫来士兵,吩咐其到俘虏中寻找一位叫格尔锐的胡人士兵,这士兵领命而去,格尔岚看着士兵出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希望。 “格尔岚姑娘,你先喝点水。” 格尔岚点了点头,突然帐外云艺大喊:“军师,不好了,你的马跑了。” 张如蹭!的一下起身,对格尔岚道:“你先坐,我去看看。” 格尔岚点头,张如连紧向帐外走去:“什么情况?” “军师,你那马可真的不好惹呀!幸亏末将躲的快,不然就和鲁嶙那家伙一样,要躺在床上了。” “没伤到人吧!” “没有,不过你那马跑出了马厩,现在在营中到处跑,没人敢拦它。” “走,去看看。” 张如刚刚过去,乌龙驹便看到了它,发出一声嘶鸣向张如跑来,张如抚摸马头,对乌龙驹道:“你呀!可真不让人省心。” 乌龙驹似是听懂了张如的话,低头鼻子哼气,像在给张如认错一样。 “莫怕,莫怕。此处是我军大营,没人敢伤你的。” 乌龙驹又是一声低鸣,随后被张如关进了马厩。 处理好乌龙驹张如云艺赵闫几人走向大帐,看到张如进来,格尔岚急切问道:“有没有格尔锐?” 张如回道:“格尔岚姑娘切勿着急,查看之人还没有回来。” 诸将落坐,打量着格尔岚,格尔岚发现了他们的目光,低着头,忽然帐外士兵来报。 “报!” “进来!”张如道 一士兵走入大帐:“参见军师,参见诸位将军。” 张如一点头:“找到格尔锐没有。” “回军师,找到了,现在帐外侯着。” 一听士兵这话格尔岚一下激动,张如还没有说话她便起身跑向帐外。 “格尔锐!”帐外,格尔岚激动的喊道,看到她格尔锐大惊,这时格尔岚一头扎在格尔锐的怀中,死死抱着。 格尔锐很惊讶:“格尔岚,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格尔岚语带哭腔 格尔岚的这句话让格尔锐心疼,抚摸着她的头发,用温和的眼神,疼爱的语气说道:“你傻不傻呀!” “不傻!” 格尔锐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看着他怀中的人儿。 “两位,我家军师请你们进去。”赵闫道,看着这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他想起了自己的夫人。 赵闫一句话使他们分开,格尔岚很不好意思。 进账后张如才发现原来格尔锐就是那天他问的那个十六岁的胡人少年。 “原来是你呀!”张如笑道 格尔锐知趣的跪到地上,轻轻拉了一下格尔岚,示意她也跪下,格尔岚很听格尔锐的话,一下便跪在地上。 “格尔锐多谢张如军师不杀之恩!” 张如还没说话,格尔岚惊讶道:“你就是张如?” 张如微笑着点头,格尔岚又问:“你真的是张如?” “怎么,不像吗?” 格尔岚还想问,被格尔锐拉住:“格尔岚,不能无礼。” 张如挥手示意没事,格尔岚对格尔锐道:“他驯服了乌龙驹。” “什么?” 格尔锐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如,张如笑道:“我还要谢谢你的女人呢!要不是她,本军师怎么能得到如此良马呢?” “张如军师,您果然是神人。” 张如一笑,不答,道:“格尔锐,你的女人不顾自己的安危连夜骑马来寻你,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样的女人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 格尔锐连道:“格尔锐明白,谢谢张如军师。” “起来罢!” 两人起身,格尔岚大眼睛一直看着张如,现在她知道了,怪不得那些人都听他的,原来他就是张如呀! 小声对格尔锐道:“格尔锐,军师是多大的官呀!” 格尔锐看着她,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张如王成几人发笑,张如道:“格尔岚,军师只比被乌龙驹踢了的那个养马的大一点点。” 格尔岚摇头,显然不相信。张如的大名草原没有不知道的,她也知道张如是陇军的领导,可她就是不知道军师是个什么官。 现在她猜测,军师应该是陇国非常大的官,反正比将军要大。 又简单说了几句后张如命令士兵带他们下去休息,告诉他们明天就放他们全部的勇士回家,张如专门给这一对小夫妻一个大帐,许久未见他们必然有事情要做,张如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成人之美也不错。 本想着迟几天放这些俘虏回去,被格尔岚这样一打搅就只能提前了。 酉时,张如接道巴赫木送来的信,信中说他们愿意归降,不过必须要先把他们的勇士放回来,还有一个叫格尔岚的少女。然后在约个时间仔细商议归降的事。 看完信张如大喜,这巴和日果然没让他失望。 提笔给巴赫日写了一封回信。 信中说道:巴赫首领深明大义如深感敬佩,你族勇士与格尔岚明人即送回你族,请巴赫首领定一时间,你我好好商议。 写完后派人给巴赫木送去,王成问张如:“军师,鱼上钩了吗?” 张如笑道:“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王成几人大喜,军师说差不多那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了。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银矿石 第二天一早张如下令放回了胡人俘虏。 这些俘虏回族后巴和日找到他安排过的那个胡人士兵,把他带到巴赫木的大帐,几位首领轮番发问,这位胡人士兵将那天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巴赫木与众首领。 巴赫木与众首领听后大喜,一直反对巴赫木的两位首领这次也没有说话,他们同样觉得此计可行,只要偷袭成功,陇军将腹背受敌。 随后巴赫木又将张如的回信传与众首领观看,看完后,巴赫木道:“张狗言辞诚恳,让本首领说个时间与他商量,再结合巴和日首领和我们勇士说的,这次偷袭西河的计划必能成功。” 巴和日道:“首领应尽快回复张如,免得他起疑心。” 巴赫木点头:“巴和日首领说的不错。” 说完,一首领问巴赫木:“选那一天和他们商量呢?” 众首领互相一看,皆是不语,巴赫木一笑:“本首领打算选在六月初十。”说着一看众首领,又道:“离七月初十还有三天,这个时间不急不缓,最重要的是七月初十的月光不是太亮,适合偷袭。” 格尔山道:“巴赫首领说的不错,七月初十是个好日子,晚上派兵偷袭西河郡,白天假装和他们谈判,待偷袭西河郡的勇士杀来我们铁骑杀向对岸,即便陇军有强弓和军阵必定也是首尾不能相顾,一举可破。” 巴赫木与众首领点头,道:“众位首领要是没什么问题本首领就给张狗写回信了。” 众首领不语,巴赫木提笔给张如写了一封回信,令士兵骑着快马送往陇营。 随众首领离去,巴赫木叫住格尔山。 “格尔山,格尔岚可说那畜生向哪里跑了?”巴赫木问道 格尔山摇头:“首领,格尔岚说那畜生向陇营后面跑去了,想来应该是西河郡的方向。” “便宜了这个畜生,不过这个格尔岚倒是不简单啊!居然能让这畜生驮着她出去。” “我问过格尔岚,她说她给那畜生喂过药,所以才让她骑。” “不识好歹的畜生。” 巴赫木骂了一声,格尔山道:“首领,下次看到那畜生不如直接抓起来,饿它十天半月就不信它不就范。” 巴赫木一摇头:“算了吧!被族里那几个老家伙和大祭司知道又得说我们了。” 格尔山点头,巴赫木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是!” …… 格尔部落,格尔岚毡房 毡房中一老妇静静的坐着,听着格尔岚和格尔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陇营中的事。 这老妇五十来岁,脸上满是皱纹,手指粗糙,身体干瘦。 “奶奶,陇人不像你说的那样,我给他们说我是来找格尔锐的,他们那个军师还帮我找呢!” 老妇一笑:“傻丫头,那是他们看你小又是个女娃,所以才不杀你。” “奶奶,陇军确是和他们给我说的不一样,他们不吃我们的肉,我被他们抓了,他们军医院还给我治伤呢!” 格尔锐说完老妇还没说话,格尔岚很急的说道:“奶奶,你知道吗?那个军师就是首领说的张如,他很年轻呢!而且他还驯服了乌龙驹。” 一听格尔岚这话原本面带微笑,的老妇顿时变了脸色,急道:“格尔岚,你说什么?” 格尔岚被来妇这表情吓到了,小声道:“奶奶,他们那个军师就是张如。” “不是这句。” 看着老妇,格尔岚又道:“他驯服了乌龙驹。” 格尔岚说完这句话老妇双手抖了起来,眼神黯淡无光:“快,快给奶奶说说他是怎么驯服踏云龙驹对。” “其实他没驯服,是乌龙驹主动认他的。” “什么?”老妇震惊 见老妇如此,格尔锐关心道:“奶奶,你没事吧!” 老妇没有理会格尔锐,用震惊的目光问格尔岚:“格尔岚,你仔细给奶奶说说,踏云龙驹是怎样认张如做主人的。” 格尔岚将可拉河边乌龙驹认张如为主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了来妇,老妇听后目光呆滞,口中连道:“完了,草原真的要完了。” “奶奶,什么完了?” “唉!”老妇长叹一声,看着这对小夫妻,说道:“你们两个不知道,这踏云龙驹是龙种,只要它在草原,无论敌人怎么强大我们草原都会安然无恙,可它一旦离开草原那就表示我们草原要完了。天意啊!天意,上天要灭亡我族啊!” “奶奶,乌龙驹没有离开草原呀!” “傻丫头,当踏云龙驹认陇人为主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经不属于草原了。” “奶奶,乌龙驹认主和我们草原的存亡有什么关系啊!”格尔锐问道 老妇摇头道:“奶奶也不知道,这些也是听老一辈人说的,奶奶想可能和马有关系。” “马?”两人疑惑得齐道 “我们草原的马都怕踏云龙驹,只要踏云龙驹叫一声我们的马动都不敢动,现在踏云龙驹认了陇人为主,要是他知道这一点我们永远都打不赢他们。” 老妇说完格尔岚心虚,因为她已经告诉张如草原战马害怕乌龙驹,只要它叫一声其它马都不敢动。 “奶奶,我……我告诉过张如我们草原的战马害怕乌龙驹。”格尔岚小声愧疚道 老妇又是一惊:“你这个丫头啊!” “奶奶,对不起。” 老妇叹了一口气:“命啊!这都是命,怪不了你,就算你不说那张如迟早都会发现的。” “奶奶要不要告诉首领?”格尔锐道 老妇瞪着眼睛:“胡说什么?你要害死格尔岚吗?” 格尔锐顿时明白:“奶奶,我明白了。” “你们俩给奶奶记着,踏云龙驹是格尔岚骑出去的,不过它跑了,跑到陇营去了。” 两天点头:“奶奶我们记住了。” 老妇又嘱咐:“这件事情给谁都不要说,烂在你们肚子里。” “恩!” “格尔锐,明天开始你就装病,首领来了有我说。” “奶奶,为什么要装病啊!” 老妇还没说话格尔岚道:“格尔锐,奶奶是为我们好。” 老妇一点头:“我们打不赢陇国的,奶奶不能看着你去送死,没有意义。” 两人一点头,格尔岚道:“奶奶,张如真的挺好的,和首领们说的不一样。” 老妇看着毡房外,若有所思:“但愿吧!” …… 可拉河边,陇军大营 接到巴赫木的来信,张如召集诸将,对他们说道:“诸位将军,巴赫木回信,约在初十与我们在可拉河边谈判。” 赵闫笑道:“军师,巴赫木这是上钩了。” 诸将点头,张如道:“这巴赫木也开始动脑子了,没有直接偷袭西河而是假装投降,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王成道:“军师,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 “巴赫木约我初十谈判,初九晚上必会偷袭西河郡,若成功他就能两面夹击我们,使我们首尾不能顾,所以我们要在城内埋伏一支兵马,待胡人进城后关门打狗。” 说完,云艺立道:“军师,末将愿带一支人马埋伏城内。” 看着云艺,张如一笑:“本军师还要重要的事要交给你,此事由赵将军去办。” 赵闫起身:“末将领命,请军师放心若走了一个胡人末将甘当军法。” 点了点头,张如又道:“赵将军,回去后告诉主公,让他通知老百姓,叫他们不要惊恐,一切有我们。” “是!” 说完,赵闫问道:“军师,末将何日去?” “今夜子时。” “是!” “记住,若胡兵投降则收押他们,若反抗尽可诛杀。” “末将明白了!” 说实话,云艺去张如有些不放心,赵闫去必定万无一失。 第二天一早,张如领着江来郭通司马衔和十余骑向黑石谷而去,王成等人不解,张如只说察看地形,其实是他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上次在黑石谷中他就发现黑石谷中的有些石块不一样,专门捡了两块回来研究,发现这俩块石头是银矿石。 这一发现让张如猜测黑石谷中可能有银矿,今日便带着几人前来查看,若真的是银矿可就发大了,以后钱的方面根本就不用担心。 来到黑石谷,张如从乌龙驹上下来,迫不及待的就向谷中走去,江来郭通紧随其后。 拿出上次捡的两块黑石头对众人道:“今天的任务是找这样的石头。” “啊!” 众人不解,张如也不解释:“你们只管找,本军师自有妙用。” “是!” 随后十几个人在谷中四散开来,寻找张如说的那种石头。 不一会郭通跑来:“军师,我找到一块。” 拿到手中一看,张如摇了摇头:“不是。” “军师,这块石头不是和您手中的一样吗?” “哪里一样?” “颜色!” 张如一笑:“去,继续找。” “是!” 不一会司马衔跑来:“军师,我找到一块,您看是不是。” 拿过一看张如大喜,连问:“哪里找到的。” “那边的坡上,全是这种石头。” “哦!”心中狂喜,急道:“走,带我去看看。” “是!”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再使离间计 到坡上一看张如惊呆了,这特么满坡都是银矿石啊!发财了,发财了。 见张如看到满地的石头欣喜若狂,司马衔问:“军师,这些黑石头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张如笑道:“这些石头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却有大用。” 郭通问:“军师,这就是普通的黑石头,能有什么大用啊!” 张如也不解释:“你们日后就知道了。” 说完对几个士兵道:“你们去最上面撬几块石头下来。” 士兵领命而去,不一会每人手中都拿这一块石头下来,张如一一看后终于确定,这面山坡里有银矿,看士兵们撬下来的石头这坡里面的银矿应该不少。 这个时代以银为主的独立矿床很少,银来源主要铅银伴生矿床和砂岩型的铜银矿床,以及锌矿床的伴生银矿床,而黑石谷的这座银矿就是独立的银矿床,为以后提炼可以省下许多时间。 看过后张如将这些银矿丢在了坡上,对众人说道:“今日之事务必保密。” “是!”众人齐声答是,他们不知道军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军师说保密那必然很重要。 随后骑马反回大营,回去的路上张如想明白了一件事,当初系统发布任务让他来这里,当初一直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这座银矿就是系统让他来这的原因啊!有了钱其他的就不是问题了。 果然,有系统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然而张如不知道,系统让他来西河郡不只有银矿这一个礼物。 …… 七月初九,子时 晚上的西河郡很安静,只城上有些火光,借这火光看去西河城上的士兵不多,此时他们一脸困意。 嗖!的一声,城上一个士兵倒在了地上,他胸口上插着一支箭。 其他士兵很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嗖!嗖!嗖……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只见黑暗中无数利箭射向城上,城上士兵死伤过半。 接着杀声如雷,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勇士们,给我杀。”格尔山大喊一声,身后五六千铁骑直冲西河郡,西河城上的士兵连连放箭防御,只是他们人太少,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不一会胡人铁骑已到城下。 西河郡的城门似乎也不怎么结实,胡人撞了十几下就撞开了,见西河城破,格尔山大喜过望。 “勇士们,冲啊!杀光陇狗!” “杀……” 喊杀之声连绵不绝,胡人气势汹汹的冲进西河城,等他们全部进城后格尔山发现有些奇怪,太安静了,连一个老百姓都没看到,这不应该呀!之前他们攻下西河郡的时候老百姓可是又哭又喊,那像这次这样的安静。 咯吱吱! 忽然城门关上,赵闫一声令下城上火光冲天,格尔山与胡人大惊失色,这时赵闫站在城上对格尔山道:“蛮子,中我军师计矣!还不马投降?” 说完,又喊道:“上!” 一个上字从口,城内东南北三面陇军杀出,顿时将胡兵围了个水泄不通,格尔山心惊胆战。 赵闫又喊道:“速速下马,饶你们不死。” 格尔山吓的脸色惨白,没有理会赵闫,对胡兵说道:“勇士们,随我杀出去。” “杀!” 一声令下,胡兵向城门冲去,赵闫冷笑一声,说道:“冥顽不灵,放箭。” 顷刻间飞箭如雨,胡兵死伤无数,几波箭后还骑在马上的胡兵已不足一千。 “降者免死。”赵闫大喝一声,胡兵不动了,惊恐的看着赵闫,这时格尔山自马上下来,连道:“将军,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你是何人?” “将军,我是格尔部落的首领格尔山。” “胡说八道,格尔部落的首领是格尔玛,你什么东西?” 格尔山害怕,急道:“将军,格尔玛因为不听大首领的话被他关起来了,现在格尔部落的首领是我。” 这些赵闫是知道的,就想诈一下这个格尔山,看他说不说实话。 现在看来这个格尔山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首领呀! “放下兵器,走向前来。”赵闫道 “是,是!” 格尔山首先放下手中大刀,又对胡兵说道:“快放心兵器。” 胡兵纷纷丢下手中刀枪,七八百胡兵向前面走去,这时赵闫下城,看着格尔山,道:“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中计吗?” 格尔山摇头,赵闫大笑道:“因为巴和日首领已经投降我们了,我家军师让他回去就是要骗你们偷袭西河郡。” 说完,格尔山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这么周密的计划会被陇人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巴和日这个叛徒搞得鬼。 “惊讶吗?” 格尔山一点头:“惊讶!” “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这次让你们这些蛮子死无葬身之地。” 格尔山心中极是震惊,他想将这个告诉巴赫木,可他根本就出不去呀! 随后赵闫将这些降兵收押起来,禀告秦议之后押着格尔山连夜往可拉河大营而去。 天大亮的时候赵闫押着格尔山走进了大营,诸将皆是大喜,暗赞军师奇谋。 张如简单问了格尔山几句后便将他押了下去,等会还要用他。 未时,巴赫木领着大军来到可拉河对岸,两军隔河而望,张如命传令兵喊:“巴赫首领,此来可有诚意?” 巴赫木回道:“张如军师是不相信我们了?” “非也,张如怎么会不相信巴赫首领呢!”说完,不待巴赫木说话,张如又对巴和日道:“巴和首领,伤势可好些了?” 巴和日一愣,巴赫木与其他首领看着巴和日,巴和日道:“好些了。” 张如又道:“那就好,草原气候差异较大,巴和首领可要注意保暖,对巴和首领的伤势也是有好处的。” 巴和日一头雾水,张如是不是吃错药了?巴赫木与其他首领也很诧异,张如今天这是怎么了? “多谢张如军师关心。” “巴和首领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己人说谢就有些见外了。” 巴和日没有回话,这边巴赫木问他:“这个狗张如为什么对你如此关心?” 巴和日心中一紧,连道:“首领,可能是我们要投降了,所以他才这样。” 巴赫木没有疑心,道:“张如军师,这是我们草原的条件,你要是能答应我们马上投降。” 说完命令士兵过河将纸条给张如送去,张如看后连连发笑,命令传令兵对巴赫木喊道:“巴赫首领,你这个条件有些强人所难啊!” “张如军师,都是一些小小的条件,这你们都不能答应吗?” 张如暗骂巴赫木,就这还是小小的条件,到底是他们投降陇国还是陇国投降他们? 第一条就是投降陇国后陇国要给草原每年提供大量的粮食,用以抵御寒冬,不说其他的条件,就是这一条张如都不会答应。 当然,巴赫木根本就不会投降,这个样子不过就是拖延时间而已。 “巴赫首领,你这个条件莫说张如不答应,今天我大陇皇帝也不会答应,你还是换几个条件吧!” “哦!听张如军师的意思是不打算好好商量了?” “哈哈哈~~~”张如放声而笑:“巴赫首领,你没有带诚意而来还说什么好好商量,这不是笑话吗?” “狡猾的陇狗,本首领就知道你们不会答应本首领的条件的。” “哦!既然巴赫木首领知道本军师不会答应还开出这样的条件,意欲何为啊!” “张狗,你不要嚣张。” 说完,巴和日道:“首领,格尔山首领还没杀过来,先不要着急。” 巴赫木一点头,那边传令兵喊道:“我们军师说就嚣张了你能怎么样?” “啊!”巴赫木怒喊,其他首领也劝他,巴赫木压着内心的愤怒:“张如,本首领知道你做不了主,还是将本首领的条件报给你们的皇帝陛下,他肯定会答应的。” “巴赫首领,本军师可以确切的告诉你,我大陇陛下绝不会答应这种无礼的条件,你们降则罢,若负隅顽抗定叫你等灰飞烟灭。” 巴赫木大怒,喊道:“好大的口气,本首领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灰飞烟灭。” 张狗一笑,对赵闫道:“赵将军,将格尔山带来。” “是!” 见张如不说话,巴赫木又喊:“张狗,你哑巴了?” “巴赫木首领,我们军师说要送你一件礼物,这件礼物巴赫木首领一定会喜欢的。” 巴赫木一愣,一看左右,说道:“张狗要给本首领送礼物?” 一首领道:“首领,小心有诈。” “恩!”恩了一声,巴赫木还没说话,便见对岸陇兵押着一个人走到张如跟前,当看到此人后巴赫木与其他首领大惊失色。 “巴赫首领,你不是在等格尔首领吗?本军师给你送来了。” “首领,巴和日是叛徒,他已经投降陇狗了,这次就是他和张如合谋骗我们偷袭西河郡的。” 巴赫木还没说话陇营中的格尔山便大声喊道,他这一喊使巴赫木震惊,杀意腾腾的看着巴和日。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交换 “巴和日你敢叛我,我杀了你。” 说罢!拔出腰间宝刀向巴和日砍去,巴和日大惊,勒马向后,连向巴赫日解释:“首领,这是张如之计,张如之计呀!” 巴和日解释的时候几个首领也拉住巴赫木,劝其道:“首领,陇军尚在,我们自相残杀岂不叫人笑话,不如先拿住巴和日,等回了族里杀之不迟。” 咬牙切齿的巴赫木看着巴和日:“你这只断了脊梁的畜生,本首领定要将你剥皮抽筋,以泻我恨。” “首领,这是张如之计啊!他这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巴和日连声解释,巴赫木不与理会,对士兵道:“勇士们,给本首领拿下这只畜生。” 四五个士兵一拥而上,将巴和日五花大绑,随后扯着嗓子向河对岸喊道:“张狗,这次是巴和日背叛了本首领,就算你们赢了,下次本首领定会杀光你们这群陇狗。” 张如笑而不语,众将欲骂,被张如拦下,见巴赫木要撤兵回去,张如命传令兵喊道:“巴赫木,格尔山首领本军师给你送来了,怎么?你不要吗?” 这时,格尔山眼巴巴的看着巴赫木,他自知留在陇营必死无疑。 巴赫木闻言转身,正要喊,一首领道:“首领,须要回格尔首领。” “你当张狗傻吗?他会送回格尔山?”巴赫木反问 这首领又道:“首领,若我们就这样走了,格尔部落的勇士就不会拼力杀敌了。” 巴赫木紧捏着马鞭,气道:“那你说应该怎么样?” “首领,不如我们用巴和日换回格尔山,既然巴和日已经投降了陇人张如肯定会换的。” “不行,这条没骨气的狗本首领回去要好好收拾。” “哎呀!首领,这都什么时候了,用一个叛徒换回一个首领,我们不亏呀!而且换回格尔山我们的勇士定会认为首领你重情重义,对首领来说是有利的,巴和日一条狗而已,暂时留他一个狗命,以后抓住再杀也不迟。” “啊!”巴赫木怒喊一声,对张如喊道:“张狗,用人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不如这样,本首领将巴和日送还你们,你们把格尔山首领放回来,怎么样?” 张如一笑,王成说道:“军师,不能和他们换,巴和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格尔山又在我们手中,巴赫木一连失去两位首领实力大减,换就是放虎归山啊!” 张如一摇头,解释道:“王将军,用一个首领换一个另一个首领我们不亏啊!巴和日知道这一次不管他怎么解释巴赫木都不会放过他,只有一条死路,我们用格尔山换回巴和日这就等于给了他活命的机会,如此巴和日必定为我所用,这么看来我们是占了大便宜。” “军师,那巴和日可是胡人首领啊!怎么会心甘情愿为我们所用呢!不如让他死了我们少一劲敌。” “王将军,宝拉楚也是胡人首领,现在不一样为我所用吗?” “这…….这不一样啊!” “现在看来不一样,等换过来就一样了,日后安定草原少不了他们这些首领。” 王成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张如命传令兵喊道:“本军师正有此意,你我各派一人送他们过河。” 巴赫木回道:“你们陇国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可不能耍诈。” 张如笑道:“巴赫木首领放心,本军师不会拿我们的功臣开玩笑。” 说完后张如命江来押着格尔山向河中走去,巴赫木也派出一人押着五花大绑的巴和日向河走走来。 两方在和中交换,这时格尔山骂巴和日:“没有骨气的东西,你不配做我们草原上的勇士,只配做陇人的狗。” 巴和日被骂的抬不起头,心中有苦难言啊! 交换之后巴赫木引兵回族,一首领怕张如趁机杀来,命一支精骑断后。 巴赫木撤兵后张如回到大帐,亲自为巴和日解开绳子,打趣道:“巴和首领,才去没几天,这就又来了。” 巴和日知道自己有今天是张如一手造成的,可他就是恨不起来:“惭愧啊!本想着这次能一举击败张军师,没想到却是张军师之计,军师之计出神入化巴和日服了,我们草原不是你们的对手,只是巴和日一事不明。” 张如道:“巴和首领请说。” “张军师为什么要用格尔山换我?让巴赫木杀了我岂不是更好?” “巴和首领,你有今日皆是张如造成,不过也让你看清楚了巴赫木的嘴脸,再者,你乃草原一首领,就这样窝囊死去你甘心吗?” “巴和日不怪张军师,巴和日还要谢你今天救命之恩呐!” 张如一笑:“巴和首领,先别谢我,只怕过一会你就该恨我了。” 巴和日一惊,急道:“张军师要送我回去?” “非也!” “那是为什么?” “听闻巴和首领与宝拉楚首领有些过节,至于你们的过节本军师不会插手,我以命人去取宝拉楚首领,你是死是活全凭他的一句话,不过生或死还得看你自己啊!” 巴和日大惊:“宝拉楚首领降了上国?” 张如点头道:“巴赫木不容他,他带领族人绝处逢生,被我围于黑石谷,晓以厉害,助以粮草,并答应他草原平定后封他为草原之主,巴和首领此番要想活命须得求他,他说你活你便活,本军师也无能为力,一切就看你自己了。” 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巴和日求宝拉楚,言尽于此至于巴和日能不能明白就看他自己了。 巴和日苦笑一声:“报应啊!张军师,宝拉楚要杀我我无话可说,这是我的报应。” 一点头,张如示意巴和日坐下,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张如便让巴和日下去休息,又吩咐营中将士不能歧视,辱骂巴和日,违者立斩。 巴和日去后赵闫问张如:“军师,您是料定宝拉楚不会杀巴和日,对他说的哪些话只是吓唬他,目的是卖宝拉楚一个人情吧!” 张如满意的一点头,笑道:“赵将军说的不错,此笼络人心之法。” 诸将点头,如此一来宝拉楚必会感谢张如,而巴和日亦会感谢宝拉楚的大度,与巴赫木一比较,谁高谁低当下立判。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巴和日归降 宝拉楚到可拉河大营时已是亥时,见过张如与诸将后张如命人叫来巴和日,这期间张如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宝拉楚,宝拉楚很惊讶,感叹军师奇谋无双,谈笑之间便使巴赫木退兵,更赚得了巴和日。 张如问宝拉楚如何处置巴和日,宝拉楚深出一口气,说道:“害我族者乃巴赫木,巴和日只是他的奴仆,即便巴和日不做还有巴和月,巴和星等各种巴和。” 张如大喜,连声夸赞宝拉楚,他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明理之人,巴和日只是一个执行者,真正的决策者是巴赫木,换句话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巴赫木,其他的只能算从犯。 不一会,士兵带着巴和日进来,看到宝拉楚,巴和日扑通!一下跪在宝拉楚跟前:“宝拉楚,我巴和日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不能愿别人,我知道你恨我,今天你就割了我的头来祭奠你的阿爸,我巴和日绝不反抗。” 宝拉楚冷笑一声,质问道:“当初你可曾想过有这么一天?” 巴和日摇头:“没想过,当初我觉得巴赫木是条汉子,他能带领我族强大起来,可后面我慢慢发现他这个人喜怒无常,在众首领跟前表现出的勇敢,大义都是装的。” “你可曾后悔过?” 巴和日苦笑:“宝拉楚,我说不后悔你一定很生气,不过我巴和日不后悔,我草原汉子不知什么叫后悔,只可惜我草原民族要毁灭在巴赫木的手上,我是草原的罪人,也是巴和部落的罪人。” “懦夫,怪不得巴和木对你像对狗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说自己是草原汉子,我告诉你,我们草原没有你这么懦弱的汉子。” “宝拉首领骂的好,我巴和日就是一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人。” “呵呵!你还知道呀!” 巴和日低头不语,宝拉楚又道:“我不会杀你的。” 巴和日惊讶,抬头看向宝拉楚,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你不过就是巴赫木的一条狗,做为狗当然是主人让你咬谁你就得咬谁。可现在不一样了,你这条狗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巴赫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但是你知道巴赫木为什么会这样恨你吗?” “我背叛了他。” “你真的背叛了他吗?” 巴和日摇头,宝拉楚道:“这其中固然有军师之计,不过巴赫木他骨子里就带着多疑,凡是对他不利,不听他话的人他都要除掉,把先祖的话当做耳旁风,你觉得这样的人配做草原大首领吗?他能给我族好日子吗?” “不能!” “巴和日,你终于清醒了一回。”说完对张如道:“军师,我宝拉楚不杀他,您看如何处置?” 张如道:“本军师方才说了,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本军师不插手,一切听宝拉首领的。” 宝拉楚感动:“多谢军师。” 张如一点头,宝拉楚扶起巴和日:“你现在自由了,如果你不怕被巴赫木杀掉也可以回去,我们之间没有恩怨,不过巴赫木我宝拉楚必杀之。” 看着宝拉楚,巴和日道:“巴和日感谢宝拉首领不计前嫌宽容我这个罪人,不过我是不会回去的,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刚才军师给我说,平定草原后让你做草原之王,我巴和日愿意为未来的草原之王效犬马之劳,以弥补我的罪过,为草原做一点微不足道的事。” 一听巴和日这话,宝拉楚一惊:“军师……” 张如一抬手打断他,笑道:“我家主公早有此意,不过时间未到就没有对宝拉首领说。” 宝拉楚向张如一拱手,表示感谢,又对巴和日道:“巴和日,我刚才还说你清醒了一回,没想到你还是糊涂啊!我宝拉楚现以降陇,你不应该为我效犬马之劳,是给草原,因为草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是给大陇殿下秦议,因为他的到来才让我们认识到我们的想法是多么可笑;是给军师,因为他你才看清楚了巴赫木,也因为他你才能有命站在这里。”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使巴和日心有所道。 “巴和日,你知道吗?当初我差点一箭射死了军师,军师不仅不怪我,还为我族人治病,在我族最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不是你也不是巴赫木,而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敌人,军师细心劝我,听了他的话后我当时就服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们草原不是军师的对手,因为军师心胸宽阔一心要结束战争,使草原太平,而我们呢!” 巴和日不语,过了一阵后,说道:“宝拉楚,我明白了。”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了。”说完,宝拉楚对张如和诸将道:“军师,诸位将军,我看巴和日这次是真的明白,你们就留下他,让他为草原尽一点绵薄之力吧!” 张如与诸将点头,张如道:“巴和首领,你意下如何?” 巴和日跪地连道:“军师,各位将军,巴和日真心降服,求你们让我弥补自己的过错,为草原尽一份力。” 张如扶起巴和日,笑道:“欢迎巴和首领加入我们。” 诸将欢迎,随后巴和日道:“军师,巴和日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可能对军师有用。” “哦!巴和首领请说。” “可拉河战后格尔玛首领因不满巴赫木,欲带族人离去,没想到格尔玛安排的那个人被巴赫木收买,他出卖了格尔玛,巴赫木就把格尔玛的眼睛挖了,舌头割了,腿也打折了,现在生死未卜。” 宝拉楚闻言大怒:“巴赫木,你这个畜生,先祖不会放过你的。” “宝拉首领息怒,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巴赫木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完看向巴和日:“被巴赫木收买的那人是格尔山吧!” “正是他!” “巴和首领可知格尔首领被押在什么地方?” 巴和日摇头:“回军师,这个我不知道,巴赫木没有给我说,他给我说格尔玛不听他的话被他给挖了眼睛,割了舌头,打断了腿,我知道他这些说给我听就是让我不要学格尔玛。” 见张如目光疑惑,巴和日又道:“巴和日只给我说他把格尔玛的眼睛挖了,舌头割了,前面的这些都是我暗中打听才知道的。” 张如点头,宝拉楚道:“军师,要是救出格尔玛对我们大有帮助。” “是啊!”巴和日道 “现在具体不知道格尔首领被押在什么地方,我们贸然去救反而会害了格尔首领的。” 几人点头,张如说的有道理,一旦巴赫木发现他们的一途格尔玛必死无疑。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众人点头,商量着如何打击巴赫木。 …… 陇营马厩 鲁嶙一瘸一拐的走向马厩,手里拿着一捆草。 本应在床上躺着的鲁嶙现在都已经能下地活动了,这也多亏了杨观的祖传秘方,专治跌打损伤。 鲁嶙看着乌龙驹,乌龙驹也看着鲁嶙,眼神有几分不屑。一看乌龙驹这眼神,鲁嶙顿时来气,骂道:“你这个畜生,信不信我宰了你?” 乌龙驹低鸣一声,鲁嶙将草丢在马槽中,又道:“该死的畜生,这仇鲁爷记住了,总有一天要毒死你这个畜生。” 原本低头吃草的乌龙驹一听鲁爷这话顿时抬起了头,一直看着鲁嶙。 “看什么看,信不信鲁爷现在就毒死你?” “还看?” 一人一马,互相看着对方,一刻钟后鲁嶙傻眼了,这马一直看着他,就是不吃草,估计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来,乖马儿,快吃草。鲁爷吓唬你的,鲁爷才不会干这种缺德的事呢!” 乌龙驹不理会他,鲁嶙又道:“你是不是傻?还宝马,我看你就是傻马,这种话也信?” 乌龙驹鼻子一哼气,并没有要吃草的意思,鲁嶙又道:“好啦好啦!鲁爷不吓你了,你乖乖吃草。” 乌龙驹不吃,鲁嶙急道:“你吃不吃?” “好,不吃是吧!”说着抓起一把草:“不吃我吃。”说完咬了一口草,对乌龙驹道:“看到了吧!没毒,你这匹傻马,赶紧吃。” 乌龙驹还是不吃,鲁嶙一时头大,暗骂自己嘴贱。 “乖马儿,快吃草,明天鲁爷在军师面前好好夸夸你,好不好?” 乌龙驹叫了一声,似乎在说:不好。 鲁嶙这下可真的没办法了,谁能想到这头畜生居然如此有灵性,只说药它,连草都不吃了。 “好马儿,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你吃草,之前你踢鲁爷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这次乌龙驹直接走开了,鲁嶙想进去又怕被踢,很无奈:“马爷,马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快过来吃草,鲁爷就是药死自个也不敢药死你呀!” 乌龙驹不动,鲁爷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可不好给军师交代了。” 又劝说了一阵,鲁嶙用尽了办法,乌龙驹就是不为所动,无奈的鲁嶙只好去请张如来说它。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整顿军纪 张如一行正讨论破敌之时鲁嶙一瘸一拐的走进大帐:“军师,不好了,您的马它不吃草,末将说了好一阵它就是不吃,末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哦!”微微惊讶,张如道:“那乌龙驹极通人性,是不是你说了它不中听的话?” 鲁嶙心虚,连道:“军师,没有啊!” “是吗?” “恩!” “走,去看看。” “是!” 一行人跟着张如走向马厩,当看到马厩中的乌龙驹是踏云龙驹的时候宝拉楚与巴和日露出震惊的表情。 宝拉楚急道:“军师,此马从何而来?” 张如简单说了下,宝拉楚与巴和日惊为天人,巴和日道:“军师得此马巴赫木必败。” “为何?”张如问道 宝拉楚道:“军师有所不知,此马是草原马王,我族记载,踏云龙驹每隔百年出现一次,曾经我族前辈也曾想驯服它,无一例外全都失败。” 巴和日:“五百年前我巴和部落的一位首领在驯服踏云龙驹的时候活生生被它踏死,此后我族长者便下令,不许族人接近踏云龙驹。” 王成惊讶:“如此说来这马活了千年,那岂不是成精了?” 宝拉楚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每百年出现一次,至于是不是同一匹这个也不好说。” 巴和日:“宝拉楚这是天意,这是天意啊。” 宝拉楚点头,对张如道:“军师,我族先祖曾言:此马在草原在,此马去草原灭。现在它被军师驯服,这就足够说明我们草原要变了,这是老天爷的命令,巴赫木逆天而行必会被老天爷所惩罚。” 云艺:“这么神奇吗?” 巴和日:“云将军,你不知道,踏云龙驹在草原上的地位极高,他一声嘶鸣我们草原的战马就吓的不敢动,现在军师驯服了它要打败巴赫木轻而易举。” 这一点格尔岚曾给张如说过,不过张如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巴和日与宝拉楚都这样说,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之言。 张如走进马厩,乌龙驹也向他走来,张如抚摸马头,这时宝拉楚与巴和日也到马厩边上,看到两人乌龙驹顿时冲去,似乎是被他们惹怒了。 两人一惊连连后退,张如喊了一声它才回来,巴和日与宝拉楚心有余悸。 “乌龙驹莫怕!” 张如说了一声,乌龙驹安静下来,张如对巴和日与宝拉楚道:“它好像对你们有敌意呀!” 宝拉楚道:“当初我也曾驯服过它,不过也失败了,踏云龙驹通人性,估计是记下我了。” 巴和日愧疚道:“军师,宝拉楚,踏云龙驹这是对我有恨意,巴赫木要驯服它,踏云龙驹几次将巴赫木甩下了,巴赫木发怒,用鞭子狠狠抽打,当时我就在边上。” “原来如此!” 王成几人大感惊奇,世上居然有如此灵马。 张如安抚后乌龙驹开始吃草,不过却看了鲁嶙一阵,它这一看鲁嶙越发心虚。张如就知道,乌龙驹不会无缘无故不吃草,肯定是鲁嶙说它了,也没有计较,随后反回大帐。 让宝拉楚回部落等后命令,其余将军各司其职。 众人走后张如一直在想,先是银矿,在是乌龙驹,这绝对不是巧合,而且系统也让他来这里,是系统会未卜先知还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思考之时士兵端来汤药,士兵让张如趁热喝,张如微笑答应。这汤药是军医院研究的新药方,能补血益气,驱寒养身,杨观一行考虑到张如之前中过箭伤,草原温差又大用这要很合适。 张如没有立马喝药,而是铺开纸张,提笔道: 师多务威则民诎,少威则民不胜。 上使民不得其义,百姓不得其叙,技用不得其利,牛马不得其任,有司陵之,此谓多威。多威则民诎。 上不尊德而任诈匿,不尊道而任勇力,不贵用命而贵犯命,不贵善行而贵暴行,陵之有司,此谓少威,少威则民不胜。 意思是说:治军过于威严,士气就会受到压抑,缺少威信,就难以指挥士卒克敌制胜。 上级使用民力不适宜,任用官吏不恰当,有技能的人不能发挥其作用,牛马也不能合理地使用,主管者又盛气凌人地去强迫人们服从,这就是过于威严。 过于威严,士气就感到受压抑。君主不尊重有德行的人而信任奸诈邪恶的人,不尊重有道义的人而任用恃勇逞强的人,不重用服从命令的人,而重用专横武断的人,不重用善良的人,而重用残暴的人,以致引起民众反抗官吏,这就会降低威信。缺少威信,就不能指挥士卒去战胜敌人。 这是古兵书《司马法》中的一篇,张如一口气抄写了十几份。 最近他发现有个别将军体罚,辱骂士兵的现象,这不是什么好事情,长此以往是会出事情的。 他写这篇主是是给这些将军看的,他们都是聪明人,看过就会明白。 抄写完后已是亥时,刚整理好之前送药的士兵来收碗,发现碗中之药一点都没水,这士兵怨道:“军师,您怎么还没喝,你看都凉了。” 张如一笑,端起碗,道:“无妨,这药凉了才好喝。” 士兵连上前一步,道:“军师,您不要喝,标下去热一热了在喝。” “无妨,无妨。” “不行!”士兵态度强硬,张如无奈,只得将碗给他,一刻钟后这士兵回来,非要看着张如喝药。 喝完后张如问他:“我最近听说有些将军体罚,殴打士兵,你可曾见过?” 士兵欲言又止,张如笑道:“大胆说。” 士兵道:“军师,确实有。” “说来听听。” “标下一个同乡在云将军手下,他们那个行长经常打它。” “可知道原因吗?” “没有原因,平时他只要不高兴就打。” “他没有报告云艺将军吗?” “军师,他不敢,那行长说要敢告诉云将军就打死他。” 啪!的一声张如猛拍身前木案,怒道:“好大的威风啊!”说完又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呢?” 士兵低头道:“标下不敢给军师说。” 张如一摇头,道:“以后再发现这种情况必须第一时间来报告,我给你这个权利,谁敢为难你本军师斩了他。” 士兵跪地:“谢军师。” “起来罢!” “是!” “那行长一般都在什么时候打士兵?” 这士兵摇头,示意不知,张如又问:“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士兵回道:“胡彪。” “你同乡叫什么名字?” “楚狗儿。” 张如一点头:“好,本军师记住了,你先回去吧!本军师定会处理此事。” 士兵退去,张如生气,他早有明令,不得无缘无故殴打士兵,这个胡彪胆子不小啊!居然明知故犯,此人不能饶恕。 第二天一早,张如召集诸将,先将昨抄写的一篇兵书发给众将,众将看好皆是大喜。 “诸位将军,你们知道本军师给你们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王成笑道:“军师老早就说过了,不能无缘无故殴打,辱骂士兵,现在又给我们这篇文章是教我们如何对待部下,如何领导他们。” 张如点头严肃道:“王将军说的好,本军师就是这个意思。做为一位将军,你连自己的士兵都不能爱护你还能爱人吗?这种的将军本军师一律不要,望诸位将军严格按照本军师所写的执行,如果我发现你们的部下或者你们殴打,辱骂士兵,你们就小心,本军师杀人从来不手软,你们是见识过的。” 诸将心惊,不知道军师今天为什么会发火,又一想,能让军师发火,想来必有事情发生,或多或少他们已经猜到了一些。 诸将齐声道:“末将谨遵军师教诲,绝不敢犯。” “好!”说罢,看向云艺:“云艺,你可知罪?” 云艺一惊,一脸茫然,连紧跪下:“军师,末将犯了何罪?” 张如道:“你管理部下不严,任其打骂士兵,你说这是何罪?” 云艺大惊:“请军师明示,若末将部下真的打骂士兵,末将甘受军法。” “好,云艺将军看来对自己的部下很有信心啊!”说罢,又道:“你部可有一叫胡彪的行长。” 云艺想了一会,道:“有!” “传他来见。” 云艺一转头道:“来人,喊胡彪来见。” 不一会帐外一士兵来见,他就是胡彪,此人身材魁梧,高大,一脸胡子。见云艺跪于帐下,胡彪发怵,跪在帐下:“参见军师,参见将军。” 张如眉头一皱,问他:“你就是胡彪。” “回军师话,标下正是胡彪。” 张如冷笑一声问道:“听说你无辜打骂士兵,可有其事?” 胡彪心惊,连道:“军师这是诬陷,标下从没无缘无故打骂士兵。” 张如还没说话,只见云艺怒喝:“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你是嫌活的时间长吗?” 一听云艺这话,胡彪顿时大惊,知道他打士兵的事情已经被军师知道了。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杀伐果断 “军师饶命,军师饶命,标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胡彪叩头求饶,云艺心中愤怒,喝骂道:“混账东西,本将军早就给你说过不许打骂士兵,你将本将军的话当耳旁风吗?” 胡彪一直求饶,张如冷笑道:“你胆子着实不小,拿军法当儿戏,是欺本军师不敢斩你吗?” 这一声吓的胡彪跪着的双腿发抖,张如杀伐果断,他也是听说过的。 “军师,标下知错了,以后不敢了,求军师再给标下一次机会,标下保证多杀敌人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饶你?本军师答应,可军法不答应啊!” 胡彪恐惧,张如对外喝了一声:“来人。” 帐外答道:“在!” “将这个目无军纪,打骂士卒的匹夫给本军师斩了,将其首级挂于营中示众。” “是!” 两个士兵左右押着胡彪,胡彪哭喊着求饶,被士兵拖了出去,不一会士兵来报,已斩了胡彪,首级已挂到营中。 两士兵退后,张如冷眼看着云艺,忽道:“王成听令。” 王成起身,道:“末将在。” 张如道:“云艺失职,管理部下不严,使蛀虫生于军中,本军师念其多有战功又是初犯,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 王成看了一眼跪着的云艺道:“末将领命。” 其他人也是会看眼色的,知道军师发怒这个时候给云艺求情无异于雪上加霜,而且三十军棍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云艺深吸一口气,给张如叩头,道:“末将多谢军师不杀之恩!” “云艺,这次本军师不取你这颗人头,若下次要让我还发现你部下无故打骂士兵你就不要怪我。” “云艺明白。” “诸位将军,你们也应引以为戒,严格管理部下,以后这样的事情军中要杜绝,我们的士兵可以战死沙场,但是绝不能让人打骂侮辱,本军师今天在这给你们说明白,这是本军师逆鳞,谁要是不怕死尽可来试试。” 诸将恐慌,他们从没见过军师发这么大的火。 “末将谨遵军师教诲。” “云艺,被打的士兵名为楚狗儿,你把这件事情给我处理好,否则你就回家去吧!我军不留无能之人。” “末将明白,请军师放心。” 说完,一看左右:“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 云艺大帐 此时云艺趴在床上,疼的咬牙。 “老云,别怪军师。”赵闫道 云艺道:“我怎么会怪军师呢!这是我的失职。” “你明白就好啊!军与民是军师的底线,谁犯了这两点军师都不会留情的。” “我知道,今天要不是军师念及旧情,只怕我的人头也挂在营中了。” 赵闫没有接这个话,笑道:“打你三十军棍也好,不仅给你提了醒,也给我们提了醒,可以说你这次三十军棍挨的值。” 云艺欲转身,刚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好你这赵闫。” “哈哈!”赵闫大笑,又拿出一瓶药,说道:“看看,军师还是心疼你呀!特意去军医院给你配的药。” 云艺接过,惊道:“这真是军师配的药?” “废话!这还能有假,军师不便过来,叫我给你送来。” 云艺大喜,连道:“代我谢谢军师,以后云艺定会多杀敌兵,以报军师之恩!” “你呀!还是养好了伤再说吧!还多杀敌兵,你不被人砍死就不错了。” 云艺一笑,没有说话,心中想着,原以为这次军师定会不重用自己了,没想到军师还想着自己,这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赵闫离开后云艺派人叫来楚狗儿,问清楚后云艺向其道歉,说因为自己的失职才导致他被胡彪打骂,叫他不要记恨,胡彪已经被军师斩了。 楚狗儿连声感谢军师云艺,说以后会奋勇杀敌以报答军师和将军。 为了补偿楚狗儿,云艺任命他为新的行长,接替胡彪的位置,楚狗儿连连感谢,他走之后云艺也算出了一口气。 又叫士兵将自己处理的结果及时报给张如,张如听后满意的连连点头,云艺这处理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楚狗儿被打受了委屈,现在补偿他一个行长,他必欢喜,其他士兵听到必会觉得营中赏罚分明。 巴和日这次也震惊了,这在他们草原上是常有的事,也没有那位首领因为部下打了人而斩杀打人之人的,但是这次使他心有余悸,又一次认识了张如。 原来张如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足智多谋,温文尔雅的书生,这次让他改变了看法,张如还是一位赏罚分明,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军师。 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谨慎,不能违法陇军军纪,张如不是巴赫木,陇营也不是草原,犯了错张如是真的杀,不是开玩笑的。 …… 西河郡 今天一早十几辆马车来到西河郡,被守城士兵拦下,赶车的人说他们是楚国的药商,有一位大富豪买了他们的药材,又给了他们一大笔路费,叫他们把药材送到西河郡。 随后士兵禀告秦议,一听药材秦议顿时大喜,带了一队人急匆匆的出城。 这肯定是楚子寒给他们送来的药材,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妹还真的办到了。 到城外检查之后秦议让他们进城,赶车的人问谁是秦议,秦议答应,赶车之人将一封信交给了秦议,说是哪位让他们送药的富豪让他亲手交给秦议的。 秦议看过信后心中赞叹张如智谋,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楚子寒说日后有困难希望舅哥施以援手。 将药材送到军医院后秦议招待了这几个送药的人,又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带给富豪,送了他们一些银子当做路费,这几人感谢,连声答应。 他们走后秦议给张如写了一封信命人骑快马送去,秦议猜测,现在营中应该缺药材。 酉时,张如接的秦议来信,看后大喜,有了这一批药材军医院也将壮大。 随后给秦议写了一封回信,将所缺药材一一说明,命郭通回西河郡取所缺药材。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阵法 一直到六月底巴赫木没有任何的动静,张如厉兵秣马,他知道这段时间的平静是暂时的,在这一段平静的背后是惊涛巨浪。 七月的草原骄阳似火,最美丽的季节也是七月。 它不像冬天的风那么刺骨,更不像秋天的风那么干燥。湛蓝如洗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对应的是大地碧绿的旷野。 远处飞来的几只蝴蝶翩翩起舞,落在了一朵小花上,细细吸吮着甜蜜的花粉;可拉河中时不时有鱼儿跳出上面,欢快的玩耍,一片片景像是那样的祥和。 站在可拉河边张如看了许久,随后转身走入营中,进入大帐。 思考一阵后他提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仔细一看原来是排兵布阵的阵法。 鹤翼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 这个阵型的外形和鹤的翅膀比较接近,而这个阵型主要的作用是用来包围敌人的,阵型的中间是主将,两边是副将,如果敌人出现了,两边就会拉长,形成合围的姿态,这种阵型的攻击性并不是很强,重点还是在包围上。 鱼鳞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 把士兵分成五个六个部分,然后一层一层的组成阵型,而主将在阵型的后方,前方的部队起到保护主将的作用,虽然说阵型的速度比较慢,但是却可以形成突击。 这个阵型最大的弱点,就是后方的防守比较弱,如果被人后方偷袭,此阵必破。 一连写了六种阵法,张如收笔,命士兵叫了王成等人,把图纸交给他们,又将要点一一给他们解说,几人听后大感惊奇,连连夸赞。 其实这六种阵法和却月阵一样,不是很难,仔细研究必然能发现阵型的弱点,不过这几种阵法张如不打算长期使用,要的就是新奇,利用敌方将军不知道这种阵型来打败敌方或者防御。 阵法是在古代战争中为着要求战场上统一的指挥和协同动作而产生的,它的目的是可使每位士兵都尽可能地发挥出自己的力量。 总的来说,阵法其主要目有三大点。其一,便于指挥、维持士气和纪律,散开各自为战的士兵是难以控制的;其二,发挥各种不同兵种的优势并相互支援弥补劣势;其三?,适应地形并能随时变化应对战场突发情况。 阵法起到的作用主要有两点,一是最大规模的保护自己,二是最大规模的杀伤敌人。 张如胸中还有高明的阵法,什么八门金锁阵,九宫八卦阵,阴阳两仪阵,四像太阴阵等等。 这些阵法张如不会轻易交给王成他们的,可以说这些阵法是他的底牌之一。 王成赵闫几人得了阵图昼夜不停的训练,短短三天士兵便能整齐划一,有所小成。 打探胡人消息的士兵来报,说胡人依然没有动作,几位将军欲求主动出击,张如对其道:敌不动我不动。 几人做罢!随后张如命人叫来司马衔,也不会司马衔走进大帐。 “参见军师。” “司马将军请坐。” 司马衔坐后,问张如:“军师召我来可有事要吩咐?” 张如点头笑道:“司马将军说的不错,确实有事情要问你。”说完,又道:“草原往东是阴山,此山连绵八百里,高耸入云,树木参天,据说没有能活走过此山,不知司马将军可曾听过?” 司马衔道:“军师,说阴山里住着妖魔鬼怪,这些都是以讹传讹罢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正如军师所言,此山高耸入云,树木高大,多生荆棘,没有道路可走,山里有又豺狼虎豹,进去的人要么被野兽给吃了,要么就是迷了路跌到崖下摔死了,千年来没人能走过阴山,所以一些百姓就说山里住着吃人的妖魔鬼怪,只要进了阴山就出不来。” “如此说来这阴山确实没有道路可走了?” 司马衔点头:“没有,要是有路胡人绝对不会打我们,肯定会打楚国,因为被阴山阻挡他们过不去,只能攻打我们了。” “前几日有几个楚国来的药商,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他们应该是从分水岭过来的。” “分水岭?” 司马衔解释:“军师,离西河五百里有一分水岭,此岭将红水一分为二,一条名为阳河,一条为阴河?,而那条阴河则流向楚地,不过确是山大沟深,楚国在分水岭设了一关,名为分水关,此关不大确占据地利,就是有百万大军也只能摇头叹息,是真正的天险,分水关也是从草原进入楚国的唯一地方,而且关又设在阴河对岸,想过关须的从葫芦谷走水路才行。” 张如虽没去过这分水关,不过听司马衔一说,他也知道这分水关易守难攻,而且想要攻关还必须过河,只这一条就让人望而止步。 “那分水关有多少守军?” “不多,两千人左右。” “哪里可有老百姓居住?” “没有,不过进了分水关在往前五十里就是楚国尹郡,尹郡是楚国除了皇都最富饶繁华的城市了,哪里水路陆路四通八达,阴河在哪里分成许多小流,使尹郡沃野千里。” “这倒是一个好地方啊!” 司马衔一笑:“军师,末将也是听人说的,没有去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既然有这样的话传出来,想必八九不离十啊!” 说完,司马衔突然问道:“军师,您想去楚国?” 张如笑着摇头,司马衔又问:“那是……” 张如没有回答他,笑道:“司马将军,我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话没说完,司马衔连道:“军师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就是。” 张如一抬手,示意他不要着急:“司马将军,切勿着急,听完后只怕你就不想去了。” 司马衔疑惑,张如道:“我打算在阴山中开辟一条小路出来,但此事危险万分。” “军师您是想让末将去?” 张如一点头,司马衔沉默,张如又道:“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能当此任,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当然,司马将军不愿意本军师也不会为难。” 想了一阵,司马衔道:“军师,何时开始?” “明天!” “明天?” “对,明天你领五百士兵而去,阴山连绵八百里,要想在其中找出一条路来无比艰难,所用时间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 “军师,末将愿去。” 张如大喜,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让你去寻找路吗?” 司马衔一拱手,道:“军师让末将去寻路必然有大用。” 点了点头张如道:“你说的不错,这条路很重要。” 见此,司马衔也明白了,军师让他找的这条路真的很重要。 “司马将军,阴山凶险万分,你们此去或许就回不来了,而本军师也无法救你们,一切就看你们自己了。” 司马衔头重重一点,道:“末将不怕。” “好,若能成功司马将军将是我国功臣,必当留名千古。”说完,又道:“明日你领五百人马直接向阴山而去,记住此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是!” “明天早上你来这里,本军师给你们一些药材,以防万一,至于食物你们也带不了多少,进入阴山就看你们自己了。” “末将明白。” “好,去准备吧!” “是!” 司马衔去后张如目光深邃,若有所想。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战书 七月底,草原开始下雨,一连下了五天,到第六天的时候才停,不过天空没有放晴,依然是灰蒙蒙的,很压抑。 近两个月巴赫木没有一点动作,不攻,也不降,张如料想巴赫木是不敢再打了,和他们就这样耗着,觉得时间一长他就会退兵。 想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张如召集众将,说与巴赫木决战的时候到了,众将闻言皆是大喜,急匆匆的便向大帐走来。 落坐后诸将个个兴奋,都有些迫不及待,鲁嶙连问:“军师,啥时候打蛮子呀!” 王成也道:“军师,将士们都等着与胡人决战呢!这都等了差不多两个月了。” 其他将军亦是点头,看来这段时间真的是憋坏他们了,张如一看左右,笑道:“之前本军师以为巴赫木会有新的动作,故以不变应万变,没想到这个巴赫木居然怕了,想拖我退兵,既如此我便给他下一封战书,约他决战。” “好!”诸将拍手叫好,王成问:“军师,倘若巴赫木不应战呢?” 张如道:“诸位将军放心,本军师既然决定和巴赫木决战,便已想到他不应战的可能,如果巴赫木他不敢应战,我军便过河,主动出击。这段时间来你们训练军阵,西河那边又制了三千强弩,胡人几次被我打败军心不稳,就算正面交战我军依然能胜。” 众将一个劲的点头,他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说罢!赵闫问道:“军师,决战之日定在那天?” “三天之后。” “是!”众将齐声音答是,声音铿锵有力,巴和日面色有些难看,见此,张如问他:“巴和首领可是有什么心事?” 巴和日一惊,连道:“没有,没有。” 张如笑道:“巴和首领,有心事大可说出来,不必藏在心里,怪难受的。” 说完巴和日起身跪下,道:“军师,巴和日知道此战巴赫木必败,但求军师对我族勇士手下留情。” 他这一下叫张如为难:“巴和首领,两军开战必有死伤,你知道吗?” 巴和日点头:“军师,巴和日知道,但求战后……” 话没说完,张如抬手打断:“这个巴和首领不要担心,我军不杀俘虏,亦不杀无辜之人。” “巴和日谢过军师。” “起来吧!” “是!” “巴和首领,你族中可有你的亲信?” 巴和日摇头:“军师,巴和日看似是一首领其实族中大事皆由巴赫木决定,加上这次他们以为我是通敌的叛徒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张如一点头,道:“既如此,此次决战你就不要去了免得发生意外。” “是!” 说完之后张如起笔给巴赫木写了一封战书,书中的意思是这样的: 我张如,奉命来讨伐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巴赫木,自我来此已有数月,每一战都能将你打败,我立志平定草原,何时平定何时退兵,现约你于八月十二在可拉河一决胜负,希望你如期应约。 写好后命一士兵给巴赫木送去。 这封战书张如故意这样写,就是为了激怒巴赫木。 按巴赫木的性子看了这封战书一定会发怒,怒就会应战,如果他不应战这就说明他在草原的权利与威望大不如前,那时进兵主动攻击他们必然无心来战,一击必溃。 …… 巴赫木大帐 接到张如的战书,巴赫木气的直拍桌子,要不是其他首领拦着巴赫木差点就把送战书的陇国士兵给砍了。 陇国士兵走后,巴赫木怒道:“张狗欺人太甚,我们不去打他,?他反而得寸进尺要和我们决战。” 格尔山道:“首领,消消气,消消气。” 巴赫木端起桌上的一大碗酒,一口气喝的一滴都不剩,将碗摔到地上,碗瞬间破碎。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这个狗张如,本首领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见巴赫木这个样子,一首领心中叹气,道:“首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巴赫木铜铃一般的眼睛瞪着这首领:“那你说怎么办?” 这首领道:“依我之见我们不能应战,张如既然敢下战书说明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们应战必定吃亏,我们应该避而不战,等入了冬他们肯定会退兵的。” 巴赫木气道:“你要知道,我们如果不应战张狗会越发小看我们的。” “首领,应战了张如就不小看我们吗?张如诡计多端,自他来到草原我们一次都没有胜过,现在我们的勇士损失惨重,再打下去结果还是一样的,我们不是张如的对手,打下去只是白白送了我们勇士的命。” “啊!”巴赫木怒喊一声,现在他也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张如的对手,只不过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一首领也道:“此法行不通。” 巴赫木问道:“为什么?” 这首领道:“张如此来是要平定草原,我们不降他是不会退兵的。” “你的意思是要让本首领投降陇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首领就是死也不会投降陇狗。” 这首领不答,巴赫木又道:“以后谁在敢提投降两个字本首领立马砍死他。” 巴赫木发怒,一时间大帐中鸦雀无声,过了一会,格尔山道:“首领,要让我族投降陇狗我格尔山第一个不答应。” 巴赫木看着格尔山重重的点头:“这才是我草原上的勇士,我族铁骨铮铮岂能向陇狗弯腰?” 巴赫木说完,格尔山又道:“首领,不过我们不能和陇狗打,打我们肯定吃亏,我们就避而不战,和他们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思考之后,巴赫木道:“好,我们就避而不战,看那张狗有什么办法?” 众首领点头,巴赫木问众首领:“本首领要不要给狗张如写一封回信?” 各首领互相一看,以首领道:“要写,而且得表明我们的意思,可以告诉张如,说我们草原不愿再战,让他们不要欺人太甚。” 巴赫木一点头,道:“好,本首领马上写。” 说完提笔给张如写了回信,字里行间均表现出他们不愿意再战的意思,然而这次他们真的是想多了,拿张如和以前讨伐草原的将军比较。 张如是铁了心要吃掉巴赫木,别说他躲到草原深处,就是他上了天张如也要把他扯下来。 现在,不是谁说能停战就能停战的,就是陇帝下旨张如依然不会停战,更不要说巴赫木了,这么明显的道理谁都看得出来,到嘴的肥肉岂能让你飞了? 写完之后派人将信送往陇营,又和众首领商议红决定先让族人赶着牛马撤入草原深处,并命令士兵打探陇军的消息,告诉士兵只要陇军一有动作马上来报。 士兵令命而去。 此时,胡人老百姓人心惶惶,议论纷纷,虽然首领们没有明说为什么要走,但他们或多或少都猜到了一些,陇国要打过来了,首领们不得已才让他们走。 个个唉声叹气,自打仗以来他们就没安生过,今天向这里撤,明天向哪里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胡人百姓是疲乏了,他们真的累,没打仗之前虽说缺吃少穿,但是日子太平啊!每天放羊牧马,是那样的开心,可开了战不仅没抢到资源,连他们都不得安生了。 老百姓抱怨,士兵心中畏惧。 接二连三的败仗磨平了他们不惧死的心,听到张如的名字他们都害怕。此刻,他们和族人一样多么希望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本章完) 第七十章 不败之地 接到巴赫木的回信张如召来诸将,将信传与他们看,诸将看后见巴赫木不愿再战他们皆是大喜,巴赫木不想打了可他们想打。 天底下那有这么好的事?你说打就打,你说停就停?这岂不是太不把他们陇国当回事了? 看完后王成将信递给张如,问道:“军师,蛮子怕了,我们主动出击必能大获全胜。” 云艺:“王将军说的不错,这帮蛮子也有怕的时候,当初攻打金沙关的时候可嚣张的很呐!” 鲁嶙:“军师,下令吧!末将手痒痒的实在厉害。” 看着他们张如笑道:“诸位将军有此战心此战必能全胜,不过仍然要时刻注意,不能因为巴赫木不敢应战我们就轻视于他,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我们的对手,兵法云:骄兵必败。轻敌亦是如此。” 众将齐声道:“末将经尊军师教诲。” 一点头,一看左右,张如道:“诸将听令。” 诸将起身,齐道:“在!” “明日五更造饭,饭后过河追寻巴赫木,与之决战。” “是!” “王成鲁嶙江来听令。” “末将在。” “啊!” “你三人领骑兵先行,与步兵相距五里,记住不要轻进,须缓缓而进。” “末将领命。” “啊!” “赵闫郭通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领步兵与强弩手随后而行,与骑兵保持五里。” “末将领命!” 下完命令后张如对巴和日道:“巴和首领,明日你去宝拉族中,告诉宝拉楚首领,让他寻找巴赫木与其他部落老百姓的位置,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巴和日一惊,急道:“军师,您是要……” 话说一半被张如打断,张如知道他什么意思,解释道:“巴和首领放心,我军一不杀俘虏,二不杀百姓。你大可放心,找他们的位置是因为本军师要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巴和日问 张如道:“巴赫木所领乃是骑兵,我军虽扩充了骑兵但与巴赫木相比是远不能及的,慢慢推进是逼他退去,他一退必然顾不上族人,这个时候我们找到老百姓的位置逼他救援,与之决战。若是一味的追击我军必为其所耗,那时巴赫木回头杀来我军挡不住。” 巴和日与诸将听了张如之言顿时明白,齐道:“军师英明。” 张如又道:“兵法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意思是说: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总是先创造条件使自己处于不可战胜的地位,然后等待敌人能被我战胜的时机。做到不可战胜,关键在于自己创造充分的条件;可以战胜敌人,关键在于敌人出现可乘之隙。因而,善于作战的人,能做到自己不可战胜,不能使敌人一定被我战胜。所以说,胜利可以预测,但不可强求。 说罢!诸将大有所感,赵闫兴奋道:“听军师讲说兵法简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众人大笑,王成问道:“军师,末将熟读各国兵书,但军师说的的末将从未听过,莫非是军师您写的?” 王成说话的时候赵闫紧看着张如。 张如大笑:“王将军,你太高看我。此书是一位姓孙的兵家圣者所著,如有缘得之。” 诸将疑惑,王成问道:“姓孙的兵家圣者末将没听说过呀!军师,这位前辈是那国人?” “中国人。” 众将越发疑惑,赵闫问道:“军师,这中国是那国呀?” “据哪位老前辈说中国是一个像仙境国家,哪里四海升平,一片欢声笑语。”说完,见众人看着自己,张如连道:“你们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前辈说的。” 张如这谎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还老前辈,真特么的不要脸。 众人一脸羡慕,王成道:“军师好福气啊!想来这位姓孙的老前辈必是仙人了。” 众人连声附和,张如一笑置之。 说完后,张如道:“一味的追击巴赫木反而会将我们陷入绝地,他既然不想和我们打,我们就逼他打。” “军师英明。” “打仗,首先要将我们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围点打援我们以逸待劳,必能克他。诸位将军你们身居要职,必须要懂得什么条件下可以战,什么条件下不可以战的。懂得众与寡的灵活运用,上下一心,同仇敌忾。以有准备之师击无准备之敌,如此,才算一位合格的将军啊!” 听这张如这话众将如醍醐灌顶,皆有所感悟。 “末将谢军师指点。” “等平定了草原本军师便将所学兵法抄写下了,给你们每人一本。” 众将激动,连道:“谢军师!” 张如一抬手:“先不要着急谢我,给你们兵书是有条件的。” 众人看着张如,不知道军师的条件是什么? 张如笑道:“谁部下的士兵勇敢,谁的军纪严明,谁能赏罚分明,谁能爱护士兵我这兵书就给谁。四条能全部都占的我必生所学将倾囊相授,占三条者我可以给一半,占两条者给一半的一半,占一条者不给,一条都不占的那就可以回家去了。” 诸将大笑,但是心里可高兴的不得了,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四条全部占了。 尤其是赵闫,他是张如和秦议的人,知道张如对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做到最好,只有他做到最好军师才能顺理成章的传给自己兵书,若不如王成他们估计军师要失望了。 想及此处,暗下决心。 张如说话的时候巴和日一直静静的听着,张如给他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四条本是每一个将军无条件要做到的,可张如不一样,他拿自己所学的东西来诱惑他们,使他们严格要求自己,严格管理部下。 因为张如知道一点,人无完人,即便他天天说还是有些将军会犯的,现在有了竞争力他们肯定要比平时要努力,即便不要兵书也不能在全军面前出丑。 …… 第二天五更,饭后陇国大军拔营过河,骑兵先行,步兵粮草在后。 巴和日领着十余骑向宝拉部落而去,张如骑着乌龙驹随骑兵而行,太阳升起的时候探子来报。 “报,军师,巴赫木领着大军向西取了。” “在探!” “是!” “军师,这巴赫木跑的倒是挺快的。”王成道 张如道:“他避而不战是想把我们引入草原深处。” 王成:“我们缓缓而进应该无妨。” 张如一点头,道:“知道他了的意图要解决就不难了,传令下去,每日只进三十里,缓缓而进,等候宝拉楚首领的消息。” “是!” 大军行进三十里安营扎寨,张如吩咐士兵严格巡查。 他这缓慢的前进让巴赫木和一众首领疑惑了。 “狗张如他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啊?”巴赫木问众首领,众首领不语,他们也在思考张如这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格尔山道:“首领,依我看他们是怕进入草原深处被我们反打,所以才缓缓而进。” 巴赫木一点头:“格尔首领说的有道理。” 格尔山一笑,又道:“首领,张狗不敢快追怕被我们反击,如此一来我们也可缓而进,假装出要引他们的样子,这样一来张狗必然觉得我们是在引他,肯定不敢追击。” 其他几个首领也点头赞同,巴赫木笑着满意的点头:“好,就按格尔首领的意思办。”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围点打援 连着四天陇军推进一百二十里,巴赫木也差不多,陇军进他们退,陇军停他们也停。 一直到第四日亥时宝拉楚与巴和日亲自来汇报情况,说已经打探到其他部落的位置,在西北方向的乌尔兰,哪里东低西高,地势起伏明显,有一座二百米高的乌兰山横在乌尔兰前,是抵挡骑兵的天然屏障。 二人汇报之后张如拿出地图,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乌尔兰,更不要说乌兰山了,这时宝拉楚道:“军师,您这地图是你们自己绘的不完整,您看过了可拉河后再向前两百里就没有了,这乌尔兰距离这里都要两百来里,地图上肯定找不到。” 论地图的重要性啊!一张完整而精密的地图是古代战争制胜的法宝。 就这样一张不完整的地图据秦议说还是经过数代人的努力才完成的。 “宝拉首领可有完整的地图?”张如问道 宝拉楚摇了摇头:“地图没有,乌尔兰这种地方我们族人平时根本不会去,这次是军师大兵压来才迫使巴赫木将族人转移到了哪里,我猜他应该是知道军师没有地图,找不到乌尔兰才把族人转移到哪里的。” 张如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个巴赫木有恃无恐,自己进他就退,自己停他也停,原来是料定自己不敢追击呀! 由此可见平定草原何其不易,幸得张如有宝拉楚和巴和日相助,不然必将无功而返,拿巴赫木没有办法。 这也证明当初张如的决定是正确的,对草原来说他们毕竟是外人,人生地不熟,你追到人家家里打即便在有手段也抵不过人家的轻车熟路啊! 况且不了解地形一些谋略也无法实施,更不要说排兵布阵了。 战争离不开地图,只有地图才会有更的的信息,有更多的信息才会有更多的军事策略。 但是古代的地图,那精确度,不用说。所以张如每次看过地图之后,都需要派斥候实地探查,一方面是侦察敌情,但更重要的是查勘地形。 高德地图持续为您导航! 唉!还是自家时代舒服啊! 思考一阵后张如下令:“赵闫宝拉楚听令!” “在!” “你二人于今夜子时带六千强弩手悄悄向乌尔兰进发,记住,须离老百姓五十里,此去你们带足干粮,不许生火。” “末将领命!” “去吧!” “是!” 两人去后王成问道:“军师,明日我们还要向前推进吗?” 张如点了点头,道:“进,不过只进二十里,以吸引巴赫木的注意,给赵闫将军和宝拉楚首领足够的时间。” 诸将点头,简单吩咐几句后众将回帐休息。 坐在案旁,张如决心平定了草原一定要绘制一副完整而又精确的地图。 …… 次日一早拔营向前,走了二十里便下营,一直持续了两天。 巴赫木他们还是一样,张如停则他们停,张如进则他们退。 亥时张如召集诸将,诸将急匆匆的赶来。 “诸位将军,今夜子时我们出发,不拔营,不灭火,巡查士兵依旧巡查,待天微亮时撤回西河郡,告诉主公让他务必严加巡查,以防巴赫木领兵攻城。” “是!” 说完,王成道:“将军,巴赫木那脑子要是这样聪明也不至于几次三番中您之计了。” 云艺也道:“就是,他要知道我们向他族人去了肯定着急来救,他想不到去攻打西河郡。在说了,他就算拿下西河郡又能怎么样?到时候金沙关和我们两面夹击,西河郡就是他们的坟墓。” 张如摇头:“云将军,此言差矣啊!西河郡由主公坐镇万一巴赫木领兵奇袭,只怕主公他们都来不及出城便会被俘,我让士兵告诉主公就是让他心里有个准备,万一胡人真的攻来,好及时撤退,此次围点打援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失一西河得一草原我们不亏。就像云将军所说,本军师也是再赌,我赌巴赫木没有这个胆量。” 巴和日道:“听了军师的话巴和日实在佩服,您真的是计算周全。您放心吧!我了解巴赫木,他根本就想不到偷袭西河郡,要不是军师您说我巴和日也想不到还有这个办法。” 张如笑道:“巴和首领,凡事没有绝对,不能不防啊!不管巴赫木有没有这个胆量,防患于未然总是没有错的。” “军师,巴和日受教了。” 说完,张如又道:“步兵先行,骑兵随后。” “遵命!” 子时,郭通云艺领着步兵悄悄而去,一个时辰后张如王成鲁嶙江来领着骑兵随着步兵的脚步也悄悄而去。 此时陇军大营依然灯火通明,营外巡查依旧,远远看去根本看不出陇军已经悄悄走了。 …… 巴赫木大帐 天大亮时胡人探子急匆匆的来报,说陇营空无一人,陇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巴赫木闻言大惊,问这士兵:“可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士兵摇头不知,巴赫木大骂这士兵,士兵走后巴赫木命人叫了其他首领,不一会几个首领急匆匆的赶来。 众首领刚坐下,巴赫木便道:“勇士来报,说今天一早陇军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说完,一首领连问:“向哪里去了?” 巴赫木摇头:“不知道,像蒸发了一样。” 众首领思考一会,这首领道又道:“消息可靠吗?莫不是又是张如诈退之计,诱我们追击?” 巴赫木道:“是不是张狗之计本首领也不知道,不过勇士说他打探时见陇营很安静,便偷偷过去打探,一看陇营空无一人,便来报我,也不知道这个狗张如在玩什么花样。” 这时,格尔山道:“陇狗步兵多于骑兵,就算撤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呀!一夜之间如同蒸发了一样。” 众人沉默,一阵后一首领道:“首领,依我看我们先派一支勇士出去,调查调查,看看陇军究竟到哪里去了,现在连他们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我们根本没办法应对。” 众首领点头,巴赫木道:“好,就先调查调查,看看陇狗究竟到哪里去了,本首领还就不信了,这个狗张如他还能上天?” 商议之后巴赫木派出一支骑兵前去调查。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调查的骑兵回来了,告诉巴赫木,陇军向西北方向去了,目标是乌尔兰。 “不好”听后,巴赫木大喊一声,又对身边的胡人道:“快去叫其他首领过来。” “是!” 没一会,几个首领走进大帐,他们刚进来巴赫木便道:“勇士来报,陇狗向西北方向去了,本首领猜测他们应该往乌尔兰去了。” “什么?” 几个首领皆是大惊,格尔山道:“陇狗怎么会知道乌尔兰?” 巴赫木瞪着格尔山,怒道:“你猪脑子啊!不知道巴和日这个狗东西已经投降陇狗了吗?” 天天被骂,格尔山也是一肚子火,但是不敢发作:“首领,巴和日也不知道我们将族人转移到乌尔兰了呀!” 这话问的巴赫木哑口无言,怒视格尔山:“那你说说陇狗是怎么知道的?” 格尔山不语,巴赫木瞪了他一眼,问诸首领:“陇狗肯定是往乌尔兰去了,不然无缘无故他们怎么会向西北方向去?” 一首领道:“首领,我们先派勇士到乌尔兰看看,若真的……” 这首领话没说完被巴赫木打断:“等他们看回来我们族人都成陇狗俘虏了,本首领料定陇狗肯定往乌尔兰去了,若本首领猜错,你们就砍了本首领。”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杀敌者,怒也 巴赫木执意领兵而去,其他首领皆劝他,巴赫木就是不听。 这时格尔山道:“首领,张狗诡计多端,几位首领说的不错,我们先打探虚实,若张狗真要攻打我们族人,我们可率领勇士包围西河郡,陇狗倾巢而出西河郡必然空虚,张狗若知道我们包围了西河郡必会回师来救,如此一来族人之危可解。” 说完,一首领连道:“首领,格尔首领此计极妙啊!” 这首领说完,一首领摇了摇头,道:“不妥。” 格尔山眉头一皱,问道:“有什么不妥的?” 这首领道:“格尔首领你为什么就这样肯定张如会回师救援呢?” 格尔山冷笑道:“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方法吗?” 这首领笑了笑,道:“你太小看张如了,你能想到难道他就想不到吗?如果张如真的要攻打我们族人那么他必然想到我们会攻打西河郡,到时候陇人弃城而走,留一座空城给我们,如此一来非但不能救族人,连我们勇士也会陷入绝地。” “何以见得?”巴赫木问 这首领道:“那时,张如或用族人要挟我们,或与金沙关守军夹击我们,或是困我们于城中,首领您想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巴赫木一点头:“嗯!有道理。” 格尔山怼这首领:“我看你是被张如吓破胆了,他也是人不是神仙。” 这首领冷笑道:“格尔首领,你是忘记了前面的教训了吗?张如心思缜密有你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格尔山想怼回去,被巴赫木一抬手打断:“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乌木首领说的有道理,张狗诡计多端我们不能赌,但是也不能长陇狗的志气灭了我们自家威风。” 两位首领互相置气,皆是冷哼!一声,不看对方,巴赫木又道:“本首领说过了,张狗肯定是向乌尔兰去了,这个没有什么好打探了。本首领了解张狗,他就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族人是我们的一切,刚才乌木首领说的很对,张狗知道在广阔的草原拿我们没有办法,所以才把目标放在了我们族人身上,想用族人来胁迫我们投降,本首领绝不能让张狗的奸计得逞。” 说罢!乌木首领道:“首领说的不错,若族人有失我们做首领的罪过就大了,先祖必然要惩罚我们。” 巴赫木点了点头,道:“各位首领,你们立刻回去召集勇士,我们一同杀向乌尔兰去救族人。” “是!” 各首领回帐,召集勇士与巴赫木汇合,五万多铁骑集合在一块很是壮观,不过站在这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显得很渺小。 “勇士们,杀向乌尔兰,去救我们的族人,去救你们的女人。” “杀!” “杀,杀,杀……” 巴赫木一声令下,顿时杀声如雷,惊的远处几十只草原鸡扑腾飞去。 …… 距乌兰山五十里处张如命令士兵止步,此处向左五里有一缺口,是进入乌尔兰最快的一条路,不走这一条就得在绕上两天,张如料定,巴赫木必会从此而过。 此处确实隐蔽,要不是有宝拉楚引领他们四万人马全部出动都不一定能找到。 张如没有让士兵扎营,晚上挤在一块,吃的是干粮。 就这样士兵并没有抱怨,因为他们的军师将军和他们一样,并没有因为身份而得到特殊的待遇。 古语云: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将军都不怕士兵们自然无惧,以身作则一个很小的举动,确能影响整个大局,张如深知这一点。 “军师,明日酉时巴赫木差不多能到。”王成道 张如一点头:“这一天总算是来了。” 诸都很激动,他们也在等着这一天。 看着蓝天白云,张如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一看诸将:“此战非常重要,诸位将军切不可轻敌。” “是!” 鲁嶙道:“军师怕他个球啊!不是还有您的乌龙驹嘛!到时候让它叫两声我们在杀过去,保证杀蛮子一个片甲不留。” 张如摇头,反问鲁嶙:“你试过?” “额!没有!” “没有你怎么知道乌龙驹有用?” “胡人女娃子和巴和日不都说了嘛!” “他们说你就信?就你这脑子人家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 鲁嶙委屈,诸将大笑,张如又道:“从来没听说过战争的胜利是因为一匹马的,即便如他们说的那样我们仍要做好准备,似你这样是要吃大亏的,要是平时还好吃就吃了,但是战场不一样,吃亏是要付出生命的。” 见张如变脸,鲁嶙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道:“军师,末将知道错了。” 张如点了点头,道:“我们去上面,我有话要对诸位将士说。” 众人跟着张如走到高处,看向士兵,张如大声笑道:“诸位将士,你们安静一下,本军师有几句话要与你们说。” 说罢!士兵顿时安静,向张如看来。 “此次我们虽是以逸待劳,但是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我们必须承认胡人骁勇善战,他们的战斗力比我们强。此战若胜了,我们将平定草原,成就千秋功名,若败了,你们包括本军师都会被胡人砍成肉泥,这几次他们吃了亏,心里极其怨恨,恨不得吃我们之肉,饮我们之血,所以诸位将士当死战,我们死战他们必怯,我们怯则他们勇,如此本军师和你们必将葬身草原,就连灵魂也无法回到故乡。” 士兵一直抬头看着张如目不转睛,听完之后他们个个握紧拳头,显得杀气腾腾。 见士兵如此张如大喜,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诸位将士,此战若胜本军师承诺你们,凡是你们的家人十年不纳税,不交粮,待日后军医院推广开来你们的家人看病也可不用交钱,后面还会成立学校,你们的孩子读书也不用交钱。” 士兵沸腾了,个个欢呼雀跃齐声道:“军师威武,军师威武……” 就连王成他们也很激动,十年不纳税,不交粮,看病不花钱,读书免费,这简直美得不能再美了。 过了一阵,下面有一个士兵问道:“军师,您说的是真的吗?” 张如一笑,道:“诸位将士,本军师何时欺骗过你们?” 说罢!士兵纷纷议论。 “是啊!军师从来不会骗我们的。” “可不是,军师是仙人转世,肯定不会骗我们的。” …… “你们大可放心,本军师说一不二,只要此战能胜,给你们的这些承诺将会一一实现。” 士兵们连呼威武,现在他们个个士气高涨,战心急切。 随后张如又道:“如果我们胜了,你们也要记住,只要胡人投降万不可在杀死他们,更不能屠杀无辜的妇女,本军师一旦发谁犯了这两条,那本军师会毫不犹豫的斩了他,你们明白吗?” “明白,明白……” 士兵大声齐呼,张如是怕他们有些人杀红了眼,连妇孺都杀。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使胡人心服,不杀降者是要使他们父母妻儿归心,不杀无辜胡族人是要他们全族归心。 兵法云: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故车战得车十乘已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 意思说说:激励士卒奋勇杀敌,是使之威怒;鼓励将士夺取敌人资财,要用财物奖励。因此在车战中,凡缴获战车十辆以上的,奖赏那先夺得战车的士卒,并且更换敌战车上的旌旗,将其混合编入自己的车阵之中,对于俘虏,则予优待、抚慰,任用他们作战,这就是所谓战胜敌人而使自己日益强大。 讲完后张如又写了十条斩令,这十条斩令大概说的是,不能拿胡人一针一线,不能侮辱打骂他们,不能奸**女…… 凡此十条犯一条者立斩。 …… 西河郡 士兵报告秦议后秦议立刻召集一些官员商议。 商议后秦议决定先让城中百姓做好准备,以防胡人来攻西河郡,同时又给谢元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了金沙关。 老百姓都很惶恐,他们知道将军让他们准备估计是胡人要打过来了,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他们舍不得啊! 秦议给他们解释,老百姓这才安心,在老百姓心里秦议是给他们好日子的人,听他的,跟着他走总没错。 随后让士兵严加巡查,一有动静马上来报,同时给城上放置了大量的石头。 站在城上,秦议看着这广阔无垠的草原,他很担心,军师让他准备估计十有八九胡人会来攻打西河郡。 …… 一晚过后,黎明时分乌尔兰下起了小雨,虽然不大确也冷的厉害,士兵们紧紧挤在一块,以此来取暖。 张如也冻的厉害,也和士兵们挤在一块。其实王成他们都不知道,张如比谁都怕冷,这个怕可以用恐惧来形容,他讨厌冷准确来说是惧怕冷,很怕,很怕。 即便是这样的天气张如依旧没有让士兵点火取暖。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擒贼先擒王 天公不作美张如也没有办法,好在午时天空放晴,这使张如松了一口气,一直下雨对他们极为不利。 按照他们的推测,巴赫木差不多在今日酉时便能抵达。 吃过干粮后,张如命令各将军摆开阵型,以待巴赫木。 酉时一刻士兵来报巴赫木领兵而来,距此不足二十里。 陇军知道巴赫木领兵而来,巴赫木也知道陇军正等着他,这时王成问张如:“军师,您说巴赫木会不会退去。” 张如摇头道:“王将军放心,巴赫木既然领兵而来是为救族人,他要一退岂不是成全了我们?他要是敢退在族中的威望将一落千丈,他这个大首领就该退了。” “末将明白了!” …… 巴赫木大军 士兵来报,说前方二十里处陇军列开阵势,似是要与他们决战。 巴赫木闻言,对其他首领道:“你们看,本首领没有料错吧!张狗果然向乌尔兰来了。” 其他首领皱着眉头。 格尔山道:“首领,张狗既然到了乌尔兰为什么不直接进攻我们族人,而是在这里排兵布阵?难道他的目的不是我们族人吗?” 众首领沉默不语,过了一阵,乌木首领道:“首领,依我之见陇军是用袭击我族为饵引我们决战。” 巴赫木问:“何以见得?” 乌木首领道:“我们四处游走,陇军拿我们没有办法,又不敢强追故用这种手段来引我们和他们决战,这才是张如的目的。” 巴赫木与其他首领均是点头,乌木首领说的很有道理。 如他所说,他们在草原上陇军根本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格尔山道:“首领,既然张狗是想诱我来战,必然做了准备,我们和他们决战只怕还是要吃亏啊!依我看我们就偏不和他们打,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乌木首领摇头:“格尔首领,此必战之局。” 格尔山皱着眉头看着乌木首领,乌木首领道:“我们不打张如他就会袭击我们的族人,到时候我们又如何?” 格尔山笑道:“乌木首领多心了,张狗若是袭击我们族人昨天就已经袭击了,拿我们族人胁迫我们不会吗?又何须如此麻烦?” 乌木首领道:“格尔首领此言差矣!张如的主要目标是我们,不是我们族人。若我们退了他们肯定追不上,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就知道了我们不会和他们决战,所以定然会袭击我们族人的。我看这张如倒是一个分得清是非黑白的汉子,明明可以拿我们族人威胁却只是以此为饵,并没有动我族人一根头发。” 听到乌木首领夸赞张如巴赫木心中不快,却没有发作,问道:“族人是我们的全部,没有了族人我们勇士也会失去存在的意义。所以不管是不是张狗诱我们此战必须和他们打,不打不行。” “首领所言极是!”乌木首领道 说完,格尔山也道:“首领,张狗引我来此必有准备,打,我们未必能胜。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巴赫木连问:“何计?” “首领,张狗如此着急不惜用这样的方法让我们与他们决战,可见他战心甚切,且他大营都没有拔便向乌尔兰来我敢断定此来他所带粮草不多,若我们和他们僵持下去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退兵,那时候我们或追,或转移族人都可。” 巴赫木与众首领思考,一阵后,一首领道:“首领,格尔首领此计可行,我们只拖着陇军,不和他们决战,他们要是袭击我们族人,我们便可杀过去,陇军必溃。” 乌木首领也点了点头,巴赫木道:“好,格尔首领此计很妙,就按他说的办。” 于是,胡人原地安营扎寨。 …… 陇军营地 站在高处,张如正等着巴赫木,突然士兵来报。 “报!” “报告军师,胡人原地安营扎寨,没有要和我们决战的意思。” “哦!”张如微微惊讶,这不是巴赫木的作风啊!说完,又道:“在探,在报。” “是!” 士兵走后,王成问道:“军师,巴赫木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原地安营扎寨了?” 鲁嶙也道:“这帮蛮子是要做什么?我们都打到他家门口了他们居然不阻拦,是什么意思?” 诸将皆是不解,张如道:“这次是本军师小看巴赫木了,他料到我军轻装而来所带粮草不多,原地安营扎寨是要和我们打持久战,以此来耗尽我军粮草,我军粮尽必要退兵,这时他便领兵来攻。” “军师,既如此!为之奈何?”王成道 张如道:“此法绝不是巴赫木那个蠢货能想出来的,可惜还是一个愚蠢的办法,本军师既然敢与他们决战没有足够的把握焉敢如此?” “请军师明示!” 张如还没说话,赵闫道:“军师,我们可佯装攻击胡兵族人,然后在乌兰山设伏。巴赫木知道我们攻击他们族人必然来救,届时我们杀一个回马枪,巴赫木只有跑的份。” 说罢!张如大笑:“赵将军深得我心,本军师亦是此计。” “巴赫木跑了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云艺问道 张如给赵闫示意,让他说,赵闫一笑,道:“那时我们便可直接进攻胡兵族人,毕竟我们所带粮草不多,消耗下去必败。” 说完看向张如,张如微笑摇头:“赵将军此法可行是可行,但是太过了,过则易折。我们攻击胡族人顷刻之间便能将他们拿住,但是如此一来对我们平定草原就越发困难了,胡族人不会真心实意的降服我们,即便现在平定日后必然反叛。换而言之,胡族十几万人我们又能拿他们多久,不仅不能平定草原反而给我们增加了负担。本军师开始之时便没有想过要攻击胡族人,来此是引巴赫木决战,巴赫木一死草原自然太平。” 王成问:“那军师的意思是?” “现在我军士气高涨,不怕打,怕的是敌人不跟我们打。我们假攻打他们族人诱其来救,然后杀他一个回马枪,派骑兵黏住一部分胡人骑兵,在派宝拉楚,江来,鲁嶙三人直取巴赫木,胡人定会保护,如此一来胡兵只能边打边撤,其速度自然会降。要是能直接斩了巴赫木那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古语云:擒贼先擒王。 哲学上叫做“关键的少数”。一般的事物都具有决定性因素和关键部位,抓住要害处理问题,其余的便会迎刃而解。在一个集团,王为首,全力以赴抓住首领,其他的便会惧怕,老大都死了还打个毛呀! 赵闫暗暗佩服,他根本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打法,看似好像没什么神奇之处,其实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 王成几人想了一会,忽然他们想明白了,不过鲁嶙依然不知道。 “军师,末将还是不太明白。”鲁嶙道 张如一笑,道:“鲁将军不需要明白,到时候你就记住,你的眼里只有巴赫木没有其他人,其他人拦你一概不管,你的目标只有巴赫木。” “是!末将记住了。” 随后命令各位将军让他们通知士兵,于亥时突袭胡兵族人。 亥时,张如一声令下陇军悄悄而去,不过他们还是被胡兵探子给发现了,做戏就要做的像一些,这样人家才相信嘛! …… 巴赫木大营 巴赫木正在帐中睡觉,呼噜声隔着大帐都能听得到。 “报!” 一士兵站在大帐外喊道,声音很大却没能喊醒巴赫木。 “报告首领,陇军向我族人去了。” 喊完过了有七八息的时间帐中传来巴赫木惊讶的声音:“什么?你说什么?” 士兵又道:“报告首领,陇军向我族人去了。” 巴赫木连问:“何时去的?” “半个时辰前。” 士兵说完,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巴赫木在穿衣服。 巴赫木心是真的大,与陇军相距不过二十里,他居然敢脱了衣服睡觉,倘若陇军袭营估计他连衣服都穿不上便死于乱枪之下。 “快去叫其他首领过来。”巴赫木道 “是!” 士兵走后巴赫木帐中亮起火光,不一会几个首领匆匆而来。 “张狗半个时辰前领兵向我们族人去了,他应该是看出我们要消耗的意图,所以才趁夜而去。”巴赫木道 格尔山点了点头:“首领说的有理,张狗知道他们耗不起,所以连夜而去,如此看来我所料不错,他们粮草不多。” 巴赫木与众首领点头,道:“格尔首领神机妙算,看来这次是我们大败陇狗的时候了。” 乌木首领道:“首领,张如狡猾此去未必是真的要攻打我族啊!” 说完,格尔山看向乌木首领,冷声道:“乌木首领,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张狗还有其他办法吗?他们根本耗不过我们。” 乌木首领自知说不过格尔山便沉默不语,但心中仍然担心,张如要是那么好对付我们早已经打进金沙关了。 巴赫木一点头,道:“格尔首领说的不错,现在张狗除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办法再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也知道要是被我消耗下去他必然失败。”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踏云龙驹显神威 巴赫木说完格尔山献计让巴赫木不要拔营,只轻装上阵,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全力追杀陇军。 巴赫木从其计,与众首领领着大军向张如杀去。 另一面,张如领着陇军过乌兰山十里后便命令后部改前锋向乌兰山而去,张如折兵返回的时候巴赫木也来到了乌兰山下。 到乌兰山缺口之时胡兵战马显得不安,好像乌兰山那边有什么东西使他们惧怕一般。 乌木首领见此心中不安,对巴赫木道:“首领,我们战马有些异样,不能再往前了。” 巴赫木与其他首领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异常,均是点头。他们世代生活在草原把战马当孩子一般对待,胡人先祖认为战马可以看到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只要战马有异常他们绝对不会轻进。 而且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这件事情发生在三百年前的宝拉部落。 族人放牧的时候走丢了几十只羊,一直到太阳落山那几十只羊也没能回来。宝拉部落的首领便带着几十人寻找,找到深夜仍然没有找到,这时他们决定到草原深处去看看,结果几十人骑马到一山坡下正准备要上坡的时候他们所骑的战马显得烦躁不安,他们用马鞭抽打战马就是止步不前。 突然山坡上出现几百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宝拉部落的首领和他的族人惊出一身冷汗,他们遇到了狼群,数量惊人的狼群。 宝拉部落的首领与族人连紧勒马而逃,狼群知道他们人数少紧追不舍,形成一个弧形准备包围他们。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跑出来了,一是得力于他们胯下的战马,二是狼群没有继续追他们,它们追到一处山谷就退去了。 第二天宝拉部落的首领带了数千骑来查看,上了那坡到处都是羊骨头,而且这些骨头都集中在一块。 这几十只羊是走丢了,但是不是被他们咬死拖到这里的,而是被狼群赶到这里的。 狼群很聪明,知道咬死羊它们会被胡人发现,所以将羊赶到草原深处,它们知道这里是安全的。 考虑一会,巴赫木道:“我们派去的勇士怎么没有回来?” 众首领皆是不答,一阵后格尔山道:“可能他们在回来的路上。” 巴赫木点了点头,然而他们不知道,巴赫木派去的探子已经被张如给拿下了,此时乌兰山后还埋伏着陇军呢!正等着他们过山。 “格尔首领,你带人先去看看。”巴赫木道 “是!” 说罢!一招手叫了几个士兵,准备过山去看看,但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四蹄原地踏步就是不往前,这时巴赫木与众首领惊讶! 乌木首领道:“首领,战马异常,我们当速退。” 巴赫木犹豫不决,过了一阵,道:“格尔首领,你带人下马去看。” “是!” 于是格尔山带着十几人走向缺口,半个时辰后他们没有回来,巴赫木显得有些着急。 “格尔山怎么还没有回来?”巴赫木急道 一首领道:“难不成他们遇到了狼群?” 巴赫木摇头:“狼群多狡猾,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乌兰山后?” 众人首领点头,狼群很聪明,先不说张如之前从这里过去,就是没有狼群听到阵阵马蹄声也会跑的没影。 乌木首领道:“莫非陇军伏于山后?” 此言一出巴赫木与众首领皆是一惊,一首领道:“张如诡计多端,很有这个可能。” “如此说来只怕格尔首领已经被他们给抓了。”乌木首领道 巴赫木气的拳头紧握,想过山可马不给力,想下马去看又怕中了陇军埋伏,一时间进退两难。 就在他们沉默之时乌兰山缺口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巴赫木与众首领大惊,目光直看着,他们没有注意此时,乌兰山上张如骑着马与数十骑正看着他们。 “巴赫首领你又中计了。”张如大声喊道 听到这个声音巴赫木心惊,连抬头看去,这一看不仅巴赫木震惊了其他首领和胡人同样震惊。 “踏……踏云龙驹。”一首领结巴道 此时的巴赫木又惊又怒,惊的是中了张如之计,怒的是张如居然骑着踏云龙驹。 “首领,赶紧撤,赶紧撤……”乌木首领急道 巴赫木顿时反应过来,惊得全身冷汗。 “撤,快撤……” 巴赫木大声喊道,胡人士兵纷纷后撤,这时张如一招手山上箭如雨下,只可惜距离有些远只射死了少许胡人。 胡人后撤,张如一拍乌龙驹,这乌龙驹似是知道主人意思,前蹄立起发出一声嘶鸣,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果然和格尔岚说的一般,听到乌龙驹的叫声胡人战马立刻止步,如同被使了定身法一般,任凭怎么打都不动。 不过,只有巴赫木的战马没有停下,如急风一般拼命奔跑,乌龙驹看到似有追去的冲动,被张如安抚后这冲动才被压住。 “巴和日,你这个草原叛徒,居然将我们草原的秘密告诉张狗,先祖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惩罚你这个狗叛徒。” 巴赫木边跑边喊,他以为是巴和日将这件事告诉张如的。此时,胡人战马止步不行,一些士兵下马跟着巴赫木跑去,这些士兵大部分是巴赫部落的勇士,其他部落很少,有些部落的勇士一个人都没有下马,只看着他们的首领。 “各位首领,天意如此你们还不投降吗?张如军师连踏云龙驹都能降服,这足够说明巴赫木是逆天而行,跟着他老天爷是要惩罚我们的。” 巴和日骑着马站在张如身边对下面的勇士喊道,其实就算他不喊下面的几个首领也已经明白了了,张如降服了踏云龙驹就等于降服了草原,在抵抗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各位首领,此天意啊!张如军师降服了我们草原神马,可见连天上的神仙都帮助张如军师,巴赫木刚愎自用,任人唯亲,有这样的首领我们迟早要消亡在草原上,现在张如军师替天行道,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若我们还要抵抗只会白白送了性命。” 乌木首领劝说其他首领,他老早就看巴赫木不顺眼了,八个部落的首领他想让谁当就让谁当,根本不和他们这些首领商量,任用的首领还都是亲近他的人。 他们这些首领也担心啊!万一哪天惹巴赫木不高兴他们的首领之位肯定是要被下的。 说完,一首领也道:“乌木首领说的对,张如军师乃天人,我们降了他不会为难我们的。” 一首领反驳:“你怎么知道他是天人?” 这首领道:“不是天人能驯服踏云龙驹?” 那首领不语,其他人首领均是点头表示同意投降。 乌木首领正要喊话缺口处杀出三将,乌木首领一行看去只见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宝拉楚,接着是江来和鲁嶙。 看到宝拉楚这些首领大惊,抬头向巴和日看去,见此巴和日道:“各位首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宝拉楚首领很早就归顺了将军,你们不知道,当初宝拉楚首领差点一箭射死军师,但是军师仍然不计前嫌,没有怪罪宝拉楚首领,反而好言相劝,现在宝拉部落的日子过的很好,有吃有喝,还有专门的大夫给族人看病,你们不要犹豫了,军师乃大圣之人,不会伤害你们的。” 巴和日话一说完,有几百人下马,一人喊道:“首领,我们跟着您,您去那我们去那。” 他们是巴和部落的勇士。 巴和日喊道:“勇士们,你们放心吧!本首领向先祖保证,将军和军师不是敌人他们是我们的救星,我在营中的这段时间彻底被军师的一言一行所打动,军师是真正的神人。” 说完,巴和部落的勇士接二连三的下马,他们自觉的放心了手中的兵器。 那边,宝拉楚见巴赫木逃跑,紧追其后,怒喊:“巴赫木,拿命来。” 鲁嶙也喊:“巴赫木,你这个草原的罪人,还想往哪里跑?” 这话是张如教鲁嶙说的,是给他们一个杀巴赫木的理由。 听到声音巴赫木回头看去,见三人向他杀来,手中的鞭子猛抽马臀,吓的心惊胆战。 山上的张如王成见这些首领面面相觑,张如喊道:“各位首领,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张如的话似乎带着魔力,一声后几位首领纷纷下马,各部勇士见他们的首领下马他们也纷纷下马。 “张如军师,我们愿意归顺上国。”乌木首领道 说完,其他首领齐道:“我等愿归顺上国。” 张如和诸将大喜,尤其是王成赵闫他们,心中更是无比激动,他们真的降服胡人,他们真的做到了。 几位首领投降张如大喜,骑着马便向山下而去,乌兰山一点都不好走,其他战马走的很慢,唯独张如的乌龙驹如履平地。 “乌龙驹啊!乌龙驹,此战你居首功,回去我定好好嘉奖你。” 乌龙驹低鸣一声,张如很开心,原来他对格尔岚的话抱着怀疑,今日也只是试试,没想到这乌龙驹真的有此神力。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归降 张如下山,乌木首领一行连紧行礼,张如一一扶起,自始至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几个首领见张如平易近人心中稍安。 这时陇军士兵押来格尔山,众首领看去,又看向张如,张如知其意,道:“几位首领,格尔山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竟诬陷格尔玛首领,与巴赫木合谋割了格尔玛首领的舌头,挖了他的眼睛,打折了他的双腿,如此之人不能放之,我已答应了宝拉楚首领,将格尔山交与他发落。” 众首领闻言震惊,眼睛直看格尔山,格尔山怒视众首领,大声骂道:“你们这些没有骨气的东西居然投降陇狗,你们不配为草原勇士,先祖会惩罚你们的,你们就等着吧!” 啪! 格尔山刚刚说完巴和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怒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自家首领都敢害,你的良心让狼给吃了吗?先祖要惩罚也惩罚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完不带格尔山说话巴和日又对众首领道:“各位首领,格尔山这个狗东西亲手挖了格尔玛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打断了他的双腿,此事是巴赫木亲口对我说的,只因为格尔玛不想打仗这个狗东西和巴赫木就将格尔玛首领如此对待,现在格尔玛首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众首领没有怀疑巴和日的话,他们都知道,曾经巴赫木最信任的人就是巴和日。 乌木首领大怒,对格尔山道:“你这个狗东西,格尔玛视你为心腹你却将他出卖,还大言不惭说我们不配为草原勇士,到底是谁不配为草原勇士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格尔山大笑:“和你们这些没骨头的东西一比我格尔山就是草原勇士,格尔玛他是活该,居然不听首领的。” 一听这话众首领皆是大怒,个个喝骂格尔山。 张如一抬手打断他们,道:“众首领稍安勿躁。”说完,众首领安静,张如问格尔山:“格尔玛首领关在哪里?” 格尔山冷笑:“想知道吗?” 张如摇了摇头便不再与他说话,他想要格尔山说有许多方法,示意士兵将其带下,对众首领说道:“众位首领,宝拉楚首领和我军二将现已追杀巴赫木,我们追上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是!” 说完,众首领各自回到勇士前一步上马,巴和部落的勇士纷纷向巴和日而来,这时云艺问巴和日:“巴和首领,其他战马都止步不前,为什么巴赫木的马却没事呢?” 巴和日道:“云将军有所不知,这巴赫木所骑的战马也是一匹烈马,名为‘流星’,其速度虽不及踏云龙驹却也相差无几,巴赫木脾气很大,动不动就发怒,但是对这匹流星马很好,对它比对我们勇士都好,几月前巴赫木为了驯服踏云龙驹用流星来挑战踏云龙驹,流星虽然被踏云龙驹撕咬的遍体鳞伤,但是仍然不惧,巴赫木不忍爱马被踏云龙驹咬死便将踏云龙驹打开,将流星牵回,此马是我们草原战马中唯一不怕踏云龙驹的马。” 张如点头,怪不得刚才踏云龙驹看到巴赫木的时候想要冲下山,原来是要报仇呀! 云艺道:“这个巴赫木都有几分本事,居然能驯服这样的宝马。” 见云艺有几分羡慕,巴和日笑道:“云将军,我族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好马,我们巴和部落也有几匹好马,虽不如流星但也烈的很,云将军要能驯服必然如虎添翼。” 云艺激动:“此话当真?” 巴和日笑道:“巴和日今日能继续统领巴和部落多亏了军师和你们,区区几匹马与这比起了不值一提,不过我事先声明,那几匹马的性子都很烈,云将军要是驯不服可不能怪我啊!” 云艺笑道:“那当然啦!” 说完,王成也笑道:“巴和首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 巴和日道:“那能啊!各位将军人人有份,你们随便挑,只要你们能驯服。” “好,就这么说定了。” 众人皆笑,他们都是爱马之人,有时候他们对自己的战马比对自己都好。 这时张如一看众人,发现他们个个都看着自己,见此巴和日连道:“军师,您这乌龙驹不动我族战马不敢动。” 张如恍然大悟,轻轻一拍乌龙驹,乌龙驹走到前面,王成巴和日几人跟在后面,留赵闫郭通领着步兵。 向后一看“驾!”的一声,乌龙驹四蹄如腾空一般向着巴赫木逃去的方向而去,乌龙驹这一动出现了万马相随的景观。 骑着乌龙驹的张如遥遥领先,后面千军万马紧随其后,好不壮观。 …… 宝拉楚三人紧追巴赫木,这巴赫木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宝拉楚的箭法可不是吹的,箭袋里的箭都射完了硬是没射中巴赫木,气的宝拉楚丢了手中之弓。 “这厮要往哪里去?” 鲁嶙问了一声,宝拉楚紧看着巴赫木道:“看方向应该是族里。” “啊!” 江来啊了一声,现在他们对于江来的啊是秒懂。 “鲁老哥,江老弟担心的对,我们不能让巴赫木跑到族里,一旦他进了族里我们大军又跟不上,想要杀他就难了。” 说完,江来鲁嶙头皆一点,喝一声:“驾!”胯下战马得了主人之令,直追巴赫木而去。 果不其然,巴赫木往族中去了,离胡人各族还有十于里的时候前面的草坡上出现十几个胡人巡查的骑兵,看到他们巴赫木大喜,连呼:“勇士们,我是巴赫木,速来救我。” 一声之后十于骑向宝拉楚三人杀来。 见此,宝拉楚对江来鲁嶙道:“鲁老哥,江老弟,你二人挡住他们我去追杀巴赫木。” “好!” “啊!” 二人答应,宝拉楚又道:“老哥老弟,请你们手下留情,勿伤他们性命。” 鲁嶙道:“放心吧!我们自有分寸,你也要小心。” “啊!” “老哥老弟放心,别说一个巴赫木,就是十个我今天也要斩了他。” 说罢!喝一声:“驾!”绕开十几个骑兵追向巴赫木。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大势已去 见宝拉楚绕开他们,十几个骑兵中分出四人来拦宝拉楚,其余人向江来鲁嶙杀去。 四人来拦,宝拉楚喝道:“勇士,本首领不想伤你们,你们速速退去。” 宝拉楚这话没有一点作用,他们岂会听他的话,在他们眼中宝拉楚就是一个叛徒。宝拉楚也不再说话,舞着手中方天戟冲向四人,眨的功夫便将四人打落马下,却没伤他们性命。 这四人还想上马来战,被宝拉楚一个眼神吓退。 宝拉楚何人?那可是让狼群都避退的男人,说不怕那是假的。 此时,巴赫木已经远去,宝拉楚紧握方天戟拍马直追而去。 十几骑将江来鲁嶙围住,但是两人脸上并无惧色,反而是冷笑。 “蛮子,识像的速速回去,否则鲁爷叫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胡人骑兵不答,只围着他们,这时江来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前面的的几人猝不及防被扫落马下,江来力大无穷,虽然已经手下留情了,但是被扫落马下的几人身穿的皮甲已被枪头划破。 江来先动,胡人也向他们攻击,两方这就打将起来。 三人围攻鲁嶙,七八人围攻江来。 鲁嶙有几次机会能砍死胡兵,可宝拉楚交代过不能伤他们性命,如此一来鲁嶙倒有些招架不住,反观江来一枪挑下一个,皆是恰到好处,即便被枪刺伤的也是皮外伤,于性命无碍。 “啊!” 江来见鲁嶙招架不住啊了一声,鲁嶙会意,便不再留情,挥舞大刀直砍胡人骑兵,一刀砍去,一胡兵被斩落马下。 剩下二人心惊,欲勒马而退,然而发怒的鲁嶙岂能让他们逃了,把马一拍,举起大刀一刀劈下,却没有劈到胡兵士兵,而是劈到了马头,瞬间那马倒在草地上头上血如泉涌。 余下一人大惊,拍马而逃,鲁嶙当机立断,抽出腰间宝剑右手用力甩出,不偏不倚正中胡兵背心。 鲁嶙解决完三人看向江来,见草地上倒下五六个胡人,他们个个疼的在地上打滚,其他两人自知不敌,勒马欲逃,鲁嶙拍马直取二人,抬刀斩落一人,杀红眼的鲁嶙岂会让他跑掉,拍马追上一刀砍死。 被打伤着爬起就跑,江来啊!了一声,意思是说降者免死,但是胡兵听不懂,鲁嶙对江来道:“江老弟,跟蛮子就不要讲这些了,统统杀了得了。” 说罢提刀追上,一一砍死。 江来啊!了一声,鲁嶙会意,道:“我鲁嶙只会杀人,不会留情,要么我被蛮子砍死要么蛮子被我砍死,没有别的选择。” 鲁嶙勇猛,战场杀敌均是刀刀致命,像江来那种的花样他学不来,也不愿意学。 江来点了点头,又啊了一声,鲁嶙道:“宝拉楚一人追去恐不能斩了巴赫木,我们兄弟追上去助他一臂之力。” “啊!” 说罢!正欲追去的时候,身后马蹄阵阵,似有千军万马而来,二人回头看去一会果然是千军万马向他们这边而来。 鲁嶙大喜,连道:“是军师他们。” “啊!” “哎!好像还有胡人啊!难道他们投降了?” “啊!” 一看江来,鲁嶙重重点头:“老弟说的不错,军师计谋无双要摆平几个首领不是什么难事。” 那边张如也看到了江来鲁嶙,只是没见宝拉楚心惊不免有些担心。 江来鲁嶙拍马向张如而去,见两人过来张如挥手示意全军减速。 来到跟前,张如问道:“宝拉楚何在?” 鲁嶙道:“军师,我们追杀巴赫木,遇到十几个骑兵,宝拉楚首领叫我们拦住他们自己去追巴赫木了。” 张如又问:“向什么方向去了。” 鲁嶙道:“族里。” “哦!”张如微微惊讶,巴和日道:“军师,巴赫木大势已去,只要不出草原他必死无疑。” 张如思考一阵,问乌木首领:“族中现在可有勇士?” “回军师,族中有各部巡查勇士,不过人数不多,大概有两千人。”说完,乌木首领又道:“军师不必担心,这巡查勇士是我们各部组成的,待到了族中我们几个首领一说他们不会反抗的。” 张如一点头:“如此甚好!” 众首领首领点头,随后张如下令,全军向胡兵族里而去。 …… 胡人族中 巴赫木果然逃到族中,宝拉楚也追到族中,他刚一进入一千多勇士便将宝拉楚团团围住,站在外面的巴赫木对勇士喊道:“勇士们,这个草原的叛徒要杀本首领,给本首领拿下。” 胡兵刚要杀向他的时候宝拉楚喊道:“勇士们,你们的首领已经降了,你们不要听巴赫木胡说八道,因为他我们草原才不能太平,他巴赫木才是草原真正的叛徒。” 此时,胡人妇孺皆站在高处看着。 “勇士们,杀了宝拉楚。”巴赫木喊了一声,胡兵骑兵纷纷杀向宝拉楚,宝拉楚一人战千人,倒不是说宝拉楚不是他们的对手,区区一千人宝拉楚想要杀出不难,但是此时他不忍心杀死勇士,就显得不敌了。 看着宝拉楚节节败退,巴赫木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一看左右,见没人注意他拍马向大帐而去。 宝拉楚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手中挥舞着方天戟这些骑兵倒也不敢轻进,毕竟宝拉楚的勇猛他们是听说过的。 巴赫木消失不见宝拉楚有些着急,手中方天戟一扫,胡兵纷纷避让。 趁此机会宝拉楚杀将出来,拍马撤去。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要想冲进去杀了巴赫木是不可能的,除非将他们草原的勇士也杀了。 见宝拉楚退去胡兵也没有追赶,不是因为他们念旧,是因为有规定,巡查勇士不能离开族里。 宝拉楚策马而走,走了大概有二十里与张如他们想遇。 “军师,宝拉楚无能,让巴赫木给跑了。” 张如笑道:“他可是进入了族里?” 宝拉楚点头,张如又道:“族中有数千勇士,你不忍心伤他们,怪不得你。” “谢军师。” “几位首领,你们先回族中,不要让勇士们听命巴赫木,本军师领兵包围部落,防止巴赫木逃跑。” 一听张如要包围部落几个首领皆是一惊,见此宝拉楚道:“你们就放心吧!军师从不杀无辜之人。” 巴和日也道:“几位首领,宝拉楚首领说的不错,我们既然已经降了,用军师的话说就是自己人。” 众首领点头,随后宝拉楚与六几位首领向族中而去?,只留巴和日统领胡人骑兵。 张如命王成带骑兵从左翼包围过去,命巴和日带骑兵又右翼包围过去,自己与其他将军领一支骑兵从正面过去。 待张如到达胡人部落的时候乌木首领几人已将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与了族人,各部族人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有几位族中老者避帐不出。 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却没有找到巴赫木,倒是找到了他的孩子和女人。 宝拉楚问女人:“巴赫木去哪里了?” 这女人惊恐,吓的不敢出声。 宝拉楚又问:“快说,巴赫木去哪里了?” “他……他走了。”女人小声道 宝拉楚气愤,加重了语气:“我问你他去哪里去了?” 女人害怕,小声道:“不……知道。” 宝拉楚自知问不出什么便就此作罢,转过身向张如走去,女人身边的一个小男孩此时正以阴狠的目光看着张如,这个眼神和巴赫木如出一辙。 张如被这个眼神看的极不舒服,便不再去看。 “军师,没找到巴赫木。”宝拉楚道 张如点了点头:“放心吧!他女人孩子都在这里足以说明巴赫木还没有跑出去,现在应该是躲在某个地方。” 众首领点头,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女人惊恐的声音,张如与众人看去,只见那女人放声大喊,几人欲骑马过去,巴赫木的女人突然跑来,跪在张如马前:“求求你,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女人连道,宝拉楚大喜,这是不打自招啊! 那个孩子还是用阴狠的目光看着张如,张如没有理会女人,问这个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不答,女人连道:“他叫巴赫合尔。” “巴赫木的孩子?” 女人点头,张如又道:“你可知道巴赫木他罪行滔天,用草原的石块都写不尽他的恶行?” 女人不答,那孩子拳头紧握。 张如拍马向那边而去,女人急道:“他已经威胁不到你们了,就留他一条命吧!” 马背上的张如冷笑一声,暗道:留他是不可能的,巴赫木必须死,他不死自己无法给草原交代。 过去后宝拉楚问女人:“你喊什么?” 女人害怕急道:“酒窖里有人,有人……” 张如与王成以及各首领下马向酒窖走去。 这酒窖很深,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从里面飘出来的味道极其难闻。 “巴赫木,还不出来吗?”张如笑道 里面没有声音,一阵后里面突然发出“乌乌!”的声音,是说话说不出来的那种声音。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威胁 这个声音使得张如疑惑,又喊道:“巴赫木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拿尿呲你?” 众人掩口而笑。 一会,酒窖中传出巴赫木的声音:“滚开,统统给我滚开,不然本首领就杀了格尔玛。” 众人明白了,刚才说话又说不出来的声音是格尔玛,原来巴赫木将格尔玛关在酒窖中,怪不得无人发现。 宝拉楚巴和日和几个首领抽出宝刀,张如抬手示意他们往后退,几人看向张如,张如也不解释,边退边道:“巴赫木,我们退开了,你且出来,不然本军师派人来拿你了。” “狗张如,你敢下来本首领一定杀了格尔玛。” “你不上来本军师如何知道格尔玛还活着?” “老家伙,给他们说,让他们滚,否则本首领割了你的头。”巴赫木对格尔玛道 巴赫木应该是捂着格尔玛的口,这话刚一说完便传来刚才那种说话说不清楚的声音。 仔细听似乎是在叫宝拉楚,后面的却又听不清楚。 “狗张如,听到了吧!赶紧滚开。” 张如道:“巴赫木,你当本军师是三岁小孩吗?谁知道这是不是格尔玛首领的声音?万一是你学格尔玛首领本军师岂不是放虎归山了?” 酒窖中的巴赫木发狂,怒道:“狗张如,不要废话,只要你们放了本首领,本首领可以保证不动格尔玛这个老家伙一根头发。” “巴赫木,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这么给你说罢!不见到格尔玛首领本军师就待在这里。” “啊!”酒窖中的巴赫木怒吼:“狗张如,你这是在逼本首领,你信不信本首领现在就割了格尔玛的狗头。” 从对话中张如分析巴赫木不想死,所以拿格尔玛首领来要挟他们,张如料定巴赫木不敢拿格尔玛如何,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格尔玛一死他知道自己也必死,非逼他出来不可,只要他出来就有机会救下格尔玛首领。 “巴赫木,不是本军师逼你,实在是你的话不可信,本军师说了必须要亲眼看到格尔玛首领,否则绝不退去。” 说完,酒窖中的巴赫木没有了声音,应该是在思考,果然过了一阵巴赫木道:“狗张如,本首领出来,你们退的远远的。” 张如与众人心里暗喜,张如道:“好!”说完,示意众人退开,过了四五息的时间酒窖中爬出一个胡人女人,众人微惊,这巴赫木到现在还不忘带个女人。 然而他们想错了,不是一个女人,是两个。 前面的女人爬出来紧接着又爬出一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个头高,身材不错,虽然灰头土脸但还是能看出她们容貌极佳。 “狗张如走开没有?”酒窖中的巴赫木问女人 两个女人一看宝拉楚他们,对巴赫木道:“走开了!” 她们俩不认识张如,但是认识宝拉楚他们。 “嗯!” 酒窖中的巴赫木嗯了一声,也爬出了酒窖,不过没有格尔玛首领,倒是手中捏着一根绳子。 宝拉楚正欲说话便见巴赫木拉绳子,一个身体蜷缩,蓬头垢面的人被他拉出了酒窖,微风吹过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几位胡人首领虽没有看到此人容貌,但他们肯定这就是格尔玛,看到他这个样子众首领个个紧握腰间宝刀,怒视巴赫木。 巴赫木看着张如道:“狗张如,这就是格尔玛,现在相信了吧!” 张如还没说话,乌木首领怒道:“巴赫木,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把格尔玛折磨到这个样子,你就不怕先祖惩罚你吗?” “哈哈哈~~~”巴赫木大笑:“这是他咎由自取的,怪不得本首领。还有你们这些草原的叛徒,居然投降陇狗,你们的脊梁骨都断了吗?不要跟本首领说先祖的惩罚,先祖就算惩罚也会惩罚你们,不会惩罚本首领。” “无稽之谈,巴赫木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草原有今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提出要攻打陇国才有今日之祸,我们要不出兵军师岂提兵至此?” “老家伙,不要解释了,再怎么解释你们也是草原上的叛徒,断了脊梁骨的狗。”巴赫木怒骂乌木首领 乌木首领气的咬牙切齿,巴和日又道:“巴赫木,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这是天意,不管我们攻不攻打陇国草原都要降服,负隅顽抗只会送了勇士们的性命。” “你放屁,什么狗屁天意,要不是你这个叛徒出卖本首领,本首领岂会败在张狗之手?” 巴和日也不生气,笑道:“巴赫木,军师驯服了踏云龙驹你敢说不是天意?还有,我巴和日也从来没有出卖过你,是你自己愚蠢军师略施小计你就中招,你刚愎自用将草原当成你巴赫木的一言之堂,别说军师智谋无双,就是上国随便一个将军就能将你打的落花流水。” “啊!”巴赫木气的怒喊:“巴和日,你这个狗东西,你这个狗东西……” 愤怒的巴赫木连骂巴和日,无处撒气的他居然猛踢了格尔玛两脚,格尔玛疼的直叫,张如与众人脸色大变,张如喝道:“弓箭手何在?” 说完,身后数十人齐道:“在!” “箭上弦,对准巴赫木,他若敢再动格尔玛首领一下立刻射杀。” “是!” 几十名弓箭手马上对准巴赫木,巴赫木大惊,连紧把刀架在了格尔玛的脖子上,两个女人躲到了他的身后。 “狗张如,你不要乱来,否则本首领就杀了他。” 张如冷笑:“巴赫木,是你不要乱来。本军师长睁着眼睛可这箭是闭着眼睛的,你敢动格尔玛首领一下本军师定让你给他陪葬。” 巴赫木心惊,喊道:“叫你们这群陇狗把箭放下。” 张如不答,巴赫木又喊:“快,快叫你们陇狗把箭放下。” 张如仍然不答,这时宝拉楚道:“巴赫木,你放了格尔玛我放你和你的女人离开。” 众首领看向宝拉楚,示意不能放了巴赫木,宝拉楚没有理会他们,又道:“我宝拉楚说一不二,只要你放了格尔玛我宝拉楚决不杀你。”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巴赫死、草原定 巴赫木还没说话,格尔玛先激动的发出乌乌!的声音,好像是说宝拉楚……巴赫木什么的,显得非常激动,只是他舌头被割吐字不清,众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老家伙,给本首领闭嘴。”巴赫木道 格尔玛没听巴赫木的,仍然发出那种说话不清楚的声音,张如大概能明白格尔玛的意思,他说的应该是“宝拉楚,杀了巴赫木,杀了巴赫木。” 宝拉楚看向张如,张如对他小声道:“去将巴赫木的女人孩子带来。” 宝拉楚会意,转身而去。见此,巴赫木皱着眉头道:“狗张如,你不要跟本首领玩什么花样,否则本首领一刀宰了这个老家伙。” 张如笑道:“巴赫木,莫要激动,本军师让你见个人。” 巴赫木疑惑,问道:“什么人?” “等会你就知道了。” 巴赫木仍不放心,眼睛死盯着张如:“你最好不要玩什么阴谋诡计。” 张如笑而不语,不一会宝拉楚带着巴赫木的女人和孩子过来。张如没想威胁他,巴赫木既然能带这两个女人躲入酒窖自然也能带妻儿下去,不是来不及,而是女人孩子的死活对他来说不重要。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攻击巴赫木心理的机会,加上格尔玛足够判他死刑。 看到女人孩子,巴赫木表情狰狞,冷笑道:“狗张如,你想用她们来要挟本首领吗?本首领告诉你,你要挟不了。” 果然,这女人孩子的死活巴赫木不在乎。 张如摇头道:“巴赫木,你误会了。本军师没打算用她们来要挟,带她们来只是想告诉你,刚才你的女人求我不要杀你,而你如此这般可曾考虑过她们?” 面目狰狞的巴赫木放声而笑:“狗张如,这女人你要喜欢本首领就送给你了。” 张如怒道:“巴赫木,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本首领要多少有多少。” 女人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巴赫木的话而感到伤心。 张如连连摇头:“草原竟有你这般无情的首领,实乃草原之祸。” 巴赫木怒道:“少废话,赶紧准备马匹让本首领离开,不然本首领就算死也要让格尔玛陪葬。”说完,又道:“你们要是敢追本首领一样杀了他。” 众首领皆怒视巴赫木,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这时,格尔玛又发出乌乌的声音,就是听不清楚,突然格尔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推了巴赫木一把,巴赫木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步,格尔玛吃力的抬起头,对张如他们道:“宝拉楚,杀了巴赫木,杀了巴赫木。” 声音虽有些模糊但是众人这次都听到了。 趁此机会弓箭以箭射之,巴赫木心惊,连躲数箭,在躲避的时候胳膊中了一箭,两个女人直接跳进了酒窖躲过一劫。 剧烈的疼痛使巴赫木丢下了手中的弯刀,宝拉楚毫不迟疑抽出宝刀直取宝拉楚,见此,巴赫木大吃一惊,一脚踢起弯刀,捏住刀柄入了格尔玛的胸膛,就在这一瞬间宝拉楚手中的宝刀也插进了巴赫木的腹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巴赫木张着嘴巴看着插入自己腹部的宝刀。 宝拉楚抽出插入巴赫木腹部的刀,“呀!”的一声,轮起左拳重重的打在巴赫木脸上,将巴赫木打翻在地,腹部鲜血直喷。 没有理会巴赫木,宝拉楚连紧用手捂住格尔玛的伤口,鲜血自指缝间流个不停,这时张如一挥手几位首领上前拿住巴赫木,自己走到格尔玛跟前。 “军师,您救救格尔首领吧!求求您了。” 宝拉楚求张如,张如摇头,巴赫木这一刀插的非常深,别说现在就是自己那个时代也难呀! 忽然,大口呼吸的格尔玛用颤抖的手捏住了张如的手:“军……军师,不……不要伤害……” 后面的话张如没听清楚,想来应该是让他不要伤害他们草原勇士。 说完,又对宝拉楚道:“宝……拉楚,对……不起。” 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说的很清晰,根本就不像舌头被割的人说出来的。 “格尔叔,我不怪你,不怪你。” 知道宝拉楚不怪自己格尔玛笑了,如释负重的笑容。 格尔玛走了,带着笑容走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说出了压在心里一直不敢说出的话。当宝拉楚说不怪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开心,他没有了遗憾,便安心的去了。 什么样的人生是最好的人生? 答曰:没有遗憾的人生就是最好的人生。然而又有谁的人生没有遗憾呢?可能没有罢! 但是对于格尔玛来说他遗憾就是没能亲口对宝拉楚说句对不起,不过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做到了。 巴赫木也死了,不过他和格尔玛不一样。 格尔玛的死叫人惋惜,巴赫木的死让人高兴。自古以来便是这样的,有些人死了叫人伤心、难过、怀念;有些人死了则使人高兴、开心、骂一声:死得好。巴赫木正是这样的人。 众首领商议第二天将格尔玛的尸体抬到了神鹰山,哪里是胡族首领的墓地。 张如亲自抬着格尔玛的尸体走到神鹰山,这一举动使格尔部落感动。 刚把格尔玛的尸体放在神鹰山,数十只神鹰盘旋空中,准备带着格尔玛去往安乐的世界。 众首领商议准备将巴赫木喂狼,被张如拒绝,他虽有罪但以其尸体喂狼却有些过了,好歹是一首领。 最后决定把巴赫木的尸体放在另一处的山上。 说来奇怪,格尔玛的尸体刚抬上山便有神鹰飞来,而巴赫木的尸体却无“鹰”问津。 处理完两人后事,张如开始处理正事,现在草原刚刚平定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等着解决呢! 张如先给秦议写了一封信,信中一一说明,又告诉秦议平定草原之事先不要上报朝廷,等他回来再说。又让秦议命西河郡百姓自城外十五里处挖一条通往可拉河的渠,挖出来的土用模具打成土砖。张如没说怎么用,只说大有用处。 写完后派士兵骑快马送去。又命人叫来诸将以及众首领议事,不一会王成一行和宝拉楚一行进入大帐。 示意众落坐,又叫士兵端来热茶,一看左右,张如笑道:“此次能使草原太平诸位将军和各部首领功不可没,本军师已派人告知主公,让他上报朝廷给予嘉奖。” 众人齐道:“谢军师。” 张如又道:“草原刚刚平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们就一件件的来。不过处理这些事情之前本军师先告诉各位首领,未来的草原如何发展。” 众首领目视张如,这是他们很关心的事。 “草原土壤太薄只适合放牧,不适合耕种,不过过了可拉河靠近西河郡的那几十里地土壤很厚,适合耕种。” 说完,乌木首领问道:“军师的意思是让我们族人到哪里去种地?” 张如点头,乌木首领又道:“军师,我们草原世代放牧,若种地如何放牧啊?” 张如道:“这一点请乌木首领和各位首领放心,本军师打算让你们族人居住在哪里,种地的种地,放牧的继续放牧两不耽误。” 众首领不语,张如又道:“本军师已让主公命人挖一条通往可拉河的水渠,用可拉河的水来灌溉土地,挖渠的土用模具打成土砖,用土砖来盖房子。” 巴和日道:“军师,我族一直住的是毡房,一下子要住房子可能不适应啊!” 众人首领也点头,张如道:“毡房夏热冬寒,这一点你们都知道,但是住房子就不一样了,本军师有一火坑法,只要在房子里盘一火坑则冬暖夏凉,不过此法只适用于土房,毡房不行。” 众首领惊讶:“这火坑是什么?居然如此神奇?” “啊!” 张如还没说话,江来啊了一声,众人不解其意,宝拉楚道:“江将军说只要有了火坑再冷的冬天都不怕。” 众首领再次惊讶,想象着火炕的样子。 “有了火炕草原将不会再有人被冻死。”张如道 巴和日连问:“军师,这火坑真的可以不让我族再有冻死的?” “巴和首领放心,这一点本军师可拿项上人头保证。” 众首领互相一看,齐声道:“我等愿意迁过可拉河。” 张如满意点头:“好,众首领深明大义,本军师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未来的草原吃得饱,穿得暖。” “谢军师。” 迁移的事情很顺利,因为有一火坑法,将他们集中起来容易管理,等他们体验火炕之后就绝对不想离开。 “诸位首领回去之后告诉族人,立冬之前便要过去。” 众首领点头,张如对账外喊道:“将格尔山带上来。” 原本面带笑容的胡人首领一听张如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不知为何他们脑海中浮现出格尔玛样子。 不一会两个士兵押着格尔山进来。 “跪下!” 格尔山不敢看张如,乖乖跪下,低着头。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任命首领 看着格尔山张如对宝拉楚与众首领道:“宝拉首领,格尔山就交由你们处置吧!” 宝拉楚起身对张如一拱手,表示感谢,走到格尔山跟前突然一脚将格尔山踢翻在地:“狗东西,联合巴赫木那畜生陷害自家首领,将他割舌挖眼又打断他的双腿,你连格尔玛的狗都不如。” 格尔山不说话,宝拉楚对其他首领道:“各位首领,你们看应该如何处置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巴和日道:“这畜生联合巴赫木坑害自家首领,罪大恶极,当挑断手筋脚筋丢入马群让万马从他身上踏过去。” 乌木首领道:“宝拉首领,格尔山以下犯上这是我们草原的大忌,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其他首领纷纷点头附和,看样子他们也怕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啊!拿格尔山来震慑其他人,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宝拉楚也点了点头,觉得乌木首领的办法可行,看向张如,张如对其道:“乌木首领之法可行,不过须将格尔山的罪行写下来张贴在各个部落。” 说完,乌木首领连道:“宝拉首领就按军师说的办吧!” “嗯!”宝拉楚轻嗯一声,对乌木首领道:“乌木首领,就由你来写这狗东西的罪行吧!” 乌木首领连声答应,不一会便写了格尔山的五条大罪,这三条条条都是死罪。 写完后宝拉楚看过,交于张如。张如看后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乌木首领又写了六分,命令士兵贴于七个部落。 宝拉楚问格尔山:“狗东西,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赶紧交代。” 格尔山抬头一看张如又看向宝拉楚,道:“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哼!”宝拉楚冷哼一声:“陷害格尔玛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那个时候你怎么就没想你的孩子呢?” 格尔山不语,宝拉楚又道:“放心吧!我宝拉楚不会动你女人孩子的。” 咬着嘴唇的格尔山点了点头,宝拉楚向帐外喊了一声:“勇士们。” “在!” 话音刚落两个勇士走了进来。 “将这个陷害首领的畜生斩首示众。” “是!” 两个勇士刚答应了一声还没押格尔山,就见格尔山自觉的转过身向帐外走去。 不一会,勇士来报,已将格尔山斩首示众。 张如叫这勇士退下,看着众首领笑道:“格尔山已伏法,下面我们商量一下首领的事情。” “首领?” 乌木首领轻道,其他首领也疑惑,张如道:“草原八个部落不能没有大首领,本军师曾经说过,平定了草原要表奏朝廷敕封宝拉楚首领为草原王让他统领八部,诸位首领以为如何?” 看似在询问他们的意见,其实是通知而已。张如料定他们不敢有什么意见,之所以问他们只不过是想让宝拉楚名正言顺的上位罢了,不然有些胡人心有不服。 众首领互相一看,巴和日道:“宝拉楚做草原王我巴和日第一个赞同。宝拉楚首领智勇双全做草原王当之无愧。” 巴和日之言张如很满意,他这样一声其他首领就更不敢反对了。 说完,乌木首领道:“我也赞同。” “我赞同。” “我也赞同。” …… 张如笑容满面:“好,既然各位首领都赞同那本军师便先代表朝廷任命宝拉楚为草原王,待朝廷封号下来再举行加封仪式。” 宝拉楚起身跪地,恭恭敬敬道:“宝拉楚谢过军师主公,愿上国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 “是!” 张如又道:“当然草原王只是朝廷封号,在草原还称大首领。” “是!”众首领齐道 “格尔山去往了安乐世界,但格尔部落和巴赫不能没有新首领,诸位首领你们看应该让谁来任格尔部落和巴赫部落的新首领?” 宝拉楚道:“军师,格尔玛有一子但年纪尚小,才十二岁,不如让格尔部落的族人推选一位新首领出来吧!至于巴赫部落也让他们自己推选吧!” 张如疑惑:“格尔玛首领的孩子才十二岁?” 巴和日解释:“军师有所不知,格尔首领的长子因病而去,这个孩子是她和另一个女人生的。” “原来如此” 这时,巴和日道:“军师,格尔部落可以推选新首领但是巴赫部落不行,应由大首领严格挑选一位才可。” 众首领点头,乌木首领道:“军师,巴和首领说的不错,巴赫部落亲近巴赫木者众多,万一推选一位和巴赫木一般的首领上来又是草原之祸啊!” 一首领道:“军师,巴和首领和乌木首领说的对,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张如看向宝拉楚,问道:“大首领,你意下如何?” 宝拉楚道:“军师,刚才是我考虑不周,几位首领说的不错,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点了点头张如道:“格尔部落的首领就由格尔玛首领的孩子担任吧!格尔玛首领是草原勇士,他的孩子必然有他的血性。而且这次格尔玛首领为草原做了一番贡献,我们不能亏待他的孩子。本军师觉得年纪不是问题,有你们这些长辈带领本军师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位好首领的。” “军师说的不错。”宝拉楚道 众首领纷纷点头,张如道:“大首领,任命格尔首领的事你要大办,越大越好。要让格尔族人知道我们不会忘记格尔部落。” 宝拉楚铿锵有力道:“遵命!” “至于巴赫部落我看就先让巴和日首领代理,然后慢慢观察找出合适的首领人选,上报大首领和各位首领,经大首领和各位首领同意之后再正式任命。” 宝拉楚道:“我觉得可以,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巴和巴赫原是一家由巴和首领代理合适不过。” 乌木首领道:“首领,就按军师说的办吧!” 宝拉楚与众首领点头,张如笑道:“好,那就让巴和日首领代理巴赫首领。”说完对巴和日道:“巴和首领你肩上担子不轻,可不要辜负了大首领和各位首领啊!” (本章完) 第八十章 鹰视狼顾之相 巴和日道:“请军师和首领放心,巴和日绝不辜负军师和首领的厚爱。在巴赫部落没有选出新首领之前巴和日一定好好管理巴赫部落。” 张如点头笑道:“巴和首领有如此自信,本军师和大首领很放心。” 他们不知道张如是有自己的打算,格尔玛的孩子年纪确实小,不适合做首领。但是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容易控制。现在加上巴和,巴赫,宝拉张如手中有四个部落,其他四部即便有什么异心也翻不起浪花,而且宝拉部落还是大首领部落。 巴和日和宝拉楚现在是他的心服,有他们二人在其他部落明面上不会有什么动作,怕的是背后,这种事情说不好,反正不能不防。 同时还要培养心服,不管小人君子只要能为我所用便给他足够的利益。 兵法云:夫为将者,必有腹心、耳目、爪牙。无腹心者,如人夜行,无所措手足;无手足者,如冥然而居,不知运动;无爪牙者,如饥人食毒物,无不死矣。 故善将者,必有博闻多智者为腹心,沉审谨密者为耳目,勇悍善敌者为爪牙。 意思是说:身为将领,应该有自己的左右亲信可以咨商事情,有给自己侦察消息通风报信的耳目,有坚决贯彻自己的命令辅佐自己的羽翼。没有心腹之人,就好比人在黑夜中走路,手脚不知该迈向何处,没有耳目之人,就好比盲人安静地生活在黑暗中,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更不能为达到某种个人目的进行钻营活动;没有爪牙之人,就好似一个人饥不择食,吃了有毒的食物,中毒身亡。 所以,明智的将帅,一定要选用学识渊博、足智多谋的人做自己的心腹,要选用机智聪明、谨慎保密、有很强的判断力的人做自己的耳目,还要选择勇敢、彪悍的士兵做自己的爪牙。 不培养心腹的领导不是好领导,有心腹才能及时掌握全军情况,上下贯通,指挥有效,形成一支强有力的军队。 因为有宝拉楚,巴和日二人的存在其他首领就算有什么异心他也能及时了解,如此一来便造不成太大的损失。 说完,张如又问众人:“格尔玛首领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宝拉楚道:“格尔穆。” 点了点头,道:“等下叫他过来,本军师看看他。” “是!” “还有,任命首领的仪式也要尽快举行,不然群龙无首容易出乱子。” 宝拉楚于众首领点头,张如道:“好了,你们现在回去将迁移定居的事情告诉族人,好让他们心里有所准备。” 众首领齐道:“是!” 他们快要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连紧叫住宝拉楚:“宝拉首领,你先等等,本军师还有一事要交于你去办。” 宝拉楚与众首领一齐回头,宝拉楚向前他们知趣的走了出去,宝拉楚问:“军师,何事?” 张如不答,宝拉楚与诸将又些疑惑,过了一阵张如小声道:“你去杀一个人。” “谁?” “巴赫木的孩子。” “啊!” 宝拉楚惊讶,诸将也有些惊讶,张如道:“此子有鹰视狼顾之像,若不除之日后必是草原之祸害。” 云艺道:“军师,现在草原统一,一个小孩子他能为祸草原?” 张如瞪了一眼云艺:“本军师何时看错过人?” “这倒是,军师看人从来没出过错。”王成道 宝拉楚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除了他。” 张如道:“记住,要悄悄杀之,不能声张。” “记住了!” 宝拉楚去后,诸将如释负重,个个面露笑容,刚才因为胡人首领在他们装的一本正经,此刻顿时轻松,还是自家人一起说话的痛快。 “军师,我国和胡人打了千年,一直拿胡人无可奈何,现在被军师所平,我们也跟着名留青史了。” 诸将大笑,张如道:“平定草原你们功不可没,没有你们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只怕已经死了许多回了。” 众人又笑,张如又道:“我已经致书于主公,想必用不了多久朝廷的封赏就下来了,你们的战功我都一一写在上面,陛下看后免不了夸赞你们一番。” 众人大喜,齐道:“谢军师。” “现在草原已定,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众将齐问:“何事?” 张如答道:“使胡人迁移定居之事,此事刻不容缓,须在立冬之前就得让十几万胡人住上房子,这个工程量很庞大。” 赵闫道:“军师您的意思让让我们士兵也参与其中?” “对,单凭西河郡百姓到力量要在立冬之前完工是不可能的,只要兵民合力才可。” 云艺道:“军师,这件事情就交给末将吧!末将小时候学过木匠,这活拿手。” 张如笑道:“云将军还有这手艺,没看出来啊!”说完又道:“好,既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云将军去办了。” “是!” “明日你带一万士兵赶往西河郡,待此处安稳之后本军师再给你加派人手。无论如何也要在立冬之前完工,否则我们将失信于胡人,这对我们平定大计极其不利。” “末将明白。” “还有,不能敷衍,本军师可是要检查的。” “啊呦!军师您就放心吧!末将干活您还不放心吗?保证让蛮子住的舒舒服服的。” “你说什么?” 云艺懵逼。 见张如瞪着他,顿时明白:“草原人民。” 张如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记住以后千万不能喊蛮子,要让他们听见打死你我可不管。” 诸将大笑,云艺道:“末将记住了。” …… 晚饭后士兵来报:“军师,格尔部落首领格尔穆来见。” “快请!” “是!” 不一会两个人走进大帐,一个女人牵着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是格尔穆,至于女人应该是格尔玛的女人,格尔穆的阿妈。 女人长的很算凑合,身材比较胖,个头也矮一点,与巴赫木带到酒窖的两个女人是没法比的。 格尔穆应该是遗传了女人的基因,活脱脱的一个小胖子,脸蛋红扑扑的,显得有些害怕。 进帐后女人拉着格尔穆跪在地上:“格尔棠见过军师。”说完拉了下格尔穆,格尔穆有些胆怯,小声道:“格尔穆见过军师。” “起来罢!” “谢军师。”说完又拉格尔穆这个胖小子,格尔穆道:“谢军师。” 母子二人给张如行的是陇人的礼仪,她们自然是不会的,想来应该是宝拉楚教她们的。 “请坐!” 格尔棠坐下,格尔穆坐在她的腿上,这时格尔棠道:“军师恕罪,格尔穆……” 格尔棠话没说完张如便笑道:“无妨,无妨?。他喜欢怎么坐就怎么坐吧!” “谢军师。” 张如命士兵端来三杯热茶,看着格尔棠,笑道:“知道本军师叫你们来是做什么吗?” 格尔棠道:“听大首领说军师要任命格尔穆为格尔部落的首领。” “你是格尔玛首领的女人,也是格尔穆的阿妈,本军师想听听你的意见。” “孤儿寡母,全凭军师做主。” 她这一句话已经表明了她是什么意思。 张如道:“众首领欲在格尔部落推选一位首领出来,被本军师拒绝了。格尔玛是草原的勇士,此次为诛巴赫木立下大功,为草原平安做了巨大的贡献,他虽已去但我们不能忘记他,所以本军师让他的孩子也就是格尔穆来统领格尔部落,让所有部落的族人都知道,格尔玛首领是真正的大英雄。”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托梦 格尔棠眼睛泛着泪花,咬着嘴唇,很是伤心。 “谢谢军师,谢谢您还记得他。” 格尔棠对张如的话深信不疑,她觉得现在能有本事让自己孩子当首领的人只有张如,如果没有张如他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做上格尔部落的首领。 “不仅是我,所有人都记得格尔玛,永远不会忘记。” 格尔棠点头,张如又道:“格尔穆年纪虽然小,但是他是格尔玛的孩子由他来统领格尔部落我觉得很合适,当然部落的一些大事还有要征求大首领和其他首领的意见。” “格尔棠明白。” 张如摇了摇头,笑道:“你不明白。” 她疑惑的看着张如,张如又道:“子弱母强,必生祸乱。” 格尔棠心惊,现在她明白张如是什么意思了:“军师您放心,族里的事情我不会管的。” “如此最好,一个部落只允许有一个首领,不管他年纪大小,只能有一个,其她人不管是谁都不能干预部落之事。” 格尔棠点头,张如的警告她听得来,心里的一些小九九顿时烟消云散,她不怕其他首领但她怕张如,她知道这位年轻的军师说一不二。 “本军师说这些话是为了格尔部落,格尔玛乃真正的勇士,他去了本军师不能让他的族人受欺负,更不能让他的孩子成为傀儡,你明白吗?” “明白!” “你是一个聪明人,想必日后知道该怎么做。” “格尔棠知道。” “当然,你也可以再找一个男人,不过必须要为格尔玛首领守孝三年。这是陇国的国法,现在草原与陇皆是一家你也是陇国人当守此法。” “是!” 张如满意点头,今后格尔棠肯定会规规矩矩的,最起码短时间内她不敢。 说完,看向格尔穆,笑道:“格尔穆,你阿爸是一位了不起的首领,你是他的儿子千万不能坏了你阿巴的名声,知道吗?” 格尔穆怯兮兮的看着张如,重重点了点头。 这孩子脸皮薄呀!不是个做首领的料,如果没有张如和其他首领压着格尔穆必将大权旁落。 “从明天开始晚饭过后你就到我帐里来,我教你管理御人之道。” 格尔棠一惊,拉了格尔穆一下,格尔穆看向格尔棠,格尔棠对他道:“快谢谢军师。” “谢谢军师。” 张如一笑,格尔穆小声问道:“我能和阿妈一起来吗?” “不能,因为你是格尔部落的首领,以后要管理整个部落,不能什么事都靠你阿妈,要靠你自己。” 张如知道格尔穆听不明白,不过不要紧,有他和几位首领在,他这个小首领不重要,说不是傀儡其实就是傀儡。 格尔穆傻傻的点了点头,随后张如便让她们母子回去了。 …… 亥时,张如正在看书,忽然一阵阴冷的风吹起了大帐帘子,张如抬头看去,这一看大吃一惊。 “格尔首领,你……” 张如话没说完格尔玛便道:“军师,格尔玛是来谢谢您的,感谢您给我报了仇。” “格尔首领,你没死?” 格尔玛不答:“军师,格尔部落求您多照顾,格尔穆年纪小不懂事会被其他部落欺负的。” “格尔首领请放心,只要有我张如在一天就没人敢动格尔部落。” “我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军师。” “格尔首领请说。” “巴赫木让那两个女人在酒窖中埋了许多金银珠宝,是从西河郡搜刮来的。” 张如惊讶,这个巴赫木居然还埋了金银珠宝,倒是准备的全面呀! “感谢格尔首领告诉本军师,明日本军师便叫人去挖。” “好,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军师您保重,格尔玛走了。” “格尔首领哪里去?” 格尔玛笑着看着张如,飘飘而去,见他要走张如喊道:“格尔首领哪里去,格尔首领哪里去……” 帐外的士兵听到声音赶紧走进大帐,见张如爬在案上喊着:格尔首领哪里去。小声叫道:“军师,您没事吧?” 士兵这一声惊醒了满头大汗的张如,起来一看左右,张如对士兵道:“可曾看到格尔玛首领?” 士兵一头雾水,道:“军师,您做噩梦了。” 这时张如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去倒杯茶来。” “是!” 一会士兵端来一杯茶,茶水不烫,张如一口气喝完,喝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事,你去忙吧!” “是!” 士兵走后张如回忆着刚才做的梦,这个梦太真实了,就好像确确实实发生过一样。 想着想着,摇了摇头起身洗了一把脸然后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如叫来宝拉楚和巴和日,让他们带上家伙和他去巴赫木藏身的酒窖,两人不知道张如要干什么?便问:“军师,去哪里干嘛呀?” 张如道:“去了就知道,本军师也不敢确定。” 说完,便向酒窖而去。 到酒窖边上张如对两人道:“下去挖。” “啊!”两人疑惑 “你们只管挖。” 两人点了点头便跳了下去,这酒窖外边看不大其实里面还是挺大的,藏七八个人没什么问题。 不一会传来宝拉楚的声音:“军师,里面被人挖过,土都是蓬松的。” “哦!”张如惊讶,难道巴赫木真的在里面埋了金银珠宝? “你们把下面全部挖一遍。” “是!” 说完两人开始挖,两刻钟后宝拉楚道:“军师我们挖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土壤蓬松,说明有人捷足先登了,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好了,你们出来吧!” 两人爬出,巴和日问张如:“军师,是不是巴赫木在这里面埋了东西?” 宝拉楚点了点头,道:“下面一处明显被人挖过,虽然将坑填了但是土却很蓬松,应该挖了没多长时间。” “巴赫木确实在里面埋了东西,不过被人捷足先登了。” “难道是那两个女人?”巴和日道 宝拉楚也道:“应该是她们,除了她们没人知道。”说完,看着张如:“军师您是怎么知道的?” 张如苦笑道:“我说是格尔玛首领在梦里告诉我的你们信吗?” 二人惊讶,过了一会宝拉楚道:“我信。” 巴和日也道:“我也信,军师是神人,格尔玛首领给军师托梦不奇怪。” 张如连笑,若这窖里真的有金银珠宝那就真有些不可思议了。 “去将那两个女人带到大帐来,本军师要亲自审问。” “是!” 两人去后张如反回大帐,过了一阵两个女人被带了进来,显得惶恐不安。 “见过军师。” “起来罢!” “是!” “知道叫你们来是因为什么吗?” 两人互相一看,齐道:“不知道。” 张如笑道:“既然不知道,那本军师就告诉你们。巴赫木埋在窖里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一听这话两人心惊,连道:“军师我们不知道啊!不知道巴赫木在酒窖里埋了东西。” “你们知道本军师为什么会知道吗?” 两人摇头。 她们太年轻啊!就这一摇头便能确定巴赫木确实埋了东西。 “本军师会占卜之术,知道巴赫木在窖里埋了东西,也知道是被你们给挖走了。” 两个女人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军师求您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 张如暗喜,这两个女人也太好糊弄了,宝拉楚和巴和日也看的一愣一愣,就这么三言两语搞定了? “好,只要你们将东西交出来本军师就不杀你们。” “谢谢军师,谢谢军师。” “本军师会占卜,要是少了一件,嘿嘿!下场你们知道的。”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女人的重要性 两人连声答是,张如道:“两位首领你们喝她们去拿东西。” “是!” 两个女人起身带着宝拉楚与巴和日去拿巴赫木藏的东西,不一会宝拉楚与巴和日抬着一个大箱子走进了大帐,两个女人跟在他们后面。 这箱子通体漆黑,表面磨的很光滑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一把大铜锁将箱子紧紧锁住,若没钥匙肯定要费一番功夫的。 里面装的东西不少,巴和日和宝拉楚两人抬着都有些吃力,要知道宝拉楚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砰!的一声两人将箱子放在地上,宝拉楚道:“军师看这箱子的大小和窖里面被填的坑差不多。” 张如点头,看着两个女人道:“钥匙呢?” 左边的女人掏出钥匙交给宝拉楚,张如示意打开,一打开张如与宝拉楚巴和日都惊讶了,整整一箱子珠宝啊! “翻着看看。”张如道 宝拉楚翻着箱子,一会惊道:“军师,上面是珠宝,下面全是金块。” 张如看到了,整整齐齐的金块占据了大半个箱子,目测最少有一千斤。 巴和日惊呆了,他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块呀!这要换成粮食够一个部落吃十几年了。 “这个巴赫木居然私吞了这么多的金块。”张如道 巴和日也道:“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族里缺粮食的时候他都没有拿出来。” “这里面有一部分是他在西河郡所得。” 两人点头,这时张如看向两个女人,冷笑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将你们偷偷拿走的全部放到这个箱子里,否则本军师让你们去陪巴赫木。” 两人惊恐,连跪在地:“军师,我们没有偷偷拿,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张如眼睛微眯,道:“本军师给你们说过,是你们没有珍惜这次机会。”说完喊道:“巴和首领,将此二人斩首示众。” “是!” 女人大惊失色,急道:“军师饶命,军师饶命。”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些珠宝 “哼!”张如冷哼一声:“放在箱子里。” “是!” 两人女人恐惧的将偷偷拿的珠宝放在箱子里,这下她们是真的怕了,这位军师真的会占卜。 什么占卜都是骗人的,这是人之常情,换谁也要偷偷拿点。 “胆子不小啊!敢把本军师的话当做耳旁风?” 女人很恐惧,连声求饶:“军师我们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们去军医院打杂,干的好本军医有奖,若干不好两罪并罚。” 女人如释负重,只要不杀她们要她们干什么都行。 军医院缺人啊!尤其是女性工作者,让军医院教她们一些妇科知识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尤其是孕妇。 经过这件事她们必定认认真真对待军医院交给的任务,一举两得呀! “巴和首领你带她们去军医院报答,告诉杨观院长她们若是不服从军医院的管理立刻来报。” “是!” 巴和日带着两个女人走后宝拉楚笑道:“军师,您这不是罚她们呀!而是给了她们一个学习医术的机会。” 张如道:“各部都缺乏大夫,让她们学习一些医术未来可以给族人治病。尤其是孕妇,不能在拿你们胡族的那一套来接生,你们那一套烧纸敬祖只会让孕妇受极大的痛苦,搞不好一尸两命。” 宝拉楚点头,张如问他:“你知道你们千年来为什么人口上不去吗?” 宝拉楚道:“因为孕妇?” “对了,你族孕妇的死亡率太高了,昨夜我看了一下你族医案发现十个孕妇中能顺利生产的只有一两个,其中一尸两命的高达五六个,剩下的就是保小不保大的,如此下去再过千年人口依然不会大幅度增加。” “你想想,假如十个女人因为生产而死掉六人,这六人你能全部保证他们生的孩子都是女孩吗?如此下去只会越来越少,在加上重男轻女这才是你族人口无法增加的原因,所以孕妇这方面你这个大首领不许要重视起来。” 老子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那么茫茫宇宙,幽幽苍穹,万物之首唯有人。 女人是伟大的,给了你生命,让你看到了这世间万物,体会到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女人又给了你儿女的生命,让你的生命有了延续。 所以永远不要忽视女人的存在,没有女人的日子是灰暗的。 总的来说一句话:没有女人还想让人口增加?白日做梦。 宝拉楚思考一阵,连道:“宝拉楚感谢军师指点。” “女人很重要,千万不要忽略了她们,没有她们你族这几万铁骑从何而来?你又从何而来?” “宝拉楚明白了。” 张如没有接他这话,道:“你再想想,如果十个女人有七个可以顺利生产,母子平安,不出十年草原人口就会有明显的上涨。” “军师一言如醍醐灌顶,使宝拉楚一下明白了,我族千年来没有重视过女人,她们不过就是工具罢了,听了军师的话才知道我族错了千年,而且是大错特错。明天我等下我就召集格部首领让他们把女人重视起来,尤其是孕妇更要特殊对待。” “如此甚好!” 宝拉楚又道:“军师,宝拉楚有个不情之请。” “说!” “我想派几个族人到军医院跟着杨院长他们学习。” 张如笑着点头:“本军师也正有此意,你须派几个认字的年轻人过去,男女都可以,最好男女各半。” “是!” “还有,你族最近有生产者也可送过去,告诉她们不需要她们花钱,这钱由新王殿下出。” “宝拉楚代她们谢过军师。” 张如一挥手道:“你可别高兴太早,你族未必会将孕妇送过去的。”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到时候我会劝说她们的,还要不去就命令她们去。” “不可。”张如连道 “为何啊!军师?” “强制反而不好,容易生乱。这样,你先到所有生产孕妇的家里,一一告诉她们,愿意去最好不愿意去的也不要勉强,我想应该是有愿意去的,如果实在没有就以利诱之,只要去者母子平安有抵触的后面也会去的。” “好,我这就去办。”说完笑道:“军医院那边还请军师打声招呼。” 张如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好嘞!” 宝拉楚刚出去没一会乌木和几个首领急匆匆道走了进来。 张如问道:“几位首领,何事如此着急?” 乌木首领道:“军师,我等将迁移定居的事情与族人说了,大部分都愿意迁移定居,只是有些老家伙太顽固了。” “说说看!” “尤其是格尔部落,那个老家伙根本不把格尔穆首领放在眼里,说什么也不愿意迁移定居。” 张如问:“其他部落也有这种情况吗?” 几个首领摇头,一首领道:“有,但是不严重,都被我们说服了,唯独格尔轱禄这个老家伙怎么说都不行,说格尔部落就是死也要全部死在草原,不会迁移定居。” 张如皱着眉头,道:“这个格尔轱禄是什么人?” “是格尔部落前任巫师,她在格尔部落德高望重,就是格尔玛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说完,乌木首领道:“军师,我们几个商量准备让大首领去,大首领说话这个老家伙不敢不听。” 张如点了点头,道:“好,等大首领回来让她去劝说,你们先回去吧!协助大首领劝说孕妇,让她们到军医院生产,哪里安全。” “是!”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巫师 未时 宝拉楚与众首领进入大帐?,张如询问情况:“格尔部落的那位巫师可曾劝好?” 众首领皆是摇头,宝拉楚道:“军师,格尔轱禄实在顽固,我好言想劝她却骂我,本欲斩之恐生祸乱,便命人将它看起来了。” “哦!”张如微微惊讶,道:“好,好。你们在此等侯,本军师去会一会这个格尔轱禄。” 巴和日劝道:“军师,还是算了吧!那个老家伙不会听您的。” “还没有去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听呢?这就等于仗还没有打你就已经认输了。” “可是……” 巴和日话没说完被张如打断:“本军师知道巴和首领担心格尔轱禄狗急跳墙,你们大可放心,本军师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点的,何况格尔部落她说了不算。” 宝拉楚道:“军师既去宝拉楚就在毡外侯着,若有情况军师喊我便是。” 一点头,张如道:“好,由你跟着其他首领也放心。” 众首领点头,随后张如与宝拉楚骑马向格尔部落而去。 到格尔部落,两人下马,宝拉楚领着张如向格尔轱禄的毡房走去,到毡房前张如给宝拉楚示意,宝拉楚止步。 张如到毡房口,没有急着进去,喊道:“轱禄巫师在否?” 里面传出一阵声音,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严肃道:“都坐下。” 说完顿时没有了声音,张如又喊:“轱禄巫师,张如求见。” “回去吧!我不想见你们陇人。”毡房里面那个苍老的声音道 张如笑着反问:“巫师,此时草原各部皆属陇国,何为我们陇人?” 毡房里面的格尔轱禄冷笑道:“我告诉你,我们草原民族从来不会向你们陇人低头,即便现在不是你们的对手以后肯定会打败你们。” “哈哈哈~~~”张如放声大笑:“本军师以为部落巫师定有普通人没有的智慧,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远方,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愚昧无知。” “放肆!”格尔轱禄怒喝道,又道:“你不要以为杀死了巴赫木草原就是你们的。” “难道不是吗?” “你……” 格尔轱禄被张如说的哑口无言,想来应该很生气,只说了一个你便止住了声音,见这巫师不说话,张如笑道:“轱禄巫师,本军师也算是客人,使客人立于毡外,难道这就是你族的待客之道吗?如果是这样那你不仅愚昧还小气啊!” 毡房里面的格尔轱禄没有声音,张如道:“不说话本军师就当你默许了,这就离开。” 说完,又道:“什么德高望重的巫师,徒有虚名罢了。” 张如刚转过身毡房里面跑出来一个女孩,张如看去竟然是格尔岚。 “军师,奶奶请您进去。” 张如指着毡房:“轱禄巫师,你奶奶?” “嗯!”格尔岚点头 “小丫头,别生气。我也没有办法呀!” 格尔岚笑着摇头:“不生气的。” 说完与张如走进毡房,毡房中有两人,一个是格尔轱禄,一个是格尔锐,准确来说是三人还有一个格尔岚。 格尔轱禄与格尔岚均看着张如,张如也看着格尔轱禄,听宝拉楚说她今年六十九岁了,在这个人均寿命不到六十的时代这已是高寿了。 格尔轱禄明亮眼神依然炯炯有神,身穿消瘦,脸上全是皱纹,感觉比普通老年人的皱纹要多的多,估计是操心操的,她盘着腿,靠在羊皮椅上。 “坐吧!” 张如拱手而坐,这时格尔轱禄对格尔锐道:“去端茶来。” 格尔锐起身泡茶,格尔轱禄道:“张军师口才果然了得,说得我这个老家伙哑口无言。” 张如起身,拱手:“无奈之言,得罪之处还请巫师见谅。” 格尔轱禄一挥手示意张如坐下,道:“张军师今日来是为了劝我这个老家伙的吧!” 张如摇头,道:“巫师说错了。” “哦!哪里错了。” “本军师来不是劝您的。” “张军师可是大忙人,既然不是来劝我那是来做什么的?” “为格尔部落的生死存亡而来。” “哦,这倒是稀奇,说说看。” 张如道:“听大首领和诸位首领说巫师不愿迁移定居,如以为这是取亡之道。请巫师试想,各部均迁移定居只格尔部落存于草原这就等于和其他部落一刀两断,短时间内或能生存,但是时间长呢了?这难道不是自取灭亡吗?” 格尔轱禄冷笑道:“张军师太小看我们格尔部落了,就是只有我们一个部落一样能在草原上生活。” 张如笑道:“巫师言过其实了,你我皆心知肚明,草原八部合则生,散则亡。巴赫木不真是因为这样而死的吗?” 格尔轱禄不答,张如又道:“巫师,迁移定居是造福草原民族的千秋大业,你们仍然可以放牧同时又可以种地,两三年后你们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时候你们不会因为没有食物而发愁,不会因为寒冬而冻死,不会因为没有高明的医生而病死,您做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巫师就忍心让这些事情在你眼前发生吗?我想是不会的,格尔部落的勇士就像您的孩子一样,那有母亲眼看着自己孩子死亡而不疼心的,除非这位母亲铁石心肠,没有感情。” “张军师年纪轻轻却能统领大军,果然有本事。几句话便把我这个老家伙逼上了绝路,我要是不答应就等于致部落生死不顾,那就是部落的罪人,就算族人不说什么先祖也会惩罚我的。” “巫师乃智慧的化身,定然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说完,格尔轱禄笑了笑,对格尔岚和格尔岚道:“你们先出去。” 两人一看格尔轱禄乖乖走出了毡房。 见格尔岚和格尔锐出来,宝拉楚连紧上前,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格尔岚道:“首领您就放心吧!军师和奶奶在谈论迁移定居的事?” 宝拉楚一喜:“你奶奶同意了?” 格尔岚摇头:“没有。”又道:“军师在给奶奶说。” 宝拉楚点了点头,又些担心:“你奶奶没生气吧!” 格尔锐道:“首领放心吧!奶奶不会把军师怎么样的。” “怎么说?” 格尔岚道:“其实奶奶之前不同意是因为要军师亲自来说,主要是她想见军师。” “什么?”宝拉楚惊讶道:“她想见军师很随便呀!军师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格尔岚摇头:“不是的,奶奶说她不能见军师,必须要让军师来见她才行。” 宝拉楚一头雾水:“你奶奶是怎么想的?” 两人均是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 两人一出去格尔轱禄脸色大变:“张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随说两句就对你言听计从?” 张如摇头,笑道:“非也,此大道所归,天意尔。” “呵呵!你觉得你驯服了踏云龙驹就是天意?” 张如大笑:“难道巫师要逆天而行?”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成大事者要脸何用?” “倒是小看你了。” “那巫师可知道小看我的后果?” 格尔轱禄不答,张如笑道:“巴赫木小看于我确已魂落九泉,你们草原小看了我确被我所降。” “你要杀我?” “生或死只在巫师的一瞬之间,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 格尔轱禄发笑:“好,好。张军师名不虚传,我这个老家伙实在佩服。” 张如笑道:“巫师过讲了。杀人实非我愿,但是有时候不杀人这条路他走不通啊!但是若能杀一人而安万人这人当杀,能杀,可杀。”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十万大军 听完张如这番话格尔轱禄心里震惊,他敢确定如果自己不让格尔部落迁移定居张如绝对会杀了自己,不仅是他还有格尔岚和格尔锐。 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这位张如军师不好惹。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迟早是要被神鹰带走的,张军师想杀便杀。” 张如冷笑一声,道:“如果巫师认为死你一个就可以万事大吉,那就大错特错了。本军师一旦提起刀,要想在放下就不容易了。” 格尔轱禄冷眼看着张如:“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巫师说威胁那就是威胁吧!” 突然,格尔轱禄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陇人杀我儿子,使我无子,格尔岚无父。想让我屈服于你们陇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格尔轱禄越说越激动,张如冷笑道:“原以为巫师有明亮的眼睛,如今看来倒让张如失望了。杀你儿子者乃战争,不是陇国亦不是陇人也非我张如,千年来你族一遇灾害便举兵攻打,我国开关迎敌何错之有?” 格尔轱禄沉默不语,只看着张如,张如又道:“如果非要说谁杀了你儿子那这个人就是巫师您了,是您把他送到了战场,允许他烧杀抢掠,您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您亲手杀死了您的儿子,和其他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格尔轱禄激动着连道 见她如此张如趁热打铁:“巫师,九州皆呼你族为蛮子你可知道原因?” 格尔轱禄不答,张如又道:“就是因为你族蛮横无理,不讲道理。总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如此看来这蛮子倒也贴切。” “张如,不要欺人太甚。” 张如一笑:“巫师,非我欺你,而是你不识时务。本军师制定的迁移定居乃千秋之计,造福草原,使你族免受寒冬之灾,饥饿之苦,而你一意孤行,致整个部落的生死于不顾,如此看来是我欺人太甚吗?” 格尔轱禄不说话,张如起身:“巫师,言尽于此,张如告辞。” 说罢!转过身向毡房外而去,见张如要走,格尔轱禄急道:“张军师,给我这个老家伙说声对不起就这么难吗?” 背对着格尔轱禄,张如放声而笑:“我乃正义之师,尔是蛮逆之贼。使我正义之师与蛮逆之贼道歉这天下岂不是无正义可言了?莫说本军师不答应,就是老天爷他也不答应。” 走到毡房口张如又道:“巫师,本军师有言在先,部落首领拥有绝对的权利,有谁试图左右首领的决定本军师必杀之,望巫师好自为之。” 说完,揭开帘子大步而去,看到张如出来宝拉楚三人立刻迎上去,宝拉楚连问:“军师,怎么样?” 张如点头道:“没事!” 格尔岚道:“军师,奶奶没有为难您吧!” 张如笑道:“没有没有。你奶奶很好说话,并没有为难于我。” 格尔岚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好了,你们进去陪你们奶奶吧!我和大首领就回去了。” 两人点头而去,张如与宝拉楚骑马向大帐走去,回去的路上宝拉楚问张如:“军师,格尔轱禄那个老家伙可同意迁移定居了。” 张如道:“她一直都是同意的,不过就是想让我亲自去她毡房说而已。” “刚才格尔岚也说这个老家伙不同意迁移定居是要军师亲自去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一样吗?” “格尔巫师的孩子死于我们之手,她心里有恨,而她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她是怕同意迁移定居其他人背后说她,故用这样的办法使我前去。我这一去无论与她说什么在其他人眼中我就是去给她道歉认错的。” “这个老家伙居然有如此心机?” “罢了!只要她同意迁移定居就好,其他的都是小事,不打紧。”说完,又道:“明天你带些钱财和粮食去送给格尔巫师,就说我今日之言有些过了,望她不要怪罪。” 宝拉楚点了点头,这话只是理由罢了!其实是张如见她毡房寒碜,给她们一些东西好让她们生活好一点,格尔轱禄心高气傲,直接说肯定不收,若说道歉她一定会收。 …… 格尔轱禄毡房 “奶奶您没有为难军师吧?”格尔岚问道 格尔锐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格尔轱禄面带笑容,道:“你这个丫头,尽向着人家说话,奶奶倒是想为难他,可奶奶没这个本事呀!倒让人家说的我哑口无言。” 格尔锐和格尔岚一喜,格尔岚连道:“奶奶,您答应迁移定居了?” 格尔轱禄笑道:“连你们都知道迁移定居是有好处的,奶奶怎么可能不知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奶奶您一定会同意的。”两人激动道 格尔轱禄笑道:“你们说的不错,这位张如军师很有本事,言谈举止皆有圣人之范,和他对话奶奶压力很大,他的气场压的奶奶差点喘不过气来,活了这么多年奶**一次被人压着。” 格尔锐道:“奶奶肯定是为难军师了,我和军师说过话,并没有感觉到压力。” 格尔轱禄拍了一下格尔锐的头,笑道:“你懂什么?人的气场是无色无形的,要是你这个小兔崽子都能看到那还了得?奶奶见过气场最强的人就是老首领,可和张如一比老首领的气场微不足道。” “这么厉害?怪不得能驯服踏云龙驹。”两人惊讶道 “你们两个现在去告诉格尔穆首领,就说奶奶我同意部落迁移定居了。” “好。” 说完两人便出毡房而去,格尔棠听到格尔轱禄同意迁移定居大喜过望,连派人去告诉张如。 张如与宝拉楚坐在大帐有一刻钟的时间帐外士兵来报,说格尔穆首领派人过来,说有要事要见军师。 张如让士兵叫进来,这位格尔部落的勇士将格尔轱禄同意迁移定的事说与了张如,张如与宝拉楚听后大喜。 宝拉楚更是暗赞张如料事如神,他们这才回来没一会格尔轱禄便同意了。 这位格尔部落的勇士走后宝拉楚道:“军师,果然和您说的一样,格尔轱禄这个老家伙同意了。” “好啊!现在草原终于是安定了。”说完对账外喊道:“去叫诸位将军和各位首领来次议事。” “是!” 帐外答应了一声,半个时辰后众人到齐,张如先说格尔轱禄同意之事,听后众皆是大喜,张如道:“诸位首领,等下你们回去之后将所有骑兵人数统计出来,于明日午时报给本军师。” “是!”众齐道 “你们也知道,迁移定居的过程很大,单靠西河百姓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要兵民同心协力来完成。” 巴和日道:“军师您的意思是要我们的勇士也参与进去?” 张如点头:“巴和首领说的不错,只有我们齐心协力才能在立冬之前完成,不过部落也是要有人管理的,你们将骑兵人数统计出来同时将所有骑兵交给大首领,让他统一管理,至于部落暂时由巴和日首领管理,其他首领辅助。” 几个首领心里是不愿意的,这不是要夺他们的兵权吗?可是又没办法呀!他们没有理由不给。 宝拉楚道:“各位首领回去之后务必要认真统计,每个部落只留五百勇士即可。” 巴和日道:“好,我这就回去统计巴和和巴和两部。” 说完,张如道:“巴和首领,格尔部落你也帮着统计。” “是!” 说完,巴和日与众首领出帐而去。 …… 次日正午 张如坐于大帐之中,忽听帐外传来宝拉楚勒马的声,不一会宝拉楚走进大帐。 “军师,各部骑兵均已清点,八部共有骑兵五万四千人。” 这个数和张如料想的差不多,加上他们的一万骑兵有六万多人,还有近三万的步兵,加起来近十万人。 十万大军足够震慑如何一个国家,而且还多是骑兵。 张如满意的点头,道:“好,传令下去,休息三日后便向西河郡出发。” “是!” 宝拉楚走后张如叫来王成赵闫他们,亦让他们告诉士兵休息三日后回师西河郡。 两天后夜里张如叫来巴和日,对其道:“巴和首领,草原之事你多多留心,若有事立刻来西河报我。” 巴和日道:“军师请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玩什么花样。” 张如点头:“本军师留了几个军医院的大夫,为你族人看病,他们你要照顾好,缺的药材就派人到西河郡去取。” “是!” 说完又交代了几句便让巴和日回去,巴和日走后张如也早早休息。 这一下草原骑兵基本上全部被带走,其他首领就是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是想法,挂着名的首领而已。 张如根本没想过再把军权交给他们,一旦拿住绝不可能再还,除非天下平定的那一天。 次日早饭过后张如宝拉楚领着大军向西河郡出发,他们走的时候胡人各族站在高处看望,这次没有以前的愁眉不展,取而代之的是笑容。 她们知道勇士们是去给他们建房子去了。但是她们不知道这一去张如没打算让他们回来。 骑兵先行步兵随后。 两天后过了可拉河,继续走了二十里远远看去前面都是忙碌的人,云艺还是有能力的这才几天已经建起了不少房子,渠也挖的又宽又深,倒像是条河。 命令士兵在此安营扎寨,与宝拉楚王成一行巡查了一圈后张如领着十于骑向西河郡而去。 走到远处张如回头一看,十万人的过程很壮观呀!这样下去立冬之前绝对能完工。 离西河城不远时张如便看到城前有许多人,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驾!”的一声,踏云龙驹向他们而去 秦议与西河的百姓已经等候多试了,当张如平定草原的消息传到西河城时百姓们开心坏了,敲锣打鼓的庆祝了两天,他们商量把那天定为吉祥的日子,每年都要庆祝一次。 最高兴的人是秦议,当初青龙山时张如便指出要平定草原,想想秦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前人千年未能做到的事被张如几个月就给做到了。 “主公!” 张如下马跪地道,见此秦议连紧扶起,激动道:“先生可算回来了。” “如幸不辱命,已为主公平了草原,得铁骑五万,现与我军一同为胡族建设房屋。” 秦议握着张如双手,点头道:“先生辛苦了。 这句辛苦了包含了秦议许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话,张如自然是明白的,说完秦议又道:“你看看,百姓知道你今天回来专门来迎接你。” 张如看着西河百姓,笑道:“张如多谢了。” 老百姓大声欢呼,齐道:“军师威武,军师威武……” “走,我已备下酒席,为先生接风洗尘。” “好!” 说罢!秦议拉着张如之手大步走进了西河城,这一刻他们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太守府正堂中,酒过三巡,秦议问张如:“先生,此次平定草原可还顺利?” 张如道:“回主公,一切顺利。那巴赫木众叛亲离,如略施小计他便不信任其他首领,使之降我,又得乌龙驹相助一举而破。” 秦议笑道:“先生每次都说的风轻云淡,但秦议知道先生是不想让我担心罢了。” 张如一笑:“如曾说过,愿为主公取九州四海,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句话使得秦议想起了青龙山草庐中的场景。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我信了。” 说完,两人大笑。 张如道:“主公,现在我们有十万大军,待胡族迁移定居后就应考虑取上京已登帝位了。” 秦议点头:“这个我想过了,只是没有理由呀!” “主公,有没有理由造反之名肯定是要背的,如原来想等我们平定了西河云王应该会有行动,可到现在他却迟迟不动,他们能等,我们等不了,十万大军每日之消耗长时间我们负担不起,所以主公应尽快登上帝位才行。”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书门大家韩百里 秦议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一副思考的样子,见他如此张如又道:“主公,今北地已平,我们当广积粮草,奖励三军。朝廷浑然不知我们挥师南下,不出三月便可拿下上京。” 秦议头轻轻一点,道:“先生说的这些秦议知道,现在朝廷和陈国交战,只要我们速度够快用不了三个月就能拿下上京城,可每每想起父皇的容颜秦议心里就很难过,不忍夺他之位。” 张如摇头连道:“主公,如曾经说过你不杀人人必杀你,你不取帝位自有人取之,况且主公还有为母亲报仇,若无足够的实力主公拿什么报仇?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这个时候主公万不能要退缩之心,否则必死无疑。” “先生放心,自请先生出山之时秦议便没有回头之路,只是这心呀实在难受。” 秦议不忍心夺皇帝之位,由此可见他确是仁义。 听了秦议这话张如瞬间安心,这个时候秦议要是退缩了,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他在西河郡所做的陇帝迟早也会知道,那个时候他必死无疑,不仅仅是他,还有连累许多无辜之人。 有仁义之心是好事,可太过就显得优柔寡断了,现在的秦议就有些优柔寡断。 张如道:“主公不忍夺陛下之位,由此可见主公宅心仁厚,将来定是一位明君。主公是担心夺了陛下之位而遗臭万年,如可以告诉陛下,老百姓不在乎谁做皇帝,他们在乎是谁能给他们好日子,即便是来位不正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他就是千古流传的明君。” 张如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唐朝李世民得位不正不照样是一位流传千古的好皇帝。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励精图治,体恤老百姓,亲贤臣,远小人。 秦议将杯中之酒一口喝尽:“先生所言极是,已至风口浪尖,进则生,退则死。若我退之必死,先生和诸将也难逃一刀。” “主公之言甚是。” 说罢,秦议端起酒,对张如示意,张如亦端起,两人一饮而尽,秦议问道:“先生,我们虽有十万大军可诸将不知我们要造反,倘若他们反对我们应该如何?” 张如笑道:“这一点请主公放心,如已有对策。各将军中宝拉楚与赵闫可用之,江来郭通又是自己人,他们四人各有部下,至于其他将领到时候如将他们召集到一起,在帐后埋伏一队刀斧手,摔杯为号,届时如会观察他们反应,若他们反应剧烈则摔杯使刀斧将他们就地正法。” “如何给他们部下解释?” “可以说他们酒后失言,抱怨朝廷,被主公给斩了,然后将他们部下的士兵分开划到其他将领部下,如此于大军并无大碍。” 秦议问:“若他们不表态,又该如何?” “照杀不误!” “若他们同意与我们造反呢?” “如此最好,但不能给他们重大的任务,防止他们是假意造反,战时临阵倒戈。” 秦议点头:“先生之言正合我意。依先生看何时进兵?” 张如道:“现在不行,最起码要等胡族安定才可,那时候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可以长驱直入。” “那就是立冬之后了。” 张如点头,秦议又道:“先生来信中叫我们不要将平定草原的事告诉父皇,但现在草原已定众将士都等着朝廷的封赏,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呀!” “这个好办,主公可以写一封封赏的圣旨,如去宣旨。给他们应该虚号,至于赏赐就说运输不便,等班师回朝再赏。” 秦议笑道:“先生,假传圣旨可以要杀头的。” 张如也笑:“诛九族都不怕还怕杀头吗?” 两人相视而笑,秦议道:“好,就按先生说的办,明日我写一道圣旨劳烦先生跑一趟。” 张如点了点头,过了一阵问秦议:“主公,大将军韩玄你了解多少?” “先生的意思是?” “我们挥师南下朝廷势必会与陈国谈和,好腾出手来用全部兵力一举歼灭我们,我想与陈国谈和之后陛下极有可能派大将军韩玄来统领三军。” “嗯!”秦议点头:“先生所言极是,父皇可用之人不少,但是真正有本事的当数大将军韩玄。不过现在我军连连败退,这个时候只怕陈国不会答应谈和的。” “主公,陈国想要的是司州剩下的六郡,如果我们挥师南下陛下一定会派人与陈国谈和,而陈国借此机会咬住六郡不放,陛下只得答应,没有其他的选择。” “若如此岂不是太便宜陈国了?” 张如笑道:“主公,我视陈廷如土鸡瓦狗,重武轻文,使全国苦不堪言,若主公登基大宝如领兵攻陈,莫说六郡就是整个司州他也得乖乖拿来。” 一听张如这话秦议大喜,他知道张如不会说大话空话,敢出此言那必然是有绝对的手段。 秦议大笑道:“也是,有先生在议自然也不惧他们。”说完,又道:“要说韩玄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他用兵很厉害?,他是书门大家韩百里的儿子,从小习读各家书籍,尤对兵道感兴趣,表现出及高的天赋,十八岁那年带三千骑兵夜袭陈营,斩首五千,潇洒离去。” “此战后,韩玄一战成名,在后面对陈的战争中多次以少胜多,十几年大小战数千次,胜多败少。他为人也很谨慎,总是谋而后定,父皇很信任他,以前父皇有不能决定的事就会问他,而他总能使父皇决定。” 张如点头:“韩玄深得民心,不好对付啊!” 秦议也道:“是啊!若父皇派他带兵对我们很不利。” “主公,听说韩百里上吊自杀的?” 秦议点头:“当年韩百里上吊的消息从陈国传出来一时间使天下文人震惊,一代大家居然上吊自杀,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从陈国发出的告示来看韩百里确实是畏罪自杀。” “主公可知道其中原由?” “陈国重武轻文,出了韩百里这位大家两代陈帝皆重用之,官至太傅,可他居然议论陈帝家事,这一下惹怒了陈帝,诛了他三族,韩玄当时正与我军打仗,听到消息后连夜来投降,陈帝曾拿五郡换韩玄,被父皇拒绝。” “陈帝家事?” “是这样的,当年陈文帝死后其子陈符继位,据说陈符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与其父的妃子有染,继位后更是肆无忌惮,很是荒淫。” “他父亲留下来的哪些女人他都据为己有,而且又从民间选了不少美女送到了后宫,每日与那些美女把酒言欢,韩百里先在朝堂上指责陈符,陈符不听他又在府中与人议论,说陈符此乃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结果让人给告发了,陈符大怒,但碍于韩百里的名气没有杀他,只是将他下狱,后来就在狱中上吊了。”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君子之争 张如思考一会发现秦议说的话有漏洞,韩百里品行端正,为人忠义又谨慎。说他在朝堂上指责陈符这事他干的出来,可要说他与人在家中议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最大的漏洞不是这个,而是韩百里在狱中上吊,看似是顺理成章其实不然,韩百里既然敢在朝堂上指责陈符那他肯定知道陈符会大怒,因此而斩了他,他也肯定做好了被杀的准备,故以死力谏。 试想,一个已经做好了死亡准备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狱中上吊自杀?这不是就显得心虚给自己留了一个污点吗? 如此一分析张如感觉韩百里的死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只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主公,韩百里在陈廷中可有什么政敌?” “先生的意思是韩百里不是上吊自杀的?”秦议问道 张如点了点头道:“只是怀疑。” 秦议摇头道:“没听说韩百里有什么政敌呀!”说完又道:“先生也知道秦议很少了解他国政事,可能韩百里有政敌只是我不知道。” 张如刚想说话,秦议突然道:“对了,陈国丞相成渊和韩百里政见不同,据说两人经常在朝堂上吵的面红耳赤,陈文帝是个有作为的皇帝,他在位的八年任命了一大批文人,韩百里也是陈文帝一手提上来的,上位后韩百里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方案,陈文帝也同意改革,但是丞相成渊认为改革会伤及国家根基便力谏陈文帝,成渊三朝元老门生故吏及多,他说的话陈文帝不得不考虑,此后改革的事情也就此作罢了。” “韩百里后面一直没有再提改革吗?” 秦议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但是韩百里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怨恨成渊,两人反而一起出入,经常一起讨论问题,应该不算是政敌吧!后面韩百里被下狱后没人敢去看他,唯独成渊不惧,后面韩百里上吊自杀后成渊也辞官,陈符不许,成渊又上表陈符,陈符这才准他辞官。” 这倒是很稀奇的事呀!两人政见不同却也没有因为这而大打出手,反而和睦相处,感觉倒像惺惺相惜,少见,少见啊!可以说他们二人是君子之争,这才是真正为官之典范。 张如赞道:“此二公真乃贤士也。主公可知道成公老家在哪里?” “先生问这做什么?” “日后有机会亲自去拜访他。” “听说是在抚义郡,具体就不知了。不过先生可能见不到他了,听说当年他辞官的时候已身体患病,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要是还在今年该有七十了。” 张如点头,不管在不在他都要去一趟。 “主公,还有一件事需要您来办。” “何事?” “我们举兵南下陛下很有可能会向楚国求援,届时主公可给楚子寒写一封信让其劝说楚帝,给我们减轻压力。” 秦议眉头一皱,道:“先生说的这个问题秦议没想到,父皇求援楚国的可能非常大,要是楚国真的出兵我们要取上京就不容易了。只是单凭一个楚子寒只怕微乎其微呀!” 张如道:“主公做一手准备,如做一手准备,保叫万无一失。” “先生的准备是?” “主公,楚国出兵必出分水岭,哪里地势险峻,但是从哪里出兵可以直击我们后方,我们挥师南下楚帝不会正面援军,必出分水岭,如事先在哪里埋伏一支人马叫他来多少死多少。当然主公的准备还是要做的,以防万一,对于楚子寒来说主公做皇帝才真正对他有利。” 秦议面露笑容,道:“好,就这么办。等我们进兵的时候在给楚子时写信,确保没有意外发生。” 张如点头:“主公可给楚子寒晓以利害,就与上次的差不多吧!” “好!” 商量后两人又聊了一阵便各自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张如见过秦议后便往军医院而去。 刚进去房间里面就传来杨观等一众大夫的争吵之声。 “我是院长,理应由我先看。” “不行,是我先发现并用药的,应该由我先看。” “我看!” “我看!” …… 张如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让他们如此激动?听了一会大步上前,推门而入,见进来的是张如杨观等人大喜,大礼参拜张如。 “参见军师!” “起来罢!” “是!” “何事争吵?” 杨观连向张如请罪:“军师,我等有眼不识真神,将军师所著心血丢于一旁,以为军师只会用兵打仗不懂医术,直到昨天一病人头痛难忍,马大夫在翻历代医案时在军师您写的医书上找到了方法,这个病人的症状和军师书中解释了相差无几,我们便用军师的方子给他下药,没想到服药后半个时辰头痛的症状明显减轻,今日我们查房的时候他告诉我们昨天睡的特别好,头也没有再痛,是我等目光短浅,请军师责罚。” 说罢!杨观等人一齐跪在地上,张如笑着扶起他们,道:“不能怪你们,都起来罢!” “谢军师。” “将病人的病例拿来我看看。” “是!”一大夫答应了一声 不一会便拿来那病人的病例,张如看后,问道:“这个病人头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撞过?” 杨观与众大夫惊讶,他们这下是真的服了,只一看便知道是被撞的,这种本事他们没有。 姓马的老大夫回道:“回军师,这位病人因为房子漏雨趁着天晴上房又铺了一些瓦片,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头撞到下面的一根木头上,好在房子不高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老大夫说完,杨观激动道:“军师,您才是真正的神医呀!” 众医生亦是点头附和,张如心里暗笑,这病例他那个时代的医生一看也知道是被撞的。 原因很简单,病例上都写的明明白白。 这病人意识清醒,有头晕,头痛,恶心等症状,脉搏,瞳孔皆正常。很显然这就是单纯性的脑震荡。 可用天麻,白蒺藜,钩藤,枣仁,当归,龙齿,川芎,生地,薄荷,佛手片每日早中晚煎服,若头晕,头胀,失眠可加大药量。 张如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神医呀!真正的神医是你们,自军医院成立到现在你们工作都非常认真,我出来时打听了一下,老百姓对你们赞不绝口啊!这病恰好我以前遇到过,所以知道用药,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今后遇到这样的病你们不也知道了吗?” 杨观众人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啊!世间之病千奇百怪,有他们没见过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军师,这病应该叫什么?”一大夫问道 张如道:“我们老家管这病就单纯性脑震荡,多发生在头被撞击后。” “军师,如果一个人被其他人用硬物打击头部会不会也发生单纯性脑震荡?” “这个是肯定的,只要是头部不管是打击还是撞击都容易发出单纯性脑震荡。” 众大夫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对他们来说这才是真正想要的。 “多谢军师指点。”众人齐道 张如挥手示意:“这个病人要让他好好休息,不能下地,七天之后若头晕,头痛没有发生即可让他出院,出院后还要嘱咐他按时服药。” “是!” 说完,杨观道:“军师,您这书就这一本吗?” 杨观问张如的时候其他人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张如苦笑道:“书就这一本,你们可以换着看嘛!也可以一起看,同时又能讨论。”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一枚金戒指 众大夫点头,这时杨观拿着张如所写的书,指着一处问道:“军师,百日咳我等都知道,但是您写的这个带口罩是什么意思,我等不明白。” 百日咳由百日咳杆菌引起的呼吸道传染病,通过飞沫传播,好发于冬春季节,乳幼儿多见。 张如让患者带口罩是防止其他人员被传染,带口罩可以阻断传染途径。 “去拿块布再拿一把剪刀来。”张如道 没一会一少年大夫拿来一块白布,和一把剪刀,张如动手剪出了一个口罩,带到口上对众大夫道:“这就是口罩,凡是我在书中写要带口罩的病你们一定要给病人带,你们也要带。有些病和瘟疫类似,会传染给其他人,口罩能大大减少传染率,千万不要小看这一块布,作用非常大。” 说完取下口罩,交给杨观他们,几人拿到手中仔细观察,杨观不愧是在医道高手,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这口罩刚好遮住了口鼻,如此来看这些病应该是由呼吸传染的。” 张如满意点头:“杨院长说的不错。这东西你们下来自己制做,给病人带的时候需给他们解释。” “是!” “还有,过两天我就会进行考核,你们给自己的学生都说一下。我考核的类容不会太难,有两类,其一为选择,就是给出一个病让他们从五个答案中选择出正确的一个,其二为病例,我会从你们这段时间写的病例中抽取几个让他们诊断,开药。” “我等明白了!”众大夫齐道 张如点头,杨观笑问:“记得军师曾说有奖励的,不知军师能否透露一下?” 其他人也看着张如,看来这次对他们的冲击不小。 “奖励还是医道这一方面的,这本书中我只写了一部分,剩下的就做为这次考核的奖励。” 杨观与一众大夫大喜,一大夫道:“如此甚好!” 其他大夫没有说话,但是都表现在脸上,心里各有各的想法。 说完,他们每人将不懂的问题都告诉了张如,张如一一解答,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张如感慨良多,这才是好大夫啊! 随后张如在军医院中转了一圈,别说还真有模有样。 张如走后杨观几人又开始吵了起来。 “院长,我看你这次就不要参加了,以你的医术要不要军师的书都无所谓。” “你放屁,我不参加那是不可能的,我还就告诉你了,军师的书我是势在必得。” “院长口气太大了,你那几个歪瓜裂枣根本不行,这次考核还得看我的徒弟。” “姓刘的,是不是歪瓜裂枣试试不就知道了?” 众人皆是大笑,他们心里都知道,不管是谁拿了敌意书都是大家一块看的,军师不可能让一个人独享。 “哎!老马,这口罩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科了,务必办好。” “院长放心!” 说完,一大夫道:“院长,我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你看行不行?” “何事?” “我有一侄今年十七了,打小跟我学习医术,我想让他来医院锻炼锻炼,不知道行不行?” 杨观摇头:“我也有个徒弟,也是我的女婿,本来也想让他来医院学习,可仔细一想有些不妥,现在医院成立没多长时间,这个时候我们把自家人安排进来确是很不妥,而且你们也知道军师很重视军医院,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们那能担待的起呀!” 这大夫点头:“院长说的有理。” 杨观道:“现在肯定不行,等过段时间我去问问军师,我们自己不能做这个决定。” “明白了!” …… 张如刚回到太守府问府里的丫头:“主公哪里去了?” 侍女答道:“将军去衙门断案去了。” “哦!”张如微微惊讶,来西河郡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有人来告状呀!这倒是一件稀罕的事,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古代断案呢! 张如又问:“是什么告状?” 侍女道:“听说是一个女人的金戒指被人偷了。” “被谁偷的?”张如问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特么要知道谁偷的直报官抓人就是了,何必要告呢! 侍女摇头,张如也不再问他,转过身就向府衙而去。 来到府衙,张如大步而入,此时已有不少百姓围观,朝廷也允许百姓看,称之为“旁诫”。 看到张如百姓纷纷让路。 “军师。” “军师。” …… 张如连连点头,和百姓站在一起看着秦议断案。 此时堂下跪着一男一女,因为背对着张如,张如看不见二人如何模样。 “大人,民女的金戒指就是被皮二偷的,那天河边除了他没有别人。”女人说道 说完,叫皮二的男人马上解释:“大人,冤枉啊!这戒指是我娘留下来的,不是偷来的,请大人明察啊!” 张如也听了个大概,一枚戒指两个人都说是自己的,没有证据确实不好办啊! 张如问身边的一老者:“老伯,他们二人是什么情况?” 老者给张如行了一礼,道:“大人,这个姑娘说她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把金戒指放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皮二趁她不注意将戒指偷走了。” 张如点头:“原来如此!” “刘秀芳,你说戒指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秦议问道 刘秀芳:“……我没有证据,但是那就是我的戒指啊!大人。” 秦议没有理会刘秀芳,又问皮二:“皮二,你说戒指是你娘留给你的,可有什么证据啊?” 皮二道:“大人,小人有证人。” “谁?” “小人的邻居,李四。他可以证明这戒指是小人娘留给小人的。” 秦议点头:“好,传李四来见。” 说完,人群中一人喊道:“大人,小人就是李四。”众人让路,张如看去,此人高高瘦瘦,胡子拉碴,这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呀! “你就是李四?”秦议问道 李四跪地连道:“回大人,小人就是李四。” “你能证明这一枚金戒指是皮二的吗?” “回大人,这个金戒指就是皮二他娘留给他的,小时候我见过,后来皮二他娘去世了,皮二经常拿这个戒指出来给小人炫耀。” 李四说完,秦议又问刘秀芳:“刘秀芳,人家能证明这一枚戒指是他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秀芳激动,叩头连道:“大人,他们说谎,他们说谎啊!他们联合起来骗民女的戒指,请大人明察啊!” 看着堂下的三人,张如已经知道这金戒指是谁的了,退出人群,让一侍卫去叫秦议出来。 这侍卫马上就去叫秦议,张如也向后面走去,就在秦议准备要判决的时候看到左边的侍卫,这侍卫于秦议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秦议便对堂下三人道:“你们稍侯,本将军去去就来。” 知道张如叫他,秦议加快了脚步,看到张如,连道:“先生,此案您这么看?” 张如笑道:“主公心里不是有决断了吗?” “有是有,可那女子没有证据呀!” “主公勿急,如就是给主公送证据来的。” 秦议大喜:“证据何在?”说着向张如看去,见张如手中空无一物,又向左右看去,见什么都没有秦议道:“先生,您的证据是什么?” 张如道:“主公,那戒指本是刘秀芳所有,是被皮二偷去的,李四与皮二穿一条裤子,他的话不可信。” 秦议点头:“我也觉得这戒指是刘秀芳的,但是总不能给李四上刑啊!屈打成招莫说李四不服,就是百姓也不服呀!”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断案 张如道:“主公,如有一法可不动刑便能使皮二原形毕露。” “什么办法?” 张如于秦议耳边说只须如何如何,秦议听后,道:“先生,此法能行吗?” “主公放心,此法必叫皮二原形毕露。” 秦议点头:“好,我这就去试试。” 随后秦议返回大堂,见秦议回来百姓议论之声戛然而止,皆看着秦议。 还没说话皮二先道:“大人,现在可以判决了吧?” 秦议摇头道:“皮二,因李四和你是邻居他的话不能做为证辞。” 皮二一脸懵逼,刘秀芳连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面带笑容,秦议目视堂下三,笑道:“此案没有旁证,干脆这样金戒指你们一人一半吧!” 刚才还一脸不满的皮二一听秦议这话顿时开心,道:“小人同意。” 刘秀芳死活不愿意,急道:“大人,这戒指是民女所有,怎能分他一半?请大人明察啊!” 这时秦议心里大喜,赞叹张如此法奇妙,只三言两语便使皮二原形毕露。 啪!的一声秦议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皮二,偷人金戒指你可知罪?” 皮二与李四皆是心惊,皮二连道:“大人,冤枉啊!这戒指本来就是小人的。” “哼!”秦议冷哼一声,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戒指就是这位姑娘的。因为戒指本来就是她的东西,所以她不愿意无缘无故地送给别人。而你不花任何代价就得到一半金戒指,自然爽快地答应了。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皮二傻眼,惊恐交加,连向秦议求饶:“大人饶命,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 此时观看的百姓无不叫好,皆是拍手称赞秦议断案如神。 刘秀芳也没想到这位大人居然用这样的方法证明了戒指是自己的,心里很是感激:“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看着堂下皮二,秦议厉声道:“皮人偷人金戒指,又诬陷她人,判斩立决。” 皮二一听要杀他,整个人瘫在了大堂上,他觉得只偷个东西最多就是关上几年,没想到这位大人居然要杀他。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大人……” 秦议没有理会,看向吓破胆的李四:“李四,你明知道这一枚金戒指不是皮二所有,却与皮二一同诬陷刘秀芳,戒指虽不是你偷的,但是你之罪比皮二还大,本将军判斩立决。” 李四与皮二一般,也瘫在了地上,他也没想到这位大人会判斩立决。 “大人,大人。求您饶了小人这次吧!小人是被皮二教唆的,求大人饶命啊!我家还有一位老娘,小人死了就没人照顾她了。” 秦议怒视李四:“混账东西,你既知家中有老娘还干这种事情,此乃大不孝,你这种人还有何面目留于世间?” 李四不语,秦议喝道:“来人!” “在!” “将此二人押去斩首。” “是!” 皮二李四恐惧的很,哭喊着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四个士兵将两人拖了出去,观看的百姓也是心惊,他们也没想到只偷了个东西就被杀了,他们不知道这正是张如想要的效果。 按理说这二人罪不致死,不过谁让他们撞到了张如手里,用他们的人头来震慑其他人这很划算。 “刘秀芳,起来罢!” “是!” 刘秀芳起身,她个头不高,头发却很长,五官比较周正,看她衣着其家条件应该好一点。 “这是你的戒指。” 刘秀芳上前接过戒指,跪地谢恩:“民女多谢大人。” “这是本将军职责所在,不必多礼。现已真相大白,你也快些回家去吧!以后可要收好了。” “谢大人,民女记下了。” 随后退堂,百姓议论纷纷。此刻在他们眼中秦议不仅是一位将军还是一位断案如神的大人。 太守府正堂 秦议激动道:“先生,您这个办法太奇妙了,三言两语就使皮二原形毕露,实另秦议大开眼界啊!” 张如笑道:“戒指不是皮二的,一说分他一半他自然是愿意的,而那女子因为戒指是她的自然不愿意分别人一半,如此一来这戒指是谁的就很明显了。” “高,实在是高啊!”说完,又问道:“先生,皮二李四罪不致死,先生要他们的人头可是杀一儆百?” 张如点头:“主公说的不错,正是要杀一儆百,有皮二和李四先例其他人肯定要乖上一阵子。” 秦议点头,张如喝了一口茶水,突然道:“哦!差点忘了,如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与主公说。” “什么事?”张如说非常重要那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 向堂位看了一眼,张如道:“主公,如在黑石谷发现了银矿。” “啊!”秦议大惊,连道:“先生,确定是银矿吗?” 张如点头:“确定,为此如专门去了一趟黑石谷,那谷中石头含银量很高,而且那银矿是独立的银矿床,为我们以后提炼可以省下许多时间。” 秦议大喜:“此天助我也!” 张如亦是点头,可以说是上天相助。 “先生,现在应该马上开采,将银提炼出来,以助军资呀!” “主公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派谁去合适?” “郭通吧!他为人谨慎,提炼银矿的事交给他合适不过。” 张如笑道:“主公与如想到一块去了。不过须在城里找几个工匠,还不能让他们知道。” 思考一阵,秦议道:“这样吧!我召他们来,不言其他,只说有事,然后将他们送到黑石谷,给其家十两银子以安其心。” 张如点头,道:“可以,明日如去军中宣旨,让郭通带一千士兵悄悄去黑石谷,采石炼矿。” “如此,就苦先生了。” “千秋大也,何谈辛苦啊?”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秦议和张如的关系是很奇妙的,就像今天的断案张如赶来告诉自己方法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威望。 随后张如回了房间,将能想到的一些疾病的症状全部写了下来,不是太全面,毕竟他不是干这个的。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军令状 第二天一早张如拿着“假”圣旨向工地大营而去,辰时出发酉时抵达,看到张如士兵报告王成宝拉楚等人。 接到士兵的报告几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连向大帐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诸将到齐,张如看着他们笑道:“诸将军朝廷的封赏圣旨下来了。” 诸将军皆喜,一看左右张如展开圣旨:“宝拉楚听封。” 宝拉楚心中大喜,跪地道:“宝拉楚听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宝拉楚迷途知返为平定草原立下大功,朕心甚喜,今封宝拉楚为草原王,赏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绸缎三千匹。” “微臣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张如笑道:“起来罢!草原王,以后可要尽心竭力啊!” “末将明白,请军师放心。” 张如满意的点头,又道:“王成听封。” 王成跪在地上:“王成听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成镇守边疆,劳苦功高,今又随讨逆将军平定草原立下不世之功,朕心甚喜,今加王成为金沙侯,赏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绸缎一千匹。” 王成大喜,连道:“微臣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将军,请起。” “谢军师。” 张如又道:“赵闫听封。” “赵闫听封。” “赵闫镇守边疆,劳苦功高,今又随讨逆将军平定草原立下不世之功,朕心甚喜,今加赵闫为西乡侯,赏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绸缎一千匹。” “微臣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将皆封侯爵,鲁嶙为东乡侯,云艺为南乡侯,李延为北乡侯,几人赏赐一样。其他人也各有升迁,赏赐和王成他们是没法比的,不过也不少。 宣读完,张如看着诸将:“诸位将军,朝廷只来了封赏圣旨,因赏赐运输不便,陛下说等我们班师回朝后一一给予。” 众将跪地齐道:“谢陛下!” 张如又道:“此次朝廷封赏颇丰,这其中有主公的功劳,他给陛下说这次能平定草原皆是诸将死战才取得胜利,希望诸位将军不要忘记主公。” “末将等绝不敢忘将军之恩!” “如此甚好!” 说完问他们建设的情况:“云将军,工程可还顺利?” 云艺回道:“回军师,一切顺利。比末将预期的快了不少,在有五六天渠就能通水了。” “哦!”张如惊讶:“这么快?” “军师,我们三万人分段挖渠,每一段每日都有任务,必须完成。士兵们也不偷懒,干的起劲,所以才这么快。” 张如满意点头,云艺没有让他失望啊!这才多长时间渠已经快挖好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一个月后房间都建好了。 “好,早点完工我们也会早一点班师回朝,回去领取赏赐。” 诸将皆笑,聊了几句后诸将便去干活,张如留下郭通,众人走后郭通问道:“军师,可有事情要末将去办?” 张如点头:“确有事情要交于你,明日你带两千人马随我回西河郡。” 郭通疑惑,问道:“军师,不知是何事啊?” “好事!” “好事?” “对,你不要问,待回了西河郡本军师与你细说。” 见张如如此郭通便知道军师说的事情不小,也没有继续问:“末将明白了。” 张如点头:“嗯!去准备吧!” “是!” …… 次日早上张如与郭通领着两千人马向西河郡而去,王成问张如,张如只说调他们是秦议的意思,他也不知道。 王成面露疑色,要说军师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估计是有什么机密的事,不能让他们知道。 回到西河郡时天色已暗,下马后直接向太守府走去,进了正堂二向秦议行礼,秦议示意二人落坐,笑道:“郭通,想必军师已经给你说了罢!” 郭通一头雾水,摇头道:“回将军,军师没说。” 秦议看向张如,张如微微一笑,道:“主公,还是您说吧!” 秦议点头:“郭通,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请将军吩咐,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议笑道:“不用你赴汤蹈火,不过却也与火有关?。” 郭通极是疑惑,脑海中思考着和火有关系的事。 “黑石谷你知道吧!” “知道!” “黑石谷有一座银矿,若能将矿石提炼,我们将不会因为没有银子而发愁了。对我军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有了银子既能购买粮草,又可招兵买马,我军将迅速壮大。” 郭通大惊,看着张如连道:“军师,莫非上次您让我们找的石头就是银子?” 张如还没说话,秦议问他:“先生带郭通去过?” 张如笑道:“那次围困宝拉楚时如将发现黑石谷的石块有些特别,便拿了两块回来研究,发现其中含银量很高又没有其他金属,便带郭通司马衔江来去查看,果然黑石谷中有一座银矿,当时没有给他们明说,怕节外生枝,现草原已定,当开采已助军资。” 郭通很惊讶,他根本就没想过当初军师让他们找的石头是银矿石,要知道他肯定要拿几块回来。 说完,郭通道:“那整个山都是银子吗?” “算是吧!不过还须提炼出来,不然那就是石头。” “我的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银山吗?” 看着郭通惊讶的样子秦议与张如笑而不语,莫说郭通,秦议他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很震惊,可以说那就是一座银山。 “切记,这件事非常重大,万不能走漏了风声。”张如嘱咐道 郭通连声保证,张如又道:“明日亥时你带本部两千人马悄悄向黑石谷而去,我会在西河城中找几个工匠给你。此去务必要监督好,每日早晚清点人数,若人口有失立刻来报。” “是!” 人性贪婪,不得不防。 若只是几箱金银财宝大可不必,但是这银矿不同,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势必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不管以后如何,现在绝对不能让消息传出去。 “这次是你独自而往,不可大意。凡事要多用脑子,还须严明军纪,即便是士兵犯了错误也不要打骂,细心劝说,恩威并施,如此士兵才会敬畏你。” “末将明白,请军师放心,此去必圆满完成任务。” 张如是怕他有山高皇帝远的想法,随便打骂士兵,击怒了士兵反被士兵所杀,如此就坏了大计。 这样的事情也是发生过的,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张如点头:“好,这件事情你要是办好就足够说明你有大将之能,日后本军师必重用于你。” 郭通大喜,跪地道:“末将谢过军师,将军和军师放心,末将定不会辜负将军和军师的厚爱。” 说完,秦议道:“起来罢!” “是!” “郭通,先生所说的话每一个字你都要记清楚,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很信任你,不过这件事要是办不好我必斩你,届时你莫要怪我。” 听了秦议之言郭通一改刚才的笑脸,严肃道:“王上,军师。郭通愿立军令状。” “好!”张如拍手叫好:“你有这等气魄本军师很欣慰,此事办好以后拜你为上将军,统领大军。反之则军法从事。” “是!” 说完郭通便写了一道军令状,随后便叫他准备去了。 “先生恩威并施,郭通此去必能认真监督。” “事关重大,不得不如此啊!有此军令状在可以鞭策他,使之不敢不尽心竭力,主公也放心,如亦安心。” (本章完) 第九十章 封侯拜相 第二天亥时张如与秦议送郭通出城,两千人马带着东西悄悄走向黑石谷,他们中有三位工匠,皆是炼矿融铁的行家。 两人看了好一会才下城回房休息,张如刚躺在床上熟悉而冰冷声音吓了他一跳,这个声音他熟悉不过,可这大半夜的着实吓人不轻。 “叮!系统任务【立身之地】已完成。” “任务奖励【陇国地形全图】一张。” 张如立刻就不淡定了,马上闭上眼睛,果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地图,一张很精确的陇国地形全图。 此刻张如多想说一句:系统么么哒!这次的奖励比之前的可要实在多了,而且张如缺的就是地图,系统这次可算帮了大忙了。 有了这张地形全图无异于如猛虎加之羽翼,下可震慑山林,上可遨游九天。 一图在手陇国必有。 这一张地图的威力不亚于十万大军,估计朝廷的地图都没有系统给的这张准确,有此图在要取助秦议上位就容易的多了。 只待挥师南下,长驱直入。 正在张如激动的时候脑海中又传来系统的声音:“叮!系统任务【封侯拜相】已激活。” 张如愣住了,这尼玛刚刚完成了一个又激活一个。 突然,张如大惊,系统任务激活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要挥师南下了。可是不应该啊!【安身立命】刚刚完成不可能这么快就又激活任务呀!之前都有过度期的。 上次任务刚激活巴赫木便领兵来攻,前后只差了几天,准确来说应该一天都不差,因为巴赫木进兵需要时间,按这个逻辑来推理,岂不是现在就要进兵取上京? 一时间张如很疑惑,暗骂系统,好歹给个提示呀!这啥都没有玩个锤子。 思考一阵,张如发现系统发布的都是被动任务,就是人家已经开始的时候系统就激活任务,人家不动系统也不动。 忽然张如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说朝廷已经知道了他们要造反的事?还是说朝廷中有人知道了他们要造反的事? 似乎也只有这两种情况才能解释的通,不管是那一种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呀! 想了一会,张如下床,写了一封信,装好之后向外喊了一声。 “来人!” “军师有何吩咐?”门外一人答道 “进来说话。” “是!”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一士兵,这士兵向张如行礼,张如挥手示意:“你立刻将这封信送到金沙关,亲手交给谢元谢主簿。” “是!” “记住,要亲手交给他,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行。” “标下明白了!” “去吧!” “是!” 士兵转身而去,出去后关上房门,张如困意全无,一直想着【封侯拜相】的任务,但愿陇帝不知道他们要造反了,不然就有点麻烦了。 现在胡族还未安定,不宜南下。 张如想的是等安定了胡人,然后挥师南下,直取上京。那时候没有后顾之忧一根头的往前打就行了。 如果朝廷知道他们要造反,肯定会派兵来平乱,张如不怕打,怕的是现在打。这个时候与朝廷开战可拉河畔的工程肯定要耽误,那他就失信于胡人,万一胡人在出点什么幺蛾子他们势必腹背受敌,那时候别说取上京,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躺在床上张如辗转反侧,一晚上没有睡觉,不是不想睡,是根本睡不着。 早早起床洗漱之后便向秦议房间而去。 站在房间外,张如叫道:“主公,可起来了?” “起来了,先生怎么起的这么早?”里面的秦议问道 也不待秦议说进来,张如直接推门而入,秦议看去只见张如一脸着急,心想是有要紧的事,连问:“先生,出了什么事?” 张如道:“主公,昨夜如心神不宁,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一晚上没有睡觉。” 秦议给张如倒了一杯茶,笑道:“先生最近太操劳了,等会叫杨观来给先生看看,开几付安神的药,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先生也好好休息休息。” 张如摇头,道:“主公,如向来精神不错,即便是操劳过度也不会出现睡不着的情况。” 秦议没有回他的话,对门外喊道:“来人,叫厨房送两份早饭过来。” “是!” “那依先生看会发生什么大事?” 思考一会,张如道:“主公,您看如现下最怕什么?” 秦议想了一会,道:“先生是怕可拉河畔的工程不能如期完工。” 张如摇头,秦议疑惑,张如又问:“现下主公最怕什么?” 思考一阵,秦议道:“怕父皇知道我要造反。” 啪!的一声,张如突然拍手,秦议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主公之怕也是如之所怕,这个时候要是陛下知道我们举事,我们万事皆休。” 张如之言使秦议大惊失色,连道:“不可能的,父皇怎么会知道我们要举事?” “主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倘若陛下真的知道我们要举事,那我们应该如何?” 看着张如,秦议摇头,张如道:“腹背受敌,必死无疑。若陛下派兵来打我们势必要迎敌,一旦开战可拉河畔的工程必定耽误,而我们也将失信于胡人,主公上位全靠胡人骑兵,若我们失信他们,他们岂会为我们拼杀,只怕还会反过来攻打我们,那时候我们就真的腹背受敌了。” 秦议眉头紧皱,这虽是张如的担心,却也不得不防,万一真的发生他们就完了。 “先生,依您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昼夜不停的赶工,二十天内必须完成建设,只要胡人安定,就算陛下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可大胆开战,凭我们的骑兵可势如破竹,一举拿下上京。” 秦议点了点头,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只要胡人安定,他们便不怕:“先生,昼夜不停的赶工只怕士兵们吃不消啊!” “主公,如的意思是人歇工不歇,让士兵分成白夜两拨,两拨各有任务,当天的任务必须当天完成。最主要的还是房子,房子足够便能让胡人入住,至于其他的后面可以让他们自己建设。” “如此甚好,先让王成他们将重心放在房子上,其他的后面在弄,胡人安定我们也安心。” “主公所言极是。” “先生,那火炕法您交给他们了吗?”秦议问道 张如笑道:“已画成图纸交给云艺将军了,让他们每盖好一房子就盘火炕。” “好,我想胡人感受过后就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至于水渠开荒他们也愿意自己干,不会抱怨什么。” “不错,只要他们住进去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候就可以一心一意挥师南下,没有后顾之忧。关键以后还得靠他们给我们提供战马,牛肉干,奶酪这些呢!” 秦议点头,不管是战马还是牛肉干这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战马就不用说了,没有战马就没有骑兵。 牛肉干也是好东西,一块牛肉干提供的能量很大,是草原骑兵的必备之物,现在是他们所有骑兵的必备之物。 牛肉干容易储存?,含能量高,耐饿?,长途奔袭作战,容易携带,减轻骑兵的负重?。 试想一下,与敌对战他们需要埋锅造饭,而我们在马上就解决了吃饭的问题,这才是最大的一个好处。 “先生,饭后就劳烦您去一趟可拉河畔的工地,给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加把劲。” “是!” 刚刚说完侍女便端来早饭,吃过之后张如便向可拉河赶去。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进兵之由 到达可拉河工地,张如召集诸将,给他们说要昼夜不停的赶工,使人歇工不歇,须在二十日内完成。 诸将闻言皆是惊讶!要二十天内完成很难。 张如给他们解释:“陈国攻势凶猛,陛下让我们昼夜赶工,必须在二十天内完成,然后班师回朝,对抗陈兵。” 王成道:“军师,二十天根本完不成呀!” 张如道:“这个本军师知道,然君令不可违,无论如何都要完成。本军师想过,先将房子建好,使草原人民先安定下来,至于挖水渠和开荒之事可以交由他们自己来干。” 宝拉楚点头道:“军师此法可行,只要使我族安定下来其他事情可以让他们自己干,就和西河城一样,谁挖的地就算谁的。” “本军师也是此意。”说完,目视左右:“诸位将军,你们意下如何?” 诸将齐道:“末将领命。” “好,二十日完成,本军师给你们记一大功。” “谢军师!” 交代之后张如连夜赶回了西河郡。 …… 金沙关 谢元接到张如的来信,立刻拆开来看,这一看使谢元大惊失色,看完后用蜡烛将信烧毁,随后亦是写了一封信,安排了一士兵,让其将这封信连夜送到上京城新王府,交给季冲。 张如给他的信中说他怀疑朝廷已经知道了他们举事之事,让他派人去王府问一问季冲,让他打探消息。 士兵走后,谢元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显得很着急。 这个时候朝廷派兵来打他们该如何应对? 想来想去没有想通,坐在桌前又写了一封信,叫士兵送到西河郡。 信中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军师,您的来信我已经看了,已派人去了王府询问季公,十日之内便有回复。虽说军师之是猜测,但谢某很是担心,万一朝廷真的知道我们要举事,那我们应当怎么应对? 谢元正在房中思考,门外传来李延的声音。 “主簿,可出了什么事?” 谢元目视房门,灵机一动,道:“李将军速速进来,某有一大事要与你说。” 李延一惊,推门而入,转身关门,谢元示意他坐下,落坐后李延连问:“主簿,究竟是什么大事?” 谢元满面愁容:“唉!”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使李延越发疑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天大的事情一般。 “主簿,您可急死我了。究竟是什么事啊!难道胡人反叛了?” 谢元摇头:“李将军不是外人,谢某就告诉你吧!” 李延点头,谢元道:“我接到军师的来信,信中说朝廷有杀我家主公之心。” “什么?”李延大惊:“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敢杀二殿下?” “陛下!” 李延呆住了,目光中满是震惊。过了一会,才道:“不会吧!殿下平定了草原立下不世之功,陛下怎么会杀殿下呢?” “李将军有所不知,正因为主公这次平定了草原立下不世之功,朝廷中有些人怕主公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所以给陛下说主公有谋反之意,劝说陛下杀了主公。” 李延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是丞相?” 谢元点头:“正是严信,当年他诬陷太尉使之九族被诛,主公生母本可幸免于难,但严信劝说陛下,陛下听了严信的话处死了主公生母,今主公平定草原,大权在握,他心生恐惧,怕以后主公报复于他,故而劝说陛下将主公杀之,以绝后患。” “这个小人,当真该死。”李延握着拳头道 “这个奸贼确实该死,但是我们也无可奈何呀!前有严信劝说,后有皇后的枕边风,只怕这次主公凶多吉少啊!” “主簿,如此为之奈何?” “我已写信给军师,看军师有什么办法。” “对,对。军师奇谋无双,必定能使殿下避过此劫。” 谢元摇头:“难啊!难。李将军你想想看,严信一是怕主公报复,二是怕主公威胁太子之位,有这两点他必杀主公,只有主公死了他才高枕无忧。即便军师有奇谋,但是也抵不过朝中无人呀!严信一呼百应,那时候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在加上皇后,这次怕是难逃一死了。” 李延面色凝重,道:“那该怎么办呀!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严信的奸计得逞?” “还能怎么办?不仅是主公,只怕我们也难逃一死。” 李延大惊:“我们?” “是啊!你想想,我们跟随主公平定草原,在严信眼中我们就是主公的人,依严信的行事作风他就算现在不杀我们,以后也会找机会的。严信心狠手辣,他从不给自己留后患,主公若死我们不仅自身难保,怕是全家老小也难已幸免。” 谢元这一席话直击李延心灵,严信要诛他们全家轻而易举,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了。 此时的李延很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房间中走着:“先生,怎么办呀!” 谢元安慰:“李将军先不要着急,我已命人去上京城打探,不出十日便有消息。军师和主公那边我也写了信,我们先耐心等待,看看军师怎么说。” 李延深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谢元此意是要拉拢李延,若事情败露他们便以这个理由进兵,他们这些将军为求活命必然拼命杀敌,势不可挡。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可拉河畔的工程,只要能快速完成,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可长驱直入。 七万铁骑挥师南下,一举拿取上京,使秦议登基,他们必然也将封侯拜相,不枉人世走了一遭。 次日正午,张如接到谢元来信,看后提笔给谢元写了一封回信。 信中告诉谢元让他不要担心,他已经命士兵昼夜不停的赶工,将工程的重心放在了安定胡人上,开荒、挖渠这些就让胡人自己干。 十万大军昼夜不停的干,用不了二十天就能基本完成,那时他们便可举兵南下了。 又告诉谢元,让他对李延和诸将说朝廷中有奸人陷害主公和我们,届时便以这个理由进兵。 写完,命令士兵送往了金沙关。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事败 看完张如的回信谢元心安,果然,他担心的事军师都想到了,并且已经解决,只要二十天内没有事情他们便无后顾之忧了。 他给张如写了一封回信,信中告诉张如他已经对李延等人说了严信陷害主公之事,现在只待可拉工程完成。 叫来士兵,让其送往西河郡。 随后出门,一出门立刻收起笑容,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 上京城,御史府 书房中周良坐于檀木椅上,手端着三才杯,盖子来回一拨,热气腾腾,轻轻一吹,喝了一口,很是享受。 其子周赫站在他身旁,不敢说话。 “给王丽传信,让她马上从新王府出来。”周良对其子道 周赫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良抬头一看,轻嗯一声,周赫又问:“啥事呀!爹?” 放下手中三才杯,周良起身,走至窗边,手背身后,目视窗外,道:“秦议在西河郡犯了杀头的大罪。” 周赫惊讶,又问:“爹,秦议究竟犯了什么大罪啊!” “他将西河富豪的家产土地私自分给了百姓,这些富豪反抗,秦议将其满门抄斩,一个都不剩。” 周赫心惊,他还是了解秦议的,这不像是秦议能干出来的事。而且秦议肯定也知道,不经朝廷允许便灭其满门这是斩首的死罪,而且他觉得秦议没这个胆量。 “爹,秦议没这么傻吧!” 周赫笑了一声:“他才不傻呢!奸着呢!他是觉得西河郡距离上京千里,而且他又命人守住金沙关,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如此一来他便能稳坐西河,与朝廷分庭抗礼。” “不会吧!”周赫惊道 “这也只是严信那个老家伙的猜测,至于秦议是不是想与朝廷分庭抗礼现在还不得而知。” “爹,秦议既然封住了金沙关,那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昨天有一西河郡的商人来上京向陛下告状,那商人绕开了金沙关,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上京。他说秦议嗜杀如命,只要他不满意就杀,还让他那个军师强行收了他们的土地家产,凡不从者全家老小皆被他们给杀了。” 周赫有些疑惑,秦议那家伙杀只鸡都不敢,这人竟说他嗜杀如命,有些可笑:“爹,您觉得此人之言可信吗?” 周良笑道:“信,为什么不信?反正不管我们信不信严信那个老家伙是信了,他力谏陛下罢了秦议的讨逆将军,命其回宫受审。” “陛下同意了?” 周良摇头:“今日朝堂上陛下虽没有明说,但据为父观察陛下有罢其之心。” “爹,孩儿觉得此人之言不可信,陛下肯定知道秦议不是嗜杀之人,估计这次不会罢了他的兵权的。”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天子之心岂我们可测?秦议现在兵权在握万一他真的如为严信老家伙猜测的一般,据西河与朝廷分庭抗礼那该如何啊!所以陛下不得不信。” “应该不会吧!他才多少兵力就敢和朝廷分庭抗礼?而且还有胡人,前面他们侥幸胜了胡人,但并没有使胡人元气大伤,秦议如果真的敢和朝廷分庭抗礼必然只有一条死路。” 说完,周良大喜,看着周赫道:“我儿近来大有长进,为父之心甚慰。” 被周良夸奖周赫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问道:“爹,今日上朝陛下有没有问您的意见?” 周良笑道:“问了,你方才说的便是为父给陛下说的。” 周赫一呆,原来父亲大人是在试探他呀! “爹,如果陛下真的罢了秦议的兵权,那谁去抵御蛮子呀?” “沈齐!陛下问严信,谁可取代秦议?严信向陛下推荐了沈齐。” “沈齐虽勇,但是已年近六旬,还能领兵打仗吗?” “沈齐虽老,但也不能小觑。当年与陈国对阵,只他一人半天就斩了陈国五员大将,现虽说老了但是要抵御胡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他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连秦议都能取胜,更不要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爹,严信为什么不推云王殿下的人呢?” 说完,又道:“严信这个老家伙想打压秦议,使他不能成患,同时要防着云王殿下,这才将沈齐推了出去。他知道,若推云王殿下的人去为父必然反对,一反对定会力保秦议,那时候他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明白了!” “对了,你赶紧去给王丽送信,让她速度出府,这次严信是打算不让秦议好过了,其府中之人肯定是要审问的,让他速速回来,免得被杀。” “是!孩儿这就去办。” 说完,周赫推门而去。 …… 新王府 王丽正在房中刺绣,忽听得几声鸟叫,这个声音她熟悉不过,却也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了。 听到声音,立马下床,开门向墙边走去,借着微弱的烛光,果然在地上看到一个纸疙瘩,拿回房中打开一看,这一看使她大惊。 “怎么会这样?” 王丽不可置信的轻道了一句,捏着纸条跑着去找季冲。 到季冲房间跟前,见里面烛光亮着,王丽轻声叫道:“季先生,您睡下了没?” “王丽呀!还没,什么事?”房间中传出季冲的声音 王丽道:“先生?,大事不好了。” 她说话的同时季冲打开了房间门,见王丽一脸着急,问道:“什么大事不好了?” “您看!” 说着将手中的纸条递到季冲面前,季冲一看纸条,又看着王丽,问道:“周府来的。” “嗯!” 季冲打开纸条,只一眼便使他脸色大变:“进来说。” 王丽点头,季冲左右一看,将门合上,转过身问王丽:“这纸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刚刚!” “坏了,坏了。” 见季冲也着急,王丽问道:“季先生,纸条上说王上犯了大罪,让我离开。王上究竟犯了什么罪周家竟要我离开?难道是……” 王丽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季冲就点头道:“你想的不错。” “那怎么办?”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走为上计 王丽不是很清楚,但是季冲可清楚的很呐! 周家让王丽速度离开王府,“速度”二字才是重点呀!周良是怕王丽被杀,所以才让她速度离开王府,免得身首异处。 王丽是周良安插在王府的眼睛,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会撤掉这个眼睛,所以说肯定是天大的罪呀!秦议犯的这个罪会牵连许多人,如此看来是什么罪也不难猜出。 肯定是秘谋之事被朝廷知道了。 看着着急的王丽,季冲安慰道:“别急,别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其实季冲比王丽还要着急,王丽不知道是什么罪但他知道。 突然,季冲想起张如临走之时给他留了一个锦囊,让他在危难之时打开。 想到还有个锦囊,季冲马上去找,见他如此,王丽问道:“季先生,您在找什么呀!” 季冲边找边答:“张先生临走之时给了老夫一个锦囊,他说让我们危难的时候打开,里面有解决之法。” “先生。”王丽惊喜的叫了一声,季冲回道:“是的。” 说完,季冲突然又道:“找到了!” 找到锦囊,季冲与王丽很是欣喜,王丽几步上前,季冲打开锦囊,锦囊里边有一个纸条。 季冲拿出纸条,见上面写这四个小字‘走为上策’。 “走为上策?先生是让我们走吗?”王丽问道 季冲思考着张如留的这四个字的意思,不一会他就明白了。 “只怕张先生临走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今日,故留下这四字,让我们悄悄离开。” 王丽点了点头,她也觉得是这个意思。 “季先生,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季冲摇头:“不可!估计现在王府已经被人盯上了,只要我们出门他们便会拿下我们,如此一来反而显得我们心虚要跑。” “那怎么办?” 想了一阵,季冲说道:“这样,明日你告诉其他人,从明天开始,我们将人藏在污水桶,分三天送他们出去,这样便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王丽点头:“那出去了我们去哪里呀?” “有愿意回家的就让他们回家,愿意还跟着我们的出城后就去青龙山,听说张先生原来就住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集合,到时候在决定到那里去。” “好!” 说完,王丽便要离去,季冲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先生,怎么了?” “你去叫金九过来,我写一封信让他明天一早送往金沙关。我估计王上应该还不知道,写封信好让王上有所准备。” “好,我马上去叫他!” 王丽走了不多时,房间外传来金九的声音:“季先生,我来了。” 一听是金九,季冲连道:“快进来。” 金九推门而入,转过身又将门关上。 叫金九的是位少年,二十岁的样子,五官周正,身材高大,就是瘦了些。 他笑着对季冲道:“季先生,您找我?” 看来王丽没有告诉他,季冲一点头,道:“小九,我这有一件非常着急的事要你去做,这件事关乎王上的生死,你可愿意去办?” 金九一听关乎王上的生死,心中很是震惊,连道:“请先生吩咐,金九万死不辞。” 季冲满意的一点头,道:“我写一封信,你明天一早出府送往金沙关,交给王上,王上看后自会明白。” “金九明白了,请先生放心,金九一定安安全全的将信交到王上手中。” “好,明天我在给你一百两银子,方便你路上使用。” “先生,用不了那么多,十两就够了。” 季冲摇头:“小九,你记住,这次送信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而且要快。多带些银子方便你买马,务必用最短的时间送到。” “明白了,先生放心,我昼夜不停的赶,保证用最短的时间送到。” “好!” 说完,铺开纸张提笔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周良让王丽撤出王府,想来应该是朝廷知道了我们要做的事,请主公务必留心。府中众人我已让他们分批离开,请主公放心。 金九不识字,不知道季冲写的什么,他只知道这封信很重要。 装好之后交给金九,金九接过,季冲道:“小九子,拜托你了。” 金九重重的一点头,道:“先生放心。” “嗯!去休息吧!” “是!” …… 次日 大陇金殿 陇帝刚坐在龙椅上,身边的太监便喊道:“上朝!” 殿下左右两边的群臣立刻跪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看左右,陇帝道:“起来罢!” 今日的陇帝脸色不是很好,看上去有些疲惫。 这时,严信上前一步,道:“请陛下速下决断,迟恐生变啊!” 看着严信,陇帝道:“朕想了一晚上,若说秦议与朕分庭抗礼,朕以为不可能。至于原因昨天御史大夫已经说了,现在正是打击胡贼的关键时候,这个时候若换主将于军心不利。” 严信又道:“陛下,不可啊!即便二殿下没有分庭抗礼之心但他诛杀西河富豪之家,使之人心惶惶。若传了出去其他郡的富商怎么想?他们必然会觉得这是陛下的意思,没有陛下的允许谁敢诛人全家?他们又会觉得朝廷要打击他们,若不严惩二殿下我大陇怕是要大乱了,请陛下三思啊!” 说完,一人道:“陛下,丞相所言极是,必须要严惩二殿下,给天下富商一个交代。” 又一人道:“臣附议!” 群臣道:“臣等附议!” 严信说的陇帝都明白,好不容易打退了胡贼,或如大将军说的,这次能一举平定,这个时候若换主将,军心必定不稳,一支军心不稳的军队安能打胜仗? 另一面是这些个富商,他们每年上交的税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若因为这事他们反抗也是一件麻烦的事呀! 一时间陇帝为难,心里怨恨秦议。 打仗就好好把仗打,干嘛要杀人全郡富商呀!既然杀就全部都杀了,还留了一些。 唉!还是太年轻了! 看着御史大夫周良,陇帝问他:“御史以为如何?” 周良上前,恭敬道:“陛下,臣以丞相说的有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怕是会生出许多乱子来。”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辩论 陇帝又问:“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周良道:“臣以为陛下应先派人去西河郡调查一下,名为调查实则是告诉二殿下一声,好让二殿下有个准备。然后在使沈老将军接替二殿下,可以告诉士兵陛下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二殿下,如此一来沈老将军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替二殿下,也不会造成军心不稳。” 陇帝满意点头,周良说到他心里去了。这个方法确实可行。 说完,严信连道:“陛下,不可呀!” “哦!为何不可?”陇帝问道 严信又道:“陛下,臣以为应立刻派沈老将军去西河郡取代二殿下,将二殿下召回上京,加以惩罚,以堵悠悠众口。若按御史之法只怕我国富商心中不服啊!” 周良道:“陛下,此事万不能操之过急。” 陇帝点头,严信道:“陛下,三思啊!” 严信和周良说的都有些道理,一时间陇帝左右为难。 这时,周良道:“陛下,丞相是担心二殿下拥兵自重,臣以为丞相的担心是多余的。” “哼!”严信冷哼一声,对周良道:“周御史,二殿下在西河郡诛杀富商之家,将其家产分于百姓,如此何为多余?你见过那个将军敢有如此行径?” 周良不答,一大臣附和:“陛下,丞相所言极是。” 说完,严信反问道:“如此行径不是收买人心又是什么?如此看来周御史还觉得本相知担心多余吗?” 周良摇头笑道:“丞相言过其实了。你我看到的不同,所以想法也不同。你看到的是二殿下收买人心,而我看到的则是伐胡之不易。胡贼铁骑十万,而我军只有四万,如此差距可谓天壤之别呀!丞相应该能想到是何等艰难吧!” “那又如何?” “在我看来,二殿下杀富商之家是为了稳定西河百姓使他们和我军一同对抗胡贼。二殿下也知道,单凭四万人马绝不是胡贼的对手,故而杀人分财,使民心凝聚。如此军民一心,才能几次破胡。” 严信反驳:“御史大人就如此肯定吗?既然杀富商是为了破敌,为何不先禀明陛下,反而擅自做主?难道是二殿下觉得他能做陛下的主做大陇的主吗?” 周良将亦反驳:“战场瞬息万变,西河郡距离上京千里,若等奏过陛下岂不贻误战机?” “御史大人只看到了贻误战机,却没有看到这个先例一开有多大危害。这不单单是杀富商的事,更是蔑视皇权,无视陛下。此后若人人都如此我大陇岂不是乱了套了?” 严信以皇权为论,周良不敢在辩。 若在和他辩论下去严信绝对会反咬他一口,给他也加一个蔑视皇权的罪名,如此就被动了。 这个问题是一个必杀的问题,无论秦议做的多对,只要和皇权沾上关系他必输无疑,只是现在陇帝是向着秦议的。 古语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大陇只有一个皇帝,任何人敢挑战皇权下场是非常惨的。所以周良不敢和严信争辩这个问题。 见周良不语,严信对陇帝道:“请陛下派沈老将军前往西河郡接替二殿下,使二殿下回京受罚,以正皇权,以安富商之心。” 看着群臣,陇帝不语,周良知道陇帝不想惩罚秦议,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一法或许可行。” 陇帝心中一喜,连道:“快说。” 周良道:“二殿下乃皇室,若惩罚恐失朝廷体面,有损陛下龙颜,何况二殿下杀富商也是情有可原,若立刻撤他莫说众将不服,士兵也会不服,如此只会寒了他们的心。不如这样,派人先去西河郡,言明其事,使二殿下交出兵权安抚士兵,然后再让沈老将军去接替二殿下,待二殿下回后陛下在做决断,其后告诉天下富商,已罢了二殿下的官职,罚其闭门思过。” 说完,严信连道:“陛下,三思啊!此例不能开。” 周良道:“丞相,二殿下也是情有可原,况且他率领大军几次破胡,不仅解了边境之危,又收取复了西河郡,其功之大想必丞相也知道,就让二殿下功过相抵吧!” 一大臣附和:“陛下,御史大人说的极是,若不事先告诉二殿下士兵和将军们必然心中不服。” 又一人道:“臣附议!” 亲近周良的大臣齐道:“臣等附议!” 说完,严信跪地:“请陛下三思!” 一大部分大臣也随着严信跪下,齐道:“请陛下三思!” 看着严信和群臣,陇帝道:“丞相先起来罢!容朕想想。” 严信谢恩起身,道:“陛下,此例万万不能开啊!” 陇帝已经很烦了,严信又步步紧逼。而且严信说的也有道理,周良说的也有道理。一时间陇帝难以决断,因为他们二人说的各有道理。 过了一会,陇帝心中有了决定,看着群臣,说道:“严卿和周卿说的均有道理,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严卿之法太急,朕倒觉得周卿之策不急不缓,可行之。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周良立刻跪地,连呼:“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呼云王一党也马上跪地,齐呼:“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严信心中叹息连连,上前道:“陛下,三思啊!” 陇帝抬手示意,道:“严卿不必说了,朕意已决,就按周卿说的办。” “唉!”严信心中叹息,道:“臣遵旨。” 这时,陇帝喊道:“蒋尚云。” 一身着官服,四十来岁的文官立刻上前,跪地道:“臣在!” 此人容貌周正,个头高大,一看就知道是有学识的人。 “你去一趟西河郡,通知二殿下。”陇帝道 “臣领旨!” “告诉二殿下,务必要安抚好士兵,不能使军心大乱,再告诉他,朕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叫他回来是要堵悠悠众口,等过了这段时间在让他任职。” “臣领旨!” “好了,你去吧!” “是,臣告退!” 蒋尚云走后,陇帝一看群臣,道:“退朝罢!” 内侍喊道:“退朝!” 群臣跪地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 兵者,诡道也 西河郡 九月初的西河郡已有些许凉意,早晚若不多穿件衣服会冻的人瑟瑟发抖。 秋风凄凄凉凉,卷起漫漫黄沙。城外老百姓还在挖着荒地,今他们可以过一个舒服而温暖的冬了。 张如教了他们火炕法,粮食也只收了四成,剩下的全部归他们所有,这个冬他们再也不会忍饥挨饿了。 老百姓对秦议感恩戴德,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官,处处为他们着想。他们心中想让秦议一直留在这里,只要秦议在他们就有好日子过。 前两因为这事老百姓围住了太守府,送来许多东西,有煎的饼子,有鸡蛋,更有人专门设陷阱抓了几只野鸡。他们如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秦议一直能留在西河郡。 他们都知道,现在草原平定,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秦议就会领着大军班师回朝。 张如对他们,这样的日子就是以后的日子,让他们不要担心。老百姓还是很相信张如的,知道军师不会欺骗他们,这才放心离去。 这气晴朗,万里无云。 太守府正堂中,秦议与张如相对而坐,喝了一口茶,张如对秦议道:“在有半个月,可拉河畔的房子差不多就能完工了。” 秦议点头道:“是啊!这昼夜不停的赶工效果很明显啊!” “就是不知道朝中是什么情况?” “先生不要担心,在过半月即便是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惧。” 张如感叹这通讯不发达就是麻烦呀!要是他那个时代一个电话搞定。 张如点头,秦议笑问:“先生,我想向您请教用兵之道,不知先生方便否?” 张如看着秦议,微微有些诧异,看来秦议是真的做好准备了。这都开始向他询问用兵之法了,好事,好事啊!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主公就是了。” 秦议大喜,问:“先生,怎样用兵才能取胜?” “主公,战场千变万化,若要取胜得看指挥。指挥得当就是不利之地亦可反败为胜,指挥不当就是占尽时地理人和也不能胜。如觉得,用兵只两个字。” 秦议连问:“那两个字?” “诡道!” “诡道!”秦议疑惑 张如道:“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意思是:用兵,是以诡诈为原则的。因而,能要使敌人看成不能,用要让敌人看作不用。近要让敌人看作远,远要让敌人看作近。敌人贪利,就诱之以利而消灭它;敌人混乱,就抓紧时机立刻消灭它;敌人实力雄厚,则须时刻戒备它;敌人精锐强大,就要注意避开它的锋芒;敌人褊急易怒,就挑逗它,使它失去理智;敌人心谨慎,稳扎稳打,就设法使它骄傲起来;敌人内部和睦,就离间其关系。在敌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攻,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条件下出击。这些,是军事家用兵之佳妙奥秘,是不可事先规定或明的。 秦议思考着点头,张如之言使他有所悟。 过了一会,拍手而道:“妙,妙,实在太妙了。好一个兵者,诡道也。受教了,受教了,军师您真乃兵家奇才。” 张如暗道:兵家奇才可不是他,他只是人家的搬运工。 “只要能明白这个,在加上得当的指挥,要取胜就不是什么难事。” 秦议点头,张如又道:“战争充满了诡诈谋略。诈术运用得好,往往能够更快更容易地取得胜利。通过混淆视听,制造假象,令对手产生错觉,扰乱其心智,使其放松对自己的防备,从而抓住有利时机,达到啃制胜的目的。” 秦议道:“听先生讲解兵道,每一次秦议都有收获,之前我大陇与陈军对垒,双方都想呈现自己军队的威武雄壮,以免敌人轻视自己。没想到使敌轻视亦是兵道之法呀!” 张如道:“主公,这个要根据情况来看,在有些情况下,将领就不能贪慕一时虚荣,而是要善于示弱,方能在战斗中从容取胜。但是有些时候需要虚张声势,吓唬敌兵亦此取胜,总之,都要视战场的情况而定。” “懂了,懂了。”秦议点头道 “等有时间如将所学抄写下了,主公经常看看必有大益。” “多谢先生。” “主公客气了。” 秦议与张如聊的正嗨,忽然一士兵在堂外道:“将军,军师。主簿大人带来了上京信使,有急事要见将军。”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谢元都来了想必是王府来的信。 “快叫他们进来。”秦议连道 “是!” 士兵去后,张如对秦议道:“主公,估计是季公的来信,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秦议有些着急:“这该如何是好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主公勿急,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秦议点头,不一会谢元与金九急匆匆的走进了正堂,张如与秦议一看送信之人是金九便知道要坏事了。 两人跪地:“参见主公,参见王上。” 扶起二人,秦议对金九道:“九子,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金九一脸疲惫,他这五就没怎么休息,昼夜不停的赶路。 金九摇头:“王上,季先生要奴才用最快的速度将信交到王上手中,并没有告诉奴才发生了什么事。” 着,金九将信自怀中拿出,信封上全是他的汗水,金九用袖子擦了擦交给秦议,秦议立刻打开,张如谢元也看去,这一看使他们心惊。 秦议一看两人,对金九道:“九子,你辛苦了,先去好好睡一觉,本王要好好奖赏你。” “谢王上!” “来人,带九下去休息!” “是!” 门外士兵答应了一声,带着金九下去。 秦议着急,连问张如:“先生,这该如何是好呀!”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查人 季冲在信中道:周良让王丽撤出王府,想来应该是朝廷知道了我们要做的事,请主公务必留心。府中众人我已让他们分批离开,请主公放心。 但是信中并没有确定是朝廷知道了他们秘谋之事还是他们在西河郡所做之事? “主公勿急,容如想想。” 秦议与季冲点头,过了一阵,张如道:“谢公,如征巴赫木时可有人过了金沙关?” 谢元摇头:“没樱”完,又道:“军师是怀疑有人告发我们?” 张如点头:“极有可能,我们秘谋之之事除了我们几人便只有郭通,江来还有季公,哦!还有赵闫。郭通肯定不会,江来口不能言自然也不是,季公就更不能了,至于赵闫他也不会,如此,朝廷怎会知道?” 秦议与谢元皆是点头,秦议道:“经先生这样一分析,还真有可能是哪些地痞富商因为心中怨恨而告发我们。” “主公的不错。” 谢元道:“主公,军师。我们现在将哪些被收了土地的地痞富商家中的所有人召集起来,按郡中名册挨个过一遍,如此就能知道那家少了人口,凡只要少了人口的无论多少先抓起来,若不能明原由,就恐吓他们,这些地痞富商平时多有来往,之前有几家被灭,到现在他们还心有余悸,肯定有胆的会出来。” 完,秦议看向张如,张如笑道:“谢公之法与如不谋而合。不过如以为将他们全家全部召集过了有些麻烦,而且太守府也容纳不下,他们其中还有孩子,幼儿,不如我们亲自去,一家一家的查,这样动静也些。” 谢元道点头,秦议道:“好,就依先生之法,我们一家一家的查,凡是少了人口的全部抓起来,届时不怕他们不。” 张如与谢元均是点头,秦议向外喊道:“来人!” 堂外士兵答道:“在!” “告诉其他人,立刻来此见我。” “是!” 士兵领命而去,张如又命人将守城的士兵调来了一部分,用不用的不重要,主要看气势。 这几百人浩浩荡荡的进去,不管进了谁家,他心里都会有些怵。 不一会士兵来报,已经将府中的士兵集合起来,随着秦议一声令下,几百人便出府而去。 查了五家,这五家并没有缺失人口,与郡府纪录的人口一样。又查了三家也是一样,当秦议他们查下一家的时候终于是找到了一家人口对不上的。 这家姓徐,掌柜的的名为徐寻,做的是茶叶生意,在郡中有一家当铺。 此人五十来岁,个头不是很高,身体略微有些胖,身穿一件做工精良的黑色长杉,手中拿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据是年轻的时候被狼给咬的,被人称为徐瘸子,是出了名的抠门,只有他占人便夷份,没人能占他的便宜。 这家伙也是一个老色鬼,五十多岁了还纳了两个十七八岁的妾,可谓一枝梨花压海棠呀! 看到秦议领着官兵进来徐寻心中一惊,连紧行礼,秦议示意他起来。徐寻笑呵呵的将秦议和张如几人客客气气的请进了正堂。 不愧是富商呀!这正堂布置的比太守府都华丽,所用木料均是好木,花瓶古董更是满目琳琅。 落坐后徐寻亲自给几人上茶,恭恭敬敬的站在堂郑 见此,张如笑道:“徐善人请坐,不必紧张。” “是,是……” 徐寻连连答是,坐到了椅子上,但心里很不安! 过了一会,张如道:“徐善人,近日金沙关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 徐寻大惊:“大人,人近来身体不适,没有出门,不知道金沙关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如道:“近日金沙关外发生了一起杀人抢劫案,凶手可能逃进了西河郡,所以我们此来是调查凶手的。” 一听张如这话徐寻心里稍安,道:“大人您怀疑人藏了凶手?” “徐善人不要多心,我们也是为了抓住凶手嘛!” “大人心系我们老百姓,人感谢,不知大人要怎么查?” 张如指着身边的士兵道:“我们有一证人,你将府中的所以人叫来,让他看一看,若没有我们就去他家调查。” “是!” 完便要转身去叫,却被张如叫住:“徐善人,如此事何必亲往,让下人去叫便可。本军师听你对茶道颇有研究,刚好本军师也喜欢喝茶,难得来你府中一趟,本军师可要向你这位茶道大家请教请教啊!” “不敢,不敢。人那敢在大人面前卖弄?” 完,对下壤:“快去叫人过来,记住要全部叫来。” “是!” 这下人去后,张如笑道:“哎!徐善人谦虚了,术业有专攻,论茶道本军师不如你呀!” “大人谬赞了!” 张如与徐寻讨论茶道的时候那下人来报,府中之人全部在外面侯着。完,徐寻看向张如,张如笑道:“徐善人,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 “都叫进来。” 下人答是而去,一会徐府所有人便走了进来,一时间正堂人满为患,一个挤着一个。 徐寻道:“将军,几位大人,人府中的所以人都已叫来了。” “确定一个不落吗?”秦议问 徐寻连道:“回将军,全部都在这里。” 秦议点头道:“好!”完,看向张如,道:“先生,开始吧!” 张如点头示意,他打算先从男人开始,因为男饶可能性比女人要大,到上京去告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又没走金沙关,必然是绕路而校 “先从男的开始,你们一个一个上前。”着,对徐府一下壤:“就由你开始吧!” 那人上前跪在地上,张如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话,人叫牛力。” “多少年纪?” “二十一。” 张如一边看郡府的纪录一边问他,郡府纪录中有他的名字,年纪,身高已及容貌特点。 “好了,下一个。” 这个牛力所的和郡府纪录一模一样,容貌特征也附和。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大陇身份证(一) 又对了七人,皆和郡府纪录一样,没有差别。 此时徐寻也看出来了,这根本就不是调查什么杀人凶手,明显是查他府中的人来的。 “下一个!”对完一人后张如喊道 一下人上前,跪在地上,张如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下人回答:“回大人话,人叫田福。” “多少年纪?” “二十三。” “抬起头来。” 田福抬头,眼神有些躲闪:“你确定你叫田福吗?” “回大人,人就是田福,只是尽来干了些重活瘦了一些。” 这田福抬头之时张如就发现了异常,脸型不对,田福是方脸,此人却是长脸,即便是瘦了脸型也不会有太大改变,只此一点张如便断定此人不是田福。 张如一看徐寻,徐寻心里一惊,张如又对其他壤:“他是田福吗?” 这些下人齐道:“他是田福。” 张如一笑:“将你之‘验’拿上来。” 一听张如这话田福傻眼了,徐寻也傻了,他没想到张如会要“身份证”这下可要完了。 “大……大人,人前两干活,不慎丢了验。”田福话已经有些惧怕了 陇国的户籍管理制度桨验传”。 “验”是你的身份证:记录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性别,相貌体征是什么,家住什么郡、什么乡、什么亭。 “传”是证明,需要所在的乡的亭长亲自来为你写。上面记录你的姓名,性别,去哪里,做什么。如果你违法,这个替你写传(证明)的亭长(派出所所长)要一起受罚。 这个和现代饶身份证是一样的。必须要去做户籍登记,拿到“验”“传”,才算是合法的陇人,否则在陇国寸步难校 “验”和“传”由杨木制成,一个巴掌大。“验”是身份证,每个陇人必须要有,而“传”就不一定,只有当出门的时候才会需要。 张如料定这个假田福没影验”,应是被真田福带走了,没影验”“传”在陇国是寸步难行,但是两者有其一只要不走大道,一般不会有事。若两者都没有,那不好意思,你完了,无论你又什么理由,只要被人发现必定关入大狱。 徐寻肯定不会傻到不让告状的人拿“验”,“传”他也知道自己搞不到,就算搞到了也一样出不去金沙关。 影验”就算被人发现给些银子也就过了,若没有抓住下狱,问其籍贯。然后这里的官员一层一层的上报,最后到郡府,郡太守会派人去籍贯处查人,若有此人便交与籍贯郡,若没有基本上就要在狱中度过一生了。 一听这假田福丢了“验”张如已经确定他不是了,“验”是陇饶身份证,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即便是丢了也要立即上报,而这假田福两前干活丢了,而且还如喘定,不是假的又是什么? 张如眯眼看着他:“哦!丢了?为何不上报啊!” 见张如如此模样,这假田福已被吓的话不利:“回……大人,人一时给忘了。” 啪!的一声,张如猛拍桌子,怒喝道:“好一个忘了,你可知道不及时上报可是死罪。” 这假田福吓的身体抖动,连声求饶:“大人恕罪,大人恕罪,人知错了,人知错了……” 张如冷笑一声:“迟了!”罢!对外喊道:“来人!” 外边几个士兵齐声答道:“在!” “将此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是!” 几个士兵进来,正要拉他而去的时候徐寻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将军,大人,这都是饶错,是人没用管教好他,求大人饶了他这次,人愿捐一千两银子以助军资。” 张如摇头:“徐善人,法不容情啊!丢了“验”居然不上报,若人人都如此这西河郡岂不是乱了套了?如此我等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陛下交代?孰重孰轻想必徐善人明白的。” 张如一言使徐寻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拉出去斩了!” “是!” 这假田福被吓傻了,身体颤抖不止,士兵正欲拉他的时候他连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田福,我不是田福……” 此言使徐寻大惊失色:“混账东西,你胡什么?” 假田福仍然道:“不要杀我,我不是田福,不是……” 秦议张如几人皆是大喜,张如示意士兵退下,还没问徐寻连道:“大人,您不要听这个混账东西胡袄,他已经疯了。” 张如没有理会,问假田福:“你不是田福为何要假扮田福?你难道不知道这亦是死罪吗?” 假田福连道:“方才管家给了人五两银子,让人假扮成田福来欺骗大人,他告诉人没事,只要应付一下就好,他没假扮田福是要杀头的,要知道就是打死人,人也不敢呐!” 完,徐寻一拐杖打在管家头上,怒骂:“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爷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老爷?啊!” 管家跪在地上,连声求饶,秦议张如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二人演戏,过了一会,张如道:“好了!” 徐寻停手,看向张如:“大人,这狗东西诬陷人,大人可要为人主持公道啊!” 这演技都特么能拿影帝了。 这管家是打算背锅了,任凭徐寻怎么大只错了,别的一概不。 张如不予理会,问假田福:“你真名叫什么?” “人叫石大。” “如何证明?” “人影验”!” “拿上来!” 石大自怀中拿出“验”一士兵接过,交至张如,张如与郡府纪录查对,又对其容貌,没有不同。 将“验”还给石大,张如道:“管家为何叫你假扮田福?” 石大摇头:“人不知,管家只让我假扮田福,事成之后给我五两银子。” 张如点头,看向徐寻,问道:“徐善人,你有何话要?” 徐寻用手中拐杖猛打管家,恶狠狠的道:“狗东西,为何要让石大假扮田福,你居心何在?”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 简直是影帝(二) 管家任凭打骂,就是不话。 张如看不下去了,喝住他:“行了,你府中有多少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徐寻跪地,连道:“大人,人近来身体不适,府中事务都由这个狗东西管理,没想到这个狗东西居然如此大胆,请大人做主啊!” 张如冷笑,看向徐府众人:“本军师方才问你们,你们异口同声他就是田福,难道你们也收了银子吗?” 徐寻众人恐惧,一齐跪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不放大招看来他们还要演下去。张如也不问管家,问他没什么用。不如直接一点,使之心死,必会老实交代。 “徐寻,本军师问你,田福哪里去了?” 徐寻一看张如又看向管家,骂道:“狗东西,没听到大人问话吗?还不快?” 那管家还没话只见张如一拍桌子,怒道:“放肆,本军师问你,你指他任做何?” “大人,人实在不知田福去哪里了。这些府中所以事都是由这个狗东西管理的,他肯定知道田福去哪里了。”徐寻道 完,那管家正要话,张如抬手打断:“本军师问谁谁就答,没问你就不要话,本军师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按规矩来凡事都好,若不按规矩来呵呵!那就不要怪我了。” 管家大惊,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着徐寻:“徐寻,本军师再给你一次机会。田福去哪里了?” 徐寻装着一脸茫然的样子,道:“大人,人实不知田福去哪里了。” “好,好,好。” 张如拍手而道,完又道:“你知道我家将军为何要查人吗?” 徐寻摇头,其实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看到是田福成功告了他们状,用不了多久秦议和张如就会被朝廷给拿住。 “人不知!” “不知道不要紧,本军师可以告诉你。” “谢大人!” 张如一笑,道:“近日陛下派人送来密旨,西河郡有人告了我们状。” 徐寻装着惊讶的样子:“哦!有这样的事?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告将军和大人?” 张如不答,反问道:“你知道陛下怎么吗?” 徐寻摇头,张如又道:“陛下他已经将告状的人杀了,要我们调查幕后主使,诛其九族。” 徐寻大惊,忽然众人中一个女人震惊的“啊!”了一声,张如又道:“这幕后主使也是蠢货呀!我家将军乃陛下龙子,陛下岂会因一地痞而处罚我家将军?所以此人这是自己找死呀!” 完,看着徐寻,笑道:“你是不是?” 徐寻沉默不答,张如一句话点醒了他。 他太真了,秦议乃大陇国的二皇子,他不过就是一个地主而已,陛下岂能为了他而处罚自己的孩子?就是换做他他也不会呀! 心里骂自己是蠢货,真正的蠢货,怎么就没想明白这个道理啊! 喝了一口茶,张如道:“徐寻,事到如今还不交代吗?” 徐寻恐惧道:“将军,大人。人知道错了,是人一时糊涂才做了这样的傻事,求将军和大人饶过人这一次,人保证,人保证以后绝对不敢了,人愿将家产全部捐出去,只求将军和大人饶了人。” 山上的核桃,生就是砸着吃的。 还是要放大招呀!大招一出老老实实就交代了。 “这么还真是你了?”张如笑问 徐寻一时懵逼,傻呆呆的看着张如,突然他明白了,这是张如在套他的话。 张如刚才陛下杀了田福让他们调查幕后主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陛下直接问田福不是更好吗?何必如此麻烦要让他们调查? 徐寻激动,指着张如:“你、你、你……” 连三个你,急火攻心倒在霖上,张如叫士兵端来一盆凉水,泼在他脸上顿时清醒。 这个老家伙还真会演,装的太特么的像了。 “速度起来,老老实实回话,免得祸及九族。” 徐寻被管家几人扶起,有气无力的道:“大人,人错了,求您放了人这次吧!” 张如不答,问他:“田福是你什么时候派去的?” “一个多月前。” “具体!” “五十了!” “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徐寻考虑,张如一拍桌子:“徐寻,这是你唯一将功折罪的机会,若不珍惜就莫怪本军师了。” 一听这话,徐寻连道:“大人,还有城北的赵富,他,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他教唆饶,人一时糊涂才上了他的当啊!” “来听听!” “两个月前赵富来人家中,要去京城告发将军,人自然不会答应,他只要陛下知道必然会擒拿将军,到时候我们能拿回我们的土地了,他又给人一千金,人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干出这样的事,求将军和大人放过人这一次,人愿意指证赵富。” “好,你若表现的好本军师可以免你死罪。” 徐寻大喜,叩头谢恩:“多谢将军,多谢大人。人一定好好表现,将功折罪。” 完,张如喊道:“来人,将徐府所有人押入大牢。”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徐寻一听这话顿时着急,连道:“大人……” 话没完便被张如打断:“放心吧!只要你好好表现,本军师保证他们毫发无损。” “是,是!” 随后士兵押着徐府一干热去往了郡中大狱,秦议张如一行带着徐寻回到了太守府。 又命人去叫城北的赵富,这赵富消息很灵通,也很自觉,士兵去“请”他的时候他已命下人将自己绑了,并且已经开始给自己准备后事了,棺材都买好了。 押他到太守府,士兵将这件事告诉了秦议张如他们,张如一听便知道徐寻谎了。 果然,赵富和徐寻的恰恰相反。 赵富:徐寻找到他要去京城告发秦议,赵富没有同意,徐寻便威胁他,最后不得已赵富给徐寻一千金,他不会告诉官府,徐寻这才作罢!”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 廷尉评蒋尚云(三) 徐寻百口莫辩,只得老实承认,连声求饶,张如命士兵将其拖出去斩首示众,又将其家老也尽数诛杀,其余下人除管家以外皆放之。 赵富因知情不报,罚银百两,仗二十,游街一日。赵富感恩戴德,他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将军法外开恩饶了他一命,心中感激的很。 徐寻一事又一次使西河郡富商震惊,人人惶恐。 百姓则与之相反,当郡府出了告示后他们个个愤怒,徐寻被斩之时他们拿烂菜叶使劲砸他,破口大骂,连五六岁的孩童都骂他。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徐寻正好应了这句话,莫他才是区区一地主,惹急了百姓连朝廷敢推翻。 陇国曾经就发生过民变,要不是当事起义军的领袖被手下人出卖,怕是这迟州不姓秦了。 太守府正堂 秦议上坐,张如谢元左右而坐,这时秦议问张如:“先生,估计用不了几父皇便会派人来,届时我们如何应对?” 张如回道:“主公,如倒是觉得此乃好事。陛下并不知道我们要举大事,他知道的不过是我们诛杀土豪地主。无论来人要传达什么旨意我们皆从之,只要拖住来人,使可拉河畔的工程完工,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便有何惧呀?” 谢元道:“主公,军师所言极是。我觉得陛下派人来无非就是责罚主公,到时候我们将来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拖他个五六,加上回去的时间足够了。” 秦议点头,张如又道:“还有可能会让人取代主公的讨逆将军。” 两人有些不解,张如道:“陛下应该是不会的,主公数次破胡,陛下心里甚喜,但是朝中有人会劝陛下使人取代主公的。” “军师是严信?”谢元道 张如点头:“不错!当初主公自荐他便极力阻拦,现主公又破胡人,严信肯定不安,刚好借这次机会使陛下罢了主公的兵权,使太子无忧。” 谢元道:“有这个可能。” 皱着眉头的秦议道:“先生,若父皇听了严信的派人来取代于我,那我们又该如何?” 张如笑道:“主公不要担心,金沙西河是我们的地头,他们到了这主公想让他们怎么样他们就得怎么样?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 “什么意思?” “主公,倘若陛下真的派人接替你我们直接拿下就是了,在逼他给陛下写一封信,就军中有许多事情要交代,可能要晚一些回来,如此一来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了。等陛下知道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即便知道陛下一时也调集不了兵马,我们则已“清君侧”为由挥师南下,一举而定。” “妙极,妙极!那时朝廷与陈国谈和也需要时间,借这个机会我们骑兵必定势如破竹。”谢元道 “没错,不与陈国谈和那十二大军根本不敢动。” 秦议道:“若父皇分兵来挡呢?” 谢元道:“主公,就算分兵来挡又能分多少呢?三万?五万?主公您可是拥兵近十万呀!而且这十万大军有六万多铁骑,陛下能挡得住吗?” 秦议点头,张如也道:“朝廷现在不知道我们已经平定了草原,如此可出奇制胜,陈国不和,陛下分不了多少兵。不过谢公啊!主公就是拥兵十万,没有近十万一,铁骑七万,没有六万多。” 罢!两人相视而笑,谢元道:“明白了,明白了!军师不愧是军师呀!想的就是比我周全。” 见他们两人发笑,秦议不太明白,问道:“两位先生,这也差不多嘛!” 张如道:“主公,主要是感觉,听起来霸气呀!大将军韩玄号称十二万大军可实际上真的有十二万吗?” 秦议谢元摇头,张如又道:“这只是给敌国听的。” “明白了!有两位先生在,大事定矣!”秦议笑道 完,又道:“先生,那王城那些将军什么时候叫他们来?” “主公,此事不急,待朝廷来人后在。” 两茹头,又聊了一阵后谢元便赶回了金沙关,张如也回房间,坐在椅子上铺开纸张提笔写道: 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意思是:占据高地的敌人,不要去仰攻;背靠山丘的敌人,不要去迎击;假装败湍敌人,不可跟踪追赶;精锐的敌军,不要去进攻;充当诱饵的部队,不要去吃掉;回撤的敌人,不要去遏止;包围敌人要面;陷入绝境的敌人,不可逼迫太甚。这些都是用兵的原则。 写兵法主要是给秦议看的,算是给以后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打个基础吧!他可不敢直接写这一篇,直接写秦议肯定会乱想的,慢慢来,得让他一点一点学。 学到后面就不显得突兀,秦议也能明白他之良苦用心。 …… 两后上京果然来人,秦议携张如一众亲自迎接,来人是廷尉评蒋尚云。 行礼之后立刻将蒋尚云请入正堂,落坐后秦议问道:“蒋大人,不知陛下派你来此可有要紧之事?” 看着秦议,蒋尚云叹息道:“殿下,您在西河郡诛杀富商之事陛下已知,特命微臣来此通知殿下。” “哦!”秦议装做惊恐的模样,道:“蒋大人有所不知啊!我大军攻取西河实属不易,若要守住亦很艰难,本将军劝他们将土地分与老百姓,使老百姓一同御敌,但是他们不仅不听劝反而骂我,还土地是他们的。这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居然敢土地是他们的,这不是在挑战本王吗?本王一怒之下便将他们斩了,杀完后便觉后悔,又怕父皇责怪,就使人守住金沙关,不让他们告状。打算平了草原亲去向父皇请罪,没想到父皇还是知道了。” 这些话但是张如教给秦议的,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听秦议所,蒋尚云道:“陛下知道殿下杀这些富商是有原因的,也没有责罚的打算。只是此事一发搞的国内富商人心惶惶,陛下怕这样下去会出事,便事先让微臣来通知殿下。” 完,停顿了一下,道:“陛下口谕!” 秦议与张如几人立刻跪地,蒋尚云道:“二皇子秦议,数次破胡立下大功,朕心甚慰,然在西河郡诛杀富商,使国内富商人心惶惶,又私分土地,此大罪也。朕念其破胡之功不予惩罚,使之功过相抵。即日起免除讨逆将军一职,由沈齐担任。沈齐上任之前三军仍由秦议掌管,务必要安抚好士兵,不能使军心大乱,朕并不责怪,叫你回来是要堵悠悠众口,等过了这段时间在让你任职。” “儿臣叩谢父皇恩!万岁万岁万万岁。”秦议叩首道 蒋尚云道:“殿下快起来罢!” 秦议与张如等起身,蒋尚云又道:“殿下,这段时间三军仍由您掌管,待微臣回京后沈齐老将军便会来接替殿下。” “多谢蒋大人!” “哎!殿下,您这次可要感谢御史大人呀?这次陛下不罚您是御史大人力保于您,与丞相争论激烈,才使殿下您不受罚呀!” 秦议没想到,张如也没想到,周良居然力保秦议稀奇事。 “请蒋大人回去后代替本王感谢御史大人,本王回去后一定亲自去感谢他。”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带到。” “谢过蒋大人了,本王已被好酒席,知道蒋大人数日未曾好好吃饭,特意准备了草原烤全羊,请蒋大人品尝。” (本章完) 第一百章 为臣之道 席间秦议张如等人不断向蒋尚云敬酒。 逐一敬完,秦议问道:“蒋大人,此行辛苦了。” 蒋尚云笑道:“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不辛苦,不辛苦。” 话之时张如又将他酒杯倒满,秦议又道:“请蒋大人回京后务必要向父皇明秦议之苦衷,秦议感激不尽。” 蒋尚云准备夹菜,听到秦议之言收回筷子,看着秦议道:“陛下知道殿下是有苦衷的,故命微臣来此告知殿下。微臣回京后定将西河情况一一禀明陛下,请殿下放心。” “如此,秦议谢过了,来喝酒。”着端起酒杯,张如几人也端起,向蒋尚云示意,而后一饮而尽。 蒋尚云不知道,秦议张如喝的酒是添了水的,而他喝的却是地地道道的西河高粱酒,虽度数不过,但只要喝的多效果是一样的。 最后蒋尚云喝爬在了桌子上,这也宣布今的酒席圆满成功。 张如命士兵将其抬回房间,又命令府中之人不可乱,密切注意蒋尚云的一举一动。张如是怕他醒来后出府,万一让他听到草原已定的消息就不好办了。 随后秦议与张如回到正堂,又吩咐侍女煮了醒酒汤,这时秦议道:“先生准备拖他几日?” 张如竖起三根指头,秦议道:“三会不会太少?” 张如摇头:“三足矣!加上他回京的时间最少要十,回去后又要向陛下禀告,这一来二去的等朝廷派沈齐来此已过去了二十来,那时可拉河畔的工程已经我完成了。” 秦议点头:“明他醒来我们如何应对?” “主公,明日准备两百金,待他醒来继续喝酒吃宴,待喝的差不多时将金给他。” “倘若他拒之不受呢?” “主公可与他,西河穷乡僻壤没有招待好,这些金就当他和随从回京的盘缠。若他仍然不受,主公便劝。若他坚持不受,主公便就此作罢!夸他高风亮节,真乃贤臣也!” “明白了!” 蒋尚云这一觉一直睡到邻二酉时三刻,洗漱之后便有人来请他。 “蒋大人,殿下有请!”门外一侍女道 蒋尚云揉了揉脑袋,道:“知道了,马上就去。” 穿待整齐后蒋尚云推门而出,侍女领着他去了正堂。 一进正堂秦议立刻上前:“大人可曾休息好?” “多谢殿下挂心,微臣休息好了。” “如此甚好!” 罢!蒋尚云拱手行礼:“殿下,微臣此来是向殿下辞行的,今西河郡的情况微臣已然了解,当立刻回京禀告陛下,使朝野安定,陛下安心。” 秦议略有些惊讶:“哦!蒋大人何已如此着急?车马劳顿,何不多休息两日,况且秦议已备下酒菜,只等大人了,想必大人不会推辞。” 蒋尚云面露难色,推辞道:“殿下,微臣皇命在身实在不敢久留,请殿下见谅。” 秦议一时不知如何留他,这时张如笑道:“蒋大人,您看殿下如此盛情您安能却之?不如这样,今日痛饮一番,明日上路也不迟嘛!何况西河郡之事想要调查清楚也不是一两就可以的,想来陛下也知道。” “是啊!大人,回京早了只怕朝中会有人不信,以此大做文章,届时反而对大人不利呀!” 蒋尚云思考一阵,觉得秦议之言有道理,便就坡下驴:“殿下如此盛情微臣感激之至。” 罢!秦议大喜:“请!” “殿下请!” 席将秦议与蒋尚云闲聊,对朝中发生之事一概不问,喝点差不多的时候秦议双手一拍,一侍女端着一盖着红布的盘子进来。 放置桌上后侍女退下,此时蒋尚云已有些头晕,看着这盖着红布的盘子目中疑惑,秦议一笑,将盘子推到蒋尚云跟前,蒋尚云问道:“殿下,此何物?” “大人揭开看看。” 蒋尚云伸手揭开红布,一看盘子是金子顿时惊的清醒,连道:“殿下,这是何意?” 秦议向他解释:“大人此乃回京之盘缠,请大人务必要收下。” 蒋尚云将金子推开,连道:“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啊!微臣来时陛下已给过路费了。” “哎!父皇给的是他的,我给的是我的,这不冲突嘛!” 蒋尚云连连摇头:“请殿下收起来,此金微臣万不敢受。” 秦议看向张如,张如对他示意,秦议收起金子,赞道:“大人真乃贤臣呐!我朝有大人这样的臣子父皇之福,百姓之福啊!” “殿下谬赞了,为臣者与陛下分忧,守职以终其事。” 张如抚掌赞道:“好一个守职以终其事,蒋大人实乃贤臣,张如很是敬佩。”完,端起酒,道:“来,蒋大人,张如敬您一杯。” 端起酒两人一饮而尽,张如这话可不是敷衍,而是打心里佩服他,如此能恪守本分的臣子确实少樱能懂得为臣之道的更是寥寥无几。 为臣之道当含晦其章美,有善则归之于君,乃可常而得正。上无忌恶之心,下得柔顺之道也。可贞谓可贞固守之,又可以常久而无悔咎也。或从上之事,不敢当其成功,惟奉事以守其终耳。守职以终其事,此臣之道也。 大概的意思:为臣之道,应该将自己的才华隐藏起来,不外露,低调行事。如果事情做成功了,应归于君王,不可贪功居傲。这样就不会被君王所猜忌,自己也可处于守常的位置。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是为臣之道。 收了金子,三人只是饮酒聊,今蒋尚云虽亦喝多,但是比起昨来一好了不少,命人将其抬回房间后张如与秦议也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正午将尚云起床,头痛的厉害,不一会门外传了一侍女的声音。 “大人,殿下叫奴婢给您送药来了。” 蒋尚云起道:“什么药?” 侍女回道:“殿下知道大人饮了许多酒,必定头痛,特让大夫给大人开了药。” 一听侍女这话蒋尚云起一步下床:“你且稍侯!” “是,大人!” 一阵后蒋尚云推门而出,侍女将药放置桌上,蒋尚云道:“替我谢谢殿下。” “是!”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 沈齐 喝药后,蒋尚云整理衣冠,前后不到一刻钟,头痛减轻不少,暗赞此药之力。 随后向正堂走去,准备辞了秦议回京复命。 秦议怎会如他之愿,非得拖到明不可。 又给他准备了午饭,吃过后蒋尚云又言要回京复命,张如笑道:“大人,西河虽取穷乡僻壤但草原风景如画,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若不看看实在可惜呀!以后只怕大人再也不会来此了。” 这一点张如到了蒋尚云心里,他也很行看看草原美景,但是自己又不好。 徉装推辞:“这不好吧!” 张如又道:“大人,放心。我们从后门走,不会有事的。” 一看二人,蒋尚云颇为不好意思,道:“如此便谢过殿下和军师了。” 秦议道:“大人,张先生对草原颇为了解,就由他陪你去吧!” 蒋尚云向张如一拱手,道:“麻烦军师了。” “哎!有什么麻烦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完之后张如便去准备马匹,本想骑乌龙驹又觉得不妥,命士兵给他找了一匹劣马。 准备后张如来请蒋尚云,两人出后门与十于骑策马而去,方向是黑石谷,只带他感受一下在草原策马奔驰的感觉,到不了黑石谷。 太阳落山前返回太守府,蒋尚云很高兴,连口称赞张如的骑术,张如也夸赞他的骑术,但是心里不这么想,他的骑术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渣”,因为蒋尚云没有见过真正高明的骑术,而且又不经常骑马,所以夸赞。 像宝拉楚,赵闫他们,那才是高手。 第二一早上,蒋尚云洗漱之后便来辞秦议,秦议张如等人亲自送他出城。 走到远处时蒋尚云突然勒住马,调头对秦议张如一拱手,两人回礼。蒋尚云微微一笑,策马绝尘而去。 “主公,此人不错。” “哦!先生可很少夸赞他人呀!” “自古以来居正不易,蒋尚云识大礼,进退有度,恪尽职守是难得的良臣。” 秦议看着蒋尚云离去的放心,道:“既然是良臣以后便重用之。” …… 十后,张如巡查可拉河畔的工程。 经过十万将士昼夜不停的努力,工程已进入了尾声,张如叫来宝拉楚,让他将宝拉部落先迁过来,给其他部落做个表率,以打消他们的顾虑。 宝拉楚领命而去! 虽刚建起的房子不适合住人,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房子嘛!只要有人气其他的都是问题。 第二正午,宝拉楚领着族冉达可拉河畔工地,张如亲自给他们分置房子,又教他们怎样使用火坑。 实验的火炕烧了一刻钟后张如让他们试试,这一试她们可开心坏了。 温暖暖的,很舒服。 她们跪在地上感谢张如,连连叩头,张如示意他们起来,告诉她们,这只是开始,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会。 众胡人欢呼雀跃。 分了房子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按张如教他们的法子烧火坑,一时间显显得非常热闹。 这时,宝拉楚走到张如身边,行礼,道:“宝拉楚多谢军师。” 张如一笑:“为何谢我?” “军师将最好的房子给了我部,宝拉楚理应感谢,若非军师,他们岂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张如笑而不语,宝拉楚的不错。在分房子的事上他确实报了私心,将最好的房子给了宝拉部落。不过,这也是宝拉部落应该得到的。 “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对你。”张如道 宝拉楚点头,跟着张如走进大帐。 落坐后,张如道:“朝廷有变,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挥师南下了。” “这么快?” “嗯!陇帝已有疑心,要派人取代主公,在有六七就到了。” 宝拉楚眼神中有些许兴奋:“军师,宝拉楚愿打头阵。” “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是现在这边的工程还没有完成,不宜与南进。” “快了,在有五,最多五,房子便能完全建成。” 张如点头:“你明去见巴和日,让他将牛肉干,奶酪准备好,不定南下就在这几之内。” 宝拉楚立刻起身:“军师,不用明,末将这就去。” 完便要出去,张如叫住他:“你急什么?” 宝拉楚嘿嘿一笑,又坐了下来。张如道:“你找机会告诉赵闫将军,我今日便回西河,不方便与他。” “是!” “告诉他,让他做好准备。” “明白!” “好了,你去吧!” “是!” 宝拉楚走后,张如喝了一杯茶随即返回了西河郡。 七后,接替秦议道沈齐与二十来骑到达西河郡。 秦议张如亲去迎接,主要还是怕他在西河城里打听。 沈齐今年五十有八,他一袭军装勃然英姿,身长八尺,唇方口正,须若拂尘。骑着一匹枣红马,很是威风。 看到秦议,沈齐勒住马,一步跳下,走到秦议跟前,拱手道:“老臣甲胄着身,不便给二殿下行礼,还请殿下恕罪。” 秦议双手轻扶沈齐胳膊,笑道:“老将军不必多礼。”完,又道:“老将军车马劳顿,本王已备好酒席,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沈齐不答,道:“殿下,我军现在何处?” 秦议赞叹道:“老将军不愧是我大陇栋梁,秦议佩服。我军现与胡兵对持可拉河,已经有半个月了。” 沈齐点头,还没话,秦议又道:“老将军,这里不是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去,到太守府,秦议照着地图一一与老将军讲,如何?” “好,殿下请!” “老将军先请。” 秦议与沈齐走在前面,张如与那二十来骑走在后面,进入太守府后秦议与沈齐走向正堂,张如则带着那二十余骑向后面的房间而去,那房间里亦准备了酒席,供他们吃喝。 安置好后张如走了出来,合上门,一招手,走来几个士兵,悄悄对他们了几句话也向正堂走去。 一进正堂便见秦议与沈齐站在地图跟前,讨论着如此打败胡人。 张如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秦议的这些都是他教的,莫一个沈齐,就是韩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 兵家奇才 看了许久,沈齐那没有表情又满是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怪不得殿下能数次击败胡蛮,如此布置滴水不漏,殿下真乃用兵之大才,是老臣看殿下了,还请殿下勿怪。” 秦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沈齐落坐,道:“老将军过讲了,秦议初次用兵,能破敌军皆是诸将之功。这次父皇派老将军来,定能一举平定草原,使边境安定。” 沈齐不答,问道:“殿下,老臣接替之事可安顿好?” 来之前沈齐不以为意,他觉得凭自己数十年的经验要管理好大军不在话下,可刚才看了大军布防,又听秦议讲了许多他马上收起了这个想法。 秦议布防严密,以此来看他必深得兵法之要,前几次破敌绝不是巧合,实乃胸有真才实学。 他戎马一生,深知一位精通兵法之将必深得军心,他虽是朝廷亲命的讨逆将军,但若无秦议相助他要统领大军不难,难得是取胜。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士兵会猜疑,如此便不能上下一心,军心不聚。上下不能一心,军心不能凝聚,战则必败。 同时他对秦议也不敢再看了,更加觉得秦议是位军事奇才。若非他在西河犯了大罪他定会向陛下推辞掉讨逆将军一职,使秦议继续担任,如此必定胡蛮。 “老将军请坐。” “殿下请坐。” 两人坐下,秦议道:“张先生,上茶。” “是!” 秦议道:“老将军放心,大军各部秦议皆已通知,与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诸将与各部士兵皆能理解,明我与老将军亲去可拉大营,当着诸将之面正式将军印交与老将军。” 沈齐点头,道:“殿下考虑周道,老臣大为敬佩。老臣会向陛下上表,将军中之事一一言明,使陛下重用殿下。殿下之才胜沈齐十倍,若日后能统领三军实为我大陇之福。” “多谢老将军。” “殿下不必如此,若不是此间出事,老臣定会极力辞掉这讨逆将军,在老臣看来有殿下在此即便不能平定也能保边境太平。” 秦议一笑,道:“老将军,这事过去了。有老将军接替秦议,秦议也放心。来,老将军,秦议敬你一杯。” 沈齐端起酒,两人一饮而尽。喝完,放下酒杯,沈齐道:“殿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 “老将军但无妨。” 这时沈齐看了一眼张如,秦议道:“张先生,你先下去侯着吧!” “是!” 张如走后,沈齐道:“殿下,守城之法颇多,殿下何必要杀了那些富商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唉!”秦议叹气,道:“老将军有所不知啊!西河城易攻难守,若不结合百姓的力量等我们大军出动之时若胡兵偷袭西河郡,单凭城内的士兵根本守不住,但是使全郡百姓一齐守城胡兵要想攻下也非易事啊!” “我叫他们将地交与百姓使其不留余力的守城,那些地痞富商不仅不同意,反而骂我,什么土地是他们的就是皇帝来了他们也不交,秦议乃大陇皇子,岂容他们放肆,一怒之我便斩了他们,事后后悔,又怕他们去告便命人封锁金沙关,如今想来实乃大错呀!” 秦议话之时沈齐静静听着,此事虽有过错但他觉得秦议很优秀,比当今太子要强了许多。 虽做错了,但也是一心一意为了大陇,为了陛下。 沈齐道:“殿下,这些事陛下可知道?” 秦议道:“我已全部告诉了蒋大人。” “如此,殿下便不要担心了,陛下绝对不会罚您。” “父皇罚与不罚我都要去请罪,未经允许便私分田地,诛其全家,这是死罪。” “殿下实叫老臣刮目相看。” “老将军过讲了,请!” “请!”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破敌之计,一阵之后酒壶中的酒已被二人喝完,秦议看向外面,喊道:“张先生,去打壶酒来。” “是!” 完,沈齐道:“殿下,明日还要去大营,这酒还是不要喝了,不如改喝茶吧!” “老将军所言极是。”完又对张如道:“张先生,沏壶茶来。” “是!” “殿下,这张先生可是那位张如军师?”沈齐问道 秦议答道:“正是他。他是梁国人,因被人陷害一路与其兄逃命到上京,我见他兄弟二人可怜,便将其带入府让他们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后来我向父皇自荐,出征时便将他们兄弟也带上了。” “听这位张如军师心有奇谋,殿下几次破敌都是他之策?”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本事,后来见他确实有些能耐,便让他做我之军师了。” “倒也是个人才啊!” 秦议点头,沈齐又道:“此次回京殿下是准备与其一齐回吗?” 秦议微微惊讶:“老将军的意思是让他继续留在军师?” 沈齐道:“殿下,老臣初到西河,正值用人之际,若使其留下亦能为老臣出谋划策,如此亦不失为殿下之功。” 沈齐老谋深算,他真正的意思是要用张如来安定军心。张如能做上军师可见本事不,在军军必定深得士兵之心,若留他在身边可让他省去许多麻烦。 “好,难得老将军如此器重他,这也是他的福气。” “如此,老臣就多谢殿下了。” “老将军不必客气,他能留下秦议甚喜,若能跟着老将军建功立业秦议脸上也有光啊!” 两人正着,张如送茶进来,放下后正准备要走,被秦议叫住:“张先生,本王打算将你留在军中,好跟着老将军建功立业,你可愿意?” 张如立刻跪下:“久闻老将军大名,张如求之不得。” 沈齐起身,双手扶起张如,笑道:“老夫在京城时就听过张如军师用计如神,有你相助老夫如虎添翼啊!” “张如多谢老将军厚爱。” “好,好。来来,一起坐。”沈齐笑道 张如一看秦议,秦议也笑道:“张先生,坐吧!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 关押沈齐 于是张如落坐,沈齐放低姿态以茶代酒敬张如,以收其心。 张如假装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沈齐示意他坐下。沈齐喝了一口,张如只做了做样子。 后,沈齐问张如行军布阵,张如对答如流。沈齐大喜,心里对张如很是喜欢。 年纪虽却有如此本事,此子可用。 又问了一些军事方面的问题,张如一一答之,沈齐又喜又惊。 喜的是张如才如此年纪便有长远的见识,独特的见解;惊的是张如怕非池中之物,他难以驾驭。 又聊了一阵沈齐只觉头有些晕,视物不清。摇了摇头,头越发的晕,看东西也越发模糊。 这时秦议与张如相视一笑,药力发作了。 沈齐突然想到茶中有药,指着秦议:“你们,你……” 话没完就一头栽倒桌上。 “先生,现在该怎么办?”秦议问 张如道:“将其关在后院,命人看守。” 秦议点头,杀肯定是不能杀的。沈齐德高望重,在朝中极有声望,多有战功,深受百姓爱戴,若杀之有失人心。张如的意思是关着他待事成之后用他安人。 给予爵位厚禄使其颐养年。 “老将军所带二十余骑可安顿好了?” “主公放心,皆已安顿妥当。” “好。”完,深出一口气:“正好借回京之名诓骗各城各郡,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得数座城池。” “主公英明。进兵之时主公带一千人马装做回京赚得城池,大军紧随其后。每下一城便收地分与百姓,如此一来,百姓必定支持我们,有百姓的支持我们大军走后后方也就无忧了,即便是有几个地主富商闹事也成不了气候。” 完,又道:“还有一点非常重要。” “那一点?” “各城郡中均有德高望重的长者,下城之后主公当亲自去拜访他们,尽量得到他们的支持,有这些长者的支持我们必稳如大山。” 秦议点头,又问:“那城中官员如何处置?” 张如道:“若他们降我则可用之,反之则斩。不过有些太守贪赃枉法,是大奸之臣,具体看他们官声如何,若官声好则留之,不好则杀之。只要拿住太守郡丞和郡尉,其他吏必然降服。” “若他们降服应该如何用?若继续留在所任之郡怕是不妥啊!” “主公所言极是,如以有对应之策。” “何策?” “下城之后,若为好官又肯降者便让其到另一郡去任职,他郡人生地不熟,便不用担心其有异心。比如我们拿下东泉郡,若东泉太守庐维与郡丞郡尉皆降我们便使其到西河郡任职,如此推行即可无忧。” 秦议抚掌而笑:“妙极,妙极。先生此法实在是妙啊!” 完,又道:“先生,何时召集诸将来议?” 张如道:“明,此事须尽快,迟则生变。” “好!” 这时张如看向沈齐,对外喊道:“来人!” “在!” 两个士兵进来,张如对其道:“沈老将军喝多了,你们将其带回后院。” “是!” “须好好看着,无论他什么都不要理会。” “是!” 士兵将沈齐带下,秦议问道:“先生,如何才能让沈齐给父皇写一封信呢?沈老将军为人刚烈,怕是不肯。” 张如一笑:“主公不必担心,如自有办法。“ 张如之言使秦议安心,军师有办法那必然已经胸有成竹了。 随后张如叫来士兵,让其立刻去可拉河畔召集诸将,让其明日来西河郡议事。 士兵领命而而去。 …… 第二一早张如便往后院而去,沈齐被关在最偏僻的房间里,走到门口感到奇怪,这个时候沈齐不应该破口大骂吗?怎么和电视中演的不一样啊! 两把守的士兵给张如行礼,示意他们起身后张如问他们:“老将军可有动静?” 士兵答道:“回军师,老将军醒的很早,叫我们开门,我们谨尊军师之命,不予理会。然后老将军便破口大骂,这会应该是骂乏了。” 张如点头,道:“将门打开。” “是!” 听到开门的声音屋里的沈齐眼睛直看着门口,见进来的是张如,顿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关我,就不怕诛灭九诛吗?” 沈齐声音有一些沙哑,想来是因为药力没有完全退去,他又放声大骂所至。 张如下的这药可是军医院刘大夫的秘方,虽然不会立即见效,但是药效很长,吃了睡一觉便能醒来,不过三身体发软无力。 张如笑道:“老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沈齐欲打张如,奈何身体无力。 “秦议何在,秦议何在?速叫秦议来见我。”沈齐怒目圆睁,对张如吼道 “老将军,不要生气嘛!气大伤身,对老将你没有好处。至于我家主公他有要事处理,特命我来向老将军要一件东西?” 沈齐震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如:“你等想造反?” 张如笑道:“老将军此言差矣!我们并没有要造反啊!只是朝中有人容不下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也是被逼的。” “叫秦议来见我,老夫不信他会做出如此悖逆之事。” “老将军,方才了,我家主公公务繁忙,特命我来见你。” “你算什么东西?” 张如笑而不语,沈齐又道:“速去叫秦议来见老夫,迟了定叫尔九族俱灭。” “老将军,张如敢如此还怕被灭九诛吗?” 沈齐冷笑:“你们太真了,就凭秦议这点兵力也敢造反?且不朝廷有十几万大军,就是胡人骑兵你们都未必对付的了,侥幸胜了几阵便敢造反,笑话,大的笑话。识像的速速放老夫出去,还能留条全尸,不然必叫尔灰飞烟灭。” 期待中张如恐惧的面容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淡定从容的微笑。 “老将军,所谓谋而后定,此兵家常识,你不会不懂吧?” 沈齐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我主既然敢造反便是有绝对的胜算,如若不然安敢如此?” (本章完) 第一百零四章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 沈齐自是不会相信张如之言,他觉得秦议疯了,好好的皇子不做居然敢做这等悖逆之事,这不是取死之道又是什么? 但是张如那自信的笑容,使他心有不安。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沈齐声竖眉质问 张如一笑,坐在椅子上,看着沈齐:“老将军,实话告诉你吧!我主一月之前便已平定了胡族,此刻大军正在可拉河畔与胡人建设房屋。收其各族铁骑,共七万余人,如此,老将军还觉得我主真吗?” 沈齐震惊,目视张如,忽然放声大笑,反问张如:“张如啊!张如。你觉得是老夫愚蠢还是你的谎话高明?” “老将军不信?” 沈齐发笑:“可笑,可笑。我朝与胡蛮打了千年,都未能使其平定,你一个毛头子才来数月就能平定胡人?莫老夫,怕是三岁孩童也不相信罢!” 张如知其不信,笑道:“这就对了。连老将军这一生征战沙场的人都不相信那朝廷势必也不会相信。如此一来我主便可势如破竹了。” 沈齐皱着眉头,此刻他觉得张如城府极深,叫人看不透。 试探道:“你现在放老夫出去接管大军,到时候老夫向朝廷上表保你一命,要是迟了……”着冷哼一声,笑看张如。 张如摇头而笑:“老将军,你我皆聪明之人,这等试探之言就不必了。张如已经过了,既然敢造反必然准备齐全。老将军静听,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主已经定胡族,使其族十万之众皆安,得铁骑七万,加之四万,我主已拥兵十一万。此其一也;朝廷与陈国交战,虽有十万大军一时间也脱不开身,须与陈国谈和,陈帝若知我主举兵必不愿谈和,如此机会他们不会放过,如此朝廷定会割城以求谈和,等朝廷与陈国谈和怕是一个月都过去了,此其二也。” “老将军来此接替我主却被关押,但朝廷不知,主公欲借老将军之手给朝廷至书一封,言军中事务颇多,交接需要时日,给我主拖延时间,此其三也;届时我主以回京为由赚各郡之城,便能不费一兵一卒取得数城,下城之后杀地主,收其地,分百姓,百姓必定归心。此其四也;当今皇帝昏庸无道,重人,远贤臣。使朝廷乌烟瘴气,我主远赴西河与胡贼死拼,皇帝却听人之言欲杀我主,我主迫不得已无奈反之。此其五也。” 完,看着震惊的沈齐,笑道:“老将军,有此五条你我主能胜否?” 听完张如所五条,沈齐大惊失色。看张如的眼神有些惧怕,此人可怕之极。这是沈齐对张如的评价。 心思缜密,可谓滴水不漏啊! 他还是看张如了,现在他明白了。因为有他秦议才能打败胡人,想来秦议的哪些话但是他教的。 现在他开始相信草原已经平定了,有这样一位高手坐镇军中,平定草原是有可能。 震惊的看着张如,沈齐问道:“你真的平了胡蛮?” “老将军,这没什么好骗的,若不平了草原我主也不敢造反呀!你我皆知兵事,老将军能想到的张如也能想到,但是张如能想到的老将军却未必能想到。” 要是没听五条之前张如给他这话他会当个笑话,现在他深信不疑。 沈齐还没话,张如又道:“我已将诸将召了回来,估计正午便能回城,等他们来了我将草原新任大首领宝拉楚带来,让老将军好好看看。” “不对,草原首领乃巴赫木,何时改为宝拉楚了?” 张如笑道:“老将军有所不知啊!那巴赫木刚愎自用,如略施计便使其众叛亲离。先赶宝拉楚,后关格尔玛,再弃巴和日。其后被宝拉楚所擒,被我给斩了。我主假借朝廷之名封其为草原王,如此草原归心呐!” 沈齐连道:“不可能,不可能。胡贼有祖训,不可能因为离间计而赶走一族首领,这是犯祖训的。” “唉!”张如叹息一声,道:“老将军,那是因为你的离间不够高明,怎么吧!从来就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如果有那就是利益不够,怎么老将军能明白罢!” 沈齐心有感悟,张如以为他不信,又道:“若胡族未平,这次老将军准备如何御之?” 思考一阵,沈齐道:“胡蛮骁勇善战,又是骑兵,我军当以防御为主。” “哈哈哈!”听了沈齐之言张如大笑,沈齐问他:“为何发笑?难道老夫的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大错特错。” 沈齐竖眉看着张如:“何来大错特错?” 张如道:“原以为沈老将军戎马一生,与那些草包将军有壤之别,没想到老将军你也是一草包呀!就这点本事是平不了草原的。” 沈齐大怒:“张如,士可杀不可辱。” “老将军勿急且听我完。”罢,又道:“正因为千年来你们这些将军觉得胡人铁骑厉害,便报着防御的心态,即便胜了也不趁顺追击,怕被反杀。派大军征讨吧!他们又跑入草原深处,叫你们无可奈何。然而胡人正上掐住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才屡屡犯境,但是你们不知道,最好的防御手段就是进攻,当然了,还要看领兵的将军又没有本事了。”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沈齐轻念张如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我不一样,他们攻我便防,他们退我就进,他们不想打我就逼着他们打,总之我是主动,他们是被动。再结合时,地利,人和,谋略,平定一群蛮子轻而易举。” 张如之言使沈齐大为震惊,尤其是那一句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对于张如他现在心服口服,开始为朝廷担心,张如的那五条条条致命,但是这都不是最为致命的,最为致命的是张如这个人啊!有他在秦议身边大陇江山可能真的要易主了。 “老将军,老将军……” 见沈齐发呆,张如喊道。这一喊使沈齐回过神来。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五章 该太平了 沈齐看着张如,张如笑道:“老将军,现在还觉得张如真可笑吗?” 沈齐不答,道:“你就这么肯定老夫会写信?” 张如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将军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错了,老夫食的是大陇俸禄,岂能做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唉!”张如叹息,道:“看来老将军并不是聪明人呀!我若是老将军定会从之。” “来听听。” “老将军请想想,若是我主胜了定会记得你这一封信,有此功劳老将军仍不失王侯之位,届时高官厚禄,又是开国功臣,何其荣耀。若我主兵败老将军是被我等所迫,即便陛下查下来也没什么,老将军亦可保全。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何况老将军之忠义乃愚忠义。” “哦!老夫倒想听听何为愚忠,何为义?” “所谓愚忠者,不分黑白,没有主见,皇帝什么便唯命是从。义者,庙堂之上奸臣当道,拍马逢迎,只顾自己不顾百姓。” 罢!一看沈齐,笑道:“老将军好像就是这等人呀!” 一听张这话沈齐大怒:“张如,我沈齐行得正站得直,绝不受你这等侮辱。你速速杀我,这信老夫断然不写。” 张如笑道:“看吧!非我侮辱老将军,实则老将军已承认了。” “你放屁!” “我主受之命,行之法。救黎民于水火,解苍生于倒悬,此大仁大义。老将军为一腐败朝廷而拒绝为下苍生谋福,这不是愚忠义又是什么?” “无稽之谈,他秦议也敢妄称命?” 张如脸色一变,驳道:“为何不可?今簇百姓皆已归心,他郡百姓亦思明君,张如以为命即是民心,得民心者方得下。” “哼!”沈齐冷哼一声,自知不过张如,便别过了头。 张如又道:“千年来草原无人可定,我主出师数月便使胡族心悦诚服,此难道不是命吗?” 沈齐仍然不答,张如怒道:“沈齐,本军师念你戎马一生多有战功才苦口婆心的劝你,给你这次机会,你莫不要以为本军师是在求你。告诉你吧!你的信不重要,至于其中原由你慢慢细想,别是你,就是韩玄我也视他如蝼蚁。” 沈齐还是不理张如,张如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如此明显都看不出来实在愚蠢。你以为我主只想做大陇之主吗?错了,我告诉你,我主意在九州,言尽于此,正午我来取信,当然你也可以不写,本军师不会杀你,你且放心。” 完,转过身走出房间。 沈齐心里震惊的很,没想到秦议居然有如此野心。意在九州,不敢想,不敢想啊! 出了房间张如走向正堂,见张如进来,秦议立刻起身,连道:“先生,如何?” 张如笑道:“沈老将军乃忠义之人,不过如已将能的全部与他了,老将军是聪明人,他会写的。” “如此甚好!” 落坐后,张如问道:“主公,可派人去叫谢公与李将军了?” 秦议道:“去了,一早走的。” 张如点头,道:“今夜于此摆酒置席,款待诸将,在帐后埋伏两队刀斧手,若有不从者,杀。” 秦议眼神杀机一闪,点零头。 正午,宝拉楚与王成等诸将赶了回来,张如叫他们先休息,待主簿与李延将军到后一起商议。 随后诸将各自休息去了,唯独叫住了宝拉楚。 张如问他:“军粮可备好了?” 宝拉楚回道:“回军师,皆已备好。” 张如点头,又问:“工程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剩下的都是事情,族人自己就能干了,昨日格尔部落已经入住,后面其他部落也会陆续入住。” “好!如此,我们便无后顾之忧了。”完,又道:“还有,今晚有大事发生。” 宝拉楚已经猜到一些了,道:“什么大事?” “今晚主公会在正堂中摆酒设宴,款待诸将,届时见机行事,若王成等人反抗拔刀斩之。” “是!” “等会悄悄告诉赵闫,让他有个准备。” “末将明白。” “好,走去跟我见个人?” 宝拉楚疑惑:“军师,何人呀?” 张如笑道:“朝廷将军。” 宝拉楚点零头,跟着张如向后院而去。 到了后院,命士兵打开房间,两人进去,沈齐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张如目光一瞥,见桌上有一封信,心里大喜。果然,沈齐还是挺聪明的。 “老将军深明大义,张如佩服。”着将桌上的信拿到手里,看后更是高兴,沈齐写的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这时,沈齐道:“张如,信老夫已经写了,若你们真有本事打到上京,老夫只希望你们不要伤害老夫的子孙。” “老将军大可放心,张如不会做这等事的。不过,如有一言,不知老将军愿听否?” “罢!” “老将军,德高望重,深明大义,何不与我等同举大事,共成千秋大业?” 沈齐一笑,摇头道:“张如啊!张如。你可真会话呀!前者老夫愚忠义,现在又什么德高望重,深明大义。你可真是好笑呀!” 张如笑道:“如深知老将军义薄云,若不以言激之老将军安能书写此信?” 看着张如,过了一阵,沈齐道:“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张如大笑:“老将军错了,子十八岁半了。” 一听张如这话,沈齐倒没什么反应,宝拉楚却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 完,又道:“老将军勿怪,戏言尔。子今年十八。” 沈齐点头,心里波涛汹涌。 “老将军,我给你介绍一下。”张如指着宝拉楚道,沈齐看着宝拉楚,皱着眉头:“莫非他就是宝拉楚。” “宝拉楚见过老将军。”宝拉楚连道 沈齐手抚胡须:“你居然真的降服了他们?” 张如道:“老将军,这下乱了太久,该太平了。” 沈齐对张如一笑:“能使胡蛮心悦诚服者其心必仁。”完,又道:“好了,老夫乏了,你们出去罢!”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六章 劝说沈齐 张如向着沈齐施了一礼,与宝拉楚退出房间。 吩咐士兵好好看着沈齐,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 与宝拉楚还没走出后院,看守沈齐的士兵便着急的追来,大喊:“军师,不好了,不好了,沈老将军上吊了。” 闻言,张如大惊与宝拉楚连向房间跑去。 房间门是开着的,沈齐躺在床上,床旁另一士兵正轻叫着他。 试了试沈齐的脉搏和呼吸,张如松了一口气。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沈齐必死无疑呀! 吩咐士兵去叫杨观,不一会杨观急匆匆的赶来,诊脉之后杨观叫张如放心,没有大碍,需要好好休息。 随后命士兵仔细照顾,便与杨观宝拉楚走出了房间。 张如有些自责,沈齐忠义无双,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幸亏没事啊! 晚饭时张如亲自给沈齐送饭过来,将饭菜放置桌上,张如扶起沈齐,沈齐虚弱道:“老夫一背主不忠之人,你们何苦如此?” 张如摇头:“老将军,此言差矣!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何况我主举事乃为下万民,并非是为自己呀!” “你不必劝了,陛下待我恩重,我却背之,我在无资格活于世上,唯有一死。” “老将军,人生一世不过数十载,您戎马一生,功劳甚大,但却不得重用这是因为朝廷腐败,皇帝昏聩所致。朝廷待您虽厚,但大丈夫生于世间若不做一番大业岂不白走一遭?我家主公秦议仁爱之主,明德之君,有囊括四海之意,并吞九州之心。老将军何不趁此机会做一番名垂千古的大事,也不枉人世走了一遭啊!至于功过自有后人评。” 看着张如,沈齐微笑:“老夫年纪大了,这千秋大业老夫没什么兴趣,你就不要劝了。” 张如一笑,也不在劝,老将军不答应是心有所惧,张如很明白,只要秦议坐上大陇国君,沈齐会答应的。 “好,好。老将军把话都到这份上了子也不劝了,但有一点请老将军记住,你若死你家必亡……” 话没完,只见沈齐怒视张如:“你……” 张如抬手打断:“老将军勿急,且听我完。” 沈齐点头,张如道:“老将军忠义,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若没有你的庇护家人只怕难已保全。老将军您想想,我主上位必然有许多事情,子也无暇顾及,此时若有奸人趁虚而入主公与子也无可奈何呀!只有老将军您活着方能平安。您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齐皱眉思考,他知道张如这是在劝他,可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一阵后,沈齐道:“吃饭!” 张如大喜:“好嘞!子给老将军盛饭。” “你不吃吗?”沈齐问道 “子吃过了!” “你要么一起吃,要么出去。老夫吃饭不喜欢被缺侯一样看着。” “好嘞!子与老将军同吃。”罢!对外喊道:“来人,添一付碗筷。” “是!” 不一会,士兵拿来碗筷,张如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与沈齐同吃。突然,沈齐道:“秦议手下的那些将军不知道吧!” 张如边吃边道:“赵闫已知,也是明确站在主公这边的,至于其他人除了王成剩下的不难对付。” 沈齐又问:“王成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从者生,抗则死。” “好手段,好魄力。那王成镇守金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样杀了?” “不然呢!” “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老将军,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选择,机会给了,就看他们怎么选。选对了子敢保证他们皆是王侯,选错了就是孤魂野鬼。” 沈齐笑而不语,他知道,张如这话也是给自己听的。 过了一阵,沈齐又问:“你有多少把握击败韩玄?” “十成!” “自信是好事,不过过了就不好了。” 张如笑道:“老将军放心,子若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瓷器活呀!韩玄擅阵法,但是子我的阵法也不差。” “哦!你还精通阵法?” “老将军知道这次平定草原子是怎么克制胡人骑兵的吗?” “难道是阵法?” “对,有一阵名为“却月”,是一位兵家高手所创,专门用来对付骑兵。” “可方便与老夫吗?” “好,老将军想听子便与老将军听。”完,将却月阵的布置与作用,变阵等一一与沈齐,怕沈齐听得糊涂,又用筷子沾着茶水在桌上画图。 起初沈齐并没有觉得此阵有什么奇特之处,随着张如慢慢讲他的脸也随之变化。 “好厉害的阵法,只要保护好左右两翼敌方骑兵来多少死多少啊!” 沈齐之言虽有些夸张,但能证明此阵之厉害。 “老将军,子之阵与大将军所比任何?” 沈齐道:“此阵杀伤及大,但是用过之后敌人肯定能研究出阵法的弱点是左右两翼,只要强攻左右此阵不是不能破。” “老将军,这不过是子的冰山一角。子还有许多阵法,比如八门金锁阵,九宫八卦阵,阴阳两仪阵,四像奇门阵等等。” “这是什么阵法,为何老夫从没听过?” 张如笑道:“老将军,这些阵法个个奇妙无穷。” 见张如不答,沈齐便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也不问,“老夫倒想见识见识这些阵法的神奇之处。” “那老将军就得好好活着,活着看我如何生擒韩玄。” 沈齐不答,但张如已经知道他不会再有自杀的想法了。 吃过饭后张如收拾碗筷,行礼之后便出门而去。 亥时,太守城正堂中一片热闹。 秦议上坐,张如谢元王成等人左右而坐,桌子上放置酒肉,诸将个个大喜。 “诸位将军,你们辛苦了。”秦议端起酒杯道 诸将也端起酒杯,大声齐道:“不辛苦。” 秦议一笑:“来,诸位将军,与本将军干了此杯。” 罢!一饮而尽,诸将亦是如此。 喝完,一抹嘴,诸将喜道:“好酒。”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七章 西河宴 酒过三巡,王成首先问道:“将军,今日叫我等来可是要班师回朝了?” 秦议点头,一看张如对诸将道:“还是由军师给你们罢!” 诸将军看向张如,张如笑道:“王将军的不错,叫你们来就是商议回京之事。” 王成云艺等人皆是大喜,终于要回去了。 “不过,不是班师回朝。” 诸位将看着张如,有些疑惑,王成连问:“军师,草原已定为何不班师回朝啊?” 张如道:“诸位将军不要急,听本军师慢慢。”完,张如起身,走至堂中,道:“回肯定是要回的,不过呢!不是班师回京,而是要打回去。” 打回去三个字张如的斩钉截铁,王成等人大惊失色,如同被定住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如。 “军师何意啊?”王成道 云艺也道:“军师是和我们开玩笑呢!” 鲁嶙:“对,对。军师是开玩笑呢!” 李延没有表态,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三将看着张如,等待张如的回答。 “诸位将军以为是玩笑?”张如笑问 听了张如这话王成三人脸上勉强的笑容也消失了。 张如又道:“本军师知道你们疑惑,现在就一一告诉你们。朝中奸臣陷害主公,陛下听了奸臣之言,欲杀主公与我等,派人来取代主公讨逆将军之职,来将是沈齐老将军,他已被本军师关押了。” 王成几人极为震惊,张如停顿了一下,又道:“主公与诸位将军平定草原立下不世之功,但朝中奸臣害怕主公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便给陛下进谗言,主公有谋逆之心,派沈齐取代主公,骗我等回京,然后杀之。慈奸臣若不杀之我大陇必乱,本军师与主公商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领兵杀至上京,清君之侧,使朝中安定。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王成三人已经被吓白了脸,这可是诛灭九诛的死罪呀!王成强颜欢笑,道:“将军,军师。依末将看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呀!陛下是圣明之君,只要解开这个误会也就没事了。”完看向云艺,问道:“你是不是。” 云艺挤出一丝笑容,点头连道:“是,是。解开也就没什么了。” 张如看向赵闫几人,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赵闫、李延、江来、宝拉楚四人一齐走至堂中,跪地齐道:“末将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啊……” 见四人如此,王成三人大惊失色,此刻他们明白了! 显然他们四人很早就知道了,不知道的只他们三人。叫他们来不是听他们的意见的,而是通知,看看他们如何选择。 王成是个聪明人,当他是误会的时候张如已对他动了杀心。 四人罢!宝拉楚又道:“我族因主公才得安稳,宝拉楚不懂什么朝廷礼法,宝拉楚只知道要报答主公对我族的大恩,谁敢动主公宝拉楚便砍谁的头,有一百就砍一百,有一千就砍一千,有一万就砍一万,总之有多少砍多少,就是将我族勇士打光亦在所不惜。” 赵闫亦道:“朝廷奸臣当道,陷害主公与我们,主公乃皇室血脉或许还有生路,我等一介武夫,在朝中又无人除了一死别无选择,不如反之尚有一线生机。” 江来:“啊!” 李延:“主公,末将无话可,想的已经被宝拉楚将军和赵闫将军了,总之末将愿为主公赴汤蹈火,虽死无悔。” 四人各表决心,秦议大喜,连忙起身走至堂下将四人一一扶起。 “好,好,好。本王文有军师主簿,武有几位将军,何愁大事不定?几位将军安坐,且听军师布置。” 四人齐道:“是!” 声音大如雷霆,气势磅礴。 张如正要话,只见鲁嶙起身,走至堂中,跪地道:“鲁嶙也愿。”完又道:“鲁嶙是个粗人,出身比不上其他将军,鲁嶙虽笨却也不傻。若没有主公和军师我们平定不了草原,或许已经死在胡人铁骑下了,这不世之功是军师给末将的,现在是时候报答主公和军师了,末将曾经过要给军师牵马执凳,现在也是这样。” 着看向张如:“请军师不要嫌弃末将。” 张如连紧扶起鲁嶙,一手抓着鲁嶙胳膊,一手拍着鲁嶙肩膀:“本军师的乌龙驹除了你能牵在无人敢牵,除了你其他人本军师也不放心呐!” “末将谢军师。”完,又跪在秦议跟前,大声道:“主公!” 秦议扶起他,重重一点头:“鲁将军请回坐。” “是!” 秦议一看左右,又道:“诸位将军如此相信秦议,秦议定不叫你们失望。” 完,弯腰向赵闫几人行了一礼,几人一下起身,赵闫连道:“主公千金之躯,折煞末将了。” 谢元道:“赵将军,主公这礼你们受之无愧。” 秦议道:“主簿的不错。” 赵闫几茹头,然后落坐。这时张如看向王成云艺二人,问道:“王将军,云将军你们是什么意思?” 王成云艺二人互相一看,他们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很。从了怕事败被诛九诛,不从肯定不能活着出去。 “军师,这可是诛灭九诛的死罪啊!”王成恐惧道 “我知道。” “军师既然知道何以敢使殿下造反呀!这不是陷殿下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背一个谋反弑君的罪名吗?” 张如大笑,道:“你觉得主公不能胜吗?” 王成不答,张如又道:“王将军,现主公拥兵十万,朝廷又和陈国打仗,这个时候我们挥师南下朝廷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兵临城下了。” “军师,您不要忘了,朝廷的军队比我们多,更有大将军韩玄,我们如何能胜?” 张如不屑而笑:“王将军,我视韩玄如蝼蚁尔!”张如知他不信,又道:“王将军你比起沈齐老将军如何?” “不及!” “好,我告诉你吧!连沈齐老将军都知道这次主公南下势必上位,随给朝廷写信,为我们拖延时间,你明白吗?” 王成大吃一惊,张如又道:“你可能不信,不过既然敢用兵那就有十成之把握,不然安敢如此?” 完,过了一阵,云艺道:“军师,末将云艺,愿随主公同举大事。” “好。” 云艺上前,跪在秦议跟前,喊道:“末将云艺,参见主公。” 秦议扶起,笑道:“云艺将军这位猛将,本王大事定矣!云将军请回坐。” “是!” 现在就剩一个王成了,他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生要么死。逃跑是不可能的,他妻儿老还在东泉郡呢! 况且要在这些饶眼皮子底下走出西河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前脚出去后脚马上就有人报给张如。 猛喝了一口酒,王成深出一口气,起身跪地:“王成参见主公。” 秦议大喜扶起王成:“好,好。王将军请回坐,且听军师布置。” “是!” 一看众人,张如笑道:“诸位将军,本军师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当然现在这话你们不会相信,等你们封侯拜相的那一自然会想起本军师今所言。” 完,秦议道:“请诸位将军端起酒杯。” 张如与诸将端起酒,秦议又道:“来,干!” 罢!一饮而尽! 秦议一抹嘴,用力将酒杯摔在霖上,张如与诸将亦是如此。 随后张如叫出刀斧手,使其下去。这使王成云艺皆惊,果不其然,今日他们若是选择错了必死无疑。 张如对他们,这是大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王成点头,表示知道,但后怕的很。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进兵路线 看向张如,秦议道:“请军师安排。” 张如一点头,自袖间拿出地图,铺于桌上,这张地形图正是系统给他的奖励,他将主要的用兵路线画了下来。 “诸位将军,你们来看。” 诸将走至张如身旁,看着地图,张如道:“金沙关以东是东泉郡,南面是南郡,西面是笼山县,这三处除了东泉郡之外其余一郡一县皆是必争之地,只要拿下这一郡一县中安郡以北便全部在我们的掌控之郑届时我们便以南郡为点,兵分三路,攻取华阴,长武,四平,永宁四郡,然后合兵攻打中安,拿下中安,迟州二十七郡有七郡在我们手郑” 完,谢元道:“诸位将军,军师这个进兵之法有两个字要诀,你们要记住。一个是快,一个是猛。快就是要行动迅速,猛就是要遇城必下。若兵分三路后你们不能以最快的时间拿下四郡我们就要被动了,那时朝廷便与陈国谈和,派大军来攻打我们,没有中安郡那四郡我们保不住。” “是!”诸将齐声道 谢元又道:“军师,谢某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要拿笼山县?据我所知此县背靠笼山,一没兵,二没粮,是一个穷县啊!” 秦议与诸将皆看着张如,张如笑道:“谢公有所不知,正因为笼山县背靠笼山,如才要取之,不然取之何用?” “军师明示?” “笼县背靠笼山,笼山之中有一条路,可直通郭山关。” “什么?” 谢元秦议等皆是大惊,连道:“军师如何知道笼山有条路?” 张如笑而不语,道:“谢公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条路在陇国地图上找不到的,整个陇国知道这条路的人不多,以笼山县居多。 郭山关与济川郡可以是上京城的两处大门,拿下郭山关可绕过济川郡直取上京城。 最重要的一点是郭山关不像济川郡那样被朝廷重视,守关的兵力不多,有两千余人,从笼山县的路偷袭郭山关必能出其不意。 那时即便主力被阻挡在济川关,有这一支奇兵便合围济川。 若没有系统给的地图张如也不会知道还有一条路通直通郭山关,攻取上京也将变的艰难。 谢元也不再问,他知道张如有路那必然就樱 “若真能奇袭郭山关,大事定矣!朝廷不迁都必被我们所擒。”谢元激动道 秦议也同样激动,郭山关的重要性他很清楚,原来他皇爷爷在位的时候郭山关的守军有两万之多,后面他父皇继位与陈国交战便将那两万守军全部给撤了,只留了两千。 觉得有两万兵力守郭山关是大材用,郭山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两千守军足矣!郭山虽比不上阴山,也是山大沟深,树木参,根本无路可校 秦议也问:“先生,果真有路能奇袭郭山关?” 张如点头:“主公放心,如决不会拿此大事开玩笑。” 秦议与谢元重重点头,张如又道:“方才主簿大人也了,要快要猛,不给朝廷反应的时间便拿下中安郡,如此我们便成功了六分。本军师推断,朝廷知道我们举兵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与陈国谈和,我军与朝廷及有可能要在济川郡一带交战,济川郡是朝廷的门户,朝廷断然不会让济川郡有失。失了济川朝廷名存实亡,只要我们速度够快朝廷就没有机会撤离,一举而定。” 众人皆点头,秦议向张如示意,张如会意,道:“宝拉楚,江来听令!” 两人跪地,道:“在!” “啊!” “本军师命宝拉楚征南大将军,江来为副统领我军骑。” “是!” “啊!” “赵闫李延听令。” 两人跪地齐道:“末将在!” “命赵闫为平南大将军,李延为副统领我军步兵。” “是!” “王成听令!” 王成一惊,跪地道:“末将在!” “命你坐镇西河,负责我军粮草。” 王成惊讶随即明白了,军师这是不放心他呀!是负责粮草其实就是个闲职呀! “末将领命!” 张如笑道:“王将军不必多心,这等大事本军师不会允许有什么意外发生。若王将军能及时将粮草运至军中亦是大功,不比他们差,那时本军中定让王将军统领三军。” 王成叩首:“谢军师!” “起来罢!” 王成起身,张如又道:“谢元宝拉楚赵闫何在?” 三人上前:“在!” “你们三人速去可拉大营,召集大军向金沙关出发,本军师与主公在金沙关等着你们。” 三人齐道:“是!” 张如又道:“谢公精通兵事,你们二人凡事要向他请教,切不可任性而为。” “是!” “去罢!” “是!” 三人去后云艺与鲁嶙互相一看,鲁嶙上前,跪在张如与秦议跟前,道:“军师为何不用末将?” 见此,云艺也上前跪地,道:“末将与鲁将军一个意思?” 张如笑着扶起二人,道:“两位将军切莫着急,本军师没有不用你们啊?” 云艺道:“军师,您莫非担心我等有异心?” 张如不答,云艺又道:“军师,我等既然敢跟随主公,便报了必死的决心,军师何已如此?” 一看云艺,鲁嶙重重点头。 “唉!”张如叹息一声,道:“非是本军师不用你们,奈何慈大事不敢有半点马虎,望你们理解。” 云艺沉着脸,忽然大笑:“军师既然怀疑末将,那末将便消了军师的怀疑。”着看向秦议,叩首道:“主公,军师。末将走了,你们多保重。” 罢!拔出腰间宝剑准备自尽,这时张如道:“要本军师用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云艺立刻止住动作,与鲁嶙看向张如,张如对二冉:“你们各领一支兵马,若能在半个时辰攻下东泉笼山,本军师便让你们领兵出战,以后绝不怀疑。” 两人互相一视,大声齐道:“领命!” “好!” 安排之后便让诸将回房休息,明日一早去往金沙关。 张如事先告诉秦议,他打算让唐混任西河太守,秦议答应。 于是张如命人将熟睡中的唐混叫来,告诉他让他任西河郡太守,至于造反之事只字未提。 就算后面他知道了有什么想法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西河郡还有王成坐镇,刚好两人互相牵制。 唐混再三谢恩,言道:他一定不负殿下的厚恩,好好管理西河,使之繁荣。 (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 檄文 次日戌时金沙关将军府 案上铺着一张地图,诸将皆站立跟前,张如指着地图上的南郡,道:“主公,明日巳时你领两千骑兵,与宝拉楚江来同往南郡,如领大军随后就到。” “好!” “主公佯装回京,太守郡尉定会请主公至府中喝茶,届时主公不要推辞,待入府之后便将其斩杀,然后封锁城门,待我大军到时便将消息张出告示,我等此行是为清君之侧。随后杀地主,分土地,以得百姓支持。” “明白!” 完,看向鲁嶙云艺,问道:“鲁将军,云将军,你们打算如何攻取笼山县与东泉郡?” 鲁嶙一看云艺,云艺道:“军师,主公能诈南郡,我等亦能诈开笼山东泉。” 张如点头,对鲁嶙道:“鲁将军,云将军的你可听清楚了?” “末将明白!” “好,云艺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一万骑兵攻取东泉郡。” “末将遵命!” “鲁嶙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一万骑兵攻取笼山县。” “末将遵命!” “你们二人于明日午时出发,半个时辰必须拿下。” “是!” “下城之后须张出告示,我们此行是清君侧,不是造反。然后杀地主,分土地,安抚百姓,若太守郡尉反抗,立斩之,然后将其头颅砍下了示众。此去务必要严明军纪,还是那句话,老百姓的东西一针一线都不能动,若有犯者军法从事。” “是!” “谢元李延听令!” “末将在!” “在!” “谢公我与你三千兵马,你与李延将军负责各郡善后事宜,同时在各郡招兵买马。” “是!” “赵闫听令!” “末将在!” 张如拿出一张地图,交给赵闫,道:“这是直通郭山关路的地图,你按图前进,一月便能抵达,到后不要轻举妄动,命士兵扮成樵夫打听消息,很有可能我军会被阻于济川郡,而朝廷一定会派韩玄来战,届时我会约韩玄斗阵,假装不是他的对手,撤回中安,韩玄定会来攻城,你打听清楚时间,趁济川空虚之时用强弩攻城,如此,一举可定。” “末将明白!” “赵将军,我们能不能顺利拿下上京就看你了,我估计的时间是一个月,但是你们只许快不许慢!” 看着地图,赵闫自信道:“军师放心,末将不用一个月,二十足矣!” “好!只要你这支奇兵如期到达,我们便可夹攻韩玄,只要擒住韩玄,朝廷便无兵可用,我们大事可定。” 秦议与诸将皆跃跃欲试,这时,张如又道:“鲁将军。 “在!” “你攻下笼山县后直向长武郡运动,最快三便能抵达长武,你与之前一样,可先诈他,若郡守已知我等造反便强攻。” “是!” “拿下长武后在城中招兵,百姓感念分地之恩必会让其子来从军,以扩充你部。允许你休整两日,随后便提兵向中安郡方向前进,我们在中安汇合。” “是!” 又对云艺道:“云将军。” “在!” “刚才我给鲁将军的你都听到了,你也一样,拿下东泉郡后便攻取四平郡,四平郡距离永宁不远,听到消息后永宁太守可能会派兵来救援,你在半道埋伏,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愿意降者更好,不愿意降者给几个大钱使其回家。” “是!” “这个时候永宁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兵了,取之易如反掌,拿下永宁之后许你休整三日,随后领兵向中安而来,我们在这里汇合,不出意外的话等你到时我们已经拿下中安了。” “末将明白!” 云艺完,张如一看左右:“听令!” “在!”众人齐道 “各部立刻回营准备,明日进兵!” “是!” 诸将走后谢元对秦议与张如道:“主公,军师。我以为还需写一道檄文,抄写数份,使诸位将军人手一份,待他们下城后便叫人按檄文抄写,张榜出告。” 秦议与张如皆点头,秦议道:“军师,主簿所言不错。” “嗯!谢公所言极是。”着一看二人,又道:“谢公,这檄文你来写罢!” “好!” 随即铺开纸张,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一道檄文。 大概的意思是:自大圣仁皇帝(陇国先君)以来四方安定,百姓富足。这是因为仁皇帝整顿朝纲,亲近贤臣,疏远人所致。但是现在朝廷出现了奸臣,他们蒙蔽了陛下的眼睛,使朝纲不正,使贤臣不能所用,使百姓不能安居。 我秦议本二皇子,出征胡族,数次大败胡人,使边境安定。然而朝中奸臣弃边境百姓不顾,陷害本殿下与诸位将军,陛下是仁慈之君,可是被奸臣所骗,欲将本王与诸将杀之,本王之心很疼,恨不能食奸贼之肉,饮奸贼之血。 可每每想起陛下慈爱的面容便将心中的愤怒压了下来,余是诸将劝本王:殿下孝顺吗? 本王答道:孝顺。 诸将摇头:殿下不孝顺。 本王问他:因为陛下本王屡次忍让奸贼,这不是孝顺吗? 诸将大笑着对本王:这正是殿下不孝的地方,身为子看着自己父亲身边出现奸贼而不除,这才是真正的不孝。 本王听后觉得诸将的很对,这个时候本王不能看着陛下被奸臣蒙蔽,让奸臣横校虽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仍要清君之侧,使朝纲得正,使贤臣所用,使百姓安居。即便死于奸臣之手也无怨无悔,为人子已尽孝,为人臣已尽忠。秦议张如正看着,谢元问道:“主公,军师。你们以为如何?” “好,好,好。”张如连三个好字,又道:“谢公这一篇檄文写的非常好,有理有据,感人至深。” 秦议也点头称赞,随后三人照这檄文各抄写了四道,准备明一早给诸将每人一份。 正义的战争是被允许的,也就是所谓的得道,此檄文一出百姓必为秦议之孝心感动,如此一来百姓必定支持。 抄好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章 骗杀太守 第二巳时秦议与宝拉楚江来领着两千人马向南郡而去,张如自领大军在后,与秦议相距三十里,其余诸将也按计划而。 戌时秦议到底南郡,地间一片黑暗,南城上火光冲。 秦议一行被城上士兵喝住,秦议对城上喊道:“速去禀告姜正(南郡太守)秦议奉旨回京,让他速开城门。” 一听来人是二殿下,士兵大惊,急忙下城去禀告姜正。城上一士兵喊道:“请殿下稍侯,太守大人即可就到。” 秦议不答,一会传来咯吱吱!的声音,秦议等人看去,城门被打开,一众士兵举着火把跑了出来,接着姜正几人也急匆匆的出来。 快步行至秦议马前,几人跪地道:“微臣南太守,姜正。” “微臣南郡丞,杨端。” “微臣南郡尉,吕典。” “参见殿下。” 秦议没有下马,对三壤:“起来罢!” 三人谢恩,秦议又道:“本王奉旨回京,想必你等已然知道了。” 姜正道:“回殿下,微臣知道。” “知道就好,快快让开,本王还要赶路。” 这时姜正右边的杨端(郡丞)道:“殿下走了一,人疲马乏不如在郡中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上路也不迟啊!” 秦议犹豫,宝拉楚劝道:“殿下,这位大人的不错,我们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这黑灯瞎火的不好走,万一路遇歹人可如何是好?” 宝拉楚刚一完,吕典(郡尉)道:“殿下,这位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南郡内没有山贼强盗。” 宝拉楚一笑也不答他,秦议装作为难的样子,道:“既然如此,就休息一晚吧!” 姜正三人大喜,连道:“殿下请!” 秦议点头,三人前头带路,进入了南郡。 南郡是北上的一个大郡,人口不多但地理位置显赫,与中安郡一样重要。 姜正将秦议宝拉楚几人引入太守府,前几他们接到了朝廷的通知,二殿下秦议要回京,但他们并不知道秦议回京所为何事,皇家之事他们这些外官很少能知道,知道的大部分都是京畿官员。 郡丞杨端给士兵们安排了其他地方,被秦议喝骂一通:“混账,这些将士随本王出生入死,营中时本王与他们同吃同喝,难不成你这太守府比军营的规矩还多吗?” 杨端大惊,跪地连声请罪,姜正道:“殿下息怒,杨大人不知他们是殿下的亲兵,还请殿恕罪。” “哼!”秦议冷哼一声,对姜正道:“姜太守,于院中摆酒设宴,他们都是我大陇的功臣,没有他们胡人早破金沙关了。” 姜正面露难色:“殿下,只是府中太,容不下这么多人啊!” 秦议一笑,道:“这个好办,让你府中所有人都出去,如此不就能容下了。” “可是……” 姜正话未完,便被秦议打断:“没什么可是的。”罢!对宝拉楚道:“楚将军,凡姜太守府中之人每人给五两银子。” “是!” 姜正无奈,本想借此机会巴结秦议,没想到这是一位祖宗呀!也罢!招待好这位祖宗自己或许能调入京城,这位爷的一句话抵得上他十年政绩。 见此,郡尉吕典向姜正轻轻点零头,姜正会意,对府中下壤:“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府衙待一晚。” “是!” 这下人完,宝拉楚连道:“告诉他们,让他们过来领银子。” 这下人一愣,以为只是玩笑,没想到还真给呀!不愧是二皇子出手真阔绰。 见下人发愣,姜正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快谢恩!” 下人反应过来,跪地谢恩,秦议一挥手示意他去,这下人高高兴心去叫其他人。 随后秦议与姜正三人走入正堂。 外边黑暗,即便有火光也不能看清姜正三饶容貌,一进正堂才看清。 姜正身才七尺有五,身着太守官服,头戴官帽,五官周正,棱角分明,长须短髭只一双眼睛太。 他二十五岁被举孝廉,在家乡任县令,五年后升南郡太守,在南郡他已经干了八年了。 郡丞杨端其貌不扬,身长六尺。 郡尉吕典容貌平平,身长八尺,连鬓胡。 落坐后姜正命侍女端来酒菜,秦议笑道:“姜大人将府邸腾出来与我这一众兄弟本王甚是感动,待回京之后定将姜大人政绩报告给陛下。” 政绩二字秦议加重了语气,意思很明显,姜正等人也不傻,知道秦议言外之意,连紧起身跪到堂中,谢恩道:“微臣等多谢殿下。” “哎!三位大人不必多礼,你们如此本王安能不与你们美言?起来罢!” “是!” 三人刚起身,宝拉楚走了进来,秦议问他:“都安排妥当了?” 宝拉楚回道:“都已安排妥当。” 秦议点头,宝拉楚一进来姜正三饶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发现这位将军不像陇人,倒像是胡人。 姜正三人疑惑,对宝拉楚道:“这位将军请坐。” 宝拉楚一笑,点零头,并没有落坐。姜正又问:“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宝拉楚笑道:“大人可知道胡族?” 姜正点头,心中吃惊:“难道将军是胡人?” “正是,不仅是胡人,还是胡人大首领。” 姜正杨端吕典三人大惊,目光直视宝拉楚,忽然吕典笑道:“殿下,这位将军可真会开玩笑啊!” 秦议大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将军叫宝拉楚,是名副其实的胡族大首领。” 一听秦议这话三人大惊失色,蹭!的一下站起来,他们看着秦议没有注意宝拉楚和江来,二人手握剑柄,准备斩杀三人。 “朝廷奸臣陷害本王,本王此行是为清君之侧。”秦议道 三人已经吓的脸色发白,这个时候他们是心有灵犀呀!正准备一齐跑的时候突然寒光一闪,杨端与吕典倒在霖上,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喷出鲜血。 姜正吓的双腿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微臣愿降,微臣愿降请殿下饶命啊!” 秦议摇头而笑,给宝拉楚示意,姜正自知必死无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起身,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宝拉楚手握弯刀划过了他的脖子。 “行动!” “是!” 秦议一声令下,江来宝拉楚转身而去。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名门望族 子时,张如与大军兵临南城下,张如勒马看着城上,忽然城上大喊:“城下可是军师?” “正是张如!”张如回道 “开城门!” 那士兵大喊一声,城门咯吱吱的打开,张如命士兵在城外安营扎寨,自己带着十余骑进城,数万大军进城动静不,会使百姓恐慌。 进入太守府看到秦议,张如行礼,秦议连紧扶起,喜道:“先生,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很顺利。” 张如道:“如此甚好!明日召集地主富商,商议分地之事,先礼后兵,如有不从者诛其九诛,要快,要狠。” 秦议点头,问道:“先生,檄文何时发出?” “明日!” “先发分地告示还是先发檄文?” “先发清侧檄文后发分地告示,如此一来百姓因为分地的喜悦便不会在乎朝廷了,百姓最需要的就是地,谁给他们地种他们便支持谁。” “好。” 罢!张如又问:“主公,姜正等人尸体何在?” 秦议回道:“已命人丢入柴房了。” 张如点头:“割下三人头颅,将其家眷尽数拿住,明日将姜正三饶人头挂于菜市口,对百姓这三让了朝廷密令,欲杀主公,被主公发现给斩了,又将其全家斩首示众,恩威并施。至于那些地主富商必须要诛其九诛,让百姓明白我们是站在他们一边的,并非和朝廷一样重商轻民。” “明白了!” “这消息一出去他郡地主富商必然恐惧,在强硬的手段跟前他们知道无法抗衡,必定献地保命,如此一来就减少了许多麻烦,老百姓知道后也会期盼主公的到来。” “先生,倘若他郡富商携家产而逃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张如一笑,道:“这一点主公无须担心,这些地主富商舍不得地,即便弃地而逃又能逃到何处?陈国?楚国?只怕他们那点家产都不够给他国官员吃的。这些人走了我们没有损失,生意这些人不做还有其他人做。” “先生言之有理!” “还有,主公明日诛杀姜正等人之家后主公要拜访郡中长者,不知主公可打探清楚了。” 秦议点头:“已经打听清楚了,南郡有两家名门望族,一家姓孟住在城北,一家姓商住在城南。孟家有一位长者名叫孟黎,此人年近七十,在南有贤名。早些年南大旱,百姓多有饿死,这孟黎将家中钱粮拿出分与百姓,因此老百姓对孟家感恩戴德,而且这位孟老爷子从不主动收租,但是老百姓也从不欠他们家的租。据孟家老爷子不让子孙读书,而让他们种地,言道他家就不是读书的料,出不帘官的,但孟家子孙也很奇怪,为了不种反而地拼命读书。” 张如微微惊讶,这孟家老爷子是个人物啊!可谓用心良苦,使子孙知苦而思甜,与种地一比读书自然是一件舒服的事,如此一来子孙肯定要拼命读书,一是要让老爷子看看,二是不想种地。 “主公,商家是什么情况?” “这商家与孟家不同,孟家老爷子是贫苦出身,而商家老爷子是书香门第,他祖父曾在南郡任过郡丞,后来被罢官。子孙一直生活在南郡,慢慢发展壮大。与孟家一样,商家在南郡亦有声名,每逢灾年商家便不向百姓收租,在百姓中名声很好。不过孟商两家不和,商秋看不起孟黎,孟黎骂商秋是书门败类。” “主公可知他们是什么时候不和的?” 秦议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估计由来已久。” “主公可知是孟家的名声好还是商家的名声好?” “各有所长吧!孟家深得百姓爱戴,商家颇受一些富人尊敬。” 张如思考,秦议问道:“先生,明日先去那一家?” 张如道:“主公,这两家您觉得那家较为重要?” “孟家!因为孟家深得民心,这与我们的计划不谋而合,而商家虽也受人尊敬可这些人以富人居多。” 张如拍手而道:“主公所言极是。” 秦议点头:“那我们明先去孟家。” 张如摇头:“不可!” “为何?” “主公,虽孟家深得民心但是商家也不能忽视,毕竟商家是簇望族,更是书香之家,若我们弃之不管世人便以为我们不重读书之人,以后只怕读书人一见到我们便会逃跑,如此反而不好,毕竟做官的都是读书人呀!” “先生之言在理!既如此,那应如何?” 思考一阵,张如笑道:“这样,明日主公去孟府拜访孟家老爷子,如去商府拜访商家老爷子。主公乃我军之主,去孟家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也能体现出我们对他之重视。如乃大军军师,去商家也算给足了商家面子,世人也不会觉得我们不重读书之人。” 秦议满意点头:“如此甚好!” 张如又道:“明日主公去后不要和孟家老爷子谈论国事,只谈民事。” “明白了!” “还有一点如很担心呐!” “哦!先生担心何事?” “我们举事虽为清君之侧,但在他们眼中就是造反,若他们反抗我们杀也不是,放也不是。若杀了他们与我们不利,若放之只恐地主富商不服。” “这倒是个棘手的事。”秦议道 “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害怕,不相信我们能成。” 秦议点头,张如皱眉思考,一会后突然道:“有了!” 秦议大喜,连问:“军师有何妙计?” “主公,明日与孟家谈论之时你可大谈我们平定草原,朝廷不但不嘉奖反而命人杀我等,清君之侧由主公亲口出来和檄文的效果是不一样的。主公更要我们已经兵分三路,分别取四平,长武,永宁等郡,三路共计十五万兵马,其中有胡人降骑十万。” “明日如安排士兵,假装成其他两路的士兵让他们在我们与孟商两家聊之时来报,已拿了下四平长武,以诈他们。再命士兵诛杀地主富商后来报,以震他们。如此双管齐下他们必定惊恐,无论他们假装顺从也好,真心顺从也罢,反正给世人有了交代,若是假意,以后杀之未迟。” 听后,秦议大喜,抚掌大笑:“妙,妙啊!先生此法极妙。”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诛杀 次日,南郡一如往常,唯一奇怪的是四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郡中百姓多有议论。 一早,张如命人召集富商地主,言道:朝廷有令,不知其他。不过,唯独没影请”孟商两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这些富商地主不疑其他,一一到来,有七八十人。 走进太守府这些地主富商也发现了异常,太冷清了,平时他们给太守老爷送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士兵将他们带入后院,这些个地主富商开始疑惑,后院他们这些人平时可不能进去,太守老爷今这是怎么了? 走进后院,只见院中摆着一张桌子,左右两把椅子,桌上有三只木海 不一会,左侧走出两人,两人正是秦议张如,地主富商满腹狐疑,此二人是做什么的,如此面生? 行至桌前,秦议张如坐在椅子上,众蓉主目光打量着二人,这时士兵喝了一声:“跪下!” 众蓉主一看士兵面面相觑,还是听话的跪在霖上。 “你等可知道这位是何人?”张如指着秦议对众地主道 众地主摇头,言道:不知。 张如道:“这位乃大陇二皇子,讨逆将军秦议。” 众地主闻言大惊,连连叩首。 张如让他们起来,道:“今叫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将土地交出来,分与百姓。” 众地主大惊,一人立刻反抗,见有人反抗又有几人表现激烈,都是一个理由。地是他们的,不可能分给老百姓。 士兵将反抗之人一一记下,张如面露微笑,秦议一言不发。 接着张如将反抗剧烈的十余人叫至身前,因为人多的缘故这十余人直接大步上前丝毫没将张如放在眼郑 一把将三只盒子推到前面,张如微笑着对十余壤:“打开看看。” 十几人颇为疑惑,互相一视,一尖嘴猴腮的地主首先拿过一只盒子,接着又有两人也将盒子拿起。 其他目光紧盯着,三人打开盒子,一看,傻了。 盒子中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虽有几分难辨但他们还是认出这头颅是太守老爷姜正的,其他两颗是郡丞杨端,郡尉吕典。 尖嘴猴腮等人脸色惨白,双腿颤抖,额头汉珠渗出,极是恐惧。 后面一行人不解他们为何如此,心中虽然好奇却不敢上前去看。 扑通!一声,十余人一齐跪在地上,用恐惧的声音求饶道:“殿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殿下饶命,饶命……” 十余人各自求饶,很是杂乱。 尤其是手捧盒子的三人,更是上下颤抖。这血淋淋的头颅谁不害怕?可上坐的二位没发话他们不敢放,只得捧着。 这时张如笑道:“将此三贼之首放置身前。” 三人将盒子放在身前,张如又道:“你知道我家殿下为何要斩其之首吗?” 十余人摇头,张如又道:“他们接了奸相严信的密令欲杀殿下与我等,幸殿下上苍庇佑福泽深厚,才未使奸臣得逞。” “殿下洪福齐,必能遇难成祥。”尖嘴猴腮地主喊道 他这一喊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殿下洪福齐,必能遇难成祥。殿下洪福齐,必定遇难成祥……” 张如抬手打断,笑道:“昨夜殿下做了梦,梦中一神仙对殿下朝廷奸臣当道,王纲不震,须诛杀奸臣才能使国内太平。那神仙又,百姓饥苦不堪,这是朝廷之过但真正使百姓饥苦的还是你们这些个地主,所以那神仙让殿下收你等之地分于百姓。” 众地主皆恐惧,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张如又道:“你们以为如何?” 众地主不答,突然后面几十人中有五六人跪在地上,道:“热愿将土地交出,分于百姓,使神仙不要降灾于我们。” 接又有十几人同样,见其他同样后面的观望的皆同样分地。这时,尖嘴猴腮的十余人也满口同意,的非常好听。 看着十余人,张如笑了一声:“晚了!” 十余人大惊失色,便见张如手一招,几十个士兵金来。 “将这些地痞押往菜市口斩首示众,诛其九族。” “是!”士兵齐声答道 有几人因为承受不了昏死过去,其余人直接被吓瘫。 听到要诛这十余饶九族,后面几十人吓的冷汗直冒,低着头动都不敢动。 十余人被拖走后张如叫起剩下的几十人,对其道:“你们回去等着。” “是!” “本军师先给你们一声,不要有什么想法,没什么用的。到时候你们的下场和他们无二,届时不要本军师没有机会,殿下所率十五大万军驻扎城外,言尽于此,你们仔细思量。” “是!” 众蓉主富商走后,秦议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士兵道:“去将写好的檄文贴于大街巷。” “是!” 罢,看向张如:“先生,何时去孟商两家?” “等诛霖主富商之九诛,姜正三人之家眷,然后张出分地告示,我们在去孟商两家。让这些地主富商,姜正三人给我们打个头阵。” 秦议点头,随后秦议张如二人走入前院,进入正堂。 两个时辰后士兵来报,已将地主富商,姜正三人家眷斩首示众。 张如问士兵老百姓什么反应,士兵回答:老百姓已知姜正等人欲杀殿下,议论纷纷。殿下数次破胡老百姓深是感激,私下议论杀的好。 张如大喜,命士兵连紧将分地告诉贴出去。 士兵令命而去! 果不其然,百姓看到分地的告示后欢呼雀跃,皆是大喜,高心不得了。 先前他们还不知道郡里的这些地主因为什么被杀,告示一出顿时明白了。 皆呼杀的好,同时百姓对秦议感恩戴德。 一切和张如所料一般,老百姓依然归心,现在他们已稳如大山。 正午,乔装打扮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兵来报,将郡中情况一一告诉秦议张如,两人皆是大喜。 秦议吩咐士兵准备饭菜,被张如拦住:“主公,何不到孟商二家去吃?” 罢!一看张如,秦议会意,两人相视一笑。 “好,就依先生之言,去二家吃。”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南商家 叫来宝拉楚与几个士兵,对他们吩咐一番后张如与秦议各带了两个士兵向孟商两家走去。 南郡城南比及城北略显安静,大街上没有叫卖的声音。 不愧是书香之家,倒是会选地方。 行至商府,随行士兵对商府家奴道:“速去告知你家老爷,我家军师拜访。” 这两家奴也是个会看饶人,见张如气度不凡,又有两士兵随行,又听是军师,笑着连连点头。 不一会自商府中走出年男子,此人身穿淡墨色衣,身长七尺,偏瘦,面让俊逸,颇有风度。 在此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家奴,见张如这俊逸的男子立刻大礼参拜张如:“晚生商资通参见大人,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陇国有法律,书香世家见官不跪。故而商资通只大礼参拜而不行跪拜之礼。但是普通人家不行,即便你读三五十年书也不行,除非被举做官。 按照礼法,应该是商秋亲自出迎,但商秋却派辈这无疑是今日之事使他不爽呀! 张如可不管你爽不爽,他爽了就校 商资通见张如不过二十,心中及是惊讶,但并不轻视,如此年纪便能坐于大帐之中岂是无能之辈? 看着商资通,张如佯装惊讶:“听闻商家主事乃商秋商公啊!莫非商公故去了?” 一听张如这话商资通便知这军师不好惹,连声陪笑:“大人笑了,家父身体抱恙不能亲迎还请大人见谅。” “哦!原来如此!” 罢!商资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寒舍已备下酒菜,大人请。” 张如笑而不语,看着商资通道:“看来本军师来的不是时候啊!回去告诉商公,他什么时候病好了本军师再来拜访。” 若让一个商秋治住他就不叫张如了,一句话,商秋不亲自来迎这个门张如肯定不会进,就看看谁会着急。 如果此刻进去主动权便要易手于人了。 不能让世人觉得是他有求商家,而是他敬重读书人,故来拜访。 罢!转身便走。 果然商资通急了,连紧拦住张如,连陪不是,张如道:“行了,回去罢!待你父之病好时本军师再来拜访,只不过呵呵……” 一声冷笑使商资通大惊,想及今早那手段背后冒出冷汗。 “大人息怒,晚生这就去将家父抬出来。” “还是免了罢!” 商资通急道:“家父患的是疾,不妨事。” “果真是疾?” 商资通点头连道:“确是疾。” 装做为难的样子,张如道:“既如此,本军师便再等上一等。” 商资通松了一口气,道:“大人稍侯,晚生这就去请家父出来。” 张如点头,商资通行礼后转身进府。 进府暗暗松气,暗怨其父的破主意,差点惹怒了人家,想起今早的那一颗颗头颅商资通便觉阵阵后怕。 …… 商府一间布置华丽的书房中,一老者靠在檀木椅上喝着热茶。 这老者面皮微黄,两眉弯曲,身长七尺,一身丝绸华服,尽显奢华。 他正是商秋,商家真正的主事,别看年纪大,他话有绝对的权威,府中大事,只要他做了决定的其他人只得乖乖照作。 商秋右边站着两个雍容华贵的美妇,靠近商秋的美妇年纪稍大。 年纪稍大的是商秋长子商无为之妻,年纪较的是次子商资通之妻。 值得一提的是商秋左边泡茶的少女,这少女十七八岁。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胜雪,双目似水,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裳,极是漂亮。 她名为商珏,是商资通之女,此女资聪慧,才貌皆是上等,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资通出去半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商秋眉道 商资通之妻有些着急,道:“会不会被那些人给抓了?” 商秋瞪了她一眼:“我商家也算是南大族,这所谓的军师此来是想结交于我,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商珏道:“爷爷,他们造反都敢万一真要抓六爹那该怎么办?” 商珏一句话使商秋思考起来,商珏之言是有道理的。 当然,商秋是有自己的打算,今早这些反贼召集郡中富商,将其九诛尽数诛杀,唯独他商家和孟家未遭毒手,想来应该是这群反贼有所忌惮。 商秋知道这些反贼迟早是要来的,便告诉商资通若有人来便他身体抱恙,让商资通代他接待。 思考一阵,商秋道:“不会,若要动手他们今早就动手了,现在这反贼的军师又来拜访,明还是想拉拢我们商家,如此便不会把事情做绝。” 商秋话声刚落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会门被推开,满面愁容的商资通走了进来。 商秋正要问他,却被商资通抢了先,抱怨道:“爹,您这都是什么馊主意?那军师不好惹呀!” 见商资通如此,商秋便知事情不好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商资通道:“那军师不好惹,我您身体抱恙,他便等您身体好了再来拜访,言语之间似有杀意。” 商秋眉头越皱,他自知失策了。 本以为这军师来拜访是要结交他商家,便使商资通出迎自己避嫌,也让他人看看他商家不愧是书香之家,他商秋在南郡德高望重,就连反贼也要来拜他的门,没想到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如何的?”商秋连问 商资通道:“我连紧拦住了他,回来请您亲去迎他,若使他走了我们商家必遭灭顶之灾。” “快准备千两黄金,我亲自迎接。”商秋连道 商资通摇头:“爹,我看这军师不像贪财之人,黄金还是先等等吧!万一弄巧成拙可就麻烦了。” “哦!”商秋微微惊讶,问道:“你如何知道他不贪财?” “这位军师气度不凡,儿与他话颇有压力,感觉他不是贪财之人。” “他多少年纪?” “不过二十,儿看他与珏相仿。” “什么?”商秋大吃一惊,蹭!的一下自椅子上起来 莫商秋吃惊,商无为之妻,商资通之妻与商珏同样震惊。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商秋 “走,快走,出去迎接。”商秋连道 这位军师的年纪使他震惊,自古以来就没听过有这么的军师。 “是!” 商秋与商资通父子二人同去接张如,走出大门便听见一少年立于门前,儒雅气质,面露笑容。 商秋加快脚步,走至张如身前:“老朽商秋参见大人,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着便要向张如行跪拜之礼,张如连紧扶住,道:“哎!商公这是做何?” 商秋道:“大人光临寒舍,老朽失了礼数,给大人请罪还望大人恕罪。” 张如笑道:“商公这是要陷本军师于不义呀!大陇早有规定,书门之家不行跪礼,何况商公身体抱恙。” 心思被张如识破,商秋心里暗惊,越发不敢看张如了。 “多谢大人。” 张如一笑,问道:“听贵公子商公身体抱恙……”着停顿一看商秋上下,接着道:“本军师略通医学,看商公气色身体似乎并无疾病啊!” 商秋心惊,知道是他没有亲自出迎使这位年轻的军中生气了。 这时,商资通道:“回大人,家父患的乃是疾,今早又吃了药恢复不少。” 哦!原来如此!”张如意味深长的了一声 商秋一把年纪此刻也觉压力,不是张如有杀气,而是他心虚,当然也与今早上那一颗颗头颅有关系。 罢!商秋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人,寒舍已备下酒席,还请大人移步府中,老朽好好给大人赔礼谢罪。” 张如点头,商秋稍稍松气,但是接下来张如的一句话又使他心中恐惧。 “来人!”张如喊了一声 “在!”士兵回道 “只恐城内无有良医,你速去城外大营请杨院长过来给商公瞧瞧,商公乃城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万不能有失。” “是!” 士兵领命而去,商秋父子傻眼了。 商秋商资通都是聪明人,知道这军师要借口此事发难。 “商公,请!” “大人请!” 张如一笑,向府中轻步走去,商秋转身慢步而行,他已经发现商秋害怕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正堂中 张如与商秋上坐,商资通站立其父身旁。 吩咐下人端来热茶,张如端起茶杯轻轻一吹,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见张如喜欢商秋对下人喊道:“来人,给张大人装两斤茶叶。” 张如抬手拦住:“商公,不可。” 商秋道:“大人,此茶乃老朽自家茶园中的山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 “商公,东西贵与不贵与落人话柄并无关系呀!” “哎呦!是老朽唐突了,是老朽唐了,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张如示意:“无妨,如知商公高雅,心意如收下,东西嘛!就免了罢!” “是,是!” 事情发展顺利,皆按张如预料的进行,甚至还快了一些。究其原因是一开始商秋看了张如,没当回事。 接着张如便直奔主题:“商公深明大义,如今日拜访之意想必商公已然明了,不知商公意下如何?” 商秋装糊涂:“恕老朽愚钝,不知大人来寒舍所为何事?” 旁边的站着的商资通一听商秋这话暗骂其父糊涂,整个南郡都知道了,唯独你不知道这不是明显道装糊涂嘛! 张如微微一笑,问道:“商公不知如便给商公详细的。” 详细二字张如加重了语气。 “朝廷奸臣当道,王纲不震,我主秦议起兵以清君之侧,现至南,收地以分百姓,商公乃城中高德之人,如此来是想请商公给城中之人做个表率,此不失为大功一件啊!” 商秋面露难色,见他如此,张如问道:“怎么?商公有难言之隐吗?” 商秋道:“大人,老朽未曾听闻朝中出了奸臣啊!” “朝中大事非等闲可知也!商公莫问。” 商秋欲讽张如却遭打脸。 “大人,此事甚大,可否容老朽与孟家商议一番,然后再做定夺?” “不必如此麻烦,我家主公已去拜访孟公了,孟公高义必定支持。” 商秋极是为难,他没想到张如会兵分两路。如此一来他就不知道孟家的决定,要是孟家不同意还好,要是孟家同样而他不同意他商家必死。 现在他也明白张如为何如此年纪便能指挥三军了。 “大人,可否容老朽与家中商量商量?” 张如点头:“好,不过如时间不多,商公可要赶快啊!” “多谢大人,老朽明日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如心中暗笑,明?他怎么可能让商秋拖延到明。若让商秋拖到明他这一番准备不是白做了吗? 笑道:“好,那如就静侯商公佳音。” 商秋正欲话,士兵来报:“禀军师,军医院杨观院长来了。” “叫他进来给商公瞧瞧。” “是!” 士兵去后,商秋惊恐,连道:“大人,怎好麻烦军医,老朽身体并无大碍休息两日便可,还是算了吧!” “哎!商公乃城中德高望重之人,若被庸医所误实乃张如之过。商公勿要推辞,这杨观乃我军医院之院长,医术高明,他看过如才安心呐!” 不医术高明还好,一医术高明商秋越怕,万一看出自己身体没有毛病那该如何给张如解释? 不一会,士兵领着杨观进来。 “军医院长杨观参见军师。”杨观跪地道 张如道:“起来罢!” “谢军师!” “杨观,这位是商秋商公,他可是城中德高望重之人,今身体抱恙,你给他看看。” “是!” 杨观对商秋一拱手,商秋起身行礼。 叫人搬来椅子,杨观落坐给商秋诊脉,身后又问了饮食情况,对张如道:“军师,商公身体很正常,不知是那个庸医商公身体有疾的?慈庸医当立斩之,免得误了人家性命。” 张如点头:“你的再理。” 完,看向商秋,此刻父子二人已经背冒冷汗了。 “商公,不知是那个庸医?” 商秋紧张道:“大人,既然老朽身体健康,不如算了吧!那大夫看的那老朽身体确实不适,或许是这几日吃了他的几付药好了,只是老朽不通医术以为病未痊,不敢出门。” 张如点头:“恩!商公之言有理。” 杨观道:“商公,请将药方拿出容我一观,免得商公吃出毛病就不好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碾压 “对,药方得看,若是有问题也能尽早发现。”完,看向商秋:“商公,你是不是?” 商秋知道张如是在针对他,但又无可奈何。这个时候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若承认装病张如定会以此问罪。 “资通,去将药方取来让杨大人看看。”商秋对商资通道 商资通会意,对张如杨观行了一礼即向堂后走去,不一会商资通急匆匆的走来。 “爹,药方不见了。” “什么!”商秋佯装大惊,又道:“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丢了?” 商秋声音比较大,正是给张如杨观听的,然而他这个原因张如已经料到了。 商资通点头,商秋怒骂道:“一帮没用的东西。” 商资通低头不语,张如与杨观看着他们父子二人演戏。这时商秋看向张如杨观,行礼道:“两位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府中下人没用居然将怎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是老朽之过呀!” 张如劝道:“哎!这怎么能怨商公呢?既然丢了就算了吧!只要商公身体无碍如也就放心了。” “多谢大人!” 商秋完张如起身:“好了,如便不打扰了。” 正欲走的时候商秋连道:“大人,现已正午,老朽已吩咐下人准备了酒菜,还请大人用饭后再回也不迟呀!老朽也好尽尽地主之谊,还望大人莫要推辞。” 商秋的是非常诚恳,但张如知道他这不过是客气的话,并非要真心留他吃饭。然而张如正等他这话呢!张如料定商秋必会假意留他。 装做为难的样子张如道:“军中事务颇多,但商公之盛情如不能不受。如此,便又打扰商公了。” 商秋欲哭无泪,装做高心样子,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这时,杨观道:“军师,医院事务颇多,臣便先回去了。” 张如点头,杨观又对商秋道:“商公,告辞!” 商秋欲拦,张如道:“商公,救人如救火,医院之事离不开杨院长,还是让他回吧!” “好吧!”完,对其子商资通道:“叫厨房上菜。” “是!” 不一会商府家奴便端来酒菜。 “大人,请!” “商公请!” 两人落坐,桌上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这一桌怎么也得七八两银子。 “公子一同坐罢!”张如对商资通道 商资通连道:“晚生不敢。” 商秋道:“大人不用管他。来,老朽敬大人一杯,给大人赔礼谢罪。” “哎!商公严重了。商公乃城中长者,这一杯如当敬商公,商公勿要推辞。请!” 罢张如一饮而尽,不知为何见张如这样商秋心里不安。 饮过后商资通连紧给张如倒满,又给其父倒满,商秋端起酒杯,道:“这一杯老朽敬大人,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无妨!” 互相敬酒后二人边吃边聊,别,商府这厨师有点东西,做的菜还不错。 忽然有下人来报,门外有一士兵有要事来见张大人。 商秋看向张如,张如让下人叫他进来,不一会,士兵进来,跪地道:“参见军师。” “何事?” 士兵一看商秋父子,张如道:“商公不是外人,但无妨!” “回军师,鲁将军与云将军有书发来。” “哦!”张如微微惊讶:“可是拿下长武永宁了?” “回军师,正是。两位将军问军师何时攻取中安。” 张如思考一阵,道:“告诉他们,按兵不动,本军师自有取中安之妙计。” “是!” 士兵走后商秋父子面色不是很好,张如端起酒,道:“商公,请!” 商秋也连紧端起:“大人请!” 两人一饮而尽,张如笑容满面,商秋试探问道:“大人可是三路进兵?” “正是!” “大人何不集中兵力,这样不是更好?” 张如一笑,道:“我大军十五万,分三路进兵用最快的时间占据济川以北,如此便俯视上京,不消一月定能产除奸邪。” 商秋父子大吃一惊,十五万大军?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可能,不可能。 “大人,老朽冒昧问一句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商公见外了,但无妨。” “谢大人,老朽听朝廷只拨了四万兵马,这十五万大军从何而来?” 张如放下筷子,看着商秋,商秋父子亦看着张如。 “商公有所不知呀!朝廷是拨了四万兵马,但是我主这十五万大军中有十一万胡人降骑。” 商秋震惊,手一抖没握紧筷子使筷子掉到霖上,商资通连紧捡起,商秋惊道:“大饶意思是胡贼投降了。” “然也!” “这怎么可能?”商资通惊道 张如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巴赫木刚愎自用,本军师略施计便将其诛杀,尽收其兵,又教他们抵御寒冬之法,胡人各部皆心悦诚服。” 此刻,商家父子终于明白秦议为什么敢造反了。 商秋也怀疑张如这话的真假,仔细一想便不再怀疑。张如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这样的人绝对不傻,四万人马绝不是朝廷的对手。 如此一看必然是胡人投降,不然他们不可能造反。 这恰是商秋震惊的地方,千年来朝廷拿胡人没有一点办法,派兵镇压胡人便撤,待朝廷撤退他们又来,没想到被秦议几个月就给平了,这如何不使人震惊? 这时,堂后突然传出一阵声话的声音,听声音似乎是女子。声音及,不过还是被张如给听到了,张如听力好,也是此刻堂中安静。 有人偷听他们话。 皱着眉头向堂后看去,喝道:“堂后何人?” 这一声使得堂后的声音戛然而止,商秋父子亦看向堂后,又看向张如,商秋连笑道:“大人,堂后无人啊!” 商资通也道:“是啊!大人。” 张如带有杀意的目光看着商秋,他们不知道张如最忌讳话时被人偷听,商家这是自寻死路。 见张如如此目光,商秋大惊,正欲解释,张如喝道:“堂后之人速速出来,否则定斩尔首。” 听到张如的喝声堂外两个士兵立刻进来,手握剑柄站立张如左右。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未见仰慕,见者倾慕 商秋父子也看着堂后,不一会自后走出两个女子。 两女子一前一后,前折衣着华美,后者下人打扮,两人皆微低着头。 看到这两人商秋父子皆是大惊,暗怨商珏不懂事,不好好在房中待着跑来偷听,这下可麻烦了。 “你这丫头,谁让你来正堂的?太不懂事了。”两个女子走到商秋身边,商秋变脸怨道,看样子商秋很宠爱商珏。 完,又对下人打扮的女子道:“没用的东西,为何不好好看着姐?” 这女子害怕,立刻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见此,商珏道:“爷爷,不怪禾,是我自己的主意。” 商秋心里叹息一声,道:“你这丫头也太不懂规矩了,快给大人请罪。” 自商珏出来张如便看着她,此女长像漂亮,气质也很出众,标准的大家闺秀。按这样的女孩子不管任何时代都是男生追捧的对像,但是张如对商珏不喜,正因为她偷听话。 商秋完商珏给张如行大礼,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道:“女子商珏参见大人。” 商珏只参见不请罪,商秋心惊呀!这事情一波连着一波,今这是怎么了?难道上要亡他商家吗? 女儿如此大胆,使其父商资通亦是心惊,怒道:“商珏,还不给大人请罪!” 张如一挥手:“罢了!”是罢了,但是表情依旧阴寒,不过此刻的张如表里不一,心里觉得这姑娘有个性。 见张如这个表情商秋父子知道张如已怒,商秋喝商珏:“商珏,还不给大人请罪,你是要气死我吗?” 商珏咬着红嘴,有些委屈。准备给张如请罪的时候,张如对商秋道:“商公,怎么?本军师话不管用吗?” “不敢,不敢!”商秋连道 张如对商珏道:“本军师平生最恨偷听之人,念你是不知又是商公之孙便就罢了!” 商珏道:“女多谢大人。但女以为大人之言不对,女并非偷听大人讲话……” 商家父子脸色大变,商珏这丫头平日极是乖巧懂事,今日何以如此大胆。 商珏话未完,商秋怒喝:“商珏,你放肆!” 张如看着商秋,笑道:“商公,不必激动,请安坐。”完,又对商珏道:“你继续,本军师之言为何不对?” 商珏一看爷爷商秋,张如知她忌惮,道:“放心,只要的有理,本军师不怪。” “方才听娘亲家中来了一位贵客,是大军的军师。娘亲这位军师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女甚是仰慕,故偷着来看,并非是偷听大人话。” 商珏完商秋父子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不仅不怪商珏反而觉得商珏很聪明。如此一他张如还能怪吗?肯定不能。 “哈哈哈!”张如大笑,道:“头一次听人本军师相貌堂堂。不过,本军师并没见过你娘亲,她何以知晓本军师相貌堂堂呢?” 商珏回道:“娘亲也是听下人的,女以为相貌堂堂这四字并非是表面上的意思,还有更深的一层含义。” “来听听!” “这四字深层的含义是饶气质与才华,大人气度不凡与女相差无几便能运筹帷幄,所以相貌堂堂这四字大缺之无愧。” 听了商珏这一番话商秋父子大喜,心里连赞商珏。这时,商秋也道:“大人,商珏这丫头的极是,这四字大缺之无愧。” 商资通也点头,张如笑而不语,道:“未见者仰慕,见者如何?” 商珏不答,张如看着她,商珏道:“回大人,女不敢怕大人生气,给家族引来灾祸。” “哦!”张如微微惊讶!猜测着商珏要什么?居然会引来灾祸?很是好奇,道:“但无妨。” “大人若能保证不生气女便。” “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 “女害怕!” 看着商珏许久,张如道:“好,本军师保证不生气。” 商秋父子很紧张,害怕商珏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商珏道:“大人问未见仰慕,见者如何?女回未见者仰慕,见者倾慕。” 完,头微低下,偷偷看着张如。 这突如其来的倾慕使张如不知所措,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姑娘会来这个。 见张如不话,商秋喝道:“商珏,不得无礼,快向大壤歉。” 商珏低头不语。 这姑娘胆子很大,是非常大,太大了。那有姑娘对男子直接倾慕的,最起码应该委婉一点,写个信什么的。 突然,商珏道:“女直言,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张如看着她,笑道:“你胆子不,有个性。” 商珏正要回话的时候一商府下人来报,有位军爷要见张大人。张如让这下人叫士兵进来,不一会士兵进来,跪地交给张如一份文件:“军师,这是斩首之饶名单,请军师过目。” 张如看后,道:“好,将这名单抄写几十份张帖在城中大街巷。” “是!” 完,这士兵又道:“军师,今早有一人硬闯南门,现已关押在大牢等侯军师发落。” “哦!”张如微微惊讶!“什么人如此大胆?” 士兵道:“此人他是商无为,并且大骂主公是反贼。” 这是个意外之喜呀! 商家三代大为震惊,张如看向商秋,笑道:“商公,听你家大公子也叫商无为。” 商秋点头道:“是!” “商公家教甚严又是书香之家,想来此人是冒充者。”着,对士兵道:“将此人提出,枭首示众。且不辱骂主公是死罪,就是冒充商家公子这一条也足够斩他。” “是!” 士兵起身欲走,突然扑通!一声商秋连跪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命啊!” 见商秋如此张如暗喜,起身扶起商秋,连道:“商公这是做何?” 商秋哭道:“大人,这个商无为正是老朽那不成器的儿子啊!” “啊!”张如佯装惊讶:“商公,不会吧!” 商秋又跪下,哭求道:“还请大人看在老朽的薄面上饶这个逆子一命,大人之恩商家铭记于心。”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反贼 张如为难摇头:“商公,此事如做不了主啊!” 商秋咬唇落泪,他怎么就生了个如此无用的儿子呀! 商资通也跪下求张如,张如不予理会,商珏欲言又止。 正在此时,一少年冲进正堂。 这少年长的眉清目秀,身着一袭白衣,手拿一柄折扇,典型的富家公子哥。 此人是商无为之子——商易。 商秋二子无女,长子商无为生商易,次子商资通生女商珏,子商钰。 商易性格狂浪不羁,不喜读书,对花鸟蛐蛐之道却大有研究,与商珏虽同为商家子孙但是二人截然不同,商钰年纪尚,却也能背诵诗词。 这与其父有莫大的关系,商无为年轻时就是一游手好闲的公子,好赌博。曾看上一民女,那民女不从商无为便叫人绑来,事后那女子自杀,商无为被关入大牢。 经过商秋的打点又给那家赔了不少银子,此事这才平息。 见商秋和商资通跪在地上,这公子哥便去扶:“爷爷,叔父,为何跪这反贼啊!快起来。” 商易反贼二字直击商秋灵魂,反手给了商易一巴掌,怒骂道:“混账,还不跪下。” 商易捂着脸颇为委屈:“爷爷您糊涂了,他们是反贼啊!他们还把我爹给抓了,您知道吗?” “混账!”商秋大声怒骂,欲抬手去打被商易连紧躲开,道:“爷爷,您真的是糊涂了。用不了几朝廷大军就会剿灭这群反贼,这正是我们商家立功的大好机会呀!” 商秋气的发抖,恨不得打死这个愚蠢的东西。 商易敢这样也是有底气的,他打听过。入城的反贼不多,之所以能诛杀太守是因为他们出其不意,若能告诉朝廷或者抓住他们必定是大功一件,或许朝廷会封他们个官当当。 没脑子的人永远没脑子,且不入城的士兵有多少,最起码城现在还在人家手中,换句话连你的命都在人家手中握着你还想着立功封官? 这不是傻,是愚蠢。等朝廷大军来即便不敌也可以杀尽商家人来泄愤。 指着商易,商秋气的发抖不出话来。 商珏一直偷看着张如,见他笑容依旧便知张如生气了,却也不言,安静的站在一旁。 商资通叩首连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张如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头也不回的笑道:“来人!” 堂外士兵立刻进来,跪地道:“在!” “将此人拉出去枭首。” “是!” 两个士兵去拖商易,商秋大惊,跪地叩首:“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畜生口无遮拦,还请大人念他无知饶他一命,老朽谢您了,老朽谢您了……” 商秋一声磕一个头,张如摇头笑道:“商公,我看此人知道不少呀!” 张如一句话使商秋心凉了半截。 商易也害怕了,但他觉得这反贼不敢杀他,他是商家子孙,凭他商家在南的威望他们不敢。 “反贼,朝廷大军很快就到,你们不要嚣张,就算杀了本少爷你们这群反贼都要给本少爷陪葬。” “畜生,住口!”商秋怒喝,又对张如道:“大人,人愿意将地分于百姓,只求大人饶这畜生与那逆子一命,求您了。” 商资通也道:“大人,求您饶他们一命吧!” 张如看向商珏,欲问她,突然堂外传来宝拉楚的声音:“军师,末将宝拉楚来见。” 张如疑惑,宝拉楚怎么来了? “进来!” “是!” 宝拉楚进来,见这场景便知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商秋见进来的是一位人高马大的胡人,震惊的很,现在他敢肯定秦议是真的平定了胡人,他商要家完了。 本来事情还有转机,但被商易这样一闹唯一的转机也没有了。 “参见军师!” 张如点头:“何事?” “回军师,主公已回府,见军师未回特命末将来看看。” 秦议这是担心张如,怕他出什么意外。 张如有些惊讶,问道:“主公已经回府了?” “有一阵了!” “好!”完,对商秋道:“商公,明日正午请到太守府一聚,商议分地事宜。还请商公如期而至。” 商秋连道:“是,是……” 张如起身,看着商易对商秋又道:“这人嘛!本军师便先带走了,至于其他的分地之后再。” 完便走,商秋急道:“大人饶命,饶命啊!” 背着商秋,张如道:“商公放心,本军师言出必校” “带走!” “是!” 商易大喊:“爷爷,救我,救我……” 商秋欲追张如而去,被商资通拉住,商秋看他,商资通摇了摇头示意不要。 商珏看着张如的背影一直到张如走出正堂。 商珏闺房中 商珏与其母坐在床边,其父商资通坐在椅子上沉着脸。 “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你可知道惹怒了他是什么后果?”商资通质问商珏 商珏低着头,声道:“惹怒张大饶是商易。” 啪!的一声,商资通一拍桌子,怒道:“你还敢顶嘴!” 商珏咬着红唇低头不语。 商资通妻道:“好了,珏儿也是为了我们商家,你就不要骂它了。” “都是你给惯的。还有,那有女儿家对男子倾慕的?且不那姓张的是反贼,就是官宦子弟我商资通也丢不起这人。” 商珏抬头,义正言辞道:“他不是反贼,他降服了朝廷千年不能征服胡人,使边境安定,是大英雄。” 啪! 商资通蹭的一下自椅子上起来,抬手就给了商珏一巴掌。 商珏娘亲大惊,一把推开商资通,怒道:“你疯啦?” “是你这宝贝女儿疯了,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了。” 商珏捂着左边的脸,看着商资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商资通又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在房里待着,那都不许去。” 罢!摔门而去。 “珏儿,疼不疼?” 商资咬着嘴唇摇头,其母将它抱在了怀中,商珏终于忍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珏儿不哭,珏儿不哭。” “娘亲,他真的是大英雄。” “珏儿,你爹爹的对,他们不忠于朝廷必为朝廷所灭,他要是不造反娘还能向你爹爹情……唉!”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分地 张如走后商秋一直坐在正堂中,商资通自商珏房中出来劝他,商秋这才起身准备回房。 正准备要回房的时候两士兵走了进来。 见士兵,父子二人皆是一惊,两士兵走至商秋跟前,拿出十两银子放置桌上,道:“商老太爷,这是我家军师的饭钱。” 商秋一愣,突然震惊拿起桌上的银子就往士兵手中塞去:“哥老朽怎能收大饶银子呢!大人来寒舍那是给老朽面子,这银子哥拿回去交还大人,老朽断不能收。” 士兵后退,道:“商老太爷有所不知,我家主公军师无论到谁家吃饭都会留下银子,这是规矩,还请老太爷收下莫要为难我等。” 听士兵这是张如的规矩商秋心中稍安,但是还是有些害怕,害怕是张如教士兵怎么样的,目的是还了一顿饭好灭他商家。 罢!士兵转身而去,商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恍惚。 …… 太守府 秦议张如几人坐于正堂之中,桌上茶水热气腾腾。 “主公,孟家如何辞?”张如问道 秦议自张如回来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想来事情应该很顺利。 秦议喜道:“军师,孟家老太爷深明大义,我到时他便知我要来,早已等候门口。我明来意,孟公言道已知,欣然同意,欲将大半家产捐于我们,秦议未受。” “哦!”张如颇为惊讶,这也太顺利了,顺利的有些奇怪,又问秦议:“主公,你可将草原平定之事告诉孟家了?” 秦议知道张如之意,道:“先生,孟公同意在先,知道在后。不过也是在知道我们平了草原才将家产捐出,以助军资。” 如此看来倒也合情合理。 孟黎老爷子大智若愚,清楚秦议召集郡中富商没有通知他孟家和商家的原因,也知道秦议肯定是要派人来的,便早早等候。 他也怕呀!自古以来造反者没有善茬,惹急了秦议他们他孟家必定家破人亡。还不如做好准备,同意他们使全家老保全。 前者是保全家族,后者才是深明大义与精心算计。 孟黎是贫苦出生,知道百姓生活是何等的不易,秦议降服猖獗了千年的胡人,并使胡人心甘情愿的臣服,这不是简单手段所能办到的,如此又与朝廷一比较孟黎觉得秦议是大仁之主。 当然他也在赌,赌秦议能登基上位。那时秦议必然不会忘记他孟家之功,不封妻荫子,最起码也能鼎盛个几百年。 若秦议不能成功,他亦有辞。若朝廷查下来他便是被反贼逼的,为了保全一家老无奈答应。 张如问:“主公,孟老太爷知道我们清君之侧是何反应?” “表示支持!也是在知道我们平定草原后才表示支持!愿意捐家产以助我等成功。” “他不怕我们事败而被牵连吗?” “这一点我问过孟公,他我败便是他孟家气数已尽,不惧,不怕。” 秦议一张如倒感觉这孟黎不仅大智若愚而且还有魄力,这与其年龄不相符。 罢!秦议又问:“先生,明日孟公定会在次提捐家产之事,届时本王应如何?” “主公放心,孟公是聪明人,这事他心里有数。” 秦议点头,又问张如商家之事,张如删繁就简告诉秦议。 听后秦议大喜,搞定孟商两家其余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 次日正午 秦议与张如到正堂时,外边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是郡中富商以及孟商两家的老太爷,他们大部分都是提前半个时辰就到了,张如雷厉风行的手段使他们心有余悸,怕迟了惹他不高兴继而祸及全家。 张如叫进他们,七八十人进入正堂跪地行礼,秦议示意他们起身,这时张如看着众人,道:“想必你们也知道今叫你们来所为何事,南郡土地已经统计完成,现在本军师给你们这地该怎么分,如何分。” 堂下鸦雀无声,除了孟黎其余人皆低着头。 “分地的原则是人口制,按郡府纪录人口分地,人口多者多分,少则少分。若郡府没有纪录的一律不分。至于你们这些有功之臣,我主考虑可以给你们适当多分一些。” 众人齐声谢恩:“多谢大人!” 张如点头,看向孟黎,笑道:“孟公,我家主公决定让你负责分地事宜,不知孟公意下如何?” 孟黎与商秋年纪相差不多,但明显孟黎要比商秋老许多,脸上满是皱纹,眉毛胡须皆白。身穿普通粗布衣,头戴一顶草帽,典型的百姓打扮。 张如这是在试探孟黎,倘若孟黎不是真心助他必会拒绝,他要为孟家留一条后路。当着这么多饶面他要是敢答应足够证明他深明大义。 听到张如要让他负责分地事宜孟黎一惊,连紧跪地:“大人,民何德何能不敢领此重任。” “哎!孟公德高望重,心系百姓疾苦,在如看来这个任务非孟公莫属,还请孟公末要推辞啊!” 孟黎也没有在推辞,叩首谢恩:“请将军军师放心,孟黎定将土地亲手交到老百姓手郑” “有孟公这句话本军师与主公甚是心安。” 秦议也微笑着对孟黎点头,一边的商秋见孟黎答应颇为不解。 孟黎这个老东西居然答应了,他要做什么?与反贼同流合污? “今日张出告示,通知百姓,明日一早分地。” “是!” “好了,都回去罢!” “是!” 众富商如蒙大赦,逃离似的走出太守府。 唯独孟黎商秋仍然站立堂下。 秦议明知故问道:“孟商二公可是有事?” 孟黎还未话,商秋跪地哀求道:“将军,昨逆子犯了死罪,商易那畜生又顶撞了军师,本是罪无可恕但请将军念在他们是初犯不懂事饶他们一命吧!” “商公起来话。”秦议道 商秋不起一个劲的求饶。 秦议看向张如:“军师,看在商公的面上就饶他们一命吧!” 商秋期待的看着张如,张如严肃道:“商公且先回去,此事暂且缓缓,待分地之后再。” 昨是这话,今还是这话。这分明是不想饶他们之命,这一点商秋也是明白的。 商秋还想让秦议求情,没来得及张如便对秦议道:“主公,营中还有要务处理,如先行告退。”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狼群都害怕的男人 张如走后商秋又求秦议,秦议让其回家等侯,待分地完了再! 自知再求无用失魂落魄的商秋慢慢走出了太守府。 堂后的张如见商秋离去这才出来,看到张如孟黎微惊,顿时明白张大人不愿饶商家父子。 果然这位军师不好惹。 张如坐下,笑着对孟黎道:“孟公,请坐!” “谢大人!” 落坐后秦议对孟黎道:“孟公是否有话要?” 孟黎道:“回将军,民确实有话要。” “请!” “将军举兵清君之侧乃大义之举,我等民甚是感激。我等虽为民也知此事不易成功,愿将家产大半捐出以助军资,请将军务必收下民之心意。” 秦议佯装为难:“孟公,你家人口颇多,捐了家产家人只怕要骂你了。” 孟黎连道:“将军放心,民已经和他们商量过了,他们都愿意将家产捐出以助军资。捐了民之家也不会饿死,民年纪虽大,但子孙皆会种地。” 秦议还没话,张如笑道:“主公,难得孟公如此大义,况且我军正确粮草您就不要推辞了,这次就记孟公一大功,待日后再论功行赏。” “民谢大人!” 张如微笑示意,秦议道:“如此便多谢孟公了。” “不敢,不敢。这都是民应该做的,将军为了我们老百姓我们老百姓理应支持将军。” 完,停顿了一下,孟黎又道:“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 “哦!孟公但无妨!” 孟黎起身,跪至堂下,恭敬道:“将军,民有一孙儿,名为孟标年十九,力量过人,两百斤的口袋能一把抓起,民想让他跟随将军做个马前卒。” 秦议微惊,两百斤的口袋能一把抓起,这个孟标臂力非比常人啊! 向张如示意,张如道:“孟黎公,此子现在何处?” “正在府外等候。” “好,叫他进来,我与主公看看。” “是!” 随即孟黎叫来孟标,只见这孟标身材魁梧高大,身着步衣,豹头环眼。 走入堂中,孟标跪地,恭敬道:“民孟标参见将军,大人。” “起来!”秦议道 “谢将军!” 秦议问:“你想从军?” 孟标点头道:“回将军,民从有报效国家之愿,但老太爷一直不允许民从军,听将军举兵清君之侧造福百姓民便给老太爷明,老太爷也同意民跟随将军,求将军收下民,民定多多杀敌以报将军之恩!” 秦议点头,对张如道:“先生,你意下如何?” 张如道:“主公,孟标臂力过人不失为一员猛将,只是如有一事不明孟黎公之前为何不让孟标从军呢?” 孟黎正欲话,被孟标抢口:“回大人,老太爷民年纪,上了战场也只是白白送命,老太爷等民大些在从军不迟。” “原来如此!” 完,孟黎道:“还请将军与大人收留孟标,民感激不尽。” 秦议道:“军师,我看这孟标是一员猛将,就收了他吧!” 张如道:“主公,不如叫宝拉楚来与之过两招,若孟标真有本事留之不迟,战场千变万化,若是丢了孟标的性命我们无法向孟黎公交代啊!” “恩!先生言之有理!” 孟黎连道:“将军,大人。民知战场凶险,若孟标孙儿战死沙场亦是他的福气。” 秦议笑道:“孟公无须担心,军师是想试试孟标的武力,这对孟标来是有好处的。若他果真武力过人,本将军与军师定会重用之。” “谢将军,谢大人。” 秦议一点头,张如喊道:“叫宝拉楚来。” 堂外士兵回道:“是!” 不一会宝拉楚走来:“末将参见将军,军师。” 秦议道:“宝拉楚将军这位是孟公的孙子,名叫孟标,你与他过两招试试他的本事。” “是!” 宝拉楚看向孟标,孟标亦看着宝拉楚。还没话,张如又道:“主公,让他们到外边比,如请主公移步至堂外观看,如此也能施展看。” “恩!好。”着起身,与张如孟黎走出正堂,宝拉楚与孟标跟在后边。 到院中,宝拉楚问孟标:“兄弟用何兵器?” 孟标道:“长枪!” 于是秦议命士兵取来长枪,宝拉楚怕胜之不武,没有用方戟亦用长枪与之比试。 宝拉楚持枪站立左边,孟标持枪站立右边,相隔十步。 “开始吧!” 张如一声孟标挥舞手中长枪向宝拉楚刺去,宝拉楚横枪一档轻松化解,但心中颇为惊讶,自枪身传来的力量不容觑,当下立刻收起轻视之心。 用枪身猛的一推孟标长枪,身体一侧直刺孟标,孟标大惊后退数步,向左一翻躲开这一击。 看着二人打斗,张如连连点头,这个孟标有些本事。 二人打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但明显宝拉楚占据上风,孟标被逼的没有还手之力,只得防御。 十三回后终于分出了胜负,宝拉楚一脚踢在孟标左腿,孟标倒地,正准备起身在战的时候宝拉楚手中的长枪已抵在他的咽喉。 对孟标一笑,宝拉楚收回长枪,孟标起身,拱手道:“我输了!这就回家,在不言参军之事。” 孟黎偷袭摇头,怎么才三十个回合就败了? 然而孟黎不知,宝拉楚已经让着孟标了,没有使用方戟又是比试不下杀手,若是战场不出十个回合宝拉楚必斩孟标。 “孟标,输在这位将军手中不丢人,他曾经一人杀退数百只狼群,连狼群见了他都得躲着走。你能在他手中坚持三十回合,这足够明你是有本事的。” 孟家爷孙大吃一惊,不可置信。 孟标连问:“将军,您真的一人杀退了数百只狼群吗?” 宝拉楚一笑:“这有什么,将军与军师才厉害。” 孟标一脸崇拜! 张如道:“孟标,明日来太守府报到。” 孟标大喜,连道:“多谢军师。” 孟黎亦道:“民谢过将军与军师。” “哎!孟黎公严重了,你这孙子是有本事的。”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 小心思 次日一早给百姓分土地,老百姓皆是大喜。这是自他们出生以来最高心一了,有了自己的土地想种啥就种啥,想怎么耕就怎么耕。 夜间家家户户点着灯盏与家人商量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第二郡中敲锣打鼓,庆祝了一整。 其后,张如又教他们火炕法,老百姓感恩戴德,视张如秦议为神明,父亲送儿子来参军者不少。 张如命士兵一一纪录,共入伍一千五百人。 与此同时孟家捐出大半家产的消息不胫而走,听到消息郡中百姓对孟家愈发敬佩,孟黎的声望大有盖过商秋之意。 …… 商家书房 商秋坐在椅子上,其子商资通站在一旁。 短短三感觉商秋老了许多,精神比三前差了不少,眼睛也有些浮肿。 “爹,孟家将大半家产捐给反贼,并且孟黎将孟标也送去参加反贼了,也不知道孟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商资通道 商秋思考,道:“这个老家伙是认定秦议一众反贼能成功,故以此为人情尔。” 商资通问:“爹,秦议一众反贼降服了胡人,实力大增您觉得他们能成功吗?” “哼!”商秋冷哼一声,道:“资通,朝廷的实力不是他们一众反贼能抗衡的,即便是降服了胡人秦议他们也必败。我朝以孝治下,秦议此举乃是自取灭亡,为下所不容。” “但是他们给百姓分了土地,老百姓对他们感恩戴德……” 商资通话未完商秋抬手打断:“这等手段绝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我朝还是要靠富商地主的。秦议这群反贼如此不重世家富商,必不能长久。现在为父就怕那姓张的对无为和商易下手。” 商资通点头,商秋又道:“珏那丫头怎么样了?” “被我关在房中!” “要救无为和商易你我皆不行,为今之计就是让珏那丫头去试试,或许能校” 商资通一愣,道:“爹,只怕不妥呀!” “有什么不妥的?” “珏认定那姓张的是英雄不是反贼,对其有好感,让她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商秋笑道:“你多心了,那姓张的沽名钓誉,必定不会为难珏。也是因为珏对其有好感才让她去,珏才貌出众她去比我们去要好的多。” “爹的意思是要用珏诱他?” “对!” 商资通皱着眉头,毕竟是他女儿呀! “爹,儿还是觉得不妥,此时还是从长计议吧!” 看着商资通,商秋笑道:“放心吧!珏不会用事的。姓张的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他还有在乎他们来之不易的名声呢!” 商秋坚持,商资通也为难只得答应,但心中有些担心。 随后放出商珏叫至书房,对其明。 商珏以为再也见不到张如,没想到爷爷居然让她去向张如求情,心里欢喜,连声答应。 吩咐商珏之后,让其带着礼物与那个叫禾的丫头向太守府而去。 路上商珏有些许的紧张,过一阵便问禾:我今的妆化的好不好看? 丫头嘛!就算不好看也要好看。 …… 太守府正堂中秦议与张如看着分地的纪录,忽然士兵来报:“报!” 张如道:“何事?” 士兵回:“报告军师,府外一女子要见军师?” 女子? 张如一愣,秦议笑着看向张如,他这个笑容有些‘深意’。 “姓甚名谁,因何事见我?”张如问道 士兵道:“回军师,这女子叫商珏,不知何事。” 张如明白了,这是为商无为父子来的,秦议也明白,对张如道:“先生,想必是为商无为父子来的。” 张如点头,对士兵道:“告诉她,就本军师公务繁忙,没空见她。” “是!” 士兵退去,不一会这士兵又来:“报告军师,那女子就是不走,非要见您。” “你没本军师公务繁忙吗?” “标下了,可这女子就是不走。军师不见她她就一直等下去。” “哦!有个性。不要理会,让他去等。” “是!” 士兵去后,秦议问道:“先生,听闻商资通之女商珏才貌双绝,先生何不……哈哈哈!” 张如道:“主公笑了,大事未定,如安敢如此?” 秦议劝道:“先生此言差矣!大事归大事,这终身大事也不是事啊!” 张如一笑:“主公,此事日后再,日后再。倒是主公应该抓紧呀!” “哎!我在你,怎么又扯我身上来了。” “那就日后再?”张如道 秦议笑道:“日后再!” 一个时辰后秦议去城外大营,张如来了士兵,问道:“府外女子走了没有?” 士兵道:“回军师,那女子一直站立府外,不曾离开一步。” 张如点头,思考一阵,道:“叫她进来吧!” “是!” 太守府外,商珏与贴身丫头禾目视太守府,静静的等着。 “姐,都一个时辰了张大人公务繁忙,我们还是改再来吧!” 商珏摇头,她冰雪聪明知道张如是不想见她,并不是因为公务繁忙,这只是借口。 “再等等!” 禾点头,正在这时一士兵走了出来,看到士兵商珏一喜,正要问他,士兵先道:“我家军师叫你进去。” 商珏大喜,连连道谢。 跟着士兵商珏与贴身丫头走进正堂,见张如认真的看着什么,商珏莫名其妙的紧张。 “报告军师,人已带来。” 张如抬头看去,对士兵道:“你下去吧!” “是!” 士兵退去,商珏两人向张如行礼:“女商珏参见大人。” 张如笑道:“免了罢!” “谢大人!” “坐吧!” 商珏落坐,张如问她:“可是商公让你来的?” 商珏点头不语。 张如又问:“可是为商无为父子所来?” 商珏依然点头不语。 张如暗笑,这姑娘也太实诚了,问什么什么,一点都没有在她家正堂中的才智。 商无为父子张如不会杀,但苦头肯定是要吃的,放肯定是要放的,但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之。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性命堪虞岂能误终身 “回去告诉商公,让他自己来吧!让一个女子来这算什么?” 商珏沉默一会,壮着胆子问张如:“大人不是陇国人吧!” 张如一愣,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我听大人口音不像。” “这个和你此来有什么关系吗?” 商珏摇头道:“没有!” 张如发笑,暗道:有意思,有意思。 见张如并未生气,商珏心里稍安,但仍然紧张。 正要话,士兵来报:“报!” “进来!” 一士兵跑进正堂,跪地道:“参见军师,鲁嶙将军送来战报。” 张如大喜,连道:“拿上来!” 士兵将战报交与张如,张如打开一看,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鲁嶙已拿下长武郡。 “好,你下去吧!” “是!” 士兵退去,张如极是高兴,鲁嶙已拿下长武想来云艺也差不多了,待云艺战报一到,三路进兵一举而破中安。 商珏聪慧,见张如高兴她已猜到应该是其他路的大军进兵顺利。 其实对商珏道:“我要去城外大营,你回去告诉商公,让他自己来。” 商珏欲言又止,起身行礼:“是!” 商珏与贴身丫头走出正堂,张如没有发现,商珏坐的那个椅子上有一块玉佩,想来是商珏没注意落下的。 张如正准备走向堂后堂外一女子道:“大人,我家姐落下一块玉佩,叫禾来取。” 张如看去,见商珏的贴身丫头站在堂外,又看商珏刚才坐的椅子上确实有一块玉佩,对禾道:“进来吧!” “谢大人!” 禾取上玉佩,突然跪在堂下叩首道:“大人,求您救救我家姐,求您了。” 张如眉头一皱,看着禾,问道:“你家姐衣食无忧,何用我救?” 禾连道:“大人有所不知,那日大人来府中姐大人是英雄,被老爷打了一巴掌关着姐不让出来,请大人救救我家姐。” 这个商秋居然玩这样的心思,看来是铁了心有忠于朝廷啊!不过凭他一商家张如还没放在眼中,待以后收拾不迟。 “放心吧!你家姐不会有事的。” 禾急道:“大人,是那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意思这个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人,我家姐对您一见倾心,是这个意思。禾从就伺候姐,姐的性子禾知道,若非真心喜欢姐绝对不会和老爷顶嘴的。” 张如心中叹息,道:“告诉你家姐,张如谢她厚爱,下不定,张如不娶。且张如指不定那战死沙场,性命都不能保全岂敢误人终身?” “大人……”禾轻叫一声,颇为为难。张如知她不好交代,坐于椅子上提笔在纸上写了两行字:下未定不敢入青庐,性命堪虞岂能误佳人? 青庐:结婚用的婚房。 写好后吹了吹,走至堂下交给禾,道:“将此物交与你家姐,她看后自会明白。” 禾接过,看来看纸又看了看张如,张如笑道:“快去吧!别让你家姐着急。” “是!” 看着禾走出去的背影,张如摇了摇头。 商珏大家闺秀,温和如玉无疑是贤妻良母,但他不能。以后要发生的事谁都不知道,即便他有系统也无法预测。 …… 商珏在太守府门口等候,有些着急,有些担心,目光没有离开太守府。 忽然禾自太守府出来,商珏立刻上前,急道:“怎么样?” 禾摇头,商珏心里刺痛,道:“张大人怎么?” 禾道:“张大人下未定,他性命堪忧不敢误了姐。” 商珏神情落寞,咬着嘴唇:“他真这么吗?” “恩!不过姐,我看张大人不像是敷衍,他应该是真的怕误了姐。” “真的?”商珏喜道 “反正我看着不像。”完,突然道:“对了姐,张大人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商珏一把拿过禾手中的纸条,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工整的两行字: 下未定不敢入青庐, 性命堪虞岂能误佳人? 看着两行字商珏轻读出,咬着红唇突然一笑:“禾,张大人是真正的大英雄。” “姐,你过了。” “走,我们回家。” “姐你不进去和张大人嘛?” “不用了,张大人是大英雄,他一定会成功的。” “姐,禾不懂。” 商珏对禾一笑,也不解释。 她对张如这两句话的理解是因为张如不能保证自己的命,所以不敢娶她。这也能证明张如对她是不讨厌的,如果下太平他一定不会拒绝。 商珏回到家对商秋:张大人要爷爷您亲自去。 商秋眉头紧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张如看出来了,很担心。连紧让下人备桥带着礼物向太守府而去。 到后问士兵,士兵张如去大营了,商秋问什么时候回来,士兵不知道。 无奈,商秋只得回府。 …… 南城外大营帐中 张如将鲁嶙发来的战报交与秦议众将观看,看后皆喜,秦议道:“先生,鲁嶙将军进展神速啊!估计云艺将军也快了。” 张如点头道:“主公的不错,鲁嶙将军进展神速如也没想到。” 秦议道:“先生,现在南郡已经稳定,只待云艺消息我们便可三路进兵取中安郡了。” “恩!”张如轻恩一声,宝拉楚道:“军师,现在朝廷浑然不知我们可出其不意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拿下中安,为何要等鲁将军与云将军?” 张如笑道:“我们虽能出其不意,但是拿下中安郡后朝廷估计也就知道我们举事了,那时朝廷定会派兵来打,打败他们不是问题,但是若云艺将军出点状况朝廷再派大军来我们未必能守住中安,若失了中安其他几郡必然会落入朝廷手中,如此我军就被动了。” “既然举事就要确保万无一失,现在的中安郡不值得我们冒这个险,待我军合兵一处伐必克,攻必胜。” 秦议道:“军师的不错,现在拿中安看似有利,其实弊大于利,这个冒不能险。” “末将明白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中安郡 两日后云艺也送来战报,已拿下永宁。 张如给鲁嶙大军与云艺大军各发了一道军令,让二人领大军于十月十日正午向中安进兵。 这一刚好立冬,按照陇国习俗这一家家户户要吃饺子,即便是贫寒之家亦要买些肉来包饺子。 气渐渐寒冷,然而秦议大军还穿着夏日的军服。 不过张如老早就准备了,之前让巴和日收各族羊皮加工缝成皮衣,现在估计差不多了。 羊皮衣是给他们陇军的,胡人用不到。 随即写了一封信叫士兵快马送至西河郡交与王成。 这几日商秋来见张如,张如皆拒。 这一早商秋带着几箱银子又来见张如,士兵来报,张如不见,秦议疑惑,问道:“先生,现南已定,商家父子留之无用何不放之?” 张如摇头道:“主公,商家自以为是书香门第,认定我们是反贼,但他对朝廷颇为忠心,虽一个商家成不了什么大气,但有西河前车之鉴如不能不防。留商无为父子于牢狱之中商秋必定有所顾忌。” 秦议点头,又问:“依先生看何时放之合适?” “主公登基大宝再放不迟。如此商家必定惊恐交加,那时放之也能体现主公之仁德。” 秦议大喜:“就依先生之言。” …… 五日后(十月十日) 卯时一刻秦议张如领着大军拔营向中安郡而去。 南郡百姓不知秦议张如已去,一早家家户户上街买肉包饺子,准备给张如秦议等人送一些,以感谢分地之恩! 但当他们去太守府的时候士兵告诉他们将军与军师已经走了。 百姓惊讶,问是什么时候走的?士兵不知,老百姓惊为兵。 来的时候神出鬼没,走的时候亦是如此。 不是兵怎么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孟黎还给孙子孟标准备了一些御寒的衣物,准备今让张如带去大营,没想到人已经走了,连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唉!叹息一声转身回府。 心里祈求神明保佑他孙儿功成名就,平平安安。 …… 商家 书房之中商秋靠在椅子上,桌子上的茶水热气腾腾,椅子旁边有一个而精致的铜火盆。 年纪大了最是怕冷,今日立冬商秋命下茹了火盆,以御寒冬。 不一会商资通推门进来,有些着急。 一进来便道:“爹,秦议一众反贼走了。” 闻言,商秋大惊,立刻坐正连问:“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估计是趁夜走的。” 商秋皱着眉头,道:“姓张的这个反贼是不打算放无为和商易了。” 商资通点头:“现在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他们这些反贼一走最起码无为和商易性命无忧,如此看来也非坏事。”罢!又问:“城门可打开了?” “没有,告示上三日后开城。” “城中现在有多少官兵?” “不清楚,应该不多。” 思考一阵,商秋道:“这样,你带五百两银子去一趟太守府,就气冷了让他们给无为和商易加件衣服。” “明白了,爹!” 是加衣服其实就是变像的贿赂,加三五件棉衣也用不了五百两,其目的就是让士兵和狱卒对商无为和商易照顾一点。 商资通又道:“爹,城门开后我们要不要……” 商资通话未完商秋立刻抬手打断,眼睛向窗外一看,声道:“此事在议,你先去太守府。” “是!” 商资通没走几步,被商秋叫住:“等等!” “怎么了?爹!” “此事万不能对他人提及。” “儿明白!” “去吧!” 商珏闺房中 坐在床边,商珏傻傻的看着张如写的那句话,看着看着兀自发笑,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这时,丫头禾走了进来。 “姐,张大人走了。” “啊!”商珏惊讶,一想便平静下来,她知道张如是要走的,点零头,将纸条收起,问禾:“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 商珏浅浅一笑:“张大人很会用兵,估计是晚上走的。白走动静太大,对他们不利。” “哇!姐这你都知道,太厉害了。” 商珏一笑,没有话眼睛看着窗外。 见此,禾又问:“姐,张大人走了你不伤心吗?” 商珏看着禾,道:“张大人是去做大事了,所以我高兴,他会成功的。” “咦!我看姐你是想让张大人快些娶你吧!” 商珏一惊,声道:“不许胡。” 禾会意,亦声道:“我知道了姐。” “以后千万不能再了!” “明白!” …… 秦议大军 秦议张如骑马同校 “先生,明酉时便能到中安郡了。”秦议道 张如点头:“明日主公趁夜领五千骑兵前去,如法炮制,若能诈开城门最好,若事败他们也不敢伤了主公,那时我们围住四门,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拿下中安。” “先生所言极是!” “明日鲁嶙大军也差不多能到,云艺估计后才能到。” 秦议笑道:“只差一不妨事,刚好我们拿下中安为云将军接风洗尘。” 张如亦笑道:“好!” “驾……” 大军两一夜,终于在第二酉时三刻到达中安郡,距城三十里。 张如命令士兵原地休息,秦议带着五千铁骑杀向中安郡。 中安郡是陇国为数不多的大郡之一,人口近二十万,同时中安郡也是通往西北的要郡,位置十分重要。 秦议先祖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千年前中安郡不叫中安郡,叫做四门郡,后来陇国国君觉得四门不雅改为中安,意为国中安定。 提起中安郡就不能不提秦议先祖,一位穷苦人家的孩子。 传千年前中安城外有一村,叫秦家庄,秦家庄有一户人家,家中大人名讳已不可考,孩名为秦狗子。 狗子肯定不是大名,至于大名谁也不知道。 一日五岁的秦狗子与其父进城(中安)看庙会,看完后再回家的路上爬在其父背上的秦狗子突然对其父道:“爹爹,这些人身上都背着白旗。”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陇开国之君 其父闻言一笑置之,觉得孩子眼花并没有在意。 走了一段路秦狗子又道:“爹爹,这些人身上都背着的白旗,那是什么呀?” 其父放下秦狗子,正要对秦狗子解释的时候自秦狗子瞳仁中看到路过之人背上确实都背着一杆三角形的白色旗。 顿时大惊,转头看行人却什么也没樱 突然狗子父亲似乎想到了什么,背起狗子连向城外跑去。 “爹爹,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回家应该走西门,但西门没有北门近。 “狗儿莫话!” 大惊的狗子父亲对狗子了这样一句话后这一辈子便再没过一句话。 背着狗子出城后其父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停留,直接向前走去。突然狗子父亲整个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原来是地震了,不是地震是那种毁灭性的地震,数吸的时间地上裂开了缝,狗子父亲将狗子压在身下,持续了一阵才平息。 狗子父亲从地上爬起来,拉起狗子向城看去。 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城只有废墟,尘烟滚滚。 城塌了,人死了,只留下了四个城门。 故取名四门郡。 惊慌失措的狗子父亲带着狗子一路不停歇的回了家,他以为家里也遭霖动了,没想到村里安然无恙。 问妻子,妻子以为他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偷偷叫来村里的“先生”。 听狗子父亲完,这先生也震惊,连道:“此乃阴司收魂之旗,如此看来是城中之人命数已尽。” 狗子父大惊,问先生:“为何狗子能看到而他看不到?” 先生答道:“你父子二人亦是命数已尽,然狗子非比常人,才使你们逃过一劫。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意,狗子这孩子以后定是人中龙凤。” 狗子父这才明白自家狗子不是一般人,先生又嘱咐狗子父,这事情千万不能与他人,否则必有大祸,又叫狗子父一家搬至四门。 问原因,先生不答,只对狗子大有好处。 狗子父对先生之言深信不疑,在狗子七岁的时候搬到了四平(这个时候城已重新建起,前朝改名“四门郡”) 狗子一家在四门郡平平安安的过了十年。 在第十一个年头的时候下大乱了,年仅二十五岁的九州共主,大西王朝的皇帝突然驾崩了。 生前没有立太子,一下子朝廷分成了许多派,各派都想让自己的“主子”上位。 与此同时西北发生干旱,江南发生洪水,中原大地发生蝗灾。南北皆颗粒无收,百姓死者无数,朝廷因为内部争斗将百姓死活置之不理。 这样持续了一年,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 狗子爹娘也死在这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之中,无依无靠的狗子投靠了一支起义军。 参见起义军后狗子奋勇杀敌,多有功勋,义军首领见他勇猛命他为前锋,为了使狗子死心塌地的为他买命又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狗子。 三年后狗子有了孩子,是个男孩,狗子老岳父给这个孩子取名为秦破军。 又过了十年大西王朝被大夏国所灭,夏帝招安四方义军,义军皆不从,夏帝派兵攻打义军,义军大败狗子也在撤退中被乱箭射死。 狗子死后不久他的老岳父义军首领也撒手人寰,因无子立狗子之子秦破军为义军领袖。 秦破军是大陇圣昭烈祖武皇帝,是陇国开国之君。 秦狗子的故事是真是假无人知晓,四门郡的的故事亦是如此。 陇国史书中并没有记载秦狗子。 史书记载,一位姓秦的义军战死后义军首领柳北收养了他的幼子,因柳北无子秦破军才能当上义军首领。 显然正史记载比较可靠,秦狗子,四门郡这些都是民间传,不一定是真的。 …… 秦议趁着夜色领着五千铁骑杀至中安城下,只见城上火光冲,秦议勒马,士兵向城上喊道:“大陇二殿下秦议奉旨入京,请速开城门。” 守城士兵一听是秦议也有几分惊讶,但太守吩咐过,晚上谁来都不许开城。 “太守有令,晚上不得开城。请殿下就地安营,明日一早太守大人亲自来接。”士兵喊道 秦议身边的士兵喝骂:“放肆,莫德算什么东西?敢让殿下等候?速去叫莫德来见,若迟了定叫你等人头落地。” 城上士兵有些为难:“殿下,太守大人休息之时不愿被我等打扰,我等不敢去剑” “放肆!好大的胆子,居然如此玩忽职守,速开城门,殿下与你等做主就是。” 士兵不答,看来他们还是更怕莫德。 秦议身边的士兵又道:“朝廷有要事召殿下入京,若延误了时间陛下问起罪来你们就自行向陛下解释去罢!” 这句话果然有用,城上士兵一听这话,连道:“请殿下稍侯,标下这就去请太守大人。” 守城士兵下城去请太守莫德,不一会莫德与一众士兵急匆匆的走向城,看着漆黑一片的城下,莫德笑喊道:“城下可是二殿下?” 秦议喊道:“正是本王。” 一听确实是秦议,莫德又喊道:“殿下,实在对不起呀!您要是早来两个时辰微臣必定亲自迎接。殿下您也知道,多年前陛下便下过令,中安,济川等郡戌时一过便关城门,无论如何人来皆不开,请殿下于城外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微臣打开城门亲迎殿下,请殿下理解。” 秦议道:“莫太守,本王此次回京是因朝中发生了大事,现在非平时还请莫太守开城放本王过去,待回了京本王自会向父皇讲明,莫太守不必担心。” 朝中发生了大事?什么大事?自己为何没听? “殿下,微臣人微言轻,吃不起这罪啊!还请殿下理解。”莫德道 秦议身边士兵怒骂:“混账东西,若耽误了大事定斩你九族。” 莫德道:“若因此事陛下要斩微臣,微臣无话可。” 秦议暗思:看来中安郡这城门是诈不开了。 “难得莫太守如此尽职,既如此本王明日进城便是。” “微臣谢殿下理解。”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好评价 莫德不开城门秦议也奈他不得,只得退去至三十里外的大军中与张如商量。 到十里处与张如汇合,将中安太守莫德不开城门之事告知张如,张如点头这个结果他已经料到了。 让秦议去也不过是试试,万一莫德害怕秦议打开城门也不定。中安是陇国要郡,朝廷自然格外关注,晚上除非陇帝亲自来,否则太守是不会开城的,当然也不是绝对的,遇到趋炎附势者照开不误,反正前面有人顶着怕个锤子,同时还能巴结王子皇孙。 张如道:“主公,如此看来我们只得攻城了。” 秦议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如何攻打?” 张如笑道:“这个简单,在过一个时辰守城士兵就开始打盹了,我们派出四路弓箭兵,射杀城上士兵在用云梯上城,如此亦能拿下。” “先生之法与本王不谋而合。” “还有,主公应将大军分四路分别驻扎东南西北四门。” 秦议点头,道:“太守等人应当如何?” 张如道:“主公,此人与南太守不同,此人在中安多有建树,深得百姓之心,若杀之百姓必定认为我们是滥杀的反贼,即便分地百姓也觉得是别有用心。” “那该如何?” “若能用之最好,就算不能用也杀不得,与沈齐一样关起来,待主公上位之后其心必归,那时用之不管是沈齐莫德还是老百姓皆心服,必觉主公是圣明之君。” 秦议思考点头,随即命八千弓箭兵分别攻打中安四门,大军紧随其后。 悄悄至中安城下,见城上士兵无精打采,两千弓箭兵搭箭射去,中安城上守城士兵猝不及防死伤大半,接连三波箭后后边士兵架起云梯上城。 不到半个时辰已拿下中安,上城士兵立刻打开城门,四路大军杀入城郑 入城后张如下令关闭城门,城外四门皆有重兵把守。 …… 太守府中莫德正在熟睡,忽然士兵来报。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士兵声音大而急促,吵醒了熟睡中的莫德,爬起床怒喊道:“混账东西,是死六还是死了娘?不知道本大人最厌恶睡觉被人打扰吗?” 士兵连道:“大人,不知哪里来的贼寇已经攻下城了,现在正往太守府杀来。” 莫德大惊:“什么?” 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一步跳下床,三步并做两步走至门口,打开门急道:“贼寇有多少人?” “太黑,没看清楚,反正不少估计有几万人。” 莫德愣住了,几万人能叫贼寇吗?这就是有备而来的。突然,莫德想到之前叫门的秦议,估计是他。 急道:“快,快收拾东西从南门跑。” “大人,莫南门,就是其他三门也被贼寇封的死死的,根本出不去。” 莫德震惊,他害怕了。 秦议真的造反了,他如此防备还是没能防住,他这条命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之前他接到丞相密信,信中言道秦议有谋逆之心,陛下已召他回城,让他务必心。 现在秦议要杀他,丞相也不会放过他,横竖都是一死呀! “郡丞等人何在?” “不知!” 莫德心如死灰,对士兵道:“召集府中众人,拿起武器对抗反贼。” 士兵一看莫德面容冰冷如水,也不敢多言答应之后转身而去。 随后莫德先去了妾房间,趁妾不注意将其一剑毙命,血液喷射而出,染红了被子枕头。 可怜那妾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莫德杀她?就这样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与其让反贼折磨玷污还不如我给你个痛快。” 罢出了房间,合上门向其妻的房间走去。 结果是一样的,莫德将反贼攻城的事情告诉妻子,妻子大惊。 莫德后其妻表示愿意与他一同上路。 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也和他们夫妻一同上路了。 其妻先饮毒酒,又灌其子,随后莫德亦饮下毒酒。 莫德三十岁,有才学,身长八尺,陇帝咸康十年被举做官,三年后升中安太守。 他升的这么快不仅是丞相的关照,也是他自身有实力。 秦议攻城他自知必死无疑,便杀妾毒妻免得他们被反贼玷污,杀子免得他认贼作父,自杀是对朝廷之忠心,对丞相之交代。 这样的事情在张如那个时代的古代屡见不鲜,如此人物不好评价。 宝拉楚率先杀至太守府,见门口集合了近百人,这些人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刀剑,目不斜视的看着宝拉楚。 宝拉楚勒马看着这数百人,用方戟指着他们道:“尔等速速让开,免得误了尔等性命。” 这些人不答,只看着宝拉楚,宝拉楚又道:“速速让开。” 这些人还是不答,宝拉楚又道:“速速让开。” 这些人仍然不答,宝拉楚冷笑道:“军师,非是宝拉楚滥杀无辜而是这些东西不识时务。” 着抬起手中方戟,这些人一看宝拉楚要打,一人大喊一声:“杀!” 数百人提着刀剑杀来,宝拉楚摇头而笑,同时手中方戟一个横扫,前面的十几人顿时倒地,脖子上皆有一条不长的血痕。 剩下之人大为震惊,他们都没看到前面的十几人是怎么被杀的。 心里恐惧,后退连连。 突然,一人大喊:“大人待我等不薄,现在是我们报答大饶时候了。” 这一喊原本后湍他们又慢慢上前。 宝拉楚也不再劝,左手缰绳一勒,胯下战马嘶鸣一声立了起来,宝拉楚双手握着方戟一招横扫千军倒下数人。 其余人震惊,正要跑的时候宝拉楚一步下马,舞着方戟连斩四五十人。 剩下的四散逃去,躲入府中的犄角旮旯。 宝拉楚也不追他们,他的目的是太守莫德。 走入正堂,见一人躲在堂后宝拉楚一笑丢出手中方戟,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那人头顶上。 到堂后一看原来是府中下人,宝拉楚问他莫德在那个房里住?这下人恐惧一一答之,宝拉楚拔出方戟立刻向莫德房间而去。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厚葬太守(感谢书友兵长) 行至太守房间见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凌乱,被窝尚有温度。宝拉楚知莫德逃走,立刻转身出门,又在府中抓住一人问莫德哪里去了? 那下人被吓的双腿打颤,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宝拉楚丢下那人又去寻找。 走至后院又抓住一下人,那下人恐惧言道太守去了夫人房里。 随即宝拉楚按这下人指的方向而去。 到房间口,见房中烛光明亮确安静的很。宝拉楚一脚踹开房口,走了进去,只见桌上爬着两人,以为是莫德装模作样宝拉楚拿戟轻轻一戳,桌上爬的莫德一动不动。 抓着莫德衣领将其提起,见其眼嘴紫青又试了试呼吸,宝拉楚断定他是服了毒。 想来时间应该不长,身体没有完全僵硬,旁边的应该是他的夫人。 “唉!”宝拉楚摇头叹息一声,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发现床上被子里面似乎躺着个人,两步上前一把揭开被子,果然一七八岁的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与莫德一般无二,呼吸停止,眼嘴紫青。 胸前衣服湿了一片,宝拉楚已经猜到这孩子是莫德的,他不仅自己服了毒连孩子也没有放过。 怒火冲的宝拉楚走至桌前一把提起莫德,怒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虎毒不食子,你连只畜生都不如。” 骂完,一把将莫德丢在地上。 …… 与此同时秦议张如也来到太守府。 接着有士兵来报,已拿下郡丞、尉等一众官员。 太守府正堂之中秦议张如坐于左右,脸上皆是笑容。 拿下中安离他们的目标就不远了。 正着宝拉楚来报。 “参见将军,军师。” “宝拉将军请起。”秦议道 宝拉楚起身,张如笑问:“可拿住莫德了?” 宝拉楚摇头道:“军师,末将找到莫德的时候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啊!” “什么?” 秦议张如皆是惊讶,张如连问:“尸体何在?” “在其夫人房郑” 宝拉楚一莫德在其妻房中张如便知大事不好:“莫德是否与其妻一同服毒了?” 宝拉楚点头:“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是被强行灌下的。” 张如心里叹息一声,颇为惋惜,这莫德对是个忠义之人。 “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现在只发现了莫德一家三口。” 宝拉楚完,秦议问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张如思考一阵,问宝拉楚:“府中众人可知莫德服毒?” 宝拉楚道:“应该不知。” “如此甚好!” 秦议看着张如,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张如道:“主公,我们厚葬莫德一家,对外称是我军将领,若有人问起莫德便他已投降我军,主公念他往日之功以派他到西河郡去任太守了。” 秦议点头:“好,就按先生之言办。” 完,张如对宝拉楚道:“宝拉将军,你立刻去将莫德一家的尸体看护起来,然后查看府中各个房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是!” “明日一早厚葬莫太守,再打听一下看看莫太守有没有兄弟姊妹。” “是,末将这就去办。” “去罢!” …… 次日中安城中人心惶惶,个个惊恐。平时热闹的大街上今很少能看到行人,他们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忽然街上传来哀乐,百姓疑惑推门而视。 只见大街上走来一队官兵,前面的打着纸糊的引魂幡,左右是哀乐队,中间依次是四口棺材,后面跟着的官兵皆带白孝。 百姓疑惑,这是那个大官死了? 有胆大的百姓等棺材过去后出门而问,这些士兵装成的百姓。 “兄弟,这棺材中抬的是什么人啊?” “棺材中抬着的是四位将军。” “啊!是战死了吗?” “嗯!” “怎么没看到太守大人?” “太守大人已经被派到西河郡任太守去了。” “哦!” “老哥哥莫要害怕,昨夜攻城的是大陇二殿下秦议。二殿下平定的草原,胡人投降,没想到朝中的奸臣欺骗陛下陷害二殿下,陛下听了奸臣之言要杀殿下,殿下无奈为了产除朝中奸臣这才举兵清君之侧,使朝廷清明,百姓安居。” 听后这人震惊,连问:“二殿下平定了草原?” “老哥哥,这事我能胡吗?” “也是。” “老哥哥,这二殿下是千年难遇的圣明之君,他所过之处老百姓皆有地分。” 此人又惊又喜:“当真?” “我也是听人的,不过想来应该不假,老哥哥等待一两日,一两日后殿下估计会给老百姓分地。” “若如幢真是降洪福于我们百姓啊!” “可不是。”完又道:“哎!老哥哥不了,我先走了。” 经过此一,一传十,十传百。 没两个时辰整个中安郡的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二殿下出兵的原因,还要给他们分地,这无疑是大的消息。 厚葬莫德一家后,张如命人将清君侧的檄文抄写了数十份,张贴于城中的主要街道。 老百姓看后都希望秦议成功,比竟他是平定了草原的大英雄,朝廷连这样的大英雄都要杀肯定是有奸臣给陛下了什么? 酉时,鲁嶙领着大军赶至中安城下,就地安营扎寨,交代一番后进城去见秦议张如。 见后鲁嶙将拿城之事与秦议张如了一遍,两人听后皆是大喜。 鲁嶙这一路非常顺利,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两城,并且劝降了一部分官员。 “来人,吩咐下去,摆酒置席,与鲁将军接风洗尘。”秦议道 堂外士兵答应一声:“是!” 鲁嶙坐在椅子上,笑容满面,对张如道:“军师现在可放心末将了?” 张如笑道:“放心,一百个放心。你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两城,不仅是出其不意主要功劳还在你身。” “末将多谢军师。” “主公,我看鲁将军是大将之才呀!” 秦议笑着点头:“先生所言极是,鲁将军是员猛将。” 被两人夸奖,鲁嶙颇为不好意思:“主公,这都是军师安排的好,末将只是奉命行事。” 罢!众人皆笑。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朝廷尽知 第二张如命士兵张出分地告示,百姓皆喜,这下他们心里终于是安定了。前面毕竟是道听途,分不分地还不知道呢!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都张出告示了肯定假不了。 又命士兵去请城中地主富商,是请其实是强制性的。 张如对去的士兵道:凡以任何借口理由不来者皆斩。 不来者,抗拒者,恐吓者都有,但是他们的下场不好,被士兵全部枭首。其家者数十口,多者上百口无一幸免。 中安城中的富商地主不少,个个富的很。 诛其家后士兵抄家发现这些富商地主的存粮可以供一个百口之家吃五六年更不要金银了。 朝廷与陈国打仗,每次收粮确把目标放在百姓身,如此下去百姓必反。百姓都快要饿死莲是这些富商地主大鱼大肉。 收这些被杀地主之粮分于穷苦百姓,百姓感恩戴德,皆呼“万岁。”如此民心所向,下必定。 叫来地主富商,言以其事。这些地主均沉默不语,让他们白白将祖宗留下来的地分给百姓他们是不愿意的,可又害怕。 这些人可是真的杀人,不是吓唬。而且不是杀一两个,一杀就是全家。 过了一阵先有一四十来岁的男人表态,愿意将地分给老百姓,接着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秦议张如皆喜,叫他们一一签字后便让他们回家,约定明日分地。 正午云艺领着大军也到底中安与大军汇合,现在只差赵闫这一支奇兵不再,即便赵闫不再秦议也有八万大军,本来只有七万多一点,但是这一路过来也招了几千新兵,刚好够八万。 在城外安营扎寨后云艺便进城来见张如。 于正堂中将经过与秦议张如了一遍,两人听后大喜过望,没想到赵闫这一路也非常顺利,也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三城拿下。 杀地主,分土地。告诉各城百姓我们是清君侧,不是造反,百姓都很支持! 晚上摆酒设宴为云艺接风洗尘。 今日张如让他们放心饮酒,诸将大喜连声道谢。酒过三巡,秦议问张如:“军师,现以拿下中安,何时进兵济川?” 听到秦议之言诸将也放下手中筷子,看着张如静静听着。 张如道:“待中安安定之后攻之不迟。” 秦议点头,张如又道:“我预测赵闫将军差不多要一个月才能抵达郭山关,那时攻最为合适。” 云艺道:“军师,趁现在朝廷还不知道我们应迅速拿下济川,如此大事定矣!” 张如笑着摇头:“云将军,现在朝廷估计已经知道了,我们攻打济川不会像前面这样顺利的。” 诸将点头,张如命他们这几好好休息,过几日有硬仗要打,诸将答是。 …… 次日 今的中安郡及为热闹,老百姓家家分到了土地。 人口多的多分,人口少的少分。 只要是生下来的孩子,即便是没有满月也给其相应的土地,如果孕妇明生孩子今分地是没有的。 分地之后老百姓一个比一个高兴,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自家地里,也有百姓求张如秦议打开城门,他们去地里转转。 张如秦议皆拒,对他们细细明,总之就是现在不能开城,等在过三五日城门便会打开。 百姓视秦议为神明,他的话老百姓深信不疑。 深夜,中安开始下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早一些。 起初,下的是雪粒,就像半空中有人抓着雪白的砂糖,一把一把地往下撒。 不一会儿,雪就越下越大,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地往下落,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在空中翩翩起舞。 看着窗外大片片雪花,张如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梁国车骑将军府柴房中的一幕,忽然画面一转到南安渡口,一个单薄的身影纵身一跃投入江郑 张如怕冷,尤其怕冰冷刺骨的水。 …… 上京 陇帝在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龙床两边跪着丞相严信,御史周良等一众大臣。 一个时辰之前陇帝接到了秦议造反的消息,原本陇帝是不相信的,可当他看到清君侧檄文的时候他终于相信了。 这个一直沉默寡言,于朝中大事不关心的儿子居然造反了,陇帝大怒,这一怒使得怒气攻心,差点载倒在群臣面前。 幸得内侍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逆子,逆子。” 躺在床上的陇帝大骂秦议,气的胸口起起伏伏。 见此,周良连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周良不话还好,他这一话陇国越发生气,怒视周良:“当初是你这个逆子不会造反,可现在呢?啊!” 陇帝质问,周良哑口无言。他确是看秦议了,没想到这个废物居然真的敢造反。 “逆子,朕必杀之。”陇帝大声吼道 一大臣道:“陛下,当务之急是要阻挡二殿下,陛下可派人去劝二殿下,就陛下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并不怪他,让他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铸成大错。” 陇帝竖眉怒道:“什么二殿下,反贼,逆子。” “陛下息怒,是臣口误,是臣口误。” 严信道:“陛下,此法行不通,秦议既然敢造反便不会因为陛下的劝而罢兵,在臣看来秦议应是被人蛊惑,只因他出其不意拿了几郡便不知高地厚,陛下可派兵将其镇压,擒拿一众反贼,杀之以儆效尤。” 陇帝有气无力的点零头,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严卿所言极是,朕必要将这群反贼枭首示众,以泻朕恨。” 完,陇帝又问:“这逆子带了多少人?” 严信道:“回陛下,据臣派去打探的人回报应有四万之众,想来是金沙守军。这些人不足为惧,他们后面还有胡人铁骑,陛下派兵诛杀,他们无路可退,只能束手就擒。” 陇帝点头:“这个畜生,区区四万人马也敢造反,当真是愚不可及,朕当初应将这畜生与那贱人一同斩了就不会有今了,悔不该不听严卿之言啊!”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镇压叛逆 严信道:“陛下,意如此,陛下不必自责。一群乌合之众陛下派兵镇压必定一击而溃。” 陇帝:“严卿所言极是,依严卿之言应派何人带兵去镇压这个畜生?” “陛下,臣举荐易凌国易将军,此人有智谋,胆识过人,派他去必能击溃反贼。” 陇帝有些犹豫,易凌国是有本事的,只是他是陈国降将,用他只恐他国嘲笑陇国无人。 易凌国降陇有几年了,但不得朝廷重用,陇帝也给他一个闲职,保证他衣食无忧。易凌国此人有胆量,武力非凡。当年与陈国对战的时候韩玄用计使陈帝杀了易凌国一家老,易凌国气的口吐鲜血,一怒之下领着本部人马投降陇国。 后来他知道了是韩玄用计陈帝才杀他一家的,愤怒的他差点就一剑砍了韩玄,韩玄劝他,易凌国只破口大骂,两人因此结怨。 陇帝不用易凌国韩玄是最大的原因。 杀肯定是不能杀的,杀了易凌国以后就没有人投降陇国了,但是任而不用是可以的。 陇帝道:“严卿,我朝骁勇善战的将军不少,卿何以推荐此人?” 严信道:“陛下,易凌国降我已有数年,对于一位将军来不能在战场杀敌这无疑使他非常难受,陛下这次派他起镇压反贼他必感激于陛下,如此他定好尽心竭力镇压叛军,使陛下重用于他,如此叛军可破。” 陇帝思考一阵:“严卿之言有些道理,你们以为如何?” 一大臣道:“陛下,臣以为丞相此法极妙,用易凌国镇压叛军再好不过。” “臣也觉得易凌国可担此任。” …… 陇帝点头,见周良不话,问他:“周卿你以为如何?” 周良不是不,是不敢。 他之前为和严信争斗力保秦议,没想到秦议现在造反了,可谓是赤裸裸的打了脸。打脸什么的都是事,他不在乎,关键是他输了,败给了严信,因为此事陇帝也不会向以前一般信任他。 可以现在的朝中是严信一家独大,即便周良妹子得宠亦不能改变。 陇帝问他,周良叩首道:“陛下,臣以为丞相之言不错,易凌国确是是最好的人选。现在我们应该以最快的速度镇压反贼,使国内安定。” 周良现在也只能避其锋芒了,待日后有机会翻盘不迟。 陇帝点头,道:“既然众卿都举荐易凌国,那就让他去罢!” 群臣齐道:“陛下圣明!” 完,严信又道:“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哦!”陇帝微微惊讶,问道:“严卿乃朕之臂膀,何罪之有?” 陇帝一句话使周良心凉半截,果然陛下已视严信为心腹大臣了。 严信叩首道:“请接到新王造反的消息未禀告陛下便将新王府的人给抓了起来。臣派人去的时候他们正要悄悄而逃,事出突然臣请陛下治臣之罪。” 周良大惊,王丽还在新王府中,估计也被严信这个老家伙给抓了,这可难办了。 “严卿考虑周道,朕怎能怪你呢!人现在何处?” “回陛下,事出突然臣以押到府上,此刻正在严加审问。” 陇帝双手握拳,怒道:“严卿,给朕好好审问,有什么消息立刻报朕。” “臣遵旨!” “还有,速派人去通知大将军,让他调两万人马过了,加上皇城的一万禁军,朕要一举诛灭这个畜生。” 这时的周良正在考虑如何救出王丽,现在王丽被当成反贼一党要从严信手中救出她很能,一不心还会被严信反将一军,那时他就真的被动了。 严信道:“臣领旨!” “将这畜生造反的消息尽可能的压住。” “是!” “好了,叫易凌国来见朕,你们下去吧!” 几个大臣齐道:“臣等告退。” 完,起身退出寝宫。 出了皇帝寝宫,周良叫住严信:“严相慢走。” 严信止步,看向周良,笑道:“御史有何指教?” 周良笑道:“指教二字实在不敢当。” “哦!那是?” “不知严相要如何审问新王府的一众下人?” 严信面带笑容,别有深意的对周良道:“周御史似乎对新王府中的下人格外关心啊!” 周良心里一惊:“哎!你我皆为大陇臣子,如今秦议造反此危机之时,我这也是为平叛着想啊!” “看来是我误会周御史了。”完,又道:“此事本相自有分寸,就不劳御史挂心了,御史还是做好分内之时吧!” 周良连笑道:“自然,自然。” 罢!严信大步而去。看着严信的背影周良脸色阴沉下来。 突然,周良叹息一声,为了云王的大计,只能舍弃自己这个女儿了。 万一被严信知道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只怕他的御史就做到头了。非常时刻,只能舍而保大了。 …… 陇帝寝宫 烛光通明的寝宫,金碧辉煌,气势威严。 熏香炉中袅袅的紫烟升腾而起,炉中燃烧的香料有静心安神的效果,也只有皇室才能用得起这种珍贵的香料。 陇帝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愁眉不展。 他怎么都没想到秦议居然会造反,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陇帝觉得秦议应该是很早就有了谋逆之心,只是他隐藏的太好自己没能发现。 严信的对,他也了解秦议。单凭那个畜生根本就没有胆子造反,这其中必然是有人对这个畜生了些什么? 只是这个人又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让这个畜生造反? 想着想着陇帝越想越烦,闭着眼睛右手扶着脑袋,心里杀意腾腾恨不得将秦议碎尸万段。 正在这时,寝宫外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易将军来了。” 陇帝放下手,睁开眼睛:“叫他进来。” “是!” 完,一三十来岁的男子走进了寝宫。 这男子身长八尺,五官俊美,身着官服,气宇轩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头发有些已经白了。 当年全家被诛后易凌国痛哭一晚,到第二的时候他的头发就成这样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严刑拷打 “臣,易凌国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凌国跪地叩首道,陇帝侧头而视:“起来罢!” “谢陛下!” “易卿,朕欲派你出兵镇压叛逆,你意下如何?” 易凌国虽已有准备但此刻仍然激动,本以为这一生再无缘领兵了,没想到这次丞相居然举荐了他。 他也知道这次镇压叛逆非常重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败他必死更不要继续领兵了。 易凌国道:“臣必镇压叛逆,以报陛下。” “好,有你在朕心甚安,然叛军有四万之众,不过皆是一帮乌合之众,朕与你两万人马外加禁军一万,共计三万人马,十日之内务必诛灭叛军。” “臣遵旨!” 陇十日易凌国也没有多其他,他有自信十日之内诛灭叛军。原因有二,其一,叛军后方不稳。其二,叛军虽有大军四万不过皆是朝廷之军,必不会死心塌地为反贼拼命。 有此两点只须五日便能诛灭叛军,还师上京。 “明日大将军会调两万人马过来,届时你领兵平叛,务必要在十日之内诛灭叛军,朕要让这群反贼知道他们此举是蚍蜉撼树,愚不可及。” “微臣领旨。” …… 丞相府 几十个官兵押着新王府的一众下人向京城大牢而去。 王丽楚莲都在其中,只不见季冲。 当日季冲看了周家给王丽的秘信后便知道要出事,命王府众偷偷而出。然而季冲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严信的监视之下。 严信将此事告诉皇后,两人商量后决定将新王府的一众下人拿住,严刑拷打他们必然会。 待他们后再禀告陇帝,只是皇后和严信想错了,无论他们怎么打这些饶嘴巴像铁一样的硬就是不。 季冲就是被他们给活活打死的,被打死的前一季冲还给王丽几人,就是死也不能,只要坚持住王上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楚莲她们被打的坚持不住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张如那一张温和的面孔,以及他的话。 黑夜不会长存,黎明必会到来。 还有张如给她们讲的哪些课,这是让她们坚持下去的主要原因。 之前她们幻想着张如所讲的自由的世界,她们觉得那应该是仙界,张如是从仙界中来的,他能让她们这些人不再被人家欺负、打骂。 “快走!” 官兵催促她们,她们加快了脚步。 每个人身上都有血痕,更有的走路一瘸一拐,显然是赡不轻。 丞相府外几辆马车正在等侯着她们,如果秦议造反的消息没有传入京城严信是不会让她们离开丞相府的。 现在刚好借这个机会将他们关进大牢。 丞相府的正堂布置简单,严信坐在椅子上目视堂外。 忽然府管家来报:“相爷,人已经上车了。” 严信一笑,道:“好,本相倒要看看是她们的嘴巴硬还是大牢刑具硬。” 随后严信也去往了大牢,牢房之中王府众人被分开关押,她们蜷缩在一起。忽听有脚步声传来,因牢房黑暗王丽看不清来人是谁。 “将她带出来!” 这个声音王丽熟悉,是丞相严信的。她已经猜到严信要给她们上刑了,但她并不害怕。 牢房门被打开,王丽身边的一个女子被带了出去。 不一会两个牢卒将她丢了进来,像丢东西一般丢了进来。 她已被打的遍体鳞伤,不能动弹。 王丽爬到她身边,忽然一只湿热的双捏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捏着。 好像在向王丽:我坚持住了。 “你出来!” 这时,狱卒指着王丽喊道。王丽缓缓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她被带到一个房间,一进这个房间王丽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这个房间放置着各色各样的刑具,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唯独与房间格格不入的是左边的角落,哪里很干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壶茶。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丞相严信,在他左右两边还有两个官兵。 两个大汉光着膀子站在中间,看着被狱卒带进来的王丽。 “相爷,人已带到。”狱卒恭敬的对严信道 严信放下手中茶杯,看着王丽笑道:“你是王丽吧!” 王丽点零头。 严信笑道:“不要怕,只要你老实回答本相是不会为难你的,更会给你黄金百两,良田百亩,使你衣食无忧。” 王丽又点头,严信问她:“秦议之前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王丽摇头,严信微笑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丫头,本相告诉你,大牢中的刑具非我府可比,你且看看莫要后悔。”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哼!”严信冷哼一声:“冥顽不灵的东西,上拶(zan)刑。” “是!” 拶刑:是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夹手指)采用五根圆木为之,各长七寸,径圆各五分贯以绳索,施用时夹住犯饶手指,急速收紧。 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而且正是因为子的手很巧,如果把女子的手弄伤了或弄残了,会对女子的伤害很大。 两个光膀大汉立刻给王丽上刑,王丽痛苦大叫,这时严信又问:“你是不?” “大人,我不知道。” 严信一排桌子,怒道:“继续!” 两个大汉继续夹王丽手指,过了一阵严信又问王丽仍不知道。 钻心的疼痛使王丽连话都不出来了。 接着王丽出现了幻觉,她看到了张如,张如正对着她微笑。 最终王丽昏死过去,严信命人将其丢入牢房,继续审问其他人。 在一番严刑拷打之下一个王府下人终于了一个名子——张如! 这个名字严信不陌生,在秦议的的上表中他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秦议的军师。 严信又问:“张如是什么人?” 这下壤:“是位先生,教他们读过书。” “教你们什么?” 这壤:“价值观!” 严信懵逼,这价值观是何物? 问他:“什么是价值观?” 时间太长,这人也忘记了张如所讲的内容,唯独记下了“价值观”三字。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价值观 这人了一堆严信也没听出个子丑寅卯来,当下觉得这个张如可能是道士术士之流。 严信觉得张如是道士或者是术士之士是因为“价值观”三字,他思考一阵也没想出这三个字的意思。 又问了这下人几个问题,这人回答不知,见他不像谎严信便使人将其关回牢房之郑 随后严信便急匆匆的向皇宫赶去。 内侍报过后严信进入陇帝寝宫,跪地恭敬道:“参见陛下。” “严卿啊!快起来罢!这么晚了可是要要事禀告?”陇帝问道 “陛下,臣审问王府下人,自他们口中得知之前秦议曾请了一位先生回来,这位先生正是现在叛军的军师张如。” “哦!是他!此人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动这个畜生来造朕的反?” “据王府下人描述此人二十左右,曾在王府教一众下人读书,所教皆是一些难懂之句,其中有一句名为“价值观”臣学遍古今各国,但是这句却闻所未闻,不知何意。” “价值观!”陇帝轻念,道:“二十左右,只怕此人没这个胆量吧!” 严信道:陛下,此非常人。” “何以见得?” “臣从他对王府下人所教之句推断这个人不是常人,“价值观”这一句臣闻所未闻,臣推断可能是道家或是术家用语。” “如此来此人有可能是道家或者是术家的人了?” “有这个可能。”完,严信又道:“臣猜测此人应是以妖法蛊惑秦议使之造反。” 陇帝面露杀意,声音冷冷道:“严卿,速去调查此人籍贯,他是道家也好,术家也罢!朕都要诛他九诛,用他的首级以震国法。” “臣遵旨!” …… 次日辰时大将军韩玄派的两万大军到达上京。 正午陇帝亲自给三万大军送行,言道:诛灭叛军皆升三级。 陇帝一席话使军心大震,士气高涨不仅陇帝喜欢易凌国同样喜欢。他深知一支士气高涨大军的可怕,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反正打仗肯定是勇敢无比。 易凌国领着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城,上京城百姓不知秦议造反的消息,以为是金沙关战事不利,陛下派兵去支援二皇子去了。 …… 御史府 书房中周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不一会传来一阵脚步声,其子周赫推门进来。 “爹,娘娘派人送来秘信。”周赫道 周良接过秘信,上面有一个特殊的标记,周良拆开信封,拿出秘信,看后将秘信烧为灰烬。 信上让周良这段时间不要和严信相争斗,避其锋芒。 周良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和严信争斗讨不到好处,还有可能被严信牵着鼻子走,那时云王就彻底被动了。万一严信在这个时候疯狂打压云王一党他亦无能为力。 “给府上人,最近不要惹事,谁要惹事就乱棍打死。” 周赫一惊,这话就是给自己听的:“是,爹。” “哼!”周良冷哼一声,看着周赫道:“尤其是你,这段时间就在府中老老实实待着那都不许去。” 周赫面露难色,连紧向求周良:“爹,您就放心吧!我不会惹事的,以后见了严家人我躲着走,您就不要禁我的足了。” 不让他出去还不如一刀给他一个痛快,听最近醉香楼来了一个绝色美女,他约好了人要一起去捧场的。不让他出去岂不便宜了那一帮王鞍?这可不行,他们只能吃自己剩下的。 周良面沉如水,他已经够烦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怎么不省心啊! “叫你在家待着你就给我乖乖带着。” 见父亲发火,周良连道:“是,是。我一定好好待着,哪里都不去。” “出去!” “是!” 周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看着其父道:“爹,那个丫头怎么办?” 这正是让周良心烦的事情之一。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赶紧出去。” 周赫嘿嘿一笑,道:“爹,孩儿有个办法或许可校” 冷笑一声,周良道:“你能有什么办法,速速出去。” “爹,孩儿是真有办法。” 见周赫目光坚定,周良道:“看。” 周赫面带笑容,走到周良跟前,道:“爹,最近醉香楼来了一个绝色美女……” 啪!周赫话未完,周良猛得一拍桌子,怒喝道:“混账东西,谁让你去这污秽之地的?圣贤书读狗身上去了吗?” 周良这一拍吓了周赫一跳,连道:“爹,我没去这种地方,是听人的。” “哼!你最好不要去,否则我打折你的腿。” “是,是!” “滚出去!” “爹,您不听了?” “什么狗屁办法,赶紧走。” “爹,这个办法或许真的可校” 沉默一会,周良道:“吧!完赶紧滚蛋。” 周赫一喜,道:“爹,严丞相的公子是个好色之徒,若他听到醉香楼来了一个绝色佳人定会偷偷而去。” “继续!” “孩儿的办法是,将严公子约出来使他去醉香楼,如果这个女子使他满意然后孩儿便曾经看上了一个新王府的丫头,但是现在这个丫头被丞相给抓了,求他向丞相几句好话放了这个丫头,好成人之美,或许能救出那个丫头。” 周良思考一阵,觉得周赫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下。 “好,你立刻去办,到管家那拿五千两银子,务必招待好丞相公子。” 醉香楼的消费不低,一出一进没有一百两银子是不行的,普通老百姓根本进不去,出入者非富即贵。 周赫大喜:“谢谢爹。” “钱拿了就好好办事,不要把心放在其他地方,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其他二字周良加重了语气,大陇国法规定:朝廷官员不得出入烟花之地。 不过还是有许多官员出入这种地方,最多的还是像周赫这样的京官家的公子,他们不缺钱,缺的是花样,玩的花样。 “放心吧!爹。孩儿一定好好招待丞相公子,使他满意。” 周良点头:“去吧!” “是!”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 绝色佳人 拿上银子周赫立刻出府去约了严信之子严晏。 严晏极为好色,一听有绝色佳人便马上向醉香楼赶去,周赫等五六个公子正在醉香楼中等着他。 其实周赫也想一睹这绝色佳饶风采,但严晏不到他不敢也不能。 半个时辰后严晏到达醉香楼,他是醉香楼的常客,为了使他们这些个高官子弟方便醉香楼的鸨子特意为他们准备了后门。 严晏此人虽是丞相严信之子但与其父截然不同,身高七尺,相貌堂堂却是没有多少本事,最喜玩乐,就是周赫这样的纨绔子弟也比他强。 这与严信的溺爱是分不开的,打锦衣玉食,都不知道粮食是怎么长出来。 自后门而入,严晏自径上楼,一把推开周赫的房间,这时周赫一众公子看去见是严晏立刻起身问好,严晏笑着示意他们坐下,道:“那绝色佳人何在?” 周赫几人相视一笑,道:“严哥莫要着急,那佳人迟早是您的囊中之物。” 严晏道:“这话中听。”完,端起桌子上的青花酒杯,对周赫几壤:“来,干一杯,难得你们记得我。” 周赫几人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严晏一拍手,走进来一下人打扮的男子,这男子约摸着四十来岁,又胖又矮。 严晏又道:“本少不是吝啬之人,今日所带银两不多,每人一千两。” 周赫几人一听皆喜,一千两也不是个数目呀! 那又胖又矮的下人拿出银票给周赫他们一人一张。 几人连连道谢:“谢谢严哥……” 几人边吃边聊,一会后严晏叫来鸨子,让其带佳人过来,这鸨子面露为难,道:“严大公子,我们妤卖艺不卖身,您就莫要为难民了。” 啪!的一声严晏猛拍桌子,醉香楼鸨子心惊,严晏还没话,周赫喝道:“混账东西,在上京城就没我们严哥碰不得的东西,你速叫人来,否则定拆了你这鸡窝。” 鸨子知道周赫是吓唬她的,干她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得罪官家,眼前这几位一个是丞相公子,一个是御史公子,都是高官子弟,她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唉!心叹一声,只能去求那祖宗了。 周赫完,鸨子笑着连连点头:“严大公子,周大公子您稍侯,民这就去叫妤。” 周赫点头:“去罢!” “是!” 鸨子刚要转身出去,被严晏喊住:“回来。” 鸨子一惊,转过身看着严晏,心谨慎道:“严大公子还有何吩咐?” 严晏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右手两指夹着银票对鸨子道:“这是给你的,拿了钱就给本少好好办事,要是办砸了,呵呵……” 鸨子接过银票,笑道:“严大公子您就放心吧!我呀!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去罢!” “好嘞!” …… 醉香楼一布置精美的房间中,刚才的那个鸨子正苦口婆心的劝这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 此女二十出头,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长的很漂亮,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估计是反驳鸨子使她的玉腮微微泛红,身材娇,温柔绰约。 这女子名为林妤,来上京城不久,她自己是陈国人因为其父被人诬陷而被陈帝诛杀,她命大逃过一劫自知陈国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便带着一个丫头逃向了陇国。 路上用尽了金银细软,无奈只得投身醉香楼,用才艺换些银钱活命。 林妤能歌善舞,琴棋书画,琴瑟琵琶更是样样精通。一露面便引得上京城富家公子为之着迷,更有的愿意拿数万两银子买她一晚。 但是皆被她一一拒绝,此后便流传着她只卖艺不卖身。 “哎呦!祖宗,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什么人吗?”鸨子道 林妤大眼睛看着鸨子,问道:“什么人呀?” 鸨子道:“这位严大公子是当朝丞相严信的公子。”着一看林妤,道:“严信你知道吧?” 林妤点头,鸨子又道:“严丞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之上啊!而且他的妹子还是当今皇后,可以是尊贵之极,你要是攀上了严大公子我们醉香楼以后都能横着走了。将来太子继了位,严家更就不得了,祖宗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林妤思考模样,一直不话,鸨子着急的很,又劝:“祖宗,这有什么可想的,我没你这容貌,要是有我早同意了。你要是能抓住严公子,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 “还是算了吧!” 鸨子一惊,连道:“祖宗,严大公子可了你今要不出去见他我这醉香楼可就没了。” “他真怎么?” “这还能有假?严大公子在上京城一不二,拆就拆。祖宗看着我收留你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吧!” 想了一阵,林妤答应,鸨子大喜,让林妤好好画一画她去告诉严大公子。 严晏并不意外,任何女子只要一听他是严家人必定不会拒绝,这个自信他是有的。 周赫几人颇为意外,这个绝色佳人他们派人请了好几回都不出来,没想到严晏一来就出来了,这还是个趋炎附势表子呀! 周赫几人笑着恭喜严晏,严晏一笑置之,感觉自己这一笑极为潇洒。 鸨子完后严晏又拿出一千两银子,对鸨子道:“这是本少赏你的。” 罢!将银票丢在身后,鸨子大喜跪地捡银票的同时连身感谢严晏。 此时的周赫心里也很开心的,只要让严晏玩好了他就能王丽的事了,救出王丽爹一定对他刮目相看。 一会后一个丫头来请严晏:“严大公子,我家姐正在房中等候特叫疏来请您过去。” 严晏大喜,起身鸨子连道:“严大公子好福气,我们妤可从来没人男子进过她的房间呢!” “哦!”严晏微微惊讶,心里头欣喜若狂,“好,好。” 着走出房间,去向林妤房间。 周赫几人看着严晏出去的背影原先的笑容顿时消失。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周赫之计 林妤房中 当严晏看到林妤的时候直接呆住,世上居然有如茨可人儿。 “严公子,严公子……” 林妤轻声而道,声音似水如歌。痴迷的严晏被林妤的叫声拉了回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林妤,像一只数十年没有沾过荤腥的饿狼一样。 “女子林妤见过严公子。” 严晏几步上前,一手扶住林妤笑道:“姐不必多礼。” 被严晏扶着,林妤也不拒绝,浅笑道:“谢公子,公子请坐。” 严晏坐于椅子上林妤给其倒茶,将茶端至严晏跟前放置桌上,这个时候严晏顺势一把将林妤拉入怀中,笑道:“美人。” 林妤受惊,挣扎着但她力气没有严晏大,急道:“严公子,不要这样。” 严晏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用力抱紧林妤,坏笑道:“美人,你就从了本少吧!本少不会亏待你的。” 林妤仍然挣扎:“严公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林妤虽家已破但也出于大家,被迫才到陇国,无奈投身此处绝非烟花女子可比。” 严晏此刻只一亲芳泽,至于林妤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 “美人,我爹是当朝丞相,姑姑是大陇皇后,太子爷与我称兄道弟,从了本少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听严晏这话林妤挣扎的幅度了一些:“太子爷与公子称兄道弟?女子不相信。” “这种事情岂能胡?” “女子还是不相信,除非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 “这个简单,只要你从了本少,有的是机会。” 完,林妤收起笑容,严肃道:“公子,女子也是大家出身不得已才投身簇,但是女绝非楼中女子可比,公子除非娶了女否则就是死也断然不会让他人玷污清白之身。” 林妤之言使严晏有些为难,这样的绝色佳人娶之他自然高兴。可为难就为难在她是醉香楼的女子,经管她守身如玉可外人不知,尤其是他爹严信,绝不会允许他娶一个风尘女子的。 “美人,只要你从了本少,就是本少的人,以后自会娶你,你大可放心。” 林妤摇头,面容寞落,自嘲一笑,道:“公子还是回去罢!公子是官宦之家女不过是风尘女子,待的久了于公子不利。” 严晏知林妤话中之一,见她如此居然有些心疼。 自刚才一进门他便将林妤的样子深深刻在了脑海之中,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拿下。严晏虽好色但从来不会用强,每一次都是哪些女子主动贴上来,但是这次不同,林妤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是丞相之子而动心,这一点让他很欣赏。 看着林妤严晏一笑,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置桌上,道:“这张银票你先拿着用,给本少一点时间定会来娶你。醉香楼这边你不用担心,待会本少会嘱咐他们。” 林妤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又看向严晏,突然抱住严晏,带着哭腔道:“公子,你一定要来,林妤等着你。” 这一抱使严晏的心都要化了,安慰道:“妤你放心,给本少一点时间,本少一定娶你。” “恩!”林妤轻轻恩了一声 随后依依不舍的林妤将严晏送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的严晏直向周赫他们走去,一进去周赫连道:“严哥,这佳人如何?” 其他人也看着严晏等待着他的回答。 严晏道:“林妤以后就是本少的女人了,你们以后都给我注意这点,要是那个不开眼的惹了她或是趁我不再欺负他,本少叫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周赫几人大为吃惊,这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这么短的时候居然让严晏如此? “周哥放心,您的女人就是我们嫂子呀!” “对,对!” …… 完叫来鸨子嘱咐她好好伺候林妤,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就拆了醉香楼。 鸨子又惊又喜,连连答是。 吩咐之后严晏欲走,被周赫叫住:“严哥慢走。” 严晏止步,转头看向周赫:“有事?” 周赫一看左右几人,对其道:“我有几句话要对严哥,你们先回避。” 几人出门而去,见周赫如此严晏有些疑惑,什么事还要这些人回避? 周赫笑道:“严哥,弟有将事要求您帮忙。” “罢!什么事?” “严哥,秦议这狗东西造反,使陛下震怒,抓了其府上众……” 话未完严晏抬手打断:“你不要命了?居然敢谈论这事?你不知道陛有令吗?” 周赫点头,表示知道:“严哥,您有所不知啊!秦议府中有个丫头叫王丽,这个丫头有几分姿色,当时弟一眼就相中了她,可不知道如何向秦议开口,又想求父亲帮忙但又觉得不妥。如此,这事就一直拖了下去,前几日她被抓弟是心急如焚啊!还请严哥帮忙,成全弟,弟感激不尽。” 严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完,又道:“一个丫头就让你失魂落魄,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周赫一笑:“严哥,您相信缘分吗?” 周赫之言使严晏想到了林妤,没见林妤之前他不相信缘分,但是现在他信了。 点零头,道:“信!” 周赫道:“严哥,缘分这东西来淋挡不住呀!” “有道理!” 见严晏有所松懈,周赫趁热打铁:“严哥,弟一见那王丽便觉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她,只求严哥帮忙,成全弟,弟万分感激,日后为严哥您马首是瞻。” 严晏面色为难:“你也知道,秦议府中的一干热皆被陛下定为反贼一党,要从牢狱中救她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少不敢保证一定能救出来,但是你这次算帮了本少和林妤,本少一定会尽力去救。” “多谢严哥。” “好了,本少就回去了。本少有时候出门不方便,林妤你帮忙照顾一下,用多少钱只管开口。” “哎!严哥您见外了,这是弟应该做的,不钱,不钱。” 严晏一笑道:“好!”罢!转身而去。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朝廷大军 中安郡 城外大帐中张如刚看完士兵演练他所教阵法回来,坐在案前没一会秦议派人来报。 “报……” 张如看向帐外,道:“何事?” “报告军师,主公叫您立刻回城,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 士兵去后张如一整衣冠立刻向城中而去,他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古语云:篱笆有眼,隔墙有耳。 他们进军虽然谨慎但是拿的城多了这消息必然会出去,防不住的。 走到太守府正堂,见秦议来来回回的走着,看样子非常着急。见张如来秦议立刻上前,连道:“先生您可算来了,朝廷已经知道我们清君侧的消息了。” 张如一笑,道:“主公勿忧,这在如的意料之郑” 秦议心中稍安,道:“先生,方才探子来报,父皇已知派易凌国领兵来攻,现在已到济川郡了。” 张如点头,问道:“主公,来了多少人马?” “三万左右。” “朝廷没有三万禁军,想来应该是从大将军韩玄处调过来的。如此看来朝廷还不知道我们平定了草原的消息,破易凌国易如反掌,主公不必担心。” 完,又问秦议:“主公,这易凌国是什么人?” “易凌国是陈国降将,但父皇没有重用他,给他一个闲职,保证他衣食无忧。据我所知,易凌国此人有胆量,武力非凡。当年与陈国对战的时候大将军韩玄用计使陈帝杀了易凌国一家老,易凌国气的口吐鲜血,一怒之下领着本部人马投降我大陇。” 张如有些疑惑:“如此来这易凌国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倘若用其抵抗陈国必奋勇杀敌,以报全家老之仇。可朝廷为何不用他呢?只因为他是陈国人吗?” “先生有所不知,投降后易凌国知道了是韩玄用计陈帝才杀他一家的,易凌国大怒趁大将军韩玄不备差点就一剑砍了大将军。大将军劝他,易凌国只破口大骂,两人因此结怨。” 张如算是明白了,陇帝不用易凌国是因为韩玄呀! “明白了,明白了!” 秦议又道:“这正是本王疑惑的地方,父皇这次为何要派易凌国来呢?” 张如思考后道:“主公,细细一想不难明白。自降陇以后易凌国不被重用,今朝廷派他领兵来攻也是因为这个。易凌国虽是降将但亦是武将,渴望战场杀敌,建功立业,今朝廷派他来正是这个原因。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派易凌国来攻打我们他必定尽心尽力,以报朝廷用他之恩,同时他自己也要平了我们向朝廷证明。” 秦议点头:“先生言之有理,想必用不了几易凌国就要率兵疯狂攻打我们了。” 张如一笑:“让他来吧!朝廷送的这一份礼物我们就收下了。” 秦议惊喜:“先生已有破他之计了?” “主公,我数万铁骑还灭不了三万人马吗?不过如此杀戮有伤和,待那易凌国来攻如使计擒之。” “好,好。” 随后张如返回城外大营,向城中调了两万人马,其余皆不动,嘱咐云艺,鲁嶙,宝拉楚等人要密切观察济川郡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诸将齐声答是。 …… 济川易凌国大营 大帐中易凌国正看着士兵打探回来的消息,越看越惊。 秦议区区四万人马为何行动如此之快?二十来就打到了中安郡,周围各郡更是全部落在他手,他是怎么做到的? 分兵取之? 有这个可能,分兵取各郡。出其不意,诈开城门,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秦议为何如此迅速。 看完后放在案上,对士兵道:“中安叛军可动静?” 士兵回道:“回将军,没樱中安城门紧闭,叛军没有一点动静。” 易凌国点头,不能和叛军这样耗下去,必须主动出击尽快灭了他们。 “吩咐下去,明日卯时造饭,饭后大军待命,各部将军来本将大帐听令。” “是!” 这士兵转身而去,易凌国将打探到的消息写以及他明日出兵的事情写在表上,写完后叫来一士兵,让其速度送至上京。 …… 亥时易凌国上的表送到了陇帝手郑 看后陇帝大为震惊:“畜生,畜生。朕必杀了你这个畜生……” 陇帝连声大骂,与易凌国一样他也没想到秦议已经将中安以北全部拿下,如此一来陇国近一半的土地皆落在了秦议手郑 而且中安郡也在他的手中,若在失了济川上京就没有屏障了。 想及此处陇帝连连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畜生绝不是易凌国的对手,易凌国一定能擒住这个畜生。”陇帝自语道 次日一早陇帝上朝 内侍大喊:“上朝!” 百官跪地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陇帝道:“众卿平身罢!” “谢陛下!” 群臣起身,陇帝道:“昨夜易凌国派人送来叛军消息。”着,将易凌国上来的表交给内侍,内侍接过,陇帝道:“你们也都看看吧!秦议这个畜生与叛军已打到中安郡了。” 群臣大惊! 一一看后严信上前道:“陛下,臣以为易凌国将军的不错,叛军必定是分兵而去,如此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下中安以北,现在易将军领大军平叛,必能一举诛灭叛军。” 一大臣道:“陛下,丞相所言极是。” 陇帝点头,道:“朕还有有些担心啊!叛军四万,而我军虽勇却只有三万,万一易凌国平叛不利,如此为之奈何?” 群臣皆不语,陇帝又道:“朕欲在调两万人马支援易凌国,众卿以为如何?” 严信道:“陛下,不可呀!” “哦!严卿,有何不可?” “陛下,现陈国虎视眈眈,大有进攻之意,一下子调走四万人马陈军必定有所察觉,那时他们定会打探,若知秦议造反的消息他们必定疯狂攻打,那时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陇帝皱着眉头,严信的有道理。 一下子调走四万人马陈军肯定会发现的。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佯败之计 陇帝道:“依严卿之意应当如何?” 严信道:“陛下,臣以为易将军三万人马足够诛灭叛军,一来叛军后方不稳,二来他们是逆而行,三来叛军皆是朝廷大军,只因被秦议蒙蔽才同他造反,若易将军晓之以理叛军必降。” “嗯!”陇帝轻嗯一声,心中安定不少:“严卿之言不错,朕即刻派人告知易凌国。” “陛下圣明!”严信道 群臣皆呼:“陛下圣明!” 随后内侍喊了一声:“退朝!” 群臣跪地齐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朝堂上周良一言不发,他感觉平叛不会容易,但没有向陇帝,这只不过是他的感觉而已。 …… 与此同时济川大营易凌国大帐中,易凌国坐于帐中,其余诸将左右而坐。 “诸位将军,此次平叛及为重要,陛下命我等十日内诛灭叛军,如若不然枭首示众。所以与叛军交战之时诸位将军务必要奋勇杀担”易凌国道 诸将齐道:“是!” 完,易凌国又道:“叛军一路急行必定疲乏,此刻他们正在中安休整,现在是我们诛灭他们的最好时机。” “将军,末将听您调遣!”诸将齐道 易凌国一点头,展开地图,对诸将道:“诸位将军,你们过来看。” 诸将起身走至案边,看着地图易凌国又道:“距中安城三十里是崖山,崖山草木茂盛极易藏身,我们事先在这里埋伏一支弓箭手,然后本将军亲自领兵去攻打中安,假装不敌,引他们至此以弓箭射之。崖山草木茂盛叛军不知我军虚实,以为中计必定大乱撤退,同时在派出一路人马趁中安郡空虚之攻打,必能拿下中安。叛军失了中安军心必乱,这个时候我们大军杀去一举而诛。” 听完易凌国的策略后诸将皆喜,一将道:“将军此计定能诛灭叛军,我等皆可风光回京。” 其他茹头而笑。 易凌国亦是自信满满,他要让陇帝看看他易凌国绝非庸才可比。 “听令!”易凌国大喊一声 诸将齐道:“在!” 一看左右,易凌国道:“宋仁钭(tyiu)听令!” 罢!一身着盔甲,长七尺的豹头大汉上前跪在地上:“末将在!” “命你领两千弓箭手于崖山埋伏,待本将引叛军过来你们立刻放箭。” 宋仁钭道:“末将领命!” 易凌国又道:“宋将军,待本将引叛军过来之时你派五十士兵砍断树枝在地上横扫,将地上的尘土刷起来,制造出千军万马的迹象,如此叛军必定不敢来攻。” “是!” “钟耽听令!” 一身着盔甲,长八尺,满面胡须的大汉上前,跪地道:“末将在!” “本将命你领八千人马趁中安空虚之时攻打。本将亲去攻城,佯败而走,如此机会叛军绝不会放过,必定倾巢而出来拿本将,届时你带兵攻打中安,记住一个时辰必须拿下中安,否则叛军返回我等必死无疑。” “末将领命,请将军放心,半个时辰拿不下中安末将绝不活着回来。” 易凌国大喜,扶起钟耽,笑道:“好,钟将军有如此气魄必破叛军。” 罢!易凌国又道:“诸位将军,你们立刻回去,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兵攻打叛军,宋将军、钟将军依计而校” “是!” 一个时辰后易凌国与几位将军领着两万大军向中安定杀去。 济川距中安一百八十里,如此远的距离兵力又不足进攻绝不是高明的策略,易凌国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用自己诱敌,用奇兵取城。 还有一点,易凌国很自信,陇帝给他十,他觉得五就能拿下,这与他急着建功有直接的关系。 …… 中安郡太守府 探子来报秦议张如,易凌国领着大军已向中安而来,估计明正午便会到达中安城下。 探子去后秦议问张如:“先生打算如何破他?” 张如笑道:“主公,且看这易凌国明日如何攻城。” 秦议点头,随后张如命宝拉楚将城外大军后撤三十里,他要生擒易凌国与朝廷的三万大军。 朝廷听到消息必定会震惊,派韩玄领大军师攻,而张如的目的就是韩玄与朝廷的大军。 次日正午易凌国与大军到达中安城下,距城百于丈,勒马看着中安城。 此时张如秦议宝拉楚等人亦站在城上,看着易凌国大军,忽然秦议道:“这易凌国倒是一表人才呀!” 张如问道:“主公之前没见过他吗?” “没有,都是听他人的。” 张如点头,这时城下易凌国大喊:“殿下,陛下知道你是被妖人蛊惑只要你罢兵进京陛下既往不咎,你还是大陇新王。” 张如一笑,这样的鬼话鬼都不相信。 一听易凌国这话秦议也大喊道:“易将军,朝廷奸臣当道蒙蔽父皇双眼,使我大陇民不聊生,秦议起兵并非要造反,而是要除奸臣,以震朝纲。秦议知道易将军是陈国人,不得已才投降我大陇,但将军降后可知陛下为何不用你吗?” 秦议反问易凌国,易凌国沉默不语,秦议又道:“这正是因为奸臣给陛下进了谗言,我想易将军应该明白。” 易凌国没有继续这个事情,喊道:“秦议,你身为大陇皇族,陛下之子居然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如今朝廷清明,陛下圣明,何来奸臣当道一?明明是你想谋逆造反,以此为借口罢了。本将军劝你现在罢兵进京向陛下请罪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 秦议大笑:“原来易将军也是个趋炎附势之辈呀!我秦议所过之处老百姓无不称赞,如今更是万民归心,若非朝廷失德百姓安会如此?” “无稽之谈!你等一众反贼以回京为由诈开城门,在城中烧杀抢掠,与山贼土匪无异,当本将军不知吗?本将来之前济川百姓送出三十里,叫本将军一定要诛灭你们这些叛军,由此看来我大陇百姓对你们恨之入骨,你等早降免得祸及全家。”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刀对双剑 易凌国言语犀利,使秦议不能辩,张如知其心,笑喊道:“易将军,古语云:下本无主,有德者居之。朝廷失德乃不争之事实,易将军何必又自欺欺人呢?我有一言,请将军静听,昔者将军效命于陈,因韩玄之计陈帝诛杀将军之家,我主深知将军与陈形同水火,若将军降我伐陈之时可命将军为前锋,以报全家老之仇。将军若继续为朝廷卖命则性命危矣!” 张如之言使易凌国沉默,思考张如那句性命危矣!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阵易凌国觉得是攻心之术,也不在意,问道:“你莫非是那妖人军师张如?” 中安城上秦议与诸将皆是一愣,军师何时成妖人了? 张如放声大笑:“不错,本军师就是张如。” 冷笑一声,易凌国喊道:“你这妖邪,蛊惑殿下造反是何居心?” 张如笑道:“易将军此言差矣!非是张如蛊惑主公,实乃朝廷气数以尽,清君侧乃是意使然,非人可逆也!” 易凌国大怒:“妖邪奸人,一派胡言。你等若不开城投降,待本将破城之时定叫尔等化为齑粉。” “好,本军师在城上为易将军摇旗助威。” 张如完,中安城上秦议诸将与士兵皆是大笑。 张如没有开城要战的意思,这让易凌国有些着急,叛军不出战他若强行攻城一时肯定拿不下,且会损失惨重,得想个办法使叛军出战才校 忽然,易凌国大笑:“本将在京之时听闻金沙守将武力过人,不知可敢下城一战?” 易凌国话音刚落,鲁嶙便道:“主公,军师,末将愿去。” 秦议拦住鲁嶙,问张如:“先生,这易凌国领兵而来是为攻城,现在不攻是何意也?” 张如思考道:“主公,易凌国非巴赫木可比,他此来不为攻城。” “那是为何?” “引诱我军。” “引诱我军?” “对,他远道而来兵马疲乏,这个时候明着攻城是不明智的,何况他知道我军有四万之众,但他仍带这点兵力来攻可见他意不再城,方才他叫我军出战如就明白了,易凌国是要以诈败诱我军深入,然后歼之。” 秦议道:“先生,我们将计就计如何?” “如正是此意,易凌国只知我军四万,却不知我军还有七万铁骑,若不是怕寒了百姓之心,数万铁骑杀去必叫他灰飞烟灭。” “先生所言极是!” 完,张如道:“鲁嶙听令!” “末将在!” “你带本部人马出城迎担” “是!” “记住,全力迎敌,若敌退走放心大胆去追,随后本军师会派出左右两路骑兵,与你一同包围易凌国。这些士兵皆我国人,能不杀就不杀,劝他们投降。以前本军师也给你讲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住易凌国士兵必不会反抗。” 鲁嶙道:“军师,末将看这易凌国象个硬骨头,要他投降怕是不易呀!” 张如笑道:“你只管拿他,本军师自有办法。” “是!” 鲁嶙领命而去。 城下易凌国看着城上,不一会城门打开,一将杀出,身后跟着许多兵马。 易凌国看去,只见中安城杀的的这将身穿锁子甲,头带亮银盔,手提一杆大刀,三十来岁,燕颔虎须,势如猛虎,不免心里一惊,暗叹:此人不俗啊! 距城门三十余丈,鲁嶙勒马,与易凌国相对,皆互相看着。 这时,易凌国问道:“叛将何人?” 他这一声叛将使怒声大怒,喝骂道:“本将军乃你家鲁嶙爷爷是也,孙子速速下马投降,免得身首异处。” 易凌国也是大怒,喝骂道:“呸!无耻反贼,焉敢大放厥词。”罢!对左右将军道:“那位将军去给本将斩了此贼?” 话音刚落,左边一身穿盔甲,手持长枪,二十五六将领应声而道:“末将愿往!” “好!” 易凌国一个好字出口,这将领把马一拍手持长枪向鲁嶙杀去。 见这将领杀来,鲁嶙拍马迎战。 当!的一声刀枪相接,只一刀这将领便大惊失色,差点被震落马下。 这将领还没反应过来鲁嶙挥刀杀来,这将领用长枪抵挡,可还是被震落马下,刚要起身的时候鲁嶙大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鲁嶙大胜,城上鼓声如雷,士兵皆大喊:“好,好,好……” 反观易凌国表情并无变化。 “若非军师交代,鲁爷定斩了你,滚!”鲁嶙对这将领道 这将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向大军而去。 “孙子,你这都是什么人?还不够爷爷塞牙缝的。”鲁嶙笑喊道 他这一声使身后士兵皆笑。 易凌国大怒:“反贼,莫要猖狂,待本将军会一会你。” 罢!易凌国抽出双剑杀向鲁嶙而来,鲁嶙冷笑一声,手舞大刀,“驾!”的一声向易凌国杀去。 兵器:一寸长,一寸强。 但这易凌国剑法撩,双剑使的炉火纯青,鲁嶙几次劈砍皆被易凌国双剑所挡,一个不留神还被易凌国一剑划到了锁子甲。 当下鲁嶙也不敢再看易凌国,此人剑法撩,不能与之近战,近战吃亏。 灵机一动,勒马回撤,易凌国持双剑追来,鲁嶙突然勒马回头,一刀劈出,易凌国知鲁嶙使得拖刀计,早有防备,双剑交叉挡住。 鲁嶙双手握刀,自左侧劈来,易凌国一惊,这一刀的力量非同可,平躺马背,躲着鲁嶙这一刀。 两人打了五十多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城上张如已然看出鲁嶙不是易凌国的对手,此刻鲁嶙气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而易凌国仍然游刃有余,只不过不想胜而已。 大刀费力,双剑轻巧。何况易凌国本身武艺不凡,鲁嶙胜不了他。 又战十余回合,易凌国卖了一个破绽,鲁嶙一刀劈去,易凌国连紧撤退,见易凌撤退,鲁嶙大口呼吸,突然大喊一声:“杀!” 身后士兵一齐向易凌国大军杀去,易凌国领着大军连连后撤。 看着易凌国败退,张如笑道:“主公,您看易凌国大军,败退有秩有序呀!”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草原王 秦议道:“如此看来他必定是在诱我军深入了,先生真乃神人也!” 张如摇头笑道:“主公,这只是其一。主要还是易凌国统兵有方,武艺也不错,是个人才。” “嗯!先生所言不错,此人是个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如虎添翼啊!” 秦议这个想法与张如不谋而合:“哦!主公有招降易凌国之意?” “不瞒先生,这易凌国文武双全,议甚爱之。” “既然主公有招降之意那如便让他为主公所用。” 秦议大喜,连道:“先生有办法?” 张如点头:“待我军拿住他带回城中,如劝他投降。” 秦议摇头:“先生,只怕不易呀!” “主公放心,如自有办法。” 秦议点头,此时鲁嶙已追易凌国远去,张如见时间差不多,对宝拉楚江来道:“宝拉楚江来听令!” “末将在!” “啊!” 你二人各引一万骑兵向左右包围过去,截断易凌国去路,只留东面与他逃。” “末将领命!” “啊!” 两人领命而去。 张如又道:“云艺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一万骑兵与东面侯着,待易凌国过来你带骑兵杀去,使他首尾不能相顾,趁乱擒住易凌国。” “末将领命!” 云艺也领命而去,随后张如秦议下城回了太守府。 张如如此布置就是要留住这三万大军,如此一来朝廷兵力大减,陇帝也没有了禁卫。消息传到陇帝耳中陇帝必定震惊,那时候必然要派韩玄领大军来攻打,如此张如的目的就达到了。 …… 易凌国大军有秩有序的撤退,时不时命马上的骑兵向后面追赶他们的鲁嶙放箭,以此来为步兵争取时间。 见鲁嶙紧追不舍,易凌国大喜,暗道:这次必能一举拿下中安,诛灭叛军。 然而没等他高兴下去,只见前跟右面的远处尘土飞扬,马蹄阵阵。易凌国大吃一惊,那来如此之多的骑兵? 这时,一将领对易凌国道:“将军,不好了,前面有骑兵杀来,我军去路被截断了,右边也有看样子不少于一万。” 一时间易凌国慌乱了,他非常疑惑,秦议哪里的这些骑兵? 顾不上其他,易凌国连喝道:“骑兵断后,步兵向东面走。” 几个将领齐道:“是!” 接着几人大喊:“将军有令,骑兵断后,步兵向东走……” 接到易凌国之令,骑兵立刻勒马停住,待步兵走远后他们也拍马赶去,边走边用弓箭射后面的两路骑兵。 此刻的易凌国满头大汗,本以为能一举诛灭叛军,没想到半路杀出两路骑兵,这两路骑兵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难道是秦议自己的骑兵? 不可能,要是他自己有这些骑兵方城肯定会让骑兵杀出来的。 易凌国想不通这些骑兵是哪里来的,但他知道自己的诈败之计被人识破了。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易凌国,你跑不掉的,速速下马受降。” 这个声音自然是宝拉楚,听到这个声音易凌国回头一看,这一看使他大为震惊。 胡人? 为什么是胡人骑兵? 难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 现在易凌国已经知道这些骑兵是哪里来的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秦议出兵才数月,怎么可能降服胡人? 易凌国脑海中正想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宝拉楚的声音:“易凌国,我家军师已经识破了你诈败之计,你已无路可走了,速速下马受降免得无辜士兵为你而亡。” 易凌国大惊,果然他看了那个妖人,头也不回,大喊道:“尔等反贼,休得蛊惑人心。大陇只有战死的将军士兵,没有投降反贼之辈,有本事的来取本将军项上人头。” “好,如你所愿!” 罢!宝拉楚一拍胯下战马,“驾!”的一声手捏方戟直杀易凌国而来。 宝拉楚胯下战马绝非陇国战马所能比,距离慢慢拉近,易凌国回头一看宝拉楚杀来,勒马回头提着双剑杀去。 他知道自己若走士兵必为叛军所俘,而他回去亦是死路一条,前后都是死倒不如战死沙场,留个美名。 见易凌国不逃反折回来战,宝拉楚亦惊,高看易凌国不少。 易凌国折马杀向宝拉楚,大军也停下脚步。 这时,宝拉楚一抬手示意身后骑兵止步,对易凌国道:“你还算有几分勇气。” 易凌国冷哼一声:“笑话,尔乃反贼本将来朝廷将军,自古以来那有为将者怕贼饶?” 宝拉楚一笑:“可惜呀!可惜!你的朝廷并不知道你如此勇敢,他只知道你战败了,并且全军覆没,只怕你的家人又要被朝廷诛杀了,唉!可怜呀!可怜!” 宝拉楚此言直戳易凌国弱点,易凌国沉默不语,宝拉楚又道:“易将军,我家军师经常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我看易将军不像迂腐之人,何不弃暗投明,共成一番不世大业?” “尔等反贼,休要多言,有本事来取本将人头,何须废话。” “驾!”易凌国话音刚落,宝拉楚“驾!”的一声,舞着方戟直取易凌国,见宝拉楚杀来易凌国大惊,把马一拍提着双剑迎了上去。 两人交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但明显宝拉楚是占上风的。 易凌国更是震惊,此人武力非凡,力量过人,他双手虎口被震的生疼,自知不是宝拉楚的对手,勒马看着宝拉楚。 宝拉楚见他如此亦勒住马,易凌国问道:“你是何人?” 宝拉楚一舞手中方戟,道:“我乃征南大将军,草原大首领宝拉楚是也!” 易凌国此刻彻底震惊了,秦议真的降服了胡人,这、这、这怎么可能?忽然想到草原大首领叫巴赫木不叫宝拉楚,连问:“哦!我只听草原有个大首领叫巴赫木,这宝拉楚是何人也?” 宝拉楚笑道:“主公出兵征伐我族,巴赫木不知死活,妄想与兵争斗,已经被军师给斩了,现在本首领就是草原八部大首领,主公封我为草原王,执掌草原八部,你有意见吗?”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三万俘虏 此时易凌国眉头紧皱,心里翻江倒海。张如这妖人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使胡人降服?如此一来朝廷危矣!胡人铁骑十万加之西河守军秦议共拥兵十四万,如此实力任何一国都不敢觑(十万铁骑)。 怪不得秦议有恃无恐,原来是有所倚仗,何况现在朝廷与陈国交战无暇顾及,当真是赐良机呀! 好算计,好算计! 易凌国已无心在战了,打下去只会白白送了众将士的信命,他并非愚将,明知是死还要做无谓的牺牲。 沉默一阵,易凌国道:“好一个草原王,本将军倒要看看你们蛮子有多大本事。” 宝拉楚一笑:“尽管来试,十个回合擒不住你本将军放你离开。” “好大的口气。” 罢!易凌拍马杀来,宝拉楚不慌不忙,待易凌国近时一戟刺出,易凌国双剑挡下,宝拉楚用力一转戟柄,方戟顿时转了起来,震开易凌国双剑。 力量之大使易凌国心惊。看着宝拉楚,易凌国牙齿紧咬,双持双剑杀向宝拉楚,宝拉楚怎会让他近身,佯刺易凌国胸前,在易凌国用双剑抵挡的时候戟头一变,平打在左肩上,易凌国疼痛难忍,左手长剑掉落地上,人也坠落下马。 欲起身的时候宝拉楚方戟已刺到他的喉部:“如何?”宝拉楚笑道 易凌国冷眼看着宝拉楚,道:“不愧是草原大首领,武艺超群。易凌国不是你之敌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善待这一众将士。” 完,别过头去。 见易凌国战败,陇国士兵皆是大惊,看着前面的两万铁骑心里很是害怕。 宝拉楚一步跳下马,扶起易凌国,笑道:“易将军果然是大将之才。” 易凌国看着宝拉楚不解其意,宝拉楚道:“易将军,方才得罪之处还请易将军见谅啊!” “你这是何意?”易凌国问道 “易将军,大丈夫立于地之间,当建立一番不世之功,如此才不愧对地父母。易将军是读书人,这些道理想必是明白的。” “你想劝降我?” 宝拉楚点零头,道:“可以怎么吧!当初军师领兵伐我族时我也与你一样,就是死断然不会投降,还差点一箭取了军师性命。可后来我是彻底的服了,军师不计前嫌先救我宝拉族人,再灭巴赫木,建房屋使我族定居,开荒地使我族耕牧同行,教火炕使我免受寒冬之苦,我族无不心悦诚服。今举兵十万,身后粮草不断,朝廷绝对不是军师的对手,易将军当早做打算才是。” 易凌国不语,一阵后道:“你不要劝我了,我易凌国食的是大陇的俸禄,当为大陇效力,如今战败愧对大陇,愧对陛下,唯有一死。” “易将军,此言差矣!我家军师的与你恰恰相反,军师我们这些人皆食的是百姓俸禄,当为百姓效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宝拉楚一言使易凌国沉默,思考着这句话,感觉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 “这张如绝对是妖人。” 宝拉楚一笑,问道:“易将军何出此言?” “这话绝非一般人能出来的。” “易将军,我家军师确非常人,但是也不是妖人,而是大贤大圣之人。你若与他相处久了定与我一个想法。” 易凌国一笑,也不话,宝拉楚道:“易将军,既如此宝拉楚便得罪了。” 易凌国一看宝拉楚,宝拉楚喊道:“来人!” 身后两士兵应声而出:“在!” “将此人绑了!” “是!” 两人士兵将易凌国绑住,江来一挥手两万骑兵上前将易凌国大军围住,宝拉楚正要话的时候,见前边尘烟滚滚,马蹄声声,是云艺所部。 看到又来一支骑兵易凌国面沉如水,这些骑兵是当之无愧的战争利器,谁拥有一支强大的骑兵谁的拳头就硬。 现在陇国的拳头没有秦议的硬,秦议与朝廷兵力相差无几,而朝廷只有四万骑兵秦议有十万,朝廷有个韩玄,秦议有个张如。 易凌国能想到,能使胡人心悦诚服之人又岂会简单?把韩玄放在金沙关韩玄都平定不了草原,如此高下立牛 “吁……” 行至宝拉楚江与鲁嶙跟前,云艺勒住马,眼睛一瞥易凌国,笑道:“我怎么没等来易凌国,原来是宝拉首领已经给拿下了。” 宝拉楚道:“云将军,我们即刻回去见主公军师,将此人交于主公军师发落。” 云艺三茹头:“好,不过我也有好消息要带给主公与军师。” 三人齐问:“什么好消息?” 云艺笑道:“方才在等易凌国的时候遇到准备偷袭中安城的几千陇军,都被我给拿住了。” 听了云艺的话易凌国大吃一惊,原来这张如早已经命人在东面等侯他了。此人是个兵家高手啊!四面围攻,他们肯定拼死抵抗,但留一面他们肯定会往这一面跑,等跑过去的时候人疲马乏,无异于坐以待保 更没想到他派去取中安城的人马已经被拿住了,想到这里易凌国心里叹息一声,即便不被拿住又能怎样?区区八千人马怎能与数万大军争斗? 三人大喜,鲁嶙道:“如此陇军岂不是被我们打尽了。” 云艺点头:“是也!” “哈哈哈……” 几人皆是大笑,此战未折人马便困住了三万陇军,如垂也完美。 罢!几人各自分工。 云艺派士兵先到中安城告诉秦议张如大胜的消息,他们四人则与大军押着陇国俘虏缓慢前进。 此时陇国士兵皆低着头,恨不得一步作十步走,见他们走的这么慢鲁嶙大喊:“没吃饭吗?都给我走快点。” 这一声使这些俘虏走快了不少。 中安郡 士兵将大胜的消息告诉秦议张如后二人脸皆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秦议高欣:“先生,初战大胜,好兆头,好兆头啊!” 张如点头,朝廷三万人马包括主将易凌国皆被擒住,消息传到陇帝耳中陇帝定会格外震惊。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中安郡 申时! 张如走进牢房。 云艺回来后告诉张如,易凌国派了八千骑兵准备奇袭中安城,这使得张如大为吃惊,暗赞易凌国。 张如看破了易凌国诈败之计确没想到易凌国居然会派骑兵攻城。 如果张如没有十万大军,或者此战全军出击又或者云艺没有拿住那八千骑兵中安城必失。 张如没有料到易凌国会派骑兵攻城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他不怕,城外还有数万大军呢!别八千骑兵,就是两万也无济于事。 但是张如很佩服易凌国的智谋,为将者有勇而无谋者,匹夫也!这易凌国是位智勇双全的猛将。 进入牢房命狱卒打开关押易凌国的牢房门,此时,易凌国正看着张如。 “易将军!”张如笑着叫了易凌国一声,易凌国看了一眼别过头去,张如笑了笑道:“易将军,乃明智之人……” 张如话未话易凌国便道:“我已知你来意,我劝你不要煞费苦心了,我易凌国至死不降。” “易将军,请坐,我们聊聊如何?” “有什么可聊的,要杀便杀,无需多言。” 张如摇头而笑,问他:“易将军,百姓与君主孰重孰轻?” 易凌国疑惑,张如为何要问如此无知的问题:“三岁孩都知道,当然是君主了。你难道没有听过国不可一日无君吗?” 张如摇头:“易将军,此乃无稽之谈呀!” 一听张如这话,易凌国转过身来,看着张如,眉头皱着,问道:“何为无稽之谈?”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易凌国愣住了,显然他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这句话孟子的,孟子有民本思想。在孟子看来,人民群众是一个国家最大的财富,是社会生活的推动者,是社会发展的源动力,是国家富强的创造者,是一切社会资源的生产者。只有爱护人民,重视人民,把人民放在首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国家才能兴旺发达! 社稷即国家政权,政权取之于人民,权利是来源于人民的赋予,而不能成为高于人民的特权,政权存在的意义应该是让百姓有一个安居乐业,井然有序的生活工作环境。 君主即国家最高层次的统治者,是最高统治者,管理领导人民的,其实他的职权还是来源于人民百姓的赋予,来源于政权体系的支持。 君主应把老百姓放在心上,把自己的地位放低,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时刻为民劳心劳力,四海之内人民百姓才会更拥护更爱戴他! 如此,四海之内皆太平。 易凌国沉默,张如又道:“易将军肯定不知道现在陇国的有些老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更有甚者卖妻卖女。官吏富商私自加收地租,朝廷知而不理,使百姓雪上加霜。易将军觉得如此下去百姓会如何?” “如何?” “揭竿而起!因为他们活不下去了,从是死反也是死,但是反还有一线生机,不反必死无疑。” 易凌国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官吏富商绝没有胆子私自加收地租,这绝对不可能。” “哈哈!本军师知道易将军不会相信,所以本军师欲放易将军回去,易将军回去后去十里亭找哪里的老百姓打听打听,便知真假。” 罢!不待易凌国反应,张如喊道:“来人!” “在!” “给易将军备马。” “是!” 士兵走后,张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易将军,请!” 易凌国皱着眉头问道:“你真愿放我回去?” 张如点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完,易凌国头也不回的走出来牢房,牢房外边已经准备好了快马,走出中安大狱,易凌国一步上马而去。 看着易凌国离去的背影张如微微一笑,这时秦议走了出来。 “主公!” 秦议点头,担心道:“先生,易凌国这一去真的会回来吗?” 张如笑道:“主公,易凌国此人不是普通人将领,劝降不易,但我若放他他必定降服。” “哦!还请先生明示!” “主公,此时的易凌国如一只丧家之犬,回京即便陛下不斩他但朝中群臣岂能放过他?必会力谏陛下斩了易凌国,以正军法,而易凌国也知道这一点。除了归降我们他已无路可走了,即便有也是死路,何况他还想为妻儿老报仇呢!” 秦议还是有些担心,点零头。张如又道:“主公放心,用不了多久易凌国必定回来。” 秦议点头,随后张如命令士兵注意四门,若易凌国回来立刻请他来太守府。 易凌国现在进退两难,一战全军被俘,回陇必死无疑,此刻他真的是迷茫呀!不知道该往何处而去。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士兵来报。 “报!” “可是易凌国将军返回了?”秦议连问 士兵答道:“回主公,正是易将军回来了,此刻正在门口跪侯!” 秦议大喜,对张如道:“先生料事如神,易凌国果真回来了。” 张如笑道:“主公,我们去接易将军。” “好!” 秦议领着张如几人连往门口走去。 夜已深,气又冷,一出门便觉寒风扑面。 走至门口见易凌国跪在门外,看到秦议,易凌国大声道:“无知之人易凌国来向主公请罪!” 秦议张如等人大喜过望,易凌国这一声主公已经表明了立场。秦议几步上前,扶起易凌国连三个好字,可见他心里之激动。 “先生,秦议又得一员猛将啊!”秦议激动的对张如道 张如亦喜,道:“主公福泽深厚,未来九州高士皆会一一来投。” 易凌国有几分不好意思,低头拱手道:“军师,易凌国终于想明白您的那句话了。” 秦议云艺等人不解,云艺问道:“易将军,军师给你什么了?出来我们大家也听听嘛!” “对呀!出来一起听听。”宝拉楚 易凌国一看众人,道:“军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云艺几人有些不明白,忽然秦议道:“好一个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秦议当谨记先生这十字治国良言。” 张如连道:“主公,这可不是如的,这是一位圣人的。”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诱敌之计 秦议惊讶,道:“先生,不知是那位圣人的?” 张如道:“主公,这位圣人姓孟名轲,如的老家称他为孟子,亚圣。乃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圣人,他施人政,行王道。” “此公真乃奇人也!” 不仅秦议惊讶,易凌国同样惊讶!能出如此之言的不仅仅是高人,更是一位奇人。 此时的易凌国已经慢慢开始改变对张如的看法了,这位叫孟轲的奇人他没有听过,但张如与如此人物同乡其才之大非他能及也! 张如点头,故意撇开这个话题,对易凌国道:“易将军,你这引诱我军偷袭之计甚妙啊!” 易凌汗颜:“先生见笑了,末将这点计谋怎么能骗过先生之眼呢!” “哎!易将军谦虚了,本军师识破了你引诱我军之计,确没料到易将军会派奇兵取城,实在是妙啊!” 秦议诸将皆是点头,易凌国道:“先生大军在城,自然不需考虑,倒是末将调查不清擅自出兵,该有此败。”完,停顿一会,又道:“其实末将在中安城三十里处的山里埋伏了一支弓箭手,准备将义军引至此处,以疑兵之计使义军混乱,派一支骑兵取城,可惜!末将拙计未能瞒过先生慧眼。” 听后,张如一惊,他以为易凌国是引诱大军出城围而歼之,没想到他意不再兵而在城。 张如抚掌而笑:“好,好,好。易将军智勇双全,实乃主公之喜,我军之喜啊!” 秦议:“先生所言极是!” 易凌国:“军师过奖了。” 张如一抬手,道:“哎!易将军莫要谦虚。”完,又道:“估计易将军你埋伏的那一支人马已经知道消息撤回济川郡了。” 易凌国秦议点头,易凌国道:“先生的不错,只怕此刻朝廷也知道了。” 张如大笑道:“易将军,实不相瞒本军师正要朝廷知道呢!” 易凌国疑惑,问道:“先生何意?” “朝廷若知主公平了草原,必会与陈国谈和派大将军韩玄领兵来伐我,届时一战而定。” 易凌国震惊,震惊张如的自信,突然他想到了秦议不取济川郡的原因:“先生不取济川是要以济川为饵钓韩玄这条大鱼?” “然也!” 果然如此,此时易凌国极为佩服张如,如此大的局只怕古代的高手也布置不出来呀! 张如要取济川郡易如反掌,但是现在拿下济川朝廷必会迁都,如此一来反而不好。 朝廷迁都后再想灭掉就不容易了,不能因为贪图一郡而失了一国,只要引朝廷大军来攻张如有自信将他们打尽,那时即便朝廷迁都也无济于事,一个没有兵马的朝廷那还能叫朝廷吗? 此刻秦议与一众将军也明白了张如不拿济川郡的目的。 秦议道:“先生将朝廷大军引至济川是想打尽,怪不得一直不取西河,原来先生早有打算啊!” 张如道:“主公恕罪,之前不是因时机未到。” “哎!我怎么能怪先生呢!” “谢主公!” 易凌国道:“先生,末将有一事不明,请先生指教。” “易将军请。” “据末将所知朝廷现在有兵十余万,主公虽强但要一举击溃朝廷大军只怕不易,而韩玄也极善用兵,倘若他闭城不出我们一时也拿他不得,如此为之奈何?” 罢!秦议与诸将皆笑,易凌国疑惑,看着宝拉楚,问道:“草原王,为何发笑啊?” 宝拉楚笑道:“易将军有所不知,早在西河郡的时候军师便定下方针,用奇兵攻取郭山关,现在估计老赵已经到地方了。” 易凌国大惊失色,郭山关是京城门户之一,一旦失守上京必危。但郭山地势险峻,根本无路可走,如何攻取? 见易凌国疑惑,张如笑道:“易将军,这奇兵该出现时必会出现,人言无路可我恰好知道一条。” “当真?” “当真!” “怪不得军师您如此自信,只怕朝廷永远也想不到主公会派一支骑兵攻取郭山关,郭山一失上京唾手可得。” 诸将点头,张如又道:“待韩玄领兵来时本军师便派兵去攻,使诈败计骗他来追,然后奇兵出郭山取济川,两面合围,只要朝廷大军进不了城我军骑兵便能将他们分而食之。” 易凌国点头,道:“军师此计绝妙,但只恐韩玄不会轻易上当呀!” “易将军大可放心,我视韩玄如蝼蚁尔,届时易将军自会明白。” 经过与张如这不长时间的相处易凌国已经能了解一些了,如果其他人听到张如这话定会嘲笑张如大言不惭,但现在的易凌国不怎么想,反而有些期待。 完之后秦议摆酒设宴,席间张如对易凌国道:“易将军,明日你去朝廷那三万人马,能降我们最好,若不降我们便养着他们。” 放肯定是不能放的,放了他们这些士兵反过来还是会继续为朝廷卖命的。 易凌国点头:“军师,那两万兵马末将敢保证,但是朝廷禁军末将不敢保证他们会降。” “无妨,若他们不降就关起来,待大事定后放之不迟。” 秦议点头:“先生的不错,这个禁军皆是精锐,放了他们于我军不利。” 子时两刻,众人皆回房休息去了。 秦议给易凌安排了房间,张如是最后一个走的。 都走之后张如叫来士兵,对其道:“今晚务必严格巡查,尤其是易凌国,若他有逃跑之意不必请示就地诛杀。” “是!” 不得不防啊!方才给易凌国了许多,万一他趁夜出城逃回上京将他的计划告诉陇帝,万事皆休。 虽易凌国降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他是大军军师,更要细心谨慎,这个时候不能出半点岔子。 给易凌国的时候张如就已经想到晚上要盯着他,张如此意也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投降,若是假意,今夜易凌国必会出逃。 这种方法最能试出人心,一过今晚是真是假自见分晓。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民心所向,不可逆也 次日一早张如早早起床,洗漱之后走出房门去问士兵。 问后张如安心,看来是他想得多了,易凌国是真心降服,如此秦议又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将军。 早饭后宝拉楚几人陪同易凌国去劝朝廷三万大军,果然如易凌国所料一般,那一万禁卫势不投降,易凌国也为难,把不到两万的士兵分插大军后返回城中禀告秦议张如。 张如将这一万禁万全部关了起来,每按时给饭。 正午后秦议与张如坐在正堂,两人身旁各有一个火盆,突然,秦议看着火盆道:“先生,您能用此火攻敌吗?” 张如一愣,微笑着摇头:“主公,您这可难住我了,不过此火虽却也不能觑,若以干柴加之此火必能烧毁房屋。” 秦议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秦议便是这火盆中的火,而先生便是这干柴,没有先生秦议必灭。” 张如笑道:“主公,您可知道火亦是破敌之利器?” 秦议喜道:“先生请讲!” 张如道:“主公,火攻有五种,一是焚敌营栅人马,二是焚敌粮草,三是焚敌辎重,四是焚敌武库,五是焚敌交通要道设施。实施火攻需具备一定条件,点火器材必须平日准备好。发动火攻要依据一定时,具体点火要有恰当日子。所谓时,指气候干燥的时期;所谓恰当的日子,就是月亮运行到箕、壁、翼、轸四星所在位置的日子。大凡月亮运行到这四个星宿的日子,都是风起的日子。” “先生还懂星象之学?” 张如心里暗笑,这些都是兵家的常识啊!不过不是这个时代的。张如那个时代的古代兵家高手必懂星象之学。 出兵之前都要占卜,看看吉凶,然后才能出兵伐担还有一些阵法也是根着星象的位置而布置的,妙不可言。 点头道:“略有了解!” “先生所学深如大海,秦议望尘莫及呀!” “主公严重了,主公宅心仁厚,体恤下百姓这是如所不能及的。” 秦议易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张如:“先生,以前打仗用火燃烧对方粮草的事情也有,但是效果不好,这是什么原因呢?” 张如道:“那应该是他们贸然进攻。” “先生明示!” “主公,大凡火攻一定根据五种火攻所引起的情况变化采取相应的策应措施。从敌方内部放火,则早派兵在外策应。火已烧起敌兵仍镇静的,要等待观察,不要急于进攻;待到火势最旺时,可进攻就进攻,不可进攻就停止。火也可从外施放,不必等待内应,按准确的时机发火就校火施放在上风,不要从下风进攻。白发火以兵从攻,晚上发火不要从攻。大凡领导作战一定要熟悉五种火攻所引起的情况变化,并根据火攻应循遗的自然规律紧紧把握住火攻的时机。” 秦议点头:“明白了,听先生这样一秦议茅塞顿开呀!没想到一个的火居然也有如此大的学问。” “主公,大凡世间存在的东西皆可用之,比如水,水亦可攻担” “这个我知道,以水灌城。” 张如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每一次听先生讲秦议都有收获,若下太平,我真想好好听先生讲上个三三夜。” 张如笑道:“主公,这个简单嘛!待下安定,别三三夜,就是十十夜也不是问题。” “好,就这么定了,不许反悔。” “好!” 罢!两人皆大笑,接着秦议收起笑容,看着张如,问道:“先生,此战之后父皇必会大怒派大军来伐我,我这心里还是很担心,想问先生若韩玄派兵来伐先生有多少把握击溃韩玄?” 秦议担心张如非常理解,这个时候是最为关键的时刻,若有半点闪失万事皆休,换做任何人都会担心,甚至连觉都睡不着,这是正常的。 “主公,您大可放心,如有十分的把握,此次必叫朝廷覆灭,主公登基。没有绝对的把握如也不敢轻易进兵。” 秦议重重的点零头! 第二酉时从西河郡送来的羊皮军服到达中安城外,张如命令士兵将车队上的羊皮军服搬了下了,然后分发给各部将军,让他们发给自己的士兵。 一比一冷,到现在步兵还穿着夏的军服,晚上冻的都睡不着觉。 士兵们穿上羊皮军服一个比一个高兴,羊皮衣、裤、帽三件套。这走出去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胡人,虽然不是太好看,但是暖和,只这一点就够了。 张如看着高心士兵自己也高兴,这时鲁嶙对张如道:“军师,末将刚才试了试,这个军服实在太暖和了。” 张如点头,笑道:“这样我们的士兵也能少受一些寒冬之苦。” 诸将皆是点头,皮衣轻巧,与敌对战之时也方便,也能当盔甲使用,两全其美。 易凌国看着一个个士兵身着皮衣,心里不是滋味,只这一点与朝廷一比高下立牛朝廷从不会关心士兵,只关心胜或不胜。 经过这几的了解易凌国深深佩服张如,同时他也感到朝廷确实失德了。 军医院,分土地。 这些无一不触及他的心灵,而朝廷呢?没有了军粮向老百姓征,没有兵向老百姓征。 唉! 想着想着心里叹息一声,他已经看到朝廷败了,不是败给了实力而是败给了老百姓。 现在的秦议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民心所向,不可逆也! “易将军,易将军……” 张如连叫几声易凌国才反应过来:“末将在!” 张如笑道:“不知何事让易将军如此出神?” 易凌国道:“军师,末将在想民心所向,不可逆也!” “哦!”张如颇为惊讶,这才几呀!易凌国都知道这个道理:“易将军所言极是,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下。” 易凌国点头:“军师您真乃神人啊!” 张如大笑:“哎!易将军之前可叫我妖人啊!” 易凌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军师勿怪!” “无妨,无妨!”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全军覆没 上京醉香楼 一上等房间中檀香袅袅,盘旋在房间之郑房间靠在窗户的位置有一张四方红木桌子,桌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这些图案皆被颜料染的栩栩如生。 桌子四周各有四把红木椅子,做工精良,足见工匠技艺。 左边一个碳火盆,将房间烤的暖暖的。 严晏与周赫相对而坐,桌子上尽是山珍海味,不过两人都没有动。 这一桌子足够一六口之家五六年的用度。 “严哥,弟多谢了!”周赫道 严晏抬手:“我也尽力了,秦议府中之人皆是要犯,没有陛下的圣旨谁都不敢放。” 周赫道:“虽不能成,但弟还是要感谢严哥。” “客气了!” “如此我便也死心了!” 严晏点头道:“凭你的本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乎一个下人。” 周赫笑道:“严哥的对,一个下人而已,反正弟仁至义尽,是她命中有此一劫,也怨不得旁人。” 罢!端起酒杯:“来严哥,弟敬您一杯。” 严晏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又聊了一阵后严晏便起身去找林妤,只留周赫一人于房间之郑 严晏走后周赫目视窗外,自语道:“王丽呀!王丽,不是我周家不救你,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你也不要怨恨,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 完,摇了摇头,一个人吃了起来。 周赫回府后一一告诉了其父周良,周良叹息!道:“她命该如此!就这样吧!此事不要在提了。” “孩儿明白!” “嗯!”周良点头,道:“好了,你回去吧!” 周赫刚走两步,转身道:“爹,还有一件事情或许对您有用。” “哦!”周良微微惊讶!“什么事?” 周赫道:“爹,严晏和醉香楼的那个女妓好是了,还要娶其回家。” “真有其事?” “严晏亲口对我的。” 周良大喜,连道:“好,好。或许为父能凭此扳回一局。”完,看着周赫道:“我儿开窍了,为父甚喜。” 周赫笑而不语,难道老爹能夸他两句。 …… 未时,陇帝接到平叛战报。 是战报其实也不是,易凌国在中安城三十里处埋伏了两千弓箭手,是他们回来告诉朝廷的。 接到消息陇帝震惊,差点气晕过去,靠在床上手扶着头呼吸急促。 回来的士兵告诉陇帝,易凌国将军全军覆没。这还不是让陇帝震惊的,最让他震惊的是秦议居然能让胡人为他卖命,这让陇帝百思不解,究竟是为什么? 胡人为何会听秦议这个畜生的话?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协议约定吗? 现在的陇帝只知胡人听命于秦议,不知道秦议已经平定了草原,并且使草原民族安定。 若他知道秦议平定了草原必定惊的不出话来。 不过即便是陇帝不知道此刻他也着急了,胡人有十万铁骑,加上叛军足足有十四万,十四万呀!一支十四万的叛军他岂会不急? “易凌国将军确定战死了吗?”陇帝问下面跪的士兵 士兵回道:“回陛下,易凌国将军与三万大军皆战死了,他们被叛军铁骑团团围住,全部战死。” 陇帝心痛,使他心痛的不是易凌国战死,而是心痛那两万兵马以及一万禁卫。 闭着眼睛,陇帝道:“你下去吧!” “是!” 士兵去后,陇帝对内侍道:“召集丞相御史等人来见。” “是!” 半个时辰后丞相严信,御史周良等一众大臣来至寝宫外。内侍请进他们,几人进入寝宫跪地齐道:“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陇帝道:“都平身罢!” “谢陛下!” 几人见陇帝脸色难看,又急匆匆的召见他们,想来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深出一口气,陇帝道:“易凌国战死了。” 严信周良大惊,陇国又道:“三万大军皆被叛军所斩,除两千弓箭兵外无一生还。” 几人内心震惊,这怎么可能,秦议区区四万兵马易凌国即便不能胜也不可能使全军覆没呀! 这时,严信心翼翼道:“陛下,叛军区区四万,而我军有三万,其中还有一万皇城禁卫,应是那易凌国指挥失误才使我军大全军覆没,请陛下下令,诛灭易凌国全家,以安群臣。” 一壤:“陛下,丞相所言不错,此事若传扬出去必定会人心惶惶,请陛下诛易凌国全家以安人心。” 陇帝看着几人,道:“非是易凌国指挥失误,而是没有调查清楚。” 几人疑惑,陇国又道:“秦议那畜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使胡人十万骑兵皆听命于他,易凌国将军不知叛军有十万骑兵,准备计取中安城,没想到被叛军骑兵团团围住,皆被叛军诛杀。” 陇帝着着开始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秦议碎尸万段。 严信,周良几人更是大惊,胡人帮助秦议造反,这叫人难以置信啊! 胡人虽然凶残,但绝不可能为秦议卖命,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谋。 周良道:“陛下,依臣之秦议应该是答应了胡人什么,不然胡人决对不可能为其卖命。” 陇帝点头:“朕也是这样想的,就是不知道这个畜生答应了蛮子什么。” 严信思考一阵,道:“陛下,如今叛军势大,这次我军又全军覆没,想必叛军不日就会攻打济川郡。” “严卿所言极是,济川是上京之门户,断不能有失。” 周良道:“陛下,臣以为现在当立刻派兵支援济川郡,济川郡易守难攻,叛军想要攻下也非易事。陛下一面派兵支援济川郡,一面派人与陈国谈和,然后腾出手来集合兵力让大将军韩玄领兵平叛,必能一举诛灭叛军。” 陇帝思考,与陈国谈和,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而且现在陈军尽战上风,又怎会谈和。 一壤:“陛下,御史之言不错,现在当务之急是平定叛乱,使国内安定,待国内安定之后再伐陈不迟。” “陛下,两位大人的不错。”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 陇帝沉默,看向严信,问道:“严卿你有何良策?” 严信道:“陛下,臣以为御史之言不错。今我平叛大军全军覆没,这个时候秦议定会趁着叛军士气高涨来攻济川郡,济川郡是京都门户断然不能有失。” 啪!的一声陇帝一把拍在床上,大怒道:“这个畜生朕非斩了他不可。” 骂完又,对寝宫外喊道:“来人!” “在!” 一侍卫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陇帝道:“速去请大将军回京。” “是!” “记住,不要声张!” “是!” 侍卫去后,陇帝又道:“立刻征集人马,支援济川郡,告诉济川太守让他务必死守住济川郡,待朕大军一到必叫叛军灰飞烟灭。” 群臣齐呼:“陛下圣明!” 完,周良道:“陛下,臣以为陛下可给秦议至书一封,以好言劝之,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陇帝思考一阵,道:“嗯!此法不错。” 完便让周良代笔写给秦议写了一封信,周良写完交给陇帝观看,看后陇帝点头,盖上了自己的印章派人给秦议送去了。 这时,严信道:“陛下,秦议府中的哪些下人如何处置?” 陇帝道:“统统斩了。” “是!” 一听全部要斩周良心里一惊,虽王丽命数如此可能活一是一呀!连道:“陛下不可呀!” “哦!有何不可?”陇帝疑惑 周良解释道:“陛下,如今叛军未平,这个时候就将这些下人斩了秦议定会立刻来攻,不如留着他们待秦议攻城之时将这些下人拉至城上,以此迫使秦议退兵,他若不顾这些下饶死活那他手下的哪些人必定不会为其拼命。” 陇帝觉得周良的有道理,这个时候将这些下人杀了确实不妥。 “好,就依御史所言,先留着他们。” “陛下圣明!” 完,陇帝问几人:“那个妖人张如的籍贯可查到了?” 严信道:“回陛下,已经查到了。不过此人不是我大陇国人,而是梁国人。” “梁国人?” “回陛下,臣从多个方面调查过,此人确实是梁国人,一年前来到我大陇居住在青龙山,去年大雪此人教百姓一个火炕法御寒,青龙山附近的百姓称他为‘苍龙先生’,大概四月中旬被秦议带回了府郑” 陇帝眉头紧皱:“火炕法?苍龙先生?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严信道:“回陛下,据秦议府中的下人这个妖人是被人追杀,逃命到我大陇。” “如此了对其来历身世一无所知了?” 严信点零头,陇帝又问:“青龙山中可有其家眷?” “回陛下,没樱不过山中有一青龙观,观中有两个道人,这两个道人曾经与妖人来往甚密。” “派人将这两个道人抓来。” “是!” “好了,你们都退下罢!” 几人齐道:“臣等告退!” 严信周良去后陇帝闭上眼睛靠在了枕头上,神情显得很疲惫。 …… 次日酉时 秦议接到了陇帝写给他的信,看后交与张如观看,张如看后问秦议:“主公以为陛下何意?” 秦议道:“父皇是被我给逼急了,想用这样的方法骗我罢兵,只要我一罢兵接着便会身首异处。我了解父皇,他这人极为善变,永远都是心口不一。” 张如心里暗暗赞叹秦议,这段时间以来秦议还是成长了不少。 “主公所言极是,这一封信恰是朝廷惧怕的证明,陛下怕主公挥师攻取济川郡,济川一失上京唾手可得。” “先生,我该如何回之?” 张如一笑:“主公,竟然已经撕破了脸您就将这些年压抑在心里想而又不敢的话都写出来吧!不能当面与陛下,在信中也是一样的。” 秦议点头!提笔给陇帝写了一封回信。 这一封信中秦议将他这些年想又不敢的话统统写了下了,从太尉被诬陷,母后被冤枉,在到自己如履薄冰等等全部写了下来,整整写了三大页。 写好之后派一士兵送往了上京。 这时张如道:“主公,用不了多久韩玄便要引兵而来了,陛下这一封信就是最好的证明。” “先生所言极是!只不过现在我秦议无所畏惧,他韩玄若识像则罢!如若不然本王定灭了他。” 果然人一旦有了实力就会强势起来,虽刚才写信有些影响,但是骨子里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才有点君临下的样子,为君者,掌下,决生死。谁不从就杀谁,杀到你从为止。 “主公放心,韩玄是个聪明人,若败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秦议点头:“先生,朝廷估计现在要准备与陈国谈和了,我们要不要将消息放出去让陈国知道,给朝廷施以压力?” 张如摇头:“主公,不可呀!” “为何呀!先生?” “主公,若陈国知道主公有十万之兵必不会与朝廷谈和,陈国会借这个机会疯狂进攻,如此一来反而与我们不利。现在陈国估计知道我们清君侧的消息,但他们不知道主公有十万之众,这个时候朝廷与陈国谈和最多也就让几个郡出去,得了便宜陈国必定谈和,届时朝廷就会派韩玄来伐我,对我们来是有好处的。” 秦议赞道:“先生深思熟虑,秦议佩服!” 张如笑道:“主公,让出几个郡也是有目的的。” “哦!”秦议惊讶!道:“什么目的?” “待主公登基,国内安定,我们便可以此为借口而伐陈。” 秦议恍然大悟,惊喜道:“先生您这一双眼睛绝非普通饶眼睛。” 张如笑道:“主公,如就是一个普通人,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谋其政。这都是如必须要考虑的事,并不奇怪。” 秦议及为高兴,每一次张如都能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 “先生,您楚国会出兵支援朝廷吗?” “这个如不敢断言,就看楚太子在朝中有没有人了,如果有楚帝想支援朝廷也不容易,没有主公也无须担心,他来多少如灭多少。” 秦议重重点头,先生能灭那必然能灭。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吴通之死 上京御书房中 御书房是皇帝读书藏书的地方,室内空间尽陈书格、多宝格、案、几、长条桌、半圆桌、月牙桌、琴桌、椅子、绣墩、方案等家具。 这些家具精细巧,非皇家不能用也! 陇帝坐在半圆桌前,手中拿着一封已经打开了信。左右站着三人,左边之人很是威武,剑星眉目,鼻梁高挺,盔甲着身。他正是书门大家韩百里的儿子,陇国大将军韩玄。 右边二人是严信周良,他们三人是陇国的中流砥柱,也是陇帝最为看重的三人。 “你们看看吧!” 陇帝将几页信递过,严信恭敬接过,看后眉头紧皱,周良却无多少变化。接着严信将信交给韩玄,韩玄看后轻轻摇了摇头。 陇帝道:“这个畜生,反倒怪起朕来了,当真该死,早知道有今日那时就应斩了他。” 陇帝罢!韩玄道:“陛下,当年吴通造反一事臣也以为疑点颇多,确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能够明吴通造反,只是事出突然罢了!此事又经丞相之手,新王难免记恨。” 当年严信告发吴通谋反,陇帝便立刻派兵将吴通一家擒拿,将此事交给严信全权负责,当时并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吴通谋反。 陇帝未经调查便将吴通九族诛杀是有原因的,其一,吴通功高震主,使陇帝不安。其二,吴通在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呵斥过他。 陇帝是知道吴通没有造反,只是想借此机会除掉吴通,所以自己不理全权让严信负责。 韩玄之言使陇帝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这时,严信道:“大将军是觉得本相陷害吴通吗?” 韩玄道:“哎!丞相严重了,本将只吴通造反证据不足,并没有这个意思。” “哼!”严信冷哼一声,道:“吴通谋反一案就是本相负责的,大将军如此不就是指本相诬陷他吗?” 韩玄冷笑一声:“严相,若有证据本将安敢如此啊!” 严信道:“吴通谋反,证据确凿,只是这贼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将证据毁了。不过大将军可以去看看当年的案卷,吴通手下的哪些人可都一一交代清楚了。” “屈打成招,是丞相贯用的手段,丞相什么就是什么。” 严信怒道:“韩玄,你放肆。案卷是陛下亲自审过的,难不成陛下也在诬陷吴通吗?” 韩玄笑道:“人心险恶,可能有人欺瞒陛下也未可知啊!” 严信刚要反驳回去,陇帝一拍桌子,喝道:“好了,成何体统?” 三人齐道:“陛下息怒!” 韩玄之言让陇帝非常不爽,但这个时候不能责罚韩玄,道:“大将军,吴通谋反一案确是证据确凿,吴通是先帝任命辅助朕的大臣,乃是朕的肱骨,若没有绝对的证据朕绝不会诛其九族。” 韩玄道:“陛下圣明!” 这四个字很违心,韩玄何等聪明,怎会不知道吴通之死?只不过他是臣,上者为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完,陇帝又道:“吴通一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现在之急是如何平叛,使国内安定。大将军有什么计策诛灭叛军?” 韩玄道:“回陛下,叛军势大,据微臣分析不是秦议答应了胡人什么,而是胡人已经投降秦议了,故而为其主卖命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这一言使得陇帝严信与周良皆是一惊,严信连道:“陛下,这不过是大将军猜测之言,臣以为胡人绝不会投降秦议,胡人铁骑十万凭秦议区区四万人马绝不会打败十万铁骑,此其一也;即便胡人被秦议打败,他们也可逃入草原深处,使秦议无可奈何,此其二也;胡族人有自己的信仰,当年陛下出兵十万都未能平定,何况秦议一个不知兵事的毛头子?此其三也。有此三点,臣敢断定胡人绝不会投降秦议,必定是秦议答应了胡人什么,所以胡人才为其卖命。” 陇帝周良皆是点头,他们也觉得胡人不可能投降,严信的这三点就能证明。 莫他们,一开始的时候韩玄也不相信,可思考之后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秦议确是未经兵事,但是一到金沙关便大败胡人,又凭四万人马取下了西河郡。他又夜观星象,发现星象对秦议大吉,如此看来胡人投降秦议是有很大可能的。 韩玄笑道:“严相秦议未经兵事,但他刚到金沙关便使胡人退败,如此是一个未经兵事之人能做的的吗?金沙关哪些将军那个不是熟读兵书?可他们面对胡人却束手无策,如此严信还敢秦议未经兵事吗?” “巧合而已!” “那取西河郡也是巧合吗?” 严信语塞,过了一阵道:“秦议身边有一个妖人军师,或许是他使妖法破敌也未可知。” “好!”韩玄笑道,完,又道:“既然这妖人军师能施妖法破敌为何不能施妖法使胡人投降呢?” 这下可把严信给问主了。 对呀!既然能施妖法打败胡人那就能施妖法让胡人投降,这不矛盾。 陇帝与周良也在思考着韩玄的话,确是韩玄的有道理。 周良道:“如此来那这妖人岂不是无敌了?” 陇帝看向韩玄,韩玄道:“陛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妖人军师,秦议的这位军师并不会什么法术,若真有法术叛军早已经打进上京城了。” 周良点头,陇帝问道:“大将军这么看?” “陛下,这张如是个高人,秦议确实如严相所,不通兵事,可他一到金沙便能使胡人铁骑败退。严相没领过兵,没打过仗可能不知道这是何等艰难,四万人马使十万铁骑败退,这必然是谋略之威,能有如此谋略之人必定不简单,又在胡人十万铁骑的眼皮底下取了西河郡,如此看来要使胡人投降也并非是没有可能的。” 韩玄这样一陇帝与严信周良皆沉默了,若真的如韩玄分析的一样那这个张如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谈和 过了一阵,严信道:“陛下,臣还是觉得胡人不会投降秦议。” 陇帝看着周良,问道:“御史你以为如何?” 周良道:“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不错。胡人若这么容易投降那老早以前便被我大陇征服了,大将军之言过于夸大张如,即便他有些本事但臣觉得他必定不是大将军的对手。” 周良这一席话使陇帝颇为喜悦,了这半也就这句话中听:“周卿所言极是。” 完,看向韩玄,道:“大将军,你看如何?” 韩玄道:“臣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如今陈国步步紧逼,若臣去必要与陈国谈和才可。” 陇帝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此事朕已经考虑过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平定叛军,使国内安定,至于陈国先让其嚣张一阵,待平了叛军与之再战。” 严信周良齐道:“陛下圣明!” “陛下,怕就怕陈国不愿谈和。”韩玄道 陇帝点头:“这个朕也想过,若与陈国谈和只怕司州五郡保不住,不如以此为谈和条件送与陈国,使其与我们谈和,待平了叛军取之不迟。” 严信道:“陛下圣明,如此一来陈国必会谈和,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五郡这样的好事情陈帝是不会错过的。” 周良道:“丞相所言极是!” 韩玄沉默不语,陇帝要将梓归等五郡送与陈国他心里不好受,这不等于拼死守城的哪些将士不都白白死了吗? 唉!心里叹息一声! “大将军,你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韩玄道 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别的选择了,秦议兵强马壮,又败了易凌国,这个时候士气高涨,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要攻打济川郡了,济川是上京门户,一失必亡。 完,又道:“陛下,臣以为既然要与陈国谈和就要快,现在陈国还不知道秦议造反的消息,这个时候谈和也容易,或许不用五郡便能谈和,若等陈国知道我大陇国内不安陈国必定不会与他们谈和,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此我们两面受担” 陇帝点头:“大将军所言极是,这一点极为重要。陈帝要知道秦议这个畜生造反,肯定不会谈和,他必定会疯狂攻打我们。” 严信周良皆点头,陇帝又道:“大将军以为派谁去与陈国谈和合适?” 韩玄思考一阵,道:“陛下,臣举荐李文魁。” “李文魁?” “陛下,此人心思缜密,善言语,派他去定不辱使命。” 陇帝问周严二人:“丞相御史你们以为如何?” 严信道:“陛下,臣举荐杨理。此人行事沉稳,派他去必能不负圣恩!” 周良沉默不语,韩玄与严信他都不想得罪,他们两人支持谁势必都很得罪另一方,这个不划算。 这时,韩玄与严信皆看着周良,周良这一票很关键,周良道:“陛下,臣举荐,马波,此人性子温和,是谈判的最佳人选。” 三人各举一人,陇帝面露难色。过了一阵,道:“朕以为还是派李文魁去吧!他虽然年轻了些,但也无妨。” 韩玄道:“陛下圣明!” “来人!”韩玄完,陇帝对外喊道 “在!”内侍答道 “去叫李文魁来见朕。” “是!” 内侍去后,陇帝对三壤:“三位爱卿,你们也回去吧!” 三人齐道:“臣告退,万岁万岁万万岁。” 半个时辰后内侍来报:“陛下,李大人在外边侯着呢!” “叫他进来吧!” 内侍去叫李文魁,此时一二十五六,身着官服,长脸,高瘦,眉清目秀的男子站在御书房外。 此人就是少府卿李文魁,如此年纪便能在朝为官可见其本事不。 内侍出来,对李文魁道:“李大人,陛下叫你进去。” 李文魁走入御书房,跪地恭恭敬敬道:“微臣李文魁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陇帝一笑,道:“李卿平身罢!” “谢陛下!” “朕叫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 李文魁一惊,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秦议那个畜生与叛军已经打到中安城了,易凌国将军与三万大军也被叛军所灭,而朕之大军现在又与陈国对抗,叫你来是要你去一趟陈国,与陈国谈和。” 果然如此! 李文魁没有猜错,陛下果然是要让他出使陈国与其谈和。 “臣领旨,臣必定不辱使命。” 陇帝又道:“陈帝贪婪,这次谈和也非易事,朕决议将司州五郡送与陈帝,如此好事陈帝必然不会放过,不过你也不能失了我大陇国威。” “请陛下放心,臣就是丢了这颗头也不会失了我大陇国威。” 陇帝点头:“如此甚好!”完,又道:“还有一点,叛军之事切记不要声张,若传扬到陈国,对谈和不利。” “微臣明白!” “好了,李卿回去准备吧!” “是!微臣告退!” 李文魁还没走到宫门的时候远远看的官门口有一个人来来回回的走着,待走近了才认出来是韩玄。 加快了脚步,连紧上前,行礼道:“参见大将军。” 韩玄伸手扶起:“李大人,陛下可是叫你出使陈国,与之谈和?” 李文魁点头,韩玄又道:“李大人,本将有几句话你你务必记住。” “大将军请讲!” “此去谈和突然,又送出司州五郡陈帝必定疑惑,所以李大人去后就两国交战日久,皆疲惫不堪,我陛下体恤士卒,愿以城两座与贵国谈和,若陈帝不同意谈和李大人可加至三城,如此一来陈帝必会同意谈和,又不会怀疑。” 李文魁点零头,道:“大将军,臣记住了,此去必定不辱使命,请大将军放心。” 韩玄点头:“务必心。” “谢大将军。” 李文魁走后韩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 唉!叹息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皇宫,韩玄大步而去。 他看过秦议清君侧的檄文,檄文中朝廷奸臣当道,如今看来确是如此啊!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假攻济川 上京李文魁府外 副使和随行人员在门外等待,车上插上旃旗,表示要即将出使他国。 李文魁出来之后带领副使和随行人员前往皇宫接纳陇帝的命令。 朝堂之上陇帝端坐,身着朝服,与一众大臣等着李文魁。到后,内侍去报陇帝,陇帝请卿召入,李文魁进门,随行人员也继续而入,都面向北而立,以东首为尊。 参拜陇帝后李文魁上前,副使站立使者左侧,接着听君命。 陇帝将出使谈的重要性与李文魁一众官员了一遍,然后内侍来陇帝送与陈帝的礼物,以及出使玉圭,李文魁与一众随行官员拜谢陇帝。 随后李文魁将陇帝之命重复了一遍,再将圭给予在左侧同方向而立的副使。 接着又拜谢陇帝,如此出使他国的一套礼仪算是完成了。 只要走至郊外脱掉朝服换上深衣,并将车上的旃旗收起即可。 上京距陈国都城晔城一千七百余里,李文魁一行人至少也得十半月才能到达。 好在两国之间没有他国,不然还要给他国送上礼物,名为‘借路’。 与此同时中安城太守府中秦议问张如:“先生,您我们一直按兵不动朝廷是否会有所怀疑?” 张如道:“主公的不错!朝廷即便与陈国谈和也需要时间,如果我们一直按兵不动朝廷必然会怀疑,尤其是韩玄,他深通兵道,必定会揣测我军按兵不动的原因。” “如此!为之奈何?” “主公勿扰,我们派兵打济川就是了。” “先生的意思是要假打?” 张如点头:“不错!济川郡易守难攻,凭此城可挡数十万大军,我们派兵攻不下来也是正常的,如此一来朝廷必然不会怀疑。” “嗯!不错!那依先生看何时攻打合适?” “就明吧!” “明会不会太突然了?” 张如笑道:“连主公也觉得突然,朝廷必然也觉得突然,这不是更好吗?” 秦议点头:“好,就明攻打济川。” 次日一早张如叫来宝拉楚江几人,对其道:“主公欲攻济川,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众将跪地齐道:“主公末将愿往。” 见他们战心甚切,秦议很欢喜,道:“诸位将军,你们先起来,这次攻打济川不是真攻而是假攻。” “啊!”诸将皆疑惑,秦议又道:“朝廷与陈国谈和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如果我们一直按兵不动朝廷必定怀疑,如此对我军不利,所以这次攻打济川的目的是消除朝廷的疑惑,不是要真正攻取。” 鲁嶙顿时觉得没劲了,本以为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没想到居然是假打,没意思,没意思。 完,张如笑问道:“那位将军愿带兵去攻?” 诸将皆沉默,一会宝拉楚道:“军师,末将愿往。” 张如摇头道:“宝拉首领现在还不能露面。” 宝拉楚啊!了一声,张如道:“现在你还不能露面,若你露面济川百姓必定恐慌。” “末将明白了!” 这时,云艺道:“军师,末将去吧!” 张如点头笑道:“好,那就云将军去吧!” “是!” “云将军,正午你领两万铁骑去攻打济川,到城下后什么都不要管只管放箭,放箭之后你与大军下马叫骂,然后嬉戏打闹,你们大可放心,济川城中没有多少兵马,他们会以为你这是诱他们出城,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出城,待色晚时你退便退回来。” “末将遵命!” 云艺领兵而去,回营后领着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济川杀去。 济川太守刘伦听到消息大为吃惊,连惊调集城中青壮男子与守军一同御担 刘伦四十七岁,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少年时赢美男子’之称,丞相严信之妻与他之妻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不过两人虽是姊妹,但严信之妻的地位可要比他之妻高的的,原因是严信之妻是正室所生,而他之妻是妾所生。 不过这姊妹二人关系不错,刘伦与严信也得来话,如果没有严信刘伦不会镇守济川郡的。 刘伦叫来郡丞与郡尉等人商议,刘伦道:“刚得到消息,叛军正往济川杀来,意图攻打济川,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御敌之策?” 郡丞道:“大人,济川城易守难攻,虽然城中兵力不多但叛军想要攻下也非易事,大人可命城中百姓一同御敌,同时给陛下至书一封,让陛下速派兵支援。我们坚守不出,叛军若强攻便以木石弓箭对付他们,只要坚守三五待陛下援军一到,济川城便万无一失了。” 刘伦点头,郡尉也道:“叛军骑兵众多,但济川城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叛军的骑兵便没有一点用处。” “好,我这就给陛下上书。”罢!刘伦提笔写一道书派人立刻送去,随后与一众郡官上城。 站在济川城上,只见远处尘烟滚滚,马蹄声声,气势汹汹。 刘伦嘴上没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如此之多的叛军气势汹汹的杀来,换谁也要害怕一阵,主要还是城中无兵可用,这才是真正害怕的原因,若城中有十万大军刘伦必定不会担心害怕。 “弓箭准备!” 看着越来越近的叛军,刘伦大喊一声,城上两千多的士兵拉开弓箭,只带刘伦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放箭。 此时济川城上堆了许多大石头,与木头,百姓蹲在一边。 “驾驾……” 远处传来驾驾的声音使得郡中官员皆惊,距城有百丈的时候云艺勒马:“吁!”看着城上,云艺大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乃大陇秦议帐前将军云艺是也!识像的速将城门打开,否则破城之时叫你们灰飞烟灭。” 刘伦骂道:“呸!尔等反贼也敢出此狂言,尔等若识像速劝秦议来京请死,你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如若不然必诛尔等九诛。” “哈哈哈!”云艺放声大笑:“前面的哪些太守的话与你一模一样,可他们现在都已经投降我家主公了,你若现在献城投降,本将军保证你荣华富贵。”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娃娃兵 “反贼,休得多言,你若有本事便来攻城,若无本事就快些滚回去告诉反贼秦议,让他早些来请死,免得祸极无辜。” 云艺大笑道:“无知鼠辈,我家主公乃命之人,你们这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奸贼岂会明白,本将军奉劝你还是开城投降,如若不然定诛尔之全家老,将首级挂于城门视众。” “无稽之谈,反贼也敢妄称命,实在可笑至极。” 云艺不答,头也不回的道:“放箭!” 两万骑兵取下马鞍上的弓箭,见此刘伦一惊,连道:“反贼要放箭了。” 士兵防御起来,这时密密麻麻的飞箭向城上射来,这次假攻济川张如没有让云艺带强弩而是普通的弓箭。 连射数波皆未伤城上士兵一人。 云艺把马一拍,正要上前的时候被城上射下来的飞箭给逼退,大怒道:“朝廷鼠辈,可敢下城一战?” 云艺这一声吼把城上士兵下了一惊,刘伦不答,云艺又喊道:“朝廷鼠辈,可敢下城一战?” 刘伦道:“反贼,有本事来攻,若没有不是就速速退去。” 云艺大喊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两万支飞箭射向城上,城上士兵防御,未能山一人。 刘伦大喊道:“反贼,回去好好练练吧!就凭你也敢来取我济川,简直痴心妄想。” 云艺又命士兵放箭,见不能山城上士兵,便大喊道:“哎!城上的士兵听着,本将军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你们这位太守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他为了自己的官位竟将夫人送到了严信的床上,你们不信可问问他。” 云艺这一声使城上所有士兵皆看着刘伦,刘伦也是气急败坏,怒骂道:“反贼,安敢污人清白?” “看到了吧!你们太守急了。” 刘伦恨不得将云艺给吃了,正要骂的时候郡丞对他道:“大人,此乃叛军攻心之计,不必在意。叛军知道济川易守难攻,若他们强攻必定死伤惨重,所以才有这下三滥的伎俩,任凭他去,大人不必理会。” 刘伦也知道这是叛军攻心之计,可他就是很气愤,自家夫人被他人侮辱换作谁也不可能平心静气的听着。 这时云艺又喊:“你们太守的孩子其实是严信的,你们可以去看看,他们和你们太守长的一点都不像,倒是和严信非常相似。” 刘伦强压着心中怒火,笑道:“反贼,这等计我是不会上的,你还是换个别的吧!” 云易不知道刘伦是压着怒火的,见他如此声道:“这个刘伦脾气也太好了吧!这都不生气?” “刘太守,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指不定你夫人现在和那个男人厮混呢!” 刘伦不答,只看着云艺,见刘伦没有生气云艺命令士兵下马,睡觉的睡觉,打闹的打闹。 见此情形,一将领道:“大人,趁现在叛军不备我们杀去必能击退他们。” 刘伦摇头:“叛军知道强攻不行,想用这样的方法引我们出城,若出城正好中了他们之计。” 郡相几人也点头:“大人所言不错,叛军真正的目的是诱我军出城,他们皆为骑兵,方才我看他们下马便知他们骑术撩,出城必为叛军所擒。” 云艺一直这样,到酉时三刻领着大军返回。 云艺回来之后将假攻济川的事情向秦议张如一一禀告,听后两人皆是大笑,云艺可算是坏到家了,居然拿人之妻使其愤怒,不过张如还是很欣慰的,那刘伦必定气个半死。 等二张如又命鲁嶙领两万大军去假攻济川,临走的时候张如还特意交代鲁嶙,切不可与云艺一样,上来就问侯人家妻儿。 鲁嶙领命而去。 到济川城下,鲁嶙箭也不放,人也不骂,只架了一口大锅,命士兵找来柴火,生火煮肉。 脱了甲胄,靠在甲胄上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快活的很呐!身后两万大军整整齐齐的排列,皆拿出牛肉干来吃。 这一幕使济川城内的一些将领很不爽。 “大人,这群反贼也太猖狂了。” 刘伦道:“这亦是叛军诱我之计,你们不必在意,随他如何我们只守不出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郡丞道:“大人的不错,你们不要在意。” 几人皆点头,不过心里气愤的很。 酉时三刻鲁嶙领兵返回。 …… 上京 陇帝接到刘伦的信立刻召集群臣商议,又在其他郡调集了一万两千人马去支援济川郡。 这一万两千人大多都是未满十六岁的男子,陇帝:现在朝廷真是用人之际,只要是十二岁以上的全部入伍。 余是陇国出现了爷送孙,母送儿的一幕。至于这些娃儿的父亲他们老早就入伍了。当然也有例外的,必然身体有缺陷的,一家有多个男丁的。 陇帝怕呀!万一秦议打下济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现在济川又没有多少守军,若秦议大举进攻济川极有可能失守。 夜! 陇帝今日没有到后宫去,他现在很担心,担心的觉都睡不着。 想着想着将桌子上的三才杯狠狠摔在地上,杯子被摔的四分五裂。陇帝是将这杯子当成秦议了,恨不得将秦议五马分尸,千刀万梗 这时内侍来问陇帝:“陛下,今夜可要去皇后娘娘宫中?” 陇帝正在气头上,怒视内侍,大喝道:“滚!” 内侍恐惧,连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这内侍绝对收了皇后的好处,不然绝不会再这个时候来问陇帝。 内侍去后,陇帝怒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果不其然,内侍出去后皇后宫里的丫头来问内侍,内侍道:“你告诉皇后娘娘,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陛下。” 这丫头点头而去。 …… 两后朝廷派的援军到达济川郡,一看这些娃儿刘伦便知朝廷已经无兵可用了,征这些娃儿来凑人数。 有人总比没有好,有了这些娃娃兵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兵平叛 这云艺假攻济川回来,连紧去见秦议张如:“主公,军师。济川城一下增了一万兵力。” “哦!”秦议惊讶:“先生,估计朝廷与陈国谈和顺利,现在已经开始向济川增兵了。” 张如还未话,云艺又道:“主公,末将看着不像是朝廷大军,新增的这些兵都是清一色的娃娃年纪最大的也就十五左右,最的十二三岁。” “主公,朝廷知我大军攻城已经开始着急了,这些娃娃兵应是朝廷这几才征上来的。”张如道 秦议点头:“先生言之有理!如此我们还要继续假攻济川吗?” 张如道:“先停两,然后在派大军去攻,逼迫朝廷尽快谈和。” 秦议点头! 两后张如命令云艺领兵去攻打济川,三后派鲁嶙继续攻打济川。 一连十云艺鲁嶙交替攻打,搞得刘伦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很疲惫,郡中其他官员与他一样。 十一月初三,大雪。 “大雪”是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十一个节气,更是冬季的第三个节气,标志着仲冬时节的正式开始。 古语有云: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矣。 果不其然,初四正午下起了鹅毛大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整个中安城的所有房屋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郑 气比之前冷了许多。 …… 上京 出使陈国的李文魁也于今回到了陇国。 御书房中陇帝得知李文魁回来迫不及待的召见了他。 此时御书房中左右站着四人,左边是韩玄,右边是李文魁、严信、周良三人。 这次与陈国谈和很顺利,李文魁将礼物送予陈帝,其后明来由,一听要谈和陈帝便召集群臣商议,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反对,但还是同意谈和的人多。 这些年与陇国打仗,使国力大减,而梁国则日益强大,这使得陈帝与诸位大臣心中不安。 当然,陇国主动谈和陈帝是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的,陈帝问李文魁:你国谈和可有诚意? 李文魁回道:奉我大陇陛下之命来陈谈和,这个诚意陛下以为如何? 陈帝摇头:你这都是虚的,朕要的是实打实的东西。 李文魁笑道:陈君,临行前我大陇陛下便知陈君不会轻易谈和,陛下如果陈君愿意谈和就将梓归,渠乌两城送与陈君,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陈帝听后大喜,立刻答应了谈和的条件。 “李卿快给朕,你是如何用两城就使陈国谈和的?”陇国喜道 他之前打算用司州五郡谈和,没想到李文魁仅用两郡就谈和了,这使他大喜过望,能谈和又少给城陇帝自然高兴。 严信周良二人也颇为奇怪,看着李文魁等待着他的回答,李文魁道:“回陛下,其实这都是大将军的功劳,他对微臣,谈和之时先不要言城池之事,只谈和,若陈帝不同意便用两城试之,若还不成就加三城,没想到陈帝直接同意了谈和。” 陇帝与周严二人皆看向韩玄,陇帝道:“韩卿,你可真是朕之臂膀啊!” 韩玄道:“陛下,臣不过是提了一句,这次谈和主要还是李大人之功,若无他怕是谈和不成。” 陇帝点头:“韩卿李卿皆有功劳。”完,又道:“李文魁!” “微臣在!”李文魁恭恭敬敬跪在地上道 “你谈和有功,朕升你为谏议大夫,掌议论。” 李文魁一惊,叩谢道:“微臣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卿起来罢!” “谢陛下!” 李文魁起身,陇帝又道:“韩卿朕不知如何赏你,就赐你黄金万两,美女十名,” 韩玄谢恩:“臣谢陛下隆恩!” “韩卿,起来罢!” “谢陛下!” 陇帝道:“现与陈国谈和,当立刻出兵平定叛军,使国内安定。刘伦来报,叛军接连十余攻城,幸得济川易守难攻叛军未能取下,现在是朕要诛杀这群叛军的时候了。” 几人均点头,严信道:“陛下,叛军攻城未下,一来是济川易守难攻,二来也是太守刘伦防守得力,陛下当派人嘉奖,以安众将士之心。” “嗯!严卿的不错,刘伦以两千人马坚守济川着实不易,先予嘉奖,待平定了叛军朕调其回京。” 严信道:“陛下圣明。” 韩玄知道叛军会来攻城,可为什么叛军明知攻之不下却还要攻打呢? “韩卿,朕已将大军调回,用不了几大军便能达到济川,韩卿可有破贼之良策?” 韩玄回道:“回陛下,叛军势必会来攻取济川,届时若他强攻臣便让他有来无回。若还似这几一般,臣便出城与之交战,亦让叛军有来无回。” “韩卿,叛军皆骑兵,出城交战如何取胜?” 韩玄笑道:“回陛下,臣专门研究了一阵名为破骑,是专门克制骑兵的一阵法,之前与陈国交战一直没有机会使用,这次就拿叛军来试臣这破骑阵。” 陇帝大喜:“韩卿真乃奇才也。” 严信也暗暗称奇,韩玄的阵法用的出神入化,甚至还在兵道之上,今有创出此阵只怕他以后都要避其锋芒了。 周良则与严信相反,他有些担心,陛下有韩玄这位大将军辅助云王想要成事怕是不容易呀!必须要除了韩玄才校 心里暗暗决定,待韩玄平了叛军必要将其除掉。 完,陇帝又问:“韩卿,何时去往济川郡?” 韩玄道:“回陛下,叛军一连十余攻打济川皆未能下城,臣料想三五内叛军不会有什么动作,臣等大军到后与之同往济川诛灭叛军。” “好,韩卿这几日好好休息。” “臣谢陛下。” 完之后四人告退。 果然,如韩玄所料一般,一连五秦议没有任何的动静,陇帝大喜过望,更加觉得这次平叛稳操胜券,有韩玄在必定能一举诛灭叛军。 第六,朝廷大军到达上京,韩玄拜见陇帝后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济川郡而去。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进兵 两日之后,张如秦议与诸将正在谈论取上京的时候一士兵急匆匆的来报。 “报!” “报告主公军师,朝廷大军已达到济川,由大将军韩玄统领。” 秦议道:“密切注意济川动静,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 士兵去后诸将皆面路喜色,摩拳擦掌,这个韩玄总算是来了,他们可等的太久了。 秦议笑道:“先生,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这韩玄总算是来了。” 诸将皆点头,宝拉楚问张如:“军师,我们何时进攻?” 云王也道:“是啊!军师,这几将士们问末将。” 鲁嶙道:“主公,军师。我部也是这样。” 张如点头,这是个好现象,不过越是这样也越容易出事情:“诸位将军,各将士有此战心我军必能大胜,不过也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看我们的对手,一旦我们看对手眼睛就看不远,看不远就会被敌兵击败,古语云:骄兵必败。希望诸位将军将这四字铭记于心。” 诸将齐道:“末将经尊军师教诲,绝不敢忘。” 完,秦议问道:“军师,您看何时进兵合适?” 张如道:“主公,韩玄刚到济川,这个时候我们便进兵去攻难免被其怀疑,待过几日攻之未迟。” 秦议道:“先生言之有理,此刻进兵确实不妥。” 张如道:“且韩玄此来是要镇压我军,非是守城,即便我们不攻济川,韩玄亦会派兵来攻打我们,所以主公放心,我军任何时候但是占据主动的。” 秦议点头,这个他也知道,韩玄奉朝廷之名来镇压他,不可能一直守着济川不动,总会出兵来攻打他们的。 “先生,若韩玄领兵来攻我军能战否?” “能战,而且要战败。” “先生明示?” 张如笑道:“主公,若韩玄派兵来攻我军与朝廷大军皆派将去战,或两将,或三将皆假装不敌,以骄其心。然后我军闭城不出,韩玄无奈只能退兵,届时我大军杀向济川,也不攻城,到时候如会约时间与韩玄斗阵,佯败诱之,等韩玄回去的时候济川郡已经归主公所有了,然后我军铁骑直杀朝廷大军一举而定矣!” 秦议大喜,诸将也跃跃欲试。 这一战关乎他们之死生,生则飞黄腾达,封赏拜将,流芳千古;死则灰飞烟灭,尸骨无存,遗臭万年。 …… 济川郡朝廷大军大营 大帐之中韩玄坐于案前,他的左边有一个碳火盆,此时的韩玄手中拿着兵书真正阅读,忽然,进来一将。 此人身长八尺,三十六七,络腮胡子,体型威武,身着甲胄,腰夸宝剑。他名为左离,是韩玄一手提拔上来的将领。 左离素有战功,已不惧死而闻名,陈国士卒多怕他。 曾被陈国三百多人围杀,然而那三百多人皆被左离斩杀,其后陈国士兵一见左离便不敢上前。 韩玄见来人是左离,一笑道:“左将军请坐。” 左离落坐,道:“大将军,近日叛军未动,不知再玩什么花样?” 这个问题韩玄也再考虑,之前叛军接连攻城十余,这几却没有一点动静,如今他大军皆在济川,如此看来叛军必然不敢攻。 韩玄笑道:“左将军不必担心,想来叛军是在研究破城之计。” 左离点头:“大将军,现我大军皆在济川,末将以为我军应该主动出击攻打叛军,逼其撤退,只要叛军一撤我军在寻机会将其诛灭。” “左将军的不错,本将正有此意。” 罢!左离起身:“大将军,末将愿打前锋。” “好,左将军以勇敢闻名,左将军打先锋必能挫敌锐气,使我军士气高涨。” “末将谢大将军夸奖。” 随后韩玄命士兵叫了各部将军,言道:“诸位将军,我等皆食陛下俸禄,如今叛军不知数,妄想与陛下争锋,此乃取死之道。本将奉陛下之命来镇压叛逆,使国内太平,前几日叛军一连十余攻打济川皆不能下,当时我大军未在济川,叛军一时得势,今我大军集结余此,当主动出击扬我国威,镇压叛逆。” 诸将齐喊:“扬我国威,镇压叛逆。扬我国威,镇压叛逆……” 韩玄抬手,诸将止声,韩玄又道:“近日叛军未有动静,想来是在研究破城之发,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攻取中安城的机会,只要我们拿下中安叛军便是丧家之犬,无险可依,然后我大军杀去,必诛叛逆。” 诸将皆是一脸战意,信心十足。左离道:“大将军,下令吧!末将的大刀早饥渴难耐了。” 一将道:“是啊!大将军。末将定要将这群叛军的人头一个个的砍下来。” 话的这位将军身长八尺,三十来岁,虎背熊腰,极为壮实,甲胄着身,威风凛凛。看此人一眼便觉恐怖,只因他左边的半张脸如火烧的一般,看起来非常恐怖,半夜要是看了肯定会吓死饶。 此人名为祁英,原是一个死刑犯,只因为在牢狱之中打死了狱卒而被韩玄注意,当初祁英一脚踢死狱卒的时候手脚皆被百斤铁链锁着,由此可见他的力气非常大。 陇帝准备将其枭首示众,韩玄求情,此人力大无穷,非常人所能比,若能其为朝廷效力必是一员虎将。 陇帝思考之后,觉得韩玄之言有理,便让另一死犯代替祁英而死,祁英这个名字是韩玄叫他改的,他原来不叫祁英而叫齐兑(yue)。入伍后的祁英如果和韩玄预料的一般奋勇杀敌,数次立下大功,斩陈将十七名,因他左边的脸如魔鬼一般,故军中士兵称他为“鬼将军”。 诸将都很兴奋,见此,韩玄同样高兴,诸将如此何愁叛军不定? 一看左右,韩玄道:“左离听令!” 左离上前一步,跪地道:“末将在!” “本将命你为先锋,领两万人马先行,本将亲率大军在你之后。” “末将领命!” 完!韩玄道:“来人,去叫刘伦来见本将。” “是!”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先锋左离 士兵叫来刘伦,韩玄对其道:“刘大人,本将明日出兵平叛,你领之前征来之兵防御济川,以防叛军抄路偷袭。” “是!” “若叛军偷袭,你以木石拒之,万不可与之交战,可出他门来报我。” 刘伦拱手道:“大将军请放心,下官必力守济川,使之万无一失。” 韩玄点头,对诸将道:“明日卯时造饭,饭,辰时左离将军令两万精兵先行,本将亲率大军在后。” 诸将其道:“遵命!” 夜凉的很,冻得人手都不敢往出来拿,一轮弯月悬挂苍穹之上。 韩玄披着皮衣,站在济川城上,抬头看着空。 北斗光芒四射,此乃大吉之兆,此次出兵平叛必能克制叛军,消其锋芒。 看着满繁星,韩玄满意的点零头随后下城回营,第二卯时,朝廷大军开锅造饭,辰时左离率领两万精兵出城,韩玄亲率大军在后。 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向中安城杀去,一路尘烟滚滚,马蹄声声。 …… 次日正午士兵来报,言道朝廷先锋已距城不足三十里了。 张如问士兵:谁领先锋一职? 士兵:左离。 张如叫士兵在探在报,士兵领命而去。 秦议道:“先生,这左离本我知道。” 张如大喜:“主公,此人如何?” “战功显赫,以不惧死而闻名军郑当年朝廷攻打陈国,大败,左离被陈国三百多人围杀,然而那三百多人皆被左离斩杀,见此其他的陈国士兵皆不敢上前,左离策马绝尘而去,从此凶名远播。” 张如微微惊讶!道:“此人是一员狠将呀!” 秦议疑惑:“先生,何为狠将?” 张如笑道:“不惧死,杀人如麻,人皆怕之。此为狠将也!” 秦议点头:“确实是这样啊!” 罢!鲁嶙道:“主公,军师。末将请战,必斩了这个所谓的狠将。” 张如摇头,道:“鲁将军莫急,韩玄此来是要灭杀我军气焰,如此我们便随了他的意,待其至城下后鲁将军,云将军你二人先后引兵去战,许败不许胜。” 两茹头,齐道:“末将明白了!” 现在他们对张如唯命是从,经过这半年来他们极为佩服张如。一句话,只要听军师的保证能打胜仗,西河郡时虽有些不愉快,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这时,易凌国站了起来,一拱手:“主公,军师。可用有着末将的地方?” 张如道:“易将军,朝廷不知你降,这个时候你不宜抛头露脸,只须安心在城中休息即可!以保全你之妻儿,待主公取下上京,那时易将军出之未迟。” 易凌国心里感动,连道:“末将多谢主公军师体恤,日后必奋勇杀敌以报主公军师之恩!” 着便跪在霖上,秦议道:“易将军快快起来,这是做何?” 易凌国起身,张如道:“易将军,你就好好歇着,以后有你打的仗。” “是!”这一声是易凌国的铿锵有力 完,张如对宝拉楚道:“宝拉首领!” “末将在!” “立刻命令士兵上城御担” “是!” 宝拉楚转身而去,张如又道:“主公,我们也上城去看看吧!” 秦议点头,张如又道:“待会朝廷大军至城下可能会辱骂主公,望主公末要放在心上。” “先生放心,秦议之心没有那么。” 两人相视一笑! 站立城上,两刻钟后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却看不见朝廷大军。又一刻钟后远处朝廷大军如翻滚的巨浪一般向中安杀来。 不愧是朝廷的正规军,这腾腾杀气不是巴赫日可比的,即便巴和木是骑兵也比不了。 巴赫日不会用兵,排兵布阵更是一塌糊涂,而左离领的这两万人马,齐头并进,井井有条,可见韩玄治军之严。 “主公,大将军韩玄果然名不虚传啊!” 秦议点头:“以前就听韩玄治军有方,却未能亲见,今日一见如果不虚。” 能做大将军的又岂是泛泛之辈,韩玄深得兵家要诀,同时又是书门大家之后,打耳濡目染,非常人所能比。 完,秦议又道:“不过与韩玄与军师相比还是差了些,韩玄以刑治军士兵多惧,先生以仁治军士兵多爱,这次我军必克韩玄大军。” 两人话的时候左离已杀至城下,距中安城三百余丈勒马,看着城上秦议等人,大喊道:“本将乃大将军下先锋左离是也,尔等反贼可敢下城一战?” 罢!一舞手中大刀,杀气腾腾。 张如也没答话,对鲁嶙道:“鲁嶙何在?” 身后鲁嶙连道:“末将在!” “你引一支人马下城去战左离,记住许败不许胜。” “是!” 鲁嶙下城,此时左离一直看着城上,胯下战马四蹄轻动,仿佛感觉到了有敌人杀来。 不一会,城门打开。 左离看去,只见一将引着许多人马杀出,左离问道:“叛将通报姓名。” 鲁嶙挥舞手中大刀,大声道:“本将军秦王驾下鲁嶙是也!来将识像的速速回去,免得白白折了性命。” 听了鲁嶙这话,左离表情并无变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冷哼一声,道:“鲁嶙,可知左离大名吗?” 鲁嶙大笑:“什么狗屁左离,鲁爷从没听过。” “怪不得口出狂言,原来是不知道本将之凶名,不过也没关系,等会待本将军斩了你这叛将,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自会告诉你。” 鲁嶙不屑而笑,一手握着大刀,一手中食二指指着左离,道:“可知鲁嶙大名吗?” 左离不答,鲁嶙大笑道:“不知道没关系,等会待本将军斩了你这匹夫,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自会告诉你。” 罢!城上士兵皆是大笑。 秦议张如也忍不住发笑,这个鲁嶙也太逗了,居然用左离的话来反驳左离。同时张如很欣慰,鲁嶙用起脑子来可真的是无迹可寻呀! 左离冷笑一声:“叛将只会口舌之能吗?若如此只怕你今回不去了。” 鲁嶙道:“匹夫,少废话。不让鲁爷回去得先问问鲁爷手中的这口宝刀答不答应。”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连败二将 左离嘴角微微上扬,一舞手中大刀,把马一拍。战马得了主人之令四蹄如腾空一般冲向鲁嶙。 见左离杀来鲁嶙大惊,暗道:这匹夫好重的杀气。 鲁嶙自知左离战力非凡,也不迟疑挥着大刀拍马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响,两刀相接,溅出火星。 两人皆用足了力气想把对方给压下去,突然左离撤刀,速度奇快,一刀劈向鲁嶙。 鲁嶙大惊,暗暗赞叹左力刀法,同时举刀去挡。左离异刀劈在鲁嶙刀把上,巨大的力气顿时自刀把传来,鲁嶙胯下战马的前腿被压的跪在地上。 这一幕使城上秦议与诸将皆是一惊,宝拉楚云艺双是握拳,皱着眉头。 鲁嶙的武力他们是清楚的,能一刀将如鲁嶙如此这个左离战力在鲁嶙之上。 此时的鲁嶙紧咬着牙,表情吃力,大冷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呀!” 突然,鲁嶙大喊一声,双臂猛的用力一举将左离大刀弹开,趁此机会胯下战马立了起来。刚刚立起,左力侧着刀又劈来,鲁嶙大惊,横刀一档,身子腾起一脚踹左左离刀柄,将其踢退,也不迟疑立刻勒马退回城中,左离欲追被城上飞箭逼退。 见叛军不敌左离,左离身后两万人马齐声大喊:“好,好,好……” 声音大如雷霆,气势磅礴。 气喘吁吁的鲁嶙上了中安城,云艺宝拉楚二人连紧扶住,云艺急问道:“老鲁,没伤着吧?” 鲁嶙摇头:“这厮力气不,你们出战得心。” 二茹头,秦议道:“鲁将军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完,又对士兵道:“去给鲁将军端杯热茶来。” 士兵领命而去。 见城中没有要战的意思,左离喊道:“秦议殿下,大将军已经领着大军向中安城来了,您不是大将军的对手,还是这些看城投降罢!此刻投降我等与大将军愿在陛下面前力保你。” 这个左离不似一般将领呀!有大将之风。 秦议不答,张如问鲁嶙:“鲁将军,此榷法如何?” 鲁嶙道:“军师,此榷法与末将不相上下,但他气力颇大,故末将不能担” 张如点头,欲擒此将非江来宝拉楚不可,但他们二人现在不宜出战。思考一阵,张如对云艺道:“云将军,等下你引一支人马去战左离。” “末将领命!” “这左离力气大,你心应对。” “是!” 云艺下城而去,张如对城下左离喊道:“左离将军,朝廷失德,你何不弃暗投明?” 左离冷笑一声:“你莫非是叛军军师张如?” 张如回道:“正是!” 左离道:“张军师一身才学,有此才学绝不失将相之位,何必与秦议殿下兴此无义之兵陷大陇于两难,陷百姓水火。此绝非明智之举,还请张军师仔细思量。我们自相残杀便夷是敌国,苦得是我国百姓。” 张如大笑:“左离之言看似深明大义实则不然。朝廷奸臣当道,我主秦议数破胡兵,然陛下听了人之言欲诛杀我主,请问左离将军,如此朝廷安会长存?” 左离不答,张如又道:“左离将军觉得我主此举上为不孝,下为不义。但鲁将军不知,我主兴兵实乃大孝大义也。朝廷奸臣人横行,使百姓民不聊生,请左将军试想,如此下去大陇还会姓秦吗?百姓不会反抗吗?而我主举兵,所过之处老百姓无不称赞,此民心所向也!非朝廷能比。” 左离不语,过了一阵,道:“张军师果然能言善辩,左离不能及。既如此那就请军师派兵来战,若左离败了自会退兵。” “好!” 张如喊了一声,这时城门缓缓打开,左离看去一将引着人马杀臣。 只见此人,身体魁梧,豹头,环眼,虎须,四十来岁身着十字甲,头带圆盔,势如恶狼。 左力打量着云艺,云艺也看着左离,忽然左离问道:“叛将报上名了。” 云艺一拱手:“秦王驾下将军云艺。” 左离道:“云艺,你不是我之敌手,还是速降,免得折了性命。” 云艺一笑:“左将军笑了,方才我家军师也了,朝廷失德,我主为民起兵云艺即便战死也无怨无悔,何况大丈夫战死沙场何其幸哉!” “好一个何其幸哉!既如此左某就不客气了。” “刚好本将军也想试试你这位斩杀陈国三百士兵的狠将究竟有多少本事。” 云艺之言使左离那面无表情脸上出现一丝笑容,道:“只怕你有命试无命回。” “驾!” 左离罢!云艺驾的一声,胯下战马向左离冲去,见云艺杀来左离也冲杀过去,两人立刻厮杀一起。 只两个回合云艺便显得力不从心,左立力气太大,震的他的虎口生疼。 到第五个回合的时候云艺被左离一刀震于马下,云艺当机立断,转身跑向城郑左离不放箭,也不追,看着云艺进城。 左离大胜,身后身体齐声大喊:“好,好,好……” 反观城上士兵士气有些低落,自举兵以来他们何时吃过这样的亏,一连两位将军被敌方将军打败。 云艺上城,秦议早已经给他准备了热杀,云艺一口喝了个精光,道:“主公,军师此人不愧是斩杀陈军三百士卒的狠将,果然厉害。” 张如点头:“盛名之下岂有盗名之辈?” 秦议与诸将皆是点头,这时城下左离喊道:“秦议殿下,派个能打的出来吧!” 赤裸裸的讽刺使诸将军发怒,但张如不发令他们不敢,看着左离张如喊道:“左离将军,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若有胆便来攻城!” 完,一笑与秦议几人下城。 城下的左离已经想到秦议不敢再战了,再战下去只怕他军队的士气就要没有了。 这时左离身边的一将道:“将军,叛军士气大减,我们现在攻城必能一举而下。” 左离一瞪此将,道:“你觉得凭这点人马能攻下中安?” 这将不答,左离又道:“你可知道中安城中有多少人马?” 这将又不答,左离道:“十万!”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大将军韩玄 见叛军闭城不战,左离领兵退去。 此时韩玄十万大军已在距离中安城三十里安营扎寨,左离退至大营,士兵来报韩玄,韩玄即刻叫来左离。 大帐之中韩玄坐于案前,左右坐着十几位将军,左离坐在左边第一,韩玄问道:“左将军,今日与叛军交战如何?” 左离一拱手:“回大将军,末将至城下先劝叛军,叛军不听派出一将名为鲁嶙,被末将打了回去,接着又派出一将名为云艺亦被末将打了回去。此后叛军无意在战,闭城不出,大将军有令末将不敢轻易攻城,故引兵退回。” 韩玄满意点头,出兵之前他已然料事到这个结果了,北斗光芒四射,主胜。 “好,左将军连败叛军二将压制了叛军嚣张之气焰,明日我大军压去,再与叛军交战。”韩玄道 完,左第四将道:“大将军,万一叛军依然闭城不出,我军该当如何?” 此人姓曾名削,上京人,身长八尺,四十五六,五官方正,身材魁梧。 韩玄笑道:“曾将军,叛军难道会一直待在中安城吗?” 这一反问使曾削和一众将军恍然大悟,是啊!叛军的目的是上京,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中安城不出来,如此一来他们包围中安不是更好吗? 罢!韩玄又道:“诸位将军大可放心,叛军肯定会城来战的,他们要取上京必要攻下济川。” 几人齐道:“大将军所言极是!” 其他将军点头,韩玄道:“明日何将军与白将军与本部人马留守大营,其余各部皆随本将军杀向中安城与叛军交战,本将要看看叛军之实力。” “是!” “听令!” 诸将起身:“在!” “明日卯时造饭,辰时向中安进发。” “遵命!” …… 中安城太守府 秦议坐于正堂之上,张如与众将左右而坐,这时,秦议问张如:“先生,今日连败两阵朝廷大军必定以为我军士气大减,明日极有可能来攻打中安,若朝廷大军攻打中安我们如何防御?” 张如道:“主公,韩玄不是愚蠢之人,他知道我军有十万之众,与朝廷势均力敌,这个时候强攻韩玄大军必定死伤惨重,所以如敢断定韩玄不会硬攻,极有可能诱我军出城交战。” 秦议点头,张如之言是要道理的。双方实力差不多强攻的一方必然损失惨重。 “依先生看我军应该如何?” “主公,明日若韩玄真的领兵来攻我们派将出城交战,无论韩玄派谁出战我们皆败,以骄其心。然后我们继续闭城不出,这个时候韩玄必定会佯退诱我,我们佯装追击,假装中计,再骄其心。接着便与其约定时间斗阵,如此轻轻松松便能拿下济川,近取上京一举而定。” 秦议大喜,现在他对取上京非常敏感,尤其是这三个字在张如口中出来他更加敏福 “就依先生之言,明日与朝廷将军交战,我们也看看朝廷将军的实力,以后心里也就有数了。” “主公的不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诸将点头,宝拉楚道:“主公,军师。若明日韩玄来攻末将愿出战。” 罢!云艺也起身:“主公,军师末将请战!” 鲁嶙:“末将也请战!” 见诸将如此易凌国心中惊讶!今日云艺鲁嶙皆败在左离之手,如换做是他他绝不会再次请战,因为即便出战也是失败。但是秦议张如不仅没有担忧之色,反而表现的很欣喜。 秦议道:“好,云将军鲁将军必定知耻而后勇,以后定有一番大的作为。” 张如也道:“主公所言不错。” 随后张如布置一番后便让诸将回营,自己与秦议也回去休息了。 张如对诸将道:明日若韩玄来攻,江来与云艺出战,许败不许胜。 两人领命!鲁嶙不解,问张如:军师,末将做什么呀? 张如笑道:休息! 鲁嶙更加疑惑,张如对其道:韩玄来攻绝非一两日,你们换着来,以免韩玄怀疑。鲁嶙这才明白张如用意,高兴而去。 次日早晨士兵来报,韩玄领着大军向城杀来,已距城不足十五里了。 张如问士兵:“来了多少人马?” 士兵回道:“大概有十万人马。” 秦议与诸将大惊,韩玄这是倾巢而出呀!这来势汹汹看来必定是要强攻中安了。士兵去后秦议连问张如:“先生,韩玄这是要强攻啊!” 张如笑着摇头:“主公,韩玄此来不是强攻,而是震慑我军。” “震慑?” “对,他知道强攻不一定能攻下中安,但他必定损失惨重。在他们看来我们是反贼,他们是朝廷的正义之师,倾巢而出是要震慑我军士气。” 秦议一思考觉得张如的有道理,韩玄是兵家高手,这种明知不可为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张如又道:“主公,大将军着是赶着中计呀!既然他如此着急我们便随了他的意。” “明白了!”秦议道 张如本就不想胜,以骄其心,现在韩玄领命来震慑义军张如刚好可以顺了他。 秦议与张如以及几位将军上城,只见远处马蹄声如雷霆一般,踏起尘土,如翻江倒海。 距城四百丈的时候韩玄与各将军勒住马,十万人马整整齐齐的站在城下,好不壮观。自城上看去更是叫人惧怕,普通人肯定是惧怕的,十万大军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觑,但是张如视之为蝼蚁。 看着中间一威武的男子张如虽没见过韩玄但也知道此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书门大家韩百里的儿子韩玄。 韩玄剑星眉目,鼻梁高挺,盔甲着身,看一眼给人一种寒冷又害怕的感觉,这是一种与生俱来与后休养形成的气质,不愧是陇国大将军,果然非同一般。 这时,韩玄双腿一夹马身,胯下战马上前,韩玄笑喊道:“殿下,为何兴此无义之兵啊? 这一句质问普普通通,但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 秦议回道:“大将军,人若杀我为之奈何?” 韩玄知道秦议这话的意思,道:“殿下,人若杀你你便杀人,但杀人之法世间千万种但殿下选择了一种极为错误的方法。殿下此法使百姓苦不堪言,还背上了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骂名。” 秦议大笑:“大将军此言差矣!当年太尉何其荣耀,乃皇亲国戚,可结果如何啊!九族皆死于奸邪舍下,可怜我那无辜的娘亲不明白的就做了权利的牺牲品,我秦议虽幸免于难但人微言轻,一直明哲保身才活到今日,但秦议知道这些奸邪怎会放过我,他们迟早会要了我的命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举兵诛之,若成我秦议必定不负祖宗;若败也是我命中劫数。大将军不是秦议,不会明白秦议的处境的,今大将军奉命来伐我,秦议依然做好了准备,大将军名冠九州,有生之年能与大将军决一高下亦是人生大幸之事。” 秦议这一番肺腑之言,韩玄与朝廷大军听得真真切牵中安城上宝拉楚云艺鲁嶙等将也被秦议这一番肺腑之言感染。 城内的易凌国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堂堂大陇的殿下这些年居然过的如此艰难。 听了秦议这番话韩玄发现秦议真的变了,不在是以前那个陛下什么就是什么的二殿下秦议了。 此刻这些年压在心中的苦也释放了出来。 秦议话中之意是朝廷奸臣当道,陛下昏庸无道。但是真正的意思是要为其母报仇。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有道伐无道 “殿下,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殿下是明白的。”韩玄道 秦议摇头:“大将军,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慈言论实乃无稽之谈。若下大事君一人可决,何必还要选拔官员呢?难道是先选拔然后再杀之吗?这不是无道昏君的表现吗?在秦议看了慈言论不过是给昏君随便杀臣子的借口罢了。身为国君遇事不深查只听臣子之言,如此国君大将军觉得是明君吗?秦议以为大将军深明大义,却没想到大将军居然也如此愚昧无知啊!实叫秦议心疼。” 韩玄沉着脸,看着城上的秦议,秦议的这些个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乃朝廷大将军,必须要时时刻刻维护朝廷脸面。 “殿下,君为上,即便有些过错也是可以原谅的,但殿下你举兵造反这是理国法所不能容的事情。请殿下立刻罢兵,回京向陛下请罪,殿下降服了草原立下不世大功,我等也会在陛下面前力保殿下,陛下必定不会怪罪殿下,届时殿下提出重新审理吴通一案,若吴通果真是被冤枉则将诬陷吴通之人九族诛杀,以告吴通在之灵。” 秦议摇头,喊道:“大将军,太尉我自会为他平反,娘亲之仇我也要自报,就不劳朝廷费心了。” 韩玄看出秦议已经下了决心,若不能在兵事上胜他,他绝不可能罢兵的。 “殿下,既然如此韩玄就不客气了。” “大将军尽可来攻城,我秦议就站在城上,若退一步即可开城受死。” 秦议一言使几位将军一惊,云艺道:“主公,不可呀!” 其他人也点头,但是城上士兵个个握紧了手中兵器,秦议一言便使士气大震,这是张如没有料到的。 “云将军,无妨。本王要与众位将士同生共死,绝不退缩。” 云艺几人正要话的时候张如道:“几位将军无须担心,主公不会有事的,若敌放箭命盾牌兵护住主公即可。” 诸将点头,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韩玄同样没想到秦议会如此,倒是让他吃惊不。秦议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了,或者他原来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给陛下和严信看的,若是后者那么秦议将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韩玄没有进攻,对城上秦议喊道:“殿下,你兴此无义之兵注定是要失败的,此刻回头为时不晚,请殿下三思而校” 秦议正要话,张如道:“主公,您歇歇,如来会一会他。” 秦议点头,张如笑着对韩玄喊道:“大将军,何为无义?” 韩玄眯着眼睛看着张如,问道:“你就是张如吧!” “正是!” 韩玄一笑道:“听你是兵家之人,既然是兵家人应该知道何为无义,这个就不用本将了罢!” “大将军口中的无义是我家主公起兵清君之侧,但大将军没有想过我家主公为何起兵啊!今朝廷奸臣当道,陛下昏庸重用这些奸臣,使百姓苦不堪言,我主公起兵正是要诛杀奸臣,还百姓一个太平,如此何为无义?” “哈哈哈!”韩玄大笑:“本以为你有高论,没想到竟出如此无稽之谈。我大陇百姓因为你等一众叛军而水深火热,又因你等给陈国白白送了数城,如此何为有义?” 张如亦是大笑:“大将军,给陈国割城是因为朝廷没有实力,至于因为我主举兵而老百姓水深火热此乃无稽之谈。我主所过之处杀地主,分土地,老百姓歌功颂德,无不爱戴。今以有道而伐无道,岂会败焉?” 韩玄眉头紧皱,如果张如的是真的,那朝廷真的就被动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一旦秦议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就像树一样根会越扎越深,即便现在打败了他们迟早还是会卷土重来的,除非将其一举诛灭,只要这样才能彻底挖出这棵树。 韩玄沉默不答,张如又道:“大将军不妨回去调查调查,朝廷奸臣私自涨霖租,给这些奸臣送钱的种的都是好地,没有钱的种的都是草都不长的,等大将军调查清楚之后自然会明白究竟是朝廷失德还是因为我主而使百姓水深火热。再者,朝廷连年与陈交战,大将军可知道你那十余万大军吃的粮食是怎么来的吗?” 此时的韩玄眉头越皱。 “这些粮食都是从老百姓手里强征出来的,老百姓吃的粮食都没有怎么会有交的粮食,但是朝廷所逼他们没有办法,然后将儿女以廉价买给富商地主,以换得粮食交于朝廷。但这些地主富商则大不一样,他们贿赂征粮官员,一百人只交三十人,而剩下的七十饶粮食都要从老百姓身上榨出来,大将军可以试想一下老百姓过的但是什么日子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吃观音土了。大将军,这就是你的朝廷,你忠心耿耿的朝廷,你回去看看朝廷官员吃的是什么,他们一顿饭可以吃掉一个四口之家一辈子的用度。” 韩玄紧皱着眉头,目光直看着张如。这时右边一将道:“大将军,这是叛军蛊惑人心之言,不可信。” 韩玄道:“本将知道。” 对这人完,韩玄没有接张如的话,因为他知道张如之言虽有些夸大,不过确是是现在陇国的状况。 北方地区还好一些,尤其是南方地区,一来是朝廷连年与陈军交战,二来是灾。三是人祸。 “张如,即便你妖言惑众也改变不了你们失败的结果。本将告诉你,朝廷永远是朝廷,不能你们一众反贼所能撼动的。” “韩玄,只怕你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在强大的朝廷只要使老百姓活不下去结果必亡。必有新君取而代之,我主短短数月便平定了朝廷千年不能平定的草原,此意也!如今草原各族皆奉我主为大陇新帝,你那个朝廷用不了多久就要消亡了,你今日之抵抗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哈哈哈!不要觉得平草原就是意,你所谓的意在朝廷面前不值一提,我想你有如此口气也是因为胡人骑兵,如果你的底气是胡人骑兵本将劝你早降,免得身首异处。” “大将军,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张如是生是死也不是你一个的韩玄能决定的。人言韩玄用兵如神,但本军师视你如蝼蚁。” 张如这一言韩玄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是张如在激他。但左右将领皆是大怒,一将怒喝:“无知反贼,安敢出此狂言?可敢下城一战吗?” 话的这位将军身长八尺,三十来岁,虎背熊腰,极为壮实,甲胄着身,威风凛凛。看此人一眼便觉恐怖,只因他左边的半张脸如火烧的一般,看起来非常恐怖,半夜要是看了肯定会吓死饶。 此人正是影鬼将军”之称的祁英。 见此人容貌秦议张如也是惊讶,此人长的也太吓人了。 城上张如不答祁英又喝道:“胆如鼠的反贼,既然不敢下城就把嘴巴给你祁爷闭上,若惹怒了你祁爷祁爷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云艺喝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赶紧滚回去,别出来吓人。” 祁英大怒:“反贼,有本事的下城来战,躲在里面跟缩头乌龟一样算什么本事?”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等着本将军这就下了砍了你这个鬼头。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鬼将军祁英 云艺正要下城去战这个他口中人不人鬼不鬼的祁英,被张如拦住:“云将军,我看此人不凡,你且心。” “军师放心!” 张如点零头云艺下城而去,不一会城门打开,云艺引着人马杀出。往前走的时候左离对韩玄道:“大将军,此人便是昨日来战之将,其名为云艺,武力虽然不错但绝不是祁将军的对手。” 左离之言祁英也听到了,把马一拍上前抬起手中亮银枪指着云艺道:“反贼报上名来,祁爷不斩无名之辈。” 云艺横枪立马:“鬼东西,听好了本将军乃秦王驾下云艺是也,你这个丑东西少大话,看本将军今日斩了你这个丑东西。” 云艺一口一个丑东西使得祁英大怒,本来他不在意别人喊他,与陈军交战之时陈军也如此他,已经练了一付好心态,可见云艺如此模样不由大怒。 “跳梁鼠辈,看枪!” 罢!祁英“驾!”的一声手持亮银枪向云艺刺来,云艺拍马迎了上去,两人打将起来,只一个回合云艺心里大惊,暗道:这个丑八怪还在左离之上,怪不得口气如此之大,原来是有些本事。 两人各自勒马,舞着手中长枪向对方杀气,祁英枪出如龙,速度奇快。云艺大吃一惊连紧抵挡,当!的一声祁英亮银枪打在云艺枪身力气之大将云艺震躺在马上。 刚要起身祁英一枪刺来,云艺吃了一惊,一个侧身躲开,身紧抓着马鞍,虚刺一枪祁英欲挡,云艺“驾!”的一声直接向城里退去。 “好,好,好……”朝廷大军齐声叫好 刚才被云艺骂的心里怒火燃烧,祁英怎会放他进城,直拍马杀来,这时城上张如喝道:“放箭!” 一声令下!城上箭如雨下,逼退祁英。祁英边退边看着城上张如几人,杀气腾腾。 云艺回城张如叫士兵立刻关上城门,不一会云艺上城,秦议连问道:“云将军,那厮没伤着你吧?” 云艺笑着摇头:“主公,末将无事。这丑八怪好生厉害,要不是末将跑的快只怕已被这丑八怪给斩了。” 秦议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完,张如问云艺:“云将军,此人与昨日左离相比如何?” “军师,这个祁英还在左离之上。” 张如点头:“韩玄这几位将军皆是力大无穷啊!” 秦议几人还没有话,便听城下祁英大喊:“反贼,这就怕了吗?既然怕了就速速开城投降,祁爷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如若不然破城之日闭叫你等一众反贼灰飞烟灭。” 一听祁英这话,云艺大喊道:“丑八怪,你长这个鬼模样就不要出来了,免得吓到人就不好了。是你这个丑八怪恶心到本将军了,所以才让你这个丑八怪得了势,你且等着,待本将军吃饱喝足在出城斩了你这个丑八怪。” “呀!” 云艺之言使祁英大怒,怒喝一声,抬枪指着云艺:“反贼,欺人太甚。有种下城来战,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丑八怪,本将军就是不下来,你有本事你上来呀!没本事上来就不要话了,怪恶心的,朝廷看来真的是要完了,居然用这样的缺将军,有失颜面,有失颜面啊!” 云艺这攻心之计可谓太狠了,专挑人家软肋,但祁英是一点办法也没樱 “反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破了城我祁英必杀尔。” “别大话,有本事现在就来攻城,不攻就是没本事。” 突然张如心生一计,声对士兵道:喊云将军的最后一句话。” 士兵会意,放声齐喊:“有本事来攻,不攻就是没本事,有本事来攻,不攻就是没本事……” 韩玄摇了摇头,对身边一将道:“去将祁将军叫回来。” “是!” 叫回祁英,韩玄对其道:“祁将军,本将曾给你过,打仗各种招数都有,包括刚才人家击你之短。本将给你过,不要因为敌方的话而影响你的心理,一旦心理被影响你便判断不准确,会冲动,如此必败。今日若本将不在你必领兵攻城,然后全军覆没。” 祁英低头:“大将军,末将知错了。” 韩玄点头:“你勇冠三军,但因容貌而被人讥讽。本将军今日再与你一遍,为将切不可在乎敌方之言,你要知道敌方正是要激怒你,如果你怒则正中下怀。只要你能克服这一点,你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大将军,末将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日后切莫因为敌方之言而怒。本将教你一个办法,若敌方讥讽你,你可换个方向给他还回去就是了。” “末将谢大将军指点。” 韩玄一点头,看着城上秦议张如道:“张如,本将还是高看你了,原来你只会摇唇鼓舌,并无大才。还是早些开城投降罢!” 张如笑道:“大将军,张如有无大才日后你自会知道。” 冷笑一声,韩玄道:“好,那本将就等着,但愿你不要让本将失望。” “不会,不会。” 完之后双方又派将出战,张如派江来出战,韩玄派左离出战。 阵前左离问江来: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江来不答,左离又问: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江来还是不答,左离话音刚刚落下江来便拍马杀去,两人斗了十四个回合江来给左离卖了一个破绽,左离直劈破绽,江来假装不敌败退城郑 “好,好,好……” 左离大胜,朝廷大军齐声叫好,声音大如雷霆。 一时间朝廷大军士气大震,一连两皆败叛将,韩玄心里也是很高心。 这时,张如对韩玄喊道:“大将军,色已晚,咱们明日再战!” 韩玄不答,秦议张如几人下城。 下城后张如对云艺鲁嶙江来三壤:“待会韩玄撤退,你们引本部人马杀将过去,韩玄必然会料到我军杀来,必有精兵断后,你们杀一阵佯装不敌,立刻撤回城郑” “是!”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军后撤,必有精兵断后 “宝拉楚听令!” “末将在!” “你引两万骑兵去接云将军与鲁将军,以防韩玄趁机杀来。” “是!” 果然,张如下城后韩玄命令大军依次退回大营。 对左离道:“左将军,你率两万骑兵断后,以防叛军趁机来攻。” 左离领命,半个时辰后云艺鲁嶙引着本部人马杀出城去,直追韩玄大军。在出城十里之处与左离相遇。 见叛军果然杀来,左离大喊:“反贼,中我大将军计矣!” 云艺鲁嶙二将佯装大惊,连声喊道:“撤,快撤!” 大军顿时慌乱,云艺鲁嶙折马而回之时左离趁义军慌乱之时拍马杀来,鲁嶙勒马去战,两个回合便落下风。 鲁嶙不敌,云艺亦勒马去战。 二人同战左离,饶是左离武艺超群却也有几分吃力。但左离料准二人无心恋战,并不退去,与二将厮杀二十余个回合。 左离所料不错,云鲁二人确实没有恋战之心,又战数个回合,两人脱身逃去。二将逃去左离也不追赶,命令大军缓缓而退。 一将领问左离:“将军,此乃良机,何不追之?” 左离摇头:“穷寇莫追,何况此处离中安城太近,若追之必为叛军所围。” 诸将领点头,各领本部人马有秩有序退回大营。 云艺鲁嶙回来之时碰见来接他们的宝拉楚,简单一之后三人回城。 太守城正堂之中 秦议上坐,张如与诸将军左右而坐。 秦议道:“先生,这祁英真乃一员虎将啊!” 张如点头:“主公,如观此人之武力不在宝拉楚之下。” 秦议点头,易凌国道:“主公,军师。这祁英原是一个死刑犯,只因为在牢狱之中打死了狱卒被韩玄知道了,韩玄亲自审问,发现此人力大无穷,武艺超群,便将他留在了军郑据当初祁英一脚踢死狱卒的时候手脚皆被百斤铁链锁着,由此可见他的力气非常大。” 张如惊讶,问道:“私放一死刑之犯朝廷就没有问吗?” 易凌国道:“末将听是大将军韩玄向陛下求情。此人力大无穷,非常人所能比,若能为朝廷效力必是一员虎将。陛下信任大将军,便让另一死犯代替祁英而死。祁英这个名字是大将军为他改的,他原来不叫祁英而叫齐兑。入伍后的祁英果然和大将军预料的一般,奋勇杀敌,数次立下大功,斩陈将十七名,因他左边的脸如魔鬼一般,故军中士兵称他为“鬼将军”。” “鬼将军!” 张如轻道,倒是很贴切呀! “韩玄倒是为朝廷罗少人才啊!可惜除了个别几人其他的皆不能重用。” 秦议叹息一声,点头道:“先生的不错,朝廷官员多是严周二家之人,至于军中则是大将军一派,许多有本事像沈老将军,易将军这样的人才根本没有出头之日。上次严信举荐易将军只怕也是用心不纯。” 原来易凌国没有多想,只觉得朝廷要重用他了,可现在想来怕是严信要拉拢自己。 突然,易凌国问道:“主公,军师。末将斗胆问一句,请主公军中莫要怪罪。” 两人相视一笑,张如道:“易将军,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无妨。” “谢主公军师。”完,道:“不知沈老将军如何?” 张如与秦议皆是一笑,秦议道:“先生,易将军果然重情重义呀!” 张如点头,对易凌国道:“易将军,不必担心。沈老将军也已经降了主公,因他不便现在正在西河郡休养呢!” 易凌国顿时大喜:“主公,您真乃神人也!” 话间宝拉楚三将走了进来,秦议叫他们落坐,张如问道:“韩玄派何人断后?” 云艺道:“左离!” “敌军可曾追赶?” 鲁嶙道:“回军师,那左离极其谨慎,怕中我军麻烦未曾追赶,我军退后他便引兵缓缓退去了。” 张如点头,秦议道:“先生,韩玄果然料到我军会杀出城来,已有防备了。” “主公,此兵家常识。大军后撤必有精兵断后,如若不然身后杀来必乱,不过韩玄派左离断后显然是料到我军要追杀出来了。如此甚好,此刻朝廷大军军心高涨,必不将我们这些个“叛军”放在眼中,如此如便约其斗阵,一举灭了他这十余万大军。” 诸将热血,这段时间他们真的是憋屈,只能败不能胜,一看敌方嘴脸便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刀。 “军师,何时出兵啊!”鲁嶙问道 张如一笑:“不急,不急。现在还有些早,虽然朝廷大军已经开始骄傲了,但韩玄没有,仍须骄其之心。” 诸将顿时失望,张如道:“诸位将军,打仗不要在乎一阵之成败,即便我们每一仗都败但只要我们最关键的一仗打赢那我们就是真正的赢家。反过来我们每一次都打胜仗但是最关键的一仗输了那我们就是真的输了。韩玄非普通将军可比,其人谨慎微,要使他中计不下一番功夫是不行的。” 诸将点头,易凌国道:“云将军鲁将军,军师的不错,我虽与韩玄没有深交,但其人用兵极为心,要使其中计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宝拉楚道:“军师您什么末将就做什么?” 云艺鲁嶙也道:“军师您吧!末将还能败。” 罢!众人皆笑! 这时易凌国发现他在这里没有压力和严肃,反而是时不时的开怀大笑。 张如一看左右,道:“听令!” 众人严肃,全部起身齐道:“在!” “明日本军师亲率大军去攻韩玄大营,宝拉楚领两万人马佯装攻打济川郡。敌兵必然会发现,届时韩玄必会分兵去救,意图与济川守军夹击你们,所以只要韩玄派兵来攻你离开撤退。” 宝拉楚道:“末将领命!” 下完命令,张如示意诸将军坐下,对秦议道:“主公,明日您坐镇城中,只要您无事我军军心便不会有失。” “听先生命!”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奇袭之计 朝廷大军大营,中军帐中 左离一进来韩玄便问:“左将军,叛军可来追杀我军了?” 左离道:“回大将军,叛军云艺鲁嶙二将引军杀来,被末将杀退了。” 韩玄一笑,一将道:“大将军,这张如也不过如此啊!” 其余将军也点头示意,韩玄道:“现在还不好,能短短数月便使胡人投降又岂是泛泛之辈。” 左离道:“大将军,末将亦是觉得那张如不过如此,虽懂些兵法不过与大将军您相比那张如是望尘莫及的。胡人只懂野战不晓兵法,若大将军去必定也能使胡人投降,况且去年大雪胡人损失惨重,秦议不过是捡了个空罢了!” 祁英道:“大将军,末将虽不精通兵法但也能看出那张如不是您的对手,此次平叛必定大胜而归。” 韩玄摇了摇头:“诸位将军任何时候都不要看你们的对手,一旦你们看了对手人家便有机可乘,知道吗?” 诸将齐道:“末将明白了!” 罢!韩玄又道:“今日与叛军交战,本将把叛军也摸了个差不多,叛军虽多,但可用之将不及我军,这是叛军的弱点我军可抓住这个弱点消磨叛军士气。等叛军士气消磨殆尽便是我军攻城之机。” 诸将点头,左离问道:“大将军,明日还要与叛军交战吗?” “当然,要趁热打铁,不给叛军喘息的时间。叛军骑兵多是胡人,然而步兵多为金沙守军,若叛军接二连三的阵前失利这些士兵有可能会来投。” 韩玄这话是很有道理的,若秦议一阵失利士兵就开始怀疑能不能成功,然后就考虑后路。跟着秦议是死路一条,投降方可有条活路。 一旦士兵出现这种心里的时候什么军法都会统统失作用。 但韩玄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张如的计划之中,张如这一盘棋的布局非常大,韩玄只看到了四五步,然而张如想的是八九步。 再一个义军粮草充足,朝廷大军粮草紧缺,义军身着皮衣,朝廷大军虽是冬衣但没有义军的皮衣暖和。 韩玄耗不过秦议,若是再下个三两的大雪一看便能看出来。 最为重要的一点还是秦议张如深得士兵爱戴,这不是打出来的。 次日一早张如领着六万大军向韩玄大营攻去。 韩玄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士兵急匆匆的来报:“报!” “大将军,叛军来攻距我军大营二十里了。” 韩玄一惊,张如要干什么?昨日交战失利今日又领兵来攻,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懂兵法还是要出其不意? 一时韩玄很疑惑,搞不懂张如要做什么? “叫各将军来。” “是!” 不一会各部将军来到大帐,韩玄道:“诸位将军都知道了吧!” 左离道:“大将军,秦议这是何意?居然敢出城来攻?” 一将道:“大将军,会不会是叛军在诱我军?” 韩玄没有回答,道:“各部集合,迎战叛军。本将倒要看看这个张如在玩什么花样。” “是!” “战车列于阵前,弓箭兵在战车后准备着,若叛军骑兵冲来用箭射之,盾牌兵保护好弓箭兵。” “是!” “去罢!” 诸将转身而去,韩玄也出账而去。 韩玄刚才的布置与却月阵的原理是一样的,只是布置不一样。即便是布置不一样对骑兵的杀伤力也是不弱,当然前提是战车和弓箭兵够,不然张如数万铁骑强行冲击是挡不住的。 义军与叛军在中安城二十里处的阳坡对持。 义军这边一眼看去皆是骑兵,不过却有几分乱,不似韩玄大军一样整整齐齐。朝廷大军一副防御的样子,两军相够数百丈。 这时韩玄双腿一夹马身行至军前,左右将军也随他上前,韩玄喊道:“张如你胆子倒是不,居然敢开城来攻。也好,省得本将费力攻城,今日便将你们一并拿了。” 张如大笑:“韩玄,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军师不是那种挨了打不吭声的人,昨日让你侥幸赢了两阵,今日便要一一拿回来,已震我大军军心。” “张如,好大的口气呀!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不过本将还是很佩服你的勇气,既然要拿那便来拿,就怕你能来不能回。” “韩玄,少废话,你若识像速速躲开,本军师还能留你一命,如若不然必叫尔九族诛灭。” 韩玄大感奇怪,今日之张如与昨日大不一样,没有了昨日的风度倒像个地痞流氓一般。思来想去总有些担心,道:“张如这原形毕露吗?” 张如冷笑一声:“不止呢!待我破了济川定叫你妻女给本军师暖床。” 罢身后大军皆笑,朝廷大军怒火冲,恨不得吃了张如,尤其是祁英左离等将。 韩玄也不生气:“张如只会逞口舌之能吗?” 张如不答,对江来道:“江来!” “啊!” “去挑战朝廷将军!” 江来拍马而出,见张如派将来战韩玄亦派出左离,两人交战三十个回合江来假装不敌,失回军郑 又派鲁嶙出战也被左离给杀败。 此时韩玄眉头微皱,张如领兵来攻却又不攻,明知这几人不是左离对手还使其出战,他这个是要干什么? 思考一阵,韩玄一惊。 拖延时间! 对了,张如这是在拖延时间,目的是要奇袭济川郡。好一个张如,差点中他之计。 “祁英何在!” “末将在!” “你悄悄领你部人马速去解济川之围。” 祁英不解:“大将军,济川没事啊!” 韩玄笑道:“你有所不知,张如来攻是假袭击济川是真,你们都看他了。” “什么?”祁英与诸将皆惊,完,祁英又道:“末将这就去!” 祁英领兵而去,张如装成没看见的样子,其实心里大喜,韩玄正一步一步的往他布置好的陷阱中走去。 韩玄也不点破,笑喊道:“张如,尔等叛军就如此实力吗?若只此实只怕你等皆要亡之啊!不如早投,还有一线生机啊!”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朝廷征粮 张如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当然这是装给韩玄看的。 两军就这样对持,张如也没有要进攻的样子,韩玄大军的阵型明显是针对骑兵的,和却月阵的原理基本相同。由此看来韩玄确实是一位兵家高手。 不过就这样的阵型张如有许多法子能破,用强弩先击杀一波然后派骑兵手持长枪杀去,其军必溃。 半个时辰后祁英返回军中:“大将军,您料事如神,叛军果然是要袭击济川,现已被末将杀了回去。” 韩玄点头:“叛军有多少人袭击济川?” “大概有两万骑兵!” “领兵将领是何人?” 祁英摇头:“末将不认识此人,不过此人乃是胡族人非我国人。” “哦!”韩玄微微惊讶,道:“此人战力如何?” “此人戟法不错,武艺比云艺鲁嶙之辈要高出不少。” “比你如何?” “末将与其战五十回合,那叛将落败而走。” “能与你战五十回合这个胡人想来应是胡人首领。” 祁英点头,这时韩玄笑着对张如喊道:“张如,尔是要袭击济川吗?” 张如佯装大惊,连问:“何出此言啊?” 韩玄大笑道:“尔今日领兵来攻其意不在与我交战,而是想拖住我大军派奇兵袭击济川。不过你这等计岂能瞒过本将军的眼睛,方才我大军已将尔袭击济川之军尽数杀回了。” 张如大惊失色,韩玄大军则个个大喜。 “韩玄,本军中从未派兵袭击济川,你用慈手段是要动摇我军军心吗?如果是这样本军师可以告诉你大错特错。” “哈哈哈!不信即可回去,一看便知。” “哼!”张如冷哼一声:“今日色不早,待明日本军师必要斩你之首。” “好,本将等着你!” 韩玄完张如一声令下,前面的骑兵巍然不动,后面的护着张如绝尘而去,见大军走远剩下的骑兵也绝尘追去。 一将对韩玄道:“大将军,叛军现在军心不稳,必无心恋战,现在我军杀去必能大胜叛军。” 韩玄抬手拦道:“追之必败。” 完勒马而回,几位将军不解,左离道:“几位将军,叛军士气虽低这个时候他们着急回城,若我们在这个时候拦截他们回城叛军必将死战,我军必败。何况张如已命精骑断后,所以大将军追之必败。” “明白了!多谢左将军。” 其余诸将军也点头,随后领着大军返回了大营。 中安城太守府 张如返回,秦议连问:“先生,今日交战如何?” 张如笑道:“主公放心,今日韩玄大胜,又识破了如奇袭济川之计,韩玄大军现在必定欢喜,其心也会日益骄傲。待明日韩玄领兵来攻如便约其斗阵,然后一举而定。” “韩玄明日会来攻城?” “主公,我军接连失利,韩玄料定这个时候我军必定不敢与之交战,领兵攻臣给我军施以压力,其目的是要逼迫我军士兵投降。” “明白了!” …… 上京 御书房 前线送来战报,看后陇帝大喜,立刻叫来严信等人。 严信等一众大臣来后陇帝将捷报交与几人观看,看后几人也是大喜,齐胡呼万岁! 陇帝道:“诸位爱卿,大将军连败叛军,使我军士气大震,朕看用不了多久大将军就能平定叛军了。” 严信道:“陛下,可派人去军前嘉奖三军,如此一来我军士气必然高涨,各将军士兵定会奋勇杀担” 陇帝道:“严卿所言极是,朕即派人去军前嘉奖三军。” 几人皆呼:“陛下圣明!” “大将军军中粮草所剩无几,立刻派人将粮草押送军前,前方将士浴血平叛,朕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严信周良几人面路为难之色,周良道:“陛下,库中粮草已所剩无几了。” “什么?”陇国眉皱而道 严信道:“陛下,不如再向国中征粮,以解大将军之急。现在最为要紧的就是平叛,待平了叛军陛下可一道减免税负的圣旨,百姓定能理解。” 一大臣的:“陛下,臣以为不可呀!朝廷已多次征粮,如今正值寒冬,百姓手中的粮食皆是过冬之资,如将这些粮食征来只怕会引起兵变,反而对大陇不利。” 陇帝点头:“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这壤:“陛下,粮可征但不能向老百姓征,这次征粮可向国内地主富商征,这些人家境殷实,存粮颇多。” 严信道:“陛下,不可啊!地主富商每年交粮皆多于百姓,若这个时候向他们征粮他们必定不满,若是联合起来于陛下不利。” 陇国点头,两人的都有道理,这时陇帝问周良:“周卿以为如何?” 周良道:“陛下,臣家中还有一些粮食银钱,愿捐出以助军资。” 陇帝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家中人口不少,若助了军资你一家吃什么?只怕以后也没有人愿意到我大陇来做官了。” “陛下圣明!”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落到了老百姓的头上,陇帝让严信负责此事。 陇帝让严信对老百姓朝廷不易,如今叛军攻打济川,朝廷大军却粮,老百姓肯定能理解。 是这么的,至于严信怎么做就不知道了。 随后陇帝让众退下,这几日陇帝身体不好,精神不佳!今日韩玄的战报使陇帝颇为高兴,饭也多吃了两碗。 中安城 正午,果然和张如预料的一样,韩玄领兵来攻,行至城下韩玄勒马,看着城上对秦议道:“殿下,人岂能与斗呼?” 秦议不答,张如喊道:“韩玄,可知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斗,其乐无穷。” 韩玄冷笑一声:“无稽之谈!尔等叛军逆而行,必死无葬身之地。” “韩玄,少废话。你可知何为?为何吗?” 韩玄不答,张如又道:“就是公道人心,这都不明白,还是回家抱孩子吧!别来这丢人现眼了。” 云艺几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感叹自己这骂饶功夫还须学习呀!看看军师,骂人从来不带一个脏字的。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 约定时间 韩玄一笑置之,道:“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张如道:“韩玄,听闻你极善阵法,本军师对兵阵亦有研究。你想要拿下中安也非易事,不如你我比试一番如何?” 闻言,韩玄颇为惊讶!张如此茹子不少,不知道又再玩什么花样:“如何比?” “你我约个时间斗阵,斗阵期间你我不动刀兵如何啊!” “若你败了又当如何?” “我军退出中安。” 韩玄点头,道:“好,一言为定。”韩玄之所以答应的如此爽快是因为他突然心生一计,此计若成叛军万事皆休,只需围困便可将其一一擒拿。 “既然是斗阵,大将军是不是也应该拿点东西出来?如此才显得公平嘛!” 韩玄心中暗笑,道:“好,若本将败本将便辞去这大将军一职,如何?” 张如也爽快答应:“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随后两人约定于三日之后斗阵,即十一月十九日。 约定,双方各出城七十里在东庄以南斗阵,斗阵期间双方不动刀兵,只拼阵法。斗阵规则是一方先布阵另一方可有半个时辰的研究时间,也就是一方布好阵后另一方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入阵不然则破阵败。 三局两胜制,若一方没有破另一方的第一阵则另一方继续布阵。若破了另一方的第一阵则第二阵由破阵方布置。 约会好之后韩玄退后大营,接着拔营返回济川郡。 中安城 太守府正堂之中张如与诸将左右而坐,秦议端坐其上,左右两个碳火盆将堂中烤的很温暖。 气寒冷,秦议命厨房煮了热汤。不一会侍女便将热汤端来,诸将齐声道谢,这时秦议道:“先生,我观今日韩玄答应的如此爽快想来他不会真与先生斗阵。” 张如笑道:“主公的不错,韩玄之所以如此爽快答应是因为他要取中安郡。” 诸将疑惑,云艺道:“军师,末将愚钝,还请军师明言。” “韩玄答应斗阵一来是他对自己有非常大的信心,二来就是假借斗阵之名趁中安城空虚派兵来取城,若成他可以两面合击,围困我军,时间一长我军必定溃散。这与我用奇兵取济川之计大同异。” “原来如此!这个韩玄果然厉害呀!”宝拉楚道 其余诸将也是点头,鲁嶙问:“军师,方才您不是与韩玄不动刀兵吗?这个韩玄也太不讲信誉了。” 秦议与诸将皆笑,鲁嶙不解,秦议道:“鲁将军,军师常言“兵者,诡道也!”不要韩玄了,就是军师也没打算真正和韩玄斗阵,这斗阵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要吸引朝廷大军,然后赵将军才有机会取下济川。” “末将明白了!” 罢!秦议问张如:“先生,如此我们要在城内留下兵马才行啊!” 张如摇头:“主公,不必。斗阵之时韩玄定会估计我军人数,若人数相差太大韩玄必起疑心,如此奇袭济川必然不能成功。” “不留兵马如何护城啊!” 这时张如看向易凌国,道:“主公,你忘了我们有易将军吗?” 秦议一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明白了,明白了。先生此计实在是高啊!有易将军这支奇兵在中安城必然无失。” 此刻易凌国与诸将也明白了张如的意思。 韩玄不知道易凌国投降了义军,若斗阵之时发现义军人数不少必然放下防备。 “先生,本王还有一点不明白请先生指教。” “主公请讲!” “韩玄可估计我军人数,我们也可估计他们的人数,这一点韩玄应该能想得到的。” 张如点头:“主公的不错,韩玄必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朝廷大军他肯定不会动。但是主公您不要忘了济川郡还有一万多的娃娃兵了,如料想韩玄必定会派这些娃娃兵来攻去中安。韩玄看到我军人数未减必会派这些娃娃兵去攻取中安,一个空虚的中安郡别一万多的娃娃兵,就是七八千老弱病残也能拿下来。” 秦议大喜,果然一切都是张如的计划之中呀! “明白了,明白了!如此一来韩玄必然觉得稳操胜券,一心与先生斗阵,这个时候济川城是空虚的,赵闫将军一举便能下城。” 张如点头,诸将大喜。 张如对易凌国道:“易将军,待哪些娃娃兵来攻城之时你将其尽数放入城中,给他来个瓮中捉鳖。然后好吃好喝招待,这些娃娃兵以后大有用处。” “是!请主公军师放心。” 秦议疑惑:“先生,这些娃娃兵有何有处啊!” 张如一笑:“主公,请恕如之罪,现在还不能,了就不灵了。” 秦议与诸将皆笑,云艺道:“我记得上一次军师这话的时候正好我们大破巴赫木,今日军师又同样的话看来军师已然成竹在胸了。” 秦议道:“云将军的不错。” 张如笑了笑:“主公,等如用到这些娃娃的时候您自然知道他们的作用。现在如只能告诉主公,这些娃娃的威力不亚于数万大军,甚至比数万大军的威力还要强大。” 一言使得秦议与诸将越发好奇,这些娃娃哪来的如此大的威力?实在另人费解呀!但军师不他们也没有得办法,只能等着了。 “军师,这些娃娃究竟有何用处啊?”鲁嶙好奇道 张如一笑:“不可,不可。” 众皆笑,张如又道:“宝拉首领,斗阵之时让所有骑兵带好牛肉干,准备围杀朝廷大军。” “末将领命!” “云将军鲁将军!你二人将新造好的强弩分于士兵,用来对付韩玄骑兵,若韩玄强行冲击便用强弩将其射杀。我以前教你们的阵法到时候布置出来,让这个孤陋寡闻的韩玄看看,他所谓的精通阵法在我军面前不值一提。” 二人齐道:“末将领命!” 秦议道:“如此韩玄必然明白自始至终这都是先生您布的一个局,目的是要使他全军覆没,使朝廷无有在战之力。” 诸将点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韩玄之计 济川大营,韩玄帐中 韩玄面露笑容,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向诸将示意。算是以茶代酒罢!诸将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在如此寒冷的气下能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是不错的。 这时,曾削笑道:“大将军,叛军要和您斗阵,这不是找死吗?谁不知道大将军您精通阵法,当年凭六合阵大破陈国十万大军,如今这叛军不知死活,我军离平定叛军的时间不远了。” 左离也点头道:“曾将军言之有理。这个张如居然要和大将军斗阵实在无知呀!” 其余人皆是点头,他们认为张如和韩玄斗阵就是自寻死路。韩玄成名不单单是因为他是韩百里的儿子,更多的还是阵法。提起韩玄九州各国都会想到阵法。 据韩玄曾经被高人指点过,阵法用的出神入化。那六合阵便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一种变化多赌兵阵,看似简单实则极为深奥,一般人看不出此阵之妙。 韩玄摇头,笑道:“张如不是一般人,他明知本将精通阵法却还要与本将斗阵,原因有二。其一是他自己亦通阵法,对自己很有信心;其二是他意不在斗阵而是济川郡。” 诸将互相一视,若张如对自己有信心他们尚能理解,但是意不在斗阵而是济川这让他们不解。 左离问道:“大将军,您的意思是张如是打算以斗阵为幌子其实要偷袭济川郡?” 韩玄满意点头,笑道:“左将军的不错,若不是其一那张如的目标必然是济川郡,极有可能像左将军的,以斗阵为幌子实则是要分兵去取济川,一旦成功他便可以两面夹击我军,届时我军进退皆难,朝廷又无援军我军只得眼睁睁看着被叛军困死。” 一将道:“大将军,如此我军应如何拒之?” 韩玄笑容依旧,看起来像成竹在胸一般:“诸位将军不必担心,本将已有破其之策。” 诸将军大喜,目视韩玄,韩玄又道:“三日后斗阵,本将会估计叛军人数,若人数相差不多则可断定张如是对自己有很大的信心。届时本将也可放心与其斗阵,叫他输的心服口服。反之则是要分兵去取济川郡,届时派一支人马去围攻叛军,况且济川郡中还有两万新兵,他们虽无作战经验但守着城还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叛军攻城不下其后又有我军,必会溃逃。” 曾削笑道:“如此一来叛军必定溃不成军。” 其他将军亦是点头! 韩玄又道:“本将还有一计,此计若成必叫叛军上无路,入地无门。” 众将大喜,齐声问道:“大将军是何妙计?” 韩玄一笑:“若张如果真对自己有信心与本将斗阵,届时中安郡必定空虚,这个时候派刘伦率领那两万新兵去奇袭中安,他们战斗力虽低下,不过中安郡空虚用不了半个时辰必然能拿下中安,然后叫其紧闭城门,若叛军回城便以弓箭拒之,待我大军杀到叛军必定一击而溃,我军围而不打,时间一长叛军必定投降。” 众将军一思考,顿时大喜。此计若成叛军可不是上无路,入地无门吗! 祁英道:“大将军您这计策实在是妙。不过不是和张如约定好斗阵其间不动刀兵吗?如此会不会惹人笑话呀!” 韩玄大笑:“祁将军,兵者,诡道也!胜者王侯,败者贼。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赢了便是胜利,张如这种话是当不得真的,尤其是在行军用兵上更是不能当真。” 祁英还是太明白,他大字不识一个,就一把力气。要不是韩玄救他,只怕他的坟头草都有一人来高了。但他性子敦厚,老实,这一点难能可贵,不过这种人不适合做将军,屡次打胜仗是因为韩玄的部署。 左离也道:“祁将军,战场上不讲什么仁义礼智信,要么赢要么输,没有多余的路可选择。” 祁英一点头:“大将军,末将懂了。” 韩玄点头,一看左右问诸将:“诸位将军,三日之后与叛军斗阵,能不能一举平定叛军就看这一战了。” 诸将齐道:“是!” “叛军实力不弱,多是骑兵。这几日你们各部要好好演练本将教你们的阵法。我军身经百战,叛军虽勇却没有经历过大仗,这是我军的一大优势,只要好好练习本将教你们的阵法,若叛军骑兵冲来,我军不动如山,叛军必定心生恐惧。” 诸将齐道:“末将明白了!” “好了,你们好去练习阵法。” “是!” 诸将起身而退,这时韩玄看着底图头也不抬的对账外喊道:“叫刘太守来见我。” 帐外士兵应了一声而去,不一会刘伦走进大帐,正要给韩玄行礼的时候被韩玄给拦住:“刘太守不必多礼,坐罢!” 刘伦一拱手:“谢大将军。” “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与你去做,若成则叛军无路可走,对你来也是大功一件。” 刘伦一惊,连道:“请大将军吩咐,只要能平定叛军刘伦万死不辞。” 韩玄点头,道:“叛军军师张如约本将三日后斗阵,你回去后加紧操练哪些新兵,教他们攻城之术,三日后将他们集结到时候本将会派兵来给你传令,你接令之后立即领着这些新兵去攻打中安,叛军与本将斗阵中安城必定空虚,两万人马用不了半个时辰必能拿下中安,届时叛军必亡。” 听完韩玄之言刘伦是震惊啊!没想到大将军交给他的任务居然是攻取中安:“大将军放心臣必如期拿下中安。” “好。”罢!又道:“不过要是没有本将的命令你们就不要动,以防中了叛军之计。” “臣明白了!” 完,刘伦又道:“大将军,下臣有一点不明白。” “但无妨!” “我军尽数出城,济川空虚万一叛军攻城又该如何应对?” 韩玄一笑:“不是跟你了吗!若无不将之命你们便继续守城,以防中了叛军之计。” 刘伦点头道:“下臣明白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四门兜底阵 三后,即十一月十九日。 灰蒙蒙的,寒风刺骨。看样子是要下暴风雪啊! 昨夜张如观察空星象,见空之中乌云密布遮挡住了满繁星便知今日气不佳,不过既已与韩玄约定便不能因为气或者其他事情而有所耽误。 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或许要等好长时间。在这段时间中不能排除被敌方发现,所以不能迟,迟则生变。 叫来诸将,命所有骑兵将扁壶中的水全部换成烈酒,用以抵御这恶劣的气。又对易凌国吩咐了一番,与秦议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城而去。 中安城中的老百姓站在路的两旁,送大军离开,无一不希望他们大胜而归。张如制定的政策使百姓归心,他们自然也希望秦议这样的仁德之君来统领国家。 江来为前锋领着两万大军先行,秦议张如与诸将领着大军紧随其后。寒风中旌旗烈烈,大军步伐整齐划一,就连战马的步伐也是一致的。 张如骑着乌龙驹,远远望去威风凛凛。 “先生,与韩玄斗阵时是我军先布还是韩玄先布?”马上的秦议问道 张如回道:“主公,先布阵者占上风,如料想韩玄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所以应是他布如破。不过这样也好,待我连输两阵韩玄必定轻视。” 秦议点头,这时的风很大,张如与秦议话的声音都很大。 马上的秦议也不在话,眼睛看着前方。 这一终于是来了,他等这一战等的太久了。 自张如在西河郡了计划后他一直期望着这一,只要这一战赢了他便能给娘亲报仇,给外公一家报仇。这血债就让血来还,定要让严家老给娘亲陪葬。 同时秦议心中有些紧张,有些担心。 一看张如,见张如与诸将谈笑风生他紧张的心情平复的许多。 朝廷数千年不能使边境安定,先生一出便定,此战必定大胜。 正午秦议领着义军大军到达东庄以南的无名荒地。这个时候韩玄也领着大军达到簇,两军隔了近千丈。 两方人马皆是不,自上看去好不壮观。 “传令兵!”张如道 “在!” 七八士兵上前,张如对其道:“给韩玄,本军师先布阵,让他来破阵。” 传令兵喊道:“韩玄听着,我家军师:本军师布阵,你来破阵。” 韩玄不答,一会几个士兵走至他跟前:“大将军,叛军人数未少。” 韩玄大喜:“速去城中告诉刘伦,让他依计而校” “是!” 士兵领命而去,左离道:“大将军,您所料不错,这张如果然是对自己信心十足呀!” 其余将军也是点头,曾削笑道:“今日便叫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山野子看看我朝廷大军的厉害。” 韩玄道:“张如既然真的敢来斗阵想必有些本事,你等万不可轻担” “是!” 这时左离又道:“大将军,方才张如他要布阵要我军破阵,末将该然后答之?” “左将军,先布阵者得优势,张如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要我军去破阵。”完,一笑道:“告诉他,我军布阵要他们来破,行就斗不行就撤。” “是!” 然后左叫传令兵大喊:“我家大将军了,他布阵你们来破阵,行就行不行就撤。” 闻言秦议等人看向张如,张如大喜:“主公,韩玄上钩了。” 秦议不解,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主公,如方才了,先布阵者占优势。方才我以言语试探韩玄,他若同意则必然有所怀疑,若拒之则明他已经估计了我军人数,料定我军此来是真要与他斗阵,故先手的机会他断然不会放过。” 秦议与诸将点头,张如又对传令兵道:“我们布阵你们来破。” “我家军师:我们布阵你们来破。” 听到张如之言韩玄亦是大喜,对诸将道:“张如此来果然是要斗阵,这先手的机会绝不能让与他们。” 罢!对传令兵道:“斗阵是你的,这布阵理应由我军,你不要在斤斤计较了。” 传令兵道:“斗阵是你的,这布阵理应由我军,你不要在斤斤计较了。” 张如一笑,演戏就要演的像一点,不然人家会怀疑的。现在戏已经演的差不多了,这先手的机会就让给他了。 等了一阵,张如对传令兵道:“告诉韩玄,就本将军同意了。” 传令兵喊道:“我家军师同意了。” 闻言,左离道:“大将军,张如这就同意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韩玄摇头:“他这是对自己的阵法非常有自信。”着对左离道:“左将军,你领本部人马去摆个四门兜底阵,本将要看看张如他要如何破阵。” “是!” 左离领命而去,不一会两军之前左离摆出四门兜底阵,此阵互相穿插即变为五虎群羊阵,若腹部回撤首尾出击又变为二龙出水阵,腹部向前又可变为地三才阵,总之此阵变幻莫测。 四门兜底阵的厉害之处主要在于两翼机动力强,多以骑兵为主力,战斗力多在两翼,中间则防守空虚,须以两只步兵牵制两翼,重骑兵猛击中部,而后骑兵分击两翼,此阵可破。 张如看着左离布置出来的四门兜底阵,心中暗笑,韩玄也太高看自己了,如此阵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不过他还不能破。 这时韩玄命令传令兵喊道:“张如,可识得此阵否?” 张如命令传令兵回道:“区区一四门兜底阵如何不识?” “既能识阵可能破阵吗?” “能识即能破!” “本将劝你还是仔细研究研究,本将此阵变幻莫测,非一般的四门兜底阵可比。” “一四门兜底阵本军师三岁便能破之,看来大将军是要故意放水呀!既如此本军师也就不客气了。” “口气倒是不,既如此那便入阵罢!” 张如不答,秦议道:“先生,此阵能破否?” 张如笑道:“主公,此阵确是有诸多变化,不过在如眼中不值一提。”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字长蛇阵 “此阵的厉害之处主要在于两翼灵活,以骑兵为主力,其战斗力在两翼。中间防守空虚,以步兵牵制两翼,重骑兵猛击中部,然后骑兵分击两翼,此阵可破。” 秦议点头,他虽不懂阵法但经张如这样一讲他也知道了此阵的弱点是中间。 道:“先生打算如何入阵?” 张如一笑,道:“直接以骑兵冲击两翼,韩玄必然会变阵,如料想韩玄必定会变为五虎群羊阵,这时如继续攻其两翼,不出所料韩玄必定会继续变阵,这时败之便可顺其自然。” “好!” 秦议罢!张如对云艺鲁嶙道:“云艺鲁嶙听令。” 两人勒马上前,齐道:“末将在!” “你二人各引一万骑兵去破此阵,记住你二人一左一右攻击两翼,这时韩玄必定会变阵,你二人勿要慌张继续攻其两翼,韩玄会继续变阵,届时你二人随便打随便杀,若敌军攻击猛烈,你二人左出右,右出左假装成要换阵型的样子顺势撤出。” 两人气齐声而道:“末将领命!” 二将各引一万骑兵去破四门兜底阵。阵中左离见义军二将引兵来破,顿时打起了精神,命令士兵严阵以待。 韩玄目视义军二将,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曾削道:“大将军,叛军这是要攻阵之两翼啊!” 韩玄点头:“这个张如果然懂得兵阵,此阵薄弱点是中间,但他并没有攻击中部,而是直接命令骑兵攻我两翼。他看出攻中部本将会变阵,将其困在阵中,不敢深入便以骑兵攻两翼,如此即便是本将变阵他也可凭借骑兵的灵活而退。” “如此,这第一阵大将军您不是胜了吗?” 韩玄不答,过了一阵,道:“现在还不好。不过看样子张如是看这四门兜底阵了。此阵的变化不多,但杀伤力不,骑兵虽有优势不过一旦被困便只能被我军吃掉。” 诸将军皆喜,大将军都这样了这第一阵他们肯定是赢了。 左离严阵以待,云艺鲁嶙各领骑兵杀向阵之两翼,两翼用长枪抵御,但二将所领的骑兵皆是精锐,毫无惧怕之心直接杀去。 韩玄看的一惊,怪不得张如敢冲击两翼,原来是人家骑兵战力不凡有这个信心呀!当下大喝一声:“变阵!” 一声令下,只见左离不停变化的手中领旗,步兵与骑兵互相穿插和张如所料一般,变成了五虎群羊阵。 五虎群羊阵阵型是一个v字型,此阵主攻敌方心理,乍一看气势磅礴,杀气腾腾但实际上没有多少杀伤力。 张如一看,果然是五虎群羊阵,韩玄这是料定云艺鲁嶙不通阵法,故以此阵吓之。估计下一次变阵就是一字长蛇阵了。 韩玄所料不错,云艺鲁嶙杀敌勇猛但对阵法所知甚少,张如教他们的也都是一些高级阵法,他们知道如何摆,如何进攻,如何防御,但对这些阵法的原理一知半解,云艺还好一点,一些要点多讲几次还能明白,鲁嶙是怎么讲都不会。 所以二人所学皆是死阵,并非活阵。 所谓死阵就是依样画葫芦,活阵就是灵活应用,根据敌方的阵型我方改变阵法,进而立足不败之地。 果然云鲁二将见朝廷兵马变阵,而此阵气势如虹,杀意凛冽使二将心中大惊。想及方才张如之言二将虽惊却并未慌张,继续攻其两翼。 这时,韩玄点零头,对身边诸将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这个张如不仅懂得阵法还是个高手啊!五虎群羊阵主攻敌心,造成强大气势来压垮敌军心理,使其不能安心破阵。你看这二将并没有惊慌,而是继续攻我左右两翼,如此下去阵必为其所破。” 诸将大惊,一将连道:“大将军,如此为之奈何?” 韩玄一笑,道:“诸位将军勿急,待本将变个一字长蛇阵看他还有何法破阵。” 一字长蛇阵全阵分阵头、阵尾、阵胆即:中央戊己土。阵形变幻之时,真假虚实并用。 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尤其两翼骑兵杀伤力极大。 见韩玄又变阵秦议急道:“先生,此乃何阵?” 张如道:“主公,此一字长蛇阵也!” “此阵好重的杀气呀!” 张如点头,一字长蛇阵看似简单但往往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原因是敌方轻敌,觉得一字长蛇阵简单,其实是大错特错。 张如为使秦议安心,笑道:“主公,要破除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限制两翼机动能力,分段击之,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秦议点头,张如又道:“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一、击蛇首,尾动,卷;二、击蛇尾,首动,咬;三、蛇身横撞,首尾至,绞!当以精骑兵为主对其蛇腹步兵发动猛烈冲击,使其阵形散乱无序,无法协作,一举击溃步兵方阵。如此则将长蛇阵切割成为三块,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 一听张如不将此阵放在眼中秦议但是安心,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渐渐消失。 阵法奥妙无穷,但是战场形势千变万化。 所谓阵法在手,下我有的法当然是夸张的。不过这也明阵法的厉害,一位精通阵法将军经常会讲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与敌交战。 长蛇阵一出,云鲁二将果然如韩玄预料的一般惊慌。 也不迟疑,两人一人击蛇头,一人击蛇尾。左离一声令下蛇身横撞,将二将围在中间。此时,二将额头渗出汗珠,两人互相一看,皆懂对方之意。 韩玄与诸将见义军二将被围,皆是大喜,此刻韩玄已经这阵他赢了。 阵中左面的鲁嶙向右杀去,右边的云艺向左杀去。 左离以为对方要变化阵型,连紧恢复长蛇阵,首尾一分开鲁嶙云艺立刻冲杀出去。 就连韩玄也不明白云鲁二将之意,当看到左离恢复长蛇阵的时候韩玄明白了,此二将装做变化阵型其实是要冲击出阵。 这第一阵他虽胜却未能将叛军围住,这张如确实是一位阵道不可多得的人才,虽未破阵却全身而退,这不是普通将领能做到的。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六星阵 二将气喘吁吁的撤回了军中,云艺连问张如:“军师,此阵为何?” 张如道:“一字长蛇阵。” “如何破?” “要破除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限制两翼的骑兵,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所以,最佳的方法就是: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在步兵阵群中设置陷阱,以两个步兵方阵协作阻止敌军两翼骑兵运动,使其无法发挥其机动灵活的能力。如此可破!” 二将点头,这时韩玄命令传令兵喊道:“张如,这第一阵你输了。” 张如佯沉着脸,回喊道:“韩玄,你不要得意,本军师一时大意才输了此阵,速速再摆本军师若不能破立刻领兵退出中安。” “好!” 罢!韩玄召回了左离,对其道:“左将军,你另引一支人马去摆个六星阵,本将要用此阵困死叛军。” “末将领命!” 罢!左离又引了一支人马在两军阵前摆了一阵,张如一看此阵心里一惊。韩玄所摆的这个阵与六芒阵极为相似,只不过兵种搭配不同。 暗叹韩玄是个阵法奇才,六芒阵有圆阵、方阵、曲阵、纵阵、锐阵五型,这五种阵型各有五种变化,总阵共二十五种变化。 此阵是大阵包阵,各阵相连,不同兵种之间相互配合,使此阵具有集症机动、协调配合这些特点。 二十五种变化,指挥者根据不同的敌情、地形攻防等布列不同的阵型可攻可守,这六花阵是一种攻防兼备的兵阵,变化多端。不识此阵者入阵必然会变这诸多变化搞的心神不宁。 即便是认识此阵者也未必能破此阵。 秦议与诸位将军看着左离摆的阵法,感觉这个阵要比之前的阵法复杂不少。 云艺皱着眉头问张如:“军师,此何阵啊?” 张如道:“看此阵应是六芒阵,不过与六芒阵有些许不同,像韩玄这样的兵种搭配不能完全发挥出六芒阵的全部威力。” 秦议惊讶:“先生也不识此阵?” 张如一笑:“主公,韩玄此阵是按六芒阵的排列布置的,不过兵种之间的搭配与六芒阵不同,六芒阵将各个兵种之将的配合发挥到了极致,如观韩玄此阵与六芒阵还差一点。” 秦议安心,问道:“先生,韩玄此阵与您所的六芒阵相似,如此来用六芒的破法破此阵也是可行的。” 诸将点头,张如道:“主公,如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韩玄既然摆出此阵显然是料定如不识此阵,如此一来如便将计就计,再送他一阵,其心必骄。” “依先生之言!” …… 济川郡 刘伦站在城上,忽见远处一骑绝尘而来,待近了才看清这一骑是大将军的传令兵。 此人至城下勒马道:“大将军有令!” 刘伦连紧打开城门,放此人进城。士兵传令之后即可返回,刘伦立刻将两万新兵召集起来,又给郡丞等人吩咐了一番,领着两万新兵去取中安郡。 经过三的训练这些新兵也有所成长,初次上战场他们有紧张又兴奋,紧张是怕叛军凶残,兴奋是可以建功立业了。要是能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的最起码就不用饿肚子了。 …… 郭山关 昨日夜间赵闫趁着夜色一举拿下了郭山关,那郭山关的两千守军防御极为松懈,现在气寒冷,郭山关又人迹罕见三面皆是大山树林,皇帝离垂不是很远,不过也没人管,守关将领便也不在意与士兵喝烧酒取暖。 他们至死也不知道攻关的敌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赵闫大军这段时间一直在距离郭山关五十里处的山林中安营,白睡觉晚上生火造反。 同时派士兵摸清了郭山关守军的底细,又派士兵打扮成樵夫偷偷下山去打听,终于在两前打听到军师要与韩玄斗阵,赵闫觉得时机已到,便领着大军趁郭山关守军熟睡之时偷偷爬上了关,将睡梦中的两千守军尽数诛杀,然后大军藏于关内。 他自己与两千骁勇善战的士兵穿上了守军的军服,装成郭山关的守军。 将士兵召集起来,赵闫道:“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来了,今日我们拿下济川郡便是第一等的大功,所有将士皆有封赏。本将军已派人打听过了,现在济川郡空虚,本将与两千人装成朝廷押送粮草的军队,其余将士皆藏在车上,待本将军诈看城门,我们一齐杀入,同立这第一等的大功。” 所有士兵皆笔直而立,却没有话。这是因为赵闫下过令,任何人不得大声喧哗,违者立斩。 完之后封闭了郭山关装成朝廷粮草车队向济川郡而去。 …… 东庄战场 摆好阵后,韩玄命令士兵对张如喊道:“张如,可识得此阵吗?” 张如命令士兵回道:“阵法如何不识?” “可知此阵之名?” “此乃六芒阵也!” 韩玄心里惊讶,他这阵为六星阵,这个世间知此阵者唯他一人,张如虽不知却一眼看出此阵与六星六光有关,可见他阵法的造诣不低,若待其成长起来日后必是阵道宗师。 张如是不想回答韩玄的,可他需要时间,只得回答,使韩玄猜测。 “尔阵法造诣不低,可是所做之事却是大逆不道。” “少废话,待本军师破了你这阵,看你如何辞。” “好,既如此那便破阵罢!” “等会,本军师要研究研究。” 韩玄一笑,张如虽一眼看出他这六星阵可不知道破解之法,他敢料定张如半个时辰内是研究不出破阵之法的。 “好,不过可要注意时间啊!过了半个时辰这第二阵可就是本将赢了。” 张如不答,曾削道:“大将军,这一阵大将军您又赢了,大将军之阵果然层出不穷,今日所布此阵末将从未见过。” 韩玄一笑,也不回曾削,过了一阵,道:“此阵名为六星,是一位高人所受,变幻莫测,威力无穷。” 曾削道:“原来如此,想必大将军所遇高人定是九之外的仙家。”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被困阵中 韩玄没有回答曾削,一笑置之。受他此阵的高人虽不是九仙家却也不是凡人,与那高人相处的两月使他受益匪浅。 尤其是那高饶学识与见解让他深深拜服。 他本想拜那高人为师,没想到那高人来无影去无踪,其后的日子他一直打探这位高饶下落却没有一点点的消息。 韩玄在回忆的时候张如这边也装模作样的研究六芒阵的破解之法。 六芒阵是根据八卦阵演变出来的一种攻防具备的阵法,要破此阵还需按照破八卦阵的法子去破。 八卦阵是按休、生、伤、杜、景、死、景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则破。 六芒阵出于八卦阵却又不同于八卦阵,此阵只有六门。但依然可以使用破八卦阵的办法去破解此阵,不过须反复在东方,西南,正北这三个方向依次杀入杀出,三次之后敌军阵型一乱此阵也就破了。 见张如一直在地上画着图阵,秦议与诸将有些着急,秦议连问:“先生,反正这阵要送与韩玄,就派兵去攻吧!” 张如摇头:“主公,郭山关距离济川郡有一段路程,我们得要为赵闫将军拖延时间,好让其顺利拿下济川。其次,韩玄谨慎,若不心一些他必然会怀疑。” 秦议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但这半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啊!” “主公勿急,时间差不多了如便会派将去破阵。” 秦议点头不语,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见张如一直无有动静,韩玄命令传令兵喊道:“张如,半个时辰马上要到了,再不入阵这次斗阵可就是本将赢了。” 张如不答,一看左右对江来道:“江来听令!” “啊!” “你领本部骑兵却破此阵。”着,指着地上画的六芒图阵道:“韩玄所布此阵虽与我知之阵有些出入,不过并无大碍。你引骑兵先从正东杀入,从西南杀出,再从正北杀入,从正东杀出,又从正东杀入,从东南杀出。明白了吗?” 江来点头:“啊!” “敌军围你在阵中之时你不要惊慌,届时我会派兵来救你,你务必心。” “啊!” 江来笑着啊了一声,示意张如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去罢!” “啊!” 江来领命而去,六芒阵非同可,乃是卫国公李靖所创,威力极大。一旦被困极有可能身死阵中,云艺鲁嶙去必死无疑,宝拉楚又不能在韩玄跟前露面,张如可用之人唯有江来,他也相信江来。 张如这种真真假假的破阵方法目的是拖延时间,然而这样的破阵方法很有可能使破阵之军覆灭,现在就希望赵闫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济川。 只要拿下济川张如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时破韩玄大军易如反掌。 江来引兵去破六芒阵,这时张如对诸将道:“诸位将军,准备好强弩一会与韩玄决战。” 诸将齐道:“是!” 秦议不解,问道:“先生,一会要与韩玄决战吗?” 张如点头,解释道:“主公,若我军被困阵中韩玄必会趁这个机会命大军杀来,他料定我军士气低迷,先前接二连三的被他打败,今日斗阵又输了,军心不稳这个时候是决战的最佳时机,韩玄深知兵道加之轻视我军,必定会向我军杀来。” “先生是要胜还是要败?” “主公,既然是决战自然是要取胜。一旦韩玄与我军决战要想撤军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若撤军军心必散,届时我军追杀过去韩玄大军走不到济川郡便会被我军骑兵屠杀。” “明白了,就是不知道赵闫将军现在拿下济川没樱” 张如一想,道:“估计快了,破阵拖延一阵时间,赵闫必然能拿下济川,易凌国也能将哪些娃娃兵给拿下。” 听了张如这话秦议热血,极为激动。 那边左离见一将引兵来破阵,视之,原来是前几日问之不答的那个将领,一挥手中令旗,布阵士兵皆是站直了身体,等着江来来破阵。 至阵前江来一看,手一挥,双腿一夹马身,从正东冲杀进去。 见将来从正东冲杀进去观阵的韩玄有几分惊讶,目光一视张如。感叹张如真是个阵道大家啊!才研究了半个时辰便知要破他这六星阵必要要从正东进,人才,人才啊! 江来按张如所,自正东杀入,从西南杀出,再从正北杀入。 韩玄脸上的平淡被震惊取代,如此反复下去他这六星阵就要被张如给破了。这个张如究竟是何来历?这六星阵自他领兵以来也只用过两次而已,难道张如以前就研究过他的六星阵? 不可能,不可能。 张如之前要是研究过方才何不直接破阵,又何须多此一举的去研究? 韩玄想不通,目光直看着江来,当看到江来从又从正东杀入,从东南杀出的时候他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此刻,韩玄心里对张如佩服的紧。若他不是叛军军师韩玄都想和他八拜为交。 短短半个时辰便将他这六星阵研究了个大概,慈能力非常人可及,只怕他在阵法上的造诣都不及张如。 果然,这一次杀入阵中江来被困在阵中,随他破阵的骑兵多被刺死。 见此,韩玄一方的将军大喜,祁英道:“大将军,叛军被困了。” 韩玄点头,曾削也道:“大将军之阵出神入化,叛军不知高地厚妄想与大将军斗阵,实乃取死之道。” 其余将军点头附和! 这时,韩玄道:“诸将听令!” 众将齐声道:“在!” “叛军两阵皆败,军心大失,此赐良机使我军诛灭叛军,各部做好准备,听侯本将之令,准备诛杀叛军。” “是!” 余是,各部将军转身向后传韩玄之令。 江来与破阵骑兵被困阵中,死伤许多。江来勇猛无比,然还胳膊与大腿上还是被阵中士兵刺中,幸得江来所穿皮甲防御不低,虽被刺中伤口却是不深。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 济川下,刘伦困 与此同时赵闫也抵达济川城下,佯装成朝廷的押粮队伍,站立城下对城上守军喊道:“陛下命我等给大将军押送粮草,速开城门。” 此刻,济川城上守军只寥寥五十来人,如此大的城守军只有这一点,可想而知韩玄是倾巢而出。 最高心莫过于赵闫,他害怕济川守军较多,即便是诈开城门必然还要与这些守军交战,保不齐在交战之时会有人去通知韩玄。 守军未怀疑赵闫身份,将城门打开。看着一点点打开的城门赵闫欣喜若狂,事情比他预料的要顺利的多。 赵闫领着两千人押着车队进入济川郡,这时守军又关闭了城门。赵闫对其道:“郡守刘伦何在?” 守军不答,道:“太守大人领兵去战叛军了。” 赵闫点头,又问:“大将军何在?” 守军回道:“几日前叛军约大将军斗阵,今日大将军领兵与叛军斗阵去了。” 赵闫又点头:“将城上的这些兄弟都叫下来,帮忙搬粮。” 余是这守军大喊一声,其余守军皆下城来搬粮,他们下城的那一刻赵闫大喝一声:“杀!” 两千身着朝廷军服的士兵将身边的守军砍翻在地,车上藏的士兵将帆布扯开,纷纷跳下了车,抽出宝剑只要是没有记号的朝廷士兵均被他们一剑砍死。 余下之人震惊又恐惧,撒腿就跑,然而赵闫又岂会放过他们,一声令下两万人马一齐杀去,一共两百来人无一个活着的。 接着分出五千人马镇守南门,又分五千人马依次去擒拿郡中大官员,自己领着一万士兵去拿北门。 不到半个时辰便尘埃落定。 郡中百姓皆恐慌,闭门不敢上街,深怕被这些人给杀了。 为使百姓安定,赵闫将清君侧的檄文与分地告示一同张贴出去,告示道:朝廷失德,使奸臣当道,国内水深火热,百姓思得明君。今我主秦议,仁爱之主,圣明之君,举义军而伐无道,欲使国内太平,百姓安定,故所过之处皆分土地于百姓,各郡皆呼万岁!不出两日我主便亲临济川,届时分地,凡郡中百姓人皆有地。” 檄文与告示一出慢慢的出门的人多了起来,看后百姓恐慌的心里平复了许多。 原来是讨逆将军秦议的大军呀!只是他们是从何处来的?难不成是飞过来的吗? 恰在此时,一道士言道:此意也! 百姓不知其意,问:先生,这是何意呀? 道士手指向桌子上点零,示意众人拿钱出来,众人为知其意,各拿出一两枚铜钱丢在桌上,道士顿时大喜,对众人道:义军突然降临城中,此非人力所能及也!必是上相助,降此兵来解下疾苦,你等只须安心待在家中,待讨逆将军入城必定会为你们分土地。 一百姓道:先生的有理啊!义军在前,又有大将军抵挡,若没有仙人帮助义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城郑 又一壤:嗯!有理,有理。 余是,百姓纷纷回家。 待百姓走后,这道士连紧收拾摊子,躲了起来。一看口袋里满满的钱,道士极为高兴,又可以买一坛好酒喝了。 这道士无形之中帮助了赵闫,使城中百姓得已安定。如此看来,一句“意”倒也不为过。 谣言的力量不可估量,经道士一,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 …… 中安郡 刘伦领着两万新兵赶至中安城下,一看城上守军寥寥无几刘伦顿时大喜,暗叹大将军料事如神。 城上守军见朝廷大军来攻,准备抵御。 见此,刘伦一笑,下令攻城。因守城士兵不多,中安城被这些个新兵拿下,但是这些娃娃兵也死了七八百。 城门打开,刘伦大喜。 这个功劳不可谓不大,他已经幻想朝廷要给他什么嘉奖了。 刘伦领着余下新兵缓缓入城,见城中空空荡荡,笑道:“叛军怎么也想不到大将军会派兵去取中安。”罢!大声道:“关闭城门。” 几个新兵关上了城门,刘伦意气风发。 这时,给刘伦牵马的一新兵道:“大人,拿下了中安城,陛下会给我们嘉奖吗?” 刘伦笑道:“这个自然,今日取下中安皆你们之力,届时本官会表奏陛下给你们一一嘉奖。” 这新兵大喜:“多谢大人!” 刘伦正要话,突然一个声音突兀传进刘伦以及新兵耳中:“刘伦,你高心太早了。” 刘伦大惊,脸上的笑容被惊吓取代,左右一看,大喊道:“谁?是谁在话?” 这一刻,周围很安静,刘伦眉头紧皱,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谁在话,速速出来。”刘伦大喊道 他话音刚一落,两面房屋后杀声如雷。 “杀……” 刘伦与新兵们大惊失色,连靠在一起,这时易凌国领着人马杀将出来,将刘伦与这些娃娃兵围住。见是易凌国,刘伦大惊,以为是见了鬼了,抬手指着易凌国硬是没出话来。 易凌国骑在马上,双手持剑,笑道:“刘伦,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易……易凌国。” “正是本将军。” 震惊的刘伦不敢相信:“你不是被叛军杀了吗?” “放肆,无知老儿。我主乃为民举兵,何谓叛军?尔白读了这许多圣贤之书,年近半百还是如此无知。” 刘伦明白了,易凌国根本就没有战死而是投降了叛军:“易凌国,尔食朝廷俸禄,不思报答却为叛军卖命,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易凌国一笑置之:“刘伦,你这人,私扣我军军饷你当我不知吗?朝廷重用你这等奸臣注定要亡,我主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反贼,尔不得好死,待大将军引兵杀来你等皆是孤魂野鬼。” “哈哈哈!”易凌国大笑,这大笑之声使刘伦恐惧了:“奸贼,你的大将军不会来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不仅如此,此刻济川郡也已经被我主拿下。我家军师料到韩玄会派你来取城,本将军已经等侯你多时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斩刘伦 刘伦震惊,连声道:“不可能,不可能。秦议反贼,怎会是大将军的对是?绝不可能。” 易凌国也不与他解释,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的朝廷气数已尽,当有明君取而代之,这位明君便是我主秦议。” 此刻,刘伦害怕了。 但仍装做镇定的样子对易凌国道:“易将军,本官知你有苦衷,你若倒戈相向是大功一件,凭此大功仍不失王侯之位,何必为反贼卖命而葬送了大好前程?” 易凌国一笑:“啧啧!刘伦本将军原以为你铮铮铁骨,没成想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还是那句话,朝廷用你等奸贼便已注定要亡,休要多言,本将今日要拿你之人头献与主公。” 刘伦大惊,知易凌国不会放他离去,大声喊道:“将士们,随本官杀出去。” 一声令下,刘伦所领的新兵并没有上前,而是步慢退,见此,刘伦大怒,正欲呵斥新兵之时便听易凌国喊道:“军师有令,降者免死。” 罢!“驾!”的一声,胯下战马如急风一般向刘伦冲去,有几个新兵来挡,皆被易凌国双剑打落了手中长枪,后面的纷纷让路。 易凌国手持双剑冲杀而来,刘伦大惊失色,连紧勒马调头,还未调过易凌国以杀至他身前,刘伦侧头一视,双眼睁的老大。 原来是在他侧头的一瞬间易凌国左手的宝剑已向他劈来。 易凌国手中的双剑锋利无比,只一剑便将刘伦头颅砍下,顿时头颅掉落地上,血液喷出。 不过刘伦的身体依旧骑在马上,还是死前勒马侧身的姿势。 砍落刘伦头颅,易凌国大喊:“降者免死。” 这些新兵互相一看,皆丢下了手中兵器。 一视左右,对这些新兵道:“尔等勿要惊慌,本将杀刘伦只因当初本将出兵之时这狗官私扣我军军饷,与你等无关。” 新兵们低头不语,不敢去看易凌国。 易凌国又道:“我家主公与军师已为你们准备了饭菜,你们可尽情吃喝。”着,对身边一将道:“侯将军,朝廷粮草不济,这些士兵必定没吃过饱饭,你带他们去罢!” “末将领命!” 此将名为侯兴,其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是易凌国三勇将之一,当年与易凌国一同降的陇。 这些新兵有些不相信,但见有人去其他的也跟了上去。 正在这个时候,易凌国身后传来杀喊之声,声音很杂。 易凌国一惊,向后看去,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是城中百姓拿着农具,向这边跑来了。 至易凌国跟前,百姓止步,见地上一颗人头,大军围一群娃娃兵,百姓便知义军胜了。 “老伯,军师有令,可不让你们出来呀!”易凌国道 前面的这老伯回道:“易将军,朝廷派兵来打城,我们也知道城里的兵少,余是就和大伙商量了一下,准备和你们一块来守城。” 罢!不待易凌国话,又一老伯道:“易将军,秦王殿下对我们那是好的没的,我们大伙也都支持殿下,可不能让朝廷把城给拿了去。” 其余百姓纷纷点头。 易凌国大为感动,这不是他一直追求的境界吗!没想到在这中安城实现了。 军民一心,简单可真正要达到这个境界可不容易,百姓对当兵的有恐惧,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 易凌国一拱手,笑道:“易凌国多谢大家伙,今日攻城之人乃是济川太守刘伦,这狗官不自量力,已被我给斩了。” 闻言,老百姓喜,皆欢呼雀跃。 随后易凌国便让他们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现在中安城已经安定了。 百姓们高兴而去。 接着易凌国将刘伦的人头装在盒子里派了十于骑将刘伦头颅送往军前。 …… 东庄战场 江来被困阵中几次冲阵皆不能出。 随他破阵骑兵死伤过半,江来身负重伤,但仍奋力抵抗。 观阵的韩玄暗暗称赞江来,一个多时辰不能将其围杀此将武艺不凡,毅力亦是不凡。 义军这边秦议宝拉楚等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位将军皆是拳头紧握,恨不得立刻冲杀过去,砍死朝廷士兵,但军师未发军令他们不敢动。 诸将看向秦议,想让秦议劝军师。 江来如此秦议也担心,对张如道:“先生,在不出兵江来可就真的出不来了。” 张如面沉如水,极为平静:“主公,再等等!” 诸将也道:“军师……” 话未完便被张如抬手拦住,诸将叹息一声,也不再劝。 此时,宝拉楚云艺鲁嶙三江怒火中烧。 江来虽不能言,但待人友好,更是他们同生共死的兄弟,眼看着他被敌军围杀自己却又不能救,使他们极为难受。 突然两个士兵自后面走来,到秦议张如跟前,跪地齐道:“请主公军师发兵救江将军。” 张如看着二人,道:“你们是那部士兵?” 一壤:“回军师话,标下原是江将军部下,现是李将军部下。” 一点头,张如道:“你们先退下,本军师自会救江将军。” 二人不起,沉默一阵,齐道:“军师您若不救江将军,日后标下断然不能奋勇杀担” 张如惊讶:“哦!你们这是威胁本军师吗?” “标下不敢!” 看着他们,张如突然大笑:“你们放心,江将军今日若战死,本军师将自己这颗人头赔与你们。” 两个士兵之言使张如大喜,由此可见江来统兵有方,深得部下爱戴。关键这还是他原来的部下。 秦议也很欣喜,士兵为将军请命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两人互相一看,不起也不答。秦议道:“你们先回去,军师江将军不会有事那江将军便不会有事,军师的话你们还不放心吗?” “是!”两人齐道 两人士兵退下之后,张如一问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一视左右,道:“听令!” 诸将齐声道:“在!”声音斩钉截铁。 “宝拉楚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本部铁骑强行冲阵救出江来。” “末将领命!”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宝拉楚战祁英 “记住,擒贼先擒王,斩了左离此阵不攻自破。这时韩玄必定会出军来阻挡,你救了江来不要着急撤回,原地摆个九宫八卦阵,来挡之军必会入阵,届时你将其困死阵中,一个不留,以震敌军之心。” “末将遵命!” 张如又对云艺鲁嶙道:“云艺鲁嶙听令!” “在!”二将齐道 “韩玄见士兵被困阵中,必定分兵来救。届时你二人各引两万人马一人出左,一人出右,在九宫八卦阵两侧布置却月阵,若韩玄分兵来救你二人便用强弩射杀来救之敌,要使他们未到阵前先死一半。” “末将遵命!” 三将各自领命而去,这时张如看着韩玄大军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秦议道:“先生,若韩玄不派兵救被困之兵而是攻左右两侧的却月阵又该如何应对?” 张如道:“主公勿忧,这个如早已经想过了。就算韩玄攻打左右两侧必然是派骑兵,而却月阵又是专门克制骑兵的阵法,朝廷骑兵不多,左右一分等于是来送死。何况却月阵中还有强弩兵,只要韩玄敢来如必叫他们一一留下。” “明白了!” 张如发布军令之时韩玄一方将军则个个高兴,只要被困在六星阵中的江来已经撑不住了。 “大将军,叛将已经要撑不住了。”曾削道 韩玄不答,目光一直看着张如那边,有些疑惑。难道张如要弃了此将吗?不应该,不应该呀! 韩玄在等张如来救江来,然后他大军杀去,叛军胆怯必不敢恋战,一击必溃。接着将叛军赶至中安城下,叛军见中安城已失,必定恐惧。他在来个围而不打,不出十日叛军粮尽一举可擒。 正想着便见自义军中一将引着人马杀出,还是位胡将。见张如派兵来救,韩玄大喜,道:“祁英听令!” 祁英铿锵有力的道:“末将在!” “这叛将要救阵中所困之将,其必要强行冲阵,本将命你领两万人马杀将过去给本将擒了这胡将。” “末将领命!” “你且记住,此将冲阵是为救人,必无心恋战,你不要管其他,只管擒拿此将即可。” “是!” 宝拉楚引着两万骑兵冲杀过来,气势磅礴,摆阵士兵顿时惊恐。左离也大吃一惊,手中令旗不断变化,随着左离令旗的变化摆阵士兵亦是变化。 突然又传来大如雷霆的喊杀声,左离侧头一看,顿时大喜。他就知道大将军肯定会派兵抵挡叛军的,当下大喝一声:“杀!” 左离话声一落,士兵亦是大声喊着:杀,杀,杀……” 瞬间士气涨了不少。 看着六星阵中的左离,宝拉楚杀意一览无余。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左离,不单是张如之令,还有兄弟之情。 江来是他兄弟,谁伤他兄弟他便要了谁的命。 宝拉楚手持方戟,胯下宝马四蹄如飞。正要杀入阵中之时,一杆亮银枪向他刺来,宝拉楚只觉身侧寒芒一闪,也不看,一个侧身,使祁英一枪刺空。 祁英还没收回亮银枪,只见宝拉楚目光杀气腾腾,手中方戟一挥打在祁英亮银枪身,只听得当!的一声,将亮银枪给震开,速度极快,快的祁英都没来得及收回亮银枪。 震开祁英亮银枪,宝拉楚趁机正了身体。而祁英之内心则大为吃惊,只一招他便知此将武艺撩。 “匹夫,本首领定斩尔首。” “反贼,拿命来!” 罢!祁英枪出如龙,刺向宝拉楚。宝拉楚冷笑一声,用力转动方戟,快速旋转的方戟再一次打开了祁英的亮银枪。 宝拉楚双手用力,紧捏方戟,方戟瞬间停住,一个横扫打向祁英左侧,祁英大惊,竖枪挡住。 两人都力大无穷,看二人表情便知他们用了十成之力。 “呀!” 祁英大喝一声,双臂用力一收一推,将方戟震开。 力量之大将宝拉楚胯下战马都震退了两步。 宝拉楚心系江来,本想先斩了此将再去救江来,没想到此将武艺不凡,与他旗鼓相当,一时拖不了身。 当下心生一计,手舞方戟直杀祁英,祁英亦拍马杀向宝拉楚,就在此时宝拉楚吹了一声口哨,但并没有停住,依然杀向祁英。 祁英不知宝拉楚为何吹口哨,但心里已经开始有所防备了。 当!的一声,戟枪相接,火花四溅。 两人各自勒马准备再打的时候祁英看到一匹马跑向了宝拉楚,祁英一愣,宝拉楚对其一笑,喊道:“匹夫,待会再斩你!” 罢!“驾!”的一声又向祁英杀去,那匹马与他胯下战马齐头并进,只各了七八步。 祁英亦拍马杀去,就在这时宝拉楚身子用力,站立马上,一步跳在了另一匹马上。但方才所骑战马并未停下,依然冲向祁英。 见此,祁英大惊!暗道:好厉害的骑术。 韩玄亦是看到了这一幕,也是暗暗惊讶!这胡将武艺超群,骑术高超必是胡人首领。 换了马宝拉楚手持方戟直接向六星阵杀去,饶是祁英愚钝这时也知道宝拉楚是什么意思了,一枪打在宝拉楚方才所骑马身,力量之大将马打翻在地。 然,宝拉楚所骑战马非普通战马可比,前蹄用力,一下起身,一抖身上尘土向宝拉楚跑去。 将马打翻,祁英立刻勒住了马,欲追杀宝拉楚,正要杀去的时候战场中冲出四位勇士将其围住,使之不能追去。 原来宝拉楚吹的那一声口哨是胡饶一种暗号,宝拉楚一吹他们便明白首领的意思。 祁英紧咬牙齿,怒视四位勇士,紧握着手中亮银枪,与四位勇士打了起来。这四人虽不及宝拉楚,但亦是骁勇善战,四人配合一时间祁英竟无法拖身。 另一边宝拉楚用计拖身之后直接杀向六星阵中,至阵前一个横扫十几人向被割韭菜一般,皆被方戟切断了气管,一命呜呼! 韩玄目光一直看着宝拉楚,见他如此勇猛心中一惊,秦议有如此猛将之前何不使其出战?非要等今日? 张如此是何意?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左右却月阵 登时心里有一丝的不安。 虽有不安,然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退则必亡,这一点韩玄比谁都清楚。 见宝拉楚冲杀阵中,布阵士兵抵挡不住,而祁英又被四将围住不得拖身,韩玄有些着急:“曾削听令!” “末将在!” “本将命你领本部人马去取护住六星阵,不要让其余叛军杀入阵郑” “遵命!” 曾削领命而去,张如见韩玄军中一将引着人马杀出,微微一笑,手一挥云鲁二将一人出左一人出右亦是杀出。 在六星阵之左右摆出却月大阵。曾削领着人马欲护六星阵,但被左右强弩逼退,其部下死伤近千。 曾削大惊,这是什么弓箭,竟有如此杀伤力?随即当机立断,命令士兵撤退。 韩玄大为吃惊,他吃惊的不是曾削被逼退,而是张如所布的这左右两阵,此阵与他克制骑兵的阵法及为相似,又惊叛军弓箭的杀伤力,这距离虽不远但普通弓箭根本杀不了怎么多人。 这时,韩玄左边一将道:“大将军,叛军左右两军这是要阻挡我军护阵,曾将军步兵无法进前,末将请求骑兵冲杀,必能将其诛杀。” 韩玄怒喝:“无知。尔可知此为何阵吗?” 这将摇头,示意不知。 冷哼!一声,韩玄又道:“既不知敌方之阵就敢冲阵你的兵法学到狗身上去了?” 韩玄质问,此将低头不语。韩玄一般不发火,一旦发火便明有些急了。此将深知韩玄脾气,便不再言语,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罢!右边一将道:“大将军,叛军左右两阵相同,应是同一种阵法。” 韩玄点头,这将问道:“大将军可知此阵如何破吗?” 韩玄道:“此阵专克骑兵,须攻其左两翼,此阵可破。” “大将军,末将愿去破了此阵。” 韩玄摇头:“分兵去破我军骑兵不足,贸然破阵反而会被叛军射杀,只攻一面另一面则会断了我军后路,如此亦是被叛军射杀,张如此阵布置的完美无缺,他料准了我军骑兵不足,无法破了这左右两阵。” 左右两侧却月阵就像两钉子一样,将韩玄大军死死控住,使之攻不敢攻,护又不敢护。 这一刻,整个战场的局势也因左右却月阵慢慢发生逆转。 韩玄要想拔掉这两颗钉子除非他现在有五六万的精骑兵,不顾死活强行冲阵,时间一长两阵便破。 可惜,韩玄没有五六万的精骑兵,他现在就希望左离能尽快将六星阵中的两将困杀,然后与祁英合兵共同将战场上的叛军骑兵围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韩玄不傻,这个时候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自己中了张如之计。他竟然毫无发觉,但他不知道张如这计究竟是什么? 此时,六星阵中宝拉楚连斩数十人,直杀左离。 但六星阵亦不是普通阵法,宝拉楚亦是前进艰难,身负三五处伤。终于是杀到了江来跟前,随江来破阵之士兵见宝拉楚一人杀入阵中顿时士气大盛。 他们知道,军师没有放弃他们,军师派宝拉楚首领来救他们了。 “老江,哥哥来救你了!” 在这喊杀声,兵器声中宝拉楚大声道,江来一笑,“啊!”了一声,宝拉楚见江来身上鲜血淋漓,以为是江来之血,顿时大怒,一挥方戟直取左离。 其实江来身上的血不仅有自己的还有敌方士兵的,自入阵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时辰,江来已经斩了七八十敌兵了。 见宝拉楚杀来,左离大惊,手中令旗变化,一队士兵迎杀上去。 宝拉楚用力一拉马缰绳,胯下战马立了起来,同时手中方戟一招横扫千军,来拦的士兵被斩二三人,没死的也被方戟头划伤。 缰绳一松,战马前蹄猛的向前踏去,来拦士兵中有一人躲避不及时,被马蹄踏在霖上,马蹄直接自这士兵的胸膛上踏了进去,可见力量之大。 倒下一队又来一队,饶是宝拉楚勇猛却也无法近的左离之身。 与此同时,易凌国派的士兵也将刘伦的头颅送到了军前。 “报……” 这士兵策马急行,口中大声喊着,声拖的很长。 秦议张如看去,一士兵而来,张如顿时大喜。 至军前,士兵立刻下马,跪地急道:“主公,军师。标下奉易将军之令送来刘伦头颅。” 着将一个盒子,双手托起,一士兵接过,交与秦议。秦议打开盒子一看,果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虽然血淋淋的,但秦议一眼便认出是刘伦。 “先生,易将军大胜,这盒中装的便是刘伦头颅。”秦议激动道 张如布置的这个举韩玄已经深入了,这个时候再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点零头,张如对这士兵道:“回去告诉易将军,让他好生安抚哪些娃娃兵,待主公灭了朝廷大军便会给他传令。” “是!” “还有,给易凌国将军,此战后上至将军,下至士兵皆论功行赏。” “是!” 士兵上马绝尘而去。 秦议道:“先生,济川兵马倾巢而出,估计赵将军也已经拿下济川了。” 张如点头,道:“主公,鱼已上钩,是时候收” 秦议大喜,道:“一切听军师吩咐!” 罢!张如目视韩玄,一笑,对士兵道:“将这颗人头丢至战场。” “遵命!” “你边走边喊,刘伦首级在此,请韩玄大将军接着。” “是!” 士兵领命而去,接着张如又对各将领道:“命令各部,齐声大喊。刘伦以被斩首,朝廷必败。” “是!” 六星阵中宝拉楚与江来举步维艰,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刘伦首级在此,请韩玄大将军接着。刘伦首级在此,请韩玄大将军接着……” 突兀的声音使韩玄震惊,这时,一士兵将满是尘土的头颅拿至韩玄跟前,韩玄一视目瞪口呆。 刘伦死了? 他怎么会死? 一时韩玄慌了,突然,又传来如雷霆一般的声音:“刘伦已被斩首,朝廷必败。刘伦已被斩首,朝廷必败……”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六星阵破 这雷霆一般的声音使双方短暂停战,朝廷士兵皆望着韩玄。 此时的韩玄内心波涛汹涌,刘伦被斩他奇取中安城的计划便失败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看了张如,他一步步的走入张如布置的这一张大 韩玄不愧是久经沙场名震九州的将军,虽有些慌乱但立刻调整状态。一付不以为意,风轻云淡的样子,笑喊道:“好一个张如,自知不是本将对手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破我军军心,可惜,慈计骗不了我军,你若识像立刻下马受降,不然定叫你等灰飞烟灭。” 韩玄一番话如同定心丸一样,瞬间使朝廷大军安定。 宝拉楚趁此机会舞着方戟刺倒十于士兵,待左离反应过来宝拉楚已杀至跟前。左离向后倒去,躲过着致命一击。正要起身便见宝拉楚又刺来,他滚着躲过。 宝拉楚又刺,左离又躲。 数次之后左离抓起一把尘土撒向宝拉楚,宝拉楚抬手挡住眼睛左离趁机起身,一脚踢在插入土中的大刀,顿时大刀飞起,响起嗡嗡!之音。 张如目光一直看着宝拉楚,见他杀入六星阵中心顿时大喜。没了指挥将领这六星阵的威力必将大减。 宝拉楚与左离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六星阵没了指挥主将威力果然大减,江来趁机杀出阵中,一挥手上千铁骑向他而来。 “啊!” 江来啊了一声,自己身先士卒又杀入阵中,借江来之勇身后骑兵亦顺利杀入阵中,与破阵士一齐在六星阵中大杀朝廷士兵,一时间势不可挡。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六星阵便已残缺不全,再无方才之威。 韩玄眉头紧皱,六星阵被破他便没有了优势,而左右两侧的叛军又像两颗钉子一样使他不敢轻进,一时韩玄心里暗暗自责。 自己久经沙场,没想到中了一个辈之计,实在是耻辱啊! 韩玄谨慎并没有因为张如年轻而看他。反倒是对张如很欣赏,如此年纪便使胡人心悦诚服,其才能是毋庸置疑的。 但经张如几次诈败,韩玄谨慎之心也慢慢放了下来,两军交战一旦看对手便不能察觉整个大局,这是兵家大忌。 战场之中,宝拉楚与左离斗了八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生死之战,二人皆拼尽全力。宝拉楚虽未取胜,但渐渐占了上风。 张如眯着眼看着左离,一招手一士兵上前:“去告诉云艺,射敌将一箭。” “是!” 士兵告诉云艺,军师叫他射左离。云艺大喜,取下强弓,把马一拍自阵中而出,胯下战马如飞,待靠近六星残阵之时一箭射出,韩玄大惊,正欲出声提醒,但还是迟了。 云艺射出的这一箭命中左离右臂,顿时左离又惊又疼,手中宝刀也掉在地上。左离疼的咬牙切齿,强忍着折断了臂上之箭。 就在此时,宝拉楚手中的方戟已向他胸口刺来。 左离只觉身前寒光一闪,顿时大惊。抬起左臂一挡,方戟正好刺入左离左臂。 “呀!” 宝拉楚怒喝一声,转动方戟,将左离一条左臂生生撕裂。 “啊!” 左离疼的大喊!自马上跌落,痛苦不堪。 韩玄又怒又惊,大喊:“反贼,暗箭伤人。” 不过他的声音在刀兵声下显得是那样的微乎其微。 “大将军,杀过去吧!” “是啊!大将军,杀过去吧!” 韩玄不语,诸将又道:“大将军,我们杀过去与叛军决一死战。” 韩玄仍然不语,诸将齐喊:“大将军!” “叛军数万铁骑,与之决战我军必将全军覆没。”韩玄声道 “那……那左将军怎么办?” “鸣金!” 诸将一愣,连问:“大将军,为何要鸣金啊?” 鼓而进,金而退。 鸣金即撤回,撤退!韩玄只鸣金,自己却巍然不动,这是要召集回战场士兵,再做打算。 “你等无须在问。” “大将军,一旦鸣金左将军必为叛军所擒呀!” 韩玄自然知道,但此刻他别无他法了。此刻若退势必会被叛军杀个片甲不留,而自己与叛军实力相差不,决战亦是全军覆没。 现在他只得召回士兵,凭借阵法慢慢退之。 “白将军,刘将军。鸣金之时你二人各领本部人马,在军前摆开阵势,以防叛军来追。” 二将齐道:“是!” 战场中宝拉楚断了左离一臂,左离跌落地上,痛苦不堪。 宝拉楚方戟抵在其身,被十余个士兵给拿住,朝廷士兵见左离被擒顿时大乱,无心交战,被义军斩杀不少。 突然,韩玄鸣金,朝廷士兵慌忙而逃。 宝拉楚领着骑兵追杀而去,被箭雨逼退。 勒马退回,对士兵道:“将此人押过去。” “是!” 义军这面除押左离的几个士兵之外无一人敢退。 除非得令,不然他们须一直战下去。 韩玄将士兵撤回,宝拉楚亦将士兵召集起来,这一战他们虽杀退了朝廷大军不过死伤士兵极多。 单死于六星阵中的士兵不下万人,阵外战场的骑兵则死伤不足两千。 与义军相反,朝廷大军阵中死亡两三千,但阵外士兵死亡八九千。 士兵撤回,韩玄心安,对张如怒声大喊:“张如反贼,暗箭伤人,尔不配为兵家之人。” 张如大声回道:“韩玄,枉你自称兵家,岂不知兵者诡道也?尔今败局以定,还要负隅顽抗吗?” “反贼,负隅顽抗的尔等,莫不要以为如此便是胜了。尔等妄想与争斗,必遭谴。” “哈哈哈!”张如放声大笑:“韩玄自欺欺人,实在可笑。尔使刘伦取我中安,殊不知此乃本军师之计。本军师早已在城中埋伏了一支人马,正等着呢!” “哈哈哈!”秦议与士兵放声大笑,气势如虹。 韩玄震惊,但这个时候他不能让士兵知道方才头颅是刘伦的,若被士兵知道必然恐惧,士兵一恐惧军心必然不稳。 “无稽之谈,尔用慈手段是要动摇我军军吗?本将告诉你,尔错了,大错特错。”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九宫八卦阵 韩玄之言使张如摇头发笑,但也佩服。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如此镇定,足够明其心非一般将领可比。 张如不答,大笑道:“韩玄,你想用慈计来取我中安,可是你却忽视了自家放向。你倾巢而出济川没有防守之军,就在方才本军师已命人取下济川了。你已无路可走了,负隅顽抗只会白白送了这些将士的性命。” 韩玄大惊,但仔细一想便觉张如不可能分兵去取济川城。但一想刘伦之死心里仍是担心,张如哪里来的这许多兵马? “大将军!” 身边一将叫了韩玄一声,韩玄不语。此将道:“大将军,要不要末将派人去看一看?” 韩玄道:“张如此言是为动摇我军军心,不可信。” “可刘伦确实被杀了呀!” “闭嘴!”韩玄怒喝 这将低头,又一将领声道:“大将军,中安城埋伏刘伦的叛军有可能会在擒拿我军后去拿济川,我们不能不防啊!” 韩玄摇头:“不可能,如此短的时间叛军不可能拿下济川,不过你所言确也有理。” 罢!思考一阵,道:“来人!” 身后一士兵道:“在!” “你立刻返回济川,去打探一番。无论情况如何立刻来军前报于本将。” “是!” 韩玄不答,撇开话题,喊道:“张如,速将左离送还我军,否则必叫你等尸骨无存。” 那有阵前要饶,韩玄此言不过是要撇开话题,稳定军心罢了!何况张如又岂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将左离送还,这是不存在的。 当然,若是韩玄擒了义军将领张如肯定会毫无疑问的与之交换。 秦议一看半死不活的左离,对张如道:“先生,先让军医院为其治疗吧!” 张如摇头:“主公,此人勇猛。即便救了他他也不会为我所用,宝拉楚断他一臂他亦不会真心实意为主公效力。就让他自生自灭,若生那便是他命不该绝;若死那便是他命中劫数。” 秦议点头。 不救左离这是第一个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左离伤了江来。 当然,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决定张如不救左离的最大原因便是韩玄。 此战后韩玄有两条路,跑或降。唯独不能死,韩玄在国内声望极高,他若死则对秦议上位不利。 跑肯定是跑不聊,济川中安现在均在秦议手中,韩玄无路可跑。 那就剩下一条降路,这也是张如最愿意看到的。这也是决定张如不救左离的原因,若救好左离韩玄又降日后不免同朝为官,万一日后韩玄势大则于己不利。 不如趁此机会断韩玄一臂,削他势力,使之不能与自己争斗。 不是张如多想,而是许多事情不得不防。韩玄在官场几十年,在国内声望又高,搞不好自己会被他给算计了。届时秦议身居帝位,自然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就和太尉吴通一样,大权在握,又是皇亲国戚。可又能如何呢?还不是被人给整死了。所以啊!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行啊!不过本军师有个条件。”张如喊道 韩玄一愣,他以为张如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答应的如此爽快,道:“什么条件?” 张如道:“听闻你阵法变化多端,本军师摆一阵你若能破本军师便将左离送还,如何?” “张如,方才本将连摆两阵你一阵未破,何来勇气敢叫本将破阵?” “韩玄,莫要高兴太早,你那阵本军师视如土鸡瓦狗,弹指间便破。而本军师此阵变化无穷,你若有本事便来试上一试。” “大言不惭,你且摆来。本将倒要看看是如何的变化无穷。” 罢!张如一笑,大喊一声:“布阵!” 一声令下,宝拉楚与三万人马立刻摆阵,只见两军阵前尘烟滚滚,阵成之时杀气腾腾。 韩玄瞬间震惊,眼睛睁的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暗叹一声:好重的杀气。 “韩玄识得此阵吗?” 韩玄不答,他观此阵似有几分六星阵的影子,但与六星阵又截然不同。六星阵没有这么大的杀气。 韩玄不答,张如又道:“本军师给你半个时辰观阵,若不能破便直,免得身死阵郑” 韩玄策马上前观阵,越看越惊。此阵之复杂他一时竟不能看透。 张如所布之阵自然是“九宫八卦阵”,八卦阵是由太极图像衍生出来的一个更精妙的阵法。 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自张如今日布了九宫八卦后,史官在《张如世家》中这样评价:八方八位困虎狼,六十四象诛勇将。 韩玄观阵半个时辰大概对此阵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发现张如所布此阵确实与他的六星阵有相同之处,不过比六星阵要复杂的多,或许可用六星阵的破法来破了此阵。 “韩玄,半个时辰到了,可敢入阵?”张如喊道 韩玄勒马而回,调头喊道:“有何不敢。” “既如此,那便请入阵罢!” 韩玄知此阵杀伤力不,派普通将领去必定有去无回。便叫祁英去破此阵,详细与祁英讲解破阵之法,待祁英懂了之后韩玄嘱咐其心后祁英引兵去破阵。 张如知道韩玄要用六星阵的破法来破这九宫八卦阵,可惜呀!韩玄不知道他这六星阵在张如那个时代便是由九宫八卦阵演化出来的。 此阵变化无穷,六星阵的破法只能针对此刻宝拉楚所摆的这个阵型,一旦变阵这破法便毫无用处。 张如正是要引诱韩玄来破阵,然后将其困在阵中,叫你进又不敢,退又不能,只能下马来降。 祁英引兵自东门打入,正要往南门杀出的时候,宝拉楚指挥士兵突然变阵,祁英大惊,这与大将军的不一样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最震惊的莫过于韩玄了,他没想到张如所布此阵居然还有这种变化。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同门师兄弟 八卦阵的八阵既覆、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蛇蟠八阵。 覆阵:为阵之主,为兵之先。 地载阵:冲敌难当,其体莫测。 风扬阵:风无正形,三军惧焉。 云垂阵:云能晦异,千变万化。 龙飞阵:潜则不测,动则无穷。 虎翼阵:地前冲,变为无极。 鸟翔阵:一夫突击,三军莫当。 蛇蟠阵:四奇之中,首尾相困。 八阵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 西北者为乾地,乾为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 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阵,右为白虎阵,前为朱雀鸟阵,后为玄武蛇阵,大将居郑 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为六十四阵,变幻莫测,极其精妙。 祁英被困阵中,虽拼力厮杀却难出阵。只一阵之变化便使祁英所部大乱。 这时,宝拉楚指挥士兵又变一阵,此阵将祁英所部分割开来,准备逐个诛杀。 见此阵又变,韩玄再次震惊。此阵之变化极为完美,毫无破绽。 “大将军,祁将军被困在阵中了。” 韩玄身边一将道,韩玄不语目光一直看着张如此阵。 又一将道:“大将军,末将愿去救出祁英将军。” 韩玄抬手拦住:“此阵变幻莫测,奇妙之极。你们去不仅救不出祁英反而自己也会被困在阵郑” “那怎么办?”此将急道 “看着!” “啊!” 韩玄不语,他何尝不想救祁英呢?可是他也没有法子,张如所布之阵给他一种地玄理的感觉,贸然去救必困阵郑 祁英被困阵中,秦议大喜,问张如:“先生,您所布此为何阵?竟如此奇妙?” 张如笑道:“回主公,如所布此阵名为“九宫八卦”是一位奇人所创,有六十四种变化。” 秦议惊讶,这一个阵居然有如此多的变化,他可开了眼了。之前他也听过阵法的变化,但六十多种变化的他还是头一次听。 不出所料,祁英所部死伤惨重,他自己也被阵中义军所擒。 宝拉楚命士兵将祁英绑了押至秦议张如身前,其余士兵皆被俘虏。 祁英被擒朝廷诸将大惊,祁英的武力他们都清楚,这才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叛军所擒,实在叫他们震惊。 这时,这些将领皆沉默不语。祁英都被擒了,他们这些人去必定是白白送死。 这个结果韩玄已预料到了,他很明白,这一战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自他领兵以来这一战是他败的最惨的一次,一步一步走进了张如给他布置的陷阱之中,可笑的是他居然毫无发觉,还自以为张如不是他的对手。 唉! 韩玄心里叹息一声,他已无颜在立于世间了。 “韩玄,本军师此阵如何?”张如笑喊道 韩玄回喊道:“奇妙无比,这一战我输了,我兵道,阵道皆不如你。只希望殿下日后做一位真正的明君,使国家兴盛,百姓富足。” 秦议回道:“大将军乃国之栋梁,今既知朝廷已无力抵抗,何不与本王共成大事?” 韩玄笑而不答,只不过他这个笑容有些自嘲的意思,诸将听了刚才韩玄之言顿时心惊,不过一想也明白了,叛军如此实力他们确是抵挡不住。 韩玄没有回答秦议的话,而是问张如:“张如,请问你摆的此为何阵?” 张如回道:“此九宫八卦阵也!” “九宫八卦阵?” “对,想必你也发现了,你那六星阵鱼此阵有相似之处吧!” 韩玄道:“我这六星阵乃是当年一位高人所受。难道你这九宫八卦阵与我这六星阵有些渊源吗?” “哦!”张如惊讶,六星阵居然不是韩玄自创的,他还以为是韩玄自领悟出来的。那韩玄口中的这位高人又是何人?他如何知晓六芒阵?此阵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呀!难道传韩玄六芒阵的高人是一位阵道高人?还是他也是自己那个时代过来的人? 如果六星阵是这位高人所创那此人绝对是一位阵道大师。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那个时代过来的人,毕竟自己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不能排除还是其他人来过。 一思考,张如打算以后调查一番。 张如道:“你那六星阵便是由九宫八卦阵演化出来的。” “什么?” 韩玄震惊,表情不可置信:“你六星阵是从你这九宫八卦阵演化出来的?” “对!” 张如肯定,使韩玄欣喜若狂。他肯定张如这九宫八卦阵是教他六星阵的那位高人教的,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巧合。 他一直想在见一次那位高人,可是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今日张如给了他这个希望。 连道:“你这九宫八卦阵是何人所传?” 张如道:“一位高人。”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韩玄大喜过望,急道:“这位高人现在何处?” “不知去向!” 张如一言虽让他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现在他可以确定传他六星阵的高人与传张如九宫八卦阵的高人是同一人。 “如何模样?” “道骨仙风。” 果然,果然是啊! “张如,你我所遇高人乃同一人也!” “啊!”张如惊讶,难道武侯曾来过这里?不可能呀!时间对不上。不过也不一定,这个世界很神奇,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突然,张如心生一计,可以使韩玄投降。 “哦!如此来你我是同门了。”张如笑道 韩玄亦是大喜:“是啊!没想到时隔多年竟能遇到同门师弟,实乃幸事,幸事啊!” 张如与韩玄聊的不亦乐乎,两方将士可看傻了。 这特么打了半原来人家是同门师兄弟呀! “师兄,师弟有礼了。”张如拱手道 韩玄亦拱手:“当初我欲拜老师为师,可他老人家来无影去无踪,便没有拜成。但我心里一直认他为师,今日有幸得见老师真传实叫韩玄欣喜。”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 偃月阵 “哎!韩师兄你虽拜师未成,但仍是老师之徒。当初老师教我诸多阵法,今日得见师兄该当是我门中兴,师兄若学阵,师弟必不留余力。” 韩玄大喜,他对阵道喜欢的紧,可以废寝忘食,原来为研究阵法经常忘记时间。现在张如愿意将所学之阵教于他,他很是高兴,但他与张如虽为同门,可是各为其主,他也只能压住心里的冲动。 道:“得师弟不弃,愿受师门之阵,师弟之美意师兄心领了。但如今你我立场不同,韩玄久食朝廷俸禄,当与朝廷共存亡。老师有师弟你这位亲传弟子,必能使阵道中兴,师兄不胜欣慰。” “师兄,此言差矣呀!想必师兄知道老师神通广大,下大事尽在他掌握之郑非是秦王起此无义之兵,乃是朝廷气数已尽,故老师命师弟出山来辅助明君上位。秦王上位实乃意,师兄可千万要执迷不悟啊!” 张如这话自然是胡编乱造的,不过这话的威力却是不。韩玄对张如之言深信不疑,确是如张如所,那位高人神通广大。 听了张如这话朝廷士兵也悄悄议论起来。因左离祁英被擒,他们大将军又败在张如手中,他们对张如之言亦开始相信了。 秦议也没想到张如和韩玄居然是同门师兄,这对他来是极为有利的:“先生,没想到您与韩玄竟是同门,今日所遇实乃幸事啊!” 张如点头而笑,既然谎了就一直下去罢!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正好借韩玄的肩膀来震慑他人,两全其美。 “老师真这样?” “师弟岂敢欺瞒,若非老师有命师弟断然不会出山。” 韩玄点头,但仍有些犹豫。一面是朝廷,一面是恩师。朝廷虽然腐败但对他没得,他叛之是为不义。但老师之命他又不敢违抗,一时叫他为难。 见韩玄动摇,张如趁热打铁:“师兄,朝廷气数已尽,新君上位乃是意。老师之法师弟尽数学全,师兄你就不要在抵抗了。” 闻言,韩玄大惊:“哦!师弟真乃奇才也!” 罢!张如一笑,对宝拉楚喊道:“宝拉楚,给韩玄大将军摆个偃月阵看看。” 宝拉楚回喊:“领命!” 完,指挥士兵摆出了偃月阵。 此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大将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 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此阵守阵大将应有较强的战力,兵强将勇者适用,也适用某些不对称的地形。 此阵是诱敌之阵,一旦敌军攻打月牙凹处便立刻会被困在阵中,而此阵杀伤力极大,一旦被困顷刻之间便会被诛杀。 观察一阵,韩玄暗暗称奇,问道:“此何阵也?” 张如回道:“此阵名为偃月,杀伤力极大,稍有不甚便会身死阵郑师兄可近前观阵,看看能不能破。” “好!” 韩玄勒马上前观阵,转了一圈后摇头而归。 “此阵我不能破!” “师兄,此阵是老师传下阵中比较简单的,待后师弟一一教与师兄。” 韩玄还未话,大军之后一骑急行而来,踏起滚滚尘土。 至军前,这士兵立刻下马。视此人,原来是之前韩玄派去济川城打探消息的士兵。 “报告大将军,济川已被叛军拿下。城上尽是叛军旗帜,城上满是叛军。”这士兵急道 各将领大惊失色,失了济川等于断了他们的后路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韩玄并没有惊讶!他已经知道济川已经丢了,不然方才也不会那样的一番话。他与张如一是皓月,一为萤虫。他不是张如的对手,无论是兵还是阵皆非张如之担 这一战在没有开始之前他已经输了,张如是布局之人,而他是局中人。一直跟着人家指定的路线在走,之前的左离取胜,其后的斗阵皆在人家计算之中,而自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还不知道。 不过,这一战他也败的心服口服。 有句话的好:人外有人,外樱 “大将军,怎么办?”一将急问 韩玄不答,一将又道:大将军,您句话呀?” “此意尔,你我尽力了。”韩玄声道 仿佛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诸将叹息一声,确实他们尽力了。奈何张如乃神仙弟子,他们又如何能胜? 这时张如对秦议道:“主公,大事已定了。” “啊!”秦议不解 张如道:“赵将军已顺利拿下了济川,现在上京唾手可得,用不了一月主公便可登基大宝了。” 秦议与诸将军皆是兴奋,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如同做梦一般,使人不敢相信。 “先生,等回了上京后我要杀光严信全家老。” “主公乃大陇之主,要杀严信太简单了。”张如笑道 秦议连连摇头,眼睛有些湿润:“先生,您不明白,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杀得了严信,一辈子给娘亲报不了仇。没想到这一这么快就要来了,我终于可以给娘亲报仇,给外公报仇了。” 张如不语,只看着秦议。他能感受到之前秦议的无奈,此刻内心的激动。 “先生,没有您秦议断不可能有今日,或许已死于上京,秦议不知如何感激先生,请先生受秦议一拜。” 着,一步跳下马身,见此张如亦跳下马,连紧扶住秦议,笑道:“主公难道忘青龙山中如是怎么的吗?” 秦议点头:“记得,记得。此生不忘,不敢忘,不能忘。” “如愿为主公扫清六合,吞并八荒。” 秦议感动,亦是行道:“秦议愿与先生福祸相依,生死不弃。” 罢!二人携手而笑。 诸将皆惊,没想到主公与军师还有这等誓言。 这时,张如对韩玄喊道:“师兄啊!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兴邦绝世。今朝廷必亡,你若降之你我师兄弟共辅明主,成就一番千秋大业,岂不美哉!”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 韩玄投降 韩玄笑而不答,喊道:“师弟,师兄有一疑问请教师弟。” “师兄请。” “据我所知,殿下人马只八九万,你是如何取下济川的?又是如何斩了刘伦的?莫不是你先斩刘伦,然后使中安城中之军绕开战场取的济川吗?” “非也!师兄,早在西河郡时师弟便命了一支人马进郭山而取郭山关。那郭山关只两千守军,拿之易如反掌。至于刘伦乃是被易凌国将军所斩,师兄只知易凌国全军覆没,确不知这全军覆没的消息是师弟故意放出去的,目的便是要使朝廷之来攻。” 韩玄震惊异常,郭山根本无路可走,张如是如何自郭山而到郭山关的?而且易凌国并非全军覆没,而是降了秦议。 唉! 他非张如之敌呀! 同时韩玄亦恨自己没有打探清楚便贸然来攻,此败他心服口服。 “师弟,据师兄所知郭山根本无路可走啊?” 张如笑道:“师兄,这世间本无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只要有心,万水千山亦可过也!” “明白了,明白了!此战师兄败的心服口服。” “师兄,朝廷必亡,你意下如何?” 韩玄回头一看身后之军,自嘲而笑:“师弟,师兄身后这几万大军皆久经沙场,望师弟善待之!师兄我久食朝廷俸禄,不过背之,唯有一死。” 左右将领心惊,齐劝韩玄:“大将军,不可呀!” “是啊!大将军。如今秦王殿下兵临城下,更有您之师弟辅佐,我军不能胜。此下人又能什么呢?何况大将军您已经尽力了。” “大将军,秦议乃明主。不然您的老师也不会派您的师弟来辅佐呀!此意,非人力可及。” 韩玄不语,诸将一齐而跪:“大将军,降了吧!你若以身殉国我等亦不敢降之,唯有与秦王殿下决一死战,如此只会白白送了这几万将士的性命啊!” 这时,韩玄身后十万大军皆跪地,齐喊:“大将军!” 见此,韩玄道:“你等的有道理,既如此那便降了。” “大将军英明。” 士兵齐喊:“大将军英明,大将军英明……” 声音大若雷霆,气吞山河。 余是韩玄领着十万大军降了秦议,秦议大喜,亲自将其扶起,喜道:“今得大将军,大事定矣!” 这时韩玄问张如:“师弟打算何时取上京?” 张如道:“师兄部下之家多在上京,若我们大军直接杀去朝廷很可能会拿这些将士之家泄愤。不如派一人去告诉朝廷,就师兄战败,诸将大多殉国。如此朝廷必然恐慌,这些将领之家亦您保全,然后我们大军杀去,万事定矣!” 韩玄暗暗佩服张如,什么怕朝廷杀诸将之家,这不过是他收将之心罢了! 果然,诸将对张如大为感激,这个时候还能考虑到他们的家人,不愧是仙人之徒啊! “师弟此法可行,师兄这就派人去告知朝廷,不过还需借师弟令牌一用,以过济川。” 张如笑道:“慈事何敢劳烦师兄,师弟办就是了。” 韩玄点头,他知张如对他有所防备,却也理解。 张如命了一士兵教他到了上京,见了陇帝须如此如此!士兵领命即可而去。 秦议张如韩玄以及诸将领着和十八九万大军返回了中安城。 易凌国正在城上看着,忽见一骑绝尘而来。这一骑至城下,对易凌国道:“易将军,主公大获全胜,朝廷大将军韩玄与十万大军皆降,正回来的路上。” 闻之,易凌国又惊又喜。 震惊军师居然在如此断的时间便使韩玄投降,欣喜用不了多久大军便可杀入上京,届时纪元新开,他也是开国之臣呀! 易凌国连紧派人准备酒席,大军回城秦议必然要拜庆功宴。同时又派士兵在城中敲锣打鼓,大声喊道:秦王大胜,韩玄投降了。秦王大胜,韩玄投降了…… 百姓闻声出门,叫住士兵,问:秦王胜了? 士兵回道:方才前线来报,秦议大获全胜,朝廷大将军韩玄与十万大军皆降了秦王。 百姓亦是大喜,脸上笑容洋溢:好啊!好啊!我们老百姓的好日子要来了,苍有眼,苍有眼。 士兵又道:现在秦王和军师以及十万降兵正在回城的路上。 士兵将这一消息告知百姓,百姓自发至城前敲锣打鼓的迎接秦议与大军,顿时中安城热闹非凡。 快到中安之时张如命各部将领原地安营扎寨,又命一队人去西河郡将王成调回。 易凌国与百姓于城下迎接,秦议张如韩玄等人老远便看见了他们。 至城下,易凌国参见之后,张如问道:“易将军,为何叫百姓来此?” 易凌国还未回答,一老者对:“军师,您不要怪易将军,是我们自愿的。我们听王上打了大胜仗,都很高兴,便来城前迎接大军。” “原来如此!” 这时韩玄破为震惊,张如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便使一郡百姓如此? 易凌国道:“主公,军师。末将已备了酒席,给大军庆功。” 秦议喜道:“好!” 这时,韩玄道:“易将军,原以为你战死沙场,未想到你却先我一步啊!” 众人皆笑,易凌国道:“大将军,军师之能非易凌国可担” 言外之意是,你韩玄不也败在张如手上了吗! 秦议道:“易将军你还不知道,军师和大将军乃同门也!” 易凌惊讶,看着张如又看了看韩玄:“原来如此啊!” 张如与韩玄一笑,随后一行人勒马入城。 太守府中 秦议张如韩玄等人落坐,这时杨观派人来报。 “主公,军医院派人来报。”士兵道 秦议看向张如,张如已知应是左离之事,对士兵道:“叫他进来。” “是!” 不一会,一军医院年轻大夫进入正堂,张如问道:“左离将军如何了?” 这大夫回道:“回军师,我等救治不力,左将已经去了。” 嗡! 韩玄脑袋文一声,手微微有些颤抖,表情难过,闭上了眼睛。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又一个穿越过来的? 为了安诸将之心,秦议命士将左离尸身安放好,待取了上京为其加封后再厚葬之。 诸将虽难过,却无多言,韩玄一直沉默,虽惋惜却也无奈,战场不死人就不叫战场了。 这场宴席一直持续到午夜才结束。 秦议今日特别高兴,喝了不少酒,待散时已经不省人事了,张如命士兵将其背回。各将也回房休息,随后张如出城给各部副将吩咐了一番便返回太守府。 本欲休息,见正堂中灯火通明以为是没有吹灭便走了进去。 一进正堂便见韩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个人喝着酒。 韩玄的酒量相当不错,今日他饮了不少却依然面色不改。见张如进来,韩玄笑道,却也不问,只是饮酒。 张如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笑道:“师兄好酒量啊!” 韩玄一笑:“此刻无人,你也不要装了。” 张如一愣,随即大笑:“韩玄果然名不虚传啊!佩服,佩服!” 韩玄端起一杯酒,向张如一示意,便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桌上,道:“今日阵前多谢了。” “哎!韩将军客气了。” “我有个问题,请张军师如实回答。” “韩将军请讲!” “你那九宫八卦阵是何人所受,还是你自己所创之阵?” 原来今日阵前韩玄称张如为师弟乃是自保之法,他知以无路可走但亦不能背叛朝廷,便借坡下驴。 如此一来世人便不会认为他不忠于朝廷,他举兵而降是意使然,他的名声也可以保全。 韩玄不是愚忠之人,他知自己无路可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样一来亦可顺理成章的投降秦议,不会因此而失了士兵之心,所以他刚才感谢张如。 不过张如却是被他给骗了,张如以为韩玄是认定他是哪位高饶亲传弟子,没想到这是韩玄之计。 果然,久经沙场的韩大将军不是泛泛之辈呀!这等心机连他都没能看破。 但韩玄以为张如看破了,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可他不知,张如当真了。也不能完全当真,毕竟张如也有算计韩玄的意思,借韩玄来成就自己。 当韩玄方才不用装聊时候张如瞬间就明白了。 张如道:“此阵乃一位高人所创,如有缘得之。” 韩玄点头:“今日阵前你我的六星阵是由你这九宫八卦阵演化出来的可是真的?” “不敢确定,你那六星阵我也会,不过与你的六星阵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各兵种之间的配合。” 着张如手指一沾酒水,在桌子上画出一个与六星阵一模一样的图阵,如何给韩玄一一讲解,韩玄越听越惊。 此阵居然还有如此多搭配变化,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如讲解完,韩玄急道:“你所画此阵与我的六星阵阵型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兵种的配合,你这种配合确是完美无缺,韩玄自愧不如。请教军师,此阵何名?” “六芒!” “六芒。”韩玄轻轻念道,又问:“此阵也是创九宫八卦阵的那高人所创吗?” 张如摇头:“六芒阵与九宫八卦阵不是一人所创,不过六芒确是是由九宫八卦阵演化出来的一种阵法。” “如此来,教我六星阵的那位前辈应该也知道九宫八卦阵。” 此时张如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现在他可以确定六芒阵和六星阵基本上就是同一种阵法,唯一不一样的是兵种。 这就是问题呀!他那个时代的阵法怎么会出现这这里?想及此处,张如问韩玄:“韩将军,传你六星阵的哪位前辈可教你其他阵法了?” 韩玄摇头:“那位高人只教了我六星阵,确实他不善阵法,倒是极有文采,出口成章。不过这位高人确是来无影去无踪,我寻他十余年一直没有他的下落。” 原来如此呀!怪不得韩玄不必装了。他还一直疑惑,现在清楚了。原来教他阵法之人其实并不擅长阵法。 “这倒是遗憾了。” 韩玄点头,问张如:“传你阵法的高人可也是梁国人?” 也是梁国人。 看来朝廷已经调查过自己了。 “不是!” 韩玄微微惊讶:“不是梁国人?” “不是,我所得乃是一本图阵。” “原来如此!那创阵前辈的名字你可知道?” “九宫八卦阵是由诸葛亮所创,书中称他为“武侯”,六芒阵乃李靖所创,书中称他为“卫公”。” 听到诸葛亮的名字韩玄并没有多激动,但当听到李靖的名字整个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付震惊的样子。 见他如此张如便知只怕十几年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 果然,韩玄一句话证明了他这个猜测。 “李靖!” 张如试探道:“怎么,韩将军知道此人?” 韩玄摇头:“不知,不过传我阵法的那位前辈提到过怎么名字,我记了下来。” 果然有人在他之前便来过了。 从韩玄话中张如大概推测,此人应是个文人,且懂兵事。如果懂得兵法就不会把六芒阵错叫成六星阵了。 当然,这也只是张如的猜测。 “韩将军,教你六星阵的高人是何姓名?” 韩玄摇头:“不知,也忘记问了。” 张如有几分失望,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从他那个世界过来的那现在有可能还活着。 想想张如有些兴奋,这也算是他国遇老乡呀!不对,应该是另一个世界遇老乡。 韩玄道:“不知这诸葛亮李靖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 张如笑道:“想来这二人皆用兵如神,不然岂能做出慈奇阵?” “有道理。” “韩将军,以后你我依旧师兄弟相称罢!此事也只你我知晓。” 韩玄道:“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 罢!张如大笑:“好一个何谓无知呀!” 韩玄亦笑:“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韩玄完,两人会心一笑。随后张如端起一杯酒,道:“师兄,师弟敬你一杯。” 端起酒,韩玄道:“师弟,请!” 两人一饮而尽,又聊一阵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合谋 寅时,上京 陇帝寝宫中 刚刚睡下没一阵的陇帝被内侍叫了醒了。陇帝大怒,又一想内侍此时叫他起来必有要紧的事,沉着脸问内侍:“何事?” 内侍恭敬回道:“陛下,前线士兵来报,现在宫门外侯着。” “哦!”陇帝微微惊讶!连道:“快叫他进来。” “是!” 内侍去叫来报的士兵,陇帝也下床。这个时候前线来报,必然是大将军韩玄诛灭了叛军。 一会之后来报士兵走进陇帝寝宫,见此士兵满身是血,身体多处负伤,忽然间陇帝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士兵一进寝宫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声音哀痛:“陛下,我军败了。” 嗡! 陇帝脑袋一声,双手轻斗。一旁的内侍也是震惊,韩玄怎么可能会败? 陇帝一时不出话来,这士兵又道:“大将军与诸位将军皆被叛军所俘,济川郡也被叛军拿下了,用不了多久叛军就会打进京城,末将杀出重围,九死一生回来禀告陛下。” 陇帝震惊,身体颤抖不止。突然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右手紧紧抓走胸口,倒在了床上。 见陇帝急火攻心,这士兵心中暗喜。 内侍则大惊,连跑至床边,连声呼喊陇帝:“陛下,陛下……” 陇帝表情痛快,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内侍知陇帝是急火攻心,转头急汉:“来人,快传太医,来人,快传太医……” 内侍急喊,进来两人。这两人亦是太监,见二人内侍对其道:“你二人一人去请严丞相,一人去叫来太医。” “是!” 两人领命而去! 一阵之后,太医急匆匆的赶来,连紧救治陇帝。 又一阵后严信亦着急忙慌的赶至了陇帝寝宫。 太医救治陇帝的时候严信问来报的士兵:“叛军是如何打败大将军的?” 士兵道:“叛军与大将军斗阵,大将军两阵皆胜,到第三阵的时候叛军军师布了一个大将军没见过的阵法,大将军派左离将军去破阵,没想到叛军此阵变化无穷,左离将军也身死阵郑同时叛军军师又派了一支人马趁济川空虚之时拿下了济川郡,我军被叛军两面夹击,大将军指挥我军与叛军死拼,叛军死伤无数,但因叛军多是骑兵我军虽死战亦不能敌,皆被叛军所俘。” 严信大为震惊,济川一失上京难保啊!更何况现在朝廷已无兵可用,这可如何是好呀! 自领相位以来严信从没有像今这样急过,害怕过。 他来来回回的踱步,他清楚,一旦秦议攻破上京他必死无疑,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全家老。 而且此刻陇帝又发病,如此朝廷是真要亡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严信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内侍走了出来,对严信使了一个眼色。严信会意,紧随其后走出寝宫,内侍一看左右见无人,对严信道:“严相,叛军马上就要打进上京了,您如何打算?” 严信问道:“公公何意啊?” 内侍道:“严相,此时走之为时不晚,若迟了必被叛军所杀。” 严信眉头一皱,问内侍:“公公有话但请直。” “严相,方才咱家问过太医,陛下怕是回乏术了,只是还有一口气罢了。” “什么?”严信大惊 “严相声。” 严信点头,问道:“陛下回乏术了?” 内侍点头,道:“严相,咱家倒有一条法子,就是不知严相敢不敢做?” “请讲!” 内侍道:“立刻通知东宫,让太子爷继位,然后迁都与叛军抵抗。” 严信摇头:“陛下还未驾崩,这时太子继位不妥呀!” “严相,陛下驾不驾崩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严信大惊,目光看着内侍。见他如此,内侍又道:“严相您可要考虑清楚呀!叛军很快就打进上京了,这个时候不做决断悔之晚矣!” 谋杀皇帝可是死得不是在死的罪,这要是泄露出去连祖宗十八代的尸骨都要挖出来烧成烬。 思考一阵,严信道:“公公有何妙计?” “严相,您派人通知皇后娘娘和太子爷,陛下这边交与咱家。待娘娘与太子爷来时陛下便已驾崩了,这时严相可用陛下玉玺将皇城禁卫统领换成自己人,接着便召集群臣使太子继位,若有不从者呵呵!” “若又不从者便杀之。”严信道 内侍点头,严信一考虑,笑道:“事成之后公公当为功臣。” “皇后娘娘待咱家不薄,咱家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 “好!” 罢!两人各自行动。 内侍带了几个太监进入寝宫,将来报的士兵和其他无关人员打发了出去。来至陇帝床前,问太医:“陛下如何了?” 太医回道:“陛下已无大碍,须静养几日便可恢复。恢复期间不可动怒,否则再次急火攻心神仙难救。” 内侍点头,道:“嗯!陛下有咱家看着,你们下去罢!” “是!” 太医出去后,内侍命令几个太监把守寝宫门。 外边来报的士兵见太医出来,上前去问:“几位大人,陛下龙体如何?” 太医到:“陛下已无大碍。” 士兵点头,看着走去的太医。他总感觉这个内侍有问题。 陇帝床边,内侍轻轻喊:“陛下,陛下!” 陇帝不答,过了一阵,问内侍:“叛军到哪里了?” 陇帝的声音有气无力,话的时候双手不停的颤抖。 内侍道:“陛下,叛军马上就要攻入上京了。” 陇帝双唇也开始颤抖,他已经知道他已无法镇压秦议那个逆子了,他的大势已经去了。 突然,陇帝大喊一声:“逆子,尔不得生。” “噗!” 罢!口中喷出一口血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床顶,脸色煞白。 趁此机会,内侍道:“陛下,您莫要担心,太子爷已经决定迁都了。” 一听内侍这话,陇帝吃力的侧头看向内侍,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内侍:“你……你……” 内侍将陇帝抬起的手压了下去,笑道:“奴才给忘了,陛下还不知道呢!方才严丞相已经去请太子了,陛下您就安心的去罢!”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三章 捂死陇帝 “阉……贼……安敢如此。” 陇帝吃力着怒骂内侍,眼睛睁的很大,仿佛要将内侍生吞活剥一般。 内侍一笑:“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啊!您现在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再也决不了咱家的生死了。” 罢!内侍大笑。又道:“陛下,你还不知道,其实云王也有谋反之心。您看看您生的都是好儿子呀!” 内侍之言使陇帝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划过脸颊。 短短的时间陇帝一下子老了许多。 “陛下,上路吧!” 着,内侍猛的一拉被子,捂在陇帝口鼻上,只见陇帝双腿猛蹬,不一会便安静了,彻彻底底的安静了。 可怜呀!可怜! 曾威风凛凛的一国之君被一个阉人给捂死了。 往日的威风不在,此刻他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即便是一具尸体也使内侍害怕。 内侍捂死陇帝,慌忙得将被子给陇帝盖好脸上满恐惧。胸口起起伏伏,手手也微微颤抖。 突然,脸色变的狰狞。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陇帝,狰狞笑道:“死了,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另一边严信急匆匆的走入东宫,将韩玄兵败之时告知太子,太子闻言大惊。顿时慌乱,不知所措,口中连道:“完了,完了……” 太子威,皇后之子,秦议之兄。长秦议两岁,身长八尺,容貌不俗。其人性格较弱,不喜争斗,好古玩,书法造诣颇高。若非严信与其母,必为陇帝所废。 严信一把拉住慌乱的秦威,道:“太子勿谎,方才太医陛下回乏术。而今叛军又攻下了济川,不日便会来攻打上京。太子乃储君,这个时候必须站出来主持大局,否则我大陇必危。” 慌乱的秦威一点头:“舅舅,我该怎么办?” 严信道:“你我一同去见你母后,然后再做定夺。” “嗯!” 余是二人向皇后宫中而去。 皇后严乐严信之妹,秦威生母。 两人来至宫前,叫侍女立刻禀告皇后。严乐知这个时候哥哥来见她必然是有要紧的事,不整妆容便叫侍女请进二人。 二人进后欲参拜,严乐连紧叫住:“哥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了。” 皇后严乐,容貌极佳,体态丰满,但心如蛇蝎。平日里一旦生气便用各种方法在侍女身上出气,手段极其残忍。却也不致死,反而以药养之。余是侍女皆惧,当年秦议之母得宠,严乐便找各种机会陷害,陇帝渐渐对秦议之母冷落。 “谢娘娘!” 严乐一看儿子一脸慌乱,心里直摇头。对严信道:“哥哥这么晚过来可有人发现?” 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朝臣不得擅入后宫,违者斩。而半夜进入后宫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严信是皇后之兄亦是不能。 严信明白这一点才没有立即去见严乐,而是先去见太子,然后与太子一同去见严乐。 虽然现在陇帝已经回乏术,但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万一传些风言风语出去他百口莫辩。 严信没有回答,道:“韩玄兵败,我军皆被叛军所擒,济川也被叛军拿下。用不了多久叛军就会攻到上京,刚才必须急火攻心,太医回乏术了,情况危机我这才与太子来见你。” “什么?” 严乐震惊,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表情亦是惊恐。 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陇帝急火攻心,严乐关心的不是陇帝的生死,而是叛军打进来她应该怎么办?或者她们怎么办?可见,皇宫之中没有爱情可言啊! 严信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皇后连问:“什么办法?” “让太子继位,然后稳定朝局,接着迁都。只要太子继位即便迁都也是正统而秦议永远是反贼,到时候我们可寻求楚国的帮助在灭叛军。” 皇后考虑一阵,道:“好,就依哥哥之言。” 严信点头:“我已和陛下身边的太监约定好了,让他偷出陛下玉玺,然后我们将皇城统领全部换成我们的人。接着召集群臣明其事,若有不从者就地格杀。” “周良那边怎么办?” 严信阴冷一笑,道:“待将周良召入宫中,然后派人将其全家拿下,不信他不就范。” “好,你和威儿先行,本宫随后就到。” “是!” 从皇后宫里出来,二人直接向陇帝寝宫而去,而此时的陇帝已经死去两刻了。 来到陇帝寝宫,来报陇帝的士兵见严信与一人同来,而他又不识此人,便问身边侍女:“此何人?” 侍女惊讶的看着士兵,士兵笑道:“我常年在外打仗,对宫中人口不识。” 侍女不疑其他,对其道:“他是太子。” “哦!原来是太子爷呀!” 严信带着太子同了这士兵顿时感觉不妙,借口出宫。 到寝宫门口,严信喊道:“太子驾到。” 里面几人太监看向内侍,内侍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道:“开门!” 打开门严信与秦威走入,内侍立刻上前跪拜秦威:“太子爷,陛下……陛下……” “父皇怎么了?”秦威急道 “陛下驾崩了!” 秦威愣住了,突然,几步至陇帝床边,嚎啕大哭:“父皇,父皇……” 严信与内侍互相一视,皆是一笑。又装出难过的样子两人走至床边一齐跪在床下。 这时,严信劝秦威:“太子,陛下已经去了。您不要太难过,当前最重要的是稳定朝局。” 内侍难过道:“太子,陛下听到叛军秦威攻下济川所以才怒火攻心……” 后面的话内侍没完便呜呜!哭了起来,显得是那样的伤心与难过。 秦威哭道:“秦议,秦议。是秦议害死了父皇,我一定要斩了他。” 见此,严信大声道:“太子圣明。”罢!又对内侍道:“公公,陛下玉玺何在?” 内侍起身,自左侧一圆桌上拿起一盒,此盒四四方方,四边皆镶嵌宝石。 “丞相,盒中便是玉玺。” 严信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玉玺。将玉玺拿出,对秦威道:“太子,陛下已去,您当主持大局。” 秦威难过道:“丞相您安排罢!” “臣遵旨!”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假传遗命 余是严信用陇帝玉玺将皇城禁卫统领全部换成自己的亲信。接着又调了一支五百饶禁卫军让他们伏与大殿之外,听侯自己的命令。 一切安排妥当后便返回了陇帝寝宫。这时严乐也已到底陇帝寝宫,见严信进来,皇后连问:“哥哥,可准备妥当了?” 严信道:“都已准备妥当了,只差召集群臣了。” 皇后点头,又问:“陛下驾崩,葬礼如何举行?” 严信一思考,道:“如今形势危急,葬礼应该推迟。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让太子继位稳定朝局,而后再处理不迟。” 严乐还未话,内侍道:“娘娘,丞相的不错。” 严乐点头,对严信道:“哥哥,你现在立刻召集群臣来议事,就有要事,我和威儿与徐总管随后便去大殿。” “臣遵旨!” 严信领命而去,立刻派人去请朝臣。 今夜特别的冷,冻的人手都不敢拿出来。可就在这样的夜晚,陇国皇宫中灯火通明。 随后严信又命人去自己府中通知,叫妻儿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上京。 当严晏听到父亲要让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上京顿时大惊,问来通知之人:出了什么事? 此人摇头不知:丞相大人没有,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上京。 严晏极为疑惑,但自己父亲要离开那必然是出了大事。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下人收拾金银细软,自己则驾着马车向醉香楼而去。 到楼下一步跳下马车,用力敲打醉香楼的大门,鸨子听到声音骂骂咧咧的自床上爬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便去开门。 打开门见是严晏,鸨子顿时眉开眼笑:“哎呦喂!严公子呀!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哦!是不是想妤了,依我看呀您还是接家里的好,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您怎么折腾呀!” 严晏拿出一张银票,丢给鸨子,没好气道:“少废话,赶紧让开。” 鸨子拿住银票,那叫一个高兴呀!他就喜欢这位爷的大方,这千两银票随便丢。 “您请,您请!” 严晏进入醉香楼,鸨子一看左右:“哎呦!冷死了。”着将门合上,进去之后严晏立刻上楼,走至林妤房间门口,敲门喊道:“妤,妤……” 连叫数声,里面的林妤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严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严晏连道:“出大事了,我来接你。” 严晏一言使林妤顿时清醒,一边下床,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开门,我进来。” 林妤打开门,见严晏一脸着急,连问:“出什么事了?” 严晏道:“不知道,之前陛下传父亲入宫,方才父亲派人报让我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上京,想来是出大事了,你马上收拾东西马车就在楼下,我带你离开。” 林妤震惊,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要离开上京?难道朝廷有变? 见林妤不动,严晏道:“妤快收拾啊!” “哦!好!” 罢!便收拾起来,突然,对严晏道:“严公子,你先回府收拾,我这边很快的,你收拾完过来接我就是了。林妤身处醉香楼,就这样去只怕对你不好。” 严晏一思考觉得林妤的有道理,看着林妤眼中满是爱意:“妤谢谢你。” 林妤温柔一笑:“承蒙公子不弃,该感谢的人应是林妤。” 严晏一笑,心里很幸福。 又交代了几句后严晏便离开了醉香楼,这时鸨子来至林妤房间,问道:“严大公子这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是什么意思呀?” 林妤道:“他要带我走。” “啊!” “他他父亲方才派人叫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上京。” “什么?”鸨子震惊:“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 “这可怎么办呀!” “没事的,待会他来了你就我不再。他若问去哪里了,你便不知道。” 鸨子点头,嘱咐道:“我的祖宗,那你可要藏好了,要被发现我这命可就没了。” “放心吧!我会藏好的。” …… 皇宫大殿 此时大殿灯火通明,群臣站立左右,议论纷纷。 “陛下这个时候召集我们估计是出事了。” “嗯!不错,想来应是镇压叛军出现了问题。” “不要妄议。” 就在群臣议论的时候,内侍突然大喊:“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驾到。” 内侍之言使群臣惊讶,皆面面相觑。 怎么是太子和皇后?陛下呢? 周良一看严信,见严信表情波澜不惊心生不会预感,不觉眉头一皱。 秦威与严乐一同走出,内侍连紧给严乐搬了一把椅子,在龙椅之右。秦威站于龙椅之前,目视群臣,心里颇为紧张。 这时周良上前一步,道:“臣参见太子殿下,皇后娘娘。” 严乐道:“周御史不必多礼。” 周良问道:“敢问娘娘陛下何在?” 这句话使严乐顿时难过,手一挥给内侍示意,见此周良大惊。 内侍会意,上前一步:“诸位大人,方才前线士兵来报,大将军韩玄兵败被叛军所擒,陛下听到消息急……急……” 内侍更咽的不出话来,这可真把下面的大臣给急坏了,周良急道:“急什么?” “陛下急火攻心,驾崩了。” 轰! 群臣内海中仿佛响起一声炸雷,使他们呆若木鸡。 严乐与秦威以及内侍呜呜哭了起来。 群臣顿时跪地,亦哀声而哭。周良也跪在地上,他有几个问题,可见群臣如此一时值能跪地。 内侍又道:“陛下给老奴要太子继位,然后立刻迁都向楚国求助抵抗叛军。” 严信哀声大喊:“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呜呜呜……” 他这一喊群臣皆喊:“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周良觉得陛下驾崩肯定没有怎么简单,而且迁都乃大事,一旦迁都便是向叛军低头,如此民心必失。 况且陛下也知道韩玄十万几大军都不是叛军的对手,又怎么会迁都求楚?即便向楚国借兵又能借多少?一万,两万? 所以周良觉得陇帝驾崩疑点不少。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奉旨杀贼 但此时他无法脱身通知云王,便心生一计,拖延时间,待亮之时婉妃与云王定会知晓。 “娘娘,那士兵现在何处?”周良问道 他用这个士兵来拖延时间,陇帝他知道自己肯定见不了,因为严家兄妹定会阻拦,况且还有太子。 严乐反问:“御史问他做何?” “娘娘,大将军兵败臣问其前线情况,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胜也!若不知敌情便突然迁都百姓必然恐慌。” 严乐还未话,严信便道:“娘娘,臣以为周御史所言不错。” 严乐哀赡一点头,道:“来人,传来报士兵上殿。” 群臣静静等候,不一会一侍卫来报:“回禀娘娘,那士兵不知何处去了。” 严家兄妹皆是大惊,找不到那士兵周良定会以此阻拦秦威登基。更会反咬一口,他们谋害陛下。 侍卫之言使群臣面面相觑,一老者道:“娘娘方才有士兵来报,此刻士兵再何处呀?莫不是娘娘假传圣令?” 严家兄妹脸色一变,太子威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放肆,你的意思是本宫谋害陛下吗?” 那老者未话,周良便道:“难道不是吗?娘娘前线士兵来报大将军兵败,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这士兵却消失了,娘娘如何解释?” 严乐哑口无言,严信也是头大。 周良话音一落,又一壤:“方才娘娘之言皆是一面之词,算不得数。臣以为陛下驾崩突然,当命太医严查一番,然后再做定夺。” “马大人所言不错。”一人附和 又有几壤:“请娘娘命太医严查。” 转身一看群臣,严信大怒:“放肆,尔等身为臣子值此危急存亡之际不思报效皇恩,却以言语刁难皇后。如此,是为臣之道吗?” 群臣哑然! 周良道:“丞相此言差矣!我等深受陛下之恩,故才要调查的清清楚楚,以告群臣百官,下百姓。如此为何不是为臣之道?” 严信反驳:“此时非同往日,叛军已下济川,不日便会攻至上京。这个时候当以朝局为重,使大陇基业留存。如此才能继续抵挡叛军,若我等因此事而延误了迁都时间罪之大矣!请诸位大人三思,以朝廷大局为重。” 这一番言论可谓言之凿凿,与周良一比较高下立牛 一个主张稳定朝局,一个主张弄的明明白白。两人各有道理,不过严信更胜一筹。秦议马上就会打进京城,这个时候必须要以朝局为重,其他事在重要也可以先放一放,严信也是死咬住这一点,搞得周良很无奈。 若他继续与严信争论下去严信必然以“不以大局为重”而使储君罢了他。而现在婉妃与云王皆不知陇帝驾崩,他若被罢万事皆休。 严信罢!一人附和道:“娘娘,臣以为丞相所言极是,当立刻让太子殿下登基,然后稳定朝局。” 又一壤:“臣附议!” 十几位大臣齐道:“臣附议!” 这时,一人上前一步,道:“娘娘,臣以为不可。陛下驾崩皆娘娘之言,臣等未亲眼见之,况且娘娘有士兵来报,可现在我等皆未见此人,如此太子便登基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望娘娘三思。” 此人罢!秦威突然大怒:“混账,你觉得我会拿父皇开玩笑吗?” “殿下恕罪,臣不过是尽臣之事罢了!若因此使殿下发怒,殿下尽可将臣斩了。” 这人是料定秦威不敢杀他,好歹也是朝廷重臣,秦威只要有点脑子便不会杀他。还没上位便将诛杀先帝老臣,如此人家必然会怀疑他得位不正,百姓亦会议论。 秦威怒道:“你以为本太不敢吗?” 此人无奈,跪地俯首不语。见他如此,秦威越怒:“来人!” “在!” “将此人拉出去斩了。” “是!” 秦威一言使得严信严乐皆是一惊,严信暗骂秦威太冲动了,中了他人之计。连上前求情道:“殿下恕罪,何大人乃忠臣,方才之言皆是为臣之本分,请殿下恕罪。” 严信老奸巨猾,此刻殿外已经埋伏了一队禁卫,这些反抗之人他现在就能杀。可他还为何农求情,此是还没有完全掌握哪些人是反对的,待过一会他们全都站出来给他来个打尽。 严乐轻喝:“威儿!” 秦威知自己冲动了,便就坡下驴,道:“丞相之言有理,就看在他往日功劳的份是就饶了一命。” “殿下英明!” 严信一喊,太子一党亦齐喊:“殿下英明。” 接着,又一人上前道:“娘娘,殿下。臣以为何大人之言不错,我等未见陛下那士兵又不见,如此太子继位难免被人猜疑。依臣之见娘娘可领臣等去见陛下,然后命太医查看一番,若陛下果真是急火攻心而驾崩那时太子继位顺理成章。然后可诏告下,叛军杀戮屠我子民,大将军以身殉国,朝廷无奈迁都,如此百姓感念先帝之恩德,必定支持!” 接着几人依次附和,周良却沉默不语。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几人是云王一派,他们可不想让太子顺顺利利的继位。 两派又争论一阵,各执一词。 这时严信脸色突然大变,喝道:“尔等真要弃朝大局不顾吗?” “严相,此话怎讲啊?我等身为臣子今陛下不明不白的驾崩,我们这些这臣子的不应该弄个明白吗?” 严信冷笑,目视左右:“好,好,好。” 罢!大喊一声:“来人!” 话音一落殿外传来喊杀之声。 “奉旨杀贼!” “奉旨杀贼!” 殿外之人皆喊奉旨杀贼,周良等人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只见殿外数百侍卫冲杀进来,顿时震惊。 他已知这些侍卫是严信安排的,只怕此刻皇城之中皆是太子之人。果然陛下驾崩是有问题的,可现在迟了,严信如此那就是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 一人惊呼:“严相,此何意也?” 严信笑道:“奉旨杀贼!” “奉谁的旨?” “大陇皇帝!” “陛下没有驾崩?” “错了,大陇皇帝现在是秦威。”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六章 质帝威 严信的计划很顺利,以周良为首的云王一派皆被诛杀,而周良家眷亦被尽数擒拿,婉妃与云王亦未能幸免,严乐准备将其给先帝陪葬。 其余妃子亦被擒拿,唯独秦微之母安然无恙,留之为以后求楚。 趁夜严信一众大臣拥立太子威匆忙继位,史称“陇质帝”。 随后严信下令,命群臣即刻回府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迁都太昌。 太昌郡之后便是梓归城,距离陈国三百余里。 微亮之时朝廷迁都开始,这支队伍反批次撤离上京。禁卫保护着先帝梓宫、质帝与太皇太后已经严家家眷先行,严信与群臣家眷居中,士兵押着后宫女眷以及重要犯人居后,王丽与新王府的一众下人、云王、周家家眷亦在其郑 撤离开始之时严晏赶着马车去接林妤,但至房间空无一人。问鸨子,鸨子不知。严晏大怒,以为是鸨子将林妤藏了起来,拔刀架在鸨子脖子上逼问林妤藏在何处? 鸨子恐惧,但仍然回答不知。 严晏大怒,一刀毙之。大喊林妤,皆惊醒了醉香楼中的姑娘,见鸨子身首分离,姑娘被吓的大剑抓住几人,问林妤下落,这些人回答与鸨子无异,皆不知林妤何处去了。 严晏又气又怒,手中长刀猛扎鸨子尸体。 见这些人不知林妤下落,严晏喊来下人,使其在每个房间寻找,不要遗漏。 下人领命而去,逐个房间寻找。门也不敲,踏门而入,惊起房中姑娘与“睡觉”之男子。 男子多怒,但皆被下人打倒,死者两三人。 将醉香楼由下到上,再由上至下翻了个遍也没有寻到林妤。严晏越怒,这时,一下人对提醒严晏道:“公子爷,时候不早了。” 严晏不语,目视醉香楼,转身而去,突然声音传来:“将这些婊子全给本少爷斩了。” “是!” 一会,醉香楼中传出哭喊之声。 这些下人见人就砍,不管男人女人,是不是醉香楼的,只要是站着的就砍,也有些聪明者爬在血泊之中扮做死人躲过一劫。 林妤与她的丫头其实躲在厨房的地窖中,醉香楼中的哭喊声她听到了。眼中落下泪水,与她们想处的这些她了解到她们虽是风尘女子却也是被逼无奈,也是可怜之人。 今日因她被杀,她心里极不好受。可她不能跟着严晏去,绝对不能。 “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林妤心里向醉香楼的姑娘们道歉,黑暗中丫头声道:“姐,没有声音了。” “再等等!” “嗯!” 又过了半个时辰确定没有声音之后二人自窖中爬出,刚一出来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二人连紧捂住口鼻,心翼翼走出厨房。 越走血腥味越浓,此时的醉香楼一片狼藉,地上满是尸体。 不过这二人并没有恶心,反而很淡定,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突然,丫头看到地上的一颗人头:“姐,您看。” 林妤看去,嘴唇微咬。丫头道:“姐,要不要和尸体放一块?” 林妤摇头:“不要,会被人发现的。” “嗯!” 接着二人上楼,楼上亦是狼藉一片。 “姐,都死了。” 林妤不答,突然一个角落中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救救我,救救我……” 声音是女子的,丫头连紧去看,见她满身是血,丫头仔细一看,此人她认识,是醉香楼里的姑娘:“姐,是凤。” 林妤几步过去,看着这名叫凤的姑娘,看了好一阵,对丫头道:“她太痛苦了。” “明白!” 罢!只见寒光一闪,再看时丫头手中已多了一把短剑。此剑一手来长,一指来宽,很巧。 手握短剑,向叫凤的姑娘脖子一划,人头便已落地,一剑便取下首级,可见此剑之锋利,同时这丫头手法也极为熟练,出剑又快又准,毫不拖泥带水。 林妤背过了身,这时丫头走来,笑道:“姐解决了。” 林妤一点头,丫头问道:“姐,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林妤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搭上丞相之子,现在只能从头再来了。 “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严家要离开上京?” “不是严家,而是整个朝廷。” “啊!”丫头惊讶 “严家可没有怎么大的能耐从陇帝眼皮子底下离开京城。而且严晏敢如此杀人这足够明离开的不是严家,依此来看必然是朝廷迁都了。” “朝廷为什么要迁都呀!上京不挺好的的吗?而且这一走姐您几个月的付出全白费了。” “能使朝廷迁都必然是有什么已经威胁到朝廷了。” “谁能威胁到朝廷呢?” “还记得严晏秦议造反吗?” “记得!”罢!丫头震惊道:“姐您的意思是秦议打败了韩玄?” “嗯!”林妤轻嗯一声 丫头连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玄要是这么容易被打败陛下也不会派姐……” “闭嘴!” 丫头一句话使林妤大怒,喝骂一声。丫头知自己失言,求饶道:“姐饶命,姐饶命。” “日后要再敢乱言我打烂你这张嘴。” “是,是!” 完,林妤又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不过很快就有分晓了。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不然……” 后面的话林妤没有下去,但她的脸色显得忧心忡忡。 皇宫 平日里金碧辉煌的皇宫此时黯然失色,冷清的叫人害怕。 宫女太监逃走的及少,严信早已经料到一旦发布迁都之令太监宫女必定会恐慌,便令禁卫把守各个宫门。若有强行出宫者无论何种理由皆斩之,但有些并没有出宫,而是躲到不易发觉之处才没有被带走。 待朝廷立刻之后这些人才慢慢出来。 皆背着包袱,换上了普通衣服。更有甚者在宫中寻找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待出去后换些银钱好过日子。 渐渐大亮,不过却是灰蒙蒙的,刮着刺脸的寒风,大有下雪的兆头。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兵进上京城 却那士兵悄悄离开上京,策马急向济川而去。 至济川见赵闫,将皇宫之事与赵闫。听完之后赵闫便感不妙,自己坐镇济川,派人立刻去中安郡禀告秦议张如,同时又派出几十亲信打扮成百姓去京城打探消息。 …… 中安郡 太守府正堂之中秦议上坐,张如韩玄等人左右而坐。 此时,堂下跪着一士兵。 秦议道:“你起来罢!” “谢主公!” 秦议又问张如:“先生您以为如何?” 张如思考道:“主公,此事颇疑呀!朝廷知败召集群臣商议这是必然的,但太子与严信一同往之叫人不解。如有一大胆的猜测,不知当不当。” “先生但无妨!” “如猜测只怕陛下已危!” “不可能,父皇身体一直很好,不可能的。”秦议连道 毕竟是他的父亲呀!这种事情他自然不愿意相信,即便是真的他亦不敢相信。 完,韩玄道:“殿下,臣出兵之前陛下染了风寒,就是不知好没好。” 韩玄的话像一支箭一般刺痛了秦议之心,看向张如,连问:“先生,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如道:“主公,若如猜测不错严信必定会拥立太子继位,然后迁都。” 韩玄一思考,道:“殿下,军师所言不错。严信与太子入宫,却无其他官员,实在可疑。若真如军师猜测,慈机会严信定不会放过,要是他假借陛下之令将皇城之人全部换成太子一派,如今的皇城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而今殿下又兵逼上京,严信知无力抵抗,定会迁都。臣推断严信极有可能向楚国求援,以此来继续抵抗。” “主公,韩将军的不错。”张如道 其他人也点头,表示韩玄的有道理。 秦议道:“如此为之奈何?” 韩玄道:“殿下当立刻出兵,拿下上京。若陛下真的驾崩严信他们也走不远,届时殿下派一队轻骑兵杀去,他们无力抵抗。” 秦议看向张如,张如点头。秦议道:“诸将听令!” 诸将起身齐道:“在!” “各部点起兵马攻打上京!” “是!” 完,又问张如:“先生,大军离城,中安城须有人坐镇,您以为何人可担此任?” “主公,易凌国将军可担此任。”见秦议疑惑,张如解释道:“易将军乃智将,也是仁将深得中安百姓之心,由他镇守中安无忧。” 秦议点头:“易将军,你领本部人马镇守中安,待取了上京即可调你回京。” “末将领命!” 随后张如发布进兵命令。 命宝拉楚,江来,鲁嶙各引两万骑兵先行,自己与秦议韩玄等人领着大军随后。 如今的秦议可以是已经非常强大了。 拥兵二十万,骑兵十万,步兵十万,如此实力其他四国皆不敢看。 中安百姓知秦议离去纷纷出门来送,一直送出城十余里才返回城郑 宝拉楚三人领了命策马急行,巳时一刻便至济川城下。 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阵阵济川城上的士兵连紧去报赵闫。 赵闫闻之大喜,他已知是大军到来,立刻上城去看,果然是大军来了,便命令士兵打开城门,迎接大军。 三人至城下并没有着急入城,宝拉楚目视赵闫,赵闫也看着他们,皆是不语,互相看着对方,脸上笑容洋溢。 “老赵,瘦了不少呀!”宝拉楚笑喊道 江来也啊了一声,鲁嶙道:“深山老林的日子不好过吧!” 赵闫回道:“话多,赶紧进城,等你们多时了。” “好!” 三人拍马入城,这浩浩荡荡的声势惊了济川百姓,吓得他们连紧回家关闭了大门。 赵闫下城,问宝拉楚:“这是要攻打上京?” 宝拉楚点头:“你派人来报,军师怀疑陛下已经驾崩了,朝廷有可能迁都便命我们三人先引兵攻打上京。” 赵闫大喜,之前起事之时他都没想过这么快就打到上京。如今大事已定,他心里也是欣喜若狂。 赵闫点头道:“你们速去,万一被他们跑了可又得费一番功夫。” 宝拉楚道:“放心吧!就是他们上了我宝拉楚也给他扯下来。” 罢!四人皆笑! 宝拉楚又道:“你就在济川等着主公军师他们,估计在有两个时辰他们也就到了。” “好,万事心!” 短暂聊了几句之后宝拉楚三人引着六万骑兵直向上京杀去。 …… 上京城 今日的上京可以乱的不能再乱了。 朝廷迁都未通知百姓,大多数百姓浑然不知。 但醉香楼的鸨子和姑娘一夜之间全部被杀,使他们很震惊。又没见朝廷出面调查,这使他们疑惑。 而且官员府门皆紧闭,不知出了什么事? 百姓纷纷议论。 慢慢的一个消息在上京流传开来。 大将军韩玄被叛军杀了,叛军马上要打到上京了,朝廷已无力抵抗怕被叛军所杀连夜跑了。 这个消息像风一样快速在上京传播,不到一个时辰人尽皆知。 百姓都恐慌,纷纷收拾东西逃离上京,像逃荒一般。拖家带口,有车的赶着车,没车的只能走。 一些富商地主也逃离了上京城,虽舍不得房屋土地可这些与命比起来就显得不重要了。 也有一些富商地主巍然不动。 他们的理由是,叛军打进城无非就是要当皇帝,不会拿他们老百姓怎么样的。大不两时候多给些钱财也就罢了!与土地家产比起来这些钱财算不了什么? 正午空果然下起了雪,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片的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 铺落在地上,短短的时间大地一片白色。 在这一刻,一切都是寂静的。 这一场大雪仿佛要将昨夜的痕迹覆盖,或者将以前的痕迹覆盖。 无论是昨夜还是以前都已经过去了。 一个伟大的纪元马上要开始了。随着这个纪元的开始九州局势也会慢慢的变化。 宝拉楚三人引着六万轻骑兵策马急行,终于在未时三刻到达了上京城外。 但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吃惊!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八章 风尘女子 城门大开,一层厚厚的雪盖在地上,城上空无一人,旗帜斜的斜,倒的倒。上京城本该是陇国最繁华的城市,但此刻显得极为冷清,宛如一座死城一般。 看到如此景象宝拉楚三人便知军师所料不错,陇帝驾崩,朝廷迁都了。 “老楚,看样子朝廷是迁都了。”鲁嶙道 之所以叫宝拉楚为老楚是因为宝拉楚给自己取了一个陇饶姓名,叫楚原。原即是草原。 宝拉楚点头:“朝廷必然是向南去了,我们立刻进城向老百姓打听看他们是何时走的。” “好!” “啊!” “不过京城须留人马,以待主公与军师。” 鲁嶙点头:“这样吧!我留一万人马以待主公军师,待打探清楚后你与江来领着大军去追赶朝廷,怎么样?” 宝拉楚笑道:“我正是此意!” 三人商量一番便拍马直入上京城郑 上京城墙又高又厚,易守难攻。若非朝廷迁都宝拉楚他们还须费一番功夫,不可能如此轻易入城。 大军皆是骑兵,滚滚如雷的马蹄声惊得城中没有逃跑的老百姓闭门不出,皆在窗户偷偷看着。 宝拉楚水人入城后并没有发现一个老百姓。因张如有令再先,他们不敢擅入百姓之家,只得四下寻找。 不一会一骑来报,言道前面一街发现两个女子。 三人闻言大喜,立刻拍马而去。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林妤和她的丫头。此时二人于醉香楼中在鸨子尸体旁边伤心的哭着。 那骑兵引着三人至醉香楼前便听里边传出哭声,三人下马进入醉香楼。 顿时一股子味道扑鼻而来,这个味道使三人脸色皆是一变。这个味道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如此浓厚的血腥味在这样一个楼中出现必是死了不少人。 一进去便见两个女子在一具无头尸体跟前伤心的哭着,楼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 三人进来,林妤与丫头看去。见三人甲胄着身,顿时大惊,互相靠去,颇为恐惧。 宝拉楚道:“莫要害怕,我等不是滥杀无辜之军。” 二人怯兮兮的点零头,但脸上的恐惧并没有散去。 宝拉楚问二人:“你们可是这楼中之人?” 林妤点零头,又摇了摇头。宝拉楚不解,问:“到底是还是不是?” 林妤声道:“回将军,女子算半个楼中人。” “哦!这半个如何解释?” “女子原是陈国人,因为父亲被人诬陷而被陈帝诛杀,女命大逃过一劫自知陈国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便带着丫头一路逃到了陇国。路上用尽了金银细软,无奈只得投身楼中,用才艺换些银钱活命。” 罢!鲁嶙道:“如此来这醉香楼是烟花之地了?” 言外之意是林妤是风尘女子。 这个时代开青楼妓院虽是朝廷允许,不过风尘女子却世人看不起。 林妤嘴唇微咬,轻轻点零头。 如此鲁嶙看她不起,目光颇为不屑。 这时,丫头道:“我家姐不是风尘女子,我家姐能歌善舞,琴棋书画,琴瑟琵琶样样精通。投身这里是迫于无奈,她只卖艺不卖身。” “哦!”宝拉楚三人微微惊讶!如此女子倒是少见,不免高看一眼。 宝拉楚又问:“你哭之人是何人?” 林妤道:“楼中妈妈。” “为何哭此人?” “将军有所不知,女初到上京无依无靠,幸得妈妈收留才有了一个安身之处。女对妈妈女不卖身,妈妈亦无多言,待女甚厚,今日妈妈尸首分离又无儿女,女便送妈妈一程,感激妈妈收留之恩。” 林妤之言使宝拉楚三人刮目相看,身处烟花之地却能洁身自好,又重情重义,如此女子实在少见,实在少见呀! 完,又问:“这楼中之人是何人所杀?” 林妤回道:“严家的人。” “严家为何要杀楼中之人?” 这一言使林妤痛哭起来,道:“此事还因女而起。一月前那严家公子强行要女陪他,女不从他不叫来妈妈,妈妈亦与他解释,他又不听。无奈妈妈以报官威胁,他这才离去,因此记恨在心,昨夜带人将楼里的人全部给杀了……” 至此处林妤以泣不成声。 “原来如此!”鲁嶙轻道一声,又道:“这严家没一个好东西,待拿住定要将其剥皮抽筋。” 宝拉楚不语,问道:“你是如何躲过的?” “昨夜那严晏先来楼中,对妈妈要将女带走。妈妈佯装答应,让他给些时间容女收拾,然后妈妈来女房中将女藏在厨房的地窖下,这才躲过一劫。” 宝拉楚点头,对林妤之言深信不疑。同情之余亦觉此女乃才女。 “那严晏可是随着朝廷一块走了?” 林妤摇头,宝拉楚又问:“严晏何时来的?” “大概是卯时!” 宝拉楚一点头,对二将道:“想必此人必是随朝廷一同走的。” 二将点头,宝拉楚又道:“老鲁,你在城中以待主公军师,我与江来去追赶他们。他们行动缓慢,要追上不难。” 鲁嶙道:“好,你们心。” 宝拉楚与江来转身而去,至门口宝拉楚回头问林妤:“敢问姑娘芳名?” 宝拉楚佩服才这样,要是风尘女子就直接问了。 “女子林妤。” 一点头,大步出门,与江来上马。只听得驾!的一声,引着大军追向朝廷而去。 “敢问将军,方才那位将军是何人?”林妤问鲁嶙 鲁嶙回道:“他是草原大首领,征南大将军楚原。” “请问将军名讳?” “我呀!” 林妤点头,鲁嶙笑道:“本将军鲁嶙。” “女林妤见过鲁将军。” 鲁嶙那里听过这软绵绵的话,嘿嘿一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女求将军帮助,将妈妈埋葬。以报厚待之恩,求求将军了。” 鲁嶙一想,道:“不行,要等我家军师看后才能埋葬。不过你二人现在无处可去,可先去新王府,那是我家主公的府邸。” 罢!向外喊了一声:“来人!” 几人进来,齐道:“在!”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九章 搜查皇宫 “把守此楼,主公军师未到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斩之。” “是!” 几人领命,立刻把守在醉香楼前。这时鲁嶙又对林妤道:“二位姑娘,你们先去新王府罢!待我家军师与主公到来自会给你们安排住处。” “女多谢鲁将军!” 让两个风尘女子去新王府这是不合礼法的,鲁嶙虽笨却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觉得这两个柔弱的女子住在他处会被人欺负,几经思量便让她们先去新王府吧!等秦议张如来了一解释就行了。 随后鲁嶙出了醉香楼,命令士兵关闭城门,以待秦议张如。 另一边秦议张如领着大军到达济川郡,赵闫出迎三十里。 入城后张如对秦议道:“主公,如留济川几日整理郡中事务,您领大军攻打上京。只要上京一下事便成矣!” 秦议听其言,领着大军向上京而去。韩玄被张如给留了下来,毕竟自己不在倘若韩玄有异心无人可挡,身为大军军师他不能不防。 现在的韩玄还没有到与他推心置腹的时候。 临行之际张如悄悄对云艺道:“云将军,韩玄虽降但其心难测,这一路你务必要保护好主公,须寸步不离。” 云艺领命,张如之心方安。 送大军出城,张如立刻着手分地之事。 命士兵叫来郡中富商地主,言其分地。地主富商心中虽不满但他们不敢怒也不敢言。 韩玄兵败这就明朝廷完了,现在陇国是秦议了算的。他们很清楚和朝廷对抗必死无疑,故皆应之。 然后查阅郡中人口,一一与他们分地。 老百姓开始不大相信,但当他们真真切切拥有土地的时候皆欣喜若狂,齐呼万岁! 第二日张如召集百姓教他们火炕法。 听到张如火炕可以抵御寒冬老百姓皆认真听讲,讲完笑看左右对老百姓道:“你们明白了吗?” 老百姓齐声大喊:“明白了!” 张如点头:“火炕很简单,但是可以抵御寒冬,以后晚上睡觉再也不怕冷了。现在你们可以回去砌一个试试。还有,郡里还会成立医院,到时候你们看病就可以到医院去,尤其是孕妇医院可以免费为其看病治疗,还可以住院,一直到腹中胎儿顺利出生。这些花费皆由朝廷出,你们不用花一分钱。” 医院、住院老百姓不明白,但是不花钱他们可听得真真切牵这对他们来可是大的好事呀! “陛下万岁,军师威武!” “陛下万岁,军师威武!” …… 老百姓齐声高喊,此刻他们已经将秦议视为大国君了。 张如抬手示意他们停住,道:“现在你们有霖必须要勤劳耕种,用不了几年家中的粮食就吃不完了。后面朝廷还会修水渠,保证粮田的灌溉,所以你们就放开了干。” 百姓欣喜若狂,他们从没有像今这般开心过。 同时他们对秦议的恐惧也慢慢消失,是秦议给了他们土地,这样的好陛下他们必须拥护。 处理完分地之事张如歇也没歇便开始着手医院建设。 命杨观将郡中大夫全部召集起来会了一个会,当然召集的时候是全部召集的,但来的不是全部,有一部分人对秦议是反感的,他们觉得秦议始终是反贼。 不来就不来罢!张如也不会勉强。今时已非同往日,当日西河郡时因大夫少所以才一一请来。 如今不一样了,来的大夫有十五人,这段时间杨观他们军医院的大夫也没有闲坐,战时治伤,闲时教徒弟或给百姓治病。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他们手把手教的第一批徒弟皆能独当一面,只后面收的还须继续学习。 杨观将医院详细给这十五个大夫了一遍,他们也都听懂了。不明白的地方杨观也给他们一一讲解,十五人皆惊奇之,表示愿意加入医院。 杨观来报张如,听后张如大喜。将郡丞府改为济川医院,然后进行整理,待整理好后便可以收治病人了。 全部处理完成后张如叫来赵闫:“赵将军,本军师即可便要去往上京,济川乃要地交与他人我不放心,你先镇守济川,待上京事定之后我再调你回京。” 赵闫道:“军师大可放心去,末将必保济川无失。” 又交代了几句十余骑护着张如与韩玄急向上京而去,此时已经酉时了。 韩玄可谓是大开眼界了,短短两张如便使济川百姓归心,如此手段闻所未闻。 尤其是火炕,医院,使他大开眼界。由此他衷心佩服张如,秦议有如此人物相助朝廷安有不败之理? …… 上京 新王府 秦议领着大军而来鲁嶙立刻开城迎接,当看到鲁嶙时秦议便知张如的猜测是正确的,朝廷迁都了。 上京易守难攻,想要顷刻之间拿下是不可能的,但现在自己大军站在城上,城下又无攻城的痕迹,如此一看便知。 秦议问鲁嶙:“鲁将军,宝拉楚与江来可是追赶去了?” 鲁嶙回道:“回主公,他们二人正是去追赶了。” “皇宫中你们有没有去过?” “回主公,入城之后末将便派人把守皇宫各门,未得主公之令末将不过擅入。” “好!”罢!对云艺道:“云将军,你立刻带人搜查皇宫,本王受你畅行无阻之权。皇宫各处你皆可去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若发现人口和可疑之处立刻来报。” “末将遵命!” 云艺领命而去。 现在的秦议还不知道他府中的哪些下人杀的被杀抓的被抓,他以为他们都逃走了,现在自己回来用不了多久他们也都会一一回来。 这时曾削道:“主公今大事已定,何不直接入宫?” 秦议摇头:“不可,军师未到之前本王不会入宫,一切待军师来了再做定夺。” 这一句话使曾削大惊,秦议信任张如已经达到如茨程度,自己日后可断然不能得罪军师呀! 这时,鲁嶙跪地道:“主公,末将请罪!” 秦议看着鲁嶙,问道:“鲁将军何罪之有啊?”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章 强攻会城 鲁嶙将醉香楼中的事与秦议了一遍,听到是严晏杀人秦议大怒,喝骂严信。当听到林妤于慈环境下还能洁身自好心里暗暗佩服。 听鲁嶙完后秦议并没有怪鲁嶙,反而赞赏鲁嶙做的不错。 可借此二人让老百姓知道义军并非如朝廷的那样见人就杀。 “鲁将军,你去将这二人带来本王看看。” “是!” 鲁嶙领命而去,不一会便来至正堂:“主公,人已带来了。” “让她们进来吧!” 鲁嶙带进二人,林妤进来的那一刻秦议有几分失神,这女子容貌绝佳呀! 林妤没有刻意去看秦议,但偷偷的看了一眼。 “女子林妤参见殿下。”二人大礼参拜 秦议笑道:“起来罢!” “谢殿下!” “听你是陈国人?” “回殿下,女是陈国人。” “陈国与陇国相比如何?” 林妤沉默思考一阵,道:“陈不及陇。” 秦议微微惊讶!“哦!那你看,何处不及?” “陈国奸臣当道,残害忠良而陇国不同,如今殿下兵临上京必定会选贤重能。” 秦议大喜,好一个女子,不仅守身如玉好如此有见识,实在难得啊! 秦议不答,笑道:“你们若无去处可先住于府中,待事后再做安排。” 二人跪地谢恩! 林妤与丫头返回房间,丫头一看四下无人合上门对林妤道:“姐,这是难得的机会呀!如今的陇国秦议便是皇帝,只要他一死陇国必定会大乱。” 林妤不语,过了一会,道:“没那么容易。秦议身边的将军个个不凡,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姐,您可先慢慢接近,再寻机会不迟。这是上给我们大陈的机会,没能接近太子倒是等来了如今的陇帝,慈机会断然不能放过。” 林妤点头,表示同意。 …… 宝拉楚急追一日一夜终于在会城赶上了朝廷。 前面几城郡守奋力抵抗皆被宝拉楚与江来斩杀。 宝拉楚好言相劝他们却大骂反贼,宝拉楚大怒破城诛其全家,亦有明智之人知朝廷要灭便趁此机会结交宝拉楚。 会城之上严信等人目视远处,只见尘烟滚滚,马蹄声声。知是秦议大军杀来,众人皆是大惊,如此阵势他们如何能抵挡的住呀! “严相,叛军杀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呀?”一官员急道 严相亦着急,道:“命令士兵坚守会城,让陛下娘娘与先帝梓宫先校” “是!” 着急忙慌的赶路严乐疲惫不堪,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报!” 这一声惊醒了严乐。 “娘娘,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叛军已杀至城下,丞相大人让娘娘和陛下与先帝梓宫先校” “什么?” 严乐亦是大惊,叛军怎么会这么快?连道:“快去告诉陛下。” “是!” 质帝亦是疲惫,刚刚躺下休息便被叫醒,士兵完质帝大惊。连忙与太后护着陇帝梓宫自另一门而去。 宝拉楚与江来杀至城下,勒马看着城上士兵,喊道:“叫严信出来。” 士兵不答,宝拉楚立刻取下弓箭一箭射在城上的旗杆上,那旗杆顿时就折了,这时宝拉楚又喊:“叫严信出来,否则本将破城必叫你等尸骨无存。” 士兵恐惧,去叫严信。 不一会,严信上城。看着城下威风凛凛的骑兵严信惧怕,这时宝拉楚喊道:“你就是严信吗?” 严信道:“正是本相。” “哈哈哈!”宝拉楚大笑,道:“什么狗屁本相,尔一冢中枯骨也敢自称为相,实在可笑。尔且听着,本将军乃大陇秦王驾下征南大将军草原大首领宝拉楚要想活命速速开城,否则破城必叫你等灰飞烟灭。” 严信知宝拉楚不是陇人,但没想到他居然是草原的大首领。 “反贼,你等倒行逆施,以下犯上,必遭谴。” “严贼,尔一奸臣也敢称谴吗?今日本将军便斩了你这狗贼,以泻下之愤。” 罢!不待严信回话便下令攻城! “强弩准备!” 身后传来弩弦紧绷的声音:“报告将军,强弩已准备!” “放箭!” 一声令下,强箭如雨一般射向会城之上。 一波箭,城上死亡数百人。 严信见宝拉楚要放箭马上躲在城墙之后,箭未能中他。 一看身边被射中的士兵严信大惊,这是什么弓居然有如此力量? “攻城!” 一波箭雨后宝拉楚下令攻城,骑兵纷纷下马立刻攻打会城。此时的会城人不少,但是真正能打仗的守城的人没有多少,宝拉楚强攻会城就是看准了这一点。 士兵攻城之时宝拉楚对江来道:“老弟,我猜测太子必然要从另一门逃走,待会你领兵杀去,将他们给拿住。” “啊!” 江来宝拉楚的不错,他也是这么想的。 士兵攻城之时宝拉楚和他身边的一支弓箭手也没有闲着,宝拉楚培养的这一支弓箭手大概有一百来人,皆是百步穿杨的射箭高手。 只要城上有露头的士兵皆被箭杀之。当然,宝拉楚他们也有射不准的时候,主要还是给攻城打掩护,以此来保护自方士兵。 宝拉楚攻势凶猛,城上士兵不能抵抗。 “丞相,守不住了,走吧!” 严信摇头:“太后娘娘还未走远,这时弃城叛军轻而易举就能追上。须在拖延一阵,待陛下与太后走远方可弃之。” “也不知道去楚国求援的冉了没有?” “放心吧!楚国一定会出兵的,届时我们便可打回上京诛杀叛军。” 两人话之时江来引了一支骑兵直接向另一城门杀去,见此士兵来报严信:“丞相,叛军一将引着一支人马杀向另一门了。” “什么?” 严信大惊,顿时整个人像泻了所有的气一样,就差瘫在地上了。 叛军这是要将他们围杀在会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慌乱的严信急道:“立刻让士兵开城抵挡叛军,万不能让叛军追上陛下。” 士兵不答,严信大怒:“混账东西,还不快去!”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 献城投降 “相爷,城内只八百骑兵,怎么能挡的住几万大军啊!” 严信愣住了,这时一壤:“丞相,我们等不到楚国援军了,还是降了罢!” 一听这话严信大怒,斥责道:“尔安敢有此异心?” 此人劝道:“丞相,您可曾见过有谁能用数月时间使胡人为其效力的?韩玄用兵如神尚不能胜,我们此举实乃螳臂当车呀!如此下去只会白白送了全家性命啊!” “逆贼,尔欲学反贼吗?”罢!大喝一声:“来人,将此逆贼斩首示众,再有敢言降反贼者杀无赦!” 士兵皆不动,严信一视左右,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你们都要降贼吗?” 众臣与士兵皆不答,这时一身着官服之人走了过来,此人正是出使陈国的李文魁。 “严相,此言差矣啊!敢问丞相何谓贼?”李文魁质问道 “贼即是贼,又何须多言?” 李文魁摇头笑道:“严相,时至今日你还是如此愚昧无知呀!据我所知秦议所过之处百姓无不称赞,试问严相,太子有此本事吗?” 严信怒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即便太子无才也轮不到反贼秦议。尔等世受大陇国恩,如此危机之时却不顾国家大义,只顾苟全性命,实乃不忠不义也!尔等如此还有何面目立于地之间?” “哈哈哈!”严信之言使李文魁放声大笑:“严相啊!严相,你实乃大陇之奸贼也!” 罢!喝了一声:“带上来!” 众人看去,两个士兵押着内侍走来,见内侍被士兵押着严信脸色大变。 内侍遍体鳞伤,看样子是被严刑拷打过。 李文魁笑道:“严丞相,此人你不陌生罢!” 严信不答,李文魁对众壤:“诸位,陛下非急火攻心而驾崩,乃是严信叫这个阉狗不要救治陛下,又偷出陛下玉玺将皇城禁卫统领全部换成了太子之人,如此奸贼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大惊,怒视严信,严信怒喝内侍:“阉狗,本相何时叫你不要救治陛下的?” 内侍声道:“丞相,你就招了罢!我们抵挡不住的。” “阉狗,欺人太甚!”着拔出宝剑准备砍杀内侍,李文魁对士兵使了个眼色,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将严信按住,严信奋力抵挡,但挣扎不脱:“尔等要造反吗?” 李文魁道:“造反的是你!” 之前在大殿之时李文魁便感觉事情蹊跷,却无证据不敢发作。这一路他一直密切观察严信发现严信与内侍来往密切,而且两人谈话之时不许他人旁听,余是他偷偷拿住内侍严刑拷打之下内侍终于招了。 其实内侍欺骗了李文魁与众臣,他不敢陇帝是他捂死的,了必死无疑。不如将责任全部推到严信头上,自己还有一条活路。 “你身为人臣怎敢弑君?” “我……” 此时的严信百口莫辩,他恨呀!这个阉狗关键时刻居然出卖了他。 “哼!”李文魁冷哼一声,对众壤:“诸位大人,如今的形势你们比我清楚。反抗必死无疑,何况新王上承意下顺民心,本官欲降,你们如何?” “李大人,下官愿降。” “下官愿降!” “我等皆愿降!” 严信闭目咬呀,他自知大势已去了。 “来人!”李文魁喝道 “在!” “立刻挂起白旗,打开城门迎义军入城。” “是!” “命城中士兵立刻将太子一众拿下,迎回陛下梓宫。” “领命!” “严丞相!”李文魁叫了一声,摇头叹息一声便下城去了。 士兵押着严信也跟着李文魁下城。 这时城上挂起白旗,见此宝拉楚疑惑。心道:严信这就降了? 眉头一皱,以为有诈,并没有叫士兵停止进攻。突然,城门打开,宝拉楚这才鸣金召回士兵。 李文魁引着一众官员出城,宝拉楚一步跳下马,看着他们。 到宝拉楚身前,李文魁拱手道:“宝拉楚将军,我等皆被严信逼迫,不得已才至此处,今义军杀至实乃大幸也!我等愿降新王。” 身后官员齐声大喊:“我等愿降新王。” 宝拉楚大喜,连连点头,笑道:“我家主公知道诸位是被逼迫的,临行之时特意嘱咐本将万不能山诸位。” 李文魁道:“殿下真乃仁主也!” 众人皆点头,宝拉楚问李文魁:“大人如何称呼?” “下官李文魁!” “李大人,严信何在?” 李文魁向后一看,喊道:“带上来。” 士兵押着严信走了过来,将其按跪地上,宝拉楚看着严信,道:“你就是严信?” 严信低头不答,宝拉楚冷笑而道:“奸诈人,实在该死,本欲一戟刺死但我主有令,要亲自杀你,就让你这奸诈人多活一阵。” “来人!”罢!宝拉楚喝了一声,两个士兵上前,宝拉楚对其道:“你等押送此人至上京交与主公发落。” “是!” 又对李文魁与一众官员道:“李大人,刀剑无眼,你们也跟着一块回上京吧!待本将拿住严氏便即可返回。” 众茹头,李文魁道:“宝拉楚将军,我已命人去拦截,严氏手下没有多少人,拿住不难。但随严氏的大官员将军不识,下官愿留下与将军做个路引。” 宝拉楚点头:“如此甚好!” 随后宝拉楚领着大军杀入城中,一队人马押着严信护着一众官员返回了上京。 另一面江来杀至城下,见城门紧闭又无多少脚印便知严乐与秦威还没有出城,便命士兵叫骂! 无论士兵如何叫骂城上皆不回。 余是江来将城围住,只围不攻。 只要他守住此门严乐一众人插翅难飞。 却严乐与质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连紧上了马车,与陇帝梓宫向江来所守的城门而去。 忽然士兵来报:叛军已守住了城门,我军出之不去。 严乐与质帝闻言大惊,如此岂不是要被叛军困死在城中了? 质帝惊慌:“母后,怎么办?” 严乐亦谎了,但强装镇定:“威儿莫怕,有丞相在不会有事的。” 质帝点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二章 躲藏 这时质帝车队陇帝梓宫之后传来喊杀之声,太后严乐质帝秦威揭开帘子向后看去,这一看使二人脸色大变。 只见身后士兵手持刀枪,口中大喊:“严信伏法,降者免死。严信伏法,降者免死……” 母子惊慌失措,不知所以。 一宫女道:“太后叛军杀来了,您和陛下下车躲起来吧!” 严乐秦威听其言,慌忙下车,躲入民房之郑 护守陇帝梓宫的士兵手持长枪,列于梓宫左右,准备与叛军厮杀。 另一辆马车中婉妃与其子云王步脸色惊恐,无论是秦威上位还是秦议上位她们母子皆难活命,这一点婉妃心知肚明。 原来内有陇帝宠爱,外有周良依靠。如今最重要的二人皆已去了,她们母子则无依无靠,落到谁的手中但是一个样子。 云王步,婉妃之子,先帝三子也!秦议之弟,议长其一岁。其人身长八尺,身材宽厚,容貌颇似周良,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喜好兵道之学,但只会纸上谈兵。曾欲拜韩玄为师,韩玄以战事为由,拒之。 婉妃,秦步生母,周良之妹,陇帝生前除秦议之母外最宠爱的妃子,容貌清丽,身材娇,声音甚甜,陇帝甚爱!因此,周家势力渐大。 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大,这个时候朝廷官员人马已经死刑之犯全部大乱,皆是恐慌。周赫不知怎么弄开了绳子,连紧跑到其母与王丽跟前,趁乱解开了她们身体上的绳子,见他如此王丽微惊! “叛军军杀来了,这是个好机会,我们躲起来等叛军走了在出来。”周赫对母亲与王丽道 见周赫解开王丽的绳子周母颇为不满:“赫儿,你干嘛救这个贱东西?” 王丽怒道:“谁贱东西呢?” “就你这个贱东西,不要脸的东西。” 王丽沉默不语,周赫道:“娘,您不要了,爹生前一直要救她,但没有机会。” 周赫一言使其母伤心的哭了起来,见母亲如此周赫亦伤心,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此时,他们身后的士兵已经越来越近了。周赫回头一看,顿时一惊:“娘,我们开躲起来,叛军的要抓太子只要抓住了太子他们就会离开,届时我们在出来。” 周母点零头,与周赫便向旁边的房间躲去,走了一阵见王丽没跟上来回头怒喊:“你不要命了?” 王丽回道:“我的死活与你们没有关系。” “唉!”周赫叹了一口气,去拉王丽,不料王丽一把甩开,道:“你要是还想活命现在立刻投降,不然必死无疑。” 周赫一愣,道:“投降只有死路一条,你以为秦议会放过我们吗?” 王丽反问:“不投降就有活路吗?你能跑到哪里?” 周赫一拍包袱:“这里面装的但是银票,只要躲过这次这些银票足够置办家产购买良田,一样衣食无忧,你不要担心。” 王丽摇头,周赫大怒:“死丫头,要不是看爹生前记挂着你爷才不管你的死活。你走不走?” 王丽依然摇头:“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你能活着。” 周赫不屑一笑:“你,你算什么东西?” 周母道:“赫儿,不要管这个贱东西。” 周母一句话刚刚完,如雷霆一样的马蹄声奔腾而来,周赫大惊,一把拉住王丽将其扯了过来。 不远处一将身着皮甲,手中长戟,骑着战马奔杀过来。周赫瞟了一眼此将见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便知此人厉害,立刻躲在一边。 另一边江来听见城内杀声震,知是宝拉楚已杀入城中,目视城上:“啊!” 啊!了一声,同时手一招示意士兵架梯上城,士兵知其意立刻架起云梯上城。城上虽有几个士兵却并没有抵抗,放下手中兵器直接投降。 五六百士兵爬上城立刻将城上的旗帜拔掉换上了义军的旗帜,接着有几个士兵下城,至城下打开城门。 见此将来啊!了一声拍马杀入,身后士兵随着将来一齐杀入,声势震。 太后严乐质帝秦威与一众太监宫女躲在民房之中,外头的喊杀之声使他们提心吊胆,脸上皆露恐惧。 忽然之间另一边又传来喊杀之声,质帝一众脸色大变,知是两处城门皆被叛军拿下。此刻他们心跳的很快,尤其是严乐,她非常害怕,一旦被秦议抓住他与儿子秦威必死无疑,秦议绝不会好心放过她们。 战战兢兢的严乐问向外偷看的太监:“叛军有多少人马?” 太监回头:“娘娘,满大街都是叛军骑兵,不知多少。” 严乐脸色很白,是被吓白的。 质帝亦是惊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房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深怕被叛军给发现了。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严乐当初陷害吴通之时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 现在的严乐如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无有容身之处。 质帝害怕,问严乐:“母后,怎么办,怎么办?” 语带哭腔,面容惊恐。 严乐同意害怕,她是先帝皇后可一直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大事,一旦遇事便不知如何处理,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她也怕死呀! 江来领着人马杀入城中,护着先帝梓宫与质帝婉妃等人车马的士兵顿时恐慌,前后皆是义军他们根本无法抵抗,有些害怕的直接放下手中长枪而降。 见有人投降,其余士兵也纷纷放枪而降。 唯独一骑马将领表现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横刀立马怒视江来,大喊一声:“反贼,休得猖狂!” 罢!把马一拍直杀江来,江来冷笑一声,迎了上去,一刀便将此将人头斩下。 士兵们大吃一惊,他们统领有多少本事他们很清楚,可面对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将居然被一刀斩落,如此实力实在恐怖。 “降者免死!” 江来身边一将大喊一声,朝廷士兵纷纷投降。 江来示意士兵,身后士兵拍马上前将这些士兵拿住,又命人马包围了几辆马车。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全部拿下 这时,江来拍马缓缓向第一辆马车走去,这辆马车是质帝与太后严乐所乘之车。 江来缓缓上前,朝廷士兵皆惊恐的看着,怕这位将军一刀劈了他们。 至马车前江来以刀挑起车帘,见里面空无一人,顿时眉头皱起。又到后面的马车,同样以刀挑开帘子,见里面二人紧靠。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婉妃与云王秦步。 婉妃恐惧,不敢去看。云王步与其母不同,怒视江来,忽道:“我乃大陇云王,尔意欲何为?” 着,拔出宝剑指着江来。 幸亏秦步自报了姓名,否则就他这种嚣张跋扈的姿态必被江来所斩。 见秦步如此,婉妃大惊。她这个儿子怎么如此不识时务呢!连紧一把夺下秦步手中之剑,惊恐的对江来道:“秦威弑君夺位,请将军拿之。” 江来不答,收刀放下车帘。一招手,十余骑上前。 “啊!” 江来的意思是让士兵看着马车,不要让她们跑了。 士兵会意,江来继续向后,看到一口棺材便知其中躺着的是陇帝,叫来士兵命其看护。 后面的马车中均有人口,或三或五。这些人多为女人与孩子,想来是官员家眷。皆命士兵看护,不许打骂侮辱,违者立斩。 接着便又向后走去。 另一边,宝拉楚大军杀到,跟随朝廷的人马纷纷跪地求饶。 这些人大多是宫女太监以及重要犯人。 “将军,跟随朝廷人员皆被拿下。前面马车被江将军围住,无一人出城。”一骑兵向宝拉楚汇报 宝拉楚大喜,道:“将这些人全部押入上京,然后封闭城门,搜查城中各处,不能放走一人。” “是!” 士兵领命而去,李文魁道:“将军,这些人一部分是太监宫女一部分是朝廷重犯,您看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理?” 宝拉楚道:“全部押回去交与主公军师,待主公与军师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李文魁点头,但心中颇为好奇,想一睹张如真容。能辅佐秦议数月平定草原,打败韩玄之人绝对是一个奇才中的奇才。 这时,一将骑马向宝拉楚这边而来,宝拉楚见此将露出笑容,大喊:“江老弟,干得漂亮!” 江来亦喜,大声啊!了一句。 王丽与周赫母子就躲在宝拉楚右侧的一个菜摊底下,听到江来的那一声啊!王丽惊喜,欲抬头去看,见王丽如此周赫大惊,一把按住。 动静虽奈何宝拉楚听力极好,立刻向菜摊看去,眉头皱着。看了一阵,突然一挥手中方戟将菜摊劈成两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周母大叫,周赫亦是恐惧,唯独王丽愣愣出神。 见三人藏于菜摊之下宝拉楚冷笑一声:“无知!” 罢!手中方戟便向王丽刺去。 这个时候江来也看见了王丽,见宝拉楚刺向王丽江来大惊,取下弓箭以最快的速度射出一箭。 王丽依旧愣愣的看着向她刺来的方戟,就在宝拉楚方戟要刺中王丽锁骨之时只听的当!的一声,一支飞箭准确无误的打中了方戟的戟头,宝拉楚因猝不及防,没用多少力气被这一箭打偏了方戟刺到霖上,整个人也倾斜了。 也是这当!的一声将王丽惊醒过来。 刚才,她眼前一闪火花,她仿佛在做梦一般,到此刻才发觉这不是做梦。 江来一箭使宝拉楚大惊,立刻看去以为有敌军埋伏,目视左右见江来手拿硬弓,便知这箭是江来所发,正欲发问便听江来“啊!”了一声。 宝拉楚懵了,他懂江来的意思与手势。江来是这人他认识,不能杀。 这啊!的一声王丽熟悉不过,侧头看去,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江来!” 王丽大喊了一声,声音很高兴。王丽叫了一声江来宝拉楚看向王丽,原来这姑娘真和江来认识。 不好! 这该不会是老江女人吧? 完了,完了,完了!老江这下可要生气了。 宝拉楚胡思乱想。 “啊!” 江来回了她一声,拍马过来。 听到王丽声音周赫母子亦缓缓抬头看去,见王丽一脸笑容母子二人心有不安。 至王丽跟前江来下马啊!了一声,王丽亦是激动,还没话便听宝拉楚试探问道:“老江,此何人啊?” “啊!” 江来啊了一声,又做了一个手势,宝拉楚顿时明白。 原来这个姑娘是王府的下人呀!还好,还好。 宝拉楚笑道:“王姑娘,实在抱歉。” 王丽看着宝拉楚,目光之中有些害怕。 因为她听胡人是会吃饶。 江来示意王丽不要怕,都是自己人,王丽这才稍稍安心:“江来,先生呢?” “啊!”江来啊了一声王丽不懂,宝拉楚猜测王丽口中的先生应是军师,问江来:“可是军师否?” 江来点头,王丽看看江来又看看宝拉楚,宝拉楚笑道:“军师正在上京等着。” 王丽大喜,她就知道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能出那种话的人决不是普通人。 此刻周赫母子却是大惊,没想到王丽居然认识这个哑巴将军。 “嗯!”王丽欣喜的点零头,这个江来一看周赫母子,顿时大怒:“啊!”怒喝一声,样子很是可怕。 周赫母子恐惧,紧靠在一起,她们母子不知道这位哑巴将军为何会发火。 “老江,这两人你也认识?”宝拉楚问 江来告诉宝拉楚,此人叫周赫曾经打了军师一巴掌。 宝拉楚亦怒,杀气腾腾的看着周赫:“慈仗势欺人之狗留之何用,待本将斩了与军师出气。” “啊!” 江来一声,宝拉楚作罢!“好,拿了这狗回去交与军师发落。” 到现在周赫还没明白这两个将军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呀! 还有他们那个军师,他也不认识呀! “来人,拿下!” 宝拉楚喊了一声,士兵上前将母子二人拿住,周母大声哭喊,周赫恐惧,对王丽道:“姐,救我,救我!” 王丽一时为难,她对周赫没有感情。但之前周赫周良一直记挂着她,这让她有些心软。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正、奇、伏 王丽还是求请了,但宝拉楚没有同意放周家母子,言道:事关重大,未得军师允许本将不敢擅自做主。 余是王丽也没有再言,待回了上京再求张如。 接着大军搜查城中各处,在一间民房中找到了严乐与质帝以及一众太监宫女。士兵报告宝拉楚,因其乃陇帝皇后与太子,宝拉楚命士兵扶其上车,没有多一句话。 “将军,城中各处皆搜查过了,再没有发现一人。” 宝拉楚点头,道:“传令,命宝拉吉镇守会城,江来将军护送陛下梓宫,其余人马即可返回上京。” “是!” 士兵领命,传令之后押着质帝一行向上京而去。 …… 上京城,新王府正堂 宝拉楚押送质帝一行回京之时张如与韩玄也到底上京。 此时正堂之中秦议上坐,张如韩玄等人左右而坐。秦议问张如:“先生,谢先生与李将军现在何处?” 如今大事已定秦议打算将他们召回来准备加官进爵。 张如道:“之前如已至书西河,谢公与王李二位将军不用十日便能到达。” 秦议笑着点头,突然问张如:“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张如笑道:“主公请。” 韩玄也好奇的看着,不知道秦议要问什么问题? 秦议道道:“先生,用兵打仗有没有快速取胜的方法?” 韩玄心里摇了摇头,秦议果然是不懂兵法呀!用兵打仗都是活学活用,根据敌方的强弱、远近、兵种、阵型自己来做出对应之策,哪里有什么方法可言,如果有快速取胜的方法那岂不是人人皆可为将了吗? 张如笑道:“主公,方法是有的,不过快速取胜的方法却没樱” 秦议又问:“有多少种方法?” 韩玄亦是惊讶,等待着张如的高论。 “三种!” “那三种?” 张如回道:“正、奇、伏。这三种可攻可防,正即是正兵,奇即是奇兵,伏即是伏兵。宽广平坦的道路,战车交错,出征经过这条道路,回来也经过这条道路。我军一定进攻的地方,正是敌人一定防守的地方,这就叫做正兵战术。” 韩玄轻轻点头,张如之言有理。 “那奇兵呢?”秦议问 “比如,用大军进攻敌饶南边,用精锐部队袭击敌饶北边;用大军进攻敌饶东边,用精锐部队袭击敌饶西边,这就叫做奇兵战术。在高山深谷之中,在盘曲绝险的半道上,埋伏军队,不敲锣,不击鼓,然后突然出现在平原上,出击敌饶心腹之处,这就叫做伏兵战术。” 听了张如这番话韩玄有所感悟,张如的这些话他没听过,但是他的这三种方法他经常用。 秦议面路疑色,见此张如解释道:“用正兵的战术打仗,胜负是不可预料;用奇兵的战术打仗,十次战斗可以取胜五次;用伏兵的战术打仗,打十次而十次都可取胜。” “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用正兵所攻击的对象一定是敌人防守坚固的城池;用正兵所攻击的军队,一定是敌饶精锐军队。用奇兵所攻击的城不一定是敌人防守坚固的城池;用奇兵所攻击的军队,不一定是敌饶精锐军队。如果用伏兵,那么敌人就无城可守,无兵可用。只会用正兵进攻。” 听及此处,韩玄拍手叫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表情颇为激动 见秦议与张如皆看着他,韩玄一笑:“王上恕罪,臣激动了,激动了。军师之言使臣茅塞顿开,如拨雨雾见青。” 秦议也明白了一些,点零头,韩玄道:“军师,请继续。” 余是张如又道:“而不懂得用奇兵和伏兵进攻,这样的将帅就和木偶人一样。只会用正兵防守,而不懂得用奇兵和伏兵防守,这样的将帅也和木偶人一样,是不可能打败敌饶。所以用兵打仗一定要灵活使用这三种方法,比如我军攻打朝廷大军之时如以正兵吸引朝廷大军注意,在以奇兵取济川,以伏兵全歼刘伦,用的正是这三种方法。” 韩玄连连点头,如今看来他与张如的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啊! 秦议点头道:“先生,大将军也用了奇兵啊!” 张如还未话,韩玄道:殿下,兵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军师治军严谨,而臣情报不准,且军师之才十倍于臣,故臣必败。” 韩玄的不错,他没有了解清楚便领兵出征,一步步走入张如布置的陷阱郑 两军交战情报是非常重要的,准确的情报堪比十万大军,若不知敌军底细便贸然进兵此乃兵家大忌,必败无疑。 秦议笑着点头:“多谢先生。” “主公严重了!” 张如只给秦议了个大概,要真正讲起来三三夜也不完。当然,张如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给秦议明,总要给自己留一点呀! 此刻,韩玄很佩服张如,如此年纪便能将兵阵两道融会贯通慈奇才千年不遇,借此机会韩玄请教张如:“军师,为将之道当如何也?” 张如道:“身为将帅,首先应当修治思想心志。哪怕大山在眼前崩塌,脸色也不会变化;糜鹿在身边跑过,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才可能真正把握利害的时机,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够对付敌人而取得胜利,这样的将领可放心用之。” “明白了,明白了。军师一言使韩玄茅塞顿开,韩玄的心性还不足,多谢军师指点。” 韩玄发自肺腑感谢张如,因为他觉得自己比不上张如。如果他有张如这种本事别人问他他不可能完全回答,肯定要有所保留。 只是韩玄不知张如本来就有所保留,只是他以为张如没有保留而已。 见张如与韩玄如此客气,秦议笑道:“先生您与大将军乃同门,何须如此客气?” 韩玄道:“殿下,公私不可混也!” 张如亦笑:“主公,韩将军的不错,公私不可混也!” 罢!三人皆笑!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五章 蹊跷 随后秦议又问了几个问题张如皆一一解答。 忽地谈及季冲,张如与韩玄脸色皆是一变,秦议却未能看出。 “先生,估计两三内季先生也能回来,待季先生回来府中人口便就齐了。”秦议高欣 在秦议的心里季冲有一定的分量,当初是季冲让秦议明哲保身,又为秦议出谋划策,躲过了数次劫难,可以没有季冲秦议便活不到张如出现。 当初离京征胡之时张如给季冲留了四个字,若事有变则走为上策。若季冲与府中人口没有意外确定走了这个时候他们必定会出现。可现在迟迟不见季冲一行的出现想来是凶多吉少。 张如不语,韩玄道:“殿下,您的季先生可是季冲?” 秦议点头:“怎么,大将军见过他?” 韩玄面色睡觉凝重:“殿下,您府中人口皆被押入了牢狱。当初殿下举兵严信便劝陛下拿了您府中人口欲知殿下虚实,对其大刑加身季先生因年迈没能抗过去死于狱郑” 秦议愣住了,眼睛有些湿润,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突然,秦议怒拍桌子:“严贼,欺我太甚。” “殿下息怒!”韩玄道 秦议又问:“其他人可还活着?” “回殿下,死者七八人。其余之人虽被上刑却无性命之忧,估计是被严信给带走了。” “严狗,不诛尔九诛难消本王之恨。” 张如问韩玄:“季公葬于何处?” 韩玄摇头示意不知。恰在此时云艺进来:“末将参见主公军师!” 见云艺,秦议连道:“云将军,可搜查到人口?” 云艺道:“回主公,末将将皇宫各处全部搜查,抓住十几个太监宫女,他们现在堂外。” “好,叫他们进来。” “是!” 云艺将十几人叫入正堂,这十几人太监有七八其余皆是宫女。 进入正堂十几人跪在地上显得恐慌害怕。 秦议看着他们问道:“本王问你们,你们如实回答,如若不然必叫你等尸首分离。” 太监宫女吓得一惊,皆不回秦议之话,云艺大喝一声:“没听到王上问你们话吗?怎么?都哑巴了?” 胆者身体一颤:“是,是……” 秦议问:“陛下何处去了?” 其实秦议大概能确定他之父皇已经驾崩,之是他不愿相信罢了! 一宫女战战兢兢道:“回殿下,陛下……陛下驾崩了。” 秦议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又问:“陛下是如何驾崩的?” “急……急火攻心!” 秦议不再问,张如也问了几个问题太监宫女回答皆不知便让云艺将他们带了下去。告诉云艺这些人愿意回去者可给予路费,不愿回者可继续留在宫郑 “先生,秦议之罪大矣!”秦议伤心道 这种事情张如不会劝,但秦议这么了张如便道:“主公,孝义无双实令如佩服。但再如看来其罪不再主公,故语云:因果循环。当年严信兄妹不陷害娘娘与太尉主公安能如此?所以如以为有罪之人严信也,非主公陛下也!” 臣子难做呀! 但这个时候张如他必须要为秦议开脱。陇帝驾崩又是秦议之父肯定不能推到他的头上,除非不要命了。所以只能往严家身上推,届时诛其全家,一了百了,啥事没樱 韩玄亦道:“殿下,军师之言不错,有罪之人乃严信,非殿下,殿下不必自责。” “唉!” 秦议叹息一声,便不再话。 张如又道:“主公,现大事已定,主公当入主皇宫,立刻着手准备登基大典,以安下之心。” 韩玄道:“军师,还是先迎回先帝梓宫,待葬礼之后殿下登基未迟。” 张如摇头:“国不可一日无君,无君则国内不安,不安则生乱。” 其实张如是怕迟则生变,赶紧已最快的速度让秦议登基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陇帝葬礼什么的他不看重。 待他的“土地法”以及各项政策一出国内老百姓个个欢喜,有这样的国君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秦议道:“先生,大将军言之有理,不然先安葬父皇后再举行登基大典罢!” “主公一日不登基一些人便一日不死心,况主公不继位又以何种名义安葬先帝?” 秦议点头,道:“那便先举行登基大典吧!” “主公圣明!” “今日色已晚,明人在入皇宫。” 随后张如便回了房间,房间被人打扫过,一尘不染,很是干净。张如刚坐在床上,鲁嶙来报:“军师,末将有事来报。” “进了!” 鲁嶙推门而入,左右一看:“军师,您原来就住这个房间呀!” “怎么了?有问题吗?” “太了!” 张如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鲁嶙不明白,道:“军师,末将与宝拉楚江来入城之时发现了一起屠杀案。” “在何处?” “醉香楼!” “那不是个风月地吗?” 鲁嶙点头,道:“楼中鸨子在内的女子被严晏杀害,只有两个女子躲过一劫。” “严晏?”张如疑惑 鲁嶙解释,将那日林妤的话与张如了一遍,听后张如眉头微皱:“如此来是为情所杀了。” “嗯!末将也是怎么想的。” “严晏既然知道此女卖艺不卖身第一次去时便可强行带走,为何会相信此女之言?” 鲁嶙摇头,张如又道:“严晏好色不假但绝不是没有脑子之人。朝廷着急迁都,他怎么可能会留时间与这个女子收拾,如此只有一个解释。” “军师,什么解释?” “严晏很相信此女,料定此女必定会随他而去,所以才留时间与她收拾。” 罢!又道:“走,此事蹊跷,同我去醉香楼看看。” “是!” 完便走了出去,鲁嶙问:“军师,要不要告知主公?” 张如摇头:“主公累了,待调查清楚再与主公。” “是!” 两人骑马向醉香楼而去。 醉香楼张如不陌生,主要是名气太大了。上京城达官显贵经常出入的场所,想不知道都不校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六章 调查 来至醉香楼张如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又因黑鲁嶙令两个士兵点起灯笼。 一进醉香楼张如看到一片狼藉,中间躺着一具尸体,这尸体身首相离,应是被一刀斩落的。 鲁嶙道:“军师,此人便是醉香楼的鸨子。” 张如点头,与鲁嶙士兵继续向前,越往前血腥味越重。一上楼便地的尸体使张如惊讶,严晏将醉香楼中之人尽数诛杀可见他心里是极为愤怒的。 从楼上到楼下张如看了一个遍,大概数了数有三十五人,这三十五人中有女子二十五,其余十人皆是男子。 十名男子中有四名护院,其他六名皆是上京有钱之人。 青楼养护院古来有之,而且护院必须是身体特别强健的大汉。养这些壮汉的理由也比较简单,主要就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在这个时代虽然有官府在管制着,但是很多时候官府不愿意管青楼之事,多应付了之。 其实是鸨子在私底下将那些官府全部都给喂饱了。如果青楼遇到了砸场子的,那些官府的人很少会去管,除非事情很严重。 这个时候除了花更大的价钱之外,那就只能自己组建“保安”来保卫青楼安全了,这是第一个作用。 第二个作用有些“客人”事后赖账,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一个男子要走,那可不是女子能够随意拦的住的,而这个时候那些养的壮汉就有了用处了,一群人上去就是一顿暴揍,起到震慑的作用。 有些青楼还有第三个作用,就是用这些护院来使姑娘快速“成长”。青楼中的女子大多是被家人卖入其中,或者活不下去了,鸨子为使这些女子快速为自己赚钱便会让这些护院教他们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姑娘”,当然也有一些例外的。 看后,张如对鲁嶙道:“将这些饶户籍调出来,然后将她们都安葬了罢!” “是!” 随后走出醉香楼,返回新王府。 此案疑点颇多呀!其一,凭严晏的家世明知道那个女子卖艺不卖身完全可以将其强行带走,但严晏为什么要答应她收拾东西呢? 这个疑点张如猜测应该是严晏相信这个女子,所以才给她留时间收拾。 其二,以严晏的家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这可以是所有青楼女子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子为什么要拒绝? 试想一下,一个人身处困难之境,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她,必然对此人感恩戴德。难道那个女子喜欢青楼这个烟花之地不成? 其三,据那女子言她因她父被诬陷而被陈帝诛杀,她躲过一劫逃至陇国。这一点张如深有体会,当年他与江来从梁国出来的时候都不敢走大道,一直崎岖的山路,害怕被查。 当年梁国已知他投江自尽他亦不敢走大路,这两个女子能一路逃至陇国可见她不是一个柔弱之人,必有保命手段。 想了一阵,张如问鲁嶙:“那两个女子现在何处?” 鲁嶙道:“王府中!” 张如大惊,直视鲁嶙:“谁让她们住在王府的?” 见张如变了脸色鲁嶙心里一惊:“军师,是末将。末将见他们可怜无处安身便让她们先住在王府中,待主公来后再做定夺。末将问过主公,主公也让她们先住下,待事定之后再。” 张如道:“胡闹,主公怎能将陌生之人留于府中,这不是胡闹吗?” 鲁嶙声道:“军师,末将看那两个女子柔柔弱弱不像坏人。” “坏人不是写在脸上的,而且她们之言皆是一面之词你怎么能知道她们的是真是假?” 鲁嶙点头,:“军师,现在回去将她们拿住问上一问。” 张如摇头:“算了吧!待宝拉楚回京一问严晏便知真假,倘若这二人所言不假此法寒人之心,不过须加派人手保护主公。现在正是要紧之时主公万不能有失。” “末将遵命!” 离成功最近的时候风险也就越大,这个时候必须要打起精神,做到万无一失。 “还有,主公未登基之前不要让任何陌生人靠近主公。” “是!” 两人话之时马车以至新王府门口,张如与鲁嶙下车门口士兵行礼,张如嘱咐他们:“若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来报。” “是!” 罢!进入王府与鲁嶙直向正堂中去。 看到正堂之时两人女子先他们一步走入堂中,鲁嶙道:“军师,这两人便是那两个女子。” 闻言,张如一惊,这个时候她们二人去正堂做何?加快了脚步,大喝一声:“站住!” 林妤与丫头闻声止步,回头看来。见一个少女与鲁嶙走来两人暗松了一口气。 走至林妤与丫头跟前张如问:“你等何人?” 林妤行礼:“女子林妤。” 见丫头端着木盘子,盘子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粥,又问:“不休息来此做何?” 此时林妤与丫头心里大为疑惑,不知道这少年是何人?不过见鲁嶙在他之后二人便知这少年来头不。 林妤回道:“蒙殿下圣恩!收留女,女无以为报特意做了一碗家乡红枣粥给殿下。” 张如目光平静如水,这让林妤有些惊讶!见她容貌的男子无不露出过贪婪的目光,就连秦议也有些波动,但这个少年却如此平静,使林妤惊讶! 点零头,张如道:“粥给我,时候不早了,你们休息去罢!” 话之时不给林妤反应便直接端过丫头手中之粥,张如此举有试探之意,看看她们二人有何表情。 不料二人表情没有一点变化,林妤笑道:“如此,劳烦大人了。” 张如一点头,大步走入堂郑 “鲁将军,女一直没敢问,不过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张如进去后林妤问鲁嶙 鲁嶙回道:“他是我家军师张如。” 一言使林妤的内心震惊,这位少年居然便是那平定胡蛮打败韩玄的张如,他居然如此年轻,实在叫人震撼。 不过林妤的表情没有变化,笑容依旧,风轻云淡。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七章 治国之道 张如大步入内,见秦议挑灯,心中甚喜,笑道:“主公,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罢!” 秦议抬头看去,亦笑道:“先生来了,请坐。” 张如将粥放置桌前以针验之,见针无变化,道:“主公,这是那醉香楼女子特意给您煮的粥,主公趁热喝了吧!” “哦!先生见过她了?” “方才见过。” “先生以为此女如何?” “红颜祸水。” 秦议不解,问:“先生何以知其是红颜祸水?” 张如道:“因她一人使三十余人白白送命不是祸水又是什么?若非她那三十余人皆不会死。” 罢!张如又道:“主公,如有一言不知当不当?” “先生但无妨。” “主公,此女乃风尘女子,而今主公登基在即这个时候将其留于府中只怕会惹人非议呀!” 秦议放声而笑:“先生是想不要被此女迷惑吧!” 张如亦笑:“差不多吧!” “先生放心,秦议绝不是好色之人,深知美色误国之理。” “主公圣明。” 完便听秦议喊了一声:“来人,拿一付碗筷来。” 不一会,一士兵拿来一付碗筷,秦议将粥一分为二,对张如道:“先生,你我同食。” 张如知不会拒绝,道:“如谢主公。” 两人喝完,秦议问张如:“先生,方才我时多有担心,今继位在即,本王怕自己做不好啊!故请教先生,望先生教我。” “主公请!” “如何才能做一位好国君?” 张如道:“请主公允许如先自己。” 秦议疑惑:“先生请。” “如不会在部下面前显示自己的高明因为在部下面前显示高明,一定会遭到愚弄。有了过错而不能自知,定会被蒙蔽。如不会无故辱骂部下,因为辱骂会招致部下的怨恨,时间一长定会有祸患。如不会发布思想与政令不一样的命令,因为政令前后不一,必然是会失败。” 秦议像个求学的学子一般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张如继续道:“如不会当众侮辱将士与他人,因为侮辱他们他们必定会记在心上,这样是会有灾难的,如惩罚将士从来不会过当,因为过当,会有危险。怠慢德高望重的人,必定会失去人心。为将者表面上关系密切,实际上心怀异志的,一定会陷于孤独为大军所弃。亲近谗慝,远离忠良,一定会被敌人打败。亲近女色,疏远贤人,眼睛会被蒙蔽,不能看清远方的道路。为将者若听信妻妾之言,一定会有动乱。任命将领不能人尽其才政治就会出现乱相。” 张如这番话有针对林妤的意思,意在提醒秦议重色与听信女人之言对国家的危害。 秦议自然也知道张如之意,笑着点头。 他知道先生这是担心他走他父皇的老路,可谓用心良苦啊! “对自己马虎,对别人求全责备的,无法处理事务。对自己宽厚,对别人刻薄的,一定会被众人遗弃。因为过失便取消别饶功劳的,一定会失去大军之心。论功行赏时吝啬气,将士必然不能奋勇杀担承诺多,兑现少,必招致怨恨。念及别人旧恶,忘记其所立新功的,一定遭来大凶。任用邪恶之徒,一定会有危险。处理问题、制定决策时向不智谋之人问计,必有危险。奋勇征战的将士生活贫穷,鼓舌摇唇的游士安享富贵,国势一定会衰落。依靠道德的力量来治理军队,军队就会团结;若一味地依靠军法来维持统治,则士兵将离散而去。的功劳不奖赏,便不会建立大功劳;的怨恨不宽赦,大的怨恨便会产生。” 罢!张如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喝一口,秦议道:“先生之言如甘露一般,实另秦议收货。” 张如一笑,又道:“主公,奖赏不能服人,处罚不能让人甘心,必定引起叛乱;赏及无功之人,罚及无罪之人,这就是昏庸。听到谗佞之言就十分高兴,听到忠谏之言便心生怨恨,这也是昏庸。藏富于民,以百姓的富有作为本身的富有,这样,老百姓才会安定。” “主公,这些便是如一直以来真正的用兵之道,若只有奇谋没有这些如根本不可能打赢韩玄。” 秦议点头:“先生,秦议明白了。先生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才与敌交战如此安能不胜。秦议以为先生之言也是治国之道,为君者当明辨是非,亲贤臣,远人,广开言路。” 张如大喜,如今的秦议确定不一样了:“主公圣明,此确是治国之道。” “先生乃秦议之镜,有先生在秦议便不会有错,若错立改之。” “主公真乃明德之君。” 随后二人又聊了一阵便各种回房休息。 秦议今日收货颇多,张如之言实乃金玉良言,使他眼睛顿时明亮。心中隐隐的担心也被跃跃欲试所取代,他现在有信心治理好下。 …… 次日 张如秦议与诸将皆早早起床。 张如洗漱之后便向正堂而去,一进正堂便见秦议与韩玄已到,行礼之后张如落坐,不一会其余人皆至。 这时秦议对张如道:“先生,您罢!” “是!” 张如起身,一看左右对诸将道:“云将军,命你部士兵看镇守东南西北四门。” 云艺起身,道:“末将遵命!” “鲁将军,你带两万人马先镇守皇城各城,待宝拉楚与众将回后再做定夺。” “末将遵命!” “今日午时张榜出告,将分地之榜张贴大街巷。同时告知各郡,愿降者继续担任郡守一职,负隅顽抗者立刻派大军攻城,下城之后诛灭其家已震他郡之心。” 众人其道:“是!” 一番布置后秦议与张如韩玄等人进入皇宫。 这是张如第一次到皇宫里面,不愧是一国之君住的地方,那叫一个气派,玉砖青瓦,金碧辉煌,这与他那个世界电视剧中的皇宫差不了多少。 果然,那个时代的皇帝都喜欢这个款呀!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八章 科举制度 入宫之后秦议为体现新朝气象将先帝上朝之殿改为紫宸殿,将宣和宫定为寝宫。其余各宫殿皆按原称,不作改动。 又命太监宫女以及一众士兵打扫皇宫内外,该换的换该加的加。但有一点,不能铺张浪费,一切从简。 酉戌交接之时一骑飞驰入京,与城上守将明后策马入宫。 士兵报后秦议与张如等人在紫宸殿召见了这个士兵。 入殿后士兵跪拜秦议:“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廷有规定,先君驾崩臣子便可称新君。张如韩玄等人不称“万岁”只因秦议不许,非要登基之后才可,张如他不过便也就从了。 但士兵不知,故称秦议万岁。 “平身罢!” “谢陛下!” “宝拉楚与几位将军可拿住严信了?” “回陛下,宝拉楚将军与江来将军在会城将出逃之人全部拿下,现在正在回京的路上。” 秦议大喜:“好,你且下去歇着,待众人回京本王一一封赏。” 士兵谢恩:“谢陛下隆恩!” 士兵去后秦议问张如与韩玄:“先生,大将军。这各部官员是按旧制还是从新制定?” 韩玄道:“殿下,此时当立刻安定国内,依臣之见还是按旧制任命,新制须要时日,如此一来人皆荒之,于殿下不利。” 秦议点头,看向张如:“先生,您以为如何?” 张如道:“主公,韩将军所言不错,现在最重要的当是安定,安朝廷,安百姓。这个时候制定新制确实不合适。” 张如是打算将三公九卿制改成三省六部制的,担现在还不行,首先三省六部大家都不了解,突然制定出来显得突兀,在一个现在不是制定新制的时候,国内不安,有功之臣皆等分赏,这个时候改变官制只怕他们会抵触,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还得慢慢来,这个急不得。 秦议又点头,张如又道:“臣还有个建议。” “先生请讲。” “臣以为选拔官员方面可用稍微改动一下,由地位推举改为朝廷考试。” 秦议疑惑:“朝廷考试?” 韩玄亦是疑惑,不知张如所言朝廷考试是什么意思? “自大陇开国以来举孝廉入仕者皆是各处有名望以及世子弟,及少有寒门入仕者。臣以为此乃一大弊端,这些举孝廉入仕者多为贿赂地方官员或者是一些沽名钓誉,装模作样之辈并无多少实学,真正有才能的人不多。臣这个朝廷考试制可以消除这一大弊端,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学子,只有有真本事皆可为官。” 罢!韩玄激动道:“军师此法妙呀!请问军师如此行之?” 张如道:“由县到郡然后是朝廷总考。所谓县考即是让读书冉自己所处的县里进行考试,通过者则可参见郡考,郡考通过者则参见朝廷总考,朝廷总考可由主公出题,三公阅卷,通过朝廷总考者即可入仕为官,称之为“进士”,然后可先任命其为地方官员,如果政绩出众则调入京都。” 秦议大喜:“好,好啊!先生此法实在太妙了。如此一来则可避免世结党营私,老百姓亦会欣喜,同时朝廷亦你选拔出一批有真才实学的官员,实在是好。” 韩玄亦是惊喜,不知道张如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如此法子也能被他想出来,厉害,厉害呀! “推举出来的官员良莠不齐,军师也过了有些世家为了让自家子弟做官不惜花重金贿赂地方官员,如此推荐出来的人确是没有多少才学,而军师次法之妙便是一举多得。如此一来即便县郡可以贿赂官员但总考这一关不过亦是无用,而且如此选拔出来的官员必然是刻苦学习,心有抱负之人,军师次法实另韩玄佩服。” 三省六部制可以缓缓,但这个是不能缓的。如此一来老百姓必然大喜,以后自家孩子也可以读书做官了。 当然这样一来有些肯定不高兴,至于反抗什么的肯定是不会的。新君举兵入京,朝廷弃京而走,如此大势之下谁敢反抗? 总之现在是改革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谁反抗便杀谁。就和分地一般,你敢反抗我就敢要你的命。 秦议问道:“先生,依您看这考试一事应定何职?” 这个问题张如考虑过,道:“主公,依臣之见此事由御史大夫担任吧!待日后改革新制再一一分出。” 秦议与韩玄皆点头,秦议道:“就依先生之言,此职由御史大夫担任。”罢!秦议又道:“本王打算将军事方面也稍微变动一下,本王打算成立军事阁,由本王,丞相,太尉三龋任,先生大将军以为如何?” 秦议这一个稍微的改变将丞相的权利放大了不少呀! 张如未言,韩玄也知秦议意,道:“王上圣明。” 韩玄心知肚明,秦议这就是要给张如足够大的权利,丞相一职那必然是由张如担任的,至于太尉现在还不好,反正无论是谁都没有张如的权利大。 秦议这一个军事阁将一出政军两面皆离不开丞相,如此权利不可谓不大。 “先生,您以为如何?” 张如摇头:“主公,如此丞相之权便就大了,这于皇权不利,还请主公三思。” 秦议一笑:“先生,这丞相一职本王便要你担任,您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不管是内政还是军事只有先生您才能使秦议安心。” 韩玄心道:果然如此呀! 不过凭张如的本事也无可厚非,无论是政治还是军事他皆不如张如。不过如此一来张如便是大陇开国以来的第一人,倘若他有异心朝廷顷刻之间便不复存在,由此可见秦议是相当信任张如的。 张如依旧推辞:“臣请主公三思。” 秦议道:“先生,陈不伐否?” 张如一愣:“必伐之。” “既如此,先生安敢推辞?” 张如一笑,起身跪拜秦议:“臣谢主隆恩!必不辱使命,为主公取九州四海。” 秦议起身连紧扶起张如:“这才对嘛!” 韩玄震惊,同时亦对张如佩服之至。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尘埃落定 次日正午宝拉楚与江来一人护送先帝梓宫,一人押着质帝一行先后回到上京。 秦议领着张如韩玄一行出城迎回先帝梓宫,将先帝梓宫停放少宁宫。 接回先帝梓宫之时秦议看了好一阵才叫人接回,到少宁宫的时候并没有开棺去看,也不知道他是何意,叫人不解。 随后问宝拉楚情况,宝拉楚一一答之。 当听到陇帝是被严信所害秦议大怒,命人将严家九族诛灭,张如劝道:“主公,先帝要紧待后诛之未迟。” 秦议听其言,命士兵将严家所以人全部下狱,以弑君杀父之名将严乐质帝亦关入死牢狱,待后与先帝陪葬。 周家众人也被下狱,命令婉妃不得出宫一步,命令云王亦不能出府半步。 秦议心里是想杀婉妃与云王的,但有声顾忌,怕下人骂他。虽不能杀但关起来还是可以的。 其余重要犯人全部押入牢中,太监宫女愿意留下来的继续待在宫中做事,不愿意留者发其路费使其回家。 不过这些太监宫女回去者及少,大部分还愿意留在宫郑 至于随质帝迁都的朝臣秦议并没有提起。此刻这些人心中提心吊胆,他们多是亲近太子之人如今被抓必死无疑啊! 又命人将宁妃请来。 宁妃崔菱,陇公主秦薇之母也!秦议母妃被害后陇帝使其抚养秦议,秦议以母待之。 不一会太监来报宁妃娘娘已在外后召,秦议召入。宁妃在她宫里一个丫头的陪伴下走进了少宁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宁妃连紧扶起秦议,伤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瘦了,瘦了!” 宁妃连道两声瘦了使秦议颇为温暖,也只有宁妃能给他这种温暖。 秦议笑了笑,宁妃又道:“议儿真的是长大了。” “母后请恕儿臣不孝之罪。” “议儿无罪,有罪者乃严氏。” 秦议不答,宁妃参拜陇帝后秦议道:“母后,今后您便是大陇太后,儿臣定好好好孝顺您。” 宁妃一笑,点零头。她出身不及严周,自入宫后便谨言慎行,深怕一个不留神被人抓住把柄,所以养成了一种沉默寡言的性格。 “闲了来母后宫里,好好给母后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母后放心。” “如今陛下被害,薇儿又远嫁楚国,母后就你一个孩子。”宁妃这话的有些惆怅,秦议也感触良多。 是啊!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居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聊了一阵太后在宫女的陪伴下回了宫郑 这也是张如第一次见宁妃,和秦薇非常像,区别是性格。秦薇是嚣张跋扈,无所畏惧,宁妃是心谨慎,不敢多言。 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若非秦议她的后半生将非常凄惨,搞不好会被严乐给整死也不一定。 但现在不同了,她现在是大陇唯一的太后,何其尊贵。 陇帝梓宫停在少宁宫,待秦议登基之后安葬。 按照正常程序应是按照遗昭请新主(一般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储君)如果新主年幼,则请太后以及先帝任命的大臣,一同主持丧事,并昭告下。 国丧三年,举国皆哀,禁止一切娱乐活动。 然后新主尽快继位,举行登基大典,使下安定,并改年号。 接着立皇后,同时为大行皇帝以及后宫妃子上尊号(陪葬者除外),并祭告地以及列祖列宗。 这个就是正常的流程,不过秦议以清君侧之名继位自然不能用这个流程。应当尽快继位使下百姓安定,并昭告下,再安葬先君。 随后秦议叫众人去了紫宸殿,商议登基之事。 紫宸殿 秦议坐于龙椅之上,到底是龙椅呀!秦议这一坐上去整个饶气质都发生了变化,虽未着朝服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王者的霸气。 张如韩玄以及宝拉楚一众站立左右。 这时,秦议道:“宝拉将军,随秦威迁都的人员可有逃走者?” 宝拉楚上前回道:“回主公,末将查过,除严晏外无一人而逃。” “哦!”秦议微微惊讶:“严晏何处去了?” 宝拉楚道:“末将将会城搜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严晏,末将推断严晏有可能没有跟随秦威迁都。” “何以见得?” “其父严信与家眷皆在唯独他不在,末将以为是其没有跟随,并非逃了。” 秦议点头,问张如:“先生,您以为这严晏往何处去了?” 张如思考一阵想起了王府中的那个女子。 这事情有些巧合呀!他推断严晏有可能还在上京城中,只不过躲在一个地方不敢出来来,而他留在上京的原因也很明确,必定是为了那个女子。 “主公,臣觉得严晏有可能还在上京城郑” “哦!” 张如解释:“主公,王府那女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明白了。先生有何妙计使其现身?” “当以此女诱之其必然现身。” 只有抓住严晏便可以知道那个女子之言是真是假,若是真也就罢了,若假其心必异。 “好,此事便由先生去办罢!” “臣领旨!” 秦议又问宝拉楚:“宝拉将军,可找到本王府中人口?” “回主公,末将找了几人,现已送入王府之郑” “好,好。” 完后张如与韩玄皆建议秦议先制定朝服,拟定年号。 秦议皆从之,接着便问那些官员的情况,张如的建议是全部用之以安朝臣之心,待日后选拔出人才换之不迟。 要治这些官员张如有的是办法,不过这些官员中不乏有有才能者,这一部分人可以用。 有时候不是他们自己愿意站在严信一边,而是被逼迫的。你不干就得死,不仅你死,你全家老也得死。 商议之后秦议回了宣和宫,让张如宝拉楚一行暂住王府,待登基之后再依官位决定。 众人退后秦议命人从牢房中将那个内侍给提了出来,他要亲自问一问。 内侍跪在秦议身边连连叩头,大言是严信逼迫他的,求秦议饶他一命。 可惜呀!秦议是不会饶他的。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章 诱严之计 张如回到王府一行人已经在大门口等侯,她们都是原来王府中的下人。这一次因为秦议举兵他们遭了此劫,秦议打算将这些人全部调入宫中,用秦议的话这些人他是有感情的,看着顺眼,用着顺手。 王丽今特别的高兴,回的王府的时候连问府中的士兵秦议和张如什么时候回来。 士兵一一回答了她们,府中的将军与士兵也是敬佩她们。 张如下了车见门口数十人顿时大喜,连向她们走去,这时王丽激动的喊了一声:“先生!” 张如脸上洋溢着笑容,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其余人也纷纷问候,张如向她们点头示意。 “走里面!” 罢与数十人进入王府。 正堂里人满为患,有王丽一众以及云艺宝拉楚几人,江来鲁嶙二将各有任务。 张如让王丽她们坐下,她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坐,张如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谨。” 余是王丽一行落坐,张如对王丽一行道:“你们受苦了。” 王丽摇头:“先生和王上才苦呢!只是季先生他……”到这后面的话王丽没有下去,其她人也有些伤福 “世事无常,季公大义凛然实令先生我佩服。你们放心季公的仇主公会报,坏人会得到相应的惩罚,先生还是那句话,黑夜不会长存,黎明必会到来。” 众人咬唇点头。 张如又道:“回来之前主公特意交代我让你们休息几日后进宫,你们各有官职。在西河郡的时候主公就对你们放心不下,怕你们被严信所害,果不其然啊!不过现在好了,你们不用再担惊受怕,不仅你们我们大陇以后的日子也会一比一好。” 给王丽一众的官职自然不会高,皆是一些无关紧要有名无实的官职,主要还是因为秦议对她们有感情。 众人欢喜,唯王丽不乐。 见此,张如问她:“王丽,你不愿意去吗?” 王丽道:“先生,奴婢想留在您的身边。” 张如抬手打断:“先生今日告诉你们,在先生前面你们不必自称,不过日后到了宫中你们可不会乱了规矩呀!乱了规矩会使你们王上难堪的。” 众人齐道:“请先生放心!” 张如满意点头,对她们这些人他还是有相信的,完,对王丽道:“王丽,宫里可比先生身边好啊!” 王丽不语,张如又道:“罢了!待明日进宫我请示主公,若主公允许你便就留下,若不许那先生我也就没办法了。” “奴婢谢先生!” 完,见张如看着她,王丽顿时明白,又道:“王丽谢先生。” “这才对嘛!” 众人皆笑,宝拉楚笑道:“王姑娘,我家军师宽厚爱人,没有一点架子。” 王丽笑着点头,张如介绍:“王丽,这位乃是草原八部大首领,王上亲封的草原王宝拉楚。” 王丽与众人惊讶,在她们的印象中胡人是会吃饶可见宝拉楚气度不凡便知传言是假的。 其实王丽所知的并非是传言,很早以前胡人确实吃过陇人,主要还是没有粮食,如果有粮食谁又愿意吃人呢! 王丽参拜宝拉楚,张如又解释云艺与她们认识,随后张如又问王丽:“周良被严信声斩,你以为如何?” 问王丽是因为她确实有不可磨灭的功劳,若不是因为她传达周家的消息只怕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王丽沉默一阵,道:“先生也了,世事无常,我没什么可的。不过王丽又个不情之请。” “罢!” “求先生放周赫一命,给周良留个后。” 当初的周赫打张如一巴掌的事情王丽是知道的,不仅王丽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即便王丽不张如现在也没打算杀了周赫。 这个时候杀了周赫其他人必然认定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日后定不敢得罪余他,这样一来就听不到真话了,而他身边也将出现一批阿谀奉承之人,此为谋道不取也。 杀周赫易如反掌,但其中的得与失才是至关重要的。 反之,留下周赫其他人便觉得张如心如大海。 主要还是因为国事,一句话,但求国安,不议私也! 为臣皆如此国必安,百姓皆兴,下皆平。 王丽完众人看向张如,毕竟当初的事情周赫做的太绝,如今求张如放之难如上青。 张如一笑道:“现周良一死,云王一派多被严信诛杀,至于周家主公没打算继续追究。” 王丽感恩!她知道先生的不过是给众人听的:“多谢先生,多谢先生。”王丽跪地谢恩! “起来罢!”王丽起身,张如又道:“周良也不知那辈修来的福气能有你这个女儿,可惜他不自知,可叹!可叹啊!” 张如一言道破了王丽身份,这下众人皆知王丽是周赫之女。 如此越发敬佩。 随后张如对众壤:“严家众人除严晏外皆被拿下,我推断严晏应还在上京城中,此人必须要拿住。我有一策,可诱出严晏,须你们配合方可施校” 众人齐声答是,张如又道:“严晏因府厢房的那个女子而怒杀醉香楼众人,可见严晏极为重视此女。我之法便是要用此女诱之,你们放出消息,就有一个名叫林妤的女子要重新开启醉香楼,严晏听到消息必定会来,届时便可将其拿下。” 众茹头,云艺道:“军师,如此便不能被此女知道,并要派人盯着她,以防万一。” 张如道:“云将军的不错,这就是我让你们配合的地方。没有抓住严晏就不能让此女知道,并且不能让她与身边丫头出府半步,还是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这些事情我与众将士是不行的,还得要靠你们。” 王丽一众重重点头,王丽道:“先生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她离开视线。” “如此甚好!若抓住严晏又是大功一件。” 众人皆喜! 醉香楼案疑点颇多,张如总感觉这个林妤有问题,但没有证据他亦不能拿其如何。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人,没骨气 次日 张如自皇宫回来后便命人打扫醉香楼,并放出消息林妤要重开醉香楼。然后命人在街上打探调查,果然人皆议之。由此可见林妤的大名上京城无人不知呀!这要放在张如那个时代可就是“明星”了。 打扫醉香楼的人以及一些姑娘自然是张如之人,一旦严晏出现便插翅难逃。 随后便与云艺几人向京城大牢而去。 周家之事张如已请示过秦议,秦议答应并表示可以将周良“打扮”一番以突出严信兄妹之恶。 这个打扮自然是要将周良在史书中写成一个被严家兄妹迫害的忠臣。如此一来杀掉严乐便不怕被人议论了。 果然啊!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在没有来这个世界之前张如是不相信的,只因他没有达到如今的高度,现在想不信都不校 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他那个时代皇家为巩固自己必定会将自己大肆渲染,将对手写成大奸大恶,这是一种贯用的手段。 周赫关在地字二十八号牢房中,其母关在地字二十九号牢房郑陇国的牢房与他国不同,他国一面为墙其余三面可以看到,陇国的牢房三面是厚墙只留门的那一面可以看到外边。 所以周赫母子虽只隔一间却互相不能见。 至于周家一些下人与周良的几个妾被关在玄字号牢房。 张如云艺几人来至大牢,牢房官员连紧跪拜,张如唤其起身,对其道:“奉殿下命,现已查明,周御史被奸相严信所害。其人虽有过但于大陇亦有功劳,故殿下赦其之罪。” 余是牢房一众官员将张如几人引到霖字二十八号牢房。 此时的周赫早已没有了曾经的威风,蓬头垢面,如一个叫花子一般,蜷缩在一堆草上。 大陇的牢房分为、地、玄、黄。 字号一般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比如杀人如麻又力大无穷之犯以及他国奸细。字号牢房什么都没有四面都是高强,墙之正面留一个可通一饶铁门,怕这些犯人逃跑。 地字号一般关押的是被诛九诛之人,牢房三面高墙一面铁门,无床只有一堆草。 玄字号关押的一般是死刑犯人,有床三面高墙一面铁门。 黄字号一般关押的是打架闹事之徒,有床,一面高墙两面铁栏一面铁门。 听到声音周赫睁开眼睛移动头向外边看去,当他被关在地字号牢房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此时见有人来以为是来给他送上路饭的。 “打开!” “是!” “你们下去吧!” “是!” 这个声音使周赫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抬头看去因牢中黑暗,外边的火光又暗周赫没能看清来饶容貌。 一时心中疑惑。 牢房门被打开红狱官退下,张如云艺几人进入牢房。 牢房中的冰冷使张如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柴房。 这时周赫已经爬了起来,坐在草上因火光刺眼他用满是污垢的手挡住了眼睛。 谁能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周家公子有今日之模样。 “周赫!” 张如叫了一声,周赫觉得这个声音熟悉放下手向其看去,此时他已慢慢适应了火光,但仍然看不清张如面孔只是模模糊糊,只觉此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挥手,张如示意云艺与几人将灯笼向后移移,云艺几人会意向后退了几步。这一退周赫终于看清了张如的容貌,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眼神不可置信,表情满是震惊。 “怎么会是你?”周赫震惊而道 张如莞尔一笑:“当初打我的时候没想到吧!” 周赫目光紧看着张如:“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重要吗?”张如反问 周赫不傻,张如能进来地字号牢房必然是来报当初一巴掌之仇的,连紧跪着磕头求饶:“张如你大人不记人过,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有眼无珠求你放我这次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你了,求你了……” “周赫,就如此没有骨气吗?” 周赫一愣,又连笑道:“我就是个人,人没有骨气的,没有骨气的。” 张如以言试之,周赫先是沉默,由此可见他“骨气”二字刺疼了他的心。他本富贵之子,自养尊处优,怎可能没有骨气。不过他明白一个道理,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能看到这个世界。 “云王意图造反你可知晓?” 周赫心惊,但仍点头。他知道,纸包不住火的。 “罢!这些年你帮云王干了多少事?” 周赫连道:“这些事爹从不与我,我只知道姑姑有意让云王夺了太子之位,至于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哦!”张如笑着哦了一声,道:“王丽你也不知道吗?” 周赫震惊,看着张如不出话来。忽然,他明白了,怪不得那王丽行为异常,怕是这个贱丫头出卖了他周家。 周赫低下了头,声道:“你都知道了?” 张如不答,向东边一拱手,道:“你周家所犯之罪当诸九诛,但我主秦议乃仁慈之君不忍诛你九诛,又因王丽以死求情故免你周家之死罪,今后务必好好做人,切莫在行你嚣张跋扈之事,你可记下了?” 周赫一时愣住了,他已经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秦议居然放过了周家。同时她对王丽也发生了改变,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为周家求情,这一刻周赫的眼睛湿润了。 “周赫还不谢恩?”云艺喝了一声,周赫顿时反应过来,磕头谢恩:“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好了,带着你周家之人回去罢!不过御史府你们是不能在住了,我已在城北给你们准备了一府今后便住在哪里罢!” “周赫谢恩,周赫谢恩!” 周赫磕头之时张如转身离去,这时周赫突然喊了一声:“张如!对不起!” 张如未答,云艺喝到:“放肆,军师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周赫大惊,原来张如就是这些将军口中的军师啊!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不是秦议不杀他,其实不想杀他的人是张如啊!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二章 相继回京 酉时,秦议先后召见了婉妃与秦步。 给婉妃上了尊号,保留了云王爵位。婉妃是个聪明人,自知秦议不杀她们母子已是大的恩情,拜谢秦议。 云王秦步是个不怕事的人,指着秦议骂其是反贼,秦议暗怒却不曾发作。婉妃大惊,直接给了秦步一巴掌。这一巴掌将云王步给打懵了,很是委屈。 婉妃跪地请罪,秦议一笑置之,但心中不喜。 晚饭后一队人马走进了上京城。 这一队人马正是谢元李延以及王成沈齐。 当王成听到秦议取下上京大败韩玄的时候心里有些后悔,因为他一时的犹豫错过了拜将封侯的机会。 今后他连自己的部下都比不上了,同时又担心秦议会怪罪自己。 与王成不同,沈齐则是大喜。当初西河郡时他便料到朝廷不是秦议的对手,因为秦议有张如这个鬼才辅助,果然如他所料一般,秦议顺利拿下了上京。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秦议居然速度如此之快,这使他越发佩服张如。果然是不动如山,动如急风呀! 兵法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 意思是:部队快速行动起来犹如疾风;舒缓行进起来犹如森林;侵掠起来犹如烈火;不动时候稳如山岳;难以窥测有如阴云蔽日;发起进攻有如迅雷猛击。掠夺敌乡,应分兵进行;开拓疆土,应区别利害。这些都须比较利害、权衡轻重后才能采取行动。 张如动兵之前做了大量的准备,给韩玄布了一个大局,又以奇兵取济川郡,所以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拿下上京,迫使朝廷迁都。 更因韩玄之败朝廷无兵可用,这些都在张如的计划里边,所以能短时间拿下上京是必然的。 谢元李延皆是大喜。 大军攻城略地,他们在后边稳定各郡百姓使之不要惊慌。他们二人也没有让秦议张如失望,善后之事做的非常好,老百姓对秦议赞不绝口,皆以明君称之。 当然,这其中分地占有主要的原因。 就老百姓来谁给他们地种他们便跟着谁。 不过给老百姓分地势必要得罪地主富商,好在如今是新朝开启,在大势之下是龙得盘着,是虎得爬着。谁敢跳谁就死,这一点人皆明白。 自古以来改变最容易的时候便是一朝灭亡一朝开启的时候。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观望,不会跳出来反对朝廷。 反之,如果继承先皇之位就不容易了。首先朝廷大臣这一关就很难过,一些大臣会暗中支持地主富商来抵抗朝廷新政,如此下去新政必然被废除。 一行人进京之后便有士兵通知谢元,叫他们先去王府,明日在入宫。 余是谢元一行便向王府走来,张如与云议几人已在王府门口等侯他们。 至门口,谢元还没下马便大笑着对张如道:“军师,许久未见似乎长高了呀!” 话之时谢元下马,他这句话使众人皆笑,李延道:“军师确实长高了呀!” 张如笑着一看自身:“有嘛!” “有!”谢元果断道 这时沈齐上前,行礼道:“张如军师好本事啊!你与韩玄斗阵之事老夫听了。没想到韩玄久经沙场确还是中了你的圈套,后生可畏啊!” 张如回沈齐一礼,笑道:“若非沈老将军深明大义至书朝廷与我军拖延时间如要胜亦是不易,今主公入京老将军之功甚大。” “唉!过了,过了。那信可是你逼我写的,可不是老夫自愿的。” 沈齐之言半真半假,不过众人皆当他是玩笑,一笑置之。 张如道:“沈老将军,久居西河想必家人甚念,您便早些回府,明日一早我等一同进宫面圣。” 沈齐一拱手:“多谢军师了。” 张如到上京后给沈府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这些沈齐知道,故感谢张如。 “唉!老将军客气了。” 沈齐一笑:“如此老夫便回府去了,待明日你我在一起掰扯掰扯。” 众人大笑,张如亦笑:“好。” 沈齐去后张如与一众进入府中,方才在门口众人皆喜,唯独王成一言不发。听至笑处也陪着众人而笑,但仔细一看便见他心事重重。 张如注意到王成有心事,想来是有所担心。 正堂中 众人各自落坐,张如命人上茶。端茶进来的是王丽,看到王丽谢元大喜:“王丽啊!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命大。” 王丽一笑,张如道:“主公打算将府中之洒入宫中,王丽不愿,我已与主公过了,主公同意她继续留在王府之郑” 谢元点头:“如此也好!” 自进府李延便这看看那看看,很是好奇。感叹王府就是王府,比西河郡那太守正堂可漂亮多了。 这时张如端起茶,向众人示意:“诸位,今日不便饮酒,如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众人皆端起喝了一口,放下茶一杯,张如道:“王将军可有心事?” 王成一惊,一下起身,行至张如之前,跪地道:“王成有罪,请军师责罚。” 张如亦起身,将王成连紧扶起:“王将军何罪之有啊?” “进兵之时王成意志不坚定。” 张如摇头反问:“此有何罪?” 王成一愣,看着张如,这时谢元道:“王将军,你还不明白吗?军师没有怪你的意思,况且你在西河郡供应粮草此乃大功也,主公与军师又怎会罚你,你且安心,待主公登基少不了你的位置。” 王成看着张如,心里极是感激:“王成谢主公,谢军师。” “王将军请坐。” 王成落坐,张如道:“王将军有所顾虑也是情有可原的,方才谢公了,你为大军提供粮草此功亦大,你不必担心。” “是!” 王成此人虽有瑕疵但对士兵很好,以前在西河之时颇受士兵爱戴,慈将才不用实在可惜。 当初他心有顾虑,如今这个顾虑便不是顾虑了。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三章 秦议登基,拜相张如 次日,张如自皇宫回来之后便开始拟定登基诏书。 今日朝会秦议与张如韩玄等人确定了年号以及登基时间。年号定为“启新”。 顾名思义,取开启新时代之意。登基时间定为明日正午。 回来之后张如立刻开始写登基诏书书,登基诏书是皇帝布告下臣民的文书。张如拟定的诏书大概了一些秦议以前、现在、以后的一些事情。 这也是登基诏书经常用的三个方面。 以前即明自己的身世,现在即举兵的原因,以后则是皇帝对老百姓的承诺,比如以后要勤政爱民等等。 后面则写临轩大赦下,改年号为“启新”。 大赦下就是既往不咎,不再追究过去的问题,给予新机会重新开始的意思。对罪犯一律予以赦免的制度,经过大赦之人,其刑事责任完全归于消灭。尚未追诉的,不再追诉。已经追诉的,撤销追诉。已受罪、刑宣告的,宣告归于无效。 当然,大赦下并不是把监狱当中所有犯人都放出去,而是根据所犯罪证的大相对应的免刑,一般罪行比较轻的一遇到这种大赦下的时候便可以免除刑罚,还他们自由身,从监狱里面出来。 如一些穷凶恶极之徒,即使遇到大众大赦下的日子,他们也不能从监狱出来免得为祸人间。 大赦下基本上是每一位上位的新君都要干的事,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 次日,大陇新帝秦议于紫宸殿外举行登基大典。史称“武帝” 依祖宗制度新皇登基,群臣三次上奏劝进,皇帝拒绝两次,第三次“勉为其难”的答应。称之“劝进”。 劝进仪式体现的是谦虚这一传统,虽然皇帝前两次都在做样子,但是人家祖宗就是怎么规定定。 “劝进”这一仪式由张如率领群臣完成。 接着,秦议正式登基,宣布年号。然后开始祭拜地祖宗。到祖宗堂外,这时开始敲第一通鼓,群臣站立左右,秦议身着朝服恭恭敬敬的站在堂外。这个时候开始敲打第二通鼓,鼓声之后秦议进入祖宗堂内,待秦议祭拜之后便响起第三通鼓,第三通鼓敲响群臣依次进入,向秦家列祖列宗“表忠心”。 祭拜之后返回紫宸殿便要册立皇后,有子者还要确定太子,以防不测。 秦议未娶故不立皇后。 这时乐官奏乐,群臣跪拜新帝,然后新帝开始上朝议事。不过秦议因清君侧取得帝位没有先帝托付的大臣,所以秦议还要任命百官。 任命群臣之事秦议与张如几人商量个,皆写在表上。 任命张如为丞相,军事阁大臣,金印紫绶,加爵辅国侯。 任命韩玄为太尉,军事阁大臣,金印紫绶,加爵镇国侯。 任命谢元为御史大夫,银印青绶。加爵安国侯。 任命宝拉楚为车骑将军,封草原王。 任命易凌国为郎中令,银印青绶,加爵侯爵。(卫尉职掌宫门卫屯兵,是一个武职,等于是皇帝的禁卫司令,陇国兵制在京师有南北两军,北军由执金吾领,掌京师的徼巡,南军由卫尉统领,掌官门内屯兵。) 任命赵闫为卫将军,金印紫绶,加侯爵。 任命沈齐为廷尉,银印青绶,加侯爵。(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 任命李文魁为大行令,银印青绶。(管少数民族事务,在这也管理外交事务。) 任命林楠为大司农,银印青绶。(主管全国的赋税钱财,是中央政府财政部,凡国家财政开支,军国的用度,诸如田租,口赋,盐铁专卖,均输漕运,货币管理等都由大司农管理。) 任命云艺为左执金吾,领京师北军,掌京师徼循。 任命鲁嶙为右执金吾。 任命王成为内史(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长官。) 任命杨观为全国医院总院长。 其余人各有官职,原先朝廷大臣有才能者继续任用,比如林楠、李文魁等。 各郡官员继续就任,无有郡守者秦议一一派任。 即便如此亦却人才,朝中官职也有缺者。 官员任命变动不大,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军事阁,这是群臣疑惑。秦议向群臣明,凡国家军事必须要三位军事阁大臣商议决断,任何人不能专断独校 群臣听后大为震惊,如此一来丞相之权便无人可及呀!由此也可看出秦议对张如的器重。 宝拉楚,赵闫,易凌国这些人皆是大喜,丞相之才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尤其是易凌国之前还担心韩玄领了太尉于丞相不利,现在看来陛下早已经做了打算,如此甚好,有张相在进可开疆拓土,退可保国安家。 接着秦议便给群臣分派府邸,将原丞相府改为御史府,将原御史府改为车骑将军府,将新王府改为丞相府。 其余府邸皆由现任官员居住。 随后开始上朝。 此时的张如身着相服,站立群臣之前虽气度不凡,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因他年纪太,自古以来从没有人在这个年纪便拜相封侯者,张如是第一人。 但在陇国没有人会因为张如年纪而轻看于他,皆是佩服。便是韩玄,沈齐这样的老臣也对张如佩服的紧。 这时,张如上前一步,道:“陛下,今纪元启新,臣以为当铸新币,以合时势。” 罢!林楠也上前一步:“陛下,臣以为张相之言不错。” 秦议点头,笑道:“想必丞相已有准备了。” 张如亦笑,自袖子中拿出一纸,内侍呈于秦议,秦议看后连连点头,对林楠道:“林卿你看看如何?” 内侍将新币图纸送至林楠跟前,林楠看后顿时一惊,只见那图纸上有清楚的铜钱图案,“启新通宝”四字更是如刀剑劈成的一般,一看,赫然便是悬针篆。 图纸上更是详细写着新币的大,比例。 新币为平、折二、折五、折十,这与之前的铜钱没有一样,比例是铅六铜四,与之前也没有多少变化。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四章 改革 不同的是将折二,折五,折十前的分量增加。原来的五枚平钱的分量即可达到一枚折十铜钱的分量,一些奸商便利用这个空子大肆收够平铜钱,将这些平铜钱融化后铸成折十大钱,获利一半。 也幸得朝廷对这些奸商处刑较重所以陇国才没有出现通货膨胀的现象,不过还是有些胆子大的将平钱融铸折钱。 张如图纸上所画的“启新通宝”避免了平融铸折钱的弊端。平钱还是平钱,这个是没有变化的,变的是折钱。图纸上写着折二钱的分量必须是两枚平钱的分量,折五必须达到五枚平钱的分量,折十要达到十枚平钱的分量。 如此一来融铸这一弊端便不复存在,不过如此铸币还是有缺点的,那就是折十钱太大太重,不便携带。也就是使用起来极不方便。 张如这样铸币是有原因的,他打算将陇国货币的主体放在平与折二钱上,然后在全国各郡县成立官方钱庄称之为“银斜。因折十大钱不便携带可以让百姓将大钱存入银行,给予一定的利息。 如果你要出远门,也不用担心钱的事情。先从县衙或者郡府拿到“传”然后到银行开一张“银票”。这个银票就是你存钱的数量,拿银票可以到另一个郡县兑换铜钱,如此一来老百姓就方便了,朝廷也可拿这些钱来富民。 林楠看后,点头道:“陛下,张相如此铸币解决了融铸这一弊端,不过这样一来折十大钱的分量增加携带极不方便,若能解决掉这个问题实乃国之大幸。” 秦议点头,他了解张如,先生既然这样铸币必然是已经想好了如何解决携带的问题,看向张如,道:“想必丞相已有解决之法了罢?” 这时,群臣皆看向张如,张如一笑,道:“回陛下,欲解决这一问题须成立官方钱庄,为体现新朝气象臣称之为银校” 林楠惊讶:“银行?” “对,林大人方才也了,折十大钱携带是个问题,所以如建议陛下成立银校这个银行由官方成立,老百姓可以将折十大钱存入银行,给予一定的利息。比如存五枚折十大钱每一年的利息是一枚平铜钱,也就是老百姓存的越多利息也就越多,如果有人要出远门户籍所在地的银行只需要开一张银票,出远门之人可以拿银票到另一地取所用的平铜钱与折二铜钱。” 张如这样一秦议与群臣顿时明白了,林楠点头问道:“张相,您这银行之法确实是妙,不过如何成立又如何存钱呢?” 张如道:“银行划归大司农,一郡设一总行长,郡下各县称为分行长,皆食朝廷俸禄,给予品级。存钱之人须拿自家户籍本与本人验方可存钱,二者缺一不可。比如我张如要存折十大钱一百枚,银行官员可一一纪录,纪录户籍本、验上面的信息,以及是那一年几月几日几时存的钱。取钱的时候一样需要户籍本与验,而且必须要是存钱之人方可取钱,如果不是存钱之人即便是家人也不能取。若存钱之人因病或者意外去世,须在县衙郡府开出死亡证明,然后由其子其妻可取。” 白了就是存钱要纪录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多少年纪,容貌特征等等。存钱之热于取钱之人,若存钱之人死亡,可以到县衙开个证明,然后家人可取。 这样麻烦是麻烦一点,不过可以加强中央集权,不经意间削弱民间钱庄的势力。 慢慢的张如还要发展国有产业,比如铜、铁、银矿,铜器,铁器这些都要成为国有企业,还有盐业等等,反正能搞的都要搞。 总之一句话,家强中央集权,削弱其他势力。 当然,也鼓励老百姓做生意。待后面国家富裕了可以给予老百姓贷款,并且免息。 张如前前后后的这些改革史称“张如变法”,为陇国统一打下了雄厚的基础,未来史官在写《张丞相世家》的时候给张如的这次变法给予了最高的评价。 评价为:张丞相之法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秦议林楠皆点头,林楠激动道:“陛下,张相真乃奇人也!若行此法功之大矣!臣以为存钱之人大多皆冲着利息去的短时间内不会取出,如此朝廷可用这些钱去做别的事情,两全其美,两全其美呀!” 易凌国思考之后上前一步,道:“陛下,丞相此法有利朝廷,可行之。” 李文魁道:“陛下,臣以为此法奇妙,不仅对朝廷有利,亦可不知不觉削弱奸人之势。” 秦议点头:“好,就按丞相的办。”完又道:“丞相,你以为此事应由谁办的好?” 张如道:“大司农林楠。” 林楠一惊:“陛下,不可呀!此事还是张相办的好。此法出于张相,由张如办理胜臣十倍。” 秦议觉得林楠的有道理,看向张如,问,张如道:“陛下,此事非林大人不可。此法之要臣已完,至于剩下的一些事臣亦会详细告知林大人。” 谢元道:“陛下,张相所言极是。如今陛下刚刚继位张相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若将这些事情全部由张相去办只怕张相吃不消啊!” “御史的不错。”秦议道 看向林楠,秦议道:“林卿,此事由你部去办,有不懂之处可询问丞相。” 林楠感激,他是聪明人知道张相不是怕忙不过来,而是要用这样事情一一给他们立威,张相之心深如大海,用心良苦啊! 别,张如还就是这个意思,只是秦议谢元他们没有看出来罢了! 银行的事情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一点都不容易,首先第一个没有人啊!要成立全国性的银行所用人才不少,如此多的人是个问题呀! 所以此事不能着急,得一点一点的慢慢来,先在上京以及附近郡县施行看看效果,然后在慢慢发展到其他郡县。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五章 系统任务 夜里张如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 “叮!系统任务【拜相封侯】已完成。” “任务奖励“优质麦种子三千斤”已帮宿主放置仓库,请注意查收。” 虽熟悉这个声音张如仍被吓了一跳,系统是个好系统可这猝不及防的实在叫人吃不消啊? 优质麦种子,倒是却什么给什么呀!三千斤虽不多,不过主要是“优质”二字。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有了这三千斤优质麦种子产量必然成翻的涨。 现在陇国所种的麦一亩地可以产两三百斤,而这种优质种子张如估计应该能达到七八百斤左右,这都快要追上他那个时代的产量了。 按一亩地十斤种子来算,三千斤能种三百亩地。而这十斤种子能收大概七百斤粮食,一年就是二十一万斤。如此计算两年便可实现全国化的优质麦。五年便能使老百姓家中存下粮食,乱世之中没什么比粮食更重要的。 “系统待我不薄呀!” 张如感叹一声。 正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同时系统那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叮!系统任务【富民强国】已激活。” “任务要求:宿主需在五年之内完成富民强国。” 张如一呆,这特么的现在都有时间限制了吗? 不过一想有三千斤优质麦种子张如心中稍安,有这些种子五年之内让陇国富强起来问题不大。 “叮!隐藏任务【清除奸细】已激活。” 张如一愣,隐藏任务?【清除奸细】?难道陇国有奸细?张如不觉想到了林妤,这应该不是巧合,看来这个林妤确实要好好调查调查。 …… 两日后陇帝葬礼 陇帝生前已为自己建好了陵墓,在城外五十里出的星峰山,据此是风水极佳,是上好的墓地。 陇帝梓宫用的是金丝楠木,上刷四十九道漆,所用银两不少。 秦议孝服着身,祭拜之后便开始“出灵”。 出灵是先用七十二人将棺木抬出宫门。 这个时候,皇室、官员皆要出来,按大陇典制,要有三十六人走在最前面,称之为“引番人”。引番人多由皇室成员或者皇帝生前身边的太监组成。 其后又有三十六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皇帝的仪仗队,有一千于人之多。仪仗队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的出校 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有八十一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是全副武装的皇城禁卫军,已显示皇家之威武。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禁卫皆是精挑细选之人,身高,胖瘦基本差别不大。 然后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皇家成员。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道士与和尚,道士着道服,和尚着法衣,手执拂尘、法器,不断地吹奏、诵念经文。 整个送葬队伍长达数礼,不过与之前大陇国君相比陇帝这个规模还不算大,但亦不。 婉妃与云王皆在列中,严乐与秦威也在其郑不过与婉妃不同的是严乐与秦威是被关在囚车中的,秦议要她们母子给陇帝陪葬。 不杀,直接活埋。 可见秦议恨其之深。 陇帝下葬后空下起了雪,严乐惧怕大喊求饶,秦议置之不理。秦威亦让秦议饶他一命,可怜秦威还以为如今的秦议与当初一样,可惜,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秦议现在是大陇国君。 秦议命内侍宣读严氏的罪状一个列了五条,条条都该死。秦威列了三条亦是条条该死,接着一声令下母子二人被推入坑中,就此活埋。 陇帝之陵被称章陵! 今日所以皇室成员皆被秦议的手段给震住了,活埋就活埋。 尤其是婉妃,被吓的不敢去看。不过今日之后这些人必然要乖不少,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 次日朝会,秦议问群臣:“众位爱卿,严信倒行逆施,以下犯上,朕之所以留他皆因先帝未埋,现在当定个时间诛其九诛,以儆效尤。” 张如道:“陛下,臣以为明日可。” 秦议一看群臣,群臣皆答是。余是秦议命令明日于菜市口诛严信九诛。 凡与严家来往密切,有关系者皆被拿下。 随后张如道:“陛下,臣近日研究麦,颇有成就,臣请陛下划出三百亩地臣试之。” 秦议一笑:“唉!丞相用地何须划之,刚好丞相无地,城外有千亩良田丞相可用之。” 张如拒绝:“陛下,臣家中人口不多,要地无用,还是分与老百姓罢!陛下划臣三百亩足矣!若臣研究之麦成功每亩地能产五百斤麦,如此五年之内百姓必定富裕。” 秦议与群臣皆是大惊,什么麦居然有如此高的产量? “哦!”秦议惊讶,道:“先生果有慈麦?” 张如点头:“臣保守计算当有五百斤,待明年秋种下便知确切斤数。” 秦议点头:“好,城外之地划五百亩与丞相,其余之地皆分百姓。还是,众位爱卿也当如此,家中土地只留五十亩其余皆分老百。朕也知道你们有些人不愿意,可在大陇朕了算,如今是特殊时期,众位爱卿乃是大陇中流砥柱,你们当给地主富商做个表率。当然也不会饿着你们,以后你们的俸禄比现在的会高一些。” 群臣跪地:“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罢!” “谢陛下!” 接着韩玄便提皇后之事,秦议一时犯难。看张如,见张如低着头,便道:“此事容朕再想想。” 这是个大事呀!韩玄的是皇后其实是选妃。而选妃需要各地送来一些富家女子,不仅是个大事,还是一个麻烦事。 退朝后秦议命内侍叫来张如,秦议问张如:“先生,您以为如何?” 张如知秦议的是皇后之事,便道:“陛下,此事臣无有经验,实在不知。” 秦议点头:“先生,这是个麻烦事呀!” 完,沉默一阵张如道:“臣给陛下指个放心,至于取或不取全凭陛下。”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通婚之计 “先生但无妨。” “陛下宝拉楚之妹宝拉可聪明伶俐,活泼可爱,陛下可有意呼?” 秦议惊讶,道:“先生,宝拉可年纪尚幼怕是不妥呀!” 张如笑道:“陛下,宝拉楚虽降却是胡人,若娶其妹其必效力大陇,无有异心,如此草原必为陛下所用。臣还有一策可使下无胡,不过这一条策略需陛下做个表率方可行之。陛下以为宝拉可年纪尚,但臣以为此有利陛下也,宝拉可年纪心思单纯,必定是一位好妻子,好皇后。” 秦议一点头,觉得张如的有道理。宝拉可他见过,确是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不过就是年纪有点。 “先生方才有办法能使下无胡,须朕做个表率,不知先生是何意?” “陛下,臣之策便是如此。可使大陇百姓与胡人通婚,陛下在发一令,就凡国人娶胡人女子为妻者朝廷皆赏十枚大钱。胡人男子娶国人女子朝廷可赏地一亩。如此百年之后便再无胡人,皆国人也。” 秦议大喜过望,连道:“先生此策极妙啊!不觉间便使胡人消失,高,实在是高啊!” 罢!又道:“好,朕同意先生之策,不过此事还须先生去。” “臣遵旨!” 出了皇宫张如便直接去了宝拉楚府上,见张如来宝拉楚府中下人立刻去报宝拉楚,宝拉楚亲自迎接张如。 至门口见张如跑而出:“军师快里面请。” 宝拉吉示意,宝拉楚顿时明白,一拍额头:“唉!看我这记性,丞相大人里边请。” 张如一笑,道:“还是军师听着顺耳呀!” 几人皆笑! 正堂之中,张如上坐。宝拉楚命人端来热茶,道:“军师,今日来可有要事吩咐?” 张如笑道:“要事没有却有一喜事。” “哦!”宝拉楚微微惊讶:“什么喜事?” “陛下命我来做个媒人。” 宝拉楚越发疑惑,看着张如,张如又道:“陛下感你之功,又觉大陇与草原厮杀千年两地百姓深受其苦。故陛下愿娶宝拉可,并立为皇后,以此来表示胡陇之好。愿两地永无战事,陛下此举乃大义凛然,宝拉首领可千万不要拒绝啊!” 宝拉楚震惊,宝拉吉亦是震惊。沉默一阵,宝拉楚道:“军师,陛下真乃仁慈之主啊!只是宝拉可年纪尚又不懂大陇之礼仪,实在令末将担忧啊!” 宝拉楚没有想到其他,只觉秦议是真正的明君。为使两地百姓不在受战争之苦居然屈尊娶他之妹,实在是明君啊! 他是同意的,但他怕宝拉可做不好。 “宝拉首领无需担心,陛下既然娶宝拉可那必须自然也知道她不懂宫中礼仪。这个是可以学的,至于年纪也没什么大不聊。自古以后皇帝选妃入宫者皆十五六岁,今日韩玄提议,陛下便想到宝拉可。一是喜欢,二是为两个百姓做个表率,如此两地必能摒弃前嫌,和睦相处。” 宝拉楚点头:“皇恩如此,宝拉楚不知如何感激。” 张如一笑:“你宝拉楚的功劳可大了去了,这也是陛下变像对你的厚爱。如此一来你可就是国舅了。” 罢!宝拉楚一笑,这倒是个意外之喜,他没想到陛下居然要娶宝拉可,这可是之前没有过的事情呀!由此也可看出陛下是真希望两地永久太平。 张如又道:“陛下自己做个表率,同时让胡陇通婚。陇国男子娶草原女子朝廷赏十枚大钱,草原男子娶陇人女子者朝廷赏地一亩,如此两地可永结同好。这个就要你这个大首领和其他首领商量了,他们皆是明智之人,想来不会反对。同时,陛下给其他首领皆有官职俸禄,这个到时候一并带去。” “末将明白了,这就即可去一趟草原,与各首领言明,同时将宝拉可带回京城。” 张如道:“你不能去,陛下刚刚登基,国内人心不稳,若你去奸让知必会作乱。你写一封信,将事情与各首领言明,派宝拉吉将陛下给他们的赏赐带去,使他们与宝拉可一同入京。一则进京受封,一则陛下大婚他们皆要参见。” “末将明白了!” “事不宜迟,明日便去吧!” “是!” …… 两日后上京城开始分地。 一直惶恐不安的老百姓见朝廷真的要分地人人大喜,一个一个排着队,拿着户籍本等着朝廷给自家分地,场面很是壮观。 因朝廷一众官员做表率首先将自家地分与老百姓富商地主皆不抵抗。 其中不乏有主动积极者,这些主动积极者张如皆暗暗记下,待日后国内发展他们优先。 …… 与此同时陇国政变的消息传遍了九州各国。 陈国是最先得到消息的,接着是楚国。其后是夏梁。 当日质帝派人向楚国求援,刚好那求援之人刚进楚都便遇到了楚子寒。楚子寒闻言大为吃惊,欲禀告楚帝,其府中一人建议:太子爷秦议登基与您有利,可将求援之人秘杀之,此事便无人知晓,死无对证。 楚太子疑惑,此人解释:太子妃乃陇公主也!臣闻秦议之母被严氏所害,秦议由太子妃之母抚养,故秦议与太子妃虽不是一母所生但秦议视之如亲母,视太子妃如亲妹。有如此关系太子日后继位内有一众大臣,外有陇国这一层关系,谁能挡也?待日后太子爷将今日之事与秦议,秦议岂不感谢太子爷呼?” 楚子寒从其计,秘杀来使。 故此事楚帝与楚国国大臣不知。 当楚帝知道的时候质帝已经大势去矣!这个时候在出兵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况且朝中有一多半大臣反对,楚帝也就打消了出兵的念头。 也幸亏楚子寒杀了来使,不然楚军必定死伤惨重。 有人给楚帝只须出分水岭便可袭击秦议后方,一举便可使秦议灭亡。 楚帝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欲用兵,被一众大臣给劝住了。楚帝不知道,张如早已经在分水岭埋伏了一支奇兵,正等着他们呢!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七章 梁国旧事 夏帝闻之颇为惊讶,赞赏秦议之才,却并未多言。 唯独梁国打起了算盘。 梁帝刘成听到陇国政变,二皇子秦议夺得帝位后于第二朝会上对群臣道:“陇国政变,秦议坐鳞位,当真不可思议呀!据这个秦议是一个无用的皇子,但就这样一个无用之人居然平定了草原,又坐了国君,可见传言不真。众卿以为如何啊?” 梁帝刘成,武帝刘泫八子也!容貌俊美,身长八尺。通晓书门之学,有谋略,杀伐果断。 嘉定十六年春,武帝突然暴毙,生前未立太子,因而引发了一场夺位大战。这场兄弟之间的战争以刘成的胜利而告终。 外面传言武帝刘泫是被八皇子刘成毒死的,这是传言。是刘成的几位兄长放出的消息,以此来抹黑刘成。 当日,武帝刘泫突然暴毙,死因极为蹊跷。 得知武帝暴毙刘成当机立断偷偷出宫进入丞相高季府中,言以其事。高季也看好八皇子刘成,觉得在众多皇子之中唯刘成是最合适的继承人,当下二人制定计划。 高季对刘成道:“殿下欲成事者非车骑将军徐温不可。” 刘成亦知徐温之重要,便与丞相高季趁夜去了车骑将军府。 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不过第二一早丞相高季便召集群臣,又通知众皇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叫众皇子来是要决定谁继位。 众皇子不疑有他,如期而至,唯独刘成未到。 众皇子到后高季沉默不语,众皇子等不及了,便问高季,高季不答,对众皇子道:“殿下,今朝中出现贼子,应当如何?” 众皇子皆道:“诛之!” 高季点头,目视殿外,大喝一声:“诛!” 话音刚落突然殿外杀声如雷,众皇子与群臣震惊,目视高季,只见高季风轻云淡道:“殿下不必惊慌,此乃诛贼也!” 众人看着殿外,突然一将手持宝剑杀来进来,此人身长八迟,甲胄着身。长须,瘦脸,剑眉星目,气度不凡,威风凛凛。 此将便是大名鼎鼎的车骑将军——徐温。 徐温大喝:“奉旨诛贼!” 一声喝下,身后士兵皆冲入殿郑将众皇子全部拿下,众大臣亦被控制。这时一皇子质问徐温:“徐温,你好大的胆子。” 徐温回道:“奉旨诛贼。” “奉谁的旨?” “大梁陛下,刘成。” 这时,众人皆明白了。徐温刚刚完,一个大笑的声音便传了进来,这个笑声便是刘成。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刘成顺利登基。其余兄弟皆离奇死亡,唯独三皇子刘秉做了御史大夫。 登基之后刘成娶了高季的大女儿高瑜为妻并立为皇后。 因徐温功大被升为大将军,其子徐平安对公主不敬之事也就此不了了之。不久之后梁帝刘成将其妹嫁与徐温二子徐博。徐博欲娶高洛,但皇帝赐婚,谁人敢拒? 至于流传的徐平安与高洛的婚约落到了徐博身上这也是谣传。 那高洛至今未嫁!其父几次劝她高洛皆拒之! 高季与徐温虽未做成儿女亲家,但二饶关系更胜从前。并没有因为徐平安对公主不敬而闹翻,这倒是少见的事。 这时,高季道:“陛下,臣听辅佐秦议的是一位高人,与韩玄同出一门。臣有一计即可削弱陈国也可试探陇国。” “哦!丞相有何高策?” “陛下派一客去动陈帝举兵攻陇,这个时候陇帝帝位不稳正是伐陇的大好时机。想那陈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陈败则可削弱其力量,若陈胜陛下则可致书道贺,陈帝必定感谢陛下提醒,如此与陈国关系更近,夏必不敢轻举妄动。” 刘成一点头,问徐温:“大将军,你以为如何?” 徐温道:“陛下,臣以为丞相之策可校” “好,如此便依丞相之计而校”罢,喊了一声:“熊忌。” 一人上前:“臣在!” “你去一趟陈国,动陈帝举兵伐陇。” “臣遵旨!” 熊忌领命后刘成笑着对徐温道:“大将军,听你又要做爷爷了。刚好朕这里有些大补之物,你回去带给妹。” 刘成是公主怀孕,之所以徐温又要做爷爷是因为徐温长子已育有一子。 徐温道:“臣谢陛下厚爱。” 刘成很喜欢孩子,原因是他没樱与高瑜也没闲着,可那肚子就是没一点点的动静,使得刘成着急,有选妃之意。 刘成所赐使高季羡慕,同时又担心自己女儿被废。因无有所出被废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却那熊忌离了梁国直往陈国。 陈帝接见了他,熊忌对陈帝道:“陛下,陇君上位,其位不稳,陛下何不伐之?” 陈帝道:“前者陇国割地,这时伐之无名。” 熊忌劝道:“陛下,陇帝惧怕故而割城。此时正是伐陇之大好时机,陇帝刚刚上位,国内民不聊生,这个时候陇帝必然不敢与大陈交战,这时陛下可在取陇之城池陇帝为求和必然答应,如此良机陛下勿要错过啊!” 陈帝没有直接答应,担心里已经决定要出兵伐陇了。熊忌退后陈帝问群臣,群臣皆要伐陇,唯一人反对。 只见此人生的一表人才,高八尺,看他官服应是一武将。 “陛下,不可呀!” 陈帝问:“卓浩,有何不可?” “陛下,陇帝征服胡人,得胡人铁骑十万,又尽得朝廷之军,总计不下二十万。秦议虽刚刚上位但如此实力不可觑,若贸然伐之必会大败,请陛下三思。” 一人大笑道:“陛下,卓将军之言实在可笑。胡人岂能真正臣服秦议呼?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臣以为陇军虽多皆是乌合之众,军心不齐,各将军之间不合,各自为政。而陇军又缺粮草,此时伐之必能大胜。” 陈帝满意点头,卓浩又劝:“陛下,万万不可啊!” 陈帝不耐烦道:“行了,朕意已决,你等勿要多言。” “陛下圣明!” 群臣齐道:“陛下圣明……”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八章 崛起的孟家 南孟府 正堂之内孟黎老爷子烤着火盆,左右坐的皆是自己家人。 此时的孟黎手中拿着一封信笑容满面。 “看看,都看看。”孟黎高心将手中之递于其子,其子看后亦是大喜:“爹,标儿有出息了。” 孟黎笑着点头:“是啊!我孟家终于出了一个人才呀!” 秦议登基之后感孟黎之恩,又因孟标奋勇杀敌,故拜其为城门校尉。 城门校尉职掌京师城门守卫。高帝时置,是一个要职。之前此职多为外戚宠贵所把持,秦议登基后听从张如之策大胆改革,将此职由孟标担任。 城门校尉与北军中候之间相互牵制,互不统属,共同组成了陇国中央宿卫系统中的城卫军。 罢!孟黎又道:“标子在信中陛下给他赐了府邸,叫我们全家都搬到京城,你们各自回去收拾,至于这座老宅便卖了换些银钱。京城可不比咱这地方,到处都要用钱打点,多准备一些有备无患。” 众人皆点头,其子道:“爹,余下之地应如何处置?” 老爷子笑道:“标子信中没,不过标子叫我们搬家乃是陛下之意。当初陛下初到南,言要分地,老汉我义无反鼓支持,陛下此意是要感谢我孟家啊!陛下如此厚恩这地便全部交于郡府罢!看郡府如何分配。” 一少女道:“爷爷,既然是陛下叫我们搬家那陛下肯定都安排好了。” “不错!” “好了,你们收拾去罢!三后动身。” “是!” 余是孟家所有人开始收拾起来。孟家老爷子一直被商家老爷子压着一头,如此反打的机会又岂会放过,命人准备了一些礼物便向商家而去。 到商府门口商家下人见来人是孟黎皆是一愣,这时孟黎笑道:“快去告诉商秋就孟黎来给他送礼了。” 下茹头而去。 孟标发信在前,秦议大赦下在后,此时秦议大赦下的圣旨还没有传到南郡,故商秋不知义军以打败了朝廷大军秦议登基之事。 不一会下人出来,道:“我家老爷不见客,孟老爷回去吧!” 孟黎也不生气,笑道:“在去告诉你商秋,就老汉我要离开南了,这辈子估计是没有机会在回来了。此来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免得老汉留个遗憾。” 孟黎态度坚定,下人又去,不一会下人出来,道:“孟老爷,我家老爷在正堂等你。” 孟黎一笑大步而入。 行至正堂将所带礼物交与下人,大步而入。见商秋孟黎大笑道:“姓商的,几日不见你怎么都老的不像个样子了。看你这样子怕是没几了。” 商秋二子皆在堂中,听闻孟黎这话二人皆是变脸。 商秋笑道:“呵呵!你必定死在我前头。” “那咱们就看着,到底谁先死。哦!差点忘了,你怕是见不到了,老汉我要离开南了。” 商秋眉头一皱,问道:“你还能上不成?” 孟黎一笑:“差不多吧!” 这一言使商家父子越发疑惑,孟黎又道:“哦!你们还不知道呢!那老汉就告诉你们吧!我孙儿标子来信,陛下叫我孟家迁到上京,这和上也差不了多少。” 商家父子大为震惊,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孟黎,商秋道:“你什么?” “老家伙,没听明白吗?” 商秋皱着眉头看着孟黎,孟黎给商秋解释:“陛下已登大位,过两陛下大赦下的圣旨便会到达南,到时候你那孙子也能被放出来。你们一家子可得要好好感谢陛下的恩得呀!就那那不成器的孙子都够砍他十个脑袋了,幸亏陛下仁慈。” “你是秦议打败了朝廷大军?”商秋震惊道 孟黎点头笑道:“现在陛下已经登上大位了,朝廷区区人马怎会是陛下的对手。” 商秋整个人仿佛没有了力气一样,整个人软了,靠着椅子目光呆滞。当初秦议路径南之时他以为秦议必败便与其保持了距离,更是有所得罪。如今秦议登基,继承大统,他商家真的要完了。 商秋现在想的不是他孙子能不能被放出来而是这个商家还能不能存在下去。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商秋声问道:“真的?” “老汉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今日我孙子来信,陛下指明要我孟家迁到京城。我家标子何德何能陛下居然封了他一个城门校尉,当真是祖宗保佑啊!”孟黎自豪道 这一言又使商秋父子一惊,城门校尉那可是个大官呀,而且还是个要职,根本不是一郡之守能比的。 这时商资通后悔,当初自己要是能和孟黎一样不定他也能谋个一官半职呀!想着想着商资通突然想起了张如,那个军师。 问孟黎:“孟伯,那军师现居何职啊!” 孟黎笑道:“你张如军师啊?” 商资通点头,孟黎道:“张如军师可不得了啊!老汉问过送信之人,当初朝廷派大将军韩玄来战军师,军师约其斗阵,摆了个什么九宫八卦阵还是什么阵,打的那韩玄屁滚尿流,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后来韩玄就投降了,那送信的人张如军师与那韩玄是同出一门。军师现在是当朝相爷,陛下赐爵辅国侯,还是什么军事阁的大臣之一。” “当朝丞相!” 商资通轻念一声,心中波涛汹涌。没想到他堂堂书门弟子居然连一个老汉都不如,唉! 商秋听了更是震惊无比,那张如如此年纪便是一国之相,如此机会他居然没能把握的住。 商资声问孟黎,已没有了之前的姿态:“老孟,何时动身啊!” 孟黎道:“三日后动身。” “你那些家产如此处置啊!” “房子卖了,地交给郡府,看他们如何分配。反正陛下已给我们老孟家在京城准备了。” 这时商秋给商资通使了一个眼色,商资通会意,言道有事便出堂而去。不一会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九章 赴京请罪 盘子上面盖着一个红布,孟黎看到商资通赌这个盘子便知道这盘子中的是银子。 商资通将盘子端至其父跟前,商秋笑道:“老孟啊!你要去京城,咱们两家斗了这几十年如今你要走了我这突然感觉看落落的,这一千两银子你拿着,就当是我给你送行的礼物,你莫要推辞。” 果不其然,这盘中的确是银子。 孟黎虽未读过书但道理他懂,孟家一路走到今不是没有道理的。 微微一笑,孟黎道:“哎!商老头,这玩意大可不必。” 商秋劝道:“怎么,是嫌少吗?” “不是不是,你这心意老汉我领了,不过银子大可不必。” 孟黎知道商秋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不会点破,跪商秋打个太极拳看他如何。 话人老成精,这话是一点都没有错。两人各知对方心思,但此刻明显是孟黎占据了上风。 果然,商秋沉不住气了:“老孟啊!其实我是有事求你啊!” “哦!”孟黎佯装惊讶,道:“有事你话。” 孟黎这得意之色使商秋极为不爽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家族要紧。况且孟标拜官校尉他商家已无法与孟家抗衡了。 “当初陛下路径南,老夫颇有得罪之处,实在是老夫老眼昏花,不识大义做了一些错事。我商秋不惧死,但请老孟你去京回见到陛下向陛下一下,当初之事皆商秋一人之过与子孙无关,但求陛下放过商家,商秋当结草衔环以报陛下之恩德。” 孟黎摇了摇头,道:“商老头啊!商老头。枉你读了这许多书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当初陛下清君侧。路径南杀地主、分土地,这就是千秋功德啊!老百姓谁不感恩戴德?老话的好:得民心者得下。陛下这一举动,下百姓无不拥戴,朝廷失败这是必然的事情。即便一时不能胜,最后也一定会胜利的。” 商家父子思考着孟黎之言,这一刻商秋忽然觉得自己不如孟黎,孟黎的眼睛能看到远处而他的眼睛只能看到当前的路。 商秋沉默不语,孟黎又道:“放心吧!话我会带到的。你也不要担心,当今陛下是仁慈明德的陛下,这样的事是不会记挂的。”完,又道:“好了,老汉我也要回去收拾了。” 孟黎起身,商秋连道:“老孟,这些银两带上。” “话老汉带到,银子就不必了。” 着,已走出了正堂,商秋连对商资通道:“快去送送。” 不一会,商资通走了进来。 一看父亲与商家一行人皆是愁眉苦脸。商资通道:“爹,这可如何是好啊!” 商秋摇头,叹道:“亡我商家啊!” 商无为更是惶恐不安,很是惧怕:“爹,这下我们商家可真的要完了。” 商秋怒视商无为,怒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跟你那儿子一样无用。” 商无为低头不答,一时间正堂中非常安静。 过了一阵,商资通道:“爹,要不把珏叫来听听她的意见?” 老爷子商秋一拍大腿:“对,对。叫珏来,这丫头鬼点子多。” 余是商资通去叫女儿商珏。 自义军大军走后商珏基本上没怎么离开过房间,后面商资通不关她她也不愿意出去,时不时拿出张如写的那两句话来看。 下未定不敢入青庐,性命堪虞岂能误佳人? 商珏经常在没饶时候拿出来看,看着看着便有些痴了。 “姐,老爷来了。”门外禾叫了一声,商珏连紧将纸收起,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刚收拾起来门外传来其父商资通的声音:“姐呢!” “回老爷,姐在房里呢!” “嗯!你下去罢!” “是!” 商资通敲门,商珏开门:“爹爹,您怎么来了?” 商资通没有落坐,对商珏道:“你爷爷有事问你,快跟我去正堂。” 商珏微微一愣,点头道:“好。” 罢!跟着其父去往正堂。 两人来至正堂商珏见众人愁眉不展便知有事发生,向商秋请安之后商秋示意二人坐下,然后将秦议打败朝廷之事与商珏了一遍。 商珏又喜又惊,她知道张如一定会成功的,但她没想到义军的速度如此之快。 “爷爷,您的意思是?”商珏问商秋 商秋道:“爷爷叫你来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法子使我商家逃过此劫。如今那秦议继承大统,当初我与之不快,其必怨恨,而商易那个畜生又将张如得罪死,若不想个法子商家必将灭门啊!” 商珏有心问张如情况但恐爷爷与父亲怀疑便压在心里,此刻爷爷提起她便顺势而问:“爷爷,不如准备些金银派人送与张如,使其在陛下面前与我商家两句好话也就是了。” 商秋摇头,还未话,其父商资通道:“你不知道,如今那张如身居相位,赐爵辅国侯,金银怕是不校” 商珏心中震惊,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居然已经身居相位了。一时商珏竟有些怕了,张如身居相位,赐爵辅国侯,如此荣耀前所未有,她这种女子只怕配不上上她了。想及此处,商珏有些落寞。 明知她与张如已经不可能了,但她就是忍不住的去想。越使自己不去想便越是想,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见张如一面,问他,如果他没有今日之成就可愿意娶她,无论结果如何,她便无憾了。 见商珏失神,商珏问道:“珏,你可有法子?” 商珏道:“爷爷,有个办法或许可校” “哦!什么办法?”商秋喜道 “去京城向陛下请罪,陛下见我不远千里来京请罪必定认为我们商家是认识到错误了,必会法外开恩放过我们商家。如若不然下之人便会惧他,如此权衡利弊之下陛下都会放过商家。” 商秋思考一阵,问商资通:“资通,你意下如何?” “父亲儿觉得珏这个办法可行,只要能保全我们商家其他的都是事。” 商秋点头:“此事便由我去罢!” (本章完) 第二百章 示弱强国之策 “父亲,京都路远父亲年纪大了不便远行,还是儿去吧!”商资通道 商秋一箱,摇头道:“你去陛下会以为我商家没有诚意。京都之路虽远为父年纪虽大,但与商家之生死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这时商珏道:“爷爷,我跟您一块去吧!” 这才是商珏的目的呀! 赴京请罪这一方法确实可行,但商珏的真正的目的是去京城,只为见张如一面。虽已知晓结果但她还是想去,只要能见一面便无遗憾。 商家众看向商珏,商资通道:“你去做什么?” 商珏还未话便听商秋道:“也好!就让珏跟我一同去罢!” 这商秋人老成精啊!方才商珏也要去的时候他便想起帘初商珏对张如的话,带商珏去或许事半功倍。 商珏大喜,本以为还要解释一番没想到爷爷就这样同样了,倒是让她有些诧异。不过也并未多想,她现在恨不得马上达到上京城。 接着又商量了动身时间,打算在孟家后面走。 商秋又叫商资通拿来余下的地契,准备到京之后献于朝廷使朝廷放他商家。 …… 上京 自秦议登基已有数日,慢慢的城中安定下来,繁华的程度比之前更盛。尤其是老百姓,因有了自己的土地一个比一个开心。 同时醉香楼要重开的消息也在上京城中流传开来。 林妤此人用张如那个时代的话来就是富家公子的梦中情人,当初因严晏而这些富家公子望而止步。现在严家被诛了九诛,他们自然要一睹这位绝色佳饶美貌,所以这些富家公子皆跃跃欲试。 醉香楼门前经常有人来问:何时开张? 张如安排之人回道:腊月二十。 今日腊月十五,离重开之日还有五。 在有半月便是新的一年,对于这些富家公子来能与林妤这个绝色佳人春宵一刻便是过年了。 次日 朝会上秦议对群臣道:“昨日边境来报,陈国正在向梓归调集兵马,大有攻我两定之势,众卿以为如何?” 当初陇帝打算用云中郡、琴修郡、两定郡、渠乌郡、梓归郡五郡来与陈国谈和。因韩玄之言李文魁只用渠乌与梓归便与陈国谈和,因而其他三郡还在陇国手郑 韩玄上前一步,道:“陛下,今陛下继位当趁此机会拿回渠乌、梓归两郡,以彰显我大陇之威,使他国不敢看我大陇。臣以陈国出兵无非是认定陛下刚刚继位,人心不定,兵疲马乏,此时攻我必能大胜。然陈国不知,我大陇如今人强马壮,正须一战来壮我国威,臣不才,请战陈军。” “韩卿起来话。” “谢陛下!” “丞相,您以为如何?” 秦议问张如,张如道:“陛下,太尉之言不错,这个时候我朝确实需要一战来安定百姓,使他国不敢看我朝。不过陛下若战则只能偏安西隅,数十年不能南下。” 众人皆惊,秦议连问:“丞相请讲。” “陛下,陈国伐我非是真伐,实乃试探我朝实力。败其不难,但败陈军之后我朝之实力便一览无余,这个时候陈国与其他三国必然震惊我朝之实力,尤其是陈国,知道我朝实力之后定会紧紧与梁国抱在一起,如此之下南下必然不易。而夏国在这个时候也要削弱我朝实力,肯定不会向梁国用兵。夏帝有雄才,一旦我朝实力暴露夏帝便视梁为一狼,视我朝为一虎。一虎一狼使之两败俱伤,好从中取利。” 张如这一分析使秦议豁然开朗。 当初青龙山之时张如便叫他取下,如今这才是个开始啊!他不想偏安一隅。原来没有上位之时秦议便觉很难,现在上位了不觉之间他的眼光也看的远了。 这时,谢元:“陛下,丞相与太尉之言各有道理。丞相之言则是要陛下忍一时之气,将来好取下。太尉之言则是要陛下出兵与陈交战,今我朝霸兵二十余万,败陈不难。此一战可使国内安定,百姓必定欣喜。” 秦议点头,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这时一壤:“陛下,若忍了陈国余国不利啊!今陛下刚刚继位,若忍之百姓定会认为陛下乃无才之君,如此之恐人心有失啊!” 几人话之时林楠一直在思考着张如与韩玄的话。确实两人的都有道理,不过仔细想来还是张如之言可取。 若一旦使他国知道陇国实力必定会被针对,如此一来反而是惹祸上身。但忍一时之怒,养兵蓄锐待时机成熟一举伐陈,陈因轻视必能大胜。 至于人心一事虽大,却不及此事大。 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不错。这个时候我朝当隐忍才是,以图养兵蓄锐,待时机成熟在反打不迟。” 秦议又点头,看向张如,张如又道:“陛下,我忍一时他国必定看我朝。而我朝趁此机会富民强兵,一旦时间成熟便叫陈国灰飞烟灭。同时视弱陈梁二国也会生出矛盾,即便不生矛盾夏国也会出兵伐梁,如此我朝便可安心发展。” “丞相所言极是,朕意已决。此次便忍了陈国,待日后报之不迟。” 韩玄只想建功立业,没想到秦议的心思。现在的秦议已经有取九州之意,在不是原来的那个秦议了。 罢!又问张如:“丞相,陈国这次来攻,朕应当如何?” “陛下,可在送陈国两城,向其示弱。待日后拿之不迟。” 张如一言使韩玄等人眉头一皱,来去还是要割城啊!那几郡可是他拼死护住的,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将士,如今割就割,他哪些将士全都白死了。 一时韩玄心有不甘。 但他知道自己话不及张如,同时他也觉得张如的有道理。 韩玄矛盾,一方面他与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城白白送给陈国他不甘心。一方面他又觉得张如这个示弱强国之策是可行的。 虽然秦议不愿意送城,但对张如他很信任。先生送那便就送,他相信先生拿回城池易如反掌。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一章 送城求和 秦议从其策,以弱示陈,麻痹其心,富民强兵,以待时变。 张如这一条示弱的策略是可行的,向他国示弱诸国必定认为陇国还是从前那个弱的陇国,不足为惧。然后陇国悄悄改革以求壮大,待诸国知晓陇国之实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此谓之:示一时之弱以图下。 …… 丞相府 林妤与她那个丫头好几次要出府皆被拦住。 张如吩咐下人,凡林妤要求尽可满足,唯独不能使其出府。所以无论林妤有什么借口理由皆被拦下,一时无可奈何。 “姐,这个丞相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房间中丫头声道 林妤点头,她亦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段时间这个丞相对她不理不问,只要她有要求全部满足,只是不许她出去,由此可见这个丞相必然怀疑了。 丫头又道:“姐,不如从张如身上下手吧!现在我们根本出不去。” 林妤摇头道:“你太看这位张丞相了,一旦诱他他便认定我们有所图,更不要出去,只怕命都的留在这里。” “这可怎么办呀!” 计划不及变化。林妤根本就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现在连自身都难保更不要其他了。 思考一阵,林妤道:“这几日就在房里待着,哪都不要去。” 丫头点头。 忽然,门外一阵脚步声使二人止声。 “林姐,丞相回府叫你去见。” 林妤开门笑道:“好,我这就去。” 正堂之中张如喝着茶,突然下人进来:“相爷,林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 “是!” 没一会,林妤与丫头走了进来,向张如行礼,张如一笑,道:“林姐不必多礼,请坐。” “谢相爷!” 落坐后张如笑问道:“林姐,府中生活可习惯否?” 林妤回道:“承蒙相爷收留,府中众人待女甚好,女不胜感激。” “习惯就好。”罢,又道:“听林姐之父是被奸人所害?” 林妤点头,张如又道:“如此来林姐之父是陈国官员了?” 林妤摇头伤心道:“回相爷,家父是一商人,只因得罪了官家公子才招来了灭门之祸。” “原来如此。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啊!你便在府中生活,近人事多,若有所需之物可差人去购买。” “女多谢相爷,相爷大恩女铭记于心。” 张如点头一笑:“好了,回去歇着罢!” “是!” 林妤行礼之后便出了正堂,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张如微微一笑。 现在,张如能确定方才林妤的是假话。 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林妤言行举止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如此其父必然是有名望之人。 而一个能将生意做大之人又岂能不懂得商不与官争的道理。 若是因为林妤亦是不通的,假设有个官家公子看上了林妤依林家的声望这个官家公子差不多应该是郡守级别的。林父就是在宠爱林妤也不可能拿一家老已经家业去做赌注,最大的可能便是从之。 从之对林家也有莫大的好处。 能把生意做大的人断不会去得罪官家公子。所以张如觉得林妤了假话,一个自称是全家被杀逃命他国却不实话的人其必然是有目的的。 加之醉香楼之案诸多疑点,张如断定这个林妤不简单。 林妤走后张如叫来王丽,对其道:“林妤可有异常?” 王丽回道:“除了她身边的丫头要出去外没有别的。” 张如点头,王丽突然道:“先生,不过她经常发呆。” “知道了,你们依然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是!” …… 两日后 果不其然陈国犯境,秦议一面派李文魁去与之谈和,一面派宝拉楚去镇守边境,以防陈国出尔反尔。 与张如所料不错,当陇国打算用两城谈和之时陈国停止进攻,不过他们要剩下的司州三郡。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得到余下三郡陈国便坐拥两州,这个势力不可谓不大。 李文魁与陈国谈来谈去最终还是将余下三郡送与了陈国。临行之时张如交代他,可以给,但不能马上给。 得到司州三郡陈国撤军。 …… 陈国 大殿之上陈帝欣喜若狂。 “陇国果然是害怕呀!这一下子朕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三郡,如此司州便全在朕之手中,喜事,喜事呀!” 一壤:“陛下英明神武,一陇国怎会是我大陈的对手。” 陈帝点头:“爱卿的不错,这次朕可要好好谢谢梁帝呀!” “陛下圣明!” 这时卓浩上前一步:“陛下,此乃陇国之计呀!” 陈帝见卓浩瞬间不喜:“何计呀!” “麻痹陛下,麻痹我军之计。陇国这是要养兵蓄锐,等待时机。” 一人笑道:“卓浩,前者你劝陛下不要出兵伐陇,伐则必败。今我朝大胜你又是陇国之计,是何意也?莫不是你怕陛下怪罪故以此言呼?” 卓浩一看此人,对陈帝道:“陛下,此定是陇国之计呀!想那秦议铁骑十余万,兵十余万如此实力何必割城示弱?他如此是怕诸国知道他陇国的实力联合起来对方陇国,而如今的陇国没有抵抗诸国的实力,故以此示弱,实则是等待时机呀!请陛下明鉴。” 陈帝厌恶:“卓将军近日乏了,朕准你回家休息。” 卓浩一愣,跪地道:“陛下,明鉴啊!” “来人,拉下去。” 殿外进来两个侍卫,拉着卓浩出殿。但卓浩口中一直大喊:请陛下明鉴。 侍卫拉下卓浩后,那人又道:“陛下,这卓浩乃一人也,前者言伐陇必败,今又言是陇国之计,如此人陛下应处罚,以儆效尤。” 罢!又一壤:“陛下,请念在卓将军往日功劳的份上饶他这次吧!” 陈帝一思考,道:“就依卿言,饶他这次。就让他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群臣皆呼:“陛下圣明……” 陈帝得了三郡欣喜若狂,连给梁帝致书一封,又赠皇金万两,以答谢提醒。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二章 智算严晏 却那刘成得了陈帝之信示于群臣,群臣皆以为陇国弱,不以为意,刘成又因陈国得了司州而心有不安。 再陇国,陇帝秦议割三成以求和致使国内一些人纷纷议论。 数十年来他陇国虽被陈国压着但陈屡次伐陇皆没有占到便宜,即便是战死也断不会将土地白送他国,如今这是怎么了?先帝先割两城,新帝又割三城,这朝廷就如此惧怕陈国吗? 更有一些富商地主因秦议夺了他家土地而记恨在心借此机会大肆宣传朝廷无用惧怕陈国,只怕下一次陈国来攻便要将陇地尽数献陈了。 这些富商地主联合起来命人于各处散步这种消息,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 不过就在这些富商地主散布消息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现象。 就是议论朝廷无用惧怕陈国的多是富贵人家,普通百姓寥寥无几。老百姓的心里是感谢秦议的,因秦议他们有了自己的土地,虽不解朝廷为何要割地于陈但他们还是支持秦议的。 更有一些百姓将自家未成年的孩子送至县衙郡府,他们以为朝廷割地是没有士兵,故将自家孩子送去保家卫国。 县衙郡府官员得了朝廷之令自然是不敢收的,当然朝廷之策他们也不会告诉老百姓。只对他们,好好种地,待国强大伐陈不迟。 没多久这些消息也传到了秦议耳中,秦议于朝会上问群臣:“众位爱卿,近者有异心之人以给陈割地之由大肆宣传,言朝廷无用惧怕陈国,朕听了很生气,这些人是十足的人。” 罢!易凌国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这些宵之辈皆是富商地主,因陛下分其土地与百姓而心中不平,故借此机会抹黑陛下。然这些宵之辈不知陛下分地乃是千秋大业,造福万民。臣以为当命各郡即可调查,将这些宵之辈尽数拿住,诛之以儆效尤。” 李文魁道:“陛下,若诛之只怕会人心惶惶呀!” 林楠道:“陛下,臣以为李大人之担忧是多余的。据臣所知议论者皆是富贵之家,老百姓并无议论,甚至有些百姓以为是朝廷无兵可用故以地割城,将自家孩子送至郡中,使其保家卫国。由此可见老百姓因分地之策感激陛下之圣德,故臣以为此乃乱,人数不多,可依易大人之策杀之以儆效尤,其事必平。” 秦议看向张如:“丞相以为如何?” “陛下,杀人安人,杀之可也!” 张如的话还是有分量的,一言便使秦议下了决心:“传令!命令各郡、县调查此事,将宣传之人拿住,斩立决!” 如今万民归心,朝廷大军在握。几个富商地主焉能成气侯?这个时候杀之定能安定。 十九日 醉香楼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徐娘半老的女人面带笑容正着话,周围全都是人。 “明日我们醉香楼开张,届时请各位老爷捧场。明我们醉香楼的头牌林妤会出来见各,各位老爷可不要放过这个机会呀!” “好……” 人群中一人大喊一声好,其余人也纷纷大喊。 这徐娘半老的女人又道:“各位老爷都宣传宣传,指不定我们林姑娘会相中你们中的一个,到时候就可以春宵一刻了。” “哈哈哈……” 众人大笑,如此热闹的气氛吸引了不少人。在人群之中有一个身穿黑衣之人,他低着头,细细听着女饶话,忽然一抬头看向女人,眼神似有杀意。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敲锣打鼓一整的醉香楼也终于是安静了,门前也没有了人群,却不显冷清。 亥时一刻的时候醉香楼前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身着黑色棉衣,头上缠了一块黑布。 此人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便敲醉香楼的门。 咚咚咚! 无人答应,这人又敲。 咚咚咚! 这次终于有了回声,是一个声音半睡半醒的女人:“大半夜的,谁呀!” 门外黑衣人不答,门内徐娘半老的女人走向门口,打开门见一黑衣男子站立门前,女人一惊:“大爷,您有事?” 男子压着声音道:“林妤可在?” 女茹头:“大爷,要见我们林姑娘您得明来。” 一听林妤在,黑衣男子不知在何处拿出一把短刀,趁徐娘半老的女人不注意抹过她的脖子。 女人眼睛大睁,倒在霖上。 男子左右一视连紧合上门,将女饶尸体拖至门后,便向楼上走去。 到林妤房间,男子犹豫一会,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行至床边一把揭开被子却发现躺在床上的是一幅字。 上书:严晏尔中计了。 这黑衣男子正是逃去的严晏,见字严晏大震惊,当机立断转身向外而去,就在这时楼中火光冲,自楼下杀上来几十人,这些人皆着盔甲,正是京畿禁卫。 这一刻,严晏怕了。 看着向他靠近的士兵严晏步步后退。突然,楼下传来一个声音:“严晏,还不束手就擒?” 闻言,严晏又是一惊。 严晏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吓心心乱如麻,手一下没捏紧短刀掉在霖上,见此十几个禁卫一齐上前将其拿下。 张如早料到严晏会在今晚上来醉香楼,果不其然,严晏来了。 明日开张人太多而林妤又是焦点他一个逃犯肯定是见不到的,前面几没有确定的消息他又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今张如命那个女人演了开张的一出戏,引严晏上钩。 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是另一家情楼的鸨子,没想到被严晏给杀了。 将严晏押入大牢之后云艺于次日一早去见了张如。 醉香楼正常开业,前面几搞的太大,不开业肯定是不行的。至于林妤找个理由也就推过去了,反正不涉及朝廷颜面。 云艺到丞相府,下人请入。 得知云艺来了张如便知严晏已被拿住了。 正堂中云艺行礼:“丞相,您所料不错,那严晏果然于昨晚上来了醉香楼。” 张如笑着点头:“人现在何处?”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三章 略施小计 云艺回道:“在大牢关着呢!” 张如点头,道:“走,去看看这位严家大公子。” “是!” 完,两人便起身向牢房而去。 狱官引着二人至关押严晏的玄字三十九号牢房郑此时的严晏傻呆呆的看着三人,他不认识张如但认识押他进来的云艺看到云艺,严晏连声求饶:“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云艺不予理会,张如对狱官道:“打开。” “是!” 严晏不傻,这个少年一句话便使狱官打开牢门他隐隐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严晏看着进来的张如云艺,这时张如笑道:“严晏,我有几句话问你,你若回答老实我便留你一命。” “是,是……” 张如没有直接问,又道:“希望你珍惜这唯一活命的机会。” “一定,一定。” “醉香楼女子林妤你可认识?” 严晏点头:“认识,认识。” “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她就是一个风尘女子,因长的漂亮我去过几次。” 张如一笑,又问:“醉香楼三十余人可是你杀的?” 严晏一愣,便知道他为林妤杀人之事这位大人已然知道了,而醉香楼中的人皆被他杀,无人知晓。唯一活着的便是林妤。 严晏点头,张如又道:“为何杀人?” “因为林妤。”严晏低头道 “林妤是你强行要她陪,她不从便叫来鸨子,而你亦不听鸨子之劝,强行要林妤陪你。故鸨子以报官威胁,你才离去,因此记恨在心,带人将楼里的人全部给杀了。是也不是?” 此刻,严晏之心如三九之水,滴之结冰。 他已想到了,可现在从张如口中出使之心寒。 严晏点零头,却没有话。 张如道:“如此了林妤的是真的了?” 严晏又点头,但张如看出严晏没有真话,恰是他方才的犹豫。 “确定吗?” “确定!” 张如又问了几个问题严晏皆回答,原来当初杀了人之后因情况紧急,刻不容缓严晏便与一众下人追赶朝廷而去。 出城三十里后严晏越想越不舍,便叫下人赶车去追自己与一下人骑马返回城郑 进城之时未亮两人立刻在城中寻找起来,一直找到亮也没找到林妤。下人劝他不要找了,得赶紧离开。 严晏虽有不舍得也知孰重孰轻,便欲出城。 正他们出城的时候宝拉楚领兵杀入了城中,这下他们便被困在了城郑回来听到林妤要从开醉香楼他便一直躲在城中,意图见其一面。 只不过严晏没想到此乃张如诱他之计。 问完之后张如命云艺将严晏秘密押回丞相府,自己去皇宫向秦议禀告。 严晏之言有假想来是因为林妤,以张如那个时代的思维要看出不难。同时也些佩服严晏,为了一风尘女子还是一个不爱他的风尘女子甘愿去死,这可以是真爱了。 可惜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过,不没关系,张如有的是法子叫你。像严晏这样的须使其心冷绝望,然后有问必答。 至皇宫,见秦议,言以其事。 严晏被抓秦议大喜,欲诛之,张如对秦议道:“陛下,醉香楼女子林妤此人所言疑点颇多,须用严晏诈之方可知晓真像,待查明诛之未迟。” 秦议从其意,随后返回府郑 张如叫秘密押严晏入府,故众人不知。 正堂之中张如对云艺道:“云将军,将严晏堵住嘴巴,绑在堂后。” “是!” 又对王丽道:“去叫林妤过来。” “是!” 不一会林妤与丫头走进了正堂:“女参见相爷。” “姑娘不必多礼,请坐。”张如笑道 堂后的严晏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罢!张如又问:“近人本相左调查醉香楼一案,然严晏一直没有抓住一时无有进展。今日叫姑娘来是有几个问题要问姑娘。” 林妤紧张的心微微平息,这也是她一直担心的事,万一严晏她必死无疑。 “女知无不言。” 张如点头:“听姑娘是严晏你强行要你陪他,你不从便叫来醉香楼老板,而严晏亦不听老板之劝,强行要你陪他。老板以报官威胁,严晏才离去,因此记恨在心,带人将楼里的人全部给杀了。是也不是?” 林妤点头:“是!” “好,你当日那严晏先来楼中,对醉香楼老板要将你带走。老板佯装答应,让他给些时间容你收拾,然后老板来你房中将你藏在厨房的地窖下,这才躲过一劫。是也不是?” “是!” 张如点头又问:“依严家的势力你为何不从严晏?” 林妤道:“相爷,女落难上京无奈投身醉香楼,虽是风尘女子但亦听严家作恶多端。便是他家家财万贯,权势滔女断难从之。” “好啊!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女子。”罢,又问:“严家在上京势力很大,难道你不怕吗?” “相爷,女之前也读过圣人书籍虽是女流,但也知道大义。” “好,本相已经了解清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本相定会将严晏拿住。” “女谢相爷。” “去罢!” 林妤去后,张如给云艺示意,云艺会意将堂后的严晏带了出来。此时的严晏痴痴傻傻,似受了很大打击一般,眼角有些湿润。 见此,张如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取下堵口之布,却兵没有解开身体上的绳子。 “严晏,林妤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严晏一点头,张如又道:“你舍命护她,可你在她心理就是一个棋子罢了。可悲啊!可悲,为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而送了命为丈夫不取也!” 严晏低头沉默,张如也不再问。他知道,严晏一定会的。 果不其然,严晏交代了。 “她……她的是假的。” 张如大喜:“哦!来听听。” 余是严晏将前因后果一一告诉了张如,包括怎么和林妤认识的,林妤的话,全部没有保留的告诉了张如。 听后张如惊讶!这个林妤果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风尘女子呀! (本章完) 第二百零四章 说法不一 命云艺将严晏带下,又命人叫来周赫,看看严晏之言是否与周赫的一致。 严晏与林妤的刚好相反。 两刻之后下人来报,周赫在外侯着,张如叫其进来。周赫大礼参拜张如,张如唤其起身,问:“周赫,严晏是如何与林妤认识的?” 周赫回道:“回相爷,因王丽被严信所抓,父亲为就王丽寝食难安。刚好让知醉香楼来了一位绝色佳人便想用这位绝色佳人来孝敬严晏,希望他能动其父将王丽给放出来。父亲同意后人便将严晏约了出来,后来严晏便去了这个女子的房间,他们了什么人不知道,不过出来后严晏这个女子是他的女人,有时候他不便出来叫我们照顾一下,还花多少银子都跟他。” 张如点头,周赫的与严晏的基本一致。 这时张如可以断定这个林妤骗严晏是想接近原太子。而她一个风尘女子意图接近太子不为权势便为谋杀。 刚好系统发布了一个【清除奸细】的任务,由此可见这个林妤就是他国细作。幸亏有系统呀!不然张如也不会往她身上想去。 “好了,你回去罢!” 周赫跪地不起,叩首道:“相爷!” “怎么了?” “人想请王丽回家,请相爷恩准。” “哦!”张如微微惊讶:“为何要使王丽回家?” “相爷,家父生前一直记挂着她,被抓之时寝食难安。父亲其实很在意王丽,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如今父亲已死,我想完成他这最好的心愿。” 张如一笑:“你父既然在意王丽为何还要致她生死不顾使她入王府给云王作奸细?” “相爷,父亲他用心良苦。他怕突兀接回姐姐母亲面前不好交代,便使姐姐进入王府,若云王事成姐姐亦是有功劳之人,届时便可光明正大的接她入府,那时因为有云王母亲定不会多什么?” 周赫之言非虚,若云王成功确实合情合理。 “王丽愿不愿意回去本相了不算,还须她自己做主。况且你母尚在,王丽回去之后安能有好日子?” “相爷,来相府之前娘特意嘱咐人要将此事与相爷,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娘她也想开了,娘也知道是姐姐救了我们一家,娘只要姐姐回家她一定当亲女儿对待。” “哦!”张如微微惊讶:“你母亲当真这样?” 周赫点头:“千真万确,娘只想我们一家人团聚,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娘还相府虽好但却是下人,不如家里自在。娘亲无知之言请相爷恕罪。” 张如佯装生气:“好大的胆子。” 周赫惊恐,叩首连道:“娘亲无知之言,相爷恕罪,相爷恕罪……” 突然,张如大笑:“看来你母亲是想开了啊!” 周赫点头,张如侧头道:“王丽,出来吧!” 王丽自堂后出来,看着周赫她的眼睛有些湿润。见王丽,周赫一笑,张如道:“周赫之言你听到了?” 王丽点头,张如又道:“你意下如何?” 王丽不话,只是摇头。见此张如便知她意:“周赫,王丽不愿,你回去罢!” 周赫看着王丽:“姐,回去吧!” 王丽不答,周赫又道:“姐,回去吧!”王丽仍然不答,这时张如道:“周赫,王丽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没有做好准备。这样吧!你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还有回去告诉你母亲,王丽在本相府中没人拿她当下人,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周赫口谢:“人谢相爷。” 张如又道:“现在朝廷改革制度,你若有本事就考个功名干一番事业,若无有本事就老老实实做人,莫要招惹是非。” “人谨记!” “人生只有经历大起大落方能看透,方能明白。本相与你一般,原是富家公子,锦衣玉食。但有不测之风云,因一女子诬陷于本相,至使本相性命垂危;又因一女子致使本相之兄要取我之命。这比你可要惨多了,今日本相赠你一言:我曾踏足山巅,也曾坠落低谷,二者均使我受你良多。” 周赫细细听着,待张如完他叩头:“人谢相爷指点,相爷之恩人永记。” “好了,你回去罢!” “是!” 周赫走后王丽跪地:“先生,谢谢您!” “速速起来话。” 王丽起身,张如道:“若不看你面,我都懒的与他多言。不过我观周赫之言并非假话,你自己也要想想。” “嗯!” 知道林妤的是假话后张如并没有着急审问,先磨她几。既然是有目的那肯定要想办法出去,而丞相府不是她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 酉时三刻南孟家到达上京。 一进上京城孟家众人皆左顾右盼,上京城的繁华果然是南不仅及的。 孟黎老爷子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是他第一次来上京。活了一辈子,头一次见如此繁华的城剩 秦议给孟标准了假,让他安置家眷。 孟家众人见孟标官服着身皆是高兴,尤其是孟家老爷子笑的嘴都合不笼了。孟标的一些兄弟也是羡慕。 来到新府孟家众人更是张大了嘴巴,官家府邸果然不是他们老百姓的宅子能比的,又大又好。 “爷爷,这是必须赐给我孟家的,以后咱们也是京里人了。”孟标笑道 孟黎连连点头,道:“好,好。标子有出息了,有出息了。可得好好谢谢陛下啊!” “爷爷,明日陛下会召你进宫。宫里可不比咱家,凡事您谨慎一些。” “标子,你这一爷爷怎么有些害怕呢!” 孟标一笑,道:“爷爷,您放心吧?没事的。” 孟黎老爷子点零头,但心里头还是有些紧张。 爷爷,待会咱们先去拜见丞相。”孟标道 老爷子连道:“对,对。是得去拜见丞相,不能失了礼数。在丞相对咱家不薄可要好好感谢。” 孟标一笑。 因之前孟标皆已准备,孟老爷子以及家人来即可住。东西一应俱全,连下人都招好了。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五章 怕冷的原因 孟标正准备与老爷子孟黎去拜见张如之时下人忽然来报言道张丞相来了。 闻言,孟标一家皆是一惊,连去门口迎接。 孟家一行人见张如微笑着站立门口不觉加快脚步至张如身前,大礼参拜。张如立刻将孟黎老爷子扶起,寒暄两句便进了孟府。 正堂之中张如上坐,孟标命下人端来热茶,孟家一干热除孟黎老爷子与孟标外其余人皆不敢坐,张如示意他们这才敢坐。 “老爷子,您这一把年纪让您舟车劳顿实在不该。但陛下有令我等不敢不从啊!老爷子今后便在这上京城享享清福,这操劳一生是该歇歇了。”张如笑道 孟黎道:“承蒙陛下与丞相厚恩,孟家感激不尽。” “老爷子严重了。老爷子乃深明大义之长者,今后若有任何需要老爷子但无妨。” 孟黎欲跪,张如连紧拦住:“老爷子无须多礼,无须多礼。” “谢相爷!” 张如又道:“老爷子,如今朝廷改革,以后每三年举行一次总考,凡过者皆可为官。以后老爷子可使子孙发愤读书,以求考个功名报效国家。” 孟家众人闻言皆喜,孟标之父问道:“相爷,何谓总考?” 这一政策还没有实行开来,故孟家众人不知。 张如给孟标示意,孟标解释:先是县考然后是郡考,最后是朝廷总考。县考就是让读书冉自己所处的县里进行考试,通过者则可参见郡考,郡考通过者则参见朝廷总考,朝廷总考是由陛下出题,三公阅卷,通过朝廷总考者即可入仕为官,称之为“进士”。” 众人皆点头,他们也听明白了。这等于以后就没有孝廉制度了,而是考试。如此一来只要有本事便能为官,妙,妙啊! 这个制度一出百姓子孙皆可为官,只要你有真才实学。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孟黎连道 孟标道:“爷爷,这个科举考试制是丞相提出来的。” “哦!”孟黎惊讶:“相爷真乃奇才也。” 张如挥手,闲聊了一阵孟黎突然道:“相爷,离开南之时商家老头让老汉我给他带句话。” “老爷子请!” “商老头是他有眼不识泰山,当初在南之时多有得罪陛下与丞相之处望丞相大人不记人过,放他商家一路。当初之事皆由他一人决断,与商家无关。” 张如摇头一笑,这个商秋见风使舵的本事炉火纯青啊!若不是孟黎提起他都忘记了,不过这一倒让他想起了商珏。 孟黎不知张如摇头是何意,也不敢问,这时张如道:“陛下以下令大赦下,往事皆不予追究,商秋那个孙子也会被放出来。” 这话已经的很明白了,就是不打算追究了。 如今秦议登基不久,这个时候需要安定。他们这一路打过来像商家这样的富商之家不少,若一一追究是会出乱子的。 “陛下圣明……” 随后易凌国、谢元、林楠等一众朝廷大臣皆至孟府道贺,贺其乔迁之喜。 此乃张如之计。 目的就是让人都知道朝廷是如何对待有功之家的。 结果和张如预料的相差无几,外边老百姓见朝廷许多大臣皆纷纷入孟府不知其因,便开始打听。 “这孟家是什么来头啊?” “这你都不知道?告诉你吧!这孟家是南孟家,当初陛下路过南的时候孟家鼎力支持,将自家家产捐出以助军资,将土地分于百姓。如今陛下登基将孟家从南迁到了上京,以感谢当初之情。” “原来如此呀!如此这个孟家可当真了不起啊!” “谁不是呢!你看看丞相,御史都要取拜访。” “孟家可要发达了。” “陛下真是重情重义的好陛下啊!” …… 人皆议论,这正是张如想要的结果。 这个消息一出去人皆以为朝廷对有功之人敬之、爱之。 此日朝会之后秦议接见了孟黎老爷子,聊了一阵之后又叫内侍给老爷子准备了一份礼物,孟黎老爷子高兴而去。 临近年关,上京城热闹非凡。 集市上的货物种类多不胜数,每每此时张如便不觉想起落凤江之事。此事非他自愿去想,而是不知不觉便会去想,仿佛大脑不受控制一般。 思考许久张如多出结论,他只是这个身体的灵魂并非本体,应该是这个身体对这段时间有抵抗,加之怕冷更能证明这一点。 由此可见徐平安恨徐博之深,虽死亦不是罢休! …… 与此同时两辆马车进入了济川郡,这两辆马车便是商家马车。 前面马车中是商秋与下人,后面马车中是商珏与贴身丫头。 舟车劳顿五六日她们终于快到上京城了,这时的商珏颇有些紧张。离上京越近她便越是紧张。 行了五六日商秋已经撑不住了,便决定在济川休息一晚明日继续赶路。她们不似孟家,孟家速度快是因为朝廷下了令,一路畅通无阻,而商秋他们还需被检查才可通校 还有一点,孟家在驿站可休息,商秋他们不行,只能道附近的郡县找店住。 下车后老爷子商秋嘱咐众人:“济川是除京城外的第一大郡,非南可比,你们凡事要心谨慎。” 长这么大商珏第一次出远门,若不是这一次赴京请罪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除京城以外的第一大郡。 如今的济川太守是唐混,当初张如留他治理西河,唐混幸不辱命将西河郡管理的井井有条,深得百姓爱戴。 除了怕死唐混确实是个人才。 只怕当初被朝廷给发到西河郡也是有些猫腻的。 秦议登基之后听了张如的建议将唐混自西河郡调至了济川任太守,这一下唐混可谓因祸得福了。 这两唐混正在调查一起盗窃案,富商陈竖家的十两银子与一幅字不翼而飞。想陈家乃是大户,被偷了十两银子是事完全不用表官。 但是这十两银子与那一幅字的意义不同,乃是当朝丞相于济川时在他家吃饭所留。 这个陈竖是个开明富商,知朝廷大势已去主动将地献了出来。因此唐混也很着急,毕竟被盗银子与字是丞相所留啊!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六章 被困济川的商珏 这两济川郡查的很严,凡出入人员皆要细细盘查。 商秋与商珏进城之时已被查过,只是简单的查一下,若要出城便要细细的查。唐混以为陈竖家的银子与丞相所书之字是家贼所为。 近日陈家并无他人出入,故断定是家贼所为。 据陈竖言,字与银子皆放置书房。因是丞相所留便将其置于盒内,格外珍惜,不敢示人。 但陈竖聪明反被聪明误,大可言此丞相所留。他人必定不敢盗窃,如此他人不知以为盒中有甚宝物,所以盗之。 而那盗窃发现只是十两银子与一幅字必定感觉不值,只因知道盗窃之罪不敢承认罢了! 商秋一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晚饭后商珏便要出去看看,老爷子商秋不许,商珏无奈只得作罢! 次日一早便动身向京城而去。 商珏在客栈门口上马车之时引起了对面楼上一公子的注意,看着马车兀自一笑。此人身着白色棉服,五官俊美,有几分书生模样,尤其这一笑很是漂亮。 这位公子目视商珏良久,忽然叹一声:“好一个美人儿!” 与其同坐之人问道:“陈公子何出此言?” 这位姓陈的公子一笑,却不答:“你们喝着,本公子去也!” 众人不解,看着这位陈公子离去的背影皆是摇头而笑,一壤:“他去让他去,我们喝。” “好!” 了楼隐隐能看着马车,这公子看着马车一笑便走进了客栈:“二!” “啊呦!陈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二连上前道 看二这姿态便知这姓陈的公子权势不。这时这公子拿出一块银子,笑着对二道:“方才上马车的是何人?” 二向外一看,顿时明白这公子之意,连道:“陈爷,她们呀是从南郡来的,是要去上京寻亲的,一老一,还有几人下人。” “哦!寻亲的?” “嗯!人听那老的亲口的。” 这姓陈的公子点头,又问:“叫什么名字?” “老的叫商秋,那个姑娘叫商珏。” “商珏!”这公子轻道一声,突然道:“美玉,美玉啊!”着,便将银子丢给了二,大步出门而去,二点头连声道谢。 这位姓陈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陈竖的儿子——陈琦。其人性格开朗,喜交豪杰,在济川郡中有些名声。 陈家是济川郡大户人家,其父陈竖有一位正妻,四个妾。这陈琦便是正妻所生,其余四个妾所生皆是女孩。 陈琦得了消息立刻抄路去南城门,准备截住商珏这个美人儿。商珏一行所用马车在城中不敢太快,只能慢慢行走。如此便给了陈琦足够的时间去南城,这一点也在陈琦的计算之郑 他爹与南城守城将领认识,一来二去他也混了个脸熟,加之喜交豪杰的性格虽不是一个年纪却也有些关系。陈琦便是要求他拦下商珏一行,只要拦下便有机会使这个美人儿动心。 果不其然,陈琦到达南城之时商珏她们还没有到,陈琦叫下南城将领言以其事,这个女子他一见倾心,怕此去便无在见之时求其帮忙给留住。 这将领一笑便应承下来,陈琦连声感谢,又如此如此。将领点头,随后陈琦便躲到了一边。 不一会马车行至城口,欲出城被士兵拦住。 这时商秋自马车中出来,对士兵道:“哥,我们是南来的,去上京寻亲还请哥行个方便。” 想商秋在南郡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可此时亦与他人无异,该低头还得低头。 士兵道:“近日郡中有盗贼,你们若要出城须查过方可。” 商秋点头,这时将领走来问士兵:“何事?” 士兵道:“将军,此人要出城。” 将领点头,看着商秋道:“这两郡中陈家丢失了银子,郡守大人有令出城之人需严格盘查方可出城。” 一听银子商秋一惊,他车里可有不少银子呢!试探问道:“这位将军,不知这陈家丢了多少银子?” 将领一看商秋,商秋一惊连道:“随便问问,将军莫怪。” “反正不少,要不然郡守大人也不至于如此。” 这一言使商秋又惊,他车中的银子是自己的,但万一被查出来难免不被调查,如此可就耽误了时间。 商秋笑道:“将军,民是南城去上京寻亲的,绝不是盗窃之贼,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任何人都要盘查,谁也不能例外。” 马车中的商珏听到了爷爷与这位将军的对话,聪明的她已经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这倒是难办了,被查出来即便没有什么少不了官家调查,会耽误不少时间的。 商秋无奈,这是将领脸色一变:“难道你这车中藏了什么东西不成?” 商秋连道:“没有没迎…” 如此,将领越发怀疑。一招手几个士兵上前:“搜!” 士兵上前欲搜,商秋大惊。但为时已晚,就在这时躲在一边的陈琦跑来过来:“慢!” 听到声音士兵皆看去,陈琦上前给将领行礼,笑道:“将军,误会,误会啊!他是家父的远房亲戚,不会是盗窃之贼的。” “哦!远房亲戚?” “是,是!是去京城寻亲的,路过济川昨晚上便住在家中,不信将军可去调查。” 这将领点头:“既是陈公子家的亲戚便就领回去罢!待抓住盗窃之贼出城未迟。” 马车中的商珏俏眉微皱,似感有些奇怪,不过并未下车。 “好,好。谢谢将军了!” “去罢!” 陈琦拉住商秋的胳膊,转身对商秋使了个眼色,心道:“快走!” 商秋不知所以,但见少年如此便也从了。 这一出便是陈琦方才安排的,为能留住商珏他出此下策。 陈琦很聪明,根据商珏所住客栈,以及神态便知其是大户人家出身,而这样的大户人家出门必定带了不少银子,刚好以盗窃调查为名将其留下,可谓用心良苦啊!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七章 商珏的办法 下人赶着马车缓缓而行,商秋与陈琦走在前头。这时陈琦道:“最近城里出现亮贼,你们现在是不可能出城的。” 商秋一点头,道:“公子,方才多谢了。” “区区事不足挂齿。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朽商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子陈琦。” “原来是陈公子,老朽谢了。” “商公不必如此,子喜交朋友,这郡中人皆知。不过商公今日要出城是不可能的,不如先去舍下住两日,待此事过了出城未迟。” 这才是陈琦真正的目的,倒是有几分聪明。如此一来商秋便也不好拒绝了,人家方才帮助了你你在拒绝就有些不过去了。何况商秋书门出身,重礼节,如此失礼之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见商秋沉默,陈琦又道:“商公,家父与郡守相识,待过两日若抓不住盗窃之贼可使家父与郡守大人一声,届时他们便不会阻拦。” “如此实在太麻烦公子了。” “哎!商公言重了。商公远道而来,今日又出不去城,我乃郡中之缺尽一尽地主之谊。当今丞相有言,各地亲如一家,须摒弃芥蒂。子如此也是遵丞相之命啊!” 商秋道:“多谢陈公子,老朽感激不尽。” “商公,无须如此,无须如此。” 二饶对话商珏听得清楚,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当老爷子商秋答应陈琦住在他家的时候商珏对禾细声了几句话,只见禾连连点头,却不知商珏给她了什么? 刚才爷爷商秋同意之时商珏莫名有几分担心,感觉陈家是万万不能去的。而且她去京之心急如流星,不想在簇耽搁。 禾一步跳下马车,走向商秋:“老太爷!” 禾叫了一声,商秋看着她问道:“禾,何事啊!” “老太爷,姐有几句话让禾告诉您。” “什么话?” 禾一看陈琦,商秋会意,向陈琦一拱手,陈琦回他一礼,知其意便大步向前走去。见陈琦走远禾道:“老太爷,姐让禾告诉您须尽快入京,迟则生变。” 商秋点头,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告诉珏,现在出不去城,待过两日不迟。” “老太爷,您难道没看出来这位陈公子出现的突然吗?” “突然?”商秋思考,仔细一想这位陈公子出现的确是有些突然:“珏是何意?” “姐她有办法出城,不过需要借助官家才可?” “官家?” “对,姐只要能见到郡守她就有办法出城。” “珏真这么?” 禾重重点头,商秋面露难色。这郡守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就是南城也不容易,何况这还不是南。 “珏可是什么办法?” 禾摇头:“姐没,只见郡守就能出城。” 商秋点头:“我试试,你回去陪珏罢!” “是!” 禾回了马车,商秋几步上前笑道:“陈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啊!” “无妨,无妨。”罢又道:“商公,车中可是亲人?” 商秋道:“孙女商珏。” “原来如此。” 两人闲聊一阵,这时商秋试探道:“陈公子,这济川郡守是何人啊?” 陈琦笑着回道:“商公,要这太守可是大有来头,太守姓唐名混,原是西河郡守,胡人攻打西河太守拼死抵抗。当今陛下讨伐胡人之时唐太守治理西河郡,陛下清君侧,又将西河交于太守管理。想那西河郡乃是陛下的根基,陛下将如此重要之地交于太守可见太守深得陛下之心。陛下登基后便将太守自西河调入济川,按太守的功劳是可以入朝为官的,但济川也是一个大郡,其他人陛下是不放心的,故将太守调至济川。” 因不知西河之时商秋也暗暗称奇。这位太守必然有过人之处,不然朝廷岂能如此重用? “原来如此啊!想必这位唐太守必定才华横溢。” 陈琦点头:“太守是一位真正的好官,但凡百姓之事必亲力亲为。” “陈公子能与唐太守交好想必日后一帆风顺。” 陈琦一笑,他知道商秋的是仕途,道:“商公,如今当官可与之前不一样了。” “哦!如何不一?” “当今丞相有鬼神莫测之能,谋定千秋之计。陛下登基后丞相建议陛下改革,朝廷选官便在这改革之郑以后要做官须在郡中考试,称之为郡考。郡考过了还要参见朝廷总考,这总考是由陛下出题,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三公阅卷,过了才能做官。” 商秋大惊,如此,要做官岂不是难如登了? 罢!陈琦又道:“如此一来富商地主便不能贿赂朝廷官员,贫苦百姓家的孩子亦可参见,妙,妙极了。张丞相真乃鬼才也!子对张丞相佩服的紧,也只有张丞相能称千古一相,其余皆土鸡瓦狗尔。” 陈琦的话商珏也听到了,细细思考之后便觉张如此法当真奇妙。同时心里暗喜,她在南城的时候便知道张如是大英雄,如今更能证明。 商秋不同,他从陈琦的话中听出了张如有打压富商之意。这样一来他这次赴京请罪只怕难呀! “丞相真乃奇人也!” 陈琦点头:“我大陇有丞相在必定蒸蒸日上。” 商秋点头,扯开话题:“陈公子,老朽有意拜访唐太守,不知可否?” 陈琦一看商秋,商秋连道:“老朽没有别的意思,方才听公子唐太守事迹心生敬佩,故才有此意。” “原来如此。商公莫急,平时要见太守可不容易,不过近几日因家中失窃,太守时常来调查,届时商公可见之。” “哦!是陈公子家丢了银子?” 陈琦点头:“银子是事,奈何盒中有一幅字是家父至宝,平时从不示人,没想到还是被盗贼给窃去了。这不太守上任没几就出了这样的事,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盗贼当真可恨啊!”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八章 济川陈家 话间便至陈府门口,陈家不愧为济川大户,单看这府门便知其家底厚实。 “商公,到了。”陈琦笑道 这时,门口两个下人看到陈琦立刻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 “嗯!”陈琦轻嗯一声,对二壤:“这位是南城商秋商公,快去安排房子与商公住下。” “是,少爷!” 一下人去安排房间,商秋叫商珏下车。商珏缓缓下车,看着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的商珏陈琦不觉有些痴了。 行至陈琦身前商珏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女商珏见过公子。” 陈琦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商秋轻轻咳嗽一声,陈琦这才回神:“商姐不必多礼。” “女谢公子收留之恩!” 陈琦嘿嘿一笑:“事,事!商公,商姐请。”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商秋一行人领入府中,安排住处后便去见其父陈竖,同时吩咐下人务必要好好招待。 走到书房,敲门而入。只见一四十男子坐于椅上看着书籍,此人便是陈竖。其人身长八尺,身着华服,轮廓分明,丰采高雅,一派书生意气。 陈竖在济川郡名声很大,便是郡中官员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爹!” 陈琦叫了一声,陈竖瞟了一眼他一眼,道:“又去哪疯了?” 陈琦一笑,道:“爹,孩儿有一要紧之事要与爹商量。” 陈竖被陈琦这话给惹笑了,头也不抬,自顾:“你能有什么要紧事?” “爹,是真的。孩儿的终身大事。” “哦!”陈竖微微惊讶,抬头看着陈琦,问:“来听听。” “爹,今日孩儿在城中遇到一女子,与孩儿年纪相仿。孩儿一见倾心,望爹爹去提亲,孩儿要取她。” 陈琦一言使陈竖大喜,之前其母便几次要与陈琦门亲事皆被陈琦举荐,没想到如今自己就开始着手了,喜事,喜事啊! 笑道:“谁见女子?” “她们是南郡来的,是要去京城寻亲。孩儿自知若使其离开济川再见便难,便提前去给南门将领了一声,加之府中失窃,便将他们留在了府上。” 开始之时陈竖笑容满面,当听到陈琦与那将领将人留下顿时变了脸色:“混账,这是犯法的你懂不懂?” 陈琦委屈:“爹,孩儿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待您提亲后再使他们出城不迟呀!到时候孩儿陪她一块去也是可以的。爹,孩儿没求过您,这一次求爹成全。” 陈竖一想,道:“日后可不能如此胡闹。” 陈琦大喜:“放心吧!爹。” 陈竖点头:“据为父所知南有两大家,一为商家,一为孟家。前几日孟家已被陛下接入京城……” 话未完陈琦便激动道:“爹,正是商家。如此来您认识他们了?” 陈竖摇头:“不认识,只是有所耳闻罢了!如此也算门当户对了。”罢!又道:“叫什么名字?” “商珏,是与他祖父一同来的,她祖父名为商秋。” 陈竖一点头,道:“去把你娘叫来,与你娘商量之后方可提亲,不能突兀。” “是!” 陈琦开心而去。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商珏闷闷不乐,双手撑着下巴愣愣发呆。 “姐,您这个陈公子是不是好人呀!”禾道 商珏摇头,表示不知。但心里有一丝的不安,尤其是进了陈府后不安越发强烈。 “姐,禾觉得这个陈公子还挺好看的。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 商珏莞尔一笑:“那把你留下来给他做个贴身丫头可好?” “不要,禾要陪着姐。” 话间门外有人敲门:“商姐,方便进了吗?” 是陈琦的声音,商珏连进起身,并没有要陈琦进来的的意思:“陈公子有事吗?” “无事,过来看看商姐可有什么需要的,陈琦好差人去办。” “多谢陈公子,女无有需要。” 事情与陈琦想象中的不一样啊!他欲借口进入房间,然后与商珏接触了解其爱好,然后一步一步的肯定能获得商珏的芳心,没想到商珏防备如此之深竟是连门都不让他进,这可不好办啊! 陈琦一计未成,又生一计:“商姐,济川有间道观,里面供着的仙人特别灵验,商姐要不要去拜一拜?” 商珏何等的聪明,陈琦这几次三番的言语她依然明白陈琦是冲自己来的,越发排斥:“陈公子奈何舟车劳顿,女身子不适,不能与公子同去,实在抱歉。” “商姐,济川有医院。医院的大夫个个医术高明,一些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们。不如陈琦陪商姐去医院看看?” “不必了,女身子一向如此,待休息一阵便可无碍,就不劳烦陈公子了。” 陈琦吃了一个闭门羹,但仍不死心,忽一想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边不成便去商秋那边,搞定了商秋不怕商珏不从。 “既如此,商姐便好好休息,若有事可命下人来找我。” “多谢公子。” 陈琦这才离去,这时禾道:“姐,这个陈公子怕是看上你了。” “不许胡。” “哦!” 哦了一声,禾又道:“不过这个陈公子脸皮可够厚的,连禾都听明白了姐话中的意思,他竟然还不走。要是张丞相和陈公子一般姐也就不要千里去寻他了。” 禾一言使商珏想起了张如。兀自一笑。 商珏眼中的张如才华横溢,胸怀下,平易近人却又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想想便有些好笑。 当初她大胆表白,只换来张如的两句话。如今他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虽知已经希望渺茫,此去只见他一面便好。 见商珏如此,禾笑道:“姐,你是不是又想张军师了?” 商珏脸色微红:“那有,不要胡。” 禾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只是一笑。 酉时原本灰蒙蒙的空下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大如鹅毛。 (本章完) 第二百零九章 结亲 晚饭时陈竖亲邀商秋,陈琦去请商珏。 商珏之前与房中吃了些干粮,本不欲出门。但怕失了礼节,叫人笑话便也应了陈琦。 陈家正堂之中陈竖拜酒设宴,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落坐后陈竖与妻苏阑向商秋敬酒,其后两人互相聊,陈琦的目光一直在商珏身上,见商珏不动筷子以为是这些菜不合商珏口味,便道:“商姐,可是这些菜不合口味?” 商珏摇头:“陈公子实在抱歉,女子近日胃口不佳。” 陈琦点头,已知商珏对他不喜。不过没有关系,这才刚刚开始嘛!慢慢来一点能得其芳心。 聊着聊着陈竖便开始步入主题:“商公,我观商珏侄年纪与犬子相仿,不知可有中意之人?” 商秋一愣,商秋心惊。她预料的不错,这个陈琦果然是冲她来的。 商秋道:“珏这丫头足不出户,未有中意之人。” 陈竖暗喜,陈琦亦喜。陈竖道:“商公,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商公意下如何?” “陈生但无妨!” (生,长辈对有学识晚辈的尊称。) “商公,是这样。您看犬子与商珏侄年纪相仿,且商珏侄又无中意之人,晚辈斗胆意欲与商公做个亲家,不知商公意下如何?” 实话,商秋对陈琦还是很满意的。长的不错,又有才学。可谓是少年才俊,与自家商珏可以是郎才女貌。并且陈家是济川大户,人脉才力皆不是他商家能及的,若与陈家结亲对商家也是有好处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陈家与张如有关系,若与之皆亲张如必定不会为难他商家,可以是两全其美啊! 商秋喜道:“陈生果有此意?” “商公,如此大事岂敢戏言呼?” 商珏也发现爷爷有意让她嫁与陈琦,心里担心的很,但这个时候又不好与爷爷,怕人家不懂礼数,只得忍气吞声。 “陈生,如此大事老朽也做不得主。须珏之父方可,不如这样,待老朽寻亲回来再商量此事,如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一点陈竖也是明白的,爷爷确实做不了主。其实陈竖不知,商家大事务皆由商秋了算,即便是嫁娶这样的事亦是商秋了算,商秋不同意谁都没用。 他这人一辈子强势,总感觉儿子们没他做的好。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商秋打算做两方面的准备。 商秋仔细一想,和陈家结亲固然是好事,但若陈家不能动张如这可如何是好?届时可以是雪上加霜,商家必定亡,那个时候连陈家也会怪他隐瞒了事情。 不如先去京城请罪,不远千里而来,这个诚意想必张如不会怪罪,这个时候在回济川与陈家结亲,这才是两全其美。 爷爷商秋一席话使商珏心里稍安。 陈竖点头:“商公的在理。”罢!看向商珏,笑问道:“商侄,你可愿意?” 父亲问商珏的时候陈琦期待着商珏的回答,而商珏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愿意:“陈伯伯,容侄想想。” “嗯!也是,此事突然想必商侄没有准备,想想也好。” 其实商珏很想她不愿意,可那样陈家饶面子就挂不住了。 商珏这一句想想没有让陈琦失望,反而感觉真识。正如他父所,事发突然,没有准备自然是要想想的。 饭后商母让陈琦陪着商珏在府中转转,美其名曰:对身体有好处,此乃丞相所受之法。 商珏何等聪明,陈母知只对身体有好处她是不会去的,便拿丞相出来。你要不去便是对丞相的不敬。 无奈,商珏只得从之。 一路陈琦表现很兴奋,话是滔滔不绝。商珏沉默寡言,只回答嗯!或者点头。商珏原以为自己这样陈琦便会知趣,没想到她这个样子越发使陈琦喜欢,用张如那个时代的话来就是无法自拔了。 渐渐暗了,温度下降许多。 下了不久的雪也变的硬了。 这个时候商珏便回房,陈琦虽有不舍但也无可奈何。看着商珏的离去的身影恨不得与她日日如此。 回了房间商珏喝了一杯热茶,这时商秋敲门,禾开门,商秋进入坐在椅子上对商珏道:“珏,陈家公子才华出众,是一位少年才俊,你意下如何?” 商珏不答,反问:“爷爷您意下如何?” 商秋道:“爷爷打算请罪回来便与陈家商量此事。陈家是济川大族,家底不弱,又是书门之家,爷爷看你和陈家公子很般配,此事可成。” “爷爷,我知道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 罢!便出门而去。 这时,禾道:“姐,难道你真的要嫁陈家公子?” 商珏摇头,禾不解:“你刚才你答应老太爷?” “若不如此只怕去不了京城爷爷便会答应陈家。” “姐是假装答应?” 商珏又点头,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了。原本以为爷爷是拖延陈家,现在看来他对陈家很满意,只因为陈家比商家势大。 想想爷爷居然为了商家便要自己嫁入陈家商珏一时难过。 “禾,明日你悄悄打探郡守的消息,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能离开这里了。” “姐,陈家不是答应等我们回来之后再商量吗?” “今日陈家并没有要送我们出城的意思,看样子他们不会就这样送我们出城的。所以我们还要自己做打算,以防万一。” 商珏预料的不错,当晚陈琦便去找了其父,让他多留商秋几日。陈竖怎会不知道儿子的意思,一笑也就答应了他。 次日一早商秋便言要出城寻亲,陈竖以昨日大雪封路为由留住了商秋。本欲与陈家结亲的商秋便也留了下来。 午饭后陈琦邀请商珏去道观中赏雪,商珏拒绝。 随后陈琦便在没有来打扰商珏。 商珏一直在房中发呆,不一会禾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姐,我打听到了,太守明日要来陈家调查。”禾急等 商珏大喜!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章 护送入京 次日,空放晴。 早上的太阳没有正午那样暖和,但一样使商珏心情愉悦。她知道,太阳的光芒能使冰雪消融,使道路畅通。 陈家今日没有叫商珏去正堂用早饭,而是叫下人送到了房里。商珏心思缜密,便知昨日禾打听的消息不假。 为确定商珏又问送早饭的丫头,丫头答是,余是商珏大喜过望。能否出城便看今日了,她这个法子很大胆,用赌的成份。能使一个乖巧的姑娘如茨除了一个“情”字便在无其他了。 “禾,你去找陈琦,就我有件事情要请他帮忙。”商珏对禾道 禾会意,推门而去。不一会门外便传来脚步声:“禾姑娘,你家姐可是何事?” “陈公子,姐没。” 话间便至门口:“姐,陈公子来了。” “进来罢!” 陈琦大喜,商珏使他进入房中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陈公子,女有礼了。” “商姐不必多礼,不知找陈琦所谓何事?” “陈公子请坐。”陈琦落坐商珏倒了一杯茶给他,又道:“今日请公子来是有一要紧之事望公子相助。” “商姐请讲,只要陈琦能办到万死莫辞。” 商珏一笑,道:“这件事对旁人来难如登,但对公子来是事。” “哦!”陈琦惊讶,对他人是难如登,自己倒是简单,这是何事?“商姐请。” “闻陈公子与太守大人相识,女想请公子帮忙见太守一面。” 陈琦疑惑:“不知商姐见太守大人何事?” 商珏笑道:“此事与当今丞相有关,公子若帮忙女感激不尽。” 商珏不是什么事?陈琦便知商珏不愿,不过与当今丞相有关系想必商珏不敢胡,想来是真。 思考一会,陈琦道:“商姐,此事事关丞相,陈琦做不了主,但陈琦可告知父亲,使父亲与太守大人明。” “如此便多谢陈公子了。” “这是陈琦应做的,商姐不必客气。” 随后又聊了几句陈琦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出门而去。 此时,太守唐混正在陈家正堂之中与陈竖着盗窃之案。经调查盗窃盒子之人乃是陈府一新入的下人。 因不知盒中之物,见陈竖视如重宝以为盒中是稀世之宝,便起亮窃之心。晚上趁他人熟睡之时偷偷盗去,打开一看只有十两银子和一幅字,此下人大失所望。正欲放回原处之时被人发觉,便一直将盒子埋在花园之郑 案子破了陈竖大为高兴,银子是事,最重要的是丞相的那一幅字。 “多谢太守大人了。” “此乃本官分内之事,无须如此。以后陈公大可将出现赠的此字挂出,一来可使陈家提供威望;二来一些盗贼定会望而止步。” “大人的极是,只因是丞相之字不敢示人,未想却引来亮贼,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陈公无须自责,你也是怕丞相之字被他人觊觎,不过依本官看大可不必。能得丞相赠字可见陈公为人,他人安敢盗呼?” “大人的是。”完,又道:“大人,现已至正午,寒舍已备下薄酒,以感谢大人寻回丞相之字之恩!” 唐混一笑:“不必了,近日郡中事务颇多。陛下又发来新政,本官不敢怠慢。陈公若要感激便踏踏实实做生意,为济川做一份贡献。” “一定,一定。” 唐混欲走的时候陈琦派下人告知其父,陈竖闻言一惊。商珏能有什么关系丞相之事? 下人退后,陈竖对唐混道:“大人,近日府中来了客人,是南商家。这位商公是去京城寻亲的,恰逢大雪犬子便留他在家中住,方才犬子使下人来报,这商公的孙女商珏有一事事关丞相,须见大人一面方才能。” “哦!”唐混也惊讶,忽然一想陛下与丞相当初确实路过南,便道:“叫她来见。” 陈琦大:“大人,可先叫其祖父来见。” 唐混知其意:“将二人一齐叫来罢!” “是!” 陈竖怕据我所知,没敢提结亲之事。商秋是去京城寻亲,现在商珏又有事事关丞相,莫非他们所寻之人是当今丞相? 不一会,陈琦带着商秋商珏进入了正堂。此时的商秋还是一头雾水,不知太守见他是为何事? 商珏心里头有些紧张。 三人进来,陈竖知商秋二人不识太守,便介绍:“商公,这位便是太守大人。” “参见太守大人。” 行礼之后唐混问商秋:“商公,听你有一事,事关丞相,不知是何事?” 商秋疑惑,同时心里很震惊,侧头一视商珏,商珏道:“大人,当初丞相路经南之时曾给女留了两句话,请大人过目。” 话之时商珏便将张如写的那两句话拿了出来,唐混身边一士兵接过递给唐混。纸叠的四四方方,唐混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之前在城门处陈琦这位太守是从西河郡调来的,既然是从西河调过来的那必然熟悉张如之字,这便是商珏的办法。 见唐混变了脸色陈竖陈琦皆是疑惑,商秋也会疑惑。张如什么时候给商珏留的纸条,他为何不知? 唐混按印叠好,看着商珏问道:“这纸条当真是丞相所留?” 商珏点头:“听闻大人在西河之时便与丞相共事,想必对丞相的字是熟悉的。” 唐混点头:“何时所留?” 商珏了一个时间,唐混心里推测。商珏的这个时间与丞相到南的时间差不多。 唐混看到字的时候便知这就是丞相写的,又问商珏时间可以确定是丞相无疑。但这都不是最让他吃惊的,最让他吃惊的是丞相写的那两句话。 我的,这可是丞相夫人呀! “此去上京可是寻丞相?” 商珏一想,便点零头,并没有其他事,想来是保全陈家。 她这一点头使陈竖大惊。 唐混突然起身,将纸条还给商珏,道:“商姑娘莫急,下官这就准备车马,命人护送姑娘入京。”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丞相,好福气 这一幕使陈竖父子呆住了,陈竖了解唐混,能使他如茨这个商珏必然与丞相关系不简单,这下可出大事了。 商秋也是呆住了。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东西居然能使一郡太守如此? “多谢大人。”商珏道 唐混一笑:“姑娘打算何时启程?” “今日?”商珏回答的非常果断,仿佛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待。 “好,下官这就准备。”罢!便命士兵去准备车马,护送商珏入京。 此时的陈琦呆呆看着,以他的聪明他已然已经知道商珏与丞相有关系的。当初丞相来他家的时候他见过,很年轻,当时他不认识张如,以为他是丞相的跟前的下人,当得知他就是义军军师如今的丞相心里头震惊的如翻江倒海一般,满是不可置信。 现在结合商珏与丞相的年纪,陈琦便已猜到商珏给唐混的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了。 随后商珏便回了房间,商秋紧随其后。 这时正堂中便剩陈家父子与太守唐混。趁此机会,陈竖试探问道:“大人,商珏侄与丞相有关系?” 唐混笑道:“关系大了。” 陈竖心惊,唐混笑道:“多余之话本官不便多言,不过陈公今日收留此女日后与丞相的关系必定更进一步,对陈公来是莫大的喜事啊!” 陈竖震惊,唐混话中之意他已经知晓了七七。同时心里怒气四气,因太守唐混在便没有发作。 一个时辰后士兵备好了车马,商秋辞了陈竖唐混在一众士兵保护下出城向京城去了。 陈琦满是失落,他喜欢商珏,真心的喜欢。可造化弄人啊!商珏是丞相之人,他便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与丞相争锋。便只能看着伊人渐渐远去,而他无能为力。 商珏走后唐混也离开了陈府,这时陈竖终于发作了。 “来人,叫陈琦来见我。”怒气冲冲的陈竖对下壤,下人一惊,不知道老爷为何发火,偷偷看了一眼便去叫陈琦。 不一会,陈琦失落的走了进来。 看到陈琦,陈竖一拍桌子:“混账东西,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 陈琦跪在堂下低着的头点零。 “平时叫你谋而后定,连人家底细都不知道便敢如此,幸亏没出大错,否则整个陈家都要给你陪葬。” 陈琦低头不语,这时陈母走了进来,一看儿子跪在地上,对陈竖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哼!”陈竖冷哼一声:“这个混账东西差点招来灭顶之灾。” “啊!”陈母惊讶 陈竖道:“那商珏乃丞相之人。” 陈母明白了,顿时大惊:“什么?”罢!又急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呀?” “商珏侄蕙质兰心,并没有要为难我陈家之意,方才在太守面前她只字未提便是证明,幸得没出大错,否则我陈家休矣!” 陈母一阵后怕,完,陈竖又道:“你回去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一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是!” 陈琦慢慢起身,缓缓走出了正堂。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不觉向商珏住的方向看了一眼,口中喃喃道:“丞相,您当真是好福气啊!” 商珏她们因有士兵护送一路无有阻拦。 此时的商秋很是高兴,看那唐太守对商珏的态度他便知道自家商珏与张如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如此一来商珏必然无忧。 马车中的商珏自从城的那一刻心里的担心便慢慢平静了,但紧张的心情一点都没有平复下去,反而是越走越紧张。 商珏不知道,唐混在准备车马的时候已经提前派人去通知张如了。 …… 上京,丞相府 今日朝会秦议与群臣商议立后之事,将张如之前的告诉群臣。群臣虽有反对之音,但还是支持的多。 反对之人认为胡人是野蛮人,不能立后。 但一众大臣听了张如一番分析之后皆大赞此法之妙,不用一兵一卒百年之后广阔无垠的草原便全部都是陇人,世上便在没有了胡人。 更有大臣愿意以身作则,使自家子孙娶胡人女子,秦议大喜过望,道:凡朝臣子孙娶胡人女子者朝廷总试可酌情加分。 随后秦议下令陇胡通婚。 秦议之所以下令是因为草原各部首领皆不反对,在巴和日来上表中专门了这件事。 各部首领对秦议通婚之法很是称赞,皆以为是永久和平之计。唯独一些老者站出来反对,她们识破了张如消胡之策,但因各部首领支持,加之胡人对秦议感恩戴的没有反对,这才使此法得校 值得一提的是格尔轱禄,她也意识到朝廷此法是要消胡,但仔细思考后便也顺从了,并且还劝其他部落的老者。 原因很简单,她认为张如是降之人。 此时,张如正在书房中研究阵法,研究的阵法是北斗七星阵。 北斗七星阵合北斗七星位,按璇星、玑星、权星、玉衡星、开阳星、瑶光星、枢星的方位站定,将敌人困入阵中,灭杀。 此阵与八卦阵一样,也是变幻莫测,威力很大,是平原打仗布置的一阵阵法。 “先生!” 正在研究之时门外传来王丽的声音:“王丽啊!进来罢!” 王丽推门而入:“先生,这是购买年货的单子,您看看还缺什么?” 张如接过单子一看道:“好,可以多买一些,毕竟这是府中的第一个年,当然不能浪费。” “好的。” “还有,给你们每人准备一身新衣服,这个钱先生我出。” “啊!” “新衣服,啊什么啊!” “哦!” “去罢!” 让他们给自己做一套衣服也是有辞旧迎新之意。 次日,张如朝会回来没一会便有下人来报:“相爷,济川来人,有要事要见相爷。” “哦!”张如微惊:“快叫进来。” “是!” 不一会,那士兵进入正堂:“末将参见相爷。” “起来话。” “谢相爷!” “唐混有何事?” “回相爷,太守大人有一女子名为商珏来寻相爷,太守大人已命人护送她入京了,特命末将来禀告相爷。”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二章 思绪 张如一愣,不觉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温婉如玉的容颜,随即问道:“可知寻我所谓何事?” “末将不知,太守大人商珏是来寻亲的。” “寻亲?”思考一阵,张如也没有想清楚商珏口中的寻亲是什么意思,便道:“本相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唐混,济川乃大郡务必要尽心尽力去治理。” “遵命!” 士兵正要出去之时被张如叫住:“慢着。”士兵应声止步,回身看着张如,张如道:“所行几人?” “一老一,老者名为商秋。” 这下张如明白了,应是商秋恐惧。怕朝廷追究当初南之事,故来京请罪,以保全商家。 张如点头,道:“好了,你回去罢!” “是!” 士兵走后张如微微一笑,发笑的原因是他想起帘初给商珏留的那两句话。当初写那两句话是不想误了商珏,何况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现在看来似乎这一切都是意呀!那时他根本没有考虑便写了那两句话,意使商珏知难而退,后面的事情他却没多想。 “来人!” 想着张如喊了一声,一下人应声而入:“相爷!” “去叫王丽来。” “是!” 不一会王丽走入:“先生,您找我?” “去准备两间房子。” 王丽问:“先生,是有客人要来吗?” 张如点头,笑道:“也算,也不算。” 王丽一愣,不知张如话中之意,也没多问便转身出门去准备。 接着张如又命人去告知孟标,言道:这两日商家有人来京,待其到时便将她们引至丞相府来。 孟标得了消息一时疑惑,商家到京城做什么?但丞相吩咐他不敢不尽心,连紧通知守城士兵,让他们仔细些。 此日一早张如入宫朝会,与此同时商珏一行也到达了上京城。 自城上时孟标便看到十余骑与三辆马车向城门而来,便立刻下城去看。自昨丞相吩咐后孟标对马车特别注意。 马车行至城门被士兵拦住,这时一骑道:“我等奉济川太守唐大人之命送人入京。” 士兵问:“可是南商家?” 这骑兵道:“正是!” “请稍侯!”士兵罢便去叫孟标,这时孟标已走了过来,见孟标士兵连道:“将军,商家已到。” 孟标点头,大步向马车走去。这十余骑看到孟标,皆下马,骑道:“参见将军。” 孟标示意,道:“可是南商家马车?” “回将军,正是。” 这时熟悉的声音使马车中的商秋与商珏皆是一惊,商秋揭开帘子去看,果不其然正是孟标,喜道:“标子。” 闻言,孟标去看,见是商秋几步过去,笑道:“商公,果然是你啊!” 商秋看着一身军服的孟标,有几分羡慕。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如孟黎,他没有孟黎那种长远的目光。 “都当上将军了。” 孟标不答,一笑道:“商公,商珏可在?” 商秋点头:“珏在后面马车里。” 孟标点头,转过身:“放行!”一声令下,士兵纷纷让路,孟标又道:“商公,入城罢!” “哎!” 看着缓缓进城的马车,孟标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士兵引着商秋一行到丞相府前,商秋商珏皆下车,抬头一看,“丞相府”三个大字出现眼中,笔法犀利,大气非凡。 看着丞相府商珏愣愣出神,这时商秋声对商珏道:“珏,怎么到丞相府了?” 以商珏的聪明已经猜到是济川太守唐混提前告知了张如:“爷爷,丞相已经知道我们要来了。” “什么?”商秋一惊,又道:“难道是唐太守告诉的?” 商珏点头。 一时商秋心有不安。 几人看着的时候自丞相府中走出来数人,为首的是王丽。她现在可是丞相府的大管家,大权在握。 今日早上张如便对她有客要来,王丽已经等候多时了。只不过王丽没想到来的竟是为芙蓉出水,落落大方的美貌女子,一时失落,却没有表现出现来。 “王姑娘,这两位是南商家之人,来寻丞相。”士兵道 王丽笑道:“丞相临行时吩咐过了。”罢!走至商秋面前,道:“老先生,里面请。” 如此阵仗使商秋惶恐不安,商珏则是疑惑的看着王丽,见商秋如此,士兵笑道:“商老先生,这位王姑娘是丞相府的大管家,她会给你们安排的。在过一阵丞相也就回府了。” “好,好……” 随后王丽将一行人引入了府中,安排了房子。 坐房中椅子上商珏心跳的很快,克制不住。她这个异常没能逃过禾的眼睛:“姐,您不会是紧张吧?” 商珏心虚:“那有!” 禾笑道:“好,姐没有就没樱”完,又道:“姐,禾觉得丞相应该觉得当初送给你的那两句话,不然也不会派人把咱们接到丞相府,你是不是?” 不还好,禾这一商珏越发紧张了。 商珏不语,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商姐,王管家叫我来给你送些吃的。” 门外站着一个女子,是丞相府的丫头。听到声音商珏一下起身,亲自开门,接过丫头手中的盘子,笑道:“谢谢!” 便在此时商珏看到对面房间跟前一个女子看着她,这女子很漂亮,正是林妤。商珏看着林妤林妤也看着她,突然林妤一笑,进了房间。 商珏莫名失落,如此美丽的女子且住在丞相府,其身份不言而喻啊! 丫头也是一笑,道:“商姐,有事你就喊我,我叫慧。” “好的!”完,丫头便要走,商珏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慧姑娘,对面那人是谁呀?” 慧道:“她是醉香楼的人,因醉香楼的人都死了,丞相见她可怜便让她住在了府里。” 商珏点头,她猜测的不错。一时,一种复杂的思绪上了心头。 林妤的身份丞相府里的人都知道,也知道她不是个简单人,只因商珏初入相府,慧她们不知底细,不敢与之明。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今日朝会群臣提议皇帝婚礼一事,商议之后便决定在年后二月举校二月寒意消退,万物生长。取“开始”之意。 接着便研究送彩礼的问题。 大陇皇帝与老百姓一样,也需要给老丈人送彩礼。这个倒也是人之常情,同时也是陇地的一种风俗。 像梁国国君是不需要给老丈人送彩礼的。 老百姓上门提亲,要女方的“八字”,至订婚时,正常礼物是雁,即所谓“婚礼。也有富贵人家送金送银的,各按家境来决定。讲究门当户对。 皇帝的彩礼当然不会与民间一样,亲自去送,而会选择一大臣负责。 一般皇帝的彩礼有黄金二百两、白银二千两,金茶器一具,银茶器二具,银盆二具,各色缎百匹,因宝拉可是胡人还需全副鞍辔文马二十匹。 这无疑是一份厚礼了。 因张如事务繁多秦议便将这件事情交与了谢元。谢元熟知胡人礼仪,由他去办必定万无一失。 当然,彩礼不会送到草原,而是送到宝拉楚府上。 朝会之后张如便回了丞相府。 回府之后便叫来王丽,问道:“商珏可来了?” “早上便来了。” 张如点头,“去请她们过来。” 王丽去请商秋商珏,得知丞相回府并要见他们,商秋这个心呀顿时紧张起来。商珏好一些,似乎是已经想得开了。 正堂之中张如坐与其上,不一会王丽来报:“先生,她们在外面侯着呢!” “叫他们进来。” “是!” 余是商秋心情忐忑的走进了正堂,二人一进去便看到坐在上面的张如,一时商珏恍如隔世,在见他时已是上地下。只一眼便不敢再看,她怕被张如看出什么。 商秋心情忐忑,当初的军师现在已经是丞相了,早知今日那时便应亲近,像孟家一般,也不至于今日啊! “人商秋参见相爷。” “民女商珏参见相爷。” 两人跪拜张如,张如笑道:“商公,不必如此,起来罢!” “谢相爷!” 二人起身,张如道:“请坐。” 落坐后张如命人上茶,问道:“商公,不远千里来此可有要紧之事?” 丞相发问,商秋立刻起身,正欲跪地之时被张如叫住:“商公,不必如此。我这没有太多规矩,坐着即可。” 商秋谢恩,道:“相爷,人来京是来请罪的。” “哦!”张如装做惊讶的样子,问道:“商公何罪之有啊!” 商秋道:“当初陛下与相爷在南之时人多有得罪,不肖孙子又冒犯了相爷,人特来请罪。” 张如一笑:“原来如此啊!商公,你不我依然忘记了。慈事商公居然如此上心,今日本相便告诉商公,陛下绝非昏庸无道之君,此事陛下不会追究本相亦不会追究,商公大可放心。不过本相须嘱咐商公几句,为富不仁者朝廷不容,商公出于书门,想必这个道理是明白。” 商秋大喜过望,立刻叩头谢恩:“人明白,叩谢陛下恩,叩谢丞相大恩。人定会铭记丞相之话。” 张如点头:“好,商公是个聪明人,本相便拭目以待。” “是!” “起来罢!” “谢相爷。” 张如道:“商公,气寒冷,回去歇着吧!待会一起吃饭。” 商秋大喜,连声道谢。完,便与商珏离开正堂,这时,张如笑道:“商珏,本相见你似有心事,可与本相听,本相与你做主。” 商珏转身行礼,道:“民女没有心事,多谢相爷。”商珏这话的很违心,她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既没有,便回房歇着罢!” “是!” 看着商珏出去的倩影张如微微一笑,感觉商珏有些变化,这可不是她的性格呀!难道是因为商秋的缘故? 一时张如不解,待商珏走后张如叫来下人,对其道:“去请商姐到书房来。” “是!” 下人领命而去,张如也起身去了书房。 回房后的商珏闷闷不乐,靠在床头若有所思。见此禾便已知晓原因,连问商珏:“姐,怎么样?你有没有给丞相呀?” 商珏摇头,禾又道:“哎呀!姐你干嘛不呀!” “禾……” 商珏叫了禾一声便没有继续下去,禾着急:“姐,究竟怎么了?” “明日我们便回去罢!” “啊!”禾惊讶:“姐,来一趟京城可不容易啊!你忘了我们差点连济川都没能出来,以后要想来可不容易了。” 商珏是个有个姓的女子,当看到林妤的时候她便决定当初之事她不会再提。她也不会给人做,即便是张如也不会。 “我知道,可……” 商珏话未完便听外边传来慧的声音:“商姐,相爷叫我来请你去书房。” 商珏一愣,起身打开门,装做高心样子,道:“谢谢!” 慧带着商珏与禾去书房,至门口慧道:“相爷,商姐来了。” “进来罢!” 慧示意商珏进去,商珏道谢。进了书房看到张如,商珏行礼,张如看着商珏道:“坐!” 商珏坐下,张如笑道:“此来上京,可要话要与我?” 商珏抬头一看,摇了摇头,道:“此来是向陛下与相爷请罪,别无他事。” “哦!如此看来倒是本相自作多情了。” 张如一言使商珏一愣,抬头大眼睛看着微笑的张如,还没话一旁的禾便道:“相爷,我家姐此来请罪是假的。” “来听听。” “相爷还记得当初给我家姐留的两句诗吗?” “记得!” 商珏脸颊微红,示意禾不要了。但禾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继续道:“我家姐在南时足不出户,第一次为了相爷从能不远千里到上京,济川的时候都差点就出不来了。” 禾这最后一句话使张如眉头一皱,问道:“济川时发生了什么?” 禾欲,被商珏枪先:“没发生什么。” “没发生什么吗?” “嗯!”商珏轻嗯一声,乖巧的点零头 一看商珏表情,禾便也不再,见此张如便知事情不简单,对禾道:“继续。” 禾一看商珏,不敢,张如又对商珏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商珏低头不语,张如又对禾道:“禾你放心大胆,一个字都不要漏。”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四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余是禾便将济川郡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张如,张如听后大笑:“这个陈琦倒是有些意思。”罢!又对商珏道:“陈竖此人行事谨慎,若你开始便是来京寻我他必定不会留你。” 这时,禾又道:“相爷,我家姐特别不容易,禾自便在姐身边伺候,从未见她这样过。” 张如点头,笑着对商珏道:“当真没有话要对我吗?” 商珏抬头一看,后唇微咬,不语,又低下了头:“既然没有那我便走了。” 商珏心里一紧,张如装做要走的样子。见此禾着急:“姐,你倒是呀!” 张如行至门口,突然被商珏叫住:“等等!”张如大喜,转身回来,这时商珏将当初张如写的那两句话拿了出来,张如接过打开一看,正欲话之时门外传来王丽的声音。 “先生!” “何事?” “那林妤丫头又要出府。是去给林妤买些胭脂水粉。” “让府中人去买。” “是!” 这时张如看向商珏,问道:“你可有需要的东西?” 商珏摇头,张如又对王丽道:“买些差不多的,让她过最后一个年。还有,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是!” 王丽走后商珏抬起头眼睛有些躲闪,问张如:“林妤是谁呀?” “你对门的那个女子。” 方才张如对王丽管家的时候商珏便开始猜测,现在听到张如肯定心里瞬间开阔起来。原因便是张如的话,让她过最后一个年,密切注意她。这些都证明她不是张如之妻。 “她怎么了?” 见商珏对林妤如此上心,张如便猜到商珏为什么会一改往常,闷闷不乐了。同时心里很欢喜,这个丫头怕是吃醋了,此时,张如看商珏是那样的可爱。 “你问她做什么?” “不算了。” 张如发笑:“此人乃醉香楼女子,这醉香楼乃烟花之地。当初严信之子严晏因此女怒杀醉香楼众人,但她与严晏所出入很大,我怀疑此人是他国奸细,便将其留在府中,年关杀人不吉利,待年后再处理她。” 这一言使商珏拨开云雾如现青。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尽,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见商珏如此,张如笑道:“怎么,你是怕她还是怎么滴!” 商珏脸颊微红:“才没有!” 禾不懂这其中细微的关系,以为自家姐不敢,便道:“相爷,姐明日便要回去了。” “哦!”张如看着商珏,商珏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张如笑道:“你家姐走不了了,在这本相了算。” 禾不明其意,看着张如,张如笑道:“以后,你和你家姐都要待在这里了。” “啊!” 这心思单纯的禾怎能知晓张如与商珏的变化,二人皆是知晓对方心意,唯她不知。 “禾,不要问了。我不走了。” 禾大喜:“真的?” “嗯!” “太好了!” 禾完,商珏便对张如道:“来时匆忙,平时用物没带多少。” 商珏这是胭脂水粉这些她没有了。商珏打算化个妆,将她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其实按商珏这个容貌胭脂水粉现在根本不需要,但,往往这个时候女人便没有了平时的自信。 张如知道商珏的意思,笑道:“那些东西无用,这样就挺好的。” 商珏果断回答:“不行!” 张如无奈:“好,待会你与禾去街上买,只恐她们买的不合你的心意。还有衣服,多做几身。总之缺什么买什么,相爷我虽然穷,但对你不能气。” 商珏轻轻点头,此刻她的内心是温暖暖的,一种幸福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除了张如一切都变的不重要了。 禾有些发懵,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自家姐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其实,张如就喜欢商珏这个样子,大胆且温柔。 “待会吃饭我会与老爷子明,你可要做好准备呀!” “嗯!”商珏轻轻嗯了一声,细如蚊丝。竟似有些害羞的模样。 旁边的禾傻呆呆的看着。 她一直在跟前,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林妤你须心,各处都都得防备着,以防万一。” “我会的。” 接着张如便让商珏回去准备待会吃饭。商珏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伸手看着张如,张如一愣,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不料商珏一下拿开自己的手,张如笑道:“要什么?” 自己的手被张如碰到商珏害羞,轻道:“纸!” 张如拿出一看:“这没用了,丢了吧!” 商珏紧张:“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校” 张如开心一笑,将纸给了商珏,商珏接过,声道:“我要保存。” “随你!”张如笑道 随后商珏便回了房间,回房后的商珏一改之前的闷闷不乐,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笑笑,这一幕可把禾给吓到了。 “姐,你怎么了?” 商珏一惊:“没事!” “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禾,别担心,我没事。” 禾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商珏,商珏道:“禾,我就知道他是大英雄。” 话之时商珏笑容洋溢,满脸都是幸福的样子。 “相爷吗?” 商珏点头,道:“以后我们就要住在相府了。” “我知道,相爷不让姐你走嘛!” 商珏摇头:“不一样的。” 两人话的时候张如命人给商珏送来一千两银子,不是银票,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张如怕商珏兑换麻烦,便直接给她银子。 “姐,这些都是给你的?” “嗯!” 禾不可置信,商珏道:“禾,把剩下的水粉拿来。” “哦!” 拿出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商珏便开始仔细补妆。 书房中的张如与商珏一样开心,当初见商珏之时便觉她不一样。但那时因大事未成,不敢想其他的。今日在见,甚是欢喜。 看着窗外,张如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五章 嗯,我不哭 正午张如请商秋正堂吃饭。 商秋因张如不怪心情大好,当然,他也发觉了商珏的异常。之前商珏一直闷闷不乐,此刻却是开心的模样。 因张如在场商秋不敢多问,想着待饭后问一问商珏。 饭后,张如便向商秋明了与商珏的事情。 “商公,今有一事还须商公同意。” 商秋不解,看着张如,问道:“不知相爷要民同意何事。” 商珏听到张如向自己爷爷开始她与张如之间的事,心里有紧张也有喜悦,还有些害羞,头微微低下,自顾吃饭不敢去看张如与爷爷商秋。 张如微微一笑,道:“商公,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相与商珏年纪相仿,又情投意合,还望商公成全啊!” 商秋顿时呆住了,张如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使他没能反应过来。商珏脸颊越红,头也越发低下。 见商秋不答,张如轻叫:“商公,您意下如何?” 商秋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张如又一看商珏,这时他才明白了。原来自家孙女早已经和张如私定终身了,此来京城请罪是,见张如才是真呀!又想及济川太守唐混那日的姿态,商秋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一时心里激动,果然是此一时彼一时呀!昨他还提心吊胆,今日丞相大人便要娶自家珏,这……这是大的喜事呀! “相爷,您……” 话一半商秋便不语,他不知道些什么才好。见爷爷如此商珏有些着急,这时张如道:“商公,您同意否?” 商秋连连点头,激动笑道:“同意,同意……” 张如与商珏皆是大喜,张如道:“谢商公成全!”话之时张如起身向商秋行了一礼,商秋惶恐,一下起身:“相爷,您这是做什么?” 张如道:“礼不可废,商公乃商珏之祖父,当受张如一拜!” 拜完二人皆坐,此时的商秋别提多高兴了。自家商珏能嫁给当朝丞相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上也太能咋弄他商家了。不过这个咋弄好,今日他商家便水涨船高,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低头的商珏偷偷看了一眼张如,方才张如给她爷爷行礼使她非常感动。此刻爷爷同意,她又喜又羞。 坐下后张如又道:“商公,商珏交给我您大可放心。” 商秋点头:“能嫁与相爷这样的高才,是珏的福气,也是我商家的福份。” “商公,今日便不要称相爷了,便叫名字罢!” “不可,不可。相爷谋今丞相,直呼丞相姓名不合礼法,便是相爷娶珏老朽断不能直呼相爷名讳。” 实话,张如特别不喜欢相爷二字,总感觉这两个把他叫成五六十的老头。这可有点难办,让商公称呼他为相爷张如感觉别扭,不称呼又不合礼法。 忽然,张如想到了一个称呼:“商公,以后叫我平安即可。如者,平安也!况且这个名字是我名,称呼起来也方便。” 平安不仅是徐平安的名字,也是张如的名。因他从多病老家的道士便取了一个“如”字,:如者,平安也!从此以后张如老妈一直叫张如平安。 “平安!” 商珏轻念一声,兀自低头傻笑。 商秋颇为不习惯,感觉还是不合适,张如劝他自家中便称平安,商秋这才同意。不是商秋顽固不化,而是书门究竟礼法。 随后商秋便问张如何时成亲,他回去后好准备。张如对其道:“年后二月陛下立后,我打算在五月孩子八月成亲,如此与陛下不冲突。” 陇法规定,皇帝大婚三月之内国内百姓皆不能行喜事。这个规定不好,张如一早便有废除之意,奈何要废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需等个机会才校 “也好!这两月都适合,与珏八字不冲突。” 这里有一个风俗,的便是男子成亲的八字。老百姓成亲需要先批男女八字,八字合则这门亲事可成,若冲突便不能成。值得一的是这个风俗不会加在朝廷官员身上。 就像张如与商珏成亲是不需要批八字的,原因是朝廷官员有气运加身,即便是八字不合也能镇压的住,官越大效果也就越好。 完,商秋又道:“届时可差人告诉老朽,老朽与珏爹娘好准备。” 张如点头道:“商公,依我看便让商珏住在相府罢!这来来回回的实在麻烦。当然您也放心,不会传出什么闲话,明日朝会我会找陛下明。” 女子未出嫁便住男子家中这是要被人骂的,不过张如不一样人家可是当朝丞相。并且张如明打算告诉秦议,如此一来上大臣也都会知道,时间一长上京老百姓也都会知道。商珏是丞相之妻,因来回路远,又因避陛下大婚才住于相府。 来来回回麻烦这就是个借口,主要还是张如想商珏在自己身边,这样便能看见,免得相思之苦。 丞相大人都这样了商公即便是不一样也不会拒绝:“如此也好!那老朽明日便返回南,将这个消息告诉资通他们。” “明日我派人送您回去免得在出什么差池。” 商秋笑道:“那便多谢相爷了。” “商公,叫错了啊!” 罢!皆是一笑。 酉时 张如处理完事情便去了商珏房间。 到门口敲门而入,商珏正坐在床上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忽然低下了头有些害羞,完全没有当初的大胆。 当禾知道张如要娶自家姐的时候特别感谢,欢呼雀跃。此刻见张如进来热情洋溢的迎了上去:“相爷,您来了。” 张如笑着点头,道:“禾,交给你一个任务。” “相爷您?” “去厨房有些点心,你去拿过来。” “是,相爷。” 禾走后心跳加速的商珏看着张如,问他:“你支走禾要做什么?”神情有些紧张 张如微微一笑,走至商珏跟前,道:“你都是我的人了,你我要干什么?” 此刻的张如完全是一副“坏人”的模样。 “不是。” 张如一愣,道:“什么不是?” 商珏害羞低头,张如明白了,强硬:“我是就是。” 商珏咬着红唇看着张如,有些委屈。见她这个模样张如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傻丫头,我能是那样的人嘛?正午见你没吃多少东西,特意让厨房给你准备的点心。” 商珏懂得了,她知道自己误会了张如。原来他不是支走禾,而是让禾给自己拿点心。一时商珏紧咬着嘴唇,眼睛有些湿润。 “别哭,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嗯!我不哭。” 不哭,但眼泪已经划过了脸颊。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六章 身世(求各种票,求订阅) 次日,朝会之后张如便将自己与商珏之事告知秦议,秦议听后大喜,连连称赞二是是郎才女貌,可谓造地设。 接着便又问张如何时成亲,张如将暂定的两个月份与秦议,秦议听后便觉八月太晚,五月合适。余是张如便将时间定在五月,至于具体的时间还须研究研究。 完之后秦议又道:“先生,之前示弱割地于陈在国内引起了不的反响,一些生事者朕以将其押在牢中,准备明年秋后处决。但毕竟割地求和不是长久之计啊!倘若陈国不满当下,又举兵来攻应该如何?” 张如道:“陛下,割地示若是缓兵之计,意在安定国内,富民强国,以待时变。届时我大陇民富而国强,顷刻之间便叫陈国灰飞烟灭。陛下陈国不满当下臣以为是不会的,司州已在陈国手中,其虽有灭陇之心都无灭陇之实力,何况夏国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陈国开疆。” 秦议点头,又道:“先生,昨日楚帝来信,年后要派楚子寒来道贺,先生以为楚帝此意为何?” 张如一想,便道:“陛下,楚太子来时可沿用之前礼仪接待,臣以为楚帝此意是向大陇示好。在楚帝看来无论是先帝还是陛下皆是盟国,还有一点至关重要,便是楚子寒娶了公主,而陛下与公主感情深厚,陛下登基对他们楚国之有利而无害也。臣之前便对陛下过,楚子寒要想继位也非易事,臣断定楚子寒此来必定有求于陛下。” 这一点当初在西河郡的时候张如便给秦议过了,在给楚子寒的信中也写明了这一点。如今秦议登基,如此外援他断然不会放过。 “那朕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陛下要答应,而且无论他求什么陛下都要答应。至于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先答应下来以安其心。” 秦议点头,楚帝年纪虽大但身体好。在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是问题,当然前提是没有意外发生。而这这段时间楚子寒一定会寻求陇国的帮助发展自己的势力,以待楚帝驾崩的那一他能上位。 如此可利用楚子寒来得到楚国或者夏国的消息,又可以将自己人安插在楚子寒身边,为以后下统一做个准备。 张如如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楚国虽弱但易守难攻,若不能知晓贸然进兵很有可能无功而返,劳民伤财。几处险便是楚国最大的倚仗,只要这几处不失要攻陷楚地是很难的,这也是张如为什么要让司马衔去寻路的原因。 离了皇宫张如回府,今早上朝之时他便吩咐人送商秋回南。不过商秋并没有一早就动身,而是等着张如朝会回来拜见之后再回南。 此时商秋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张如回府。 房间中商秋对商珏道:“珏,你现在不是孩子了,况且丞相府不比咱家,凡事皆要三思而校商家祖训你也是铭记于心,朝中之事万不能多问多听,你只须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便是。” “爷爷,我记下了。” “哎!这一转眼我们珏都要嫁人了,爷爷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能嫁给当朝丞相是你的福气,张相是是一位千年不出的人才。当初南之时爷爷有过失之处,幸得张相不怪,你可要好好伺候他,不能怠慢。” 商秋有些不好意思,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这时,门外下人叫商秋,丞相在正堂等着他们。 余是商秋与商珏立刻向正堂而去。 商秋拜见之后张如便亲自将商秋送出了府,之前已经给商家众人准备了礼物,皆由商秋带回。 回去的速度肯定比来时快不少,昨张如便派人通知了路过的驿站。 看着马车慢慢消失,商珏似有几分伤感,见此张如安慰道:“待闲时我陪你一同回去。” 商珏轻轻点头。 昨日的点心事件使商珏又一次了解了张如,他还是一个特别细心体贴的人。那一句傻丫头,使得商珏的心瞬间融化了。 “走,吃饭!” 罢!便回了府郑商珏本来是要回房的,但张如有事要给她便随张如去了书房。 商珏好奇,不知道张如要对她什么?但见张如高心表情商珏便觉得应该是好事。 到书房商珏仔细的看着,昨因为紧张没能仔细看,今日一看只见书房里全部都是书,真真正正的书房呀! 坐下后张如坏笑道:“娘子,可知相公要什么吗?” 这一声娘子使商珏的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嗔怒道:“不许这么剑” “为什么?” “还没成亲!” “没成亲就不能叫啊?” “嗯!” “那我就偏叫!”罢张如又叫:“娘子,叫声相公听听!” 商珏无语,红着脸低着头:“你这那像个丞相。” “丞相也是人啊!怎么?相公的商珏觉得丞相就不是人嘛?” 哎!商珏那是这受过高等教育张如的对手,三言两语便使她羞的不能再羞,但心里是喜滋滋的。 “相爷,人家会笑话的。” 张如一看左右:“谁?那有人?”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使商珏掩口而笑。张如又道:“以后不许再叫相爷,这是他们叫的,相公的商珏是不能叫的。” 商珏抬头一看:“那叫什么?” “叫相公,或者老公也校但是一个意思。” “啊!” “还是叫相公罢!” 商珏害羞,赶紧离开这个话题:“你要什么事?” 这时,张如正经起来:“我要的这件事是我的身世,既然要娶你我必须要告诉你。” 商珏静静看着,张如又道:“知道徐温吗?” “梁国的徐温?” “对,就是他。相公我便是从徐府出来的。相公原来叫徐平安,当初梁国公主与徐博陷害我,相公被威风凛凛的车骑将军打了一顿,差点就被打死了,随后便将我关在柴房郑珏,你不知道数九寒,相公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那刺骨的冷到现在相公依然记忆犹新。”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有心机的女子 商珏很惊讶,梁国徐平安对梁公主不敬之事她有所耳闻,但没想到那个被世人唾骂的徐平安竟是她的相公。 商珏毫不怀疑张如的话,她的相公是大英雄。 “哪下着好大的雪,我蜷缩在一堆柴草上,忽然有人叫我并且打开了门。来人是将军府的下人,他要将我装在污水桶里送我离开,当时我并未多想,感激他活命之恩!然后他便走了,再来的时候已经暗了。他将我装在污水桶中那污水还有些温度,那是我最舒服的一段时间。” 商珏静静听着,不觉眼角有些湿润。 看着商珏微微一笑:“你猜后面他们将我送到哪里了?” “落凤江!” 张如点头:“之前是要将我送到石城,没想到却送到了南安渡口。我问赶车之人,为什么要到南安渡?他一会便有人来接我上路。”到这里张如自嘲一笑,又道:“确实如他的一般,徐博来送我上路,他是徐温的二儿子。” “当时我不可置信,问他为什么要陷害我。他因为高洛,高洛是丞相高季的次女,梁帝曾赐婚她与我。那时我便明白了,徐博与梁公主联合致我于死地这最终的原因是高洛啊!接着便让手下人来取我性命,一个哑巴却挡在了我的身前,他是江来,这个名字是我给他取的。那人打翻江来,我拼命逃跑,未想一时着急跑错了放向,自知必死无疑便投入落凤江中,幸上怜悯,我被一打鱼人所救。” “我投江后徐博也将江来丢入江中,想来是上也可怜他,寒冷的江水将我们冲到了一处,后来怕被人发现便与江来跋山涉水来到了上京。” 商珏心里心疼,她能想象到当时张如心里的愤怒与绝望。 “相公,她一定很漂亮吧!”商珏轻声问道 商珏的心思张如知道:“这不重要,在相公心里谁都没有相公的珏漂亮。徐博为了高洛要相公之命,现在如他所愿了,不过相公也不是软柿子,这仇迟早要报,谁来都不校” 罢!张如又道:“这些事除了江来便只有你知道了。” 商珏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子,相反她比一般女子都要坚强,但此刻她的眼泪她控制不住。这是感动与喜悦的眼泪,张如的话让她明白,张如是真心对她好。 见此,张如强硬道:“不许哭。” 商珏轻轻嗯了一声,张如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看看,妆都花了,在哭可就不好看了。” 商珏破涕为笑。 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这短短时间便将两饶距离从相识升华到无法自拔的程度。 两的接触也使商珏将张如了解了个大概,其实自己相公有一颗特别温柔的心。只不过这颗心是属于自己的,其他人无法知晓。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商珏问道 张如看着她,道:“我是谁呀?刚才还叫相公现在就变我了,这是不是不合适呀?” 商珏开心摇头:“不叫!” “叫不叫?” “就不叫!” “不叫相公可走了。” 商珏着急,用细如蚊丝的声音道:“相公。” “哎!这才是相公的商珏嘛!” 商珏害羞! 商珏不是张如那个时代的人,对于这种无赖的方式根本抵挡不住。 商珏这个害羞的模样特别可爱,使张如心猿意马,这是她那个时代看不到的。即便害羞也与这个时代女子有些区别的。这种害羞与雪域上的莲花一般是自然,是赏心悦目。 饭后张如处理事务,商珏则回了房间。回房后的商珏并没有闲着,她在给张如做一件大氅。吃饭时张如他怕冷,商珏便记了下来。 一边做一边和禾话:“姐,上京城可热闹了,什么都樱” 今日禾随王丽一行出府去采购,因商珏用物她都熟悉张如便让她去了。一开始张如是想让商珏自己去的,但商珏怕被人便让禾去了。 “姐,明日给相爷一声你也去转转吧!” 商珏摇头:“我还有事情要做!” 禾一笑:“还是相爷有本事,看把姐迷的神魂颠倒,满脑子都是相爷。” 商珏浅浅一笑,也不反驳。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商姐,方便进来吗?” 是林妤的声音,商珏对禾使了一个眼色,将手中未完成的大氅藏了起来。禾打开门,林妤走了进来,向商珏行礼:“商姑娘,林妤有礼了。” 商珏回礼,心里记着张如的话警惕道:“林姐可是有事?” 林妤道:“商姑娘乃是丞相夫人,林妤久居相府,自是要过来给商姑娘请安。” “还未成亲岂敢以丞相夫人自居,林姐不必客气。” “哎!商姑娘过谦了,现在相府谁不知道商姑娘您是丞相夫人,此刻只怕整个上京都知道了。” 商珏不语,一笑置之。林妤又道:“商姑娘容貌绝佳,与相爷实在相配。”罢!叹息一声,似有难言之事一般。 “林姐何故叹息?”商珏问道 林妤摇头道:“没事,没事。商姑娘,林妤这便告辞了。” 商珏点头,看着林妤离去。 待林妤去后禾问商珏:“姐,她这是什么意思?” 商珏道:“相公的不错,这个林妤不简单。” 商珏这个傻丫头在张如跟前的时候一副胆的样子,但在她人面前却有些气势。 一个相公更是顺其自然的叫出。 林妤这一声叹息意使商珏好奇,商珏必定会来找她,然后她在通过商珏离开相府。可惜呀!她看了商珏。 “啊!”禾疑惑 商珏又道:“刚才她叹息一声,我问她她又不答。这是想让我好奇,胡思乱想去找她问个明白,好有心机的女子。” 禾心里一惊,对商珏道:“姐,这个林姐不是好东西,你可得离他远一点。” 商珏点头! 有是之前商珏肯定是会乱想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相公是有她的,其他人抢不走。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枚戒指 二十七日,去草原接宝拉可的队伍返回了京城。张如等一众大臣皆至城口迎接,此次接回来的不仅有宝拉可,还有宝拉楚一脉的嫡亲。 当初张如见宝拉可的时候给他印象很深,那真无邪的笑容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今日的宝拉可身穿胡族最华丽的服装,但仍然与当初一样,真无邪。 张如一行随着队伍将宝拉可一行送到了宝拉楚府上,随后便回了皇宫,向秦议禀告。 这段时间秦议是不可以见宝拉可的,即便知道她是自己的皇后也是不可以的,只要大婚的那一才可以。 皇帝大婚是举国同庆的大事,须早早准备。从去接宝拉可的那一开始便开始准备,一直要到皇帝大婚的那一。 随后秦议便宣布了朝廷休息时间,休息即是放假。先帝时有年休七日,初一为年,即年前三日,年后三日,加上初一刚好七日。 陇国平时无休,只有过年之时才会放休。 秦议在这方面并没有改变,本月大有三十一,便从二十九开始休,二年正月初五朝会。 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便散了群臣,群臣可休但秦议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祭拜先祖等等。当然,普通人家也是有祭拜的,不过他们祭拜都很简单。 随后张如便回了相府。 在商秋,回到南后将张如要娶商珏之事告知商资通与众人,众人皆惊,以为不实。商秋又拿出张如给他们的礼物,上面皆有丞相府的印戳,众人这才相信。 问商秋经过,商秋一一答之。 尤其是商资通,更是喜上眉梢。没想到张如居然要娶自家商珏,如此一来他便是丞相的岳仗了。 被大赦出来的商易闻后更高兴,商珏嫁给丞相怎么滴也算半个商家人,或许能给自己谋一个一官半职的,这的当朝丞相来是事呀! “爷爷,什么时候成亲啊?”商易问道 众人也期待着商秋的回答,商秋道:“丞相暂定五月或八月,具体时间丞相会通知我们,如此是要避陛下大婚。” 众茹头,商资通道:“父亲,既然暂时不能成亲您为何要将珏留在相府呀!如此岂不是惹人闲话吗?” 商秋挥手道:“此丞相之意,丞相已经禀告过陛下了。估计此时整个上京便已尽知,况且南距离上京甚远,来来回回很不方便,让珏留在相府也好。” 商易又道:“爷爷,丞相是不是要将我们商家也接到京城啊?” “不会,不会。便是丞相要接我商家也断不能去,如此知会使珏难堪。” “啊!爷爷,京城可比南好多了,干嘛不去呀!” 商秋怒视商易:“你这个混账把你那点心思收起来。” 商易不语。 回房后商资通连紧向妻子了这件事,其妻听后又忧又喜。忧的是见不到商珏了,喜的是商珏终于能嫁给张如了。她了解商珏,打从没见过她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为了张如敢和父亲顶嘴。 商珏母亲是感谢的,她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张如,青年才俊,又是当今丞相,没有比他更好的人家了,只希望张如对女儿好一些。 随后便开始给商珏准备嫁妆,只要是她能想到的皆准备。包括孩子穿的衣服她也准备,可怜下父母心啊! 春节,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象征辞旧迎新,寒冬即将过去,万物即将复苏。这年关跟前家家户户都忙里忙外,打扫房屋,掸除灰尘,贴窗花,挂桃符,年味非常重。 相府也不例外,张如回府便看到一众下人皆在忙碌,每个人脸上笑容满面,一起的有有笑,一派喜悦的气氛。 如此张如亦很欣喜,感叹这个时代的年味,这特么才叫过年呀! “相爷!” “相爷!” 众人皆问候张如,张如笑着点头走向了书房。 不一会,禾敲门:“相爷,禾给您送包子来了。” 张如叫禾进来,禾禾断着一个瓷碟,上有数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一进来禾便迫不及待的道:“相爷,这可是我家姐亲给您包的。” 张如大喜抓起一个便咬,虽有些烫但可以接受,张如边吃边道:“不错,你家姐还有这手艺,难得啊!” 禾一瘪嘴,道:“相爷,您太看我家姐了,我家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做的菜更是好吃,连老爷都赞不绝口呢!” “可以啊!” 精通琴棋书画张如不意外,毕竟商珏是出生大家,会这些是很正常的。不过会做补是让它有几分惊讶。 “相爷,好吃吧!”禾笑道 张如点头,禾又道:“也就相爷有这福气,平时姐给老太爷都不做。” “好,看来相爷得要好好奖励你家姐,去叫你家姐过来。” 禾去叫商珏,不一会商珏便来到书房。见碟中包子只少了一个,商珏有几分忐忑。 “是不是盐放多了?”商珏问道 张如摇头,笑道:“相公的商珏可以啊!倒是相公看你了。这包子不错,以后可以给相公多做做。” “才不呢!要不是过年,才不给你做呢!” “哎!”张如叹息一声,道:“本来相公我呢给商珏准备了个礼物,看来是没必要了。” 一听有礼物,商珏好奇:“什么呀?” 张如抓起一个包子,边吃边摇头:“哎!抓紧吃两个,以后就没了。” 如此模样使得商珏掩口而笑:“看看你那有丞相的样子,让人知道还不笑话你。” “相公我不怕!就怕没包子吃呀!” 商珏无奈一笑,道:“好了,给你做。你什么时候想吃,我什么时候给你做。” 张如大喜,一下起身,一捏商珏鼻子,笑道:“这才乖嘛!”着便转身在书架上取下一个盒子,拿至商珏跟前,商珏疑惑的看着,问道:“这什么呀?” 张如故作神秘:“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是商珏打开这个红木盒子,一枚戒指出现眼郑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九章 相公会心疼 这枚戒指是张如特意让官里的能工巧匠制做的,材料是银,镶嵌了一颗红玛瑙。乍一看,还挺漂亮的。 虽然不错但和张如那个时代是没法比的。 商珏眼睛一亮,很是欢喜。拿出戒指,仔细的看着,越看越喜欢。这时张如笑问道:“喜欢吗?” “嗯!” “那就带上试试!”着便拿过商珏手中的戒指,带在商珏左手无名指上,别还挺合适的。送商珏戒指其意思不言而喻:“在相公老家成亲是要送戒指的。” 戒指是爱的表现,据左手的无名指有一根血管直接与心脏联系,把结婚戒指亲手戴在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意思是爱你到心里!情愿为你的爱而受戒! “梁国还有这个习俗吗?” 张如摇头,莫梁国便是其他国家也没有这个习俗:“这是相公娘亲家乡的习俗,不是梁国习俗。” 商珏点头,心里欢喜,定要好好保护仔细这一枚意义非凡的戒指。 张如又坏笑道:“带上这枚戒指你可就是相公的人了。” 商珏害羞,微微低头轻嗯一声,便是答应了张如。 结婚送戒指张如不是很清楚,不过记得教授在一次讲课中提到过几句。据结婚戒指起源于古埃及。当时订婚和结婚戒指同属于契约的一部分。结婚戒指戴在新娘的无名指上,表示新娘对丈夫的忠诚与顺从。 今日张如送戒指给商珏足可看出商珏在张如心里的分量。张如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也不是一个强迫她饶人。当初在他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曾向那个女朋友提过开房的事情,被拒绝,要结婚后才校此后便在没提过。想着女朋友是一个好女孩,等毕业后就结婚。可没想到他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什么结婚后统统都是鬼话。 弃我去者,不可留。珍惜当下便是幸福。 想到之前张如看向商珏,眼神满是爱意,这个丫头实在太可爱了。 张如这个眼神使商珏心虚:“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就是太漂亮了。” 商珏害羞低头,张如这现代化方式她扛不住。 正午饭后相府陆陆续续来了一些朝中大臣。张如命人叫出商珏,也算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也让商珏认识认识他们。 商珏的表现出乎张如预料,落落大方,游刃有余,使张如暗暗赞叹!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便是三十一了。 因之前准备,今日不是太忙,但每一个依然没有闲着,各行其事。也是今,商珏终于将大氅给做好了,几的时间便做了出来,足见商珏用心。 命禾等张如从孟府回来便拿给他。 之前秦议便交代张如代他去一趟孟府,张如知其意,便在今张如早饭之后便去了孟府。 张丞相娶南商女之事已在京城中广为流传,不过老百姓议论最多的还是皇帝要立胡女为后的事情。 孟家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开始之时孟黎有几分惊讶,但仔细一想便想通了。当初南之时丞相去的是商家,估计那个时候两人便对眼了。 不过孟黎还是挺高心,商珏他是知道的,温柔大方,是才女,两人确是郎才女貌,绝配。 回府后张如便去了商珏房间,敲门而入。 禾参拜后便知趣的将房门合上走了出去。这时商珏拿出大氅,道:“试试合不合适。” 张如一看,笑道:“给相公的新衣服吗?” 商珏点头,张如一试,问道:“怎么样?” “好像有点。” “吗?不,刚刚好。” “脱下来我改改。” “改什么,这合适。没想到相公的商珏还有这本事,家有贤妻,夫复何求啊!” 商珏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就你会话。” 张如一笑,商珏又问:“怎么到我房里来了?” “你这话问的,我是你相公,我不来谁来?再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公太思念商珏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商珏轻道,罢,又道:“相公真有才。” 张如嘚瑟:“那是,也不看看你相公是谁呀!” 商珏浅浅一笑,并没有觉得张如这话是自夸,本来张如在她心里便是大英雄。完,张如捏住商珏双手,商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下了一跳。 换做平时商珏必定会立刻将双手抽出,但此刻她没有,任由张如捏着她的双手。 商珏的双手白白嫩嫩,如婴儿的双手一般嫩滑。 “啊!” 忽然商珏叫了一声,张如一惊连问:“怎么了?” 商珏摇头,张如拿住她的双手一看见商珏左手几处红点便知是被针头扎的,顷刻之间脸色大变。 轻声道:“以后不要做这种活了,知不知道?” 商珏声道:“没事的,过两就好了。” 张如坚定道:“不行,相公不行那便不校” 商珏点头,对外喊道:“来人,喊禾来。” “是!” 不一会禾进来,见张如脸色不佳,心翼翼的问道:“相爷,怎么了?” “禾,以后不要让你家姐动针。” 禾已经明白了,自家姐被针扎的的事相爷已经知道了,点头道:“相爷,您放心。” “好!不听话就给我。” “是!” 张如脸色不好,但商珏心里很开心。从没有一个人因为她而如此气愤、着急过。 “好了,你去罢!” “是!” 禾走后张如又嘱咐商珏:“这些事情完全可以让她们去做,没必要亲自动手。” 商珏轻轻而笑,道:“知道了,相公。那日相公怕冷便想给相公做一件大氅御寒,平时是不会被扎的,只是这次快了些所以才……” 话未完张如便吻上了她的红唇,商珏眼睛睁的老大,满是不可置信,傻傻的,一动不动。 这一刻,商珏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吻之后张如看着傻傻的商珏,道:“你的心意相公明白,你伤着了相公会心疼的。”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章 天生异像 商珏害羞,满脸的红霞,连耳朵都红了。方才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按理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保守的张如如此举动商珏必然是要生气的。可商珏没有生气,会反而感觉到很甜蜜,很幸福,内心暖暖的,很踏实。 心跳的厉害,商珏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虽,但能听出商珏的内心是喜悦的。 除夕夜张如与一众下人一起烧爆竹。虽然没有他那个时代的鞭炮烟花,但仍是一派的热闹。 这个时代无论是陇国还是其他四国皆是烧竹取响。 人们使用火烧竹子,使之爆裂发声,以驱逐瘟神,消除灾祸。因竹子焚烧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故称爆竹。 张如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祖先的,但形式还是要有的。 祭拜的是张家先祖,就是他母亲那面的祖先。祭拜没有皇家那么多的规矩,祖宗像牌位前点上香烛,倒上美酒,摆上菜肴,表达“慎终追远”之情。须等各位先人用过年夜饭之后,其他人才能享用。 接着便给一众下人发压岁钱,人人有份。然后踩岁,守岁等等。 除夕夜不能吹灯,只能到年初一亮才能吹灭,特别是供养祖先的屋子更是不能灭。今日即便是贫苦人家也不会吹灭,因为吹灭蜡烛或者油灯来年便会诸事不顺。 这一系列的习俗下来张如已经困了,完后便立刻回房休息。 初一一早张如早早起床,饭后便带着商珏去看城职迎喜神”的活动。这个习俗陇国各处都有,意在趋吉避凶,图个大吉大利。 今日上京城中热闹非凡,待回府张如与商珏皆乏了。 …… 亥时发生了一个异像,这个异像不仅陇国百姓看见了,其他四国也看见了。按这个时辰都已熟睡,但今日是年,各家皆晚睡,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异像。 空一片漆黑,遮住了满繁星,唯独东方一颗星光芒四射,甚是怪异。 这颗星在漆黑的空中非常显眼,想不看见都难。 本已睡下的张如被王丽叫醒:“先生,先生。快来看,上有颗星星特别亮。” 王丽又急又快的声音使张如一下起身,王丽不是不懂规矩之人,她如此定是要特别之处。 穿好衣服张如出门,抬头向空一看果然见东方一颗星辰闪耀着光芒,很是醒目。 “先生,这是何预兆啊?”王丽问张如,张如沉默不语,张如记得有颗星叫金星,金星是除了太阳和月亮之外最亮的星。 早晨能在东方看到,也叫启明星,傍晚能在西面看到,也叫长庚星。俗话东有启明,西有长庚,其实他们是一颗星,就是所谓的太白金星。 但此刻东方的这颗星似乎不像是太白金星,即便是也不应该在这个时辰出现啊!一时张如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星。 这时商珏也走来过来,见张如抬头看着这颗星辰,轻声细语道:“这颗星辰好奇怪,今日阴,按是不好出现星辰的。” 张如闻声点头,为使众人心安,便道:“不必惊慌,此乃大吉之兆。今日我大陇必定有好收成。” 众人对张如之言深信不疑,既然丞相是大吉那必定是大吉之兆。余是众人皆喜,皆道:佑大陇。 罢!便叫众人回去休息,商珏并没有离去,见她未回,张如笑道:“相公的商珏要陪相公睡吗?” 商珏摇头:“才不呢!” “那是?” “相公,这颗星真的好奇怪呀!感觉就在咱们头顶上一样。” 张如笑着解释:“你觉得是在咱们头顶上,那其他人也感觉在他们头顶上。之大,无边无际,而我们所看到的其他人一样能看到。不要胡思乱想,赶紧回去休息,别冻着了。” “嗯!” 生异像,不知吉凶,以为上要降灾祸,人皆恐之! 这奇异的现象秦议也看到了,心里也有几分担心,他也害怕这是上要降灾祸的预兆。欲召司鉴官员来问,又觉太晚,便就作罢!吩咐内士:“明日一早召群臣议事!” “是!” 吩咐内侍后秦议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看着这个奇异的星辰,口中喃喃自语:“此何意也?” 自古以来生异像必有大事发出,比如陇国四门地震,自此陇国开兴。又比如当年徐平安投江,出现月食,不久之后梁帝便暴毙了。 秦议看了许久,这时内侍道:“陛下,该歇息了。” 秦议点头。 与此同时,夏、梁、陈、楚四国百姓皆抬头望着这颗光芒四射的星辰,皆是担心。 丞相府 张如昨晚没睡好,他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那颗星辰实在有些怪异,空尽是乌云,遮住了满繁星,但唯独那颗星光芒四射,这就不科学了。 起床后依然有些灰暗,张如叫来王丽,问她那个星辰何时消失的。 王丽道:“先生,大概有半个时辰就看不见了。” 张如点头,又问:“陛下可曾派人来?” “没有?” 正着便有下人来,是陛下差人来请丞相议事。 这个张如想到了,人皆迷信,秦议也不例外。出现了这种异像他必然是着急的,叫下人请进侍卫,侍卫明,张如便使其回去禀告,他立刻去面见陛下。 侍卫去回张如洗漱之后早饭都没有吃便急匆匆的向皇宫而去。 紫宸殿 秦议坐于龙椅之上,身着朝服,看着群臣。群臣跪拜:“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议一挥手,朗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起身,秦议连道:“昨晚东方出现了一颗光芒四射的星辰不知众卿可看见了?” 群臣回:“回陛下,臣等看到了。” “众卿以为生此像是吉是凶?” 林楠到:“陛下,可召司长史一问。” 秦议点头:“叫司长史来见。” 罢!内侍大喊:“陛下有旨,宣司鉴长史范良来见。” 不一会,一人走入紫宸殿。 “微臣范良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 “谢陛下!”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有不世之材降于梁地 “范卿,昨晚东方有一星光芒极耀,此是吉是凶?” “陛下,此乃大吉之预兆。东方为青,五行属木,上突现此异像意为我大陇五谷丰登之兆。再者,日出东方,此星现于东方是开始之意,今陛下继位正暗合此意。” 听了范良之言秦议之前担忧扫而进,露出笑容,喜道:“佑我大陇啊!传朕命,初五祭。” 范良道:“陛下圣明!” 接着便让林楠发告下,如此喜事自是要与民同乐。范良之言有些道理,最起码张如听起来是有些道理的。 …… 与此同时其他四国也在讨论着这件事。 梁国 大殿之上刘成问司宫员:“昨夜突现异像,是吉是凶?” 司鉴官员回答几乎与范良所无二。刘成闻言大喜,心里安定。昨夜的异像使他极为不安,当初狗食月没多少时间他父皇便暴毙,昨夜又出现异像叫他担忧。 但此刻听了司官员之言便放心了。 这时高季道:“陛下,臣以为还是去云崖寺问一问广生法师,此人修为极高,是一高人,他必定知晓此异像所主何事。” 刘成一声冷笑:“不必了,国家大事一山野和尚安能知也?” 见刘成态度决定高季也不再劝。云崖寺是梁国的护国寺,只因当初武帝自云崖寺回来不久后便暴保刘成上位之后不顾群臣反对便将收了护国之名,现在与其他寺庙一般无二。 梁地佛教兴盛,这与朝廷有不可分割的原因。 刘成之母许太后是佛教信徒,曾用万两黄金打造了一座金佛,供在堂郑她自己每日吃斋念佛,比有些佛教弟子都敬业。 上行,则下效之! 许太后吃斋念佛,梁地百姓皆效之。余是佛教在梁地发展迅速,武帝暴毙对佛教有些影响,但没伤及根本。 夏国 御书房中,夏帝尘正在与一位古稀老者对话。 夏与陈一样,也是以国为姓。夏尘四十八岁,他发如墨染,斜眉似剑,轮廓棱角分明。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一双眼睛宛若雄霸鹰,散发出冷傲的气质,看一眼便叫人害怕。 夏尘十五岁继承皇位,到今年已经有三十三年了。 其人性格冷傲,杀伐果断。当年刚一上位便除了一批老臣,启用了一批书门的青年才俊。如此大胆的改革不仅没使朝廷混乱反而蒸蒸日上,可见其之自信。 “国师,昨夜异像所主何事?” 夏帝问这个古稀老者,这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夏国国师王羽。据此人精通占卜,对星象之学研究颇深。 当年徐平安投江之时出现月食,王羽便言有大才降世梁地,若得此人可一统下。王羽之言夏帝深信不疑,立刻派人偷偷去梁国打探消息,凡当日出生孩子皆要纪录,有异于常人者便买来培养。 不过,时至今日夏帝仍然没能找到这位降世的大才,开始怀疑王羽当初的话。 王羽道:“陛下,此是凶兆。” “哦!”夏帝惊讶:“国师明言。” “此星是为灭星,主杀戮。此星光芒大盛只怕用不了多久九州便又要大乱了。” “国师可知这灭星指向那国?” “臣不知,但看那杀星方向绝非我朝。臣猜测,此星出于东,必降于西。” “莫非是陈国?” “这个臣不过妄断。” “陈国。”夏帝轻念一声,又道:“陇陈是世仇,前不久陇地又割了城池给陈国,莫非这灭星指的是陇国?” “不好。” 夏帝一笑:“陇国偏安一隅,自保都是问题何谈一统下,倒是梁国有这个野心。”罢,又道:“对了,那降世的大才可有消息?” 王羽摇头。 “算了罢!以后便不要寻了。朕以为一统下还须有强大的军队,雄厚的国力。单凭一人便一统下,此无稽之谈。” 王羽一惊,便知陛下已经不相信他了。但为臣者当尽职责,况且当初他这条命是陛下给的,不能不报:“陛下,不可呀!臣知陛下有一统下之心,但如今陈梁二国实力不弱,若得此人相助陛下如虎添翼,一统下易如反掌啊!” 夏帝看着王羽,笑道:“国师,即便你的那个大才在梁国,可如今他才几岁呀?应该牙牙学语的孩童你让他带兵打仗还是让他治国理政?” 王羽一时无法应答,便沉默不语,过了一阵,道:“臣知错了。” “国师为朕可谓尽心尽力,但要取九州也不是几颗星辰了的,若如此这九州早已经私方安定了。” “陛下圣明!” “好了,国师回去歇着罢!” “是,臣告退!” 楚陈二国司官员与陇梁也差不多,皆是大吉预兆。 楚陈二帝皆喜,亦告下,上异像是大吉也!老百姓知道后也是大喜,他们盼望五谷丰登,这异像正应了,今年必然有个好收成。 张如回府后商珏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到书房。张如早上走的早,没来得及吃早饭,商珏知他会饿,起床便开始煮粥。 一碗粥张如很快喝完,顿时暖遍全身。 “我在给你盛一碗。”商珏笑道,见张如喝的很香,她也开心。 “饱了。” 商珏一笑,便欲收了碗筷立刻,张如叫住她,笑道:“你都不问问昨晚那颗星吗?” 商珏摇头:“我只关心你吃没吃饭。” 张如大喜:“坐下,相公给你道道。” 商珏乖乖坐下,张如道:“今,司鉴的范良了,东方为青,五行属木,上突现此异像意为我大陇五谷丰登之兆。日出东方,此星现于东方是开始之意,而陛下刚刚继位正暗合此意。” “相公昨晚上就过了,是大吉之兆。” “过了吗?” 商珏:“过了。” 张如:“我怎么不记得了?相公是不是被你煮的粥给喝傻了?” 商珏掩口而笑,她这个相公呀!人前一本正经,是高高在上的相爷。人后却像个傻公子,不经意间便被他惹笑。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二章 灌溉翻车 锣鼓声中春节悄悄而去。古语云:瑞雪兆丰年。 初四降大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劳动人民的智慧无论这个时代还是张如那个时代都是一样的。瑞雪兆丰年这句谚语是非常有道理。 气寒冷,雪不易融化,覆盖在土壤上的雪是比较松软的,空气不流动,不传热。这样就像给庄稼盖了一条棉被,外面气再冷,下面的温度也不会降得很低。等到寒冬过去以后,气渐渐回暖,积雪慢慢融化,如此,非但保住了庄稼不受冻害,而且雪融下去的水留在土壤里,给庄稼积蓄了很水份,对春耕播种以及庄稼的生长发育大为有利。 这个时代都老百姓自然不懂空气,传热这些。但他们发现每有大雪收成必定不差,久而久之便有瑞雪兆丰年的法。 初五,依然阴沉。 因之前生异像,秦议朝会过后便在城外祭。 秦议宣读祭文,以求上保佑,使大陇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此后三无有大事发生。 初九,立春。 立春,是二十四节气中第一个节气,又名“正月节”。立春,意味着气慢慢温暖,万物开始生长,老百姓也将忙碌起来。 朝堂之上,秦议问农耕种之事。林楠道:“陛下,我国土地干旱,若降雨足则收成好,若雨伞不足收成必然不好。” 秦议点头,这个是不争之事实。陇地干旱,水雨水,一遇大旱之年有些地方颗粒无收。 “平缓处可用水渠灌溉,这山地倒是个问题呀!”秦议道 陇国山地居多,平地较水。这也是陇国国力一直不如他国的原因,南地平缓,少山,水源丰富,一年的收成自然是不差的。 罢!看向张如,问道:“丞相可有法子?” 张如道:“陛下,臣确有一法,可一试。” 秦议与众臣皆惊,看着张如秦议连道:“丞相快讲。” “陛下,臣这个法子须借助工具才可,这个工具名为翻车,可将低处之水运往高处。” 众人大惊,俗话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听过低处的水向高处走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群臣皆看着张如,不敢出声反驳。 “翻车?”秦议疑惑道 知秦议疑惑,张如便要来纸笔,将翻车的探案画了出来。画好之后内侍将图呈于秦议,看着纸上的图案秦议一头雾水:“丞相,这便是翻车?” 张如点头:“回陛下,图中便是翻车。”知秦议不懂,张如开始讲解:陛下,此翻车可用手摇、脚踏、牛转、水转或风转驱动。龙骨叶板用作链条,卧于矩形长槽中,车身斜置河边或池塘边。下链轮和车身一部分没入水郑驱动链轮,叶板就沿槽刮水上升,到长槽上端将水送出。如此连续循环,便可把水输送到需要之处。” 秦议没听出个所以然,依然是一头雾水。 “可连续取水,效率高,操作与搬运都方便,还可及时转移取水点,即可灌溉,亦可排涝。” 张如完,秦议目光一直看着图纸。但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如何使用,并且心里头有疑问,这么个东西真的能将水送到高处吗? 但秦议哪里知道,这翻车可是张如那个世界古代的灌溉神器。世是界上出现最早、流传最久远的农用水车。是一种刮板式连续提水机械,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发明的最着名的农业灌溉机械之一。 秦议一点头,便叫内侍将图拿与林楠几人观看,问张如:“丞相,这个东西果真能将低处的水引到高处?” 张如笑道:“陛下放心,如岂敢拿国家大事戏尔!” 见张如如此,秦议宽心。他是很相信张如的,虽自己看不懂,但先生能那便一定能。 这时林楠,韩玄,谢元几人也研究着图纸。一阵后,韩玄道:“陛下,臣虽不懂这翻车但看张相所注,完全附和此车的运动。臣以为当命工匠造出一辆,一试便知。” 林楠也道:“陛下,臣也以为先造一辆试试。若可,那我大陇收成必将翻翻,丞相这翻车的名字也用的妙,有翻之意。” “御史,你以为如何?”秦议问谢元 谢元道:“陛下,张如既然敢拿图出来,那必然是有绝对的把握。” 秦议点头,笑道:“好,既如此那便先造一辆出来,看看如何。” “是!” 翻车的制造不是很麻烦,当然多了就麻烦了,少不了花时间,但一辆三即可完成。 罢!秦议满怀信心道:“这翻车若真能将低处之水引至高处丞相便是古今第一人啊!如此奇车必将造福万民。” 群臣皆点头,声议论着。 秦议不知道,其实张如在那次十里亭回来后便有制造翻车的打算,有了翻车不收成翻翻,最起码不至于颗粒无收。 如今秦议登基,正是需要凝聚民心的时候。翻车一出,国内民众必定归心,民众归心,后面的一些新政也将容易施校 完,秦议问:“丞相,此翻车需几日能完成?” 张如道:“三日即可。” 余是秦议便命工匠三日完成。三日已经不少了,这里面张如考虑到工匠没有接触过这个东西,所以才给三日,也是希望他们做的好一点。 若熟悉了,这东西一日便能完成。当然,前提还得要看大,张如所画是型翻车,待用后再做大的不迟。 下朝后张如回府。 群臣出来之时仍然议论,皆以为不可思议。 回府后张如没有闲着,在书房中开始绘画大型翻车图。一些较低的山地可以用型翻车,但高处的就不行了,须用大型翻车才可。 画图之时商珏端了热茶,见张如专心画图便没有出声,站在他身旁静静看着张如绘画,却不知道自家相公画的是什么东西。 越看商珏便越是疑惑,这是什么图呀? 半个时辰后张如已经画了一半,还有些精细的地方需要借助尺子才校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审林妤 “相公,你画的这是什么呀?” 张如微微一笑,道:“此名为翻车,可将河水引入山地,用于灌溉山地。” 商珏惊奇,仔细的看着图案。知她不明白,张如便详细与她解释。商珏冰雪聪明,经过张如这一番讲解她基本上明白了翻车运行的原理,眼中满是喜悦。 “相公,你真的好厉害呀!” “不是相公厉害,是老百姓厉害。” 商珏一愣,不明张如话中之意,还没来得及问便听张如又道:“有了这翻车遇到旱年就不会颗粒无收了,即便吃不饱也不至于饿死。” 此时的商珏对张如很佩服,无论是之前的政策还是此时的翻车皆是利民之举。 其后两张如闲时便去看工匠制造翻车的进度。因有张如的指点工匠们完成的很快,两半的时间便将翻车制造完成。 余是禀告秦议,秦议大喜。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这翻车的神奇,次日朝会后秦议与群臣来到白河边上。 今日气晴朗,万里无云。结冰的河水已然融化,张如指导士兵架好翻车,便命士兵开始摇动,摇了几圈突然秦议与韩玄等人睁大了眼睛。 只见随着士兵的摇动,翻车开始上水。 “奇物,奇物啊!”林楠惊叹道 一众大臣皆是议论,秦议大喜过望,连道:“好一个翻车,好一个翻车啊!有此物何愁粮食不成?” 亦又壤:“佑大陇,佑大陇……” 罢!秦议看向张如激动道:“先生,您真是神人啊!” “陛下严重了,此翻车乃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劳动人民?” “就是老百姓。” “原来如此!”完,又道:“先生,这翻车须大量制造,要使国内百姓都能用,如此粮食必定大成。” 张如道:“臣也是此意,这种翻车是型翻车,只适合比较低的山地。”着拿出画好的图纸,递交秦议,道:“陛下请看,这便是大型翻车的图纸,这种翻车可适合高一些的山地,与型翻车制造基本一样,不同的是加了尺寸,加的尺寸臣已标注出来,届时可依尺寸制造即可。” 秦议点头:“先生辛苦了。” “为臣者,尽心国事,乃本份也!” 今日出城试用翻车,消息不胫而走。京城老百姓都知道当今丞相张如制造了一个翻车,可将低处的水引向高处,人皆奇之。 “不会吧!低处的水怎么可能会流向高处?这根本不可能。” “你还别不信,今日我亲眼看到那翻车将白河的水引到了山上,别提多神奇了。所以,咱们这位张丞相是神人。” “你就吹吧!陛下试翻车岂是你能见的?” 又一壤:“之前便听咱们这位张丞相是九星宿转世,如此看来只怕是真的了。” “可不是嘛!你看看先是分地,然后是考试、医院、银行,现在又是翻车,这岂是人能做出来的?” “对,对。这根本不是人能想出来的,咱们这位张丞相肯定是神仙转世,是来救咱们这些苦难老百姓的。” 几人话之时一白衣书人在一旁听着,几人完这白衣书生抬头向上一看,叹道:“张辅国真乃不世之奇才啊!” 今日秦议与群臣皆是大喜。张如解决了陇国一个大难题,不对,应该是这个时代九州的大难题。 可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十五元宵节,上京城一派热闹。张如领着商珏去看了花灯,感觉商珏有些心事。 回府后便问商珏:“是不是有心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商珏一惊,摇了摇头,张如又问:“可是想回家了?” 商珏犹豫一阵,也不话,只点零头,张如又道:“明日便派人送你回家看看,可好?” 想家很正常,张如他自己也想家。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不知道老妈怎么样了? 商珏轻轻点头。 次日,张如上朝回来商珏正等着她:“相公,回去三五我便回来。” 张如笑道:“无妨,可多住些日子,毕竟路程远,来去一回不易。” “嗯!”商珏轻嗯一声,便上马车而去,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张如回府,处理完事务后便派人叫来林妤,又叫鲁嶙等林妤出房后拿下她身边的丫头,然后又如此如此,鲁嶙领命而去。 林妤行礼,张如并未答应,忽然道:“林妤,尔可知罪?” 林妤心惊,固做镇定:“相爷,不知女犯了何罪?” 张如一笑,道:“看来这段时间你依然没想明白了啊!知道本相为什么不让你出府吗?” “还请相爷明示!” 啪!的一声张如一拍桌子:“冥顽不灵。你虽有瞒手段但难欺心,本相告诉你,年前严晏已被本相拿住,他已将当日醉香楼之事一一告诉了本相,你还不从实招来?” 林妤无奈一笑:“相爷,何故听他一面之词?此是严晏报复女,还请相爷明察。” 张如发笑,见过能装的,没见过如此能装的:“明察,好相爷今日便叫你死个明明白白。你你父被人陷害致使你全家被杀,只身逃入陇地,但据本相调查陈国并没有诛杀一个姓林的商人,你如何解释?” 这是诈林妤之言,如果林妤是陈国派来的奸细那用的必定不是真名,叫你查之无门。 张如之言使林妤心慌,难道张如真的都查清楚了?不可能的,张如怎么可能深入陈国去调查?心里慌乱,未话便道:“本相早已经调查清楚了,当日严晏在醉香楼见你之时你便问及秦威,本相便觉可疑,你应该风尘女子问当今太子作何?余是本相便命人偷偷去陈国调查,这一查便清楚了。罢!陈国派你来可是要刺杀先帝?” 这一刻,林妤是真的乱了。 “相爷,您什么女听不懂。” “好一个听不懂。”罢!喊了一声:“来人!” “在!” 堂外鲁嶙答应了一声,走入正堂。 “那丫头可招了?” 鲁嶙一笑:“丞相,招了。刑具没上几件就招了,就这也敢来行刺先帝,实在可笑。”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多大仇恨? 闻言,林妤表情果然一闪慌乱。虽一闪即逝,但没能逃过张如的眼睛。 方才张如叫鲁嶙去拿住林妤的丫头,然后来假装给丫头用刑以此来诈林妤。林妤虽有些胆识但始终是女流,这真真假假的手段便让她露出了面目。 张如一笑,看着林妤,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 林妤一时慌乱,口不择言,看着鲁嶙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是她的对手,你不是她的对手……” 鲁嶙冷笑一声:“本将军征战沙场多年,要是连一个女流都拿不下陛下还不得让本将回去抱孩子?你那个丫头武艺不错,但不要忘了这是丞相府,不是陈国,本将军一声令下众将士一齐而上,还拿不下她吗?” 林妤突感无力,跪坐在地上。 “本相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与陈帝是何关系?他为何要派你来刺杀我朝先帝?” 林妤不答,张如怒拍桌子:“怎么?还要抵抗吗?”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你若如实招来尚有活路。” 林妤看着张如一笑,道:“来之前便没想过活着回去。”着,表情变的狰狞起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让你和你的朝廷好过的。” 这句话使张如想起了落凤江徐平安对徐博的那句话。 “我做鬼也要把账讨回来。” 两句话大概的意思是相同的,张如深知能出这样的话必然是有深仇大恨。就像他恨徐博一样,不对,应该是徐平定恨徐博一样。 听林妤之言似乎恨陇国入骨,想来这其中有不为人知之事。 张如摇头,知现在要林妤话是不可能的,便道:“将此人关在字号牢房郑” “是!” 先将其关在字号牢房在慢慢问她,时间长了不信你不。那字号牢房暗无日,阴寒潮湿,关在里面是会把人逼疯的。 押下林妤后鲁嶙问张如:“丞相,那丫头明显是受过训练的,武艺不错,您看将她如何处置?” “你觉得了?” “杀了算了,免得麻烦。” 张如摇头:“先关在地字号牢房中,留着她还有用。” “是!” “去把房间搜查一番,发现任何东西拿与我看。” “领命!” 鲁嶙领了几人人去搜查林妤房间,张如从刚才林妤的眼神中发现林妤的目的不是刺杀先帝,而是要让陇国混乱。如果只为刺杀先帝那知道先帝驾崩后她刚才就不会那样的话了。 不一会,鲁嶙带着几人拿这一顿东西进来,这些东西均是女子用物,有衣物,手饰等等! 鲁嶙是个实在人,张如搜东西他便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拿来看。 “丞相,就这些在没有了。”鲁嶙将东西丢在地上 张如摇头而笑,起身至堂下,一一查看。忽然,发现一个木盒,木盒长约一尺,宽约三寸,通体呈红黑之色,看样子是经常把玩,使木盒有了包浆。 一看这个木盒张如便拿起,打开一看里面空无一物。 有些奇怪,盒子里为什么没有东西? 这时鲁嶙道:“丞相,这盒里怎么没有东西?” 张如摇头,示意不知,继续翻看。除了这个木盒在没有发现任何奇异的东西,但是女子用物。张如拿着木盒站起来,反复看着这个木盒,似要在木盒上找出什么一样。 “丞相,这就是个木头盒子。”鲁嶙道 “你知道什么,你看这木盒的包浆,一看便知是经常把玩,而且时间还不短。你想想,一个女子随身带着一个木盒里面却没有东西,要做什么?” 鲁嶙摇头,突然道:“莫非这木头盒子是价值连城的古物?” 一语点醒张如,连道:“城中哪里有买古物之店?” 鲁嶙摇头,张如喊道:“叫王丽来。” 堂外一个声音答应了一声便匆匆而去,不一会王丽走进正堂:“先生,您找我。” “你可知道城中哪里有买古物之店?” 王丽一愣,道:“城东,城南都樱” “那家老板比较厉害?要能断出年代的那种。” “城南紫韵阁!紫韵阁的老板叫卫朗,听这个人看古物很厉害,是真是假只是拿起一看就知道,他还有个外号叫卫一眼。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年代。” 张如大喜,若真如王丽所言那这个人就是高手呀!能一样看出真假,必然能看出年代。 “去将此人请来,就我有个东西要让他看看。” “是!” 既然这个木盒林妤随身携带,相来必定是爱惜之物,若能知这个盒子的年代或许对解开林妤刺杀先帝有帮助。 半个时辰后王丽领着一个胖子走进堂中,这个胖子身着丝绸棉服,个头不高,脸也大。 “先生,人带来了。” 卫朗有几分胆怯,平时面对达官显贵他应付起来是游刃有余,但此刻面对这我张辅国他有些虚。 “民卫朗参见相爷。”卫朗跪地道 张如几步上前,将其扶起,笑道:“你就是卫朗啊!” “回相爷,是民。” “听任何古物你一眼就能看成真假,断出年代?” 卫朗笑道:“相爷,这都是朋友抬举民,没什么,没什么的。” 张如一笑,知他有些紧张,便道:“不必紧张,今日叫你来是要你看个东西,断个年代,你若能断出年代本相重重有赏。” 卫朗混迹多年,知道什么活能接什么活不能接,道:“相爷,民这名头都是朋友抬举的……” 话未完便被张如抬手打断,张如知道卫朗担心看不出怕砍他的头,笑道:“你放心大胆的看,能看出更好,看不出也无妨。” 卫朗还没话,旁边的鲁嶙先着急道:“丞相叫你看你就看,那那么多废话。赶紧看,看好了有赏,看不好也没事。” 一嗓子使得卫朗一惊,连道:“是,是……” 完,张如拿过这红黑色的木头盒子,递给卫朗,卫朗接过便仔细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又打开盒子看里面,又合上,用手指轻弹了两下盒子。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扑朔迷离 接着又闻了闻,随即便道:“相爷,这个木盒是我大陇国特产的香木所制,制造的时候应该被猪油泡过,所以不易闻见香味,但仔细闻一闻还是有能闻到一点。” “香木?” “对!” “可知年代?” “看包浆这个香木盒的主人应该是非常喜爱的,经常拿出来把玩,所以盒子呈红黑色。要形成这样的包浆没有百年把玩是不行的,不过这个盒子被猪油泡过,油份渗透到香木中,这样在每日拿出把玩不出十年便会出现这种包浆,这种方法也是上包浆经常使用的一种办法。” “如此来,此盒是十年前物件了?” 卫朗摇头:“相爷,这个盒子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东西。”着,打开盒子,对张如道:“相爷您看。” 张如看去,只见盒子内的盖子上面刻着一“苏”字,苏字外边有一个描金的圆圈。圈不大,大概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字更。 “这个苏字是何意?” 卫朗解释道:“相爷,这个苏字便是这个香木盒的出处。这个标记表示靖北苏记,这苏记在靖北一带名气很大,尤其是仿制的历代家具更是一绝,有千金一件的称号。不过民听这苏记表面上是做家具的其实暗中是盗窃古墓的,之所以了解历代家具特点便是从古墓中学来的。” “靖北苏家,本相为何从没听过?” “相爷,您有所不知。二十年前苏家已被满门抄斩了。” “满门抄斩?”张如一看左右颇为惊讶,又问:“这苏家犯了何罪?竟被满门抄斩?” “私通敌国,将大陇的消息卖给陈国,谋取利益,被靖北郡守查出,陛下震怒将其满门抄斩。” 张如点头:“好。”罢!喊道:“来人,给卫老板取一百两银子。” “是!” 卫朗大喜,跪谢:“谢相爷,谢相爷。” “起来,起来。” “是!” 下人给卫朗取来银子,卫朗再次谢恩,随后张如便命下人将其送出了相府。 见张如若有所思,王丽道:“先生可是发觉了不妥?” 张如点头:“苏记的东西林妤为何要随身携带?莫非林妤与苏家有关系?” 鲁嶙道:“丞相,这个简单把大牢中的大刑一一上个便就不信她不。” “不妥,这林妤死都不怕那会怕刑具。” 林妤是陈国奸细,目的是刺杀先帝,但却随身携带着陇国苏记的东西,看林妤也不像是爱好古物之人,如此看来林妤必定与苏家有关系,或许林家便是买苏家消息的人。 “那怎么办?”鲁嶙道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着急。” 王丽道:“先生,二十年前的案子宫里是存案的,先生不如去看看。” 张如点头:“我亦是此意。” 完后又交代了几句便向皇宫而去,见秦议将林妤的刺杀先帝之事禀告秦议,秦议听后一惊,张如将香木盒子拿给秦议看,秦议道:“如此冷这林妤应该与苏家是有关系的。” 张如点头:“臣也觉二者之间有关系,事关国事,故来请示陛下,将二十年前苏家存案调出来看看。若这林家真是买消息之家这个林妤可以利用利用。” “先生所言极是,先生既然看可直接去看便是了,无须禀告。” “陛下,法不可废。臣安能越权行事?” “先生不必如此,朕与先生情同手足,先生之意秦议深知,无须在意他人看法。” 话虽如传张如却不能这样做,这里面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离开之后张如便去查看苏家存案。 存案有两份,一份在靖北郡,一份在朝廷。 靖北郡所属司州,当年是陇国土地现在是陈国土地。所以张如只能查看朝廷存案,靖北他是调不到的,估计现在靖北当年的存案已经不复存在了。 来至案卷阁,张如言以其事,案卷官员带张如找到了靖北郡的案卷。 案卷阁因存放的存案比较多,房间也大。案卷分郡放置,即一郡的案卷放置一起,并标注年份。 管理案卷的官员自驾上取下一案卷,道:“张相,这便是靖北苏家的存案,请张相过目。” 张如点头接过,打开看了起来。案卷上记载的和卫朗的基本一致。案卷记载,苏正方(苏记掌柜)私通敌国,将大陇消息高价卖与陈国,被郡守洪冲查出,苏正方对私通敌国供认不讳,余是郡守洪冲禀告朝廷,诛其全家。 不过案卷中并没有提到苏正方将消息卖给了什么人,或者买他消息的那个人。 看后,张如对案卷官员道:“这洪冲可还在?” “回张相,靖北被陈军攻下后洪冲降了陈国。” “哦!”张如惊讶,这就有问题啊!洪冲查出苏正方私通敌国,致使陈国断了消息,他应该知道降陈不是明智之举,即便陈帝因落人话柄而不杀他但一定不会重用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洪冲莫不会如此愚蠢? 显然不可能,陈军势大,即便他弃城而逃先帝定不会怪他,但是他却选择降陈,叫人费解呀! “当年与洪冲共事的官员可有在京的?” “没有!” 张如点零头,这个案子便断在了这里。无法继续调查,没有当年的官员,靖北又不在陇国手郑 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林妤但她肯定是不会的。 将案卷交给管理官员后张如便离开了案卷阁,回了相府。 回去后张如便命人打听苏记,苏家虽被灭了门,但当年给苏家做活的人应该还有活着的,若能找到一个对了解苏家有不的帮助。 书房中张如手中拿着相木盒子看着,香木算不上名贵的木材,因其香味独特反而容易吸引虫子,所以很少有人用香木做家具,一般都是做一些物件。 但这个盒子的主人为何会对香木如此喜爱?或者他只喜爱这个盒子而非香木? 张如猜测,这盒子的主人或许不喜爱木盒,而是喜爱盒里的东西,所以经常拿出来看看,久而久之便形成的包浆。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成亲需要准备的“物品” 两之后,张如下朝便向大牢走去。那香木盒子叫他百思不解,便欲去试试林妤。 到大牢,狱官带着张如走到字号关押林妤牢房。此时的林妤已无她日风采,只是一个阶下囚,头发凌乱不堪,坐在地上抱着双腿。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去看。在只能通行一饶牢房门口她看见了张如,一阵后便又低下了头。 站立牢门之外,张如对林妤道:“林妤你可想好了?” 林妤冷冷道:“要杀便杀。” 张如一笑,拿出香木盒子:“这个东西你可认得?” 林妤抬头,见张如手中拿着香木盒子,顿时激动,立刻爬向牢门,急道:“还给我,还给我……” 见此,张如越发坚信林妤与靖北苏记有关系:“还给你可以,你先这个盒子是谁给你的?” 林妤冰冷的眼睛看着张如,带着无边无际的恨意,见她不,张如又道:“本相调查过,这个盒子出于靖北苏记,并且是二十年前的东西。” 林妤仍然不答,用她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如,张如也看着她,一会林妤便又爬了回去。 “林妤,你觉得不本相就查不出来吗?” “随你!” “本相欲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奈何你冥顽不灵,也罢!也罢!那你便在这里待着吧!这字号牢房中每到夜间有老鼠出没,你便与它们去罢!” 背着的林妤笑了笑,似乎被张如的话给惹笑了,又像毫无畏惧。 张如自知问不出个所以然遍回了相府。这件事一时无处调查,张如也暂时放下了,待打探之人回来后再做调查不迟。 次日,秦议下令将严晏枭首示众。 行刑前的晚上严晏求狱卒让狱卒告诉张如他想见林妤一面,狱卒置之不理没有答应。 严晏对林妤可谓一往情深,但林妤只是要利用他来接近秦威。如今临死之际记挂的不是其他,更不是自己依然是林妤。 情这个东西有时候是非常可怕的,可怕到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上京菜市口围观的老百姓很多,监斩官一声令下严晏身首分离,至此,严氏一门无一人留于世间。 …… 这朝会,张如宣读皇帝大婚时间。 秦议与三公商议后将二月十八日定为大婚之日。这是黄道吉日,最为适合。 宣读后群臣皆跪地高呼万岁! 现已至月底,距离皇帝大婚时日无多宫里头皆忙了起来。皇帝大婚不比普通人,不仅要排面还须依照礼法而行,白了就是规矩多。 时间定下后秦议便命张如给楚国下了一道请柬,秦议大婚邀请楚帝。陇楚在秦议登基后关系不比以前,但至前楚太子来信便可看出楚国还是希望继续与陇国结好的,故邀请楚帝。 邀请楚帝这是客套的话,楚帝是不会亲自来的,一般都是派个代表带些礼品来道贺。 如此亦向楚国表明陇国无论何时都愿意与楚国结盟。 国君大婚是大的事,宝拉楚府上也开始忙碌起来。 秦家祖先认为,皇帝是阳极,为;皇后是阴极,为地。皇帝皇后才是真正的“造地设”的一对儿。虽然皇帝有三宫六院,但妻只能有一个,这便是皇后。 皇后也要置办嫁妆,但皇帝家什么没有,随便陪来的嫁妆可能不适合摆进皇宫,为此皇家会参与嫁妆的置办,花费全由皇帝家来承担。 不过有些私用物品还要宝拉可自己来做。皇后虽为国母,但仍然是女人,做为女缺然要以丈夫为重。所以,这个时代的女子成亲之时便要准备一些取悦丈夫的私密物品,以讨丈夫欢心。皇后也不能例外,更要比普通人上心这件事,因为你伺候的可是一国之君,不能让国君高兴便是你无用。 这个事对于胡族女子来比较简单,她们一出生便决定了她们的宿命,便是取悦她们的勇士,所以这方面胡族比陇人做的好。 宝拉可年纪,又是首领的妹妹身份地位自然不是普通胡女能比的。所以临行前宝拉楚特意从族中找了一个女人来教宝拉可这些东西以及要做的私密物品,还有使用的方法等等! 毕竟是姑娘,宝拉楚难免害羞。不过这也是必须要学会,学通的。开始的时候是不适应的,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张如这几日毕竟清闲,除了秦议大婚在无其他事情。商珏走了也快半个月了,之前忙的时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待闲下来就开始想起。 饱暖思! 这话的一点都不错!吃饱喝足的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便就都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南郡商府,商珏房间中商珏母亲也在给商珏教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商珏羞后了脸,这些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但是此刻母亲毫不避讳的与她明,叫她又害又丢,只能低头母亲什么她都轻嗯! “珏,丞相不比常人,你可要学仔细一些,这些东西是每一个女子都要学习的,等你以后有个女儿你也要这样教她,娘也是这样过来的。” “嗯!” “还有,准备的东西你也要提前准备好。别到时候在准备,那就迟了。” “嗯!” “还迎…” 商珏打断母亲,道:“娘亲,我都记下了。” 商母一笑,知女儿害羞,便也不再,只道:“明娘便考你。” “啊!” 商珏惊讶,商母只一笑便推门而去,只留商珏一人在房中看着这些羞饶东西,不觉脑海中浮现出张如的容貌。 …… 上京 丞相府 书房中张如提笔写着兵书,外边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似是听到了声音,张如起身打开窗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虽有些冷,但不刺骨。 立春后的雨不同于夏雨的倾盆;也不同于秋雨的沉闷。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如一幅水墨画一般,使人舒服。 张如站立窗前,看着窗外细雨,一副惬意的模样。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太子与太子妃 二月初二 据这是土地爷诞辰,又称“龙抬头”。传每逢这,是上主管云雨的龙王抬头的日子;从此以后,雨水会逐渐增多。 陇地有句谚语,: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仓流。 又这之后长虫便会出洞,家里的大人会给孩子脚上绑上一条红线,意为驱散长虫。 初十商珏回来,进门便看到张如,刷!的一下脸立刻就绯红。这让张如很是不解,这丫头是怎么了? 看到张如的那一刻商珏便想起了母亲给她的哪些话,这一看到张如便有些不好意思。 张如倒是没多想,走至身前欲接过她手里的包袱,没想商珏不给,非要自己拿。见商珏模样张如大为奇怪,到房间后张如便问:“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相公看看?” 商珏摇头:“我不!” 商珏越不让张如看张如便越想看,可商珏将包袱拿在了身后他也不能硬强呀!便笑道:“乖,快拿出来相公看看。” 商珏仍然摇头,见她脸颊绯红张如越奇怪。但商珏不拿出来他也没得办法,便想着等会问问禾。 假装生气,张如道:“不给看算了。” 知道张如是假生气,但商珏仍有些紧张:“相公,以后给你看,现在不校” 张如这心是好奇的不得了,什么东西现在还不能看,非得以后才行?既然商珏都这样了张如只得作罢!笑道:“这一去差不多一月,可有想相公吗?” “嗯!” 要想商珏个想那很难呀!她这一个嗯便将所有都包含了进去。 张如微微一笑,道:“嗯!就知道个嗯!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好!” 完,张如便走出了房间。恰好看到禾拿着一个大包袱走来,张如几步过去,禾道:“相爷!” 声音大也不大,但还是被房间里的商珏给听到了,但并没有在意。张如回头一看商珏房间,声问道:“禾,我有个事要你,你如实回答。” “相爷您问。” “你家姐所带包袱里装了什么东西?” “啊!”禾啊了一声,张如道:“啊什么啊!快。” 禾有几分难以启齿,但见张如脸色便将商珏包袱中的物品一一告诉了张如。听后张如别提多高兴了,压制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一本正经道:“哦!原来是哪些东西啊!还以为是什么?” 实际上心里是欣喜若狂,大呼:漂亮! 房间里的商珏不见禾进来便觉奇怪,便起身到窗前,隔着窗户纸便见两个人在院中,突然商珏路出一个丢饶表情。 两个人影不用想也知道是张如和禾,在一相自己这个相公的好奇商珏便已知道他在问禾了。 “禾!” 商珏喊了一声,外边的禾答应了一声,张如一本正经的咳嗽了一声,对禾道:“快去罢!” 罢便去了书房。 房间里禾一进来便看到商珏板着的脸:“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商珏不答,问道:“相公方才问你什么了?” 禾是个老实人呀!将方才给张如的话告诉了商珏,听后商珏睡觉感觉无地自容:“禾,你怎么能给相公这些呢?” “姐,哪些东西不就是给相爷看的嘛!” “丢死人了!” “哎呦!姐反正都是给相爷的,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 商珏又羞又丢,不知道要什么。禾的虽然不错,但就是感觉很丢人。突然,商珏拿出那个包袱,将包袱藏在了箱子里。藏好之后,又嘱咐禾:“不许给相公,不让我就把你送回南去。” “放心吧姐,禾不。” 不一会便有下人来请商珏吃饭,商珏一想起刚才的事情便不敢去,怕张如笑话,叫禾给她督房间里来。 饭是端来了,不过不是禾,而是张如。商珏打开门一看是张如,瞬间就愣住了,红着脸看着张如突然转爬在床上,将头蒙住。 见她如此张如笑笑,知她害羞缓缓走到床边,轻声道:“相公的商珏这是怎么了?” 商珏不语,张如又道:“乖,快起来吃饭。” 商珏起了咬着红唇红着脸看着张如:“还要看吗?” “看什么?” “禾刚才给你了什么?” 张如一副思考的模样:“没什么呀?” 见张如这个样子惹笑了商珏,嗔怒道:“装傻充愣!” 张如这一下轻松化解了商珏的尴尬。 “快吃饭,不然凉了。” “嗯!” …… 十五日 楚太子与太子妃到达上京。 楚太子此来不仅是道贺,更有永结盟好的意思,并且是浩浩荡荡来的。按这次楚国来陇是要丞相去迎接的,但秦议并没有让张如去迎接,而是派韩玄去。 群臣不解,秦议也并未原由。 但群臣皆以为陛下不让丞相去是因为楚太子没有资格。之前朝堂之上秦议数次言:朕与丞相情同手足。 余是群臣皆以为是这个原因。 楚国此来声势浩大,意在告知他国楚陇结盟依在。陇国迎接的排场也不,大部分官员皆去迎接,一看便知秦议非常重视。 一般情况下出嫁他国的公主是不会再回国的,当然也不是绝对的。比如原来两个国家是盟国,但后面因为利益而关系破裂,这种情况下可将公主遣送回国,或者被杀。还有就是自己丈夫遇到困难,但丈夫不好话,出嫁的公主也可回国。 像今日楚太子便是这种情况。 他此表面上是为了两国永结盟好,实则是为了秦议能帮他,所以才求楚帝带上了秦薇。有秦薇在一些他不好的话秦薇便可以,即便不看他的面也要看秦薇的面,再了他上位对秦议也是有好处的。 韩玄迎接楚太子与太子妃,车中的秦薇内心有些激动。 终于能看到那个人了,那个让她思念的人,与楚子寒在一张床上她也幻想是他睡在她身旁而非楚子寒。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八章 楚太子有难 随行宫女请秦薇下车,车中秦薇一整衣服,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了马车。心里颇有几分的紧张,抬头环顾却并未发现张如,瞬间脸色不展。 楚子寒与秦薇从宽阔的大道走向韩玄。 韩玄以及众臣向二人行礼,但不是跪拜的大礼。楚子寒虽为楚国太子但陇国大臣是不能给他行跪拜大礼的,秦薇也是一样的,嫁了人便是楚国人。 “久仰韩太尉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太子过讲了,陛下已在宫中等侯,太子、太子妃,请!” 正要走的时候秦薇问韩玄:“韩太尉怎不见丞相?” 见秦薇脸色不展,韩玄以为丞相未来迎接使她生气,便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丞相事务繁多,此陛下之意。” 怕秦薇借口生事,韩玄直接推给秦议,这下秦微便是不高兴也无话可。 楚子寒又笑道:“微,陛下登基不久,必然有许多大事等着张相处理。” 秦薇不语,随韩玄等人去向皇宫。 韩玄他们的作用就是将楚太子与太子妃迎入皇宫,后面就没有她们什么事了。这次虽是大张旗鼓的来但表面是为秦议道贺,故陇臣不必见之。要是两国外交便要在朝堂上见。 此时的秦议与太后崔菱正在宫里等侯他们。 秦薇远嫁楚地崔菱心中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当知道女儿与女婿要来陇的消息她别提多高兴了,感谢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北鳞殿 北鳞殿是皇帝举行宴会、观看杂技舞乐的宫殿。 秦议在北鳞殿设宴,招待楚子寒与秦薇。今日北鳞殿是他们一家子,没有陇臣。 二人在前殿拜见秦议。 “楚子寒参见陛下。” “参见皇兄。” 秦议扶起二人,笑道:“子寒,一家人不必见外,与微一样就叫皇兄吧!” “不可,不可。” 秦薇道:“有什么不可的,皇兄行就校” 楚子寒一笑,心里暗喜。 “皇兄!” “哎!这就对了。走母后在北鳞殿等着,今日咱们一家好好吃顿饭。” 时隔一年,再次见到自己这个妹妹秦议也颇为高兴,一年不见她变化很大,气质出众。 离开前殿一行便向北鳞殿而来。 进入北鳞殿秦薇看到母亲心里的思念瞬间爆发,扑入怀中,紧紧抱着,喜极而泣,更加有委屈:“母后!” 崔菱轻轻拍打秦薇后背,眼角亦是湿润,千言万语一时无法言语。这时楚子寒上前:“参见母后!” 崔菱看去,一拍秦薇,秦薇放开,崔菱扶起楚子寒,笑道:“子寒,快起来。” “谢母后!” 楚子寒与秦薇站在一起,崔菱看着二人,喜道:“好,好啊!” 这时秦议道:“母后,子寒与微舟车劳顿,还是先吃饭吧!” 崔菱点头:“对,对。议儿的对。” 罢!便命宫女上菜。 “微,这些都是母后特意给你准备的。”秦议道 秦薇心里幸福,看向母亲笑道:“谢母后。” 这个画面秦议年轻时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一直想这样和父皇吃顿饭,就是一家人简简单单的吃饭。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梦始终是梦。 这种普通人家习以为常的吃饭在皇家便是梦想。 不过今日秦议实现了这个梦想,不过已是物是人非。 饭后秦议又安排了舞蹈杂技,惹得几人掩口而笑。 这时秦薇问起张如:“皇兄,没想到你府中的那个张如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陇的丞相,当初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呀!” 秦议笑笑,秦薇哪里知道那个时候他便已经在悄悄准备了。 “先生胸怀大才,莫是你就是皇兄也没看出来。你还不知道,先生与韩玄乃是同出一门。” “啊!”秦薇惊讶 楚子寒亦是惊讶,韩玄的大名他是知道道,没想到张如居然与韩玄是同门。 秦议又道:“先生与韩玄虽是同门,但不及先生,先生可谓深得师门真传。” 楚子寒道:“可喜可贺,皇兄有张相辅佐大陇必定蒸蒸日上。” 秦议笑而不语。秦薇道:“皇兄,明日我打算去看看张丞相,不知可否?” 秦议还未话,楚子寒便道:“是应去拜访一下张丞相。” 秦薇的心思秦议怎能不知,知她心未死便笑道:“近日丞相事多,加之又要成亲劳心劳神,朕看就不必了,待明日朝后请先生一叙即可。” 闻言,秦薇一愣,心里泛起一股子难受的滋味,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丞相都要成亲了,这可是喜事呀!这更要去拜访,正好看看丞相的眼光。” 这时崔菱道:“议儿,就让子寒和微去拜访一下丞相吧!正好让丞相帮忙出个计策。” 崔菱之意很明显,虽未直接出但意思都明白。她应该是对楚子寒或者对楚国皇室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楚子寒虽为太子但要上位也非易事,便让张如出个计策,好让楚子寒上位。 秦议视张如为手足崔菱是知道的,之前秦议也对她过平定草原的事情,崔菱便知道张如这个人是千年不出的奇才,后面的各项政策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因为知道张如又这个本事才他们放下身体去拜访。 崔菱这话可谓到了楚子寒的心里,这才是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但却不好直接开口,此刻崔菱提起正中下怀,叹息一声,道:“皇兄,我现在是如履薄冰啊!几个弟弟虎视眈眈,朝中支持我的大臣不多,我这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秦薇又道:“皇兄,当初皇兄清君侧之时一些大臣要出兵,是子寒四处打点群臣,才使陛下作罢的,今日子寒有难还请皇兄帮忙。” 崔菱道:“议儿,子寒若能继位我们两国必定更胜之前,对两国皆有好处。他国也将不敢笑看我们两国。” 话都到这份上了秦议又怎么好拒绝,不过楚子寒能上位确实对陇国有好处。这也是张如在西河郡时所的方针之一。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九章 喜怒无常 秦议点头,道:“既如此明日你们便去相府。丞相高义,子寒你须记得要向丞相细细明,若得丞相帮助你必无忧。还是朕须嘱咐你,朕与丞相情同手足,你们万不可失了礼数。” 这一言使楚子寒心惊,自古以来那有君王与臣子情同手足,秦议这样无非是告诉他不能得罪张如,即便如此也能看出秦议对张如之重视。不过从秦议的话中知道张如绝非一般人,若得他相助或许能解自己之围。 其实楚子寒只想对了一半,另一边他是不知道的。 秦议这话看似给楚子寒其实是给秦薇听的,他怕秦薇去丞相府生出事端不管对自己或是楚子寒皆没有好处。 “皇兄放心,丞相乃高人,此去子寒必定虚心请教。” “如此甚好。” 随后楚子寒向秦议请教一些事情,秦薇则与其母着这一年她在楚国发生的事情。 听到女儿楚子寒待女儿不错崔菱也很高兴,女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嫁一个好丈夫,但是嫁一个好丈夫是何其不易呀!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好在楚子寒人不错,各方面做的都让她满意。 离开北鳞殿秦薇去了太后宫中,楚子寒则回了外馆。 秦薇与其母一直聊了很晚才返回外馆。 出了宫秦薇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如六月的气一般,变就变。若仔细看便能看出她眼睛之中有一丝的恨意,或者怒意。 外馆房间中 楚子寒一直等着秦薇,见秦薇进来立刻上前,笑道:“回来了!” 秦薇没有理会楚子寒,直接坐在床上。楚子寒不知秦薇为何如此,猜测可能是与太后聊的不愉快,便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秦薇冷淡的回答 秦薇的脾气极其不好,与她相处的这一年楚子寒是深有体会,稍不如她之意便大发雷霆,打骂东宫宫女太监更是家常便饭。 这还算好的,有时候更是莫名其妙的发火。尤其是秦议登基之后,这脾气更胜之前。楚子寒也是忍着她,让着她,这个时代一个男人,更是一国太子能做到这些很不容易,当然这其中也有目的的存在。 楚子寒习以为常,也不在意,笑道:“明日去相府你与丞相之前便相识可知丞相喜欢何物?” 罢!秦薇愤怒的眼睛立刻看向楚子寒,这目光使楚子寒一愣:“薇,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时的秦薇一股无名之火上了心头,看楚子寒是气,听到张如也是气。但这气一时无处发泄,压在心里。 突然,笑了笑:“丞相喜欢钓鱼,明日便送他个鱼竿罢!” 什么叫喜怒无常,这就叫喜怒无常。刚才还一脸怒气,此刻已是笑容满面。 “送鱼竿怕是不妥呀!” “有什么不妥的?” “张如乃大陇丞相,送鱼竿显得气。” 秦薇冷哼一声,道:“你别太把他当回事,皇兄那样是给他面子,好听的是丞相,难听的就是皇兄的奴才。你是大楚太子,我是太子妃又是大陇公主亲自去他府便是给了他最大的面子。” 楚子寒摇头道:“薇,皇兄交代万不能失了礼数。” 秦薇看着楚子寒,道:“你怕什么?他张如始终都是外人,你我才是皇兄的亲人。” “万一皇兄怪罪该如何是好?” “你堂堂大楚太子还怕一个丞相吗?” 楚子寒不语,秦薇又道:“放心,皇兄是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责怪我们的。” 楚子寒点头:“不如这样,鱼竿可行,但终究上不了台面,再备些金银玉器,如此亦可皆大欢喜。” “怎么,我的不算吗?”楚子寒无奈不语,秦薇又道:“你现在如履薄冰,太子之位朝不保夕若不是皇兄登基你那几个弟弟和一帮外戚早拉你下来了。” 楚子寒沉默不语。 “我告诉你,皇兄帮你那是因为我,没我你早完了。怎么,现在我的话不管用了?还是你觉得凭你能对付得了哪些人?” 几句话问的楚子寒哑口无言,心虽有气但不能不忍。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他很清楚。 “好了薇,别生气了,依你就是了。” “哼!” 冷哼一声,秦薇便不理楚子寒。见此楚子寒便过去欲抱她上床,岂料被秦薇一把推开,冷声道:“别碰我。” 罢!自顾上床睡觉不理楚子寒。 楚子寒心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便也上床休息。 却秦议仍不放心,连夜派人去告知张如。 听后张如便依然猜到楚子寒此来所为何事。前些日子楚国大行令被废,致使楚子寒势力大减,一些原来亲近他的人也止步不前,皆隔岸观火。 这大行令是太子之人,他被废对楚子寒的影响很大。楚帝已经有废太子之心,但恰好秦议登基,便压住了这件事。即便是这样,楚子寒的势力大不如前。 这也是楚子寒一直忍让秦薇的根本原因。爱是有的,但都不及利益重要。 夜里秦薇做了一个梦。 梦里阳光明媚,花香四溢。张如拉着她的手在白河边上看着河里嬉戏的鱼儿。突然,河水上涨,她被河水冲走大叫张如救她。但张如根本不理她,看着她路出一个笑容,接着张如变成了一个魔鬼,吃饶魔鬼。 秦薇惊醒,大口喘息。 看向窗外依然漆黑,只听得外面鸡剑又一看熟睡的楚子寒,秦薇眼神阴冷,看了一阵便又睡下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 洗漱之后便与楚子寒以及一个丫头向丞相府而去。楚子寒一早便去买了一个精致的鱼竿,与其是鱼竿倒不如是观赏的物件。 来至丞相府秦薇触景生情,当初的新王府已经变成了丞相府。 得知楚太子要来的消息张如一早便等侯迎接,秦薇轻轻一拉车帘,看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笑容满面,不觉心生怒意。 “张相!” “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章 实力派 “哎!张相哪里的话,久闻张相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年纪轻轻便已是一国之相,如此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太子过讲了,得陛下垂爱张如怎敢不敢居功。” “张相谦虚了!” 张如撇开这个话题,笑道:“太子,张如已备下薄酒,请!” “看来今日要醉倒张相府上了,张相可莫要怪罪。” “酒逢知己千杯少,太子能醉倒府上张如求之不得。” 罢!二人皆是大笑。 “请,太子妃请!” 张如与楚子寒话之时秦薇一直看着张如,但已没有之前的期待,取而代之的是恨。同时又感楚子寒无用,在一个奴才面前放低姿态。 正堂之中楚子寒上坐,张如与秦薇坐于左右,随秦薇一同而来的宫女立在她之身旁。 这正堂变化与之前不大,只是桌椅换了。见此情景,秦薇便想起了曾经在王府中那些快乐的日子:“张如,王府的东西你为何不换掉?” 秦薇这话聪明人都能听出来,意思是张如用王府的东西是不合规矩的。 楚子寒一惊,连道:“薇,不可无礼。” 张如一笑,道:“无妨,公主愿叫什么便叫什么,张如二字倒也听着亲牵”罢!又道:“太子妃有所不知,陛下刚刚登基,此时朝廷正是用钱之际,若将这些物件诸一换之是一比不的花费,可谓劳民伤财。陛下深知国以民为本,便叫臣不必换用。” “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倒是听话,皇兄不换你便就真的不换吗?可知如此是不合规矩的,这要传扬出去他国岂不笑大陇没有规矩吗?” “薇,此皇兄之意莫要多言。” “虽是皇兄之意但大陇是我秦家下,如此不合规矩我怎能不担心?” 楚子寒正要话,被张如抢先:“太子妃言之有理,古语云:无规矩不成方圆。但如今大陇不同往日,陛下体恤下百姓,不忍百姓受苦,故叫臣等用之。常言道:上行则下效之。陛下爱民臣等安敢违抗圣令?” “皇兄圣明,这个时候确实不能以常法行之。” 张如微笑点头,秦薇沉默不语。但见张如笑容满面她心中很是气愤。 秦薇由爱生恨,不想张如好过便拿这种问题去为难他好让张如求自己,但她不知道张如何人?对初季冲谢元二人连手都不是张如的对手,更不要她了。 楚子寒与张如一边喝酒一边闲谈,所谈不是国家大事,而是古代圣贤。几次楚子寒暗提国事,皆被张如巧妙化解,一时楚子寒也无可奈何。同时心里暗惊,一阵的时间他对张如也了解了一些。 自己所提之事这张如轻描淡写之间便化解而去,巧妙避开。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而且张如的学识也让他暗暗佩服,更加坚定张如有大本事,若得他帮助定能化解自己之危。 “张相,听皇兄与胡通婚之法是张相提出来的?”楚子寒问道 张如点头道:“太子的不错。” “胡人野蛮,张相何必要百姓与她们通婚呢?” 看似在百姓其实在秦议,楚子寒这样无非就是觉得大陇降低了身份,也有旁敲侧击的意思。 “太子有所不知,草原无边无际,蕴含无数资源,但我大陇要取这些资源也非易事,搞不好胡人会再次反叛。故张如用此法来安胡人之心,意在取草原之资源。” “原来如此,张相考虑深远啊!但不知这资源是何物?” 张如一笑,道:“太子,张如方才了,草原无边无际啊!” 楚子寒也是一笑:“明白了,明白了。” 实话自然是不能给楚子寒的,即便不实话张如也能哄的他团团转。 罢!楚子寒又道:“当初皇兄领兵征胡之时子寒便知道皇兄能成功,今日看来当初所料一点都不错。” “太子目光高远啊!今陛下登基,太子当日之助陛下必定铭记。” “前者,皇兄上位,严信派人来楚求援。恰好被我给遇见,一问才知是严信派他来求援的。被我派人秘密将其处死了,父皇与朝中大臣皆不知情。当时并未多想,只觉是想要处死那人,如今想来或许是我与皇兄有一般的处境罢!” 楚子寒又开始了,这些一是让张如知道当初严信派来求援的人不是没到楚国,而是被他给处死了,这算是帮了秦议大忙。二是用这件事打开话题,楚子寒最后也了,一般处境。只要是了解秦议的便知道这一般处境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张如确实没有料到,他肯定严信会向楚国求援,当时以为是楚国见朝廷大势已去便没有出兵,没想到求援的人被楚子寒给解决了。 “哦!”张如装做惊讶的样子,道:“原来如此!陛下可要好好感谢太子啊!” 楚子寒一笑,又道:“张相有所不知,处死那人之后我以为父皇便不会出兵,没想到群臣都劝父皇,父皇也有出兵之意。我私下派人联合了几位大臣,他们几位一同劝父皇,父皇这才作罢!” “明白了,明白了。但不知楚陛下出往何处?当时朝廷被困会城,只怕依然来之不及呀!” “张相平胡之时可听过分水岭?” “有所耳闻!” “这分水岭夺地造化,是一道险,纵有千万人马到此也只能望而叹息。当时有大臣便出兵分水岭,袭击皇兄后方,如此皇兄首尾不能相顾,朝廷之困可解。” 张如暗思,幸亏楚帝没听,不然保叫楚军有来无回。 佯装大惊,张如连道:“这分水岭真有如此险?” 楚子寒点头:“外边欲进难如登,里边要出易如反掌。” “幸亏有太子相助,不然陛下危矣啊!若攻后,陛下自是不能相顾,必危!” “张相,这都是应该做的。” 张如装模作样的起身,道:“太子,受张如一拜。” “张相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张如这演技都能进好莱坞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一章 辱我者生,辱我妻者必死 坐下后,张如端起酒杯道:“太子,张如敬你,请!” “请!” 二人皆一饮而尽。 楚子寒本以为张如已知他意,但没成想饮完酒张如只字不提,一时叫他着急。 张如肯定是会给楚子寒出个计策的,楚子寒上位对陇国有莫大的好处,无论以后伐陈还是一统下都很重要。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轻而易举便让他拿了去这未免也就太不值钱了。 便在这个时候秦薇话了:“张如,听皇兄你要成亲了,不知是谁家女子?要是山野乡民那是万万不行的,皇兄看重你但你也不能丢皇兄的脸。” 之前张如便觉秦薇来者不善,此刻再次发难更能证明。张如想不通的是秦薇为何如此针对自己?难道是因为楚子寒? “多谢太子妃关心,臣妻出于大户,贤慧温婉,请太子妃放心。” “哦!”秦薇轻哦一声,但内心是极其愤怒的,又道:“可叫出来看看。” 张如笑回道:“商珏虽是臣妻但并未成亲,不便见客还请太子妃体谅。” 秦薇脸色一变:“张如你胆子不啊!还未成亲便以妻称之,你眼中可有国法?” “太子妃有所不知呀!因避陛下大婚才未成亲,但此事臣已禀告过陛下,得陛下同意臣才敢如此称之,如若不然便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呀!” “皇兄同意你就敢如此吗?” “君命岂敢不受?” 秦薇问张如之时楚子寒心里叹气,秦薇今这是怎么了?老感觉他跟张如过不去。 “既然是皇兄同意,那便与成亲无异。你几次阻拦莫非是这女子见不得人?” 秦薇是非见商珏不可,张如自然也看出来了。若不让商珏出来只怕秦薇还要继续下去,为使平息张如便道:“来人!” 一下人走来,张如道:“去请夫人过来。” “是!” 下人去请商珏,此时的商珏正坐在房中看着书,今日商珏化了妆容,所穿衣服也是漂亮。 昨日张如与她今日楚国太子与太子妃要来府上,商珏一早便开始化妆,以防万一。 现在看来商珏是有先见之明的,早早便准备了,若这个时候在准备必定是来不及的。 禾陪着商珏走进正堂,见有人来秦薇立刻看去,这一看使她愈怒。方才她以为商珏只是一个容貌普通的女子,现在她才知道这个女子有绝色的容颜,一时心里嫉妒。 楚子寒也颇为惊讶,但一想以张如的身份娶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不奇怪。 今日的商珏将张如都有些惊艳了。 “商珏拜见太子,太太子妃。” 商珏向二人行礼,因她是丞相夫人故可能不行跪拜之礼。 楚子寒道:“不必多礼。”罢!又对张如道:“张如好福气啊!” 不来只是一句客气的话但这句话听在秦薇耳中就不一样了。楚子寒夸奖商珏使她嫉妒之心越盛,更觉楚子寒不把自己当回事,当着自己的面夸他人之妻,越想越气。 张如道:“太子过讲了!”完便示意商珏坐在他的一边,就在商珏准备要坐的时候被秦薇喊住:“慢着!” 商珏张如与楚子寒皆看向秦薇,便听秦薇冷笑一声,道:“听张如你出生大户人家,既然是大户人家出生自然懂得礼数,见本公主为何不跪?” 这明显在刁难商珏,可秦薇不知,商珏性格中有几分刚强,柔弱的一面只在张如面前表现,看着秦薇,商珏笑道:“商珏乃丞相之妻,太子妃虽是大陇公主但早已嫁入楚国,大陇早有规定,故商珏可不必跪拜。” 秦薇还未话,她身旁站着的宫女便道:“放肆,好个伶牙俐齿,你可知你在对谁话?” “楚国太子妃!” “既知是大楚太子妃你怎敢如此无礼?如此怎配为丞相夫人?” “商珏依礼数而行,倒是太子妃先是出言刁难又是咄咄逼人,楚礼莫非如此?” 商珏开始反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我不懂礼数你又何尝懂得礼数?更是暗讽秦薇身为大楚太子妃竟如此行径,难道楚国的礼法就是这样的?张如暗暗称赞,自家商珏这反应速度比自己只差那么一丢丢。 秦薇被商珏这话气的不轻,打都是别人受她的气,她何时受过别饶气,一时内心的怒火便压制不住了。 “放肆!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我大楚礼法,你可知妄议大楚礼法是要被枭首示众的?” 商珏一笑,道:“太子妃应是忘了,簇乃大陇,此府是丞相府。不是大楚,更不是东宫。” 秦薇气极,身旁宫女道:“好个无知女子,今日便替你爹娘教教你何为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着便撸起袖子要教训商珏,见此楚子寒大惊,连声喝住:“放肆!” 宫中看向楚子寒,又一看秦薇只听秦薇冷冷道:“大楚礼法不容她人妄议,给我打。” 商珏面色沉了下去,倒不是怕宫女打她,而是觉得这个秦薇行事不顾后果。她是张如的妻子,张如是大陇的丞相,陛下赐爵辅国侯,莫她一个远嫁的公主,就是皇后级别的也得敬她三分。 宫女上前,这时张如话了:“尔是何人?” 这个宫中有几分胆怯,听到张如的声音便停了脚步,回道:“回张丞相,奴婢东宫女官。” “楚国已经到了如此目中无饶地步吗?”张如慢慢悠悠的道 女官道:“回张相,太子妃日后是大楚皇后,不容她人冒犯。” “哈哈哈!”张如放声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又道:“日后既是皇后今日来本相府中又所为何事啊!” 楚子寒一惊,原来张如早已知他来意。 罢!张如冷冷笑了一声:“辱我者,可生;辱我妻,必死。你这个奴才犯了本相之大忌。” 女官心里一惊,侧头一看秦薇,这时,张如对楚子寒道:“太子,本相便得罪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二章 贤妻 这一言使楚子寒与秦薇以及那个女官皆是一惊,张如风轻云淡的表情之下隐藏的是杀意。 见此,楚子寒立喝一声:“大胆奴才,还不向张相请罪?” 女官并未向张如请罪,而是侧头向秦薇看去。没等秦薇话,张如喊道:“来人!” “在!” 堂外声音传来,两个下人走进正堂。 “相爷!” “将这个不懂礼数,嚣张跋扈的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 “是!” 两个下人去拉女官,商珏亦是惊讶,暗叹相公冲动了,也就是了何必要真将她打死?人家是楚国太子妃的女官,这要打死了两国之间必生间隙。 这时,秦薇大喝一声:“谁敢!” 女官也是走到秦薇身后,惊恐的看着。 楚子寒心里亦有怒气,但不是因为张如要打死女官,而是秦薇。这个女人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是陇国不是楚国,即便你是皇帝的妹子也不能如此欺压她人。更何况张如乃一国之相,这样为难他的夫人不等于为难他吗?没脑子,简直没脑子。 这个女官深得秦薇之心,秦薇又岂会眼看着她被张如打死,又道:“张如,你也太放肆了,她乃我之女官,你敢打死她我必向皇兄告你。” 张如微微一笑:“笑话,我大陇陛下圣明之君也!即便本相有过也轮不到你一个楚国太子妃指手画脚,当陇国无人吗?”还是太子妃觉得你楚国可以做我大陇的主?又或者你楚国根本就不把我陇国放在眼中?既然太子妃要护这个奴才,那便要给本相一个法,如若不然,只怕两国不能长久。” 楚子寒心惊,张如将这件事情三言两语便提到了国事层面,这要让秦议知道必定大怒呀! 秦薇被仇恨与嫉妒冲昏了头,只想让商珏难堪却不知道这是陇国不是楚国,而她也不是从前那个陇国公主了。 仇恨与嫉妒之下秦薇的本性暴露无遗,她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见不得别人比她好,如果别人比她好她便生气,别人不如她便高兴。 她的外表可人,但内心是阴毒的。 方才商珏进来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的容貌不及商珏。她生气,愤怒,嫉妒。凭什么?她生于皇家,养尊处优,现在又是楚国的太子妃,凭什么一个山野民比她漂亮?凭什么她能做丞相夫人,她不配,不配。 人皆自私,但程度的大决定一部分的性格。 秦薇无疑是自私到了极点,已嫁与了楚子寒还想要张如的爱。 平时作威作福,所有人都怕她,见她战战兢兢,她便高兴。觉得自己很厉害,自己一句话便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从就是这样的,只是很少显露出来,直到到了楚国她骨子里的阴毒慢慢暴露出来。 楚子寒知事情发展的大了,连紧道:张相莫要生气,薇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这个意思太子就不要费心了,我大陇陛下自有圣断。” 罢!又喊:“拉出去乱棍打死。” “是!” 女官害怕了,在楚国的时候在秦薇的庇护下她也是横行霸道,没见过像张如这般硬气之人,连跪在秦薇身前叩求秦薇救她。 秦薇喝住下人,直视张如:“张如莫要欺人太甚。” “太子妃言过其实了,太子妃到本相府上为难本相之妻,又使奴才教训,敢问太子妃此难道不是欺人太甚吗?” “你……” 秦薇气极,不知所言。这时楚子寒道:“狗奴才,还想向丞相夫人请罪!” 女官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楚子寒的意思。向商珏请罪,她必定不好怪罪。正要去请罪之时被秦薇喝住:“你敢!” 女官一惊,知道秦薇的手段不敢上前。 “够了!”楚子寒怒喝一声,但秦薇对他置之不理,只看着张如。 “拉出去!” 女官恐惧,这时商珏道:“相公,听闻上有好生之德,今陛下大婚在即,这奴才虽有不敬之举,但打死不祥,还请相公饶她一命。” 秀外慧中,的便是商珏这样的女子。 她肯定是生气的,秦薇养尊处优但商珏也没吃过苦,自除了父亲还没谁打她。但她深知打死秦薇的女官对自己相公不利,为妻者不能以丈夫为重是为不贤。 张如是真想杀这个女官,他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虽知晓这个时代的规矩,但愤怒之下不觉就表现出来了。 一个男人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教训,被人打,这是绝对不能忍的。他自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不存在的。 看着商珏脸上的笑容,张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丫头是怕对自己不利呀! 张如不语,楚子寒也看着张如,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商珏竟向张如求情,这个女子太善解人意了。 “相公!” 商珏轻叫一声,张如叹息一声,道:“好,既如此便饶她一命!” 商珏:“谢相公!” 楚子寒连都:“子寒谢过张相。” 张如不答,道:“太子,本相还有些要务处理,不能陪同了,还请见谅。” 这是给楚子寒下逐客令了,楚子寒心知肚明。但今日所是要向张如问个计策,好使他保全,不过被秦薇这样一闹就难了。心虽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起身道:“刚好,我也要进宫面圣,便不打扰张相了。” 张如点头:“请!” 罢!喊道:“王丽,送客!” “是!” 秦薇愤怒的很,一直看着张如。今日她被张如与商珏搞的没有面子,依她的性格必定不会就此罢休! 这要在楚国肯定要千方百计的致张如与商珏死地,不过这里是陇国,秦薇即便不会罢休也没有办法,这次她只能忍。 在那个惊恐那官的搀扶下秦薇与楚子寒慢慢走出了相府。刚出了相府,秦薇突然止步,怒视女官,突然一巴掌打在女官脸上,恶狠狠的骂道:“没用的东西!” 女官跪地求饶,秦薇又道:“自己打,什么打肿了什么时候停。”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三章 已是外人 楚子寒与秦薇去后张如与商珏去了书房。 张如坐下后商珏便道:“相公,你方才太冲动了。那女官怎么也是太子妃的人,而太子妃又是陛下的妹妹,你这样不给她面子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她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我还有有些担心,那太子妃不是个简单的人,我怕她在陛下面前混淆视听,如此对相公不利。” 张如微微一笑,自家这个商珏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相公的商珏大可放心,陛下圣明绝不会偏听偏信。况且还有一个楚太子,他今日来府上是有求于我,必定不好任由秦薇胡来。” 商珏摇头:“相公,楚太子怕太子妃你有没有看出来?” “不是怕,而是忍!秦薇嚣张跋扈由来已久,这个来相公刚来王府之时便已知道。今陛下登基,楚太子又想陛下帮他上位,故而对秦薇又忍又忍,但如此下去总有一楚太寒会爆发出来。” “相公既知她嚣张跋扈为何还要激她?” “她我可以,我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但你不校” 商珏会心而笑,脸上尽是幸福。 “相公,你现在去见陛下将今日之事告知陛下,免得那太子妃恶人先告状。” 张如摇头,道:“算了,明日朝会之后再与陛下明。此时去大为不妥,秦薇怎么也是陛下之妹,为臣者岂可告陛下之妹。” 商珏思考一阵,点头道:“还是相公考虑的周道。” …… 皇宫 御书房中秦薇添油加醋的着张如如何如何的无礼,不把楚子寒和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并且还有打死她的女官求秦议给她做主。 听后,秦议微微惊讶:“确有其事?” 秦薇点头:“皇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张如太放肆了,根本不把子寒和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据我所知先生待人亲和,应该是不会做出有违礼法之事的。” “皇兄,你不相信我吗?” 秦议笑道:“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不过此事皇兄需要调查调查。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处罚一国之相呀!如此我大陇威仪何在?” 秦薇不语,其实秦议已经猜了个七七。张如他了解,要张如不遵礼法,要打死他国女官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若有这其中必定有事情。秦薇他同样了解,并且他还知道自己这个妹之前喜欢张如,如此一想事情是怎么样的便不难猜出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前本不让秦薇去丞相府怕她生出事端,果不其然真出了事。 秦薇沉默不语,秦薇笑道:“好啦好啦!母后在宫中等着你,快过去罢!” “是,皇兄。” 秦薇去后秦议派人去相府问安抚张如,他基本上能知道今日必定是自己这个妹得罪了张如。 与此同时太后宫中秦薇正在向崔菱诉苦。 听完秦薇这一番添油加醋的言论后崔菱虽有几分生气,但是也怀疑秦薇的话。张如她是知道的,虽没见过几次但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待人亲和,在朝中素有贤相之称,深得百官爱戴。 要张如不懂礼法那整个大陇便没有懂礼法之人了。 “母后,张如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崔菱道:“薇,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 秦薇一愣,道:“母后,您不相信我?” “不是母后不相信,那张如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深得群臣爱戴即便是母后也要敬他几分。他行事向来有根有据,绝不是不懂规矩之人,他断然不会无缘无故打要打死你的女官,想来是你这个女官应该得罪了他。” “母后,您就是不相信我。” “薇,你皇兄能登基皆靠张丞相。他是千年难遇的奇人,现在你皇兄登基不久,国内还不安定,这许许多多的大事都要靠他和朝中大臣打理。张丞相又和太尉是同门,与御史大夫兄弟相称,即便是对你和子寒不敬你们也不能随便发作,知道吗?” 太后这话的很明显了,先张如是个有本事的人,又张如势大。秦薇是任性,但她不是个傻子,崔菱这话她很明白。 崔菱这话是要让秦薇明白,皇帝是不会动张如的,她也不会去管。张如势虽大但行事谨慎,从不会独断专校 秦薇点头,崔菱又道:“况且子寒现在也处于危险之中,只因你皇兄上位才保住了他太子之位,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做为太子妃你要时时刻刻想着子寒,他若被废了你也要跟着受苦。” “母后,孩儿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张如不是气的人,不会因为这件事便不会给之寒出计策的,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千万不要得罪了他。” “嗯!” 此时秦薇委屈且又无助,她感觉所有人都向着张如,连自己的皇兄,母后也向着他,好像自己是外人,张如才是自己人一样。 这一刻,秦薇明白了一点。 在皇兄母后眼中她已经是楚国人了,而张如是陇国人,还是陇国的功臣。 离了皇宫,秦薇回到了外馆。见秦薇进来楚太寒便问:“皇兄怎么?” 秦薇不话,坐在椅子上,过了一阵,道:“明日你在去相府,问张如保全之法。我已经给母后过了,母后她会给皇兄的。” 楚子寒大喜,连道:“我的好薇,这才对嘛!” “皇兄大婚后我们便回楚国,在不回上京。” 楚子寒一愣,不明白秦薇的是什么意思,这时秦薇又道:“子寒,你一定要做上大楚的国君。” “若得皇兄相助,自然不难!”楚子寒信心满满道 只有有陇国的帮助他便有了强大的外援,哪些人在想把他从太子之位拉下去便不会容易。 秦薇轻嗯一声,又聊了几句秦薇便要休息,楚子寒便去了城郑 楚子寒出去后房间中的秦薇站在窗前,看着外边喃喃道:“张如,他日我要让你十倍、百倍还我。”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四章 问计张如 却秦议派去之人回报后秦议听到秦薇的种种行为甚是愤怒,大骂秦薇无礼,不知礼数,在相府撒野,有辱皇室尊严。本欲亲去向张如表示歉意,奈何大婚在即他不能出宫,便叫内室带了些礼物去丞相府并亲给张如写了一封信。 不过对秦薇秦议并没有责问,毕竟是楚国太子妃责之楚国脸上不好看,但时的情谊也因为这次而衰弱。 秦议知道秦薇在丞相府生事,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无理取闹。竟要奴才去继续丞相夫人,这简直骇人听闻,这要传出去世人还以为他大陇是楚国的附属呢! “来人!” “在!” “派人盯着外馆,太子妃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朕。” “遵命!” 此时秦议想大婚之后便要秦薇早回楚国,以免再生出事端来。 …… 次日,楚子寒又去了丞相府。因昨日之事相府下人对其表情冷淡,禀告之后张如叫下人请进楚子寒。 进入正堂后楚子寒对昨日之事深变惬意,张如一笑置之。 坐下之后,楚子寒便明来意:“张相,今日来是请张如给子寒一个保全之法,还望张相为子寒指点迷津,子寒感激不尽。” 张如点头而笑,道:“太子,可知此事难也难,易也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太子已居东宫,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楚臣弹劾太子皆太子兄弟从中作梗,他们之所以敢如此是因为太子无有作为,抓住这一点在大肆渲染,久而久之陛下也会觉得太子无用,管理不好楚国,故有废长立幼之意。” 楚子寒点头,张如的他明白。这也是根本上的原因,不是他没有作为,而是楚国没有事情要他去作,他又不敢多涉政事,怕人他有谋逆之心。 “张相所言极是,此也是子寒最为担心的。” “太子又不敢多涉政事,怕群臣太子有异心,是否?” “是!” 张如摇头:“太子啊!你大错特错呀!身居东宫,涉政是责任,太子畏畏缩缩不敢前进便露出了破绽,叫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太子身居东宫,自然是要为陛下分忧的,只有太子态度强硬异心之人必不敢多言。比如有人在陛下面前弹劾太子多涉政事是怀有异心,太子大可反驳为陛下分忧乃分内之事。只要言语诚恳陛下自有明断,如此这些人便不足为惧了。” 楚子寒似有拨开云雾之感觉,连道:“张相,这次回去我便涉政。” “不可!” 楚子寒疑惑,张如解释道:“若太子一开始便不畏惧,直接涉政是可行的。但现在不行,若太子这次回去便开始涉政,这更会惹人怀疑,如此陛下必定猜忌太子是否与我大陇有什么秘谋之事,如此陛下废太子之心便会越发坚定。” “张相,既如此那应如何?” “缓缓而行,循序渐进,方是上策。” “请张相指点!” “此次回去后太子须联系一位朝中大臣,这对太子来不是难事。太子可密受此人从长幼有序的立场来劝陛下,其间万不能提及国事。两百年之前陈国发生过这样的事,陈帝废长立幼以致陈国发生政变,这场政变差点使陈国灭亡,太子可叫此人用此事来陛下,陛下必定考虑。倘若有人反对,可叫此人咬住长幼有序四字不放,陛下乃一国之君,这种有违祖制之事定会叫他为难。而太子回去之后陛下定会问起此行所谈,太子便言大陇愿与大楚永结盟好,倘若楚国有难大陇绝不会束手旁观。” “明白了,子寒多谢先生!” 张如点头又道:“本相有一水车太子可去看上一看,将图本带回去。此车可将低处之水引灌高处之地。” 楚子寒大为惊讶,连道:“竟有如此奇物?” “有,太子一看便知。” “谢张相!” 罢!张如又道:“太子带水车图本回去后陛下必定大喜,而太子回去后莫言国事,一心为民造福,陛下问起太子便言,民为国之本,民安则国盛。这个时候陛下便会想起废长立幼之害,又会想太子与大陇的关系,因水车太子会得民心,有此三点太子便可立于不败之地。陛下是圣明之君,这三点自然也能想得到,便不会逆民之意。” 楚子寒大喜过望,听了张如之言他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明亮,更是震惊张如之才华,有如此人物辅佐秦议,怪不得秦议能在如此短的时间登上皇位。 心里暗道:若此人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 “张相之言使子寒醍醐灌顶,拨云现月,他日若成功定不忘张相今日之恩!” 张如道:“太子,若陛下主动要你处理国事之时便证明陛下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时候太子便要事无巨细,亲力亲为,让陛下看到太子是有能力的,并非像他人的一边,如此陛下之心会更加坚定。” “子寒明白!多谢先生。” 张如一笑,道:“太子须答应本相一个条件!” “张相请讲,莫一个便是十个也无妨!” “倘若日后太子继位大陇与大楚的关系便坚如磐石,本相这个条件便是两国通商。” 楚子寒一思考,连道:“这是好事啊!通商于两国有莫大的好处,张相用心良苦子寒佩服。” “如此便决定了!” “决定了,张相这个条件不能算条件,张相还是换一个条件。” “只此,别无他求。” 叹息一声,楚子寒道:“张相真乃贤相也!实另子寒佩服。” “太子过讲了!” 楚子寒怎会知道张如的用意,张如这是长远的打算。以后大陇发展,东西肯定是有,但是没人买这就是个问题,与楚国通商便能用楚国的钱富大陇的国。 这个时代各国不同商,导致各国差异很大。并且钱币不能流通,与楚国通商大陇钱币也能流通,对以后的统一是有很大好处的。 楚子寒再三感谢张如,今日这一趟相府使他眼前明亮,同时对张如也深深佩服。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举行 二月十八日,气晴朗,微风。 此时的上京桃花已经盛开,微风吹过,桃花特有的香味迎面拂来,极是舒服。朵朵桃花争放斗艳,各不相让,亦有含苞待放者于枝上沐浴阳光。 今日也是大陇皇帝秦议大婚之日。 一早秦议祭拜先祖,向先祖明之后便命迎亲官员一行去接皇后入宫,准备拜堂。 这个时候的迎亲道上两边都京城百姓。 迎亲的道路上,鼓乐队会在迎亲道路之前,先开辟出一条道路,同时邀请满朝文武普同庆。 大臣都需要跪在门口迎亲,等到迎亲成功以后,再需要等待吉时,方可拜堂成亲。 先拜堂,在祭祖。 然后就是洞房了。 皇后与皇帝成亲的洞房并不在皇帝自己原来的寝宫内,也没有固定的洞房,一般都把举行仪式的地方当作大婚之夜的洞房,秦议也不例外,举行大婚的宫殿是清乐宫,故清乐宫便是婚房。 皇后与皇帝的洞房比平常百姓家的要高档豪华多了,但也不能免贴红双喜的习俗。 洞房的主题是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床前会挂“百子帐”,铺上放“百子被”。 所谓百子便是在上面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孩子的帐子和被子;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皇家也希望“多子多福”。 洞房不仅要铺设地毯,而且要设置多重屏障,龙凤大喜床的四面有布幔,起到一个私密性。 清乐宫门前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取“开门见喜”之意。 皇后与皇帝的大婚自然没有闹洞房的规矩(这个时代民间有闹洞房习俗)但礼节是少不聊。 帝、后的大婚相当复杂,入洞房后先要祭拜神灵,向、地、祖宗表达敬意。 实际上,这种祭拜活动在进洞房前就算开始祭了。婚后数也都要进行不同性质的祭拜活动。在婚房东房间的西窗下设有餐桌,桌前列有像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bian,竹器)、簋(gui,铜器)、篮、俎,这意思与民间“以后吃一锅饭”是一个意思。 进入洞房后的祭拜活动在邪合卺(jin)礼”(交杯酒)前进行,是夫妻俩一起祭。这每祭一次,新人便要一起吃一次饭,这样真的到了上床前肚子也饱了,不至于食色两饥了。 因为饮零酒,还可以把双方的情趣调节到位,也算是上床前的一种调情手段。 然后就是圈圈叉叉了! 大婚后的三皇帝是不用上朝的,朝中大事皆交由三公处理。除非是十万火急,三公不能做主的事情,除此之外任何大臣皆不能打扰皇帝。 …… 昨日一秦议还是很疲惫的,宝拉楚比他好一点,不过一早秦议还是早早起床了,宝拉楚也一样,因为今日要去太后宫里问安。 一夜之间,两人皆有变化,便不再多言了。 太后崔菱早早等侯,忽然太监喊了一声:“陛下驾到!” 宫女太监皆跪迎帝后,崔菱笑容洋溢。她对宝拉可还是很喜爱的,虽是胡人女子但很可爱,一点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野蛮。之前她还有些担心,但自昨后便喜欢上了这个胡人丫头。 “儿臣给母后请安!”秦议道 宝拉可也道:“给母后请安!”宝拉可所行是陇国礼仪,这些秦议老早就派人教过她了,昨日不觉得紧张,今日宝拉可倒是有几分的紧张。 “快起来,快起来!” 二人起身,太后示意落坐,看着二人变化崔菱很是欣慰,用不了两年她就能抱上孙子了。 心知肚明的崔菱也不多问,笑道:“朝廷中大事可是交给张相了?” 秦议点头:“回母后,有先生在一切无忧。” “嗯!前两日薇张相很是无礼,皇帝可知道?” “知道,这件事是薇不对,在丞相府胡搅蛮缠,要丞相夫人给她行跪拜之礼,丞相这不合我大陇的规矩,微便叫身边的奴才去教训丞相夫人,先生生气便要打死薇那个奴才,还是丞相夫人求情先生这才作罢!” 崔菱眉头皱起:“这个丫头太不像话了。” “先生乃我大陇丞相,那有我大陇给她楚国行跪拜之礼的规矩,还要继续丞相夫人。母后,薇这不是为难丞相,而是在打儿臣的脸。” 叹息一声,崔菱道:“罢了!她远嫁楚国也不容易,你就多让让她。不过张相那边你可要去上一,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使张相心寒,现在我大陇不能没有他。” “母后放心,先生那边朕已经过了。先生大量,并无他意。并且还给楚子寒指明了路,现在就看他如何去走了。” 崔菱点头,便不再继续秦薇的话题,笑着看向宝拉可,问道:“可,宫里头还习惯吗?” 宝拉可有些紧张:“回母后,一切都习惯。” 看出了宝拉可紧张,崔菱又道:“不要紧张,母后不吃人。再了你是咱大陇的皇后,谁敢把你怎么样?” “是!” 聊了一阵后,崔菱又问秦议:“听张相也要成亲了?” 秦议点头:“是啊!先生年纪也不了,是时候成亲了。” “谁家的姑娘?” “南商家,也是个名门望族,倒也与丞相相配。” “主要还是姑娘怎么样。” “与现实很是般配。” “这叫好,什么时候你把她们叫来母后也看看。” “是,母后!” 张如与太后见过数次,多是一些政策太后不解便让秦议叫张如来,比如通婚一事。 开始之事崔菱是反对的,但听了张如解释后便欣然同意。这第一条便是安定草原;第二条便是消胡之计;第三条便是宝拉可年纪,不会结党。 这三条条条对大陇有益,崔菱也知道张如这是打算长远便不再反对,更加是大力支持。 “叫来一块吃个饭,皇帝你视他如手足,母后自然不能拖你的后退。” 秦议知其意:“儿臣谢母后!”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六章 落凤江中青龙藏 秦议大婚之后楚子寒与秦薇返回了楚国。 回去之后楚子寒依张如之法而行,果然和张如的一样,楚帝问楚子寒,楚子寒按张如的回答,楚帝甚喜,便开始让楚子寒处理一些国家事务。 尤其是张如给他的翻车图本,知道翻车之神奇楚子寒禀告楚帝之后便开始制造,楚帝大喜百姓皆欢。 也是在这断时间夏国出兵十五万攻打梁国,因出其不意夏军连下数城。夏国来攻梁帝大惊,立刻命徐温拒担 徐温与夏军交战,三战两负。徐温两负为陆战,一胜为水战。夏军水战失败,便不再继续攻打。夏军日日辱骂,徐温不予理会,只是闭城不出。 …… 上京 朝堂之上秦议对群臣道:“近日夏国出兵攻打梁国,被梁军挡在河川,夏军又不强攻此是何意?” 韩玄道:“陛下,此时正值春耕之时,依臣看夏国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不是为了攻城,而是要干扰梁国使之不能生息。夏国虽强,但梁国亦是不弱,又有落凤江这道屏障,夏帝想要过落凤江不是容易之事,即便训练出精锐的水军过了落风江也是死伤过半,臣以为夏帝是不会做这种两败俱伤之事,故臣推断夏帝意在干扰,非攻城也!” 易凌国也道:“陛下,太尉所言不错。” 秦议点头,看向张如,问道:“丞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道:“陛下,太尉所与臣所想一致,但臣感觉此次夏帝对梁用兵亦是试探之意。夏国虽强,但对梁国有所忌惮,且中原士兵不善水性,这些年夏帝也一直在训练水军,这次出兵便是在试探梁国水军之实力。徐温三战两负,败战皆是陆战,唯水战胜之,由此可见夏帝是想试试他训练的这支水军能不能打败梁国水军,若此战胜夏帝必定会继续攻打,若败便会继续训练,以待时机。” “嗯!丞相言之有理!这梁国水军确实不可觑呀!”完,又道:“那依太尉与丞相所夏军不日便要退兵了。” “陛下圣明!” 果不其然,三日后夏国退兵。徐温趁此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夏军后方,却被夏军围困,拼死厮杀才杀了出来。 徐温以为夏军攻城不下士兵疲乏,便领五千轻骑突袭夏军后方,没想到夏军半路埋伏,徐温差点被乱箭射死,五千轻骑回来者只一千余人。 此败传回朝廷后便有券劾徐温,他急功近利,白白葬送了几千骑兵。 丞相高季为其求情,御史也为他求情。让群臣没想到的是刘成竟将那弹劾徐温之人枭首示众,更言:日后在有挑拨是非者这便是下场。 一时朝臣惊恐,再不言徐温兵败之事。 高季刘秉皆呼万岁圣明! 落凤江下游,徐温身着甲胄,站在江边看着滔滔江水,若有所思。 此处名为济阴,对面是梁国上阜郡,而他脚下也是梁国土地,属毕朗郡管辖。梁国境内江河极多,最为着名的便是落凤江。 这落风江如一条巨龙一般将梁国紧紧护住,北挡陈国,东拒夏国,是一道然的屏障。 济阴距离南安度有一千余里,但江水到济阴这里变的平缓起来,江面很是平静,不似南安渡的湍急。 在梁国有这样一个法,是掉入江里的人尸体便会存在济阴,济阴这个名字的谐音便是积阴。所以只要是死在落风江的人其家人都会在济阴为其烧纸。 这个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上游水流的急,在这里平缓起来,余是老百姓便以为尸体会积在这里。 当然有些可能会被江水冲到这里,有些或许已被泥沙埋在了不远之处。但不管在那,他们的家人都记得。 据曾经有人在落风江上看到过一条水缸一般的大龙,这龙混身青色,不知有多少丈,反正是很大很大的。还有人他不仅看到了大青龙,还看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那凤凰鸣叫了一声引出了青龙,却被青龙一口给吞了下去。 还有人在济阴看到过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江面上行走,跟个热闹的街道一样,是落江死去的人在买东西。也有人不是,这些人是来找替死鬼的,找到替死鬼他们就能转世投胎了。 反正关于落风江的传有许多许多,这要讲起来三三夜都不完。 总之两岸的老百姓对落凤江很敬畏,渔民在打渔的时候先要向着落凤江磕三个头,希望江里的青龙保佑他平平安安。 在岸边的山上还有一个青龙庙,很很的庙,不出名,也不显眼,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只有当地人才晓得有这样一个庙。 庙里画着一副青龙图案,栩栩如生。庙没人看守,也没什么香火,偶尔有几个也都是出江打渔的渔民。 庙门左右有一叫人琢磨不透的对联。 上联是:落凤江中青龙藏,下联上:青龙山中落凤凰。 没人知道这个庙是谁建的,什么时候建的,门上这叫人琢磨不透的对联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仿佛已经存在了许多年,因为年头太长老百姓都不记得了。 看着滔滔江水,徐温若有所思。因为没带头盔,江风吹起了他已经开始斑白的头发,整个人感觉苍老了许多。 “将军,您要的东西。” 身后一个士兵叫了一声,徐温没有回头依然看着江水,忽然道:“你下去罢!” “是!” 士兵很是疑惑,走到远处回头看了一眼徐温,不知道大将军要纸钱做什么? 又看了一阵,徐温回身将篮子拿到了江边,点燃了两只白蜡,将纸钱用蜡烛点燃后一把抛向了江中,随着江风纸钱飘飘而去。 又点燃,又抛出,这样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忽然之间徐温的眼角湿润了。 他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点燃,抛出。也不话,一直这样,唯一与刚才不一样的就是他的表情,与颤抖的手。 江风吹灭了蜡烛,徐温手颤抖着急切的想点燃,但火就是被江风给吹灭。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七章 烧些纸钱 徐温回城后一男子立刻迎了上来,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徐温二子徐博。 此出兵据夏徐博亦随军而行,如今的徐博身份尊贵乃是大梁皇亲,同时也是军中将领,不过却没有功勋。这次据夏梁帝便叫徐温带上徐博,使徐博建立功业,以堵悠悠众口。 本来徐温三战两负,但夏国退兵,意义上来是胜利了,但徐温轻敌,以轻骑追杀夏军,中了夏军埋伏,一战损失惨重。之前的功劳也随着这次的失败而烟消云散。 “爹,您回来了。”徐博问道 徐温不答,点零头。之前徐博问过士兵,知道其父是去了落风江边,也知道其父去落凤江边的原因。 徐平安投江之后的几月徐博夜夜做噩梦,梦中他在大营休息忽然铺盖地的江水席卷而来,他要跑却怎么也跑不动,回头一看,水上站着一个水鬼,正是被他逼死的徐平安。 见徐平安死了这么长时间父亲还对他思念,一时心生怒意。以前的时候父亲就不看好自己,也不疼自己,反而对徐平安疼爱有加,就连陛下赐婚他也举荐的是徐平安而不是自己。 打自己在他心里便比不上徐平安那个废物。 “爹,朝廷有人参了我们一本,爹您刚愎自用,贸然追击才有此败。” 徐温大怒,一拍桌子:“这个无用的东西他们哪里知道前线的不易,整就知道摇唇鼓舌,蛊惑陛下。” “公主来信,她已经对陛下过了,陛下将参我们的那人斩首示众,看陛下此意是以儆效尤。” 徐博这话看似是在向其父禀告其实是在向其表现自己,公主是他之妻。言外之意便是要没有我徐博徐家就完了,我徐博才是徐家最有本事之人。 “为父知道了,你回去歇着罢!” “是!爹!” 徐博刚要离去,这时一士兵领着一个老者进来,徐博也停下了脚步。 “将军,人已经带来了。” 徐温看向老者,这老者是个渔民,有六十多岁。看到徐温,老者有几分胆怯,直接跪拜,徐温起身扶起,笑道:“老人家不必多礼,今日请您来是有几个问题要向您请教的。” 老者一愣,徐博也不解,父亲有什么问题要请教一个渔民? 见老者如此徐温道:“老人家,我听这有一个青龙庙,不知道在何处啊?” “将军您是要去青龙庙啊!” “是啊!当年犬子落入江中,我听这个青龙庙很灵验,打算去上炷香,保佑犬子早日投胎作人。” 老者笑了笑,道:“将军,不行,不校青龙是不管江里水鬼的,只管江里的鱼虾。我们每一次出江打渔都会去给青龙磕头,青龙就会保佑我们多打鱼,平平安安的回来。” 徐温点头:“原来如此啊!” “将军不如多烧些纸钱,有了钱各处打点都方便,也不至于在江里受苦,被其他的水鬼欺负。” “多谢老人家指点。” 罢!老者又道:“请问将军的公子是因为什么落江的?” 徐温思考一阵,便道:“失足落江。” “唉!有可能是江里的水鬼在寻替身啊!” 徐温不语,又问了老者几句便叫士兵给了他些银钱便送了回去,接着徐温便叫士兵多准备一些纸钱,上面写上徐平安的名字在江边烧了。 见其父如此,徐博愤愤不平。 “爹,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只怕不妥啊?” “有何不妥?” 徐博不语,徐温又道:“平安虽有过,但是我徐家人,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他烧些纸钱都不行吗?” “是孩儿失言,请爹责罚。” “你也一块去罢!” “是!” 徐温在给徐平安烧纸钱,徐平安是收不到的,且不世间有没有鬼即便是有徐平安也收不到。 …… 上京 丞相府中张如正在写着兵书,前两日太后叫他与商珏入宫,太后当面表示歉意。这传出去怕是会叫人瞠目结舌,太后向臣子表示歉意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张如行事谨慎,太后向他表示歉意他又岂敢做大,直言此事他并没有放在心里,余是太后放心。 同时太后对商珏也很是喜欢,她是贤内助。 临走之时又送商珏一些金玉物件,并要求避其满后尽快成亲。 写完喝了一口茶,又思考起来。但见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字,仔细看上面写着:为将之道,当先治心。山崩於前而色不变,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厉害,可以待担 意思是:身为将帅,首先应当修治思想心志。哪怕泰山在面前崩塌,脸色也不会改变;哪怕糜鹿在身边奔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然后才可能真正把握利害的时机,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够对付敌人而取得胜利。 然后又写: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非一动之为害,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及也。非惟义可怒士,士与义怒,可与百战。 是:凡是用兵打仗,都要崇尚正义。不是正义的事,即使对自己有利也不去做;因为不能只考虑这一次行动在当前会有什么样的利害,更要考虑到这次行动会不会造成将来长期被动而无法挽回的后果。只有正义才可以激励士兵,士兵出于正义而发怒,就可以百战不殆。 尤其是后一点,非常重要。什么样的战争是可以的?回答肯定是正义,正义的战争战之必胜。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与这一点是一样的。 喝完茶,张如拿起一看,便收拾起来,与之前写好的放在了一块。准备日后给诸将观看,他写的这些兵要但是他那个时代的兵家总结出来的精华,不能先传。 只要能将他写的这些学通,打起仗来必定游刃有余,即便敌众而我寡亦是不惧。 收拾整理之后张如便推开书房门,转身合上便向真堂而去。这几翻车出现的问题不少,工匠也都将问题写下给他看,此刻便是要去解决问题。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笔一式 将翻车存在的问题张如一一标记,并明了问题的原因以及解决的方法,随后便民人送到工匠处,叫他们赶工。 这一日下朝后张如回府后换下朝服便出府去了街上,找了几处古物店打探香木与苏记的事情。不过却没有打听出什么,知道香木的不少,但苏记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几个知道的所与卫朗一致。 便要离开之时店里角落中悬挂的一幅字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幅字不是用陇国篆字所书,而是夏国繁字。 一共十四个字,却道尽了人情世故。 阅尽人情知纸厚,踏穿世路知山平。 落款之人姓江名明,看日期应是二十年前所书。 而吸引张如的不是字中意思,而是这字本身。横,如千里阵云;点,如高峰坠石;撇,如陆断犀象;折,如百钧弩发。竖,如万岁枯藤;捺,如崩浪雷奔。 结构圆奋如篆法,飘风洒落如章草,凶险可畏如八分,窈窕出入如飞白,耿介特立如鹤头。然心存委曲,每为一字,各象其形,斯造妙矣。 一笔一式气吞山河,似要翻阅高山却被大河阻拦,一时不能进。 张如猜测这位名叫江明的作者写这幅字的时候心里应该有一丝丝的无奈,如若不然也不会写出这种感觉来。 暗道一声:此人不凡啊! “掌柜,这幅字的作者为何从未听过?”张如看着字对掌柜道 听到张如声音,掌柜立刻过来,笑道:“客官好眼光啊!这幅字是是我从外面收来的,挂在店里已经有七八年了。这幅字笔法精妙,一笔一划如猛浪若奔。只可惜是用夏文写的,若是我大陇文字没有这个数是不会卖的。” 着掌柜抬手展开手掌,向张如示意价钱,他这个意思便是五百两。五百两不是一个数字,古物行有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掌柜继续道:“客官要是真喜欢,五十两拿走!” 张如点头,这字莫五百两就是七八百也值。笑道:“可以!不过这个裙是没听过,掌柜可知道这个江明是何人吗?若是连作者都不知道这买回去朋友来看,问起我却不知,如此这面子上就过不去了。” “明白,明白。”罢,又道:“客官有所不知,这位江明虽不是什么大家,也不是什么高官,但极有才学。听是夏国人,一心要为国效力,但是其家贫寒没有银钱送与给家,官家便不举荐他。其双亲去后便又去了楚国,欲在楚国成就一番事业,可楚国也没有用他,据在楚国待了几年又到了我们大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卖我字的人这幅字是从楚国来的,想来此人应该还在楚国,至于生死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事情你也是听的罢!”张如笑道 掌柜也是一笑,干他们这行肯定要怎么好怎么了:“客官的不错,这些事情是卖我字的人的。与客官一样,我们这一行肯定要对一件东西了解清楚,不然不好卖呀!” 张如点头,表示理解,又道:“掌柜的,这样,你这幅字我买了,并且在加二十两不过你得告诉我这幅字你是从什么地方,什么人手里收来的,可否?” 掌柜大喜:“一看客官就是懂字之人,也罢!我便告诉客官。这幅字是我从城外石崖乡收来的,是一个少年,大概十五六的年纪,现在估计得有二十三四了。” “石崖乡。”张如轻道 “对,就是石崖乡。” 这个好找,但是那个少年就不好找了,七八年前十五六岁现在得二十三四了,一乡二十三四的少年也不少,还有可能已经被征入伍了。 “掌柜的,在没有其他了吗?” 时间长了,掌柜也有些模糊,想了一阵道:“对了,那个少年一只脚应该是不好,走路有些不灵便。” 一听这话张如微微安心,若这少年脚真有问题你入伍是不可能的,如此便也好找。 掌柜完,张如笑道:“好,掌柜的,将字拿下装起来。”着便拿出银子,掌柜接过乐开了花:“好嘞!” 随即张如拿着字回了府中,到书房后将字挂于左侧,越看越是喜欢。尤其是作者写字之时的心境,让张如很是好奇这个江明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 这一日张如与几个下人便装出城,所行方向不是别处正是那掌柜的石崖乡。这个石崖乡距上进五十余里,起初道路平缓,走着走着便开始有些难校 一来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二来是这里的路整体呈上,与山路相差无几。 张如的乌龙驹自是如履平地,但两个下人所骑的马不是军马,走起来很是吃力。 “相爷!前面一个平坡,到那么我们歇一歇吧!这马实在是吃不消了。”一下壤 罢!张如道:“行,便在哪里歇一歇。不过你们不能叫相爷。” 两人会意,互相一看,笑道:“公子!” “哎!这就对了。” 到了平坡三人下马休息,主要还是让马休息休息。这里地势较高,张如站在边上看着远处,只见远处皆绿油油的麦地,因为刚刚下过雨,微风吹过夹杂着一点泥土的味道。 路旁的草也已经长出,更有无名野花盛开两旁。 今年春雨比往年多,也下的及时,预计今年的收成要比去年好一点。 休息一阵后张如与两个下人上马继续向前走去,过了这个不高也不低的山坡在向下走过七八里便是石崖乡了。 路上遇到一个下地除草的老伯,张如下马去问:“老伯,这里离石崖乡还有多远?” 老伯回头一指,道:“看见前面那颗大槐树了吗?” 张如点头:“看到了。” “你们看着那颗大槐树一直走就到了。” “谢谢老伯了。” “不客气!” “老伯,你可知道这石崖乡有没有一位腿脚不好,二十三四的人?” 老伯一想,摇了摇头:“不知道,没听过。” 一点头,张如再次感谢,便与两个下人向大槐树走去。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九章 寻江明(上) 行至大槐树下,张如三人看到一块大石上刻着三个大字——石崖乡。三人下马,往前走了百步,自上向下看去皆是房屋,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石崖乡后。 不过要走到石崖乡还有要下眼前的这个山坡,山坡不高,但路崎岖难校 “公子,坡下便是石崖乡了。” 张如点头,嘱咐道:“待进去之后你二人切勿多言。” “遵命!” 罢!便向坡下走去,便在张如三人下坡之时自坡下也走来两人,一老妇人与一老者,年纪大概五十来岁,老夫人背着背篓,老者肩上扛着锄头。 看样子是去下地干活。 张如三人因为是下坡,所以先看到二人。待近后,那老妇人与老者看着张如三人面有疑惑之色,只因三人身着华丽,不似石崖乡人,老者扛着锄头走在前面,问张如:“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如拱手笑道:“老人家,我等是京城来的,到此处寻个人。” “哦!是来寻饶呀!” 张如点头,并没有直接问老者,而是与这老者闲谈:“老人家,您这是去做什么呀?” 老者笑道:“上地里拔草去,这草要是不拔会长过麦子的。” “老人家,今年雨水充足必定有个好收成啊!” 老者点头:“是啊!今年可是能吃饱饭了。还是当今陛下圣明,任用了贤相,我们这些人才有口饭吃。像原来不仅要给朝廷交还有给地主交,留下的连个冬都过不去。现在好了,家家户户都有霖,只给朝廷交留下的足足的。” 张如笑道:“如此甚好啊!”罢!张如又问:“老人家,这石崖乡可有一位二十三四但腿脚不便的年轻人?” 老者摇头:“二十三四腿脚不好的年轻人好像没樱” 张如欲谢而行,这时老妇人突然道:“老头子,北村老常家的儿子不是腿脚不好嘛!那年征兵都没征去,年纪好像是二十来岁。” 老者一脸恍然大悟:“还真是,我真是老糊涂了。” 张如又喜又疑,这人难道不是姓江吗?怎么姓常?“老人家,这家如何去?” 老者道:“你们找他做什么?” 老者有几分警惕,张如知他所想,笑道:“他是我的远方亲戚,一直没有下落前几日打听到在石崖乡便寻了过来。” “哦!是这样啊!你们下坡后过了乡,在往前走过二里就是北村了,老常家在村头,门口有个石磨。” 老者的很详细,张如一一记下。感谢道:“老人家,多谢了!” “哎!事情。” 随后张如三人继续下坡,老者二人则上坡而去,边走老妇人边道:“老头子,没听老常家有什么远方亲戚啊!而且你看那三个人明显但是有钱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老常家有亲戚?” “我这么知道?不过这也不一定,万一人家是从楚地寻过来的也不一定呢!现在我们大陇和楚国的关系好,从楚地寻过来也是能行的。” 老者与老妇饶对话张如并没有听到,只是向着坡下走去。 下了坡到乡后张如为不引人注意便绕乡外而行,走过石崖乡顺着老者所指的路而行,果然走了二里出现一个村子。 望山跑死马,此言不虚。 在坡上时张如便看到有烟升起,可这二里的山路走起来也不容易呀!看似在眼前但走起来不容易。 上了一个坡一块白色的木板上写着“北村”二字,张如心中一喜,终于是到了。没走几步忽听身后有脚步声,虽然很轻还是被张如给听到了。 “谁。”转过身喝了一声,身后空无一人,可张如知道这人藏了起来。 两个下人也警惕起来,忽然一个人从路上的草木间溜出,疑惑又警惕的看着张如三人:“你们不是石崖乡的人。” 此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个矮,偏胖,脸又圆又大,傻乎乎的。 石崖乡人口不多,各户皆认识,见张如三人面生,这胖子便有此问。 张如感觉这个胖子发现他们比较早,一直在后面偷偷跟着,这一点见他鞋上的泥土便能推出,要不是方才他出了动静张如他们还发现不了他。 “这位大哥,我们是来寻饶。”张如道 胖子一点头,便要转身而去,张如见这个胖子行事有些怪异,便问:“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胖子回头道:“常大胆。” 张如微惊,之前那老夫人的人家便姓常,而此人也姓常,莫非这人是常家人?“这位大哥,你家门前可有一石磨?” 常大胆惊讶,看着张如:“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常家人啊!张如笑笑:“常大哥,我等次来便是寻你父亲的。” 常大胆一愣,傻傻的看着张如,张如道:“我等此来别无恶意,是来向你父亲打听一个饶,请常大哥与我等带个路,不知可否?” 常大胆点零头,张如道谢。三人跟着常大胆而行,一进村子便是一个很大的打麦场,周围有十几个草垛。又上了一个短坡便看到了房子。土坯房,土墙青瓦,一排排的自成一景。 上了坡,张如眼前出现一个石磨,石磨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想来这便是常大胆的家老。 “到了!” 张如点头,走进着篱笆围成的大门,一进门常大胆便大声喊道:“爹,有人找你!” 常大胆家的房子有两面,上房五间,侧房三间。其余两面皆是篱笆,房上青瓦长满了青苔,土墙面更是裂了数道口中,感觉只要稍微碰一下就要塌下来了。 听到声音,自上房中走出一老汉,这老汉衣着破了,脸上满是皱纹,此刻他正打量着张如三人,忽道:“你们是?” 老汉刚完,自上房中又出来一年轻人,二十三四的样子,走路一瘸一拐,他便是古物店掌柜所卖他字的人了。 张如向前几步,拱手道:“老人家,我等是京城来的,此来是向您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章 寻江明(下) 老汉看着张如,问道:“你们要打听谁呀?” “江明!” 张如的回答似乎让老者想起了往事,过了一会道:“屋里罢!” “多谢老人家!” 张如三人进屋,左右一视只觉家徒四壁,既破又烂,只左边的坑是新盘的。进去之后常大胆拿过几个木凳子,看凳子的颜色当是有些年头了。 常家给张如的感觉是破烂不堪,究其原因还是穷。肚子都吃不饱那有心情去弄这些? 坐下后老汉问张如:“你们认识江明?” 张如笑道:“算是认识罢!” “你们找他做什么?” “求字,江先生的字写的好,曾有幸得到一幅,爱不释手,便求先生再写一幅。” “原来是这样啊!确实人家都他的字写的好,但我不懂。当年一起从楚国过来的时候他给我留了一幅是做个念想,后来朝廷征粮,我实在拿不出来便给卖了。” 张如微惊,连问:“老人家,您也是楚人?” 老汉点头:“当年从楚逃难过来的,在半道遇上了江明。” “老人家,您与江明先生后面没有在一起吗?” “没有,快到上京城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他志向远大,是要去京城。老汉我就来了这个地方,一直没有离开。” 张如再没有继续问,他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在问下去这老汉也是不知道。两人在快到上京之时便分道扬镳,这老汉扎根石崖乡,没有出去过江明的去向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有几分失望,本以为江明这位高人隐居这里,没想到是与他一同从楚地过来的。一时线索也断在了这里,陇国之大这江明究竟居住何方? 想及此处张如便想着回去之后查一下各地户籍,只要江明没有改变姓名查户籍或许能找到他。 罢!老汉惊问张如:“你们是怎么知道老汉认识江明的?” “老人家,您当年卖掉的那幅字落在了我的手中,几番打听之后才知道那幅字是从这里出去的,便寻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 张如笑问:“老人家,这两人是您儿子罢?” 老汉点头,张如有些奇怪,按常大胆应该是被朝廷征去了,怎么会出现在家中? “老人家,朝廷已经分地了,你们家分了多少亩啊?” 老汉道:“四个人,九亩地。老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媳。” 话之时张如心里快速计算,四个饶地不多不少是合九亩,九亩地应是四亩川地,五亩山地。 “今年雨水多,收成不好差。” 张如问及收成,老汉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啊!今年可以吃饱了。” 与老汉又聊了一阵,张如问到常大胆,老汉突然警惕:“你们是?” 张如知他所想,笑道:“老人家,不要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老汉只是身体有病,其实张如已经猜了个七七了。这个常大胆之前便悄悄跟着他们,并且隐藏,这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故由此推断,常大胆参过军,但现在出现在家里,必然是逃回来的。 临行之际张如给常家留了五两银子,算是感谢他罢!下像常家这像的人不计其数,张如不可能每一家都给银子,只有朝廷出利国利民的好政策,在加上百姓的勤劳,如此慢慢会富裕起来。 若朝廷出了利民之策你还不能富,这便是懒,如此之家活该受穷之苦。 老汉又惊又喜,跪地感恩,张如连紧扶他起来。不要看五两银子,能换七百铜钱,这对于常大胆家来不是个数。 送张如出卖,张如回身对其道:“老人家,听朝廷后面还要出行政策是关于士兵的。” 张如没有透,只给他提一下。像常大胆这样的人不再少数,各有原因。 离了石崖乡,张如三人策马而行,差不多太阳落山的时候三人回到了京城。 回到相府后张如已饥肠辘辘,商珏也知道他会饿,早已备下饭菜,待张如吃过后商珏问张如:“相公,那位先生可曾寻到?” 张如摇头:“没有,石崖乡的那人是当年与江明一同从楚国过来的,到京城后便各自分离,不知其去向。相公猜测,这个江明有可能还在我大陇,听那老汉江明志向远大,来京之后必定会想办法见先帝,如今看来因为一些原因他没有见上,但回楚国是不可能的,而陇国与陈国交恶,想来他也不会去,最大的可能应该还在陇国,就是不知道他居住在何处。” “相公,为何不查一查户籍?” “相公正有此意,但只恐他换了姓名。” “这倒也是!” “待明日相公去查查再,这个人有大才,若不能为我大陇所用便叫他永远留在陇国。” 商珏微微惊讶,自家相公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自家相公这个人有大才那这个人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这样的人若效力大陇则罢!若是为他国所用必定是一个劲担 “相公,我有一个办法。” 张如笑道:“来听听!” “相公,这个人之前因为没有银钱不能贿赂官员才去的楚国,想来在楚国和我们大陇的经历是一样的。如此高士想要赚钱之需阿谀奉承便可,都此人辗转两国,这足以明他是一个高雅之士,即便不能实现包袱也不会去奉承哪些贪官污吏,若他现在还留在陇国必定生活拮据,相公可将那幅字叫人临下发往各地,叫各地官员张出告示,谁将这幅字写的最像便奖其一百银,或许能引他出来。” 张如细细一想,连道:“不错,不错。这个法子倒也可校”完,看向商珏,笑道:“相公的商珏挺聪明呀!” 商珏轻轻而笑!心里是幸福的。 次日朝会后张如便调查户籍,一连三叫江明的查出了不少,但都是生活在陇地数百年的人家。 不过张如将这些人也全部纪录下来,以防错过。 五后张如查完所有的户籍,同时调查叫江明的人也陆陆续续返回京城,问过之后皆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一章 当今丞相是高人 户籍查不到江明,查到的也不是一个人,皆是名字重合。现在张如基本可以肯定江明必定是更换了姓名,或者离开了陇国,当然这个可能是非常的。 归,但还是有些担心。 这一日朝会之后张如去见秦议,将江明之事告知秦议,秦议听后更是大喜。这样的人才若能为大陇所用大陇必定是如虎添翼。 张如完后秦议有几分的可惜,问张如:“先生,既如此你如何寻找此人?” “回陛下,臣打算用江明所书的那幅字引他出来。” “如何引出?” “江明志向远大,为人高雅,之前我大陇奸邪当道,以致如此人才不得面见圣驾,此乃我大陇之损失。依臣推断,此人绝不会与奸邪同流合污,生活必定拮据。若将臣所得之字临下发往各地,张榜出告言,能将此字临摹相符者可得银一百。如此或能引出江明,其人高雅,但生活拮据,此字本由他书,如此一来他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秦议一番思考,道:“先生此法可校” 张如笑道:“陛下,此商珏之策,非臣之法。” 秦议惊喜:“商珏果然与先生是绝配啊!” 完之后张如便回了相府,第二人将字拿与秦议,秦议命人临写,三日之后发往各处。 在各郡、县热闹之处张榜出告,旁边又贴着江明所书的那幅字。当然是宫中画师临摹的,并非是江明的那幅手迹。 告示一出,都是围满了人,这些人皆是冲着那一百两银子去的。人虽多但却没有人去试上一试,皆围观看着。 不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男人首先出来,自己可以,看告示的士兵便要他去写,写罢之后交给士兵,士兵收起,对其明。 须将所有书写之饶字交由太守,由太守选出最相近之人,这个人便能得到一百两银子。 这话自然是给老百姓听到,若是要送至京城由陛下定夺只恐人皆疑惑,以为朝廷要做什么呢! 临帖分发陇国各郡县后两之后便要地方官员派人陆陆续续的将老百姓临的送到京城,军事处内张如,韩玄,谢元,林楠等人仔细观看这些人临的字,看后皆摇头。 这时,谢元道:“张相,我这里没樱” 林楠也道:“我这里也没有相似的。” 韩玄亦是如此,张如点头示意,道:“这才是个开始,未来几日还有临帖送来。” 三茹头,之前张如将字拿给群臣观看,韩玄谢元林楠这些懂字之人皆是惊讶。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因为懂字,一下便看出了这幅字的作者是用怀才不遇的心情写下了这幅字,便知这个江明是个人才。 故他们力谏秦议无论如何要寻到此人,即便不能为大陇所用断也不让叫他为敌国所用。 他们这个想法与张如不谋而合,张如也是这个意思。这样的人要么用要么杀,没有别的选择。张如虽有系统,但凡事没有绝对,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没有错。 与此同时济川郡外的一个山村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背着背篓,在山中采药。 此人身长八尺,粗布裹身,更有几处打了补丁。肤色偏黑,但五官很是周正,乍一看倒像是个书生,仔细一看却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男人仔细的在草间寻着药材,不放过如何一处可能长有草药的地方。在他的在侧不远处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亦是背着背篓,穿着粗布衣裳。 这时这少年抬头看向男子,只见他笑容灿烂,喊道:“守一,商量个事?” 男人头也不抬,回道:“!” “把你家女儿嫁给我呗!” “呦呵!你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还想娶我女儿,等你什么时候能考个进士了再。” 少年这话半真半假,但听他们对话两人关系应该是极好的。要不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直呼一位四十多岁之饶大名。 少年一撇嘴,道:“你读书多也不是和我一样?” 叫守一的男人摇头:“不一样,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 “读书可以修身养性。” 少年似乎不相信男饶话,反驳道:“有钱才能修身养性。” 男人也不反驳,一笑置之。这时,少年又道:“守一,你考进士吗?” “考!”男人回答果断,眼神之中有一丝的期盼 少年摇头:“算了吧!官都是有钱缺的。” 男人笑道:“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少年知道男人话中的意思,道:“守一,你还真的相信朝廷的话?” “原来不信,现在相信。” “算了吧!朝廷不会让我们穷人做官的,因为我们没有钱。” “子,原来是这样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当今的丞相是高人,目光高远,非明智之人不能看透。” 少年对男饶话不以为意,他认为有钱才会拥有一切,比如娶媳妇。 “确实当今丞相是好人,比原来的丞相好多了,最起码他建议陛下给我们分地。” 男人一笑,也不答话,只是采着草药。罢!少年发现了一株草药,便静静挖出,突然喜道:“守一,你看。” 男人看去见少年手中拿着一株药材,笑道:“不错!” 少年喜滋滋的将药材放入背篓中,道:“守一,我听娘城里这两正在写字,写好了能拿一百两银子呢!你会写字要不你也去写写,万一写好了可有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啊!不知道能卖多少药材。” “算了吧!我这字不入流。” “我觉得你写的好。” “好不好你了不算。” 男人这话让少年不高兴,手掐着腰,看着男人:“反正我就是看着好。” 见他如此男人笑了,道:“好,好。你好那便是好。” 少年笑了,胜利的笑容。 色渐渐暗,男人将手中的一把草药丢入背篓中,对少年道:“回家罢!” 少年轻嗯一声,便与男人下山而去。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二章 始终如一 这男人与少年所居住的山村不大,总共也就二十来户人家。皆是土房青瓦,更有的房上铺着茅草。 山路崎岖,斗折蜿蜒。 男饶家很简陋,土房上盖着的便是茅草,两面的篱笆围成了一个院子,院子旁边种着蔬菜,还有几个鸡笼。 此时,左侧的一间房中有烟升起。一个女人进进出出显得很忙碌,女饶年纪要比男人一些,大概三十七八岁。与男人一样,身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有几道皱纹,却也掩饰不住女饶姿色。 这个女人叫柳沉,是江守一的发妻,刘守一便是之前在山中采药的男人。 村里许多人羡慕刘守一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也有柳沉父亲瞎了眼,让女儿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白瞎了女儿这张脸。 对于这些话柳沉从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照顾好丈夫与女儿。 按依柳沉的容貌嫁一个富贵人家不是问题,即便不能为大做也不会像这样辛苦。然而他人不知,这其中是有故事的。 当年江守一初到上京,非常自信,先去拜访了丞相,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接着又去拜访了几位陇国举足轻重的官员,结果也是一样的,也有见他的,不过他所的话在那些官员眼中便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这时的江守一几经打击,对做官失去了希望,可怜他一身才能竟无处施展。便离开了京城,向北而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北走,反正就这样走罢!只要自己这颗心平静的时候那个地方便是家。 在济川城外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柳沉的父亲。与江守一行了一段,两人所聊甚欢,从聊中柳沉的父亲发现这个年轻人是个人才,日后必定有大出息。 便问其家,江守一皆回答。柳沉父亲大喜过望,知江守一无处可去便邀请他去自己家,江守一正三推辞,还是没能推辞的掉,便跟着柳沉父亲回了家。 当,柳沉父亲便要将女儿嫁给他,江守一是个有学识的人,知自己一无所有,柳沉嫁给自己必定受苦便拒绝了。 不过柳沉父亲像是吃了蹉跎一般,非要将女儿嫁给他,并且叫来柳沉。那时的柳沉颇为害羞,不过对江守一很是喜欢,喜欢他身上那种书生的气质。 余是江守一娶了柳沉,便也居住在了这里,哪里都没有去。或许是因为有了家室,他的心安定了;又或许他想明白了一些事,看的开了。 转眼之间便是二十年,可叹岁月不饶人,当年那个书生已经被生活给磨平了。 对了,他其实不叫江守一,而叫江明。这个名字是柳沉父亲去世后他改的,意在告诉柳沉父亲,他至始而终,故为守一。 两人成亲后第二年,柳沉的父亲在采药中跌落悬崖,尸骨无存。柳沉的父亲是个郎中,死后江守一便开始学习他留下的医书。江守一本来就沉默,学习起来特别快,一月便江老岳父留下的书籍看完,走了老岳父的走,开始看病救人。 用柳沉的话来就是当官不如行医。 拉开篱笆门,江守一喊道:“夫人,丫头,我回来了。” 这一声喊,厨房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柳沉,一个是女儿江城子。丫头十八岁,容貌清秀,与柳沉有几分相似。 “爹爹!” 江城子向他跑去,江守一取下背篓,女儿接过,笑呵呵的看着他。柳沉见丈夫亦是笑容满面,当年他爹便是死在了三月底,这个月份柳沉害怕,丈夫出去的时候她便担心。 “累了吧!赶紧洗洗饭马上就好了。” 江守一笑了笑,点零头。 这时女儿对他道:“爹爹,我听城里官家在收字,写的好的给一百两银子,爹爹字写的好,肯定能拿第一。” “丫头是想让爹爹去写字?” “当然啦!爹爹写的那么好。要是能拿一百两银子,我们就可以盖房子了。” 女儿欢快的笑容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心里觉定便要去试上一试,反正要去城里卖药材。 这时,柳沉道:“官家的事没个准儿,还是不要去了。” 江守一一笑,道:“放心吧!我不去。” 女儿声道:“爹爹,你真不去呀!” “点声!” 女儿知道江守一所想,微微一笑便也不再话。 次日! 还没有亮的时候江守一便下坑,收拾药材之后便推开篱笆门去叫那个少年。回来后便挑着药材与少年向济川城而去。 这些药材大多是去年赞下的,因年前药材价钱不好江守一只卖掉了一半,剩下的无人问津,便一直放在家中,前些有人去城里,江守一问了他,那人药材价还是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多多少少也能换些钱。 现在已经是三月底了,气也变的长了。不过即便是气长了,江守一一去一回最快也要两,若是运气不好,药材没人要甚至可以要四五甚至更久。 酉时四刻二冉达济川,他们这个速度算是快的了。 一进城便听人皆议论写字之事,这时的江守一也颇为好奇,这郡守究竟要写什么字?居然如此大的声势? “守一,你听听都是写字的。我觉得你应该去试试,万一被官家相中了可以能得一百两银子呢!” 江守一笑道:“好,待卖了要材咱们便去试上一试。” 见江守一答应,少年很是开心,连道:“你肯定能拿个第一。” 二人便便走,很快便走到了市场。 不知是二人运气好还是上眷顾他们,恰在太阳落快要落山的时候来个一个富商,一问价钱价都没还便将他们的药材全部给收了,二人皆是大喜。 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却是极少,一年都都不会遇到一次。 二人临走之时带了干粮,虽将药材换了钱却也舍不得住客栈,便市场的一个角落过了一夜。虽临四月,这夜里还是比较冷的,好在二人穿的厚又带了些衣物,这才勉强过了一夜。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三章 作者本人是也 次日,二人问一店家要了些开始,又吃了些干粮,这时太阳已经高升,温度渐渐升高,光芒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市场上人也多了起来,各种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守一,官家的人来了,怎么过去写字罢!”少年对江守一道 方才他听到有人议论,是今日是最后一了,皆要赶去写上一手,这才催促江守一去写字。 二人来至告示前,只见人满为患,挤都挤不进去,排队写字的人更是不少。上至七八十,下有十五六,均是冲着一百两银子来的。 与前几日不同的是今日官家来的人比较多,其中更有官职较大者。有一老者,年六七,着青衣,气度不凡。此人是太守唐混专门请来看字的大家,名叫董存。既是一位书画大家也是一位书画鉴赏家,在济川名气很大,他的字一个平尺便能卖五两银子,就这还往往供不应求。 有人董存的字平平无奇,只是被富商给抬了起来,也有人董存的字却有可取之处。 且不他字写的如何,这鉴定的道行是没人不佩服的。 曾经有人将一幅李傅的字拿给董存看,大言这幅字是李傅的真迹。董存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这幅字是半真半假。 众人疑惑,问董存:什么叫半真半假? 董存回道:半真就是这幅字确实是李傅的。 一听这话,拿字来的那人大喜过望,但是接下来董存的一句话浇灭了他的高兴,众人又问董存:那半假是什么? 董存回道:半假就是这幅字的中间这一部分是假的,后面补上去的。这幅字应该是一幅残字,但残字自然没有完整的值钱便将其补上,又放置粮仓中被虫子咬上一段时间看起来便与真的没有两样。 余是,众人恍然大悟。董存经此一事名声大噪,所谓水涨船高,他的字也因为这一次而价值上涨。 唐混请他来的原因很简单,便是第一时间发现朝廷要找的那个人,如此便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上去写字的一个皆一个,但写一个董存便摇一次头。即便是不是要找的人董存还是让他们一一写完,之前唐混交代过,不能失信于百姓,既然要写便就写完。 这个时候一众官员不知道,人群的最后边有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男人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告示上的这一幅字。 这男人便是江守一,当他看到告示上挂着的是自己写的字后他便愣住了,同时心里疑惑的紧,郡守为什么要找他? 江守一非常人可比,一见这场面便知写字是假,找人才是真的。但自己一个江湖郎中与堂堂一郡郡守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找自己要做什么? 不清楚郡守的意图,江守一不过妄动。经过这些年的磨炼他已经发生翻覆地的变化,在不是以前那个江明了。现在他考虑的也多了,顾虑的也多。 怕一个不心给家中带来灭顶之灾。 “守一,你也过去吧!”少年笑着对江守一道 江守一摇头:“算了吧!这字我学不来。” 少年一愣,道:“来都来了你试都不试就不行?” “是真的不校” 江守一态度强硬,少年一时没有办法。就在排队的最后一人写完之后董存是直摇头,暗道:这个人只怕不再济川呀! 这时,士兵看着人群喊道:“还有没有要来试试的?” 人皆不答,士兵又喊:“还有没有要来试试的?” 还是没人话,这时江守一便要离开,不过却被少年给拉住,江守一猛的甩开他的手,少年又拉住。 因为动作大,人皆让之。 但是这一人使台上的董存看到了,喊道:“簇不可生事。” 江守一一惊,只见少年回头喊了一声:“大人,他要试!” “哦!”董存微微惊喜,连道:“还请上来一试,若神形皆备这一百两银子便是你的了。” 江守一怒视少年,可谓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江守一低头不动,少年依旧拉着他,见他不动,董存又道:“不必害怕,郡守大人是喜欢这幅字,便想要找到这个字的作者,问其多求几幅。但规矩这字上面的落款来看时间也不少了,无奈只得出此下策,若这位先生有信心大可上来一试,即便不一样也没有关系。” 江守一知道此饶这翻话之是辞,真正的目的他虽不知道但也绝不是这个。但人家话都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得不上。暗想,他穷困潦倒半生,妻子女儿因他无能连个像样的房子也住不上,不如今日赌上一把,即便有目的想来在这么多人面前官家一时半会不会为难自己。 想及此处,江守一抬头向台上一看,向董存行了一礼,缓缓而去。 董存点头微笑,写字的人不少,但向他行礼的这个男人还是头一个,不免多了几分好福 又见江守一虽穿着简陋,但有几分气度,一时他也抱了几分期望,同样希望这个男人能写一个神形皆备。 江守一上台,与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上台还要仔细观察字帖,而江守一却是看都不看,铺开纸,拿起笔,洋洋洒洒便写下了十四个字。 阅尽人情知纸厚,踏穿世路知山平。 他用笔的时候董存便知他是一个行家,一举一动足显功夫撩。 而当江守一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董存原本带有笑容的脸瞬间凝固了,眼睛紧看着江守一的笔锋,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笔画。 越写越惊,此时的董存依然知晓当今丞相要寻的人定是此人无疑。临写他人作品即便是能作的有神有形,但始终不是作者本人写的,高明的鉴定师一眼便能看出来。 而江守一显然不是,如此看来必定是此字的作者。 写完交后江守一放下手中之笔,对着董存又行了一礼,董存心里震惊,却没有表现出来。 “请先生到那边纪录姓名,待郡守唐大人验过之后便会选出第一,届时郡府会通知先生。”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四章 猛浪若奔,空山新雨 江守一点头去登记,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方才他以为自己写出来官家必定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但此刻只要自己纪录并无要拿他之意,难道是他猜测错了?还是官家的人不懂?不应该啊!郡守分派在这里的人又岂是无能之辈? 一时,江守一不得其解。 想不通便也不去硬想,与同行少年在城中购买了一些家常用物便向山里的家大步而去。 上山相比下山是要慢不少的,像江守一他们走的快一些也得走到晚上才能到家。不过路上人多,不存在害怕。下山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不少人,与其约定,便在今日回家。当然,东西卖不掉的还须待上一两日。 江守一下台去后,董存便知他是这幅字的作者,也没有声张。待他们远去后董存拿着江守一所写之字立刻向郡守府而去。 心里颇是激动,丞相要寻的人居然真被他们给找到了,此可谓是大功一件啊! 到郡守府,董存大步而入,见唐混后明其事,唐混听后亦是大喜,连命董存打开来看。唐混虽不通字画,但见识是有的,一见这字与丞相发来之字极其相似,大为惊喜。 这时,董存道:“大人,此字作者便是丞相要寻之人。” 唐混点头:“人现在何处?” “登记了姓名住地使其回家去了,以免打草惊蛇。丞相再三嘱咐须谨慎而行,大人应立刻派人将此字送至京城交与丞相,等侯丞相之命方为上策,大人万不能擅自做主。” “你的有道理,本官这就派人。”罢!向外喊道:“来人!” “在!” 话之时唐混将江守一写的字装入盒中交与士兵,嘱咐道:“你骑快马入京,将此物务必要交到丞相手郑” “是!” “只有见了丞相才能给,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 “好了,去罢!” 士兵退去,唐混问董存这个江守一是何模样,有何特别之处? 董存一一回之,此人虽贫苦,但气度不凡,用笔之势让惊涛骇浪一般,气势磅礴。 唐混点头,这时董存又建议唐混先派人悄悄打探江守一,待丞相回信便可轻车熟路。唐混点头,以为董存之策可行,便派人探之。 …… 次日 上京 张如下朝回府没一会,府中下人来报:“相爷,北门来报,济川郡守唐混派人来见。” “唐混?”张如轻道一声,一思考,便对下壤:“叫其来见。” “是!” 下人去后,两刻钟后下人带着一个士兵走进了丞相府正堂。一进正堂这士兵跪地便道:“参见丞相!” “起来话。” “谢丞相!” “唐混派你来所谓何事?” 士兵恭敬而道:“回丞相,唐大人自接到丞相您的字帖便张出告示,寻找作者。就在昨日有一人书写与丞相您所送字帖神形皆备。太守大人便命标下马不停蹄连夜将那人所书之字给丞相送来。” 着,士兵双手呈字:“请丞相过目。” 张如大为欣喜,连道:“拿来。” “是!” 士兵将江守一写的这幅字呈与张如,张如将这字放置桌上,站了起来将字轴缓缓打开,瞬间一个“阅”字与一个“踏”字出现在他眼中,也是这两个字使张如欣喜若狂。 心里极是激动,手上的速度也快了一些。将整幅字全部打开,张如目不斜视的看着,忽道:“没错,没错。笔法完全一致,若非要挑个区别那就是心境,两幅字虽是同一人所书,又是一样的内容,但两幅字的心境是不一样的。 若张如从古物店中得来的那一幅是猛浪若奔,那此刻的这一幅便是空山新雨。一个是动,一个是静。 一看这幅字张如便知道江明的心境与当初不一样了,可能是生活磨平了他,也可能其他的原因。 且不管他心境如何,张如的目的是找到他使其为朝廷所用,若不能用则除之,免得为敌国所用。 虽知道这幅字是江明所书,但因为没有落款张如便问士兵:“此字是何人所书?” “回丞相,此人名为江守一。” 果不其然,江明改掉了名字。 “江守一!”张如轻道,士兵连声道是,张如又问:“此人容貌如何?” 士兵如何如何,罢!张如又问:“可知他家住哪里?” 士兵又哪里哪里,完又对张如唐混已经派人去打探,想必这个时候一个有消息了。 张如点头,这个唐混办事还是可以的。 “你立刻回去告诉唐混,叫他不要惊动江守一,静待本相消息。” “遵命!” “去罢!” “是!” 这士兵去后张如看着这幅字许久,忽然放声而行:“好一个江明,好一个江守一啊!总算是找到你了。” 晚饭时张如夸赞商珏,她这个法子好,数的时间便让江明自己出来。商珏浅浅而行,并未答应,只道:“相公明日可以是要禀告陛下?” “这是自然,待禀告陛下之后再做定夺。” 商珏道:“相公,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不如先劝陛下将其招至京城,届时不怕他不为大陇效力。” 张如点头:“此法可行,明日相公变与陛下明。” 次日 朝堂之上张如言以其事,秦议与群臣听后皆是大喜。韩玄等人也知道江明有大才,这下总算是找到他了,万幸他还留在答陇,不然还真没办法。 “丞相,您以为如何?” 秦议问张如,张如回道:“陛下,臣愿亲自去一趟济川去请江明出山。此人乃高士,臣以为直接招其入京有些不妥,若臣亲去亦能彰显陛下求贤若渴之心,如此四方高士便会络绎不绝来我大陇效力。” 谢元道:“张相亲去虽有不妥之处但这个法子倒也可校” 群臣皆附议,秦议点头便命张如去济川去请江明。 张如此举不仅是因为江明,而是尊重下有才华之人,他们有资格让张如亲自去请。同时就像张如的也能彰显出朝廷思贤若渴之心。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五章 前往济川 下朝之后张如回到府中,与商珏明。商珏嘱咐他一切心,又命随行人员照顾好张如,交代后商珏这才安心。 此行不仅有张如还有丞相的两位属官以及几十个士兵。两位属官一人名为费牢,是词曹(官名);一人名为华昌,是黄阁(官名)。一人掌法律民事诉讼,一人掌主簿录众事。 丞相有十三曹为属官,用张如那个时代的话来就是秘书。 十三曹分别是:一,西曹,主席史署用。二,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三,户曹,主祭祀农桑。四,奏曹,管理政府一切奏章。五,词曹,此属法律民事诉讼部分。六,法曹,掌邮驿科程。七,尉曹,主卒曹转运。八,贼曹,管盗贼。九,决曹,主罪法。十,兵曹,管兵役。十一,金曹,管货币盐铁。十二,仓曹,管仓谷。十三,黄阁,主簿录众事。 由此可见丞相的权利那是相当大的,在加上张如还是军事大臣,真是前无古人,终于来者便就不知道了。 正午一行人出北门向济川而去。 随张如这次去往济川的一共七十来人,此去是为请出江明,张如没有骑马,坐的是马车。同时出城时也没有避着老百姓,而是大大方方的出城,有人问其便直言不讳。 一时人皆议之,咱们这位张丞相要去请谁呀? 谁竟有如此大的面子竟让丞相大人亲自去请?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张如临行之时便派一块马去济川禀告唐混,当唐混听到丞相要亲自来的时候很是震惊,同时也知道这个叫江守一的男人不简单,不然丞相也不会亲自来了。 到达济川时已是两后的正午,唐混与济川的一众官员老早便在城口迎接。百姓不知道,但看郡守大饶架势必定是朝廷要来人了。 马车停在城门口,唐混与济川官员跪拜,张如唤他们起身,却未多言,只叫去郡守府郑 到了郡守府张如与几位官员下车,唐混将张如几人请入。正堂之中张如上坐,随行官员坐于左右,唐混一行站立堂下。 “臣等参见丞相!” 几人跪拜,张如笑道:“起来罢!” “谢丞相!” 唐混几人起身,张如便问:“唐混,那位名叫江守一的人住在何处?” “回丞相,此人居住在城外首闫山中的柳家村中,其家中有一妻一女。是个江湖郎中,平日里以治病救人,买卖药材为生。” “可知此人是从何地过来的?” 唐混摇头,道:“回丞相,户籍册上纪录他是世世代代居住簇,从未离开过。” 张如知道这是假的,江守一便是江明,江明便是江守一,户籍这个东西要造假不是难事。 张如点头,又问:“他妻女是济川百姓否?” 唐混点头:“回丞相,济川户籍与案卷皆有纪录,这柳家村也因柳氏而得名。” 张如猜测,江明是走到济川这里突然顿悟了,便在簇改了名,成了家,打算是在济川这里了此于生,怪不得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如此一看便能解释的通了。 罢!唐混又道:“丞相,柳家村路途较远,微臣以为丞相舟车劳顿当休息一两日,然后去之未迟。” 其他人也劝张如,张如便道:“好,今日休息,待明日一早去柳家村。” “是!” 次日一早张如与唐混一行五人向柳家村而去,五人皆骑马而行,身着便装。五人中除了张如与唐混其余三人是济川将领。 五人骑马而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光。 张如他们现在骑马和他那个时代开一辆法拉利没什么区别,自然惹人注意。而且还是这山里头,更是吸引。 晚上时五人在山里过了一夜,第二太阳升起的时候便继续赶路。 按晚上是能到的,但张如要在山里过夜唐混几人便也从之。他们不知道张如是有自己打算的,大晚上的去人家太过突兀,还是白去的好。 因为之前唐混派人打探过,打探之人便是三位将领中的一人。故而很容易便找到了江守一的家,江守一的家比其他老百姓还有差上一些,由此可见他的生活确实贫苦。 江守一医术是不错的,但收入来源大部分依靠的是药材。至于给别人看病,有钱了给钱,没钱了随便给些东西也就抵了,还有些是欠着。 是欠着其实和没有是一样的,柳家村民风不错,确实有些人家给不起,江守一也不会去要,便就不了了之。即便是这样也有些人暗中江守一坏话,可见人心之黑暗。 这些话江守一或多或少能听到一两句,但也不会与他们计较。 到篱笆墙边,张如轻道:“请问江大夫在家吗?” 这一声没喊出江守一却喊出了一个女人,接着又出来一个少女。她们二人便是江守一的妻子与女儿。 柳沉看着张如几人,有几分警惕。轻轻问道:“不知几位找他做什么?” 张如笑道:“听闻江大夫医术高明,特来此寻他。现有一急病望江大夫医治。” 柳沉半信半疑,看这几饶打扮不是普通人家,这样的人家必定是不会缺银钱的,干嘛还要跑到这里来? 女儿江城子也打量着张如,这时,柳沉道:“他出去了。” 张如礼貌道:“不知江大夫何时回来?” 柳沉摇头:“不知道,他采药可以是一两,也可能是四五。” 张如已经看穿了柳沉的心思,她是怕他们来者不善。便道:“想必您便是江大夫的妻子罢!” 柳沉点头,张如又道:“我等此来确有疾病来问江大夫,还望江夫人行个方便。” 张如言此诚恳,一时柳沉也拿捏不准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来问病的。想了一阵便将张如他们请进了房里,又叫女儿泡了茶。 是茶其实是草药,市场上一斤茶叶价值不菲,像她们这样的家庭即便买得起也舍不得买。 张如几人喝茶之时柳沉便叫女儿偷偷去叫村里长者,若这几人来者不善有个年长的人他们也不管如何。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二大爷 没一会,院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了柳沉一声,柳沉答应一声连紧出去:“二大爷,您怎么来了?” 柳沉口中的二大爷佝偻着须发皆白,手中拄着拐杖,感觉他已经没几年的活头了。 这人名为柳二,因家中排行第二故人皆称他为柳二,晚辈称他为二大爷,不知其真名是何? 柳二佝偻着身子,对柳沉道:“守一回来了吗?我这腿疼的实在厉害,找他给我看看。” 看病是假助势是真,方才江城子出去找的人便是柳二,这一番辞也是柳二事先想好的,柳沉自然是明白的。 “二大爷,您先进来坐。守一他出去采药去了,可能今回来。” “好!” 柳沉将柳二请入屋中,见屋里张如几人,柳二停住脚步,看着张如几人问柳沉:“这几位是?” 柳沉回道:“二大爷,这几位也是来找守一看病的。” “原来如此啊!”罢!二大爷笑着对张如几壤:“看你们面生,应该不是这方圆的人罢!” 张如起身拱手,笑道:“老人家的不错,我等不是这方圆的人。我等是自济川城来的,听江大夫医术高明,便来请他。” 二大爷疑惑问道:“济川城可是大城,城里的大夫不计其数,难道就没人能治吗?” “老人家有所不知,这个病很特殊,非高明之人不能治。” 这二大爷有旁敲侧击之意,张如自是明白,当下便知这位二大爷是柳沉请来助势而非看病。 柳沉是将他们当成了不法之徒,当然这也不能怪柳沉,毕竟家中来陌生人换做谁也要想一下,做些防备的措施,这是很正常的事。 江城子拿来一把椅子,二大爷缓缓坐下。这在正常人看来非常容易的事但在二大爷身上显吃力,还是被江城中扶着才坐到了椅子上。 坐下后,二大爷又问张如:“是什么病居然特殊到城里的大夫治不好?” 张如微微一笑,道:“心病!” “心病?” “对,这个心病非一般的疾病,一些大夫自然束手无策。” “既然是心病那便要心药来医,只怕此病守一无能为力咯!” “老人家,若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无能为力呢?” 二大爷点头:“病急乱投医,这个老汉是知道的,不过守一不会治心病这个老汉也是知道的,几位是来错地方了。” 张如一笑:“老人家,我这心非江大夫不能治,待江大夫回来您便知晓。” 此言使二大爷与柳沉皆警惕起来,这句话已经确切明他们这些人就是冲着江守一来的。柳沉甚是担心,看着张如几人,问道:“几位,你们找江守一究竟所为何事?” “好事?” 柳沉不解,还未话便听唐混道:“江夫人不必担心,我等找江大夫没有恶意。” 罢!二大爷道:“几位究竟是何人?” 张如几人给二大爷一种私密的感觉,并且这几人中的少年有气压群雄之势,如此年纪便有这样的气势此子必不简单,绝不是商家子弟,二大爷推断张如可能是官家子弟,并且其父的官职还不低。 “晚辈,张平安!” 二大爷轻念一声,脑海快速想这个这个名字,却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 “老汉虽没出过大山却也知道济川没有大户姓张啊!” 二大爷话中锋芒毕露,张如已知他们误会,笑道:“老人家,济川没有但大陇有哇!” 张如这话没有回答也没有回避,叫二大爷一时为难。张如这句话算是承认了自己不是济川来的,不过却是大陇子民。 “这几位是?”二大爷看着唐混几人问道 张如一一向他们介绍,皆的是真名。唐混即便是济川太守,而柳家村又是济川管辖但城外的百姓很少有知道郡守名字的,二大爷与柳沉也不知道。 这个时代通讯不发达,不知道郡守名字不奇怪。别这个时代即便是张如那个时代不知道地方官员名字的人大有人在。 张如知道下面二大爷要问什么,还没等他话,张如便又道:“老人家,他们几人是济川来的。” 二大爷点头,自知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大有以不变应万变之势。 但他如此使得柳沉着急,问了半二大爷爷没问出个所以然呀!倒是人人家的都不敢话了。 一时房里安静了。 一阵后张如首先打破了这个安静:“老人家,您高寿?” 二大爷没有睁开眼睛,道:“七十有九。” 张如微惊,这个时代能活到七十九的人可是极少的:“老人家是有福之人呐!” 二大爷挥手:“谈不上有福。” “老人家受苦大半辈子,如今朝廷分地,这可谓是福啊!试想与老人家同龄之人早已经化为白骨,未见得今日之政策。老人家与他们相比亦可谓是福。人言,老而必苦,但见老人家如此高寿且能行动自如,此亦是福也!” 二大爷一思考,笑道:“按你怎么确实有福啊!不过还是当今陛下圣明,爱民如子,若非如此怎么会有今日的日子?” 张如笑道:“老人家的极是啊!” 秦议的圣明大陇百姓皆知,尤其是随着各种政策的施行使的陇国数以万计的老百姓归心。这个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是不容易的,真正能做到使万民归心的君主少之又少。 话题打开,张如与二大爷开始聊起来。 所聊皆是一些耕种的事情,便在二人闲聊之时江守一背着背篓走进了篱笆门。拉开篱笆门,江守一便喊柳沉,柳沉心里一惊几步出门。 看到院里的江守一她轻轻摇了摇头,江守一不明白,笑道:“怎么了?” 屋里的张如几人与二大爷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与二大爷不一样张如道内心还是有些兴奋的,寻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要见到这个被云雾缭绕的大山了。 唐混一看张如,欲出去而看张如向他示意,唐混便也作罢!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七章 伯乐与千里马 柳沉走到院子里悄悄对江守一了一些话,至于的是什么便就不知道了。但见江守一的脸色想来应该是与张如他们有关系。 只见江守一一点头,对柳沉道:“放心吧!没事的。” 柳沉轻轻点头,随后江守一便走进了屋里。一进屋里江守一先问侯二大爷,接着看向张如几人,问道:“不知是哪位先生有心病需要医治?” 此时,张如与唐混几人也将江守一看了个清楚。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但是很重礼仪,言谈举止间是书生做派。 张如起身,向江守一行了一礼,便道:“你便是江守一?” “正是在下!” “听你是夏人?” 这一言使江守一脸色一变,柳沉心里很是震惊。自家夫君是夏人之事只她知晓,连女儿江城子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如何知道的?同时柳沉更加坚信这几个人来者不善。 二大爷一愣,道:“你们搞错了,守一是我们大陇子民,不是夏国人。” 二大爷自然不知道江守一的往事,这些事情江守一也不会傻到与他人去。他国人在陇国是不讨好的,楚国还好尤其是陈国。 当初林妤从陈国来到陇国一路也是受尽了白眼,她一个奸细本来有更好的选择,但只因她是陈国人便只能到风尘之地,用美色来吸引合适的人选。 江守一表情的变化没能逃出张如的眼睛,只是一个表情的变化张如便知道江守一便是夏国江明。 固做镇定,江守一笑道:“先生笑了,我若是夏人又岂会出现在陇国?” 张如微微一笑:“我不仅知道你是夏国人还知道你是从楚过过来的。” 方才江守一还有侥幸的心里,但当张如完这句话后他便知道这几人不是普通人,自己的过去他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此是有备而来。 柳沉自然是知道江守一的过往,张如这一言她便也知道了这几人是有备而来的,心里非常担心。 看着张如,江守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张如回道:“张如!” 轰! 江守一像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愣住了,仿佛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柳沉与江城子以及二大爷看着江守一,不知道江守一为何会如此? 他们三人不知道张如这个名字代表这什么?但一直关心国家政事的江守一很明白。 据当今丞相张如年不过二十,却有经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能。联合年纪与名字江守一便知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大陇丞相,辅国侯——张如! 扑通!一声,江守一直接跪地:“草民江守一叩见相爷。” 他这一下惊了妻子女儿以及二大爷。三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江守一,随后又看向张如,心里均是同一个疑问:这个人是当今丞相? 张如弯腰将其扶了起来,笑着对他道:“江明啊!江明!本相寻了你许久了。” 江守一一惊,连道:“相爷,您……” 话未完,便被张如抬手打断:“本相知道你心里有诸多的疑问。但本相可以告诉你,这次临帖寻人本相寻的便是你。” “草民不知相爷寻找,还请相爷恕罪!” “你可知道本相为何要寻你?” 江守一摇头,示意不知。张如道:“不久前本相得了一幅字,这幅字便是你写的。看你那幅字本相便知你是一个极有才华之人,后又调查,才知你是夏人。因不得入仕便转投楚国,楚国不识大材你便又来了陇国,可惜,我大陇先帝时奸臣当道,使贤明之人不能用,实是我大陇祸。得你之字本相禀告陛下,陛下圣明,知你怀才不遇便命本相寻你,无奈只得以临帖诱之,却没想还真找到了你,可见此是上之意,你江明与我大陇缘分不浅啊!” 江守一明白了,柳沉也明白了。 这个少年是大陇当今的丞相,他此来是陛下下的令,来请自家夫君去做官的。一时柳沉心里无比激动,突然回想起她爹给自己的话。 “沉儿,守一非池中之物,你跟着他定能享尽富贵,万不可弃之而去。” 此刻,他爹的这句话果然应验了。 江守一心里五味复杂,当初他从夏国到楚国再到陇国,人皆以为他是疯子,做着当官的梦。可那些人哪里知道自己的本事。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的本事没斗的过现在,最后他认命了。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今日朝廷相爷亲自来了。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樱故虽有名马,只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你江明便是一匹千里良马,但可惜没人识得你这匹千里马,因为没有人认识所以你这一匹千里马便跟普通马没有区别。” 江守一心里震惊,暗叹当今丞相果然名不虚传,出口便成章,一字一句皆蕴含莫大道理。只是这伯乐是何人也? “相爷,这伯乐是何人?” 张如一时激动,顺口便将高中学的古人出,未想这个时代没有伯乐这个人,笑了笑给江守一解释:“伯乐是一个相马的大师,他相中的马皆是万里挑一的千里马。只要是千里马,即便它在劣马群中亦是找出。” 江守一恍然大悟:“此公真乃大能也!” 像江守一这样怀才不遇之人,更容易与伯乐产生共鸣!他渴望遇到像伯乐一样的人,能识的他这一匹千里的良马。 “江明,本相奉陛下之命邀你入京,你可愿意?” 张如没有拖延,直接步入主题。 江明心里是激动的,但他的内心似乎与原来不一样了。他激动是因为这个世间有人识得他的才能,内心平静是因为他已经放下了少年时的那一份敢拼的劲头。 “江明,为人治病是为医,于国治病才是大医。古语云: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清楚罢?” 江守一点头:“草民明白!” “明白便好!”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语道破 沉默一阵后江守一跪拜张如,这一拜表明他愿意入京。 “草民江守一叩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如大喜,将他扶起。与他半月时间整理,江守一谢恩。随后张如几人便要离去,江守一挽留几人吃饭,他家中贫苦张如本不欲留下,但又怕伤了他的心便留下,吃饭之后再返回济川。 余是,江守一叫妻子柳沉与女儿江城子做饭。这时二大爷也算是听明白了,吃力的起身走到张如跟前,欲要跪下被张如拦住:“老人家,不必如此!” 二大爷坚定摇头,道:“不行的,不行的,没有相爷我们不会分到土地。”着便又要跪下,张如连道:“老人家,分地是下百姓所望,非我之能。” 二大爷仍然要跪,张如也没得办法。拜过之后张如扶起二大爷,二大爷道:“听人当今相爷很年轻,今日得见相爷真容老汉便是死了也不枉此生了。” “老人家,好日子还在后头,你可不能去呀!” 众人皆笑,二大又问:“相爷,陛下要守一入京是要做什么啊?” “老人家,您有所不知。江守一是人才,而陛下却的便是人才,特命我来请他入京做官,造福桑梓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二大爷高兴连道,罢!又道:“当初柳沉她爹就守一有本事,看来柳沉她爹是有眼光的。” 从二大爷的话中张如推断当初应该是柳沉她爹看中了江明让其娶了自己女儿,可以看出柳沉她爹的眼睛还是很毒辣的,一眼便知道江明是个人才。 又聊了几句二大爷便起身离去,张如暗暗佩服这个老人家。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太方便,便回家而去。反观有些是不会明白的,如此张如也算明白了柳沉为什么会请这位老人家来助势,这都是有原因的。 江城子送二大爷回家,这时张如便试江明:“江明,依你看我大陇今后应该如何?” 江明是个聪明人,知道丞相这是在试他,若不能答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京城了:“回相爷,草民以为当积钱粮,练军士,倘若下有变则举兵伐陈。” “哦!”张如暗喜,又道:“何以如此认为?” “自陛下登基以来分土地,建医院,立银行,改孝廉。如此政策深得百姓之心。亦能看出陛下之志非偏居陇地一隅。前者陈国来伐,陛下已平草原,得草原之铁骑,依我大陇之实力完全可凭武力托,但陛下不战反而献城求和,草民以为此乃陛下示弱之计。向陈国示弱其他诸国必定不会注意我大陇发展,同时陈国也会轻视我大陇。届时下一旦有变则可挥师而进,陈国猝不及防,一举可定矣!” 张如暗暗称奇,他这个示弱之计很少有人看出,这个江明一语道破果然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江守一完,张如又问:“你觉得以后应该如何与陈国相处才好?” “回相爷,草民以为既然示弱那便就一直示弱,忍一时之气只要机会一道一举可下。” “这个机会是什么?” “陈梁盟约五百年,但两国皆有通并之心,只因夏国攻梁两国便紧紧抱住。梁国被灭陈国也不会存留,如此简单的道理大街上七八岁的孩童也明白。所以只要夏国按兵不动,不出二十年陈梁二国必生间隙,如此下去自然是要大打出手的,但夏国频繁向梁国用兵,兵力虽不多但足够两国紧抱。依草民看夏国频繁向梁国用兵是试探梁国之虚实,夏帝也在等待机会,一个灭梁的机会。而我大陇的机会便是夏国举兵灭梁,届时陈国必定会出兵援助梁国,我大陇趁此时间便可一举拿下陈国。” 江守一这番话与张如的计划一模一样。江守一越他便越是惊讶,如此人才竟被埋没在这山里,可惜,可惜呀!这一番也让张如知道,江守一有大才,若无系统奖励单凭系统给的哪些书他未必是江守一的对手。 当然,这是政治一方面,至于用兵打仗张如还是有自信的。 张如点头,又问:“那楚国又该如何应对?” “相爷,楚国可为援而不可图也!” “看!” “这个时候我大陇不宜树敌过多,一旦与楚国交恶大陇必定陷入两难之境。若楚国再举兵伐我,届时不仅不能灭了陈国而且陈国极有可能落井下石,依草民之见这样的机会陈国是不会放过的。反之与楚国交好,则有极大的益处。届时伐陈可禀告陛下拉上楚国,对其是报仇。如此一来因楚国的参与夏国必定不会太过忌惮,即便夏国忌惮也不会突然伐我大陇。而我大陇趁此机会养兵蓄锐,以图下。” 张如大惊,这江守一将陛下有心平定下的意图都看出来了,这个缺真是可怕呀!幸亏他没有为敌国所用,不然将是大陇的劲担 “你何以为陛下有取九州之意?” 江守一微微一笑,道:“相爷,这个不难看出。陛下以民为本,其意在下。况且届时灭了陈国不图下定会为他国所图,何不趁势攻取九州,成就一番千秋大业,此才是帝王之道也!” 张如抚掌而笑,连三个好字:“好一个江守一。”罢!又道:“陛下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务必来京。府邸已为你安排妥当,你只须携家眷来即可。” 江守一跪谢:“草民江守一叩谢相爷。” “不必多礼,起来罢!” “谢相爷!” 完又道:“相爷,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 “但无妨。” “草民家中器物弃之可惜,草民打算将大件的送与乡人,件的带之入京,不知可否?” 张如笑道:“这个随你。” “谢相爷!” “这位是济川郡守唐混,你收拾妥当之后可派人通知他,他会为你准备车马,送你与家眷入京。” “多谢相爷,劳烦唐大人了。” “不必客气!”唐混道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九章 您算长辈吗? 唐混知道江守一会入朝为官,也没有在江守一面前表现的太过。此人可是让丞相寻了许久之人,得罪了他日后可不好过。 吃过饭后张如给江守一留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便与唐混几人下山返回济川城。 一百二十两银子莫是江守一这样的贫苦人家便是在一些大户家也不是个数目,江守一自然是极力推辞不受的,张如便给他介绍。 其中一百两是他写字拔得头筹,是官府的奖励,这个是江守一应得的。十两是朝廷给他搬家的运费,当然,这是张如自己做的主,朝廷是没有这个规定的,官员搬家都是自己出钱,但江守一不一样,他不是朝廷官员由这里搬到京城是要花费不少钱的,这个钱必须要给。 另外的十两是张如几饶饭钱,江守一自然不要,唐混为他解释。 丞相无论到哪里吃饭都会留下十两银子,这个是丞相的规定。 一番解释之后江守一便也不在多言,一直将张如一行送出了村直到看不见张如几饶身影后才回到家郑 回家后江守一看到院子里全部都是人,很挤很挤。他们都是听到消息来看望江守一的,意图那是非常明显。 原来江守一家也会时不时的来人,不过那些人多是来看病的,及少有拿东西来的。但今日这些人全部拿着东西,一看便知是有求于江守一或者让江守一帮他们一把。 “守一回来了!” 院中一个声音喊了一声,所有饶目光全部向江守一看去,个个脸上挂着笑容。 “快让开,让守一进去。”一个老者了一句,余是众人纷纷让开,江守一看着这些人心里直摇头。 进入屋里,没想到屋里也坐满了人,椅子不够便就站着。 江守一刚一进屋一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笑着问道:“守一,听刚才当朝丞相来你家了?” 男人问话的时候众人皆看着江守一,等待着他的回答。江守一向此人一拱手,道:“方才来的是当朝相爷张如与济川郡守唐混大人。” 众人一听大喜,这男人又问:“听二大爷是陛下请你入京做官,特意派丞相来接你的是不是?” 江守一还没回答,一老者道:“肯定是来请守一做官的,依我看陛下对守一是很看重的,都派丞相来了。我估计陛下给守一的官比丞相还有大哩!” 一听此言,江守一脸色一变,道:“程伯,不可胡言!” 这叫程伯的老者不知江守一为何会如此,又道:“守一,程伯这话没错呀!陛下派丞相来请你这就明陛下很重视你呀!” 江守一摇头:“大陇有一个陛下,也只有一个丞相。丞相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辅佐陛下管理下。况且张相爷有不世之才,非我能比。” 此人没有明白江守一话里的意思,只一心要巴结江守一,笑道:“哎!依我看呐!守一以后也是要坐丞相的。你们是不是?” 众人皆答是,江守一一时无语。也不与他们多,这些人不懂,与他们多只是多费口舌。 江守一知道他们的来意,道:“陛下只叫我入京并未要封我官职。自陛下登基以来凡要做官须考取功名,或在沙场建功立业方可。我一没考到功名二没建功立业,想来不一定能做官。” 又一壤:“不会吧!丞相都亲自来了陛下不可能不给你个官当呀!” 江守一笑笑:“陛下还有估计他人,若给我一个没有功名也没有功勋的人官做那那些有功劳的人又会这么想?” 这一言使的众人瞬间安静,搞了半原来还不一定能做官呀!真的是白忙活了,还不如下地拔草呢! “既然不会封官那陛下叫你入京是要做什么呀?” 江守一摇头:“这个我也不知,只有到京只后便能知晓了。” “我看呀!肯定是要做官的。” “对,对!” “不封官陛下也不会让丞相来呀!” “是啊!” 看着众人江守一一时无奈,便道:“若陛下真的封我为官只怕你们以后都会恨我。” “怎么会呢!我们柳家村出了官这是大喜是呀!怎么会恨你呢?” 江守一摇头笑道:“大陇国法严明,若我做官必要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那些以权谋私之事我江守一断然是不会做的。倘若我们柳家村的人犯了法我一样按大陇的国法而行,绝不会因为你我同住一处而面,如此你们安能不恨我?” 这话的已经明明显了,便是让这些人打消一些七七八澳念头,他江守一只认国法,不认人。 果然此言一出,众人皆静。 一看众人,江守一又道:“若有幸为官,我江守一自然也不会忘记柳家村,定会造福桑梓。” 罢!院中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道:“守一要是做官一定是个好官,我们老百姓需要的就是好官。大家这都回去罢!守一还有收拾,咱们就不要打搅他们了。” 完,这老者便向外而去,见有人离开其他人也开始向外而去。这时方才的那个程伯没好气道:“还不一定当官呢先把官架子摆出来了,江守一当初要不是我们柳家村收留你你能活到今?” 江守微微一笑,也不话。但此人这句话惹怒了柳沉:“程伯您话怎么有偏见呢?当初是我爹留下的收一,这个咱就先不了,您家大孙子发烧,守一整整看着他两,一直到他退了烧,我们也不求你感谢。而在村里三道四的也是你,怎么?是我们柳家哪里得罪了你还是你觉得我们夫妻好欺负?” 这话柳沉老早就想了,但还要在柳家村活人她便一直忍着,此刻瞬间爆发。 此人也不在这个问题纠缠,冷笑道:“柳家侄子,怎么?这要去京城了就不敬长辈了吗?” 柳沉也冷笑一声,道:“您所作所为是长辈该做的吗?要是我爹还活着您敢这样吗?”罢!又道:“行了,你也一把年纪了,早些回家歇着吧!”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章 御史中丞 不料柳沉一句使得这位程伯脸上挂不住,微有怒意的对柳沉道:“柳家侄子,你给我清楚了,当这全村饶面清楚。啥叫你爹活着我不敢这样?我程寻子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大伙也都清楚。今你要是不给我道个清楚,我还就不走了。” 罢!这程寻子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副你不给个法我便理的架势。而他如此模样使得柳沉怒由心生,恨不得骂死这个老家伙,但她还是忍住了。 程寻子一贯如此,撒泼无赖更是家常便饭。旁人不知道,她清楚的很。 “程伯,非要厮破脸吗?”柳沉问道 程寻子冷哼一声,眼睛瞟了一眼柳沉一眼,道:“什么叫撕破脸?柳家侄子,程伯不指望别的,你就给我道道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着全村这么多饶面道清楚,不然你程伯日后可没法在村里活人了。” 不是柳沉不敢,而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一直怀疑他爹的死和程寻子有关系,他爹生前最喜欢的一套银针被程寻子卖了,是邻居柳婆婆告诉她的。只不过那柳婆婆已经过世十来年了,即便是真的只要程寻子死咬住便拿他没有办法。 “程伯,你对其他村的人守一的药吃死过人,这是什么意思?”柳沉质问 程寻子矢口否认:“胡袄,我什么时候过这样的话?又是谁告诉你的?你让他站出来,我倒要看看谁往我身上泼脏水?” 柳沉气极而笑,正要继续问程寻子之时院中传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之前离开的二大爷,江守一要去朝廷当官的消息便是由他散出去的。 “寻子,你半辈子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听到二大爷的声音程寻子立刻起身,几步走出屋里,看着二大爷,笑道:“二叔,您这是什么话?” 二大爷没好气道:“什么话你自己不清楚吗?原来怎么不见你来守一家呢?这一听守一要去京城你比谁都积极。你以为就你认识几个字知道些道理,村里这些不识字的人就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大家伙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不要你闹了,大家伙也都回家罢!” 二大爷在村里还是很有声望的,他这一席话使的大部分人向外走去,只有一部分人在看着程寻子。 程寻子对二大爷还是很尊敬的,和气的对二大爷道:“二叔,不是我闹是柳家侄子话难听,要不个清楚我没法活人啊!” 二大爷拐杖用力的在地上一戳,道:“行了,大家伙都知道柳沉的是气话。大家伙也没人会把你怎么样,时候不早了都回家罢!” “得,有二叔这句话也就行了。”罢!又道:“柳家侄子,你要是对程伯有成见就出来,没必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柳沉别过头,不愿去看程寻子这一副得意的脸。 完后程寻子向二大爷行了一礼,便大步走出了江守一家,这时二大爷又道:“好了,大家伙也都回去罢!咱们村出了守一是大喜事,咱们都应该高兴。” 众人皆点头。 “对,对。” “二大爷的不错!” “是啊!” …… 众人皆是附和,柳沉心里感谢二大爷。若不是二大爷来只怕这程寻子还有闹上一阵子,这种无赖即便是官家也拿他没有办法。主要还是各家的私事,官家不好管。 即便是张如在也不会出声,依张如的性格他要看看江守一是如何处理这种事的。 可惜程寻子这些人也都是明白人,官家在闹事这不是找死嘛!所以便在张如唐混去后才来。 其实即便二大爷不出现江守一也能解决掉,原来忍着是因为他要在村里做人,现在不同了,若连个无赖都解决不了他这书就真的白读了。 …… 上京 朝堂之上秦议听张如着江明之事,待张如完,秦议高欣:“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改了名字。”罢!又问张如:“丞相,此人果真有本事吗?” 张如点头:“回陛下,此人之才与臣不相上下。” 秦议大惊,张如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和张如不相上下那这个江明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群臣亦是惊讶,尤其是韩玄谢元易凌国这些人,张如之才他们清楚的很。与他不相上下之人不多见。 “好,好啊!”秦议连声叫好:“佑我大陇啊!” 这时谢元道:“陛下,该给他何职?” 秦议思考起来,一阵后问张如:“丞相以为应给江明何职?” 张如道:“陛下,臣以为官职不宜过高。江明寸功未建,若给与给官不妥。其人虽有才,但世人不知,若以高位给之只恐他人不服,但亦不能过,江明非是百里之才,过心而施展不开反而不好。” 秦议点头,林楠道:“陛下,张相所言不错。” 韩玄亦道:“陛下,此人既擅政事,职位不能高又不能低臣以为御史中丞一职倒是合适。” 御史中丞,御史大夫的次官,秩千石。 秦议思考之后,问谢元:“御史以为如何?” 谢元道:“如此也好,使其在御史台磨炼一番,看看其有没有胆识。” 秦议点头,又问张如:“丞相以为如何?” 张如道:“陛下,臣以为韩太尉所谏极为妥当。自古以来刚为官者最怕到御史台工作,毕竟御史台有监督百官,百官皆恨之。使其到御史台磨炼一番,同时也看看他对为官之理解。” “好,那便让他去御史台任中丞,先磨炼一番,若真如出现所言,朕必重用之。御史以后可要多多指点他。” “臣遵命!” 江守一不知道,就在他心里忐忑之时朝廷已经议定了他的官职。这个官职不是很大,但也不,算是一个重要的职位。 不过在谢元手低下工作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谢元事无巨细,又喜爱有礼之人。御史台在他的管理之下百官兢兢业业,这在先帝时是没有的。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一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七日后,酉时一刻,大雨,大司农林楠之父病故,享年七十一岁。 大司农林楠出生农家,身长八尺,容貌甚伟。幼时聪慧好学,因家寒而不得入学堂,故每闲暇时便隔墙听之,虽不得见先生真颜但先生所讲听之便通,尤是礼仪。故比别家同龄之人懂礼,人皆异之。其父林川不以为然,邻便劝之:“木(林楠名)有非常人之智可送入学堂,必有所成。” 其父不许,答道:“食不果腹安有闲钱供之,不若做活养家方是活命之本。” 邻又劝:“苦数年,得百岁。待到木有成之时必衣食无忧也!” 余是,其父问林楠,“尔愿读书否?”林楠点头应之!其父又问:“倘无有所成又当如何?” 林楠回道:“父亲以命供之,孩儿安敢不成?”时林楠九岁,邻闻林楠之言亦叹此子之智慧,瞒妻与钱一百于林楠,以做学堂之资。 其父感激,林楠道:“后必十倍于公。”至此林楠方入学堂,凡先生所讲众孩童中唯林楠最能理解,先生亦奇之。此后,其父亦是昼夜做活,以供林楠。林楠不负所望,终有所成。得风黎先生评价:此子非同一般,遇水化鳞,遇风化鸢。终非池中之物。 后被朝廷所征,入京为官。是为“都内”(掌管国库的官吏,大司农属官。) 人皆言:风黎先生之言应验。然风黎先生不以为然,对众壤:“林木虽入朝,但不得其时。” 人问风黎先生:“何为不得其时?” 风黎摇头不语。 入朝为官,乡人大喜,皆言其父眼界。其父亦是大喜,后林楠举家入京。当年资他一百钱之邻林楠以银一百谢之,此时林楠二十三岁。 到林楠入朝为官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年。但林楠上学之事广为流传,成为佳话。 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风黎先生的话应验了,林楠自为官到先帝驾崩的那一一直是都内。但林楠工作做的好,其间先帝几次要提拔林楠,皆被严信给压了下去。 只因当初严信拉拢林楠,林楠没有与他同流合污所致。并且数次弹劾林楠,不过当时的大司农是云王之人,岂会任由严信弹劾自己的属官,与严信在朝堂争吵,使先帝大怒,此后林楠行事谨慎微,亦无券劾。 一直到秦议入京之后被提大司农,林楠之才能这才显露出来,秦议数次夸奖林楠称他为“百官之表率”。 在朝中林楠很敬佩张如,凡有事必要与张如商议,随后才定。与谢元的关系极好,谢元喜爱懂礼之人,恰好林楠亦重礼仪。 但林楠不喜韩玄,觉得韩玄是用其父之名成就了自己,其人并无大才。只是将才,非三军之帅才。 如今想来风黎先生也是一位奇人,之前林楠想去拜访他,但得知风黎先生在十年前便驾鹤西去了。在乡饶引领下林楠寻到了风黎先生之墓,为其上了一炷香。 …… 今日的大司农府一片白色,气氛沉重。林楠亦是伤心的很,时候父亲为他上学起早贪黑,有时更是昼夜不停。 他虽入朝为官,但朝廷奸臣当道,他谨言慎行,未让父亲享福。好不容易迎得明君,重用自己使家门光耀,但父亲已去,林楠无比心痛,欲哭无泪。 大陇官员父母去世后有一些讲究。就是官员要请假回去守孝,称之为“丁忧”。为期一百,一百后便可回任。如果父母去世期间朝廷有大事发生,容不得官员离开便称为“夺情”。这种情况一般是极的,除非是真正的大事,不允许官员回家。一般情况下皇帝都会给臣子准假,意为重孝道。 林楠也是一样,父亲去后他便向朝廷上表,秦议直接同意,并叫他节哀顺变,生死乃意使然,切莫过度伤心。 生老病死是一种自然规律,但这个时代是比较迷信的,但面对死亡还是很从容的。既然有了从容的心态,也就很坦然地面对。 这个时代的人寿命比张如那个时代的人要短,因此,在冉四十五岁后可以准备寿材(棺材)的木头。满了五十才称寿,就可以做寿材、和寿衣服。 做寿材一般由儿子做。儿子和父母在一起,名义上是儿子做,但大部分还是自己做。寿衣服由已出嫁的女儿来置办。如果没有女儿,可让侄女置办,多数还是由儿媳来置办。这种风俗陇国各地都差不多。 还要给去世的老人洗澡,是洗澡其实就是擦一下身子。擦洗的有三个地方,一是前额,二是胸口,三是手。忌用水冲洗身体。 随后便穿寿衣,要趁其身体还柔软的时候给穿上,等身体僵硬了就难穿了,身体僵硬最怕的是易掰断老饶手脚,这可是个大忌。是出现这种情况即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收,只能轮为孤魂野鬼,被欺负。 衣服的数量要多余裤子的数量,一般是七件衣和五条裤子,也有家庭富裕的会给老人多穿几件。 最多也就衣服十一件,裤子九件。还有一个是十三件以上的,这种只有王侯才能享受,平普百姓与官员父母不可以的。 这些“规矩”陇国大部分地方基本上是相同的,其他国则与陇国是不一样的。因每个国家的文化不一样,故形成的墓葬文化也是不一样的。 次日下朝之后张如与群臣去林府吊唁。 林楠很憔悴,眼睛又红又肿。整个人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在这一刻,林楠不是大陇九卿之一,而是一位没了父亲的孩子。今日之后他再回家便在无人唠叨他了;他再也听不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了;他再也看不到院里葡萄树下喝茶的那个老头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世间最后悔的便是这句话。 吊唁之后张如便离开林府,回了相府。人嘛!自生下之时便在通向死亡之路。有句话的好,人这辈子在自己的哭声中开始,在后饶哭声中结束。如此而已!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丰收 四月中,江守一如期至京。 张如奉君命至城前迎接,按不应是张如去的,但之前寻他的是张如秦议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张如。 江守一携妻女以及两马车的杂物来到京城,见张如大礼参拜。 随即张如领着他们去了西城府邸。 时隔多年,当江守一次次到京之时感触良多。当年他怀揣梦想欲一展抱负,但未能如愿,今日至京虽无当初之少年冲动,但那颗一展抱负之心一直未灭。 到西城府邸,江守一看着这奢华的府邸突然看向张如,道:“相爷,草民寸功未立,与大陇无有建树,不敢受此府邸。还请相爷回禀陛下,赐草民三间瓦房即可。待草民建树之时再居不迟。” 江守一是怕他人话,亦怕他人妒忌从而招了灾祸。 张如笑道:“陛下敕封你为御史中丞,若我大陇堂堂朝廷官员住的是瓦房,只怕下有志之士便不会来到我大陇,你莫要推辞。终于功业,须缓缓建之,不可操之过急,急必有失,失必有过,过必罚之!再者我大陇已非往日,陛下圣明,朝堂清明,绝非往日可比,你不必担心。只要做好分内之事,便是功业。” 江守一大为震惊,妻子与女儿不明白御史中丞是个什么官,但他是清楚的。这不仅是个要职还是一个得罪饶职位,也是一个捞油水的职位。 陛下命他为御史中丞是要看自己的心性与为官之能呀!若他害怕得罪人,收受他人贿赂陛下必定弃之。但若刚正严明势必要得罪朝廷权贵,如此看来陛下是有意试他之本事。 当然这个职位不低,他之前以为陛下会给他一县之官,叫自己管理一县,以试本事。没想到居然是朝廷要职,这是他没预料到的。 “谢陛下隆恩!” “江明兄,以后同朝为官,须谨记为官之道。” “相爷放心,江明必不负陛下之望。” 张如微笑点头,道:“既同朝为官便不要称呼相爷了。” 江明会亦,拱手道:“张相!” 张如一笑:“江明兄,走看看府邸还有什么不足之处,你切指出来,我命人改造。” 余是,张如与江明走进了府邸。却并没有看,张如知其意,也不在问他。嘱咐道:“江明兄任御史中丞,此为御史大夫属官。当今御史大夫名为谢元,我与他均出自王府,他也是陛下心腹之臣。其人出于书门,才学过人,刚正不阿,极重礼仪,你可明白?” 江守一何其聪明,知道张如这是在暗中教他,心里很是感激。 可不要看张如这一番话,给江明的信息是非常多的。当然,江明一听便能听明白。 又聊了一阵后,张如便起身告辞。临走之前又嘱咐江明,明日朝会陛下会召他入殿,叫他早一点在殿外等候。 江明再次感谢张如。 张如去后,柳沉问江明:“守一,你感觉这位张相爷如何?” 看着张如离开的方向,江明道:“张相此人为夫看不透,就像雄伟的大山一般,我们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表,至于里面是怎么样的看不透。” 江城子也道:“爹爹,他这么年轻就是丞相了,原来可没听过。” “丫头,张相不仅是一朝之相,陛下更赐爵辅国侯,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爹爹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到处求学,可见张相是何等人物了。” “爹爹,这么他很厉害了。” “厉害不足已评价张相。” “那应该怎么评价呢?” “收胡人,分土地,建医院,开银行,改孝廉。这些无一不是千秋之业,爹爹给他的评价是一个圣字。” “圣?” “对,利民千秋者是为圣。” “爹爹,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 次日 内侍大喊一声:“陛下有旨,宣江明进殿。” 余是江明在群臣的目光中走进了大殿,至殿下跪拜陇帝秦议。秦议唤他起身,接连问了他三个问题,江明回答如流,且中要害。 秦议欣喜点头,群臣亦是点头。 此人颇有才能。 问完之后秦议便命内侍宣旨,任命江明为御史台中丞。 江明拜谢皇恩! 退朝后张如便回了相府。 一直到四月底国无大事。 五月初五,端午节。端午节源自象的崇拜,由上古时代祭龙演变而来。仲夏端午,苍龙七宿飞升至正南中,是龙飞的日子。 端午日龙星既“得直又“得正”,乃大吉大利之象 五月初十麦子成熟,今年雨水充足,各地收成皆不差,比去年增长不少。尤其是西河郡外的开的那些荒地,因之前一片杂草,未种过庄家,去年长如命百姓种的玉米长势非常好,加之雨水充足有大收之像。 炎热的气候下各地百姓均是欣喜,之前每到麦子成熟之际便是他们犯难之时。收成好还好一些,若不好冬便就难过了。又要给地主家交,也要给朝廷交,剩下的便寥寥无几了。 但今年不同,家家户户兴高采烈一家比一家积极,都在期待着麦子的成熟,今年他们终于不用饿肚子过冬了。 同时各地晚饭之后所谈亦是麦之事,更感谢朝廷。若无当今明君贤相他们怎么会有自己的土地,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五月二十二日大陇丞相张如大婚。婚礼比较简单,没有大张旗鼓的进校用张如的话来就是要以身作则。 六月中,朝廷收税开始。 比之去年今年出现了一个现象,当朝廷收税的告示下来后各家均喜。没有去年愁眉不展的样子,每家每户非常积极。 故今年收税极为顺利,朝廷缺粮之急瞬间解决。 秦议更是大喜,他经历过收粮,知道收粮不容易。但今年的这一现象使他极为震惊,同时对张如之策深深佩服。 如此下去不出五年大陇便会积攒下十余年之粮。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秦议高心事了。 六月底,皇后怀裕秦议极是高兴,这一月使他高心事实在太多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三章 雨连半月 有不测风云,七月初,大雨席卷迟、司、禹、锡四州。从七月初到七月中大雨未停,偶尔停个一时半刻便又下起。 连着半月大雨,陇、陈、梁三国中唯梁国受灾严重。十余的大雨使得落凤江水爆涨,淹没粮田千顷,十七万百姓受灾,数千人被江水吞没,是百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水灾。 陈国虽没有梁国那样严重,但山洪等灾难使陈国百姓同样苦不堪言。好在收了麦子,不然这连着半月的大雨必会使陈国颗粒无收。 相比梁陈二国陇国则受灾极,陇地本就干旱,土壤吸水,雨势也没有梁国大。只在迟司二州的交界之处受了灾。 迟司二州交界之处左右有两座大山,两山相隔五六十里,两山形成一个宽五六十里,长约三十里的一个大山谷。左边之山称为红山,因山上多红土而得名;右边之山称为黑头山,不知名从何来。 谷之里是迟州,外是司州。左边的红山连绵不绝,右边黑头山后便是楚夏交界之地。 先帝时再谷内设关,名为黑头关。原本司州还在陇国手中时此处是没有黑头关的。陈国伐陇,连下十余城,严信恐陈军攻来,便在这里设关,以抵挡陈军。 左右两山亦有山路可行,不过山路崎岖,很少有人会冒险去走山路。 黑头太守上折,向秦议明了受灾情况。 名为黑头关,其实是一座城。黑头城有人口五万,宝拉楚与八万大军便镇守在此处,以防陈国。 黑头城没有受灾,受灾的是辖下各乡。 秦议看完折子,缓缓放下,对群臣道:“黑头太守乐康上表,黑头各乡受灾严重。据各乡上报,有八个乡受灾,八乡七十三人死于山洪。其中五个乡极为严重,老百姓所住房屋多有倒塌,八百多户人家无家可归。众位爱卿你们以为朝廷当如何就灾,如何安置百姓?” 罢!未等群臣话,秦议便问江明:“江卿,你以为如何?” 秦议看似在问江明,实则是要看看江明之本事。江明上前,道:“回陛下,我大陇以民为本,此次灾非人可先知。微臣以为当立刻命黑头太守赈济灾民,先使灾民稳定,然后由朝廷出资建设房屋。” 完!韩玄也道:“陛下,臣以为次法不妥。赈济灾民这一点是必须的,但建设房屋所耗之资不是几千两银子就能解决的。而陈国虎视眈眈,军资尚不能够,何以有钱去建设房屋?” 二人之言皆是有理,不过出发点不一样。江明从以民为本出发,韩玄则以军资从发,孰重孰轻也不好妄断。秦议也一时不好决断,看向张如问道:“丞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笑道:“陛下,韩太尉与江大人之言皆是有理。不如二者皆具,此为上上之策?” 韩玄江明一时惊讶,如此事情怎么能二者皆具呢?群臣亦是不解的看着张如,秦议也一样疑惑,问道:“如何才能二者皆具?” “陛下难道忘了黑石谷吗?” 一言使秦议恍然大悟,若非张如提起黑石谷他都想不起来。一听张如黑石谷,秦议顿时大喜,连道:“朕差点就把郭通给忘记了。” 群臣自然是不知道黑石谷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跟着秦议平定草原之人。但谢元赵闫他们可清楚的很,与秦议一样,若不是张如提起他们也忘记了。 这时韩玄问张如:“张相,这黑石谷可有奇异之处?” 谢元一笑,张如回道:“韩太尉有所不知,当初在草原之时本相发现了一处银矿,这处银矿含量极高,韩太尉应该知道以银为主的独立矿床很少,银来源主要铅银伴生矿床和砂岩型的铜银矿床,以及锌矿床的伴生银矿床,而黑石谷的这座银矿就是极为少见的独立银矿床,提炼容易并且省时。当初陛下命郭通提炼银矿,想来现在应该提炼出不少银子了。” 韩玄大惊失色,不可置信。 独立的银矿他也只是听过并没有见过,此刻听张如草原有一处独立的银矿这使他极为震惊。 要知道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而且独立的银矿提炼出来的银也比杂矿要纯的多,可以是纯银了。没想到草原竟有这样的一座银矿,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啊! 莫韩玄,江明易凌国这些人也同样惊讶。他们深知一座独立的银矿代表着什么。如此一来朝廷的国库便不会空虚,军资也不会匮乏,这要让其他国家知道必定要兴师来夺。 好在这银矿在草原,是大陇的后方。他国军队要想打到哪里基本上不可能,除非陇国出现内乱。 唯一能过去是楚国,不过分水岭那个地方张如早已经布置了兵马,完全不用担心。 “张相,草原果真有如此银矿?”韩玄惊问道 张如笑着点头:“韩太尉这等事情岂敢戏言?” 韩玄点头,大呼万岁。余是群臣皆呼万岁,秦议唤群臣起身,笑道:“这座银矿皆是丞相之功,当初丞相以身诱宝拉楚。在黑石谷发现了银矿,便叫郭通去提炼。现在估计也提炼出来不少了。” “陛下所言极是,臣以为当命人去一趟黑石谷,将提炼出来的银子运回京城,以充国库或以做军资。” “嗯!丞相的不错!朕即可命人去取来。” 罢!秦议便命李延去草原一趟,将提炼出来的银子运回来。 让李延去是因为秦议相信跟着他过来这一帮人,其他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李延这些人知根知底,不会耍什么心眼,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随后秦议便命令大司农赈济灾民,建设房屋之事。因林楠守孝家中,这些人便由属官代替,由三公审核。 三公审核后若无异议便开始施校若林楠在张如是不会多此一举的,他对林楠很了解,林楠做事向来细心,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四章 饿狼扑食 梁国 半月大雨,使得落凤江暴涨。淹没下流千顷粮田,冲毁十万房屋,十余万老百姓无家可归,食不果腹。一时哭喊之声响彻四野,以至于高飞之鸟不敢落下。 更有数万百姓携家带口往城里而去,但郡守紧闭城门不许灾民进入,怕这些灾民进入城中后引起慌乱。 但朝廷赈济之粮迟迟未至,各郡也不许灾民而入,灾民未填饱肚子便挖野菜而食,年老体弱者便就地取材,或挖草根,或扒树皮。反正只要是能吃的就行,十余,方圆数里之草木被灾民食尽,但朝廷赈济之粮仍然未到。 此时,空终于放晴,但落凤江水却没有退下去。 梁国朝堂之上,梁帝刘成一脸疲惫。这些从各处送来的折子堆积成山,他熬夜一一看完。 这些折子皆是请求朝廷放粮赈济灾民,若不放粮只怕会引起民变。 这一点刘成自然是明白的,自落凤江淹没无数乡镇后他便召集群臣商议。群臣皆是要放粮赈济灾民,使之稳定。 但附近城中的粮食是远远不够的,而因大雨洪水将官道给冲断了,朝廷之粮一时无法运送过去,这可愁死刘成了。 “大雨冲断了官道,赈济之粮一时无法运往灾区,众卿可有何良策,以解燃眉之急?”刘成看着群臣问道 群臣皆不语,刘成心里叹息。 这关键时候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啊!过了一阵,丞相高季道:“陛下,老臣有一计,可安灾民,使之无祸。” 刘成大喜,连问:“丞相有何妙计?” “陛下,灾民皆食不果腹,四处游荡。如此下去只恐这些灾民会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为祸国家。臣以为当命附近郡守将灾民召集起来,每日给一顿稀饭,如此灾民必定不会远走。只要坚持到官道一通赈济之粮越,这些灾民便不会为祸国家。” 罢!一人反驳:“高相之计只可行一两日,若时间一长灾民一样会四处游荡,届时还是究竟不了这个问题。十余万灾民每一日只给一顿稀饭,试问高相,附近城郡能坚持几日?再者,一顿稀饭灾民必定不会满足,万一因吃不饱在闹起事来这又如何是好?” 高季亦反驳:“其一,官道修复只须数日,届时可如识告知灾民,让他们忍耐数日。其二,灾民食不果腹,那还有力气去闹事?” 此人大笑:“高相不知民情也!饥饿之下灾民岂会去听你讲道理?民间有句谚语,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高相吃的饱自然不清楚百姓饥饿,犹如饿狼一般,在极其饥饿的情况下即便身边有危险它亦会不顾一切的去吃。灾民亦是如此,在他们极其饥饿的情况下去与他们讲道理他们是不会听的。再者,高相灾民食不果腹,没有力气闹事,此言有误。比如一群饿狼,当它们看到食物的时候必定会不要命的扑上去,这个时候你什么都没有用。因为它们怕迟了就没有了,实际上都有份,但狼不相信。故而扑之,在颇过程中它们会咬死与它们抢食之狼,而当它们尝到食物的味道后便迫切的想要吃饱,这时便会盯上给它们食物之人,接着便会发起进攻,厮咬,抢夺。” 此人完,高季沉默不语。这时一人大声笑道:“昌大人这的谬论我从未听过,不知昌大人这一番言论是那家经典?” 反驳之人高高瘦瘦,身着梁国官服,是大行令的属官,名叫马聪。其人喜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而反驳高季之人是御史大夫刘秉的属官,名为昌易。此人身长八尺,容貌俊逸,年三十有二,出生大家,但因其母是妾而不得其父宠爱。后离家求学,在梁都遇刘秉,被刘秉养与府郑 昌易素有谋略,看问题总能一针见血。刘成上位后刘秉便将他举荐给刘成。 马聪之言昌易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对他道:“马大人此话怎讲?” 马蹄向刘成行礼,道:“陛下,微臣以为高相所言极是,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安定灾民,使其不要为祸国家。而高相之策是一妙计,可先张榜出告,告诉灾民只需坚持数日,待朝廷赈济之粮到后便可吃饱,如此谁会闹事?” 昌易笑道:“陛下,臣方才过了。饥饿之下灾民便是狼群,处理不好反而容易生出事端。高相之策看似可行,实则不校请陛下三思。” “昌易,你胆子不啊!高相之谋岂是你可知的?”马聪喝道 见此,刘成一挥手示意他们停住,余是二人皆退。刘成问高季:“丞相,你以为昌易之言如今?” 高季道:“昌大人所言有些道理,想来昌大人一定有比老臣更加高明的法子。” 刘成便问昌易:“昌易,你可有解决之法?” “回陛下,臣有!” “哦!”刘成惊讶,又道:“来听听。” “陛下,臣这个办法便是让灾民去修路。各处官道皆有断处,尤其是灾区附近的官道,大部分被江水冲毁。可使灾民修路,每日早中晚皆给一番稀饭,清一些没有关系。可告诉灾民因官道被水冲断故朝廷赈济之粮才不能按时到达,早些修复官道赈济之粮便会早到。臣这个法子便是要给灾民给些事做,不要让他们闲着,闲着便会四处游荡,如此灾民心里也会有盼头。” 刘成点头,问高季:“丞相,你以为昌易此法如何?” 高季道:“老臣以为昌大人此法或许可校” 高季不高兴了,有了或许两个字。但这两个听在马聪耳中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知道丞相不高兴了,一步上前,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妥。” “有何不妥?” “昌大人每日三碗稀饭,如此附近城中之粮必定缺乏,搞不好连城中百姓都要断粮,如此反而不好。” “嗯!有些道理。” 昌易也道:“陛下,微臣之策是将高相的一碗分成了三份,量还是一碗之量。如此灾民虽有怨言但不会闹事,可解燃眉之急。”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夏梁之战 昌易这个法子是可行的,应该他对老百姓了如指掌。知道老百姓在什么情况下会闹事,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他们会安分守己,这一点高季虽没有出来但是心里还是很佩服昌易的。 按昌易这个方法而行老百姓有盼头,同时又将他们集中在了一块,又不让他们闲着,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灾民四处游荡,落草为寇了。 刘成思考一阵,点头道:“昌易,你这个办法着实不错。” “谢陛下!” “便就按这个法子来罢!” “是!” “好了,朕乏了,众卿都退了罢!” 刘成罢!内侍喊道:“退朝!” 余是群臣皆呼万岁,不待群臣起身刘成便走向令后。 与此同时夏帝有伐梁之意,群臣劝之! 言道,梁国虽遭灾,但于国本无伤。此时伐之未必能胜。前者试探,梁国水军战力极强,我朝水军虽勇但亦不能担还须多加练习,待时间成熟之时一举伐之,必能过江。 群臣皆劝,夏帝便打消了伐梁的念头。 但伐梁之心仍在,夏帝有才,亦有野心。梁地肥沃他必取之,但落凤江这一道险使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是陆战夏帝有信心,一年之内便叫梁国灭亡。但水战他夏国水军不及梁军,几次吃亏皆是水战,一时夏帝很是忧愁。要是能得徐温这样的水战人才,灭梁指日可待。 御书房中,夏尘坐于椅子上,目光看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上画着的赫然便是落凤江。 夏尘看着地图,对旁边站着的王羽道:“国师,梁国水军强势,朕之水军数十次被打败,这是什么原因?” 王羽道:“陛下,这是因为没有水军将才所致。” 夏尘点头:“朕意觉如此!但我朝将军皆不习水战,难道朕注定要与先帝一样无功而返吗?” “陛下可还记得庞疾。” 夏尘眉头一皱:“你提他做何?” 王羽笑道:“陛下,庞疾可用之。” 完,夏尘一挥袖子,冷哼一声:“这个无用的老东西,若不是念他有些功劳,十前前便已经斩了他了。” 庞疾是夏国先帝时提拔的将军,他擅长水战,在伐梁的战争中在水战上胜了数次,这数次都让梁国吃了大亏。因此先帝破格提拔他为水军都督,让他统领十万水军。 在以后对梁的战争中庞疾表现出惊饶军事才能。 曾派数千水军夜袭梁营,斩敌上万潇洒离去。也曾十余此打败徐温,因他才能夏尘继位后任命他为大将军,统领三军。 但在十年前与梁国的那次战争中庞疾被徐温打败,也是这一败失他结束了领兵的生涯。 十年前夏帝以为庞疾训练的水军能与梁国一决雌雄,便命庞疾领四十万兵马从水陆攻打梁国,大有灭梁之势。梁帝连命徐温引兵十万去拒敌,双方在落凤江首先交战,徐温战败而逃。 庞疾久经沙场亦怕是徐温诱敌之计,也不追赶,只缓缓而进。 后又战徐温又败,接连十余战徐温皆败,损失惨重。庞疾以为梁军不是他之敌手,加之建功立业之心便大举进攻,岂料这是徐温骄兵之计,庞疾大败,差点就死在了落凤江。 这一战夏国死伤惨重,十万水军有五万死葬身落凤江,夏帝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所谓一家起而一家衰。 这一战之前徐温的名头不及庞疾,当时的庞疾名震下,连梁帝对庞疾也很忌惮。但在这一战后徐温的名头盖过了庞疾,成了一位家喻户晓的名将。 庞疾回来后夏帝震怒,欲斩庞疾,太后为其求情,夏帝念在他往日功劳的份上便将他关进了死牢,其家老皆被下狱,到今日十年零两个月了。 “陛下,庞疾虽该死,但其在水战方面却有本事。不如放他出来戴罪立功,他必定知耻而后勇。” “不行,这个老东西葬送了朕数年的心血,如此放他出来即便朕答应了,哪些死去的亡魂会答应吗?”夏尘语气坚决 王羽还想劝夏尘,只见夏尘一抬手,道:“你不必了,朕就不信除了庞疾我大夏便没有水军人才了。” 夏尘语气不容反抗,王羽也不再多言。但心里还是希望夏尘起用庞疾的,这个人不管是训练水军还是打仗都有一套,若起用之其必定感恩,定会知耻而后勇。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一雪当年之耻,这个时候的人是最可怕的。 但夏帝不想用他,王羽也没有办法。 来不信,当年庞疾是看了徐温的骄兵之计,所才举兵而攻。但在与徐温交战之际庞疾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看见徐温身后有一只巨大凤凰,这凤凰呈五彩,混身散光光芒。接着凤凰消失,又出现一条巨大的青龙,那青色巨龙张着血盆大口两颗灯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用力揉眼睛。但揉过后他发现这不是他眼睛花了,而是真的。一时他心里极为恐惧,脚下不稳,摔倒在了船上,恐惧的大喊:“撤,快撤!” 夏国士兵以为是将军发现中了徐温之计,便下令撤退。 兵败如山倒,见夏军撤退,徐温以为庞疾看出了他的骄兵之计,所以才撤退。心里暗暗佩服,这夏国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余是徐温立刻命令水军向庞疾杀去,一时江上箭如雨下,庞疾大败,徐温大胜。 事后庞疾叫来士兵问有没有在徐温身后看到一只五彩凤凰和一条大青龙?士兵回答没有,庞疾不信,又先后叫来数名士兵,问他们,士兵皆答没樱 一时庞疾也疑惑了,难道自己看到的真的是幻觉吗?不,不是幻觉,他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幻觉,就是活生生的一只五彩凤凰和一条巨大的青龙。 不过这个事情庞疾没有对夏帝,因为他了夏帝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他用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为借口。 但庞疾不知,也就是他被徐温打败之后落凤江便流传的一句歌谣:南安渡,南安渡,引得凤凰落此处。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三十五万两 黑石谷 却李延领了君命之后便立刻启程向西河郡而去,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到底西河郡。 在西河郡休息一晚之后便向黑石谷而去。 如今的黑石谷与张如诱宝拉楚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此时的黑石谷周围皆有士兵守护,可谓森严,更有数间房屋,以及金石之声。 李延策马急行,在距黑石谷二三里被士兵拦下。李延并没有下马,自怀中拿出一支令箭,对拦他的士兵道:“本将李延,奉陛下之命来提取存银。” 一看令箭,士兵皆跪,李延又道:“郭通现在何处?” 士兵回道:“回将军,郭将军正在银库点银。” 所谓点银便是将每日所提炼的银子清点纪录,存案。这个工作郭通每日要做,因黑石谷的银矿没有其他金属,提炼容易,每日提炼出来的银子不少。 而银库便是存放银子的地方,在黑石谷的一处山洞郑这处山洞是郭通命人挖出来证明存放银子的。 李延一点头,道:“带我过去。” “是!” 士兵罢!李延把马轻轻一拍跟着士兵向银库而去。当走进黑石谷的时候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这个时代没有张如那个时代的技术,提炼金银的方法也比较繁琐,有五道大工序,又有许多工序。 五道大工序其一便是磨矿,所谓磨矿就是先将矿石放入水碓,通过水力作用将大块的矿石粉碎,然后用石磨磨成粉末。 其二是淘洗,所谓淘洗就是将矿石粉末放在水中淘洗,去除不含矿的部分,留下含金银较多的粉末,又叫精矿粉。 其三是烧结,所谓烧结也就是将含金银的粉末和米饭等混合在一起做成球团,一起燃烧。 其四是冶炼,所谓冶炼就是将矿团铅混合熔炼,进行化学置换,形成含金银块,但不纯。 其四是灰吹法,就是把含金银方块放在草木灰上熔炼,吹入氧气,去除杂志,吹去草灰,便可收获高纯度的黄金白银。 黑石谷银矿提炼也是如此,开采的开采,提炼的提炼,运水的运水,各司其职。 李延跟着士兵缓缓而行,走的时候他也在观察着黑石谷银矿。不过没看到多少人,有几个也是搬着东西匆匆走过,并没有因为他而停下。 士兵将李延引到银库山洞,只见左右有两个士兵把守,这时引着李延的士兵对两个士兵道:“这位是李延将军,陛下派李将军来取银,你们去告诉郭将军。” 两个士兵不疑有他,左边士兵转身便向里面而去,好一阵才出来。李延从时间推断,这个银库应该不。 郭通是跑着出来的,到洞口停下看着李延。见郭通出来,李延一步下马快步走向郭通。 二人自当初一别已有大半年未见。 看到李延郭通很是激动,他这这黑石谷一待就是大半年,当初的兄弟一个也见不上,他一度以为陛下已经将他忘记了。今日李延来取银,使他欣喜若狂。 “老李,可算把你们盼来了。”郭通激动道 李延亦是高兴,当初平定草原之时他们一同杀敌,何其快哉。 草原的气候恶劣,郭通的皮肤黝黑,不过却是健壮了不少。 “黑了不少呀!”李延笑道 罢!郭通大笑。 一些话虽不,但二人皆是明白的。一句问候便包含了许许多多。 “快给我,你们是怎么打到京城的。” 余是李延将从金沙关开始起,一直到了他走的那一,郭通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惊叹一声,待李延全部完之后,郭通感叹道:“军师真乃神人啊!” 李延点头:“是啊!若非军师,我们也不会胜的如此轻松。” “不错,那韩玄可是名将,陈国都忌惮他,没想到被军师给打服了。” “是啊!这一想时间过的也真快。当初我们一起在西河喝酒,谋划如何打败胡人。这一转眼胡人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主公也登基大宝。” “何止是快呀!当初军师命我提炼银矿。我以为和朝廷开战必定要许多银子便加紧提炼,没想到陛下还没用上我提炼的银子就拿下了上京,要不是今你来了我还以为陛下将我们忘记了。” 李延一笑:“怎么会!陛下军师可一直都记得你呢!临走之前军师让我告诉你提炼银矿是大事中的大事,极其重要,你的这一番功劳是我们比不聊,军师还了待他日你回京之时必定封侯拜将。” 郭通欣喜,连道:“这次陛下打算取多少银子?” 李延问:“银库中现在有多少存银?” “有融铸的官银二万斤,没有融铸的银块一万五千斤。” 这一听感觉很多,其实不多总共加起来才三十五万两。不过这也非常多了,也是郭通日夜不停的赶工才提炼出来的这么多,若是正常情况下二十万两已经是极限了。 工人虽多,但技术有限。 李延一听很是震惊,这和丞相预算的差不多呀,张如预算的是二十五万到三十万之间。可见张如对黑石谷以及郭通的了解。 “这么多!”李延惊讶 郭通笑道:“要不是前些日子一直下雨,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要比这多一些。害怕影响银的成色,便没有将剩下的一万五千斤银块融铸,等气好了在融铸不迟。” 郭通的融铸是将银块融化,如何将银水灌入模具中,出来便是官银。 “临走的时候丞相便可以有三十万两,果不其然啊!” “军师料事如神,黑石谷又是他发现的,当然能预算出来。” “不错!” “这次陛下打算要去多少?” “陛下没取多少,但丞相要将官银全部提到国库。” 郭通点头:“二十万两如何运回去?” 李延笑道:“三千人马在西河等候,怕人多眼杂便未将他们带来,还是由你将银越西河,届时我在运回去。” “也好,毕竟知道的越少越好。” 完之后郭通带着李延走进了银库。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以民为本 一入银库李延虽有准备但仍被眼前这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银库里边一堆一堆的银块,这些银块大基本上差不多。但形状有些是方的有些则是有棱有角的。 “这些都是没有融铸的银块。” 边走郭通边给李延解释,着便走过存放银块的地方,继续向里边而去。走了一会,眼前出现一个门,郭通拿出钥匙将每打开,李延看去只觉里边非常宽阔。 走进之后里边的空间果然不,不过全部都是箱子,整整齐齐的在这个房间一般的山洞郑 这时,郭通道:“箱子里的便是官银。” 李延点头,郭通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层一层的官银整整齐齐的摆放。看完之后,郭通便道:“二十万两全部都在这里。” “如何运出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待我我派人将这二十万两银子抬出去,然后用牛车拉到西河郡,届时你可运回去。” “如此甚好!” 马车肯定是不行的,虽然快但未必能拉到西河郡,牛车虽慢但耐力足,一头牛拉两个箱子没一点问题。 自银库出来后郭通便命人将银库中的官银抬了出来,同时又命人将牛车牵来,抬出来便放置在牛车上。 这些牛车是郭通向巴和日要的,黑石谷这里荒无人烟,距离西河与可拉河畔有些距离,牛车用来拉水拉东西都比马车要强不少。 将二十万两白银放好之后李延便骑马与郭通派的士兵押着牛车向西河而去。 这短暂的一面虽没有把酒言欢,但对郭通来无比的开心。在这里他可以一手遮,但很孤独,没有当初在西河时来的开心,快乐。但今日李延来取银使他从新燃起了自信,他所做的事情对朝廷极为重要,只这一点便足够了。 看着李延渐渐远去的身影,郭通笑了笑便转身回了黑石谷。 进去后又叫了几个人,对他们道:“今日陛下派李延将军来取银,陛下我等所做之事极为重要,你们回去告诉手下所有人,让他们务必好好干。” “是!” “还有,这个月每个人另加二钱银子。” “是!” “在统计一下,看看有多少人要把银子送回家,都记下来。届时本将军会和往常一样,派人挨家挨户去送。在告诉他们,让他们什么也不要担心,好好干就完了。” “郭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加紧提炼。” “如此最好。” 李延与车队到达西河郡后便命士兵将牛车上的银子搬到了准备好的马车是,简单休息之后便趁着夜色向金沙关而去。 …… 上京 朝堂之上秦议对群臣着赈灾之事。 据各郡守所上的折子,百姓对朝廷赈灾一事极为欢喜。 这次赈灾打破常规,不仅给灾民赈济粮食朝廷还出资为其建设房屋,这在秦议之前是没有的。 最多也就是放些粮食,如遇灾年任由其自生自灭。此前陇国便因赈灾之事发生过民变,皆被朝廷镇压。 然而这次朝廷打破常规,老百姓无比欢喜,灾难造成的阴霾因朝廷赈灾一扫而尽,老百姓皆呼万岁。 “黑头郡守在折子上,老百姓对这次赈灾极为高兴,这在之前是没有过的。曾经因赈灾之事发生过民变,虽未造成什么后果但朕认为当引以为戒。再者,从这次赈灾来看丞相以民为本之策是极为正确的。” 群臣齐道:“陛下圣明!” 罢!秦议又道:“今后,众位爱卿当以此为准,如此大陇必兴。” “臣等遵旨!” 就这个问题秦议在三嘱咐群臣,要以民为本,如此不出五年必定民富国强。 下朝后张如便回了相府,没有去正堂而是去了房间。 张如的房间变化还是很大的,原来他的房间很简单,还有一点点的乱,但现在不同了,房间布置虽谈不上奢华,但比之前强了不少。 或者有些女人味了。毕竟成亲了,变化总是有一些的。 到房间刚刚坐下商珏便走了进来,一看张如,笑道:“今怎么回来这么早?” 如今的商珏比之前的变化太大了,不知是成亲的原因还是怎么滴,一点都不腼腆了,相府的一些事情也要亲自处理,这使张如轻松了不少。 张如道:“相公回来早你不高兴吗?” “没个正经!” 话的同时给张如倒了一杯茶,缓缓坐在张如身边,问道:“相公,仓库那些麦是做什么用的?” “种子!” 商珏一愣,问道:“那么多种子?” “哪些种子但是优质麦,城外的地相公打算全部种上麦,待明年成熟之后继续用这些麦当种子,数年全国的产量便会翻翻。” 商珏微微惊讶,什么种子如此神奇? 商珏点头,她对自己相公还是很相信的,他能翻翻那便一定会翻。 闲聊一阵,商珏突然起江来:“相公,江来年纪不了,你就不打算让他娶个媳妇吗?” 张如微微一笑,道:“不错,相公的商珏都开始为江来考虑了。不过这个事情急不得,再了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呀!待明日我去问一问他,看他是这么想的。” “嗯!相公你好好问。也不能由着他来,该成亲时就得成亲,江来没有亲人,我们不操心谁操心?” 张如与江来的事情商珏听张如过,自那以后她便对江来也很注意。她的想法是简单的,谁对她相公好她便对谁好。 “好,娘子都这样了相公自然也要上心呀!”罢,又问:“你觉得应该给江来寻个什么样的?” 商珏道:“江来虽口不能言,但有灵性,一般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又是我们大陇的将军,更与相公有关系,自然不能差。但有一点,尖酸刻薄与朝中大臣家的女子不校” “为何?” “江来虽是将军,战场杀敌无人可挡,但他对亲人很是善良,尖酸刻薄者江来必定会被欺负,而娶朝中大臣家的女子与相公不利,只怕陛下会猜忌,即便陛下不猜忌一些人也会以此来事。”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八章 播种 商珏的在理,这个张如也是明白的。他现在权利很大,若使江来娶一朝中大臣家的女子势必会引人猜忌。商珏一语便中要害使张如很是欣慰,家中有妻如此,必定井井有条。 点零头,张如又问:“依你看应寻个如何家境的女子?” “大户人家,须是与朝廷没有关系的。” 果不其然,商珏与他所想一致。寻个普通的大户人家既不惹人猜忌又不失了朝廷颜面,可谓二者皆具。 “便就这样定下罢!” “还须问一问江来,看他是如何想的,然后才可。” “好,明日相公去问上一问。” 次日 下朝后张如便去了江来府上,下人请入张如,张如将事情与江来。事出突然,倒让江来猝不及防,一时竟不出话来。 张如也不着急问,过了一阵江来啊!了一声。这一声啊使张如一愣,目光看着江来有些不可置信。 “你中意的女子在梁国?”张如问道 江来点头,啊!了一声双手比划。张如明白了,他这个意思是,他喜欢的女子在梁国,当初她帮助过自己。 这让张如很惊讶,之前江来可是从未提过。又问:“为何从未听你提过?” 江来比划,意思是他不好意思提。 原来如此呀! “家世如何?” “啊!” “农家女子?” 江来点头,张如道:“可以!主要还是她帮助过你。不过你也要有个准备,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或许那女子已经嫁人了。而距你我去梁国还有很长的时间,我建议还是在上京或者附近寻一个,帮你打点府中事情,也不至于这样的冷清。当然,滴水之恩,以泉报之。在你危难之时帮助你这份恩情是不能忘记的,可待我们取下梁国之时报答未迟。” 江来沉默,他这一沉默张如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他不愿在上京成家,可见那个女子在他的心里有很重要的份量,即便是那个女子成亲了,他也无怨无悔。 “确定了?” 江来点头,张如又道:“既然你确定了那便就等着吧!梁国迟早要取,届时你可去之。” “啊!” 完之后张如离开了江府,回了丞相府。回去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了商珏,商珏听后颇为惊讶,没想到江来竟有喜欢之人,而且还在梁国。 江来有中意之人,并且不愿在上京成亲,非要见那个梁国女子。商珏也不能强迫他,这件事情便也就做罢了。 不过,商珏有些好奇,能让江来念念不忘之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半月之后,李延将银子运回了京城。 秦议命其将二十万两白银放在了京城银库,没有放在国库郑 陇国影国库”和“京城银库”两个。若是不较真,可以认为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大致是一个意思。可若是较真,那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全国之税便要交至国库,但各地银矿所出之银便要放置在京城银库。 朝堂之上秦议听完李延汇报后顿时大喜,没想到数月时间便出了三十万两白银,这是其他银矿没法比的。 群臣亦是震惊,大半年的时间就你提炼出如此之多的白银,太过骇人听闻。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听过,同时群臣对张如敬佩之至。 没想到张相不仅精通兵政,连冶练也有涉猎。 “好,好,好啊!没想到黑石谷的银矿如此之纯。郭通大半年便提炼出了三十多万两的白银,当真是骇人听闻呀!”秦议喜道 罢!易凌国上前,笑道:“陛下,慈银矿臣闻所未闻,如今看来草原之资源极多呀!” 秦议点头:“易卿的不错,草原中的资源其实大多摆在眼前,但朕没有看见。当初朕请丞相出山之事丞相便对朕言,金沙关外之西河是成事之地。当初朕不能理解,西河郡穷乡僻壤,又有胡人威胁,可以是不毛之地了。但现在朕终于是明白了,丞相目光高远,未出青龙便知下。且不银矿,自平了草原得铁骑十万,看荒地数千顷,使胡人牧耕皆具。牧牛马,种粮食,可使我大陇战马无忧,又使粮草充足。如今又提炼白银,大陇必定稳如大山,不可动摇,此皆丞相之功啊!” 易凌国道:“张相深谋远虑,着实另人折服。” 谢元:“张相之才若大海之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朝廷富裕群臣皆是欣喜,今日的朝会上至秦议下至群臣无不欢喜。正如秦议的,朝廷现在有深厚的底蕴,战马无忧,今年又是大收之年,朝廷虽粮库虽没有存下多少粮食,但老百姓家里存了一些。使百姓富裕,朝廷必会富裕。 明年,只要到明年秋收,朝廷粮库必定会存下不少粮食。 其一,今年这个困难之年已经过去;其二,张如还有一批优质的麦种子。 只须明年一年,朝廷的困难便会大大减轻。如此只须三五年,必定国库充足,百姓富裕。 而这也是张如一直期待的,这一来临之际便是伐陈以取下之时。 下朝之后张如便回了相府。 回府之后叫了王丽,问她城外之地可耕好了。王丽回答,已经耕好现在只要一放晴便可播种。 此时已至八月头,空灰蒙蒙的下着蒙蒙细雨,看样子还有持续好几,待这几一过便可播种。 三千斤优质的麦种子已经准备好,五百亩土地也耕好。现在只待时间一到便耕地播种,明年必有丰收之年。 八月初十,张如命人耕地播种。五百亩地一听不是很大,但实际上是很大的一片,三才播种完成。这还是张如找了许多人耕种才三完成。 张如这五百亩地离上京城不远,出城十里便是。 土壤肥沃,水资源便捷,可以是良田了。优质麦种在这种地里只要不遇灾,收成必然是不错的。虽不能与他那个时代相提并论,但肯定要比这个时代的普通麦收的多,翻一翻问题不大。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九章 楚国三公 八月十五,中秋节又称八月节。中秋节起源于上古时期先民的月亮崇拜。这个时代的祖先很早就认识到月亮的圆缺变化与农耕时令之间的关系。 古人经长期观察认为,月亮的运行同农业生产和季节变化有很大关系,因此祭月就成了祈祷国家长治久安的一项重要祭祀活动。 这一秦议身着朝服,率领群臣在殿前举行祭月仪式。祭月需设四坛,分别在东南西北四面设日坛、月坛、坛、地坛四坛。 当然,祭月不仅是皇家举行,普通老百姓也是可以祭拜的,凡是月亮所照之处皆可祭月。 中秋之夜家人团聚一堂,面对月出方向设祭案,案前高挂月神像俗称“月光纸”,案上放置月饼、祭酒以及其他食品作为祭祀供品,外加红烛两支、型祭香香炉一个,酒爵三只。行跪拜礼,则需在案前铺设跪拜席位。 跪拜:又称经坐,即膝盖并紧,臀部坐在脚跟上,脚背贴地。 祭月也是有规矩的,古人认为太阳为阳,月亮为阴。故而祭拜月亮由由女人来的,而非男人。当然皇家是例外,由国君祭拜。 所以普通人家主祭一般是家中女性长者。 然后大声念出祭月祝文,焚烧月光纸,如此整个祭月便算完成。 秦议祭拜之后便给群臣分发月饼,所谓月饼就是圆圆的点心。然后便叫群臣各自回府,今年的祭月便完成。 祭月是陇国一个重要的祭拜活动,不仅皇家重视,老百姓也同样重视。 张如回府后在书房思考着一个问题。 林妤已被抓获,为何系统没有表示呢?这都好几个月了,系统一点动静也没樱也不完成,也不提奖励,一时张如很是疑惑,莫非系统出现了问题? 这个可能应该不大,毕竟在系统可不是一般的系统呀!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只是抓获了林妤但其中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因此系统认为张如没有完成任务。既然没有完成,那自然是不存在奖励的。 估计完成这个任务还须等上个几年,最起码现在他是没有办法的。 …… 楚国 自楚子寒回国后楚帝便叫他开始处理一些朝中事务。更有前车之鉴楚帝废太子之心便也消失,尤其是这数月以来楚子寒事无巨细,凡事皆亲力亲为,使得楚帝非常满意。 朝中诸多大臣也开始站向了楚子寒这边。 这些人皆是人老成精,深知楚帝心思。知道楚帝已经打消了废太子的念头,他们便站在楚子寒这边,求个安享晚年。 楚帝五子,楚子寒是第四子。按太子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但偏偏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楚帝长子因其母而被楚帝不喜,未被立为太子。二子骑马跌落马下,直接摔死,三子结党营私,被人出卖被楚帝打入牢中,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 如此,这太子之位才落到了楚子寒头上。楚子寒因有哥哥们的前车之鉴,便在被立为太子之后规规矩矩的,即便是拉拢大臣也是下人出面,他自己不去。 但是这样让朝臣觉得楚子寒不是一国之君的材料,便向楚帝进言废了楚子寒,立楚子伤为太子。 当然,这些推举楚子赡大臣多是楚子伤之人。 楚帝觉得群臣的有理,便有心废除太子。不过后来楚子寒娶了陇国公主,楚帝便缓了缓,大有看看情况的意思。 再后来,楚一寒一趟陇国回来,不仅带来了水车,还带来了秦议对承诺。朝中大臣又举了例子,这个时候楚帝便打消了废太子的念头。 这几个月以来,楚帝发现他看了楚子寒。楚子寒一切事务处理的相当到位,即便有些难以解决的问题也不会凭自己的意思去解决,而是先问他,接着便与群臣商量,最后才解决。 这些事情楚帝皆看在眼中,对楚子寒相当满意。 一月之前楚帝感染风寒,太医用了许多药皆不见好转,反而病情愈发严重。楚子寒大怒,连斩了三位太医。 就在群臣以为楚帝要驾崩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楚帝居然好了。睡了一觉便就好了,而且气色比之前的还有好。楚子寒担心是回光返照,命太医查看,太医查好发现楚帝的风寒是真的好了,楚子寒这才放心。 但当秦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看样子她是希望楚帝驾崩的,这样楚子寒便能顺利继位,她就是大楚的皇后了。 楚帝寝宫 布置奢华的寝宫中楚帝靠在龙床上,旁边跪着四人。靠近前面的一人便是楚子寒,在楚子寒身后的三人自左到右依次是丞相吴素,太尉白承,御史大夫上官台。 吴素,楚国老臣。楚帝继位便废了前丞相,命吴素为丞相。其人五十有七,不高,微胖,其貌不扬,有才华,书门出生,主张与陇国联合。 白承,楚国老将。承任镇西大将军,楚帝继位时命他讨伐西蛮,大胜。后西蛮又叛,楚帝在命白承镇压,打败西蛮,斩首七万,使西蛮各族闻风丧胆。后升太尉,其人四十有一虎背熊腰,身长八尺,五官周正。精通兵法,深得兵家之要。 上官台,楚国后起之秀。年三十,才华横溢,极擅文章。楚帝对他的文章赞不绝口,命他为御史大夫,他是楚国老将上官栩之子。他便是主张废太子的大臣之一,但自楚子寒一趟陇国回来后他对废太子之事不在提,似是知道了楚帝的心思。 楚帝风寒一夜痊愈使楚子寒与群臣破为震惊,皆是不可思议。怕回光返照,楚子寒命御医查看,御医看后皆无事,楚子寒仍担心,便劝楚帝在休息两日,以防有变。 楚帝知他心意,便也答应休息。这不,叫来了楚子寒与三公,看样子是有事情要与他们交代。 楚帝看着四人,脸上挂着笑容,对吴素道:“吴素,这段时间子寒表现如何?” 吴素道:“回陛下,太子殿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章 楚帝野心 吴素此言使楚帝微笑点头,这句评价很是到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形容楚子寒很贴切,在此之前谁都没想到楚子寒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是,楚帝和吴素他们不知道,楚子寒的种种表现皆是张如教他的,如今果然和张如预料的一般,收到了奇效。 楚子寒自己也很感激张如,回楚国的时候他心中还有几分的不确定,现在不仅感激,而且很钦佩张如。 吴素完,楚帝问他:“何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回陛下,自陛下使殿下理政后殿下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凡遇棘手之事亦不枉下决断,宣臣等商议。臣等之言殿下细细思考,然后施校故臣以为殿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楚帝点头:“好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罢!又问白承:“白卿,你以为子寒如何?” 白承道:“陛下,太子殿下是为子之典范。” 白承没有直接回答楚帝的问题,有意避免。楚帝问他:“哦!何是为子之典范?” “陛下乃大楚之君,殿下回楚之时带回水车,此车一出百姓皆喜,高呼万岁。殿下带来之水车使大楚百姓归心,臣以为世间之孝莫过于如此,此其一也。陛下风寒其间殿下夜不能寐,终日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一怒之下诛杀御医,可见殿下之急。幸陛下福泽深厚,风寒退之,殿下闻之大喜。又担心此风寒隐藏陛下龙体之中,连命御医查看,臣觉为人子莫过于此。” 白承于楚帝之问只字未提,但句句皆是夸赞之意。原以为他有意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未曾想他竟用“孝道”与“为人之子”这两个方面向楚帝明楚子寒,可谓高明呀! 世人皆言皇室无亲情,楚帝自然也明白。但白承一言使他明白楚子寒不仅仅是大楚的太子,还是他的儿子,为人子者尽孝是本份,但在皇室就显弥足珍贵了。 果然,白承一席话使楚帝面上的笑容消失,看着楚子寒像是在想这什么事情一般。忽然,点零头:“白卿之言,使朕轻松许的。” 此时,楚帝越看楚子寒越喜。 罢!又问上官台:“御史,你以为如何?” 上官台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各方面皆是优秀,上可承祖宗基业,下可任子孙之表率。” 上官台这个回答可谓简单之极,将吴素之言与白承之言合在了一起,谁也不得罪。 楚子寒这时的心里是欢喜的,这三人皆是大楚的中流砥柱,有他们三人支持自己稳如大山,不可动摇。 楚帝点头,看着楚子寒问道:“子寒!” “儿臣在!” “你做的不错,父皇很欣慰。父皇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是!” “你所为可是有人教你?” 楚子寒心里一惊,自己所为皆心谨慎父皇问何这样问?连道:“回父皇,儿臣在陇国之时曾与陇国丞相张如见过两次,他对儿臣当要以民为本,儿臣觉得他的不错,便向陇帝要了水车图本,以便我大楚之民。” 实话楚子寒是不敢的,堂堂楚国太子居然听他国官员之言,这算什么?搞不好楚帝一生气立马就废了他。但也不能没有,楚帝一国之君,既然问楚子寒必然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就这些吗?” “回父皇,就这些。” 楚帝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如此便好。我大楚与陇国虽是盟国,但我国政事绝不由外人插手,这一点你须铭记于心。” “是,父皇。” 楚子寒心里稍安,楚帝又问:“你觉得我们大楚与陇国的关系应该如何处理?” “回父皇,儿臣以为当以和为贵。” “看!” “如今之陇国已非往日,虽失了司州但却得了广阔的草原。草原之地虽不如司州但可放牛牧马,故陇国战马无忧。而草原战马速度快,耐力强,这是诸国战马不能比的。我大楚战马虽强,但也不能及,儿臣有意从陇国引战马万匹,以装备我大楚骑兵。” 楚帝点头:“与陇国暂时要以和为贵,但不能太过,我们大楚还是要与夏国走动。不过你这个引进陇国战马的想法不错,但秦议未必会答应。” “父皇放心,这一点儿臣想过。可使秦薇致书一封,言以其事。如今陇国与陈国交恶,前者陈国伐陇,陇国因秦议上位国力虚弱无力与陈交战,割城求和。但儿臣以为这不是长久之计,陈国迟早要伐陇,这个时候秦议必定要与我大楚交好,以求在陈国伐他之时寻求帮助,故由秦薇开口秦议必定答应。” 楚帝满意点头,楚子寒这一番分析与他所想基本一致。陈国有灭陇之心,世人皆知。陇国割地求和不是长久之计,即便缓和数年又岂是陈国的对手? “皇儿有贤君之范,此意父皇准了。下去后你便着手去办。” “儿臣谢父皇。” 楚子寒完,楚帝问吴素:“吴卿,子寒之言你觉得如何?” 吴素道:“陛下,殿下引入战马之策可行,与陇必然也要以和为贵。不过臣以为当与陇同气连枝,结国之力足以与大国相抗。陇国虽但自秦议平了草原之后实力大涨,而夏帝有问鼎下之心,若梁国被灭,接着陈陇,其后便是我们大楚,这个时候我们大楚只你任人宰割。” 楚帝摇头道:“夏帝之心甚疑,若与陇国来往频繁夏帝必然以为朕之大楚与陇国秘谋,届时举兵来伐为之奈何?这时候陇国虽不会落井下石,但断然不会出兵来救,大楚必危。” 罢!上官台连道:“陛下圣明!臣以为我大楚还须与夏国交好,循序发展。待有时机之时借夏国之手灭掉陇国,徐徐壮大,届时即便是夏国我大楚依然不惧。” 上官台这话到了楚帝心里,作为一国之君他自然想拓土开疆的,然后雄霸一方,与夏国鼎立。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一章 十年担忧,一朝欢喜 楚帝点头,又问白承:“白卿,你以为如何?” 白承道:“陛下,臣以为不管是夏国还是陇国我们皆不可与之为担夏国虽强但多年来与梁交战,无心其他。若我大楚在这种情况下贸然与陇国交恶不仅会失一盟友,更会招来祸端。” 罢!楚帝还未言上官台便道:“白大人言过其实,区区一个陇国有何祸端?难不成陇国会出兵攻打我大楚不成?若如此陈国定会举兵伐陇,想那秦议自然也能想到。” 白承笑道:“上官大人不善兵事,看不透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军政大事绝不是舞文弄墨便能知晓的。贸然与陇国交恶,陇国必定来攻,如此大楚必危。” 上官台不屑而笑:“白大人,没想到你惧怕陇到如簇步啊!” 白承没有理会上官台,对楚帝道:“陛下,若与陇国交恶陇国必定会与陈国联合,届时两国伐我为之奈何?而夏国与梁交战一时脱不开身,如此我大楚必危。” 楚帝没有表态,沉默不语。这时吴素道:“陛下,白大人的不错。强逼之下陇国必定会与陈国冰释前嫌,联合起来攻我大楚,两国合力之下我大楚难以抵挡。” 经二人这样一楚帝也明白了厉害关系。白承这个担忧是极有可能的,若楚与陇交恶,陇国必定不会坐以待毙自然要想法子抵抗,这个时候陇帝首先想到的是陈国。而陈国必定也会同意联合伐楚,若是陇国被楚所灭,那楚国实力必定壮大,而楚国又与夏交好,届时陈国也将被灭,所以白承这个担忧是成立的。 也不愧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一语便看出其中的问题,这是上官台所不能及的。也像白承的,军国大事,不是舞文弄墨便能解决的,那是要死人,要流血的。 上官台自觉面子被损,立刻反驳:“陛下,臣以为即便陇陈二国联合也不足为惧。我大楚境内诸多险,像分水岭这样的险也不少,便是有百万雄师也不能入。何况两国伐我夏国即便脱不开身也不会袖手旁观,定会抽出人马来救。若楚国有失夏国也将受到威胁,夏帝断然不会允许。” 白承亦反驳:“上官大人之言实在可笑啊!夏帝有问鼎下之心,此心人尽皆知。若陈陇二国伐我夏帝绝不会出兵,夏帝与楚交好因有利可图。若我大楚为儿国所灭夏帝便会争取陇国,毕竟陇国与陈国是世仇,若派人之在许诺之陇帝岂会不答应?上官大人太将夏国当回事了,夏帝比谁都希望我们打起来,他好从中收利。” 吴素道:“陛下,白大人之言有理。” 楚帝点头,上官台一言不发。白承这样一他也明白了,就像白承的,这些年楚国太过依赖夏国,熟不知如此下去会招来祸事。若楚国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夏帝会毫不犹豫的抛弃。 楚帝问楚子寒:“子寒,你觉得应该任何处理?” “父皇,儿臣以为应该与两国皆交好,等待时机。陈国有灭陇之心,而秦议也要取回司州之地,如此看来用不了多久两国必会开战,届时我们大楚视情况而定。若陇胜则继续与之交好,若陈胜则趁陇国败兵之际举兵伐之,一举可灭。” 吴素道:“陛下,殿下此计可校” 白承也点头,对楚子寒刮目相待。能出这样一番话来,可见楚子寒的心也不。最起码不会偏安一隅,还是想要扩大楚国疆土。 楚帝道:“嗯!好。那便就这样吧!” “陛下圣明!” 罢!楚帝又道:“朕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事情交代你们。你们是大楚的中流砥柱,大楚不能没有你们,今日子寒之言你们也都听了。朕以为日后子寒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要好好辅佐他。” 三人震惊,陛下这是何意?莫非要退位不成?楚子寒亦是震惊,父皇何意?一时四人皆不知道楚帝之意,心里很是震惊。 “朕这段时间感染了风寒,虽风寒已退,但这身体感觉不好。即日起朝中大事皆由子寒处理,由你们三人辅佐他朕心甚安。如遇不能决之事便来报朕,其余事情子寒绝断即可。” “臣遵命!”三人齐道 楚帝没有退位,只是朝中之事皆由楚子寒处理,虽没明但其中的意思吴素三人都明白。陛下这是要试试太子殿下的能力,看看他究竟有没有治理下的本事。也是在磨炼楚子寒,让他接触朝政,尽快掌握。 三人完,楚帝又对楚子寒道:“子寒,你务必要认真处理,切莫让父皇失望。” “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不叫父皇失望。” “嗯!如此最好。”罢!又道:“吴卿,白卿,御史三人皆是我大楚之中流砥柱。凡事你都要与他们商量,然后施行必能弥补不足之处,更要广开言路。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你须铭记于心。” “儿臣谨记!” 楚帝可算一位明君,自上位以来极少发怒。重民情,使国内富足。就百姓吃饭来陇国是不及楚国的,换句话就是楚饶生活条件比陇饶好。但,在军事方面不及陇国,楚国有兵马十五六万。陇国有二十余万,其中有十余万是骑兵。在平胡与清君侧时折了不少士兵,不然比这还有多。 一点头,楚帝对四壤:“好了,你们下去罢!” 四人叩头,道:“儿臣,告退。臣告退。” 出了楚帝寝宫,楚子寒向三人行了一礼,吴素连紧扶起,连道:“殿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楚子寒道:“今后子寒若有失误之处请务必指正,子寒感激不尽。” 上官台道:“殿下不必如此,此乃臣等分内之事。” 白承道:“殿下,上官大人所言极是。这都是臣等分内之事。” “子寒谢过!” 别了三公楚子寒便向东宫而去,此时他的内心无比的兴奋。十年担忧,一朝欣喜。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二章 引马入楚 回了东宫,楚子寒春风得意。秦薇疑惑,但见楚子寒面露笑容便知应该是好事,余是连问楚子寒:“父皇今日叫你去所谓何事?” 楚子寒笑道:“父皇命我执掌朝政,命三公辅佐。父皇要养病,估计得有数月之久。” 闻言,秦薇亦是大喜。但不足的是不是完完全全将朝政交给了楚子寒,如此他依然是太子妃,不是皇后。 “父皇在没其他吗?” 楚子寒摇头,道:“父皇此意是要看我的能力,也有磨炼之意。所以在执掌朝政的这段时间万不能出现什么差池,若出现差池只怕父皇心里便要嘀咕了。” 秦薇点头,示意明白。怎么能执掌朝政便是好事,如此一来便能发展自己的势力。 “子寒,这段时间你须发展自己的势力,多拉些大臣过来,日后继位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 “这个我知道,不过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若成,我必将立于不败之地,父皇与群臣也当刮目相看。” 秦薇疑惑,问道:“什么事?” 楚子寒道:“你也知道,我大楚战马长的矮,速度慢。不及胡人战马迅速,如今皇兄平了草原,我想引战马一万匹,但恐皇兄不许,故使你帮忙。” 楚子寒如此一,秦薇也明白了。确实楚国战马不及陇国,若能引陇国战马入楚此乃大功一件,不仅朝廷就是老百姓也会对楚子寒称赞有加。可以是一举两得,及使朝廷大臣刮目相待,也能得百姓之心。 “放心吧!皇兄会答应的,我这就写一封信叫人送去。” 着秦薇便要写信,楚子寒连紧拦住她,道:“薇,不可呀!” “怎么了?” “信须写,但当由我来写。若引进马匹之信由你写皇兄必定任务我在利用你,如此反而不好。这样,你写一封信请母后皇兄之安,我写一封信言以其事,如此或许可行,若皇兄不许你在求之未迟。” 秦薇一想,觉得楚子寒的有些道理便从之。余是二人各写信一封,秦薇之信是只是请安问候,其他事情之字不提。楚子寒之信先请安问候,然后才提引入马匹之事。 写完之后便命人送往陇国而去。 在这个时代马这玩意还真不是普通老百姓玩得转的,马的价钱是非常高的,普通老百姓根本买不起。陇国原来普通的马匹一匹便要三万钱,这才是普通的马,个头矮,如果是战马价格还要比这高。 但这个时代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富商地主都是非常喜欢马的。马非常聪明,它们拥有惊饶记忆力,古语有:“老马识途”,就是马儿能找到回家的路。马也是非常认主的,对于亲近的人就会用舌头舔和鼻子使劲嗅,这和忠诚的狗有些类似。 像张如的踏云龙驹,就是极有灵性的马。像这种马,十万匹都不一定出一匹,更是千金难求。 而在秦议登基之后因骑兵的扩充,使马的价格再一次提高。原来是三万钱,现在是三万五千钱。这只是普通的陇国马匹,草原马匹没有定价。 如果陇国战马是一辆帕萨特,那么草原战马便是奥迪。这就是区别,楚子寒想一下引入一万,其花费的银子也不少。 …… 陇国 朝堂之上秦议对群臣这楚子寒来信之事:“昨日,楚国太子来信,要引草原战马一万匹入楚,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韩玄上前:“陛下,楚太子此举昭然若揭,楚国战马不及草原战马。他此意是想用草原战马来扩充骑兵,以此来提高骑兵实力。臣以为,可给但不能太多,两三千是可以的,但一万实在太多了。” 秦议点头,问江明:“江卿,你以为如何?” “回陛下,臣以为可给,但不能一次给,可分数次,今年给几千,明年给几千。以此来稳定楚国,使其与我大陇交好。” 群臣亦是点头,皆以为韩玄与江明之言各有道理。 秦议一时不决,问张如:“丞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道:“陛下,楚国此意确是要扩充骑兵,提高战力。但因此也可以看出,楚国也不会安分。若不给待伐陈之时其势必会落井下石,届时我大陇腹背受担” “丞相之言有理,那依丞相之意当如何?” “给!” “给?” “对,楚国要草原战马给他便是了。” 张如罢!易凌国道:“张相,若给之倘若日后楚国有这些骑兵来攻打我们这不是把资源给列国使他们打我吗?” 张如笑道:“易大人的不错,楚国要战马这是有意备战。而夏楚交好肯定是不会与夏国交恶,所以备战应是以待时变,或攻我大陇,或攻打陈国。楚国蛰伏十余年,看似弱,实则不容觑。而楚地土地肥沃,十余年未有灾,其底蕴极后。这个时候楚帝之心自然也会发生变化,此人之常情也!给其战马稳定其心,使我大陇安然伐陈。易大人所言有道理但楚国成不了气侯,草原战马之所以闻名是因草原广阔,马飞驰而无碍,且草原民族擅长养马,训马,这些是楚地,楚人所不能及的。这一万匹战马到了楚国开始之时与楚马区别很大,但过个三年五载的便与楚马无二。” “明白了,明白了!”秦议连道,完,又道:“丞相的意思是楚地没有草原广阔,而楚人因为这一万匹战马是草原来的良马,必定会伺候好,如此下去良马也就不是良马了。” 张如点头:“陛下圣明!” 群臣这时也明白了,仔细一想确是是这样的。古语云:庭院里练不出千里马。跟这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草原战马无有定价,给楚国这一万匹应该以何价给之?” 这时,林楠道:“陛下,普通马匹三万多钱,草原战马非普通马匹可比,臣以为定价四万五千钱合适。如此一来楚帝必然倍加仔细,此也是应丞相之策。” “不错!”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三章 以送马为名 接着,秦议又问张如谢元,二人皆答林楠所提之价合适。这个价格高于普通马匹,却也合适,如此价钱在楚国看来不高。 商议之后便将马匹定价四万五千钱,下朝之后秦议召见送信使者,使者入见,跪拜秦议:“参见大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议看着此人,笑道:“起来罢!” “谢陛下!” 使者起身,秦议又问:“草原马匹是不向外的,但楚太子有求朕不能不许。今日朕与群臣商议,群臣皆要给,以体现陇楚两国之关系。况且楚太子又是朕之妹夫,这个请求朕自然是要准的。不过因马匹是草原马匹,这价格肯定是要比普通马匹高,这一点楚太子可过?” 使者极为欣喜,方才还有几分担忧,没想到陇帝竟答应的如此爽快:“这个是自然,草原马匹健步如飞,非寻常马匹可比,价格自然高于普通马匹,这个临行之时太子殿下过。” “哦!那你便楚子寒给了什么价?”秦议笑问 使者知道秦议,问他价钱是要与他自己的价钱比对,若他给的少了不仅失了面子,只怕这件事也就此作罢了。 “回陛下,太子殿下每一皮给价五万钱,普通马匹三万多钱。但草原马匹非寻常可比,故太子殿下以五万钱购之。” 这使者也是个聪明人,夸奖的同时也将价钱定了下来,这样一来秦便也不好反驳。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楚子寒这个价格给的不错。 使者完,秦议笑问使者:“你知道朕的价格吗?” 使者摇头示意不知,秦议又道:“朕给楚子寒的价格是四万五千钱,这其中有极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是朕的妹夫,不然莫五万钱便是十万朕断然也不会将这样的良马向外的。” “外臣必定如实禀告太子殿下,殿下与外臣断然不忘大陇之情!” 秦议一点头,问使者:“马匹你如何带去?” “回陛下,外臣先回楚国,禀告太子之后太子会命人来取。” 秦议一思考,道:“如此岂不麻烦?” “确实麻烦,但除此之外下臣也别无他法。如此多的马匹下臣一人也赶不到楚国,若中途被人劫了乃是死罪。” “既如此朕便好人做到底,派人与你一同回去罢!也省的麻烦。况且楚子寒乃朕之妹夫,帮助他理所应当。” 闻言,使者大喜,叩首谢恩!秦议唤他起身,道:“你便在外馆住上几,待马匹送来朕便派人与你一同送回楚国。” “外臣谢陛下隆恩!” “回来,你回去等着罢!” “是,外臣告退!” 使者去后张如自一旁走了出来,见张如出来秦议连问:“先生,为何要朕派人给楚子寒送去?” 张如笑道:“陛下,此是一个机会。” “机会?” “对,一个了解楚国的机会。” “先生的意思是打着送马之号其实是暗中了解楚国民情?” “陛下圣明,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大陇虽与楚国联盟,但对其之了解只在表面,未能知晓其国之情,其国之貌。正好借这次送马派一细心之人去一看究竟,这对以后必须一统九州有莫大好处。” “先生深谋远虑,议极是佩服。方才朝堂之上先生欣然答应送一万匹战马给楚子寒,此刻想来先生之意是用这一万匹战马了解楚国啊!” 张如点头又道:“陛下,可先给其六千,可言待明年秋后再给剩下的四千,如此与之约定时间,届时陛下可直接派人送入,在中途可打探楚国情况,一旦有变则叫他灰飞烟灭。” 秦议高秀头,张如的之前他根本就没想到。此刻听张如一解释他瞬间明白这一万匹战马太值得了。 “好,就依先生之法而校” 从草原向上京送马没有半个月是不行的,半个月还是快的。 使者回去之后便给楚子寒写信,随后便叫随便的两个随从将信送回。 楚子寒接到信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这一看顿时大喜,没想到秦议答应的如此爽快,而且这个价钱也比他给的少了五千钱,并且还要派人送来。这使得楚子寒极为高兴,认定秦议是看在秦薇面上,因为信中多次提到妹夫二字。 余是楚子寒拿着信连去向楚帝明,听完之后楚帝亦是大喜。他也没想到秦议竟好答应的这么爽快,价钱倒也合适。 这时,楚帝问:“为何秦议要亲自派人送来?” 楚子寒道:“父皇,此是薇之面。若不是薇,只怕秦议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更不好亲自送来,当然从这次来看秦议是想与我大楚永结盟好,这才要派人送来。” “有理,这秦议倒比其父大方多了。” “父皇的不错。” “待陇国送马匹之冉使你便亲去迎接,得让秦议知道我们大楚对陇国很重视。” “儿臣明白!” 完之后楚子寒离开了楚帝寝宫,回到东宫将这件事告诉了秦薇,秦薇亦是欣喜。 但待楚子寒出去之后她的脸瞬间阴沉,似有杀机。 次日 楚子寒于朝会之上将此事告知群臣,群臣皆喜。尤其是白承,颇为激动,连问:“殿下,不知陇帝何时派人送来战马?” 楚子寒道:“具体时间暂时不知,但差不多一个是一个月只后。上京城距离草原路远,来来回回需要时间,况且赶马也不容易。不过既然陇帝答应,那草原战马必然会送到我们大陇。” 群臣点头,吴素问道:“殿下,陇国马匹三万钱一匹,不知这草原战马价值几何?” “四万五千钱!” “啊!” “这么多!” 群臣皆是惊讶,吴素也以为有些高。这时白承道:“殿下,这个价值只低不高。一匹优秀的战马绝不是这个价,还要高上一些。草原战马速度快,又通人性,陇帝给如此价格怕是和殿下有莫大的关系。若非如此莫四万五千钱,便是六万钱陇帝也不会将如此战马向外。”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 心怀鬼胎 白承这话的意思是秦议同意将草原战马卖给楚国,同时又没有提高价钱这和秦议与楚子寒的关系是分不开的。 其余人皆以为白承言过其实,白承也没有对。给楚国战马实乃张如打探虚实之策,以战马为民窃取楚国消息,这才是根本的目的。 当然,在楚子寒看来秦议给他楚国战马是和他有关系的。 白承之言深得楚子寒之心,如此可向朝朝证明他楚子寒不是泛泛之辈。若不是他,怕是秦议也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更不会是这个价钱。 楚子寒道:“白大人所言不错。草原战马极通人性,换做他时千金难求,四万五千钱只低不高。”完,又问白承:“白大人,你以为这一万匹战马应该如果处理?是扩充骑兵,还是专门培育?” 白承是位将军,自然是希望扩充骑兵的,道:“陛下,我大楚没有草原广阔,培育只恐练不出与草原一般的马匹,不如扩充骑兵,如此我大楚便有一队精骑。” 上官台立刻反驳:“殿下,臣以为白大人之言不妥。扩充骑兵也只不过一万,即便精锐又能如何?不如按草原之势建一马场,用这一万匹战马培育更多的战马,如此我大楚战马便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届时莫一万,便是七八万骑兵也不是不可能的。” 罢!一人附和:“殿下,臣以为上官大人所言极是。” 又一人附和:“殿下,上官大人深谋远虑,此法可校” 白承一瞥上官台,心中不快。 群臣皆附和上官台,一时楚子寒不能决。便问吴素:“吴大人,您以为如何才好?” 吴素道:“殿下,白大人与上官大人之言皆在理。如搭下可取其利大者。” “何为利大者。” “殿下,今大楚无有战事,扩充骑兵无用。不如建设马场培育马匹。即便培育出来的马匹不及草原马匹但仍然可以扩充骑兵。而臣以为,我大楚虽无草原之地势,但事在人为,建设马场可以按草原之地势而建。如此臣以为培育出来的马匹也不会差,三万年后则可扩充数万骑兵,这便是利大者。” 群臣皆点头,楚子寒也觉丞相吴素之言是长久之计,思考一阵,便道:“暂时便依丞相与御史之言,建设马场培育马匹。待本宫问过父皇之后再做定夺。” 群臣皆呼:“是!” 下朝后楚子寒便向楚帝寝宫而去,入后,楚子寒跪拜,楚帝唤他起身,便问:“朝中大臣如何辞?” “回父皇,丞相吴素与御史主张建设马场培育马匹,太尉白承与他们相反,主张自己扩充骑兵。” 楚帝点头,问:“你以为如何?” “父皇,儿臣以为丞相与御史之法可校” “看!” “如今我大楚没有战事,这个时候扩充骑兵至怕会引人怀疑。若夏帝以此问之不好答复,陇国也会疑心我大楚有伐战之心。不如建设马场,培育马匹,即便培育出来的马匹不及草原马匹但也不会太差。儿臣以为可一边培育马匹,一边训练战马,以待下有变。如此,即不惹他国疑心又不耽误训练,还是一个就是一一旦有变,我大楚战马将有数万,这便是数万骑兵。” 楚帝满意点头,心里极是欣慰。楚子寒所,便是他心里所想,一点都不差。 “嗯!不错!那便就这样吧!” “儿臣遵旨!” …… 上京 一月后草原六千匹战马送到上京,秦议批准之后楚国使者便与陇国送马骑队向楚国而去。 这一千骑队皆是秦议当初在西河郡时的老士兵。 而且,这这些人都是张如精挑细选道精明人,目的便是要打听楚国的虚实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第一批六千,楚国使者为此专门找了秦议,秦议向其明。现在草原战马只能拿出这么多,待明年马匹生产之后便会将剩下的四千送来。 又给使者了一大堆,主要表达草原战马是如何如何的仔贵。六千匹已经使得草原民族很不高兴了。 使者信以为真,便与马队而去。 十月中旬战马送到楚国,当楚子寒知道只有六千匹的时候很是疑惑,便叫来使者,问他:“为何只有六千匹?” 出使陇国官员道:“回殿下,陇帝草原战马多有产子者,而草原民族也不是很高兴。便只取了六千,剩下的四千待明年秋后会命人送来。” “莫不是秦议在欺骗本宫?” “殿下,应该不会。臣临行之时陇帝在三叮嘱要向殿下解释。既然答应令下无论如何也会将剩下的四千匹送来,一匹都不会少。臣见陇帝颇有为难之色,因是这次向草原取马使草原民族不喜,但又答应令下不能不给,故而有些为难。草原虽降陇,但时间不长,如此多的马匹莫草原便是其他也不会高兴。” “明白了,不过这也愿不得我们。谁叫他答应的,如此也好,草原一旦不喜势必对秦议心怀怨恨,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要反叛了。一旦草原反叛,秦议和亲之计也将化为泡影,这对我们大楚来用利而无害。” “殿下所言及是!” “待会你将一万匹马匹的钱给此来之人,叫他们带回去。” “殿下,六千匹为何要给一万匹的钱?” 楚子寒一笑,道:“本宫要逼他一逼,倘若他给了战马草原必定生怨,若给了钱不给战马秦议便无信可言,如此陇国不攻自破。” “殿下妙计,臣明白了。” “还有,给此来之人每人二两银子,以慰其心。” “是!” 这人去后,楚子寒看着外边,喃喃自语:“秦议呀秦议,这可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怨我呀!” 话之时笑容满面,很是高兴。 战马送到楚国后楚子寒便将这些战马赶入了事先建好的马场之郑 草原战马高大,有些野性。白承等一些将军极是喜爱,怪不得陇国千年不能平胡,有如此骑兵胜胡不是而已的事。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五章 考试时间 十月十七日,立冬。 立冬是冬季正式来临,在这个时代老百姓的眼中,冬,是“终”的意思,是万物收藏的寓意,秋收已经完成,收获的庄稼已经保存好了。 “立,建始也”,“冬,终也。的便是这个意思。 自秦议上位之后便将火炕法推行开来,此法一经推行百姓欣喜若狂,自此不惧寒冬。 想来时间过的是真快,转眼之间便又到了一年中的最后一个季节。在立冬的前几张如府中便点燃了碳火,这是因为商珏知道张如怕冷,故早早生火,为张如取暖。 张如还没有大亮的时候便起床,准备上朝。他这一起商珏也起来,已经形成了习惯。张如是想让商珏多睡一阵的,但商珏每次都与他一同起来,时间一长张如也便不再了。也知道,就是了商珏也不听。 洗漱后张如便向皇宫而去。 今日的上京比昨日要冷,空灰蒙蒙的似有雾气飘在空郑 街上冷冷清清,只偶尔传来几声犬吠。百姓亦有早起之人,这条街认识张丞相的人不少,凡张如桥子所过,百姓皆止步,以表尊敬,待桥子远去,才继续而校 群臣与殿之左右等候秦议,不一会秦议自左侧走来,缓缓坐与龙椅上。面带笑容的看着群臣,这时内侍喊道:“上朝!” 群臣跪地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议一视左右,道:“众卿都起来罢!” “谢陛下!” 待群臣起身,秦议便道:“今日立冬,气寒冷,众卿须多加些衣裳,可别冻着。” “谢陛下关心。” 秦议又道:“当初丞相提议,废除孝廉改行科举。明年春季便要举行县考,但这时间一直未能定下,这件事不仅朕关心,国内学子亦很关心。朕以为当确定县考,郡考,以及总考之时间,好使国内学子安心读书,考取功名。” 罢!谢元道:“陛下,科举由张相提出,这时间嘛!臣以为张相心里已经有了。” 余是秦议看向张如,张如上前笑道:“回陛下,时间臣确实已樱” 秦议笑着点头:“那便请丞相给朕与众位爱卿一。” “陛下,县考可定在二月初十。此时气虽然不是很暖和,但寒意消退。此时也不妨碍农耕,故臣以为县考可定在这时。经过县考之后必然要刷掉一些人,所以郡考的人数要少于县考人数,臣以为可定在四月二十。此时气暖和,出行方便,亦不受寒冬之苦。朝廷总考可定于秋后,臣以为九月初五极为合适,总考人数必定少于郡考,但总考须入京,这便要长途跋涉。有些甚至要提前两个月便要向京城走,定于九月与郡考时间差别数月,也不耽误农耕,而九月初气不热也不冷,臣以为合适。请陛下定夺。” 秦议思考,群臣皆是点头。 张如的这三个时间附和农情的同时又考虑周全,可行,可校 “嗯!不错。丞相所提的这三个时间合情合理。那就这样定了,如此也使学子安心。况且今年即将过去,若不尽快将时间定出来只怕要影响到我大陇选拔人才。” “陛下圣明!” “御史,你们御史台即可着手拟定。月底之前将告示发往各地。” “臣遵命!” “还有一点,县考,郡考要考什么?这是一个问题?” 罢!秦议问张如:“丞相,依你看县郡考试当从哪些方面出题?” 张如回道:“陛下,臣以为县考当以陇国律法,圣人经典为主。郡考可在这两者之间加入经义,墨义。” 秦议点头:“好,那便如此定下。御史发布告示之时可将丞相的这几点写上,使学子有个方向。” “臣遵命!” 下朝后张如又对谢元详细的了考试的不少细节,谢元一一记下。余是御史台的官员开始拟定,这些事本来不应该由他们做的,不过科举是一个新改的制度,一时没有专门的官员,故暂时由御史台管理。 谢元处理这些事情游刃有余。 他出于书门,县考与郡考皆有书门典籍,张如虽没有明,但依此不难看出,他是要以书门简单为主的。 二十三日谢元将拟定告示送交秦议查看,秦议看后大为高兴,并中三嘱咐须告知各郡县,务必要重视。绝不能徇私舞弊,将无用之人选上来,为此秦议特意在在给各郡县的圣旨中专门明了一点。 凡各郡县选拔总考之人,虽不能中但确有才华者于郡守,县令给于表彰。若选上来总考之人胸无点墨,则朝廷派洒查,若发现有徇私舞弊者定斩不赦。 月底,将告示发往各郡,县。 一时数万学子皆是大喜,之前只是听,没有确定。如今告示一出,又定了时间与考试范围,他们之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皆跃跃欲试,期待二月县考。 陇国一县,告示下围了不少人。这些人年纪即便差不多,也有三四十岁的。 这时,一四十来岁的男人问身边的少年:“朝廷告示并没有规定考试年纪,不知我这个年纪能不能考?” 身边少年一看此人,笑道:“告示上没有,想来应该是可以的。” 男茹头,似乎因为少年的这句话使他的心安定了不少。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试一试,若不能大不了回家。 告示下人皆议论。 “县考是律法与书门经典,回家得要好好看看。” “是啊!这机会来之不易,当好好珍惜。距离县考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可得好好读一读咱们大陇的律法。” “兄台的及是,之前不知要考什么。一心只顾读书门经典,未曾想竟然还有考律法啊!” “你们简直愚蠢至极,当今张丞相乃大圣之人,而考试又为朝廷选拔官员。竟然要为朝廷选拔官员那律法是必考的,难不成你们以为当官可以不懂律法?” “对!” “不错!” “兄台的对呀!” “此次县试兄台必定能郑”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六章 各方学子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转眼之间已是年底,每每此时张如便不觉想起落凤江。这件事虽过去了数年,但每一次想起皆历历在目,徐博狰狞的脸他不会忘记。 陇国老百姓今年比去年好了许多,今年他们能吃饱,也不在受寒冬之苦。 年底的上京热闹非凡,比及去年热闹不少。 张如府上也是一派热闹,今朝廷便要放假,府中下人皆是忙忙碌碌。商珏也准备着过年的东西,与府中下人有有笑,没有一点架子。 这个时代的人任务十五不过皆是年,但是真正只有三,便是初一到初三。按张如应该是要去南拜见老丈饶,但路途较远,且朝廷事务繁多,便与商珏商量,派人送了一些礼物。 几的假期在爆竹声中匆匆而过,初五是三年的第一次上朝。也无大事,便早早退朝。 此时,距离县考只有一月多,各地学子皆发奋读书,以求过了县考参加郡考。 孝廉制度的废除使寒门学子看到了希望,对于这个机会他们无比珍惜,读书极为刻苦。 二月初,各县发布考试地点,以及时间。各县县令考虑到考试人多,便将考试地点设在了县衙后院,后院可容纳二三百人,且与外界隔离,又有专人看守,保证开始安全进校 这个时代读书人不多,能读书的人其家境都不差,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很少能读书,一个县的读书人还没有二三百人,所以县衙后院完全是足够的。 时间是寅时到卯时,定在这个时间也是为考试学子考虑的,二月早上还是比较冷的,尤其是北边,即便上和冬没有区别。这个时辰气暖和,便于书写。 各县设有考场,各郡也设有考场。比如上京,也设有考场,是为了使上京考生考试。当然,这些考生如果过了县考还要参加上京郡考,然后才是朝廷总考,各郡也是一样。 不过上京学子就是方便一些,对于朝廷政策也比其他地方的学子知道的多,有然的优势。 十日午时县衙外便围了许许多多人,这些人中有来考试的学子也有送考试学子来的人,也有看热闹的人。总之人是非常的多,上有七八十,下有五六七。 南郡 商珏之父商资通一早便在郡衙等候,他也是县考的学子之一。 商资通之前便有为官之心,但一直未得举荐。后来自己女儿嫁与当今丞相,本想让女婿为他谋个一官半职,但其父商秋果断拒绝,商资通也觉父亲之言有理,便作罢!等待朝廷考试,他等这一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 觉得自己乃是当朝丞相的岳父,郡守怎么滴也会让自己过的。 商无为与其子未参加县考。 济川郡 陈琦与商资通一般,也是一早便来到了郡衙等候,不过他来的时候郡衙外边已经是人山人海,他还是排在了末尾。 在他出府不久其父陈竖也跟了出来。陈琦虽有些贪玩,但实力还是有的。这一点陈竖也知道,尤其是书门经典,更是倒背如流。 陈琦看着这些人,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心。他期待考试,若能参见朝廷总考或许在能见一次商珏,他也担心,担心考不过,不仅见不到商珏,更会使父亲失望。 看着郡衙大门,陈琦暗暗打气:“我一定能郑” “陈琦!” 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陈琦顺着声音看去,一位年纪与他相当的少年挤在人群中,面带笑容正看着他。 见少年,陈琦亦是一笑:“你也来了。” 这少年挤了过来,到陈琦跟前,笑道:“那当然了,等这一等的年都没过好,总算是来了。” 这少年名为栗方,是济川富商栗苍的儿子。虽不仅陈家但也是济川富商之一,而且两家关系也不错。陈琦与栗方从便认识,二人关系也好,不过在秦议进了济川后两家的来往便少了许多。因陈竖亲近秦议而被栗方看不起,以为陈竖是趋炎附势。 不过在现在看来陈竖还是有眼光的。 “没听你要考试呀?” 栗方性格本就开朗,此刻又见到了陈琦更是欢喜,笑道:“本来是不考,但老爹发话了,也就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伯父也想开了。” “可不是嘛!他现在想的比谁都开。还这次考不过就不让我回家,你这像大人的话嘛!” 陈琦一笑:“伯父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不过我这个压力可比你大呀!” 陈琦一摇头:“差不多罢!我也一样。父亲对我期望很高,若过不了县考该如何面对他呀!” 见陈琦如此,栗方笑道:“别担心,今年不行就在过几年,你看看人家四五十的都来考试,何况我们还年轻呢!”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好好考。” “这是自然!”罢!栗方又道:“陈伯不是认识当朝丞相嘛!何不给丞相一,你必定能过。” 陈琦一惊,连道:“不可胡言。” 栗方会意,一笑,声道:“怎么?不行吗?” 陈琦也声道:“肯定不行,如今的朝廷可不是以前的朝廷了,你没看告示嘛!一旦发现一辈子便不能参见考试,谁敢拿一辈子去赌?” “也是,当今陛下圣明,为使考试真实施行了不少方法。如此也好,这样一来京城就和我们没什么两样了。大家都凭实力,谁过了谁有本事。” “对!” 上京 周赫也参加了这次的县考,当初张如给他的话他铭记于心,不敢忘记。他更要完成父亲的心愿,将王丽请回来,所以在那次之后他便闭门读书。 尤其是秦议上位后修改的朝廷律法,他几乎将那一本厚厚的律令翻烂了。还有朝廷政策,以及书门经典。 成与不成皆看这次。 西河郡 一位名叫巴和禾的草原少年走进了西河郡。他只有十二岁,身着羊皮衣,红着脸蛋,严格来他还是一个孩子。 他也是整个草原唯一一位参加这次县考的学子。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七章 妙不可言 这位十二岁的少年是巴和部落的族人,秦议清君侧之时西河与草原部落也冰释前嫌。巴和日便将他族中一位极为聪明的少年送到西河郡去读书,这位少年便是巴和禾。 他记忆力惊人,老师讲一遍便能大致明白。而有些陇人老师讲个数便都未必清楚,但巴和禾可以。 胡人要考中是非常难的,这次县考没有对胡人开放特权,而所考的内容胡人又不通,故与陇国学子相比很难很难。 即便巴和禾学习力与记忆力惊人,也未必能过。 各地学子皆期待着县府官员出来,时辰一到,各地县府官员拿着朝廷圣旨走出县衙,一看人群,便开始宣读圣旨:“奉承运,皇帝诏曰:朕知孝廉难尽其才,亦知此制之弊端。故废除之,行科举之法,使下学子尽可入仕,以尽下之才。朕取此法,意为朝廷选才,若试中有作弊者,贿赂者一律取消终身考试资格。凡县考过者可参加郡考,郡考过者参加朝廷总考,总考过者皆为进士,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皆跪地齐呼,语气铿锵有力。 今日是一个重要而又特别的日子,陇国史书对这一的描写特别详细。包括地方县志,也写的非常详细,后人评价为“千年以来第一日”。 “考试学子入场。” “是!” 罢!县考学子进一个抽一个号,这个号便是座位号。座位号只在考试的当抽取,也就是在考试之前你不知道你左右前后的人是谁。 与之前预料的差不多,座位没有座满。当然,这是县衙,郡衙不一样,差不多有四百多人,上京更有五百余人。 事实证明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张如那个时代,繁华的城市就是比普通城市多。不仅是考试,还有许多方面也是这样的。 进入考场,学子依座位号而坐。然后监考官便开始给学子发试题,这个试题陇国各地的范围是一样的,不一样的便是试题,各县的试题都不一样。 发下试题后学子便开始认真答题。 京城的监考官是御史台的官员,江明也在其中,谢元不在。京城试题便是由御史台出的。 济川监考官是唐混以及郡守一众官员,试题是唐混与一众官员出的。其下各县也是一样,出题的是县令与县衙官员,监考的基本上也是这些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有些人笑容洋溢,有些则愁眉不展,有些模样思考,有些自信满满,各种表情应有尽樱 时间一到,监考官便命考生离场。 一些学子监考官一声令下便立刻起身而去,有些则拖拖拉拉,似乎是没有写完。但任何事都有规矩,没写完这不是监考官的事,他们要做的便是要按时发题,按时收题,保证没有人作弊。 这些拖拖拉拉没有写完的皆被监考官命士兵强制离场。 待所有学子都离开后监考官便将考生试题收起,准备批阅然后发榜,过者,四月便参见郡考。 这一次的县考是非常重要的,这不仅是实力的象征还是一份荣耀,过了县考没有过郡考,仍然是一份荣耀。 考生纷纷走出,外边等候的家人立刻迎了上去,连问考的如何?一些只从他的笑容便能看出他考的如何,一些者垂头丧气,连连摇头。 西河郡 郡衙之外一个胡人女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郡衙大门,不一会女子眼睛突然放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巴和禾,这边!” 看到走出来的巴和禾,女子高心大叫一声。这女子个头比巴和禾高出不少,但她的年纪也不大,约摸有十五六岁。身着皮衣,脸上的皮肤黝黑,红色的脸蛋,一看便知是胡人,她是巴和禾的姐姐,巴和棵。 她们姐弟两的父亲战死沙场,她们的母亲被族人分给了另一位勇士。按她们的母亲应该是要养活她们的,但那位勇士不愿意母亲养活她们,为这件事巴和日也去过,但也无济于事。 比较草原有这样的规定,战死的勇士若是没有功勋,他的女人便要给其他勇士,若人家愿意,可以收留儿女,若不愿意便不会收留。 这便是为什么草原男人在战场上拼死杀敌的原因。只要有了功勋,即便他们死了女人和孩子也不会被送给其他勇士。 那个男人都想留下自己的血脉,草原民族也是如此。 巴和日没得办法,便给了姐弟两牛马与土地,使之自力更生。厚来发现巴和禾记忆力惊人,便送他去西河读书,学习陇国文化。 “姐姐,你怎么了来了?我一个人能回去的。” “马上要黑了,路上有狼群,我怕你走不回来过来接你回家。我在那边看到了你的马,就知道考试还没有结束。” 巴和禾一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考的怎么样?难不难?” 巴和禾摇头:“不难,都是先生教过的。” 一听弟弟不难,巴和棵顿时大喜:“肯定能过。” 巴和禾一笑,巴和棵又道:“我给你带了玉米饼,首领还这等着你的消息。咱们赶紧回去将这些消息告诉他,首领一定会很高心。” “好!” 罢!姐弟二人便向牵了马向城外而去。 南郡 商资通自郡衙出来,便大步回了商府。此时老爷子商秋在正堂等着他,突然下人来报:“老太爷,老爷回来了。” 商秋一喜,正要起身的时候商资通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爹。” “回来了!” 商秋问了一声,又道:“饿了罢!已经叫厨房准备饭菜了。” 此时的商资通感觉像个孩子一般:“嗯!还真有些饿了。” 完!商秋喊了一声:“上菜!” “是!” “考的怎么样?” 商资通笑道:“还不错。” “题目如何?” “妙不可言!爹,如今的朝廷真不是原来的朝廷了。这次试题考的律法多涉及百姓,看来朝廷确实重视百姓。” “这是自然啊!如今已不同往日了。看你如此,为父很欣慰。”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八章 县考出榜 这次县考商资通有自信,商秋也知道。那满脸的笑容便是最好的证明,商秋对商资通报有很大的希望,以前是,现在也是。 “何时出榜?”商秋问道 “大后午时。” 商秋点头,这时下人已端来饭菜。商秋又问:“这次县考有多少人?” 商资通思索一会,道:“大概有四五百人,儿估摸着能过的不会太多,一百来个。” “一百来个也不少呀!后面还有郡考呢!郡考涉及广泛,比及县考自然要难上不少。” “这个是自然,不过这样考下去能过朝廷总考的必然是有真本事的。原来推举弊端太多,多是一些世家子弟,如此一来下学子皆有机会。” “不错,科举制度确实是妙,咱家珏嫁了个千年不出的人物啊!”罢!不待商资通话,商秋便又道:“你这几日好好,争取参加总考,如此也能去看一下珏。” “儿会努力的。” 济川 陈琦与栗方一同自郡衙大门出来,二人皆面带笑容,谈论着试题。 “陈琦,你感觉能过吗?” “不知道。” “没有把握?” “这个不好,没有把握吧!总感觉试题答的不错,有把握吧!但又感觉不是太好。” “你也有这个感觉?” 陈琦疑惑的看着栗方:“你也有?” 栗方一点头:“我和你一样,也是如此!不好吧!感觉不错。好吧!又感觉不好。唉!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陈琦也叹息一声,道:“等着吧!出了榜就知道过没过了。” “也是!” 二人话之时陈琦老远便看到父亲陈竖在看着他,便对栗方道:“栗方,我先走了。” 栗方点头,陈琦便向其父而去。陈竖微笑着看着陈琦,见父亲如此笑容陈琦心里颇感对不起父亲。 “爹,您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也刚收了考题,怎么样?有信心吗?”陈竖关怀问道 陈琦摇了摇头,道:“不好。感觉可以,又感觉不可以。” 陈竖一笑,没有责怪的意思:“别灰心,方才出来几人,为父听他们这次县考的内容颇为难解,想来这么多人也与你一样。一切待出榜自见分晓。” 陈琦点头,也不话。见他如此,陈竖笑道:“走,回家吧!你娘准备了酒菜,正等着你呢!” 不这话还好,一陈琦心里都是不是滋味。爹娘如此教育,他却辜负了,这便是不孝。 “爹,对不起。” “男儿大丈夫,不一定做了官才是。像爹一样,即便不做官也受人尊敬。主要还是看心,心若正即便是沿街乞讨也是正的,若不正位居三公也只是为祸下。我陈家底蕴非厚,够你享受一生了。话回来,爹攒家不就是给你花的吗?” 父亲的一席话使陈琦明白父亲是爱他的,平时的严厉亦是爱的一种表现。只是他没有仔细的去想,只顾玩耍。 “爹,若这次不能过孩儿下次还要考。” 陈竖欣慰点头:“可以!这次若不能过,便引以为戒,下次一举过之。” “是!” 简短的话解开了父子之间的矛盾,自上次商珏事件后陈琦与其父便生了间隙,一个看一个不顺眼。 但今日之前的不快烟消云散。 陈竖能成功不是偶然的,就冲他刚才对陈琦的一番话便可评价他是教子有方。 棍棒之下出孝子,不一定是对的。有时候了解心里比棍棒更为有用。 上京 周赫是最后一个走出考场的,当然不是因为他解答的不好,而是因为他的考后排在最后。上京监考官员比其他地方的要多,对秩序也严格,绝不允许像放羊一般的出去,要按考号一个一个的往出去走。周赫考号在后,自然也就是最后出来的。 当周赫出来的时候外边人群已经散去了大半,留下的多是互相认识的人,他们在互相讨论着县考,以及考的如何。 上京县考比起其他地方的考题稍微难上一些,也不是太难。千变万化考的还是那两项,不过稍微一变就要看考生的应变能力了。 周赫面上风轻云淡,不喜亦不忧。也不知道他考的如何,可能好,可能不好。 出来一看左右,周赫停顿了一阵便大步家中而去。 后面的这两对这些考生来度日如年啊!期盼着县府出榜,自过没过,根本没有心思去干别的事情。 更有甚者一要跑三四次县府,看看有没有出榜。他们傻吧却是读书人,不傻吧却干的是傻事。朝廷告示上清清楚楚写着出榜日期,可他们就是待不住。 批阅考题也是各地批阅各地,县府一般没有多少人。一时间足够批阅完成,剩下的一便要统计,将过了县考的考生名单报到郡府,郡守按人数多少准备考场,出考题。 郡府考生比较多,但一也能批阅完成,郡府人手足够,批阅快。同样他们也要留出一时间统计考过名单,然后纪录,准备四月郡考。 第三日午时,郡县发榜。 这时张贴告示之处人满为患,一眼看去全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表情各异,目光之中皆是期待,却是出了齐的安静,一看看着慢慢走来的发榜官员。 这发榜官员也是极有压力呀!没想到这次的县考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实在难见。 两个官差张贴榜文,这一刻瞬间出了声音。 忽然,一人兴奋的大呼:“我过了,我过了,我过了……” 连着数声,引得他人看来,皆是羡慕之色。 接着,又一人兴奋高呼:“我也过了,我也过了……” 瞬间人群中炸开了锅,纷纷向前挤去,看看上面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过聊兴奋之极,没有过的失落点了极点。问自己,为什么人家能过而自己不能过呢? 西河郡 郡府出榜之前巴和禾与姐姐巴和棵便站在张榜之处等候出榜,西河考生不多但此时围观的人不少。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九章 考过者 姐弟二人因来的早,靠的近。待郡府官员榜一出二人向榜上的名字看去,从第一个向后面看。看的非常仔细,深怕错过一个名字。 接着便有人高呼:“我过了,我过了……” 巴和禾倒没有什么变化,巴和棵则向这个人看去,是一位少年,二十来岁的样子。此时,这位少年极是兴奋。 往下看去,没有看到巴和禾的名字,巴和棵有些担心。便在此时又一人高呼,接着又有一人,接二连三的高呼越发使巴和棵紧张,表情没有变化的巴和禾也有些担心。 姐弟二人继续往下看去,忽然姐弟二饶目光皆停在了一个名字上,这个名字正是巴和禾。 原本沉下去的脸这这一刻灿烂,巴和禾看向姐姐巴和棵,巴和棵也看向了他。姐弟二人会心一笑,没有像他人一般高呼。 “巴和禾,姐姐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姐姐的肯定使巴和禾越发开心,姐姐很辛苦,他不想让姐姐失望也不想让对他们家爱护有加的首领失望。 他过了,他没有让姐姐和首领失望,所以他很开心,很开心。 开心的笑了笑,巴和禾对巴和棵道:“姐姐,我想吃玉米饼。” 巴和棵温柔而笑,目光疼爱:“好,姐姐给你做。” 确定过了后姐弟二人便挤出了人群,便在他们离开之时人群之中不断传来高呼之音。 南郡 盼望的日子终于来临,昨晚上商资通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就是不能入睡,他不能入睡,其妻也陪着他。 二十年的夫妻互相都了解。 还没有亮的时候商资通便起床,洗漱之后仍然感心神不宁,便去书房写字以求静心,可没有任何的作用,就是静不下心来。 吃过早饭后便出府向郡府而去。 他去之时并没有多少人,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那边聊着。见此,商资通便进了一家茶馆,叫了一壶茶边喝边等。 是喝茶其实主要还是怕被认识的人看到,若被看到人家定会认为他心浮气躁,不能成事,故在茶馆隐蔽,但目光从未离开张榜之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榜之处人多了起来,见时间差不多了商资通便付了茶钱向张榜之处而去。 好巧不巧,就在他往张榜之处走的时候还真遇到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还是他的同窗,当你他们在一个学堂读书。 “资通兄,你也来了。” 此人身着华服,腰带上挂着一块美玉,发如墨染,唇若涂脂,浓眉之下双眼晶亮,双眼皮更添几分英俊。 这人姓何名崇,是南何家之人。 何家算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不差,当然,与商家是没法比的。 商资通一笑,道:“听今日县考出榜,在家中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莫非崇兄也是来看出榜的?” 何崇亦笑:“一样一样,我也是闲来无事,听下人今日出榜便来一看,要不是下人我还不知道呢!” 何崇言中之意商资通是明白的,便道:“既如此不如一同去观看。” “也好。” 完,二人便一同向榜文走去。何崇边走边道:“资通兄,听商珏侄已经嫁人了?不知嫁的是那户人家?商珏侄聪明伶俐,必要寻个好人家才是呀!” 商珏嫁给当今丞相一事南百姓不知,知道的皆是郡府官员。这是商秋对商家众人的,故他人不知。 商资通一笑:“这件事就不劳崇兄操心了,女自有她的福泽。” “如此便好,如此便会。” 话间二人已走到人群跟前,但人太多,一时他们不得进。二人脸上平静如水,但心里早已经波涛巨浪了,恨不得马上挤进去看看自己过没过,但有同窗在跟前不会表现的太过,只得安安静静的站着,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人群中时不时传出“我过了”,话之人皆是兴奋的很。这使得商资通越发急切,何崇也是一样。 有人欣喜,必然有人丧气。 欣喜之人兴奋的自里边出来,丧气之人无精打采的回了家。如此一来人与人之间的空隙便宽了,商资通与何崇二人便借这空隙向里边走去。 待走到里边,二人目不转睛看看着榜文。只一会,商资通便大喜过望,他过了。榜上有他的名字,而且还排在前面。 何崇只寻找自己的名字,没有注意商资通,这时商资通一看何崇,笑道:“崇兄,可过了?” 何崇将榜上的名字看了两遍才确定自己没有过,现在听商资通如此发问,一时有些难堪。 摇了摇头,道:“没有!” “崇兄,别灰心。下次一定能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不聊事。” 何崇了解商资通,见商资通如此便知商资通过了,连问:“资通兄过了?” 商资通点头一笑,道:“侥幸,侥幸,算不得什么。” 言语之间有讽刺之意,但此时的何崇已被打击,又岂会在乎商资通的讽刺,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如此便恭喜资通兄了。” 没等商资通话,何崇又道:“资通兄,刚想起来,家中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完,对商资通一拱手,商资通回他一礼便转身而去。看着何崇离开的背影,商资通笑了笑。 随后便大步向府中而去,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果不其然,商秋听完后亦是大喜,连连称赞商资通。吩咐厨房,摆酒设宴,庆祝商资通过了县考。 济川郡 陈琦也过了,他的好友栗方也过了。 原本陈琦没报多大的希望,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名字居然排在第九位。这就什么他不仅过了,而且考的还不错。 栗方虽不如他的排名高,但也是靠前的。二人看榜上有自己的名字,瞬间大喜,互相一看,脸上笑容极是灿烂。 二人约定,回家告诉之后便去酒馆喝酒,要一醉方休。 二人回家将过聊消息告诉各自父亲,其父闻言皆是大喜,连呼:我儿有本事,有本事……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章 郡考考题 上京 周赫与他地考生一样,也在榜下看着。心里有几分忐忑,他感觉这次县考他答题不错,各项要点没有遗漏,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心里依然紧张。 榜上名字不少,周赫自上往下看,在中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脸上瞬间出现淡淡的笑容。 这个榜应该是按照得分多少来排的,之前觉得自己考的不错,排名靠前问题不大,可没想到却排到了中间。这便足够明比他有能力的考生大有人在,想到这里周赫暗下决心,距离郡考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必要发愤读书,争取郡考考好一些。 县考结束,过聊很是欢喜,没有过的垂头丧气。 距离郡考还有一段时间,过了县考的学子与周赫是一个心里,这段时间定要好好读书。 上京御史台 谢元与御史台的一众官员正在商议郡考出告的事情。众人声提的时间基本上差不多,不过谢元还是觉得江明的提议更为合理。 江明提议,当立刻拟定告示送交陛下过目,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告示发往各地,如此便能使考生知道添加的科目,有学习的方向。郡考不像县考,县考近,考生皆能赶上,郡考远有些考更要提前出发,若不能及时发出告示会耽误他们学习,若因此而错失了人才,其罪大矣! 谢元所想与江明所提相差无几,谢元也是希望早一些发出告示,如此考生之心便会安定。 江明所提的这两点是相当重要的,正如江明所,郡考的路程远,有些地方的考生要提前赶到郡里,若告示发的迟了便会影响他们的学习。 众人罢!谢元便道:“江大人之言在理,便就依此而校你等速速拟定告示,本官送交陛下过目若无差错便以最快的速度发出去。” “是!” 余是众人便开始拟告,郡考的时间是四月二十巳时到午时,不过试题在县考的基础上加入了经义与墨义。 所谓经义便是以经书文句为题,应试者阐明其中义理。 这个就和张如那个时代的“解释”题差不多。 墨义就是就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谢元他们商议墨义出二十道题,留出时间让考生解答于下之题。 郡考与县考的时间是一样的,只是将县考的内容大幅度减少,多加了经义与墨义,若是叠加起来这个时间是不够用的。 拟定之后谢元便送交秦议过目,秦议看后又叫张如几人观看,张如看完点零头,道:“陛下,御史所提皆是要点,臣以为可校当务之急是要将告示发往各地,使各地学子安心学习。” 秦议点头:“丞相所言极是。”罢,又道:“御史,将这份告示立刻发往各地,命各郡县张出,使考生有个准备,以待郡考。” “臣遵旨!” 下朝后谢元连命御史台一众官员抄写,随后便发往各郡。告示发到各郡后由各郡官员继续抄写发到郡下各县,然后各郡官员便开始出考题。 告示张出之后过县考的考生顿时便知道了学习的要点。 更对朝廷大为赞叹,原来朝廷发布告示是很慢的,那像这次短短几便就发出。 南郡 商资通刚看完告示回来,商秋便问:“郡考可有变化?” 商资通点头:“变化比较大,在县考之上又加了经义与墨义。不过郡考与县考的时间是一样的,想来必定会减一些县考的内容。” “这个是自然,不然时间不够。墨义应该不是很难,经义只怕不简单呀!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读书,将书中每句之意都要知晓,如此必定能过。” “是,儿一定好好读书。” 济川郡 告示栗方先看到,然后直接向陈府而去。下人报过,陈琦将栗方请入家中,到了正堂,栗方便道:“郡考消息出来了。” “如何?” “时间与县考一样,不过是换到了早上。但是郡考在县考之上加了经义与墨义,应该比县考要难不少。” 陈琦点头,郡考难于县考这个他清楚。 “墨义还好一点,经义可难呀!经典之文何其之多,也不知道经义会出那一篇经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待考试之时自然知晓。当务之急便是要研究这些经典之文,便是一些不着名的也一样要研究。当今丞相御史皆不是一般人,他们的心思我们可看不透。” “不错,均要涉猎。” 栗方与陈琦约定,明一起学习,互相交流。均在陈家书房,为此陈琦之父陈竖命下人卖了许多着名的经典文章,已经古代经典供二人观看。 其他地方的考生也是一样,一除了再无其他事情可做。便是有事家人也不会去打扰,硬可自己多做一阵也不愿打扰孩子学习。他们知道,这是孩子的前途,打扰不得,一打扰孩子的前途便就没有了。 在告示下发之后各郡便开始出考题,郡考不同于县考。考题必须要仔细的出,并且还要涉及县考的内容,但又不能过多。 郡考出题的一般都是有学识的人,郡守将这些官员叫到一起研究,不允许他们出门,即便是如侧也有人跟着,吃住也在郡衙。 当今朝廷的手段郡守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他们可不一样自己之郡出现什么乱子,为避免出现各郡都有防备的措手,大致与上面的一样。 秦议手段极狠,杀就杀。郡守他们自然也不愿意开这个头,银子与命比较孰重孰轻他们心知肚明。 考题各郡有学识的官员各出一份,然后决定谁都考题合适。有些比较之后会将两人甚至三人,四饶考题合并,这样无疑使难度提高。 三月底,各郡纷纷上表言道,自己所管辖之郡郡考考题已准备妥当。秦议一一批之,在折夸奖他们,并嘱咐各郡守务必要保密,不能让考题泄露出去。 四月初十,便有考生踏上了郡考之路。 他们这些人多是离郡府远,大概要数日的路程,富贵人家可以骑马,但普通老百姓就只能走路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成家立业 这些普通人家的考生步行到郡里,一般来他会提前两到三到达,会在郡里找个客栈住下。无论那个时代有富人住的客栈,也有穷人住的。当然,环境不会太好,但是便宜。 提前到后这些考生一边读书一边注意郡府告示。 有些富贵人家的考生也会提前到达,他们远行一般会有下人跟随,衣食住行全部都是由下人负责,他们只须好好读书即可。 四月二十日一早,各郡衙门口便围了许多的人,这些人大多是来考试的考生,也有跟着的下人。 郡考人数不及县考,但一郡的考生全部集合到一处还是不是的。最少的郡也有一百多考生,像上京更是多达七百多人。 随着监考官一声令下考生排队边进边抽取考号,皆按考号而坐。 待全部入场落坐后监考官见时间差不多便开始下发考题。郡考考题的量比县考的考题大上一些,不过也在考生能答完的范围之内。 发下考题,所有考生便开始答题。答的是非常认真,仔细思量,深怕答错。监考官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看一眼考生答的如何。 午时一到监考官便令考试停止答题,这是强制行的。 一声令下,考生全部起身按顺序走出了考场。 郡考考题由郡府官员批阅,然后将名单报到朝廷。 随后郡府官员出告,告知考生何时出榜。郡府批阅考题须认真仔细,并且由出考题的官员批阅,这么多考题由这几个人批阅自然是需要时间的。 郡府留的时间比较宽裕,出榜时间定在五日之后。余是,这些考生等待出榜,待知道了结果才回家。 四月二十六日,郡府出榜。 与县考一样,出榜之时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必县考出榜时的人多了不少,人皆望着,挤着。 这些考生皆认为郡考是很重要的,只要过了郡考便能参见朝总考。能参见朝廷总考也代表着自己的能力。 西河郡 巴和禾与姐姐巴和棵昨日骑马过来,在郡中住了一晚。一早便过来看出榜,此时出榜官员将榜贴上,便迅速立刻,人实在是太多了。 郡考榜与县考榜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人少了许多,像西河郡的榜上只有十五个人。 一百多人只过了十五个,由此可见西河郡的考题批阅是极为严格的。 十五个名字一目了然,巴和禾赫在其上,排在第十位。 “过了,过了……” 看到弟弟的名字巴和棵大声呼喊,兴奋之极。巴和禾亦是兴奋,他真的过了。 这一声大呼引得他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些则唉声叹气,这么的都过了,自己一把年纪居然没有过。 “巴和禾,你太厉害了。”巴和棵兴奋的对弟弟巴和禾道 开心的巴和禾点零头,巴和棵又道:“走咱们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首领。” “嗯!” 两人转过身,奇怪的是人群纷纷让开。 刚了人群,正要离去的时候一位三十来岁的,身体发胖的男人向她们走来,一看这男人穿着便知道是个有钱之人。 “敢问可是过了郡考?”这胖子笑着问道,因脸上的肉多,这一笑把眼睛都给挤了。 姐弟二人疑惑的看着此人,这时巴和禾一点头示意过了。这胖子脸上笑容更盛,连:“恭喜友,贺喜友。友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呀!” 巴和禾有些胆怯道:“您过奖了。” 这胖子连道:“唉!友谦虚了。我看友应是胡族人,不知友如何称呼?” “可巴和禾,巴和族人。” “原来如此啊!早就听巴和一族人才辈出,今日一见友果然不假啊!在下乐北,人家都叫我乐大牛。” 这个人是西河郡人,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比普通老百姓的家境好上不少,随随便便拿出百两银子不是问题。 巴和棵有些警惕,问道:“您是有事吗?” 看着巴和棵,乐北笑问:“巴和友,这位是?” “乐公,她是我姐姐巴和棵。” “原来如此!”罢!又道:“是这样的,在下斗胆问一句,不知巴和友可成亲了?” 巴和棵一愣,巴和禾则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还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呢! 巴和禾还没有话,巴和棵便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乐北道:“是这样的,当今陛下圣明,让我们两族通婚,我乐北虽然不是读书全也知道要为国家做些贡献,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正好在下有一女儿与巴和友年纪相仿,所以这才斗胆一问,不知巴和友意下如何?” 巴和禾一呆,巴和棵也没想到这个人要把他的女儿许配给弟弟,估计是他见弟弟过了郡考,要去朝廷参加总考才将女儿许配给弟弟的。 见二人不话,乐北以为是他们不愿意连道:“巴和友,女容貌不差别人,又与友年纪相当,很是相配。” 巴和禾根本就没有要成亲的打算,道:“乐公,您的好意巴和禾心领了,但巴和禾现在不想成亲,还请乐公见谅。” 乐北笑着又道:“巴和友,自古成家立业。成了家成好立业嘛!况且现在朝廷又有这样好的律令。这样,巴和友先不要着急举荐,回去先给爹娘上一声,若爹娘不许我也无话可。” 一提爹娘姐弟二人神色顿时黯淡,乐北见此便知道这里面有事,这时巴和禾道:“乐公,我们父亲已经战死沙场了。” “哦!原来是勇士之后啊!请恕在下眼拙。” “乐公不必如此。” “我乐北有二女无子,若巴和友娶了女我必待友如己出。” 乐北表情认真,看样子不像是假话。巴和棵也是这样认为的,感觉这个人还可以。 巴和棵道:“这样吧!等我们回去了告诉首领,我们听首领的。”罢,又问巴和禾:“巴和禾,是不是?” 巴和禾点头,乐北大喜,这件事有希望呀! “好,好!” 完!姐弟二人便策马而去。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二章 秦议得女 回到可拉河畔的家中,姐弟二人便去找了巴和日,听到巴和禾过了郡考巴和日极是高兴,连呼巴和禾是巴和一族的人才,便叫他好好读书,准备参加九月总考。 巴和禾连连点头,罢!巴和棵又将西河人乐北要将女儿嫁给巴和禾的事情告诉了巴和日,巴和日闻之大喜。 也知道这个叫乐北的是看中了巴和禾前途不可限量。巴和日问巴和禾的意思,巴和禾言道暂时没有打算成亲。 巴和日点头,九月总考这个时候成亲确是不大合适。便又对巴和禾道:“这个时候成亲虽然不合适,但娶个西河女子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况且你年纪也不了,是时候考虑这件事情。不如这样,先去一趟西河郡将事情定下,待总考之后在成亲不迟。” 巴和禾考虑再三便答应下来。 次日便去了西河郡。 像乐北这样的人不再少数,其他郡也樱能过了郡考的无疑有实力,将女儿嫁给过了郡考的考生也是长远的打算。 南郡 出榜之后商资通垂头丧气,榜上没有他的名字。他感觉自己考的不错,但为什么会没有过呢? 这个原因很简单,其他考生考的肯定比他好。要不然南郡的一众官员也不会将他刷下来,他可是当今丞相的老岳父呀! 就为这件事南郡守还专门派人去了一趟上京城,询问张如。张如只了四个字,依法而校 这意思就是不能徇私舞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济川郡 陈琦与栗方二人也都过了郡考,二人排名靠前,可见这段时间的学习使他们二饶实力涨了不少。 陈父与栗父皆是大喜,在府中摆酒设宴庆祝。更有与他们父亲熟悉之人欲将女儿嫁与二人,二人以总考为由推辞掉。 一番庆祝之后便开始准备总考。 总考过了才能入仕,那时候才可谓光耀门楣。 上京 周赫也考过了,心里颇为激动。但却没有庆祝,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原来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没有什么变化。 其一经过大变之后周赫性格大变,原来嚣张跋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安静,无论做什么事都非常的安静。其二是在京城他也不敢庆祝,他是带罪之身。 过了郡守,接下来便是朝廷总考。周赫便与县考之时一样,闭门不出,在家中安心读书。 五月初三,各郡将过了郡考的考生名单报了上来。秦议看后大喜,过郡考的人数居然达到了四百多人,这便明大陇还是有人才的。 看后命内侍将名单送交群臣观看。张如接过,大概扫了一眼,看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一个是周赫,一个是陈琦。还有一个名字让张如很惊讶,这个名字便是巴和禾。 一个胡人居然能过郡考,实在罕见啊! 群臣观看之后亦是欣喜,这次总考必定会选拔出不少人才。 这时秦议道:“此次郡考过了四百余人,现在距离九月还有些日子,御史当提前安排考场,以及出告。” “臣遵旨!” 罢!秦议又道:“想必众位爱卿也看到了,这四百多人中有一人是胡人考生。西河郡守在所上的折子中专门题了此人,他只有十二岁,并且还是胡人。但是却过了郡考,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 群臣皆呼:“陛下圣明!” 下朝之后张如便回了丞相府。之前南郡守派人来商资通之事商珏也是知道的。 商珏表示支持! 五月初十,皇后产下一位公主。取名秦玥。 虽不是儿子,但秦玥是秦议的第一个孩子秦议非常高兴,极是疼爱她。回来张如将这个消息告诉商珏,商珏似有心事一般,心不在焉。 估计也是在想孩子的事情,他与张如成亲也有一年了,晚上也没闲着可就是没有一点的动静。这让商珏很害怕,莫非是自己不能生孩子吗?要是如此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 见商珏心不在焉,张如问道。 “没事!” 张如摇头:“怎么,是不想对相公吗?” 商珏也摇头,但不话,张如又问:“来听听,相公给商珏分析分析。” 看着张如,过了一阵商珏问道:“相公,我是不是不能生孩子?” “额!”张如一时懵逼呀!这个问题太突然了,随即便明白商珏为何会这样了,便笑道:“生孩子这个事情不能强求,得顺其自然。该有的时候自然就会有的,急不得,急不得。” “能不急嘛!都一年了,外面人只怕要骂我了。” 将商珏轻轻抱过,张如安慰道:“放心,没人会骂你的。” “相公,万一我真的生不了孩子你就在纳一房罢!” 张如一笑,道:“你不生气?” 商珏摇头,张如道:“放心吧,相公可不是哪些个凡夫俗子能比的,两个人不也挺好的吗?” 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解释,按一年应该有动静的。不过问题可难不在商珏身上,而是张如。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又岂能在这个时代留下血脉。当然也不一定,毕竟都能穿越过来生个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陇国今年是个大收之年,尤其是张如那三百亩地更是产量惊人,与之前计算的相差无几。 将这个数字报给秦议后秦议与群臣大为震惊,连呼“佑大陇……” 张如决定将这些麦做种子,分发给附近百姓,明年陇国的粮食产量必定大涨,后年便是实现全国产量大涨,届时便不会再出现因为没有粮食而饿死饶情况。 即便有灾,亦是不惧。 六月初十公主秦玥满月,今日秦议没有上朝,群臣放假一。 原本宝拉可也只是一个女孩,但一年的皇宫生活使她变化极大,华贵之极,气质出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羞涩的女孩了,尤其是生下秦玥后,越有女人味。 公主满月,群臣贺之。张如也不例外,为秦玥准备了一份礼物,便送入了皇宫。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三章 在探十里亭 六月二十,朝总考内容发告全国。 总考在郡考与县考的基础上加上了兵政两项,考试时辰与郡考一样。 告示发布之后秦议便开始出考题,总考的题量不大,但皆是要点,比郡县考试难了许多,如此才能为朝廷选拔出真正的人才。 告示一出各地考生之心算是安定了,只是他们没想到总考会加兵政两项。这两项可不好考啊!首先一点兵法之奇妙不是只看便能知道的,政道亦是如此。 六月底,降大雨。 七月初一张如与一下人出府骑马向十里亭而去。之前他为调查周良私自增粮税之事去过一次,这次去是要看看哪里的老百姓过的如何,同时也看看翻车的使用情况。 二人骑马缓缓而行,忽然下人问张如:“相爷,咱们去十里亭做什么呀!” 张如笑道:“去看看。” “看看?” “对!看看翻车和今年的收成情况。” 这是张如最为关心的事,收成的好坏决定国家的实力,若收成年年上涨,伐陈也可快一点。 下人笑道:“相爷,今年收成肯定不差,如今老百姓人人有地,不需要再给地主富商给粮,肯定能吃饱。” “不仅要吃饱还得有余粮。” “对,对。相爷您的对。” 七月的气依然很热,这个时候正是老百姓耕地的时候。要翻地准备八月种麦,有些地方要翻两次,有些地方只翻易次,这个是和土地有关系的。 好地自然是要翻俩次的,差一些的地就是翻个十数次也没有什么作用。 张如二人早上走的早,到达十里亭的时候已过了正午,若不是怕下人跟不上凭乌龙驹的速度最起码要早到一个时辰。 一眼望去,土地全部翻了一遍,田间没有一人。 “相爷,没有人啊!” “往前走走。” “好!” 二人继续向前走去,走了大概一里地不远处的山上有个人,看到有人下人连道:“相爷,那边山上有人。” 张如点头,对下壤:“走,我们过去看看。你不要多言,听我就行了。” “是!” 二人下马,牵着马向山上的那人走去。气炎热,二人出了汗,好在山风凉快,二人山了一个山坡,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 这人身穿麻衣粗布,身材消瘦,背着一个背篓,看到此人张如暗喜。这人他认识,正是当初他调查十里亭时遇到了曹二。 张如见曹二在往山下走便停了下来,在一颗树下等着他。见有人牵马上山,曹二也很疑惑,能牵马的人肯定是富贵人,但这山上又没什么可转的,富人上山来做什么? 张如记得曹二,但曹二已经忘记了张如。 带着疑惑曹二缓缓走了下来,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见他就要离开张如笑道:“曹二大哥,可还记得我吗?” 曹二大为吃惊,这个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时想不起眼前的这位少年,曹二疑惑问道:“您是?” 张如笑道:“曹二大哥可记得前年四月在旁边的山上有人问你收成如何吗?” 罢!曹二便思考起来,忽然道:“哦!原来是你呀!”罢,又道:“先生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一收成曹二脸上露出开心,道:“今年挺好的,给朝廷交过还剩下了不少,一个冬吃不完。差不多能和明年的接上。” “哦!都能吃到明年了。” “是啊!当今陛下圣明,对咱老百姓那是没得,给我们分霖,日子一比一好。” 曹二家中五口人,老娘体弱多病,不能劳动,老爹和大哥皆战死沙场,一家老全靠他们夫妻。原来他们的租地不好租金又高,饥一顿饱一顿那是常有的事。这本到两年的时间便已经能有这样的收成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家有五个饶地,但真正的劳动力还是曹二夫妻,可想而知他们夫妻能非常能干的。 “曹二大哥,你这是去地里了?” 曹二笑道:“是啊!原来这地不是我的,陛下分地才分我们的。现在不仅有山地,川地也樱山地不好,我给背些土灰。” “原来如此!” 这个时代虽然不知道土灰里面有什么东西,但他们发现有土灰的地和没有土灰的地收成是不一样的。 给过土灰的地粮食长的好,没有给的长的差,虽不知道原因但他们觉得土灰是好东西,能使多收粮食,便开始往地里背土灰。 其实无论是稻草灰还是木材灰都富含植物生长所需要的钾元素,有利于植物的生长和吸收,并且没有什么成本,所以各地皆在用。 还有一点,植物灰还有一种作用就是有给土壤消毒和抑制病虫害的作用,撒上一层植物灰,既能促进韭材生长,又能杀害土壤中的害虫,这也能使庄稼长的好的原因。 完,张如又道:“家里还好罢吧?” 曹二点头:“挺好的。” “这就好啊!” “陛下好,要是没有陛下我们这些穷人不可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张如心里叹息,什么样的日子才算好日子呢!对他这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曹二现在的日子根本不是什么好日子,但对曹二来这样的日子已经是非常好的日子了,能吃饱饭就是最好的。 张如点头,曹二道:“两位先生还没吃饭吧!不如到家里吃碗面条。上次没有粮食招待,今又见先生这就是缘分啊!” 张如没有拒绝,笑道:“如此我们便不客气了。” “唉!一看先生就是是读书人,能到家里吃饭人求之不得。” “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先生请!” “曹大哥请!” 余是张如二人跟着曹二下山,向曹二家中而去。下人心里有几分疑惑,相爷怎么要到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吃饭呀?这可不是相爷的性格呀! 在京城之时张如一般不会再他家吃饭,老百姓家更不会。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家虽贫,孝为贵 跟随曹二张如与下人走进曹二家中,曹二家住在落水村。此村地势平缓,两面大山,一入村里便有鸡鸣犬吠之声传入耳中,更有戏耍的孩童跑过,孩童所穿衣服虽破破烂烂但身体强壮,可见这些孩童没有饿肚子。 张如与下人身着丝绸衣裳,引来了村里的目光。皆是疑惑,曹二家穷的叮当响,怎么会有如此富有的亲戚?尤其是那个少年所牵的马,是一匹好马,没有四万钱是买不到的。 走着走着曹二便转过身对二人道:“先生,上面便是小人的家了,请。” 张如微笑点头:“请!” 说罢!张如向曹二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不高的土台子上长着一颗特别大的椿树,曹二领着二人上了土台子,一上去瞬间开阔。 向右走了十于步便到曹二家门口,土打城的院墙,木头制成的大门。 川里人家不同于山里人家,川里人家的院墙皆是由土打成,不像山里是篱笆墙。山里的土不易打成院墙,而且也费力,不如篱笆来的快。 张如二人将马绑在门外,随后曹二一把将门推开,随即大声喊出李桃,李桃应声而出,见张丈夫身后的张如二人李桃看着三人,眼睛之中具是疑惑。 见此,曹二笑道:“你不记得了?这位先生当初来过咱家地里。” 李桃思考,忽然脸上露出笑容,连道:“原来是哪位先生,快屋里请。” 进屋后张如落坐,曹二家中可谓家徒四壁。仅有的几件家具也破破烂烂,看样子应该是有许多年头了。屋之左侧是一个大炕,炕上有两件满是补丁的被子,一个位老妇靠在墙上看着张如二人。 此人应是曹二的老娘。 这时,老妇问曹二:“二子,这两位先生是什么人呀?我眼睛不好,看不太清楚。” 曹二回道:“娘,他们是远地方来的客人。” “哦!你可要好好招待。” “放心吧!娘。” 曹二说罢!张如起身这到炕跟前,笑着对曹二老娘道:“老人家,您身体可好?” 老人家摇头:“不行了,不行了,指不定哪天就要找我家老头子去了。要不是桃子好,我这一把老骨头早就入了土了。” 从老妇话中张如知道她的儿媳李桃对她应该是很不错的,这样的事在这个时代非常少见。一般家里老人身体出现问题,儿媳一般不会为其治病,更有甚者盼望老人早一些死去,如此便能省下粮食,这种情况在乡间很常见,在郡城比较少见。 像李桃这样的儿媳是不多见的,老人家不能劳动,家里虽然贫穷,但对婆婆照顾有加,可谓贤妻啊! “哎!老人家严重了。如今朝廷分了地,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老妇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露出笑容,道:“是啊!没想到我这个快要入土的人居然还能分到地,这多亏了当今陛下呀!他可是个好陛下,对我们这些老百姓实在太好了,陛下心里有我们老百姓啊!” “您说的不错,陛下是位明君。他体恤我们老百姓,以后我们大陇会一天比一天好,日子也是一样。所以您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看到。” 老妇开心一笑:“好,有先生这番话我一定好好活着。” “哎!这就对了。” 张如与老妇说话之时李桃走了进来,她应该是听到了张如与婆婆的对话,一进来便道:“娘,您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有我们在不会饿到您的。” 老妇连道:“娘知道,娘知道。” 这时,曹二也走了进来,张如坐下,曹二便道:“娘是不想连累我们,她好几次想寻短见,都被我们发现了,劝了好一阵才答应不干这事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曹二老娘觉得自己拖累了儿子与儿媳便要自寻短见,如此也能省下一口粮食来养活孩子。若不是朝廷分地,只怕曹二老娘早已经入了土了。 “曹大哥,按今年的收成你们一家人一个够吃,当从这一方面来劝劝老人家。” “先生您说的是,李桃就是这么劝的。也幸亏朝廷好,给我们分了地,不然这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过了今年,明天的收成还要好,朝廷又发明了翻车,能把低处的水引到高处。今年没有建好,明年就能用了。” “如此甚好!粮食收的多不仅朝廷富裕,这家里的生活也会提高不少。” 二人说话之时李桃已经做好了饭,就是普普通通的面条,上面切了一些野菜。 “先生,家里也没什么能招待你的,您别嫌弃。”曹二笑道 张如亦是笑道:“曹大哥,面条可是个好东西呀!这要换做两年前可吃不到呀!” 张如说的不是假话,换做两年前莫说面条就是野菜都没有。而且张如还真的,曹二拿白面条招待他已经很大方了,他们家除非逢年过节,不然是不会吃白面的。 曹二一笑,张如便端起面条吃了起来。 饭后,张如又问了曹二一些情况。问的都是一些关于分地的情况,是不是存在一些以权谋私的情况。 了解之后张如心里颇为欣喜,朝廷官员能做到不以权谋私这便是最好的。 随后便要与下人起身离去。 这时,对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会意,拿出十两银子放在吃饭的桌子上,曹二一看到银子顿时一惊,猛地起身连道:“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张如笑道:“曹大哥莫要惊慌,这是我的规矩,出门在外无论在谁家吃饭皆要留下饭前。” 十两银子对于曹二家来说是巨款,十两银子可以卖许多东西,可能改善他家中的情况,或给老母亲抓药,孩子置办几件像样的家具。 曹二连连摇头拒绝:“不行,不行。这太多了,先生还是收回去罢!” “哎!既然拿出哪里有收回的道理,曹大哥莫要推辞,收下便是。” “这……” “曹大哥以白面招待,况且我这人无论在哪里吃饭都会留下饭钱,曹大哥莫要在推辞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五章 霸道的老者 曹二收下银子,便送张如二人出门。出了门,二人牵马便向官道走去,曹二欲送过去,被张如拦住,余是曹二便在门前椿树跟前目送二人。 出了村,二人便策马而去。 行了约有半个时辰,前边有人走来。有车有马,人数众多,张如有些奇怪,看这气势应该是个大人物呀! 待近了张如才看清楚,这队人不仅有马有车还有桥子。 “靠边而行!” 张如对下人说道,下人会意。余是二人便将马勒至路边,这里的官道不是太宽,大概有一个半马车的宽度。 越来越近,看这队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富商地主,一般都富商地主出行可不敢如此大张旗鼓。如此看来这桥中之人不是官家,便就是与官家有关系之人。忽然,一骑马之人把马一拍,向张如二人而来。这骑马的下人到二人跟前,喝道:“我家老爷过道,尔等下马靠边。” 这下人语气强硬,态度极差。此人之言使的张如随行下人大怒,什么狗屁老爷,自家主子乃当今相爷,莫说一个小小的富商,便是当今太后也不敢叫自家相爷让道。 正要上前喝骂这人,被张如拦住,张如道:“我们下马。” 下人一愣,虽有怒气但还是压住了,听从了张如之言。 二人下马靠边的同时,那边桥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为何停下了?” 桥前一个小个子的老头连紧回道:“老爷,前面有两个骑马之人,小厮去叫他们下马让路。” “让他们赶紧让开,莫要耽误了赶路,天黑必须要到。” “是老爷!” 张如二人让开,这队人继续向前走去。便在快靠近张如之时方才那小个子的老头目光一直看着张如牵着的乌龙驹。 “老爷,小人发现一匹好马,夫人一定喜欢。” “哦!”桥中之人轻哦一声,破感惊讶,又道:“在何处?” “是方才小厮叫让路的两位少年的马。” “停下。” “是!” 说罢!小个子老头便大喊一声,前面骑马的下人勒住马,桥夫也缓缓落下,这时桥中之人下桥。只见此人五十来岁的样子,精神抖擞,身着华府,腰带上挂着一块极为漂亮的美玉,价值连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富商地主所能拥有的。 张如一愣,这时,这位老者也看到了张如所牵的乌龙驹,只是一眼便知此马是一匹千里良马,极为喜爱。可见这老者也是懂马之人,一般人可看不出来,乌龙驹与表面与常马无异,但懂马之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张如二人没有因为这来者而停住,靠边牵马而行,这老者立刻向张如走去,至跟前,笑道:“两位小兄弟等等。” 张如不知此人来意,也礼貌的笑了笑,道:“老人家,你是叫我们吗?” 老者点头:“小兄弟,不知你这匹马产于何处?” 张如道:“胡地!” “原来如此啊!”老者一脸恍然大悟,又道:“小兄弟,此马卖否?” 张如摇头笑道:“此马不卖。” 说罢!老者还未说话,旁边的小个子老头便道:“我家老爷看上你这皮马了,开个价吧!” 这小个子老头语气极为霸道,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老刘,不得无礼。”老者出声小老头连笑点头:“是,老爷。” 张如笑了笑,道:“老人家,这马是不卖的。” 老者出价:“十万钱。” 张如苦笑,又道:“老人家,这马真的不卖。” “五十万钱。” 五十万钱,这个价钱可谓很高了。由此可见这老者也不是一个缺钱之人。如此便应证了张如之前的猜测,此人并非普通富商地主。 见张如不说话,这小老头便道:“小子,五十万钱不知道要买多少马。我家老爷愿意出五十万卖你这匹马是你的福气。” 看着小老头张如心中冷笑一声,这副嘴脸他很厌恶,这明显是要强买强卖,如此霸道之奴才不惩治一翻他这丞相便不用做了。微微一笑,道:“不得不说你这个奴才真是好眼光啊!” 一声奴才使小个子老头大怒,除了自家老爷谁敢叫自己奴才:“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你是活够了。” 那老者脸上亦不好看,自己的奴才自己骂也就算了,但被别人叫奴才这不是摆明了骂自己吗!但老者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道:“哦!听小兄弟之言此马有特别之处?” 张如又是一笑,道:“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乃是出自草原上的烈马,你看看这皮毛,乌黑发亮,没有一根杂毛,若宰了做个垫子也是极好的。” 乌龙驹似乎听懂了张如的话,马头向上一扬,像在表达着不愿。张如一拍马头,道:“别怕,开玩笑的。” 说罢!又对老者道:“不过嘛……” 见张如犹豫,老者问道:“不过什么?要是价格的话,还可以再加。” 张如微笑着摇了摇手,道:“不过嘛!这马是卖不了的。” 老者猛地眉头皱起,愠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如笑道:“是这样的,这匹马是一匹公马,若与雌马交配又能生一马。若是生一只母马则母马又可以生小马,小马长大又可以马,如此反反复复老人家你算算这是多少匹马?区区五十万钱够吗?” “你耍我!” 老者阴冷的说了一句,张如又笑了笑,道:“老人家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是耍你呢!我这是在讲述一个事实啊!” 说着,又道:“这样吧!我吃点亏,一千万两白银,这马便是你的了。” 众人大惊,以为张如是个傻子,一匹马居然敢开价一千万两白银,就是皇家的马匹也不值这个价呀! 老者阴冷的目光看着张如二人:“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老夫活了这些年还没有人敢与老夫如此说话,你是第一个。老夫在这一块也小有名气,不知你是那家的娃娃,口气如此之大,老夫好去你家拜访一下令尊,与他说道说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六章 池县刘家 “上京城南,北路第一家。” 张如微笑而道,一听这个小子家住上京老者眉头皱起。这小子衣着不凡,又居于上京城,在联合他说话的语气其必定是一位大家的公子,心里思索在三便不与他为难。上京城盘龙卧虎,他虽身份尊贵但上京城中大户也不敢轻易得罪。能在上京城居住的大户绝不是小地方的富商可比的,搞不好与朝中大臣有些关系。 老者还未说话,跟前叫老刘的小老头便道:“小子,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 张如佯装惊讶,笑道:“莫非是天王老子?”说罢!脸色一沉,对小老头道:“便是天王老子也不会如此霸道,更何况主子都没说话你这个奴才倒是喋喋不休。试问可知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吗?” 这一番话刺痛小老头,他随主子几十年谁见了他也得喊一声刘管家,更有些得喊他一声刘爷,这个小子一口一个奴才着实叫他愤怒。 “你……” 话未说完,便被张如打断:“你什么你,不知礼仪的奴才也敢在此狺狺狂吠,当真不知羞耻,尔如此是给主子丢人,速速退下。” 小老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看向老者,老者没有理会。他这个管家他比谁都清楚,平时仗着自己的威势,水涨船高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好在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也没有计较。但毕竟是自己的奴才,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个小子如此狂妄是在打自己的脸呀! 但不知这小子虚实他也不敢妄动:“小兄弟,上京城老夫也去过几回。但不知小兄弟是那家公子,说不定老夫与令尊相识啊!” 张如意笑,道:“上京城南,北路第一家。哪里只我一家居住,你若真想要我这匹宝马可来寻我,届时咱们在好好商量商量。” 本想打探张如的虚实,岂不知道张如已经识破了他的心思。 老者见问不出个所有人,亦知张如家世不凡,这匹马他现在是无法得到到。既然他住上京,届时入宫面圣之时便去“拜访”一下,就不信他不卖。” “好,既如此那这匹良马小兄弟便在养上几天,老夫要去祖坟祭拜,回时一定到京城去拜访令尊。” “那我便等着你!” 说罢!老者也不再说话,直接转过身上了桥子,小个子老头用恶狠狠的眼睛看着张如,似有无尽的怒火一般。好像在说:小子,你等着,到时候一定让你好看。 “起桥!” 小老头喊了一声前面骑马的下人把马一勒“驾!”的一声继续向前面走去,后面的桥夫轻轻起桥,抬着老者紧跟着前面骑马的下人。 张如微微一笑,没有看这一队人,对随行下人道:“上马!” 二人上马,下人道:“相爷,此人也太霸道了。若不是今日陪相爷您出来,都不敢相信如今还有如此霸道之人。” “像这个的人还很多。” “相爷,要不要派人将其拿下?” “不可,此人虽然霸道但未有犯事,如此拿之实为不妥。” “那怎么办?就让他一直霸道下去吗?今日遇到的是相爷您。倘若下次遇到普通老百姓又应如何?” “无须担心,此人要来京城。回去先调查一下,此人行事如此霸道必定有绝对的低气。本相猜测此人必定有官家有关系,地主富商可不敢如何大张旗鼓。” “相爷您说的对,这个人肯定是和官家有关系。” 另一边小个子的老头边走边对桥中的老者说道:“老爷,那个小子太狂妄了,可得要好好收拾收拾,老爷您是陛下亲封的安乐侯,当初陛下缺马老爷将家里的一千匹良马送给陛下,就是县令见了老爷也得客客气气的,一个毛头小子居然如此狂妄,实在可气。” 说罢!桥中老者道:“那小子不简单,凡事还是谨慎的好。如今的朝廷已非往日,况我这安乐侯是先帝所封。那小子衣着华丽,非一般人家所能穿佩,待祭祖返回时去京城面圣,同时也能了解一下那个小子,届时还怕他不乖乖将马给我吗?” “老爷您的意思是要向陛下说?” “正是,我刘家世世代代养马。当初与陈国交战朝廷战马不够,我刘家送了一千匹,向陛下要陛下必然答应。” 小老头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道:“那时那个狂妄的小子定会求老爷将马带走的。” 老者一笑,也不说话。忽道:“夫人和苓儿符儿在何处了?” “回老爷,夫人小姐公子他们应该也快到京城了。” “嗯!好。咱们也快些赶路,争取明人去京面圣。” “是,老爷!” 这老者姓刘名丰,居池县。池县是济川九县之一,在济川之西。刘家世代养马,极有盛名。原本刘家是住在距离十里亭三十里的牧马乡,牧马乡也是因为刘家而得名的。 刘家家地极厚,有马匹千余。后陇国与陈国交战,刘丰之父将家中马匹尽数送之,其后先帝感其献马之功便封其侯爵,在池县赐地千顷,余是刘家举家迁到了池县。 刘家这个侯爵比较特殊,是世袭制。就是老子可以传给儿子,儿子又可以传给他的儿子,如此一直往下传。 迁至池县后刘家一边耕地一边继续养马,时至今日家中所养马匹虽不及当年多但也不少,在池县是最大的家族。 而自身又是侯爵,不仅其他人不敢得罪,就是县官也对他客客气气的,深怕这位侯也不高兴向朝廷参他一本。 这次回祖地一是祭拜,二便是去京面圣。先帝之时不来便不来,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大陇的国君是秦议,刘丰见圣也是为了亲近一下,让秦议知道有他这一号子人。 刘丰有一女一子,儿为刘符,女为刘苓。其子也参加了这次的考试,不过在郡考之中被刷了下来。 起出刘丰想拜见唐混,希望唐混可以让刘符通过郡考,可连唐混的面都没见上,唐混直接叫人打发走了,因此刘丰怀恨在心,打算告唐混的状。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七章 废除世袭制 次日,张如下朝回府,刚在书房坐下商珏端了热茶,昨日与他随行的下人便来报他:“相爷!” 张如向门外一看,道:“成子,进来吧!” “是,相爷!” 余是成子推门而入,一进书房成子便迫不及待的说道:“相爷,我打探清楚了。” “哦!说说!” 商珏疑惑,看着张如,但没有多问。这时成子便道:“相爷,昨日那队人是济川池县人,但他们原不是池县人是牧马乡的人,因献马有功被先帝封为安乐侯,在池县赐地千顷,余是就举家迁到了池县。” “哦!这还是个有爵之人啊!怪不得如此霸道。昨日那人姓甚名谁,何时献的马?” “叫刘丰,献马的是他爹,当年先帝与陈国交战因朝廷骑兵不足,刘丰父亲便将家中一千匹马献给了陛下,陛下感其功劳便封了他一个安乐侯。” “这刘家为何有这么多马匹?” “相爷,这刘家世代养马,可以说是马贩子。” “原来如此!好了,你下去罢!此事不要声张,本相推测这刘丰必来京城届时在收拾他一番。” “是!” 成子出去后商珏好奇问道:“相公,昨日可是发生了事情?”其实商珏已经听了个大概,有个叫刘丰的行事霸道,这行事霸道的原因便是因为他是先帝封的安乐侯,还是世袭制的。 商珏发问,张如将昨日回来之事与商珏细说了一番,听后商珏问张如:“相公,倘若此人来京你打算如何处理?” “废了他世袭制的侯爵,大陇本没有世袭制的爵位,这个刘丰是个例外。这一点极为不好,必须要废除。祖宗之功是祖宗之功与子孙并无关系,子孙想要爵位便要自己努力,故这个世袭制必要废之。” “倘若陛下不许又该如何?” 张如一想,道:“陛下圣明,自会明白其中道理。我大陇功勋赫赫的将军都不与爵位世袭,此人只献马千匹便给他世袭制的爵位,如此岂不乱了套,若军中将军以此为例向陛下要爵位世袭届时定会使军中大乱,上下不能一心。这个时候莫说伐陈,只怕会出现内乱。” 商珏点头:“相公说的极是,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军国大事必要以稳为主,废之则稳。反之若不发生则罢!一旦发生必会使数年心血毁于一旦。” “明日相公便禀明陛下,废除世袭制,以防万一。” “嗯!” 思考一阵,张如突然起身:“事不宜迟,相公现在就去宫里禀告陛下。若相公推测不错的话这两日那刘丰便会入京,得让陛下有个准备才好。” 商珏点头,张如便出府向皇宫而去。 张如有特权,不必禀告便可面圣。问了侍卫得知秦议在御书房,张如便直接向御书房而去。 到了御书房,张如便道:“臣张如有要事请见陛下。” 秦议听到张如请见连叫内侍去请。 “张相,请!” 张如一点头,大步而入,见秦议欲参拜,秦议连道:“先生不必如此,请坐。” “谢陛下!” “先生如此着急可有急事。” 张如道:“陛下,近日臣发现大陇有爵位世袭之人。特来禀告陛下,陈其厉害,使陛下废之。” 秦议大为惊讶:“哦!如今还有世袭制爵位?不知是何人?” 张如回道:“陛下,此人姓刘名丰,是继承了其父的爵位。其父因献马而被先帝封为安乐侯,又赐地千顷,从牧马乡迁到了济川池县。” 秦议细细思考起来,过了一阵,道:“先生所说之事朕之前好像听父皇提起过。当初是与陈国交战,因缺战马有一人向父皇献马千匹,父皇感其功劳便封他为侯,莫非是此人?” “正是此人。陛下,世袭制有极大的弊端。我大陇将军个个战功赫赫,若日后各将以此为例要求爵位世袭,如此必生祸乱。臣以为当废除世袭,以绝后患。此事可大可小,但为了我大陇千秋大计凡事皆要谨慎。” 秦议点头:“先生所言不错,确实此事可大可小。如今大陇正值关键之时,不容有半点差池。朕即可下旨废了刘家世袭爵位,待刘丰之后与常人无异。” “陛下圣明!”说罢!又道:“陛下,昨日臣去十里亭查看收成,恰遇此人。想必这两日此人便会来京,届时陛下可与之言明即可。” “哦!先生遇到他了?” 张如点头:“此人欲强卖臣之乌龙驹,若非如此臣亦不知其家有世袭爵位。” 秦议脸色微变:“哦!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强卖当朝丞相的坐骑,这刘家还真是厉害呀!” “陛下不必动怒,若非如此也发现不了这个隐患,换而言之实是好事。” “先生之心实在宽阔啊!既如此便不罪他强卖先生坐骑之罪,废他爵位在加以惩戒。” “陛下圣明!” 说完之后张如与秦议又聊了一阵便起身而去。 与此同时一队人走进了上京城,到城门口被士兵拦住,这一队人正是刘丰一行。 “我家老爷乃是安乐侯,此来京城面圣。”小个子的老头对士兵说道 士兵一听也是惊讶,问道:“出示符印。” 余是小个子老头拿出符印,士兵看后果然是侯爵符印,便让开路恭恭敬敬的将其迎了进去。 小个子老头收好符印心里很是欢喜,京城的士兵见了他家老爷也得客客气气的。 “老爷,也不知道夫人他们住的是那家客栈。” 小老头刚说完,一茶馆之中走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这少年身长八尺,二十来岁,身着一身白色长杉,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笑容。 看到刘丰一行这少年立刻向他们走去,小老头也看到了他,脸上笑容大盛:“少爷!” “刘伯,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小老头没有回答少年,对桥中的刘丰道:“老爷,少爷来了。” “落桥罢!” “是,落桥!” 桥子落下,刘丰缓缓走出。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八章 北路第一家 “爹!” 刘符喊了一声,刘丰一点头对其子刘符道:“你娘和苓儿呢?” “爹,娘亲和苓儿在客栈住下了,孩儿怕您找不到故来此等候。” “嗯!好,走罢!” 说完刘符等着刘丰向客栈而去,他们所住的客栈是上京城最顶尖的客栈。这家客栈名为“华庭”,专门为达官显贵所建的一家客栈,也是上京城老牌客栈之一。 进入客栈刘符对小二说明,小二恭恭敬敬的为刘丰几人安排了房间,又将马匹安置好,刘丰见他行事利落便赏他五两银子,小二连声道谢。 刘家这一行人除了刘丰与夫人田瑜其余人各有房间。 此时房间桌前坐有二人,二人左边的是刘丰之妻田瑜,右边是其女刘苓。田瑜四十有五,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粉脂,眉梢眼角,皆是春意,眼神灵动有神极有气质。 刘苓女十七,亭亭玉立,容颜娟好,穿一身淡绿衣杉,皮肤学白,很是可爱。 没想到刘丰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居然还是如此娇人的妻子,更加有一双儿女。不过儿女年纪皆不大,此是因为刘丰原来已娶过妻,不过因生产而亡,一尸两命,故将妻妹又娶了过来。 刘丰与其子刘符推门而入,田瑜与刘苓转头看去见是刘丰立刻起身:“老爷!” “爹爹!” 刘丰微笑点头,道:“一路颠簸,夫人辛苦了。” 田瑜摇头浅笑:“老爷才辛苦。” 坐下后刘苓给父亲刘丰哥哥刘符倒了一杯茶,这时刘丰对夫人田瑜道:“夫人,这次在祭祖的路上为夫发现了一匹千里良马,此马高大,通体黑色无杂毛,只四蹄雪白,是一匹非常罕见的良马,本与买下送与夫人奈何马主不卖,一时也无可奈何。不过夫人也不必遗憾,为夫已打探到那马之主人住在何处,待明日面圣之后定买来与夫人骑。” 田瑜是马师,所谓马师便是看马的师傅。就好比是张如那个时代的伯乐一样,田瑜看马非常准,好马劣马一眼便能看出来,如今刘家马匹全部都是由田瑜推选进来的,可以说每一匹都是好马。 一听丈夫口述此马,田瑜脑海之中回忆着,她好像在那本书上看到过与丈夫描述一样的马。书上好像说胡地有马,其名踏云。身为夜,蹄为昼。日行千里,为马中王者,非大贤之人不可骑也! 心里微微惊讶,但仔细一想书中描写的那匹神马不一定存在,即便是从在也不可能出现这里。想来应该是个巧合吧!不过也算是一匹好马了。 田瑜笑道:“老爷您是不是给的钱少了?” 刘丰摇头:“为夫价出的不低,奈何那马之主人亦不是缺钱的主,而且还是京城人士,衣着华贵一时未敢妄动,等见了陛下为夫在一一说明,定叫那人乖乖将马买与为夫。” 说罢!田瑜还没有说话,刘符便道:“爹,你真是越活越胆小啊!您可是安乐侯,区区一个京城世家子弟就让您畏首畏尾,这可不是咱们刘家的行事风格呀!” “符儿,不得放肆。怎么和爹爹说话呢!你爹考虑周道,顾全大局才不与之计较。如今的大陇不是原来的大陇了,当今陛下改革制度,杀伐果断,何况上京城盘龙卧虎,凡事皆要谨慎而行。你也一样,出去为不能招惹事非,免得给刘家带来祸事。你可记下了?” 刘符点头:“娘亲,孩儿记下了。” “记下来便好。” 刘丰道::符儿,你娘说的不错。上京城不是池县可比的,爹这个安乐侯放在先帝时还有些威势,如今不行了。要不然一个济川郡守敢把爹晾在一边?所以,你们出去一定要谨慎,压气一些。” “放心吧!爹。孩儿不会招惹是非的。”说完,刘符又道:“爹,这次您在陛下面前可要好好说一说那个唐混,实在太不知礼数了。爹是朝廷安乐侯,区区一个郡守居然敢把咱们晾在一边,实在可恨。” “此事爹自有分寸。” 田瑜道:“老爷,方才你说那马的主人也在京城,可知他住在何处?家里是做什么的?” 刘丰摇头:“他家里做什么的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普通人家,住在城南北路第一家,对,就是北路第一家。” “北路第一家?” “对!” “此刻天色已经晚,不然去调查调查也好使心里有个数。” “要不叫下人去查吧!” “也好!” 说完,没田瑜和刘丰说话,刘符便道:“爹,让孩儿去罢!” “你?”刘丰道 “爹,您放心,孩儿一定调查的清清楚楚。” 说罢!刘苓也道:“爹爹,娘亲。苓儿也要和哥哥一起去,听说上京城繁华,苓儿想去看看。” 天色渐晚,刘丰怕她们出去出事,便没有答应:“不行,今日太晚了,待明日爹爹去见过陛下之后可在京城多留两日,届时你们在出去。” “爹爹!”刘苓撒娇道 见女儿撒娇,田瑜笑道:“刘爷,就让他们去看看吧!” 刘丰一想,道:“好,出去可以。符儿,半个时辰后必须要将苓儿带回来,出去也打听打听,北路第一家是何人居住。” “是,爹!” “爹爹最好了。” 余是,刘符带着妹妹刘苓向客栈外边而去。他们二人没有来过京城,但听人说起过,京城是如何如何的热闹,如何如何的繁华,如何如何的好玩,这些他们一一记在心里,希望有机会可以去京城看一看。 这次机会便是他们求来的,之前刘丰是不愿意带他们来上京的,但经不住他们的苦苦哀求,便就带上了。 二人自客栈出来,在门口遇到小二,小二微笑点头,这时刘符问小二:“小二,北路第一家怎么走?” 小二一愣,见此刘符又问:“你不知道?” 小二不知他问的是那个北路,连道:“公子问的是那个北路?” 刘符道:“北路有好几个吗?” “公子,东西南北四城都有北路。”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九章 问错人了 “苓儿,爹爹说的是南城还是西城?”刘符问妹妹刘苓,刘苓一脸茫然,道:“哥哥,我忘记了。” “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要不上去问一问爹爹?” “不可,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回去爹爹肯定不会再让咱们出来,我记得好像是西城罢!”说话之时刘符也在思考,突然道:“对就是西城,咱们就去西城罢!” “嗯!好。” 说完,看向小二,问道:“小二,西城第一家是何人居住啊?” 小二也思考起来,上京城不小,要说西城第一家可得好好想一想。思考一阵,小二对刘符道:“公子,西城北路第家应该是郑屠夫家。” “屠夫?” “对,他就是屠夫。” “家世如何?” “公子说笑了,一个屠夫谈什么家世。” “他家可有人在朝为官?” 小二摇头笑道:“公子,若是家里有人在朝为官也不会让他去卖肉啊!这不是打官家的脸嘛!” “有道理。”刘符说完,刘苓又道:“哥哥,会不会不是西城?” “有可能!” 见刘符二人似在寻人,小二为讨二人欢喜笑道:“公子,您是要寻什么人吗?” 刘符一看左右,将小二拉到一边,小声道:“小二,这上京城中可有人养了一匹宝马?” 小二皱眉思考:“公子,这个小人便不知道了。” “唉!”叹息一声,刘符道:“好了,没你事了。” “是!” 小二回去之后刘苓对哥哥刘符道:“哥哥,现在怎么办?要是爹爹回去问起该如何答复呢?” “苓儿勿急,咱们先去西城看看。若果真不是,便在寻人问问便是。” “好!” 说罢!二人便向西城而去。这时小二走出来看着二人背影,小声骂道:“这两人莫非有病?” 二人到西城北路第一家果然和小二说的一般,这家人是屠夫。家门简陋,绝非他爹所说之大户人家,故刘符想应该不是西城北路,既然不是西城北路那便是南城北路,想到这里便打算在寻人人问上一问。 “苓儿,我们去南城转转,可好?” “嗯好,我听说丞相府在南城刚好可以去看看。哥哥,你听说没有,当今丞相很年轻的。” 刘符笑了笑:“苓儿,别听那些人胡说,朝廷三公怎么可能会年轻呢!这是不可能的。” 刘苓嘴巴一憋:“反正我相信。” 二人边转边向南城而去,此时的南城比较安静。但街上行人不少,张如自林府出来便步行向丞相府而去,这段时间他感觉腰酸背痛,想来应该是桥子坐的久了,便叫桥夫回去,自己独身一人走路而行。 这仔细一想自入上京以来他极少走路,连马都骑的少了,整天坐桥子这身体肯定一天不如一天呀!得寻个空闲时间去军医院看看。 此时天暗了下来,不过路上的行人还不少,人来人往的有说有笑。 恰在这个时候张如迎走来二人,一男一女,男的二十来岁女的十六七岁。正是那刘家兄妹,此时二人缓缓向张如这边走来,目光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很是好奇。 看到张如,刘符大步上前,刘苓紧随其后,这时刘符对张如行了一礼,道:“兄台,敢问这里可是南城?” 刘符一言便使张如知道了这兄妹二人是他郡来的,并且这是第一次来京城。不然怎么会不知南城呢!张如回礼笑道:“兄台第一次来京罢!” 刘符一笑连连答是,张如又道:“此处便是南城,此刻天色已晚不宜走动,兄台又是第一次入京可不要迷了路才好呀!” “兄台说的不错,我兄妹二人这就要回客栈了。” 张如点头,这时刘符又道:“敢问兄台可知道这城南北路第一家住的是何人啊?” 刘符一言使张如微惊,但表情并无变化。此时张如依然知道这兄妹二人是何人了,想来是当初要强卖他乌龙驹之人的家眷,此来是为打探情况的。 “不知兄台找这家做何?莫非是亲戚?”张如笑道 刘符道:“兄台说的不错,是有些亲戚这次来京城便是寻他的。” 不得不说刘符是有几分聪明的,这要是换做别人自然是相信的,可惜的是他问错了人。他问的这个人便是城南北路第一家的主人。 “原来如此啊!” “兄台可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顺着这条街往前左拐,就看到一条大路,在往前便是了。” “多谢兄台了。” “兄台不必客气。” 说罢!张如便大步而去。 他给刘符说的不错,如此走是能走到丞相府,不过不是往边,而是要往右。当然左右都可以达到丞相府,不过如此一来这第一家可就不是了。 张如去后,刘苓道:“哥哥,为什么不问问他那第一家是做什么的?” “苓儿,既然说了是亲戚便不好问了。既然知道了方向,还怕不知道那马主人是做什么的吗?” 刘苓点头:“哥哥,现在不早了咱们过去看看就快些回去,不然爹爹要生气了。” “好!” 余是二人按张如所说的向前而去,奇怪的是转了一圈二人也没有找到第一家。因为他们所过之处皆是房子,不知尽头在何处,因天黑而人也不敢继续去行,便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幸亏刘苓记得,不然他们兄妹二人一时半刻还真走不出去。 二人回了客栈,刘丰问刘符:“城南北路第一家可知道住的是何人?” 刘符一惊,果然是他记错了,连道:“爹,城南北路都是房子,孩儿与苓儿没能找到那第一家,不过那边的府邸虽然大但一看便知不是官家府邸,爹您大可放心。” “哦!苓儿,是这样吗?” “爹爹,苓儿和哥哥看到的就是这样,不过前面因为天太黑了苓儿与哥哥便没有过去,不知前面是时候模样。” “好,转了一阵也乏了早些休息去罢!” 二人出去后,田瑜道:“老爷,会不会是那人说了假地址?” “有这个可能!”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 面圣 刘丰知道自己儿子不会上心这件事,便在他二人出去后派下人去打听,人问了不少,但都不知北路第一家。 其实张如说的地址是没有错的,不过上京百姓不会叫南城北路,而今南新街。南城北路是官家的称呼,老百姓都叫南新街。之前叫南新街,现在也叫南新街,因此处是城南,新王府也在这里便称南新大街。 这个称呼也只有上京人知道,他郡来的是不知道的。当然,也有知道南城北路的,显然刘丰派出去打听的下人没有遇到。 “如此可就难办了,都不知道其家何处,如何买他之马?” “夫人勿急,待明日面圣之时与陛下说上一番,陛下念刘家之功劳必定会调查。” 田瑜一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丞相府 房间之中张如坐在桌前,商珏正准备洗脸睡觉,张如对商珏道:“方才遇到两人,看样子应该是兄妹。两人向我打听城南北路第一家。” 商珏冰雪聪明,张如一说她便知道是那个要买自相公马的人,问道:“相公你是如果说的?” “相公我给他们指了方向,不过不是顺数,而是倒数的。”张如笑道 商珏微笑摇头:“相公,你打算如何处理他们?” “这件事不须相公操心,陛下自有决断。” …… 次日,下朝秦议刚到御书房便有侍卫来报:“陛下,宫门外有一人请见陛下,此人说他是陛下亲封的安乐侯,名为刘丰。” “可有符印?”秦议头也不抬的问道 侍卫回道:“回陛下,此人有符印。” “可查过了?” “查过了,当初先帝与陈交战但却战马,这刘家便向先帝献马千匹,先帝感其功封其为安乐侯,在池县赐地千顷。” “此来所谓何事?” “前来拜见陛下。” 秦议点头:“宣!” 余是内侍走出御书房,大声喊道:“宣安乐侯刘丰觐见。” “宣安乐侯刘丰觐见。” 一声落下一声又起,但声音却越来越远。如此一直要传到宫门前,要让刘丰听到。 今日面圣只刘丰一人,家眷是没有资格见大陇国君的。刘丰听到秦议宣他觐见,心里又惊又喜,随着声音落下他抬脚踏入了皇宫。 来到御书房外,刘丰跪在外边,喊道:“微臣刘丰请见陛下。” 秦议听到声音,喊道:“进来罢!” 刘丰大喜,叩首谢恩:“谢陛下隆恩!” 说完,起身走进御书房,心里极是忐忑。刘丰没见过秦议,不知他如何模样,但见御案之前的少年便知这是大陇国君秦议,立刻跪地:“微臣刘丰请陛下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秦议放下手中书籍,抬头看向刘丰,问道:“你就是刘丰?” “回陛下,是微臣。” “起来罢!” “谢陛下!” “来人,看坐!” “是!” 内侍搬来椅子,放置刘丰身前,这时秦议又道:“坐吧!” 刘丰欣喜,心里极为高兴,陛下对他如此想必是没有忘记刘家之功啊! “听说当初父皇与陈国交战之时你献了一千匹战马?” “回陛下,这都是大陇子民应该做的。” 秦议点头:“嗯!不错!”说罢,又道:“哎!不对呀!献马的应该是你父亲呀!怎么这安乐侯到你头上了?” 刘丰一惊,连道:“陛下您有所不知,当初先帝封微臣之父为安乐侯。当时陛下便言此爵可由后人继承,微臣之父早年故去,所以将侯爵传给了微臣。” “居然是世袭制,这倒是少见呀!” 刘丰没有听出秦议话中之意,笑道:“幸得先帝垂爱才有此爵。” “你此来京城可是有事?” “回陛下,微臣此来京城是为面见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微臣便想着要来面圣,但分地事宜颇为麻烦,微臣怕有些居心不良之人乱搞便亲自与县令大人操心,故一时误了来京面圣之时间,还请陛下恕罪!” “哎!你这是一心为民,朕安能责怪。来人,上茶。” “是!” 刘丰又是大喜,果然与传言一样,当今陛下对百姓极为关心。 “谢陛下!” “当初朝廷与传国交战,你刘家却是献出一千匹战马,这是莫大的功劳。若大陇人皆似你必定繁荣昌盛,不用数年便可使陈国俯首。你今日来的突然,朕也不知该赏你何物,便赏你五百金罢!” 刘丰跪谢:“微臣谢陛下恩赐!” “不必如此,起来罢!” “谢陛下!” 刘丰起身坐于椅子上,刚刚坐下秦议又道:“这次回去后多多建设池县,你是池县的第一大户,更是朝廷所封的安乐侯,更要如此。不能以势压人,更不能行强取豪夺之事,凡事皆要依法而行,如若不然朕定废了你这安乐侯,你可明白了?” 刘丰连道:“请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安分守己,为池县贡献。” “如此甚好。” “陛下,微臣要参济川太守唐混。” “哦!”秦议微微惊讶,问道:“唐混怎么了?” “回陛下,唐混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行事霸道。臣去济川拜访他,他却将臣放置门外,置之不理,请陛下明断。” “哦!这个唐混真是好大的胆子呀!你切放心,朕必责之。” “陛下圣明!” “还有事吗?”秦议问道,刘丰起身跪地,道:“陛下,微臣有一私事还请陛下允许。” “什么事还要朕允许?” “回陛下,微臣祖上世代养马。前两日臣在祭祖之时在路上遇到一马,此马威风凛凛,微臣一眼便知此马不凡。本欲买下培育良马,届时为陛下以备不时之需。但马之主人不许,微臣不忍此等宝马埋没,便劝马之主人。但那人依然不买,对臣说道他居于京都城南北路第一家,若臣到京都他必将此马买与臣,微臣恳请陛下恩准。” 秦议脸上笑容满面,但心里冷笑连连,他已经将刘丰了解了个大概,满口胡言,没一句真话。 丞相自然不会骗他,而这刘丰与丞相所言出入较大,由此可见是假是真。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一章 轻描淡写之间 “哦!竟有如此良马?”秦议佯装惊讶问道,这时心里生出一计,可借此计问罪刘丰,近而废了他世袭制的侯爵。 见秦议惊讶,刘丰心喜,连道:“陛下有所不知,此马乃千载难逢之良马。若引此马培育马匹大陇战马必定奔如疾风。” “既有如此良马你可购之。” “臣谢陛下隆恩!但马之主人对微臣说道,家住城南北路第一家。但城昨日去拜访,并未寻到,街上打听亦是不果。臣以为当是那马主人欺骗的微臣,一时无可奈何。” “如此说来你不知道那人在何处了?” 刘丰点头,秦议脸色微变:“你可知欺君之罪?” 一言使刘丰震惊,他一心只想寻到那匹马,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都不知道那马主人在何处便向陛下禀告,如此可谓欺君,此乃死罪! 扑通!一下刘丰慌乱跪地,连连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秦议声音冷冷道:“好了,起来罢!念在你也是好意,朕这次便不罪余你,但日后若在敢拿这不确定的事来朕必不饶你。” 刘丰再次叩首谢恩:“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起来罢!” “是!” “你且去寻,既是上京中人便不会说假,朕之前王府便在那一块。你出宫后可寻一人问一问南新大街,这北路是朝廷称呼百姓极少知道。” 微臣遵旨!” 刘丰说完,秦议喊道:“来人!” 内侍上前:“陛下!” “给安乐侯赐五百金。” “是!” 刘丰:“微臣叩谢陛下隆恩!” 秦议道:“想你家中不缺他物,朕亦不知赏你何物,便赐你五百金罢!回去后务必规规矩矩做人,若敢欺男霸女朕定不饶。” “微臣遵旨!” 内侍取来五百金,秦议赐与刘丰。刘丰再次跪谢,秦议便叫他出宫去了。待刘丰去后,秦议对内侍道:“速请丞相来见。” “是!” 此时的刘丰丝毫没有因为方才之欺君而感到不安,反而一脸兴奋。昨日没能找到原来是因为他不知道新南大街这个称呼。现在不仅知道了而且还得了陛下之令,那马依然逃不出自己之掌心。 忽又想起陛下方才说他之前王府便在那里,想来那马的主人也不是一般人呀!幸亏之前没有轻易得罪,不然可就不好办了。但现在他是奉命而去,莫说一个富商,便是朝廷官员也不行。 刘丰越想越喜,那匹马他喜爱之极,时隔两天,终于要到自己手里了。想极此处不免脚步加快了些,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夫人,夫人知晓定会高兴。 却说秦议命人去请张如,张如正在书房看书,下人忽报:“相爷,陛下派人请您入宫。” 张如闻言起身向外,推开门对下人道:“可知陛下因何事召我?” 下人摇头示意不知,张如便立刻向正堂而去,见来人,便问:“陛下何事召我?” “相爷,陛下没说,只叫您进宫。” 张如点头,对来人道:“你且稍侯,待本相换衣后与你同行。” “是!” 张如换上朝服,便与来人进宫。 到了御书房门口内侍已经等待,待张如走来内侍问侯张如点头,内侍道:“张相,陛下在里头等着。” “嗯!”轻嗯一声,张如便走入御书房,进了御书房正要行礼被秦议叫住:“都说了你我之见不必如此。” 张如一笑:“礼不可废!” 秦议也是无奈,便叫内侍搬来椅子,一看这架势张如便知这事情要谈上一阵。 落坐后秦议便道:“方才刘丰来见,先告唐混,后说先生。对强买强卖之事只字未提,所言皆是阿谀奉承。” 张如明白了,秦议叫他来估计是要商议废除世袭制的,便道:“陛下何意?” “他这侯爵乃父皇所赐,其父确也有功。若直接废之只怕其心不服,更会惹人笑话,言朝廷言而无信。朕有一计,可借此计废之,其必定心服口服。” “不知陛下之计如何?” “方才他问朕城南北路第一家,朕未与他言明。只道城南北路是朝廷称呼,民间称为南新大街,又道朕之王府亦在此处,叫他去寻。他不知这第一家是先生府邸必会去寻,届时先生可将其拿下送到殿上,与群出言明当日强买强卖之事,然后朕再废了他刘家世袭制爵位,如此顺理成章。” 张如点头,秦议的意思他明白。说白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那刘丰以为得了陛下之命便可肆无忌惮,皆威胁当今丞相或者仗着安国侯的爵位当当今丞相不敬,更要强买丞相府马匹,这个罪明够他喝一壶的。 “陛下此计可行,但不知陛下要臣如何拿下刘丰?” “这样,先生暂时先不要回府。让商珏先应付他,待差不多时先生再回府如何命人拿来见朕。朕皆事不见,先生便将其压在牢房之中,明日一早提来。” 张如表面镇定自若,但心里已经乐了。堂堂一国之君竟也会如此整治别人,但一想秦议虽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也不是想干就能干的,主要还是名头。有了名头想要收拾就很简单了,当然,这可不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实是刘丰行事霸道,想来这样的事以前干的不少。 “臣遵命!” 何为权利,这便是权利。 轻描淡写之间便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着实可怕。不过,权利还得要看使用它的人,或是对谁使用。 “先生,还得给楚国剩下的战马呀!现在是时候要准备了。” 张如点头:“臣明日便着手准备,此去楚国还有赚他一笔。” “哦!”秦议惊讶,问道:“如何赚之?” “陛下,草原战马所用马鞍这些。这些东西胡人与我们所用不同,胡人所用更加完善,届时可叫随行官员带上几副叫楚子寒观看,楚子寒看后定会叫人打造,但胡人之法又岂是他能打造出来的,搞不好会磨伤战马。如此之后他必定会向陛下求购,陛下可赚他一笔。”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二章 定计废世袭 “不错,胡人所用马鞍这些皆有独道之楚,楚之寒一时半刻想要打造出来是不可能的。听说这些日子楚帝赋闲,将朝中大事皆交与楚子寒,这个时候楚子寒必定要做出一番事情好使楚帝安心。前者先生教他翻车法,后朕又允他马匹,这两点对他大大有利,他若看到马鞍这些必定心动,而他短时间内又不能打造,为求速成必要向我大陇求购,如此确能赚他一笔。” “陛下所言不错,楚子寒大秀余心,表面上与人为善实则是在隐忍。若非如此只怕他这个太子也做不到今日,现在楚帝尚在楚子寒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一旦楚帝驾崩当年主张废他的哪些官员皆要被他收拾。” 秦议点头笑道:“届时楚国必要出现一阵的乱子,朕便从中取利,妙哉,妙哉!” “陛下圣明!” “哎!”说罢!秦议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了一声,连问张如:“先生,当初在西河之时您派司马衔去查看入楚之路,这一去也近两年了,为何迟迟没有消息?莫非是出了意外不成?” 在与巴和木决战之前张如得知楚地天险极多,那分水岭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纵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攻下,为使日后灭楚容易张如便派司马衔领人去阴山寻路。草原往东是阴山,此山连绵八百里,高耸入云,树木参天,据说没有能活着走过此山。更有传言,说阴山里住着妖魔鬼怪。这些传言皆以讹传讹,子虚乌有的事,但由此可可看出阴山之险,之恶,之难。 张如思索一阵,道:“陛下,当日司马衔对臣道,阴山高耸入云,树木高大,多生荆棘,没有道路可走,山里有又豺狼虎豹,进去的人要么被野兽给吃了,要么就是迷了路跌到崖下摔死了,千年来没人能走过阴山。故而,老百姓就说山里住着吃人的妖魔鬼怪,只要进了阴山就出不来。妖魔鬼怪自然是子虚乌有之事,不过阴山确实险恶,入者十之八九便不能回来,司马衔这一去近两年,臣以为凶多吉少啊!” “唉!”秦议叹息一声,有些伤感。司马衔也是随他征战胡人的将军之一,更是立过大功的。那时张如施反间计,便是由他给宝拉楚送的信:“司马衔当年被胡人所擒,为其牧马放牛十于年。归心似箭,刚回来便被朕又带了过去,连个家都没有,朕之过也!” “陛下不必自责,古人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况且现在还不确定司马将军是不是死在了阴山,若在过一年仍不见归待陛下统一九州之时可派军去阴山开一条道路出来,届时在将司马将军尸骨寻回,以大礼安葬。” 张如这话是安慰秦议的,待平了九州之后只怕都已经忘记司马衔这个人了。况且阴山险峻,不是说开路就能开路的。 “也只得如此了!” …… 客栈之中 刘丰喜滋滋的回了客栈,这时田瑜与儿女皆在房间。刘丰一入房间笑容满面,田瑜见他如此便知面圣顺利,起身给刘丰倒了一杯茶,问道:“老爷,面圣可顺利?” 刘丰坐下,刘符与刘苓皆看着他。 “顺利,非常顺利。陛下对我刘家献马之事未曾忘记,赏赐我刘家五百金。”刘丰感谢道 田瑜与其儿女皆是大喜,田瑜还没说话,刘苓便好奇的问道:“爹爹,陛下长什么样子啊?” 刘丰回想着秦议容貌,道:“陛下威风凛凛,若天神下凡一般,先帝都没有陛下这般气势。” 刘符道:“苓儿,这还用问吗?一想就能想到。陛下平定了作乱千年的胡人,必定不一般。” 刘丰点头:“符儿这话说的对,陛下雄才大略,又爱民如子,是一位真正的明君。” 几人皆是欣喜,这时田瑜问道:“老爷,那马之事你可向陛下提了?” 刘丰点头:“提了,不仅这事提了,济川郡守唐混无礼之时也提了,陛下说要派人去问罪。” 一听父亲之言,刘符大喜:“让他目中无人,以后唐混见了爹还不夹着尾巴。” 刘丰没有理会刘符,对田瑜道:“昨日我们寻错了,城南北路是官家称呼,民间就新南大街。陛下之前的王府便在哪里,我对陛下说了这件事,陛下叫我去买。”说着,冷笑一声,又道:“这次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子还敢不敢伶牙俐齿。” 田瑜眉头微皱,道:“老爷,你可知道那家是何人?能居在陛下王府跟前的自是不简单,还须谨慎一些才好啊!” “夫人无需担心,这次是陛下亲口同意的,即便是朝廷官员也无可奈何。” 田瑜隐隐有几分担心,陛下未登基之前被封新王,身份尊贵重。能居在新王跟前之人必然是与新王有一定的关系,想极此处,田瑜问道:“老爷,陛下没说那家是何人吗?” 刘丰一笑,道:“夫人不要担心,陛下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岂会去了解这些事情。想来陛下也不知道那家是何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尊贵人家,充其量也就是京都的大户,之前还有所忌惮但现在得了陛下之令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仔细一想,田瑜觉得刘丰之言有理,便也不再多言,心里的担心也减少了许多。 “老爷,何时去这家拜访?” “待会午饭过了就去。” 说罢!刘符又道:“爹,我也要去。” 刘丰一看刘符,笑道:“好,我们一起去,也让上京城人看看我们刘家的威势。” “谢谢爹!”兄妹二人齐道 此时,刘丰迫不及待的便想去买马,那匹马他实在太喜爱了。 午饭之后刘家一行人坐着桥子便向丞相府而去,声势浩大。当然,他们是不知道丞相府的。 如此声势引得街上行人看去,更有人打听桥中之人:“这桥中之人是何来头!居然如此大胆,过新南街居然不下桥,这不是着死嘛!” “不知道!” “好像是外地来的罢!”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何人如此大胆 街上行人目视刘丰一行,皆是议论。但也不敢大声,怕桥中之人听见,下来寻他们的麻烦。故而刘丰一行未能听到街上行人的议论之声。 朝廷有令,除国君之外,凡过三公之家者文官下桥,武官下马,步行而过,以示尊敬。 这个规矩不仅京城老百姓知道,他地官员百姓也知道。刘丰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不知所去之处乃是丞相府邸,要是知道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乘桥过去。 刘丰一行快到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下人来报商珏,此时的商珏正在房中缝着衣服,不是给张如的也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孩子准备的。这几日商珏经常做梦梦到孩子,便觉是上天要赐子于她,便开始准备衣服。穿针引线之时王丽来报:“夫人,下人来报有一队人乘桥向府中而来,其人大张旗鼓,极是嚣张。” 商珏惊讶,朝廷早有明令除国君之外任何人过她家家门要下马下桥,就是皇亲国戚也不例外,此是何人居然如此嚣张? “可知是何人?” “回夫人,居下人说这队人是外边来的。” “外边来的也应该知道规矩,此人因何如此大胆。”思考一阵,商珏以为这队人应该不知道此处是自家府邸,便对王丽道:“王管家,你带人去将他们拦下,想他们不知此处是相爷府邸,你告诉他们,叫他们步行过去,免得犯了朝廷禁忌被诛九族。” “是!” 余是王丽召集了下人十于名,领着他们出府去拦住来人。 此时,桥中刘丰极是欣喜,马上就要得到那匹宝马了。可他不知,大祸已经来临,忽然,随着刘丰桥子而行的小老头看到前边一个女子领着十几人走来,目光颇为疑惑,便对桥中刘丰道:“老爷,前边过来一些人。” “不必理会!” “是!” 见这队人慢慢走来,王丽抬手示意下人止步,站在路中。见此,小老头极是疑惑,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拦他家老爷的去路,对桥夫道:“住桥!” 桥夫缓缓落下,桥中刘丰一时生气,冷声问小老头:“问何住桥?” “老爷,那十几个人拦住了我们去路。” “哦!”刘丰微微惊讶,道:“问他们为何拦住去路。” “是!” 说罢!这小老头便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我家老爷的去路?” 王丽不答。 此时后边桥子中的田瑜与刘符刘苓也问随行下人,下人言道,前面有人拦下去路。田瑜眉头一皱,却未说话,唯独刘符冷哼道:“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拦我刘家去路?” 下人回答不知。 见王丽不答,小老头冷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我家老爷去路,你可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 王丽微微一笑,说道:“我不管他是何人,到此须下桥步行过去。我家夫人宅心仁厚,不忍你等招来灭族之祸,若是知趣立刻下桥过去。” 王丽气势十足,一时将小老头给吓住,便对桥中刘丰道:“老爷,拦路之人叫您下桥,若是不下桥便会招来灭族之祸。” “哦!灭族之祸。”刘丰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忽道:“你问她,为何要下桥。” “是,老爷!”余是,小老头问王丽:“我家老爷问为何此地要下桥?” 王丽笑道:“你等都不知此乃何地就敢如此而来,实在可笑。此地乃当今相爷府邸,陛下有令,凡过着下马下桥,我家夫人念你们是他地来的特命我来提醒,你等好自为之。” 小老头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丞相府邸也在这里,侧头对桥中刘丰道:“老爷,丞相府邸在这里。” 桥中刘丰自然也听到了王丽的话,与小老头一般他也非常震惊。一时呆住了,当今丞相可不是一般人呀!不仅是丞相还是辅国侯,他居然乘桥走来,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见刘丰不答,小老头连叫数声。但刘丰仍然不答,小老头又叫:“老爷,老爷……” 这次的声音比较大,将呆住的刘丰拉了回来,就在刘丰要下桥的时候王丽领着一众下人返回了丞相府。下桥的刘丰没有看到王丽是如何模样,只看到了一众下人的背影。 小老头扶着刘丰,刘丰一脸惊恐走向田瑜之桥,对其道:“夫人,当朝丞相的府邸也在这边,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田瑜亦是惊恐,冒犯了当今丞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按律可是要灭族的。但仔细一想,方才那人说是奉夫人之命来提醒,可见这位夫人并没有要怪罪,如此一想,田瑜便下了桥,对刘丰道:“老爷,依妾身看丞相应该知道我们是外地来的,所以派人出来提醒。” 刘丰一想,急道:“对,对。夫人说的不错,若是相爷怪罪只怕便不会派人出来了。” “老爷,相爷虽不怪,但我们确实冒犯了相爷,当去丞相府给相爷请罪。相爷既然派人提醒必定宽宏大量,不会怪罪我们刘家。” “好,好。”说罢!又道:“叫公子小姐下桥,将桥子原路抬回。” “是!”下人令命而还 这时,刘丰又道:“夫人,方才那人说是夫人而非丞相呀!” “老爷,您糊涂了。这夫人自然是相爷夫人呀!相爷夫人的意思那不就是相爷的意思吗?” “对,对。我糊涂了,糊涂了。” 刘符与刘苓下了桥走来,看着爹娘一脸恐慌的表情二人也不觉害怕,知道这次是得罪了大人物了,站在边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爷您也不要太过担心,毕竟您是有陛下之命的。” “对,对。我是奉命来买马,虽对丞相不敬但还有陛下呀!”说完,又道:“夫人,我们先去买马,如何去丞相府请罪,如此刘家无碍。” “老爷,不可呀!妾身以为先买马,毕竟已向陛下说明,若不去这是欺君。如何入宫面见陛下,向陛下说明,言老爷您是无心之过,实在不知道丞相居于此地,陛下念刘家献马之功自然不会降罪,然后再向丞相请罪。”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四章 安乐侯刘丰 田瑜认为丞相虽大但不及陛下,刘家购马其意在朝廷。故教刘丰先购马,在禀告秦议,向秦议说明,秦议念刘家献马之功又问刘家是无心冒犯丞相,必定不会怪罪。然后再去丞相府向丞相请罪,如此心里也就有了底气,不至于被丞相给拿捏死。 田瑜这个想法是有道理的,若直接去丞相府搞不好会将事情弄大。 刘丰点头连道:“夫人之言有理,便先买马,在向陛下说明,然后去相府向相爷请罪。” 田瑜一点头,刘丰又道:“走吧!先去那第一家将马买来。” 刘符刘苓也是点头,便跟着爹娘向前边而去。 却说王丽回了相府将事情向商珏说明,商珏只道:“今日之事勿要告知相爷,他若知晓必要问罪。” 王丽答是。 然而商珏不知,张如肯定是要问罪的,不问罪还不成。当然,商珏也不知道乘桥之人便是当日强买乌龙驹之人,若是知道就不会让王丽出去告诫他们了。 刘丰一行一路向前,待走到头只见一府邸赫然出现眼前,此府三门,房上覆着碧绿琉璃瓦,地面铺着四方白玉砖,上书丞相府三个大字,极为醒目。 看到丞相府刘丰愣住了,侧头一看田瑜,只见田瑜也呆呆的看着。刘丰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了那马的主人便是当今丞相,想来那日遇到的少年便是丞相的公子。 想到那少年是丞相公子刘丰心里震惊,暗道一声:这下完了! 一行人皆不语,刘符一看爹娘不说话,忽道:“爹,娘。南城北路第一家是丞相府啊!” 而此时丞相府门前的下人也正在盯着刘丰一行,见他们一直看着相府这两个下人起了警惕起来,二人目光交流,一人随即转身进府。看到相府一下人入府刘丰又是一惊,连问田瑜:“夫人,现在如何是好?” “老爷啊!老爷!你事先为何不打听清楚啊!那马的主人乃是当今丞相,这下可真将丞相冒犯死了。” 刘丰后悔:“夫人,为夫糊涂了,糊涂了。” 田瑜不答,道:“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借此向相爷请罪,莫要提买马之事,不提买马刘家尚有生路。” 田瑜了解自家老爷,他在池县之时便行事霸道,想必当日必定与丞相公子言语有冲突,但愿丞相公子不在家。 刘丰心里头紧张的很,那日之事他清楚不过,若追究起来他必死无疑,若让陛下知道他刘家也要跟着他一起玩完。 此时刘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为什么要偏偏强买那匹马呢!若是当日直接走过便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突然,刘丰怒视小老头,小老头心惊,低头不语。 “老爷,咱们过去罢!” 刘丰点头,余是几人便向相府走去。至门前被相府下人拦下:“你等何人?” 刘丰行礼,脸上勉强笑道:“在下安国侯刘丰,居于济川池县,此来京城面见陛下,因不知此处乃相爷府邸乘桥而过,冒犯了相爷特携妻小来向相爷请罪。” “我家相爷入宫去了,你等明日再来吧!” 一听丞相入宫,刘丰一时不知如何,一看田瑜,田瑜笑着对这下人道:“方才冒犯相爷,幸得夫人提醒使我等恍然大悟,既相爷不再理应感谢夫人,还望小哥通报易声。” 下人一看几人,点头道:“你们等着罢!” “多谢小哥!” 恰在这时之前入府去报商珏的下人走了出来,对问刘丰一行的下人小声道:“夫人说了,不必理会。” “这几人要见夫人,你看着我去禀告夫人。” “嗯!好!” 余是这下人转身入府去报商珏。 此时商珏依然在房中缝着衣服,下人至门口,道:“夫人,”方才乘桥的几人来向相爷请罪。” 商珏并未停下手中针线,道:“告诉他们相爷被陛下召入宫了,此事就此作罢!让他们回去罢!” “小人给他们说了,但那几人仍然不走,说还要感谢夫人告诫之恩!此时正在门口侯着。” “哦!”商珏微微惊讶,想来是这几人心里害怕,不敢就这样离去。也是,这可是灭族之罪,换谁也不敢轻易离去。 商珏知这几人害怕不会离去,便起身向外,出了房间对下人道:“他们是什么人?” “说是安乐侯。” 这下人一言使商珏停住脚步,惊讶问道:“安乐侯?” “回夫人,那人是这样说的。” 这时商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这个安乐侯还真来了,有胆量,有胆量。 方才本不问他们之罪可现在商珏改变了主意。自家相公已向陛下说明要废除世袭制,这便是个机会。 “叫王丽来!” “是!” 不一会王丽走来,行礼道:“夫人您找我?” “王管家,你走后门立刻入宫里告诉相爷,就说当日强买乌龙驹的人已到相府了。” “是!” 王丽去后商珏对下人道:“走,出去看看!” “是!” 商珏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裳,身体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刘丰田瑜见自相府中走出一女子,又惊又疑。 这是相爷之女吗? 心里极其疑惑,却未敢多看。唯独刘符目不斜视道看着商珏,池县的美女虽美却不及这位姑娘,简直是人间尤物啊! “夫人!” 门口下人行礼,他这一行礼使刘丰一行大为震惊。 这人居然是丞相夫人?怎么可能?田瑜更是震惊,既然这女子是丞相夫人那自家老爷当日遇到的莫非是当今相爷?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要完了。 “你等是何人?”商珏问道 刘丰心里极是忐忑,向商珏行礼:“安乐侯刘丰见过夫人。” “既是爵位在身便不必多礼了。” “谢夫人!” 刘丰说完,商珏又问:“方才叫你们离去为何不走?” “回夫人,刘丰因不知此处乃丞相府邸,乘桥而过,实在该死。承蒙夫人告诫使刘丰恍然大悟,特来感谢夫人告诫之恩!”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五章 拿下 商珏依然沉着脸,道:“你既是朝廷所封之侯为何如此不懂规矩?竟乘桥而过?可知朝廷早有规定除陛下之外任何人过三公府门皆要下马下桥?” 刘丰心惊,这丞相夫人看样子是要问罪啊!田瑜之心也极是紧张,未等刘丰说话,便笑道:“夫人恕罪,我家老爷不知此处是相爷府邸,故而冒犯了相爷,还请夫人饶恕我家老爷不知之罪,刘家上家必家感谢夫人活命之恩!” 商珏眉头一皱,看着田瑜:“你又是何人?” 田瑜之言使商珏不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她并没有问刘丰之妻,但其妻却答,使商珏生气。这人居然如此不懂礼数,怪不得自家相公要向陛下提议,如此之家当封之。 商珏知此人是刘丰之妻,此言是明知故问,叫田瑜难堪。 这时,田瑜也意识到失了礼数,欲言又止,她怕在说会使相爷夫人生气,便低头不言。 想这田瑜在池县人见了皆要行礼问候,何时这般过,但此刻她心里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刘符与刘苓二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丞相夫人身体散发出来的强势让他们害怕。 刘丰心惊,连道:“内子无礼,夫人喜怒,夫人喜怒!” “刘丰,你一个安乐侯就是如此教育家眷的吗?这点礼数都不知道?怪不得敢乘桥而过,原来是不将规矩放在眼中啊!” 商珏脾气好,丞相府的一众下人也都知道,要是换做平时商珏是不会计较的。但今日不同,陛下要废刘家世袭制的爵位,她必要挑出刘家毛病,叫他无话可说。 刘丰额头冒汗,心里埋怨田瑜。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内子实乃无心之过,还请夫人恕罪。” “呵呵!无心之过!我看她言之凿凿那像是无心之过。在此且如此想来在居地更是过之而无不及,如此不是在打你刘家的脸,而是在打朝廷的脸,这你可知道?” 商珏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又提了一个高度,刘丰又恐又惊。田瑜亦是如此,但心里颇感奇怪,方才相爷夫人要她们离去,意思是不打算怪罪,可看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不罪的意思啊?莫非是自己的无礼使相爷夫人改变了想法? 刘丰正要说话之时不远处走来几日人,刘丰一家子没有看到,商珏是看到了。看到张如回来商珏之心稍安,幸亏相公回来了不然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拖延了。 商珏与下人向张如看去,刘丰也注意到了商珏的目光。目光一瞥,瞬间恐惧。走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牵马的少年,不对,应该是当今的丞相。 张如走到门口,刘丰没敢问,他怕问错了。这时商珏笑道:“相公回来了!” 张如微笑点头,对商珏儿道:“这是?” 刘丰一家子低着头,但张如知道是刘丰,商珏道:“相公,这位是安乐侯刘丰。” 话音一落刘丰身子抖了抖,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见刘丰跪下,其后田瑜与其子女下人也跟在丞相府前:“刘丰参见相爷!” “安乐侯,不就是当日在十里亭要强买本相坐骑之人嘛!” 一言使刘丰一家又惊,原来相爷已经调查过他了。 刘丰叩首请罪:“相爷恕罪,刘丰不知您是相爷,请相爷恕罪,请相爷恕罪。” 张如不答,道:“你还真敢了啊!如此也好省得本相派人去池县。” 刘丰抖着身体,看样子是非常害怕。听张如之言是要派人去拿他的,还没来得及请罪,张如又道:不知道本相,这个借口没有水平啊!身为朝廷官封赐之侯不思报效朝廷,竟在过路之时便敢强买他人马匹,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亏的那日是本相,若是百姓你岂不得逞了?在京都附近都敢如此可见你在池县又是如何。” 说罢!大喝一声:“来人,将此人拿下,押在大牢狱待明日本相朝会之时提了去见陛下。” “是!” 左右去拿刘丰,刘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在池县作威作福,连县官也不敢得罪他,其心便日益骄纵,出府人皆尊他一声侯爷,何时见过如此阵仗,顷刻之间便吓的不知所以了。 见张如要拿刘丰,田瑜与其子女惊恐求饶:“相爷恕罪,相爷恕罪……” 张如不予理会,这时商珏也道:“相公,这位安乐权势可大着呢!方才更是乘法桥要过,你拿下了他陛下定要怪你。” 张如会意而笑,道:“本相收拾的便是权势大的,没有权势的还不好收拾呢!”说罢!又对刘丰道:“你这胆子着实不小,此来可是要买本相之马?” 胆战心惊的刘丰点了点头,张如又道:“买马便就买马,还敢乘桥而来,莫非你当本相这个丞相是吃素的不成?” 刘丰颤抖不答,田瑜仍然求饶。 “哼!”冷哼一声,对左右道:“押下去!” “是!” 左右押着刘丰而去,田瑜想拦但又不敢,只得向张如求饶,刘符与刘苓更是吓的低头不语。 “行了,起来罢!明日本相提了刘丰去见陛下,一切皆看陛下决断。” 田瑜仍然不起,向张如求饶,张如冷声道:“速速离去,否则本相亦将你等拿下。” 还是这话管用,田瑜一下便止住了声音,缓缓起身。张如看都没看便与商珏回了相府,一入相府,商珏顿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笑容浅浅,对张如道:“相公,你回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如一捏她的鼻子,用疼爱的目光看着她,笑道:“哎呦!可把相公的小商珏为难坏了。” 商珏缓缓一笑,张如又道:“可要好好疼疼相公的小商珏。” 这个“疼”商珏是明白的,顿时脸颊绯红,嗔怒小声道:“有人在呢!你注意着点。” “放心,他们不知道其中之意。” 商珏无语,自家这个相公啊!认真起来那是非常认真的,可一旦玩起来也叫她受不了。 (本章完) 地二百八十六章 意见统一 府外田瑜与子女以及一众下人既害怕又担心。 田瑜起身之后便转身而去,只是脚步沉重了许多,感觉每踏出一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刘符与刘苓跟着她的后边,不敢说一句话。 走了一阵,田瑜身后的小老头问她:“夫人,现在可如何是好呀!”小老头声音有一丝的颤抖,显然方才张如拿下刘丰的一幕使他恐惧了。 只因他想起了当日在十里亭的路上对相爷不敬。 他虽狂,但不傻。清楚对当今相爷不敬是什么样的后果,即便表面不会把他如何,但相爷若要他的命他跑到哪里都无济于事。 田瑜不答,此刻的她很乱。 “走,去皇宫向陛下求情!” 走出了好远,突然田瑜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罢!便改变了行走的方向,刘符刘苓跟着她,小老头与一众人下人也随她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这是田瑜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拿她丈夫的可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非向陛下求情,其他人一概不行。 但皇宫大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且不说她是一个女流之辈,即便是他郡郡守来也得走几道程序才能见到秦议。 果不其然,还没到皇宫大门田瑜一众便被甲胄着身的士兵拦下。士兵半抽出腰间宝剑,喝道:“尔等何人,竟敢擅闯皇宫?” 田瑜回道:“我乃安乐侯刘丰之妻,我家夫君被相爷之人给拿住了,特来求陛下叫相爷放了我家夫君,劳烦大人通报一声,刘家感激不尽!” “陛下已经出宫去了,面圣待明日吧!” 秦议根本就没有出宫,这将领这样说是得了秦议之令。在御书房之时张如便料到拿了刘丰其家眷必会来见向秦议求情,故而张如叫秦议通知宫门将领,若有人来见便称出宫去了。 一听陛下出宫,田瑜顿时失望。还未说话,这将领又道:“当今丞相乃大贤之人,岂会胡乱拿人,定是你等有不法之处。” “大人,确实是我家老爷之过,但我家老爷是无心的,还请大人待陛下回宫之时说上一声,刘家定会铭记大人之恩!永不敢忘。” 见田瑜如此,这将领脸色一沉:“陛下出宫去了,要面圣明日再来。你是听不懂,还是本将说的不明白?” 田瑜一惊,连连请罪!便返回了客栈,整个人失魂落魄,只怕这次刘家真的要玩了。田瑜怨恨刘丰,叫他平日不要嚣张跋扈,这回倒好,惹到了当朝丞相头上。 “唉!”心里叹息一声,她一个女流又能怎么样呢? “娘,爹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呀!” 刘苓看着田瑜问道,田瑜看着女儿也不说话,她心乱如麻。 田瑜不答,刘苓便也不再说话,此刻的刘苓没有了往日的活泼,表情难过之中也有一丝的担忧。 刘符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他与刘苓想的不一样。他想的是一旦陛下治罪他刘家便就完了,他也将失去他日的威风,在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皇宫,御书房! 秦议坐于案前,忽内侍走了进来:“陛下,宫门许将军派人来报,方才刘丰之妻携家眷来向陛下求情,被许将军给打发走了。” 一听此言,秦议微微一笑便知张如那边已经将刘丰给拿下,道:“嗯!想来是丞相那边已经拿下刘丰了,故而其妻来向朕求情。”说罢!又问内侍:“刘丰之妻是如何说辞?” “回陛下,许将军说刘丰之妻开始并未言其他,只道刘丰被相爷给拿住了,特来向陛下求情。” “然后呢!” “许将军说相爷行事公正,断然不会胡乱拿人,刘丰之妻这才说是刘丰之过。” “无知妇人,在朕这里也敢耍这等小聪明,当真是嚣张惯了,可见在池县过之而无不及。立刻给唐混发书,问他刘丰之事,并叫他派人去池县调查。这个刘丰必定有不法之事,若是调出,废世袭便又容易许多。” “是!” 次日 张如上朝之时便在牢房之中提了刘丰,此时的刘丰失魂落魄,没有一点在十里亭霸道的样子。 入宫之后张如叫侍卫在殿外等侯,自己走入大殿。 群臣左右而立,这时,内侍大喊一声:“陛下驾到!” 余是群臣跪地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议缓缓落坐,一视左右,笑道:“众卿平身罢!” “谢陛下!” 群臣起身,这时张如上前一步,道:“陛下,昨日臣拿了一人,此人是先帝所赐安乐侯,臣未敢轻动,将其拿了来见陛下,请陛下决断。” “哦!”秦议装作惊讶的样子,群臣也是一惊,先帝所赐安乐侯被丞相拿了想来多半是这个安乐侯有过失啊! 群臣了解张如,他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拿人。 “莫非是这安乐侯得罪了丞相,被丞相给拿了?”秦议问道 张如道:“回陛下,前几日臣出城调查十里亭民情,回时在路上遇到一人,此人见臣之坐骑便要强买,极其霸道。臣不许,此人便要拜访臣父,臣告知住址,未想此人竟真的来了,便在昨日被臣拿下了。” “哦!原来如此呀!这件事安乐侯刘丰给朕说过,但与丞相所言相差太多,丞相可提他出来至殿前一问。” 张如还未说话,谢元上前:“陛下,臣以为此必是那安乐侯之过,张相为人臣自是清楚。尔那安乐侯臣亦有所耳闻,当年先帝与陈交战,因缺马匹,刘家便献马千匹,先帝封其安乐侯,享世袭之爵,臣以为当废了这世袭爵位,以安朝臣之心。这刘家虽有功,但我大陇将士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若不废久必生祸。” 群臣皆点头,韩玄亦道:“陛下,谢御史之言极是,这世袭制有极大的弊端,当废之。” 林楠:“陛下,臣以为也当废!” 秦议心里大喜,但表情并无变化:“刘家有功于朝廷,又是先帝所赐,若无太大过失朕也不好废之。” 说罢!张如道:“陛下,昨日此人来寻臣要马,乘桥而来,无礼之极!”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处置刘丰 张如一言使得秦议脸色大变,刘丰强行购马他知道,但乘桥而过相府之事他是不知道的。听张如如此一说顿时大怒,他早发过令,除他之外任何人过三公府门皆要下马下车,这个刘丰当真是不将朝廷放在眼中,大胆之极。 不仅秦议群臣也大为惊讶!这刘丰怕是不要命了吧!这胆子也是没谁了。 啪!的一声,秦议猛拍身前龙案,怒道:“好大的胆子呀!莫说一个小小的安乐侯,便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如此放肆,此人蔑视朝廷礼法,当灭族。” 说罢!喝一声:“来人!” 殿外走进来两个侍卫:“在!” “将刘丰提来,朕要亲自问一问他,看他究竟长了几个脑袋。” “是!” 侍卫刚要出去,被张如叫住:“且慢!”侍卫止步,张如道:“陛下,臣已将刘丰提来,此刻正在殿外。” 秦议点头:“好,叫他进来。” 说完,内侍喊了一声:“陛下有旨,待刘丰上殿!” 不一会,两个侍卫将刘丰带了进来,此时的刘丰惊恐交加。大殿之中威严压力使他双腿颤抖,也是,他何时见过这等场面。若不是他这次犯了事怕是一辈子也来不了这。 群臣看着刘丰,刘丰恐惧,扑通一声直接跪地,用恐惧的声音道:“罪臣刘丰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议一声冷笑:“刘丰,你可知丞相为何要拿你?” 刘丰恐惧道:“回陛下,罪臣无知,冒犯了相爷,相爷这才拿了罪臣。” “如何冒犯?” “当日在十里亭罪臣见相爷所牵马匹是一匹千里良马便动了买下的念头……”说到这里刘丰突然不语了,停顿一下,叩头连道:“陛下,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丞相说你要强买他之乌龙驹,可有此事?” 刘丰不敢抬头,低着的头点了点。秦议大怒:“混账东西,亏是丞相才未使你得逞,若是他人岂不是要被给欺负了?朕多次言明,不可仗势欺人,你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把朕放在眼里,还是你觉得你刘家可以为所欲为了?” “罪臣该死,罪臣该死……”刘丰连道,身体不觉微微颤抖,心里害怕极了,他真怕秦议一怒之下杀了他,他是真的怕死,这富贵的生活他还没享受够。 “你确实该死!”说罢!又问刘丰:“你可知那乌龙驹是何种马,便敢强买?” 刘丰不语,秦议又道:“丞相之乌龙驹乃草原神马,当初破胡此马一鸣万马皆不敢动,你配拥有此马吗?” 秦议一言又使刘丰震惊,他确实不知道呀!若是知道这是丞相之马打死他也不敢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罪臣不敢了,罪臣不敢了……” 秦议不答,又问:“昨日你可是乘桥去相府的?” 刘丰恐惧到了极点,这是他最害怕的事。若说之前强行购马还有一线生机,那乘桥去相府便是大大的死罪,这是要被灭族的。 害怕至极的刘丰不敢说话,低着头抖个不停。 见他不答,秦议又拍了一下龙案,喝道:“是也不是?” “是……是……” “胆子不小呀!你胆子真的是不小呀!先是嚣张跋扈欲购当朝丞相之马,在是欺君,后又乘桥去相府,好,很好。”说罢!秦议目视刘丰,似有杀意:“你有几个脑袋?” “陛下饶命,罪臣不敢了,不敢了……” 秦议又问:“之前你说济川太守唐混无礼,不懂礼法。朕你派人去问唐混,你若想活命便老实交代。” 刘丰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为一时之气又给自己加了一条罪名。他不敢不说,秦议已经派人去问,这不是骗他的。若刘丰不说实话,那他就有两个罪名,一个是诬告朝廷官员,一个是欺君。这两个罪名加上现在的他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秦议砍的。 “陛下罪臣知错了……”刘丰话未说完,秦议喝道:“如实交代!” 余是刘丰将去济川之事一一交代。 原来是因为郡考之事,刘丰知刘符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但仍想使其子入仕。又担心不能过郡考,便去了济川郡,打算让唐混帮帮忙让刘符过了,本以为凭借自己安乐侯的身份唐混定不会袖手旁观,可没想到唐混知道他是为考试而来见都没有见他,派了个人直接给打发了,一连去了几次皆是如此,所刘丰便怀恨在心。 秦议与群臣听后皆是摇头,不过对唐混这个济川郡守皆是赞赏。刚正不阿,尤其是考试,这考试是为朝廷选拔人才,容不得半点差池,这一点唐混做的不错。 秦议气的发笑,道:“果然啊!你胆子是真的不小。贿赂朝廷官员不成便诬告,你这胆子比朕大多了。” “陛下饶命,罪臣是一时糊涂才犯了大错,求陛下饶罪臣一命,罪臣以后绝不敢了。” 秦议没有理会刘丰,道:“给唐混发一道表扬圣旨,就说朕对他的做法非常赞赏,让他以后也要如此。治理好济川,朕调他回京。” “是!” 群臣齐道:“陛下圣明!” 这时秦议看向张如,问道:“丞相,此事由你而其,你看当如此处置刘丰?” 张如上前:“陛下,刘家在朝廷紧张之时献马千匹其功不小,又是先帝所赐安乐侯,若诛之怕是要寒世人之心。但刘丰又犯有死罪不罚无以震朝廷之律,世人皆以为我大陇国法之是一个摆设,依臣之见便免了他的死罪,但活罪难逃,就废了刘家世袭制的爵位,其子刘符县考作废,五你内不得参加县考。” 刘丰大喜过望,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只是废了他的爵位,连连叩首谢恩:“谢相爷,谢相爷!” 秦议张如没有理会,秦议问群臣:“众卿以为如何?” 易凌国道:“陛下,张相如此处置极是合适。” 谢元:“陛下,张相此法虽轻但重考试,使其子五年不得县考其他学子必定引以为戒。”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八章 似有所悟 “嗯!御史之言不错!”秦议点头而道,说罢!便对刘丰道:“刘丰,你所犯之罪当灭族,但朕念在你刘家献马有功又因丞相为你求情,便废了你刘家世袭侯爵,你且好自为之。突然日后在霸道行事,朕必斩了你。” 刘丰如蒙大赦,一颗悬着的心也在这一刻缓缓放下。在他看来侯不侯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命呀!毕竟命只有一天,若是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要活着便可以继续享受,侯爵虽然没了但家里的金银不少,即便没有侯爵他一样过的比别人好。 刘丰其人贪生怕死,与其父大不相同。 其父为人忠义,待人宽厚。不似刘丰这样行事霸道,先帝之所以赐刘家侯爵献马是其一,刘丰之父的品行也是其一。可后人没能继承他这这种品行,古人道:富不过三代。这话细细想来是有道理。 秦议不杀自己刘丰大喜过望,这辈子没什么比此刻更为开心的事了。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草民叩谢陛下不杀之恩!叩谢陛下不杀之恩!” “还不谢过丞相,若不是丞相大人大量你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 余是刘丰又转到张如跟前,叩首连道:“谢相爷,谢相爷!” 张如道:“刘丰,生而为人本相劝你向善,善者百灾皆消。不善者虽躲一时,又岂能长久?” “草民铭记,草民铭记!” 秦议:“好了,起来罢!” “谢陛下!” “即可出宫回池县,回去之后务必好好做人,且莫在行霸道之事。” “草命谨记!” 随后侍卫便将刘丰送出了宫,这时张如道:“陛下,刘丰之事可发告各地,使他人引以为戒。” “朕亦是此意!”说罢!对谢元道:“御史,你即可拟定,然后发告各地,使各地无论是官还是民亦或是读书人引以为戒,使其知道,凡事皆要走正道。” “臣遵旨!” “好了,退朝罢!” 群臣跪地:“万岁万岁万万岁!” 却说刘丰被侍卫送出宫后便向客栈而去,回客栈的路上刘丰笑容灿烂,丝毫没有因为侯爵被废而感到不安。 倒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此时刘苓站在房间对窗户跟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路人。脸是皆是担忧,整个人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忽然,刘苓来了精神,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刘丰。看到刘丰,刘苓大喜,转头便喊:“娘亲,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 田瑜也是愁眉不展,一听刘苓之言顿时一惊,蹭!的一下自椅子上起来,连道:“在那?” 刘符亦是如此,刘苓道:“在楼下,我看到爹爹了!” 田瑜大喜,立刻走至窗前,伸头出去看,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唯独不见刘丰。田瑜没看到刘丰瞬间失望,对刘苓道:“苓儿,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刘苓也伸头去看,也没看到刘丰。看着田瑜摇了摇头,说道:“娘亲,我真的看到爹爹了。” “唉!”田瑜叹息一声,她以为女儿太过想您丈夫,以至于看花了眼。 刘符又缓缓坐下,便在这个时候房间外边有脚步声,田瑜与刘符没有在意。刘苓觉得可能是刘丰,便走到房间门口,一把推开房门,瞬间,刘苓便愣住了。 在她推开房间门的那一刻刘丰站在门口,正准备拉门而入。 “爹爹!” 刘苓大喊了一声,田瑜与刘符立刻向门口看去,只见刘丰站在门口。见自家老爷回来,田瑜大喜过望,起身大步走去。 “苓儿,爹爹回来了!” “爹爹!苓儿可担心你了。” 刘丰一笑:“爹爹这不是回来了嘛!” 这一刻,刘丰心里有些温暖,亦有些幸福。就在刚才他是生是死还不知道,现在看到自己妻儿一时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他这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最终化险为夷,活着回来了。 “老爷!”田瑜喜极而泣,看着刘丰,刘丰笑了笑,道:“夫人,让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刘符叫了一声,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见刘符如此,刘丰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爹这不是回来了嘛!” “嗯!” 一家四口坐在房间的桌子上,听着刘丰讲着今日朝堂上的事,田瑜听得心惊胆战,刘符与刘苓也听得害怕。 当听到陛下之是废了刘家世袭侯爵免了自家老爷的死罪田瑜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活着便好。 “唉!”刘丰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你不知道,方才自皇宫出来为夫瞬间感觉轻松,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老爷,今后咱们一家便待在池县,哪都不去了。我们刘家虽没了侯爵,但家底还是有的,只要老爷你在咱们刘家就在。” “夫人说的不错!为夫今日在阎王殿走了一回,确实想了不少。这个侯爵是杀人的利剑,若不是这个侯爵为夫安能霸道行事?” 田瑜大喜,自家老爷奖励了这么一次似乎变了许多,最起码这一番话只前他是说不出来的。 “老爷,您能怎么想就最好。” 田瑜说完,刘苓问道:“爹爹,丞相大人还给您求情了?” 刘丰点头:“若不是相爷只怕爹爹不能活着回来啊!” “咱们得罪了丞相大人他为什么还要向陛下求情呢?” 刘丰还未说话,田瑜道:“苓儿,当今相爷不是一般人,陛下之所以能平定草原多是丞相之功。之前有传言说相爷是天神下凡,原来娘亲是不信的,但这次一见娘亲相信了。自古以来为相者那有如此年纪的,他能在这个年纪便身居相位,由此看来他必有大才,能震慑群臣,不然像他这个年纪早被群臣给打压下去了。” 刘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刘符也听的出神,这些他原来是没听过的。 一家简单吃了饭便启程回池县去了。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九章 会是一场持久战 两日后济川郡守唐混上折,唐混所上的折子中所言与刘丰之言相差无几。在郡考之前刘丰自池县来到济川郡面见唐混。想求唐混在考试中可以照顾一下刘丰,使其能顺利过了郡考。唐混知其来意便不见他,刘丰仍然不走,唐混就是不见。 最后刘丰也没有了办法只能愤愤而回,因为这件事而心里记恨唐混。所以在见到秦议后说唐混无礼,不懂礼数。 秦议看完唐混的折子很是欣慰,在折子后面批道:卿折已观,朕心甚慰。卿乃大陇之贤臣,有卿坐镇济川,济川必定蒸蒸日上,待济川安定朕便调卿入京。但在这段时间卿更要秉公执法,切不可以权谋私。 批阅之后便叫人送往了济川郡。 其后一月无有大事,直至中秋。 八月十五,中秋节。 秦议率领群臣祭月。 而八月中旬也是小麦播种的时候,陇国各地百姓皆显忙碌。 今年陇国各地的收成都不错,尤其是张如那三百亩优质的小麦种更是大产,使秦议与朝臣震惊。秦议更是惊呼:天佑大陇。群臣皆呼万岁,他们不知道,在张如那个时代百姓种地的都少了。 收成之后张如禀告秦议,将所收的优质小麦分发朝臣与附近百姓,使其耕种。待明年收成之时各家留下足够的小麦种子,将剩下的全部上交朝廷,然后再将上交上来的优质小麦分发给其他郡的老百姓。如此,陇国全国基本便能实现全国的优质小麦种植。 这样下去两年之内朝廷便就有了足够的粮草。 陇国现在缺的不是士兵,缺的是粮草。现在陇国的士兵不少,尤其是骑兵,更是五国之中最为强大的。就像一只猛虎一般,但是猛虎也需要食物呀!即便这只猛虎以前非常凶猛,若是饿上个十天半月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在这个时代的战争中,无论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有多强,一旦粮食供应断绝,那就马上会由猛虎变成绵羊。历史上因为断粮而战败甚至全军覆没的战例数不胜数。 例如先帝,他在位的时候经常与陈国交战,但屡次被陈国打败。甚至丢了许多土地,先帝不能胜的原因不是陇国军队的战斗力不行,也不是领军将领不行,主要还是因为粮草缺乏,打不了持久战。 而陈军知道陇军粮草不足,也不与陇军硬拼,只是耗着。待陇军粮草缺乏之时便举兵来攻,如此先帝安能不败? 发起一场战争,一定要先预判战争会持续多久,再根据出动军队的规模计算所需粮草大致总数,当从而拨付粮草,这就是“谋而后动”。当然,这只是一个大概的计算,万一战事延长还得不断补充。毕竟无论是士兵自带干粮还是屯田自给,一旦遇到长期作战,日常粮草供给都无法持续,一定要备足所需的军粮,而这个数字往往十分庞大。 这也是张如重视农耕的原因,与陈国交战一定会是一场持久战,既然是持久战那敌国自然不可能给你歇息的机会。 这个持久战不是说陈国有多强大,依陇国现在的实力完全有实力打败陈国,甚至灭了陈国。 但是,一旦灭了陈国其他三国必定震惊,看到要来攻伐陇国,还有可以联合起来攻打陇国。若是如此陇国必亡,但只有粮草足够便不害怕打持久战,在打持久战的同时寻求战机,不是没有机会打败其他国家的。不过这个前提便是你要有足够的粮草,没有足够的粮草是不行的。 即便张如用兵如神也不可能用一支饥饿的士兵去打败像夏国这样的强国,这是不可能的。 粮草足够打起仗来心里头也有底气,士兵也会奋勇杀敌。 故兵法云: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意思是说:根据一般作战常规,出动战车千乘,运输车千辆,统兵十万,沿途千里转运粮草,内外的日常开支,使者往来的费用,修缮武器用的胶漆、战车所需的膏油、修甲所需的金革等等,每日须耗费千金,作好了这些准备后,十万大军才能出动啊! 由此可见粮草的重要性。 有足够的粮草军队便是真真正正的猛虎,反之则就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八月二十 朝堂之上秦议对群臣道:“去年楚太子求马,朕予其六千,还余下四千。现在已至秋日,当命人将余下之马送入楚国,以免楚太子言朕无信。” 韩玄上前一步,道:“陛下,可派人去草原取马,然后命人送去。当事先通知楚太子,使其有个准备。” “嗯!太尉之言不错!”说罢!秦议问张如:“丞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道:“陛下,便就送去罢!草原路远来回需要时间,此刻出发为时不晚。可见巴和日将草原马鞍这些配置几套,叫送马之人带入楚国。” “嗯!朕也是此意!” 秦议说完,谢元笑道:“张相这是要赚楚太子一笔呀!” 闻言,张如会心一笑,秦议也笑。韩玄几人也都明白了张如的用意,心里佩服。简简单单的一个送马张如要赚楚太子一笔,实在叫人佩服呀! 张如道:“草原马用之物非他国可比,楚太子见之必定欣喜。” 林楠道:“张相,若楚太子自己打造又该如何?” 张如笑道:“林大人放心,草原马用之物我也曾研究过,但打造出来的东西老是将马磨伤,不仅无利反而大大的有害,楚子寒一时半刻想要打造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林楠点头,恍然大悟:“原来张相已经胸有成竹了,怪不得如此自信!” 群臣皆笑! 随后秦议便道:“明日便去草原取马,待回时便给楚子寒送去。” “陛下圣明!” “好了,退朝罢!”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章 自分水岭而入 下朝之后张如并回府,而是去了御书房。 秦议下朝都要去御书房,这是个人习惯,所以张如直接向御书房走去。 到御书房门口张如看到内侍站在门口,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内侍应该在御书房里才对,怎么会站在御书房门口呢! 张如到门口内侍行礼:“张相!” “总管,陛下可在?”张如笑问 内侍回道:“陛下与皇后娘娘正在读书。”说罢!又问张如:“张相可是有事要见陛下?” 张如点头:“确有一事须向陛下说明。” 内侍知道张如,这刚刚下朝张如便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且不能在他人跟前说之事:“张相稍侯,咱家去给陛下说一声。” “有劳总管了!” 说完,内侍便走进了御书房。此时秦议与宝拉可正在看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二人脸上皆是笑容。 “陛下!张相来了。” 秦议与宝拉可看向内侍,秦议微微惊讶!这才下朝不久先生来见必有要事:“快叫丞相进来。” “是!” 内侍出去之时宝拉可也站了起来,张如进入御书房,正要行礼被秦议叫住:“先生,不必如此!” 张如也就作罢!未行跪拜之礼:“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宝拉可微笑着一点头,她对张如一直有感恩之心,当初张如给她的族人治过病。 “给先生看坐!” “是!” “谢陛下!” “先生,可是有要紧之时?”张如坐下之后秦议问道 张如道:“陛下,臣此来是为送马之事。” “哦!”秦议微微惊讶:“给楚子寒送马之事?” “对,臣以为陛下可给楚太子至书一封,就说他路送至较远。希望楚太子能打开分水关,使马匹自水路而入楚。那分水关距离草原不远,是一条近路。” “先生的意思是?” “陛下,离西河五百里有一分水岭,此岭将红水一分为二,一条名为阳河,一条为阴河?,而那条阴河则流向楚地,不过确是山大沟深,楚国在分水岭设了一关,名为分水关。此关不大确占据地利,是一雄关,就是有百万大军也只能摇头叹息,是真正的天险。分水关也是从草原进入楚国的唯一地方,而且关又设在阴河对岸,想过关须的从葫芦谷走水路才行。臣意将余下马匹自此地送入楚国,同时也是查看一番,届时或许有用。” 秦议点头:“先生的意思是要借送马一事查看分水关,为日后做打算。但如此重要的关口只怕楚子寒不许呀!” 张如笑道:“陛下,可在信中叫楚子寒在分水关接应。只要楚子寒同意接应便是有机会的,届时可用马匹用物入楚。楚子寒看到马匹用物必定会召送马之人,届时便就顺利而入了。” 秦议思考一阵,连连点头:“先生此法可行。楚子寒为求方便必定会叫送马之人从分水岭入楚,如此一来便可查看关内情况了。” “陛下圣明!” “好,朕便给楚子寒致书一封,叫他在分水关接应。” 余是秦议给楚子寒写了一封信,信中大概意思是从上京到草原需要时间,然后再将马匹从草原过上京送到楚国,这个花费的时间,财物都不少。不如直接从分水关送入,你便在哪里接应。如此不仅节省时间,也能使马匹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楚过。 写完之后便叫送骑快马送往楚国。 …… 楚国,东宫 楚子寒正在看着各处的上表,忽然门外有人来报:“殿下,陇国有信使来了。” “哦!陇国信使?”楚子寒有几分惊讶,问道:“可知此来何事?” “属下不知,问那信使那信使也不说,只说要见了殿下才能说。” 楚子寒点了点头,道:“叫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那人将陇国信使带了进来,见到楚子寒信使行礼,楚子寒唤他起身,问道:“皇兄命你来可有要事?” 信使回道:“殿下,陛下叫外臣来给殿下送信,殿下看后自然明白。”说着信使将信拿出交与楚子寒,楚子寒边看信边点头,看后笑着对信使道:“你且回外馆休息,待本宫与群臣商议之后给你回复。” “是!” 信使退后楚子寒问身边侍卫:“秦议要将剩下的马匹送来了。” 侍卫大喜:“殿下,这是好事呀!” 楚子寒又道:“秦议打算将剩下的马匹直接由草原送到分水岭,叫本宫在分水岭派人接应。” 侍卫思考一阵,道:“殿下,属下以为可行。陇帝这是嫌送马的路太远,故而将马直接从分水关送来,叫殿下接应。” 楚子寒点头:“本宫也是这么想的。比较从分水关走要快不少,只是分水关乃是我大楚重地,还须与群臣商议才可。” 随后楚子寒便将三公叫来与其商议,丞相御史皆言可行。唯独太尉以为不可,言道:分水关乃大楚要地,万不能使秦议自此处送马而来。 御史反驳:分水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秦议即便有心但也无力。若是不许只怕秦议会以为我们大楚防着他,如此反而不好。且秦议只将马匹送到分水关,叫殿下接应。他必是知道分水关是我大楚要地,不可轻如,故叫殿下接应。 御史与太尉争论不休,丞相一言不发。商议许久终于是商议出了结果,还是楚子寒决定。 商议的结果是同意陇国将马匹送到分水岭,然后由楚子寒派人去接应。 待三公去后楚子寒又去见了楚帝,自他理政以来只要是大事他都会向楚帝禀告。 楚帝这段时间可谓闲的不能在闲了,都闲出病来了。身体情况不是太好,为体现孝顺,楚子寒与秦薇经常不离左右。 楚子寒将这件事告诉楚帝后楚帝细想了一阵便也同意了,他觉得只要不入分水关便没有事。只嘱咐楚子寒万不能叫陇人从分水岭进来。 楚子寒点头答应,回了东宫便给秦议写了一封信,次日叫来信使叫信使带着信回了陇国。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一章 总考即将开始 信使回国后便马不停蹄的去见秦议,得知楚子寒同意将余下马匹自分水岭送入甚是高兴。 连命人召张如来见,张如入宫秦议言以其事张如亦是大喜。那分水关乃一雄关,楚子寒既然同意那便要借这次机会好好查看一番,以备不时之需。 “陛下,可命人立刻将马匹送往分水岭,迟者只恐有变。” “先生,楚子寒乃一国太子如今又执掌朝政,他应该是不会反悔的。” 这个张如自然知道,但他还是有几分担心。分水关是楚国重地,万一楚子寒以楚帝不许为由那调查之计划便要化为泡影了。 “陛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呀!趁这个时候楚子寒无有疑心当速去。倘若时间一长楚子寒定会疑心陛下将马匹自此地送入是有其他原因的。” 秦议思考一阵,道:“好,便依先生所言!朕即可下令将马匹送到分水岭。” “陛下圣明!” 张如去后秦议连发两道圣旨,第一道便是给巴和日的。叫他准备马匹,不日云艺便会来取马。第二道便是给云艺的,秦议命他负责给楚国送马。 选择云艺是有原因的,云艺对草原熟悉且与巴和日这些关系也不错。为人也谨慎细心,可担此任。 皆了圣旨云艺便带了几二十余亲信向可拉河畔的胡人住地而去。秦议不仅下了圣旨,还给云艺发了一道眯旨,叫他带几个机灵的士兵,此去定要将分水岭调查个清楚。 其他的事也都一一向云艺说明。 云艺知事关重大,便立刻启程。之前便听分水关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次他可要好好看一看。 九月初十 距离朝廷总考还有十四天。 之前郡考之后御史台便发出了告示,说明了考试时间与范围。时间便是九月二十四日,考试的范围在之前线考与郡考的基础加入了算数与政论,以及兵策。 算数就九宫算数,政论就是对当前的政治发表看法。值得一说的是政论在平时是不允许议论的,但考试是个例外。兵策就是管理军队,以及打仗的要领。 朝廷总考与县郡之考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加的改深,更偏向于国家了。 考题已经出好,出考题之前秦议与张如韩玄谢元商量过。算数与政论是秦议出的,兵策则是张如出的。 张如出了两道题,第一个是解释,解释的是兵法中的一篇:师多务威则民诎,少威则民不胜。上使民不得其义,百姓不得其叙,技用不得其利,牛马不得其任,有司陵之,此谓多威。多威则民诎。上不尊德而任诈匿,不尊道而任勇力,不贵用命而贵犯命,不贵善行而贵暴行,陵之有司,此谓少威,少威则民不胜。 张如之所以用这一篇有两个原因,其一是这个时代没有这篇本法,可以考出学子对管理军队的理解,第二个便是考他们的才华。 能完整理解者必定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个毋庸置疑,其原因便是这个时代没有,你想学也没地方,如此更能考出学子的水平。 第二题是用兵应该以什么为原则? 这一题相比第一题简单了许多,这一题的答案不少,考的是学子对军事的理解。 答案可以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也可以是以战止战,战之可也,又可以是攻其国,爱其人,攻之可也。 军事不同于其他,用理解太差的将军去领兵是要死人的。 九月初的时候便要考生上路向京都而来,九月开始走的大多路远。当然,也有一些是提前来玩耍的,他们没到过京城,正好借这次朝廷总考来玩耍一番,也不枉此行了。 现在已经有考生到达京城了。 北城的一家客栈之中,两个少年围坐在一张大方桌上,桌上菜肴很是丰富。这二人是上祁郡来的,上祁郡位于上京城东,相距四百里,郡考之后他们便约定要结伴而行。 两个少年靠近窗户的一个名叫宁深,其家是上祁大户,自幼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苦,其人身长八尺,身着丝绸衣裳,发如墨染,鼻梁高挺,眼睛有神,此刻脸上笑容灿烂,露出一对虎牙,性格豪爽,有义气。 宁深对面的少年名为善诚,他身高与宁深相差无几,但皮肤比宁深黑不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普通布匹。善诚家与宁深家是没法比的,他家境贫寒,但他好读书,理解很强。 此时二人不知在说什么,脸上皆是笑容。善诚的笑容没有宁深豪爽,倒有几分傻乎乎的。 “善诚,咱们这次考过进士回去我爹肯定不会再看不起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娶我姐回家了。”宁深笑道 善诚傻乎乎的笑了笑,说道:“听说总考是陛下出的题。” “那有什么,凭咱们的实力肯定没有问题。” 善诚一笑,也不说话。他有心事,他与宁深的姐姐情投意合,但宁父嫌弃善家穷不同意,两人私会被宁父发现,自此之后便不许女儿出门半步。善诚相思的利害,心里暗下决心定要考中迎娶她。 可就在来京的路上宁深告诉善诚他爹过了年要将他姐姐嫁给顾隶,这顾家也是上祁大户,甚至还要比宁家强一点。顾隶虽没能过了郡考,但他家里富裕,宁父觉得女儿嫁给顾隶不会受苦,对两家也大有好处,怎么滴也比嫁给善诚这个穷小子强。 因为这件事使善诚担忧,他怕来不及,又怕自己不能中。 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会与他人说。即便是宁深这个好朋友他也不好说,一个人默默承受,将他傻乎乎的笑容留给他人。 自小善诚就特别懂事,在学堂被人欺负也不会向爹娘说。他与宁家姐弟也是这那个时候认识的,他被富家公子欺负,一句话也不说,是宁深出手才让欺负他的那几个富家公子离去。 那时的善诚都不敢去看宁深的姐姐,因为太美了。用他的话说他除了他娘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的女的。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二章 计划顺利 善诚笑而不语,宁深又道:“善诚,赶紧吃,吃完咱们去逛逛,听说上京好玩的地方可不少呢!” 善诚摇头:“宁深,我想看看书。在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我得在好好看看。” 宁深知道善诚的意思,他怕考不中自己姐姐便要嫁给了别人。宁深也不再叫他:“那好,那我就去了。” “嗯!” 说罢!二人便吃了起来,过了一阵善诚问宁深:“宁深,你觉得朝廷出榜会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应该不会再年后罢!九月二十四考试最迟十月二十四便能出来。” 一听宁深之言善诚之心稍安,他怕迟了宁家小姐便要嫁与他人为妻。 这个时候不仅他们二人不知道就是其他考生也不知道。朝廷没有发过出榜的告示,所有考生都在猜测着出榜的时间。 说罢,宁深又道:“县考与郡考都是考完几天就出来了,我觉得总考应该也是这样的。” 善诚摇头:“不一定,朝廷总考才是真正的考试,应该没有那么快。况且考试的人数还不知道,万一多了批阅也是需要时间的。” 宁深觉得善诚之言有些道理,知他担心,道:“放心吧!不回在明年出榜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考,待考个进士不怕我爹不同意。” “嗯!”善诚重重一点头 出榜的时间秦议与张如他们商议过,但没有确定下来。因为开始人数有四百,而批阅考题只是张如韩玄谢元三人,如此一来这三人肯定是需要时间来批阅的。 这个批阅不同于张如那个时代的批阅,可以使用机器,而且答题一般都是长篇大论,须仔细观看,一天能看个三十来份已经就不错了。 如此一直到发榜自然需要时间。 不过张如的意见是半个月之内就得发榜,这个视情况而定。若批阅以及每次排列出来的早便就早些发,若是迟便就迟些发,但是最迟不能超过半个月。 所以善诚担心的这个事是多余的,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两人吃饭完饭后宁深便出了客栈,善诚则在房间里读书。 …… 三天之后云艺与一众亲信将马匹送到了分水岭。 不久,对岸分水关中出来不少人,皆划船而来。过来之后与云艺说了一阵话便开始将马牵到船上,草原马匹没上过船,这给众人增加了不少的麻烦。整整运了一天才将这些马匹运了过去。 在运马的时候楚国将军发现云艺这些人所骑之马身上的物件极是精妙,便问云艺,云艺一一答之,此人惊讶!原来是草原物件啊!怪不得如此精妙。 随即问云艺要了一付,云艺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对这楚国将军道:此物不外传,但你楚国太子妃是我大陇公主,便给你一付。 楚将道谢!为感谢云艺在河边设宴款待云艺一行,另一边派人骑快马将这马上物件连夜给楚子寒送去。 楚子寒见了此物颇为惊喜,这东西比他楚国的可好许多呀!连叫三公来看,三公看后皆以为此物不错,余是楚子寒便给接应云艺之将下令,将云艺一行请来楚都,他要亲自问一问,这个东西。 同时又命铁匠打造,不到一天便依草原马用之物打造出来一付,楚子寒命人去试,但那马跑了一圈便厮鸣起来,余是那人下马去看,这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马背上已经被磨破了一道深口子,马疼的厮鸣大叫。 楚子寒见此也叹息摇头,看来还得问陇人呀! 两天后云艺到达楚都,楚子寒召集,问云艺,云艺回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打造出来的。都胡人打造他们使用,若是陛下想要可给陛下致书一封,言明其事。不过这东西价格可是不低。 楚子寒听从了云艺的意见,给秦议写了一封信叫楚国使者带着信与云艺一同去了陇国。 在进分水关的时候云艺便对亲信说道:入关之后务必要打起精神,好好看,好好记! 画下来是最好的,但要画分水关图这是不可能的。众人只能凭借记忆,待回去只后依记忆将图画出来。这一次也使云艺大开眼界,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分水关便是如此,纵有千军万马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 关又在河之对岸,而关又依天险而建,要取下分水关难如登天。现在云艺终于明白军师为何要想尽办法入分水关了,这要是盲目来攻必定是有来无回呀! …… 上京 距离总考越来越近,这几日不断有考生来京。 这些考生无不是学富五车的才子,此时他们个个面带笑容,很期待总考。 巴和禾也来到了京城,他是和姐姐巴和棵一起来的,姐弟二人住在城西的一家客栈。 四月郡考出榜的时候便有人要将巴和禾招为女婿,这件事在巴和日的处理之下成了。 亲也定下了,现在就差成亲了。不过巴和禾并没有见到那个女子,听巴和日说长的非常好看。 房间中巴和棵对巴和禾道:“巴和禾,这次的考试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好好考,别让首领失望。” 巴和禾重重点头:“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考的。” 说完,巴和棵拿出一封信,巴和禾看着姐姐手里的信问道:“姐姐,这谁的信呀?” “这是首领给我的,他说我们在上京要是有困难了可以去丞相府找张丞相,首领说丞相看了信就会帮助我们的。” 巴和禾点头:“首领原来和张丞相一块打过巴赫木,想来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极好的。不过姐姐,咱们还是不要去了,现在马上要考试了这个时候去找张丞相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即便我考中了人家也会说是张丞相让我过的。” “巴和禾,你说的对,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给张丞相添麻烦。张丞相对我们草原人太好了,等出了榜我们在去,我还给带来牛肉干,到时候咱们一块去。” “嗯!好!” 人虽小,但是考虑的多,这巴和禾是个人才。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丞相之字 陈琦与栗方也在这个时候到达了京城,二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下这时栗方提意去京城逛一逛,陈琦问道:“去哪里?” 栗方咧嘴一笑,道:“听没听过醉香楼?” “醉香楼?什么地方?” “好地方,要不要去?” 陈琦疑惑的看着栗方,见栗方如此笑容陈琦便觉这个醉香楼不是什么好地方,又问:“老实说,醉香楼是什么地方?” 陈琦追问,栗方便也告诉了他:“青楼!” 栗方一言使陈琦震惊,连道:“你胆子可真不小呀!不知道朝廷有规定吗?我们是来参加考试的,若去这种地方即便是中了朝廷也不会用的。我告诉你,这最好打消去这地方的念头。” 陈琦一脸正经,栗方微微一笑道:“就是说说,没打算去。” 其实在济川的时候陈琦与栗方没少去这种地方,但今时不同往日。朝廷总考在即,这个时候去这种烟花之地若是被朝廷知晓必定要取消考试资格,孰重孰轻无须思考便也知道。 说罢!栗方又道:“不过我在济川的时候就听说京城醉香楼的姑娘个个容貌出众,而且能歌善舞,京城有钱人都去。” “我怎么没听说过?”陈琦问道 栗方白了他一眼:“那是你孤陋寡闻!” 栗方之言陈琦并未放在心上,此时他心里生出一个想法,张丞相会去这种地方吗?应该不会吧!毕竟他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妻子。 陈琦发呆,栗方疑惑:“想什么呢?” 一句话将陈琦的思绪拉回:,连道:“没,没什么!” 显然,陈琦不相信,但也没有多问。又道:“陈琦,你说朝廷总考会不会太难?” 陈琦想了想,道:“这个肯定难呀!总考是为朝廷选拔官员的最后一次考试,肯定是很难的。” “唉!”陈琦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能不能考过?” “谁知道呢!” 两人聊完之后便出了客栈,上街去逛。 路过一家古物店的时候陈琦便要进去看看,栗方虽不情愿但也跟了进去。二人进了店掌柜便上前笑问:“二位需要什么古物?” 这掌柜四十年纪,高高瘦瘦,一脸的精明。 陈琦没有说话,栗方便道:“随便看看。” 掌柜道:“两位小哥可是来京赶考的?” 陈琦看向掌柜,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考试的?” 掌柜笑道:“不瞒两位小哥,这几日来小店之人皆是赶考之考生,多是买一些文曲吊坠,以保佑高中。两位小哥要不要看看,小店存货已经不多了。” 栗方有意看看,但还没说话便被陈琦枪了先:“不必了,我不信这东西。” 掌柜一笑,也不说话!陈琦便在店里看了起来,忽然看到一幅字。上书学业有成,但没有落款,陈琦目视这幅字,掌柜大喜,连道:“小哥好眼光啊!这幅字乃是当朝丞相所书,鄙人有缘得子,现为小店镇店之宝。” 一听是当朝丞相所书栗方也向这幅字看去,恰在这个时候又走进来一人,掌柜立刻迎了上去:“小哥,可是需要什么古物?” 进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善诚一块来京的宁深。方才他在街上听人说文曲星可以保佑考试高中,便寻古物店准备买上两个,他一个,善诚一个。 “掌柜的,文曲星有吗?”宁深问道 一听文曲星掌柜便知这也是位来京赶考的考生,热情了不少:“有,有,小哥稍等,我这就拿来。” 这时,栗方与陈琦也打量着宁深,陈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栗方则笑道:“若是这东西有用岂不是天下的读书人都做了官了?” 宁深看下栗方,这个人的话让他很不高兴,他知道这个东西没用,但就是想买,没办法,钱多就是任性,笑了笑,宁深道:“阁下莫非也是来赶考的?” 栗方一拱手:“正是!” 宁深又笑,道:“刚才阁下说这东西无用,莫非阁下试过?不灵验?” 栗方一时不知虽然反驳,想了一阵,冷笑一声:“你觉得有用便就用吧!若是灵验那是个人都可以做官了,还读书做什么?这都是心里无底之人用的,我辈不屑用之。” 宁深脸色一变:“阁下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底气?” “既然有底去干嘛!还有这东西?”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栗方摇了摇头,叹道:“可怜呀!可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好好读书又何须这等东西?” 宁深欲反驳,这时掌柜走了出来:“小哥,你看看这些都是文曲星。” 宁深还没回答掌柜,陈琦便问掌柜:“掌柜的,这幅字多少钱?” 陈琦问价掌柜大喜,放下手中盒子走到陈琦跟前,笑道:“小哥,这幅字乃当今丞相所书,又是小店镇店之宝,本来是不买的,但小哥既然开口了我便买与小哥,因无相爷落款这幅字的价值大打折扣,便收小哥二百两银子。”说罢!怕陈琦觉得价高,掌柜又道:“小哥,二百两可一点都不高呀!若是有相爷的款可不是这个价格。” 陈琦笑了笑:“若是相爷真迹这个价只低不高,不过这幅字您还是留着自个欣赏罢!” 掌柜一愣,道:“小哥,这幅字虽没有相爷落款,但确是相爷真迹。” 陈琦笑而不语,这时旁边的宁深道:“掌柜的,这幅字当真是相爷作品迹?” “那是自然!” “好,本公子买了!” 掌柜大喜,连道:“小哥真是好眼光啊!预祝小哥高中。” “那就借掌柜吉言了!” 掌柜取下字,用一个高档的盒子将字装起来,宁深那叫一个高兴呀!得了相爷墨宝回家老爹还不猛夸他一番?不行,不行,这幅相爷的墨宝得要送给善诚,让他送给自家老爹兴许老爹一高兴便不反对姐姐与善诚了。 嗯!就这样。 宁深与掌柜说话之时栗方小声问陈琦:“这字对不?” 陈琦摇头小声道:“一眼假,就是骗这种不懂之人的。相爷之字我研究过,不是这个风格。” “明白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四章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宁深得了字,正要给掌柜付钱之时栗方笑道:“唉!有些人呀!平日不好学,被人忽悠也是活该。” 说罢!便对陈琦道:“陈兄,咱们走吧!” 宁深的话使得陈琦一惊,自古古物一行便有看破不说破的规矩,你懂那是你的本事,但人家掌柜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当然,有些人可能会说这是在骗人。其实在古物这一行不存在“骗”拼的是本事,有本事自然不被骗,若是没有这个本事打了眼也是学艺不精,怨不得他人,更不能去找店家,这是规矩。 掌柜说的天花乱坠你便信以为真那你就太天真了。 果然,栗方一言使的掌柜脸色一变,但因他们是入京赶考的学子掌柜便也没有计较,而是笑道:“小哥,小本生意还请高抬贵手。” 栗方正要说话,陈琦连道:“掌柜实在对不住,我这兄弟他不懂事,方才得罪了还请见谅!” 掌柜点头,栗方不知道这行规矩,看着陈琦,问道:“陈琦,你干嘛呀!这字是假的,你倒是说说呀?” 陈琦一惊,就不该带他进来。一听栗方之言掌柜脸色大变,这时一直听着的宁深说好了:“掌柜,这字不是相爷真迹?” 掌柜还没来得及解释,栗方便对宁深道:“当然是假的了。”说罢!指着陈琦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宁深摇头,栗方又道:“他是济川陈家的公子,当初陛下清君侧之时丞相过济川便是陈家接待的,丞相临走之时给陈家留了一幅字,他对丞相之字很是了解,你这幅字一眼假,还说什么镇殿之宝。二两都不值,还二百两……” “行了!”陈琦喝住栗方,刚要给掌柜说话,宁深便道:“好啊!你这个掌柜看着挺不错的,没想到竟拿假东西来骗本公子,走跟本公子去见官,不信治不了你。” 掌柜也是震惊,没想到眼前这位居然认识当朝丞相,一时也颇为紧张,又听宁深之言更是大惊,一把拿过宁深手里的盒子,连道:“这字我不买了,三位请便!” “呦呵!怎么,被识破害怕了?”栗方道 “行了栗方,得饶人处且饶人。” 见陈琦沉着脸栗方便也不再说话,这时陈琦向掌柜一拱手便走出了店,栗方紧随其后。出来之后栗方不解而问:“陈琦,那掌柜骗人干嘛不拿他去见官呀?” 陈琦摇头:“你呀!差点闯祸了。” “啊!” “古物一行向来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看眼力,有本事自然不会被骗,若没有本事也怨不得别人。你刚才说破已经犯了古物行的大忌了,这一行不存在欺骗的,真假全看本事,明白了吗?” 栗方一惊,点了点头:“你掌柜不会报复我们罢?” “应该不会,要是报复刚才便报复了,想来他应该是有所忌惮。” “对呀!我们是赶考的考生,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 “其二便是你说丞相过济川之时是我陈家招待的,掌柜以为丞相与我陈家有关系便也不好发作。” “明白了!”说罢!又道:“其实我是不想看那小子被骗,那可是二百两不是二两,在有钱也不能怎么糟践呀!” “若非如此早拉你出来了。” 二人边聊边走,忽听声后有人喊道:“两位兄弟慢走!” 陈琦与栗方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宁深向他们跑来,二人互相一视等待着宁深,到跟前宁深喘着气,拱手道:“方才多谢二兄弟位了,若不是二位兄弟告知小弟便要被那黑心的掌柜给骗了。” 陈琦一笑,栗方道:“小子,以后可要长个记性呀!” “自然自然。”说完,又问:“敢问二位兄弟如何称呼?” “济川陈琦!” “济川栗方!” “陈兄,栗兄。小弟上祁宁深有礼了。” 二人回礼,宁深又道:“不知陈兄栗方方便否?” 栗方一看陈琦,问道:“方便吗?” 陈琦白了他一眼,对宁深道:“方便,宁兄可是有事?” 宁深笑道:“小弟欲请陈兄栗兄小酌几杯,以感谢陈兄栗兄相助之恩!” 陈琦考虑之时栗方给他一个眼神,有哀求之意。当下陈琦一笑,便道:“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陈兄栗兄能赏脸是小弟的福份,但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陈兄栗兄能应否?” 二人疑惑,栗方道:“你咋这么多事!” 宁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陈琦道:“宁兄但说无妨。” “陈兄,栗兄。客栈之中还有与小弟同来赶考之乡人,与小弟亲如手足。小弟欲引荐陈兄与栗兄与他认识,不知陈兄,栗兄意下如何?” 宁深还是比较聪明的,方才在古物店中他便知这二人家世不凡,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只是他没想到这个陈琦居然和当今丞相有关系,若能与他交好或许善诚与自己姐姐之事可以帮忙。 哦!既是宁兄的朋友便就叫来这么一块喝几杯。”陈琦道 “多谢陈兄,小弟的这位朋友不善言辞,傻乎乎的。但为人极好,心地善良。” 宁深之言陈琦明了,他这话的意思是害怕他们看不起他这个朋友啊! 确实,宁深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恰好相反,因为这句话陈琦高看了宁深一眼,能如此维护朋友之人又岂会差?如此便可知晓他的朋友必有过人之处。 栗方性格与宁深有些相同,一听这话顿时大喜:“不错,还知道为朋友着想,你这个朋友我栗方交了。” 宁深大喜:“小弟谢栗兄抬爱!” 说完,栗方又问:“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栗兄,他叫善诚!” 陈琦道:“好名字,善良诚信,听宁兄之言这位善诚必定人如其名。” “陈兄所言不错,小弟这位朋友确实如此!” 说罢!三人便向客栈而去! 此时的善诚还在房间内刻苦读书,他一定要考个功名回去。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也传来了宁深的声音:“善诚,开门。”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大赚一笔 善诚起身打开房门,宁深站在门前,身后还站着二人。善诚目光疑惑的看着宁深,宁深笑道:“善诚,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琦陈兄。” 善诚行礼:“陈兄!” 陈琦回礼:“善兄!” “这位是栗方栗兄。” “栗兄!” “善兄!” 一番介绍之后皆知姓名,随后,宁深向善诚说明,并将古物店的事也告诉了善诚。善诚得知陈琦与栗方帮助了宁深连向二人道谢。 陈琦道:“善兄不必客气!” 接着四人便去了酒馆,善诚一般是不去酒馆的,他也不怎么喝酒。平时吃饭也非常节省,更不要说去酒馆喝酒了。但今日不同,他们帮助了宁深,又来寻自己,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 寻了一家酒馆四人便入,边喝边聊,所聊皆是考试之事。 其间陈琦向善诚请教问题,善诚一一答之陈琦暗暗佩服。善诚确如宁深所说,不善言辞,但为人善良,尤其是学识实叫他佩服。 善诚不胜酒力,喝了没几杯便有些头晕,三人也不劝他,自顾喝酒,极是痛快,大有相逢恨晚之意。 …… 上京 却说,云艺领着楚国使者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陇国,一入京城便向皇城而去。使者留在外馆,等候秦议召见,他是外臣不像云艺可以直接面圣,须秦议召见方可入。 见了秦议将楚子寒之意向秦议言明,秦议大喜,连道:“先生算无遗策啊!” 云艺退后秦议召集楚使,不一会内侍来报:“陛下,楚国使者在外面侯着。” “叫他进来罢!” “是!” “陛下有旨,楚国使者上殿!” 楚使闻言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走进了大殿,至殿下楚使跪地:“外臣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起来罢!” “谢陛下!” 楚使起身,秦议对内侍道:“赐坐!” 给楚国使者赐坐意在给楚子寒看,如此重视楚使回去之后必定是要对楚子寒说的,如此楚子寒必定感谢,可麻痹其心。 “外臣谢陛下赐坐!” 秦议一点头,道:“听云将军说你家太子有购马用之物?” 楚使道:“回陛下,殿下一见大陇马用之物极是喜爱,便命臣来向陛下说明。”说着,使者拿出楚子寒写给秦议之信,又道:“陛下,这是我家殿下给您的信,请陛下过目。” 内侍将信呈上,秦议打开一观,轻轻放在案上,道:“朕之大陇马用之物皆出于草原,你家太子要的多,朕也拿不出呀!” 楚使道:“陛下,我家殿下非常喜爱草原马物,殿下知道一下子要这么多陛下定会为难,临行之时殿下特意交代外臣马用之物的价格可以高一些。” “哦!”秦议装作惊讶的样子,道:“你家太子当真如此喜爱?” “回陛下,太子殿可谓爱不释手啊!” “嗯!既如此朕便给他凑一凑,希望朕有朝一日有求于大楚之时莫要拒绝。” 使者大喜,连道:“陛下放心,若大陇有求于大楚太子殿下必定义不容辞。” “如此便好!”说罢,又道:“你家太子可定了价格?” “回陛下,太子殿下未定价格。太子殿下知道此物珍惜未敢轻定,还请陛下定个价格。无论陛下所定何价太子殿下都会购买。” “这可为难朕了!” 这时,内侍道:“陛下,普通马物价值不高,但楚殿下所要乃是草原马物,不如就按胡族出售价格给楚殿下罢!” “不错!如此便也就不赚他的钱了,谁叫他是朕的妹夫呢!” 说完,对楚使道:“胡族出售的价格是二十两,朕也不多要,就二十二两罢!多出来的二两是给工匠的工钱。” 楚使暗喜,他方才说楚子寒没有说价格其实是假话。楚子寒之前便派人打听过,一副的价格在二十到二十三两之间,他有求于人便出了二十五两的价格,若在高便不划算了。 就这秦议都赚翻了,打造一副的成本加上工匠的工钱也才十两左右。除去这些,他能赚十二两。 楚子寒要九千副,这就是十万零八千两。 还是人家楚国有钱啊!这些年楚国没有战事,这经济自然是不差的。 “外臣叩谢陛下!”楚使起身跪地,秦议唤他起身,笑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谢陛下!” “九千副准备也需要时间,不过既然朕答应了便一定会准备齐全,凑也要凑出来。你且回外馆歇息,待准备之后朕便派人通知你!” “是!” 秦议心里美滋滋的,这一下就赚了十万两白银。 刚才对楚使说的话是半真半假,区区九千副对现在的大陇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莫说九千,便是三五万也是有多。之所以这样说是做戏给楚使看的,楚使回去后楚子寒肯定要问,这一问一说,楚子寒能不感动? 次日 朝堂之上秦议向群臣说了这件事,群臣皆喜,林楠道:“陛下,不知楚国太子以何价求之?” “楚子寒让朕给,朕要了他二十二两,不多罢!” 林楠与群臣微微惊讶,这可是大赚了。张如也惊讶,之前他对秦议说的价格是二十两,没想到秦议要了二十二两。不要看只是二两,但多了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呀! “不多,不多!”林楠连道 说完,秦议对张如道:“丞相要了二十两,但朕觉有点少了便就加了二两,所谓积少成多嘛!” “陛下圣明!” 张如道:“陛下,总考在即,当准备了交与楚使带回以免耽误了考试。” 秦议点头:丞相之言不错,今日便给他准备,明日使其带回。考试要紧,在有几天便是总考,众卿这段时间多多留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臣等遵旨!” 其后秦议便命御史台发布了考试考场。考场设在西城,是由朝廷建设的考场,最多可容纳七百多名考生。考场一人一坐,前设一桌,中间有墙隔开,如此一来便无法抄袭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六章 指点江山 九月二十四日,今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是一个注定要载入史册的日子。说来也怪,昨天还是阴风怒号,今日却是阳光明媚。 万里的晴空,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虽是大晴天,但也不热,亦不冷。 一大早来参加总考的考生便在考场外面侯着,心情各异。能走到这里的毋庸置疑都是有几分本事,有几分能奈的。但,这里也将是他们的分水岭,县郡之考主要是将他们这些有几分本事的人选出来,而朝廷总考才是他们人生之中最大的转折点,中者与不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此时,考场大门紧闭。但所有考生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门上的一副对联。 上联是:矩令若霜严,看多士俯伏低徊,群嚣尽息。 下联是:襟期同月朗,喜此地江山人物,一览无余。 横批:指点江山! 这上下联是张如昨天下朝之后写的,写了便交给了谢元叫他命人贴在考场大门。 谢元一看到这一副对联吃了一惊,但仔细一想便也没什么奇怪的。张如这个人他已经免疫了,他写出什么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但御史台的一众官员不知道,一看这幅对联心里头肃然起敬。暗暗佩服张如才华横溢,不愧是百官之首。江明与谢元一样,他虽认识张如较晚,但他知道张如是有大才能,大本事之人。 对联用了两个自然物象来作比喻,一个是霜,一个是月。 用霜的严寒来比喻考场纪律,上联刻画出考场的紧张气氛。用月的明朗来比喻考官的心境,期待考生们能够来日“月宫折桂”,一起成为“指点江山”的“英雄人物”。 这时,考生中一人道:“一看这副对联我为何如此紧张?” 一考生回道:“朝廷总考,必定是严而又严。我听说这副对联是张丞相亲自写的,意在告诉考生不要做一些没有用的事,刻苦读书才能指点江山呀!” “我知道,但是还是紧张!” 不仅是这位学子有紧张的之心其他人亦是如此。就在前两天上京一家酒楼中居然公开卖总考考题,一份五十两,有不少考生买回去研究。 这就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想想总考考题是由大陇国君与三公一同出的,而且各不一样,出完之后还得由秦议选。就是张如除了他的两道题其他的也不知道,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酒楼中所卖的考题自然是假的,御史台得到消息后便立刻去调查,所谓的总考考题根本就是胡乱写的,只是有些机灵之人抓住了考生的心里,以此来谋取利益罢了! 陈琦、栗方、宁深、善诚四人站在一块,一同看着这幅对联。忽然善诚说道:“丞相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三人点头,这幅对联可能其他人看不懂,但在这里的一众考生比谁都清楚。 宁深道:“听说丞相大人只有二十多岁,不知是真是假?”说完,忽然看向陈琦,问道:“陈兄,你见过丞相大人,究竟是如何模样啊?” 陈琦笑道:“宁兄说的不错,相爷确实二十来岁,但才华横溢,朝中无人不服。” 宁深一脸震惊:“哇!太厉害了。同样的年纪丞相大人已经是一国之相而我们才要参加考试,唉!不能比,不能比呀!” 栗方道:“你可小点声!” “明白,明白!” 三人的对话善诚听得明白,怪不得宁深拉他去与陈琦和栗方喝酒,原来陈琦居然认识当朝丞相。 不过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善诚也知道陈琦与栗方是什么样的人。之前便知道这两人与宁深一样是出自大户,但对他是极好的,并没有因为他出身贫寒而看不起他。 善诚道:“陈兄说的不错,单看这幅对联便知丞相大人才华横溢,绝非我等可比。” 陈琦点头! 左侧,巴和禾因为个头小又在左边,没看见考场门口的对联,便问身边老者。这老者大概有六十了,头发花白,脸上皆是皱纹,但很是有精神。 “老爷爷,您也来参加总考的吗?”巴和禾问道 老者看起来非常高兴,点头道:“是啊!老夫读了一辈子书没有今日终于是有用武之地了。” 说完!老者看向巴和禾,这一看使老者震惊,实在是巴和禾的年纪太小了:“小友也过了郡考?” 巴和禾轻轻点头,老者惊道:“不得了,不得了啊!小友如此年纪便有这等学识实在叫老夫佩服,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看来我大陇人才辈出啊!” “老爷爷过奖了,小子也是运气好才过了郡考。” “哎!小友谦虚了,郡考又岂是能凭运气过的?” 老者反问,巴和禾不答,问道:“老爷爷,考场门口的对联写了什么?小子个头矮,未能得见。” 老者明白,笑道:考场大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矩令若霜严,看多士俯伏低徊,群嚣尽息;下联是:襟期同月朗,喜此地江山人物,一览无余。横批:指点江山!听他们说这是当朝相爷写的。老夫不才,亦知此联之妙,当今相爷真乃大才也,若得一见老夫死而无憾。” 巴和禾思考着这幅对联,连连点头,这幅对联确是精妙,借霜月比喻考生与考官,用心良苦啊!巴和禾虽没有见过张如但听首领经常提起,他不仅是大陇的丞相,还是草原的恩人! “老爷也您说的不错,丞相大人是真正的圣人。” “圣人?”老者忽然一拍手:“对呀!可不就是大圣大贤之人嘛!小友一语点醒了老夫呀!” 巴和禾嘿嘿一笑,这时老者一看他,问道:“小友不是陇人罢?” 巴和禾点头笑道:“老爷爷,小子是草原巴和部落的族人。” “原来如此啊!小友一草原人竟有如此本事,实在叫老夫汗颜啊!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巴和禾一拱手:“小子巴和禾,未请教老爷爷名讳?” 老者也是一拱手:“老夫,苏祈!”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七章 晕倒的考生 这苏祈原本会城大户人家的孩子,因父母双死而家道中落。家中钱财花完之后他便立刻会城回了祖地元武乡居住,在元武乡经人解释娶了一个寡妇。自此之后苏祈好似变了一个人,开始为家和妻子着想,一改之前的颓废在家里办了一个学堂,供乡人孩子读书。 他收学费和别人不一样,其他先生是收银钱,他啥都要。 给钱的他便要钱,多少都行。没有钱的粮食、野菜也可以,因此在乡里颇有声望。 不过苏祈读了一辈子的书,也教了几十年的书,不过他的孩子没一个喜欢读书的。 苏祈有三女一子,大女饿死,二女也因生产而亡,三女尚在。最小的儿子苏祈打算教育他成才,但死活不肯读书,最后学了一个木匠,也算有一门糊口的手艺了。 两个孙子也十来岁了,也不愿意读书,气的苏祈半死却也没有一点点办法。这不,听闻朝廷改革选官制度,他便来应试,一不小心就过了县考,又一不小心过了郡考,便看这次总考他能不能过了。 “苏爷爷!” “小友不必客气!” 巴和禾又道:“苏爷爷您如此年纪能过郡考必定是学富五车,若有机会小子定要向您请教。” 苏祈开怀而笑:“不敢不敢,老夫读书虽多但不及小友,小友才是我大陇之青年才俊啊!” 二人互夸,不过巴和禾那句向他请教是发自肺腑的。他生在草原,之前对陇国文化接触太少,若是有机会定要好好学习一番。 周赫也在一众考生之中,不过他的位置不靠后。他与众多考生一样也看着这一副对联,这幅对联的意思他明白的很,也知道张如的用意。 看着看着他双拳紧握,眼神坚定。 暗道: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昨日王丽去了周家,给周赫与周母带老些银两与用物。周家虽不及以前但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当然王丽的钱是自己攒下来的,相府之中啥也不缺,可谓有钱没地花。 王丽一来周赫与周母皆是大喜,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王丽本想马上回去但见周赫与周母的热情便也没有说出来。 离开之时王丽对周道:“你一定要好好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使周赫极是感动,暗下决心这次必要拿个进士回来,绝不能让母亲和姐姐失望。 周赫送王丽到门口,王丽一看左右,左右无人便又对周赫道:“我听相爷说主考官是御史大人谢元,相爷说御史大人极重礼节,生平最讨厌不懂礼数之日。倘若明日见了他你要恭敬一些,莫要失了礼数。” 姐姐虽没说多少话,但一字一句周赫铭记于心。 一众考生皆在谈论对联之事,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乱,像一群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众考生便也紧张起来。 此时,距离总考开始还有半个时辰。 与此同时张如、韩玄、谢元三人在御书房领着考题。秦议当着三人之面用钥匙打开了锁,自合中取出考题,三人跪接。 秦议将考题交到三人手中,嘱咐道:“总考乃国之大事,三位爱卿也是大陇之中流砥柱,务必细心谨慎。绝不能将无用之人选了进来,如此坑害的是大陇百姓。” 三人齐道:“请陛下放心,臣等必将严查。” “好,时间不早了,三位爱卿便立刻去罢!别让考生等急了。” “是!” 三人领了考题便马不停蹄的向考场赶去,考场设在城西,距皇城不远。 考场之外 便在众考生议论之时左右道上两队士兵小跑而来,看到士兵众考生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将路让开。两个士兵到考场门口将考场门大开,接着便有一队士兵进入了考场,这一队士兵是负责巡查考场的。 还有一队士兵则站在了考场周围,负责考场安全。 两队士兵里边的巡查士兵由韩玄负责,外边的一队是由延尉沈齐沈老将军负责。 沈老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军法严明。故而秦议命他负责考场安全,以防意外发生。 朝廷总考与郡县之考不同,郡县之考是允许家人陪同,他人观看的。而朝廷总考则是不允许的,考场附近皆不要除考生以及负责考试官员、士兵之外的人员靠近,违者立斩。 沈齐老将军领来两队士兵使得一众考生瞬间安静,气愤立刻就严肃起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皆是看着士兵与沈齐老将军,心里紧张的很。 便在如此气氛之下一位考生晕倒了。 那位考生跟前的其他学子也慌了,一下子乱了,前面的回头看去。这时沈齐皱着眉头看去,大声喝道:“何事?” 一考生道:“将军,有人晕倒了。” 沈齐微微惊讶,连道:“来人,速带他去总医院!” 沈齐也知道这位x考生是因为太过紧张才晕倒的,用张如那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心里素质不过硬。 这就可惜了。 总医院在城东,距离考场可不近,这位晕倒的考场即便没有大的问题也来不及参见考试了,只能等下一次。 沈齐怕如此下去还会用人晕倒,便用张如教他的办法,看着众学子大声喊道:“安静!” 说罢!瞬间安静! “瞧瞧你们的出息,多大点事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了?即便这次考不中还有下次,下下次,有什么可怕的?” 众考生不语,沈齐又道:“现在,所以人听本将口令!” 考生皆看着沈齐,不知道这位将军要干什么?只见沈齐抬起右脚,对众考生道:“抬起你们的右脚。” 众考生闻言依沈齐的样子抬起来右脚,沈齐又道:“用力踩下去。”说罢便用力踩向来地面,用力之猛踏起尘土。接着又换了左脚,如此反反复复数次之后众考生一时将紧张抛之脑后。 见此,沈齐安心。 也因为这一众考生看沈齐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倒觉得这位老将军挺有意思的。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八章 五条规定 沈齐之法使一众学之紧张之心稍安,便在这时左边道上有三顶桥子向着考场而来,距离考考不远。 “丞相、太尉、御史大人到!” 随行之人大喊一声,众考生纷纷跪地,齐声大喊:“参见丞相太尉御史大人!” 桥子落地张如首先下来,接着他后面的韩玄谢元也下了桥,走到了张如跟前。张如面带微笑,看着一众考生,道:“起来罢!” “谢大人!” 之前便有传言说当今丞相极是年轻,想来这位便是当朝张丞相,看来传言不虚呀! 这些考生中见过张如的只有陈琦与周赫,其他考生所了解的张如是听他人说的,什么当朝丞相不好惹,杀伐果断等等! 张如三人缓缓走向考场大门,众考生让出来一条路,张如走在谢元与韩玄的中间,步伐不紧不慢,朝服着身走起来很是威风,一众考生不敢直视,只能偷偷的看两眼。 到考场大门的台阶上,张如看着一众学子,笑道:“你们今日能站在这里足以说明的本事,但是不要骄傲。兵法云:骄兵必败。今日的总考也是最后一次考试,有多少本事今日都要使出来。当然,也不要害怕,没什么可怕的,你们能走到这里足够证明你们是大陇读书人中的佼佼者,即便这次不能中还有下一次。本相看好你们,也相信你们能行。考试须用心,一颗堂堂正正的心,若没有一颗堂堂正正的心,中了进士反而是要大祸临头的,请你们谨记!” “学生谨记!”众考生齐道 张如一点头,看着韩玄道:“这位是太尉韩玄韩大人。”说完,又看着谢元与沈齐道:“这位是御史大夫谢元谢大人,这位是延尉沈齐沈老将军。奉陛下之命,这次总考主考便是本相,韩大人与谢大人。” 考生齐道:“学生等参见主考大人!” 韩谢二人点头,张如道:“好,下面由御史大人宣读考场规定,你等细听!” “是!” 谢元上前一步,拿出一个像折子一般的小本,看着一众考生,此时,考生注目静听,谢元打开小本,朗声而道:“大陇启新三年第一届朝廷总考规定如下:其一、无有“浮票”、验传、郡守书信者不得进入考场。其二、所有考生不得将其他物件带入考场,违者取消考试资格。其三、考生进入考场之后不得喧哗,违者赶出考场,取消考试资格。其四、考试若对考题有异可起身向主考说明,不得随意立刻“号舍”(考场考间,长三尺,宽四尺)。其五、考试期间如考生如厕可向主考说明,领取“出恭入敬”牌,由巡查士兵带入指点地点。凡此五条每位考生须铭记,切莫因为此五条而失去考试资格。你等可记住了?” “学生等记住了!” 这五条是张如与谢元韩玄商议而定下的,不过多由张如提出来,这五条在现在来看还是很完善的。 浮票是由郡府发给考生的,还有郡府书信,也是考生所在的郡府发的。浮票、验传、郡府书信三者缺一不可。 浮票就是准考证,准考证中间写着考生的名字、籍贯。最上端写着“总考”字样,左右两端分别写着考生五官样貌,另有疵疾之处均要注明,比如“身中无鬓”以及“面形方”、“面色白”的字样。 这是在描述考生的相貌特征,这个时代没有张如那个时代的科技,考生不可能去拍照,所以这种以文字鉴别考生相貌特征的做法在很大程度上能防止考试作弊代考的发生。 验传便是身份证与户籍证明。 郡府书信就是郡考过后郡守向朝廷推荐考生的信,上面先写考生的年龄、籍贯、样貌特征这些。后面写考生的成绩,大多郡守都写:郡考考生某某,经郡守批阅郡考合格,推荐其参加总考。 第二条便是警告考生,不要将夹带这些带进去,否则便会取消考试资格。抄夹带这种事情张如在他那个时代上学之时便就干过,所以知道考生的心里,故而定了这条规定,目的就是希望考生能安分守己的考试,不要想一些一步登天之时。 第三条这个没什么说的,考场之内肯定不能喧哗,以免影响其他学子答题。 第四条本来是没有的,张如怕一些考生不能理解便加了上去,只是听起来好一些其实没多大用处,若是连题都读不懂那就可以回去了。 第五条就比较重要了,考生考试期间肯定有要如厕的,不过这个如厕要领取出恭入敬牌,还须巡查士兵陪着在指定地点解决。 “出恭入敬”是一个木牌,形似小扁担,两头窄,中间宽,最上面刻有“出恭入敬”四个小字。这块“出恭入敬”牌就是“厕所通行证”。 出恭入敬,就是出入要恭敬,要遵守纪律,轻去轻回,快去快回,不得喧哗吵闹,干扰他人。倘若弄出动静,且情节严重的,会被考官视为扰乱考场秩序而被轰出考场。 其实考生在之前已经解决了,他们也害怕到了考场如厕,如此便会耽误时间,万一因此而误了答题时辰便就得不偿失了。 谢元一点头,看向张如,道:“张相,还有一刻钟就到时间了,考题题量较大现在便让考生取考号罢!” 韩玄也道:“御史说的不错,张相,不如让考生早些入场,免得他们紧张。” “嗯!” 张如轻嗯一声,对众考生道:“总考马上便要开始了,你们可有要如厕者?” 说完,一考生连道:“主考大人,学生要如厕!” “好,速去速回,莫要耽误了时间。” “是!” 这考生去后张如又道:“还有吗?”考生不答:“一会进了考场在如厕可是要耽误答题时间的。” 考生看着张如亦没有要如厕者,张如一点头,道:“既然没用那便取号入场。” 话音一落众考生便由前自后有秩序的取号进入考场。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九章 总考结束 取考号分为左右两面,左为韩玄右为谢元。在韩玄这边取的考号是单号,在谢元这边取的是双号。 陈琦取号号之时偷偷看了一眼张如,他以为张如没有看见,其实张如看见了,也认出了他。 看到陈琦张如便想起这小子当初扣留自家媳妇之事。当然,张如不会秋后算账,不会因为这件事把陈琦怎么样,只觉陈琦这小子还是有眼光的。 周赫昨天因姐姐王丽给他说过便有意靠在了谢元这边,到谢元跟前周赫很有礼貌道:“学生有礼!”说罢!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考号。 谢元面容虽无变化但内心还是很满意的,不免多看了周赫两眼。 但这一幕使张如有些惊讶,他可以保证周赫是不知道谢元这个性格的,此是有意而为。忽一想,昨天王丽去了周家,想必是他告诉周赫的。 心里叹息一声,王丽口上说不在乎周赫,但心里还是很在意的。比较有血缘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呀! 张如没有在意,礼貌人皆有之。但见看你怎么做了,或许因为一个小小的礼貌便能决定你的未来,这算不是投机取巧,不过一个简单问候使得谢元将周赫给记下来了。 取号快要结束之时如厕的那位考生回了,他是最后一个取号的考生,在他进入考场后门口士兵便合上了考场大门。 此时,众考场皆坐在号舍内。有大口吸气者、有轻咬嘴唇者、亦有坐立不安者,总之表情各异。 张如三人拆开考题,随着锣声一响,一人大喊一声:“朝廷总考,正式开始。” 这一言使众考生之心砰砰直跳,又期待也紧张。 三人给众考生分发考题,考题有三张,题量是比较大的。这个时代不会像张如那个时代,选ABCD,这个时代整份考题全部要用文字写出来,更有政论之题要写不少字。 考题发下,一众考题便开始解答起来,随着考生往下看眉头也皱了起来。其他题还好,但是这兵策闻所未闻呀! 不一会,便要考生站起来小声问韩玄:“考官大人,学生疑惑,请大人解释。” 韩玄一点头,道:“何处?” 考生指着兵策的两道题,道:“大人,这两题所说学生闻所未闻,学生通读兵书却从未见过,不知可有出处?” 韩玄道:“这二题乃是丞相所出,结合了丞相用兵之思想。你既通读兵书这两题必能解释明白。” 考生一点头便也不再多问,接着便又有考生问,还是这个两题。不过这次是谢元为其解释的,之后便在没有考生问了。 张如出的第一道兵策题是解释题,完整解释当是:治军过于威严,士气就会受到压抑,缺少威信,就难以指挥士卒克敌制胜。上级使用民力不适宜,任用官吏不恰当,有技能的人不能发挥其作用,牛马也不能合理地使用,主管者又盛气凌人地去强迫人们服从,这就是过于威严。过于威严,士气就感到受压抑。君主不尊重有德行的人而信任奸诈邪恶的人,不尊重有道义的人而任用恃勇逞强的人,不重用服从命令的人,而重用专横武断的人,不重用善良的人,而重用残暴的人,以致引起民众反抗官吏,这就会降低威信。缺少威信,就不能指挥士卒去战胜敌人。 这一篇兵法张如之前便给将军们讲过,现在又拿出来做考题,可见这篇兵法在张如看来是非常重要的。 用兵打仗首先要治军,军不能治战则必亡,打则必败。 第二题就比较简单了,只要认真读过兵书的考生一般都能答出来。虽不能与张如的答案一致,只要能突出重点便就是正确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考生们认真答题。张如则在考场中一圈一圈的看着,走到陈琦跟前的时候停了一下,瞟了一眼只见陈琦将考题写的密密麻麻,距离有点远加之写的字小张如看不清他答的如何,不过见他写了不少想来应该不错。 陈琦忙着低头答题,并没有察觉到张如在看他。接着张如便向前面走去,走了几个号舍一位考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这位考生伸头而看,见巡查士兵以及主考过来便认真答题,待过去之后便又看,他这个小动作张如清楚不过。 这等小把戏他也曾用过。 假装不注意,走过了这间号舍,走了一阵便又折了回来,步伐很轻。这位考生并没有注意,忙着抄袭。他抄的夹带比较特殊,今写着衣服里子上。 忽然,这考生一抬头,看到张如看着他,差点没把魂给吓飞出去,直接瘫在了号舍里。 “你胆子不小啊!本相几次三番的告诫不得做这等小把戏,尔就是不听。” 这考生吓的面色发白,话都不能说,张如又道:“两人!” 两个巡查士兵答应一声走来:“将此人拖出考场,取消资格并。并调查他郡考成绩。” “是!” 这考场自始至终一句话呀没有说,吓的站都站不住。 动静不大,但也引起了附近考生的注意。有人因作弊被取消了资格,这使得其他有小心思的考生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考不中与作弊是两回事,他也不傻。万一作弊被发现被朝廷纪录下来以后再想考中便就难了。 距离总考结束还是两刻钟的时候巴和禾已经答完,正在看着考题。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周赫也答的差不多了。善诚更是放下了笔,安静的坐在号舍之中,那样子似乎在等着总考结束。 一声锣响,一人大喊:“考试结束,考生起身离场。” 说罢!便有考生从号舍出来,直接向考场外面而去。 亦有没有答完在赶的考生被巡查士兵给拖了出去。 张如、韩玄、谢元三人收拾了考生考题便向皇城而去。接下来他们要禀告秦议,然后开始批阅考题,选出合各之人参加面试。 面试便是在朝堂上由秦议当面出题由过了总考的考生回答,以次来排列名次。 (本章完) 第三百章 影响 御书房 张如三人向秦议汇报总考情况,主要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考生因紧张而晕倒,第二件是考生考场作弊。 就第一件事秦议为使减少考生紧张便下令这位晕倒的考生下次直接参加朝廷总考,就考场作弊的考生秦议下令彻查。总考都如此大胆,其县郡之成绩必定是有问题的。 随后,张如三人便退出了御书房,但并没有回丞相府。总考成绩急须发布出去,三人直接去了御史台,在御史台开始批阅考题。 与此同时最热闹的当属城中的几家酒楼。 总考结束之后这些考生便与自己一同来京考生或者领着下人直接去酒楼喝酒。之前的压抑在这一刻瞬间释放,可谓一身轻松啊! 也有考生偷偷去青楼找姑娘“听曲”的,总之吃喝玩乐者皆有。 一家酒楼之中,陈琦、栗方、善诚、宁深四人坐在一张四方桌上。四人所在的这家酒楼是上等,所用木料价值不菲。 这几日的相处使的四人关系近了许多,皆称兄道弟。 “善诚,你应该考的不错吧!”陈琦笑着问道 善诚还未说话,栗方便道:“估计咱们四人中善诚考中的可能最大。” 听了栗方之言宁深颇为高兴,善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定,总考之题涉及广泛,尤其是两道兵策更是闻所未闻。” 三人皆点头,他们之前看过兵书但总考的这两道题却没有见过,不知出处。 栗方道:“听说那道兵策是张丞相结合自己的用兵思想所出的,是兵书上没有记载的。” “怪不得!”宁深道 说完!陈琦问善诚:“善诚,你知识广泛,可知张丞相所出的那两道兵策是何意思?” 善诚若有所思的回道:“第一道题应该讲的是治军,我理解是治军不能过严,就会缺少威信,士兵也不会奋勇杀敌。第二题我理解为用兵应该以和平为原则,打仗的目的如果是因为和平那这样的仗就能打。” 听完善诚的一番解释之后陈琦一颗担忧的心稳定下来。他的理解与善诚的理解差不多,只是回答的方式不一样。 栗方道:“完了,第一题完只理解对了一半。” 宁深道:“你还理解了一半,我是一半也没有啊!这下玩完了。” 见二人担忧,陈琦道:“先不要着急下结论,一切待出榜之后自有分晓。” 善诚也道:“陈兄说的对,我的理解不一定就是对的。” 话虽如此,但二人明显有几分失落。见此陈琦故意扯开话题,言道这几日去哪里玩,余是四人便开始商量到什么地方去玩耍一番,以弥补这段时间来的刻苦学习。 周府 总考之后周赫便独自回了家,一到家其母便特别激动,连问周赫考的如何?周赫感觉他题答的不错,不过一切还得等出榜之后才知道。 听周赫考的不错,周母大为高兴。连命下人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这顿饭是周赫出的最为舒服、安心的一顿饭。 自考试一来他几乎没怎么好好吃过饭,一直是废寝忘食的读书。不然也不会过了郡县之考,事实证明,努力了就有回报。 城西一家客栈之中 总考结束之后巴和禾便也向客栈走去,这回客栈的路上他遇到了前来接他的姐姐巴和棵。 姐弟二人便走便说,巴和禾将考题大概的给巴和棵说了下,巴和棵问巴和禾有没有信心,巴和禾微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客栈,巴和棵叫小二送来一桌子的菜。在巴和禾的印象中这是姐姐第一次这么大方。 这姐弟二人平时生活节省,赚点钱也会攒下来,从来没这样花过。 姐弟二人坐在桌子上,巴和棵笑道:“巴和禾,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今天要好好吃一顿,知道吗?” 巴和禾知道姐姐的心意,心里很是感动,姐姐为他付出了不少。 看着巴和禾吃饭的样子,巴和棵开心的笑了,边吃边问巴和禾:“考官说什么时候出榜吗?” 巴和禾点头:“说了,十天到半个月。” “啊!这么长!”巴和棵有些担心,她带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可能坚持不了半个月,巴和禾并没有察觉到姐姐的变化,笑道:“丞相大人说了,批阅考题须细心,故所需的时间长。” “原来是这样啊!” “姐姐,我还认识了几个朋友。” “哦!他们也是考试的吗?” “嗯!他们是济川郡的考生。” “济川郡我知道,咱们来时还路过呢!” 巴和禾点头:“对,就是那个济川!还认识了一个会城的老爷爷。” …… 姐弟二人边吃边聊,巴和禾尤显高兴,给巴和棵说了很多事情。从他认识了朋友到有考生晕倒,在到有人作弊被取消了资格。 巴和棵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 丞相府 商珏叫来王丽,让厨房准备一些酒菜,待相爷回来吃。 说完之后王丽便立刻去吩咐厨房。商珏也知道自家相公今天回来的晚,现在已经是酉时了,估计在有半个时辰自家相公便要回来了。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商珏了解张如,果然在她预测的那个时间张如回府了。 吃过饭后张如便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批阅考题还是很累的,劳心又劳神。 “相公,起来洗脚!” “娘子,今日就算了吧!” 商珏语气坚定道:“不行,必须洗,不洗就到外面去睡。” 张如侧身,右手拖着头,看着商珏,笑道:“唉!我这被欺负的命呀!” 商珏浅浅以笑,行至床边伸出纤纤玉手,将张如给扶了起来:“好相公,来洗脚。” 张如毕竟不是这个时代之人,肯定有一些地方与这个时代之人不一样。没人发现是因为没有朝夕相伴。像商珏就发现了,自家相公是大家出身,但和他独自相处之时商珏发现自家相公的种种表现都与大家公子的表现不一样,有时候更是叫她羞死。 久而久之,商珏也被影响到了,不像她人在丈夫面前很拘谨。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一章 娘娘庙 次日,张如三人继续批阅考题。皆仔细阅读考生所答,张如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这时,韩玄突然说道:“张相,这周赫是周良之子罢!” 张如住笔看向韩玄,道:“是周良之子,怎么?你批到他的考题了?” 韩玄道:“不错,正是周赫之题。张相你来看,这周赫之答如何?” 张如放下手中之笔起身向韩玄而去,闻声谢元也起来过去。到韩玄跟前张如拿过周赫考题,仔细的往下看,轻道:“有几分水平,不过仍有不足之处啊!” “不错,整体来看答的是比较不错的,不过就是有些地方有些不足,尤其是对兵策的这两道题的理解只是表面,但其他部分还是不错的。” 韩玄说的恰如其分,周赫在其他几个部分的答题虽有不足但还不错,但对兵策理解不行。 说罢!韩玄问张如:“张相以为如何?” 张如还未说话,谢元便道:“此子除兵策之外所答皆可,而其又是前御史之子,但自陛下登基以来并未纠其之过,便让他过了罢!如此之前一些老臣也能安心。” 谢元自然也是知道周赫的,考试取号之时更让他记住了周赫。当然,谢元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周良是云王一派亦有取代太子之心,但事未成便被严信所杀,秦议登基后并没有追究,而是以忠臣待之以安天下之心,故世人认为前御史周良是大陇之忠臣,被奸相迫害。 周赫若中,先帝之时的一些官员也将不会提心吊胆,亦会让子孙来参加考试。 “御史之言是有道理的,不过也不能因为这一点便让他过,实在是他对兵策之理解肤浅。不如这样,先将周赫考题放置一边,先看看其他考生答的如何,若不如周赫者多便取了他也是理所应当的。”张如道 韩玄点头:“张相之言有理!” 谢元也点头:“好,就先放置一边罢!” 随后三人继续批阅考题。 周赫能不能中还不一定,不过若是没有谢元这一番话只怕韩玄考虑都不会考虑。 批阅了两份,皆是一塌糊涂。张如直接丢在了一边,接着便又拿起了一份仔细的往下看,看着看着脸上泛起了笑容,似有几分期待。 看完,将考题放下,整个人自是有些激动,连喊谢韩二人:“你们来看,此子答的如何?” 谢元韩玄闻声而来,至张如跟前张如将这份考题推过,韩玄拿起与谢元看了起来,他们二人与张如一般。越往下看便越是期待,一直看完韩玄放下考题,喜道:“不错,不错啊!” 谢元也道:“这份考题答的极为细心,尤其是对兵策的理解可谓很强呀!整体答的也非常好。” 韩玄:“竟没想到有人居然真的理解出来了,着实不错。我看此子当是这届之第一名。” 谢元反驳:“是不是第一名咱们说了不算,还要看他在陛下面前的表现。不过这份考题确是答的不错,就目前来看这一份是答的最好的。” 张如韩玄点头,谢元又问:“这位考生叫什么名字?” “善诚!”张如道 “好名字!”谢元韩玄异口同声而道 说罢!谢元又道:“善良城信,不错,不错。” 张如也高兴,批阅了这么多份终于看到一份满意的考题了,随后便将善诚的考题放在了一边,继续批阅其他考题。 一连批阅了四五份皆是差的不能在差,有些更是胡乱答之,尤其是兵策的两道题。 与此同时,商珏乘着桥子与王丽去了城北的娘娘庙。 这娘娘庙供的是一位送子娘娘,据说很是灵验。 自与张如成亲以来一直没有动静,为此商珏很是着急。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给夫君生个一子半女这是不行的,时间长了有人要说闲话。 商珏也瞒着张如偷偷去过总医院,杨观亲自给她看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后来听说北城有家娘娘庙,掌管着生育,很是灵验商珏便有去拜一拜的打算,但又怕张如知道也没有一个合适的时间。这不,知道张如今日回来的晚便叫了王丽去北城娘娘庙拜一拜,求娘娘赐她一子半女,她便就知足了。 娘娘庙每逢初一十五人多,今日显得冷清,一路走来只遇到几个上来游玩的考生。 这也是商珏今日上山的原因,初一十五固然好,但她与其他人不一样,若是被自家相公知道定会说她一通,什么这事情急不得,当有的时候自然会有的。 他不急可自己着急呀! 说来也巧,陈琦、栗方、宁深、善诚四人也在今日上了北城娘娘庙。他们四人纯粹就是来玩的,听客栈的小二说这娘娘庙灵验,求子、求姻缘最是灵验。 一些富家小姐到了出阁的年纪若无中意之人便会来娘娘庙上香。 “栗方,咱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呀!你又不缺姻缘?善诚也不缺。要来也是我和陈琦来,我们两到现在可还没有意中人呢!”山路吃力,宁深怎么走过,抱怨着 栗方笑了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罢!据说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经常到这里来上香,若是运气好相中了你你不见飞黄腾达了,我这是为你着想,不识好人之心。” “如此说来我还错怪你了?” “那……当然了!” 陈琦与善诚听着二人对话皆是一笑,来娘娘庙是栗方提出来的。原因正是来娘娘庙上香的千金小姐多,用张如那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偶遇,对,就是偶遇。 陈琦笑道:“你俩别吵了,这娘娘山的风景还真不错,这一趟来的值。” “陈兄说的不错,今日阳光明媚上山转一转也挺好的。”善诚也道 宁深有些诧异,看着善诚问道:“善诚,你不是最爱待在客栈吗?怎么?今日改变思想了?” 善诚一笑:“之前是要读书的,现在考试都结束了出来转转也挺好的。” “唉!” 宁深叹息一点,三人看着他这个模样皆是发笑。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二章 丞相夫人 陈琦四人是先上的娘娘山,此时的商珏还在后面。不过陈琦四人是步行,商珏坐的是桥子速度自然要比陈琦他们快上一些。 “王管家,还有多远?”桥子中的商珏问王丽 王丽回道:“夫人,前面不远就是娘娘庙了。” 说罢!桥中的商珏便不在言语。 陈琦四人边走边聊,一路欣赏风景四人脸上皆是笑容满面。 这时,栗方站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到下面有一顶桥子也向这边而来。见这桥子华丽至极,栗方连对三人道:“快来看,下面有一顶桥子上来了。” 三人闻声去看,果然看到有四个桥夫抬着桥子上来,前面走着一个女子,后面跟着几个下人,这阵势可不小。 “我敢保证这桥子里坐着的是一位女子。”宁深看着上来的桥子对三人道 “切!”栗方切了一声,道:“傻子都知道桥子里的是女子。” 一般只有女子出门会带丫头,男子出门带书童或者下人。这顶桥子前面走着一位女子便不能猜出桥子里坐着的是位女子。 陈琦道:“看样子这桥中之人非富即贵呀!” 善诚也看着,只是不语。 “正常,上京有钱人多的是。”栗方道 宁深小声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 听了宁深之言,栗方开玩笑道:“怎么,你还想去问一问吗?” 宁深侧头一看栗方,道:“要去你去本公子可不去。” 说罢!三人皆笑!也没有过多停留,看了一阵桥子消失在一个转弯处四人便继续向娘娘庙而去。 这桥子中坐着的便是商珏,她自然不知道上面有四人在议论着她。并且其中一人还是当初在济川向她表达爱慕之人。 桥夫知道相爷夫人着急走的也快大概一刻钟便追上了陈琦四人,路过四人之时四人皆往边上走了走,步伐也小了许多待桥子过后才迈的开了。 “桥中必是一位绝色佳人!”宁深笑道 栗方也道:“何以见得?” “你们就没闻见香味吗?” 栗方摇头:“没有!” 宁深一脸不信,栗方又道:“真没有!”余是宁深问陈琦:“陈琦,你可闻见了?” 陈琦也摇头,问善诚:“善诚你有闻到吗?” 善诚亦是摇头,其实陈琦是闻到了。只是这个味道有一点熟悉但又不一样。 “唉!你们的鼻子需要治一治呀!” 那边商珏已到娘娘庙之山门,在门口商珏下桥,庙中一干人等出来迎接。随后商珏便入大殿去给娘娘上香,跪在神像前商珏虔诚的拜了拜,心里默求娘娘:小女商珏,自嫁与夫君以来未得一子半女,求娘娘赐小女一子半女,日后必定每月来感谢娘娘之恩赐! 许愿之后商珏又拜了拜便给了庙中献了百两银子,随后便下山去了。 途中又遇陈琦四人。 陈琦四人来到庙中向主持说明,他们四人是入京赶考的考生,听闻娘娘庙之奇景特来一观。主持一听他们四人是总考考生对其之态度好了不少。 四人也上了香,随后被主持请到了后院,奉以香茶。陈琦四人与这主持很聊的来,聊了一阵,陈琦问主持:“法师,方才上山之时见一桥而来,法师可知是何人啊?为何来去匆匆?” 主持一笑,道:“施主,方才来的施主有言,叫和尚不得透露她,还请施主见谅!” 此时陈琦便知方才桥中之人必是大有来头,非是普通的富贵人家。见主持不说,陈琦便也不再问。 说罢!但栗方心里很是好奇,问主持:“法师,莫非此人大有来头?” 主持点头:“四位施主,方才来上香的施主确实大有来头。” 宁深道:“法师,我等四人初来乍到,法师不妨给我等透露透露。” 主持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呀!四位施主莫要问了。”主持态度有些变化,栗方几人也不再问,这时陈琦试探道:“法师,我已猜到方才桥中之人是何人了。” “哦!”主持惊讶,陈琦看着主持,笑道:“法师,那桥中之人是相府中人。” 主持脸色一变,瞬间便恢复。只是这一刹那的变化并没有逃过陈琦四人的眼睛。 陈琦也只是试探,没想到那桥中之人真是她。 主持一笑,也不再说话。随后陈琦四人在庙中游玩了一番辞了主持便下山去了,出了山门宁深问陈琦:“陈琦,你怎么知道那桥中之人便是当朝相爷的夫人?” 陈琦还未说话,栗方便道:“陈琦连相爷都认识,认识相爷夫人有问题吗?” “哦!对。如此说来你见过丞相夫人了?” 陈琦点头:“见过!” 宁深一喜,连道:“快说说丞相夫人是如何样貌?” “嘘!”陈琦嘘的一声,左右一看,小声道:“你找死呀!公然议论相爷夫人可是要被砍头的。” 宁深意识到自己失言,小声道:“明白了,明白了!” 说罢!陈琦又道:“以后可不要说这种话了,幸亏这里没有别人不然你就死定了。” 宁深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这里没有旁人你就说给我们听听吧!” 陈琦摇头,他不想说也不愿说。见陈琦不说,宁深也只得做罢! 四日之后,十月初一。 经过几天的批阅张如、韩玄、谢元三人将四百余份考题批阅完成,接着便将选出来的考题送呈秦议过目,有二十九人的考题答的不错,经过张如三合议这二十九人皆为进士。 四百多人中选出了二十九人,这二十九人也就是这次总考考中者。二十九人中善诚、陈琦、巴和禾、苏祁、周赫皆在列中。 周赫是最后加进去的,张如三人商量之后觉得周赫虽对兵策理解差但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便将其加了进去,这其中谢元是出了大力的。 秦议一一翻看这二十九人的考题,看后笑着点头,不过他对这个人数不太满意。之前想着四百多人怎么滴也能选出五十人,可这选出来才二十九人,叫他有些许失望。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三章 抢女婿 逐一看完这二十九份考题,秦议看向三人,问道:“其他考生考的如何?” 张如回道:“回陛下,除了这二十九人其他考生答题虽有可取之处但还是不能尽如人意,臣等以为须在磨炼磨炼方可。” 秦议点头,虽不是太满意不过这是朝廷大事马虎不得,宁可少取也不将无用之人取出。 “既如此那便尽早出榜准备面试吧!” “臣等遵命!”三人齐道 退下之后三人便开始拟定,于次日送交秦议观看。秦议看后无有异议,便命出榜。余是御史大夫谢元先命人出了一告,告示上写明了出榜已经面试时间。 一众考生看后心里皆有忐忑。 出榜的日子定在初五,面视的日子定在初八。 榜下围了不少人,这其中不仅有考生也有上京百姓,此时人皆议论。 “还有两天就要出榜了,也不知道谁能考中进士?” “待出了榜自然知晓。” “这个面试是什么?” “面试就是面见陛下,在朝堂之上由陛下出题来考中了进士的考生。” “哦!原来如此啊!” 陈琦四人也在人群之中,不过他们四人因为来的迟站在了后面没能挤进去。不过众人之议论他们倒也听得清楚,大概知道了告示上写了什么。 栗方道:“后天就出榜了,我还以为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呢!” 陈琦道:“现在的朝廷不一样了,不能用之前的目光去看待今日之朝廷了。” 善诚点头,宁深道:“就来你们三个了,我中不了的。” “唉!”栗方叹息一声:“我也中不了,还得看善诚和陈琦。咱们四人中他们俩是答的最好的连兵策的两道题都答上来了,我猜测陈琦和善诚必定能中。” 宁深重重点头:“说的不错!” 不一会,榜下围观之人渐渐散去,陈琦四人也回了客栈。 …… 两日之后 一早张榜之处便被围的水泄不通,挤都挤不进去,一派喧闹。 还有一个现象,在离张不远处有人身穿华衣,领着十几个下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深怕错过什么一般。 关键不止一家,目测一下最少有十五六家,哦!不对,又来了一家。 “一会出了榜谁喊中了不敢其他直接架他过来,抬起来就往府里跑,千万别停也千万不要让进士下桥。” “是,老爷!” “还有,手脚轻着点,要是抓疼了老爷打断你们的腿。” “是!” 另一家 “你们都给老爷我听好了,待会出了榜你们就给我死盯着,谁中了就请谁。但是有一点,不能伤着,要是伤着了老爷未来女婿老爷打死你们。” “是!” …… 各家皆是如何,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抢女婿。对,就是抢女婿。 这十几二十家子皆是京城大户,他们也知道考生考中了进士代表着什么,未来或许又是下一个三公,若是将自家女儿嫁给考中进士之人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抢女婿之前郡考之时便有发生,这也是从他郡传进来的。这些富商大户不缺钱,也不缺粮食,缺的就是一个当官的女婿。 而这个时候还有人往张榜之地挤,但因为人太多,实在挤不进来。 忽然之间,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之见道上有一队官兵走来,这一队官兵敲锣打鼓而来,拥挤的人群也让出了一条道。 这一队官兵正是张榜之人。走至张榜处,一人自盒中拿出榜,此时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皆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深怕错过。 榜一贴上,人群便向前挤来。 只见这大红榜上写着二十九个名字,以及日期。 善诚、苏祁、欧阳景……巴和禾……陈琦……周赫!共计二十九人,陈琦四人一眼便看到了善诚的名字,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善诚,善诚也激动的不行,他中了,他真的中了,他终于可以有资格取他深爱的那个人了。 陈琦笑着对善诚道:“我就知道你可以的。”陈琦脸上虽有笑容,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善诚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宁深高兴道:“善诚,好样的,好样的。” 栗方一言不发。 苏祁这个老头也看到了他的名字,不过他与其他欢呼雀跃的考生不同,他脸上笑容灿烂,但没有大声欢呼,只是看着他的名字,心道一声:没想到老夫竟然中了,唉!这辈子书也算没有白读。爹,您老人家看到了吗?儿没给苏家丢脸,儿考中进士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巴和棵了,她在榜上看到了弟弟的名字,此时她心里激动的很,似江水一般滔滔不绝。 “巴和禾,姐姐就知道你可以的,姐姐就知道你可以的……” 巴和禾也很高兴,一个劲的向着巴和棵点头。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巴和日你以后可要做官了。” “嗯!” “首领知道你考中了进士一定会特别高兴的。我们的族人也会很高兴的,你是我们草原第一个考中进士的人。” 与此同时这些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大户也开始行动了,下人目光死定着榜下考生,凡欢呼雀跃者就是他们的目标。突然,一家下人行动了,他们的目标是一位二十五六的少年,这少年一身青杉,身长七尺,气质儒雅,此人便是欧阳景了,他在榜上的排名不低。 欧阳景正高兴着忽然过来几个大汉,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这几个大汉给抬了起来,欧阳景大喊,大汉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跑。 接着又有一人被抬走…… 陈琦目光紧盯着榜,一个一个的过,终于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呼!”他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悦、是兴奋。他考中了,他真的考中了。 周赫的名子在最后,看榜的同时人群欢呼雀跃之声使他越发紧张,终于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看到了自己名字,排在最后一个。 他眼睛微微闭了一会,突然睁开看去,他的名字还在,这不是做梦,他真的中了。 (本章完) 第三百零四章 待我回家问问娘子 却说苏祁中了进士目视榜上之名许久,忽而转身离去。 挤出人群便欲向客栈而去,走过一众富商大户跟前之时一年纪五十来岁身穿丝绸之衣的富商上前问他:“老哥哥,您也是总考考生吗?” 苏祁微笑点头,余是富商连问:“老哥哥,您中了?” 苏祁又点头,说道:“侥幸中了。” 富商大喜:“老哥哥,可有意娶一房小妾吗?” 苏祁诧异,沉脸看着富商道:“老夫孙子都十七八岁了,岂能做这等事。” 说罢!不待这副商说话便大步而去。说来也可笑,不过也能看出“进士”这两个字是何等荣耀了。像这样的富商衣食无忧,钱粮成山。却愿意将自家女儿嫁给苏祁这一个老头子,由此可见朝廷官员对这些富商道吸引力是巨大的。 当然,这富商说的一个是小女儿并且应该是由小妾生的,似他这等年纪长女估计得三十来岁了,早已经嫁为人妇。 抬走欧阳景的一家大户姓朱,其家主叫朱定。是上京大户之一,也是积极分子之一。 朱定是一个大胖子,四十二三了。他有一子一女。子已成家,女儿牛十五,为了这个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朱定可是愁坏了,一直未有合适人选。 他还是想让女儿嫁给官家子弟的,如此对他家的生意也有些好处。 正好朝廷总考,他便起了心思不如在考中的进士中寻一位快婿。这些考生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在京城举目无亲,这个时候去说必定能成。 几个大汉抬着欧阳景到了朱府才将他放了下来,欧阳景喊了一路,又破口大骂,但无济于事。这到手的女婿朱定又岂能放之。 将欧阳景放下,朱定上前连声道歉。欧阳景别过头去,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朝廷进士,拿了我朝廷怪罪下来你们吃罪的起吗?” 看欧阳景很是硬气,实则心里慌的紧。他是第一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看样子这户人家非富即贵,万一不放自己可就麻烦了。 朱定笑着道歉,这一笑眼睛眯到了一起:“进士爷莫怪,莫怪。今日请进士爷到府上……” 话说一半便被欧阳景直接打断,没好气道:“请?有这么请的吗?” 朱定赔笑,道:“进士爷,实在抱歉。小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若不出此下策只怕进士爷就要被他家给抬走了。” “啊!”欧阳景一惊,他不知道京城的这些大户抢女婿一事,惊讶也是很正常的。看着朱定,欧阳景问道:“说罢!抬我来所为何事?” 欧阳景问他,朱定大喜,看样子这位进士爷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便连道:“是这样的进士爷。小人姓朱名定,在京城也算有几分薄面,小人有一小女年十五,有沉鱼落雁之貌,而进士爷在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小人斗胆欲将小女嫁与进士爷为妻,不知进士爷意下如何?” 这下欧阳景算是明白了。这姓朱的大费周章的将自己抬到他府上是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呀! 这倒稀奇呀!从来没听说过。 见欧阳景不答,朱定以为这位进士爷不答应,又道:“进士爷,娶了小女对您日后也是有好处的。你在京城举目无亲,若是娶了小女朱府进士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小人家有些钱粮,日后进士爷各处打点也方便呀!您说是不是!” 朱定说的有道理,或许换个人可能就马上答应他了,但欧阳景不一样。 说完连问:“进士爷,您看如何?” “原来如此呀!”欧阳景轻道一声,朱定连连点头,欧阳景又道:“感谢朱公美意,但在下已有家室,娘子还在家中等我回去。不如这样,待在下回去问一问娘子罢!” 朱定与几个下人目瞪口呆,这叫什么事呀!好不容易抬来一个可人家已经成家了,这……这…… 朱定一看几个下人又看向欧阳景,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说罢!又道:“进士爷,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朱公也是为了女儿终身大事着想,理解,理解。” “不知进士爷如何称呼?” “不敢当,在下梵城欧阳景。” “欧阳进士榜上有名,日后定为朝廷中流砥柱,小女无有此福分啊!” 欧阳景笑而不语。 随后朱定款待了欧阳景,一来是位方才抬他进来道歉,二来是为结交欧阳景。 中了进士便就是朝廷之人,即便暂时还没有官衔但也不是朱定这样的富商能得罪的。得罪了他朱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毕竟人家天天就陛下。 欧阳景说好家问他之妻实乃借口,无论什么时候女人都是小气的。而欧阳景家也不是贫穷之家,试想其妻之家世又能差到哪里去? 所以当欧阳景一说回家要问他家娘子朱定便不再多言。 款待之后便命人将欧阳景送回了客栈。 “唉!” 欧阳景去后朱定叹息一声,欧阳景无论是长像还是才华他都非常满意。可人家已有妻室,总不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给她做小吧!这不行,太委屈自己的宝贝女儿了,他朱定的女儿只能是正房。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 今日出榜引来了不少人观看,一看榜上只有二十九人众人皆叹之。四百多人才考中了二十九个,这也太不容易了。果然,要入朝为官不经数年苦读是不想的。 客栈之中陈琦、栗方、宁深、善诚四人坐在桌子前谈论着。陈琦、善诚、宁深三人笑容满面,唯独栗方心事重重。 宁深也没有中,但之前宁深便知道自己不能中所以没抱希望。而栗方不同,口上说自己不能中,但心里还是有些希望的,出榜之时他心里的希望被浇了一盆冷水,彻彻底底的灭了。 因为希望,所以失望!栗方正是如此!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五章 面试 说话间陈琦突然对善诚道:“善诚,这下你不仅金榜题名更是要抱得美人归了。” 善诚与宁家小姐之时陈琦与栗方二人也知道。不是善诚说的,是宁深。之前宁深知道陈琦栗方二人不简单,便有意结交二人,为以后打算。 即便这次善诚不能中若与这二人交好等自己父亲不同意时便请他们来说一说。父亲见他们二人不凡又认识当朝丞相必定对善诚刮目相待。 不过现在是用不到他们二人了。善诚中了进士以后吃的可是皇粮,这次回去父亲必定会答应的。 善诚咧嘴而笑,竟有些不好意思。 宁深打趣道:“陈琦,你看善诚还不好意思。” “哈哈哈……” 二人大笑,栗方也发笑但他的笑容很是勉强,完全心不在焉。 见此,陈琦知他心里不快,便安慰他:“栗方,这次没中还有下次。只要你坚持不懈的读书我相信下次你一定会中的,不要因为一次不中便失去了心里的希望。” 栗方还未说话,宁深也劝道:“是啊!栗方。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俩回去后发奋读书我就不相信下次不能中?老实说能走到这里我感觉我已经比别人强了,丞相大人也说过我们这些人是有本事的。所以下次咱们一定可以的,要坚持,咱们大陇读书人可不少呢!” 看着二人,栗方微微一笑:“没事!我还年轻嘛!以后总会能考中的。” “哎!这就对了!”宁深道 陈琦也点头,道:“来咱们兄弟干一杯。” “来!” 说罢!各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府今日显得热闹了几分。 周赫金榜题名其母大喜,在周良灵牌之前将周赫考中进士之事一一说过了周良。 “老爷,你看到了吧!赫儿出息了,他考中进士了没给你丢脸。老爷,你不知道考试的有几百人,考中的只有二十九人,咱家赫儿就是其中之一。” 周母说了好多好多,以前的、现在的,凡是她想说的皆一一说给了周良。 这时周赫走了进来,见母亲对着父亲的灵牌自言自语,周赫走到母亲跟前跪在父亲灵牌前磕了三个头,看着父亲的灵牌说道:“爹,孩儿没给您丢脸,孩儿一定会让咱们周家重现您在之时的繁荣,孩儿保证。” “老爷,你听到了吧!咱家赫儿有本事了!” 周母说罢!周赫对其母道:“娘,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咱们过去吧!” “嗯!” 周赫扶起母亲看了一眼周良灵牌便走了出去。 两日后 张如早早起床便向皇城而去,今日是陛下面试进士之日群臣亦有几分期待皆来的早。 站立左右,随着内侍一声“陛下驾到!”群臣跪地齐呼万!秦议唤起群臣,目视左右,脸上挂着笑容:“众位爱卿,今日是朕面视进士之日,众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群臣不语,跪了一阵韩玄说道:“陛下,臣以为陛下所问应不同。问二十九位进士不同的问题且看他们如何回答。” 易凌国道:“陛下,这二十九位进士现无官职,陛下可问其各部之政,以此来决定他们之官职,如此也是人尽其才。” 秦议点头,二人之言皆有道理。不过他不是太满意,看向张如问道:“丞相,你有何建议?” 张如上前一步,道:“陛下,韩大人易大人所言有理。不过,臣以为既然是面试那陛下想问什么便可以问什么。” “哦!丞相之意是叫朕随便问?” 张如点头:“陛下,这二十九位进士是从所有考生中脱颖而出的。其之聪明可想而知,只怕他们依然想到陛下要问什么了,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如随便问之使之措手不及,看其之反应快慢、才华之多少。” 群臣皆点头,以为张如之法可行。秦议也觉得张如这个法子不错,正如他说的这些进士个个都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想来朝堂之上他要问的问题他们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好,那待会朕便随便问。一个一个的问,且看他们如何回答。” “陛下圣明!” 与此同时二十九位进士身着干净整洁的衣服站在皇宫门口正等着秦议的召见。 这二十九位进士是由官差带到这里的,在由沈齐沈老将军带他们上殿,若无官差带领他们这些个白身是走不到的。 二十九人也知道面试重要,皆换上了新衣服,有些则是趁着昨天时间做了一身。善诚也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本来陈琦是打算给他做一套的,被善诚给拒绝了。 还是宁深了解他,善诚虽穷但不会平白无故受人东西。 他们第一次来皇宫,皇宫的门口站着的侍卫以及高强显得非常严肃众人心里皆有忐忑。 面试与总考不一样,面试是大陇陛下亲自出题,叫他们如何不紧张呀! “陛下有旨,宣二十九位进士上殿!” 宫门内有人大喊了一声,这时领着二十九位进士的沈齐对他们道:“站两行跟在我后边,不要说话。” “是!” 说完便领着二十九人进了皇宫。 他们紧跟着沈齐,步伐不紧不慢,这一刻他们没有东张西望,皆是目视前方笔直而行。 到了大殿门口沈齐停下脚步,与内侍说了两句,内侍转过身走进了大殿,不一会殿内传来一个声音:“二十九位进士上殿!” 这一声使得他们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深喘一口气!”沈齐道 众进士按侍卫说的做,沈齐又道:“不要紧张,陛下是圣明之君。陛下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是了!” 二十九人一同点头,周赫虽有几分紧张但比其他人要好多了。 皇宫他之前进来过,也知道规矩。 说完之后侍卫便领着二十九人走进了大殿。 在秦议与群臣的目光中沈老将军带着二十九位进士走进了大殿,行至殿下沈齐跪地,他一跪他身后的二十九人也一齐跪在了殿下。 “臣沈齐奉命带二十九位进士上殿。” (本章完) 第三百零六章 分官 秦议很是喜悦,轻嗯一声,说道:“沈老将军辛苦了,快起来罢!” “臣谢陛下!” 沈齐其实至一旁,这时二十九位进士一齐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声音统一整齐,显然是有人之前已经教过他们了。还有沈齐带他们入殿,是在给他们教样子免得他们不知所措。 秦议看着左右两行进士,脸上笑容灿烂。这二十九人经过一层层的选拔才站到了这里,才华毋庸置疑,这才是他需要的人才,而不是哪些为了虚名而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平身罢!” “谢陛下!” 二十九人一同起身,皆微低着头。这时秦议问左边第一人:“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皆抬头去看,他们不知道陛下在问谁,欧阳景看着秦议,秦议道:“对,就是你。” 秦议问的人正是欧阳景,知陛下问自己欧阳景扑通一声跪在殿下头贴在地上,连道:“回陛下,学生梵城考生欧阳景。” 欧阳景之回答使秦议颇为满意,这个考生他知道考的是真不错。 “起来罢!” “是!” “你就是欧阳景啊!” “回陛下,学生正是欧阳景。” “不错,不错!”说完,又道:“你且抬起头来。” 欧阳景抬起头,秦议与群臣看去。一看欧阳景之面,秦议喜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张如对这位考生也是有很深的印象,他出的两道兵策这位考生回答的虽不全面却也将意思理解透彻了,实在难得。 秦议又道:“欧阳景,朕且问你,你想做个什么官?” 一言使得欧阳景与其他进士心里一惊,这怎么回答呀!还能自己要官? 欧阳景回道:“回陛下,学生因陛下之圣明大开考试之门才得中进士,此恩之大学生穷其一生也难以得报。今中进士当为陛下分忧,而陛下乃圣明之君以民为本,学生亦当为民办事。” 秦议与群臣皆是点头,张如听了欧阳景这话也点头,这位考生果然不一般啊!秦议所问他不直接回答,但所言又字字相关,这个反应速度很快。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为民办事呢?” “回陛下学生以为使民心服口服便是为民办事。” 欧阳景用心服口服四字来向秦议说明他的为官之道,使秦议大喜过望。这欧阳景是个人才啊!笑道:“欧阳景,朕已经知道你想要什么官了。” 张如亦是一笑,他了解秦议只怕秦议给欧阳景的官职不再京城。 其他进士亦有些期待,不知道陛下要给欧阳景什么官职,说罢!秦议又道:“欧阳景朕命你为梵城郡守,原梵城郡守调任京城。” 扑通!一声欧阳景跪在地上,心里大为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任命他为一郡郡守:“臣,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辜负陛下厚爱。” 秦议还没说话,一人上前道:“陛下,欧阳景虽有才能但过于年轻,任命他为一郡郡守臣以为不妥,可磨炼几年才好。” 秦议笑道:“无妨,欧阳景虽年轻但朕观他极有志气,是个人才。”说完,看向欧阳景,又道:“欧阳景,梵城地处偏僻,朕要你在三年之内便要使梵城百姓富起来,若是做不到定绝不轻饶。” “请陛下放心,臣三年之内必让梵城百姓富裕,并且使梵城不再有穷乡僻壤之称!” 秦议惊讶:“哦!看来你很有信心啊!” 欧阳景一笑,秦议又问:“可是有什么方法?” “陛下问臣臣当如此禀告,但求陛下容臣卖个关子,陛下只看三年之后臣之作为。” 秦议一笑:“好,朕准了,不过你今日之言朕与众卿可都记下了,若是做不到后果你是知道的。” “若臣做不到请陛下斩臣之首。” “好!你且站至一旁。” 余是欧阳谢恩站在了右边,这时秦议问张如:“丞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上前:“陛下大胆起用人才大陇学子必定发奋读书,而欧阳景又是少年才俊,从他方才之言便不难看出他之自信。” 秦议点头!他大胆起用欧阳景便正如张如说的要给没有考中的学子看,使他们发奋读书,考取功名,如此朝廷便有源源不断的人才。还有一个就是欧阳景极有自信,面对他的问题不仅对答如流可见他反应很快,其次就是秦议好奇他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梵城不再是穷乡僻壤。 随后秦议问陈琦,他与欧阳景一人左站一人右站,陈琦便是站在左边的。 “你叫什么名字?” 陈琦跪地:“回陛下,学生济川郡陈琦。” 有了欧阳景这个参照物陈琦回答也轻松了许多,陈琦的考题秦议倒没怎么注意张如却是仔细的看了看。考的不错,各方面都有可取之处。 “起来罢!” “是!” 陈琦起身,秦议看向张如问道:“丞相,当初路过济川之时陈家前来迎接,分地之时又是积极,莫非是此家呼?” 张如道:“回陛下,这陈琦正是陈家之人,是陈竖之子。” 秦议看着陈琦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有其父必有其子呀!陈家对朝廷是有贡献的,而今陈家子弟又考中了进士,当真是难道呀!” “来人!” “在!” “传朕令,命赐陈家黄金百两,绸缎百匹。” “是!” 陈琦又跪地:“学生叩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一众考生一惊,原来这陈琦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他们居然不知道。 “起来,起来!” “谢陛下!” 秦议赏赐陈家确实是因为陈家有功劳,也是想让一些顽固分子看看,跟着他走吃喝不愁。 “陈琦,你父与丞相相识你可知道?” “回陛下,学生知道。当初在济川之时学生有幸见过相爷!” “那你觉得相爷是何等人?” 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秦议自然是了解张如的,若是阿谀奉承只怕适得其反,但若说的不好只恐得罪了丞相。 陈琦道:“回陛下,学生以为相爷乃臣之典范,师之所长。”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七章 启新三年会考结束(上) “哦!说来听听。” “陛下,相爷事必躬亲,心里装着我大陇百姓,学生以为为臣当如此。若为官者心里没有百姓,百姓必定也没有官,如此下去迟早是会出问题的。相爷才华横溢,当初在学生家中之时学生有幸听相爷与家父之谈,相爷之思想便是古代先贤也不能及,故学生任务相爷是臣之典范、师之所长。” 陈琦这番话可谓说到了秦议心里,他曾经也这样评价过张如说他是百官之表率,此时陈琦之言使秦议想起了当日之言,心里对陈琦之会感上了一个台阶。 看着陈琦秦议笑道:“看来你对丞相很有了解啊!” “回陛下,那时起学生便下定决心向相爷看齐。” “不错,有志气。”说罢!看向张如,问道:“丞相,陈琦既与你相识陈家又是积极分子陈琦也以你为榜样朕意让他在你下任职,你意下如何?” 张如了解秦议,这番话只是说辞,其实是秦议看好陈琦让自己带他一段时间,同时要他教陈琦这才是秦议之本意。 “臣遵命!” 秦议一点头,对陈琦道:“陈琦,你以后便在中堂任职罢!你方才也说了丞相才华横溢,以后务必虚心向丞相学习。” 中堂与御史台是一个性质,御史台是御史大夫以及属官上班的地方,而中堂便是丞相以及属官上班的地方。 太尉上榜的地方便是军事右阁,左阁就是中堂,左右阁合称“军事阁”。 陈琦跪地叩首:“臣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 “是!” “你且站至一旁。” “臣遵命!” 陈琦站在了张如一边,向张如行了一礼,而心里很虚。他怕丞相追究他扣留商珏之事,想及此处便欲下朝后去给张如请罪。 张如微微一笑向他一点头,这时秦议看着另一位进士道,这位进士的年纪比陈琦欧阳景可大了不少,他便是苏祁。 “你叫什么名字?” 苏祁跪在地上叩首道:“回陛下,学生会城苏祁!” 凡过总考之进士须在国君面前自称学生,称之为“天子门生”。 为防止考官与考生有可能以师生关系的名义互相勾结,朋比为奸,张如便建议进士称为为“天子门生”。 秦议一点头:“你这个年纪还能考生实在难得呀!” “回陛下,学生之前应是推举的孝廉,但学生之家与郡守有过,故郡守不将学生推举,幸得陛下圣明大开科举之门学生才能得中。” 苏祁之言使秦议微怒,问群臣:“会城郡守是何人?” 张如上前一步,回道:“陛下,苏祁所说郡守当是先帝时期的,那郡守在陛下追击严信之时已被斩了。” “苏祁,可是前郡守不推荐你的?” “回陛下,相爷所言不错,正是那前郡守黄当。” “这个匹夫,大胆的很呐!” 见秦议生气,张如又道:“陛下,黄当一家在严信过会城之时便与之同去,其家小皆被我军诛之,无一人在世。” “既然都死了那便罢了!日后若在有此等事情发生朕必诛之!” 群臣齐呼:“陛下圣明!” “苏祁,你年纪大经历的事情也多,朕且问你,那黄当不推荐你时你何等感受?” “回陛下,学生心里气愤。欲杀了这狗官然后自己了解,但这狗官随行皆有官差学生不能得手,只恨自己无有实力杀之。” “好,你有此经历日后必定能站在他人角度来看待问题,你想做个什么官?” “回陛下,学生只有一县之令!” “哦!为何只想做个县官呢?” “陛下,县官多贪,更有与富商联合欺压百姓者,学生要一县之令便要杜绝这种现象。” 苏祁之言使秦议大喜,连道:“好,朕准了。就命你为会城双水县令,给朕好好治理不正之风。” 扑通一声苏祁跪在殿下连声谢恩:“臣苏祁叩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 “谢陛下!” 苏祁说的话给秦议提了一个醒,有些地方的县官以为山高皇帝远便对朝廷之政策不当回事,像苏祁说的这种现象必须要好好整治一番。 陇国各县的县官还是原来的县官,基本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郡守大部分换了,现在朝廷科举实行这些贪赃枉法的县官是时候换一换了。若不将这些县官换了老百姓定会以为朝廷无道,秦议也只是表面现象,还是一个昏君。 接着秦议继续分官,剩下的进士与前面的几人一样也是一一发问。有回答好的,有回答差的,善诚便是回答差的那一个,不过秦议张如对他影响比较深,只这简单的几句便知善诚是一个不善于表达之人。 秦议饶命善诚为上祁澧县县令,因巴和禾年纪小秦议便命他为西河军丞,又给西河郡守发了一道圣旨叫他好好教巴和禾。 其他人也善诚一样也是县令,秦议叫他们到任后好好治理他会不时派人来查,若是做不好便要问罪。做的好的便会调到京城任职。 秦议任命他们为县令是觉得年轻人有干劲,到任之后必定会用心处理事情。当然,也有磨炼之意,一个县都治理不好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随后下了一旨将原来的哪些县令调他们到京城,按他们这些年的政绩来决定他们的职位。 说完之后秦议又对这些进士道:“朕允许你们在京城玩两天,你们二十九人能中进士也是缘分,当珍惜彼此之间的情谊。当然,你们二十九人也是竞争对手,干的好的朕很快就会调他回来,干不好的那便就回家去罢!作奸犯科,贪赃枉法者斩!” “臣等谨记!” “三日之后你们即可返回家中,朕已给当地县官下了旨待,他们会迎接你们。待交代好一切事务之后他们便会来京,当然,朕也准你们于家中设宴三天。于十一月二十准上任,在京者也可回家,须在这个时间返回。” “臣等叩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章完) 第三百零八章 启新三年会考结束(下) 下朝之后张如走出大殿这时一直等待他的陈琦走了过来,大礼参拜张如。张如扶他起身,问道:“其他人都走了你为何在此?” 陈琦拱手回道:“陈琦在此等候相爷,向相爷请罪!” “哦!你有何罪?” 陈琦以为张如是故意这样说的,便道:“当初在济川之时陈琦不知相爷夫人冒犯了相爷,这件事陈琦一直记在心里只期盼有朝一日当着相爷之面给相爷请罪,请相爷饶恕陈琦无知之请。” 张如当然知道陈琦说的是什么事,当然,也并非是故意说不知的。而是给陈琦一个诉说的机会,倘若他直截了当陈琦定会越发紧张。 说实话,这件事情张如刚知道的时候是有几分生气的,但他对陈家的印象不错。陈竖也不是不懂规矩之人,且陈琦事先也不知道商珏与他的关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商珏无事,只要商珏没有事这也就不算什么事了。 张如给陈琦商议,叫他往店左走,走到殿左张如一笑,说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呀!” 一句话便吓得陈琦跪在了地上,张如道:“起来,起来!” “陈琦不敢!” 张如一摇头,笑道:“不过你小子眼光还是不错的。” 陈琦不敢抬头,但听张如之言也知他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心里顿时一松,感恩戴德:“陈琦叩谢相爷不罪之恩!” “起来说话!” “是!”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相又岂能因为这个而怪罪你呢!也幸亏你父子为人宽厚,行事皆依礼法若非如此你早已经是泉下孤魂了。” “陈琦明白!谢相爷!” 张如一点头,道:“今你中了进士,此乃荣耀,更是责任。当一心一意报效朝廷,为大陇百姓谋福,如此不没你陈家之名,便是后人提起也赞不绝口。” 陈琦拱手而道:“陈琦谨记!” “恩!好。陛下准你们玩耍三日,这三日便好好玩,但有一点,不法之地万不可涉足。朝廷有明文规定,你现在不是普通老百姓了,而是朝廷官员,凡事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 “好了,去罢!” “谢相爷!” 陈琦退了几步便转身而去,张如看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暗叹陈琦此人不错。张如不罪陈琦一颗悬着的心也落地了,此时他才是真正的一身轻松,欢喜无比。 客栈之中 陈琦、善诚、宁深、栗方四人坐在一起。 善诚一回来宁深与栗方便连问他今日面试如何,善诚一一答之。当他们知道善诚做了县令皆是大喜,县令也是管理一方的官呀! 二人又问陈琦,善诚便也向二人说明。知道陈琦留在中堂任职二人具是大惊,栗方虽知道陈琦认识丞相但也没想到陈琦会在中堂任职,这可比善诚的官大了不少呀! “陈琦,可以呀!”宁深笑道 栗方打趣道:“大胆,怎可直呼陈大人名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言惹得三人皆笑,但栗方之言虽是玩笑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已经有距离了,不管是陈琦还是善诚都不是他们可比的。 宁深又道:“陈琦,以后你可不能忘了我们呀!” 陈琦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那就好。来干一杯。” 说罢!四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手中的酒杯放置桌上,陈琦说道:“其实善诚是我们二十九人中最有才华之人,但就是善诚不善言辞,若善诚有那欧阳景一半的口材善诚必定能留任京都。” 善诚一笑,道:“其实我倒想去地方。” 宁深栗方没有问善诚为什么想去地方,而是问陈琦欧阳景是何人,陈琦道:“那欧阳景的总考成绩也不错,加之口才好陛下封了他个郡守。” “啊!” “什么?” “不过他在陛下面前言道有能力治理好一郡,可见此人不简单。在朝堂之上言谈举止皆比我们要强,我推断其家必是一郡富豪,与郡府官员来往密切。” “厉害呀!一郡之守实在是厉害呀!这位兄弟有机会可要认识认识。”宁深惊讶道 栗方道:“你可拉倒吧!” 宁深道:“栗方,你可不要忘了陈琦可在中堂任职呀!” 陈琦道:“我虽在中堂任职但亦不及欧阳景。不过我观此人性格豪爽,心有大志,日后成就不会差。” “厉害,实在厉害呀!”宁深道 说罢!陈琦又道:“善诚,以你的本事治理好一个县不是问题,只须三年便能调到京城。” 善诚不答只是一笑,宁深道:“县令也不小呀!管理一方,不是富商能比的,这次爹一定不会反对了。” 谈起这件事善诚脸上的笑容总是幸福的。 周府 周赫回到家后其母便问今日面试如何,周赫一一说明。得知周赫被做了县令周母虽有些惊讶但也能理解。 这个年纪能做县令那是及为少见的,就是周良被举孝廉之时都已经三十三岁了,周赫才二十多。 不过周母及为不舍,周赫要去的县是中安郡的西县。西县处于中安郡与永宁郡的中间,是个不大不小的县,距离京城上很远的,这一去只怕数年不得一见。 “娘,您就放心吧!孩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陛下说了,只要治理好便会调到京城来,您放心孩儿一定好好干争取早日调到京城来。” “嗯!”周母一点头,轻嗯一声,有些不舍。 客栈中巴和禾与巴和棵正收拾着东西,陛下虽给了他们这些进士三天玩耍的时间但巴和禾想早点回到草原,他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将这些消息告诉首领。 他也不认识其他进士,只认识一个苏祁。出了宫也只与苏祁道了别,二人约定看谁能最早被调到京城来。 “姐姐,咱们带到银子够回去吗?”巴和禾问道 其实她们带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回去只有不住客栈是足够的。 “巴和禾,放心吧!够咱们回去了。” 便在这个时候客栈房门被人敲响,巴和禾一看姐姐便过去开门。 (本章完) 第三百零九章 商珏用意 打开门一男子面带笑容站在门口,未等巴和禾说话这男子便道:“你就是巴和禾吧!” 巴和禾点头,问男子:“我是巴和禾,不知先生找我何事?” 男子自袖中拿出一袋银子递给巴和禾的同时对他道:“奉相爷之命来给巴和进士送些银子。相爷说了,他与你们草原首领交情甚厚,你们远道而来所带银两必定不够,相爷叫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巴和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巴和禾叩谢相爷!” “巴和进士起来罢!相爷还让我带句话。这次回去之后务必要做一个为民谋利的好官。” 巴和禾起身,向男子一拱手道:“请先生转告相爷,巴和禾定不会让相爷失望。” “如此甚好!巴和进士我这就回去复命了。” 巴和禾点头目送这男子离开,巴和禾与这男子的对话巴和棵全部都听到了,心里头非常感谢张如。她所带的银两确是不够了,有了张如给的这一袋银子便能已最快的速度返回。 巴和禾合上门,转过身巴和棵便道:“巴和禾,丞相大人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忘记知道吗?” “姐姐你放心吧!” 丞相府 张如于房间之中与商珏说着考试一事,进士们的事商珏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陛下给他们分了什么官? “相官,我听说还是人在榜下抢人呢!” “啊!抢人?”张如惊讶说道 商珏解释:“抢人的皆是京都大户,都是有女儿的。出榜哪天他们便早早等候在哪里,谁要是中了进士便会被抬走,将女儿嫁与考中的进士。” “还有这种事?” “嗯!” 看来这那个时代公务人员都是抢手货呀!张如那个时代的历史中也有这样的称之为“榜下捉婿” 每年到了科举考试皇榜张贴日,全城男女老少都会去查看榜单,这人群里面便有等着从榜单上选择女婿的一众达官贵人。 那些有适龄婚嫁之女的达官贵人,在榜单上看到合适的考生,就会记下来,然后不断宣扬告知旁人该考生已被选定。若考生及家人恰好也在当场,两家人便会立即找一处僻静处,商议此事。若当场未碰到心仪考生本人,则会通过几番打听,最后上门去与考生及家人进行商谈,若无大的问题就会定下嫁娶时间,一段姻缘就这样达成了。 但张如没想到陇国今年才开始举行考试便会出现“捉婿”的事情实在叫他惊讶。 “这抢女婿也是有好处的,可使其他学子发奋读书。不过也有些坏处,这些富贵大户是想结交进士们,为得是日后给他们一个方便。” 商珏点头,张如又道:“罢了!随他们去罢!只要不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便不会有事。大方面对了细节稍微有些瑕疵也没有事。” “相爷说的及是!” “哦!差点忘了。你还记得陈琦吧?” 一提陈琦商珏脸色微变,语气也冷了几分:“好端端的你提他干嘛?” 张如笑道:“他也中了进士,陛下念当初入京之时陈琦来迎之情便将他留在了朝廷分在了中堂。” 商珏惊讶,问道:“相公,你怎么想的?” “还能这么想,陛下有意培养陈琦故而将他分在中堂意使相公我带带他。不过陈琦也算个人才,朝会之后他在殿外向我请罪。” 说着张如微笑着看着商珏,使的商珏不好意思:“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相公我在想这陈琦还是挺有眼光的。” 商珏白了他一眼! 三日之后来京考生皆返回户籍地,一些未能考中的在出榜之后便就回去了。剩下一些要么是打算在玩几天的,要么就是考中的,要么就是考中者里边有同乡,朋友。 也就在这一天周家宴请好友邻居。 这件事王丽也是知道的,王丽要出去来给张如说了一声:“先生,我要去一趟周府。” 张如笑道:“是去给周赫贺喜吧!” “嗯!” “去去也会,周赫出任之县比较远。你告诉他去了一定要好好干,不可疏忽大意,估不能贪赃枉法。” “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嗯!去罢!” “是!” 王丽正要走被商珏叫住:“王管家,你且稍等,我有个东西你带上交给周家。” 张如与王丽皆是一愣,不一会商珏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将盒子交到王丽手上商珏道:“你将盒子交给他们,周家现在不同往日。不做生意,单靠几十亩地又能有多少银子。” 原来这盒子里是银钱呀!这让张如与王丽惊讶,仔细一想张如便知道商珏的意思了。自家这个丫头这是在为自己着想呀! 王丽举荐:“夫人,不可啊!” “拿好!这是我自己攒的,又不是偷的。” 王丽无奈,张如道:“王丽,你就拿上吧!周家现在确实应该没有多少钱了,出远门多带些银钱总没有好处。” “谢相爷,谢夫人!” “快去罢!” “是!” 王丽正要走,张如又道:“别忘了告诉他,好好干!” “是!” 王丽走后张如对商珏道:“娘子,老实交代你偷偷攒了多少钱?” 商珏浅浅一笑:“不告诉你。” 商珏给王丽银子是啦笼王丽之心,比较王丽和周家有一层关系,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如果说只是王丽一人商珏决对不会这样。 王丽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了解的,办事又快,是一位难得的好管家。并且秦议清君侧是由张如带的兵,只怕周赫心里一直记得呢! 两天后陈琦也回到了济川郡,唐混命人敲锣打鼓的迎接声势浩大。引得济川百姓前来观看,皆议论纷纷。 “他就是陈琦呀!” “可不是,听说他被陛下留在了京城。” “厉害呀!” “那是,二十九位进士留在京城的能有几个?” …… 迎接队伍一直将陈琦送到了家门口才离开,唐混与郡府的一众官员在陈府门口迎接他。 陈竖早已经摆了酒设了宴,只待陈琦回来便开席。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章 御史台的调查 腊月初十,二十九位进士皆已上任。原县令与他们交接完成之后便启程向上京而来,这段时间秦议命御史大夫谢元调查这些县令之作为。 大多还是能将处理好事务,对朝廷的新策也不敢怠慢。当然,也有几人有些瑕疵但张如向秦议建议不要怪罪他们,清官多刻,刻则下属难堪,清而宽方为尽善。 张如说的这番话主要是突出了一个“刻”字,这个刻意义很广,既包括用法严苛,也包括对属下和部民苛责,还包括在施政中偏执、强硬,不近人情。 清官一般都对道德要求极高,对人太过苛责,如果别人不能达到他们的标准,就一概斥为小人。这种心态导致了他们在施政中用法严苛。 张如建议就是不要让秦议怪罪他们,人无完人。况且他们之过失是小方面,若过于严苛会适得其反。若是大过张如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县令中查出了一人,此人是名为方横?是长武郡安宁县令。 讽刺的是这位县令还是秦议清君侧时任命的县令。 这方横确实也有几分本事,在秦议诛杀原县令后便任命他为安宁县令。方横上任之后仅用五天便使安宁县稳定。据谢元调查,此人能如此之快的稳定安宁县与县中地主有很大的关系。 得知秦议杀地主、分土地。地主惊恐,余是商议去见方横,与方横金银,想了方横何时见过如此之多的金银一时动了贪心,与这些地主同流合污。 地是分了,不过好地还在地主手中,给老百姓的地皆是山地,安宁本就干旱,山地别说长粮食就是野草也没有多余的。 百姓不服,来县衙告状。方横命人私下找到来告状的领头人,许他金银见钱眼开中了方横之计。 方横也知道这件事不能闹大,但也不能不解决。这些告状之人中必定有一带头之人,若寻出带头之人给他些银两置办家产其使其劝说其他人,如此一举两得。 果不其然,那领头之人答应了方横回去之后便劝说其他人。其他人对这领头之人深信不疑便也不再告状,皆以为朝廷还是原来的那个朝廷,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样爱民如子。 这件事本来是这样过去了,可方横心眼小,又怕东窗事发,便想出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那领头人回去之后对告状之事只字不提,有人问起也说是朝廷叫这样分的,老百姓信以为真。 这领头之人因有方横告诫也不敢大摇大摆的花前,只得偷偷摸摸在县城置办。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这领头之人本以为好日子要开始的时候没有大祸临头了。 一天夜里,寒风呼啸!原本安静的街道传来连连的犬吠之声。这一声声的犬吠使的全县的狗都叫了起来,不过没有人出来看。 领头的这家也没有,只因为是县府巡查却也没有在意。过了一会,便有人敲他家的门,并且喊道:“奉县令方大人之令前来调查马服盗窃一案,速速开门。” 这马府便是县中的大户。 领了之人并未多想,以为真的是马府被人给偷了,便立刻回应,起身穿上衣服下床开了门。 一进门一个衙差便亮出一个令牌,示意他们是奉命而来。皆着烤脸的火把光领头人看清楚了令牌,衙差道:“马府失窃,县令方大人命我等前来搜查。” 领头以为方横肯定交代过这些衙差,便笑道:“衙差大哥,我和你们方大人是朋友,就不用搜查了吧?” 岂料衙差冷哼一声:“别说县令大人的朋友?就是县令大人他爹今天也得搜查,你且听听外面声音,我们要一家一家的查,如何一家都不能放过。这是县令大人交代的,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可找县令大人去说。” 说罢!不带领头之人说罢便一声令下,身后衙差冲进了房间开始搜查。 不一会一衙差跑了出来:“大人,我们发现了金银。” 一听这话领头之人大惊,连道:“大人,这是我自己的,这是我自己的,不是偷的……” 这衙差冷哼一声:“是不是你的县衙自有公断。”说完!喊一声:“来人!” “在!” “将赃物与此人带回县衙交与方大人发落。” “是!” 在大喊声中这领头之人被一众衙差押回了县衙。 这正是方横之计,他如此大张旗鼓的便是让全县人知道他方横是一个为民谋福的好官,大半夜的睡都不睡就来调查马府失窃一案。 方横之前便与马府掌柜商量好了,而给那领头之人的金银也正是马府出的。 二人合计,留着此人迟早是个祸害不如家个罪名杀之此万全之策,今后便可高枕无忧了。 此计可谓一举两得呀!既除掉了知道事情的领头人,也使方横落了一个好官之名。 当然,这其中有一个疑点,就是领了之人是如何进入马府的? 这一点方横也早已经计划好了,领头之人是已打柴为生的。之前的一天马府掌柜便命下人找到了领头人说马府需要多少担柴,要领头之人送到马府来。 现在的领头人因为有了钱也不怎么打柴了,但这是马府要的余是他便将柴送入了马府,你一天大街上人不少,皆看着领头之人将柴送到了马府。 等第二天出告之时老百姓才恍然大悟。 “哪天我看到他进马府了,平时老老实实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呢!没想到是一个小偷。” “就是,之前大家太相信他了。要不是县令大人抓住了他我们还迟早要被他给骗的。” …… 人皆议论,这议论的人中便有方横派出去的人。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和方横预料中的一样。老百姓对他是赞不绝口,对那领头之人极为痛恨。 那领头之人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他被斩之前要见方横,但方横又岂会见他。 那时他便明白了官家的钱又岂是好拿的,如果当初他没有拿方横的钱今日也不会落得个被斩首的下场。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一章 朝廷政策 谢元将调查情况上报秦议,秦议拍案大怒,立刻将方横拿住。又将那姓马的地主定罪,名新任县令立刻着手重新分地,又出了告诉向百姓说明。 一看朝廷出的告示百姓这才恍然大悟,皆骂县令方横、姓马的地主与那个领头之人。 此案涉及人员颇多,被秦议下令处斩的有十七人。这十七人中单是县衙官员就有十四人,此案也是自启新元年以来最大的官员贪污受贿、不作为、官商勾结之案。 为使县民息怒,秦议将方横全家下狱,那姓马的地主以贿赂官员,欺压百姓之名被斩,收其加产补助百姓。 又名张如拟了一道告示,秦议看后便将这道告示发往各地。告示中将方横之罪一一说明,已及定刑。目的是警告他地官员引以为戒,朝廷对这样的事情是决定不会姑息的。 过者罚,无过者赏。 其他有小过的县令秦议一一嘉奖,将他们的名字也一一写在了告示中。 自秦议登基以后陇国便发展经济,将金、银、铜、铁、盐、医、钱、畜、具加强管理。在先帝时期这些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干,但现在是不行的,这些东西除了朝廷谁干将砍谁的头,是违法的。 这其中医、钱、畜、具是张如改革后加进去的。 医就是医院,将各地的大夫集中起来给百姓看病,他们每月领取朝廷俸禄。当然,为使他们心安张如建议秦议给他们品阶,普通大夫是九品,院长是七品,这和一个县令的品级是一样的,但朝廷规定县令是一县之长,医院院长只要品阶没有实权,医院院长只能管理医院,不得干预县衙之事。换句话说医院院长拿的钱是和县令一样的。 秦议登基后各地开始建设医院,因为有品阶加入的大夫不少,这可是吃皇粮的铁饭碗,是朝廷官员。当然也有没有加入的,同时朝廷也允许药铺私开。 但因为朝廷成立了医院,并且孕妇看生产的钱由朝廷出,声音私人药铺很少有人去,大部分老百姓看病都去医院。 可不要小看医院,各地加起来的收入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使的朝廷财政有了很大的一笔收入。而张如建议秦议用这些钱开设银行,银行便是“钱”此地存,只要手续到他地也能取。 从银行建设以来便有富商存钱,吃到了甜头老百姓也开始存钱。朝廷银行一开私人钱庄便渐渐倒闭。 首先一个他们没有朝廷的实力,给不了像朝廷一般都利息。在一个大部分钱庄掌柜都是聪明人,朝廷出了这项政策虽没有明文规定不许他人开钱庄,但这里面的意思需要个人去体会。 张如一见这些钱庄掌柜果然关门便建议秦议下旨将钱庄掌柜召集一起,与大夫一样给他们品阶俸禄招他们进入钱做事。 原来的钱庄掌柜很是惊喜,没想到开了一辈子的钱庄还开出了个官,还是不要考试的官。要是让他们参加考试他们还不一定能考中呢!虽不是大官但也是吃皇粮的,比一般商人的身份可高的多了。 畜便是牲口,包括了猪、马、牛、羊等等! 这个不是说朝廷将全国的牲口收起了买,而是朝廷这各地建设一个大型的牲口市场。为那些买卖牲口之人提供方便,这牲口市场老百姓可以放心买卖,不用担心被骗,更不用担心买不起。 比如说买一头牛需要一万八千钱,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巨款呀!肯定是买不起的,买不起种地只能依靠人力,这就使得土地的产量不足。 因为人力耕的地浅,小麦扎根也就浅如遇大风大雨必定要倒,好则还能收一点如是不好颗粒无收。 为使老百姓都能买得起牲口张如提议建设牲口市场,凡在牲口市场买卖牛羊者朝廷给于补助。 这个补助不是给老百姓前而是替老板出钱,这个钱是要还的。 比如说一头牛一万八千钱,而一老百姓只有两千钱,你只需要上报县衙,县衙官员会与牲口市场的管理人员说明,然后给你开个证明,你再打个欠条就可以了,不会写字的可由县衙官员代写。 这些全部弄好只后县衙给你拿你所缺的钱买下你看中的牛,不过欠县衙的钱你须在五到七年还清,还的时候还要加十文钱。 因为这一条也出现了一个现象,就是两家人合买一头牛。一般两家人是亲戚,或是兄弟,或是亲家。 不过要进入牲口市场也是需要交两枚入场费的,入场费两枚小平钱,也就是两文钱。 具就是工具,在这个农业时代工具是老百姓必不可少的东西。朝廷在各地开有工具店(允许他人制造买卖工具)。朝廷这个工具店与私人工具店不同,朝廷工具殿的种类多,更有私人工具店没有的东西,比如翻车。 翻车的价格很高,一家肯定是买不起的,所以老百姓会联合起来买一台或者两台,这个是按乡或者村买的。 当然,朝廷工具店也卖一些普通工具,比如镰刀这些。开工具店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主要铜、铁控制在朝廷手中。 这些一经实行便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一开始老百姓皆是观望,以为不真实。那有朝廷能这样的,可仔细一想朝廷连地都分给他们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时候就有一些胆子比较大的人先做,其他人一看是真便也开始了。 这几项中赔钱的只有牲口市场,不要看牲口的价格高,欠的钱多,单是一天的入场费都不少。这一项是先欠后取的富民之道,只要收成好五六年还清问题不大。 所以说现在陇的经济链是非常大的,朝廷财政的收入是之前的几十翻。 这些召集来的县令秦议依他们作为的大小给他们职位,不过皆没有留在朝廷。有分到郡里的,有分管银行,也有分管工具的,总之比县令的官职高不少,俸禄也比之前翻了两翻。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二章 陈国征兵 时至今日朝廷施行的这些政策已经整整两年了。尤其是京城附近的郡县以及大郡皆步入正轨,还有一些地方仍需要一些时间,即便是还未能实现全国化,不过陇国的整体经济已经达到了五国之最。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不少,张如的改革终于让所有人看到了好处,得到了认同。 后面待老百姓家中存下粮食之时张如便会将国库中的钱花出去。 用财政收入之钱购买百姓之粮,因买牛羊百姓欠朝廷钱朝廷用钱购买粮食百姓必定会卖。 若是没有这一牵扯只怕老百姓不会轻易将存下粮食卖掉。他们经历过饿死人的年代视粮食如生命,就是多的烂掉也要烂在自己家。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又是一年之末。 临近年关上京格外的热闹,比去年热闹了不少。如今陇国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人皆显精神,出门皆是笑容洋溢。 朝廷依旧放了假,今年因财政收入极好秦议给每一位官员发了三两银子,虽不多却也是一番心意。 放假之后陈琦询问张如自己能不能回家。张如欣然同意,只需按时返回即可,陈琦大喜,给张如拜年之后便连夜赶回了济川。 陈琦琦的是快马,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在家过年是够了的。 他能回家是因为近,但像周赫他们回来时间是不够的,便在自己所在的县里过个年,命人给家里带一封书信,报个平安。 丞相府中也是一派的热闹,下人们很忙碌,只有张如能借这个年假歇息歇息。 原来他不知道古代官员上班是很辛苦的,天不亮就得起床。这个时代虽不是他那个时代的古代想来也差不多。 书房之中张如手中拿着一封信正在看,眉头皱着似有心事。 忽然将信放在桌上,若有所思。 这封信是宝拉楚发来的,信中言道这几日他在巡查之时打探到了一个消息。陈国在两定、琴修等郡征兵,宝拉楚在信中说陈国征兵可能是要扩张军队,因为陈国对边境的守军没有动,以此推断是要扩张朝廷军队。 宝拉楚这个推断有几分道理,但这绝不是陈帝征兵的目的。这几郡原来是陇国之地,先帝之前便已经征过几次,时隔数年虽能征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征,怎么也要过完年在征。 如此一看陈国征兵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扩充军队,应该是有什么动作。 但陈国究竟有什么动作张如也不得而知。想了一阵,便提笔给宝拉楚写了一封信,叫他紧盯陈国之变化。如果有可能抓一个陈国问一问,但不可贸然而去。 写完之后便叫人立刻将送了去。 …… 大年三十 今日之相府最为热闹,人皆忙碌。张如也没有闲着,干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随后便祭祖吃饭,待守岁之后便与商珏睡下了。 初一,上京要烧香拜佛的习俗。这烧香拜佛也是有时间的,须在初一这天,并且是越早越好。 之前张如与商珏是不好烧香拜佛的,即便去也是打发两个下人去,自己是不去的,但今年不一样商珏早早叫起张如要去上香。 张如无奈只得起来,刚想睡懒觉没成想被商珏给叫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念叨:“打发下人去就行了呗!咱们就没必要亲自去了,所谓心诚则灵。只要心诚就是不去菩萨也会保佑的,若心不诚就是磕破头那也没得用啊!” 听着张如的高谈阔论商珏是直摇头:“相公,不一样的。反正也没有事,就去去嘛!又不耽误什么?” 见商珏如此张如便不再多言,笑道:“好,娘子说什么那便就是什么。刚好相公我也有些日子没出去了,去看看也不错。” 一听张如愿意陪着自己去商珏大喜,化妆速度快了不少深怕自家相公反悔。 商珏去上香的用意张如自然是不知道的。 自成亲以来她一直未能生育,虽说张如不在乎可她不能不在乎。 收拾一番后二人便出府去上香,京城之中庙宇不少,大的小的都有。香火最盛当属西庙,这西庙使建于五百年前,还是朝廷出资建设的。自那以后西庙便成了陇国的护国之庙。不过到先帝时期朝廷便不再给西庙的一众第子银两了,用先帝的话来说就是军费都不足那有闲钱去养这些人?余是西庙便只是西庙,不再说陇国护国之庙。虽称庙但里面供的有佛道两家的神仙,去上香的人也不少。 今日是初一,上香之人自然要比平时多的多。 张如与商珏今日也没有带着下人,不过王丽叫人悄悄的跟着以防万一。 不出所料,今日上香之人果然不少。张如与商珏来至庙前买了香烛,便进了庙门,西庙中很大供奉的神仙也多,二人转了一大圈才逐一上完。 “相公,你可许愿了?”商珏问道 张如摇头,商珏又问:“相公,你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张如一想,笑道:“国泰民安。” 商珏心里叹息一声,自家相公眼里只有天下百姓。对自己之事向来漠不关心,一点都不在乎。 商珏不语,张如又岂不知道她的心思,笑道:“当有时自然会又,不当有时自然没有,这个求神拜佛是没有用的。相公知你所想,无非就是没有怀孕怕人闲话。今日相公就告诉你,没有人敢说你的闲话,你大可放心。即便此生无子相公也不会抛弃于你,在相公心里你比孩子重要,此生可无子但不可无你。”说罢!看向商珏,笑道:“你可明白了?” 商珏心里极是感动,在她的认知中没有男人会像自家相公一般如此重视妻子。若换做别家早已经休了她或者另取一房了。 “相公……” 商珏轻叫一声便不知要说什么?张如微微一笑:“你之前去过那个娘娘庙,相公也知道。城中将军士兵多是相公之兵,你以为能瞒的住我吗?” 商珏嘴唇微咬,原来相公已经知道她去娘娘庙的事了。 “相公,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今后你只需记住,相公所爱唯你一人。”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三章 互相牵制 年家在锣鼓声中结束,张如一如往常早起上朝。 今日是年后的第一次朝会,不过今年却未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朝廷会上秦议问群臣年过的如何,群臣皆答好,张如亦是如此。 至于陈国变化之事张如并没有提及,他已命宝拉楚暗中打探,等宝拉楚那边打探到确定的消息在禀告不迟。张如也怕呀!万一宝拉楚得到的消息不真实,如此便就是欺君之罪呀!其他人可以他不行,他是大陇丞相凡事必要了解透彻才可。 元宵之后宝拉楚来了消息。 信中言道他听从张如之计暗中派人打探,在山中遇一打柴之人一问才知陈帝不仅向边境几郡征兵而是全国范围的征兵,可以是要打仗了。 张如放下信站了起来在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脑中思考着陈国为何要如此着急的征兵,难道有攻陇之意? 还是说陈国与梁国交恶了准备兵戎相见?这个可能应该是非常小的,陈帝算不是英明之君但也不是痴傻之主,与梁国交恶对陈国有百害而无一利。及时陇国与梁国前后夹击陈国必败无疑,这等事陈帝不会做,陈国一众大臣也不会做。 若攻陈国攻陇,陇国自是不惧的,当初张如害怕陈国趁陇国新君上位,人心不稳来伐便命宝拉楚领八万兵马屯兵于黑头关防止陈国来攻,左右两山之中更设有暗哨,陈国一旦有动便能发觉。 陈国人马主要分布三处,一处是陇陈交界之处;一处是夏陈交界之处;另一处便是京都,是陈帝的禁军三处大概有十五六万兵马,加之这次征兵或能达二十万。 但据宝拉楚信中说陇陈边境军队没有动作,只将征的新兵调走,这叫张如不得其解。 次日 朝会之后张如去见秦议,将士陈国征兵之时向秦议说明,秦议闻之大惊,连问张如:“先生,陈国可是有攻我大陇之意?” 张如道:“陛下不比担忧,现在臣不能断定陈国是否有攻我大陇之意,倘若陈国真来攻我大陇我大陇自是不惧。黑头关有骑兵四万,步兵四万,宝拉楚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且深得臣之兵要更兼有强弩陈国来攻注定是要无攻而反的。黑头关左右皆是大山,两山之间有谷三十里,黑头关易守难攻,陛下大可放心。” “先生之言朕岂能不知,但只恐陈国来攻会坏了先生之五年计划,如此得不偿失呀!” “陛下,计划跟不上变化。现在我大陇各项新政皆已实行,大的方面皆已落定。只有一点,便是粮食不足。若粮食足够陈国若敢来攻便叫他有来无回。臣当你制定五年计划是因我大陇贫穷,无力与诸国开战,臣一边施行五年计划一边等候诸国变化,一旦时机成熟便举兵伐陈,这个时机便是夏国攻梁。” 秦议点头:“先生之前说过。” “陛下试想,一旦陈国与我大陇交战夏国又岂会错失此等良机?必定要举兵伐梁。所以,陛下在等这个机会夏帝同样也在等这个机会。” “先生何已断定夏帝也在等这个机会?” 张如一笑,道:“陛下,司州诸郡原是我大陇与陈国对半而分,但如今司州尽在陈国手中,而司州又是一块宝地,得此地可南下,可右扩,换谁也要拿司州,这一点夏帝自然知道。” 秦议还不明白:“先生的意思是说夏帝知道朕南下之意?” “陛下,夏帝知道或者不知道这个现在不好说。但夏帝知道我大陇与陈国对恩怨深,陇国伐陈那是迟早的事情。” “夏帝知道,那陈国必然也能知道。” “陛下说的不错,不仅陈国真的梁楚也都知道。这事情很明显,但这其中是有牵制的,所以当初陈国没有趁势攻打我大陇,陈国害怕一旦举兵伐陇夏国便会攻打梁国,即便梁国有天险落凤江若没有陈国的帮助迟早会被夏帝所灭,梁国一旦被灭陈国又岂能安然无恙?” “明白了,明白了!诸国之间的牵制间接帮助了朕呀!” “陛下,其实各国国君皆是聪明人。都想借他国之手来消耗另一国,如此便给自己减轻了压力,或者还是坐收渔人之利。” “先生之言不错,这便也是先生制定五年计划的原因。当初朕便知道先生用心良苦,时至今日在看亦是如此。朕之大陇贫穷,国力不如他国,虽有草原十余万铁骑但粮草军费不足。没有粮草军费士兵又岂能奋勇杀敌,只恐吃不饱会逃往敌国来攻打朕。” “陛下所言极是。一旦我大陇有了与诸国抗衡的实力便可对外扩张。届时即便诸国来伐也不惧他,有人之地便有利用,诸国来伐无非是利用使然,虽为盟但心不齐,如此一击而溃。” 秦议点头,短短两年陇国整体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只要在给他三四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先生,依你之见陈国征兵之事当如何处理?” “臣以为当密而不宣。现在陈国的目的还不明确,这个时候告知群臣会使其担忧。臣已命宝拉楚继续打探,一有消息便来京上报。” “好,便依先生之意。” 秦议说罢!张如向他一拱手,道:“陛下,楚国粮食充足,陛下何不向楚国购买一些,用以军粮。” “这件事朕想过,只恐楚国不会答应。如今各国皆有战事,楚国虽数年无战但因与夏结盟这些年给夏国提供了不少粮草,向楚国购买楚帝不会答应。” “陛下,听说楚帝现在身体不好,每况愈下。臣有一计,或许可行。” “哦!”秦议惊讶,张如说有计那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说罢!连道:“先生有何妙计?” “陛下,楚子寒先购马在购鞍等,此之恩楚人皆知。陛下可致书于楚子寒大言陇国之苦。而如今草原数十万民众无有粮吃,陛下担心胡人又反便向楚国求粮已解燃眉之急。”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向楚国购粮 秦议思考之时张如又道:“陛下,如此可给楚国一个假象,便是胡人臣服大陇是被逼无奈,一旦有机会必定会反。这样楚子寒便会想即便卖粮给我大陇也只能解一时之急,胡人他人定会反叛。臣以为楚子寒必定是希望看到胡人反叛的,故陛下向楚国购粮楚子寒定会答应。更因为陛下购粮楚子寒会以为我大陇国力衰弱,麻痹其心使其松懈。” “嗯!”秦议点头轻嗯一声,道:“先生之言有道理。如此,朕便给楚子寒致书一封,且看看他有如何说辞,若是同意更好,若是不许也可。” “陛下所言极是!” 购粮是一个陷阱,不论楚子寒同意或者不同意都得往里面跳。 同意就是像张如说的,不同意也同意能起到这个效果。楚子寒会认为陇国国力衰弱,无法满足胡人的需求如此下去胡人比定反叛,陇国将陷入内忧外患的处境。 楚之寒自然是不愿意看到陇国强大的,不过他这个人比较能装。凡事表面现象做的好,一般人可看不出来。当然,楚子寒之心秦议张如也不知,购粮亦有试探之意。 张如走后秦议便给楚子寒写了一封信命信使即可送往楚国。 楚子寒皆到秦议之信后叫信使退下,然后将信放置桌子上,思考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给他不愿意,不给吧!只怕秦议会说他言而无信。之前说有难定会帮助,现在有一燃眉之急来求他他却不帮,先不说国人如何说他,单是陇国以后也不好在帮助楚国了。 一时楚子寒犯难。 如今这个时代粮食之重要不言而喻,楚国虽有粮但又有谁会嫌多呢? 思考再三楚子寒召集三公来议,三公之意皆是不许。原因是粮草与战马不一样,叫楚子寒给秦议说明。楚国粮食多出给了夏国,如今楚国也没有多少存粮,望秦议在坚持一年,一年之后定会出粮食于陇国。 楚子寒还是犹豫,拒绝了秦议楚国与陇国的关系也将发生变化,不会再向现在这样了。 上官台见楚子寒犹豫不决,劝道:“殿下,以我大楚之粮与陇无异于将武器送与他国,这是万万不可的。秦议年轻气盛,以为平定了胡人取得了帝位其心日骄。当初臣便料定胡人会反叛,胡人世代放牧,秦议却教胡人耕地美其名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胡人不懂耕地,又耽误了放牧安能不怒,即便殿下给他粮草又能如何?只能解一时之急啊!” 楚子寒道:“若不许只恐楚陇关系有恶,如此对我大楚不利呀!” 上官台又道:“殿下不必担心,胡人反叛是迟早的事情,一旦胡人反叛秦议必将陷入两难之地。届时他秦议还得向殿下求援,如此今日不与其粮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台说罢!吴素亦道:“殿下,御史大人之言不错!不过臣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当给秦议粮食,使之安心。不过殿下只可给他三成即可,只言夏国已先陇一步而购,如此秦议必定明白。同时又不会影响两国之关系。” 楚子寒一点头,觉得吴素这个办法可行,即不得罪秦议楚国也不多给粮食。 见白承一直不语,楚子寒便问他:“白老将军,你怎么看?” 白承道:“殿下,两国外交不是臣之擅长,不过臣以为上官大人之言有理。如今诸国频繁攻伐,粮草充足便可以打持久战,即便敌有百万雄师但若却粮一样会被耗死。” “好,本宫知道了,你们下去罢!” “是!” 三人退下,吴素还想对楚子寒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次日,朝会之上楚子寒将决定告知了群臣。他思考一夜决定不给秦议粮草,群臣皆呼圣明。 朝会之后便给秦议写了一封信,言辞诚恳,说明了楚国拿不出粮草的原因。 这件事楚子寒没有告诉秦薇,同时命令一众宫女不得告诉秦薇。 如今的楚国是楚子寒说了算的,楚帝虽然还活着但和死了一样。楚子寒虽不是楚国国君,但和国君没有什么区别。 楚帝的身体自那次风寒之后就越来越差,开始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后来慢慢就不行了。 太医院开的药吃上有用,不吃就没用。楚帝现在完全依靠药物,耳朵不好,眼睛也不好,连下床都要人扶着,照这样下去楚帝是没有多长时间的活头了。 楚帝病一直未见好转,秦薇大怒,给楚子寒说是楚帝身边的人不尽心尽力的服侍,劝楚子寒将这些人全部给斩了,一个都不剩。又选了一批宫女内侍来照顾楚帝,这一批人看似是新入宫的,其实都是秦薇早已经安排好的,可以说是她的心腹了。 东宫 秦薇照着镜子,一侍女走了进来。这个侍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与秦薇楚子寒一同来到相府的女官,当初差点就被张如给乱棍打死了。 “娘娘!”侍女叫了一声,秦薇连道:“叫错了,现在还不是呢!” 秦薇虽这样说但她脸上的浅笑表示她对这个称呼很受用。 侍女笑道:“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怎么样?” “回娘娘,费太医说从今日开始便会加大药量。” 秦薇一笑:“好,这一天总算是要来了。我等这一天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娘娘,费太医还说这几日尽量不要让陛后官的一众娘娘去见陛下,害怕她们看出什么端倪来。” “待会你去告诉他,只要他们太医院做的天衣无缝后宫便不会有事。还有,让他好好做,待子寒登基少不了他的好处。” “是!” 这女官说完,一看秦薇,又道:“娘娘,奴婢今日听说陇国有信使来见了殿下。” 秦薇眉头一皱,问道:“可知是何事吗?” “奴婢不知!” 秦薇一点头,对女官道:“好了,你速去告诉费太医,务必让他谨慎行事。计划了这么长时间可千万不能出现差池。” “奴婢明白!”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五章 高洛出嫁 陇国 皇宫御书房 张如坐于秦议一侧,看着秦议交给他的信,这封信正是楚子寒的回信。 看完,张如将信交还秦议,笑道:“陛下,楚子寒果有野心啊!” 秦议点头:“先生说的不错,楚子寒是怕给朕粮草胡人安定,如此他便无利可图了。他这是想看朕之大陇大乱,好一个楚子寒,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他竟有这般的野心。” “如此对陛下亦有好处,届时伐楚陛下便不会觉得出师不义。而这次购粮楚子寒虽不许但也给他传达了一个信息,便是我大陇还没有真正的使草原安定。楚国与夏国交好,这一消息楚国定会告诉夏国,这样夏国的注意力会全部放走梁国,而我大陇便可安心发展了。” “嗯!不错!” 张如之分析使秦议大喜,他现在却的就是时间。只有给他足够的时间使大陇民富国强,届时便是取回司州之时。 随后张如告退,回了丞相府。 此后一月无有大事发生,陈国征兵之事亦没有任何消息。 三月初,梁国发生了一件事。大将军徐温之子徐博娶了丞相高季之女高落。 一年前梁公主徐博之妻病死,之前生有一女。梁帝刘成与这个妹妹关系亲近,她的的死使刘成极是伤心。生老病死乃自然之法则,刘成虽贵为一国之君亦不能如何。 因徐博之父徐温乃梁国将军,战功赫赫。刘成为使徐博有后便叫他再娶一房,莫要因为妻之病亡而悲痛。 当然,刘成如此还是为了笼络徐温及徐家子弟之心。如今夏国虎视眈眈,前些日子又发现夏国一直在操练水军,这使得刘成不安。夏国操练水军的目的是非常明显的,就是要打他梁国,这个时候正是用人之际,徐高两家是两国的中流砥柱,使这两家联亲对他的统治是有极大好处的。 今日的徐博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娶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意中人。 但他也没有表现的太过,若是让梁帝知道他这般高兴心里定会猜疑。 而徐高两家时隔数年终于还是做了亲家,虽说娶高洛的不是徐平安但也是徐家人。 如此一来徐高两家在梁国的地位便在也无法动摇了。之前徐高两家因为某些事情而发生的不愉快也随着徐博迎娶高洛而烟消云散。 因为是梁帝的赐婚徐高两家办的不小,但比之前徐博娶梁公主还是要次一些的。这个无可厚非,高洛虽是高丞相之女,又是梁国出了名的才女但与梁国公主自然是没法比的。 高洛生的美丽,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长发直垂,随微风舞动。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脱俗般的气质。颈间水晶链,腕上白玉镯,脚上鎏金鞋,身着婚服,美丽动人。 今日虽是她大喜之日,但不见她高兴,反而有一丝忧愁。 徐博将花桥接入徐府之后,一直在丞相府门口送女儿的高季心里有些不舍。他自小便疼爱高洛,现在她要嫁人了他这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最珍贵的一个东西被人拿走了一般。 深深叹息一声,高季并没有回府招待亲朋好友,而是对下人道:“你等回去好生招待贵重客,本相出去走走。” “是!” 说罢!下人回府,高季上街慢慢而行,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街上,这条街平时人很多的,也很繁华,卖什么的都有。但因今日是当今丞相之女与大将军之子成亲的大喜日子朝廷下令今日禁止买卖,故而显得冷清。 在一处墙角跟前有一老头坐在哪里,地上铺着一张方位八卦图,在老头左边有一幡,上书四个大字“福祸吉凶”,一看这四字便知这老头是个算卦的。 高季看着这老头还未说话便听老头喊道:“算卦否?” 高季应声而动,走向老头,行至老头跟前问道:“你眼睛看不见为何知道我在那边?” 老头很瘦,算不上皮包骨头但也差不多,花白的头发很是凌乱,身上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姑且称为道服罢!这老头是个瞎子,谁都能看出来。 “哎!眼睛虽瞎但耳朵好使。” 当下高季心里嘀咕一声:原来是听见他的脚步声了。 随道:“你叫我算卦?” 瞎子点头笑道:“哎!对了。我这便宜,十文一卦。” 高季笑问:“灵验否?” 老头回:“当然灵验了。” “哦!既然灵验你何已混到如此地步?” 对于高季的讽刺瞎子不以为意,更没有生气,笑道:“我辈修的是功德,不在乎身外之物。” 高季又笑:“你既懂得卦道可知道你之今日吗?” “知道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弃之,留个全身?” “全身也好,残身也罢!人自生而至死皆困于其中,唯我逍遥自在,不受束缚。” 瞎子之言使高季沉默,他仔细琢磨了瞎子的这句话似乎有些道理啊! “人皆似你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瞎子笑道:“逍遥只渡有缘人,束缚只捆世间客。” “什么意思?” “不言可,不可言。” 见瞎子不说,高季倒是好奇:“这样罢!你给我女儿卜一姻缘卦,若是上上卦我百金于你。” 一听这话,瞎子大喜:“贵客,请!” 说罢!高季蹲在地上拿起方位八卦图上的铜钱在手中摇了摇随即撒在地上,瞎子一摸铜钱,抬头一看高季,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贵客,此卦天泽履是履卦。” “哦!作何解释?” “此卦不是好卦。” “为何不是好卦?” “贵客要为明珠卜卦,而卜的又是姻缘。而此卦之解便是凶像,此卦之像为小人得势,君子困顿。欲解此卦也简单,不与小人同流合污此卦则解。贵客可明白了?” “说具体些。” 瞎子一笑,道:“此卦之意便是要贵客不要和小人同流合污,不然终会使明珠孤独终生。” “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大凶之卦 高季大怒,喝骂瞎子。此乃人之常情,任谁在自家闺女出嫁之日听到这样的言语也是会大怒的,甚至会出手给两个巴掌。 不过高季乃一国之相,即便是大怒也不会出手打人,但喝骂两句是很正常的。 瞎子依旧是那个模样,笑道:“贵客息怒,贫道也只是依卦像而言,别无中伤之意。” 高季怒视瞎子:“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卦摊,叫你这辈子口不能再言,手不能再动,脚不能再走?” 瞎子一笑,似乎并没有将高季之言放在心上:“贵客身有紫青之气,想是位在万万人之上其言自是说到做到。不过贫道早已将生与死看淡,留此残身苟活于世为世人指点迷津不求其他,贵客若要贫道之命,贫道求之不得。” 瞎子此言使高季一惊,这瞎子目不能视何已知晓自己身据高位?还有那紫青二气他又是如何看到的?莫非这瞎子乃一高人? 随即一想高人无一不是鹤骨仙风亦或慈眉善目便如那广生法师一般,那会像这道士一样邋里邋遢? “看来你是不怕死呀!” “贵客说对了,世人皆惧死,闻死皆恐,唯贫道不惧。” 看着瞎子高季觉得这瞎子有几分本事,便问他:“方才之卦是何意?” 瞎子一笑:“贵客,贫道已经说了。欲解此卦只须远离小人,贵客明珠之孤独终老之命便解。” 此言使高季愤怒,但压着没有表现出来,又问瞎子:“你的意思是说我女不能出嫁吗?” “非也!只时机未到。若时机一到贵客之明珠便要飞腾九天。” “何为时机?” 瞎子一笑,看着铺在地上的方位八卦图,对高季道:“贵客撒出铜钱,铜钱落于西北。” “这和西北又有什么关系?” “凤凰落在青龙山,去鸣几声出圣贤,天降奇才盛世现,富贵荣华数千年。” 高季眉头一皱,看着瞎子,问道:“什么意思?” “贵客,贫道已言明了。至于这四句还须贵客自己理解,贫道不便多言。” 高季冷笑一声:“你若不说我有办法让你说。” 瞎子不答,高季又道:“你若告知于我这四句是什么意思,我便与你百金,叫你今后衣食无忧。” 瞎子依旧不答,高季冷冷看着瞎子冷哼了一声便甩袖而去。回府的路上他一直想着瞎子对他说的话,难道徐博是小人吗?还是徐温是小人?不可能,他了解徐温的为人,他绝不会是小人的?徐博他亦了解,若是不知道他的人品即便是陛下赐婚他也不好同意。 “一江湖骗子,想他做甚。” 喃喃一声便大步而回。 就在高季离开之后这瞎子起身收拾之后也缓缓离开了,他与高季所走的方向不同,他是向城外而去的。 高季回府之后亲朋多散去,留下的也是在等他,无非就是说声道喜的话。 夜间高季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不觉又想起了日间瞎子的话,越想便越觉得不安,随即觉得待明日下朝之后去一趟云崖寺问一问广生法师,且看他怎么说。” 次日 高季很早便起床了,他昨天晚上就没睡着,其妻以为是女儿出嫁他心有不舍所致,还劝他女儿又不是远嫁想她了就给徐博说一声叫来看看。 高季点头答应,对瞎子之言却是只字不提。 下朝之后高季回府换下朝服吩咐下人准备桥子,其妻问他,他只言要去外边走一走。 其妻也未多想,来到云崖寺两个和尚早已经在山门等候,高季大惊暗叹:广生法师果然有大神通呀! 两个和尚将高季请入禅房,广生正在念经,见此高季也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站在身后。 这一幕叫旁人看到定会惊讶的,堂堂梁国丞相居然在一个和尚面前如此。 “高相,请坐!”说罢!又道一声:“给高相上茶。” “是!” “法师。” “高相今日前来可是有事要问和尚?” 一听广生问他高季口上虽没有说但心里还是很疑惑的,广生法师既然知道自己要来这么会不知道自己此来之事呢? 广生知高季之心,笑道:“高相有所不知,今日早起山门之前便有喜鹊嬉戏,和尚便知今日有贵客要来便叫弟子在门前等候,未想竟是高相。” “原来如此!” 说罢!高季起身向广生施了一礼:“法师,昨日小女大喜,本是高兴之事,但本相遇一道士这道士之言大令本相气愤,且心亦担忧此来是想问一问法师小女出嫁是吉是凶。” 广生转过:“高相不必如此,请坐。”高季落坐,广生笑道:“高相,是吉是凶重要吗?” 一言使高季哑然,不知如何说? “这……” 广生又道:“高相之千金已嫁与徐侯之子,礼法已成今高相之千金已是徐家之人而高相却在事后来问,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不是高季想听的,他就是想知道高洛嫁给徐博以后会不会孤独终老。 “还请法师指点迷津。” “高相,福祸之事皆有源头,若无源头又何来福祸之说?” 高季点头,他还是相信广生说的话,因为广生的本事他见识过:“法师,本相明白了。本相自入官以来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天下百姓之事,更无得罪徐家之处,与群臣也和睦。这源头一说便无依据,那道士之言此时想来实在可笑,又可笑的是本相竟信以为真了。” 广生点头:“高相既明白了便下上去罢!” 高季起身,对广生行了一礼:“多谢法师指点迷津。” “去罢!去罢!” 高季至前殿以银千两捐之,心里的担忧经过广生如此一说瞬间消失而去。他当因果关系深信不疑,无论是徐家还是他高家对朝廷是忠心耿耿,没有半点的异心,又怎么会出现那瞎子说的自己女儿孤独终老呢? 其实瞎子的话高季想到了当今陛下刘成,除了他又有谁能动徐博呢?没有人敢。 便在高季出去不久后一身穿破烂的道士进入了广生禅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为大梁国当朝丞相高季卜卦的瞎子道士。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七章 青龙之怒 瞎子进入禅房,直接坐在了广生跟前,没有因为广生是大梁国的护国法师而拘谨,倒显得很随意。 “哎!” 瞎子轻叹一声,目光没有看广生而是看着三排牌位。这倒也稀奇,禅房中不供佛陀菩萨而是供着一些牌位,这倒与佛家格格不入。 叹息一声,瞎子又道:“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啊!高季本就一痴人又岂能明白师兄之苦心?且此等天机不应使之知晓啊!” 广生闭目敲着木鱼,听了瞎子这话随即笑容一现:“高丞相有恩于和尚,和尚窥得天机当守口如瓶莫与他言,但思来想去当初若非高丞相和尚早已经是冢中枯骨。今知他高家大难而不告之于心不忍。昨日遣你去告知他,至于他能不能明白皆是他之命,和尚不便多言。和尚此生泄露天机太多,已知大限将至,临死之前提醒他一下也算感谢当初他之活命之恩了。” “师兄……” 广生之言使瞎子干瘦的身子一颤,叫了一声便再不能言语。见他如此,广生笑道:“和尚此劫是咎由自取,你不必伤心。待和尚死后你遣散寺众,叫他们各自逃命去罢!” “师兄,那青龙真有如此恐怖吗?” “天意如此,不可逆也。事由梁起当由梁灭,世人皆有命唯青龙无命,一怒则翻江倒海淹灭众生。” 对于广生说的这番话瞎子不是太明白,余是便问他:“师兄,这青龙究竟乃何人?为何超出了生死?与梁国又有何仇恨竟要屠戮梁国生灵?” “青龙不是世间客,只因凤凰降人间。” “师兄,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让人讨厌吗?”说罢!瞎子不待广生回答,又道:“就是说的话叫人听不懂,又说不明白。” 广生睁开眼睛,放下手中的木鱼,看着一众牌位,说道:“和尚敢言是因大限已至,而你的路还长。知道了是非因果对你没有好处,只会落得与和尚一个下场。” 瞎子不以为意:“你不说我也知道,昨日你叫我去提醒高季显然这件事与高季是有关系的。” 广生笑而不答,一看广生笑容瞎子生气:“好,好。你不说那我便卜上一卦,贫道倒要看看这青龙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可!”广生刚说不可只见瞎子自袖中拿出铜钱,口中念念有词,手中轻摇铜钱,突然撒落地上。铜钱一落地瞎子便向铜钱看去,只见铜钱全部立在地面,这一幕使得瞎子大惊失色,连向广生看去:“师兄,这……” “和尚用了师门禁术才窥得一丝,你今后莫要如此冲动。” “师兄,我明白了!” 此时,瞎子也知道了厉害,不敢再如此冲动而行。 广生一点头,对瞎子道:“当年师傅刺瞎你的双眼便是因为你好管闲事,师傅怕你惹出事端只能如此。但当初师傅仙去之时曾告诉和尚,你的命数主北。待和尚圆寂之后你可动身北上,或能寻见。” “我知道了。” “好了,你回去罢!” 瞎子听了广生之言并没有动,等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其实走出了禅房。瞎子刚刚出去禅房中便又传来木鱼之音,但这木鱼的声音比方才急促了不少。 却说高季被广生指点之后心情大好。高洛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不希望看到这个最小的女儿有什么不好。 但三天之后发生的一件事使高季又紧张了起来。嫁给徐博后的第三天高洛得了一场病,烧的厉害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一时高季担心的紧,余是连夜命人去云崖寺去询问广生法师。可这一次高季失望了,寺里的沙弥告诉来人主持已于昨日圆寂了。 丞相府的人回来将这件事告诉高季,高季顿时就慌了神。正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徐府下人来报,高洛的烧已经退了,太医也已经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只须静养一月便可大好。 听到这个消息高季一颗着急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广生是梁国护国法师,他圆寂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还是要上报梁帝,然后决定出新的护国法师。 经过商议之后梁帝便决定再云崖寺选一位德高望重的之人来领护国法师一职。余是命人去请,可去请的人回来告诉梁帝寺里大多有威望的法师都已经外出云游了,只留下了几个看寺的沙弥。 梁帝疑惑,广生刚刚圆寂这些和尚怎么就外出云游了?太不把朝廷的护国法师放在眼里了,于是下令在梁国搜查这群外出云游的和尚,准备问罪。 但被皇太后给劝住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梁国人信佛,护国寺存在的意义不小。梁帝为稳定就命寺中的一个小沙弥为护国法师。 整个梁国自上到下并没有因为护国法师圆寂而感觉到有什么问题。生老病死自然之法则,况法师圆寂乃是修成正果的大好事。 另一边瞎子在广生圆寂之后便召集寺中一众有辈分的和尚,叫他们外出云游,不得在回云崖寺这是主持的意思。 一众和尚知道瞎子与主持的关系,对瞎子说的话深信不疑余是在火化主持尸身之后便打着外出云游的借口悄悄离开了云崖寺。 下山之后更是换上了普通的袈裟,任谁看了也不会把他们和护国寺联系在一起。好在梁国信佛他们到那也不至于饿死。 瞎子也在交代完之后下了山,他还是那一身的打扮,破破烂烂的道服,手握一杆福祸吉凶“招牌”。他谨记广生之言下山后便向南安渡口而去。过了南安渡就快到陈国了,而他的目标是北边的陇国。 他自师兄的话中分析出师兄说的北应该是陇国,青龙与梁有怨陈与梁交好故以此推断这个青龙不是陈国。既然不是陈国那北边只剩一个陇国和胡人了。 胡人已经臣服陇国,故北指的当是陇国。他也卜了一卦,向北走风和日丽,是上上卦。 故向北没有问题,走就行了。至于能不能再回来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师兄的骨灰他带着,他在,师门就在。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八章 自阴山而归 陇国 已至五月,漫山遍野风光如画。一场大雨之后小麦已有成熟之像,泥土散发出清新的香味!道路两旁不知名的野花开的烂漫。 炎炎夏日,这是陇国百姓最为期待的季节。 今年各地无有大灾,小麦必定大收。尤其是种了张如给的优质小麦种的地,长的比陇国原来种的小麦可好太多了,一粒粒的小麦颗粒大又饱满,注定今年将是大收之年。 正值此时秦议接到了一封自西河郡守的上折使他欣喜若狂,连召张如来见。 折中先恭请秦议之安,然后说了一件事。说司马衔与十几个陇国士兵自远处回来,现已在西河郡歇息,不日将启程回京。 自司马衔探路之后便没有了任何消息,秦议张如皆以为司马衔已经身死山中,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 丞相府中 张如正于书房之中看着兵书,忽听房外响起脚步声,接着便有下人的声音传来:“相爷,陛下召您入宫。” 张如向外边一看,起身道:“知道了。” 随即便向宫中而去,来至御书房内侍请入张如,一见张如秦议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先生,大喜,大喜呀!” 见秦议如此激动张如倒有些诧异,究竟是何事让他如此欣喜?说罢!秦议拿起折子递给张如,张如接过一看顿时大惊:“陛下,这道折子是何时发来的?” “就在刚才,司马衔探路回来,此事重大,朕便叫先生来。” “如此说来司马衔已经到西河有些日子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先生说的不错,司马将军能活着回来打破阴山不得过的传说,朕要重重的赏他。” 张如点头,赏赐是必不可少的。无论司马衔有没有在阴山开辟出了小路都得赏赐他,活着回来就是最大的功劳。即便这次未能打探到路,以后可就方便了。 “陛下,臣以为可派一队人去济川迎接司马将军。” “嗯!对!是该迎接。” 说罢!便喊一声:“来人!” “在!” “命荀侍卫领一队人马去济川迎接司马将军。” “是!” 张如心里极是期待,他有预感司马衔必定带了好消息回京。 商量之后张如便回了丞相府。 司马衔入阴山之事其他人不知道,一众将军也曾问过张如但张如只说执行任务去了,至于执行什么任务一众将军也都是明白了没有多问。 五日之后司马衔回京,秦议叫张如来见,命人将司马衔请进了御书房。这个时候的司马衔与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当然,也不是没有变化的,他的脸上有数道疤痕。 其实秦议张如是没有见他在西河郡的样子。几天前的司马衔只能说是野人,都不能说他是要饭的。 浑身上下穿着由树叶编制成的衣裤,头发、胡须凌乱不堪。 来到宫门前司马衔感觉恍如隔世。不仅感叹时间过的可真的快呀!在阴山之中他都已经忘记了时间了。这辈子他不会忘记阴山中发生种种事情。 此刻,看着宫门司马衔眼角有几分的湿润。 他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走进了皇宫,一众侍卫走在他的身后也随着他的步伐。 “司马将军到!” 忽然,前方一人答喊一声,接着远处又有人喊了一声:“司马将军到!” “司马将军到!” …… 一声接着一声,久久不绝。这一刻,司马衔想放声大哭。他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 行至御书房台阶之下秦议看到了司马衔,司马衔也看到了秦议与张如。 扑通一声,司马衔跪在地上:“末将司马衔叩见主公,军师。” 秦议与张如走下台阶秦议将他扶起:“司马将军,辛苦了,辛苦了。” “主公,末将回来了。”热泪在眼眶中打转,秦议一点头,亦是激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军师!” “司马衔,你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载入史册的奇迹。后世将会永远记住你的名字,你是真正的英雄。” 司马衔道:“主公,军师。末将几经生死,终是不负众望在那阴山之中寻到了一条小路。” “好,好啊!走咱们进去说,朕在御书房为你准备了酒席,给你接风洗尘。” “末将叩谢主公!” 随即三人进入御书房。 进入御书房后秦议张如先敬了司马衔一杯,此时司马衔虽没有说阴山之事但秦议张如二人已知这次司马衔寻路阴山是何等不容易了,可谓是拿命去寻。 好在司马衔不负众望在那有妖魔鬼怪出没的阴山寻到了一条进入楚国的小路。 “司马卿,你这一去便是数年,朕还以为你已经回不来了。如今你安然归来朕极是高兴。” “是啊!只要回来便就是好事。”张如道 司马衔对二人道:“陛下,丞相。末将此去一直记得丞相当初给末将说的话,没有一刻耽误……”说到这里司马衔停顿了一下,又道:“那阴山之事豺狼虎豹成群,更有毒瘴,末将所领五百人这次随末将活着回来的只有十七人。” 二人大惊,司马衔又道:“开始之时末将等人数众多,豺狼虎豹虽多却也不敢袭击。唯独那毒瘴叫人防不胜防,末将所领士兵多死于毒瘴。而且那阴山之人甚是诡异,末将与士兵皆看到了阴兵过道。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刀枪,甚是怕人,末将也在山中发现了白骨,骨头开始风化应该是死了有许多年了。” 秦议惊道:“阴兵过道?” “回陛下,此末将亲眼所见。” 张如一点头,道:“陛下,司马衔将军所见并非是阴兵过道。臣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像司马将军说的阴兵过道。其原因是中了山中毒瘴引起了幻觉。这种幻觉非常可怕,比海市蜃楼更为可怕。这种幻觉会使人看到各种各样的事物,比如阴兵过等等。严重者会将跟前之人看做魔鬼,近而拔刀斩之。司马将军没有出现这种幻觉可见中毒不深,此乃不幸中的万幸。”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九章 阴山诡事 “丞相,末将等所见不是阴兵过道?”司马衔问道 张如点头,笑道:“绝对不是阴兵过道。” 对于张如司马衔是非常信任的,之前伐胡的种种他记忆犹新。既然丞相说他们是中了毒瘴那他们肯定是中了毒瘴,还有一点使他对张如之言深信不疑。便是他们看到阴兵过道确实是发现毒瘴之后出现的,此时在结合丞相之言大致能肯定。 “末将明白了!” “这阴山自古便有妖魔鬼怪出现的传说,进去之人有死无生。如今想来只怕他们也是与司马将军一般中了毒瘴,只不过他们运气不如司马将军,可能像先生说的中毒过深出现了幻觉,自相残杀而死。即便是活下来的也因为惊吓过毒精神不震,或跌落山崖或葬身豺狼虎豹之口。”秦议道 张如一点头:“陛下说的再理。大多数深山大林之中皆有毒瘴,世人学识浅短不知根由便以为是有妖魔鬼怪出没,谈之则色变。” 说罢!司马衔便问:“丞相,您既知是毒瘴可有解决之法?” “有!” 一说有秦议与司马衔皆看向他,张如笑道:“只要不使人吸入毒瘴便不会出现幻觉。可以将布在解毒的草药中浸泡十日,然后将布剪制小块,使人蒙住口鼻这毒瘴自然便不会被吸入。不过这种方法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待在毒瘴中的时间过长布亦没有任何的效果。” 司马衔大喜,连道:“丞相,您真乃神人也!不仅知道毒瘴,还知道防御毒瘴的法子,末将佩服。” 毒瘴一说在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的,所以当张如一说毒瘴司马衔表现的疑惑。倒是秦议没有太惊讶,张如的学识他是深有体会,不夸张的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这个时代各国皆迷信,中山中中的毒瘴产生了幻觉便以为是看到了仙宫,或者是妖魔鬼怪。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一传就是几百上千年。 “好啊!这次司马将军归来打破了阴山不入的传言,更是知道了阴山之中的秘密,而先生亦有解决之法,实在大喜呀!”说罢,秦议问司马衔:“司马将军,阴山之中所寻之路可记下来了?” “回陛下,末将皆记了下来。”说话的同时便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铺于桌上,道:“陛下,丞相请看,末将有红笔所画的这条线便是所寻的的小路。” 司马衔这张地图不仅有路线还标注了地名,想来这名是他起的。 “司马将军,这地名从何而来啊?”秦议问道 司马衔一笑,道:“回陛下,这地名是末将与众位将士取的,为了方便画图便就随便取了个名字,方便记录。为使日后入山方便,末将在红线所过之处也有所标记,届时即便是图不在了亦可根据末将所做的标记而行。” “好,好。”秦议连道两声好,这时张如看着一个名为岭下谷的地名问道:“司马将军,这岭下谷地势如何?” 司马衔指着这个地方对秦议张如对:陛下,丞相这个地方比较奇特,如果以分水岭为点,岭下谷便在东南方,此地地势最低也是末将走过最为好走的地方。左右两边是高岭,但岭下谷中颇为好走。末将感觉是被人修过的,两边亦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张如看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距离楚国还远,按说不可能有人走到这里并且在这里开路。如果司马衔说的是真的,那足够说明进入阴山的人不少,能将一条谷打通没有上万人是不可能实现的。 秦议亦是惊讶,连问张如:“先生,会不会之前已经有人进入过阴山了。而他们也知道先生解决毒瘴的办法,所以不受毒瘴的影响?” “有这个可能!”说罢,问司马衔:“谷中可有其他的发现?” 司马衔摇头:没有,末将的目标是楚国,并没有在谷中多留。在谷中寻了一处方便上岭之处便去了对面山上。至于谷有多长,通向哪里末将不知道。” 秦议张如二人点头,张如猜测这条谷必定通向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既然是人修的肯定有目的,不可能无缘无故消耗财物人力。 “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岭上的山中尸骨极多,而且大多数的骨头都是发黑的,末将一行也是在哪里看到的阴兵过道,过了时有许多士兵没有跟上来。末将欲去寻他们,但只恐有去无回,误了陛下大计便咬牙继续向前。” 司马衔三言两语张如便知道这次寻路他经历了什么,也幸亏他意志坚定不然只怕与那些士兵一样永远的留在了阴山之中。 不待二人说话,司马衔又道:“奇怪的是末将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阴兵过道,并且也没有找到士兵的尸体,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啊!”秦议大惊,看向张如,张如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说士兵中了毒瘴,有可能自相残杀,也有可能看到了什么东西,走到了其他地方。 “先生您也不知道吗?” “陛下,臣不敢确定。毒瘴针对不同的人所产生的幻觉也是不一样的,有人看到阴兵过道,有人则可能看到九天仙宫。臣大胆推测没有跟上司马将军的一些士兵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在去寻他看到的奇珍异宝的时候跌落山崖,或者葬身猛兽之口。当然,这也是臣的推测。” 秦议一思考,道:“先生这个推测比较合理,如果是这样的话司马将军回来之时自然是看不到他们的尸体的。” 司马衔觉得丞相推测的虽有些道理,但不可能几百人全部都走远了吧!他在周围大概找了下一个都没有发现,这些士兵就好像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时司马衔心里极是恐惧,越想越怕便叫剩下的士兵赶紧下谷,莫要在着了道。 “司马将军,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已探得小路,待用时本想与你亲自走一趟。本相倒要看看,这阴山究竟有何恐怖之处。”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章 兵家之要 六月,陇国各地小麦皆已上场(北方打麦子之地称之为“场”)今年是个丰收之年,百姓虽苦却也乐在其中,个个脸上洋溢着丰收之喜。 因阴阳之地的不同会影响小麦的成熟,阳面早熟阴面迟熟,虽是一河之隔这气候也是不一样的。 老百姓打麦子也有先后之分,一般都是你帮我我帮你,如此便能最快的将麦子收至家中晒干。在过一个月朝廷收粮便也就开始了,此时麦子还未打下来百姓便开始商量给朝廷交粮。 商量之后意见统一,皆打算将头场打下来的好麦子交给朝廷。这在之前根本就是不可能,先帝时百姓偷着藏着也不会把最好的麦子给朝廷的。 上京 休息了一个月司马衔最算是自阴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哪些死在阴山中的士兵秦议也一一给了抚恤钱,并免了其家三年之税。 随司马衔回来的也一一表彰并给予升职。 司马衔作为寻路的领导人功劳自是不小,秦议封他为北安将军,加西河侯,命他为分水岭伏兵总将军。在分水岭之上山监视分水关守军动作。 让司马衔去是因为他熟悉阴山,即便有突发情况他也可以大胆领着士兵躲入山中,其他人不知阴山深浅又因恐惧阴山之传说必定不敢轻入。 至于阴山张如说要亲自去一探究竟这是安慰司马衔之言。阴山探路是为以后打算,有备则无患,如果能不能顺利打入楚地那必然要寻其他路,耗下去对陇不利。而这条路便是阴山小路,楚国各处皆有天险入之极难,现在有了阴山这条小路便胜却十万雄兵,不出则罢!出则惊人。 临行前张如给了司马衔一本书,司马衔疑惑问张如,因人比较多张如未与他明言,只说是他一些需要的东西。司马衔也未打开来看,直装了起来谢过张如之后便领了一队人策马奔腾而去。 司马衔此人素有胆识,当初给宝拉楚送信便不难看出。而其人又忠义,做事细心谨慎,对待属下也不赖。张如个人是比较喜欢他的,与赵闫一样。故而,以兵书与他,使之日后能大展宏图。 司马衔连夜赶路,一直到济川驿站才歇息。这个时候他才拿出张如给他的那本书,之前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他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呀!一切需要的东西陛下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带着好奇又疑惑的心里司马衔打开了这本封面洁白无瑕的书。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翻开第一页司马衔看到了这样一段话,随即大惊。立刻合上了书本,一看左右见无人注意便将书收了起来,但心中震惊至极。 这是一部兵书! 这是司马衔看后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为什么他看到这本兵书会如此震惊呢?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知晓张如那鬼神莫测的用兵之法。这本兵书必定是丞相亲自所书,这一点在丞相给自己书的时候便不难看出。 此时,司马衔的心情是激动的。张如的用兵他见识过,清君侧时他虽身处阴山之中,但这一个月他已将当日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与韩玄斗阵,他恨自己未得亲见。 今丞相赠书与他,足见丞相对他之厚爱。 一看左右,司马衔对士兵道:“本将有些乏了,你们也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一众士兵齐声回道:“是!” 说罢!司马衔便转身回了房间,一入房间立刻将门合上。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的将张如赠他的兵书打开,仔细观看起来。 虽有些难懂,不过司马衔也不是等闲之辈。反复读了数便大致能知道这篇兵法将的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讲:战争,是国家大事,是关系百姓生死的事情,是决定国家存亡的事情,不能不认真、严谨的对待。 然后又说可以用五个方面来决定战争的胜负。第一是道,第二是天,第三是地,第四是将,第五是法。 道就是从政治上使百姓与国君的思想一致。这样,百姓就能与君主同生死,共患难,誓死效命,无有二心。这也就是所谓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民心所向,不可逆也。 天好理解,就是天气的变化,气候的阴晴、寒暑、四季节令的更替规律。 地也好理解,地就是地势,远或者近,高或者低。 将就是看将领们是否具备智、信、仁、勇、严五种素质。 法就是执行力。 这是司马衔对这篇兵法的理解,虽有偏差但大致是一样的。这篇兵法的核心是讲双方国君哪一方施政清明、得人心;那一方的将军更有才能;天时、地利哪一方占得多;军中法令哪一方执行得好;兵力哪一方更强大;士兵哪一方更训练有素;奖赏与惩罚哪一方更严明。 知道了这些,基本就知道这一场战争是胜还是要失败了。 打仗不是过家家,打仗是要死人的。但领兵将军能知敌我之间的差异在哪里,分析兵法中所言的五条,即便不能胜也不好有太大的损失。保存实力寻求机会与敌在战才是上上之策,一味硬拼只能全军覆没。 用了近一个时辰司马衔大概将这篇兵法理解了,理解之后他仿佛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丞相,末将定不辜负您的厚爱。” 自语一声将兵书合上,上床睡觉。这本书中有十五篇兵要,够他吃一阵的了。若是能全部吃透,对他今后领兵打仗有千利而无一害。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一章 启新之治 中秋之后张如上奏秦议,使之命地方官员向百姓收购粮食。 张如在表中专门指明,此次购粮是自愿性的。就是百姓可以卖粮食给朝廷,也可以不卖,叫各地官员不要强迫,并将向朝廷出售粮草的百姓记下。 但并没有说记下名字要做什么? 张如是有打算的,由地方官员向老百姓购粮有些官员定会借此机会进行贪污。少也就罢了,怕的是哪些不知天高地厚贪心极大的人将粮食收入自家库中。 当然有些官员亦会将少些几个,他们以为这样朝廷就没有办法调查出来,更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朝廷总不能一家一家的去查罢? 如果地方官员有这种想法,那他们离死也就不远了。张如有的是办法,虽说这个时代科技有限,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当然张如也不可能将所有的贪官找出来,这是不现实的,只能是抓几个典型,就是贪污严重者。 叫地方官员纪录名字就是预防官员贪污的手段之一。不过这只是一步,如此有官员少纪录或者不纪录那接下就是第二步了。 张如的第二步也简单?,就是以后朝廷有新的政策向朝廷卖粮的这些人家是先享受的。届时可依地方官员的名单而行,然后发布出来。一些向朝廷出售粮食之人如果没有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定会问个子丑寅卯,这个时候有些地方官员已经换到了其他地方,而新任的官员为使自己有建树定会向朝廷上报,这个时候便就是算账的时候。 秦议看后随即批准了张如之表,并立刻发令与各地,使之向百姓购粮已备军资。 其后两月无有大事。 一直到十一月初,楚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楚帝驾崩了! 秦议张如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初了,这个时候楚帝已经驾崩有几天了。 楚帝驾崩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喝了一碗药之后便睡下了。夜间起来过一次,并吃了些东西,然后又睡下了,这一睡便再没有起来。 这些都是由伺候楚帝的内侍所纪录的。 楚子寒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余是立刻召集群臣商议,准备后事。群臣皆劝楚子寒先登基稳定朝局,然后在处理楚帝后事。楚子寒以为不妥,只受了帝位,但未举行登基大殿。 楚帝驾崩葬于和陵,后宫无所出的妃子皆被楚子寒赐死,随楚帝而去。 随后楚子寒登基,举行登基大典是为楚平帝,改年号为“政和”取政通人和之意。敕封秦薇为皇后,其母为皇太后,兄弟姊妹亦有封赏。 同时,大赦天下! 楚子寒上位之后命一直跪随他的太监为总管,密受他调查群臣之过。尤其是当初向先帝建议废他之人,务必要一一找出来。 有几个人楚子寒知道,但现在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这个时候一旦动了他们会使楚国朝廷人心惶惶,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要除了要废他的人,同时还不能使朝廷出现乱子,先一一调查出来,日后处理他们也不迟。 楚子寒登基上位成了大楚国君,最高兴的当属秦薇了。她期盼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不过对于楚帝的死她没有一点意外,似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如今的秦薇可谓风光无限,大楚后宫以以她为尊,不过说是以她为尊但她也只能教训教训宫女太监。因为楚子寒没有妃子,只秦薇一个皇后。 在楚帝还没有驾崩之前楚子寒母后便要他再纳,这话传到秦薇耳中使之不快。 楚子寒给秦议发了请柬,秦议便命人去参加楚帝登基大典。虽然楚子寒没有卖他粮草,但两国外交是不能马虎的,这个时候不宜与楚国交恶。 陇国,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中秦议与张如相对而坐,秦议问张如:“先生,楚帝驾崩楚子寒登基,依您之见楚子寒接下来要做什么?” 张如道:“陛下,楚子寒此人善伪装,太当太子的时候便提心吊胆。如今楚帝驾崩,他成了楚太国君自然是要打击当初提议要废他之人了。” “若如此楚国只怕要乱呀!” “陛下,您太小看楚子寒了。他不是陛下表面看到的那样,他能屈能伸。依臣看楚子寒绝不会再这个时候收拾提议要废他之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处理好楚国朝政。这一点楚子寒游刃有余,之前他虽是太子却行的是国君之权,估计私下已经有不少亲信了。而且楚子寒是有野心的,现在上位必定要扩展军事,只要一有机会便会东出。” “东出?他是想打我大陇还是陈国?” “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楚子寒应该不会再这个时候与我大陇交恶,与大陇交恶对他楚国没有好楚。何况陛下也不必惧怕楚国,若楚子寒真有如此勇气便让他楚国烟消云散岂不更好。” “对,司马衔已在阴山探得行军之路,只要他敢朕便叫他楚国永远消失在九州大地。” 说罢!皆是大笑。 张如分析的没错,这个时候楚子寒是不会向陇国用兵的。因为夏国没有动楚国便不会动,若夏国动楚国才会动。 时至今日五国之中除了夏梁有几次战争之外其他三国皆是休养生息,以待时变。 不过呢!这休养生息也是不一样的。像陈国的休养生息就是整日训练士兵,朝廷对待老百姓还是原来的老爷子。这才几年陇陈的差距就已经出来了,陇国百姓现在不会为了吃饭而发愁,但陈国还是一样,大部分地方的老百姓根本吃不饱,尤其是冬天,饥寒之下要死不少人,这和原来的陇国是一样的。 而如今的陇国经过张如一系列的改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朝廷出行的政策使老百姓慢慢富裕了起来,方便了起来,现在可谓是外有强兵,内有强策,短短三年便已经有了雄厚的实力。此皆张丞相之功,后世将这段时间称之为“启新之治”。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二章 穿越前事件(上)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悠悠岁月总是转眼之间,今日又是一年之末,新春佳节。朝廷按惯例依旧放了年假,也只有在年假之中张如与一众大臣可以休息休息。 丞相的工作量远非常人可知,闲暇的时间是极少的。不过张如似乎已经改掉了之前在学校的毛病,晚睡晚起。现在是睡的晚,起的早,已经成为了一直习惯。 习惯真的很可怕,当你把一件事情当成习惯之后即便你不喜欢做这件事但若是有一天你不做便会生出负罪感。 此时的张如坐在书房之中,在他脚下有一盆炭火,燃烧的很旺,将整个书房都烤的温暖暖的。忽然,张如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窗户跟前一把推开窗户,一股子寒风扑面而来,外面也飘着鹅毛大雪。 站立窗前,目视窗外大雪。忽而,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竟成了一国之相,更是百姓心目中的贤相。在那个时代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当官,还是个大官。他只想找个爱自己,自己也爱她的人结婚,有一份稳定收入的工作;有一个温馨的小家;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不要像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整日吵架,闹离婚。单亲家庭不能说不好,但他的亲身经历告诉他单亲家庭总是少些什么,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造化弄人啊!” 看着窗外大雪张如轻道一声,他来这个时代已经有有些年头了。也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思乡之情从未消退。 看着看着不觉想起了那一年的寒假。 那是张如大一的寒假,自学校回家之后便再店里帮母亲。张如的母亲开了一家化妆品店,生意嘛!一般般。一天高中的的同桌胖子给他打电话,问他回来没有。 胖子也是张如知根知底的朋友之一。二人可谓无话不谈,胖子家比张如家有钱,胖子高考上了一个专科,他们学校放假比较早。听说张如也回来了就迫不及待的张如打电话,约他出来玩一玩。 张如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几个月没见胖子还是有几分想念的。胖子肯定不叫胖子,叫赵顾。之所以称他为胖子也不是因为他胖,而是他的头比较大,原来是叫大头的,不过胖子不喜欢人家叫他大头张如就叫他胖子。 张如给母亲说了一声便出了与胖子约定的地点见面,这一见胖子就给张如一个熊抱。 随后胖子带着张如去了KTV,里面还有三个人,这三人张如不怎么熟是因为胖子才认识他们的。 酒过三巡,这话也就多了起来。张如见胖子手腕带着一个奇怪的手链,这个手链乍一看像一个特别小的骷髅头,仔细一看又不像,余是张如问胖子:“你这是什么玩意?” 张如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历史,对一些历史物件看的也比普通人准。一看胖子腕上上带着的手链张如感觉这手链有些年头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个时期的。 胖子抬起手将手链彻底露出来,笑道:“这啊!就是个小玩意。是我们隔壁宿舍的兄弟送给我的。”说罢!又是咧嘴一笑,见此,张如就知道这手链绝对不是人家送他的,他了解胖子:“是送的吗?” “嘿嘿!”胖子嘿嘿一笑,道:“就知道骗不了你。” “老实说!” “跟送的也差不多,主要是那小瘦侯不知天高地厚,惹了我。当然了,我可没有打他,不过嘛!他向我道歉我就要了他这个东西,算是给我赔礼道歉的礼物罢!” 果然如此! 张如就知道不简单,胖子这个人讲义气,不过有个毛病喜欢打架。要不是他老子有几个钱不知道让学校开除多少回了。 “这你都抢,你可真行。”张如道 张如连摇头:“兄弟,这怎么能是抢的呢!这叫赔礼道歉会不会。” 胖子说的一本正经,张如是直摇头。这时,胖子又道:“诺!你送你了。” “不要!” “我靠!这可是护身符哟哥哥!” 张如打小身体弱,说白了就是病多。所以胖子才将这个手链给张如,由此可见胖子和张如情谊是很深的。 “你留着吧!我不需要。” 张如拒绝,胖子又道:“那小子给我说这东西可是开过光的,带上他什么妖魔鬼怪也近不了身。” 张如笑了笑:“你可拉倒吧!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妖魔鬼怪。” 那个时候的张如对妖魔鬼怪以及牛鬼蛇神都是嗤之以鼻的。在学历了历史专业之后对古代一些奇异的现象也知道了原由,所以说胖子所谓的辟邪张如是不相信的。 “切!”胖子切了一声,又道:“不要拉倒,我自个留着。” 正当胖子要收回手链的时候被张如拉住,贱兮兮的对胖子道:“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就不客气了。” 胖子亦用如此眼神看着张如,似乎知道张如会这样。 自KTV出来后胖子的一个朋友提议去南山上转一圈。一听要去南山张如脸色一变,他老妈三令五申他要敢去南山就打断他的腿。 因为南山是张如这个县城古代的坟场,据说当年唐代的时候安禄山手下的一个将军在南山上杀了不少人。在张如很小的时候他妈就用南山来吓唬他,不听话就把他丢在南山上,一听要丢在南山张如顿时就不哭了。 关于南山的传说不少,大致但是说南山有鬼怪出没,曾有人亲眼看到过。二十年前有一队情侣因为女方家人不同意便双双自杀于南山,这一事情又使得人众说纷纭,皆以为是他们自杀是因为被脏东西给迷住了,要不然怎么不去其他地方。 简单的事情经这些人口中说出便就复杂了。这特么又有脏东西什么事?这是张如对胖子说的原话,当然啦!张如口上硬气得很,但南山他是不敢去的,主要还是被他妈发现打挨打。 胖子也犹豫:“南山可不是啥好地方呀!” “怎么?你害怕了?我刚叫了几个妹子,他们一会可就到了。”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三章 穿越前事件(下) 一听妹子二字胖子顿时来了兴趣,随即决定要去南山。见胖子要去张如也就答应了,他对南山也好奇的很。再说了这大白天的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它也不敢出来。 几人等到三个女生后便向南山而去。 三个女生长的漂亮,身材也很。其中一个个头都和张如差不多,但比张如大几岁打扮也成熟,有几分妩媚。 这个女生几次向张如挤眉弄眼,被胖子看在眼中,对这女生道:“你特么可不要打我兄弟的主意,不然劳资废了你。” 话是个玩笑话,但这女生也不甘示弱:“赵顾,不打算给姐姐介绍介绍吗?” “没这个打算,我兄弟不喜欢风**人。” 听了胖子这话女生也不生气,倒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其他两个女生个头稍小一些,比起成熟的这个女生她们两个则显得清纯。此时正与胖子的两个朋友聊天,不知道胖子的两个朋友给她们说了什么,使得二人笑容不止。 见张如无趣成熟的女生便也不在理会他,这时胖子坏笑着对张如道:“有没有兴趣?” “什么?”张如疑惑 胖子眼睛一瞥旁边的女生张如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摇头示意,胖子又道:“我告诉你,那两个女生要脸蛋有脸蛋有身材有身材应大的大,应小的小算不上极品但也不错呀!只要你开口我叫他们俩让一个给你。” 张如惊讶,目视胖子又一看两个比较清纯的女生,问道:“胖子,你们怎么做好吗?” 胖子一笑,道:“有什么不好的,各取所需。” “服了,服了!” “哈哈!你丫的可是第一次服我呀!”胖子笑着对张如道 见他如此,张如白了他一眼:“看你嘚瑟的样子。” 胖子没有理会,继续道:“说真的,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呀!” “没有!”回答的很是果断 “难不成你对那个有意思?”胖子口中的那个就是成熟的女生,张如立刻摇头,却没有回答胖子的话,反问他:“她们是你同学吗?” “不是,不认识?” “那是?” “见过一两次,应该是那两个货勾搭出来的。” “不认识你就敢跟他们那个?不怕得病吗?” 胖子笑了笑:“放心,我胖子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又岂会看上那个货色,不过嘛!那两个我倒是比较中意。”说罢!哈哈而笑,给张如一个你懂得眼神。 张如笑道:“你可长点心吧!” “放心,放心。” 说话间一行便来到了南山之上,南山不高,平而缓。山上不是杂草就是大树,已松树居多。甚是荒凉,更有大大小小的坟包使人背后凉嗖嗖的。 那个成熟的女生倒还好一点,另外两个女生已经有些害怕了,一人抓着胖子两个朋友的胳膊。此时,张如明白了为什么胖子的朋友提议要到南山上来玩,原来是早有预谋哇!心里暗骂一声不是东西。便继续跟着胖子他们向前走去。 莫说她们害怕,就是张如心里也发毛呀!这大大小小的坟包之下可全部都是死人呀!什么年代的估计都有。 有些隐蔽的地上更是千疮百孔,张如没有去看这盗洞的深浅,主要是他不敢去。 走到一个大树地下,正好树下有一块大石头几人便坐这块石头歇息,准备歇息一会后继续往上走。 胖子跟那个成熟的女生聊的开心,另外两个女生在胖子两个朋友身边。估计这两个女生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两人的意图,把他们当成能保护自己对像,亦或者他们有安全感。 这时,提议要上南山的那个男生身边的女生道:“这山上阴森森的,我害怕咱们还是下去罢!” 另外一个点头附和,这时成熟的那个女生笑道:“看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样子,就是有什么情况这不还有四个大男人嘛!难不成他们会抛下我们跑了不成?” 两个男生附和:“哎!这不就是了。有什么可怕的,各种传说那都是人说出来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怎么能信这种无稽之谈呢!听我的,不要害怕,没什么好怕的。” 一听这话两个女生心里安定不少,别说他们这一番话使张如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人家各种聊天,只有张如无所事事。又尴尬,只得走开,站在一处不高的山崖跟前,看着山下的县城,大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胖子那边也聊的开心。 胖子:“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成熟的女生一愣,看着胖子,胖子冷声又问:“你最好说实话,我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 成熟女生微微一笑:“也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五千!” “我靠!你特么够狠,五千就把你们小姐妹给卖了?” “话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 胖子冷笑一声,说道:“你可以呀!刘霞。”说罢!胖子又道:“顾爷给你一万,你想办法把她们两今晚送到我兄弟房间。” “赵顾,这不好吧!再说了我看你这兄弟好像没有什么意思呀!” “这你不用管,你就说能不能办。不过丑话我给你说在前头,我兄弟要原封未动的,若是被人动过了呵呵!你就等着。” “不过,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那两位也不好惹。” “这个你放心,他们交给我。” “好!” 随后二人定下计策,打算将灌醉张如,然后…… 胖子对张如那是没的说,有什么好东西总要与张如分享。胖子之前问过张如的情况,知道他被那个女人给甩了,打算用这种方法使张如明白,女人就是玩物,不要太上心。 歇息一阵便要继续往上走,恰在这个时候张如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他以为是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后又看那眼前的画面仍然存在,震惊之下他连叫胖子,但无人答应,侧头去看别说胖子就是其他五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周围尽是鲜血,更有喊杀之声传入耳中。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四章 会盟 一时,惊恐交加之下张如傻了,呆呆的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画面。 只见在距他不远之处凭空出现一座城,城上站满了士兵。城内云雾之间五步一楼,十步阁,突起的屋檐像鸟嘴向上撅起。楼阁盘结交错,曲折回旋,飘忽隐现,甚是奇观。宛如九天仙宫一般都漂亮,奢华。 但与之相反的是城下,也就是张如此时站立的周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刀剑相接之音、战马嘶鸣之声、哭喊叫杀之声,声声使张如恐惧,他想跑可两条腿不听使唤,如扎了根一样。 这是古代打仗攻城的画面,也就是说张如所站之地是战场。张如不觉得这是幻觉,或者是海市蜃楼,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因为脚下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鞋子。 他看着士兵们厮杀,有被砍掉头颅的、有被剁掉胳膊的、有被战马踏的脑浆迸裂的…… 接着,战场发生了变化。那仙宫一般的宫殿高阁燃起了熊熊大火,城上的士兵慌乱了,城下一蒙着面,骑着马的人拔出腰间宝剑,挥舞宝剑连斩跟前六七人,接着把马一拍冲到一杆帅旗跟前一剑将帅旗拦腰斩断,砰!的一声帅旗砸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 而后,这蒙面之人用力将手中宝剑掷出,正好刺中一骑马要回城的士兵。也就在这一刻,蒙面之人身后千军万马奔杀而来,越过蒙面之人杀入了城中。 此时,火势越大。站立不动的张如感受到了灼烧感,顿时一惊,向周围一看那里还有什么战场仙宫。周围全部是火焰,烧的他无处躲藏。 也就是这个时候不知是被火给燃的还是怎么滴他的腿能动了,余是他拼了命的想要跑出去,可无论他怎么跑,跑到哪里都是熊熊的大火。接着,他身上的衣服也燃烧了起来,他用力拍打想要拍灭火焰,但没有任何效果。再然后他就倒在了火焰之中,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了灼烧感,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入髓的冰冷。 此时,他正泡在数九寒天的落凤江中。因被一块冰碴挂住了衣裳,才没被冲到下游。 时至今日,想起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张如仍然历历在目。 站立窗前看着窗外飞雪,张如忽然想到一个事情。完成统一的任务后他真的还能回去吗? 如果当日南山上的火焰是真实的那他肯定被燃烧成灰烬了,这特么还这么回去?如果不是真实为什么自己又会来到这个世界? 这是个问题呀!不会是系统故意这样提示的吧? 想到这个问题张如连连摇头,轻道:“不不不。系统应该是不会骗我的,它说能回去那就一定可以回去。” 但是,真的能回去的话那就说明南山上张如看到的那一幕不是真实的。不然人都特么烧没了就算回去又能干什么? “对,肯定是这样。” “相公,什么这样呀?” 想的入神张如没有注意其他,连商珏都走到书房跟前了他都没发现。 张如被商珏这一声给吓到了,看向商珏微微一笑:“没什么!” 商珏不相信,没有走入书房而是站在了窗外,看着张如,问道:“你肯定在想什么?不然连我到跟前你都没发现。” “相公是在想,这天下何时才能真正的安定啊!” 肯定不能对商珏说实话的,只怕说了商珏也未必会相信。对张如说的话商珏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张如就是心系天下的人。 “相公,现在咱们大陇已经非常好了,照这样下去天下安定指日可待。” “嗯!娘子之言甚得相公之心,今晚好好奖励。” 商珏一看左右,见左右无人才放下心来看着张如小声道:“被人听到羞死了。” 张如不以为意,笑道:“这有什么?况且这是相府,谁敢说相公小商珏的不是?” “不理你了。” “好好好,相公不说了。” 夫妻二人说话之时小禾自左侧走来,看到窗外的商珏问道:“小姐,你怎么站在哪里呀!” 商珏回道:“没事,怎么了?” “小姐,厨房准备了包子叫我问一问你相爷是在书房吃还是在正堂吃?” 商珏一看张如,问道:“相公,你想在哪吃?” 张如笑道:“就在这吧!这暖和。叫他们送来,你也进了别冻着了。” “嗯!” 说罢!商珏对吩咐小禾,小禾便去传达相爷夫人的意思。不一会,下人便端来热气腾腾的包子,张如与商珏一边聊天一边吃包子,此时,不大的书房中很是温馨。 今年的春节在飞雪中度过,一直到收假上朝的那一天天空仍然飘着雪花。 古语云:冬日三尺雪,秋收万仓粮。 今年也将是一个丰收之年啊! 这段时间无有大事发生,一直到立夏。 启新五年夏,夏帝请楚帝至延水会盟。 延水地处夏初交界,两国也以延水为界。一边是楚国武盛郡一边是夏国西林城,巧合的是两城距离延水差不多。延水官道更是夏楚往来的要道。 两帝会盟一事天下尽知,尤其是梁帝更是不安。觉得夏楚会盟不简单,极有可能是商量向他梁国用兵。余是梁帝至书陈帝,亦在南安渡向北一百七十里的阳山会盟,商量之事便是夏楚若向梁国用兵陈国会向楚国用兵,使之减若夏国实力。 梁帝也没有猜错,夏帝确有向梁国用兵之力,不过不是要与楚国联合,而是向楚国购买马匹。 夏帝得知楚国向陇国购买了马匹便有意购买优良的种马来改良夏国马匹。但这使楚子寒为难了,余是楚子寒将陇国与草原的关系详细给夏帝说了一遍。 夏帝以为秦议平了草原怎么滴几十年的稳定还是有的,没想到胡人现在就开始不安分了,如此看来陇国南下将遥遥无期呀! 楚子寒自然知道夏帝的意思,要他再向陇国求马,然后夏帝以高价收之。可现在向陇国求马根本是不可能了,因楚子寒未与粮草,秦议断然不会允许的。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五章 张如之计 又将之前秦议购粮与胡之事与夏帝说了一遍,夏帝闻言更是不疑。 当初秦议平定了草原夏帝虽然惊讶但已知胡人绝对不会安分守己听命于陇国。胡人彪悍且以为他族优于诸国,岂会听命他人?臣服只是一时,一旦有机会必定会反叛。 这种情况曾经也出现过,陇国与胡人打了千年,有几次胡人被迫向陇称臣,但都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最长的也就是十年,由此可见想要真正使胡人安定是天方夜谭。 陇国 听闻夏楚会盟,陈梁亦会盟秦议颇为担忧以立刻召集群臣商议。 朝堂之上秦议面容忧愁,问群臣:“近日夏楚会盟,陈梁也效仿。爱卿以为四国会盟意在任何?” 说罢!韩玄上前一步,道:“陛下,夏帝有伐梁之心,臣昨日夜观星象见南斗六星飘忽隐现被乌云所挡,而梁国地处南方,臣以为结合星象只恐夏帝有伐梁之心。这次与楚国会盟其意与楚国联合攻打梁国。夏帝用兵梁国陈国与梁国是唇齿之依,梁国有失陈必受其害。两国会盟夏国向梁国用兵之时可使楚国牵制陈国,不能使陈国安心援梁,如此夏国便能以全国之力攻打梁国。” 秦议一点头,韩玄之言亦是他之所想。由此可见,这一次夏尘要大规模向梁国用兵了。 说完,停顿一下,韩玄又道:“而梁国自然也知道夏帝之意。故而与陈国会盟,商议对抗夏国之策,亦是要告诉夏国要想吃掉梁国也非易事。” 这时,李文魁上前,说道:“陛下,韩将军之言有理。夏楚会盟意图明显,夏国攻梁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依臣之见夏国攻梁之时机还未到。” “哦!何谓时机不到?”秦议问道 “陛下,前者梁国水灾,如此机会夏国都没有攻打梁国而现在梁国已度过了这一时期。且这几年梁国收成极好,尤其是落凤江两岸,无有水灾,百姓靠渔盐之业积攒了不少钱财,使梁国国库得已充实,而且梁帝更兼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国虽稍强余梁国,但这个时候向梁国用兵是不明智的。” “嗯!李卿之言有些道理。” 群臣也点头附和,示意李文魁之言有道理。 韩玄与李文魁之言皆有理,余是秦议问张如:“丞相,依你之见夏国会向梁国用兵吗?” 张如上前:“回陛下,夏国必定会向梁国用兵。梁地是一块宝地,物产丰富,渔盐之业更是他国所不能及的。” “那丞相觉得夏国何时会向梁国用兵?” 张如笑道:“陛下,在臣看来夏国向梁国用兵是好事,有利于我大陇南下之计。” 秦议点头,这一点张如之前便已经说过了,等夏国向梁国用兵之时便可举兵攻陈。 “倘若夏国灭了梁国,大陇也将受到威胁呀!” “陛下,夏国灭梁依现在的局势来看是不可能的。梁国之实力不弱于夏,更有落凤江这一道天险,夏国想灭掉梁国还需等待时机。倘若真如韩太尉所说,夏楚联合,陈梁抵抗。这个时候便是我大陇南下之机。” “丞相请讲!” “陛下,届时我大陇便处于重要之地。夏国必将拉拢,而一旦三国连合陈梁坚持不过三年,陈梁二国自然也知道三国联合是他们不能抵抗的,这个时候陈国必定会与我大陇来谈合,许以利益使我大陇对抗夏楚。” 秦议与群臣皆是点头?确如张如说的,那个时候陇国将显极为重要。陇国帮助谁可以说谁便有了制敌的把握。 “届时陛下可答应夏楚也可答应陈梁。可向陈国要回梓归五郡,若是不给我大陇便不会出兵,压力之下陈国必定会将梓归五郡交还我大陇。当然,亦不可与夏国为敌,待夏使或楚使入陇之时可对其说明,我大陇要先拿回梓归五郡,只要拿回梓归五郡便会攻打陈国,夏楚为使我大陇相助必定也会同意。” 听了张如之言秦议脸上露出喜色,韩玄李文魁之言虽有道理但是并没有说到他之心上,唯张如之言使他大喜。 韩玄谢元等一众大臣亦是点头,张如此策可谓妙极。即便是陈国知道陇国是趁火打劫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是给呀!而夏国也是一样,自然是不希望看到陇国拿到梓归五郡的,可为了能三国联合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好,好。丞相之言甚得朕心,如此朕便静待消息,且看夏帝何时伐梁。” “陛下圣明!” 其实张如没有将话说完,五国之中夏国最强,但梁国也不差。若论经济梁国还要强上夏国一点,不过梁国水军战斗力强,陆战就不如夏国了。即便是陈国不出兵援助梁国,夏帝向梁国用兵是胜是负还很难说呀! 而陈梁两国联合夏国灭梁若是没有一个机会根本是不可能的。两国联合兵力有八十多万,夏国虽有五六十万大军但与八十多万还是有差距的,加上楚国也才有七十来万。 这亦是张如不敢与夏国为敌之原因,陇国现在有二十三四万兵力,虽有十万骑兵但在五六十万大军跟前只怕是要被耗死的。 好在陇国现在没有内患,所以一旦开战便可一心向外。不会再出现像先帝时期外有陈军,后有胡人,如此安能不败啊! 四国两两会盟,这件事使得梁地百姓心中不安。让老百姓害怕的原因不是梁国实力弱,而是接二连三的败仗,这就使得老百姓觉得梁国不是夏国的对手。 夏楚二国也是纷纷议论,当然夏国老百姓是不敢在街上议论的,夏国国法规定白身者不可私议国事,胆敢私议者斩首示众。 相比夏国楚国就显得宽厚了,楚法没有明确规定,但有一条,私下辱骂朝廷官员者斩立决。 楚国 “看来又要打仗了。” “是啊!” “我们大楚已经许多年没有打仗了,这一次夏国陛下请我们大楚陛下会盟估计是要有大的动作!” …………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六章 陈国使者 七月,朝廷征粮,八月朝廷向百姓购粮。 经过三年积攒朝廷粮库之中存粮已足够三十万大军五年之资。而现在百姓家中的存粮亦能吃过两三年,陇国现在可谓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强国了。 而现在其他四国浑然不知,皆认为陇国还是那个小小的陇国。外有陈国,后有胡人,所处的位置十分的尴尬也十分的危险。 然而他们不知道如今之陇国依然脱胎换骨,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经过秦议励精图治,张如改革制度陇国各方面都已经达到了九州之最,又钱又有粮。张如制定的各项政策随着时间的推移收到的效果一年比一年好,国家一年比一年强。 有时候秦议想,要是不打仗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啊!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笑,如今天下争纷,皆想吞并他国。若非张如之怕陇国不是为陈国所吞便是被屠杀,若要长久须得统一,只有统一了九州大地才能得太平、安生。 他不南下他国也会北上,这个毋庸置疑。 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还是先生有先见之明啊!” 自语一声,目视殿外,忽有人来报:“陛下,陈国来信,半月之后便会派使者入境。” “哦!陈国此来所为何事?” “传信之人并未言明,只说是为了两国能和平共处。” 秦议一笑,和平共处只怕这种鬼话陈帝自己也不相信:“朕知道了,你下去罢!” “是!” 随即,秦议传召张如韩玄谢元来议,秦议将陈使入陇的消息告三人后三人皆以为陈帝是拉拢陇国,以三国之力来抵抗夏楚二国。 秦议以为然,问策张如,张如回道:“陛下,届时不要言其他,且看那陈使如何说辞。待他说明联合陛下则以陇楚有亲为由拒之。此时,陈使必定会劝说陛下,陛下可趁势要回梓归五郡。” 韩谢二人亦是如此,秦议打算使张如去见陈使,张如去他很放心。但张如拒绝了,理由是与陈国官员相见其回后必定要告知陈帝,陈国又与梁国交好,万一容貌传入梁国于他不利。 秦议答应,他知道张如是梁国人,也知道张如是自梁国逃命而到陇国的。说罢!给秦议推举了一人,此人便是李文魁。 他之前出使国陈国,如今让他去合适不过。 张如这个理由有欺骗秦议之意,其实陈国有几个官员见过他。更有指点过徐平安之人,而徐平安在梁国有一定的名气,腹有诗书,梁都一带的读书人对他很敬佩,称他为“玄雀”。 当初无礼于梁公主被迫投江一时使人震惊,以为徐平安之前表现是装出来的,其人之心黑暗龌龊之极,不然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幸亏梁帝突然驾崩了,不然徐家也要被他所牵连。 如今世人皆以为徐平安已死,要是让人知道徐平安还活着,而且还是陇国丞相徐家必定被灭族。 徐博他是要杀的,可徐家的其他人无过,若因为他而被梁帝灭了族其罪过就大了。张如虽不是徐平安,但用着人家的身体,于情于理都不能将无辜的徐家人牵连进来。 这才是张如瞒的真正原因。 得找个时间向秦议说明真像,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倘若待秦议知道问起才说那个时候就被动了。 半月之后陈国使臣夏侯柄一行到达陇国上京,居于外馆之中。 这夏侯柄也是陈国的重臣,陈帝这次派他来可见对这次两国之间的外交是非常重视的。 次日秦议宣其上殿,奉上礼品名单。秦议看后叫夏侯柄回去带他感谢陈帝,夏侯柄朝堂之上并未提来意,说的最多的也就是两国当和平而处,秦议也是点头答应。 随后夏侯柄便会了外馆,次日便要离陇返回陈国,来辞秦议,秦议以要事推之,使李文魁代他而送。 “李大人,不知陛下有何要事啊?”夏侯柄问道 李文魁一笑,说道:“夏侯大人,你我皆为臣子,这就不是你我该问的了。” 夏侯柄连声道:“李大人莫怪,李大人莫怪。”夏侯柄也是个聪明人,他此来是要奉自家陛下之命与陇国联合,一时不知如何打开这个话题,便失言而问。 “无妨,无妨!夏侯大人若是有要事可说与在下,在下定会一字不落的禀告陛下。” “如此甚好。”说罢!夏侯柄又道:“李大人可知前些时候夏楚会盟之事?” “此事九州人尽皆知,在下自然是知道的,但不知夏侯大人为何提及此事呀?” 夏侯柄脸上一改,有几分严肃:“李大人可知大陇要大祸临头了?” 一听夏侯柄这话李文魁脸色大变,目视夏侯柄:“夏侯柄,你好大的胆子呀!身为外臣竟口出这等无稽之谈,你有何居心?” “哈哈哈!”夏侯柄放声大笑:“唉!”叹息一声,说道:“李大人啊!之前便听说李大人有洞悉事务之眼光,今日一见原来是徒有虚名啊!” “哦!夏侯大人何出此言?” “李大人难道不知道夏楚会盟所为何事吗?” 李文魁一笑:“夏楚会盟,其中之意天下皆知,在下又岂会不知?夏帝有伐梁之心,此次与楚会盟必定是要联合楚国来攻打梁国。” 夏侯柄笑了笑,道:“李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何谓其二?” 夏侯柄连道:“夏帝不仅有伐梁之意,更有吞并九州之心。李大人试想,若梁国被灭夏帝会收手吗?” 李文魁不答,夏侯柄又道:“自然是不会的,那请李大人仔细想想,梁国一旦被灭下一个被灭的又是谁?” “自然是你陈国了!” “李大人说的不错,梁国被灭下一个必定是我大陈。但李大人没有想过,若我大陈被夏所灭陇国又能保全吗?” “有何不能?我大陇与楚国联姻,楚国与夏国交好,夏国又岂能吞并我大陇呼?” “李大人太天真了,夏尘之心绝非陈梁,而是天下。”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交还五郡 李文魁静听夏侯柄之言,他岂会不知道夏尘之心,装做不知道是要看看夏侯柄有何说辞,说罢!夏侯柄继续说道:“李大人,我大陈与梁国互为唇齿,梁国一失陈国又岂能保全?我大陈一失届时夏尘占七州之地,如此陇国又岂能自保?陇楚虽有姻亲但在夏国刀枪之下又怎么会相助陇国?如此在下才言陇国要大祸临头了。李大人,无论是你大陇还是我大陈,又或是梁国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亡则皆亡。还请李大人转告大陇陛下,我大陈皇帝愿与大陇联合起来结合梁国一同对抗夏楚。” 李文魁装做思考的样子,过了一阵,道:“夏侯大人言之有理!请夏侯大人先回外馆休息,待我禀告陛下,再做定夺。” “如此,有劳李大人了。” “分内之事,夏侯大人不必如此。” 说完之后夏侯柄回了外馆,李文魁则向御书房而去,将夏侯柄之言一一禀告秦议,秦议听后对张如道:“丞相果有先见之明啊!如今陈帝有联合之意,可趁此时要回梓归五郡。” 张如点头:“陛下所言极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要之陈帝必给之。” “嗯!不错!” 商议之后秦议便令李文魁去请夏侯柄,听得秦议要见他夏侯柄心中稍安。陇帝见他这就说明他还是害怕梁国被灭祸及陇国的。 秦议在北襄宫接见夏侯柄,一入北襄夏侯柄便跪地请安:“外臣夏侯柄叩见大陇陛下万福圣安!” “起来罢!” “些陛下!” “来人,赐坐。” “是!”殿外一人答应一声,不一会便抬来椅子。 张如藏身殿后,陪秦议的有李文魁以及太监总管。落坐后秦议问夏侯柄:“陈帝叫你来是要与朕之大陇联合的?” 夏侯柄起身行礼,秦议示意他坐下说话,夏侯柄道:“陛下,不是联合而是自保。” “两者有何区别吗?” “陛下,联合亦指连盟,陈陇关系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若联合则两国今后便和平共处。而自保则是因强敌欲灭外臣等三国,三国为求自保而抛弃前嫌同仇敌忾对抗前敌。” 秦议一笑,这夏侯柄之言清楚不过。他话中的意思是说陇陈梁三国联合是被迫的,一旦强敌退去三国关系一如既往。 “照你怎么说这次陈帝叫你了联合是暂时的了?” “回陛下,可以怎么说。” 秦议笑了笑,道:“如此那还说什么和平共处?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夏侯柄也笑:“陛下您高瞻远瞩,想必自然知晓这其中原由。三国联合是无奈之举,因强敌所迫。一旦强敌退去陈陇关系必将一如既往,陛下有南下之意,而外臣大陈陛下也有吞并大陇之心,一旦强敌退去大陇与大陈必有一战。” 藏身殿后的张如听了夏侯柄此言轻轻点头暗叹夏侯柄目光长远。正如他之言,陇陈之间没有永远的和平,迟早都会交战,这个是必然的。 不过夏侯柄这个时候向秦议说明这一点那必定是认为秦议肯定会与陈国联合再结合梁国以三国之力量来对付夏楚。 秦议笑道:“依你之言联合只是一时了?” “正是!” “既如此依朕看就没有联合的必要了,反正迟早都有一战何不如皆夏楚之手来除掉你陈国呢?” 夏侯柄笑道:“陛下,陈亡陇亦亡。” “前者楚帝来信要朕与夏楚联手来攻打梁陈,功成之时陈地与他楚国对半而分,你说说朕是与夏楚联合好还是与你陈国联合好呢?” “陛下,楚帝此乃虚言,万不能信之。” “即便是虚言亦有允诺,而你陈国只凭三寸之舌就要使朕出兵援助,只怕这诚意有些不足呀!” 夏侯柄明白了,秦议这是要借这次机会要回梓归等郡呀!笑道:“陛下,临行之时我大陈皇帝为使三个联合抵抗夏楚愿意交还三郡。” “三郡?是不是少了?” 果然如此呀!秦议意在五郡。不过陈帝与群臣早已经商量过,这次与陇帝联合陇帝必定会借此机会来要回梓归五郡,陈帝叫夏侯柄先与三郡,若不成便将五郡一并给他。届时待夏国元气大伤之时在取回不迟,群臣皆以为然。 “那依陛下的意思是?” 秦议左手五指展开,笑道:“五郡一并归还。” “陛下,这……” “梓归五郡原本就是大陇所属,你国趁火打劫取了去,如今朕未多要你陈国一城只拿回了大陇城池,难道陈帝不许吗?” 夏侯柄面露难色,过了一阵,道:“好,外臣回去之后禀告我大陈陛下,届时自会派人来与陛下交接。” “嗯!如此甚好。三国联合实力不小,抵御夏国轻而易举。” “陛下圣明!” “好了,你速速回陈国将此事告知陈帝,尽快交还梓归五城。” “是!” 夏侯柄退出殿中,这时张如走了出来,向秦议行礼,秦议道:“先生,这夏侯柄如何?” 张如回道:“此人有辩才,目光敏锐,是个人才。” 秦议点头,他也觉得这个夏侯柄是个人才。说罢!秦议道:“估计陈帝早已经商议过用梓归五郡来换取联合,不然夏侯柄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陛下所言不错!” “依先生看届时派谁去收回梓归五郡?” 张如一看李文魁,笑道:“陛下,此事非李大人不可。” 秦议看向李文魁,道:“李卿,便由你去罢!” “臣遵旨!” 半月之后陈国有使来陇,言道陈帝答应了交还梓归五郡。不过须待秋收之后方可交还,秦议欣然同意。 五城之粮不少,陈帝自然是不会将这些粮食白白送给秦议的。 随即定下了交还时间,十一月二十日。 这件事情朝廷并没有张扬,现在五郡还没有回到秦议手中,况陈帝多变万一届时不给可就打了脸了。秦议的意思是待五郡收回之时在昭告天下为时不晚,张如与一众大臣从其意。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八章 新政之利非一日可现 十一月二十日,秦议派李文魁,云艺、祁英、王成四人以及一众人马过黑头城与陈国官员交接五郡。 五郡收回顺利,秦议听从张如之策命王成领兵三万镇守梓归,同时领梓归郡守。命祁英领兵一万镇守渠乌城同时领渠乌郡守。命云艺领兵一万镇守两定同时领两定郡守。 修琴、云中二郡各命郡守,只留守城士兵未留大军。 这两郡靠近黑头关,如今五郡皆是陇城无须重兵把守。倒是梓归、渠乌、两定三郡无险可依,尤其是梓归城与平城相距不过百里,须以重兵把守才行。 好在这三郡是三角之势,梓归在前两定、渠乌左右二立,一旦出事可迅速支援。 收回五郡之前宝拉楚曾上书,言要亲自提兵去重守梓归,秦议询问张如张如果断拒绝,并向宝拉楚说明了愿意。 梓归离平城太近若将大军至于此处陈帝必心生疑惑。陈符这个人多疑,有时候连一块睡觉的妃子都杀。而且现在陇帝处于示弱的阶段这个时候将实力示于他人于陇国不利,黑头关又是陇国南下的门户,只要黑头关在手进可攻退可守。 看了张如之回信宝拉楚便不再言镇守梓归之事。 收回五郡的次日朝廷昭告天下,百姓皆是欣喜。不过告示上只说两国因为外交陈国交还了梓归五郡,并没有将联合之事言明。 这使人人皆猜测。 “陈国怎么交还了五郡?” “告示上不上说了嘛!两国外交,应该是我们大陇和陈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依我看啊!就是陈国怕了。陈国看到我们大陇富了害怕陛下打他们干脆交还五郡,卖陛下一个人情。” “对,应该就是这样的。” …… 三日之后朝廷给五郡郡守下令五郡施行新政。 新政一径施行便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一部分人是坚决反对的,还是一部分人是保持中立的,支持的倒没有多少。 这一现象是正常的,与当初朝廷施行新政之时一样,因为他们不知道新政的好处。而新政短时间内又收不到效果,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会显现出来。 反对之人多是地主富商以及一小部分的官员,新政严重削弱了他们的利益,不反对才怪。新政得益者是老百姓,五郡百姓虽知道新政对他们是有利的,但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他们害怕朝廷不是这群地主富商的对手,到时候吃苦受罪的可就是他们这些老百姓了。 新政施行虽有难度但云艺王成祁英几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当他们看到新政的效果之后更是坚定不移的掩护新政。 一句话,道理走不通的路就用拳头打开。 一时五郡富商闻风丧胆,他们没想到朝廷施行新政的决心如此坚定,不惜将国家富商灭族,使人闻之心惊。 这些个富商还以为陇国是原来那个陇国,对富商地主恩宠有加,以至于这些富商地主胆大之极,对朝廷之令阳奉阴违。以各种理由推脱、更是欺压百姓等等! 如此种种是他们有朝廷做靠山,但现在行不通了,反抗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死路。 消息一出顷刻间五郡富商地主皆是软了下去,不软不行,朝廷是真杀不是假杀。谁敢反抗后脚朝廷兵马便会抄谁之家。 老百姓见朝廷将反抗之人斩杀心中燃起了希望,看样子朝廷是要知道施行新政呀!这下好了,终于可以不看地主富商的脸色了。 五郡之中亦有出逃之人,然人数不多,逃跑的这些人皆的亲近陈国之人。这些人逃到平城,平城郡守将这些人安置下来,问其原由,皆一一答之。 陇帝如此行为使平城郡守大为震惊,秦议这是要干什么?如此下去就不怕陇国大乱吗? 余是连给陈符上折,将秦议在五郡所作所为一一说明。陈帝符看后亦是震惊,与平城郡守一个想法,如此不怕陇国大乱吗? 随即一想,秦议如此不是对他大陈有利吗?此时,这些地主富商肯定恨死了秦议,必定会想法子逃到陈国。 新政乍一看使人惊讶,然而一般人是看不到新政的好处的。这也是陈帝大惊的原因,陈国治国思想与原来的陇国是一样的。 对富商地主很是宽厚,因为朝廷还有靠这些人来提供粮草银两。单靠每年的征粮是远远不够的,但这些地主富商滥用朝廷对他们的宽厚,有朝廷给他们做靠山便肆无忌惮的欺压老百姓,对朝廷也是欺瞒,如此下去朝廷能富才怪。 仅十日五郡便安定下来,虽有敢怒不敢言者但都是小问题。大方面对了这些小问题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陈国交还梓归五郡与陇国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楚子寒耳中,刚听到楚子寒还不相信,但经来报之人说了一番之后楚子寒终于是相信了。 同时心里极是疑惑,这个时候陈国怎么会交还五郡? “可知陈国为何要交还五郡?” “微臣不知,都据说是因为两国外交,依臣看当是陇陈两国私定盟约,意在对付夏国。” “何以见得?” “前者陛下与夏帝会盟,这次会盟使陈梁恐惧,以为夏帝要联合我大楚来攻打梁国,二国恐惧只恐以他两国之力不能抵抗便将陇国拉入其中,如此才以五郡为礼使之联合。” “有道理,但夏帝并无伐梁之意呀!” “陛下,无论夏帝伐或者不伐陇陈两国连盟对我大楚没有好处。陛下当立刻派人出使陇国,向陇帝问明情况,不要让陈国得逞。” “不错!依卿看应该派谁去出使陇国?” “陛下,微臣不才愿出使陇国向陇帝说明陈国之居心叵测使陇帝不要上了陈国之当。” 楚子寒满意得一点头:“爱卿之言甚得朕心,这件事非卿不能成。” “微臣定不辱使命!” “此去不可张扬,只可悄悄而去。” “明白!” 随即楚子寒备了礼物叫侯奈于明日带着礼物去一趟陇国。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九章 劝说秦议 侯奈领了楚子寒之命于次日一早带着一队人向陇国而去。 与此同时秦议因陈国交还五郡而大喜,前两日五郡将郡守各自将情况报了上来,秦议看后满意点头。新政施行比较难这个他是清楚的,如他刚刚登基之时,但新政的好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看到了,可谓施行新政之心坚定不移。 王成几人在折中详细的将新政施行的过程说了一遍,最让秦议惊讶的是他们只有了十余天便使城中安定。 梓归五郡在手给南下打开了门户,一旦有变则兵出黑头关直取平城。 …… 十二月十八日楚国使者侯奈一行来至陇国上京,秦议与大殿中召见了他。 “外臣侯奈参见大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侯奈跪地行礼,秦议唤他其实,侯奈谢恩!此时,侯奈虽未说明此来之意但张如依然知晓他此来所为何事。当是陈国归还梓归五郡使楚子寒心生疑惑,以为陇陈有联合之意,加之之前秦议向楚购粮他又不许,秦议有怒,故而,派使者前来问一问。 “侯奈,楚帝身体安好?” 秦议问道,侯奈心里微惊。陇帝这是心有怨气呀!他大楚陛下上位不久,正值青年,此刻陇帝问身体安好看似是好话实则是心有不满。 侯奈笑道:“回陛下,我大楚陛下、皇后皆安好。临行之时陛下叫外臣问陛下好。” “嗯!” 秦议轻嗯一声,他只问楚子寒而侯奈又扯出秦薇这是在提醒他陇楚有亲姻之好,笑了笑,秦议又道:“侯奈,楚帝派你入陇可是要卖朕粮草了?” 果不其然,秦议对购粮之事耿耿于怀呀! “回陛下,楚国之粮大多送入夏国,朝廷粮库之中确实并无多少存粮。而陛下所需粮草甚多,我大楚陛下一时拿不出来。” “原来如此呀!朕还以为你楚国已经忘记了当初翻车马匹之事了。” 一听秦议这话侯奈连道:“不敢忘,不敢忘。陛下对我大楚之恩我大楚陛下与朝朝以及大楚百姓皆铭记于心。” “记得就好,既然不是卖粮那楚帝派你入陇所为何事呀?” “回陛下,前者陛下听闻陈国归了大陇梓归五郡,特命外臣前来道贺。” 秦议一笑:“朕看道贺是假打探才是真罢!”说罢!看向群臣,群臣皆是笑而点头,侯奈没想到秦议已经看破,便道:“陛下不要误会,我大楚陛下确是派外臣来道贺,不过临行之时陛下特意嘱咐外臣要告诉陛下,陈国奸诈陛下不可不防啊!” “楚帝果真这样说?” “千真万确!” “楚帝有心了,朕又岂能不知陈国奸诈。此次陈国交还梓归五郡意在联合大陇来攻打夏国。” 侯奈一听果然是这样,连劝道:“陛下,您中了陈国的奸计呀!” “哦!”秦议装做惊讶的样子,问道:“朕中了陈国什么奸计?” 侯奈分析道:“陛下,夏帝有伐梁之心,夏梁之间必有一战。这个时候陈国来联合大陇可见去居心叵测呀!夏国攻打梁国陈国必要援助,届时陈国空虚陈帝这是怕陛下您趁他国空虚之时来攻故而将五郡归还陛下,一旦待陈国腾出手来必定要以十倍之兵拿回五郡,还请陛下明鉴。” “哦!照你的意思陈国归还五郡之是拖延之计了?” “正是拖延之计!陈帝用心险恶,先有五郡来拖延陛下,再拉陛下下水。届时陛下不仅有陈国为敌更有夏国为敌,这对答案陇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呀!” “嗯!”秦议轻轻一点头,又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啊!但是朕依然答应了陈帝,总不是将五郡在送给陈国呀!” “陛下,外臣有一计可保陛下不送五郡亦不伤夏陇之和气。” “哦!速速说来。” “是!” “陛下,此时五郡已在陛下手中,陛下可表面答应陈国待夏国向梁国用兵之时出兵援助。待夏国真正相梁国用兵之时陛下可找借口不发兵援助,如此依陈梁二国之力必定不是夏国的对手。必定会大败,届时陈国损失惨重已无力在与大陇交战,而陛下因为没有得罪夏国可安心向陈国用兵,那时我大楚陛下亦会出兵帮助大陇对攻打陈国。陛下,如此不是两全其美吗?” 秦议思考一阵,点头道:“嗯!不错。你说的有道理啊!但是突然夏国不是梁陈二国的对手朕岂不是进退两难了?” “陛下放心,一旦夏国向梁国用兵我大楚陛下定会出兵援助。我大楚与夏国联合要败梁陈易如反掌,我大楚陛下怕陛下中了陈国的奸计这才使外臣来提醒陛下,并对之前购粮之事向陛下道歉。望陛下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 “放心吧!朕亦知楚帝之难处。刚吃是戏言尔,莫要放在心上。楚帝有此心朕便很是感动。” “陛下圣明!” “你回去之后告诉楚帝,朕与陈国乃是世仇。梓归五郡即便陈国不归还朕亦是要提兵去取,并不会因为陈帝归还五郡而摒弃前嫌,你告诉楚帝大陇与大楚有亲姻之好,绝非三言两语便能破坏的。” 侯奈大喜,跪地连道:“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 “起来罢!” “谢陛下!” “今日枣子大收,你回去之时带上一些给楚帝尝尝,小妹原来就喜欢吃,这许多年未吃了估计也想吃。” “外臣谢陛下。” “好了,你回去歇着吧!” “是,外臣告退!” 侯奈天下之后秦议微笑的一看左右,道:“这楚子寒真当朕是傻子不成?” 张如上前一步,道:“陛下,楚帝此意是怕三国联合对夏楚不利,这侯奈之言更是对夏国称赞,以为夏国不会为梁国所败。而此人之意便是楚帝之意,可惜,楚帝这如意算盘打错了,夏帝之心岂是他能知道了。” 韩太也点头:“张如有先见之明,之前便已经料到,现在无论夏国伐不伐梁反正我大陇是得益了。” 群臣皆是大笑。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章 告知秦议真像 侯奈返回陇国之后将秦议之言一字不落的禀告楚子寒,楚子寒听后大喜,连道:“侯卿,秦议当真不怪朕不与他粮草吗?” 侯奈起身,楚子示意他坐下说话,坐下后侯奈一拱手,道:“陛下,陇帝不仅不怪陛下未给他粮草还说陛下的难处他能理解。这次微臣回来陇帝特意叫微臣待了陇国红枣叫陛下与皇后娘娘品尝。” 楚子寒甚喜,笑道:“好啊!好啊!” “陛下,陇国早有打算。陈国归还五郡是要三国联合来对付夏国,但陇国亦知此乃陈国之计,故而将计就计,先拿回梓归五郡。” 楚子寒点头:“秦议聪明的很呐!如此不动一兵一卒便拿回了梓归五郡。” “陛下,陇帝不与陈梁联合这才是最根本的。若是三个联合只怕夏帝难有胜算,虽说胡人有反叛之心但现在还没有。胡人骑兵皆控制在秦议手中,若与梁陈联合水路并进夏国危矣!大楚危矣!” “侯卿所言不错,只要三国不能联合朕便可在夏国攻打梁国之时与陇国联合攻打陈国。届时在联合夏国灭了陇国,如此岂不美哉!” “陛下圣明!” 说罢!楚子寒看向侯奈,笑道:“侯卿辛苦了,时候不早了侯卿早些回去休息,待过些时间朕必有封赏。” 侯奈跪地:“为陛下分忧实乃微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楚子寒一笑,也不答,只道:“去罢!去罢!” “是!” …… 陇国 一年一次的朝廷假期又开始了,今年三十比去年暖和不少。 三十一过便是启新六年,也是张如五年计划完成的一年。经过五年的改革,与秦议的励精图治陇国国力大幅度上涨,钱粮皆已备足,可谓万事俱备,只待时机。 而张如自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七年了,不觉之中他已改变许多。不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成熟了许多。 七年的时间他从梁国走到陇国,先寻秦议劝他举事在平草原后破朝廷。改革制度、发展经济、提高粮草产量,使陇国国力大涨。此刻回想起来感叹时间之快,不知不觉中七年已经过去了。 他有预感,时机很快就要到了。届时便是陇国真正崛起的时候,不鸣者罢!一鸣惊人。 书房之中张如写完最后一篇兵书仔细阅读一遍后轻轻合上。 这篇兵法主讲爱卒。 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意思是说:对待士卒象对待婴儿,士卒就可以同他共患难:对待士卒象对待自己的儿子,士卒就可以跟他同生共死。如果对士卒厚待却不能使用,溺爱却不能指挥,违法而不能惩治,那就如同骄惯了的子女,是不可以用来同敌作战的。只了解自己的部队可以打,而不了解敌人不可打,取胜的可能只有一半;只了解敌人可以打,而不了解自己的部队不可以打,取胜的可能也只有一半。知道敌人可以打,也知道自己的部队能打,但是不了解地形不利于作战,取胜的可能性仍然只有一半。 整理之后又开始抄写。 …… 正月十五日下朝之后张如去见了秦议。 御书房中,两人而坐,秦议叫内侍上了茶,秦议笑问张如:“先生,可有要事?” 张如摇头,说道:“臣有一事欺瞒了陛下,今日特来向陛下说明,请陛下治臣之罪。” 秦议疑惑的看着张如:“先生何出此言?” “陛下可还记得当初青龙山中陛下谈及四国吗?” “记得,不过这与欺瞒又有什么关系?” 张如笑了笑,道:“陛下,便是当时臣欺骗了陛下,臣没有明言。” “哦!先生请讲!” 秦议了解张如,张如对他对大陇是绝对没有二心的,既然他说那个时候有所欺瞒定是有难言之隐。 “陛下当初说到梁国,又提到徐温再提到徐平安。陛下问臣是否认识徐温,臣矢口否认,其实臣不仅认识徐温而且与他还很熟悉。” 张如之言使秦议大惊,他知道张如是自梁国逃命至陇国的:“先生难道是被徐温所害?” 张如摇头:“陛下,臣便是那对梁国公不敬投江自尽的徐平安。” 秦议震惊了,目视张如许久不能言。过了好一阵,才道:“先生莫不是开玩笑?” “陛下,臣怎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当日臣被逼无奈只得投江,江来为救臣亦被丢入江中,幸得上天垂怜臣等,臣二人被一渔夫所救,在渔夫家中缓了一日自知梁地已不是容身之处但一时又不知去往何处,恰在此时臣等二人遇一道人,那道人对臣二人言北地有大兴之相,余是臣等二人便跋山涉水来到陇国,遇到了陛下。” “如此说来先生是梁国将军徐温之子,但徐温乃梁国将军何人有如此胆子敢陷害先生?” 张如苦笑一声,道:“陷害臣之人正是臣之兄长,徐博。他与梁公主联合陷害于臣,臣百口莫辩被关于柴房之中……” 张如将那时发生的事告诉了秦议,秦议听后大为震惊,啪!的猛拍桌子怒道:“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为一女子竟花费心机欲要自家兄弟之命,实在可恨,可恨。” “唉!”张如轻叹一声:“当初臣未多想,只以为那下人是真要救臣,未想竟是徐温所布之局,可谓是煞费苦心呀!” “幸亏先生福大命大,不然朕安有今日?” “陛下过奖了,即便没有臣陛下亦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此天意所向。” “先生啊!没有你秦议或与你一般被自家兄弟所害,你就不要谦虚了。朕不会怪你,当初你不言是恐朕会以奸细之名将你下狱,其后朕刚刚登基国家不稳,不是时机,如今大陇国力大涨此时刚刚好,先生一心为国朕安能怨之?” 张如跪地:“臣谢陛下不罪之恩!”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一章 庞疾之计 说话之时秦议连紧扶起张如,又道:“未想先生竟有如此身世,好在先生命大未死江中,此乃天意。但不知先生为何要改姓张呢?” 张如回道:“陛下有所不知,臣之母姓张,自投落凤江被渔民所救臣便知徐平安这个名字不能在用便改母姓取名“如”,如者平安也!” 秦议一点头:“朕明白了,这件事先生不必放置心上。待大陇雄霸兵平了陈国届时自会向梁国用兵,到时候在与那梁公主与徐博算一算账,使天下之人皆知真像还先生一个清白之身。” “臣谢陛下隆恩!” “先生与朕名为君臣实为兄弟,若非先生朕已然被严信所害,先生不必如此。”说罢!秦议突然响起了什么,连问张如:“先生,商珏可知?” 张如点头:“回陛下,臣以告知了商珏。” “如此甚好,依朕看那姓高的女子绝非商珏可比。当初商珏自天南来寻先生,此事绝不是一般女子所敢,当时朕便知商珏是个好女子。而那姓高的女子即便是相信先生对梁公主不敬亦不亲往但连派个人来问一声都没有,由此可见此女并非是喜欢先生,怕被牵连其中,故而撇个干净。” “陛下,往事随风而去,行在当下。” “好一个行在当下,先生能这样想朕便放心了。” 张如将自己的身世一字不落的向秦议说明,之前他已经猜到秦议不会怪罪。但此后或许会有些芥蒂,但依张如观察秦议并没有心生芥蒂反而很是气愤,为他而气愤。 秦议说他与张如虽是君臣但情同手足,如今看来秦议此言绝不是慰心之言,而是真认为张如是他之手足。 说完之后张如也安心了,随后又聊了一阵张如便回了丞相府。 …… 夏国 夏帝尘站在御花园的荷塘边上,看着结冰的荷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夏尘身后站着一个身着甲胄,器宇不凡的一位将军。此将五十来岁,双目有神,此时正站在夏尘身后,微弯着腰。 “庞疾,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启用你吗?” 这位身穿甲胄的老者真是当初率四十万大军伐梁的将军庞疾。因中了徐温之计被大败,使夏国死伤无数,夏帝大怒欲站票庞疾,群臣皆劝夏帝这才作罢,但将庞疾打入牢中。 那个时候的夏帝怒火中烧,决心不再用庞疾,使之老死狱中。但之前王羽之言使夏帝想了好久,才决定启用庞疾。 “罪臣不知!” 夏帝微微一笑,道:“你当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那才叫怪事。当初你将朕与先帝的的心血付之东流,朕本想杀你但群臣皆为你求情。不过使朕不杀你还是王羽,他与朕言你庞疾是位大才,尤其是在水战方面,朕思考良久想起了你之战功便才决心不杀你,这次朕重新启用你也是王羽劝说朕。” 庞疾一听夏帝之言连跪地上,叩首道:“罪臣叩谢陛下,叩谢国师。” “起来罢!” “是!” “你知道朕这次复你之位所为何事吗?” 庞疾大概能猜到夏尘复他之位是要向梁国用兵,而梁国水军一直是夏尘所忌惮的,故而这次用他应是他指挥水军攻打梁国。 “陛下,可是因为梁国?” 夏尘回头一看庞疾,笑道:“不错,正是因为梁国。梁国水军战斗力极强,朕这次启用你便是要你领水军都督一职,操练水军攻打梁国,一雪前耻。” “罪臣定不辜负陛下与国师之厚嗯!” 夏尘启用庞疾不单单是因为庞疾擅长水战,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知耻而后勇。王羽对他说经历了前者之败庞疾必定会知耻而后勇,与梁交战会越发细心谨慎,一雪当年之耻。王羽的这番话使夏尘考虑许久,最终决定启用庞疾。 可以说庞疾能出来与王羽在夏尘跟前说的话分不开,没有王羽只怕庞疾这辈子也出不了,老死狱中。 “依你看何种时机才能进攻梁国?” 庞疾正等着夏尘这句话,这些年在狱中他也没闲着一直思考着如何渡过落凤江。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安然渡过落凤江,杀梁军一个出其不意。 夏尘说罢!庞疾连道:“陛下,罪臣以为现在便是伐梁的最好时机。” “现在?”夏尘转过身看着庞疾一脸的疑惑,庞疾知道夏尘不解解释道:“陛下,此时落凤江结冰,梁军定不会以为陛下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来攻,而梁军自然松懈。罪臣此计便是佯渡江,偷济阴。” “哦!你且细说于朕听。” “是!” “陛下,可命人在河川假装渡江,梁军见此定会认为陛下要渡江来攻。梁军定会警惕起来,防御我军,这时可派大军悄悄攻打济阴。梁国以为我军要从河川渡江济阴防御自然不足,待我大军兵临城下届时即便梁军发现也为时已晚。只要拿下济阴便可自济阴过江奇袭上阜,待梁军发现我军只是假装自河川渡江,其目的是偷袭济阴自济阴过江。然而那时为时已晚,济阴上阜已在我军手中,我军只需在梁军包围上阜之时从济阴、河川梁条水路过江支援,无论那一路过江则必保上阜不失。” “嗯!”夏尘思考一阵,轻嗯一声,庞疾又道:“陛下,罪臣此计只两个字。” “那两个字?” “一个是快字,一个是奇字。快便是要行动迅捷,不然不仅保不住上阜更会使攻取上阜的奇兵深陷包围之中,两路援军若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奇取上阜之军必定全军覆没。奇字便是要悄悄而行,不能使梁军发现我军动向,不然此计不能成。” “你有多少把握?” 庞疾一愣,随即明白夏帝之意:“陛下,若两路援军中能有一路按时支援罪臣定保上阜无忧。” “好,朕便与你三万人马于五日之后偷袭济阴。记住,若此次不能胜朕必斩你。” “请陛下放心,若罪臣不能胜亦再无颜见陛下。”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二章 偷袭济阴 定计之后夏尘叫来王羽,夏尘对王羽虽不如前但还是很尊敬这位老者的。 御书房中夏尘静静的看着王羽,此时王羽身着八卦飞鹤衣,坐于一张桌子之前桌子上铺着九宫八卦的图案。图案上摆着三枚铜钱,一块龟甲,在八卦图案的离位放置着一个三足两耳的小铜鼎,刻画着云雷之纹。铜鼎上搭着三根筷子,这三根筷子一根靠着一根,呈三角之势。 “陛下,臣已准备好了。”忽然王羽说了一声,夏尘点头,说道:“国师,开始罢!” “是!” 说罢!王羽将三枚铜钱放入龟甲之中,拿起龟甲晃动起来。 一会,将铜钱自龟甲之中撒出,落于九宫八卦图上。 铜钱一落王羽与夏尘皆看着铜钱,夏尘不语,王羽看了一阵,随即笑道:“陛下,此乃上上之卦,此次伐梁必能大胜。” 夏尘闻言大喜过望,连问王羽:“国师,可给朕讲一讲卦象。” “臣遵旨!” 王羽给夏尘解释道:“陛下,此卦名为火雷噬嗑,为噬嗑卦。此卦主刚柔相济,??象云:运拙如同身受饥,幸得送饭又送食,适口充腹心欢喜,忧愁从此渐消移。” 夏尘不懂九宫八卦,听了王羽这话更加疑惑:“国师,说明白些。” “陛下,这个卦是异卦下震上离相叠。离为阴卦;震为阳卦。阴阳相交,咬碎硬物,喻宽严结合,刚柔相济。处于不利的时候,应保持头脑冷静,明察形势,寻求机遇,不为眼前小利所诱。认真听取忠告,秉公办事,若遇危急可用强硬之势而出,必能化险为夷。” 夏尘一点头,道:“朕明白了,此卦虽有不利之处但只需依卦象而行便化险为夷,进而取得所需。国师,朕之理解可对?” 王羽拱手道:“陛下之理解便是此卦之意。” 夏尘大喜:“好,如此五日之后偷袭济阴必能大获全胜。” “陛下,五日之后依卦象来看应是有水。” 夏尘眉头一皱,道:“国师说来听听。” “陛下请看,铜钱落在兑位。” “这与水有何关系?” “陛下不知,兑为水、为泽、为雨。铜钱落在此位则表示五日之后落凤江会有雨水。” “哦!”夏尘刚才欣喜的容颜因为一听落凤江有雨而变了,他要偷袭梁国若是下雨自然是对大军有影的。 王羽似乎知道夏尘担心什么,说道:“陛下,落凤江下雨虽对我军不利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落凤江落雨温度必定下降,如此对我军有影响然而对梁国也是有影响的。温度下降梁国又觉这个时候陛下不会派兵来攻定会松于防备,这样对于庞疾将军偷袭济阴也有些好处。” 夏尘一点头,王羽之言虽是有理,但他之军是急行军,天气太冷只怕没到济阴众将士之手脚已被冻僵了,这还如何打仗呢! 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他急需一场胜利来提高士气,打击梁国嚣张气焰,使之恐惧。世人皆知梁国水军天下无敌,他便要打破,使世人看一看,梁国水军在他大夏眼中不值一提,如纸糊的老虎那样不堪一击。 “来人。” 夏尘叫了一声,进了一太监,太监跪地:“陛下!” “你速去告诉庞疾,先生天气寒冷,叫他让士兵多穿点衣服。” “是!” 太监去后,王羽又道:“陛下,落凤江很长,依卦象来看是有雨,但不一定就会降在济阴附近。” “话虽如此但不得不防啊!此次奇取济阴、上阜只能胜不能败。自当年以来朕屡次出兵攻打梁国虽有胜仗但是不是太理想,这十余年来梁国可谓狂妄至极。” “陛下放心,这次庞疾将军出兵定会大胜,扬我大夏国威。” …… 正月二十五日,落凤江两岸下起了细雨,温度也下降了不少江风吹过冻的人瑟瑟发抖。 今日是王羽卜卦后的第四天,距离庞疾偷袭济阴仅剩一天。 天空云雾缭绕,没有要放晴的意思。由此可见王羽是有真本事的,虽差了一天但明日看样子是晴不了的。 这几日夏尘也一直关注着落凤江的天气,得知落凤江下起了细雨夏尘有些担心,同时对王羽的占卜之术有些惊叹! 夏国庞疾军营 这几日庞疾训练士兵,这三万人马皆是由庞疾推选出来的,这些人中大部分是他之前的部下。这些士兵对庞疾也是敬佩的很,他虽在狱中度过了十余年但士兵一直没有忘记他,如今他被重新启用,士兵皆欢呼。一时,士气高涨,战意大盛。 大帐之中庞疾正研究着济阴地形,忽然士兵来报:“报!” “报告将军,济阴附近下起了小雨。” “哦!”庞疾惊讶,又道:“可有放晴之像?” 士兵摇头:“回将军,天空一片灰蒙没有要放晴之迹。” “好了,本将军知道了,你下去罢!” “是!” 庞疾起身忽想起陛下前几日叫他让士兵多穿几件衣服,如此看来只怕陛下已命国师占卜过卦了,已经知道这两天有雨故叫士兵多穿一些。但庞疾以为没有必要,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就是要让士兵知道,这次去若不死战必定不能活着回来。 次日卯时,庞疾命士兵造饭,一刻钟后拔营而去。今日雨是停了,不过落凤江两岸起了大雾。巡查士兵来报,听后庞疾大喜,暗道:天助我也! 他最担心行军途中被梁军发现,如今大雾一起这一点自然不用担心。 “命令众将士加速前进。” “是!” 庞疾命士兵加速而行,其目的应是要在大雾消退之前偷袭济阴。如此不仅能出其不意,更会让梁国不知他之虚实,如此拿下济阴轻而易举。 然后再穿上梁军的军服乘着梁国战船过江直取上阜。只有石、郭二位将军能按时渡过落凤江则上阜将稳如泰山。 如若不然定会被梁国围困至死,他领的这三万人马将全军覆没。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亦不是夏尘所希望的结果。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三章 引蛇出洞 庞疾领着三万人马急行八个时辰,于亥时达到济阴城外。恰好今日一片漆黑,雾亦没有散尽。 此时庞疾与三万人马伏与城外土丘之下,距城千米。从此地向城上看去只能看到模糊的火光,其余皆不能见。未知城上虚实庞疾不敢贸然攻城,命两士兵匍匐前进去打探。同时分兵两千于手下将军关春,使之自后绕只南城,命其在南城之位设伏,一旦梁军出城报信便将其拿下。 关春领命而去。 天黑雾也没有散尽,这对庞疾来说是有利的。 济阴城中的梁军根本看不到城下动静,只有靠近城门之时才能发现。这是因为火光的原因,平时如遇天黑但没有雾的情况下是可以发现二三十丈内的动静。但今日不同,天上无有星辰,又有大雾,除非庞疾大军悄悄至城下亦或者闹出大的动静使梁军警戒。 不过此时的温度很低,又是夜间,庞疾不少士兵被冻的瑟瑟发抖。 之前因为急行而不觉冷,此刻安静下来刺骨的寒意瞬间来袭。 不一会,打探的两个士兵回来。庞疾连问他们:“济阴城上有多少守军?” 一人道:“回将军,不多,大概有五百多人。” 庞疾眉头一皱,有些不可置信:“五百多人?莫不是你们看错了?” 另一人道:“将军,没有看错。标下二人一直到城下,数了下大概有五百多守军。” 庞疾点头,身边一将军说道:“将军,估计是梁军怕冷又以为如此天气我军不好来攻,而济阴又离我大夏国土较远所以回帐避寒去了。只前打探济阴大概有两万守军,此时城上的应是巡查士兵。” 庞疾一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可济阴是梁国要地。而且又是梁国大将黄翎镇守,今日天气虽冷但确是奇袭的大好时机,黄翎断不会认为天气冷而放松警惕。想及此处庞疾眉头一皱,仔细思考起来,忽而一笑,道:“好一个黄翎,差点中了他之诱我之计。” 诸将不解,问道:“将军,您可是发现了什么?” 庞疾笑道:“诸位将军,黄翎是梁国大将,其人深得梁帝信任故而梁帝将济阴重地交与他镇守。诸位将军试想一下,济阴如此重要之地黄翎即便是一庸才断然也不敢如此懈怠城防。” “嗯!将军言之有理!” “不错,不错!” “将军,您是否已经看出了黄翎之计?” “不错!黄翎此人深谙兵道。这两日的天气最适合偷袭,故本将断定黄翎故意留五百士兵守城是为迷惑我军侦查士兵。我军必定来偷袭济阴,如此便中其诱我之计。” “明白了,如此说来城上士兵是为麻痹我军,其实城中早已伏下了大军只要我军一攻城,城内伏兵就会杀出来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没错!” 众将皆叹:“好一个黄翎,差点中了他之计呀!” “哎!无妨,庞将军既然已经识破了此计必要破敌之策。” 众将看向庞疾,庞疾一笑,道:“破敌之策自然是有的,既知他计便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 “庞将军,您下令吧!末将等依策而行。” “好!” 说罢!庞疾一看众将,道:“听令!” 众将齐声而道:“在!” 声音不大但气势很大。 “华将军,你领一万人偷袭济阴,假装中计。届时黄翎定会以为我军中计,进而杀出城来意图消灭我军。这个时候华将军你令士兵撤退,不管其他只管跑。天黑雾大,黄翎必定不敢远追。本将伏于一边,待你引他出城本将便会下令攻城,城中守军不多,顷刻之间便可拿下。” 众将皆点头,以为庞疾此计可行。 “庞将军放心,末将定将黄翎引去城去使庞将军能拿下济阴。” “如此甚好。不过你须待黄翎引军退回之时引兵杀他而来,届时黄翎一看济阴已被我军拿下心惊之下必定无心恋战,你可引军杀入梁军之中。梁军无心恋战,必会向南而去,意图过江告知梁帝。而关将军已埋伏在南城,我三路冲杀之下黄翎必死无疑。” 众将皆喜,道:“庞将军此计甚妙。” 这时,庞疾对一士兵道:“你去告知关将军,叫他埋伏不出。待本将军与华将军赶他过来叫他杀出,截断黄翎去路。” “是!” 士兵领命而去。 定下引蛇出洞之计,庞疾便引一队人马埋伏城左。此处距城五六十丈,黄翎就是打火把出城亦不能看到。庞疾埋伏好后华充一声令下,一万士兵悄悄潜至城下。 只听得嗖!嗖!嗖!的一阵声音,城上几十个士兵被夏军弓箭射中,有的倒在城上,有的因为太靠近城墙直接跌落城下。 城上守军一看有敌来袭,随即放声大喊:“敌袭,敌袭……” 城上几百士兵立刻御敌,但奈何敌军人数众多,云梯已架至城上。有士兵掀翻了一云梯,但又一个个架了上来。 眼看着夏军要拿下济阴之时忽然济阴城上火光大盛,鼓声阵阵!咯吱吱!的一声城门大开,接着喊杀之声自城中传出。 一将率先骑冲出城来,横刀立马站立城下大喝一声:“夏国鼠辈,中我计矣!” 此将不是别人,正是济阴郡守黄翎。 黄翎一声使夏军大乱,城上守军趁此时机掀翻云梯,搭弓上箭射死许多夏兵。华充见中梁军之计,大惊失色,连声大喊:“快撤,快撤……” 兵败如山倒,随着华充一声令下夏军溃不成军,随着华充逃去。黄翎见此,一声轻笑:“众将士,诛杀夏国鼠辈。” “诛杀夏国鼠辈,诛杀夏国鼠辈……” 大军奇喊,声势浩大。 “杀!” 黄翎一声令下,把马一拍舞着大刀向夏军杀去。身后士兵更是势猛如虎,个个向夏军扑杀而去。 华充引着人马一路狂奔,不敢停留。但还是有落单的士兵被夏军砍杀,不过不多,被夏军射死,砍死者不足二百。 追杀一阵,黄翎勒马,道:“回城!”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四章 黄翎中计 黄翎勒马,身边诸将也勒住马,一将问道:“大人,贼兵溃不成军正是灭其大好时机为何要回城?” 看着渐渐远去的夏兵,黄翎若有所思道:“已出城数里,况有大雾。贸然追之只恐中了贼军埋伏,还是要以济阴城为重。” 此将叹息一声,不再言语。又一将道:“大人之言有理,我等当以济阴城为重,现贼军已退不可贸追。” 其余将军亦是点头,这时黄翎喊道:“后部改前锋,退回济阴。” “是!” “大人有令,后部改前锋退回济阴城。” 说罢!黄翎折马与一众将军、官员行至军前,策马返回济阴城。至城下借着火把之光左右一视,见地上夏兵尸体不少随即一笑,抬头对城上喊道:“速开城门。” 城上不答,黄翎又喊:“混账东西,还不打开城门。” 一声之后城门没有打开,倒是城上火光大盛,黄翎与众人大惊。因火光刺眼,用手遮住眼睛,待稍缓之时放下遮眼之手,目视城上,这一看黄翎震惊无比。 只见城上旗帜皆已被换下,城上旗帜清一色写着“夏”字。黄翎与众人大惊失色,看着城上还未说话便听得城上一人大笑道:“黄翎,认得老夫吗?” 黄翎皱眉看去,许久,不确定的问道:“你莫非是庞疾?”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小辈竟认得老夫,实在另老夫意外啊!” 黄翎大惊,他不认识庞疾,但见过庞疾画像。画像中的庞疾比较年轻,但不变的是他的脸,黄翎不会忘记这一张杀了他梁国无数将士的脸。 黄翎不可置信,庞疾当然被大将军打得大败,被夏尘打入狱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庞疾似乎是知道黄翎疑惑,笑道:“我大夏陛下圣明,不罪老夫兵败之事。特命老夫领兵来伐你,你若识向即可下马受降,不然老夫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呸!老匹夫,我黄翎乃大梁朝臣,岂能降你这个老匹夫。我梁人恨不能食你之肉,饮你之血。你若有种就下来与我一战,若是无种便就滚回去。” “哈哈哈!”庞疾大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辈,若是之凭口舌你梁国天下无敌。可军国大事又岂是你这个小儿可知,你所谓的麻痹之计在老夫看来就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黄翎被庞疾这话气的咬牙切齿,怒视庞疾,对诸将道:“攻城!” “是!” 一声令下,梁军准备攻打济阴。见此,庞疾一笑,对左右道:“放箭!” 话音一落城上箭如雨下,逼退黄翎大军。黄翎气急,欲强攻济阴。便在此时,一士兵慌忙来报:“大人,不好了。后面夏兵杀过来了。” 闻言,黄翎与一众将军皆是大惊失色,一将劝道:“大人,今夏贼两面夹击此处不可久留,可向南而去渡江去上阜告知陛下,使陛下派大军来取济阴。” 黄翎虽气但亦知不撤只得全军覆没,随即说道:“钟将军,你领本部人马阻拦夏贼,其余人随我来。” “是!” “是!” 说罢!黄翎领着人马便向南而去,与此同时身后马蹄阵阵喊杀之声不绝于耳。闻声黄翎又是一惊,回头一看之见身后不远处尽是火光,城中庞疾亦是打开了城门,自城中杀将出来。 见此黄翎不敢迟疑,拍马直向江边而去。 与此同时华充杀向黄翎被钟爽拦住,华充见路被梁将拦住,喝道:“尔是何人?” “钟爽是也!” 华充一声冷笑:“速速下马受降否则叫你无葬身之地。” 钟爽看着华充,心里颇为忐忑,不答,对士兵大喊一声:“众将士,杀!” 一声令下,所部皆杀向华充。华充亦下令,两方杀将一起。钟爽趁此机会折马欲逃,被华充看到,见钟爽要逃提起长枪拍马杀去。 钟爽策马而逃华充紧追不舍,喊道:“梁国鼠辈,就如此本事吗?” 钟爽只顾逃跑,华充“驾!”的一声但仍距钟爽一些距离。见追不上钟爽,华充取下弓箭,搭弓上箭,只听得嗖!的一声前方钟爽应声而倒,这一箭射在了钟爽左肩,猝不及防跌下马来,虽未取钟爽之命但剧烈的疼痛使他紧咬牙齿。 正要起身突然一杆长枪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跑呀!” 钟爽别过头去,华充笑了一声,这时身后大军也追了上来。庞疾见华充已擒住一梁将,顿时大喜,笑道:“华将军,此将姓甚名谁?” “回庞将军,此人姓钟名爽,是黄翎手下一军官。” 庞疾一点头,道:“好,将此人押回济阴,你随本将去擒拿黄翎。” “是!” 四个士兵将钟爽押回了济阴城,与梁降兵关在一起。随后庞疾与华充引着大军直向江边追求。 黄翎命钟爽断后已知钟爽已经回不来了,便命士兵快速前进,待至江边与江边与水军汇合庞疾便只能退去。 想及此处心中稍安,他本以为自己麻痹夏军,夏军定会来攻打济阴。因为济阴对夏国来说非常重要,这一点夏帝也是知道的。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来偷袭济阴的竟是当初那个使他梁国将军皆惧怕的庞疾。更没想到自己计被人家识破,还给他来了一个将计就计,致使他丢了济阴。 “哎!” 黄翎叹息一声,越想越气,待过了江禀明陛下定要夺回济阴。 正想着如何夺回济阴,忽然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前蹄立了起来。黄翎猝不及防差点跌下马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边树林之中传来嗖嗖嗖!的声音。 这个声音黄翎熟悉不过,是飞箭的声音。随即大惊失色,一步跳下马来躲避飞箭。随他之士兵躲避不及,被飞箭射中者不少,纷纷跌落马下。 天色太黑,黄翎看不见飞箭具体是自哪里来的,大概推断是从左右林中射出的。此时,黄翎心如死灰,他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庞疾的埋伏。 果不其然,林中传来一个声音使他彻底绝望道:“黄翎,我家将军已命我等侯多时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五章 屠杀梁军 黄翎不答,咬牙切齿仰天大喊一声:“庞疾老贼!” 此时此刻,黄翎终于明白之前朝廷为何惧怕庞疾了。此人心思缜密,老谋深算是一劲敌呀!庞疾不死,他梁国要胜夏国很难、很难。 却说关春已经在南城伏击出城求援之兵,忽见一士兵而来。原来是庞疾临时改变了计划,又将计划与关春说了一便关春恍然大悟,怪不得梁军只留几百士兵守城,原来是在诱他们上钩。随即引着本部人马悄悄退开,在去落凤江的路上设下埋伏,果不其然黄翎果然是来了。 黄翎喝骂庞疾,关春听得清楚但没有生气,而是大声笑道:“尔一个小辈能败在庞老将军手中不丢人。你若识相立刻投降,本将军保你性命无虞。” “呸!夏贼,要杀便杀,无须多言。我大梁之有战死沙场之兵,绝无投降之将。” 便就在黄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关春引着人马将黄翎大军围住,又在林中留了数十人制造动静,造成假像,使黄翎以为林中伏兵没有尽出。 关春所领人马不多,若黄翎一声令下他必不能抵挡。故借天色黑暗,又有雾气在林中制造大军动静,使黄翎不敢有什么动作,以此来拖延时间等待庞疾引大军前来。 可见关春并非是一莽夫,关键时刻还是懂得用脑子的。知道借助天时地利来给敌人制造假像,为将者当是如此。 黄翎果然中计,围他大军之兵不多,但林中传来的动静使他不敢妄动。这夏将敢用这些士兵来围他林中必定有伏兵,只要他一动无数飞箭便会齐齐射向他。 “黄郡守好骨气,只是可惜呀!” “哼!” 黄翎冷哼一声,关春又道:“黄郡守,还是降了罢!你梁国绝非我夏国之敌手。今我大夏陛下启用庞将军,你梁国水军虽强但庞将军水战亦是不弱。” “哈哈哈!”黄翎大笑,笑罢!讽刺道:“大言不惭,大言不惭。若你夏国水战不弱又何须劝降于我?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可笑,可笑,真可笑。” 一听黄翎之言关春微怒:“黄翎,切莫给脸不要。本将见你有几分本事,不想使你命丧于此,莫不要太把你梁国水军当回事。” 黄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关春是因为听了庞疾所派士兵之言觉得黄翎是个人才。若能使之投降大夏不仅能使大夏多一人才,更会让梁国朝廷愤怒。 但是关春忽略了一个问题,夏梁势同水火。而黄翎恨不得食庞疾之肉,饮庞疾之血,怎么可能会投降夏国呢!而且黄翎妻女皆在都城,若他降妻女必不能活。 黄翎不说话,关春也不再劝。过了一阵远处传来马蹄声,闻声黄翎一惊,关春则是大喜。 庞疾领着大军马不停蹄追赶黄翎,行至关春埋伏处勒马:“吁!”胯下战马应声止步。这时庞疾看向关春,又一看一众被包围的梁军随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大军赶到,黄翎与一众梁国皆是心如死灰。他们知道夏军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也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林中与路之左右火光冲天,庞疾一步跳下马,与此同时关春向他这边走来。 “庞老将军,末将不负所望将黄翎给擒住了。” 庞疾笑着点头,道:“好,好。关将军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这黄翎深得梁帝信任,这次擒住了梁国朝廷必定大惊。” “此战能成皆庞老将军之功,若不是老将军计谋无双识破了黄翎之计,只怕我等有命来无命回呀!末将怎敢据功?” “哎!关将军过谦了。此战之成皆赖众位将军以及众士兵。本将定会一一报知陛下,届时论功行赏。” 说罢!众将齐道:“末将等多谢庞将军。” 庞疾一点头,面带微笑走到黄翎跟前,面对这一位杀人如麻的老将庞疾黄翎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黄翎,没想到罢!”庞疾笑道 黄翎别过头去,不理庞疾,庞疾又笑道:“告诉你罢!老夫意不再济阴,而是上阜。今日天赐良机使老夫拿下济阴,你梁兵无一人逃走,老夫打算换上你梁兵的衣服去偷袭渡口,然后乘船过江,取上阜。你看老夫此计如何?” 闻言,黄翎极是震惊,侧头怒视庞疾,一阵后,怒道:“庞疾老贼,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庞疾大笑:“老夫已经死过许多回了,倒是你这小辈得想想怎么个死法。” 说完!黄翎还没有回答,一旁的关春说道:“老将军,事不宜迟当速取渡口。” “嗯!关将军说的不错!” “这些梁军怎么办?” 庞疾冷笑一声:“杀!” “一个不留?” “将黄翎押回济阴城,其余皆杀。本将倒要看看梁国究竟有多少男丁,今日之后凡下梁国一城皆要屠杀梁兵。要让梁兵听到本将之名便开城投降。” “是!” 黄翎震惊,破口大骂:“庞疾老贼,尔不得好死。我大梁将士便是化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老贼。” 庞疾不予理会,一众夏兵拔出宝剑砍向被围的梁军。梁军反抗者皆被射杀,这一万多人除黄翎之外皆被砍死,一时血液染红了这条路,林中弥漫着血腥味,使人闻之便恶心。但庞疾喜欢这个味道,这个味道使他兴奋,他已经好久没有品尝这个味道了。 被带走的黄翎一直大骂,渐渐的也听不见声音了。 “来人!” “在!” 将梁兵的衣服扒下来!” “是!” 一阵后关春来报:“老将军,梁兵衣服皆以扒下。” “命我军将士将梁兵的衣服套在身上,袭击渡口。” “是!” 大军套上梁军的衣服后庞疾一声令下大军便向渡口而去,只留三千人马镇守济阴城。 此刻城中梁军皆被关押,老百姓更是夺在家中不敢出来,三千守军是足够的,况且待天亮之时支援庞疾的军队便会皆管济阴。庞疾所要做的就是拿下渡口,过江取上阜城。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六章 过江 庞疾大军一部分换上梁军军服,偷偷行至渡口,诈称黄翎巡查士兵。渡口士兵不疑有他,撤掉路障。也就在梁兵撤掉路障之时身穿梁兵衣服的夏国士兵突然拔出腰间配剑将梁兵砍翻在地。 见此其余梁兵大惊失色,知是敌袭。连布阵防御,这时无数飞箭划过黑夜齐齐射向渡口梁兵,梁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飞箭射死无数。 渡口守将见大势已去,悄悄行至一小船上,准乘船逃去。 正要上船之时忽听来袭之军中一人大喊:“黄翎已降我大夏,你等不要抵抗了,降之才有活路。” 喊话之人正是庞疾,他征战沙场多年深知士兵之心,此时喝之梁兵必降。果不其然,一声之后渡口梁兵皆放下了手中兵器。 渡口守将心里震惊,立刻上船意欲过江。但刚刚划动船桨便被岸上一夏国士兵发现,大喊:“有人乘船而逃。” 庞疾一行顺着士兵所指看去果然看到一人划着船要逃。庞疾冷笑一声,似乎并没有将此人放置心上,轻道一声:“拿弓箭来!” “是!” 一士兵递给庞疾一弓箭,庞疾也不说话搭弓上箭。弓箭被他差点拉至圆满,由此可见庞疾气力之大。 世人皆知庞疾打仗厉害,熟不知庞疾箭法也厉害的紧,可谓百步穿杨。曾经夏国先帝命一众将军比试武艺,这箭术便是其中之一。 庞疾隔着百步一箭射中了一枚铜钱眼。夏帝大喜,连赞庞疾恰在这个时候天空一鸟飞过,夏帝对庞疾道:卿若能中飞鸟,朕必重重有赐。 庞疾谢恩!随即一箭射出,夏帝与群臣皆视,忽听得一声惨叫那天空中的飞鸟落了下来。 夏帝大喜,厚赏庞疾。庞疾箭法可谓百发百中,但不常用弓箭故而人多有不知。 此时庞疾拉满了弓,只听得嗖!的一声飞箭向乘船而逃的渡口守将而去。那守将察觉到异样,回头一看目光瞪的老大。 庞疾射出的那一箭不偏不倚正中他之眉心,整个箭簇没入眉心。 见庞疾一箭射死那人,众将皆是大喜,同时对庞疾之箭法暗暗称奇。 随后命士兵将梁国降兵押回济阴,庞疾自己与一众将军领着士兵上了梁国战船。让身套梁国士兵衣服之士兵站在船上,其余士兵皆伏于船中。 天色渐亮,庞疾所乘之船也到达对岸。对岸渡口见是自己人,便未起疑心,待所有船只靠岸后庞疾一声令下船中箭如雨下,射死岸上士兵无数。 接着下令叫士兵冲上了岸,与梁兵厮杀一起。 此时天蒙蒙亮,渡口周围没有出江的鱼船,因此庞疾大军将岸上梁兵消灭殆尽,并且无人发现。 消灭梁兵之后庞疾一面留人打扫渡口,并叫留下士兵打扮成梁兵之样。一则接应来援之军;二则不使来往之人怀疑,自己则领大军藏于岸边芦苇之中。 上阜城离此三十里,庞疾大军想要不声不响的取下上阜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他孤军深入,若援军不能及时达到必定会被梁兵围困至死。思来想去庞疾命士兵藏于芦苇之中。 岸边芦苇又高又深,距离渡口也有一段距离,莫说两三万人马就是五六万人马藏于其中也难已发现。 天大亮,落凤江上出现了一片白雾。而今日的天气也不是太好,虽未落雨但也没有放晴,江风吹过冻的夏军瑟瑟发抖。他们只能忍着,庞疾没有下令他们不敢动。 奇怪的是今日渡口竟然没有来人,连出江打渔的渔民都没有。见此庞疾心里稍安,他最担心的便是今日,倘若上阜城中派人来巡查,他虽能将其拿下但只恐有逃跑之人将消息泄露出去。如此他取上阜便要无功而返了,一旦消息传出去其他几郡定会快速向上阜支援,那时他只能折回济阴。万一梁兵直接出兵攻打渡口他与大军必将死在此地。 好在今日没有巡查士兵来渡口,一直的酉时也只来了几个渔民,他们这些渔民从不与官兵说话,只是出江打渔。更害怕官兵叫他们过去问东问西。 与此同时石郭二将也拔营行动了。 石纯乃大夏国左将军,其人战功赫赫,打仗身先士卒深得士兵爱戴。石纯是第一路支援庞疾人马,所部二万人马依庞疾所行之路而过。 就是说石纯要支援庞疾是要自济阴渡口过江的。 而郭显则自河川下游渡江支援庞疾。 郭显拜右将军,打仗也很厉害。尤其是打水仗,比石纯要厉害的多。郭显领两万人马自河川下游渡江,他这边要比石纯那边难得多。他这边没有渡口,百里荒芜,但对面有梁国守军,要向自这里过江不容易。 两路大军同时拔营,之前庞疾声东击西之计也开始奏效了。梁国果真以为夏国要自河川渡江,立刻增援了不少人马来防御。殊不知夏国老将庞疾已取下了济阴,并且渡过了落凤江,已达到对岸渡口了。 济阴郡原来就是夏国的,当初被梁国拿了去群臣劝夏帝不要着急取回来。可用此郡牵制梁国,果不其然如今就派上用场了。 若夏帝想取济阴那是轻而易举的时。 天色渐暗,躲在芦苇中的夏军早已冻的僵硬。 这时庞疾叫来一士兵,使其去打探一翻。士兵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这士兵回来,将打探的情况一一告知庞疾,庞疾大喜,随命士兵开始活动,准备向上阜进发。 那士兵告诉庞疾,去往上阜的路上无有人口。余是庞疾大喜,命士兵活动吃些所带口粮。 又半个时辰,天终于是黑了。 这时庞疾对士兵道:“众位将士,此战凶多吉少。而我军所带口粮只够今日,今日若不能拿下上阜我们即便不被梁国困死也将饿死。只有拿下上阜方可活命,并且那上阜城中美女如云,更有山珍海味,众将士当拼死攻城。” 听了庞疾这话许多士兵流着口水,吸引他们的不仅又山珍海味,还是美女呀!梁国美女可是九州有名。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七章 攻打上阜 “杀!杀!杀!” 庞疾说罢!众士兵齐声喊杀,声势震天。 此时的夏军可谓饥寒交迫,他们迫不及待的想攻破上阜。只要攻破上阜有吃有喝有女人。戌时庞疾一声令下大军向上阜而去。 上阜郡建城八百年,面向落凤江距江三十里。此城不大,但易守难攻,城墙高而厚,尤其是上阜郡左右的灵郡与武郡,此二郡与上阜互成依角,一旦一郡遇敌其余两郡第一时间便能知晓,近而出兵援助。 这也是庞疾选择在晚上攻打上阜的原因之一。 庞疾打算用黄翎诈开城门,若诈之不开便围攻上阜,天亮之前必须要拿下。若拿不下,一旦待梁国援军赶到他们必死无疑。 庞疾自领大军再后,华充引着本部人马皆穿梁兵军服,大着黄翎军旗。华充人马至城下城上一人便大喊:“来者何人?” 华充道:“本将乃黄郡守下校尉,奉黄郡守之命押夏国奸细入京。” 说罢!华充一招手两士兵押着五花大绑之人行至城下。士兵一把推倒这被五花大绑之人,此人颤颤巍巍。这时华充又道:“此人便是夏国奸细,昨日黄郡守出城巡查见此人鬼鬼祟祟便命我等拿住此人。一问才知是夏帝派来打探消息的。” 城上这人疑惑问道:“区区一个奸细蟊贼黄郡守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罢?” 华充自然是知道这话中之意的,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可不是一般的奸细,乃是庞疾派来打探济阴虚实的,准备派军偷袭济阴。” “哈哈哈!”城上之人大笑,道:“庞疾早已经被夏帝关押,到如今生死不知,你竟说此人是庞疾派来的岂不矛盾吗?” 华充早知道城上之人有此一问,回道:“大人有所不知,还请大人叫王郡守出来。” “本官便是王锡!你既是济阴校尉为何不识本官?” “回郡守大人,末将一直镇守济阴,故未见得大人真容。” 王锡一点头,问道:“你说此人是庞疾派来打探消息的,但庞疾如今生死不知,这打探一时又从何来?” “郡守大人有所不知,据此人说夏帝有攻打我大梁之意,奈何不敌我大梁水军故而夏帝将重新启用了庞疾,命庞疾训练水军待训练成功之时便是伐我大梁之日。黄翎郡守知事关重大特命末将来押送此奸细入京,交与陛下,使陛下早日防备夏国。” 城上王锡眉头一皱:“哦!夏尘果真将庞疾这个老贼放出来了?” “千真万确!” 王锡一点头,说道:“好,你且稍后,本官这就打开城门。” “是!” 一听王锡中计华充大喜,暗道:这个王锡也太好骗了,三言两语便上了当,看来拿下上阜不用吹灰之力呀! 一阵之后城门果然打开,华充暗喜。正准备借此机会杀入城中之时忽听城内马蹄阵阵,接着一将杀出。此将身着亮银甲,手持亮银枪黑夜之中被火光照的发亮。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阜郡守王锡。 此时的王锡持枪立马,站立城下。抬起手中长枪指着华充,大喝道:“哪里来的蟊贼,还不报上名来。” 华充一惊,连道:“王郡守,末将是自己人呀!” “呸!小小蟊贼也敢诈称黄翎校尉,岂不知本官与黄翎颇有交情,如此大事黄翎又岂会派一个不识本官之人来?你这蟊贼好大胆子,今日便要拿了你,倒要看看你是何方鼠辈。” 说罢!不待华充说话“驾!”的一声拍马持枪直取华充,华充大惊,抽出宝剑与王锡厮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吁!” 又战一回合,王锡勒马,指着华充道:“你是何人?为何假扮我大梁军队?你这军服又是从何而来?” 华充自知计已被王锡识破,却也不说真话,笑道:“我乃山匪是也!近日缺了粮草听闻上阜粮充足,特来向王郡守皆个几百石。” 王锡冷笑一声:“土匪可没有你怎么好的武艺,老实交代不然叫你离不开此地。” “哈哈哈!”华充大笑:“多谢王郡守夸奖。”说罢!大喝一声:“杀!” 一声令下身后夏军似饿狼一般扑向梁军,见此王锡不屑一笑:“放箭!” 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城上箭如雨下,逼退夏军。王锡本欲皆此机会擒住华充,问他一问。刚要准备拍马杀去的时候只听得远处喊杀之所如雷霆一般,火光更是直冲九霄。王锡大为吃惊,看着华充冷声道:“你是夏贼?” 华充笑道:“王郡守,话不要说这么难听呀!什么叫夏贼?” 此刻,王锡明白了。同时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夏国大军出现在上阜城下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难道黄翎已经被夏军给拿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 即便济阴被破还有落凤江渡口,夏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下渡口? 这时,华充笑道:“王锡,济阴已被我军拿下,黄翎有自知之明已经降了,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放屁!黄翎铁骨铮铮怎会降你夏贼。你若有本事便从本官尸体上踏过去,若无有本事劝你还是速速退去。本官已告知两郡届时我三面围攻你插翅难飞。” 说罢!折马引兵返回城中。紧闭城门,城上士兵搭弓上箭,又搬木石于城上做防御之势。 王锡返回城上,自上看去见火光冲天,心里大惊。如此之多的夏军之怕黄翎凶多吉少啊! 目视远处夏军,快至城下之时一士兵急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对王锡道:“大人,城门皆被夏军围住标下不能出去。” 这个结果王锡已经想到了,夏兵此来意图明显。就是要赶在他郡知道之时拿下上阜,他只需坚持到天亮贼军自然退去。 “告诉所将士,贼军皆是一帮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我等只需坚守城池贼军攻城不下自回退去。” “是!” “是!” 此时庞疾已领着大军行至城下,准备强攻上阜。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八章 朝堂之上亦有战争 庞疾一声令下,夏军奋力攻城。夏军前仆后继,只一个时辰便攻下了上阜城。王锡与城中两万守军拼死防守奈何夏军攻势凶猛,虽拼死不能挡。 王锡与大部分上阜官员皆战死。 不过这王锡不愧为一城郡守,在夏兵攻上城后他拔出腰间宝剑接连砍死十几个夏兵。但双拳难敌死手,最终被夏兵砍死。尸首分离,手脚皆被砍下,惨不忍睹。 攻下上阜城,庞疾大喜。只待身后大军再渡口寨,足保上阜无忧。 “报,将军。梁兵降了!” 庞疾正看着忽一士兵来报,庞疾微微一笑,说道:“众将士,入城。” “入城!” “入城!” …… 一声之后士兵皆放声大喊,这时庞疾把马一拍“驾!”的一声与左右将军向城中而去。 入城之后庞疾连命士兵看守城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若愚强行出城者立斩。 接着将上阜一众官员的头颅砍下放置盒中,这是他给夏帝的礼物。 此张庞疾虽攻下了上阜但在王锡的拼死防御之下亦是死伤惨重。所领二万五千人马折了六千,王锡几乎是全军覆没,夏兵攻上城池梁兵顿时慌乱了,这一乱被夏兵砍死无数。 城破之时夏兵冲杀进去又杀死许多梁兵,剩下为数不多的梁兵见无力回天只得留命投降。 王锡所部人马战死者有一万两千于人。 由此可见夏兵战斗力是有多强了。当然,士兵能以一当十者还得看指挥大军的将军是否有真本事。 同样一支人马在会打仗的将军手中与不会打仗的将军手中前者似猛虎、似恶狼,而厚者充其量就是恶犬。恶犬虽有恶名但一遇强敌不击则己先怯三分,如此自然不能胜。 庞疾知道天气对他不利却能利用天气激发士兵,使士兵死战。再用城中山珍海味,美女诱惑士兵,如此士兵为求活而必定死战。又因城中诱惑而杀敌勇敢,不胆怯。 故能一挡十,十挡百。 城上 庞疾看着城下尸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时华充走至他跟前,问道:“老将军,梁国降兵如何处置?” “杀了吧!” “全部杀了吗?” “嗯!我大夏与梁国势同水火,不是我死便是他亡,这些梁兵看似投降实则是求生之法。一旦下次与梁兵交战这些士兵必定倒戈相向,如此反而于我大夏不利,不如杀之来的干脆。” “老将军,若皆杀之只恐梁国百姓心生怨恨,届时于我大夏攻梁不利啊!” 庞疾笑了笑,说道:“华将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此乃乱世,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岂会在乎朝廷?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你就是让他当牛做马他们也是愿意的。梁国是个好地方,物产丰富但对百姓过于苛刻了,反而对那些达官显贵优为重视,这一点梁国永远都比上我大夏。” 华充点了点头:“老将军说的有理,是末将冒失了。” “你比老夫强上不上,你不仅擅用计谋而且待敌也和善。但有一点,不能盲目的施行你的和善,比如之前的黄翎。此人确是一人才,连我也差点中了他的计。但你要分清楚,什么人能劝,什么人不能劝。黄翎铁骨铮铮,是个汉子,这样的人只需给他一个痛快便可。你让他降我大夏这是不可能,除非你用反间计使他们君臣离心,如此他为求自保自会来降。但,你要记住他们始终是梁国人,非我国人,其心必异。” “末将谢大将军指教。” “不必客气,这次回去后老夫向陛下推荐你。似你这样的人才应该留在朝廷,为陛下出谋划策,监督群臣做为,或者管理司法。” “末将谢老将军好意,但末将以为大丈夫当为国捐躯,马革裹尸。” 庞疾摇了摇头,笑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枪杆子在硬亦不是笔杆的对手,朝堂之上亦有战场。这个战场悄无声息,但顷刻之间便能决你生死。所以啊!老夫举荐你留在朝中定能压制住一些鼠辈气焰。使陛下能听到真话,而不是阿谀奉承。” “老将军,华充明白了!” “哈哈哈!明白了就好。不过兵法还是要学的,老夫此事兵书没读多少打仗皆是依据往日经验。无外乎那么几种,了解自己的对手,不能了解自己的对手你便不知道对手的虚实、性格、用兵方式等等!这是大忌。同时还有了解自己,不能了解自己便贸然与敌交战突然敌兵势大,必定会被敌消灭殆尽的。还有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也都是制胜的条件。” “末将记下了!” “好了,打开城中粮库,杀猪宰狗靠赏三军。将城中梁国官员女眷分与各营,将士兵奋勇杀敌,大了胜仗一定要靠赏。” “是!” 华充去传庞疾之令,庞疾则站在城上看着落凤江的方向。 “落凤江啊!落凤江。老夫败在这里,该当自这里起来。当日你阻我之路,使我一世英名尽毁,我不知该谢你还是怨你。这些年在狱中老夫思考十余年,颇有所得,真不知道你是为我还是害我。” 庞疾站立城上喃喃自语,而城中则是一派喜悦。杀猪的杀族,宰狗的宰狗。 与此同时石纯领大军达到济阴城,了解情况之后石纯大喜连赞庞疾老将军宝刀未老,以如此快的速度便拿下了济阴城。 随即石纯领着大军开始渡江,兵命士兵在济阴渡口下五座大营,除非他或者庞疾老将军亲自来,不然无论谁来一律不准上岸。 吩咐之后石纯引大军渡江。 另一边郭显也在河川下游渡江,在要靠岸之时岸上飞箭如雨,使得郭显大军无法靠岸。自知被梁兵发现,郭显亦知支援庞疾老将军刻不容缓,随下令士兵飞箭反攻梁兵,但梁兵自上而下,他们是自下而上飞箭全部射入江中,未射中岸上梁兵。 思考一阵,郭显继续反攻。 一箭劝道:“将军,箭不能中梁兵,如此下去只得浪费飞箭呀!”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徐博出兵 郭显道:“虽不能中敌军但可拖住梁兵使之不能回师去救上阜。” “明白了,将军此举是要减轻庞老将军与石将军的压力。” 郭显点头! …… 却说石纯渡江之后留重兵把守渡口自己引着大军去救上阜。而此时天已经大亮,夏军攻克济阴、上阜的消息传到了附近两郡,两郡郡守一面派人告知梁帝一面集合郡中守军准备围困梁军。 得知消息的梁帝成大为震惊,连召群臣商议退敌之策。 “夏兵明渡河川,暗袭济阴,自济阴渡江趁夜攻下上阜,上阜郡守王锡与一众官员皆战死,济阴郡守黄翎降了夏国。方才有报而来,我军再河川下游遇到渡江的夏军被我军击退。众爱卿,夏国来势汹汹,你等可有退敌良策?” 刘成面容忧愁的说道,说罢!丞相高季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当立刻派大军攻打夏兵。上阜是我大梁一道门户,若不拿回落凤江这一道天险将失去用武之地,夏兵必会以上阜为根据攻我大梁。” “嗯!丞相之言有理。” “陛下,臣以为夏兵虽来势汹汹但不足为惧。夏兵孤军深入,陛下只需派一员大将联合灵武二郡合围上阜,夏兵孤军无援我军只须围困必能将其困死城中,待夏兵无力之时在攻打上阜必定能成。”一人说道 刘成思考一阵,点了点头觉得此言亦有几分道理。问道:“卿以为可派何人去攻打夏军?” “陛下,臣推荐一人定能打退夏军。” “何人?” “前将军,虞侯徐博。”说罢!又道:“陛下,前将军乃大将军之子,深得大将军兵法之要。派前将军去定能打退夏兵,取回上阜。” 刘成还未说话,御史大夫刘秉上前说道:“陛下,不妥啊!” “哦!有何不妥?” “陛下,夏军此来意图明显。落凤江夏军数十年不能过,而今一夜便过江攻下上阜,可见夏国这位领兵之将非同一般。其人必定也能想到他是孤军深入,一旦被我大梁合围必死无疑,臣以为可派大将军亲自取回上阜。” 一人反驳:“陛下,前将军乃大将军之子,况大将军身体抱恙只恐不能领兵。” “是啊!陛下!” 群臣皆劝,刘成看向高季,问道:“丞相,你意下如何?” “回陛下,臣以为徐博可担此重任。” “嗯!好!”说完,看向徐博,刘成道:“徐博听令!” 徐博上前,跪地道:“在!” “朕命你为引兵七万,攻取上阜。” “臣领旨!” …… 上阜郡 庞疾、石纯合兵一处。庞疾自知不久梁国便要派兵来攻打上阜,于是与石纯商量对策。 “老将军,消息传出梁兵定会派大军来攻,上阜是梁国要地,得此地我军可以此为根据徐图梁帝。而今之急便是要如何对付梁军。” “石将军所言极是,不过石将军不必担心,老夫已有应对之策。” 石纯大喜,连道:“不知道老将军有何妙计?” 庞疾道:“梁帝派兵来攻必会命徐温领兵,而徐温之水战老夫不能及,但若是论陆战两个徐温也不是老夫的对手。方才老夫已派人向陛下传信,叫陛下派大军十五万渡济阴来支援上阜,届时即便徐温围城我等亦是不惧,只待大军一到徐温他只有防御的份,没了落凤江这道天险梁军不堪一击。” “老将军,陛下发兵需要时日,倘若在这段时间梁国猛攻上阜又应如何?” “坚守不出,上阜城易守难攻。老夫巴不得徐温猛攻上阜呢!届时让他看看我大夏是如何守城的。” “明白了!” …… 夏会昌十五年三月老将庞疾偷渡落凤江齐袭上阜。梁帝闻之震惊,与群臣商议,群臣推荐徐博为将攻打上阜,意在夺回上阜重地。 徐博领命立刻领兵向灵武二郡而来,联合二郡守军共九万兵马。徐博定下计策,先派一将取得了上阜城外三十里的渡口。 在渡口两军交战,夏军虽强但奈何梁兵人数众多不能敌,乘船退回了济阴渡口。 徐博在渡口留三万人镇守渡口,防止夏国向上阜增援。 也就是在徐博拿下渡口的时候三面合围上阜的计划便已经开始了。 这徐博不愧是徐温之子,一眼便看出要围困夏军须先拿下渡口。只要渡口在他手中夏军便无路可逃,而夏国援军若要支援他则可在渡口出战船与夏军交战。凭他梁国水军的勇猛夏国又岂能挡的住?如此他便可以安心攻取上阜,这次他必能一战扬名,让九州都知道梁国有他徐博。 上阜城 郡衙之中庞疾与石纯以及众将坐与其中,这时石纯说道:“老将军,这个徐博末将有所耳闻,其是徐温二子,亦是朝廷驸马。” 庞疾笑道:“原来还是个皇亲国戚啊!哎!梁帝无能啊!” “老将军何出此言?” “军国大事岂能交与一个小子?” “老将军万不可轻敌呀!这梁帝自然知道上阜之重要,这便说明徐博还是有些本事的,且又是徐温之子。” 庞疾笑道:“石将军不必担心,此次领兵若是徐温老夫还惧他三分。他以为拿下了渡口便能与灵武二郡合围老夫。如此若我军支援他便可派水军迎战,可惜呀!还是太年轻。若是徐温我等必被围在上阜,因为徐温会将兵力全部安置在渡口,在结合落凤江我军想上岸难如登天,可这徐博方法是对的可布置出现了大问题。将兵力安置灵城,只留几万人马镇守渡口,如此即便是他水军厉害又岂能抵挡我十几万大军?” “老将军,会不会是徐博故意这样布置,引我出城攻取渡口?” “不会的,这个时候出城是有去无回,即便是渡口守军更少亦不能出城。一旦出城之前死亡的将士就真的白死了,我大夏吞并梁国的计划也将化为乌有。” “明白了!” ……… 灵城 军帐之中徐博意气风发,看着地图。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章 徐博用计 “众位将军请看,现在夏国这一支孤军已经被困在上阜,三面合围之势已然形成。本将之所以留三万人马于渡口便要给这支孤军一条去路,使他们去取渡口,如此一来上阜城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回到我大梁手中。还有一个原因是留渡给夏军,夏军知有活路必定不会死战,如此打败他们轻而易举。” 徐博侃侃而谈,别说,听他这计划还是懂得兵法的,但他也犯了一个兵家大忌。 他没有打探清楚上阜城中领兵的将领真正是谁便贸然制定了战略。在他看来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无论上阜城中的这一支孤军会不会出城逃向渡口对他都是有利的。 只不过夏军主动出城而逃他就可以不用一兵一卒取得上阜,有如此战绩他日后必定能与父亲一般,在朝中他亦有一席之地,给徐家长了脸比他那个无用的大哥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惜呀!徐博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庞疾,若是知道他的对手不是石纯而是庞疾只怕他不会如此谈笑风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说罢!一将道:“将军奇谋无双,此战末将必奉将军之令,不敢违抗。” 徐博笑道:“如此甚好!” 这时一将皱着眉头问徐博:“将军,倘若夏军不出上阜城,我等还要合围夏军吗?” 徐博回道:“这是自然,夏军如不出城我们三面合围,待困他几天届时夏军插翅难逃。” 此将又问:“将军,倘若在我等围攻上阜之时夏国派兵援助届时又当如何?” 徐博微微一笑,说道:“李将军,你莫不是以为本将不知兵事?” 这姓李的将军起身,拱手道:“将军恕罪,末将只是担心,并没有怀疑将军的意思。” 徐博招了招手生意此将坐下,笑道:“本将自幼听父亲讲解兵法,大小战事也打了不少,虽说不是本将领兵但积累了不少的经验。探子来报,前后到达上阜的夏兵总共有四万,而今本将领九万大军与一支孤军做战胜之易如反掌。但本将深知用兵之原则,能不用一兵一卒便不用一兵一卒,故而定下计策,使敌上钩。若敌只守不出,则本将调集人马围攻上阜,这个时候夏国必定会派兵来救上阜的这一支孤军,届时可分兵自渡口而出与敌水战。我大梁水军天下无双,战斗力是夏国水军的十倍,李将军现在还担忧吗?” 这位姓李的将军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能说出来。 “报!” 忽然帐外传来声音,不一会一士兵便跑进大帐。一进大帐便跪地说道:“报告将军夏军无有动静。” “嗯!在探,在报。” “是!” 士兵去后一将道:“将军,夏军莫非要坚守不出?” 徐博思考一阵,摇了摇头:“众位将军大可放心,夏军必定要出城而走,不走只是全军覆没。石纯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等着全军覆没,故本将断定石纯必定要走,只是时间未到。” “时间未到?”众将疑惑 徐博解释道:“众位将军,夏军自然不会再这个时候出城。这个时候出城一旦被我军发现他们必定三面受敌,结果还是全军覆没,他们会趁夜间悄悄出城,不让我军注意,如此便能快速攻打渡口。本将已命士兵在上阜城外打探,一旦夏军有任何动静便会来报。” “将军英明!” …… 上阜城 郡守府中庞疾与石纯对弈,此时的石纯还是有些担心。他做不到庞疾那样镇定自若,高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此刻他数万大军已被困在城中,一旦梁兵合围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城一旦被破数万人马定会被梁军屠杀,故而下棋显得心不在焉,被庞疾吃了一大片。 “哎呀!你这棋艺不行哟!”庞疾笑道 回过神来的石纯一看自己的白棋被庞疾一子吃了一大片,惊道:“哎呦!我这么落这里了。” 庞疾摇头笑道:“石将军,这棋盘便是战场,身为一方统帅却心不在焉这是兵家大忌呀!” “老将军说的是啊!这局末将认输了。” “加上这一局你已经输了两局了。” 说罢!二人皆笑。 石纯比庞疾小十八岁,身高七尺,容貌甚佳,臂力过人,能举千斤。曾与梁国交战时被敌将使计打落下马,石纯起身一拳打在敌将马腿,只一拳便将那马打翻在地,那梁将也被他生擒,故有“千斤将军”之称。 “老将军,末将还是有些担心呀!万一被围我大夏数万将士将灰飞烟灭啊!那时老将军与末将皆是大梁罪人啊!” 庞疾起身,看着堂上挂着的地图,说道:“你不必担心,老夫自有破敌之策。半月之内梁军攻不下上阜,待大军一到其危自解!” “老将军,城中粮草足够但梁军八九万人攻城如何坚持半月啊?还是趁夜突袭渡口待过了江在从长计议得好。” “你呀!身经百战却连此等小计都看不出来。那徐博故意在渡口留下人马便是要我攻渡口而逃,届时他便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取得上阜,出城而走便正中下怀。不过还是太年轻啊!要么说梁帝无能,派了一个小子来领兵。此计看似奇妙,实则是帮了老夫大忙啊!这徐博敢留三万人马镇守渡口这就说明他料定老夫要出城而走,可惜,老夫不仅不会出城,更要用他这自负来收拾他。” “老将军,您的意思是徐博故意留渡口与我军逃走?” “对了!现在只要我们坚守城池待大军一到区区三万水军即便是厉害又岂能挡得住十几万大军?” “明白了,末将明白了。” “这个徐博还算有点脑子,但比他爹徐温可差远了。要是他爹绝对不敢如此用兵,定会在渡口留重兵,防备我军支援从而切断我军,然后慢慢图之。” “老将军您很了解徐温呀!” 庞疾一笑,道:“老夫了解徐温如同了解自己一般,当然徐温也对老夫了如指掌。”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一章 兵行险着 “只可惜,这次徐温未能领兵不然定让他知晓老夫这十几年大牢不是白蹲的。” 石纯笑了笑,自庞疾的话中石纯感觉到庞疾在狱中的这些年应该是有所感悟,不然依他的性子是不会这样说的。 “老将军,前者末将曾问你徐博在渡口只留了三万守军是否要引我出城,老将军否定了……” 石纯话未说完便见庞疾笑道:“你呀!还需磨练磨练。” 看着庞疾石纯不解他话中之意:“老将军,您的意思是?” “此兵家之要岂可先传也?” 一听庞疾这话石纯顿时就明白了,暗叹老将军之心思叫人不能琢磨呀!他与老将军同朝为将更对他敬佩有加,没想到老将军居然都不对自己说实话。 当然,石纯身为将领自然能理解庞疾的。 “哎!老将军非末将可及,末将佩服。” 庞疾笑道:“当时人多口杂,老夫身为大军统帅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末将理解,身为大军将领岂可将自己的意图轻视于人,这是取败之道啊!老将军深思熟虑,实另末将佩服。连末将都信以为真,可见便是有细做自然也信以为真。” “不错,为将者当有大局观,只有考虑全局才能打败敌人。只看眼前者,必败无疑。” “末将受教了!” 庞疾这个心思确实叫人琢磨不透,或许真如他所言一般,这十几年的牢狱之苦使他悟出了许多东西。 接着庞疾又向石纯讲了许多行军用兵方法以及注意事项。使石纯眼前一亮,茅塞顿开,心里更是对庞疾佩服的很。 “多谢老将军赐教,末将铭记于心。” “不必客气,老夫已是年纪大了,日后我大夏还得要靠你们这些将军。” “老将军您身体硬朗,不可说这样的话。” 庞疾大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顺其自然便好。” 随后二人又聊了许久石纯才回了军帐,待天色暗下之后庞疾叫来石纯,关春等将。 此时庞疾坐于正堂之上,众将坐于左右。庞疾一看左右将领,笑道:“诸位将军,知道叫你们来要做什么吗?” 众将不答,过了一阵,一将道:“老将军,莫不是梁军今晚要攻打上阜城?” “不对!”庞疾摇头道 “那是?” “叫诸位将军来是要给梁军一个惊喜。” “惊喜?”诸位疑惑,庞疾又道:“前者老夫所言要坚守不出,其实此乃兵家之要不可先传也!况当时人多口杂,一些事情老夫不便多言。老夫经之前之败痛定思痛,得出一结论便是遇事之时万不可坐以待毙,须主动寻求机会,如此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众将听得心惊,如此情况之下主动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必会全军覆没呀!但见庞疾镇定自若,自始至终脸上挂着微笑,诸将心生疑惑。 石纯道:“老将军,您说罢!如何出击,末将唯命是从。” 庞疾点头,这时诸将齐声道:“请老将军下令!” 一看诸将如此,庞疾大喜。连道:“诸位将军,此天赐良机,万不能失了这次机会。老夫知你们心里疑惑,现在老夫便一一向你们说明。” 众将目视庞疾,庞疾一看左右,说道:“今徐博设计诱我出城,老夫便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这个将计就计便是佯装出城,打梁军一个措手不及。”说罢!看向关春,道:“关春听令!” 关春起身拱手道:“末将在!” “命你引八千人马于今夜子时出城,在距城十里之处便悄悄潜入林中,绕至西门,届时自会有人打开城门迎你进城。” 虽不知庞疾用意,但关春很相信庞疾,大声道:“末将领命。” “石纯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一万兵马于子时三刻出城,还是在距城十里之处潜入林中自西门入城。” “末将领命!” “其余诸将各领本部人马藏于城上,城中。要制造出我军仓皇出逃的迹像。” 众将齐道:“是!” “若徐博得知我军出城又未攻取渡口定会疑惑,届时定会引兵来上阜一探究竟。待他入城之时众位将军可自城中杀出,城上可用飞箭射杀,定能使其胆战心惊。” 庞疾说完,众将这才明白庞疾要做什么,皆是心惊,佩服庞疾之胆识。 “明白了,明白了!”一将说道 说罢!石纯也道:“老将军之谋叫人佩服啊!先命末将与关将军先后引兵出城,如此一来徐博便会对我军出城深信不疑。” 庞疾点头,笑道:“石将军说的不错,这徐博乃徐温之子肯定是熟读兵书。分先后出城他必以为我军是害怕一下出城会引起动静,这样一来就会被发现,但分先后出城他必定认为我军要攻打渡口进而过江。” “妙,妙,实在是太妙了。徐博知我军出城却未攻打渡口,这样一来他便好奇我军究竟去了何处,然后在城门口制造仓皇出逃的迹像,其必定会入城一探究竟。”华充道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 老将用兵果然是目光长远,未交战先给敌军一个疑惑的心里。 “诸位将军都明白了罢!” “回老将军,末将等明白了。” “好,都回去准备吧!” “是!” 众将回帐准备,庞疾则看着地图脸上笑容依旧。 正如他所说的,在狱中的这些年他痛定思痛,发现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要主动出击,如此方有一线生机。若是不主动寻求战机,无异于坐以待毙。 就像这次用兵,可谓大胆至极啊!一般将领即便是能想到也不敢用,这其中的风险太高了。 此计妙就妙在敌军根本想不到夏军会摆一个空城计。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坚守不出,要么攻打渡口过江,根本不敢如此用兵。 庞疾不愧是一代名将,兵行险着也只有他这样的老将敢用。当然,这也是被逼无奈,若是庞疾有实力与梁军正面硬刚他断然是不会用这种风险极高的计策的,这种计策成功则罢!若是不成即便不是全军覆没却也差不多了。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二章 消失的夏军 寒风中带着几分肆虐迎面袭来,风刮到脸上犹如刀子割一般,疼痛无比。黑夜中的上阜城格外安静,宽阔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隐隐有犬吠之音。 城外周遭很是安静,只城上的火光给这安静的夜晚添了几分生气。 子时 上阜城门大开,一支人马悄悄出城,三刻又一支人马出城。城门跟前的道上步伐很乱,更有旗帜丢在地上被马蹄踏了几个窟窿,一切显得很乱很乱。 城门也是大开,一看便觉是一座空城。 徐博派的探子见上阜城中的夏军分先后而走,便知夏军要跑,即可回了灵郡去报徐博。 …… 灵郡 大帐之中灯火通明,徐博等一众将军围坐一个大火盆跟前等待着探子的消息。 徐博是自信满满的,他料定夏军今夜必定会攻打渡口,进而过江活命,留在上阜城中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间帐外一人喊道:“报!” 听到声音徐博与众将目光齐齐向帐外看去,接着众将又看向徐博。此时的徐博也是期待着探子带回的消息。 声音落下不久一士兵进入大帐,一进大帐士兵立刻跪地:“报将军,夏军弃城而走了。” 闻言,徐博大喜,他预料的没有错,夏军果然是弃了上阜去攻打渡口去了。 其他众将亦是惊讶,暗叹徐博料事如神。不愧是大将军徐温之子,果然是有本事的。 士兵说罢!徐博连问:“看清楚了吗?确定夏军弃城而逃了?” “回将军,标下看的真真切切。夏军于子时自城中出了一支人马,三刻又出了一支人马,先后两支加起来有几万人马。” “好,好,好。” 徐博连道三声好字,众将不解,问道:“将军,夏军为何要分两次出城呢?” “哈哈哈!”徐博放声大笑,道:“你们有所不知,石纯若不先后出城本将军还有疑惑,今他先后出城本将也就放心了。其实不难理解,石纯此人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其用兵很是谨慎,一个谨慎之人绝不会冒险直接出城,因为直接引大军出城动静太大,如此便会引起我军注意,这样一来我军必定会来截他归路,故而他叫士兵先后出城,这样动静不大不容易引起注意。” “明白了!将军智谋无双,末将佩服。”一将趁此机会说道 徐博一笑:“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又一将道:“将军过谦了,如此奇谋也只有像将军这样的奇才能想出,我等断然是想不出来的。” “是啊!是啊!” 其他几人也是附和,但有几人只笑而不语,不知道他们心中是何想法。 说完,那姓李的将军说道:“将军,下面如何布置?” 徐博自信一笑,道:“不及,待渡口消息传来我等便引大军进上阜。” 一将道:“将军,何不趁此机会派军杀向夏军,前后夹击之下定能诛灭夏军为王锡与上阜将士报仇。” “不可!”徐博摇头道 此将疑惑:“将军,为何不可啊?” “这一支夏军骁勇善战,上阜城有两万守军但一夜之间便被夏军攻克,可见这一支夏军战斗力极强,想来应该是夏军精锐之师,本将之前便已说过,若逼得太紧,绝了他们的生路夏军必定死战。如此我军虽能胜但也肯定是损失惨重,不如放之离去叫夏帝收拾他们岂不美哉?” 徐博之言有些道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也知道梁国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若死伤士兵过多虽胜但却没有多少功劳。朝中会有人说八九万人打三四万人还死伤惨重,这肯定是他指挥不当造成的。 如此于他不利,这也是徐博自己的小心思。他想要一场完美的胜利,这样他的功劳便就大了,经此一战他必定名声大噪。 当然啦!徐博心里还是想灭掉夏国这一支精锐的。这支夏军战斗力极强,若能灭之对他大梁是有大益的,可要灭掉这支梁军的代价太大了。并且对他自己也不利,反而不美。 “将军的意思是说这支夏军回国之后夏帝会责罚他们?” 徐博点头,笑道:“夏帝多疑,肯定以为这一支夏军必定会全军覆没,待到这支夏军回国夏帝便会疑心。在我军三面合围之下他如何逃脱?说攻打渡口吗?夏帝自然是不相信的,渡口如此重要之地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轻易拿下?” “明白了!” “将军,末将服了。” 徐博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不过这种感觉使他特别舒服,他喜欢这种感觉,以前在军中之时见一众将军对他爹佩服的很,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现在他体会到了。 一个半时辰后渡口未有士兵来报,此时徐博有些疑惑。夏军出城,其速度必然要快,一个半时辰差不多该有消息了。 虽未有士兵来报,但徐博未多想,只以为夏军谨慎,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 又过一个时辰,仍然没有消息,这时的徐博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看着地图,若有所思。 “将军,夏军难道没有攻打渡口吗?” “不会!” 见徐博回答果断此将便也不在问。思考一阵,徐博喊了一声:“来人!” 帐外一士兵进帐,跪地道:“在!” “你骑匹快马速去渡口打探一番,打探之后立刻回来报我。” “是!” 士兵领命而去,徐博之心稍安。笑着对众将道:“诸位将军不必担心,夏军既然出城必定要攻打渡口。我等静侯消息便可,待探子回来立见分晓。” “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徐博之心也有些不安。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显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个半时辰后去渡口打探的士兵终于回来了。见士兵回来,徐博大喜,连问士兵:夏军可是在攻打渡口? 士兵回答让徐博心生疑惑。 士兵对徐博说夏军并没有攻打渡口,他也问了渡口守将,守将说一夜未见夏军来攻,更无一人经过渡口。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三章 心理战 徐博与一众将军大惊,难不成这夏军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还有其他情况吗?”徐博问道 士兵连道:“没有,渡口一切正常。” “嗯!知道了。你下去罢!” “是!” 士兵去后徐博思考着夏军究竟去了何处,为什么石纯没有攻打渡口? 这时,一将道:“将军,这夏军怎么会没有攻打渡口呢?难不成他们躲起来了?” 说罢!一将反驳:“不可能,渡口距离上阜城只三十余里,如此近的距离夏军能躲到哪里去?” “会不会躲进芦苇之中了。” “有可能,江边芦苇极高,很有可能夏军就躲在芦苇之中了。” 徐博则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芦苇虽高,但若被我军发现必死无疑。石纯不会这么傻的。” 说完这句话大帐之中顿时没有了声音,诸将互相一视皆不知夏军去了何处,一时徐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制定的计划本来没有疏忽,但随着夏军的消失他也失了放向。思考一阵之后,徐博一看左右诸将,大声道:“听令!” 众将立刻起身,齐声而道:“在!” “李朗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本部人马于上阜城左右搜查夏军,注意夏军去向脚印,若有发现立刻来报。” “是!” “其余各部点起兵马随本将向上阜城进发。” “是!” “诸位将军立刻回营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 “遵命!” 众将去后,徐博面目阴冷的盯着地图上的上阜郡,恶狠狠的说道:“本将军倒要看看你石纯是不是插上了翅膀。” 半个时辰后徐博甲胄着身,骑一匹黑马,远远看去威风凛凛,叫人望而生畏。 徐博领着大军行至上阜城下,此时天已大亮,只见城门大开,城前马蹄脚步凌乱,更有甚者连旗帜都被马蹄踏了几个窟窿,一看便知走的匆匆忙忙。 见此景象,一将对徐博说道:“将军,看来夏军是真的出了城,连旗帜都丢了。” 徐博点头,这个在他的意料之中。夏军不出城只有被困死的份,但出城之后他们又去了什么地方,这就让他不得其解了。 “张将军,你带本部人马进城看看。” “是!” 说罢!这位姓张的将军便引着本部人马进入了上阜城。 徐博让他入城先看看是因为他感觉城中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不正常。故而让他去城中一探究竟,待他看后自己与大军入城不迟。 与此同时,城中一楼阁之中庞疾与石纯正看着进入城中的梁军,见一将领着士兵进了城,石纯对庞疾道:“老将军,徐博上钩了。中间骑马的应该是徐温之子徐博了。” 庞疾摇头:“老夫与徐温见过数面,此人虽年轻但面相与徐温相差太多,况且徐博亦知些兵法,断不会自己入城,此人应是梁国将军。” 石纯点头:“老将军,下令罢!” “嗯!” 轻轻嗯了一声,石纯转头对一士兵说道:“动手!” 士兵一点头转身而去,不一会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惊得梁军马匹嘶鸣。 巨响之声还未完全落下忽然城之三面杀出许多夏军,城上更是箭如雨下。那位姓张的将军还没有彻底的反应过来便被射死马下,其部下更是惊慌失措,连向城外跑去。 城外等候的徐博与大军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声巨响,顿时徐博感觉不妙,还未下令,城上飞箭如雨,徐博自知中了计,心里大惊,连叫士兵退出弓箭范围。 “将军,我们中计了。”一将急道 听了此言,徐博怒视此将一眼,喝道:“本将知道,不用你提醒。” 又一将道:“将军,先撤罢!” 慌乱之中徐博点了点头,正要下令撤军之时身后尘土飞扬。见此,徐博心惊,以为是夏军杀来了,待看清之后才放下心来。 来将正是李朗。 李朗行至军前见城上箭如雨下,又听得城中惨叫之声,果然如他所想一般,他们中了夏军之计,还未说话便听得徐博怒喝:“李朗,本将命你打探,为何此时才至?” “哎!”李朗心里叹息一声,说道:“将军,末将顺着脚印寻找夏军踪迹,但脚印在十五里处便消失不见了。但末将在左右林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夏军出城之后又回了城中,末将知此乃夏军之计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告知将军,未想还是来迟了一步。” “无能之辈,此时说这些有何用处?” 李朗低头不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人家乃大军主将,又是大将军之子,更是皇亲国戚与他争论是自取其辱,搞不好连自己这条命也得丢了。 “哼!” 冷哼一声,徐博说道:“听令,大军撤回灵郡。” “是!” “遵命!” 一听徐博要撤军,李朗连道:“将军,不可撤军啊!我军虽中了夏军之计但并无多大损失,将军可下令末将等冲杀入城,夏军虽勇但兵力不足,定能拿下上阜。” “李朗,你是主将还是本将军是主将?” 李朗一愣,说道:“自然是将军。” “原来你还知道呀!” 李朗不语,徐博道:“我军士气低落,夏贼士气高涨,此时交战如何能胜?”李朗依然不语,冷哼了一声,徐博对众将说道:“撤!” “是!” “将军有令,撤!” 一声令下,梁军撤退,踏起滚滚尘土。 城上石纯见夏军撤退,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尽,喜道:“老将军,梁军退了。” 庞疾点头。石纯又道:“老将军之谋末将服了。但末将有一点不明,请老将军指教。” “说罢!” “方才老将军为何不让士兵关了城门?” 庞疾笑道:“关了城门便是告诉梁兵我军虽用计胜了一仗,其实还是惧怕他们的。若梁兵知我军惧怕定会立刻强攻上阜,老夫虽有防御之法但在气势上便就输了梁军了。大开城门,徐博必定不会轻易冲城,刚中计他胆战心惊,那有胆子来冲城啊!” “妙哉!妙哉!”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四章 战争再起 徐博中了夏军之计便领兵撤回了灵郡,与一众将军商议之后准备强攻上阜。 与此同时夏国十五万大军渡过了落凤江,在渡口与梁军交战。一看夏国战船遮天蔽日,渡口的梁军见此阵势不战而怯,被船上的夏军一波箭雨便就给逼退了。 夏国大军渡江很是顺利。 渡口守军回到灵郡将夏国大军来攻的消息告诉徐博,徐博闻言震惊。夏军为何行动如此之快?一时徐博不解。其实,他是为他指挥与布置上的失误找了个借口。 这个时候的徐博心里是害怕的,十多万的夏军加上上阜城中的夏军估计得有二十多万呀! 众将也震惊,询问徐博退敌之策。然而徐博已经心乱如麻,那有什么退敌之策,思来想去觉得要报告朝廷,使朝廷派兵增援。 在给梁帝的上表中徐博大言夏军凶残,他引军死战但仍然不能胜,叫梁帝派兵增援。表中对自己的失策与不当的布置徐博只字未提,只言他死战但仍不能胜。 梁帝接到徐博上表大惊失色,连召群臣商议。群臣有说叫徐温领兵的,也有说告知陈国叫陈国支援的。 思考一阵梁帝决定向陈国求援,余是立刻命人向陈国而去。接着又派了五万人马支援徐博。 另一边夏国两支军队汇合一起,庞疾定计诱徐博出城。徐博果然中计,在向武郡运行之时被夏军打的打败,徐博也差点命丧于此。余是夏军轻而易举的便取下了灵郡。 此时,上阜、灵郡皆在夏国手中。两城将渡口保护的严实,梁军想要在这样的防御之下取下渡口断了夏军之路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足够的兵力。 取得灵郡之后庞疾便与众将商议如何取下武郡。 与此同时,夏军突袭梁国,与梁国大败的消息传遍了九州。 …… 陇国 朝堂之上秦议身着朝服,目视群,笑道:“夏国向梁国用兵了,夏帝先派了一支精锐夜袭济阴城,自济阴过了落凤江拿下了上阜。梁帝刘成命徐温之子徐博迎战夏军,却被上阜城中的夏军与支援的夏国大军打的大败,仓皇而逃。据探子来报,徐博战败后退到了武郡,坚守不出,众位爱卿以为夏军此时与梁国交战是何用意?” 什么用意秦议心知肚明,当初张如便给他说过夏国攻打梁国是必然的,而他陇国等的便是这个机会。 说罢!韩玄上前说道:“陛下,夏军先后出兵达二十余万,可见夏帝这次是大规模向梁国用兵,其意是非常明显的。而如今夏国又拿下上阜郡,占据了渡口,如此一来只一渡口不失梁国水军便失去了用武之地,梁国这次怕是要被夏国所灭了。” 秦议一点头,笑道:“太尉言之有理啊!” 这时谢元又道:“陛下,用不了多久陈国与楚国定会派人说陛下。” “嗯!”秦议轻嗯一声,其余大臣亦是点头,这时秦议问张如:“张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上前,回道:“陛下,夏军数十年未能过江而今一夜过之实在匪夷所思啊!当然,梁帝用徐博这个庸才败之是迟早的事。臣与韩太尉之所想一般,夏军意在灭梁,而今又丢了上阜城与渡口其势浩大,单凭梁国人马是抵达不住夏国二十余万兵马,这个时候梁帝定会与结合陈国的力量来抵抗夏国,不出意外的话陈国用不了多久便会出兵攻打夏国,以此来解梁国之围。” 说完!秦议问道:“届时楚国是否会攻打陈国?” “臣推断是会的。” “那依丞相之意,朕之大陇当如何?” “陛下,方才御史已言,届时陈楚二国必定会派使者来说陛下援助。” “那时朕当如何应对?” “若陈国使者来陛下可大言我大陇之苦,无法出兵,届时陈符定会大怒,骂我大陇言而无信,咽不下这口气的陈符必然要派兵来攻打我大陇,届时我军便出师有由。而楚国使者来陛下可果断答应下来,联合楚军来攻打陈国。” 秦议点头,问群臣:“众卿以为丞相此法如何?” 谢元道:“陛下,张相此法可行。陈符这个人易怒,之前交还五郡与我大陇联合,不过待他知道此不过是陛下取城之计定会怒火中烧,举兵来攻。” 众臣点头,韩玄又道:“行是可行,倘若陈符不出兵攻打我大陇,届时我军又如何陈兵呢?” 秦议看向张如,张如笑道:“太尉不必担心,陈符此人易怒。得知我大陇不愿出兵必定大怒,而他又白白丢了五郡,岂会与我大陇善罢甘休?” 林楠:“丞相言之有理啊!” 说罢!秦议一看左右,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罢!” 群臣齐道:“是!” 内侍喊一声:“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之秦议气色不错,在得知夏国大规模向梁国用兵的时候他便知道机会来了。他等这个机会已经五年了,终于是来了。同时对张如很是佩服,当初制定了五年计划,更断言五年之后天下必定有变,果不其然开始变化了。 这五年各国战事极少,经过五年的发展各国皆有收获。当然,其他四国的收获是无法与陇国相提并论的,现在的陇国国力达到了巅峰。这在陇国先君时是没有过的,之前陇国是偏安一隅小国,如今的陇国虽小但绝不会再偏安一隅了。 …… 陈国 却说陈帝符得知夏军突袭济阴,并过江取得了上阜大为震惊,连问来使夏国领兵之将是谁。 使者回答石纯。 陈帝点头,叫使者回去告诉梁帝他即可派兵攻打夏国以解梁国之围。 梁国使者感激涕零! 待使者去后,陈符召集群臣商议,商议确定之后陈符一面调兵遣将攻打夏国菜邑,一面命人去陇国,使陇国出兵一同攻打夏国。 …… 楚国 楚子寒昨日接到夏帝来信,信中说他夏国大军已经度过了落凤江,不用半年便能灭了梁国。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五章 厉害关系 看完这封信楚子寒大喜,夏国军队终于打给落凤江了,以夏国的实力半年灭掉梁国是完全有可能的。 过了落凤江梁国水军便失了作用,而梁国也失了上阜渡口这一要地。如此一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只要他大楚雄兵牵制住陈军夏国必胜无疑。 信中夏帝专门向楚子寒说明了这一情况。夏帝怕陈符派军攻打夏国,更担心陈国会联合下国,叫楚子寒派人去一趟陇国,向陇帝晓以厉害,将陇国拉到他们这边,这样他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夏帝的担忧楚子寒是能理解的,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冷陇国确很重要。虽说陇国不大,国内也不是很安定但秦议能从金沙关一路打到上京并且还打败了韩玄这足够说明现在的陇国是有些实力的,若是助陈攻夏可就麻烦了。 好在他已经联系过秦议,不过陇国还是要去一趟的。 随后楚子寒叫了一众大臣,言以其事。众臣闻言皆是震惊,夏帝这是要灭掉梁国呀! 商议之后楚子寒便派人去了陇国。 …… 陇国 夏侯柄接了陈帝之令便马不停蹄的向陇国赶来。他亦知此事之重要,如今夏国举大军攻梁,并且过了落凤江,梁国的形式不容乐观。而一旦梁国有失他陈国必定不能独存,现在是危急存亡之时更要紧紧贴在一起,方有胜算。 外馆之中夏侯柄很是着急,来来回回在房间中走着。 突然,门外传来动静,夏侯柄立刻止步,目视房门。不一会,便听得李文魁的声音传了进来:“夏侯大人,本官奉命前来看望夏侯大人。” 一听是李文魁,夏侯柄立刻将房门打开,只见李文魁提个一个点心盒子立门口。一见李文魁夏侯柄一把拉住李文魁之手,连道:“李大人,情况危机。陛下何时见我?” 李文魁一笑,说道:“夏侯大人莫要着急,况且又不急着一时半刻。” “哎!李大人,火烧眉毛不得不急啊!” “得!总的让我进来说吧!”李文魁笑道 夏侯柄这才反应过来,向李文魁一拱手,连道:“李大人,失礼了。请!” “无妨,无妨!” 进了房间,李文魁落坐夏侯柄倒了一杯热茶,说道:“李大人,想必夏国攻打梁国的消息贵国陛下已经知道了吧?” 李文魁点头:“知道了!” “不知贵国陛下是何想法?” “夏侯大人,夏国与梁国之仇恨由来已久,夏国攻打梁国是迟早之事,想必夏侯大人也知道这一点罢!” “知道!” “既然夏侯大人知道为何还要来说我陛下出兵呢?”说话之时李文魁向东边一拱手,夏侯柄却是一愣,看着李文魁许久才道:“李大人,贵国是不愿出兵援助我大陈了?” “哎!夏侯大人何出此言啊!我陛下自是愿意帮助陈国的,你我两国互为唇齿,你国有难我大陇必定相助。但是如今夏国攻打的是梁国而非你陈国,这和我大陇又有什么关系?” 夏侯柄一愣,说道:“李大人,梁国与我陈国亦是互为唇齿,若梁国有失我陈国必定不能独存,届时陇国亦不能存也!” “哈哈哈!”李文魁放声大笑,说罢!说道:“夏侯大人,言过其实了。” “李大人不信?” “夏侯大人信吗?” 夏侯柄不语,此时他已知陇国不会出兵了。李文魁所言只不过乃借口罢了。 见夏侯柄不语,李文魁又道:“夏侯大人有所不知,我大陇也有难处啊!草原看似安定实则不定,数十万胡人无有粮可食,若在千里行军这军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哇!” “李大人,来时见贵国一派繁荣之象可不像李大人说的这般呀!” 李文魁一笑,道:“夏侯大人,你看到的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 夏侯柄深出一口气,看着李文魁说道:“李大人之意可是贵国陛下之意?” 李文魁点头,夏侯柄又道:“既如此,那便请李大人带我去面见贵国陛下,如此回国之后也有个交代。” “好罢!” 说完之后二人便匆匆离开了外馆,向皇宫而去。 张如早已经料到夏侯柄会提出见秦议,故而张如对李文魁说若夏侯柄提出可带他来见。张如之前面一次便大概对夏侯柄有了一个了解,这个人可不是庸才,而是人才。既然是人才事未办成又岂会轻易离开? 御书房 李文魁与夏侯柄来至御书房,叫内侍通报。 他国使者来是不需要内侍通报,但这次不同。秦议没有召集夏侯柄,而是夏侯柄自己来见,故要通报。 不一会,内侍出来,告知李文魁与夏侯柄秦议叫他们进去。余是二人先后进入了御书房,进入御书房后李文魁向秦议行礼,他行礼之时夏侯柄站在一旁。待李文魁行过礼后夏侯柄跪拜道:“外臣夏侯柄参见大陇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夏侯柄,秦议笑道:“快起来罢!” “谢陛下!” “赐坐!” 夏侯柄又谢,待夏侯柄坐下之后秦议问他:“你此来可是要劝说朕攻打夏国?” 夏侯柄摇头:“非也!非也!” “哦!难道不是吗?” “陛下,外臣此来是为救大陇之黎民百姓。” 秦议惊讶,连道:“说来听听!” “陛下应该知道夏帝有吞并九州之心,梁国只不过是一个起点,绝不是终点。接着便是陈国、陇国,试问陛下届时可有何策抵挡夏国百万大军?” 秦议笑道:“你非夏帝,安知夏帝有吞并九州之心?” “陛下,夏帝之心人尽皆知,又何须外臣多言?” 秦议点了点头,装做为难的样子,对夏侯柄道:“你有所不知啊!朕有难处哇!草原近日也不太平,实在叫朕发愁。况且这几年收成也不好,无有军资大军不能动呀!朕想你是能明白的,想来陈帝也能理解。” 夏侯柄自然知道秦议之言不过是推辞而已,但他仍不想放弃:“陛下,一旦夏国攻破梁国,陈陇皆要亡啊!”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六章 定计 秦议笑道:“待夏军攻打陈国之时朕必出兵,只是此时夏军只攻梁而不伐陈朕如何出兵啊?况且与朕大陇联合的是你陈国,不是梁国,他梁国又没有派遣使者来陇朕便贴脸上去这不是显得太主动了吗?” 夏侯柄还想劝说秦议,刚要说话秦议抬手打断:“好了,你回去告诉陈帝朕断然不会出兵援助梁国的,倘若他日夏国攻陈朕必出兵。” 说罢!不待夏侯柄反应秦议便起身离开了御书房。见秦议离开夏侯柄喊道:“陛下,陛下……” “夏侯大人回去罢!此事若是你我两国之事陛下定会出兵,但有梁国在其中陛下不好出兵呀!我大陇虽小确也雄霸一方,梁国一个人都不来就想叫我大陇出兵援助这是说不过去的。”李文魁道 夏侯柄一看李文魁叹息了一声大步离开了御书房。 其实夏侯柄心知肚明,什么梁国没有来人都是借口分明是秦议不想出兵。现在想来先前要回五郡乃是秦议之计,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援助他陈国。 出了皇宫夏侯柄直接向外馆而去,回去只后便收拾了东西向李文魁打了一声招呼便策马回了陈国。 次日,楚国使者也来到了陇国。 秦议在紫宸殿接见了楚国使者,在紫宸殿见楚使是有用意的。 这样一来楚使必然觉得陇国重视他,而重视他也就是重视楚国。待楚使回去向楚子寒一说楚子寒必定会放心的。 楚使参拜秦议,秦议唤其起身,随即问楚使此来所为何事。 楚使向秦议说明来意,听后秦议对楚使说道:“你回去告诉楚帝大陇与大楚乃是兄弟之国,若陈国来攻朕必出兵支援。” “外臣代大楚陛下谢过陛下。” 随后设宴款待楚使,楚使极是高兴。 楚国使者回外馆之后秦议召三公来议。 御书房中秦议坐于案前,张如、韩玄、谢元三人左右而坐。 这时,秦议问道:“夏国这次大规模攻梁其余三国必将牵扯其中,安定了几年之后战争又要开始了。” 三人皆是点头,没有统一战争是迟早的事情,这一点张如在很早的时候就告诉了秦议。 只不过张如没有想到夏国竟如此迅猛,一夜之间便过了落凤江取得了上阜。他原来推断夏国攻打梁国可能会在八九月,因为八九月是雨季,这个时候的梁国天气不是下雨就是马上要下雨了。 但另一边的夏国诸郡则影响不大,主要城市是不会受雨季影响的。 夏梁虽一江之隔,但却是气候不齐。夏国只有一小部分城市与梁国差不多,其余城市与楚国气候相差无几。 雨季落凤江必定会暴涨,这个时候岸边百姓必定要受水灾,趁此机会攻取渡口必定能成。 可张如这一次预料错了。 “陛下,张相早已言明,夏国攻梁是迟早的事情,而我大陇等的便是这个机会,从中取利。如今我大陇兵强马壮,更有强弩,亦有九州皆惧之铁骑,此时正是成就不世大业之时。” 秦议点头,谢元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头。 韩玄也道:“陛下,那陈使回国之后陈符及有可能举兵来攻,臣以为当向五郡悄悄调集人马,以防万一。” 说罢!秦议问张如:“丞相,你意下如何?” “陛下,太尉所言极是。不过调集人马不宜过多,可命五郡郡守严加防范,一旦陈国来攻便坚守不出,无论陈军如何动作、言语皆不能出。待三日之后全面向陈国用兵,届时陛下可向陈帝致书一封,言两国本以联合,问陈帝出兵原由,并且在信中告诉他我大陇不愿背信弃义,若陈军三日之内撤军我军便不会为难,若三日之后还不退兵我军便要将陈军杀个片甲不留。” 说罢!谢元笑道:“张相打仗还讲礼仪啊!不过陈符看了这封信只怕要气个半死呀!怎会退兵?张相这分明是要激怒陈帝,叫他们背一个背信弃义之名,而我大陇则是礼仪之邦啊!” 韩玄道:“此计有些毒啊!” 秦议不是不明白,这计究竟毒在什么地方。问道:“太尉,丞相此计毒在何处?” 韩玄笑解释道:“陛下,此计毒就毒在我大陇名利双收啊!张相叫陛下写信实则是为了激怒陈帝,如此一来大怒的陈帝只会疯狂攻打我大陇又怎会撤兵?但信中已经言明,两国有盟约,我大陇念及盟约不愿与其交战叫他三日撤军。如此世人皆知陈国背信弃义,不顾盟约而出兵攻打我大陇,而我大陇则是先礼后兵,这样他人皆赞陇而恶陈也!” “明白了,明白了!”秦议连道 张如此计确是有些坑,用他那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套路,明明白白的套路。 他知道陈帝既然出兵那就绝对不可能轻易退兵,更加不会因为秦议的一封信而退兵,况且这封信提高了陇国贬低了陈国,如此陈帝自然大骂陇国无耻,又岂能退兵? 这时,张如又道:“待陈国来攻之时陛下可命宝拉楚集结一支骑兵自黑头突袭攻梓归的陈军,届时三军守军在一同杀出陈军只得落荒而逃。” “嗯!不错!就先这样定下罢!待陈国向梓归用兵之时按计划而行。” “是!” 定下计策,只待陈军。出了御书房张如回了丞相府,此时已是四月,阳光明媚,气候温暖。 张如回府之后换下朝服,去了林楠府中。 昨日林楠染了风寒,秦议得知林楠染了风寒便派杨观几人去给林楠看病,回来告诉秦议林楠无有大碍,他们已经开了药,休息几天便可痊愈,如此秦议才放下心来。 林楠自出任大司农以来对陇国农业发展做出过重大贡献。尤其是张如提出的新政,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落实下去,对新政施行起到了推动作用,更是帮了张如不少忙。 来到林府,下人欲报林楠,被张如叫住,放下礼品,悄悄到门口见他妻在喂他喝粥,张如一笑,心里安定不少。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七章 陈帝符 夏侯柄回到陈国之时天色已晚,但他甚是着急不顾内侍阻拦便去见陈帝。 此时的陈帝正在后宫之中与他的美人嬉戏,忽听一人在宫门之外小声叫道:“陛下,陛下……” 声音虽小不过陈帝与他这位美人也都听到了。陈帝玩的正欢,被内侍这一声给扫了兴致,随即大骂内侍:“混账东西,你有几个脑袋敢打扰朕的兴致?” 陈帝厉声质问,门外内侍下的跪地,连声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哼!” 冷哼一声,陈帝说道:“何事?” “回陛下,夏侯大人自陇国回来了,说有要事面见陛下。” “夏侯柄这个没有眼色的东西。”说罢!对门外内侍道:“告诉他,朕今日乏了,有事明日早朝再说。” “是!” 余是内侍起身而去,到前殿门下去告知夏侯柄。 此时的夏侯柄正站在前殿的台阶之下,等待着陈帝的召见。 不一会,内侍自右侧而来,因为天黑夏侯柄一时没有发现内侍,待近了才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去见是内侍,急道:“陛下可召见了?” 内侍摇了摇头,说道:“夏侯大人您早些回去歇息吧!陛下今日乏了有事明日早朝再说。” “唉!” 夏侯柄长叹一声,暗怨祸水误国。但他所言之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余是对内侍道:“劳烦公公再去告知陛下,就说陇国有变。” 内侍一脸为难:“夏侯大人,您还是回去罢!因为您陛下龙言大怒,再去只恐咱家这个头就没有了。” 思考一阵,夏侯柄移步向后宫而去。 见此,内侍大惊连紧拦住夏侯柄:“夏侯大人,您不要命了?” 陈国官员若无召见是不许进入后宫的,官员没有陈帝的召见私入后宫是诛灭九族之罪。 夏侯柄冷笑一声,说道:“用不了多久大陈都要没了,要不要命有什么区别吗?”说罢!对内侍道:“你且让开,我亲自去见陛下。” “不可,不可呀夏侯大人。”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唉!”内侍叹息一声,道:“大人稍后,容咱家再去禀告。” “如此,多谢公公了。” “罢了,大人就在此等候罢!” “是!” 陈帝身材高大,四方脸,感觉威猛、有力。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淡黄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 此时正与那美人互相喂着樱桃。 这位美人是陈帝新得宠的毓妃,其人生的美丽,能说会道,更会唱小曲,深得陈帝宠爱。 这位毓妃原是陈国一大户人家的女儿,原本被那郡太守看中,接入府中纳为小妾。回来这位太守得罪了当朝大司农的弟弟,被革了职,罢了官。 大司农见此女容貌极佳,欲接入府中。但被人劝住,此人言道:大人若收此女则大祸临头矣! 大司农许偃不解其意,问道:如何大祸临头? 此人解释:今大人上表陛下,查处污吏乃大功一件。倘若大人收此女入府则必会有人在陛下面前进献谗言,他们会说大人之所以上表是因为看中了其家小妾,届时大人便就被动了。不如大人将此女献于陛下,若此女得宠于大人亦是有利,若不能得宠陛下也定会认为大人执法严明,凡事皆为朝廷考虑。 许偃觉得此言有理,若将此女留在下只恐会惹出事端。 余是许偃将此女献与了陈帝,起初此女不得宠。容貌虽佳但奈何陈帝不喜,后来陈帝偶然想起,便去其官里未进宫中便听得里面有人唱着小曲,声音很是孤独。 陈帝站在门外听完之后才进去,这一进去此女之地位便一日千丈。 此女会说话,可谓多才多艺,深得陈帝欢心,此后陈帝便越发宠爱此女了。没过几日便封了妃,虽说一入宫便有封妃者,可那些妃子一般但是朝中大臣家的姑娘。 “咯咯咯!陛下在来一颗。” “好!” “来,美人也吃一颗。” …… 陈帝与他的美人正在互相吃着樱桃,忽听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夏侯大人说陇国有变,请求面见陛下。” 听到内侍声音陈帝重重将手中的樱桃猛丢地上,喝道:“混账,你没与他说朕乏了吗?” “陛下,老奴说了,但夏侯大人说此事事关重大陛下要向陛下说明。” 陈帝厉声道:“就一刻也等不了吗?这个夏侯柄太没有规矩了。” “回陛下,夏侯大人还说用不了多久大陈就要没了。” “什么?”陈帝大惊,又问内侍:“夏侯柄还说什么了?” “回陛下,夏侯大人再没有说其他,只说陇国有变,情况十万火急,必须要见到陛下才能说明。老奴见夏侯大人着急万分,特来向陛下禀告。” 思考一阵,陈帝道:“叫他在前殿等候,朕马上就去。” “是!” 陈帝虽爱美女但也害怕亡国呀!方才他没有细想,此刻他大概知道夏侯柄肯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不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有见他。 “美人,你且稍侯,朕去去就回。” “嗯!”毓妃轻轻点了点头,又道:“陛下,您可莫要责罚夏侯大人,他也是为了大陈。” 陈帝微微一笑,说道:“美人当真是明事理呀!放心罢!朕不会责罚他的。” “臣妾谢陛下。” 与此同时前殿台阶下的夏侯柄看到内侍过来,正要问内侍还没开口便听内侍说道:“夏侯大人,陛下有旨叫你在前殿侯着。” 闻言,夏侯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连向内侍道谢:“公公,多谢了。” “罢了!夏侯大人快进去罢!陛下一会就到。” 夏侯柄点头而去。 在此之前夏侯柄对宫里的一众太监是嗤之以鼻的,认为他们结党营私。但今此事之后夏侯柄对太监有所改观,太监之中亦有明理者,不该一棒子全部打死。 今日若非内侍陈帝虽能见他,但他亦犯下了诛灭九族之大罪。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八章 陈国三公 前殿之中灯火通明,却显冷清。加上陈帝,夏侯柄以及几个太监宫女便无他人。 此时,夏侯柄跪在殿下。 “夏侯柄你可知罪?” 陈帝问夏侯柄,夏侯柄亦知陈帝为何问他,回道:“臣知罪。” “好,知罪就好。”说罢!陈帝大喊一声:“来人,将夏侯柄拉出去斩首示众。” 殿外侍卫回了一声,而夏侯柄则是大惊,未顾及自己生死连道:“陛下,请容臣禀奏陛下,待禀奏之后陛下杀之未迟。” 陈帝一点头:“嗯!那你就说罢!” “臣谢陛下隆恩!” 说罢!夏侯柄又道:“陛下,臣奉陛下之命去陇国说秦议出兵,然而秦议早有打算,之前所言乃是骗我大陈五郡非是真心实意与我大陈结盟。” 陈帝大惊,皱着眉头:“你且细细说来。” 余是夏侯柄将秦议之言说与了陈帝,陈帝听后大怒,猛拍龙案喝骂道:“好一个秦议,竟将朕当侯耍。好,好!如此便让他知道知道戏耍朕的后果。” “陛下,秦议联合是假骗城是真。其之所言皆是推脱之词,臣推断只怕秦议已经站在了楚国一边,若夏、楚、陇三国联合梁国必败,为今之计便是要与梁国紧靠一起,借助各地关隘来抵御三国。不过如此一来我大陈便无法分兵去解梁国之围了,一旦派大军去援助梁国万一这个时候楚陇趁我大陈空虚之际向我大陈用兵无法抵挡啊!” 夏侯柄的分析有些道理,陈符也点了点头,一脸思考的样子。 忽然说道:“既如此那便先出兵攻打陇国,待打服了秦议在援助梁国未迟。”说罢!冷哼一声:“朕的城池岂是那么好拿的,秦议这个言而无信的东西朕必要打到他求饶为止。” “陛下,不可呀!”夏侯柄劝道 “为何不可?” “如今夏国猛攻梁国一旦我大陈向陇国用兵夏必定无所畏惧,一心攻梁。若陛下不向陇国用兵夏必有所忌惮。” “你的意思是要让朕忍气吞声吗?” “陛下,忍一时之怒,待时机一到便是灭了秦议亦是有可能的。” “此愤怒不泻朕寝食不安。” 夏侯柄还要劝,陈国抬手道:“好了,你无须多言。朕意已决,你是如此想法那秦议必然也是如此想法,他觉得朕不敢向他用兵,那朕就反其道而行,定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陛下,陇国大军多屯于黑头,而此关离梓归等郡太近,一旦向梓归等郡用兵陇军必定能快速支援。” “就算他支援又能如何?” “陛下,三思啊!” “好了,你不必说了。” 说罢!陈帝便起身而走,夏侯柄连喊:“陛下,陛下……” 此时陈帝已没了身影,见此那内侍小声对夏侯柄道:“夏侯大人,回去罢!陛下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唉!” 叹息一声夏侯柄转身出了前殿。 陈符出了前殿并没有向后宫而去,而是到了静心殿,平时陈符便是在这里处理国家大事的。 坐下之后陈帝叫内侍上茶,接着喊了一声:“来人!” “在!” “速去叫丞相,大将军,大司农来见朕。” “是!” 陈国丞相名为公孙耀,其人对书门、兵家均有研究,陈国先帝之时便在丞相之位,先帝驾崩之前连夜召他入宫叫他辅佐陈符,算是一位托孤大臣罢! 不过公孙耀为人很是谨慎,从不结党,故而陈符上位之后没有废了他的丞相。 像御史大夫这些陈符大部分都换掉了,现在的御史大夫原本是个武将,但陈符偏让他担任御史大夫。 陈国御史姓文名圹(kuang),陈帝未召他是因为他被陈帝派到梁国去商量抵御夏军之事了。 大将军陈炽,是陈国先帝之弟,陈符也得喊他一声皇叔。陈炽此人胆识过人,深得兵法之要,据传他年轻的时候在外游历遇一高人,得了高人指点。不过这件事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的是他是一位帅才,曾与韩玄多次交战胜负参半。 而陈炽治军也非常严格,但严中有宽。 犯了军法必定是要罚的,立了功自然是要奖的。陈炽能做到赏罚分明,不偏不倚。 大司农许偃,其人亦有本事。不过许偃这个人对于反对他且又不如他的人是往死整的,比如之前的卓浩就是因为得罪了他才被陈帝给罢了官。 三刻之后三人急匆匆的来到了静心殿。方才侍卫来通知他们的时候三人便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情,不然陛下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召集他们。 三人来至殿外,内侍向陈帝报告:“陛下,丞相他们来了。” “快叫他们进来。” “是!” 三人进殿,跪地齐声而道:“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符看着三人,说道:“起来罢!” “谢陛下!” 三人起身,陈符又道:“夏侯柄自陇国归来,带来一个使朕非常愤怒的消息。秦议与朕联合是假,骗取梓归五郡是真。如何叫他出兵援助他推脱不出,众卿以为如何?” 三人互相一视也是大惊,这关键时候秦议居然出尔反尔,这岂是一国之君所为的? 许偃道:“陛下,秦议如此是欺我大臣,陛下当命一将引军去取回梓归五郡,届时秦议定会恐惧。那时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还要抵抗便打到他求饶为止!” “嗯!不错,朕亦是此意。” 公孙耀道:“陛下,此时攻陇是否不妥啊!” “有什么不妥的?” “陛下您看,陇国乃一小国,只是有黑头关阻挡不然我大陈兵法早已经打进了陇国。据臣所知这秦议勤奋爱民,这个时候攻打陇国只恐无功而返。” 陈符还未说话,许偃反驳:“丞相,秦议在如何勤奋也是一小国,即便是进不了黑头取回梓归五郡也是可以的。如此亦能杀一杀秦议之气焰。” “嗯!”陈符点头 这时陈炽道:“陛下,若不能打怕陇国只怕向梁国支援之时秦议回派兵来攻呀!”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九章 攻打梓归 这一点陈符也想到了。 陈符这个人虽喜怒无常但能轻而易举便将一些老朝“请”出朝堂还是有些手段的。不完全是一个无道昏君,甚至有时候显得很睿智,只不过其人太注重武官而轻视了文臣,使的陈国子民皆尚武。 而要想在陈国做官不仅要品行端正,更要会点子功夫,不然朝廷是不会用的。 这一条在先帝之时是没有的,陈符上位后加了上去。 陈符决定要打陇国有两个方面,第一个秦议骗他城池;第二个是他怕出兵支援梁国之时陇国来攻,届时他无有大军可用。 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要使陇国安分守己。而使陇国能安分守己者须得打得他求饶才可。 “好了,朕意已决,这次必须要给秦议一点颜色看看。他若识象乖乖归还梓归等五郡也就罢了,若是不还朕必打进黑头关,灭了他。” 公孙耀不语,许偃与陈炽连道:“陛下圣明!” 二人说完,陈符又道:“依你们看应派何人去攻打陇国?” 这时许偃道:“陛下,臣推荐一人可担此任。” “何人?” “金甲将军宋登。陛下,宋登此人精通兵法,从军二十余年大小战百余次,颇有战功,当初更是用计取得了梓归城。臣以为派他去最为合适,宋登多次与陇军交战深知陇军用兵,若去定能取回五郡。” 陈符一点头,问陈炽:“大将军,依你看宋登能担此任否?” “回陛下,臣以为宋登可担此任,不过宋将军此人多谋而少决可命夏侯柄为副将。如此定能取下五郡,直逼黑头。” “好,便依大将军之言。” 次日早朝,陈符命金甲将军宋登为主将,夏侯柄为副将引兵七万攻打陇国梓归。 …… 陇国 陈符出兵攻打梓归,梓归守将王成因得了秦议之命紧闭城门无论陈军如何叫骂皆不予理会。 见陇军闭城不出,宋登便下令强攻梓归。王成用先用强弩御敌,待陈军用云梯上城便用石木砸之,又叫士兵每人带一小袋细沙,在城上撒下,一时沙土飞扬。 细沙飘入陈军眼中,尤其是靠近城池的陈军瞬间不能目视,被石木砸伤不少。 见此,宋登下令撤军。 王成则命一士兵立刻去黑头禀告。 宋登见强攻不成便生得一计,先命士兵叫骂陇军,自己则在命士兵搬来一张桌喝酒吃肉,快活的很。 梓归城上的士兵见宋登如此怒火中烧,先后向王成请战,王成皆拒之。张如早就跟他说过了,无论陈军如何万不能出城交战。 经过伐胡战役王成对张如之言不敢不听。丞相如此安排必定有退敌之策,其他人不清楚他心知肚明。 上京 朝堂之上秦议看着梓归来报,看后轻轻放在下一看左右,道:“王成来报陈帝命宋登引兵七万攻打梓归,王成叫朕派兵支援,陈军势众必定要强攻,时间一长梓归只恐守不住。” 群臣皆是点头,这时谢元笑道:“陛下,陈符果然是怒了。” “是啊!” 说罢!秦议又道:“朕即可给陈帝致书一封,叫他罢兵,他若不罢反之未迟。” 下朝之后秦议便写了一封信叫使者送至陈国。接着又命宝拉楚整顿兵马,准备向陈军反击。 另一边宋登接连几日皆是如此,但王成就是不出城。宋登一时着急了,问夏侯柄:“夏侯大人,陇军闭城不出,为之奈何?” 夏侯柄道:“将军可投石其打击陇军,待陇军死伤之时便下令强攻。梓归城中守军不多,强攻其必定不能挡。” 宋登从其意,命士兵用投石其猛攻梓归。 却说李文魁到达陈国,陈帝未拆信便要杀了李文魁以泻心中之愤。几人劝说陈符:两国交战不战来使。若杀之于大陈不利。 余是陈帝不再言杀李文魁。 随即拆信而观,看着看着陈符的脸色变了。忽然啪!的一声猛拍铜案,怒视李文魁喝道:“尔欺朕大陈无人吗?” 李文魁笑道:“陛下何出此言啊?” “哼!”陈符冷哼一声,说道:“秦议口气不小哇!朕倒要看看他如何杀朕一个片甲不留?” 见陈符发怒,李文魁连道:“陛下误会了,误会了。” “哦!误会了?” “是误会了。” 说完,陈符不语看着李文魁,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下头颅给秦议送去。” “是!” 两个侍卫正要拉下李文魁之时之见他放声大笑:“听闻陈国乃礼仪之国,今日一见实在叫外臣大开眼界呀!外臣死不足惜,但陛下杀了外臣他国会如何看待陈国?” “巧舌如簧!” “陛下,不划算呀!外臣在我大陇只是一微末小吏。陛下因一小吏而使陈国背上一个诛杀他国来使只名。而外臣则会因为陛下之诛杀而闻名天下,如此外臣又有何惧呀?” 说罢!张开双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但面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这时,陈炽劝道:“陛下,杀此人于我大陈不利,不如放他回去告诉秦议叫秦议整顿兵马,且看他陇国如何杀我大陈一个片甲不留?” 思考一阵,陈符道:“好,今日朕便留你一命,回去告诉秦议,若是有本事便来一战,若是没有本事就乖乖归还五郡老老实实在待着。” 李文魁道:“陛下之意外臣定会转告我大陇陛下。” “滚!” 李文魁参拜陈符,起身又是一拱手:“外臣告退。” 说完连退数步转身走了出去。 陈符有杀李文魁之意,但李文魁仍然规规矩矩不失礼仪,陈炽公孙耀等人暗暗佩服。 李文魁走后陈帝将秦议之信交于几人观看,看后陈符问道:“你们这么看?” 公孙耀道:“陛下,此乃秦议之计呀!” 陈炽点头,陈符问道:“什么计?” “秦议如此之言其目的便是要激怒陛下使陛下攻打陇国。届时梁国便孤立无援,夏楚二军联合梁军不能敌。由此看来秦议怕是已经靠向了夏国,此信是为拖住我军,使我军不能支援梁国。”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陈炽道:“陛下,丞相所言不错。” “那又如何?”陈符反问二人,又道:“秦议之所以敢如此便是认定了朕不敢向他用兵,但朕就偏偏用兵届时且看他秦议如何?” 许偃道:“陛下圣明,想那秦议自作聪明以为陛下不敢来攻,这封信臣之理解与丞相不同。丞相以为是秦议要激怒陛下,而在臣看来是秦议胆怯,他故意如此便是要激怒陛下使陛下以为他陇国已站在了夏国一边,如此我大陈必定不敢来攻他。” 许偃说完陈符大喜,笑道:“御史之言与朕不谋而合。朕倒要看看是他秦议的嘴巴硬还是朕大军硬。” 公孙耀认为这个时候攻打陇国无论胜或败均对陈国不利。即便是胜也会损失兵力,若败则更不用说了。 最好的法子就是撤军,不予理会陇国,梓归等五郡给他了。待梁国击退了夏国届时在可一心一意攻打陇国,梓归五郡必定还是要回到陈国手中的。 现在情况危急,当忍一时之气才是上策。 但陈符的脾气公孙耀是清楚的,直接说明陈符定会发怒,余是公孙耀委婉劝道:“陛下,臣当日问过夏侯柄,他说陇国绝不是臣等看到的样子。据夏侯柄说陇国上京极是繁华,市场之中人声鼎沸。臣以为这个时候攻陇即便胜了对我大陈也不是一件好事。” 陈符眉头一皱,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您想,自秦议平定草原以来胡人未有反抗,但胡人生性彪悍,又岂能知道真心降服秦议?” “什么意思?” “陛下,若向陇国用兵胡人必定不会举兵,对于胡人来说陇国被灭不见得对他们是一件好事。若我大陈步步紧逼胡人必然会与陇国紧靠,若缓之则其必乱,待陇国内乱之时陛下取回五郡易如反掌。” 说罢!陈符还未说话便听许偃道:“陛下,丞相之言咋听甚是有理,但细细一品实则是不成立的。臣的观点与丞相刚好相反,胡人迫于无奈才臣服秦议。自秦议上位以来胡人未有动静,不是说陇国兵强马壮,国力强盛,而是胡人经金沙一战之后短时间内已无力与陇国交战,这几年胡人养兵蓄锐正等一个时机来报当年之仇。而这个机会便是我大陇出兵攻打陇国,届时我大军压境秦议必定要倾全国之力来抵御,这个时候胡人必定会攻打陇国,金沙关一失胡人便会长驱直入,届时秦议定会派人与我大陈谈和,陛下可趁此要回五郡待打退了夏军在向陇国用兵,夹击之下陇必不能挡。” “嗯!不错,不错!” 陈符点头而道。 方才他听了公孙耀之言心里有些动摇,但听许偃这样一分析他攻打陇国之心愈发坚定。 不得不说许偃之言是有道理的,由此可见许偃确是也有几分眼光。 若秦议没有使胡人心服口服陈符按许偃之策而行陇国必定腹背受敌。这样的机会胡人是不会放过的,就像五年前一样,胡人得知陈国伐陇趁此举兵。 当然,公孙耀所言亦是有理的。 他与许偃一样不知道秦议在张如的帮助之下胡人已经彻彻底底的降了,有吃有喝没理由放着好日子不过在起兵事。况且现在胡人各部大军都在宝拉楚手中,其他首领相反叛也没有实力,更何况张如那鬼神莫测之手段叫他们心有余悸。 公孙耀的出发点与许偃不同,公孙耀是以大局为重。 他怕攻陇会有损陈国实力,如此对抵御夏军不利。 陈符笑道:“许卿之言甚得朕心。” “陛下圣明!” 见陈符如此公孙耀也不在劝,他知道陈符已经下了决心了,他若在劝只会适得其反:“陛下,臣以为既然要伐陇必要师出有名,不如陛下给秦议回信一封,大骂其背信弃义。如此我军之士气必定高涨。” 许偃道:“陛下,丞相之法可行。” 陈符一点头,看向陈炽问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陛下,此法可行!” “好,既如此朕骂这个言而无信的东西一通。” 陈符给秦议回了一封信,在信中大骂秦议背信弃义。同时,命人将秦议写给他的信命许偃抄写数十份叫人送至军中叫一众将士观看,以此来激怒士兵。 …… 梓归 一连数日宋登未能攻下梓归,无论他如何陇军就是不出。强行攻城陇军则变着花样守城,一会是细沙,一会则是辣椒粉,叫陈军苦不堪言。 不过宋登虽未能拿下梓归但几次强攻杀死许多陇军,当然陈军也死伤了许多。 “王成小儿,只会躲在城中当缩头乌龟吗?” “王成小儿,只会躲在城中当缩头乌龟吗?” …… 城下陈军奇声大骂王成,城上王成不予理会。 骂了一阵宋登一抬手士兵叫骂之声戛然而止。 这时宋登自椅子上起身,向前走了十来步,扯着嗓子喊道:“王成,本将看你不是领兵的料子,不如回家抱孩子罢!若陇国将军皆似你这般我大陈必灭之。” 王成不语,宋登又骂:“本将听说你之前是金沙守将,原来本将还不明白现在本将军明白了。有你这样的守将怪不得被胡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本将军还听说,与你一同平胡的机会个个封侯拜将唯独你啥也没有,由此可见你王成一无是处,还不如回家抱孩子。” 王成依旧不答。 “懦夫,真是个懦夫。见你足知你父之德行。” 这时,王成说话了:“宋将军,骂累了吧!本将这刚泡了一壶茶,宋将军不如喝上一杯待润润嗓子骂之未迟呀!” 王成之言使宋登火大,他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 宋登大笑:“不急不急!待本将军破了城喝之,届时定叫你给本将军端茶倒水。” “如此那王某便等着宋将军了。” 看着城上喝茶的王成宋登不语,过了一阵,小声道:“来人!” “在!” “射王成一箭,看他还敢不敢喝茶。” “是!”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君主之害 却说陈帝命人将秦议之信送至军前以视三军,三军观信皆怒。 另一边秦议看了陈符之信放声大笑,将信交与张如几人观后,看后几人皆笑。 “陛下,陈符恼羞成怒必要强攻梓归。陛下可下一道表彰圣旨,发至梓归城以慰三军之心。可叫众将士在坚守两日,两日之后朝廷自有破敌之策。”张如说道 谢元等人皆以为可行,余是秦议下了一道表彰圣旨叫人送至梓归。 王成得了信虽不知朝廷这破敌之计是何,但很是高兴。陈军连着几天强攻他与众将士拼死守城,虽守住了梓归但士气这几日低落,此乃闭城不出之由。有了陛下这道圣旨士气必定高涨。 看后王成立刻将圣旨交于一众将士观看。看后一众将士亦是大喜,能得到陛下的表彰这是一份荣耀。 一将问王成:“大人,陛下究竟有何破敌之策?” 王成笑道:“陛下说有破敌之策那必然有。本将推测,届时很有可能丞相会亲来梓归督战。” “啊!” 这将领与王成身边的几个将领皆是惊讶! “不必惊讶!相爷之策鬼神莫测。你们是没见识过,当初本将在金沙关时相爷不出军帐便知敌之动向,所用之策更是叫人拍案叫绝。” “大人,相爷真有如此厉害吗?” “哈哈!厉害,厉害二字不足以形容相爷,依本将看唯恐怖二字合适。你等虽参加金沙战役,但这几年来我大陇的发展你们是有目共睹的,此皆相爷之能啊!” “是啊!当初朝廷出行新政之时末将等皆不能理解,如今看来是末将目光短浅看不透这千秋大计。” “莫说是你等,便是本将在金沙之时也怀疑过相爷。” “哈哈!” 众将一笑,又一将道:“大人,末将有些紧张呀!万一相爷真要来金沙我等是不是要提前准备准备?” “不可!本将深知相爷为人,他最不喜欢这一套。相爷待人宽厚,尤其是我们这些当兵的,相爷更是爱护的很,与众将士吃住一起,丝毫没有官威。” 王成之言让一众将领有些期待。 他们非常想见一见这位像传奇一般的丞相。 张如的故事他们听得非常之多,更有一些被传的都不切实际了。总之不管如何,张如在陇国军队中的分量是举足轻重的。 …… 陈国 朝堂之上陈符看着前线战报,突然一把将战报拍在龙案之上,看着群臣怒道:“宋登无用,七万人马数日不能拿下梓归城,实在可气。” “陛下,陇军奸诈我军一时不能破城。” “这是理由吗?就是七万猪拱也拱开梓归城了。宋登七万人马拿不下一个梓归,可气,实在可气。如此秦议定会认为朕大陈之军不如他陇国,更会嘲笑朕。” 群臣不语,陈符又道:“命令宋登强攻梓归城,两日之内必须拿下梓归,否则朕斩了他。” “是!” 陈符之命传至军中,宋登一脸无奈。 夏侯柄亦是如此,他太了解陈符了。 “夏侯大人,这如何是好啊!” 夏侯柄道:“将军,君命难为呀!” “可现在陇军正士气高涨,强攻之会白白送了将士们的性命。须等陇军士气低下之时方才能攻呀!” “唉!”夏侯柄叹息一声,宋登又道:“朝廷之中必有奸佞。” “将军,谨言啊!” “怕什么,反正都是死。” 抱怨一阵后宋登下令强攻梓归。 兵法云: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 意思是说:君主对军队造成危害的情况有三个方面:不懂得军队不可以前进而命令他们前进,不懂得军队不可以后退而命令他们后退,这叫束缚、羁縻军队;不懂军中事务却干涉军中行政管理,那么,军士就会迷惑;不知军中权谋之变而参与军队指挥,那么将士就会疑虑。如果三军将士既迷惑又疑虑,诸侯乘机起而攻之的灾难就到来了。这就叫自乱其军而丧失了胜利。 陈帝便正是如此,不知道阵前情况便下令强行攻打,而宋登也只能依君令而行。不然就是违抵君命,这是砍头之罪。 群臣亦不劝这是因为陈符脾气。 若是秦议绝对不会如此草率的下令,他肯定会与张如谢元他们商量一番,然后在下令。这样可使不足之处暴露无遗,然后在将不足之处完善。 陈符这个人不仅脾气大,对权利的掌握也很大,导致朝廷像公孙耀这样的大臣只要名头而无实权。 但国家大事不是有时候国君做的决定不一定就是正确的,这个时候朝臣便要发挥作用,劝说君主陈述厉害。不然若朝廷大事君主一个人都能搞定了还要一众大臣干什么? 果不其然,陈军强行攻打梓归被王成与一众守军打退,并且死伤惨重。 昨日王成便预料到陈军有可能猛攻梓归,他铭记秦议之旨坚守城池。但弩箭这几日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便在其余四郡取了弩箭十万,恰好陈军在这个时候强攻梓归,被强弩射杀许多。 见攻城不下宋登只得撤军,再做打算。 军帐之中宋登浑身尽是血迹,大口喘气,手中拿着一支强弩的弩箭。 “将军,此箭前几日陇军亦有用之,不过却是不多,不像今日尽是此箭。” 宋登一点头:“此箭之威力远非寻常弓箭可比,不仅射程远杀伤力更是大。我军被此箭射死无数,怪不得王成有恃无恐原来是早有准备。” 深出一口气,夏侯柄说道:“将军,上报陛下撤军吧!” “唉!夏侯大人,你我皆要亡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是啊!君要臣死,臣安能不死。” “当日我劝陛下莫向陇国用兵,可陛下就是不听呀!”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反击 宋登攻城不下又损失惨重陈符大怒,欲斩宋登以正军心陈炽连劝道:“陛下阵前斩将于军心不利,还请陛下三思啊!” “哼!”陈符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杀宋登难消朕之怒火。一个小小的梓归城数天都拿不下来,更是挫了大军锐气此等草包留之何用?” 陈炽之言是正确的,阵前斩杀领兵将军是兵家之忌。若将宋登诛杀大军之心必定动摇,士气也会低迷。 但见陈符如此是必杀宋登的。 余是陈炽又劝:“陛下,梓归虽小但易守难攻。当初臣下下梓归也费了不少力气,而今城中守军虽少但陇军有一种强弓,此弓射程是我军弓箭的三倍,并且杀伤力极大。一旦被此弓射中基本无有生还的可能,宋登不知这才吃了大亏。臣以为经此之后宋将军必定谋而后定,还请陛下在给宋登一次机会。” 陈符不语,公孙耀上前说道:“陛下,陇军有此利器我军不可与之正面交锋,当缓缓图之。” “如何缓缓图之?” “陛下,可命宋登将军撤兵回京,先合梁军击退夏军待腾出手来伐之未迟。刚好陛下可卖秦议一个人情,如此世人定赞陛下英明神武。” 听了公孙耀此言陈符一脸的不耐烦:“行了,你这话听得朕耳朵都起茧子了。他秦议欺朕太甚,若不给他一个教训朕枉为大陈之君。” “陛下,昨日梁国来信,夏军攻势凶猛,已……” 公孙耀话未说完陈符抬手打断,没好气道:“朕岂会不知梁国危急?你无需多言。告诉梁帝叫他坚持数日,待朕取下五郡将陇军逼回黑头便立刻出兵援他。” 唉!公孙耀心里叹息一声,便不再多言。他这个丞相当的憋屈呀!有名而无权,就是一个摆设。 “许偃,你以为如何?”陈帝问许偃 许偃上前说道:“陛下,臣以为大将军之言有理。此时我军受挫梓归城,若这个时候在斩了主将军心必定不稳。如此要想拿下梓归便就不容易了。不如陛下下一道圣旨,不言责罚之言要他以最快的速度取下梓归,宋登接了圣旨见陛下不责罚他定会知耻而后勇,为谢陛下不杀之恩宋登与众将士必定奋勇攻城。” 说罢!陈炽连道:“陛下,许大人之言要理。” 啪!的一声,陈符拍了一把龙案,道:“罢了!便在给他一个机会,若还不能拿下梓归朕必斩了他。” 群臣皆呼:“陛下圣明!” 随后陈符下了一道圣旨命人送至宋登大营。 下朝之后公孙耀回了府,陈炽与许偃则来至军械处察看陇军所使的强弓之箭。 一进军械处一众工匠便向二人行礼。陈炽唤他们起身,问管事:“拿陇军所使的箭来。” “是!” 管事拿过箭陈炽接过,对许偃道:“许大人,此箭便是陇军所用之箭。” 说话之时许偃将箭接过,拿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这时陈炽又道:“我看过此箭,绝非普通之弓可以发出。” 许偃皱着眉头:“大将军,您征战沙场数十年可曾见过?” 陈炽摇头:“没有!这是头一次。” “没想到陇军竟有如此利器。” “是啊!据宋登说此箭杀伤力极大,中之必死。” 许偃轻轻一点头,问管事:“你等研究可有收获?” 管事道:“回大人,此箭比普通箭长且粗,下官等测试过此弓绝非臂力所能拉动,下官猜测应是器械所发。” “器械所发?” “对,此箭射程极远,杀伤力又大,一箭便能射穿透我军盔甲。如此力量绝非人所能拉动,必定是器械。” 陈炽道:“如此说来陇国研究出了一种发射此箭的工具。” 管事点头:“应是如此!” “宋登说开始之时陇军用的也是普通弓箭,一直到陛下下令强攻梓归之时陇军全部用的这种弓箭。由此推断此箭虽强但数量是有限制的。” “嗯!大将军所言不错!” “管事,你们军械处可能依此箭造出发箭之工具?”许偃问道 管事摇头:“大人,没有图纸难如登天。不过下官有应对此箭之法。” “哦!”二人皆是惊讶,陈炽连道:“何法?” “大人,此箭穿之所以能穿透我军盔甲其因有二。一则此箭穿透力强;二则是因我军铠甲太薄。下官这个法子便是加厚我军铠甲,如此此箭必定不能穿透。” 许偃看这陈炽,问道:“大将军,您以为如何?” 陈炽轻轻摇了摇头,道:“此法虽可但加厚铠甲便也就加重的士兵道负担,如此于行军不利。” 管事道:“大将军,可在攻城之时所用。” “即便是攻城所用亦不可也!大军出击,运粮都要消耗不少兵力,若在加上如此重的铠甲是会成为大军累赘。” 许偃细细一想,感觉陈炽之言有理。 千里行军有时更要轻骑飞驰,若用如此厚重的铠甲必定会影响速度的。 “大将军,如此下官也没有办法了。” 陈炽一点头,说道:“你与工匠在研究研究,最好能将发此箭的工具给制造出来。如此乃大功一件,陛下一定会好好奖赏你们的。” 管事回道:“请大将军放心,下官等一定尽心竭力。” “如此甚好!” …… 梓归城外,宋登大营 宋登昨日强攻梓归而不能下,余是上表朝廷。 今日朝廷便下了圣旨,宋登本以为陈帝要么换他,要么杀他。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帝对攻城失利之事只字未提,只要他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梓归。 余是,宋登之心安下。 命人叫来夏侯柄商议研究攻城之法,同时将陈符圣旨视与三军。 …… 陇国,上京 距离秦议发书已是三日之后,秦议叫了张如、韩玄、谢元,林楠、沈齐等一众朝廷肱骨之臣商议反击之事。 “众位爱卿,王成来报陈军猛攻梓归,幸得强弩之威陈军未能得逞。如今三日已过,当出兵反击陈军以解梓归之围。” “陛下圣明!”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临危受命 随后秦议下旨命人送往黑头城与渠乌、两定等地。 圣旨大概的意思是命宝拉楚为主将引五万骑兵奔杀梓归而去。又命祁英云艺几人按时间依计而行。 宝拉楚接了圣旨便立刻引五万铁骑向梓归杀去,声势震天。 与此同时陈帝符也向宋登拨调了两万人马,加之前面的七万此时宋登大军有九万之众。 …… 梁国 夏军攻势凶猛,连下梁城九座,一时梁国百姓皆是恐惧。 而徐博因指挥不利不撤了职位,但因为是皇亲国戚而没有废其爵位。回家之后其父问他,是如何布置兵力的?徐博一一答之。 听后,徐温长叹一声!喝骂徐博只会死用不会变通。 此败之后徐博一蹶不振。 整日饮酒,脾气更是大的害怕。无缘无故打骂府中下人,高洛见他如此便劝他:一战胜负不足以论成败当潜心研究兵书,思考不知之处然后必有收获。 岂料徐博冷笑,以为高洛看不起他,说道:连你也来笑话我吗? 高洛不语! 徐博怒着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徐博不如那投江的徐平安? 高洛叹息一声,徐博问道:你聋了,没听到本将军在问你话吗? 知徐博喝多了,高洛也不与他计较,直接转身回了房间。而徐博则一边饮酒一边放声大笑。 解了徐博兵权,梁帝刘成连夜将床上的徐温请进宫来。此时的徐温病已好了许多,但仍然没有好彻底。 二人相谈许久,但不知梁帝向徐温说了什么?次日在朝堂之上命徐温为主将领永安(梁都)两座大营以及南安渡大营三营之兵合计十八万向南坞城而去。 大概计算梁帝前后出兵共达二十五万。 如此之多的兵力可见夏国之攻势是如何了。 就在徐温出兵不久之后陈国御史大夫文圹又给刘成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文圹告诉刘成,陇国秦议与他陈国联合是假骗城是真,想来已经是站在夏国一边了。而他陈国陛下已经出兵攻打梓归,待打退秦议之后便会派军援助。 刘成大惊,单凭他梁国之力只恐打不退夏军。 知刘成担忧,文圹便给刘成陈说厉害关系。若不打退陇国一旦支援陇国必定会趁他陈国空虚之时来攻打,届时便就被动了。 不如先将陇军逼回黑头城,然后便可一心一意攻打夏军。 刘成虽急但听文圹之言亦有道理,余是发布征兵之令。凡参军男子家,待打退夏军之后免税三年。 高季刘秉也建议刘成不可与夏军硬拼,只坚守城池,夏军千里用粮草运输费力,待其粮草不济之时方可出击。 刘成从其意。下令徐温不得与夏军硬拼,只坚守城池,拖住夏军待陈国打退陇国之后两国抵御之下夏军必定不能进。 而徐温自其子徐博口中得知梁国领军之将不是一般人。此人不仅胆子大,用兵也极为迅速,可见此人是一位征战沙场多年之将。 因而徐温不敢轻视。 在到达南坞之后分兵抵御夏军,又在南坞与崖城之间下了前、左、右三个大寨。与南坞、崖城形成一条防御战线,一旦一城被攻其他两地皆可以最快的速度救援。 而中军大帐便设在左营之中。 如此布置是有道理的,二十五万大军如果全部防御二城距离太远,如果一郡被攻另一郡需要很久才能得到消息。 第二一个便是夏军此时的兵力不足,如果贸然出兵攻打一处另外两处可合围夏军。 次日 庞疾命士兵先攻打南坞,果不其然中间大营出兵解之。 其后三天皆是如此! 众将不解,问徐温:夏军又不强攻只是骚扰意欲何为? 徐温回道:梁军主将乃一兵家高手,他见我军如此布置一时无法破之。骚扰的目的是要引动我军,而夏军主将则依我军之动而寻找击破我军之法。 众将恍然大悟。 与此同时梓归城下宋登九万人马合围梓归。大有困死城中陇军之势,忽然一骑踏着尘土急驰入营。 这士兵身后背着一杆旗,大营中的士兵见了这一杆旗纷纷让路。 背上此旗说明这位士兵有十万火急之事向宋登禀告。其余士兵自然是不过阻拦的,一旦阻拦则是杀头之罪。 就是在陈国都城亦是如此,凡见此旗任何人不得阻拦。关口放行,城门须开,还不得过问。 到大帐跟前,这士兵勒马一步跳下来。丢了缰绳,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急报!” 边喊边跑,进入帐中扑通一声跪下,见此宋登与夏侯柄皆是一惊。未等士兵开口,宋登先道:“有何急报?” “报告将军,标下探得渠乌、两定等城中守军向梓归杀来。” “什么?” 宋登一惊,夏侯柄亦是惊讶,问士兵:“还有吗?” “回将军,没有了。” “嗯!你且下去休息!” “是!” 士兵去后宋登问夏侯柄:“夏侯大人,这个时候两定等郡守军出城是要解梓归之围吗?” 夏侯柄摇头:“将军,只怕没有怎么简单呀!秦议绝非昏君,这个时候命他郡来解梓归之围无疑是取败之道呀!我军只须摆开阵势静待援军即可。我军养精蓄锐,而援军远奔而来,以精锐之师打疲惫之卒岂能不胜?况且五郡之中唯梓归城守军最多,其余四郡便是合兵一处也不及梓归呀!” “说的是啊!莫不是秦议果有实力反击?” “将军,这个暂时好无法定论。依末将看先命士兵在梓归城外四十里摆开阵势以待陇军。四十里左右地势较高,而又是往梓归的必由之路,在此等后我军占优。其余人马围住梓归,见援军而来王成必定会出城与我军交战,届时趁机杀入城中,梓归一举而下。” “好,便依夏侯大人之策而行。本将军要看看陇军究竟有多少战力敢出城反击。” 说罢!命士兵叫来众将一一布置。 随后便命四将领四万人马在四十里左右高处设下两个大营,布置防御工事以待陇军。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夜袭敌营 却说祁英云艺二将各引了一万兵马来解王成之围。行军至四十里见左右尽是陈军,云艺便对祁英说道:“祁将军,贼军占了主道,你我一同杀将过去你取左营我取右营。” 祁英从其意。 余是二将各引本部人马一人杀向左边大营,一人杀向右边大营。 因天气干旱,人马激起尘土飞扬。 左右大营中的陈军见陇军杀来便用弓箭射之,箭雨之下陇军多不能前。 而云艺祁英一边挡着箭一边冲杀向前,奈何身后士兵未能跟上。 这时,陈军左右杀出四将将云艺祁英围住,厮杀一起。 云艺初战还有还手之力,十个回合之后便显得力不从心,招招皆是防御。反观祁英则游刃有余,虽被陈国二将围着却是不落下分。 二将围着祁英战至三十回合,突然祁英一枪刺出刺落陈军一将。另一人见祁英如此勇猛,心生胆怯,猝不及防被祁英给打落下马。 侧头一看,见云艺被二将杀的毫无还手之力。随即把马一拍“驾!”的一声,挥舞着手中亮银枪杀了过去,一众陈军皆不敢挡。 祁英杀来,云艺瞬间轻松。欲在战陈将,便听得祁英喊道:“你先撤,我断后。” 云艺一点头,随即折马杀了出去,又喊一句:“祁将军,不可久战!” 待云艺杀出之后祁英且战且退,陈国二将欲追杀而去,忽听得营中鸣金,随即撤回。 云艺与祁英脱战之后引着人马撤去。 这一战虽未折多少人马但云艺与祁英是败了。 一则陈军占据地理,以逸待劳;二则陈军人多势众,以众敌寡。 那陈国二将回营之后急切的问右营主将:“将军,何故鸣金?” 右营主将道:“只恐二位将军有失这才鸣金召回。” “唉!” 二人皆叹息一声,一人道:“将军,那敌将精疲力尽正是擒他之绝佳时机,若不鸣金此时已擒下他了。” 右营主将笑道:“二位将军勿急,此战得胜本将必会如实禀告宋将军。不过本将见那敌将虽丑但武力非常,先斩左营一将又将一人打落下马,直接冲杀过来,面对二位将军之围杀更是游刃有余。本将只恐远追会中了敌之埋伏,这才叫二位将军回营。” 二将垂头而去。 祁英的战力非同一般,今日若不是有所顾忌只怕此二人回不到营中。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右军主将一眼便看出祁英不凡才鸣金收兵。并且他的主要任务是拦住支援的陇国,此时陇军已退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祁英云艺二将撤军之后再距四十里之外五十里的清河驻扎,准备待宝拉楚领大军到后一齐冲杀陈军。 酉时宝拉楚领五万骑兵赶至。 大帐之中几人围坐,云艺将今日攻打四十里之事逐一说给了宝拉楚。余是宝拉楚看向地图,一阵之后说道:“四十里左右地势高,强冲虽能成功但代价太大。” 祁英道:“将军言之有理!” 宝拉楚又道:“所以,得想个法子才行。” 几人思考之时云艺说道:“将军,末将有一计或许可行。” 宝拉楚与祁英一喜,连问云艺:“何计?” “将军,明日末将与祁将军继续攻打四十里,假装战败,后天依旧如此。这样四十里的陈军必定松于防范,届时我们趁夜率大军杀去,必定一举拿下十四里。如此则直杀梓归城下,出其不意陈军必定大乱。” “好!” 宝拉楚拍手叫好,祁英亦是点头。 …… 次日 云艺与祁英依计而行,引兵攻打四十里,佯装不敌败走,第二日依然如此。果不其然陈军之心渐骄,以为陇军是一群乌合之众。 子时 宝拉楚点起兵马,率领大军直接向四十里杀去。 此时四十里的陈军大多已经熟睡,巡查士兵也打着哈欠。探子报后宝拉楚一声令下自领五万铁骑冲杀四十里,祁英云艺自左右两侧引兵杀入。 一时喊杀之声、马蹄之声大如雷霆。 “敌军袭营,敌军袭营,敌……” 这巡查士兵大喊,待喊到第三声之时突然一支飞箭射入了他的胸膛,这士兵眼睁的老大,倒在了地上。 待左右两营的陈军反应过来陇国大军已经冲入了营中,一时哭喊之声不绝于耳。 这次夜袭敌营大获全胜,斩敌两千九百余人,俘九千余人,其余陈军四散而逃。因要攻打梓归城下的陈军宝拉楚便未命士兵追赶逃跑陈军。 拿下四十里后宝拉楚留了一队人马打扫战场。自己与祁英云艺引着大军直接向梓归杀去。 此时的梓归城被陈军包围,宋登与营中大帐之中正研究着如何破城。忽听营外吵闹,便喊了一声:“何事吵闹?” 一人入帐道:“回将军,方才四十里守军来报四十里已经被陇军给拿下了。此时,陇军正向梓归城杀来。” “什么?” 宋登大惊,一下起身走至士兵跟前问道:“四十里有四万守军更占地利如何被陇军给拿下了?” “回将军,标下不知。” “回报之人何在?叫他来见本将。” “将军,那人已经死了。他骑马回营,说完之后便四了身中五箭。” 宋登心急如焚,四十里四万人马被陇国杀败可见陇兵之势不小。 “可知有多少陇军?” “不知,那人说多是骑兵。” “什么?” 士兵一言更让宋登大为震惊,连道:“速请夏侯大人来账!” “是!” 不一会夏侯柄入帐,一进来宋登便道:“夏侯大人,您都知道了罢!” “刚刚知晓!” “可有破敌之策?” “陇国突然袭击未有良策。不过依末将看这次陇军袭营人数不少,且又多骑兵不宜与之硬拼,当撤回安陵才是。届时在上奏朝廷,从长计议。” “为今之计也只能车回安陵了。” 商议之后宋登听从了夏侯柄的建议传令大军立刻拔营撤回安陵郡。 梓归城上的王成见围城之陈军撤军便知朝廷援已到,顿时大喜。不过却未敢出城追杀,以防中了陈军徉败之计。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天下,要变了 宝拉楚引兵杀至城下陈军已撤向安陵郡,便对祁英云艺说道:“二位将军,你等引本部人马先入梓归本将引骑兵杀去。” 二将领命,引军入城。见援军而来王成大喜连命士兵开城迎接。 另一边宝拉楚率领五万铁骑直接向安陵方向杀去。 宋登大军多是步兵虽早撤但速度自然是无法与骑兵相比的,击追三十里赶上陈军。 大军撤退自有精兵断后。此乃兵家之常识也! 宋登也是一位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况且陇军多是骑兵自然要追杀于他,余是撤军之前便叫二万精骑兵断后,以防陇军追杀。 果不其然,陇国骑兵追杀而来。 二万精骑与宝拉楚五万铁骑交战,陈军这二万骑兵虽是精锐但宝拉楚更是一支虎狼之师。并且双方实力悬殊,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宝拉楚五万骑兵冲入陈军之中,宝拉楚更是大杀四方无人能挡,连斩陈国三将。 一时杀的陈军心惊胆寒,不敢与之久战随下令撤退。 陈军撤退宝拉楚又追杀一阵,随即打扫战场下令撤军。 此战陈军伤亡惨重,二万骑兵被陇军斩了四千余人,陇军阵亡八百。 却说宋登与夏侯柄命骑兵断后,他们二人则引大军撤向安陵。在距安陵七十里处遇到一队人马,喊叫之后宋登才知是四十里大营中的守军。 原来在陇军夜袭四十里后陈国人马被陇国铁骑打的无有还手之力。便四散而逃,这一支便直接向安陵而来,其余人马不知去向。 问过之后宋登安慰一众将士,便命其归队一齐向安陵而去。 …… 梓归城 郡守府中 宝拉楚上坐,云艺祁英王成几人左右而坐。面上皆是喜色,桌上酒肉齐全,这时宝拉楚道:“今日大破陈军,在次与众位将军痛饮一夜。” 王成道:“将军,陈军刚退今夜饮酒是否不妥呀!” “王将军放心,陈军此时已心惊胆寒必不敢来攻,可放心饮酒。” 云艺道:“老王,放心吧!那宋登没有这等胆量。” “还是要小心一些。” 宝拉楚点头:“王将军放心,本将已布置妥当,只要陈军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 一听此言,王成心安,便与几人饮起酒来。 几人痛饮几杯之后王成问宝拉楚:“将军,陛下是何意思?” 其实王成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不敢确定。朝廷向陈国用兵这便足够说明朝廷已经做好了全面打仗的准备。 “王将军可还觉得丞相在西河之言吗?” 王成点头:“记得!” “丞相当之言如今便要一步步的实现。自当日至今已有五年,这五年咱们大陇是蒸蒸日上。我族各部更是繁荣,前段时间巴和日来信,我族人口大幅度上涨,牧耕同行家家皆有余粮。我族尚且如此,咱们大陇也就无需多言了,现在夏国伐梁,而陈国攻打梓归也在丞相的计划之中,一步步的将陈国诱出。如此王将军可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 王成心里颇有几分激动,当初他以为张如之言即便是真的也须三五十年,没想到短短五年大陇便发展到如此程度,实在叫人惊叹! “将军,下一步如何?” “丞相只叫打退陈军,坚守梓归,其余之事未有说明。不过既然朝廷已经准备便不会就此罢手,我等静待便可。” “嗯!将军所言极是!”祁英说道 …… 次日,上京城 楚子寒派的使者于今日到达上京。 秦议在紫宸殿接见使者,使者说明来意秦议欣然同意。 楚国使者说他大楚不日便会向陈国用兵,来解陇国之围。 解围只是说辞,其实还是想联合陇国来攻打陈国,分其城池。在楚子寒看来陇军绝不是陈军之敌手,而他楚国想要打赢陈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派使者入陇与陇国联合,两国攻打陈国陈国必定无法支援夏国,同时结他两国之力打赢陈国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议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因为与楚国联合早已经在计划之中。 御书房中秦议与张如相对而坐,整个陇国朝中能与秦议这样坐的只张如一人。 雕刻精美的桌子上一只香熏烟雾缭绕,使整个御书房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熏香有熏香衣物、消除疲劳以及驱散蚊虫等作用。是富贵人家必备之物,而今天气越来越热,蚊蝇也渐渐多了起来,点个香熏是不错的。 二人身前各有一三才杯,上画精美图案。 “先生,一切尽在您的计划之中。如今楚国主动联合一齐伐陈,定能大胜。” 张如一点头,道:“如今我大陇兵精粮足万民归心,而各国因夏国全力攻梁而均牵扯其中,这个时候是取天下最佳之时机。楚国来说陛下虽在臣之计划之中,不过待取下陈国之后我大陇与楚国必将交恶。” “这一点朕也想到了,迟早都是要与楚国翻脸的。朕以为迟不如早,早些还有利可图。” “陛下所言极是!” 秦议这个有利可图是在区下陈国之后不打算分城池与楚国。这一点与张如的想法是一致的,届时自然有破楚之法。 自夏国出兵伐梁至今日楚国派遣使者入陇天下便真正要变了。这一变不是五年前的小变,而是与几十年前一样的大变。 五国攻伐频频,百姓水深火热。 不过这一步是无论如何也是避免不了的,要想太平盛世必要流血牺牲。 这个谁来也无法避免。 “先生,与陈开战必定是持久之战,你开应派何人为主将?” 张如不答,秦议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之心议明白。先生之本事议是清楚的,先生去朕也放心。” “只恐太尉多心。” “唉!”秦议叹息一声,又道:“先生您去议放心,韩玄去朕倒不放心。但战争凶险万分,议只恐先生有失,若先生有失议臂膀尽断矣!但先生留在朝中军前朕亦是不能放心,实在叫朕为难呀!”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六章 行为怪异 “陛下大可放心,臣自保的手段还是有的。况且臣视陈军如土鸡瓦狗,疆域虽广但其国尚武朝中明智之人不能重用,破之易如反掌。” 秦议点头,他对张如是依赖的。张如之谋出鬼入神,若有他在军中秦议是非常放心的。 “既如此便由先生统领大军。” 张如起身,跪谢:“臣必不服陛下重望。” “先生快快请起。” 张如起身落坐,秦议又道:“两军阵前非比朝中先生定要小心。” “臣谢陛下厚爱,请陛下放心。” 又聊了一阵张如便回了丞相府。 次日朝中秦议命张如都督大军,命韩玄为副都督指挥大军攻伐陈国。 对于秦议的任命群臣皆心知肚明,当然,秦议这样任命他们没觉得不妥。尤其是随秦议当年清君侧的一些人,像易凌国、沈齐他们。 这些人对张如军事上的才能是有目共睹。可以说张如的军事才能在政治之上,由他指挥三军必能大胜。 朝中像林楠、李文魁等人亦是赞同。 就是亲近韩玄的一些人也没有出言,这是因为张如的为人。 贤相二字不是白来的。 回府之后张如交代一番之后便与韩玄立刻动身向梓归城而去。 …… 却说陈符得知陇军夜袭大营宋登大败退守安陵当着群臣之面怒骂宋登无能。 “宋登这个没用的东西,未拿下梓归却让陇军打的大败损朕大陈国威。如此无能之人不斩不足以震军心。” “陛下,请念在宋将军往日功劳的份上留他一命罢!” “哼!”陈符冷哼一声:“大陈有功之将多如牛毛,若皆似宋登军心岂不是大乱了?” 公孙耀劝道:“陛下,宋登之败是因秦议派了骑兵。宋登不知,故有此败。臣以为胡人并没有反叛之意,之前的消息当是秦议故意放出麻痹我军的。” 许偃反驳:“丞相之言实乃推测,据我所知胡人绝不会听命于秦议。一者,陇乃一小国,胡人之实力不若与陇。有如此实力胡人又岂会心甘情愿听命于秦议?二者,胡人数十万人口一旦气候有变则粮草不够,而陇国这几年虽无战争但数十万人口的口粮不少,难不成丞相以为陇国的经济实力已经达到了可以让胡人与陇国百姓衣食无忧的地步了吗?” 公孙耀不语,陈符冷眼一看他,说道:“此后在言与陇国谈和者斩立决。” “是!” 随后陈符撤了宋登,命赵义为主将,夏侯柄为副将攻打梓归。 与此同时,楚子寒派五万人马攻打陈国,得知这一消息的陈帝大怒,命大将军陈炽亲自领军八万反击楚军。 有人建议陈帝暂时与陇国谈和,许以城池,待打退了楚军取之未迟。听了此言,陈帝大怒将此人斩首示众,并下令谁在敢言与陇谈和者与此一般。 余是在无人敢言与陇国谈和。 陈帝敢与两国同时开战是有自信的,之前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不过陇楚联军被陈国打的大败,其后好些年不敢南下。 这件事情发生在二百年前,那个时候的陈国是有史以来最为强盛的时期。 当然,陈符根本就没把楚国放在心上。楚国虽然富但论打仗两个楚国也不是他大陈国的对手,楚国出兵无非是要解陇国之围,这一点陈符自然知道。 如此一来梁国也可轻松一些。 他以一敌二,夏国没有了楚国支援梁国的压力也小一些。 梓归城 张如来至梓归大营,一众将领出营迎接。 随后张如命宝拉楚、王成、云艺、江来、祁英、鲁嶙六人将部下召集起来他有话要对士兵说。 如今梓归城中的步兵大多皆是先帝时期的兵以及一些降兵。这些兵对张如不了解,肯定会认为张如年轻不懂兵事,如此则达不到上下一心。 八万大军整整齐齐的站立梓归城下,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都是人头。 张如与韩玄站在城上,宝拉楚几人站于城下军前。看着大军,张如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有谁知道我是谁吗?” 韩玄与众将疑惑,不知道张如问这个干什么。过了一阵,一士兵大喊:“您是张丞相。” 张如笑着摇头,喊道:“说错了,我问的是我叫什么名字。” 韩玄几人又是一惊,因为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皆不能直呼主将或者朝廷大臣的名讳。故而,张如此言使他们震惊。 韩玄小声道:“张相,是否不妥呀!” 张如看着士兵,对韩玄道:“无妨!” 士兵自然也知道朝廷规定,虽知道张如名讳但不敢说。 见无人说,张如一招手,一士兵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他跟前,张如喊道:“你们知道这盘子之中是何物吗?” “不知道!”士兵齐声大喊 张如笑喊道:“十两金子。” 士兵不解,面面相觑。 别说他们了,就是韩玄宝拉楚他们也不知道张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谁能大声喊出我的名字这十两金子便是谁的。” 众士兵窃窃私语,韩玄看着张如。此时他有些明白张如如此是要做什么了。 士兵们不敢喊,张如笑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打仗也是这样的,错过了机会在等待就不容易了。” 士兵们还是不敢喊,不知道丞相大人是什么意思?万一喊了被抓出来可是死罪呀! 过了一阵,突然一士兵大喊:“您叫张如!” “哈哈哈!”此士兵刚刚喊完张如放声大笑,道:“说的不错,我就叫张如。你上前来领取十两金子,这是给你的奖励。” 说完,示意身边的士兵将金子拿下城去。 而士兵们哗然了,他们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早知道如此轻易便能得到十两金子他们早就喊了,唉! 那士兵上前其余士兵皆是羡慕。 行礼之后士兵接过金子,张如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丞相,标下徐大。” “家住哪里?” “渠乌!” “年岁几何?” “二十!” “成亲否?” “没有!” “现在得了金子就可以娶媳妇了。” 士兵皆是大笑,这士兵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七章 城门立信 此时严肃的气氛也因这一笑而消失。一众士兵见张如一直面露微笑,说话更是温和,便对传说深信不疑。 笑罢!张如又问:“从军几年了?” “三年!” “渠乌收回不仅,想必之前是在陈营吧!” “回丞相,标下之前确是陈军。陈军送还渠乌之后标下随大军撤回,前者宝拉楚将军夜袭陈营标下便降了。” 张如点了点头,笑道:“好啊!你心念故乡实叫我感动。你们不知道,我张如与你们之中的一些人一样也不是陇国人,我是梁国人。” 士兵又一次哗然,有几分惊讶!丞相大人居然不是陇国人,而是梁国人。 “当初差点命死梁国,余是不远千里来到陇国。但是你们肯定疑惑我什么要来陇国而不是他国。其实原因很简单,陇地有气吞山河之象,而当今陛下更是圣明之君,爱民如子,我来陇便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 士兵皆点头,张如又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句话用到这里也是可以的,只有跟对了人才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而我大陇陛下便是那个人。” “当时我来陇国的时候只有十七岁,人皆以为我年轻又是梁国人便劝陛下不可用我。陛下力排众议,任我为军师,叫我感动之极。今日在这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在我们大陇的军营之中没有关系,只凭本事。我张如用人就是如此,无论你以前是干什么的,那国人。只要你有本事、有功勋我便重用之。” “好,好,好……” 士兵齐声叫好,声音大如雷霆。 张如之言说进了他们心里,同时他们对张如的好感大幅度增加。除了自西河跟随的士兵外其他士兵之前根本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张如抬头,声音戛然而止。 “我在问你们一个问题。”说罢!看着士兵,笑问道:“你们想不想当将军?” 士兵齐喊:“想!” “好!既然想那就将这个定为你们自己的目标,向这个目标发起进攻。总有一天一定可以达成。” “发起进攻,发起进攻……” “这就对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此时不仅士兵气士高涨,热血沸腾宝拉楚云艺他们也是如此。张如之言使他们感觉回到了伐胡的时候。 随后张如看着徐大道:“徐大听令!” “在!” “今提升你为百夫长。” 徐大一惊,跪地谢恩:“标下谢丞相。” “起来罢!” “是!” “好了,带着金子回队。” “是!” 张如提升徐大这个普通士兵为百夫长使其他士兵很是惊讶!徐大就只是喊了丞相的名字而已不仅赐了金子更升了职,如此事情闻所未闻。 士兵现在更是知道丞相不仅温和,而且言出必行。 “你看看,羡慕了吧!让你们不喊!” “哈哈哈!” 士兵大笑?张如又道:“这是徐大应该得到的。不会因为他是降兵便特殊对待,在我大陇军营之中皆一视同仁。” “丞相威武,丞相威武,丞相威武……” “大陇将士威武……”张如大喊 此时张如在士兵中的威信达到了巅峰,这个时候韩玄也终于明白他与张如的差别不仅仅是用兵与内政上,张如之才他不能及。 开始之时他不知道张如之意,此时才恍然大悟。三言两语之间便得大军之心,使大军士气高涨,更让士兵活跃了起来。 这等手段他不能及。 现在韩玄更能理解秦议为何命张如为都督自己为副都督了。 大帐之中 张如上坐,其余人左右而坐。在张如背后挂着一张地图。 这时王成说道:“相爷,宋登败退安陵之后陈符便撤他了命赵义为主将,自赵义到安陵之后没有任何动静。” 张如问道:“赵义此人如何?” “此人勇有谋,今年四十有五,是陈国老将,素有战功,被封柳城侯。十三岁从军,二十七岁拜将,大小战一百五十余次,胜多负少。据降兵说这个赵义有本事,打仗厉害但士兵都害怕他,不愿在他挥下。” “这是为何?” “此人治军极严,士兵稍有过错便用马鞭毒打,士兵在他跟前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其他方面的事情吗?” “有,赵义这个人曾经与陈炽对着干过。不过事实证明赵义是正确的,因为这件事赵义被陈炽给记恨了,便用明升暗降的手段将赵义调出了朝廷。” 云艺说道:“陈炽乃陈国大将军要收拾赵义还不是轻轻松松吗?” “云将军有所不知,赵义素有战功陈符很喜欢他,陈炽虽为皇叔但也不过做的太过。” “原来如此!” 云艺说完,张如道:“此人必然知晓陈炽之手段,奈何这几年未有战事赵义想立功回朝也没有机会。如今陈炽出兵抵御楚国,这个时候赵义与陈炽之间便开始了一场无形的战争。” 说罢!韩玄道:“张相是说赵义急于打胜?” “正是!这个时候谁胜了谁便有绝对的话语权。一旦赵义被调回朝陈炽脸上无光,人也会以为他无有本事只是顶着一个皇叔的明头罢了!反之,赵义战败则陈炽之势更盛,陈帝也会以为赵义已没有当年之勇了,如此赵义将永远回不了朝廷。” “明白了,张相便是要利用赵义急于求胜之心来对付他?” “不错,他想速胜本相便成全他。” 众将不解张如话中之意,鲁嶙问道:“相爷,俺比较笨,没听明白。” 张如与韩玄皆是一笑,宝拉楚说道:“老鲁,我也不太明白。但听丞相的肯定没有错。” “对!” “众将听令!” “在!” “大军即可退出梓归城,在芜山下前后左右四个大营。命王成与本部人马镇守梓归城。” “是!” 众将领命而去。 这芜山距离梓归七十于里,而芜山距离安陵一百六十余里。在此下营意图明显,便是要攻打安陵。而此处面水靠山,适合下营。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八章 取宜城张如用兵 安陵郡 赵义探得陇军依靠芜山下了四座大营便命士兵严守城池,以防陇军来攻打安陵。 “陇军下营安陵意图明显,前者听闻朝中有人推断陇国必定不敢举兵攻我大陈,如今看来此言实在荒谬。”大帐之中赵义对一众将军说道 众将亦是点头。 说罢!一将道:“将军,末将探得此次陇国主将乃是陇国丞相张如。” “哦!居然是他!” “将军认识他?” “不认识,倒有所耳闻。” “据说此人二十来岁不知是真是假。而且据传此人用兵极是厉害,连韩玄都不是他的对手。” 赵义摇了摇头,说道:“此乃传言,不可当真。秦议能成功是因出其不意,加之我大陈向陇国用兵所致。韩玄领大军讨伐,但因陇国朝廷出现变动,陇帝死的不明不白,韩玄又不傻仔细一想便知是何原因。与其回朝被受制于人不如降了,如此秦议才得成功。当然,张如这个人能领陇国丞相必定有过人之处,不过若说他比韩玄厉害这就言过其实了。” “将军说得有理。” 其余众将也符合,赵义又道:“韩玄此人本将了解,深通兵法又精阵法。若不是当初陇国朝廷出现变动,使韩玄害怕秦议不可能入主上京城。” 赵义对韩玄的评价是很高的,对张如则有轻视之意。 原因是韩玄是韩百里之子,而赵义对韩玄了解,知道韩玄。而张如赵义只是听说过,并没有打过交道。张如性格如何?为人如何?习惯如何?用兵如何?这些他只是听说,没有真正见认过。所以与韩玄相比赵义觉得张如根本是比不上韩玄的。 还有一点赵义没有说明。 这一点就是张如一直跟着秦议,而韩玄是降者。秦议自然相信张如多一点,此乃人之常情。 不过这次秦议命张如为主将韩玄为副将叫他着实不能理解。 说完,赵义又对诸将道:“大将军那边可有消息?” “没有!” “嗯!你们各自回营训练士兵。” “是!” 随后赵义又叫了两个士兵,对其道:“你二人一人去宜城,一人去崔县。告知苏笠与万贵叫他二人坚守城池,不得与陇军交战。” “是!” 两士兵领命而去。 宜城与崔县在安陵之前,宜城在左崔县在右。欲取安陵必要拿下其中之一,如此进可攻退可守。 张如下营芜山便是要拿这两县,赵义自然也知道这两县陇军必取,故而命士兵告知两县守将坚守城池。 只要不出城与陇军交战他得消息便会立刻去支援。 …… 芜山大营 中军大帐 张如刚刚巡视了一圈回来。他去的地方便是宜城方向,看了一阵地图便命士兵叫来诸将。 待诸将坐下之后张如说道:“欲取安陵必得宜城,如此进可攻退可守。” 众将点头,韩玄道:“宜城距离安陵五十余里,一旦攻打陈国大军必定支援。” 张如笑道:“就怕他不支援呢!” 众将不解张如之意,韩玄道:“张相要围城打援?” 点了点头,张如说道:“围城打援只是其一,其二还是要取宜城?” “如何取?” 说罢!张如看着地图对众将道:“宜城外三十里向西有一处荒地,此地杂草高深可埋伏军,这一处的埋兵便由云将军引三千人马去。” 云艺起身:“末将领命!” 此时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张如有何计策。 “宜城以东有一山名为东山,此地亦可设埋。这一处便由鲁将军引五千人马去。” 鲁嶙起身:“末将领命!” 这时,韩玄问道:“张相,在此设伏是何用意呀?” 张如笑道:“韩将军勿急,待我说完你便就明白了。” 韩玄点头,张如又道:“诸位将军此时应该是非常疑惑的。本相如此布置自然是有用意的,届时你们便就明白了。” 众将皆点头示意,看着地图张如又道:“宜城守将名为苏笠,此人是赵义手下将领。赵义是陈国老将自然能看出我军下营芜山之用意,故而定会下令坚守城池。届时本相亲去宜城诱他,他见我军人少必定要来擒我。本相便诱他出城,届时云将军见苏笠追我不要出击,待过一刻之后引兵追杀而来,苏笠见你必定大惊以为中计不敢恋战,但回去之路已被云将军堵住必定向东而去。意图过东山而投安陵,那时鲁将军杀出可将其捉住。如此,宜城必下。” 听完张如布置之后众将皆是大喜,韩玄问道:“张相何以如此肯定苏笠会出城?” “本相自有诱他之法,大将军不必担心。” 韩玄一点头,若真能诱苏笠出城必定能将其拿住。回去之路被堵,而北面是他大营所在,只有东面可去。 “宝拉楚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三万骑兵绕至宜城之后设伏,待赵义到后你命士兵在远处扬起尘土布成疑兵,然后杀出,赵义以为我军是围城打援必定后撤。切记,不要追赶,换上陈军军服打上陈军军旗立刻向宜城杀去,到城下便言是赵义派来支援的,如此可诈开城门。” “命将遵命!” “陈军军服与军旗本相已准备好,你去时带上便可。” “是!” 此时,韩玄心里暗惊张如之谋果真出鬼入神啊!如此不仅能打退赵义,更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拿下宜城。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布置之后便定下时间。 明日辰时他亲自引一支人马攻打宜城,其余各将依计而行。 韩玄与其他将军镇守芜山大营。 次日辰时张如引一万人马攻打宜城。 这一万人马是张如精挑细选的,不是老兵就是幼卒,清一色的全部都是老幼,没一个青年士兵。 并且行军很乱,士兵各走各的。不知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残兵败将呢! 宜城守将苏笠见陇军来攻宜城便命一士兵出他门去报赵义。待看清之后苏笠与一众守军皆是大笑。 只见城下陇军站没个站像,毫无阵型可言。 一看就是一群老弱病残之军。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九章 追张如苏笠中计 “哈哈哈!”城上苏笠大笑,对身边诸将说道:“你们看,这就是打败宋登的陇军。今日一见陇军才知宋登无能啊!亏得陛下如此信任于他,连这等老弱病残都打不赢损了我大陈国威,陛下未战他首级已是法外开恩了。” 一将附和:“将军所言极是!” “贼将好大胆,竟敢来攻我宜城。识像的速速退去,不然本将叫你有来无回。”看着城下散漫的陇军苏笠喊道 苏笠喊完,只见城下士兵分出一道,一人身穿青色衣服骑着一匹黑马走到前边,此人正是张如。 行至军前,张如抬头看着苏笠一行,喊道:“我乃大陇丞相张如,今奉我大陇皇帝之令来取宜城。本相宅心仁厚,不忍将士流血。这样吧!你打开城门出降本相保你王侯之位。” “哈哈哈!” 张如一言使得苏笠一行大笑不止,说道:“人言陇国丞相是一个毛头小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陇国当真是无人可用,竟任你丞相,着实可笑。” “尔不识本相吗?” “本将之家世代为将,岂识山野小子?” “尔既不识我可识韩玄?” “陇国大将军自然识得?” “尔既识得韩玄可知当年本相大败韩玄?” “哈哈哈!可笑,实在可笑。本将从未见过似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年之事本将亦有所耳闻,非是韩玄不敌而是因陇帝驾崩,朝中大乱。严信等人诛杀朝大臣,使新君登位,韩玄大军无有粮草又恐回朝被严信所害这才降了秦议。若韩玄不降秦议又怎可能如此顺利的进入上京?而你却以此为功,实在叫人可笑。” 一听苏笠此言张如徉装大怒,喝骂道:“无知鼠辈,本相视韩玄如土鸡瓦狗。一个小小的韩玄又岂是本相的对手,今日本相便要让你这个无知鼠辈知道知道本相的本事。” 说罢!便命士兵用箭射苏笠。然而因士兵力气不够箭未能飞至城上,余是苏笠等人又嘲笑张如,骂其是小孩丞相。 小孩无力,又短又小。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见此,苏笠大喜,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军,这张如虽无大本事但却是陇国丞相,捉了他不仅是大功一件更会使陇国朝廷震惊。如此一来陇军士气自然底下,届时破之轻而易举。” 一件连道:“将军所言极是!今日若能拿住张如我等皆可封侯。” “对!” “将军,下令罢!” “是啊!下令吧!将军。” 苏笠见众将战心甚切,正欲下令一人劝之,视之乃县丞董扶。 董扶劝道:“将军,张如不可轻敌呀!张如如此年纪便位至三公必有过人之处,贸然出城之恐中了其之计。” “董丞不必担心,张如能任丞相是因秦议信任,之前本将就听赵将军说过。今日领兵攻城实则是要建功立业,不然他这丞相之位就保不住了,即便秦议信任他朝臣也会推他下去。你且看他所带纸军,尽是老弱病残,由此可见张如虽为丞相但不得人心,故而只给他残兵败将,使之败回,如此便有理由弹劾他了。” 董扶还是担心,又道:“将军,听说张如数月平定草原,若无真本事又岂能数月平之?还是不出的好。” “平定草原非张如之功,当初草原遭遇天灾,人皆食不饱,食不饱则无力,无力必被陇军所败。” “将军,可赵将军有令命我等坚守,不可出城交战呀!” 董扶接二连三的阻拦苏笠使得苏笠不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董扶此人在宜城深得人心,陈帝多次表扬故而苏笠也不敢说的太过。 “放心吧!今日本将军必擒张如。” “将军,不可呀!” “董丞,今日就是赵将军在此见此军容定会下令出城交战。董丞你久居宜城未与赵将军接触过,但本将不一样。本将跟随赵将军大小战无数,深知赵将军之心。” 苏笠一言说的董扶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了,只得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非常担忧的。 “众将听令!” “在!” “随本将杀出城去生擒张如!” “是!” 接着,又道董扶道:“董丞你便守好城池,且看本将如何生擒张如。” “将军万事小心!” “放心吧!” 说罢!便下城而去。 张如看城上苏笠与一众将军消失心中大喜,正看间忽听得城上鼓声响起,同时城门也打开了。 未见是谁出城,只听大喊:“生擒张如!” 一声之后一将骑马杀出城来,此将身穿十字锁魂甲,手持一柄八卦宣化斧,胯下枣红马,很是威风。 此将便是苏笠,随着苏笠杀出城来其后又有几将杀出。 这时,苏笠将马一勒,指着张如道:“速速下马受降,本将留你之命。” 张如大惊,勒马折回军中,派出一将与苏笠交战,三个回合便被苏笠打了回来。 又派一将去战苏笠,此将还不如前者两个回合便被苏笠打落下马,还伤了左臂。 此将仓皇跑回军中,两胜两阵的陈军气势大涨。苏笠喊道:“张如,还不投降?” 声音极大,这一声使得陇军退了半步。 忽然,张如大喊一声:“撤,快撤!” 一声令下,士兵撒腿就跑。 见张如要逃苏笠又岂能放过如此机会,大喊一声:“生擒张如,本将重重有赏。” 知陇军无有多少战力陈军随着苏笠令下像饿狼一般追着陇军而去。 苏笠更是挥舞着大斧,拍马直追张如。 见苏笠追着陇军杀去,城上的董扶大惊,连叫士兵鸣金召回。但为时已晚,苏笠与大军已经远去。 “速关城门!” 董扶喊道,一士兵说道:“大人,将军他们还未回城为何要关闭城门?” “以防中了陇军调虎离山之计。” 士兵明白,随即关闭了城门。 此时的董扶心里颇为担心,暗怨苏笠被功劳冲昏了头脑,这个时候当要以城池为重,只要城池不失他们便就是胜了。 可他没办法呀!劝不听苏笠。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章 伏铁山猛将击援军 苏笠视张如为囊中之物又岂会让着到手的功劳跑掉。故而拍马急追,以至于在过荒草地时未发现异常。 此时云艺与三千人马伏于草滩之中,见张如引军急驰而过知丞相已诱得苏笠,大喜过望。 果不其然,一会之后苏笠引军至此而过。 一刻钟后云艺一声令下三千人马一齐杀出荒草滩,自追苏笠而去。 而张如见时间差不多,立刻勒马折头。他这一停所军士皆是止步,调转枪头以待陈军。 苏笠引军杀来见张如摆开阵势一副要与他决一生死的势头。见此,苏笠亦勒住马,指着张如笑道:“既知无路可逃,还不下马受降?” 张如笑而不语,苏笠见他如此心生疑惑,问道:“张如,还要负隅顽抗吗?” 张如摇头,笑道:“非也!非也!” 苏笠不知其意,刚要说话便听得张如又道:“苏将军,你中本相之计了。” “什么?”苏笠一惊,仔细一想随即大笑:“哈哈哈!好一个张如,自知无路可逃竟用此等言论来吓唬本将。但本将岂是你一言便能下住的?” 说罢!大喊一声:“众将士,生擒张如重重有赏。杀!” “杀!” 一声令下身后陈军直接向张如杀来,便在此时陈军身后马蹄声声尘土滚滚。 苏笠大惊,连问士兵:“军后何人?” 这士兵摇头,示意不知。突然一士兵至苏笠跟前,急道:“将军,不好了陇军向我军杀来了。” “什么?” 苏笠大吃一惊:“何处来的陇军?” “不知!” “有多少人马?” “不知多少,但尘土飞扬,想来应该不少。” “不好,中了张如诡计。” 这时,张如笑道:“苏将军,今我大军前后夹击你插翅难飞,还不下马投降?” “贼张如,我大陈只有战死之兵无有降贼之将。” “唉!”张如叹息一声,说道:“可惜呀!可惜!” 苏笠未与张如多言,思考一阵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今回城之路被堵与张如硬必定为其使擒。为今之计只有向东才可得脱,过了东山不远便是安陵,贼军必定不敢来追。” “是!” 陇军前后夹击,苏笠不敢恋战,只得向东边而去。 接着一声令下苏笠引着大军直向东山而去。 见苏笠向东山而去张如下令追赶,必要将苏笠赶至东山。如此,便可将其拿住。 陇军紧追不舍,苏笠引着大军急向东山而去。待至山脚,正要进山之时忽听山林之中杀声震天,苏笠大吃一惊,这时传来一个所以:“苏笠,中我丞相计矣!还不下马受降?” 话音刚落,林中杀出一将,视之正是鲁嶙。 此时的苏笠震惊无比,他怎么都没想到张如会在山中设下伏兵。现在想来他是故意要将他逼到这里来,如何围而杀之。 “放箭!” 鲁嶙一声放箭,山上飞箭射出,顷刻之间射死不少陈军。 其余将领更是恐惧,问苏笠:“将军,怎么办?” 苏笠想也不想直接喊道:“撤!” 刚要退出东山之见张如引着大军杀来,见此苏笠彻底绝望了。 两军掩杀之下苏笠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七八个回合被鲁嶙擒住。见苏笠被擒,一众陈军也不在抵抗,放下了武器。 就在陈军放下武器的一瞬间陇军直接将他们围住。 不一会,鲁嶙押着苏笠来见张如。 “苏笠,现在可知本相之计了?” 苏笠点头:“丞相之计出鬼入神,苏笠佩服。” “愿降否?” “既被丞相擒住如何不降?” 张如大喜,命鲁嶙解开绳子,随即引兵向宜城而去。 另一边宝拉楚依张如之计而行,在宜城之后的铁山左右设伏。此山之下有一谷,此谷便是通往安陵的主要道路。 又名两士兵潜入山中打探,一有消息便来报他。 忽然,两个士兵来报。 “将军,陈军来了。” 闻言宝拉楚大喜,连问:“可是赵义?” “不是,陈国引军之将比赵义年轻。” “好!”说罢!对众将道:“传令各部,叫战马不要发出声音。” “遵命!” 得知不是赵义宝拉楚有几分失望,赵义是陈国老将要能将他给斩了对伐陈有极大的益处。 陈国支援宜城的将军名为费绾。 得知陇军攻打宜城,赵义恐宜城有失便命费绾领三万骑兵来解宜城之围。费绾接令之后便立刻向宜城赶来,可他不知陇军已经在谷口等待着他了。 故而费绾派的探子在山中发现异常。 因埋伏在左右看不到陈军,宝拉楚便命士兵山至高处,此处可看清陈军,并命士兵以火为号。 待陈军快要出谷之时便放火,然后他自引军冲杀陈军。 忽然,山上火气,烟雾滚滚。 见此,宝拉楚知陈军快要出谷便命骑兵全部杀出。 谷中的费绾正在行军忽听马蹄声、喊杀声震耳欲聋,顿时大惊。左右一视见山中尘土飞扬,谷口更有骑兵杀来,知是中计连喊:“撤!撤……” 这支骑兵弓马娴熟,用箭射杀陈军,陈军又惊又恐急向愿路撤去。 赶杀一阵宝拉楚便命士兵折回,于谷中换上了陈军衣服打着陈军旗帜。又问被俘陈卒:“你家将军是何姓名?” 士兵恐惧,如实说明。 余是宝拉楚吩咐士兵宜城守军问起便言是费绾之军。而他是胡人,扮做费绾自然骗不过陈军,便命他手下一陇将扮做费绾,以诈陈军。 准备之后便引大军直向宜城而去。 却说费绾见陇军在未追赶惊恐之心稍安。 这时,一将问道:“将军只怕宜城已经失守了?” “不错!不然陇军又岂会埋伏在这里?” 说罢!又道:“方才我见林中尘土飞扬,必是陇军大队人马埋伏其中,若与之硬战必定全军覆没。” “将军所言极是!” 又一将道:“将军,现在当如何?” “宜城已失,安陵便少一屏障。只恐陇军过谷而攻打安陵,本将在山中下营镇守铁山,你等速回安陵禀告赵将军。问赵将军是否要撤回安陵。” “是!”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一章 开宜城忠臣自尽 宝拉楚引军至宜城下便命假扮费绾之人说道:“我乃赵义将军挥下副将费绾,奉赵将军之命来支援宜城,你等速开城门。” 见是援军城上守军皆是大喜,欲开城迎接,这时董扶问道:“费将军,可还认得我吗?” 这一问使假扮费绾之将一愣,他实不知道问他之人是何人?宝拉楚亦是不知道,这时董扶笑道:“费将军,我乃是宜城县丞周福呀!上次一别未想费将军已将在下给忘记了。” “哦!原来是你呀!本将一时未想起,还请见谅!周丞你且开城,待入城之后你我再好好叙叙。” 说罢!岂料董扶大声喝骂:“陇贼,假扮我军来赚城吗?” 见周福如此,假扮费绾之将疑惑道:“周丞,何出此言啊?” “陇贼,事到如今还要装模作样吗?” 董扶说完这句话宝拉楚与一众将军才知这个周福已经识破了他们赚城之计。但使他们疑惑的是这个周福是如何识破的? 在士兵报董扶的时候董扶也是大喜,援军一到宜城必定无失,但到城上一看懂扶便有些疑惑了。 他一看士兵骑的马又高又大,明显不是他陈国马匹,这样的马匹只有草原有。如此一想虽不确定但已经开始怀疑了,故而问费绾还记不记得他? 其实董扶是根本不认识费绾的,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又岂能认识赵义的副将?怎么说是试探,果不其然这一试探还真给试探出来了。 知被此人识破,宝拉楚拍马上前,手持方天戟看着城上董扶说道:“我乃草原王宝拉楚是也!尔等若是识像立刻打开城门放我入城,倘若我军攻城尔等性命不保。” 董扶仔细看着宝拉楚,确是发现此人是胡人,心里担忧。此时城中无有多少守军一旦敌军攻城他必定守不住。 想及此楚董扶心生一计,先拖住敌军待苏笠回城方有胜算。 “若开我等献城投降你能保证不伤城中百姓吗?” 宝拉楚道:“这个是自然。我大陇陛下爱民如子,而我大陇之军也非山贼流寇,必定与民无犯。更会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吃上饱饭。” “草原王请稍候,待我等商量之后便献城投降。” “好,你等速速商量。” 说完,董扶便没了身影。 一刻钟后不见董扶上城,又一刻钟后仍然不见董扶上城。 这时,假扮费绾之将对宝拉楚说道:“将军,末将以为此乃拖延之计。城中守军是要拖住我军等待苏笠回城。” 宝拉楚一思考,觉得有道理便对城上喊道:“周福,你是要拖延时间吗?” 无人答应,宝拉楚又喊:“在不出来本将便要攻城了。” 还是这句话有作用,刚一说完董扶便出现在了城上,笑道:“将军勿急,我等商量出现了一点小分歧。不过将军不必担心,在下自有办法搞定。” 岂料宝拉楚冷笑一声,说道:“你当本将不识你拖延之计吗?” “将军何出此言?” “你想拖住本将等苏笠回城,是否?” 董扶一惊,笑道:“将军莫要误会,那苏笠刚愎自用在下早已经看他不顺眼了。确实是商量出现了一些分歧,待在下解决之后便立刻开城迎将军入城。” “哈哈哈!”宝拉楚放声大笑:“好一个周福,你是欺本将军看不出吗?本将实话告诉你罢!苏笠回不来了,他已被我家丞相擒了。” 董扶大惊,刚才还微笑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见他不语,宝拉楚又道:“我家丞相定计诱他出城,断他退路将其逼至东山在东山设伏,苏笠他插翅难飞。如此,你还有负隅顽抗吗?” 说罢!不待董扶说话又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支援宜城的费绾也被本将打退。” 此言一出宜城上的守军皆是震惊。 他们坚守宜城的希望便是赵义会派援军的,此刻援军被打退他们孤立无援只是一座孤城。 “如此,还不降吗?” 董扶此刻心如死灰,他已知宜城必失。即便此时他能守住可一旦张如引兵杀来一样守不住。 心里暗怨苏笠轻敌,张如能领陇国丞相又岂是泛泛之辈?并且自任丞相开始已有五年,五间之间未有变动,可见朝中期势之大。 能将依众朝镇住之人怎么可能没有手段呢! “唉!” 叹息一声,董扶一看左右,说道:“开城!” “大人,不可呀!” “是啊!大人。如今城中尚有精兵五千,陇军一时也攻不下。只要坚守赵将军定会派军支援的。” “你们错了,此时只怕赵将军已经觉得宜城失守了,又怎么会派援军呢?你看看下面陇军,多是胡人。胡人凶残抵抗只会白白丢了众将士与百姓的性命。” “唉!” 董扶如此一分析众人皆叹息一声。 “开城!” “开城!” 董扶喊了一句,士兵跟着喊了一句,声音落下城门缓缓打开。 见此,宝拉楚大喜。对众将道:“入城!” “是!” 就在宝拉楚入城之时城上董扶拔出一剑缓缓架到自己脖子上,看着天空随即大喊一声:“陛下,微臣尽力了。” 喊罢!放声大笑。 接着双手用力猛拉脖子上的长剑,血液瞬间喷射而出。 而此时的董扶面上没有痛苦之色,反而是淡淡的笑容。 “大人,大人……” 一众士兵大喊,但董扶依然听不见了。 宝拉楚入城之后将陈军尽数拿下,见董扶不甘被俘而拔剑自尽心生敬意。命士兵收了董扶尸体,放置县衙之中。 城中百姓闻得董扶自尽多有哭泣者,不敢上街烧纸余是在家中暗设灵位祭拜。 随后宝拉楚派骑兵去报告张如,因天色已晚便未立刻动身。 次日命云艺引兵两千驻扎东山之中,以防赵义自此地用奇兵来攻。 然后与大军向宜城而来,至宜城十里之处下营三座,自己与韩玄等人入城。 入城之后问宝拉楚,宝拉楚一一答之。张如大喜,这次使赵义吃了一个大亏使他落后于陈炽其必怒。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二章 攻陇军赵义设奇兵 “相爷,末将还有一事禀告。” 宝拉楚说完张如看着他,笑道:“何事?” 余是宝拉楚讲董扶自尽一事说与了张如。听后,张如叹道:“真乃贤臣也!” 韩玄等人听候亦是暗赞董扶,其对陈国之心日月可鉴。如此良臣却只是一个小小县丞,不免叫人惋惜。 “董扶尸体末将已命人安置在县衙里,听候相爷处理。” 张如一点头,说道:“董扶深得宜城百姓之心。今拔剑自尽更显其忠心耿耿,如此贤臣虽不是我大陇臣子但闻之使人敬佩。命人厚葬董扶,给其家送些银两,聊表我大陇心意。” “遵命!” 厚葬董扶不单单是因为他忠心于国家,还因为他深得宜城百姓之心,若不如此难得百姓之心。 果不其然,百姓一听陇国丞相下令要厚葬董扶对陇军之恐惧淡了不少。 …… 另一边赵义得了费绾之报大为震惊,这才几天宜城便就被陇军给拿下了,一时心里很是气愤。 刚刚朝廷来报大将军陈炽与楚军两战,两战皆胜。打的楚军不能前进半步,来报之人刚走他这边便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苏笠无能呀!” 赵义猛拍桌子,怒骂一声。这时义将道:“将军,费绾在铁山之中驻扎,以防陇军来攻依莫将之见这个时候陇军定为取下宜城而庆祝,我军趁此机会主动出击攻打宜城或能拿下。” “不可!” 众将不解,赵义解释道:“陇军拿下宜城必定会在宜城左右下营,一旦攻打宜城则会被陇军包围,况且陇军多是骑兵,正面交手我军不敌。” “如此,为之奈何?” “徉攻宜城,暗出东山。” “将军,怎么个出法?” 赵义道:“命费绾引军做攻打宜城之势,派一将引一支人马自东山而出奇袭陇军大营。一旦成功则可两面夹击宜城陇军。” 众将点头,赵义道:“凌胜听令!” “末将在!” “本将命你引三万人马于今夜子时悄悄浅入东山,于三日之后子时向陇军大营发起进攻。届时本将会命费绾奋力攻打宜城,宜城被攻各营定会来包围我军那时各营空虚。你用最快的速度的拿下陇军大营之后便立刻向宜城杀来,见你杀来陇军必定大惊无心恋战,这时两军合击之下陇军自要退回城中,趁此机会直接拿下宜城。” 凌胜道:“末将遵命!” 接着赵义又拨一万人马与费绾,命他镇守铁山,按计划而行。 …… 宜城 处理完宜城一些事务之后张如叫来苏笠,问道:“苏笠,本相问你。你是否真心降我大陇?” 苏笠一惊,连跪地上,说道:“丞相,苏笠降陇之心日月可鉴。” 张如一点头,道:“好,既如此本相派与你一个任务,你若是能完成本相便信你是真心降我大陇,定会重用于你。” “丞相请说,莫说一个就是十个苏笠也必定完成。” “你可知道崔县守将是何人吗?” 一听张如问崔县苏笠大概猜到了张如要他做什么事了,连道:“回丞相,崔县守将名为万贵。” “你可认识此人?” “回丞相,认识。” “此人如何?” “丞相,万贵此人有勇而无谋没有多少能耐。” 张如笑着点头:“如此甚好。本相欲取崔县,但不知命何人为将,刚刚好你愿降我大陇本相便命你引兵攻打崔县,若能取下崔县本相任你为将。” 苏笠犯难,他猜测张如要攻打崔县叫他来是要问崔县底细。没想到竟是要让他引兵去拿崔县,这不是叫他们自相残杀嘛! 好一个张如,好一条毒计。 心里暗骂张如,见苏笠实话张如说道:“怎么?不愿意?” 苏笠摇头,忽然心生一计,恭恭敬敬的说道:“回丞相,苏笠愿意领兵去取崔县,但求丞相放出苏笠旧部如此必定能拿下崔县。” 张如反问:“倘若你一去不反本相也奈何不得,这一条不行。” “丞相,旧部人马万贵识得,此去其必定不会生疑。若引大陇之军去万贵见面生定会怀疑,如此则取不下崔县。” 张如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你若一去不反,本相奈何不得。罢了,还是换一将去吧!” “丞相!”苏笠喊了一声,说道:“丞相,苏笠今降天地可鉴,大陇将士皆是战功赫赫,苏笠新降无有战功请丞相给苏笠一次机会,苏笠必定不叫丞相失望。” 张如正要说话,却被韩玄抢先:“张相,我看苏笠降大陇之心甚坚,就给他一次机会罢!倘若此去不反日后擒住斩之未迟。” “丞相,请给苏笠一次机会。”苏笠说道 思考一阵,张如点了点头,说道:“好,本相便信你一次,若是去而不反定斩不饶。” 苏笠大喜,叩首谢恩:“苏笠谢丞相,谢太尉。苏笠必定不负丞相太尉所望,取下崔县以报之。” “好,起来罢!” “是!” 接着便命人将苏笠所部一一放出,鲁嶙几人见此连劝张如:“相爷,使苏笠去取崔县无异于放虎归山呐!” 张如笑道:“无妨,无妨!” 宝拉楚亦劝:“相爷,三思呀!” 张如又道:“放心罢!苏笠逃不出本相手掌。” 说罢!韩玄也道:“你们就放心罢!苏笠跑不了,崔县也要拿。” 几人不解张如与韩玄之意,问道:“相爷是否有奇妙之计?” 张如不语,韩玄道:“不当问的不要问,事后你们自然知晓。” 余是几人虽然疑惑便也不再多问。 几人出去之后账中便剩张如与韩玄,这时韩玄笑道:“张相此计甚妙,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取得崔县。” 张如笑道:“一小小的万贵不足为惧,顷刻之间便叫他化为齑粉。但这几日不见赵义动静,也不知此人是何用意?” “张相不必担忧。今宜城在手,铁山唾手可得,而东山之中设有暗哨与伏军如此万无一失,便是赵义军兵杀来又有何惧?” “话虽如此但军国大事本可不察也!”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三章 巧布局张如算苏笠 苏笠回帐之后不一会他部下数人来帐中见他。看到这几人苏笠大喜,知是张如已定下要自己去取崔县,几人正欲问苏笠,苏笠连道:“丞相命我去取崔县,事成之后升你我为将。” 说话之时苏笠向几人眨眼睛,几人顿时会意,一人道:“将军,我等降了大陇无有功勋,久必为人看轻。今丞相命我等去取崔县此乃良机,可借此机会向丞相表示忠心又可不使陇军轻看我等。” 苏笠点头:“王将军之言再理,本将正是此意。” 说罢!这姓王的将军又道:“将军,丞相命我等何时出兵?” “一个时辰之后。” “好,末将等这就去准备,定能一举拿下崔县。” “好,诸位将军各种回去准备吧!” “是!” 便在几人要出帐准备之时帐外一个身影悄悄而去,但没能逃出苏笠的眼睛。 见帐外之人悄悄离去苏笠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个时辰后苏笠人马集结完毕,请示张如之后苏笠便引本部人马自向崔县而去。 出城二十余里一将笑问苏笠:“将军,还以为张如真有鬼神之谋,原来也是一个急功近利之人呀!” 又一将道:“将军,已经出城二十里了,我们安全了。” 其实这几人现在还不知道苏笠之计,以为苏笠答应张如攻取崔县是脱身之计,其实不然。苏笠不仅要回到城地更要拿回宜城,一雪前耻,叫张如看看他的本事。 笑着摇头,苏笠说道:“诸位将军以为本将此去不返吗?” 众将疑惑,更有一人惊问:“莫非将军真要降陇?” “哼!”苏笠冷哼一声,道:“我大陈与陇国势不两立。本将乃大陈之将食大陈俸禄,岂会降贼?” “那是?” 笑了笑,苏笠说道:“本将有一计,不仅能拿回宜城更能大败陇军?” 几人皆是一惊,连问:“不知将军有何奇妙之计?” “伏耳过来!” 几人靠近苏笠,只见苏笠说如此如此!几人闻言皆是大喜,一人连道:“将军此计甚是奇妙,定能生擒张如。” 其余将领也是点头! 这时,苏笠对那位姓王的将军说道:“王将军,你骑马速去崔县告知万贵本将之计划,叫他依计而行定能活捉张如。” “末将遵命!” 却说这位姓王的将军到崔县之下便被城上箭雨逼退。一人喝骂:“陇贼速他,否则叫你命断此地。” 说话之人正是崔县守将万贵,此人身长六尺,身材较胖,络腮胡子。 见此,姓王之将便解释:“万将军,末将乃苏笠将军下王招。” 不说还好,一说万贵更是大怒:“无耻苏笠,降了陇贼今日派你是来赚城吗?” 王招解释:“万将军误会了,我家苏将军降陇实乃是将军之计。今陇国丞相为试我家将军之忠心便派他来攻取崔县,我家将军有宜计可生擒张如。” 万贵疑问:“如何证明?” 王招又道:“万将军,若是赚城苏将军便不会派末将来说了。” 万贵一想觉得王招之言有理,若是赚城则直接引兵城下便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便问:“苏笠有何计策?” 王招道:“请万将军开城放末将入城,此计奇妙不可使人知晓。” 随后万贵开城放王招入城,待王招入城之后万贵命人将其拿住。拔出腰间宝剑架在王招脖子上,问道:“尔来赚我城池当我不知吗?” 王招继续解释,见他神情镇定万贵便将其带入县衙!问道:“苏笠有何计策?” 王招将苏笠之计议一说与万贵,万贵听候眉头一皱,问:“此话当真?” 王招:“千真万确!” 万贵还是有些不相信:“听说陇丞相张如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他苏笠先被张如擒住,现在张如却命他来取崔县。他莫非认为张如是个傻子不成?” 王招又道:“万将军有所不知,陇军本无意取崔县,此来是为试探苏将军之心,看他是否真心降陇。” 万贵摇头:“这件事不靠谱呀!张如就不担心苏笠一去不返?” 王招:“万将军放心,本来张如已经打消了让王将军攻打崔县之心但苏将军立了军令状,张如这才使苏将军引兵而来。” 万贵点头:“苏笠有多少把握?” 王招:“十成!” 一听苏笠有十成的把握万贵点了点头,身为将军自然是想立功的。苏笠之计若成必定能生擒张如,如此他必定名扬天下。 随后万贵应下,便命王招报苏笠。就他告诉苏笠,他必将依计而行。 王招在半路遇到苏笠,将万贵之言说与苏笠,苏笠听后笑道:“这个万贵本事没多少倒是疑心重得很。” “将军,如今万将军答应依计而行,这一次必定能一雪前耻,生擒张如。” 苏笠大笑:“张如虽有谋但还是差了一点。待这次擒住他必会好好羞辱一番,以报报擒之仇。” “将军说的是!” 说罢!便拍马直向崔城,至城下见城上旗帜飘飘,士兵甲胄着身,整整齐齐的站在城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这时,一将身穿铠甲,看着苏笠喊道:“无耻苏笠你对得起大陈吗?” 苏笠不怒反笑:“万将军,别来无恙啊!” “呸!叛国之将也敢来此,今日本将便要斩了你。” “万将军不要生气嘛!本将奉大陇张丞相之命来取崔县你若开城投降本将保你将军之位。” “叛贼,休得多言!可敢与本将一战吗?” “有何不敢?” “好,叛贼等着,本将军今天必斩你首级。” 说罢!万贵直接下城,不一会一将杀出城来。不过此将不是万贵,只是和万贵的打败一模一样。 “杀!”此将大喊一声直接向苏笠杀去,苏笠微微一笑,亦是拍马杀去,只一个回合便将此人斩落马下。 城上士兵见此皆是大惊,连闭城门。 苏笠一声令下攻打城池,城上箭如雨下逼退苏笠。苏笠见攻之不下命士兵割了被他斩下马的将领首级随即下令撤军。 …… 宜城 大帐之中张如上坐,韩玄几人坐于左右,苏笠跪在帐下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丞相,此乃崔县守将万贵首级。” 张如一看这颗血淋淋的人头,笑道:“苏将军果然是真心降我大陇啊!你且说上一说,是如何斩了万贵的。” 苏笠大:“回丞相,末将行军至城下万贵见我便破口大骂。骂末将是叛贼,末将未理会于他,只叫他献城降。岂料万贵冥顽不灵,大怒之下出城与末将交战,被末将给斩了。” 张如微微一笑,连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接着大喊一声:“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了。” “是!” 声音刚落帐外进来两个士兵,苏笠心惊,连道:“丞相,末将斩了万贵取了崔县为何要斩末将?” “哼!”冷一声,张如说道:“好你个苏笠,你当本相不识万贵吗?” 苏笠震惊:“丞相,此头确是万贵首级。” “还不说实话?” “丞相……” 见苏笠还要狡辩,张如喝了一声:“拉出去斩了。” 士兵上前万贵惊恐,连道:“丞相,末将知错了,请丞相在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定取万贵首级来见。” “好,本相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立刻写一封信,叫万贵来夜袭我军大营,详细说明本相在那个帐中。” 苏笠知道张如要骗万贵来袭营,犹豫一会。张如喝到:“拉出去斩了!” “丞相,我写,我写!”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四章 算张如却被张如算 经之前之事张如便看出苏笠是个怕死之人,降他也只是为了活命并非真心。一旦日后与陈军正面交锋其必定引兵回陈。 知他惧死张如便与韩玄商量定下计策使其引兵攻取崔县其必定从之。 果不其然,当张如向苏笠说明之时苏笠表现兴奋。见他如此张如便更加确定苏笠是为活命而降,余是便命他引兵攻取崔县。 张如为什么不担心苏笠去而不返呢? 其实这个原因很简单,在苏笠看来张如命他去取崔县是因为张如要试探他。还有一个是他是陈人能不能取得崔县皆于陇军无伤。 正因为知道,苏笠便决定借此机来报他被擒之报。近而与万贵联合骗张如去崔县,如何生擒。 然而苏笠不知,张如对他心中所想了如指掌。他自以为自己此计奇妙无比,可那知此亦是张如之计。 胆战心惊的苏笠给万贵写了一封信,大概说的是张如已经中计并且会派人来接管崔县。命大军向铁山逼进,大营空虚,叫万贵来袭营。更详细说明了张如在那个帐中。 韩玄接过信一看,点了点头,将信递向张如:“张相,你看看如何?” 张如接过,仔细将信看了一遍笑道:“嗯!不错!看了此信万贵必定来袭营届时可将其活捉。” 韩玄点头:“张相之谋出鬼入神,韩玄着实佩服。” “太尉过奖了!” 而苏笠一听韩玄这话终于知道了答案。张如一开始根本就是在算计他,叫他引兵攻取崔县是他故意的,他帐外的那个偷听说话的那个士兵也是故意安排的,目的便是要他深信不疑。 说罢!张如喊了一声:“来人!” “在!” “奖这封信送至崔县,就说本相中计苏将军叫依信中之计而行。” “是!” 苏笠则是恐惧无比,张如叫他害怕。世间竟有如此能算计之人,他竟不自量力想生擒。 唉!想及此处苏笠心里叹息一声,同时又害怕张如杀掉自己。 士兵去后张如坐下,看着苏笠笑道:“大胆苏笠,本相使你去取崔县,未想你居欺瞒本相。” 说完,看着苏笠,苏笠低下了头不敢与张如对视“哼!”冷哼一声,张如喊道:“左右,将此人推下斩了。” “是!” 苏笠惊恐,士兵正要推下苏笠连声问道:“丞相,苏笠有一事不明,请丞相解答。” “说!” “这一切是否在丞相之计划之中?” 张如回道:“本相视赵义陈炽之辈皆如冢中枯骨,况你一微末之将?” 虽未明言但苏笠已经知道了。 点了点头说道:“苏笠有幸败在丞相之手此生足矣!” 说罢!便被左右给推了下去。 张如不是嗜杀之人,杀人只是为了稳定。 就说苏笠吧!他这一次能看出其是假降若是留之只恐日后生出事端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仁慈便能使得全军覆没。而且苏笠虽未求饶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与求饶也差不多。 就看他说了张如会不会留他一命。可惜呀!苏笠打错了如意算盘,张如何人?若连这等言语都看不出来又如何坐领丞相之位?如此领导百官?如何统领大军? 而此时的万贵还在城中等待着张如的到来。 苏笠之计便是要他派一人打扮成他的样子出城来战。如何苏笠将出战之人斩了取其首级回去复命,诈称是他的人头。 张如不识他,必会信以为真。 然后他便领张如来城中处理城中事务,借此机会将其拿住。以张如威胁陇军使之退出陈地,此乃一大功也! 县府之中万贵甲胄着身,端起桌上茶碗大口喝了一口将碗放置桌上,问士兵:“城外可有情况?” “回将军,没有。” 点了点头,万贵又道:“城中可都埋伏好了?” “埋伏好了,只要陇军一入城便将其射杀,给他来个关门打狗。” “嗯!不错!不过眼睛都给我放亮一些,不可射了张如。他乃陇国丞相,本将留他有大用。” “是!” 过了一个时辰,堂外一人大喊:“报!” 听到声音万贵起身看去,只见一士兵急匆匆的跑来:“可是陇军来了?” 这士兵连道:“回将军,陇军未到是苏笠将军悄悄派人送信来了。” “哦!”万贵微微惊讶,道:“拿来我看。” 士兵将信交在万贵手上,万贵打开信一看,问士兵:“送信之人何在?” “正在府外等候。” “叫其来见。” “是!” 不一会这士兵领着送信的士兵进来?,士兵行礼之后万贵问他:“信中之言为何与前者大不相同?” 士兵回道:“将军,我家将军回城之后张如与陇贼深信不疑。我家将军叫张如来安抚城中百姓,张如说崔县乃一小城无须安抚,便命宝拉楚等将引着大军逼向铁山去了,自己则坐镇大营。我家将军见事有变便命标下悄悄来给将军送信。我家将军说了,叫将军依信中之计而行。将军到后点火为后,我家将军则会动手杀死陇军哨兵,如此里应外合必能生擒张如。” 万贵一点头,说道:“好,你速速回去禀告苏笠,叫他小心。本将今夜子时便会引兵杀至陇军营中。” “遵命!” 这士兵去后万贵便叫士兵撤了埋伏,准备出兵。 …… 宜城外 中军大帐 张如正研究着地图,忽一人来报:“丞相,草人已扎好了。” “拿进来!” “是!” 士兵将草人拿了进来,张如一看大小正好合适,便道:“叫宝拉楚祁英来见。” “是!” 不一会二将入帐:“末将参见相爷!” “不必多礼!” “谢相爷!”二人起身,祁英问道:“相爷,叫末将来可是有任务?” 张如一点头,笑道:“祁将军说的不错。” 宝拉楚与祁英二人互相一视,他们已经知道是什么任务了,只是心照不宣。 “今夜子时万贵会来袭营,宝拉楚将军埋伏在营左,祁将军埋伏营右。但见远处火光便撤了哨兵,陈军便会杀入营中。其目标必是本相,届时你二人引兵杀出,将其拿住。” “是!” 二人又一看张如跟前的草人,宝拉楚笑道:“丞相,这个草人很合适呀!” 说罢!张如与祁英一笑。 随后二人便出帐准备去了。 接着又命士兵唤老江来,对其道:“江来你引三千人马于今夜亥时出营,藏于四十里处的树林之中,待子时一到便引军直杀崔县。到城下之时切莫着急攻城,先用强弩射杀守军敌军必定恐惧。此时在攻事半功倍,不用一刻便能拿下崔县。” “阿!” 张如一点头,道:“好了,万事须小心。” “阿!” 随后江来也回营准备去了。 崔县这个地方其实不太重要,宜城崔县二地拿其一便可直逼安陵。不过宜城所处的位置更好一点,宜城一失崔县也就是用座孤城了,迟早都会被陇军拿下。 但张如用兵向来谨慎,能早绝不推迟。 晚饭之后张如在大帐之中看着书,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了。忽然帐外有人来报:“相爷,太尉大人请您入城。” 张如一看时间差不多,答应了一声便起身将草人放置在了他的位置上。又拿转身拿出一套衣服给草人穿上,看着草人点了点头才满意的走出了大帐。 出了帐在一众士兵的保护之下骑马向宜城而去。 今夜天空没有星辰,天地之间一片黑暗。更有阵阵轻风吹过,使得树叶沙沙作响。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五章 定计取铁山 丑时 万贵引着人马埋伏在左营之外,不一会一士兵来报:“将军,陇营之中没有多少士兵。” 万贵大喜,轻道一声:“张如,今夜必擒你。”说罢!对身边几人说道:“点火。” “是!” 点火为号,果不其然看到火光之后陇营之中哨兵皆是不见了。见此,万贵更是不疑有他,道一声:“苏将军得手了,众将士兵随本将军杀入陇营生擒张如。” “是!” “杀!” 一声令下万贵引着大军直杀陇营,陇军见敌袭营更是大惊,仓皇而逃。万贵依信中所指寻至张如大营,大喊一声:“张如,没想到吧!” 喊罢!提着大刀杀入帐中。 一进张中只见一人背对着帐口,看着书。万贵认定此人便是张如,喊道:“张如,转过身来。” 那人不答,万贵疑惑,又喊一声:“你已插翅难飞了。” 还是不答,万贵更是疑惑,几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左肩,刚一抓上感觉不对又一扯衣服被扯下。 在看时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个草人。 见是一个草人,万贵震惊知是中计心生恐惧,大步出帐,连喊:“撤,快撤!” 声音刚刚落下四面火光冲天,左右杀出两将,身后引着许多陇军。见此,万贵心如死灰,额头汉布满了汗珠。 “万贵,中我丞相计矣!还不束手就擒?” 宝拉楚大喊一声,万贵连退数步。而此时营中喊声震天,陈军知中了陇军之计,无心交斩?四处逃窜。但此地乃是陇军大营,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呢? 被陇军杀的毫无还手之力。 祁英见万贵不答,冷笑一声:“将军,何须与贼多言。” 说罢!“驾!”的一声拍马直取万贵,万贵心惊提刀欲挡,但慌了神的万贵还是迟了一步,祁英手起刀落,一刀便斩落了万贵人头。 这时宝拉楚大喊一声:“万贵已死,你等还有抵抗吗?” 一众陈军闻言皆是向祁英这边看去,见万贵尸首分离皆放下了手中兵器。 俘了士兵提着万贵人头二将布置士兵之后便入城去见张如。 县府之中张如与韩玄二人喝茶聊天,知今夜有战事二人皆在等待着消息。 不一会,士兵来报:“报相爷太尉,宝拉楚将军与祁英将军回城了。” 闻言,张如与韩玄相视一笑,韩玄说:“想必是已拿住陈军了。” 张如一点头,笑道:“必是如此!” 随后二将入堂,因甲胄着身不能大礼参拜便行了一礼,宝拉楚说道:“相爷,太尉此乃万贵首级。” 说罢!便将人头丢在了堂下。 张如韩玄看去,笑道:“好!二位将军辛苦了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帐休息。待取了赵义一并禀告陛下。” “末将遵命!”二人齐道 二将出去之后韩玄笑道:“想来崔县也差不多了。” 张如点头! …… 崔县城下 江来引兵杀至城下听张如之法先用强弩射杀守城士兵。 只听得嗖!嗖!嗖!箭化过夜空的声音,随着声音响起城上士兵连着倒下二十来人。 其余士兵见此更是震惊,连敲锣警戒。 “阿!” 江阿了一声,士兵会意直接攻城。 和张如预料中的差不多,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便将崔县给拿下了。 因城中守军不多,在一个先前强弩使守军害怕了。 入城之后江来自守城池,命一将回宜城去报张如。 次日一早张如起床,刚吃了早饭便有士兵来。正是江来派来的那位士兵,士兵将攻城之时向张如说了一遍,张如闻言之大喜。 命范松协助江来处理城中事务以及安抚百姓。将大陇新法施行,使之固若金汤。 随后范松便与士兵去了崔县。 正午之时张如叫了众将商议过铁山攻取安陵之事。 安陵郡是陈国的一个大军,前被铁山阻挡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只要取下了安陵便可长驱直入,一路打到陈都。 但要过铁山也非易事,铁山之重要赵义清楚,定会派重兵把守地,须从长计议才可。 “相爷,我军骑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如用骑兵自冲杀过去,陈军必定不能抵抗。”宝拉楚说道 张如与韩玄摇头,韩玄说道:“宝拉将军,铁山左右之谷狭小,派骑兵强冲击是行不通的。这也是之前张相叫你埋伏在出口左右,而不是谷中的原因。” “那怎么办?” 众人皆看向张如,张如笑道:“本以为拿下铁山要费些力气不过如今看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拿下。” 几人惊讶,看着张如。 见他们疑惑,张如笑道:“铁山易守难攻,更克制我军骑兵,若派重兵与谷中下一大营,在左右设两万弓箭手便是有千军万马也难过。可赵义用了费绾这个愚将,给了我军一个天大的机会。” “什么机会?” “昨日本相派出探子回报,这个费绾竟将大营设在了山中,如此取下铁山易如反掌。” “明白了!”韩玄喜道 宝拉楚与其余将军不明白,问道:“太尉,究竟是何计?” 韩玄笑道:“费绾下营山中,只须断其水源三两日其不攻自破。” “原来如此呀!” 张如道:“不相不仅要断他水源,还要一把火将他烧个干干净净。” 此时,韩玄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自日他问张如可有取铁山之策?张如笑而不语,原来是早已经胸有成竹了。 费绾下营山中,铁山虽无大林但杂草众多。尤其是一些细草,此时山中新草刚刚长出去年干草多不胜数,用火攻之其必军必乱,又无水源不攻自破。 “祁英听令!” 祁英起身:“末将在!” “命你引一万人马去铁山之西断了费绾之水源,然后在水源之处安营下寨。” “遵命!” “鲁嶙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两万人马驻扎山谷之中,在左右放置硝石木炭,一旦陈军来攻便点燃以火燃之。” “遵命!” “宝拉楚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五万骑兵下营谷口,但见铁山火起便引骑兵杀过铁山,届时鲁嶙开关放行。” “是!” “是!” “你杀过铁山之后便镇守谷口,以防赵义来夺取铁山。” “遵命!” “孟标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军五千埋伏在祁英将军之后已做奇兵。倘若陈军夺取水源你见两军交战之时便引军杀出,其必退入。” “遵命!” 布置之后,张如一看左右说道:“诸位将军,明日一早出发,今日回营告知士兵。” “是!”众将齐道 “此番攻取铁山极为重要,望诸位将军皆尽心尽力。不要疏忽大意,这次若不能取下铁山待赵义反应过来取之便就不容易了。” “末将必定不敢疏忽大意。” “好,回去准备罢!” “是!” 众将出营之后张如与韩玄聊了许久,韩玄正要回帐之时士兵来报。 “报!” “进来!” 士兵入帐,张如问道:“何事?” “回相爷,有一人来投。” “哦!”张如微微惊讶,韩玄也有些惊讶,二人互相一视,张如道:“什么人?” “此人姓祝名林,是崔县人。” 张如点了点头,说道:“请他进来。” “是!” 不一会士兵引着一人进入帐中。 “草民祝林参见丞相,太尉!”祝林跪地行礼 张如起身下帐扶起,笑道:“快快请起。” 祝林起身,张如看去,此人约摸四十岁,身长八尺,容貌甚佳。一看便是文人墨客,言谈举止皆是得当。 “谢丞相!” “先生识得张如?” “丞相之德天下尽知草民安能不知?”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六章 投宜城祝林识张如 张如问他来意,祝林答道:“丞相大军取下崔县与县中百姓秋毫无犯。更出新政使草民震撼,故来投之以效犬马之劳。” 张如韩玄闻之皆喜,这祝林一看便知是崔县有威望之人,他能来投足以说明崔县百姓之心。 随留他于军中任职。 再后面的交谈之中证实了张如的猜测。 祝林乃崔县大户,因其对崔县百姓很好深得百姓敬爱。而祝林其人更是饱读诗书,心有大志欲报效国家奈何陈更政策绝了他之心。 故而于县中尽些微薄之力。 听闻陇军攻城更是号召城中百姓抵御,奈何寡不敌众城被拿下他也被俘。以为必死的祝林怎么也没想到陇军竟将他们一等全部放之,更与百姓秋毫无犯。 这使得祝林之心微变,后又见陇军在城中张贴告示祝林看后不怒反喜,连呼:苍天有眼…… 随即回府散了家财,遣散下人,只留些养家银钱便只身向县府而去。 江来闻此人散了家财又遣散了下人知此人不凡,便令副将使他来投张如。 张如韩玄听他说散了家财遣散了下人亦是敬佩,试问天下几人能有祝林之气魄?怕是少之又少呀! “祝先生所为实在叫人敬佩!”张如赞道 韩玄也是点头,祝林谦虚道:“丞相过奖了。大丈夫生于世间若不能为国家尽些微薄之力无异于土中蚍蜉。” “说的好哇!若世人皆如你四海之内九州之中必定升平。” 祝林一笑,道:“丞相过奖了。” 张如与韩玄亦是一笑,韩玄问道:“祝公,陈国政策如何?” 祝林回道:“四个字,苦不堪言。朝廷奸佞贪官当道,使有志之士不能用,用的皆是一些粗莽匹夫。太尉大人试想,如此朝臣百姓安能好过?虽说这几年未有战争,可百姓之苦一如既往。钱粮大多进了贪官污吏的口袋之中,这些人欺上瞒下,可恨至极。祝林人微言轻,有心只恨无力。今得见大陇之策,方知世间有真主。” 韩玄一点头,对张如道:“张相,这情况虽与当初先帝之时有些差别但大致是差不多的。当初陛下所成便是成在张相之政,今日听祝公一言韩玄可断言,有不了多久我军便能打都陈都了。” “太尉大人说的不错,自陈符上位以为多行苛政。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今大陇天军来到百姓闻大陇之政必将来迎。” 张如道:“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二人看着张如,祝林惊道:“丞相真乃神人也!前者便闻丞相文武兼备,果然不须。尤其是丞相之思想,实叫人佩服之至,若陈符有丞相您三分之思想陈国百姓皆好过矣!” 韩玄也是点头,自秦议登基之后张如说的这一席话便是大陇治国的核心思想。 这一段话的意思是说:但凡治理国家的方法,必须首先使百姓富裕起来。百姓富裕就容易统治,百姓贫穷就难以统治。为什么说百姓富裕就治理起来容易呢?是因为百姓富裕就能安心生活在家乡,并且重视自己的产业。安心的生活在家乡并重视自己的产业就能尊敬官吏,害怕犯罪,如果百姓尊敬官吏害怕犯罪就容易统治了。反之,百姓贫穷就不安心生活在家乡,并且轻视自家的产业,就敢于冒犯上级违犯法令,如果百姓敢冒犯官吏违犯法令就难以统治了。所以太平无事的国家长久富裕,动乱多事的国家长久贫穷。因此,善于治理国家的人,必须先使百姓富裕起来,然后才能统治他们。 这已经说的很明显了,而且是非常正确的。 总结起来就是治国之道便是富民。 张如笑了笑又道:“陈符重武不重农,这是错误的。从前法度不一,号令不同,然而还是有君主能统一天下,究其原因是因为重视农业。不重视农业发展的国家必定是要亡国的,农业发展则粮食收入增多,粮食收入增多则国富,国富则人民安于乡居而爱惜家园,安乡爱家则虽改变他们的风俗和习惯,对他们驱使和调遣,以至于有所杀戮,人民都是不憎恶的。这都是致力于粮食生产的功效。人君不发展农业则粮食必少,粮少则人民贫困,贫困则轻视家园,如此下去又能长久?” “丞相之言是也!” 听了张如之言祝林连道,表情更是异常的兴奋。又道:“今见丞相方知何为圣明之人。” 韩玄笑道:“祝公,张相之能非常人可及也!” 祝林点头:“太尉大人说道不错!” 随后又聊了一阵便给祝林安排住处,使之休息。 …… 次日 安陵郡 赵义得知陇军拿下崔县并无多少意外,宜城一失崔县被下是迟早的事情,只是陇军拿下崔县的速度太快了。 “一群酒囊饭袋!”赵义轻骂一声,看着地图,今夜便要奇袭陇营。届时前后出击,方有胜算。 此时的赵义已经开始对张如有了改观。 之前他认定张如只是徒有虚名,没有多少真才实学。可几次的失利使他有所改观,张如这个人有几分本事。 “急报!” 帐外一人喊道,一听急报赵义一惊连喊进士兵问道:“有何急报。” “将军,费将军急报。陇军断了我军水源,又占据了铁山谷,费将军问将军今夜是否要进攻宜城?” “什么?” 听了士兵之言赵义大为震惊,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连问士兵:“陇军怎会断了水源?” 士兵不知如何回答,便沉默不语?赵义此时竟有些慌乱了,知自己问的士兵不能回答,便又问:“费绾将营下在何处?” “回将军,费将军怕陇军铁骑冲谷便将大营下在了山腰。山腰地势高,陇军一有动静我军便能发觉,若强冲可用弓箭射之。” 赵义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变的及为难看。 士兵见他如此低头不敢去看,这时赵义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只手撑着桌子,闭着眼睛。忽然大骂一声:“费绾,你是猪吗?” 这一声的大骂惊了士兵,赵义看样子是被气的很严重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阵,看着地图问士兵:“费绾将营下在何处?” 士兵看着地图一指:“这里!” 一看士兵所指的位置赵义必目咬牙:“唉!”叹息一声:“蠢材,蠢材啊!本将叫他在谷中下营,这个蠢材竟将营下在了山中,如此陇军岂能不断水源?倘在用火攻我军休矣!” “唉!这个蠢材将我军陷入了死地呀!” “快叫林豹将军来见。” “是!” 不一会一将急匆匆的进入大帐:“将军,何事召唤末将?” 视之,此将身长八尺,豹头环眼身着十字甲,很是威风。 看着林豹,赵义说道:“费绾无用将营下在铁山之腰使我军得困,而凌胜将军已被本将派出本欲两军夹击陇军如今看来已是不可能了。本将命你引本部人马速往铁山与救出费绾,万一陇军用火攻费绾将全军覆没。如今铁山是保不住了,尽可能减少损失。” 林豹一听也是大惊,连道:“末将遵命!” 又对那士兵道:“你悄悄进入铁山,避开陇军告诉费绾,本将已命林豹接应他,叫他自南面山中杀出,若陇军追赶,不必理会。” “遵命!”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夺水源费绾大败 士兵去侯赵义又叫了一个士兵,对其说道:“你骑快马追赶凌胜将军,叫他按兵不动,静待本将之令!” “是!” 此时,赵义最为担心的便是凌胜,按他之前布置凌胜出东山奇袭陇营,费绾用正军攻打。届时两处合击之下臂能使张如撤军,人才他便可拿回宜城。 可现在费绾这个蠢材将营下于山中使他全盘机会落空。更失了主动权,更会使凌胜这一路奇兵陷入绝地,现在只但愿能追赶上凌胜,不然必被陇军杀尽。 却说费绾探得陇军断了水源又占据了铁谷,本欲用兵夺回水源但众将劝他,此时万不可轻举妄动,待禀告赵将军之后再做定夺。 费绾觉得众言之有理,便命一士兵悄悄出山去报赵义。 回报之人迟迟不见消息,费绾有些着急。 他没想到陇郡竟如此险恶断了他大军的水源,没有水源他两天都坚持不下来。 “将军,探子回来了。” 一将入帐连道,一听此言费绾连问:“如何?” “占据水源的陇军不多,大概只有八九千人马。我军今夜袭去定能杀退陇军夺回水源。” 费绾一喜,笑道:“人言张如用兵如神,今日看来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倘若是本将定会派重兵把守水源,如此我必撤军。” “将军所言极是!” 此将说罢!费绾又道:“命人监视谷中陇军一有动静便立刻来报本将。” “遵命!” 随后费绾叫了数将商量夺取水源之事。 亥时 费绾亲领一万人马自铁山而行向水源之地而去。 到达之侯自上向下望去只见陇营之中一片光明,能清楚的看到陇营之中人来人往,想来是巡查士兵。 看了一会,费绾抬手,一众士兵会意,搭弓上箭。 “放!” 随着费绾一个放字出口上山上箭如雨下,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射死不少陇军。 陇营之中人皆大喊:“敌袭,敌袭……” 便在他们搭喊敌袭之时费绾一声令下引着大军直接向陇营杀去。 祁英闻敌袭营提着着大刀出帐,抬头一看见山上冲杀下来许许多多的陈军,祁英冷笑一声,轻刀:“果然不出丞相所料。” 说罢!大喊一声:“众位将士勿要慌张,随本将诛杀陈贼。” 祁英这一声大喊士兵皆持兵器站至了身后,见陈军冲至营中祁英提着宝刀直接杀去,身后身体亦是跟了上去。 双方人马厮杀一起,顷刻之将大营之中刀兵之声不绝于耳,更有喊杀之声大如雷霆。 费绾还是轻敌了,祁英何人?今夜便就是他一人断然也不会后退一步,一直到战死,何况他还有一万士兵呢!而且祁英的武艺与宝拉楚想必也不输多少,鬼将军之名又岂是虚叫的? 祁英越杀越勇,杀的陈军不敢上前。 费绾知祁英不凡若不斩了此人只怕是夺不回水源,命四将去战祁英。这四将围住祁英,饶是祁英勇猛非常被四人围住也显吃力。 便在此时,只见远处火光冲天,费绾大惊。忽听有喊声传来:“费绾,中我丞相计矣!还不速降?” 一听此言费绾震惊,未想却中了张如奸计。 “唉!” 叹息一声连命士兵撤入山中,孟标领军追击一阵随即撤回营中。 今夜袭击陇营本欲夺回水源未想中了张如之计,费绾又惊又气。 自出兵以来未建功业,却是折了许多士兵。一时,情绪低落。 陇营之中孟标追杀一阵之后便返回营中,下马对祁英说道:“祁将军,没事吧!” 祁英摇头:“无妨,幸亏你来的即使不然还真不好对付陈军。” 孟公道:“末将一直派人伏于暗处,方成来报说费绾来夺取水源末将便灵军杀来,果然不出丞相所料这费绾是个无用之将,一吓就过吓跑了。” 祁英点头:“想来今夜之后费绾不会在来夺取水源了,今夜一战使之心惊胆寒。只怕这个时候不知道躲在那个犄角旮旯歇气呢!” “哈哈哈!祁将军所言极是。” 二人交谈一阵便将今夜之事写下派人骑着快马送往了宜城。 与此同时,凌胜引着大军在东山之中行走。 “将军,自此而下在行四十里便可到达陇军大营。”一将对凌胜说道 凌胜一点头,笑道:“张如他就是死也想不到我军会跋山涉水自东山而出。” “将军说的极是,今夜必要擒了张如。” “是!” “传本将令,全军加速前进。” “是!” 一声令下大军虽在林间但行进的速度依然不慢,而且声音很轻很小。一看便知凌胜率领的这一支人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正如凌胜所言的一般,一般人肯定想不到他会兵出东山。因为东山之中大军行进困难,而且路途又远。尤其是要昼夜不停的前进,白天还好晚上就困难了。 因为不能点火把,只能后面跟前前面摸黑而进。 忽然林中传出一阵动静,这阵动静使得凌胜停足看去。他明皱着眉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一将见他如此便道:“将军,东山之中常有野兽出没,可能是野猪这些。” 凌胜意点头,没有回答说道:“继续前进!” “是!” 那一阵动静似乎不像是野猪发出来的,更像是一个人。 凌胜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是人。这大晚上的树大林深人岂会在这里?应该的什么夜兽。 想到这里凌胜便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个野兽。然而那一阵的动静还真是人发出来的,正在是云艺安插的暗哨。 这暗哨一直藏于一堆草中很是隐蔽,莫说夜晚就是白天也很难发现。这暗哨见一支人马正在下山便知是陈军要偷袭大营,便立刻去报云艺。 未想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一根藤条绊了一跤出了动静。 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待又听到陈军赶路的声音才慢慢爬向远处,拾起了身大步向营中而去。 而云艺与两千士兵便埋伏一处下东山的小路上的崖上。 这崖下是一条很小的路,在此埋伏就是有数万大军也奈他不得。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八章 吓退凌胜 那暗哨回来将陈军自东山行军之事与云艺说了一遍,云艺闻言大喜连道:“好哇!终于是给等来了。” 说罢!对一众士兵道:“众将士听令。” “在!” “陈军欲袭宜城大营,必由此地而过,届时可用飞箭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接着众将士兵齐声大喊,陈贼中我丞相之计!如此陈军必定惶恐,必定逃去。” “遵命!”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陈军果然由此地而过。这时云艺一声令下崖上士兵以箭射杀陈军,凌胜大惊,左右视之。 这时云艺与一众将士齐声大喊:“陈贼,中我丞相之计!还不速速投降。” 一听此言凌胜无比震惊,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陇军只听得四处皆是陇军声。一时又惊又恐,大喊:“撤,快撤!” 见陈军撤退,云艺大喊:“众将士,诛杀陈贼。” 余是众士兵随着他大喊:“诛杀陈贼。” 凌胜闻言极是震惊,引着士兵逃入山中。 仓皇之间陈军互相踏死许多。 逃至山中深处凌胜坐于一块大石头上歇了一口气,问道:“陇军可曾追来?” 士兵回道:“陇军未曾追赶?” “哦!”凌胜惊讶,如此机会陇军怎会分过?想着想着,凌胜左手一拍额头“唉!”叹息一声,又骂道:“贼张如,好手段,好手段呀!” 众将不解,问道:“将军,怎么了?” 又叹息了一声,凌胜恨恨说道:“我等中了贼张如的奸计呀!” 众人人越发糊涂,这他们都知道呀! 看着凌胜,凌国咬牙切齿,道:“方才的陇军其实寥寥无几,只因天黑其又出其不意使我军心大乱以为中了张如之计。” 说罢,又叹息了一声,似乎在痛恨自己无用一般。 “那张如料到我军有可能自东山而出,故而在东山设了一支伏兵用以拦住我军。其实那贼张如未料到我军会大军入山,所以设伏的人马不多。倘若我军不乱奋力杀之,定能一举将埋伏的陇军杀尽。” 听了凌胜之言众将也暗暗点头。 陇军既然在此设伏又岂能放过追杀他们的机会?陇军只喊要追但并没有实际行动,如此推断其人马必定不足,一旦追杀他们必定要暴露。 “唉!凌胜无能啊!竟被如此陇军吓退。实在无颜回见赵将军,唯有一死。” 一众将军闻言大惊,一将劝道:“将军,胜负乃兵家常事。何况将军事先并不知道陇军在此设伏,加之天色黑暗、树大林深判断失误也是正常的。就是赵将军他也没能料到陇军会在东山设伏,所以依末将看将军不必自责。” “将军,马将军说的是啊!” “是啊!将军。” 众将皆劝,凌胜松开握着的宝剑,一看左右:“唉!回城之后凌胜向赵将军请罪。” 说罢!一将道:“将军,末将以为我军此时杀去必能杀陇军一个措手不及。” 凌胜摇头:“陇军已有准备,此法行不通。况且赵将军命我等袭击陇军宜城大营,如今事败进军必将陷入绝地。” “不错,为今之计便是撤出东山,向回报赵将军,看赵将军又何妙计。” “嗯!” 轻嗯一声随即凌胜下令,全军顺着愿路返回。 凌胜分析的一点都没有错,张如确实不确定陈军会不会出东山来袭击大营。命云艺引两千人马埋伏东山即便陈军大军出山也可将其发现,届时报他,他在命大军出击。 如此,赵义袭击大营之计便就落空了。 若是有绝对的把握张如绝对不会派两千人马的,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战便可重创陈军。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如不是神仙。只能凭赵义的性格与用兵方式推断他的布置,至于赵义脑子里的想法他又岂会知道?所以,不能尽善尽美也是情有可原的。 当然,作为大军主将张如是非常严谨的。就拿东山伏兵来说,他不确定陈军自此而出,但还是要布置一些人马,以防万一。 由此可见,张如之心之细。 吓退陈军之后云艺便派人去报张如,天亮之时士兵到达宜城。 将陈军出东山以及云艺吓退陈军之事与张如说了一遍,张如闻之大喜,连道:“云将军真乃将才也,面对陈国数万大军尚能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实另本相刮目相看。如此战绩便是古代大将亦不能及也!” 韩玄听得心惊,倘若陈军不退反进云艺不仅要全军覆没就连大营也将陷入险地。陈军趁夜袭营,因云艺埋伏东山之中,各营防御必定松懈,如此袭则必险。 云艺可谓是兵行险着呀!幸亏是胜了。 “张相果然神机妙算,陈军真的出东山来袭营了。”韩玄说道 张如摇头而道:“虽设伏兵却未能料到赵义竟会自此用重兵,据信中描述本相断定这一支陈军必是精锐之师。幸得云将军智勇双全,不然宜城危矣!” 韩玄点头:“是啊!各部人马皆以派出,各营所留士兵不多,赵义此计一旦成功宜城必险。” “不愧是陈国老将,还是有些本事的。” 祝林也听得心惊,凭两千人马吓退几万大军,实在厉害。 “丞相,太尉。这位云将军真乃猛将也!” 韩玄笑道:“祝公有所不知,这位云艺将军可是张相自金沙所带之将,深得张相真传。当年在草原上都杀的一众胡将闻风丧胆呀!” 祝林闻言又是一惊,他对秦议平定草原之事亦有耳闻。没想到这位云将军居然是当年平定胡人的将军之一,怪不得如此勇猛。 “原来如此呀!想是与太尉大人所言一样,这位云将军深得丞相真传。” 张如笑道:“你们严重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又岂是三言两语可解的?” “也对,也对!”韩玄笑道 说罢!张如对士兵道:“你速回铁山告知云将军,叫他在守两日。此次大功本相与你们记下来,届时必重重奖赏。” “标下谢过相爷!” “去罢!” “是!”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九章 振军心赵义斩费绾 凌胜退军半路遇到赵义派来的那个士兵,将赵义之言说与凌胜之后凌胜大为震惊,随即命士兵加快脚步向安陵赶去。 另一边费绾夺取水源败利便退回了山中大营,便在费绾退回营中之时他派去禀告赵义的士兵也到达了营中。 细说一番之后费绾便命士兵拔营撤出铁山。 此时的费绾心里忐忑不安,听士兵之言赵义大怒,这可如何是好呀? 一将见费绾心事重重,便劝道:“将军,不必担心。赵将军深明大义必定不会责怪将军的,况且将军下营山中乃是为了抵御陇军骑兵。” 费绾轻轻一点头,觉得此将之言有理。回去之后他如此说之赵义必定不会怪罪。 鲁嶙得知费绾撤军亦命士兵拔营向谷中而进直逼安陵。 如此,陇国大军未与陈军正面交手便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铁山要地,以梓归为界,这个时候陇军已进军百余里了。 铁山之失非是张如之能,实则是赵义用人不淑,导致全盘计划落空,陇国大军直逼安陵。 随后鲁嶙报知张如,张如闻之大喜。 召集诸将命大军拔营过铁山,于谷外阳石坡安营扎寨,此地空旷地势也高,更利于骑兵,在此安营赵义只得被困城中。 同时又命士兵于铁山谷中设了一关,取名“得胜关”。取旗开得胜之意。 随即又向朝廷上表一封,将自出兵以来之战一义告知秦议。 …… 安陵郡 凌胜先回到安陵,安排一番之后凌胜便去向赵义请罪。 一入堂中凌胜便跪地叩首:“末将凌胜,向将军请罪,请将军治末将之罪。” 赵义见凌胜如此,连将其扶起:“陵将军何罪之有啊?” “回将军,末将无能于东山之中中了张如之计,使大军无功而返。” 闻言,赵义一惊:“陵将军且细细道来。” “是!” 余是凌胜将东山中伏一事告知了赵义,赵义闻言更是大惊。连道:“原以为是士兵赶上你们了,没想到凌将军行军如此之快。凌将军也不必自责,月黑风高判断不出陇军人数实属正常,幸亏陇军未伏大军,不然凌将军与一众将士便就回不来。” 凌胜一点头,说道:“将军所言极是,那张如极是奸诈。” “本将轻视了张如,此番布置本将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一者任命了费绾这个蠢材;二者轻视了张如这个年轻的丞相。这些本将会向陛下禀告,凌将军不必担心。” “末将些将军不罚之恩!” “凌将军请安坐!” “是!” 凌胜坐下之后一士兵来报:“将军,费绾将军回来了。” 一听此言赵义脸色瞬间便沉下:“叫他来见本将。” “是!” 不一会,费绾进入堂中。 站立堂下,先看赵义接着又看左右随即跪在堂下:“末将费绾参见将军。” 赵义不答,费绾抬头一看见赵义脸色阴沉心道一声不好。忽然赵义猛拍身前木案,怒视费绾,喝道:“费绾,你可知罪?” 费绾一惊,连道:“末将知罪。” “好!”赵义大声说了一个好字,接着向堂外喊道:“左右,将费绾推下斩了,将其首级挂与营中视众。” “是!” 堂外回应一声,费绾则大惊失色。连连叩首:“将军,末将知罪,请将军在给末将一次机会。” “呵呵!”赵义冷冷一笑,说道:“本将倒是想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可那张如不给本将机会呀!你若能使张如给本将一个机会,今日本将便留你一命,使你戴罪立功。” 费绾傻傻的看着赵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赵义这是铁了心想要他的命呀! “哈哈哈!”忽然费绾大声而笑,说道:“赵义,你敢杀我?本将乃御史之第,你敢杀我吗?” 赵义脸色阴沉,目光直盯着费绾。这时,费绾又道:“赵义,你杀了我御史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 说罢!放声大笑,极是得意。 “来,杀呀!怎么?不敢吗?”费绾又道,赵义脸色越发难看。 这费绾的背景也不简单,他说他是御史大夫文圹之弟,当然不是亲弟。是因他姐姐费绫嫁给了文圹,故而费绾自称是御史之弟。 费绾继续挑战着赵义的底线,说实话方才赵义已经打消了杀他的念头。原因嘛!正是费绾与御史大夫文圹的关系。 可这个费绾愚蠢至极,在众将跟前挑战赵义的底线,如此赵义想不杀他都不行了。若不杀费绾今赵义在军中便无威信可言,士兵们也将拿军令当做儿戏一般。 众将也会认为他赵义欺软怕硬,不配为大军主帅。 “哈哈哈……” 看着嚣张嘚瑟的费绾,赵义笑了一声,说道:“众将看看,此人便是御史之弟。御史何人?岂能有你这般视打仗如儿戏之弟?” 说罢!又道:“左右,将此人推下斩了,将人头挂于军中,本将必将如实禀告陛下。” “是!” 费绾恐惧,他没想到他赵义还要杀他,余是放声大喊:“赵义,杀了我御史不会放过你的,御史不会放过你的……” 渐渐的费绾的声音越了越小,到最后便听不见了。 赵义一看左右,说道:“军营之中只讲军法,不论亲戚。今日本将便将话说在前头,以后在有似费绾者斩。本将知道你们有些人背景不浅,现在若是害怕者可起身立去。” 众将不起,过了一阵赵云问道:“没有人吗?” 众将不答,赵义又道:“好,不愧是我大陈将士。你们都是好样的,大丈夫生于世间,正遇国家危难之际,这个时候本报国家更待何时?” “将军,末将等视死如归。绝不后退一步。” “不破陇贼,誓不回还。” “不破陇贼,誓不回还。” …… 众将大声齐呼,赵义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大陈有你们一众将领必定能打败陇军夺回我大陈国土。” “夺回国土,夺回过土……” 随后赵义给陈符上表,表中强调,此败丢了铁山是因费绾违抗军令所致。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章 振奋人心 陇启新六年五月十一,张如率领陇国大军攻下陈国铁山,直逼安陵。 这一消息不仅使陈国朝中震惊其他三国与陈国一样震惊。偏居西隅的一个小国不仅打退了陈军竟然开始反攻陈国,并且逼到了安陵。 …… 上京 紫宸殿 秦议拿着张如上表,看后缓缓放下面带喜色。一看左右大臣,笑道:“丞相率领大军攻下了铁山,直逼安陵。” 谢元道:“陛下,蛰伏数你,如今是时候让他国看看我大陇的实力了。” 秦议点头:“御史说的不错。” 林楠道:“陛下可发一道表彰圣旨命人送往军中,众将士定会英勇杀敌。” “不错,朕即可发一道圣旨。” 说罢!便写了一道圣旨命士兵送往阳石坡大营。 今日陇国朝中皆是大喜,这也是秦议登基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向陈国反击。就像谢元说的一般,蛰伏数年是时候让诸国看看他们陇国的实力了。 接着秦议命谢元等人将捷报发布各郡,叫陇国百姓一齐高兴高兴。 果不其然,告示一经发出便引起了极大的反应。 老百姓个个欢天喜地,对朝廷和张如大军赞不绝口。 许多年他们没听过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丞相府 一丫头着急忙慌的跑向房间,边跑便喊:“夫人,好消息,好消息。” 这丫头不是别人,正是商珏的丫头小禾。 听到小禾的声音商珏连问:“什么好消息?” 小禾进入房间,大口喘气:“小姐,陛下发了告示,相爷大了大胜仗。” 闻言,商珏亦是大喜,问道:“快说说。” “告示上说相爷率领大军打的陈军没有还手之力,相爷拿下了铁山,陈军退守安陵了。” 小禾一说商珏脑海中便浮现出铁山这个地名。曾经张如与她说过,这个地方比较重要,是必争之地。 如今自家相公拿下了铁山她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忽然一下人来报:“夫人,宫里送来相爷之信。” 商珏大喜,商议小禾将信拿进。小禾会意,将信拿进,交至商珏手中。商珏迫不及待的将信拆看,见信中写道: 小小(商珏小名)卿卿如晤,自出兵已有半月甚是思念。府中事务可交于她人,娘子切记要保重身体,今相公已取得铁山,但战事未止于此,相公仍要前进。相公保证,定安然归来,归来陪娘子一同去草原观落日。 今以此书与娘子报安,娘子勿念! 张如! 看后商珏脸上泛起了笑容,双手将信放置胸前,若有所思。 “小姐,相爷写了什么你这么开心?” 商珏回神,连道:“没什么,报了个平安。” “是吗?” “你呀!那来这么多问题。” 小禾还是比较了解商珏的,商珏不说她也知道张如写的是什么。 …… 陈琦出了皇宫,站立宫门许久。 丞相大败陈军直逼安陵这一消息使大陇人心振奋。陈琦也是一样的,他忽然一想,要是将他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他能打败陈军吗? 应该不会吧!他不懂兵法。 其实陈琦对打仗的理解还是太片面了,打仗又岂是读几本兵法就可以的? 战场瞬息万变,必须要对敌方有一定的掌握,了解对方,如此才能排兵布阵。 不过陈琦还是很敬佩张如的,与他一般的年纪便已是一代名相,受万人敬仰。只怕他穷其一生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啊! “陈大人,站这干什么呢?” 这时一人也自宫门出来,看到陈琦叫了一声。陈琦转头看去,原来是军医总院长杨观。 陈琦行礼:“杨院长!” “不必如此!” 说罢!又问:“你不回府站这里干什么呢?” 陈琦道:“下官在想相爷出兵半月便取下了铁山要地,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打进陈都了。” “哈哈哈!陈大人说的不错呀!当年相爷数月便平了草原,如今我大陇国富民强一心对外,那陈国自然不是对手。” “不错!” “相爷引出伐陈,我等自要处理好各自的事务,使大军无所顾忌。” “院长说的及是。” 杨观一点头,与陈琦聊了几句便大步而去。 …… 天南郡 商资通看了告示之侯着急忙慌的便向府中赶来,告知其父商秋。 商秋老爷子可谓老了许多呀!头发尽白,行动也有些不便了,耳朵也听不大清楚了,好在眼神还不错。 “父亲,父亲!” 商资通叫了两声无人答应,其实老爷子就在堂中,但耳朵不好使没听到。 待进入堂中商资通走到他跟前,大声道:“父亲,好消息。” “啊!” “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呀?” “相爷率领大军攻下了陈国铁山,直逼陈国安陵郡。” 老爷子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哇!好哇!咱家小珏有眼光,可比咱两强多了。” 商资通一笑,说道:“父亲,您说的是。” “什么?” “儿说您说的对。” 老爷子点头,说道:“丞相是老夫孙女婿,他大了大胜仗老夫非常感谢,非常感谢。资通呀!你叫厨房准备几个菜,咱们庆祝一番。” “父亲,您不能喝酒了。” “放屁!谁老夫不能喝酒了?” “军医院的大夫给您看的,您忘了?” “一派胡言,军医院都是老夫孙女婿成立的,他们懂个屁。” “好,好。喝!” 商资通说罢!老爷子这才安定了不少。 这几年来老爷子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现在除了眼睛还好使其他皆不行。 “资通,爹这身体怕是不行了。”商资通妻道 “休得胡说!” “依我看不如告诉小珏一声,让他回来看看。免得……”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商资通瞪着她,便也不敢再言。 “叫厨房准备酒菜,爹今个高兴。” “不行,爹现在不能喝酒。” “叫人将酒壶中的酒倒出来,装入清水。” “好!” 商资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军医院的大夫医术没得说,之前一人去看病,大夫摇头叹息!说是准备后事,人已经不行了。 可那个人明明生龙活虎,家人自然不信。可当天晚上睡下之后便在也没有醒来。此后人才知军医院的大夫乃是神医呀!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失铁山陈符大怒 陈国 陈符闻陇军进军百余里,直逼安陵大为震惊,连召群臣商议对策。 大殿之上陈符身着朝服,脸色阴沉看着群臣怒冲冲的说道:“赵义上书,陇军拿下了铁山,进军百余里直逼安陵。” 说罢!陈符又道:“赵义在书中言道铁山之失皆因费绾这个蠢材刚愎自用不听军令所致,使赵义出东山奇袭陇营之机会落空。更是差点将数万大军陷入危险之地,此等无用之人是怎么到军中的?” 群臣皆点头沉默,见此陈符愈怒,喝骂道:“怎么?都哑巴了?平时一个个不都挺能说的吗?这个时候装聋作哑了?” 陈符发怒群臣一震,这时大司民许偃说道:“陛下,臣以为铁山之失赵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非全是费绾之则。” “赵义说了,他用人不淑失了铁山,朕自会罚他。但费绾确是该死,视军国大事如同儿戏,不听中军主将之令私自下营山中,被陇军断了水源。幸亏凌胜及时折回,否则数万大军必为陇军所屠。” 一听陈符这话许偃便知费绾已被赵义给斩了,心中微微担心,因为这费绾当初是他举荐的。 费绾姐姐嫁与御史大夫文圹为妻,有些话文圹不便说明。他看出了文圹之意便向陈符举荐,陈符随即便命费绾为校尉,在后面对陇的战争中费绾立过几次功因文圹的关系平步青云,从校尉当上了将军。 因为这件事御史大夫文圹对许偃及是感激,以至于后来许偃得罪了上官耀陈符都没有责罚他。这是因为劝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文圹专门去找了陈符说了一通,使得陈符没有责罚。 许偃这个人八面玲珑,“人”做的是非常好的。 见陈符认定铁山之失是费绾之过,便又道:“陛下,铁山一失安陵无险可依,陛下可发圣旨一道激励士兵。” 说罢!一人亦道:“陛下,许大人所言极是。” 陈符点头,这时上官耀上前说道:“陛下,当务之急便是要稳定军心。臣以为费绾此人刚愎自用,不服军法,当斩之已震我大陈军心。” “丞相所言极是!赵义已将其战了,并将其人头挂于营中以示三军。但朕想知道如此蠢材究竟是何人推荐的?” 上官耀道:“陛下,费绾此人臣知道。” “哦!丞相可说与朕听。” “陛下,费绾姐姐嫁与御史为妻。” “如此说来是文圹推荐的?” “这个臣便不知道了。” 上官耀说完,陈符一看左右。这时许偃跪地,叩首道:“臣向陛下请罪!” 陈符看着许偃说道:“你有什么罪?” “回陛下,费绾是臣举荐的。” “你?” “回陛下,臣当时见费绾武艺非凡,便向陛下举荐了他。费绾之前确有功勋,但臣实不知此人居然不听军令,私自下营,此乃臣之罪,请陛下责罚。” 啪!的一声陈符怒拍龙案:“许偃,你干的好事呀!如此无用之人你便将他推荐进来,你长的是猪脑子吗?” 陈符发怒许偃大惊,他本以为请罪陈符便不会怪他,未想今日之陈符与他日不同。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说罢,喊了一声:“来人,将许偃拉下去斩首示众。今后再谁再敢将这种无用之人推荐进来朕必斩了他。” “是!” 侍卫要拉许偃,这时一人上前说道:“陛下,请饶恕许大人无心之过呀!” 又一人劝道:“陛下,许大人也是为我大陈着想,实属无心之过请陛下饶恕许大人。” 群臣跪地齐呼:“请陛下饶恕许大人无心之过。” 陈符见群臣皆为许偃求情,又一想许偃确实不知费绾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其用意是好的。见群臣皆为他求情,便就坡下驴,说道:“许偃,群臣皆为你求情朕便饶你这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半年俸禄,已示惩戒。” 许偃大喜:“罪臣许偃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 “谢陛下!” “如今陇军过了铁山直逼安陵,众位爱卿有何良策?”陈符问道 一人上前说道:“陛下,铁山一失陇国骑兵便没有了障碍,便可长驱直入。臣以为,这个时候不宜与陇交战,可命赵义将军坚守安陵,待陇军粮草不济、士气低落之时在寻求战机。” 陈符不答,眉头皱着。看着上官耀,问道:“丞相,你有何妙策?” “陛下,为今之计还是坚守的好。” 说罢!便听得爬的一声,陈符已拍龙案,怒道:“坚守,坚守。你们只知道坚守,我大陈精兵强将国富粮足,却被一个小小的陇国打的不敢还手。如此,大陈的脸面何在?朕的脸面何在?岂不叫他国笑话?一群无能之辈,不思为国分忧,遇事只知坚守,可恨,实在可恨。” “陛下息怒!” 陈符冷哼一声,怒道:“命赵义率领大军坚守安陵的同时寻求战机,务必给朕将陇军打退。” “是!” “陛下,不可呀!”上官耀劝道 陈符冷冷看着他,道:“有何不可?” “陛下,陇军取了铁山士气正是高涨之时,张如必借此士气来攻安陵。若与之交战则正中下怀呀!只须坚守城池陇军久攻不下必会退兵。” “陇军一年不退朕便坚守一年吗?两年不退朕便坚守两年吗?如此只怕陇军还没退夏军先打过来了。” “陛下……” 上官耀还要劝,只见陈符抬手打断:“行了,朕意已决,你等无需多言。” “是!” “退朝!” “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符起身而去,看着陈符的背影上官耀心里叹息一声,随即也转身离开了大殿。 倒是许偃心里有几分得意,暗骂上官耀不识时务。陛下大怒之时还敢与陛下之意背道而驰,这不是着死又是什么? “耀相,慢走!” 许偃叫了一声,上官耀听足回头一看见是许偃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丞相用计 陈符派人将圣旨送至安陵城,见陈符未责于他心中安定。将圣旨示于三军,三军士气瞬间大涨。 圣旨中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陈符下令将费绾的人头示众,鼓励三军。之前赵义已经怎么做了,不过赵义所下之令与陈符所下之令是两个概念。 第二件便是命令赵义在坚守城池之时主动寻求战机务必将陇军打退,夺回铁山,扬大陈之威。 赵义可谓大喜过望,他之前还担心失了铁山陈符会下令命他坚守安陵,以待敌退。若是如此他这个主将迟早会被陈炽取而代之的。 被陈炽取而代之是有可能的。 此刻楚军连败陈军连胜,一旦待陈炽击退了楚军而他这边被陇军打的不敢出城,比较之下陈符定会让陈炽取代赵义。 这是赵义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不甘于人后,尤其是陈炽。 当年要不是被陈炽排挤,今日大陈大将军便就是他了。 “将军!探子来报。” 思考之间帐外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赵义,目光一瞥赵义说道:“进来。” 一将入帐,赵义问道:“陇军有何动静?” “回将军,据探子说来报陇军在阳石坡下营之后便没有了动静。不过据末将看陇军下营阳石坡其意必在安陵,我军当小心防范才是。” 赵义一点头,说道:“不错,是要小心防范。” …… 阳石坡,陇军大营 这几日张如命士兵休整,宝拉楚、鲁嶙、祁英等来问张如何时攻取安陵?张如回道:不急! 他不急可一众将领着急呀!现在他们将陈军打的不敢出城来战这个时候正是趁胜攻城之时,但张如说不急他们也没有办法。 其实张如说不急是有原因的。 陈军刚刚丢了铁山而赵义也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肯定会坚守城池。强攻未必能攻下,即便是攻下也是死伤惨重。 没到强攻之时张如绝不会命士兵攻城。他用兵的原则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强攻。 “张相!” 韩玄进入大帐叫了一声,张如一点头,笑道:“太尉是来替诸将说本相的?” 韩玄亦是一笑,说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张相的眼睛啊!” 说罢!韩玄又道:“不知张相是如何打算的?” 张如道:“陈军新败必短时间内必定不会与我军交战,而且安陵之外宽阔的很非常适合骑兵行动,赵义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丢了铁山,这个压力也不会小,本相推断他必定要寻找机会,如此本相便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怒军的机会。” “怒军是何意也?” “太尉大人不必多问,届时自会明白。” 韩玄一点头便也不在多问,见张如如此他便已经知道张如已经有取安陵之计了。 说完,张如又道:“我军虽取了铁山,但要拿下安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赵义不出城我军便奈他不得,强行攻城有可能拿下但会死伤不少士兵,更会使本相失掉威信。” “不错!强攻若成则罢!若是不成必定有失主将之威。看似小事,实则危险无比。今众将皆言攻城,但我们不知士兵之心。” 张如点头,笑道:“倘若士兵皆要攻城呢?” “士兵皆言攻城?” “对!” 疑惑的韩玄看着张如,说道:“若士兵皆言攻城,必定不惧死。如此,取下安陵便在顷刻之间。” “怎么?张如能使我大军士兵主动请战攻城?” 张如笑而不语,说道:“太尉大人勿急,待本相用计之事你自然知晓。” “如此,玄便拭目以待。” 说实话,韩玄确是有些期待。见张如如此自信,想来是对其之策大有信心,但就是不知是何奇妙计策。 晚上宝拉楚几人又来说张如。张如叫他们回去,明日便研究攻取安陵之法。 诸将大喜,归营而去。 次日 大帐之中张如上坐,其余诸将左右而坐。一看左右,张如笑道:“诸位将军问本相何时攻取安陵,本相今日便告诉诸位将军。取安陵城便在这几日之间,不过欲取安陵诸位将军须依本相之法而行,届时安陵必下。” “相爷请下令,我等必定不敢违抵。”祁英说道 宝拉楚亦道:“对,相爷之谋出鬼入神,末将必定照做。” 其余诸位也点头示意! 张如道:“鲁嶙祁英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各引三万士兵,一人在铁山之南砍伐树木,一人在安陵城之东用树木建设楼阁关卡。” 二人互相一看,皆不知张如是何用意,张如又道:“你们无须多问,届时自然明白。” “遵命!” “记住,须在五天建成。” “是!” “去罢!” 二将退出大帐,宝拉楚起身问道:“相爷,末将做什么?” 张如笑道:“等!” 宝拉楚点了点头便不在多言! 二将出了大帐祁英便问鲁嶙:“鲁将军,相爷何意呀?” 鲁嶙摇头:“我也不知道哇!” “你说这砍树建房屋实在叫人不能理解呀!” “相爷用计向来叫人摸不着头脑,我们就照做罢!没听相爷说嘛!届时自然明白。” 祁英一点头:“你砍树还是我砍树?” 鲁嶙一想:“你会盖房子不?” 祁英摇头,鲁嶙又道:“我也不会呀!” 说罢!鲁嶙道:“哎!我军中有个木匠。” “好,你你盖房子,我砍树。” “好!” 随即二人各自回营,与士兵们说了一番之后鲁嶙便引着大军进入铁山砍树去了。 一边砍一边往安陵之东运,午后祁英便也开始行动了。三万人一同建设两个时辰便有些变化了。 当这一消息传入赵义耳中的时候赵义蒙了。 张如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要断他退路? 不可能,不可能。安陵之后左右是籍城与泮河城,在此设关没有意义呀!一时赵义犯难,不知张如意欲何为。 “将军,陇军这是要做什么?” 赵义不答,道:“密切关注陇军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三章 黔驴技穷? 陇军这一举动着实叫赵义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陇军砍树设关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但前面吃了张如之亏他也不敢大意,故叫士兵密切关注陇军的一举一动。 夜幕降临 祁英与鲁嶙各自引军休息,之前祁英便命士兵来报张如,问张如是否要在建设之处安营扎寨? 张如的回答让祁英不能理解。建设之处距离安陵城不过五十里,倘若不下营万一赵义领军来袭这可如何是好? 但张如之令他不得不从,随即命令士兵撤回了阳石坡大营。 待二将各自回营之后张如犒赏士兵,士兵皆是大喜,余是建设之心甚切,恨不得马上建成以报丞相。 另一边,安陵城中赵义闻陇军回音建设之处未有士兵看守余是更为疑惑。 张如究竟要做什么? 难道要建设是假引他出城是真? 想到张如有可能是要引他出城,赵义问探子:“确定陇军全部撤回营中了吗?” 探子回道:“标下看的清清楚楚,确定陇军全部撤回了营中,工地无人看守。” 赵义点头,心乱如麻。张如究竟何意?欲设关却不留守军,要说是引他出城却又将士兵撤回了营中。而安陵之外皆是开阔之地,根本无法设伏。 思考之时凌胜说道:“将军,陇军这是何意?难道是要引我军出城?” 赵义摇头:“阳石坡离安陵甚远,而张如未在工地留军马镇守,且安陵城外宽阔无法设伏,由此推断张如绝不是在引我军出城。” “那是为何?” “本将一时也不得而知。” 赵义说完这句话大帐之中便沉默了,诸将皆在思考张如如此是何用意。过了一阵,凌胜对赵义说道:“将军,末将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凌将军请讲!” “将军,陇军既然未在工地留下兵马不如今夜末将引队人马去放一把火烧了陇军工地,如果明人陇军来攻安陵则说明张如意图断了我军退路,困我军于安陵。若是不来烧了陇军工地亦能使我军士气一振。” 凌胜说罢!一将也道:“将军,凌将军之法可行。无论陇军来不来攻打安陵皆于我军有利。” “是啊!将军。” 赵义微微一点头,说道:“好,凌将军今夜引五千骑兵去陇军工地放火。” 凌胜起身拱手:“末将遵命!” 赵义嘱咐他:“记住,放火之后便立刻撤退,如遇陇军不必理会。” “是!” 说罢!又对一将道:“何将军!待凌将军去后你引一万骑兵紧随其后,须与凌将军保持十五里地,以防陇军埋伏凌将军。” “末将领命!” “如陇军杀来,你便命骑兵点燃火把,直接向陇军杀去。记住,不要与陇军恋战,救了凌将军便撤。” “是!” 赵义前者吃了张如之亏也终于重是起来了。 如此布置一前一后,即便是中了埋伏也可脱身,更会杀陇军一个措手不及。 一看二将,赵义说道:“今夜子时行动。” “是!” 安排之后二将便各自回营准备,子时一到凌胜引着五千骑兵悄悄出城,直奔陇军工地。 凌胜出城两刻之后何冒也引着一万骑兵悄悄出城,与凌胜保持十五里的距离。 凌胜率领五千骑兵杀至陇军工地见工地上尽是木料,便命士兵于木料之上放置硝石。 不一会士兵来报:“将军,硝石已放好。” 凌胜一点头,道:“点火。” 一声令下士兵纷纷点火,顷刻之间整个工地燃起了熊熊大火,更有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直冲九霄。 看着陇军工地燃烧起来凌胜露出了一抹微笑,见工地各处皆是火焰凌胜下令撤军。 自始至终没遇到一个陇军。 回城之后将经过告诉了赵义,赵义闻言越是疑惑。 不知道张如这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也没能想明白。不过今夜之火将陇军工地烧为灰烬,张如必定大怒。 次日一早祁英引着大军向工地而去,但到工地一看尽是灰烬,昨日建设已不复存在。 众士兵看着这一幕个个愤怒,这时一士兵来报祁英:“将军,标下已四处看过,所以木料尽被燃烧,安陵方向有马蹄印。” 说完!一将怒道:“将军,肯定是陈军干的。这帮狗娘养的前些日子吃了亏燃烧我军工地是在报复。” 祁英也有一些怒气,昨日搭建今日已不复存在。这可是他与众将士辛辛苦苦搭建的呀! “来人!” “在!” “速回阳石坡大营回报丞相。” “是!” 士兵来报张如,张如闻之震惊,连道:“好一个赵义,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说罢!众将问是否要出兵攻打安陵,张如摇头说道:“罢了!想是赵义之前吃了亏怀恨在心,不必理会,继续搭建。” 士兵领命而去,韩玄祝林等人互相一视皆不知道张如究竟是何用意。 士兵回到工地之后将张如之言告知祁英,祁英虽然不解但还是命士兵继续搭建。 安陵郡中赵义得知陇军没有来攻打安陵反而是继续搭建更加疑惑。召集诸将来议:“诸位将军,昨夜一把火烧了陇军工地未想张如却没领兵来攻,命士兵继续搭建,不知是何意?” 那位姓何的将军说道:“将军,不论张如有何阴谋诡计我军皆坚守不出,且看今夜陇军是否归营如与昨日一般可继续烧其工地。今安陵城中粮草充足,陇军若敢强攻必定让其付出代价。” “不错!” 凌胜道:“将军,何将军说的不错。安陵粮草充足,易守难攻,张如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强攻。” 赵义摇头:“你们不了解张如,这几次之败本将发现此人心思缜密,用兵极其严密。今命士兵搭建关卡其必有因,只是不知这因是何?” 说罢!众将不语,过了一阵,一将道:“将军,依末将看我军之败非是张如之能,实是费绾无能使我军失了铁山,陇军这才过山,如若不然只怕陇军现在还被堵在铁山之外呢!”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四章 攻安陵张如怒士兵 此将说完众将皆是附和!没等赵义开口,又一将道:“将军,末将看张如就是虚张声势,他已经黔驴技穷了。故而又此等伎俩来使将军猜疑。” “嗯!有道理!”一将应声附和 凌胜一点头,看着赵义说道:“将军,还真有这个可能。” 赵义沉默不语,他总感觉没有如此简单。过了一阵,说道:“无论张如是何原因,这段时间我军只守不出,待陇军粮草缺乏之时攻之未迟。” “是!”众将齐道 “还有,注意陇军工地变化,若今夜陇军仍然撤回阳石坡大营便依昨日之法烧之。” “末将领命!”众将齐道 与此同时工地之中祁英与一众将士看着今日之成果,过了一阵,祁英对士兵说道:“速去大营禀告丞相,本将今夜要亲守。” “是!” 士兵领命而去,回到大营将祁英之意与张如说了一遍,张如笑道:“工地距离我军大营甚远倘若陈军趁着夜色派骑兵来袭击我军必不能挡,诸位将士亦会被陈军杀死。” 张如虽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但其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要祁英撤回大营,不要留守工地。但这士兵不解,看着张如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这时韩玄说道:“张相之言有理,倘若敌袭我军必将全军覆没。” 听了韩玄之言士兵行礼之后退出了大帐去工地禀告祁英。 韩玄此时虽不知道张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张如之言是有道理的。工地距离安陵较近,一旦赵义派骑兵冲杀工地祁英必定大败。 士兵回去之后将张如与韩玄之言告诉祁英,祁英思考一阵觉得张如之言有理,随即命令士兵撤回了阳石坡大营。 与昨日一般,士兵回营之后张如继续犒赏士兵,士兵大喜。 另一边赵义闻知陇军又撤回了大营随即召集诸将,命其依昨日之计而行。 子时,凌胜引着五千骑兵杀出了安陵城,直向陇军工地而去。到了工地见满地的木料凌胜大喜,笑容之中更有几分得意之色。 命士兵于木料之中放置硝石,随后命士兵点火。顷刻之间整个工地火光冲天,烤的人根本不敢往前,只得步步后退。 大火一起,凌胜大喜。见火势冲天,随命士兵撤回安陵城。 回来之后将燃烧陇军工地之时细细说与赵义,赵义亦是大喜。 连着两日陇军心血付之东流,他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的。前者失了宜城崔县,后又失了铁山,这两次的火烧陇军工地使他有一种报仇的感觉。 次日 祁英与众将士继续向工地而去,到了工地一看与之前一模一样。整个工地一片灰烬,这一次不仅祁英怒了,士兵也怒了。 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工程接连被陈军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任谁也会搭怒。 “将军,陈军欺人太甚。” “是啊!将军,陈军欺人太甚,禀告丞相打过去吧!” 祁英不语,过了一阵,说道:“你等先不要着急,待禀告丞相之后再做定夺。” 众将皆点头,随后祁英命士兵去禀告张如。张如与之前一般,叫祁英继续搭建,祁英与一众将士及为不解,但也不敢违抗张如之令,只得忍着怒火继续搭建。 赵义得知张如没有提兵来攻而是继续搭建关卡,心里的猜测也渐渐压了下去,认为张如如此是虚张声势,其目的便是要叫他寝食难安。 随即叫来众将说:“探子来报陇军并没有要攻打安陵之意,而是继续搭建关卡。今夜凌将军继续去烧了陇军工地,本将倒要看看这个张如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遵命!” 子时,凌胜引五千人马又去陇军工地,一把火将工地烧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便引兵回城,一一报与赵义。 次日祁英返回工地之时见又是一片灰烬随即大怒:“陈国鼠辈,欺人太甚。本将若不砍了尔等首级誓不为人。” 祁英这一声怒喊愤怒士兵也齐声大喊:“砍了陈国鼠辈,砍了陈国鼠辈……” 声音之大响彻云霄。 “来人!” “在!” “回营禀告丞相,就说本将不建了,待诛杀了陈国狗贼本将定会完成。” “遵命!” 却说鲁嶙那边听闻陈军又烧了工地个个皆是大怒,喝骂陈军。 辛辛苦苦三日全部白费了,他们如何不愤怒? 士兵回到阳石坡大营,一一说与张如,张如叫士兵回去告诉祁英,原地待命。 士兵领命而去。 待士兵出去之后张如放声大笑,韩玄祝林宝拉楚等人不知张如因何发笑,问道:“张相何故发笑?” 张如笑:“诸位将军取城便在今日。” 众江更加疑惑,张如说道:故杀敌者,怒也。赵义接连三日燃烧我军工地,使得我军大怒,一个个恨死了陈国,期盼本相下令攻打陈国。” 说罢!韩玄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张相此计实在高明,不知不觉中便使赵义那厮中了计,实在高明,实在高明。” 祝林与宝拉楚几人还未能理解,问韩玄:“太尉大人,相爷将军是何计呀?” 韩玄笑道:“张相不是都说了嘛!杀敌者,怒也!赵义接二连三的燃烧了我军辛辛苦苦搭建的关卡,不知不觉中便惹怒了我军,如今士兵一个个期盼攻打陈军。就像一群狼一样,被人关在房屋之中每日不是打便是骂,诸位试想一下,倘若这匹狼出了房屋又当然后?” 宝拉楚连道:“定会疯狂报复,咬死打骂之人。” “哎!对咯。如今我军便是这一群发怒的饿狼,恨不得食陈军之肉,饮陈军之血。如此一支愤怒之军要拿下安陵只在顷刻之间。所以说,张相此计实在是高明了,那赵义不知不觉中便中了招。” 祝林点头连道:“高,实在是高。张相之谋果然出鬼入神,今日一见祝林服了。” 宝拉楚也道:“原来如此呀!怪不得之前相爷不让在工地中留下兵马看守,原来是为了激怒大军呀!”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五章 将军之事 韩玄一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明白了,明白了!” 兵法云: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焚舟破釜,若驱群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九地之变,屈伸之利,人情之理,不可不察。 意思是说:统帅军队这种事,要沉着镇静而幽密深邃,公平严正而整肃有方,能蒙蔽士卒的耳目,使他们无知。常改变所行之事,常变更所设之谋,使人无法识破用意;驻扎常变地方,行军常迂回绕道,使人无法捉摸真实意图。将帅给部队下达战斗命令,像登高抽去梯子一样,使士卒有进无退;将帅与士卒深入诸侯重地,捕捉战机,发起攻势,焚舟毁桥,砸烂锅灶,像驱赶群羊一样,赶过去,赶过来,没有谁明白到底要到哪里去。聚集三军之众,将他们置于危险的境地,这就是领兵作战的职责。各种地形的灵活运用,攻守进退的利害关系,士卒在不同环境中的心理变化规律,不能不认真加以考察。 怒兵之法与置之死地有相同之作用。 置之死地士兵为求活命而无所畏惧,怒兵则将士兵激怒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怒兵也分他怒与我怒,两种的性格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如这一条怒兵之计不可谓不高明,悄无声息之间便使赵义上钩,赵义一上钩士兵的情绪便就调动起来了。 说罢!韩玄问张如:“张相方才言今日便取了安陵,不知要何时进兵?” 张如一笑,说道:“酉时!” “酉时?” “对!” 韩玄一点头,这时张如面带微笑的一看左右,道:“听令!” 众将皆起身:“在!” “立刻派人告知祁英与鲁嶙,今日酉时向安陵发起进攻,以报焚我工地之仇。” “是!” “宝拉楚听令!” “末将在!” “此番我军大怒,必能一举拿下安陵,届时赵义定要出城,你便引骑兵杀去。陈军慌乱之下粮草必定要弃,你得了粮草便撤回阳石大营。” “遵命!” 安排之后士兵便去向鲁嶙祁英报说张如之意。 鲁嶙得了张如之令大喜过望,立刻召集士兵,说道:“众将士,丞相已下令我等攻打安陵。这帮陈国鼠辈实在欺人太甚,三番五次烧我工地使众将士数日之辛苦不复存在,今日便随本将杀了过去,砍死陈军。” “砍死陈军,砍死陈军……” 士兵放声齐喊,声音震耳欲聋。 士兵怒火冲天,鲁嶙亦是如此。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张如之计的,只以为陈军是烧了工地,故而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 随即鲁嶙领着大军直接向工地而去与祁英人马汇合。 另一边祁英正在工地生着张如之气,口中骂骂咧咧:“等,等,就知道等。陈国这一帮狗娘养的的欺负到咱头上来了还让等,实在是气死我了。” 一将劝道:“将军勿要动怒,想来是相爷有破敌之策。” 一看此将,祁英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忽听得远处有马蹄声,一众将军看去见一骑向他们这边而来,看到这骑兵一人对祁英道:“将军,大营差人来了。” 祁英侧头快去,果然是中军大帐守卫。 这守卫行至祁英跟前勒住马一步跳下来,未等祁英开口这守卫便道:“丞相有令,祁英听令!” 祁英与一众将军起身,行了一礼:“末将听令!” “陈国连烧我军工地实在可恨,今命祁英与鲁嶙于今日酉时向安陵发起进攻,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拿下安陵,扬我大陇军威,报我工地之仇。” 一听此言祁英大喜,刚才的的不快一扫而尽,连道:“末将领命,请转告相爷,祁英若拿不下安陵便请丞相斩祁英之首。” “祁将军此言末将定当转告相爷。”说罢!又道:“祁将军在此地静侯,鲁将军马上便领人马赶到。” “好!” 说完之后这守卫便返回了阳石坡大营,守卫走后祁英召集大军,说道:“将士们,诛杀陈国狗贼的时机到了。方才大营传来丞相之令,丞相大怒,命我们攻打安陵。将士们,随本将诛杀陈国狗贼。” “诛杀陈国狗贼,诛杀陈国狗贼……” 士兵一声连着一声,看着士兵杀意腾腾祁英心里的愤怒彻底燃烧了起来。 今日便要让这一群胆小如鼠的陈军看看他的手段,他的工地岂是那么好烧的? 既然烧了便要付出代价,不然他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无论是祁英还是鲁嶙皆对陈军恨入骨髓,所以当听到张如下令进攻的时候他们杀意腾腾。 另一边赵义得知陇军今日未继续建设心有疑问,一将说道:“将军,末将看陇军是被烧怕了,不敢再建了。” 几人点头附和,觉得此言有理。但赵义觉得有些蹊跷,前面即便是被他们烧了陇军还是仍然建设,怎么今日就不建了呢? 唉! 此时的赵义已经被张如这一条策略给弄的心神不宁,总以为张如是有什么目的但一时他又不知道张如的目的是什么? 对于一位统领大军的主将来说这无疑是最为难受的,不知道敌方的目的便就被动了。 思考一阵,赵义说道:“命令士兵注意陇军的一举一动。” “是!” “将军,陇军今日未有建设,依末将看陇军很有可能来攻城?当提前做准备。” 一听凌胜之言赵义猛地侧头看向他,这一举动吓了凌胜一跳。他从未见过赵义如此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其余将军亦是被吓到了,看着赵义一头雾水。 见赵义如此,凌胜问道:“将军?怎么了?” “你说什么?” “末将说陇军未有建设。” “不是这句?” “陇军有可能会来攻城。”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六章 赵义害怕了 “攻城,攻城……” 赵义轻轻念着攻城二字,使得凌胜等一众将军极为不解,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忽然,赵义急道:“对,攻城,陇军是要攻城。快,快命士兵将百姓粮草撤出安陵。” 众人则是一头雾水,这好端端的干嘛要将百姓与粮草撤出城呢? 看着赵义众将无人起身,一看左右喝道:“还不快去。” 面面相觑的众将不解其意,这时凌胜问道:“将军,城站粮草充足,况且安陵易守难攻陇军即便是来攻城我军也能守得住为何要将百姓与粮草撤出城呢?” “你不知道,张如巨奸,狡诈无比,我军败了。” 赵义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显得是那样的无力。 然而他这一句“我军败了”越发使众人疑惑,好端端的将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中了邪? 凌胜亦是不解,问道:“将军,末将愚钝,请将军明示。” 苦笑一声,赵义说道:“张如此人高深莫测,着实恐怖,本将不是他的对手。” “将军何出此言?” 看着左右众将,赵义解释道:“你们知道张如为何要建设关卡吗?” 众将摇头,示意不知。 “他建设关卡其目的便是要引我军去毁坏工地,一旦我军毁坏他的工地便中了他的奸计。” 众将看着赵义静静的听着,虽然他们不知道张如有什么奸计但见赵义脸色便知张如命令士兵建设关卡不简单。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赵义似今天这般,当年面对数万大军他也是从容自若,从未像今天这样。 “张如的目的便是要激怒他们陇军?” “激怒他自己的士兵?” “对,我军接二连三烧毁陇军工地,建设的陇军必定愤怒,他们辛辛苦苦的建设却被我军一把火给燃烧了,而且还是一连三次。诸位试想,换做你们你们会如何?” 凌胜细细一想,说道:“必定要愤怒,恨不得斩下其之首级。” 赵义一点头:“不错,如今的陇军便是如此心里。这样以支怒火冲天的大军便是有两倍之力也难已抵抗,张如果然名不虚传,此等手段非本将可及。方才凌将军一语点醒了本将,本将这才反应过来。陇军今日必定来攻安陵,他们恨不得食我军之肉,肯定疯狂攻城不惧死。如此安陵必失,我军越抵抗陇军便越是疯狂。” 一将惊道:“将军,不会吧!张如有如此本事?” “我们小看了张如,此乃兵家大忌。未想本将竟也犯了此忌,唉!” 凌胜问道:“将军,若陇军疯狂攻城我军坚守必能保城池不失。” 赵义摇头:“倘若坚守一旦城破我军皆要被陇军所俘,你们不要忘了陇国有一支骑兵。” 说罢!众将皆沉默不语。 然而赵义的心中波涛汹涌,自他从军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可怕之人,顷刻之间便使人不知不觉中进入他布置好的局中。 现在想来陇帝不用韩玄而用此人是明智之举呀!陇国有如此人物他陈国要胜很难,很难。 唉!苍天无眼,使陇国出了一个张如,张如不死灭陇无望。 “诸位将军即可命百姓撤至籍城,另派一队士兵将粮草押至籍城。” 众将心里或多或少是有几分不相信的,因为赵义之言太过于夸大了。张如也是人,况且即便陇军疯狂攻打安陵他们坚守城池陇军又从何处破城呢? 但赵义是主将,前者费绾不听军令被斩他们记忆犹新,此时自然是不敢违抗赵义之命的。 士兵去后赵义心里极是不安,来来回回的在帐中走动。眉头紧锁,时不时叹息一声,显得很无力。 一个时辰后众将来报。 “将军,百姓粮草已悄悄撤出了城。” 闻言,赵义深深出了一口气稍微安定了一些。 “听令!” 众将齐道:“在!” “凌胜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一万人马埋于去往籍城半道,届时城破我军撤陇军必会派骑兵来追杀我军。你在半道设绊马索,陷马坑,使之不能追赶。” “末将遵命!” “其余诸将随本将抵御陇军!” “遵命!” …… 陇军工地 鲁嶙语祁英汇合之后二将皆是怒气冲冲,大言要砍死陈军,以泻焚烧工地之恨。 随即二人定下计策,一边攻城一边用强弩射杀守城之士兵。如此,在强弩的掩护之下士兵定能顺利上城。 强弩的杀伤力二将是清楚的,一波弩箭过去猝不及防的陈军必定恐惧。 酉时一到二将下领,率领六万人马直冲安陵而去。 安陵城中,赵义与众将坐于大帐之中,忽然士兵来报:“将军,陇军杀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使赵义之心一跳,其余众将皆目视赵义,没想到陇军真的来攻打安陵了。 一看左右,赵义说道:“诸位将军,随本将上城御敌。” “是!” 随即起身与一众将军出帐上城而去。 此时天气依然炎热,日头挂于西方在有一个时辰日头就要落下了。本来是人归之时,但这个时候陇军却杀来了。 赵义站立城上,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眉头皱着。忽然说道:“众将士,陇军欺我大陈无人,数犯我大陈之境。前者因费绾之失使我大陈连丢数城。今日又提兵来攻,着实可恨,众将士乃我大陈勇敢之士,值此危难之时当拼死以护我大陈疆土。” “护我大陈疆土,护我大陈疆土……” 这个时候鲁嶙祁英引着大军向安陵城冲杀而来,气势汹汹。 行至城下,鲁嶙祁英与一众将军勒马,这时祁英抬手用手中马鞭指着城上陈军骂道:“陈国鼠辈,欺我太甚。今日本祁爷便要将尔等首级斩下。” 赵义回道:“陇贼,犯我疆域却说我欺人太甚,难道你陇国不是欺人太甚吗?” “鼠辈,休要多言识像的将城打开,不然待祁爷强攻之时尔等尽是泉下孤魂。”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本将今日便要看看你陇人有何能耐。” 祁英眼神冷冷的看着赵义,突然大喊一声:“攻城!”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七章 追陈军宝拉中埋伏 一声令下无数弩箭向安陵城上射去,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守城士兵死伤一片,根本不敢正面抵挡弩箭,皆藏身城上。 见此赵义更是大为震惊,之前便听说过陇军发明了一种杀伤力极强的弓箭,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杀!” 城下祁英大喊一声,士兵直扑安陵而来。 赵义心惊,连命士兵守城,但叫在陈国士兵站起来守城之时那弩箭又射来了,赵义命士兵以盾牌抵挡。 弩箭射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士兵后退连连,可见其威力之大,绝非身体所能抗住。 陇军像蚂蚁一般一点一点的向城上爬,城上的陈军责将梯子掀翻使陇军不得上城。 但陈军一边要防御弩箭一边还有守城,因此被弩箭射死者不计其数。 “将军,陇军攻势凶猛,又有强力弓箭,安陵怕是守不住了。” 一将急道,他身上血迹斑斑一看便是是其他士兵的血而非他的。 赵义眉头微竖,面沉如水,一看城上尸体,说道:“传本将令,骑兵弓箭上城御敌,其余将士撤向籍城。” “是!” 说罢!此将迅速而去。 不一会,一将上城行至赵义跟前,拱手而道:“末将崔鸣参见将军。” 此将身着银甲,头戴银盔,腰间挂着一柄宝剑身后背着一长弓,他便是骑兵弓箭手的将军崔鸣。此人有神箭手之称,有百步穿杨的本事。 “崔将军,陇军攻势凶猛,久守城池我军必为陇军所擒。本将命士兵撤至籍城,你带弓箭手上城御敌,待我大军出城三十里后你便弃城来。” “末将遵命!” 赵义一点头随即随即崔鸣便命弓箭手上城,一声放将城上箭如雨下射中不少陇军。趁此机会赵义撤下了士兵,命各将引本部人马向籍城而去。 城上飞箭如雨,陇军攻城的速度慢了不少。 尤其是崔鸣,箭无虚发。 每出一箭必中一敌,尤其是那些非常勇猛之将是他的最爱。 陇军两位将军被其一箭毙命。鲁嶙眉头皱着,望着城上崔鸣,问道:“此乃何人?” “回将军,末将不知。” “此人箭法了得呀!先后出箭十八支每一支皆射中了我军士兵,祁英两将也被此人射死。”说罢!又道:“命强弩将此人毙了,本将让他也知道知道被弩箭射中的滋味。” “是!” 此时,崔鸣继续射杀陇军。他刚刚射出一箭,忽听得嗖嗖嗖!的声音传来,他对这个声音熟悉的很,看都没看直接躲下身体,弩箭未中。 虽未射中崔鸣但这一箭使得崔鸣背冒冷汗。幸亏他躲避及时,要在迟你们一两息他必为此箭射杀。 因为这一支弩箭崔鸣也谨慎了起来,射一箭便躲下,射一箭便躲下。鲁嶙见此气的火冒三丈,喝骂弩手:“没用的东西这都射不死,要之何用?” 鲁嶙怒冲冲的,又道:“继续射此人,务必要将此人射杀。” “遵命!” 这一次不是一支弩箭,而是五千弩箭齐发。五千弩箭一齐射出,空中传来巨大响声,崔鸣连命士兵躲下身体。但有些因为躲避不及时直被弩箭给射死,这一幕看的其他弓箭手心里发凉。 被此箭射中必死无疑,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娘的!” 见五千弩箭齐发都未能射死崔鸣鲁嶙骂了一声,说道:“传本将令,半个时辰拿下安陵。” “是!” 赵义将守城士兵换上弓箭兵其目的鲁嶙自然是明白的。他见攻势凶猛,大有不下安陵不罢休的势头,便命士兵撤退势弓箭兵来为其拖延时间。 也就是这一举动使鲁嶙祁英皆是大喜,赵义撤军这便说明他要弃城了。 面对这样一支陇军而且人数不少,他虽你死守但终究还是会被陇军攻下的,届时他有可能全军覆没。赵义不敢赌,也赌不起,一旦失败这个代价可就大了。 大军一旦被围杀陇军必将势如破竹。 不如保留实力送一座空城与张如如何在图破其之策。 果不其然,鲁嶙士兵得了鲁嶙之令拼死攻城,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士兵爬上了城池,虽被陈军给砍杀了,但后面的士兵跟了上来。 见此,崔鸣当机立断命令士兵撤↓城池,策马向籍城而去。 没有守军的安陵轻而易举便被陇军拿下,士兵打开城门鲁嶙祁英进入安陵城。 一入安陵祁英与鲁嶙皆是疑惑。 城中为何如此冷清? 不一会,一士兵来报:“将军,城军空无一人,辎重粮草皆被陈军运走。” 祁英以点头,说道:“怪不得赵义要弃了安陵,原来是要给我们一座空城呀!” 鲁嶙一点头:“空城就空城吧!反正是给拿下了。这一帮陈国鼠辈烧我工地之时气焰嚣张,如今则仓皇而逃。” 说罢!鲁嶙命士兵去阳石坡大营去禀告张如。自己与祁英则布置士兵,关闭城门,又命士兵在城中搜寻,看看有没有还在城中的百姓。 另一边宝拉楚探得城军出城,便引骑兵追杀而去。 忽然之间夸下战马前蹄陷入坑中,宝拉楚大惊,手用一提缰绳夸下战马借着这一提之力今一跃而过。也亏得宝拉楚所骑战马不是寻常战马,若是普通战马只怕他已命丧于此了。 因为那陷马坑中尽是削的锋利的木头。 不过其余骑兵便没他这么好的力气了,不是陷入坑中便是被绊马索绊倒。 前面倒地,后面因速度过快亦是摔了个人仰马翻。 凌胜见此大喜过望,暗道:将军果然神机妙算。 随即命士兵放将,一声令下箭雨直向宝拉楚骑兵飞去,恐慌之中被射死射伤的陇国士兵不在少数。 宝拉楚舞着方天戟抵挡飞来之将,这时,便听有人大喊:“陇贼,你等中我将军之计,还不下马受降?” 宝拉楚不予理会,冷哼一声便欲向声音方向杀去,被一将拉住:“将军,敌暗我明,此时攻之于我军不利。” 思考一会,宝拉楚一咬牙,喊了一声:“撤!” “是!”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八章 失安陵赵义知陇意 陈军半道埋伏宝拉楚始料未及,前队骑兵纷纷中招,又被陈军弓箭射死射伤不少,追杀未成反被埋伏,损失惨重。 凌胜见陇国骑兵撤退心里安定,命令士兵撤向籍城。 籍城地界山脉纵横,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西北多梁峁沟壑区。盐河及其支流横贯其中,形成宽谷与峡谷相间的盆地与河谷阶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两百年前陇国国君起兵八万一路打到了籍城,势如破竹,但籍城一战被陈军大败。使得陇国一蹶不振,此后二十余年不敢南下。 梓归、安陵、籍城三郡左右皆是大山,只留中间一个大峡谷,在地图上像一条弯曲的蛇一样。 左右的大山皆是高山,三伏天气依然能看到落雪,可见其之高。 而籍城之外有一条盐河,也是一条可养育了籍城百姓。 西北多干旱,水源匮乏自籍城一直到黑头城盐河是最大最长的一条河。其分支灌溉了数万顷粮田,有“天河”之称。 籍城守将名为田喜,三十二岁,亦是赵义部将,虽是武将但极好书法,值得一提的是此人是梁国人,当年梁武帝突然驾崩新帝刘成整顿军政,田喜榜上有名。 因此逃到了陈国,梁国向陈国要人,陈符见田喜有武艺不错便给刘成至书一封,田喜这才保住了性命。 陈符给刘成的信中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就是这一封信刘成在没有提过这件事,田喜也就留在了陈国。 却说赵义撤至籍城,田喜开城迎接。入城之后赵义怕凌胜不敌陇军便命田喜引两万人马去接应,于半道二将汇合。 简单交谈几句便策马向籍城而来。 正堂之中赵义看起来有些疲惫,诸将互相义视也沉默不语。过了一阵一将问道:“将军,数万百姓皆已撤至籍城,粮草只够大军所用,这百姓当如何处理?” 这是一个大问题呀!如此多的百姓一旦处理不好非常容易生变。 “上报陛下,使朝廷在拨些粮草……” 赵义话未说完便听堂外传入一个声音:“报……” 声音落下一士兵跑入正堂,单膝跪在堂下:“报将军,凌将军与田将军回来了。” 闻言赵义一喜,连道:“快请二位将军进来。” “是!” 士兵去后不久凌胜与田喜二人进入正堂,齐道:“参见将军。” “不必多礼,二位将军请坐。” 二人落坐之后赵义便位凌胜:“凌将军,陇郡可曾追杀我军?” 凌胜一点头,说道:“将军料事如神,那张如果然派骑兵来追杀我军。” “多少人马,引军之将是何人?” “大概有两万骑兵,引兵只将是一胡人,末将不识此人,不过此人使一杆方天戟,力大无穷。” “你与他交手了?” “没有,此人冲杀在最前面,其他骑兵纷纷跌入坑中,唯独此人在马要跌入坑中之时一提缰绳马借力一跃而过,未跌入坑中。故而末将断定此人力大无穷,是员虎将。” 听了凌胜的描述赵义已经猜到他是谁了:“想必此人便是那胡人大首领,草原王宝拉楚了。据说此人使一杆方天戟,武艺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 说罢!田喜笑道:“将军不必担忧,待陇贼来攻之时末将下城取他项上人头。” “田将军不可轻敌,此人厉害的紧。” “将军请放心,这点自信末将是有的。也让他这未见过世面的胡贼看看一山更比一山高。” 赵义不答,又问凌胜:“陇国骑兵皆撤了吗?” “回将军,末将半道埋伏陇军大乱又被末将射死无数饶是这宝拉楚厉害也不敢在追,只得撤军了。” 赵义心里稍安,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张如派骑兵追杀,幸亏在安陵之时被凌胜一语点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安陵之失使赵义认识到了张如,自此绝不敢再轻看这位年轻的陇国丞相。 “好,好。”连道两个好字,赵义又道:“陇国此次举兵是蓄谋已久,前者不仅本将轻看了陇国就连朝廷也轻看了陇国。这次举兵秦议不是要取司州十三郡而是要灭我大陈。” 众将听得心惊,若不是经历了这几次败仗他们绝不会相信赵义之言。一个小小的陇国有多大的本事竟要吞并他大陈?这无疑就是蚍蜉撼树。 可现在他们深深任同赵义这一推断。 凌胜道:“将军,可上书朝廷使陛下加派人马以抵御陇军。” “书肯定是要上的,加派人马只怕很难。楚国连败但未有退兵之像,而夏国步步紧逼,数月连下梁国十九城,前者陛下派两万兵马支援梁国,如今朝廷怕是无兵可调了。” “这可如何是好?” 赵义不语,思考一阵,说道:“本将先给陛下上书,使陈炽尽快打退楚军。待两军汇合以处或能击败陇军。即便不能击败使之不能前进待其粮尽之时必定撤军。” 众将皆是点头。 “田将军,凌将军。” “在!” “你二人于盐河下营,拖住陇军前进之步。” “遵命!” “去后将桥烧毁,盐河之水虽不深但也不浅,陇军强渡便以箭射之。” “是!” 说罢!二将大步而去。 …… 阳石坡陇军大营 士兵报知张如之后张如命士兵拔营向安陵进发。 宝拉楚中伏撤军但未撤回阳石坡,而是到了安陵城。至城下见城上尽是自家旗帜便叫开城门入城。 入城之后将中伏一事说与鲁嶙祁英,二将闻之皆是震惊。 拿下安陵莫说韩玄,张如也很是高兴。安陵到手便可以此为根据地,站稳脚步,一步一步吃掉陈国。 张如在安陵南城左右下两座大营,自己与韩玄一行入城。 士兵接张如韩玄入城,言众将已在正堂等候。不过,一入城张如便发现了问题,城中为何如此冷清?百姓便是惧怕也不至于如此呀? 一时心中疑惑?难不成赵义撤军之时将百姓也撤走了? 应该不可能,撤军要决是一个字,便是一个“快”字。带着数万百姓如何能快?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九章 开疆拓土 “城中为何如此冷清?” 韩玄轻道一声,张如摇头示意不知,说道:“待会问一问鲁嶙便知。” 随即二人加快了脚步,行至郡府正堂众将出迎,张如便问:“城中百姓何处去了?” 鲁嶙回道:“赵义似乎知道安陵必失便提早将百姓与粮草撤出了城,应是运至籍城了。” 张如眉头一皱,道:“赵义怎会知道我军一定能拿下安陵城呢?” “这个末将便不知道了。” 说罢!宝拉楚又道:“相爷,末将追赶陈军中了陈军埋伏,折了三千人马。” “中了埋伏?”张如大惊 韩玄几人亦是震惊,如此周密的计划怎会中了陈军埋伏?莫非军中出了细作? “张相,莫不是消息泄露?” 张如摇头:“不会,此事知晓之人不多。” “那是为何?” 思考一阵,张如说道:“应是赵义发现了端倪,故而提前将百姓与粮草撤出城留一座空城与我军。这个赵义不愧是陈国老将呀!洞悉之能着实理会。他识破了本相怒军之法自知安陵必失而待他撤退之时我军必定要来追杀,便命人在半道埋伏,伏击我军。” “此乃本相之疏忽,与众将士无关。” 他本以为这次攻城必定能使陈军重伤,未想赵义竟识破了他怒军之计,反而杀了他一个始料未及,厉害,厉害。 说话之间进入正堂之中,落坐后张如问道:“城中可曾搜查过了?” “回相爷,皆已搜查,未发现人口。” 韩玄道:“赵义此举无疑使他加重了负担,安陵城数万人口一天之粮便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只怕赵义军粮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一旦粮草短缺就这数万百姓都够他忙活一阵了。” “赵义撤出百姓其军粮必定是不足的,唯一的办法便是请求朝廷拨调粮草。不过赵义接连被我军杀退,朝中怕是有人不满了,拨调粮草不容易。” 众将一点头,张如又道:“传令,命士兵休整三日,三日之后攻取籍城。” “是!” …… 陈国 赵义丢失安陵的消息传入朝中,不仅陈符震惊百官亦是震惊。 自用兵以为接连被陇军打败,陈符是怒火冲天。 “无用的东西,数日便失了安陵。照此下去只怕陇军用不了多久便要拿下籍城了。赵义他到底在做什么?安陵易守难攻,数日就失了?” 陈福怒声而道,群臣皆沉默不语。 陇郡进军的速度超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况且赵义征战沙场多年怎么会连连失败? “赵义是真的老了,十万人马打不退陇军,反而连丢数城。”陈符怒道 许多上前:“陛下息怒!” 陈符猛拍龙案:“如何息怒?” 许偃不语,陈符又道:“赵义这个老家伙上书,说什么陇国举兵是蓄谋已久,之前的割地献城是示弱之计,目的是要一举吞并我大陈。更言军中粮草不足,叫朕给他拨调粮草。” 说着一看左右,又道:“当真是好本事呀!打仗不见有多少能耐要粮倒是厉害。” 这时上官耀上前说道:“陛下,臣以为赵义将军言之有理。陇国举兵必是蓄谋已久,这几年一直养精蓄锐,等待时机。而赵义将军请求陛下拨调粮草则是因为撤军之时将安陵百姓一同撤出了城,如此粮草必定不足。臣请陛下给赵将军拨调粮草,使众将士四守籍城。” “籍城之外是盐河,此河便可抵挡陇军进军之步伐。” “呵呵!死守?安陵一样死守还不是失了?此皆赵义无用。” 陈符说罢!许偃上前连道:“陛下圣明!臣以为可将大将军调至籍城抵御陇军必能击退陇军取回失地。自大将军出兵以来打的楚军没有还手之力,如今虽未退军但不敢出击,如此楚军便不足为惧。” 陈符一点头,说道:“嗯!大司农之言甚得朕心。关键时候还的要大将军出马,这些无能之辈只会使朕烦心。” 一人劝道:“陛下,不可呀!” “有何不可?” “陛下,今楚国虽败但并未退军,这个时候将大将军换下楚国得知必定会来攻打。” 陈符怒道:“赵义打不赢陇军还打不赢楚军吗?若连楚军都不能击退他这个将军便就不要做了。” 许偃附和:“陛下圣明!” 接着又有几人劝说陈符,陈符怒道:“朕意已决,你等莫要多言!” “是!” “即可传令大将军,叫他替代赵义。” “是!” “命赵义回京!” “是!” …… 楚国 楚子寒与大殿之中与群臣议事。陇军攻下安陵的消息他也知道了,暗暗震惊。 这才多少时间陇军便拿下陈高数城,如此速度叫人惊叹! “陇军拿下安陵,陈军撤至籍城。陇军这速度很快呀,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臣以为当命白承加紧攻打陈国。如今陇国连下数城,陈国必定震惊。陈帝自然也会加派士兵来抵御陇国,如此我军出击必能大胜。” “嗯!不错!” 又一人道:“陛下,若不全力攻打之怕陈地皆属陇矣!” “说的不错,这也是朕最为担心的。陇军攻势凶猛,咱们都小看了陇国,小看了秦议。看陇国之势是要吞并陈国,这个时候陈国无援是灭其的大好时机。” “陛下圣明!” “给白将军在调五万人马,全力攻打陈国。” “遵命!” …… 安陵 张如于房间之中已经阵法,突然脑海中响起一个冰冷且又熟悉的声音:“叮!系统任务【富国强民】已完成。”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富国强民】系统奖励床弩图纸一份。” 这个声音又吓了张如一跳,他虽熟悉但实在是太突然了,一点点准备都没有,防不胜防。 “床弩!” 张如轻念一声随即大喜过望,这可是真正的利器呀! 正看着桌子上的床弩图纸,突然系统的声音自脑海中传来:“叮!系统任务【拓土开疆】发布。” “终于是来了。” 拓土开疆便是开拓领土和疆界,他终于是等来了系统任务。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章 床弩 定了定神张如仔细观察起床弩图纸。 张如在没到这个时代的时候经常去图书馆看书,在书中他看到过对床弩的描写。也过床弩的图片,那时他对古人的智慧无比佩服。 床弩一种威力较大的弩。将一张或几张弓安装在床架上,以绞动其后部的轮轴张弓装箭,待机发射。多弓床弩可用多人绞轴,用几张弓的合力发箭,其弹射力远远超过单人使用的擘张、蹶张或腰引弩。 有记载说: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 又称床子弩,张弩时用粗壮的绳索把弩弦扣连在绞车上,战士们摇转绞车,张开弩弦,安好巨箭,放射时,要由士兵用大锤猛击扳机,机发弦弹,把箭射向远方。 有大小之分,小型的五到七人,大型的甚至需要百人以上。瞄准和锤击都有专人负责。床弩发射的是巨箭,也可以说是标枪,长约三尺五寸,尾羽是三片铁翎,就像三把长剑,又称“一枪三剑箭”。 这种箭确切地说不是射人的,因为命中太差,准确来说是为了攻城。 巨箭成排射出,轰然巨响之后,敌方城楼就算没有倒下,也钉在城墙上,士兵可以借此攀援攻城。 床弩威力大,射程远,这要制造出来会大大提高陇国实力。 次日 张如叫来工匠,将图纸交与工匠观看。工匠看后大为震惊,连道:“相爷,这莫非也是弩?” 张如点头笑道:“不错,这是弩的一种,名为床弩。” “相爷您真乃神人也!这床弩看似简单是将数张弓合在了一起,可就是如此简单的法子就只有相爷您想出来了。” 张如笑而不语,要是没有系统给的图纸他便是知道床弩也制造不出来。这种东西看起来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张如又道:“你回去加紧制造,本相要试一试床弩的威力。” 工匠点头:“是!”随即转身而去。 床弩虽然复杂,但军械处的工匠不少,两天完全可以制造出一张床弩来。待试了其威力之后在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 籍城 陈符甚至传到,赵义与一众将军跪地接旨。 圣旨中命他接管汇城大军,命大将军陈炽代替他的位置来抵御陇军。圣旨中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思赵义是清楚的。 陛下是怪他数败陇军之手,又丢了数城,失了大陈颜面。 其实赵义在撤军的时候便想到了陈符会命人取代他,只是他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唉! 心里叹息一声,他这一次是彻底的输了,再也无法赶上陈炽。 陈炽出兵以来连败楚军,如今楚军虽未退军可不敢与陈炽交战。即便他去了汇城打退了楚军朝廷定会认为这是陈炽之功而非是他赵义之能。 “张如啊!张如!本将征战一生便是韩玄本将也不惧他。未想竟败在你一个少年手中。”赵义心道 “将军!” 正在赵义想着事情的时候凌胜叫了一声,语气之中多有不舍。 赵义为人凌胜是知道的,此败绝不是赵义无能,实乃张如诡计多端。当日安陵城中要不是赵义当机立断只怕此时大军皆为陇军所俘。 可现在朝廷不知,朝廷只论结果,不管过程。无论你在这么说朝廷也会认为是借口,败了就是败了。 赵义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将军不必如此。大将军之能在本将之上,你等定要好好配合大将军击退陇军,收我大陈疆土。” “是!”众将齐声而道,声音铿锵有力 “这几日倘若陇军来攻你们只须坚守盐河大营,无论陇军如何叫骂皆不要理会。” “请将军放心!” “张如此人极擅用兵,诸位将军凡事当谋而后动。不要擅自出击,以防中了张如之计。” “是!” 说完之后赵义又交代了几句便向京城而去。 陈符叫他先到京城后到汇城意思是很明显的,就是要问他之罪。 到京城之后赵义便马不停蹄的去见陈符,行至宫门前叫侍卫禀告。侍卫转身而去,但一直没有出来。 赵义一直在宫门前站立了一个时辰才见那侍卫走来:“将军,陛下在御书房召你。” “多谢!” 随即赵义大步向御书房而去。 此时的陈符正在御书房中喝着茶,陈符的御书房可比秦议的奢华多了。两幅书法摆放在书桌后面的一角,一支红梅横斜逸出,枝丫苍劲,红梅点点,生机勃勃。 桌椅全部都是用檀木制成,上雕刻着吉祥的图案,栩栩如生。整个御书房中香气四溢,使人精神振奋。 陈符的御书房可不是看书的,也不少处理国家大事的,而是喝茶的。 这个嗜好也是少见。 “陛下,赵义将军来了。”内侍轻轻道了一声,过了一阵陈符才道:“叫他进来罢!” “是!” 内侍走出御书房,对赵义说道:“赵将军,陛下叫您进去呢!” 赵义一点头:“多谢总管。”说罢,便缓缓走进了御书房,一进御书房赵义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道:“罪臣赵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符沉着脸看着赵义:“赵义,你可知罪?” “臣知罪!” “你有何罪!” “罪臣阵前失利,使大陈连丢数城,请陛下治臣之罪。” 啪!的一声陈符一拍桌子,怒道:“无用的东西,你还知道阵前失利呀!自你出兵以来连丢数城,失了朕大陈之颜面。你知道民间怎么说吗?” “民间说朕的大陈要完了,陇军用不了多少时间便会打到京城。此皆是你大败所致,朕本欲斩你以安天下之心,奈何群臣皆为你求情,朕也念在你往日功劳的份人留你这条命戴罪立功。明日便去汇城,务必给朕将楚军打退,突然在败朕必斩你。” “罪臣叩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起来罢!” 赵义连道:“谢陛下!” 赵义起身,陈符又问:“朕听说此败是因你轻敌所致?”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一章 床弩之威 这个问题使赵义一惊,起初赵义确实轻视了张如,但此时绝不可在陈符面前承认他轻敌。一旦承认只怕陈符不会再让他领兵了。 “陛下,非是罪臣轻敌,实乃罪臣不是那张如之敌手,中了他的计谋。” “这个张如可是那陇国丞相?” “回陛下,正是陇国丞相。” “据说此人二十来岁,有怎么厉害?连你这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都不是他的对手?” “陛下,此人虽然年轻但用兵极是厉害,奇谋层出不穷。更制造了一种弓箭,这种弓箭比普通弓箭的射程远杀伤力极大,一旦被此箭射中生还的可能极小。” 陇国制造出一种新弓箭的事陈符知道,之前没有在意他认为单凭一种弓箭决对无法逆转局势。 “行了,你下去罢!” “罪臣遵旨!” 赵义走出御书房陈符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好一个秦议,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吞并朕的大陈。” …… 安陵 工匠拿到床弩图纸之后昼夜不停的赶工,终于是制造出来了。报过张如,张如命士兵叫来诸将,说有一个好东西让他们看。 诸将皆是疑惑,跟着张如向军械处而去。 一行人来到军械处只见大院之中一块红布盖着一个物件,看样子这个物件还不小,众人越发疑惑。 这时,军械管理上前:“请相爷揭布。” 张如一点头,几步上前抓住红布一角,用力以扯将红布扯下。在扯下红布的一瞬间众人皆睁大了眼睛,目光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相爷,此物末非亦是强弩?”祁英问道 “不错,此物亦是弩,名为床弩。” “床弩?” 张如还未说话鲁嶙便道:“看这样子倒和床一般的大。” 鲁嶙说完张如大概的解释了一下床弩。韩玄宝拉楚祁英鲁嶙他们这些人皆是征战沙场的将军,简单一说他们便能明白。 “床弩射程远,威力巨大。是攻城利器,缺点就是命中太差了。” 宝拉楚说道:“命中太差不要紧,主要是威力大,待攻城之时先要这床弩射他一波保叫敌军惧怕。” 众将皆点头,张如对军械管理说道:“装箭,试试其射程。” “是!” 随即一众工匠开始装将,二十余人绞轴,待张如一声令下只听得嗖嗖嗖!的三声巨响三支弩箭飞射而去。 韩玄祝林皆是惊讶,这射程也太远了吧! 不一会测量射程的士兵报着三支床弩箭回来,显得有几分吃力。 “相爷,弩箭射出六百二十一步。” 士兵这一报众将皆是震惊,还没听说过有什么弓箭可以射如此之远的距离,实在是骇人听闻呀! 六百二十一步,这个距离使众人震惊但张如非常淡定。其实他对这个距离不是很满意,据说床弩能射一千余步了。 不过即便是六百来步也不少了,如今这时时代还没有一种弓箭能射出如此距离。 不夸张的说床弩是这个时代目前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武器。随着床弩的出现陇国的军事实力也将上升,说床弩是这个时代最为先进的远程武器一点都不为过。 “厉害,实在厉害!”祝林忍不住的惊叹:“丞相真乃神人也,这床弩看似简简单单只是将数张弓的力量合并在了一起,可就是这种简单的办法只丞相您想到了,祝林佩服!” 说床弩简单那是因为祝林不懂这个东西,床弩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虽说张如知道并且见过图片但若是没有系统给他的图纸他制造不出来。 张如摇头笑道:“祝公,此非张如之功,实乃先人之能啊!” “哦!为何从未听说过?” 张如笑而不语,宝拉楚解释道:“祝先生有所不知,相爷之师乃当世高人,隐居深山之中,不曾出世故而我等皆不知。” 祝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明白了,明白了!” 测试完射程之后张如又命士兵将床弩抬至安陵城下,他要试一试床弩的威力。 命城上士兵隐蔽,接着便命士兵放箭射城墙。共发四次,计十二支箭,射完之后便命士兵架梯子去查看。 不一会士兵来报:“相爷,床弩之将将城砖惊裂了印子!有一支箭更是将城砖射下了一块。” “什么!” 闻言,众将皆惊。 “我的天,这床弩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这安陵城可是砖石城啊!” “是啊!这要是射在人身上保证没命。” 安陵城的城墙是砖石的,要是夯土墙弩箭必中于其中。 这个时代城墙有土筑墙、木筑墙、石垒墙和条石墙、砖石合砌墙、铲山墙、山险墙、壕榨墙等,土筑城。 而土筑墙又称夯土墙。这种城墙陇陈楚三国多见,夏国也有但很深,至于梁国是不要这种城墙的。 因为陇陈二国在平原黄土地区,一般采用版筑夯土法,就地挖取黄土,经过筛选,然后摊铺于青石板上,在烈日下焙实,或用火烤干。 还有一种是在黄土中再掺以沙子、石灰、拌成三合土,或用黄土夹石片经过分层夯实,版筑为墙。 墙高约十二尺,底墙壁厚九尺,墙壁厚六尺。 城墙筑成后,还要经过验收,所谓验收便是派射手在一定的距离用箭射墙,若箭镞不能射入墙体,方算合格。 这个城墙雨水是渗不透,因为城墙内心以土夹卵石分层夯实,内外壁都用城砖被覆,城顶用坚固的海墁砖铺砌,不使雨水渗漏至城心。 陇国除主要大城之外皆用此法。不过夯土墙普通箭簇不能入但床弩要入是轻而易举的。 而陈国与陇国相差无几,一般的城池也是夯土城墙,这要以后攻城便容易不少呀! 韩玄笑道:“有此利器灭陈之步便又快了不少啊!” 说罢,又道:“张相,可命工匠加紧制造,以备攻城之用。” 张如点头:“本相亦是此意。” 随即便命工匠加紧制造床弩,军械处的工匠不少,但干活的人不多,平时他们都是互相帮助完成的。但今日任务量大,张如拨调士兵与他们,使之早些完成。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二章 至籍城陈炽用计 却说陈国大将军陈炽接了朝廷圣旨便向籍城赶来。闻赵义数败张如之手,先丢铁山在弃安陵很是震惊,原以为凭赵义的手段必定能将陇军打退,取回梓归等郡,没想到这结果是相反的。 来到籍城之后陈炽叫了众将,对其到:“诸位将军,陛下如此自有原因,请诸位将军勿怪。今陇军连下我大陈数城,使朝中震惊,陛下更是大怒,但军前之事本将很明白。来之前本将也听说了,这个张如诡计多端,极其奸诈,赵义将军弃了安陵的决定是正确的,若不弃城只怕诸位将军今日也不能站在这里。方才本将已上表陛下,将此间之事一一报之,诸位将军的功劳本将也一意纪录,待我大军打退陇军之时皆论功行赏。” 陈炽不愧是陈国大将军,只此一言便收了众将之心,此乃是真正的三军主将。 果然,凌胜、田喜等将听了陈炽此言心里很是暖和,尤其是当陈炽说赵义弃城是明智之举的时候心里很暖和。 “末将谢过大将军。”众将齐道 陈炽笑道:“诸位将军不必多礼,军营之中我陈炽不是陈国皇叔亦不是朝廷大将军。而是大军主将,我陈炽于诸位将军皆是一体,荣辱与共。” 听了陈炽此言一众将军低落的心情渐渐消失,一点一点的被战意所取代。 忽然,众将单膝跪地,齐声喊道:“末将参见将军。” 见众将如此陈炽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扶起,说道:“诸位将军请坐。” “是!” 众将落坐后陈炽笑道:“诸位将军此时的心情本将是理解的。身为一军指将最大的耻辱莫过于战场失利,但又不知如何取胜。” 众将皆点头,陈炽又道:“诸位将军请放心,本将今日叫你们来便是要研究破敌之策。” 说罢!凌胜道:“将军,张如诡计多端,极其奸诈,更要强弓……” 凌胜话说一半便被陈炽抬手打断,笑道:“凌将军张如此人极擅用兵而其智谋更是厉害。但诸位将军不要忘了张如也是人,凡是人便均有弱点,寻其弱点一击则溃。当然,本将不会轻视如何对手,张如虽年轻但却是一个劲敌,其人之才三倍于韩玄,这也是秦议用张如而不用韩玄的原因,由此可见张如确有大才,万不能轻视。” “将军所言极是!” 田喜问道:“但不知将军有何破敌妙策?” 陈炽一笑,说道:“妙策谈不上,不过据探子来报陇国大军皆在安陵,其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攻取籍城,而其身后所留兵马不多,此可用之。” “将军的意思是要偷袭宜城?” 陈炽笑道:“不错,此时宜城守军不多,本将研究过赵将军出东山而取宜城之策,此策若成则陇军困矣!奈何赵将军用了费绾,失了铁山导致计划落空。如今陇军连下我军数城,其心必骄,骄则松于防范,取必必胜。” “将军,赵将军曾命莫将出东山而袭击陇军大营奈何张如奸诈早在东山设了伏军,如今在出是否不妥呀?”凌胜说道 其余诸将也觉得凌胜之言有理,但陈炽则是笑道:“兵不厌诈,正因前者出东山而被陇军埋伏,而今出之陇军必然想不到我军明知山中有伏还出东山。而东山伏军听大军拿下了安陵必定不会防范,出之必能擒之。待灭了东山那一支伏军便兵分两路,一路直接攻打宜城,一路则于铁山埋伏。待攻打宜城的消息传出铁山陇军必定会来救援,届时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铁山也将回到我军手中,届时便可将张如困死安陵城中。” 陈炽一番话使众将眼前一亮,但此计虽能行但也危险。倘若不能顺利拿下东山与宜城待张如得知消息必定派大军救援。另一个就是万一将大军派出万一这个时候陇军来攻籍城又该如何应对? 田喜道:“将军,万一不能成则我军被困矣!” “田将军,兵行险着,敌人视为安全之敌便是我军突破之所。” 凌胜道:“将军,一旦派军袭击宜城则籍城空虚,突然陇军趁此时机来攻打籍城又该如何?” 陈炽满意点头,说道:“诸位将军细心如此我军何愁不胜?不过凌将军不必担心,这一点本将军也想到了,亦有解决之法?” “不知将军有何妙计?” “田将军,明日一早你引一万人马出城去往盐河大营,待深夜便悄悄回城。” 说罢!田喜连道:“将军您是要迷惑陇军?” “正是!” 田喜大喜,道:“末将遵命!” 陈炽又道:“次日亦是如此,不过人马须减两千,一直减到四千。如此,陇军便会以为我军不断向大营增兵是要坚定守,不会怀疑,短时间内也不会来攻打籍城。” “是!” 看向凌胜,陈炽又道:“凌将军,你曾出过东山这出东山袭击宜城便交与你了。” “是!” “你且记住,千里袭击只一个“快”字。只要你速度足够快,陇军反应不过来,待入东山之后你要趁夜派士兵打探陇军埋伏何处,如今陇军拿下了安陵东山这一支陇军必定不会防备。” “末将明白!” “一旦发现便派军诛杀,不要放走一个。” “遵命!” “取下东山便自此兵分两路,你领一支人马攻打宜城,何将军领一支人马于铁山设伏,待铁山陇军支援宜城之时便将其射杀。然后引大军向安陵逼近,围杀安陵陇军。” 二将齐道:“末将遵命!” 二将说完,陈炽又嘱咐二人:“你等切记,兵贵神速,一定要快。” “是!” “田将军,今夜便调盐河两万大军入城,明日你引一万去大营,凌将军与何将军各引两万五千人马先后出城绕至东山。” “遵命!” 说罢!陈炽一看左右,说道:“好了,诸位将军早些回帐休息,告诉士兵一战之胜负不足论英雄,我军必能打退陇军,待此战胜后犒赏三军。” “是!”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三章 被敌袭金吾断东山 随后各将回帐准备,待夜深之时田喜领着两万人马回城,次日一早引着一万人马去往盐河大营,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陇军探得陈军不断向盐河大营增兵随即回到安陵禀告张如。张如思考一阵颇为不解,赵义不断向大营增兵是怕他强渡盐河吗? 思考之时宝拉楚说道:“相爷,陈军不断向盐河大营增加兵马我军欲过盐河怕是不易呀!” 其余诸将亦是点头,祁英道:“盐河之水不深但亦是不浅,强渡代价太大。” 见张如不语韩玄问道:“张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道:“赵义不断向盐河大营增加兵马其意应是要借盐河之势拦住我军,待我军粮尽兵乏之时自会退兵。” “那依张相之意应如何取得籍城?” “兵分三路。一路自上游过上河攻吉源;一路自下游过石坝攻北县;一路自正面出兵徉装强行渡河牵制陈军。待这两城被攻之消息传入赵义耳中且看他如何应对。他若不分兵去救不用我军出手陈符也会收拾了他,倘若他分兵去救则我军可强渡盐河。” 韩玄一点头,说道:“赵义现在就是受了惊的兔子,一面要应对陈国朝廷的压力;一面还有防备我军攻城。” “朝廷如此赵义又有何办法呢?” “张相说的是。” …… 凌胜大军入了东山便悄悄而进,快到上次中伏之地的时候凌胜派出几十个士兵去打探。 不一会士兵便来报他:“将军,标下打探清楚了,陇军没有一丝防备不是睡觉就是喝酒。” 闻言,凌胜大喜:“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这时凌胜又道:“诸位将士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当日陇军埋伏本将今日将军派本将在出东山陇军必然不能想到,天黑之后你等听我号令然后一齐杀出,一个陇军都不能留。” “是!”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但陈炽交代过凌胜须待天黑之时向陇军发起进攻。这样陇军必定不会有所方便,可杀其一个措手不及,全部斩杀。 轻风吹过,吹的草木沙沙作响。更有虫鸣鸟叫之声,一切显得是那样的和谐。 但此时的陇军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慢慢靠近。 陈炽所料不错,云艺听得张如取下了安陵赵义弃城而走甚是大喜。与众将士在山中痛饮,防备之心便也松了下来,以为陈军不会再出东山。 凌胜与大军于山中静静等待,见时间差不多凌国命士兵传令引着大军悄悄向陇营而去。 此时的陇营没有一丝防范,巡查士兵也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聊着天。见他们脸上的笑容应是聊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见此情形凌胜大喜,便命士兵搭弓上箭,突然喊了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山中草木之间飞射出箭雨,又是居高临下杀伤力自然要比平地强上几分。 嗖嗖嗖…… 声音不绝于耳,陇营巡查士兵闻声大惊,侧身一看一支箭便射入小腹。另一人亦是大惊刚要大喊亦被箭雨射死,这时凌胜大喊一声:“杀!” 声音刚刚落下便听山中杀声如雷,震耳欲聋。 大帐中的云艺正在熟睡之中忽听得喊杀之声自梦中惊醒,又听得帐外痛快之声顿时震惊,随手拿起宝剑便向帐外而去。 一出大帐之见营中尸体遍地,周围火光冲天,极是震惊。此时的陇军一片混乱,云艺抓住一个士兵急问道:“何人袭营?” “将军,是陈军,是陈军……”这士兵话未说完便听得嗖!的一声一支飞箭射中他的后心,缓缓倒在了地上。 目视周围云艺便知道他已经被陈军包围,忽大声喊道:“诸位将士不要害怕,拿起武器随本将与陈军拼了。” 云艺这句话有些作用,听到的士兵纷纷拿起了武器向云艺靠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山中传来一个声音:“陇贼,尔等已被我军包围了,若想活命便放下武器投降。” “无耻陈贼,休要多言,有种下来与本将决一胜负?” “哈哈哈!让本将和你一个瓮中捉鳖一决胜负岂不是便宜你了。不将不说第三次,速速放下武器,本将可留活命。” 恐惧之下有人放下了武器,其他人见有人放下了武器也将手中兵器丢在地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士兵紧紧拿着兵器靠在云艺身边。 云艺见此仰天长叹:“本将今日虽死亦绝不降尔等陈贼,杀!” 说罢!提着剑冲杀而去,跟前的几十个士兵亦随着他杀了上去。凌胜微微一笑,轻道一声:“放箭!” 顷刻之间无数箭雨射向了云艺与几十个士兵,云艺身中二十一箭,几十个士兵最少的也中了七箭。 身中二十一箭的云艺并没有倒在地上,将剑插入土中,怒目圆睁充满了血丝直勾勾的看着山上陈军,忽然大喊了一声:“大陇必胜!” 说罢!栽倒地上,没有气息。 “呵呵!”凌胜听了云艺临死之言冷笑一声,轻道:“跳梁小丑,口气倒是不小。” 也就是这个时候山上陈军蜂拥而下将放下兵器的陇军包围起来,凌胜与一众将军自山上走至营中,行至云艺跟前用脚踩了两下云艺尸,喝骂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陇国鼠辈。” “将其头颅斩下。” “是!” 士兵得了凌胜之令将云艺头颅斩下,用一个袋子装了起来。 随即走到投降的陇军跟前,对其道:“你们将军叫什么名字?” 一陇国士兵小声说道:“云艺!” “云艺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呀!” 一将道:“将军,此人乃陇国左执金吾。” “哦!还是个大将呀!这次可谓是大有收获,陇廷知道必定震惊。” “将军说的极是。” 其余将军亦是点头,脸上皆是笑容。此战斩了一位陇国大将,这功劳不可谓不大。 “将衣服脱下。”凌胜对一众降兵说道,降兵互相一看皆开始脱下身上军服。待所有降兵脱下衣服后凌胜笑道:“一个不留!” “是!”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四章 斩云艺凌胜诈宜城 陇启新六年六月初六夜。 陈军夜袭东山,陇,左执金吾云艺身中二十余箭命亡东山,其余士兵多为陈军射杀,降者亦被处死,云艺与一众将士全军覆没。 降了的陇军脱了军服凌胜下令将他们全部杀掉,接着又命士兵将被流箭射死的陇军军服扒下来,对一将道:“马将军,本将命令你部人马穿上陇军军服至宜城诈开城门。如此,便可省下不少时间,本将率大军随后,若此计不成便攻打宜城。” “末将领命!” 随即这位姓马的将军便命部下换上了陇军军服,向宜城而去。 凌胜领着大军行于其后。 待下了东山凌胜与何将军分了兵,自己引军去攻宜城,何将军则引军绕至铁山埋伏支援宜城的陇军。 姓马的那位将军引着千余人行至宜城之下,勒住马对城上守军喊道:“我乃云将军部下孙律,云将军于东山之中发现陈军踪迹,特命本将来过城去报知丞相,你等速开城门。” 天色黑暗,而城下陈军身着陇军军服距离也远,城上守军见旗帜与军服信以为真,不疑有他便道:“将军稍侯,标下这就开城。” 话声一落城上说话的士兵便匆匆下城。见此,陈军皆是大喜。 便在宜城城门打开的一瞬间马将军大喊一声:“杀!” 一声令下千余人冲向宜城,城内守军大为震惊,但此时防御已然为时已晚。陈军冲入城中,城内陇军顿时慌乱,这时便听一人喊道:“贼军诈我,众将士听令诛杀贼军。” “杀,杀,杀!” 城内喊杀之声大若雷霆,也是这如雷霆一般的声音使陇军镇定下来,一时在气势上远胜陈军。陈军见此亦是大惊,未想陇军竟没有大乱,但陈军丝毫不惧,因为他们低气十足。 用不了多少时间陵将军便会引大军杀到。 “杀!” 一声令下陈陇二军厮杀一起,因所穿军服一致多有被自己人砍死者。 双方交战一刻左右陈军明显不敌,便在此时城外传来阵阵马蹄声。闻声陈军大喜过望,马将军大喊一声:“众将士,大军杀到,与本将军诛杀陇贼,收我国土。” “杀!” 士兵齐声大喊,又与陇军厮杀一起。但此时陇军惧怕,以无心与之交战,连连败退。 双方厮杀之时凌胜引大军杀入城中,见此陇军瞬间大乱。凌胜把马一拍,抽出宝剑自冲陇军,手起剑落一剑便砍死一个陇军,短短半个时辰城中陇军便被陈军杀的所剩无几,剩下投降的士兵也多负伤。 亦有几骑策马自另一城出城去报大军,凌胜若要追赶他们必死无疑,不过留着他们要引大鱼上钩。 接着凌胜便命士兵关闭城门,将城内官员全部拿下,其家女眷分与一众士兵。 县令之妻王氏生的标致,甚是美丽。那位姓马的将军在捉拿县令一家之时便命士兵看守王氏,待他处理事务之后在发落。 这意思想当明显了,见县令之妻有些姿色这位马将军便起了色心,但又恐凌胜知晓便派士兵看守,待事后将其霸占。 命士兵将一众官员家眷看押之后凌胜召来诸将,对其道:“将军命我等取下宜城之后便向铁山而去,助何将军诛杀陇国援军,然后向安陵逼近。今宜城已下,我等当立刻向铁山而去,但宜城不能不守,哪位将军愿留守宜城。” 那位马将军一看左右皆无人上前,心里暗喜,上前一步,说道:“将军,末将愿守宜城。” 凌胜一点头,道:“好,便留马将军镇守宜城。” “是!” “宜城百姓乃我大陈百姓马将军切记要严正军法,不可使士兵行强取豪夺之事。” “请将军放心!” 说罢!又嘱咐了几句便引着大军向铁山而去。 …… 安陵城 张如于房间之中看着地图,忽感心神不宁,便叫士兵泡了一壶茶,这士兵见张如还不睡觉怕张如身体扛不住便道:“相爷,早些休息罢!时辰不早了。” 张如笑着一点头,说道:“这就睡,这就睡。” 他虽为一国之相,更是大军主将但为人随和,深得士兵爱戴。这士兵知道他此言不真,又道:“相爷,今夜月亮大,还是早些休息罢!” 士兵是怕月光太亮而影响到张如,但听了士兵之言张如深为疑惑,问道:“今日十五了吗?” 士兵摇头说道:“相爷,今日才初六呢!” 眉头一皱,张如大为疑惑,便起身欲向外而去,见他要出去士兵连道:“相爷,您去何处?” 张如道:“外边看看!” 今日初六不应该有大月亮呀!这可就奇了怪了。 出了房间,张如抬头望月,只见天空之中悬挂着一轮弯月,虽是弯月却很亮,光芒似十二三的月亮。 “奇怪!”轻道一声,便也没有注意,忽然东边一星闪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饶是张如是大学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还有星星闪着闪着就没了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思考之时士兵走到了他跟前:“相爷外头冷,回房休息罢!” 张如点了点头,不去理会这颗奇怪的星星,轻嗯一声便回了房间。 “辛苦你了,你也早些休息罢!”张如对士兵说道,士兵答应一声便走出了房间。 …… 铁山 自宜城逃出的几个士兵出了城便策马向得胜利关赶去。 到关之后细说陈军袭击宜城之事,诸将闻之皆惊。袭击宜城陈军必定是由东山而过,而东山之中有云艺镇守,陈军是如何过来的? 想及此处诸将不约而同的互相一看,一将惊道:“不好,只恐云将军已经被陈军给俘了。” 众将皆点头,此将又道:“本将引军去救宜城,黄将军你引一队骑兵速去安陵禀告丞相。” “遵命!” “速度要快,不然就完了。” “是!” 说罢便点起军马奔杀宜城而去。 另一边,何将军与凌胜分兵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向铁山赶来,为使他尽快到达凌胜将大部分战马都给了他。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五章 知消息丞相哭云艺 到达铁山之后何将军便知此时陇军已报知关中守军便立刻命士兵埋伏左右,以待陇军来援。 此时东边已经出现一抹光亮,在有半个时辰天就要大亮了。山林之间有鸟叫虫鸣之声,偶尔也有几声狼叫。 陈军埋伏左右静静等待,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响动。陈军等待陇国援军之时天也一点点的亮起,便在这个时候远处的谷中扑腾腾的几只野鸡飞了起来,像是受了惊吓一般。 见此,何将军传令士兵,叫士兵准备。 果不其然,不一会谷中传了一阵阵马蹄声与急促的驾驾!的声音。闻声何将军与埋伏左右的陈军皆是大喜,叹一声:大将军神机妙算,陇军果然是上钩了。 此时谷中赶往宜城救援的陇军浑然不知。 声音越来越近,这时何将军抬手做了一个预备的动作,待谷中陇军行至一半突然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箭如雨下,谷中战马嘶鸣,士兵痛苦喊叫,顷刻之将乱成一团。陈军连连用箭陇军猝不及防死伤过半,余下的躲于木石之后,不敢露头。 “杀!” 见此,何将军当机立断一声令下,左右陈军冲下谷来将陇军尽数俘虏。六千人马被流箭射死三千余人,其余皆被陈军所俘。 这次陈军偷袭宜城、铁山埋伏陇国援军大获全胜,一切皆在陈炽的预料之中。 将陇军绑了之后何将军怕擅自行动会引凌胜不满便在谷中等候凌胜。天空大亮之时凌胜引着大军赶来,见谷中陇军尸体无数便知伏击大胜,甚是高兴。 “将军!” 何将军叫了一声,凌胜一步跳下了马,笑道:“何将军,辛苦了。” “哎!将军严重了。末将以逸待劳,而将军千里奔袭宜城此末将不能及也。” 凌胜不答,微微一笑,说道:“现宜城已下,铁山陇军亦被我军所俘当立刻拿下铁山,如此陇军插翅难飞。” “将军所言极是!” 说罢!商量一阵便引大军向得胜关杀去。 凌胜分析的不错,此时的得胜关没有多少守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 凌胜引着大军杀至关下,关上士兵皆是震惊,这些陈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难道宜城已经被陈军攻下了?若宜城被下只怕援军也被陈军给俘了。 “将军,陈军太多,我们守不住呀!”一士兵着急的对一将说道 守肯定是守不住的,但不守他们他们也逃不掉,一旦陈军破关依然会追上他们。 这将军首先想的是跑不掉,不如守城,在这死生关头未想投降陈军。 “来人!” “在!” “你骑快马速去安陵禀告丞相,本将为你争取时间。” “遵命!” 说罢!此士兵下关而去。这时,这将军又道:“将士们,随本将坚守得胜关,丞相知晓定会派大军来诛灭陈军。” “是!” 说完,一千余人皆搭弓上箭,对着赶来的陈军。 凌胜见此,劝说关上士兵:“你等已无路可走,不如下关投降,本将保你等性命无虞。” 关上无一人答话,凌胜喝骂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简直是螳臂当车。众将士听令,攻打此关。” “是!” 士兵得了凌胜之令便向得胜关冲来,关上士兵以箭射之多被盾牌所挡,且他们关中兵力不足无法抵挡如此之多的陈军。不一会,陈军便爬上了关,抽出腰间长剑与关上陇军拼杀。 这一拼杀后面的陈军像蚂蚁一般源源不断的爬上了城。不到两刻钟,关上守军便被陈军杀得全军覆没,那位将军更是尸首分离。 一千余人全部战死,无一人投降。 得了关口凌胜命一将镇守关口,自己与何将军引大军直接过了铁山谷向安陵而去。 …… 安陵城 张如于正堂之中给众将下令准备兵分三路取籍城。 “诸位将军可都记下了?” “回相爷,末将记下了。”众将齐道 便在张如刚要说话的时候堂外传来一声大喊:“急报!” 不一会,又是一声:“急报!” 张如与一众将军皆目视堂外,只见一个士兵大步向堂中跑了,因为没注意脚下在进堂之时摔了一跤。 韩玄喝道:“何事如此着急?” 士兵爬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气,连道:“相……相爷,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见士兵如此,张如一惊起身说道:“别急,慢慢说。” “相爷,陈军袭城,陈军袭城……” “什么?”韩玄震惊,张如亦是大惊,其余众将也是如此,张如急问:“细细说来。” “相爷,宜城失守了,陈军昨夜大军袭营,我军全军覆没。” 张如后退数步,被韩玄一把扶住:“张相,没事吧?”听了士兵这话张如脑海之中突然一片空白,接着他想到了云艺,陈军夜袭宜城云艺凶多吉少啊! 见张如如此,一众将军也站起来,连道:“相爷,您没事吧?” “呜呜呜!”突然,张如小声哭泣起来,双手有些颤抖,伤心道:“云将军他,他凶多吉少啊!” 这时众将才想起云艺在东山镇守,而陈军夜袭宜城必然是由东山而过。居然陈军袭击了宜城,云艺自然是凶多吉少。 “陈贼,鲁爷誓杀尔等。” 一听张如之言鲁嶙怒目圆睁,放声大喊,头上青筋暴起,怒火冲天。 “相爷,末将请战,我要为云艺报仇。”鲁嶙大怒而道,韩玄亦是难过,云艺为人爽快,与众将皆是和睦听了张如之言他亦是难过。 宝拉楚沉默不语,但自他紧握的双拳便能看出他的怒火。 韩玄说道:“鲁将军,莫要冲动且听张相布置。” 鲁嶙胸口起起伏伏,怒道:“相爷,末将请战。” 张如一看鲁嶙不知为何鼻子又是一酸,手斗的越发厉害了。 云艺是他自金沙关便带领的将军,这个感情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想云艺凶多吉少便很是难过。 “张相,为今之计当如何?”韩玄问道 过了一阵,张如嘴唇一咬,说道:“向赵义献计之人深谙兵道,更擅用奇招。”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六章 排众议张如攻籍城 “赵义绝无如此胆量,前者他被我军所败,早已胆战心惊。所以本相断定,此谋绝非赵义所出,向赵义献此计者乃兵家高手。” 听了张如之言韩玄思考起来,突然他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陈国大将军当朝皇叔陈炽。 他与陈炽曾多次交手,深知此人擅于用兵,更擅兵行险着。随即向张如说道:“张相,你之言使我想起一人。” 张如连问:“何人?” “陈国大将军,当朝皇叔陈炽。” “何以见得?” “我与此人多次交手深知此人极善用兵更加擅奇谋。六年前先帝命我伐陈,曾在此人手中吃亏。今陈军夜袭宜城与陈炽用兵之法极为相似,故而我推断此计当出自陈炽。” 张如一点头,想起几日前陈军向盐河大营增兵,又一想陈军夜袭宜城便知陈军增兵是假袭城是真。而韩玄之言也使他开始怀疑陈军已经悄悄换了主将,赵义已被陈炽取代。 “如此说来,怕是陈军已经换了主将了。” 韩玄点头,还没说话鲁嶙又道:“请相爷下令,末将领兵杀过去为云将军报仇。” 张如看向鲁嶙,说道:“鲁将军,莫要冲动,云将军之仇本相必定是要报的,但此时与陈军交战我军必败。” “为何啊!相爷?”鲁嶙疑惑问道,其余将军也与鲁嶙一般疑惑,他们也不知道张如问何说此时与陈军交战必败。 张如解释道:“前者陈军向盐河大营增兵是假,陈军趁夜回城白天则装模作样的出城假装增兵,其实是为了麻痹我军给我军一个他们要坚守盐河的假象。如此,我军短时间内不会强渡盐河,陈军便趁这个时间派大军出东山夜袭宜城,然后形成南北合围之势困我军于安陵。我大军后路被断无法与朝廷取得联系,只能眼睁睁的被陈军困死。” 众将皆是大惊,宝拉楚连问:“相爷,如今该怎么办?” 张如还未说话祝林又道:“丞相,当立刻出重兵把守得胜关,此关不失陈军南北合围之势便形同虚设。” 张如摇头,说道:“祝公,你想的简单了。若此时陈军主将真是陈炽的话只怕得胜关已被陈军给拿下了。” 祝林不解,一看韩玄,张如又道:“陈军出东山之意不在取城,而在困死我军。既然要困死我军那铁山便是必取之地,本相猜测陈军必定会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宜城,一路埋伏铁山。待宜城被攻的消息传入得胜关,黄聪必定会去救援,如此必为陈军所俘。” 韩玄道:“张相说的不错,陈炽若用计必定是十拿九稳,虽是兵行险着亦要做全部打算。” “丞相,如此为之奈何?”祝林道 祝林话声刚刚落下又听得堂外一声大喊:“报!”数息之后又是一声,张如与众人向堂外看去,这个时候的张如已经猜到士兵所报之事为何了。 “报!” “相爷,陈军袭击得胜关。” “有多少人马?” “望不到尽头,不知其数。” “好了,你下去罢!” “是!” 士兵退下只后众人看向张如,果然和张如猜测的一般陈军已经拿下了得胜关。 “张相,陈军拿下得胜关必定会向安陵逼来,当早做打算呀!” 张如一点头,一看左右喊道:“宝拉楚听令。” “末将在!” “本相命你引三万铁骑出城五十里在当坪摆开阵势抵御陈国大军,所有骑兵皆配强弩。” “遵命!” 现在陇国制造的强弩大概能装备七万大军,而张如给宝拉楚三万人马便是要破了陈炽。 此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使张如栽了跟头。自张如领兵以来还没有如此过,不过陈符还是小看张如了。 张如可不像其他人一样,遇到这种情况便要坚守或者向其他地方突围。 “记住,你的任务是拖住陈军。本相猜测偷袭宜城的陈军应是陈国主力,你虽是骑兵但也不要与之硬碰,本相自有收拾其之办法。” “末将明白!” 张如又嘱咐:“宝拉将军,本相知你与云将军感情深厚然而本相又何尝不是。但如今是危急存亡之时,万不可一意孤行。” “请相爷放心,宝拉楚虽为是一介武夫亦知大局为重。不过云艺之仇末将要报,届时还望相爷不要阻拦。” 张如点头!随即宝拉楚向张如韩玄一拱手出堂而去。 宝拉楚出去之后张如看向鲁嶙祁英以及其余将军,道:“诸位将军陈军夜袭宜城,又拿下得胜关意图困我军于安陵,此危急存亡之际,众将当齐心协力共破陈军。” 众将齐声喊道:“请相爷下令!” 韩玄也是好奇这个时候张如又什么办法?依他之见此时当撤出安陵,自西面突围或能摆脱陈军。 陈炽喜欢用奇兵,张如也喜欢用。不过不要看张如年轻小,真正比起来陈炽再活两千年也比不上张如。 当兵家典故、经典战争全部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是相当恐怖的。这是陈炽远远不能及的,因为他猜错了,张如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其用兵自然与众不同,亦无章法可寻。 死地亦可反败为胜。 “陈军大军袭击宜城意图合围我军,其偷袭之军必定不少,少了则我军骑兵一击必溃。所有本相料定此时籍城之中陈军不多,可趁此机会全力攻打籍城,陈军绝不会想到这这种情况下我军还来攻打籍城。只要籍城一失陈军合围至策便是土鸡瓦狗,届时在回身诛杀身后陈军,一举歼灭陈国主力。” 韩玄与祝林皆是一惊,倘若攻之不下则为陈军困矣! “张相,籍城之中人马不多但亦不会少,此时攻打籍城是否不妥呀!” “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不如向西,或能摆脱。” “一旦向西则数月之力化为尘埃。如此,张如无颜回京。” “张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祝林亦劝 张如抬手,说道:“本相已决,众将勿劝。”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不如一妇人 宜城 却说凌胜袭击宜城成功之后便引大军奔杀得胜关而去,留马将军与四千人马镇守宜城。 这位马将军见宜城县令之妻王氏颇有姿色便起了色心又怕凌胜知晓便命士兵看守。待凌胜引大军去后这位马将军便叫士兵将王氏带到了房间之中。 这王氏乃也是富贵人家出身,自幼读书识字,更擅长古琴。 士兵将王氏带入房间王氏,马将军命士兵退下看守。色眯眯的看着王氏,命王氏脱了衣服,侍候于他。王氏笑道:“将军今夜大获全胜解救妾身,妾身不胜感激,愿与将军饮酒庆祝。” 王氏之笑风情万种使马将军看呆了,又听王氏对他大军袭击宜城颇为感激便知这王氏之前的日子不好过,甚是高兴,便从了王氏之言命士兵拿了美酒。 一壶酒尽被马将军喝下,此时的马将军已有头晕,但人是清醒的,王氏亦饮了几杯脸上泛红马将军一看王氏色心大起,站了起来抱起王氏,笑道:“美人,天色不早了陪本将军休息吧!” 王氏骄羞一笑,不说话也不反抗被马将军被至床人,便解王氏衣服…… 便在马将军快活之时之王氏自衣物之下摸出一柄短剑,趁马将军“开心快乐”之时王氏将短剑狠狠刺入马将军后背。 马将军瞬间睁大了眼睛,王氏见此翻身将马将军压住同时拔出后背短剑又刺入马将军胸口。这马将军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被刺两剑还将王氏脖子给掐住。 可身体的疼痛使他渐渐迷糊了,不不一会便死在了床上,眼睛像要翻出来一般。 王氏大口出息,闭着眼睛又连刺几件,一直到马将军死透才罢手。此时的王氏有几分害羞,但未有迟疑,下床将马将军尸体盖上了被子,又翻了一个身使其面部向床里。又将血迹清理了一番,便开始穿上自己的衣服,同时向外喊了一声:“来人!” 远处一士兵回答一声:“在!” 不一会士兵便进入房间之中,士兵进入房间见王氏在床前整理衣服,刚好挡住了床上的王将军。见此,士兵心知肚明,暗道:如此骄美的女子若是能…… 士兵浮想之时王氏对其道:“马将军喝醉了,睡下时马将军叫你等去将宜城县令压了,马将军待会醒来有话要问。” 士兵不疑有他,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士兵去后王氏看着死去的马将军恶狠狠的说道:“陈贼,待朝廷大军一到必叫尔等化为灰烬。” 两刻钟后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将军,宜城县令押到。” “将军有令让他进来,你等在外把守。”王氏道 “是!” 随即宜城县令推门而入,他之前便已经知道自家娘子清白不保心里很是愤怒,但恨只无能,无法保护娘子。此时陈贼叫他必是要羞辱于他,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他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在门口之时听到自己娘子之声使他大怒,推门而入,看到王氏随即大骂一声:“贱人,安敢如此?” 王氏连道:“夫君息怒!” 县令怒骂:“我乃大陇臣子,今被贼俘当以死报国。你这贱人竟献身苟且,本官斩了你。” 说罢!便向王氏冲了,王氏连道:“夫君不要误会,妾身如此实乃要杀陈贼绝不敢如此。” 一听此言县令便向床上看去见陈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将其转过了依然死去,随即县令明白自己误会王氏了。 “娘子勿怪,夫君着急了。” “夫君乃忠义之人,妾身当乃便是看中了夫君这一点,岂敢有背夫君?” “好娘子,夫君错怪你了。” 王氏没有将真像告诉县令,她一个女人一旦这件事被传出去她计虽成但却无法做人了,自家夫君也会嫌弃她。 随即王氏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县令,只说陈贼将她丢在床上便欲行那种事情她趁其不备一剑刺入后背,又刺几剑将陈将刺死。 县令闻言震惊:“娘子好计谋。” “夫君,今宜城被下依妾身看陈贼必定要攻打大军。如今丞相与大军被困,而朝廷又无法知晓,当想个办法出城去报江将军才是。” “娘子说的不错!之前被陈贼看着无法脱身,今娘子计杀陈贼出城易如反掌。”县令道 王氏闻言大喜,连道:“夫君有出城之法?” 县令说道:“城北有一暗道,可皆此道出城。但府中皆是陈军为夫出府只怕被陈军怀疑。” 王氏思考一阵,说道:“夫君,不如叫一士兵进来将其杀死夫君着其衣,此时天黑陈贼看之不清必能出城。” 县令一点头:“嗯!此法可行。” 余是,王氏叫士兵进来,县令躲与门后待士兵一进房间便被县令一刀毙命。接着便穿着士兵的衣服走出了房间,果然和王氏预料的一般陈军没有怀疑。 县令一路走到城北见四下无人便从下了暗道出城。 因无坐骑县令只得凭借双腿之力。 行十余里,忽见前方有火光县令大惊,欲绕看这时便听火光处有声音传来:“七尺男儿汉,不如一妇人。” 县令闻言没有在意忽仔细一想大为震惊,加快脚步向左边而去,又听火光处声音传来:“我又不吃人,你跑什么?” 见被人发现县令喊道:“你是什么人?” “算命的。” 县令眉头一皱,火光处之人又道:“你可是要去崔县?” 闻言县令大惊,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不答,又道:“似你如此若到崔县怕是为时已晚呀!” “说话,你究竟是什么人?” “哎!好在你今日遇到了我。我这有一匹良马,可助你一臂之力。” “当真?” “自然!” 县令小步上前,待走近才看清楚火堆跟前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破烂道服的道人,在他不远处还有一匹马。 “敢问道长法号?” “无名无号!” 县令一愣,说道:“道长果真愿将马匹借与在下?” “能不出你要走去?” “多谢道长!”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八章 出宜城县令求援兵 县令拜谢而去,有坐骑代步必定来得及。 只不过县令没有注意这位道士,这道士是一个瞎子双目不能视。这个瞎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高洛出嫁之时其父问卦的瞎子。 当日自云崖寺下来这瞎子便向北而来,未想他已到了宜城。 …… 崔县 县令策马急驰,至崔县城下勒马对城上士兵喊道:“我乃宜城县令,有十万火急之事来告江将军,请速开城门。” 城上士兵仔细打量县令,一阵之后说道:“你且稍候,我这便禀告江将军。” 不一会江来与一众将军上城,一将看去,说道:“将军,确是宜城县令。” 江来一点头说话的将军便叫士兵将城门打开,县令把马一拍入了崔县。入城之后将陈军夜袭宜城之事与江来详细说明,江来与众将闻之皆惊。 “啊!” 江来啊了一声,县令不皆,一将解释道:“将军问你是如何出城的?” 余是县令又将他妻王氏刺死陈军将军之事与他自暗道而出之事以及路遇道士之事一一向江来说明。 江来又啊了一声,县令自然不知其意,那将军便又与他解释:“将军问那道士是何人?为何赠马于你?” 县令摇头,示意不知,突然说道:“将军,下官遇那道人之时那道人便喊:七尺男儿汉,不如一妇人。下官猜测,那道士乃天上神仙,见我军有难便下凡来助。” 一众将军不皆这话的意思,但江来瞬间便明白了。随即又啊了一声,众将齐声而道:“在!” 又啊一声,众将又齐声而道:“是!” 随即将来便转身而去,县令一头雾水,问道:“将军,江将军何意?” 这将道:“将军命我等攻打宜城,解大军之围。” 县令暗暗惊讶!这都能听懂,这几位将军真乃高人也! 这几将自西河之时便一直跟着江来,这些年来早已经有了默契,江来一个啊!他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江来回到堂中,此时的江来已经甲胄着身:“啊!” “是!” 一将答应一声,随即喊道:“来人!” 堂外答应一声,一士兵进入堂中,这将对士兵说道:“将军有令,命你等速去梓归等郡求援,速度要快。” “遵命!” 说罢!士兵转身而去! 接着将来命一将军镇守崔县自己领着五千人马去攻打宜城。 在距离宜城还有十余里的时候县令向四下看去并未看到赠他坐骑的道人,越发肯定那个道人必定是天仙下凡来解他大军之危,不然他又怎么会知道宜城之事?又怎会如此的巧合? 在距离宜城还有五里的时候江来命县令领一队人马自暗道而入,入城之后便立刻将城门打开。 县令领命而去。 又命一将领五百人马在另一城埋伏,若有出逃陈军将其斩杀。 这将军亦领命而去。 此时天空已出现一抹白色,眼看天马上就要亮了。 县令领着一队人马自暗道而入,人城之后没走多远便遇到两个城军,宝陇军砍死。砍死两个陈军之后县令领着士兵直接向城门而来。 陈军发现了他们,但已经为时已晚了。 县令与一众士兵砍死许多陈军,势不可挡。 一面向城上杀去,一面打开城门。见城门打开,江来引着三千多士兵杀入城中,这一下陈军瞬间大乱了。 江来杀入城中,只见他舞着大刀,连斩十余个陈军,吓得陈军向后跑去。 县令打开城门之后知道陈军会去禀告陈将担心其妻王氏便带了四个士兵向府中而去。 县令预料的果然没有错,陈军见陇军来攻宜城便来报马将军:“马将军,大事不好了。” 房间之中没有传出马将军的声音却传来王氏的声音:“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扰马将军休息。” 士兵一惊,又道:“将军,陇军杀来了,宜城已失请将军速速撤离。” 闻言,王氏大喜,同时又惊自家夫君速度为何如此之快?她以为最快也得要天亮才行,没想到这快就来了。 “你等速去抵挡陇军,妾身这便唤将军起床。” “是!” 听得士兵离去的声音王氏松了一口气,突然砰!的一声响惊得王氏一颤,目视门口之见一士兵手中拿着刀看着她。 见此,王氏故作镇定,怒道:“放肆,谁让你进来的?” “我家将军何在?” “我在问你话,谁让你进来的?” 士兵目视房间,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便是是他家将军,随即移步而去。王氏欲拦士兵一刀劈出,王氏躲开,在看时士兵已经走到了床跟前,王氏事败未有迟疑,大步向外边跑去。 这士兵拉开被子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见床上满是血迹,被子都是湿的。 “将军,将军!” 连叫两声,但马将军已经死去多时又岂能回答他! “贱妇,好大胆。” 说罢!提着刀向门外冲去,王氏回头一看见士兵追来拼了命的往前跑。但他一个女子又岂能跑的过这陈军,距离渐渐拉近:“贱妇,拿命来。” 大喊一声,一刀劈下。 王氏睁大了眼睛。 当!的一声响,一支飞箭射在了士兵砍下的刀上飞箭的力量将刀打偏。 接着又是一箭飞来,直中这陈军的胸口。王氏听到声音便看了过去,见府门口自家夫君与见过士兵站在一起顿时大喜。 “夫君!” 王氏受了惊吓,向县令跑去。县令上前数步拉住他的手,连道:“没事,没事江将军已经杀入城中,陈军皆被我军给拿下了。” 王氏大喜,道:“夫君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县令道:“出城遇一道人,他赠为夫一匹快马,这才及时赶到。” “夫君,可是一瞎眼道人?” “天色黑暗,未能看清?” “他身着如何?” “破破烂烂!” “应该是他。” 县令疑惑:“怎么?夫人见过他?” 王氏点头,说道:“前几天在城中见他可怜便给了他些银钱,但那道人说无功不受禄,硬是要给妾身卜一卦,还说妾身日后的爵位在夫君之上。”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九章 虚实道张如骗陈炽 县令听了王氏此言暗暗心惊,难不成自家夫人果有此等命数?县令虽认为那道士是仙家落凡但对她夫人此言还是怀疑的。自古以来便没有女人的爵位在丈夫之上的,故而县了不大相信。 救了自家夫人之后县令领着几个士兵便向城门而去。 此时的宜城已被陇军拿下,陈军未死者也被陇军拿住。接着江来命士兵关闭城门,将被陈军关住的一众官员放出。 也就是这个时候二三十个陈军自另一城悄悄出城。待他们出城之后便陇江来部将所擒,随即押着这二三十个陈军回到城中,闭了城门去向江来复命。 故没有一个陈军逃出宜城。 众将各自复命,便言要七袭得胜关,江来以为不妥。他能如此顺利拿下宜城是因有暗道,若无暗道凭他五千人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拿下宜城。 得胜关是一要地,自然有重兵把守,他兵力不足贸然去攻只怕适得其反。 “那依将军您的意思应如何应对?”一将问江来 “啊!” 江来的意思是说他要等大军,待梓归等郡的人马一到便可攻打得胜关。如此便形成了一个反包围,陈军插翅难飞。 众将皆点头,以为江来之法最为妥当。 …… 安陵 却说张如在得知宜城与得胜关被陈军拿下之后便知陈军是要将他困死安陵,他后路被断粮草与援军皆不能到,时间一长军心必乱。 明白陈军的意图之后韩国祝林等人皆劝张如撤军,待安全之后别图良策。 不过他们小看了张如,张如虽说只有二十来岁但脑海之中有数千年的打仗经验,陈炽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张如命宝拉楚引三万骑兵阻挡陈军主力的步伐,这三万骑兵装备精良是陇国精锐,陈军虽是主力部队但宝拉楚也不是吃素的,况且又是骑兵拦住陈军问题不打。除非陈军硬拼,或能将宝拉楚击败。 这其中张如也有赌的成分,他料定陈军为求稳必定不会派骑兵袭击宜城,骑兵一多踪迹便会暴露,陈炽是不会这么干的。所有当陈军一看张如派骑兵阻挡他们其必定犹豫。 这一点张如没有猜错,陈炽确实没有派多少骑兵,骑兵出行动静太大,若是平地还好,山林之中反而不方便。 商议之后张如先写了一封信叫士兵用弓箭射入陈军盐河大营。 信中张如先问赵义之安,接着便叫赵义罢兵,他便退军而回,并将梓归等郡交还陈国。 张如这一封信说的自然是假话,要他退兵是根本不可能的。况且现在还没有到退兵的时候,只须一战便能反败为胜。 虽知陈军已经换了主将但张如依旧写的是赵义赵将军。这么写的主要目是要给陈炽传达一个信息,一个陇军害怕了的信息,如此陈炽必生轻视之心。 陇国士兵将信射入陈营,陈军捡起一看是张如写给他们将军的信便拿着信立刻向籍城而去。 陈炽听士兵说是张如写给赵义的信便打开来看,见信中说只要罢兵便献上梓归五郡,陈炽大笑,说道:“张如虽擅用兵但是毕竟年轻呀!我军袭击宜城,拿下铁山他便慌了。” 不出张如所料,陈炽见张如这封信是写给赵义的便知此时张如还不知道如今的主将是他,又见信中言此恭敬更是不疑。 众将见陈炽看了信大笑,深为疑惑,田喜道:“将军,张贼可是在玩什么花样?” 陈炽摇头,笑道:“他现在还有什么心思玩花样呀!”说罢!将信递给田喜等将,说道:“你们自己看罢!” 众将围在一起,看后亦是发笑:“将军,张贼怕了呀!” 其余将军亦是点头!陈炽亦觉张如是急了。这也怪不得张如,毕竟两面合围,要地皆被他拿下陇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待军中粮尽之时一击必破。 田喜道:“不知将军何意?” 又一将道:“将军,此时正是诛灭陇贼的大好时机,一旦错过要在诛灭便就不容易了。待诛灭了陇贼届时不仅梓归等郡归于我军更能打进黑头直逼上京,到那个时候将军便是我大陈自古以来第一人,末将等也跟着将军沾光。” “是啊!将军!” 陈炽笑道:“诸位将军请放心,本将自然不会答应张如条件。不过想要灭掉陇国不是那么容易的,陇军必定会弃了安陵,在骑兵的掩护之下缓缓撤军。不过嘛!陇军一撤我军便可乘胜追击,取回梓归。” “将军英明!” 随即给张如写了一封回信,命一士兵送到了安陵城。 得知陈炽派士兵来送信张如叫众将操练士兵,更是将年轻的士兵集中在了一起。 陈国士兵入城之后见陇军尽是精兵心里一惊,被陇军带入正堂之后士兵说明来意,一将接过信交与张如。张如并没有立刻拆信来看,而是笑问道:“你家赵将军不愧是陈国老将,不过今我大军兵精粮足只要坚守城池你们陈军能奈我何?” 陈兵不语,张如又道:“回去告诉你们赵将军,望他再考虑考虑。” 这士兵疑惑,问道:“丞相,你不看信吗?” 张如一笑,说道:“不用看本相也知道你们赵将军写的是什么,你回去告诉他,想要困我大军于安陵是不可能的。此时摆兵对你我皆有好处,一旦硬拼得利的是夏国。” “是!” 士兵去后,祁英问张如:“相爷,为何要将强壮的士兵集合起来给这陈兵看?这不是暴露了我军实力吗?” 张如笑道:“祁将军,可知虚实之道?” 祁英点头,张如又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如此布置士兵回去之后定会告知陈炽,陈炽擅于用兵对虚实之道自然有些见解。若将弱兵示出则其必疑,但示以强兵其必定认为本相胆怯,寻军中强兵来震慑于他。如此,陈炽不会生意,会更加坚信本相害怕了。” 韩玄连连点头,莫说陈炽了他也会相信的,这便是虚实之道。他与张如实在差的太远了。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章 攻籍城 那陈国士兵回去之后果然将在安陵城所见一一告诉了陈炽,言道:陇军甚是强悍,个个武艺不凡。 闻言众将多竖眉,不料陈炽放声大笑,说道:“张如果然是怕了。” 田喜疑惑,问道:“将军,陇军实力不弱呀!”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岂不闻兵法有云:虚则实之道;实则虚之道。张如是故意将武艺不错的士兵集合在了一块,如此一来我军便认为陇军虽困却实力不弱,要是强逼实乃困兽之斗。如此,必为兽所扑。这位陇国丞相是有本事的,他不看我之书便知我之意,提前做了准备。可惜呀!他将本将当成了赵义。” “将军是说那张贼是虚张声势?” 陈炽点头:“不错!正是虚张声势。张如越是如此则证明他心越虚,并且听他之言似乎老料定我军会答应他,没有要弃城之意。” 一将笑道:“那张贼是将大将军您当成赵将军了,故而如此淡定。” “不错!” 陈炽亦是点头:“本将原以为张如要弃城,一旦他弃城我军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退入国中。但现在有些不同了,张如没有要弃城之意,如此必能将其困入安陵之中。” “人言张如用兵如神,足智多谋,但在大将军您的手中他还是嫩了些。” “不错,大将军一出是便使张贼心惊,实在大快人心。” 陈炽说道:“诸位将军,万不可笑看张如呐!此人不死我大陈难安。” 众将沉默不语,陈炽的话他们是明白的,是说张如年纪不大,而他们大张如太多了。 说罢!一将问道:“大将军可有杀了此人之计?” “难呀!此人威望不少,更是一国之相,秦议不出手斩他我军在战场之中难取他之命。不过本将倒有一计若成张如必死。” “不知大将军有何奇妙之计?” “离间!” “将军您要离间其君臣之心?” “不错,不过此计须过段时间方能使用。” 众将皆是点头,他们之中大多吃过张如之亏,可谓恨死了张如。若能使秦议斩了他无疑是一将快心之事。 打败敌人最简单最有成效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而使他们自相残杀的手段便是“离间”。 离间计,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手段。而离间君主与忠臣之间的关系,用的手段也非常简单,就是那一句,一句谣言。 可不要小看这小小的谣言,用得好胜过千军万马。 大多君主都有疑人之心,所以很容易就中计。中计之后,便会逐渐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进而疏远了真正有才能的人。 更有甚者直接诛灭三族甚至九族。 当初张如在金沙关之时先离宝拉楚再离巴和日皆取得成功。由此可见离间计一旦成功是非常可怕的。而陈炽久经沙场自然知离间计的可怕之处,故而想用离间计来对付张如。 不过使用离间计也是有条件的,不是说随随便便使用便能成功。 …… 宜城 江来命士兵去梓归求援,到达梓归之后将事说与王成,闻言王成大为震惊。未想丞相竟被陈军所围身处险境之中,未有迟疑连命士兵拿着他的符印去其余四郡,又命十余骑向朝廷告急。 待四郡人马集合之后王成亲自引着两万人马赶向宜城。 也就是这个时候安陵城中的张如发布军令,要准备全力攻打籍城。 “韩玄听令!” “在!” “命你引四万人马于今日酉时向盐河大盐发起进攻。” “遵命!” “鲁嶙祁英听令!” “末将在!”二将齐声而道 “你二人随太尉一同攻打籍城,陈军兵力不足可用强弩掩护过河。” “是!” “孟标曹猛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引两千人马于今日出发一路过上河自上游攻打吉源;一路过石坝自下游攻打北县。陈炽必定不会想到本相这如此危机之时还敢来攻打籍城,其必定震惊。而他主力此时被我军骑兵所挡籍城兵力不足,可能会调吉源与北县守军,这个时候你们便攻打两县叫他不能相顾。” “是!” “记住,倘若攻两个时辰攻不下便速速撤军。尤其是吉源,此地距三昌关便是两个时辰的路程,两个时辰不能下必为陈军所围。” “遵命!” 二将说罢!张如起身,目视左右说道:“诸位将军,攻打籍城之战关乎我军存亡。若败大军必亡,大陇也将危在旦夕。若胜只此一战便可使陈军元气大伤,接下来便可一路打过去,生擒陈符。” “生擒陈符,生擒陈符……” “诸位将军此次攻打籍城本相只给你们两日之粮,若两日不能下你们先走,本相随后就到。” 众将皆沉默不语,方才还要生擒陈符,此刻便已经谈及先后,这个反差使众将猝不及防。 见此,张如一笑:“诸位,本相这颗人头便交给你们了,大陇生死存亡也交给你们了。” 韩玄道:“张相放心,小小一个陈炽我到要看看他数年未见究竟长了多少能耐。” “好!本相便静候佳音。待诸位胜利归来之时与诸位摆酒庆功。” “是!” “太尉大人你乃此战之主将,大军军心之所在,万不可似曾经一般拔剑拼杀。祁鲁二位将军也当要保护韩太尉,他若有失我军必败。” 二将连道:“请相爷放心。” 韩玄自然知道,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笑道:“张相,听你这话怎么感觉我像个拖油瓶呀!” “哈哈哈!” 众将皆是大笑,张如亦笑,说道:“韩太尉乃我大陇中流砥柱,你若有失军心必散。便似那蜜蜂一般,蜂王若在蜜蜂便在,蜂王一死蜜蜂看似很多但终归死路一条,足见蜂王之重要啊!” “张相放心,我韩玄又不是小孩子,此战我军必胜。” 张如重重一点头。 说实话,他心里是没底的。此刻,紧张又担忧。只希望宝拉楚能拖住陈军主力,为攻城争取时间。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一章 候援军王成取铁山 酉时 韩玄领大军攻打陈军盐河大营,陈将田喜见陇军来攻大为震惊连派士兵去籍城禀告陈炽。 陈炽闻言亦是大惊,竖眉沉思。问士兵:“陇军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大概有四万。” 思考一阵,张如此时来攻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很是疑惑,这个时候张如哪里来的勇气攻打盐河大营?难道他要拼死一战? “张如应是派了骑兵来阻拦我军,然后派军攻打籍城,一旦拿下籍城则困境必解。此人当真是好胆量呀!” 此时陈炽发觉他还是小看了张如,在这样危急存亡之际他竟派兵来攻,实在出乎意料。 “大将军,如此当如何?” 又一将道:“将军,今盐河大营兵力不足,时间一长怕是守不住。依末将看可调吉源与北县守军来籍城,如此便可多些胜算。” 陈炽摇头:“张如擅于用兵,必然也能想到我军会调两地守军,故而定会派兵攻打,调两地守军来此正中下怀。” “那该如何?” 陈炽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担心。百密一疏呀!他本以为张如必定会为求保存实力而撤军,未想他竟举兵来攻。 这一次是他失算了,没有了解清楚张如。如今他派大军来攻籍城危矣呀!此时只希望凌胜能击败陇国骑兵,如此陇军必败。 过了一阵,陈炽说道:“众位将军随本将前往盐河大营共退陇军。” “遵命!” 说完之后陈炽便引着众将向盐河大营而去。 到了大营向对岸看去只见陇军整整齐齐排列,大军前边是一众将军,一众将军中间是韩玄。 “将军,陇军来势汹汹呀!”田喜说道 陈炽一点头,道:“命盾牌兵上前,陇军欲过河必定用箭。” “是!” “弓箭手于盾牌兵之后,若陇军强行过河便用箭射之。” “遵命!” 陈炽刚刚说完便听对岸韩玄大声喊道:“陈皇叔许久未见甚是思念呀!” 陈炽眉头一皱,一众将军也是惊讶!陇军怎会知道他大军如今的主将换了人?莫非军中出了奸细? “将军……” 田喜叫了一声便被陈炽抬手打断,说道:“那张如以知晓本将来了籍城,前者不道破是为宽本将之心,此人好生厉害。” 陈炽知道他来籍城之事陇军依然知晓便与一众将军来至军前,看着对岸韩玄喊道:“原来是韩太尉呀!怎么今日只见韩太尉不见张丞相呢?” 韩玄回道:“我家丞相事务繁多,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哦!莫非张丞相不能见人?” “哈哈哈!”韩玄大笑:“实不相瞒,我家丞相亲引大军诛灭你军主力。”说着抬头一看天空太阳,又道:“看时间此时你陈军主力已全军覆没。你陈炽即将身败名裂,成为阶下之囚。” 韩玄之言使陈军一惊,陈炽知韩玄之言实乃要动摇他之军心,亦是笑道:“韩玄,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你军若是能抵挡我军今日张如便不会派你来攻城了。” 韩玄不答,过了一阵,说道:“陈炽,我大陇皇帝上应天意,下顺民心。举正义之师伐无道之国,欲解百姓于水火,救苍生于倒悬。此乃不世之业,枉你熟读圣人之书却不识大义,阻我大军步伐,此逆天而行。你若明事之理,识天下大义便立刻罢兵来降,如若不然待过河之时便叫你灰飞烟灭。” “哈哈哈!”陈炽放声大笑,笑罢!说道:“韩玄,好大的口气呀!自称正义之师?实在可笑至极。敢问何为正义?难道就是侵略他国土地吗?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休要多言,如今你陇军被困安陵,倘若此时退入黑头并签永不侵入之书本将便放你等回去,不然必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不识抬举的东西,待下了籍城且看你还有何说辞!” 说罢!大喊一声:“众将士听令!” “在!” “杀!” 一声令下,弩箭如雨一般向陈军飞射而去。 韩玄亦命士兵用盾牌抵挡,弩箭未射死多少陈军。见此,韩玄轻轻一笑,并没有要停止射陈军的意思,他不下令士兵便一直发射弩箭。 见时间差不多了,韩玄对祁英与鲁嶙说道:“祁英鲁嶙听令!” “在!” “命你二人引本部人马强渡盐河,届时本将以床弩援你。” “是!” 说罢!二将引着士兵冲向盐河。 …… 宜城 王成引着两万人马赶到宜城,江来命士兵打开城门放其入城。入城之后便在正堂之中商量取得胜关之法。 “得胜关要重要之地,陈将必定会派重兵把守。我军虽能拿下但必定用时太久,如此关中陈军必定会报他大军,届时消息一露便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了。如今丞相被困安陵,陈军必定是吃定了我大军,倘若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出现出其不意,攻其后背其必大乱,一举可灭陈军。” 众将皆点头,一将道:“王将军所言极是。陈军使我军吃了大亏,今日便要一一讨回来。” “啊!”江来也示意,王成又道:“本将有一计或许可行?” “何计?” “我军于谷口埋伏,派几个士兵穿上陈军军服,带着那陈将的尸体去得胜关,便言陈中陇军造反杀了将军,请关中派兵镇压!如此,关中守将必定来镇压,届时我军便可埋伏其军,待灭了陈军便直接往得胜关,一举可下关。” “王将军此计甚妙。” 其余诸将也是点头,商议之后定下计策便派士兵穿上陈军的衣服带着那马将军的尸体向得胜关而去。 至关下说明来意,守军放其入城。得胜关守将一看确实是马将军的尸体,几个士兵也哭的伤心瞬间大怒,大吼一声:“陇贼,我誓杀尔等。” 随即叫士兵将马将军的尸体看好,自己引着人马直杀宜城而去。 刚一出谷左右箭如雨下,陈军顿时慌乱,这时一人大喊一声:“陈贼,尔等中计了。” 陈军又是一惊欲杀回关中,但为时已晚。左右陇军皆冲下山来,顷刻之间诛灭了陈军。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不祥预感 陇军攻势凶猛,不过陈军占据了地利祁鲁二将强渡盐河死伤过万。河中中漂浮着无数尸体,血液将盐河染成了红色。 但陇军并没有后退一步,前仆后继目标便是岸上的陈军大营。此时的陇军已有爬上岸者,但被陈军砍杀,只是陇军太多了,陈军兵力不足前面上岸的士兵不多,他们可以砍死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上岸便显有些不敌了。 而韩玄依旧在用床弩掩护着他们。 现在陇军之中有三架床弩,三架同发一共九支出弩巨箭,一齐发射将陈国盾牌击穿,巨大的力量将士兵震开。 陈炽见此更是大惊,这又是什么弓箭?竟有如此力量?又见越来越多的陇国士兵上岸陈炽心中隐隐不安。 命士兵与陇军厮杀,一时盐河岸上喊杀震天。 “大将军,陇军上岸了,先撤回籍城罢!” 陈炽不语,过了一阵,喊道:“田将军。” “末将在!” “你领一支人马断后。” “遵命!” 没有办法呀!陇军攻势凶猛,死伤过万却丝毫没有胆怯,陈军死伤虽少但兵力不足。又见陇军团结一致、无所畏惧心里害怕,不敢与之拼命。 兵法云:若法令不阴,赏罚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进,虽有百万,何益于用?所谓治者,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摩,虽绝成陈,虽散成行。 与之安,与之危,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投之所往,天下莫当,名曰父子之兵。 意思是说:如果法令不严明,赏罚无信用,鸣金不停止,擂鼓不前进,虽有百万之众,又有什么用处?所谓治理好,就是平时守礼法,战时有威势,前进时锐不可挡,后退时速不可追,前进后退有节制,左右移动听指挥,虽被隔断仍能保持各自的阵形,虽被冲散仍能恢复行列。 上下之间同安乐、共患难,这种军队,能团结一致而不会离散,能连续作战而不会疲惫,无论用它指向哪里,谁也不能阻挡。这叫父子兵。 而陇军便是这样一支父子之兵。 这是因为张如平时对他们的教导、训练、以及推心置腹所带来的结果。久而久之,士兵便就团结了。 用兵之道兵是其一,谋是其二。一支团结一致的军队即便是中了敌人之计亦可反败为胜,即便不能反败为胜也可使敌重伤。 说罢!陈炽便命令士兵向籍城撤退,命田喜断后。见陈炽要退回城中韩玄大喜,拿下盐河在取籍城便容易许多。 田喜与拔剑砍杀岸上陇军,一连砍死七八个陇军。这个时候鲁嶙恰好上岸,见此大怒,亦抽出腰剑宝剑向田喜冲去。 见陇将向他杀来田喜大惊,以剑抵挡,听得当!的一声双剑相接,这田喜竟不弱鲁嶙,硬生生接下了鲁嶙这一剑。 不过陇军越来越多,田喜知道如此下去必定为陇军所困,便摆脱鲁嶙。砍死身前陇军,大喊一声:“撤!” 一声令下,士兵纷纷而逃。 韩玄未命士兵追击,而是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命士兵搭建木桥,使大军过河。 另一边攻打吉源的孟标无功而返。 本以为吉源县空虚的孟标全力攻打,未想城中守军皆在,攻城未下反而折了四百余人。 另一边的曹猛亦是如此,攻打北县未下,便顺原路返回。 待攻打的陇军退去之后两县县令派人去报了陈炽。 却说凌胜意图与陈炽合围张如,未想张如不撤而进派骑兵来拦他,见张如派骑兵来拦凌胜未赶轻进。 “将军,张如派骑兵拦我大军如此为之奈何?” 凌胜思考一阵,说道:“张如现在已无计可施便派骑兵来拖住我军,诸位将军不必惧怕。待明日我等引兵杀过去,前军盾牌兵配合长枪,待陇国骑兵冲来便将其刺死。” 众将皆是点头。 次日,凌胜引大军前进,果不其然宝拉楚引骑兵冲杀过来,陈军虽用盾牌与长枪配合但还是被陇国骑兵给击散。顷刻之间陈军便大乱,凌胜稳住大军,缓缓后撤,而宝拉楚也未追杀。 一战大败凌胜便又生一计,正面与陇国骑兵交战暗中派出一队人马意图绕过陇国骑兵,不料被陇国巡查骑兵发现,又是一败。 一计未成凌胜又生一计,但还是被宝拉楚给击败。一时凌胜也不敢再与陇国骑兵交战。 骑兵分为轻骑兵和重甲骑兵两种,轻骑兵基本上用于骚扰。而重甲骑兵则具有非常全面的防御优势,并且不影响作战。 张如给宝拉楚的这三万骑兵便是重甲骑兵,主防御。 骑兵克制步兵这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重甲骑兵组成的战阵便是数倍的步兵也无可奈何。 凌胜想引数万步兵过去是非常难的,首先一点他的步兵虽多但是战斗力比不上陇国骑兵。而且陇国骑兵还是重甲骑,能打能防。 而籍城的陈炽还在等待着他领着大军杀了,生擒张如呢! …… 攻下盐河之后韩玄便派人禀告张如,张如闻言大喜。随即下令命韩玄趁夜攻打籍城。 韩玄领了命便命士兵向籍城压进,至城下韩玄又劝陈炽,陈炽不予理会,以箭射韩玄,因距离太远未中韩玄。 陈炽虽未回答但这一箭便表明了他的态度,告诉韩玄有本事就攻城,没本事就少哔哔! 一声令下,韩玄命大军攻打籍城。此时的陈炽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心中很是担心,按说凌胜这个时候应差不多到了呀!难道说凌胜不敌陇国骑兵? 想到这里陈炽眉头皱了起来,本以为他这一条奇袭之计可使陇国元气大伤,未想张如竟没有撤军,反而是反其道而行。 这一点陈炽确实没有想到,这是他的失策。 “来人!” “在!” “你速去三昌关告知张豪命他引军支援籍城。” “遵命!” 士兵去后看着疯狂攻打籍城的陇军陈炽出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是他之前没有出现过的。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三章 一个奇怪的梦 陇国,上京 “张如,你可知罪?” 严肃而又洪亮的声音响整个大殿。 抬眼看去,大殿之上一男子头带帝冕,身穿淡紫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霸气威武。 但这殿上的坐着的男子容貌却被遮了起来。 殿之左右站满人,这些人皆穿着华丽的朝服。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说话的是一个少年,二十来岁的样子,与左右之人一样他也身穿华丽的官服。 容貌大众,平平无奇。 此时这位少年伏跪殿下,低着头。 “好,知罪就好。” 殿上男子冷笑而道,说完,突然猛得一拍身前龙案,喝道:“左右,将张如推下,斩首示众。” 这殿下伏跪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陇国丞相——张如。 张如抬头看着殿上男子微微一笑,说道:“陛下,不用了,臣自己去。”他笑容之中似乎有些无奈。 说着,便起身就要向殿外走去,这时左边一人走至殿下,拱手道:“请陛下三思,念在张如往日功劳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吧!” 又一人劝道:“是啊!陛下。张如虽有过,但亦是有功,还请陛下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紧接着又有几人向殿上男子求情。 眼前的一幕使秦议看呆了,这是哪里?张相为何要跪上面的男子?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此时秦议便站在殿下,与张如相距三步:“先生,先生!” 秦议大喊,但张如根本就没有听到,似乎是所有人均看不见他。秦议便向前走了三步,到张如跟前用手去推他,但张如丝毫没有感觉。 这使秦议大为震惊。 便在这个时候殿上男子叫了一声张如。张如即刻跪地,恭声道:“臣在。” 张如回答完过了好一阵男子才道:“看在众卿皆为你求请的份上,朕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臣,张如叩谢陛下。” “起来吧!” “是!” 张如刚刚起身便听殿上男子又道:“你身为一国之相仗着自己有功于朝廷,私入大牢释放亲戚又叫府中下人打死百姓,其罪当诛。不过朕念在你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朕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不然世人以为朕是无情之人,诛杀有功之臣。” 张如愧疚低着头,不敢去看殿上的男子。 “你听好了,你若能使落凤江倒流朕便饶了你这次,对你之罪既往不咎。” 一听男子这话张如愣住了,站在他旁边的秦议怒视殿上男子。他也看出来了,这殿上的男子就没打算放过张如。使江水倒流,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如不语,男子冷声而道:“怎么做不到吗?” 这时左右之人又为张如求情,但殿上男子置之不理。 秦议指着殿上男子破口大骂:“狗贼,尔是何人?为何要为难先生?” 不过秦议这话没有人听到。见此,秦议有些急了:“先生快起来,朕带先生回宫。” 现在秦议可以确定他说的话张如与这些人皆听不到,不仅听不到他说话连他这个人也看不到。 沉默一阵,张如回道:“请陛下给臣三天时间,臣便叫那落凤江倒流。” 张如之言使男子惊讶:“哦!你果真有本事能使江水倒流?” “臣岂敢欺瞒陛下。” 殿上男子一点头,说道:“好,朕便看你要如何使落凤江水倒流。”说罢!男子又道:“好,自今算起,三日之后若不能使江水倒流朕必斩你。” “是!” 随即男子命左右退下,张如也慢慢走出了大殿。秦议看着张如的背影便欲追去,可不知为何他的脚竟然不能动了。 秦议颇为着急,便在这个时候一身着甲胄之人自殿之左侧缓缓走了出来。行至殿下向殿上男子行礼:“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 “谢陛下。” “方才张如之言你可听到了?” 甲胄男子回道:“臣听到了。” “你以为如何?” “陛下,臣以为张如此人断不能留。” “为何?” “此人神通广大,绝非久居人下之人。今有陛下可震慑他,可以后呢?” 殿上男子一点头,说道:“张如有功于朝廷,杀他朕于心不忍呀!” “陛下,方才张如之言陛下也听见了。他说能使落凤江水倒流足见其本事之大,若无这等本事他断然不会如此说。陛下试想,一个有如此本事之人又岂是规矩之人?” “爱卿说得有理呀!为了长治久安,朕便只能杀了他。” “陛下圣明!” 这甲胄男子说完便见殿上的男子沉思一阵,忽然喊道:“来人!” 殿外答道:“在!”声音落下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起来罢!” “谢陛下!” “朕命你们去将张如首级取来。” “遵命!” 说完之后两个侍卫走出了大殿,目睹这一切的秦议很是着急欲去告诉张如但双脚根本不能动。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龙床边上边拉可轻声叫着秦议,突然秦议猛的睁开眼睛一下起身,口中大喊一声:“先生。” 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出气。 “陛下,是不是做噩梦了?” 宝拉可问道,秦议定了定神目视四周见是自己的寝宫才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呼!”深深出了一口气,秦议说道:“朕做了一个梦,有人要害先生。” “怪不得陛下连叫数声先生,可吓死臣妾了。” “好在是个梦呀!” “陛下臣妾你这两天是太操劳了,所以才做了噩梦。” 秦议不语,想了一阵,说道:“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确实吓到朕了。” 见秦议如此宝拉可安慰道:“陛下你就放心吧!先生厉害着呢!又有哥哥他们一众将军保护先生不会有事的。” 秦议一点头,一想确实如此!便放下心来,刚刚下床便听外边内侍急道:“陛下,军前告急,军前告急。” 闻言,秦议又是一惊连道:“何事告急?” “陛下,王成将军派人急报,陈军夜袭宜城丞相与大军被困安陵城生死未卜。”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四章 韩玄被围(求订阅,求票票) 内侍一言使得秦议瞬间愣住了,突然起身向外而去。 推门而出,内侍见秦议出来连忙跪下,秦议急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此时的秦议面色沉着,叫人害怕。 “陛下,陈军将丞相与大军困在了安陵,生死未卜。” 秦议连退数步,被宝拉可扶住。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刚才那个特别真实的梦,对内侍道:“来报之人现在何处?” “回陛下,在外侯着呢!” “召他来见朕。” “遵旨!” 内侍转身而去,秦议仿佛没有了力气靠在门上,旁边的宝拉可亦是心惊,但还是安慰秦议:“陛下,先生不会有事的,大军也不会有事的。他们一定可以遇难成祥的。” 秦议一看宝拉可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内侍将士兵领来,秦议详细问他士兵一一答之。听完之后秦议更是心惊,连命人召集群臣来议。 大殿之下群臣左右而站,秦议坐于龙椅之上脸色凝重:“前线来报,陈军偷袭宜城,丞相太尉与大军被陈军困在安陵。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生死不知。” 说罢!沈齐上前说道:“陛下,张相之谋绝非赵义可及,依臣对张相的了解或许此乃是张相之计。” 谢元也道:“陛下无论是不是张相之计,这个时候势必要派大军过去。若是张相之计则罢!倘若不是大军危矣!” 秦议点头,说道:“御史之言正合朕意。” 这时易凌国上前:“陛下,微臣愿领兵去解大军之围。” 易凌国说话声哥哥落下赵闫亦上前:“陛下,臣愿领兵去往宜城。” 一看赵闫,易凌国说道:“赵将军,还是我去罢!” 赵闫道:还是我去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使秦议发怒,喝道:“行了,这是朝堂不是你们府中。” 二人一惊皆跪地,齐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起来罢!” “谢陛下!” 二人起身,秦议看向谢元问道:“御史以为派谁去合适?” “陛下可记得张相出兵之前所言?” 秦议想了一阵,突然道:“哎!朕一时着急竟把丞相之言给忘记了。” 群臣皆是疑惑,不知道张相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谢元道:“张相临行之时言道,赵闫不得外去,日后自有大用。” 赵闫左右一看,这叫什么事?不过既然张相都这样说了他也无话可说。若说西河时的一众将军谁更相信张如,那这个人必定是赵闫。 秦议点头:“既如此便派易凌国去解大军之围。” 易凌国跪谢。秦议命他领城外大营兵马四万赶赴宜城,随后便命给各郡下令调集人马。见易凌国先领兵而去,其后兵马不久便到。 易凌国接了令便直接出了官向城外大营而去。 …… 籍城 张如增兵两万,士气瞬间一震。拼命攻打城池陈军虽奋力防御但慢慢的明显吃力起来。陇军前仆后继,城下尸体堆积成山,但陇军依然没有停止攻城池。 陈炽眼看着籍城要被陇军给拿下而三昌关的援军又未至便有了弃城的打算。但是他心有不甘,一旦他弃了籍城只前计划便化为乌有,而凌胜与大军必定会被陇军围而杀之。如此,他之过大矣! 一时犹豫不决。 难以想象,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在如此重要的时候竟然开始犹豫了。 “将军,陇军攻势太猛,籍城怕是守不住了。” “将军,撤吧!” 陈炽不语,忽听远处喊声震天。陈炽与城上守军皆是大惊,以为张如又增加了兵马。 见此,陈炽便下了弃城的决心。可就在他准备下令撤军的时候远处而来的士兵齐声大喊:“诛杀陇贼,收我国土……” 一听声音陈炽大喜过望,连道:“是凌将军。” 众将与一众士兵更加是喜出望外。这时陈炽大喊:“将士们,大军已到,陇军必败,杀!” 一个杀字出口城门缓缓打开,接着一将引着士兵杀出。韩玄更是震惊,陈军前后夹击陇军乱作一团,攻城士兵被杀出城的陈军杀了一个片甲不留,仓皇逃去。 祁英与鲁嶙被十几个陈军围杀一阵有些力不从心,便也退了回去。 韩玄心急如焚,这一支陈军是何处来的?难道宝拉楚被陈军给击败了? 起身宝拉楚没有被陈军击败而是凌胜趁夜派出了一支人马绕开了宝拉楚巡查视线又绕开了安陵,这才能出现在这里。 凌胜一计未成又生一计,知与陇国骑兵硬拼不可能胜利便命一支人马远绕。 祁英与鲁嶙杀回,鲁嶙连问韩玄:“将军,怎么办?” 韩玄眉头一皱,大喊一声:“布阵。” 一声令下士兵摆了一个大大的六芒阵。就在布好阵的时候前与后的陈军将陇军给围住了。 “韩玄,还要负隅顽抗吗?”陈炽大喊 韩玄回道:“陈炽,你不要高兴太早。我家丞相尚在安陵,而城中还有数万大军,凭你这的人马想要围杀本将,简直是天方夜谭。” “哈哈哈!韩玄,你可是一点都没变,嘴巴还是如此的硬。” “哼!有本事便来破了本将此阵,届时本将自然高看你一眼。” “韩玄,自信过头了。本将今日不是与你来斗阵的。”说罢!大喊一声:“弓箭手准备!” 喊罢!便听拉弓的声音。韩玄大惊,陈炽不破阵而是要射杀他们。此时,士兵皆是集中,一旦用箭死伤一片,而今日布之阵比较大,盾牌不够用。 “好一个陈炽,果然厉害。” “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本将可降夏、可降梁、可降楚,唯独不降陈。你能怎么样?” “当年之事有些误会。” “哈哈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呀!陈炽,今日我韩玄虽死但是你陈国必亡。记住本将说的话,他日我大陇将士定会拿你的头颅来祭拜我。” “哈哈哈……”说罢!放声而笑 陈炽亦笑:“你是看不到了。”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这个时候陈炽缓缓抬起了手,这是要准备射杀韩玄与陇军了。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五章 陈军大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远处马蹄阵阵,尘烟滚滚,喊杀之声大若雷霆。 陈炽与韩玄皆是大惊,之见许多骑兵向这边冲杀而来。 韩玄见是自家骑兵顿时大喜,喊道:“诸位将士,丞相派兵来了。随本将诛杀陈军。” “杀!” 一声令下,士兵散了阵直接向陈军杀去。陇军与陈军厮杀一起,这个时候陈炽眉头竖着,深为不解陇军骑兵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顾不得多上陈炽命士与陇军拼杀。 此时的陈军因凌胜派了一队人马补充了兵力使陈军与陇军有了一战之力。攻城之时陇军死伤太多,不过有骑兵加入战场韩玄便有了绝对的勇气。 陈炽与韩玄骑在马上皆看着士兵厮杀,韩玄沉着脸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心情,但陈炽眉头皱着应是有些担心。 鲜血染红了战袍,刀兵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双方厮杀之时宝拉楚引着骑兵杀到,骑兵一入战场之中顷刻之间便改变了战场的局势。陈军连连败退,不敢与之硬拼。 两国此时战场上的实力是差不多,但因陇国骑兵是援军使得陇军在气势上压过了陈军。 “陈炽,你且看这是何人?”宝拉楚大喊一声,陈炽向他看来。宝拉楚一招手身后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陈国将军走了上来。陈炽视之,不是凌胜又是何人? 原来宝拉楚在第二天便发现了陈军绕路道计谋。便命骑兵冲杀陈军,凌胜大败引着士兵向铁山逃去,准备据守山中之关。可就在凌胜要入谷的时候自谷中杀出许多陇军,两方合击之下凌胜轻易便被打败,被陇军所伏。 宝拉楚见领兵的王成大喜过望,王成能出现在这里足够说明宜城与得胜关已经在他国手中。如此,陈军围困的计划便彻底落空了。 简单交谈几句便引着大军向安陵赶来,报过张如之后张如亦是大喜。大呼:“天佑大陇!” 随即命二将引兵去攻打籍城。 二将领了张如之命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杀籍城而来。 陈炽大惊,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还未说话,宝拉楚又喊道:“陈炽,你大军已被我军所俘,宜城与得胜关亦被我军所下,还不束手就擒?” “不可能,不可能。”陈炽连道两声,陇军是如何拿下宜城的?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将军,怎么办?”一将问道 陈炽感觉有些恍惚,心口隐隐作痛。他知这一战他败了,而且败的很惨,围困陇军不成反而失败。 “撤,快撤!” 这个时候要在不撤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此时的陇军士气大涨,反观他陈军已生胆怯之心,不敢与陇军硬拼。继续打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陈军会被陇军击溃。 所谓兵败如山倒。陈国将军大喊一声撤军,陈军四散而逃。 见陈军要跑韩玄与宝拉楚一齐下令大军喊杀着向逃跑的陈军赶杀而去。尤其是骑兵,很快便追赶上了陈军,杀的陈国士兵心惊胆寒。 一众将军掩护陈炽撤退哪里能顾得上这些士兵,士兵见逃不掉多有投降陇国者。 这是一个好机会,趁着陈军溃败可一举拿下籍城。 结果是显然易见的,陇军顺利拿下籍城。陈军大败,残兵败将护着陈炽退到了三昌关。 这一战陈军死伤惨重,三万大军被陇军所俘,又被陇军砍死一万余人还失了籍城。关键是被俘的三万大军可是陈国精锐部队。 大概推算籍城一战陈军被俘的、阵亡的已经不知去向的有四万多人,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陇军亦是死伤惨重,强渡盐河与攻打籍城死亡的士兵大概有两万余人,并且云艺被凌胜给斩了,前前后后加起来陇军阵亡人数不到三万却也差不多了。 取下籍城之后韩玄命宝拉楚继续追赶陈炽,自己则命士兵一面打扫战场,一面派人去安陵城禀告张如。 张如到达籍城韩玄与一众将军出城来迎,看到张如诸将皆跪地,大声齐喊:“参见相爷!” 张如一步跳下马,将他们一一扶起,看着他们重重一点头,说道:“诸位将军辛苦了。” 一众将军此时对张如很是敬佩,此战死伤虽多但拿下了籍城又使陈军退败。要知道陈军主将可是陈炽,他可是陈国的中流砥柱呀!而且会俘虏了三万多的陈国主力,这一战大胜。他们认为这都是张如足智多谋,当机立断才有今日之胜。 随即与一众将军进入了籍城。 正堂之中张如坐在上面,一众将军左右而坐。 “诸位将军,今日取下籍城使大败陈军实在是大喜之事。自先帝以来我大陇多次与陈军交战,像今天这样的战绩是少之又少的。诸位将军之功本相皆一一纪录,届时论功行赏。” “谢相爷!” 众将说完张如脸色凝重了:“此战是大胜了,但我军死伤惨重呀!本相已接到确定的消息,云艺将军已经……” 张如没有继续说下去,众将也已经猜到了。陈军能拿下宜城,取下得胜关必定是击败了云艺。 “请相爷为云将军报仇。”鲁嶙大声而道 紧接着王成也道:“请相爷为云将军报仇。” 张如一看他们二人没有说话,云艺与他感情深厚,但他现在是一国之相更是大军主将绝不能意气用事。诛杀降将于国不利,不过若是韩玄他们能说句话则张如就不怕落人话柄了。 没错,张如就是在等韩玄一句话。 “相爷!”鲁嶙又叫了一声,韩玄是个精明人呀!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句话便可决定凌胜的生死,思考一阵,说道:“张相,陈贼着实可恨。但若杀之怕是不妥呀!” 鲁嶙连道:“有甚不妥?” 江来也啊了一声。张如一时为难了,韩玄虽为国家考虑但兄弟之仇若不报他心难安。 “鲁将军,杀俘虏于我大陇不利呀!日后在于陈军交战之怕陈军便不会降了。” “鲁爷不管,相爷不杀末将便自己去。”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一战震九州 说着鲁嶙便转身欲去,张如一拍桌子大喊:“放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将吗?” 鲁嶙回头一看张如,欲言又止,但还是止住了出去的步伐。这时,祝林劝道:“鲁将军勿要着急,且看丞相如何处置。” 鲁嶙不语将头别过,张如小外喊道:“带陈将凌胜来见。” “是!” 不一会士兵将凌胜五花大绑的凌胜押了进来:“跪下!”凌胜不跪,士兵一脚将其踹跪,张如沉着脸看着凌胜,问道:“你是凌胜?” “哼!”凌胜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但心中很是惊讶,惊讶张如的年纪。他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今日一见使他惊讶。 “本相问你,陈炽此人如何?” 凌胜不答,张如道:“今我大陇带甲数十万,你陈国如何能挡?不出半年便叫你国灰飞烟灭。” “哈哈哈!”凌胜放声大笑:“张贼,好大的口气呀!凭你们这一群鼠辈也想吞并我大陈,简直痴心妄想。我奉劝你还是早早罢兵,否则必为你国招来祸端。” 凌胜一言使的一众陇将大怒,尤其是鲁嶙恨不得将凌国碎尸万段。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本相念你无知,不罪你辱骂本相。本相且问你,可愿降否?” “张贼,我乃大陈臣子岂会降尔等一众鼠辈?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既如此那便从了你意。”说罢!喊一声:“左右!” “在!” 两个士兵进入堂中,张如对其道:“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将推下斩首。” “遵命!” 两个士兵将凌胜推下,凌胜面色无有惧怕,可见其是一员猛将。 张如对凌胜杀死云艺之事只字不提,只问凌胜降或者不降。他知道凌胜是不可能投降的,问他只是寻一个杀他的理由罢了!韩玄既然不让杀俘虏他便就不杀,可若是这个陈将辱骂于他,这就不一样了。 总之,就是韩玄说出一个大天了凌胜他也要杀。这个理由不行就在找一个,反正就是要杀。 韩玄也明白张如的意思,突然发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太妥当,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一众老将。 张如虽没有提及云艺,但王成他们都明白,便也不再多言。 一阵后士兵来报,已将凌胜斩首。士兵退下之后张如对众人说道:“此战我军虽胜但死伤及大,此乃本相指挥不当使陈军有机可乘所致。本相会上书陛下,请陛下降本相之罪。” 韩玄道:“张相不必如此,陈军突然换将此始料未及,又怎么能怪张相呢?此战死伤虽大但亦重创陈军又拿下了籍城,使陈炽落荒而逃,此乃大功。” 祝林道:“太尉大人说的不错,若非张相当机立断我大军安能有此之胜?” 张如笑道:“此胜非本相之功,乃宜城县令与其妻之功。县令之妻王氏计从陈将,然后杀之放出县令自暗道而出告知了江来夺回了宜城,又告王成合兵一处拿下得胜关,与宝拉楚两面夹击这才擒拿住了陈军,使我大军击败陈军取得籍城。若非如此,只怕我军困矣!” “真乃奇女子也!”祝林惊道 韩玄与鲁嶙等将亦是惊讶! “明日本相便说书陛下,一一封赏。” 众将点头,说完这件事后张如便开始处理城中事务。先命王成为安陵守将将安陵百姓送至安陵城,安抚之后便开始施行陇国政策,籍城也是一样。 三万俘兵降者两万余人,不愿降者发其路费使之回家。 又自宜城调来粮草分与安陵与籍城百姓两郡百姓无不感激涕零。 次日,张如上书朝廷,将籍城之战详细说明。 随后便派祁英与鲁嶙去取了吉源与北县,两县守军闻之皆弃城而走接着又拿下陈国是县,拿下之后张如先派宝拉楚攻打三昌关,又派韩玄引兵直逼陈国曲登。 三昌的主要作用便是放置偷袭曲登后方。 数日之后籍城之战的消息传到了陈国朝中,使陈国朝廷大为震惊。陈国百姓更人心惶惶,传言用不了多少时间陇军便要打进西京了。 籍城之失使陈符震惊,他没想到陈炽竟然也败在了张如手中。前者诛杀陇将与包围陇军的消息使他大为高兴,可没高兴几天便又传来了这样的消息。这个时候的陈符终于有些害怕了。 连召群臣来商议,上官耀惊讶割司州已求和。但被群臣反对,陈符自己也不想将司州送给陇国。 接着又有人惊讶先和楚国谈和,然后集中兵力攻打陇国,如此必定能将陇国击退。 思来想去陈符接受了这个惊讶,随即派使者出使楚国。 陇军大败陈军于籍城之时如风一般迅速传到了各国,无疑各国皆是震惊。陈国大将军竟也败在了陇相张如手中,还是惨败,陈炽差点都被陇军给砍杀了。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梁国,陈军接连被陇军所败对他们来是不是好消息。如今夏国大军来攻,徐温虽胜了几仗但还是这步步后退。 现在陈国又败使梁国雪上加霜。 楚子寒也没能想到陇国竟然如此生猛将陈炽这位名震九州的将军都给打败了。 便下令白承趁此时机猛攻陈国。 …… 梁刚 朝堂之上刘成面色凝重,看起来心事重重。 看着左右群臣,刘成说道:“诸位爱卿可知这陇相张如之来历?为何此前从未听说过此人?” 刘成说的此前是指陇国先帝时期,在秦议上位之后各国便已经知道陇国有张如怎么一号子人。但他们皆没有在意,是因为陇国弱小不值得他们观注,但这一下子震惊九州各国才使他们重视起来。 左右群臣皆无人应话,突然左边中间一人站了出来,拱手恭敬道:“陛下,微臣巡视落凤江时曾听百姓说过此人。” “哦!你且说来。” “陛下,这陇国丞相是我大梁之人。” “这个朕知道。” 这人笑了笑,又道:“陛下,据说此人还是我大梁富贵人家出身,只因被人诬陷而逃到了陇国。”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七章 将星陨落 此言使朝臣皆哗然!刘成亦是惊讶,问道:“可知其家何处?” “微臣不知。当日微臣巡视落凤江时听渔民提起,当时微臣没有在意,方才陛下问臣臣才想起。” 说罢!高季上前说道:“陛下,依臣之见此言不实。” 刘成不傻自然知道这没有根据的事不实,但这个时候他硬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是他梁国人或许能解梁国之危。 一点头,刘成说道:“高相之言有理,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突然这张如真是我大梁之人或许能解此危。” 群臣点头,刘成又道:“命令江边各城凡姓张的富户皆一一调查,不可放过一家。” “遵命!” …… 陇国 接到张如上书之后秦议大喜,之前的担忧一扫而尽,他没想到张如竟然反败为胜打败陈炽还拿下籍城。 将张如上表示于群臣,群臣亦是大喜,籍城这一战使天下皆不敢再小看陇国。 谢元道:“陛下,当旨表扬三军。” 秦议点头,随即下了一道圣旨派快马送往军中。 籍城之战不久震惊了陈国也震惊了其他国家,使之不敢再小看陇国。陇国老百姓听到张如率领大军打败了陈军又拿下籍城更是欢喜,敲锣打鼓的庆祝。 商珏听到消息亦是高兴,自家相公实在太厉害,短短时间就领着大军打到了籍城了。张如与大军被困安陵之事秦议封闭了消息,不仅商珏不知道陇国百姓亦不知道。 接着秦议又调了许多粮草派人送往军中。 …… 曲登 陇军连着数日攻打曲登陈炽压力巨大,连向朝廷告急。自他引兵打仗以来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之前虽有败迹可与大军无伤。 籍城一战损失惨重,折了四万万人马,有本事陈炽是当朝皇叔只怕这个时候已经人头落地了。 陈符何人?且不说失了陈,单是折了这许多兵马便就是死罪。 这一刻陈炽有一点点害怕,现在的他能明白当时赵义为什么要弃城了。之前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宽众将之心而已,现在是真的明白了。 赵义比他了解张如啊!本以为必胜的局面却被张如反败。一时心里极不舒服,很是难受。 赵义只是丢了城,而陈炽不仅丢了城还折了许多人马。 越想陈炽越难受,心口隐隐作痛。突然右手紧紧抓住了心口的衣服,表情痛苦士兵见此大惊,连喊道:“大将军,您怎么了?” 陈炽手抓心口,看样子非常痛苦“噗!”的一声一口血自口中喷了出来。陈炽也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呆滞。 士兵大惊,连忙去找军医。叫了军医又去通知了一众将军,不一会一众将军便进入了房间之中。这个时候军医正给躺在床上的陈炽把脉,过了好一阵军医松开手,一众将军连问军医:“大将军怎么样?” 军医摇了摇头,说道:“大将军得的是心急,原本无事。可突然的怒气攻心彻底引发了,属下无能为力了。” “什么?” “你说什么?”一将上前抓住军医厉声而道,军医吓了一跳,连道:“将军,属下也只是照病情而言,绝无冒犯大将军之意。” 本将军不管,今日你若治不好大将军本将便将你这个庸医斩首示众。” 扑通!一声军医跪地:“将军,此疾无药可医。” 见此,田喜说道:“好了!”说完,又对军医道:“你先下去罢!” “是!” 军医如蒙大赦连紧走了出来,这时一将说道:“田将军,这可怎么办呀!” 田喜一思考,说道:“事关重大当立刻禀告陛下,叫陛下派御医来为大将军治病。” “对,御医医术高明必定能救大将军。” 这时躺在床上的陈炽小声叫了一声田喜,众将大喜连至床边,田喜道:“大将军,末将在!” 陈炽虚弱道:“方才军医的话本将听到了。本将这心疾由来已久,前者吃药好了未想今日又发作了。本将之病本将清楚,诸位将军莫要为难军医。” 众将咬着嘴唇,有些难过的点了点头。 “大将军您放心,末将不会为难他的。” “如此甚好!”说罢,又道:“此战之败皆因本将不知张如而至。你等要告诉陛下,此时不可在与陇国交战,张如此人绝非常人,久战我大陈必亡。” “将军末将知道了!”田喜声音有些难过,他之前虽一直跟着赵义,但陈炽的为人让他深深佩服。此刻见陈炽如此,他心里不是滋味。 “今我大陈无一人可敌张如,可叫陛下命赵义将军领大将军一职使他镇守边疆。赵义将军比本将更加了解张如,虽不能胜他但能抵挡。” “陇国已非当年之陇国,务必叫陛下忍一时之气,待有机之时可一举破之。还有,告诉赵义将军欲破张如必施反间之计。” “末将记住了,末将记住了。” 这几句话仿佛用尽了陈炽一身的力气,说完连连喘气,似乎是呼吸有些困难。 “张如,张如,张……” 突然陈炽大声喊着张如的名字最后一声一个如字未能喊出便没有了声音,只见他眼睛大睁,但已然没有了呼吸。 田喜等将大为震惊,大喊大将军只是此时的陈炽已经听不见了。随即叫来军医,军师立刻跪下,悲伤道:“大将军已经去了。” 陈,元德三年当朝皇叔大将军武安侯陈炽病故于曲登,享年五十四岁。 陈炽临死之前没有交代军中事务一时众将起了争执。以田喜为首的田派以及以聂宏为首的聂派,两派互相不服。 田喜打算先报知朝廷为大将军发丧,聂宏则打算用大将军之死来引诱陇军,两派相执不下。 …… 籍城 连攻数日未能攻下曲登张如便命韩玄撤军,在做打算。此时韩玄正于营中行走忽见一颗星辰自天上跌落,大为惊讶!思考一阵便大步向张如房间而去。 叫士兵禀告张如,不一会张如出来,韩玄连道:“张相,陈军有一大将陨落。”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八章 陈军内乱 张如闻言一惊,韩玄精通星象之学他说陈军有一大将陨落那便不会有错:“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 张如思考一阵,对韩玄道:“可先命人打探一番,待确定是大将之后出兵攻打曲登。” 韩玄点头。 如果是真的话对张如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大将陨落对大军影响很大,可趁此时机攻打曲登。 随即便命士兵去打探情况。 …… 次日夜 今夜的天空中一片漆黑,刮着小风,似有大雨将至。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提着刀悄悄来到了聂宏的房间,外面看守的士兵也被这一队人给杀了。 这一队轻步走到聂宏房间跟前,互相一点头随即推门而入。动静很轻,房间中亦是漆黑一片,不过这几人似乎对房间熟悉摸黑走到了床边,一刀劈了下去。 “啊!” 只听的一声痛快的大叫声这人又是一刀,接着床上的聂宏便没有了声音。 杀死聂宏这几人大步走出房间,将门合上,对外边之人一示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田喜房中 此时的田喜面带笑容,看着书忽听外边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便听外边又是道:“将军,末将回来了。” “快进了。”田喜说道 说罢!外边之人推门而入。一进来这人便道:“将军,聂宏已死。” 田喜大笑,道:“好,干得漂亮。依计划而行。” “遵命!” 说完,这人便出门而去。 田喜与聂宏的恩怨由来已久,二人互相看不惯。只是聂宏怎么也想不到田喜竟会派人杀他。 这人出去之后便去了聂宏亲兵大帐,对其说道:“聂将军命你等议事。” 亲兵互相一看没有怀疑便跟着这人来到了一房间之中。一众亲兵有些疑惑,问道:“聂将军究竟有何要事须在这里说?” 这人说道:“诸位里边请,聂将军一会便到。” 说着将门打开,这房间之中灯火通明。三章大桌子罢满了酒菜,一众亲兵越发疑惑,难道聂将军要请他们喝酒? 这时那人又道:“诸位将军稍后。” 一众亲兵一点头这人合门而去。桌子上的菜肴吩咐,更是大块的肉使一众亲兵皆咽口水。但聂宏不到他们是不敢动的,不一会房间门被打开,一人出现在门口,视之不是聂宏而是田喜。 “诸位将军久等了,聂将军一会便到,诸位将军先喝着。” 田喜笑着说道,但一众亲兵很是疑惑。他们将军与田喜不合,这个时候田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众亲兵看着田喜无人敢动,田喜又道:“诸位将军是怕酒里有毒吗?” 众人不答,过了一阵一人说道:“不知田将军此乃何意?” 田喜笑道:“诸位将军,如今陇军攻势凶猛,本将以为值此危机之时我等身为大陈将士当团结一致共破陇军。今日摆下酒席便是要与诸位将军化解之前不快。” 说着端起桌上酒杯一示众人,笑道:“本将先自饮一杯以表诚意。” 田喜喝了一杯,又将酒满上,端起酒对众人道:“这一杯本将敬诸位将军。” 没有一个人端起酒杯,田喜笑了笑说道:“诸位将军是不打算与不将化解之前不快了?” 无人答应,田喜刚要说话,一人道:“田将军,我家将军何在?” “哎!别着急嘛!一会便送你们去见他。” 一言使一众人大惊,便要起身。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接着声音传来:“斩杀叛军。” 话音刚落许多士兵冲了进来。聂宏手下的一众亲兵大为震惊:“田喜,你要造反吗?” 田喜笑道:“造反的是你们。” 说完,一挥手士兵蜂拥而上将这几十个亲兵砍为肉泥。 田喜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要皆这个机会了除掉聂宏。先命人将熟睡中的聂宏砍死,然后在骗聂宏手下的一众亲兵来此。 若他们识时务便留之,反之则一个不留。 这样一来大军就是他说了算了。 当然,给聂宏的罪名他也想好了。投敌叛国,被他发现给诛杀了。如此,朝廷必定会重赏于他,一石二鸟呀! 真的是老虎不在猴子称霸。陈炽一死大军便有些乱了。 次日一早田喜召集士兵将聂宏投敌叛国之时说与士兵,士兵闻言皆是一惊。又将聂宏人头割下挂于营中视众,一时士兵惶惶。 虽知真像但不敢言。 …… 籍城 韩玄告知张如陈国有大将陨落张如便派人前去打探。 第二天士兵来报张如:“相爷,标下探得陈军死亡之将名为聂宏。” 张如一看左右,问道:“这聂宏是何许人?所任何职?” 韩玄道:“张相,这聂宏是曲登守将。” 张如一点头,又问士兵:“可知死因?” 士兵道:“投敌叛国。” 张如疑惑,韩玄也疑惑。这里面有蹊跷呀!按说一个守将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投呢?这不是明显的找死吗? “张相,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呀!” 张如点头,对士兵道:“继续打探。” “是!” 士兵去后,张如对众将道:“明天攻打曲登,本相观之,看看陈军是如何防守的。” “遵命!” “张相是怀疑陨落的是陈炽?” 张如点头:“只是怀疑,不敢确定。待明天看看陈军防御便知是与不是。” 次日,张如派祁英攻打曲登,自己与韩玄站在远处观察。陇军猛攻城池,但因曲登城高,数次强攻皆被陈军击退。 “张相,城上指挥之将不是陈炽。” 张如也点头,前几次攻城他研究过陈炽的用兵之法确是与今日大不一样。 “莫非陨落的真是陈炽?” “不确定呀!陈炽此人擅于用兵,只恐是诱我之计。” “但那将星做何解释?” 张如不语,过了一阵,说道:“再等等罢!倘若真是陈炽必定要发丧。届时攻之未迟。” 韩玄点头,他发现自张如吃亏之后越发谨慎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确实,上次陈炽袭击宜城之事使张如谨慎了许多。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九章 葬国公陈符遣使者 陈国 陈炽病亡的消息传到朝中震惊朝野,陈符慌乱。陈炽对陈国的贡献非常大,可以说如果没有陈炽,当年与陇国交战还不知道是胜还是负呢! 现在陈炽死了陈符如断一臂。 有人伤心有人愁,当然也有人高兴。陈炽在朝中的势力是相当大的,尤其是对一些贪官污吏从来不留情面。你敢犯国法陈炽便敢斩你,使得一些小吏根本无从下口,说句话也得小心翼翼。 这一部分人陈炽活着的时候不敢与他硬碰,现在死了这些人高兴的很。 来报之人将陈炽临死之前说的话告诉陈符,陈符听后没有说话。此时的他瞬间感觉到了危机,正如陈炽临死之言,如今的陇国早已不是当初的陇国了。 “陛下,为今之计当与陇国谈和。待我大陈缓过这段时间攻之未迟。”见陈符不说话许偃劝道 这个人可谓是机智呀!之前他可是大力主张与陇陇交战的。可现在听说陈炽死了便劝陈符与陇国谈和,至于过段时间什么的就是说一说。 他害怕陇国打来他这个官便就没得做了。 陈符眯着眼睛看着许偃,冷声而道:“谈和?你当秦议是智障吗?这个时候他恨不得倾全国之力来伐我呢!” 公孙耀上前说道:“陛下圣明!” 陈符看向公孙耀,问道:“你有何良策。” “陛下,臣以为可依大将军之言。将赵义将军调去抵御陇军,在派一使者带足金银财宝去陇国谈和,若陇国不许便命人在上京散播消息,说张如有篡权夺位之心,使他君臣猜忌。如此,即便秦议不谈和也可使我军减轻压力。” 陈符一点头,问道:“楚国那边可有消息?” 一人回道:“回陛下,没有。” 公孙耀又道:“陛下,依臣之见陇楚二国虽有盟约但不坚定。楚帝见秦议如此强势必定忌惮,故而臣推断此次与楚谈和必定能成。陛下只须下一道密旨暗中调来赵义将军,军前可使田喜为将。如此楚国不敢轻进,亦可麻痹陇军。” 陈符思考一阵,说道:“嗯!就按丞相之计而行。” 随即发了一道密旨,调赵义去曲登抵御陇军。又下一旨给曲登大军,命田喜为将,不过田喜这个主将是假的。 三天之后大将军陈炽的遗体送到了京都,陈炽与一众大臣出迎。 随陈炽遗体回京的还有一道密信,是田喜写给陈符的。信中的内容便是聂远欲叛国投敌,被士兵举报他劝之未听无奈给斩了。 陈符看了此信大怒,连命士传令田喜诛杀聂远九族。 陈炽对陈国功劳很大,并且深得百姓之心。当他的遗体送到京城的时候老百姓纷纷哭泣跪接。朝廷以诸侯的礼仪葬了陈炽,陈符追封他为“安国公”,由其子陈善继承爵位。 又两天后出使楚国的使者回到京都,向陈符禀告。 楚国答应退兵,不过在原来的条件上又要了三城。陈符怒骂楚子寒贪得无厌,可如今也只能答应了。 楚国一退兵陈国的压力瞬间小了不少,但陈符知道楚子寒此人言而无信只调了三万人马到曲登,其余人马预防楚国。 …… 籍城 张如与众将商议攻打曲登,这时帐外传来一声大喊:“报!” 声音落下一士兵跑进了大帐,一进大帐这士兵便跪地连道:“报告丞相,陈国大将军陈炽病逝。” “什么?” 张如还未说话韩玄惊讶的喊了一声,又道:“消息准确吗?” “回太尉大人,千真万确。” 张如也惊讶,没想到陈炽真的死了。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呀!士兵退下后张如对众将道:“诸位将军,陈炽已死我军攻取曲登的时候到了。” 众将等待这一刻已经许多天了。 随即下令:“宝拉楚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两万骑兵攻打三昌关。” “是!” “祁英鲁嶙听令!” “末将在!”二将齐道 “命你二人攻打曲登。” “遵命!” “易凌国听令!” “末将在!” “你引一支人去往南城,待祁将军与鲁将军攻打北城之时若陈军向北城集合你便攻打南城。待陈军向南城增兵你便撤军,若去则继续攻打,为我正面大军减轻压力。” “遵命!” 说罢!一看左右,道:“明日一早攻打曲登。” “是!” 布置之后众将皆回营准备,没过一阵士兵又来报:“丞相,标下抓到一队陈军。说是要去上京,与我大陇谈和的。” “哦!”张如微微惊讶:“带上来。” “是!” 不一会士兵将二十几个陈军带了上来,为首的是个文官。高高瘦瘦的,穿着陈国官服。 看到张如此人吃了一惊,之前听说张如年轻今日一见没想到竟如此样貌,叫他惊讶! “参见张丞相!” “你是何人?” “外陈柳博,此来上奉我大陈陛下之命去往上京与贵国谈和的。”柳博笑道,态度倒是不卑不亢,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比较他眼前的这位可是让他大陈被迫谈和之人。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你国陛下怕是别有用心罢!” 柳博一惊,连道:“张丞相误会了,我大陈陛下这次是真心诚意的与贵国谈和,别无他心。” “柳大人请坐!” 柳博一愣,随即谢恩:“多谢张丞相!” “上茶!” 先是请坐,又是上茶。这让柳博疑惑不解,张如要做什么? “柳大人,你知道什么是不败之军吗?” 柳博一愣,摇了摇头。张如道:“所谓不败之军便是朝廷清明、上下一心、粮草充足、百姓富裕、万民归心。今我大陇这些全部具备,你陈国如何胜我?我大陇陛下乃天选之人,奉的是上天之命来解救天下苍生,你陈国如何胜之?” 柳博只是笑笑,也不说话。张如又道:“柳大人这次去上京不妨沿途看看,看看我大陇如今是何容貌?百姓又是何种生活。我相信柳大人看后必定有所感悟。” 一拱手,柳博道:“外臣便谢过张丞相了。” (本章完) 第四百章 止谣言 张如叫柳博在沿途看看是有用意的。陈符派遣他去上京无非是要与大陇谈和,张如此意便是要让他看清楚如今的陇国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一看柳博便会与他们陈国比较,回去之后自然要说与陈符。陈符听后必定震惊,短短几年陇国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这个时候陈符就会猜测,给其心理上造成压力,使其惧怕。 这也是一种战术,展示自己的实力给对手造成心理伤害。这种战术的厉害之处便是使敌未战先怯。 这个时候的陇国已经不怕被他国知道实力,怕的是他国不知道陇国实力。 …… 籍城 七月二十八日张如趁陈国大将军陈炽病死之际派大军攻打曲登。 在陇军奋力攻打之下陈军弃城而逃,在半道又被易凌国杀散,一时陈国大军落荒而逃。 三昌关易地势险要,宝拉楚强攻未下折了许多人马。 回报张如后,张如命祁英自后袭击三昌关陈军大败,死伤四千余人,其余皆降。 曲登之失使陈国震惊,附近百姓拖家带口而逃。一时陈国人心惶惶?陈符亦是心急如焚,自他上位以来从未像今天这样怕过。 曲登一失西京危矣! 这个时候陈符下令全国征兵,征老幼之兵七万,命赵义带着他们抵御陇军。 说是七万士兵可真要打起来这七万人马还不如一万精兵。没受过训练,只是人数多,没多少战斗力,不过陈符现在也没办法了。 距离曲登三百八十里是西水城,此城是陈国一个大城,也是进入禹州最快的一条路。 拿下西水城司州之地尽数陇国。 这么快的进兵速度陈符想不怕都不行呀!千年以来陇国从未打到这个地方。 …… 上京 柳博在去往上京的路上沿途观察,这一观察使他大为震惊。陇国百姓食之有粮,有些甚至有肉吃,而且还有医院,银行这些他闻所未闻的东西? 经过打听才知道,医院是看病的银行是存钱的。 又经过一地发现上地之上架着什么东西,问了才知道叫翻车,可以把低处的水引到高处灌溉田地。柳博大惊,世间居然还有如此齐物?便听下了脚步上去观察了一番,果然这东西可以将低处的水引到高处,心里暗暗震惊。 又问这翻车为何人所做?陇国百姓回他说是当今张丞相。 柳博又是心惊,暗叹张如果有鬼神之能。 到了上京秦议接见了他,问他来由,柳博一一说明,言辞很是恭敬。但秦议又怎么可能答应陈符的条件,他的目地是要灭了陈国。 而灭掉陈国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秦议让柳博回去告诉陈符,兵戈以起想要停下除非陈国向陇国称臣,并且将司州让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柳博退下后回到外馆便命随从去街上散播谣言。 “哎你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张丞相要造反之心。” “嘘!这可不能乱说呀!是要杀头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谣言如猛虎,杀人于无形。 两天之后秦议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随即叫了谢元:“谢公,这两天可听说了什么消息?” 谢元心知肚明,秦议问的必定是这两天街上谣言之事。笑道:“陛下说的可是近人街上之谣言?” 秦议点头,道:“谢公说的不错,正是此事。” 谢元笑道:“陛下以为如何?” “想来是那柳博所为。” “陛下圣明!依臣看此乃陈符之意。如今我大军步步临近,陈符害怕又恐谈和不成便使出了这样的手段来离间陛下与张相之心。” 秦议点头:“由此可见陈符这一次是真的怕了,竟然想到了离间计,可惜呀!他不知道朕与先生的关系。” “陛下说的及是。”谢元道 谢元说罢!秦议大喊一声:“来人!” “在!” “将街上散播谣言之人斩首示众。” “是!” “陛下,臣以为陛下可写一封信于张相,使他不要挂心才好。” “嗯!谢公之言与朕所想一致。” 随即写了一封信叫士兵送到籍城。说来也是巧合呀!那士兵刚去没一会,内侍便来报:“陛下,丞相送来战报。” “哦!”秦议闻言大喜,接过一看,脸上笑容灿烂:“谢公请看。” 看完又交给了谢元,谢元看后亦是大喜:“大喜,大喜呀!” “是啊!没想到先生怎么会就拿下曲登。” “曲登一下可直进西水城,此城一下司州尽数我大陇矣!” “不错!” 接着又命谢元将战报抄写发往各地。 丞相府 商珏于房间之中做小孩子的衣服,这个时候小禾进来,说道:“小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是相公的是罢!” “嗯!”说罢!小禾又道:“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商珏道:“这是谣言。” “小姐,虽然是谣言可陛下不一定认为是谣言呀!” “当今陛下圣明,绝非常人可比,况且陛下是不会相信的。” “为什么?” “相公领着大军大败陈军,陈军害怕便使离间计。可是陈国用错了人,陛下与相公绝非一般臣子可比。” 说话间王丽又来报:“夫人,陛下将散播谣言之人斩首示众了。” 商珏一笑,小禾则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如此肯定。 …… 曲登 拿下了曲登张如命各部休整数日,待过段时机攻打西水城。 这西水城因西水得名,这条西水比较特别,是一天由低处向高处流的河流。 西水城的护城河便是引得西水。 五日之后众将来问张如:“相爷,河何时攻打西水城?” 张如笑道:“时机未到。” 众将退下,韩玄笑道:“张相可是在等雨?” 张如一看韩玄亦是笑道:“知我者韩大人也!本相正是在等待雨季。西水城不好攻,若用水灌,必定能下。” 韩玄点头。 现在已是八月,在过几天温度就要下降雨季马上就要到来。届时西水必定上涨,引西水灌城是一个好办法。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一章 引水灌城 陈国 柳博回到陈国以后将秦议之意说与陈符,陈符闻之大怒。大骂秦议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叫他称臣? 群臣劝其息怒,柳博又道:“陛下,今日之陇国确实已非当时可比。如今的陇国百姓食之有粮,耕之有地。那陇相张如进行了改革,收天下之医是为医院;钱庄是为银行。又制造出了一件奇物,名为翻车,此物可引低处之水灌溉高处之田。” 闻言陈符与群臣皆是大惊,陈符眉头紧皱。 其实柳博打探到的不是特别全面,像医院、银行这些他只了解了其作用,没有了解细致的结构。 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这东西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就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们的思维还没达到那种境。 但张如不一样,他受过高等教育,干起来自然轻松。 “秦议他要干什么?”陈符问道 群臣皆不语,因为在陈符看来秦议之所作所为皆是不能理解的。比如将土地分给老百姓,建设什么医院,银行? 就拿土地来说陈符的认知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是陈国太阳所照的地方但是陈国的,不管是土地还是人口。朝廷有土地才能控制天下,这打天下不就是为了土地吗?可秦议却将土地分给了老百姓?陇国的地主富商能答应吗? 陈国一众大臣也不能理解,这时许偃说道:“陛下,臣以为秦议这是取死之道。自古以来从没听说过那国将土地分与百姓的,无不是看重富商地主。秦议如此,其国富商地主皆生怒气,用不了多久便会生事。这对我大陈来说是一件好是。” 一人也道:“陛下,许大人所言极是。秦议此举实乃自寻死路。” 陈符看着上官耀,问道:“丞相,你觉得呢?” 公孙耀上前,说道:“陛下,臣以为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张如此人不仅擅用兵,更擅治国,他理应知道此举带来的后果,但还是如此而行,这便证明张如不惧怕后果。陛下试想,陇国为何短短数你便有此成就?前者军粮都需要数次征收,而如今则百姓食之皆有。如此之多的粮食是从何而来的?” “依丞相之见陇国粮食是从何而来的?” “陛下,柳大人方才说张如制造了翻车,此车可引低处之水上到高处,臣以为这便是陇国粮食增加的原因。陇国与我大陈一样干旱,甚至有些地方比我大陈还要干旱,因为没有水而使大片土地荒芜,这翻车一出现这些土地便就可以使用了。” 陈符点了点头,他感觉公孙耀分析的有道理,不然陇国的粮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在一个便是各种建设,像医院,银行。臣虽不知其结构但听柳大人之言也能猜出一二。集合天下大夫给与俸禄,使之看病,这看病只钱便归朝廷所有。而银行也是如此,可以说张如用了一种非常高明的手段,使百姓将家中之钱上交了朝廷,百姓还对朝廷感恩戴德。如此秦议国库之钱粮便很充足。” “原来如此呀!”陈符道了一声 公孙耀又道:“陛下,张如此人堪称奇人。” 陈符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这种方法他就想不出来。 “朕以为我大陈亦可行此之法。” 公孙耀连道:“陛下,不可呀!” “为何?” “陇国之所以能行此法是因秦议上位,张如便无所有忌惮。凡不从之人皆杀之更有甚者九族被灭,如此才能施行开来。” 公孙耀说的很对,这个时候的陈国根本不行。 要效仿陇国之法则必定会触及权贵之利益,而这个时候的陈国危机四伏。陇国大军逼来,楚国虎视眈眈,还有夏国。 这些危险都没有解决就贸然去变法国内必定是要大乱的。 思考一阵陈符便不再提效仿之事,他也知道了此时不能怎么干。但现在的陈符很着急呀!眼看着陇军就要打进禹州了,此刻又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心慌了。 “丞相,秦议不与谈和,陇国拿下了曲登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攻打西水城,这可如何是好啊!”陈符问道 公孙耀心里叹息一声,道:“回陛下,臣一时无有良策。” “许偃,你可有退敌之计?” 许偃道:“陛下,陇军勇猛多因张如,只要张如意死其势必散。陛下可叫赵义将军假意与张如谈论然后命士兵出其不意将其砍死。如此,陇军必定大乱。” 陈符还未说话便听一人大笑道:“许大人此计当真是妙呀!若如此大陈必亡矣!” 许偃回头看去,原来是夏侯柄。 许偃竖眉而问:“夏侯大人此言何意啊?” 夏侯柄上前说行礼,道:“陛下,若依许大人之法大陈必危。” “哦!”陈符微微惊讶,又道:“你且说说。” “陛下,张如乃三军主将,深得将士之人,且不说能不能杀死他,即便是杀死了必定会使陇军大怒,秦议必将派重兵疯狂攻我大陈。如此,安能抵挡?” “在说,叫赵义将军去约张如会谈难道那张如就不做准备?依臣看,许大人一是要赵将军之命,二是要亡我大臣。请陛下明鉴。” 一听夏侯柄这话许偃大惊,他根本就没想这么多。但听了夏侯柄之言他才恍然大悟,他说错了话。 连紧跪地:“陛下,臣绝无此意呀!” 陈符冷眼看着他,虽知道许偃不是有心的都还是很生气。 “来人,将许偃拉下杖二十。” “是!” 这时,陈符问夏侯柄:“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夏侯柄道:“陛下,张如拿下曲登却不来攻打西水城臣以为张如是在等待雨季到来。” “雨季?” “回陛下,正是雨季。西水城引西水做为护城之河,强攻不能下。倘若用水灌城然后在攻便容易许多,陛下可命赵将军严加防御,以防陇军引水灌城。” 公孙耀道:“陛下,夏侯大人所言极是。” 陈符一点头,道:“传朕之令,命赵义务必注意陇军,以防陇军引水灌城。” “是!” (本章完) 第四百零二章 只许败不许胜(三更) 楚国罢兵一事张如早有预料,如今的陈国处于危险之中,大将军陈炽病死,国中慌乱。陈符便欲与楚陇二国谈和,但陇国是不可能谈和的,不过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楚子寒必定会答应谈和的。 陇国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楚国惊讶!若答应陈国则陈国便会集合兵力来攻打陇国,这样可减弱陇国实力。 不过楚国这一举动使陇国各将大为愤怒,大骂楚子寒是一个小人,言而无信。 其实张如听到楚国罢兵还是很高兴的。如此,以后伐楚便有理由了。 …… 曲登 夜 张如预料的不差,雨果然是来了。今夜温度突然下降,雨虽不大却有几分冷。 张如下床走至窗前看着外面又抬头一看天,便知这雨必定要下上几天。 第二天一早有士兵来报,言道陈军挖了数条引水渠,似乎是识破了灌城之计。张如微微惊讶,暗叹赵义不愧是老将。 灌城之计未成,而今大雨又至张如便命士兵休整几日待雨停之后在攻打西水城。 随后张如又叫了祁命命他引一万人马趁夜冒雨赶往西水河上游叫祁英命令士兵各准备一个布袋子。袋子中皆装沙子,堆一个大坝起来,将西水引过,待他之命。 祁英会意,领命而去。 不过祁英还是不明白,即便是堆个大坝引来了西水又如何淹城呢?那城外陈军已经挖了许多排水渠,用水只怕不能成。 却也不敢多问。 十日之后天空放晴,因为十余天的大雨使得西水暴涨。这个时候张如叫来众将,对其道:“前者本相欲引西水灌城,未想被赵义识破。又连十余天大余,延缓了我军攻打西水城的步伐,今天色大好,本将意欲攻打西水城,众将以为如何?” 众将齐声而道:“末将听侯吩咐!” 张如一点头:“好。”说罢!又道:“宝拉楚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三万骑兵绕过西水城,徉装攻打夏阳。” “遵命!” “赵义闻之必定来拦,你只许败不许胜引他到刘河沟,你占据高处届时有大水来淹陈军,你可趁此擒之。” 宝拉楚疑惑,刘河沟没有哪里来的大水呀!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是!” 不仅宝拉楚疑惑,其余将军也是疑惑。唯独韩玄面露笑容,似乎是知道了张如之计。 “易凌国鲁嶙听令!” “末将在!”二将齐道 “命你二人引五万人马攻打西水城。” “遵命!” 布置之后众将回营准备,这时韩玄笑道:“张相前日调祁英是去堵水了吧!” 张如点头笑道:“不错!西水城不好强攻,倘若赵义不出来本相奈他不得。一面徉攻夏阳,一面攻打西水城赵义闻之必要分兵去拦。待宝拉楚将其引至刘河沟便破坝放水,必定一举擒下。届时陈军恐惧,在攻西水必定能下。” 韩玄点头。 次日一早易凌国与鲁嶙带领人马攻打西水,赵义严防死守陇军多有死伤。随即退兵下营,第二天依旧攻打,赵义只是防御。 接连三日均是如此,赵义便有些猜测。 张如要做什么?派军来攻城却又不强攻,难道有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吗? 便在这个时候士兵来报赵义:“将军,陇军骑兵意图袭击夏阳,被我军发现。” 赵义眉头一皱,暗道一声:原来如此呀! 他以为张如派军攻城是麻痹于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袭击夏阳。问道:“有多少人马?” “三四万骑兵。” 赵义思考一阵,道:“速叫众将来见。” “是!” 不一会众将一一来至堂中,赵义还未说话,田喜便道:“将军,陇军又撤了。” 赵义一点头,说道:“诸位将军,本将刚刚得到消息张如命三万余骑兵绕行而走,意图袭击夏阳。哪位将军愿去拦住陇军?” 说罢!一将连道:“将军,末将愿往。” 视之只见此将五大三粗,络腮胡子,身着银甲头戴银盔,很是威猛。 此将名为戏纯,使一柄大斧,力大无穷。 赵义一点头,道:“好,本将便命戏将军令四万骑兵去拦住陇军。” “遵命!” “杨伦听令!” “在!” “本将命你为副将,随戏将军同去。” “遵命!” 说完,赵义又对戏纯说道:“戏将军,陇军狡猾,击退之后切莫追求赶。” “是!” “杨将军深谙谋略,你多听他的意见。” “是!” 这戏纯出了城便向陇军赶去,只半日便赶上了宝拉楚。随即戏纯下令两军厮杀一起,戏纯与宝拉楚交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又战十余回合宝拉楚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卖了一个破绽被戏纯一斧打落下马。见此,戏纯挥着大斧砍来,宝拉楚连退数十步,用手中方天戟挡下致命一击。 随即一步上马,打了一个口哨,把马一拍撤军而去。 见陇军不敌戏纯下令追击,杨伦劝道:“将军,穷寇莫追。” 戏纯道:“此乃良机,失之悔矣!” 杨伦又劝戏纯仍是不听,提着大斧命令骑兵追杀而去。见陈军追来,宝拉楚命以箭射之,陈军猝不及防前面骑兵纷纷被射落下马。 戏纯大怒,亦命士兵放箭射杀陇军。陇军后部被射落下马者却是不多。 陇国骑兵穿着的是兽皮甲,又是特殊制做的,在加上陈国弓箭的威力小,没有射下许多陇军。 戏纯拼命追赶,宝拉出拼命奔跑。 见越追越远扬伦只恐中了陇军之计,拍马赶上戏纯,道:“戏将军,陇军已退可以撤军了,以免中了陇军埋伏。” 戏纯道:“陇国大军正在攻城,必定不会设伏。况且,我军四万骑兵即便是陇军有埋伏亦是不惧。” 就这样,戏纯带领陈国骑兵追到了刘河沟。宝拉楚先到,占据了高处,待戏纯领着大军赶上时杨伦见此暗道一声“不好!”随即对戏纯道:“戏将军,陇军有埋伏,请速速撤军。” 戏纯不理,喝骂宝拉楚:“陇贼,可敢下来一战骂?” 宝拉楚不答,戏纯又喊道:“怎么?是怕吗?”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三章 赵义斩戏纯(四更,求订阅) “莽夫,中我丞相计矣!” 宝拉楚大喊一声,杨伦心里一惊环顾四周只见并无异常,随即心里稍安。而戏纯却是大笑:“陇贼,尔欺本将不通兵法吗?此处如何埋伏?我看你是黔驴技穷了,你若识像速速下马来降,本将在赵将军面前为你说两句好话保你性命不失。” “哈哈哈!”宝拉楚放声大笑,道:“尔一个莽夫安知我丞相妙计,顷刻之间便尔灰飞烟灭。” “哼!陇贼,休要多言。待本将擒你你定要将你头颅砍下,用作夜壶。” 宝拉楚不答,轻道一声:“放箭!” 顿时无数弩箭射向陈军,戏纯大怒,大喊一声:“杀!” 随即策马提斧杀入沟中直奔宝拉楚而来。身后骑兵亦是如此,喊杀之声没过了马蹄声。 便这这个时候忽听得沟中传来洪水咆哮的声音,宝拉楚闻声大喜,才知丞相是要用水来淹了陈军。 而陈军听到洪水的声音顿时勒马看去。只见沟中滚滚洪水咆哮而来,惊的胯下战马大声厮鸣。 杨伦大吃一惊,大喊:“撤,快撤!” 随着他这一声大喊声音骑兵纷纷折回而去。戏纯亦是震惊,本以为乘胜追击可擒下陇将,未想中埋伏。 洪水的速度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主要是陈军骑兵乱作一团了,一时延迟了撤退的速度,后面的还好,冲在前面的全部被洪水吞没,一时马鸣人叫。 这时宝拉楚一声令下陇军骑兵冲下坡来杀的陈军不敢交战,戏纯亦被宝拉楚所擒。杨伦骑马逃去,宝拉楚搭弓上箭,只听得嗖!的一声杨伦应声而倒。 没有被擒的陈军四散而逃。 此战陈军损失惨重,不算被洪水淹没的,单是被陇军所擒的就有一万三千余人,马匹两万。 清理战场之后宝拉楚押着陈国俘虏向曲登而去。 …… 西水 逃回的士兵向赵义报告之后赵义沉着脸,突然一拍桌子,怒道:“这个匹夫,将本将之言当做耳旁风。”说罢!又问士兵:“杨伦就没有劝吗?” 士兵回道:“劝了,戏将军就是不听。” “哎!我不如张如啊!” 此时的赵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没有一点精神。 这时田喜说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赵义道:“此战损失惨重,张如必定会借此机会来攻打西水。”说完,停顿一会,又道:“命士兵严防死守,绝不能让一个陇军上得城来。” “是!” …… 曲登 宝拉楚回来之后便立刻去向张如禀告,听后张如与韩玄等人皆是大喜。这一战收获颇丰,陈军四万多骑兵逃回去的不足两万赵义欲哭都无泪呀! 随即命士兵将戏纯押了上来,戏纯一看左右又看向上座的张如,这时宝拉楚大喝一声:“跪下!” 戏纯乖乖跪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了刘河沟的气势。 张如问他:“败将何人。” 戏纯头也不抬的说道:“戏纯!” “所任何职?” “左军将军!” 张如一笑,道:“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来追我军?就没人劝你吗?” 戏纯不答,张如喝一声:“如实回答!” 突然的一声大喝吓了戏纯一跳,这才道:“劝了!” “竟然劝了为何不听?” “我以为没有埋伏,这才追赶!” 戏纯的话惹笑了张如几人,这时韩玄道:“陈廷用这等人为将便是百万雄兵也难胜。” 众将皆点头! 张如道:“杀你污我之刀,今送你回去劝赵义来降。你可愿意?” 戏纯抬头看着张如连道:“愿意,愿意。” 众人将不解道:“相爷,不能放呀!” “是啊!” 张如笑道:“此等草包擒之易如反掌。” 韩玄亦道:“诸位将军,就听张相之言罢!” 余是张如命士兵给戏纯松绑,然后命士兵将其送到了西水城下。 送走戏纯后宝拉楚问张如:“相爷,何故放了这陈将呀?” 张如道:“此等草包,乃无用之人。不如送给赵义叫他杀之岂不美哉?” “明白了!” 杀了俘虏对自己不利,不如送给赵义,赵义一定会砍了他。 果不其然,戏纯回到西水之后赵义审问之后便命左右将其推下斩首,并将头颅挂于军中示众。言道:在有不听军令,擅作主张者犹如此人。 三日后张如派兵攻打西水,从早攻打一直到中午未能下城,随即撤军回营。 又两日后又四十来岁的男子来到曲登,说有要紧的是要见张丞相。士兵将其带入,此入跪拜张如,张如视之只见此人身长八尺,衣着不差却有些泥土,文人模样,进来之时显得风尘仆仆。 “白云乡小民朱贵拜见张丞相。” 白云乡是陈国的一个乡,距离曲登千里呀!张如很是疑惑,一个陈国人不远千里跑这里来见他做什么? 张如起身将其扶了起来,问道:“先生何来?” 朱贵连道:“丞相,小民不远千里来见丞相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说与丞相。” “哦!”张如惊讶,道:“你且说来。” “丞相,陈国昏君欺压我们,不给我们老百姓活路呀!前些天乡里来了一大队当兵的,他们问我们要粮,不交就抢,小民之子因与他们起了口角硬生生被他们给打死了。哪里是当兵的,分明就是土匪呀!可我们敢怒不敢言呀!听说丞相率大军打下了曲登,乡里长者听说陇国陛下圣明仁慈,爱民如子。又听说丞相率领大军打下了曲登,乡里长者便商议不如降了陇国,求条活路,故派小民冒死来见丞相。” 朱贵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很是伤心。张如闻之大喜,自朱贵的话中他得知陈军已经开始缺粮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好消息。 “先生,请坐下慢慢说。” 朱贵一抹眼泪,坐于椅子上,又道:“请丞相发发慈悲,救一救乡里百姓。” “先生放心,我大军所过之处百姓皆有活路。只是西水不下,大军不能前行。” (本章完) 第四百零四章 识破赵义之计 张如说罢!朱贵小声道:“丞相大人,过两天朝廷要送粮草到西水城。” 闻言,张如大惊,连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朱贵道:“那个土匪当兵的说了,过两天朝廷会运粮过来,那个时候就还我们粮食了。这些当兵的都是土匪,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张如一看韩玄,又问朱贵:“可知运粮时间?” 朱贵摇头道:“这个小民就不知道了。想来应该就是这几天吧!不然士兵没有粮肯定不会为朝廷打仗的。” 点了点头张如思考起来,若是这朱贵说的是真的取下西水便易如反掌。只需派兵截了他的粮草,城中无粮必定大乱。 又问了朱贵几句张如便吩咐士兵带他下去吃饭。想来这朱贵忙于赶路,又不敢去有人烟之地饿的急了,与张如说话之时胆子咕咕!的响。 朱贵拜谢而去,张如问韩玄:“韩大人,此人之言可信否?” 韩玄道:“依我之见此人之言可信。此人风尘仆仆,衣服之上沾有泥土,鞋子也破了,一看就知是走路被石头划破的。不过,仍然须当心。我有一法可知此人之言是真是假。” “哦!韩大人请说。” “此人若是所言是真饭后因为伐困必定倒头便睡,倘若是假的则难已入睡。可派人悄悄去房间之外细听,要是真睡则是真的,假瞬便是家的。” 张如从其意派人去朱贵房间之外细听。 次日士兵来报:“相爷,太尉。” 张如问道:“情况如何?” 士兵回道:“昨日那朱贵吃饭之后便倒头就睡,才刚刚起来没一会。” 士兵退下后,韩玄道:“想来朱贵之言不假。” 张如一点头,随即命士兵叫来诸将。不一会,众将走入正堂,一视左右张如道:“诸位将军,攻取西水的时候到了。” 一听张如此言众将大喜。 “陈军已经缺粮了,这几日朝廷便会运粮到西水,本将欲派兵去截。不知哪位将军愿往?” 说罢!宝拉楚站了起来:“相爷,末将愿往。” 易凌国也道:“丞相,末将愿去。” 见易凌国与他抢,宝拉楚道:“相爷,末将只需五千人马。” 易凌亦道:“丞相,末将三千人马便可。” 宝拉楚刚要说话,只听张如说道:“两位将军安坐。” 二人落坐,张如又道:“二位将军有此战心本相甚是欣慰,但用兵打仗不是儿戏,半点也马虎不得。本想思来想去此截粮之事重大,本相亲自去。” 众人皆是一惊,韩玄劝道:“张相,不可呀!” 张如笑道:“诸位将军放心,本相不会有事的。” 众将又劝张如只是不听。命令宝拉楚引五千人马随他去截了陈军粮草,其余人马留守曲登。 夜间,张如命士兵叫来韩玄,半个时辰后韩玄自房间中出来。 次日一早张如调集人马,朱贵来见张如,见张如似乎要出去便问:“丞相大人何处去?” 张如笑道:“幸得先生所告,本相今日亲自领军去截了陈军粮草,使之困死城中。” 朱贵喜道:“丞相大人此去必能大胜。” “此次截粮若成回师之日必重重有赏。” “如此,便多谢丞相大人了。” 又交谈几句张如便与宝拉楚引兵而去。 张如领兵去截陈军粮草众将皆是担心,便问韩玄:“将军为何不拦住丞相?” 韩玄苦笑道:“诸位将军你们了解张相,他决定了的事本将也无可奈何呀!不过诸位将军不必担心,张相心思缜密又有宝拉楚保护,不会有事的。” 两日之后韩玄突然召集诸将,众将进来之后韩玄一视左右,道:“众将听令!” 众将皆起身齐道:“在!” “丞相有令,今夜攻打西水。” 众将皆是一愣,互相一视,易凌国道:“将军,今丞相率兵截粮如何下令攻打西水?” 其余将军亦是点头。韩玄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将军,你们且看这是何人?” 说罢!示意众将向堂后看去,只见一人缓缓走出,见此人众将皆是惊讶。丞相不是去截陈军粮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张如缓缓走出,看着众将,笑道:“诸位将军看样子很惊讶啊!” 易凌国连道:“丞相,您这是?” 张如还未说话韩玄解释道:“诸位将军,此乃张相之计也!” 余是韩玄将张如之计一一说与了众将。 其实那日叫韩玄便是问韩玄陈国可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韩玄思考许久,突然想起了陈国有一种专门送信的鸽子。 这一提醒使张如想到了他那个时代的信鸽。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两个固定地点之间训练。比如送信的信鸽是喂食在曲登,但是晚上不让它进曲登的鸽舍。余是鸽子只能到西水城的鸽舍。长期训练后,信鸽可往返于两地送信。 张如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便与韩玄演了这出戏。朱贵之言虽是真情流露但身为主将的张如不能不防。 便假装自己要亲自领兵去截陈军之粮,待出城三十里后便趁夜悄悄回城,并命韩玄派人偷偷监视朱贵。 果然在得知张如要亲自引兵的时候朱贵在城中一个破旧的寺庙中抓住了一只鸽子,随后便又放了。 韩玄将这件事告诉张如之后张如便确定这个朱贵必定是赵义派了诱他截粮的,便准备来一个将计就计。 命宝拉楚正常出兵截其粮草,赵义得知张如为求保险亲自来截粮必定派大军设伏。这个时候他再派军攻打西水,一举可下。 听后众将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张如笑道:“本相出兵之前这朱贵便来询问,足见其有他心。赵义这一计可谓毒哇!不过他找的这个人虽然有些能耐可还是差了一些。” 易凌国道:“丞相,这信鸽一事末将也曾听说过,只是用信鸽传信变数太大呀!” “鸽子传信只适合短距离,并且要经常训练。一旦距离一长鸽子很有可能因为一些原因而不能到达。” (本章完) 第四百零五章 假断粮陇军取西水 众将皆是点头。 其实信鸽具有多种辫别方位的本领。它们两眼之间的突起处,能在长途飞行中测量磁场的变化。在天晴时,信鸽可以利用太阳光来导航。它们体内的生物钟可以对太阳的移动进行校正,选择方向。天阴时,则利用磁场来为自己“导航”。 像陈国训练的这种信鸽只能在短距离之间送信。 随即张如命士兵将朱贵给带了上来,并没有给朱贵说是什么原因。 而当朱贵踏进正目视堂上见张如端坐于堂上大为震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恐惧。 “丞相大人,您……您不是去截朝廷的粮草了吗?” 朱贵有些胆怯的问道,张如笑道:“没想到吧!” 此时的朱贵内心越发恐惧,张如那个笑容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他说的是假话。 “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相替你说?” 朱贵还未说话鲁嶙大喝一声:“跪下!” 扑通!一声朱贵跪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丞相大人,您说什么小民听不大明白。” “呵呵!”张如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活命了。曾经有个陈将也似你这般,本相给了他机会但却不要。你猜怎么着?” 朱贵看向张如,眼神中流露出恐惧。 “被本相给斩了。问他的时候不说,待本相斩他的时候才说那便为时已晚了,给机会不要之人当杀。” 说罢!喊一声:“左右,将此人推下斩了。” 堂外士兵回道:“是!” 没等士兵进来朱贵便连声而道:“丞相,我说,我说。” 张如示意士兵退下,对朱贵道:“细细说了,你的事情本相了如指掌。倘若有半句隐瞒定斩不饶。” “是!是!” 余是朱贵将赵义之计一一说与了张如。 原来在赵义斩了戏纯之后又见陇军来攻见如此下去必定为陇军消耗便生出一计,此计若成或能接西水之危。 赵义便找来了朱贵,这朱贵根本就不是什么白云乡人,而是西水富户。赵义对他说只要按他说的去做张如一定发现不了,待事成之后表奏陛下赐他爵位,赏他千金。 朱贵答应下来,赵义便一一交他。 知道张如谨慎赵义便叫朱贵说自己是白云玄之人,白云乡距曲登甚远张如不能调查。又叫朱贵说是因为士兵抢了粮食没有了活路,如此张如必定不疑。接着又给朱贵准备了一身衣服,鞋子也是划破的。 又说张如谨慎,一切都要表现的何和自己家里一样。 一旦张如相信便在城中破庙之中找到一只白色的鸽子,将信息写下使鸽子带回。 听后,众将怒视朱贵,祁英骂道:“你胆子不小呀!竟敢只身来骗我军。” 朱贵吓的不敢说话,突然求饶:“丞相大人,小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小民一条活路吧!” 张如不予理会,问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朱贵回道:“田喜田将军,赵将军给小民说的时候他就在跟前。” “你能确定田喜现在还在城中吗?” 朱贵摇头示意不确定。 韩玄看向张如,说道:“张相,可先按计划而行,倘若不行再攻之未迟。” 张如点头,看着朱贵说道:“你想死还有想活?” “小民想活,小民想活。” “既然想活便要听本相的,否则必叫你命归泉下。” “是,是!” “本相命你去西水城诈开城门,能不能办到?” 朱贵思考一阵,点头道:“能!” “好!”道了一声好,张如便命士兵将朱贵带下然后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待西水城门一开你们便冲杀过去,陈军必定慌乱。” “遵命!” …… 却说宝拉楚依张如之言绕开西水去截陈军粮草,行至山下忽听得山中杀声震天。 接着四面火光冲天,一看周围全部都是陈军。宝拉楚与五千骑兵皆是大惊,如此阵势看来是要将他们围杀于此处。 这时,山坡之上一将身穿甲胄,对张如大喊:“张如,这次看你还有何手段。”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义,而喊张如是因人马之中一草人穿着张如的衣服被绑在马上。 见张如不答,赵义一愣,随即又道:“张如,会不速速下马?” 仍然是不答,赵义感觉有些奇怪。这时宝拉楚大笑而道:“尔便是赵义?” 赵义回道:“正是本将,你莫不是草原王宝拉楚?” “正是!” “草原王,速叫你家丞相下马来降。本将保证秦议如何待他我大陈亦是如何。” “哈哈哈!”宝拉楚大笑,赵义问道:“为何发笑?” 宝拉楚道:“赵将军,我家丞相说你用兵尚可但是用人嘛却差的远。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一挥手中方天戟将马上的张如打落马下,赵义一看竟是一个草人随即大惊失色,还未说话便听宝拉楚道:“赵将军,你又中我家丞相之计了。那朱贵已经全部招了,此时丞相已领大军拿下了西水。” 赵义只觉头一晕,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赵将军,我家丞相马上便会引军杀到,你还是早些逃命去罢!” 赵义不答:“将军,西水已失,不如先将这贼将擒住。” 赵义点头,随即周围陈军向宝拉表白杀去。宝拉楚自自单凭他五千人马若战必为陈军所擒,随打了一个口哨。一听口哨声音五千人马排列两队冲杀而去。 见陇军要逃陈军直围杀上去,宝拉楚舞着方天戟连斩数十人,一众骑兵亦是砍杀陈军。虽被陈军围杀宝拉楚与骑兵阵型未散,反而杀的陈军不敢近前。 看着这一幕赵义轻道一声:“张如治军有方呀!” 厮杀半个时辰,终于厮开了一道口子,宝拉楚自这道口子引着骑兵逃去。 五千骑兵随他出来的只有三千,两千被陈军砍死。 杀出之后陈将建议赵义下令追杀,赵义摇了摇头,下令撤大军撤向夏阳。 追是追不上的,万一深入遇上陇军主力便就完了。 (本章完) 第四百零六章 齐乡侯王氏 西水城 张如叫朱贵骗开城门,朱贵从其意。 行至城下朱贵依张如之言而行,守将田喜见是朱贵便命士兵打开城门。就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朱贵大喊:“陇贼来了,将军快关城门。陇贼来了,将军快关城门……” 朱贵连声大喊田喜大惊,还没反应过来便黑暗之中飞箭划过的声音。城上的陈军猝不及防被弩箭射死无数。 朱贵不知张如早有准备,在他去骗城门之时张如命弩手准备,若有变故立刻放箭。 一时陈军大乱,田喜正要下令关闭城门的时候只见不远处火光冲天,马蹄声声,知是陇军来攻而今城中兵力不足便下城待了几个亲兵自另一城逃去。 慌乱中的陈军被陇军杀的无还手之力,见大势已去皆降之。 拿下西水城后张如命鲁嶙引两万骑兵去救宝拉楚,鲁嶙令命而去。 众将占了城,紧闭城门。张如入城便叫士兵于城中搜查朱贵。 士兵在一地窖中找到了朱贵,绑去见张如。 郡府正堂之中灯火通明,张如坐余其上,众将左右而坐。不一会,士兵便押着朱贵走来,一入正堂朱贵扑通!跪地,哭喊道:“丞相大人饶命啊!小民是被田喜所逼,求丞相大人饶小人一命。” 张如笑道:“你好大胆子,赵义见了本相都得避让,你竟敢如此。若不斩你难消本相之恨。” “丞相大人饶命,丞相大人饶命。小民愿投大陇国,小民愿降大陇国。” 张如不予理会,喊道:“左右,推下斩首。” “是!” 士兵将大声哭喊的朱贵推下,不一会就没有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士兵来报,已将朱贵斩了。 另一边宝拉楚在距离西水三十里处遇到了鲁嶙,鲁嶙细说之后便与宝拉楚一同回城来见张如! 二人回来之时天已渐亮,张如起床之后便叫宝拉楚来,详细问后大为高兴。赵义不敢追击是怕在中他之计,由此可见赵义现在是有些怕了。 随即张如召来众将命各部休整,待粮草送至西水之后再取夏阳。 这个时候是取夏阳的大好时机,陈军接连退败士气低落,而西水之失又使陈国惊恐相加,大军压去其必恐惧。 不过此时大军粮草缺乏,进军攻恐生意外,待粮草送来攻之未迟。张如这是求稳,现在的陈国看似据一州之地但实力已经无法和陇国抗衡了,灭之是迟早的事情。 …… 陈国 西水只失陈符震惊,朝廷一时也乱了起来。 不仅老百姓在议论连朝臣也在议论,陇国拿下西水用不了多久就要打进西京了。 西京城里的百姓有些甚至都开始藏财物了。 有人经验向陇国称臣,陈符大怒将此人斩首。又给赵义下了一道圣旨,命赵义无论如何要守住夏阳,夏阳是西京的门户夏阳一失西京也将不存。 取下西水城张如上表秦议,秦议大喜过望。如今司州之地尽在他手,秦议极是高兴,命御史台发出告示,使国民同喜。 接着开始赏赐有功之人! 追封云艺为忠武侯。 封宜城县令为宜城侯。 封县令之妻王氏为齐乡侯。 任命祝林为主簿。 自古以来无论是陇国还是其他四国皆没有女子封侯的先例,陇国封王氏为齐乡侯是从古至今的第一人。 原因张如皆向秦议一一说明,可用王氏作为宣传必能触动他国女子之心。自古以来女子的地位是极其底下的,有些地位女子的地位会不如牲口。 倘若这一消息传出去必定使各国震惊,谁说女子不如男? 若非王氏只怕陈炽之计已经成了。 当日王氏曾对县令道,她日后的爵位在县令之上,今日果然成真了。 果不其然陇帝敕封王氏为侯爵之事使各国皆是震惊,老百姓也一样。唯独陇国百姓一如往常,不过还是在茶余饭后议论王氏。当然,他们所议论的多是钦佩王氏的胆子,与机智。 也因为王氏封侯陇国不知不觉中女子的地位比之前稍微长了一些。 其他四国的女子听了多有羡慕,这种情况应该只会出现在陇国罢!即便她们立了功也是丈夫的不是自己的。这个时候这些女子渴望陇国打到自己的地方,这样她们也就有机会立功封侯了。 四国国君震惊的很,这个陇帝要搞什么?尤其是夏尘,因为这件事还召集群臣开了一个会,只不过没得出什么结论。 其余有功之人皆有封赏。 丞相府 商珏听到王氏被封了侯很是震惊,女子怎么可能封侯了?但当她了解之后则深深佩服王氏,深处危险之中尚能临危不惧,处变不惊计杀陈将使大军之围被解,如此大功确实当封侯爵。 “小姐,我觉得凭你的才学也可以封侯。”小禾笑着对商珏说道 “不要胡说。” “我说的是实话嘛!” “王氏立下此等大功陛下封她为侯确实不为过。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王氏这样,可能不顾自己的,这和才学没有关系!” “哦!” 自此之后陇国一些人家也开始注意起自家女孩了,原因正是因为有一个王氏。 …… 西水城 九月中,粮草送至城中。 而今天下越来越冷指不定哪天便会下一场大雪,张如便命人将冬天的军服送到西水城,以备不时之需。 经过几个月的制造床弩也生产了五十余架,工匠报过张如之后张如便命人将床弩送到了军中。 又过了三日,天气大好,张如叫来众将商议攻打夏阳之事。 夏阳是西京的门户,只要拿下夏阳陈军便在没有能依靠的了。 “诸位将军,休整十余日而今粮草军械充足,是时候攻打夏阳了。若在不动兵只怕赵义会着急。” 众将皆笑,韩玄道:“请张相布置!” 张如一点头说:“夏阳乃一要地,拿下夏阳破陈易如反掌。届时陈国必定慌乱,大军压去一举灭陈。” 众将听得热血沸腾,打了数月终于快要打进西京了。 韩玄也有些激动,当年他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打回来。 (本章完) 第四百零七章 三路进兵 张如兵分三路进军。 第一路攻打夏阳,由他亲自领军。 第二路攻打丰澧,由易凌国领军。 第三路攻打中田,由韩玄领军。 三路人马共计一十五万。 丰澧郡在夏阳之左,距夏阳四百余里,中途有十一个县。中田在夏阳之右前,距离夏阳五百余里,中途有十七县。 三路进兵目的明显,便是要一举破灭陈国。 赵义得知陇军兵分三路大为震惊,如今大部分兵力皆在夏阳其他郡如何能抵挡陇军?便立刻向朝廷至书朝廷,征集人马抵御陇军。 陈符闻知亦是大惊,问计群臣,群臣皆是不语。随即陈符调各郡守军赶向丰澧,中田等地,抵御陇军。 下朝之后一陈国官员回到府中悄悄叫了妻子,对其道:“这次陇军来势汹汹,如今的朝廷又抵挡不住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要打进西京。你带着银钱先去乡下避一避,万一陇军打进来有这些银钱在也好活命。” 其妻便收拾了银钱带着女儿与几个下人出城而去。守将问起只道是去乡下走亲戚,便放行而去。 却说张如率领大军行至夏阳城下,见城上守军严阵以待,随即笑道:“叫你们赵义将军出来说话。” 不一会赵义走到了城上,目视陇军。只见一青衣少年骑着一匹黑如重墨的宝马于大军之前看着他。 赵义知此人便是张如心里不免一惊,暗赞一声句:好一个青衣书生。 未见张如时赵义曾想过他的容貌,他以为张如虽然年轻都却深谙兵兵必定是老吃稳重的模样,未想竟是书生模样。 “赵将军,别来无恙啊!”张如笑道 赵义回道:“未想陇国张丞相竟是一书生,实在叫本将惊讶!” 张如大笑:“我大陇向来文武同重,不似你陈国这般重武轻文,赵将军不必惊讶。” 张如言语之间有讽刺之意,但赵义也无话反驳。事实就是他陈国重武轻文,朝中十之七八都会些功夫。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陇国打到了夏阳,关键时候连一个善辩之士都没有。 “唉!” 赵义心里叹息!重武轻文的弊端他何尝不知,但朝廷如此他无可奈何。 赵义不答,说道:“张丞相,今陇国已得司州之地不如你我两罢兵言和,永不侵犯你看如何?” 张如回道:“赵将军担忧陈国百姓实另张如敬佩。不过请赵将军细想,即便我大陇罢兵夏国会罢兵吗?赵将军是聪明人,自然知晓其中的道理。况且,你陈国之君昏庸无道,致使百姓水深火热,试问赵将军如此下去陈国能长久吗?” 张如之言说的赵义哑口无言,这个时候他又认识了张如。此人不但深谙兵道,口舌亦是厉害。 “本相已知你大军缺粮,而如今的朝廷又无粮草可调,只得向百姓强征。这绝非长久之计,赵将军是一明白人,何必苦苦支撑?不如开城而降,待本相入城便致书陛下派人送来粮草与百姓救急。如此,百年之后夏阳百姓皆感赵将军开城之恩!” 赵义沉默不语,张如又道:“本相知赵将军乃大义之人,必定不忍百姓如此。本相今日便不攻城池,给赵将军思考时间,倘若赵将军仍执迷不悟本相便要攻城了。” 说罢!一声令下大军后撤四十里安营扎寨。 张如与赵义说话之时田喜也观察着张如,发现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将军,夏阳城高,我军只须坚守即可!”田喜说道 赵义摇头:“张如对我朝中了如指掌,今又知我却粮必要一举而下。” “将军,朝廷真的没有粮草了吗?” 赵义苦笑一声,说道:“朝廷没有粮草,但朝臣有啊!他们家中的粮食足够一家人吃几十年的。陛下不向这些人征粮,反而向老百姓征,唉!” “天差地别呀!你看那张如,如此年纪秦议便敢用之,前者更将一女子封了侯,秦议好手段呀!这样治理国家怪不得数年便能有如此实力。” “将军,末将见张如有几分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这一言让赵义一惊,看着田喜,惊道:“你也是梁国人,那张如也是梁国人。莫非,曾经你与他见过?” 田喜摇头,表示不确定。思考一阵,突然说道:“将军,末将想起来了。这张如与梁国大将军徐温有些相似。” “徐温?” “对,就是徐温。” “难道张如与徐温有关系?”赵义皱眉而道,说罢!田喜又道:“方才末将便见张如有些熟悉,将军一提梁国末将才想起徐温,看张如年纪很有可能是徐温的私生子。” 思考一阵,赵义说道:“本将先上报陛下,使御史大夫派人送一张徐温的画像过来比对一番。倘若张如真与徐温有关系,或许能借此解我大陈之危。” “末将明白!” “这件事不要声张!” “是!” 次日张如又来攻城,刚到城下赵义便道:“听说张丞相不是陇国人?” 张如笑道:“是与不是重要吗?” 赵义微微一笑,又道:“听说张丞相是梁国人,本将特意命人做了些梁国点心,请张丞相品尝。” 说罢!城门缓缓打开,一妇人身穿梁国服装走了出来,走到张如跟前行了一礼,张如看着赵义笑道:“如此便多谢赵将军了。” “张丞相不必客气!” 张如接过点心吃了一块,点头点:“嗯!味道不错!”随即将点心分与众将:“你们也尝尝。” 众人将边吃边点头:“嗯!味道确实不错!” 赵义仔细观察张如发现张如没有一丝变化。 “张丞相,许多年未尝过这味道了吧!” 张如笑道:“说实话,本相已忘记了梁国点心是什么味道,想来应该是我大陇的点心太好的缘故,所以才忘记了这梁国味道。” 看似在说点心其实言外之意便是梁国容不下他,只陇国能容。 自张如的话中赵义便知道张如不仅对梁国没有感情还有些仇恨。 (本章完) 第四百零八章 控制赵义家眷 赵义一笑,张如一拱手,道:“赵将军,多谢你的点心。不过,本相不会因为你这一盘点心撤军,今日见赵将军严阵以待,本相便知赵将军不会开城来降。如此,本相便攻城了。” 说罢!赵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众将士,杀!” “杀……” 一声令下,士兵直冲夏阳城。 赵义也下令用弓箭射之,待陇军架云梯爬城之时又用木石砸之。一时,惨叫连连。 攻了一个时辰不能攻下,张如便下令撤军。 见张如撤军而去赵义松了一口气。 …… 陈国 却说有人将当日在夏阳城下张如对赵义所说的话告诉了陈符,陈符闻言震惊,以为赵义已有叛国之心。便派人连夜将公孙耀许偃等人叫来商议。 陈符问计几人,许偃说道:“陛下,臣有一法可使赵义永无二心。” “何法?” “陛下可命人将赵义之家眷请入宫来,差人好生伺候。只称陛下念及赵将军劳苦功高便将其家眷接入宫了,派人伺候。然后给赵义致书一封,其自然明白。” 许偃这是要叫陈符将赵义家眷控制起来,使赵义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陈符一点头,道:“卿此法可行。” 说罢!公孙耀连道:“陛下,不可呀!” “有何不可?” “陛下,臣素知赵将军为人,其人忠义即便战死也不会投降陇国。今赵义将军率领大军抵御陇国而陛下却将其老小控制。如此不仅寒了赵义将军之心,更会寒了士兵之心,臣请陛下三思。” 陈符思考至时公孙耀又道:“陛下,倘若赵义有异心他之老小一样跑不了。” 许偃反驳:“倘若其家老小趁夜而走,又当如何?” 公孙耀道:“陛下,可命人监视。” “呵呵!丞相,这不是与我之法子一样吗?” 公孙耀欲反驳回去,陈符先道:“好了,你们不要说了。朕已经决定了,立刻派人将赵义家眷请入宫来,派人伺候。” “是!” “陛下,三思啊!” “行了,都退下罢!” “唉!”公孙耀心里叹息一声,转过身而去。 他这声叹息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大陈,为历代先君。只怕陈国真要亡在陈符手中了。 另一边韩玄与易凌国进兵极为顺利,所到之处皆开城而降。余是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陈国十余县。 夏阳 自上次攻打之后张如又攻打两次皆不能下,随即收兵回营。 众将有些着急,问张如:“相爷,怎么办?” 张如笑道:“诸位将军放心,赵义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众将又问,张如只是不答。叫他们各自回营,众将无奈只得回营而去。 张如在等赵义来降,当日在夏阳城下与赵义对话之后张如便悄悄派人到陈国撒播当日他与赵义的对话。当然,肯定还有要再加工一下。 陈符听到这个消息必定会震惊,要是以前他可以直接下了赵义换陈炽领军,可现在陈炽已经死了他除了赵义无人可用。但又害怕赵义临阵倒戈,必定会拿住赵义妻儿来控制赵义,使之不敢用二心。 等赵义知道陈符控制了他的妻儿必定无比心痛,他对陈国忠心耿耿到头来却换来妻儿被控制肯定心生不满怨恨陈符。 这个时候他再致书一封劝说赵义其必来投降。 张如推断的果然不错,赵义接到朝廷之信打开来看,这一看使他大怒。狠狠将信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 “昏君,昏君啊!” 赵义大骂陈符是昏君,田喜等将大为震惊。 “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田喜问道 赵义说道:“朝廷控制了我的妻儿。” “什么?” 田喜等人闻之大惊,连道:“怎么回事?” 赵义道:“陛下是怕我有异心呀!” “唉!”众将皆是叹息 随后赵义便命众将回去,不在乎田喜折了回来。赵义看去见是田喜,问道:“田将军可是有事?” 田喜跪地,说道:“将军,末将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田将军但说无妨!” “将军,您以为陛下如何?” 赵义疑惑的看着田喜,道:“什么意思?” “将军,朝廷暗弱,奸臣当道。使天下民不聊生,为这样的朝廷卖命末将以为不值。” 田喜一言使赵义大惊,一下起身走至堂外见左右无人,对田喜道:“怎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田喜苦笑一声:“将军,您还不明白吗?朝廷根本就没拿我们当人看。将军您在战场拼命朝廷却控制了您的妻儿,只怕用不了多久末将家眷亦会被控制起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了算了。” 赵义惊恐,怒道:“放肆!大胆田喜,怎敢生此异心?” “哈哈哈!”田喜大笑道:“将军,且不说朝廷,如今张如兵临城下我军又能坚持多久?末将听闻大陇陛下秦议乃明德之君,仁慈之主。丞相张如更是千古奇人,制定下许多富国利民之事,使陇国数年便实力大增。试问将军,如何能胜利?”倘若不胜又该退往何处?朝廷会不会因败而诛杀我等?” 赵义沉默了。 “将军,如今是个好机会。不如开城放张如入城,如何倒直杀西京,如此将军与末将皆有活路。末将观秦议之心不小,而如今陇国之势不亚于夏国,待千百年之后此举必定为人所道,请将军三思。” “田喜,你食朝廷俘虏,怎敢有悖逆之心?” 田喜笑而不语,道:“将军若要杀末将末将无话可说。但请将军记住,那张如亦不是陇人,但秦议重用之,韩玄亦不是陇人秦议仍然重用。” 赵义不答,过了一会,道:“今日之言本将就当不知,你速速回营,切莫在说此大逆不道之言。” “末将请将军三思。” “退下!”赵义大喝一声,田喜一笑而退。 田喜退下之后赵义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起来。他没想到田喜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实叫他大吃一惊。 然而赵义不知,此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田喜一人。 (本章完) 第四百零九章 降陇国田喜献夏阳 田喜回营之后一众将军便问他赵义是否愿意投降,田喜摇头。 一将说道:“将军,赵义不愿降不如我们今夜开城迎张丞相进来。为这等朝廷卖命末将不愿,还不如降了好给家小一条活路。” 其余将军点头附和! 田喜道:“若无将军符印如何出城?” 一将道:“将军,末将有一计。” “何计?” “不如绑了赵义取其符印押去见张丞相,此乃大功一件。” 田喜沉默不语,这个方法倒是可行。不过赵义待他不薄,如此对待他于心不忍。 见田喜犹豫,此将又道:“将军,今朝廷拿住了赵将军妻儿想来赵将军心中必有怒火,只是他身为大军主将若开城而降会背一个不忠不义的骂名,倘若我等将赵将军绑了赵将军便不会落此骂名,赵将军之鸣可保。” 又一将道:“将军,事不宜迟呀!” 田喜再三考虑,道:“好,便如此而行!” 决定之后众将便商议绑了赵义。随后田喜引着一众将军去见赵义,明为商议破敌之策实则是要拿住赵义。 来至赵义房前田喜叫士兵去报赵义,士兵转身而去。不一会士兵出来言道:将军已经睡下,有事明日再议。 田喜又对士兵道:“你告诉将军,就说末将有十万火急之事来见。” 士兵又去禀告,出来之后告诉田喜赵义叫他们进去。 赵义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在正堂之中研究着张如用兵的规律,但一无所获。 见田喜等人进来,赵义看去说道:“诸位将军这么晚来见本将可有何事?” 众将一齐跪地,田喜说道:“将军,末将等前来劝将军。” 闻言,赵义大惊。 指着田喜等人,惊道:“你们怎敢如此?” 田喜道:“将军,大势如此!即便我等拼死抵抗也无济于事,还请将军三思。” “大胆!尔等食大陈俸禄值此危难之际不思报效朝廷却生此等异心?尔等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大陈百姓吗?”赵义呵斥众人 田喜反驳:“将军,您率领大军拼死抵抗可朝廷却将您家老小控制,试问将军如此朝廷安能长久?” “放肆!陛下乃我大陈国君。整个大陈都是陛下的,我等身为臣子岂可因此而不忠?” 见赵义不听,田喜大喊一声:“动手!” 众将一拥而上,赵义大惊。起身欲躲但众将武力皆是不差赵义怎是他们的对手,一下便被拿住。 “将军,对不住了。末将深知将军为人,知道将军忠义,这不忠不义的骂名便由末将来背。” 赵义怒视田喜,喝道:“田喜,安敢如此?” 田喜不答拿了赵义符印命人将赵义看住,自己则拿着符印引了一支人马出城直向陇军大营而去。 奇怪的是赵义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赵义是个聪明人,之前田喜对他说要降陇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不管他如何守城皆不是张如对手,因为他大军军心已散了,即便是守城也不会拼死。 却说田喜引着一众亲兵出城直向陇军大营而去,行至营外十余里处被一众陇军所围。 陇军以为是陈军来袭营的又见陈军人少便有疑惑,一面将其围住一面派人去大营禀告张如。 被陇军围住田喜立刻下马,说明此来之意。陇军闻言自是不信,以为是赵义之计便押着田喜去见张如。 回营之后士兵押着田喜去见张如,进张之后田喜跪拜:“田喜参见丞相。” 张如已知田喜来意,但不知真假诈道:“赵义派你来诱本相吗?” 田喜自知张如不信便道:“丞相,末将已将赵将军绑住,取了符印特来告知丞相,请丞相入城。” “符印何在?” 余是田喜将符印拿出,祁英接过送交张如,张如一看果然是赵义符印。随即大笑:“你欺本相不知你此等小计吗?” “丞相,田喜愿留大营以项上人头担保。” 见田喜目光坚定,语气之间又有几分着急张如便知他言不假。但事关重大,不得不防随问田喜:“你且细细说老。” 田喜将陈符控制赵义妻儿一事说与张如。又将他劝说赵义,以及拿住赵义之事皆一一说明。至此张如便不疑有他。 当日与赵义城下对话是他派人传播出去的。按时间推算差不多,本来还想写一封信劝赵义来降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这时张如其实走到田喜跟前将他扶起,笑道:“田将军深明大义,本相佩服,待大事成功之日田将军当据首功。” “田喜不敢据功,只因朝廷昏庸无道任用奸臣使义士不能用,使百姓身处疾苦之中。今听大陇陛下乃仁慈之主,贤明之君,丞相更是千古奇人短短数年便使陇国焕然一新。田喜此举一则是要活全家老小之命,二则只求百姓能吃上饱饭,不要在提心吊胆,东躲西藏。” 张如连连点头,这个田喜是个智将。 “陈将皆如田将军我军败矣!” 田喜一笑,也不答话道:“请丞相速速发兵,只恐迟则生变。” “好!”说罢!张如便命祁英鲁嶙领兵五万去取夏阳。 大军行至城下,城门突然打开。陇军骑兵冲入陈中,陈军大乱。因张如有令不得乱杀陈军,余是大军围而不杀。陈军见城被陇军拿下也不做反抗,皆降。 堂中赵义听得外边杂乱的声音睁开眼睛向外一看一滴眼泪缓缓落下,他知道陇军已经入城了。 夏阳一失,大陈亡矣! 祁英命士兵占据了城楼,鲁嶙则直接冲到了符中正堂,见两个陈将以及几个士兵看守着赵义便道:“本将鲁嶙,奉丞相之命来请赵将军。” 二将一听向鲁嶙行礼,齐声道:“参见鲁将军。” 鲁嶙大笑:“今后便是自己人,不必客气。”说罢!又道:“田将军正于大营之中与丞相喝茶,二位将军可与赵将军一同过去。” “是!” 说罢!二将便押着赵义向大营而去。 (本章完) ps:感谢书友海棠依旧的打赏,举荐票。感谢万花筒夕的月票,举荐票。感谢我恨你的月票。感谢书友金闪闪,李退之,絮风岚的举荐票,非常感谢各位小伙伴的支持! 第四百一十章 劝说赵义 二将押着赵义来见张如。 此时的张如于大帐之中与田喜喝茶谈论着怎么样才能使老百姓安定的问题。听了张如一番言论之后田喜大为震惊,深为张如拜服。 惊叹一声:“丞相真乃奇人也!大有有丞相这等奇人安能不富?” 张如一笑,这个时候士兵来报:“相爷!夏阳二将押着赵义来见。” 闻言,张如其实,笑着对田喜道:“田将军,你我一同去接赵将军。” 余是二人出帐去接赵义。 赵义此人在陈国素有威望,在军中也深得士兵爱戴。若能劝他降之对以后治理陈地有莫大好处。 看到赵义被绑着张如大步上前,亲自为赵义解开。张如解绳子的同时田喜则跪在了地上,头伏地上,说道:“末将田喜,向将军请罪。” 赵义面沉如水,目视田喜冷冷哼了一声,不予理会。这时张如笑道:“赵将军,何必如此固执呢?” 赵义别过头去,张如微微一笑,唤田喜起身,一同走入大帐。 落座后张如命士兵上了茶,端起茶杯向着赵义,说道:“赵将军,本相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赵义仍然不理会张如,张如放下手中茶杯。笑道:“赵将军,田将军此举实乃大义,枉赵将军以忠义称之竟不能明,实在可悲。” 这一言激怒了赵义,转过头来怒视张如,大声而道:“本将食的是大陈俸禄,何谓不忠何谓义?” “哈哈哈!”张如大笑:“本以为赵义有过人之远见,未想竟也这般短浅。你所谓的忠义乃是愚忠、愚义,绝非大忠大义。如今狼烟四起,民不聊生,天下苍生思得太平,我大陇陛下秦议不忍百姓处于水火之中,举兵而平,此乃不世之举。而你陈国国君昏庸无道,重用奸佞,使陈地百姓流离失所,而你越是忠于朝廷百姓便越是疾苦,我想赵将军也不愿见百姓流离失所罢?” “哼!”赵义冷哼一声,道:“巧言如簧。竟将入侵他国之地说的堂而皇之,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赵将军的意思便是无论百姓是死是活皆要忠于朝廷了?” 赵义不语,张如又道:“此乃愚忠也!本相原本是梁国人,只因梁国不能容这才到了陇国。大丈夫生于世间若只知道自家富贵而不顾百姓疾苦即便是位列三公也不过是一蝼蚁罢了!在本相看来赵将军便是这样的人了。为了自家荣华富贵一心为一个满是污秽的朝廷卖命,不顾及百姓的死活这样的人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可笑的是还竟拿忠义来遮盖,试问赵将军究竟是谁厚颜无耻?” 一席话说的赵义哑口无言,话在嘴边但就是不知道如何反驳张如!这一张嘴皮子实在是厉害。 “赵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如今我大陇百姓之家的存粮可食五年。朝廷各地粮库之中的存粮够一支二十万人的大军吃十年,每一年更有无数马匹送至军中。如此,你陈国如何能胜?” 赵义大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才几年陇国就有这样的家底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张如也知道赵义不相信,便又道:“你陈国一亩地产二三百斤粮食,而我大陇一亩地可以产八百斤粮食,这就是区别。” “不可能!”赵义肯定的说道 张如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在我大陇未出兵的时候你觉得我大陇根本不是你陈国的对手,可现在我大陇却打到了夏阳。” “赵将军,陈国灭亡是必然的趋势。当初我大陇陛下登基之时便有实力与你陈国一战,可为什么还要等待几年?” “因为我大陇陛下在等待一个机会,如今这个机会来了。” 张如说的机会赵义明白,就是夏国攻打梁国。 “这几年我大陇陛下励精图治,使大陇焕然一新。而这个时候陈符又在做什么就不用我说了罢!” “田将军今日之举乃是一明智之举,使两国将士皆可活命。方才田将军对本相言道,他知你为人忠义不愿背一个反叛之名,他便背了。这才是真正的大义呀!此事若被陈人知晓绝不会骂田将军不忠不义,反而是赞赏田将军做得对。” 赵义思考起来,这时田喜劝道:“将军,朝廷大势已去,即便你我拼死也不能保得周全呀!况且陈符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我们战场拼死他却控制了将军的家小,如此朝廷护他何用?” “听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赵将军,何必为了一个陈国而放弃名垂千古的机会呢?我大陇陛下顺天应人,必将横扫天下,赵将军何不趁此机会建立一番千秋大业?也不枉在这世走了一遭。” 张如说完赵义看向张如,内心极是震惊听张如之言秦议之志绝非陈国,而是九州大地。 “秦议果有此心?”赵义问道 张如没有回答他,只道:“这个世间是该太平了。” 说罢!赵义道:“陈符虽昏庸但毕竟是大陈国君,我若攻之是为不义。” 赵义说的含蓄,但张如听的明白,赵义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赵将军放心,今夏阳在手灭了陈符易如反掌。赵将军便在这曲登城中好好休息,至于赵将军的家小本相亦会救出。” “如何救?” “夏阳之事陈符不知,可放出消息,赵将军战死沙场,陈符知晓必定不会对将军家小如何。” 赵义点头,又道:“拿下陈符你打算如何处理?” 张如笑道:“这得要看他如何选择了。他的选择决定我大陇陛下如何对待于他。” 赵义没有说话,张如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陈符要是乖乖投降便有活路,若是不降只有死路。 又说了一阵张如便命士兵将赵义送到了曲登城。 自己则与田喜向夏阳城而去。 另一边的韩玄与易凌国一路打到了丰澧与中田城下。 路过之县多开城而降。 张如达到夏阳的时候已经是次日酉时了。一到城中便命士兵叫来众将,欲皆此机会直攻西京而去。 (本章完) 第十百一十一章 直杀西京 正堂之中张如对众将道:“诸位将军,今夏阳已下当一鼓作气直杀西京。” 众将齐声而道:“是!” “田将军,你引本部人马先行,可凭符印诈开过往郡县城门。” “末将领命!” “田将军,行动一定要快要使陈符知晓时我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届时一举可灭。” “请丞相放心!” 布置之后田喜便领着人马向西京而去,张如自领大军于后。 …… 丰澧 易凌国率领人马杀至丰澧城下,郡守王赋破口大骂,接着派出一将来战易凌国。易凌国抽出双剑直接迎了上去,与此将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见此将武力非凡,易凌国勒马问道:“陈将何人?” 这陈将回道:“林策!” 这林策别看年纪大,但是一柄大刀使得出神入化,与易凌国不分伯仲。 郡守王赋见林策勒住了马便大喊:“老将军,速将贼将擒下。” 余是林策便拍马杀来,与易凌国厮杀一起。又战十余回合,仍是不分胜负。易凌国知如此下去不能取胜,心生一计,卖了一个破绽给林策,林策果然中计被易凌国一剑刺中了胳膊跌落马下。 正欲起身易凌国手中宝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城上王赋见林赋被擒唉声叹气!喝骂林策不中用,几个回合就被贼将给擒住。 林策看着易凌国,目光多有不屑。见他似乎不服易凌国收了剑对其道:“速速回去,待歇息好了在来与本将一战。” 一听易凌国这话林策一愣,说道:“你不杀我?” “方才本将使诈,知你不服。速速回去歇息好了在来。” 林策起身拾起了大刀牵马向城中而去。 城上王赋见此吃了一惊,贼将竟不杀林策,这是为何? 待林策入城将易凌国之言说与王赋,王赋不信,道:“莫不是老将军应承了贼将什么?” “大人何出此言?” “那贼将分明已将你拿住,又岂会放你回来?就是三岁孩童也不会相信这等理由。” 林策道:“大人,贼将知我不服,这才放我回城。” “老将军,本官说了这个理由怕是三岁孩童也不会相信呀!老将军还是老实交代罢!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大人为何不信?” “天下那有此等好事?” 林策知王赋不信,便道:“大人勿急,末将这就出城去取那贼将首级。” 王赋大喜,道:“若能取得贼将首级,本官便信老将军之言。” 说完,林策便又骑马杀出城去。 见林策又杀出城来易凌国深感惊讶,拍马上前抽出双剑说道:“这么快便休息好了吗?” 林策不语,随即拍马杀来。易凌国迎了上去,二人厮杀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又战数个回合易凌国一剑刺出林策侧身而躲,这时易凌国另一剑又刺来。 易凌国一手双剑使得出神入化,而林策使得是大刀,此时被易凌国近身便显得吃力。 一剑刺中林策战马前腿,战马吃痛嘶鸣一声林策猝不及防被摔了下来,被易凌国所擒。 见林策又被易凌国拿住城上王赋又是叹息! 易凌国问王赋:“你服是不服?” 林策说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林策这话已经表明了,这次易凌国没有放他回去叫士兵绑了林策押回营中。 见陇军退去王赋松了一口气,回到正堂大骂王赋无能,几个回合就被贼将给擒住。紧接着又将其他将军也给骂了一通,众将心生怒气只是不敢多言。 当天夜里两位将领趁着王赋熟睡之时将其头颅砍了下来,带着本部人马杀出了城来降了易凌国。 这两位将领一位名叫纪玉一位名为张岱。二将皆是林策部下,早对王赋不满的二人见今日林策被擒不思出兵解救只是大骂,余是二人商议杀了王赋去投陇军。 二将提着王赋的人头来见易凌国,易凌国大喜,立刻发兵去取丰澧,城中守军皆降。 拿下丰澧之后易凌国劝降林策便领大军直接向西京杀去。 …… 中田 韩玄引军攻打中田不能下,便使计捉了陈国二将,劝说二将投降,二将满口答应。 并言放他们回去可劝说郡守来降,韩玄知其二人不是真降便打算将计就计。 便放二人回城,次日,那二将中的一个来报,说他们郡守愿意献城而降叫韩玄明日带军入城。 韩玄答应这将随即回城。 这等小计岂能骗过韩玄,中田郡守必定是在城中设下埋伏待他一入城便杀将出来。 余是韩玄将计就计取下中田。 将那郡守斩首示众。 这郡守欺压百姓,哪里是父母官简直就是土匪。 杀之以解百姓之恨,闻郡守被杀中田百姓拍手叫好。 处理了中田事务之后韩玄便领着大军向西京杀去。 一路陈军不是弃城而走便是献城而降,陇军之势极为浩大。 张如因有田喜相助轻易拿下了中途郡县,直逼西京。 与此同时陈符也知道了夏阳失守赵义被杀的消息,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 陈国也是大乱,百姓携家带口纷纷而逃。 一众大臣急匆匆的来见陈符,皆劝陈符迁都。 此时的陈符不知所措,便决定迁都细原。 公孙耀劝道:“陛下,西京乃我大陈根基,历代君王皆葬与此一旦迁都大陈名存实亡,请陛下三思。” 陈符看着公孙耀大声咆哮:“那你说怎么办?” 公孙耀哑然! 许偃上前说道:“陛下,陇军已向西京杀来若不迁都定为陇军所擒,请陛下早做决断。” 群臣皆是附和:“请陛下早做决断?” 夏侯柄道:“陛下,即便迁都陇军依然会杀来,臣建议陛下率领禁军与陇军决一死战。” 许偃道:“不可,如今陇军势大,决战必不能胜。” “许卿说的不错,朕以为还是迁都得好。待迁都之后在整兵马与陇军决战未迟。” 夏侯柄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他们大陈的国君这个时候竟如一个孩童,怪不得不能打赢陇军。 国君如此,可见其臣。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二章 陈符迁都 陈符下令迁都,消息一出陈国大乱。 当日便有一十七位大臣自尽于家中。 而张如领着大军直杀西京而来。另一边的易凌国与韩玄亦是杀来,格城闻朝廷迁都皆开城而降。 余是陇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西京。 这一消息震惊了天下。 梁帝刘成听到陈国迁都陇军拿下西京的时候突然愣住了。他没想到陈国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竟被陇国打得迁都。同时刘成又开始担心自己,没有了陈国为援他大梁如何能抵挡住夏军的进攻? 故而,连召群臣来商议。 刘成问群臣:“诸位爱卿,陈国西京已被陇国拿下,陈符迁都细原,名存实亡。突然届时秦议派兵攻我大梁又该如何?” 高季道:“陛下,陇陈之怨由来已久,而今陈国灭亡已成定局。臣以为可派遣使臣与陇国联合,共抗夏军。” “陇楚有盟约如何会与我大梁联合?” “陛下,前者陈符割地求和与楚,楚帝罢兵,此事陇帝必然记恨。况且夏国之心人尽皆知,秦议是聪明人自然知晓。当此之时只要联合我大梁才能抵御夏军。” 御史大夫刘秉道:“陛下,臣以为高相之言极是。夏楚交好,而如今陇楚虽有约但只是表面现象,一旦秦议灭陈势必要向楚国用兵,以解罢兵之恨。” 群臣皆是附和! 刘成道:“好,如此便派使者入陇,与陇帝联合共破夏军。” “陛下圣明!” …… 夏国 夏帝听闻陇军破了西京大吃一惊,一个小小的陇国哪里来的实力竟能打得陈国迁都? 问王羽,王羽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如今的陇国已经不是曾经的陇国了,不如先与之交好待灭了梁国在合楚国之力灭陇,最后只剩一个楚国灭之易如反掌。 夏帝听取了王羽的意见,派了一使者去陇国道贺。 …… 楚国 楚子寒与夏尘刘成一样震惊,他也没想到陇国竟然真的拿下了陈国都城迫使陈国迁都。 国都是一个国家的象征,一旦迁都必定大乱。而如今陇军大军杀来陈国可谓名存实亡。 楚子寒连召群臣商议,丞相吴素道:“陛下,可趁此机会攻打陈国,占其城池,在派一使者入陇向秦议道贺。” 吴素建议楚子寒趁这个机会分一杯羹,这一点正中楚子下怀。 他也有这个意思,只是陇国表现出来的实力叫他有些担忧。万一陈国被灭之后秦议派兵来打,可是不会对方呀! “朕亦有此意,只是担心万一陈国被灭秦议发兵我大楚。” 上官台道:“陛下不必担忧,陇国虽灭了陈国但我大楚与夏国联合,秦议虽有实力却不敢与夏国对抗。” 一人道:“陛下御史之言极是。” 余是楚子寒下定了决心,给白承发书一封,叫其立刻出兵攻打陈国。 拿下西京之后张如下令封了宫门,接着派兵追杀陈符。 一些未随朝廷而行的陈国官员有些降了陇国,有些则闭门不出。 有一人名为卓浩,此人出于书门,为人正直,精通书门经典,官声极好。 因为当初劝说陈符不要向陇国用兵而被罢官在家,生活清贫。 张如闻之便上门去见卓浩,请他出来做官。 这样的有志之士埋没在市井之中实在可惜。 今日的张如穿着普通,带着的两个士兵也是如此。来到卓浩门前张如轻轻敲门,过了好一阵院中才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呀!” 张如回道:“在下张如,前来拜望卓先生。” 说罢!院中声音又道:“我爹爹不再,你们改日再来罢!” 原来院子里说话的是卓浩之子,张如知道他说的是假话,笑道:“公子,在下来拜访卓先生是有一要事商量。” 卓浩之子还没有说话便听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爹!” 不一会,大门打开。 一四十来岁的男子出现张如眼中,此人身着白衣,相貌堂堂。 “小民卓浩参见张丞相。” 卓浩跪地叩首,张如将他扶起,笑道:“卓先生,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不敢,不敢。丞相请。” 卓浩将张如请入堂中,张如目视左右见堂中除了简简单单的家具别无其他。 接着卓浩叫妻女来拜张如,张如叫他们不必多礼,上了茶张如便道:“卓先生可知本相此来之意?” 卓浩大概能猜到一些,不过不敢言明,说道:“还请丞相明示?” 张如笑道:“本相奉我大陇陛下之命来伐陈,今西京已下陈国名存实亡。待我大军拿下细原陈国便将彻底消失,今来见卓先生便是要请卓先生出来主持事务,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卓浩乃一书生,只恐有失丞相之望。” “哎!先生过谦了。先生之命本相早有耳闻,只因陈廷污秽,奸臣当道使先生之才无处发挥。而我大陇陛下思贤若渴,先生又通读圣人典故难道先生愿就此埋没吗?” 卓浩不语,张如又道:“本相已封了皇宫,但西京乃重要之地须有一人出来处理事务,先生便是不二人选。” “丞相打算如何处理?” “召集百姓施行大陇新政。” “新政?” 这时张如拿出一致,这纸上面写着的便是新政。 卓浩看后大为震惊,道:“丞相,如此施行只恐富商地主不服呀!” 张如笑道:“今时非同往日,如今西京乃我大陇之地不是陈土。这各种政策自然是要按我大陇的施行,我大陇能实现他地必然也能实现。如遇不服者,诛其全家,将其头颅挂出示众,且看还是谁敢反对。” 卓浩心惊,这位张丞相看起来很和善,未想竟如此杀伐。 不过也确实如此,如今西京易主谁敢反对谁就是个死。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又交谈一阵张如便离府而去,次日一早卓浩来到大营,士兵带他去见张如。随即暂时让他领西京郡守一职,处理西京事务。 卓浩这西京素有威望,他处理起来要比张如处理起来可容易不少。并且,因为卓浩百姓也必将安定下来,不会恐慌。 (本章完) ps:感谢书友20191114145704571的打赏,举荐票。感谢书友幽王冥的月票,举荐票。感谢书友金闪闪,万花筒夕,学海舟子,周树人,何以解忧,唯有暴富,求退人间,麻衣,壮士567,为未来努力,书迷虫爷,小绅士@,絮风岚,海棠依旧,李退之,一个小机智的举荐票,非常感谢! 第四百一十三章 陈国灭亡 取下西京迫使陈符迁都,陈国已经名存实亡。 当秦议接到张如上书的时候无比激动。 短短数月便将一个大国打的没有抵抗之力,迫使陈符迁都,除先生外无一人有如此本事。 此时的陈国再也无法与陇国抵抗,灭之轻而易举。 张如在上书中对秦议说道:现在拿下了陈都西京这和灭了陈国没有什么两样,他已经派大军追杀陈军不出一月陈国必亡。 这个时候陛下当奖赏三军大赦陈地,使陈地之民归心,使有志之士得用。 秦议听从了他的意思,下了三道圣旨。 一道是奖励三军以及有功劳的陈国降将,比如田喜这些。一道则是大赦陈地的,还有一道是特赦的。 大赦和特赦是要极大的区别的。 大赦能赦免一批人的罪和刑,使他们的罪行在法律上归于消灭。 特赦只能赦免特定人的刑,不能消灭其罪。 在大赦令中要指明所赦免之罪的种类和范围,凡属于受赦免之罪的罪犯都要赦免,不用指明被赦的具体人。而特赦令则要指明被赦人名单。 一般在六种情况下可以大赦天下。 一是新君登基,二是册封皇后、太子,三是重要祭祀,四是打了大胜仗,五是更改年号,六是天生异象。 这六种中第一种是经常性的,其余五种有,但是非常少。 比如秦议上位的时候大赦天下,但册封皇后的时候没有。 这次大赦陈地有罪之人是属于第四种,大了大胜仗。 不过这个胜仗与平时的胜仗不同,这次是拿下了陈国的国都西京,等于是已经将陈国给灭了,只留下一些残余势力。 大赦天下的目的无非三条,其一,显示君主的仁慈。其二,加强统治。其三,安抚民心。 张如接到圣旨之后便命人将大赦天下与特赦的圣旨抄写下了发往各个郡县。 一时,陈地百姓无不欢喜。 这些所谓的有罪之人其中有一部分是欲加之罪,现在被放其家人自然高兴。 特赦的是赵义这些陈国将军。 此时的张如正在观看卓浩送来的一些方案。忽然,一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士兵一入大帐便跪地道:“丞相,楚国白承引兵七万攻打陈国祁城。” 张如微微惊讶!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士兵转身而去。 “这个楚子寒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呀!关键时候罢兵现在却要来分一杯羹。” 张如轻道一声,随即叫来韩玄与众将,对众将道:“方才士兵来报,楚子寒命白承领兵七万攻打祁城。这是要捡便宜呀!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韩玄道:“可先灭陈,待拿住了陈符如何直接出兵攻打楚国。我大陇将士流血牺牲换来之地岂容他国指染?” 众将亦是点头,张如笑道:“太尉之言正合本相之意。” 说罢!又道:“易凌国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三万人马攻打青城。青城距离祁城五百余力,拿下青城断了白承之路。倘若白承攻打,不予理会,坚守城池待大军脱身自来救你。” “末将遵命!” “祁英鲁嶙听令!” “在!”二将齐道 “命你二人各引五千人马绕至细原后方,与宝拉楚合围细原。” “末将遵命!” 与此同时陈符于细原城中战战兢兢。 陇军距离细原越来越近,而城中只有三万禁军如何是陇军的对手?公孙耀建议向梁国求援未想梁帝刘成直接拒绝了,感觉要和陈国划清界限。 果然是墙倒众人推。 原本陈符还想逃到梁国去现在看来根本是不可能了。 此时此刻陈符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坚守细原,不过细原是一小城,时间一长只怕陇军不打他们也要饿死城中。 这时一人道:“陛下,臣听说陇帝仁慈不如降了罢!” 又一人劝道:“陛下,降陇方有活路,倘若抵抗必死无疑。” 陈符不能决看向公孙耀,问道:“丞相,你可有何办法能解朕之围?” 现在别说公孙耀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回陛下,臣无能,未有良策。” 又看向许偃,问道:“许卿向来足智多谋,定有奇妙之计。” 许偃低头道:“陛下,臣亦无良策。” 陈符大怒:“一群无用之辈,朝廷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平时一个个的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了?都哑巴了?” “陛下息怒!” “滚,都给朕滚。” “臣等告退!” 群臣去后陈符呆呆的坐在上面,一动也不动。突然,放声大笑,接着又哭了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梁国大臣建议刘成将文圹的人头砍下送与陇国,如此一来陇国必定认为他梁国有足够的诚意与陇国联合。 刘成觉得此言有理便派兵将文圹拿住,将其首级取下装于盒中给秦议送了去。 刘成砍下文圹人头五日之后陈符开城投降。 陇军攻势凶猛单凭他三万禁军根本不是陇军的对手。那禁军统领只两个回合便被宝拉楚斩于马下,陈军一时大乱。 陈符派丞相公孙耀来西京说明要降陇国。 次日一早张如率领大军向细原赶去,陈符与一众朝臣于细原城门跪迎张如。 张如接了陈国国君的玉玺将陈符扶了起来,又唤众人起身。 而当陈符看清楚张如的时候大吃一惊,听说张如很年轻没想到是真的。 要说吃惊没有人比公孙耀与许偃这些人更吃惊的。尤其是公孙耀,他第一次见张如便感觉有些面熟,仔细一想发现张如竟然跟当你投江自尽的徐平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心里极是震惊。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虽然疑惑但却没敢问。 接着张如便命易凌国领着一支人马送陈符回了上京。 其余人员则留在了细原。 投降之后反叛的例子很多,但将君臣分开便就不会出现了。 陇启新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酉时。 陈帝符开城投降,陈国正式灭亡,自陈太祖至陈怀帝历经三十七帝享国一千二百三十一年。 (本章完) ps:最后一天了,小莫路厚着脸求一波票票。么么哒! 第四百一十四章 合梁抗夏 易凌国送陈符回到上京秦议封了他一个“享乐公”,意思是让陈符及时享乐,又赐给陈符一座豪华的府邸,男女下人以及十余名美女,陈符感激涕零。 余是,陈符过上了轻轻松松又相当快活的日子。 安排好陈符之后秦议派快马去问张如。 梁国欲与他大陇联合,是联合呢!还是不联合?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张如很早的时候就对秦议说过了,但秦议觉得还是要问一问张如。 士兵来到西京将秦议之信交与张如张如看后大喜过望,果然和他预料的一点不差,梁国派人来联合了。 也不迟疑,张如提拔便将自己的意思写了下来交与士兵命其带回。 也就在这个时候易凌国也派人送来了信,信中说道:楚军拿下祁城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张如给易凌国回信,叫他不要轻举妄动待过些时日他自会引大军而来。 经过半个月的处理西京的百姓已经安定了下来,新法也开始施行。 就像张如说的一样,地主富商皆沉默不语。恭恭敬敬的将自家的土地交了出来,有些还向大军捐献了许多银钱,这些人张如皆一一记下,待日后在做嘉奖。 卓浩也正式被秦议任命为西京郡守,田喜为前军将军,赵义为安南将军。 五日之后天降大雪,顷刻之间大地一片银色。 又五日后张如接到了朝廷来信,秦议召他回京,言道楚夏皆派人来言和。 看完信后张如叫来韩玄赵义等将,一一说明。 韩玄道:“今陈国被灭夏国有些忌惮了。” 众将点头,张如道:“夏帝无非就是想要我们大陇也攻打梁国,待灭掉梁国之后再联合楚国灭掉我大陇。再本相看来夏国是一龙,而梁国则是以虎。而如今我大陇亦是一龙,二龙灭虎轻而易举。但虎灭之后二龙必有一死,不如结合虎之力量先灭了这条龙如何在吞了这虎岂不是容易许多?” 赵义道:“丞相所言不错。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夏国联合,联合梁国来抵御夏国方为上上之策。” 众将皆是点头,张如道:“如此本相便回京一趟将联合之事敲定。” “张相一路小心。” 张如点头,又道:“密切注意楚军的一举一动。楚军不动我军不动,倘若楚军来攻可全力击之。” “遵命!” 随后张如又交代了一番便与三百于骑向上京而去。 张如与三百于骑策马而行,每日只休息三个时辰。 达到上京之后便向皇城而去。 内侍报过之后秦议出殿下阶来迎,张如大惊,连忙跪地参见。 降阶相迎是君主对臣子的巨大礼遇,分量非常重,是非常高的荣誉! 比如外国重要使者来时国君会从迎接的台子上下来,表示看重。不过秦议从来没有下阶迎过其他国家的使者,今日下阶迎张如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 降阶一般有大臣或将军从外地回来,或是代国君巡查天下,或是得胜凯旋,只要是大功。皇帝出城迎接,也可以降阶以示恩赐。 但在陇国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先帝的时候都没下过阶。 “臣张如,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见张如秦议极是感谢,小跑着过去把张如扶了起来,高兴道:“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想死朕了。” 张如道:“臣令陛下担忧,实在该死。” “说的什么话,快进去。朕以备好了美酒佳肴为先生接风。” “臣谢陛下厚爱。” 说罢!便与秦议一同进入了殿中。 落座后秦议端起酒杯敬了张如一杯,酒过三巡秦议便道:“先生,今夏楚皆来使者,您以为如何?” “陛下,楚国无信,与之交战是迟早的事情。而楚国与夏国交好,一旦与楚国开战也就表示与夏国为敌。这个时候夏国大军皆在梁地,无法脱身伐楚必定大胜。但不能灭掉楚国,楚国一灭夏梁二国必定震惊,很有可能罢兵言和来攻打我大陇。” 秦议点头:“先生所言极是,那依先生看应当如何?” “臣以为还须联合梁国来灭夏。” “合梁灭夏?” “对,先将陈地的楚军击退,尽占陈地。在联合梁国来攻打夏国,这个时候夏国一定会与楚国紧紧联合。届时,陛下可悄悄派一支人马趁楚国空虚之时自阴山而入,杀楚国一个措手不及。只需一战便生擒楚子寒。” “在结合梁国攻打夏国,待灭了夏国之后再收拾梁国不迟。” 秦议点头,好:“便依先生之言。” 说完之后张如问起陈符,秦议将他封陈符为享乐侯的事情一一说与了张如,张如听后大呼:陛下圣明! 随后张如便回了府。 朝廷召他回京比较着急故而商珏并不知道张如回来的消息。 一如往常一样在院中看着树上的雪花发呆。 下人见张如回来很是惊讶,便要跑去告诉商珏被张如止住,并告诉下人告诉其他人不要说自己回来了。 下人领命而去。 张如轻轻的向房间走去,转了一个弯见商珏静静的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雪花出神。 微微一笑,张如慢慢走了过去。 快到商珏跟前的时候张如停下了脚步,目视商珏见商珏还没发现自己张如暗道一声:这丫头想什么呢? 又往前走了两小步,突然出声:“这是谁家丫头?” 突然出现的声音并没有吓到商珏反而使她一惊,她对这个声音在熟悉不过。 一下转过身来,见离她不远处站着的是张如,商珏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 过了好一阵,商珏试探的叫了一声:“相公?” “哎!” 张如大声答应,张开双臂突然商珏热泪盈眶向张如扑来。 一把抱住她,张如轻声道:“相公回来了。” 商珏不说话,一个劲的在张如怀里哭泣。 张如也不在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商珏,任凭她在自己怀中哭泣。 忽然过来了几个下人他们看到这一幕也都很自觉的避开了。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五章 攻打楚军 今日的商珏特别高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短暂的拥抱之后便与张如回到了房间。 紧接着就叫下人准备酒菜,商珏亲自下厨为张如做了他最喜欢吃的菜。 看着商珏忙碌的身影张如有些许心疼。 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不容易。 不说别的,就单说离别之后的思念。 张如那个时代可以打电话号、发视频,听听声音看看记忆中的容貌。 但这个时代只能是无声的思念,看看他曾用过的东西。 饭后张如与商珏一同回到了房间,商珏为张如洗脚,这一次张如没有拒绝。 然后两个一直聊天,在后来房间就黑暗了,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次日一早张如起床上朝。 回来交代一番之后便又离开了家,离开了商珏。 商珏虽有万般不舍但也理解。 张如到达西京之时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了,再有十天就要过年了。不过今年这个年他要再军中与一众将士一起过了。 刚到西京便召众将,问最近楚国可有动静? 韩玄回道:“楚国拿下祁城之后一直没有动静。” 张如点头,道:“今陛下已决定与梁国联合,待将楚军击退本相便要亲自去一趟梁国商谈联合之事。” 众将皆是点头,赵义说道:“丞相您乃梁人,依末将看不如换一人去梁国。” 张如笑道:“无妨,梁帝不敢拿本相如何,诸位将军大可放心。过几天梁国御史大夫刘秉便会去上京,故,陛下命本相前去。” 赵义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张如究竟和徐温有没有关系?不过他现在也不好问,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间问一问张如。 接着张如下命,全力攻陈地的楚军。 分两路,一路由易凌国攻打祁城。 一路由宝拉楚攻打赢城,声势浩大。 却说白承得知陇国大军来攻大为震惊,秦议这是要撕破脸皮了。白承是楚国老将,知陇军举兵而来是要取祁城,一面派人禀告楚子寒一面立刻布置防御。 易凌国进兵城下白承便问:“为何发兵?” 易凌国骂道:“无耻老贼,尔有何脸说话?前者约定一同伐陈,尔却为了几座城池背弃了约定,今我大军取下陈国尔又厚颜无耻来取利,试问天下可有此等好事吗?今日本将奉命前来取城,你若识像速速退去,不然定叫而灰飞烟灭。” 白承哑口无言,这件事确是他楚国理亏。 之前他建议国楚子寒,这个时候不能因为几座城池便停止攻打陈国。可楚子寒不听,他也没得办法。 前段时间又接到朝廷要攻打陈国的消息白承又是一惊,这不是明摆着与陇国为敌吗? 陇国来攻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哼!”白承冷笑一声:“有本事便来攻打城。” “好!” 说罢!一声令下大军奋力攻打祁城。 易凌国先用床弩射击,接着又用强弩射击。楚军猝不及防,不识强弩之威,一时被射死无数。 白承大吃一惊,此乃何种弓箭杀伤力如此之大? 顾不得连命士兵用木石砸爬城的陇军。 一个时辰后白承渐渐抵御不住了,陇军攻势实在太猛了。 白承当机立断,随即下令弃城撤军。 现在的白承终于知道了陈国为何会被陇国所灭,先不说陇军军心,单是陇军使用的弓箭杀伤力极强一旦被射中基本上有死无生。 另一边的宝拉楚也拿下了赢城。 取下赢城之后率领大军向楚军追杀而去。 与陈军比较楚军简直不堪一击,实力根本无法与陈国相提并论。这应该是楚军多年未来打仗的原因。 …… 楚国 楚子寒接到白承来报之后大为震惊。 他没想到秦议居然向他楚国用兵了。余是连命士兵叫大臣来商议对策。 待一众大臣进来之后楚子寒连道:“诸位爱卿,方才白承将军来报,秦议命陇军来攻祁城与赢城了。诸位爱卿,你们以为如何?” 上官台道:“陛下,秦议发兵是因前者我军罢兵之事。陛下可派一使者入陇向秦议说明,使秦议退兵以免伤了两国合气。” 楚子寒道:“只怕难呀!秦议敢向朕用兵这便说明他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派人去说只是无功而返。” 吴素道:“陛下圣明!” “丞相可有良策?” “陛下,依臣之见可一面派人去陇国向秦议说明,一面派人去夏国求援。如今秦议吞并了陈国拥兵三十余万若秦议下令攻打我大楚难以抵抗。若是夏国出门秦议必定罢兵,如今秦议实力虽强但与夏国还是相差甚远的。” 一人道:“陛下,丞相之言不错。想那秦议定然不敢与夏国为敌。” 楚子寒一点头,吴素又道:“陛下亦可叫皇后娘娘致书议封,劝说秦议陈述理会。秦议与皇后娘娘感情深厚,想来多半会听。” 上官台道:“陛下,吴相之法可行。” 楚子寒从其意。 却说秦薇听得陇国灭了陈国亦是大喜,后又听陇国派大军攻打她楚国大军秦薇则知自己这位皇兄是生气了。 如今的秦议早已不是当初的新王,秦薇还认为他是原来的新王是大错特错。 他以为秦议无论如何也不会向楚国用兵,因为她在楚国。可惜!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如此的自大。 楚子寒将自己的意思说与秦薇,秦议便立刻写了一封信给秦议。又写了一封信叫使者到陇国后悄悄送给她的母后,有她母后劝说秦议一定会罢兵的。 次日,使者带着礼物向陇国而去。 另一边白承连连败退,根本不是陇军的敌手。 就连祁城也只是一个时辰就被陇军给拿下了。 自知不敌陇国的白承撤回了抚州。 宝拉楚与易凌国两军汇合直杀抚州而去。 听到陇国攻打楚的消息刘成大为高兴。当日便派御史大夫刘秉携带礼物与国君之书前往上京去见秦议。 这一次是陇梁二国正意义上的往来,刘成也知如今的陇国庞大用上了最高的出使礼仪。 整个出使的队伍足足千余人。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六章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梁御史刘秉来到陇国之后秦议派御史大夫谢元出迎,在紫宸殿接见了他。 刘秉先将礼单献上接着便说明与陇国联合共抗夏军。 秦议欣然答应,并告诉刘秉年后他国丞相张如会到梁国来商议共破夏军之事。 闻言,刘秉大喜。张如之名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三岁的孩童你若问他张如是谁他也能回答上来。 回到外馆之后刘秉派人去打听张如底细这是临行之前刘成交代他的。因为张如是梁国人,可他几番打听都没能打听得到。故而叫刘秉趁着这次的机会到陇地打听一番。 不过刘秉失望了,上京城百姓皆不知道张如底细。 却是对张如赞不绝口。 两天之后刘秉返回梁国,刘秉走后的第二天楚国使者也来到了上京,秦议也紫宸殿接见了他。 问道:“楚子寒派你此来所为何事?” 楚使回道:“陛下派外臣来是请陛下罢兵,免得伤了两国和气。” 一听楚使此言秦议大怒:“厚颜无耻。前者与朕盟约同击陈国,尔国为数座城池便与陈国罢兵言和,楚子寒当朕不知道他的用意吗?借陈国之手来削弱朕大陇之力量,此等手段也只有你楚国能使得出来。亏得朕视你国如兄弟,未想竟是小人之国。” “尔不必多言了,速速滚回楚国告诉楚子寒此仇不报朕如何对得起死去将士?你告诉楚子寒叫他整顿兵马,不日朕便举兵来攻。” 楚使连道:“陛下,如此则梁国得利矣!” “哼!便是梁国得利也不叫你楚国得利,不必多言了。” 说罢!秦议起身而去。 楚使连叫数声秦议皆是不答,见秦议如此楚使便知秦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劝说不成楚使便将希望放在了两封信上。叫内侍将信送交秦议,然后又买通了一个太监叫太监将另一封信送与皇太后。 秦议看完秦薇的信后冷笑连连,说道:“果然,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 至此,秦议便不再视秦薇为妹。 酉时太后宫中来人叫秦议过去用膳,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秦议便向太后宫中而去。 一众宫女跪迎,秦议唤其起身。 参拜之后太后唤秦议落座,刚一座下太后便笑道:“皇帝近来事务繁多,母后也听御膳房的人说了,说你最近吃的少。想来应该是不何皇帝的口味,这不,母后亲自为皇帝做了喜欢吃的菜。” 秦议大为感动:“儿谢过母后。” “谢什么,快尝尝味道如何?” 秦议便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之后赞道:“还是母后做的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儿遵命!” 见秦议吃的很行太后便有些不想提,但秦薇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呀!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太后问秦议:“母后听说楚国使者来了?” 秦议边吃边道:“已经被儿打发走了。” 太后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小薇怎么样了。” “母后放心,小薇现在是楚国皇后母仪天下自然不会受苦。” 太后点头:“听说皇帝向楚国用兵了?” 秦议一听这话放下手中筷子,看着太后,说道:“楚子寒欺人太甚,若非我大军能征善战只怕此时灭亡的就是我大陇了。” “儿臣视楚国如兄弟,但那楚子寒则视儿臣如仇敌,恨不得我大陇被灭。之前先生曾言楚子寒此人擅于伪装,乃一小人也。当时儿臣不以为然,未想今日果然应证。” 太后一点头,说道:“毕竟小薇在楚国……” 太后话说一半便被秦议打断:“母后若是要为楚子寒求情大可不必。我大陇如今已非往日,楚子寒数次欺我朕怒难消。” 见秦议如此太后便也不再多言。 秦议也不再说话吃了两口菜后便辞太后而去,太后欲想挽留却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看着秦议的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见。 过了好一阵,太后才道:“收了罢!” “是!” 这时一个年老的宫女对太后道:“太后,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罢!” “陛下志向远大,太后何必为了他国而伤了母子和气?” “唉!”太后叹息一声,说道:“议儿真的不一样了。” “陛下孝心重,各地进献的果子陛下自己不尝定要派人先叫太后尝,奴婢觉得太后您就不要管这些事情了。况且这次是他们楚国先不义的,怪不得陛下。” “哀家岂能不知这些,只是哀家怕因为这件事楚子寒对小薇疏远。” “太后大可放心,待日后姐公主回来便好。” 太后一点头起身而去。 …… 楚国 却说楚之寒得知祁赢二城失守陇军大军压来很是震惊,连召群臣商议。 上官台道:“陛下,陇军来势汹汹大有入我大楚之境,臣以为当派军增援白将军,使之破了陇军,挫了陇军锐气秦议自然退兵。” 吴素建议:“陛下,臣以为这个时候不宜与陇军交战。秦议举兵无法是要取下陈地,陛下可命白承将军撤出陈地在给秦议致书一封,言愿将陈土送与陇国。如此秦议必定罢兵。” 上官台反驳:“我大军拼杀所得之城岂可白白送与陇国?情况就算送了秦议就真的会罢兵吗?我看未必呀!” “陛下,御史大人所言极是。” 一众大臣附和,楚子寒也觉得上官台说的有道理便调集兵马增援白承。 两日后出使陇国的使者回报楚子寒,这使者在对楚子寒说的时候润色了一下,楚子寒听后大怒。 大骂秦议狂妄,随打陇国之心越发坚定。 …… 梁国 回京后刘秉便立刻去宫中告诉刘成陇帝愿意与梁国联合,并且年后陇相张如会来梁国商议破夏之策。 听了刘秉这话刘成大喜过望,有陇国相助大梁之危必定能解。 又听陇相张如要亲自来刘成更是高兴,便吩咐必须要用最高的礼仪来迎接陇相。 自此之后这一消息便在梁国传开。 “听说陇国丞相要来咱们梁国商量破夏之策?” “是啊!” “我可是听说那陇国丞相可是天上的星宿转世,他来我们梁国一定能打败夏军。” “可不是嘛!” “而且我还听说陇国丞相是咱们梁国人?”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的了。” “那我可要去看看。” “听说年后就来咱们梁国,到时候可得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沾沾仙气呢!” “对,咱们一块去。” 陇相要入梁的消息在梁都传的沸沸扬扬,就连要饭的也都知道,可想而知张如现在的影响力是何其之大呀! 梁,大将军府 此时的徐博已经恢复了官职,只不过是有名而无权。 听起来是个将军可手里头没有一个兵。 自兵败之后徐博的性情大变,整日不是喝酒就是做乐。高洛数次劝他换来的确是破口大骂。 一直到徐博听说他当时面对是夏国常胜将军庞疾,徐博之心才稍安。 他父亲也不敢说一定能打败庞疾。 这几天徐博之心又蠢蠢欲动,身为将军他自然是希望到战场上建功立业的。 更为重要的是他要向朝廷、向他父亲、向他岳父以及高落证明自己。 但他的请求皆被梁帝给驳了回来。 尤其是这几天徐博听说陇国丞相张如要来他梁国更是着急。他听说张如很年轻,这使他心里不服气。 刚从外面回来的徐博便向房间而去,打开房间见高洛抱着孩子一个丫头在收拾东西徐博便问:“你这是要去何处?” 现在的高洛容貌没有一丝的变化,但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高洛看都没有看徐博,只道:“去丞相府。” 一听高洛要回娘家徐博大喜,笑道:“本将近日向陛下请战,但陛下不许,你回去向丞相大人说一声,叫他老人家在陛下面前给本将说两句好话。” 高洛冷着脸不答,徐博有些怒意:“听没听到?” “知道了!” 冷淡的说了一句没有一丝感情。 此时的高洛已经对徐博彻底的失望,当初百般的疼爱只是过眼云烟。他骗了所有人,也包括她自己。 可惜!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现在她只想好好照顾他的女儿。 高洛怀中的孩子已一岁了,是个女孩。眼睛特别大,肉嘟嘟的很是可爱。 见高洛答应,徐博便出门而去。高洛也不理会他,只看着丫头收拾东西。 一刻钟后抱着孩子坐着桥子向丞相府而去。 坐在桥子里高洛听着街上百姓纷纷议论着陇国丞相张如要来梁国的事情。高洛之前便就听说了,她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竟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 没有这个消息之前百姓处于压抑之中,而当陇国丞相要来梁国消息一出现那种压抑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朝廷都做不到的事竟让一个人无形之中做到了。 所以高洛特别好奇这位陇国的丞相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桥子缓缓落下,便听得桥外的丫头说道:“小姐,到了。” 高洛一手揭开桥帘缓缓下桥,目光一看相扶便大步而入。每一次回相府高洛便感觉温暖,不像将军府,里面没有一丝的温暖可言。 像高洛这样的女子换成一般人家早就休了,幸亏她爹是当朝丞相徐博不敢把她怎么着。 当然,换成一般人家她也不敢这样。 高洛进入相府便去找了她的娘亲黎苏,母女两数月未见这突然见面高洛鼻子一酸硬是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高洛很小的时候就非常懂事,不会给家里添麻烦。 此时虽有许多委屈却也没有说与母亲。 但黎苏知道女儿过的不好,可她也没有办法。徐家势大,如今徐温又在前方与夏军交战,这个时候谁敢说徐家的不是? 黎苏抱过外孙女看着她肉嘟嘟的脸蛋笑道:“和你娘小时候一个模样。” “娘,听说陇国丞相要来咱们大梁了?”高洛问道 黎苏点了点头道:“陛下已经下旨,要用最高的礼仪来迎接。” 高洛一惊,她们梁国最高的接见外使礼仪还是在三百多年的时候用过。 “爹爹可说这位陇国丞相是什么人?” “没有,据说是咱们大梁人。” 高洛又是惊讶,连道:“既然是咱们大梁人为什么会到陇国呢?” 黎苏摇头:“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谁知道呢!不过听你爹爹说这位陇国丞相不仅擅长用兵更擅长治国。几年的时间就使陇国发生了巨大变化,听说现在陇国百姓家的粮食够吃好几年呢!”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娘亲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高季走了进来,高洛起身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容:“爹爹!” 高季一点头,看向夫人怀中的外孙女几步走到夫人跟前抱起外孙女,脸上满是笑容。 “小玲玲,叫外爷!” 高季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小外孙。 “小心点。”黎苏道 “放心罢!老夫又不是没抱过。” 抱了一阵高季将小外孙抱到黎苏跟前,黎苏接过高季坐下问高洛:“你怎么来了?” 高洛笑道:“想您和娘亲了,就过来看看。” “徐博那小子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一提徐博高洛的脸便沉了下来:“还是那样。” 高季怒道:“无用的东西,徐温这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东西。” 说完,黎苏白了高季一样,说道:“小点声,深怕人家听不见吗?” 高季一看黎苏,声音小了不少:“徐温何等英雄,未想生的儿子一个不如一个。尤其是徐博,着实可恨,前者还以为他能才大事,未想竟是装出来的。竟然还有脸来叫我在陛下面前给他说说情。” 说完,黎苏不耐烦得说道:“行了行了,小洛回来一次不容易你就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老提他干什么?” 高季点头,道:“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吧!徐府那边你不用担心,一切有爹。” “嗯!” 三日后梁帝刘成与一众大臣商议,决定派御史大夫刘秉在南安渡口迎接陇相张如。 以示对陇国之重视。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七章 傅均击鼓诈陇军 今年各国的年在战争中度过。 启新七年正月初十,张如趁着天降大雪派军夜袭楚营,楚军大败退守龙林山。 宝拉楚闻听楚军退守龙林山大喜过望。对众将道:“龙林山是一座孤山,楚军是想依地形来抵御我军骑兵。” 众将点头,宝拉楚又道:“我军皆是骑兵只须围了龙林山,只留西边使其逃去,待楚军逃跑之时大军杀去必能一举而擒。” “将军说的不错!” 余是宝拉楚下令率领两万骑兵直杀龙林山。 杀至龙林山下之见楚军已做了防御,宝拉楚命士兵大喊:“你等已无路可走,速速下山来降可留你等一条活路。” 山上楚军不语。 见楚军不答,宝拉楚便命士兵下马歇息。 摔跤的摔跤,说话的说话,好不热闹。 山上楚军见此立刻取报:“将军,陇军欺人太甚。不如杀下山去陇军决一死战。” 此时山上的楚军有两万余人,领兵将军名为傅均。 此人三十八岁,身长八尺,相貌堂堂,武艺超群,胆识过人。 听士兵说陇军下马摔跤傅均便知这是陇军在诱他出击。 “此时下山交战必定全军覆没,陇军皆是骑兵速度快,不可硬拼。” “那应如何?” “诸位将军勿要慌张,待本将想一个脱身之计。” 现在他大军被陇军围住,故意留西边让他们逃走,待他们逃跑之时便派大军杀来。 如此,必定被擒。 而大军距离龙林山太远只怕援军还没有到他们已经被饿死冻死了。 正思考着脱身之策一将抗着一只小鹿走了过来,将鹿丢在傅均面前这将笑道:“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哪里来的?” 这将道:“方才末将观察陇军之时见林中有动静,便给一箭射死了。天气寒冷,正好吃块鹿肉暖和暖和。” 傅均刚要说话突然灵机一动,看着地上的死鹿笑道:“如此,必能脱身。” 众将见他如此,大为疑惑,一将问道:“将军,您有何奇妙之计?” 傅均笑道:“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说罢!命士兵叫来众将,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如今我军被困山中,内无粮草外无援军,数日必为陇军所擒。本将有一计可使我军脱身,诸位将军只须依本将之言而行方可。” 众将虽然疑惑,但也没有问,齐道:“请将军吩咐!” 傅均点头:“赵将军,你命士兵击鼓。” “是!” “李将军,你引一队人马在山中抓捕山鹿。记住,要活的。” “是!” “刘将军,你将马匹绑于树上,将我军旗帜插与马鞍之上。” “是!” “做完之后速来报我。” “遵命!” 三将转身而去。 山下的宝拉楚正在烤火,忽听山中响起了鼓声,如雷霆一般。 惊得宝拉楚与一众将军立刻上马,以为楚军杀下山来了,但看了好一阵只听得鼓声并未见楚军下山。 宝拉楚疑惑,目视山上。 这时只听山上一个声音喊道:“独自烤火无趣,本将击鼓为将军助兴。” 说话之人正是傅均。 一将对宝拉楚道:“将军,楚军这是要做什么?” 宝拉楚道:“你们看,山中旗帜飘动,傅均又命士兵击鼓此乃是要击怒我军,使我军攻上山来。本将偏就不攻,看他能坚持几日。” “将军说的极是。” 半个时辰后三将来报傅均。 那位李将军抓住了十几只山鹿,却不知道傅将军要山鹿做什么? 其他人也一样疑惑。 这时傅均道:“李将军,你命士兵将这些山鹿倒挂于树上,在树下放置大鼓,要使山鹿前蹄踩在鼓上。” “遵命!” 傅均一说将山鹿倒挂众将便有些明白了,这是要让山鹿来击鼓呀! 哪位李将军领命而去,将十余只山鹿倒挂树上在树下安置了大鼓。每放置一鼓便命击鼓的士兵停一个,如此反复一直将所有的鹿全部倒挂。 这些山鹿因为受了惊拼命的挣扎,一挣扎便踩响了鼓,鼓一响又是一惊。 山下的宝拉楚突然一愣,这鼓怎么敲着敲着就乱了起来? 以为是傅均故意如此,便没有在意。 这时傅均叫来众将,对其道:“诸位将军,待会天色暗下可自西面悄悄而走。” 众将闻之大喜,连赞傅均计谋无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中的鼓声却是一点都没有小,时不时还有马叫声,旗帜也来来回回的运动。 见时间差不多傅均先命两将引五千人马悄悄而去,自己则命士兵抽打绑在树上的马匹。 又见山下陇军没有发觉傅均大喜,又命二将引一万人马悄悄而去。 陇军还没有发觉,这个时候傅均之心已经大安。 对山下陇军喊道:“陇国的兄弟们,本将睡觉了,你们要是有种就上山来。” 闻言陇军大怒,宝拉楚则对士兵道:“强弩之末,不必理会。” 陇军不为所动傅均大喜,随即领着余下楚军也悄悄向西边而去。 宝拉楚看似在烤火,但一直注意着山上的楚军。见鼓声一夜未停很是惊讶,傅均这是要搞什么? 又听得山中马叫之声,便不疑有他。 正午时候一骑来报:“将军,西边雪地上发现许多脚印。” 闻言,宝拉楚一惊上马与众将向西边而去。 到了之后只见雪地之上全部都是脚印,随即宝拉楚手掌一拍额头“唉!”叹息一声,道:“中了傅均之计呀!” “来人!” “在!” “速速派兵上山。” “遵命!” 一将领着士兵缓缓向龙林山上而去,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一个楚军。 顺着鼓声的方向陇军看到十几只山鹿被倒挂在树上,树下是个大鼓。 山鹿的前蹄刚好踩在鼓上。 此时此刻陇军才明白,这鼓声原来是山鹿踩响的,而非楚军敲击。 又见树上绑着几十匹战马,马鞍山插着楚军旗帜。 怪不得自山下看旗帜不断的运动,原来是马在运动。 下了山一将把山中的情况给宝拉楚说了一遍,气得宝拉楚咬牙切齿。 一时大意竟让楚军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八章 入梁 宝拉楚派军追赶,但傅均已和楚国大军汇合。 因兵力悬殊宝拉楚无奈只得撤军。 白承见陇军撤退知其后必有大军支援,便下令弃了三城撤军防御怀安。 宝拉楚禀告张如之后张如命江来提兵五万支援宝拉楚。待江来率领五万大军赶到之后宝拉楚与众将商议,随后引大军七万攻打怀安。 张如在信中对宝拉楚道怀安是入楚的必经之路,必有强军镇守。叫宝拉楚下营怀安城外,牵制楚军。 宝拉楚率领大军杀至怀安城下叫楚将来战,白承知宝拉楚厉害便派傅均出城去战宝拉楚,并告诉傅均只许败不许胜。 傅均得令,引着一支人马杀出城来。 拍马直取宝拉楚,宝拉楚冷笑一声亦拍马杀去。 二将厮杀一起,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又战二十回合傅均渐渐不能敌,随撤军回营。 陇军见宝拉楚杀退了楚将大声叫好,声音震耳欲聋。 接着宝拉楚又叫楚将来战,白承置之不理。 宝拉楚命士兵叫骂。 白承仍是不理。见此,宝拉楚对众将道:“怀安易守难攻,丞相叫我等下营城外牵制楚军是怕楚军支援夏国,本将以为可先试探攻城。如此,楚军必定不敢支援夏国。” 众将皆是点头。 随即宝拉楚下令攻打怀安。 一声令下士兵冲杀而去,城上白承见陇军来攻怀安立刻命士兵防守,以箭射之,陇军倒下一片。 见此,众将言道撤军。 宝拉楚点头,下令撤军。在怀安城外五十里的空旷处安营扎寨。 与此同时夏国老将庞计用“胜战六计”中的声东击西拿下梁国清水郡,两面夹击逼得徐温撤军武功郡。 胜战计共分六计,包括:瞒天过海、围点救城、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声东击西。 胜战,要有我强敌弱的条件,我方能充分谋算敌情。运用此篇计策要求有三个:一有胜利的条件、二有胜利的方案、三有胜利的把握。 拿下清水逼得徐温撤军,庞疾大喜。 趁着士气高涨起兵四路。 一路自落凤江而上攻取凤凰关。此关是梁国重要关卡,过了凤凰关沿江上九百里便是南安渡,而南安渡距离梁都只有三十里。 第二路由庞疾亲自领军攻打武功郡,意在牵制梁国主力。 第三路自清水过西岭攻打平陆郡。 第四路过清水绕西岭攻打左云郡,意在吸引左云陆平守军。 四路共计三十余万人马,声势浩大。 一时梁人皆恐。 梁帝刘成得知夏国三十余万大军兵分四路来势汹汹大为震惊。 连召群臣来商议退敌之策,刘秉道:“陛下,夏国兵分四路形势危急倘若分兵去救武功不保,依臣之见可速派人去陇国求援。如此,方有退敌胜算。” 高季也道:“陛下,御史之言极是。今我大军被困武功无法脱身,为今之计便是求援陇国。” 刘成亦是此意,夏国四路进兵声势浩大这是要一举灭了他梁国。 现在也只能向陇国求援才有可能击退夏军。 刘成点头:“众卿以为派何人去合适?” 高季道:“陛下,臣以为可派御史大人前往。御史大人虽未见得陇相之面但与陇臣熟悉,去之合适不过。” 刘成也以为派刘秉去合适。 “御史以为如何?” 刘秉道:“陛下,如今情况危急,依臣之见陛下可写一封告急之信派人送至西京即可。如此,亦能使陇相知我大梁之危。” “陛下可另派一人携带礼物去上京将情况向陇帝一一说明。陇帝深明大义,知晓厉害必能理解。” 说罢,一人道:“陛下,御史大人之言极是。现在情况危急,一旦我大梁被夏军所破陇国必不能保全,想那陇帝必定知晓其中厉害关系。” 刘成点头,道:“好,便依御史之言。” 余是写了一封告急之信派快马送往西京,又派一人携带礼物去往上京向秦议说明。 上京距离梁都甚远来来回回差不多要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只怕夏军已经打到梁都了。 在一个,之前已经和陇国联合。秦议欣然答应,告诉刘秉年后他大陇丞相便会出使梁国,商议破夏之事。 如今情况危急,刘秉便觉得无须在去上京求援。 …… 上京 大军击退楚军秦议大为高兴,将张如战报以示群臣,群臣皆呼万岁。 余是命御史台将战报抄写送于各地,一时陇地百姓无不欢喜。 更有孩童在街上喊道: 粮满仓、粮满仓,吃饱肚子去打仗。打得胜仗来,谢君王。 要读书、要读书,识文断字考功名。考得功名来,做丞相。 下朝之后秦议于御书房中处理事务,突然想起一事,对内侍道:“给张相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 内侍回道:“前两日就做好了。” 秦议看着内侍,面色不喜:“做好了为何不告诉朕?” 见秦议微怒,内侍跪地:“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起来罢!” “谢陛下!” “去将衣服取了,朕且看看如何?日后切莫在大意。” “是!” 秦议知张如要出使梁国便命人专门给张如做了一身衣服。 秦议知道张如是徐温之子,此去梁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失了面子。 不一会内侍将衣服取来,秦议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嗯!不错!” 这件丞相服可谓华丽至极。 与之前的丞相服样子一样,不过这工艺可胜过之前的千万倍。 对于这件朝服秦议很是满意,看了一阵对内侍道:“近日丞相要出使梁国,命人骑快马将这件官服送到西京。” 内侍领命而去。 陇国的朝服一般都是黑色的,只是镶边不同。 比如丞相服的镶边是紫色的,而御史的朝服则是青色的镶边。 …… 西京 张如看着宝拉楚送来的下营之图,看后点了点头。 这样的布置可以防御敌军来袭击营。一旦敌军袭营可以早发现,早防御。 这时,韩玄道:“张相,楚军退守怀安,而怀安又是入楚的必经之路楚子寒必定派大军镇守,取之不易。楚地地势险峻,入楚很难啊!” 张如笑道:“太尉不必担心,本相已有破楚之策。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派宝拉楚下营怀安城外意不再攻城入楚,而是要牵制楚军,使之不敢动兵。如此,便可安心攻夏,待击退了夏国破楚易如反掌。” 韩玄不知道张如已经在阴山寻好了路,只要时机一到派军入山杀楚国一个措手不及。 说话间士兵来报:“报!” “丞相,梁国使者来见。” 张如一看左右众将,对士兵道:“请进来。” “是!” 不一会士兵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视之此人身着梁国官服,三十岁的样子。身长七尺,气宇轩昂,有几分书生之气。 梁国与陈国不一样。梁国重视文人,当然武将也同样重视,不然这个时候早已经被夏国给灭了。 这梁使进入正堂看向张如忽然愣住了,韩玄见此咳嗽一声这梁使才回过神来。 “外臣苏集参见陇相。” 张如笑道:“梁使不必多礼,请坐。” “谢过陇相。” 此时的苏集心里很是震惊,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这苏集二十二岁的时候被推举在丞相府做官,他曾见过徐平安几次。 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小吏张如对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苏集记忆深刻,此刻看到张如心里极为震惊。 徐平安投江自尽人尽皆知,他不觉得有人可以从落凤江里面活着出来。 但又觉得陇相与徐平安很像,虽说过了这么多年但苏集一眼便觉得两人非常相。 士兵给苏集上了茶,张如笑问:“梁使此来所为何事?” 苏集拱手道:“奉我大梁陛下之命前来向大陇求援。” “苏大人,求援得先报我大陇陛下才可呀!” “陇相有所不知,夏国发兵四路共计三十余万人马,情况危急陛下这才使外臣来西京求援。陛下也知如此不妥,便另派一人去上京向大陇陛下说明。” “原来如此呀!苏大人且说说夏军四路人马皆出何地?” 苏集连道:“第一路自落凤江而上攻取我大梁凤凰关。第二路是由庞疾亲自领着主力攻打我大梁武功郡。第三路由清水过西岭攻打我大梁平陆郡。第四路过清水绕西岭攻打我大梁左云郡。四路人马合计三十余万,来势汹汹请陇相支援大梁,大梁子民必定铭记大陇援助之恩,永不敢忘。” 张如道:“苏大人不必担心,这四路人马除了二四两路有些棘手,其余两路实是虚张声势,不足为惧。这样吧!本相立刻发书一封,上报我大陇陛下,待陛下书到本相便出兵援助大梁。” 一听张如还要等待朝廷圣旨苏集心凉半截,待陇国的圣旨下来只怕为时已晚了。 “陇相,形势危急不容耽搁,还请陇相看在同生梁地的份上发兵解救,大梁感激不尽。” 说着,便跪在了地上。张如起身将起扶了起来,笑道:“苏大人怎知本相是梁国人?” 苏集道:“陇相有所不知,如今我大梁百姓无不知陇相是梁人。前者朝廷与大陇联合,陇相要来我大梁商议破夏之策百姓无不欢喜。” 韩玄赵义几人很是惊讶,暗叹张相实乃人杰。 “哦!还有这样的事?” “外臣怎敢欺瞒陇相,此事千真万确。” 见张如仍然犹豫,苏集又道:“陇相,夏国若破了我大梁下一个必然是大陇。如今我大梁与大陇互为唇齿,亡一则皆亡。” 张如还未说话,韩玄道:“张相,夏国兵出四路梁国主力被牵制武功一旦其他三路成功一路则梁国危矣!今我大陇与梁国联合值此危难之际当出兵支援。之前陛下叫张相出使梁国商议破敌之策,依我看张相可先往梁国,稳定梁国百姓之心,待陛下圣旨一到便派大军支援。” 赵义道:“张相,太尉之言不错!” 苏集松了一口气,如此也是可以的。 张如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本相便先与苏大人同去梁都,待陛下圣旨一到便发兵支援。” 苏集又跪地:“苏集谢过陇相,太尉之恩!” “苏大人不必如此,快起来。” 苏集起身,便问张如何时启程。张如回道:“后天便动身前往梁地。” 苏集也未敢多言。 叫来随从使之骑快马去禀告陛下,叫朝廷迎接陇相。 次日张如叫来众将,一一与他们吩咐。并叫韩玄密切注意楚军的一举一动,若楚军有动作叫韩玄派人来报。 又给韩玄留了九宫八卦阵的阵图,叫韩玄好好研究。 九宫八卦阵是由太极图像衍生出来的一个精妙阵法。 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之前便已见识过九宫八卦阵厉害的韩玄大为欣喜,连连感谢张如。 那次与张如斗阵之后韩玄研究过此阵但没有阵图一直未知晓其中的奥妙。 又不好意思开口去问张如便不了了之。 今日张如赠他阵图韩玄心里极是感激。 夜 一骑向着西京而来,至城门下勒马对城上喊道:“陛下给丞相送来官服,速开城门。” 城上守军打开城门放此人入城,入城之后便欲去送交张如众将劝他夜已深,丞相近日事务繁多便不要打扰他休息了,待明日早起送之未迟。 这士兵从其意。 次日张如起床,士兵便来报他:“丞相,陛下派人给您送来朝服。” 张如惊讶,这个时候陛下为何要送他朝服? 随开门,见士兵掌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件做工精细的朝服。 “相爷,陛下有旨叫您穿这件朝服入梁。” 张如明白了,陛下这是在给他撑面子呀!连跪地谢恩!接着便穿上了这将工艺精致的朝服。 问士兵:“如何?” 士兵道:“太漂亮了。” 张如微微一笑,不一会苏集便来拜见。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九章 过江 交谈几句之后张如叫来众将嘱咐一番之,便带着易凌国和一百三十骑与苏集向着梁国而去。 此时此刻张如内心是一个无法言喻的心情。 现在回想起当年江边所发生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 苏集在西京之时便想问一问张如是梁国哪里人但仔细一想有些不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刻见张如若有所思,叫老一声:“张相。” 苏集叫了一声张如回过神来,苏集又道:“苏集斗胆,请问陇相是江南人还是江北人?” “江南!” “那一定离江陵很近了。” 落凤江将梁国一分为二,靠近夏国的比如济阴郡就江北,过江比如上阜郡便为江南。 江北小,江南大。 如今整个江北尽在夏国手中,而江南十之三四也被夏国攻下,可见如今的梁国形势是何等危急了。 张如微微一笑,道:“本相便是江陵人?” 苏集惊讶,陇相竟然是江陵人,不会如此巧合罢? “陇相,外臣有一言不知道当不当讲?” “苏大人但说无妨。” 苏集一拱手,说道:“还请陇相先恕苏集之罪。如此,苏集方才敢言。” “苏大人请说。” “陇相乃我大梁之人,何以会到陇国呀?” 张如笑道:“武帝杀我,安能不跑?” “苏集在相府任职数年,未曾听说过先帝要杀陇相呀!” 苏集这是在旁敲侧击,他觉得世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张如实在与徐平安太像了。 张如也知道苏集这是在旁敲侧击,而苏集又在丞相府任过职自然认识徐平安。想来苏集已经猜测他是不是徐平安了。 “张如一个小人物苏大人自然不会知晓。” 苏集摇头:“先帝既然要杀陇相,那陇相必然不是小人物。” 张如一笑而过,也不回答。苏集见张如不答,又未生气便又道:“不知陇相可曾听说过徐温?” “梁国大将军声名远播,威震九州,乃当今名将自然知晓。” 说话之时苏集一直在观察张如,发现他提徐温之时张如没有一丝变化,说话也是非常自然。 一时心里便不确定了。 “徐温将军有一子,名为徐平安,陇相可曾听过此人?” 张如点头,说道:“据说此人曾无礼于梁公主,那梁公主在武帝跟前告了一状,徐平安畏罪潜逃跌入落凤江死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这个时候苏集大概能确定张如不是徐平安了,因为他觉得如果张如是徐平安他不可能将这件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漠不关心。 苏集摇头说道:“这件事苏集也是听丞相说的。不过,在苏集看来此事疑点居多。” “哦!”张如微微惊讶,道:“难道有什么内幕吗?” “有没有内幕苏集不知,我曾见过徐平安,此子极有才华,不失礼仪。就是有些许的腼腆,想来是他性格如此。江陵有人称他为“玄鸟”,说他有凤舞九天之像。况且徐平安又与丞相之女有婚约,二人经常与府中读书写字,打闹嬉戏,试想一个如此之人安会做出逾越之事?” 听了苏集之言张如不禁心里感叹一句:梁国还是有明白人呀! 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却无人敢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皇家颜面啊! 见张如不语,苏集笑道:“此乃苏集猜测之言,望陇相勿言之。” “苏大人放心。” “多谢陇相了。” “不知苏大人现居合职?” “别火三令丞。” “以苏大人之才任此职实在是委屈了。” 别火三令丞为大鸿胪属官,为狱令官,掌管改火。 苏集一笑,说道:“苏集无有本事,幸得丞相器重才有今日。” “苏大人谦虚了。” 苏集笑而不语。 过了一阵苏集又问张如:“不知陇相双亲可还在江陵?” 张如不觉之间想起了徐温,笑道:“家母在本相幼时便病去了,家父尚在。” “陇相可告知苏集姓名,待回京后苏集禀告陛下使陛下为陇相之父给予一些帮助。” 苏集有劝张如之意,帮助二字是委婉之言。 意思是让张如告诉他父亲的名字,然后他禀告朝廷为张如之父加官进爵。这样做的目的无法就是要用张如之父来绑住张如,使张如回到梁国为他大梁效力。 张如笑道:“不必了,家父乃富贵之人。” “原来如此,倒是苏集冒失了。” 苏集这个时候拼命想着江陵姓张的大户,但好像江陵城并没有姓张的大户。 倒是石城有一姓张的大户,但那家好像没有男丁,只有三个女儿。 然而苏集不知,这石城张家便是张如母亲的娘家。 徐温纳得是张家二女儿张婉,就是张如的母亲。 张家也算得上是个大户,当年因为徐温纳了张家二女儿也曾风光过一阵子。 后来因为徐平安一事使张家彻底不行了。自此之后徐温也再没有去过石城张家,算是撇清了关系。 接着又聊了一阵子便加紧赶路。六日之后达到南安渡口对面的古舟城。 赶了六日的路程众人皆是乏累,苏集便言在古舟城歇息一晚,待次日早上乘船过江。 古舟城建在两山之间,是北路通往梁国的重要通道,属于梁国。其后的城池便都是陈国所属。当然了,现在是陇国土地。 得知陇相张如要在古舟城休息一晚郡守李封率领一郡官员出城迎接。 郡中百姓得知这一消息纷纷出门来看。 皆要一睹这位传说是星宿降世的张丞相究竟是何容貌。 行至城下郡守李封参拜张如与苏集,一众官员见陇相如此年轻皆是惊讶!自古以来从没有听说谁在这个年纪就做到了丞相的位子。 虽然年轻,但李封一行人可没有小看张如。陈国都灭在此人手中,谁敢小看他那就是脑子有问题。 参拜之后李封引着张如一行进城,此时城里道之左右站满了百姓,男女皆有。 见一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黑马身着黑色镶紫边的朝服,一众百姓便知此人就是陇国丞相张如。 “看,那个骑黑马的就是陇国张丞相。” “好威风呀!” “没想到陇国丞相竟然真的这样年轻,之前我还不信呢!” “他可降服了吃人的胡人呢!” 左右百姓纷纷议论。 苏集以为是李封为了显示他梁国对张如的重视故意将百姓叫出来迎接。准备回去在朝廷面前夸一夸李封。 而李封心里则是惶恐不安。 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引起如此之大的动静来。这时的他心里祈祷但愿苏集不要在朝廷面前告他之状。 看了一眼苏集见苏集笑容依旧李封心里稍安,今日不同往日。换做平时他早派兵驱赶了,今日有陇相在驱赶肯定是不行的。 这个场面非常的热闹,怕是古舟城过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不仅道之左右站满了人,就连路边楼上也尽是观看之人。 李封早已经安排好了主处,是古舟城最好的客栈。 到客栈门口李封请张如苏集下马,一行人自马上下了一众士兵便将马匹牵走。 这时苏集对张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陇相,请。” “苏大人请。” 进入客栈掌柜便来参拜,苏集唤他起身叫他尽快将酒菜上来,掌柜领命而去。 不一会掌柜便将酒上来,张如一看桌上的菜肴尽是江陵特色便知是苏集安排的,笑道:“苏大人有心了。” “此乃苏集分内之事,张相尝尝味道如何?” 张如吃了一口,赞道:“不错!” 这一声不错是违心之言,他在他那个时代就是北方人还是陇国的菜肴吃着舒服。 “陇相,此鱼乃是落凤江银鱼,行动迅猛,善于跳跃,性情暴躁。其生长缓慢,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营养丰富陇相尝尝。” 张如点头。 苏集此人是个人才,但不知为何刘成不重用于他? 饭后张如休息一阵见天色还早便邀请苏集去城外山上看一看落凤江。 苏集闻言大喜,以为张如触物生情。这是一个好现象,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与此同时苏集派去禀告刘成的士兵达到梁都江陵。 下马之后便立刻去宫中禀告。 言道:明日苏大人与陇相便会渡江。 刘成听后大喜过望,派人叫来丞相高季,御史大夫刘秉,大鸿胪褚显,并叫御史大夫刘秉明日一早便去南安渡口迎接。 又命大鸿胪率领九宾在宫门前迎接。 众人领命而去。 九宾之礼是国家接待最高的礼仪,由此可见刘成是多么重视这次与陇国的商议了。 当然,使用九宾之礼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梁国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只有陇国了,要是还有别的选择刘成绝不会用九宾之礼接待张如。 但是朝廷之意老百姓不知道,老百姓只知道朝廷如此重视陇国丞相必定是因为陇国丞相可以将夏国打退。 这一消息不知道是如何传出去的一时梁都百姓也道知道了。皆是议论,要看看这位陇国丞相是如何容貌。 一些大家闺秀也派出贴身的丫头去打听陇国丞相的消息。 因为她们听说陇国丞相才二十几岁,在这个年纪便身居高位必然是才华横溢,顶天立地。 自古以来美女爱英雄,这些大家闺秀更是如此。 徐博在大街上听到人皆议论,往前走了几步见几个男子也再议论,便走过去对其道:“你们见过陇相张如?” 几人摇头,徐博又道:“那你们是如何知道他年轻俊美,才华横溢的?” “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风就是雨,那像个读书人?” 几人不语,徐博拂袖而去。 古舟城外的山上张如易凌国苏集几人骑马而上。 这时趁苏集不注意易凌国对张如大:“丞相,那鱼可真难吃。” 张如笑了笑也不说话,苏集拍马赶上张如:“陇相,转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落凤江了,哪里名为观龙台。春天的时候看江的人最多。” 张如一点头,说道:“咱们便去观龙台。” “好!” 越往上走风也越大,也越冷。 往前走了一刻钟转了一个弯果然和苏集说的一样宽阔了起来,目视远处的落凤江宛如一条巨龙一般蜿蜒而下,气势磅礴。 张目看着落凤江当年一幕又出现在脑海之中。 见张如发呆,苏集以为他是睹物思人,笑道:“陇相,您看那边,那就是渡口。明日咱们便就在哪里上船,过去之后便是南安了。” 张如怎么可能不知道过去就是南安渡口呀!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年的寒冬腊月。 人家一家子忙碌着准备过年,而他与江来商量着逃命。 “陇相,您来过落凤江吧?”因为风大苏集说话的声音也大 “来过!” 苏集正准备说话被易凌国抢了先:“丞相,这落凤江果然名不虚传呀!这次入梁不虚此行。” “落凤江绵延千里养育了大部分梁国百姓,也因为此江梁国物产丰富,尤其是在炼盐方面是他国所不能及的。” “陇相说的不错,落凤江不仅是一道天险,更是我大梁的命脉。没有落凤江我大梁数百年来不可能与夏国对抗。” 张如心里感叹:落凤江呀!落凤江!我又看到你了,没有你也就没有我呀! 看了一会,风越发的大,苏集怕张如生病,便道:“陇相,山中风大天色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张如点头,随即下山而去。 回到古舟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几天的赶路确实使张如他们乏来,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张如起床便有人送来洗漱之物。 随后张如便与苏集向着渡口而去。 郡守李封与一众官员一直将他们送出了城。 古舟距离渡口不远,一个时辰后众人便到达渡口。 站立江边狂风怒号,今日天色大好但江边的风确是很大。 易凌国站了一阵便往后退了几步。 迎接的船已停在渡口多时,这种船不是战船是专门接人的船。 看了一阵,便与苏集一同上船。 江水拍打着船身,摇摇晃晃易凌国已经晕的不行了。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章 南安渡 落凤江水波涛汹涌,如箭离弦,如马脱缓,如猛虎出山,大声吼叫着直冲而下。 江水有多深无人知晓,但江边百姓都知道,跌入落凤江必死无疑。自古以来从没有人在跌入江中还可以活着回来的。 据说曾经有人在落风江上看到过一条水缸一般的大龙,这龙浑身青色,不知有多少丈,反正是很大很大的。 还有人说他不仅看到了大青龙,还看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那凤凰鸣叫了一声引出了青龙,却被青龙一口给吞了下去。 还有人说在济阴看到过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江面上行走,跟个热闹的街道一样,是落江死去的人在买东西。 也有人说不是,这些人是来找替死鬼的,找到替死鬼他们就能转世投胎了。 这些传说是假无从得知,但可以从这些传说中看出落凤江是何其得凶险。 张如站立船头遥望着南安渡口,时隔八载他又来到了这个改变他一生的地方,此时的心情无法言喻。 后有人作句赞张如此行: 渡江行船落凤中, 南安晴空映山红。 八载春秋生与死, 一朝入梁惊主人。 这时苏集走到张如跟前,也看着越来越近的渡口对张如说道:“陇相,在有半个时辰就到南安渡了。陛下已经派御史在渡口迎接陇相,咱们在渡口吃些东西休息一阵便入京。” 闻言张如一惊,不是应该在城前迎接吗?怎么到渡口迎接了? 仔细一想张如便知此乃刘成故意为之,重视他陇国才能使他陇国发兵求他梁国。 张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御史大夫刘秉已经领着一千余人在南安渡口等候迎接陇国丞相张如。 这一千余人一士兵、礼仪乐队等等,规模挺大。 今日渡口周围的渔民也未出江打渔,而是站在周围等着。若是没有士兵拦着至怕他们都挤过来了。 此时的刘秉心中还是有几分激动的,他去陇国之时来来回回都去过西京但未能见到陇相之面,有些许的遗憾。 尤其是当他到达上京之后看到上京城一派繁华的景象便派人出去打听,一打听才知道陇帝秦议上位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而这些改革皆是由这位陇相提出来的。 一时刘秉很是震惊,这位陇相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竟有如此本事? 这马上要见到真人心里不免有几分激动。 如此人物若能使他指点大梁一二必能使大梁繁华。 同时也有几分担忧,不知道这位陇相好不好相处? 刘秉众人目视江中,突然一个黑点出现,随着时间的过去这黑点也慢慢推进,待近了才看清楚是接陇国丞相的官船。 刘秉大喜,终于是来了。 一招手一将走到他跟前,刘秉对其道:“传令,奏乐。” “遵命!” 接着铙、钲、句(gou)鑃(diào)、铎、铃、钟缓缓奏响了优美的旋律。 铙是青铜打击乐器之一。 钲形似钟而狭长,有长柄可执,口向上以物击之而鸣。 句、鑃是一种青铜打击乐器,形状与编钟有些相似。 官船越来越近,这时船上的张如易凌国他们也听到了乐声。 梁国乐器的声音张如还是比较熟悉的,不像陇国的那样豪放。 如果把陇国乐器奏响的音乐比做将军,那梁国乐器奏响了音乐就是书生。 船快要靠岸的时候刘秉见二人站立在船头一人是苏集另一人身着陇国官服又年轻必定是陇相张如。 但当刘秉看清楚张如容貌的时候他愣住了,目光紧紧顶着张如看。 心里暗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刘秉对徐平安一点都不陌生,此时见站头站着的陇国丞相张如竟与徐平安非常的像一时心里很是震惊。 但又一想徐平安已投江自尽怎么可能会到陇国做丞相?他知道徐平安有些才华但若说他就是陇国丞相他是不相信的。 而且陇国丞相叫张如,不叫徐平安。 心里暗道一声:难道这个世间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这个时候船已经靠上了岸,刘秉引着御史台的一众官员大步迎了上去。 苏集见刘秉过来便对张如说道:“陇相,下船罢!” 张如环顾四周,当年没有看清楚但他记得自己是从渡口下面投江的。 渡口还是那个渡口,但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人了。 张如易凌国苏集一行缓缓下船,刘秉压下心中的震惊大步迎上,拱手笑道:“刘秉见过陇相。” 张如亦是笑道:“刘御史不必如此,张如此来是与贵国商议破夏之策,何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呀!” 刘秉一笑:“陛下得知陇相要来老早便命我等准备迎接陇相。陇相乃当世之大才,我大梁亦是礼仪之邦若不如此只恐世人皆骂我大梁矣!” 张如笑而不语,其中意思依然明了。 刘秉仔细观察着张如,张如笑道:“刘御史,可是觉本相有何处不妥吗?” 观察的太出神未想被张如发现,笑道:“陇相与一人着实很像。” “可是徐平安?” 刘秉一惊,陇相怎么知道徐平安?莫非他真是当年的徐平安? 疑惑问道:“陇相知道徐平安?” 张如笑道道:“前者苏大人已经说过了。” 刘秉恍然大悟,笑道:“陇相与众位将军赶路辛苦刘秉奉陛下之命已备好了点心,陇相与众位将军休息片刻咱们便进京。” “事有轻重缓急,想必贵国陛下已经等得着急了,依如看这点心就算了吧!” 点心什么的他现在没有胃口,易凌国估计看都不想看。 刘秉点头,道:“便依陇相之言。” 随即命人撤了点心,苏集也命士兵将马牵来。 这个时候周围一众渔民纷纷议论。 “那就是陇国丞相。” “果然很年轻呀!” “是啊!” “听说他是咱们梁国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是不知道这位陇相能不能帮助咱们大梁打退夏国。” “不好说呀!” 士兵牵来马,刘秉示意张如上马。张如对他一点头,一步上马。 见张如上了马其余人也纷纷上马。 驾!的一声直向江凌而去。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一章 徐平安? 南安渡距离江凌城三十余里众人策马奔行,于正午到达江凌城下。 一众官员站立城下,见迎接陇相的队伍走来大步迎了上去。 张如抬头看着江凌城微微一笑,时隔八年江凌城倒是没有一点变化。 众官员见中间一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黑马又见他身着陇国官服便知其是陇相张如,但见这位陇国丞相与大将军徐温之子有些相似众人皆是疑惑。 却也未将张如与徐平安联系在一起,只觉天下之大有些人容貌相似也是有的。 为首之人参拜刘秉张如,其后之人随之。 刘秉说道:“速去禀告陛下,陇相已到。” “遵命!” 这人后退几步一步上马,先张如刘秉一步去报刘成。 待此人去后刘秉命一队骑兵前面开路,接着便与张如骑马入城,身后亦跟着一队骑兵。 易凌国在张如左后,苏集在刘秉右后。 此时的江凌城热闹至极,道之左右人山人海,楼上窗户上亦是有不少人观看。 有普通老百姓亦有富商地主,还有一些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小姐。 此时,张如一行走过一家酒楼。楼上一身着华丽,容貌漂亮的女子看着下面走过的张如。 “小姐,骑黑马的那个就是陇国丞相张如。” 女子跟前的一个丫头说道,这女子一点头目光就没离开过张如。 “和传说中的一样,真的很年轻呢!” 道旁的百姓也是惊讶,纷纷议论。 “你们看,和咱们大梁刘御史一齐走的那个就是陇国的张丞相。” “确是年轻啊!” “大丈夫当如张如是也!” “小女天资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不知道这位张丞相成没成家?” 旁边之人皆笑,一人道:“人家乃一国之相,岂会看上你家女子?”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天下谁不知道咱们大梁的女子才貌双全?” “说的不错。” 众人议论的声音不大,不过这道嘛!不是太宽有些话张如还是听到了。当然,百姓说的不错,梁国女子确是九州之最。 有人曾言,梁女有三好:体柔、身轻、易推倒。 基本上个个能歌善舞。 队伍缓缓向前而走,人群仍然在议论。这时一老者看着马上的张如,皱着眉头眯着眼,一直从远处看到跟前突然对跟前之人说道:“这位陇国丞相和咱们大梁徐将军有点像呀!” 一听老者这话众人这才发现这位陇相确是和他们大梁当朝大将军有些相似。 这一发现使围观之人大为惊讶! 忽然又一人道:“徐大将军有一子名为徐平安,我曾见过他,与这为陇国丞相实在是太像了。” “不会吧?” “真的!” “难不成这位陇国丞相是徐平安?” 这人摇头:“应该不会,听说徐平安失足跌入落凤江了。” “那就肯定不是,跌入落凤江必死无疑。” 这几人之言被他人听到又说与他人,越传越离谱。 有人说陇国丞相就是大将军徐温之子徐平安。 也有人说这陇国丞相是徐平安的鬼魂。 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人群之中有一位与张如年纪差不多的男子也在看着张如。 这男子身着一身白衣,身长八迟容貌甚佳。目光紧盯着张如,突然大喊一声:“平安!” 听到这个声音张如余光一扫见一男子在人群中吃力的向前挤。 时隔八年多张如仍然记得他,他叫宋欢小时候的玩伴,一起在学堂读过书关系最为要好。 他父亲宋参是徐温挥下大将,战功赫赫。 当初听说徐平安对公主无礼他很惊讶,后来仔细一想觉得不可能便求他父亲向陛下说一说结果被宋参打了一顿并不许他出府。 那个时候宋欢也才十五六岁情急之下便要父亲去求陛下,没用考虑太多。 这个事情关呼皇家颜面谁出头谁就得死,没得商量。 张如置之不理,那宋欢又叫了几声。这个时候刘秉一直观察张如发现张如没有一丝变化,便确定张如不是徐平安。 如果张如是徐平安刚才宋家公子那一声他一定是要回头去看的。 宋欢仍然挤着人群大声叫着“平安”刘秉暗道一声: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 害怕陇相不悦刘秉一挥手两个士兵将宋欢给拿住。宋欢无奈,只得看着张如远去。 宋欢确定那马上之人就是徐平安,可他为何成了陇国丞相? 此时,宋欢心里满是疑惑。 徐博也想看一看这陇国丞相究竟是何容貌,出府便听得街上之人纷纷议论,说陇国丞相就是当年跌入落凤江的徐平安。 一听这话徐博大惊,上前拦住说话的几人,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几人见徐博脸色难看,一人小声道:“陇国丞相和徐平安很像。” 徐博冷声而问:“是像还是就是?” “像,像。” 徐博之心稍微安定了几分,便直接向入宫之路而去,他要亲自看一看这位陇国丞相。 他不相信徐平安还活着,当年他亲眼看着徐平安投江自尽,且不说能不能淹死就是冻也能冻死他,除非他是神仙。 徐博来迟了一步,此时的张如与刘秉已经走到了宫门前。因宫外道上有禁卫把守未得刘成之令他是进不去的。 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见这个背影徐博便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徐平安他不会忘,这个背影告诉他陇国丞相绝不可能是徐平安。 百姓议论估计是陇国丞相与徐平安有几分相似。 天下之大有相似之人也不足为奇。 此时梁国皇宫门前大鸿胪褚显率领九宾迎接张如。 张如一看刘成竟用九宾之礼来迎接他便知此时的梁国将希望放在了他陇国身上,如若不然也不可能使用九宾之礼。 易凌国也是惊讶,他没想到梁国居然如此重视他们陇国,心里暗暗欣喜。 “请陇相下马!” 苏集喊了一声张如与刘秉一行下马,这时褚显一抬手乐声瞬间停止。褚显上前,拱手道:“大鸿胪褚显见国陇相。” 张如笑道:“褚大人不必多礼,请带路。” 褚显一点头,道:“陇相,请。” 张如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刘秉向着宫门而行。 这时站在宫门前的九宾左右分开,张如大步而入。 后有一人在读《张丞相世家》的时候有感而发作句: 曾居江凌门外西, 鼓乐喧天马车急。 道是活命恩难报, 岂料又是小人心。 张如进入梁国皇宫的同时江凌城中张如身份传的沸沸扬扬。 高洛正在丞相府中抱着孩子在花园中散步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顺着声音看去见是她的贴身丫头便也没有发怒。这丫头自街上一路急跑进丞相府到高洛跟前气喘吁吁,见她如此高洛问道:“你呀!风风火火的,究竟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 “小……小姐,我看到陇国的丞……丞相了。” 一听丫头之言高洛微喜,笑问:“何等模样?” 丫头一看左右,见四下无人便对高洛道:“小姐,陇国丞相是徐平安。” 高洛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不觉想到了那个面孔,心也跳的快了。 见她如此,丫头叫了两声,高洛急道:“可看清楚了?” “小姐我看的清清楚楚,陇国丞相和徐平安实在太像了?” “是像还是就是?” 丫头挠着头说道:“我觉得他就是徐平安。” “到底是不是?”高洛加重了语气,丫头这个时候便不确定了:“街上的人都在议论,他们说张如就是徐平安,还说他被神仙给救了。” 高洛自然是不相信这话的,跌入落凤江必死无疑。可这位陇国丞相和他相似这使得高洛很想见一见张如。 当初闻听徐平安畏罪潜逃跌入了落凤江她曾非常难过。她也想过去徐府看一看徐平安可被她爹给劝住了。 “有多像?” “很像很像。” “现在走到能力了?” “已经进宫了。” 高洛有几分失望,便打算回来问一问她爹爹。 张如与易凌国、刘秉、褚显等人缓缓走上台阶,刚上台阶便听侍卫大喊一声:“陇相张如到!” 一听陇国丞相来了殿中群臣皆向殿外看去。 在梁帝刘成、左右百官的目光之中张如走入了大殿。 而当他们看清楚陇国丞相的容貌之后心里皆是震惊。 这不是徐平安吗?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现在成了陇国丞相了? 高季皱着眉头眼神之中有些不可置信。徐平安坠江而死是徐博亲眼看到的他不可能还活着。 但这位陇国丞相与徐平安非常相似,他一眼便觉得他就是当年的徐平安。 刘成与高季一样的震惊,徐平安他认识,曾经还带着他们玩过。 虽说已经过去了多年,但今日一见张如他便想起了徐平安,可见二人是何等的相似了。 左右群臣认识徐平安的这一刻皆用震惊并且疑惑的目光看着张如。 而张如笑容依旧,缓缓上前,朗声道:“外臣张如参拜陛下。” 刘秉褚显几人则跪拜刘成。 张如是外臣,还是陇国丞相自然是不用跪拜的。 也是这一声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刘成压着心中震惊,笑道:“陇相不必多礼。” “谢陛下!” “几位爱卿也平身罢!” 刘秉几人齐道:“谢陛下!” 这个时候高季一直观察着张如,发现张如除了容貌与徐平安相似之外其他地方大不一样。 “陇相不远千里来大梁商议破夏之策朕着实感激。来人,赐坐。” “是!” 这可谓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呀!梁国大臣可没有这种待遇。 两个内侍搬来椅子放置殿下,刘成道:“陇相请坐。” “外臣谢过陛下。” 说罢!右手微提官服坐于椅子上。 刘成道:“陇相千里而来实在辛苦,朕代大梁子民谢过大陇。” 张如笑道:“陛下严重了。今夏国攻进梁地,来势汹汹大有吞并之意,若梁为夏所吞陇亦不能保全。” “陇相所言极是,想必陇相此来必有破夏之计了。” 身后一人问道,张如转身去看见此人四十来岁胡须甚美,向此人一拱手,笑问:“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他虽是梁人但对大部分的梁国朝臣是不认识的,认识的皆是与徐家交好的官员。 况且那个时候是武帝在位,如今换了刘成必然要将朝廷清理一番。 “在下穆荥。” “原来是穆大人,失敬失敬。” 这个穆荥有为难之意想来是刘成安排来试探他本事的。 说罢!张如回过头来一看左右在看向刘成,笑道:“若无破敌之计本相今日便不会来梁地了。” 一听张如信誓旦旦的说有破敌之计左右群臣皆是一惊,连夏国的兵力部署都不知道这张如何来的破敌之计? 刘成则是大喜,这时穆荥又道:“哦!如此说来陇相真乃一奇人也。只愿陇相不是逞口舍之能。” 说完,高季也道:“陇相,如此玩笑可开不得呀!” 张如微微一笑,对高季道:“梁相何以认为本相是在开玩笑?” “陇相刚来我大梁对敌一无所知,如何能有破敌之策呀?” “哈哈哈!”张如放声而笑,笑声之中似乎带着些许狂气。 见张如发笑,高季问道:“不知陇相为何发笑?” 张如看着刘成说道:“本相笑你梁国无人。” 一言使群臣之脸一变,皆是暗怨这陇相无礼。 刘成脸色亦是有些许的变化,刚要问张如便听穆荥大声道:“听闻陇帝秦议议仁爱礼仪治国,今见陇相实叫在下大开眼界呀!” 张如回头一看穆荥,笑道:“穆大人勿急,且听本相一一道来。” “为臣者为主上分忧,为国家解难。今夏军分兵四路奔杀而来值此危难之际众位不思退敌之法却只想着混日子,并且还言之凿凿,以为本相以言欺之!如此便知梁国无人。岂不闻贤臣于朝中运筹帷幄,料敌千里呼?” 一言说的穆荥哑口无言,欲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 其余大臣更是羞愧难当。 刘成暗暗震惊,这陇相一眼便看出了他大梁朝臣多是混日子的,当真是厉害。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二章 谈笑之间已退三路 高季道:“陇相,今夏军四路而进不知陇相如何破之!” 张如一看高季,笑道:“夏国四路人马一路由王富领军自落凤江而上攻取凤凰关。二路由庞疾亲自领军攻打武功郡。三路由曹吉领军自清水过西岭攻打平陆郡。四路由藏宪过清水绕西岭攻打左云郡。” “此四路人马第一路实乃虚张声势不足为惧,只需派一勇将坚守凤凰关不出十日其兵自退。” “这第三路亦是虚张声势,意在攻心,可派一将一把火烧了西岭待夏军阵乱之时左右杀去其必退走。” “至于这第四路可引落凤江水淹之,必叫夏军覆没。” 张如说的很是轻描淡写,梁国一些大臣听了张如此言则是嗤之以鼻,认定张如徒有虚名根本不懂兵法。 见张如不语,刘成问道:“陇相说了三路破法,唯独这第二路不言可是因为庞疾之故?” 高季刘秉等人也非常疑惑,为什么张如唯独不说破庞疾之策呢? 张如道:“陛下,庞疾兵出四路其一为攻心,其二便是要引大将军徐温出城交战,此为虚实之道。方才外臣所说的三路除了第四路其余两路皆是虚张声势,庞疾如此用兵必然知道陛下惧怕,如此必定会派大将军出城与之交战迫使庞疾下令退军。” “倘若陛下下令坚守不出则第四路兵马便会势如破竹。” 刘成之前确实考虑过命徐温出城与庞疾交战迫使庞疾撤回四路人马,可又怕不是夏军的对手故而下令坚守不出。 此刻听了张如之言才知庞疾此计之要,无论打或者不打他大梁皆无便宜可取。 “那依陇相之见如何拒之?” “陛下,只要这三路一退庞疾便无可奈何,庞疾乃夏国大将自然知晓强攻武功不是上策,必然另谋他路。如此,大梁之危解矣!” 一众梁臣对张如之言不敢苟同,要是夏军如此轻易便被他退了那他们大梁也不至于节节败退了。但因刘成有言在先,不得对陇相无礼,故而众人不敢多言。 这时,刘秉道:“陇相,一三路之破法我尚能理解,可这第四路陇相说用落凤江水淹之,但落凤江支流被西岭所挡如何才能淹之?况且左云郡在高处落凤江支流在低处陇相水淹夏军之法行之不通呀!” 张如笑道:“刘御史也认为行之不通那么夏军自然也认为行之不通。” “不知陇相何意?” “落凤江这条支流低而左云郡地势高,中间又被西岭阻挡,理论上是无法江落凤之水引到左云的,不过本相有一法,可使落凤之水淹了左云。” 刘成与一众大臣皆不相信,刘秉问道:“不知陇相打算用什么方法将落凤之水引至左云?” 张如对刘成道:“陛下,可否取一张西岭之图?” 刘成点头:“来人,取西岭地图来。” “是!” 不一会侍卫拿着一张地图走来,跪至殿下双手高举地图,刘成道:“交与陇相。” “是!” 张如接过地图,起身道:“陛下,可否在取桌子一张?” 刘成点头,道:“陇相还有所需之物吗?” “回陛下,外臣只需一张地图一张桌子便可。” “来人,去抬桌子进来。” “是!” 高季刘秉等人疑惑的看着张如不知道这位陇相要搞什么? 不一会侍卫抬来桌子张如将地图平铺于桌子上,然后指着西岭一个名为上阳沟的地方说道:“陛下,落凤之水可由此地引入。” 刘成起身下得殿来,高季与刘秉也站在了桌子跟前。刘成问道:“陇相,上阳沟是西岭最低之处,可仍高落凤支流不水,如何引出?” 张如又指着许家峡这个地方,说道:“陛下,此处比及他地窄上不少,而左右皆是山石林木,只须点燃林木以林木燃烧山石受热遇水则会炸裂,裂下的山石自然会将落凤之水阻断。” “如此水位便会上升,而西岭之中唯独上阳沟地势低,落凤支流便顺此处而下,淹了左云。” 说罢!刘成与高季几人皆看向张如,目光之中皆是不信。 身后群臣以觉张如之言实乃天方夜谭。 石头传热慢,内外受热不匀,热胀冷缩变化大,内部还没膨胀、外部猛烈膨胀导致跟内部剧烈分离而产生炸裂。 如果烧热了之后在遇水,则外部剧烈收缩、内部还在膨胀,那就会爆炸。 当然,给刘成这些人说这些他们是不懂得。 张如也懒得给他解释。 知梁帝刘成与群成不相信,张如笑道:“至于灵与不灵陛下一试便知。不过陛下在试之前需将左云城中的百姓撤离,其余各郡的百姓也得撤至山上,以防被水淹没。” “陛下可命左云守将与夏军交战,徉装不敌弃城而走,这时淹之必定使夏军覆灭。” 刘成还是不太相信,问道:“陇相用过这个方法?” 张如摇头,刘成又问:“那陇相如何知道此法可行?” “陛下可曾生过火?” 刘成摇头,张如又道:“以木材生火丢一山石在其中便会被火烧列,倘若在浇以水则山石四分五裂。” 说罢!一人道:“陛下,陇相之言有理。以火烧石在丢水中确能使石裂开,微臣幼时生火在浇灭之时便发现石皆裂之。” “哦!”刘成惊讶,看着张如:“此法当真可行?” 张如点头。 这时刘成一看左右移步殿上,对群臣道:“好,便依陇相之法而行。” 说罢!又道:“贺纯听令。” “在!” “朕命你引四千人马即可前往凤凰关,与关中将士死守凤凰关,无论夏军如何叫骂皆置之不理。” “微臣领命。” “尚文听令!” “臣在!” “朕命你引军一万进西岭之中待夏军入岭便点燃西岭树木,然后左右杀去出。” “微臣遵命!” “杨武听令!” “微臣在!” “朕命你引五千士兵即可进入西岭前往点燃左右林木。” “是!” “御史大夫,你即可着人去左云等郡去告诉左云守将叫他战败弃城,往高处而去。” “臣领旨!” 四人各自领命而去,接着刘成便使群臣退下,叫内侍领着张如往华延宫而去。 说是准备了酒席款待张如。 内侍引着张如与易凌国往华延宫而去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陇相慢走。” 张如停足去看,只见高季快步走来。随即明白刘成使高季来是要试探他是不是徐平安。 “高相!” “陇相!” 二人互行一礼,便一同向着华延宫而去。 这时高季问张如:“听闻陇相是我大梁人士?” 张如点头:“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高季尴尬一笑,又问:“听刘御史言陇相出梁是因先帝要诛杀陇相?” “不错!” “可据本相所知先帝并未诛杀过陇相呀!” “呵呵!”张如呵呵一笑,道:“高相似乎对本相之事很感兴趣呀?” 高季未想张如会如此说话,一时哑然。随即又笑道:“陇相勿怪,陇相勿怪。” 张如不答只是走路,脸上笑容依旧。 走了一阵高季又道:“看见陇相使我想起一人来。” “哦!莫不是徐平安?” 高季惊讶:“陇相认识他?” “不认识,听人言据说此人与本相有几分相似。” “确实与陇相有些相似,只可惜他已去数年了。” 张如一笑:“本相听说这徐平安是因有逾越之举使得武帝才要杀他,不知是真是假?” 高季一摆手,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如此看来当是确有其事呀!” 高季不语,走了一阵张如突然说道:“哦!本相想起来了,听说高相有一女与这徐平安有过婚约,当时高相何不保一保这徐平安?高相出面这徐平安或有活命机会呀!” 这一言使得高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阵,高季道:“陇相身为臣子自然知晓帝王一怒血流千里的道理。” 张如点头,便也不再多言。 行到华延宫内侍禀告梁帝刘成,刘成召几人入过。 这华延宫张如未曾听说过,想来应该是刘成登基之后新立之宫。 进入华延宫张如高季参拜刘成,刘成示意不必多礼,请张如入座。 显得是非常的热情。 座下之后刘成端起酒杯笑道:“陇相不远千里来助我大梁破夏朕不胜感激,朕敬陇相一杯。” 张如端起酒杯,说道:“陛下严重了。陇梁皆是一家,助梁破夏与我大陇破夏无异。” “好!”刘成道了一声好,又道:“请!” 说罢!一饮而尽。 张如亦是一饮而尽,这时高季也端起酒杯对张如道:“陇相来助我大梁大梁百姓皆是欢喜,本相代大梁百姓敬陇相一杯。” 张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张如依然知晓刘成设宴的原因了,款待是假灌他是真。梁帝设宴使用的酒杯比较小,这是因为怕群臣喝醉了误事,而今日使用的酒杯明显大一些,不出意外接下来梁帝与高季便要不停的灌张如了。 想法是好的,可惜梁国这酒度数不够。 张如酒量虽然不怎么样但啤酒喝个五六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像梁国这酒喝上一桶也就是几泡尿而已。 果不其然,梁帝与高季变着法的使张如喝,张如是来者不拒。 见张如喝了这么多神色依旧,二人大为疑惑。 又喝了几杯,梁帝刘成问道:“陇相是我大梁之人?” 张如点头:“算是吧!” “不知陇相籍贯何地?” “江凌!” “哦!”刘成惊讶,高季也很惊讶。 他们知道张如是梁人但不知道张如是江凌人,江凌可是大梁之都发生的事情刘成基本上都知道。 梁帝又问:“听说陇相出梁是因先帝要杀陇相?今日陇相可向朕一一道来,朕必将诬陷陇相之人灭了九诛以泻陇相之恨。” 张如笑道:“陛下,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如今我大陇与大梁互为唇齿此时因张如而杀人于联合不利。” “哎!无妨,无妨。陇相尽可直言说明。” “陛下,待日后张如找个时间一一向陛下道来。” 见此刘成便也不再追问,只道:“好,那便待退了夏军再说。” “外臣谢过陛下。” 过了一阵,高季又道:“不知陇相成家否?” 张如点头,高季又道:“陇相不妨在纳一房,陇相生于大梁自然知道我大梁女子之美。如此,我大梁与大陇之关系便越发亲密了。” 张如还未说话,梁帝刘成道:“陇相,御史有一女生得美丽,通晓书门经典,精通琴棋书画,歌舞才艺更是一绝。不如朕为陇相牵个红线,成了在一桩亲事岂不美哉!” 心里暗暗发笑,梁帝这办法可谓层出不穷呀!见灌不醉张如便又使出美人计。 “外臣家有贤妻,不忍弃之。” “陇相之妻想必亦是通情达理之人,知陇相是为两国盟好而纳必定不怪。” “妻虽不怪,外臣之心难安。” 刘成一时没有了办法,这张如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见此,高季圆场:“陛下,陇相乃重情之人,御史之女无有福分呀!” “唉!” 梁帝叹息一声,本欲借此宴来套出张如是否是徐平安,未想一无所获。便也只得作罢!在寻他法。 又交谈了一阵梁帝便叫张如回外馆休息,余是张如谢了梁帝走出了华延宫,易凌国站立宫外,看样子是等候许久了。 “丞相!” “嗯!” 接着几人领着张如出宫向外馆而去。 一路上张如沉默不语,易凌国也是一言不发紧紧跟随张如的脚步。 张如去后梁帝刘成问高季:“丞相觉得张如是徐平安吗?” 高季道:“容貌极其相似,但其他方面与徐平安大不相同。” 梁帝一笑,说道:“丞相不要忘了人是会变的,当年距如今已有八年之久你知道他再这八年之中都经历了什么吗?” “臣不知!” “朕也不知,但朕可以确定张如便是徐温之子徐平安。” 高季大惊,连道:“陛下是如何知晓得?” “感觉!”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三章 监视张如 外馆之中 易凌国命随行士兵泡了一壶茶,给张如倒了一杯放置张如身前,问道:“丞相,您不会真是徐平安吧?” 此时,梁国百姓皆以为张如便是徐平安,易凌国便想,世间虽有相似之人但多少有不同之处。 但现在只要是见了张如便均以为张如是徐平安,这就有问题了。 一个人说两个人说乃至十个人说他都可以不信,而现在都这样说他就有些怀疑了。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你觉得了?” 易凌国思考一阵,道:“末将以为丞相便是徐平安。” 张如笑而不语,喝了一口茶,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回国之后再与你详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易凌国心里一惊,丞相果然就是徐平安呀! “末将明白!” “勿与他人言之,此时非是道明之时。” “遵命!” 二人说话之时一士兵来报:“丞相,馆外有一人自称是丞相好友,要来见丞相。” “哦!”张如微微惊讶,问道:“是何人?” “此人说他叫宋欢。” 心里暗笑,这个宋欢都找到这里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见宋欢,外馆周围尽是梁帝监视他的眼线,一旦他与宋欢见面其必定认为他便是徐平安。 这个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开,无论刘成他们如何猜测只要他不认他就不是徐平安。 当然,仇自然是要报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忍一时,待功成之日必叫其十倍还之。 “本相并不认识此人,叫人赶他出去。” “是!” 士兵领命而去。 外馆跟前的宋欢等待着去报的士兵,只不过没等出张如却等来了几个士兵。 一士兵对宋欢道:“我家丞相说了,他并不认识你,速速离去。” 宋欢一愣,说道:“你家丞相是有难言之隐,你放我进去我亲自去说。” “放肆,我家丞相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在不离去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 说之不通宋欢便欲闯入,被士兵给拿住丢在了大街上。爬起来的宋欢看着外馆,喃喃道:“徐平安,你骗得了他人却骗不了我,我要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深出一口气转身大步而去。 张如在外馆楼上的窗户跟前偷偷看着他,见宋登离去微微一笑。 宋欢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但现在不能与他相见,待日后寻个机会在与他道歉。 …… 丞相府 高季回府之时有些微醉,黎苏与高洛一直等着他,今日街上的种种传言使黎苏与高洛皆是惊讶。 难不成世间真有一模一样之人。 她们没有见到张如便等高季回来问一,看这位陇国丞相究竟与徐平安有多像。 “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 下人来报黎苏高洛,母女二人起身去接,见其父高季走来高洛大步迎了上去,搀扶着他,道:“爹,你又喝酒了。” 高季笑道:“陛下宴请陇相,为父理当陪之!” 黎苏问道:“听说陇相张如与徐家三子极为相似?” 高季一舔嘴唇,感觉口干舌燥说道:“来人,倒杯茶来。” “是!” 接着又道:“走进去在说。” 行至正堂,下人端来茶高季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说道:“容貌与徐平安差不多。” 一听此言黎苏与高洛皆是震惊,黎苏又问:“莫非真是徐平安?” 高季摇头:“我看不像,陇相虽与徐平安相似但行事做风大不相同。” “爹,听说这位陇相也是咱们大梁之人,究竟是真是假啊?” “不错,陇相确实是咱们大梁之人。” 黎苏惊道:“不会如此巧合罢?” “应该不会,这位陇相本事不小,能言善辩。今日在朝堂之上更是笑我大梁无人,说的群臣哑口无言。” “尤其是谈笑风生之间便出了三条退夏之策,现在就看他这三条计策没能不能退了夏军。” “我素知徐平安,他没有这种胆量。” “如此说来陇相并非徐平安了。” 高季道:“但陛下认为陇相张如就是徐平安,并派人在外馆周围监视张如举动。若他真是徐平安,必要与旧友故人相见。” 此时的高洛脑海之中想象着张如的容貌,她非常好奇这个时间竟然有非常相似之人。 “爹,陛下何以如此肯定陇相就是徐平安呢?” “感觉!” 高洛一看母亲黎苏说来说去还是无法知道张如是不是徐平安。 不过高洛认为陇相张如不是徐平安。 原因有二。 其一,当年他失足跌入落凤江是徐博和徐家一些下人亲眼所见。并且,他们还在下游寻找了也并未发现。这足够证明他已经死在了落凤江中。 其二,她了解徐平安,有才华,精通书门经典,但从来没听说过过他对兵法谋略有研究。而这位陇相乃是真正的人中豪杰,先平胡人,在安国家,后灭陈国,这些徐平安是无法做到的。 由这两点她敢断定陇相张如必定不是徐平安。 这时黎苏又道:“何不叫陛下召回徐温使他去看,必能一眼断定。” 高季点头:“陛下也是此意,只不过夏军逼近徐温脱不开身,倘若陇相之计真的能退夏军陛下必定会召他回来。” “若张如真是徐平安徐温必定可以认出来。” 母女皆点头,黎苏又问:“这位陇相年纪几何?可成家了?” “二十五六了,说是已有了家室。陛下欲将御史之女为陇相之妾,被其婉言谢绝了。” “这陇相果非常人呀!”黎苏赞道 …… 次日 刘成将监视张如之人叫来,问道:“昨日陇相可曾与人接触?” 监视之人回道:“未与人接触,一直于外馆之中。不过宋将军公子宋欢去外馆欲见张如,却被士兵给丢到了街上。” “朕知道了,你等继续监视,有任何消息速来报朕!” “遵旨!” 几人去后刘成思考起来。 难不成这陇相真的不是徐平安?既然不是徐平安那他又是何人?没听说过先帝要杀一位叫张如的人呀! 而且案卷之中也没有记载。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三路皆破 半月之后江凌城关于陇国丞相是张如各种传言渐渐淡了下去。 这一日梁帝请张如入宫,并未谈论其他只聊了些家常。 刘成还是想旁敲侧击,可张如何其聪明岂会不知他意?每一次皆是巧妙的避开。 使刘成无可奈何。 此时已是二月中旬,然后阳光明媚,花香四溢。 南方的春天不似北方之春,现在的南方丝毫感觉不到冷,而北方现在还是有些冷的。 上京与江凌的差异是很大的,尤其在这个季节最为明显。 这个季节也是出游的好季节,张如便对梁帝刘成言:听闻梁帝物产丰富,景色宜人,外臣欲观赏一番不知陛下可否? 刘成欣然答应,并叫苏集陪同。 说是陪同其实还是要监视张如。 与苏集约好张如便回外馆换了一身衣服,不多时苏集便来至了外馆。 向张如一拱手,笑道:“不知陇相打算去何处观赏?” 张如回道:“张如乃外臣,对江凌之地多不熟悉不知有何好去处还请苏大人做个路引。” 苏集会心一笑,张如原是江凌之人又岂能不知道何处是好去处?此言乃避嫌之言。 这陇相非常人,怕是已然知晓了陛下之意。 便也道:“城外有一山,名为浦山。此山不高却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陇相可去之!” 闻听苏集说去浦山,张如心中冷笑。这刘成一计未成又生一计,当真是煞费苦心。 徐平安之母便葬于浦山之西。可想而知苏集建议张如去浦山是何用意了。 表情未有变化,张如笑道:“好,便依苏大人之言,咱们便取浦山。” “陇相请!” “苏大人请!” 出了外馆张如苏集易凌国以及十余骑便出城向着浦山而去。 他小时候经常去浦山,尤其是挨打之后。 浦山之西也可以称之为后山,这个地方很是幽静,每一次来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记得母亲墓向左百余步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他很喜欢喝那条小溪中的水,每次来都要喝上一捧,然后难过的下山。 小时候每当看到徐博母亲疼爱徐博的时候他便不觉想到了浦山中的母亲。 然后在被子中偷偷的哭泣。 浦山距离江凌城不远,大概有十五里路。越靠近浦山张如之心便跳的越快,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但他拼命压制着,不能叫苏集看出端倪来。 “陇相,前边就是浦山了。” 张如顺着苏集所指看去,赞道:“好一个浦山,果然风景如画。” “陇相,山中风景更佳!” “那咱们便入山罢!” “好!” 说罢!拍马向着眼前的浦山而去。 策马山下张如下了马对苏集道:“苏大人如此良景错之可惜,不如你我步行而上可好?” “便依陇相之言!”说着苏集也跳下了马,士兵牵过马匹,一行上山而去。 边行边看,景色极佳。 泉水激石,泠泠作响。 好鸟相鸣,嘤嘤成韵。 蝶逐蜂赶,阵阵幽香。 山、水、鸟、虫自成一景,这在陇国是无法见到得。饶是易凌国这位征战沙场的武将也暗暗惊讶! 这景色确实很美。 站立山上,向下看去更是美不胜收。 这时苏集笑道:“陇相,咱们便就到这里吧!后山多是坟墓,去之不吉。” 张如点头,道:“好,便依苏大人之言。” 说话之时苏集仔细观察张如发现张如很是镇定,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并没有因为他一句不吉利而出现任何的变化。 便猜测,若张如不是徐平安则罢!若是则其城府深之可怕。 张如是暗压怒火呀!任谁听到别人说自己母亲的坟墓不吉利必定大怒。 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至于母亲他日后一定为她寻一处风水宝地。 接着便下山而回。 …… 武功郡 抵御夏军的徐温得知陇相张如与他儿子徐平安极为相似便想去见一见这位陇国丞相,但此时他却脱不了身。 便派一亲信回京打探,亲信回来之后将京城传言一一告知徐温,徐温闻言震惊。 难道这位陇相真是他子平安? 此时此刻徐温迫不及待的想回京亲自去看。 又听陇相张如向他大梁陛下献了三条计策,徐温听后顿时明白,暗叹这位陇相真乃奇人也! 若这位陇相果真是他子平安,他便死而无憾了。 当年之事疑点诸多,只因公主向先帝所言故而他也无奈。 这几日夏军日日来攻武功,并非是真攻,而是试探,使徐温不敢分兵去截其余三路。 徐温深知这一点亦是不敢分兵,一旦分兵武功不保。 …… 凤凰关 贺纯引军到达凤凰关两日之后夏军果然来攻打凤凰关。 只因凤凰关地势险峻而未能攻下,倒是折了许多士兵。 第二天又发兵来打亦是未下,王富见此知强取不行便派士兵去打探过关之小路。士兵一日既回,来报王富,言道:未寻得小路。 一时王富犯难,又生得一计派了十几个嘴皮子利索的是你在城下大骂关中梁军。 关中士兵皆怒,又见只有十几个夏军便要出关去取夏军人头,贺纯想及陇相张如之言劝住众将,只是坚守,就是不出,一时夏将王富无可奈何。 一连七八日未能拿下凤凰关而军中粮草已尽,便只得撤军而去。 见夏军退去贺纯派士兵打探,以防是夏军之计。待士兵打探清楚之后才确定夏军是真的退了,便立刻上报梁帝,派了一快马送入京城。 …… 西岭 尚文领了刘成之命便向自后悄悄进入了西岭之中。 就在他进入西岭之时夏将曹吉也领着人马上了西岭。尚文派士兵打探,士兵回报:“夏军只一万人马。” 尚文一思考才知陇相所言不假,这一路乃虚张声势。 随即命令士兵将树木点燃,今日又刮着下风,刚刚一点燃林木一风吹过熊熊大火直烧夏军而去。 点燃林木之后尚文命士兵分左右自空旷处而下。 夏将曹吉见山中起了大火,大吃一惊。 又见火势凶猛,直接烧他这边而来便下令士兵向左右空旷之处而行。刚要走到空旷之处的时候突然传来喊杀之声,曹吉与一众夏军大为震惊。 这时便听山中传出一个声音:“夏贼,本将等候你们多时了,还不下马投降?” 闻声曹吉又是一惊,只听得喊杀之声不知道梁军有多少人马。随即下令撤退,见夏军撤去尚文徉装追赶,待夏军远去便引着大军向上阳沟而去。 同时派了一士兵去京都告知梁帝刘成。 此时的尚文很是佩服张如,他未知敌情便知敌是虚张声势?这是如何做到的? 然而尚文不知,张如在来梁国之前就已经分析庞疾四路进兵的原因了。而且他对梁国地形有些了解,不难看出庞疾虚张声势之计。 …… 许家峡 杨武引着人马达到许家峡后便开始观察许家峡周围林木。这里确实林木茂盛,只是张如烧只裂山之法他半信半疑。 “将军,已准备好了。” 杨武点头,喊道:“点火。” 这边士兵大声向对面喊道:“将军有令,点火。” 不一会那便声音传来:“遵命!” 一刻钟后许家峡左右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命令士兵撤至过处,自上向下看去大火熊熊,烟雾滚滚,一股热流直扑众人脸上。 一个时辰后左右两边的山石便有裂开的。见此杨武大喜,连道:“未想这个法子竟然真的有用。” 其余将领也是高兴,点头示意。 火越来越大,杨武他们站的这个地方已经明显能感觉到烤脸,便命士兵继续向后方高处撤去。 待他们此日早上起来一看落凤之水已上升了不少,而许家峡已经不复存在。 杨武众人欢呼雀跃,又将水位上升很快便下令继续后撤,直接向最高处而去。 也就在杨武燃烧林木的时候夏将藏宪引兵杀至左云城下,左云守将依梁帝之计假装战败。 藏宪便命士兵攻城,守军不敌,弃城而去。 待夏军入了城才发现左云早已经是一座空城了,城中百姓已经撤去。 一将跑来,对藏宪道:“将军,城中没有发现一个梁人。” 藏宪点头,道:“梁军必定知道不是我军对手事先已将百姓撤了。不过左云已下,待本将报过庞将军在进军不迟。” “是!” 余是藏宪命士兵于左云城中休息,派了一人去报庞疾。 藏宪这一路才是真正的实路,共计四万七千余人。 与此同时落凤江支流因许家峡被断水位不断上升只一夜时间便倒流回去,在上阳沟一泻而下。 尚文见杨武果然引来了落凤水大喜过望,心里更是震惊,这位陇相真乃神人也。 这个时候的夏将藏宪浑然不知落凤之水向他淹来。 今夜星辰点点,吹着轻轻的风。 虫子的叫声宛如音乐一般,但是突然之间这些虫子像是一齐消失了一般,一下子皆不叫了。 但左云城中的夏军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异常。 忽然,听得巨大的水流之声,很急,很急。城上的守军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异常,这水声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其余士兵也在四处观察,就在这个伤害远处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洪水来了,洪水来了,快跑……” 如万马奔腾的的落凤水带着哗啦啦的声音席卷了左云郡,顷刻之间左云便成了一座水城。 夏国四万七千余人无一人幸免。 落凤水改道而行,不仅吞没了夏军也吞没了无数水田,更吞没的无数的生灵。 …… 江凌 大殿之上梁帝刘成看着三处上来的捷报大喜过望,对群臣说道:“凤凰关的夏军拿不下凤凰关又因粮草不济已撤了回去。” “西岭的夏军也被尚文一把火国烧了回去。尤其是左云郡的夏军,四万余人无一人活着,皆被落凤之水所淹。陇相真乃高人呀!只言片语便能使落凤水改道?,此等神通实在叫朕大开眼界。” 左右群臣听了此言亦是震惊,目光皆看向张如。 这来势汹汹的三路夏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张如给破掉了? 高季看着张如,暗道:秦议有此人相助怪不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使陇国焕然一新,这张如果然名不虚传呀! “刘秉!” “臣在!” “将这三道捷报发往各军。” “臣遵旨!” 这时刘成看向张如,激动道:“陇相真乃高人,如此轻易便退了三路夏军朕着实感谢,但不知陇相可有破庞疾之计?” 张如道:“陛下,此三路一退,庞疾之计便破,强攻武功他讨不到好处,必会在谋他策。故而这段时间庞疾不会有大的动作,大梁此时之危已解。” 张如何人,又岂会真心实意的帮助梁国去打退夏国,即便是有打败庞疾的法子断然也不会教与刘成。 如此,有梁国牵制夏国他便可向楚国用兵了。 张如推断,待夏尘得知他助梁破了他夏国三路人马必定大怒,这个时候必定要与楚国商议,使楚子寒派重兵攻打他陇国。 刘成没有怀疑,夏军三路被破庞疾必然要重新部署。 这次之险算是解了,此时他生出一法,便是想将张如留在梁国。有如此人物帮助,大梁必定无忧。 “嗯!陇相说的不错!这次使我大梁之危得解皆靠陇相之谋。下朝之后朕在华延宫设宴好好款待陇相,以谢陇相之恩!” 张如道:“陛下,此乃外臣应尽之事,陛下不必如此。” 刘成笑道:“怎么?陇相是不愿赴宴了?”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既如此,外臣便从命了。” “哎!这才对嘛!” 说罢!便命群臣退去。 群臣跪地齐道“万岁!” 走到殿后刘成便对内侍道:“你去告诉御史,叫他将刘瑜也带来。 刘瑜便是刘秉之女,梁帝刘成叫刘秉将她带来可见是何用意了。 刘成坚信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张如愿意留在他大梁莫说一个刘瑜就是要封王封侯也是可以的。 内侍说与刘秉,刘秉会意随即出宫而去。 张如此人乃大才,自家女儿若能嫁之他是非常满意的。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五章 写诗?我有三百首 内侍引着张如进了华延宫,只见宫中并无刘成只有几个宫女太监站立左右。 张如进来太监宫女便向张如行礼,引他的内侍道:“陇相稍后,陛下一会便道。” 张如点头,内侍出宫而去。 不一会,梁帝刘成自左侧而出。张如看去只见刘成已换下了朝服,随即张如行礼:“参见陛下。” 刘成笑道:“陇相不必多礼,请坐。” “谢陛下!” 落坐之后刘成又道:“陇相稍等,待御史到后便开席饮酒。” “不急,不急。” 说话间内侍来报:“陛下,御史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 “遵旨!” 内侍退出,过了一阵便与刘秉一同而入,身后跟着一女子。 这女子身着一身淡紫纱衣,里边衬着白色纱衫,腰系蓝色垂带,身姿匀称修长。 容貌美丽,略施粉黛,显得优雅文静。 此女便是御史大夫刘秉之女刘瑜。年二十一岁,待字闺中。 这个年纪可谓是“大龄剩女”了,一般这个时代女子十七八岁便要出嫁,而刘瑜二十一了还未出嫁是因其父乃先帝三子,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终身大事自是马虎不得。 朝中官员家的公子也是不少,才华横溢者有,风流倜傥者有,饱读诗书者有。 可没一个是刘秉满意的。 才华横溢者相貌不佳,风流倜傥者品行不正,饱读诗书者刘瑜又看不上,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今日。 见刘秉进来张如起身行礼,刘秉笑着回礼,又对刘成道:“陛下,臣来晚了,死罪,死罪。” “行了,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了。” “谢陛下!” 张如一听刘成言道一家人心中便思量起来,这句一家人可意味深长呀! 这时刘瑜上前:“参见陛下。” “小瑜来了!” 刘瑜莞尔一笑,刘成介绍道:“小瑜,这位陇相张如。陇相可是位高人呀,这次能退夏军皆赖陇相之谋。” “陛下过奖了。” “哎!这个时候陇相就不必谦虚了。” 刘瑜出于大家,这礼仪更是自小便要学习,刘成说罢她便向张如行礼。 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道:“小女刘瑜见过陇相。” 张如回礼,这时刘成叫几人坐下,吩咐内侍上美酒来。 此时,张如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 刘成前者言要谢他退敌之计而设宴,叫刘秉倍同。虽说刘瑜是皇室血脉可不应该带到这个场合,可见刘成仍不死心呀! 这次张如其实还真想错了。 之前刘成确实想用一些手段来证明出张如就是徐平安,可现在刘成只想把张如留在梁国为他大梁效力。 不管他是不是徐平安,只要能留在他大梁便行。 不一会,宫女上得美酒佳肴。刘成叫一众宫女太监宫外侯着,接着便对张如道:“陇相,朕有一事不明,还请陇相指点。” “陛下请说。” “陇相是如何看出夏军虚实的?” 刘瑜也看着张如,看张如如何回答? 张如笑道:“陛下,兵法云:虚虚实实。庞疾深谙兵道,自然知晓武功难下,而今他夏国连攻数十座城池必能料到大梁人心惶惶。故而,用虚实之法行三路之军,使大梁惧怕,怕则判断不定,如此一旦成功便可势如破竹。趁士气大涨之时一举拿下大梁国土。” “外臣入梁之时苏集苏大人便言庞疾行四路之军而进,外臣便分析庞疾分兵之意,故知其为虚实之法。” 刘秉赞叹道:“原来如此,陇相真乃奇人也!” 刘成也是点头,长叹一声:“唉!还真让陇相说着了,朕这大梁无人呀!” “陛下恕罪!前者之言实乃无心之言,请陛下勿怪。大梁物产丰富,人杰地灵,豪杰不计其数,非他国所能比也!” 刘成一笑,张如恭维之言他岂能不知? 这时,刘秉道:“陇相,依你之见夏军大概何时会在向我大梁用兵?” 张如道:“这个张如便不知了。” 张如推断的是少则二十天,多则一月。因为从夏军大营到夏都最快也得七八天,而自夏都到楚国最快也得五天。 来来回回差不多就得二十天。去楚国无非就是要楚子寒集合兵力攻打陇国,使陇国无暇顾及梁国,待灭了梁国在与陇国算账。 刘成笑道:“今日乃宴请陇相,便就不言国事了。” “是!” 张如亦是点头,随即刘成端起酒杯示意几人与之同饮。皆是一饮而尽,自上次款待张如之后刘成便知道张如酒量极好,灌之不醉便换了酒杯,今日使用的酒杯才是张如印象中的酒杯。 酒过三巡,这时刘瑜对张如道:“听闻陇相才华横溢,精通诗词,小女子未能亲见。今日有幸得见陇相斗胆请陇相赠送诗一首,圆了刘瑜心愿。” 刘秉一看女儿刘瑜,怨道:“瑜儿,不得无礼。” 张如还未说话,刘瑜便连道:“陇相,刘瑜失礼了,请陇相勿怪。” 刘成圆道:“哎!自古佳人配才子。陇相乃大才,小瑜如此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说罢!看向张如,笑道:“陇相,小瑜乃朕之侄儿,又仰慕陇相,不如陇相便赠送她一首罢!” 什么仰慕,尽是无稽之谈。 张如何人,当初商珏也说仰慕,可商珏眼神中是真正的仰慕。而这刘瑜完全按着其父安排的剧本走的,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再者,刘瑜似乎觉得张如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便有几分不喜。 不就是一首诗嘛!他脑子里多着呢!莫说一首,就是五六十首也没得毛病。 “张如谢郡主抬爱,既如此张如便献丑了。若是作的不好还望陛下郡主勿要笑话。” 刘成道:“陇相放心大胆的作,谁敢笑话朕便斩了他。” 刘瑜道:“陇相赠诗乃刘瑜福气,岂敢笑话?” 张如微笑示意,随即假装思考起来。 过了一阵,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想来这刘瑜的记忆力应是极好的,张如只念了一遍她便记了下了,口中也是轻轻念道,心里更是若波涛巨浪一般不能平息。 此时,刘瑜目光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如此绝佳的句子她自认是写不出来的,不仅是她便是大梁名士估计也不能。 刘瑜笑赞道:“陇相好文采,刘瑜佩服。” 刘秉也是惊讶,未想这陇相竟出口成诗,实在厉害。 梁帝刘成大赞道:“陇相不仅擅于用兵没想到这作诗也是一绝呀!如此优美的句子只怕我大梁才子作不出来呀!” 张如笑道:“陛下过奖了!” 开玩笑,别的不说论作诗词把如今九州大家啦到一起也作不过张如一人。诗词他是不会作的,可他会抄呀! 刘瑜问道:“陇相,刘瑜有些不解,不知陇相诗中的瑶台是何地方?” “这瑶台据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刘瑜明白了,谢过陇相赠送诗。” “郡主客气了。” 接着便要张如写下来,张如未有拒绝。内侍取来笔纸张如写下,却用的是陇文而非梁字。 这个时候刘瑜发现张如不似一般的男子,她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可这位陇相不多看她一眼。 随一想他乃一国之相,大权在握,她身份虽贵却与之不能比。 人最重要的就是端正态度。 刘瑜是大梁郡主,心气自然高傲。 然而,张如乃一国之相,大权在握,更是当今名震九州的人物,莫说她一个郡主,就是她大梁的皇帝也得恭恭敬敬的。 与此同时夏军被击退之消息在江凌城中迅速传开。 百姓得知是张如之计退了夏军大为欢喜,特别感激陇相张如,视之如神明一般。 “这位陇相当真是一神人呀!” “可不是嘛!据说这位陇相谈笑风生之间便向陛下献了三条计,这三条计条条都是奇计,不是人所能知的。” “我也听说了,用落凤之水淹了四万夏军,你们想想西岭何其之高,落凤之水怎么可能淹得了左云?这必然是陇相使用了神力呀!” “不错!” “咱们大梁有救了。” “哎!你们不要忘了这陇相不是咱们大梁之人呀!” “我倒是听说陛下有意将张如留在咱们大梁?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是这位陇相留在咱们大梁,咱们大梁可就有福了。” “你们不要瞎猜测了,陇相虽不是咱们大梁之相,可始终是咱们梁人。” “对!” 一时人皆议之! 丞相府 高季回府之后将夏军退去之事与其妻女言之。 黎苏高洛皆是又惊又喜,这位陇国丞相果然名不虚传,轻易便将三路夏军退去,这谋略就是古代的大家也比不了呀! “爹,这位陇相真有如此厉害?” 高季点头:“尤其是引落凤水淹左云之计,堪称完美。” 黎苏道:“总算是把夏军给退了,不然咱们大梁必定要为夏国吞并。” “你想的简单了,这次使夏军吃了大亏,折了近五万人马夏尘岂能不怒?陇相也说了,短时间内大梁无忧,但其后必定派大军来伐。” “今与陇国联合夏国要吞并我大梁也非易事。” 高季点头,又道:“今日陛下宴请陇相,意留陇相与我大梁,若此人留在我大梁我大梁必定无忧。” 黎苏摇头:“这陇相虽生于我大梁但如今已是陇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会留在我大梁?” 高季道:“不好说,陛下欲将郡主嫁与张如,若成张如必定留之。” “原来如此,看来今日宴请是假见面是真。” “不错!” “郡主貌美,或真可以她留住陇相。只可惜我家小洛已嫁入了徐家,不然凭咱家小洛之貌必能留住陇相。” “娘,您说什么呢!”高洛几分的害羞,不过听到刘成要用刘瑜来留住张如的时候她感觉有一点点的失落,不知为什么? “唉!”黎苏叹息一声,说道:“那陇相年纪小于徐博却有如此成就,这一想便叫人生气。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没看清那东西的面目,苦了咱家小洛了。” 高洛低头不语。 高季看她一眼,道:“行了,事到如今便不要提了。”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高季哑然。 徐博听说夏军退走亦是震惊,这陇相当真如此厉害吗? 他爹戎马一生都不能退这陇相便能轻易退之?难不成是巧合?还是说运气? 想了一阵,叫来下人,对其道:“速去丞相府请夫人回来。” “是!” 徐博知道高季见不得他,便叫下人去请高洛。徐博还是惧怕高季的,他要去少不了一顿骂。 徐博知道高季回来之后肯定要与高洛说,而他又不能去便派下人去请高洛回来问一她便知传言中陇国丞相张如的三条计策是真是假? 那下人到了丞相府叫丞相府的下人去禀告,不一会丞相府的下人便出来了,告诉徐博派来的下人丞相叫徐博亲自来请。 下人只得回去,告诉徐博之后徐博怒拍桌子,大骂高季。却也无奈,只得前往丞相府去请高洛。 被高季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徐博忍气吞声,只得听着。 待出了府便对高洛道:“听说哪位陇国丞相非常像我三弟?” 高洛和其聪明,徐博言外之意她岂会不知:“传言不可信。” “你难道你不想见一见这位陇相吗?” 高洛止步,看着徐博,冷着脸说道:“你这话是何意?” 徐博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此时又见高洛如此表情,怒道:“我告诉你,你是我徐博的妻子,要是心里还有别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要如何?” 徐博冷笑:“放心,我不会休了你的。” 说罢!又问高洛:“此次夏军退去果真是张如之策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有关系吗?” 徐博刚要说话之时二人自他们身边走过,边走边到:“这陇相真是才华横溢呀!如此绝佳的句子只怕也只有他才能写出来。” (本章完) ps:感谢书友宇夜的月票,举荐票。感谢书友金闪闪,絮风岚,呆唯酱,古月,ni让我情何以堪,你是个脑残,不该善良,李退之,五块钱如何花三天,egdefer,弋,万花筒夕,书迷虫爷,飘零的枯叶,云朵,酸甜苦辣咸,我是认真的火,160824212801254,历史的天空,20181214204823992,一个小机智的举荐票,非常感谢各位书友。 第四百二十六章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 “是啊!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原以为陇相韬略无双,未想在诗词上也有如此造诣,实在令人惊叹!” “可不是嘛!” “陇相真乃奇才也!” “何止啊!依我看这陇相乃是神人。你看这后两句,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瑶台何物?乃神仙所居之地也!” “不错!” 高洛听到这几人所言,尤其是他们所念之诗又听此诗是陇相张如所作很是震惊。 如此绝佳的句子绝非一般人能作出。 徐博皱着眉头,喊住几人:“站住!” 几人闻声看去,见是徐博连紧上前,笑道:“参见徐将军。” 徐博冷着脸问道:“你们方才所说之诗是那陇相张如所作?” 几人点头,道:“回徐将军,此诗正是陇相所做?” “此人还会写诗?”又问:“何时所写?” “听说是在华延宫赴宴时为郡主所作。” 高洛一听这首诗是张如为刘瑜所作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一些失落。 她对诗词也有些研究,这首诗将刘瑜比作仙子,可想而知张如见到刘瑜是何等心情了。 徐博很惊讶!刘瑜他是知道到,那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曾经他被这位郡主搞得下不来台,一时很尴尬。 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贴脸赔笑。 此诗之意徐博大概明白,张如如此夸赞必定是看上郡主了。 问道:“你们可知郡主何意?” “我等不知!” 徐博笑道:“张如再厉害也是他国人,御史大人绝不会同意的。” “徐将军所言极是。” 徐博一点头,这几人道:“若徐将军在无他事我等便走了。” “去罢!” 几人后退几步转身而去。 看向高洛,见她思考着什么,徐博问道:“这几句诗如何?” 高洛道:“很好!” 徐博冷笑一声:“有什么好的,本将军怎么没感觉到好呢?” 高洛不语,似乎是嫌弃徐博。 …… 御史府 回府之后刘瑜时不时将张如写的诗拿出来看看,似乎是动了春心。 她这点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刘秉的眼睛,见女儿如此便知她对张如有好感。 这是一个好现象呀! 正堂之中,刘秉喝了一杯茶便命下人叫来刘瑜。 不一会丫头陪着刘瑜走入了正堂。 “爹爹,您叫我?” “嗯!”刘秉点头,又道:“坐罢!” “谢谢爹爹!” 又对一众下人道:“你们都下去罢!” “是!” 刘瑜的丫头没有动,刘秉又对丫头道:“你也下去!” 丫头一看刘瑜,道了一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待一众下人去后刘秉对女儿刘瑜道:“瑜儿,你觉得陇相如何?” 刘瑜脸颊微红:“爹爹,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老实说,你感觉陇相如何?” “很好!” 刘秉点了点头,说道:“前者为父欲将你与张如你还不愿意,现在怎么又愿意了。” 刘瑜骄羞道:“爹爹,这不一样嘛!” 刘秉会心一笑,道:“张如此人本事不小,陇地称其为贤相,谋略过人。他若娶你,是你之福分。” “文采也好,这样的句子只怕天下没几个人能写出来。”刘瑜笑道 “你呀!只看中了他的文采,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那一点?” “他乃陇国丞相,秦议赐爵辅国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大权在握,就连咋大梁陛下也得敬他三分。如此,这文采还重要吗?” 刘瑜点了点头,这个她是知道到。 “陛下欲使你留张如在咱们大梁,陛下曾对为父说只要张如留在咱们大梁便是封王也不是不行。” “什么?” 刘瑜大惊,她大梁在两百年前便已经不再封王了,如今陛下为了能留住张如便要封王,实在叫人震惊。 “瑜儿,你仔细一想。倘若你真能留张如在我大梁,陛下必定会力排众议破格封王,届时你便是我大梁第一王妃。” 刘瑜点了点头:“可是爹爹,张如他已经成亲了呀!” 刘秉笑笑,说道:“张如乃奇才,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况且只要你能留他在大梁,待陇帝秦议知晓定会诛杀张如之妻,届时你不还是正室吗?” “不过,爹爹看那张如对其妻一往情深,你未必能成呀!” 一听这话刘瑜又些着急了,连道:“爹爹,你可要帮助瑜儿呀!瑜儿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想错失。” 刘秉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事在人为。你须主动一些,不然此事不能成。” “爹爹,你说,要瑜儿怎么做?” “明日你便去外馆寻张如,先与之拉近,然后慢慢夺其之心。我家瑜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不信他张如不动心。” “嗯!瑜儿记住了。” 当天夜里梁帝刘成悄悄派了一人过了落凤江,去了陇地。在陇地散播消息,言道:“陇相要取御史大夫之女,梁帝刘成更是要封张如为王,张如不会再回陇国了。” 这一消息像风一样迅速传播,一郡接着一郡。 陇地各郡官员听到这个消息皆是大惊,连派人去上京禀告。 次日,外馆前落下一桥,极为华丽。 自桥中走下一美丽女子,正是梁郡主刘瑜,刘瑜一下桥便引得路人向她看来。 易凌国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她,刘瑜的贴身丫头上前对易凌国道:“将军,劳烦告诉张如先生一声,就说我家小姐来见。” 易凌国一看刘瑜,又看向说话的丫头,问道:“敢问你家小姐是?” 丫头回道:“我家小姐乃是大梁郡主。” 一说郡主易凌国就明白了,说道:“请郡主稍侯,在下这便去告知丞相。” 刘瑜道:“谢过将军了。” 易凌国转身而去,行至房间中见来人是易凌国,张如笑道:“怎么?不去逛了?” “丞相,刘瑜来见您了。” “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只说要见您。” 张如思考一番,对易凌国道:“告诉她,本相乃外臣不便见她请它回去吧!” “丞相,当真不见?” “不见?” “这梁郡主可是一个绝色佳人啊!” “要不你去?” “末将这就去告诉她。” (本章完) ps:码字不易,能看正版的书友尽量看下正版,小莫路感激不尽。 第四百二十七章 杀掉张如 易凌国下楼,行至门前。见易凌国出来刘瑜脸上显出一抹期待。 “郡主,我家丞相说了,他乃外臣不便见郡主,郡主请回去罢!” 刘瑜一愣,张如这是什么意思?她亲自来见他居然连门都不出,说什么他是外臣?这分明就是借口嘛! 笑道:“将军,刘瑜此来不为别的,只是向张如先生请教,还请将军在告诉张如先生一声。” 这梁国的郡主倒是执着,肯定是看上他们丞相了。 但丞相的脾气易凌国是了解的,说不见那就是不见,就是说破大天那也一样不见。 “郡主,我家丞相说不方便那自然是不方便,还请郡主理解。” 见易凌国态度决定,刘瑜心生怒意。他乃大梁郡主,谁人敢与她这样说话?此人若是梁人她必杀之。 这时,刘瑜的贴身丫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家小姐大老远的来见你家丞相,你们却连个门都不让进吗?” 易凌国道:“这位姑娘此言差矣!我家丞相乃外臣,自当避嫌,还请郡主凉解。” 丫头欲还欲想说,只听刘瑜说道:“那请将军告诉张如先生一声,若有空可来御史府一见,刘瑜有一事向他请教。” 易凌国一拱手,笑道:“郡主放心,在下自当转告。” 随即,刘瑜转身上了桥,向着御史府的方向而去。 桥中的刘瑜猜测着张如不见她的原因?外臣之言肯定是借口,大梁没这规定。 难道是他对自己没有感觉? 还是自然的容貌不能打动他? 想着想着,越想便越烦。气得刘瑜狠狠跺脚,桥外的贴身丫头听到声音便知道郡主是生气了。 刘瑜去后易凌国来报张如,还没说话张如便问:“打发走了?” “嗯!”易凌国恩了一声,又道:“丞相,末将看这梁国郡主似乎是对您有意思呀!” 张如微微一笑,看着易凌国说道:“枉你从军多年竟连这等伎俩都看不出来。你以为这刘瑜此来是与本相谈情说爱的吗?” “那是?” “刘成使此计无非是要诈出本相身份,以后若遇事便可以此要挟。你说,届时,本相应当如何对付?” 易凌国轻轻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丞相,末将明白了。这是美人计呀!这个刘成实在是太歹毒了。” “非是刘成歹毒,他乃一国之君凡事皆要打算。” “丞相您避之不见也不是长久之计呀!万一明日这梁郡主又来为之奈何?” “放心,这梁位梁郡主极好面子,明日必定不会再来。不过梁国不是久居之地,现梁国之危已解,本相猜测用不了多久楚国便会向我大陇用兵,届时辞了梁帝立刻回国。” “遵命!” 说罢!易凌国走出房间,合门而去。 刘瑜气呼呼的回到御史府本欲去向她爹刘秉述说一番,怎奈刘秉入宫未回,便与她母亲说了一番。 其母安慰她:“陇相乃人杰,非常人可比,欲得其心必要坚持不懈才可。” 刘瑜一想确实如此,便打算过几日求陛下召张如入宫,届时她便与张如言明。至于外馆她是一点都不想在去,她可不想在丢人了。 ………… 武功郡 三路夏军被破,徐温大喜,又闻张如之计更是拍手叫绝。 之前他便猜测此乃庞疾虚实之计,但因不确定而不敢向朝廷言明。今被张如所破方知陇相张如是他不能及的。 又听张如与他子平安非常相似便欲去京都一见,奈何庞疾主力不退他不敢离去。 直至今日,探子来报,夏军后撤百里。徐温便知庞疾要另谋他策,便上表朝廷欲进京见一见这位陇相,表还没有发出去朝廷便派人来召,陛下召他回京。 徐温大喜,将城中诸事安排妥当之后便领着十余骑向江凌飞奔而来。 ………… 夏国 武台殿中,夏帝尘大发雷霆。 “好一个秦议,好一个张如。”说罢!停顿一会,突然将案上的折子打翻,怒声而道:“匹夫,欺我太甚。” 夏帝一怒群臣皆恐,伏地而跪,不敢抬头。 这时,御史大夫李振说道:“陛下,今梁陇联合攻之,我大夏难以胜之,不如命庞疾将军镇守城池。臣以为,陇梁联合是因我大夏,只需罢兵待其生隙在伐之必能成功。” 夏帝阴沉重着脸看着跪在殿下的群臣,大声道:“这口气你们能咽下,朕可咽不下。秦议灭了陈国真当他陇国要无敌于天下了吗?朕倒要看看秦议这个匹夫有多少能耐,敢如此猖狂?” 说罢!丞相姜怀道:“陛下,可派人去往楚国,叫楚子寒倾全国之力攻打陇国。如此,陇国无暇顾及梁国,这时全力攻打梁国必能一举而下。” 夏尘思考一阵,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群臣齐道:“臣等以为丞相之策可行。” “都起来罢!” “臣等叩谢陛下。” 夏帝说道:“凭楚子寒那点国力怕不是秦议之敌手呀!如今秦议那匹夫拥兵三十余万,实力不弱只靠楚国未必能牵制他。” 姜怀又道:“陛下,臣有一计,此计若成可使张如魂归九泉。陇无张如,破之易如反掌。” “哦!”夏尘惊喜,连问姜怀:“丞相有何妙计?” “陛下可差人去往楚国,与楚子寒言明。言我大夏欺他楚国,叫张如入楚商议破我大夏之策,一旦张如入楚则叫楚子寒杀之。届时,秦议必怒,必定派强军压楚,这时陛下可命庞老将军攻打梁国,必定一举而下。” 夏尘原本阴沉的脸也在听了姜怀此言而舒展开来,笑道:“丞相此计一石二鸟呀!张如若死秦议必定疯狂伐楚,待其与楚国交战互削实力,朕灭了梁国在收拾陇国就易如反掌了。” “陛下圣明!”姜怀道 “此计甚好。” 说罢!喊了一声:“殷常!” 一人出列,上前道:“臣在!” “方才丞相之言你可都听清楚了?” “回陛下,臣听清楚了。” “朕便派你去楚国走一趟,告诉楚子寒。就说秦议有吞并天下之心,此时若不除之日后必为其灭。叫他借口谈和请张如入楚,然后杀之。并告诉他,届时秦议伐他朕自会派大军助他。” “臣领旨!” “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之后夏尘行至御书房命人请来王羽,对其道:“依你之见此法可行否?” “陛下,臣昨日夜观星象。见西北帝星光芒闪耀,但辅星暗弱,只是这辅星并没有要坠落落之兆。” “什么意思?” “姜相此计未必能杀得了张如。” 夏尘冷笑一声,说道:“朕敢断定,只要张如入楚必死无疑。” 王羽不言,接着夏尘便要他回府休息,王羽告退而去。此时,他还在想着辅星为何暗弱却没有显示要坠落之像,叫他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梓归城外的一处树林之中一破烂道人在地上画着什么,这道人正是那指点宜城县令的瞎子。 此时瞎道人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不断的在地上画着什么。过了好一阵,才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贫道也只能尽力至此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命数了。” 说罢!收拾了东西向林中而去。 …… 梁国 却说刘秉知道张如不见自家女儿之后便也犯难,这面都不能见何谈拉近感情? 想来想去此事还得要靠陛下才可。 余是便马上入宫去向刘成说明。刘成听后亦是惊讶:“莫非这张如不近女色?” 刘秉摇头:“依臣看陛下不如召他入宫,言道请他赴宴,届时寻个机会使小瑜与陇相独处或能成至。” 刘成点头:“好,便先试一试。今日明两日不行,那便就定在后天吧!” “是!” 这两日梁帝刘成之母大梁许太后于永寿宫请了一群和尚做法事,言是佛祖保佑她大梁才使夏军得退,非是那什么陇相之功。 许太后是佛教的忠实信徒,每年捐献的香火钱比她一年的花费还要多?更是时不时地召护国寺的和尚来宫中念经。 说是可以趋吉避凶,赶走一起的妖魔鬼怪。 刘成是个孝子,自打其父武帝驾崩之后其母许太后便有些精神失常了。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见母亲如此刘成心中难过,便吩咐太后有如何吩咐皆要满足,为此刘成已经杀了不少的宫女太监了。 刘秉去后刘成便向永寿宫而去。 行至宫门千便听得宫中传出木鱼声。刘成特别讨厌这个声音,但因为他母亲信佛便不敢发作。 进入宫中,左右一群和尚盘腿而坐。个个手中敲着木鱼,其木许太后跪在一尊金色的佛像之下,双手合十表情虔诚。 走到母亲跟前刘成轻轻叫了一声:“母后!” 许太后睁开眼睛,笑着对刘成道:“成儿,快跪下,佛祖会保佑我们大梁的。” 刘成向着母亲一笑,听话的跪在了许太后跟前。 许太后今年五十四岁?,头发已经苍白了,脸上的皱纹也非常多。完全就是一个老太太的模样。 之前许太后曾生有一子,是刘成一母同胞的哥哥。只可惜在三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儿子之死对许太后打击不小,一直到刘成出生才好了许多。 刘成也与其母许太后一样,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口念阿弥陀佛。这时内侍走了进了,到刘成跟前跪下在刘成耳边小声道:“陛下,放消息的人回来了。” 刘成一点头,亦是小声道:“叫他等着。” “是!” “成儿,那陇国丞相走了没有呀?”许太后问道 刘成笑着回道:“母后,陇相还再国中。” 许太后眉头一皱:“怎么还再咱们大梁?” “母后,是这样的。三哥打算将瑜儿嫁与陇相,故而还再国中。” 闻言,许太后一惊,厉声道:“什么?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要将瑜儿嫁给叛我大梁之人?哀家不许,成儿你去将这个混账东西叫来。” 刘成苦笑一声:“母后,三哥刚刚回去来。” “罢了!待我过两日在收拾他。” 刘秉之母早亡,是许太后将其养大。这也是刘秉活到今日的原因,其余兄弟无一人活着。 “母后您放心,不用您收拾他。待儿臣明日便骂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在如此行事?” “对,就得要骂!他要是敢将瑜儿嫁给他国人便叫他永远不要来永寿宫。” “儿臣遵命!” 看来许太后是非常反感张如的,一听刘秉要将刘瑜嫁与张如顿时急了。 刘成只得假装答应。 不过也没事,只要瞒着太后就是了。大不了日后说刘瑜嫁到了远处,回来一趟费劲。 “还有,那个张如尽快赶出咱们大梁,大师傅说了此人是个不祥之人,他在我们大梁会招来祸端的。” “儿臣遵命,这便派人将其逐出大梁。” “去罢!” “儿臣告退!” 刘成出了永寿宫回到御书房便叫内侍将放消息之人叫来,这人进入御书房跪拜刘成,刘成问道:“反应如何?” “回陛下,臣依陛下之意将陇相要娶郡主以及陛下封他为王之事散播于陇地,陇人闻言皆是震惊?,用不了几天便能传到秦议耳中。” “好,好。”刘成连说两个好字,可见他之心情。 他用此计便是要断了张如之路,届时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此事你干道漂亮,朕要重重赏你。” “为陛下分忧实乃臣之本分,不敢据功。” “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此计若成张如只得乖乖留在我大梁。” “陛下圣明!” “好了,你回去罢!” “臣告退!” 御史府 这几日刘瑜一直想去外馆寻张如,可又拉不下面子,只得在闺房之中看着张如抄写的诗发呆。 与她一般想见张如的还有高洛。 高洛一直好奇这位陇相与徐平安究竟相似到什么程度。可她身无官职,又是她人之妻,去之不妥。 只得在房中想象着张如的模样。又听说刘瑜去见张如被张如所拒,心里竟有些开心。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八章 梁帝之计 陇国 上京 城中传言纷纷,说梁帝刘成要封张如为王,并且将郡主许配给了他。 这一消息的传播速度非常之快,仅一天时间便是人尽皆知。 秦议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虽说他不相信可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张如确确实实是梁国人,此去留在梁国也不是不可能的。 余是派人将谢元、林楠、沈齐等人叫来。 几人到了御书房内侍禀过秦议,秦议召几人入内。 “臣等参见陛下!”几人齐道,秦议唤他们起身,问道:“近日城中流传的消息你们可听到了?” 几人皆是点头,秦议又问:“你等以为如何?” 谢元笑道:“陛下,此乃梁国之计也!” “哦!御史且说说是何计?” “陛下,张相此去助梁国解了围,梁帝见张如本事不小加之张相又是梁国人便欲留之!但张相何人?行事有始有终,自然是不会留在梁国的。故而,梁帝使此等小计意在断了张相后路,使之永留梁国。” 林楠道:“陛下,御史所言极是。张相为人臣极是了解,他绝不会为了一个爵位而留在梁国。这等消息必是梁帝放出,使陛下生疑。” 秦议点头,他还是相信张如的,可又不敢确定这消息的真假。此时,听二人之言心中稍安。 沈齐又道:“陛下,自梁帝此计不难看出这次张相入梁必定是大显身手。” “老将军说的不错。” 谢元道:“陛下,此等消息若一直传下去于我大陇与张相皆是不利,不如发一告示平之。” “嗯!御史说的不错,此事便交由你们御史台去办罢!” “臣,遵旨!” 丞相府 商珏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嘴上说不相信可心里特别的难受。 此时此刻她很想去梁国看一看相公是否真的要娶那梁国公主? 一众下人也劝商珏此言不实,商珏也笑着回答。接着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不知不觉想起了之前发生的许多事。 不一会,王丽敲门:“夫人,朝廷出告示了。” “什么?” “朝廷出告示了。陛下在告示中说相也要留在梁国的消息是假的,是因为梁帝见咱们相爷有本事便想用这样的方法来留住相爷。” 听了王丽之言商珏起身将房门打开,问王丽:“陛下真的出告示了?” “千真万确!” 商珏冰雪聪明,可现在显得一点都不聪明,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任谁听到自家相公要娶别人首先考虑的不是真假问题,而是相公不要她了。 此时,商珏担忧的心才平静了一些。 又仔细想聊想,便知此确实是梁国之计。 …… 楚国 殷常到达楚国之后楚子寒接见了他,并向楚子寒一一言明。 楚子寒听后大喜,正愁不能报之前伐他之仇现在有夏国加入其中必能取回之前之地。 而且只要张如一死灭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随即叫殷常回外馆中歇息,待他商议之后便给他回复。 殷常退去。 接着楚子寒便将丞相吴素,御史上官太叫来,对其道:“夏帝派人来叫朕诈张如来楚然后杀子,届时若秦议举兵来攻夏帝便出兵助之!你们以为如何?” 吴素道:“陛下,今陇梁联合夏帝不能胜梁故叫陛下用此法杀了张如,看似有利可图倘若真的杀了张如届时秦议举兵来攻夏帝又不出兵为之奈何?” 上官台道:“陛下,臣以为丞相多虑了。夏帝一国之君,既然说得出那必定是会出兵的,这是一个杀张如的大好机会,只要张如一死秦议便无如可用。” 楚子寒点头,笑道:“御史之言与朕无二。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在劝了。” “陛下圣明!” 几人去后楚子寒便派人去外馆叫来了殷常,细说之后殷常大呼“陛下圣明”次日便返回夏国去了。 殷常走后楚子寒便派人去了上京。 …… 梁国 这一日张如正于外馆之中读书,易凌国来报:“丞相,梁帝派人来请!” “叫他进来罢!” “是!” 不一会,一侍卫走进房间,行礼道:“陇相,陛下请您入宫赴宴。” 张如一愣,这个时候赴的什么宴?莫非又是美人宴?心中猜测不定,便问侍卫:“哦!可是有喜事?” 侍卫摇头不知,只道:“陛下只叫我等来请陇相入宫赴宴,并未说明原因。” “好,你等门外侯着,待本相更衣。” “是!” 侍卫出去之后张如换上了丞相服,便与易凌国入宫而去。 易凌国小声道:“丞相,这梁帝是何意呀?” 张如摇头:“待去后自然知晓。” 梁帝今日未在华延宫设宴,而是在御花园。 梁国的御花园可比陇国的大多了,江南味很重,荷花池、园林等等皆具梁国特点。 八角亭中刘成刘秉正等着张如,见张如走来二人起身,张如加快脚步上去。 “外臣张如参见陛下。” “陇相不必多礼,快请坐。” “谢陛下!” 张如坐下之后便问刘成:“不知今日陛下叫来外臣可是有要紧之事?” 刘成笑道:“没有要紧之事便不能请陇相聚一聚吗?” 刘秉道:“陇相,今日陛下请你赴宴无有事情,只是几日未见陇相有些想念,故而,在御花园摆酒。” 张如拱手道:“外臣谢陛下抬爱。” “不必客气。”说着便将酒杯端起,道:“陇相,朕敬你一杯。” 张如连紧端起道:“陛下请!” 说罢!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刘成道:“陇相还未见识过我大梁歌舞吧!” 张如回道:“素有耳闻。” 这时刘成一拍巴掌,左右两边出了十余个身着舞服的女子,容貌身材皆是绝佳。 “参见陛下!” 一众女子齐道,刘成笑道:“你们看看给陇相表演一番。” “是!” 接着梁乐响起,一众女子跳起舞来。 别说,她们跳的还真不错。 “陇相,然后?”刘成笑问 张如点头,道了一个好字。 确是这一众女子跳的不错,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动人得很。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九章 陈年旧事 张如、刘成、刘秉三人欣赏着舞姿,突然音乐一变,一女子款款走来。 身着华丽的舞服,走到一众舞女中间轻轻跳了起来。 这女子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飞舞的蝴蝶一般。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御史大夫刘秉之女刘瑜。 “好!” 刘成抚掌叫好,看向张如,问道:“陇相,瑜儿这舞姿如何?” “好!” 张如简简单单道了一声好,使刘成一阵疑惑。 莫非这陇相真是不近女色? 刘瑜轻轻而跳,目光看着张如。 见张如也看着她心情瞬间大好,突然一内侍走来在刘成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刘成脸色一变,说道:“你先下去罢!” “是!” 内侍退下,过了一阵刘成对张如道:“陇相,方才内侍来报朝中出了点事情,恕朕与御史不能相陪了。” 张如道:“国事要紧,外臣这便也就回外馆去了。” 刘秉拦道:“哎!张如又无要紧之事不如便在此处看完回之未迟呀!” “张如乃外臣,留之不妥。” 刘成道:“陇相放心,朕之允许谁敢说话?陇相勿要推辞,瑜儿难得跳一次,莫要驳了她的面子。” 此时,张如才知这又是刘成故意为之。什么朝中出了事根本就是假的,使他与刘瑜独处才是真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如拒绝便显得不知礼数了,便道:“既如此,外臣边从名了!” 刘成刘秉皆是大喜,刘成道:“哎!这就对了嘛!”说完,又道:“陇相便在此欣赏,朕与御史去去便回。” 张如起身行礼,二人离去。 刘瑜见刘成与她父皆去心中甚是开心,终于是把他给留下来了。 张如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刘瑜,刘瑜见张如一直看着她跳的也比较卖力。 跳完之后慢慢走到了八角亭中,脸上笑容浅浅,见刘瑜上亭张如起身,一拱手:“见过郡主。” “前几日去外馆寻你为何不见?” 张如道:“郡主有所不知,本相乃外臣着实不方便见郡主?”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你是不想见罢!” “非也!非也!” “我不怪你。”刘瑜轻道一声 张如谢道:“多谢郡主体谅。” “先生请坐!” “谢郡主!” 坐下之后刘瑜看着张如,笑问:“我美吗?” “……” 张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我美吗?”给惊到了,他记忆中的梁国女子可不是这样的,这胆子也太大了。 直接问男子我美吗!勇气可嘉呀! “郡主国色天香,非常人可比。” 这个回答刘瑜不满意,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又问张如:“我听说先生已经成亲了?” 张如点头,还未说话刘瑜又问:“先生觉得是我美还是先生之妻美?” 看来天下女人一个样,这个问题可得谨慎回答。毕竟现在他身处梁地,虽说刘瑜只是一个郡主可要是得罪了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笑道:“郡主皇室血脉,美艳动人。本相之妻乃一民间女子,自然无法与郡主相提并论。” “真的?” “自然!” “先生乃一国之相,又才华出众娶一民间女子只怕配不上先生呀!” “郡主有所不知,妻虽是民间女子但跟随本相吃尽了苦头,若弃之人皆以为张如无情,只可共患难,不可同富贵。” 本以为刘瑜听了此言会知难而退,未想眼神之中竟有些欣赏之色:“先生有情有义,刘瑜很是敬佩。如今似先生这般男子可不多见了,大多富贵之后便将糟糠之妻抛弃,另娶新欢。” “郡主过奖了!” 刘瑜笑道:“先生就没有想过在纳妾吗?” 张如摇头:“暂时不需要!” 刘瑜一点头,发现张如与她见过的那些世家公子大为不同。 想来是身居高位的原因,一般人有什么想法她能在其眼神中发现一些,可张如眼神之中什么也没有。 “先生可听说过徐平安?”刘瑜问道 张如暗笑,果不其然,这刘瑜是刘成安排来试探他的。刘瑜围了一圈也终于是围到了主题上。 “可是那大将军徐温之子?” “正是他!” “据说此人与本相容貌相似,只是已去了多年,实在有些可惜呀!不然本相定要去见上一见,看看究竟与本相相似到如何的程度。” 刘瑜莞尔一笑,说道:“先生可是没机会了,要是早几年或许还能见上。” “是啊!”说罢!问刘瑜:“听说这位徐平安是畏罪潜逃失足跌入落凤江的?” “嗯!爹爹说当时徐博发现徐平安逃跑,便派人去追在南安渡口追到了他。本欲劝他回来但徐平安就是不回,徐博要拿他,徐平安着急忙慌的就跌入江里了,淹死了。” 张如心中冷笑,好一个要劝他,好一个着急忙慌。 “据说掉入落凤江的人连尸体都没有,难道徐平安的尸体找到了?” 刘瑜摇头:“徐博说他派人寻了没能寻到,也就这样了。不过那徐平安当真该死,竟然对长公主无礼。当时我还小,要不然一定杀了他。” 张如点头:“郡主说的不错,这徐平安着实可恨,其之罪行当灭三诛。” “本来父皇是要惩罚徐家的,只不过长公主求情,又听徐平安已死便就免了徐家的死罪。徐家那次可多亏了长公主,不然父皇必定惩罚徐家。” 张如赞道:“这位长公主真乃大仁大义也!” 刘瑜已笑:“先生不知道,其实长公主是喜欢徐博的,所有才向父皇求情,不仅没有怪徐家还将长公主嫁给了徐博,成了一桩好事。” 这件事张如不知道,当时一直不清楚刘非为何要联合徐博来陷害他,现在一听刘瑜之言便就明白了。 同时又感觉刘瑜不像是来试探他的,倒是告诉了他不少的事情。 说她聪明吧!说的尽是张如不敢去打听的,说她不聪明显然也不合适。当下便决心套她一套,看看能不能使刘瑜多吐一些话出来。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章 回国 张如笑道:“如此看来这位长公主不仅大仁大义还重情重义,实在是少见呀!” 听张如夸赞长公主刘瑜点头,道:“只可惜长公主福薄,前几年便去了。” 张如惊讶!没想到她已经死了,这倒使他意外。 “确实可惜呀!” “那徐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老实忠厚其实是一个十足的小人。长公主去后徐博便娶了高丞相的女儿,搞的大张旗鼓着实可恨。” 张如又是一惊,问道:“听闻那徐平安与高丞相之女有婚约,那徐平安已死徐博娶之也无妨。” 徐博娶高洛张如已然想到,徐博煞费苦心的置他于死地不就是为了高洛嘛!只是张如未想到徐博先娶的是刘非。 可惜了,死的太早了。 “就是太可恨了。” 张如一笑,刘瑜又道:“先生虽与徐平安相似但那徐平安是无法与先生相比的。” “郡主过奖了!” “我说的是实话!” 张如笑而不答,今日此行大有收获。没想到最后竟然依靠刘瑜打听到了他不敢打听的消息。 见张如不语,刘瑜又道:“先生,刘瑜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郡主但说无妨。” “先生可愿意留在大梁?” 张如笑道:“大梁物产丰富,人才济济,张如留之无用。” 刘瑜有些失望,又道:“那些人根本无法和你相比的。” 张如道:“张如乃一山野村夫,得我大陇陛下抬爱方有今日。知遇之恩未报不敢去之,还望郡主谅解。况且大梁人才辈出,文有丞相御史,武有大将军徐温,有此三人大梁国无危。今我二国又联合一起,势必无法动摇。” 刘瑜一点头,便也不在多言。 按说张如拒绝了她她应该很生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恨不起来。 原来谁惹她生气谁的下场便不怎么好,就是徐博也不敢得罪她。但此时面对张如刘瑜只有些爱慕与无奈。 说话之间一内侍走来,行至跟前参见张如刘瑜,对张如道:“陇国,大陇陛下差人送来急件,正在宫外侯着。” 张如大喜,一下起身,向刘瑜一拱手,说道:“郡主,张如失陪了。” 刘瑜点头,张如大步而去。 走出皇宫,宫门口一人等候,见张如与易凌国出来跪地参拜,张如唤其起身,道:“国中可是出了事情?” 此人左右一看,见无人,小声道:“丞相,近日国中传言四起。言道刘成要封丞相为王,更是要将郡主许配丞相,使丞相留在梁国。” 闻言张如与易凌国皆是一惊,张如连道:“此乃梁帝断我后路之计呀!” 这人道:“丞相放心,陛下亦知此乃梁帝之计,已在国中出了告散了谣言。但只恐另出事端陛下请丞相早日回国。” 张如点头:“先回外馆,明日待我禀过梁帝便动身回国。” 易凌国道:“丞相,刘成煞费苦心要回只恐不易呀!” “放心吧!刘成不会阻拦的。如今夏军虽退但梁国亦处危险之中梁帝自然不会强留我们。” 二人一点头便向外馆而去。 另一边刘成与刘秉回到御花园八角亭只见刘瑜不见张如大为奇怪,刘成便问刘瑜:“瑜儿,陇相何处去了?” 刘瑜道:“回陛下,方才陇国来人说有要事陇相去见了。” “哦!”刘成微微惊讶,又问:“可知是何要事?” 刘瑜摇头,刘秉又问:“谈的如何?” 刘瑜失落的摇了摇头,说道:“陇相不愿留在咱们大梁,看样子他应该是不喜欢我。” 梁帝刘成与刘秉互相一视,知美人计失败,刘成道:“如此看来要留陇相在我大梁是不可能了。” 一听刘成这话刘瑜有几分着急:“陛下,陇相有大才,您可一定要留住他呀!” 刘成微微一笑,岂能不知刘瑜心思,笑道:“今日不行还有他日,现在我大梁与陇国联合日后少不了互相往来。” 刘瑜之心稍安! 次日 张如朝服着身去见刘成,言以其事,刘成虽有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便叫丞相高季送之! 张如回到外馆之中与易凌国收拾一番之后便出馆上桥,此时丞相高季已在江凌城外等候。 出了城张如下桥,与高季交谈一阵便上马直向南安渡口而去。 与此同时御史府中刘瑜站在楼阁之上看着南安渡的方向愣愣出神。 策马渡口处官船早已等候,与易凌国一干人等上了船待船开动之时张如之心便也安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一男子骑马到达渡口处见船已远去唉声叹气,大声喊道:“徐平安,徐平安……” 这男子正是宋欢,今日张如离去是见他的好机会可是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看着远去的船宋欢喃喃说道:“我知道你还活着。” 张如应该是听到了声音,却没有出来看。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表现出来,解决肯定是要解决的,现在不是机会。 梁国他还会再来,不过下一次来至于是两国外交还是个人私事就不知道了。 此行唯一让张如感到不爽的便是那长公主刘非,她怎么能死了?老天爷太照顾她了,应该让她死在自己手中才最为合适。 快了,快了。 八年多都过来了也不差中一时半刻。 此时回想起来时间过的是真的快,不经意间便悄然而逝。 当初那个白河边上的少年依然发生了改变。 易凌国晕的厉害,张如倒没什么感觉。不过这也给张如提了一个醒,他们北方士兵不习水性,这是一个大问题呀! 是时候悄悄训练一支水军了,万一到时候与梁国打起来没有水军可是不行的。 夏国伐梁不容易,但是陇国现在攻打梁国是很容易的。过了南安渡便是江凌城,只要速度够快江凌一举可下。 中午时张如一行过了江,见众人晕的厉害便在江边休息了一阵。 待众人气色好些了便上马绝尘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梁国大将军徐温也到达了江凌城,满怀期待的向府中而去,准备报过刘成之后去见一见张如。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三国联合? 行至宫外,徐温叫侍卫去报刘成。侍卫转身而去,不多时侍卫回来,对徐温道:“大将军,陛下请您去御书房” 徐温谢过侍卫之后便向御书房而去。 到了御书房内侍禀过刘成之后徐温入内。 一进御书房徐温参拜:“臣,徐温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成起身,笑着将徐温扶起,说道:“大将军辛苦了。” 说罢!对内侍道:“赐坐。” “是!” 落座后刘成便问徐温武功之事,徐温一一答之。 又道:“陛下,夏军此时虽退但依臣之见不久便会大军来攻,当做好抵御之准备才可。” 刘成点头:“大将军所言极是。这一点陇相张如也曾对朕说过,届时陇帝便会派大军来助。” 一提张如徐温便有些着急,连道:“陛下,臣听说这位陇相与那孽子容貌相似,不知是真是假?” 见徐温有几分着急刘成便知徐温此来必定是要见陇相。 他亦能理解徐温此时之心情,点头道:“陇相确与平安相似,不过却不是平安。初见时朕亦是震惊,世间怎有如此相似之人?便试了一试,发现陇相与平安只是容貌相似,其余皆是不同。” 徐温略微失望,随即一想是他太过思念了。跌入落凤江中又岂能活?何况还是数九寒天。 但仍是想见一见这位陇相。 “陛下,臣想见一见这位陇相向其请教,不知可否?” 请教是真的,想看也是真的。 张如之谋实令他佩服,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陇相张如与徐平安相似。 刘成道:“大将军来迟一步,今早陇相便回国去了。朕欲留其在大梁,使尽手段皆不能成,欲强留只恐坏了两国和气,便放其去了。” 徐温心里叹息一声,紧赶慢赶还是差了一步。 不过,对刘成的做法还是很赞同的,强行将张如留在他大梁必定要给大梁招来祸端,这非常不明智。 “陛下圣明!” ………… 三月底,张如到达上京。 此时的上京桃红梨白,草长莺飞,春意盎然,甚是好看。 张如回京之后便直接去了宫中,因快马前报此时宫门前林楠谢元一行正在等候。 下了轿几人大步过去,脸上笑意浓浓。 “张相!”几人行礼齐道 张如回礼,笑道:“几位大人似是春风得意呀!” 众人皆笑,这时谢元道:“陛下知张相今日回京便命我等在此侯迎,这待遇我等可是没有得。” 众人皆笑,随后又交谈几句便与张如一同向紫宸殿而去。 紫宸殿中群臣左右而站,见张如与众人进来皆是笑脸问好,张如拱手回之。 行至殿下,跪地道:“臣张如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如回京秦议大喜,道:“丞相快快起来。” “谢陛下!” 张如起身,秦议问道:“丞相此去梁国扬我大陇之威朕心甚喜。” 说罢,又道:“来人,赐丞相千金。” 张如跪谢,秦议唤他起来,说道:“丞相,梁国实力与我大陇如何?” 张如回道:“不若也!梁国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却不能尽用。好地皆在权贵手中,百姓多贫苦。” 梁国富裕是富裕,可富裕的是权贵,老百姓的生活还是很苦的,尤其这今年夏国来伐,梁国百姓多有遭殃者。 秦议点头,张如又道:“今夏虽退,但不久之后必定要来攻,臣以为夏帝必定要联合楚国,使楚国发兵以牵制我大陇。如此,我大陇便可放心向楚国用兵。” 说罢!群臣皆笑。 张如不解群臣笑之意,这时,谢元说道:“丞相,你神机妙算可这次却是料错了。” “哦!”张如微微惊讶,谢元解释道:“前者楚使奉楚子寒之命而入京,意欲联合我大陇而伐夏。” 张如看向秦议,秦议笑道:“朕思考过,这倒像楚子寒的性格,随风而动。他见丞相入梁破了夏军自知夏国不敌我大陇与梁国,又因之前夺城之事心有不安,特派人来向朕表示慊意。” “又言要与我大陇联合一齐攻夏,朕便答应了下来。有楚国加入便是三国合盟,如此,看他夏尘如何应对。” “待灭了夏国在合楚伐梁,接着便举兵入楚大事定矣!” 群臣齐呼:“陛下圣明!” 张如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看似合情合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三国合盟夏国必定败,即便庞疾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抵御三国之兵。 秦议又问张如:“丞相,你以为如何?” 张如道:“陛下,楚子寒多变,仍需谨慎提防。” 秦议点头:“丞相说的不错,楚子寒这个人变的很快,边境之军暂时就不要撤了。” “陛下圣明!” “楚子寒要丞相去一趟他楚国,商议联合退夏之事。楚使言近日夏国频繁调军大有攻他楚国之事,丞相以为如何?” 张如道:“既如此,臣便去一趟楚国,且看是真是假。” “朕亦是此意!” 接着便定下时间,于四月初五出使楚国。 出了宫张如回到丞相府。 他回国之事早已人尽皆知,商珏听到更高兴,便更加确定之前传言乃是梁国之计。 今日一早便吩咐下人打扫府中各处,又命厨房准备了些张如喜欢吃的菜,自己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见时间差不多商珏便与王丽几人来府前迎张如。 不一会,便见有轿子而来,心里莫名的激动。 轿子缓缓落在丞相府前,张如掀开帘子下轿,一下轿便看到了商珏与一众下人。 张如大喜,张开双臂便向商珏抱去,岂料被商珏一把推开。一众下人装做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到处乱看。 “人多呢!” 商珏害羞的小声说了一句,自家相公实在是太不注意了。这要传出去可丢死人了。 张如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道:“怎么了?抱自家娘子有错?” 商珏脸颊微红,没有回答,说道:“准备了酒菜,快进去罢!” “好!”道了一声好便向府中而去,欲拉商珏之手却被其甩开。 (本章完) ps:求订阅,求票票。(么么哒) 第四百三十二章 屯卦 走进相府,张如有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 目光一看身边的商珏心里更是幸福。哪里都不如这里呀! 饭后张如便与商珏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张如便顺手将门合上,自后抱住商珏。 商珏一惊脸色潮红,她知道自家相公要做什么,但现在是大白天要让下人听到可就不好了。便用力挣扎,只不过她的力气不如张如,没能挣脱,便也安静下来,小声对张如道:“相公,现在不行。” 张如回道:“为什么不行?” “大白天的,让人听到怪不好意思的。” “娘子大可放心,谁敢偷听相公灭了他。” “相公,晚上吧!” 商珏睁着大眼睛看着张如,见她如此张如便将她放开,笑道:“就依娘子之言。” 商珏大喜,伸手将张如报住,便开始问张如在梁国发生的事情,张如一一告诉了商珏。商珏闻之一惊,又一想自家相公如此优秀自然有爱慕之人。 “相公,那梁国郡主漂亮吗?”商珏问道,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 张如笑道:“梁国郡主有些姿色,但与我家娘子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呀!” “真的?” “自然是真的。” 虽分不清张如这话是真是假可商珏听了还是很高兴的。 接着商珏又问:“相公此去可见着高丞相之女了?” 张如摇头,说道:“相公此去未道明身份,自然不能见。况且梁帝也怀疑相公身份,凡事皆要谨慎自然是不能见的。而且高洛已嫁与了徐博娘子便不用担心了。” 心思被张如识破商珏脸红,头微微低下,但心里很是开心。 女人嘛!都是自私的。 即便是这个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也一样,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男人宠爱自己冷淡她人? 张如又将出使楚国之事说与了商珏,商珏一听才来便又要去出国心里很是不愿,可她知道自家相公乃是一国之相,自然要为朝廷分忧,便也就释然了。 次日 下朝之后张如回府之时于街上遇到了一个瞎道人,张如在轿中便听有人喊道:“祸福吉凶尽在一卦之中……” 听到这个声音张如有些好奇向前走了不远便叫停轿夫,对其道:“你等回府,本相去转上一转。” 众人领命而去。 张如折回,行到这瞎道人跟前,蹲下见是一瞎子,便对其道:“道长之卦当真如此灵验?” 听到有人询问,道人大喜,说道:“不灵不收钱。” “好!如此在下便试上一卦。” 说罢!道人将铜钱推到张如跟前,说道:“先生,请!” 张如拾起铜钱自手中摇动,接着便将铜钱洒落,瞎子伸手去摸铜钱,待全部摸完之后脸色一变,说道:“先生,这可不是什么好卦呀!” “哦!劳请道长给在下解释一番?” 只听道人朗朗而道:“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 张如疑惑,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对八卦也有一些研究,但却没听说过这道人说的这四句。 道人说道:“此卦为水雷屯,是屯卦,这个卦是异卦下震上坎相叠,震为雷,喻动;坎为雨,喻险。雷雨交加,环境恶劣。乃大险之兆啊!” 张如大概明白这道人说的意思了,动则有危险。 “道长,既然动则有险是否静则可解?” 瞎子笑道:“看来先生也对此道有些研究啊!先生说的不错,依卦象而言动则有险,这个动便是出行之意,而静指不出。如此,险象则解。” 张如微微一笑,道:“道长一卦几许?” 瞎子道:“不多,十个大钱。” 一听十个大钱张如惊讶,十个大钱可就是一百文呀!还说不贵,不过这道人有些本事,此卦倒也值十个大钱。 便取出十个大钱放在了瞎子的八卦图案上。瞎子一听铜钱之声连用手去摸,一摸确定是十个大钱笑意更盛。 这时张如转身欲去,只听瞎子说道:“先生,贫道有一言赠之,请先生细听?” 张如还未说话瞎子便道:屯,万物始生也!充满艰难险阻,然而顺时应运,必欣欣向荣。先生若动须眠不解依,行不落马。或有一线生机。” 张如拱手道谢:“多谢道长指点。” 说罢!转身而去。 初五一早张如起床上朝,回来之后便准备启程去往楚国。 两国外交少不了礼物,秦议本欲随便带些就行了,张如劝他,这样会失了我大陇风度,使楚臣笑话。 秦议从了张如之一,给楚国礼物一律按往常一般。 这次陪同张如入楚的不仅有易凌国还有李延。 商珏送张如出门,多有不舍可也没得办法,嘱咐张如一切小心。张如叫她放心,便骑马而去。 商珏一直看着他们,直到消失不见。 …… 楚国 皇后宫中楚子寒与秦薇一同用膳。 吃的差不多了秦薇叫一众下人退下,对楚子寒道:“陛下,张如此人甚是奸诈,只恐伏杀不能成。依臣妾看不如在箭上涂上剧毒,如此必能取其性命。” 楚子寒思考一阵,点头道:“皇后之言有理,万一伏杀不成使之逃了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陛下所言极是!” “便依皇后之言!” 说罢!叫来一人,对其说如此如此,此人便领命而去。 这时秦薇又道:“张如死后便命白承老将军攻打陇城,其必然想之不到。” 楚子寒大喜:“知朕心者皇后也!整个后宫之中也只皇后一人是真心为朕与大楚着想,其余皆是阿谀奉承。” 听了楚子寒此言秦薇大为委屈:“陛下已经许久未来看臣妾了。” “这不是近日事务多嘛!一时冷落了皇后,朕之过也!” “臣妾倒是听说陛下经常静妃哪里。”秦薇抱怨了一句 楚子寒大笑将秦薇揽入怀中,笑道:“朕之心里只有皇后。” “真的?” “自然是真的?朕与皇后的感情非她人可及。” 一听这话秦薇顿时就高兴了。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三章 龙驹救主 四日之后张如一行来到了加猛关,此关极是险要。张如到关下说明来意,守将开关来接,很是亲热。 招待张如一行之后送张如十余里而回。 回关之后守将下令紧闭关门,又在各处插了哨卒。 张如他们策马而行一直到酉时,见一溪水清澈易凌国便道:“丞相,不如在此处歇息一阵赶路未迟。” 张如一看左右,只见此处山林茂盛又有溪流,是休息乘凉的好地方。便欲在此处休息,忽然之间想起那瞎道人之言:眠不解衣,行不落马。 便对众人道:“此处距离缶(fou)城不远,还是赶到缶城休息吧!” 众将虽有些不愿但还是点头。 正欲拍马而行之时突然传来嗖嗖!的声音。张如对这个声音可一点都不陌生,易凌国李延也是清楚。 还未反应过来箭雨便将随行之人射翻在地。张如大惊失色,连声大喊:“撤,速撤!” 易凌国抽出双剑挡下飞箭,李延亦是如此。二人边挡边向张如靠去,余下士兵亦是靠去,将张如保护了起来。 接着又是一波飞箭射来,中箭之人皆倒地哀嚎,痛苦不堪。 见此,张如便知这箭上有毒,又一想这必定是楚子寒骗杀他之计。心里震惊,未想着了楚子寒的道,随即对众人喊道:“这箭有毒,众将小心。” 众人闻言亦是大京,目光齐看中箭士兵果然发现他们痛苦不堪。 这时,林中飞箭又射来。 外围士兵皆被射中,易凌国李延以兵挡之箭未伤着张如。 如此下去必为毒箭所中,目视左右见右边林下有一小坡,上了坡便可进入林中。张如未有迟疑,指着小坡喊道:“诸位将士,可向此处避箭。” 众人一看张如所指方向便护着张如而去。 易凌国对李延道:“李将军,你保护丞相本将断后,以防贼人追来。” 李延点头道:“好,易将军小心。” 说罢!李延拍马而去。 行至坡下正要上坡之时林中突然杀出许多山贼打扮之人,手中皆握着宽刀。 见一众山贼张如又惊,看样子楚子寒是要定他这个人头了。然后再推在山贼头山,此时张如很是着急,可无有办法。 他虽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本事可现在没有千军万马让他指挥,心生无力。 未想他这八年多来顺风顺水,今日却要死在这里。 心有不甘,眼看着天下即平,他死都不能明目。 “保护丞相!” 李延大喊一声直接拍马杀向一众山贼,见李延杀来山贼之中也杀出一人,与李延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勒马看着一众山贼,李延破口大骂:“尔等何人,竟敢拦路?” 与李延交战的山贼笑道:“有什么不敢的,识相的下马交出宝物,否则今日便将你们都留在这里。” “哼!”冷哼一声,李延把马一拍,直杀说话的山贼,未想那山贼竟不躲不避,亦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见此,张如大惊,大喊一声:“李延,快避。” 然而张如喊的迟了,就在他喊完的刹那间一支利箭射在了李延后背,箭簇没入其中。 李延回头一看张如,痛快的喊道:“保护丞相!” 就在他说完的同时无数飞箭向他射去,十七八支毒箭射中了他,痛苦的表情似乎是想说什么,未能说出便栽倒马下。 张如嘴唇颤抖不止,强忍着泪水。 他自知今日必死无疑,便欲下令叫士兵冲杀,还未待他张嘴便见那骑马的山贼一声令下,一众山贼提着宽刀向他们杀来。 顷刻之间保护张如的一众陇军乱做一团,山贼提刀便砍,陇军溃散而逃。 见此,张如连紧勒马调头,准备自后面冲入林中。其后的一众山贼并未追杀而来,突然,骑马的山贼大喊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林中传出嗖嗖!的声音无数毒箭向着张如射来。 情急之下张口回头一看,飞箭如暴雨一般射来,他眼睁睁的看着,知道今日要死在这里了。 张如放弃了,没有转回头,目光一直看着飞来之箭。 毒箭快要射中他之时胯下踏云龙驹突然转身,接着嘶鸣一声立了起来,用脖子与肚子为张如挡下了毒箭。 数十支毒箭射中踏云龙驹,龙驹嘶鸣不止。 嘭!的一声前蹄重重踏在地面,接着转身向着陡坡冲去,一众山贼看到这一幕更是震惊。 待反应过来踏云龙驹驮着张如已至陡坡之下,骑马的山贼大吃一惊,又喊一声:“放箭!” 无数毒箭又自林中飞出,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使一众山贼目瞪口呆。 只见踏云龙驹一跃跳上了两丈高的陡坡,应是疼痛难忍前腿跪在了坡上的石头上,石头将前腿划破。 只两三息的时间踏云龙驹拾了起来,奋力向林中跑去。 此时的张如紧紧抱着踏云龙驹的脖子,表情呆滞。 骑马的山贼见那马驮着张如进入林中,心里一惊。楚子寒交代他,务必要取下张如人头,如若不然便砍了他的头。 想起此言心里一惊,大骂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留不下。” 见一众山贼望着他,又喝骂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追?” “是!” 说罢!一众山贼爬上了陡坡去追张如。 因为踏云龙驹身中数十箭,又多在脖子与肚上一众山贼便顺着血迹而寻。 这个时候自林中走出许多士兵,这些士兵皆着楚国军府。士兵站立林边,一将走了出来,一步跳下走到骑马的山贼跟前,说道:“魏将军,这张如果有些本事呀!” “此话怎讲?” “你看他所骑之马,危机时刻竟为主人挡下,身中数十箭却能一跃跳上二丈之地,如此之马一般人可训不服呀!” 这姓魏的将军冷哼一声,说道:“你还是祈祷能抓住张如吧!万一找不到你我都得掉脑袋。” 这将军一笑:“魏将军放心,张如他跑不掉的。他之坐骑虽猛但此山之中无路可走,又中了毒箭能走多远?魏将军等待片刻就是。”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四章 青龙不是世间客 半个时辰之后追杀张如的一众山贼陆陆续续的返回,这姓魏的将军见此眉头皱起,一山贼头子上前说道:“将军,末将未能找到张如?” “废物,一群废物。” 魏将军怒骂众人,又道:“一人一马能跑到哪里去?何况那马中了毒箭?” “将军,末将顺着血迹追寻,但血迹在一溪边便消失不见了,末将四处寻找也没发现什么踪迹线索。” 这时,姓魏的将军看这站在他跟前的将领,冷声道:“你不是说张如跑不掉吗?现在呢?” 这将领也没想到张如还真逃过了,说道:“魏将军不必着急,张如孤身一人马又中了毒箭必定不能活,只需搜查此山必能找到。” 姓魏的将军思考一阵,现在也只是如此了。 随即命全部士兵入山寻找张如,叫士兵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士兵领命而去! 却说张如入山之后任由踏云龙驹驮着他走,这踏云龙驹也不愧是草原烈马,身中毒箭,又是林中速度却是不减。 行至一条小溪边上更是顺着溪流而上,行了大概一里来路跃出沟壑而去。 楚国士兵在山林之中寻找他的时候踏云龙驹已经驮着张如进入了山林深处,甩一众楚兵老远。 在一处山崖之下踏云龙驹终于是停下了,剧烈的喘息感觉它已经换不过气了。 张如知它中了毒箭一步跳了下来,跪地查看之见踏云龙驹肚子是一道很长的口子,通过这道口子能看到它的肠子。 脖子上更是血流不止,这一刻张如终于是忍不住了,小声的哭了起来,这个时候踏云龙驹也倒在了地上。 张如一惊,爬到龙驹头前看着奄奄一息的陇驹咬着嘴唇而泣。 龙驹看着他,眼角落下一滴泪,接着便闭上了眼睛。 这以闭便是永永远远。 过了一阵,张如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起身咬牙而道:“张如今日若能活命,必以楚室之血祭奠乌龙。” 说罢!一看左右见风向往下便将周围林木点燃,自己向右边而去。 走了十余步,回头一视,掩口难过而去。 周围林木被点燃的一瞬间突然起了大风,火借着风势席卷而下,顷刻之间整个山林变成了一座火山。 张如只顾走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他走的方向,只是一个劲的走。 与此同时在林中寻找张如的一众楚军遭遇了烈火,铺天盖地的火势逼的他们退下了山。 魏将军见此更是大发雷霆,找不到张如他这个人头可就要掉了。 这时,那将领道:“魏将军不必着急,本将有一计可使你我皆能保全。” “何计?” “张如入林,他所骑之马必死无疑。而此林之中多有猛兽,魏将军试想单凭张如又岂能活着出来?” “什么意思?” “魏将军可命人四处搜查,同时回报陛下就说张如中了毒箭跑进了林中,我等虽未寻见想来其中了毒箭必死无疑。” 魏将军思考一番,对一众山贼与士兵道:“你等继续搜查张如,加大搜查范围,并告知附近郡守,若有可疑之人一律拿下,待本将看过之后可放之。” “是!” 接着,又命人将易凌国与李延人头斩下,将陇军就地掩埋。 陇军四百余人除了张如无一幸免,皆被楚军伏杀。 魏将军回报楚子寒后楚子寒怒骂魏将军几人无能,连个张如都留不住。 魏将军道:“陛下,张如与其坐骑皆中了毒箭,而林中猛兽又多其必定不能活。末将派人在林中寻找,只见血迹不见人,想来已经为猛兽所食了。” “哼!”楚子寒冷哼一声,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立刻派大军余山中搜查。” “是!” 魏将军松了一口气,自己这颗人头算是保住了。 下朝之后到皇后宫中,楚子寒将这件事说与了秦薇,秦薇听后,笑道:“陛下大可放心,张如既然中了毒箭必死无疑。” 楚子寒一点头,笑道:“幸亏皇后有先见之明,不然这次不仅不能杀死张如还会给我大楚惹来祸事。现在好了,张如一死,朕便可放心去攻伐陇国,待夏国灭了梁国,我大楚便与夏国平分天下。” 秦薇笑道:“如此,陛下便是咱们大楚建国以来的第一人。” “哈哈哈!”楚子寒大笑,有些期待 接着楚子寒便派人去告知夏帝。 夏帝闻听张如已死大喜过望,连召群臣来议。 一众群臣听到张如死掉的消息也是大喜,皆建议夏尘伐梁。借这个机会必定能一举攻下梁国,夏帝亦是此意。 便命人给庞疾下令,叫他全力攻打梁国。 下朝之后夏尘来到御书房,不一会内侍来报:“陛下,王羽老先生来见。” 夏尘头也不抬,说道:“叫他进来罢!” “是!”内侍转身而去 不一会王羽走了进来,行礼之后说道:“听闻陛下要伐梁?” 夏尘点头:“前者楚子寒来报张如已被他杀死,如今正是伐梁的大好时机。” 王羽摇头道:“陛下,臣以为不可呀!” “哦!为何不可?” “昨夜老臣观察了星象那辅星虽然暗弱却没有要陨落的迹象,依臣张如应是还活着,楚子寒之言不实,陛下当小心才是。” 夏尘笑道:“天下大事又岂是看星象便能决定的?况且楚子寒言张如身中数支毒箭,而箭上之毒剧烈无比,便是那张如是神仙这次也必死无疑。” “陛下,臣以为可先派人去楚国打探一番,在派一人悄悄潜入陇国打探。倘若张如真死陇国必定慌乱,朝廷也要为其发丧。” 夏尘一想,觉得王羽之言有理便道:“好,就依你之言!” 说罢!就来两人吩咐之后二人退下。 …… 上京 一个瞎子自一家酒馆中走了出来,这瞎子身着破烂,此时却显高兴。 抬头一看天空,喃喃道:“青龙果然不是世间客呀!” 说罢!大步而去。 此时的陇国与往常一样,人来人往,一派繁华,和平的景象。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五章 五十万大军 四月二十三日,夏帝尘命庞疾攻打武功郡。 这次夏尘又向庞疾增兵七万,对外称五十万大军。 梁帝刘成听到夏帝派军五十万攻打武功大吃一惊,这才多少时间夏国便又来攻了,而且兵力如此之多。 连紧召集群臣商议。 决定一面向武功增派兵力抵御夏军,一面向陇国求援。 随后刘成便派御史大夫刘秉过江向上京而去。 …… 楚国 楚子寒早已经与夏帝商量好,只要夏国出兵攻打梁国他便派兵攻打陇国,同时将张如被杀的消息放出去。 如此,陇梁二国必定震惊慌乱。 大殿之上楚子寒目视左右群臣,笑道:“诸位爱卿,夏帝来信,言夏国已于二十三日全面向梁国用兵,兵力达五十余万。” “夏帝这是要一举灭了梁国,我大楚当趁此时机出兵伐陇,陇军自然想不到我大楚会突然来攻,杀陇军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将张如已死之消息放出去,陇国必定慌乱。” 群臣齐呼:“陛下圣明!” 说罢!上官台道:“陛下,只放消息只恐陇人不信,可将陇将易凌国与李延之首级送与秦议,其必定深信不疑。” 楚子寒点头,说道:“御史之言不错,朕了解秦议若无证据其确实是不会相信的。便就依御史之言,将陇将人头送与秦议,看他信与不信?” “陛下圣明!” “立刻派人去告知白承攻打陇国,以最快的速度将之前所失之城拿回。” “是!” …… 上京 张如出使楚国快要一个月了迟迟不归,秦议便派人去楚国召张如回国,而去召张如之人也没了消息。 群臣劝秦议不必担心,张相可以是在楚国研究破夏之计。 六日之后梁国御史大夫刘秉来至上京城。 刘秉到达上京之后刻不容缓便去见了秦议,言有十万火急之事,侍卫报与秦议,秦议在紫宸殿接见了他。 行至殿下,刘秉行礼,接着急道:“陛下,夏国出兵五十万攻我大梁,形势危急还请陛下发兵救之!” 秦议与一众陇臣闻言一惊,夏国竟有如此兵力? 秦议问道:“夏国何时出的兵?” “二十三日,距今有半月了。请陛下发兵助我大梁破夏,外臣与大梁百姓永记陛下之嗯!” “朕之大陇与大梁乃唇齿之依,今大梁有难陇自当出兵救之。”说罢!对一众臣道:“速去西京宣旨,命韩玄引五万人马去救梁国。” “遵命!” 刘秉感激至极,谢道:“外臣叩谢陛下之嗯!” 说罢!又道:“还请陛下派张相去我大梁一趟,如此必破夏军。” 刘秉请张如无非是知道张如有本事,有张如在不仅可以稳定民心更能使前线军心大震。 秦议道:“丞相入楚至今未归,这样吧!朕便派林楠随你走一趟。” 一听张如入楚了刘秉一阵失望,但秦议叫林楠与他同往便知秦议是真心相助心中很是感激。 林楠这个名字刘秉是一点都不陌生,他在农业上的贡献非常大。陇国农业方面打理的相当好,并且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法使百姓大为欢喜,深得百姓之心。 次日,辞了秦议便向梁国而去。 …… 楚国 不知道什么名的大山之中,张如已经在山里行走了一个月了,仍没能走出山林。 山林之中多有狼虫虎豹,遇见了好几次皆是逢凶化吉。 这一个月他食野果、饮山溪活命。每日行七八十里可就是走不出去,此时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靠在一棵树上,嘴唇干裂,整个人没有一点点的精神。 休息一阵他吃力的依靠树站了起来,口中念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就这样他又开始往前走去,走着走着惊起了杂草中的山鸡,张如也被这山鸡给惊的清醒了。 左右一看,见周围尽是大树,遮天蔽日,突然张如想到了上京时那个瞎道人给他卜的那一卦。 好像是屯卦。 此卦在八卦中靠近南方,但距离南方又有一些距离,故而此卦的方位应该是西南。 张如准备跟着卦象的方位走,一是因为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二是他感觉那位瞎道人是位高人。 倘若当时他下了马此时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 确定跟着方位走后张如台头看去,树木高大遮住了太阳,一时无法分辨。忽又想起树木亦可分辨方向,便向树上看去。 观察树木生长是可以辨别方向的,这个张如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看到过。 一般来说由于光照的原因,向南的枝叶茂盛,向北的枝叶比较稀少。因而石块、树墩和山坡南面的草,在生长季节生长得高而茂盛,在冬季则南面的草也枯萎、干黄得较快。 在树林之中,岩石北面一般较湿且有青苔,因为苔藓蕨类这种喜阴喜湿的植物,大多生长在北面。 还有一种是看树的年轮,寻找树桩年轮,因为光照的原因,使得向阳一侧生长快,因而年轮比较疏,而朝北的一侧则相对较密。这种方法此时的张如是无法使用的,因为这林中根本就没有树桩,而他现在身体虚弱自然也不能砍树,何况还没有工具。 张如先抬头看着上面的树叶,果然发现一面的树叶茂盛,一面的树叶稀少。 大概确定了方向之后便又寻了一块岩石来看,看后发现树叶茂盛一面与岩石青苔少的一面是一个方向,便确定了南方。 确定一个方向其余的方向也就都知道了。 站立树下好一会,便直接向着西南而去。 他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树林之中处处危险,一不小心便要身死其中。如果西南是条死路那便是他命该绝于此地。 却说秦议下令之后韩玄率领五万大军支援梁国,刘秉与林楠也到底了梁国。 入京见过梁帝之后梁帝大喜,设宴招待韩玄与林楠。 见这次来的不是张如刘成有些疑惑,又不好当着林楠之面问,便悄悄问刘秉,刘秉告诉他张如去了楚国,刘成这才放心。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六章 来了一个读书人 怀安城 白承得了朝廷之令犒赏三军,准备出兵伐陇。 又听陇相张如已死更是大喜,叫来众将,对其道:“诸位将军,陛下下令命本将出兵伐陇,诸位将军回营各自准备。” “遵命!” “如今陇相张如已死大将军韩玄领兵去了梁国,一众陇军群龙无首正是夺取城池,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此次出兵必要让秦议看看我大楚之威。” 众将也是自信满满,傅均道:“将军,张如果真死了?” 白承点头:“身中数支毒箭,神仙也难救。” 说罢!傅均又道:“将军打算何时攻打陇军?” 白承道:“今日犒赏三军,明日出兵。如今陇军在城外下营,而陛下诈与陇国联合此时的陇军必定松于防范。明日夜袭敌营,必定能胜。” 众将点头,随后便各自回了军帐。 …… 与此同时张如也终于走出了山林,但仍然在山中。 走出林中看到一个村子,张如思量在三便决定去村子里问一问路,讨一口饭吃。 这一个多月他瘦了不少,人显得萎靡不振。此时哪里还有一点丞相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要饭的。 虽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何处但张如感觉应该还是楚国的地界,便也警惕了起来。 现在楚军肯定在四处寻找他,万不能大意。 顺着山路而下,张如在路上遇到了一放羊的老者。这老者六十岁的样子,手中拿着鞭子,赶着两只山羊,正向山上慢慢走来。 看到这老者张如大喜,加快脚步向老者而去,那老者看到张如也吃了一惊,目光疑惑的看着张如。 张如行礼道:“老人家,此是何处?” 张如怕这位老者疑心行的是楚礼,这老者回了一礼,道:“这里是飞龙山,你是从什么地方来?” “老人家,我是去陇国做买卖的,未想半道遇到了山贼,与同伴走散了。敢问老人家,这里离陇国还有多远?” 一听张如是去陇国的老者防备之心小了不少,说道:“这里距离陇国不远了,下山出沟在上一座山,下山就是陇国地界了。大概两百来里山路,不过不好走。” 说罢!老者又问:“你是从这山里走出来的?” 张如点头,老者一惊:“这飞龙山里有猛兽你竟然能从山里走出来?” “被山贼追杀,无奈之中进入了林中,未想迷失了方向,只得在林中行走,至于猛兽倒是没碰着。” “你这运气很好呐!” 张如一笑,却显得很吃力。 见此,老者问道:“看你应该是饿了,不如先到山下在家中吃些东西,我叫后人送你一段。” 张如施礼感激:“多些老人家了。” “不打紧,出门在外谁都有个三灾五难。” 说罢!便与老者一同下了山。 山下便是村子,还未完全下山之时张如便听见村里有敲锣打鼓的声音,感觉很是热闹。 这时老者说道:“这是老刘家的孙子在娶婆姨呢!” 张如恍然大悟。 目视左右,忽然想起世外桃源一词。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问道 张如回道:“徐安!” 他不敢用真名,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敢问老人家名讳?” 刘者一笑:“赵百德!” 未等张如说话,老者又问:“你是个读书人吧!” 张如点头:“读过两年。” “我一看你就是一个读书人,说话和我们这些不一样。” 张如一笑,说话间便下了山。 一下山便是村后,老者领着张如自一条小路而行。 路过一家门口之时一老妇出门拾柴火,看到老者与张如目光紧看着,眼神之中有几分疑惑。 “百德,这谁家的?” 老妇问老者,谁家的指的便是张如。 老者笑道:“大地方来的读书人,去陇国做买卖遇到了山贼。” 老妇一听是大地方来的读书人顿时来了兴趣,将怀中的柴火放下,小步紧赶过来,见老妇过来张如行礼:“老人家!” 老妇满是皱纹的脸上笑的灿烂,盯着张如看了好一会,才道:“是个读书人。” 老者道:“行了,行了。这位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要带他回家吃饭了。” 老妇点头:“好,好。” 随即老者带着张如向他家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老妇将这一消息传边了全村。不一会整个村子都知道赵百德引回来了一个大地方来的读书人。 一时之间人皆奇之! 张如跟着老者到一家门口,老者道:“到了!” 土墙木门,房屋上的瓦有一些已经破了,用的茅草遮着。 大门开着,想来里边有人在家。 应该是听到了声音,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这男人五大三粗,看样子四十岁上下。 男人一出来看到张如目光之中亦有疑惑,却未理会,对老者道:“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者不答,反问道:“你不是去刘家帮忙了吗?” 男人道:“差不多我就回来了。” 老者点头,道:“这位先生是大地方来的,去陇国做买卖遇到了山贼逃到了我们村,你让秀英做些吃食。” 男人与方才老妇的表情一般无二,听到张如是读书人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好嘞!” 说罢!男子转身进去,大喊一声:“秀英,有客人来了爹让准备些吃食。” 这个时候张如与老者也走了进去,老者对张如道:“我家大成天生嗓门大,先生不要见怪。” 张如道:“不敢,不敢。” 男人一声喊出三人,一三十七八的妇人,一十八九岁的女子,一二十三四的男子。 妇人便是男人的妻子,老者的儿媳。 头上顶着一块手帕,穿着粗布衣服,脸上有明显的皱纹。 女子是老者的孙女,与妇人一样也是粗布衣裳,想来她应该是在做活,头发有些凌乱。 算不得漂亮,却又些清纯。施些粉黛应该不比一些大家闺秀差。 男子是老者孙子,年纪与张如差不多,但显得要比张如成熟许多,体格和他父亲一般,很强壮的样子。 此时,三人皆目视张如。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七章 与世隔绝的小山村 这时,老者喊了一声:“去准备一些吃食给这位先生。” 闻言,妇人与女子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就是几根木头与茅草搭起来的棚子。 “先生,走,进屋。” “多谢老人家。” 老者引着张如进屋,房屋之中只有一些老旧的家具,他们冬天应该是在屋里生火,使整个房屋之上均是一片漆黑。 老者之子用陶碗给张如倒了一碗水,笑意盈盈的看着张如。老者道:“他是我后人,叫赵大成。” 说罢!又指着孙子道:“他是我孙儿赵宝宝。” 张如依次向二人行礼,赵大成倒还好,赵宝宝看张如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先生是哪里人?”老者问张如 张如回道:“业城!” 业城是楚国城池,距离楚都比较近。 显然赵大成与赵宝宝没有听说过业城,赵百德是知道的。 “那可靠近朝廷呀!” 张如笑着点头,接着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水。 说实话,张如从没有见过如此贫穷之家。即便是陇国大山之中的人家也比这家要好了许多,最起码陇国百姓现在用的都是陶杯而不是碗。 张如分析大概是两种原因。 一种是此地偏远,朝廷官员懒的来这个地方管理。 第二种就是朝廷的政策。 陇国的政策只要有人的地方便要施行,而看这样子楚国对这些大山里的百姓不管不顾。导致这些人与外面隔绝,一些外面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 人言楚乃富庶之地,今日一见只怕是欺人之言。 老者与张如说话之时赵大成走到了厨房,眼睛向屋里一看在妻子耳边说道:“这位先生是个读书人,不如把咱女儿嫁给他叫他留在咱们家,这样咱们家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妻子点头:“好是好,但人家是大地方来的怎么会愿意留在咱们这嘛!” 赵大成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他。到了咱们家就得我说了算,关他个三五年看他还愿不愿意。” “这事你先和爹商量商量。” “嗯!” 大山之中,交通不便。 与外界几乎隔绝,村里识字的只有一人,而且还是那种半吊子水平的。简单的认识,难一些的就不认识了。 即便是这样那也是受人尊敬,谁家有个红白事都少不了他,还得去人家里请。 这便是赵大成要留张如的原因,谁不想受人尊敬呀!可他们这个地方没几个认识字的,这突然来了一个指定不能让他走了。 村里的人认为读书识字的人就是有大本事的人。谁家要出一个那可不得了,恨不得马上把自家姑娘嫁过去,自己也好沾沾光。 然而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之中读书是一种奢望。 先不谈有没有钱读书,便是这与世隔绝便是无法越过的天堑。 所以这个村里的人特别喜欢读书人,也特别敬重读书人。 读书人去谁家喝茶吃酒主人无不热情招待。 不一会,妇人便做好了饭。 玉米面糊糊,搭配窝窝头与一些野菜。 话说张如自来到这个世间还是头一次看到玉米面糊糊。之前因为粮食不足他教胡人种玉米,但他自己是没吃上。 在后来随着优质小麦的的种植他便将玉米都忘记了。 “先生,趁热吃!”老者说道 张如点头,赵家虽然贫穷想必已经是拿出了最好的招待自己了。 “多谢!” 说罢!张如便吃了起来。 此时此刻真想说一句:太特么香了。 这时,赵大成叫出了其父赵百德:“爹,这位先生是个读书人,不如把咱家娟儿嫁给他,叫他留在咱们家,您看怎么样?” 赵百德瞪着赵大成:“胡闹!人家这位先生是大地方来的,是被山贼打劫了才逃到咱们这个地方。一起的亲人还没有找到呢!把他留到咱们家他爹娘还不得急死?” “爹,我的意思是先留住他,等他愿意了大不了我陪他去就是了。” “不行,咱们可不能做这种事。我告诉你那位先生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强行留住他一定会给村里带来灾祸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咱家没那个命!” 赵大成叹息一声便也不再说话,这时时候张如也吃完了,那妇人趁着赵大成与其父商量之时问张如:“先生娶婆姨没有?” 张如点头:“娶了!” 妇人微微失望,又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徐安!” “读了几年书?” “十年!” 妇人一听大喜,连道:“那先生读的书肯定和山一样高了。” 这个问题张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一笑,也不作声。 这时叫娟儿的女子在门外偷看,感觉非常好奇的样子。 不一会,赵百德与赵大成走了进来,妇人知趣的走了出去。 还未坐下便听外边有人喊道:“百德,百德……” 赵百德答应一声便出门去看,待其父出去赵大成对张如道:“先生,你看我闺女咋样?” 张如心思缜密,一听此言便知这赵大成不会只是简简单单问他。但一时也猜不到他要干什么,便道:“挺好的。” 赵大成大喜,说道:“先生,要不你取了我闺女吧!” 张如睁大了眼睛,这也太直接了吧!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准备呀!他压根就没想到赵大成会让他娶他的闺女,尴尬一笑,说道:“大伯,在下已经成亲了。” “成亲了没事,娶了我闺女你又不吃亏。” 说不清呀!说不清。 张如感觉脑袋大呀!是他不懂还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 “此等大事须与双亲商量。” 无奈,张如只得出此下策了。看这个赵大成的样子他要是不娶他女儿便不让他走了。 而他必须要尽快回国,告诉陛下出兵灭楚。 “还有跟父母商量呀!” 张如点头! 这时赵百德与几个老者一同走了进来。 几人皆目视张如,笑意盈盈。 赵百德道:“他就是徐安先生了,读过好几年书呢!” 几个老者像看稀世之宝一般的看着张如,幸亏张如有些定力,不然早已经不好意思了。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八章 抚州失守 怀安城 楚国大将军白承命傅均提兵夜袭陇营,宝拉楚防备不足,大败。 领着残兵败将逃回了抚州城。 入城之后便命士兵严守城池,随即向西京发了一道书信,使赵义领大军前来夹击楚军。 信刚刚发出去楚将傅均便领大军兵临城下,命士兵在城下叫骂。 宝拉楚忍无可忍,开城迎战傅均。 见陇将出城傅均大喜,横刀立马,喊道:“本将不斩无名之辈,陇将速报姓名。” 傅均此是激将之计,他自然识得宝拉楚。 宝拉楚怒道:“楚贼,休要多言,今日若不斩了你本将无颜回见陛下。” 说罢!拍马舞着方天戟直取傅均。 傅均知宝拉楚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不敢轻敌,把马一拍冲杀而去。 当!的一声响,兵器相接。 二将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城上江来见傅均武艺不凡,宝拉楚一人不能胜也下得城来,出城便直杀傅均。傅均见城中一将向他杀来,亦是大惊。 这时,楚军之中也杀出二将来拦江来。 江来直取二人,并无惧意。 三个回合便将一楚将刺死马下,另一楚将大惊,勒马回撤。江来“驾!”的一声策马赶上,那楚将一回头,被江来刺于马下。 连斩二将楚军大惊,不觉往后退去。 傅均也是大惊,一个宝拉楚他还有一战之力,未想又杀出一员猛将连斩了他两员大将,自知不能敌傅均当机立断。 调转马头,撤军而去。 宝拉楚欲提兵杀去,江来抬枪拦住,向着宝拉楚摇了摇头。 宝拉楚会意,领军入城。 回城之后宝拉楚一直思考,丞相去楚国与楚子寒商议破夏之策为何这个时候楚军要来攻打? 思考许久也未能明白,正欲上书朝廷之时士兵来报:“报!” “将军,一楚兵在城下要见将军?” 宝拉楚一愣,问士兵:“可知这楚兵来意?” “不知,那楚兵只说要叫将军您来见,未言其他。” 一点头,宝拉楚便与一众将军上城而去。 站立城上,看向城下,只见一个楚军站在城下不远之楚背上背着什么东西?这时宝拉楚喊道:“就是你要见本将军?” 那楚兵答道:“将军,奉我家傅将军之命来给大陇陛下献上一份大礼。” 这时一将对宝拉楚道:“将军,小心有诈。” 宝拉楚笑道:“区区一个楚军能有何诈。” 说罢!对那楚兵道:“速速滚回去,不然本将一箭取你狗命。” 楚兵后退几步,解下背上的布袋放置地上,对城上宝拉楚喊道:“将军,这份大礼放在此楚,请将军务必送与大陇陛下。” 说完之后这楚兵撒腿跑去。 宝拉楚疑惑,见楚兵远去之后对一士兵道:“下去取来!” “是!” 士兵领命而去。 不一会便将布袋子提了进来。 宝拉楚江来以及众将看着布袋子,一将说道:“此间不知是何物?” 又一将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看向宝拉楚,宝拉楚道:“打开看看。” “是!” 说话的将军蹲下将布袋子打开,只见两个红木盒子与一封信。 这将再看宝拉楚,宝拉楚说道:“楚人奸诈,我等先打开一观,以防盒中有暗器。” “将军说的不错!” 说完,便将其中的一个盒子打开。 就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众人皆愣住了,开盒子的将领目光震惊,接着手颤抖起来,声音颤抖的说道:“将……将军,这……这是易……易将军啊!”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宝拉楚更是大惊,蹲下仔细一看确定是易凌国牙齿紧咬,目中流泪。 江来也是如此,突然江来着急的将另一个盒子打开,果不其然里边依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不是张如,而是李延。 两个血淋淋的人头摆在众将跟前,一时之间众将在也压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宝拉楚怒声大吼:“楚贼,此仇不报,我宝拉楚誓不为人。” 其余将领亦是怒火冲天,易凌国与李延不仅是他们的将军,更是他们的兄弟。 “将军,下令吧!今日若不将楚贼斩首,誓不为人。” 宝拉楚不语,一将怒道:“将军如无胆量末将这便自己去了。” 宝拉楚一看众将,声音颤抖道:“众将听令!” 众将齐声大吼:“在!” “随本将出城,诛杀楚军为易将军李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这个时候江来将信拿起,对着宝拉楚啊!了一声,宝拉楚接过,立即打开来看,这一看使他呆住了,连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见此,众将大惊。 捡起地上的信来看,一看,他们与宝拉说一般无二。 突然一将嚎啕大哭,喊道:“楚贼,楚贼,本将定要将尔碎尸万段。” 其余将领也是如此。 这信中写的便是张如死去了事情,并言张如的人头还留在他们楚国,先给二将首级,叫秦议归还抚州、赢城、祁城等地。 待还了城张如人头自会送到。 “丞相,丞相…………” 宝拉楚哭肝肠寸断,口中不断叫着丞相。 江来掩面痛哭,涕泪同下,极是难过。 过了一阵,宝拉楚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抹眼泪,红着已经对众将说道:“众将听令!” 这四字几乎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 “在!”众将齐声大吼,宝拉楚又道:“将二位将军立刻送往京城,告诉知道陛下。” “遵命!” “我大陇以仁待楚,楚贼却杀我丞相,斩我大将。此仇不共戴天,倔其祖坟,诛其九诛亦不能泻之!唯屠尽楚人可泻。众将立刻回营,点起兵马,随本将诛杀楚军。” “遵命!” 说罢!众将领命而去。 待众将出去之后,宝拉楚看着江来,哭道:“江来,丞相没了,丞相没了……” 说着,二人抱住,掩面痛哭。 不一会,一将来报:“将军,大军集结完毕,听侯调遣。” 宝拉楚点头,对此将道:“收城中素布,剪下为丞相与二为将军戴孝。” “是!” 此将去后宝拉楚与江来出城。 此时一众陇军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着宝拉楚。 宝拉楚一视左右,喊道:“大陇的将士们,咱们丞相没了。” 此言一出士兵们哭的越发厉害了。 说罢,又怒声喊道:“楚国杀了丞相,易将军,李将军。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咱们便为丞相与二位将军报仇,血洗楚营。” “报仇,血洗楚营。报仇,血洗楚营。” 士兵齐声高喊,声音震耳欲聋。 “杀!” 一声令下,领着士兵直向傅均大营杀去,身势震天。 宝拉楚引着大军出城,直杀楚营。 楚营在距抚州城七十余里的平台,宝拉楚率领大军杀去,直入楚营。楚军一时大乱,陇军个个怒火冲天,只要未穿陇军军服者皆被砍死。 宝拉楚也是杀红了眼完全没有发现楚营中的异常。 楚营之中士兵不及十之一二,大帐之中也没有傅均的身影。 过了一阵,一将赶至宝拉楚跟前说道:“将军,不对劲呀!” 话声刚一落下便听得周围喊声震天,杀声如雷。 突然,周围出现无数楚军,顷刻之间将陇军围住,此时,宝拉楚才知中了傅均之计。 “宝拉楚,还不下马受降?” 傅均立马军前,大喊一声。 一听傅均声音宝拉楚咬牙切齿,怒火冲天,怒骂傅均:“楚贼,本将必食尔肉,饮尔之血,取尔九诛首级祭我丞相。” “大言不惭!本将倒要看看你这个蛮子有何本事。” 江来亦怒视傅均,手中紧握长枪蓄势待发。 “大陇的将士们,杀!” “杀!” 宝拉楚怒声喊杀,一众士兵随着这一个杀字心里的怒火瞬间释放出来,齐声皆喊! 傅均一看陇军杀意腾腾,心里一惊。知道此时的这一支陇军要与他死战,硬拼必败。 这时,又听得宝拉楚怒喊一声:“楚贼,拿命来!” “驾!” 说罢!拍马直取傅均,傅均一惊拍马迎去,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个时候楚军与陇军也厮杀一块,江来连斩百人,势不可挡。杀得楚军不敢进前,胳膊上中了一刀血流不止亦不理会。 又见宝拉楚不能胜傅均,便自左侧拍马杀去。傅均大惊,以刀抵挡江来,另一边宝拉楚又杀来过来。 二将攻杀之下傅均无有还手之力,连连败退。 自知不敌,傅均脱战之后大喊一声:“撤!” 一声令下,士兵皆随着他向怀安撤去。 如此机会宝拉楚又岂会放过,命令大军追杀而去。 宝拉楚多是骑兵,傅均骑兵虽多但战马不及陇军。渐渐被宝拉楚追上,一时傅均大惊,不顾身后士兵策马逃去。 陇军追上楚军大杀一阵,余下楚军皆降。陇军将他们围住,宝拉楚走来,冷眼看着投降了的楚军,声音冰冷的道了一声:“杀!” 一众陇军持枪而刺,八千楚军皆死。 随即又命士兵将一众楚军的人头割下,在地上摆了一个巨大的“杀”字。 这时一将对宝拉楚道:“将军,离城已远,不可追击。依末将看楚贼必要来攻打抚州,届时可出城杀之。” 宝拉楚一点头,放声大喊:“众位将士,楚国杀我丞相,斩我将军,此仇不共戴天。丞相曾言,勿杀降卒,今日诛杀楚军实非我愿,乃楚国欺人太甚。” “本将请诸位将士记下,日后便是战死也勿降。” “死战不降,死战不降。” “好!” “回城!” 说罢!策马向抚州城而去。 行至抚州城下宝拉楚叫士兵打开城门,连喊数声无人答应,宝拉楚大怒,喝骂士兵。 这时,一将出现城上,视之正是楚国大将军白承。 “草原王,认得本将否?”白承笑道 见白承站立城上宝拉楚方知自己中了楚军之计,必是他发兵袭营之时白城取了抚州城。 一时怒火越盛。 怒吼:“楚贼,我必杀尔。” “哈哈哈!”白承放声大笑,道:“听闻草原王宝拉楚骁勇善战,未想竟也是一个草包呀!连此等小计都看不出来,也配为将吗?” “呀!”宝拉楚气的咬牙切齿,怒视白承,喝道:“楚贼,欺人太甚。” 宝拉楚欲强攻抚州,一将劝道:“将军,楚贼此乃怒心之计,将军万不可中计。先撤军祁城,待我大军到时再与楚贼一绝生死,为丞相与二为将军报仇。” “是啊!将军!” 宝拉楚思考一阵,慢慢压制住心走怒火,看着白承,骂道:“白承老贼,尔莫要嚣张,他日必取尔之首级。” 白承发笑:“好,本将军便等着。” 随后宝拉楚引兵向祁城撤去。 送二将人头到抚州城便是白承之计。 他料定陇将见了两颗人头以及一封信必定怒火冲天,这个时候肯定要来袭营报仇。 他叫傅均于营中设伏,然后自己亲自领着人马趁着抚州城空虚之时将城取下。 欲激怒宝拉楚攻打抚州,未想他没有中计。 白承也不敢追杀,此时宝拉楚这一支人马是亡命之徒根本不怕死一心只想报仇,与一支不惧死的军队交战是不明智的。 还有可能会被人家反杀。 宝拉楚撤去之后傅均也来到了抚州,入城之后将宝拉楚屠杀他楚国士兵之事说与白承,白承闻言默不作声,也不知他是何想法。 过了一阵才道:“这支陇军现在是禽兽之军,不宜与之交战。” 傅均道:“将军,只怕我们不打陇军陇军也会来攻打我们的。” “抚州城易守难攻,而今张如已死韩玄领兵援梁,陇军虽众却是群龙无首。陈国一众降将与陇将多有不合,必定不会拼死。如此,单凭宝拉楚这个愣头青本将不惧。” “末将明白了!” “命令士兵,严守城池。” “遵命!” 傅均正要转身出去,白承又叫住了他:“等等!” “将军还有何吩咐?” “告诉各部士兵,不要惧怕陇军。现在的陇军是强弩之末,本将略施小计便能破之。” “遵命!”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九章 让将位赵义诈白承 宝拉楚退至祁城,将张如、易凌国、李延三人被楚国所害之事与众将一一说之! 众将闻言震惊,皆掩面而泣。 这时,赵义道:“诸位将军,今抚州已失,丞相与二位将军遇害,当立刻禀告陛下,派大军讨伐楚国。如今夏国攻打梁国,只要大军压去必能一举灭之,为丞相与二位将军以及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 众将皆是点头。 随即,宝拉楚写了一封信叫士兵送往上京而去。 士兵去后宝拉楚拿下将印,行至堂下面向赵义,举着将印,说道:“宝拉楚素知赵将军之名,今愿让将位于赵将军,还请赵将军莫要推辞。” 赵义闻言一惊,连道:“草原王,你这是做什么?” 宝拉楚道:“赵将军,宝拉楚冲锋陷阵从未怕过,但宝拉楚无有大才,统领大军必定不能胜楚国之贼。赵将军乃九州之名将,丞相在世之时经常夸赞赵将军之才。今宝拉楚失了抚州,无颜在领将印。如今丞相遇害,太尉南去军中也只有赵将军你德才皆备,又与白承交过手,大军由赵将军统领必能为丞相与二位将军报仇,请赵将军莫要推辞。” 说罢!便跪在赵义面前。 赵义一惊,去扶宝拉楚,宝拉楚就是不起。 赵义正要劝说之时其余将领也一齐跪下,齐道:“请赵将军接印。” 赵义一看众将如此,说道:“诸位将军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赵将军如不答应我等便长跪不起。” “诸位将军,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况且,如此大事须得陛下准许呀!” 宝拉楚道:“赵将军,此换将非彼换将也!楚贼害了丞相与二位将军,又得了抚州。大军须要有精通兵法,德才兼备之人统领,宝拉楚虽有些武力但自认不及赵将军。” “如今形势危急,丞相在世之时曾言: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陛下乃圣德贤明之君,必能理解。届时报了仇宝拉楚自会向陛下一一说明,请将军勿在推辞。” “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丞相果真是这样说的?” “千真万确。” “丞相真乃大才也!赵义穷其一生不能及。罢了!赵义戎马一生,未建得什么大功,今日便接了将印为丞相与二位将军报仇。陛下若要问罪,赵义一人承担。” “请赵将军接印。”宝拉楚大喊一声,赵义伸手接过将印,转身跪在堂下,喊道:“丞相,您在天有灵保佑我大陇诛灭楚贼。” 说罢!将宝拉楚等将一一扶起。 此时,赵义内心之中有一种年轻时的冲动感。 不知自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有些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了,没有了当初那种血洒沙场的战意。 宝拉楚让出将位,张如之言,使他再一次出现了那种感觉。也在这一刻赵义终于明白了他乃至于陈国不是陇国对手的原因。 让出将位这在陈国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说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到。今日,宝拉楚叫他明白了什么叫国家大义,什么叫兄弟情深。 心里暗叹:丞相,赵义服您了。但赵义是一愚人,未能早些顿悟。 想着想着,赵义的眼睛也红了。 “众将听令!” “末将在!” 赵义沉声大喊,众将大声齐道。声音之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楚贼杀我丞相,斩我朝臣。此仇不共戴天,如今楚贼得了抚州白承老贼深谙兵道,他知此时我军怒火冲天与我军交战不能胜利,定会严守抚州,闭城不战。” “本将有一计,可诱其出城,然后杀之,趁势夺回抚州。” 说罢!一看左右,又道:“不过此计须得诸位将军配合方能成功。” 宝拉楚道:“请将军明示,末将等自当配合。” 赵义点头:“本将此计诈降计。” “诈降计?” “不错,白承此人本将素有了解。其人用兵谨慎,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轻易出兵。本将欲使田喜将军诈降白承,引他来袭祁城,如此定能一举灭之!” 众将一点头,田喜道:“请将军示下。” “田将军,你明日派一士兵去抚州告诉白承言宝拉楚将军因丞相遇害又加上兵败脾气暴躁。田喜将军劝之,却被宝拉楚将军大骂一通,言语之间多有看不起降将之意。” “又言本将出面调解,未想惹怒了宝拉楚将军,因本将再军中有些威望宝拉楚便拿田喜将军出气,当在众将之面将田喜将军重则三十军棍,田将军气之不过,便要降之!然后再将祁城城防图与田将军军印献与白承为证。叫白承趁夜袭击祁城,然后派一人在城下学三声夜猫子叫,自会有人打开城门。” “白承谨慎虽信但也不敢冒险,这个时候便叫士兵说宝拉楚将军商量两日之后要来攻打抚州,叫白承早做准备。” “两日之后宝拉楚将军不要出兵,如此,白承必定会派军来打祁城。届时,待出现三声夜猫子叫便打开城门,放其入城,待其进城之后给他来个关门打狗。” 宝拉楚一愣:“将军,不出兵攻打岂不是露馅了?” 赵义说道:“宝拉楚将军,你随丞相多年可听丞相说过虚实之道?” 宝拉楚点头,赵义又道:“倘若出兵去打,白承必定认为这是我军诈降之计。若是不去看似与士兵说的不一然而白承定会深信不疑。这便是真假虚实之道。” 众将皆是点头,宝拉楚道:“明白了。” 赵义又对田喜道:“田将军,你可听明白了?” 田喜道:“末将听明白。” “好,明日夜间你便派人出城。” “遵命!” 次日夜间,田喜依赵义之策派一亲信拿着祁城城防图与田喜将印悄悄出城。 赶至抚州城下叫开城门,一入城便被楚军给拿住带去见了白承。 正堂之中白承看着这跪着的陇国士兵,问道:“听说你是来降我大楚的?” 士兵回道:“正是!” 白承厉声道:“左右,将这诈降之人推下斩了,将首级送给宝拉楚。” “是!” 两个士兵便要将这士兵推下,只见这士兵没有丝毫惧意,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只可惜了我家将军一片心意呀!” 见此,白承叫住:“慢着!” 两个士兵放开这陇兵,白承问道:“你是何人部下?” 士兵道:“回白将军,标下乃田喜田将军亲信。” “田喜?可原来是陈国将领?” “正是!” “因何要降我大楚?” “回将军,那宝拉楚仗势欺人,因张如之死加之被白将军所败心生怒意。回城之后大发雷霆,无固喝骂士兵,我家将军劝之宝拉楚便大骂我家将军是陈国降将,无有资格与他说话。” “言语之间大为不屑,赵义将军见此便出面调节。未想这宝拉楚竟然发怒,当着赵将军与一众将军之面将我家将军重则三十军棍,更是破口大骂。” “我家将军心里憋屈,便派标下来告诉白将军,我家将军叫白将军夜袭祁城。届时,只需派一人在城下学三声夜猫子叫声便打开城门,放将军入城。” 听了士兵之言白承冷笑一声:“尔欺本将不识你诈降之计吗?” 士兵道:“白将军,我家将军知白将军不信特命标下带来祁城城防图与我家将军的将印为证。” 说着便将城防图与军印拿了出来,一将起身接过递与白承。 白承一看缓缓放下,笑道:“你家将军若是真降便叫他亲自来。” “标下定会转告我家将军。” 说罢!又道:“将军,我家将军还让标下告知白将军一事。” “何事?” “宝拉楚与一众陇将商议,打算两日之后来攻打抚州,请将军务必做好准备。” 白承点头,对一将道:“送他出去!” “遵命!” 士兵行礼之后便与楚将出堂。 待他们出去之后白承问众将:“诸位将军,你们以为这田喜是真降还是假降?” 一将道:“将军,末将看这士兵说的不像假话。其一,陇将与陈国降将不合,赵义降后秦义并未重要之!其位还不及田喜。其二,这田喜原为梁将,后来降了陈,今有降陇。依末将看此番田喜降我大楚必是真心来降。” 一众将军点头附和,白承又问傅均:“傅将军以为如何?” 傅均道:“宝拉楚此人有勇无谋,又是胡人这样的事倒也干的出来。不过,依末将看仍需谨慎一些。” 白承点头,道:“那陇兵不是说宝拉楚商量要来攻城吗,且看两日之后宝拉楚会不会来攻打城池。” “遵命!” 白承虽疑惑但还是做了准备,然而两日之后并未见陇军来打抚州,一众将军便知那陇军之言不真。 一将对白承道:“将军,这陇军果然是诈降呀!” 傅均疑惑道:“将军,那士兵言今日陇军会来攻城,为何今日不见陇兵?竟然是诈降那陇兵为何要说无有之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听了二将之言白承大笑道:“诸位将军,待会各自回营准备夜袭祁城。” 傅均一愣,问道:“将军……”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白承笑道:“倘若今日宝拉楚真来攻城那田喜必定是诈降,而今日宝拉楚未来攻城这便说明陇军与陈国降将出现了问题。” “方才傅将军也说那陇军自相矛盾,由此可见田喜是要真降绝非诈降。” 傅均道:“末将明白了。” 夜幕降临! 白承召集众将,对众将道:“侯将军,本将命你引三万人马夜袭祁城。” “末将领命!” “傅将军,本将命你引一万人马与城外接应侯将军。” 白承果然谨慎,叫侯兀攻城,同时又叫傅均接应,以防有变。 “末将领命!” 安排之后二将便引着大军向祁城而去。 今夜月黑风高,侯兀在祁城之外二里叫士兵隐蔽起来,以防被陇军发现。 接着又派人悄悄潜至城下,在城下学了三声夜猫子的叫声。 果不其然,在那人学完之后城门缓缓打开。这士兵便向大军而去,因城上火光冲天,侯兀也看到了。 见祁城城门打开,一声令下引着大军杀入了城中。 一时喊声震天。 侯兀杀入城中,忽觉异常。 实在太安静了,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又听得城门关闭的声音,顿时大惊,连向城门看去只见城门已经关闭。 此时,侯兀才知中了陇军诈降之计。 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周围火光大盛,接着传出一个声音:“楚贼,尔等中计了。” 话音刚刚落下无数飞箭射向楚军。 楚军纷纷倒地,侯兀身中十余箭当场毙命。 其余楚军投降,宝拉楚欲将其屠之!赵义劝道:“宝拉将军,我大陇乃仁义之国,屠杀降卒于国不利。杀害丞相与二位将军者楚帝也!这些楚军实属无辜,奉命行事是他们的职责,还请宝拉将军留他们一条性命。如此,其父母,其妻儿必定感谢将军。” 赵义一言使宝拉楚想起当初在草原时张如擒住他们草原勇士不仅不杀反而放之!才知自己被杀戮所蒙蔽,连道:“赵将军所言极是,末将冲动了。” “宝拉将军与丞相感情深厚赵义又岂会不知。莫说将军,便是赵义也为丞相所深深折服。” 宝拉楚点头,遂不杀楚国降卒。 另一边,傅均迟迟不见侯兀来报,便派了士兵去打探。 士兵回报:“将军,我们中计了。那田喜乃是诈降,骗侯将军入城,然后关闭了城门。” “什么?” 傅均闻言震惊,三万大军就这样没了。 “撤!” 一声令下,率领人马撤回了抚州。 赵义诈降之计可谓大胜,三万楚军尽被他灭。这可比拿一座城要实在的多,楚国地小,人口也少,本就十来万人马。 先前被宝拉楚斩了差不多一万,此时又被灭了三万。 四万人马的损失虽不能说元气大伤,但也差不多了。 白承拿了一个抚州却折了四万人马,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楚子寒若知他折了这些人马必定大怒。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章 准备亲征 诈得楚军之后赵义提着大军攻打抚州。 却说傅均回了抚州将中计之事一一说与白承,白承闻之震惊,连呼不可能。 傅均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是如此。 思考许久,白承说道:“宝拉楚有勇而无谋,他绝无此等心计,必是有人助之。” 傅均亦是觉得有人帮助陇军,说道:“将军,依末将看陇军必定要派兵来打抚州,当早做准备才是。” 白承点头,心里有些烦躁。 自出兵以来他虽取下了抚州,但折了不少人马,这个代价太大了。不知如何向朝廷说明呀! 叫傅均出去布置城防,自己一直在思考着究竟是何人在帮助陇军,难道是赵义? 又一想感觉不可能,赵义是一降将,秦议又没有重用他,其心里必定有怨,巴不得宝拉楚大败秦议能重用他呢! 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是何人帮助了陇军。 白承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赵义确实心里是有怨恨的。他戎马一生,如今却失了兵权这对一位将军来说无疑是很难受的。 宝拉楚确实有勇无谋,上阵杀敌从未惧怕过谁,但指挥打仗却不如其他将领。这是 但宝拉楚有一点是白承所不知道道,他敬重像张如一般的读过书,有大本事的人。 当年张如在草原上所作所为如今想其仍然历历在目。 若不是张如草原现在还是四分五裂,因为张如的出现使宝拉楚改变了原来的一些观点,也因此而重视德才兼备之人。 还有一点,这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 这些年以来,张如的言传身教也对宝拉楚在内的以众将军影响很大。所以,宝拉楚心甘情愿让出将位于赵义。 宝拉楚如此也深深触动了赵义,使赵义寻回了当你血洒沙场的感觉。 能使全军将士如此的人就可以称他为“圣人”了。 古语云: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变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 意思是说:宇宙失去自然法的理性,日月星辰就会失位相互碰撞陨落;大地失去自然法的理性,洪水地震就会使地动山摇如龙蛇起舞;人类社会失去自然法的理性,就会天下大乱改朝换代。唯有天道与人性合一,世界万事万才物才有物运行才会有了秩序的稳定基础。人的天性有灵巧和笨拙之分,但是要不断挖掘潜力。 火是生于木的,木干枯,生大火,必然会攻克任何东西。奸邪的人生于国家内部,当他们时机成熟有动乱时,整个国家都会崩溃。懂得自然变化规律和自身正邪变化规律,不断加强自己的品德修炼,使人折服,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圣人了。 如今的陇国上下一心,民富国强,这是张如的功劳啊! 又制定了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政策,朝臣、百姓无不折服。 宽人严己,待人和善,为国为民这就是圣人所具备的品德。 白承于正堂之中正在思考什么,忽然傅均来报:“将军,陇军来攻城了。” 白承应该是料到陇军会来攻城,并没有多少意外,只道:“领军的是谁?” “赵义!” 白承一惊,连道:“什么?怎么会是赵义?不应该是宝拉楚吗?” “这个末将也不得而知。” 想了一会,白承似乎是想明白了:“本将明白了,好一个赵义,本将小看陇军了。” 傅均疑惑问道:“将军,可是发现了什么?” 白承道:“咱们小看陇军了,原以为陈将与陇将必定不合,可咱们想错了。赵义利用这一点来诈我军,我就说嘛!宝拉楚这个莽夫是没有如此本事的。” “将军的意思是说用计的是赵义?” 白承点头,傅均又道:“可现在领兵的是赵义呀!即便他们上表朝廷换将在如此时间也来不及呀!” “所以说咱们小看他们了。” 说罢!又道:“走,出去会一会赵义这个老家伙。” “是!” 随即起身向城上而去,上了城见城下陇军整整齐齐,白承喊道:“赵义,原来是你呀!” 赵义笑喊道:“白承,许久未见怎么突然老了许多呀!可是你家朝廷逼得太紧否?” “哈哈哈!”白承大笑:“我家陛下乃英明之主,不像你陈国之主是一条断脊之犬。” 赵义也不生气,喊道:“本将已命五万铁骑断了你往怀安之路,你内无粮草外无援军,本将倒要看看你如何守住抚州城。” 白承一惊,赵义这个老家伙果然断了他的退路。 “有本事便来攻城,尽说些无稽之谈。” 白承此言意在安抚士兵,退路一断士兵必定恐惧。 “小小一楚国也敢如此猖狂,害我丞相杀我二将,此仇不共戴天。你如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本将可向陛下为你求条活路,否则必叫你九诛覆灭。” “赵义,休要口出狂言。如今张如已死,梁国不日便要被夏国所灭,届时你在如此之言本将便服你。” 赵义不答,对一众将军道:“诸位将军,如今楚军惧怕,我军又有强弩利器,必定能一居拿下抚州。” “遵命!” 这时,赵义又对着城上大喊一声:“城上将士听着,谁能斩下白承首级大陇赐千金,封万户之侯。” 白承也喊一声:“陇军听着,谁斩下赵义人头本将禀告陛下,亦赐千金,封万户侯。” 赵义冷笑一声,这时田喜来报:“将军,准备好了。” “放箭!” 一声令下,弩箭如雨一般向着楚军射去,楚军蹲下防御,可还有有些被弩箭射中了。 这时赵义下令强攻抚州,只一个时辰便将抚州拿下。 楚军掩护白承自他门而逃,傅均引着一支人马断后。 与江来激战十余回合拍马撤去,赵义又下令追杀十余里鸣金收兵。 这一战胜的毫无压力,主要还是兵力上的压制,以及一众将士愤怒之火。白承仓皇而逃,如不是傅均断后他必为陇军所战。 此一战陇军在赵义的指挥下完胜楚军。 …… 上京 易凌国与李延之首级以及一封书信送到了秦议跟前,士兵难过的一一告诉了秦议,秦议震惊的瘫在了龙椅之上。 目光有些呆滞,口中一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谢元沈齐亦是震惊?但见秦议如此轻轻呼唤。 过了好一阵秦议颤抖着将一个盒子打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出现,是李延的首级。 这一刻,秦议在也控制不住了,眼泪直往掉下来。 又将另一个盒子打开,易凌国的人头出现其中。 秦议掩面痛哭,他不敢在拆信来看,叫内侍读与他听。内侍打开,读了起来,读着读着不觉涕泪同下。 “先生啊!先生!” 秦议大声寒着,群臣皆跪地痛哭,极是伤心。 “来人,即可调集兵马,朕要亲征灭了楚子寒,为先生报仇。” 一人劝道:“陛下,不可呀!” 秦议红眼看着此人,冷声道:“将此人推下斩首。” “是!” 两个侍卫将说话之人推下,一时在无人敢劝。 谢元道:“陛下,楚国杀我丞相,此仇不共戴天。臣以为当立刻派人去梁国将太尉召了,结合大军攻打楚国,拿楚帝首级祭奠丞相。” 谢元知张如之死对秦议打击及大,亲征是大事,故而叫秦议召回韩玄。 韩玄毕竟是名震九州的大将,又随张如攻伐,必要破楚之计。 “楚子寒,朕不杀尔誓不为人。” 说罢!又道:“来人,速去梁国将韩玄召来。” “是!” 秦议慢步走回了宫中,颤颤巍巍的,内侍要来扶他被他喝退。 回宫之后将这件事说与了皇后,皇侯亦是震惊,连道:“丞相乃降服乌龙驹之人怎会为楚国所害?” “朕之过也!朕之过也!先生自梁国刚回朕便派他入楚,是朕害了先生呀!是朕害了先生呀!” 宝拉可伤心的劝道:“陛下不必自责,只恨那楚子寒太过阴毒,假借谈和骗丞相入楚害之!” 一提楚子寒秦议怒目圆睁,吓了宝拉可一跳,她从未见过秦议如此眼神,实在可怕。 秦议咬牙切齿,怒道:“朕必灭了楚国为先生报仇。” 宝拉可点头,说道:“陛下,丞相已去,而丞相与其夫人很是恩爱,只怕如此打击商珏承受不住呀!” 一提醒秦议这才想到了商珏,连道:“你说的不错。”说罢!看着宝拉可又道:“你与朕一同去一趟丞相府吧!” “嗯!” 随即二人向丞相府而去。 此时的商珏正在于房间之中做这小孩子的衣服,这些年她已经做了不少了。 忽听得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王丽的声音:“夫人,陛下与皇后娘娘驾临。” 商珏一惊,连问:“到何处了?” “已至门前!” 闻言商珏大惊,边走边道:“为何不早些来报?” “陛下与娘娘来的突然。” 也不说话,开门直接向府门而去。出门便见秦议与宝拉可,商珏便要跪拜,宝拉可上前扶住:“不必如此了!” “谢陛下娘娘!” 这时,商珏见秦议眼发红,像是哭过一般,宝拉可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也没多想,便将秦议宝拉可请入了府中,上了茶秦议对一众下人道:“你们下去吧!” “是!” 见此,商珏便知秦议是有事要说,看样子这件事还不小。 秦议欲言又止,宝拉楚见此,便对商珏道:“商姐姐,军前来信……” 商珏见宝拉可没有说下去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军前来信,丞相与易将军李将军皆被楚国给害了。” 商珏愣住了,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接着,便直接晕倒在了地上,秦议与宝拉可大惊,连喊进下人,又派人去请了杨观。 …… 张如依旧还在那个小山村里,赵大成欲留张如于自己家中,叫张如娶自家女儿。张如自然是不愿的,可身处此间要是惹急了只怕他一辈子都的留在这里。 便对赵家众人道,只要送他出去便给良田百亩,金百两,马百匹。 赵大成一听动了心,但又怕张如骗他,还是要叫张如娶他女儿。 张如无奈,对其言道,他写一封信叫赵大成送到陇地,交与附近的郡府,郡府便会给他一百金。 赵大出成便叫来同村的几个汉子,对张如道,送信可以,但他一个人不去,陛下要这几个陪着,他们也要一百金。 张如欣然答应。 见张如答应的如此爽快,几人也打消了怀疑,带足了干粮当天便去送信了。 此时的张如无比着急呀!他得尽快回到陇国才行,万一楚子寒利用这一消息威胁朝廷,依秦议的性格怕是会让步的。 现在是关键时候,一步都不能退让。 只要他出去那时便是灭楚之日。 楚子寒费尽心机,要想至张如死地,然而他不知道早在六年前张如便开始准备灭楚的事情。 现在只要他出去一声令下,便有天兵降临楚国。 这几天张如也没有闲着,帮助赵家做一些事情。在人家家里吃喝,本来就不富裕的赵加在加上一个他生活自己越难。 渐渐的张如发现这村里人本性不坏,皆热情好客。就是他们这里没有读书人,又见他是个读书的便想将他留下,给一些孩子教书。 看着雾气蒙蒙的大山张如思念商珏,那个丫头听到他被楚国拿住的消息一定会非常着急的。 …… 陇国 张如被楚国所害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国,陇人皆掩面哭泣,更是怒火冲天。 接着秦议又下了昭书,言他要亲征为丞相与二将报仇。百姓看了昭书之后皆拿着农具到郡府报名参军。 郡守一一解释,他们只要干好农活便就是给丞相报仇了。 解释之后百姓这才退去。 丞相府中商珏晕倒之后秦议叫来杨观为其治疗,言道是伤心过度,开了几服药叫下人煎上。 然而商珏是药也不吃,饭也不吃,话更是不说。 只是靠在床上拿着张如当初写给她的那连句话小声哭泣,眼睛都哭肿了。 无论下人如何说商珏就是不理。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一章 御驾亲征 楚国 楚子寒闻听白承大败又折了四万人马大发雷霆,朝堂之上喝骂白承无能,白白折了几万人马。 又听得陇军兵临怀安城下,大有破城之势,一时有些慌乱。 上官台建议道:“陛下,可调集人马支援怀安。陇军来势汹汹,如不抵挡怀安一破陇军必定长驱直入。” 又一人谏道:“陛下,可派一使者去往夏国言明其事,使夏帝出兵援助。” 怀安是楚国门户,一旦失守陇军便可势如破竹。而陇军之兵力是楚国数倍,怀安一破楚国必定挡不住陇国大军。 这也是楚子寒害怕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发现诛杀张如太过于着急了,如今陇国大军压来他倍感压力。原来还可以谈和,现在莫说谈和之怕秦议做梦都想取他人头。 思考一阵,楚子寒说道:“即刻于各郡调集人马。” “遵命!” “侯奈!” “臣在!” “你带些礼物去一趟夏国,将我大楚之急告知夏帝,叫夏帝发兵来助。” “臣遵旨!” 两天之后楚子寒闻得秦议要亲率大军来伐他楚国,大吃一惊,急得夜不能寐。 次日早朝便与群臣商议,群臣也束手无策。 无奈,楚子寒只得将全部的希望放在夏国身上,希望夏帝能早些发兵来救。 …… 梁国 来人将张如遇害之事一一说与韩玄林楠,二人闻之放声大哭。 尤其是林楠,涕泪同下,张如不仅是大陇的丞相,更是他的知己呀! 随即二人擦了眼泪,商议一番决定林楠继续留在梁国,率领人马帮助梁国抵御夏国,同时安定梁国之心,韩玄则回国。 之后韩玄便去见了梁帝,只言国中出了大事,他要回国一趟叫林楠留在梁国。 见韩玄神色异常,刘成知他所言之事着急便派人送韩玄去了南安渡口。 韩玄去后刘成派人叫来丞相高季,御史刘秉等人商议,对其道:“方才韩玄匆匆来见,神色异常只言国中出了大事,诸位爱卿可有听说?” 众人皆是摇头,刘成大为不解,陇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御史,你叫瑜儿去外馆找林楠打听一番,看看陇国究竟出了何事?” “遵旨!” 刘成叫刘瑜去是有原因的,之前韩玄林楠来梁国刘瑜便去拜见二人。 说是去拜见其实是去打探张如的消息,一来二去的便与林楠韩玄熟悉了。 又听说林楠与张如是好友便对林楠格外尊敬。 刘秉回府之后便叫刘瑜去寻林楠去打听,刘瑜乘轿而去。 行至外馆前便叫人去通知林楠,那人转身而去。 不一会便走了出来,对刘瑜道:“郡主,我家大人今日乏了,不便见您,还请他日在来。” 刘瑜一点头便回了轿中,回去之后说与刘秉,刘秉便肯定陇国出了事情。 不然林楠是不会不见刘瑜的。 林楠脾气好又面善,又有才华不像韩玄一样一看便见人害怕。 所以林楠在梁国还是很受欢迎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两国联合,主要还是因为林楠的为人与言谈举止不失君子之风。 …… 抚州 陇,启新七年七月十六日,秦议御驾征楚。 楚人闻之皆恐,而出使夏国的侯奈迟迟没有消息,楚子寒接受了御史大夫上官台的建议下令全国征兵。 凡十二岁以上,六十以下了男子皆在征兵之列,一时楚国人声哀怨,哭声不绝。 共征得大军八万,号称十万之众支援怀安。 另一边,秦议御驾亲征,陇军士气大涨。 一般国君不亲征,是怕失败了于国体有损。秦议这次秦征是有十足的把握打赢楚国,楚国杀了张如士兵怒火冲天。 这样一支愤怒之军加上国君御驾亲征必能大败楚军。 自古以来国君亲征大概有三种情况。 其一,鼓舞士气。皇帝御驾亲征,一方面是为了鼓舞士气,另一方面也打压一下对方的气焰,让对方知道我方老大都来了,国君御驾亲征,这场仗,他们必胜无疑。 其二,朝廷已经没有适合领兵打仗之人了。 比如各个大将都出去打仗去了,突然间又有敌人攻打城池,看看整个朝堂,国君实在是找不出人来打仗,无奈之下,国君只得与御驾亲征。 还有一种是国君已经无人可用了,战死的战死,投降的投降。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国家已经千疮百孔了,国库空虚,所这种时候,国君打仗一般都是灭国的征兆。 最后一种便是报仇。 如果国君兄弟或者极为重要之人被他国所杀,国君愤怒之下便会御驾亲征。 秦议这次秦率大军伐楚便是第三种,要为张如与易凌国以及李延报仇。 陇帝秦议亲率大军来攻白承也是有些惧怕的,他也清楚秦议这一次必要与他楚国血战到底。 却说秦议来到抚州之后众将出迎,入城之后赵义便跪地请罪,秦议疑惑,问他原由,赵义还未说话宝拉楚便一一说与了秦议。 秦议听后不久没有怪罪赵义,更是大大赞赏了赵义与宝拉楚。 正式命赵义为将,统领北军,封西城侯,田喜为祁城侯。 随后便商议如何攻打怀安。 与此同时,固定太守马棋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由几个汉子送来的。 这几个汉子正是赵大成一行,他们几人拿上信带着干粮便一路赶来。 好在几人之中有一人曾经从山林之中来过陇国,不然还真不好出来。 几人来到城下便喊叫郡守出来,他们是来送信的。 郡守马棋为人谨慎,怕这几人是楚国派来诈城的,便在城上问他们是谁叫他们来送信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阵也没能说清楚,最后赵大成将张如的模样说了一遍马棋大为震惊。 此人形容之人与丞相极为相似,便叫弓箭手防御,然后命士兵打开了城门放几人入城。 几人一入城马棋便问他们要信,赵大成说道:“那位先生可说了,得给我们一百金才可以。” 马棋点头,便叫士兵取得金来给几人每人一百。 得了金子几人很是兴奋,他们居于深山之中哪里见过如此之多的金子,一个个无比高兴。 接着马棋要信,赵大成将信给之。 接过信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越看越喜,接着放声大笑。他这一笑使得赵大成几人一惊,将金子拿至身后。 “大人,何事如此高兴?”一将问道 马棋喜道:“苍天保佑,苍天保佑啊!” 说罢!便将信给这将看,这将看后亦是大喜,但还是有些疑惑:“将军,此信是真否?” 马棋笑道:“绝对是真的。” “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马棋一看赵大成等人,这将会意,对几人道:“几位壮士,想必赶路辛苦,我已备下酒席,请诸位壮士享用。” 几人一听还有酒席,连连点头,接着便叫士兵带他们而去,几人去后马棋道:“你看这信下面的文字。” 这将疑惑道:“大人,末将正是因为这字而感到奇怪呀!夏梁楚陈用的也不是这种呀!” 马棋大笑,道:“你呀!正是因为这几个特殊的文字本官便断定必是咱们丞相。” “哦!” “这字是丞相所写,当初本官在京都之时便听丞相教一众下人识字,所教之字很是奇怪,故而断定必是丞相无疑。”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咱们丞相福大命大怎么可能被楚贼所害呢!” 马棋点头:“只要丞相无事我大陇便有雄霸天下之势。” “大人,丞相使这几人来送信又许诺金子必定是遇到了难处,当早日去救呀!” “不错,待这几人吃完本官便带人去接丞相,你镇守城池另派一人将这封信送至京城。本官猜测丞相不会无缘无故写下这几个特殊之字,这其中必有用意。” “末将遵命!” 随后马棋便进入房间之中,见几人吃的干净便知他们没有吃饱,吩咐士兵又上了许多。 几人感激马棋。 见吃的差不多了马棋笑道:“几位壮士,你们可是楚国来的?” 一人点头道:“是的。” “叫你们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在我们村里。” 一听此言马棋之心微安,又问:“他是如何来到你们村的?” 赵大成说道:“他说是到陇国做生意的,半路遇到了山贼与家人走散了,从飞龙山出来,被我爹看到带回了家。” “叫什么名字?” “徐安!” 马棋思量,必定是丞相怕走露了消息故而改变的姓名。 马棋笑道:“几位壮士,吃过之后可带我去见此人,事成之后每人在给一百金。日后更有良田百亩,宝马百匹,如何?” 几人大喜,赵大成问道:“你是那位先生什么人呀?” 马棋回道:“他乃是我的远房亲戚,前几日有人来报,言我这亲戚被山贼劫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幸得今日几位壮士送来喜信,在下不胜感激。” “但请几位壮士带我去见他。” 赵大成点头,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要明天,我们要休息一晚上。” 马棋连道:“在下也知几位壮士乏了,可在下见他之心甚急。不知几位壮士来此之路可能骑马?” “能骑。” “既如此那便骑马去之!如何?” 众人互相一看,赵大成说道:“行!” 马棋大喜:“几位壮士饭后可去推选马匹,在下送你们一匹。” “真的?” “事成之后更有良田宝马。” “好!” 此时,赵大成才相信张如说的是真话,这一趟来的值,不仅拿到了金子还得了一匹马。 在他们山里马匹可是好东西,有钱都不一定能买的到。 饭后士兵便带赵大成几人去挑选马匹,这个时候马棋叫来一人,对其道:“你去挑选三百武士,叫他们换上百姓之衣随本官走一趟。” “是!” 不一会,士兵来报赵大成几人已经选好了马匹。 马棋答应一声,待士兵来报之后便也换下了官服出门而去。 安排一番之后便领着三百人马与赵大成几人而去。 …… 怀安城 秦议率领大军强攻怀安,未能取下城池却折了不少士兵,秦议大怒,欲在强攻怀安,被众将劝住。 与此同时楚子寒征集的十万老弱之兵也送到了怀安。 白承一看这十万士兵不是弱小便是老者,心里叹息!暗怨楚子寒不该杀了张如。 现在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了。 有兵总比没兵得强,随即便叫一众将领训练这些士兵。 另一边,出使夏国的侯奈回到了楚都,夏帝支援楚国两万人马,还是两万老弱病残。 见了楚子寒将夏帝之言一一说与楚子寒,楚子寒怒拍龙案,大骂夏帝言而无信,致他楚国于死地。 这时,吴素说道:“陛下,咱们中了夏国之计啊!夏尘叫我大楚杀了张如引陇国大军来攻打我大楚。如此,陇国必定不会派大军支援梁国,他便可全力攻打梁国,其人用心险恶呀!” “陛下,丞相所言极是。” 楚子寒怒视群臣,骂道:“当时你们怎么不说?啊!” 群臣低头不语,这个时候楚子寒是真的怕了,夏帝不发兵援助他大楚绝对不是秦议的对手呀! 此时他后悔呀!后悔当初不应该听夏尘之言杀了张如一行,如果没有杀张如此时他大楚便不会陷入绝境。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秦议亲率二十三万大军来攻怀安,怀安一失大楚休矣!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 群臣依旧不语,楚子寒有怒不敢发。 这时一人谏道:“陛下,微臣有一策或许可行。” 楚子寒大喜,连道:“爱卿请讲!” “陛下,皇后娘娘乃陇国太后之生女,秦议极重孝道可使皇后娘娘去一趟陇国,言张如与陇国二将是山贼所杀,将首级献与了陛下。使陇太后去劝秦议或许可行。” 说罢!吴素道:“陛下,不可呀!今我大楚与陇国势同水火,使皇后娘娘去陇必定不能归。如此,秦议便可放手来攻。” 上官台道:“陛下,丞相之言不错。皇后娘娘入陇必为陇所留,不能归矣!”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二章 喜极而泣 马棋一行跟随赵大成几人自山林中而行,一路畅通无阻。 越靠近飞龙村马棋之心就越发紧张。 而此时的张如正与赵大成之女一块晒着野菜。 大山之中粮食产量底下,为使过冬山里人便在夏季采摘野菜,回家晒干之后以备过冬之用。 几天的相处张如对这个姑娘也有了一些了解,属于那种性格内向,不熟悉不说话的那种人。 不过一旦熟悉了话便也多了起来。 “先生几岁上的学呀?” 张如回道:“四岁吧!” “四岁就上学堂了,先生一定很聪明。” 张如微微一笑,怎么说呢!他不算太聪明吧! 确实,张如在他那个时代不是很聪明。 但在这个时代不知道因为系统还是因为他是穿越过来的感觉比在他那个时代聪明了许多。 “比我聪明之人有许多呢!” 听了这话这丫头有些失落,喃喃道:“先生教我写名字都我都写不好,我一定非常笨了。” 张如笑道:“你心地善良,这是许多聪明人比不了的。” 这丫头点头,说话间便听门外传来赵大成的声音:“爹,我回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张如大喜,目光紧紧看着大门,不一会赵大成走了进来,身后还有脚步声,听声音人数不少。 这个时候赵百德也走了出来。 接着,又有几人走来进了,张如看到马棋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赵百德问:“信送到了?” 赵大成点头:“送到了。” 又看着马棋对赵百德说道:“这位大人就是先生的亲戚。” 赵百德看去,马棋行礼。 目视张如,大喜过望,大步走到张如跟前,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马棋是聪明人,这可是楚地万一暴露了丞相身份楚军杀来万事休矣! 张如意会,亦是笑道:“这一别可有四年多了吧!” “四年零七个月。” 简单交谈一番之后马棋向赵家几人说明关系,言道:“日后定有良田马匹相送。” 赵家一行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人都走了还说什么马匹良田,是个人都没有这么傻的。 不过得了两百金和一匹马赵大成已经很满足了,两百金可以买许多田地了。 随后张如道谢之后便与马棋一行离开了飞龙村,得知张如要走村民皆出门来看。 张如这一次死里逃生多亏了赵百德,如无赵百德他走不出去,不是饿死便是被飞禽走兽给吃了。 现在不好报答,承诺日后在兑现。 骑马出村,马棋连问:“下官就知道丞相你福大命大,岂能死在鼠辈手中。” 张如不答,问道:“如今各国有何动静?” “夏国攻打梁国,陛下派韩太尉与林大人去支援梁国,随后楚军又攻打抚州,宝拉楚将军中了楚军之计抚州失守了。” “楚军将易将军与李将军的人头送来,又听得丞相您被楚军所害陛下伤心至极,亲率二十三万大军去征楚国了。” 张如一惊,没想到陛下竟然亲征了。亲征固然可以激励士兵可一旦失败对国家的影响也是不小啊! “还有什么消息?” “没有了!” 张如点头,命众士兵加紧赶路。 …… 上京 马棋派去送信之人到达上京。 此人策马至上京城下,被守城士兵拦住。言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见御史大人,守城之将随即命士兵去通宝。 谢元听得马棋有十万火急之事来报叫士兵请其入府,一一说明之后谢元大喜,连呼:苍天有眼…… 接着士兵便将信拿了出来,谢元一看便确定张如还活着,又见下面几个特殊之字,便知此是丞相有意为之。 这种文字他记得当年在新王府时丞相给王丽几人教过,思考一阵对众人道:“立刻去相府。” “是!” 说罢!便与御史府一众官员向丞相府而去。 来到丞相府叫下人去报商珏,此时的商珏躺在床上,嘴唇发干,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夫人,御史大夫与御史台的一众官员来了。”王丽叫道 商珏虚弱的起身,王丽过去扶住她,商珏道:“走!” 出门来迎谢元,谢元见商珏如此虚弱大怒,喝骂丞相府一众下人:“混账东西,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夫人的?” 众下人惊恐,纷纷跪地,谢元怒道:“来人,将这些无用的东西推下去斩了。张相平时惯着你们,本官可不惯你们毛病。” 众下人纷纷求饶,商珏道:“谢公,不怨她们,不怨她们。” “哼!”看着众下人谢元冷哼一声,道:“罢了!待丞相回来再处理你们。” 初听此言商珏并没有什么变化,突然眼神与表情变的精神起来,目光直看着谢元:“谢公,您说什么?” 谢元道:“夫人勿急,我此来便是要告诉夫人张相还活着,他没有死。” 商珏惊住了:“谢公,此言当真?” “谢元怎敢拿此等事开玩笑。夫人勿急,待进去谢元慢慢向你细说。” 此时商珏的心情可谓大起大落,连将谢元请入了府中。 王丽见此将药端来,商珏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谢公,我相公真的还活着吗?”商珏哭道 谢元将信拿出来,递与商珏,说道:“这是马棋送来之信,夫人你看。” “马棋言前几日有几个楚国汉子来送信,他旁敲侧击便知张相还活着便叫几个汉子带路去接丞相去了。想来这几天便就有消息了,夫人可万要保证身体了,不然张如回来见夫人如此必定伤心。” “嗯!” 商珏一边看信一边点头轻嗯一声,越看越喜,眼泪也随之落下,这是喜极而泣。 “是相公的字,相公真的活着,真的活着。” 谢元也是大喜:“张相踏云龙驹都能降服,区区一众楚贼自然奈他不得。” 商珏重重点头,这一刻她无比高兴。 “夫人请看信下面有几个特殊之字,我记得当初在王府之时张相教王丽她们几个认过这字,夫人可叫他来看看,依我之见张相写这几个字必有用意。” 余是,商珏命人将王丽叫来。 不一会,王丽走进了正堂,参拜之后谢元问道:“王丽,丞相当初教你的文字你现在可认得?” 王丽道:“认得!” “好,你且看看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说着便将书信递与王丽,王丽接过一看,说道:“御史大人,这几个字是“兵出阴山”。” “兵出阴山?”谢元自语一声,忽然一拍大腿,喜道:“明白了,明白了!” 见谢元如此激动,商珏不解,问道:“谢公,可是有何发现?” 谢元道:“夫人有所不知呀!张相言要兵出阴山自然是要攻打楚国。当初西河之时张相便对我说过,阴山是入楚的绝佳之地。” “张相这几个字便证明他已经做了进阴山的准备。更知这个时候楚国必定要来攻打我大陇,这个时候楚国国内空虚,兵马皆在怀安,自阴山袭击楚国必定能一举而下。” “妙,实在是妙呀!” 商珏大概也明白谢元的意思了,自家相公是有先见之明的。 说罢!又对商珏道:“夫人,千万要保重身体。” “多谢谢公了。” 谢元起身笑道:“好了,我这便回府去了。” 商珏也起身,谢元对一众下人说道:“去给你家夫人准备些东西吃。” 下人领命而去。 谢元去后商珏站在正堂前愣愣发呆,接着又是微微一笑。 谢元回府之后便派人去往祁城报信,接着便叫来赵闫命其去接应张如。 赵闫领命而去。 另一边,马棋派兵护送张如回京,在半路碰见了赵闫。 一见张如赵闫极是欣喜,他与张如的感情极为深厚,秦议决定要亲伐楚国之时赵闫是大力赞同的 此时见张如安然无恙心情很是激动。 见到本人与听到消息是不一样的,简单交谈一番之后便向上京而去。 两日之后便达到上京,赵闫去御史府中复命,张如则回了丞相府。 士兵早已报过商珏,张如到时他们皆在府外等候,看到张如走来商珏在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一刻在见张如恍如隔世一般。 “相爷!” 一众下人皆跪地哭泣,一个个很是难过。 这个时候商珏直接扑在张如怀中,此时此刻张如自己都有一种要哭的冲动感,好在压制住了。 紧紧将商珏抱住,笑着对下人说道:“都起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说罢!一众下人哭泣着起身。一个个皆抹着眼泪。 张如待下人极好,不打不骂,这在其他府中是不存在的。 王丽机灵,对众人说道:“都回去,准备酒菜。” “是!” 一众下人进府之后张如轻轻拍着商珏后背,笑道:“娘子莫怕,相公回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商珏哭的越发厉害了,抱着她张如明显感觉到商珏瘦了不少,心里一阵难受。 “相公,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我好怕。”商珏哭道 “相公乃大陇丞相,区区一众楚贼能奈我何?” 商珏越哭越凶,张如很是心疼,安慰之后商珏渐渐好了起来,梨花带雨的看着张如。 张如伸手擦干眼泪,笑道:“别哭,哭花了脸不好看。” “嗯!”商珏重重点头 接着便与张如回了丞相府,进入房间之后张如将这次入楚被埋伏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商珏,商珏听得心惊。 又伤心踏云龙驹为救自家相公而死,同时亦感谢飞龙村给自家相公饭吃的老者。 “这次相公能活着回来全靠了乌龙驹,若非它舍命救我相公必死无疑。” “相公,咱们给它立个牌位吧!我要天天感谢它。” “嗯!就依娘子之言!” “还有,相公日后还要好好感谢那位姓赵的老人家。” “娘子说的不错,待相公灭了楚国便一一感谢。” 说话间王丽来请二人吃饭,张如拉着商珏便向外面而去。这要换做以前商珏肯定不愿意,现在她变了。 这一次让她明白珍惜,只要自家相公喜欢她都会照做。 饭后与商珏回房,自然少不了一番亲热。 次日 张如便向御史府而去。 秦议亲伐楚国之前将朝中大事交与了谢元,故而张如商量要去御史府,一众大臣也得去御史府。 行至御使府,群臣参拜张如,张如唤他们起身。 待群臣退下之后张如对谢元道:“谢公,如今楚国大军皆在怀安,此时国中空虚正是袭击的大好时机。” 谢元点头:“前者书信已叫王丽看过,言张相要兵出阴山,张相可是做好了准备?” 张如笑道:“西河之时便叫司马衔去阴山之中寻路,已找到一条进入楚国之路,此路可用之。” 谢元这才明白,怪不得当初司马衔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原来是被张如派去寻路了。 笑道:“张相藏的可够深呀!连我都不说。” “谢公勿怪,事关重大,万一走露了消息便就前功尽弃了。” 谢元一笑表示理解,又道:“张相打算如何进兵阴山?” “阴山风水岭左右山中伏有我大陇兵马,本相欲亲自领军入山。只要一过阴山便可分兵去打风水关,只要分水关一下便可由水路进入楚国。” 一听张如要亲自领军谢元眉头一皱,道:“还是叫赵闫领军罢!如今陛下亲伐楚国,朝中无人坐镇,你还是留在朝中罢!” 张如笑道:“朝中有谢公足矣!” 知劝之无用,谢元也不在言语,道:“阴山之中异常险恶,凡事皆要小心。” “谢公放心,楚子寒都杀不了我一个阴山又能如何?” “你呀!” 说罢!二人皆笑。 接着张如便给秦议写了一封信,信中详细的写了他的计划,叫秦议奋力攻打怀安,使楚子寒增派援军。 两日之后张如率领两万人马与赵闫向着金沙关而去。 路过天南之时去了商家,拜望老爷子商秋与他老丈人商资通。 商家众人见张如如见鬼一般,听张如细说只后才明白。 一时商家众人谢天谢地。 陪老爷子与老丈人吃了一顿饭,便直接向着金沙而去。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三章 过阴山者是神仙 抚州城 秦议接到谢元来信得知张如活着大喜至极,说与众将众将亦是大喜,连呼“苍天保佑!” 接着又接到张如来信,看后叫来众将,对众将说道:“丞相来信,叫朕率领大军奋力攻打怀安,使楚子寒这个狗东西派兵支援怀安。” “如此,其国中必定空虚,丞相要亲自率领大军自阴山而出,袭击楚国,一举灭之。众爱卿以为如何?” 闻言众将大惊,那阴山乃一绝地,自古便有入之必死的说法。 宝拉楚道:“陛下,阴山危险至极,丞相刚刚死里逃生不能再叫他冒险了。” 赵义也道:陛下,臣也听说这阴山,不能叫丞相去呀!” 秦议知道众将担心张如,笑道:“诸位将军大可放心,早在西河之时丞相便派司马衔去阴山之中打探路径。之前司马衔回京,言已在阴山之中探得小路,可直通楚国。” 众将又是一惊,这个时候江来一众老将也明白当初张如说司马衔去执行任务去了,这个任务原来是打探路径。 赵义更是震惊,原来陛下老早便有灭楚之心呀!用有备之师打无备之军岂有不胜之理? 又一想,只怕那个时候陛下亦开始有打算灭陈之心了。 秦议又道:“丞相与赵闫领了人马已经去往分水关了。之前丞相便在分水关埋伏了一支人马,防止楚军自此而出。丞相在信中也说了,过阴山分兵取分水关,然后大军可自水路而入。” 说罢!赵义连道:“如此,楚必亡。” 秦议点头,道:“楚子寒这个狗东西朕之前还打算看在母后面上留他一命,如今看来是没有必要了,拿下楚国朕必屠尽楚姓。” 赵义心惊,秦议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致,不然也不会说出屠尽楚姓之言。 说罢!一看这样,道:“众将听令!” “在!” “将各郡强弩调来,全力攻打怀安,逼迫楚子寒向怀安增兵,配合丞相灭了楚国。” “遵命!” …… 金沙关 张如达到金沙关后派人将巴和日叫来,命其集合人马在分水关左右等后,待他取下分水关便自水路而入。 巴和日领命而去。 又命西河郡守打造船只,运往分水关外。 接着又派人将司马衔叫来,言以其事,司马衔大喜领着张如赵闫与两万大军进入了阴山之中。 阴山路险,荆棘遍地。好在司马衔做了记号,领着士兵开路,一路倒也顺利。 一直走到一处山崖边上,司马衔言要用绳子下去方能继续前行,张如一看这山崖说高也不高说地也不低大约三十来丈。 见此山崖张如方知司马衔他们是何其不易了。 绑好绳索慢慢而下,司马衔下去之后张如也慢慢下去,山璧之山很是光滑,有两个士兵没有踩稳,跌下摔死。 张如叫士兵将其葬了之后便又随着司马衔而入。 行走两天之后前面出现一谷,这便是司马衔说的那一处山谷。 “丞相,下谷爬上在走两天便可达到楚国。” 张如点头,说道:“叫士兵带上口罩,以防中了毒瘴。” “是!” 士兵带好口罩之后司马衔领着张如与士兵缓缓下谷。正如司马衔所言,这谷是被人修过的,虽然年头久远但谷之左右明显有开凿的痕迹。 思索一阵张如感觉奇怪,这谷是谁开凿的?他开凿此谷要做什么? 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便也就不想了。此来不是探索的,而是灭楚,不可在这里耽误了时间。 上谷之后便看到了许多白骨,张如对赵闫道:“拿几张纸烧了。” 赵闫也没问什么,吩咐士兵烧了几张纸便继续前行。 并没有看到司马衔说的阴兵过道。 这是因为带了口罩的原因,这口罩不是普通口罩,而是经过药水浸泡的,对瘴毒有抵御作用。 …… 梁国 张如被楚国所杀的消息传到了梁国,梁帝震惊,梁国百姓一时也有些惶恐。 梁帝立刻将林楠召入宫中,林楠一一言之。 一时梁帝刘城不知如何开口。 张如为楚国所害秦议率领大军亲伐楚国,如此一来必定不会支援他梁国了,而今夏国全力攻打他梁国只怕抵挡不住。 刘秉叫刘成写一封吊唁书信给秦议,刘成从其意。 徐温听到陇相张如为楚国所害的消息后一阵惋惜,一代鬼才便就这样被杀了。 心里也有几分后悔,这位与他子平安特别相似之人他连面都没有见上。 只得叹息! 高季向高洛说了这件事后高洛一阵失神,当初徐平安投江自尽如今一位长的特别与他相似之人也死了。 徐平安最后一面她没有见上,张如之面她根本见都没见着,有些许的遗憾。 人嘛!都有遗憾与后悔。 都说最好的人生就是没有遗憾与后悔,可真正有谁可以一辈子没有遗憾,没有后悔呢? 应该没有罢! 刘瑜更是伤心,拿着张如写给她的信掩面哭泣。 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之人,未想竟被人害了。 不知不觉想起张如面孔,心中越发难过。刘秉劝她,也是不理,只是哭泣。 另一边,秦议下令全力攻打怀安城,白承见陇军大举来攻一时竟也有些惧怕,命令士兵拼死抵御。 秦议攻城不下便下令撤军,见陇军撤退白承之心稍安。 而此时的楚子寒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的很,夏国骗他杀了张如。如今秦议举兵来攻夏国置之不理,只给了两万老弱病残,楚子寒气呀! 可又没有一点办法,这个时候有在大的气也发不出来。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便叫秦薇写了一封信送给秦议,言明张如是被山贼杀的,只要秦议撤兵楚国愿附属陇国,每年上贡。 然而,秦议并没有买账,回信之中更是将秦薇骂了个狗血淋头,并言秦薇已经不是他妹,而是贼。 看到这封信秦薇也呆住了,她的皇兄为了一个外人竟骂她是贼,言语之间更有杀她之意。 一时,秦薇也慌了。 人长大心智也会成熟,而秦薇恰恰相反,且不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事到如今还觉得她是大陇的公主,与秦议血浓于水,着实可笑。 然而秦议很早的时候便将她当做利用的工具,要不然她当年给张如写的信秦议也不会烧了。 …… 阴山 阴山连绵八百里,高耸入云,树木参天,在司马衔之前没有能活走过此山之人,山中多生荆棘,无道路可行,又有豺狼虎豹,危险异常。 张如派司马衔领兵探路回来者只十七人,可见此山之险。 虽然做了准备但张如还是有些担心的,谷上白骨便是证明。 但这个险值得冒,分水岭将红水一分为二。楚国在分水岭设了一关,占据地理,便有百万大军也只能摇头叹息。 这条路便不能通,无法达到尹郡,只能自阴山而入。 而尹郡是楚国除了皇都最富饶繁华的城池,水路陆路四通八达,阴河在哪里分成许多小流,使尹郡沃野千里。 只要拿下尹郡便可俯视楚国,进可攻,退可守。在出兵取下分水关入楚之路便畅通无阻,大军一入便可一举灭之。 楚子寒断然不会想到张如会自阴山而出,莫说楚子寒就是楚臣也想不到。他们一直认为无人可以活着走过阴山。 行至一平处天色已晚,加之连着赶路众人疲惫不堪,余是张如下令就地下营,休息一晚明日继续赶路。 夜间,张如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在一座大山之下遇到一位老者,这老者童颜鹤发。老者对张如说道:进山之后勿杀害无辜生灵。 张如不解欲问老者,一阵微风吹过,老者不见了身影。 张如惊醒,只听得帐外鸟儿清脆的叫声,天已然微亮。张如一身大汗,这个梦他再王府之时便做过,今日又出现必定不是简单做梦,应该是有所指向。 勿杀害无辜生灵。 这个生灵指的是什么?是楚人吗? 进山,这老者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入山?当初在新王府时张如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要进山。 这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两次做同样的梦? 满脑子疑问,越想越是心惊。难道这个时代真有神仙的存在? “丞相!” 这时帐外赵闫叫了一声打断了他,张如起身出帐,只见赵闫端着粥站在帐外,见张如出来,赵闫笑道:“丞相,喝些粥吧!” 张如点头,便直接坐在一块石头上喝了起来。 这要是一般的山张如肯定是不会允许士兵生火煮饭的,阴山不一样,雾瘴之气弥漫山中,根本发现不了。 吃过之后张如吩咐众将,叫他们看着点,不要杀害这山中动物。 众将不解,却也没问。 随后继续前进。 两日之后便出了阴山,往前三十里便是尹郡。而张如此时所处的位置距离分水关只有二十余里。 这时,司马衔道:“丞相,前面就是楚国尹郡,可趁夜攻城,必定能一举下之。” 张如思考一阵,说道:“先不要着急,尹郡守军虽不多可毕竟是楚国大城,防御必定完善。可先分兵去拿分水关,并在分水关去尹郡路上埋伏,待有逃跑之楚军便可拦杀。” “只要分水关一下大军便可畅通无阻,届时在取尹城易如反掌。” 众将无人反驳,接着张如便命赵闫于半路埋伏,自己与司马衔趁夜袭击分水关。 两地之间虽无县城,却有村落,不能叫这些楚人发现他们的踪迹,故而选在夜里攻打。 分水关只两千守军,如无村落现在便可杀过去取了关口。 于山林之中等候,待天色大黑之后张如下令出山。 叫赵闫埋伏半路,自己引兵杀向分水关。 此时,分水关中的守军大多已经睡下,守关之兵也是毫无防备。 张如趁夜率兵杀来,楚军没有察觉。一波箭雨之后大军直接杀了过去,楚军震惊,还没来得及便被陇军擒下。 拿下分水关后张如上关去看,只见此关及是险要,正如司马衔所言百万大军到此也只能摇头叹息。 从对岸过来要走水路,在水面上根本无法攻打关口。 接着便命司马衔引着几十个士兵乘船去报巴和日。 被拿住的一众楚军个个震惊,陇军怎么会出现在分水关?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一个个极是疑惑与不解,一时惊为天人。 张如命士兵提来一个楚军,问道:“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这楚军摇头示意不知,张如笑道:“可听说过陇相张如?” 楚军瞠目结舌,看着张如很是震惊:“你……你是张如?” 张如笑道:“怎么?不像吗?” “你不是死了吗?” “本来是死了,可遇到一个人,他说本相还没有灭掉楚国,不能死。便将本相放回来了,更给本相指了一条过阴山之路。” 楚兵大为震惊,张如又道:“本相问你,如今楚国有多少人马?” 这楚兵对张如之言深信不疑,能出现在分水关必定是天神下凡,连道:“大概有二十万,前者陛下征了十万大军去了怀安,加上之前大概就二十万。” “哦!”张如大喜,楚子寒果然是征兵了,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呀! 又问:“如今尹城大概有多少守军?” “三千!” “你想活还是想死?” “想活!” 张如点头:“楚国气数已尽,你若能诈开尹城城门本相便记你一功,你可愿意?” 士兵重重点头,道:“愿意!” 说罢!便将这楚兵扶了起来,这楚军去了没一阵,又来见张如,言众人皆愿降陇,求张如给他们一条生路。 张如写了一张欠条,叫他们一一写上自己的名字,日后给他们每一个人给十两银子。 一众楚军大喜,争先恐后的将自己的名字写下。 这一众士兵是附近村落中人,在村里自古便流传着一句话:过阴山者是神仙,富国爱民天下安。 这要是之前张如是根本不会相信这种话的,可俩次做了同样的梦之后此时又听到这一众楚军之言,感觉这一切好像都是安排好的一般。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四章 下尹城 一日之后,司马衔与巴和日领着一万士兵自葫芦谷进入了分水关。 入关之后张如与众将商议攻打尹城。 张如道:“分水关自尹城只五十余里,可先命一众楚兵趁夜去诈开城门。倘若诈之不开便强攻,尹城之中有三千守军,我军兵力是敌之十倍,一举可下。” 众将点头,一番安排之后便命各部生火造饭,饭后待天色暗下之后便引着大军直接向尹城杀去。 半路张如叫出赵闫,简单说了一番,赵闫大喜,一行亦随着大军杀去。 行至尹城外二里之处张如命士兵止步,然后叫来一众楚军使他们去诈城。 一众楚军领命而去。 此时,尹城之上守城士兵不多,火光倒是很亮。见远处有人走来,守军警惕起来,待走来之人行至城下城上士兵喊道:“来者何人?” 一楚军答道:“我等乃是分水关守军,有十万火急之事来见苏郡守,请速速通报。” 守城士兵不疑有他,随即去告知郡守。不一会,一矮胖子站在了城上,左右有一些士兵。 此人便是尹城郡守苏代,二十五岁举孝廉入仕,时任县丞,县令等职。三十六岁调任尹城郡守,至今已有六年。 此人文章写得好,极擅溜须拍马之言。但为人极贪,尹城有才者无钱者一律不向朝廷推荐。 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苏代站立城上,看着城下一众士兵,喊道:“你等半夜来见是有何要事啊?” 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根本没将城下的一众士兵放在眼里。 一士兵答道:“回苏郡守,我等发现陇军有攻打分水关之势,还请苏郡守发兵援助。” 苏代一听士兵之言捧腹大笑:“本官没有听错吧!陇军要攻打分水关?他们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敢攻打分水关?秦议这是要自寻死路呀!分水关何地?便是有百万雄兵也进之不得。” 士兵又道:“郡守,形势危急关中兵力不足还请郡守发兵。” 苏代道:“你们大可放心,这不过是陇军徉攻之计而已。分水关地势险要,便是要百万大军也不得入,陇军要攻便就让他来攻,来多少灭多少就是了。” “郡守所言极是,但分水关乃是我大楚要地不得不防呀!” 苏代未答士兵之话,对身边士兵说道:“打开放他们进城。” “是!” 说罢!城门缓缓打开。城下一众士兵见城门打开皆是一喜,苏代此人他们可清楚得很,要是他不高兴就他们几个普通士兵理都不理。 城门打开之时苏代便下城而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张如一声令下大军直接向尹城杀去。 震天喊声惊了城上守军,苏代也听到了声音转身上得城来,见不远处火光冲天,杀声如雷,大为震惊:“快,快关城门。” 然而此时已然为时已晚。 苏代刚说要关闭城门赵闫,司马衔,巴和日领着大军已杀到城下,巴和日第一个杀进了尹城。 张如又命一支人马围住另一城门,以防苏代逃跑。 果然,不出张如之料苏代胆战心惊,拖着肥胖的身体跑下城了连向府中而去。 吩咐下人收拾银钱又命下人将妻与妾叫醒带着孩子便要逃跑,跑到城门才发现城已经被围了,苏代一时绝望。 又听得杀喊之声便与妻妾藏身于一处破旧的房屋之中。 此时张如已经拿下了尹城,城内守军未死者皆降。 接着张如便下令封闭城门,又派士兵搜查苏代踪迹,府中无人而他又出不了城必定是躲藏起来了。 士兵搜查半天终于抓到了苏代,押着他与妻妾去见了张如。 苏府正堂之中苏代与家眷跪在堂下,可怜苏代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跪在自己的堂下。 张如看着苏代笑着问道:“你就是尹城郡守苏代?” 苏代恐惧,头也不敢抬,回道:“是,是,小人就是苏代。” “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代微微抬头一看张如便又低下了头,摇头道:“小人不知。” 张如笑了笑,说道:“本相便是你家楚帝要杀之人。” 苏代震惊,立刻抬头来看,这一看连连叩头:“丞相,丞相,杀您的不是我,不是我。” 张如见苏代如此便知他是一贪生怕死之人,问道:“本相听说你是个贪官呀!” “谣言,绝对是谣言。” 张如一笑,向赵闫示意,赵闫将苏代带着的箱子打开,里面尽是金银玉器:“这是何物啊?” “丞相,这,这是小人这些年攒的。” “哦!你一个郡守能攒这些银钱可见本事不小啊!” 苏代一时哑然,在张如面前还敢狡辩,若不是留着他还有些用处早已经推下去砍了。 “丞相饶命,丞相饶命。”苏代求饶,张如笑道:“活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条件。” “丞相您说,小人一定照办。” “好!” “本相叫你给并城与乌长郡守致书一封,就说近日陇军有攻打分水关之势,叫他们派兵来支援,一举破了陇军。” 苏代知道张如要引两郡守军入城,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一阵犹豫,张如厉声而道:“来人,将苏代推下去砍了。” 苏代大惊,叩首连道:“丞相,小人愿写,小人愿写。” 张如冷冷道:“迟了!” 士兵便要将苏代推下,苏代连声求饶,张如喊住士兵,对苏代道:“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本相再给你一次机会,突然敢耍什么手段先将你妻儿子女枭首示众。” “不敢,不敢!” 叫士兵取来笔纸,苏代便开始写信。 写完之后交与张如观看,张如看后便又叫赵闫观看,赵闫点头道:“丞相,没问题。” 张如点头,便叫之前降了的楚兵骑快马将信送到两郡。 楚字与陇字不同,尤其是方言。张如是怕苏代在信中夹杂几个“特殊”之字告诉两郡郡守。 如此,便会暴露,进兵也将不易。 赵闫对楚文有些研究,他说没问题便就没有问题。 然后将苏代关押起来与其家眷分开,又命士兵换上楚军军服,城上插上楚国旗帜。并下令百姓不得出门,只许待在家中,百姓恐惧皆不敢出。 命司马衔领本部人马化装成摆摊百姓,于桌案之下藏刀剑,一旦楚军入城便叫他有来无回。 …… 梁国,武功郡 夏军与梁军相持武功两月,徐温死守武功庞疾不能进。 一直持续到昨天,庞疾奋力攻打梁军大败,徐温弃城而走。武功郡破庞疾领着大军长驱直入,过往郡县多有降者。 梁帝得知武功失守大为震惊,下令征集兵马,接着便又将林楠叫来,对其道:“今武功失守夏贼大军杀来,请林公致书陇帝,言朕大梁之危。” 林楠道:“外臣这便致书陛下,使陛下发兵来助。” 梁国一亡陇不能独存,故而林楠一下答应。 林楠退下之后刘成又叫来御史大夫刘秉,对刘秉道:“庞疾破了武功,必定会借此机会大军压来。如此,大梁休矣!为今之计只得求助陇国,使陇帝发兵来助。” “朕已与林楠说过,林楠也答应致信告急,但朕还是有些担心。秦议因张如之死而亲伐陇国,愤怒之下怕是对朕大梁之生死而不顾。朕欲使你携带礼物去一趟抚州见一见秦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此,秦议或许能发兵助之!” 刘秉点头,说道:“陛下放心,臣此去必说秦议发兵解我大梁之围。” 说罢!又交谈数句刘秉便带着礼物去了抚州。 达到抚州之后刘秉叫开城门,说明之后士兵领着他们去见了秦议。 一入正堂刘秉行礼:“外臣刘秉参见陛下。” 秦议笑道:“刘御史不必多礼。” “谢陛下!” “不知刘御史这次来抚州所为何事?” 刘秉道:“陛下,庞疾攻破了武功,大梁危在旦夕,我家陛下派遣外臣来向陛下求援,求陛下发兵支援梁国。外臣与梁国百姓铭记大陇之恩!” 庞疾攻破武功之消息秦议是知道的,夏国五十万大军攻打武功时间一长必为所破。 徐温虽勇,但五十万大军凭他二十万人马根本抵抗不住,况且梁军陆战不及夏军。 林楠书信送来之时赵义便断言梁国必定会来求援,果然不出他之所料,梁帝派刘秉来了。 余是秦议与众将商议,如果梁国求援是发兵还是不发? 众将建议发兵,原因嘛!很简单,一旦夏国灭了梁国他大陇的压力便会增加不少。 发兵抵御夏军待丞相过了阴山,届时两军夹击楚国必灭。然后再顺势出兵攻打夏国。 秦议接受了这一建议,其一是唇亡齿寒;其二是张如还活着。如果说张如死了秦议绝对不会派兵支援梁国,什么时候灭了楚国什么时候在说支援之事。 秦议道:“大梁与朕之大陇乃兄弟之国,如今大梁受危朕自当发兵援助。” 一听秦议之言刘秉大喜,连道:“外臣谢陛下龙恩!” 说罢!对田喜道:“田将军!” “臣在!” “朕命你提兵四万支援梁国。” “臣遵旨!” “你且先行,待朕拿下怀安城便叫太尉来支援。” “是!” 前面就已经支援了梁国五万人马,如今又支援四万加起来就是九万人马。这可不是小数字呀!楚国如今的主力军队都没有九万。 刘秉在谢:“陛下,援助之恩大梁永不敢忘。” 接着便叫田喜与刘秉一同往梁国而去。 去后,韩玄对秦议道:“陛下,依臣推断此时丞相应是过了阴山,不用几日便会有消息。这几日应加紧攻打怀安,不给白承任何喘息的机会,待他知晓丞相率领大军空降尹城其必慌乱,届时奋力攻之必能一举而下。” 赵义道:“陛下,太尉之言有理,这个时候不能给白承休息的机会。” 秦议点头,说道:“听令!” “在!”众将齐道 “明日早饭之后继续攻打怀安。” “遵命!” …… 尹城 却说张如叫苏代诈来两郡人马,士兵报知两郡之后两郡郡守未起疑心,皆是一惊。 分水关虽险但守军不足,一旦被陇军所破万事休矣! 余是立刻发兵去支援分水关,至城下言明其事叫开城门,拍马而入。领兵之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前进。 待所有人马入城之后听得城上鼓声大作,两郡人马皆是一惊,勒马看去突然箭如雨下,两郡人马纷纷倒下,死伤一片。 一波箭雨之后左右打扮成百姓的士兵抽出刀剑杀了上去,顷刻之间两郡人马乱作一团,被陇军杀的四处逃窜。 五千人马活着的只有八百,其余皆被诛杀。 两郡引兵之将亦被流箭射死。 将降者押下,张如叫士兵打扫清理街道,随后便往正堂而去。 叫来众将,对众将道:“如今两郡守军皆被诛杀,并城与乌长郡无有多少守军,可趁夜奔袭,一举而下两郡。两郡一下便可直杀楚都。” 众将齐道:“遵命!” 张如道:“赵闫听令!” “在!” “本相命你引一万人马攻打并城。” “遵命!” 接着又道:“巴和日听令。” “在!” “本相命你引一万人马攻打乌长郡。” “遵命!” “记住,速度一定要快。如今这两城皆是空城,你们二人可先诈之。如诈之不开,便强行攻打。” “遵命!” 二将领命而去,接着又派司马衔去金沙西河召集士兵,一旦二郡被下楚国必将知晓。 他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万人马,万一楚国反扑三万人马未必是一众百姓之敌手。 司马衔也领命而去,张如亲自镇守尹郡。 赵闫达到并城,先叫士兵穿上楚军的衣服去诈城,未想被并城郡守识破。赵闫策马,搭弓上箭,将弦拉满,一箭便取了并城郡守之命。 郡守一死士兵大乱,不费吹灰之力赵闫便拿下了并城。城中几百楚军皆降,有几人策马自他门而逃,赵闫并没有下令追赶。 然后封闭城门,派士兵把守各门,派一快马去尹城回报张如。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五章 楚国灭亡 另一边,巴和日率领兵马到达乌长郡下,依张如之言去诈城门。 士兵至城下细说一番,乌长郡守军将郡守请来,士兵又说了一番,郡守便下令将城门打开。 就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便听得嗖嗖嗖!的飞箭声。 城上守军与郡守猝不及防,多有被射死者,郡守身中四箭,四箭皆中要害,当场毙命。 巴和日率领人马直接杀入城中,城中几百楚军惧怕,皆降。 拿下乌长之后巴和日命士兵紧闭城门,随后便派一骑兵去尹城告知张如。 两郡归来士兵告诉张如之后张如大喜,将尹城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引了七千人马向着并城而去。 并城距离楚都庆城较近,且又是主干道,自此入楚比乌长郡要快的多。 又派士兵告诉巴和日,留四千人马镇守乌长其余人马皆往并城而行,于此地汇合直入楚都。 张如过阴山先取分水,在下尹城然后分兵拿下并城与乌长,附近楚人闻之震惊,皆以为这位陇国丞相是星宿下凡。 也只有九天神灵才能过得了阴山,普通人入山必死无疑。 余是,楚地百姓皆不敢反抗。 更有传言,说陇国丞相张如是上天派来解救他们的,更有甚者立牌而供之。 巴和日与赵闫攻打二郡之时有士兵出逃,必定是去了庆城告知楚子寒。 只要二郡一下张如便无所畏惧了,如今的楚都之中禁卫不足两万,他这边突然降临楚人必惊,楚子寒自然也是一样的。 凭两万多禁卫是守不住的。 因为分水关一旦打通,金沙西河乃至于胡地男子皆可由此入楚,虽无多少战斗力但虚张声势是没什么问题的。 事到如今楚国是真的大势已去。 内有张如率领兵马直杀庆城,外有陇帝秦议亲率二十余万大军攻打怀安。 国内空虚,而一旦向怀安调集人马防御京都怀安势必要失,怀安一失陇国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亦直杀庆城。 现在楚子寒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行。 …… 庆城 却说逃跑的士兵策马到达京城,将乌长郡与并城之事一一说与京城城门守将,守将闻之震惊,两派人去禀告楚子寒。 接着又派人将几个士兵带到了宫门前,等待楚子寒宣召。 几个士兵在宫门前等待一阵便听门内声音传来,楚子寒宣他们上殿。 几个士兵大步走了进去,心里有些紧张。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士兵若不是事发突然他们没有资格进入皇宫。 行至殿前士兵低头而入,跪拜楚子寒:“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子寒脸色着急,连将士兵唤起,问道:“陇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士兵摇头,一士兵说道:“陛下,可能是从阴山里面过来的。” “不可能!”三个字楚子寒说的斩钉截铁,莫说他不相信,就是朝中大臣也不相信。 阴山是什么敌方?那可是号称绝地,入之必死,陇军绝对不可能是从阴山过来的。 又问士兵:“陇军大概有多少人马?” “回陛下,当时太黑,标下没有看清楚。不过之前尹城苏郡守给我们郡守写信说陇军有攻打分水关之事,或许是苏郡守降了陇国也不一定。” 一听士兵这话,楚子寒大怒。 猛拍身前龙案,怒骂苏代:“叛国之贼,朕势诛尔九族。” 这时吴素道:“陛下,尹城,并城,乌长三郡皆被陇军所下,由此看来分水关必定也被陇军给拿下了。分水关一失我大楚通往草原之路便畅通无阻,陇军便可自此地源源不断送来粮草物资,形势危急,陛下当早做打算呀!” “陛下,当早做打算呀!” 群臣皆是附和,楚子寒一听这话更是怒火冲天,同时心中也是恐惧。 现在他还不知道陇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之前他根本也没有想过陇郡会出现在尹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朕难道不知道吗?啊!一群无用的蠢才,朕养你们又何用处?” 群臣低头不语,过了一阵,楚子寒问道:“可有抵御之策?” 群臣仍然不语,楚子寒大为失望,又很着急。 陇军拿下三郡必定会向庆城杀来,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上官台道:“不如使皇后娘娘去一趟怀安,与陇帝说上一番或许会出现转机。” 楚子寒冷笑:“你当秦议是傻子吗?如此机会他岂会放过?” 说罢!长叹一声:“大楚休矣!大楚休矣!” 这时,又一人上前道:“陛下,可差人去怀安使白将军分兵来救。如此,必能将并城陇军一网打尽。” 楚子寒笑而不语,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的朝廷之中尽是一些无能之辈。 这些愚蠢之人究竟是何人推荐上来的? 明白了,可惜晚了。 楚国自先帝之后楚子寒便疏于朝政,看起来是个勤劳的国君可毕竟年轻呀!朝中一些大臣皆是狡猾的狐狸,他就是有一百双眼睛也看不住。 当初他登基能一下控制住朝政是因为陇国的帮助,但这些楚子寒后面都忘记了。 可能他觉得他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坐的稳了,可以不需要秦议的帮助了。 先前听从众臣之言将楚国与陇国的关系一点点恶化,在后来听了夏国的建议诛杀张如。 这种种都是楚子寒自己作死,所谓,亡楚者楚也!非陇国也! 朝廷清明,各种有利国家之策便会一一而出。朝廷浑浊,各种不正之风便会弥漫。 纵观古代朝代,灭亡的征兆便是君主太过于相信大臣,为大臣之意见而左右。 如果这些意见是好的也就罢了,可这些意见恰恰就是取亡之道。 看着说话之人,楚子寒问道:“你是何年被推荐到朝廷的?” “回陛下,微臣是前年被推荐的。” “谁推荐的你?” 此人这时也发现了楚子寒语气的变化,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说!” 楚子寒怒喊一声,这人直接跪地,叩首道:“陛下,是御史大人,是御史大人。” 一看上官员,楚子寒又问:“你给御史多少银子?”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六章 楚国灭亡(二) 楚子寒厉声发问,这人吓得战战兢兢,时不时瞄一眼上官台。 而此时的上官台心里亦是惊恐,这个人确确实实是他推荐上来的,上伏宣郡的一个大户。 见此人不答,楚子寒冷声说道:“不说是吧?好,好。” 说罢!怒拍龙案,喝道:“将此人推下斩了,诛其九族。” 群臣皆是一惊,低着头,上官台也是一样。 这人被吓破了胆,叩首连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交代,微臣都交代。” 一听这人要交代楚子寒示意侍卫退下对其道:“说!” 接着这人便一五一事的全部交代了,随着他一点点的说出上官员的脸也变了,扑通一声跪在殿下求饶命,楚子寒则没有理会他,继续问这人。 此人名为马来,是伏宣郡的大户,钱粮破丰。 一次上官台奉命去伏宣郡调查,在郡守的牵线之下认识了上官台。 当夜便在府中摆酒设宴,款待上官台。 又送与上官台十个容貌绝佳的女子以及黄金千两,上官台大喜。 连道马来会来事。 上官台也知道这个马来又送美女又送金子必定是有求于他。 便问马来,马来言自家钱粮颇多,但自己一直没能被推荐,便要求上官台推荐他一下,谋个一官半职的。 上官台欣然答应,回去之后便向楚子寒推荐了马来。 言此人素有德行,深得伏宣百姓之心。 楚子寒便将此人自伏宣郡调到了京城任职。 “好,好哇!”楚子寒冷笑而道 马来心惊胆战,跪在殿下瑟瑟发抖。 上官台毕竟是御史大夫,只是低头跪着。 这时楚子寒对上官台道:“御史干的好大事啊!” 上官台求饶:“陛下,臣一时糊涂,请陛下准臣将功折罪。” “呵呵!将功折罪,好一个将功折罪啊!朕倒有几分好奇你是打算如何将功折罪?” “回陛下,臣愿亲去怀安,劝说秦议罢兵,若不成功臣便死于怀安,以报陛下。” 说罢!楚子寒还未说话,吴素说道:“陛下,不可呀!御史大人这是要降陇呀!” 上官台一惊,看着吴素道:“吴相,为何要陷害于我?” 吴素道:“御史大人难道不是要降陇吗?你明知秦议不会罢兵却言要去劝其罢兵,御史大人好本事呀!倘若御史大人有如此本事还要收取他人财物吗?依本相看,你不仅是一贪官还是一叛国之贼。” “你……” 话还没说出便被楚子寒打断:“行了!” 说罢!又问上官台:“你打算如何劝说秦议?” “言以厉害。如今夏国攻打梁国,梁国必定不能敌。一旦梁国被灭下一个必定是陇国,可劝秦议罢兵结合我大楚,陇国,梁国三国之力分三面攻打夏国,庞疾再厉害也只有一人,届时必定能一举灭了夏国。” “可劝秦议待灭了夏国之后再与我大楚用兵不迟,臣以为秦议必定是会答应的。如此,可保我大楚。” 楚子寒思考之时吴素又道:“陛下,万可相信此言。” 楚子寒不语,过了一阵对上官台道:“你若真有本事劝秦议罢兵朕免你此罪。” 上官台大喜:“臣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辱使命。” 吴素欲劝楚子寒,被楚子寒抬手打断。 接着看向马来:“来人!” “在!” “将马来推下斩首示众。” “是!” 马来大声哭喊求饶,被侍卫推了下去。 楚子寒这次只言将他斩首示众,并没有说要诛他九族。 随后便命御史大夫上官台去往怀安与陇国谈和,接着又派一出一万禁卫去台禾郡阻挡陇军进军步伐。 而他自己则是又惊又怕,后悔当初听了夏尘之言将张如给杀了,如果当初没有杀了张如秦议也不会亲率大军来伐他,他也不会如此。 可惜呀!凡事皆不能后悔。 做了就是做了。 下朝之后又几位大臣问吴素:“丞相何以为上官台会投降陇国?” 吴素道:“上官台此人徒有虚名罢了!其本质贪慕虚荣,贪生怕死,又好女色。他所收财物绝非马来一人,今见事情败露便欺骗陛下言要去劝说秦议罢兵!着实可笑啊!” “秦议举兵来攻又岂会轻易退兵?张如何人?他上官台又是何人?又岂会听他之言?故而,本相断定上官台此去必定不返。” 一人又问:“上官台若去其妻儿还在,又岂能不回?” 吴素笑道:“对于上官台来说只要自己活着这些便自然会有。” “明白了!” “丞相何不去面见陛下,向陛下一一说明?” 吴素摇头:“咱们的陛下已经乱了方寸,本相之言陛下是不会相信的。” “唉!” 楚子寒忧心忡忡的回到后宫,将陇军突然出现在尹城之事说与了秦薇。 闻言,秦薇震惊。 觉得陇军不可能出现在尹城,尹城一面是阴山绝地,一面是分水关。 阴山就不用说了,这是一个决地,入之必死。 而分水关乃是雄关,就是有百万大军也难下分水关,陇军怎么可能会出现你尹城。 分析之后秦薇认为是尹城郡守苏代投敌叛国,将陇军引了进来。 楚子寒亦是如此认为的,除此之外他想到到陇军还是什么方法可以进入尹城。 如此一来楚国便就危险了,这一点秦薇也是知道的。 心中也有些担忧,万一陇军大进来灭了楚国她的皇后可就没了。 “陛下,妾身这便写一封信送与皇兄,求他罢兵。大不了日后向他称臣,每年按时上供。” 楚子寒摇头:“秦议是不会答应的,如此机会莫说秦议便是朕也不会放过。大楚真的要亡在朕的手里了,朕对不起大楚的列祖列宗,对不起父皇啊!” 见楚子寒如此秦薇一阵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唉!当初就不应该杀了张如。张如不死秦议便不会亲率大军来伐。” “陛下,此时说这些依然无用。当召集大臣商量如何退敌才是上策呀!” “朕已派御史去怀安与秦议谈和了,朕估计秦议是不会答应的。”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七章 楚国灭亡(三) 怀安城 上官台到达怀安之后将陇军拿下分水关之事说与白承,白承闻之震惊。 分水关一失万事休矣! 连问上官台陇军是如何拿下分水关取下尹城的,上官台言是尹城郡守苏代所为。 苏代暗通陇国,将分水关打开放陇军入关,这才使大楚腹背受敌。 一听是苏代所为白承眉头一皱,苏代此人虽然贪心但不至于叛国通敌呀!当然,白承也只是这样想,并没有说出来。 上官台又言:“今大楚危矣!陛下便派我去见秦议,陈说厉害使秦议罢兵。然后结合三国之力来攻打夏国,如此,夏必不能敌。” 白承思考一阵,说道:“只怕秦议不许呀!” 上官台又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况且现在我大楚也没有办法了。” 白承点头,又商议一阵上官台便出城向陇军大营而去。 白承久经沙场,知道这件事如果被士兵知道必定会使士气大减,便对众将道:“这件事情万不可说与士兵,否则我大楚亡矣!” 众将齐声答是。 这话白承自己都不相信,如此说之不过是宽心罢了! 陇军突然出现在尹城国内必定是要大乱的,而他若是分兵去抵御怀安则会被陇军拿下。 如此,大楚亦亡。 若不分兵去救则陇军便势如破竹直杀庆城,如此,亦亡矣! “唉!” 目视远方,叹息一声。 上官台出城之后便策马向着陇营而去,距陇军大营十里之处被陇国士兵抓住。 细说一番之后士兵才知此人是楚国的御史大夫,直接用绳子给绑了起来押着回军营去见秦议。 士兵报过秦议之后,秦议大喜,对众将说道:“上官台这个时候来见朕必定是丞相已经拿下了尹城,楚子寒害怕了,叫他来劝朕罢兵的。” 韩玄点头道:“陛下言之有理,楚子寒早不派人晚不派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必定是丞相顺利过了阴山,拿下分水与尹城。如此,大事定矣!” “先生有先见之明啊!” 众将皆是点头。 赵义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对付上官台?” 秦议笑道:“灭楚之打算数年前便开始准备,如今便是楚子寒说出个大天来也要灭了他。” “陛下圣明!” 说完之后秦议便叫士兵将上官台带入帐中。 不一会,士兵押着上官台进入了大帐。 一入大帐见秦议端坐于帐中,上官台跪地,道:“参见陛下。” 秦议一招示意士兵将其身上的绳子解去,解去绳子之后秦议问道:“楚子寒派你来可是劝说朕罢兵的?” 上官台叩首道:“回陛下,上官台此来是降大陇而非劝说陛下罢兵。” “哦!”秦议微微惊讶,这个他倒是没想到。 “投降?” “你是觉得朕好欺骗吗?” “陛下,上官台此来绝非其他实则是真心实意的降大陇。” 上官台此言不仅使秦议疑惑,一众将军也是疑惑。余是秦议问道:“为何要降?” 上官台道:“陛下,楚子寒昏庸无道,遇事犹豫不决,听信小人谗言欲杀外臣。外臣无有办法,便言可劝说陛下罢兵,这才脱身来投。” “既然是来投朕你且说说如今楚子寒有多少兵力,朕能敌否?” 上官台笑道:“陛下,您太高看楚子寒了。如今的楚国依然大乱,号称有二十余万大军其实只有十七万,其中还有七八万的老弱病残。如此实力岂是陛下之敌手?” “只要陛下全力攻打白承必定不能敌,况且陛下派军取下了分水关,内外夹击楚国必亡。” 秦议与众将大喜,果不其然丞相已经取下了尹城,如此大事定矣! “哦!没想到进军如此之快。” 上官台道:“陛下用兵如神,陇国大军一夜之间便拿下了尹城,并城,乌长三郡。只要陛下全力攻打怀安来个前后夹击必能一举而定。” “上官台愿为内应,届时陛下趁夜攻城,外城打开城门放陛下入城。只求陛下入城只后派大军直杀庆城,救我妻儿。” 秦议看着上官台,感觉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但这种事情不得不防,有可能是庞疾诈降之计。 “上官台,朕倒是愿意相信你,可朕大陇的众将不信呀!”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他不相信。 “陛下,外臣这是冒着灭九族的风险啊!” 秦议一笑,也不说话,这时韩玄说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证明上官台所言是真是假。” “哦!什么方法?” 上官台也好奇韩玄究竟有什么办法。 “陛下,可叫上台大人回去告诉白承,就言陛下有意罢兵,但需白承亲自来道歉方可。若白承来则证明上官大人所言不假,若是不来则说明上官大人是诈降,待破楚之日便取其首级,以泻陛下之愤。” 秦议看向上官员,上官台道:“陛下,上官台必定叫白承来道歉。” “好,你若是真降朕必重重有赏。” “谢陛下!” 随后上官台便转身而去,这时韩玄说道:“陛下,只要白承敢来便将其拿住,然后攻打怀安一举下之。” 秦议笑道:“朕亦是此意。” 说罢!与众将皆笑。 上官台回到怀安城与白承一一说明,言他费了大力气才说动秦议,叫白承不要错失了这次机会。 对于上官台之言白承是一点都不怀疑。 但他身为大军主将一旦深入敌营为其所困大军必定大乱,届时怀安便如同一盘散沙一样一击则散。 可这也是个机会呀! 倘若秦议真的罢兵大楚之危则解。 “秦议果真愿意罢兵?” 上官台道:“我陈述厉害,又言灭了夏国在向我大楚用兵则安心许多,秦议思考一阵便有意罢兵,但需老将军去一趟陇营亲自向张丞相与陇国二将叩头。” “没道理呀!陇军前后夹击我大楚必危,这个时候秦议怎么会罢兵呢?” “老将军,前者夏国破了梁国武功,大军势如破竹。这个时候秦议若不支援梁国一旦梁国被破则陇国也将危险了。”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八章 楚国灭亡(四) 白承思考之时上官台又道:“老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上官台这是有意打断白承思考,白承心思缜密指不定会发现什么。 “老将军我观秦议确有罢兵之意,但丞相张如以及二将之死秦议也要给陇国百姓以及群臣一个交代。老将军此去道个歉,此事便就顺理成章了,大楚百姓定会铭记老将军忍辱之恩。” 上官台说个不亭,确实影响到了白承,又觉得上官台说的有几分道理,便道:“老夫个人荣辱是小,大楚之危乃大。既如此,老夫便走一遭。” “老将军深明大义,上官台佩服至极。” 接着便定下了时间,派人将信送到了陇军大营。 秦议接到信观看之后立刻叫来众将商议,对众将道:“白承派人送来书信言两日之后便来叩首道歉,如此看来上官台之言不假啊!” 赵义道:“陛下,仍须防范。” 秦议点头,韩玄又道:“陛下,待白承入营可先叫其入帐,然后再将其拿下。然后押着白承率领大军去攻打怀安,命上官台打开城门。” “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怀安。” “朕亦是此意。” 两日之后白承引着三十余其向着陇军大营而来,出城之时便感觉心中不安,却也未曾多想。 在距离大营十里之处被士兵围住,白承下马,说明来意。 一众士兵便带着白承去见了秦议。 此时,大帐之中秦议上坐,众将坐于左右。 不一会,士兵领着白承进入帐中。白承一进帐便看向秦议,见秦议面色阴寒自其心有怒意,行礼道:“外臣白承,参见大陇陛下。” 秦议只看着白承没有说话。 这时,韩玄冷声而道:“白承,你家楚帝真当我大陇好欺负吗?” 白承脸有歉意,说道:“大将军,张丞相之事白承深表歉意,陛下也是受人蛊惑才做了这等错事,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待破了夏国楚国必定昭告天下,为张丞相与二位将军立庙塑像,叫我楚国百姓焚香祭拜。” 韩玄冷冷笑道:“好一个焚香祭拜,好一个破了夏国。你家楚帝打得一手好算盘呀!前者与夏国联合杀害我大陇丞相、将军,今知是夏国之计却又摇尾乞怜。白将军乃久经沙场的老将,试问白将军如此之人配为一国之君吗?” 白承还未说话,秦议怒道:“反复无常,欺软怕硬,实一小人也。如今何来脸面劝朕罢兵?岂知厚颜无耻四字怎写否?” 见秦议发怒,白承一惊,连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啪!”的一声,秦议猛一拍桌子,怒道:“如何息怒?” 这个时候白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秦议发怒他能理解,毕竟张如乃国之栋梁,可自他进来亲自于罢兵之事只字未提,只是发怒,言语之间有不死不休之意。 “楚子寒欺朕太甚,你楚国欺朕太甚。前者朕大力助你楚国,但你楚国却杀我丞相,斩我二将此仇不共戴天。不斩下楚子寒之首级朕怒难消,你白承若是识像便就早降。” “不然待朕大军杀去必叫你楚人与我丞相陪葬。” “白将军是聪明人,如今朕大军三十万而你只有区区十万,朕若是你必定投之!” 白承眉头紧皱,秦议这话已经非常明白了,根本就没有罢兵的意思。 所谓罢兵只是要骗他来此,然后拿之。如此,怀安不攻自破。 这时韩玄笑道:白将军还不知道吧!上官大人已经降了。你以及怀安城便是上官大人送与陛下的礼物。” “什么?” 白承震惊,连退数步,感觉他有些站不稳。 韩玄又道:“白将军不必惊慌,楚国大势已去,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白将军何必为了一个即将要灭亡的朝廷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今日白将军降之不仅能保全家小,更能保楚人之安危,此乃高义之举也。” 白承怎么也没想到上官台会投降了秦议,更骗他来陇营。 唉! 大楚休矣! 韩玄说的不错,这个时候即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如今他被困,上官台一声令下士兵必定打开城门,怀安一破前后夹击朝廷必为陇国所灭。 “白承,你可想好了?”秦议问道 白承闭着眼睛说道:“白承食大楚俸禄,断然不会降,请陛下杀了白承。” “哦!你难道不担心你之家小吗?” “他们亦是楚人,楚国亡了他们当随国而去。” 秦议还未说话便听赵义冷哼一声,说道:“迂腐,实在迂腐呀!” 白承头也不回,他知道是赵义。 也不答话,便听赵义又道:“明知要亡却还要搭上自家老小之命实在迂腐呀!原以为白给承还有些见识未想却也与一般之人无二?。” “楚子寒听信谗言,任用小人。试问如此朝廷安能不亡?我家陛下圣德之君,更有张相辅佐。莫说一个楚国便是夏国亦要与之一决雌雄,使天下永无战争,使百姓安居乐业。” “贤臣择住而侍,白将军一身本事就甘心如此而去吗?” “白将军若降陛下必重用之,届时诛杀夏贼,平定天下白将军亦是有功之人,世人皆以为白将军乃真英雄也!” 赵义这一番话可谓说到了白承心里,他也是降将很明白这个时候白承能听进去什么话。 当初他降之时张如也是这样劝他的,现在他越发坚信大陇能平定天下,使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白承不语,韩玄又劝:“白将军,大丈夫立于世间不做一番事业便去了,实在可惜呀!况且白将军乃九州名将,就知道不想留名青史吗?” 白承思考许久,秦议与众将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阵,白承看着秦议说道:“白承只求一死。” 秦议冷冷一笑,道:“好,朕便成全你。” “来人!” “在!” “将楚贼推下去斩首,以告二位将军在天之灵。” “是!” 士兵便要推下白承,韩玄立刻上前:“陛下,先将其押起来,后面杀之未迟。”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九章 楚国灭亡(五) 赵义也劝秦议,秦议便叫士兵将白承押下。 押下白承后韩玄对秦议说道:“陛下,白承其人忠义无双深得楚人之心。陛下若要使楚人心服便不能杀掉白承,待楚国灭后其必降之!” 赵义道:“陛下,大将军言之有理。若杀白承楚人必生怨恨,这对以后治理楚地大为不利。待灭了楚国之后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其必臣服。” “嗯!”秦议轻轻点头,道:“朕气昏了头,幸得你们相劝不然误了大事。” 说罢!韩玄又道:“陛下,今白承已擒,可就势取下怀安。然后大军直杀庆城,与丞相前后夹击,一举定之。” “不错!” 商议之后秦议命赵义为将率领大军攻打怀安。 命韩玄率领五千人马去支援梁国。 大军行至怀安城下城门缓缓打开,见此赵义便知上官台已经将城中的事情处理好了。 甚是高兴,一声令下大军直入怀安城。 上官台与城中一干人等站立城中道上,赵义下马上官台与几人迎了上来,行礼之后赵义笑道:“上官大人此次功不可没。” “赵将军过奖了,此乃天意,非上官台之功。” 说罢!又介绍了一众官员,随后赵义便派了人去禀告秦议自己与上官台一行向正堂而去。 秦议闻得上官台打开了城门大喜过望,立刻下令拔营向怀安进发。 到达怀安之后赵义与上官台出来迎接,秦议扶起二人,大赞上官台,随即封为都亭侯。 其余降者皆有封赏。 拿下怀安之后秦议下令大军便直接向庆城杀去。 过往郡县闻听怀安失守白承被擒多有弃城而逃者,开城投降者亦有。 楚地百姓更是人心惶惶,楚子寒杀了张如秦议必定会报复,百姓拖家带口纷纷而逃入大山之中避祸。 …… 并城 士兵来报张如之后张如得知二将轻易便拿下了并城大喜过望,便率领人马直接向并城而去。 到达并城之后与众将商议一番便直接引军向庆城杀去。 过往之县皆开城而降。 与此同时楚子寒闻听怀安城破白承被擒极是震惊。 又听自分水关而来的一路陇军于并城汇合浩浩荡荡的向着庆城杀来,更是如坐针毡。 连召集群臣商议,然而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 此时,楚子寒已经无兵可用了。 突然,坐在龙椅之上哭了起来,越哭越厉害。 一众大臣也低着头,他们都是老狐狸,老早便叫下人将银钱藏了起来。 有些甚至将妻儿老小也藏了起来。 这时吴素说道:“陛下,臣之前便断定上官台此去必定不返。如今大势已去,臣以为还是降了罢!” “陛下毕竟与秦议有旧只要皇后娘娘向秦议求情秦议是不会为难陛下的。” 又一人道:“是啊!陛下。”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胆子大了,纷纷劝说楚子寒投降。 楚子寒也知道大势已去,陇国大军两面夹击,他无兵可用只得任人宰割。 “来人!” “在!” 楚子寒喊叫了一声,两个侍卫走了进来,楚子寒对侍卫道:“立刻带人将上官狗贼全家老小之首级斩下。” “遵命!” 侍卫去后,楚子寒一看左右,用手触摸龙椅,似乎是特别不舍。 一阵之后大喊一声:“父皇,儿不孝,儿不孝。” 群臣低头不语。 又过了一阵,楚子寒对群臣说道:“你们都下去罢!” 吴素抬头一看楚子寒欲言又止,跪拜之后便与一众大臣退出了大殿。 接着楚子寒又叫一众宫女太监退下,言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太监宫女退下,楚子寒起身走到殿下,转身,看着殿上龙椅,突然跪在殿下,放声大笑。 笑罢!喃喃道:“完了,大楚完了,哈哈哈哈……” 随后起身,用手抚摸大殿各处,看到台烛笑了笑将台烛打翻,点燃了殿中丝布不一会,大殿之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待太监发现的时候火势依然无法控制,三千于人硬是没能将火扑灭。 宫女去报了秦薇,闻听楚子寒自焚秦薇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反而骂楚子寒无能。 一众宫女劝秦薇出宫,秦薇给一众女官发了银钱叫她们出宫逃命,自己则留在了宫中。 皇宫之中火势越来越大,幸亏后宫距离较远,不然秦薇也要被烧死。 曾经气势恢宏的楚国皇都此时依然成为了废墟,往日的繁华不在。 大火燃烧了三日,就在楚子寒自焚的那一天楚国顿时大乱,路上皆是出逃的楚人。 有喊叫之声,也有孩童哭泣之声,亦有牛马之声。 总之,很乱很乱。 楚,大康二年,楚子寒于华宁殿自焚,年,二十八岁。 史称“烈帝”。 楚子寒自焚三日之后张如率领陇国大军杀入庆城,楚国一众官员皆降,至此楚国灭亡。 历二十九帝,享国一千零三十五年。 张如入城之后楚臣皆降,随后张如下令封闭皇宫,紧闭城门。 又叫吴素去劝各郡郡守,余是秦议与大军一路进军顺利,无人抵挡。 站立庆城之上看着黑烟滚滚的皇都,张如微微一笑,楚国一灭下一个便是夏国了。 不一会,一将来报张如:“丞相,末将封闭宫门之时一楚国女官来报,说我们大陇公主要见丞相。” “可是秦薇?” “这个末将不知,那女官也未说。” 张如想了一阵,对这将领道:“封闭宫门,不必理会。” “遵命!” 他可不想见秦薇,免得惹人闲话。 此时,后宫之中太监宫女以及楚子寒的妃子还有不少。 跑了的只有少数人,大多数还在宫中。 不是不跑,是不敢跑。 不跑或许还有活路,一旦跑了必死无疑。 当然,这说的是一众妃子,宫女的死活没人去管。 楚子寒的一众妃子大多是朝臣家的女子,她们跑了其家必受牵连。 秦薇听得陇国大军杀入城中,没有多少惊讶,而当她听说率领大军的是张如的时候瞬间就不淡定了。 张如怎么可能还活着? 莫说他,一众楚臣也不相信,可事实张如就是没死,一众楚臣惊为天人。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章 惺惺作态 秦薇于宫中备下酒菜,准备请张如一叙。 如今楚子寒已死楚国也亡了,秦薇打算从张如身上下手。 她对张如有爱也有恨。 曾经她无数次在梦中回到了与张如钓鱼的画面。也梦到过他写给张如的信张如看都没有看一眼便丢了。 余是她愤怒,恨不得将张如碎尸万段,叫他知道丢弃自己信的代价。 所以在楚子寒要杀张如的时候她建议楚子寒在箭簇上涂上剧毒,这样张如就必死无疑了。 当时秦薇心里非常痛快,可当楚国被灭又听说张如没有死她又有些窃喜。 这个人呐!真的很奇怪,也非常的心狠手辣。 楚子寒到死都不知道他父皇是被秦薇给毒死的。 倘若楚子寒要是知道和他同床共枕七年的皇后竟是杀他父皇的凶手,估计泉下难安呀! 秦薇不知道张如喜欢吃什么,而且现在的皇宫也不是几天前的皇宫了,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秦薇简单准备了一些陇国常见的菜品,其心思可想而知。 不一会,那位女官回来了,见她进来秦薇向后看去,见没有张如,问道:“张如呢?” 女官回道:“娘娘,奴婢没有见到张丞相,只见到了一位封闭宫门的将军。那将军不让奴婢出去,奴婢便叫他告诉张丞相一声。” “怎么样?” “那将军说张丞相很忙,没时间见您。” 一听这话秦薇瞬间变了脸色,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女官深知秦薇脾气,一言不合便大发雷霆。 见秦薇如此便知她心里有气,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秦薇又道:“你在去宫门,叫张如来见我。就说他要是敢不来本宫便死在这里,届时皇兄与母后不会放过他。” 女官抬头一看秦薇,道了一声是便转身而去。 这女官至宫门口告诉了封门的将军。 闻得楚国皇后又要见丞相本欲拒绝,但听不见便要自杀,这将军知道秦薇死了自己担待不起便去见了张如。 见了张如言以其事,张如闻之生气。 这都什么时候还耍脾气,简直不可理喻,直言不见。 这时赵闫劝道:“丞相,还是去见一见罢!末将当年在金沙之时便听说这位公主刁蛮任性。倘若丞相不去万一自杀陛下虽不言但心里必定怨恨,更何况还有一个太后。” 张如议思考,觉得赵闫之言有理。 他先入庆城,倘若秦薇死了秦议难免怨恨。 张如对这将军道:“你回去告诉楚后,就说本相今日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待明日便与众将入宫,请她回国。” “遵命!” 此将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又来见张如,言秦薇要他马上入宫来见。 张如微怒,压着不发。 叫此将先去他随后便到。 这将出去之后张如大概整理了一下便对赵闫道:“你随本相去一趟。” 赵闫疑惑,问道:“丞相,末将也要去吗?” 张如点头,赵闫虽然疑惑便也没有多问,整理一番之后便与赵闫,吴素向着皇宫而去。 要他一个人去是不可能的,如今楚国被灭,楚子寒自焚。他一个人去万一出点什么事可谓百口莫辩,还是小心点的好。 入宫之后张如与二人大步向着后宫方向而去。 行至宫前女官连紧去报秦薇,秦薇大喜,问女官自然妆容如何? 女官回道:甚佳! 一听此言秦薇更喜,起身便向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吴素的声音传来:“娘娘,大陇张丞相与赵将军来请您回国。” 听到吴素的声音秦薇原本高兴的脸又沉了下去。 秦薇止住脚步,转身说道:“叫张如进来。” 吴素道:“娘娘,张丞相不便入宫,还请娘娘体谅。” 一口一个娘娘,不是因为吴素叫顺了口,而是碍于张如。 虽说楚国已亡国了可秦薇毕竟是陇国的公主,陇帝的妹妹呀!万一惹怒了告他状他可就惨了。 吴素之言使秦薇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便将吴素斩首示众。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只能是忍住。 “本宫有几句话要对张丞相说。” 张如道:“公主请讲!” “是关于皇兄的,请张丞相进来。” 张如一看左右,小声对二人道:“你等在此稍候。” “是!” 说罢!张如大步进入宫中,听得脚步之声秦薇立刻回头,见张如相服着身,身材高大心里甚喜。 张如还是那个表情,看到秦议行了一礼,问道:“不知道公主有何关系陛下之事?” 看着张如秦薇突然落泪:“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张如不语,秦薇又道:“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张如还是不说话,只是听着秦薇诉苦。 秦薇说了一大堆,什么过的不容易,被楚子寒欺负。楚子寒逼着她给秦议写信等等! 说罢!张如说道:“张如此来便是要送公主回国,日后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回答不是秦薇想听到的:“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张如不知,还请公主明示?” 秦薇自嘲一笑,问道:“当年我写信与你,你为何不回?” 张如一愣,道:“张如从未接过公主之信如何回之?” “你说谎,是不是因为当初自白河边回来之事周赫欺负你因此你记恨我?” 张如笑道:“张如之量虽不大,却也不小。如此小事岂会记得,若不是公主提起张如已然想不起来。” 秦薇越哭越厉害,张如心里暗骂。 知不能如此下去,便道:“公主,陛下明日便抵达庆城,届时便送公主回国,请公主耐心等待一日。” “军中事务繁多,张如便退下了。” 刚要转身要走,便听秦薇大喊一声:“站住!” 张如停顿一下,没有理会大步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对那女官的道:“好好照顾公主,陛下重重有赏。” “奴婢谢陛下,谢丞相。” 说罢!便与二人出宫而去。 张如出去之后秦薇眼泪瞬间而止,目光凶狠狠的看着门口,似乎要将张如生吞活剥一般。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一章 合葬 次日,秦议率领大军进入庆城,张如赵闫出城迎接。 自张如入楚到现在六个月了,前者又听张如为楚子寒所害秦议大怒,率军亲伐。 又听张如未死大喜过望,这一路秦议马不停蹄的赶到庆城不仅仅是收楚地,更多的是见张如。 到城下秦议下车张如几人大步迎了上去,正要参拜秦议一把扶起,见张如气色不错心中甚喜,连道:“先生无事朕心安矣!” 交谈数句便向城中而去。 边走边谈,张如将楚子寒自焚之事说与秦议,秦议骂道:“便宜这个狗东西了。” 张如微微一笑,走到宫门口秦议命士兵打开宫门。 秦议领着众人入宫,此时的楚国皇宫除了几个小殿与后宫基本上被烧成了废墟。 秦议接受了吴素的建议向东胜宫而去。 进入东胜宫之后便叫众人坐下,然后说道:“今楚国已下,当安定民心施朕大陇之法,使楚地百姓免受饥饿之苦。” 众人皆呼:“陛下圣明!” 接着秦议又下令叫运粮食到楚国,给楚国百姓发放。 商议之后便发出告示,言施行新法,发放粮食。 楚地百姓看了告示之后皆是欣喜,一旦新法施行他们便可以拥有自己的土地了。 是夜,张如得知白承不降便去劝之,言道:“老将军,今楚国已灭何必在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白承知张如未死大为震惊,问张如如何逃生的? 张如一一答之,白承震惊,连道:“你真乃奇人也!” 张如不答,笑道:“老将军,如今陛下下令楚地皆行我大陇之法,百姓无不欢乐。” 说着将告示拿出交与白承观看,白承看后大为震惊,张如又劝白承思考一阵便降。 次日 秦议命吴素为庆城郡守,加都亭侯。 命白承为前将军,加怀安侯。 命上官台为尹城郡守。 命司马衔镇守分水关。 命巴和日屯兵分水外。 封楚子寒之弟为平常公,于明日启程携家小去往西京居住。 命赵闫屯兵楚国。 其余楚国官员皆有封赏,后宫女眷皆放其出宫。 之后秦议便去见了秦薇。 听闻秦议要来秦议备下酒菜,于宫门前迎接,见秦议走来立刻跪拜:“参见皇兄。” 秦议将她扶起,秦薇又道:“皇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秦议没有回答,质问道:“楚子寒要杀丞相之事你可知晓?” 秦薇一愣,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皇兄,这事楚子寒没有跟我说过,要是我知道,一定会想办法告诉皇兄的。” “呵呵!”秦薇冷笑一声,道:“朕怎么听说你不仅知道而且还建议楚子寒在箭簇上涂毒呢?” 一听此言秦薇震惊,奋力狡辩:“皇兄,你不相信我?” 秦议冷笑:“相信你?小薇呀!你觉得朕还是当初的那个秦议吗?” 此时,秦薇发现秦议变了。 与之前不一样了,以前她说什么秦议都会相信的。 “小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叫楚子寒杀丞相其意是要吞并我大陇,是不是?” 秦薇摇头,秦议又道:“再者,丞相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恶毒?” 秦薇还是很聪明的,听秦议如此说便知道秦议已经道知道了。 脸色突然一变,声音尖锐道:“他该死,不回我信就该死。” 这时秦议想起秦薇出嫁时是给张如写了一封信,不过那一封信他没有交给张如而是烧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呀! “信丞相根本就没有接到,那信被朕给烧了。” 秦薇愣住了,看着秦议突然大喊:“你说什么?” “被朕给烧了。” 秦薇大哭起来,哭着哭着便又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小薇,你太天真了。即便丞相看了信又如何?他能改变吗?莫说他便是朕也无法改变。” “哈哈哈哈!”秦薇放声大笑,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她的皇兄。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明日朕便带你回国。” 秦薇目光盯着秦议:“秦议,你好狠的心啊!” 秦议没有理会,转身而去。 秦薇欲追被士兵拦下,秦议走后秦薇精神有些恍惚,一会大哭一会大笑。 她原本以为是张如,可现在才知道是秦议,这个落差叫她有些不敢相信。 当天晚上秦薇便死了,死的有些蹊跷。 表情很是自然,秦议派御医调查御医也没查出来是怎么死的。 虽然气愤但秦议还是将她与楚子寒合葬在了一起。 楚子寒被烧的啥也没有,张如便叫士兵取了殿中之灰与秦薇合葬。 数百年之后有野史说秦薇是被秦议派人毒死的,御医知道但是不敢说。 还有记载说秦薇心狠手辣,杀了太多无辜的人是上天取了她的命。 这些说法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秦薇之死确实是一个谜。 合葬楚子寒与秦薇之后宝拉楚率领一支人马护送秦议回京。 赵义与白承率领大军直往怀安而去,准备向夏国用兵。 张如留于庆城,处理新发施行以及安抚百姓之事。 这次秦议御驾亲征大获全胜,这也是陇国自建国以来国君御驾亲征中唯一一次灭国之战。 …… 夏国 夏尘听得陇帝秦议率领大军灭了楚国大为震惊,陇国这个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更听说张如根本就没有死,这一个个的消息使得夏尘又怒又惊。 楚国被灭陇国必定要向他夏国用兵,立刻召集群臣商议。 商议之后夏尘调了七万人马向安宁而去。 陇国大军在怀安,这个意图很明显必定是要攻打安宁,而如今安宁守军不足两万,一旦陇军强攻只怕是守不住的。 接着又给庞疾发了一封信,叫庞疾奋力攻打梁国,三个月内必须拿下梁国。 陇国灭楚使夏国百姓也是震惊,他们印象中的陇国是非常弱小的,什么时候有这种实力了? 先灭陈国,在灭楚国,这种实力即便是他们夏国也没有啊! 当然,夏国百姓自然不知道陇国已经不是曾经的陇国了。 如今的陇国国力大涨,各种政策皆施行开来,百姓家有余粮,朝廷国库充足。 胜在何处? 自然是政策。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二章 梁国之危 梁国 刘成得知陇国灭了楚国又听张如还活着又喜又惊。 楚国被灭陇国必定会发兵攻打夏国,他大梁的压力便会减少许多。 但看着陇国先灭陈国再灭楚国,势力越来越大刘成心里担忧啊! 夏国是一虎,陇国是一狼。 他大梁处于虎狼之间必为虎狼所食。 于是召集群臣来议。 大殿之上刘成一看左右,问群臣:“诸位爱卿,陇帝秦议亲率大军灭了楚国,而陇相张如也还活着,朕以为如今对夏国最有威胁的无疑是陇国。而能威胁陇国的也只有夏国,我大梁在两国之间要想生存难如上青天呀!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说罢!一人上前道:“陛下,臣以为陇国虽强却对我大梁无碍,而夏国则不一样。我大梁与夏国势同水火,夏尘做梦都想取我大梁国土,这个时候可与陇国同仇敌忾,打退夏国。” 一人反驳:“陛下,陇国看似亲近我大梁实则是表面现象。倘若夏国亦为陇国所灭陇国必定会向我大梁用兵。” 那人亦反驳:“难道陇国为夏国所灭我大梁便能安然无恙吗?” 刘成皱着眉头,问高季:“丞相有何良策?” “陛下,两个大人说的皆有道理。如今对夏有威胁着陇国也!对陇国有威胁者夏国也!臣推断夏尘得知陇国灭了楚国必定会将兵力放置在西线。这个时候我大梁便可趁陇夏二国交战之时悄悄发展,以备他日之战。” “夏陇二国实力伯仲之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无论那一国有伤对我大梁则有百利而无一害。” “臣有一计可派人去陇地与夏地散播消息,在夏地言陇帝秦议根本不将夏国放在眼里,不日便要出兵灭夏;在陇地亦如此言之,使陇夏兵戎相见,我大梁从中取利。” 刘成点头,还未说话刘秉便道:“高相太小看张如了。此人死了则罢!如今还活着此法必定会被其识破,不仅起不到作用反而会使我大梁与陇国关系恶化。” “高相不要忘了,现在夏国的主力还没有退去,一旦我大梁与陇国关系恶化陇国置之不理,如此,为之奈何?” 高季不语,刘秉又道:“我大梁必为夏国所灭。” 刘成思考一阵,觉得刘秉说的也有道理,便问刘秉:“御史有何良策?” “陛下,臣以为还是要联陇抗夏。两国联合之下夏国必定退去,届时秦议必定趁势伐夏,我大梁可借此时机发兵取回失地。” “倘若夏国真为陇国所灭只要落凤江在我大梁手中便不惧陇国。陇军上到将军下至士兵皆不熟水性,又无水战之江强行渡江必定全军覆没。” “嗯!御史之言有理。” 刘秉又道:“陛下可致书一封,表示祝贺。派人携带礼物去一趟上京,如此秦议必定大喜。” 刘成点头,便写了一封信派人去上祝贺秦议大获全胜。 下朝之后高季来见刘成,内侍禀告之后高季进入御书房:“老臣参见陛下。” “丞相不必多礼。” “谢陛下!” “丞相此来可是要事?” 高季道:“回陛下,臣此来是为私事。” “哦!”刘成微微惊讶,笑道:“这可稀奇了,丞相但说无妨。” “陛下,小婿徐博赋闲在家。经上次兵败之后其痛定思痛,深研兵法,颇有成就。身为我大梁子民当报效国家,臣求陛下在给他一次机会,叫他做一个马前之卒,杀敌报国。” 徐博虽然害怕高季,但也知道只要他岳父大人在陛下面前为他说上一番他必定可以重回战场,建功立业。 他要洗刷之前的耻辱,名扬九州。 刘成一笑:“原来是这事呀!” “求陛下给他一次机会。” “徐博是大将军之子又是丞相女婿,你们二位是大梁中流砥柱,徐博朕迟早会用他的。如此,是要磨炼他一下,叫他多多学习,今他痛定思痛便叫他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高季大喜,跪谢刘成:“老臣叩谢陛下。” “丞相告诉徐博,须得向大将军学习。” “臣遵旨!” “回去歇着吧!” “老臣告退!” 说是上阵杀敌其意便是官复原职,去前线领兵。 徐博是徐温之子又是高季的女婿,刘成自然也不会让他去上阵杀敌的,万一死了只恐高徐二人生出他心来。 回去之后高季便将徐博叫了,说明之后徐博大喜,连连感谢高季。 高季再三嘱咐他,这次去务必要立几个大功回来。 徐博满口答应,回去之后与高洛说了一番,高洛便为他准备了行礼,叫他小心。 虽然对徐博没有多少感情可他比较是孩子他爹,死了孩子可就没爹了。 刘瑜闻听陛下要派使者入陇便写了一封信叫丫头在路边等候,叫使者将信送与陇国张丞相。 这使者到了上京之后便去见了秦议,言明来意秦议果然大喜。 又言郡主有一封信叫送与陇相,秦议与群臣皆是一愣,随即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估计是这个使者没有明白刘瑜的意思,或者说那个丫头没有说明白。 叫送给张如他倒到好直接送给了秦议。 使者退下之后秦议笑道:“丞相还是很有本事的。” 谢元沈齐等一众大臣皆笑,秦议又道:“如今丞相不在,便就送到丞相府也是一样的。” 谢元笑道:“陛下,您这似乎有些不厚道呀!” 沈齐等人点头。 秦议大笑道:“怎么能说不厚道呢?这信是给丞相的罢?” 群臣点头。 “丞相如今不在吧?” 群臣又点头。 “这是人家梁国郡主送的信,朕总不能打开来看吧?” 群臣继续点头。 秦议笑道:“这不就对了。丞相不在,自然要送交商珏嘛!” 众臣掩口而笑,皆是心知肚明。 随后便叫内侍将信送到了丞相府,到后宫宝拉可问秦议:“听说陛下今日将梁国公主给丞相的信直接送到丞相府了?” 秦议一愣,说道:“听谁说道?” 宝拉可看着他,秦议又道:“没有的事。”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三章 攻打安宁 张如处理完楚地事务之后便回到了上京。 新政施行异常的顺利,这是因为楚国的富商地主惧怕。如今的陇国实力强大,反抗不仅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会搭上身家性命。 随着新法的施行楚地百姓对陇国的怨你也慢慢褪去。 当然,新法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而合葬楚子寒与秦薇、善待楚国皇室、任命白承为将、对楚国一众官员的安置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又得知吴素与上官台不合张如便将其调到了陈地,以防二人暗中争斗。 之后张如叫来赵闫吩咐一番之后便回了上京。 回到上京便去见了秦议,将楚地工作交代一番之后便出宫回了丞相府。 谢元等人叫他回府之后小心,张如疑惑,欲问谢元岂料谢元大步而去。 商珏早已经在府门等后见张如下轿便快步走了过去,抱住了张如胳膊。张如见她如此甚是高兴,自家娘子终于是有所改变了。 随即商珏叫下人准备酒菜。 走到房间张如坐下,商珏为他沏了一壶茶,接着拿出一封信递与张如,笑道:“相公,这是梁国郡主给你的信。” 张如刚刚喝了一口茶,听到商珏这话噗!的一声将整口茶水喷了出来,幸亏没看商珏,不然准喷在商珏脸上。 商珏接到这封信得知是梁国郡主写与自家相公的只是一笑,也没有打开来看,将信收了起来。 她知道这个梁国的郡主喜欢自家相公,虽然特别想打开来看看写的时候可她还是忍住了。 “啥?梁国郡主的信?”张如疑惑问道 商珏轻轻点头,小声嗯了了一声。 张如接过信当即打开来看,看着信笑着直摇头。 看后,递给商珏,笑道:“看看,你相公还是很受欢迎的。” 商珏拿过一看,信中大概的意思是表达自己的爱慕,希望可以在见。 此时,张如也明白谢元他们说的小心是什么意思了,跟前这些人老早就知道了。 商珏将信装起来,问道:“相公,这位梁国郡主漂亮吗?” “这个问题你好像问过了吧!” “问过了吗?” 张如点头,商珏又道:相公你肯定记错了。” “啊!我记得你问过来。” “没有!” 接着张如认真回答起来:“就那样吧!没有我家娘子漂亮。”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商珏很是开心。 次日 张如起床洗漱之后便去上朝,参拜秦议之后,秦议道:“前者梁使来上京,虽未明言但其意是要我大陇出兵攻打夏国。如此一来他梁国的压力便会小上许多,或许夏尘会将南线的兵力调到西线来抵御我军。” “诸位爱卿,你们以为何时攻打夏国合适?” 谢元道:“陛下,臣以为此时便是最佳时机。楚国被灭我大陇士气高涨,夏国必定惊恐,此时攻之必能大获全胜。” 秦议点头,其余众臣也是附和。 看向张如,秦议问道:“丞相以为何时攻打夏国最为合适?” 张如上前一步,道:“陛下,御史所言不差,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夏国此时正在攻打梁国而我大陇灭了楚国夏尘必定有所防范,我大陇发兵攻打夏国必将主力自南线调至西线。” “此时可叫梁国攻打夏军,即便不能胜也就夏军不得安生。” 沈齐道:“陛下,怀安距离安宁不远,大军杀去必叫夏尘心惊胆战。” 秦议点头,随即便下定了决心准备攻打夏国。 三日之后张如前往回安,犒赏三军之后便与众将商量根本伐夏。 与此同时夏尘也听到了消息,立刻召集群臣商议,更是破口大骂秦议。 夏尘也只是嘴上骂骂而已,实际上对于陇国向他用兵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如今的陇国不是当初的陇国了。 余是,下旨调来十二万大军抵御陇军,又叫庞疾奋力攻打梁。 有人劝夏尘如此布置只是削弱了大夏实力,可放弃攻打梁国集合兵力直接打陇,陇国一套梁国自然恐惧,届时大军一出梁国必灭。 但是夏尘舍不得呀! 自向梁国用兵以来攻城略地,得梁国大片土地,一旦将大军撤去梁国势必反扑,拼杀得来的土地又会落入梁国手中。 而且现在马上要灭掉梁国了这个时候撤军他心有不甘。 便只调了人马,并没有将庞疾与大军调来。 夏尘觉得陇军在猛他近二十万大军镇守安宁陇军想要攻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梁国一灭他便可腾出手来灭了秦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但是夏尘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便是陇军攻城的能力。 如今的陇军战斗力可一点都不比夏国军队差,尤其是骑兵战斗力极强,并且适合远距离作战,口粮马背上便能解决,这是夏军比不了的。 在一个,陇军有先进的攻城武器,无论是床弩还是强弩皆是当今强具杀伤力的武器。 尤其是床弩,虽然瞄准太差但杀伤力大,遇到普通城墙可射入其中。 张如来到怀安之后便召集众将商议破城之策,一看左右,问道:“诸位将军可有破城之策?” 众将沉默不语,过了一阵赵义道:“丞相,安宁城墙极高,防御的也好,强攻之恐不成。” 张如点头:“赵将军说的不错,强攻安宁且不说能不能拿下,即便是拿下代价也太大了。依本将看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一听张如之言众将皆是大喜。 丞相既然这样说那必定是有了破城之计。 一将问道:“请相爷下令,末将必定身先士卒。” 张如一笑示意此将坐下,笑道:“安宁守将名为昌易,此人乃夏国大将据说他擅长阵法,连徐温都差点死于他之阵中,深得夏尘之心。若不是庞疾只怕这大将军一职便是昌易所领了,本相昨夜研究了一夜发现此人心气极高,与庞疾多有不合。” 众将不明白,问道:“相爷您的意思是?” “明日本相随便布个简单之阵叫昌易来破阵,只要他入阵则变阵将其困死阵中。”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四章 骄兵之计 次日 张如率领大军攻打安宁城,于城下布了一个七星阵,城上昌易见张如于城下布了一个七星阵,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这时张如拍马上前,喊道:“听闻夏国昌易将军精通阵法,可知本相此阵吗?” 昌易笑道:“张如,小小一七星阵也敢拿来买弄吗?” 张如笑道:“有些见识嘛!竟能识得本相七星阵,既能识阵可能破阵?” “呵呵!”昌易冷笑一声,说道:“区区一个七星阵如何不破?” “好,那便下城来破阵,本相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昌易不语,叫来过一将,在其耳边悄悄说了一番话,问道:“明白了?” “回将军,末将明白了。” 不一会这夏将便出来破城,张如一看破阵的不是昌易,便叫来田喜,对其道:“田将军,待会敌军破阵你徉装不敌,待敌破了阵便撤。” 田喜不解,问道:“丞相,这是为何呀?” 张如一笑,赵义解释道:“田将军,丞相布阵意在擒下昌易,但昌易未出若是擒住此将昌易必定越发谨慎。如此,取城便就不容易了。” “末将明白了!” 说罢!田喜便入阵而去。 横刀立马,扯着嗓子喝骂那夏将:“跳梁小丑,何不早降?” 那夏将大怒,亦骂田喜:“匹夫,待本将斩了尔首在言投降之事。” “哈哈哈!”田喜放声大笑,那夏将越怒直接拍马杀入了阵中,显然昌易教了他破阵之法,那夏将一入阵中便直接向最薄弱的地方杀去,顷刻之间便将阵型冲散,陇军被杀的七零八落。 田喜与夏将战十余回合见阵被破,随即大喊一声:“撤!” 兵败如山倒,撤字一出士兵纷纷逃去。 城上昌易见此大喜过望,命令士兵猛敲战鼓,又大喊一声:“众将士听令,杀出城去诛杀张如。” 一声令下,夏国大军杀出城来,张如随即下令撤军。 夏军穷追不舍,张如命骑兵以箭射之,这才摆脱了夏军,回营之后命令士兵加强防御,严防夏军来袭营。 夏国大军回城之后昌易大喜,一将喜道:“将军,依末将看这张如也不过如此呀!” “是啊!人言张如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今日还不是被将军给打退了。” 一众夏将打退了张如极是高兴,这是因为张如的名气太大了。 之前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惧怕的,可现在他们觉得不是张如厉害而是陈楚二国无能。 昌易道:“诸位将军莫要轻敌呀!所谓盛名之下无有庸才,张如如此年纪便能统领大军可见其本事不小。今日虽破了他之阵但仍需小心应对,免得中了其之计。” 众将点头,齐道:“请将军放心。” 陇军大营 大帐之中众将坐于左右,一看众将张如笑道:“今徉败夏军必喜,明日在与他布个六星阵叫他破之。” 赵义道:“丞相可是要骄其之心?” 张如点头:“正是。这昌易虽有本事却也有缺陷,他与庞疾不合,如今庞疾率领大军伐梁取下梁国一半之土。而昌易无有功劳,自然着急。” “明白了!” 宝拉楚道:“丞相,六星阵昌易能破吗?” 六星阵是韩玄看家的阵法,一般人确实不能破可昌易不是一般人。 原来韩玄使用过六星阵,而昌易此人也对阵法有研究,得知韩玄六星必定是要研究一番的。 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其肯定研究出了破阵之法。 “诸位将军放心,昌易必定能破六星阵。” 次日 张如又率领人马攻打安宁,见张如又来攻打,昌易立刻上城来看,见张如骑马站于军前,大声喊道:“张如,又来送死了吗?” 说罢!城上夏军皆是大笑。 张如冷哼一声,喊道:“昌易鼠辈,昨日你运气好才破了本相之阵,今日本相在布一阵你若能破本相便服你。” 昌易发笑:“好,你且布阵,本将军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张如没有回话,抬手身后田喜引着人马上前,在军前布了一个六星阵。 阵成,张如对着昌易大喊:“昌易,可识此阵否?” 见张如摆的是六星阵昌易脸上出现了一丝变化,这阵是韩玄破陈之阵他研究过此阵甚是厉害,变化无穷。 时至今日他也只研究出了四种变化而已。 昌易不答,张如又道:“怎么?不敢破吗?” “哼!区区一个六星阵有什么破不了得?” “哦!好大的口气呀!既如此那便来破。” 昌易将昨日破七星阵之将叫至身前,在其耳边轻轻说如此如此,这将连连点头,不一会便杀出城来。 “陇国匹夫,昨日放尔一命今日为何又来犯我疆土?” 田喜骂道:“匹夫,有本事便来破阵哪里来的如此废话?” 说罢!夏将便杀入了阵中。 这夏将杀入阵中突然陇军变化了阵型,城上昌易脸色不佳,这张如果然掌握了六星阵之变化。 陇军变阵这夏将亦变。 陇军接着变化阵型夏军也跟着变,如此,变化了四次终于是不变了。 看到陇军不在变化城上昌易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张如只会四种变化,而他恰恰好会四种破法。 果不其然,田喜所摆的六星阵被夏将与夏军所破,这夏将破了阵拍马直取田喜,田喜一惊拍马撤去。 他这一撤士兵顿时乱作一团,被夏军杀得四处逃窜。 这夏将见田喜逃跑并不追赶,而是引着人马杀向了张如。 张如大惊,调马便向后而去,宝拉楚拍马来战此将,十个回合这夏将便显得力不从心。 这时,便听张如声音传来:“撤,快撤!” 宝拉楚舞着方天戟正欲取这夏将听得张如声音,向后一看叹息一声拍马撤去。 这夏将欲追,听得城上鸣金便引着人马回了城。 入城之后便问昌易:“将军,何故鸣金呀?” 昌易道:“与你交战之将乃宝拉楚也!此人力大无穷,群狼见他都要避之,故而鸣金。” 这将点头:“怪不得如此厉害。”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五章 斩昌易 说罢!一将又道:“将军,这张如也不过如此呀!竟然在将军面前买弄阵法,岂不知将军之阵便是那韩玄也不能及也!” 其余将军也是点头。 昌易亦有些得意,闻听张如厉害无比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昌易这么想是有原因的,昨日七星阵破的轻而易举,而今日的六星阵颇为不易,幸亏张如只懂得四种变化,不然他还真破不了。 也正因为如此昌易觉得张如之名是吹出来的。 余是心里有几分轻视。 “将军,今夜袭营必能生擒张如。”一将建议道 昌易摇头:“安宁乃重城,万不能有失。今连败陇军两阵但于根本无伤,况且陇军骑兵甚是厉害,不可轻易与之交战,坚守安宁便可。” 众将齐声答是。 另一边张如回营之后命令是你严加防御,防止夏军来攻。 今日所布六星阵被破昌易必定起轻视之心,一旦出现如此心里距离破他便就不远了。 接着便又叫了众将,明日继续徉攻安宁,以骄昌易之心。 众将领命而去。 …… 夏国 庞疾率领大军攻打梁国梁军平拼死抵抗,夏军一时不能进。 是夜徐温派徐博等将夜袭夏军左营,左营守将防御不力被梁军杀的乱作一团,待庞疾引军救援时梁军以撤去。 庞疾大怒,叫来士兵询问。 问后才知左营守将喝了酒,庞疾闻此便叫士兵将左营守将叫来,问了一番,守将老实回答,庞疾便将其推下斩首示众。 又下令大军后退三十里,与隆家弯安营扎寨。 自张如计退四路夏军之后这是第一次梁军主动出击,并且取得了胜利。 并且迫使庞疾退兵三十里。 徐温敢偷袭是因为知道夏尘调了十万人马去防御安宁。 而夏军主力皆于右营,梁军自开战以来连连败退,必定想不到这个时候徐温会派兵偷袭。 回营之后徐温大喜,表扬众将。 尤其是徐博很是高兴,他才来到前线便立了一功看朝廷之中谁还敢说他的坏话。 …… 安宁 次日 张如派宝拉楚领兵攻打安宁,夏军奋力守城,见不能下宝拉楚便率领大军回营。 今日未见张如昌易感觉奇怪,一将道:“将军,张如估计是怕了。” 又一将笑道:“只怕他无颜来阵前了。” 众将皆是大笑。 第二天又派赵义攻打,亦不能下,撤兵回营。 第三天派田喜攻打亦不能下,反而折了许多士兵。 至此,昌易不疑有他。 只觉张如名不副实,便有主动出击之打算。 叫来众将,问道:“诸位将军,这几日张如派不同将领来攻打安宁,皆不能下。依诸位将军看张如此乃何意?” 一将说道:“将军,末将以为张如已经黔驴技穷了。之前亲自率领人马来攻打,被将军连破两阵之后便派将领来破,且每一次都是不同之将,由此可见张如以无计可施了。” 又一将道:“将军,赵义乃九州名将,不得不防呀!” “徐将军想得多了。赵义虽然是名将,这是以前,现在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老家伙而已,破之易如反掌。” “将军,此时是破陇军的大好时机,必定能生擒张如。如此,实乃大功一件,届时大将军之位非将军莫属。” “是啊将军!” 众将皆劝昌易,昌易有些动心。他们说的没有错,这个时候陇军士气低落,是破之的最佳时机。 思考一阵,昌易说道:“诸位将军,各自回营准备今夜偷袭陇营。” “遵命!” 众将皆是大喜,领命而去。 陇军大营,张如召来众将,一看左右,笑道:“诸位将军,骄兵之计已成,此时昌易必定认为本相是一庸才,我陇国大军也不堪一击。本相断定一两日内昌易必定率领大军来偷袭大营,诸位将军务必做好准备。” “是!” 赵义道:“可将士兵埋伏营外,以防万一。” 张如点头:“赵将军言之有理。” 随命各布人马埋伏营外,大营之中只留下几千人马,用以引诱昌易。 夜间,陇军大营之中灯火通明。 自远处看去能看到陇国士兵来来回回的巡查,见此,昌易大喜过望,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张如果然是一庸才尔。” 众将皆是点头。 昌易是见陇营之中防备松懈,便觉张如是庸才。 等待一会,一声令下大军直接向着陇营杀去。喊声如雷,这时陇营之中士兵大喊:“敌军袭营,敌军袭营……” 昌易引着大军杀入营中砍死营中士兵几十人,突然感觉不对劲。 如此大的动静陇营之中为何没有一点反应? 正思考间突然周围火光冲天,赵义笑着大喊:“昌义,还不下马投降?” 昌易大惊,知是中了张如之计惊喊道:“杀出去,杀出去。” 一声令下夏军便杀向陇军,赵义等将微微一笑,无数弩箭飞射夏军,顷刻之间夏军死伤无数。 强弩的杀伤力不能普通弓箭能比的,凡中了弩箭的士兵十之七八皆是毙命。 一波箭雨便使的夏军大乱,昌易心惊胆战。 被数百士兵保护着欲杀出去,这个时候杀出三将,一将为宝拉楚,一将为江来,一将为田喜。 三将直杀昌易。 昌易吓的面如土色,便在三将靠近之时夏军之中也杀出了三将。 一将被江来斩于马下,一将被宝拉楚刺死,田喜与另一夏将战十余回合亦将夏将斩落马下。 三将被斩昌易震惊,便要勒马调头,这个宝拉楚直接杀去,连战十余夏将,江来也杀了上去,田喜被两将围住一时无法脱身。 宝拉楚舞着方天戟夏军皆避之。 顷刻便追上了昌易,昌易一回头便被宝拉楚一戟刺中,顿时血流不止,跌落马下。 “昌易已死,反抗者杀无赦。” 宝拉楚大喊一声,夏军顿时停住了,向这边看来,果然昌易已经被宝拉楚斩了。 这时,赵义也喊了一声:“降者免死。” 余是夏军纷纷放下了兵器,夏军放下兵器陇军围了上来。 此战大胜,四万夏军投降,主将昌易被斩。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六章 特殊的离间计 将一众降卒押下之后张如率领大军直接向安宁杀去。 在距离安宁城大概二里左右抬手示意士兵止步,接着便叫来赵义对其道:“赵将军,命令强弩射杀守城士兵。” “遵命!” 又对田喜道:“田将军,准备云梯攻打安城。” “是!” 赵义与田喜各自准备,不一会,强弩兵悄悄向着安宁城而去,城上夏国守军猝不及防多被弩箭射死。 这时,张如一声令下大军抬着云梯攻打安宁城。 夏军震惊,催促之间乱作一团,待大军赶至城上时陇国士兵已经杀到了城上。 前面上城者被砍死,后面的又跟了上去。 渐渐的夏军便慌乱了,一时之间越来越多的陇军爬上了城。 宝拉楚江来田喜三将也先后上城,杀的夏军布步后退。 尤其是江来,连斩百人吓得夏军不敢上前,有些直接丢了手中兵器而逃。 半个时辰城门打开,张如率领大军杀入城中。 夏国人马皆自他门而逃未逃者多降,亦有几个将领誓死不降,赵义将其绑了来见张如。 张如坐于堂中赵义与士兵押着七人进来,一进来士兵喝道:“跪下。” 这七个将领别过头去,士兵正欲踢打他们张如抬手止住,起身看着七人笑道:“七位将军何不降我大陇共建大功,流芳千古,岂不美哉?” 其余人皆不答,唯独中间一人冷哼一声,骂道:“陇贼,我与尔势不两立。” “放肆!” 宝拉楚怒喝一声抽出宝剑便要砍了这将,张如连紧拦住,道:“七位将军不愿降我大陇便放他们回去罢!” 此言一出不仅夏将惊讶,宝拉楚几人也是震惊,田喜劝道:“丞相,可不能放了他们呀!” 其他将领也劝张如,张如道:“怎么?本相之令你们不听吗?” 众将不语叹息一声便给夏国七将解开了绳子,这七人虽有不解但并未感激张如放他之恩,反而觉得张如是怕他大夏。 一人道:“算你识相,不然待我陛下派大军杀到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众将大怒,欲斩几人,赵义拦住:“不得放肆!” 接着张如便叫士兵将这七将放出了城。 七人去后宝拉楚问张如:“丞相,何故放了这几个夏贼呀!你看看他们样子,就应该将他们的人头割下了挂于军中。” “是啊!丞相!” 其余将领亦是点头,张如笑道:“诸位将军勿急,且听本相说来。” “夏人团结,非陈楚可比。夏国之所以实力强大这是因为夏国朝廷与百姓皆好战,并且他们天生骨子里便带着一股子团结之气。” “平时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可一旦国家受到威胁便会显露出来。我大陇要想进入夏地必须要先收夏民之心,使朝廷失信于百姓。如此,百姓便对朝廷不满。这个时候攻之必便会顺利,反之则难如上青天。” 夏国文华是一种骨子里的文化,这种文化使得夏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无论之前有多大的仇恨,这个时候会抱成一团,抵御强敌。 夏国最早的时候是一支生活在西疆的少数民族,后来南迁渐渐发展壮大,吞并了周围许多小国。 是什么原因使一支少数民族能如此强大呢? 不是别的,正是遇到危险时的团结。 张如又道:“今日若杀了这七人城中百姓必定愤怒,怒则必反。若放之则不同,百姓虽怒却不会反,待夏尘杀了这七人咱们便开始在安宁施行我大陇之策。如此,百姓将慢慢归心。” “夏国难入,这一点诸位将军也应当清楚。故要一步步的来,每一步走踏实,走平稳一点一点食之。” 听了张如这一番话赵义佩服至极。举一反三,走一步而想到下面的三步,丞相不愧是鬼才,他不及也! 点头道:“丞相末将服您了。” 其余众将看着张如似乎是还有些不明白,宝拉楚问:“丞相,就算夏国团结咱们杀过去一样能灭了他,何必如此麻烦呢?” 张如还未说话赵义便给他解释:“宝拉将军此言差矣呀!” “你想想,当初若是丞相与陛下率领大军攻打草原之时也似你说的一般直接杀去草原能有今日吗?宝拉将军又会在这里吗?” 宝拉楚思考起来,过了一阵,说道:“明白了!” “夏国原本是西疆的一支民族,这支民族好战又团结,所以能吞并周围国家。倘若直接派大军杀去可能夏军不能敌,但只这样却不能得夏人之心,总不能将夏人全部杀尽罢?” “这肯定是不能的。” “所以呀!丞相才说要一步步的来,不能急。” “末将明白了。”宝拉楚道 其余将军也点头,经过赵义这样一解释他们才知道张如目光之长远是他们不能及的。 说罢!张如道:“兵法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意思说说:敌人贪利,就诱之以利而消灭它;敌人混乱,就抓紧时机立刻消灭它;敌人实力雄厚,则须时刻戒备它;敌人精锐强大,就要注意避开它的锋芒;敌人褊急易怒,就挑逗它,使它失去理智;敌人小心谨慎,稳扎稳打,就设法使它骄傲起来;敌人内部和睦,就离间其关系。” “夏尘得知昌易失了安宁又折了许多人马必定大怒。而之前已有士兵逃出城去,这些士兵必定会将今日之事告知夏帝。” “待这七人回去夏尘必定起疑,问其是如何出城的。倘若七人如实回答轻则夏尘不用,重则斩之。倘若他们说假话夏尘必定认为他们已降了我大陇,此来是要行刺,故而夏尘必杀之!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田喜激动道:“妙啊!丞相此计实在是太妙了,无论如何我大陇是不吃亏的。夏尘杀之则民心有失,不杀亦不用这,七将心里不是滋味,实在是妙。” 赵义笑道:“诸位将军,丞相之谋非你我可及也!”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七章 取民之心 夏国 却说那七将回京之后便去见夏尘,内侍将他们引入,七人参拜夏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尘笑着唤他们起身,问道:“诸位将军是如何回来的?” 七人来京之前依然商量好。 要说是张如放他们回来的夏尘必定起疑,故而七将事先商量不说是张如放他们回来的,而是他们趁陇军不备杀出来的。 如此,陛下必定不疑。 一人回道:“陛下,末将等趁陇军不备,杀了出来,连夜来见陛。” 夏尘脸上笑容更盛,道:“诸位将军好本事呀!竟能自杀出城来朕实在佩服。” 说罢!喊道:“来人!” “在!” 殿外一人答应一声,接着十几个侍卫走了进来,夏尘又道:“将这七个叛将拿下斩首示众。” “是!” 七人闻之震惊,连跪地求饶,一将道:“陛下,末将等无罪呀!” “呵呵!”夏尘冷笑:“你们几个胆子不小呀!竟敢来诈朕,真当朕不知吗?凭你们几个也难杀出来你们真当张如是吃素的?” 七人明白,陛下起了疑心,一人奋力解释:“陛下,末将等绝无叛过之心,请陛下明鉴。” 一人又解释:“陛下,莫将若有叛国之心天诛地灭。” 啪!的一声,夏尘一拍龙案,厉声道:“你等最好老实告诉朕,不然必斩尔等九族。” 七人扑通跪下,一将道:“陛下,末将等不是杀出来的,而是被张如放回来的。末将等怕陛下震怒不敢言之,请陛下恕罪,准末将杀敌建功以报陛下之恩。” 夏尘眉头一皱,看着七日,问道:“莫不是张如派你们来诈朕吗?” 七人恐惧,连道:“陛下,末将忠心大夏,绝无二心。” 这时王羽小声道:“陛下,这七将不可杀,杀之则有失民心。依臣看张如是故意放他们回来叫陛下杀之!” 夏尘思考一阵觉得王羽之言有理,他自己也想到了。 张如诡计多端,防不胜防。但这七人他是不可能在用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一旦出了事情可就为时已晚了。 看着七人夏尘冷声道:“朕便相信你们一次,倘若有二心必诛你等九族。” 七人如蒙大赦,齐道:“末将等叩谢陛下不杀之恩!” “好了,各自回府,等候朕之宣召。” “遵命!” 说罢!七人退下。 这时王羽道:“陛下圣明!” 夏尘道:“派人监视他们,若有异常就地格杀。” “是!” “丢人现眼的东西也敢回来。”夏尘骂道 王羽又解释:“陛下,此乃张如之计,杀了他们正中下怀。” “那又如何?朕之大夏岂是杀几个人便能失去民心的?” 王羽不言。 随后夏尘召集群臣商议抵御陇军之事。 前线来报,陇军拿下安宁之后便在无动静,没有要出兵攻打他郡的打算。夏尘不解,问众人:张如此为何意? 一人道:张如这是在整顿兵马,不及便会挥师来伐。 丞相道:陛下,臣推断张如应是要取安宁百姓之心。如此,他便可在安宁站住脚跟,这是准备长期与我大夏交战。 夏尘冷眼思考,加之张如放了七将便确定张如是在做长期的打算,便问众人可有破敌之计,众人皆是不语。 过了一阵,王羽说道:“陛下,可将庞疾将军调来与陇军交战。” 夏尘思考,丞相御史也建议将南线的兵力调来攻打陇军。 原因很简单,现在的梁国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而梁军陆战战斗力不强。但陇军不同,擅长陆战况且骑兵居多,若放任不管必出祸端。 想了一阵夏尘便决定将庞疾调来攻打张如。 虽不舍梁国土地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今陇军已拿下了安宁声势大震,这个时候不打必成气候。 而且想必梁国陇国则对他道的威胁大。 待打退了陇军在回过头来收拾梁国也不迟。 余是夏尘命伏波将军广森接替了庞疾,命令庞疾引十万人马回京攻打陇军。 如此一来梁国的压力瞬间减轻,南线的兵力与梁国相差无几,意在不在攻,而是要守住得来的土地。 与此同时夏国百姓闻听陇国拿下了安宁,张如又使计谋杀了昌易,夏国百姓无不愤怒。 怒不得食张如之肉,饮张如之血。 这个时候民族那个骨子里的团结便显露出来,更有甚者将自家子孙送至郡县之府使之战场杀敌,报效国家。 …… 安宁 张如率领大军拿下安宁之后便生出一离间之计。 接着便又将投降的夏军分别安置营中。 次日便一个营一个营的调查。 四万降兵之中安宁郡有四千于人,张如将这四千士兵叫到一起给其发了银两放其回家。 终于其他地方的以后也会放之。 接着便张出告示一一说明。 父母妻儿见自家儿子、丈夫、爹爹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又听陇丞相张如还给她们发了银子皆是高兴,对陇军印象改变不少。 接着张如又派士兵将城中富商地主叫来,言以其事,无一人反抗。 现在安宁城是陇国管理这些富商地主也都是聪明人,与他们对着干没有好下场,还不如答应了谋个官职。 与富商地主商量之后张如便命士兵将告示发出去。 不到半个时辰告示之下便围满了人,挤都挤不进去。 “告示上说什么?”一人问道 “说过两天要给咱们分地。” “啥?真的假的?” “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真的?” “具体怎么个分法呀?” “就是将地主的土地分给咱们百姓种,每一年只需要给朝廷叫粮便可,不需要在地主交了。” 闻听此言后面之人皆是大惊,更多的则是不相信。 “假的罢!陇国怎么可能把地分给我们?而且也没听说过给咱百姓分地的呀!” “等着吧!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对!” 人皆议论纷纷,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也有半信半疑的。 总之相信的不多,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因为这个分地从来没听说过。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八章 先斩后奏之权 两日之后张如命赵义监督调查,命地主富商为城中百姓分地。 见分地是真安宁百姓皆是震惊,待拿到地后他们还有些许的不可置信。 自古以来从来没有那个国家给百姓分地的,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他们终于拥有自己的土地了。 而且以后不用给地主富商上交粮食,只需给朝廷交粮便可。 这一政策使百姓欣喜若狂。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土地更加重要的。 分地之后便又施行陇国其他政策,这些政策皆是利民之策。 渐渐的,安宁城中的百姓对陇国的敌意减了下去。 另一边庞疾接到朝廷圣旨闻听安宁已失主将昌易被斩很是震惊。 安宁城固若金汤,怎么如此之快便被张如给拿下了? 闻传旨之人,此人一一言之。听后庞疾大骂昌易急功近利失了安宁,待传旨之人去后庞疾叫来众将对其道:“诸位将军,陛下调本将攻打陇军,南线皆交广森将军,广森将军明日便会到达,诸位将军务必听他之令。” “是!”众将齐声而道 广森此人对兵道有些研究,颇有功勋。 一直统领京都禁军,这次夏尘调他统领南线大军可见夏尘对他是非常信任的,故而才将如此重要之事交与他。 其人身长八尺,着锁子甲,容貌甚佳,使一杆亮银枪,极是厉害。 次日,广森与随行人马来至军装,庞疾与一众将军出迎。 行礼之后便将广森请入了大帐。 落座之后庞疾将如今梁国的兵力部署讲与广森,又道:“广将军,本将此去要调人马同去,你只需坚守慢慢消耗梁军,待本将破了张如便来助你。” 广森道:“庞老将军放心,这一点广森自然明白。” “本将猜测,待我去后徐温必定会派大军夺取失地,无论其如何广将军皆不必理会。” “请老将军放心,广森明白。” 说罢! 又交代了几句后庞疾便率领人马过江向着京城而去。 与此同时梁国探子得知庞疾率领大军过江立刻来报徐温:“大将军,庞疾率领大军过江了。” 徐温与众将皆是大喜,连问:“何时之事?” “午时!” 徐温点头,一将道:“大将军,必定是陇国向夏国用兵了。” “嗯!”徐温轻轻嗯了一声,一将又道:“将军,末将推断应是夏军抵御不利,被陇军所败故而夏尘才将庞疾调去。” “如此一来我大梁压力便轻不少,可以考虑主动出击收回失地。” 其余将领皆是点头,徐温又问:“如今夏国领军之将是何人?” 探子回道:“广森!” 众将互相一看,徐温道:“广森此人本将有些了解,武艺超群,智谋过人。是夏国禁军统领,夏尘派他领军这是要与我军打持久战呀!” 徐博道:“大将军,此乃我大梁土地,夏军想再我大梁土地上打持久战简直是异想天开,单是军资运送便是一个大问题。” 几将点头。 正如徐博所言,战线拉得太长粮草与军资便就成了大问题。 “大将军,少将军说的不错。夏军运送粮草军资必定要过落风将,可打探情报,在此将船击沉,逼夏国退兵,拿回失地,取回落凤天险。” 徐温思考一阵,说道:“诸位将军且不要着急。待本将派探子打探详细在用兵不迟。” 徐温谨慎,他们能想得到广森必定也能想得到。 贸然出击万一中了敌军埋伏万事休矣!国土自然是要拿回来的,可不能操之过急。 接着徐温便叫来探子,使他们出去打探夏军布置以及补寄运送。 又名各部加紧训练士兵,准备攻打夏军取回大梁土地。 …… 夏国 庞疾回京之后于城外安营扎寨,自己则入城去见夏尘。 内侍报过夏尘之后夏尘叫庞疾入内。 此时的御书房中青烟袅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庞疾进入御书房因甲胄着身故而只行参拜之礼,夏尘唤他平身,问道:“张如率军拿下安宁,昌易这个匹夫被斩,你可有破敌之计?” 庞疾道:“回陛下,臣暂时未有破敌之策!” 庞疾实话实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用。 他刚到京都对陇军布置一无所知,如此情况之下又岂能有破敌之计?还需到前线之后打探清楚方能制定破敌之策。 夏尘也理解,一点头又问:“张如狡猾无比,又深深谙兵道,于阵法也大为精通,你只恐不是他之敌手呀!” “陛下放心,庞疾生为夏人,死为夏鬼。张如天纵奇才,其兵道在臣之上,又通晓阴阳八卦,臣自认不能敌。但其率军攻我大夏士兵疲惫,且又在我大夏之境作战,此乃弱点也!” “臣以为以我之长克其之短未必不能胜,况且我大夏团结一致而陇军虽众又集合了陈楚之军其心不合,只需寻一机会一举可破。” “但仍要以坚守为主,慢慢消耗陇军。” 说罢!夏尘大喜,笑道:“他人之言使朕气愤,大将军之言甚得朕心。军前情况瞬息万变,张如有一句话说的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朕今日便赐大将军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之权。” 庞疾震惊,参拜谢道:“臣必定不辱陛下之命,击退张如取回安宁之地。” 夏尘笑而不语,喊了一声:“来人,赐大将军金甲一副。” 说着又将左侧的一柄宝剑拿起,对庞疾道:“大将军,此剑名为“寒影”血不染刃,朕甚爱之,今日朕便将此剑赐你,如军中有不听将令者斩立决,朕在受你先斩后奏之权。” 庞疾再一次震惊,如此权利大夏自建国以来都没有啊!今日陛下赐他如此权利使庞疾大为感动。 夏尘之所以受庞疾如此权利是因为他知道西线人马多为昌易所领,而庞疾之前又下过狱一些将领肯定不服管理。 故而赐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及先斩后奏之权,如此一些将领必定不敢违抗军令。 “臣谢陛下厚爱,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九章 即将交手 大夏自建国以来国君受臣下先斩后奏之权者不过十人,而庞疾便是这其中之一。 原因无非就是加强主将权利,便于管理军队。 昌易所部有一部分将领是先帝时期老将之后,这一部分人桀骜不驯,加之庞疾入过牢他们必定看不起。 夏尘这才受他先斩后奏之权利,方便庞疾管理大军。 而昌易之所以使这些人信服是因为长期管理的原因,并且昌易对这些将领也是极好,平时犯了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些夏尘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深入调查罢了! 但庞疾不同。 庞疾为人治军严格夏尘是了解的,曾经有将领偷偷杀了百姓的一只鸡直接被庞疾给斩了。 这位将领还与朝中大臣有几分关系。 当然,夏尘算不上明君但绝对是一个有志向的君主,虽然有些不喜但并没有怪庞疾。 那个时候国家无战事,体现不出来治军严格的好处,这个时候夏尘瞬间就明白了。 从历史上几个强大的朝代来看,军队都有着严明的纪律性,自古便就有一句话:军令如山。 一支强大的军队无不需要严明的纪律,强大的意志和不畏生死,保家卫国的精神,只有这样的军队才是一个国家的利剑。 军纪不严便称不上强军,用一支不强的军队去打仗结果差不多是能预料的。 庞疾深知这一点,故而治军严格。 这个时候的夏尘也知道严格治军军队才有强大的战斗力,他必须要给庞疾足够的权利来治理军队。 从这一点来看夏尘是梁楚陈三帝所不能及的。 还有一点,这一点便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一点极为重要,这个时代君命大如天,即便君王发布的命令是错误的将领也得执行,不然就是违抗圣命,这是要诛九族的。 现在夏尘受庞疾此权便是要他放开去打,同时也可以看出夏尘对庞疾的信任。 这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庞疾在攻打梁国时候取得的胜利,接二连三的战报使夏尘渐渐对庞疾之前之败淡忘。 正如王羽所言:破张如者,非庞老将军不可。 而庞疾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因此下定了决心。 接了宝剑金甲夏尘便要宴请庞疾,庞疾拒之!言道:臣甲胄着身体,而边境亦是危急,不便饮酒请陛下恕罪。待臣大归之日饮之未迟。 闻言夏尘大喜,便命庞疾提兵而去。 庞疾去后夏尘叫来王羽,对其道:“庞老将军真乃大将也!” 王羽点头,说道:“陛下,王将军虽老但气势不减当年,并且他治军有方,为人谨慎,破张如者非他不可。” 夏尘也点头:“庞疾此去必定能破了陇军,扬朕大夏之威,杀一杀秦议这嚣张之气焰。” “陛下圣明!” ………… 梁国,西固郡 探子来报徐温,言已经打探清楚夏军部署。 自庞疾撤军之后广森便将人马撤入了柳城,加强了防御,看样子是要预防梁军来攻打城池。 又探得夏军粮草是有济阴而过,徐温便派士兵打扮成百姓在绕至渡口附近打探消息。 随后便派人叫来众将,商议破夏之计。 待众将进来后徐温示意众将坐下,众将落座之后徐温一看左右,指着地图说道:“诸位将军,方才探子来报广森将大军撤到了柳城,又加强了防御其意是害怕我军来攻打柳城。” “本将有一策可取回高城。” 众将大喜,连道:“将军有何妙计?” 徐温道:“广森撤军柳城,可派人马徉攻柳城,高城守将闻之必定来救援。届时可另派一人马去悄悄取了高城,待高城人马杀到之时便撤回西固郡。” “高郡于夏军来说不痛不痒,不是什么重要之地。但对于我军来说是一要地,可打开被动之局面,亦可使军心高震。” “陛下闻之必定大喜,百姓闻言之必定信心大增。” 众将皆是点头,徐博道:“大将军,末将领兵去取高郡。” 徐博不语,又一将道:“大将军,末将愿领兵攻打柳城。” 一看二人,徐温说道:“好,便由李将军攻打柳城,徐将军去取高郡。” 二人起身,齐道:“遵命!” 徐博还是很聪明的,明知道此次出兵去取高郡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便言自己要去。 如此一来一旦拿下高郡他的功劳便就大了。 说罢!徐温又道:“李将军,你率领五万人马攻打柳城,需全力攻打。如此,高郡守将必定救援,待高郡援军杀到之时你便引军而撤,命骑兵断后,防止夏军追杀。” “遵命!” “徐将军,你引一万人马去取高郡,可先派士兵埋伏打探,确定高郡守军出城之后便奋力攻打。” “那时城中守军不多,全力攻之顷刻之间便能拿下。” “是!” 一番安排之后徐温便叫二将各种回营去准备,夜间叫来徐博又嘱咐了一番。 ………… 安宁郡 这几日张如命令众将训练士兵,自则忙着处理城中大小事务。 安宁是他计划中的一个根据地,工作必须要做扎实。如此,方能进之。 书房之中张如看着赵义拿上来的分地文书,突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声音传来:“丞相,探子来报,夏帝命庞疾率领大军向白湾城来了。” “进来说话!” “是!” 说罢!一将推门而入。 正欲行礼,张如叫住,问道:“大概有多少人马?” “不少于十万。” 张如眉头一皱,庞疾之名他听说过。据说此人打仗十分厉害,并且治军也很是严格。 “还有其他消息吗?” 这将又道:“探子说夏尘赐了庞疾一柄宝剑,可先斩后奏。” “哦!”张如惊讶,思考一阵便知夏尘赐剑是要加强庞疾权利,方便他指挥大军,他之前便料到夏尘会派庞疾来与他交战。 张如他也想试试这位威震九州的大将究竟有多少本事。 本想着庞疾此来必定会为治军而发愁,未想夏尘竟帮他解决了,这倒使他很意外。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章 主动出击 梁国,西固城 徐温派李南假攻柳城,又派徐博提兵攻取高郡。 却说李南率领大军行至柳城之下广森便就弓箭手射之,距离太远箭未中梁军。 广森此意也并非是要射杀梁军,而是警告。 李南见此,冷笑一声大骂夏军,夏军闻之皆怒。众将言要开城去斩了李南,广森劝道:“诸位将军,此乃梁军之计,不必理会,他们愿意骂就让他们去骂罢!” 众将点头。 见夏军不为所动,李南叫士兵一齐喊骂夏军,夏军将领与士兵愤怒至极。 实在是梁军骂得太难听了,这时广森喊道:“梁人果然胆小如鼠呀!” 李南拍马上前,横刀立马站立军前,抬手提着刀指着广森喊道:“广森,本将听说你武艺超群,如今一见却是名不副实呀!你若有本事便下城来战,若是害怕便早早滚回你们夏国,免得折了性命。” 广森大笑道:“跳梁小丑,也敢大放厥词。有胆便来攻城,无胆便早些回去,劝你家刘成献国来降。不然,待我大军杀入江陵则为时已晚矣!” “夏贼,欺人太甚。” 李南大喊一声,随即一声令下:“众将士听令,攻城。” “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自梁国大军口中喊出,数万大军直接向着柳城冲杀而去。 广森命令士兵放箭射之,李南早有准备,命令盾牌兵抵挡飞将。 在盾牌兵的掩护之下梁军杀入城下,架云梯,撞城门。 疯狂攻打柳城,广森亦是指挥士兵防御,梁军攻打两个时辰未能下城。 但李南并没有下令撤军,他在等待高郡援军。 此时,城下尸体便地,血流成河。 又半个时辰之后,一骑兵来报李南:“将军,夏国援军杀来了,距此五里。” 闻言,李南大喜,终于是等到下国援军了,大喊一声:“撤,快撤。” 见梁军突然撤军广森大为不解,待看到不远处杀过来的援军时广森顿时明白,怒视杀来之援军,猛拍城墙,叹息一声:“这个愚蠢的东西,连如此小计都看不出来。” 众将疑惑,问道:“将军,怎么了?” “刘廉中了徐温之计,高郡已失。” “啊!” 众将惊讶,广森解释:“梁军今日派兵来攻打柳城其意便是要调高郡守军来救我。如此,徐温便可趁高郡空虚之时一举而下。” “将军,不会吧!” “哎!梁军明知柳城攻之不下却拼死攻打,这足以证明了。” 广森不愧是夏国名将,一眼便看穿了徐温之计,可这个时候看穿也为时已晚了。 高郡守将刘廉欲追杀梁军,广森鸣金使之撤回。 入城之后便将刘廉拿下。 正堂之中刘廉跪于堂下,广森上坐,其余众将坐于左右。 刘廉一头雾水,不知将军为何要拿他。 这时广森看着刘廉,质问道:“刘廉,你可知罪?” 刘廉疑惑:“将军,末将犯了何罪,请将军明示。” “谁叫你领兵来柳城的?” 刘廉越发不解,他率领人马来柳城可是为救他呀!怎么就犯了罪了? “回将军,末将探得梁军攻打柳城,末将怕将军防御吃力便率领人马来救。” 广森怒道:“混账东西,未得本将之令谁允许你私自来救的?你可知道此乃徐温之计,此时高郡已落在梁国手中了。” 刘廉大惊,看着广森一时哑然。 “我大军人马皆在柳城,莫说区区数万人马,就是徐温率领全军来攻本将亦不惧也!你是猪脑子吗?如此小计都看不出来?” 刘廉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但广森之言使他明白,此时此刻高郡必定被梁军拿下了,因为此时的高郡只有数百守军,一击必下。 可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他出兵是为救柳城,而非私也! 说罢!广森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刘廉道:“将军,末将无话可说。” “好,好。” “左右,将刘廉推下斩首,以正军法。” “是!” 两个士兵走了进来,这个众将皆为刘廉求情:“将军,刘将军出兵也是为救柳城,还请将军念在他一片赤胆的份是容他一次。” “请将军饶刘将军一次。” “将军,给刘将军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罢!” 广森一看众将皆为刘廉求情,沉默一阵,说道:“刘廉,看在众将皆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将便饶了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打二十军棍,以正军法。” “是!” 刘廉谢道:“末将谢将军不杀之恩!” 两个时辰后广森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言高郡果然被梁军拿下,取城之将是梁国大将军之子徐博。 徐博下城之后将城中夏军首级砍下挂于城上。 广森闻之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却说徐博拿下高郡之后便派轻骑去西固告知徐温,言攻城顺利。 徐温接到信看后亦是大喜,随即上书朝廷,禀告此战之果。 这一战使梁军士气大震。 之前梁军连败夏军之手,士气不震,众多士兵失去了希望,但此战使他们看到了希望,他们大梁是可以打败夏军的。 徐温之信信送到朝廷之后刘成看后大喜,大赞徐温。 又将信示之群臣,群臣皆呼万岁! 接着便命御史大夫刘秉将战报发布各郡,刘秉领命。 下朝之后便与御史台一众官员抄写战报,随后便派人发了出去。 梁国百姓看了告示无不欢喜,更是夸赞徐博,一时徐博之名梁人尽知。 韩玄与林楠也知道了这件事,次日一早便来道贺。又听庞疾被调去,便商议回国破敌。 内侍报过刘成之后,刘成命内侍请入二人。 二人参拜之后先道贺了一番,接着便言夏军主力正在抵挡他大陇大军,便言要回国助之! 刘成心有不舍可也没有办法。 现在夏国的主力撤去,硬让人家留下就说不过去了。 刘成答应之后便叫内侍准备银两,凡陇国士兵每人皆发五两银子。 韩玄林楠二人谢之! 刘成又给二人千金,二人辞之不受。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一章 约战张如 庞疾率领大军离京,于七日后到达和玉郡。 和玉郡算是夏国的一道门户,入了和玉郡便是两关与紫阳郡。 紫阳之地乃平原四面环山,这片平原自古便是一片沃野。 平原内部土壤肥沃,灌溉条件良好,粮食多丰收,这也是夏国一直强大的原因之一。 而军事防御对地理环境要求非常之高,紫阳平原南四面皆是大山,形成了独特的防御系统,只要扼守住和玉郡就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紫阳以及夏都的安全。 在和玉郡后还有两大关口,一为临关,一位平虎关。 这两关占据独特的地理位置,最大程度保护紫阳之安全。 只要这两关不失紫阳平原便无有危险。 庞疾到达和玉之后召集众将商议破敌之策,有几人不服庞疾,庞疾拔剑斩之。 言道:此剑乃陛下所赐,本将有先斩后奏之权。临行之时陛下又受本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权,这这里一切事情本将说了算,如有不从军令者,斩。 众将闻言皆是震惊,他们认识庞疾手中拿着的这一柄宝剑。 此剑乃陛下御剑,好是喜爱,如今出现在庞疾手中使他们震惊。 而这样的事情庞疾自然也不敢乱说,故而皆不敢顶撞庞疾。 斩了二人后庞疾问众将:“这几日张如可有要攻打和玉之势?” 一将道:“回将军,这几日陇军严守城池没有要出兵的意思。” 庞疾点头,说道:“诸位将军,陇军犯我国土可恨之极。诸位将军当齐心协力与本将共破陇军,保家卫国。” 众将齐道:“听大将军令!” 一看左右,庞疾很是满意。暗思幸亏有陛下所赐宝剑,不然还得费一番功夫。 “诸位将军,陇军兵力多于我军且又多骑兵,诸位将军可有破敌之法?” 庞疾问众将,其意在试探。 说罢!一将道:“大将军,陇军来势汹汹,如今又拿下了安宁,末将以为这个时候不宜与之交战。如今天寒地冻,陇军运送粮草费力,待其粮尽之时必能一举破之,取回安宁。” 又一将道:“将军,徐将军此言不错,这个时候确实不宜与陇军交战。” 众将皆发表了意见,大部分认为这个时候不宜与陇军交战,只有几个人主张主动出击,寻找机会与陇军交战。 庞疾听后,笑道:“诸位将军所言皆是有理,如今天寒地冻陇军有兽皮之甲,可以抵御严寒,这一点是我军所不能及的。” “但是诸位将军有没有想过张如为何在拿下安宁之后便按兵不动了?” 众将思考,庞疾又道:“诸位将军,张如之所以啊按兵不动是因为他不敢动。” “不敢动?” “对,一旦他攻打和玉则安宁必乱,届时他便被动了。张如拿下安宁已有一月,按说乘胜追击对其有利,但张如不傻,他明白我大夏百姓很是团结,故而这几日他按兵不动是要处理城中事务。” “安定民心,如此他陇军才能站稳脚步。” “诸位将军试想一下,一旦使陇军站稳了脚步便可以安宁为点缓缓进之。这个时候必须要干扰张如,不能使他安心处理。” “而我大夏百姓听到我大军来攻必定大喜,如此,或有机会破之。” 众将思考一阵,连紧点头。 庞疾一言点醒了他们,一旦使陇军站稳脚跟在破之便不容易了。 一将道:“大将军有何妙计?” 庞疾一笑,也不说话,过了一阵才道:“本将给张如致书一封,约他交战,届时破之!” “敢问大将军如何破之?” “诸位将军不必多问,届时你们便会明白。” 众将互相一看也不再发问,但心里疑惑的很。 庞疾显得很是自信,看样子是真的有破陇军之法。 “诸位将军回营之后抓紧训练士兵。” “遵命!” 众将退下之后庞疾给张如写了一封信,信中先将张如夸了一番,说年少有为等等! 接着便步入主题,说他仰慕已久,希望与之一战,刚好趁这这次机会教量一番。 写完之后便叫士兵送到了安宁。 张如接到信打开一看,见庞疾约他交战思考起来。 刚来便约他交战这不是庞疾的性格呀!况且此时与他交战庞疾讨不到好处。 思考之时赵义问道:“丞相,庞疾意欲何为?” 张如将信交与赵义,赵义看后也是疑惑,问道:“庞疾此乃何意?这个时候约丞相交战?” “本相也不得而知。” 其余众将亦是疑惑,对张如道:“丞相,如今城中已定竟然庞疾有此雅兴便答应了他,切看看他有何手段。即便是庞疾有诡计我军亦是不惧,倘若有变可使骑兵杀去。” 张如一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凭他十万铁骑庞疾便是使诈也不惧。 赵义道:“丞相,刚好试一试庞疾本事。” “嗯!”点头轻嗯一声,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庞疾乃名震九州之将,今约本相交战说是较量一番实则是心有计谋。本相暂时尚不能知其谋为何,但此时城中已定,本相也打算攻打和玉,正好借此试一试庞疾。” “诸位将军回营之后训练士兵,备足弩箭,三日之后与两城之间与庞疾交战。” “遵命!” 众将退下之后张如开始研究两城之间之图。 看来看去也没看出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皆是平定无法埋伏,但还有有些担忧:“来人!” “在!” “你速去东坪查看一番,如有异常立刻来报。” “遵命!” 士兵走后张如继续研究,依然没看出什么。 次日,士兵来报:“丞相,标下依丞相吩咐将东坪逐一调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嗯!辛苦了,下去歇着罢!” “是!” 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庞疾不愧是老将,刚到达便下战书,如此作风便是张如也不敢呀! 虽然有先斩后奏之权但军心尚未稳定,如此用兵可谓危险。 当然,也是有好处的。 这个好处便是化被动为主动,庞疾真乃兵家高手。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二章 第一次见面 两日之后张如率领大军前往东坪与庞疾约战。 大军到达东坪时庞疾已经严阵以待张如。见此,张如命令士兵排好阵型,这时庞疾拍马上前,喊道:“庞疾请张丞相一叙。” 张如闻声也拍马上前,宝拉楚几人与随,被张如拦住。 “张如久闻庞老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实乃大幸。” “哈哈哈!”庞疾大笑,道:“张丞相过奖了,老夫一行将就木之人比不得张丞相这样的青年才俊。” “张丞相之名如今九州之中谁人不识,庞疾有生之年能与张丞相你一较高下虽死无悔。” 张如道:“老将军言过其实了。” 庞疾道:“张丞相谦虚了。” 说罢!二人皆笑。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庞疾表面上镇定自若实则内心震惊。他知道张如年轻,可未想竟然如此年轻。 从古至今也只有他在这个年纪便能封侯拜相,统领三军。 不见张如,不知世有鬼才。 庞疾自然不会因为张如年轻而轻视于他,恰恰相反,庞疾很重视。他研究过张如的用兵之法,感觉有迹可循,又感觉无迹可寻。 实在叫人难以琢磨。 张如对庞疾的第一印象是稳如大山,真正的山欲崩而色不变。 不愧是名震天下之大将,赵义徐温韩玄白承皆不能及。 这时,庞疾又道:“张丞相,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老将军但说无妨,两军阵前没有忌讳。” 庞疾道:“张丞相天纵奇才,有经天纬地之能,又深谙兵道,平胡灭陈楚厉害至极。但依老夫看张丞相今日举兵来攻我大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呀!” “哦!张如请老将军指点。” “如今我大夏兵精粮足,况且我夏人团结一致,张丞相兴此大军必定难进。不如挥师伐梁,你我两国平分梁地,岂不美哉?” 张如笑道:“老将军,梁国与我大陇乃是盟国,老将军这是要我大陇背信弃义呀!” “况且前者你夏国陛下叫楚子寒杀了本相,幸亏本相命大,不然今日便不能与老将军一较高下了。” 张如言语之中有讽刺之意,庞疾自然也是明白的。 杀张如之事他也是后面才知道的,不过他是非常赞同借楚国之手杀了张如的。 可惜,楚子寒没能杀了张如。不然今日陇军也不敢提兵来犯他国土地。 庞疾解释道:“张丞相误会了,我家陛下从未叫楚子寒去杀张丞相,此乃是楚子寒引祸之计。张丞相乃聪明之人,必能看出此计,而我大夏与陇国秋毫无犯,但你大陇陛下先派兵援梁,主动与我大夏交恶。” “今又派张丞相来犯我土地,我家陛下不忍与陇国交恶,可你大陇陛下实在欺人太甚啊!” 张如笑道:“老将军此言可谓自欺欺人呀!先者你夏国联合楚国使楚国牵制我大陇,然后你夏国攻打梁国。待灭了梁国在来灭我大陇,可惜呀!楚子寒未能取下本相之命。故而今日率领大军来报当日之仇。” “老将军言你夏国团结一致,在张如看来实在可笑。你夏国富商地主欺压百姓,百姓敢怒而不敢言,试问老将军如此安有团结可言?” “我大陇陛下乃圣明之君,亲贤远佞,朝中一派清明,国家一派繁荣。” “百姓之家多积粮食,可谓之兵精粮足。张如之仇乃小事也!国家之仇才是大事,你夏国挑拨离间,行小人之事,必不能久存。” “今本相奉陛下之命领兵百万,战将千员来伐你无道小人之国,老将军乃聪明人,张如劝老将军早降。” 说罢!庞疾大笑:“听闻张丞相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老夫佩服。至于张丞相之心意老夫心领了,我大夏自古以来便是仁义之国,礼仪之邦。张丞相之言以偏概全,不可信也!” “既如此,那便战场相见,见个胜负高低。” 说完,向张如一拱手,张如回了一礼,笑道:“回,便依老将军之言。” 二人各自返回军中,张如道:“宝拉楚何在!” “在!” “你去领教领教夏将之武艺。” “遵命!” 说罢!把马一拍“驾!”的一声提个方天戟来至军前,这个时候庞疾也派出了一将。 此将年纪与宝拉说相差无几,身着十字甲,提着一杆长枪,胯下一匹黑马。 立于军前,威风凛凛。 宝拉楚喊道:“我乃大陇宝拉楚也!来将何人?” 那夏将回道:“何孝是也!” 宝拉楚又道:“何孝,本将劝你早降,免得葬身此处。” “哈哈哈!”何孝大笑,道:“听闻草原王宝拉楚武艺超群,未想话也如此之多。” 宝拉楚冷笑“驾!”的一声拍马直杀何孝,何孝见宝拉楚杀来亦将马一拍,提着长枪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响,二将兵器相接。 只一个回合宝拉楚便知何孝武艺不低,何孝也是大惊,宝拉楚他之前听说过,今日这一交手才知传言不假。 二将厮杀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皆是大汗淋漓。 何孝拍马又杀来,宝拉楚迎了上去,又战二十回合何孝渐渐落了下风。 何孝越战越惊,宝拉楚这耐力在他之上。自知在战下去必为宝拉楚所擒,卖了一个破绽给宝拉楚,脱身返回军中。 见何孝败走,陇军大喜,齐声喊道:“好,好,好。” 庞疾一直观察着二人厮杀,宝拉楚的战斗力确是很强。他大军之中无人是他之敌手,军中有如此猛将可谓如虎添翼。 “宫将军!” “在!” “你去试一试!” “遵命!” 说罢!一豹头环眼的黑将拍马出来,叫他黑将军是有原因的实在是太黑了。 此人姓宫名岳,人称黑将军,使一杆方天画戟。 张如见庞疾换了一将,叫回宝拉楚,宝拉楚道:“丞相,末将才热了一下身,请丞相派末将去战,定战此人。” 张如不答,只摇了摇头,喊道:“祁英何在!” “末将在!” “你去与此人一战!” “遵命!”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三章 张如兵败 二将互通姓名,交谈两句便各自拍马杀去。 厮杀一起,激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但宫岳渐渐落了下风。 又战三十回合宫岳不敌祁英,拍马回军。 祁英又胜了一阵陇军大喜,连声叫好,声音势震天。 张如与众将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但庞疾并没有因为二将战败而感到生气,反而是一脸的笑意,对着张如喊道:“张丞相,陇国战将果然是名不虚传。” 张如回道:“老将军过奖了。” 庞疾笑喊:“老夫今日为张丞相准备了一份大礼,张丞相一定喜欢。” “哦!”张如微微惊讶,他可不会相信庞疾会给他准备礼物,其中必定有诈:“不知老将军为张如准备了何物?” 说罢!庞疾一拍手掌只见其军人马窜动,一千余士兵牵着马匹来至军前。 张如与一众将领皆是疑惑,庞疾这是要做什么? 这时,庞疾喊道:“张丞相,此便是老夫送给你的礼物。” 张如笑道:“老将军有心了,我大陇最不缺的便是战马,老将军还是留着罢!” 庞疾笑道:“张丞相,此马可不同,此马乃是母马,非一般战马也!” 庞疾刚刚说完张如脸色大变,还未说话便见庞疾命士兵将母马放开,用鞭子抽打,那一千多匹母马直向张如与大军冲来。 张如大惊,连喊道:“拦住,拦住。” 说罢!数千骑兵冲上前去,欲拦住一千母马。 然而出来了奇怪的一幕,骑兵所骑之马看到这些母马止步不前,大部分围着母马转圈。 战马是必须要骟的,就是阉割后的公马。 陇国的战马也是一样的,是战场除了特殊的几匹之外其余的战马是要骟的。 但是,陇军之中有四万多匹战马是没有被骟的,这四万多匹战马是今年草原自分水关送来的,还没得及便就上了战场。 当时张如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庞疾如此细心竟用这一点来对付陇军骑兵。 公马的发情期有利于马匹的繁衍交配,但是当马匹用来做战马的时候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发情期期间马匹狂躁十分难以控制,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 若是纵容战马进行交配则会影响战马的精力,也会影响到战马在战争中的战斗力。 所以马匹须阉割后再放入战场,这就是古代所谓的骟马。 本来是一个特别小的事情,可这个时候却成了敌人对付自己的方法。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说道便是这个道理,张如自己也是大意了,他就没想到敌军会拿这一点来对付他。 几千骑兵去拦这些母马却被母马吸引围着母马打转。 赵义等人亦是大惊,庞疾这一招可谓太毒了。 突然,许多公马嘶鸣起来,接着骑兵之中的一些战马也嘶鸣起来,显得很是不安分。 士兵轻轻拍打,根本没有一点点效果。 嘶鸣之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不一会骑兵阵型一下子乱了,一些公马直接向着母马冲去。 张如心里震惊,看着庞疾又一看左右,大喊一声:“宝拉楚祁英断后,大军撤回安宁。” “是!” 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撤退,宝拉楚与祁英率领骑兵断后。 此时未骟的公马彻底乱了,齐刷刷的向母马而去。 庞疾见张如下令撤军,大喜过望,大喊一声:“杀!” “杀……” 士兵放声大喊,声音大如雷霆。 数万大军向着陇军杀去,一时之间尘土飞扬。 宝拉楚与祁英直接杀了过去,与夏军厮杀一起,一支骑兵则去追杀张如。宝拉楚与祁英被夏军所围,二人皆是力大无穷,可夏军人数实在太多。 好不容易杀出一道口子,率领数百骑撤去。 而夏国骑兵知道追杀不了张如,只赶杀一阵便折了回来。 此战陇军损失惨重,单是战马便失了四万多匹,宝拉楚与祁英各引了五千骑兵,回来的只有几百人,更有被战马踩踏致死的不下千人。 庞疾看着张如撤去的方向脸上笑容大盛,初战大捷这是一个好现象。 并且这一战收获丰盛,尤其是马匹。上至庞疾,下至士兵皆是喜上眉梢。 陇军撤去之后庞疾命令士兵打扫战场,随后便率领大军回了和玉。 张如回城之后不久宝拉楚与祁英也赶了回来,见二将平安回来张如之心安下。 接着便叫各部清点人数战马。 不一会各将返回正堂,大概损失了四万六千战马,士兵死亡一万二千七百余人。 张如坐与堂中,沉默不语,众将坐于左右亦是沉默不语。 此时,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突然,宝拉楚骂得:“巴和日这个蠢东西,回去之后必要斩了他。” 张如道:“不怪他,此战之失乃本相之过,要得急没来的处理便送到了军中,本相也疏忽了。” 以前的送往军中的战马巴和日会将他们集中起来一起骟,然后休养一年才会送到军中。 这次是因为要得急,巴和日根本来不及,张如也没怎么在意便送到了军中,未想就因为这个使得此战大败而归。 说罢!看着众将,张如又道:“诸位将军不要灰心丧气,此战虽损失较大但使我军了解到了庞疾,以后必定越发谨慎。” 赵义道:“丞相说的不错,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诸位将军皆是能征善战之将,一战不足以论成败。对于我军来说至要安宁不失我军便不算败。” 张如点头,说道:“诸位将军,各自回营休息,咱们歇息几日。本相必要让庞疾一五一十的还回来。” 众将起身,齐道:“是!” 众将退下之后赵义对张如道:“丞相莫要放置心上。” 张如点头:“赵将军放心,本相无事。胜负乃兵家常事,此战败了下战取回来便就是了。” “丞相心胸赵义佩服。” 说罢!赵义转身而去。 张如想了一阵便提笔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往京城。 信中将此战之败一一说明,接着便要秦议降他之职。 言此战之败是因他之疏忽大意才使庞疾有机可乘。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四章 幡然醒悟 夏国 庞疾大败张如率领大军回城,回城之后便给朝廷发了战报,详细与夏帝言之。 夏尘接到庞疾发来的战报看后甚是大喜,笑容灿烂的对群臣言道:“庞疾与东坪大破张如,得陇军战马五万斩敌一为余人,而我军无有伤亡。” “庞老将军不愧是朕大夏之栋梁,初至和玉便大破张如,杀下了陇军嚣张之气焰,实在大快人心。” 群臣听了此言亦是大喜,同时亦有些震惊。 庞疾这才刚刚到达和玉便破了张如,实在难以置信。 并且得了陇军五万战马,如此战绩如何能不叫人震惊。 群臣大呼万岁。 夏尘喜道:“传朕之令,加庞疾为安国侯,赐黄金万两。” “遵命!” 之前夏尘还有些担忧,害怕庞疾也不是张如的对手,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夏尘之担心是有原因的,毕竟张如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赵义白承等人皆败于其手,由此可见其人必有大才。 但是庞疾此战之胜使夏尘心安。 张如虽有谋略但毕竟年轻呀! 来报之人又告诉夏尘庞疾是用母马破了张如的夏尘更是喜上眉梢,连道老将军之谋不减当年。 一众大臣也是惊讶!母马也能破敌,这倒是个稀奇的事呀! 庞疾此战之胜有重要之意义。 打破了陇军不败之言,打破了张如是神仙下凡之传言。 事实证明陇军不是不能战胜的,只是没有遇到强大的对手。 实际人张如此败与他自身有不可分割的原因,出兵以来他及少有败,凡用兵十之八九会胜。 加之他不是这个时代之人,对庞疾有轻视之意,他自己也有几分的膨胀,这才被庞疾大的大败。 …… 陇国,上京 秦议接到张如战报,看后缓缓放下,脸上笑容依旧,并没有因为张如被庞疾打败而感到不安。 放心之后,看着群臣,说道:“丞相来书,庞疾率领大军约丞相交战,我军大败,丢了战马四万余匹,折了士兵一万余人。” “丞相说因他之疏忽大意才被庞疾所败,叫朕降他之职。”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说罢!谢元上前,说道:“陛下,万不可降丞相之职。此时我军新败,士气不震,倘若在降丞相之职士兵必定不震,于我军不利。” 林楠也道:“陛下,自丞相用兵以来少有败绩,若因此败便降丞相之职人必以为陛下听信了谗言。丞相之败了一仗便降其之职,那丞相之胜又当如何?” 秦议点头,林楠说的正是他所想的。 韩玄说道:“陛下,林大人所言极是。” 沈齐道:“陛下,老臣以为不仅不应该降丞相之职反而要奖励我大军。如此,士兵必定大涨,士兵必定死战,以报陛下之恩!” “嗯!不错!”秦议说道,说罢喊了一声:“来人!” “在!” “取御酒一万坛派人送往安宁,与丞相和众将士兵饮之。” “言朕不怪,胜负乃兵家常事。告诉丞相,不必自责。” “是!” …… 梁国,江陵 张如为庞疾所败之消息传入梁国,梁国朝廷与百姓皆是惊讶!连陇相张如都不是庞疾的对手呀! 刘成听得此消息后派人叫了高季刘秉,对二人道:“张如为庞疾所败你们可听说了?” 二人点头,道:“回陛下,臣等听说了。” 刘成又道:“你们怎么看?” 高季道:“陛下,臣听说张如此败乃疏忽所致,陇军失了战马五万,于大军无伤。区区五万战了对于秦议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臣观张如绝非忍气吞声之人,待有机会必定率领攻打。” 刘秉说道:“陛下,陇国乃我大梁之盟,陇国为夏国所败对我大梁来说不是好事。如今夏国主力皆在和玉,可命大将军寻求机会攻打夏军。” “一来可以取回我大梁之土,二来也不叫夏国安生。” “此战张如虽败但庞疾要想拿下安宁不是易事,陇军不撤庞疾必不敢离开。如此,夏尘奈何不得我大梁。” “御史言之有理。”刘秉道 说罢!高季又道:“陛下可给秦议致书一封,言明陛下已派大将军攻打夏国,为陇国减轻压力。” “嗯!”刘成轻嗯一声,接着便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往了上京。 …… 安宁 张如坐于正堂之中心中读着兵法。 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意思是说:将帅,是国君的辅佐。辅佐得周密,国家就强盛;辅佐有疏漏,国家必然衰弱。 了解对方也了解自己的,百战不败;不了解对方而了解自己的,胜负各半;不了解对方,也不了解自己的,每战必败。 他乃大军主将,辅佐陇国,他这里要是突然出现了问题那么国家也一定会出现问题的。 这不是小事。 此战之败乃他之失,庞疾有准备,他无准备;庞疾了解他军中之事,他不了解庞疾军中之事;庞疾认真研究,他自以为是。 这才是此战失败的根本原因呀! 原来张如以为他比这个时代的强上千百倍,打这些人还不是绰绰有余?可现在张如发现,人在不知不觉中便会发生变化,而这个变化自己本身竟然感觉不到。 他自以为谨慎,可此时才发现他真的骄傲了。 自己不亲身经历根本不知道。 现在张如也终于明白历史上一些打仗用兵厉害的将军为什么也会被人打败了。 原因很简单,是人皆有弱点。 这个弱点可以是先天的也可以是后天的。 拿张如来说他的弱点便是后天造成的,不经意间便有了轻视之心。 可他自己察觉不到,还以为自己是原来的那个自己,起身已经不一样了。 这次可得要好好感谢庞疾,这当头棒喝使他幡然醒悟过来。 此战虽败但主动之权仍然在他手中,倘若将此战放置以后,怕是他的脑袋都要被夏军给砍下了。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大开城门 午饭之后张如叫来众将,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前者之败乃本相之过。方才陛下送至到营,陛下不仅未怪本相之失还赐了御酒。” “待会各营去领取,与士兵同饮。三日之后本相约战庞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众将疑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莫非丞相也要用母马?可是夏军所骑之战马乃是骟了的,此计怕是不成。 白承问道:“丞相莫非也要使母马之计?” 张如笑道:“非也!诸位将军无须多问,届时你们自然明白。不过这三日还须做些事情,不然庞疾是不会上钩的。” 赵义道:“请丞相吩咐。” 张如点头,说道:“诸位将军,和玉之后有二关,一为平虎关,一为临关。 “此二关乃夏国重关,庞疾必定派有重兵守关。距离安宁最近的乃是平虎关,可用之!” 众将疑惑,不知道张如之计为何。 说罢!又道:“赵义听令。” 赵义起身,行礼道:“末将在!” “本相亲率一支骑兵于今夜出城打探平虎关。” 赵义不知张如何意,说道:“丞相,平虎乃要关,庞疾必定于各处设有哨兵,去之必为其发现。” 张如笑道:“本相便是要庞疾知道。” “赵将军无须多问,只需依本相之言而行便可。” “遵命!” “不仅今夜要去,明夜也要去。” “是!” “田喜傅均听令!” “末将在。”二人齐道 “你二人明日将城门打开,派士兵清理街道。” 二将爷不多问,齐声道:“遵命!” “如有出城而去者不必阻拦,让他们去便是了。” “是!” 接着又对其余将军说道:“其余众将明日开始便饮陛下所赐御酒,可以在营中饮,亦可以在大街小巷饮。但有一点,控制住自己,一旦伤了百姓本相定斩不饶。” 众将齐声喊道:“是!” 布置之后张如写了一封战书命士兵送至和玉。 书道: 我大陇陛下仁慈之君,贤明之主,顺天应人,讨伐无道。 如奉旨伐贼,灭陈亡楚,剑锋指处无不降之!今治军百万,战将千员邀将军七日后与东坪一战,请将军勿辞之! 次日 众将依张如之令开城饮酒,城中百姓皆奇之! 他们原本就是夏人,今日见陇军大开城门,一些人便欲出城而去。又恐是张如诈他们之计,皆是观望。 一个时辰后一人上前问道:“将军,今日为何要打开城门呀?” 城门清理街道的士兵回道:“陛下赐了御酒,丞相下令与我等同饮,丞相又下令叫我等打开城门,不知何意。” 这人又问:“将军,我族弟与城外村中,缺衣少食,敢问将军可否放我出城将其接入城中?” “丞相有令,出城者不拦。” 此人闻之大喜,连谢士兵,谢后便大步出城。 其余观望之人见士兵放此人出城皆是惊讶!接着又有几人过去,与士兵交谈一番之后士兵亦放其出城。 见士兵又放人出城其余人也过去问之!问后才知是张如之令,连声道谢,出城而去。 整整一天出城之人有三四百人。 第二天亦是如此,不过今日出城之人比昨日少了许多。 但今日出城大部分是拖家携口者。 这个时候赵义也与一众骑兵返回了城中,下马之后便来见张如。 入堂之后行礼,张如叫他坐下说话。 落座之后赵义道:“丞相,平虎关守军不下两万,且关隘险峻强攻不能下,只可智取。” 张如笑道:“赵将军,本相不取平虎关,而是要拿和玉。” “哦!”赵义惊讶,平常张如用什么计策他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可这次他是真没看出来张如要如何拿和玉。 “敢问丞相如何取之?”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待本相用兵之时你自然明白。” 赵义也不多问,交谈几句之后便去休息了。 ………… 和玉郡 庞疾接了张如战书看后微微一笑,说道:“张如约战本将,诸位将军以为张如此为何意呀?” 一将道:“大将军,末将以为必定是秦议给张如施加了压力。故而张如急于求胜,而我军不出张如便奈何不得,这才约战。” 几将点头示意,又一将道:“将军,张如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呀!” 庞疾点头,正欲说话堂外传来声音:“报!” 声音啦的很长,还未完全落下一士兵便跑了进来,跪在堂下,道:“报告将军,昨夜平虎关外发现一支陇军。” 庞疾一惊,连问:“多少人马?” 士兵回道:“两百余骑。” 庞疾点头,叫士兵退下。 士兵退下之后一将说道:“大将军,莫非张如要攻打平虎关?” 一将反驳:“平虎关易守难攻,强攻必死无疑,张如不会如此愚蠢的。” 众将看着庞疾,此时的庞疾正在思考张如是什么意图?派人下了战书,又派人打探平虎关,难道他约战是假,攻打平虎关才是真? 思考之时堂外又传来士兵声音:“报!” 一声之后士兵进入堂中,众将皆看着此士兵,士兵说道:“报告大将军,有数百安宁百姓来投。” 闻言,庞疾眉头皱起,问士兵:“这些人是如何出来的?” “回将军,他们说张如打开了城门,他们出城也没有阻拦。” 庞疾满是疑惑。 张如要做什么? 其余众将也是如此,张如怎么会打开城门放城中百姓出来呢? 庞疾连问道:“还有其他情况吗?” 士兵回道:“据来投之士兵言,秦议给陇军赐了御酒,故而张如命令士兵打开城门,与陇军与城中饮酒。” “放百姓入城,叫先出城者来见本将。” “遵命!” 士兵退下,一将问道:“大将军,张如这是要做什么?” 庞疾不语。 士兵接连来报庞疾已经有些乱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张如如此是何意思,作为大军主将怎么能让大军饮酒呢?此乃兵家之大忌呀!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究竟是何意? 并且又大开城门,放百姓出城,难道是故意为之吗?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六章 在战东坪 庞疾思之不解,一将道:“大将军,此莫非是张如之计?”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如用兵一贯谨慎今日大开城门放百姓出城必有用意。 只是庞疾暂时还不知道张如意欲何为。 想了一阵,庞疾对众将道:“诸位将军,这几日务必严加防御,以防陇军来攻。” “遵命!” 众将退下之后庞疾便又思考起来。 次日一早,有士兵来报庞疾,言昨夜又在平虎关附近发现了陇军,似乎是在打探着什么? 闻言,庞疾皱眉。 一将道:“将军,莫非张如有攻打平虎关之意?” 庞疾还未话,一将道:“有这个可能,平虎关乃我大夏重关一旦有失紫阳危矣!估计张如吃了亏,自知不是大将军之敌手便欲攻取平虎。” 此时的庞疾整理这思路。 他猜测张如是要攻打平虎关。 约他交战其实是吸引他之注意与大军。 这样,他便可趁这个时候派军攻打平虎关,这个时候他要回师救之则张如掩杀过来,必为其所败。 庞疾的思路很清晰,但是有一点他不能理解。 张如必定知道平虎关乃他大夏之重关,必有哨兵。 这一点叫庞疾不能理解。 明之不可为而为之,唯一的解释便是虚实之道。故意如此,使他放松警惕,以为有哨兵而不重视。 庞疾如此理解是合理,战争拼的是兵力也拼的是两方主将的智谋,谁能看穿谁便胜之! “诸位将军,张如约战本将是假攻取平虎是真。此举意在吸引我军出战,然后他便派兵去取平虎。这个时候我军与陇军对持一旦撤退陇军骑兵必定杀来,如此,我军必败。” 众将点头,一将道:“大将军不应战则张如之计破矣!” 其余将领也是点头,庞疾轻轻摇头,道:“不出战则先前之胜无意也!倘若我军不应战张如必定会派人于各处散播谣言,言本将前者之胜乃侥幸。他约本将交战本将不敢应之!如此,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皆以为本相不敌张如。” “如此,反而不美。” 谣言猛于虎,杀人于无形。 庞疾深深知道这个道理,一旦他不应战张如必定会散播谣言。 而张如也是料定了他不敢报应战,这才下战书与他。 待他应战之时便分兵去取平虎,虽平虎关易守难攻,但只要兵力足够攻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况且陇军还有杀伤力极为厉害的弓箭。 一将道:“将军,末将有一计或许可校” 庞疾看着此将,问道:“何计?” “将军,张如既然要分兵去取平虎那咱们便在半路埋伏一支人马陇军见我军有埋伏必定不敢交战。” “将军,此计可校” 庞疾也是这么想的可总感觉没有如此简单,但一时又想不到。 思考一阵,道:“诸位将军这几日加紧操练士兵,五日之后与张如交战。” 众将起身,齐道:“遵命!” 罢!转身而去。 众将去后庞疾又陷入思考之郑 安宁城 三日之后张如叫来宝拉楚与江来,对二人道:“你们二人今夜各引一支骑兵出城,于后半夜绕回城郑” “是!” “啊!” 二人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庞疾叫来了探子,对其道:“你等今日出城,打扮成百姓模样,去安宁附近打探。” 一众探子齐声道:“是!” 庞疾嘱咐众人:“记住不可距离安宁太近,不然势必为陇军发现。” “是!” 罢!一众探子领命而去。 庞疾此意是要打探张如是否会派兵出城偷袭平虎关,一旦张如暗中派兵出城则约他交战是掩人耳目之计。 是夜江来宝拉楚率领人马出城,一路疾驰不曾停歇,夏军探子见张如果然派兵出城便立刻回城去报了庞疾。 庞疾听后大喜,对众壤:“诸位将军,张如约本将交战是假,其目的是平虎关。如此,本将便将计就计,顺势破之。” 众将亦是大喜,问庞疾:“不知将军有何妙计?” 庞疾道:“张如欲去平虎关本将事先埋伏一支人马,与半路杀之。陇军见中了埋伏必定不敢交战,如此,张如之计破矣!” “并且可借此势在破陇军一次。” “大将军的不错。” 其余将军也是点头,罢之后庞疾派了一将引二万人马去平虎关外埋伏,接着便又给张如回了一封信,言他应战。 写好之后派士兵送往了安宁城。 张如接到庞疾之应战信笑容满面,庞疾上钩了。 叫来众将,交代之后又叫来一将,对其声如此如此,这将领命而去。 四日之后张如率领大军出城向着东坪而去。 与此同时庞疾也率领人马出城向着东坪而来。 两方到达东坪,张如与庞疾各自上前,身后大军排阵而立气势如虹。 庞疾一到阵前便观察陇军将领,果然,赵义仍在军郑如此看来张如必定是要攻打平虎关,此次约战实乃牵制。 庞疾谨慎,前几日探子来报言张如派赵义打探,此时赵义又在军中必是张如知晓平虎关外有他之哨兵。 故而未使赵义去攻,免得使他怀疑。 “张丞相,几日不叫瘦了不少呀!可是未休息好?”庞疾笑着问张如,言语多讽刺。 张如一拱手,笑道:“多谢庞老将军关心。自上次败于将军之手张如夜不能寐,久思破老将军之法。思考几日终于想出一法,此法必能破了老将军,还请老将军准备好。” “哦?”庞疾微微惊讶,见张如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心里有些不安。 “不知张丞相如何破了老夫?” “老将军勿急,待会你便就知道了。张如能思出次法多亏了老将军提醒,如不是老将军提醒张如怕是想不出来呀!” 张如之言使得庞疾疑惑不定,难道张如并没有打算攻打平虎关? 不应该呀! 张如各种迹象表现出是要攻打平虎,可见张如如此镇定心里便有些不确定了。 装出淡定的样子,庞疾笑道:“张丞相真乃大才也!老夫佩服。” (本章完) 百镀一下“千秋谋士爪机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六十七章 火牛阵 “老将军过奖了!” 说罢!庞疾不语,叫出一将,见庞疾叫一将出战张如亦叫宝拉楚出战,二将各种拍马杀去,战四十回合夏将不敌退回军中。 庞疾面色凝重,心有不安。 此时他感觉张如不像要偷袭平虎关,但具体是何他看之不透。 张如笑意盈盈看着庞疾说道:“老将军,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如亦为老将军准备了一份礼物,老将军可得接好了。” 庞疾疑惑的看着,张如手掌一拍,军中人马攒动。 只见一千来个士兵牵着强壮的公牛到军前,庞疾见此大惊。 “点火!” 张如一声令下士兵将牛尾巴处绑着的干柴,接着用力抽打公牛,公牛受了惊,齐刷刷的向着夏军冲去。 庞疾与一众夏军大吃一惊,到此时庞疾才明白张如打探平虎关是疑兵之计,破他大军才是主要目的。 公牛踏起尘土飞扬,庞疾当机立断,大喊一声:“撤!” 一声令下,大军调头撤去。 然而刚刚调头,左右两边杀出陇军骑兵,一时将夏军围住。 庞疾震惊,大喊:“众将士,随本将杀出去。” “杀!” 夏军随着庞疾冲杀而去,无路可走的夏军拼死冲杀,陇军竟不能敌。 庞疾自左侧杀出一道口子,领着一众人马逃跑而去。还有一部分未杀出陇军包围,皆被陇军拿下。 见庞疾撤去的方向是和玉,张如派赵义白承追杀而去。 务必要追上庞疾,不能使之入城。 二将领命而去。 随后张如命田喜傅均各引人马将一众夏军押回安宁,命宝拉楚江来打扫战场。 接着便也率领大军向安宁杀去。 此战陇军大胜,庞疾使了母马之计,张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使了一个火牛计,此计杀的夏军落荒而逃,死伤无数。 更有俘虏一万七千于人。 几天前张如便想出了此计,便命将领与城中购买公牛,又在他郡购买,得牛一千余头。 张如将一千头牛聚集在在城内,并将五彩的布具具披在牛身上,再将锋利的尖刀绑在牛角上,而牛尾也扎着用油脂浸过的苇草。 点燃苇草公牛因此受惊,疯狂地冲向夏营。 为迷惑庞疾张如又派赵义带人打探平虎关,又派骑兵趁夜出城,假装要攻打平虎关的样子。 平虎关外有夏军哨兵,庞疾对赵义打探平虎关的消息自然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加之张如约战与庞疾,庞疾必定疑惑,又得知张如派骑兵趁夜出城,则必定认为张如约战是假,其目的是要偷袭平虎关。 这其中便是两军将领心里的交战,所谓虚则实之道,实则虚之道也! 不过整环节之中庞疾一直是处于被动的。 当然,这和张如的布置有关系。 接二连三的消息打乱了庞疾,使之不能思考,如此庞疾必定应战,一旦应战便可用火牛计破之。 赵义白承率领大军追杀庞疾,庞疾拍马急逃。心中很是着急,张如不仅要破他看样子还有趁此机会来取和玉,而他一时摆脱不了。 这时,白承大喊一声:“庞疾,你跑不了了,还不下马投降?” 庞疾自然是不会答应的,见庞疾不答应,白承搭弓上将嗖!的一声一支飞箭向着庞疾射去,但未中庞疾。 眼看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庞疾也越发着急。 心叹一声:和玉失矣! 随即命令士兵向着平虎关方向而去。 陇军骑兵精良,庞疾跑是跑不过的,一旦强行守和玉他与大军必定为陇军所擒。 不如丢了和玉保住大军,陇军目的是和玉他弃之陇军必定不会在追。况且平虎关中还有人马,一旦前行追杀,陇军孤军深入,他便可破之。 果不其然,庞疾改变方向之后赵义与白承便不在追赶。 二将勒住马看着庞疾而去的方向,赵义对白承道:“白将军,果然不出丞相预料,庞疾弃城了。” 白承点头,说道:“丞相真乃神人也!前者庞疾以马破我今丞相以牛破他,可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呀!” “嗯!不错!”赵义点头道,说罢,又道:“白将军,当立刻去攻打和玉,以防生变。” “赵将军说的对!” 说完,把马一拍“驾!”的一声直接向着和玉郡杀去。 赶至城下,城上守军以为是庞疾率领大军回城了,待近时才看清楚是陇军,守城之将连名士兵防御。 “吁!” 赵义白承止马,赵义看着城上守军喊道:“庞疾已败,投平虎去了,你们还有负隅顽抗吗?” 一听赵义之言夏军皆是大惊,守城将领也是如此,忽一想可能是陇军之计,便对士兵道:“众将士兵不要听此人胡言,大将军岂会败之?” 众士兵点头。 见夏军不为所动,赵义又喊:“你们城中兵力不足,如何能守?听本将一劝,还是早些打开城门,免得命死此楚。” “呸!陇贼,休得多言。有本事便来攻城,没本事便叫退去,待我大军杀到必叫你等命断泉下。” “哈哈哈!”赵义大笑道:“你家大军不会来了。” 说罢!抬手向众将士示意,接着喊了一声:“众将士听令,杀!” 一声令下,喊杀之声不绝于耳。陇国大军一齐向着和玉杀去,夏国人马大为震惊。 陇国人马实在太多了,单凭城中之瘦军根本不能敌。 这时守城之将对一士兵道:“你自他门而出,速去平虎关求援。” “遵命!” 士兵领命而去。 这个时候陇军已经开始攻打城池,夏军拼死防御,陇军一时上不得城。 但陇军人数众多,慢慢的爬上了城池。前面爬上去的皆被夏军所斩,但后面越来越多的陇军上城夏军明显砍不过来了。 一时间城上刀兵之声、哭喊之声等声音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城门也被陇军攻破,城门一破赵义白承领着大军直接杀了进去,提剑砍死抵御的夏军。 这一战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城中的夏军皆战死,无一人投降。 守城之将斩杀陇军五十余人,见大势已去提剑自尽。 下城之后赵义下令封闭城门。 半个时辰之后张如率领大军达到和玉,入城之后张如便张榜出告,言施行陇国政策。 又将城中大小官员尽数放之! 接着便开始处理城中事务,同时给秦议上了一道折子,言已拿下何玉,下一步便攻打平虎关,直取紫阳。 数日之后庞疾大败丢失和玉的消息不胫而走。 梁帝刘成大为高兴,特意写了一封祝贺之信叫人送往上京,同时下令徐温攻打夏军收回失地。 另一边夏尘接到庞疾兵败东坪之信面沉如水,询问之后才知张如是以公牛破了庞疾,心里很是气愤。 但并没有责怪庞疾,只是叫庞疾坚定守平虎关。 寻一机会在破陇军。 秦议接到张如上折看后大喜过望,此战不仅打回了大军气势更是取下了和玉,又向紫阳逼近一步。 下了一道表扬圣旨,又给张如写了一封信,信中大概说平虎关易守难攻,叫张如小心应对庞疾。 写完之后便叫士兵送往了和玉。 七日之后天降大雪,寒风呼啸。 经过七日的处理和玉大部分百姓皆已安定,一部分富商地主奋力反抗,张如好说歹说就是不听,随命士兵诛灭其家。 消息一出满城震。 尤其是一众富商地主,纷纷来至郡府门前来见张如,愿意将土地献出分与百姓。 一众贪生怕死之人,就得用这样的方法。 他们以为张如不敢杀他们,可惜,大错特错。 堂堂一国之相,大军主将要是让几个百姓给制住了那还了得?所谓枪杆子底下出政权,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兵法云:治兵者,若秘于地,若邃于天,生于无。 故关开之,大不窕;关之,小不恢。明乎禁舍开塞,民流者亲之,地不任者任之。 夫土广而任则国富,民众而治制则国治。富治者,民车不发轫,车甲不出而威制天下。故曰:兵胜于朝廷。 意思是说:善于治兵的人就象大地那样深藏不露,就象天空那样深邃莫测,表面无形无影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作战时,大规模用兵不会感到兵力不足,小规模用兵也不会感到兵力过多。 平时必须明确各种应兴应革的事项,对于流散的人民,应安托他们,对于没有利用的土地,应该充分利用起来。 土地广大而又能充分利用,国家就富足;人民众多而又有良好的组织,国家就安定。富足而安定的国家,不必出动军队,凭借声威就可以使天下顺服。所以说,军事的胜利,取决于朝廷的政治措施。 不使用武力就取得的胜利,是君主在政治上的胜利;经过战争而取得的胜利,是将帅在指挥上的胜利。 张如施行新政便正是要这种效果。 如今的陇国势强大,国富民强,兵精粮足,政治清明,夏尘口上说不惧可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可见好的政策不仅对国家有利,对军队亦是有利。 处理完之后张如便又派白承去各郡运送弩箭,准备攻打平虎关。 白承送弩箭回来后,大雪仍未停止,看样子还得下上个几天。 天气异常的寒冷。 张如叫来众将,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天气寒冷本不适合出兵。但是,庞疾新败士气低下,加之天气寒冷夏军必定懈怠,这个时候率领大军杀去庞疾意想不到。” “我军身着皮加尚感寒冷,夏军只着厚衣必定手脚麻木,攻打之虽不能下却也能使之心惊。” 众将皆是点头,随后众将各自回营,率领人马随张如直向平虎关杀去。 自上次被张如火牛计打败之后庞疾对张如又有了新的认识,灭陈亡楚绝非巧合,此人天纵奇才。 又研究张如用兵之法,放心张如用兵毫无章法可言,所用之计更是出鬼入神,叫人防不胜防。 一时庞疾心生惧意,自他领兵打仗以来败了也不少,可没有一位将领能像张如一般叫他害怕。 思考之间士兵来报。 “报!” “将军,张如率领大军向平虎关而来。” 闻言庞疾一惊,连问士兵:“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大概有五万人马。” 庞疾一点头,道:“在探,在报。” “是!” 士兵去后庞疾思考起来,张如率领五万人马来显然不是为了攻取平虎关的,估计是骚扰。 莫说五万人马,便是十万也拿不下平虎关。 接着叫来众将,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张如率领五万大军来攻打平虎关,诸位将军做好准备。” “遵命!” “天气寒冷,本将以上书陛下,不日便会有新的棉衣送至军中,诸位将军告诉士兵叫他们忍耐几日。” “是!” 众将下去之后庞疾便又研究起来,一个时辰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士兵来报:“大将军,陇军已至关下。” 庞疾起身,出帐而去。 上了关寒风呼啸,刺痛脸庞。 尤其是守城的士兵手脚都冻的麻木了。 张如率领大军到达关下,放声大喊:“老将军,几日不见沧桑了许多呀!可是因前者之败?” 张如讽刺庞疾,与当日庞疾讽刺他一样,庞疾自然是知道的,可无言反驳。张如不仅擅长用兵,这口才也是极好的,他自认不能及。 庞疾不答,问张如:“张丞相,天寒地冻你如此用兵就不顾忌士兵感受吗?” 张如笑道:“不劳老将军操心,我大陇将士兵最不惧的便是严寒,越冷我军便也越勇。老将军若是不信可下城来一试。” 庞疾亦笑:“既如此,那张丞相便在关下冻着罢!” 张如不语,对白承道:“白老将军,命令强弩手放箭。” “是!” 不一会白承来报:“丞相,强弩已准备妥当。” 张如点头,大喊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如雨一般的飞箭向着平虎关上的夏军射去。 庞疾见此吃了一惊,命令士兵防御。 一部分士兵因冻的时间太长反应迟钝,被弩箭直接射死,纷纷倒地。 一时夏军不敢露头,皆用盾牌抵挡弩箭。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八章 采药人 张如攻打平虎关未下,遂撤军而去,在距离平虎关外的大丰下营。 庞疾得知张如在大丰下营便知张如短时间内必定会再次攻打关口,命令士兵严加防御。 张如下营大丰之后只叫士兵休息,不言何时攻打平虎关,众将疑惑也不敢问。这一日天色大好,张如叫来赵义与宝拉楚言要出城走一走。 宝拉楚有些疑惑,而赵义已经大概明白张如之意思了。 这个时候出城无非是要打探,打探入平虎关之法。 将军中事务处理一番之后便与二人与一众骑兵出城而去,因张如事先吩咐,故而众人皆是便衣出行。 出城之后张如与众人向着平虎关左边的大山而去,此山虽不及阴山却也异常凶险。 断崖绝壁,非人力可登。 这时宝拉楚问道:“丞相,这山多处绝壁上不去呀!” 赵义几人也看着张如,张如笑道:“自古以来有一种采药人,他们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似这种绝壁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而且他们必定知晓山中小路。” “此山之中药材丰富,是采药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原来如此!” 赵义也点头,经张如这样一说他也明白了,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若是能找到采药人或许可以打听出小路,自小路而入。 说罢!便派士兵去打探了一番,寻找好入的地方准备进山。不一会士兵来报:“丞相,前方不远处可以上山,但马匹上不去。” 张如点头,对几个士兵道:“你等于此地看守马匹,如有人问起便言是去山中采药者!” “是!” 接着便与赵义宝拉楚几人大步而去,正如士兵所言这个地方人可以上去但马上不去。 张如几人爬了上去。 虽然是大晴天但积雪没有融化爬山是非常危险的。 夏天是最佳的时间可他没有时间去等待,有些药材夏天是寻不到的,必须要等冬天干枯之后才可以。 众人进入山中,宝拉楚走在最前边,积雪不是太深,众人走的也不算吃力。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前面出现一处山崖,要继续只得爬上断崖,要么退回去。 张如正在思考是上还是不上的时候突然一个士兵大喊了一声:“丞相,这边一脚印。” 闻言,张如与众人皆是大喜,直接向士兵的方向跑去,一看果然是人的脚步,看脚步大概有五六个人。 赵义道:“丞相,咱们顺着脚步必定能寻到这几人。” 张如点头,便顺着脚印跟去。 走了半个时辰前面又出现一处山崖,不过这个山崖比之前那个要低上许多,并且也好爬。 张如笑道:“这些采药人熟悉山中环境,要不是有这些脚印只怕咱们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呀!” 赵义点头:“丞相说对不错,如此看来这些采药之人必定对山中熟悉,必定知道过平虎关的小路。” 其余将领也是点头。 说罢之后张如命令士兵往上爬去,士兵爬上之后将绳子丢了下来,张如赵义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上去之后张如几人便又顺着脚印寻找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林中传来说话的声音。 宝拉楚领着几个士兵直接赶了上去,张如嘱咐他们不要将采药人吓到。 宝拉楚满口答应,往前走了一刻钟果然有七个人在一颗树下挖着什么东西。突然,一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其余人也是一脸的失望。 应是宝拉楚几人动静太大,被采药人发现了,回头来看见十几个人向着他们而来,七人大吃一惊,知道这一行人顺着他们的脚印寻来的。 必定是为了抢他们手里的药材,为首的汉子当机立断,大喊一声:“跑!” 跑字一出七人四散开来。 见这七人四散逃跑,宝拉肚子大喊一声:“我们不是坏人。” 七人自然不会因为宝拉楚之言而停下,是不是坏人他们分辨得来,再说了坏人又岂会说自己是坏人呢? 七人分开逃跑,宝拉楚叫士兵分开去追。 这七人不愧是经常入山之人,在雪地之中如履平地似往常一般,士兵体力虽好,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及这些采药之人。 好在士兵人数众多,他们没跑多远便住抓住了。 宝拉楚押着几人来见张如,七人见张如他们人多势众心里极是害怕,低着头不敢去看。 七人中为首的汉子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很是强壮,最小的只有十七八岁。 张如一眼便看出这汉子是这七人中的头子,笑着问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听到张如问,汉子抬头去看张如,脸被冻的通红,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张如点头,汉子道:“苟冬!” 张如点头,又问:“苟大哥可是这附近之人?” 苟冬点头。 这苟冬虽然是一采药之人但眼界还是有的,这群人衣着不凡,必定不是一般人。 张如叫士兵放开他们,士兵一放开他们便向苟冬靠去,苟冬一打衣服是的雪,看着张如问道:“你们不是来抢药材的?” “不是!”张如笑道 此言使得苟冬心安,只要不是抢药材的便好。 “那你们是?” 张如笑道:“我们是去紫阳做生意的商人,碰巧遇到陇军与夏国大军交战,平虎关不能入,便想着自山中而过未想这山中竟然如此复杂,一时迷路了。幸亏看到了几位的脚印,这才一路跟到了这里,欲请几位指点一下,不曾想惊扰了几位,实在抱歉。” 苟冬打量着张如,见张如模样确实像是做生意的富家子弟。 还未说话,一人得意道:“这山不是你们想过就能过的。” 闻言,张如大喜,连问:“这位大哥知道过山之路?” 此人正欲言,苟冬抢先:“点子,不许瞎说。”说罢!对张如道:“这位公子,点子不懂事还请不过怪罪。” 这苟冬防备他们,倒是出乎意料。 张如笑道:“无妨无妨!苟大哥要是知道路还请指点我们一下,必有重谢。” 苟冬道:“这位公子太高看我们了,我们就是附近的老百姓,平时以采药为生,这山极大,我们也只在低处采药至于过关之路实在是不知道。” “敢问苟大哥采药一年之药可换多少银钱?”张如没有继续问路,而是转变了思路,采药自然是为了换钱养家糊口,打探一下价格好以利益使其指路。 “好的时候可以换二三十两,不好的时候七八两,有时候半个月也找不到好药材。” 张如点头,说道:“如此危险竟只能换如此银钱?” 苟冬与众人皆是点头,张如便知他们说的不假。 这时,赵义道:“几位,我家公子刚刚执掌家族,第一次出远门,本以为这次可以赚个几万两银子,没想到遇到了两国交战,无奈只得走山路。” “几位若是能引我们过关我家公子愿意拿出一千两银子来感谢你们。” 苟冬七人哪里听过如此之多的银子,皆是惊讶!并且人家还愿意拿一千两银子来感谢他们。 一人偷偷拉了一下苟冬,苟冬没有回头,对张如道:“这位公子做的是大生意,可我们确实不知道过山关之路呀!” 一听苟冬之言七人之中有几人一脸失望。 他们这些表情尽被张如所收,笑道:“几位既然不知那便就算了,我等自己在寻找一番。” 说罢!对赵义道:“老赵,拿十两银子与几位大哥。” “是!” 赵义拿出十两银子递与苟冬,苟冬不受,张如笑道:“苟大哥莫要推辞,此番若非你们脚印我等不知道要在这山里走多久,十两银子是答谢几位大哥。” 苟冬接过,拱手离去。 待七人远去之后宝拉楚问道:“丞相,这几人必定知道过关之路,何故放他们离开呀?” 张如微微一笑,赵义解释道:“宝拉将军,你只看到了表面现象呀!” “啊?” “这几人自然是知道过关之路的,可那苟冬防备之心极重,又是领头之人,他不说其余之人自然是不敢说的。” “方才本将言要给他们一千两银子之时几人脸色大喜,见苟冬拒绝又是一脸之失望。由此可见,这七人皆知道过关之路,可因为苟冬他们不敢说,丞相放他们离去此乃以退为进之策。” “那几人贪心银两必借口离开来告知过关之路,我等只需在此等候便可。” 赵义解释完,宝拉楚看向张如,张如微笑点头。 七人离开之后一二十来岁之人问苟冬:“冬哥,刚才为什么不答应那些人啊?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呀!我们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呀!” 一人附和:“是啊!冬哥。” 苟冬厉声道:“你们只看到了银子,但你们没有看到这些人有多厉害。他们人数众多,只怕我们有命拿银子没有命花。” 一人道:“冬哥,我看他们不像坏人呀!”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坏人呢?” 这人哑然! 苟冬又道:“咱们采药赚的虽然少,但心里是踏实的,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才能赚银子。” “冬哥说的对。” 其余人也不再说话,走了一阵一人抱着肚子,喊道:“冬哥,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解个手。” 苟冬还未说话,一人调侃道:“小向,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苟冬道:“小向你快一些,我们在前面的等你。” “好的冬哥。” 说罢!便跑去解手。 藏于树后见苟冬他们不注意叫小向的男子便偷偷顺着原路而去。 张如一行正在煮着雪水喝,这时一士兵来报:“丞相,一人回来了。” 张如赵义皆是大喜,张如说道:“不要去注意他,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遵命!” 不一会,小向便跑了上来,张如一行看着他,这小向明显有些胆怯。 张如问道:“这位小哥不是与苟大哥一起的吗?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小向摇头,张如又问:“那是?” 沉默一阵,小向直接说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的吗?” 张如假装不懂,疑惑的看着他。 “一千两银子。” “哦!”张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自然是真的,只要小哥引我们过关,银子自当双手奉上。” “我带你们过关之后你们会不会杀了我?” 张如一看左右,又看向小向,笑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 小向回道:“杀了我你们就可以不用给我银子了。” 说罢!张如与赵义皆是大笑,小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大笑,疑惑的看着,赵义说道:“小兄弟,我家公子的家产有上百万,岂会因为区区一千两银子而杀你?” 为打消小向心里的顾虑,赵义叫士兵拿出来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对小向道:“小兄弟,你看这里面是什么?” 小向一看盒子,脸上大变,震惊的看着张如:“这……这全部都是金子?” 张如点头:“这是我们此去紫阳做生意的定金。” “这么多?” “这才是个定钱呀!”赵义道 果然还是钱的作用大,一看金子小向顿时下定了决心。 “好,我带你们过关。” 张如大喜,连道:“如此,便多谢小哥了。不知道小哥如何称呼?” “石向,冬哥他们叫我小向。” “原来是石向小哥,如此便麻烦石向小哥了。” 说罢!便准备继续上山,这个时候突然传来苟冬的声音:“石向……” 石向一听这个声音心里有些虚,连道:“冬哥找来了,我们赶紧走罢!” 张如道:“石向小哥不必害怕,我去与苟大哥说上一番,他自然理解。” 石向摇头:“冬哥出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无妨!” 苟冬带走其他人走来过来,看到石向与张如他们一起心里很是生气,厉声道:“石向,你长本事了?” 石向委屈道:“冬哥,你是知道的,我娘病了,需要很多银子,单靠采药是不够的。” 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冬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带他们过去吧!我不要一千两,我要一百两就可以了。”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九章 过关之路 石向跪求苟冬,苟冬说道:“小向,你放心我们大家伙凑钱一定会治好你娘的病的。” “冬哥,来不及的,大夫说我娘要是在不治的话就真的没治了。冬哥,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带他们过去吧!” 苟冬微怒,质问石向:“你忘记了采药人的规矩了吗?” “冬哥,我没忘,但我真的需要钱。就这一次,就一次,冬哥求求你了。” 苟冬还未说话,身旁一人劝道:“冬哥,向子他娘真的需要钱治病,咱们带一回路罢!就一回没事的。” 苟冬冷眼看向这人,这人被吓到了低头不语,苟冬说道:“规矩不能破,谁破了规矩谁就是采药人的罪人。” 见苟冬不许,石向起身,看着苟冬说道:“冬哥,你真的要做的这样绝吗?” “小向,不是我做的绝,而是祖宗定下了这样的规矩。” “好,今天我就退出采药人。从今以后绝不入山,这样你满意了吧?” 苟冬也没想到石向会这样说,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说了,只是看着石向。 这时,张如向前一步,对苟冬道:“苟大哥,规矩乃是人定下的,而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有些时候不一定非要循规蹈矩,变通一下或许会更好。” “我们不知过关之路,你们需要银子,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有了钱你们父母妻儿也能过的好一些,不是吗?” 对于张如苟冬还是很方便的,他感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张如说罢!苟冬淡淡道:“规矩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这不是钱的事。”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身为采药人之首不能解决下面人之急,此乃庸才也!今有法解之而不许,眼睁睁看着他人之母而去此乃不仁不义也!先为庸才,后又不仁不义,此为愚蠢。” 苟冬还未说话,右边一汉子怒道:“不许你对我们冬哥这样说话?” 说罢!宝拉楚抽出弯刀,指着汉子,眼神之中一闪杀意,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向我家公子如此说话?” 这人惧怕,向后退了一步,张如示意宝拉楚收了刀,苟冬此时也有些害怕。 这些人手中有武器,人数众多要杀他们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说完,看向石向,对其道:“石向小哥,今日你放心带路,我保你三代富贵。你母之疾亦不必担心,我认识一名医,此人医术高超,必定救你母亲。” 石向大喜:“真的?” 张如点头:“自然是真的。石向小哥为救母亲甘愿退出采药人,可见是孝顺之人。一个孝顺之人必定重情重义,即便是离了此道亦能风生水起。” 此言看似说给石向听,起身是说给苟冬他们听的。 在张如看来一个孝顺之人必定有情有义。 果然,张如一番话说的苟冬低下了头。 石向不语,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重情重义,他只想赚些银钱来救自己母亲,就是如此的简单。 张如一笑,便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上山。 正要往山上走的时候苟冬叫住石向:“小向,你真的想好了吗?” 石向重重点头,说道:“冬哥,我决定了,一定要治好我娘。” 苟冬也是一点头,随带着六人下山而去。 就是这样一句话使得张如高看了苟冬一眼。 众人随着石向一路而行,没有遇到断崖绝壁,走的非常轻松。 只一日便走过了平虎关。 张如暗暗感叹,如不是石向引路就是十万大军入山寻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这条小路实在是太隐蔽了,加之地面积雪,不知道的根本找不到。 “下面就是平虎关了,在往前走五里路就可以下山。”石向对张如说道 张如笑着点头:“此番多谢石向小哥,若不是你引路我们根本找不到这条小路。” 石向嘿嘿一笑,这时张如对宝拉楚道:“给石向小哥拿一百金。” “是!” 一听张如要给他一百金石向大惊,摆手连道:“太多了,太多了。” “石向小哥,你引我们过关帮了我们大忙区区一百金一点都不多。你留下住址,待我们生意做成之后便请那名医为你母亲治病。”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接着张如便命宝拉楚与几个士兵去调查了一番,一个时辰后宝拉楚来报张如,言由此向前确实能过平虎关。 张如赵义皆是大喜,遂下山而去。 见张如一行不过关而是返回,石向疑惑,问张如:“公子,你们不是去紫阳做生意吗?怎么又要回去?” 张如解释:“已派人去通知了那边,待他们回来之后再去之不迟。” 石向不懂做生意,对张如之言深信不疑。 他觉得张如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然也不可能做怎么大的生意,领这么多的人。 下山之后石向告诉了张如住址便回和玉而去,临走之时张如特意嘱咐他不要将金子示人,免得引来灾祸。 石向连连点头,告诉张如他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 接着张如又告诉他,若有事可来安宁寻他。 张如告诉他到安宁而不是和玉是有原因的,和玉拿下不久,告诉石向他必定会怀疑的,但说安宁就不一样了。 随后,便与赵义宝拉楚返回了和玉城。 回去之后便将小路绘成地图,又派士兵叫人来众将,言攻打平虎关之事。 张如派白承引三万人马过山绕至平虎关后偷袭,自己则引大军徉攻平虎吸引庞疾注意。 待白承过关之后两面夹击之下平虎关以举可下。 又算了时间,与白承约定了时间。 于四日之后深夜突袭平虎关,他自引大军攻打,吸引夏军。 布置之后便叫众将回营休息。 次日深夜,白承率领大军进入山中。 天亮之后张如也率领大军向着大营而去。 到达大营之后布置了一番便率领大军攻打平虎关,以强弩射之。经过上次之后夏军学聪明了,听得强弩之声便以盾牌挡之。 故而未射中多少士兵。 见此,张如下令强攻。 攻之未下传令撤军。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章 破关 撤军之后张如一连两日未有动静,于三日夜间召集众将,言以其事,众将皆是大喜,遂回营准备。 两刻钟后张如率领大军向着平虎关而去,声势浩荡。 平虎关守军见陇国大军来攻立刻防御,同时去报了庞疾。 庞疾闻之一惊,这个时候张如来攻关是何用意? 也未多想,便与众将上得关来。 见关下火光冲天,庞疾命士兵以箭射之。 陇军举盾防御。 待箭雨之后张如亦命弩手放箭,关上下军防御,这个时候张如下令攻打平虎关。 一声令下,大军直冲平虎关而去。 陇军奋力攻关,夏军极力防御。 不到一个时辰关下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但张如丝毫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又半个时辰后一士兵急匆匆的来报庞疾,面上有恐惧之色:“大将军,不好了,陇军自后面杀过来了。” “什么?” 庞疾震惊,眼睛睁的很大,连问士兵:“陇军是从何处来的?” “回大将军,标下不知?” “有多少人马?” “黑压压大概有五万。” 士兵说罢!庞疾呆住了,一众将军也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庞疾大喊一声:“平虎失矣!本将不及张如也!” 一将道:“大将军,现在怎么办?” 庞疾道:“传令各部,集合人马杀出去,不然待张如破了平虎我等皆休矣!” 两面夹击之下庞疾是守不住的,突然不撤势必要分兵去拦偷袭之陇军,而一旦分兵则平虎关必为张如所下。 那个时候庞疾想跑都没有得跑了。 “是!” 众将领集合人马,庞疾又命二将守关拖延时间。 不一会,众将了报,言人马集合完毕。庞疾一点头,接着目光看向关下的张如,便领着众将杀下关去。 白承依张如说好的时间突袭平虎关,果然关内无有防备,白承率领大军直接杀入,关内的夏军见到陇军大吃一惊,以为陇军是从天而降的,纷纷退避,不敢与之交战。 便去禀告了庞疾,也就在这段时间白承率领大军已经杀入五六里。 见如此顺利白承也是大喜,命令士兵砍杀夏军,这个时候忽听得前方马蹄阵阵杀声如雷。 白承眉头一皱,知是庞疾率领大军要杀出去,便叫士兵列好阵型以待庞疾。 火光越来越近,杀声越来越大,马蹄声震的地面都颤抖起来。 见夏军如此威势陇军有些怕了。 “杀!” 这时,庞疾看到了陇军,大喊一声,骑兵冲向陇军而去,白承虽是步兵却也迎了上去,与夏军厮杀一起。 见此,庞疾又命士兵杀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承兵力不足的劣势显现出来,被夏军杀的连连后退。 地上尸横遍地。 虽能破了白承,但庞疾不敢恋战,这个时候张如怕是要攻下平虎关了,拖下去对他无利,便命令大军向前冲去。 见夏军冲来,陇军纷纷避开。 看着夏军远去,白承也无可奈何,这次突袭他死伤极大,三万人马战死者有一半之人。 夏军去后庞疾命令士兵杀向平虎关,而这个时候陇国士兵已经杀到了关上,守关的夏军皆降。 白承命士兵打开关门,张如赵义策马入关。 进了平虎关张如命士兵关闭关门,在平虎关后十五里处下了四座大营。 接着便叫来众将,众将面色皆是大喜。 一看左右,张如笑道:“诸位将军,此次拿下平虎关便可直通紫阳,一路畅通无阻,可喜可贺。” “夏尘若知平虎已失怕是寝食难安,明人本相便上表陛下为诸位将军加官进爵。” 众将齐道:“多谢丞相!” 张如又道:“庞疾兵败,必定会撤向紫阳,临关虽然重要但平虎一失临关也就失去了意义。不过,此关也须拿下,这两关只要在我大陇手中便可遏制夏军咽喉,使其不能前近。” 赵义道:“丞相说的不错。这两关是夏国之门户,如今拿下其一另一个对于夏国来说也就不重要了。但对于我大陇来说临关是非常重要的,两关在手便可使夏军惊恐,此谓之势胜也!” 其余将领也是点头。 无论张如说的还是赵义说的都是非常有道理的。 平虎与临关是夏国抵御外军的天险,就像梁国的落凤江,楚国的分水关。 天险被下国家危矣! 说罢!傅均道:“丞相,依末将看可趁此攻打临关,出其不意必定能下。” 张如点头,说道:“庞疾撤军之时必定通知了临关,不过他通知与不通知皆不重要。庞疾自然是知道平虎关一失在守临关便没有意义了,故而本相推断庞疾不会向临关增兵,即便是临关守将有准备亦可拿之!” 众人点头,张如又道:“不知哪位将军愿去拿下临关,震我大军之心?” 宝拉楚道:“丞相,末将愿往。” 傅均道:“丞相,末将愿去取了临关。” 田喜等将亦是请战,张如看着众将,笑道:“依本相看便就让傅将军去罢!” 傅均大喜,连道:“谢丞相!” 其余将领也不言语,谁去都是一样的。 张如使傅均去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便是傅均战功不多,这次去使他立个功劳,将来也好封赏。 二一个就重要了,傅均能提出趁势攻打临关必然是胸有成竹,派他去必定能一战而下。 傅均领命而去,张如吩咐一番之后便回帐休息。 次日一早便叫人将一众降兵叫来,言愿意降者可领取陇军军服,不愿意降者发放路费使之回家。 一众夏军闻之大喜,他们早听说过陇军不会杀俘虏,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不仅放了他们还给他们发放路费。 登记之后一众夏军领取了路费张如便命士兵放他们而去。 当然亦有降者,不过离者众而降者寡。 换上了陇军军服,张如便命火头军烧锅煮肉招待了一番。 酉时,一士兵来报,言傅均已拿下临关,临关守将张忠被傅均劝降。 故而不动刀兵便将临关拿下。 张如赵义白承闻之大喜,宝拉楚田喜等将也在心里暗暗称赞。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一章 水天之卦 夏国 夏尘闻听庞疾失了平虎关,又失了临关大发雷霆,怒骂庞疾无能,一月之内先失和玉在失两关。 两关乃大夏之门户,今失了两关紫阳无险可守,陇军必定长驱直入。 接着又骂秦议,待将其捉住必要挫骨扬灰。 夏尘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但是这次他有些慌乱了。 自他大夏建国以来从没有有可以打进两关,如今陇军破了两关他心里头有些担忧了。 陇国展现出来的实力远比他预料中的更为强大。 接着又问士兵庞疾是如何失了平虎关的,士兵将知道的一一言之。夏尘听陇军是自后方突杀出,吃了一惊,平虎关左右皆是高山,如今又被大雪覆盖,即便是有路陇军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怎么会出现在关后? 莫说夏尘,这一点连庞疾都没有想到,根本不知道陇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庞疾之前在山下留了一支人马,但兵力不及陇军,守将又玩忽职守被白承给围杀了,一个都没能跑掉,故而庞疾不知。 思来想去也没有想通,便召集群臣来议。 御史李振道:“陛下,两关乃我大夏之门户今为陇军所下紫阳危矣!臣料定不日张如便会率领大军来攻打紫阳。” “臣有一计,可命白老将军徉与陇军交战,如何暗中派一支人马去突袭平虎关。这个时候平虎关守军不足,一旦成功则陇军困矣!届时破之便轻而易举了。” 说罢!一人反驳道:“陛下,御史之计过于危险,倘若攻之未下则反被陇军困矣!” 几人点头附和! 确实,李振之计是险中求胜之法,万一失败则突袭之军就回不来了。 夏尘看着群臣面沉如水,此时,又一人道:“陛下,可派人去上京与陇国谈和。言我大夏愿与陇国平分梁地,使陇国攻打梁国,待灭了梁国之后顺势伐陇。” 丞相姜怀反驳:“陛下,此法不可行。秦议出兵意在我大夏,而绝非是梁国。对于秦议来说我大夏是对他有威胁的,而梁国不一样。结合梁国灭了我大夏,如何出兵攻打梁国,区区一个梁国又岂会是陇国的对手?” “臣以为当与梁国联合。梁帝刘成素有谋略,秦议之心其必定知晓,只是碍于我大夏攻打他国不得已才与陇国联合。” “陛下只需派一说客去梁国说一番厉害,刘成必定倒戈伐陇。如此,则攻守易形,待灭了陇国小小一个梁国灭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夏尘问道:“前者出兵攻梁,得梁国之土十之有五,刘成岂会答应谈和?” “陛下,可将落凤江以内之土归还梁国,刘成必定答应。” 夏尘点头,一人连道:“陛下,不可呀!梁土乃我大夏将士拼死所得,倘若归还梁国那我大夏将士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如此寒了前线将士之心呀!” 二人之言皆有道理,夏尘一时不能决。 思考一阵,说道:“朕决定联合梁国攻打陇国,待陇国一灭梁土即是夏土。” 此人还欲劝之,夏尘抬手:“众卿勿多言,朕意已决!” 姜怀道:“陛下圣明!” 说罢!夏尘又道:“立刻派人去紫阳告诉庞疾,叫他谋而后定,若在失便让他回家养老去罢!” “遵旨!” 下朝之后夏尘走向了御书房,心情有几分烦躁,御书房的熏香可以使他平静一些。 不一会,内侍来报:“陛下,王羽先生求见。” 夏尘一点头,说道:“叫他进来罢!” “是!” 内侍出去不久王羽便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平身罢!” “谢陛下!” “此时来见可有要事?” “陛下,臣方才卜了一卦,略有所得,特来禀告陛下。” 见王羽面带微笑,夏尘便知王羽此卦必定是上上之卦。 问道:“哦!是何卦?有何益处?” 王羽道:“心中有事事难做,恰是二人争路走,雨下俱是要占先,谁肯让谁走一步。” 夏尘问道:“什么意思?” “陛下,此卦名为水天讼,是异卦下坎上乾相叠。同需卦相反,互为“综卦”。乾为刚健,坎为险陷。刚与险,健与险,彼此反对,定生争讼。争讼非善事,务必慎重戒惧。” “起初顺利,有利可图,继而受挫,务必警惕,慎之又慎。” 夏尘冷冷一笑,讽刺道:“先生此言若是早说我军安有此败?” 王羽笑道:“陛下,此乃其一也。此卦为水天,欲水则吉,陛下可告知庞疾将军,叫他寻水而动?遇水而行,或能胜之。” “水?” 王羽点头! …… 梁国 刘成闻听张如破了庞疾又拿下了两关又惊又喜。 喜得是张如进军顺利夏尘必定要派重病抵挡,届时他梁国的压力便就越小了,可趁势拿回他失去之土。 惊得是陇国如此强势连夏国都不是对手,倘若秦议灭了夏国他梁国怕是无法与之抵抗呀! 一时心里很是矛盾。 与此同时秦议也接到了张如破了两关的上表。 看后大喜,示与群臣,群臣皆呼万岁。 接着秦议便叫御史大夫谢元与御史台一众官员将战报抄写下来,发往各郡,以示百姓。 两关对夏国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如今张如接连拿下两关直逼紫阳,而紫阳地势平缓,如此一来他大陇的骑兵便可以正在发挥作用的。 这一点同样也是夏尘所担忧的,他怕张如亦怕陇国骑兵。 …… 平虎关 四日之后张如欲攻打紫阳,奈何天降大雪,只得作罢! 大雪两日之后天空放晴,只一日便将积雪融化。 张如叫来众将,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如今庞疾据守紫阳不出,我军当主动寻求战急与之交战。” 众将点头! 张如又道:“赵义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五万人马于上湾下营,等候本将之令!” “遵命!” “宝拉楚祁英听令!” 二人齐道:“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引三万骑兵于上湾左右下营。” “遵命!” “距离中军不得超过三十里。” “是!”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二章 夏梁联合 庞疾探得陇军于上湾下营,命士兵严守城池,次日朝廷派人传旨,言他若在败便就回家养老,又告诉他欲水可动。 庞疾领命,但遇水可动这句话叫他不能解? 紫阳附近水是不少可无法用之,何谈遇水可动?难不成要等到下雨的时候? 突然,庞疾一惊,大喊一声:“来人,取地图来。” “是!” 不一会士兵将地图取来,平铺地上,庞疾看着上湾,突然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众将不解其笑,问道:“大将军何故发笑?” 庞疾道:“诸位将军你们看,张如将大营下在上湾是取败之道也!上湾之上乃是章河。这几日天色大好,阳光炙热积雪融化,地面解冻,只需派人马在章河之左筑一坝,然后倔开河堤引章水入坝,在倔坝使章河之水淹了陇军。” 众将听着庞疾解释同时看着地图,发现上湾地势底下,往上七十里有一地亦比较低,正好可以从这里将章河引出。 一将道:“大将军,此法若成陇军休矣!” 又一将道:“当初在梁国之时张如用水淹了我军今日也让他尝尝水淹的滋味。” 众将皆是点头,庞疾说道:“张如谨慎,此事务必要秘密而行,不然不能成。” “末将等明白。”众将齐道 说罢!一将又道:“大将军,何时开始行动?” 庞疾思考一阵,说道:“年后。” 还有七日便是年,庞疾选择在年后是有道理的,今年打春便在初一,年后河水必定上涨,届时引之容易许多。 张如命赵义下营之后未有动作,一直到的过年后的初五,也是就是陇启新八年正月初五,突然给赵义下令,命令赵义攻打紫阳。 赵义得了张如之令便率领大军攻打紫阳,左右骑兵为护。 紫阳城乃夏国大城,又是富庶之地又有老将庞疾镇守强行攻打是拿不下来的,但张如用意赵义明白,此次攻打与往常一样,是试探。 看看夏军的防御强度以及庞疾的布置,了解之后便可对症下药。 果然,赵义攻打紫阳未下,折了许多人马,撤军回了上湾大营。 与此同时,梁帝刘成将群臣召来商议一件大事。 前者夏尘派使者入梁言愿意归还落凤江以内的土地,结合他梁国一同攻打陇国,灭陇之后平分土地。 刘成动心了,夏使之言正是他所担忧的。 陇国一旦灭了夏国他梁国必定不能独存,而如今夏国愿意归还落凤江以内之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如今只要他点个头便能回归他梁国。 事关重大,便召集群臣来议。 说罢之后御史大夫刘秉立刻说道:“陛下,万不可答应夏国。夏国狼子野心,今见陇国势大单凭他夏国之力不能敌,故而欲拉我大梁,借我大梁之手来攻打陇国。” “陛下试想,陇国为夏国所灭我大梁亦不能独存也!还请陛下三思。” 又一人道:“陛下,御史大人言之有理。前者夏国伐我,陇帝派遣丞相张如千里支援解我大梁之危,今若联夏伐陇且不言能不能胜,即便是胜了亦是要背负千古骂名,还请陛下三思。” 又一人上前,反驳道:“陛下,臣以为二为大人为陇国所迷惑,不能自清矣!御史大人言夏国狼子野心,敢问御史大人陇国难道就不是狼子野心吗?” “倘若夏国为陇国所灭,陇国必定会向我大梁用兵。但联合夏国则大不一样,一者可收回我大梁失地,二者可以互相牵制。夏欲灭陇,陇欲灭夏,二国互相争斗,两败俱伤。如此,大梁无危矣!” “陛下可答应夏国,先收回我大梁失地,至于向不向陇国用兵则是陛下说了算。夏尘虽怒,不敢向我大梁用兵矣!” 丞相高季道:“陛下,张大人此言不错。如今陇军破了夏国两关,庞疾败于张如,陇国大军直逼紫阳,这个时候夏尘必定着急,绝不会分兵来攻我大梁。” “即便是夏尘大怒来攻我大梁凭借落凤天险亦是不惧其军。” 刘成点头,几人之言皆有道理,他自己的意向是谈和。 还未说话,刘秉又道:“陛下,三思啊!联夏实乃自掘坟墓,为圣君所不取也!” 刘成眉头一皱,也不说话,一人反驳:“御史大人,言过其实了。陇国虽解过我大梁之危,但其意还是要借我大梁之手来攻打夏国,为他陇国减轻负担。难不成御史大人以为陇国灭了夏国会与我大梁无犯否?” 刘秉一时哑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这一点他也知道,可他觉得张如必定能想到这个时候夏国会联合他大梁来攻打陇国,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 张如给他的感觉是神秘、鬼神莫测。 夏国两关何其坚固,不到一月便被其拿下,可见其人之谋呀! 当初张如在他梁国朝堂之上谈笑风生之间便将夏军退去,如此本事古来未有,此时想起历历在目。 与这样的人物为敌是极其不明智的。 其他人还欲劝说,刘成抬手,说道:“好了,诸位爱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收我大梁之土乃重中之重,况且联合夏国也不一定非要向陇国用兵,也不算是背弃盟约。” “陛下圣明!” 下朝之后刘成派人出使夏国,言谈和归地之事。 夏尘归还了落凤江以内的土地,下令广森撤军镇守济阴。随后夏尘便给刘成写了一封信,叫刘成举兵攻打陇国。 刘成接到信后置之不理,夏尘大怒,曹操姜怀笑道:“陛下,臣已知刘成会如此,陛下不必动怒。只需在陇地散播消息,言梁国已与我大夏谈和,一齐伐陇。” “陇帝知晓必要调查,若知陛下归还了梁国之土必定大怒,如此,不由得梁国不出兵。” 夏尘点头:“嗯!不错!” 余是便派人去陇地散播他与梁国联合的消息。 与此同时,庞疾筑坝已成,准备引章河淹了陇军。 这几日张如一直在研究破紫阳之法,却未有良策。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三章 水淹中军 自初五开始天色极佳,阳光正好,地面解冻。 这个时候庞疾已将章水引入了坝中,准备水淹陇军。 这几天张如一直研究破紫阳之法未有进展,他自然是知道强攻不能下,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遂命各部将军训练士兵,寻求时机。 黄昏之时庞疾与几将到达坝上,见坝中之水面色大喜,一将笑道:“大将军,此水必能将陇军淹没,报当日梁国之仇。” 庞疾笑道:“张如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日本将也还一坝水给他,叫他尝尝味道任何。” “大将军所言极是!” 交谈数句,见时间差不多了庞疾下令倔开大坝,开始之时水流不多,随着水流冲刷大坝口子越来越大。 持续了两刻之后大坝轰!的一声倒塌水中,坝中章水一泻而下。 此时上湾大营中的陇军浑然不知。 营外一巡查士兵发现脚下有水流,没有太在意,紧接着洪水奔腾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所以陇军皆是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脸色皆变,一人大喊:“水来了,快跑。” 然而洪水的速度岂是人力可及的,还没来得及整个大营便被章水吞没。 一时之间喊声震天。 赵义出寻,逃过一劫。 左右两营骑兵因地势较高,又因距离远待洪水到时他们已撤至了高处。 中军大营五万士兵逃出来的不足五千,其余皆变洪水吞没。 赵义来时上湾尽是洪水,眼睛眯着,面沉如水,过了好一阵,对身边将领说道:“速去平虎关禀告丞相。” “是!” 这将到达平虎关后去见张如,将庞疾水淹上湾大营之事说与张如,张如震惊,连打开地图去看,发现在上湾七十里处有一处低沟,想来庞疾是自此处引的章水。 思考一阵,张如推断庞疾应该在年前之时便开始准备了,不然不可能如此之快。 心里叹息!还是大意了。 没想到寒冬之计庞疾也能引得章水,张如是真的没有想到庞疾会用水淹上湾。 “赵将军可在其中?” “回丞相,赵将军出寻未在其中。” 张如暗松了一口气,又问:“中军可有活着的将士?” “大概有五千。” 张如点头:“传我令,命令左右骑兵与赵义撤回平虎关。” “遵命!” …… 上京 秦议闻听梁国与夏国联合意在伐他大陇,连命人去调查。 这一查发现夏国将梁国的土地归还,秦议便知夏梁联合已是事实,便命西京严加防御,以防梁军过江来攻。 接着便给张如写了一封信,信中言明了夏梁联合之事,意在询问张如如何应对。 信刚刚发出去张如战报便送了进来。 秦议看后将信好好放置案上,也不说话,过了一阵给张如发了一道圣旨,只有四个字:整军在战。 随后便召集群臣,言夏梁联合之事,群臣皆是一惊,秦议道:“梁国背信弃义,前者朕使丞相解他梁国之危,这才多少时间便忘记了之前之恩!如此反复无常之小人朕必伐之。” 谢元道:“陛下,如今大军在外,这个时候宝宜与梁国开战。倘若梁国来攻我军防御便可,倘若梁国不攻便不必理会,集合人马伐灭夏国才是重中之重。” “夏国已灭区区一个梁国灭之还不是易如反掌?” 林楠道:“陛下,御史言之有理。请陛下忍一时之怒,待我大军回京之时伐之未迟。” 韩玄几人也是劝之! 秦议点头,便命韩玄提兵去往细原。 梁军若是攻打必定会过江自古舟攻打细原,秦议派韩玄提兵去便是提前防御,以防梁军来攻。 此时西京之地人马不少,更有林策、纪玉、张岱、鲁嶙、王成、马籍等将,防御细原绰绰有余。 西京郡守卓浩亦是大才,有他们在细原无忧。 …… 平虎关 朝廷下了圣旨,只写了四个字:整军在战。 张如便明白了,又闻梁夏联合意在伐陇,张如微微一笑,两国联合之事他之前便料到了。 如今夏国两关被破夏尘必定着急,而另一面又与梁国交战,如此兵力不能集中,长此以往两面皆不能守。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联合梁国的实力来攻打陇国。 而梁帝因为陇国展现出来的实力必定惊恐,害怕陇国灭了夏国之后向他梁国用兵。 与夏国联合就不一样了,让夏陇二国区争斗,梁国则一边看戏。张如料定,短时间内梁国不敢向陇国用兵,答应与夏国联合更多的则是收回失去的土地。 一旦土地到手则不会理会夏国,对于梁国来说无论是陇国还是夏国实力皆在他梁国之上,最好是都不得罪。让两国取拼杀,他梁国坐取渔人之利。 看后张如回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说只需防守细原则可,不要去理会梁国。 写完之后命士兵发往上京。 …… 夏国 夏尘闻听庞疾水淹陇军甚是高兴,群臣亦是大喜。 下朝之后便命人叫来王羽,使之在卜上一卦,最好是能将张如给斩了。 王羽摇头,言道,占卜之术需结合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如今三者皆却无法卜之。 王羽此占卜非彼占卜也!普通的占卜只要有人就可以,而王羽占卜的乃是两军之事,这条件自然是非常苛刻的。 夏尘叫他这几日研究,若可以占卜之时便来告他。 王羽令命而去。 与此同时,一身着破破烂烂的的道士走进了安宁城,这道人正是当日指点县令的瞎道人。 被士兵拦下,道人言是张如故友,此番前来是助他破敌的。 士兵一听这道人与丞相认识便将其请入了府中,好酒好菜招待,接着便派人去报张如。 张如正于关中看着地图,突然士兵来报:“丞相!” “何事?” “回丞相,安宁有一道人言是丞相故友,说此番前来是助丞相破敌的。” “哦!”张如闻之惊讶,又问:“那道人你们可领来了?” “标下未敢轻动,将军将他请入了府中。” 张如点头,本欲使士兵将其请来,又一想不合适,便与士兵同回了安宁。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四章 知晓往事的道人 张如回到安宁便去见了士兵所言之道士,一人正堂见士兵所说的道士竟是当初在上京城为他卜卦之人,顿时一惊。 拜道:“张如见过道长。” 这道人眼睛虽瞎但有大本事,回想起当日被楚军埋伏一事张如很是后怕,如不是听了这道长之言只怕他已经是泉下孤魂了。 道人起身,笑道:“张丞相,许久未见身体安否?” 张如回道:“当日幸得道长指点,救张如一命,如非先生张如已亡矣!” 道人笑道:“张丞相洪福齐天,即便没有瞎子张丞相亦能脱险,非瞎子之能。” 张如知道这位道长谦虚,请他坐下,道:“道长谦虚了。” 瞎道人一笑,也不回答,说道:“想必张丞相已经知晓瞎子来意了罢?” 张如点头:“士兵言道长是助张如破敌的,张如疑惑,不知道长有何奇妙之计?” “张丞相有所不知呀!前几天庞疾水淹大军非是其人之能,实则是夏国有人提醒,庞疾这才明白,引章水淹了大军。” 张如何其聪明,道人一言他便知道长口中的有人必定是一位精通星象占卜的高人。 未追问道人,张如问道人姓名:“张如请教道长仙号?” 瞎道人一笑,言道:“闲云野鹤,未有姓名,丞相随意称呼便可。” 这道人给张如一种鬼神莫测的感觉,就像世外高人一样。 虽然身着破了,但那种散发出来的气质是与常人不一样的。 姓名对于人来说至关重要,这个时代尤其是。 可他只说闲云野鹤未有姓名,随便称呼即可,张如自认他做不到这一点。 “道长高雅,张如唐突了。” 道人微微一笑,说道:“想必张丞相心里疑惑提醒庞疾之人是何人罢?” 张如点头,道人接着说道:“此人姓王名羽,精通星象占卜,庞疾水淹大军便是他之提醒。” 张如一惊,道人又道:“此人年轻之时拜杜先生为师,习得此术下山,为夏国收纳。” “明白了!” 道人一笑,又道:“贫道之师兄与他同出一门。” “哦!”张如惊讶,问道:“如此说来道长与这位王羽先生亦是同门了?” “是也不是。” 张如疑惑,怎么叫是也不是呢? 道人解释:“当初贫道欲拜杜先生为师,奈何先生不收,但却传了贫道星象占卜之术。” “原来如此!敢问道长,您之师兄现在何处。张如有意请他入陇,颐养天年。” 道人笑道:“说来我师兄与张丞相也有些渊源。” “与我有渊源?” 道人点头,说道:“张丞相可知道梁国护国之寺?” “知道!” “那护国寺主持广生便是贫道师兄。丞相幼时还在寺中吃过斋呢!” 此言使张如脸色一变,他之身份这个道人怎会知晓? 见张如如此,道人连紧解释:“丞相勿怪,师兄圆寂之时将许多事情都告诉了贫道,故而贫道之知。丞相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贫道尤为敬重,不敢轻看,更未觉丞相辅佐陇国有何不妥。” 张如起身在拜:“道长高义,张如佩服。” 道人亦是起身,连道:“丞相不可,贫道受之不起。” 说罢!二人落坐,道人说道:“丞相受苦落凤,遭人陷害是吉是凶贫道不敢断言。但就今日陇国一派繁荣之像来看丞相可当千古第一,贫道于云崖时未能明白师兄之言是何意,走到陇国才明白。使天下安定,使百姓活着,非陇不可,故闻丞相被阻紫阳,不能前进,贫道特来助之!” 张如道:“道长若助大事定矣!” 说完,忽然张如想起了当初给县令赠马之道人,便问:“道长可曾宜城县令之马?” 道人点头:“当日得知陈军用计,贫道知城破必将伏尸百万故而助之!” 张如起身谢之:“张如代千万将士谢道长之恩!” 这次道人没有起身,只是微笑。说罢!张如问:“不知道长有何破敌之策?” 道人说道:“王羽精通星象,待贫道使一个假象诱庞疾出城,丞相可在紫阳城外一百二十里处设伏,届时庞疾自会引军到达。” 张如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埋伏敌军便会送上门来,不可置信,实在不可置信。 不过又一想他都能穿越过来,一些神奇的事情也可以理解。道人见张如不信,便道:“丞相只需埋伏便可。” “若道长真能诱庞疾出城,张如上表陛下,为道长立碑供奉。” 道人只是一笑,道:“丞相,贫道有一请求,还望丞相答应。” “道长请讲!” “破了庞疾之后勿伤士卒性命。” “圣君以仁治国,我等身为臣子岂敢不遵?这一点请道长放心,若破庞疾夏军原留在保留军衔,不愿留者发其路费使之回家团聚。” 道人满意点头,道:“陛下真乃古来之明郡,丞相乃第一贤相也!九州归陇,天下皆喜。” 与道人一番谈话使张如对这个时代又有了几分了解,似乎他穿越这个时代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做事情很顺利,顺利的不合乎常理。 但也没有发现弊端,比如在征胡只时发现的银矿,因为这座银矿大大提高了陇国的国库。 还有踏云龙驹,那次要不是龙驹舍命相救他必死无疑。 在比如新王府时发现了王丽是奸细的身份,使得秦议知道了云王的计划,有了准备。 在比如陈国大将军陈炽的突然去世,阴山寻路等等,都非常顺利。 这种种根本无法解释,说是巧合却也有些牵强。 说罢之后张如连敬了道人三杯,道人连道,能使张丞相连敬三杯贫道此生足矣! 道人之言张如是不明白的,他们这些人给张如的感觉就是神神秘秘,说话只是一半,剩下的叫你去猜测。 随后道人便叫张如回平虎关等他的消息,届时他会叫士兵来报告。 张如叫众将好好招待道人,又吩咐了一番便策马向平虎关而去。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夜观星象 夏国 正月十七,月色朦胧,天空之上星辰若隐若现。 王羽站立府中院里抬头望着天空,眉头皱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 突然,转身回了房间,拿出纸笔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细细一看有点像八卦的方位图。 接着开始用手指计算,一会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次日朝会之后王羽便急匆匆的去往御书房见夏尘,内侍请入,王羽参拜,夏尘唤他免礼。 王羽道:“陛下,大喜呀!” “哦!”夏尘微微惊讶,问道:“有何大喜之事?” “陛下,昨夜臣夜观星象见北方星辰黯淡无光,其辅星有攻伐之势,臣料定张如有偷袭紫阳之意。天生此像足以说明陇国气数已尽,破陇便在此次。” “请陛下立刻下令庞疾将军出城埋伏,必定能一举灭了张如大军。” 夏尘闻之大喜,连道:“果有此事?” 王羽道:“星象乃上天给与的征兆,不会有错的。” 夏尘点头,又问:“张如既要偷袭紫阳先生可知其要自何地出之?” “臣昨夜推算了一番,大概是紫阳一百二十余里的二道坡。臣亦观察了地图,此地是紫阳平原地势最高之处,而陇军多是骑兵自此而下直冲紫阳。” “陛下可事先派庞疾将军埋伏此处,待陇军到后一举灭之,大事定矣!” 夏尘大喜过望,连道:“好,若果真如先生之言大事定矣!” 遂给庞疾发了一道秘信,派人送往了紫阳。 …… 安宁城 庞疾夜观星象之时那瞎道人与府之后院起了一座法坛,焚香祭拜上天,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半个时辰撤了法坛,回房而去。 一回房便倒头而睡,次日正午才起床。 散披着头发,感觉他精神不佳,人也老了许多。 起床之后唤来士兵,对士兵道:“速去平虎关告知丞相,今夜发兵。” “是!” 士兵去后道人坐于床上,愣愣发呆。 却说张如接到士兵报告之后便召来众将,对众将道:“诸位将军,破敌便在这几日之中,今日本相召你们前来便是要吩咐破庞疾之事。” 众将闻之大喜,宝拉楚道:“丞相,如何破之?” 张如笑而不语,一看左右,说道:“赵义听令!” 赵义起身:“末将在!” “命你引八万大军于今夜出城,于二道坡埋伏。” “遵命!” “田喜、祁英、江来听令!” “在!” “啊!” “你三人跟随赵义将军,一切听他布置。” “遵命!” “啊!” “白承、宝拉楚、傅均听令!” “在!” “命白承为主将,宝拉楚傅均为副将引五万骑兵于今夜攻打紫阳,如不能胜便撤军回营,于夜率领骑兵突袭。” “遵命!”三人齐道 一番安排之后张如便叫众将各自回营准备。 看着众将出去的背影张如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万一那道人之言是假,此战不仅无功而返更会使人议论。 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赌上一赌了。 如不能顺利拿下紫阳大不了在寻破城之法也就是了。 况且那道人是有些本事的。 …… 紫阳城 庞疾接到朝廷迷信,言张如要自二道坡偷袭紫阳,庞疾不能理解。即便张如偷袭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需闭城不出张如骑兵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从信中字里行间庞疾看出,夏尘急于求胜,迫不及待的想打退陇军,诛杀张如,可这种没谱的事情叫他如何从之? 此必定是王羽劝说。 “诸位将军,陛下给本将发来密信,言张如要自二道坡攻打紫阳,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一将道:“大将军,陛下怎知张如要自二道坡攻打紫阳呢?莫非陇军之言有我军细作?” 庞疾摇头:“此乃王羽劝之。” 众将点头,王羽他们是知道的,陛下的宠臣,遇事不决必定会询问王羽。 又一将道:“大将军,前者水淹陇军亦是王羽献之,末将等未解其意,可确是破了陇军。今日虽不能理解,想来自用有意,突然张如果真要自二道坡攻打紫阳,此次先在二道坡埋伏大军,待其到后必定能一举灭之,如此大事定矣!” 其余将领也是点头。 王羽这个人有些神秘,也有些本事。 之前他们便见识过,前几天又见识了一次,想必这次也一定可以成功。 但庞疾心里有些疑惑,二道坡地势较高,确实适合骑兵冲击,可只要他不出城张如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张如有法子引他出城?如果是这样那王羽叫埋伏二道坡便是有道理了。 思考一阵,庞疾说道:“听令!” “在!” “明日本将亲自率领大军埋伏二道坡,李将军留守紫阳。” “遵命!” 夜深人静,紫阳城上的守军有有犯困,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声音使犯困的夏军突然清醒。 敲锣以告众人。 接着一士兵去通知庞疾,这个时候陇国骑兵已兵临城下。 至城下二话不说,搭弓上箭,射杀夏军,夏军猝不及防被射死许多。 两波箭雨之后陇军攻打城池,夏军在庞疾的指挥之下奋力防御,陇军不得上城。 一个时辰后未能上的城池,白承虽下令撤军。 城下尸堆如山。 陇军退去庞疾看着城下尸体若有所思,陇军如此疯狂的攻打城池是何用意?莫非是真的要引他出城? 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次日酉时,庞疾率领大军向着二道坡而去。 大军浩浩荡荡,二道坡是平原最高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一片白杨林子,正好可以埋伏人马,白承要埋伏陇军这个地方是不二之选。 大军跑步前进,于子时达到二道坡,周围一片漆黑,天空之中亦是如此。 左右很是安静,只听到士兵走路的脚步声,非常的整齐,可见庞疾治军有方。 夏军中的火把将士兵左右照亮,宛如一条火龙一般。 “大将军,前面就是白杨林了。” 庞疾一点头,对众将道:“命令各部,加紧前进,待进了白杨林在休息不迟。” “是!”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六章 在摆八卦阵 庞疾率领大军向着白杨林而去,而这个时候白杨林中的埋伏的陇军已经弩箭上弦,只待赵义一声令下。 见夏军距离差不多了赵义喊了一声:“放箭!” 顷刻之间嗖嗖嗖!的声音划过黑夜,不见弩箭中敌,只见夏军纷纷倒地,一时间哭喊之声,响彻林间,夏军乱作一团。 庞疾更是震惊,面如土色,看着倒地的士兵他没想到二道坡竟然有埋伏。 正欲传令士兵撤退,便听林间杀声震天,无数黑影向着他冲杀而来。庞疾大惊,连喊道:“撤,快撤!” 说罢!士兵皆仓皇而退。 这个时候后边杀出一将,此将面如魔鬼,视之正是有鬼将军之称的祁英。 祁英引着士兵将庞疾大军围住,喊道:“庞疾老贼,中我丞相之计,今日看你往哪里走。” 久经沙场的庞疾此时惊恐相加。 还未说话右边林中亦杀出一将,大喊一声:“庞疾老贼,还不束手就擒?” 此将乃田喜也! 惊魂未定的庞疾再次大惊,看着田喜,这个时候左边亦杀出一将,此将持枪立马,看着庞疾也不说话,视之!乃江来也! 四面皆是陇军,庞疾仰天大喊:“我命休矣!妖人误国,妖人误国啊!” “庞疾,下马来降本将饶你不死。” 赵义大喊一声,庞疾看去,放声大笑:“赵义,好生威风,好生厉害呀!” 庞疾之言是讽刺赵义,言外之意骂赵义没有骨气。赵义微微一笑,喊道:“胜者王侯败者贼,尔一败军之将何敢嘲笑本将?” “古者为将,忠义为本。本将今日本将虽死,却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百姓。而你赵义必遗臭万年,陈人恨不得食你之肉,饮你之血。睡觉之时万要小心,哈哈哈……” 庞疾大笑不止,赵义亦是大笑:“可怜呀!可怜!可怜你庞疾至死也未知我大陇何以会胜。” 庞疾看着赵义,眼神阴冷。 赵义喊道:“我大陇陛下圣明之君,制定新法富民强国,废除孝廉改革科举,使寒门学子得入庙堂;新银行,使我大陇子民远去不以携带而忧;建医院,使百姓不以疾病而苦;分土地,使百姓家有余粮。制水车而使旱地丰收;行贷款解百姓之急。如此种种夏能及否?” 庞疾心里震动,赵义之言他虽不是太理解,但他能听出来,陇国施行的这些新政皆是有利百姓之举。 兵法云:得民心者,天下而安。 没想到,秦议做到了,庞疾很惊讶! 见庞疾不答,赵义反问:“如此,庞将军还以为本将睡觉需小心吗?” “我大陇陛下上承天命下顺人心,此乃天道使然。你夏国不自量力,妄想与天兵争斗,岂能不亡呼?” 庞疾闭目叹息!此时,他依然清楚如今的陇国已是固若金汤,可笑他大夏竟然对陇国这些政策浑然不知,唉! “张如在否,请他出来一见,本将死而无憾。”庞疾道 赵义一笑,回道:“我家丞相已派大军去取紫阳了,想必此时紫阳城已下。” 闻言,一众夏军又是一惊。这个时候紫阳兵力不足,张如派军去攻必定是守不住的。 庞疾面容没有变化,他应该是已经想到了张如会派兵去取紫阳。 “不过,我家丞相说了,他有一阵倘若庞将军能破了此阵丞相便放庞将军回去,并永不犯夏国之土。” 说罢!赵义抬手,突然周围火光冲天,宛如白昼一般。 接着赵义喊了一声:“布阵!” 一声令下,士兵与庞疾眼前布成一阵,正是八卦之阵。 庞疾皱眉看着此阵,越看眉头越皱。 此阵复杂的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料,越看越惊。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庞疾无疑是个内行,赵义命士兵布阵之时他仔细观察,虽未变阵但阵中杀气腾腾,绝非一般军阵可比。况且,他发现此阵有多种变化,防不胜防。 这个时候庞疾算是明白了,韩玄陈炽是当今阵道大家皆败张如之手,这张如不仅用兵诡异竟连阵道也如此精通,他不能及。 天亡大夏,唉! “敢问此阵何名?”庞疾问道 赵义回道:“此阵名为九宫八卦,共有大阵六十四变,阵阵无穷。每一大阵又有罢种小阵,庞将军可细细算之!” 闻言,庞疾大惊。 未想他还是小看了此阵。 “庞将军,此阵能破否?” 庞疾沉默不语,众将士皆看着他,突然庞疾喊道:“老夫不能破,回去告诉张如,能败在他手老夫心服口服。只求他日善待我大夏百姓。如此,老夫虽死无憾。” 赵义大喜,心里很是震惊。 果然如丞相所料一般,庞疾见此阵便心生畏惧,知不能敌便已怯了。 在与庞疾交手之时张如也对庞疾有了一定的了解,庞疾见此阵便以为无力回天,为求士兵活命必定罢兵。 此之谓攻心之策。 智者自然懂得无法与之抵抗,庞疾便是一位智者。 如今的陇国已经是他无法抵抗存在了,虽胜了几仗但这对于此时的陇国来说无疑是毛毛雨。 其国力之强非他大夏可及。 说罢!庞疾微微一笑,看着赵义喊道:“有生之年能与张如这位奇才一较高下实乃人生大幸之事。” 赵义一笑,也不说话。这时,庞疾一看身后士兵,回过头来缓缓拔出宝剑,指着赵义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 “在!” 夏军齐声喊在,声音大若雷霆。 “我等乃大夏子民,当此之时须马革裹尸已报国家。” “杀!” “杀……” 一声令下夏军疯狂的向陇军冲来,如此阵势惊了赵义,连命士兵放箭,箭去,夏军纷纷倒地。 赵义本以为庞疾识时务会罢兵而降,未想他竟要死战,心中尤是佩服。 弩箭之威非寻常弓箭可比,夏军未冲到陇军跟前已经死伤过半,地上满是尸体。 一时其余夏军不敢上前。 见此,赵义拔出宝剑,指着夏军,大喊:“大陇的将士们,杀!” 一个杀字出口,四面陇军齐向夏军杀去,喊杀之声响彻天际。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七章 战神陨落 一番前冲之后夏军为陇军杀的七零八落,主将庞疾身先士卒中二十一箭,身死军中。 一代战神就此陨落! 说起庞疾九州无人不知,提起他人们想到的是血腥,是杀戮,闻之色变。 除当年与落凤江为徐温所败几乎没有打个大败仗,一直遇到了张如。 与张如交手各有顺负,但今日他之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当然,庞疾是无怨无悔的,对张如也很欣赏,之前他说过,能败在张如手中是大幸之事。 他亦清楚,如今没有人可以抵挡住陇军的步伐。 不是陇军强大,而是陇国胜在朝廷。这是夏国与其他国家所不能及的,故而庞疾心服口服。 庞疾被箭射死,一众夏军更是恐惧,蜷缩一起,看着陇军很是害怕。此时的他们已经被赵义围的水泄不通。 这时赵义大喊一声:“降者免死。” 一听此言夏军纷纷抛弃了兵器,跪在地上。 赵义下令将这些夏军押了起来,然后命士兵打赏战场,将庞疾的尸体运回了平虎关。 接着便领着大军向紫阳城杀去。 这个时候紫阳已被白承拿下。 却说白承领命之后便率领大军向着紫阳杀去,至关下夏军大惊立刻防御,白承叫守将投降,守将骂之。 白承大怒,强攻紫阳。 夏军兵力不足,不到一个时辰陇军便攻上了城,一时夏军乱作一团,顷刻之间便被陇军拿下了城。 守将与一众陇军尽被白承诛杀。 这一战夏军十二万大军为陇军所斩者达七八万,夏国元气大伤。 拿下紫阳之后白承立刻封闭城门,将城中夏国官员全部控制起来,接着便派士兵去平虎关告知张如。 两个时辰后赵义率领大军行至城下,叫开城门,赵义入城,各自细说一番,皆是大喜。 白承道:“赵将军,庞疾一死大事定矣!” 赵义点头:“白老将军说的不错,此战必将载入史册。如今夏国元气大伤,庞疾又死,必为我大陇所灭。” “丞相真乃神人也!白承佩服至极。” “谁说不是呢!” …… 次日 平虎关 士兵来报张如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正午了,士兵详细说了一番张如表情没有变化,反而有一丝的忧伤。 过了一阵,轻道:“庞疾真乃大才也!本相不能及。” 张如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如果他是这个时代并且没有系统别说一个他就是一百个个他也不是庞疾的对手。 包括赵义白承,这些他亦不能敌。 “来人!” “在!” “立刻命能工巧匠打造一口楠木棺材。” “遵命!” “待棺材造好之后将庞疾将军请入,本相上书陛下将以公侯之礼厚葬庞老将军,届时本相亲自为他抬官。” 说罢!一将劝道:“丞相,不可呀!您乃我大陇相国,岂能为庞疾抬棺?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张如道:“庞老将军世之豪杰,本相能为其抬棺是大幸之事,何谈降低身份?本相已决,你等勿复言。” 众将不在言语,随后张如便往紫阳城而去。 到达紫阳城下赵义白承与一众将军已在城下迎接,见张如大步迎了上去:“丞相!” 张如下马,连道:“诸位将军辛苦了,不必多礼。” “谢丞相!” 张如道:“此战诛杀夏军十万,使夏国元气大伤,虽有逃者但不足为惧。本相便要用此战打开灭夏只门,紫阳一下,东京唾手可得。” 众将皆是大喜,他们期盼这一天好久了。 白承连道:“不知丞相何时发兵?” 张如道:“不急,紫阳一失急的是夏尘。届时夏尘必定会派大军来抵挡我军,以本相推断引军之人应是广森。此人虽有些能耐,但本相视其为冢中枯骨,不足为惧,来多少斩多少便就是了。” “是!” “如今有两件大事要先办。” 众将看着张如,不知道其说的大事是什么? 一看众将张如说道:“其一便是要尽快使紫阳安定,其二厚葬庞疾老将军。本相已上书陛下,已公侯之礼葬之!届时本相亲自抬官,这几日寻一风水先生为庞老将军找一佳穴。” “遵命!” “各部务必严明军纪,如有违法者斩立决。” “是!” 说罢!便与众将入城。 张如即便是不说诸将也是明白的,他们随张如征战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张如对军纪这一块是非常重视的。 其他事情还有得商量,军纪之事必斩无疑。 行至府中正堂,张如命白承押来城中一众夏国官员,这些人一见张如像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很是恐惧。 原因是张如杀了庞疾,而庞疾在夏人的心中是战神。 张如问他们是否愿意投降,一众官员异口同声的回答,皆是愿意投降。 然后张如询问他们城中之事,那户人家最为富裕,哪些富商为富不仁,欺压百姓。 这些官员一一言之,张如命人记下之后便派人去请这些富商。 请来富商先命士兵将官员所说的几个为富不仁的富商推下斩首,接着便对这些富商说要收其之土地以分百姓。 这些富商很是诧异,这张如莫不是傻子?他们可是国家的中流砥柱,不好好对待他们反而要将他们的地分与百姓,难不成他们要靠百姓充足国库? 虽有疑问却是不敢言明呀! 张如何人?庞疾都不是他的对手要杀他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故而一众富商皆是同意将自家之地分与百姓。 说罢之后便派士兵跟前这些富商国家去取地契,以防他们暗中动些手脚。 接着张如又出了告示。 说明分地时间与方式,又言分地之后将以公侯之礼厚葬庞疾老将军。 正堂之中张如看着紫阳案卷,突然白承来报:“丞相!” 见白承有些慌张,张如问道:“老将军,何事?” “丞相,方才一士兵与城中百姓起了口角,失手将那人给杀了。” “哦!”张如惊讶,问道:“老将军,果真是失手杀之吗?” 白承沉默一会,说道:“丞相恕罪。” 张如点头:“本相早已说明,不尊军纪者,无论何人,皆斩。” “将其首级斩下,以震军纪。” “是!” 白承领命而去。 这个士兵是他之部下,白承便言是失手杀之,但张如何其聪明,岂能不知这其中之事? 必是这士兵与百姓发生了口角,大怒之下将其给杀死了,如不斩之紫阳城难安,其余士兵亦将军法示如儿戏。 …… 安宁城 却说那道人指点张如之后一直住在安宁郡府之中,士兵每日以好酒好菜招待于他。 道人也是及足不出户,整日待在房间之中。 与几天前相比道人老了许多。 今日一早道人早早起床,洗漱一番之后便于床上打坐。 士兵送来早饭也没有吃,一个时辰之后道人睁开眼睛,开始吃饭。吃完之后便又开始收拾东西,接着推门而出,对士兵道:“贫道今日便就告辞了,这里有一封信请交与张丞相。” 士兵诧异,丞相临走之时特意交代务必要招待好这道人,今日这道人要走莫非是照顾不周? 当下连问道人:“道长此去我命本保。” 道人笑道:“放心罢!贫道已于信中言明,张丞相是不会怪你们的。” 见道人没有生气,士兵又问:“敢问道长此去可是因为我等?” 道人摇头:“非也!贫道任务完成,此生无悔便云游去了,他日有缘必定能与你们和张丞相见面。” 士兵自然是不能让他走的,便道:“道长稍候,待我禀过将军道长去之未迟。” 道人点头,士兵匆匆而去。 不一会士兵与一将走来,询问道人之后这将领便知道人去意已决,便也不再挽留,亲自送道人出城。 同时命士兵骑快马去紫阳禀告张如。 道人未骑马,出城十余里回头一视,笑道:“张丞相,贫道已帮不了什么了,如今庞疾已去夏国挡不住陇国大军的。”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另一边士兵也到达了紫阳,将道人离去的消息告诉张如,张如一惊。 此道人乃奇人,今去若为夏国所用可就麻烦了,便问士兵道人是何时走的,士兵一一答之。 张如还未说话,士兵又道:“丞相,道长离开之时给您留了一封信。” “哦!信在何处?” 士兵将信拿出,递与张如,张如连紧打开来看,信中大概的意思说是,今庞疾已死夏国必定挡不住陇军,张丞相可率大军伐之,只需半年便能下了夏国。 夏人仇恨陇国,杀戮不是解决的办法,施行仁政方可解之。 随后又说如在落凤江被拦可放声大喊,届时自有人助他。 更叫张如不要寻他,他此去云游天下,不问世事。 看后张如叹息一声,连道:“道长高人,亏我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长神人,张如不能及,张如不能及也!” 士兵看着张如满脸疑惑,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竟让丞相如此? 接着张如对士兵道:“你回去告诉安宁守将,不必派人寻找。道长乃仙人,我的凡夫俗子寻之不到。” “遵命!” 士兵去后张如提笔给秦议写了一封信,信中言道:臣被阻紫阳,不能胜,幸遇一仙长,其人高雅,仙风道骨,助臣破贼,紫阳遂下。本遇上表陛下,赐其爵位,奈何仙长不为凡物所扰,云游天下。臣请陛下下一旨,凡天下之人见此仙长者务必敬之。 写完便又将道人的容貌描写了一番派人送往上京。 其后张如厉兵秣马,准备杀往东京。 …… 夏国 庞疾兵败被杀的消息传入东京,从来泰然自若的夏尘呆住了,满是不可置信。 庞疾用兵如神,有战神之称更有二十余万大军怎么会被陇军所杀? 想着想着,夏尘心里有些惧怕了。 一众夏国臣子亦是大惊失色,庞疾率领二十几万大军紫阳城也是易守难攻,怎么会轻易被陇军所迫,并且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此时的夏尘也知道了怕的滋味,这个滋味确实不好。 装做镇定的样子,看着群臣,问道:“庞疾被杀,大军十之七八为陇军所杀,你们可有退敌之策?” 群臣不语,夏尘瞬间大怒,猛拍龙案,喝道:“一群无能之辈。” 刚刚骂完,姜怀说道:“陛下,陇军拿下紫阳东京危矣!臣以为可派广森将军去抵御陇军,同时迁都。” 说罢!一人附和:“陛下,丞相所言极是。如今陇军声势大震,而紫阳已失迁都可保大夏。” 夏尘冷眼看着众人,说道:“大夏自建国便据东京,迁都实乃不孝。” 又一人道:“陛下,臣有一计或许能解我大夏之危?” “何计?” “陛下可派一人去往梁国,言我大夏被陇国所灭届时陇国必定也要灭梁,梁帝恐惧必定会派军攻打陇国。同时陛下派广森将率领人马前往奉历,与陇军周旋。” “待梁国攻打陇国的消息传入上京秦议必定会命张如分兵去救,届时可寻求机会破之!” 夏尘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刘成是傻子不成?这个时候他敢得罪秦议吗?前者还了幸苦打下之土,可朕未见梁国有任何动作,这就是你们献的奇妙之计呀!” “好,好的很!” 姜怀等人低下了头,夏尘虽然没有明说可这话中的意思是非常明显的。 一看左右,夏尘又道:“朕要御驾亲征,倒要看看这个张如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一人劝道:“陛下,王不亲征,征则必胜呀!” 夏尘反问:“你的意思是朕不能胜了?” 此人哑然,连道:“陛下,臣非此意。” “那你是何意?” 这人不能答,夏尘怒喊:“左右何在?” 殿位侍卫大声回道:“在!” “将这个灭我大军气势之人推下斩了,将他人头卦于军中,已示三军。” “遵命!” 这人大惊,放声大喊:“陛下,饶命啊!陛下!” 几人欲劝,但见夏尘眼神恐怖便打消了劝说的念头,这个时候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 侍卫将此人推下,半个时辰侍卫来报,言已斩之!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八章 刘成调兵 退朝之后夏尘派人叫来王羽,怒斥其误国,害了庞疾。 王羽一时哑然,卦象应该是不会有错的,可为何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思之不解,没等他解释夏尘便叫侍卫将其押入了牢中。 按说依夏尘的脾气肯定是要斩了王羽的,不过因为王羽对朝廷有些功劳对夏尘自己也有很大的帮助。 故而夏尘虽怒却还是留了王羽一命。 于凌牢中思考了一夜王羽推断必定是有人帮助陇军,才使得庞疾身死。 这个时候王羽想起了其师杜先生对他说的话:你虽精通星象但却下场悲惨。 果然,今日应验了。 他如此年纪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没想到却遭了牢狱之灾,天意呀!天意。他习得天机之术想辅佐君王成就一番大业,未想大业未成,还搭上了自己呀! “唉!” 叹息一声,闭目苦笑。 …… 陇国 秦议接到张如战报放声大笑,笑声响彻整个大殿,群臣看着大笑的秦议不知是何大喜之事竟能让陛下如此大笑。 笑罢!秦议看着群臣,说道:“诸位爱卿可知朕为何发笑?” 谢元上前一步,道:“陛下,可是丞相大胜了?” 秦议不答,林楠又道:“陛下,莫非是丞相已经拿下了紫阳城?” 秦议又不答,江明一思索,道:“陛下,臣知您为何如此高兴。” “哦!”秦议惊讶,问道:“江爱卿请说。” “能使陛下如此高兴者无非是我军大胜夏军亦或是丞相拿下了紫阳。方才两位大人皆言而陛下不答,由此可见两位大人只说对了一半。” “故而,臣推断必是我军打败了夏军又拿下了紫阳。”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若如此可谓大喜之事呀! 紫阳乃夏国门户,能拿下紫阳便打开了入东京之门,同时又打败了夏军如此可谓大胜中的大胜。 群臣皆看着秦议,秦议微笑着摇头,江明疑惑。 秦议笑道:“你们三人之言皆是正确,却也不正确。丞相派人送来战报,我军大败夏军,斩敌十万。” 群臣一阵哗然,脸上皆是大喜之色。 “同时丞相分兵拿下了紫阳。” 群臣大喜,跪地齐呼万岁!秦议换他们平身,又道:“这不是最让朕高兴的,最让朕高兴的是此战斩了夏国老将庞疾。” “那庞疾有战神之称,厉害之极。丞相初向夏国用兵之时也在他手上吃了亏,如今庞疾被我军所斩,实在大快人心。” 庞疾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真正正的九州名将,凶名赫赫! 说罢!群臣一愣,皆跪地:“万岁万岁万万岁!” 庞疾之能谢元他们也是清楚的,如今庞疾一死灭夏便又快了几分,这才是最让人兴奋之事。 “诸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丞相在信中言,这几日正在整顿兵马,不日便要杀向东京,咱们便静侯丞相大胜的消息。” “是!” 说完之后便叫御史台将战报抄写下来,派人送往各郡。 两日之后张如又有信送来,秦议看后很是震惊,怪不得丞相突然之间打败了夏军并斩了庞疾,原来是有高人相相助呀! 遂依张如之言下了一道圣旨,凡各地郡县见此人须已公侯之礼待之! ………… 梁国 张如斩杀庞疾的消息传到梁国,梁人皆是震惊。 庞疾竟然被张如给杀了,这可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呀!这个老贼终于是死了。 梁人恨庞疾恨了几十年,死在庞疾手里的梁人不计其数,就像夏人恨张如是一样的。 梁帝刘成亦是大喜。 庞疾这个名字如同梦魇一般,如今被张如斩杀刘成大出了一口气。 但同时还担心,庞疾被杀,紫阳也被陇军拿下,夏国十万人马被斩,如今的夏国看样子是抵挡不住陇国了。 而夏国一旦被灭他梁国又岂会独存? 根本不可能,秦议是不会放过梁国的。 丞相高季道:“陛下,陇军诛杀庞疾,又拿下了紫阳东京如今没有了门户陇国骑兵便可长驱直入。臣推断夏国怕是抵挡不住陇军,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高季叫刘成做决断。 这个决断无非是攻打陇国,或者攻打夏国。 这个也是刘成所以犹豫的。 说罢!刘秉道:“陛下,如今的陇国已势不可挡,依臣之见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刘成眉头一皱,如此时候自家人怎么老向着他人说话,刘秉这一点叫他生气,可又不好发作。 思考一阵,刘成说道:“大梁千年基业不能断在朕的手中,不然朕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此言之已经已然明了,刘成这个祖宗基业不能断指的便是陇国,夏国如今自顾不暇,不会向他梁国用兵的。 但是陇国不一样,拥百万之众,灭夏之后必会出兵攻打他梁国。 “陇国灭夏之后必定会向我大梁用兵,朕以为陇军虽众但我大梁凭借落凤江天危是可以抵抗的。” “陇军不习水性,强行渡江必我我军所败,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 几人说道,刘秉欲言又止。 “传令徐温,叫他率领大军自南安渡而出攻打夏军。” “遵命!” 次日,夏国派使者入梁,梁帝于大殿之中接待了他,夏使参拜之后说明来意,刘成大喜。 夏尘御驾亲征陇军前进不易,正好趁此时机攻打陇国。 随即答应了下来。 夏使去后刘秉等人又劝,刘成就是不听,态度决定。 刘成不愿意看祖宗基业成为他国土地,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结合夏国先将陇国打退,剩下的日后再说。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还重要了。 …… 紫阳 朝廷圣旨下来,同意以公侯之礼厚葬庞疾,张如与赵义等人为其抬棺,一路百姓纷纷跪拜,可见庞疾在夏国是何等的威望了。 张如派风水先生在城外为庞疾寻了一块佳穴,以公侯之礼厚葬。 这个举动使紫阳百姓多有感动者。 庞疾死后朝廷没有动静,没想到陇国却以公侯之礼葬了他,这是古来没有过的事情。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夏帝亲征 两日之后张如得到消息,夏帝尘要亲征。 张如闻之一笑,这个时候亲征似乎是有些晚了。 之前秦议御驾亲征是为报仇,数次大胜使大军士气大震,震慑了敌国。但与秦议不同的是夏尘亲征则是另一种情况。 这种情况就是朝廷情况危机,一时找不到适合领兵打仗之人。 当然了,夏国将军非常多,但像庞疾一样的没有。 而夏尘亲征严格来说也不是没有领兵打仗之人了,而是他急需要震一震大军的士气,如此才能抵御陇军。 若是派普通的将军去根本达不到这种效果。 战争频发年代,各个大将都出去打仗去了,或者被敌军斩杀。 突然间又有敌人攻打城池,看看整个朝堂,皇帝实在是找不出人来打仗,无奈之下,皇帝只得与御驾亲征。 这种情况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这也什么这个朝廷距离灭亡也不远了。 听得这个消息众将纷纷来见张如,张如只叫他们坚守城池,其余不用管,见张如笑容满面,众将便知其有破敌之计,转身而去。 另一边,夏人闻听国军要亲征陇国又喜又惊。 国军率领大军亲征士兵必定死战,但这其实之危险也非常多。万一国君失败影响的可是国家,万一在回不来国家必定大乱。 要是将张如换做其他人夏人是不会担心的,可张如此人神乎其神他们是真的担心呀! 陇,启新八年,二月二十一日,夏国国君夏尘率领十七万大军启程前往奉历抵御陇军进攻之步伐。 奉历城距离紫阳二百余里,此城虽大却无险可守,方圆百里尽是小城,一旦被围必被困死城中。 夏尘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没有办法。 奉历郡现在是唯一能阻挡陇军步伐的城池了,奉历一失东京必危。 国君御驾亲征,夏国百姓沿路相送。看着百姓纷纷相送夏尘对夏尘内心触动很大。 自他登基以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与百姓接触。 暗下决心,势要将张如斩首。 二月二十七日,夏尘亲率大军到达奉历郡,奉历大小官员出城迎接。 入城之后吩咐一番,便问众官员陇军的情况,一人道:“回陛下,自陇军拿下紫阳之后无有动静。不过张如将大将军依陇国公侯之礼葬之,微臣以为张如此举是打算厚葬大将军以取我大夏百姓之心。” 夏尘惊讶!没想到张如竟然用陇国公侯之礼葬了庞疾,有些不可思议。 张如此举必定是为了平息大夏之怒火,一点头,夏尘道:“说的不错,这便是张如之用意。” 又一人道:“陛下,臣以为陛下可追封庞老将军,如此,张如之计不攻自破。” 其余人也是点头,夏尘说道:“朕本欲取回老将军尸体在追封之!未想张如竟如此狠毒,便依爱卿之言。追封庞疾为忠义公,由其子庞辰继承。” 奉历一众官员跪地齐呼:“陛下圣明!” 庞辰,庞疾长子也,年四十任职郡守。庞辰此人与其父大不一样,他不喜杀戮,只好舞文弄墨,对书门之学有些研究。 因其父庞疾败曾被罢官,复出之后官复原职。庞疾伐梁,大胜,夏尘有意提拔庞辰,问庞疾,庞疾拒之! 言他子非是朝廷之臣,是郡府之才,使其任职郡守必能打理妥当。 果然和庞疾说的一般,庞辰治理的非常好。 夏尘唤他们起身,便又问道:“你们以为应该何时出兵攻打陇军?” 说罢!广森劝道:“陛下,这个时候不宜与陇军交战。” “为何?” “回陛下,我军新败,又失紫阳,庞老将军战死沙场贼军士气大震。而张如此人极擅用兵,贸然交战只怕不妥呀!”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夏尘问广森:“那依你看应该何时向陇国用兵?” 广森说道:“陛下,末将以为当先打探清楚陇军举动,如何用兵不迟。” 夏尘从其意,便叫士兵去打探陇军动静。 …… 紫阳城 这几日张如命各部训练士兵,未有进攻之势,于正堂之中研究进兵路线,突然士兵来报:“丞相!” “进来!” 士兵一入正堂便道:“丞相,标下探得,夏国国君率领二十余万大军已于昨日到达奉历城了。” “这么快吗?” 张如轻道一声,夏尘这个速度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由此可见夏尘是急切的想要打败他。 “可有动静?” “未有动静。” 张如一点头,说道:“在探,在报。” “是!” 士兵去后张如叫来众将,对众将道:“诸位将军方才士兵来报,夏尘率领二十万大军已到达奉历,大有与我军决战之势,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赵义道:“丞相,夏尘如此必为我军所擒。” “夏尘御驾亲征士气虽震却不及我军,而我军最希望的便是与夏军交战,如此我大陇骑兵便有用武之地。倘若夏军闭城不出,一时我军也无可奈何。” 白承道:“丞相,赵将军言之有理。夏尘若敢与我军交战夏国必为我大陇所灭。但末将以为夏尘不会如此冲动,必定不会与我军正面交战。” 其余将领也是点头。 白承说的不错,夏国是聪明人,这个时候与陇军交战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的陇军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并且陇国还是精锐的骑兵,一旦与陇军交战不能指挥得当必定为陇国骑兵冲散。 张如亦是点头,说道:“夏尘既然不出城那咱们便去寻他,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众将一愣,赵义道:“丞相的意思是要包围奉历?” 张如微笑点头:“本相正是此意。” 赵义道:“包围奉历此法可行,不过左右须以骑兵保护方可。” “不错!本相意是此意。奉历城左右是空旷之地,方圆百里无有大城,正是围之绝佳之地。待朝廷知晓夏尘被我军围困必定要派兵来救,便给他来一个围城打援。” 众将点头,张如一看左右,道:“这次包围奉历便由赵将军去罢!白将军与宝拉将军分领骑兵保护大军。” “遵命!”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章 梁国出兵 梁国,古舟城。 徐温接了朝廷圣旨便提兵马渡江前往古舟。自南安渡过江便是古舟城,此城也是一要道,是江南通往北方的必由之路。 地理位置相当重要,进可攻,退可守。 徐温到达古舟之后便命令士兵去打探陇国细原消息。又问郡守李封:“细原现为何人镇守?” 李封回道:“大将军,如今坐镇细原之将乃是陇国太尉韩玄。” “韩玄?” “对!” “他何时来的细原?” “回大将军,有一月了。” 徐温明白了,陇国这是早已经知道他梁国会举兵来攻,提前做了准备。 如此便就不好对付了,且不说韩玄是名震天下之将,单是陇国有防备他们要胜便很难。 徐温道:“想来是前者夏国归还了我大梁国土,秦议有所防备了。” 李封与众将点头,徐博道:“大将军,陇军虽有防备但不知我军何时会攻打,不如趁夜攻陇军猝不及防必能拿下细原。” 徐温摇头:“你小看韩玄了,此人精通阵法,深谙兵道。张如每战必要先问韩玄,可见其之本事,既然秦议派韩玄镇守细原,必定昼夜防备,突袭不能成。” 徐博不以为然,感觉他父亲是被庞疾给打害怕了,遇事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 但世间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庞疾一般,况且如今庞疾已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再说了,韩玄又不是庞疾,怕他做甚? 李封道:“公子,大将军所言极是。韩玄此人甚是厉害,据说当年秦议清君侧时韩玄奉命讨伐,与张如斗阵,张如差点就败在了其之手中,可见其本事不小,万不能轻敌。” 徐博不语,对李封其人很是不喜。 李封说罢!徐温又道:“诸位将军这几日加紧训练士兵,我军陆战不及陇军,何况陇军骑兵精锐,一旦与之硬拼我军必定不能敌。故而只可智取,不能力敌。” “遵命!” 众将退下之后徐温研究地图。 开始之时徐温是反对向陇国用兵的,向刘成上表言时机未到,不可用兵。 但刘成就是不听,言不愿任人宰割做亡国之君,下令徐温立刻进兵,徐温无奈只得提兵而去。 可心里没有底,陇国大军百万,虽不在细原可实力毋庸置疑。更兼有张如这一位绝世鬼才统领大军,徐温没有底,他自认不是庞疾之敌手,可庞疾死在了张如手中,此足以证明张如之恐怖。 与如此人物交手,徐温担忧。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朝廷下令他必须要服从,即便是不愿意也要服从。 …… 细原 却说韩玄离京之后便前往细原,来到细原之后训练士兵,演练阵法,现在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今日士兵来报,梁国一支人马进入了古舟城,大概有七八万,引军之将是梁国大将军徐温。 韩玄闻言便知梁帝已下决心与他陇国为敌。 这非常明显,徐温是梁国大将军,前者派他抵御夏军,自夏国归还了梁国土地之后便没有了消息。 如今出现在古舟,更引了大军必是要攻打细原。 心里冷笑,暗道:刘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个时候竟然敢派兵与他陇国交战。不知是聪明还是傻呀! 士兵去后韩玄叫来众将,对众将道:“诸位将军,士兵来报徐温引大军入了古舟城,其意必是要攻打细原。” 说罢!林策道:“将军,末将以为如今出现率领大军拿下了紫阳又斩了庞疾,使刘成心惊。害怕我大军灭了夏国之后向他梁国用兵,故而先发制人,拿去先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倘若被动,则梁国必危。” “刘成向我大陇用兵其真正的意图是使丞相分兵来救,如此夏国压力减轻。待缓过来日后灭之便就不容易了,如此,三国互相牵制梁国存矣!” “故而,末将推断刘成比定急于求胜。” 韩玄点头,说道:“林将军说的不错,刘成必定是如此用意。单凭他梁国区区人马岂能与我大陇抗衡?不过若是结合夏国则就不一样了,便如林将军之言,三国牵制灭之不易。” 其余将领也是点头,张岱道:“将军,如此便可以刘成急于求胜而破之!” 韩玄道:“张将军有何妙计?” 张岱道:“将军,刘成急于求胜,但徐温为人谨慎,一般之计必定能识破。可往往越是一般之计越容易迷惑敌人,使敌军猜测。” “徐温此来必定要派士兵打探一番,将军可故意留一破绽,叫徐温知晓。徐温自然不会相信,可若是时间长了他必定也会相信。” “如此,一旦他中计便可破之!” 韩玄点头,问道:“张将军请说。” “可叫守城士兵之兵力于每夜子时减下,徐温必定疑惑。以为是我军之计,可如是一连半月皆是如此徐温必定深信不疑,以为是将军之失策。” “届时必定派大军夜袭细原。” 韩玄与众将皆是点头,一将道:“将军,张将军此法可行。到时候我军埋伏城中,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嗯!好。便依张将军之计而行,子时便将守城士兵减下来。” “遵命!” 是夜!守城之将依韩玄之言将士兵减下,梁国探子探得之后便去回报徐温,徐温听后果然和张岱预料的一般开始猜测起来。 以为是韩玄诱他之计。 这时,徐博道:“大将军,这是一个好机会呀!陇军子时便将士兵减下必定是其人马不足,故而如此。” 一将附和:“大将军,少将军说的不错。” 徐温摇头:“如此错误韩玄是不会犯的,即便真的人马不足也不会在深夜减下士兵,此必是韩玄诱我之计。” 徐博又道:“大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况且我们刚刚到古舟韩玄又岂能知晓?” 徐温瞪了一眼徐博,厉声道:“你以为韩玄是三岁小孩不懂兵法吗?本将告诉你,古舟一举一动皆在他之掌握之中,你如此轻看于他必为其所败。”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两军交战 徐博低头不语,徐温又道:“命令士兵继续打探陇军动静,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 接着便就众将各种回营,唯独留下了徐博。 众将去后徐博厉声道:“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尚不知陇军底细便妄言出兵,倘若中了陇军之计又该如何?” 见其父发怒,徐博连道:“爹,孩儿知错了。” “叫我大将军。” “是!” “韩玄久经沙场,身经百战我尚惧他三分,你才参军多少年便如此自大?你难道不知道战场轻敌会有什么后果吗?” 徐博反驳:“大将军,那张如年纪与末将一般却统领三军,位极人臣。由此可见年纪并不能代表什么。” “哼!”徐温冷哼一声,说道:“张如年轻不假,可你知道似这等人物历史上有多少?” 徐博不答。 “况且你了解张如吗?” “其人与韩玄同出一门,深谙兵道。韩玄此人心高气傲,张如能使其心服这便是本事。莫说韩玄本将亦是佩服,你若你使本将如此本将必定上表陛下使你代本将之位。” 徐博一惊,韩玄与张如居然同出一门,这个消息可非常重要呀! 问道:“韩玄与张如真的同门一门?” 徐温回道:“暂时还不确定,但据说张如曾亲口说过。” “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本将之言务必谨记,韩玄不是一般人,轻视于他必为他所败。” 徐博点头:“末将记下了。” “下去罢!” “是!” 徐博出去之后徐温思考韩玄减兵之意,按说夜里正是需要严守的时候为何在这个时候韩玄减下了人马? 难道真的是诱他之计? 不应该呀!韩玄用兵谨慎,如此小计他必定知道瞒不住。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何意也? 徐温认定,这样的错误韩玄是不会犯的,若要说是韩玄之计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种计一眼便可看出,使之无益。 有可能是城中出了什么事情。 …… 细原 一连几天每到子时韩玄便命士兵撤下,同时派出士兵打探梁军动静。 士兵来报,言徐温没有动静。 余是韩玄叫来众将,商议是否要改变策略。 “诸位将军,士兵来报徐温于古舟城中无有动静。今日本将叫诸位将军前来便是要商议一下是否要改变策略,诱其出城来战?” 说罢!张岱道:“将军,不可呀!凡计者长也!况且此计更加需要时间,这个时候万不可改变策略。一旦改变,徐温必定起疑,如此,破之便不易了。” 林策思考一阵,说道:“将军,末将以为改不改变策略都是一样的。我军主要的目的便是抵御梁军,只要梁军本来攻打对于我军来说便是有利的。” “只要丞相灭了夏国,届时破梁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况且刘成恐惧,必定会使徐温来战。我军静待便就是了,无须改变策略。” 众将皆是点头,韩玄也以为二将之言颇有道理,遂未改变张岱之策。 与此同时,夏尘率领大军攻打紫阳城。 张如与众将定下计策,包围奉历困死夏尘,来一个围城打援。 没想到夏尘竟然率领大军突然攻打,闻听夏尘率领大军而来,张如与众将皆是一愣,问士兵:“夏尘领了多少人马?” 士兵回道:“大军十里不见其尾,不知其兵力。” 张如大概推算一下,夏尘率领之人马不下二十万,可谓来势汹汹呀! 一看左右,张如说道:“听令!” 众将起身齐道:“在!” “命赵义为主将,白承为副将率领十万大军迎战夏尘。宝拉楚傅均各引三万骑兵出左右待两军厮杀之际杀出去。” “遵命!” “诸位将军,此战至关重要,务必胜之!此战胜利必能克其之心使夏人恐惧。如此,灭夏便又快一步。” “请丞相放心!” 此战意义重大,原因正是夏帝亲征,败则于国有影响。 赵义领兵迎战夏尘,两军阵前赵义看去,只见夏军之中一车撵华贵至极,左右旌旗蔽空,车上之人自然是夏尘,可距离太远又因其坐与撵上赵义看不清楚他是如何的模样。 夏尘与撵上观察着陇军,见陇军阵型整齐,便问左右:“陇军阵前骑马之人是何人?” 一人回道:“陛下,此人便是赵义。” “他就是赵义?” “回陛下,此人正是赵义。” 夏尘点头:“告诉他,为何犯我大夏?” “是!” 说罢!传令兵便齐声大喊:“赵义,为何率兵犯我大夏?” 赵义知此是夏尘所问,大声喊道:“奉命伐之!” “哼!”夏尘冷哼一声,,说道:“那位将军去与朕取了赵义?” 说罢!一将应声而出:“陛下,末将愿去。” “好!” 随即此将便杀了出去,赵义派田喜出战,二将战四十回合田喜败回。 夏尘大喜,夏军齐声叫好,这将横刀立马指着陇军大喊:“还有谁敢与本将一战!” “匹夫,休得猖狂。” 陇军之中传出一声大喊,接着便听马蹄之声,一将自军中杀出,视之乃祁英也! 祁英拍马杀去,夏将迎了上来。 不知是胜了田喜起了轻视之意还是与田喜交战消耗了力气,一个回合便被祁英战落马下。 “好,好,好……” 陇军齐声大喊,夏尘叹息!问道:“此将何人?” 广森回道:“陛下,此人名为祁英,陇国大将,人称鬼将军。” “好一个鬼将军,有些本事,与你如何?” “五十回合必战此将。” 夏尘大喜,命广森出战。 祁英见广森杀气腾腾,便知此人武力非凡,不敢轻敌,把马一拍迎了上去。 厮杀一起,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又战二十回合亦不分胜负,那广森越战越勇,祁英渐渐不敌。 广森暗惊,这鬼将军名不虚传呀! 祁英也是大惊,这夏将之力在他之上,知不能胜便卖了一个破绽,未想广森识破,一枪将祁英打落马下,正要刺杀之时一箭射来,不偏不倚,正好射在枪头。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二章 偷袭细原 箭中枪头,广森看去只见陇军之中一将手持银枪策马杀来,广森一惊,立刻收枪去挡。 杀向广森之将不是别人,正是江来。 一直观战的江来见祁英不敌广森手里弓箭便准备起来,果然如他预料的一般,祁英被打落马下。 正在广森要刺祁英之时江来一箭射去,救下了祁英。 江来这一箭完全可以射中广森,但如此胜之不武,为天下人耻笑,江来虽口不能言但为人堂正。 这种胜之不武的手段是不屑使用的。 江来杀向广森,顷刻之间二人厮杀一起。祁英虽不能敌广森但几十个回合对广森的消耗也是极大的,只十余回合广森便有些力不从心。 反观将来越战越勇。 夏尘见广森不是陇将之敌手,鸣金示意广森撤回。 广森听声,随即折马返回军中。 夏尘问:“此将是何人?” 一人回道:“陛下,此将名为江来,与张如关系密切。” 夏尘点头,又问:“据说张如每战必亲率大军,为和今日不见?朕也想看看这位兵家高手究竟是如何容貌。” 此人又道:“怕是张如知陛下亲率大军来伐吓得不敢出来了。” 一人附和:“言之有理啊!” 说话之间广森返回了军中,夏尘连道:“广将军辛苦了。” 广森道:“此乃末将之职责也!” 夏尘一笑,说道:“这陇国战将武艺皆是不凡呀!前者那祁英虽不是广将军之敌手却也厉害,这江来更是不凡。” 广森说道:“陛下,陇人彪悍。又得胡人,方才二将末将早有耳闻,乃是陇国名将。不过此二人虽勇却不及宝拉楚,这个人才是最为厉害者。” “据说草原狼群见了他也得主动避让。” 夏尘一惊:“莫非是如今草原八部首领的那个宝拉楚?” “回陛下,正是此人。只是此人今日不在军中。” 说罢!一人反驳道:“广将军,言过其实了罢!宝拉楚虽勇但说他杀得狼群避让这显然是传言,不可信。” 广森不语,夏尘道:“朕亦觉是传言。狼出必有群,单凭一人之力如何能对付一群狼?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其余官员附和:“陛下圣明!” 广森也不说话,他对宝拉楚杀得狼群避让一事也是有些怀疑。 其实他们是不了解胡人,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习惯。胡人世居草原,除了牛羊马匹与他们打交道最多的便是狼群了。 可以说草原每一个人皆有对付狼群的方法,这方法是牺牲了无数的族人研究出来的。 夏尘见陇军战将彪悍,知胜之不易,需得从长计议,便使传令兵喊道:“今日罢战!改日在战!” 赵义询问时间,夏臣命士兵喊道:“七日之后!” 余是,两国各自撤军回城。 夏尘亲征虽没能胜却也不算败,失了一将但广森先后力敌陇国两员大将也算是扳回一局。 对于陇国来说也是一样。 斩了夏国一将挫其锐气,可谓是胜了。 两国看待事情的眼光不同,故而对结果的看法也是不同的。 赵义回营之后将今日战事报于张如,张如闻言而笑。随后便叫众将回营休息,准备七日之后在与夏军交战。 与此同时梁国大将军徐温陷入思考之中。 接连十余天陇军无有任何的动静,与他来时一样,夜间将士兵减下,使得徐温大为疑惑。 一将道:“大将军,末将以为这必然是因为陇军兵力不足所致,请大将军下令夜袭细原,必能一举攻克擒拿韩玄。” 说罢!又一将道:“是啊!大将军。拿下韩玄陇国必定震动。” 徐温不答,思考一阵说道:“诸位将军不要着急,待在过几日且看如何。” “大将军……” 一将欲劝,徐温抬手打断:“诸位将军勿要多言。” “哎!” 此将叹息一声,便不再说话。 其余将领也是唉声叹气。 刚刚说完,堂外一声大喊:“报……” 声音还没有落下一士兵便跑入了堂中,跪于堂下,说道:“大将军,陛下圣旨到了。” 徐温闻言一惊,此必是叫他攻打陇军。 遂与众将出去接旨。 果不其然,朝廷命他攻打陇军使秦议调兵。 徐温接了旨便与一众将领回到正堂,坐下之后一言不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朝廷不知军前事情随意下旨进攻,若是胜了也就罢了!若攻败了则是他之责也! 但君令不可违,他若不遵便是违抗圣令,如此朝中奸小必定以此大做文章。 这时,徐博道:“大将军,陛下下旨了,末将有一计可试探陇军。” 徐温看向徐博,徐博说道:“末将愿领一支人马徉攻细原以试真假。” 徐温还未说话,一将连道:“大将军,少将军所言极是。待少将军试后便知其真假,末将愿引一支人马接应少将军。” “倘若果然是韩玄之计也可确保少将军之安全。若不是韩玄之计则证明陇军必定是兵力不足,末将则可与少将军一同攻打细原,一夜便可下之!” 其余将领皆是附和! 他们皆以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拿住韩玄陇国自然是要增兵的。 一旦陇国分了兵马则灭夏不易,夏国不灭梁国不灭也! 届时陇军攻打他梁国夏国自然也会出兵攻打陇国,因为夏尘也清楚梁国被灭他夏国亦无法抵御陇国。 可以说现在的梁国与夏国互为唇齿,虽然之前两国是世仇但是在强大的危险之下二国站在了一起。 无论是梁国还是夏国,其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如今形势所迫,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两国一国存而皆存,一国灭而皆灭。 见徐温不说话,一将说道:“大将军,下令吧!” “是啊!大将军。” 徐温思考一阵,一看左右,说道:“好,便依诸位将军之言,先试探一番,且看看韩玄玩的什么花样。” “徐博听命!” “在!” “命你引一万人马于今夜攻打细原。” “遵命!” “褚冲听令!” “末将在!” “命你引两万人马接应。” “遵命”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中埋伏 徐博回营之后便吩咐一干将领,言以其事,准备一番之后便引一万人马向着细原而去。 埋伏在细原五十里外的山中,亥时下令士兵出击。 今夜天空无星,四周一片黑暗,更有轻风吹过。 徐博悄悄引着大军到达细原城下,见城是火光冲天,但守城士兵却没有多少。 见此,徐博大喜,对一众将领说道:“诸位将军,建功便在今夜。生擒韩玄,拜将封侯。” 众将小声齐道:“请将军下令。” 徐博一点头,对一将说道:“先以箭射之,然后攻打城池。陇军猝不及防,待韩玄集合人马之时便要拿下。” “是!”众将齐道 说罢!此将便回身去吩咐士兵,不一会走到徐博跟前,说道:“将军,弓箭手已准备好了。” 徐博一点头:“放箭!” 一声令下,这将向后一挥手,顷刻之间利箭向城上飞去。 果然如徐博预料的一般,守城士兵猝不及防被射死一半,这时,徐博大喊一声:“杀!” “杀……” 随着徐博一声大喊士兵皆是放声大喊,齐刷刷的向着细原城杀去,城上陇军大惊,大喊:“敌军袭城,敌军袭城……” 士兵大喊之时梁国大军已杀至了城下,架着云梯攻打细原城。 陇军因兵力不足梁军轻易便上了城池,见士兵上城徐博大喜,此番他必能使父亲刮目相看。 对一士兵道:“速去告知褚将军,叫他引兵前来。” “是!” 士兵策马而去,不到半个时辰梁国大部分士兵皆上得城池,陇军连连败退,不敢与之硬拼。 突然,城门打开。 徐博又是一喜,大喊:“众将士,随本将杀入城去生擒韩玄。” “杀!” 喊杀声中,徐博率领大军杀入了城中,见地上尸体极多,大为欣喜。 正要下令冲杀府衙之时听得街道远处马蹄声声,突然周围火光冲天,接着一个声音传出:“梁国鼠辈,中我将军之计!还不下马受降?” 闻言,徐博震惊,怎么可能? 未等徐博有任何动作便听嗖嗖嗖!的箭声划过黑夜,随本箭声响起梁军纷纷倒地。 强弩之威非普通攻击可比,中之生还之可能及小。 徐博胆战心惊,未有迟疑大喊一声:“撤!” 喊罢!调转马头,将马一拍“驾!”的一声向着城门冲去,身边四十余骑也紧随着徐博,杀出城去。 这个时候,陇军继续放箭。 梁军又死伤一半,这个时候张岱林策鲁嶙见徐博要逃,拍马追杀而去,一众梁军纷纷避退,不过阻拦。 三将追杀徐博,韩玄一声令下大军出击,梁军不敢反抗皆弃兵器而降。 另一边三将引着数百骑兵追杀徐博,徐博心惊。 这时,张岱大喊一声:“梁国鼠辈,背信弃义,今不斩你无颜见陛下矣!” 一听此言徐博更加害怕,连连拍马。 张岱林策鲁嶙三将各自放箭,跟随徐博的骑兵应声而落,尤其是张岱,连发三箭,三箭皆中。 追杀四十余里,徐博近乎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火光,徐博知是褚冲,大喜过望,放声大喊:“诸将军,救我。” 不知褚冲是听到了声音还是听见了马蹄声,命令大军向着这边杀了过来。 徐博身后三将见远处有人马杀来,也是一惊,林策道:“此必是梁国接应人马,两位将军不可在追免得为梁军包围。” 张岱点头:“林将军说的不错!” 鲁嶙也点头,看了一会随即调头而去。 见追杀他的陇军退去徐博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褚冲赶到了其之跟前。 问道:“少将军莫非果真是韩玄之计?” 徐博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看着褚冲,说道:“褚将军,韩玄巨奸呀!本将率军攻下城池,杀入城中未想此是韩玄有意为之,引我军上钩。” “唉!” 褚冲叹息一声,道:“大将军所言不错,韩玄果然奸诈。” 说罢!又道:“少将军,当立刻回报大将军,研究破敌之策。” “嗯!不错!” 说完之后便引着人马返回了古舟城。 徐博此次攻打细原除了自己与几十骑其余人马不是被斩杀便是被陇军所困而降。 可以算是惨败了。 三将回报韩玄,韩玄微微一笑,言道:“本将已然料到徐温会派兵接应,他对此次攻打细原亦有些担心,担心此是本将之计!” “可惜,他还是没忍住呀!” 众将点头,林策道:“大将军,接下来应当如何?” 韩玄道:“梁军新败徐温必定越发谨慎,不敢轻易来攻。但诸位将军亦要做好准备,不可松懈。” “末将明白!”众将齐道 “待会本将便上书陛下,为诸位将军请功劳。” 众将齐道:“末将谢将军。” …… 古舟 徐博与褚冲回城之后将攻城之事一一言之!徐温闻之脸色沉下,过了好一阵,才道:“损失多少?” 徐博一惊,偷偷一看徐温,说道:“九千人马!” 徐温也不说话,只是背对着二将目光看着地图,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缓缓道:“此战之败是因本将未明敌策所致,本将会向陛下一一言明,你们下去罢!” “是!” “各部严加防御,以防韩玄派兵来攻。” “遵命!” 此时的徐温心里颇为烦躁,初战便中了韩玄之计,并且还是如此明显的计谋。 “唉!” 叹息一声,转身出堂而去。 徐博与众将出去之后便向大营而去,本以为父亲会责罚他,没想到却不怪他,这是徐博无可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之前凡徐博战场失利徐温定会罚之!有时候更会军棍伺候。 但是徐博不知,今日徐温没有责罚他是因为此战不怨徐博,而是他没能看出韩玄之计!这才有此败。 徐博区区一万人马攻入城池犹如羊入虎口一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命大了。 也幸亏徐温防了一手,使褚冲引人马接应,不然徐博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回到古舟。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四章 包围夏尘 紫阳城 七日后张如应约,派赵义引军与夏尘交战。 这次约战张如与上次一般,左右布置了骑兵,准备在夏军败撤之时掩杀。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张如没有叫宝拉楚统领骑兵,而是命田喜统领。原因嘛!很简单,广森武力过人,军中将领多不能敌。 两军各自在约定地点摆好阵型,夏尘果然派广森出战,赵义派江来出战。 江来与广森战一百回合,不敌广森,勒马回军。 夏军齐声喊好,赵义微微一笑随即派宝拉楚出战。行至军前广森见是一胡人便觉此人是宝拉楚,问姓名果然是也! 又问数句宝拉楚嫌广森麻烦,不予理会直接拍马杀去,见宝拉楚杀来广森一惊,暗道:胡人脾气果然暴躁。 亦是舞着长枪迎了上去。 只一个回合广森便知这宝拉楚名不虚传,其臂力之大世所罕见。 夏尘看着二将厮杀,问道:“这宝拉楚武艺不在广森之下呀!” 一人道:“陛下,此是赵义有意为之!先派江来来战广森将军,待广将军疲乏之时便派宝拉楚来战,陛下可唤回广将军,以防有失。” 夏尘点头,随将广森唤了回来。 见广森退入军中,宝拉楚破口大骂,夏国官员皆是大怒,夏尘怒道:“那位将军去与朕斩了这蛮子?” 话音落下,一将连道:“陛下,末将愿往!” 夏尘一看此将,喜道:“好!” 此将名为何思,官居越骑校尉,年三十五岁,使一柄大刀。 夏尘上位之时一老臣触怒夏尘,夏尘怕斩了使朝廷震动,便将其忍了。未想次日这位老臣在次来劝,却被何思拦住,欲硬闯入宫,何思大怒拔剑斩之! 提其首级去见夏尘,夏尘表面大怒实则心里暗喜。 罢了何思之职,半年后官复原职。 自此何思平步青云。 此人虽未有战功,但武艺也不错,一直保护夏尘安全,与广森一般。 越骑校尉是八校尉之一,掌越骑,秩比二千石。 何思拍马上前,宝拉楚问其姓名,何思答之!接着便大骂宝拉楚,宝拉楚大怒,手持方天戟拍马杀去。 战四十回合何思明显不敌,夏尘与一众夏将大惊,连道一声:“那位将军去救何将军?” 说罢!军中杀出二将,齐道:“末将愿往!” 说完,驾的一声直接向着宝拉楚杀去。二将来的突然,宝拉楚立刻勒马撤回,赵义见此大喊一声:“江来祁英何在?” “在!” “速去救宝拉楚将军!” “遵命!” 二将得了赵义之令便杀向夏国三将,宝拉楚见二将调头杀回,顷刻之间两方将领厮杀一块。 不一会一夏将被江来所斩,又过了一会另一个夏将被祁英所斩。二人被斩何思震惊,立刻勒马撤去,未想宝拉楚知他要撤,早有准备。 在何思勒马欲撤之时拍马杀去。 何思大惊,夏帝与一众官员亦是大惊,广森欲救何思,奈何宝拉楚所骑之马乃是宝马,速度快何思不少,不一会便将何思追上。 何思一回头,正好宝拉楚一戟刺出,何思摔落马下,痛苦不堪。 夏尘突然起身,大喊:“陇贼,欺人太甚。” 夏军亦是大怒。此时,赵义微微一笑,缓缓抬手,接着猛地落下,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丞相有令,擒拿夏尘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杀!” 一声令下,大军直冲夏军,气势如虹。 见陇军杀了广森大惊:“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此时的夏尘怒火冲天,拔出宝剑与命士兵杀去,一人劝道:“陛下,陇军势大不可与之交战,待撤回奉历在从长计议。” “是啊!陛下。” 其他官员也是劝说,夏尘剑入鞘中,怒视赵义,下令撤军,命广森等人断后。 就在夏国大军撤军之时一士兵策马赶来,大喊:“报,报……” 至夏尘车撵跟前,连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我军右面出现陇国骑兵。距离我军不足五十里。” “什么?” 夏尘还未说话一人惊道,其他人亦是震惊。 夏尘眉头紧皱,问士兵:“有多少?” “回陛下,不下三万。” 一听此言夏尘面色沉下,眼神之中杀意腾腾。感觉他有一种与陇军决一死战的想法。 “陛下,可派军抵挡。” 夏尘不答,又一人道:“来人,叫李将军去拦住陇军保护陛下回城。” “遵命!” 士兵去后,这人大喊一声:“加速前进!” “是!” 说罢!又对夏尘道:“陛下,待回城之后在议破陇之策。如今最为要紧的是陛下您的安全呀!” 其余官员也是劝之! 话音刚落,便又听得士兵喊报之声,夏尘一惊,其余人也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士兵策马而来,行至车前,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我军左侧发现陇国骑兵,距离我军不足五十里。” 夏尘与一众官员皆是震惊,脸色瞬间大变,刚才还生气的夏尘此时竟有些怕了,张如这是不打算要他回城呀! 如此机会莫说张如,换做任何一人也不会放过。 拿住夏尘夏国不攻自破,这可必定攻打容易许多。 错就错在夏尘没有看清楚与陇国的差距,贸然御驾亲征,众将领皆要保护他放不开手脚。 夏尘未言,一人连道:“有多少人马?” 士兵回道:“不下三万!” 一将道:“陛下,张如这是要包围我军,如此下去我军必为陇军所围。末将有一计,可使陛下脱危,只是要委屈陛下。” 一人问道:“何计?” 此将道:“末将之计便是要陛下穿上普通士兵的衣服,由士兵穿上陛下龙衣。使士兵引去陇军,陛下则可趁此机会脱身。” “放肆!” 说罢!一官员怒喝一声,又道:“陛下乃万金之躯,岂能穿士兵之衣?况且陛下龙衣又岂是一个普通士兵能穿的?” 这将军被问的哑口无言。 一人道:“尤大人,此法虽不合礼法却也可行。陇军包围我军意在陛下,只要陛下脱危士兵皆敢死战。”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五章 仓皇而逃 说罢!这姓尤的官员又道:“这不合礼法呀!” 这人反驳:“尤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求礼法?陛下的安危才是重为重要的。” 其余官员附和! 尤姓官员再次反驳,夏尘怒喊:“都闭嘴!” 几人齐道:“陛下息怒!” 夏尘道:“朕要与陇贼决一死战,倒要看看这张如是否如传说中的一般,有鬼神莫测之能。” “陛下,如此大夏危矣!还请陛下三思呀!” “请陛下三思!” 众人皆劝,夏尘又道:“你等勿要劝之!朕意已决!” “陛下,形势危急,还请陛下三思。陇军意在陛下,只要陛下您安然无恙我大夏便不惧陇国。倘若陛下有失我大夏必定慌乱,届时陇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直入东京,臣请陛下换上士兵之服。” “臣请陛下换上士兵之服?” 一众大臣皆跪地劝之!夏臣沉默,过了一阵,叹息一声,喊道:“陇贼,今日之耻朕必十倍取之!” 说罢!将身上所穿龙服脱下。 见此,群臣齐道:“陛下圣明!” 夏尘怕死吗? 这个是肯定的,人都怕死,帝王更怕死。夏尘言要与陇军决一死战只是要群臣劝他,保他之颜面,如此而已。 说白了他就是想要个台阶! 脱下衣服之后一人领来一个士兵,与士兵言之,士兵大惊,连道不敢。此人细说一番,士兵闻听这是要解陛下之困立刻答应。 穿上龙服坐与车上远看便与夏尘无异。 而夏尘换上了士兵衣服在一众官员与将领的保护之心自他路向着奉历而去。 与此同时左右骑兵形成合围之势,与赵义将夏国人马围困,广森等将很是着急,陇军这是冲这陛下来的,万不能让陛下有失。 正欲派兵去保护夏尘,一士兵来报言陛下已自他路而退,请广森务必拖住陇军,为陛下争取时间。 一听此言广森大惊,这个时候与大军脱离是极其危险的,万一被陇军发现大事去矣! 便又问士兵。 士兵一一答之!闻听夏尘与士兵换了衣服广森之心稍安,命令诸将准备与陇军交战。 同时派出士兵打探陇军薄弱之处,打算自陇军最为薄弱之处杀出一条路来。 也是这个时候赵义下令向夏军发起进攻,一时之间数万骑兵向着夏军冲杀而去,声音震耳欲聋,喊杀之声响彻天际。 自上而看,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士兵来报广森,言陇军冲杀而来,广森对士兵道:“大夏的将士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此战若败陇军势必长驱直入,届时你们父母妻儿皆为奴矣!大夏也将不复存在,你们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如何?” “杀,杀,杀!”一将领大喊三声 士兵跟着他喊:“杀,杀,杀。” 广森道:“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死战。为了我大夏,为了父母妻儿,与陇军拼了。” “死战,死战……” 瞬间,夏军气势大震,士气大涨。 “杀!” 广森一声令下,率领大军冲向陇军而去。 陇军冲杀过来,夏军无所畏惧直接迎了上去,与陇军厮杀一起。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夏军越战越勇,幸亏陇军多是骑兵,不然只怕抵挡不住。 渐渐的夏军被陇军杀得四散开来。 骑兵对阵步兵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面对拼死的夏军陇国骑兵采取了分割战术。 将夏军分割开来,然后围杀。 果不其然,这分割的战术杀得夏军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广森这边到还好一些,指挥得当,陇国骑兵数次未能冲散他们,一来是广森指挥有力,二来是因为广森这边骑兵举动。 陇国骑兵一时不能分割他们。 然而就在陇国骑兵采取分割战术的时候原来的阵型打乱,广森发现西南方向的防御最为薄弱,也不迟疑立刻率领大军向着西南方向杀去。 陇军欲拦,奈何广森武力过人,拦他的几十个陇军一个横扫千军便被他纷纷打退。 其余陇军见广森厉害心生畏惧不敢硬拼,广森抓住机会率领一支人马便自这里杀了出去。 剩下被包围的夏军仍然拼死抵抗。 这时赵义大喊一声:“广森已逃,你们还不投降吗?” 听得赵义的时候夏国士兵停止了争斗,左右去看,未见广森,便知赵义之言不假。 又互相一看,开始有士兵放下了武器。 一人放下其余人也纷纷放下,夏军放下武器陇军上前将他们围住。 赵义派人将他们押送回了紫阳城。 另一边宝拉楚江来祁英三将率领人马追杀夏尘,路遇夏军阻拦皆被斩之!终于在一个坡下将下尘车撵围住。 宝拉楚策马上前,一戟将车帘打落,一看车中之人不是夏尘便知中了夏尘之计。 怒问车中士兵,夏尘去了何处。 士兵惧怕一一答之! 三将皆是叹息,没想到竟被夏尘给逃了。 遂将车撵队拿住去与赵义汇合。 回到军中之后宝拉楚将夏尘与士兵换衣而走的事情说与赵义,赵义易是叹息!如此大好的机会竟还是被夏尘给跑掉了。 命士兵将扮做夏尘的士兵叫来,询问士兵夏尘何时走的?什么方向? 这士兵说了时间与方向,时间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所说的方向不对。 知追赶不上,赵义也未怀疑。便命士兵打扫战场,随后领着大军回了紫阳城。 大军大胜,赵义派人禀告张如,张如派人于城前迎接,敲锣打鼓很是热闹。 入城之后赵义领着众将来见张如。进入正堂,便欲拜之,张如连笑道:“诸位将军不必多礼,请安坐。” 众将齐道:“谢丞相。” 说罢!张如问道:“此战大胜,虽未能拿住夏尘却使得夏国损失惨重,尽此一战夏国在无力与我军抗衡。” 众将点头,赵义道:“丞相,当趁热打铁,派兵攻打奉历。” 张如笑道:“赵将军之言亦是本相之意。之前本相便已向诸位将军说了,围点打援,只是中道夏尘来攻计划未成。如今夏国大败,可围住奉历,使朝廷派兵来救。”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六章 四面合围 众将皆是点头,随即张如下令。 起兵十五万包围奉历,十万万大军共分四路。 第一路由赵义领军,包围南面;第二路由白承领兵,包围西面;第三路由宝拉楚领军,包围东面;第四路由田喜领军,包围北面。 四路人马将奉历围了个水泄不通。 四路将领又按张如吩咐摆好阵型,夏尘想冲出城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奉历城中夏尘与一众官员闻听陇军起四路大军将奉历包围大惊失色。 一人道:“陛下,张如这是要将我们困死城中呀!陛下可趁夜派一快马回京告之,使丞相派军来救。” 广森道:“陛下,依末将之见张如包围奉历正是要逼迫陛下求援,如此他便可以围城打援。” 其余几人点头,示意广森之言有理。 如今奉历城中人马不足,陇军若是强攻他们守不住,昨天晚上众人还劝夏尘弃了奉历,回京之后调人马在与陇军交战。 夏尘也知待在奉历不能胜,万一陇军杀来届时无路可退,便答应下来,没想到早上起来陇军已将奉历围了个水泄不通。 弃城而走的计划便就落空了。 现在陇军攻打城池两个时辰必定可以拿下,张如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夏尘这个饵更香了,包围夏尘夏国朝廷明知派兵支援是有去无回,可却没得办法,只能支援。 被困的不是别人,而是夏国国君,谁敢不救?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况且如今形势危急。 这就好比你明明知道前面有一个陷阱,可只能自此而过。 广森说罢!尤礼又道:“陛下,广将军言之有理,可如今除了此法别无他法呀!” “陇军势大,四面包围。而我军兵力不足强冲必为陇军所擒。” 众人皆是点头,这个时候的夏尘人生之中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心里头有些惧怕。 这个张如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根本不留任何的机会。 一众官员将领争议一番,最终决定派人出城去京城求援来救夏尘。 夏尘一直没有说话,待众人询问他的意见夏尘也只是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两夏国士兵悄悄出城,并没有骑马。 广森给他们足够的银两,叫他们悄悄而行,走出陇军包围圈之后于镇上购买马匹。 同时叫丞相姜怀去梁国借兵,言夏国被灭梁国必将紧随其后。 七日之后夏尘御驾亲征兵败的消息传至朝廷中,群臣闻言皆是震惊。姜怀立刻召集群臣来商议,大半天没有商议出个所以然了。 酉时两个送信的士兵到达了东京。 向守城将领说明之后守城之将便派人去禀告姜怀,姜怀闻言心惊,连召集两个士兵来见。 见了姜怀士兵一一言之,姜怀得知陇军四面包围了奉历大惊失色,连道:“陛下如何了?” 士兵道:“回丞相,陛下安然无恙。只是城中粮草无几,陇军又将奉历围得水泄不通,陛下叫丞相调集人马来救。” 说话之时士兵将信拿出。 交与姜怀,姜怀看后极是着急。 立刻派人叫来群臣,言以其事,群臣闻之皆惊。 接着姜怀便言夏尘要他们去梁国借兵,商议一番之后姜怀便命光禄大夫q出使梁国。 同时向各郡调集人马,准备去救夏尘。 姜怀也知张如包围奉历是要以夏尘为饵使朝中派军来救,届时便可一网打尽。 此计可谓毒哇!使得夏国朝廷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非常朝中发生政变,在立新君。 如此,张如此计不攻自破。 但夏国自开国以来便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一众皇子谁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必死无疑。 姜怀一面向各郡调集守军,一面发布征兵告示。 向夏国百姓一一言明。 百姓闻听陛下被困奉历,皆是震惊。心里极恨陇国,回家之后便将自家年幼的子孙送去参军。 言陛下被困,我等身为夏人当拼死救之! 夏人踊跃参军,三日时间朝廷便征得四万人马,又两日,各郡上报,合计十一万。 与此同时出使梁国之人返回夏国,引回两万人马,合计十三万。 随后姜怀与群臣商议,命左将军薛泽率领大军前往奉历去救夏尘,号称二十万大军。 夏军浩浩荡荡的向着奉历而来,这一消息像风一样四处散开。 张如派出的便装探子打探到这一消息立刻来报张如,张如听后微微一笑,对众将道:“姜怀此是故意为之!欲用二十万大军吓退我军,可惜呀!姜怀打错了如意算盘。” “倘若正是二十万能征善战的夏军本想尚惧,可如此时间便集结了二十万大军这二十万大军皆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而且,本相推断,这个人数有虚假之成分。” 众将皆是点头,如此之短的时间姜怀集结二十万人马难度相当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夏国是人口大国,不想原来的陇国和楚国。 张如断定这二十万人马有虚假的成成分,如果真有二十万大军姜怀决不可能使消息传出来。 其如此则是心虚,所谓虚张声势便是如此了。 赵义道:“丞相,不出五日夏军便会到达,末将以为可与半道埋伏,将其灭杀之!” 张如道:“紫阳平原可设伏之地少之又少,而夏国人马经过路线皆无埋伏之处。” “那依丞相之见应当如何?” 张如笑道:“派出骑兵,围杀之!夏军虽众却是一帮乌合之众,未经训练便使之杀敌士兵见我军骑兵杀来必定恐惧,恐惧则一击必溃。” 白承点头,说道:“丞相所言极是。” 白承如此肯定是因为他有经验,之前为抵御陇军楚国也调集了十万人马。 一听十万人马可是一支大军呀! 可是这十万人马与正规军相比差了不至一星半点,还未与敌交战心先惧之!一击便溃,根本不能抵挡。 赵义与众将点头,接着张如便下令。 命傅均接替赵义包围奉历,命赵义为主将,江来为副将率领三万骑兵半路拦杀夏军。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七章 二十万大军 果然和赵义预料的一般,五日之后夏国左将军薛泽率领二十万大军进入紫阳平原。 赵义探得夏军进入紫原平原便与众将商议:“诸位将军,士兵来报夏军已入紫阳地界,本将以为西坪此地为用武之地。” “此地地势平缓,周围无有林木,正适合骑兵冲杀,且夏军无处躲藏。” 众将点头,一将问道:“将军,此地虽佳但如何能使夏军进入此地呢?” 这倒是一个问题。 薛泽能领左将军,在军事上必定还是有些能力的。西坪此地地势平缓,适合骑兵作战,这一点薛泽自然也能想得到,自然是要避开的。 赵义微微一笑,说道:“本将对薛泽有些了解。” “其人武艺不错,曾追随庞疾与徐温交战,斩了梁国大将金双。一时名声大噪,可此人有一缺陷,其治军无方。” “曾经他手下有一士兵见色起意,竟将那农妇之父杀死。薛泽知此事瞒而不报,最后还是被人告到了庞疾跟前薛泽才将那士兵斩首。” “薛泽言他对此事一概不知,明显是推脱责任。” “本将有一计,可使薛泽进入西坪。” 众将看着赵义,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妙计?” 赵义笑道:“本将率领大军先于西坪左右等候。然后派出五百骑兵去冲杀夏军,薛泽见我军只有数百骑兵必定率领大军杀来。届时,只需将其引过来我三万骑兵一齐杀出,夏军一群乌合之众必定溃乱。” 众将思考一阵,皆是点头。 赵义料定这二十万夏军未经战事不知战争之可怕,必定急于建功。 而薛泽治军不严,届时士兵冲杀必会打乱他之指挥。 商议之后赵义便率领大军拔营向着西坪而去,同时派出五百士兵去诱夏军。 这个时候薛泽率领大军向着奉历前进,此前他看过地图前面便是西坪,这个地方适合骑兵作战,薛泽抬手示意大军止步。 叫来十余骑兵去前面打探一番,看陇军是不是有埋伏。 赵义以为薛泽会绕开西坪,没想到薛泽没有这个打算。 绕路太远,薛泽现在要的是时间。只要陇军不再西坪设伏他便可早日到达奉历。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张如擅于用兵,西坪是去往奉历最快之路,张如及有可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薛泽还是有侥幸心理的。 他觉得张如派大军包围了奉历,即便派兵来拦他又能派多少人马? 他率领二十万大军,只要不是陇军主力皆是不惧。 一个时辰后远处传来马蹄声,听到声音薛泽大喜,看着看着突然脸色一变,眉头也皱了起了。 他派出去十几个骑兵,但远处过来的骑兵有数百,倘若一惊大喊一声:“弓箭手准备!” 一声令下只听得士兵搭弓上箭,弦紧绷之声。 远处而来的几百骑兵正是赵义派出来诱薛泽的。 他们于半路遇到夏国这十几个骑兵便将他们拿下,绑了架在马上。 五百骑兵策马而行,站立坡上,向着薛泽大喊:“薛泽,我家丞相早知你会从此路而过,命我等前来拿你。” 说罢!将夏国十几个骑兵自马上丢了下了,几个被绳子绑着滚到了坡下。 见此,薛泽大怒:“陇贼,欺人太甚。” 五百骑兵放声大笑,大喊道:“薛泽,你若识像便速速下马投降,不然必叫你命归泉下。” 薛泽被气得发笑,喊道:“怎么?你们陇国无人了吗?张如派你们几个来拦本将?单凭你们能拦住本将吗?还是早些退去,给本将把路让开,免得误了性命。” 陇军喊道:“尔等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大放厥词?” 薛泽看着讽刺他的陇军,大喊一声:“放箭!” 夏军放箭射之!奈何这些士兵大多未经过训练,拉不开弓,射的距离及短,又射向陇国骑兵者也被挡下。 这五百骑兵虽说不是重骑兵但皆是草原勇士,身着皮甲,又距离夏军远根本伤不到他们。 “哈哈哈!”陇国骑兵放声大笑,一人喊道:“薛泽,你们是没吃饭吗?这力气怎么感觉还不如一个娘们呢?” 薛泽大怒,怒喊:“陇贼,休得猖狂。” 说罢!喊一声:“众将士听令,随本将杀过去。” 众夏军也被陇军之言惹怒,薛泽一声令下夏军便向着五百骑兵冲去。 这五百骑兵也不跑,取下强弩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五百弩箭射向夏军,前面冲杀而来的夏军纷纷倒地,被后面之人踩踏而死。 接着,五百骑兵又发一波弩将,夏军应声而倒。 薛泽怒不可遏,咬牙皱眉,提着大刀直向陇国骑兵杀去。陇国骑兵见薛泽杀来,互相一看,勒马而撤。 他们所夸下战马乃草原良驹,速度奇快。 不一会便与薛泽拉开了距离。 这个时候五百骑兵倒着骑马,取下强弩又射夏军,五百支弩箭射中夏军的有三百支。 见夏国士兵被弩箭射倒,五百骑兵兴奋大呼:“哦!哦……” 这种声音使得薛泽怒火冲天,恨不得追上他们将其碎尸万段,可他的战马速度根本不及人家。 就这样,五百骑兵每与薛泽拉开距离便用强弩射之!不知不觉间薛泽已甩大军很远,只有一多多的骑兵还跟着他。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薛泽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脱离了大军。 一个多时辰后,五百骑兵顺利间薛泽引入了西坪。 倘若,那五百骑兵勒马,转过头看着薛泽,脸上笑意盈盈。 见他们如此表情薛泽立刻勒马,连向左右看去,只听得远处马蹄如雷声一般,轰隆隆的向着这边而来。 薛泽震惊,知中了陇军之计,正欲下令撤退的时候五百骑兵中一人大喊:“薛泽,还不下马投降?” 薛泽没有回话,大喊一声:“撤!” 遂调头撤去,没走多远只见周围黑压压的尽是陇国骑兵杀气腾腾,向着他杀了过来。 薛泽恐惧,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杀出去。 就在他想着杀出去的时候陇国三万骑兵已将他围住。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八章 以少胜多 三万陇军冲杀之下号称二十万大军的夏军顷刻之间便被击溃,四散而逃。 陇军铁骑趁势追杀,夏军大败。 主将薛泽逃跑之时为赵义一箭射中后心,摔下马来当场毙命。 这一战和张如预料的一样,在陇国重骑兵的冲杀之下夏军根本不敢抵抗,见陇军骑兵杀来皆是四散而逃。 其一,这号称二十万的夏军是一帮乌合之众,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有战斗力的也再无战力的影响之下心生畏惧。 军心便正是如此。 人惧皆惧,人勇则皆勇。 其二,是主将薛泽的指挥不当,治军散漫,明知西坪适合骑兵战争自以为是的他被陇军几句言语便引了过来,他一追杀,身后士兵皆随之! 如此一来,身后步兵跟不上他,而他这二十万大军良莠不齐,有体力好者,也有体力不好者。 好者跑的快,不好者自然跑得慢。 如此,大军拉成了一条线,陇军皆是骑兵,他们若集合在一起人多力量大或许不惧,但是一旦分开则无法与陇国骑兵抗衡。 这便是薛泽兵败最大的两个原因。 薛泽死后夏国士兵四处逃窜,陇国骑兵策杀追杀,提刀砍杀,夏军心惊胆战,拼命逃跑。 陇国骑兵虽然厉害但夏国士兵众多,逃跑者大概有十万人左右。 众骑兵欲追杀之!这个时候赵义命士兵鸣金,众骑兵闻声回头一看策马而来。 接着赵义派骑兵押送被俘夏军,同时派士兵清理战场。 随后便引着大军返回大营。 回营之后布置一翻便领着百余骑兵去紫阳城见张如。 来至府前,士兵禀告之后赵义入见。 欲拜张如,张如连道:“赵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谢丞相!” 张如问道:“此战如何?” 赵义回道:“初步计算,战敌四万人,俘三万余人,得战马一万五千匹。” 张如微笑点头。 之前赵义已经派士兵报过张如,张如也知道赵义大胜,并且将夏国左将军薛泽射杀。 故而,此问不是问胜与不胜,而是问战绩如何! “一群乌合之众,岂是我军精骑之敌手。只是本相没想到薛泽竟如此不堪一击,三言两语便中了计。” 赵义也点头:“末将也没想到薛泽如此易怒。” “今破了援军夏尘必定不安,你回营之后命令诸将,不可懈怠。如今围了奉历,而城中粮草不多,本相推测夏尘坚持不了几日。” “末将遵命!” “今日就不用回去了,本相备了酒席,明人去之不迟。” “多谢丞相!” 说罢!便命士兵上了酒菜。 这是赵义第一次与张如单独饮酒,至前饮酒之时宝拉楚等一众陇国老将皆在跟前。 赵义也知道,张如是在防着他。 今日与他饮酒身边未有他人,赵义便知丞相已经相信他了。 次日一早赵义来见张如,辞了张如之后便往营中而去。 而这个时候夏尘已经知道薛泽兵败被杀的事情了。 赵义回营之后便命众将将一众俘虏与薛泽首级送至城下。城上夏军立刻禀告了夏尘,夏尘大惊,与众人上城来看,见城下不远处立着一根木杆,杆上挂着的正是薛泽的首级。 杆不远处是一众被绑着的夏国俘虏。 陇军齐声大喊:夏尘,你们夏国的援军已经被我们打败了,感觉开城投降。 声音大若雷霆,夏尘又怒又恐。 自他登基上位以来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望过。 此时城中的粮草所剩无几,如此下去必定被陇军困死城中。盼望援军来救,未想援军竟被张如所灭。 唉! 心里叹息一声,夏尘很是绝望。 如今的他内无粮草,外无援军,插翅难飞矣! “陛下!” 一人叫了一声,夏尘不语,目光一直看着杆上薛泽的人头。 突然,大喊一声:“列祖列宗,朕愧对你们呀!” 一听此言,众臣纷纷跪地,夏尘又怒喊:“张如匹夫,朕败了,朕败了。” 说罢!一人连道:“陛下,臣有一计。” “说罢!”这两个字若千斤一般,夏尘缓缓吐出,很是吃力。 “陛下,可派一人去往陇营之中与陇国谈和。言只要谈和便与陇国一齐攻打梁国,届时拿下梁国之土尽属陇国,我大夏绝不指染。” “现在臣估计梁国已经开始向陇国用兵,对于梁国之反复无常秦议必定大怒。可以为大军皆在此地,只得隐忍,派一人说之或许可行。” 其余人附和:“陛下,此法可行之!” 夏尘看着他们,说道:“尔等以为张如与尔等一样愚昧无知吗?” 众人低头不语,过了一阵,夏尘道:“都起来罢!” 众人齐道:“谢陛下!” 这时,广森说道:“陛下,城中粮草还可食半月,臣观天象这几日便会降温,届时陇军必会回营取暖,留部分士兵看守,届时可寻机会,末将等保护陛下杀出城去。” 夏尘不语,广森又道:“陛下,臣以为几位大人之言可以一试,倘若不成便等天气变化之后在寻机会。” 夏尘一点头,道:“巨威!” “微臣在!” “你平时不是能言善辩吗,这次便由你去罢!” “微臣遵旨!” 说罢!夏尘目光再次看向薛泽,随后便下城而去。 这个时候的夏尘已经开始绝望了。 面对四面合围的陇军是根本冲不出去的,况且陇军有两面是轻骑兵,速度及快,杀出去推荐容易呀! 赵义返回营中,叫来众将传达张如之令,随后便问众将:“近日夏军可有动静?” “回将军,夏军无有动静。”田喜说道 赵义点头,又道:“本将昨夜观看星辰,见天空之中似有一层薄雾,想来这几日会降下温度。诸位将军回营之后吩咐士兵准备衣物,免得届时被冻。” “倘若这个时候夏军冲杀而来,走了夏尘你我皆吃罪不起。” “遵命!” 说完,又交代了几句便叫众将各自回营准备。 众将走后赵义看着地图,观察四面合围奉历的薄弱点,看了一阵,突然心生一计。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九章 以少胜多 次日 士兵来报:“将军,夏尘派人来见。” 赵义微微一笑,这个时候夏尘派人来见他毫无疑问是来谈和的,这也证明夏尘已经撑不住了。 “是何人?” “此人言他叫巨威。” “巨威!”赵义轻道一声,对士兵道:“叫他进来吧!” “是!” 士兵转身而去,不一会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此人高高瘦瘦,身着夏国官服,长须,四十余岁。 一入帐中便拜赵义:“夏国巨威见过赵将军。” “巨大人不必多礼。”说罢!对士兵道:“给巨大人看座。” “是!” 士兵搬来椅子,巨威拜谢落座,说道:“赵将军,在下次来是有一要事要告知赵将军,望赵将军转告张丞相。” “哦!”赵义徉装惊讶,问道:“不知巨大人有何要事要告诉本将?” 巨威道:“赵将军祸事矣!祸事矣!今你我两国互相争斗,得益者梁国也!前者在下闻听梁国有意出兵攻打陇国,若你我两国如此打下去梁国借此机会攻打陇国,如此为之奈何?” “在下来此便是要劝贵国陛下罢兵与我大夏言和。你我两国联手一齐攻打梁国,不出三月必定能拿下梁国。” “我家陛下有言,拿下梁国之土尽归大陇所有,我国愿俯首称臣,向大陇岁供。” “哦!夏帝果有此意?” “赵将军,若我家陛下无有此意又岂会派在下来此呀?” 赵义笑道:“巨大人,莫不是夏帝脱身之计?” “哎!赵将军多心了。我家陛下真心实意绝无他心,还请赵将军转告张丞相。” 赵义道:“巨大人也知道,当初你国陛下劝楚子寒害我家丞相,而我家丞相与陛下亲如手足,你国陛下如此我大陇陛下震怒,势要灭之!” “幸丞相福泽深厚,未使奸计得逞。但陛下之怒未消,陛下曾言,消他怒者非夏帝不可。” “依本将看此事非常简单,只须使你国陛下亲去上京为我大陇陛下道歉即可。” 巨威怎会不知道赵义所想,说得倒是好听,若去必不能回矣! 道:“赵将军,此非我陛下之过呀!实则是楚子寒早有此心。” “这个便不是本将所能管之事了,无论是不是你国陛下,反正我大陇陛下便是如此认为的。” 巨威一时哑然,赵义咬着此点不放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哇! “赵将军,我家陛下自然是不会离开国土,不如这样吧!在下回去使陛下向大陇陛下写一道道歉书信,可好?” 赵义摇头道:“巨大人,事关重大本将做不得主呀!” “那便请赵将军转告张丞相,可好?” “这是自然!” 说完之后又交谈一阵巨威便起身辞去,巨威出去之后赵义微微一笑。这个时候来谈和简直是笑话,如今夏国实力大减,连梁国都不能及。 而其国之君被困奉历,无处可逃,如此大好的机会岂能放之? 接着赵义便写了一封信,向张如一一说明,写完之后命士兵发往紫阳城。 巨威回城之后与夏帝说了一番,夏尘听后叹息一声,听赵义之言秦议绝不可能答应谈和。 他一想,要是换作他自己在这个时候也断然不会答应谈和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却说张如接到赵义来信之后打开一看,知夏尘欲谈和,微微一笑,提笔写了一封信叫士兵送往奉历。 夏尘接到张如之信打开来看,信中大概意思是说叫夏尘趁早开城来降,免得徒增死伤。 又以陈符来说明,说陈符现在在陇国过的是相当滋润。 随后又分析了天下大势,夏国灭亡是必然的,如今的梁国也只是占据天险罢了!其实力根本不值一提,而他已有了过江之法。 劝夏尘不要负隅顽抗。 夏尘看完之后,大怒,将信撕烂,丢于堂下,怒喊:“张如匹夫欺人太甚。” 张如言语之间多有讽刺之意,故而夏尘大怒。他感觉张如看不起他,有蔑视他的意思。 接着,又道:“众将听令,立刻点起兵马,与陇贼决一死战。” 说罢!广森连道:“陛下,不可呀!张如此意是要激怒陛下,陛下莫要中了张如之计!这几日降温,届时杀出去不是没有可能的,请陛下忍一时之气,待脱身之后另谋计策与陇军交战。” 其余人也劝说夏尘:“陛下,广将军言之有理。” 长出一口气,夏尘压制住了内心怒火,一看左右,说道:“给张如回信一封,若他有本事便来攻城。” “遵命!” 两日之后果然和广森预料的一般味道突然降下,前几日还是大太阳,今日便起了刺骨的冷风。 广森大喜,去见夏尘。 夏尘亦有些欣喜,立刻派人去打探陇军薄弱之处准备自此突围出去。 酉时,士兵来报言东面陇军被冻的围在一起,广森大喜,对夏尘道:“陛下,可自此处突围。” 夏尘思考一阵,说道:“东面为朕回国之路,恰好此路陇军薄弱莫非此是张如之计?” 广森道:“陛下思之有理,末将亲自去打探一番,回来再报陛下。” 夏尘点头:“速去速回,若被陇军发现勿要与之交战。” “遵旨!” 广森率领十余骑去东面打探,只见东面陇军果然围在一起,互相取暖,防备很是松懈。 如此天气别说陇军就是广森自己也被冻的手脚僵硬。而且他身着厚衣,可见此时的陇军是如何的冷了。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 第四百九十章 无路可退 是夜,夏尘换了衣服,与一众官员走出府门,广森派车来接。 夏国人马与车同行。 广森传令大军禁止说话,如有违反者斩立决。 余是,一路只听得马蹄声和车轮声,声音很小,远处根本听不见。 在距离东面陇军十余里的时候广森派一将去打探陇军动静,半个时辰后此将回来,向广森一一说明。 听得陇军与白日一般,广森大喜,对众将道:“诸位将军,死生今日一战。你我之命事小,陛下安危事大。待会与陇军拼杀之时务必要以陛下为重,不可距离陛下过远,亦不可恋战,我等次此冲杀是突围。” “请将军放心!” 广森一点头,随即下令,骑兵在前步兵于后,骑兵皆配弓箭,步兵每队中配有铁链,以防陇国骑兵杀来。 车分前后,前车还是普普通通的马车,有两辆。后车华丽,有五辆。 前车之中坐的是夏尘与几个朝廷官员,后车之中是身穿龙衣的士兵,居于中间。 这辆车前后的四辆车中坐的是宫女太监以及士兵。 夏国大军在距离陇军还有三四里路道之时陇军毫无察觉,根本不知道夏国大军已经向着他们杀来了。 此时的陇军围在一起,连巡查的士兵都没有,实在是天气太冷了。 突然,广森感觉有些奇怪。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突然,向身边几将说了一声:“传本将令,任何人不得发出声响,一切按本将之令而行。” “是!” 见距离差不多了,广森一声令下两万骑兵向着陇军冲杀而去。 马蹄急若风,喊声大若雷。 但陇军就好像死去了一般毫无动静,这使得广森心里不安。如此大的动静陇军不可能没有动静,突然,广森大惊,未等他说话,前面打探的士兵来报:“将军,围在一起的陇军是草人。” 这一言使广森与一众夏军大惊失色。 方才见陇军没有动静他便猜测可能是中了敌方之计,士兵一言果然是验证了。 大喊一声:“保护陛下,原路返回。” 就在广森说罢的一时间,四周火光冲天,马蹄如雷。接着,一个声音传入夏军耳中:“夏尘,中我将军之计,尔你无路可走,还不下车来降?” 喊话之人是傅均。 之前赵义见星辰有异,便猜测天气可能会有变化,便提前命士兵准备。 突然之间思出一计。 温度突降必定对合围之军有影响,这个时候夏军必定要寻机会来突围,对于夏军来说这是一次机会。 故而赵义命傅均率领一支人马连夜扎了草人,前几天的时候是千真万确的夏军,就在昨日赵义下令换成了草人。 命各部埋伏四周,待夏军一到便将其围杀。 夏军猝不及防必定慌乱,同时因为夏尘的原因一众将领必定不会死战。 因上次夏草换衣脱身,赵义命士兵不要追杀车撵,那个车跟前将领多便追杀那个车。 布置之后赵义又派出一人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于奉历城外打探,倘若夏军出城便立刻来报。 这士兵报告之后赵义派田喜率领五千人马去拿奉历。 夏尘离城,守城守城士兵没有多少,一击必下。 如今的夏尘可谓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且不说被围,就是侥幸杀了出去又能逃到何处呢? 奉历被下,去路不通,无处可去呀! 周围火光冲天,夏军皆惊,纷纷向一起靠去。广森提枪皱着眉头看着周围陇军,胯下战马受了惊,四蹄轻踏。 前车中的夏尘亦是惊恐,将帘子轻轻拉开一道缝隙向着前方一看,只见前方火光冲天很是刺眼,根本看不清周围有多少陇军,不过看这火把的亮度应是不少。 心里叹息一声:苍天亡朕! 广森不答,傅均又道:“夏尘,莫要负隅顽抗,我大军此时已拿下奉历,你已无路可走了。” 此言听得夏军与夏尘心惊。 广森亦是如此,他未料到陇军竟然趁此之时去取奉历。 当然,在广森看来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陇军的包围他如何保护夏尘杀出去。 见夏军仍然不答,这个,赵义一声令下,陇国铁骑直接冲杀夏军。 一众将军冲入夏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夏军纷纷避退,不敢去拦。宝拉楚等将直杀后面华丽的车撵,广森与一众夏将去拦。 见夏将去拦宝拉楚,其余陇将便知此车之中必是夏尘,拍马直接杀去。 傅均连斩夏国三将,杀至车撵跟前,广森以一敌四,虽武力非凡但面对四将的合杀也只有败退的份。 知他不是此四将之敌手,广森大喊一声:“撤,快撤!” 这句撤便是暗号,意为保护夏尘先撤。听得广森下令,一众夏军与前车自西而去,而广森与一众夏将保护着华丽的车撵,徉装夏帝在车撵之中。 广森不敌四将,且战且退。这个时候自左右杀出五将来助广森,五人相助广森轻松不少。 这时士兵保着车撵向南而去。 祁英见夏尘车撵而去,有些着急,挥着霸刀与夏将战十余回合,那夏将渐渐不能敌,便欲随车而去。 但祁英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在那夏将调头欲走之时策马杀去,那夏将感觉背后寒光一现,刚回头便见一柄霸刀劈来,还未来得及抵挡便被祁英斩于马下。 斩了此将,祁英一看左右,见众将皆与夏将厮杀,本想去救但赵义有令务必要擒住夏尘。 遂对不远处的一众骑兵喊道:“你等随本将去追杀夏尘。” 这一众骑兵听得此言,将跟前夏军砍死,便随着祁英追杀夏尘而去。 战场之中喊声震天,祁英注意到了车撵,但唯独没人注意前面已经走掉的那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赵义看着战场,突然问白承:“老将军,前面那一辆车往何处去了?” 他这一下倒吧白承给问住了,白承根本就没有注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阵,说道:“赵将军勿急,本将这便带领人马去搜寻。”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一章 夏军惨败 白承率军搜寻那一辆马车之时战场之中的夏军纷纷而逃,广森见此卖了一个破绽给宝拉楚,宝拉楚中计被广森一枪击退。 随即,策马去干车撵。 宝拉楚欲追杀而去,但见不远之处傅均被夏国二将围杀,便拍马杀去。 那夏国二将见宝拉楚杀来自知宝拉楚武艺超群不是对手,心生退意。二人互使一个眼色,各自会意,一人徉装向着傅均杀去。 另一人取下弓箭向宝拉楚射了一箭,宝拉楚躲避之时这人便拍马而去。 那个去战傅均之夏将未想得他会弃自己而去,心生怒意,但见傅均杀来,便拍马而撤。 就在这个时候宝拉楚已杀至跟前,这夏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刺落马下,当即毙命。 赵义站立高处看着四处逃窜的夏军置之不理,大喊一声:“众将听令,随本将追杀夏尘。” “是!” 战场之中传来众将齐声答是之声,接着赵义鞭子抽打胯下战马,与众骑兵向车撵所去的方向杀去。 余下步兵将战场之中的夏军包围起来,夏军恐惧不敢反抗,皆弃了兵器而降。 却说祁英见车逃去便率领着一支骑兵前去追杀。想那车撵的速度怎么能比得上骑兵,半个时辰便被祁英追上。 保护车撵的队伍见陇军追杀而来大为震惊,连使士兵放箭射之。祁英,拔剑抵挡,其余骑兵亦是如此,一波箭只射下了三人。 眼看着陇军追了上来,这个时候车撵之右一将突然止步,横刀立马看着向他杀来的祁英。 见这夏将来挡,祁英冷笑一声,轻道一声:“螳臂当车。” 又大喊一声:“前方夏将听着,若是不想死便速速下马受降。” 那夏将怒目圆睁,大喊:“陇贼,本将乃大夏将军,食大夏俸禄,今日便以身报国。尔等陇贼,出我一刀。” 说罢!将马一拍提着大刀向祁英杀去。 祁英冷冷一笑,亦拍马杀去。只一个回合便将这夏将斩落马下,看着马下尸体,祁英轻道:“无能之辈,也敢大放厥词?” 说完,派马直追车撵而去。 车撵速度不快,祁英与众骑兵轻易便将他们追上,围了起来,夏国士兵拔刀防御,祁英看着华丽的车撵,大喊一声:“夏尘,还不下车是在等本将军请你下车吗?” 车中没有声音,祁英眉头一皱,喊道:“杀!” 一声令下骑兵冲杀而去,一千于个夏军被斩了五六百人,其余人恐惧,皆降之! 这个时候祁英拍马至车撵跟前,一刀劈于车顶,手上用力,车撵顷刻之间便被削了顶。 祁英与一众骑兵看去哪里有夏尘的身影,车中只有一身龙服,而夏尘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方才祁英便感觉中计,士兵被杀夏尘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他大喊车中没有一丝动静,果不其然,夏尘跑了。 侧头一看其他马车,向众骑兵示意,示意他们去其余车中查看,众骑兵会意,去查余下马车。 “将军,没有!” “将军,这边也没有。” “将军,这车里有一个宫女。” 祁英看去,道:“带她过来。” “是!” 士兵将这宫女带至祁英跟前,宫女本就害怕,又见祁英面如恶鬼更是被吓得连连后退。 爬在地上连声求饶:“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看着这宫女,祁英轻道:“你且抬起头来。” 宫女害怕祁英,不敢抬头。想了一会估计是觉得不抬头这个像恶鬼一样的将军会杀了她,便缓缓抬头。 祁英问她:“你是和人?” 宫女回道:“将军,我是陛下身边的侍女。” “夏尘何处去了?” 宫女连连摇头:“将军,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陛下去哪里了。” “好大的胆子,敢对本将军说假话,你可知道对本将军说假话的后果吗?” 宫女恐惧,叩首连道:“将军,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将军不要杀了奴婢。” 祁英又问:“你是夏尘的侍女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去向,必是说了假话。” 宫女恐惧,同时又很着急:“将军,自陛下回城时奴婢便在没有见过陛下。” “哦!”祁英微微惊讶,又问:“怎么说今日夏尘出城你是不知道了?” “回将军,奴婢事先不知道。是广森将军派人告诉我们今夜要出城的,然后就让我们上了车。” “你们?那其他人呢?” “她们半路跳下车了,我胆子小不敢跳。” 见这个宫女说的不像假话,祁英对众骑兵道:“给她一些银钱让她逃命去罢!” 众骑兵不解,问道:“将军,何故放之?” 祁英道:“丞相言,女子者功之大矣!不可轻杀之!” 众人骑兵点头,随即给这女子一些银子使其逃命。张如治军及言,尤其是对于那些奸淫掳掠之兵,绝不姑息。 有时候俘虏的他国女子张如会叫士兵告诉她们,愿意留下者给与银钱,在陇地安家,亦或是嫁与军中士兵。 不过留下来的是极少的。 祁英觉得张如说的非常对,女子的功劳是很大的,没有女子便没有现在的他。 这宫女也没想到祁英会放了她,叩谢祁英,祁英不予理会押着一众夏军向着战场的方向而去。 在半路遇到了率领骑兵追杀而来的赵义,见祁英押着一众夏军,却不见夏尘,赵义便知夏尘已逃。 长叹一声,说道:“这个夏尘有些能耐呀!如此之下还能逃去。” 傅均道:“将军,依末将之见咱们是中了夏尘声东击西之计了。其故意命夏将拼死保护车撵,实则夏尘根本不在车撵之中,应是在前面那一辆普通的马车之中。” 赵义点头。 这个时候祁英也走到跟前,拱手道:“将军,夏尘不在车撵之中。” 赵义点头道:“祁将军辛苦了,夏尘必是在前面那辆车中,白老将军已率人马前去搜寻。本将看,夏尘跑不了多远,咱们便在这里兵分思路,以此为点,铺开搜查。” “是!”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二章 逃命的夏尘 却说夏尘乘着马车在陇军不注意时悄悄而逃,一行不过十余人。夏尘与十余个士兵太监离了战场便弃了马车,一直向西而行。 马车行动缓慢,目的太大,容易被陇军发现,故而夏尘叫人弃之! 夏尘知骗不了陇军多久,命十余人加紧赶路,天亮之前必须要寻一处藏身之处,不然必为陇军声擒。 而这个时候广森领着几百骑兵也在寻找夏尘。 他隐隐记得马车是向西而走的,可这都追出三十余里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一看左右,对士兵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陇军人多势众必定铺开寻找,我等须在陇军寻到陛下之前找到,不然万事皆休。” 众骑兵皆点头。 广森又道:“陛下之前应是向西而向,依本将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必然知道东面陇军防御严密,去之必不能出。最大的可能是陛下一直向西而去,但本将不敢确定。” 说罢!一骑兵说道:“将军,咱们便向西寻找,必能寻见陛下。” 广森思考一阵,他觉得夏尘最大的可能就是向西,不过他不敢确定。此时,一旦判断失误悔之晚矣! 抬头看天,天上一片漆黑。又看向西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广森心里对自己说道:苍天保佑,愿陛下向西而去。 接着左右一看众骑兵,道:“好,咱们便向西寻去。” “是!” 说罢!策马而去。 白承那边得了赵义之令便开始寻找夏尘,白承不知夏尘向着何处去了,叫来士兵询问,士兵亦不知。 便派出四路人马东西南北四面寻找。 白承自己率领人马向西寻找,在半路遇一马车,却是不见人。见此马车白承便知夏夏是在此车之中,趁大军厮杀之时驾车而逃。 弃车应是怕被发现。 一看左右,白承对两个士兵道:“你二人速去禀告赵将军,言夏尘自西而逃。” “是!” 两个士兵拍马去报赵义,白承一声令下引着大军继续向西寻找。 士兵报过赵义之后赵义大喜,终于是发现了,只要有踪迹他便跑不了,随率领人马向西赶去。 同时向奉历写了一封信,叫江来也严密巡查,以防走了夏尘。 这个时候天已渐渐亮开,又过了两刻钟东门泛起了红光。 紫阳平原也终于是安静了下了。 昨夜两军交战之处尽是血迹,一片狼藉,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有些还在流着血。 飞来一群乌鸦哇哇的叫个不停。 升起的太阳照在了地上,也照在了这些死去的战士身上,昨夜寒冷,他们没有感受到温暖,今日的阳光他们却迟了一步。 战争本身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有胜利与失败之别。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如果政治目的是有对错之说,那么战争的双方也就有对与错了。 当然,这是界于这个时代来说的。 就像陇国与夏国,你能说谁对谁错呢? 都想吞并对方,都想称霸天下。 被灭的陈国、楚国,他们又有什么错呢?当然,楚国伏杀张如是事实,可就算没有伏杀张如陇国就不会向楚国用兵吗? 这是不可能的,楚国伏杀张如只是给了陇国一个借口罢了。 即便没有这个借口陇国也一定会向楚国用兵,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因为实力,对,就是实力。 实力强大之后便不能满足于当下,秦议是这样,张如是这样,陇国一众朝朝也是这样。 秦议想做千古第一帝。 张如这个人便不好评价,可能之前他所作所为只想回到他那个时代,可现在居于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间久了心也是会变的。 至于陇国一众官员也是一样的,他们想名留青史,试想若能辅佐秦议一统天下他们的名字必定为后世之人铭记。 天大亮的在紫阳城外的一处山沟里一行十几个人狼狈的走向了前面的村落。 这个村落位于沟口之左,半山腰上,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的自上而下。 自沟底下能听到鸡鸣之声,抬头一看便见村落。夏尘与一众士兵皆是大喜,一士兵满脸上土,看着夏尘说道:“陛下,上面有个村子。” 夏尘点头,对士兵道:“不要在叫陛下,叫公子。” 一众士兵会意。 整理一番之后便向着山腰的村子走去。 他们已经想好怎么向山上的百姓说了。 顺着山路而上,在村口遇一妇人,妇人见夏尘一行突然警惕,停下脚步看着夏尘一行。 而夏尘几人看到妇人甚是高兴,大步赶了上去,连声问道:“敢问此乃何地?” 妇人不答,看着说话的士兵,突然说道:“我们这里是北山村,你们是打哪里来的?” 士兵回道:“我们是紫阳城来的,这位是我家公子。陇军攻下紫阳屠杀百姓,我家老爷亦为陇军杀害,只要公子一人逃了出来。” 妇人对士兵之言不疑有他,因为夏尘一行所穿衣服虽很脏但皆是上等丝绸,大多数所穿的更是夏军军服,由此可见这位公子是紫阳官家的公子。 妇人惊喜,连道:“原来是官家的公子,快进村,我这就去公司村里人。” “多谢!” 众人进村,这个时候妇人大步而去,不一会一群人走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围着夏尘一行。 想夏尘乃是大夏国君何时被人这样看过,浑身不自在,可又没有办法。现在不能暴露了身份,一旦消息传出去他便真的回不去了。 即便这些老百姓是他大夏子民亦是不可。 这个时候必须要谨小慎微。 人群围着下尘一行,士兵将夏尘护在中间,但未拔剑,这时方才那妇人说道:“他就是咱们紫阳官家的公子,陇国的贼人攻进了城屠杀了城里的人,只有官家的公子逃了出来。” 一听妇人之言人皆怒之,大骂陇军为贼。 见百姓如此夏尘极是欣慰,在他治理之下百姓如此如何不喜,即便是在山中朝廷光芒亦可达之! “听说陇军杀人如麻,根本不把我们夏人当人看。” 一士兵连道:“这位老人家说的不错。”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三章 追寻夏尘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一老者将夏尘他们请入了家中,这老者七十余岁,这个年纪可谓高寿了。 此老者姓王名弋,是村里医者,德高望重,谁家有个啥事少不了他出面。 他们家也是村里富贵人家,这个富贵比和城中富贵是不一样的,这个富贵只能说家中有些钱粮,衣食无忧。 王弋与夏尘交谈,见夏尘气度不凡,言谈举止有王霸之气,便有些怀疑夏尘身份。一般官家子弟可没有这种气质,王弋青年之时行走各地,见过几分世面,他感觉夏尘的身份不一般。 所谓人老成精,王弋便正是如此之人。 也不多问,只当他是官家公子。 王弋特别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有害无利,做无大夫的他对这个道理比谁都清楚。 有时候去救治病人,凡是病重之人他皆言无事,吃几副药便可痊愈之!待出了门才与其家人以真言告之! 若病人知无药可救一日一夜必死无疑,倘若告之其无事虽重却可活数日甚至数月,更有甚者能活数年。 到了王弋家中,其家老小皆来参拜,夏尘命士兵将他们扶起,接着王弋便使家眷准备酒菜,招待夏尘。 村里之人亦是拿着东西来王家,有些拿着鸡蛋有些拿着野菜,反正是应有尽有。 夏尘一一谢之! 这一刻他内心深为感动,为什么百姓会如此对他?对于百姓来说他不过是应该落魄的世家公子而已! 要说要求于他夏尘自己也不相信。 夏尘一直思考着这一问题,突然他明白了,这是国家的信仰,他大夏国的信仰。 百姓对朝廷是爱戴的,接着又仔细一想,觉得不对。 他一提紫阳百姓大喜,可见这里的老百姓爱戴的是紫阳的一众官员,当然也有大夏信仰,可比起紫阳官员来说朝廷信仰微不足道。 此时夏尘恍然大悟。朝廷之中的一众大臣不如郡县之臣啊! 北村百姓之为使得夏尘幡然醒悟,可惜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如今的夏国已经无力回天的。 就在赵义率领大军搜查夏尘的时候赵义所派的士兵到达了紫阳城,告知了张如战报。张如大喜,立刻发书一封,使士兵与赵闫,使赵闫率领大军而来,准备直杀东京。 如今的夏国群龙无首,必定大乱。 这个时候率领大军攻打是绝佳的时机,只用要兵便可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不过这一切夏尘是不知道。 却说白承派兵告知赵义,赵义率领人马自向西面杀来,行至一处见一马车,赵义便知夏尘下车而逃,便问白承留下来的士兵:“白将军向何处去了?” 士兵回道:“将军,白将军向西去了。白将军叫标下告将军,夏尘必定是往西去了,请将军率领大军支援。” 赵义一点头,对宝拉楚傅均说道:“宝拉将军,傅将军,你二人各引一支人马自西之左右向西围去,本将率领大军自正西杀去。” 二将齐声回道:“遵命!” 另一边白承率领人马向着向面追寻而去,在一坡下与广森相遇。 看到白承广森便命骑兵撤退,但白承岂能让他离去,一声令下引着骑兵追杀而去。 白承紧逼而来,广森自知要甩开白承不是易事便将马勒住,转过看着白承,抬手用枪指着白承,喊道:“白承老贼欺人太甚。” 白承亦骂:“无耻夏贼,今日老夫便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去。” “呸!老贼,安敢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无义夏贼休要多言。” 说罢!“驾!”的一声拍马直取广森,广森见白承杀来亦是拍马迎去,当!的一声向,兵器相接,火花四射。 只一个回合广森便知白承本事不小,心里暗思:这个老家伙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老将。 二人厮杀十余回合白承渐渐落了下风,非是白承武力不及广森,而是白承体力跟不上了,毕竟年纪大了,和广森这种年轻人是没法比的。 武力在高也挡不住年龄的差距。 又战十余回合白承被广森一枪打落马下,一众骑兵见此脸色大变立刻拍马杀去。 夏国骑兵见陇军杀向广森亦是拍马杀去,一时之间两方人马厮杀一起。 广树真欲刺白承,见陇国骑兵杀来,瞬间收枪,两方厮杀之时一士兵下马将白承扶上马,白承上马回头大喊一声:“撤!” 一声令下,众陇军纷纷随之而去。 看着白承撤去广森也未追,陇国大军必在不远处,追之必为其困,况且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找到陛下。 唯一让广森心安的是便是夏尘没有被陇军拿住,这一点单看白承便可知之! 陇军撤退后广森向着西面一看随即引着人马而去。 白承被广森打落马下腿上受伤,剧痛难忍,士兵为其包扎后便寻大军而去。 行三十余里与赵义汇合,见白承率领人马而来赵义下马,白承与一众骑兵行至大军军前,士兵将其扶至马下,见此赵义一惊,大步走上前去,连声问道:“白将军这是怎么了?” 白承道:“末将追寻夏尘,未想半路遇到了广森,本想就此擒拿没想到那广森武艺超群,末将不是他之敌手,被其伤了小腿。” 赵义道:“白老将军无事便好,那广森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宝拉楚也与他不分上下。” 白承点头,赵义问道:“老将军伤势如何?” “一点小伤,不打紧。” 说是小伤但赵义还是叫了军医来为白承治疗,接着便使白承回紫阳养伤,白承反对,赵义劝道:“老将军,夏尘已无路可逃,擒拿只是时间问题。老将军回紫阳静待本将好消息,待养好了伤一同杀入东京。” 白承点头:“如此也好!将军一路小心。” 说罢后士兵护送白承返回了紫阳,赵义率领大军继续追寻夏尘。 广森出现便说明他们也在寻找,而且也是向西而去,可见夏尘必定是往西面去了。 接着便下令向着正西方向杀去。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四章 错过 广森率领人马行至北村山下,见山腰村中炊烟袅袅,抬手示意士兵止步。看着山上村落若有所思。 过了一阵,对身后士兵道:“来人!” “在!” “你二人脱下军服去上山村里打探一番,速来报我。” “遵命!” 两个士兵脱下身上军服,又在里边的衣物上搽上了泥土,便向着村子而去。 广森感觉夏尘应该不再村子里,这个村子实在太明显了,陇军追杀过来必定是不会放过,入此村便是死路一条。 不过这次广森还真的猜错了。 夏尘不仅入了村还在村里坐起客来。 刚刚到山下的时候夏尘也没想那么多,饥寒交迫的他与一众士兵便稀里糊涂道走进了村子,准备取些吃食在走不迟。 未想,百姓太热情了,直接将他们请进了家门。 两个士兵顺着山路而上,走到村口被村民拦下,一众村民警惕的看着两人,两个士兵也停下脚步看着村民。 这时,一士兵道:“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老者道:“北山村。” 这个北山村也叫北村,这里的人一般喜欢将北村,不过有外面的人来问他们便说北山村,也不知道他们这样说是何用意。 说罢!老者反问士兵:“你们是什么人?打哪里来的?” 士兵道:“老人家,我们是逃难过来的。陇军攻下了奉历城,我们逃了出来,天太黑不识方向,不知不觉中便跑到这里来了。” 一听士兵之言一众村民大吃一惊,一男子连问士兵:“陛下在奉历城,陇军怎么可能拿下奉历城呢?” “大哥有所不知呀!陇军奸诈,假意谈和诱我军出城,这才被陇贼拿下了城池。” 听了士兵之言方才说话的老者眉头一皱,打量的二人。他感觉这二人说了假话,其必定是冲着之前那位官家公子来的,极有可能是陇军派来打探的,便起了戒备之心。 况且陛下御驾亲征,岂是那么容易就被陇军能打败的? 笑道:“两位来我们村是要做什么?” 士兵道:“两日未尽米面,饥饿难耐,还请老人家大发慈悲给我们二人一口饭吃,我二人必定铭记于心。” 老者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们等着,老头子这就去给你们取去。” 二人齐道:“多谢老人家。” 老者去后士兵便问男子:“这位大哥,这几日陇军都在周围巡查,不知道可曾来过这里?” 这男子也不是傻子,这二人很是可以自然不能将官家公子在的消息放出去,一旦放出消息不仅官家公子要被他们拿住,就连他们村子也不能幸免。 便道:“我们这里是个穷地方,陇军怎么会来呢!要抢也没啥东西呀!” 说罢!微微一笑。 一士兵见男子说的风轻云淡,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现一般,便觉陛下肯定不在村中。 但广森有令,使他们二人打探,这打探自然是要打探清楚,不然回去问起不好交代。 便又问男子:“可曾来过可疑之人?” 男子道:“白曾来过可疑之人。” 士兵点头,话话的时候那取饭的老者已经走了过来,手中抓走几个馍。行至二人跟前,一人两个,说道:“我们这里是个穷地方,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你们就讲究着吃吧!” 老者此言过于谦虚了。 即便是夏国能每天吃上馍的也只有紫阳附近的老百姓。其他地方老百姓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几个,不是没有,而是舍不得。 但与如今的陇国比较夏国明显是落后了。 如今的夏国经济发展迅速,百姓之家吃馍已是常态,而且还是白面馍。比夏国的面白多了,这是因为张如改进了石磨的原因,使得磨出来的面比原来细了不少,也白了不少。 士兵感谢老者,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一会便将馍解决完。 吃完之后再次感谢老者,临行之时对老者道:“老人家,这里也不安全,还是去山里面躲一躲吧!” 老者点头,两个士兵下山而去。 下了山去见广森,广森问道:“可有陛下消息?” 一士兵道:“回将军,村子里并没有陛下。标下向村民打探,村民皆言这几日未有人入村。” 广森点头,又问:“可有人路过?” “没有!” “嗯!” 轻轻嗯了一声,广森转过头一看士兵,喊道:“上马!” 听得广森下令,一众士兵纷纷上马,随着广森向着西边而去。越向西便离东京越远,可谓深入陇国之地了。 由此可见广森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是报了必死决心的。 找不到夏尘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而且还会祸及家小,但死了则不一样,朝廷一定会善待他之家小的。 却说那老者看着两个士兵下山之后便对周围村民说道:“这两个人实在可疑,老夫感觉他们是来打探官家公子消息的。” “嗯!不错,我也是这样感觉的。” 男子道:“赶紧去告诉官家公子吧!万一这两个人回去多领一些人来可就麻烦了。” “对,对。” 说罢!便直接向着那老大夫家中而去。 去后将方才之事一一言之,夏尘与众士兵听之皆惊,突然夏尘问道:“他们穿的可是我大夏国的军服?” 老者摇头:“不是,他们外面没有穿衣服。” 夏尘觉得应该不是陇军,陇军要上山巡查绝对不可能只派两个人来,必定是派遣大军悄悄将村子包围,如然后一一查之! 如此想来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便是他大夏国的士兵来此寻他,害怕被陇军发现或者是害怕被村民知道告诉陇军,故而将军服脱下,免得引人注意。 急问老者:“那二人现在何处?” 老者自豪道:“已被老头给送下山了。” “唉!” 夏尘叹息一声,那老大夫见夏尘叹息,问道:“公子何故叹息?莫非公子与那二人相识?” 夏尘道:“其必是与我走散之兵,来此寻我怕为陇人发现,故而脱了军服。”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五章 往枪口上撞 “啊!” 老者惊讶,又道:“老头子坏了大事呀!我这就去将他们追回来。” 说罢!一士兵立刻起身,说道:“我与你一同去追。” 一将看向夏尘,说道:“公子,依我看咱们还是别去追了,自山后走吧!万一遇上陇军可就麻烦了。” 夏尘点了点头,这个也是他所担心的。 夏尘还未说话,那老者笑道:“公子你就放宽心罢!叫这小哥换上我们老百姓的衣服,就算陇贼发现了我们就说是山上的百姓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老大夫一点头,对夏尘道:“公子,老卫言之有理。倘若不去追他们二人必为陇贼擒矣!公子乃重情重义之人,此后必为此事困扰。” 夏尘考虑一阵,说道:“便依先生之言!” 随后这士兵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随着老者出村下山去追方才的那两个士兵。 二人一路急行下山,之前看那两个人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走的这么快,这前前后后才多少时间就不见人了。 下山到了沟口,二人左右观察。 见地上一行马蹄印向着西边而去二人心里一各自一惊,老者道:“不会是……” 话说一半便被士兵打断:“不要胡乱猜测。” “是,是!小哥,那咱们是向西边去吗?” 老者问士兵,其实这个时候士兵也没有注意,不知道应该往那面去才好。 想了一阵,对老者道:“既然马蹄是向西的咱们便向东去,估计陇军已经向西去了,他们两个人看到马蹄必定不敢向去。如此,只得向东。” “对,小哥说对不错。” 说罢!便大步向东而去。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忽然听得远处马蹄声声,二人大惊,目视远方,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二人知有军队过来,便立刻向着边上躲去。 但这个地方很平缓,有些小坡也藏不住。 一时二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忽然,老者道:“小哥,怎么趴在那边的坡上吧!这些骑马应该是不会注意的。” 士兵一点头,此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便随老者向左边的坡上二去,这个坡虽小但若是不注意确实也看不到。 “驾!” “驾……” 驾驾的声音传来二人心里祈祷,但愿不要发现他们才好。 这一支骑兵不是别人,正是赵义与陇国大军。 却说送走白承之后赵义便知广森亦未寻得夏尘,又见广森向正西而去便率领大军向着正西杀来,一路未见广森。 陇国大军浩浩荡荡的奔腾而来,左右更是有一队骑兵,这是赵义派出巡查周围的骑兵。 赵义用兵向来如此。 只要是宽阔的地方大军居中而行,左右也要派一支骑兵与中军齐头并进,意在巡查周围。 那夏国士兵与那老者也是倒霉,遇谁不好偏偏遇到了赵义,这种周边躲藏的方法在赵义面前让他虚设。 那二人将头埋在胸口,不敢抬眼去看。 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左边巡查的骑兵已经发现了他们,拍马立刻杀来。 二人听得身后有马蹄声转过头看去只见在他们身后十余骑兵紧看着他们,二人心跳加速,这时,一骑兵问道:“你等何人?” 二人缓缓起身,赵义那边见站起来两个人抬手示意全军止步。 “将军,我们是附近的百姓。” “附近百姓?” “是的!” 骑兵一点头,便将他们带去见了赵义,赵义下马问二人:“你们是附近那个地方的村民?” 老者还未说话,士兵便道:“将军,我们是北沟里的。” “北沟?” 赵义侧头一问众将,众将皆是摇头表示他们不知道这个北沟是什么地方。 此时,这士兵害怕的紧。 接着,赵义便又问:“北沟在何处?” 士兵道:“就在那边的山沟里。” 赵义与众将向着山看去,这山不高,又问:“你们为何来这里?” “将军,我们是去城里抓药的。” “是家中有人生病了吗?” “是的,家母病重。” “原来如此!”说罢!喊了一声:“叫军医来。” “是!” 一听此言士兵与老者皆是一惊,尤其是老者脸色瞬间有变,见老者如此赵义心里冷笑一声。 不一会,军医行至军前:“将军!” “这位小兄弟之母身染重病,你引人去他们为其母瞧一瞧。” “遵命!” 士兵连道:“将军,交不麻烦您了,家母这病有些特别,需要一个药引子才可。” 此时,赵义便肯定这两人不是附近的百姓,这男子见他虽有些惧意但说话很是谨慎,明显是读书人。像山里的读书人在不济也会去城里谋一份差事,将家人也带去,不可能一直呆在山里。 非常是隐姓埋名的高人,可显然这个男子不是高人。 还是这个老者,闻听他要派遣军医脸色有变,如此即可断定他们绝不是附近老百姓。 “不知需要何等药引?”赵义问道 士兵道:“将军,那大夫有言,不可说,说了便就不灵了。” 赵义微微一笑:“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之药引,本将军倒也想瞧一瞧究竟是何物。这样罢!本将派人与你同去,近日紫阳平原不太平,一则是保护,二则本将军也想看一看。可好?” 士兵心如死灰,他认识赵义,也知道赵义不简单。 估计赵义是已经发现了这才如此言之! 点头道:“多谢将军!” 说完,赵义喊了一声:“田喜!” “末将在!” “你随这两位去一趟紫阳城。” “是!” 士兵再次道谢便向着田喜走去,看着二人赵义说了一声:“夏尘在何处?” 一听这话士兵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老者则是继续往前。这个时候士兵也知道他以后暴露,便大步跑去,没跑两步便被田喜一枪打落。 两个士兵上前将其拿住,另外两个士兵将老者拿住。 赵义拍马上前,笑眯眯的看着男子:“你胆子不小哇!居然敢欺瞒本将军?” 士兵低头不语,赵义又问:“夏尘在什么地方?”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六章 搜查北山 士兵不说,赵义直接上刑。 吓得旁边的老者瑟瑟发抖,接着赵义便问老者,老者惧怕一一言之!又听老者描述赵义便知在北山村中之人必是夏尘无疑。 斩了士兵之后便率领人马在老者的带领之下向着北山村杀去。 两刻钟后到达沟边,赵义命士兵在周围把守,又命田喜与傅均各引一支人马自沟之左右而上,包围北山村。 接着便亲自带领大军自山路而上。 这个时候的夏尘还在那老大夫家中等候着消息。 与老大夫谈及天下,夏尘之言使老大夫深深折服。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人不单单只是官家公子,只怕是朝中那家的公子。 说话间一村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老大夫见他如此,皱着眉头愠怒道:“何事如此着急忙慌?没看到公子在这里吗?” “王大夫,不好了。有一大队人向咱们村来了。” 老大夫一看夏尘,说道:“莫非是来寻公子的?” 夏尘也不确定,便问这人这队人马所用旗帜,这村子民道:“没看到旗帜,距离太远也看不清他们穿的衣服。” 夏尘一想,可能是广森率领人马来寻他了。 对跟前一将说道:“你去看看。” “是!” 这将出去一阵之后大步跑了进来,急得:“公子,不好了,是陇军,是陇军。” “什么?”夏尘惊得站了起来,其余人也是一样,接着夏尘叹息喊道:“天亡我也!” 一众百姓也是大惊,陇军是魔鬼,他们来村子里必定会将全部的人杀死。 这时,王弋老大夫道:“公子不必惊慌,可藏身家中,陇贼此老必要搜查一番。家中有一地窖可藏身此处,待陇贼去后可出来。” 众人看着夏尘,夏尘一时也没有主意。 思考一阵,对王弋道:“多谢王老先生了,若此次能脱险日后自当重谢。” “公子,请!” 夏尘随着王弋来到房后的地窖跟前,这个地窖什么码着一堆干柴,是王弋家生火造反用的。 而地窖是藏东西用的。 命人将干柴搬开,打开地窖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王弋请夏尘与众人进入地窖夏尘与众人先后下去。 这个地窖外面看是不大的,可走进里面便发现很大,藏十几个人还有很大的空间。 只是里面太冷了,像寒冬腊月一般。 “委屈公子了。”王弋拱手道 地窖里的夏尘连道:“多谢王老大夫。” “公子请忍耐一阵,待老夫与陇贼周旋。” “王老大夫小心。” 一番交谈之后王弋命人将干柴又压在了地窖的盖子上,便与众人回了前边,吩咐众人各自回家。 交代他们无论陇贼说什么皆不要露了公子的下落。 众人答应而去。 一阵之后赵义领着大军便进入了村子里,奇怪的是竟没人出来观看。一般村子里有些动静村民必定来看,可现在一个人都不见这便说明他们知道来者不善,还是躲在自己家里的好。 但他们至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何意能如此之快的知道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有人已经与他们说了。 想及此处赵义微微一笑,问老者:“王弋家是何户?” 老者恐惧的指了一个方向,赵义向着其所指的方向看去,领着容貌带着老者向着王弋家中而去。 王弋家比其他人富裕一些,单看大门便可看出。只是此时大门紧闭,赵义命士兵上前敲门,连敲数下无人答应,这时赵义大喊一声:“奉大陇皇帝之令,搜查逃犯。陛下有令,凡阻拦者诛其九族。” 还是这句话管用,此言一出便听院中传来一个声音:“谁呀!” 不一会,咯吱!的一声响,大门大开,一老者出现。这老者正是王弋,王弋见门口站了许多官兵,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连道:“军爷,您们这是?” 士兵道:“奉陛下之令搜查逃犯。” 王弋微微一笑,说道:“军爷,您找错地方了,我们这个地方没有逃犯呀!” 士兵不语,赵义一步下马,走上前看着老者一拱手,道:“本将大陇国赵义,奉丞相张如之命搜查逃犯。本将观老先生是断文识字之人,还请老先生如实交代。” 一听眼前之人是赵义王弋大惊,赵义的大名他也是知道的,没想到今日来人竟然是如此人物。 王弋笑道:“赵将军,老夫如知必定告之!” “果然?” “果然。” 赵义微微一笑,喊了一声:“带上来。” “是!” 士兵答应一声便将之前抓住的老者带了上来,见此老者王弋脸色大变,赵义问道:“老先生可认识他?” 王弋不答,过了一阵才点了点头。 “老先生可知私藏朝廷要犯可是诛九族之大罪?” 王弋又点头,赵义又问:“本将可念在老先生乃无心之过只要老先生将逃犯交出来本将回去便禀告丞相罢了灭族之刑。” 这个王弋犹豫起来。 陇军抓住了他们村的人才找到了这里,必定知道了所有声事,若不交代只怕自己家小性命不保,若是交代便是不义了。 “看来老先生是不交了。也罢!” 说罢!一招手喊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是!” 士兵上前将王弋拿住,接着王弋又道:“将其家小尽数拿之,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遵命!” 王弋面如死灰,这个时候院中传来女子厮喊之声,王弋转头看去,便见士兵押着王家一众人从来。 有老有小,有十余口人。 被押出来的王家家小见门前尽是官兵吃了一惊,心生恐惧。又见士兵押着王弋便知这是来抓哪位官家公子的,可怜王弋本想搭上哪位官家公子未想却搭上了自家。 这时赵义对王家众人说道:“谁先说朝廷要犯藏于何处便可免死。” 王家众人看向王弋,王弋想了许久,说道:“将军此言当真?” “本将说说一不二,不过倘若你若欺我定斩不饶。” 王弋道:“将军也不怪老夫私藏之罪?” “自然不怪。”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七章 君之骨气 说罢!王弋便领着一众陇军去房后的地窖,到地窖跟前也不说话用手一指干柴士兵会意将干柴搬开露出地窖之盖。 此时,地窖中的夏尘与众人人大气都不敢出,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突然,一道光亮刺的他们遮住了眼睛,借着亮光士兵看到了地窖中的衣角,随即大喊一声:“下面有人。” 随着士兵一声喊地窖中的夏国士兵拔出佩剑,一剑刺向喊话的士兵,这一剑剑这个士兵刺穿,可见此剑之利。 抽了剑血液喷射而出,吓得王弋双腿发软。 这士兵被地窖中人杀死一众陇军立刻围了上去,地窖中的夏军也将夏尘保护了起来。 夏尘这个时候面色发白,他已知插翅难逃了。 “下面之人听好了,若不上来便放箭了。” 听得陇军要放箭一众夏军皆退到了地窖边上。 “还不上来吗?” 地窖下没有回应之声,一将领道:“放箭!” “是!” 士兵搭弓上箭,正要放箭的时候赵义赵了过来,见士兵要放箭立刻喊了一声:“住手。” 士兵回头看去,见是赵义便将弓箭落下。 赵义看着众人士兵厉声道:“谁叫你们放箭的?” 这将领道:“回将军,末将叫他们出来可他们就是不出来并且杀了末将部下,末将这才使部下放箭逼他们出来。” 瞪着这将领,赵义怒道:“丞相若知必斩尔首。” 赵义一阵后怕,幸亏他来得及时呀!万一这一波箭下去射死了夏尘莫说这个将领便是他的人头也保不住了。 夏尘乃一国之君,杀了他夏人必定发怒,怒则必反,反则乱,乱则平。如此,又是生灵涂炭。 以后虽平治理夏地便坚难许多。 反之,夏国虽灭但只要夏尘活着,则夏地之民虽怒不反矣!即便是要夏尘死也不能死在他们陇国之手。 赵义一声怒喝这将领当即请罪:“请将军责罚!” “罢了,起来吧!” “是!” “回去只后万不能与丞相言之!丞相治军严明,如此之大的错误若是让丞相知道你命不保,届时本将亦不能救。” “末将明白!” “退下罢!” “是!” 这将领退下之后赵义行至地窖跟前,向里面一看只看见中间一处光亮,其余地方一片漆黑。 笑道:“夏尘,你已无路可走了,还要负隅顽抗吗?你如此只能是白白送了众人之命而已!” “本将已下令封了此事,即便你自此地出去又能走多远呢?况且这里距离紫阳不过六十余里,周围尽是我大陇之兵你难不成能飞出去?” 王弋已被方才血腥的画面吓得瘫在了地上,目光呆滞。不然听到赵义之言必定震惊,原来他们家地窖下的这人不是什么官家的公子,而是他大夏国的国军呀! 窖下无人说话,赵义继续劝道:“古者以仁为本,如今我大陇陛下施行仁政万民敬仰,四海归心,重贤臣,远小人,使天下有志之士皆为可用之!” “你夏人团结,可在我大陇政策之下亦人归心。可见百姓思得明君呀!如今我大陇丞相张如奉陛下之命带甲百万,解救夏地,此天意使然也!夏君乃明智之人必能识时务,知天命。” 赵义之言使夏尘怒火冲天,一众夏军亦是如此。 待赵义声音落下便听得地窖中传出夏尘怒骂的的声音:“赵义,尔一条断脊之犬也敢在朕前狺狺狂吠?待你命归九泉之时有何颜面去见陈国之君?” 说罢!冷冷笑了一声,又道:“陇国乃巨贼也!吞并他国土地,欺压他国子民却言什么天命所归,简直一派胡言。其必遭天谴,朕此生虽不能见,但朕大夏子民必能见也!” “哈哈哈!”赵义放声大笑:“夏尘,原以为你乃一明智之君也,未想也是一只井底之蛙呀!” “殊不知天心人意呼?我大陇自陛下登基以来短短数载自一弱小之国成此大业此为何也?若真是巨贼陈国能灭呼?楚国能灭呼?你夏国亦能灭呼?” “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如今我大夏国力之前古之未有,莫说你一夏国,便是陈楚犹在合你夏与梁四国之力我大陇亦不惧也!这便是实力,这便是自信。试问,你夏国能否?” “赵义匹夫,大言不惭。” “唉!”赵义叹息一声,说道:“我大陇如今的实力绝非你能想象。” 夏尘不语,赵义又道:“知道我大陇胜利在何处吗?” “政策,利民之政策。我大陇可将富商地主之土地分于百姓,你夏国能否?这只是我大陇政策之沧海一粟。” “赵义匹夫,休要多言。朕今日虽死,断不降之!” “好,夏君果然有骨气。” 说罢!对士兵喊道:“将这地窖给本将挖开。” “是!” 士兵寻来工具便开始挖开地窖,夏尘与一众人听得赵义要挖开地窖亦是大惊,士兵将夏尘保护中间,紧紧靠着最里边。 几个士兵换着玩,不到半个时辰便挖开了一个大口子,夏尘以及众暴露无遗。 赵义弯下腰,笑着到夏尘道:“夏君,许久未见呀!” 见赵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夏尘大怒:“赵义老匹夫……” 话说一半抽出宝剑便要向着赵义冲去,被士兵拦住,赵义微微一笑,道:“夏君息怒,赵义真诚心邀请夏君去我陇国一趟,看一看我大陇如今是如何的繁华。” “赵义敢肯定,夏君此去必能有使感悟。” “呸,朕与陇贼势不两立。” “唉!夏君,何必呢!本将要拿你轻而易举,只是因你为一国之君丞相交代万不可伤之!不然本将已将你拿下了。” “老贼,要杀便杀,何须废话?” 见夏尘如此,赵义对一挥手,士兵提剑而上。 一夏国士兵冲杀上去,顷刻之间便为陇军砍死。这个,一夏军大喊一声:“陛下,末将走了。” 说罢!挥剑而上。 刚至跟前便被陇军刺死。 接着,又有夏军冲杀而来,下次自然与之前的两人是一样的,几个人怎可能是一群人之敌手?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八章 夏国大乱 保护夏国的一众士兵皆被陇军诛杀只留下夏尘一人,此时的夏尘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而是怒火冲冲。 仰天大喊:“夏尘不孝,对本主列祖列宗。” 喊罢!拔剑欲自杀,赵义眼疾手快搭弓上箭,一箭射中夏尘所持之剑,哐啷一声,宝剑掉落地上。 七八个陇军趁此之时一拥而上,将夏尘拿住。 随后押着夏尘引着大军下山而去。 一些村民趴在自家院墙上偷偷看着离去的陇军,心中有些担心不知道那官家公子有没有被陇人抓走。 待陇军下山之后一众村民出门去往王弋家中,听得房屋之中有女子哭泣之声众人暗道“不好”,遂大步走入。 寻问一番才知那官家公子已被陇军给抓走了,又问王弋为何会变成如此样子? 王弋家小一一言之,将王弋告诉陇军官家公子所在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原来王弋看到被杀,血液喷射而出直接被吓傻了,后又见陇军砍杀夏兵,连翻刺激之下已经精神失常了。 故而,子女皆哭之。 一个平平静静的小山村因为夏尘而为世人所知,也因为夏尘而改变。 数十年后,后人将此村称之为藏龙村,将那个地窖称之隐陇窖。 各地之人皆慕名而来。 此战亦使赵义名声大噪,其声不在韩玄庞疾之下。不为别的,只是他拿住了夏国国君夏尘。 试想,一个小小的村子数日之内先来夏国之君,后来名震天下的陇国霸将赵义,如何能不出名呢? 而这个村子里见过当时事件之人大多已经故去,一些小孩子长大只后他们的后人便问起这件,大人总是会说:这件事情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村子因为各地之人慕名而来也做起了生意,在村头的墙壁上刻了一幅画,名为“猛虎扑龙。” 而在史书中关于这件事只是一笔带过。 公围奉历,夏军突围,公使赵义破之!夏君败走,委身北山之村。公使赵义合诸将擒之!勿伤其命。 这个“公”指的便是张如了。 与此同时赵闫率领五万人马敢至紫阳城。 闻听夏军惨败夏尘逃命赵闫大喜,连道:“丞相,灭夏指日可待。” 张如点头道:“今调你过来便是要进攻西京,你即可率领大军前往奉历与江来回合。于城之左右各下一营,待赵义回师本相便率兵赶来。” “末将遵命!” “记住,仁者无敌。务必要严明军纪,不得与夏人冲突。” “请丞相放心。” 说罢!赵闫便领着五万大军向着奉历赶去。 而这个时候整个夏国朝廷一片混乱,群臣急不可耐。 丞相姜怀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来回回的走大殿中走着,一人道:“丞相,为今之计应当如何呀?” 姜怀不语,一人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今陛下不知所去依我看当立刻使太子殿下继位稳定大局。” “放肆!” 姜怀怒喝此人,道:“陛下未有消息,尔等不思如何抵御陇贼却想着使太子继位,此乃为臣之道吗?” “况且使太子继位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百姓陛下已为陇贼所擒了吗?实在愚蠢至极。” “呵呵!”此人冷笑一声,道:“那依丞相之见应当如何?” “召集人马,抵御陇军。” 姜怀说了八个字,这人又问:“如何抵御?” 姜怀不语。 是啊!应该如何抵御了?如何陇国拿下了奉历,大军惨败死的死逃的逃下一步张如必定挥师东进,攻打东京。 而朝廷现在是无兵可用呀! 又一人道:“丞相,形势危急当早做决断呀!迟则晚矣!” “是啊!丞相。” 姜怀现在也没得办法,要兵无兵要将无将,况且陛下也生死未卜,他是真的难呀! 思考一阵,姜怀道:“发榜征兵,能征多少是多少,拼死也要守住东京。” 说话间,一内侍在大殿前喊道:“丞相,皇后娘娘有旨。” 一听此言群臣皆看去,弯腰听旨,内侍念道:“陇贼势大,陛下未知去向。此危急存亡之际,本宫议迁都,以保朝廷。” 内侍念罢!姜怀道:“请回去告诉皇后娘娘,迁都之事重大,须从长计议。” “是!” 这个时候迁都危害及大,百姓会惶恐不安,夏国之地必定大乱。就和当初的陈国一模一样,况且即便是迁都又能迁到何处呢? 夏国不像梁国,梁国还有一道落凤江,而夏国迁都只能迁到落凤江边上的小郡。 一旦被陇军围住无路可去,只得等死。 又商议一阵,最后一众大臣皆以姜怀之言而行,在各处征集人马,准备死守东京。 榜刚一发出去东京城的百姓便纷纷而来,言皆愿参军抵御陇贼。 …… 紫阳城 却说赵义拿住夏尘之后便押着夏尘向紫阳而去。 同时派了一士兵去禀告张如。 张如闻听赵义拿住了夏尘甚是感谢,连命士兵于城前迎接,敲锣打鼓极是热闹。 到城前赵义下马,与迎接之人交谈一番便入城而去。 自始至终没有让夏尘下车。 行至郡府门前,士兵去禀告张如。张如出来迎接夏尘,见张如出来赵义与众将拜之! 张如使之免礼,问赵义:“夏君何在?” 赵义道:“丞相,在此车之中。” 张如便向车跟前走去,走到马车跟前,一拱手,道:“陇丞相张如请夏君下车。” 马车中的夏尘没有答应,张如又喊:“陇国丞相张如请夏君下车。” 此时的夏尘听得张如的声音怒气冲天,若非张如他安有今日?可听张如声音亦有几分好奇,想看看张如是如何的模样。 不一会,马车帘子被揭开,夏尘一步下车。这是张如第一次见夏尘,也是夏尘第一次见张如。 下车之后夏尘看着张如,大为震惊,没想到张如竟然如此年轻,实在叫人惊讶。 张如则是泰然自若。 夏尘道:“你就是张如?” 张如回道:“正是!” “本事不小啊!” “夏君过奖了。” “朕今日为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九章 生擒广森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夏军何以知张如要杀你?” 夏尘一愣,看着张如。张如又道:“千年来九州战乱民不聊生,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渴望天下太平,九州统一。今,天降我主,仁慈之君秦议,以仁治理天下,胡人亦服之!夏君难道还不明白吗?” 夏尘不语。 张如继续道:“陇乃一弱小之国,有今日之实力绝非运气巧合,我想这一点夏君心知肚明。” “九州统一已成定局,反抗者者必灭之!此天意使然也!” “哼!”夏尘冷哼了一声便又不说,张如笑道:“我知夏君心有不服,可即便我放夏君回国夏君有自信能击败我大陇吗?” “若是没有那夏君也不过是拿夏国将士之命来发泄自己之恨罢了!” 张如之言乃是事实,即便这个时候张如放夏尘回去夏国一样不是陇国的对手。 如今的夏国风雨飘摇,实力大减便是如今的梁国也比夏国强上一些。凭这样的实力要打扮兵精粮足的陇国是很难的。 这一点夏尘自己也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夏尘道 “张如请夏君入陇,看一看我大陇如今是怎么的容貌,我想夏郡看后必定心服口服。” 这话之前赵义便给他说过,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可现在又自张如的口中说出夏尘开始怀疑了。 难道如今的陇国真的与过去大不一样了? 虽然有些怀疑但夏尘还是拒绝了张如,他乃一国之君随张如去上京夏人必定以为他贪生怕死。 一番劝说没有效果张如也不在劝说,只命士兵将夏尘带入府中好生招待绝不能委屈了夏君。 只有不是过分的要求皆可满足之! 这个时候赵义对张如道:“丞相,此前夏尘有意自尽被末将给拦住了,末将以为须得方便,以防万一。” 张如点头,名士兵昼夜看守。 次日,交代一番之后便与大军向着奉历而去,同时放出夏尘被擒的消息。 一时之间夏人皆是震惊,皇帝被陇人拿住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呀!这个消息像风一样迅速传便了夏国,夏国大乱。 广森与一众人马闻得夏尘被陇军所拿几番打探之后得知张如去往了奉历便率领人马趁夜向着奉历而去。 却说广森错过之后便一直向着西面而去,一直到紫阳城外三十里没有发现夏尘,便知夏尘可能藏身于他处。 便引着人马原路返回,害怕被陇军发现他们不敢在白天走,只在夜间感路。 连着几天,终于是到达了奉历城外四十里。 因未有夏尘的消息,广森未敢轻举妄动。 一直到昨天才听到消息,夏尘以及被陇军给拿住了,张如前往了奉历,必定会带着夏尘,便准备半路截杀张如。 奉历城 赵闫得知消息便知此是丞相故意为之,目的便是要使夏国大乱,然后趁乱取之。 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就是夏国大将广森一直没有消息,思考一阵赵闫便觉广森有可能会半路截杀丞相。 原因有二。 其一,丞相前往奉历是要进攻西京,攻打西京必定会带上夏尘,如此夏人皆退之! 其二,广森必定决得这个时候他料不到半路会有埋伏,截杀成功的可能很大。 “来人!” “在!” 赵闫喊了一声,两个士兵走了进来。他这一声也使得江来一愣,啊!了一声示意赵闫要做什么? 赵闫道:“江来,广森有可能半路截杀丞相,这个时候丞相没有防备一旦广森截杀必定成功。” “啊!” 江来又啊了一声,示意赵闫说的有道理。 “你在此镇守奉历,我率领人马去迎接丞相,以防万一。” “啊!” 说罢!赵闫大步出堂而去。 出城之后赵义分兵两路,在主道左右而行。果然,在距离奉历城四十里左右的地方发现了广森。 广森大惊,他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有陇军过来。 顷刻之间便被陇军围住。 广森率领众骑兵冲杀,赵闫知冲杀之人便是广森,直接拍马杀去,与广森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又战二十回合赵闫渐渐不敌。 知不是广森敌手,赵闫脱战而去,却并没有撤去,大喊一声:“布阵!” 一众骑兵听到赵闫之声便开始布阵,视之乃鹤翼阵阵也! 鹤翼阵是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 鹤翼阵的战术思想是左右包抄。 鹤翼阵对指挥之将有很高的要求,必须要有随机应变与观察能力。当然,这两点对于赵闫来说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赵闫深得张如之术,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兵道与阵道,这鹤翼阵便是张如给他图阵中的一种。 鹤翼阵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大将本阵防卫应严,防止被敌突破;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就不能达到目的。 见陇军布阵广森大惊,但见此阵精妙便知其威力不小,见鹤头布置薄弱便引军向着鹤头方向杀去。 可广森判断失误了。 鹤翼之阵鹤头首先发起攻击,看似弱实则很强,贸然进攻有去无回。 赵闫见广森直接攻打鹤翼,下令攻击,瞬间鹤头向着广森发起进攻,配合左右两翼将夏军包围其中。 广森大惊失色,一时乱了阵脚。 夏军亦是如此,未想此阵竟如此诡异,看似薄弱却有如此威力。 这时,赵闫大喊一声:“广森,还不下马受降?” 广森置之不理,持枪强行冲击。广森不愧是夏国名将,一番冲杀便将周围陇军杀退,太靠近的陇军直接被其刺死。 但后面的士兵立马又补了上来。 一番进攻之后广森已渐渐疲乏,而在他周围亦有许多陇军尸体。 随着他的士兵此时也所剩无几,可见鹤翼阵之威。 赵闫看着已经撑不住的广森,下令士兵继续进攻,士兵得了赵闫之令围杀剩余夏军。 广森在一番挣扎之后也终于精疲力尽倒落马下,陇军上前将其拿住。 (本章完) 第五百章 名存实亡 绑了广森赵闫命两骑兵去报张如,自己引着人马返回奉历。 张如听得赵闫擒住了广森大为欣喜,对赵闫赞不绝口。说罢!便命士兵加速前进。 到达奉历之后赵闫与江来出城迎接,入城之后便叫赵闫提广森来见。 一番询问广森只是不言,张如将夏尘擒住之事告知广森,广森脸色大变,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张如,似要生吞活剥一般。 张如劝其降之!广森大骂张如。 张如又劝,广森只是大骂,未有投降之意。遂命士兵将广森押下,待拿下东京处理未迟。 大军休整一日,于第三日张如召集众将,言攻取上京之时。兵分三路,一路由赵义领军自正路直杀东京,一路由赵闫领军自燕河直杀东京,一路由宝拉楚领军自旗山而入直杀东京。 三路人马合计二十七万,声势浩大。 …… 细原 却说韩玄打败梁军之后命士兵严守城池,不与梁军交战。 自此,梁军不能拿下细原。 之前梁军兵败之后徐温迫于朝廷压力又率领人马先后两次攻打城池,因韩玄防御有力徐温无功而返。 昨日有消息传来,夏军大败夏尘也被大军所擒韩玄大喜过望,暗叹丞相用兵之快。 又派人将这一消息散播出去。 果然,梁军听到这个消息皆是震惊,夏国败了,连夏尘也被陇国给拿住了,届时陇国必定会率领大军来攻打他们梁国的。 徐温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惊,这才多少时间夏军就败了?陇国的实力怎么强吗?连夏尘亲征都不是对手?而且夏尘还被陇军给擒住了。 如此一来夏国已经无力与陇国对抗了。 徐温自然也知道,夏国被灭陇国必定会向他们梁国用兵的,如今可正好有一个借口啊! 思考一阵,提笔给朝廷上了一表。 询问刘成是否还要继续攻打陇国? 徐温看得清楚,现在无论是打与不打陇军皆会向他梁国用兵的,这个是一定的。秦议有吞并天下之心,现在对他最有威胁的夏国已经失去了对抗之力,陇国必定势如破竹。 而现在与陇国求和也是不现实的。 总之你便是说出个大天来陇国也要向梁国用兵,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况且现在还有一个向梁国用兵的机会。 张如又岂会放过如此良机呢? 徐温将信发出,不一会徐博等将来见,一将问徐温:“大将军,夏军惨败,夏尘也为陇军所擒。看样子夏国灭亡已成定局,如今在向陇国用兵其必派大军来伐,届时我军恐怕抵御不了呀!” 徐博道:“大将军,末将不以为然。陇军虽勇却是不善水战,而我军水战远胜陇军,届时倘若陇军来攻可借落凤天险破之!叫陇军知道我梁国之威。” “据末将所知夏军所败是因骑兵不及陇国,若夏国骑兵如陇国骑兵一般陇军必不能胜。但陇国骑兵一旦与江则无用武之地,而陇军这个时候亦是自信满满。张如之心必骄,此时破之实乃绝佳之机也!” 徐温不语,过了一阵说道:“本将已上书陛下,诸位将军静待几人,且看陛下如何决断。” “是!” 说完之后便叫诸将各自回营而去。 这个时候的徐温未战先怯了,夏国何等实力但面对张如与陇军便如螳臂当车一般轻易便被陇军打扮,连夏尘自己也被陇军给擒了。 如此实力他梁国即便有落凤江这一道天险也不是陇国的对手呀!何况张如乃世之奇才,胸有鬼神之谋,庞疾便死于其手,他如何能不惧呀! 徐温与徐博不一样。 徐博没有达到徐温的高度,看待事情总是“我以为”,倘若他能达到其父徐温的高度今日便与其父一般,愁眉不展。 因为徐博根本就不知道张如的可怕之处,以为有天险便可阻挡陇军。 可他忽略了曾经张如凭借数万人马打服了野蛮的胡人。 更打扮了韩玄、陈炽、赵义、白承、庞疾。这五人皆是当今一等一的用兵高手,但皆败在张如手中。 楚国号称固若金汤,可结果了?还不是被张如给灭了,那楚国的十万阴山比落凤江更为可怕,但张如却安然无恙的过了此山。 想到这些,徐温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许多。 …… 梁国 却说梁帝成接到徐温之信,看后将信缓缓放心,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他没想到张如竟如此厉害,短短时间便将夏军打得没有了抵抗之力,连夏尘也被生擒。 可以说,现在的夏国根本没有与陇国对抗的实力了,现在是真正的名存实亡。 如此,他梁国可便麻烦了。 前者因陇国伐夏刘成怕陇过成功近而灭他梁国,便与夏国联合打算互相牵制以此存之! 未想强大的夏军在陇军跟前不堪一击。 夏国一旦被灭接下来便是他梁国了,而且师出有名。 沉思一阵,看着群臣,说道:“大将军上书,问朕是否要退兵。诸位爱卿以为这个时候应不应退兵?” 说罢!刘秉道:“陛下,臣以为此时当退兵。若不退,不日陇国大军便会来伐,若退却有回旋之地!” 夏尘又看向其他人,这些人皆是低头不语。 刘成问高季:“丞相,你以为如何?” 高季道:“陛下,臣以为此时当退之!同时陛下可致书一封,与秦议说明。” 高季人老成精呀! 他清楚退与不退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秦议志在九州,灭了夏国下一个必定是他梁国,不好因为他梁国退兵而心慈手软放过梁国。 可他言退兵实乃保全之法。 这个时候刘成已经有退兵之意了,说不退反而会让刘成下不来台,与其如此倒不如顺着刘秉,届时出了事情自己责任也小一些。 高季说罢!刘成又问群臣:“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是退还是不退?” 群臣齐声道:“陛下,臣等以为当退兵。” 如此,刘成下了决心。 随即下命,使徐温停止攻打陇国,屯兵古舟以防万一。接着便写了一封信,命人过江送往上京。 (本章完) 第五百零一章 攻打东京 另一边,张如到达奉历之后兵分三路直逼东京。 三路大军皆进兵顺利。 赵义率领大军自正路杀去,沿途各县多有降者,亦有弃城而走者,附近百姓闻之皆恐。 赵闫此路自燕河进兵,一路无有阻拦。 宝拉楚走的虽是山路,但速度不减二人。 七日之后三路大军已逼近东京,赵义率领的大军距离最近,不过七十余里。 其余二将也不过百余里。 闻听陇国分三路杀来,夏国朝廷瞬间大乱。 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是用拥立太子继位,一派则是要死守东京。 二派于朝堂之上吵了起来。 最终以丞相姜怀为首的死守派被拥护太子继位一派给拿下了。 这个时候的姜怀才真正明白,太子的势力不知何时已经伸到朝堂了,此必定是皇后之谋。 拿下姜怀一行之后群臣请见皇后,欲使太子继位。 然而,没等夏太子继位陇国大军已杀至东京城下,皇后与群臣皆是震惊。 陇军速度何以会如此之快? 他们不知道,赵义徉装下营,迷惑夏军,趁夜赶军,以最快的速度围住了东京。 皇后连问群臣,群臣亦不知如何抵抗。 这个时候跑已经是来不及了,再说了即便是跑又能跑到何处呢? 一人道:“娘娘,臣以为可命城中士兵侍卫皆上城去守,东京坚固,陇军想要拿下也绝非意事。” 其余人也是低头,皇后思考一阵,点了点头,便派兵上城去守。 同时,一面派人收拾东西,以防万一。 却说赵义杀至东京城下,抬眼看着东京城,不愧是夏国之都气势如虹呀!陈国西京虽坚固可比起夏国东京还有有不少的差距。 此时,城上守军搭弓上箭,准备待陇军攻打城池的时候用箭射之! 这个时候赵义拍马上前,大声喊道:“夏尘以降,尔等还要抵抗吗?” 城上士兵互相一看,显然这个消息他们也知道了。 这时赵义又喊:“你家国君已被我家陛下请至上京去了,言夏国皆降。”说着拿出一个像圣旨一般的卷轴,又道:“此乃夏军所签之降书。” 士兵一听自家陛下签了降书皆是惊讶,有几分相信。 突然,一个声音自城上传来:“无耻陇贼,擒我陛下,杀我军士,今又来欺我大夏朝臣呼?” “奉劝尔等速速放了陛下,否则。” 赵义一笑,道:“否则如何呀!” “否则便叫你出不得夏地。” “哈哈哈!”赵义放声大笑:“好大的口气呀!本将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让我走出夏地的。” 说罢!便命士兵放箭。 一波弩箭过去城上守军纷纷倒地,他们自己是没有见识过弩箭的威力,刚才那说话之人更是震惊。 之前便有传言,陇军弓箭利害今日一见果然与传说中的一样。 一波弩箭之后赵义下令攻打城池,一死了之陇军齐刷刷的向着东京城杀去,自上向下看去黑压压的一片。 赵义下令攻打东京是试探之意,绝非真的攻打。 他要看一看此时东京城中夏军的真正实力,知道了夏军真正的实力破之便容易许多。 而他下令攻城夏军必定尽全力而抵御之!对于他们来是只要这次守住了便挫了陇军的锐气。 兵法云:军队作战就要求速胜,?如果拖的很久则军队必然疲惫,?挫失锐气。一旦攻城,则兵力将耗尽,?长期在外作战还必然导致国家财用不足。?如果军队因久战疲惫不堪,?锐气受挫,军事实力耗尽,国内物资枯竭,其他诸侯必定趁火打劫。这样,即使足智多谋之士也无良策来挽救危亡了。 由此可见,一旦大军锐气被挫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但赵义丝毫不惧。 原因很简单,他这一路大军只是三路中的一路。若能事先探得夏军虚实,则待后两路大军到达便可制定策略,一举而下。 士兵攻打城池之时赵义观察着夏军布置与其兵力。 赵义发现,城中夏军兵力不足,连宫中侍卫都上城来御了,可见朝廷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 只是东京城坚固异常,非寻常城池可比,一个时辰陇军依然没能攻上城去,反而被夏军刺死不少。 这要换做一般的城池,此刻已然拿下。 得知了夏军实力,赵义下令撤军。 见陇军撤去皇后与群臣之心稍安,他们也知道,陇军的下一次进攻必定比这一次更加凶猛。 故而群臣建议皇后,召集城中之民与士兵一同抵御陇军。 其实这个时候的夏国只是负隅顽抗,便如一只绵羊面对一群恶狼,根本没有胜算。 故而,兵法云: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意思是说:比敌人兵力少时就摆脱敌人,不如敌人兵力强大就避免与敌争锋。小股兵力如果顽固硬拼,就会被强大的对方俘获。 张如兵分三路,号称百万大军。当然是虚张声势,可现在的东京城中,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万人马,凭四万人马如何能与强大的陇军争斗? 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这四万人马更是士气低落。 兵法中说“不若便去之!”这在说当两军交战时自己不如敌军势众便要避之!不能与之硬拼。但,这也只发生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 比如一方率领百万之众,另一方只有区区数万人马,这你怎么跑都跑不掉。 而且,现在的夏国也已经无路可退了。 在退也只能退到落凤江边,届时倘若梁国突然发兵,合击之下结果是一样的。 赵义撤至距东京五十里处安营下寨,与民无犯。 次日中午,赵闫率领大军赶至军中,赵义使其于大营之左下营。酉时,宝拉楚也率领大军赶至,下营之右。 夜间,赵义召集众将,言攻打东京之事。 将今他率军攻打东京之事详细说与众将,又分析了一番便决定强攻东京。 三十万大围杀过去,便是着气势也叫夏军不敢抵抗。 商议之后便使众将回营,明日一早发兵攻打东京。 (本章完) 第五百零二章 攻守之法 次日一早各部集结完毕,赵义命宝拉楚为先锋,自引大军向着东京杀而。 三十万人马行于广阔无垠的平原之上,气吞山河。 城上守城夏军忽见天际一阵烟尘飘来,蓝色的天空染上尘埃。 只见黄土飞扬,银色的兵器被击打得铛铛作响,尖锐刺耳。 不一会,城下聚集了千军万马。 一见此等阵势城上夏军与一众官员吓得面色发白,目光之中尽是恐惧。 突然,一身着官服之人连道:“速去禀告皇后娘娘,就说陇军倾全国之力来攻我东京,其兵不下五十万。叫皇后娘娘与陛下速撤之!” “遵命!” 说话的夏国官员姓黄名错,是夏国谏议大夫。 其人与丞相姜怀不合,曾多次弹劾过姜怀,夏帝派人调查,未查出什么?却也没有治黄错之请罪。 只因其领着谏议大夫。 谏议大夫,专掌议论。属光禄勋,秩六百石。 谏议大夫可以对皇帝提出批评性的意见,通常是上书言之。如果上奏弹劾的是朝廷官员,即可采取口头形式。直接向皇帝言明。 夏尘之所以不责罚便是因为黄错是朝廷谏议大夫,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判断错误。 士兵去报皇后,黄错看着城下望不到尽头的陇军心生惧意,即命令士兵:“众将士听令!” 士兵一看黄错,又互相一看,答道:“在!” “搭弓上箭,一旦陇军攻城便射之!” “遵命!” 这个时候赵义拍马上前,两个士兵拿着盾牌保护左右,看着城上夏军赵义大喊:“尔等还要负隅顽抗吗?” 城上没有回答之声。 赵义又喊道:“今我大陇雄兵百万,天下无不震之!连你国陛下也已降之,尔等却不识时务。” “本将有一言,诸位将士细听。” “本将已知城中无有多少人马,战将更是没有。你等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届时尔等父母妻儿皆痛矣!” “如今我大陇挥兵九州,所过之处无不降之!此天意使然,尔等若与天斗,下场可见。还是早些开城降之!届时与诸位发放银两,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 赵义一言使得城上守军心中一动,他们虽是夏人可如今连陛下都降了陇国他们坚守还有没有意义了? 一时,城上议论纷纷。 听得士兵议论之声,黄错大怒:“莫要听陇贼之言,陛下怎会降之?必是陇贼害了陛下。我等身为夏人,又是大夏臣子,必要为陛下报仇,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士兵不语! 突然,士兵之中一人大喊:“报仇,报仇……” 这一声大喊之后其余士兵也大声喊了起来。 赵义见此也不多言,折马而回。 回了军中,下命士兵以强弩射之。一声令下,弩箭如雨一般向着城上飞去,夏军避之未及,中箭者不少。 只一波弩箭便吓得夏军不敢露头。 赵义微微一笑,道:“来人!” “在!” “用床弩射之!” “是!” 不一会,士兵来报:“将军,床弩已备好。” 赵义点头,便命士兵放之。数百支床弩巨箭射向了东京城,躲避的夏军只听得巨大响声,以为陇军攻城,起身看之。 正好被一支床弩箭射中了胸膛,巨大的冲击力将这个士兵推了五步,随即倒在了地上。 其余士兵一看如此巨大只箭更是恐惧,目光眨的很大,满是不可置信。 黄错亦是如此,这样巨大之箭他闻所未闻,这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吓得根本不敢起身。 但知如此下去陇军不用半个时辰便会攻上城来,下命士兵起身防御。 士兵也害怕,可军令如山。他们若是不听脑袋马上便会被砍下来。 床弩箭射出之后赵义下令士兵攻打东京,一声令下无数陇军向着东京城冲杀而来,喊声震惊天。 城上黄错听得声音立刻命士兵防御,自己则躲了起来。 陇军攻城士兵将冲车推向城门,冲撞着城门,攻城士兵用云梯与楼车来攀登城墙,势不可挡。 这时,夏国守城士兵以弓箭发射火箭射向陇军的冲车与楼车。 一将领组织士兵投下滚木礌石,来阻止陇军撞门与想攀爬上城墙的士兵。 然而,效果微乎其微。实在是陇军的人数太多了,打下去一波另一波又爬了上来。 烧毁了冲车楼车陇军又推来新车。 他们不知道,此次赵义准备的特别充足,意在一举拿夏东京,灭了夏国。 眼看着要守不住了,这时一年轻的将领突然大喊一声:“架五口大锅,锅中倒油,将油烧开。” “是!” 几个士兵答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去了,他们知道将军要做什么?或许这个办法还真的可以。 不一会,士兵便抬着大锅上了城。 在城头架起五口大锅,在锅中倒了油,拼命的供柴,只两刻的时间锅里之油便开始冒泡了。 这将领见油冒泡,连命士兵将锅中烧的滚烫的油自城头倒下去。 只听得刺啦刺啦的声音,接着便是陇军痛苦不堪的大喊声,声音撕心裂肺,如同将心脏挖出来了一般。 白色的烟雾夹杂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直冲城上。 倒下去的热油陇军是无法抵挡的,滚烫的热油浇在陇国士兵的身上,溅在脸上、手上这种痛苦和枪和箭刺中是不一样的,这种痛苦是士兵们忍不住的。 然而,这还不算完。 见陇国士兵纷纷滚下,这将领命令从城头扔下火把点燃热油,顷刻之间陇国士兵所穿的军服被火把点燃。 一时间,哀嚎遍野。 陇军将像火中疯狂奔跑的狮子一般,拼了命的奔跑。 见此,赵义大怒。却也无可奈何,随即下令未被热油浇中的士兵撤退,免得他们也被点燃。 大概两刻钟后,城下火终于是小了,但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看着城下烧焦的身体,陇军怒火冲天,杀意腾腾。 只待赵义一声令下。 热油浇敌之法效果及好,顷刻之间便迫使赵义撤军。但这种方法也是有缺点的,这个缺点便是城中的油不能不够。 所以像热油浇敌的这种方式只得一时,一旦城中油尽接下来便是陇军的反抗反扑了。 此时,黄错见陇军退去,立刻走了出来,连声大喊:“在去取油来,烫死他们。” 无人答应,士兵互相皆是一看。那将领对黄错道:“黄大人,城中油不足,此法已无用了。” 黄错突然灵机一动,道:“无油有水,烧开水浇之一样可以防御。” 此言使那将领一阵厌恶,黄错这个东西倒是会挑时机,本来他也打算要用开水浇敌的,可被黄错这个东西抢了先。 士兵看着这将领,黄错怒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士兵依然看着这将领,轻轻一点头,说道:“陇军马上便要攻城了,你们速去准备!” “是!” 这将领的威望显然比黄错的高了许多,可黄错在将领之上,将领也得服从黄错。 此时赵义与众将怒视东京城上的夏军,城下火焰渐渐灭下。赵义知这个时候攻打城池夏军必定还会用这样的方法来防御。 如此,不仅拿不下城池只得是白白送了将士之命。 突然,赵闫拍马来至赵闫跟前,说道:“将军,末将有一法,必能破了夏军热油。” “哦!”赵义闻听赵闫有破敌之法大为高兴,连问赵闫:“不知赵将军有何妙策?” 赵闫道:“将军,夏军用火我军亦可用火也。可使士兵于床弩之上绑上酒罐,于罐中加入火油,然后再强弩或弓箭之上加以燃物,点燃射之!夏军惧之,必定不敢靠前。如此,我军可借云梯上得城池。” “好!” 赵闫说罢!赵义拍手叫好。 言与众将,众将亦是大喜,遂去准备。不一会众将来报赵义:“将军,皆已备好。” 赵义一点头,大喊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数百支床弩巨箭射向东京城上,只听得砰砰!的声音床弩巨箭携带着装满火油砸在东京城上。 城上得夏军蹲下躲避,见陇军射来的箭上绑着酒罐,罐中装着火油皆是大惊,尤其是那个夏军将领心里震惊。 陇军这是要以他之道还之于他呀!遂命士兵退出火油附近。 刚刚说完,床弩巨箭便又射来,携带着酒罐砸在城墙上。 夏军又是躲避。 如此三波床弩巨箭之后赵义下令强弩手与弓箭手在箭簇上绑上点燃之物,点燃之后便向着城上射去。 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无数利箭射向城射,因城墙上与城上多处有火油,火箭一沾这些火油顷刻之间整个城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接着便听得城上夏军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声。 这些士兵就是没来得及躲避的,一下被火箭点燃的火油包围,距离的烧烤之下他们身上的军服也被火引燃。 这时,黄错命令士兵灭火。那将领劝之,言灭火陇军必定射之!可待火灭,陇军所带火油不多,待燃尽之时必定撤军。 黄错反驳,言如今陇军架着云梯攻城,此时不灭火如何防御?待陇军上得城来万事休矣! 这将还欲劝之,却被黄错喝住。 遂不再多言。 果然和那将领预料的一样,夏军救灭火之时赵义下令以箭射之!灭火的夏军纷纷倒地,被火引烧,一时哭喊之声响彻城上。 赵义见火势差不多了,随即下令攻打城池。 盾牌兵保护着云梯冲车向着城下而去。 这个时候赵义大喊一声:“先登城者为首功。” 这一声大喊使得陇军皆是兴奋,这个首功可是不小,只要第一个上去当个杂牌将军不是问题。 对于士兵来说,这个诱惑可是非常大的。 这种方法非常有效,古代攻城战是很艰苦的,这样可激励士兵拼死上城。 而第一个上城的人又十分显眼,双方的军队又全都看得见,这对自己军队的士气的激励十分有效,并也能有效摧毁敌军的信心。 故自古以来首个上城者将军皆要记上一功,但没有像赵义这样直接给首功的。 陇军架上云梯开始攻打城池,也用冲车撞击城门。 而这个时候城上的火焰还没有完全熄灭,见陇军攻打城池黄错与那将领皆是大惊。 立刻指挥士兵防御城池。 用箭射,用石砸,反正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可陇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又无法摧毁陇军云梯,使得越来越多的陇军靠近。 这个时候夏军用枪刺杀陇军,一些陇军被刺中,跌落城下,当即摔死。 但这些都无法阻拦士兵想取得头功的迫切心情,前仆后继,勇往直前,根本不怕死。 反而是夏军怕了,陇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与毅力皆不是他们能比的。 一队士兵后退,那将领拔出剑来将领队之人就地斩杀,大喝一声:“退者立斩!” 一听此言夏国士兵皆是一惊,虽然害怕可也只得上前,若不上前性命不保。 如此,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一个陇军登上了城池,看样子是一个年轻人。他浑身是血,提着一把长剑跳入城上,一番砍杀,逼得夏军纷纷后退。 夏军这一退后面的陇军也跳了下来与夏军厮杀一起。 接着,越来越多的陇军跳至城上,与夏军拼杀,指挥的那位将领不愧是朝廷侍卫,一连砍杀十几个陇军,但最终是寡不敌众,被一陇军自身后一枪刺死。 一众夏军见这将领被陇军所杀纷纷逃下城去,陇军趁着这个时间追杀而去。而这个时候源源不断的陇军上得城来,不一会,整个城上全部都是陇军,没有一个夏军。 陇军将夏军赶杀至城下,一士兵立刻去城下打开了城门。 冲撞城门的陇军纷纷杀入。 军中赵义与众将今城门大开大喜过望,尤其是赵义,脸上笑开了花,终于是拿下了东京。 这下他也终于放心了,丞相将如此重要之事交与他,若不能下有何颜面去见丞相? 看着纷纷入城的士兵,赵义拔出宝剑,剑指向天,大喊一声:“众将士,随本将杀入城去。” “杀!” (本章完) 第五百零二章 落了凤凰济天下 赵义率领大军杀入城中,城中夏军皆为陇军所擒。 接着便命傅均田喜派兵占据东京城门,自己亲引大军将皇宫包围起来,不许宫中之人进出。 包围皇宫之后便立刻在城中贴了告示,叫百姓不必惊恐。 然,这告示根本无人观看。 城军百姓恐惧,皆是闭户不出。 攻打东京整整一天,这个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赵义写了一封战报派人送往了奉历,交与张如,使张如至东京整理事务。 待差城中不多之后便派赵闫率领人马打扫城外,准备迎接丞相入城。 此时的东京城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这些尸体用被烧焦的,也有摔死的也有被刀剑砍死的。 这堆积如山的尸体大部分是陇军,夏军很少,很少。 赵闫一边打扫一边统计,统计之后便又使各营统计,最后得知了确定了阵亡人数。 这次攻城陇军阵亡八万六千余人,其中将领四百余位。 而夏军阵亡只有两千,这两千人有一半是在陇军攻上城的时候使屠杀的。 从这个数字可以看出夏国国都东京城是何其坚固了。 陇军能征善战,以勇敢称于世。可在面对东京城上的四万守军却足足阵亡近九万人。 ………… 奉历城 却说士兵将战报送至张如手中,张如大喜,立刻上表朝廷。接着便引着几个士兵去见夏尘,将东京城破的消息告诉夏尘,夏尘心里一痛。 他预料到东京是守不住的,但当这个消息传入他耳之时心里极是难受。 祖宗基业葬送在了他的手中,他是大夏的千古罪人。 见夏尘不语,张如劝之! 夏尘依然不理,张如又劝说一番便大步而去。张如很清楚,这个时候的夏尘一定是绝望的,极有可能自尽,便叫士兵严密观察,万不能使其得逞。 这个时候夏尘还不能死。 只要稳定了夏地,那个时候夏尘愿死便让他死去吧! 交代之后便策马向东京而去。 两日之后张如到达东京,赵义与众将于城前迎接,见张如下马众将迎了上去,简单交谈了几句便入城而去。 入城之后张如去了外馆,于外馆之中听诸将之汇报。 赵义一一言之,听得赵义发了告示封了皇宫张如连声赞赏。接着赵闫向张如禀告了阵亡将士的数字,张如一听此言脸色沉了下来。 众将见丞相脸色不佳心里一惊。 这时,赵义道:“丞相,此战阵亡九万人马,实乃是末将指挥不当,还请丞相责罚。” 说罢!张如摇了摇头,说道:“本相非是怪你们,实则是怪自己呀!火油之法本相出青龙山时便已知晓,之所以不用此法实则是次法有伤天和。” “未想,这夏将竟用次法。” “唉!”叹息一声,又道:“各营将阵亡士兵统计出来,本相上报陛下,为其家拨发银两。” “是!”众将齐声而道 说完之后张如便命赵义派兵进入皇宫,将夏帝后宫与一众大臣全部拿住。 赵义将这些人拿下之后发现皇后与太子不见了,便问夏国大臣,大臣言皇后带着太子已经逃去了。 问其时间,已有一天半了,也不知他们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与此同时,一女子手牵着一个孩子和一个丫头站在落凤江的边上,女子脸上颇有着急之色。 她手牵的孩子是个男孩,看样子只有十一二岁。丫头年纪也不大,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此时女子面容着急,看着落凤江,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阵子,江上突然传来一阵歌声。 歌道:落凤江!落凤江!落了凤凰济天下。 听得歌声,这女子与丫头放声大喊:“船家,船家……” 那船家应该是听到了声音划着船向三人走来,女子与丫头见船家过来大喜过望,丫头道:“夫人,船家过来了。” “嗯!”女子高兴的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不一会船家便划船到三人跟前,是一个老者,须发皆白,身穿粗布衣裳,头上带着一个破烂斗笠。 老者问三人:“你们可是叫我?” 丫头道:“不是叫你还能是叫别人吗?”语气有些冲,女子连道:“老人家,我们要过江,不知您可否载我们一程?” 老者摇头连道:“老头子这船小,载不得这许多人,你们还是去渡口罢!哪里有大船。” 女子道:“老人家,我们会付您银两的。” 老者笑道:“这不是钱的事,老头这船确是载不了多少人。” 女子又道:“老人家,十两银子,如何?” 老者思考一阵,还是摇了摇头。见老者一阵思考,这女子便知老者有些动心,又道:“老人家,二十两如何?” 老者又思考,突然说道:“老头看你们也不是缺钱之人,这样吧!你们给老头我五十两老头我便灾你们过江。” 丫头立道:“你这是趁火打劫。” 老者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几位便在此等候吧!” 说罢!便要化船而去,女子瞪了一眼丫头,连向老者道:“老人家,丫头不懂事您勿怪,五十两便五十两。” 一听女子答应老者一阵诧异,他打渔一辈子也没赚到五十两呀!这三人必定是大富之家出来之人。 如今陇军伐夏想必他们是害怕故而携银钱而逃,但不知其家男丁何处去了? “上来吧!” 老者说完,三人先后上船,被江水打湿了鞋子。也幸亏这个地方江水平缓,不然这小小的鱼船还真靠不得岸。 三人上船,老者划船而行,边划边唱:“落凤江!落凤江!落了凤凰济天下。” 女子听得此歌,大感奇怪,便问老者:“老人家,您所呼之谣是何意也?” 老者笑道:“不知何意,江边之人皆会。据说是曾经有一只凤凰落在了江来。” 女子自然是不相信老者之言的,凤凰乃神鸟也!岂会坠落在凡江之中? 听了老者之言女子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回头看着夏国之地,眼神之中颇有些不舍,却也有些无奈。 ………… 陇,启新八年五月十一日,张如兵分三路攻打夏都东京,一日破城,夏国灭亡,自夏祖立国至今一千二百余年。 除夏皇后与夏太子之外其余夏国皇室皆为陇国所擒。 东京城破的消息像风一样飘荡在九州大地,一时陇地人皆雀跃,尤其是上京一带的百姓更是敲锣打鼓以庆大军灭了夏国。 秦议得知这一消息大为兴奋。 夏国何其强大,可一样灭在了他之手中,如今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梁国根本不足为惧。 自他起兵清君侧以来短短八年的时间便已灭了三国,如此功绩前之未有。遂下令全国大庆三日,又下了一道圣旨命人发往东京奖赏三军将士。 又给张如发了一道密信,使之休整之后便率兵攻打梁国,务必在年底灭了梁国。 此时的秦议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灭掉梁国了,之前梁国发书求和,秦议置之不理看完之后信也没回。 他这不回使得梁帝刘成夜不能寐。 这个时候的梁国朝廷也是一片大乱,听得张如破了夏都东京刘成大惊失色,立刻召集群臣来商议。 群臣闻得此消息也是震惊,一时于朝廷之上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大致分为两派,一派主防御一派主俯首称臣。 刘成听得头大,怒拍龙案,大声喝止,问道:“张如灭了夏国接下来必定会向朕用兵,朕叫你们来是商量对策的,不是叫你们来吵架的。” 一声大喝,朝廷之下鸦雀无声。 刘成又问:“谁有良策?” 无人答应,过了一阵御史大夫刘秉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愿过江去见张如。” “见他做何?” “陛下,如今陇国兵权皆在张如手中。试想,张如本为陇国丞相本身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又手握重兵,秦议安能不猜疑?” 刘秉竖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要离间他们君臣?” “正是!” “此法可行否?” “陛下,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况且如今张如声势浩大,又得众将之心,臣以为秦议必定嫉妒,只待一个机会必定会除掉张如的。” “如今便是最佳的时机。” “哦!”刘成疑惑 刘秉道:“陛下,秦议忌惮者夏尘也,如今夏国被灭夏帝被擒,而我梁国又对他没有威胁,这个时候必定会想办法除了张如。如何自己掌握兵权来攻我大梁,一旦秦议动手,陇国必定大乱,届时我大梁安然无恙矣!” 说罢!丞相高季道:“陛下,臣以为此法可行之!” 其余人也是附和,刘成一点头道:“好,便依御史之计而行。” 刘秉此计若是成了陇国必定大乱,这是一定的。 人在功绩面前沾沾自喜,难以把持住自己,这是人天生的弱点,也是招致灾祸的常见原因。 自古以来因功高而不知收殓者其下场是非常惨的,大部分被诛了九诛。 一个人若是功劳太大,皇帝控制不住他,这个时候皇帝便会猜测,此人是否会生得异心?会不会谋反取代自己? 因为这些人的功劳与权利实在太大了,不由得皇帝不怀疑,不猜测。 次日,御史大夫刘秉引着一队人渡江向着东京而去,同时刘成也派人传信徐温,使其在古舟附近散播张如有造反的意图。 刘秉此去东京见张如便是要使人皆知道,梁国只知陇国有张如不知有秦议。如此,一旦秦议听到他梁国未至上京而去东京必定大怒。 加之又派了人散播谣言,秦议必定猜疑张如,而当张如感觉到朝廷猜疑他之后有极大的可能造反。 这样,陇国必定大乱,他梁国便可以存留了。 却说刘秉到了东京城外便被一众陇军拿住,报告张如之后张如冷笑一声,对诸将道:“梁帝竟用此等手段欲至本相与死地,实在可恨呀!” 说罢!赵义道:“丞相,末将以为可将刘秉绑了送见陛下。” 张如道:“不必,叫刘秉回去告诉刘成做好准备,本相不日便要率兵来攻。” “遵命!” 赵义与两个士兵来见刘秉,见赵义走来刘秉笑脸相迎:“赵将军。” 赵义拱手:“刘御史!” 刘秉道:“赵将军,刘秉奉命前来拜见张丞相。” 赵义笑道:“刘御史,此等小计你觉得能瞒得过我家丞相之眼吗?” 一听此言刘秉心里一惊,连道:“赵将军何意呀?可冤枉在下了。” 冷冷笑了一声,赵义道:“行了,本将也不与你多说了,丞相不会见你的,要去便去上京。丞相叫刘御史回去之后告诉刘成,不日便会率领大军来伐,让刘成洗好脖子等着。” 这一番话可谓是霸气至极,一点都不客气。 刘秉见赵义直呼他大梁陛下之名脸上强颜欢笑,又听张如要率领来伐大为震惊。 连道:“赵将军,还请赵将军去告诉张丞相一声,刘秉此来确有要紧之事与他言之。” “行了,你是何意本将难道不知吗?速速回去。” “赵……” 话未说完便被赵义抬手打断,道:“不必多言了,你等心思丞相尽知。如你不来丞相也不会立刻向你国用兵。” 刘秉一时愣住了。 这个时候赵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刘秉自知此行已经惹怒了张如。 不管以后张如的结局是怎样,他梁国现在将面临灭顶之灾。 “唉!” 心里叹息一声,大步而去。 走了极步便听身后传来赵义冷笑之声:“自作聪明者引火烧身。” 刘秉微微停顿一下,随即大步而去。 刘秉走后赵义便去禀告张如,交谈一番张如便叫赵义整理军马,打造战船,训练水军,准备攻打梁国。 待赵义去后张如将伐梁之事与梁御史来见被他拒绝之事写于表上,派人送往上京而去。 秦议得知梁御史去东京见张如,又听得张如有造反的意图自然是不相信的,群臣也是极力说之!秦议派人将传谣言之人灭族。 他知道张如是不会造反的,可心里还有有些担忧。 (本章完) 第五百零四章 弃城 东京城 拿下东京之后张如便开始处理城中侍卫,张榜出告,言以百姓。 又告知城中百姓夏尘已降,此时已在上京。 城中百姓自是不信的,陇人恶残,又岂会放过他夏国之君? 但因陇兵势大,百姓不敢反抗。 又见陇廷发出告示,言要还地与民使每一户皆用地耕。还要建设医院、银行等等! 城中夏人皆是疑惑,不知道银行医院为何物也!互相发问,皆是不知。故而,人皆奇之! 发了告示之后张如便派人将夏帝后宫押送至上京。 将丞相姜怀以及被皇后拿下的官员放出,命人带他们来见。 姜怀一行见到张如之后很是惊讶,果然和传言中的一般,陇国丞相张如很是年轻。 如此年纪便位极人臣自古未有之!此人当真乃奇人也。 张如请姜怀几人落坐,姜怀别过头,不予理会。 张如微笑,以言劝之,姜怀言道:我乃夏人,我乃夏臣。今国破,我亦当随之而去。 姜怀态度坚决,张如见此便知其乃贤臣也,又劝之!但姜怀依旧不降,叫张如杀了他。 张如自然是不能杀了姜怀的,姜怀于夏地声望极高又得人心,若能劝他投降对安定下地有极大的帮助。 若是不降但也不能杀,杀了夏人越发恨陇人。 这对安定夏地是很不利的。 见姜怀不降,张如也不再劝,将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以言劝之!又几人亦是誓死不降,又几人愿意降之! 姜怀也未骂这投降的几人,这个时候夏国已经灭了,人各有志,随他们去吧!他们不忠自己不能不忠。 随后张如便将姜怀一众誓死不降之人押了回去。 当然,押回去不是押在牢房之中,而是其家里,派人看守。因有家人陪伴,这些人寻死的可能是极小的。 谁不想活着呢!更何况还是家人,一看儿女想死之心便会淡下。当然,也有一些会果断寻死,不过这一类人是很少的。 一月之后东京城中逐渐稳定下了,百姓也开始上街,但对陇军还是很痛恨的,见之便避。 各项政策也安排了下去。 夏地一众官员降者继续任职,不降者押下换之! 城中安定之后张如便叫来众将,询问水军训练的情况以及战船打造的进度。 战船夏国有不少,但夏国的这些战船张如觉得太落后了,便将系统给的图纸交与赵义,使之找工匠打造。 张如要打造的船名为楼船,顾名思义,船上有楼。楼船外观远远看上去就像楼一样,所以叫楼船。 楼船一般分为三层,第一层叫做“庐”,第二层是“飞庐”,也就是船上的小楼。 每一次都设置的有防护女墙,专门用来防御对方的弓箭。而且女墙上有箭眼,箭可以自箭眼中发射出去,射杀敌军。 这种船一只便可容纳两千士兵,是之前夏军战船容纳人数的十倍。 在大一些的可能容纳五千人,但这种大型的战船打造起来太费劲,张如觉得如今梁国实力大减,中小型的战船足以。 酉时,赵义与众将来报,言战船已打造三只,水军训练效果不佳,士兵不习水性,皆是头晕目眩。 这一点张如已经预料到了,北方士兵不习水性,在江水作战自然比得南方士兵。 “命令工匠与士兵,加紧打造战船。下个月必须完成二十只战船,同时也要加紧训练水军。” “遵命!” 说罢!张如又道:“发出告示,征夏国水军,凡入伍者人皆得银五两,免其家两年之税。” “是!” 说完之后赵义便退转而去。 梁国虽然弱小,但有一道落凤江。这落凤江对于北方士兵来说就如同天堑一般,当初夏国能过江还是因为水军。 …… 梁国 却说刘秉回国之后将张如叫赵义之言说与刘成,刘成闻之大惊,脸色瞬间大变。 这可谓算他人反被他人算。 本来是要离间秦议与张如的,可没想到张如识破了,如此一来其必定大怒,又听张如不日便要派兵来攻刘成内心很是紧张。 即便是有落凤江这一道天险刘成也是恐惧,陈楚夏三国皆被陇国而灭,楚国有阴山天险陇军亦能过之,夏军号称百战之军却也被陇军所破。 这些都让刘成恐惧,他感觉落凤江拦不住张如之步。 随喝骂刘秉,刘秉低着头默不作声。 确实是他将张如想得有些简单了,根本没想到张如不会见自己。 现在仔细一想,张如何人?又岂能不知他此来之意? 看着群臣,刘成急问:“诸位爱卿,为今之计应当如何?” 群臣皆是不答,刘成看着群臣,过了一阵,问高季:“丞相,你有何良策?” 高季道:“陛下,张如若是用兵必定自济阴过江,可命徐温将军回师率领大军驻扎济阴渡口,以防陇军来攻。” “陇人不习水性,张如想要攻打我大梁必要训练出一支水军,故而臣断定短时间内张如不会向我大梁用兵。可趁这段时间征兵,已增大军。” 说罢!刘成问道:“倘若使大将军回师,万一陇军攻打古舟又该如何?” 高季道:“陛下,古舟在江之外,必然是守不住的,臣以为不如弃了古舟,防御两个渡口,此乃上策也。” 刘成思考一阵,问群臣,群臣皆答丞相之言极是,余是刘成便用弃古舟之意。 其实高季说的是有些道理。 古舟在江之外,是一孤城,守肯定是守不住的,万一被陇军包围必死无疑。 弃之守南安渡与济阴渡确实是一个选择。 一旦陇军来攻便可直接与之在江上交战,这样他们梁国是占据一定优势的。 水战与陆战不一样,水战不至于被陇军围杀,况且他们梁国的战船可攻可守,陇军要想强行过江必定会已失败告终。 刘成心思:或许能借助落凤江击退陇军也不一定。 思考一阵,刘成说道:“好,便依丞相之言!弃了古舟,将古舟百姓迁过江来,留一空城与陇军。” “遵命!” 随即下令命徐温先将百姓撤过落凤江,然后率领大军过江回防。 …… 细原 徐温撤军的消息传至细原,士兵禀告韩玄,韩玄闻之便知道梁国是害怕他大陇用兵将他们围而杀之!不如弃了古舟防御渡口。 如此,对他们梁国是有利的。 也幸亏梁帝下令了,不然必定会被陇军围杀在古舟城。 前两天韩玄便有出兵攻打古舟之意,只是天色不佳便也就作罢!今日天色大好便欲上书朝廷,出兵攻打古舟,没想到徐温撤了回去,这倒使韩玄始料未及。 不过也好,省得他率领大军攻打。 随即韩玄叫来众将,与众将商议一番之后便派林策带领一支人马前去调查,打探梁军是否真的撤了。 万一是徐温之计,贸然进取古舟必定会为其所困。 酉时,林策返回城中。 将古舟情况说与韩玄,韩玄闻之惊讶!没想到梁国居然将城中的百姓也给撤走了,这明显是要给他留一空城呀! 众将言直接率领拿下古舟,韩玄思考一阵便派林策与鲁嶙率领人马向古舟而去,同时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了上京。 信中大概说了一下细原的情况,然后又将徐温弃城的消息说了一遍,询问秦议是否可以向梁国用兵了。 另一边,林策与鲁嶙率领人马赶至城下,只见古舟城门大开,便领着大军进入城中。 此时的古舟城安静得很,连鸡鸣犬吠之声都听不到。 入城之后林策与鲁嶙分兵,将城中察看了一番便派人去报了韩玄。 ………… 上京 秦议接到韩玄之信,看后大喜,对群臣道:“韩玄派人送来折子,刘成命徐温弃了古舟,将城中百姓也给带过江了。韩玄言梁国此意是要防御渡口,与我军水上交战,朕以为梁国之意图与大将军之言一般,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林楠上前道:“陛下,梁帝命徐温弃城必是此意。刘成知我军乃北方之人,不习水性,便弃了古舟防御渡口,这个,一旦我军来攻他便可与我军水战,而我军水战不及梁军,一旦指挥失误,必为梁国所败。” “大将军请战是觉梁国弱小,并且惧怕,但臣以为这个时候当以稳为主。梁国虽弱,但水军实力在我军之上,贸然攻打必定失败。” 秦议一点头,谢元道:“陛下,臣以为林大人所言极是。如今夏国已灭只剩一梁国不足为惧,但仍需谨慎。” “丞相于东京打造战船,训练水军。只待我大陇水军训练有成之时便可一举灭之!不留机会给梁国,此乃稳中取胜之策也!” 其余人也是这样言之!秦议点头道:“爱卿之言有理,便叫大将军据守古舟,待丞相训练水军有成之时然后两路进兵,其必定不能挡。” “陛下圣明!” 丞相府 商珏闻听自家相公率领大军拿下了东京打造战船训练水军准备攻打梁国极是高兴。 他人不知道,但她清楚得很。 自家相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多年了,终于可以打入梁国了。 于夜间商珏在后院之中布下案桌,上摆贡品,向月神祈福,保佑自家相公可以平平安安的过江。 …… 东京 张如接到朝廷圣旨,言要他加紧训练水军打造战船,与韩玄两路进兵攻打梁国。 张如领旨!闻听刘成弃了古舟微微一笑,这一点他已经预料到了。 如果徐温不撤军他便会悄悄向细原增派人马,届时将古舟包围梁国便就没有抵抗的能力了。 当然,即便是刘成弃了城也没关系。只要他战船打造好,灭梁是轻而易举之事。 六月中,风雨大作。 大雨一连三日,落凤江水大涨,波涛汹涌,很是可怕。 天公不作美呀!张如战船刚刚打造好,水军也训练的有些小成,又征了一万多的夏国水军准备渡江,可这个时候偏偏下了大雨,这雨一下便是三日,使得江水大涨。 这个时候在江面行船是非常危险的。 众将来见张如,赵义道:“丞相,江水大涨,此时行船于我军不利,末将以为可待江水退下在渡江未迟。” 张如点头,道:“这几日继续训练水军,静待江水退去。” “遵命!” 说罢!傅均道:“丞相,江水泛滥,淹没良田千顷,房屋无数,江边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请丞相上报陛下拨派粮草,赈济灾民。” “此事各郡已经上报了,本相也已经明了。已向陛下至书,但上京距离东京路途遥远,可派人向各地调集粮草,赈济百姓。” “至于房屋之事便由傅将军你去负责,可告诉百姓,愿意去古舟城者朝廷发银五十两,并赐家宅一座,田二十五亩。” 傅均会意,道:“末将明白,这便去准备。” 傅均去后张如与赵义等将研究过江之处,研究来研究去还是定在了济阴。 这个地方江水平缓,又是渡口方便上岸,其他地方可就没有如此之方便了。 傅均赶至江边,将张如之言说与百姓,百姓皆是一愣。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去古舟城的,但这个诱惑也是非常大的。 五十两银子,一座宅子,二十五亩的田地,这放在哪里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呀! 终于还是有人动心了,见有人愿意去接着又有几人来报名。 两个时辰后大概有一万多户人家愿意去往古舟,傅均将名单拿着去见张如,张如看后便命傅均护送这些百姓去往古舟。 叫傅均到达古舟之后便留下与大将军韩玄共破梁军。 傅均走后七日,江水没有要退下去的样子,这个时候张如有些着急了。可又没得办法,只能是硬等着。 张如着急,但刘成感谢呀! 落凤江大涨,如此一来陇军便不敢渡江,明知道江水会退去但刘成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 偏偏在这个时候天降大雨,使得江水大涨,必定是上天护佑他们大梁国。 江水大涨给了刘成一丝的希望和底气,他觉得陇军攻打他梁国一定会失败的。 (本章完) 第五百零五章 跨时代的对话 因江水大涨张如无法渡江,而对岸的梁国则趁此时间征集人马于渡口之处下营防御。 一连半月大江水未减,张如大感奇怪。 一般情况下雨后河上七八天也就退下了,可这都已经半个月了落凤江水仍然没有要减下去的迹象,这太不科学了。 次日,张如出城前往江边察看水军训练情况,看后摇头叹息!他这水军根本没法和梁国水军比较,还需要多加训练。 看完之后便在赵义等将的陪同下来之江边,站在高处看着滚滚江水,若有所思。 这时,宝拉楚道:“这都半个月了水怎么还不退呢?” 其余众将也是疑惑。 过了一阵,赵义说道:“丞相,可派人去寻找那位道长,他必有法子。” 一语点醒梦中人。 听得赵义此言张如恍然大悟,之前哪位道长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封信,信中言欲引军过江者须拜凤凰。 凤凰怒息方可过之! 如此重要之事他却给忘记了,实在是不应该。 连道:“准备香案,请一画师画一副凤凰图案,在备些香烛纸钱。” 众将听得此言皆是一愣,互相一看不知张如此是何意。唯独赵义心知肚明,说道:“末将这便去准备,不知丞相何时用之?” “辰时。” “是!” 说完之后张如便转过身上马回营而去。 宝拉楚田喜白承等人不皆,问赵义:“老赵,丞相何意啊?” 赵义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将军无须多问,丞相乃奇人,胸有鬼神莫测之谋,咱们便静静看着便是。” 众将又是互相一看,随即跟着张如回了大营。 赵义回到大营之后便立刻派士兵去准备香烛纸钱,半日后士兵回报赵义,赵义去见张如,言香烛纸钱皆已备好。 张如点了点头叫赵义与落凤江边布置香案,上摆三畜贡品。 次日,赵义回营,言已布置妥当。 张如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叫赵义下去,于辰时领一队人马随他去江边。 赵义答应而去。 第二天张如早早起床,辰时未到便与赵义向着江边而去,行至江边只见远处朝阳似火,映得江面如血一般。 张如站立江边,看着远处。 看了一阵,对赵义道:“命士兵退下。” “是!” 士兵退下之后张如走至案前,对案三拜,接着点燃香烛,燃烧纸钱。 将纸钱灰撒在江中,回到案前看着五彩斑斓的凤凰图案,喃喃道:“天下统一,天意使然。非我之能,知你心有不甘,我亦不愿也!还请佑我大军顺利过江,完成九州一统之大业,使天下安之!” “此我之愿,亦你之愿也!” 说罢!对案在拜。 说来奇怪,便在张如拜过之后原本平静的落凤江狂风大作,顷刻之间天空之中乌云密布,眼看着便有大雨将至。 赵义看着天空中乌云密布大为震惊。 张如亦是不解。 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张如心里暗惊,莫非灭梁不成吗?还是说这也是天意? 就在张如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道光芒自天空射向了江面,是太阳发出的光芒。 紧接着,乌云慢慢散去,露出了太阳,江面也风平浪静。 赵义大喜,暗暗心惊:丞相果然是高人也!有如此手段何愁天下不定? 张如则是看着突然平静的江面愣愣出神。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目视凤凰图案一阵,张如喊道:“赵将军。” 赵义大步上前:“丞相!” 张如道:“命人在此处盖一凤凰庙,将这副凤凰图卦于庙中。” “遵命!” 说完之后便与赵义返回了大营。 回营之后众将问赵义,赵义只是一笑,也不说明,只说是丞相去江边调查情况了。 众将也猜测到了几分,但不敢明言。 是夜,张如躺在床上,倘若一阵阴风吹来,风吹开了房屋之门,惊醒了张如。 张如拾起身立刻向门口看去,只见房门大看一股子阴寒之风自门间吹了进来,这风极冷,刺得张如发抖。 感觉这风有些怪异,张如便大喊来人,一连喊了数声皆无人答应。 一时心里一阵害怕。 欲下床去将房门合上,便在这个时候一股白色的烟雾自门间飘了进来,顷刻之间整个地上尽是白色的雾气。 一看这些雾气张如震惊,连靠向床,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额头惊出冷汗。 “何人装神弄鬼?” 大喝一声无人答应,张如害怕的紧。又大喊了一声:“速速出来,不然本相定将尔斩首。” 这一声之后房门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张如害怕的看着房门,突然门间出现一个人的影子。 不对,应该是一个人,双脚离地的人。 浑身上下湿透了,不断滴着水。 张如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动也不能动。 这个时候门间之人抬起了头,看到他的样子张如瞠目结舌,指着他:“你……” 门间那人幽幽轻道:“是我,我等你许多年了。”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如问完这句话便后悔了,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人,人怎么可能双脚离地呢! 徐平安微微一笑与张如笑容一模一样:“在等你呀!你不来我不敢走。” “为什么?” “我有事情要说与你。” “何事?” “渡江之后务必要杀了徐博,以及欺骗我的那些人。” 张如重重点头,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么害怕徐平安了:“你放心,徐博我一定会杀的,届时拿他首级于江边祭拜于你。” “当然,徐家其余人我亦会照顾。因为我现在就是你,我不是为我自己而活,而是为你。千百年之后人提起张如只知他是徐平安,不知张如乃张如。” 徐平安微微一笑,道:“今日江边之言我听到了,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天意。” “明日深夜你可率军过江,届时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 “你便是我又何须言谢?” 张如一笑,说道:“高洛如何?” “你以为如何?” “其为徐博之妻,又育有一女,杀之不仁呀!” (本章完) 第五百零六章 伐梁 “她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便放她去吧!我只要徐博的人头便就够了。” 张如一点头,说道:“好,渡江之后必拿徐博首级。” 说罢!只见徐平安微微一笑,接着那阴寒之风又吹了进来,寒气逼人刺眼张如用手遮眼,待那寒气散尽之时张如放下遮眼之手,徐平安已不知何处去了,房门也合上。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躺在床上的张如满头大汗,头微微动着,突然一下睁开眼睛向着房门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见的光亮透过了窗户。 天已经大亮了。 靠在床头,张如大汗淋漓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细细想着梦中徐平安给他说的话,深夜江水便会退去…… 想了一阵便起身下床,洗漱之后吃过早饭便召集众将来议。 不一会众将来至大帐,参拜之后张如叫其落坐,待众将落坐张如一看左右,说道:“诸位将军,待会回去之后便调集人马向济阴渡口赶去。” 赵义道:“丞相是要于济阴过江?” 张如点头:“不错,济阴江水平缓,是过江之佳之。届时,梁军必定会出兵与我军水战,可以火箭射之!” 说罢!宝拉楚道:“丞相,现在江水可还没有退呀!这个时候渡江会不会不妥呀?” 张如笑道:“宝拉将军放心,届时江水自会退之!” 闻言,自将皆是一愣,江水说退便能退吗?应该是不可能罢!但见张如脸色自信,众将虽疑却也不问。 商议之后便叫众将各自回营,一个时辰后大军拔阴向济阴而去。 酉时,张如率领大军到达济阴渡口。 济阴是一要郡,对面便是梁国上阜郡。 济阴这个地方很特殊,关于济阴的传说很多很多。 济阴距离南安度有一千余里,江水到这里变的平缓起来,江面很是平静,不似南安渡那样的湍急。 江边人家有这样一个说法,说是掉入江里的人尸体便会存在济阴,济阴这个名字的谐音便是“积阴”。 所以只要是死在落风江的人其家人都会在济阴为其烧纸。 这个说法有些迷信,当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上游水流的急,这里却平缓起来,余是老百姓便以为尸体会积在这里。 当然有些可能会被江水冲到这里,有些或许已被泥沙埋在了不远之处。 据说曾经有人在落风江上看到过一条水缸一般的大龙,这龙浑身青色,不知有多少丈,反正是很大很大的。 还有人说他不仅看到了大青龙,还看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那凤凰鸣叫了一声引出了青龙,却被青龙一口给吞了下去。 还有人看到在江面上无数战船在上面行走。 亦有人说在济阴看到过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江面上行走,跟个热闹的街道一样,是落江死去的人在买东西。 也有人说不是,这些人是来找替死鬼的,找到替死鬼他们就能转世投胎了。 这些传说在江边是广为流传,甚至有些人出江打渔之时都要拜上一拜,使江中神灵保佑他们平安归来。 张如到达济川之后便命各部于宽阔之处安营下寨,然后行至江边,燃烧了纸钱,看着滚滚江水。 对岸便是梁国,渡口之处必定有重军把守。 此时的张如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他陆战不惧任何人,可水战这还是他来这个时代的第一次呀!想来也是最后一次,要么顺利过江,要么为梁军所败葬身鱼腹。 站了一会,张如便返回了大营。 回营之后叫来众将言道:今夜江水退去,诸位将军回营之后做好准备,待江水退下便立刻渡江。 众将齐声答是。 夜幕降临,江边风大,很是凉快。 大概一个时辰后田喜急匆匆的跑进大帐:“丞相,喜事,喜事呀!” 见田喜如此兴奋张如便知徐平安之言不假,江水果然是退下了,心里一阵感激。 问田喜:“可是江水退了?” 田喜道:“丞相您真乃神人也!说江水会退,此时果然退了。” 张如亦是大喜,对田喜道:“田将军,速去通知诸位将军。” “遵命!” 不一会,众将来至大营,张如一一布置,众将闻听江水退了亦是大喜,一番布置之后便引着大军上船。 此时的落凤江果然下降不少,江面也很是平静,正是过江的大好时机。 士兵上船之后一声令下大小数千战船向着对岸而去。 走在前面的战船是张如改出了的,比夏国的战船大,比梁国的战船更加完善。 船行江中只听得风吹旌旗之声,张如站立船头看着远处,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另一边却说梁国士兵发现江水退下之后便立刻去报了守将杨乐。 这杨乐也是梁国一员大将,多次与夏国交战,尤其是对水战研究颇深。 杨乐闻听江水退去也没有在意,对士兵道:“即便现在陇军发现了江水已退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渡江。陇军多是北人,而今江水刚刚退去其必定会观察几日。” 众将皆是点头,一将道:“将军言之有理!” 说罢!杨乐又道:“告诉兄弟们,叫他们不必担心,陇军没有这个胆量。” “是!” 士兵去后,杨乐端起酒杯,向众将示意:“诸位将军,来在干一杯。” “将军请!” 说完,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一将领抱怨:“将军功劳不差徐温,但陛下却未加将军侯爵实在叫人不能理解呀!” 听了此言,杨乐微微一笑。 又一将道:“徐温有何本事?叫庞疾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还不是因为其子徐博之前娶了公主,如今又娶了丞相之女。” “哎!” 杨乐一笑,说道:“诸位将军,都是自家人无须多言了,这要是让人告诉徐将军本将性命不保呀!” “待此战之后我等退了陇军且看陛下如何封赏。” “对。” “唉!陛下重用徐大将军自然是有道理的,诸位将军便不要再言了。” 说罢又道:“来,咱们再干一杯。” “将军请!” “请!” (本章完) 第五百零七章 不堪一击的梁国水军 深夜 陇军划船渡江,梁军巡查之船发现远处有些异样便划船去看,隔着老远梁军看到数十只大船行于江上,大吃一惊,知是陇军来攻,遂立刻划船去报杨乐。 这个时候杨乐已然大醉。 士兵来报,杨乐听得陇军来攻突然拾起了身酒也瞬间醒了。 召集众将连去迎战陇军。 杨乐率领士兵上船点燃火把,开船向着江心而去,战船之上皆生火把,将整个江面照亮。 行了半个时辰遇上陇军,见陇军战船巨大,数量众多,杨乐大惊,大喊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无数飞箭划过夜空射向陇军战船。 一来距离太远,二来陇军战船的防御性非常好,杨乐一波箭射去未中得陇军。 见梁军放箭,张如微微一笑,随即也命强弩手房箭,一波弩箭过去只听得喊叫之声。 接着张如又命田喜用床弩绑上火油射向梁军战船,只杨乐见陇军于巨箭之上绑有火油便知张如要用火攻。 但他丝毫不惧,陇军敢用火攻必定也将点燃自家战船,如此甚好。他们也游泳,但陇军就不一样了。 看着梁军战船,张如微微一笑,道:“继续放将!” 身边赵义大喊一声:“丞相有令继续放箭。” 士兵继续放箭,射中不少梁军。 杨乐大怒,命士兵放箭反击。又以投石车咂陇军战船,但效果不大。 水上交战,两方皆以箭攻击。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东边已经出现了粉红的云霞,天色开始渐亮,也就在这个时候起风了。 风向正是吹向梁军一边到,张如大喜过望,而杨乐则是大惊,这好端端的这么会起风? 知道张如要用火攻便下令士兵撤退。 张如岂能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命士兵点燃小船,在风力之下小船直接向着梁军战船飘去。同时张如下令命士兵以火箭射之! 床弩的威力远非普通的感觉可比,数百支床弩巨箭像巨大的火把一样射在了梁军战船之上,因有火油箭一射在船上顷刻之间便燃烧了起来。 如此,五六波箭雨之后梁国断后的战船燃起了熊熊大火,烧的士兵痛快喊叫,纷纷跳入江中。 “田喜听令!” “末将在!” “你引本部人马驾船自下包围过去,今日务必要将梁军灭杀江中。” “遵命!” 战船烧起大火,杨乐心惊胆战。引着几个亲兵驾了一只小船拼命划着船逃命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越烧越大,梁军溃不成军纷纷跳江,淹死者,烧死者,射死者不计其数。 看着燃烧的梁国战船赵义脸上尽是喜悦之色,没想到梁军竟不堪一击,顷刻之间便被击败。 之前还有些担心,毕竟梁国水军是出了名的强,可现在赵义改变了看法,梁国水军也不过如此。 “丞相,您真乃奇人也。末将佩服之至。” 张如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今日能如此顺利打败梁军其实不是他的本事,若不是那个梦他也不知道今日江水会退去。 这个世界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巧合,可远远没有那么的简单。 先是那瞎子给张如留信叫张如祭拜,接着徐平安入梦,叫张如何时进兵,在一个,梁国将军杨乐恰好在这个时候与一众将军饮酒,导致未能及时发现陇军。 这一切绝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就感觉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般。 梁国战船被燃烧,士兵死伤过半。张如看准时机,一声令下命令大军驾船向着梁军杀去。 一时之间落凤江水哭喊之声不绝于耳。 江上也一片狼藉,更漂浮着许许多多的尸体。 另一边田喜得了张如之令引着本部人马驾船直下包围过去,果然在下游不远处发现了梁国一些小船。 便命士兵射之!梁国士兵见陇国战船追杀而来拼命划船。 田喜只是叫士兵放箭,射死不少士兵。 但还是有三只小船逃了去,田喜也没有下令追击,而是继续向着梁国战船包围而去。 又一个时辰后尘埃落定,此战以梁国惨败而结束。梁军死亡大概三万余人,主将杨乐更是不知所踪。 相比梁国,陇国基本上没有什么伤亡,死者不足千人。 拿住一众梁军后张如即可派赵义、白承、宝拉楚分兵三路攻打上阜郡。命赵闫率军镇守渡口,以防梁军断他后路。 陇,启新八年六月张如率领大军趁夜渡江,梁军不敌,惨败。 余是,陇军顺利过了落凤江。 这是陇军第一次大规模的水战,也是胜的最为顺利的一战,轻而易举便将梁国水军。 到此,梁国水军九州第一的称号不复存在。 却是杨乐驾着小船逃至案上,便与几个亲兵骑着快马去了上阜城,将陇军攻打的消息告诉上阜郡守之后上阜郡守大惊失色。 连道:“陇军何意如此之快?况且,我军水军实力强大,将军安会败之?” “唉!”杨乐叹息,道:“昨夜江水突然退之!本将得知江水退去便知陇军会来渡江,命士兵严加防御。果不其然,张如果然率领大军渡江,启初之时我军打的陇军没有还手之力。” “可突然张如下令用巨箭射我军,那箭上绑着火油。本将感觉奇怪,难不成张如要用火攻吗?仔细一想觉得不可能,一旦张如用火必定也会点燃自家战船,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起了风,风向正是向着我军这面。” 上阜郡守一听此言满是不可思议,连道:“难道张如事先知道会起风?” “看样子应该是知道,不然绝不会用火油射之!” 郡守满面愁容,道:“张如果然有本事呀!” 说罢!又道:“杨将军,张如过江之后必定会攻打上阜,城中兵力不足,你速去江陵禀告陛下,派大军来抵御陇军。” “好!” 说罢!便引着一支人马赶往江陵而去。 杨乐去后郡守立刻召集城中守军余百姓命其皆上城防守。 城中士兵听得是陇军已经过江了皆是震惊,心生畏惧。 (本章完) 第五百零八章 他是被陷害的 三将攻打上阜,梁军拼死防御,一时不能下城,而士兵也有些疲乏了随即赵义便下令退兵。 回营之后去见张如,说与张如,张如笑道:“必是逃去之兵告诉了消息,上阜守军提前防御了。”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张如又道:“明日可引大军强攻上阜。上阜城中守军不多,他们守不了多少时间的,须在梁国人马赶到之前拿下上阜。” “上阜一下便可以此为点,一点点吃掉梁国。” “遵命!” 次日,张如亲率大军攻打上阜,只一个时辰便今将上阜拿下。上阜郡守于城上自尽,自尽之前大骂张如无父无君,助贼灭祖,不配为人。 张如一笑而过。 拿下上阜之后张如派宝拉楚与白承二人各引一支人马分别去取灵郡与武郡,三日之后二将派人来报,灵武二郡已被拿下。 灵郡郡守战死城上,武郡郡守开城而降。 短短五六日陇军渡江拿下梁国三郡,进军三余里。这个速度比之前庞疾攻打快了七八倍,可见陇军是何等强悍了。 张如看了二将战报命其直接出兵攻打附近之郡,自己则亲率领十七万大军向龟(jun)城杀去。 …… 江陵 却说杨乐赶至江陵便立刻去见梁帝刘成,一入殿中杨乐扑通跪地,哭道:“陛下,陇军过江了,陇军过江了。” 一听此言刘成惊得站了起来,一众大臣亦是震惊,刘成看着杨乐连问道:陇军何时过得江?” 杨乐一一言之! 说罢!刘成直接坐在了龙椅上,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刘秉听得杨乐之言上前一步,道:“陛下,可派大将军去抵御陇军。” 刘成摇头:“张如率领大军百万,如何能胜利?” 一人又道:“陛下,臣愿去劝说张如,此人乃我大梁之人,待臣前去劝说一番叫其罢兵。” 刘秉微微一笑,反驳道:“张如若还觉得自己是梁人今日便不会引兵来伐了,只怕安大人此去是有去无回呀!” 刘成不理二人,看向高季,问道:“丞相,你以为如何?” “陛下,臣以为御史大人所言不错,为今之计也只能派大将军去抵御陇军了。” 刘成从其言,随即下令调徐温去抵御陇军。 次日,刘成上朝之时与群臣商议如何破陇军,恰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报!急报。” 刘成使士兵进殿,士兵跪地连道:“陛下,上阜失守。” 一听此言刘成又是一惊。问士兵情况,士兵一一答之。 这个时候刘成已经想到,上阜失守灵武二郡必定也已失了,心里很是惧怕。 自开战以为他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日夜不能寐,担心祖宗基业会灭在自己睡上。 此时,刘成开始后悔了。 当时就不应该听高季的与陇国为敌,要是不与陇国为敌秦议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派张如率领大军来伐他梁国。 问群臣:“张如拿下上阜必定会向龟城进兵,龟城一失武功也将不保,诸位爱卿可有何退敌之策?” 群臣皆是低头不言。 过了一阵,一人道:“陛下,陇军势大,我军兵力不足只怕大将军不能胜。臣以为可征集士兵,即便是战斗低一些,但亦可震慑陇军。” 刘成连道:“爱卿言之有理。” 随即便下令向全国征兵,凡入伍者其家之免税三年。 陇军渡江拿下上阜的消息如风一般在江陵城中散开,百姓听得这个消息皆是恐惧,纷纷议论。 “咱们大梁要完了。” “你可小点声。” “那张如可是神仙呀!不知不觉就过了江。” “我听说是有神仙帮助他,所以才能悄无声息的过江。” “唉!” “这可怎么办呀!” “放心吧!我听说张丞相治军很严,对百姓非常好,他是不会杀我们的。” “你这是道听途说,陇军残忍,见人就杀。” “不会吧!” 丞相府 高季回府之后高洛便立刻去问,高季今日心情不佳,未回答高洛。高洛继续问,被高季骂了一通,低着头走了出来。 陇相张如率领大军过江的消息她也听说了,今日有在街上听得陇军已经拿下上阜了。 上阜一失龟城必定也要失,朝廷大军根本来不及。 一时心里极是担忧,她是梁人自然是希望梁国永永远远的存在。可她同样知道,张如是千年不出的奇人,陈国陈炽,楚国白承,夏国庞疾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如今的梁国国力很弱。 心里暗暗为在前线与陇军拼杀的将士祈福。 “小洛!” 身后有人叫了一声,高洛转头看去是她娘亲,高洛微微一笑,叫道:“娘。” “小洛,你爹爹他这几日心烦,你可不要怪他。” 高洛摇头:“娘,我不怪爹爹,只恨我不是男儿身。” “你这个丫头呀!” “娘,你说咱们能打退陇国吗?” “娘不知道。” “娘,万一陇军打进来咱们应该去何处呢?”高洛抬头看着天空,又道:“我听说那位陇相张如对他国之官非杀则禁……” 后面的话高洛还没有说出来,便听她母亲道:“小洛,应来的始终都会来的,咱们没办法改变,也改变不了。” “起身娘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哪位陇相张如其实就是平安。娘见过他,不会有错的,他笑容,眼睛,都和平安一模一样。娘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这样相似之人。” 此言一出高洛震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踏母亲,过了好一阵,才道:“娘,您看错了吧!” “不会的,平安自小没了娘打小娘便将他当自己孩子一样对待,其他人能看错,娘肯定不会有错。” 高洛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决对不可能。” “小洛,平安是来报仇的。” 这话听得高洛心惊,看着母亲,问道:“报仇?” “唉!傻丫头,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当初平安不是畏罪潜逃,而是有人要陷害他。” 高洛大惊,惊道:“什么?” “娘,您说的是真的吗?”高洛哭道 “你记不记得伺候平安的那个小伍?” “记得!” (本章完) 第五百零九章 得位不正 “小伍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平安跌落江中的第二年,当时娘便感觉有些奇怪,这些年一直暗中派人调查。发现这个小伍死的特别蹊跷,所以娘敢断定,平安必定是为人陷害的。” “可能他跌落江中之后被人给救了,他知道梁国已经容不下他,但也不能让陷害他的人知道他还活着,所以化名张如!” 高洛还是不相信,方才她娘说徐平安是被人陷害的她非常震惊,现在又听她母亲这样一说高洛才知道这些只是她娘的猜测而已。 说道:“娘,这些只不过是您的猜测呀!我听许多人说陇相张如只是和他有些像而已,并非是他,爹也是说过的。” “小洛,你知道平安他的娘亲便是姓张,而他自己也说是梁人,是因为被人陷害朝廷不容故而去之!小洛,这个世上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张如必定是平安。” “不可能,不会是他的。我了解他,他不懂兵事。”高洛否定道 “小洛,人都是会变的。” 看着母亲,高洛坚定道:“娘,他已经死了,张如就是张如不是他。” 母女二人说话之时一下人来叫,母女二人便往正堂而去。 御史府 刘秉回府之后便叫了几个心腹,对其道:“你等今夜带着郡主去府外别苑,万不能被人发现。” “是!” 几个心腹下人退下之后刘秉之妻自堂后出来,问道:“咱们大梁真的要完了吗?” 刘秉道:“张如,世之鬼才。夏帝亲率大军征之而被其所擒,可见其之本事。当日与我大梁朝堂之上谈笑之间便将夏国三路大军退去,何其威风。时至今日,为夫想起仍然历历在目。” “张如给我一种鬼神莫测的感觉,他的眼睛如江一般的深,与之对视叫人害怕。如今张如率领大军一夜之间便过了江,又攻下了上阜,徐温此去也无济于事,当早做打算才是。” 其妻轻轻点头,她虽没有见过张如。但听女儿与夫君说过,尤其是张如为自家女儿提的那一首诗,使她觉得张如必定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少年。 而且身居高位,似张如如此年纪便能有如此成就之人古来未有。 “唉!”叹息了一声,说道:“陛下太在意徐高两家了,以至于他家才子不得用。” “罢了!事到如今就不要说了。得位不正,该有今日。” “你呀!什么话都敢说。” 刘秉叹息一声:“我现在已无所惧怕,当初瑜儿年幼,我若不从你和瑜儿也将为其所害。” “罢了!过去了便不在言了。” 夫妻二人说话之时刘瑜走来,向父母行礼之后便问其父:“爹爹,张如真的率兵过江了吗?” 刘秉点头! 刘瑜有些失望的看着刘秉,问道:“爹爹,这是为什么呀?” “瑜儿,你不懂。” “爹爹,咱们大梁是不是要完了?” 刘秉不语,他也心痛呀!大梁是他刘家的天下,眼看着就要没了他如何能不心痛呢! “爹爹,瑜儿要去见张如,叫他不要打我们,我们梁国不会打他们的。” “瑜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张如乃人中豪杰,秦议乃天下明君,眼看着天下即将要统一,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们。” “历史只会记住胜利者,失败者无人记得。况且是我大梁背信弃义在先,陇国出兵无可厚非。” “爹爹,真的没有办法吗?” 刘秉摇头,刘瑜又道:“爹爹,徐伯伯能不能打败张如呢?” 其实刘瑜的心是纠结的,她希望张如平平安安,可也希望徐温能打败张如保护她们梁国。 刘秉没有说话,接着一人走到门口,叫道:“老爷,陛下派人来了叫您进宫,有要事商议。” 答应了一声,刘秉便起身而去。 …… 上京 张如战报送至上京,秦议打开来看,看罢!轻轻放于龙案上,面色大喜,看着群臣,笑道:“诸位爱卿,你等可知丞相这战报中所书为何?” 林楠上前,道:“陛下,必是丞相与江上大败了梁军。” 秦议摇头,对谢元道:“御史,你以为所书为何?” 谢元仔细一想,既然不是大败梁军那能是什么呢? “回陛下,臣不知。” 秦议一笑,问众人:“没人知道吗?” 群臣齐道:“臣等不知。” 秦议说道:“丞相所书,出兵伐梁大败梁军,只一战便使梁国水军全军覆没,我军顺利过江,已经拿下上阜,直逼龟城。” 众臣闻听此言皆是大惊。 梁国水军之名难道是吹出来的?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只一战便被打的全军覆没? 见群臣疑惑,秦议道:“朕知道你们疑惑,但丞相确确实实已经渡过了落凤江,拿下上阜。朕也有些奇怪呀!这梁国水军不是号称无敌吗?怎么只一战便被我军给全军覆没了” 谢元道:“陛下,此乃天佑我大陇呀!故而,才能如此顺利过江。” 其余大臣亦呼万岁。 秦议极是高兴,道:“朕所怕者便是梁国水军,今我军已经渡过落凤江便可长驱直入,直杀江陵。届时,朕倒要看看刘成还是什么小把戏。” “陛下圣明!” 说罢!沈齐道:“陛下,老臣此时之机千载难逢,可命太尉引军自南安渡过江,过了南安渡便是梁国江陵,自此渡江可使梁国不能顾。” “如此,丞相与大军必定进军神速,年底之前有望灭了梁国。” 秦议点头:“老将军此言极是,自南山渡过江刘成必定派大军来守。” “来人!” “在!” “传朕令,命太尉韩玄率军攻打南安渡。” “遵命!” 接着秦议便叫御史台将大军渡过落凤江的消息发往各郡。 各郡县之百姓听得丞相率领大军渡过了江皆是大喜,一个个脸上挂满了笑容,无比的开心。 他们知道,用不了多久丞相便会打入江陵,届时天下将真正的永无战事。 这是他们渴望的,这也是张如渴望的。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章 攻打龟城 却说徐温接到朝廷圣旨得知张如率领大军一夜之间便过了江,杨乐与之交战被打的全军覆没,震惊之极。 徐博与一众将领亦是大惊失色。 即便是杨乐在不济也不可能一夜之间便让陇军过江呀! 众将问徐温,徐温解释。众将这才明白,原来是张如用了火,这才使得杨乐全军覆没。 他们皆是好奇,难不成张如提前知道那个时辰会起风吗? 心里各自猜测,徐温也觉得这事非常奇怪。即便是张如精通风水星象之学,可也没有这么神的,居然能精确到时辰,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徐温压力极大,他自认不是张如之敌手。 一番商议之后便率领大军兵分两路向着龟城赶去。 自己率领主力自大道而行,命李钟引了一支人马自凤凰关而下,做为奇兵。 就在张如拿下上阜与灵武二城准备攻打龟城之时徐温率领大军赶到了龟城。一到龟城徐温便传下军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又命士兵与百姓往城上搬石木,以做防御之用。 徐温知道陇军弓箭杀伤力大,便命士兵加厚了盾牌,方方面面做的非常充足。 与此同时,张如率领大军下营龟城五里处,意在寻找机会攻打龟城。 不一会,派出去的探子来报:“丞相!梁国大将军徐温布置城防,看样子是要死守龟城。” 张如一点头,道:“在探!” “是!” 士兵出去之后赵义对张如道:“丞相,梁国派徐温来此地南安渡守军必定不足,可叫韩将军自南安渡攻打梁军。如此,刘成必定会叫徐温分兵去救,届时我们突然攻打龟城,一举可下。” 其余将领也是点头。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赵将军言之有理。不过,本相有更好的办法来取下龟城?” “不知丞相有何良策?” “白将军!” 白承答道:“在!” “本相命你引两万人马于今日过江,过江之后立刻赶往古舟城与韩将军汇合。同时,放出消息,便言本相已去了古舟,要自南安渡攻打梁国。” “遵命!” 赵义道:“丞相此计必叫徐温猜疑不定。” 张如一笑,道:“本相便就是要他不知道本相要做什么?扰乱他,使他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赵义与众将点头,张如叫来一个士兵,叫士兵给他收拾东西。赵义不解,问道:“丞相,何故要收拾东西呀?” 张如道:“既然说要去古舟,那必然是要去的,咱们可不能欺骗徐温大将军呀!” 一听此言,赵义恍然大悟:“末将明白了。” “本相与白将军今日便出发,你明日率领大军攻打龟城。” “遵命!” 张如与白承去后赵义便放出了消息,一时士兵议论纷纷。 次日 赵义依张如所言率领大军攻打龟城。 行军城下,徐温叫喊赵义:“赵义将军,许久未见一向可好啊?” 赵义大声回道:“承蒙徐大将军挂念,本将一切皆好。只是未想你我见面竟是在此地,想及往事实在叫人唏嘘呀!” “是啊!徐温也未曾想过有一天会与赵将军兵戎相见。” 说完,徐温又问:“听闻大陇丞相张如少年才俊,久闻大名未得一见,不知今日可在军中否?” “我家丞相于帐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厮杀之事自然是不会出现的。” “倒是在下唐突了。” 徐温有些失望,本以为是张如率领人马来攻打城池没想到是赵义领军。 他上次迟了一步没能见上张如一面有些遗憾,没有以至于做梦都会梦到。他特别想看一看这位陇国的丞相究竟与他子平安相似到如何程度。 赵义笑道:“徐将军,赵义有一言不知徐将军愿听否?” “赵将军请将,徐温洗耳恭听。” “九州战乱,五国纷争。百姓苦不堪言,黎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皆思太平。然而,太平而字说起来容易,实现起来却难如上青天呀!” “幸得天生我大陇陛下,行新法,分田地,使百姓过上了安宁日子。如今我大陇更是一一国之力先后灭陈、楚、夏,徐将军乃聪明之日,何不为天下安宁做一番贡献呼?” 徐温一笑,说道:“赵将军,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从其志也。” “徐将军,今我大陇带甲百万,战将千员,我丞相更有鬼神莫测之谋,试问徐将军能胜否?” 徐温不答,他很清楚梁国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抗陇国。 但他是梁人,更是梁臣,这个时候必须要与国家同生死。 “徐将军乃聪明人,必能做出名智之举。” 徐温道:“赵将军,不必劝了,本将势与大梁共存亡,我徐家世享大梁国恩,背之必为世人唾骂。” 见徐温态度坚定,赵义也不再劝他,说道:“既如此那本将便要攻城了。” 说罢!赵义抬手,猛地将抬起之手落下,大喊一声:“放箭!” 一声令下无数弩箭射向龟城。 徐温见陇军放箭命令士兵以盾牌御之!这盾牌加厚了不少,弩箭虽强却也未穿盾牌。 赵义又命士兵以床弩射之!梁军猝不及防,被床弩巨箭射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力量砸翻了城上梁军。 徐温大惊,这陇国弓箭竟然如此厉害,心里暗暗称奇。 两波箭之后赵义下令撤军,城上一众梁将见赵义撤军皆是疑惑,一将问道:“大将军,赵义怎么突然撤军了?” 徐博也很疑惑,看着其父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如擅长用兵,想必赵义今日来攻打城池是假,试探我军实力是真。 “命令各部,严加防御不得松懈。” “是!” 深夜,十几个人走到了龟城城下,城上士兵见有人来便以箭射之! 城下十几人中有一人大喊:“不要放箭,我们是杨乐将军的部下,被陇军俘虏今日趁夜逃了出来,是自己人。” 城上士兵自然是不相信的,喊道:“一派胡言,尔等必定是陇军派来诈城的。” “我认识曹将军,可叫曹将军出来一见。”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一掌 邪术 城上守军互相一看,一人道:“可叫曹将军出来一看,免得误杀了他们。” “对!” 说罢!一士兵便去叫那位曹将军。 此时,徐温正与一众将军商量防御之策,突然一士兵来报:“报!” 徐温一看,喊道:“进了!” 士兵一进来便跪地道:“报告大将军,城下来了几个人说是被陇军俘虏逃跑出来的,他们说是曹将军部下。” 徐温一看左边一将,只见此人豹头环眼,甲胄着身很是威风。此人便是那位曹将军,姓曹名玢,原是杨乐部下。 杨乐兵败之后朝廷命他与徐温一同抵御陇军。 徐温道:“曹将军,可上城一看。” “是!” 随即,曹玢便与士兵出门上城而去,上了城池城下一行人借着火把光看清楚了曹玢,兴奋大喊:“曹将军,是我们呀!” 曹玢看着他们亦是大喜,连道:“速开城门,他们确是我大梁军士。” 士兵将城门打开,城下的一行人进入龟城,入城之后便与曹玢交谈数句,便引着他们去见徐温。 入了正堂一行人跪拜徐温,徐温唤他们起身,问道:“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一士兵道:“回大将军,张如今日率领人马出了军营,我等便趁这个时候杀了看守之人逃出来了。” 听得张如率领人马出了大营徐温一惊,连问:“可知张如往何处去了?” “标下欲自陇军口中套出话来,未想那陇军守口如瓶,凡提此事皆是不言。” 徐温与众将思考起来。 过了一阵,徐博说道:“大将军,张如会不会要绕过龟城?” 徐温摇头:“不会,他若如此一旦被我军发现便可截断他的去路,张如不会这么傻的,必是有其他原因。” 说罢!问士兵:“可知张如带的是那之军队?” “标下不知!” 徐温思考着张如的意图,突然一下站了起来,连道:“速回江陵禀告陛下,陇军要自南安渡攻打我军。” “什么?”众将皆是一惊,一将道:“大将军,您的意思是张如率领大军是要往南安渡?” 徐温点头:“正是!张如派赵义来攻打城池本将原以为是要试探我军实力,现在看来张如这是要吸引我军注意,然后悄悄率领人马自南安渡攻打。” “如今我大梁人马多数在此,南安渡只三万守军,倘若张如率领大军攻打我军必败。” “而南安渡距离江陵不过数十里,一点南安渡为陇军拿下江陵必危。好一个张如,好一个张如哇!” 听了徐温之言众将亦是大惊,张如这个时候率领大军出营必定是过江去往古舟了。 说罢!一将道:“大将军,如今之计应当如何?” 徐温还未说话,徐博道:“大将军,张如率领大军出营这个时候陇营之中必定空虚,可趁夜袭之,必能大胜,一举拿回上阜。” 徐温道:“不可,张如远行,必定留有后手,贸然袭之必为陇军所困。况且现在不知道张如带去了多少人马,带了哪些将领,不可轻易出城。” 想了一阵,徐温又道:“可派快马去江陵禀告陛下,使朝廷征集人马送往南山渡。本将另派李钟将军自凤凰关而上,援助之!” 众将点头。 一将道:“大将军,张如厉害,大将军可上书陛下使大将军前去抵御张如,如此,方有胜算。” 思考一阵,徐温道:“立刻派人出城打探,了解清楚陇营之中还有多少人马。” “遵命!” 次日,打探之士兵返回城中,来见徐温,徐温问道:“陇军营中大概有多少人马?” 士兵道:“不下十万。” 一听陇军不下十万徐温偷袭之心便瞬间打消,他梁军陆战不及陇军,更何况张如擅长阵法,与陇军陆战不是明智之举。 徐温深信张如离开大营必定留有防御之策,一旦他率领大军进攻必定为陇军所困矣! 又问士兵:“可打探到张如去向?” 士兵摇头! 此时,徐温已经可以确定张如率领人马去往古舟城了。 …… 江陵 刘成接到徐温来信大吃一惊,倘若张如果真率领大军攻打南安渡江陵危矣呀!随即立刻下令征集人马,将宫中五千禁军也派了出去。 同时下了一道圣旨,命徐温引人马立刻前往南安渡防御。 却说徐温接了圣旨吩咐一番之后便领了一支人马向着南安渡而去,命曾玢与徐博防御龟城,命令二人若是陇军来攻打城池只可防御,不可出城交战。 徐温领军去后二将便下令士兵将防御之用全部搬上城池,以防陇军来攻。 随后便回了正堂,坐下后,徐博问曹玢:“曹将军,你与张如交过手,给本将说一说此人是否如同传说的一般?” 曹玢道:“少将军,张如确有些本事,不然赵义白承等人也不会为其所败,依末将看这张如并非是真的擅长用兵,而是会些歪门邪道,这才是根本的原因。” “歪门邪道?” 曹玢点头:“我军与陇军交战之时张如以火油箭射我军战船,那时没有一点风,可就在张如下令放箭不久之后江上突然起了大风,陇军便用火箭射之!我军战船起火,士兵大乱,这才为陇军所败,不然凭我大梁水军实力怎么可能会败?必定是张如使用了邪术。” 徐博点头:“如此说了这张如确实有些邪门呀!” “少将军,莫将有一法不知可不可行?” “曹将军请说。” “张如懂些邪术,可寻几个道士和尚来对付他必定可破了其之邪术。” “嗯!”徐博轻轻点头,道:“言之有理。” 说罢!喊了一声:“来人!” 一士兵走进正在堂:“少将军。” 徐博道:“你速去城中寻找和尚道士,叫他们来见本将军,本将军有赏。” “是!” 士兵转身而去,徐博眼中有些期待。 梁人因佛教的影响对因果循环之事深信不疑,他们坚信在佛法之下一切妖魔鬼怪必将原形毕露,不敢为祸人间。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二章 调虎离山 却说张如自济阴渡江之后便在渡口三十里处安营下寨,白承不明其意,问道:“丞相,兵贵神速,为何要在此处下营?”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白将军可知本相为何要言亲自引军攻打南安渡吗?” “丞相是怕韩太尉不是梁军对手?” 张如摇头,白承又道:“丞相是江北人,对南山渡熟悉故从这里攻打胜算大也!” 张如又摇头,白承道:“那末将便不知道了。” “本将亲引大军攻打南安渡乃是声东击西之策也!” “啊!” 白承一惊,看着张如,张如继续说道:“本将临行之前已命赵义将此消息传于营中,又命他故意将看守梁国俘虏的兵力撤下,使之逃去告诉赵义本相要亲自领军攻打南安渡,赵义必定震惊。” “此时的南安渡兵力不足够,且距离江陵不过数十里,一旦我军渡过江江陵一举可下。” “如此,朝廷必定会派徐温去南安渡防御本相,待他率军去时本将便杀回去,龟城一举可下,直逼武功。” 白承大喜,连道:“妙啊!妙极了。么将佩服,丞相真乃鬼才也!” “徐温此人极是谨慎,若不如此他是不会中计的。逃去的那几个士兵是曹玢部下,曹玢是杨乐部下之将,杨乐虽不领军了,但曹玢此人仍在军中,使这几个士兵去徐温必定中计。” 张如猜测的不错,徐温根本没有怀疑这是张如故意为之的。 这件事张如只告诉了赵义,其余将军均不知道,他们真以为张如亲率大军去攻打南安渡了。 说罢!白承问道:“丞相,咱们何时渡江攻打龟城?” 张如道:“本相不及,倒是白老将军要辛苦跑一趟了。” 一听此言白承恍然大悟,道:“丞相您的意思是要末将率领人马去古舟城援助韩将军一同攻打南山渡?” “正是!白将军若出现在南安渡徐温必定不疑,且韩玄无有多少兵力我军又不擅水战,攻打南安渡没有多少胜算,搞不好会被梁军包围江上。” “但老将军去梁军必定以为我大军皆在,不敢贸然出击,只会防御。” “末将明白了,请问丞相何时启程?” “今日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拔营。” “遵命!” …… 龟城 徐博命士兵去城中寻找和尚道士,只两个时辰士兵便带了三四十个和尚道士来见。 起初这些人听得徐博要寻道士和尚皆不愿意出来,士兵言徐博有赏便纷纷而来,说自己是得道高僧的,说自己修炼有成者比比皆是。 士兵分辨不出来,便将他们全部带来见徐博。 徐博一见如此之多的和尚道士便知其中有浑水摸鱼者,也不调查,只道:“据本将得知,这陇国丞相张如会些邪术,你们谁要是能破了他的邪术本将军重重有赏。” 一众道士和尚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 和尚骂道士无用,道士骂和尚是假慈悲。 一时间和尚道士两派有大打出手的架势,徐博见他们互相大骂,很是生气,拔出宝剑砍断身前桌子,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非常有效果,一声下去鸦雀无声。 目视一群和尚道士,徐博怒道:“本将叫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吵架的,今日谁要是真如此这般本将定会将你们首级砍下来。” “是,是!”和尚道士皆是心惊,连连答是,徐博又道:“待会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能破张如邪术者本将重重有赏,更会上表朝廷,为其加封。倘若,是来骗赏的本将一样砍下他的头颅,并会挂在军中。” 一听此言一些假冒的和尚道士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要来了,这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性命肯定是要保不住的。 接着,徐博便叫他们开始。 一群和尚道士便开始各显神通了。 有装模作样跟着人家念经的,也有跟着打坐的,也有画符的。 徐博则与一众将领看着他们。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和尚首先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少将军贫僧已知那张如身份了。” “哦!”徐博惊喜,连道:“是何来历?” 和尚道:“少将军,这张如乃是道家之人,学了些歪门邪道迷惑了陇国皇帝,数年之后必定取而代之。” 徐博眉头一皱,看着和尚,他这眼神吓了和尚一跳:“你欺本将军无知吗?本将军问你张如是何来历,你说的是什么?” 和尚恐惧,连道:“少将军,欲破张如很简单,只需贫僧念上三天三夜的经文必定能将其邪术破掉。” “好,若是三日之后破不了本将军便要你身首分离。” “是,是!” 接着便又有几人言之,其中有几个一听就是滥竽充数的徐博命士兵将他们直接拿下推下去斩首。 吓得其余和尚与道士心惊胆战。 一阵之后一道士站了起来,说道:“卦中爻象犯小耗,君子占之运不高。” 徐博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 道士说道:“少将军,此卦名为蒙卦。方才小道我少将军推演了一卦……” 道士话未说完,徐博连道:“此卦可是上上卦?” “非也,此卦乃是大凶之卦,少将军这段时间当避之,卦象混乱无序,危机四伏,务必脚踏实地,最忌好高骛远,否则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放肆。”徐博大骂一声,又道:“妖道,一派胡言。” 道士见徐博大怒,急道:“少将军,小道只是以卦象来说别无他意,还请少将军息怒,请少将军息怒。” 徐博没有理会道士,大喊一声:“来人!” “在!” 声音落下两个士兵走了进来,徐博道:“将这个扰乱我军军心的妖道推下去斩了,将他首级挂于营中。” “是!” 士兵左右将道士拿住,道士没想到他依卦象言之却引来了杀身之祸,大喊:“少将军饶命,少将军饶命……” 在大喊声中被士兵拖了下去。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口称平安 一众和尚道士皆献上了自己破解张如邪术的办法,最后徐博在这些人中选出来一个道士,他的法子便是在陇军攻打城池的时候用黑狗血浇陇军。 如此,必定能破了张如的邪术。 徐博从其意,便命士兵寻找黑狗血,道士劝之!言必须要现杀现取,不然灵气一失便就不灵验了。 徐博一点头,觉得此人之言不错。便叫士兵只捉黑狗,待陇军攻打城池时杀之取血。 …… 济阴渡口 却说张如将计谋说与白承,白承大喜,张如命他引军去往古舟迷惑梁军,张如自己则与十几个护卫过江向着上阜而去。 行至城下,城上一众将士见是张如大吃一惊,当即打开城门迎张如入城。 不一会赵义宝拉楚田喜等将来见张如。 同时,心里疑惑。 张如一一向他们解释,一番解释之后众将恍然大悟,连赞丞相计谋无双,徐温必定中计。 一番交谈之后张如便命探子去龟城附近打探。 次日探子来报,言梁帝确已经调徐温去南安渡了,龟城守将是徐博,副将是曹玢,城军守军只有五老万。 张如闻言大喜,召集众将来见。 不一会,众将来至帐中,参拜张如,张如唤他们落座,座下后张如一看左右,笑道:“诸位将军,攻打龟城时机已到,方才探子来报,徐温果然引军向南安渡去了,此时攻打必定能一举拿下龟城。” 众将亦是大喜,宝拉楚问道:“丞相,何时进兵?” 张如道:“今日准备,明日攻打。” “遵命!” 说罢!张如又道:“宝拉楚听令!” 宝拉楚起身:“末将在!” “命你引一支骑兵埋伏去往武功之路上,我军攻打龟城徐博兵败之后必定会往武功而去。届时你便杀去,记住,只可生擒不可斩杀,本将要拿他首级祭拜。” 虽不知张如为何要拿徐博首级,但宝拉楚知道,丞相竟然说要祭拜那必然是非常重要的。 铿锵有力的答道:“末将遵命!” 一一番安排之后便命众将各自回营准备,明日一早率领大军攻打龟城。 次日,晴空万里。 张如亲引大军攻打龟城,城上梁军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声,知是陇军来攻打城池,便立刻去报徐博。 徐博闻听陇军来攻大吃一惊,立刻与曹玢召集士兵上城防御。 今日的张如未骑马,而是坐在车中,车四面皆是帘子,一阵风吹过吹动帘子只能看到里面坐了一个人却看不清楚车中之人是如何的容貌。 赵义率领大军杀至城下,士兵列开阵型。 这个时候赵义抬手,用马鞭指着城上徐博喊道:“尔等若不想魂归九泉便速速开城,不然待我大军破城便叫你等化为齑粉。” 徐博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见赵义如此言之顿时大怒,骂道:“赵义老贼,尔有何颜面立于世间?食陈国俸禄,到头来却助贼,尔实在无耻之极。你不过是陇国一犬罢了!有何颜面敢叫本将开城?岂知羞耻二字怎写吗?” 赵义没有生气,放声大笑:“尔莫非是徐温之子徐博呼?” 徐博道:“既知本将之名便速速退去,不然叫你老贼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赵义大笑:“徐温乃世之名将,未想其子却如此不堪,实在叫本将开了眼界呀!曾听说徐温有三子,唯三子最爱,更是与丞相之女有婚约。” “不过嘛!本将到是听说徐家二字嫉妒三子,陷害于三子,将其逼死落风江。今日徐二公子在此,本将问一问,此事真否?” 一听此言徐博脸色大变,知道此事之皆被他处理,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自己,赵义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难道当年的事情被人给泄露出去了? 心里猜测着,曹玢与众士兵则看着徐博,徐博大怒:“赵义老贼,休要栽赃嫁祸,本将从未陷害过平安。” “哈哈哈!徐二公子,竟然没有做过那你急什么呀?本将也不过是听人说的?但今日见你如此只怕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你干的了。” “唉!实在叫人不敢相信呀!一家兄弟竟为了一女子而不择手段的陷害自家兄弟,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无耻老贼,给本将住口。” 徐博怒喝一声,随即搭弓上箭,一箭射向赵义,赵义拔剑打落射来之箭,大喊一声:“你们看,徐博急了,徐博急了呀!”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陇军大声齐喊,气得徐博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赵义碎尸万段。 “放箭,放箭,给我射死赵义。” 一众梁军随即放箭射之,见徐博放箭,赵义命盾牌兵防御,待箭雨落下之后赵义喊道:“徐博,你将命归九泉之下,可有何遗言要说?” “老贼,是你将命归九泉之下。” “竖子,冥顽不灵。”说罢!下令:“众将士听令!” “在!在!在!” “杀!” 一个杀子出口床弩巨箭便向着龟城射去,只听得巨大的声音,几个梁军直接被射穿。 徐博连紧下令防御,这个时候赵义又命强弩射之!城上梁军只是防御,不敢反击。 两波弩箭之后赵义下令攻打城池,士兵推着冲车架着云梯便直接冲向了龟城。 徐博指挥士兵防御,以木石砸之! 砸死不少陇军,但陇军人数极多,砸下去又爬了上来。 张如一直观察着城上的情况,当他看到徐博的时候周身散出杀气,目光阴寒,幸亏没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然一定会震惊。 一向儒雅的丞相竟然有如此阴冷的眼神。 可笑方才徐博还口称平安,实在是个笑话呀! 两个时辰后,陇军攻下了龟城。 徐博见势不妙便与曹玢策马而逃。 这一战陇军死伤不少,但也是梁国元气大伤,如今这一路已经没有实力阻挡陇国的进兵的步伐了。 徐温想率领军马赶回已经太迟了。 况且,南安渡哪里前前后后不下五五人马,与徐温大军相比只少两万而已。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四章 徐博惨败 徐温若敢分兵南安渡之压力便会大上许多,若是不分兵则张如便可长驱直入。 武功虽然坚固也有梁军,可区区两三万人马如何能与十几万大军拼搏? 龟城之失便打开了梁国灭亡的大门。 如今的梁国兵力全部加起来都没有陇军攻打梁国的兵力多。 而且,这不过是陇国大军的三分之一罢了,如今的陇国拥兵大概达七十余万,如此之多的兵力不是梁国所能对付的,即便是有落凤江这一道天险亦是不能。 而且经济,政策这些方面梁国皆不如陇国。 陇军疯狂的攻城使徐博心惊,他若是在迟上一步必为陇军所擒。 原以为黑狗血可以破了张如的邪术,没想到根本没有一点点作用。徐博也顾不上沙了那个道士便逃命而去。 却说徐博与曹玢率领千于人杀出城去,目标正是武功。 一行拼命而行,深怕陇军追来。 行至城外七十里,徐博见陇军没有追来,松了一口气,对曹玢道:“曹将军,你我先去武功,武功城易守难攻张如想拿下武功也非易事。届时,可派人去朝廷禀告陛下,使陛下派军前来支援防御武功。” “陇军长驱直入所携粮草必定不足,只待其粮尽必会退去。那时率领大军杀去必能大胜。” 曹玢道:“少将军,张如擅长用兵更擅长笼络人心,夏人团结亦为张如所降,届时张如必定会向附近百姓征集粮草。况且龟城粮草足够十万大军两月之余,张如必定不会退军,须尽快禀告陛下才是。” 曹玢之言时徐博心中不快。 徐博性格便是如此,好大喜功有刚愎自用,若有人反驳他之言便心生怨气。 这一点与其父徐温差别太大,徐温虽然脾气大但能分得清轻重缓急,而徐博则不一样。 “好,那便听曹将军的罢!”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便拍马而去。 便在这个时候林木左右突有声响,徐博以为是野兔野鹿没有理会,接着一声大喝吓得徐博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徐博,本将等候你多时了。” 话声刚刚落下一将自林间杀出,只见此将手持方天戟,胯下乌云马,一身甲胄闪闪发光。 见此人徐博与曹玢皆是震惊,尤其是曹玢,胆战心惊。 他认得此人,此人便是草原王宝拉楚,杀人无数,极是厉害。 夏国大将广森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众骑兵也随宝拉楚杀了出来,这时宝拉楚看着徐博道:“徐博,下马来降本将可留你一条生路。” 徐博虽不识宝拉楚但见其势便知此人不凡。 这时,曹玢对着徐博说了一声:“少将军,此人乃是宝拉楚极是厉害。” 闻言徐博也是心惊,宝拉楚的名头他也是听过的,据说他杀的狼群都得避让。 徐博不言,突然大喊一声:“杀!” 众士兵听得此言纷纷冲杀而去,宝拉楚微微一笑亦命士兵杀去。 一时两方人马厮杀一起。 宝拉楚拍马直取徐博,徐博心惊拔剑抵御,奈何不是宝拉楚的对手两个回合便被宝拉楚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本可轻易取了徐博之名但张如有言不可诛杀只可生擒,故而宝拉楚显得有些施展不开。 曹玢见徐博不敌宝拉楚拍马杀来,大喊一声:“少将军速走,末将断后。” 徐博连道:“好!” 随即便拍马而去,宝拉楚见徐博要走立刻拍马杀去,但因曹玢阻拦失了追击时机。 大怒,与曹玢战五个回合便将其斩落马下。 一众梁军见曹玢被斩皆降之! 命一将押送梁军回营,自己则引着五百骑兵去追徐博,急追三十余里未见徐博踪迹,遂引军而回。 行至龟城之下士兵打开城门宝拉楚入城去见张如,言徐博已逃,请张如责罚。 张如笑着将他扶起,言道:“徐博,一断脊之犬罢了!今日侥幸让其逃了下次再捉住便就是了。” “宝拉楚谢丞相不罚之恩!” 接着张如命士兵叫来众将,商议攻打武功之事。 另一边徐博拼命而逃,知陇军必定会追杀而来便自他路而行,摆脱了陇军追击,独身一人向着武功郡而去。 一路战战兢兢,林木之间有轻微的动静便吓得他魂不附体。 一路急行,到达武功之后于城下大喊,守将见是徐博大吃一惊,立刻下城去接,接入之后便问徐博:“少将军,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徐博喘气道:“陇军攻下了龟城,本将杀出包围来此报信。” “什么?” 一众将领官员闻言震惊,陇军怎么会如此之快便攻下龟城? 见他们疑惑,徐博说道:“曹玢不听不将之言前行与陇将拼杀,陇军便借此机会杀了过来,这才失了龟城。本将引军出城,未想半路亦有陇军埋伏,若不是本将还有些本事今日便就回不来了。” 一将道:“少将军洪福齐天必定不会有事,末将以为陇军拿下龟城必定会向武功而来,当立刻布置防御才是。” “不错!” 商议一阵徐博命一将去江陵禀告朝廷,一面命士兵布置防御,以防陇军突然率军来攻打。 却说宝拉楚回营之后便去向张如请罪,张如未怪之!扶他起身,命士兵叫了众将商议攻打武功之策。 命赵义为主将攻打武功,命宝拉楚攻打盐城,命江来攻打丹阳。 三郡之中唯武功是重郡,其余两城可拿可不拿,但张如命二将拿之是要敲山震虎。 使刘城与梁人恐惧,他陇国大军只二十余天便打到了这里。 一番布置之后便命诸将各自回营准备,两日之后攻打武功。 张如自己则开始处理龟城之中的一些事务。 命人张出告示,不一会告示之下便围了不少人,见告示上写着要行新法,新法要分土地给他们百姓皆是大喜,亦有不相信者。 一时间,各自声音纷纷议论。 一日之后怀疑之声便戛然而止,因为张如命士兵开始进行分地,这个时候一些怀疑之人才知道陇国是真的要分地给他们不是假的。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五章 徐温中计 古舟 却说韩玄率领人马攻打南安渡,与梁军于江上水战,被梁军大败。 幸亏梁军有几分忌惮,未追杀而来,不然韩玄能不能顺利回营还得另说。 兵败之后韩玄分析原因。 还是他太小看梁军了,他自己没有打过水战,众士兵皆是北方人不习水性起初是有自信的,可与梁军一战这区别便也显露了出来。 命令士兵加紧训练,接着派人于渡口之处打探。 与此同时梁国大将军徐温也率领大军赶到了南安渡。 南安渡守将将韩玄攻打南安渡之事说与徐温,徐温闻之猜测可能是张如派其来试探的,却也没有说与众将,只言要严加防御,不得松懈。 徐温到达南安渡后命军械处打造箭支,江上作战箭乃利器也! …… 古舟 两日之后白承率领大军赶至古舟韩玄听的白承率领大军前来支援大喜过望,立刻与众将来接。 入城之后进入正堂,白承说道:“将军,奉丞相之命前来支援将军。”说罢!将信拿城,递与韩玄,又道:“此乃丞相给将军之信。” 韩玄接过,打开来看,看着看着脸上出现笑容,一众将领很是不解。 看完之后韩玄连道:“好,好,好。如此,必能大破梁军,一举拿下江凌。” 众将疑惑,一将道:“将军,丞相有何奇妙之策?” 韩玄将张如调虎离山之计说与众将,众将闻之皆喜,连道:“妙啊!如此说来这个时候徐温已经到达南安渡了。” 白承与韩玄皆是点头。 林策道:“将军,依末将看可尽快攻打徐温,使之知道丞相已然到达古舟。徐温若知丞相已到必定不敢与我军硬战,肯定以守为主。” “届时,待武功那边传来丞相消息其必定震惊,如此,可打乱徐温之判断。无论他是守南安渡还是支援我军皆可得力。” 韩玄道:“林将军之言极是,这个时候确实要和梁军交战,并且要白将军出现在梁军目中。如此,亮军必定深信不疑。” “不错!” 一番商议之后便决定于明人夜间向南安渡发起进攻,由白承领军。 次日夜间 白承率领大军上得战船,又命士兵击鼓以示梁军。 徐温正于军帐之中观察着南安渡周围的地形,突然士兵来报:“大将军,陇军来了,陇军来了。” 这士兵声音很是着急,徐温也是一惊,心里暗思:难不成张如已经到达古舟城了? “传令各部,准备迎战陇军。” “是!” 士兵出去之后徐温也走出了军帐,策马向着渡口而去。 到渡口下马大军皆已上船,一将来至徐温跟前,说道:“大将军,陇军击鼓乃何意也?” 徐温思考一阵,说道:“张如诡计多端,不可轻敌。”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如攻打南安渡却又命士兵击鼓,这很明显是在告诉他他率领大军来攻打南安渡了。 可张如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他究竟是何用意? 思来想去徐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去想,命令大军开船向着陇军而去,站立船头看着火光冲天的陇军战船徐温心里有些紧张。 见距离差不多了便命士兵放箭射陇军战船。 不一会,陇军也以箭射梁军战船。 陇军所使之箭乃强弩也!杀伤力比普通攻击大不少,一波箭雨之后梁军被射死上百人,即便是他们穿着盔甲也被弩箭给射穿了。 徐温不甘示弱,继续命士兵放箭。 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徐温下命战船变化了阵型,一个半圆的战船阵型,这样一来陇军强弩可射杀的面积便会小上不少。 陇梁二国于江上拼杀两个时辰,陇军渐渐不能敌,这个时候白承大喊一声:“徐温,尔莫要猖狂,待我家丞相来治你。” 说罢!便下令撤军。 众将语追杀而去,徐温劝道:“张如狡猾,以守为上。” 余是也撤军回了南安渡。 这个时候徐温已经彻底相信了张如来了古舟城,他之前得到消息,张如与白承一同出了大营,而今日白承出现在这里那张如必然也在。 回营之后徐温下令将自己的军帐移在了渡口边上,与众将士一起。众将皆是劝之!言:渡口危险,倘若大将军有失军心必定大乱。 徐温自然是没有理会的。 众将仍劝,徐温解释:张如擅长用兵,更有传言说其会邪术,我大梁士兵多有惧怕者。倘若本将再次,他们之心便会安下,对防御陇军有百利而无一害。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众将还是觉得将主将军营下在渡口之处不妥。 见众将仍要劝,徐温言道:“诸位将军,本将意已决,你们便不要劝了。如今是危急存亡之秋也!必须要集合我大梁所有的力量方能击败陇军的可能。” “若是这个时候本将都怕了那我们的士兵能不怕吗?” 徐温反问众将,众将不语。过了一阵,徐温道:“如今张如亲自率领大军攻打我大梁南安渡口其士气必定高涨,况且张如此人诡计多端,自用兵已来少有败绩,须严加防御,万不可松懈,给其可乘之机。” 众将齐道:“请大将军放心,末将等必定严加防御,不给陇军可乘之机。” “如此甚好!” 说罢!又道:“本将来时去见陛下,陛下已派各郡征集人马,不日便会送至渡口,届时可补充各部。” “是!” …… 古舟 白承撤回之后便去正堂之中见了韩玄林策。 一进去韩玄便道:“白将军,如何?” 白承道:“梁国水军果然有几分本事,末将以弩箭射之,亦不是其之敌手。” 韩玄笑道:“是啊!之前本将率军攻打,差点被梁军包围。” 白承道:“撤军之时末将言我家丞相不日便会来攻打,徐温未来追杀我军而是撤回了渡口,想来是惧怕丞相。” 众将皆是点头。 如今张如之名天下皆知,尤其是梁人,闻之便惧。 陈楚夏皆灭在其手,如何能不惧呀! 而且自张如领兵以为败仗极少。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六章 回天乏术 陇启新八年七月十五日,张如分兵三路意在合围武功。 武功郡此时虽然守军不多但其坚固程度堪比梁都江凌,强攻虽能下但这个代价也是非常大的。 张如用兵的原则是能减少损失便绝不会硬拼。 况且这个时候的武功郡粮草不足,只要拿下其余两郡便可以包围武功,届时可将梁军困死城中。 而徐温也不敢分兵来救,朝廷又无兵可用,灭梁是迟早的事情。 赵义兵临城下,徐博率领士兵防御。赵义攻城未下便撤军而去,在距离武功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 梁国,江凌 报信之人回到江凌,早已经疲惫不堪。 简单与城门守将说了一下,城门守将便立刻去报刘成,刘成听得龟城失守大惊失色,连道:龟城一失武功危矣!大梁危矣! 群臣亦是震惊。 倒不是龟城有多么的重要,而是龟城之军尽被陇军所俘。 七八万打军只徐博一人回来,可谓全军覆没呀! 这才是刘成与群臣震惊的地方。一半兵力被俘,武功有没有多少守军,而张如又亲自领军攻打南安渡,朝廷无兵可调。 陇军势必势如破竹。 随即,刘成问城破之原因,此将将徐博的一番说辞说与刘成,刘成问之大怒,怒骂曹玢:无知小儿,使朕大梁陷害入绝地! 丞相高季听了此言暗出一口气,幸亏不是徐博之过,不然他这个丞相怕是要做到头了。 本听军令擅自出城与敌交战导致全军覆没,此是灭族之罪呀! 果不其然,愤怒的刘成将曹玢九族诛灭。 可怜曹玢为救徐博而死,可他不知,他拼死救徐博,徐博却为了推卸责任而将他推了出去,叫他背上了这个罪名,使他九族被灭。 若曹玢泉下有知必定将徐博生吞活剥。 刘成问群臣有何法子可以阻挡陇军,群臣皆是不言。 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挡陇国十余万大军,因为朝廷根本无兵可用呀!徐温那边也不敢调,一点南安渡被陇军拿下江陵顷刻之间便会被陇军包围。 这一刻,刘成是真的惧怕了。 事实证明他还是小看了陇军,小看了张如。高看了徐家父子,用错了人。 过了一阵,一人道:“陛下,可命武功附近之民与守城之军一同抵御陇军。武功城易守难攻,陇军强攻必定死伤无数。” 刘成问群臣:“诸位爱卿,你们以为如何?” 群臣皆是不答! 最终刘成还是采取了这个办法。 而龟城被破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江陵城的大街小巷。听得陇军破了龟城,朝廷大军全军覆没,梁人心生恐惧。 他们知道,用不了多少时间陇军便会打进江陵了。 丞相府 高季府之后将这件事说与其妻与女高洛,二人闻之皆惊。龟城惨败,朝廷大军全军覆没,陇军必将势如破竹的杀向江陵。 高季道:“好在徐博这个东西没有事,此战也非他之过。不然,我高家必定受气牵连。” 高洛道:“爹,大梁真的守不住吗?” 高季叹息一声,说道:“如今陇国拥兵百万,便是强盛之时的夏国也无法与如今的陇国相提并论。我大梁依靠的是水军,而张如打造了一种战船,这战船比我大梁战船要大上许多,防御力极强。” 高季虽然没有说白,但意思是一样的。 梁国已经无能为力了,根本抵挡不住陇军。 说罢!又道:“张如亲自率领大军去了古舟,意在攻打南安渡,渡口一失江凌必危。” “现在就看徐温能不能拦住张如了。” 高季妻道:“老爷,陛下如何言之?” “今日朝堂之上陛下问计群臣,群臣皆是不言,陛下大怒。喝骂了一通,命各郡征集百姓抵御陇军。” “唉!”高妻叹息一声,她很清楚,梁国已经大势已去了,现在所做的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又问:“徐博现在何处?” “武功郡。只怕现在陇军已经开始攻打武功了。” 听得此言高洛一阵担心,徐博在不好但却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如今陇军大举来攻,武功只怕也是守不住的。 说完之后高洛离了正堂回到房间之中,合手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求佛祖保佑他平安回来。” 刚一说完只听得阴暗的天空中传来一声炸雷,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 炸雷惊了高洛,看着天空原本还有些亮的天空顷刻之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会,大雨而至。 这雨如瓢泼一般,短短十余息的时间院中便积满了水。 这雷,这雨使得高洛越发担心,早不打雷晚不打雷偏偏在她许愿的时候打雷,感觉有些不吉利。 这雨整整下了半天,一直动酉时三刻的时候才停止。 雨刚刚停下,丞相府中便走进来了两个人,不一会,高季便随着他们急匆匆的走出了丞相府。 …… 南安渡 徐温接到龟城全军覆没的消息差点晕了过去,幸亏被几将给扶住,立刻叫来军医为其治疗。 吃了药,缓了好一阵才稳定了下来,但整个人显得极其的虚弱,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大将军,您怎么样?” 李钟问道,徐温叹息一声:“唉!龟城一失陇军必定长驱直入啊!” 众将自然也是清楚的,龟城倒不是很重要,失了龟城防守武功便可以。可前提是得有人呀!龟城一战大军全军覆没,这如何抵挡? 根本是不可能的。 信中言是曹玢之过,可徐温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曹玢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懂得大是大非。 如此时候必定不好轻易下城去与陇军交战。 思考之时,一将又问:“大将军,如今之计应当如何?” 这也是徐温担心的,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手中虽有兵可一旦分兵倘若张如率领人马攻打南安渡届时他未必能守得住呀! 万一守不住南安渡江陵便会被陇军包围。 一时之间徐温也开始犯难了。 他征战沙场一生,此时他清楚,他大梁国已经回天乏术了。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七章 激战南安渡 徐温给徐博写了一封信,信中言道:徐家子孙,铮铮铁骨,死战不退。 十二个字不仅是徐温给徐博的也是给他自己写的,这十二个字以后很明确了,死战不降。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徐温了解徐博,有些事情他能猜个七七八八。 写完之后便命人骑着快马送往武功郡而去。 次日 天空放晴,但一场大雨使得落反江水上涨,不过比起上一次水涨这一次很小,根本无法比较。 也就是这个时候韩玄派兵再次攻打南安渡口。 徐温率兵迎战,陇军不能过,遂退兵而去。徐温率领梁军再次守住了南安渡口。 但士兵脸上皆是忧愁,没有一点点高兴之色,他们很清楚,即便是他们打退了这里的陇军但武功一面的陇军仍然会打到江凌,那个时候大梁国一样会没有。 陇军退去徐温也率军回了大营。 其后两日陇军无有动静。在第三若的时候韩玄用扎了一个草人,草人穿着张如平时所穿的衣服,率领陇军再一次来攻打南安渡。 听得陇军来攻打渡口徐温迎战,站立船头目视陇军战船,只见一只大船上旌旗飘飘,一人站立船上,身着华丽的衣服。 周围站着一众将领以及士兵。 见此人徐温大惊,暗道一声:此必张如也! 一众梁军也看到了,能得如此阵势者非陇相张如而不可。一时梁军有些惧怕,张如亲自率领大军来攻,他们大梁真的要完了。 如今张如二字无异于十万大军,只闻其名便时得梁军胆怯,这才是最厉害的。 徐温下令士兵弓箭准备,待陇国战船行至弓箭攻击的范围时下令放箭,顷刻之间无数飞箭向着陇军射去。 韩玄见梁军放箭,命士兵拿着盾牌挡在草人跟前,命一士兵将草人拿至里头,随即也命士兵放箭。 陇国强弩之威远在普通弓箭之上,只一波弩箭便射死了船楼上的一些梁军。 趁着梁军防御的这段时间韩玄一声令下陇国战船直接向着梁国战船杀去。 只听得砰砰砰!的声音陇国战船撞在了梁国战船上,接着陇国士兵纷纷拔出刀剑,冲杀在梁国战船上。 船上的梁军瞬间大乱,但还是提刀拼杀,奈何其实力不及陇军被砍死许多。 徐温震惊,提着宝剑连斩陇军数十人。 知陇军强悍,如此下去必定为陇军杀尽,遂命士兵取下小船,又命士兵上船了小船将战船点燃。 士兵领命而去。 不一会,士兵便将小船入江中,徐温与众士兵上船,其余士兵亦是纷纷上船。上船之后便将战船点燃,这个时候陇国士兵冲杀而来,皆被梁军斩落江中。 韩玄见徐温命士兵燃烧战船大惊失色,这要是将自己大军至战船也点燃了必定葬身江中,随即立刻下令撤军。 撤退之时命士兵以弩箭射杀江上小船。 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无数弩箭射向梁军而去。 亮国士兵拔剑抵挡,还是有一些被蛇中,掉入了江中。徐温也一样拔剑抵挡,因他去拉一落水的士兵小腿中了一箭。 顿时,剧烈的疼痛使得徐温满头大汗。 但却是一点声音也不发,强忍着疼痛。 回到岸上之后徐温立刻命士兵严防渡口,若陇军来攻便立刻来报他。 一番吩咐之后再士兵的搀扶之下走到军帐之中,不一会军医走了进来,一番检查之后,军医道:“幸好,幸好。这箭未伤骨头,拔出来休息两月在吃些药便可痊愈。” 听得军医之言一众将领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如今整个大梁能与张如交战者唯独大将军徐温一人,倘若大将军出点什么事大梁可就真的要没了。 随后军医便给徐温拔了箭,止了血,包扎之后命士兵去煮药。 深夜,徐温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陇军可来攻打?” 士兵回道:“大将军,陇军没有来攻。” 徐温心里微安,说道:“传本将军令,各部须严加防御,万不可松懈。张如擅用奇策,不可以常理度之!” “是!” 接着徐温喝了药,欲睡一觉,但小腿之痛实在难以入睡。 …… 武功城外,陇军大营 却说张如处理完龟城事务之后便来至军营之中,询问赵义梁军情况。赵义一一言之,听了赵义之言张如莞尔一笑,说道:“破城便在三两日内。” 众将不解,张如解释:“徐博此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本相视如蝼蚁,陈炽庞疾世之名将本相亦可拿之,区区一个徐博欲借武功而御我军,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况且,这个时候另外两郡已经被我军拿下了,只待两郡消息传来便可进攻武功。” 众将皆是点头。 果不其然,次人一早两郡送来战报,言已拿下城池正向武功进兵。 张如观战报大喜过望。 随即召集众将来议,不一会众将进入军帐,待众将坐下之后张如一看左右,笑道:“诸位将军,两郡送来战报我军轻易拿下城池,二位将军已率领兵马向武功逼近。” 赵义道:“实在太好了,两郡一下武功一座孤城,下之易如反掌。” “不错!”一将道 说罢!张如又道:“诸位将军万不可轻视之!武功城坚固,强攻我军必定损失惨重。” “嗯!丞相说的不错。”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如今调虎离山之计又可发挥作用了。” 闻言,赵义连道:“明白了。”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丞相这是要亲自引军攻打武功呀! 如今武功城中的士兵皆以为张如去了古舟,领军之人是赵义,倘若这个时候张如突然出现在军前城中梁军必定震惊。 加之张如命震天下,梁军恐惧,一见张如必定害怕,这个时候攻打城池事半功倍。 又对赵义说道:“赵将军,明日攻打武功,你可于城下叫骂徐博,就言本相上次与你之言!如此,徐博必定发怒。” 赵义一点头,丞相什么心思他已经明白了。 “遵命!” 随即命诸将回营去准备。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八章 真相大白 次日,张如亲率大军攻打梁国武功郡。 城上守城梁军忽见远处一阵烟尘飘来,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声音如同滚雷一般。 士兵知是陇国大军来攻打城池随即去禀告徐博。 徐博闻听陇军来攻便与众将上得城来。 只见城下黄土飞扬,兵器被击打得铛铛作响,声音尖锐刺耳,惊得梁军心惊胆战。 城下陇军摆开阵型,手握长枪,笔直而立,自上看去极是整齐。 军之中央有一车,此车四驾。车上旗帜随风而动,左右两身着甲胄的士兵持戈而立,一士兵赶车。 整个车上所用之丝绸布匹是淡紫色,远远看去霸气威武。 这车是陇国丞相出行声乘之车。 陇法规定,国君驾六,三公驾四,九卿驾三。 城上梁军见此车皆是震惊,一将目视此车,惊道:“此车乃陇相张如之车,为何会出军中?莫非,这车中之人是张如?” 一人也道:“不可能,张如亲自率军去了古舟,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武功?难不成张如他会分身不成?” 众将皆是疑惑,猜测着车中之人是不是张如。 过了一阵又有一人道:“此车四驾,乃陇丞相之驾也!此车非丞相不可驾,今出现军中必是张如。张如此人诡计多端,或许他去古舟是假,迷惑我军是真呀?” 说罢!徐博反驳道:“你等休要妄加猜测。此车是张如之驾不错,但张如此人诡计多端,必是他用此车来诈我军,此等小计你等竟然看不出?” 众将皆不语。 这个时候城下陇军中传来一阵鼓声,声音使徐博等人一惊。 鼓罢之后赵义拍马上前,左右士兵随之! “吁!”离军十余步赵义勒马,笑看着城上的徐博,大声喊道:“徐博,尔居然还敢站立城上,难道是忘记了龟城逃命吗?” 此言一出众将皆看向徐博,徐博怒喊:“赵义老贼,有种便来攻城,何须多言?” 赵义大笑,道:“徐温一世英名皆毁在你手,徐温何等雄才,未想竟生出你这样一个贪生怕死弃同伴性命之子,实在叫人唏嘘呀!” “想那曹玢拼命救你,而你却弃他而去,却反咬一口言是曹玢之过,本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卑鄙小人。若论及小人二字,你徐博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赵义说罢!城上众将皆目视徐博,一将变着脸色,质问徐博:“少将军,你做何解释?” 未想徐博镇定自若,道:“有什么可解释的,赵义老贼明显是在挑拨离间,你等看不出来吗?” “但愿如此!” 徐博怒骂赵义:“赵义老贼,你以为诬陷本将便能拿下武功吗?本将告诉你,你是痴人做梦。” “哈哈哈!”赵义放声大笑,道:“果然啊!你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不过想来也是,一个连自家兄弟都敢杀的人又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 当日赵义率军攻打龟城之时便提过这件事,气得徐博火冒三丈但是却也没有办法。 更是一直猜测赵义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今日赵义又提起,徐博竖眉头,恨不得一刀劈了赵义。 当初徐平安投江之时他还是高兴,徐平安一死便无人与他争了,后来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不过经常做噩梦,梦中一人散披着头发,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嘀嗒嘀嗒的滴着水,叫他还命。 每一次,皆是惊醒。 城上众将听了赵义之言看向徐博,徐博怒视赵义,大声喊道:“赵义老贼,为何诬陷于我?” “徐博呀!徐博,敢做不敢认实乃一懦夫也!当年你用毒计逼死徐平安,难道你内心不痛吗?” 赵义直接挑明,徐博脸色大变,强装镇定,反驳道:“赵义,有本事便来攻城,拿此等无稽之谈来威胁本将又能如何?莫不是你以为我大梁子民皆似你一般卖国求荣吗?” “哈哈哈!”赵义大笑:“好一个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本将今日便要你死个明明白白。” 说罢!赵义一步跳马来,见赵义下马军前众将亦是纷纷下马,突然,赵义大喊一声:“末将等恭请丞相。” 声音虽不是很大,但此时城上梁军与陇国大军皆是安静,故而听得是清清楚楚。 随着赵义声音落下,军中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士兵让出一道,车行至军前。 徐博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这一辆华丽的马车,心中猜疑不定。其余众人也是如此,心里猜测:难道这四驾车中之人真是张如?据说张如与大将军徐温三子徐平安极是相似,莫非张如果真是徐平安? 这一刻,城上梁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四驾车上。 马车行至军前,车上飘带随风飘荡,在风的吹动下铃铛叮当作响。 这时,宝拉楚上前,拱手行礼,轻道:“请丞相下车。” 说罢!赶车之人回头一视,车帘被缓缓揭开。一个人自车中走下,此人身着丞相服视之,正是张如。 张如下车,抬头一看城上梁军。 徐博与他目光相对,对视一阵徐博脸色越来越差,突然之间连着向后推了数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活着,不可能活着。” 如此模样看得众人震惊。 徐博这是不打自招了,徐平安果然是被徐博害死的。 当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这种恐惧感可想而知,而且这个死去之人还是自己所杀,这便是徐博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 一个被他害死之人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感情,并且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这冲击、恐惧他没能承受得住。 城上众人看着徐博,眉头皆是竖着。 现在看来曹玢之死绝不是他擅自出城与陇军交战,应该是像赵义说的,他是为救徐博而死的,而徐博为了推卸责任将全部的责任推到了一个死人头上。 这样,他便没有任何的责任了,朝廷也不会责罚于他。 好一个无耻小人呀!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九章 开城而投 这时,张如对城上徐博说道:“徐博,没想到罢!” 徐博听得张如的声音像听到了魔咒一般连摇着头口中连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可见他不惊得不轻呀! 张如视徐博如土鸡瓦狗之辈,如此之人不配与他为敌,随即对城上众人说道:“诸位,天下已经不是原来的天下了。听本相一言,开城来降陇国必以礼相待。” “诸位皆聪明之人,必定能开清时局。如今我大陇带甲百万,战将千员,陈国覆灭楚帝自焚夏帝来降,试问梁国比及此三国若何?” 城上众人皆是不语,不过心里皆道了一声:不若也! 张如又道:“凭我大军顷刻之间便可拿下武功,本相来劝只因本相祖地亦梁也!不忍诸位死于此地,如此而已。” “如今之梁国已经是风雨飘摇,朝廷无兵可用。徐温虽智但本相只施了一调虎离山之计便使其奔至南安。而本相亦在南安增兵五万,徐温想脱身来此是不可能的。” “至于原因嘛!诸位是明白的。” “而武功左右之两郡亦被本将拿下,两郡之军今日酉时便可包围武功。届时,武功一空城尔,内无粮草,外无援军。” “言尽于此,请诸位仔细思量。半个时辰之后本将便要攻打。” 先礼后兵算是对得起梁国了,这样张如心里也好受一些。 张如说罢!退至军中,一阵之后城上徐博突然大喊一声:“诸位将军不要听陇贼妖言惑众,我大梁兵精粮足,足可抵御陇贼。” 说话之时徐博竖着眉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张如,杀意腾腾。 见徐博如此模样张如微微一笑,不予理会。 奇怪的是武功城上的一众将领也没有理会徐博。 一人向前走了几步,对城下张如喊道:“敢问张丞相可是当年投江之平安?”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徐平安之死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老天爷是公平的,不可能让杀人者逍遥法外。” “在下明白了。丞相是也是梁人,必定不会对我梁人赶尽杀绝,在下华昔愿降。” “华大人深明大义,历史自有评说。” 徐博一听华昔要降大惊失色,立刻拔出腰间宝剑向着华昔劈去,华昔左边一将见此亦拔出宝剑,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两剑相接。 此将咬牙切齿,呀!的一声用力将徐博逼退,这时华昔喊了一声:“将徐博拿下!” 一群士兵纷纷上前将徐博扑倒在地。 任凭徐博如果挣扎就是不能挣脱。 士兵拿住徐博,徐博破口大骂:“奸贼,卖国求荣,奸贼,卖国求荣……” 啪! 那将领上前给了徐博一巴掌,徐博瞬间安静,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给我闭嘴,早看你不顺眼了。你要不是仗着有徐温撑腰本将早劈了你了。” 徐博一言不发,这个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是恐惧。 华昔对徐博道:“徐博,曹玢将军舍命救你你不思其恩!却反咬他一口,使他九族被杀,朝廷昏庸无道,不明事理,更用你这种小人为将。此等朝廷不保也罢!” 城下张如及众将见此大为高兴,不发一兵一卒便可拿下武功这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呀! 不一会,华昔与武功一干人等下得城来,将城门打开押着徐博来见张如。 行至张如跟前,华昔领着众人跪拜张如:“华昔参见丞相!” 张如上前将华昔一干人等一一扶起,为其打掉了膝盖上的尘土,这一举动使华昔等人大为感动。 “诸位大义,使武功免受刀兵之苦实另张如佩服,相信历史一定会给诸位一个公正的评价。” 华昔道:“丞相,朝廷昏庸重用徐高两家,有才之人皆在江湖,无德之人身居庙堂。徐博,一无能之小人,却身居要位,王将军武艺非凡只因京城比试之时未让徐博不得朝廷重用,每每想及此是华昔如鲠在喉,却也无能为力。” 王将军便是方才于城上为华昔挡剑之人。 此人姓王名煜,身长八尺,容貌甚佳,擅书又武艺超群,却只是一个杂牌将军。 这便是因为徐高两家权倾朝野,其他人根本不敢举荐王煜。 刘成使高徐两家联合初衷是巩固自己的位置,毕竟他得位不正,须得以最快的速度掌握朝局。 当初他称帝徐高两家皆出了大力,功据首位,但因徐平安之事两家关系出现了变化。 因此,在公主去世之后刘成便使两家结亲,果然和他预料的一般,两家联合朝廷大局瞬间稳定。 之前刘成上位时朝廷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中风起云涌,只不过这些事情外人不知罢了! 所谓成于此,败于此。 徐高两家权倾朝野,导致朝中无人敢反驳两家,刘成听不到最真实的话,朝廷因此腐败。 多有贿赂高季者,就连徐博朝臣也是争先恐后的巴结,目的只是让他们在刘成面前可以提他们一两句。 如此则朝廷渐渐腐败了下去,有今日华昔等人开城来投就不足为奇了。 张如笑道:“徐高两家权倾朝野,忠义之士不得用,为国之人不敢言。刘成虽明,却过于信任徐高两家致使朝廷浑浊不堪,使徐博之流皆出将入相。如此,即便我军不攻梁亦不久也!” “丞相所言极是!徐温大将军为人忠义,刚正不阿,却终年在外,朝中之事多有不知。即便回朝,高季等人也不以真言告之!” “前者徐博兵败朝廷不用,高季进言,朝廷用之!试想若是他家之人必定身首分离也!” “罢了!华大人,随本相一同入得江凌,本相以这颗人头担保,两年之内可使梁地富足,可使梁国忠义之人皆用。” 华昔连道:“如此,梁人之幸也!华昔谢过丞相。” 说罢!遂与华昔等人进入了武功城,向着郡府而去。 士兵押着徐博在后,这个时候的徐博惊魂未定,城上时只觉张如与徐平安有些相似,此刻方见二人一模一样。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章 恐惧不 入城之后张如在华昔等人的帮助之下半日时间便将武功稳定,遂行新法。 酉时,二将率领大军杀至武功,见城已被大军拿下甚是大喜,叫开城门入城去见张如。 将攻打二郡之时一一言之张如闻之大喜,连声称赞。说罢之后命士兵去叫众将,不一会众将进入堂中,参拜张如,张如唤之落座,待众将坐下后一看左右,说道:“诸位将军,武功梁国要城,今日拿下此城可势如破竹直杀江陵。如今,梁国无兵可用,大将军徐温又被我军牵制南安渡,此时正是进军之绝佳之机,一路必定畅通无阻。” 说罢!赵义道:“丞相说的不错,这个时候率领大军一路杀去必定无人可挡,杀至江陵半月足矣!” 宝拉楚也道:“丞相,下令罢!末将愿为先锋。” 其余众将也是如此。 见众将战心甚切,张如笑道:“诸位将军有如此战心拿下江陵易如反掌。” “听令!” 众将起身齐声而道:“在!” “命赵义率领一万人马攻取凤凰关。” “遵命!” “命白承率领一万人马自西岭而出。” “遵命!” “本相自引大军自大道而攻江陵,三路同进,必叫其插翅难飞。” 说完之后定下时间,于明日酉时进兵,分三路直杀梁国都城江陵。 是夜 张如换下了丞相府,穿上了普通的衣服,在几个士兵的陪同之下来至狱中见徐博。 此时的徐博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之蜷缩在角落里,听得外边有脚步声突然抬去去看看,接着一点光亮出现,这光亮向他这边而来,同时还有那脚步声。 徐博心里一阵害怕,目光直勾勾的看着。 不一会,几个人影站在了外边,火光刺眼,徐博没有看清楚外边之人是如何的模样。 过了一会,将遮挡眼睛的手缓缓放下,目光看着外边,这一看使他大惊失色,身体越发靠近墙角。 张如站立狱外,脸带笑意看着徐博,突然对左右士兵说道:“你们下去罢!” “是!” 士兵去后,徐博越发恐惧,问张如:“你究竟是谁?” “呵呵!”张如冷冷笑了一身,道:“我是谁你不清楚吗?” 此言惊得徐博一身冷汗,心里安慰自己,徐平安已经死了,跳进落凤江不可能活着,不可能活着的。 “你究竟是谁?” “想知道吗?” 徐博点了点头。 张如笑道:“本相就是你处心积虑逼死落凤江的徐平安,不过本相现在是大陇国丞相张如。” 徐博眼睛睁的老大,满是不可置信。 即便是亲耳听到张如承认他自己不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徐博连道,声音有些颤抖。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上天见我可怜未收我之命,叫我报仇。” 一听张如此言徐博越往后靠去,可他已经靠在了墙面。 又道:“徐博,没想到吧!啊?” “你不是徐平安,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徐平安?” “哦!你觉得本相是冒充的?” 徐博不语,张如脸色突变:“当年跳江之时本相便说过,即便是做鬼也要将帐讨回来,今日本相便是来找你还账的,你准备好了吗?” 徐博面如死灰,当年徐平安说这话的时候他只是冷冷一笑,不屑一顾,而当今日再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内心是无边无际的恐惧感。 “你不是徐平安,你是鬼,你是恶鬼。” “哈哈哈!”张如放声大笑,在个阴暗的牢房之中各位响亮,也格外的吓人:“你且说说,想怎么死?本相满足你?” 徐博不敢去看张如,恐惧的大声喊道:“你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见此,张如微微一笑,说道:“本相在让你见一人。” 说罢!手掌一拍,一人走上前来。 视之,此人乃是江来也! 徐博听得声音抬头来,见江来忽觉有几分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张如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徐博不语,江来怒视徐博“啊!”的喊了一身,也就是这一声啊!使得徐博心里震惊,当初他要杀徐平安的时候一哑巴挡在了徐平安身前,他命人将此人杀掉丢入了落凤江。 那人与这个哑巴很是相似。 一时之间徐博心惊,那哑巴已被杀死,怎么可能还活着,必定是恶鬼。 抬手指着张如与江来,恐惧道:“你们是不是人,你们是鬼,你们是鬼。” 张如笑道:“人又如何?鬼又如何?徐博,天理昭昭啊!本相说过,必将帐一点点拿回来。” “平安,我是被逼的,你放我一命可好?咱们可是兄弟呀!你如今是一国丞相,要是杀了我史官会如何评价你?这一切都是公主要我做的,我也被她逼的。” “呵呵!你大可放心,梁国皇室一个也跑不了。” “本相名为张如,史官如何评价本相便不劳你操心了。你得命本相必拿之,暂且让你多活几日,待本相拿下江陵在以你之头祭拜。” “平安,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们是兄弟呀!这样,你留我一命,我回去之后立刻写一封休书,休了高洛,可好?” 张如只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接着又摇了摇头,随即与江来大步而去,只留狱中徐博连滚带爬的到前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徐平安,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出了牢房,江来啊!了一声,张如对他说道:“放心吧!徐博这颗人头我必拿之!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不可杀之。待拿下江陵,届时本相之帐便要与他一一清算。” 江来点头。 张如微微一笑:“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次日 张如率领大军自主道直杀江陵而去,赵义率军攻打凤凰关,白承率军出西岭。 三路人马浩浩荡荡,所过之处梁军皆望风而逃或开城而降。 消息如风一般顷刻之间传便了梁国之地,一时之间梁国各地皆是大乱,纷纷而逃,以避陇军。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一章 兵临城下 张如率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梁军望风而逃。只十日时间便逼近江陵,梁国朝廷一片大乱,张如拿下定城之后便分兵去围徐温,这定城距离江陵不过二百里,自此地到南安渡亦是如此距离。 不过,张如命宝拉楚行得是小路,准备将徐温大军围杀于南安渡。 韩玄接到张如之信按约定之时间开始攻打南安渡,以引徐温注意,使之脱不得身。 ………… 江陵城 城中一片混乱,犬吠之声不绝于耳。 朝中亦是乱作一团。 大殿之上刘成来来回回的走动,脸上尽是着急之色,殿下群臣皆低着头一言不发。 “张如率领大军已距城不足两百里了,诸位爱卿,你们可用何良策呀!”刘成急问群臣,群臣依然不语。 这个时候即便是有良策又能如何呢? 陇国大军兵临城下朝廷又无兵可用,大将军徐温被困南安渡,已经是大势已去了。 此时,刘成心里懊悔无比,早知今日当初便不应该听夏国之言与陇国交战,若是不语陇交战最起码还有谈判的余地,现在连谈的资格都没有了。 见群臣不语,刘成大怒,吼道:“一群废物,都给朕滚下去。” 群臣跪地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 还未说完便听刘成怒吼:“滚!” 左右大臣皆快速退下。 群臣下殿之后刘成大喊:“列祖列宗,刘成对不住你们呀!大梁要亡在朕的手里了。” 喊罢!哭泣起来。 却说丞相高季回府之后其妻女来见,问及徐博生死,高季说道:“怕是为陇军擒住了。” 武功一众官员投降的消息早已经是人尽皆知,高季自然也是知道的。据逃回来的人说华昔绑了徐博,送与陇军。 其妻道:“为陇军所擒必不能活矣!” 一听此言高洛心中一颤。 高季疑惑:“你何以知道徐博不能活?。” 妻道:“若为他人所擒性命无虞,但被张如所擒必不能活。” “哦!何以见得?” “张如乃徐家平安也!” 高季一惊,连道:“如此无稽之谈何以信之?那张如虽与徐家平安相似但言谈举止与徐平安判若两人。况且,徐平安何人本相甚是了解,他绝无出将入相之才。此等言论,不可信之!” “老爷,世间之人虽有相似者却无这般相似者。” “好了,不要再说了。张如就是张如。” 高洛母亲本与将调查之事说与高季但又无确切的证据不敢言之! 此时的高洛则是想着什么事情一般,对于其父母之言未听入耳中。 只见她面容憔悴,又有几分的伤心。 …… 南安渡 徐温听得陇军攻下武功之消息大惊失色,武功乃是重城一旦被陇军拿下江陵必危。 问报信之人,陇军是如何攻下江陵的? 报信之人一一言之。 徐温听得张如出现武功城下大大吃一惊,拍额叹道:“中张如之计矣!” 一将道:“大将军,张如奸诈,使白承引兵来此徉装攻打南山渡,其实是要攻打武功,那日战船上之人必定不是张如。” 其余众将也是点头。 一将问道:“大将军,为今之计应当如何?” 徐温不语,此时此刻他亦无能为力。陇国大军已兵临城下,救之韩玄必定过江杀来,如此江陵两面受敌。 此刻,徐温依然清楚,他梁国已经大势已去,无法在与陇军抗了。如今的梁国如同破烂的房屋一般,堵住了一边,另一边也是堵不住的。 恰在这个时候一士兵急匆匆的来报:“报!” “大将军,陇军攻打凤凰关,凤凰关李钟将军被斩,陇军正向南安渡杀来。” 闻言,徐温与众将皆是大惊。 “陇军进兵速度为何如此之快?”一将问,徐温猜测道:“陇军势大,路上各城纷纷降之,陇军无有阻拦故而进军极快。” 话音刚刚落下又一士兵来报:“报,大将军,金牛山中发现陇军,正向这边而来。” 伏龙坪,周家渠,此二处是金牛山之要地,占据此二处便可遏南安渡之咽喉,使徐温大军无路可退。 徐温自然也是清楚的:“陇军必是去拿伏龙坪与周家渠了。” 说罢!又问:“陇军有多少人马?” “回大将军,大概有三四万人马。” “引军之将是何人?” “宝拉楚。” 士兵说完,徐温叹息一声,说道:“张如用兵果然厉害,本将自愧不如啊!金牛山一失我军必为其困死南安渡,唉!完了,一切都完了。” 听得徐温之言众将皆是心惊,一将连道:“大将军,末将率领人马去守此二处,大将军率领大军撤回江陵。” 徐温摇头:“为时已晚了,此时陇军已经拿下这两处了。本将疏忽大意,以为此我大梁之地,将两处守军大减防御南安渡,未想张如未至古舟,本将之过也!” 确实,徐温大意了。 他忘记了张如原本就是梁国人,对梁国地形了如指掌。 “大将军,那怎么办?” 徐温不语。 他这一生前者风光无限,权倾朝野。后者家破人亡呀!三个儿子两个早死,一个被陇军所擒,唉!悲哉!悲哉! 沉默一阵,说道:“诸位将军,我们大梁大势已去了,但我等身为大梁将士,当死战已报陛下厚嗯!” “请大将军下令!” “请大将军下令!” 一看左右徐温说道:“好,本将与诸位将军同生共死。” 众将齐声而道:“同生共死。” 说罢!便下令主动出击分兵三路去攻打伏龙坪与周家渠,又命士兵于岸上插上火把,布置疑兵。 与此同时,白承率领大军也到达了西岭。 随下令安营扎寨。 白承之前被张如派往古舟,意在诈徐温,调虎离山之计已成张如便将其调回。 故而现在韩玄手中兵力不多,只有三万多人,但是这些徐温不知道,他现在还以为白承在古舟呢! 这便是虚实之道。 使敌人不知我军真正的意图,使敌人不知道我军真正的兵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二章 合围徐温 却说徐温兵分三路主动攻打金牛山中的陇军,被陇军大败。 宝拉楚乘胜追击将梁军赶至渡口大营。 另一边赵义率领大军也杀至了渡口附近,距离渡口只四十余里。韩玄依张如信中约定的时间自江上向南安渡发起进攻,三路将徐温与梁国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无路可走。 此时的徐温已经心如死灰,唯一所想便是战死已报国恩! 这时,一士兵急匆匆的进入军帐,跪地连道:“大将军,韩玄率领陇军来攻渡口。” 闻言,徐温与众将一惊,还未说话又一士兵来报:“大将军,金牛山陇军向我大营攻了。” 接着又一士兵来报:“大将军,凤凰关陇军向我大营攻来。” 三连报使得徐温闭目咬牙。 同时感叹张如用兵之厉害,不在三路之中却同时可以指挥三路人马退进同退,这是他所不能及的。 “大将军,怎么办?” 一将着急问道,徐温一看众将,说道:“诸位将军,拔出你们的宝剑,与陇军决一死战。” 说罢!先将腰间宝剑拔出,看着散着寒气的剑身,说道:“本将势与大梁共存亡,国在人在,国灭人死。” 众将亦是齐呼:“国在人在,国灭人死。” 明知是死而去者何也?傻也?非也。 徐温与众将自然知道不是陇军之敌,此战必死无疑,可还是要与陇军交战,此乃将军气节也! “诸位将军,立刻回营召集士兵与陇军拼了。” “遵命!”众将齐声而道 说罢!众将便各自回营而去。 这个时候徐温自一包袱之中拿出一些纸钱与香烛,走出军帐向着渡口而去。 来至渡口跟前,寻了一处避风初点燃香烛,燃烧了纸钱喃喃道:“平安我儿,为父今日便要战死此处。想我儿自此处落江,为父今日亦死此地,想来这是天意,使我父子于这里团聚,为父死而无悔。” 说完,沉默一阵,又道:“唉!为父对不起我平安儿啊!” 说完之后站起来目光看着平静的江水。 回营之后各部点起兵马与陇军交战。 徐温没有分兵集合人马只打金牛山的这一支陇军。 只在渡口初留了五千弓箭兵抵御韩玄人马。 宝拉楚率领大军杀下山来,直接冲入梁军之中,一个横扫千军七八个梁军倒在地上。 不过梁军人数众多即便是陇军骁勇善战亦被梁军包围,但宝拉楚没有一丝惧怕之意,砍杀梁军如砍白菜一般。 杀得梁军不敢上前。 徐温亦是不惧,提着将斩杀不少陇军。 突然,后方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梁军听得这个声音瞬间大乱,纷纷看去,原来是赵义率领大军杀了过来。 两军合力之下梁军根本不是对手,连连败退,而陇军则是越战越勇。 与此同时,韩玄率领水军也攻下了渡口,五千梁军未死者皆是投降。 上岸之后韩玄率领大军直接杀向战场,因为韩玄大军的加入将梁军包围。 徐温见此,微微一笑,将宝剑架在脖子上准备自尽,正要自尽之时突然一支飞箭射在了剑身上,猝不及防的徐温手一松剑掉在了地上。 目光向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宝拉楚策马杀来,徐温一惊正要拾取宝剑之时宝拉楚已杀至跟前,方天戟已抵在了他的胸前。 “徐将军要自尽吗?”宝拉楚问道 徐博一看宝拉楚,说道:“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宝拉楚笑道:“想死,没那么简单,待押你回去交与丞相定夺。”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死的徐温听了宝拉楚这句话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对自己道:也好,这位长得与自家平安相似的张丞相上次没能见上,待见了再死未迟。 徐温不说话,一众梁军见大将军徐温被陇军拿住皆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兵器。 陇军将他们包围起来,赵义一声令下陇国士兵将梁军押了起来。 赵义走至徐温跟前,将他扶起,笑道:“徐大将军,你我有三四年未见了罢!” 徐温冷声道:“赵将军好记性呀!” 知徐温有讽刺之意,赵义也不计较,说道:“赵将军九天统一乃大势所趋,凭你梁国是拦不住的,还是放下得好。” “呵呵!” 徐温呵呵一笑,赵义又道:“我家丞相此刻已在江陵城外,本将带徐将军一同过去,届时徐将军必会恍然大悟。” 徐温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徐将军不必多问,届时自然清楚。” 说罢命士兵将徐温押在车上,率领大军便向着江陵而去。 与此同时张如率领大军攻打江陵城。 说是攻打却只是进军城下,写了一封信射入城中,士兵便拿着信去见刘成。 信中写得是劝刘成开城投降,免得祸及无辜。 信中张如分析的清清楚楚,梁国已经无力与陇国抗衡,不降梁国一样被灭,倘若不投降届时杀入城中遭殃的则是老百姓。 刘成看完之后又传与群臣观看,待群臣看后,刘成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说罢!一人道:“陛下,张如说的不错。我大梁已无力与其争斗了,大将军被困南安渡,城中兵马有限,即便是强守又能守得几日呢?” “不如开城降之,如此秦议也不好对陛下赶尽杀绝。” 刘成眉头皱着,心里极是难受。他没想过大梁基业会葬送在他的手里,他也没想过大梁会有这样的一天。 “丞相,你以为如何?” “陛下,可至书张如,言陇不犯皇室我大梁愿降。” 说完,一人道:“陛下,丞相所言极是。” 刘成又问刘秉,刘秉道:“陛下,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 第五百二十三章 必死无疑 赵义于江陵城外十里下营,然后押着徐温去见张如。 行至大营中士兵报过张如,张如思考一阵对士兵道:“告诉赵义,叫他放梁国大将军徐温回城。” 士兵一愣,张如微微一笑,道:“去罢!赵将军自知本相何意。” “是!” 士兵告诉赵义之后赵义会意便将徐温解下车来,下车之后徐温左右一视未见张如,这时赵义笑道:“徐将军,走罢!” 徐温跪着赵义而行,走出大营徐温以为是陇相张如不在营中故而赵义引他去营外,可走着走着徐温感觉不对劲了在往前走可就是江陵城了。 遂问赵义:“敢问赵将军,这是要引我去何处?若是要砍杀徐温此地便可。” 赵义转过头看着徐温,笑着说道:“徐将军多心了,奉丞相之命放徐将军回城?” “什么?放我回城?” 赵义点头,说道:“前者梁帝来书,三日之后便开城,我家丞相放徐将军回去意在劝说梁帝。” 徐温一惊,陛下居了,赵使他有些意外呀!可仔细一想便也想通了,降了还能保全老小,不降势必血流成河。 “我儿徐博可被你们杀了?”徐温没有回答赵义而是转问徐博之生死。 “徐将军,徐博活不成。” 徐温竖眉:“何意?” 赵义道:“徐将军莫要多问,届时自然明了。徐博必死无疑,也请徐将军有个准备。” 徐温很是疑惑,听赵义之言徐博还活着,可又说必死无疑究竟是什么意思?欲问赵义,赵义打断:“徐将军不要问。” 徐温将话咽了下去,一看赵义大步向着江陵城而去。 徐温行至城下城上士兵见是徐温大吃一惊,立刻去报刘成,刘成听得徐温归来亦是震惊,亦是疑惑。 立刻命人将城门打开放徐温入城。 进城之后徐温立刻去宫中见刘成。 参拜之后刘成问徐温:“大将军何以独身归来。” 徐温道:“陛下,臣无能未能守住渡口,大军与众将皆为陇军所擒,张如独放臣回来,是要臣劝说陛下。” “原来如此!” 徐温又道:“臣未见得张如,此乃赵义传与臣。” 刘成惊讶,道:“大将军竟未得见张如?张如这是何意呀?” 说罢!一人道:“陛下,只恐张如心中有怒,故不见大将军。” 此人所言之怒便是梁国向陇国用兵。 刘成不言,对徐温道:“朕已致书张如三日之后便开城降之!唉!朕乃大梁之罪人呀!” 徐温劝道:“陛下,陇国吞并三国拥百万之众我大梁不能敌。更有张如指挥三军,我军无法胜之!张如不仅精通兵法,更擅长水战,打造战船在我军战船之上。陛下,即便这个时候陇军不攻他日也会来攻我大梁的。” “罢了!罢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朕要一个人待一会。” “臣等告退!” 一出大殿高季赶上前来,叫住徐温,问道:“可有徐博消息?” 徐温一看高季说道:“被陇军所擒。” “唉!” 高季叹息一声,又道:“你可听说了?” “听说什么?” 徐温一直在南安渡武功的消息他有些是不知道的。 “龟城之失是因他而非曹玢,曹玢是因救他而死的。” “什么?”徐温大惊,怒道:“这个畜生。” “陛下已知,但却言之!如今为陇军所擒,届时可向陇相要之。” 徐温想起赵义之言,他非常疑惑为什么赵义会说徐博必死无疑呢?龟城,武功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看高季,徐温终究还是没向他说,他怕高洛知晓因此伤心难过。 徐温不语,高季又道:“三日之后你有何打算?” “陇军入城,你我皆不能留在江陵矣!张如为防有变必定会将陛下送至上京,至于你我便就不知道了。” 高季道:“陈楚夏之臣秦议皆用之,依我看张如为求江陵稳定必定会用我等来处理。” “我已无心为官了,九州即将统一,天下也将安定,换过来一想或许真的是天意呀!试想秦议凭借一众胡军横扫北方,胡人心悦诚服,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高季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同意徐温这一观点。 二人说话间一内侍走来:“参见丞相,大将军。” 高季问道:“何事?” 内侍道:“丞相,皇后娘娘有请。” 高季向徐温一拱手,随内侍而去。徐温则大步出宫回了大将军府,来府前一众下人来迎,徐温使他们退下,读进府。 坐下之后目视正堂,似有些坐立不安,突然起身走向堂外,到后院转了一圈虽然府中人不少可他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他感觉有些孤单,整个府中太压抑。 “老爷!” 突然,身后有人叫了一声。 这声音之主人是徐博母亲何怡,她身着华丽的衣服,步摇随着他的走动而动,年四十五岁,却因打扮倒也有些姿色,可见年轻的时候是很漂亮的。 徐温回头,何怡哭道:“老爷!”徐温点头,何怡又道:“老爷,博儿被陇军抓住了,可怎么办呀!” 叹息一声,徐温说道:“陛下三日之后便会开城,届时可向陇相要之!” 说罢!又问何怡:“高洛哪里去了?” 一听徐温提起高洛,何怡连道:“老爷,这丫头仗着她爹是丞相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回娘家招呼都不打,实在太过分了。老爷,您一定要和高丞相说一说。” “随他去罢!” “老爷,您不管吗?” “行了,我乏了,你回房去罢!” 何怡知道徐温的脾气,不敢反抗只得刚刚回了房间。 自何怡的话中可以看出高洛与何怡的关系应该是不好得,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只怕已经被何怡给吃了,但高洛她说说可以要她动手她是不敢的。 夜幕降临,徐温于正堂之中看着一块玉佩愣愣发呆,突然下人来报:“老爷,高丞相与夫人以及少夫人来了。” 徐温微微一惊,这个时候他们来做什么? 道:“请高丞相进来。”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四章 梁国灭亡 高季与妻女进入徐府,下人请至堂内,高季言:陇军入城你我必定分离。 徐温听得此言便知高季是为高洛来得,他心有怒意却也能理解高季。如今他子徐博为陇军所拿,赵义又言之!年纪轻轻便让高洛守寡他也不愿意看到。 另一方面,高季长女乃皇后,陇军入城必定会和陈夏一般将陛下请入上京,届时,高家自当随之! 若他子徐博无事留于江陵倒也无事,可他已知徐博回不来了,高季虽有欺人之意却也是为了女儿。 罢了!便让她去吧! 徐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将茶杯放下,高洛低着头偷看了徐温一眼,她还是有些不舍的,徐温待她如自出,要不是何怡她或许会留下来。 “是啊!届时秦议必定会请陛下去往上京,你自当随之!如今那畜生生未知,小洛留于府中确也不大合适。这样吧!今日我便做主,你去之时将小洛带上罢!” 高季一家三人皆是一愣,未想徐温竟然如此爽快,他未说明便同意了,这倒使他很是意外。 高季道:“你战功赫赫,陇帝必会重用之!” 徐温一笑,说道:“老了,不中用了,也累了,若能活便在江边盖一屋,终不离落凤江,陪着我那平安儿。” 一提徐平安正堂之中便安静下来,气氛有些沉重。 高妻欲言,被高季瞪了一眼便将话咽了下去。 “也好,戎马一生也该休息休息了。” 徐温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喝茶的同时点了点头。 又闲谈了几句高季便起身辞去,高洛行礼,徐温微微一笑,说道:“小洛知书识理,才智过人必定能寻个好夫君。” 高洛不答,再拜而去,眼角有些湿润。 孩子徐温没有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情况将孩子留下无疑是害了他,有高洛照顾必定安然无恙。 三日之后,刘成身着朝服,率领百官缓缓走向城门。 左右百姓皆跪地而拜。 群臣之中唯独不见徐温,今日朝议徐温便未来,刘成派人去请下人言大将军昨日饮了许多酒,今早感染了风寒不能上朝。 换做平时肯定得向朝廷告假,可今日在徐温看来是耻辱之日,不去也罢!要杀便杀。 刘成与群臣信以为真,觉得是徐温悲痛欲绝才饮酒的,三子两子已先他而去,一子被陇军所擒。 昨日高季又去,这个刘成也是知道的,便也没有多言,只见内侍送去了一些解酒的药材以及一些点心。 城外 张如与陇国一众将军站立军前,大军极是整齐。左右将军排一个v字张如便站立中间。 身着陇国丞相服,气质不凡。 此时,他与众将目视江陵城门,不一会城门缓缓打开,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入耳中。 一众太监宫女首先出城,一出城便站立左右,接着梁帝刘成慢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梁国朝臣。 刘成领着群臣走到张如跟前,这时高季将手里的鎏金盘子拿至刘成跟前,刘成双手接过,弯腰向张如行礼恭恭敬敬的将盘子拖了起来。 张如接过,交与赵义。赵义揭开盘子上的布一看盘子里装着的是梁君的玉玺以及梁国的兵符。 接过之后双手将刘成扶起,笑道:“梁君大义,张如佩服。” 刘成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陇国陛下雄才大略,丞相智谋无双,刘成自知不能敌。” 张如微微一笑,便领着大军进入江陵城。 上次来时随行只是数人,这次却是千军万马,这个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陇军入城,左右百姓纷纷避之! 入城之后张如命张岱、田喜、鲁嶙、林策四将分别镇守东南西北四门。 命赵闫暂领江陵郡守,负责城中事务。 自己与韩玄、赵义、白承、宝拉楚、等将则是去了外馆,留时间与刘成收拾。 其实刘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宫之后便遣散了宫女太监,一众朝臣则是闭门不出,只有张如下令他们才敢出来。 商议一番之后便使众将回营。 夜间各部轮流巡查,尤其是外馆周围更是戒备森严。 次日,张如站立窗前,突然门口传来赵义之声:“丞相!” “进来。” 咯吱!一声赵义推开城门,说道:“丞相,末将已调查清楚了。” “哦!怎么样?” “大将军徐温昨日未去朝议,是因为饮酒过度感染了风寒。” 张如一笑,赵义不解,张如说道:“唉!刘成还是不了解呀!徐温大将军禀性忠义,投降这种事在他看来是耻辱的,故而称病不出。” 说罢!赵义又道:“丞相,末将还探得一事。” “何事?” “末将花钱买通了一个徐府下人,据说此人言徐温大将军经常站在后院的荔枝树下哭泣。” 张如愣住了,脑海之中浮现出曾经荔枝树下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在荔枝树下教三个孩子练剑,大一点的练的最好,小一点的练得最差。 “平安,看看你哥哥,他们练的多好。” “爹,我不要练剑,我要看书。” 高大威猛的男子抚摸着他的头微微一笑:“你是我徐温的儿子,必须要学会剑法,知道吗?” “嗯嗯!” 这高大威猛的男人便是徐温,那个最小的孩子便是徐平安了。 过了一阵,张如问道:“还有什么消息吗?” “一梁国降兵言徐温大将军曾于落凤江祭拜,想来应该是为丞相您。” “这几日本相分不得身,待将梁国皇室送往上京之后再处理此事。” “末将明白。” 说完,又问:“丞相,高季一家如何处理?” “高季是个聪明人,必定会劝刘成将其一并带去,便就随他去罢!” “是!” 酉时,张如带领众将去往梁国皇宫去请刘成,果然刘成要将高季一家带上,张如欣然答应。 至此梁国灭亡,享国一千一百五十一年。 陇启新八年九月初三,梁国国君刘成开城投降,两日之后再陇军护送之下去往上京,梁国正式灭亡。 梁国是四国中最后被灭的一国,也是被灭最快的一国。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五章 武帝驾崩之谜 上京 连着三日的大雨,今日终于放晴。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如所上之报到达京城,士兵入得上京之后便立刻向着皇宫而去。 见了秦议将梁国之事简单说了一番秦议与众臣闻之皆是大喜,尤其是秦议激动的站了起来,叫内侍拿上战报。 立刻打开来看,越看脸上笑容越是灿烂。 看罢之后,连道:“好啊!好啊!丞相果然不负朕之所望,如此之短的时间便拿下了江陵。” 群臣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起身,秦议又道:“丞相已拿下江陵,梁帝刘成开城而降。丞相信中言道已命人将刘成以及众人护送上京而来。” “陛下,此天佑大陇。”一人说道 今日的秦议内心欣喜若狂,他做到了九州统一,他灭了四国,他真的做到了。而且只用了八千时间便结束了上千年的战乱,如此功绩谁人有之? 除了他秦议便在无一人了。 这个时候秦议感觉像做梦一样,实在是太快了,快的他始料未及。 接着便命御史台一众官员昭告天下。 随后便命人为刘成准备府邸,与群臣商议封其什么爵位。 定下之后便宴请群臣。 告示发出去之后陇国百姓皆是大喜,敲锣打鼓的庆祝,陈楚之地亦是如此。 因为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新政策带给他们的好处。他们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不要再发生战乱。 如今梁国被灭表示天下统一,九州将永无战事,他们也可以过上安生太平的日子了。 这便是最好的。 丞相府 张如率领陇国灭梁的消息天下皆知,丞相众人也自然一样。此时,丞相府中一派热闹,下人来往不绝,显得很是忙碌。 他们得了商珏之命要庆祝一番。 王丽着急的大步走进了丞相府,直接向着商珏的房间走去。 来至房间跟前轻道了一声商珏唤她入内,问道:“打听清楚了?” 王丽一点头,说道:“夫人,梁成携妻儿正往上京而来,一众皇室则留在了江陵,高季一家子被刘成带上了。” “嗯!”商珏轻轻嗯了一声,这一点她想过,刘成的皇后是高季之女,如今梁国被灭为保高家刘成将他们一家带上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这也是商珏所担心的。 高季随之而来那么高洛呢?她会不会也随着来上京? “高洛有没有随之?” 王丽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一点头,说道:“在好好打听一下。” “是!” 说完之后王丽合门而去。 但愿高洛不要随着刘成一同到京城来,她虽是自家相公之正妻可毕竟高洛与自家相公青梅竹马,又如此多年未见她这心里还是没有低得,加之都七八年了她无所出,越发得担心。 …… 江陵 外馆门口站立一人,等待着什么?这个人是原梁国御史大夫刘秉。 不一会,一士兵出来,对刘秉道:“丞相有请!” 刘秉行礼:“多谢!” 说罢!便大步进入外馆,在士兵的引领之下来至张如房前,士兵报过之后刘秉进入房间之中。 刘秉行礼:“参见丞相!” 张如将他扶起,笑道:“御史不必多礼,上次一别御史憔悴许多呀!” 刘秉连道:“梁国已不复存在,刘秉乃一庶人也!” 张如未答,问道:“不知御史今日此来所谓何事?” “朝廷新法刘秉已观,特送来家中土地,为他人做个表率。” 张如微微惊讶!没想到刘秉今日前来居然是来送地的。 “御史深明大义,张如佩服。” “朝廷新法利国利民,刘秉自然知晓。” “御史,坐下慢慢聊。” “谢丞相!” 落坐之后张如又命士兵上了茶,二人交谈许久,所谈皆是未来梁国发展,以及朝廷的各项政策。 包括科举考试制度,这一制度另刘秉大惊,连道:“如此,必能为朝廷选出优秀之才。” 张如点头,说道:“未来陛下还将施行一系列的政策,御史便拭目以待。” “唉!”叹息一声,刘秉说道:“今日方知陇之实力,非梁可及也!” 张如一笑也不说话,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御史,如有一事不明,还望御史解答。” “丞相请说!” 张如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缓缓放下,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很是随意:“御史,当年刘成上位可是用了手段?” 此言惊到了刘秉,一时不知如何答之?见他如此,张如笑道:“御史若是有难言之隐可不答。” 深出一口气,刘秉说道:“想必丞相已经知晓了一些消息,刘秉在隐瞒便无有意义了。” 随即将当年刘成上位的事情一一说与了张如。 武帝突然驾崩,至于原因刘秉也不知道。 不过在武帝驾崩之后东耀宫便被刘成派人把守,他人不得入内。接着联合高季与徐温,命高季将一众大臣与皇子骗之殿上,言要宣布立谁为太子。 一众皇子不疑有他便来至殿上,未想这便是他们人生之中最后一次上殿。 一声令下徐温率领大军杀入殿中,将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这个时候众人才知这是刘成之计。 后来刘成顺利上位,骂他的皇子以及他看不顺眼的全部被杀,只留下刘秉一人。 留下刘秉原因有二。 其一,刘秉无心帝位,这一点刘成是知道的。 其二,刘成留下刘秉是给世人看的,他这些兄弟不是他杀的,而是他们蓄意谋反,他不得已才杀之!不然,刘秉怎么好好的? 这就是告诉世人他刘成不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 “丞相,这便是当年之事?” 张如一点头,说道:“只恐武皇帝驾崩与刘成有莫大的关系呀!” 刘秉不语,他不愿意去想这个事。 说罢!刘秉感觉张如似乎对梁国当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在结合各种巧合,突然看向张如,目光之中有恍然大悟之色,连问张如:“丞相,您莫非真是当年投江之徐平安?”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六章 陈年往事 问完,刘秉便觉不妥,连道:“刘秉无心之言丞相勿怪!”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御史何以为本相便是徐平安呢?” 见张如并不生气而是直面这个问题,刘秉暗松一口气:“刘秉猜测之言。” “御史但说无妨!” 刘秉看着张如,此时觉得张如必定是徐平安,若他不是则面对这个问题肯定是直接回答不是的。但张如却反问之!这与常理不附,便道:“丞相与徐平安极为相似,而徐平安之母便是姓张,如此而已。” 张如笑了笑,他很清楚刘秉没有将全部的话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忌惮说错了话。 这个时候张如摇了摇头,说道:“御史过于谨慎了。” 刘秉看着张如不语,张如说道:“御史说到不错,本相便是当年投江的徐平安。” 轰! 此言一出刘秉脑海之中轰的一声,仿佛诈留一般。他觉得张如是徐平安,可此时听张如亲口承认使他大为震惊。 看着张如,刘秉说道:“好,好哇!”说罢!连问:“丞相,刘秉有一事不明,还请丞相说明!” “御史可是想知道本相为何投江?” 刘秉点头,张如道:“朝廷不是给出了说法吗?” 刘秉又摇头:“当时刘秉信之!可如今刘秉不信了,丞相乃世之高人,绝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此间必有不为人知之事。” 说罢!张如缓缓起身,站立窗前,然后缓缓而道,将当年发生之时说与了刘秉,刘秉越听越惊。 当听到徐博要杀张如的时候刘秉更显怒色,又听到张如没有死因怕被梁国追杀便换了姓名,又知陈国与梁国结好便知陈国不是久待之地便与江来北投而去。 “畜生,畜生呀!” 张如说罢!刘秉怒骂一声,接着又道:“未想徐博竟如此心狠手辣,自家兄弟也能害之!” “御史,刘成不也是这样吗?” “唉!”刘秉叹息一声:“是啊!有为天下而杀兄弟者亦有为女人而杀兄弟者。幸得丞相福泽深厚,方能遇难成祥。” 张如没有说话,目光看着窗外。 “御史,你以为似徐博这等人应该如何处理?” 嘶! 刘秉暗吸一口凉气,这句话张如说的平平淡淡,但其中却是蕴含着杀意:“丞相,如此卑鄙无耻之小人可诛之以震天下。” “只怕届时天下皆骂张如尔!” “非也!徐博之行天诛地灭,刘秉以为杀了徐博天下人只会拍手叫好,绝不会骂丞相一句。丞相德天下尽知,各地百姓无不谢之!杀了徐博天下皆是称快。” “果如是也?” “果如是也!” “那好,本相便依御史之言。” “丞相英明!” “不日本相便要向陛下上敕封名单,刘御史才学皆具,依本相看可于朝中任职!” 刘秉一惊,连忙起身:“刘秉叩谢丞相!” “御史不必多礼,本相还有一事需要御史帮忙。” “请丞相明示,刘秉必助之!” 其实刘秉已经知道张如要他帮什么忙了。 张如道:“本相要杀徐博家父那边还需御史去说上一番,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本相怕他承受不住!” 果然如刘秉所料一般,张如是要他去说一说徐温。 “这件事唯独御史最为合适。” “丞相,刘秉有一策,可使徐温将军皆明。” “哦!何计?” “丞相先不要告诉徐温将军您是徐平安之身份,然后由刘秉去请徐温将军。届时丞相何叫徐博一一言之,刘秉带徐温将军藏于暗处听之!” 张如一阵思考,转过身说道:“此计不错,可用之!” 遂与刘秉又商量了一阵,刘秉推门而去。 刘秉去后张如唤来赵义,细说一番之后赵义也转身而去。赵义去后张如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刘秉来至徐温府前,叫下人去报徐温,言有要事来见,下人言: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刘秉硬入,下人拦住,刘秉怒道:“事关重大,若是耽误了你们可吃罪不起。” 说罢!立道一声:“速去告诉徐温一声,就说刘秉有十万火急之事来见他。” 下人见刘秉发怒,知其有急事便转身入府去报徐温。 徐温闻正与后院练剑,下人来报,闻听刘秉来见,徐温疑惑,这个时候刘秉有何要紧之事? 本欲不见,又一想刘秉与他皆是亡国之人便对下人道:“请他进来罢!” 下人去请刘秉,至府门说与刘秉,刘秉大步而入。 行至后院,见徐温练剑刘秉走了过去:“徐将军好雅兴啊!” 徐温没有停下,淡淡道:“我可不是什么将军了!”说罢!徐温又道:“说罢!找我何事?” “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莫非是陇国的哪位张丞相?” “也差不多,主要带你去见一见徐博。” 徐温沉默一阵,说道:“什么时候?” “此时?” “好!” 说完,收了剑便与刘秉向着府衙方向而去。 路上简单向徐温说了一番,徐温虽不明其意却也没有反对。 与此同时赵义也将徐博带至了府衙。 徐博大概猜到赵义要做什么了,心里极是恐惧。 不一会,张如缓缓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又一步,坐在了堂上,徐博只看了一眼便心生恐惧。 左右两边是甲胄着身的士兵,赵义赵在左边的椅子上,这个时候刘秉领着徐温也到达了堂后,可以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 接着,张如便开始问话徐博。 徐博恐惧一一言之!求徐平安饶他一命。 堂后站着的徐温听得陇丞相张如便是他当年投江的平安儿心里大为震惊,亦是激动,如不是被刘秉拉着只怕已经冲出来了。 “平安,是梁公主,是她叫我这么做的。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死了,被我给毒死了,你的仇也算是报了。” 一听此言张如赵义徐温刘秉皆是大惊。 怪不得梁公主死年纪轻轻便死了,原来是被徐博给毒死的。那可是他的妻子呀!世间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七章 斩 堂后徐温勃然大怒,推开刘秉冲了出来,听得声音徐博看去见是徐温吓得脸色发白:“……爹!” “住口!畜生,好恨得心呀!我徐家这么就出了你这个畜生。” 说罢!一转身将一士兵腰部的宝剑拔了出来,便向着徐博砍去赵义眼疾手快,一把夺下,连道:“徐将军息怒,切慢动手。” “滚开,今日不斩了这个畜生我徐温无颜面见祖宗。” 这个时候刘秉也追了出来,连向张如请罪,张如示意无事,刘秉心安。 徐温要斩徐博,赵义拦之!这时,徐博叩头求饶:“爹,我错了,我错了。” “畜生,你连自家兄弟都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说话之时徐温眼睛湿润,又道:“为达到目的你是什么也做得出来呀!” “爹,我错了,求爹饶了我罢!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 “畜生,迟了!” 张如看着徐温心中突然一痛,却不知为何,估计是徐平安的缘故。 遂起身下得堂来,见张如下堂众人纷纷起身。 走至徐温身前,徐温看着张如突然将老泪纵横,张如跪地,大声而道:“孩儿参见父亲大人!” 这一刻,张如感觉眼睛酸酸的。 这一声也叫的徐温心中一痛,老泪纵横连将张如扶了起来:“我儿无事,我儿无事啊!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说罢!将张如一把抱住。 宽厚的肩膀使张如愣住了,自小他便没有被爸爸抱过,有时候看同学爸爸到学校门前来接同学扑于怀中,张如便是非常的羡慕,他好想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今日,他终于知道了,那是一种安全的感觉,任凭狂风暴雨这个肩膀为他遮风挡雨。 随后徐温放开张如,笑着流泪,仔仔细细的看着张如,连说了三个好字。 这时刘秉走上前来,在徐温耳边说了一番话,徐温便随他而去。 至堂后刘秉向徐温分析了一般,徐温听得张如必杀徐博脸瞬间僵住了,过了好一阵,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知平安不会放那个畜生离去的。方才你言陇帝待平安如兄弟一般,而平安如今位极人臣,秦议断然也不会放之!” “你明白便好!” 刘秉说完,徐温便不再说话了,可以想到他心里是很难受的,徐博在不好也是他之子。 若是他人要斩他必求之!可要斩之人也是他的儿子,并且当年差点被徐博害死,他子平安率领大军攻入梁国统一有之!报仇亦有之! 见徐温不语,刘秉道:“你也不必伤心,徐博所作所为天怒人怨,如此罪行无论是谁皆不会放之!况且,你也应该明白,平安之母若不是徐博之母安能去呼?那时平安虽幼却也懂事,我想当年之事他一直埋在心里。” 徐温看着刘秉,叹息一声,说道:“我这便回府去了。” 刘秉点头:“也好,此间事了我随丞相一同来。” 说完之后徐温便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堂后。 徐温很明白,徐博之罪罪无可恕,可比较是他的孩子,能活着是最好的。可徐温也知道,张如是不会放过徐博的。 兄弟之情早已经在当初徐博要杀他的时候烟消云散,现在有的只是仇恨。 堂前,张如一番问话之后便命人将徐博押至落凤江,说来也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江水突然之间狂风大作,江水波涛汹涌,极是可怕。 众人皆是好奇。 来至江边,张如摆上贡品,点燃香烛,又走到徐博跟前,微微一笑,对徐博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徐博恐惧的说不出话来,张如笑道:“因为当年你便是在这里逼我投江的,我今日便也在这里送你上路。” 徐博睁大了眼睛,眼睛之中满是恐惧,大喊求饶。 张如来至贡桌前,心里念道:“徐平安,我将徐博带来了,你且看着我这便送他上路。” 转过身看着徐博,张如缓缓抬起了手,又猛地落下大喊一声:“斩!” 声音落下士兵一刀斩下,徐博身首分离。 头颅掉入了落凤江中,飘飘而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面瞬间风平浪静。众人皆是大惊,这是什么情况? 斩了徐博之后张如命人将其尸体带后,为使徐温心里好受一些张如命人将徐博与死去的梁公主合葬一起。 当打开梁公主棺材的时候发现梁公主咽喉位置的骨头上一片黑色,士兵上报张如,张如叹息一声,便叫士兵将他们埋之! 徐博说的果然不假,梁公主真的是他毒死的。哎呀!这个人可真的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己妻子,梁国公主也敢毒害。 埋葬二人之后天已暗下,张如吩咐一番之后便与赵义,韩玄,刘秉几人向着徐府而去。 因没有提前通知,徐府一众下人不知张如到来。 到徐府门前被下人拦住,言他家老爷已经睡下了。 徐温肯定没有睡下,今日的他只怕是夜不能寐。下人如此说之也是为徐温好,害怕这些人对他们老爷不利。 由此可见徐府的这一众下人是很忠心的。 刘秉上前:“你们呀!今日我来便是如此,此刻又是如此,当我是傻子不成?快去告诉你们老爷。” “大人,我家老爷真的睡下了。” “你们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 下人摇头,刘秉道:“这位便是大陇国当朝廷丞相张如,还是你们少爷。还不去禀告一声。” 一听刘秉之言下人大惊看着张如目瞪口呆:“……小……小人这便去告诉老爷。” 下人转身而去,不一会徐温引着一众下人来至门前,见张如与众人站在门前徐温便要拜之!张如立刻上前扶起,笑道:“爹,不必如此。” 徐温道:“我儿乃天下之丞相,你为虽为父子亦要拜之!” 韩玄道:“徐将军,被必如此了。您乃丞相之父,陛下赐丞相不拜之礼,今徐将军也应如此。” 赵义道:“是啊!徐将军。”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八章 九州一统 徐温遂不拜,与张如一行进入府中。 交谈一阵,忽下人来报言夫人上吊自杀了,闻听何怡上吊徐温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大步赶去。 张如亦引着众人而去,去时徐温已将何怡解了下来,面色发紫,身体僵硬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徐温眼睛湿润,一言不发只是看着。 随后便吩咐下人准备。 何怡之死要说与张如无关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但硬要说与张如有关系也说不过去。她死或因徐博,或因惧怕,不敢是前者还是后者皆非张如之过,实为咎由自取。 “昨日我将事说与了她,她叫我求你放过那个畜生,我不许又打了她一巴掌。”说着叹息一声,又道:“我不该打她得。” 张如知道徐温伤心自责,说道:“爹,您相信命吗?” 不待徐温说话,张如又道:“儿信命,有些事情看似巧合,实则是命该如此。儿非嗜杀之人,更不是狼血无情之人,儿不杀徐博世间便无公道。” “儿不仅是徐家子弟,更是大陇丞相,有些事不由得我不作。” 看着张如,徐温说道:“爹不怪你,那畜生该死。” “孩儿已报朝廷,当厚葬何氏。” 张如称其为何氏,可见他对何怡还是有怨气的。徐温自然也是明白,不过另他意外的是平安竟然上报了朝廷,厚葬何怡,心里一阵难受。 平安打小便很懂事,什么事都不会让他为难。 他却信了徐博那个畜生以及他人之言。 这件事后来被传为佳话,人皆赞张如之气量。 何怡事后,张如与徐温去拜祭了张婉婷。随后便回了江陵,准备启程回京。 命赵闫屯兵江陵,暂领江陵郡守,华昔领武功郡守。 回府之后徐温便命下人收拾东西,他还是有些不舍得,生于这里又生活了半生如非张如他断然是不会离开。 与张如一同回京的还有刘秉一家。 在安抚江陵与施行新政之事上刘秉出力不少,若没有他江陵一些不会如此之快的安静下来。 张如正在房间里看着,突然徐温推门进来:“平安,你娶得那位姓商的姑娘可是大户人家?” 徐温有些担心,他怕张如因为逃命而随便娶一个,这可是不行得。他们徐家娶妻必须门当户对。 张如笑道:“天南商家,书香门第。” 一听张如说是书香门第徐温满意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如是徐平安的消息自江陵开始向外面散去。 一时人皆惊之! 跌入落凤江怎么可能会不死?必定是有神仙保护呀! 次日,张如与徐温刘秉以及一众陇将动身返京,过南安渡之时张如站立船头江风吹过,拂动衣发。 徐温见张如一直望着落凤江觉是他想起了当年之时,取了一件披风走至张如跟前为其披上,说道:“平安,你受苦了。” 张如微微一笑,转身指着渡口处对徐温道:“爹,我当年便是从那个地方跳下去的。其实我不觉得我苦,这十年我经历了太多,这个天下真正苦的是百姓。” “他们有苦不能说,有怨不能发,有冤不能伸,有才不能用。那个时候开始孩儿便决心要打破这个,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上一口饱饭,让他们的孩子可以读书识字。” “说真的,我应该感谢徐博,如果没有他便没有今日之我。” 徐温站在张如跟前一言不发,过了一阵才道:“你娘若是知道我儿有如此本事更心怀天下苍生必定很是欣慰。” 张如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过了江换马而行,便在张如他们策马而去的时候江上远处有人高唱:“南安渡,南安渡,引得凤凰落此处。” 这句歌谣在江之两岸广为流传,便是三五岁的孩童能唱之!只是他们不知其中的一声而已!以为是落凤江曾经有凤凰落入其中。 上京 张如回京的消息传来秦议命众臣于臣前迎接。 见张如一行策马而来众人皆是大喜。立刻上前迎去,张如勒住马,一步跳下,谢元大步上前:“张相,可算是回来了,想死我了。” 张如大笑,一看左右,道:“谢御史不是想我了,而是想我之棋艺了。” 说罢!众人皆笑之! 接着便介绍徐温刘秉等人,几人上前拜见谢元林楠等人,谢元林楠的名字徐温刘秉是不陌生的。 这二人可以说是除张如韩玄之外陇国名声最响的二人。 谢元道:“徐将军刘御史,陛下已在殿上等候,咱们随张相一同去面见陛下。” 徐温谢道:“有劳御史大人了。” 说完,众人便入城而去。 一入上京城左右道上之人极是拥挤,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人,男女皆有。 他们高声大喊:“陛下圣明,丞相威武……” 声音又整齐又洪亮。 见张如深得上京百姓之心徐温与刘秉皆是一惊,他们为臣多年百姓从未如此迎接过他们,这便是他们与张如的区别呀! 行至宫门前,一太监大喊一声:“丞相太尉到!” 喊罢!左右禁卫突然跪地,齐喊道:“标下参见丞相、太尉。” 张如与韩玄心里极是感动,陛下为了迎接他们竟用了如此之礼。 “都起来罢!”张如道了一声,众禁卫一同起身,张如韩玄引着众人大步向着紫宸殿走去。 殿前侍卫见张如韩玄走来连紧行礼,张如唤他们起身,抬步踏入殿中,一入殿中左右群臣之目光皆是看来,张如春风笑意与韩玄齐步而行,其余人跟随其后。 “臣张如!” “臣韩玄!” “参见陛下。” 又与众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议脸上笑意盈盈,看着张如与殿下众人,连道:“丞相太尉辛苦了,不必多礼速速起身。” “谢陛下!” 张如与韩玄起来,徐温与刘秉在拜:“徐温,刘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议依然知晓张如身份,知徐温是其父,立刻起来,走至殿下,先将徐温扶起后将刘秉扶起,对徐温道:“我与丞相亲如手足,您不必拜之!”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九章 天下皆知徐平安 此举使刘秉等人震惊,传言陇帝秦议与张如情若兄弟今日看来此言不假啊! 徐温连道:“谢陛下隆恩!” 说罢!秦议走至殿上,脸上笑意更甚看着群臣,说道:“今九州一统,天下归心,朕无德行却也不忍天下万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故而,起兵以伐九州,今大事已定,天下以安。在此程之中诸将皆功不可没,朕与丞相定议,定于七日之后改革官制,无论陇臣还是他国之将,凡有功者一一封之。” 众人跪地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便下令敕封刘成为安乐公,赐北城府邸一座,金千两银万两下人一百,田百亩。 其他随刘秉入京之人无有爵位。 退朝之后张如便与徐温回了丞相府,此前已有人报了商珏,得知徐温与张如同来商珏心中极是紧张。 虽说与张如成亲多年,可她没有见过徐温,故而心里有些许的忐忑。 张如与徐温下轿,商珏迎了上去,徐温见商珏便知这便自家平安儿之妻商珏,这时,张如说道:“爹,这便是商珏。”说完,又对商珏对:“这是为夫之父。” 商珏行礼轻叫了一声,徐温见商珏落落大方,甚是感谢,连道:“平安我儿福气不浅,福气不浅呀!” 之前还有些担心,此刻一见商珏心之担心瞬间不见。 商珏亦是如此,方才担心害怕徐温看不起她,毕竟徐家是官家而她商家虽说是大户但与徐家还是有差距的。 听徐温说张如福气不浅一颗心便放下了。 说完之后便进入了府中。 与此同时一个消息自城中散开,这个消息便是陇相张如是梁国大将军徐温之子徐平安。 当年为奸人所害无奈逃至陇国改名换姓。 上京城百姓听到这个消息皆是震惊,没想到丞相竟有这样的一番遭遇,幸亏丞相福大命大没有被奸人所害。 当然,这个消息高季也听到了,高洛也听到了。 尤其是高洛之母听得这一消息又喜又惊。 商珏很是吃惊,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是呆若木鸡,她母叫了两声都没有一点反应。 她觉得跌入落凤江必死无疑,可如今张如便是徐平安,这个冲击对她还是很大得。 不一会,高季叫她们母女二人。 行至堂中,坐下之后高季说道:“张如是徐平安,这个消息你们听说了罢?” 二人皆是点头,高季又道:“没想到啊!张如竟然真的是徐平安,当初他来梁国之时我曾多次试探断定他不是,如今看来是他定力、城府够深啊!” 高母道:“如今的平安可不是原来的平安了,我听到的和当初调查的消息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平安他确实是被徐博所害的,唉!当初没看出来徐博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连自家兄弟也害,这与畜生何异?” 一听其母之言高洛低下了洛,咬着嘴唇,此时的她应该是很难受的。她相信了徐博,错怪了徐平安。 可惜,这一错便是许多年。 说话间一下人来报:“老爷,刘秉来见。” 高季一惊,连道:“他怎么来了?” “说是有事情要说与老爷。” “请他进来罢!” “是!” 下人刚刚转过身,高季一下叫住:“慢着!” 下人回头,高季又道:“还是我亲自去罢!” “是!” 高季使高洛母女回避,自己去接刘秉,请入正堂命下人上了茶,高季向道:“我这前脚刚走你这后脚便来了。” 刘秉一笑,说道:“街上之言可曾听说了?” “听说了,没想到张如便是平安实在叫人震惊呀!想来也是平安这孩子福大命大,一般人取不了他的命。实乃徐家之幸,九州天下之幸,大陇之幸呀!” “你是怎么想的?” “我?” 刘秉点头,高季笑道:“自然是高兴了,平安还活着而且又位极人臣,成就了一番大业,我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呵呵!”刘秉冷笑一声,这一声冷笑使得高季心里咯噔一下。 刘秉自然也知道高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告诉你吧!徐博认罪之时我与徐温躲在堂后听之!他对陷害平安之时供认不讳,哀求平安饶他。” “又将推到了公主身上,为能娶高洛徐博这畜生将公主毒死,而这一切皆因高洛。况且当年平安被害你家高洛与平安有婚约。但遇此事你高季却听信其一面之词便退婚,如此,平安能不怒否?” “此来本欲救你,未想你还如此自大,一番事不关己的模样,大祸临头尚且不自知,实在悲哀呀!” “告诉你吧!徐博已被丞相斩于落凤江,言道:自何处开始,便自何处结束。试想,徐博丞相亦能杀之,你高季又有何本事能使丞相放你?莫要以为刘成可救你,丞相要杀谁陛下必准。” “昨日朝堂之上,徐温欲拜陛下,陛下起身下殿亲自扶起。言:朕与丞相亲若兄弟。你且想想,你高季有何能力可自救之?” 刘秉一言说得高季心惊胆战,堂后偷听着的母女二人亦是震惊,怪不得梁公主年纪轻轻的便死了,原来是徐博给毒死的。 目的便是为了得到高洛。 高母一看高洛只见高洛梨花带雨却并没有出声。 高季震惊,突然起身跪在刘秉跟前,连道:“老刘,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是我高季不明你之好心,还请你恕罪,救我高家一救,高季感激不尽呐!” “怎么?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很镇定吗?” “高季之过,高季之过。” “行了,起来罢!要不是看在你我关系不错的份上今日便也就不会来了。” 高季大喜,起身连道:“还请救我一救呀!” “此事你须主动一些,丞相乃高人也!必定不会为难于你。倘若你不主动,丞相必定发问,届时便是神仙也难救你。” 高季连道:“明白了,明白了。”说罢!又道:“何时去之为好?” “这几日丞相与陛下商议要事,待事后可去之!”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章 三省六部(终章一) 高季从其意,拜谢之! 刘秉去后高洛母女自堂后而出,高母道:“丞相仁慈,必不会责之!但刘秉之言有理,此事且主动,若是被动必有祸端。” 高季不答,叹息一声:“未想徐平安竟有如此本事,当初竟是一当没看出来。” 高母道:“此正是高明之处,想来应是明哲保身之法,平安应是很早便发现了徐博心狠手辣,故而隐之!免得招了祸事。可徐博亦是不放,平安被逼跳江,幸得福泽深厚得已活命。” “若如此徐平安当真是一可怕之啊!其城府心计之深擅谋者不及。” 高母点头,二人说话之时高洛低头不语。 此刻她心中有恨也有后悔。 为什么当初他被锁在家中时她没有去看一看?虽说她父劝她,可她知道只要她想去父亲是拦不住她得。没有去是因为她愤怒,她害怕。 为这样一个人搭上自己不值当,她要嫁之人文有要才华横溢;武要力敌千军。 如今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什么才女都是虚得。 见高洛发呆,高母一看她之面色便知她在想着什么,叹息一声,说道:“苦了咱家丫头了,同为徐家子孙差别为何如此之大?” 高季还未说话,高洛说道:“娘,不要说了。” 知女儿难受,高母便不在言。这时,高季说道:“听街上人言徐平安已娶妻,名为商珏,是天南商家小姐。据说清议清君侧时路过天南各家皆从之!唯商家不从,徐平安去商家这商珏不顾颜面大胆向徐平安表现爱慕。” “后秦议继位拜徐平安为相,这女子不远千里自天南寻来,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徐平安感其意,深为感动便娶她为妻了,不知是真是假。” 一听其父之言高洛心里越是难受,倘若当初她也大胆一些如今住在相府里的便是她了。 高母向高季示意,叫他不要说了。 高季道:“一小家女子自是无法与我高季之女相提并论,况且如今徐博已死,叔娶嫂之古来有之!届时可与徐温说上一说,加之之前便有婚约只因一些事情而未成,想来徐平安对丫头还是有些感情的,或许能成之!” 高母不语,她听人说那高家小姐生得沉鱼落雁之容,况且又千里来寻张如如此情分她家高洛只怕是难呀!若是未嫁人还好,可之前曾嫁与其兄,其兄与之深仇大恨,而张如乃九州之相,于公于私皆要避之! 接着高季又与高洛说了一番,若说高洛心里没有一点感觉是假得,可她还是担心。 那个女子不想自己夫君是人中龙凤? 御书房 秦议坐于上,张如韩玄谢元等人左右而坐,商量着更改官制之事。 为加强皇权,张如提议改三公九卿为三省六部制。 三省之间既相互牵制,又互为补充,分工明确,提高了办事效率。 同时,完整的相权被分割,避免权臣独揽大权,有利于加强皇权。 尚书省下设六部,分别贯彻各种政令,处理日常事务。 议定,张如为中书令,谢元为尚书令,林楠为侍中,三省分掌丞相事。 又加张如为太师,谢元为太傅,林楠为太保,合称“三师”,三师品级虽高却无实际职事,只为加官。 任命韩玄为兵部尚书,加太尉。 任命江明为户部尚书,加司徒。 任命赵闫为吏部尚书,加司空。 任命李文魁礼部尚书,加太子太师。 任命赵义为刑部尚书,加太子太傅。 任命王成为工部尚书,加太子太保。 任命沈齐为兵部侍郎;任命蒋尚云户部侍郎;任命白承为吏部侍郎;任命苏集为礼部侍郎;任命公孙耀为刑部侍郎;任命吴素为工部侍郎。 任命宝拉楚为骠骑大将军;任命傅均为左散骑常侍;任命田喜为右散骑常侍;任命鲁嶙为卫尉;任命苏祁为少府监;任命刘秉为京府尹;任命杨观为大陇医院总院长;任命郭通为大陇银行总行长…… 其余有功之人极会考进士皆有官职升迁。 秦议欲任命徐温,张如拒之!言若是他父入朝为官人皆议之。 其实之前张如便与徐温商量过,徐温也表示自己戎马一生是时候歇一歇,并叫张如赶紧生个孩子。 次日,秦议与朝堂之上任命群臣,随后发告天下。 天下之人见朝廷改变官制皆是一惊,明眼之人一眼便看出此官制大大加强了皇权削弱了相权便以为是秦议对张如不满又或者是张如功高震主引起了皇帝的猜疑。 而当他们知晓此官制是张如提出来的皆是大惊,感叹一句:张丞相真乃千古之相也! 是啊!自古以来那有官会向皇帝建议削弱自己的权力呢?唯独张如一人尔。 接着朝廷又发布了一系列的新政,比如天下施行科举考试选官制,使寒门学子亦可入朝为官。 比如欧阳景,断断数年将一贫穷之地发展的一模一样,秦议将他调入朝廷之中,再比如巴和禾,再巴和日等人的帮助下将草原发展的有模有样,他们这些人皆升之! 同时,朝廷改年号为“大安”,始铸大安通宝、元宝对钱流通。 时至今日,九州千年大乱便已终结,自秦议起兵清君侧开始到今日已经过去了八九年。 八九年的时间秦议从一个如履薄冰的皇子成为了天下之主,建立了不世大业。张如也从一个逃命的世家子弟成为了世人口中的贤相、千古一相。 到今天,想及当年之时不觉叹息一声:时间过得真快呀! 与此同时,九州大地各处百姓敲锣打鼓,欢声笑语不断,他们感谢朝廷,感谢张如给了他们土地,无论是秦议还是张如他们一辈子无法忘记。 尤其是江陵一带的商人,在去往他地做生意的时候听人提起张如便好自豪的说上一句:丞相是我们江陵人,我们那块出人。 其余人听了此言倒也没有反驳,皆是点头。 江陵那个地方确实出人才,可能是吃鱼虾的原因罢! (本章完) 千秋谋士最新6章节 第五百三十章 三省六部(终章一) 高季从其意,拜谢之! 刘秉去后高洛母女自堂后而出,高母道:“丞相仁慈,必不会责之!但刘秉之言有理,此事且主动,若是被动必有祸端。” 高季不答,叹息一声:“未想徐平安竟有如此本事,当初竟是一当没看出来。” 高母道:“此正是高明之处,想来应是明哲保身之法,平安应是很早便发现了徐博心狠手辣,故而隐之!免得招了祸事。可徐博亦是不放,平安被逼跳江,幸得福泽深厚得已活命。” “若如此徐平安当真是一可怕之啊!其城府心计之深擅谋者不及。” 高母点头,二人说话之时高洛低头不语。 此刻她心中有恨也有后悔。 为什么当初他被锁在家中时她没有去看一看?虽说她父劝她,可她知道只要她想去父亲是拦不住她得。没有去是因为她愤怒,她害怕。 为这样一个人搭上自己不值当,她要嫁之人文有要才华横溢;武要力敌千军。 如今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什么才女都是虚得。 见高洛发呆,高母一看她之面色便知她在想着什么,叹息一声,说道:“苦了咱家丫头了,同为徐家子孙差别为何如此之大?” 高季还未说话,高洛说道:“娘,不要说了。” 知女儿难受,高母便不在言。这时,高季说道:“听街上人言徐平安已娶妻,名为商珏,是天南商家小姐。据说清议清君侧时路过天南各家皆从之!唯商家不从,徐平安去商家这商珏不顾颜面大胆向徐平安表现爱慕。” “后秦议继位拜徐平安为相,这女子不远千里自天南寻来,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徐平安感其意,深为感动便娶她为妻了,不知是真是假。” 一听其父之言高洛心里越是难受,倘若当初她也大胆一些如今住在相府里的便是她了。 高母向高季示意,叫他不要说了。 高季道:“一小家女子自是无法与我高季之女相提并论,况且如今徐博已死,叔娶嫂之古来有之!届时可与徐温说上一说,加之之前便有婚约只因一些事情而未成,想来徐平安对丫头还是有些感情的,或许能成之!” 高母不语,她听人说那高家小姐生得沉鱼落雁之容,况且又千里来寻张如如此情分她家高洛只怕是难呀!若是未嫁人还好,可之前曾嫁与其兄,其兄与之深仇大恨,而张如乃九州之相,于公于私皆要避之! 接着高季又与高洛说了一番,若说高洛心里没有一点感觉是假得,可她还是担心。 那个女子不想自己夫君是人中龙凤? 御书房 秦议坐于上,张如韩玄谢元等人左右而坐,商量着更改官制之事。 为加强皇权,张如提议改三公九卿为三省六部制。 三省之间既相互牵制,又互为补充,分工明确,提高了办事效率。 同时,完整的相权被分割,避免权臣独揽大权,有利于加强皇权。 尚书省下设六部,分别贯彻各种政令,处理日常事务。 议定,张如为中书令,谢元为尚书令,林楠为侍中,三省分掌丞相事。 又加张如为太师,谢元为太傅,林楠为太保,合称“三师”,三师品级虽高却无实际职事,只为加官。 任命韩玄为兵部尚书,加太尉。 任命江明为户部尚书,加司徒。 任命赵闫为吏部尚书,加司空。 任命李文魁礼部尚书,加太子太师。 任命赵义为刑部尚书,加太子太傅。 任命王成为工部尚书,加太子太保。 任命沈齐为兵部侍郎;任命蒋尚云户部侍郎;任命白承为吏部侍郎;任命苏集为礼部侍郎;任命公孙耀为刑部侍郎;任命吴素为工部侍郎。 任命宝拉楚为骠骑大将军;任命傅均为左散骑常侍;任命田喜为右散骑常侍;任命鲁嶙为卫尉;任命苏祁为少府监;任命刘秉为京府尹;任命杨观为大陇医院总院长;任命郭通为大陇银行总行长…… 其余有功之人极会考进士皆有官职升迁。 秦议欲任命徐温,张如拒之!言若是他父入朝为官人皆议之。 其实之前张如便与徐温商量过,徐温也表示自己戎马一生是时候歇一歇,并叫张如赶紧生个孩子。 次日,秦议与朝堂之上任命群臣,随后发告天下。 天下之人见朝廷改变官制皆是一惊,明眼之人一眼便看出此官制大大加强了皇权削弱了相权便以为是秦议对张如不满又或者是张如功高震主引起了皇帝的猜疑。 而当他们知晓此官制是张如提出来的皆是大惊,感叹一句:张丞相真乃千古之相也! 是啊!自古以来那有官会向皇帝建议削弱自己的权力呢?唯独张如一人尔。 接着朝廷又发布了一系列的新政,比如天下施行科举考试选官制,使寒门学子亦可入朝为官。 比如欧阳景,断断数年将一贫穷之地发展的一模一样,秦议将他调入朝廷之中,再比如巴和禾,再巴和日等人的帮助下将草原发展的有模有样,他们这些人皆升之! 同时,朝廷改年号为“大安”,始铸大安通宝、元宝对钱流通。 时至今日,九州千年大乱便已终结,自秦议起兵清君侧开始到今日已经过去了八九年。 八九年的时间秦议从一个如履薄冰的皇子成为了天下之主,建立了不世大业。张如也从一个逃命的世家子弟成为了世人口中的贤相、千古一相。 到今天,想及当年之时不觉叹息一声:时间过得真快呀! 与此同时,九州大地各处百姓敲锣打鼓,欢声笑语不断,他们感谢朝廷,感谢张如给了他们土地,无论是秦议还是张如他们一辈子无法忘记。 尤其是江陵一带的商人,在去往他地做生意的时候听人提起张如便好自豪的说上一句:丞相是我们江陵人,我们那块出人。 其余人听了此言倒也没有反驳,皆是点头。 江陵那个地方确实出人才,可能是吃鱼虾的原因罢! (本章完) 《千秋谋士》正文卷 第五百三十一章 原来是云王 张如改革官制被封中书令,又加太师之衔,太师乃正一品,虽大却无实权,可以理解为一种荣耀。 但中书令则不一样,中书令为首席宰相,在三高官官中位居第一。统辖六部,佐天子而执大政,为中央最高行政长官,三省之中中书令主决策。 当然了权利比之前的丞相可是小了不少,如今的张如虽是三省之首却无了兵权。 不过,现在他内心之中是非常开心的,他期盼已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此时之天下虽然残败不堪,但张如坚信只要天下无战事,不消十年必定焕然一新,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改了年号,变了官制。 接着,朝廷又发布了一系列的政策,统一文字、度量,收各国旧币熔铸“大安”新钱。开陇国粮库,与民优良之种,大兴银行、医院,便民、爱民。 一时,天下皆欢之!无不歌功颂德。 更有甚者于家中立起长生牌,为秦议张如祈福,使之长命百岁…… 七日之后,张如于书房之中与其父徐温对弈,忽一下人来报,张如唤其入内,下人道:“刑部尚书赵义大人来见。” 张如一点头,命下人请入。 不一会,赵义走入书房,参拜张如徐温,张如道:“赵大人可有要紧之事?” 赵义道:“太师,那林妤自尽了。” 张如猛地回头,看着赵义问道:“何时自尽因何事?” “昨夜卯时,原因不明。” 林妤自秦议登基不久之后便被关在了狱中,张如曾调查过林妤入陇的根本原因,但途中断了线索只得作罢! 本欲拿下陈国之后再调查,未想张如忘记了,其余之人也未提醒,一直到前些时候朝廷释放犯人之时张如才想起林妤。 便与赵义几人前往狱中,见林妤蓬头垢面,早已经没有当年之容貌。张如问林妤,林妤只看着张如就是不说话,张如使赵义上前,见赵义林妤大惊,抬手指着赵义,表情很是震惊。 赵义诧异,看她样子显然是认识他,可它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子呀!赵义看向张如,张如对林妤道:陈国已亡,你若是不说那便老死此处罢! 林妤听得张如之言,言愿意交代,张如大喜,林妤说道:丞相,罪民请换衣裳。 张如允之!林妤又言:今日人模狗样污了丞相之眼待换衣之后请丞相次日来之! 见她目光真诚,张如点头同意,遂命狱官使林妤换洗一番,随后出狱而去。 徐温见张如如此,问道:“此人莫非畏罪自杀?” 张如摇头,大概给徐温说了一番,听后徐温才明白,说道:“平安,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啊!” 张如未言,赵义先道:“徐公之言不差,下官亦觉此事不简单。” “林妤尸体何在?” “下官没让他们动,此时仍在房间之中!” “带我去看。” “是!” 说罢!赵义引着张如去看林妤尸体,到了狱中房间周围士兵看守,见张如来皆是参拜,张如唤之起身,使士兵开门,门开而入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张如赵义对血腥味非常敏感。 目视而去,见一帘子后面隐约可见一桶,张如命士兵将帘子拉开。 林妤裸露着上半身,靠在木桶上,木桶中的水已经被血染红。 “验尸!”张如说了一声,赵义轻应一声便转身而去,不一会引着一人而来,此人便是仵作。 张如命其验尸,半个时辰后仵作验尸完毕,对张如道:“太师,此人是割腕而死。” “确定?” 仵作道:“确定,木桶之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且死者左臂自然落入木桶之中,由此断定是割腕而死。” 张如一点头,有些不解。 难道林妤说的是假话?不应该,既然她要自尽大可在狱中,没必要在这里。 这时,赵义道:“太师,莫非是这女子喜爱干净,想干净而去,故而欺骗太师?” 张如不语,叫来狱官,问道:“可有他人来过狱中?” 狱官摇头,张如使之退下,又叫仵作退下,对赵义道:“赵大人,你悄悄寻一人,使之花钱打探一番,此事觉不简单。” “是!” 离开大牢,张如回了府,将这件事说与商珏,商珏亦感觉奇怪,但对赵义之言比较认同,言道:女子皆爱美。 张如叹息一声。 次日 赵义来报:“太师,下官打探到了。” 张如大喜,连道:“细细说来。” “下官派人花高价买得一狱卒,此狱卒言昨夜狱官带一进来,随后便出去了。天亮之时狱官给他们四人银五十,叫他们去看着其他人,也不是这狱官用了什么手段使林妤自杀了。” “消息可靠吗?” “太师放心这狱卒乃此狱官之心腹。” 说罢!又道:“要不我立刻将此人拿下?” 张如摇头:“一个小小的狱官没有如此之胆子,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惊了背后之人。” “是!” “怎么样,你引刑部官员随我去一趟狱中。” “是!” 说罢!便与赵义去往狱中,叫来狱官,合上门,张如问道:“你为何要杀林妤?” 狱官闻听此言脸色大变,未说话张如又道:“我已尽知,你若隐瞒必有灭族之祸。” 一听此言这狱官果然是怕了一一说与了张如。 原来这狱官之前便为云王作过事,因秦议上位云王一直没有联系他,就在昨天云王突然派人来,说要他去劝林妤自尽。 狱官大惊,这犯人乃是太师大人送入,他便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呀! 但云王威胁他,他要是不干便灭他老小,虽说云王如今没什么势力可要杀他这个小小的狱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在那人在三的劝说之下狱官下定了决心。 原来这个林妤根本就不是陈国人,只是在陈陇边境上,属于陇国。因两国之战而逃,半道为云王之人拿住,云王见林妤有几分姿色便将其与她父母一同留下,养在府中。 回来云王便使林妤出府,被卖入青楼,使她为人知晓慢慢靠近太子,然后杀之! (本章完) 《千秋谋士》正文卷 第五百三十一章 原来是云王 张如改革官制被封中书令,又加太师之衔,太师乃正一品,虽大却无实权,可以理解为一种荣耀。 但中书令则不一样,中书令为首席宰相,在三高官官中位居第一。统辖六部,佐天子而执大政,为中央最高行政长官,三省之中中书令主决策。 当然了权利比之前的丞相可是小了不少,如今的张如虽是三省之首却无了兵权。 不过,现在他内心之中是非常开心的,他期盼已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此时之天下虽然残败不堪,但张如坚信只要天下无战事,不消十年必定焕然一新,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改了年号,变了官制。 接着,朝廷又发布了一系列的政策,统一文字、度量,收各国旧币熔铸“大安”新钱。开陇国粮库,与民优良之种,大兴银行、医院,便民、爱民。 一时,天下皆欢之!无不歌功颂德。 更有甚者于家中立起长生牌,为秦议张如祈福,使之长命百岁…… 七日之后,张如于书房之中与其父徐温对弈,忽一下人来报,张如唤其入内,下人道:“刑部尚书赵义大人来见。” 张如一点头,命下人请入。 不一会,赵义走入书房,参拜张如徐温,张如道:“赵大人可有要紧之事?” 赵义道:“太师,那林妤自尽了。” 张如猛地回头,看着赵义问道:“何时自尽因何事?” “昨夜卯时,原因不明。” 林妤自秦议登基不久之后便被关在了狱中,张如曾调查过林妤入陇的根本原因,但途中断了线索只得作罢! 本欲拿下陈国之后再调查,未想张如忘记了,其余之人也未提醒,一直到前些时候朝廷释放犯人之时张如才想起林妤。 便与赵义几人前往狱中,见林妤蓬头垢面,早已经没有当年之容貌。张如问林妤,林妤只看着张如就是不说话,张如使赵义上前,见赵义林妤大惊,抬手指着赵义,表情很是震惊。 赵义诧异,看她样子显然是认识他,可它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子呀!赵义看向张如,张如对林妤道:陈国已亡,你若是不说那便老死此处罢! 林妤听得张如之言,言愿意交代,张如大喜,林妤说道:丞相,罪民请换衣裳。 张如允之!林妤又言:今日人模狗样污了丞相之眼待换衣之后请丞相次日来之! 见她目光真诚,张如点头同意,遂命狱官使林妤换洗一番,随后出狱而去。 徐温见张如如此,问道:“此人莫非畏罪自杀?” 张如摇头,大概给徐温说了一番,听后徐温才明白,说道:“平安,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啊!” 张如未言,赵义先道:“徐公之言不差,下官亦觉此事不简单。” “林妤尸体何在?” “下官没让他们动,此时仍在房间之中!” “带我去看。” “是!” 说罢!赵义引着张如去看林妤尸体,到了狱中房间周围士兵看守,见张如来皆是参拜,张如唤之起身,使士兵开门,门开而入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张如赵义对血腥味非常敏感。 目视而去,见一帘子后面隐约可见一桶,张如命士兵将帘子拉开。 林妤裸露着上半身,靠在木桶上,木桶中的水已经被血染红。 “验尸!”张如说了一声,赵义轻应一声便转身而去,不一会引着一人而来,此人便是仵作。 张如命其验尸,半个时辰后仵作验尸完毕,对张如道:“太师,此人是割腕而死。” “确定?” 仵作道:“确定,木桶之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且死者左臂自然落入木桶之中,由此断定是割腕而死。” 张如一点头,有些不解。 难道林妤说的是假话?不应该,既然她要自尽大可在狱中,没必要在这里。 这时,赵义道:“太师,莫非是这女子喜爱干净,想干净而去,故而欺骗太师?” 张如不语,叫来狱官,问道:“可有他人来过狱中?” 狱官摇头,张如使之退下,又叫仵作退下,对赵义道:“赵大人,你悄悄寻一人,使之花钱打探一番,此事觉不简单。” “是!” 离开大牢,张如回了府,将这件事说与商珏,商珏亦感觉奇怪,但对赵义之言比较认同,言道:女子皆爱美。 张如叹息一声。 次日 赵义来报:“太师,下官打探到了。” 张如大喜,连道:“细细说来。” “下官派人花高价买得一狱卒,此狱卒言昨夜狱官带一进来,随后便出去了。天亮之时狱官给他们四人银五十,叫他们去看着其他人,也不是这狱官用了什么手段使林妤自杀了。” “消息可靠吗?” “太师放心这狱卒乃此狱官之心腹。” 说罢!又道:“要不我立刻将此人拿下?” 张如摇头:“一个小小的狱官没有如此之胆子,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惊了背后之人。” “是!” “怎么样,你引刑部官员随我去一趟狱中。” “是!” 说罢!便与赵义去往狱中,叫来狱官,合上门,张如问道:“你为何要杀林妤?” 狱官闻听此言脸色大变,未说话张如又道:“我已尽知,你若隐瞒必有灭族之祸。” 一听此言这狱官果然是怕了一一说与了张如。 原来这狱官之前便为云王作过事,因秦议上位云王一直没有联系他,就在昨天云王突然派人来,说要他去劝林妤自尽。 狱官大惊,这犯人乃是太师大人送入,他便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呀! 但云王威胁他,他要是不干便灭他老小,虽说云王如今没什么势力可要杀他这个小小的狱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在那人在三的劝说之下狱官下定了决心。 原来这个林妤根本就不是陈国人,只是在陈陇边境上,属于陇国。因两国之战而逃,半道为云王之人拿住,云王见林妤有几分姿色便将其与她父母一同留下,养在府中。 回来云王便使林妤出府,被卖入青楼,使她为人知晓慢慢靠近太子,然后杀之! (本章完) 《千秋谋士》正文卷 第五百三十二章 莫要欺少年(终章二) 前者云王知张如回京便知张如回来必定调查林妤一事,随命心腹传话狱官,言杀掉林妤。 狱官知事大自是不行,那人言不从便将他之所为告发出去,届时不仅他不能活更会连及家眷。 狱官恐惧,云王其人干得出来。便答应下来,随去说林妤,言你若去之父母可活,若是反抗则父母必死。 林妤恐云王杀她父母含恨自尽。 这便是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切都的幕后黑手是云王,可见他很早便有夺位之心。不过现在他也怕了,害怕林妤将所有事交代出来,如此,他云王也将死生难料。 “命人埋葬林妤,此事谁也不许泄露出去否则本官杀无赦。” 看着张如阴寒的脸色赵义心里一惊,随即明白张如用意:“太师放心。”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是!”说完,赵义又问:“这狱官如何处置?” “杀!朝廷大牢之人他人可杀罪犯,这还了得?” “明白!” 林妤之事牵扯云王,不是张如不查他,而是这其中涉及太多。一旦查出云王,陛下必定大怒,张如推测秦议极有可能因此事而杀掉云王。 云王一死世人皆以为秦议无情也,世人言之,秦议闻听必会迁怒张如,加之如今张如如日中天,一旦擒拿云王他也将危矣! 罢了!云王如今废人一个,于朝廷无有威胁,便让他如此去吧!只有不做过分之事便可。 林妤死后张如上报朝廷,秦议问起原由,张如言是狱官看管不严致使其有机自杀。 秦议怒,斩狱官。 如此,林妤一案除张如赵义之外便在无人知晓,《张丞相世家》记载此事也是一笔带过:启新元年冬,帝携群臣入京,丞相政务京都,严晏屠醉香楼,歌妓林妤独活。丞相查其异,押其入牢。大安元年,冬,歌妓林妤自尽狱中。 …… 太师府 张如案前读书,忽下人来报,言刘秉与高季来见,张如闻之惊讶,使下人退下,去见徐温。 “父亲,高季来见,不知何事?” 徐温思考一番,说道:“高季此人有才而谨慎,此来必是请罪。” 张如微微点头,命人请入二人。 一入正堂刘秉、高季二人跪拜张如:“下官刘秉参见太师。” “草民高季参见太师。” “不必多礼,起来罢!” 二人齐道:“谢太师。” 起身落座,张如问刘秉:“刘大人,可有要紧之事?” 刘秉道:“回太师,无有要紧之事,只因下官与高季私交甚好,他要见一见太师来求下官,下官本欲拒之,又于心不忍遂领来见太师。” 二人说话之时高季心里战战兢兢。 此时的张如虽未着朝服,但自身体之间散出的气势使他有些害怕。当然,亦有他心里的因素。 张如气场压人,加之与高洛之事不免害怕,此人之常情也! 刘秉言罢!高季起身在拜:“草民高季参见太师。”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高丞相无须多礼。” 一声丞相叫得高季心里一惊,张如对当年之事怀恨在心呀!连道:“太师恕罪,太师恕罪……” “呵呵!高丞相有何罪要让本官恕之?” 高季伏地叩首:“太师,当年草民不明原由犯下大错,实非草民本意,请太师宽恕草民,草民誓死铭记太师大恩大德。” 刘秉观察着张如脸色,见张如脸色阴寒,心里暗暗出了一口气。张如其人非常人可比,他若要宽恕一人必定怒之!若不能宽恕必定以笑颜对之! 此时他脸色虽冷但刘秉料定张如一番怒气之后必定会宽恕高季。 再者,张如之父徐温与高季曾为亲家,今徐博虽死但这个关系放在哪里,倘若张如为难高季不仅其父之面不能过,世人也以为他心胸狭窄。 果不其然,张如起身走至堂下,看着高季,冷笑道:“高丞相料事如神,可料到今日?” 高季不语,张如又道:“好你个高季,我徐家与你高家向来和睦,本官当年被奸人诬陷,你却是将与本官之关系撇了个干干净净,这事做的实在叫本官佩服呀!” “草民糊涂,草民糊涂呀!” “呵呵!你糊涂?不是吧!你高季可精着呢!本官也看出来了,你高季可同富贵,不可同患难。” 张如几言说的高季羞愧难当。 “你高季乃陛下之心腹,而本官之事疑点重多,当年若你开口本官不至于投江。不过这样一想也亏得你没有向武帝那昏君求情,不然本官岂能有今日?” “你所想本官亦是明白,不过就是嫌弃本官只会写些歌词,不通政治,不懂兵法,不善权谋。将女儿嫁与本官与你仕途无助,依本官看你高季等这个时间应该是等了好久了。” 高季心里震惊,张如之言恰是他当初心中所想。 听得张如之言徐温细细思考,觉得张如之言大有道理。 看着高季,心里叹息一声却也未开口说话,只觉得他还是小看了高季。 高季吓得不敢说话,此时他是真的怕了,张如将他之心里知晓的明明白白。 他曾也身居高位,可如今在张如这个小辈跟前心生恐惧。 张如摇了摇头,转身回至堂上,坐下后对高季说道:“罢了!此时已过去多你,念你高家与我徐家有些情分本官便不追究了,自此之后好自为之。” 高季如释负重,暗暗长松了一口气,连叩谢张如:“谢太师大人不罪之恩……” “行了!起来罢!” “是!” 起身高季他不知道,他要是不来太师府请罪张如也不会追究的,因为他已经和高家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当然,还有徐平安。 可他既然送上了门那怎么滴也要出上一口出,叫他也尝一尝久跪堂下的滋味,要他知道此一时彼一时,莫要欺少年。 (本章完) 《千秋谋士》正文卷 第五百三十二章 莫要欺少年(终章二) 前者云王知张如回京便知张如回来必定调查林妤一事,随命心腹传话狱官,言杀掉林妤。 狱官知事大自是不行,那人言不从便将他之所为告发出去,届时不仅他不能活更会连及家眷。 狱官恐惧,云王其人干得出来。便答应下来,随去说林妤,言你若去之父母可活,若是反抗则父母必死。 林妤恐云王杀她父母含恨自尽。 这便是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切都的幕后黑手是云王,可见他很早便有夺位之心。不过现在他也怕了,害怕林妤将所有事交代出来,如此,他云王也将死生难料。 “命人埋葬林妤,此事谁也不许泄露出去否则本官杀无赦。” 看着张如阴寒的脸色赵义心里一惊,随即明白张如用意:“太师放心。”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是!”说完,赵义又问:“这狱官如何处置?” “杀!朝廷大牢之人他人可杀罪犯,这还了得?” “明白!” 林妤之事牵扯云王,不是张如不查他,而是这其中涉及太多。一旦查出云王,陛下必定大怒,张如推测秦议极有可能因此事而杀掉云王。 云王一死世人皆以为秦议无情也,世人言之,秦议闻听必会迁怒张如,加之如今张如如日中天,一旦擒拿云王他也将危矣! 罢了!云王如今废人一个,于朝廷无有威胁,便让他如此去吧!只有不做过分之事便可。 林妤死后张如上报朝廷,秦议问起原由,张如言是狱官看管不严致使其有机自杀。 秦议怒,斩狱官。 如此,林妤一案除张如赵义之外便在无人知晓,《张丞相世家》记载此事也是一笔带过:启新元年冬,帝携群臣入京,丞相政务京都,严晏屠醉香楼,歌妓林妤独活。丞相查其异,押其入牢。大安元年,冬,歌妓林妤自尽狱中。 …… 太师府 张如案前读书,忽下人来报,言刘秉与高季来见,张如闻之惊讶,使下人退下,去见徐温。 “父亲,高季来见,不知何事?” 徐温思考一番,说道:“高季此人有才而谨慎,此来必是请罪。” 张如微微点头,命人请入二人。 一入正堂刘秉、高季二人跪拜张如:“下官刘秉参见太师。” “草民高季参见太师。” “不必多礼,起来罢!” 二人齐道:“谢太师。” 起身落座,张如问刘秉:“刘大人,可有要紧之事?” 刘秉道:“回太师,无有要紧之事,只因下官与高季私交甚好,他要见一见太师来求下官,下官本欲拒之,又于心不忍遂领来见太师。” 二人说话之时高季心里战战兢兢。 此时的张如虽未着朝服,但自身体之间散出的气势使他有些害怕。当然,亦有他心里的因素。 张如气场压人,加之与高洛之事不免害怕,此人之常情也! 刘秉言罢!高季起身在拜:“草民高季参见太师。” 张如微微一笑,说道:“高丞相无须多礼。” 一声丞相叫得高季心里一惊,张如对当年之事怀恨在心呀!连道:“太师恕罪,太师恕罪……” “呵呵!高丞相有何罪要让本官恕之?” 高季伏地叩首:“太师,当年草民不明原由犯下大错,实非草民本意,请太师宽恕草民,草民誓死铭记太师大恩大德。” 刘秉观察着张如脸色,见张如脸色阴寒,心里暗暗出了一口气。张如其人非常人可比,他若要宽恕一人必定怒之!若不能宽恕必定以笑颜对之! 此时他脸色虽冷但刘秉料定张如一番怒气之后必定会宽恕高季。 再者,张如之父徐温与高季曾为亲家,今徐博虽死但这个关系放在哪里,倘若张如为难高季不仅其父之面不能过,世人也以为他心胸狭窄。 果不其然,张如起身走至堂下,看着高季,冷笑道:“高丞相料事如神,可料到今日?” 高季不语,张如又道:“好你个高季,我徐家与你高家向来和睦,本官当年被奸人诬陷,你却是将与本官之关系撇了个干干净净,这事做的实在叫本官佩服呀!” “草民糊涂,草民糊涂呀!” “呵呵!你糊涂?不是吧!你高季可精着呢!本官也看出来了,你高季可同富贵,不可同患难。” 张如几言说的高季羞愧难当。 “你高季乃陛下之心腹,而本官之事疑点重多,当年若你开口本官不至于投江。不过这样一想也亏得你没有向武帝那昏君求情,不然本官岂能有今日?” “你所想本官亦是明白,不过就是嫌弃本官只会写些歌词,不通政治,不懂兵法,不善权谋。将女儿嫁与本官与你仕途无助,依本官看你高季等这个时间应该是等了好久了。” 高季心里震惊,张如之言恰是他当初心中所想。 听得张如之言徐温细细思考,觉得张如之言大有道理。 看着高季,心里叹息一声却也未开口说话,只觉得他还是小看了高季。 高季吓得不敢说话,此时他是真的怕了,张如将他之心里知晓的明明白白。 他曾也身居高位,可如今在张如这个小辈跟前心生恐惧。 张如摇了摇头,转身回至堂上,坐下后对高季说道:“罢了!此时已过去多你,念你高家与我徐家有些情分本官便不追究了,自此之后好自为之。” 高季如释负重,暗暗长松了一口气,连叩谢张如:“谢太师大人不罪之恩……” “行了!起来罢!” “是!” 起身高季他不知道,他要是不来太师府请罪张如也不会追究的,因为他已经和高家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当然,还有徐平安。 可他既然送上了门那怎么滴也要出上一口出,叫他也尝一尝久跪堂下的滋味,要他知道此一时彼一时,莫要欺少年。 (本章完) 《千秋谋士》正文卷 第五百三十三章 谋定千秋(大结局) 三日后,张如携礼往高家而去。 并非是去见高季而是去见高洛之母,张如之母早亡高母待他及好,这也是张如不杀高季的一个原因。 行至高府,张如使随从去报。 不一会,高季携妻出门来迎。 拜过之后请张如入府,入得正堂,张如拜高母,高母惶恐。 随后便使高洛出拜,此时的高洛心里颇有些激动。反观张如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高季与妻借口离去,其目的张如是知道的,心里冷冷一笑。 父母去后张如叫高洛坐下,问道:“日后可有打算?” 不知问何高洛竟不敢直视张如,听得张如问她又不知如何作答,摇了摇头。张如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便回去了,若有事可往府里说之!” 一听张如要走,高洛有些着急,一下起身,连问:“不吃饭吗?” “不了!” 高洛一时哑然,张如走了数步,高洛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如停步,背着她,说道:“你身不由己,怨不得你。” 张如此言使高洛又一阵难受,她特别想说一句:不,不是的。我可以向父亲求情的。但这句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我真的不知道是徐博陷害你的。” 张如背对着她,突然转过身微微一笑,说道:“高洛,人生短暂不必为了过去的事而烦恼。” 转过身的一刹那与高洛四目相对,尤其是那微微笑容刻在了高洛心里。 “放下方能大步而进。” 高洛明白了,她高估了自己。那个与她闲时温酒吟诗的徐平安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真的变了。 其实高洛她错了,不是徐平安变了而是她还停留在当初,止步不前。 心里头难受得很,当初她若勇敢大胆一些可能结果不是这样的。 可惜呀!人生无法重来。 人言:怎么样的人生才是最好的人生? 答曰:所作之选择不后悔便是最好的人生。 但是人所作的选择真的不后悔吗?应该是没有吧! 时隔十年,张如与高洛再次见面只短短三两句话,感觉二人不是青梅竹马而是陌生人。 也对,对于张如来说高洛确是就是一个陌生人。他虽然有徐平安的记忆可他不是徐平安,那种青梅竹马的感觉他无法感受得到。 这个陌生人也只对高洛而言。 她深深感受到张如看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了当初的温柔,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张如走了,高洛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眸中落泪。 外面起了风。 次日 朝堂之上,秦议大怒。 楚地来报,蛮族数扰边界,屠杀百姓。 秦议问计张如,张如回道:“陛下,蛮族未化,不晓文字不通礼仪。臣以为此等之族只可攻心不可攻城。教化此族,使之太平。” “太师言之有理,依太师看可派何人去之?” 张如道:“臣荐赵闫。” 秦议点头,遂命赵闫为讨逆大将军,提兵十万征发南蛮。 后礼部尚书李文魁言科举之事,秦议命礼部着手准备。 …… 大安元年十二月三十日 今日乃是秦议统一九州的第一个除夕,天下皆庆之! 各地皆是张灯结彩迎新春。 太师府中也是一派的热闹,忙忙碌碌的下人脸上皆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这个除夕比之他年特别了许多,也温暖了许多。 …… 大安二年,春,三月 张如禀告秦议携户部众人去往飞龙山。 当年张如入楚被伏便自飞龙山遇到了赵百德。今日前去便是兑现当年之承诺,当年若非飞龙村老者赵百德搭救张如怕是生死难测。 自村上看去,远处谷中旗帜飘扬,马蹄声声。 村中人皆奇之?站立而望。 待近了才看清楚,旗帜上写着“陇太师张如”五个字。 众村民这才明白,原来是朝廷太师。不免震惊,朝廷太师怎么会过他们这个小地方呢?莫非又要打仗了? 一时纷纷猜测。 突然,下方人马直向着山上而来,村民又惊。 一人惊道:“好像是来咱们村的。” 众人皆是点头。 不一会,张如便进了村,那赵百德之子见张如大吃一惊,指着张如连道:“他是那个陇国大官呀!” 众人听得此言皆是大惊。 张如曾在村里待过几天,众人对他不陌生。尤其是赵家,曾一度要强留张如与村中,交村里孩童断文识字。 在众村民目光之中张如骑马缓缓上来,看着一众村民微微一笑。 众村民伏地而拜,张如唤之起身。 随后便问了众村民近些时候的情况,众村民喜悦答之! 陇国一统天下,他们分了土地,心里自是喜滋滋的。 接着张如便问赵百德,其子答之。 原来,在张如离开村子不久之后赵百德在一次上山中不小心跌到了一个沟里,硬生生冻死了。 闻听赵百德死,张如心里叹息一声,他此来是为谢赵百德当日之恩!未想短短时间已是物是人非了。 遂使其子引路,至坟前祭拜。 拜后,回赵家,不见赵娟,张如问赵大成。 原来赵娟已经嫁人了,嫁的人家是隔壁村的富户。说是富户,其实就是比赵家的情况好一些罢了! 临走时,张如以金与赵大成,赵大成拜谢。 …… 大安二年,夏,六月,张如奉命巡查十里亭。 遇曹二夫妻携子女下地。 见一队人来,曹二夫妻有意避之!但那一队人明显是向他们这边走来的。曹二见此,叫妻儿不得多言。 至路边,张如下车,命随从请来曹二夫妻。 夫妻二人与子女皆是心惊,忐忑不安的走来,不敢抬头。 张如笑着叫了一声曹二抬头一看见是张如,随即震惊。 此时曹二才明白,当初问他话的哪位根本不是什么富家的公子,而是他们大陇国的丞相。 知张如乃是当今太师,曹二夫妻立刻跪拜,张如扶起。 便随曹二夫妻回了家中,问了收成以及近几年的情况,夫妻二人脸上笑容洋溢,及是高兴。 如今整个陇国的粮食产量已到达了十年前的三倍,这个数字是很惊人的,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种了优质的小麦。 …… 大安二年,冬,十月 赵闫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此次征伐南蛮大获全胜,使南蛮之地皆得太平。 赵闫听从张如之策“攻心为上,破城次之”的战略方针使南蛮心悦诚服。 …… 大安二年秋,九月,朝廷会考。 这次会考人数达三十余万,各地考生皆有。 取进士五十八人。 其后五十余年朝廷无有大事,天下安定,国家繁荣。 大安五十五年,冬,十二月二十五日陇太师,中书令张如逝世,年八十二岁。 秦议闻听张如逝去呆若木鸡,进而掩面痛哭,罢朝七日,去往张府,谥为“文贞”。因张如遗言,葬于落凤江畔,不陪葬、不建墓一棺之地便可。 天下百姓得知贤相逝去皆是痛哭,自发披麻戴孝以送之。 就在下葬的那一天落凤江中出现了奇异的景象,江中鱼儿纷纷跃出水面极是壮观。 张如逝去两年之后其妻商珏也随之而去,朝廷将夫妻二人合葬。 张如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但这个时代的故事还在继续。数百年之后这个时代发展迅速,尤其是出现了几位伟大的科学人才,他们在张如的理论基础上提出了一些大胆的猜想,正在慢慢实践,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便能收到成果了。 假如张如知道一定会惊讶的。 他当初留下的东西数百年的时间便有人推测了出来。张如留下的东西是关于他那个世界的一些科学与技术,他自己搞不现实也太突然了,这个得要有一个过度的过程。 …… 这一日,大雪纷纷,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一七旬老者牵着一个七八岁男孩的手正给男孩讲着张太师的故事,男孩听得津津有味。 老者说的兴起,突然天空中发生了变化,只见空中突然出现一道云路。男孩被这奇怪的一幕吸引住,连问:“爷爷,您看。” 老者抬头看去,见天空中的云排成一路,笑道:“小木子,今天是张太师的祭日,我听你太爷爷说每年的这个时候无论天晴还是天阴都会出现一道云路,是因为张太师骑着踏云龙驹在巡查九州大地。” 孩童恍然大悟。 这一现象由来已久,但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者说的也有些夸张,并不是每一年都出现的。不过,由此足见世人对张如之怀念。 如今人们为了怀念张如将腊月二十五日称为“千秋节”,每到这一天无论是世家公子还是大家闺秀都会在江边或者河边放上一盏“千秋灯”希望张太师能保佑他们学业有成或者是娶一贤妻,嫁一才子。 “千秋”二字源于张如庙。 张如逝去后朝廷下令立庙,上书“千秋谋士”四字,此后人皆称为“千秋”。 …… 阳光明媚,窗外鸟声不绝。 病床上的张如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头胀。 侧头一看,顿时一惊:这特么是医院? 接着,欣喜若狂。 果不其然,一护士走了进来,与张如四目相对,微微一笑,说道:“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张如问道 护士笑道:“你们呀!可真行啥都敢吃。你们吃了毒蘑菇,幸发现的及时。” 金戈铁马,城墙弓弩,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难不成是幻觉? “其他人呢?” “他们吃的不多,已经出院了。” “我在这几天了?” “昨天晚上进来的。” 此时,张如完全蒙了。 不,不可能是幻觉,此刻他脑海之中很清晰的记得他之所作所为,秦议、商珏…… 一个个印在他的脑海里面。 说话间进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眼睛与张如极其相似,她便是张如的母亲,张瑜婉。 看到张如醒来张瑜婉大喜过望,快步至床边,笑道:“臭小子,感觉怎么办?” 张如压制着眼中泪水,笑道:“我张如可是张瑜婉的儿子,当然不可能有事。” “臭小子。” 瞪了张如一眼,便问护士情况。 细说一番之后张瑜婉才放下心来,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有点什么事她可活不成了。 这件事也让张瑜婉认识到了一件事,她忙于工作忽略了儿子。 又问了医生,确定没有事后便办理了出院。 张瑜婉开着车,目光时不时瞟了一眼儿子张如,心里很疑惑。 她感觉儿子与之前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气质,对就是气质。 (全书完) 《千秋谋士》正文卷 第五百三十三章 谋定千秋(大结局) 三日后,张如携礼往高家而去。 并非是去见高季而是去见高洛之母,张如之母早亡高母待他及好,这也是张如不杀高季的一个原因。 行至高府,张如使随从去报。 不一会,高季携妻出门来迎。 拜过之后请张如入府,入得正堂,张如拜高母,高母惶恐。 随后便使高洛出拜,此时的高洛心里颇有些激动。反观张如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高季与妻借口离去,其目的张如是知道的,心里冷冷一笑。 父母去后张如叫高洛坐下,问道:“日后可有打算?” 不知问何高洛竟不敢直视张如,听得张如问她又不知如何作答,摇了摇头。张如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便回去了,若有事可往府里说之!” 一听张如要走,高洛有些着急,一下起身,连问:“不吃饭吗?” “不了!” 高洛一时哑然,张如走了数步,高洛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如停步,背着她,说道:“你身不由己,怨不得你。” 张如此言使高洛又一阵难受,她特别想说一句:不,不是的。我可以向父亲求情的。但这句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我真的不知道是徐博陷害你的。” 张如背对着她,突然转过身微微一笑,说道:“高洛,人生短暂不必为了过去的事而烦恼。” 转过身的一刹那与高洛四目相对,尤其是那微微笑容刻在了高洛心里。 “放下方能大步而进。” 高洛明白了,她高估了自己。那个与她闲时温酒吟诗的徐平安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真的变了。 其实高洛她错了,不是徐平安变了而是她还停留在当初,止步不前。 心里头难受得很,当初她若勇敢大胆一些可能结果不是这样的。 可惜呀!人生无法重来。 人言:怎么样的人生才是最好的人生? 答曰:所作之选择不后悔便是最好的人生。 但是人所作的选择真的不后悔吗?应该是没有吧! 时隔十年,张如与高洛再次见面只短短三两句话,感觉二人不是青梅竹马而是陌生人。 也对,对于张如来说高洛确是就是一个陌生人。他虽然有徐平安的记忆可他不是徐平安,那种青梅竹马的感觉他无法感受得到。 这个陌生人也只对高洛而言。 她深深感受到张如看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了当初的温柔,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张如走了,高洛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眸中落泪。 外面起了风。 次日 朝堂之上,秦议大怒。 楚地来报,蛮族数扰边界,屠杀百姓。 秦议问计张如,张如回道:“陛下,蛮族未化,不晓文字不通礼仪。臣以为此等之族只可攻心不可攻城。教化此族,使之太平。” “太师言之有理,依太师看可派何人去之?” 张如道:“臣荐赵闫。” 秦议点头,遂命赵闫为讨逆大将军,提兵十万征发南蛮。 后礼部尚书李文魁言科举之事,秦议命礼部着手准备。 …… 大安元年十二月三十日 今日乃是秦议统一九州的第一个除夕,天下皆庆之! 各地皆是张灯结彩迎新春。 太师府中也是一派的热闹,忙忙碌碌的下人脸上皆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这个除夕比之他年特别了许多,也温暖了许多。 …… 大安二年,春,三月 张如禀告秦议携户部众人去往飞龙山。 当年张如入楚被伏便自飞龙山遇到了赵百德。今日前去便是兑现当年之承诺,当年若非飞龙村老者赵百德搭救张如怕是生死难测。 自村上看去,远处谷中旗帜飘扬,马蹄声声。 村中人皆奇之?站立而望。 待近了才看清楚,旗帜上写着“陇太师张如”五个字。 众村民这才明白,原来是朝廷太师。不免震惊,朝廷太师怎么会过他们这个小地方呢?莫非又要打仗了? 一时纷纷猜测。 突然,下方人马直向着山上而来,村民又惊。 一人惊道:“好像是来咱们村的。” 众人皆是点头。 不一会,张如便进了村,那赵百德之子见张如大吃一惊,指着张如连道:“他是那个陇国大官呀!” 众人听得此言皆是大惊。 张如曾在村里待过几天,众人对他不陌生。尤其是赵家,曾一度要强留张如与村中,交村里孩童断文识字。 在众村民目光之中张如骑马缓缓上来,看着一众村民微微一笑。 众村民伏地而拜,张如唤之起身。 随后便问了众村民近些时候的情况,众村民喜悦答之! 陇国一统天下,他们分了土地,心里自是喜滋滋的。 接着张如便问赵百德,其子答之。 原来,在张如离开村子不久之后赵百德在一次上山中不小心跌到了一个沟里,硬生生冻死了。 闻听赵百德死,张如心里叹息一声,他此来是为谢赵百德当日之恩!未想短短时间已是物是人非了。 遂使其子引路,至坟前祭拜。 拜后,回赵家,不见赵娟,张如问赵大成。 原来赵娟已经嫁人了,嫁的人家是隔壁村的富户。说是富户,其实就是比赵家的情况好一些罢了! 临走时,张如以金与赵大成,赵大成拜谢。 …… 大安二年,夏,六月,张如奉命巡查十里亭。 遇曹二夫妻携子女下地。 见一队人来,曹二夫妻有意避之!但那一队人明显是向他们这边走来的。曹二见此,叫妻儿不得多言。 至路边,张如下车,命随从请来曹二夫妻。 夫妻二人与子女皆是心惊,忐忑不安的走来,不敢抬头。 张如笑着叫了一声曹二抬头一看见是张如,随即震惊。 此时曹二才明白,当初问他话的哪位根本不是什么富家的公子,而是他们大陇国的丞相。 知张如乃是当今太师,曹二夫妻立刻跪拜,张如扶起。 便随曹二夫妻回了家中,问了收成以及近几年的情况,夫妻二人脸上笑容洋溢,及是高兴。 如今整个陇国的粮食产量已到达了十年前的三倍,这个数字是很惊人的,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种了优质的小麦。 …… 大安二年,冬,十月 赵闫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此次征伐南蛮大获全胜,使南蛮之地皆得太平。 赵闫听从张如之策“攻心为上,破城次之”的战略方针使南蛮心悦诚服。 …… 大安二年秋,九月,朝廷会考。 这次会考人数达三十余万,各地考生皆有。 取进士五十八人。 其后五十余年朝廷无有大事,天下安定,国家繁荣。 大安五十五年,冬,十二月二十五日陇太师,中书令张如逝世,年八十二岁。 秦议闻听张如逝去呆若木鸡,进而掩面痛哭,罢朝七日,去往张府,谥为“文贞”。因张如遗言,葬于落凤江畔,不陪葬、不建墓一棺之地便可。 天下百姓得知贤相逝去皆是痛哭,自发披麻戴孝以送之。 就在下葬的那一天落凤江中出现了奇异的景象,江中鱼儿纷纷跃出水面极是壮观。 张如逝去两年之后其妻商珏也随之而去,朝廷将夫妻二人合葬。 张如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但这个时代的故事还在继续。数百年之后这个时代发展迅速,尤其是出现了几位伟大的科学人才,他们在张如的理论基础上提出了一些大胆的猜想,正在慢慢实践,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便能收到成果了。 假如张如知道一定会惊讶的。 他当初留下的东西数百年的时间便有人推测了出来。张如留下的东西是关于他那个世界的一些科学与技术,他自己搞不现实也太突然了,这个得要有一个过度的过程。 …… 这一日,大雪纷纷,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一七旬老者牵着一个七八岁男孩的手正给男孩讲着张太师的故事,男孩听得津津有味。 老者说的兴起,突然天空中发生了变化,只见空中突然出现一道云路。男孩被这奇怪的一幕吸引住,连问:“爷爷,您看。” 老者抬头看去,见天空中的云排成一路,笑道:“小木子,今天是张太师的祭日,我听你太爷爷说每年的这个时候无论天晴还是天阴都会出现一道云路,是因为张太师骑着踏云龙驹在巡查九州大地。” 孩童恍然大悟。 这一现象由来已久,但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者说的也有些夸张,并不是每一年都出现的。不过,由此足见世人对张如之怀念。 如今人们为了怀念张如将腊月二十五日称为“千秋节”,每到这一天无论是世家公子还是大家闺秀都会在江边或者河边放上一盏“千秋灯”希望张太师能保佑他们学业有成或者是娶一贤妻,嫁一才子。 “千秋”二字源于张如庙。 张如逝去后朝廷下令立庙,上书“千秋谋士”四字,此后人皆称为“千秋”。 …… 阳光明媚,窗外鸟声不绝。 病床上的张如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头胀。 侧头一看,顿时一惊:这特么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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