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年(abo)》 章节目录 (一)初来乍到 西年(一) 环溪这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迎来了它的“不速之客”——许经年。 “咳、咳咳” 许经年素手扶着额头,挑起帘子又缓缓放下,她被颠簸的有些不舒服,但这里的空气是真的干净湿润,肺中的郁气都化解了不少,喘气也舒服了很多,短短的一瞥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她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不,应该是好长一段时间了,幸亏她带了好些书籍,可以借此打发无聊的时间,不至于无聊至极。 后来她发现,这日子是聒噪到了极点,总有人在她的雷区上反复横跳,不知好歹,为所欲为,搅的她的心湖是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小姐,再忍一忍,还有一会就到了。” “嗯。” 轻如游丝的应答,让翠荷这个丫鬟都忍不住的心疼,她的小姐就是身子骨不太好,美貌家世学问才华都是老天爷的过分宠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佳人命苦啊。 “幺儿啊,发什么呆呢?” 老母亲王梅湘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的傻闺女托着下巴发呆走神儿,凑到她面前挥了挥抹布。 “娘,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星星眼亮晶晶,维持了两秒又像蔫巴了的花萎靡颓废,唉声叹气起来,利落的麻花辫搁在胸前,好一幅天真客家女孩的模样。 “娘哪知道,快去收钱,你爹都准备收工了!” 拍醒傻姑娘,把抹布担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去收钱了,满脸担忧的看着宋西绾的背影,这孩子打小就不让人省心,脑子里天马行空的。 “听说了吗?” “啥啊?” “哪家小姐要来我们镇子养身子,算了想不起来了!” “嗐!不就是许家的大小姐嘛!” “叁叔,许家大小姐是谁啊?” 宋西绾一脸八卦的和东头的汪叁顺坐在一起,等着听好玩的事。 “小西绾啊,就一大小姐估计来我们这玩。” “不是吧,那个镇北边的小房子就是她家的,可气派了呢。” 汪叁顺咬了口糖糕,喝了口浓茶,咂巴着嘴,侃侃而谈。 赵天收立即补充道,两位大老爷们讲着讲着就说到了自家的老母猪,昨天下了几只崽,然后笑着日子过得富足。 “哦,那你慢吃吧。” 无趣的拖着身子,摆了摆手,宋西绾捏着铃铛靠着门框上,注视着小小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熟人。 还未长开,涉世未深的姑娘,胸前的小鼓包看着玲珑,腰线也是含蓄收敛,藏在粉色的长裙下。 没有半柱香的时间,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出现在了石板路中央,堵的是水泄不通,连拉货的牛车都走不过去,老牛吐着热气哞哞的叫唤,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她们头上别着简单的银饰,叁大五粗的汉子,裤脚卷起扎在单鞋里,围成一群叽叽喳喳的。 都十分好奇这位新来的客人,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呢。 “聒噪。” 许经年不屑知道外面的场景,嫌弃的说了一句,继续闭眼假寐,颤颤的睫毛是这么的不安。 她来自经商世家,是个富家小姐,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家族规训,启蒙开智便去国外留学,如今归来已是个冷清佳人,冷冷清清的叫人生寒。 “许家小姐,真好看。” 微风夹着潮气,是溪水潺潺的润感,揭起了帘子,让宋西绾窥见了天颜,喃喃低语的感慨一句,隐约闻到淡淡的中药味,不刺鼻不浓郁,甚至有些许女儿香。 精致的瓜子脸,吹弹可破的皮肤,细发卷卷,皱起的眉头都那么动人,一身的洋装打扮,就是太过于白皙了,没有血色。 小小的种子落在心田上,他日便可开出巨朵黄花。 这一年宋西绾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鹅蛋的小脸,墨黑的辫子甩在耳侧,小鹿般的眼睛神采奕奕,都是这个镇子养的好。 “小姐,我们到了。” 看着牌匾上的金光闪闪的大字,许经年蹙起秀眉,她爸爸就喜欢张扬,只是来养病而已,兴师动众的差点没把整个家给搬来,苍白的小脸上已经开始有薄汗了,两坨不自然的红晕印在脸上。 她好久都没怎么发汗了,整日都病病殃殃懒懒散散的,在许家大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安心养身子,如今迈出家门来到新环境,还是这个鱼米之乡的小镇子,说不新奇是不可能的,空气里都透露着清爽。 太阳的劲头不大,开始西斜,挂在半山腰上,摇摇欲坠,顷刻的功夫便可滑落谷底,但并不妨碍许经年感受愉悦。 小镇子独特的怡人舒适甚得许经年的欢心,跨进门槛,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清冷的性子布置的,池塘里的锦鲤都是只有纯红色的,四四方方的亭子独立在一边,中央是大理石的椅凳,花斑纵横交错,斜后方便是一颗参天的梨树,有些年头了,是许老爷托人从外地运来移栽上的。 “小姐,降温了,我去给你拿件披风吧。” 担心小姐的翠荷扶着许经年坐下后,看着她若有所思嘴角挂着笑的看小鱼儿嬉戏,怕她着凉。 许经年抬了抬手,示意她。 素纱的洋装抵不上冷意,没过一会就打了几声喷嚏,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 她捂着嘴,小脸咳的微红,听到了门口好像有人吵闹,慢悠悠的扶着栏杆迈着步子循声走去。 “小姐,你怎么不等我,我给你披上。” 小丫鬟宝贝似得护住不经风雨的许经年,搀着她走向门口。 朱红色的大门外,鬼鬼祟祟的宋西绾探着脑袋打量着门前的石狮子,摸着光溜溜的石头,觉得好玩,徘徊了几圈,下定决心敲了门。 露出自信灿烂的笑容,坦诚极了。 “我家小姐不见客。” 一盆冷水浇灭了热情。 “我不见你家小姐,我只是来送个糕点而已。” 你不见我家小姐,还送什么糕点?真是莫名其妙的怪人! 门童和宋西绾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在许经年的耳里,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不似外面的娇小姐。 宋西绾抱着一提油纸包着的梨花酥,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口,张望着宅子里面,特地换了身素雅干净的衣服,称得她水灵灵的,估计是跑过来的,脸上明显的红晕还未曾褪去。 和留过学喝过洋酒的许经年不同,起码两人的风格就大不一样,一个是新时代的弄潮儿,一个是还在落后的追随者。 “小姐。” 门童看自己任务完成了,躲在一边当空气。 “请问你找谁?” 许经年傲然的站在门槛里面,声音如同她这个人,温润而又薄凉,神情淡淡的望着她,不带有一丝温度,疏离感瞬间拉起来,身子纤弱的裹在水貂披风里,任谁看了都动了恻隐之心。 “那个,我是宋西绾,镇西边那个糕点铺子就是我家开的,那个,这个送给你吃,是梨花酥。” 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绍,闹红了宋西绾的脸,她不敢注视许经年精致的脸,心脏咚咚的直跳。 突如其来的好意,来自于陌生人,让许经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谢谢你,宋西绾。” 没有让翠荷接手,自己伸出纤细的玉手拿过来,放在了披风下,染上她的体温。 下巴轻点,表示感谢。 小丫头真是有趣,自己居然红起了脸,怯生生的。 “咳咳、咳、咳咳咳、” 在外面太久了,许经年掩着嘴巴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翠荷在一旁忧心的帮她顺气,责怪的瞥了一眼同样担心的宋西绾。 “你是病秧子嘛?” 宋西绾没有拐弯抹角,看着她弯着背难受的样子,仗着刚刚被给予的善意和笑容,就在许经年面前开始放肆了。 他们这边叫身体不好常年喝药的人都是病秧子,倒不是什么嫌弃鄙夷,就是实事求是,回头还会招呼邻里多帮衬着点,药材也是多照顾着点。 “你礼貌吗?” 许经年眨着水润的凤眼反问她,弯起单薄的唇线,抿着唇珠,这不是在笑,这是在杀人诛心。 “打扰了,我先走了。” 宋西绾尴尬的挠了挠头,两步并叁步往后退,还不忘回头摇摇手,麻花辫甩在身后。 许经年就这么含笑看着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许家的宅子门前有着一位裹着披风的女子,傲立在风中,眉眼带笑的望着夜色里的人,披风下有一提热腾腾的心意,是宋西绾这个傻孩子送的。 “真是没礼貌,哪有人晚上东西的,害的小姐都。。。” 翠荷嘀嘀咕咕的抱怨着,被许经年的一个眼神打住了, “关门!” “是,小姐。” 红漆刷的门缓缓合上,小镇子一片和祥。 梨花酥,淡淡的梨花香,这个季节哪来的梨花,真是稀奇。 许经年摇了摇头,咬了半块糕,放在嘴里,便将剩下的半块还了回去,她实在是吃不下太多。 靠在床头看了莫约半小时的《哈姆雷特》,又忍不住在脑海里跳出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姑娘,有点意思呢。 “许经年,此去经年,许经年。” 趴着床上,捧着诗经,脑子里还是那个孱弱的人影,宋西绾开始期待了明天。 -- 章节目录 (二)你用的什么香 яǒцwёn.clцЬ 西年(二) 昨夜的梨花酥已经不再那么香甜,经过一晚的受潮早就变得绵软粉腻,许经年的拇指和食指一碾变觉得黏糊糊的粘在手上。 心里直摇头叹息,糟蹋了人家的心意。 在亭子里喂着小鱼儿,撒下一把饵食,锦鲤争先恐后的露出水面,积极的吐着嘴,好不热闹。 “小姐,要不要歇会?” 翠荷接过食盆, “老爷和夫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许经年拍了拍手,拿过洗手帕仔细擦拭干净, “我让他们不用来了,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许州杰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几乎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女儿都这么说了,自然只有听从的意思,只是心里始终放不下,不然也不会派那么多人跟着伺候着。 “可是小姐能照顾好自己嘛?” 许经年在心里默默的掐了会人中,翻了无数个白眼,这小妮子瞎说什么呢,翠荷直言不讳,一点都不躲避,忙着手头上的活,给许经年沏上一杯热茶。 “翠荷—” 两个字咬的很紧,声线拉的很长,语气全是无奈,可惜这个小丫鬟不吃她家小姐这一套,俏皮的吐了吐舌尖。 “小姐,今日要出去逛一逛吗?” 孩子心性大,翠荷想出去看一看,昨日来得太迟,今日正好是个好机会,小镇的风土人情还没能完全领略过,怎叫人不心动不神往。 “也好,你去收拾一下。” 抿了一口热茶,齿香唇润,眯起凤眼反手遮住了这刺眼的光,倏然一笑,是该出去走一走了。 “哎,我这就去!” 跑远了的人影。 “叁叔叁婶,今天买点什么?” 宋西绾的小酒窝极其惹妇人的喜爱,这孩子看着就是个讨喜的模样, “梨花酥吧,就好这口糕。” 汪叁顺扎堆去爷们的桌前,一起讨论庄稼田地,留下妇人去找邻里姐妹研究胭脂腮红。 “你怎么来了?” 喜出望外的宋西绾眼尖的发现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许经年还有她的侍从。 “咳、咳咳……” 昨夜太黑尚未看清宋西绾的容貌,现在却是真切的看了个清楚,小丫头活泼,步子利落,臀部扭的摇曳生姿,照老人的说法,是个会生养的女人,脸上洋溢着璀璨的笑容,还需要在长开一些,鹅蛋的小脸才够动人心弦。 “昨天的梨花酥好吃吗?” 宋西绾有些紧张的捏着手里的铃铛,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喘气咳嗽,想要伸手扶她,又害怕她的小丫鬟的眼神还有身后两位不太好惹的大汉,只能转着眼珠偷瞄她。 “还好,咳、咳、” 许经年在遮阳伞下,给了她淡淡的一个笑,一边往她铺子里走一边慢慢补充道, “我是许经年,昨日忘记告诉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 一连说了两次,赶忙跟上许经年的步伐, “娘,许经年来了,拿份梨花酥嘞!” 许经年愣住了,不大的铺子,里面的人齐刷刷的都在注视着她,好似什么不得了的国宝,刷的一下脸都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后根,停住了脚步,倒是被热情的宋西绾自然的握住细瘦的手腕,当着众人的面坐在了靠门的位置,这位置方便宋西绾在卖点心的时候可以和她搭话。 许经年收起了尴尬,这姑娘的手是热,暖的狠,和众人微微颔首表示善意。 率先松开了手,微微挣扎开了,宋西绾粗线条也没在意。 “你就是许小姐吧,长得真俊,喜欢吃什么糕啊?” 周围人都好奇的怀着善意的围着许经年,就差问东问西了,身后的石龙石虎不敢大意,始终戒备着,翠荷倒是先一步说话了。 “你们吓着我家小姐了,是吧小姐?” 嗯?? “你们干嘛呀,吓着我朋友了。” 嗯?? “我是许经年,你们好。” 许经年讪讪的掩饰一笑,得体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掩饰尴尬抿着茶水, “梨花酥便好,谢谢。” 翠荷和宋西绾终于达成了一致战线,赶跑了好奇的众人,宋西绾倒是自己不当外人,开始和许经年搭话了, “我和你说呀,我家的梨花酥当地最有名了,” 说完端来一碟绵密的砂糖,将梨花酥在糖粉里滚了两圈,展示给噙着笑的许经年看,然后自己放在嘴里吃了,宋西绾弯着星星眼,一连骄傲的嘚瑟, “要这样吃,你试试。” 许经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这是我点的吧!” 好好地一盘梨花酥,现在缺了一角,她严重怀疑这小姑娘是馋她的梨花酥。 后来是馋她的身子。 “啊??!那我先去帮忙了,我娘叫我了。” 宋西绾懊恼慌张的又跑了,丝毫没注意到许经年发出的轻笑,真是个有趣的人。 “你们坐下再选选些其他爱吃的。” 不是所有人都和许经年一样都那么热爱点心,她的叁个小跟班就不是。 “太甜啦,小姐,你吃吧!” 翠荷有一说一,引来了侧耳细听的宋西绾, “胡说,明明很好吃,许经年都说好吃。” 谁也不可以诋毁她最爱的梨花酥,宋西绾又折了回来,其实她一直没跑, 许经年抬了抬头,是疑惑的小表情,凤眼睁的大大的,眉毛抬起,示意她们不要殃及池鱼,众人也转了目光投向了她们,灼热的厉害,又不太好意思的一笑,点了点头。 “小姐!” “许经年!” “茶没了。” 许经年特地的反了反茶杯,给她们看,弯着嘴角,真诚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能随便吵起来,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宋西绾的娘还在看着自己的傻孩子往许家小姐那桌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这样的人哪里是他们高攀得上的。 “药,药,咳咳、咳、” 突然的脸色煞白,许经年捂住胸口喘息,颤抖的手指吓得在场的人都慌了神,好在翠荷眼疾手快的递上了救命稻草,熟悉的苦涩味在口腔里散开, 宋西绾干脆和许经年坐在了一条板凳上,占尽了便宜,紧贴着她,手忙脚乱的给她添茶,侧着脑袋关心的问,脸上的真切的担心不似作假,许经年不露声色的挪了下屁股,靠的太近了,她不喜欢,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要不去我房间里歇会?很干净的!” 信誓旦旦的保证,比黄金还真。 “看什么看!!” 王湘梅哄走了所有人的好意,帮着宋西绾,真是没看出来,多好看的小姑娘居然是个病秧子,可怜咯! 大家都在心里惋惜,真是可惜了。 许经年躺在床上,四处打量着这件小厢房,女孩家的小玩意很多,枕头旁的铃铛引起了她的注意,精致的银色小挂铃,刻着娟秀的小字:宋西绾,十而八九是她的贴身宝贝。 被子上有着女儿家独特的清香,好像混着梨花的淡雅气息,可能是她问错了,许经年暗自摇头,真是混沌了。 “小姐啊,她老是抢我的活!” 翠荷鼓着腮帮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小心翼翼端着碗的宋西绾。 “我娘做的热汤,快尝尝!” 许经年准备自己动手,宋西绾格外没有眼力见的端着碗捏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抬起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她, “我喂你呀?” “翠荷,你先去结一下账。” 许经年看着小丫鬟气呼呼的跺着脚,赌气似的出去,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笑起来真好,啊——” 宋西绾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之前看着她爹这样喂她娘的,好像还不算太难,把双十的许经年当作是小孩子一样照顾。 “谢谢,我自己来,你给我就好了。” 莫名其妙的被夸,真让许经年承受不来,接过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清汤,太过热情让性子冷的她有点不适应,总觉得有些奇怪。 “叮、叮” 宋西绾嫌无聊,捏着铃铛随意的摇动,她总是喜欢将手腕上的铃铛取下来,捏在手里看着它摇动,听着清脆的响声,觉得格外悦耳。 “你怎么不把它扣上,取下来做什么?” 放下手里的碗,许经年看着她天真的玩着铃铛,觉得她真是个小孩子, “来,我给你扣上。” 宋西绾蹲在床边,伸出手腕,看着许经年的脸,好生感慨,微凉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滑动,不知道是不是绳结难扣,总觉得这时间过的很是漫长,最好就这样慢下去, “你用的什么香?” 宋西绾喃喃低语,不知不觉的倾着身子向懵住的许经年靠近,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寻着香气,这一动作惊得许经年几乎愣住了,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灼热的气息逼近她脖子上的皮肤,闻到了女子身上的淡雅的梨花香才恍然初醒,硬生生的撇开了头,眨着红润的眼。 “小姐,弄好了,” 翠荷捂着嘴差点尖叫, “你干什么,吃我家小姐的豆腐?” 吓醒的宋西绾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委屈极了,许经年小脸一红,桃色泛上,掩饰性的咳嗽, “翠荷啊!” 省点心啊,能不能不要说出来啊, “快起来,来。” 白皙的手出现在眼前,血管都是那么清晰,皮肤也是光滑细嫩,宋西绾咽了下口水,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许经年,许经年觉得这孩子不是摔傻了,好好地怎么要哭。 “小姐,你就惯着她!” 真是他舅惯他爸,让翠荷太生气了,一路上都在念叨,后来被许经年的一碗豆腐花给满足了。 清脆的铃铛随着手腕的动作,叮叮作响,宋西绾这一下午都没合拢过嘴,笑眯眯的, “许经年,许经年。” -- 章节目录 (三)薄凉的温柔 яǒцwёn.clцЬ 西年(叁) 好久没看到许经年了,宋西绾不禁会想念,像个种子埋在心里面,像个刺扎在手心上,谁都不懂,都说是少女怀春,大抵是她这样的吧。 “贵婶,你今天有漂亮了呢,要不要来点糕啊?” 宋西绾眯着眼,小嘴抹了蜜一样,飞舞着眉毛,手脚麻利的打开笼屉,送走了顾客又蔫了吧唧的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注视着石板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过几天是元巧节了,该是俊男靓女出来找对象的日子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无事人凑个热闹,看着兴奋。 彼此互送小挂件作为交友信物,河上的花船彻夜不息,热闹的夜市喧嚣不已,青年男女欢歌笑语,这是他们环溪的习俗,传承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宋西绾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那一辈。 “丫头,你不是病了吧?” 王湘梅关心的摸着她的额头,她生的孩子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叁天不闹腾,天都要下红雨。 “娘,我没事。” 宋西绾躲开了王湘梅的手,继续发呆。 “听说那个许小姐是留过洋的,还听说她会说洋文,还听说…” 小狗一样的等着王湘梅继续说下去,宋西绾打起来精神, “还有什么,娘,你快说。” “没了,你自己去问呗,店里我和你爹看着呢。” 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留下了一块抹布搭在笼屉上,撒开了脚丫子就向许家跑去。 等到了许家门前,有踌躇起来,在石狮子面前转悠,听到几声猫叫,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提着裙摆,蹲下去寻找声音。 野猫,纯白色的小野猫,估计是被人丢弃的,宋西绾捧在手心里,研究来研究去。 “小姐,那个叫宋西绾的又来了!” 翠荷好像遇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小碎步迈开的向许经年报告,许经年躺在椅子上,摇啊摇,拿着个羽绒伞悠闲的扇着,哼着英国流行的曲子,享受着日光。 来了一段时间,咳嗽倒是好了一些,不再那么频繁,气色也调理的不错。 “嗯。” 就嗯,没了下文,许经年骨子里薄凉,凡是与她无关的,她都不在乎不关心,或者叫她伪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靠人啊不如靠自己,信人啊不如信牛鬼神蛇,罢了罢了。 朱红色的大门关的严丝合缝,宋西绾抱着小猫咪就蹲在石狮子旁,一边逗弄一边思索着要不要去敲门。 “走吧,去看看!” 闲来无事,去看看罢了,许经年慢悠悠的从摇椅上起身,准备去看看这个傻姑娘到底有没有走,是否还赖在她家门口。 翠荷突然有些同情宋西绾,莫名的感到不值,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其实都是错觉,后面的日子差点没把她给气死,天天对着这个宋西绾。 “好玩吗?” 许经年悄悄地站在她身后,弯下了细腰,遮住光,投下了一片影子,宋西绾嗅动着鼻尖,是淡淡的药香,是许经年。 喜悦胜于言表,宋西绾扬起了笑脸,不吝啬笑容,许经年自然的捏着她的脸,肉嘟嘟的触感,心情也被感染。 “是小猫,你要养着嘛?” 跟上许经年的步伐,注意着手上的小猫,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不养。” 许经年拿起湿毛巾清理了一下手,也让她稍微注意下个人卫生,毕竟是野猫,干净到哪里去。 “养着嘛,多可怜啊!” 宋西绾呵护着它,抱在怀里,企图说服许经年这个冷血的人。 要是许经年养着,那她就可以天天来找她玩了,要是她养着,那也可以天天带猫来玩,宋西绾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 “翠荷,你养吧。” 在旁边扣手的翠荷突然被点到,她也不会养啊,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小姐,我也不会呀。” 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才见了几次面,这个宋西绾就这么折腾人。 “不要,我怕她太笨了,养不好小猫。” 宋西绾一口就拒绝了,想都没想,她才不要这个笨丫鬟养小猫呢,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连许经年都照顾不好。 “你说什么呀,你才笨呢!” 翠荷气汹汹的反驳,她可聪明了,养个破猫能咋的,她连小姐都能照顾好, “我来养,你等着!” 翠荷不服气,一口答应了,这就去给小猫找奶喝。 “你看她,我才说她一下,她就生气了,真的是太笨了。” 哪有她聪明,激将法都不懂,真的是太笨了,洋洋得意的朝许经年讨表扬,秀气的眉毛差点飞舞起来,眉宇间尽是嘚瑟。 “小心给翠荷听到了。” “过两天是元巧节,你出来玩吗?有花船还有花灯,很多人的。” “再说吧。” “那我来接你?” “什么?”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翠荷。” 许经年看着这俏皮的小姑娘,自己说的话她是没听明白吗,她又认识路吗,就这般瞎跑,真是莽撞。 “你们跟着她。” 安排石龙石虎跟着,许经年走不快,都是身子骨的拖累,慢悠悠的一直走到了亭子。 这人居然将猫放在她的摇椅上,那是一块从英国带回来的水貂毛毯啊,珍贵的紧,她自己却傻乎乎的蹲在地方看着猫,猫比人金贵吗?许经年眼皮直跳,忍住心里的火气,良好的家教告诉她,生气也不能动粗也不能骂人。 “拿走,这是我坐的。” 宋西绾从蹲在地上到站起来,生怕慢了半步就会让许经年讨厌,捧着小猫兜在手里,一人一猫的站着。 许经年有些生硬的话让宋西绾有点不知所措无所适从,是她过分了些,不懂规矩了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兜着小猫,低着脑袋和许经年道歉,态度诚恳,小猫在她手里喵呜喵呜的叫唤,仿佛在应和她。 “算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喜与人太过亲密罢了。 这话一出怕是要伤了这丫头的好心肠,还是不说了的好,恰好翠荷端着羊奶过来,叁个人各怀心思的看着小猫舔着奶,让两个大男人摸不着头脑,悄悄退了出去。 许经年就这样靠在椅子上晃呀晃,闭着眼,假寐,宋西绾就这么趴着石桌上逗着奶猫,奶猫吃饱了不再叫,四脚朝天坦着肚皮,呼呼的睡,她们共同呼吸着夹杂花香的空气,感受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恩赐。 锦鲤在小池塘里奋力的吐泡泡,欢闹的一聚接着一散,风就这样吹,树就这样摆,日子过的慢,慢到似流沙的停止。 “别忘了来接我。” “嗯?嗯!” 临走的时候,许经年特地嘱咐她,让宋西绾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重重的的点着头,眉眼里压抑着一丝的雀跃,纯澈的目光怔怔地望着她,好一会才笑嘻嘻的和她挥手告别,一步叁回头,和之前一样,许经年在门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难得牵起一份暖人的笑意,自己都没发觉,注视着宋西绾离去的方向,直到没入人群里才缓缓抬手表示关门。 “石龙,你去跟着她,送她回家。” “是,小姐。” 这算是许经年独特的道歉,高傲的她何曾给人道过歉,只能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歉意,天真的宋西绾哪里会掩藏少年的欢喜,全都是满心满意的讨好,倒是符合这个年纪的胆大妄为。 现在的许经年会在不久的将来啪啪打脸,舔着脸哄着人逗着猫,眯着笑吃着梨花酥。 -- 章节目录 (四)借机抱抱 西年(四) 宋西绾磨磨蹭蹭的在二层小阁楼上,忸忸怩怩的拽着身上的衣服,怎么看都不舒服。 “娘,我这衣服小了,有些紧啊!” 今天的她穿着当地环溪女子才会穿的传统服饰,水蓝色的裙?,腰间是米白色金丝线钩勒描边的绣带,勒着细韧的腰,绣带上挂着自己特色的银饰,是月牙状的薄片串在一起。 王湘梅也是同样的打扮,只是她将头发包裹了起来,梳成妇人的发髻,更有成熟妇人的风韵一些。 “我看看,哪里小了。” 哪里都小了,布料短了,布料小了。 “是有点吼,就一晚上,忍忍吧,改明娘给你改改。” 她的闺女真是长得水灵灵的,瞧这身段,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谁娶回去不得乐开花。 头顶着银制的镂空装饰,一片一片的亮晶晶相接而成,一直从额头系在脑后,在偏脑后的位置别着精致月黄色的小花,寓意着未满出嫁年龄,她小巧的耳侧挂着摇曳的流苏,随着她的不安分更加肆意洒脱。 抛弃了简单的麻花辫,现在她散着一头顺滑的秀发,用简单的丝带绾起,额外几缕总是不服贴,俏皮的冒出来。 胸前饱满,个子高挑,初露的下颌尖尖,唇峰菲薄,一颦一笑都是少女的青涩。 “别磨叽了,快点吧!” 汪湘梅催促着,她还要帮着她男人做糕呢,这不得好好捞一笔,回头再和姊妹们一起去河边放个花灯求个平安,看看年轻的小姑娘跳跳舞,听小伙子唱唱情歌,多好的夜生活。 “知道了。” 眼睛突然睁大,扑棱扑棱的眨了两下曲长的睫毛,下巴微收,嘴巴里鼓着气,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了。 许经年在家里也不是特别闲特别的难等而已,她就是靠在红柱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喂锦鲤,那些个傻鱼就开心的吃,有的吃就是好的。 她面色清冷的,眼皮轻耷,斜长窄细的眼角说不尽的沉静,注视着这些鱼,很长时间才回神眨一下眼润一下眼球,嘴角微微拉长,抿成一条直线,下颌咬的紧紧的。偶尔翠荷还能听到她低喘的咳嗽,压低了音量,她是不敢靠近她家小姐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会一些。 天色已经晚了,最后一下,许经年彻底扬了鱼食,撒在空气中,四散开来,颗粒坠落池塘中,惊起无数的涟漪。 “翠荷,现在几点了。” 寡淡含冰的嗓子吓的翠荷在心里擦汗, “小姐,已经7点,外面好像很热闹,要不要。。。?” “吵闹。” 许经年从她身边走过,轻飘飘的一句,比这外面的风都寒凉,诺大的院子只有一棵百年的梨花树和欢腾的鱼,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好在还有些人气。 “许经年,许经年!” “我来找你了,许经年!” 身上的铃铛脆响,从门口一直喊到庭院,叮当叮当的。 欢快急促的步伐显示她的焦急,头饰上的装扮显示她的灵动,裙?飘飘透着她不受束缚的洒脱。 风一般的女子,自带梨花清香。 石龙石虎在暗处眼神交汇的,不敢出声。 翠荷对着她直摇头,战战兢兢的在许经年身后,只有宋西绾这个小牛犊不管不顾上前就想拉着许经年微凉的纤细的手,连弯腰喘气都忘记松开。 “握够了吗?宋西绾?” 不怒自威的声音让宋西绾茫然的抬起水光的眼,咧开了一个白花花大牙齿的笑, “许经年,我来晚了,你生气啦?” 插科打诨的糊弄着眼前人,用自己的美貌去讨好人,宋西绾小幅度的晃着许经年的胳膊好似在撒娇一样,身子也跟着轻微摇摆起来,脑门上的亮片也轻轻晃动, “别气了,我带你去看花船还有对歌,我也会去唱的,走吧!” 许经年不会承认自己生气的,这么丢分的事就不在她的字典上,更不会承认宋西绾今晚有些好看,就是冷着一张脸,傲娇的别过去脸看着今晚的朦胧月色。 再哄一哄,再说几句。 厚脸皮的宋西绾没有松开许经年的手,一直放在手掌里暖和着,后面的翠荷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给这小丫头,有点厉害呀,不怕死的人。 环溪河周边都摆满了各色的小铺子,河上放着善男信女的花灯,俩俩成对痴男怨女牵着小手互诉衷肠,几艘五彩的花船在河中央,站着一排排的相似打扮的青年男女,准备接下来的对歌互唱。 “许经年,我一会要去对歌,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说就说着,还细心的她系上了翠荷手里的披风,怕她受冻,毕竟是个病秧子,她还没有许经年高,要踮起脚尖才能将披风搭在许经年的肩上,前一秒俩人靠的极近,后一秒又适当拉开距离顺利将披风系上,打上了漂亮的蝴蝶结。 “不好,我一会就回去了。” 口嫌体正直的许经年不经意的弯了弯身子,又挺直了腰板,眼睛注视着河面上一闪一闪的花灯,上面写着痴情的,护佑的,祷告的,反正好多。 不信鬼神不信佛的许经年嗤之以鼻,表示不屑,波浪的卷发和身上的洋装显的她与周围格外不相干,黑白不匹配。 抬手看了看钻石的机械表,已经将近八点了。 “别回去嘛,很快的,你在河边等我,我唱完就回来。” 又来这招,说完就跑,一点都不给许经年反驳拒绝的机会。 宋西绾从心底吃准了良好教养的许经年不会这么没礼貌,索性率性而为了,边跑边吐了吐舌尖,鸡贼到了极点。 “小姐,我们真的要等嘛?” 翠荷看着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小姐,你要不要放个花灯啊,听说很灵验的。” 周围小贩有点想凑前的意思,被石龙石虎给吓住,也不搭理这个奇装异服的一群人。 “迷信,不要。” 果断的拒绝,许经年抚了抚自己的卷发,站的直挺挺的注视着花船,幸亏石龙石虎将她左右护住,不然人来人往的估计早就下水洗澡了,河边有些凉,许经年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忍不住的咳嗽,越咳越凶,吓得翠荷赶忙帮她拍背,看着她咳的嘶哑,憋红的脸蛋,担心到了极点,想劝着她回去算了,她也不贪玩儿了。 胸腔里好似在翻腾倒海,一口气怎么就是喘不上来,明明也按时吃了药,可这些年一直都治不好,从娘胎里就这样,许经年也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骨,怕是难以经年,真是老天与她开玩笑。 “哎~~~”今天 “嘿———” 对歌开始了,姑娘们相互挽着手,晃着身子,踢踏着脚步,扭动着杨柳细腰,眨着流光溢彩的眼,歌声响亮不做作。 汉子们穿着干练马褂双手叉腰,阳光正气迎接而上,炯炯有神浓眉大眼,中气十足张口附和。 两船并不相靠,只是相隔互唱,月色倾斜而下,映的河水清幽翠绿,山峦起伏倒影连绵,孤零零的许经年看着他们的热闹,有点寂寥,就这么站在月光下,没入在涌动谈笑的人群中,在这河边不曾移开脚步,这些人的热闹和她无关,还在心底自我催眠,不是在等某人,只是家教修养使然。 许经年精致的像个不接地气的洋娃娃,易碎易破,淡漠的性子格外伤人,喜怒无常的脾性格外难猜。 一双波澜不惊的瑞凤眼,配上斜挑的细眉,看着就难以接近。 宋西绾眼尖,黑夜阻碍不了许经年身上的华晖,在人群中扎眼之极,不专心的她朝许经年的方向投来暖意的笑,不管她看不看的到。 “姐姐们,我走啦,走啦哈!” “小绾啊,别走啊,对面那么多帅小伙呢。” 几位漂亮的邻里姐妹拉住了欲跑的宋西绾,暧昧的玩笑,指了指对面的萌动小伙子,意有所指的暗示着。 “我真得走了,哎呀,我的人都要跑了。” 翘首看着河边,一遍又一遍的寻找,蹬蹬的下船。 不顾身后姐妹们的取笑, “什么人呀,不会是情郎吧,小西绾,哈哈哈哈哈哈。” “你没走呀,我就知道,嘿嘿。” 习惯的想牵上许经年的手,被许经年微微侧身躲开了,她拢了拢披风,将自己裹的更严实,不去看宋西绾红扑扑的小脸蛋,将自己隐在灰朦的夜色里,潜入了茫茫人群里,那般刺眼,那般与众不同,那般孤寂又落寞。 “许经年,你去哪里啊!” 许经年顿了顿,继续不理会,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身后的宋西绾大声的喊着,鼻子酸酸的,眼眶里蓄积着珍珠不堪重负的落下。 脑后的小花早在跑来的途中遗落了,碎碾在青石板上。 “小姐,她好像哭了。” 翠荷不忍将可怜兮兮的宋西绾丢在河边,好心提醒着许经年。 宋西绾哭了,她哭什么? 许经年的心湖投下了石子,叮咚一下,闷的一沉。 “随她去,咳咳。” 咳嗽打断,气促不已,她空握着拳捂着嘴,眼波翻涌。 “这个怎么卖?我要两个。” 暗哑的嗓子,还未来得及滋润,好似树木劈开一样粗糙。 素手指了指小巧的手工花灯,又折了回去,谁都看得出来她家小姐的步子快了一些,一步叁咳,急促的不行。 石龙石虎在后面滴汗摇头,翠荷掩着嘴偷笑。 “咳咳、咳、哭什么?” 别扭的扭开了头,将两个花灯塞给了擦眼泪的宋西绾,小兔子的眼睛红红的,鼻子流下两行清涕,许经年尴尬的递过去自己的丝帕,暗示她擦一擦。 “那你、嗝、走什么?啊啊呜呜呜呜呜~” 借机抱着许经年,全部都抱着住,窝在她的怀里,委屈巴巴的,没说一句委屈可她眼睛里分明在委屈,在控诉不懂人情的许经年。 许经年迟疑的抬起手臂,微动了手指,又缓缓落下去,悬空在了她的身后,佯装镇定的清咳。 她蹙着眉头,仰着脖子,好似不解, “听说花灯很灵验,你要不要放?” 翠荷心里冒黑线。。。。。。 宋西绾虔诚的荡着水波,她要阿爹阿娘阿哥都好好的,还有要许经年健康一点,她贪心了。 笑意盈盈的划走了花灯,随落的秀发垂在耳侧,整个人又柔又萌。 许经年站在她的身后,投下影子,嘴角带着不可察觉的笑。 不知道她写了什么,没有精力去偷看,这些都不重要,她有些乏了,眯眯眼倦怠了。 -- 章节目录 (五)许经年的过往 西年(五) “嘭——” 炸开了烟花,尽情燃烧在夜空中,坠落在无尽的狂野里,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 “放烟花了呢。” 宋西绾抬起头,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只是一发力衣服的胸前锁扣便崩开了,她惊慌的捂着春色,露出了一点雪白的皮肤,和隐约稚嫩的胸脯,许经年眼疾手快的一手拽着她,一手扯着披风,迅速一展,完美的弧线划在空中,完好的将她裹了进来,分享自己的温度。 没人看到她眼色一暗,流光一转,眼皮轻挑的快速,在这茫茫的夜色里无踪影。 是这小丫头长的太好了嘛,衣服都撑开了? 眼神一暗, “站好。” 不老实的家伙,衣服都爆开了还不好好抓着,在她怀里扭动什么,披风本来就不够大。 “哦!” 嘟着嘴不满的抗议,她也很尴尬的,真的是,还好许经年在这里,不然可算是糗大了,女孩子的名声都没了。 “许经年,怎么办嘛?” “石龙,你回去再拿一件披风,速去速回。” “你不要乱动了。” 宋西绾闷不吭声,下巴够不到许经年的肩头,只能靠在她的锁骨部位,好似闻见了淡淡的药香,有些苦,不浓郁,混合着些许香水味,让她着迷。 “我后背凉,没有盖到。” 那她还穿这么少,刚刚放花灯也没见她喊凉啊,许经年不戳破,全当她是小女孩的羞涩。 “那我把披风给你。” 说完就要解开领口的带子,看着许经年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宋西绾扇着长长的睫毛,郁闷住了。 “我抱着你就好了,不冷了不冷了。” 翠荷在一边没眼看,差点翻了个大白眼,宋西绾又怎么敢让她解开披风呢,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刚刚走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气喘成什么样了,现在如花的小脸都没缓过来呢。 她在心里比较,许经年的胸好像没有自己的大哎,发现了华点,光长个也没什么用嘛,许经年的耳朵有些红,有些热。 看着宋西绾脖子后面的一颗红色痣久久的失神,鼻尖的呼吸逐渐靠近,梨花香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贴着她的身子的宋西绾好像个暖炉,香喷喷的,衣袖下的手逐渐慢慢攀上了她的腰,虚虚的握着,又像只是单纯的举着。 宋西绾感觉到了,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大胆的松开了攥着领口的手,搂住了她向往的人,胸口紧密贴着,防止衣服下滑,还想欲盖弥彰的解释,可许经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打起了瞌睡,眼睛涩涩的支撑着,真的是好困。 “嘘。” 翠荷做了个手势,表示她家小姐困了,让宋西绾不要吵,身子弱,又容易犯困,今天晚上又耗尽了她一些精神,难免支撑不住。 只有宋西绾精神百倍,斗志昂扬,抱着许经年看着空中的璀璨的烟花。 许经年身上好凉啊,一点都不暖和,而且真的好单薄,胸也不大,软倒是挺软的,身上还有草药味,这是给喂了多久啊,她心疼着。 隔日。 “咳、咳咳、咳——” 身子未好又染上风寒,屋子里弥漫着草药的苦涩,台子上点着许经年最喜欢的梨花木香,催一催着讨厌的味道。 脸烧的通红,嘴巴皲裂,浑浑噩噩的,身上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盗汗,裹在蚕丝被里就露出苍白无血色的脸。 “小姐,大夫来了,老爷和夫人一会就到了,先看病吧。” 病怏怏的许经年被扶起来,靠在床头,传统老中医的搭脉,碾着稀松的白胡子,神情严肃,缓慢的吐出一两个字来,许经年就这般咳着,撕心裂肺咳,中气不足的喘。 “孩子,你这身子先天不足啊,要养啊,我给你开两服药吧,吃完再去济生堂找我。” 故作神秘的老者又展开一卷金针,朝着许经年瘦弱的胳膊扎去,快准狠,提碾插。 一口淤血冲出喉咙,直接溅在地上,乌黑乌黑的,吓得翠荷尖叫出来, “啊呀,经年啊,我的乖乖,愣着干嘛,去拿毛巾啊。” 许经年又吐了一口,血液变得好看,有点泛红了,冷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接过翠荷的毛巾,自己擦拭,全程都不看许母,仿佛当她是空气,没有好脸子给她。 “妈妈叫了斯密斯医生,来给你看看哈。” 全然不在乎许经年的态度,老大夫继续捻着胡须,麻利的继续扎针,懒得管这些富贵人家的见不得人的事,伤眼。 “大夫啊,她怎么样了?” 威严的许父担心女儿,弯着脊柱,眼里的真情浓浓。 “养着,没了,小娃娃记得去济生堂找我。” 收拾了药箱,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轻蔑的瞥了一眼金发碧眼的外国医生。 “我没事了,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侧身面对墙,不想理会许母,还有自称是医生的斯密斯,都是她不喜欢的,她还是个人,还没死。 “哪来的小猫,赶紧赶出去。” 许母的小腿被挠破了皮,十分不悦的,她是个极其爱美赶时尚的妇人,香是最新进口的,粉是最新上市的,乳是最名贵的,手上戴着宝石翠绿的戒指,头发是发廊新出的造型,为人也算是比较和善,对一双儿女很是关爱,只是许经年接受不了,每每看她就烦。 “我看谁敢。” 此话一出,让许母顿时抹不开面,讨好的抱着小猫放在怀里, “真机灵,不愧是我家乖乖养的。” 许母对这个女儿也是不敢多说一句,她全心全意的疼爱,却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够好,小猫倒也怪,有人抱着舒舒服服的呼噜着。 许父不方便总呆在女儿的房间,便出去和大夫交谈。 斯密斯医生尴尬的拿着听诊器,用蹩脚的中文询问还需要检查嘛。 翠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为她小姐捏一把汗,从小喝到大的药都没这碗苦,别问,问就是她煎药的时候都给熏的不行。 “我自己来,咳咳、咳咳、咳、” 没有知觉,没有味觉,眉头一皱,一碗到肚。 富态的许母坐在沙榻上,逗弄着小猫,用自己笨拙的方式爱着女儿的一切,惯着女儿的一切,是她亏欠了。 小猫也配合的在许母怀里撒娇,翻着肚皮,卷着尾巴,奶乎乎的。 “聒噪。” 继续翻身面对墙,进行假寐,吐了淤血,好像有些轻松,她现在头昏昏的,没多久就睡着了。 “许经年,你轻些,弄疼我了。” 宋西绾红扑扑的脸上不自然的神采,黏腻的哼出呻吟,盘在许经年腰上的腿将她压的更近,白玉似得胳膊抓着脑后的枕头。 “嗯……我轻些……宋西绾、你别叫了、” 浅浅的试探,胯下的肿物难捱到了极限,戳着紧致的小穴,在花口出进不去出不来, “嗯……嗯……有些疼…..嗯……许经年……不做了、好不好?” 宋西绾垂泪的眼,打湿了睫毛,挠在她的心上,私处都那么湿润了,还是这么小,她现在是卡在里面,细胞兴奋的叫嚣着。 “好西绾,别叫了,我好难受,让我进去好不好!” 诱导着懵懵懂懂的宋西绾,捏着她圆润的胸上,挑逗着她硬起来的乳尖,少女的胸型真是好看,聚而不散,满而不溢。 “嗯……许经年……嗯……许经年…….会不会怀宝宝啊?” “不会的,真的。” “别骗我。” 门外翠荷和许母的交谈惊醒了这场梦,也该醒了,总是不切实际怎么行呢。 “呼~” 许经年慢悠悠的睁开眼,天色黑了,她竟然做起了这等淫靡的梦,真是道德败坏,自己身下的肉棒还在不知道兴奋个什么东西,难道Aplha就这么经不起考验,许经年厌恶的瞥了一眼被窝儿下的玩意。 她不喜欢自己化分为Aplha,而且是苦涩的草药味的信息素,她的哥哥,她的父亲都是花花公子,风流无限,还满口的理所应当。 现在倒好,宋西绾还没分化,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对情爱一窍不通,自己居然就在梦里玷污了宋西绾这么单纯的小姑娘,真是有失风度有失礼节,和她的爸爸哥哥这种Aplha有什么区别,都是伪君子而已。 现实是不属于病态的红润映在她的脸上。 独自在房间消化刚刚残存的梦,气息急促,热浪翻涌。 “翠荷,这几日都不要放宋西绾进来,听到没有。” “哎,听到了,小姐” 这宋西绾哪又得罪了小姐,昨个不是好好的嘛, “宋西绾是谁?” 许母八卦的偷听墙角,哟,难得从小王八羔子嘴里吐出个人名,天要下红雨了,祖坟冒青烟了噻。 宋家糕点铺子—————— “丫头,心不在焉的啊?” 自家老爹难得从厨房出来,一身专业手艺人的样子,围裙帽子护袖一个不少,指甲里也卡着糯米粉,一出来就看见宋西绾一脸花痴笑,摇着手上的铃铛,也不嫌吵。 “没什么,阿爹,你什么时候教我做梨花酥啊?” 她爹这手艺,哥哥不乐意学,可她稀罕啊,多有意思。 她笑是因为她想到了许经年软软的小小的胸,还有微凉的体温,对了,她忘记问许经年她是Alpha还是Omega或者是平凡的Beta,心里懊恼,可嘴上还是要岔开话题,别给她阿爹发现了心思。 “等你17呗。” 十七,是她可以自由婚配的年纪了,是她会分化的阶段。寓意着她不再是不经事的小姑娘了,她可以接受世人的示爱,接受外界的气息。 她迫不及待的等待期待渴望着十七岁的到来,可以送出她的小铃铛给心上人。 -- 章节目录 (六)父母的来访 яǒцwёn.clцЪ 西年(六) 许父和许经年一样就喜欢喂鱼,撒着鱼食,看着它们争抢,许经年和许父很像,不光长的像,性子也有些像,都是口嫌体正直的傲娇别扭怪,就差一个作天作地嘻嘻哈哈的热闹来填补缺陷。 却没有遗传到许母的丁点幽默风趣,就知道板着个脸,也不活跃,也不懂风情。 “喂鱼啊!来看看小猫,团团啊,叫爷爷。” 许母凑到许父身边,逗着胖乎乎的小猫,许父嫌弃的无语, “一畜牲知道个什么,你还当真。” 说是这样说,可还是忍不住顺了顺猫毛,点了点湿漉漉的鼻子,团团则示好的舔了舔他的食指。 “怪聪明的,小东西。” “不就一畜牲知道个什么哟,也不知道谁说的哎!” 阴阳怪气被拿捏的死死的,做着鬼脸,嘲笑许父, “不和爷爷玩哈,咱们去找乖乖,看看乖乖好点没。” 抱着猫,桶状的腰自带丰满的风情,时髦的油亮亮的卷发风都吹不动。 许经年已经在院子里晒太阳了,舒舒服服的伸着懒腰,穿了身旗袍,显尽了腰肢长腿,月白色的开衩旗袍,斜襟领口,端庄又复古。 “乖乖,好点了没?” “没有。” 这…… “那妈妈在这陪你哈!” 许母想和她谈心,发现孩子越长大越难接近,送她远去西洋求学到底是好还是坏,离家数载到底是对还是错,许母头大都。 “随你。” 活该许经年对她不冷不热的,她在年轻的时候就对许经年和她哥哥过度苛刻,对于许父带回来的年轻漂亮的Omega一直都嫉妒怨恨,将所有的精力倾注在两个孩子身上,期盼他们作为筹码。 甚至许经年高烧肺炎的时候不是第一时间找医生而是去找许父卖可怜,拖累了小小的许经年,落下了病根子。 而年幼无知的许经年找许父玩耍时,发现许父的出轨,她那时不明白什么叫做肉欲,活生生的被香艳的画面给吓出了高烧,这也是许父心里的结。 自此打娘胎里身体就不好的许经年更加是雪上加霜,看着她母亲虚伪嫉妒的嘴脸,父亲花心风流的模样,只觉得反胃。 许母掩饰心里的难受,摸着猫,以往娘俩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不想这么逼许经年,自己身上的肉,以前家里她说了不算,现在不一样了,男人老了,学会收心顾家疼人了,不用在逼着许经年做她不喜欢的,也不用担心将来谁来照顾她了,自己现在算半个当家人,哪能没有话语权呢。 许经年的弱不经风的身子,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是个能长久的,何必让她再遭罪呢,再逼她优秀呢。 当然许母可不敢直白的说,只能尽力去关怀疼爱。 “乖乖,那个宋西绾是谁啊?” 许母一边撸猫一边打探,心里自有打算,猫呼噜呼噜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时有时无的看着许经年,和宋西绾一样,光明正大又鬼鬼祟祟。 “你怀里猫的主人。” 许母瘪了瘪嘴,套不出话了,关系还挺好的,猫都能让她这么乖乖的养着,一定要见一见这宋西绾,再说这个镇子还挺不错的,之前都没怎么仔细看,挺怡人的呀。 让石龙石虎又搬来一张摇椅,和许经年并排,沐浴阳光,闻着潮湿绵密的空气,许经年不用侧头就知道那惊人的呼噜声是谁发出来的了,呼噜呼噜的,还吧唧嘴。 有些嫌弃的闭上眼,嘴角微微抿着,有些傲娇的憋笑,翘着长腿慢慢的晃着椅子,一摇一摇的,荡着影子。 “你要出去就帮我带一份梨花酥回来,翠荷知道的。” 缓悠悠的开口,她就是假寐,风吹草东都逃不过她的敏锐,接过翠荷递来的中药,波澜不起的一口一口喝着, 翠荷也是个机灵,估摸着时间,赶忙送上熬好的药,不忘打趣, “我知道,宋西绾家的嘛,要蘸糖吃。” 说完,看了看许经年,心里偷笑,明明是想那个小丫头了,说什么吃糕点。 然而许经年真的是想吃梨花酥了,这药太苦了,真的是太苦了,她又好面子,不能在旁人面前耍性子,至于宋西绾,暂时还不想见,她没脸见。 “翠荷,你话太多了。” “来,来来,翠荷,你带我去,别搭理她。” 蹑手蹑脚的许母,胖乎乎的身子勾着背,省的怕打扰许经年休息,还没走成,就被人给发觉了,眼睛滴溜滴溜的转。 甩手掌柜似的将猫丢给了许经年,团团很无辜的喵呜了两声,踩在了许经年的下身上,惊得她坐了起来,举着小团子,仔细打量,前前后后的研究。 “你是公的母的啊?” 没养过宠物的许经年陡然觉得新奇,挠着它软软的肚皮,放在昂贵的进口毛垫上,特地侧了个身子,撑着脑袋,拨弄着它的小爪子,团团歪着屁股在上面翻滚,舒服的露着肚皮,蹭着毛毯,逗的许经年笑了两声,她和这奶猫打发着安静的光阴。 远处许母和翠荷走一路笑一路,讲的就是宋西绾,叽叽喳喳的将许经年对宋西绾的特别全都讲了一遍,搞得许母特别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妙人。 “你的梨花酥,两个大洋。” 快速的打了蝴蝶结,递给了胖胖的婶子, “西绾啊,你阿钧哥快回来了,他可念叨你了。” 胖婶笑嘻嘻的说,他家臭小子就想和宋家闺女谈,正好又是邻里的,在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好的很。 “好嘞,等阿钧哥回来,我去找他玩,您拿好嘞。” 垫了垫两个钢镚,脆生响,宋西绾眼睛都闪着光,放在了钱盒里。 老远就看到那么个俏皮的姑娘,对着手里的两文钱眼睛放光,嘴角咧到耳根。 许母不乐意了,这么个爱钱贪财的人,怕不是因为这个攀附她家乖乖,心思够深的,欺负她的乖乖太老实,太单纯。 真是世风日下,美丽的皮囊都是假象,许母在心底给宋西绾打了个差评, “来两份梨花酥,打包。” 态度傲慢的站在铺子门前,娇贵的手指随意点了点,油量红泽的指甲油闪着宋西绾的眼了。 “稍等,” 翠荷不知道许母要闹什么,只能隔的老远干等着,看着这两人脸色紧绷的样子,心里大叫不好。 “慢走。” 宋西绾只想把个位富太太赶紧送走,真是太没礼貌了,什么叫她不务正业,荒废青春。 “你一个小姑娘的不去读书,守着铺子多没意思。” 许母挑刺,抖了抖身上的坎肩,食指一勾就接过了两包梨花酥,不稀罕看其他的糕点。 “年纪轻轻的,真是浪费青春,钱不用找了。” 给了个钞票,抵了宋西绾半天卖的糕,然而她就是站着不走,她倒要看看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说,肉嘟嘟婴儿肥的脸,大大的眼睛扑棱扑棱的睫毛是会惹她家乖乖的喜欢。 “大婶,你的钱拿好了,小心给人偷了。” 懒得搭理她,真的是有钱人屁话多,不像许经年,斯斯文文、知书达理、文静优雅。 “我要在这吃,你给我找个位置。” 说完直接迈进了铺子里,打量了一下环境,等着人来伺候招待,嫌弃了看了看邻桌的粗鲁的汉子,自觉的选了张很远的桌子坐了下来。 “不会打起来吧,还是找小姐来看看吧。” 翠荷一溜烟跑了回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忙汇报,屁大点的镇子,让翠荷跑也跑了一刻钟呢,等许经年赶过来估计天都要黑了,黄花菜都要凉了。 “小姐,小姐!” 翠荷提着荷叶裙,按着胸口不停喘气。 “夫人和那个宋西绾好像要打起来了……” 许经年听着唱片,哼着英国的民间歌曲,懒散的听着,鼻音哼了一下,慵懒而随意,好似没听的进去。 “知道了,出去吧。” 她不担心,许母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而宋西绾也是个精明聪明的人,该不会吃亏,应该不会吃亏。 翠荷看着许经年兴致缺缺的样子,叁步一回头,发现她家小姐还是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晃着。 “石龙……” 腿脚飞快的许龙往镇西边跑去。 “大婶,你的话好多啊,我很忙的。” 宋西绾捂着耳朵,不想理会许母的“大道理”,今日王湘梅不在店里,跑去邻镇采购晒干的桃花,环溪的梨花香,居泽的桃花香,这是流传千古的福瑞。 不然要是给王湘梅这泼辣性子的人听到,非得把许母给哄出去不可,说谁都可以,唯独不能说到她家乖巧懂事小西绾身上。 “夫人,小姐叫你回去,说过了点她也不想吃糕了。” 阿龙及时打断了许母和宋西绾的奇怪磁场,工具人一样的传话。 宋西绾认出了阿龙,看着人走远,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许母的身份,跺着脚转圈毛燥燥的后悔, 低声呢喃道:“许经年不会讨厌我吧,完了完了完了。” 太阳已经一点点被远山吃掉了,月亮没多久就要粉墨登场了,许家的桌上一家人默不吭声的吃饭。 许母用脚踢了踢许父,示意他赶紧出声,偏生许父和许经年一样是个闷葫芦,食不言,寝不语的料。 许经年吃的极慢,玉制的筷子挑着青翠的菜,没什么表情,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在不发作。 这顿饭吃的许母是索然无味,心里犯怵。 “明天,你们就走。” 招了招手,让翠荷收拾她的碗筷,继续说道,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说完,微微鞠了鞠躬,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 咳嗽声听在许父许母的耳朵里都不是滋味,是他们亏欠许经年太多,各自年轻时候犯的错。 -- 章节目录 (七)许经年喜欢聒噪的 西边(七) “小姐,老爷和夫人走了。” 翠荷猜不透许经年的心事,欲言又止的看着神情淡淡的许经年,仿佛置身事外一样。 “出去。” 蘸了蘸墨水,提笔落下浓重的点,手腕旋转,龙飞凤舞的“福”赫然出现在宣纸上,她沉浸在书法中。 许父许母坐着马车离开前还不舍放不下的叮嘱翠荷,看着最后也没有出现的许经年,幽幽的遗憾的叹了口气,离开了小镇子。 马匹喷着热气,吁的一声仰天长啸,踢踏着马蹄哒哒的敲击青石板。 许经年的地上散着乱七八糟的废纸,全部都是捏成团丢在一边,听着外面安静下来,却更加蹙起了眉头。 “咳咳、咳咳咳。” 翠荷叁步并一步走到许经年身边给她送过药丸, “小姐,那药吃完了,该去复诊了。” 看着许经年的脸色思忖着说。 不知不觉都过了半个月了,她都恍惚了。 宋西绾居然没来找她,真是稀奇。 宋西绾不是不想来,是怂的害怕,得罪了人家母亲,万一许经年不待见自己这可怎么办,她还没想到好借口呢。 “崔爷爷,晒太阳呐!” 宋西绾来找药童小泉子,约好了隔天去山上采药的采药,打野味的打野味。 “鬼机灵。” 崔老大夫坐在门槛上,举着一壶茶,时不时的喝上两口,悠然自在。 “老大夫,你好,我来复诊。” 许经年擦了擦头上的薄汗,走到济生堂可真是该好好夸一夸,实在是不适合大病初愈的她。 “小娃娃可有好点啊?” 习惯性的捻着胡须,严肃的搭着脉,慈爱的看着许经年脸上的气色。 “胸口不再那么闷了,好很多了。” 许经年一五一十的回答道,隐约听到好像是宋西绾的清脆悦耳的笑声,但很快回过神。 “年轻的Aplha不要太憋屈了,该释放释放的。” 揶揄看着许经年脸上一阵红,继续说, “怕是分化以来还没发泄过吧,憋的过火咯,身子骨又扛不住,我再给你开几贴药回去煎了,后天开始,正午时分来我这泡药浴。” 崔老大夫不管许经年的羞意,低着头写方子,好巧不巧,宋西绾站在柱子后面听的一清二楚,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小脸红扑扑的。 许经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咳嗽也不知道是真不舒服还是强掩尴尬,她自分化以来的确没有接触过其他的人,也没有那方面的强烈欲望,就算易感期也没那么的冲动,甚至分化后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草药味的信息素,若不是那次的梦,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纯种的Aplha了。 “小丫头,听完啦?” “嘿嘿,崔爷爷,我就是路过。” 几日未见,宋西绾越发水灵,粉嫩粉嫩的能掐出水来,许经年看着她一幅“哦~”的表情,耳朵更红了。 许经年将腰杆挺了又挺,端端正正的坐着,清了清嗓子说, “麻烦你出去。” 她连翠荷都不让跟进来,这宋西绾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还不想将自己的病情弄的@沸沸扬扬”的。 “我都听到了。” 宋西绾磨磨蹭蹭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小声的嘟囔着,这也不怪她,老房子的构造就这样,后院恰好相通,她和小泉子约定好了后就想直接回去,哪成想会遇上许久不见的许经年,还听到了这么个惊天大消息。 难怪许经年看起来不和外面的Aplha一样,油腻风流,甚至是弱不经风的像个Omega。 站在许经年的身后小心的拽了拽她的旗袍一角,然后规规矩矩的站。 “许经年、” 许经年不想搭理她,故意晾着她,倒是崔老大夫看出了个门路,顺势给个台阶, “好了好了,小西绾去让小泉子抓药去。” 等宋西绾走后,崔老大夫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我估摸这小丫头十而八九会分化成个Omega哟。” 许经年的眼皮一跳,假装没听到,掩着嘴轻轻的咳嗽,崔老大夫也不在意,就呵呵的笑着。 “许经年,我送你回家吧。” 宋西绾围着她,拎着一包药材,就是不要给翠荷,许经年身边从来都不缺人,更不需要宋西绾的借口。 “你阿娘、不对,你妈妈生气了吗那天?” 许经年默许了她的行为,让她跟着,开口回答, “没有,你不要理她,别放在心上。” “那小丫头一看就是个爱钱的,小心给她骗了。” 这是许母语重心长的和许经年讲的,可许经年不在意,她有钱的,有些钱的。 宋西绾绕到许经年的左边,挨着她走,说着笑着, “许经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惴惴不安的问,她的呼吸都变缓了,许经年会喜欢什么样的人,Omega、Beta、还是Aplha啊? “聒噪。” “哦!” 尾音拖的长长的,斗败了的公鸡垂着脑袋,宋西绾一路上不说话了,安安静静。 许经年哑然失笑,真是个傻子。 “愣着干嘛?” 木头一样杵着望着许经年迈过了门槛,本来都打断就这么回去了,难得许经年邀请她。 “你的猫,自己抱着。” 素手指了指缩成一坨打呼的团团,挥了挥手让翠荷自己去忙。 “你去医馆干嘛?” 故作不在意,随口提及的样子,到了杯清茶抿着杯沿。 “都这么大了?它好胖啊。” 宋西绾看着猫打呼,没去打扰它, “明天我和小泉子去山上打野味。” 许经年听完挑了挑右眉,转身将杯子放下。 “注意安全。” 团团看着奇奇怪怪的两个人,睁着大眼,一跃直接跳到了许经年的怀里,许经年习惯自然的接住它,抱在手里,哄着它。 “我也想要。” 宋西绾是眼红这只猫,她也想和许经年抱着,她长期吃中药身上自然带着的中草药的味道能让她安心,不知不觉的想要亲近。 许经年不明所以,直接将猫给了宋西绾,无意间碰到她柔软的胸脯,许经年赶紧将手别在背后,指腹相互摩挲着, “它太调皮了。” “不光调皮而且太笨了。” 宋西绾对着猫说,看见了许经年不自然的小动作。 “嗯!” 她在说谁?许经年当时没反应过来,以后才恍然大悟。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下个月初八。”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许经年说完就出了房门,饭点到了,她有些饿了。 原来许经年也会开玩笑呀。 留下不知所措的宋西绾,跺了下右脚,嘴上埋汰幼稚的许经年,又赶忙追上她。 许经年正在喝药,眼睛眨都不眨,宋西绾有点同情她,口袋里还剩下几颗小泉子的糖莲子, “啊,张嘴。” 许经年漱了漱口,拿起小毛巾擦着唇边, “不要闹了,快吃饭。” “叫你张嘴!” 宋西绾直接捏着她的脸颊,塞进了糖莲子,翠荷是看的一愣了愣的,小姐长这么大从来都没人敢这么冒犯她。 “甜吗?” 许经年含在舌下,甜甜的味道从口腔里蔓延,从来没有人关心她苦不苦,只关心她有没有喝完。 她神情不自然的别开了头,眼睛里泛着亮晶晶的东西, “很甜。” “叫你不听话,还有几颗,都给你了。” 献宝一样的全部送给了许经年,敷衍的帮许经年揉了揉脸颊,然后就大口的扒着饭,这么多好吃的菜,她也饥肠辘辘了,许经年觉得她不做作,恣意洒脱随心,也跟着吃了不少。 “明天你去跟着她。” 石龙受命,跑腿的命。 “小姐,你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翠荷有点奇怪, 许经年淡淡的反问自己, “是吗?” 也许吧。 第二天,果不其然宋西绾这个家伙不让人省心的崴了脚,在半山腰上哼哼唧唧的喊疼,胆子大的让小泉子下山找救兵,自己也不怕被狼叼了去。 最后还是石龙背着她下山,不忘记带上她的战利品。 石龙一五一十的禀报给许经年,给许经年气笑了。 宋西绾心里乐开了花,在床上打滚,也不觉得脚疼,搞得王湘梅觉得孩子是不是傻了。 只有宋西绾知道,她的心事很单纯,许经年这个人有点别扭,应该是很关心她的,就是个好面子的人。 摸着自己的胸口,这段日子,身子变得越来越奇怪,有些膨胀开来的兴奋感,乳房也悄无声息的变得有些涨,许经年那天晚上是不是在上面施了什么魔法。 她难道要提前分化了吗?她会是Omega吗?她想要许经年,想到了这一点,宋西绾蒙着被子躲在被窝里笑了。 明天是许经年泡药浴,在崔爷爷的济生堂,正午时分。 -- 章节目录 (八)宋西绾提前分化 西年(八) 许经年看着锅一样的洗澡盆,瞳仁惶了叁晃,差点脚下一软。 小泉子蹲在地上扇着蒲扇给水加热,小房间里烟雾缭绕的,白雾弥漫,咕噜咕噜的草药一罐一罐往里面倒,让水变得浑浊黑不溜秋的。 让翠荷在屋外等着,就剩下小泉子和许经年在屋里,秉持职业操守的小泉子头也不抬,就忙着添柴,好像在煮一锅鸭汤一样。 许经年还没待多久,身上的毛孔就开始发汗,她站在屏风后面自己宽衣解带,瓷白的皮肤上滚着小水珠,汗液打湿早上做的卷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长腿一迈直接没入水中,也不遮掩胸前的风光,和腿下的流氓。 四肢百骸努力的吸取着热流,靠在盆的边缘上,闭目眼神。 小泉子看火候也不差,想出去上个厕所,和许经年讲了一声,许经年有些迷糊,里面的蒸汽太浓了,而且草药的功效让她整个人放松了不少,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虽然大病初愈,但底子差些,还是控制不住的咳嗽,宋西绾一瘸一拐的贴着门框偷听,贼眉鼠眼的瞄了下周围。 翠荷被拉去翻晒草药,在大院子忙的热火朝天,听着崔老大夫说着见闻,早就把她家小姐抛在脑后。 灶上的火越来越小,闪着微弱的火光,柴枝在里面噼里啪啦作响,许经年越发觉得燥热,就算水汽弥漫在空气中,蒸发散热,可也抵不住内心的干火,转身趴在澡盆边上,一阵呛咳,从五脏六腑里的撕裂,咳出一口又一口乌血,眼前发昏,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滑到水里。 宋西绾顾不得阿爹阿娘平日里教的礼教,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小跳着到脚踏上,伸手架住许经年的胳膊肘,不让她继续下沉。 “许经年,许经年,你好沉啊,快醒醒!” 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平日里看许经年瘦瘦寡寡的,没有几两肉,这会怎么就这么沉,宋西绾昂着脖子,咬着牙,使劲的把许经年往上提,省的泡个药浴给淹着。 宋西绾也不忘偷窥许经年的身子,手指不安分的挠着她的细皮嫩,真的是太寡淡了,没她的饱满,嫩倒是挺嫩的,滑也挺滑的,也就一会的功夫,宋西绾的脑子已经想了一页纸的内容了。 “啊!!我来帮你!” 小泉子正擦着手上的水渍进门,看着情况不妙,想上前搭把手, 谁知宋西绾一听小泉子的叫声,立刻把醒来的许经年藏到水里,戒备的看着小泉子, “不用,不用,不用,” 护着许经年的清白,许经年的身子只能她一个人看到, “你快去烧火,火都灭了,” 许经年虚弱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放大的宋西绾,鬼使神差的双手捧着宋西绾的脸,不知所措在找蹩脚借口的宋西绾大眼睛眨啊眨,呼吸都放轻了。 小泉子不敢怠慢,怕回头师傅责备起来,看宋西绾一个人好像也能扶住这个病怏怏瘦弱弱的Aplha,也就往灶里添柴。 火热的气息靠近她,直到温润细腻的唇瓣落在她的微张的嘴上,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许经年迷糊的舔了舔她的唇,转瞬即逝的接触,之后便昏了过去,嘟囔着一句,谁也没听清。 宋西绾抱着倒在她肩上的许经年,她的脸蛋绯红,羞答答地低垂着头,抿着微笑,像沐过雨的桃花。 小泉子捂着嘴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翠荷被不情不愿的宋西绾叫进来,翠荷快速的给许经年裹上袍子, 宋西绾故意的瞥着许经年的腿间,有意无意的瞄,可惜翠荷反正太快,裹的又很严实,只能隐隐约约看了个轮廓。 两人合力的把昏迷的许经年搬到塌上,倒是宋一瘸一拐的宋西绾脸红彤彤的,两颊升起不同寻常的绯色, “崔爷爷,我有些不舒服,嗯……” 她扶着头,撑着许经年的床板上,看着白白净净的许经年就觉得浑身燥热,嘴巴也干得厉害, 许经年缩在锦被里,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着,眉眼间清清淡淡的,说不尽的愁色。蝴蝶微憩般的睫毛轻轻的颤着,刚药浴的功效让她唇红润光泽。 无疑是宋西绾难以抵挡的诱惑,每看一眼就想靠近一点。 “快快快,小丫头快去隔间,要分化了。” 绝不能让这两人呆在一起,会出事的,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崔老大夫手忙脚乱的指挥着,他们闻不到信息素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倒是一直禁欲的许经年在睡梦之中感知到了什么有逐渐转醒的趋势,小腹热气环绕。 “我不要去…….嗯嗯……好热……” 别架着到了隔间,翠荷按指示关牢了门,在两个隔间想通的门严格把守,绞着手指局促担心的看一会宋西绾的动静,看一会床上许经年的状态, “呃…..好热…..许….经年……” 眼神涣散的朝着许经年的方向望去,身子蜷起来,手按着小腹和胸口,身体里面要炸开了,仿佛太阳在裂变。 宋西绾难受的呢喃呻吟,听的门外的翠荷有些害怕,她一个Beta根本没经历过这些,而且大家不方便留下统统在门外守着,她更加慌了。 “咳咳、唔、翠荷,” 许经年醒了, “好浓的梨花香,” 开口第一句就是从隔间弥漫出来的梨花香,香肩裸露,胸口上掖着锦被,瀑布似的黑发垂在光洁细腻的后背,赢弱的身子靠在床栏上, “小姐,你醒啦?!” “嘘,是宋西绾在叫我,我听到了,” 许经年觉得自己魔怔了,才醒来就想着那个小丫头,可这痛苦难受的呼唤那么真切,她看着隔间,又望着翠荷。 “小姐,宋西绾在分化,崔老大夫让我在这守着。” “她分化了?!” 语气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宋西绾提前分化,喜的是宋西绾要含苞待放,破茧成蝶了。 居然是她喜欢的梨花香,真是淡雅,又醉人。 眉头上的担心一丝不少,捞起里衣胡乱的穿上,她身体呼应宋西绾的信息素也变得不正常起来,她是个成熟的Aplha当然知道这一意味着什么,同时又对自己的理智和冷静有着十足的把握,现在她更加担心隔间里正在分化的宋西绾。 宋西绾痛苦难捱的叫着,身上的衣服被她撕扯着,嫩滑红艳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大口的贪取凉意,小穴的外口绷的紧,拉丝的透明粘液滴在内裤上,她绞动着双腿不断的磨蹭,昂着下巴幻想着许经年就在她的身边, 一声呼唤比一声呼唤来的急切热诚,许经年推开了门,背着光,一身素洁的里衣印在宋西绾的眼帘里,她不争气的红了眼眶,想伸手去抓住光一样的许经年。 “许经年…” 门开的一刹那,涌出的梨花香给了许经年一记重锤,纷纷钻进她的鼻腔里。 “我在。” “抱抱我,抱抱我…” 恳求许经年的怀抱,磨着许经年微凉的肌肤,舒服的喟叹,很快又贴了上去, 许经年拉紧了她胸口散开的衣服,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正派作风的在嘴上念起了道德经, “许经年,你好吵…你摸摸我…….我好难受…..” 不知何为廉耻避嫌,遵循本能的宋西绾可不管那么多,拉着许经年颤抖着的手摸向自己的腰间,她知道自己在干嘛,是对许经年这个人的渴求, “摸一摸……我好热啊…….” 猩红的眼尾上扬,像蛊惑人心的妖女,将许经年给她整理好的衣衫赌气似的全部扯开,在许经年怀里扭动着, 清心寡欲的许经年哪里经的起这般阵仗,这么多年来她恪守礼教,修身律己,甚至在开放的国外也不曾越过规矩半分, “快穿好,快穿好。” 慌了神的想推开粘人的宋西绾,分化中的宋西绾又怎么会容她跑了,强势的搂着她的脖子堵住了她聒噪的嘴,青涩的堵住,不会下一步动作, 许经年血液一下冲到了脑门,腺体在身下跃跃欲试,梨花香迷魂阵,招招要她的命。 门外的翠荷急的跳脚,这可怎么办,她家小姐的话不能不听,老大夫的指示不能不做,可反思她了。 无师自通的宋西绾抓着许经年的手在自己滚烫的皮肤上胡乱的游走,同时自己也蹭着许经年领口下的锁骨,她觉得许经年身上的味道安神,殊不知那是信息素的气息,是Omega的痴情剂。 夹着许经年的大腿,用鼓胀的小穴来回在上面挤压着,学着骑摇马的姿势前后晃动着,嘴里放荡的叫着, “嗯……许经年…….帮帮我…….嗯……” 许经年只觉得腿上一阵潮湿温热,臊红了脸,不敢动作,轻声咳嗽着,手上却很老实的抓住宋西绾的绵软,顿在那边就这么抓着, “宋西绾……你先起来…….咳咳…….” 不依不饶的宋西绾趴在她的肩膀上,朝着她的耳朵不断的娇喘着,伸出舌尖舔着耳朵上的绒毛, 许经年憋的发涨,手里像托着两颗水球,又格外烫手,捏住上面小小的果实,虎口卡住棉软的乳肉,捏一下放一下,生疏的厉害,却叫宋西绾喜欢的紧,更加的贴紧贴,把胸前的圆润送上去。 “嗯……不要……许经年…..你喜不喜欢我…..” 许经年的腺体已经挺立起来,给里裤撑起了小帐子,她佝偻着腰僵硬极了,咬着牙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这个宋西绾真是大胆之极,是她小看了。 曲起膝盖,朝着宋西绾敏感的花穴一顶,穴口瞬间瘫软,里面的嫩肉挤出更多的液体,开始小幅的抽缩着, “哈!!!啊….” 突然泻了身的宋西绾搂紧了许经年,小穴里储存的花液全部送出了,濡湿了许经年的裤子。 许经年小心翼翼的把宋西绾放倒,为她擦了擦脸上的薄汗,溺爱的捏了下她的鼻子, “傻瓜。” 好笑似的看着自己的腺体和裤子上的水迹,又转头看了看宋西绾的胸口,真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许经年赶紧为自己的龌龊摇了摇头,清咳了一声。 耗费了太多元气的许经年,也昏昏沉沉起来。 屋子内交缠着信息素,弥散在各个角落里,透过木制的门窗飘了出去。 -- 章节目录 (九)宋西绾的小心思 яǒцwёn.clцЬ 西年(九) 崔老大夫捻着发白的胡子,在房间里打转,一边转还一边叹气,咂着嘴苦着眉,胡子摸够了,手心和手面拍拍的摊开, “这可怎么办?害人啊!!” 翠荷撑着下巴打盹了,看着崔老大夫转来转去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气,上去拉住了转圈的崔老大夫,宽慰他, “您就别转了、我家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坐会吧!” 她家小姐真不是那样的人,平时里连和年龄相当的同辈都保持距离,这叫洁身自好,怎么会有什么事呢,况且她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衣衫都完好的,哪里像做过坏事的样子,都乖乖的睡着了,就是这个宋西绾也不怕压到她家小姐,就差泰山压顶了。 “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啊!” 他倒是不怕许经年这个病弱的人做出什么来,就是怕平日里脑回路清奇的宋家小幺逼着人家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来,那许经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是上窜下跳的宋西绾的对手,别说笑话了。 他是愁这个呀,别在强迫了一个Aplha,说出去折了面呀,造孽啊,崔老大夫想来想去都不能平静,满脸糟心的看着还在睡的宋西绾。 “我去看看我家小姐醒了没有。” 翠荷给崔老大夫倒了杯茶,怕他叹气叹渴了,她给许经年抱回了隔壁的床上,现在也该醒了。 “小姐,有不舒服吗?” “无事。” 干涩的嗓子让许经年又干咳了起来,她靠着床头捏着眉心,之前的一切太过梦幻了,手上还在回味着宋西绾胸前的柔软,她不敢继续回忆下去,因为体内不听话的因子又开始了浮动,腺体的孔眼也分泌出液体, “她醒了吗?” “宋西绾吗?还没,小姐她有对你做什么吗?” 翠荷不知当问不当问,踌躇着还是问了出来,她坚信自家小姐的人品,绝不是外面那些坏家伙。 “没有,没有,我渴了。” 眼神闪烁不定的不敢看翠荷,舔了舔她干裂的嘴唇,许经年指了指桌上的水杯,表示她要喝水,有些干,口水都分泌不出来了。 “丫头,醒啦!” 崔老大夫一脸凝重的看着扶着脑袋不清醒的宋西绾,看这丫头的样子感觉不太妙啊,他心里犯愁嘀咕, “有没有不舒服啊?或者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他心里祈祷着不要把人家许经年吃干抹净了最后还给忘了,他问的已经够委婉了,不能说的再明白了,崔老大夫凑到她跟前摸着她强劲的脉搏,怎么跳的这么有力,和隔间的Aplha搞反了嘛, “没有,崔爷爷,我没有不舒服的,就是有点晕,不太记得了。” 宋西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都记不清了,她就这么分化了,腿间黏糊糊的是什么弄的她有些不舒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回头问问她阿娘吧,这些都不重要。 “一点都不记得了?!” 崔老大夫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心里犯怵,最后欲言又止的叮嘱她, “你呢才分化成Omega,信息素要慢慢学会控制,和Aplha保持好距离,剩下的回去问你阿娘吧。” 崔老大夫有意无意的瞥着许经年的方向,暗示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了,不然许经年太危险了,可惜宋西绾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许经年呢,她人呢?” “隔壁。” 崔老大夫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幼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踩着鞋子一跳一跳地去找Aplha,他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唯独这个小丫头从小就爱在他医馆里闹,撒野的性格,也甚得他的喜欢。 “许经年,我分化了,我是Omega哎!” 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和许经年分享,一把搂住了神色淡淡的许经年, “嘶~有些疼,怎么回事?” 这么一撞,许经年咳嗽,宋西绾胸疼,她觉得奶头有些痛,像是破皮刮到衣服的丝丝裂痛,许经年听她这么说更加急促的轻咳起来,宋西绾赶忙帮她顺气, “没事吧?!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的确太激动了,哪有刚刚分化就生龙活虎的Omega啊。 娇嫩的奶头估计是被自己没掌握好力道掐着了,许经年记得当时用了不少力道,揪着锦被掩饰突如其来的心虚,其实她特别担心宋西绾醒过来会不会质问自己,现在估计是不太记得了, 许经年别过头不敢看关心她的宋西绾,小心翼翼,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要确认一下,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嘛?” 怎么一个两个都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宋西绾自信的拍着胸口, “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都不记得怎么就分化结束了。” 许经年垂着眸子,心里有些庆幸有点莫名的失落,裤子上那块斑迹显些烫着她,她在被子里缩了缩腿,曲起膝盖抱住自己认真的听宋西绾眉飞色舞的讲, 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自己也眉眼带笑, “许经年,我是梨花味的,你闻闻。” 说完就要把脖子亮给许经年,崔老大夫驮着背别着手,踱着步子走出隔间,嘴里念叨着,气的胡子也跟着颤抖。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啊!唉哟!” 走的时候还帮忙把门关好,真是没眼看,没耳听。 “别理他,许经年,你快闻闻,很香的。” 宋西绾小心翼翼的屏着呼吸靠近许经年,拢起一边的长发,将脆弱的腺体露出来放在许经年的鼻尖,她也闻到了草药味,和之前的不同,这次好像有那么些甘甜,不是那么苦涩,嗅着翘鼻捕捉空气中的因子。 “宋西绾,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嘛?” 许经年闻到了,闻到了她心爱的梨花香,是春雨沾湿的淡薄气息,自在的雅致,但很快就板起脸来,这个宋西绾真是太没有戒备心了,怎么可以这么随便露出自己最脆弱的腺体,这是大忌。 “什么?” 宋西绾撑着手,环在许经年的两侧,一汪清水似的眼望进她的心里,让她不自在的顿了顿,才继续捡起话头, “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看自己的腺体。” “你又不是别人,许经年,我香不香?” 眨着大大的眼,仿佛在问一个稚子的学习时遇到的小问题,宋西绾被她身上的草药味吸引,一点一点挨近她,呼出的气息渡到许经年的唇上,要近了,靠近了,许经年慌了神的躲开了,眼神忽闪, “香,是香的。” “哦~” 失落的宋西绾一屁股挨着许经年,一点都不满意许经年的回答,小手托着腮,也不说话,想着要怎么开口。 “许经年,我脚疼,我能上床吗?” 许经年的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思索的望着她,脚疼和上床有什么关联嘛?这怕是不太合适吧,而且她该喝药了,翠荷怎么还不来,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行,你好好坐好。” 眼尖的宋西绾看着她衣衫滑落露出来的肩头,上面有一片红斑,墨色失去波浪的卷发柔顺的披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一道一道的浮动,真是个病美人,精致的让人疼惜,宋西绾心里赞叹着, “这是胎记嘛?红红的、” 许经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完蛋这是刚刚宋西绾啃上去的,她才发现,连忙拽着衣服遮好,绯红染上脸,支支吾吾半天,才说, “是、是、是胎记,从小就有的。” “真的吗?不太像。” 说完就要动手动脚的再看一眼,许经年躲着倾身而上的宋西绾,拽着胸前的衣服不肯松,虎着脸吓她, “不许闹,我要生气了、真的。” “小姐!” “小气鬼,不看就不看” 翠荷慌慌张张的转过身,不好意思看这么色情的画面,在心里发誓绝不会说出去让她小姐没有面子。 宋西绾嘟着嘴不开心的驮着背,背对着许经年,不顾许经年的挽留,一跳一跳的出去了,她要回家,才不要和许经年在一起。 “宋西绾!” 许经年伸手想拉住她,叫她回来,看着她败着兴致的离开有些担心,才分化,害怕她出什么事,吩咐翠荷, “我自己喝,你叫石龙跟着她,别出事。” 催着翠荷赶紧去,心里是一点都放不下毛毛躁躁活蹦乱跳的宋西绾,怕她给别人欺负了去,咕噜咕噜的灌了一碗药,习惯性的摸着小锦囊,里面的糖莲子没有了,这嘴巴里有些苦涩了。 小声的捂着嘴咳嗽,生理性的泪水充盈着眼眶,颓废的靠着枕头闭眼,喃喃, “宋西绾,宋西绾。” 走着这么快,也不是真的不给看。 “不许跟着我!” 宋西绾瞪着眼凶狠的看着亦步亦趋的石龙,抗拒着他的靠近, “我自己会回去。” “不行,小姐说要送你回去。” “你家小姐还说什么?” “没了。” 石龙怔住了,她家小姐还说什么了,他怎么知道,憋红的脸反正也看不出来,黑黝的皮肤浓浓的大眉是标准汉子的写照,他憨厚的挠着脑袋。 摆了摆手,收拾好心情,捡起开心一跛一跛的终于到家了,在门口就兴奋的晃动小铃铛,喊道: “阿娘!!!” 王湘梅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吓得浑身一抖,笑骂道, “做嘛事,叫什么啊?” 上手准备提着宋西绾的小耳朵给点教训,靠近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心思细腻的她扶着宋西绾到闺房,一路上宋西绾都想开口,给王湘梅一一瞪了回去。 衣服明显的重新穿过,整洁又熨贴,只是乌黑亮丽的头发潇洒的无拘无束的不受束缚,迎着风的洗礼,眉眼的多了一份情含了一份俏,看着是楚楚动人迸发着活力。 王湘梅上下打量坐在床边的宋西绾,摸着下巴,语重心长的问她, “是不是分化了?” “嗯!!我就是和阿娘说这个来着,阿娘真聪明!” 就差尾巴翘上天,她得意的说着分化的事,怕王湘梅不相信还露出脖子上的小腺体作证,淡淡的梨花香因她的拢发动作飘洒开来,王湘梅是万万没想到宋西绾会提前分化,心里思索着要提前教一教她Omega必备的知识了,比如不可以和许经年那样的Aplha靠的太近了,每次大晚上回来都带着侵略性的气息。 还是先问清楚怎么回事,王湘梅觉得还是急不得,心里决定以后要对宋西绾严加看管,在物色物色十里八村的好Aplha,成婚后来回走动也方便, “怎么就提前分化了啊?” 明明离宋西绾的生辰还差一个月,虽然早分化一点迟分化一点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但就是害怕给有心人设计了,王湘梅护犊子是镇子上的第一,老母鸡护崽一样, “就去崔爷爷那拿药,然后就分化了。” 宋西绾避重就轻的敷衍她阿娘,屁股一调移了一下位置,玩弄着手上的银色铃铛,总不能说许经年和她亲嘴了,然后她就荡漾了,这多不好意思,况且许经年醒来后好像不记得了。 猛地想到这茬,拍了一下健忘的脑袋,宋西绾皱了一下鼻子,她忘记问许经年还记不记得亲嘴儿的事了。 “孩啊,想什么呢?” 王湘梅越发猜不透宋西绾的想法,之前想出去看世界,这会不知道脑子在开什么火车,一天到晚的天马行空。 “阿娘,我困了,你出去好不好?” 抱着她阿娘的胳膊摇啊摇,哄着王湘梅赶紧去店里,她想自己拿出少女的心思晾一晾,晒一晒月亮。 她缩在被子里,捂着嘴巴笑,像偷到了蜂蜜的小老鼠,心满意足又难掩饰喜悦,伸出舌尖描摹着自己的唇边,回忆许经年的温度。 翻了两叁页的发黄的“书”就被宋西绾丢在了一旁,这本书还是她外祖传给她阿娘,现在落在她手上的,很宝贵的秘籍。 小窗外的月亮昏黄,一半斜在树枝里一半举在夜空中,照着宋西绾桃红水嫩的脸。 许经年捧着一本闲书,半天没有翻页,眼睛空空的放呆,总是在想着宋西绾在她腿上摇摆起来的妖冶,喘着绵延的气息一遍一遍的呻吟,舔着自己的皮肤时儿轻啄。 幽幽的叹了口气,书也看不下去,索性就放弃看书,她盯着照进来的光影,树影婆娑的投在窗纸上,手掌按着胸口,只好残忍的将宋西绾驱逐出境,慢慢的阖上眼皮打起了盹。 -- 章节目录 (十)等你生日就给你看 西年(十) 宋西绾气性不大,睡了一夜的好觉就让她忘了,美滋滋的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自恋的给自己描上细眉,涂上胭红,自从分化后整个人都显得芙蓉出水那般,一颦一笑带着水乡的风情,温婉大方,前提是她不胡闹安静的情况下。拨开头发,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闭合的腺体,水灵灵的不怎么仔细看发现不了,她很满意分化来的信息素,一切都是她期待的样子。 她只等着十七岁的生辰了,那时候她可以明目张胆的对许经年偏爱,就是不知道许经年会不会喜欢她,有没有心仪的人。 抿了下嘴唇,又在回味许经年迷糊的吻,她轻轻的一个吻就让她猝不及防的分化,她总是觉得许经年有着些许的魔力,对她,对整个小镇子,因为叔叔婶婶们茶余饭后的聊天开始变了,聊起许经年的来历,聊起许经年的性格,聊起许经年的不可攀。 麻花辫已经被宋西绾淘汰,她要奔向更成熟的姿态,这样才配站在许经年的身旁,这样的臭美就被楼下的王湘梅打断, “弄什么东西啊?快来看店喔!!” 王湘梅一口地道的方言底色,爽快麻利的性格,将自家的店铺操办的红红火火,店里已经坐满了赶早市的人,大包小包的提着肉啊菜啊,也不着急回家,贪片刻的休闲娱乐,一起围在一起吃茶吃糕。 老木板凳坐的发亮发光,比这里的人还老,岁月静悄悄的,无人打扰,这里有多少摇落的岁华,便有多少开而又落的芳意,浮动在不同人的眉间和心上,给小镇子添着一波又一波的新生。 “晓得了!” 宋西绾一拐一拐的扶着墙慢慢下楼,她特意注意自己的信息素,尽管她还没学会控制的很好,但在她的地盘上,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和往常一样,她喜欢站在外面晒着日头,有人就吆喝一下,没人就摇着铃子看看街道。 “时间过的好慢啊~” 叹气萎靡的说道,她期待着中午快点来,这样她就可以去济生堂了,眼前这个高大的Aplha挡住了宋西绾的太阳,罩着她,她有脾气正没处发,等看清来人瞬间憋了回去,扬起了真诚明媚的笑容,甜甜的喊道: “阿钧哥?!真的是你啊!” 阿钧从榠市打工回来,他在外面干了快3年,整日像头牛一样在风吹日晒的码头上搬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货,每每看着豪华的轮船上富家子弟载歌载舞的游戏人生,他都生出命运不公的愤慨,脏兮兮的手一边拿着发硬发黄的馒头,一边凶狠的盯着偌大的榠市,卖苦力换来的那些微薄的劳资都不够这些王八羔子吃一顿饭的,可是想着环溪这样的小地方又不甘心,如今他被工长给辞退,这些年也累坏了,不如就回家算了,起码这里有他心心念念的姑娘,而且他还可以装作是成功人士的模样,够给他娘长脸了,也够他去向同乡们吹炫了。 “哎!!小西绾,我回来了,你长大了变漂亮了。” 还想像小时候一样,无顾忌的抱起宋西绾,花巨资买来的二手皮箱不结实的炸开了嘴,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让嘿黝粗壮的阿钧臊红了他干燥粗糙的脸,赶忙蹲下去塞衣服,缩了缩脚上的那双黑布鞋,宋西绾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好心地也跟着帮忙,可阿钧拦住了他,在众多衣服里找到了他给宋西绾买来的手镯,他不敢说是在地摊上看了好久选了好久才看中的价位适中的手镯,老板说可以以假乱真,说送给心爱的姑娘不会显的小气,说符合他这样未来赚大钱的气质。 “给,小西绾,我特地买的,快戴上。” 局促的站在宋西绾的面前,眼前的Beta像个不经情爱的大男孩,等待着宋西绾的回答。 “阿钧哥,我不能收,你快回家吧,婶子该念叨了。” 宋西绾推脱着,她后退了半步,有点躲着的意思,许经年说不可以和其他人走的太近,她现在是Omega,要学会保持距离。 擦了擦头上的汗,嘘了口长气,总算走了,她觉得阿钧哥在外面过的不怎么好,看起来呆呆的,一点也不想许经年那样从容优雅有气质。 a抱着皮箱奔跑的样子,她不经摇了摇头感叹道,也有些担心她的阿哥,不知道会不会和阿钧一样,她更想出去看看,去看看榠市是什么样子,看看外面的世界和环溪有什么不同。 这次中午来迟了,许经年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庭院中间等翠荷给她系上披风了,清清冷冷的孤傲的站着,眉眼间一点也没有人世间的人情味,不食烟火的孤冷。 “我帮你系、” 宋西绾主动的拐着步子到许经年面前,许经年挥了挥手让翠荷下去,由着宋西绾笨手笨脚的绕着扣子。 “你蹲下一点。” 宋西绾胳膊都举累了,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披风要有那么多的扣子,而且许经年好像故意的将腰板挺直了,她垫起没有受伤的脚,笨拙的系着扣子。 她双手压着许经年的肩膀示意她矮一些,许经年也听话的弯了些腰,压低了肩膀,靠的太近又闻到了淡淡的的梨花香, “这样够了吗?” 清冷的嗓音让宋西绾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红着耳垂,小声的嘀咕,继续手上的动作, “差不多吧。” 许经年看着她吃力的和扣子较劲,摇摇晃晃的身形,还有小鹿一样躲闪的眼神,心里觉得十分有趣,双手托着她的腰,认真的歪头问她,随风缱绻的长发抚过宋西绾的脖子,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更加使耳朵滴血一样红。 “那么这样呢?” 含蓄又别扭的表达着自己的纵容宠溺,她对宋西绾已经超过了自己设的准线,宋西绾停下了动作,痴痴的双手抵着她的胸口,不合时宜的动了动手指,是许经年的圆润,顿时羞红了脸,倒是许经年清咳了一声,也不恼,只能若无其事的假装放下她下来。 “我自己来吧,一会要和我回去吗?” 许经年一边系着繁琐的扣子,一边注意宋西绾的神情,随意的捞起头发松垮的系在脑后,不怎么讲究。 “去哪?” 宋西绾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她觉得许经年好高贵,看痴了。 “去我家,去吗?” 宋西绾搂着许经年的胳膊,眼睛里的星星眨啊眨,饱满的乳肉贴着许经年的僵硬的胳膊,当事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个劲的凑在Aplha身上,过了一会嗅着鼻子,说, “许经年,是你的信息素吗?我好像闻到了。” “不是,是药浴的味道。” 许经年矢口否认,想都没想,藏在袖子下的手紧张的攥紧了衣服,下腹隐隐感到热流,她昂首看了看天, “时候不早了,走吧。” 可日头明明那么大,街上都是热闹的人,小贩都忙的热火朝天的,她都听见吆喝声了,学着许经年抬头看了看太阳的角度,哪里是时间不早了。 “我要去和我阿娘讲一声,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她偷偷溜出来都没和王湘梅讲一声,还是回去报备一下,省的她阿娘回头拿鸡毛掸子赶着她揍。 宋西绾崴了脚只能一跛一跛的,如果没有许经年在她身旁,也许她很快就能颠到家了,但是许经年一路上都搂着她,她也藏着心思的挨在许经年怀里,一个劲的靠着弱不经风的Aplha,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许经年已经是大汗淋漓,步伐虚晃了,实在是吃不消。 “宋西绾,我让翠荷扶你吧,咳咳….” 许经年喘着气,中气不足的拿着手帕擦拭着脑门上的薄汗,强撑了半天还是让翠荷去扶宋西绾吧,心里想这小丫头看起来也不算特别胖,怎么就这么重,难道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吗?许经年瞄着宋西绾鼓起来的胸口,又瞄了瞄她的臀部,假意的拿着帕子捂住嘴轻咳。 翠荷接过手,掰正了宋西绾伸向许经年的手,搭自己的胳膊上,她就奇怪了这个宋西绾怎么老是吃她家小姐的豆腐,动不动就往她家小姐身上蹭,一点也不放过机会,这会架着宋西绾的小细胳膊,感叹到,小姐的身子是真的不行啊。 宋西绾不拒绝许经年的好意,直接是被翠荷架着往前走,走在许经年的前面,活生生给分开,宋西绾时不时的回头可怜的望着身后的许经年,许经年看着她憋屈的小可怜样,眼睛弯弯嘴角噙着笑,颔首低笑,假装严肃的说她, “宋西绾好好走,不要乱看了。” 她才没有那么娇弱呢,她可以一个人跳着去济生堂,就可以一个跳着回家,瘪了瘪嘴,快到家门口时,看到王湘梅拿着鸡毛掸子在外面的桌子上打扫,摆明了是在等她回来教训她,吐了吐舌头挣开翠荷躲着许经年的身后, “阿娘,你看,是许经年!” 推着许经年到王湘梅面前,自己则躲在护着她的许经年的身后,探着脑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王湘梅也不好发作,冷哼一声, “幺儿,不要瞎跑,你才。。。” 许经年朝王湘梅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帮宋西绾解围,拉着宋西绾的手腕将她拽出来, “王姨,我将宋西绾送回来了,就不多打扰了。” 许经年喊她一声王姨不过分,既拉近了距离又展示了友好的礼貌,说完就想先走,给不知道闯什么祸的宋西绾一个解释的机会,让人家母女好好的聊聊天,准备后退一步被宋西绾扣着手给拽住了。 “你敢跑,试试看!” 宋西绾呲牙咧嘴的威胁她,想丢下她跑了,绝不可能,她害怕一会她阿娘再揍她,瞬间变脸讨好的表情,软绵绵撒娇道, “阿娘,我去找许经年玩了,真没乱跑。” 王湘梅看到许经年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Aplha,顶好的家教的人,再看看自己幺儿倒贴的样子,再不明白也不合适了,随意的挥动鸡毛掸子,弹的桌子上灰尘蓬蓬的,宋西绾反射性的躲了一下,发现没事心放进了肚子里, “阿娘,我能去许经年家玩嘛?” 许经年一脸宠溺的看着宋西绾的斗智斗勇,在王湘梅时不时的打量下出声, “王姨,我保证日落之前就送她回来,绝不出任何差错。” 女大不中留,叁言两语就被Aplha迷魂了头,宋西绾小鸡啄米的点头,手指牢牢的扣住许经年。 “你阿钧哥说下午要来找你。” 转身回到店堂内,算是默许了,但还是提醒一下宋西绾别忘了有一个一直喜欢她的阿钧,希望这个傻孩子能听得懂。 这一路上宋西绾哼着小调,招摇过市的拉着Aplha的手走在大街上,也不觉得脚疼了,心里像抹了蜜一样,许经年的手是这么的软这么的嫩这么的长,像块玉一样,握在手里正好。 “阿钧是谁?” 许经年躺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团团,冷不丁的问她,手心摸着猫的后背,从脑袋一直摸到尾巴,动作缓缓的,心思全在宋西绾身上。 “婶子的儿子,刚才市里回来,就今天早上的事。” 宋西绾藏着掖着两人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的关系,跑到许经年的身后,帮许经年捏肩,捏了一会又起兴的撩开她的头发,指尖轻轻的搔刮起白皙的脖颈,特别仔细的靠近看,炽热的呼吸打在上面,许经年心脏加速跳动,溜出了一些草药的信息素,直接钻进了宋西绾的鼻子里。 “许经年,你的腺体呢?” 宋西绾又凑上鼻尖,直到高翘的鼻子点到许经年的脖子上,才堪堪停下来,继续问道, “为什么你没有啊?” 才分化完的宋西绾对Aplha和Omega的区别还是懵懵懂懂的好奇,又亮出自己引以为傲的腺体展示给许经年看,脸上得瑟的表情像是得到了什么绝世宝物,一缕缕梨花香弥散在空气中,许经年的鼻翼翕动了一下,胯下的腺体有些兴奋,在月白色的旗袍下抖了一抖。 “宋西绾,你不要再问了。” 耳垂滴血的红让许经年有些难以启齿去解释,只能板着脸选择性不回答,拍了拍猫的屁股,将胖乎乎的奶猫赶走。 “你告诉我嘛?你的腺体呢?” 宋西绾从她身后转到她的面前,睁着无辜求知的大眼看着局促的许经年,敏感的发现许经年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绯红一片的,她不客气的嘲笑许经年的脸皮太薄,银铃般爽脆的笑声更加让许经年抹不开面子。 “你害羞啦?脸都红了,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我的腺体在这里,摸到了吗?” 许经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咬着后槽牙,绷紧了下颌线,拉着宋西绾指着她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胯下,沉伏的腺体安静的趴腿间,小小的一团。看着宋西绾的眼睛逐渐放大,瞳孔里充满了震惊,心里升起了一股快感。 宋西绾摸着软软的一团,动了动手指,瞬间就让许经年失了神哼出了神,尾音绕梁,幽扬婉转,透着一股子的媚意,和平日里清清冷的嗓音不同,她好像找到了某些必要的开关,继续包裹着许经年的腺体,隔着衣衫毫无章法的搓动着,手指描绘着肉棒的形状,时不时的看着许经年的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难受的表情, “宋西绾,快停下来!” 许经年预感大事不妙,肉棒在宋西绾胡乱的按摩下已经开始将血液燃烧起来了,平日里控制很好的信息素这会像突然失禁了一样,夹着甜丝丝的草药气息流散开来,她捂着混沌的眼不敢看宋西绾,小腹一抽一抽的激动着,连带着腺体的顶端都有些湿润了,她连忙阻止宋西绾的玩弄。 “不舒服吗?许经年它好像变大了,有些硬哎!” 宋西绾认定了她是口是心非的许经年,她才不会安分的听从命令呢,她继续撸动着许经年勃起来的腺体,低着头嘴角上翘着窃喜。这会无章法的手法已经变得轻柔舒缓,擦过顶端是有意无意的搔刮过去,惹的许经年颤栗连连。旁边的梨花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携着Aplha的信息素又很快消失在空气里,许经年抓着她的手打断了她流氓的行为,喘着不稳的气息,眼睛里含着水波一样望着纯真懵懂的宋西绾,里面热切的渴望被拼命的压制下来。 “停下,咳咳咳、” 许经年轻咳着,在思考怎么和宋西绾解释这个现象,她什么都不懂,自己又怎么能去玷污她呢。藏在身后的手摩挲着,指腹上有许经年分泌出来的黏液,湿滑湿滑的,宋西绾抬头看着憋红了脸的许经年,继续问道, “我想看看,许经年,给我看看吧!” 求知的眼神将许经年盯的不好意,她已经后悔刚刚动冲动鲁莽了,她可不想被当成教学的工具,特别是给宋西绾研究。 久违的欲望再次袭来,这次怎么也收不下去,许经年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宋西绾,又看了眼自己鼓起来的衣服,这该死的梨花香,为什么这么浓。 一把拉着宋西绾坐到了摇椅上,看着宋西绾恳切的眼神,许经年蹙了蹙眉,思索了几秒,缓缓开口再叁确认, “你真的要看吗?” 宋西绾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草药味,苦涩里夹杂着甜丝丝的气息,低着脑袋假装失落,其实已经勾起嘴角,书上只说Aplha与Omega有些生理不同,其余的情爱之事一概不讲,可就是这生硬的字里行间让宋西绾对着许经年浮想联翩,如今的现象都一一证实书上所言不假,宋西绾就偷着笑。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都给你看过我的腺体了。” 嘟嘟囔囔、委屈巴巴的还挺会谅解人的,宋西绾仿佛作了多大的牺牲,许经年拿捏不住她,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看着一根筋的宋西绾实在是左右为难,生理和心理的交战让她快要拉断了紧绷的弦, 不合时宜的咳嗽起来,正好结束了这个局面,许经年咳的急促,声嘶力竭的咳出了破音,她接着摇椅的扶手压着肚子一只手拽着胸口的衣襟,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抬起指了指桌上的白玉瓶, “我不看了不看了,许经年你别吓我!” 吓的魂都在颤抖的宋西绾连忙抖着瓶子,有几颗乌漆麻黑的药丸滚落在地上,等许经年服了药,虚脱的躺在椅子上闭上眼喘息时,她的心才安稳下来,她以为是自己的胡闹刺激到了许经年,眼睛里闪着晶莹剔透的泪花,自责难过极了,一下子忍不住直接扑在许经年的单薄的身上, “许经年,你好起来好不好?我害怕!” 许经年扬了嘴角从容淡定的笑了笑,她对自己的病还是知道点的,已经好很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咳的频繁咳的剧烈了,摸着宋西绾的脑袋也没把她推开,任她在自己身上趴着,心里装的满满的。听着她的关心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个傻丫头,不知道Omega不可以和Aplha靠的这么近嘛,而且着丫头长得好像比她好,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就是还没褪去青涩的婴儿肥。 “咳,宋西绾,你压着我了。” 温存不过片刻,许经年的温柔也停留了片刻,薄凉的声线让人觉得太过理性,宋西绾只好慢慢起身,擦着眼角的泪水,还不忘关切的望着她,许经年的幽邃冷静的眼里藏着琢磨不透的宠溺,拿起贴身的帕子给她将脸上残余的泪痕一一抹去,如果在这么抱下去,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就会一发不可收。尾指点去她眼角上的最后一滴。 “等你生日那天再给你看。” -- 章节目录 (十一)许经年的厚脸皮 西年(十一) 情真意切的感觉不会是假的,许经年松口了,她逃不过宋西绾的眼泪,那泪水比她咳嗽时五脏裂开还要难受,是她缴械投降的秘密武器,梨花树下的飘落的花瓣随着徐风轻浮,共同奔赴着下一场盛开的约定,最后打了个旋归在树根地下。 “好好地,怎么总是掉眼泪?” 许经年不看她,低着头折迭着自己手上的帕子,折成四四方方的大小,放在她的腿上,听着宋西绾的抽噎声,然后才抬起头来,眼神温柔似水的看着她,宋西绾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吸着鼻涕说, “我担心你,还不能哭嘛?” 气势更加强,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继续说, “难过就哭,天经地义!” 许经年好笑的看着她,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安抚她, “可以哭,可以哭。” 难过就哭,从小到大她难过时就不能哭,没有人准许她哭,她的妈妈会高高的举着戒尺训斥警告她,她的哥哥会教育她,她的爸爸也只是出于愧疚的打发她,久而久之她学会不言不语的接受,学会置身事外的旁观自己,看着宋西绾掉眼泪,原来难过是要哭出来的,她都好久没有流过泪了,尾指抹去的泪水是那么的潮湿又滚烫,许经年神色复杂的望着宋西绾,自由又随性。 “宋西绾,你哭起来真特别。” 许经年淡淡的笑了,天要晚了,路要黑了,夜间的气温要低了,石板上要积起水珠了,也、该让宋西绾回去了。 素手捞起一片飘在空中的梨花,让它安静的在手心降落下来,随即放在鼻尖细细的闻起来,和宋西绾时不时抖落下来的梨花香一模一样,满树摇散的梨花也只有那么一片飘在她的手里,是妙不可言的缘分。 这是最新夸人的方式嘛,宋西绾歪着头不再抽噎,皱着眉头思索着许经年话里的意思,少女的沉思往往是天真烂漫的,可惜总会被打断,翠荷小跑到许经年身旁,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然后又退了小院里。 “走吧,你的阿钧哥来接你回去了。” 许经年拿起放在腿上四四方方的小帕子,攥在手心里,拢起了毛绒绒的披风,没有发觉到自己说话时的酸涩醋味,雪白的大氅称的许经年常年白皙的病态肤色更显清透,整个人裹在里面显得高挑又气质华贵,满身的疏离感。 宋西绾听着语调怪怪的,加快瘸腿的步伐的跟上许经年,自然的牵起藏在披风下面微凉的手,一路上摇着胳膊晃着手,她摸清楚许经年的性子了,就是个假把式,嘴上凶的狠,心里软的狠,经不住她央求的,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向许经年撒野。 “暖和嘛?我的手热乎乎的!” “嗯。” 许经年的声音和蚊子一样小,轻的几乎听不到, “我不冷。” “我觉得冷。” 宋西绾就是不放手,她喜欢许经年微凉如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这样的细皮嫩肉又骨节纤长,抓在手里都是享受。 许经年不戳破的颔首低眉笑着,手指轻轻回握了一下,宋西绾立刻察觉到,义正言辞的告诉许经年, “我就说你冷吧,你看。” 说完还亮出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在许经年面前晃了晃,明明是她自己抓住许经年的手,却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是率真率性。 阿钧本来去糕点铺子去赵宋西绾来着,他想约着宋西绾去逛一逛,一起去街边的小摊子吃个馄炖,年少的感情最喜欢浪漫。王湘梅直接让他去许宅找,说小幺儿在那边撒野去了,让他摸不着头脑思考了一番,想着镇子上哪来的姓许人家,等看到以丹漆金钉铜环装饰的大门,又有铜兽门环,狮张着牙,怒目圆瞪,看着就气派十足,门口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的震住四方,阿钧望而却步了,一个劲儿地用那双笨拙的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接着用手指捋顺耷拉下来的头发,可这头发就是不肯服帖,他迟疑了许久又拽了拽身上的衣衫,张开手擦了擦手心的汗,敲了敲大门,心里咚咚的跳着,脸上堆满了笑,眼角的皱褶挤在一起, “请问是许家吗,我来接宋西绾回去,我叫阿钧,麻烦你了。” 心里预演了好几遍,等说出口时早已结结巴巴的,门童看着这个奇怪的人,思索了一下,稚气的回答, “你稍等一下,” 说完就找到了石龙石虎,然后守在门后,门外的阿钧搓着手来回打转,看了看鞋子,不看还好,一看发现有一块污水斑,肯定是跑的时候溅上去的,立刻蹲下身子啐了一手口水仔细的擦着,手指捻着布料擦 ,是一双黑色的老布鞋却是他舍不得丢弃的。 “阿钧哥,你怎么来了?” 宋西绾甜甜的喊了一声,许经年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藏在披风下,冷眼看着两人,阿钧憨厚的笑着说, “我来接你回去,婶子说你在这。” 发现后面的许经年,清冷的谪仙下凡似的,颇有毛遂自荐的勇气,局促的将手别在身后, “我是宋西绾的发小,我叫阿钧,前日才回来,我、我…..” 许经年认真的站着听完了阿钧的自我介绍,礼貌的点了点头,疏离的笑着, “我知道,宋西绾讲过了,” 宋西绾在思考什么时候讲过阿钧的事,手上没了许经年的温度感觉空空的,凉气全往手心里钻,在空气里抓取了两下,索然无味的垂下手,扭头望着一本正经的许经年,心想着许经年胡说八道的本事还是挺厉害的,唬人一愣一愣的。 “你说是吧?宋西绾!” 佯装微笑的冲着望着她走神儿的宋西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丫头什么时候反应过来,许经年继续补充道, “走吧,一起。” 宋西绾这才反应过来,迟钝的点了点头,许经年说要送她回去,许经年对她真好,亲自送她回去,虽然之前都是石龙悄咪咪的跟着她,她又不傻早就发现了,坦然的接受好意才是环溪儿女的作风。 杵在一旁热切望着她的阿钧也是为了她而来,宋西绾像是不开窍一样,直接忽视了,满心的期待许经年对她的好,阿钧在许经年的文雅谈吐间有些自卑,瞥着大门身后的假山园林又低头看见一双白色鹿皮小洋靴,自己缩了缩脚上的老布鞋,哈着腰让出了道,许经年微蹙起了眉头又很快消失,伸出手示意一同前行,宋西绾不明白两人在客套什么,但是看见一只白嫩修长的手伸出来立刻眼睛泛起了光,张开五指从指缝中嵌进去,直到完全的重迭没有空隙, “要牵着。” 宋西绾扬着大大的笑,俏皮淘气还有点小聪明,一群人一言不发的招摇过市,离开时阿钧回头看了看怒目圆瞪的石狮子,看见晚霞给牌匾镀上金色,像金子堆砌的色泽,让他心生向往,路边的小摊主依旧吆喝,管他什么人,纷纷扰扰熙熙攘攘,各自谋生,有人挑担,有人牵牛,有人掌舵划船,寂静又热闹,破旧而古朴的青石板上长满青苔,青苔上有星星点点的水珠,甚至有些滑,许经年走的不甚吃力,因为鹿皮难以沾水。 远山吞着夕阳,红霞映着溪流,古桥架起年代久远的岸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乘着徐风吸着朴素的气息,在环溪镇子上前行,只怕是怀着不一样的心情。 王湘梅靠在栏杆上看着一群人向她家走来,小幺儿手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听着她是扶额感叹,她家西绾真是个香饽饽嘛? “你们还有事?” 眼看阿钧和许经年都站在她家店堂内不走,王湘梅端着一盘青菜摆到桌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客气的问问两位“木头”的想法, 宋西绾一颠一颠的拿来一包糖莲子,献宝似的给她看,一边打开一边嘱咐, “许经年,你要好好吃药,吃完药再吃一颗就不苦了,拿好了嗷。” 王湘梅抱着双臂看着女大不中留的宋西绾,五味杂陈,粗线条的宋西绾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青春萌动的爱情啊,真叫人羡慕。 “好了,我知道,许经年不怕苦,我怕苦好了吧!” 许经年刚张嘴,就被自作聪明的宋西绾打断了,伸出五指示意她不要反驳傲娇了,在宋西绾心里这就是个死不承认、死要面子的许经年。 “谢谢。” “婶子,我去后厨端菜去,帮帮叔。” 阿钧嫌碍眼,他一直抓不到宋西绾的注意力,又不肯提前离开,势必要和许经年耗在这,仗着都是邻里的长辈,直接去了后厨。 他长得壮,干事又麻利有力气,一身的腱子肉,有使不完的劲,在环溪讨个老婆不算难事。 “王姨,我想在这吃,多有打扰了,麻烦了。” 许经年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吃晚饭,家里都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可她偏偏觉得这一盘不起眼的绿油油的青菜十分可口,就算屁大点的小店子只有几盏黄乎乎的灯和几张磨到褪色的桌椅也觉得温暖热闹,说完这个请求有些不自然的轻咳起来,低着的头充满勇气的抬起诚恳的望着面色不善的王湘梅,宋西绾巴不得她能留下,一个劲的点头。 于是一张小桌子,摆满了家常菜,色香味俱全,该荤的荤该素的素,筷子都是木制的,一个个朴实无华的公鸡碗装着一家人的生活。 宋阿爹忙完后厨,摘一围裙洗干净双手,乐呵乐呵的凑到王湘梅跟前,王湘梅习惯性的递上毛巾给他擦手,常年生活的状态就这么自然平常,他和王湘梅坐在一起,阿钧一个人坐在一方,而宋西绾黏着许经年,挨的极近,连木纳的宋阿爹也看出来不对劲,心里了然的笑着。 翠荷去外面觅食去了,石龙石虎本分的在门外守着。 阿钧是个大小伙子,可以和宋阿爹一起聊着共同话题,碰起了酒,聊起天南海北的故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宋西绾年幼的调皮, “小西绾那时候一点点高,总是喜欢到处跑,跟在我身后一声声喊哥哥。现在都长大了!” 宋西绾听到他们讲到自己小时候,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她都不记得了,咬着筷子催着阿钧继续说, “还有呢,我想听。” 许经年神色暗暗的,她插不上话也接不上茬,就是个局外人和他们格格不入,摆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盘平常的青菜,已经给许经年挑的差不多了,就剩几条惨败的菜根子了,王湘梅故意的排斥许经年,给宋阿爹和阿钧一杯一杯的倒酒,笑哈哈的嫌弃从小调皮捣蛋的小幺儿,宋西绾吃的津津有味,心思大条的以为许经年不适应,贴心的帮许经年夹一些放在阿钧面前的鸡肉,许经年难受的闷头挑着米粒,文静的夹着碗里的青菜,小口小口的送进嘴里,王湘梅是过来人,看得是纠心挠肺却无法心软下去,一个眼神都不分给许经年,完全将阿钧当成了准女婿,而宋阿爹是个胖胖的家庭主夫,平日里掌着后厨,世间罕见的钟情的Aplha,老老实实做人本本份份生活是他的宗旨,也一直教育他的两个孩子,喝酒期间不忘招呼光吃菜的许经年,完全是个大家长对晚辈的关爱。 “阿爹,我想尝尝,好喝嘛?” 宋西绾糊里糊涂的连干了叁小杯的梨花酿,她就是兴起,看着她阿爹和阿钧喝的好像还美味的样子,之前她也喝过度数不高的米酒,也就觉得一般,口感和梨花酿不能相比,梨花酿尝在嘴里清香醇甜,余味绵长,混着梨花的清雅,宋西绾贪杯了。 许经年淡淡的瞥了一眼咂巴着嘴有点微醺的宋西绾,不露痕迹的将她的酒杯放在了自己手边的左侧,顺便给宋西绾舀了一勺清汤,全程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谈话,一颗一颗的夹着米粒吃着饭。 宋阿爹宠爱的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幺儿,跳脱之极,阿钧反而惯着她,还想给宋西绾添上一杯,就被宋阿爹挡住了手, “经年啊,今年多大了啊?” “问这干啥,吃饭,孩子都醉了。” 王湘梅啪的一下放下了碗,起身扶着晕乎乎的宋西绾,许经年张了张嘴于是把嘴抿成了线,垂下了眼,抓着旗袍下摆的手攥紧了,显得更加苍白,倒是指尖充血。 王湘梅不冷不热略显敌意的态度让许经年不好受,宋阿爹打圆场,笑哈哈的说, “怪我怪我,你送幺儿回房去,我们继续吃、来来来。” 阿钧滴溜着眼不做声,自己倒着酒,眼看情况不妙的样子。 “阿娘,我不去,我要和许经年在一起。” 许经年听着她酒后的胡言,眉眼一跳,一颗心一点点被点亮,将盯着米粒的视线移到宋西绾绯红的脸上,手一松丢下了碗筷,坦率的站起高挑挺拔的身子,牵住宋西绾在空气中胡乱抓的手,握在手心里,环抱过她的肩头,略带歉意的打了声招呼,从王湘梅的不愿意中接过倒向她的宋西绾, “我送她去房间,你们慢吃。” 不管王湘梅肯不肯首,她都要这么做, “我、我也…..” 阿钧看她站起来,也赶紧起身,他不能坐以待毙,可发现身份也不合适,悻悻地坐了下来,闭口不说话了,又给自己添了杯酒,仰头呷一下去。 微醺的宋西绾在许经年怀里不闹也不吵,就是上阁楼的时候小声的嘟囔着, “许经年,你亲亲我,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是真不懂还是真单纯,宋西绾像个矛盾体,许经年看不透,肤色瓷白的小腿走得颤颤巍巍,华丽的旗袍下摆随着迈步撩动,鹿皮的小靴子踩在老化的楼梯上嘎吱嘎吱的响,扶着宋西绾有些吃力,纤弱的身子让在桌上犯愁的王湘梅担心,吃在嘴里的鱼肉机械的嚼着。 且不说这云泥之别的地位,就许经年这幅身子骨,看着也不像个长命的,那不经一握的小细腰虽说是苗条但看起来也不扛造啊,王湘梅不得不为儿女后半生的幸福考虑,按耐不住想跟过去,就被宋阿爹抓住了手,笑嘻嘻的给她倒酒, “吃饭吧,孩子愿意。” -- 章节目录 (十二)宋西绾: яǒцwёn.clцЬ 西年(十二) 许经年费了吃奶的力气,和东倒西歪的宋西绾一起跌倒在床上,又开始咳嗽起来,但凡一点重活,她都是勉勉强强的,在阿钧眼里不过是个病弱的Aplha,说她是个娇滴滴的Omega也不为过,现在头晕眼花的躺在满是梨花香的床上,胸口快速的起伏喘气,侧头柔情似水的看着在一旁望着她傻笑的宋西绾心里说不上的满足和淡淡的喜悦。 薄薄的一层汗沾在光洁的额头上,许经年的小细胳膊被宋西绾压在身下,抽也抽不动,沉沉的宋西绾迷糊间睁大着眼,小狗一样的嗅着鼻子,傻兮兮的笑着, “许经年,你亲亲我。” 贪恋许经年身上清冷的气息和苦涩安神的草药味,翻了个身子凑到许经年的纤细的脖子边,从脖子处一直嗅到她如海藻一样散开的长发,醉醺醺的嘟囔, “根本不是胎记,还想骗我!” 她回家后一直惦念着许经年随口说的胎记,那个印子明明就是亲嘴嗦出来的红印,还想骗人,她阿爹的脖子上偶尔也会有,真当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嘛,没有人能骗的了她,知道后她又难过,许经年给别人亲了,她喜欢的许经年和别人也亲嘴了,还亲到了身上,她忿忿不平也好,难受不开心也罢了,总不能揪着许经年一顿质问啊,她还没那么不讲道理,而且许经年也没说喜欢她啊,糊里糊涂的宋西绾在这方面绕不过弯来,但一直耿耿于怀。 许经年愣了,什么胎记,哪来的胎记,长这么大她就没有胎记,然后噗呲一下笑了,玉手掩着嘴,遮住了香靥凝羞,明白了宋西绾说的是什么,原来是肩头上啃的印子。 宋西绾伏在许经年纤瘦的身子上,将月牙白的旗袍压扯的皱皱巴巴,贴身的旗袍紧紧的裹着许经年的胸,就算是躺着也能显出山水的颜色,随着她的起伏,跌宕起伏,银白色丝线滚边的领襟被无意间扯开,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凝脂似的皮肤,许经年仰着脖子,一副禁欲又撩人的模样。 宋西绾抵着她的鼻子,许经年的鼻梁不算挺拔有山根却也算是小巧挺翘,小小的鼻翼不安的翕动,呼出的气体都格外绵长滚烫,小心翼翼的透露着爱意,宋西绾却相反,明明是偏于先天弱势的Omega,却有着英气十足的鼻根,一双圆溜溜不谙世事的眼现在迷茫困惑的望进许经年的眼眸。 她自己身上的青染裙也是弄的十分不端庄了,裙子上绣着当地的祥瑞仙鹤,脱俗又奇特,宽大的袖口撸到了结实的小臂上,摇摇晃晃的起身,手撑在许经年的肋骨上骑跨在许经年的身上,仗着自己醉酒准备纵情讨欢,许经年给她这么一掌按下去,顿时胸口一痛,倒吸了口凉气,眯起了一只眼。 “宋西绾,你喝醉了,快下来!” 害怕王湘梅等着急了,许经年保持着警惕看着没锁的房门,推搡着坐在她小腹上的宋西绾,心里着急的催促着,抬起双腿想从压制下摆脱,高开叉的旗袍挡不住修长的腿,加上在床上的扭动,下摆的风光隐约可见,可宋西绾反手按在她的胸口上,一手抓着她的饱满,一手动作潇洒的抽出自己的发饰,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像倾泻的瀑布,夹杂着浮动的风,风中有她的信息素, “宋西绾,不要胡闹了,快点起来。” 压低着声线,清冷的声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干涩和暗哑,许经年隐约察觉到腺体有些不对劲,下午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篝火,这回有重燃的趋势, “许经年,你的腺体好像鼓起来了,你看!” 宋西绾屁股往后挪了挪,股沟卡着布料被撑起的包块,发现宝藏似的指给许经年看,痴傻的笑着,许经年欲哭无泪的望着头顶的蚊帐,无语至极,宋西绾好像在体力方面比她稍微厉害一点,她可是个Aplha啊,有些难为情的咬着下唇不说话。 “许经年,我下面好难受……” 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她未开发的花穴已经潮湿的不像话,就算那本书里没有一些露骨的描写,自然的本能还是会激发出来,她觉得许经年身下的腺体很热很烫,她有些想放进去缓缓自己的空虚感,按在许经年薄薄的肚皮上,调整了一下臀部的位置, “宋、嗯……西绾,快停下……” 慌乱的许经年抬起脖子伸手抓住她的柔软的腰让她不要再用股沟去卡肉棒了,太小的缝了,压的她突突的疼,腺体膨胀的鼓起来,血液充盈的发胀,硬邦邦的戳着她的臀肉,许经年看着宋西绾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表情,无奈的又跌落在床上,双臂张开按在被子上借力, “不要停,这样舒服…你的腺体热乎乎的…好像在跳哎……” 许经年心里反复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不要当真都是假象,阿弥陀佛,视死如归的不敢睁眼。气息的紊乱还有轻微的呻吟出卖了她此刻的感受,甚至蜷起来的双腿不就是让Omega更加方便的贴上发胀的肉棒嘛。 “你摸摸我…我好热…” 抓着许经年温热起来的手摸向自己的沉甸甸的果实,不顾许经年的反抗,带着她的手隔着衣服揉捏起来, “啊、啊…嗯……许经年…我的胸大不大…….” 这是在求欢,许经年第一反应就是Omega的求欢,Aplha骨子里的DNA动了,眼神黑幽幽的看着坐在她身上驰骋的宋西绾。她又变成了分化那天入魔的妖女模样,披着一头偏青色的黑发,睁着蛊惑人心的双眸,逼着自己做出孟浪,许经年抽出了自己的手,甩了甩,都给宋西绾抓红了,她有些恼,蹙着眉,深吸气的克制自己, “宋西绾,你不要太过分!!” 分贝极小的警告胡作非为的宋西绾,就算长得天真甜美,又有自己喜欢的梨花香,还时不时的猜中自己的心思,但也不能过分的对一个欲望正常能力正常的Aplha做这样的事,她身子骨不好,又不代表其他的不好,真是欺人太甚。 还是有些怂的许经年不敢直接解开宋西绾的裙子,只是从她上身的的长袖下摆处慢慢的摸进去,摸到宋西绾细腻光滑的皮肤那一刻,许经年内心的澎拜更加凶猛,有些急躁粗鲁的往宋西绾胸前伸去,张开五指捏住了绵软的圆润,五指一会聚拢一会张开, 宋西绾低头赫然看见自己的胸前有一手印,痴痴的笑着,短暂的酥麻和奇怪的感受让她忍不住的娇喘起来,不害臊的催促, “嗯……嗯……许经年……你捏的好舒服……嗯……” 许经年如梦初醒,磨磨蹭蹭的抽出来了手,整个小脸红彤彤的带着羞涩,听到楼下王湘梅的声音吓得抖了一抖,连忙推开想靠近她的宋西绾,眼睛里急出了泪,焦急的求着宋西绾, “宋西绾,你快起来好不好?” 也许下一秒王湘梅就该进来了,本来就不讨喜的身份,这要是给人家妈妈当成流氓强盗,她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也后更不用说要和这个Omega在一起了。 宋西绾好像有些困了,揉了揉自己发花的眼睛,又傻傻冲身下的许经年笑了笑,见许经年爱答不理的,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于是又伏低了身子,用自己的柔软的胸脯紧紧的贴着许经年的胸口,两人的绵软隔着衣衫相互挤压,随着不安分的宋西绾的挪动,一直碰撞着,碾压着,惹得许经年张开的双手抠紧了床单,动弹都不敢,屏住了呼吸。 宋西绾在许经年的耳侧伸出灵活的舌头,像猫喝奶似的舔一下再舔一下,哼哼唧唧的喃喃自语,一直流连到她紧张到抿起的嘴边,小鸡啄米一样的不厌其烦的亲着克制自己的许经年, “许经年,我好喜欢你。” 木楞的许经年睁大双眼在辨别醉酒的宋西绾说的真伪,她不敢动弹。 “宋西绾,你干什么呢?祖宗哎!” 王湘梅将小碎步迈得飞快,连忙拽下胡闹的宋西绾,没眼看了,她就从来没发现自己闺女是个这么虎的人,直接将人家Aplha压在身下,作孽啊!! “许经年……许经年…不许走,呜呜呜呜……” 醉的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宋西绾一边掰着王湘梅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边用那水汪汪的眼看着准备溜走的许经年,莫大的悲伤袭上心头,哭哭啼啼的气极了拍着床上的锦被,嘟囔道, “许经年…许、经年……” 空气里都是宋西绾抑制不住的梨花香,她不过是收拾了个碗筷,将赖在她家的阿钧给好说歹说给送走,迟到了那么一小会,这宋西绾就玩起了霸王硬上弓的招数,哪有温婉的Omega饥渴到强迫Aplha的,她家闺女算是差点做全套了,倒是一脸惶恐的许经年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到她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一般,搞的她也臊红了眼,没了理直气壮,许经年仓皇的趁空赶紧起身,她也要控制不住了,自己腺体肿成什么样了都,内裤勒得发疼,要不是碍于地方不合适,她一定会把宋西绾给办了,一定会! 掩饰性的咳嗽,弓着腰,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王湘梅欠了欠身子,听到宋西绾无助难过的哭泣,她顿了顿脚步,怅然的垂着眼不敢抬头,在王湘梅眼里她就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准备落荒而逃,拦都拦不住的想逃出去,许经年散乱的头发,开了口的衣襟,还有刚刚进来已经被撩到大腿根的旗袍,想想更加没眼看晕乎乎胡言着的宋西绾,怎么和人家许经年交代啊! 许经年咬了咬牙,直接转身,一边跑一边咳,迈开了她平生最快的速度,鹿皮小靴踩的噔噔的,跑散了一路的草药味,半掩着通红的面,路过宋阿爹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任凭石龙石虎和翠荷的呼喊,她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冲,煞红了的眼里面全是汹涌澎湃的情欲,她做着正派人士的行为,想着的却是肮脏龌龊的颜色。 一回到家立刻要求沐浴更衣,驱散问长问短的翠荷,自己嘭的关上门,靠在门上闭着眼急促的喘着气,不过就几秒发疯似的扯着领口的禁锢,将华丽的丝绸旗袍蹂躏的一塌糊涂,暴殄天物的一样甩在地上,胡乱间漂亮的长指甲刮花了自己白皙娇嫩的皮肤,也顾不得疼痛,反倒是更加蛮横的将自己脱的一干二净,赤着脚踩着灰尘的地板上,气喘吁吁的泡在偌大的澡盆里,入了水,可脑海里全是纯真烂漫的宋西绾对她的缠绵,她眯着眼睛在无声的诱惑,轻咬着水润的下唇欲说还休,绵长的呼吸吐露着梨花香,胸前的乳房小巧可爱的点缀雪地里的红梅,她像条蛇一样裹绕着她的身子,她委屈的央求自己亲亲她,时不时的问自己喜不喜欢她,还有那微小的呻吟震荡着她的耳膜,毫无戒备的伏在她的柔软的胸上,这样想着草药味开了闸一样,铺天盖地的充斥着隔间,许经年瘫软的澡盆壁上,身下的腺体高高的翘起来,从未自慰过的许经年这一次粗鲁的撸动着勃起的肉物,毫无章法的搓动起来,呼吸越发急促越发浓重,幻想着下午宋西绾的手隔着布料的按摩,直到棒身给她刮的通红也没有射出来的意思,肉棒越来越涨,青筋交错的越发骇人,可她越发急躁没有耐心,闭着眼逼着自己去释放欲望,她恨不得将置身事外的宋西绾按在身下狠狠的疼爱一番,好好的肏进她的小穴,叫她哭着求自己,然后将她揉碎了抱在怀里好好的疼惜。 氤氲的热气已经逐渐稀薄起来,水温变得有些凉,门外守候的翠荷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做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夜如水风无痕,心事些许。 许经年嫌弃的看了眼自己没在水下却依旧昂首滚烫的肉棒,有些些反胃,恼怒的掐着龟头的圆滚,直到锥心的疼痛才放手, “宋西绾、宋西绾、宋西绾!!” 野兽似的低吼,嘴里不断叫着宋西绾的名字,细嫩的手抓着腺体胡乱的又是数百下的摩擦,一道白色的水柱终于射出了水面,又急又快,喷在空中又降落在水里,许经年脑中一阵晕眩,疲惫不堪的靠在澡盆里,墨色的长发浮在水面上挡住了胸前起起伏伏的春光,难得一见的苍白脸色居然显出了媚态的红润,眼尾沁着一滴眼泪,羽睫不安的煽动着,好像历经了一番天劫一样。 退去了情欲,心里钝钝的疼起来,她最不敢看的就是宋西绾求而不得哭泣的样子,那么的惹人心疼,像生了锈的铁杵一点点的锥到心里,不给个痛快的刺进去,反倒是格外磨人熬人。 王湘梅的不喜欢甚至是反对,宋阿爹的不作为站中立,以及未开窍不知世道艰难的宋西绾,还有自己这幅不争气的身子都是她不得不去面对的,这样想来她甚至都比不上那个铁憨憨的阿钧。 许经年苦涩的想着,颓废的晃着胳膊拨着涟漪。 王湘梅托着腮撑在桌子上,看着门外路过的野猫,用肘子拱了拱正在享受舒适的宋阿爹,王湘梅一头利索的短发半卷不卷的不服贴头皮,有着深深的法令纹和抬头纹,就是缺少保养,每日忙于店铺里的各种事项各种不放心,凡事都要经手,活生生的操劳命,现在就为自己的幺儿担心未来的婚事,唉声叹气的又看了看楼上紧关的房门,看着悠闲的宋阿爹的大肚就来气,气不打一出来,越看越嫌弃, “能不能别喝茶了?!” “好、好、好、不喝了。” 宋阿爹配合她,将青花瓷的茶杯推到一边,学着王湘梅的模样也撑着肉乎乎的脸蛋, “咋的了啊?!” “还咋的?你说咋的了!” 云里雾里的对话的搞的宋阿爹胖乎乎的小短手挠了挠头,苦恼媳妇儿说的谜语,乐天派的他也只是苦恼了几秒, “不咋的,不咋的,我去给你烧水洗脚去。” 王湘梅看着他吨吨的身子迈着灵活的小碎步跑了,有些好气又些好笑。 宋西绾缩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个球,没了刚刚醉醺醺的胡搅蛮缠,现在是泪如雨下的闷声哭泣,梨花酿度数高但也不妨碍她清新,她是年幼但也不妨碍她不懂情事,她能挑逗起许经年的欲望,却不能让许经年失了理智,许经年可能也许真的大概是不喜欢她吧,细长浓密的眉毛难过的倾斜着,宋西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个不停。 她没有心情去洗漱,就这么抱着被子,不惊扰阁楼下的阿爹阿娘,努力的捕捉着空气里残留着的草药味,可惜她猛然发现许经年连信息素都没释放出来,没有甜味,只有苦涩,根本就不是Aplha的味道。 这一悲哀的发现,让宋西绾更加难过起来,忽然间觉得脑袋有些搁人,在枕头底下摸索摸索,原来是传家秘籍,气不打一出来的直接反手丢在了木板上,年久失修的老木板瞬间给砸出了个洞,颇有些搞笑。 宋西绾的小阁楼尽是符合环溪小镇的特色,内里是青黛色的连排衣柜,都是宋阿爹请隔壁镇的手匠挑的上好的木材,梳妆台上有着多少同龄女子羡慕的花梨木大镜子,上面都是她瓶瓶罐罐的首饰玩意,还有一个她阿哥之前打工回来送给她的音乐盒,圆顶的粉色蚊帐给宋西绾打造了个独家城堡,现在容她小声的哭泣一番。 -- 章节目录 (十三)许经年害羞的表白 西年(十叁) 药浴不能停,许经年每日还是去济生堂进行治疗,反而不见了宋西绾来打闹的身影,也听不见她蹩脚的理由,总之好像消失了一样,许经年心里有些落差,第一次不见就算了,第二次不见觉得有些怪异,第叁次再不见就心中了然了。 许经年喝过洋墨水又怎样,在主动方面就像个先天智障。 日子不再像四月那么惬意不燥,小雨连绵,五月它携一缕浅夏的芬芳,凝着一脂冰清玉洁的清梦,带着它特有的浓郁,随风越过枝头,在梨花树梢上散发着活力,张扬着奔放,呈现着缤纷的姿态。 许经年如往日里一样浸泡过药浴,浑身都骨架像被拆开重新组装过,里里外外都透着新鲜澄明,她百无聊赖似的在济生堂的店堂里闲晃,看得崔老大夫晕头转向的,打断了她, “我说,你坐下来歇歇呗,晃啥子哟!” “我……” 她找不到蹩口的借口,要怎么开口问宋西绾去哪里了呢,微微伏了伏了身子,双手在拽着青竹刺绣的旗袍, “宋西绾最近去哪了?” “就是她许久没来,有些奇怪。” 说完还欲盖弥彰的掩饰一下,崔老大夫心里跟明镜似的能不知道年轻人的小心思,装聋作哑的就不说实话, “你说呢,后天可是人家十七岁生辰,多重要的事。” 听说宋家小幺儿给她阿娘圈在房里学习什么女红和道德书,整日都不踏出家门半步,也不知道这么活泼爱闹的性子怎么静得下心来的,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但生辰不假,的的确确是后天,环溪的子女,大约都会在十七的生辰期间迅速分化,之后便可谈婚论嫁,共同白首。 许经年夜里思来想去就是不肯睡去,她绝不会承认居然会思念一个人到睡不着影响到自己,索性裹着厚厚的的貂毛披风坐在书桌前,泡上一杯温烫的普洱茶,看着氤氲的白气腾腾升起,她竟然发呆走起神,四周静谧,夜里只有偶尔的微风吹动着枝头的树叶,这个月份很少下雨了,空气里也不再是湿湿嗒嗒的,是利于她养病的。 许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了白日里的生机活力,一切都缺少着人烟气息,少了些人气俗味。 同样睡不着的宋西绾穿着粉色的里衣,也不怕夜晚的寒气,搬了个比她阿爹还要年纪大的椅子,舒舒服服的坐在窗边,惬意的吹着风,食指无聊的绕着发丝,听着远处时不时传来的牛叫声,水滴滴答滴答击打青石板的节奏,归家休息的人们留下空寂的街道,整个夜景都将属于深夜不寐的宋西绾。 倒不是王湘梅怎么她,她就是不想出去,又期待着许经年来找她,为什么许经年就是不喜欢她呢,可她那么的喜欢许经年,甚至和她阿娘顶嘴也要偏袒许经年,她哭丧着脸,稚气的脸庞写满了不解和惆怅。 她不喜欢阿钧哥,就是说不上为什么,谁来都不好使,她同样也躲着阿钧,头痛肚子痛装病就是想着法子回绝一腔热血的阿钧,少年的激情也容易受到打击,很快便消停了下来。 宋西绾心心念念着许经年,许经年却藏着掖着自己的感情。 距离宋西绾十七岁的生辰还有一天,这天下午毛毛躁躁的宋西绾终于按耐不住,叁分委屈叁分不甘还有四分的恼火,直接杀到了许经年的宅子里,冷清的宅子和许经年这个人一样,一潭清水波澜不惊,悄无声息的。 “许经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一回生二回熟,将许家的构造路线了如指掌,仆人们也都知道这号人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翠荷倒是个合格的助攻,站在小桥边上远远的指了指在小亭子看书的许经年,她们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达成的结盟,但是翠荷她自己确信自家小姐的心思应该不会猜错,不然为什么吃饭的时候都提不起精神,闲来无事就叹气连连,晚上不睡觉点着灯发呆, “ I should have guessed that there is tenderness behind her ridibsp; tricks.” 懒散在家里的许经年全然按着自己随心的性子来,散着一头青丝,连根系带都没有扎上,就这么披在肩头披在后背处,玉手卷着一本泛黄的书,嘴里情不自禁的喃喃念起里面的一段话,总觉得这些话十分符合宋西绾,搅得她心里难以安生, 她有些喜出望外却偏偏克制内心的狂喜,呈现在冷冰冰的脸上只剩下点刻意压抑下去的嘴角,可是眉眼不会骗人,小动作不会作假,反手紧紧握着一卷书,静静地望着年轻活力四射的宋西绾提着裙子小跑的跑向自己,她快要觉得自己要拥抱住满天的星辰了, “你不许说话,我现在很生气!!” 宋西绾瞒着阿爹阿娘,擅自出来寻许经年,她要再不出来,活生生的思念迟早要把她逼疯,她老远就看到脆弱易碎又温文尔雅的许经年身着一身寡淡的白色裙子,敛着嘴角,微蹙着眉头,凝神的看着她, 许经年抱住她,将气喘吁吁的她拉进自己不算宽阔不算过分柔软的怀中,手掌扣住她的脑袋,抚摸着她发稍,贴着她的耳朵宠爱的说道, “小傻瓜。” “什么?我没听清!” 宋西绾真的没听到,因为翠荷跑了一路喊了一路, “小姐,那个男的又来了,他这次说…….” 不就是阿钧嘛,得了王湘梅的指示,撒开了蹄子就敢过来,宋西绾哪里能瞒得过她厉害的阿娘呢, 许经年连忙松开一脸茫然有些许失落的宋西绾,掩饰性的清咳,脸皮薄如纱的她全然没了刚刚的好相处,她善于掩藏情绪,这会儿就不冷不热的问, “我是说,你的脚养好了吗?” 她刚刚“光明正大”的吸取了宋西绾脖颈间的梨花香,嘴上早就偷偷的克制不住的上扬起来过,满心的欢喜,但面对翠荷来禀报时却是一脸冷漠无情,冰冻似的态度, “打发走,聒噪至极!” 翠荷赶紧闭了嘴,她发现了华点,她家小姐开窍了,这回捂着脸偷笑许经年的薄脸皮和吃醋的样子,她太了解她家小姐的情绪了,许经年瞪了眼机灵的翠荷,翠荷得了眼色,小碎步的离开了院子里。 就这么素手一挥,草草结束,急于见心上人的阿钧认定了许家大小姐自恃尊贵,高人一等的恶劣,就是一根筋的坐在大门口,朝朱红色的大门吐了口痰,赖着不走,人来人往都好奇的留意一下。 阿钧在这段时间总是鬼鬼祟祟的在许家宅子周围晃悠,踢踏着老布鞋,贼眉鼠眼的偷瞄里面的情景,看见有人踏过高高的门槛准备出来,就佯装路过的模样,仔细的摩拳擦掌,捻了捻头上糟乱的头发,满脸的褶子堆砌起来的笑,反正是搞得许家仆人提心吊胆的害怕,就怕他是图谋不轨的人,许经年也知道,只是冷漠的哼了一声,没有必要和不相关的人打交道,交代人看好大门。 而小心思的宋西绾以为哪个人来追求许经年,本就闷闷不乐的心情更加抑郁起来,更何况刚刚许经年推开了她,这会嘟着嘴,绞着衣袖,瓮声瓮气的问, “许经年,我生日礼物呢……” “你想要什么?” 许经年准备了一块玉坠,那是她当年远渡重洋求学时戴在身边护佑平安的,也算是意义重大了,玉坠没什么奇特的,就是坠子里面有一道红丝,如血般鲜艳妖冶,随着体温的身高会越发红艳,反而玉体会越发温润,世上独一无二,前阵子泡药浴便取了下来放在了盒子里, 她存心想逗一逗宋西绾,翻页的书、变幻的脸,属她最为拿手,面对心爱的人瞬间丢了生人勿进的气场,语调和春日里的语一样滋润柔软,遣着淡淡的笑容如温旭的阳光, “你!!我的意思是你给什么都好,我都喜欢。” 慌张改口的宋西绾生怕暴露自己的心思,其实最想要的是不敢说出来的, 许经年懂了她弦外之音,笑而不语,拉着她的手腕走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带回了卧房, 风翻动了泛黄的书页,定格在刚刚看的那句话上,也许她能懂宋西绾拙劣伎俩后的情意,但是门外那个不知好歹的居然想和她抢宋西绾,真是不自量力,格外惹人讨厌。 “许经年,你刚刚念的是什么?” 宋西绾歪着头一脸求知好奇的等着她的回答,她随手小心的翻着许经年桌案上的书,上面弯弯曲曲的字看得她心烦,但是好像许经年都是看的这一类的书,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看这么难懂而且让人头疼的字, “讲的是,她的感情藏的太过拙劣,我一眼就能看穿。” 许经年慢慢解开手里的玉坠,从她身后拥着她,将她抵在桌前,心无旁骛的帮身体略有些僵硬的宋西绾戴上, 宋西绾的一颗心是慌张的摇摇摆摆,她紧张的不敢动,不知道聪明的许经年在说她还是在说书里的故事,但她能清晰的闻到许经年头发上好闻的洗发水味道,还有伴随她左右的药味,许经年无意的触碰到她颈子后到腺体,她便敏感的呻吟出来,压抑在嘴巴里,绵长宛转,许经年故意的磨磨蹭蹭,最后贴着她的后背,抱着她,在她耳畔旁自言自语似的, “只是啊,我太笨,发现的太晚,” 宋西绾紧张的不敢呼吸,身后柔软的身子贴在她的后背,真真实实绵软的胸部提醒她这不是梦,她觉得耳朵好像有点不正常,因为许经年的声音很遥远又极近,胸口克制着激动,指尖用力的抓着桌沿泛白,她不可置信的听下去, “我也是和她一样的心思,一样的喜欢。” 许经年本不想注视到她起伏的胸口,怎奈她的青染裙托着腰线,将胸口的圆润饱满显的一览无余,纤细柔韧的小腰,鼓鼓胀胀的乳房,还有浑身上下散发的信息素,许经年觉得自己应该是捡到宝了, 宋西绾低着头摩挲着脖子上的挂坠,露出了女儿家的羞涩,迟疑不确定的问已经想入非非的许经年, “许经年,你在表白吗?” 她咬了咬牙,反客为主主动出击,掰着许经年瘦弱的肩膀直接把她压倒在书桌上,桌子一堆的典籍书册通通都掉落在地上,一地狼藉,东一本西一本,一本压着一本,一排的毛笔,一盒的钢笔,也无一幸免,毛笔甩出黑色汁水,钢笔溅出蓝色墨水,乒乒乓乓的掩盖两人的急促呼吸。 宋西绾欺身压着折腰的许经年,胸前的乳房碾压着她略显小巧的小兔子,色泽红润形状饱满的嘴唇几乎要贴在她苍白的唇上,一双坚定倔强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她,许经年心都颤抖了,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身下的腺体硬邦邦的抬起头杵在两人的腿间, “你的东西顶到我了……” 她恨死Aplha的腺体了,不像她们Omega的,只对喜欢的人动情散发气味, “我喜欢你,自然它也喜欢你……..” 用完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羞涩的话,特别是对着宋西绾小鹿般纯粹的眼睛,许经年总觉得在犯罪,说完便不敢看痴痴笑起来的宋西绾,弯弯的月牙里都是星河滚烫的喜悦和缠绵激荡的爱恋,她轻咳起来,咳红了病态的脸, “许经年,我也喜欢你!” 内心的狂喜在单纯爱表达的宋西绾这里就是直接扑倒了柔弱的许经年,抱着她,在她脸上像只小猫一样的拱着蹭着,许经年宠溺的惯着她,顾不上咳出来的生理眼泪,还有膈应在两人之间的腺体。 “许经年,能给我看看嘛?” 她好奇的瞄着许经年的腺体,眨着眼, “啊?!” “你答应过我的、就看一下下!” ps:下章开锅炖肉 -- 章节目录 (十四)宋西绾的触类旁通h 西年(十四) 许经年的卧室里常年都有缭绕的熏香,放在白玉镂雕牡丹叁耳花薰里,盖子和器身采用镂雕加上牡丹纹,冰清玉洁又显富贵,弥散出来的香气一丝丝,一缕缕的随着白色的烟飘来,是一股不算浓香醇厚反而有点像许经年身上素雅清冷的感觉,萦绕在空荡荡的房间,足够抵挡Aplha身上的苦药味。 “那你把眼睛闭上一会儿,” 许经年攥着衣领的扣子,她低着眉眼,紧张的看着发白的指尖,恳求宋西绾留给她一些空白的时间还让她准备一下,重来没有听说过一个Omega会如此要求Aplha做这般胆大包天的事, “为什么,我想看!” 宋西绾心里窃笑许经年的忸忸怩怩,一点都不落落大方,伸出手掌直接覆在了勃起的腺体上,眨着灵动的眼, “它在我手里变大了耶……” 许经年咬着下唇不敢出声,明亮的凤眼蒙上了一层水雾,欲说还休的欲言又止,宋西绾自然不会满足像上一次一样的隔靴搔痒的体验,她要一看究竟, 她站直了身子,将胸前呼之欲出的饱满压着许经年的胸口,八爪鱼似的缠着许经年, “许经年,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软糯糯的央求垂泪欲滴的许经年,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一条腿还挤进了她的两脚之间,百兽呈祥的绣锦图与素雅寡淡的白纱裙交响重迭,宋西绾小猫似的蹭着许经年的脸庞, “要看你便自己动手…….” 许经年红着脸,小声的说,颇有些羞涩和缱绻无奈,宋西绾胸前的两团软肉总是随着她的呼吸挤压到她,她又躲不开,那么明显的触碰让她耳朵都烧红了,腺体抵着宋西绾的大腿,格外难受,血液充盈着,就等着Omega的临幸。 卷起许经年的裙摆,温柔的怕弄伤她的细皮嫩肉,宋西绾吃惊的看着翘起来的肉棒,脑里回忆着传家宝上的画面,怎么不一样啊,许经年的腺体长得不丑也不恶心,粉粉的不骇人,一点Aplha的威慑力都没有, “许经年,我的和你长得不一样,你想看嘛?” 她睁大眼睛,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宝贝儿一样,捏着许经年的硬挺的肉棒,食指的指腹绕着龟头的圆滚摩挲了一圈又一圈,逼的本就紧张的许经年直接颤了颤差点儿把持不住,还好只是分泌出了些许的液体,她抬着迷朦的眼,贝齿咬着白皙屈起的小尾指,一幅任人欺负的模样,随散的青丝半掩着她情染的脸庞,遮住无限的风情,细软的娇喘从她的口中难耐的泄出,一声又一声的嘤咛,热辣滚烫的划过专心致志的宋西绾的耳畔, “嗯……不想…….一点、嗯……也不想……” 她强势的嘴硬着,瞥过头不敢看宋西绾的动作,只知道宋西绾蹲着,握着她的腺体,模仿着抽送的动作撸着,不算细腻光滑的手心刮着她薄薄的皮肤,引来无数的战栗, 悄悄地看着宋西绾认真的帮自己,那么生疏却又那么小心翼翼的在乎自己的感受,抬起脸还露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她望着宋西绾的少女的发髻,俏皮又稚嫩,顿时心里五味杂陈,鼻头涩涩的难受,直到无法克制的一下,喘出了声,她惊吓住了, “啊哈!!!不要!!” 宋西绾突然咬了一下后牙,轻启着水润的唇含住了充血的粗长,腺体终究有些大,有些长,她有些含不牢,嘬着顶端卖力的吸动起来,手也没有停下,从下往上慢慢温柔的摸着剩下的半截,她嗦得很辛苦,许经年也被她弄的无力招架,腰椎处一阵一阵发麻,那股不言而喻的快感来的很快,可她死死咬住尾指就是不愿发声,堪堪忍住酥麻在四肢百骸里流蹿,一声不吭,只有细微的喘息, “嗯……宋西绾…….不要……求你……嗯……不……” 她这样的反应似乎是鼓舞了懵懂又情迷的宋西绾,梨花香盖满了整个卧室,每一角落,直到让人恍惚是否置身于梨花院中, 宋西绾忍不住眯起眼睛,长大的嘴巴里含着的都是许经年粉色的腺体,呼吸之间都是安神的草药味带着一丝甜意的味道,她难受的身子好像得到了一丝抚慰,又好像更加燥热, 许经年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简单的咬着手,光光是喘息就让她忍不住身体跟着轻颤,还有花穴那里的嫩肉,也不由自主地收缩,一张一合着,分泌出淅沥沥的花液出来,打湿一片, 宋西绾一手握住烫手的茎身,努力张口小嘴含住整个龟头,腮帮子都被撑得鼓起,一手摸着她的囊袋,有些笨拙地伸出小舌头在龟头处舔磨,舌尖勾着小孔上下拨弄, “你不舒服嘛?” 她看着许经年羞囧熏红的面颊,一心一意的问Aplha的感受,然后抓着许经年颤抖的大腿,吮吸地更加卖力,也更加的情动,舌尖不断扫过她的顶端的小孔,隔靴搔痒一般地轻轻舔弄,将那根干净带着许经年安神药味的肉棒弄得越发的湿亮,腾出手拨开自己脸上汗湿的头发,露出那张许经年熟悉而又魂牵梦萦的脸,挺拔的鼻子有些泛红,一双水漉漉的眼不假掩饰深情的望着许经年,许经年有些晃神,悬泪欲滴的挂在细长的眼角上,却又死死的扣着梨花木的桌沿,长长的涂着丹蔻的指甲用力到泛白,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挺动身子,直接肏干起来, “许经年,你不喜欢吗?” 湿软灵巧的舌头绕着龟头打转,少女温热的口腔紧紧吸裹着坚硬的肉棒上下吞吐,因为过于生疏,不知分寸,喉咙被顶端抵住,使得吞咽的动作变得艰难,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嘴角顺着动作往下巴上蜿蜒,倔强的宋西绾仍旧不愿意放弃,就算下颚在酸,她也愿意, “嗯……别…….我喜欢……嗯……我喜欢的……” 宋西绾听到许经年松口,心里越发得意,下一秒,她吐出了许经年的肉棒,刚欲站起来,腿脚一阵麻差点跌倒,幸亏许经年眼疾手快的捞住她,又仿佛烫手似的垂下,她还未向宋家求亲,还未和宋西绾许定终生,这般做实在是不合规矩,传出去要Omega该如何走在阳光下,如何承受外人的非议。 “我也喜欢,我喜欢你的一切,” 她抓住许经年垂下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一步一步的逼着许经年连连后退闪躲,直到无路可躲,双双跌倒在红木的床榻上,宋西绾与她十指相扣,欺身压在她的身上,她湿滴滴的小穴早已泥泞不堪,但是本能告诉她许经年可以帮她,虽然书上没说Aplha和Omega该怎么共赴巫山一同云雨,她相信许经年一定知道,而且她愿意。 “许经年,你帮帮我,我难受……” 她压倒在许经年的身上,青涩稚嫩的诉说身体上的难受,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分化的原因,原本的婴儿肥逐渐褪去,标准的鹅蛋脸初露尖尖角,在许经年的耳侧一下又一下的嘤咛,胸前鼓鼓的乳房被压成圆饼,许经年也不好受,体内的欲望海外没有了结,宋西绾又不知天高地厚的魅惑她,她克制不住的信息素也漏了出来,这对Omega不是个好兆头,只会更加诱惑着她们, “宋西绾,你不要恃宠而骄了…….” 这么严肃苛责的话被逼红了眼的许经年说出完全是没有一点杀伤力,反倒只会让宋西绾觉得她口嫌体正直, 她这般委屈的央求着许经年,汪洋的眼落下一滴两滴泪水,再硬的心肠也经不住爱人的哭泣,许经年心都跟着疼了起来,宋西绾能为她做成这样,她还在畏畏缩缩的真是叫人笑话,扣住的手终于回握住了牢牢的抓住在手心里,只在意下身难捱的宋西绾以为许经年不愿意,便自作主张带着许经年微凉的手,钻进了自己的内裤里,手指在流水的阴蒂上抚摸揉弄,剥着两瓣花唇,挑起一波又一波的花液,她的小脸熏红了一片,仰着头不自觉得迎合,呻吟着, “嗯……许经年……嗯……再摸摸…….好舒服……嗯……” “这样呢…….有好些吗……” 手指拨弄着肿起的花核,顺着丰沛的水液在肉缝里摩挲,尽管许经年不敢更进一步,但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因为许经年的指腹辗转于褶皱之间,引出大量的甜蜜花汁,她故意似的捻着娇嫩的花瓣,弹拨它,将媚肉里的汁水涂抹的到处都是, 宋西绾被蹭刮得呻吟不断,声音娇媚,一声声落在Aplha的耳朵里似要将她逼疯,她急促的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只觉得胸口有些闷, 许经年红着眼睛用手将两瓣唇肉往外拨,接着用磨的圆滑的指甲在甬道的外口不停的滑动,她喜欢看着宋西绾为她沉沦在欲海里的模样,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熟练起来, “嗯……哈……好奇怪…….我不行了……嗯嗯……” 宋西绾大口的喘息,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小穴的内里好像有电流通过一样,让她浑身都跟着酥麻起来,身下的水淌的更多,许经年的手指微凉的刺激着她体内的燥热,熨贴了她的邪火,许经年那双形状温柔的眼睛像是盛满了一泓清泉,眼尾微微上扬,泻出脉脉情思凝成绳索,捆住她往下沉沦, “不怕,没事的~” 许经年在她眉间烙上了滚烫的印记,这一刻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白光,下腹阵阵抽搐,小穴好像要吞了许经年的手指,不断的吮吸着,难得看到这么温情的许经年,她不愿就此放弃,她像个贪婪的孩子,极力的表达自己的爱意。湿热的舌头绕着许经年刚刚抽出来的指尖,指尖上还带着她的液体,亮晶晶的挂在指腹上,媚骨天成,不知勾人的看着呼吸急促的许经年,灵活的打转吸吮,穿过两指之间的缝隙来回抽插,津液打湿了她的唇瓣,平添几分蛊惑之色, “咳咳…….” “宋西绾……咳…….快停下…….咳咳咳……” 她耗费太多神元,喧嚣的情欲还堆积在发胀的腺体上,丝毫没得到缓解,更何况她今日有些不知节制,过分喜形于色,大动体内才修补回来的元气,仗着这段时间的药浴以为可以放纵一下身子, 她攥着领口急促的呼吸,拼命的伸着气,一声声清脆的咳嗽吓的刚刚还混沌的宋西绾六神无主起来,连忙扶着她起来,帮她拍背顺气, “许经年,我错了,你别吓我,” 她忘记了许经年还是个病秧子,还这样引诱她,这下自责不已,宁可生病的是自己, 她脸上的这些泪水像是一根根针,刺到了许经年的心尖上, 许经年拍着她的手安慰她,咳嗽声依旧没有间断,双唇惨败,额头上冒着冷汗,一幅要撒手人寰的样子。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章节目录 (十五)生日礼物 гǒцwёn.clцЪ 西年(十五) “我送玉坠,你还我什么?” 许经年眉眼弯弯打趣她,摊着纹理复杂的手掌向宋西绾索要回礼物, “啊?还要还吗?” 宋西绾抠了抠脑袋,她都没有听过这等道理,隔壁磨豆腐坊的芳芳姐满十七的时候自己送了刻的木雕,也没收到回礼呀, “要啊,当然要,这叫礼尚往来。” “可我没东西还你唉!” 许经年收回了手掩着嘴角,藏着淡淡的笑,她就是纯粹混说八道的科普,看着宋西绾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觉得十分有趣,这笑意像一席春风拂过杨柳,绵长缱绻包含着浓而不烈的情愫, “你的小铃铛呀,在手上吧?” “这个啊?!” 宋西绾犯难了,她抓着手腕看着银色小巧的铃铛有些舍不得,这是她从小到大都带着的,跟了她好久,之前弄丢了一次害她哭了好久,她可宝贝了,况且环溪的习俗就是等分化后才能将贴身物品送出去定情,现在送给许经年,到时候要拿什么定情啊,许经年哪里知道她的小九九,看她不舍得的样子,也不好强人所难,毕竟就是作弄一下这小丫头, “逗你,别当真了……” 失落还是有的,在宋西绾的心里她居然抵不上一个铃铛,掩饰性的给自己倒了杯梨花茶,放在鼻尖细细的品味着清香。 “那你要照顾好它,不许摘下来嗷。” 大不了去问问她阿娘还有没有她小时候的贴身物品,倒是再赠给许经年,她将红绳用力一拉,漂亮的铃铛便转到了Aplha细细的皓腕上, “怎么,这下舍得了?” 许经年拨弄着手上的银铃,撑着下巴看着小气的宋西绾, “我本来就舍得,就是不知道以后送你什么做定情信物才好,我只有这一个贴身的物件。” 宋西绾塞好脖子上的玉坠,不放心的又摸了摸胸口,只要是许经年要的,就算是要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她也愿意, “这样啊~” 尾音绕了又绕,不准备再逗小丫头了,许经年准备解开还给她,一脸执拗的宋西绾当然不答应,温热的手按着她的手腕, “别呀,送给你就不能再要回去了,你且收好就是了。” “那我收下了,可不许哭鼻子。” 宋西绾被她这么一说,想起了之前哭哭啼啼的情景,小脸羞红,羞赫的摸着鼻子尴尬的笑,天真又率性。 “许经年,我回去咯!” “我真回去了!” “我真的要走了!” 天公不作美,淅沥沥的春雨开始绵绵的下,仿佛在织蠢的轻纱,临镇的湖承接的雨的滋润,一圈一圈的涟漪,连里面蛰伏已久的鱼都开始扑腾越出水面,打着油纸伞匆匆避雨的人踩着青石板溅出者一滩又一滩的水珠,要不就在屋檐下等雨停,要不就甩开了袖子跑进雨中,各人取舍不同。 宋西绾看着像帘幕一样的雨,好像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丝丝缕缕缠绵不断,她在许经年的卧室门前逗留,她不想走,可是再不回去她阿娘肯定又要满街找她,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骂,要是许经年和她一起回去就不一定了。 许经年看着她一步叁退,一步叁问,恋恋不舍的模样,低声含蓄的笑出声, “不想走就不要走了,等雨停再说。” 许经年让她去卧室随意转转,她自己则去一旁吩咐了办事稳妥的石龙, “就说宋西绾困觉了还没睡醒,至于门外的,” 许经年看着不远处的梨花树,思索了片刻,缓缓地说道, “给他把伞吧!” 素裙一转,滴雨不沾,许经年已经往房间里走去了,石龙也没在了细雨里,一手里撑着把墨黑色的油布伞,伞柄还刻着许家的徽章,一手拿着同样的伞。 阿钧还在门外迟迟不肯离去,跺着脚生怕沾到屋檐上滚流下来雨柱,他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春水带着寒气经风这么一吹,湿冷入骨,年久的蓝色长袖已经洗的泛白,衣领上有些起毛,纽扣也是不大配套的。 “拿着,赶紧走!” 石龙只是照吩咐办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也平淡如水,殊不知在自卑的阿钧心里已是恶劣,他不自主的弯着腰,双手搓了搓接过伞,小心翼翼的开口,全然没有嚣张气焰, “大哥,请问宋家的小幺儿呢?” 他试图在身材粗壮的石龙身后找到宋西绾,探着头张望着。 “困了睡着了。” 说完,便不再准备搭理啰嗦的阿钧,他的黑油布伞和镇子上的手工竹伞不一样,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效命的节奏,冷眼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路。 阿钧摸索着伞的开关,他之前见过,榠市的大老爷大太太反正是有钱人都爱用着奢华的伞,他转着手柄赞叹有钱人的玩意真好使,心底越发暗自较劲,眼神狠戾的盯着朱红色的大门,攥紧了袖口下的拳头。 王湘梅忧愁满面,宋西绾这孩子打小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古灵精怪的,脑袋里每次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骨子里的叛逆可一点都不少,别人家的孩子规规矩矩的上学堂,她就是上树掏鸟蛋去河里摸鱼,别人家的孩子端庄文静,她就是一蹦叁跳拉帮结派的胡闹,她听到许家的仆人来打招呼,闭着眼都知道宋西绾是被许家的大小姐迷的走不动道了,赖在人家那了。 她想杀过去,宋阿爹摇了摇脑袋,心宽的劝她, “让她自己决定,许家那孩子不像是个下流胚子,” 胖胖的宋阿爹还倒了壶热茶给浑身寒气的石龙取取暖,今天下雨店里冷清,都是寥寥无几的乡里乡外的老熟人, “况且孩子喜欢,随她去……” 王湘梅想了想,那个许经年好像不太行的样子,之前给宋西绾那般欺负也就是红着脸慌张的跑掉了,身子着实让她放心。 “我家小姐人很好。” 一向木讷少言寡语的石龙突然出口替她家小姐打抱不平,宋阿爹倒是仰着脖子耿直乐天的哈哈大笑,拍了拍石龙宽厚的背,之后嘬着紫砂壶的嘴哼起了小曲,闲适的靠着门框。 小平头的石龙也看着雨水拍击着青石板,他不懂文人雅调,只知道他家小姐待人很好,长得好,性子好,心地也好,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 “许经年,你的东西好多啊,这是什么?” 宋西绾从未踏入过许经年的个人卧室,这属于许经年的私人空间,她好奇的碰着钢琴,小心翼翼的点触着黑白键,一声声清脆浑厚从指尖倾泻而出,她欣喜的按着,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里面的五彩缤纷等她去探索,许经年笑而不语抓着她的手指随意的从左到右走了一遍,清脆如钢珠落地,猛烈如深海咆哮,低沉如远谷呼唤。 “这是钢琴,想学吗?” “嗯,你教我!” 宋西绾明眸善睐,充满了孩童的纯净,她喜欢新奇的东西,就像许经年的到来让整个镇子都洋溢着新鲜的气息,尽管她不爱出门,却总能让大叔大婶们茶余饭后的聊起八卦,她每次都偷偷笑着这些人无根据的猜想,心里还有些小得意, 许经年弹钢琴的时候,十指飞快的在琴键上快速拨动,腮边两缕头发随着她摆首的动作微微飘动,轻柔拂面,珍珠耳坠摇曳凭添几分浪漫风情,她在弹《梦中的婚礼》,宋西绾歪着脑袋沉醉的倾听着,曲子有时温暖如风,有时柔如彩虹,带着些许说不清的忧伤,安静的Omega沉浸其中,完全没了平日里眉飞色舞的活灵活现,她食指点着下巴欣赏着许经年的专注模样。 “来,坐下。” 一曲结束,许经年看着宋西绾痴愣的样子赫然一笑,拍了拍凳子又移了移身子给她留出足够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慢慢学, “不难的,我教你。” 宋西绾小鸡啄米的疯狂点头,虚心求学,只要能和许经年靠的近一些,管它学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许经年教的认真,一板一眼的一个音节一个按键的仔细教,甚至会把难点多讲几次,宋西绾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依葫芦画瓢的心不在焉,她的视线落在了许经年张张合合的嘴唇上,像桃花的颜色,淡粉又水润,应该是软嘟嘟的口感吧, “你的信息素泄露出来了,宋西绾!” 忍不住提醒一下这个傻丫头,梨花香不浓却也不淡呀,许经年颇为无奈,才分化控制不好信息素也是情有可原,她心里给神思遨游的宋西绾找借口, “许经年,你能亲我一下吗?” 许经年满脸黑线,这丫头根本就没认真听她在说什么,刚刚要学琴的热情呢,现在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而且小脸堪比初春的樱花,粉色已泛上脸颊,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宋西绾抬手遮住了许经年忽闪忽闪的躲避的眼睛,虚虚的掩着,另一只手紧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整个人倾身向她靠拢,一瞬间在淡的梨花香也急忙钻进了她的鼻腔里, 许经年也紧张到呼吸停滞了,手下错乱的按倒了一排琴键,发出了嗡的一声,贯彻偌大的房间,外面的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继续的飘,落在湖面上漾出一圈层迭的涟漪,如同此刻许经年的心湖,失去了该有的平静。 嘴唇终于靠在了一起,只是简单的贴着,轻轻的触碰,够让宋西绾心潮澎湃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害羞紧张期待的享受着第一次亲吻,两人的鼻息相互交换,许经年默许的态度鼓舞了她,她试探的开始学着含糖果一样,张开唇瓣一边厮磨一边吮吸,遮着许经年的手缓缓的落了下来,攀着她的肩。 许经年期待到手心冒起了薄汗,她很紧张以至于她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任凭宋西绾在她唇上来回放肆,可不否认她也喜欢倾心这个吻,喜欢宋西绾没有技巧的本能探索反应。 她尝试着回应,主动的张开了嘴,学着宋西绾的动作给予温柔,她们的似温暖缱绻,似抵死缠绵,仿佛寒冬里结冰的湖面迸裂开了水花,尘封许久的梨树林瞬间枝头遍满了花芽,缕缕清香引人遐想。 亲了好久,雨停了。 -- 章节目录 (十六)许经年回家了 西年(十六) 宋西绾家的糕点铺子装饰着红色的剪纸,风化的榆木门上用一张张浆糊贴上各式不同的彩纸,这些都是镇子上百岁老人戴着老花镜心怀祝福和希冀一张张的凭借巧手剪出来,大家都知道宋家的小幺儿今个过十七的生辰,算是热闹的喜事一件。 昨日的雨洗涮了一遍,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水波潋滟,是个宜人的天气。 对于许宅来说昨夜却不是个宁静的夜晚。 “小姐,我收拾好了!” 翠荷提着一包的必须药,这是许经年的救命药,不能离身。 榠市里的一栋别墅里灯火通明,别墅里金碧辉煌,奢靡无比,地铺白玉,内嵌金珠,蓝田暖玉凿成莲花,花瓣鲜活玲珑,可谓是步步生莲,鎏金的大吊灯旁有着五颗来自深海的夜明珠,珠身圆润泛着幽幽的光泽,吊灯射出黄灿灿的光,给整个客厅铺上富贵的光环,仆人忙中有序的楼上楼下的跑,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谁都不敢出错。 许父一脸愁容焦急的站在门口等家庭医生,前段时间梳的人油光发亮的头发竟有些白发在里面了,他坐立难安,楼上的许老祖就剩一口气了,一只脚踏在了鬼门关,他不光是个父亲也是个儿子,少年时未能早早明白事理尽孝,人到中年才恍然大悟明白亲情的可贵,他已连夜加急派管家去接许经年,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许母倒是脸色如常,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她候在许老祖的床边,看着床上曾今对她百般刁难的恶婆婆,也生不出一丝快感来。 许经业也就是许经年的大哥,亲生的大哥,多次提出送她去环溪养病的大哥,坐在老祖的床边,上演隔辈亲的苦情戏码,她与许经年长得不大相似,意气风发的野心藏在他浓密的剑眉下,深更半夜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上面不知道从哪沾染上了胭脂和Omega的气味,他捂着眼擦着几滴眼泪,到教人唏嘘不已,真是感人。 花花公子也会有感情,他从来都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作风,整个风流韵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碍于情面都不说罢了,连自己先天不全的妹妹也能狠毒的送到犄角旮旯的小镇子去,换句话说不过是自生自灭清扫夺家产的障碍,他妄想粉饰自己的仁义道德。 没人敢质疑为什么许家这么大的家业人丁却这么单薄,倒不是许老爷的专情,反倒是许家夫人的手段。 许父知道,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抵不过心底对许经年的愧疚,这是他的痛处软肋。 “小姐,我们走吧,别看了!” 许经年看着门外的青石板的街道,凝神望着镇子的西边,抿着嘴,眉间如霜雪微融,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在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和宋西绾的打打闹闹就像一场奇妙的电影不断的闪过她的脑海, “若宋西绾来找我,就说我过些日子再回来。” 放不下,真的是放不下,她特地叮嘱了看门的孩童,她怕那丫头找不到她会难过,弯着腰钻进了车厢里,一身低调奢华的旗袍连着她苦涩的草药味一同随着奔驰的马车连夜匆忙的离开了静谧的小镇, 只有躲在云层里的月亮给她们送别,哒哒的马蹄声,是客人,不是归人。 明天是宋西绾的生日,希望她暂时将自己忘记,尽情享受属于自己的盛宴和欢愉,许经年在心底默默的想着。 “祖母。” “哥哥。” 许经年累到眼皮子打架,强撑着精神到压抑的房间,神色淡淡没有喜怒,像个来访者规矩的站在安全距离,疏离而出于血脉的联系喊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她看不清床上的老人,映像里是个颧骨突出眼眶凹陷的凶狠妇人,对她从来没有疼爱,倒是偏爱哥哥多一些,她从不对自己笑,也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向来都是冷冷的嫌弃的瞥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再后来她去了国外求学读书,便很久都没有联系家里,几乎都忘了这些人的模样,风轻云淡的。 许经业揉着通红的眼,他是困的不行,眼里都是血丝,看着不冷不热的许经年便冷嘲热讽起来, “经年还是老样子,病病歪歪的,和家里人也不亲近。” 他揉了揉一直驼着的背,他以为老太太会早点死,可到现在还吊着一口气,把他可累坏了,一直守在床边。 “我先下去喝口水,你去守着奶奶。” 擦身而过的时候一双大手拍在许经年的肩膀上,许经年受着捂着鼻子轻声咳嗽起来,乱七八糟的信息素让她鼻塞难受, 她走到床前看着不能言的祖母,低低的垂着头,动作温柔的将许老祖的胳膊放到被窝里,胳膊上冷冰冰的,尽是油尽灯枯的瘦感,血管干瘪,肌肉萎缩上面还有一块块的老年斑, 昏昏沉沉的许老祖勉强睁开浑浊的眼,看到是许经年索性又闭了起来,她一直就不喜欢许经年这冷冰的性子,一幅毫无生机的身子,就算聪慧过人却也弥补不了她先天的不全,许家需要的是个可以守业建业的Aplha,而不是个风吹易倒的残废。 家庭医生终于来了,是上次帮许经年看病的外国人,他只是摇了摇头叽里呱啦说了一顿,在时间的流淌中带走了一位油尽灯枯的老人,蛮横无理了半生也该归于尘土,许经年站在了最角落里,看着自己的父亲哭泣的像个幼童,佝偻着身子趴在床头一声一声的喊着妈,眼泪鼻涕一同出来,自己的母亲也拿着帕子擦着眼泪,自己的大哥嚎的很大声,撕心裂肺的喊着奶奶,倒是她自己仿佛灵魂抽了出来看着不属于她的一场电影,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死亡的灰暗浸泡着这座宫殿似的别墅里,彻夜不眠的开始料理后事,许经年第二天一早便穿着一身孝衣跪在灵堂前,许家将花园改成了灵堂,一切都照着旧时的风俗习惯,一夜未睡的许经年黑眼圈重的不行,脸色更显苍白,她还是未落下一滴泪,就像个木头人一样,陪着他们一同伤心难过。 她腰杆挺得笔直,机械的往火盆里丢着纸钱,看着它们化为灰烬,她从清晨便开始跪着,滴水未沾,重复的烧着纸钱,每个人来祭拜一次都要和她说上一句节哀顺变,可她一点也不难过,哪里会有顺便一说。 许父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色憔悴的忙着招呼生意上的朋友和家族里的亲眷,他是一家之主,自然要顾及外界的窥视,许经业依旧将根根发丝打理的很是亮堂,发蜡一抹精神十足,一双鳄鱼皮鞋都能发射出光,只见他穿梭于宾客之中,忙着客套寒暄,拉拢关系,许母摘下了繁重的首饰,素面朝天,手臂上戴着白花,忙前忙后的叮嘱仆人,只有她许经年一个人敬业的跪着,身披麻衣,清冷的跪在蒲垫上, “你当真以为能躲得了,能置身事外?” 许家家大业大,人丁单薄,外面虎视眈眈,内里残絮败柳,空有一副华丽的皮囊,里面爬满了虱子,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清而事不停。 和许经年一样酷爱旗袍穿着,她的旗袍总能穿出飞扬逼人,神采飘逸的感觉,与许经年的温婉含羞真是大相径庭,精致白皙的脚腕上被不合脚的黑色高跟鞋磨到通红,她嘲讽许经年当初的自作聪明,勾起不屑的笑,苏曦和她是两小无猜一同长大,甚至随她去了远洋,可惜一个读的是商,一个爱的是报,尽管学院不同,却也经常一同出现,在不知名的小道上,总会有并排的身影,安安静静的走过无数个石阶,迭着树荫,踩着野花。 苏家没什么富贵的,不过就是个可以一手遮天的报社,子女一堆,各个出类拔萃,各有千秋,苏曦排在中间,前有姐姐哥哥,后有弟弟妹妹,活得尽情尽性,学着自己喜欢的,追着自己热爱的,与许经年是完全不同的人生态度。 许经年的脑袋被松大的孝帽盖着,连着她巴掌脸大的小脸,递纸钱的手顿了顿,继续往火盆里丢,连眼皮子都没抬,就知道是来人是谁,干渴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头,在苏曦的眼里就是无所谓的态度,丝毫不关心的样子。 她抬起僵硬酸乏的脖子,猛然被阳光一照,竟生出了不真切的感觉,人可真多,苏曦是一点没变,身子忽然歪倒了下去,就看着两侧的白布上写着灵前哭煞断肠人,慈母一去杳无影。 断肠人,谁是? 反正她许经年不是。 苏曦毒舌,很少对许经年温温柔柔的讲一句话,看到许经年体力不支的倾倒,本能的反应就是搂住许经年靠在自己的怀里,她的嘴唇也许经年的额头靠的极近,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你倒在这,谁会关心你!” 她心疼许经年,但她不说,心疼她的人生和她的信息素一样的苦,一样的难。 她就这么搂抱着许经年,感慨一个Aplha居然这么瘦弱,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弱不经风。 许经年想告诉她,她的小丫头宋西绾会心疼她。可她嗓子干到发疼,胸口闷到喘不上气,她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苏曦寸步不离,翻看着许经年在书籍上写的笔记,一页页的自习翻看,娟秀的字迹写的整整齐齐,连标点符号都讲究的笔墨轻重一致,许经年和小时候一样,规规矩矩的一板一眼,凡事追求个完美, 她脱了高跟鞋,自然的套着许经年的鞋拖,交迭着美丽的大腿,兴致不错,也许看到了不错的章节,许经年轻轻地打起了鼾声,透支过度的身体正在极力的修复。 “小西绾,生辰快乐!” 阿钧从一块红色的手帕里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祖传的金耳环,完全把她当作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对待,憨厚的脸上全是期待的表情,他难掩内心的喜悦,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来提亲,顺理成章的和宋西绾百年好合。 宋西绾一直在等许经年,等那个携着清风,带着月亮光辉的Aplha出现,今天她是主角,络绎不绝的人都围着她转,连嫁人的芳芳姐也打趣她在等情郎。 嫣红的细钿画在眉心,几缕长发变成麻花,随意交叉在脑后,戴着邻镇的夭夭桃花,称的娇颜越发动人,退去了婴儿肥的可爱,走向成熟女子该有的曲线。 “阿钧哥,我有喜欢的人,所以这个我不要。” 她推开了阿钧的手,帮他把贵重的耳环收起来, “这个以后给嫂子吧。” 她长舒了一口气,说出来后都轻松了不少,她不想和其他人说不清,她要清清白白的做许经年的Omega。 -- 章节目录 (十七)宋母的劝诫 西年(十七) 外面虚情假意的哀悼和慰问与许经年无关,她的房间也在叁楼的最角落里,自己挑选的,搬出祖宅时,她一眼相中了这栋别墅的最角落的房间,图个清净,图个无人打扰。 许父怕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多次劝说下无果后为她将中间堵着的墙打通,让她拥有足够多的空间和自由。 厚重的落地帘,上面绣着梵高的星空,骚动的天空和平静的村落,长短线构成纷繁的漩涡,如同热焰将村庄和树木疯狂燃烧,有着飞蛾扑火的绝然和置之死地的孤怆,在为之生为之死的边界游荡,世界名画就这么简单的复刻在普通的织布上,整个房间昏鸦鸦的,不透一丝光亮,还有嘈杂的交谈。 “要不要喝水?” 苏曦的眼睛没离开书本,嘴唇轻轻一碰,她知道许经年醒了,却没有起身上前关心,换了个双腿交迭的姿势,继续翻看。 “嗯。” 许经年习惯了她的冷淡,和她相处的模式,揉了揉发涨的脑袋,自己起身靠在床头,两人安安静静的共处一室。 “我出去倒水。” 许经业挂着一脸自以为是的笑容的和出门的苏曦相遇,刻意的堵住她的去路,看到她脚上的鞋拖,轻蔑的笑出了声,压着身子在她耳侧阴险得意地说, “苏小姐,真是越发漂亮了,只不过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倒不如给我跟我,起码不会守活寡,哈哈哈哈。” 趁苏曦没恼怒之前,笑呵呵的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手插在口袋里,噔噔的踩着楼梯离开了, 在外人眼睛,是年轻人的暧昧游戏,是挚友的友好问候,只有苏曦知道这是小人得志的自负嘴脸,她咬了咬后槽牙,扶着楼梯的手用力到泛白。 许经业拐着弯说苏曦的秘密,白天鹅一样的高贵的她岂容他人在她羽毛上作画,但唯独喜欢许经年一事是藏的那么深,她不屑去强迫许经年的喜欢,更不愿别人指手画脚,她就是要一点点啃,一点点磨,一点点融化许经年那死水一般的心。 “离许经业远一点,他不是好人。” 喝了水了许经年,舒服了很多,缓了她干裂的声音, 苏曦拉开了帘子,看着楼下一群又一群人,吃着精美的蛋糕,说着无关痛痒的客套话,她转过身,背着光,双腿交叉站着,身子歪在栏杆上,散发着自信夺目的神采,反过来问许经年, “那你是好人吗?” “嗯哼!” 许经年和她说话很放松,一直将她作为是自己最知心的好友,可以一起分享秘密分享酸甜苦辣的挚友,尽管苏曦这个别扭自负的Omega不愿意承认,从小到大都很傲娇。 许经年耸了耸肩,小口小口的喝着白开水,开始发起了呆,眼睛盯着墙上的时钟,她在想宋西绾,她的生日该进行到尾声了吧,应该很热闹。 宋西绾毛躁的扯着束腰的小衣,她不喜欢这么约束的感觉,快要让她窒息了, “我不想穿了,太紧了!” 晚上的衣服和白天的不同,白天的穿着显示着少女的靓丽青春,晚上的衣服就该走向女子的魅惑成熟,世世代代这么传承下来的习惯,哪里是宋西绾说不穿就可以不穿的。 王湘梅才不会管她撒娇的小性子,在她身后推着她的腰背嘱咐她, “还差一点,用力吸气。” 繁琐的绸带从身后绕至身前,系在纤细的腰上,她紧了紧衣服的领口,将许经年送给她的玉坠宝贝起来, “藏什么呢?” 王湘梅为她整理罗纱长裙,将水波样的纹理理顺,抓着她的肩膀左看右看,欣慰骄傲万分,她的小幺儿长大了,水嫩嫩的可人。 “许经年送我的玉坠。” 她炫耀似得掏出来,又连忙塞到衣服里去。 “哼,别许经年长许经年短的,人家都没来,连声招呼都不打,” 王湘梅不怕打击她,继续落井下石, “我们和人家就不是一路人,人家可不会一直留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迟早要回去的,”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阴阳怪气的滋味,本就有些失落的宋西绾听完后更加难过起来,她都怀疑那天是不是一场梦了,许经年为什么不来,她今天过十七岁的生辰,很重要的事。 “阿娘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 她想不通,但心底为许经年找了千万个理由,编了千万个借口,不忍心埋怨许经年, 坐在床边上,颓废的佝着背,手上抓着许经年送给她,已经被她捂热了的玉坠,一颗颗雨滴样的眼泪砸在了浅色的布料上,没一会又振作精神的给自己打气,一抹眼泪, “许经年不来,我可以去找她呀,我真笨!” 都是左邻右舍的熟人,席位分为上下左右,各分大小,老人坐在上位,其余的分辈分依次坐开,撸着健壮的胳膊,豪迈的碰着公鸡碗碗里的烈酒,小小的店堂里变的格外拥挤,端菜的婶子不得已将大碗菜举高过头顶,侧着腰身穿梭在东倒西歪的人群中,从后厨一直高喊到大堂,“上菜咯!” 阿钧悻悻的收好耳环后,大度的笑了笑,宋西绾倒是有些愧疚了,他颇不把自己当外人,帮着王湘梅忙上忙下,穿着得体崭新的套头衫,手腕上扎着汗巾,特地找了芳芳的丈夫,也就是他的玩伴壮子借了一双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当年迎娶芳芳时费了好大的代价才搞到的鞋子,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来穿,这回为了自己的兄弟必须两肋插刀。 胖婶真是看儿媳妇的眼光,越看越喜欢,她也穿的十分正式,在圆桌上和姐妹一起唠家常,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宋西绾的身上,眉眼都笑开了花,她儿子是个顶有福气的Beta了。 除了崔老大夫和宋家人,就没人知道宋西绾提前分化成稀缺的Omega,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踏破门槛的来询问,拉媒。 “西绾啊,你挑挑,喜欢哪个?” 镇长留着长长的白胡须,穿着宽松的的长袍马褂,手里撑着个红栗木的拐杖,纹理细直,手掌的部分已经磨到发光了。 他举着拐杖指着坐席中的青年男女,各个都是环溪的未来栋梁,只要宋西绾喜欢,他做主,就定了这门亲事。 “冯爷爷,你快吃饭吧,菜都给他们吃完了。” 宋西绾左等右等,等着如黑暗中黎明的曙光般的许经年,她一定是走的端正,嘴角挂着不失礼节的浅笑,平静的眉眼下藏着不可言说的羞涩,可惜始终没有人来。 她推着酒过叁巡后胡说八道的镇长,让他赶紧坐下吃席,她回避长辈们关切的目光,躲开单身人士期待的眼神,特别是阿钧跃跃欲试的神态。 “再问下去,阿钧可坐不住了咯!” 壮子起哄,闹的原本皮肤黑黝的阿钧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少年郎的情意在半开玩笑半是认真中流露出来,他挠了挠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特地喷了发蜡,憨憨的笑着。 大家心知肚明的笑着,以为是宋西绾单纯的羞涩,女儿家的心思被戳破,摆不住脸了。 “哎呀,不许胡说!” 宋西绾看着一发不可收的局面,有些恼了,狠狠的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跑开了,却引的众人越发哄笑起来。 酒席进入到了尾声,宋阿爹拿着高香乐呵呵的跑到外面,捂着耳朵,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远处漆黑的山被绚丽的色彩照亮,随着一簇簇的花火,忽明忽暗,流星般的快速飞坠,湮没在平静的湖面,孩童拍着小手围成一个圈欢闹在一起,洋溢着天真喜悦的表情,简单的快乐着。 宋西绾兴致缺缺,看着一瞬间的绚烂多彩,鼻子酸酸的,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许经年都没看到,沮丧的看着外面还在嘭嘭的烟花,里面却是载歌载舞,唱起了民谣,大家喝的高兴,一会庆祝着收成好,一会感慨天下太平,拿着筷子敲击着碗边全当是在奏乐了。 “西绾,你别介意,大家就是开玩笑。” 阿钧看着宋西绾落寞的背影,有些不舍,走到她的身边,故意和她肩靠肩挨的极近,这不免惹人多想,他略高一些,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弯着腰,一幅聆听的模样。 “嗯,阿钧哥,你说许经年为什么不来?” 她想不通急需一个人帮她出谋划策。 “这有啥的。她看不上我们这个小地方的人呗,别瞎想了。” 阿钧咳嗽了一下,让他的声音更加坚定。 酒席结束后————— “你站住,大晚上的去哪?” 王湘梅累了一天,看着不争气的宋西绾,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怎么就生出了个这么个玩意,缺心眼儿似的。 一把拽着宋西绾,拉着她回小阁楼,苦口婆心的劝, “幺儿啊,人家要来早回来了,强扭的瓜不甜啊,听娘的话,快洗洗睡觉。” “她说她会来的,我去找她。” 宋西绾自言自语,垂泪欲滴,嗓子里好像有东西梗住一样,卡的她生疼,她期待了一天,期待那个人可以出现,直到晚宴散去,宾客离开,都没见到那人瘦弱的身影。 “她不会来了。” 王湘梅笃定的语气,彻底击灭了她最后的希望,她赌气似的摘了头上的梨花钗,胡乱的解开编织的发髻,关上了卧室的门留下心疼不已的王湘梅,小声的呜咽起来,闷在被窝里,声音钝钝的,听的王湘梅也忍不住红起了眼眶,宋西绾从小到大都是被她捧在手心上的,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另一边————— 苏曦拍了拍手,伸了个大懒腰,将《哈姆雷特》放回书架上,许经年也靠在床头捧着《小王子》看的入神,直到苏曦挨着她极近一把抽开了书她才回过神来, 苏曦很漂亮,是张扬自信的漂亮,丝毫不输于Aplha的气场,她手指上卷着几缕发丝,洁白的肌肤,微微上翘的如蝶翼的睫毛,总带着不屑傲慢的意味,小巧的鼻骨,细致红润的嘴唇微翘,说出的话却是那么不近人情的毒舌, “你怎么就看不腻呢?” 她随意翻看着这本破破烂烂的书,许经年从小看到大,沉迷于在其中。 “不回家?” 许经年侧了侧身子,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针转到了8,外面也该消停点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冰棺和些许的花圈落在花园里,许老祖原本枯黄的脸颊在被画师修整的红润,像是安度晚年的慈妇,只是匆忙间睡去,白巾随着凉意的风飘动又落下,怪渗人的,别墅里静悄悄的。 “我叫司机送你?” 许经年要下床,发现没有鞋子,再环顾一下,无奈的笑着,指了指苏曦的脚, “我的鞋子。” “我穿了。” 她理直气壮的说着实情,翘了翘脚尖,给明知故问的许经年看,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小时候都共用一条毛巾的交情,况且自己都没嫌弃。 “看到啦,幼稚。” 许经年动了动细嫩的脚趾,看着老友的调皮,心情舒畅些,整个人放松下来,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是要下雨了嘛,总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不回去了,和你睡。” -- 章节目录 (十八)苏曦的发问 Γǒцwёn.clцЬ 西年(十八) 豪华版的双人床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许经年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主动往里侧挪了挪位置,苏曦习惯的睡在外侧,而且睡觉很老实,身为Aplha的许经年好像就对宋西绾有过非分之想,其余的时候和一个稳定的Beta没有任何区别。 苏曦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床上的两床被子,不在意的扫了一眼,打开精油为自己细细涂抹发梢,格外注意保养。 “许经年,你硬过吗?” 许经年的腺体好像一直都是软趴趴的,也没有对谁发过情,也没有对谁眼波流转情意绵绵过,活得跟个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一样,她自诩魅力性感脸蛋不输当下的电影明星,信息素也算是顶尖的好闻。 “问这个干嘛?” 脸色绯红,想到了前几次和宋西绾的缠绵,她小腹一阵火热,呼吸都快了几拍。许经年从来没和苏曦讲过自己的信息素是草药味,更何况平日里自己分外控制,内外衣服都用清神香熏过,这就让苏曦一直觉得她是个残缺的Aplha, “怕你不行!” 她仿佛把自己当成这间卧室的女主人一样,一位和许经年刚刚成婚,正要进入下一步交流的Omega,语气高傲夹杂着关切。 许经年不说话了,这时候沉默最好,省的尴尬,她才不会和别人讲,她行的,肯定行,和宋西绾在一起就一直很行。 轻声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翻身准备入睡了,后背对着还在护肤的苏曦。 苏曦的心跟着她咳嗽都揪了起来,在镜子里看到她咳的缩了起来,眉头蹙了蹙,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敷脸。 反正不是第一次和许经年睡了,许家都默认了这门内定的婚事,心里门清的许经年和她讲过避嫌,但是如果没了苏曦的这层保护伞,只怕她许经年的日子会更难过,在许父许母归天后变本加厉, 苏曦一半为她着想一半为了自己的私心,如果假戏真做弄巧成拙也无妨。 “你的信息素敛一敛。” 许经年裹了裹被子,闷声的说, 苏曦的信息素极为蛊惑,是浓情的玫瑰,在幽暗的午夜绽放出最浓郁的味道,花瓣儿点点雾水,闪烁又诱惑,像是恶魔的热情邀请,引着人一步一步的堕落。 “可能是发情期要到了吧,很重吗?” 苏曦钻进被窝,闻着自己身上的气味,没闻出个什么来,她面对着许经年侧躺下,还不是很困,在许经年瘦弱的后背写着英文, “许经年,我问你,你有信息素吗?” 她不死心的问了一遍又一遍许经年的味道,自她分化以来都没有闻到过许经年的信息素,也没看许经年在哪个医院救治过,身为Aplha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对什么都不上心。 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白皙红润的皮肤泛着婴儿的娇嫩感,胸前的饱满堆挤在一起,重峦迭嶂,被子下随意迭放的大腿向着许经年的方向侵略着,她浑身上下都香喷喷的,有当季最流行的香水味和自身的玫瑰味,手指还在撩人的在许经年的后背上肆意胡乱的画着, “我困了,早点睡吧!” 许经年不想多在这件事上讨论,打了个漫长的哈欠,眼泪都滚了出来,没过多久就舒服的睡着了,呼吸均匀有节律。 留下睡不着的苏曦,眼神热烈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后背,只是眨眼的功夫立刻转成清明,平躺在床上,慢慢的放空自己的思绪,嗅着许经年卧室的幽幽熏香, “晚安,许经年~” 苏曦天天都赖在许家,陪在许经年左右,各干各的互不干扰,仿佛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一样,许母殷勤的会约苏曦一起喝下午茶共同分享当季流行的胭脂水粉香水口红,徐经业也回家勤了些,有意无意的总是从苏曦面前讨不自在,在许母面前卖乖讨好,苏曦不高兴搭理他,低着头搅动杯子里的咖啡,等着瘟神赶紧的滚的远远的。 许老祖的死并没有给许家带来多久的伤痛,反倒是带了些结交的伙伴,生意是越做越大,航线是越拉越远,织坊是越纺越新,茶庄是越买越多,连许经年也不知道自己家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连跟在许父身后学习的自由都被剥夺了,连分店的账本都看不到。 越是这般安逸,许经年心里越是不安生,她惦记着环溪的小丫头,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去找过自己,她现在后悔当时没有亲自和宋西绾辞别,身边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榠市的街头夜色,是车光如流,灯光璀璨,到处都是许家的招牌,在大街小巷清晰可辨, 百夜厅坐落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电车来往交通方便,人力车夫招手即来,五颜六色的彩灯将招牌映的美轮美奂,里面是大多是些富家子弟,高官新贵,还有一些粗鄙俗人,上下五层,每层的娱乐设施都不相同,只有享受不完的没有享受不到的,前提是钱多权多,现下流行些探戈,华尔兹,狐步舞,恰恰等,年轻美貌和清新俊秀的Beta都在台上大放光彩,暧昧,奢靡,酒精,淫笑肆无忌惮。 “许经业捧的,吶~” 苏曦身披着狐狸坎肩,一身杏黄色的短袖长旗袍,襟扣上是红色玛瑙,款式大气不乏时尚,一颦一笑皆是雍容华贵,她不屑的撅了撅嘴示意事不关己的许经年看台上卖弄风姿,挤眉弄眼的冯筱筱, “她什么来头?” 许经年饶有兴致地认真端详起了台上歌声飘渺的冯筱筱,看了好一会又扭头看了看一脸鄙夷的苏曦,举起红酒杯挡住脸,抿着笑呷着酒, 这两人真是像,且不说是一模一样,光是这侧脸就有五分相似,除了模仿不来苏曦骨子里的优越和高贵,上薄下厚的嘴唇,唇峰明显,不失韵味秀气的直鼻,连含笑嗔怒的斜挑眼都是有着叁分相似,藏不住说不明的心意啊, “你笑什么?” 苏曦不悦的瞪了眼许经年,继续说, “外表再好看骨子里还是个下贱胚子。” 她越看越来气,台上的人顶着和自己有稍微相似的面孔恶心做作的捏着嗓子叽叽喳喳的唱歌,许经业真是欺人太甚, “那你气什么?” 许经年温温柔柔的,就像一湖的春水,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面,叫她别动气,尚且不至于这么生气。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许经年觉得有趣,直接让服务员找来了后台休息的冯筱筱,语气和善的问她,没有一丝大小姐的架子。 冯筱筱第一眼看到的是冷着脸蔑视她的苏曦,她不觉得惊奇,如果没有和她相似处,说不定自己还是个送花的小店员,风里来雨里去,她很会掩藏,低眉顺目的模样,看着乖巧任人揉捏,嫉妒的风草还是无限的蔓延,许经业趴在她的身上喊着不就是苏曦吗,骂自己是小婊子,装纯洁,赝品,水货,连苏曦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 第二眼才是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许经年,虽然同样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可那目光让她不拘谨不胆怯,甚至想回馈善意的报以微笑。 “这个Omega真是好看。” 冯筱筱内心暗暗的想着。 “小女冯筱筱,这个月就21了。”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她背后的金主是许经业,现在谁也动不了她。 许经年听完轻微的蹙了下眉,她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倒像是环溪镇的,特别是二这个咬字,很奇特。 “明天还有你的台吗?” 苏曦一听她问明天,以为她听上瘾了,明天还要往百夜厅里跑,这次只是出于调节生活才拉着许经年出来看看花花绿绿的世界,也没准备让她一直留恋在灯火酒绿里呀,她重重的的放下了高脚杯,红酒晃了晃挂在杯壁上,险些洒出来, “下去,别在我眼前晃了。”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重心偏向许经年的冯筱筱一愣,立刻委屈的红了眼,张嘴就要说好,许经年没给她机会,拿了两张餐巾纸打发她赶紧离开了,一个打嘴巴子一个给颗红枣,配合的天衣无缝。 冯筱筱给许经年发了无数好人卡,回头又看了看身形笔直的许经年。 台上换了热辣奔放的拉丁,舞态过分花俏,步伐却利落紧凑,飘逸的短裙和让人心动的裙底为火热的舞厅更添一把火,舞者情欲的表达配上扭动的腰肢越发惹火起来。 环溪———— “阿娘,许经年回家了,她回家了。” 宋西绾失魂落魄的走回家,没精打采的说话带着鼻音, 许经年仿佛昙花一现,霎那间出现在她的平淡无奇的生命里,之后就是毫不留情的抽离出去,过几天回来是多久,十天半个月亦或者是一年半载,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呀。 拿着半截糖葫芦,踩了一脚的污水都没注意到,干净的裤脚上沾上肮脏的斑块,粉色的绣花鞋蒙了一层灰。 踌躇的敲响朱红色的大门,厚实的木质发出闷隆隆的声音,还是那个熟悉的小门童,小揪揪扎着红色的蝴蝶结,摇头晃脑的将许经年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宋西绾听,看着宋西绾眼睛里的色彩流逝的那么快,他挠了挠头表示不解,他家大小姐应该很快回来呀,没说不回来。 “小西绾啊,吃不吃糖葫芦,大山楂嘞~” 扛着一捆糖葫芦的生叔以为宋西绾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慈爱的摘下一串最大最甜的糖葫芦,塞在宋西绾的手里, “甜的嘞!” 宋西绾苦笑不已,咬着清甜不厚的糖衣,酸涩搭配,入口即中和,心里还是难受,就是难受,剩下一口的山楂渣从木签上滑掉在无数脚印的青石板上,年轻的宋西绾眼泪汪汪的直往下掉。 稚子的爱情总是单纯、热烈、冲动、敏感。 -- 章节目录 (十九)许经年骂人 西年(十九) 宋西绾分化成Omega这件事,终于在环溪小镇上传开了,糕点铺子的门槛都要塌烂,连邻镇的媒婆都收到了消息,扭着丰臀甩着大胳膊笑眯眯的往环溪镇子上跑, “小西绾,这个女Aplha长得挺好看的,你看看呀。” 已经嫁人的芳芳闲来无事,找到了宋西绾,她随手展开一幅画像,觉得居泽的这位女Aplha长得很是俊,不似糙汉子的油腻,看起来好像家庭还算富裕,起码脖子上有条水晶链子,配宋西绾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好像还是个教书的老师呢,阿钧那小子,看起来不够老实,至于那个许经年嘛,斯斯文文、风一吹就会倒样子就算了吧。 宋西绾坐在船渡旁的小亭子里,她不想听王湘梅的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念叨,她就要在这等许经年回来,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许经年回来。 “芳芳姐,许经年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她。” 宋西绾一扫石桌上成堆的画卷,嫌它们碍眼,不解气似的还踢了踢砸到她脚上的画筒,谁都抵不上她的许经年, 明明已经长大成人还像个孩子一样任性随性,芳芳把她当成自家妹妹一样疼,摸了摸她的头,哄着她, “没准儿,明天就回来了呢,对吧?” 偌大的湖面飘着零星的小舟,碧绿清澈的湖水载着全镇子人的相思和归乡人的急切。乌篷船上只有船夫摇着双桨头顶破旧的草帽,每日都风里来雨里去,早就练就了一身和水打交道的本事,就这样晃呀晃呀的慢慢到岸边,嘹亮的叫船声一遍又一遍的响,飘到很远的地方,被远山恰巧听见。 春日里的日头不大,但光是动一动也足够发热到出汗了,柳絮纷飞的季节总会让人多愁善感却又饱含希望,一切都是初开始的新生,宋西绾看累了,蹲在地上吃力的捡起沾满灰尘的画筒,夹在胳膊上,有几个滚的太远,她都懒得去拿,七零八落的。 渡船的小码头离镇子还有一段距离,等两人走回去也该到傍晚了,从早上出来一直痴痴的望到下午,黄花菜都凉了。 “芳芳姐,我们回去吧,我阿娘该数落我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她日日来,日日看,也许真的就可以在明天见到许经年。 ———————— “你妈这什么意思,人都死了心眼还这么毒,留份遗书给谁看!” 许母一拍桌子,当着许父的面直接开骂,这遗嘱里摆明了不把她女儿当许家人看、这要给经年知道,就她那倔强的傲性表面没事人似的,骨子里难受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许母说什么也不同意许老祖的这份单薄的遗书。 “怎么说话呢,我又没说要公开,况且我还没死呢。” 许父推了推眼镜,往椅子上一靠,内心觉得自己母亲所做的有失偏颇,再怎么不喜欢经年也不能如此偏心,20%的产业都不够打牙祭的,况且经年的身子还要名贵的药材来滋补,就算他百年之后,经业能否善待还是个问题, 自己的儿子为人张狂乖张,手段也是个狠辣的主。 现在只希望那个江湖术士的话有用,环溪能养得好经年的身子。 他重重的的叹了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经年是你们许家的骨肉,她个老婆子多恶毒啊,这是要经年死啊!” 许母一方面觉得亏欠许经年太多一方面觉得许老祖的老思想太冷酷,就因为许经年的身子骨差没法给许家留延血脉,就可以这般恶毒。 她气的跳脚,肚子上的肉气到发抖,她心疼许经年,都怪她的自私,坏了孩子的看病时间。 “经年那身子骨你不是不知道。” 许经年再有才华再有远见,也不是个活的久的,能分化成Aplha已经是上天给他们许家无上的荣耀了,他们知足了, 许父尽是惋惜的叹了口气,都是他的错,好好地孩子落下了病根儿,要是当时多注意孩子的成长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和谁都不亲近,连声爸爸都喊得那么客气。 “这个家业我自有定夺,你放心好了。” 20%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够许经年这一辈子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了。 他不会让许经年落的身无分文,拮据生活,更不会让祖宗留下的产业败在许经业手里,家业只会越来越大,许家只会越来约旺。 这是他父亲弥留之际告诉他的,死死的记在他的脑子里。 许经年在书房外听的一清二楚,她准备来辞别,她想回环溪了,那里有她惦记的人儿, 她握着镶金的门把手,怎么也按不下去,仿佛冰冻住了一样。 她的身子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 居然她许经年现在像个弃子一样可以随意的被讨论价值,她不争不抢不代表她不想要,是她的都不能少,一个子都不能少。 当初她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去一个偏僻无人问津的小镇子,是他们说那是块风水宝地,是他们说镇子可以养好她的病, 她想进公司,她想去市场,她想有自己的改革方案,只是许经业生的健壮可以游走四方,巧舌如簧可以夸夸其谈,一步一步的抽走自己的权力,借着关心之名,夺取她施展的方圆之地。 一个巴掌是永远也拍不响的。 她屏住呼吸,快速回到卧室,扶着桌沿一阵咳嗽,张着嘴喘息着,眼神冷冰冰的骇人, “小姐,你没事吧?” 许经年快速收起眼神,转身看着关心她的翠荷,靠在桌子按住胸口,几缕碎发被她吸到了嘴角边,她正在虚弱的喘气,眼睛上雾蒙蒙的含着水汽。 “我没事,翠荷,去、去转告苏曦,咳咳……今晚不见不散……” 苏曦约她去新开的一家法国料理餐厅共享晚餐,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 “哎,小姐,我这就去打电话。” 翠荷关上了门,退了出去,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的。 许经年捏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小铃铛,自那日后她便将铃铛取了下来,一直都贴身放在腰间的锦囊里,和安神克咳的草药放在一起,铃铛上沾满了草药味,恰巧家里又逢丧事,且她一向喜静,突然随时随刻有个铃铛在耳边响起尽然也不是那么习惯,再者被宾客看到又该说她不知礼数了。 几年前一切都相安无事———— “经年啊,这个找人拍海报怎么一说,你和哥讲讲。” 许经年刚从远洋归来,喝了一肚子的洋墨水,整个人也不是病病殃殃的,稍微有些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她从十二岁起便离开许家,在外求学,与娇生惯养土生土长的许经业不同,当时她也是厌恶极了家里的一切,至于对许经业的映像还停留在年幼时祖母训她,许经业帮她求情的时候,自幼就浓眉大眼的许经业挡在她的面前,和她一起跪在石板上,像母鸡护崽子一样。 “就是找个有点名气的模特穿咱们家的衣服,之后就会有很多人买,从众效应。” 许经年初入自家服饰店,有着许多新颖的想法,跃跃欲试。 许经业拿起了她写的方案,在屋子里一边走一边看,拨了一下得体的西装,拍案叫绝,对刚回来的妹妹刮目相看, 从赞赏到后来的嫉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小姐,吃药了。” 忙坏了的翠荷端来刚熬好的中药, “小姐放心,我一直守着的。” 翠荷小心翼翼的端起百玉碗,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才打消了许经年的疑心,许经年一点一点的舀,小口小口的喝,只有清脆的玉器碰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翠荷,去歇着吧,晚上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 翠荷在厨房弄的灰头土脸的,绿色的粗布衣服上都沾上了木炭的黑痕,看来是累了一整天没消停下来过,这个家永远不会养闲人,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不留着。 “小姐,我还有衣服没洗完呢。” “去歇着,我说的,去吧。” 不知好歹的狗杂碎都欺负到她头上来着,真当她许经年是将死之人嘛,她有些气愤,却不表现出来,语气的强硬让翠荷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家小姐疼人。 翠荷粗枝大叶的胡乱摸了摸脸颊,她不怕受委屈,也不怕受欺负,谁敢动她的小姐她就和谁拼命。 “翠荷姐,平婆叫你快去洗衣服,还有一堆事没干呢。” 门口的小丫鬟就是来传话的,见翠荷出来赶忙拉着翠荷说了一通,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去洗衣房继续洗衣服去了,她不敢进许经年的卧室,大家都知道许经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私下里都说有什么传染病,传的天花乱坠的。 “翠荷,拿披风过来。” 许经年耳力不差,更何况毛毛躁躁的小丫鬟嗓门粗的不行, 她优雅的擦了擦嘴上的中药残留,将帕子迭的四四方方,放在白玉碗旁边。 洗衣服的婆子和丫鬟排成了一排,规规矩矩的手放在腿前交叉握着,头低着看许经年脚上棕色牛筋小皮鞋,大气都不敢喘。 翠荷现在谁也不怕,站在许经年身后,腰杆挺得笔直的,之前许经年没空问她,现下得了时间正好一肚子火,是时候收拾这些魑魅魍魉的玩意儿了。 “谁是平婆子?” 许经年声音冷清清的,眼睛随意的扫了一遍,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冰川的寒气,她裹在毛茸茸厚重的披风里,看起来平易近人,问出来的话却那么压迫, “老、”(奴) “啪———” 许经年毫不留情的抬手带着掌风呼到了一脸横肉的老脸上,打完还嫌弃的看了看自己手, “翠荷,帕子!” 翠荷仔细的给白嫩的手擦干净了,指缝都不放过, 她幸灾乐祸,低着头边擦边笑,真解气。 平婆子给打懵了,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哆哆嗦嗦的的继续站着,可不敢再说话了,嘴角都流出了血,许经年这一巴掌不轻,平婆子耳朵还在嗡嗡的响, 她不敢抬头,努力的眼睛往上瞟,能夹死苍蝇的抬头纹被她挤在了一起。 其余的丫鬟也吓住了,平日里这个资格老的平婆子没少给她们穿小鞋,这下可算有人来收拾她了,心里又给大小姐贴上另一个标签,救世主。 她们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也怕战火烧到她们那。 “抬起头来,嗯……好像不太对称了………” 许经年无害的作思索状, “翠荷你来吧,要对称一点,不然不好看。” 说完捂着嘴轻声咳嗽了起来,阴鹜的看着平婆扑通一下跪在全是洗衣泡沫的地上, “小姐,我、” 翠荷不动,看着可怜兮兮的平婆心里也没那么恨了, 意思的拍了一下平婆子的脸颊,轻飘飘的。 许经年突然笑了,病态的挂着笑,边咳边笑,在潮湿黑压压的洗衣房格外瘆人, “罢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你留下来把衣服都洗了。” 许经年指了指跪在地上磕头的平婆子,遣散了其余人,让年过半百的平婆子一人留下洗那成堆成山的衣物,蓝色的大盆里都是脏衣物,那盆有许经年泡澡的浴缸两个那么大。 “潮种。” 她低声骂了一句王湘梅平日里骂人的话,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就是不好的话, 捂着鼻子,踩着小皮鞋加快脚步离开了压抑潮湿的洗衣房。 -- 章节目录 (二十)许经年准备辞行 西年(二十) “小姐,可以出发了。” 翠荷手臂上掸着银灰色的貂绒披风,站在加长的汽车旁等着款款而来的许经年,许经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淡雅高贵。 丝绸旗袍的碎花小立领掩藏不了她白皙的天鹅颈,将头发绾在脑后,配上剔透的钻石发卡,是清冷又端庄,她微微压低了瘦长的身子,进了车内,闭目养神。 许家的司机都是老经验了,将油亮发黑的汽车开的四平八稳,在热闹繁荣的街上开的是宛若游龙,穿梭自如,许经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腰身挺得笔直的微靠在椅子上。 榠市依旧是该热闹就热闹该繁华就繁华,有人哭着卖儿卖女就有人笑着搂妻拉妾,有人灌的伶仃大醉就有人醒的百般无奈,有人舔着脸四处碰灰就有人挥着手轻而易举。 路灯牌子始终是雷打不动到点就亮起霓虹的色泽,女郎男模,Omega、Beta、Aplha、各显身姿,大家混淆在混沌里,乐此不疲。 “你没必要为我写这些。” 许经年指的是苏曦动用笔墨将她晕倒在灵堂的事写的是感人可泣,整个圈子都给她冠上了不合适她孝帽,现在夺了许经业的光环还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少给自己贴金,为了报社的效益罢了。” 苏曦抬起精致的手腕给自己倒了杯醒好了的红酒,全然不在意许经年说什么,她挑着眉毛睨着眼,一脸不悦的朝着许经年身后,金童玉女的两人一步一步向她们走来,羡煞旁人却叫她反胃恶心。 “怎么了?” 许经年擦了擦嘴角,眼神朝窗外不经意的一扫而过,刚吃了一块牛排,有点油,叫她没了什么胃口, 她不着急回过头,继续不动声色的断起高脚杯,晃了晃挂壁的红酒,暗红色的如同暗涌的血,沉淀凝固下来又散不去腥味。 蓝宝石的耳环在她耳朵上一闪一闪,随着她转身点头的动作,忽明忽暗。 “大哥,真是巧了。” 许经年没有起身,端正了身姿,既没有手上的邀请也没有眼神上的温度。 “这位是?” 她假意不认识才见过面的冯筱筱,微笑着等着许经业的介绍。 冯筱筱脸色有些古怪,整个人僵硬的厉害,扯着不算难看的笑脸,也算是回礼了。 她的眼神努力聚焦在谪仙一样的许经年身上,隐晦的想表达倾羡。 款式复杂的白纱长裙一直到她的小腿处,上身的曲线被刻画的过于讨好, 苏曦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冷声,她不打算邀请这两人,坏了胃口。 她冷冷地说道, “麻烦别挡着我听音乐。” 撇过站在英俊的许经业旁边的冯筱筱,不知检点的Omega,连信息素都没收敛好,下等就是下等。 大厅里的小提琴手歪着脖子,自我陶醉在音符里,晃过一桌又走过另一桌,宽大的燕尾服格外不合身,过长的裤脚都耷拉在鞋面上了,他还是跳着小碎步仿佛在踩节拍,时不时的甩一下金色的头发,露出他青色的黑眼圈,和肿大的眼袋。 “苏小姐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哈哈哈。” 许经业挑着刺说,弹了弹西装的衣角,气度不凡的坐在许经年的旁边,放松的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上菜,也不管自己的女伴冯筱筱,冯筱筱局促的站着,脸上的两坨红晕越发明显,小雏菊的气息飘进了苏曦的鼻腔里,苏曦嫌弃的掩了掩鼻子, “坐吧!” 她没好气的发话,解了冯筱筱的尴尬。 “哦,忘了介绍,这位是冯筱筱,百夜厅的当红歌星。” 许经业字里行间透露着玩味,冯筱筱难堪极了,额头上泌出了薄汗,她好像气息有些不稳。 “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站起来,两条颤颤晃晃的细腿,走路不稳的向着洗手间走去。 被冷落的许经年给了她一个担心和善意的眼神,很快在冯筱筱转身时就消失了, “后天,我想后天我该回环溪了。” 她切着盘子里的冷掉的牛排,机械的重复拉着刀叉。 苏曦皱着眉看着她,一脸不解,许经年用的是回,什么样的地方该用回,她还是知道的,她认识的许经年不是个软弱逃避又自命不凡的人,她突然看不透了。 “这么突然?” 她夺过了许经年的刀叉,看不了许经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是该回去了,环溪可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许经业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凹陷的眼眶里全是精明的算计,他总是时不时的瞄着苏曦绯色的嘴唇,水豆腐版的弹润,叫他心痒。 “我和你一起,正好散散心。” 苏曦看许经年不为所动,还在喝着红酒,眼睛里全是戏谑, “报社也不忙,全当是去积累素材了。” “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受不了许经年洞察她心事的眼神,借着由头赶忙离开。 “嗯……嗯呃………” 细碎不可察觉的呻吟不就是冯筱筱发出来的嘛,浓厚的小雏菊香充斥着独立的盥洗间,可能是太着急了,苏曦只是用力推了推门,那滑栓就掉开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冯筱筱在动情的摩擦着大腿心,曲起的指尖在花核上来回碾拨,湿漉漉的花口一度的打开,地上还滚落着一颗震动的跳蛋。 仿佛在看自己的活春宫,等反应过来就想扭头就走,偏偏被冯筱筱湿哒哒的手抓住了胳膊,随之而来的就是身后附着上来的柔软,该死的缠绵的喘息。 “苏大小姐,你想去哪呢~嗯~” ——————————— 距离许经年离开不知过了多久,王湘梅不知道,宋西绾却记在心头上,直到一封邮件从榠市游了过来才提醒了王湘梅这日子不经过。 王湘梅捏着信纸,悠悠地叹了口气, 那纸张是瑞福进口牌子的,上面还有logo,生怕人不识货一样,纸张有厚度,不起毛屑,甚至连落笔的折勾都没有晕开墨点, 她一大早就不小心截胡了信件,以为是儿子寄回来的家书,等摸到信封时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忍不住作为母亲的担忧,替宋西绾先看了看。 宋西绾,近日可好? 家中发生了些事故,我不得不回去,有些遗憾没能参加你的生日。 已经有7天没有见到你了,有些想念你。 不日我就会回来。 只有寥寥数语,没有露骨的情话,也没有矫情的苦诉,王湘梅是看不出来许经年对她家小幺儿有多喜欢,可转念想想,许经年本身就话不多,安安静静的像个被保护的很好的Omega,这才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这封信的亏落在她手里,要是一大早被正在呼呼大睡的宋西绾拿到手,指不定会像打了鸡血一样,能把小阁楼给拆了呢, 没了许经年,宋西绾长大了不少,沉稳了许多,就是兴致缺缺的,总有一段时间要眼巴巴的望着远处。 最多见的是,宋西绾一如既往的靠在门框上,垫着脚尖仰着脖子不断扫视人群,不同的是现在已经是五月末的阳光了,有些毒辣了,有些刺眼了,甚至有些晒人了, 没有小铃铛了,她只能绞着抹布的一边,做一些手上的小动作打发无聊的光阴。 “阿娘,早!” 宋西绾伸着懒腰,披头散发的踩着嘎吱嘎吱的旧木楼梯睡眼惺忪的下来,今天是全镇休沐,各个小店铺都关门调整, 正好给了她睡懒觉的理由,宋西绾的眼角下约两公分处不知道何时长了个泪痣,衬得她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颦一笑是娇态可爱。 “还有早饭吗,我饿了。” 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两声,宋西绾扒拉着菜罩子, “怎么就剩馒头啦?!” 连个咸菜都没有,没有搭搭口的嘛,白面馒头没味道呀, 撑着一边肉嘟嘟的嘴巴,满脸不高兴,认命似的咬了口馒头,太干了,卡在嗓子眼了,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噜咕噜的大口的喝完。 豪迈的抹掉了嘴边上的水渍, ”阿娘,我阿爹呢?” 王湘梅怕她呛着,帮她拍了拍背, “都这么大了一点Omega的样子都没有,看以后谁要你。” “许…..算了,我去找阿爹。” 许经年要, 她站了起来,躲开了王湘梅的拍背动作,识时务的闭口不提那叁个字,她不想和她阿娘再吵下去了,没什么意义。 也不知道许经年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这是她唯一的盼头,以前的盼头是外面的大千世界,现在的盼头是大千世界里的许经年。 她肆意任性,信息素也毫不顾忌,懒的去控制腺体,一切都是按着天性,自由的生长。 留下淡淡的梨花香,王湘梅犯愁了,到底要不要告诉小幺儿,她的许经年来信了。 这封信来的不容易,路途遥远,翻山越岭,人为耽搁,已经不知道迟了多久延搁了多久,好像是五天左右吧。 “幺啊!” 王湘梅于心不忍,叫停都走到后院的宋西绾,看着她一脸疑惑,反复想了想还是摆了摆手让宋西绾该干嘛干嘛去。 -- 章节目录 (二十)冯筱筱的挑衅 ®ǒцwёn.clцЪ 西年(二十一) 冯筱筱火热的舌故意碰着苏曦粉色的耳垂,燎过火一般,苏曦整个人僵硬的厉害,手搭在门把手上紧紧的攥着,青色的血管凸起,她头皮有些发麻, 厌恶的瞥到了地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粘液的跳蛋,心里对许经业的恶心憎恶更多了几分,世间的人渣。 苏曦磨了磨后槽牙,合起双眼,蹙着柳叶般的细眉。 “苏小姐,就这么厌恶我嘛,我这张脸可是和苏小姐有七分相似呢~” 冯筱筱的信息素不稳,已然是在发情期的边缘,加上许经业做的好事,更加起到了催化作用,小雏菊的气息萦绕在苏曦的鼻尖,挥散不去。 她说话弯弯绕绕,一口一口的苏小姐叫着,真是唱歌的料,音调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像飞鱼跃出水面又沉入水底,留下挠人心弦的触动。 脸颊坨红,呼出的气体都十分灼人,打在苏曦的光洁优美的脖颈上,她抱着苏曦,继续说道, “苏小姐,这么乐于助人一定愿意帮忙吧……” 说完轻声笑着,妖孽般的轻笑,她要拽着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苏曦一同坠入黑色的深渊,她恨极了自己这张脸,也恨极了苏曦。 “我每次自慰的时候都在想,在想啊,” 她拽着苏曦不情愿的手臂探入自己的裙底,当苏曦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大腿的皮肤时,舒服的眯起了眼, “你发情的表情会不会和我一样淫荡,欠肏,就像现在这样~” 故意说着作践自己的话,把自己的肮脏全部摊开,看着苏曦恶寒的表情,还有她蜷曲的手指,冯筱筱目的得逞的笑了,笑的放肆又大胆,不管不顾。 “冯筱筱!” 苏曦失了仪态,咬着牙喊着她的名字,铁青的脸显出愤怒,身上的旗袍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出现褶皱,淡青色温婉变得狰狞可怖,狭小的洗手间格外局促起来,她卡着冯筱筱的下巴直接撞到了隔板上, 里面剑拔弩张,外面热闹非凡。 她不是许经年可以做到隐忍克制,不露声色,顺风顺水的人生还没有谁来敢在她雷区上蹦迪。 “不知廉耻!” 冯筱筱不为所动,执拗的低下头,不顾疼痛,伸出红艳的舌尖舔舐她的虎口,留下湿漉漉的水渍, 胸口起伏的山峦要撑爆了单薄的裙衫,苏曦眼神暗了暗,下颌咬的紧紧的, 门外突然有其他人敲门,是一群莺莺燕燕,结伴来卫生间。 “苏小姐,可是大人物啊。” 冯筱筱看了看门把手,冲苏曦暧昧的笑了笑,谁看到都会误会些什么,清白对她来说早就不值钱了,无所谓的破罐子破摔,反正今晚苏曦注定要弄脏,和她一同染上黑墨水,成为苏大小姐一生的引以为耻的痕迹。 虽然Omega的信息素对同为Omega的她来说没有那么多诱惑,但她却忍不住心火中烧,血液翻涌,瞥开冯筱筱白皙的胸口。 她冲走了跳蛋,又指了指冯筱筱,警告她, “一会给我闭嘴!” 冯筱筱知道目的达成了,越发得意的笑,她强忍着花穴抽搐带来的颤栗,努力保持清醒的头脑,八爪鱼一样的抱着苏曦在一群莺莺燕燕里打量研究的目光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出来。 “带我一起走,求你,求你了。” 冯筱筱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判若两人,不稳定的信息素很快就会吸引来一大群不怀好意的Aplha,到时候遭殃的不光会是冯筱筱一人,苏曦知道其中利害,直接将她塞进了自家车内,扬长而去,留了个口信给餐桌上的许氏兄妹。 苏曦虽然嘴上嫌弃手上也嫌弃但还是耐着不适将浑身软绵绵的冯筱筱送回了家,直接将冯筱筱冯筱筱丢在了床上,给她盖了层薄被,遮住了她讨厌的脸以及呼之欲出的乳房,转身自己揉了揉肩活动活动肩骨,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自从进了这个门,她就唾弃许经业这个大抠货,扣扣搜搜的舍不得花钱,小破屋子寒酸的厉害,和冯筱筱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外表是天差地别,搪瓷的碗盆,掉漆的桌椅板凳,还有逼仄的小厨房,她就好奇油烟不会乱串嘛,甚至连个像样的日光灯都要点半天才能亮,和她家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床上的冯筱筱娇媚的笑着,一点也不怪她不懂怜香惜玉,反而揭开了被子,赤裸着身体,从苏曦身后把苏曦刚要打开的门又给合上, 警惕的苏曦立刻紧张起来,闻到一股浓郁芬芳的信息素,身后的滚烫隔着单薄的旗袍传递开来,她不敢扭头半分,眼神落在冯筱筱白藕一样的手臂上,顿时臊红了脸却故作强硬的说道, “冯筱筱,不要不知好歹!” 情迷的冯筱筱顺着她的脖颈试探性地亲吻起来,一路转向她的下颌,在苏曦错愕之间,咬住了她粉色的嘴唇,嘟囔着, “苏小姐,只会嘴皮上功夫嘛?” 她像个妖精一样,蛊惑着已经开始迷糊的苏曦,拉着苏曦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圆润上,聚拢着细腻乳肉又粗鲁的拨散开来,贝齿叼着苏曦的下唇含在嘴巴里,反复碾压吮吸,汲取饱含玫瑰的气息,神魂颠倒的娇喘着, 苏曦眯着双眼,危险的看着和她相似脸颊的Omega,脑子一热,经不起一而再再而叁的挑衅,反客为主的装模作样的也回应起了不算和善的吻,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用力捏着水波一样的奶球,她没有经历过只能学着冯筱筱。 粉色穴肉在性的刺激下开始收缩不断,泌出湿热的汁液,冯筱筱瘫软了双腿,拉着她跌倒在棉麻的床单上,牵起她细长的手指,按着她的手腕到了湿漉漉的小穴的入口, “真像个荡妇!” 苏曦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嘲讽她,食指直接插到了紧致的甬道的最底部,冯筱筱被突然的深入刺激的泪水在眼角滑落下来。她抱着苏曦的脑袋,身子随着动作起伏跌宕,胸口的奶子随之摇晃起来,仿佛是两个极为相爱的情侣, 苏曦不知道Omega的信息素也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干扰,只觉得胸口热乎乎的,一股欲望燃烧的她眼眶发热,她嗅着小雏菊的味道,发狠的抽插起手指来。 “啊啊啊………” 在冯筱筱的颤栗中拔出来,再次碾磨着嫩肉深进,密集地刮过她的层层紧缩的嫩肉,抠挖着里面的汁水,冯筱筱的双腿大开暴露出私密的空间,只见苏曦的手疯狂的穿刺着,戳弄着她娇艳通红的小穴, “嗯……嗯哈……是我这…….嗯…….张脸像荡妇吗……啊…….” 她眼眶湿润,数不尽的眼泪流下来,她努力看着不真切的日光灯,神志变得涣散, 气到颤抖的苏曦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将手指全部抽出来的同时又加了个中指进去,不顾里面嫩肉的推拒和穴口颤抖的收缩,一个猛刺抵在了G点上, “啊啊哈……不要…….嗯……那、那里不要…唔唔唔唔……” 苏曦却是更加速的冲刺,抽弄几十下后拔出,手指和洞穴牵扯出拉丝的淫水,在半空中因为过细而断裂,她报复性的停顿下来,看着冯筱筱媚红的脸, 心里猜想大抵自己动情时也就是这幅放荡淫靡的样子了,有些好看。 冯筱筱因蓄积的快感突然停止,睁开混沌的眼,勾人的看着发髻散乱,领口大开的苏曦,自己边揉搓着奶尖,拽着红硬的奶头,放在食指和拇指上搓揉,仰着天鹅颈娇媚的呻吟着, “嗯……嗯……给我…….嗯……继续…….嗯……好痒……” 双腿不受控制的合拢起来,自己耐受的摩擦起大腿根儿,内壁分泌出来的液体彻底打湿她茂密的花园,淋漓不尽的躺在床单上,她问道苏曦的玫瑰香更加躁动,勾着跪坐在床上的苏曦的腰身,模拟着抽插的动作开始自力更生。 “疯子……真是个疯子……” 苏曦重新伏在她身上,避开她的腺体,在她锁骨和脖颈周围吮吸起来,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顶弄着娇嫩弱小的珠蒂,在艳红的穴口处缓慢摩擦,时不时的勾着里面的媚肉,像是逗弄的研磨。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身下未经开发的小穴也在汩汩的流水,小穴一阵一阵的收缩绞着平坦的小腹一抽一抽的,里面像个无底洞要有什么来填充贯穿才好,可她就是嘴硬的不愿意承认自己也动情了。 另一只手捏着娇嫩细腻的柔软,在挺立的朱果上绕着打转,粗糙的指腹摸索着突起来的乳晕颗粒,温热的柔软没有老茧的手掌似带着密密麻麻的电流席卷而来,冯筱筱的身体禁不住的这般抚摸,一阵阵的颤栗让她眼冒金星, “嗯……嗯嗯…….我要、要到了…….嗯……呃……” 肉壁分泌出的淫水肆意横流,全部都争先恐后的喷涌出来,浇在苏曦的手上,黏黏糊糊的,惊愕的她看着冯筱筱在自己面前颤栗,嘴里发出了浪荡的吟哦声,这么快就泄了,自己得出了个结论,许经业不行。 冯筱筱迷幻的表情,带着出水芙蓉般的青涩和纯欲,半张的红唇拉着透明的涎液,羽睫蜷曲忽闪忽闪的,一行行清泪顺着红染的眼角流了下来。 屋子里不光有小雏菊的味道还有一丝丝玫瑰的浓郁。 等精疲力竭的苏曦揉着昏沉的脑袋转醒时,裹着睡衣的冯筱筱已经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点起了香烟,纤巧的手指,嫩红的唇彩,指尖不断有烟雾升腾以及初升的太阳,一切都映入苏曦的眼帘,昨夜她压根就没脱衣服,精致端庄的旗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裹束的睡了一晚。 冯筱筱眼神如水的看着窗外,手指熟练的弹着烟蒂,吐出浓浓的烟雾,烟雾缭乱了她的发梢和看不分明的脸颊,苦涩的扯了嘴角,继续面无表情的抽着到头的细烟。 身下还是火辣辣的疼,全败床上高傲的苏曦所赐,她还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 -- 章节目录 (二十二)许经年爬窗 西年(二十二) 餐厅里的两人都沉默不语,自顾自地吃着精致餐碟里的牛排,不知道卫生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一个低头机械的摆弄刀叉,一个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直到服务员弯着腰身前来传话,说卫生间里的两位姑娘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让二位尽情享用晚餐。后面一句是他自己加的,这样漂亮的话往往能换来不菲的小费,何乐而不为呢。许经业大手一挥,从西装的内里抽出了张钞票,阔绰又气派,拿捏住了富家子弟的优越感。 等着服务员走后当着徐经年的面,横过带着金灿灿的手表的手臂拿过了苏曦没喝完的红酒,放在鼻尖闻了闻,似乎有Omega的香气,迷人又勾魂,加上红酒的醇厚,更是让许经业像个瘾君子一样,他浅浅的呷了一口酒,沿着苏曦的红唇印,露出了饕餮满足的神情,许经年是满是恶心,强忍着不适,心下好奇苏曦会去哪,她了解这位好朋友,太反常了。 “下人说你换香包了,看来是梨花香,真是太素了。” 许经业好似嫌弃的掩了掩鼻峰,他就是喜欢玫瑰的妖冶浓郁。 “只是换了个包而已。” 只是换了个香包而已何必小题大做,处处传话,这香包不过才换了两日的光景。 许经年口吻淡淡的,对于许经业的挑衅,绵里藏针已经习惯了, “等我和苏曦回来,我们也该订婚了。” 苏曦她是必定要带走的,这一步棋她少谁也不可以少苏曦,许经年摸着身上的香包,按着里面的小铃铛,微笑着看着翩翩起舞的小提琴演奏家,眼里有了些算计。 “也许用不了多久!” 她不用看许经业脸上的乌云密布,动了动耳朵,就可以知道许经业在灌了一大口红酒,囫囵吞枣。 “到时候还请大哥做个证婚人。” 许经年继续刺激许经业,脸上始终噙着得体的笑,招了招手换来服务员, “麻烦帮我们把红酒撤下去,有些浊了,换成香槟吧,大哥应该喜欢的,是吧?” 话里有话,许经年尾指勾了勾耳鬓的碎发,优雅又动人,举手投足间无意散发出安神的草药味,她歪着头询问紧紧捏着高脚杯的许经业,嘴角勾着弧度,看戏一般。 一盘棋要么是黑子赢要么是白子胜,从来不会和局,这是许经年从小知道的,更是深深体会的,入局就不要妄想全身而退,她要他入局。 “等你回来再说吧。” 许经业冷着脸,声音冷漠,阴狠的眼光看着小提琴演奏家,许经年能不能回来,有没有命回来都是他说了算,环溪环溪,环住的是溪还是人谁也说不准。 “我和苏曦会回来的,大哥慢用,失陪了。” 禾杆黄色的香槟上面漂浮着细腻绵密的气泡,这酒澄清透明,许经年喝完一杯后,觉得回味不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入杯立刻就有洁白的泡沫,泡沫不断地从杯底向上翻涌,持续不息,心情愉悦的看着泡沫,觉得人生真有意思,却也不贪杯,用方巾擦了擦淡白的唇,勾着笑,微微颔首径直离开,携着自带的体香。门外的石龙石虎和翠荷立刻上前接应,主仆几人没入车水马龙里。 放在许经业面前的酒分毫未动,他目视着她们一群人离开的背影,觉得碍眼至极,咬紧了下颌,脸颊上的肌肉绷绷的紧紧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什么东西!” 他皱起了剑眉,所有的不悦都表露在了行动上,直接啐掉了香槟,酸涩古怪,马尿一般。 酒的后劲返了上来,许经年不舒服的撑着脑袋,拿着香包放在鼻尖上,猛吸了一口气,直到胸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她的脸颊泛着酒后的坨红,微醺的样子,张着水润的唇,上下唇间还有隐约的拉丝透明液体,胸口灼烧的厉害, “咳咳…….” 只是轻咳,并不严重,翠荷也只是担忧的帮她顺了顺背,将车窗合上了些,留下一条不明显的细缝, “翠荷,别关,有些闷。” 她蹙着细眉,秀气的眉眼里都是抹不开的忧愁,她不敢睁开眼,眼眶已经湿润了,捏着香包的手越发紧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薄凉的风灌了进来,吹散了人前仪态端庄的许经年的表象,人后落寞孤寂的许经年却是无人知晓。 鱼也该上钩了,要准备网了。 —————— 一群人大包小包的行李和随从在乌篷船上去往环溪,许经年还是老样子,裹着厚厚的披风,弱不经风又倔强傲然的望着水面,松动了眉眼。许经业穿着黑色的西装,衣服上挂着金链条的怀表,戴着高高的礼帽,拨弄着钟表盖发出哒哒的金属撞击声,他时不时的弹弹裤脚上沾的灰尘,瞄着苏曦。 苏曦和冯筱筱坐在一边,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两人别扭又很默契的不说话,疲倦不堪,尤其是冯筱筱的身下还是火辣辣的疼,那天早上就该拽住悔不当初的苏曦,拿出她小巧精致的指甲剪将苏曦的十个手指头全部都剪的光秃秃的,现在她们各自靠在船壁上闭目养神,总有股奇奇怪怪的气氛流转在她们中间,明明是两幅相似的面孔,尽然叫垂涎美色的许经业生出了恍惚的感觉,他赶忙扭过头不敢多想多看,生怕起了生理反应。 至于随从全部都在另一条船上,上船的时候石龙石虎差点和许经业的跟班许大块动起手来,许大块长得一身肥膘,肚子上的肉就像猪五花,不,应该叫猪二花,哪有那么多层数,阿谀奉承的嘴脸就会拍许经业的马屁,石龙石虎都和他不对付,但这大块对翠荷可谓是一见钟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一见钟情,更加和石龙结下了梁子。 至于苏家要派下人跟着都被特立独行思想前卫的苏曦拒绝了,她向来自由来去不服管教,说不要就不要。 “到渡口了吧?” 冯筱筱悠悠的睁开眼睛,补丁的船帘也没有挑开,她太熟悉这条水路了,嵌在骨子里的熟悉和归属,黄鹂般的嗓音带着软糯糯的黏糊,苏曦忍不住想到了她在身下婉转呻吟的姿态,耳根一阵滚烫,她清咳了一声,拨开了船帘,入眼的是青黛的远山,重峦迭嶂,参天的古树青翠峭拔,婀娜多姿,山上起了薄纱似的雾气,若隐若现更添神秘,湖水青得欲滴,荡开层层的涟漪,船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与空中掠过的飞燕交相应和,那是旷古恒远的意味,她突然明白了负手站立在船头的许经年为什么会痴迷这个地方,也许就是风景美,贴近了许经年的淡薄的灵魂。 她越发看不懂许经年了,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曾看透过,她怜悯的望着许经年孤傲的背影,冯筱筱站起来,一个不稳歪倒在凝神的苏曦身上,一个故意的踉跄让苏曦的胳膊肘子撞在了木板上,她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嫌弃又责怪瞪了眼做事莽撞的冯筱筱,眼神要吃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冯筱筱背对着许经业,脸上毫无愧疚,用只要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嘲讽道, “大情种。” 许经业不悦地伸手去拉伏在苏曦身上的冯筱筱,将她拽到一边坐好,言语责令她, “好好坐着,乱动什么,没规矩。” 苏曦脸色不怎么好看,不知道是因为冯筱筱的放肆嘲笑,还是说中心事的难堪,亦或者是冯筱筱对于许经业的逆来顺受,低声下气。 她狠狠的瞪了回去,丝毫不领情,对于许经业的讨好,殷勤,她只会觉得恶心。 “女人的事,许大少爷少管。” 冯筱筱揉了揉被抓疼了的手臂,她早就习惯了被这般对待,身体上的耻辱远比心理上来的轻,她偷偷的低着头侧着眉眼疑惑不解的望了眼横眉冷对的苏曦,两人的距离不过半个拳头远了。 许经年在船头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故事,望眼欲穿的盯着不远处的渡口,藏在披风下的手重重的按在胸口处,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滚烫的鲜血像煮沸的开水一样咕噜咕噜的冒泡,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和期待呼之欲出,几乎难以遏制的颤抖着嘴唇,今天一定要见到宋西绾,一定! “小姐,外面风大,到里面去啊!” 翠荷揪心的看着她家不听话的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催了几次,许经年就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风口上,嘴上弯弯的,眼神能掐出水来的看着环溪。 声势浩荡的入了宅子,消息不胫而走,宋西绾这次学会了矜持和成熟,就当不知道这回事,早早的就躺在床上数羔羊了, 数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听说许经年带了好些人,不知道许经年在家过的怎么样,瘦了没有。 她唾弃自己的不争气。 王湘梅头疼不已,半是忧愁半是喜。 舟车劳顿的众人都安歇下去,许经年趁着墨黑的夜色再也忍耐不住,唤来了身手矫捷的石龙,一主一仆想悄咪咪的从后门出去,正巧与同样心思的冯筱筱碰了个正着,在廊回处打了个照面,面面相觑。 冯筱筱穿的简单,一身利落的小短装,将白天披散卷曲的秀发全部都包在了发圈里,哪里有风尘女子的柔弱狡猾,清清淡淡的素雅之际。她不戳破许经年,许经年也不戳破她,各自在后门处向不同的方向走去,都藏了不少的秘密。 许经年意味深长的看着冯筱筱的脚步匆匆,同时冯筱筱回头看了眼顿足的许经年,勾着善意的嘴角,微微点了点头,快速卷入无尽的街巷里。 “小姐,爬吗?” 石龙挠了挠刺毛的头皮,扶住竹梯,从死胡同里翻来的,在一堆杂物里也不知道扎不扎实,提心吊胆的看着跃跃欲试的许经年,她家小姐这是要疯了。 半夜要爬人家闺房,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不带爱操心的翠荷一起前来了, “小姐,要不明天来吧,走正门。” “不许吵,扶住了。” 许经年长这么大没有做过离经叛道的事,甚于爬高下低的危险活动都没有参与过,她按压不住思念,骨子里的血都咆哮了起来,笨拙的迈开腿颤颤巍巍的抓住梯子,抬头看了小二层的阁楼,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了,她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可是纤细的小腿还是控不住的打起颤,咽了口唾沫,咬着牙继续爬,老旧的梯子发出嘎吱的噪声,石龙在下面看的汗水直流,眼神直直的盯着许经年的不熟练的动作,许经年的体力和勇气已经到了极限,可还是倔强的望着紧闭的窗沿,泛白的嘴角紧紧的抿着向下透着坚定。 依旧没有困意的宋西绾听到细细碎碎的声响,吓了一跳,掩饰不住的笑容灿烂如花,既惊又喜的拉过精疲力竭的许经年,拿起自己的毛巾给她擦起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楼下的石龙泄了口气,终于把心放回了胸腔里。 “咳咳…..我回来了,很想你…..” -- 章节目录 (二十三)宋西绾的压制h 西年(二十叁) 爬完窗的许经年嘴角洋溢着笑,眼里盛满了灿烂星河,流光溢彩,这是她最冲动最疯狂的一次,感觉还不错。 宋西绾小女孩子家的心思写在脸上,既是担心又是惊喜,一股脑地将之前不想搭理许经年的赌气抛在脑后,她穿着纯白的棉布睡衣,胸襟斜斜的扣着,垂散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水墨一般,高耸鼻梁旁的泪痣称的她不施粉黛的干净脸颊温婉秀气,又不乏环溪儿女的英气果敢。 宋家的生活作息一直很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到晚的忙前忙后,操心这担心那的,更加需要睡眠养精蓄锐,宋父宋母歇了下去,在一楼的厢房里打起了鼾声,在治安很好的镇子里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半夜翻墙爬窗。 “热不热?” 宋西绾伸出手就要去解许经年脖子上的细绳,想帮她脱了保暖的披风。 许经年握住了她温热的手,抓在胸前,抬起墨色浓郁的眸子深情专注的望着宋西绾,低声缱绻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 “宋西绾……” 缓缓的吐出的音节那样轻,那样浮,那样淡,那样浅,尾声带着无尽的无奈。 她错了许多,错过了宋西绾的时间,这是她懊悔、自责的,再次回来时,恍然生出了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的感觉,宋西绾长高了,长大了,水灵了,收敛了,稳重了,克制了。 “你家里还好吗?” “你生日还快乐吗?” 宋西绾低着头,委屈的嘟着嘴,鼻子酸酸的,眼眶里有晶莹在打转。 许经年拉着她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身,披风瞬间滑落,露出山水的本色,是紧身的浅墨绿色的苏绣旗袍,她向前了一步贴着有些错愕的宋西绾,双手虔诚的捧着她的脸,心疼难以言表,目光胶着在宋西绾如罂粟般的唇上,呼吸平缓又克制的靠近宋西绾。 如期而至的吻点在了宋西绾的唇上,许经年摩挲着她眼角下的泪痣,张开嘴有意无意的用牙齿摩擦着她的饱满的唇珠,含在舌尖上,勾吸着里面的蜜水, 宋西绾一声叮咛溢出来,热辣的灼烧起许经年的耳畔,Omega不给她停顿迟疑,手攀着她的后腰,在她尾椎周围打转,火热的掌扣着她的身子,两人欣长的腿靠的极近错开了站位, “宋西绾,你想娶我吗?” 她擦了擦嘴角拉扯出来的银丝,赫然一笑。 心思单纯的Omega没有听出里面的歧义,向来都Aplha娶Omega的,哪有人家会搞了颠倒过来,说不去不怕笑话。 “想!” 宋西绾像是得到礼物一样,眉开眼笑的点着头,亲昵的在许经年的脖子上蹭,声音闷闷的说, “许经年,你把我弄了吧!” “我等不及了~” 许经年脑子嗡的一下,臊红了脸,木楞的呆住了,眨着秋波似的眼,随即反应过来,小声的贴在她耳边说着情人的话, “好~” 薄纱的床帘落下,月光透不进窗沿,只有一根红蜡烛在梳妆台上垂泪。 宋西绾目不转睛的望着宽衣解带的许经年,她觉得时间过的好漫长,许经年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爽快, 一个起身将对面的许经年扑倒在松软的床榻上,撑在她的两侧,嘟囔着嘴,开始倒打一耙, “你太慢了,我都脱干净了~” 说话间,心急的Omega叁下五除二的直接将身上的里衣扒的干干净净,露出了淡黄色的肚兜,初露尖尖角的乳房垂在不大的肚兜里,瞬间的梨花香扑鼻而来,许经年迷红了眼眶,抬起手拨开了她蓬乱的长发,绕在她脖子后面,手指轻轻一勾,淡黄色的肚兜被抛到了床帘外, “我喂你……” 许经年滚了一下喉咙,干涸的厉害,如柔荑的手掌按低了宋西绾高抬的臀部,让她的下腹贴着自己的腺体,缓一缓自己的膨胀的欲望, 宋西绾捧着水蜜桃一样的乳房放在了Aplha的嘴边,胸口起伏不已,雪白上的红艳果子放进了湿热的口腔里, “嗯……许经年…..嗯……你轻点吸…….” “咳咳……..咳…….” 被自己口水呛着的许经年歪头到了一侧,手握空拳掩着嘴,吓得宋西绾拍着她的胸口, “不吃了、不吃了……你没事吧?” 怎么会放过到嘴的鸭子,止住咳的许经年抓着她的光滑的肩头,将她翻身压在身下,手掌揉捏着她的绵软,满是色气的亲着她的嘴角, 倏然一笑,也甩出去了自己碍事的内衣,跪在宋西绾岔开腿的中间,往前移了移, “宋西绾,你要不要摸一摸?” 她指的是鼓起来的肉棒,骇人的肉棒和她瘦弱的身子不相符,柔软不堪一握的腰慢慢向前, 她知道宋西绾一直比较好奇Aplha的身体构造。 腿间溢出来的花液将蜷曲的毛发打湿,小缝似的肉穴充血起来有些外翻,藏在茂密毛发里的阴核开始翘立起来, 宋西绾难受的抬起腰,手撑在床上,勉强的坐了起来, 看着对面跪着的许经年,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绯红的脸低着,眼睛迷离的望着腿下的腺体,不知所措,她真诚的发问, “许经年,你是不是不会啊?”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摸啊,她渴望Aplha的腺体进入她,和她融为一体,芳芳姐都教过她了,她现在是个成年的Omega,倒是怀疑起了比她年长的许经年, 她噗呲一笑,流露出嘲笑的表情,胸前白皙饱满的奶子跟着晃动,主动的掰开大腿根儿,露出里面殷红的穴肉,一脸正经的想要教授“面红耳赤”的许经年, “许经年,你好笨啊……” 眉尾上扬,嘴上满是嫌弃身体却向许经年的腺体靠近, 许经年看着她不依不饶,扮猪吃老虎的嘚瑟样子不忍心戳穿她,顺水推舟的问她, “那你会吗?” “当然啦,芳芳姐教过我嘞!” 颇为自豪,单纯的Omega还没意识到危险, “她都教你些什么了?” 许经年的脸凑的越来越近,翘着的肉棒贴上了她潮湿的花穴,在双唇快要碰在一起的时候,纤弱的Aplha停了下来,柔情似水的声音响起,循循善诱的问她, 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夹着那两瓣粉嫩的阴唇细细的揉捏,花穴像是受到感应一般不住地收缩蠕动,只是稍稍搓弄了几下阴唇,顺便用硬到肿胀的肉棒戳了戳那里,汩汩的花蜜便抑制不住地溢出, “嗯……嗯……也没教什么……..许经年…….我下面好多水……..嗯……” 掰着湿哒哒的小穴越发的大开,故意的停下手下的动作,咬住宋西绾胸前的红果子,吮吸在嘴里,嘬的津津有味,不知掩藏情感的Omega反而挺着胸脯,双手抱着许经年的脖子,声音缠绵悱恻的呻吟着, “嗯……呃…….许经年……..你吸吸、另外一个…….嗯……奶头好麻啊……” 弄得她身体不住地轻颤,小腹无助的一抽一抽的,粉嫩的穴口颤巍巍地抖动,淫液一股一股地溢出, 许经年臊的脸颊通红,细细的喘息,睁着盛满秋水的眼睛,里面泛起了情潮, “宋西绾……这些话…….” “嗯?” “没什么……” 她想不到措辞去形容,总之是难以启齿的,想了半天也就算了,继续专心干手头上的事,握着自己的腺体慢慢的挤进狭小的肉缝了,一边掰开那里嫣红的穴肉,一边挺动身子企图去适应小穴里的紧致, 她紧张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下唇咬紧了,生怕让宋西绾有什么不舒服,但性子急切的宋西绾可管不了那么多,叹了一口气,胸口起伏地望着一丝不苟的Aplha,然后下一秒局势翻转,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宋西绾双手按着许经年的浑圆,指尖在乳头上挤压旋转,嫣红的乳头被她玩弄地挺立翘起,也开始发硬难耐,双腿更是被她压着,肉棒滑了出去, “许经年,我自己来吧!” 掰开自己水淋淋的小穴,对准了期待已久的肉棒,一个沉腰,直接一坐到底,猛地用双手包裹住许经年小巧的乳房,包裹住她嫩乳的手似乎是因为吃痛而使力握紧,饱满的奶子被她搓揉地甚至有些变形,小穴的紧致挤压的酥麻和胸口的痛感弄得许经年蹙眉隐忍,目光也是难耐到了极致, “啊啊……..” 温热的花穴完全被火热的肉棒填充胀满,内壁死死的咬着肉棒,足够湿滑的甬道疯狂的分泌淫水, “嗯……嗯……许经年、你的好大…….嗯……嗯……小穴里、好涨…….” 恢复很快的宋西绾开始小幅度的原地打圈,慢条斯理以肉棒为支撑,抓着许经年的乳房,在她的耻骨上慢悠悠的研磨着,让肉棒滚过她穴里的每一处褶皱,那种厮磨的感觉叫初经云雨的两人销魂的轻颤, “嗯……嗯呃…….宋西绾…….你动一动……..嗯……” 摸到了那处饱满而又富有弹性的臀部,张开五指揉搓玩弄,一会扒开一会又合拢,一会大力地搓揉了几把,一会又抓着她的臀肉往她肉棒上压, “宋西绾…….嗯……你……让我起来……..” 她挺了挺腰部,平坦的小腹发力,隐隐的肌肉线条呈现,肉棒一下子狠的撞在了花穴的深处,破开了里面的娇嫩的媚肉,肆无忌惮的花蜜顺着穴口流出,随着宋西绾左右摇摆的身体,丝丝连连地往外滴落,她浑身发热轻颤着,肉穴一遍又一遍的紧缩起来,咬着唇,高仰着脖子,白嫩的肌肤都染上了情动的潮红,断断续续的娇喘从喉咙深处泄出来, “嗯……嗯……我不、我要在上面……..嗯……” Omega的动作摇晃的更加剧烈,似乎比刚才要迫切了许多,双手按在了许经年的小腹上,嘴巴里咿咿呀呀的喘息个不停,双腿支了起来,开始尝试新姿势, “呃唔……..嗯……宋西绾……..你好紧…….咬的好紧…….” 许经年带着软绵绵的哭腔,眼角红染溢出了生理上快感的泪花,在迷蒙的烛光下看起来撩人心弦,弱不经风,像折下的桃花带着树汁的涵养,娇弱又纤美。 宋西绾精力旺盛,绯红的脸就贴着她的耳畔,趴在她的柔软无骨的胸前,呼吸和她交缠,情动的勾着她软嫩的耳垂吮吻, “嗯……啊……许经年……..你舒服吗……” “我的、嗯、我……小穴紧不紧……嗯……水多不多…….” 她慢慢抬起下身,拔出半截裹了一层水膜的肉棒,又猛的坐下去,沉下来臀部,一插到底,青筋环绕的肉棒捣的淫水直直的往下淌,她整个人都陷在了Aplha的怀里,压着流水的淫穴,充血的花瓣像张贪吃的小嘴,咬着粗大的柱身,牢牢的箍起来,许经年细长的胳膊攀着她的后背,小幅度的耸动胯部,让身下那里和她更加地严丝合缝,不留一条空隙,顶弄着她里面的宫口, “宋西绾…….呜呜呜……..让我起来…….我不行了…….嗯……” 她抓住在她胸前摩擦的宋西绾,实在是太磨人了,胸前的奶头时不时的刮过Omega的绵软的胸口,同样的饱满的乳房在她身上来回滑动,时不时的挤压她的娇嫩的浑圆, 空气里都是浓郁芬芳的梨花香,冲淡了苦涩的草药味,许经年睁着垂泪欲滴的眼,微张着水润的红唇,一脸情迷的模样, 蹙着好看的细眉,闭起了眼,呼吸的喘着气,喷出的热气洒在宋西绾的腺体上, “许经年…..嗯……你也要、嗯……流水了吗……” 这样的耳鬓厮磨,无疑让隐忍的许经年在心理和身体同时攀上了巅峰,滚烫的精水开闸似的射了出来,烫的眼睛猩红的宋西绾一个激灵,花穴绞着的肉棒感受到了一波热浪的浇注,闷哼了一声, 浅浅的笑出了声, “许经年,我好喜欢你!” -- 章节目录 (二十四)许经年翻身h 西年(二十四) “我知道……” 许经年磨了磨后槽牙,浑浊的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情瑟, “许经年,你都没说喜欢我呢……” 宋西绾趴在她耳边委屈的控告她的行径,就是不愿意起来, 疲软的腺体从紧致的小穴里滑了出来,顶着花丛里的充血的阴核,宋西绾双手双腿都缠着她, “傻瓜,我肯定喜欢你啊!” 许经年摸着她光滑的脊背,顺着脊柱一节一节的往下摸索,微微侧头吻了吻她的撅起来的小嘴, “你让我起来,我会更喜欢你。” 她擦了擦眼眶里没有流出来的泪水,眼珠狡猾的一转,闻着浓浓的梨花香,又心猿意马起来,隐隐发硬的腺体开始了起势, 她的纤手没有章法的在宋西绾的身体上摩挲,细腻的肌肤和绵软的乳房挑逗着她的神经,脱不开粘糯的Omega,只能哄骗着她的单纯稚嫩, “那我起来了嗷!” 不是十分情愿的慢慢起身,许经年的身子温温润润的,像个捂不热的蓝田玉,扭头发现湿漉漉的肉棒又硬了起来,她惊喜喊着许经年, “许经年,你的腺体又硬了哎,你看!” “不许说、宋西绾!” 她慌忙的捂住宋西绾在说荤话的嘴,媚眼嗔怪着,宋西绾为什么总是说一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好在言而有信的宋西绾乖巧的躺在床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大腿打开,露出刚刚肏红了的小穴,娇嫩的花瓣无助的抽搐着,挤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里面的媚肉殷红,直接暴露在许经年的眼前, 她揉了揉一直被压麻了的腰,又甩了甩酸麻的手,倒吸了几口凉气,看着宋西绾放荡勾人的无知模样,揉了揉令她头疼的太阳穴,随后细腻的手心毫无缝隙地贴上她泥泞的腿心,轻轻的弄了一下,便扯出大片凝成丝线的花液, 宋西绾喘息的急促,努力的昂着头企图看一看许经年是怎么弄的,她觉得许经年好厉害,能让她身不由己的沉入欢乐的天堂,酥麻从身下一直攀沿到头皮,给她带来颤栗, “宋西绾……你专心一点…….” 她惩戒性的含住了滋滋流水的小穴,舌尖紧跟着探入,轻触在了那两瓣粉嫩的穴肉上,那里柔柔软软的,许经年迟疑思考了几秒,大脑飞速的运作,微微抿了下唇瓣,将嘴凑了上去吮吸舔弄起来,上面带着淡雅的梨花香,一如宋西绾这个人清纯干净, “啊啊……..哈……..许、许经年………你好、色情……嗯……嗯……” 突如起来的舔舐让宋西绾一个颤栗,所有的感官都放在了Aplha灵巧的舌尖上,咕叽咕叽的水声充盈着她的耳膜, “嗯……嗯……不、不要咬……嗯……那里…….” 被许经年舔弄一下,洞口总是会发出淫靡的水声,小缝也会相应的打开,甬道里的媚肉更会收缩起来,搅弄的水声越来越大,宋西绾努力的睁着眼学习着许经年的动作,最终眼神涣散起来,垂下了眼皮仰着脖颈,挺着起伏的胸口,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刺激,空虚的花穴在不住地收缩,颤抖,许经年吮吸舔弄的动作越发的卖力,也越发的急促起来,她的下巴鼻尖都沾上了透明暧昧的液体,脸颊两侧飘红,眼尾更是说不清的惹火, “嗯呃…..嗯、嗯……许经年……别、别再弄了…….嗯……” 许经年捂着嘴轻轻的咳嗽起来,满嘴都是梨花香,有些太浓重了,气虚的她在一旁看着宋西绾因流水的小穴得不到肏干而扭动身子,乌黑的长发衬得她肤白脂凝,像个勾人而不自知的妖精, “宋西绾……你好美…….真的很美……” 痴痴的发出了一句感叹,说完握着湿漉漉的再次昂首的肉棒,用通红的腺体在那里轻轻摩挲,只是这样子的试探,两片粉嫩的花瓣便紧紧吸住了粗长的腺体,内壁一下一下地收缩,好似想让它往里再往里的捣进去, 宋西绾闷哼了一下,突然的不适让她困惑,之前不是能适应许经年的尺寸,怎么这回就觉得有些吃不下了, 主动的扒着冒水的小穴,憋住气盯着许经年手上的动作,两片花唇像金鱼的小嘴一样,吮吸着红涨的腺体, “很、好看吗?” 许经年的额头抵着她的,发丝和她的缠绕在一起,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鼻息间,与梨花香交织缠绵,无奈又宠溺的呢喃道, 一手按着Omega柔软的下腹,一手摸着她的白皙的奶子,狠心的沉下了腰身,身体被肉棒撞击地往上顶起,娇小的子宫因为按压很容易碰到腺体的顶端,酸胀感立刻席来,宋西绾难受的皱起眉来,张大嘴想要尖叫, “唔唔呃…….许、许、嗯……许经年…….嗯嗯…….慢点…….嗯……捣得太、太深了…..太深了……呃…….” Aplha湿润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眉心,细长的食指堵在了她的嘴巴里,搅动起她的口腔,摸着她尖尖的小牙,眼神里全是攒着的狠劲和涌动的情欲, “呃…….宋西绾…….不要说话…….嗯……呃……” 渐渐到了鼻尖,最后终于含住了她流着涎液的唇瓣,勾着她的舌尖嬉戏起来,身下的肉棒飞快的操弄她,每一下都势如破竹,每一次都顶到了最里面,非要鞭挞到子宫口才算结束,故意似的想要她流出哗啦啦的淫液,烫人的肉棒在花穴里进进出出,而底下满满的囊袋也拍打着她的花心, “唔…….呃……..嗯嗯………哈…….” 得到喘息的机会,宋西绾大口大口的呼吸,不忘给脸已经憋红的许经年顺气,嘴角因为刚才的激吻被挤压出了些许津液,牵连出了一丝银线,淫荡又放浪,她鼓着腮帮子,身下被操的汁水泛滥,身上被撞的乳波跌荡,嘴里哼哼唧唧的表达不满, “嗯……我喜欢、喜欢你弄我…….嗯啊……..弄我的小穴……..嗯……嗯嗯…….” 克制守礼的许经年听的是血气翻腾,身下的肉棒狠狠顶弄着内壁,时而整根没入,时而又缓缓退出,再重重的捅入,不留一丝缝隙, “许、许经年……嗯……你弄的、我好舒服……嗯……捏捏奶子…..嗯……你捏一捏……..” 她盘起Aplha的腰身,勾着许经年的后背,努力的容纳粗大的腺体,她喜欢和许经年做这种翻云覆雨的事,不断耸动着的龟头总是会撞击到她深处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故意在那里碾磨宫颈,将它戳烂戳松,一会暴风骤雨的鞭打一会又慢条斯理的逗弄, 胸前圆润的乳房给许经年撞的四处溢散开来,又被她压低的身子挤压到一起,乳头无意的刮过,让她起了反应, 含娇带俏的呼唤着Aplha去疼爱, “好~” 许经年憋着一口劲,咬着牙支撑自己的体力,跪坐在床上,手上捏着她的乳肉,低头看着自己的腺体在殷红的小穴里来去自如, 插进抽出,都会将内壁的肉送进翻出,带出来的液体从花穴里一股一股地溢出,泥泞不堪,粘稠又浓郁,甚至形成了白色的泡沫,花穴的洞口被撑到几乎透明,圆溜溜的小洞,将自己的肉棒含的那样紧,绞的它突突的直跳, “宋西绾…….” 她想夸一夸她的小穴,但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木木的喊着她的名字,将这叁个字放在舌尖上, 宋西绾似乎情动地厉害,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真实地喊出自己的想法, “不、不能肏……了……..许经年……..嗯……我要、尿尿了……啊……..啊!!” 肉棒继续往里探入,一寸又一寸地撑开,将里面的层层迭迭的媚肉全部都撑开,捣在肉穴的上,又快又重,粗大的肉棒不留情面的抽插着,宋西绾浑身抖动,身子烫人的厉害,几乎是哆嗦着唇,咬着唇着求她停下来,脑子里滑过白光, “嗯……不、不行了…….不要弄……..嗯……嗯……肏太多了……” 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尿尿,和刚刚温和的高潮不同,她几乎是颤抖着全身,小腹自主的抽搐起来,下身被插得咕叽作响,淫液将肉棒涂得水光淋漓,许经年咬在她的奶头上,猛的冲刺出来, 猛然一下,宋西绾身体剧烈地哆嗦了起来,呻吟声戛然而止,白嫩的胸脯不住地起起伏伏,是她在喘息,也是她在平复,平复那波泻身的快感, 许经年呼吸喘的不行,精疲力尽的趴在宋西绾的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肉棒还堵在里面,不让两人的液体滴落下来, “许经年,你好会啊!” 宋西绾继续说, “以后你天天肏我好不好?” 她觉得和爱人说这些话没有什么好羞涩的,脸不红气不喘的表达内心的喜悦, 许经年在内心摇了摇头,只怕是会累死在宋西绾身上,她缓够了神,起身抽出了腺体,肉穴好似在挽留,发出了啵的一声,给许经年闹了个大红脸,多亏红烛暗,不染Omega这一晚上不知道要嘲笑她多少回。 “那我天天给你肏?” 宋西绾换了给问法,开心的抱着羞涩的许经年,身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贪得无厌~” 许经年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情意连连的望着她, “我该回去了。” 穿戴好的许经年准备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坐在床边撑着自己的腰,扭了扭脖子,一个踉跄腿软差点扑倒在地上, “走后门吧,我带你去。” 宋西绾不知道许经年为什么要逞强,拉着许经年要下楼, 身为Aplha的倔强,许经年站在窗户边,语气坚定的说, “我可以爬下去。” 往下迈开了一个步伐,她就浑身使不上力气,大腿开始发抖,守在窗外的石龙使出吃奶的力道抓着竹梯,宋西绾也放心不下,担忧的望着瘦弱的许经年。 “走后门吧!” 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慢悠悠的又爬了上来,应该是被大力的宋西绾拉了上来。 宋西绾捂着嘴偷笑许经年的别扭,许经年假装没看到,耳根发烫,临走时她有些难以启齿的小声叮嘱, “不要总是听你芳芳姐的~” 一身玄青色的披风转入无人的街道。 -- 章节目录 (二十五)冯家的事 西年(二十五) “谁啊?” 冯氏拿下了门栓,心里嘀咕这大晚上的谁来敲门,看到眼前的冯筱筱顿时老泪纵横起来,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嘴唇哆嗦的说不清话, “娃啊!” 冯筱筱红了眼眶,踌躇之际被冯氏拉入了怀中,她离家多年,唯一挂念的就是生养她的母亲,她不孝,不能常伴母亲身边, 是她触怒了威严的父亲,冒犯了上苍阴阳的定律。 可她就是不明白,现在还是倔强的不肯悔改。 “阿娘!” 母女两人小声的哭泣,在门外抱在一起断断续续的抽泣。 姣好的妆容失去了魔力,冯筱筱的脸色看起来憔悴苍白,看的冯氏心疼的摸着女儿的双颊。 “老婆子,谁啊!” 披着黑色大褂的镇长冯盛农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到门口,看清了来人,一棍子将一声阿爹打破在冯筱筱的喉咙里, “还嫌不够丢人啊,还有脸回来?造孽啊,造孽啊!” 没有父女相逢的喜悦,他想到了往事的那刺眼的一幕,气的哆嗦,气的踉跄,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棍子扎扎实实的打在了冯筱筱的手臂上, 冯家人丁单薄,他又老年得子,所有的希望和宠爱都给了这么个独苗,偏偏这独苗做出这等混事,叫他如何不气,传出去要他怎么做这一镇之长啊,有何脸面。 冯家怕是要在他这断了香火了。 冯筱筱咬着下唇,唇瓣渗出了血,眼神倔强的看着年迈却迂腐的父亲,在冯氏的拉劝下,扶着受伤的手臂叁步一回头跑远了。 “我就那么一个孩子啊,老头子!” 冯氏哭的悲痛,狠狠的跺着脚,擦着眼泪留下在风中的冯镇长,他颤抖着手握着拐杖,“咣当”木头落在石板上。 —————— 许经年揉着像被马车压过的腰,扶着床板慢慢的起身,双脚踩在地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大腿的肌肉也传来牵拉的酸胀感, “翠荷,去拿一些疏通经络的膏药来。” 翠荷展开许经年的轻纱外套,看到上面扯开的一条裂缝,多嘴问了一句, “小姐,这衣服怎么破了?” 许经年的衣物向来都是她打理,一根一线她都了如指掌, “蹭到哪里了吧。” 许经年瞄了一下,不打算解释,研究起手上的膏药贴,对着镜子扭着身子,怎么也贴不上去, “翠荷,帮我贴一下。” 掀开一个衣角,腰后一片淤青,许经年咂嘴,想着宋西绾真是个不同寻常的Omega。 “小姐,怎么搞的啊?!别动,这要揉开淤血才能好!” 翠荷心疼的看着许经年皮肤上的淤青,娇韧的腰肢不堪一握,白皙水嫩上赫然映着手掌大小的淤青, 她像个老妈子不断的念叨。 许经年抿着嘴不说话,时不时的吸一口凉气,皱起柳叶眉。 向来一日叁餐按时完成的许经年,这次破天荒的拖拖拉拉的出现在餐桌上,桌上只有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许经业和专心看杂志的苏曦,互不搭理。 许经年眼皮下一片乌青,脸色也苍白没有血色,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没睡好,看起来这么累?” 苏曦精神百倍,和许经年形成鲜明对比,迭着欣长的双腿捧着带过来的时尚杂志,食指曲起时不时的敲着桌面, 心思不在摩登女郎的杂志上,眼尖的看到许经年费力舀粥的手臂,她的手腕在震颤,手指也不太灵活的样子,这情况让她想起了她甩着发酸的胳膊咒骂冯筱筱是个妖精, 只是看着许经年虚弱的身子,打消了旖旎的念头,心下只剩下奇怪,她放下了杂志,挪了下位置挨到了许经年的身旁,接过她的粥碗,蒯着一勺放着嘴边吹凉, “经年真是好福气啊,要好好消受啊!” 许经业捧起白玉碗呼呼的将最后一口粥倒在了嘴里, 正要起身去找冯筱筱,谁给她的脸,从昨晚到现在都不露面,真当她是什么超级大明星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将一肚子的火气全部归结于无辜的冯筱筱身上,擦了擦嘴角的粥液,将宝蓝色巾帕砸了桌子上,不顾其余两人的看法。 “冯筱筱人死哪去?” “许总找我啊?” 冯筱筱扭着妖娆的身姿,扇着白色羽绒的扇子,走的轻盈又轻佻,款款落座。 瞥见“恩爱”的两人如胶似漆的场景,又看着铁青脸色的许经业,顿时了然,捏着娇滴滴的嗓子安抚在暴躁边缘的许经业, “人家水土不服贪睡了一刻啦,许总不要生气。” 许经业不喜欢和冯筱筱在苏曦面前表现的太过亲密,觉得侮辱自己的深情形象,冷哼着拂开了冯筱筱喂来的粥, “自己吃!” 见没人搭理他,说完气呼呼的就离开了餐桌,一天的好心情毁了一半。 苏曦呵呲一笑,得逞的笑着,也不继续喂了,干醋利落的放下了碗,专心的夹起白萝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 “要我给你夹吗?” 她娘说自己的Aplha不能太娇惯,太惯了容易不知好歹。 许经年蹙着眉,勉强咽下粥,对于苏曦的小伎俩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气走许经业也是她想要的,至少两人的目的都一样。 “我自己来。” 冯筱筱掩着嘴,笑出了眼泪,她笑的大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小姐不当演员可惜了!” “吃你的早饭。” 在苏曦的呵斥下冯筱筱忍着笑意,无所谓的抬了抬眉毛,只是一直端着碗的手差点将它打翻,痛苦的皱起眉来。 ———————— 院子里的绣球花开的盛宴,一丛又一丛的,它们是纯洁的洁白像一团雪花压在树梢上,簇拥在椭圆形的绿叶中,始终药薪郁郁,生机勃勃,给空寥的院子增了不少活力,那梨花树终归是卸了装扮,郁郁葱葱的投下巨大的树荫。 苏曦和许经年肩并肩的走在长廊上,两人身形相似,走起来是各有风姿,远处看像极了感情要好的姐妹, “冯小姐的胳膊好像受伤了啊!” 许经年看着树头上的绿叶,眉眼淡淡的愉悦,弯腰抱起长胖了的大白猫,这猫还是宋西绾央着她养的,没怎么管过它,倒也算温顺,放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它光亮的毛发, “你要去看看吗?” “关我什么事。” 苏曦嘴硬的怼了回去,许经年笑而不语,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猫腻,不妨做个八卦的人, “许经年,你就是个傻缺!” 她都和那个女人稀里糊涂的上过床了,怎么才能撇的一干二净啊! 本来就心烦意乱,来趟休闲的小镇子,不奢望能和许经年有什么飞速的发展,也希望能一点点融入Aplha的世界,这下倒好许经业那个精虫也跟了过来,还带着冯筱筱那牙尖嘴利的女人。 看着眉清目秀,气质文儒的许经年,苏曦是气的不打一出来,这Aplha就是个木头。 “许经业说你要和我订婚?” 话锋一转,她听了许经业酸言酸语,忍不住的问许经年,企图把那晚内心的燥动给掩盖过去,证明自己的坚贞感情。 钻石的耳环在午后的阳光下一闪一闪,让苏曦看起来气势逼人,晃闪了许经年的眼睛,她咳嗽了起来, “还是你想让我逼婚?” 直觉告诉她,许经年在密谋做些大事,而且堵上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因咳嗽而脸色泛红的许经年,望着她深邃的眼睛都是自己,楚楚可怜的病态激起她控制不住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你可真像个Omega,柔弱的让人想保护。” 许经年躲开了她红艳的唇呼出的热气,清冷的眼睛没有一丝情欲,像潭深不见底的清泉,干净没有杂质甚至是没有欲望, “也许吧,但我不是!” 抱着大白猫,望着一步一生风,高傲美丽的苏曦踩着白色细跟皮鞋,摇曳着丰满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走在幽静曲折的长廊上。 ————————— 日上叁竿的宋西绾犯着花痴,在床上翻滚着傻笑,怀揣着少女的喜悦,突然停住了动作, 腿间淌出了昨夜的露水,白色透明的花液顺着还没闭合的甬道慢慢的流了下来,肏红了的花瓣充血外翻着,一碰还会颤抖战栗着,回味着昨夜的水乳交融的快感, 伸手摸到自己的花园,顿时羞红了脸,忍不住的想起许经年对她的所作所为,为她失控哭泣的模样,又是一股春水涌了出来, 拍了拍胡思乱想的脑袋,可是收敛不住咧开的嘴角,趴在床上,撑着下巴,踢踏着小腿,继续回忆。 一阵又一阵的梨花香飘散在空气中,清淡不腻。 “幺啊,快起吧!” 王湘梅拿着抹布敲了敲阁楼的门,这丫头越来越懒了,都怪她阿爹惯的。 “改明让你大全叔重新打张床,省的嘎吱嘎吱的响。” 丢下这么一句,就下楼招呼左右邻居了。 -- 章节目录 (二十六)苏曦仅会的安慰 Γǒцwёn.clц 西年(二十六) 静不下心来的许经业在宅子里四处闲逛,最后来到了冯筱筱的客房,懒散的靠在贵妃椅上吃着蜜饯, 冯筱筱刚从床上起身,补了午觉,身着米白色的睡裙,在梳妆台前自顾自的化起了妆,翘着兰花指描着口红, 许经年随了她的意愿,让她挑了个安静的犄角旮旯住下,离得所有人都远远的,客房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可谓是素洁,梨花木的床,上面雕着一丛丛的祥云,写字台上搁着银质的熏香,袅袅升腾的清香,占据了坐北朝南的全部优势,和她榠市区里的小窝相比大气空阔了不少。 “许总这是来我这解闷了?” 她叁分笑七分闹的奚落起来,让许经业听不出话里的刺,许经业歪歪扭扭的躺着,看着镜子里的容颜,眼神是深情又热烈, 他扯了扯勒到脖子的领带,没了束缚,拉过妖娆的冯筱筱,邪气的一笑, “还是你最听话,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许总…….嗯……弄疼我了……….” 冯筱筱坐在许经业的腿上,眼神清明苦涩的望着门口,配合的唤上两声,推搡着许经业宽阔的肩膀, 双眼通红的许经业狠戾的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的嫣然的笑容,呼吸急促起来,大手捏着她的臀部,五指深陷在弹性十足的臀肉里,急色的啃着露出来的脖颈, “骚货,一会有你爽的,哈哈哈哈哈哈!” 冯筱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身体上却极力的配合他,在他耳边娇滴滴的喘息,销魂的呻吟着, 不染丹寇的十指抚摸着许经业的后背,她睁着眼抬头望着房梁,仰着脖子给许经业粗暴的啃噬,习以为常的内心没有波澜。 “嗯……嗯……轻点咬…….嗯……痛………” 辛辣的生姜味刺的她每次都忍不住的流泪,却给了许经业一种欲仙欲死的错觉,只会更加粗鲁的揉着她的胸口,喘着粗气,像个大水牛一样。 她将欢爱当作工作任务,努力的将神识抽离出来,唯独那晚与苏曦的火热交缠总让她频频想起,甚至察觉到了隐隐的不对劲, 她嫌弃的闭着眼,不自觉的想起苏曦薄凉的唇和灵巧的手指,和身上粗鲁的摸索形成强烈的反差, “许总、许总…….别………这天还没黑…….” 装不下去了,找了个蹩脚的由头, “哟,许大少爷在寻欢呢!” 苏曦踢开了房门,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冰冰的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她背着午后的阳光,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那冻人的目光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她靠近冯筱筱的房间时,隔着门就听到了里面咿咿呀呀的声音,捏紧了手上的铁盒膏药,狠狠的攥在手心里,咬着牙加快了步子。 门撞到墙上发出嘭的一声,惊吓住了抱着一起的两个人,冯筱筱顿时笑了起来,没有慌张的拉扯胸前的衣服,苏曦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都摸了,无所谓了,反正在她心里自己也是个放荡的Omega。 反倒是许经业惊慌失措的推开了冯筱筱,着急忙慌的整理起身上的衣服,望着女神般的苏曦只觉得尴尬和囧迫,放佛被人戳穿了光鲜靓丽的外表, “咳,苏大小姐真是没礼貌,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他清咳了一声,转而气势凌人的看着门口的苏曦,看着她来者不善的样子心里有些犯怵了,站起身拍了拍弄皱的上衣下摆, “下回记得敲门,不然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哼笑着,和苏曦并排站着,针尖对麦芒。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许大少爷一样选择大白天的发情,而且还不锁门!” 她嫌弃的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半步,皱着眉头不甘示弱的回怼。 “苏曦你别忘了你什么身份,哼!” 她能是什么身份,真是可笑,打心眼里鄙夷起这个自负的Aplha。 冯筱筱慢悠悠的合了合胸前的睡裙,勾着笑看着苏曦气跑了许经业,觉得畅快。 她绞弄着发尾,歪着身子靠在柱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的苏曦,好半天吐出了句话, “怎么,不进来?” 她揉了揉左边的胳膊,随手打开了香烟盒,优雅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含在红唇里开始吞云吐雾起来,慵懒又萎靡像是泥沼里开的曼陀罗,堕落却让人痴迷。 “下作!” 拧成八字眉的恶寒的望着衣衫不整的冯筱筱,为自己的心软和多管闲事而后悔,风月女子就是风月女子,这两个字仿佛逗笑了冯筱筱,她笑的花枝乱颤,胸前的乳房扑朔迷离,也不掩饰一下, “哦?!” 吐出了一口烟,继续说, “怎么一股酸味,苏小姐是嫉妒我呢还是……嫉妒他呢?” 山不过来人便过去,她掐灭了烟头,走到了苏曦的面前,苏曦下意识的后退,扑面而来的小雏菊的气味, “一派胡言!” 笑话,她会嫉妒,真当自己是个宝了,苏曦冷笑了一下。 错开了冯筱筱勾人的眼神,径直走进了房间,冯筱筱撇了撇嘴关上了门,兴致来了,逗一逗这位Omega也不错。 她懒得给冯筱筱一个眼神,将捂热的铁盒敲在了桌子上,高傲的抬着下巴, “过来!” 不悦的看着和自己长相几分相似的Omega,如果说她是高贵不易堪折的白玫瑰,那么冯筱筱就是堕落滚红尘的红月季,那么相似却又不同。 粗鲁的撸起冯筱筱的左胳膊,看到上面乌黑色的血痕,心下一颤,这个死Omega到底是什么做的,纤细白皙的胳膊如何能遭得住如此狠毒的鞭打,越发对许经业厌恶憎恨起来,也佩服起许经年心思如发的细腻, “嘶!苏小姐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冯筱筱不叫痛,却怪苏曦的粗鲁,她无所谓的抽出来胳膊,将宽松的袖子放了下来,也不想解释,看着苏曦嫉恶如仇变幻莫测的表情,察言观色的她知道苏曦是想错了方向,但是关她冯筱筱什么事呢,她也没叫谁出头啊。 “这就要走了?” 她挑起膏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嫌弃浓重的草药味,又将一点黑色的膏药涂了回去, “送佛送到西,苏小姐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轻轻勾住苏曦的手指,专注的望着站起身来的苏曦。 她身姿提拔,浑然天成的高傲,微微抬着下巴,看谁都是不屑的模样,现在却寸步难移,冯筱筱的手很烫,不同于许经年常年微凉的手,冯筱筱很会示弱,不似许经年一身的犟骨,她迈不开了步子,闻着空气里弥漫的小雏菊香味,老鹰一般的盯着她含着秋水的眼,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熟练的给冯筱筱的胳膊涂上黑漆麻乌的膏药,笨拙且生疏,冯筱筱盯着她的脸蛋,像在望情人一样,也许这就是她混在风月场所练就的一身本领, “你就是这样勾引许经业的,或者说就是这样勾引Aplha的?” 苏曦睨着她,拇指用力的按在她锁骨上的吻痕,就像只要稍稍发力就可以折断蝴蝶的翅膀一样,上面鲜红色吻痕十分碍眼,像是玄铁烧红了烫在了皮肤上, “也是,我在苏小姐眼里不过就是个妓女,上不了堂面,入不了您的眼。” 她无所畏惧的挑衅苏曦,只要让这个和她有相似容貌的Omega气到跳脚,看到她脸上气到爆炸,被怼到哑口无言的难堪表情就觉得有报复的快感,将许经业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都还回去。 “那你怎么还和我睡了呢?” 发狠似的咬住苏曦的下唇,直到尖牙磕破了薄薄的唇瓣,鲜艳的血液从齿缝间流了出来,冯筱筱都没有松口,苏曦吃痛的掐着她的脖子,逼退了她,捂着流血的嘴巴,怒气攻心的瞪着她,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就好,” 冯筱筱失力的倒在桌子上喘着气,凌乱的头发遮住了潮湿的眼眶,发丝吸去了一行行清泪,精致的妆也弄的残破不堪就像她的人生,无家可归又一路跌跌撞撞又沦为玩物,游走在冰冷的世间, “所以收起你的假惺惺,只会让我恶心,恶心!!” 她声嘶力竭的咆哮,泪如雨下,顽固的推开所有人,将自己画地为牢。 “我等你哭够了!” 此时苏曦最大的耐心和善意就是站在了窗户旁边看着院子里的巨大的绣球花,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她很快冷静了下来,但绝不为自己的冒犯和动手道歉,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许向许经年学会的就是不会安慰。 一个哭的断断续续,梨花带雨,一个站的身姿挺拔,目视远方,房间里仍旧升起袅袅的熏香。 ———————————— 许经年拿着桃木梳子放在手心里把玩,抚摸着上面的流苏,幻想着宋西绾收到时的雀跃表情,老人都说桃木梳子象征着结发一生,她当时听完便眯着眼弯着嘴角,送给宋西绾正合适,这桃木梳子便是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了,藏在她的心里。 见翠荷端着中药进门,她将桃木梳子放在了红绒布的匣子里,端过药碗,不经心的问抱着托盘的翠荷, “翠荷,有什么法子能让人变得强壮有力。” 摸了摸自己的腰,居然连宋西绾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压住她,让她起不了身,她还是个Aplha啊,货真价实的Aplha啊。 “嗯……依我看呢,怕是要多锻炼,不挑食,还有要好好吃药!” 臭丫头敢拐弯抹角的说起了自己的主子,回到了环溪这属实是皮厚实了。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扣你赏钱!” “实话实说啊,小姐!” -- 章节目录 (二十七)苏曦心乱了 西年(二十七) “阿钧啊,麻烦你了啊!” 宋家的糕点铺子是要定期给临镇的一些老主顾送货,之前是王湘梅一个人挑着担子干的活,不巧的是这几日天气变化太快,她有些伤风感冒了,只能拜托身强体壮的阿钧跑一趟了,怕他不知道哪几家,特地让宋西绾也跟着,路上两人有个照应。 王湘梅装好一盒又一盒的手工糕点,千叮咛万嘱咐的不放心,宋西绾爱玩,到了居泽还不知道要玩到多久才肯收心回来,路途本身就不近,一来一回就是个一天的时间。 “阿娘,放心吧,我和阿钧哥很快就回来,你好好养病。” 阿钧在脖子上扎了个汗巾,一身的短布的汗衫,蹲好了马步准备架起竹担子,只要能和宋西绾多呆一会,别说是去送货,就算是去下火海也可以考虑一下。 “梅姨,我们尽快赶在天黑回来,放心吧!” 他的皮肤晒得黝黑黝黑的,不知道是家乡的水好还是粮食好,他肉眼可见的强壮,两个胳膊上的腱子肉鼓起了个大包。 在镇子口有租的牛车,只要将担子挑过去,就可以随着车一同出去,宋西绾在路边上随手扯的野花,甩来甩去的,她乐得出去玩,回来之后还可以找许经年聊聊,和她分享自己的快乐。 “小姐,那不是宋西绾嘛?你看!” 许经业顺着翠荷的手指望过去,看了眼眯住眼的许经年,又心下奇怪的看着前面一个挑担子的男子和活蹦乱跳的小丫头,猜测起来, 他见许经年主仆两人出来逛街,也唤着大块跟着出来,他要看看许经年在这个破地方到底搞什么花样,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 太阳有些毒,接近6月了,不在是那么的温柔,许大块谄媚的给许经业在一旁扇着扇子,许经业燥热的扇着手,额头上全是汗,脱下的西装搁在肘弯上,他时不时的大手叉腰,时不时的进一下许经年的遮阳伞里面。 “小姐,要去喊她吗?” 翠荷提着裙子要迈开百米冲刺的速度,被许经年拉住了手,她漾开了笑容,顾不上一旁的许经业, “许经年!!” 宋西绾挥着胳膊在空中兴奋的晃着,她喊的清亮,整个街道的小贩都看了过来,翠荷尴尬的捂住了脸,就差个地洞钻进去躲一下周围人打探的目光, 她一蹦一跳的来到许经年的面前,抱住许经年的腰,垫着脚尖转起了圈,她灿烂的旁若无人的仰起了笑脸,看着抱住怀里的许经年, “快放我下来,有些晕~” 被举高高的许经年有些气喘,轻声的咳嗽了一会,之后就略带羞涩的摸着宋西绾英气的眉毛,小声的说着,满眼都是Omega红彤彤的脸蛋,里面的情意藏野藏不住。 “你们要去哪啊?” “丢人现眼,伤风败俗!” 许经业插着兜没眼看的发出鄙夷,在另一方面有猜测起许经年和这个丫头的关系,幸灾乐祸的想着这下看她许经年怎么和苏曦交代。 “你这人说话真刻薄,真没礼貌!” 护犊子的宋西绾挡在许经年的前面,气势十足的看着许经业,丝毫不害怕,看着她可爱的发揪揪,许经年低下头用手掩试了一下啊笑容,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小小的拉了一下,宋西绾反而更加气愤了,以为这个人欺负到她家的Aplha了, “我家许经年只有我可以说!” “西绾,我们还要去送货,不要耽搁了!” 阿钧挑着担子赶过来,假装看不见其余人,他本身就看不起富家子弟,这下倒好衣冠堂堂的许经业嫌弃的捂起了自己的鼻子,嫌弃他的穷酸和汗臭,他默不作声,看着日头催促着小脸憋的通红的宋西绾。 “宋西绾,这是我大哥许经业,” 许经年听到她说是她家的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被保护的感觉好像不赖, “这是宋西绾,阿钧!” 不管许经业想不想知道,她都直接的介绍了一下,很简单明了的抬了一下手, “我和你一起去。” 她挽着宋西绾的胳膊,细细的擦着她额头上的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顾许经业的错愕和不解。 “少爷,我们不去了吧,这天太热了!” 大块看出了许经业的不耐烦,察言观色的给提议,更加卖力的扇起扇子。 “大哥可以先回去,天的确是热,大哥可能不适应。” 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的,搞得多疑的许经业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 “就是,我们还要赶时间呢,磨磨唧唧的!” 宋西绾没有耐心等回复,跟着许经年附和起来,希望这个讨厌的人最好别跟过来。 她一个病秧子都能适应这么热的天,他许经业哪里会被比下去,凡事要赢不甘心输的Aplha又怎么会如了她的愿,尤其是不能给这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看扁了。 “你去帮忙挑了!” 许经年看着被压弯了脊柱的阿钧有些汗流浃背,出于好心的让肥头大耳的大块去分担一下, 可能是高傲的姿态和冰冷的指使语气触到了阿钧的眉头, “不敢,可不敢让在座的少爷小姐受累了!” 他闷着一股牛劲往前冲,许经年愣住几秒,很快恢复过来,倒是许经业从来没有让这种阶级的人给拂过面子,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直接发火了, “狗娘养的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呸!” “就是,就是,一群乡巴佬!” 宋西绾听了气愤刚想反驳回去,就被许经年拉住了手,摇了摇头,带着她走到了前面,只是她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可一世的许经业和阿谀奉承的大块,收紧了下巴,敛起了嘴角。 ———————— “许小姐貌似出去了呀,怎么,没叫你一起啊?” 这话从冯筱筱嘴里说出来让她听着总觉的有一股挖苦的味道,冯筱筱抱着打瞌睡的团团,慵懒的斜靠在苏曦的书桌前,没骨头似的靠着,妩媚又优雅。 那日一哭之后,冯筱筱又戴了面具,仿佛那次发泄不过是她的一场话剧,苏曦等她哭完了之后,转过身,递上了自己贴身的手帕,一个不伸手接,一个不收手收,两人僵硬的对峙着,最后还是打死不肯承认自己心软的苏曦抬着她小花猫的脸一下一下笨拙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哭够了吗?” 张嘴就是一句苛刻的批评,冯筱筱抽噎着挡住她的动作, “没有!你管我!” 她强撑着最后的一点倔强,回答道。 “你继续,我懒得管你!” 当夜苏曦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望着窗外的绣球花,满脑子都是冯筱筱那张哭的跟花猫似的脸, 心里无法平静,觉得冯筱筱有点像自己又有点不像自己,挂着泪的冯筱筱看起来清纯又破碎,随便一个稻草就可以将她压倒似的,可平日里又冷言嘲讽的刻薄倔强,像根蒲苇坚韧的长在石头上。 自此闹的不欢而散,各不搭理。 倒是今天冯筱筱见整个大宅子没有什么人,问了门童才晓得家里只剩下她和苏曦了,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鬼使神差的拿着那盒膏药抱着团团这个好吃懒做的胖猫来到了苏曦的房间。 苏曦专注的比对着原稿和字典,她找了几本古籍,准备带回报社,也好找点事情做让她赶跑脑海中的Omega。 只是许经年的出行居然没邀请她有点让她失落,总觉得自己被丢下了,特别是经冯筱筱这么一说,沮丧感大大增加。 没好气的头也不抬,哗啦的一下翻着手上泛黄破旧的书页, “要你管!” 睡眼蒙眬的团团给惊醒了,顿时瞪大了眼,在冯筱筱的胸前扭动着肥胖的身子,不悦的喵了一下。 这才引的苏曦的注意,她也不悦的看着拱来拱去的团团,色胚子,和许经业一样。 冯筱筱丢了下猫,伸出一截皓白的手臂,摊开手里的铁盒,眨着眼轻佻的说, “我想要你管呀~” 苏曦拿着钢笔戳了戳细长的眉尾,随后抬头瞄了一眼她胳膊上的淤青,顺着她的胳膊往上,一直看到冯筱筱傲人的身段和浅笑嫣然的脸。 “你自己没手吗?” 她往椅子上一靠,双臂环抱,手里还转着金属色泽的钢笔,打量的望着她,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冯筱筱的撒娇。 “不方便嘛,你帮帮人家咯!” 冯筱筱身子前倾,继续往前伸手,非要苏曦给她涂药才罢休。 她撑着伤痛的胳膊,看着在一旁洗手的许曦,看着婀娜高挑的背影,有些犯起了花痴,苏曦一边擦手一步向她走来,触着眉头看她好像没什么大碍的手臂,反正死不了人。 “门没关~” 冯筱筱指了指敞开的房门,继续说, “我怕冷,你去关了吧!” “真是多事。” 不过是关门的功夫冯筱筱已经将最外层的紫纱外套给脱了下来,忙着卷起了花式的袖口,从上臂一直到小臂的淤痕蔓延。 苏曦葱白的食指揩着油乎乎的黑药膏,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垂下蜷曲的睫毛抿着唇线认真的涂着, 只是在冯筱筱手臂的肘处放慢了涂抹的速度,是压不下的心率在作祟,心思浮躁起来,她怪在了冯筱筱的信息素上, “你能不能收一下你的信息素?!” 冯筱筱被她摸的气息急促,春心荡漾起来,右手抓住苏曦动作的手,凝着眉注视着她修长的十指和圆滑的指甲,上面的月牙都是粉色的, “苏曦~” 这一声一如那晚短暂如花似梦的夜,缠绵暧昧。 墨色的瞳孔陡然放大,她心虚的躲开了冯筱筱勾魂的视线,被握住的右手仿佛被灼烧了一样,贪恋热度又胆怯的想抽回,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了,她应该是讨厌冯筱筱的,应该是爱恋许经年的,她应该是理想高傲的, 突然一切都开始失控了起来。 -- 章节目录 (二十八)苏曦你不敢看我h 西年(二十八) “苏曦~你不敢看我~” 冯筱筱的手松开了她,心跳如鼓的苏曦暗自舒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十指相扣起来,填充满她的指缝, 轻飘飘的似情人的幽怨与娇嗔,听的苏曦骨头都泛起了酥麻, 窗外的绣球花开的正好,一簇一簇的拥抱着,就像此刻旁坐在她腿上的冯筱筱,抱着她的肩膀,将柔软的身子贴着她,空气里弥漫的哪里是小雏菊的花香,弥漫的是勾人的迷魂香。 她学不来许经年这个闷葫芦的坐怀不乱的脱俗,也保持不了最后清明的理性,就算是有着相似的脸却在冯筱筱这有着不同的色彩,苏曦从未觉得自己的这张脸会有那么多的情感浮动, “你的心跳的好快,里面有我嘛?” 冯筱筱乘胜追击,分不清她的话里有几句真有几句假,只是身体格外诚实,像块磁铁一样就想牢牢的吸住嘴硬的苏曦,看她为自己疯狂,坠落在情欲的大网里, 想到这,她身下的小缝悄悄的张开了口,分泌出透明的液体,牵拉着周围的茂密的丛林,她主动的流连在苏曦僵硬的脖子周围,用尖尖的牙齿摩擦着青色的血管,感受苏曦压抑住的澎湃。 “住嘴,住嘴!” 内心挣扎的苏曦一把扶正了她的肩头,将她从自己的颈窝处扯开,欲盖弥彰的不许冯筱筱说出事实,冯筱筱的嘴角牵出淫靡的细丝, 释放出她浓郁的玫瑰芳香,盖过小雏菊的清雅,瞬间这个屋子里尽是玫瑰的妖冶气息, “冯筱筱,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是你!” 她急切的堵住了冯筱筱嫣红的嘴唇,没有技巧的横冲直撞,勾着冯筱筱的舌尖嬉戏,之后又啃咬起她的下唇,像是在发泄什么, 冯筱筱得逞的笑着,原来苏曦的信息素浪漫的玫瑰,那天晚上她还以为自己闻错了, 主动的伸出舌尖和苏曦交缠,逐渐的深入唇齿交流,她被撩拨的双眼迷离,脸颊绯红,红润小巧的双唇中不停溢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声, “嗯……嗯……苏曦、嗯呃……” 冯筱筱挑着衣服的扣子,轻轻一拨,就露出了里面的胸衣,她穿着白色的蝴蝶样式的胸衣,托着两团白花花的乳肉,苏曦定睛细看,深深的乳沟随着她的呼吸几乎要将两团绵软给挤飞出去,猜测应该是很漂亮的胸型,伸手隔着布料去揉搓她饱满的胸,动作从一开始的急切变得温柔轻软, “你、嗯、不、不要解开吗、嗯……” 冯筱筱低头看着她白皙如玉的手包裹着自己的圆润,胸衣给揉搓的移了位置,大片的雪白从里面露了出来,经不起这样的冲击,咬着尾指,露骨又大胆的提醒玩弄自己的Omega不要浅尝辄止了 “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 苏曦强势的打断她,拧开搭扣,失去了束缚的肉团便自己弹了出来,这下看的真切了,在浑圆绵软的两团巨乳上,有粉粉的乳晕和乳尖,她掐着两颗粉嫩的乳尖,在指腹上反复揉搓,刻意地拉扯, “嗯……呃……苏曦……..嗯……要我、要我………嗯……” 苏曦没有技巧的捏着乳头,有些痛更多的是舒爽,小腹处涌起一股热流,花穴里的淫水流的更多,几乎要将身下的内裤浸湿了,冯筱筱克制不住的抽吸着小腹,伏在苏曦的肩头,娇喘连连, “苏曦~嗯………嗯……别玩乳头了……嗯……摸摸、下面……..嗯……” 又娇又媚的呼唤着憋着情欲的苏曦,苏曦耳朵一阵发烫,这才松开一只手,探到冯筱筱难耐的腿心处,将她内裤拉开,用手指揉搓着她早已水光淋淋的两片贝肉,伸出食指摸索到了两片肉唇间的缝隙里,就顺着滑腻的淫水慢慢探了进去,另一只手继续包裹着绵软,捏着各种淫荡的形状,同时低头便一下含住了一颗乳尖,放在口中舔捻吸吮,故意用舌尖戳着乳孔, 身下和身上的双重刺激,让冯筱筱兴奋的仰起了头,弄乱了发髻,抓着苏曦的后背想借此舒缓快感的猛烈,她眼尾沁出泪水来,眼神迷离涣散, “呃……继续……..嗯……嗯……好、舒服…….嗯……” 两片花瓣粉粉嫩嫩的十分诱人,肉穴此刻只呈小圆缝的大小,嗦着她的半根指节,同时随着冯筱筱的小腹收缩正潺潺的往外流着淫水, 苏曦不由的气息紊乱起来,连忙错开视线,不敢再窥视半分,望着她脸上着迷沉醉的表情,说不上来的心情愉悦,冯筱筱好像是刺猬将柔软的肚皮坦开来,任由她欺负, “冯筱筱,到底哪个才是你?” 穴道有了足够的润滑,纤细的手指畅通无阻地完全侵入了她的小穴,紧致的甬道被完全塞满,舒服的快感和饱满让冯筱筱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头,撑起了腰身,努力吞下苏曦的进入,一声媚叫回荡在苏曦发烫的耳边, “呃嗯~” 浓浓的鼻音像拉丝的棉花糖,扯不断又粘牙。 对于苏曦的困惑的提问,她选择不回答,更加幽怨起明明不能克制情欲的苏曦,偏偏还要在此刻抽出理智来分心, 苏曦的前襟的兰花扣被她解了开来,瓷白的锁骨深深的吸引了冯筱筱,她红着眼舔着唇,将热源覆盖在上面,留下小小的痕迹, “嗯……不要、不要顶那……..嗯……酸………” 甬道被两根手指完全撑开,她的花穴生的窄浅,轻而易举地顶到了她某处的细小凸起, 苏曦认真的看着她窝在自己怀里的表情,既销魂又难耐,冯筱筱作祟的手竟然捏着她的圆润,借此来缓和身下的刺激,她被抓的有些吃痛, “松开我的、胸口!” 不只是她的胸口,她自己的花穴也是一片泥泞,在给冯筱筱涂药膏的时候就开始潮湿了,但她口是心非的否认着, “不、嗯……你明明、嗯、也想要……..嗯……嗯……” 苏曦没听她说完,就快速的对着那处凸起疯狂捣弄起来,插的淫水在周围飞溅出来,弄湿了她的手掌心,冯筱筱摇着散乱的头发,呜咽着, “啊、啊、呃……….不、好酸………嗯……苏、苏曦……..不要………” 手指比腺体灵活得多,她越是叫的跌宕,苏曦越是抽插的快速,埋的深入,坏心眼地抠挖着她体内的凸起,直到无数的嫩肉喷出花汁出来,然后吮吸邀请着她的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 手指送进去的同时掌心拍着她的穴口,噗噗的淫荡声响充斥着这间偏僻的小房间,那处凸点被苏曦戳弄的紧紧收缩着,连着周围的褶皱都开始绞动起来,她预感大事不妙,还没等她抓住桌子的边缘,脑中的一道白光让她神魂颠倒了起来, “冯筱筱、你,嗯、你高潮了?” 苏曦的身下也浸湿了,小穴在内裤下疯狂的抽搐,她怕冯筱筱察觉到她的失力,只好蹙着眉头,压着小腹的颤抖,加快手指的速度,为高潮再送上一波, 食指和中指持续不断地侵入她的身体,拼命地往里钻,子宫口被一会重一会轻的抽插撞击下,宫口是又是酸胀又是发麻, 像拨浪鼓的摇着头,哭哭啼啼的求饶,她饱满的胸随着苏曦插入和抽出起起伏伏,加上她自己的晃动推拒,晃动的更加厉害,在苏曦的眼前掀起一阵阵诱人的乳浪, “冯筱筱、呃、你真浪!” 她猩红了眼,红唇轻启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她精致的卷发开始乱了,头发不再规整, 低下头,张口含住了裸露在外的白皙,红色的浆果被她嘬住,又舔又吸,要牙齿在凸点上摩擦,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右乳,用圆滑的指甲轻轻地刮弄着变硬的奶尖, “嗯……呃…….苏曦、苏曦………我不行了…….嗯……不能…….了…….” 冯筱筱爽得高扬起脖子,这个动作连带着挺起了胸,倒像是自己把胸往她嘴里塞,她急促的喊着苏曦的名字,希望她赶快住手, 酸麻的宫口有打开的意思了,她害怕再多的快感是她承受不住的, “还要、呃、你还要、喷水嘛?” 苏曦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水,流的她满手都是,甚至都沾湿了她的旗袍的下摆,她往下瞄了一眼,冯筱筱的小腿在细微发抖,娇艳的花瓣亮晶晶的吐着淫水,贪婪的吸着她的手指,里面殷红一片,在抬头看了眼此刻的Omega,冯筱筱意识已然有些朦胧,嘴里从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到了现在只能半张着嘴,大口呼吸,从喉咙里嗯出细声。 抽出了手,直接覆盖在肏圆的小穴上,柔软的掌心慢慢的贴着压着,时不时的用指尖拨弄起充血肿胀的阴核,堵住的穴口流不出水来,憋的情欲到极限的冯筱筱小声的抽泣起来, “呃……苏曦…….嗯……你、混蛋……嗯……呜呜…….” 苏曦笑着,也不再捉弄她,甩了甩手腕。 也许她真的是混蛋,经不起诱惑的混蛋,完事之后的苏曦陷入了对许经年的自责之中,她黑着脸气自己, 她推开了才缓过神来的冯筱筱,动作带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小心, 冯筱筱觉得自己好像脱水了,就是一个渴字能概括她的状态,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顾不上仪态了,她要回去好好歇一会, 这比陪许经业睡觉还累。 “别黑着个脸,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关系呢~” 冯筱筱心如明镜,扶着门槛留下这么句话,心里没有太多的悲伤,也没有太多的留恋,反正享受到了肉体的欢愉,顺便让高高在上的苏曦有了困惑恼怒的表情,她应该是胜利的,却高兴不起来。 “冯筱筱,这是最后一次。” 她洗干净了手,将所有的液体都抹去痕迹,站在洗漱架边冷冷的开口, “没有下一次了。” “嗯。” 冯筱筱轻轻的嗯了一下,迈开了步子跨过了门槛, 苏曦心里钝钝的,有些失落,只好又洗了一遍手,将里里外外甚至指甲的边缘都仔细的涂上了肥皂。 -- 章节目录 (二十九)宋西绾不 ®ǒцwёn.clцЪ 西年(二十九) “许经年,我不喜欢你哥哥。” 宋西绾负气的坐在另一边的木板上,手上碾着晒干的稻草,鼓着嘴嘟囔着。 一辆牛车装载不下一群人,难以降尊的许大少爷带着挥霍的态度另外租了一辆马车,嫌弃的望着满是干草和灰尘的牛车,在他眼里就是来拉牲口的,哪里能坐得下人。 许经年没管他,一手拉起了裙摆,一手撑着翠荷的手,率先坐上了木凳,闻着牛车上奇怪的味道,有些不适应的呛咳起来。 在阿钧眼里却显得有些装腔作态了,越发的讨厌起许经年兄妹两人。 “许经年,你还不过来?” 许经业挑起了帘子,看着被太阳烤红了的许经年,觉得她是疯了,为了个乡下野丫头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这要是死在这,他也算是洗不干净了。 翠荷也跟着劝,她怕再晒下去,她家皮娇肉嫩的小姐会中暑了,更何况这牛车上的味道的确不怎么好受, 阿钧钢硬的别过头,冷哼道, “坐你的马车吧,大小姐!” 病病歪歪的许经年就是个拖后腿的,还有狗眼看人低的许经业算是彻底踩在了他的倒刺上了, “咳咳,翠荷,你去那吧,我和西绾有话要说、咳咳咳咳” 宋西绾闷闷的低着头,也不维护许经年了,抠着手上的稻穗。 一群人顺利分成了两队,牛车上有黑着脸的阿钧、生闷气的宋西绾、不会辩解的许经年。 阿钧和宋西绾坐在一条木板上,许经年独自一人坐在另一边,她遭不住滚烫的烈日,自己拿着手帕点在额头上,擦着细密的汗珠,望着故意回避她的宋西绾,心里有些难过。 宋西绾纠结着,抠着木板,挣扎着到底要不要靠近许经年,可许经年不光没有和她统一战线,还制止了她,这让她耍起了脾气。 许经年欲言又止,颠簸的路段让她差点吐了出来,身子骨好像要散架了一样。 好不容易捱到了居泽,连口水也喝不下的许经年跟在宋西绾和阿钧的身后,一家一家的跑,一家一家的送货,看着宋西绾收到大洋时,眉开眼笑的模样,许经年也跟在后面虚弱宠溺的笑着。 宋西绾带着阿钧跑的热火朝天,手上掂量着新崭崭的银元,和阿钧说说笑笑,好像故意似的。 “你喜欢她什么?粗鄙,贪财,没教养…….” 许经业打量起气虚的许经年,好奇极了,身体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许经业,你不要太过分!” 直呼大名,许经年忍无可忍,恶狠狠的盯着出言不逊的许经业,冰刀的目光扎向他,狠狠的记下这一笔。 可迈出去没两步,许经年就体力不支的晕倒在翠荷的怀里,垂下了胳膊。 “小姐!” “许经年!” “许经年!” 宋西绾红着眼眶颤抖的手掐了掐许经年的人中,吓得六神无主,她挡开了许经业的手臂,将晕倒的许经年护在怀里, “不许你碰她!!” 宋西绾急红了眼,打横抱起轻飘飘没有二两肉的许经年,脚步迈得飞快。 ————————— “许经年,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中暑了而已,她躺在客栈的床上睡了两个时辰,这可吓坏了许经业和宋西绾,一个害怕殃及自己,一个是真心担忧。 “宋西绾,我想喝水。” 她拉着宋西绾的手腕,不让她离开,难得可以和毛躁的小丫头共处一室,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说句话。 返程算是要搁浅了,许经年的身子不允许,他们在客栈准备住一晚在回去。 “小西绾,我买了你爱吃的叫花鸡,下来吃点吧!” 阿钧在门外喊着宋西绾,意图很明显,一个Alpha一个Omega呆在一个屋子里像什么话。 宋西绾的犹豫都写在了脸上,惹的许经年心底一片冰凉。 “你去吧,替我叫翠荷来。” 许经年松开了她的手,态度立刻冷了起来,拉着拉身上的被子,变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御状态,干涩的嗓子也顾不上了。 “阿钧哥,你先吃吧。” 宋西绾笑眯眯的看着吃味的许经年,挑了一下眉,转头朝门外回复了一下。 “许经年,你在吃味吗?” “不是,没有,你出去!” “那好吧,我去吃鸡咯!” 宋西绾开玩笑的试探的走到门口,看着憋着一口气的许经年坚决不挽留,也就真的关上了房门,许经年总是爱藏着自己,甚至是喜欢都来的那么轻浅,她深深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失落的叹了口气, 留下怅然若失的许经年,拽着被子握成了拳头。 其实她想回去洗个澡,然后香喷喷的来找许经年,顺便去楼下吃个鸡腿。 此刻 在客栈的大堂中央,许经业端着姿态在楼下对着一碟碟小菜挑叁拣四,大块在他耳边悄悄的密谋了两声,淫邪的嘴角就勾了起来,居泽有条有名的花巷,心照不宣的存在。 “小丫头,不管你做什么,都攀不上我们许家,省省力气吧!” 许经业夹起了一块肉,在筷子上翻来覆去的转,瞥了眼正在撕鸡腿的宋西绾,她和阿钧坐在隔壁灯光昏暗的桌子,于是就有了“好心劝诫”。 “忘了告诉你,许经年还有个未婚妻,你好好想想。” 许经业丢了筷子上的肉,拍了拍手, “大块,我们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你和他挺配的,野鸡山猪,哈哈哈哈哈哈!” 大块也跟着嘲笑,弯着谄媚的腰身,给许经业开路。 阿钧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狠狠的捶了下桌面,咬着牙闷声不吭。 捏着鸡腿的宋西绾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在了脚上,脑子里反复的重复未婚妻一词,以至于后面许经业的奚落也没听进去,她机械的咀嚼着嘴巴里的鸡肉,眼泪簌簌的往下坠,她一边胡乱的擦一边木楞的咀嚼。 ———————— 还在生自己的闷气的许经年站在窗边看着一主一仆大摇大摆的从客栈出去,知道身后是探着脑袋来找她的宋西绾,她身上有一股皂荚的清香还有她自己的梨花香。 “许经年。” 她抱着枕头,关上了门,和许经年并排站着, 整理过自己的情绪,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努力积极的调动起嘴角,只是红肿的眼眶和嘟囔的鼻音让许经年察觉到了异样, “你在看什么?”“你哭过了?” 她看了街道上并没有熟悉的人啊,和环溪没有什么不同,不知道为什么许经年可以看得这么入神, 小丫头避重就轻的不愿意回答她,顾左右而言他,让许经年的一颗心都疼化了, 许经年抬起素手合上了外面的热闹,拉着她的手, “不要搭理许经业,这个给你,开心点。” 她从随身的外套里摸出了精致的礼品盒子,碍于面子,有些僵硬的递给了抱着枕头的宋西绾,随后耳尖通红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宋西绾胳膊下夹着枕头,听到许经年蹩脚的安慰,一瞬间的委屈和难过都倾泻而出,抱着许经年大声的抽泣了起来,她不敢问许经年真相,只好摇着头回复Alpha的问话。 “西绾,宋西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眼里都是阴冷的狠毒,身子却是柔软的拥着抽噎的Omega,这是她的Omega。 “宋西绾,你想做我的许太太吗?” 许经年捧着她的脸认真严肃的问她, “你想和我一起去榠市吗?以后都住在那?” 苍白的脸上说不出的坚定,宋西绾有些看不透此刻的许经年了,Aplha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温润如玉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野心勃勃的强势, “算了,现在问的太早了!” 许经年看着宋西绾犯怵的样子,柔和了语气,揉了揉她毛躁的长发,道了句晚安。 宋西绾脑海里反复想着许经业说的未婚妻,对于自己开始不自信起来,对于许经年开始不信赖起来, 许经年的话少,又不爱表达,连喜欢都是那么轻浅淡薄,这让她开始陷入了感情的怀疑。 “许经年,你睡了吗?” 她没有安全感的抱着侧身睡的许经年,一颗泪痣显得娇弱可怜。 “许经年,你有婚配吗?” 思来想去,弱弱的委婉的一问。 “宋西绾,我没有婚配,要有也只会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许经年慢慢转过身子,一边叹气一边抓着宋西绾的胳膊,睡意全无的睁着狭长深邃的眼,将极度不自信的Omega抱在怀里, “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讲,说出来会好受点。” “许经年,再和我做一次,现在!” 宋西绾一改沮丧,支起了身子,眼里闪着精光,企图在极限的欲望里填充满空缺的安全。 -- 章节目录 (三十)各有各的不安h 西年(叁十) “宋西绾,你在害怕什么?” 许经年蹙着眉头,用手面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她感受到了心爱的Omega散发出来的慌张和不安,连带着她身上的梨花香都那么不稳定,断断续续忽轻忽重。 “许经年,你别问了。” 宋西绾拉开她的手,放在湿润的唇边吻了又吻,眼神急切的勾着试图安抚她的许经年,扯开了领口,手掌摩挲着Aplha吹弹可破的皮肤,热烈又迫切的吻落在许经年微启的唇上, 碾着她的唇瓣,描摹着上面清晰的纹路,舌尖敲开了城门,许经年一声轻微的呻吟泄了出来,她被吻的头昏脑热的,好不容易拉开躁动的宋西绾,喘息的看着眼尾潮红,嘴角挂着淫靡细丝的Omega, 宋西绾的里衣被她自己早就扒干净了,全身只剩下条亵裤,乌黑浓密的长发半遮不遮的掩着她胸前的雪白,两团绵软随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 许经年一时说不出话,喉咙里的干涩让她吞咽不下口水,眼神凝了又凝,暗了又暗,全身的血液好似煮开了一般,一把搂住眼睛湿漉漉的宋西绾,继续刚才那绵长的吻, 压在了宋西绾的身上,Aplha捏着她娇嫩的乳尖,用指腹轻轻的摩擦,双腿挤进了她的腿间,藏在裤子里的腺体顶着她敏感的花穴, 宋西绾受不住挑逗,又有着草药味信息素的催情,眼眶里溢着生理性的眼泪,开始轻轻哼喘, “呃嗯………嗯……嗯……许经年………嗯……” 指尖在她阴核上揉动着,时不时的用指甲扫刮一下充血的花瓣,浅浅的点着她滋滋流水的小洞, 牙齿咬着宋西绾的乳头,在口腔里用舌尖裹挟着,转着方向的打转, 意料中的听到宋西绾一声比一声还要娇媚的喘息,她高昂着脖子,收着下巴看着许经年的发顶,心里悸动不已, 许经年抬起头,唇上满是晶莹的液体,眼底充斥着情欲,像是禁欲已久的干涸猎人, 午夜梦回的时候不得不说她的脑海里全都是宋西绾撩人的模样,让清心寡欲的Aplha开始有了情爱的渴望, “宋西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就像个耀眼的星星,照进了我的世界里啊!” 许经年饱含深情的摸着宋西绾的红扑扑的脸颊,手指流连又缠绵,扫过Omega泛红的眼角,抚过Omega浓浓的眉尾,最后压在了Omega饱满红润的嘴唇上, 嘴不甜的许经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说出一些肉麻的情话。 轻薄如蝉翼的吻映在宋西绾的嘴唇上,没有两秒钟,舌头像是条灵巧的小蛇,直往里面钻,手上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使命,纤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大腿根部,直到用指节暧昧地顶在她的穴口处,狠狠的一送, “啊啊呃!!!” 那粗粝的触感逼得宋西绾没出息地涌出了一股蜜液,拽着Aplha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 嘴唇又被许经年夺了过去,她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呜咽,身子却敏感的不行,好像认主一般,两边的乳头红肿地挺立在那里,时不时的和许经年的奶尖相擦而过,带来阵阵电流, “啊啊……..许、许、许经年……嗯……嗯……要我…….嗯……” 许经年摸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很燥热,甬道里泄出一波又一波热流,似乎已经适应了Aplha的手指,正在邀请更加深入的交流。 宋西绾捏起自己右侧的乳肉,食指和拇指碾着奶尖,往她嘴边送,声音暗哑撩人, “嗯……呃……..这里也要……..亲亲它……嗯……” 气息紊乱,急促喘息的许经年歪着头轻轻的咳了起来,绯红的脸不知道是咳嗽的剧烈还是害羞的无奈, 她掩着嘴角,手上还带着从宋西绾甬道里抽出来的汁水,馥郁芬芳。 “宋西绾、你真像个妖精!” 许经年没有理会她,却强忍着、磨着自己的牙,眼底一片潮红,看着宋西绾欲求不满,自己用手扒开了阴唇,半是娇羞的小穴就像是一个泛着罂粟气息的诱惑陷阱,让她几乎就要为此丧失理智, “那你插进来…….我好难受…….嗯……许经年~” 许经年深吸了一口气,释放出自己憋了很久的腺体,宋西绾自觉地将双腿盘在她柔软的腰上,张着喘息的小嘴催促着,脸上的泪痣显得妖冶又风情万种, Aplha跪在床上,一手抓着她饱满的右乳,一手扶着她的大腿,挺着早已肿涨得难受的肉棒,一口气捣进了她湿滑的小穴。足够的前戏,让她的小穴溢出了大量的爱液,圆润的龟头毫无阻碍地捅了进去,直接一下子撞在她稚嫩的深处。 “啊啊啊啊!!” “啊呃,宋西绾、别、别夹我~” 宋西绾难受的仰起头,尖叫了出来,许经年舒服的低呼着, Omega的小穴异常的紧致,绞得肉棒上的紫色血管在里面突突的跳,全方位的媚肉蜂拥而至的包裹着粗长的柱身, “不行…..嗯……许经年、你的太粗了……我控制不住……..” 宋西绾已经带了委屈的哭腔,看着自己的花瓣被撑到薄薄的肉片,Aplha粉嫩的肉棒已经变得紫红,结实的塞进小穴里,心里越发不能放松,紧紧的绷着小腹, 许经年被夹的满头大汗,只好用拇指和食指揉捏着她藏在腿间的阴蒂,俯下身子,用自己的绵软的胸口触碰她的身体,伸出舌头,轻柔而仔细地舔着她红硬的乳头,从肿起的小小颗粒,到四周的淡粉色乳晕,她来来回回地品尝着,同时感受着肉穴里的挤压, “呃………动、嗯……动一动……..嗯……许经年……我要…….嗯……” 宋西绾的小穴又开始湿得不成样子,她难受地扭动身体,暗示性地伸手握住了她热烫的根部,摸着她胯下的囊袋, 感觉到小穴的松动,身下宋西绾的放松和挑逗,许经年终于克制不住了,一边猛烈地用龟头撞击在她的子宫上,一边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彻底变成紫红色的肉棒从她粉嫩的穴口进进出出,九浅一深,每次深深地整根插入时,两个囊袋都会拍打在她的腿间, “啊…….哈…….啊…….许、许经年、嗯……轻轻……..轻一点………嗯……别那、么重……..嗯……” 滚烫的花液顺着抽插的方向流了出来,淌在两人的腿间,宋西绾兴奋的抬着胸脯,手臂压着许经年的薄背,双腿盘着她的胯上,半腾空了自己的臀部, “不……不行了……..嗯……轻点……..啊………嗯……经、经年…….唔唔唔…….” Omega的身体随着她的撞击,前前后后地晃动着,晃动得最显眼的本应该是她胸前丰盈的饱满,现在却被许经年压的扁平,和她的乳房相互挤压在一起,一阵阵地相互摩擦, “呃、咳咳、咳——” 也只有在许经年咳嗽的时候宋西绾才得以喘息休息片刻,许经年停住了动作,伏在她的肩头,沉默了好久,直到宋西绾觉得奇怪,感受到了Aplha的低情绪, 摸着她的脊柱,一下又一下的安慰她,侧着脑袋亲了亲Aplha的发梢。 许经年苦涩的闭上了眼,重新振作起来,起身掰开宋西绾的腿根,暗哑的嗓音像是大提琴漏出来的音符, “宋西绾,我没事。” “我知道,许经年。” 宋西绾倏然一笑,仰着脸,闪亮的眼睛弯弯, “那你轻点,刚刚才重啦……” 许经年低头望着她嫣红的小穴牢牢的咬着自己的腺体,粘稠拉丝的淫水从里面溢出来,在肉棒上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 她勾了一下耳边的长发,羞涩的微微颔首,伸手扶住露在外面的半截腺体,宋西绾看她难为情的忸怩模样,自己主动的牵起许经年的手,引导她的插入, 她的手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刚刚飞速的肏捣让她差点攀升巅峰,体内还蓄积着电流,深吸了一口气,对准自己泥泞的穴口缓缓的往里塞,直到完全没入,很快已经被操熟操松的淫穴就轻而易举的吃下了许经年所有的肉棒, 这回力道有点轻,却故意插得很深,非要顶到了子宫口才肯缓缓退出来一些,骚穴一边紧紧绞着它,一边缓缓磨着,宋西绾被撩的舒服的呻吟, 双手攥着床单,时不时的挺起白皙的奶子,腾空起后腰,整个人像是泡着温泉里,悠悠荡荡的,随着快感起伏, “嗯嗯…….嗯……呃…….舒服……..小穴、好舒服…….” 圆润的龟头定在宫口上,左转转右转转,许经年的手压在了她的小腹上,拔出肉棒的时候松开,挤进淫穴的时候再按下去,惹得宋西绾的小腹涨涨的,酸麻不已, 一抬头却看见自己的娇艳的花瓣都裹在粗大的柱身上,被Aplha挺腰的动作塞进勾出的,稀稀拉拉的液体打湿了屁股下的床单,两人的交合处黏在一起, 身心受到冲击的她胳膊一软,差点跌在床上,但又十分好奇,努力的够着脖子继续欣赏, “嗯……呃…….它在、在肏小穴……嗯……又进去了……嗯……” 宋西绾受不住,那肉棒进得一次比一次深,把她嫩穴捅得又酥又麻,手再也撑不住,整个身子渐渐往后去, 胸前的波澜荡起了涟漪,许经年咬着嘴唇,一手抓着没有约束的饱满,一手按着她的小腹,似在宣泄什么,带着狠劲肏干着宋西绾,下半身的操弄却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太猛……了…….啊…….啊……..出去……出去些……” 浓稠的淫水很快就高速进出的肉棒被打成白沫,堆在两人的私处, 在她支离破碎的抗议声中,许经年随手挽起了长发,肆意的盘起,随后抓着她的大腿根儿,并没有缓缓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反而更加猛烈的捣在她的子宫口上,红肿的小穴被肏的微微张开,露出里面诱人的粉色壁肉, 宋西绾讨饶着, “别……啊,许经年……哈啊……不,不行的……唔受不了了……啊哈啊……不要、不要了….…” 白皙的奶子瞬间四处晃了起来,殷红的奶头在空气里战栗着,浓郁的草药味无缝隙的包裹着泣不成声的宋西绾,将她的梨花香勾成药引子。 许经年挺着一根粗红坚硬的腺体,最后一下埋进了小穴里,一股一股的热流顺着Omega的腿根往下滴,敏感的阴道收不住往外溢着液体,阴蒂红肿着从阴唇里冒出来, 宋西绾颤抖着酥软了身子,拍打着饕餮的Aplha。 许经年眼前一发黑,连忙用胳膊盖在眼睛上,喘着粗气笑了,笑的好像即将湮没的烟火。 -- 章节目录 (三十一)心生嫌隙 西年(叁十一) “许经年,外面下雨了,听起来好像很大的样子!” 宋西绾枕着枕头靠着许经年的肩头,手里把玩着桃木梳子的流苏, 窗外电闪雷鸣的一会亮一下一会暗一下的,偶尔还有几声声势浩大的惊雷劈开黑压压的天空,如刀锋般的雨滴撕裂开平静的湖面,拍击在窗沿上,倾泻如柱的水流顺着飞檐哗哗的往下倒, 许经年看着微弱的烛光,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轻的似根羽毛。 “许经年?” “啊,什么?” 被叫回神的Aplha愣了一下,随即弯着嘴角望着白净单纯的宋西绾,化不开的深情和说不完的爱恋。 “下雨了是吗?”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去。” 宋西绾担忧的看着紧闭的窗户,山路不好走,一旦雨势过大,路上都会是烂烂乎乎的,而且一个不留神会有碎石滚落下来,她祈祷着老天不要再下那么大的雨了。 “我们可以留在这,等雨停了再走。” 许经年不知道她的担忧,以为她是想早点回家,摸着她的虎口安慰她,可另一边的翠荷却是愁翻了天,她家小姐的药从今晚就断了,没了护命的药丸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许经年的金药丸都是稀有药材制成的,整个榠市也买不到全部的原材料,平日除了喝一些简单的调理中药,最主要的就是一日叁顿的金药丸了。 “没什么,快休息吧,你今天应该是累狠了。” 宋西绾像个贤妻良母一样给眼睛已经困到眯起来的许经年塞了塞单薄的被子,她挨着Aplha也慢慢进入睡梦中。 一夜的大雨,让居泽和环溪的唯一通道遭遇了山体滑坡,堵死了两方的交通,居泽镇长现在是一家一户的排查人员,生怕听到哪家说谁谁半夜出发,谁谁半夜回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天上的雨还在缠绵的下着,空气潮湿的让许经年感到不舒服,就像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她的胸口,嘴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和刚刚经历过风卷残云的白色花瓣一样, “小姐,你不要吓我,没有药了……” 翠荷抽抽啼啼的拍着许经年的后背,豆大的眼泪着急的往外涌,她束手无策,昨夜留宿的时候就眼皮直跳,预感大事不妙,这下又是走不了的局面,叫她家小姐怎么办才好。 “翠荷,别哭了,去找大夫,我没事,去吧,” 她推了推翠荷,力道绵软的像棉花糖, “别惊动宋西绾…….” 捏着装满安神药草的香囊放在鼻尖,深深的嗅着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 ————————— “石龙,外面吵什么?” 苏曦捏着眉心,心里烦躁不安,看着地面上湿漉漉的水迹,想着许经年一群人一夜未归,不知道去哪野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又一次对不起许经年,如果说第一次可以原谅,那么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原谅的,是她意识清醒下和冯筱筱滚了床单,自我的忏悔越发想让她见到一直温润如风的Aplha。 “好像是山体滑坡,堵死了山路。” 石龙低着头,后退了几步, “苏小姐,我先出去看看。” 他现下最要紧的是去宋家的小铺子,看看宋西绾在哪,这样才能顺藤摸瓜找到她家小姐, 最后在镇口看到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各个扛着锄头篓子,冯老镇长拄着拐杖敲着青石板,严肃又凝重的神色。 他跟着大部队准备一起开路,希望许经年一群人可以平安归来。 “你要是担心就去镇口看看呗,在屋里乱翻什么?” 冯筱筱夹着香烟悠然自得的靠在门框上,看着焦急翻找的苏曦, “许经年的药,从昨夜就没回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带药。” 苏曦看过许经年发病的样子,想想就后怕,之前留学的时候,有几个留学生嘲笑捉弄许经年,藏起了她的小罐子,害得许经年一时气发,差点憋喘窒息过去,整个人像是鬼门关走过来的一样,轻飘飘的。 “担心你的Aplha啊,真不错!” 冯筱筱点着头,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慵懒的抖了抖烟蒂,又猛的吸上一口,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散在她的面前,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羡慕和落寞。 “完了。” 苏曦顾不上她说的酸话,捏着瓷白色的小罐子,面如土灰,果不其然许经年真的没有带着,她总是嫌弃自己离不开药丸却又不好好惜命,一次又一次的假装无所谓生死的大度。 “我要去镇口,你去不去?” 苏曦火急火燎的,提着裙摆就要抬脚,在冯筱筱眼里却是一幅为爱人赴汤蹈火的忠贞模样,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她不想去镇口,难免会遇到她的老父亲和一些熟悉的面孔,她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勇气坦然的面对,她的迟疑和拒绝让苏曦冷冷的瞥了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都说戏子无情,说的没错。” 冯筱筱觉得这话从苏曦嘴里说出来格外的伤人,就像尖刀猛的一下刺在了心尖最柔软的位置,她自嘲的低头笑着,红艳的嘴唇勾着,香烟烧到了尾端, 她一边踩着烟头一边捡起倔强的想看着高高在上审视定义她的苏曦,可苏曦早就和石虎赶往镇口了, “是啊,我是戏子,哪里会有什么感情呢……” 冯筱筱喃喃自语,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正对着外面的街道,从她被赶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变了。 “石龙,许经年的药没带,你有办法过去吗?” 苏曦看着糟糕的路况,一块巨石堵在小路上,地上都是黄色的泥水和碎石裹着的泥土, 石虎力气大,接过了石龙手上的铁锹。 苏曦只有遇到许经年的事才会显露出慌张着急,她现在一心想着许经年的性命。 “可以,我从山上绕过去,只是可能要的时间久一些。” 他扎紧了裤腿,将救命的小罐子塞进了怀里,身手敏捷的攀着一棵棵树。 ———————————— “许经年对你就那么重要?” 冯筱筱一直在门口等着苏曦回来,看着她白色的英伦小皮鞋上沾满了肮脏的泥土,裙角粘着树叶和污水,带着一身的水气,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回来, 她递过干净的毛巾,可惜苏曦不领情,手一挥直接撞掉在地上,冷冷的如寒冷的冰川的 注视着眼前和自己相似面容的冯筱筱, “她是我苏曦的Aplha!” 径直走过去,撞过僵硬在那的冯筱筱,苏曦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没地方发泄只能找到撞在她枪口上的冯筱筱,逃避情感的她将一切无妄的罪过怪在无辜的Omega身上。 冯筱筱一边捂着心口一边唾弃自己,明明是场游戏怎么会生出了别样的感情,扶着墙,艰难的迈开脚步,往自己偏僻的厢房走去, 突如的风卷走了她身上轻薄的披肩,她不经打了个寒战,明明是闷热的天。 ———————————— 居泽的雨终于停了,开出了太阳。 宋西绾身上的钱都花完了,踌躇的站在柜台前面和掌柜的说情,阿钧和宋西绾好说歹说才让掌柜的通融赊账。 两人都是脸上一热,不好意思。 “本少爷有钱,来!” 许经业一脸荡漾的踏进客栈,伸了伸懒腰,让大块甩出了几张钞票,任性有直接的解决了财务问题, 宋西绾掩住了口鼻,往后退了又退,被许经业身上各种的信息素干扰到, 阿钧倒是闻不出什么,菜色的脸涨的通红,将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狠狠的盯着势力眼的大块和纨绔的许经业。 许经业风流了一夜,正准备上楼休息,突然停住了,随意的动了动食指, “那个谁,送一盆热水上来。” 他指的就是阿钧。 宋西绾气的牙痒痒又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她现在没有钱,有种深深的被金钱打败的颓废感,只能愤慨的看着许经业潇洒的离开。 “阿钧哥,我们……” 宋西绾气的哭腔直冒,红着鼻子看着一旁的阿钧,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和阿钧,阿钧铁铮铮的面部肌肉松动了,抱着哭啼啼的宋西绾, “没事,只要我们回去就好了,不哭不哭。” “宋西绾,我还没死,你就这么着急找下一个吗?” 许经年虚弱的撑着护栏,看着郎情妾意的一幕,用着所有的力气打断他们,她摇摇欲坠快要飘零,眼里浸着红色血丝,仿佛要把他们撕裂开, 宋西绾惊愕许经年的出现,连忙心虚的推开阿钧,弱弱的不敢和许经年对视,却更加伤到了敏感的Aplha,一瞬间的委屈涌上心头,啜泣的说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许经年,你听我解释…….” 她冷笑了两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本来是想看看翠荷回来没有,这下可好。 一瞬间草药味的信息素爆炸开来,四处散开侵袭着各个角落, 许经年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木板上,拽着胸口的衣领,她的易感期来的猝不及防,也是雪上加霜。 -- 章节目录 (三十二)救了大命 Γǒцwёn.clцЬ 西年(叁十二) 突然爆炸开的草药味信息素让宋西绾感到一阵晕眩,努力的晃了晃头,却发现许经年已经晕倒在地上,像条濒死的海鱼,鼻尖额头上都是细密密的汗。 许经业玩了一晚,倒头就睡,却在梦中也闻到了Aplha强烈的信息素,不安分的挥了挥手,擦了擦鼻尖。 翠荷带着大夫回来,正巧目睹了宋西绾在推搡倒地的许经年,阿钧搓着手,她赶忙飞奔到楼上,老母鸡护犊子一样的挡住了阿钧和宋西绾,将虚弱的许经年背在肩上,凶悍泼辣的呛着众人, “离我家小姐远一点,自从我家小姐和你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你想害死她吗?” 翠荷气极了,哆嗦着嘴唇攻击受到信息素干扰的Omega, “大夫麻烦你进来。” 宋西绾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抽了个干净,Omega天生的性质让她双腿一软,小穴泛潮,翠荷的话又像是当头一棒,让她所有的自以为都灰飞烟灭, 快速的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忽扇忽扇,强忍着不适也跟着不知所措的大夫进了客房,紧紧的抓着床杆,站在床尾,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大夫给躁动的Aplha施针。 “她身体亏空,又有先天内虚,心脉不稳,要好好调理啊!” 翠荷擦着眼泪,把眼前这位大夫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用力的点着头表示肯定, “这易感期要好好处理啊,暂时给她压一压吧!” 大夫收起了金针,草草写了药房就要抬脚离开去加入处理山体滑坡的小分队,赶紧把路给开了,不然能困死一个镇子的人。 许经年几乎没有所谓的易感期,从她记忆以来只有过叁次,屈指可数。一次是她刚刚分化的不稳定,一次是她留学他国的环境影响,再一次就是现在了,也许是她常年服药,也许是她过于清心寡欲。 “你就不要在这里了,不太合适。” 他指了指身为Omega的宋西绾,看着她脸色潮红,眼里含春的模样,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送走了大夫,翠荷冷静了下来,自责的踌躇犹豫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别往心里去,那个,那个我去熬药,你帮我看一下我家小姐……” 翠荷指望不上任何人,只能拜托宋西绾帮忙照料一下。 “宋,宋西绾,宋西绾…….” 音节短促有急迫,许经年是个矛盾体,一边生气又一边念叨,哪怕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下。 “许经年,你醒一醒,我害怕!” 宋西绾两只手紧紧的握着许经年,眼泪鼻涕乎乎的往下掉, “许经年,我害怕,呜呜呜呜………” “我要是死了,你要怎么办?” 许经年的手指头动了动,痛苦的睁开双眼,里面全是抑郁, “哪一天,哪一天,我死了,宋西绾你还会记得我吗?” 许经年强忍着内心情潮的躁动,捱着信息素的紊乱, 生命消失的轻而易举,甚至让她一点防备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期盼与宋西绾日后鸡毛蒜皮的生活,喜欢她叽叽喳喳的聒噪个不停的讨喜模样, “许经年,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宋西绾崩溃的号啕大哭,抱着身子单薄的Aplha,摇着脑袋拒绝回答,泪痣在洗刷下越发楚楚可怜,英气的浓眉拧巴在一起,再下面是一双剪秋眼,蒙着雾气。 “我也不想死!” 她闭着眼,滚烫的泪水滑过她的脸颊,惨然一笑,胸口灼烧的难受,空气稀薄到她张着嘴巴汲取, 中途许经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嘴角干裂的起皮,眉头紧皱,倒是抑制药缓和了澎湃躁动的信息素, 一条毛巾一条毛巾的交替,敷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许经年身子滚烫的,像是烤熟了的地瓜,宋西绾是一刻都不敢松懈,绷着脑子里的那根弦。 石龙翻山越岭,踩了一路的泥泞山石,刮破了衣服踏破了鞋底,凭着对主子的忠诚和爱护,终于找到了许经年他们落脚的客栈,将救命的药丸交接给了翠荷,精疲力尽的石龙喘着粗气,端着水咕咕的牛饮。 “宋西绾,这是我家小姐的药,喂两颗,这里就交给你了。” 翠荷不忍看着宋西绾核桃肿大的眼睛,意味深长的望了眼躺在床上的许经年,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两人。 蒙圈了的Omega拿着瓷白的药罐子手足无措起来,她唤着昏睡的许经年,却得不到应答,焦头烂额的又急哭了, “许经年,你要吃下去啊,求你了!” 她抿着豆大的药丸,对准了Aplha干裂的嘴唇,顿时一股苦涩辛酸的味道弥散开了,她哭的更凶,心疼起Aplha,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怕疼的孩子有人爱,许经年却恰恰相反,一身的犟骨。 翠荷和石龙不休不眠的守在客栈的大厅里,后半夜也没见宋西绾出来,她趴在许经年的床边哭着睡着了,嘟着个嘴,眼角滚着泪珠。 许经年睁开清明的眼,身子也去退去了高热,像重新组装过骨骼一样, “傻瓜,我舍不得死呀!要和你长长久久。” 她听得到一切,只是做不出应答,她感受到Omega炽热的泪水,只是没法替她抹去。 ————————— “请问你找谁?” 冯筱筱的母亲趁着镇子里忙的一团糟,背着冯老镇长悄悄的找到了许宅,抱着期望又心生胆怯的敲响了朱红色的大门,门童奇怪的看着眼前年迈的老妇人。 “麻烦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冯筱筱的?我是她阿娘。” 门童退到了一旁继续打盹,喜出望外的冯筱筱扶着冯母走在院子里,低着头听着母亲的絮叨,眼眶红红的, “阿娘,我早就不气了。” “这位是?” 苏曦正要去大堂,远远的就看见冯筱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位老妇人,屁股也不扭了,腰也不晃了,轻佻的笑也收敛了, 故意上前去探个究竟。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麻烦苏小姐不要挡道!” 伶牙俐齿的直接呛了回去,她竖起了全身的刺,挡在冯母的面前,负气的看着永远一副高贵傲慢表情的苏曦。 “筱筱!我是筱筱的娘,你和我家筱筱长的真像,真漂亮。” 冯母慈爱夸着下巴微抬的苏曦,拽了一下不懂事的闺女,她觉得年轻人就是闹小矛盾,别扭的狠。 “阿娘,你和她说这么多干嘛?她什么都不知道!” 苏曦不悦的蹙起眉头,好歹也是有过两次肌肤之亲的,她怎么就不知道了,她连冯筱筱左边屁股上有个小红点都知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我是苏曦,报社记者。” 她微微点了点头,腰也弯下了点弧度,客气又礼貌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自便。” 侧了侧身,礼节到位的优雅退场。 “长的真俊呐!” “空有皮囊罢了!” 耳力极好的苏曦听到后脚步放慢了些许,听到冯筱筱对她的评价,弯着嘴角瞬间落了下来,她转过身子看了眼冯筱筱,咬着字重复起来, “我空有皮囊?!” 冯筱筱好似有感应一般,也回过身子,挑衅的抬眉,双唇一碰,眼角轻挑, “对!” 无声的硝烟腾腾的燃烧起来,你来我往中拉锯着。 “筱筱,别再怪你阿爹了,他时常半夜里起来拿着你的照片偷偷抹眼泪……” 冯母拉着冯筱筱的细皮嫩肉的手,看着锦衣玉食的环境,劝冯筱筱不要再计较当年的事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阿娘,我就喜欢Omega,” 冯筱筱抽回了手,语气坚定的说出自己的向往,温服也降了两度,她受不了她母亲万事都以自己的Aplha为主,失去了自己该有的样子,百依百顺, “我喜欢她,就是她,她也是个Omega!” 她指着门口端着糕点的苏曦,她的话刺激到了冯母,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我以为你改了,改了!!” 冯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扇红了的手心,哆哆嗦嗦的说出这个让她几乎要遗忘的事情。 “我改不了了,改不了了,我就是喜欢Omega!” 苏曦一个箭步拉住了情绪不稳的冯筱筱,圈着她的肩膀,她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看着冯筱筱脸上鲜明的手掌印,更加不能理解,她自己的母亲从来都是小之以情动之以礼的说教,从来没有过棍棒教育, “做母亲的也不能随意打人,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冯筱筱泣不成声的惹人怜爱模样彻底激发了苏曦的保护欲,她叫来了下人送走了冯母。 自己则被满身都是刺的冯筱筱抱了个满怀,倾盆而下的哭泣一声比一声苦痛,抽噎的一次比一次剧烈,她抖动着瘦弱的肩膀,抓着苏曦昂贵的衣服,放肆发泄。 苏曦心中一痛,笨拙的安慰她,一边抱着她一边说, “你哭丑了就没我好看了,呃,你哭的太丑了……” “别哭了,别哭了,我在这……你乖…….” -- 章节目录 (三十三)许经年易感期h 西年(叁十叁) 月亮也藏进了云层的被窝里安然入睡,街上鸦雀无声,连个打更的人都没有,客栈了只有石龙和翠荷两个衷心的仆人点着蜡烛坐在大堂里,眼巴巴的看着许经年紧闭的房门。 许经年感觉睡了很久,断断续续的睡了好久,久到她快以为自己不会醒过来了,小心翼翼的撑起胳膊坐起身子,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和手腕,骨骼发出了嘎嘎的脆响。 “宋西绾,不要趴着睡了。” 她推了推睡的愁眉苦脸泪痕斑斑的宋西绾,提高了音量。 “快点起来!” “许、许经年,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我死了?!” 许经年的嘴角漾开了笑,揩去她眼角模糊的泪水,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许经年~” 她喜极而泣的抱着觉得不够真实的Aplha,哭成了花猫, “阿钧只是我的哥哥,我们什么都没有,真的,你信我好不好,呜呜呜……..” 宋西绾越说越急越说越语无伦次,两只手牢牢的抓着Aplha的手,眼睛真诚又急迫的看着许经年, “宋西绾,不是你的错,该道歉的人是我,我嫉妒他嫉妒到失了理智,” 许经年抱着抽噎的她,而她自己却像个寻求帮助的迷路羔羊, “你以前的成长我一无所知,他却了如指掌,我又是个病秧子,靠着药吊着命,连家里的经营也插不上手,” 这些油然而生的颓废感她从未提起,宋西绾在她怀里摇头, “我都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 许经年自嘲的笑着,手掌轻轻拍着宋西绾颤抖的后背,哄宝宝似的 “可我还是想和你纠缠在一起,不想放开啊!” 宋西绾就像红绳上的死结,无论她怎么解都解不开,若说剪刀可以一刀两断,这无非是想要了她的性命。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宋西绾的鼻尖蹭着许经年的肩头,她不允许许经年妄自菲薄,她的许经年是世间最好最优秀的Aplha,温润细腻,知书达理,眉眼带笑,自信从容。 “许经年,你不要放开我,呜呜呜呜……..我可卖糕点养你……..” 她以为许经年要正儿八经的和她道别,连语气里都充满了无奈和迫不得已的悲伤情绪。 整个屋子里就听见宋西绾的哭声,洪亮又漫长,许经年一下子笑了,昙花一现的霎那美丽, “你不要丢下我才对……” “宋西绾,去把蜡烛吹了吧,我困了……” 由着Omega情绪的崩溃,原本微不可闻的信息素被无限放大,天雷勾地火,诱惑着压下易感期的Aplha, “你好香~” 药效逐渐失去了功力,在不稳定的身体机制的调理下,许经年迷蒙了双眼,本能的追逐着信息素的来源,干裂的嘴唇在她的腺体周围游走,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迷胧的月光透过交错的树叶和层迭的云层洒了进来,Aplha垂下来的卷发把眼角挡在阴影之下,唇线抿的紧紧的,鼻尖和下巴处还挂着细细密密汗珠,看起来又色又欲,又纯又禁, 蜷曲的睫毛挡住了浓浓的爱意,微微的闪着,幽邃的眼睛紧紧望着Omega的动作,无意间一个滚动喉咙暴露她的内心悸动。 对情事一直很开窍的宋西绾立刻扒开了衣领,将秀长的头发拢在一旁,垂在脸颊一侧,露出了圆润的肩头和张开的腺体, “许经年,标记我,我是你的,标记我!” 她颤抖着声音乞求神智恍惚的Aplha,摸着她熏红了的脸旁,一步一步的不计后果的蛊惑, 翻身坐在了Aplha的胯上,比许经年稍稍高了一个头,手臂从敞开的衣领前伸了出来,白嫩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胸前的红豆硬到凸起抵在了许经年的嘴边, “嗯啊、呃,许经年…….嗯……嗯……” 许经年将宋西绾捧过来的奶头含进嘴里,当Aplha准确无误的咬住了前端的茱萸,她立刻仰着脖子,舒坦的表情展现在青涩的脸上, “啊啊~~~” Aplha潇洒一扯将她堆在腰上的衣服甩了出去,带着目的的纤手从她亵裤里摸到了含苞待放的花蕾,一下子就碾了上去, 宋西绾瞳孔一缩,双腿也紧紧的圈住许经年纤韧的腰杆上,加紧了冒着水的小穴,伸手抱住许经年,欲拒还迎的攥着她的衣领, “嗯……许,许经年……嗯……” 浓厚似雾的草药味散了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邀请梨花香跳起华尔兹,包裹着彼此。 “宋西绾,我好热……..你摸摸……..好热……..” 身体里藏着野兽叫嚣的许经年拉着Omega的小手探到了自己的腺体上, “是不是,是不是好烫?” 进入易感期的Aplha不再那么聪慧冷静,她焦急的等着宋西绾肯定的回答,说完又伸着灵活的舌头卷起了奶尖,舔着上面的乳孔,手上试探性的在她花穴周围打转,绕着洞穴涂抹着顺滑的液体, “嗯……好烫……..经年,许经年,嗯……最乖……..进来好不好~~” 她顿时明白许经年为什么会这么幼稚这么像个无知讨糖吃的孩子,顺着生理的变化安抚起Aplha, 只是小穴受不了的开始抽搐,咬住了她指尖,欢迎熟悉的朋友,里面的媚肉绞着细长的手指,热情的分泌出大量的淫液, “嗯,嗯……许经年…….嗯……你想要吗……” 她摸到了Aplha腺体吐出来的前液,滚烫的柱身烫着她的手心,上面的血管突突的跳个不停,硬邦邦的昂着龟头, “想要!” “嗯……先停下…….等等…….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她扫刮着肉棒上的沟壑,指甲蹭着顶端的小孔,狡黠的望着迷迷糊糊的Aplha, “宋西绾,你是宋西绾,我的夫人!” 宋西绾哭着笑了,笑的灿烂而满足,像耀眼的星星,夺去了月的光辉,泪滴像鲛人的珍珠,珍贵又闪亮,一手搂住了许经年的脖子,包涵热烈情绪的吻在了她的唇上,张嘴咬住她灵巧的舌头,死死的把许经年的嘴唇封死,静谧的屋子里回荡着两个人纠缠的喘息声,还有手指肏干花穴的淫靡水声和唇与唇相黏的细碎, 相扯间,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许经年抬着她的一条腿,握着红嫩狰狞的肉棒一个挺腰刺进她嗷嗷待哺的小穴里, “嗯~~” “啊~~” 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宋西绾侧躺着,胸前的绵软拢在一起,一只手臂拽着枕头,一只手臂捏着许经年的臀肉,忍耐的咬着下唇,后入的姿势对许经年来说夹的很满足,可对身子青涩的宋西绾来说就有些受不住了,龟头也不知道顶到了哪一处,直接磨的她那处软肉疯狂收缩绞着她的龟头, “嗯呃…….太深了……..嗯……进的,太深了……..嗯……不要……….” “嗯……不深…….宋西绾,把你给我……给我………” 许经年话音刚落,已经将手绕到宋西绾的胸前,微凉的手掌覆上她的两团绵乳,放在手心里揉搓,在她的脊柱上落下一个两个叁个无数个吻痕, “嗯……轻些……..嗯……你的,肉棒好吓人…..嗯……” 宋西绾蜷起了后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腹一会凸起来一会瘪下去,红艳的阴核跟着抽搐,粗大的紫红色肉棒把整个穴口撑的满满当当,进出之间,交错的血管的攀岩在肉棒上,一下子一下子往她潮湿的小穴里捣,抽出来的液体淌在两人的结合处,操了翻出来的花瓣薄薄的咬着柱身,上面挂着黏糊糊的淫液, “嗯……不,不行…….许经年…….啊……..不要揉…….好麻…….嗯……” Omega红唇张启,红色的舌尖抵在贝齿上,咿咿呀呀的忍受着胯下的冲击,肉棒捣着她的软肉,一下比一下重,不知疲倦的撞击,腰腹被许经年控着,牢牢的压在自己的怀里, “宋,宋西绾、呃……好舒服…….嗯……你的,小穴热乎乎的…….嗯……” 许经年糊里糊涂的说着自己的感受,贪婪的吻在她的肩头上,像是个醉酒的老酒鬼,胸前的绵软压着她的后背,贴的紧密无缝,发丝缠绕纠结在一起,和她们的信息素一样, 她的腿撑了撑,将坠入情欲的宋西绾的小穴掰开的更大,手摸着她小小的阴核,放在指腹上揉搓, “啊啊~~不,不要…….嗯……许经年,经年…..嗯……插的太深了~~嗯~~” 宋西绾的腰不自主的向上抬了抬,困难的转头望着作祟的许经年,此时的Aplha眯着红染的双眼,挑着眉,呼吸间都是滚烫的热气, “许经年~~我不行了……嗯……啊啊啊啊………” 坚硬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在已经被操熟了的甬道里摩擦顶弄,Omega的花穴被操的越来越紧,越来越多水,许经年摸到她的小核也肿大起来,怀中的宋西绾浪叫也越来越高亢, 胸前堆迭的乳波一次比一次荡漾的厉害,上下晃动着白皙的乳肉,许经年憋到极限,扬着脖子,一言不发的继续肏干, “啊啊~~~哈~” 宋西绾忍不住发出一声娇软的呻吟,高潮的子宫把侵入的肉棒死死的卡在里面,她的全身像触电一般颤抖起来,眼前更是白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小穴里的淫水又一波一波分泌,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淅淅沥沥的,里面收缩抽搐的媚肉将许经年缴的动弹不得,卡在紧窄的甬道里, Aplha脑中的一根弦绷断了,吻住了她断断续续呻吟浪叫的小嘴,两个人胶着的唇舌把那些呻吟娇喘都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哼和呜咽, “宋西绾,嗯……我爱你……嗯……” 许经年的眼睛深邃又深情,唇线抿在一起,喘着不够均匀的气息,抚开宋西绾额头上汗湿的头发,看着她双眼无神的望着自己,嘴角都是流出的涎水,湿漉漉的眼尾泛着绯红,微张的嘴唇被吻的好像要滴血,齿间露出一小截红色, 许经年心思大动,压着腰,挺着肉棒不再等她的回答,猛的肏干起刚刚高潮的骚穴和子宫,她被吸夹的闷哼出声,随着宋西绾又甜又软带着哭腔的呢喃, “嗯……我,嗯……别……不要、不要了…….呃,啊啊啊~~~~呜呜~” 许经年咬在了她裸露的腺体上,身下也不再压抑欲望,射出了浓浓的液体,浇灌在她娇小的子宫里,坏心思的将龟头堵在宫口。 很久以后盘起长发的宋西绾回想起许经年的易感期,心下觉得奇怪,她的Aplha和书里描写的不一样,有些符合又有些不符合,以至于她都觉得许经年是装出来的稚气和糊涂,实际上她比谁都清醒通透。 裹着睡袍的许经年只是笑而不语的翻着泛黄的书页,碾着页角看不进一个字,任宋西绾在床上撒泼耍娇。 -- 章节目录 (三十四)冯:不想没有下次h 西年(叁十四) “自己擦一擦,脏兮兮的。” 松开怀抱的苏曦从自己的袖口里翻出手帕,和哭的稀里哗啦的冯筱筱拉开一点距离,她才不会动手帮冯筱筱擦,多大的人了,这些事情应该会做, 冯筱筱哭红了眼,眼里的水波盛不住的往下流,汇在尖瘦的下巴处,她抬着头,手上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袖口,动人又倔强的望着别扭的苏曦,咬着下唇一个字也不说,微微凝着眉头,看的苏曦心里慌慌的,清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错乱慌张, 折起了帕子,点在泪滴上, “我又不嫌你脏。” “哎………唔唔…………” 冯筱筱突然靠近她,撞在她的温暖的胸口,双臂勾着她低下的头,率先闭起了眼,沾了泪水的睫毛亮晶晶的垂下,忽闪忽闪的抖动着不安,她的下唇有贝齿咬下的痕迹,细小的横纹,苏曦只是坚持了一下,直到感受到滚烫的眼泪灼到了她自己的脸颊,就将所有的强势和拒绝化成了水, 手帕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褶皱纠在上面,它落上在了青玉砖上,遮住了白色的纹路。 她环着手臂拉近了冯筱筱的腰身,贴着自己同样的腹部上,反客为主的伸出舌尖舔舐着冯筱筱的藏在嘴里的同伴,邀请着它穿梭在彼此的空间里, “我不想没有下次~“ 小雏菊的浓郁像张网一样拉扯着慌乱不知所措的苏曦,冯筱筱的话蛊惑,缠绵,委屈,听的苏曦内心翻滚无法平静,她不敢回答,企图用欺骗世人的谎言蒙蔽自己真实的感受,抵死缠绵的推着步伐软绵绵的冯筱筱往大床的中央去, “嗯……嗯……呃……” 苏曦吻着她的脖颈,温柔湿润的吻让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泛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和绯色,她忍不住的扬起脖子泄出一阵阵难耐又舒适的娇吟,带着水光的眼睛微微睁开着,羽睫抖动,满脸都是抹不开化不开的浓艳媚态,风骨天成。 娇嫩的乳头隔着衣衫被苏曦握在手里,五指聚拢捏着饱满的乳肉,另一只手探进了她的亵裤里,径直的来到了潮哒哒的花园附近,艳红的穴口流淌着淫水,顺着股缝流在了布料上, “快点……嗯……填满我……嗯……苏、苏曦……” 拨开冯筱筱的衣服,指腹捏着她娇小红艳的乳头,轻轻的画圈、揉弄,怕痒敏感的冯筱筱抓着床单的手都下意识的收紧,忍不住酥麻的痒意发出低喘, 湿乎乎的阴唇紧紧贴在她的掌心上,整个穴口都淫水涂抹的水亮亮的,沾满了淫水的手指曲了起来,狠狠的擦着红肿的花瓣,大拇指在收缩的穴口处来回拨弄,弹拨起发胀的阴蒂,把冯筱筱弄的娇喘不断,断断续续的急促喘息, “呃……苏曦、嗯,苏曦…….把手指,插…..进来…..嗯……” 被蹭了许多下,期待的手指还是没有进入,穴口和阴蒂被磨蹭的感觉已经不能满足她了,淫穴空虚更加的强烈, 闻着喜爱的玫瑰,便更加荡漾,摇晃着屁股,摆出了更加撩人勾引的弧度,分开腿摸着下身,涂了红色甲油的双手掰开阴唇,催促着揉搓她绵软的苏曦, “求你…..嗯……我要你……嗯……要你……” 苏曦将她的腿根分的更开,把腿压到胸脯上面, “那自己抱好~~” 顺从抱着自己的腿弯,将整个私处都展现在苏曦的眼前,迷蒙的视线里是苏曦忍耐挣扎的脸, “苏曦~苏曦~给我…….填满我……” 双腿被过分的打开,将红艳艳的穴口彻底掌握在苏曦的手中,苏曦伏在她的耳旁,舔舐她敏感的耳垂, “继续说……继续说……” 用上了了手指,缓缓的从穴口插入,里面湿热的媚肉兴奋的凑过来将入侵的手指包裹起来,争先恐后的想要得到抚慰,冯筱筱搂着心口不一的苏曦, 眼尾沁出了泪水,快感沿着尾椎不断攀岩,身体被填满的感觉的让她遏制不住的舒服的呻吟出来, “啊啊,苏…..曦…….嗯~~” 小雏菊的信息素散发的比之前更加浓郁,饱满,经久不散。 很快就将食指整根插到了指根,她转着圈先缓缓的插了几下给身下的人适应的时间, 舌尖裹着冯筱筱胸前的红豆,吮吸着白皙的乳肉,手上的动作不减,顶着深处的软肉狠狠的碾压,戳进去再松开,勾的花水一阵阵的沿着甬道往下流, “嗯……酸……唔啊啊啊……苏曦,苏曦……快点……插我……” 冯筱筱仰着脖子,手臂牢牢的扣着同样气喘吁吁的苏曦,闻着她的玫瑰香的腺体,眼睛里都是汹涌的情欲,凝着细眉,像是舒服像是难受,苏曦侧着脑袋,将一头的长发拢在一旁,露出精致优美的下颌线,连脖子上的青色血管都兴奋的隆起,一根手指狠狠的操了一会,操开了冯筱筱不断冒水抵挡她的媚肉,红艳的小穴里被她操的滑腻腻的,动作之间全是黏腻的水声, “嗯……嗯……啊啊呜…….慢点……太快、太快了…….嗯……呃……” 一边插穴一边叼着她红硬的乳头,直击大脑的快感像电击一样从被刺激的下身快速的传遍全身, 不出意外的花液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跟着手指的进出噗呲噗呲的淌在了床上, 被含住的乳头同样也充血肿胀仿佛如石子,在舌头的撩拨下,顶端的小孔都凸了出来,白皙的乳肉上全是苏曦发狠的咬痕, 她不敢看冯筱筱脸上的媚色,混着情欲的如哭如泣的表情, 压了许久的情欲像她的信息素一样,火红的玫瑰肆意张扬地燃烧,一声一声猫叫似的呻吟低喘往她不平静的心里灌满了蜜,引来了无数的花蝴蝶。 “冯筱筱,呃……有时间,和我讲讲你的故事…….” “从头到尾!” 第二根手指试探性的在穴口戳弄着,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添了根手指更加猛烈撞击着柔嫩的花心,快速的摩擦抽动中,冯筱筱的甬道内层层迭迭的嫩肉被一次次挤压开,争先恐后地包覆在她的手指上,抽出时一次次的又再收缩回来, 被肏狠了的冯筱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涣散的瞳孔难以聚焦回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苏曦在讲什么,身下的小腹一吸一吸的,花瓣哆哆嗦嗦的抖个不停,整个人是受不了却又贪心的想要更多的刺激, “呜啊啊啊啊…….嗯……太快了…….求你……慢点,嗯……要不行了……嗯……苏曦,苏曦,啊啊啊啊~~” 苏曦咬在了她的锁骨上,手上抽插的速度故意加快,冯筱筱的呻吟的越来越大,她仿佛一只小猫儿般在苏曦耳边叫唤着,似哭泣又似喘息的声音,最后一下高亢的尖叫声,伴随着她小穴里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 “不,不,嗯……坏人……不要了…….呃呃……嗯……呜呜……” 苏曦吻着她张开的嘴,冯筱筱失力的整个人几乎任她摆布。肌肤紧贴着肌肤,呼吸轻闻着呼吸,同样胸前白嫩嫩的绵软相互摩擦挤压,教她自己也浑身战栗。 手指还没有抽出来,搅着里面的一汪春水,横冲直撞的抵在她的媚肉上,有意识的想要延长她的快感,直到她的小穴收缩的厉害,淫水淌的更加欢畅才放过了红肿的小穴。 “冯筱筱,我们算什么?” 夜里又下起了雨,天气时好时坏,偶尔还有几声惊雷,冯筱筱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侧躺在苏曦温暖柔软的怀抱里,身后有她玫瑰味道的呼吸,浓密秀长的头发半盖住了她矫好的面容, 窗外上时不时会被闪电打亮,一会一个炸雷,但她听不太见过分恼人的雷声,睡的也算安稳, 苏曦的一只手让她枕在头下方,另一只手贴着她的耳朵,迷迷糊糊的时不时盖在她的脸上,帮她挡去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她也是苦笑不得,苏曦的“盖”更像是“打”,随意的厉害,但心里也是暖暖的。 “苏曦,我讨厌你,很讨厌~” 她往被窝里缩了缩,更加贴近玫瑰香的怀抱里,嘴角挂着笑意,紧紧贴着苏曦的手腕,搏动的血管如奔涌不息的海水撞击在石岸上,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有节律有生机,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春天没有离开,夏天还没到来。 苏曦在她睡着后,也莫名其妙的醒来,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抱着怀里的Omega,蹙着眉,竟然生出来雨一直下,她和冯筱筱一直这样也不错的冲动, 她的腺体小小的,粉粉的,和浓妆艳抹的冯筱筱不一样,但是却一样的脆弱,苏曦凑近了鼻尖,小心翼翼的闻了闻。 -- 章节目录 (三十五)一筹莫展 ®ǒцwёn.clцЪ 西年(叁十五) 冯筱筱和苏曦依偎在一起靠在床头,一个闭眼假寐一个在枕头底下翻找香烟, “少吸点或者戒了。” 她离不开香烟,也受不了这样沉默尴尬的气氛,急需一些事情来冲散她的注意力,香烟就是最好的选择,大概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吧,久到她快要忘记了,就像这个小镇子一样将她遗忘了,可笑的是却始终保持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苏曦眼睛都没有睁开,感觉到她摩挲摩挲的找什么东西,不安分的靠在她的肩头上,按着自己的对于冯筱筱的了解,她有着事后一支烟的习惯,真是个坏习惯。 冯筱筱拉了拉胸前的被子挡住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泛红的皮肤,往她身旁缩了缩,摊了摊手叹了口气表示放弃, 瘪着嘴,一脸无奈的样子, “知道了,” 她抠着指甲上红色的指甲油,踌躇了片刻,闷闷的继续说道, “你不问问我吗,还是你根本不想知道?” 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她坐了起来,圈住了自己的双膝,下巴磕在手臂上,乌黑的长发散在她瘦弱的后背上,挡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睫毛低垂着, 冯老镇长为这山体滑坡愁了又愁,白了又白的头发糟乱的翘起来,沧桑又振作的鼓励众人加把劲,昨夜大雨无疑是给这次天灾又加了一层苦难, 屋内的熏香继续飘渺着,萦绕在空中,化出白色的烟雾,罗纱窗帘放下了一半,勾起了一半,地上依旧是一片狼籍,手帕不知道在哪件衣服下面, 苏曦缓缓的睁开清澈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后背,一丝凉风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我从不强迫别人干什么,你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还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既摆明了自己高傲的态度,又人觉得她的倾听是天大的恩赐,如果是不了解口是心非的苏曦的外人,可能会甩袖离开, 偏偏冯筱筱听到了她别扭的骄傲,感受到了她火热的掌心贴着自己的后背上,放在她的脊柱中央,外冷内热,死鸭子嘴硬。 苏曦怕她着凉,拉着被子,将她带到床头靠着,想要了刚刚相依为命的姿势,头靠着头,肩碰着肩,连心的距离也很近,被窝里也是暖和和的, “我喜欢Omega,之后就被赶出来了,” 冯筱筱说喜欢Omega是满眼的诚挚和苦涩,望着苏曦不带一点闪躲, “后来被许经业包养,他捧我,养我,他说我这张脸……”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 苏曦强势的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觉得反胃,甚至可以想象许经业这个变态是怎么在床上喊着她的名字做着恶心的事, 她接受不来这么裸露开来的事实,冯筱筱跳过了那码事,补充道, “我离不开他,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除了有个还说得过去的皮囊,苏曦你明白吗,你知道吗?” 就算离开了许经业,她想在榠市活下去依旧是要牺牲色相,卖弄风姿,走在混杂的红尘里不得抽身而退, 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没有文凭,许经业想弄死她易如反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到时候死了连个哭丧收尸的人都没有, 苏曦听懂了她的话,有点恨铁不成钢,有点同情怜悯,心里不是滋味的看着冯筱筱的脸庞, 冯筱筱笑着,笑出了眼泪,挂在脸颊上,像个浮萍一样没有根,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方向, 苏曦一时语塞,咬着后槽牙气呼呼的继续靠在床头, 她无能为力,对于冯筱筱来说最好不要给出一丁点的期望,长期生活在苦海里的人,哪怕是一丝丝的甜头都会觉得是天降甘露,苏曦明白这个道理,况且她需要时间去调整自己, “你想清楚就好,天亮了,我该起了。” 挣扎了许久,苏曦还是选择了逃避,她蹲在地上翻找自己的衣物,脸上呈现出不自然的桃色,内衣内裤一片狼籍,是场大战。 冯筱筱苦笑了一下,自己抹开了泪水,抽出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不顾苏曦刚刚的劝导,她迷惘的望着吐出来的烟雾,如梦如幻, “你还是少抽点。” 苏曦丢下一句话,立刻踩着步伐仓皇而逃。 她要去问问镇长,这路什么时候修好,许经年一行人始终不回来,她也是难以放心。 —————— “少爷,放开我家少爷!” 大块趴在阿钧的背上,两条肥硕的胳膊死命的圈住挥动拳头的阿钧, 阿钧打红了双眼,像头愤怒的公牛,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地一般,一个拳头一个拳头的砸在细皮嫩肉的许经业脸上, “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没人稀罕你的臭钱!” 主仆两人讨论昨夜宋西绾猫叫似的叫床,一脸淫荡又猥琐的表情,说到最后意淫起来,高谈阔论前夜花街里面的娼妓,阿钧路过,听的是一肚子火,鼓起了拳头就开砸。 大块被一掀,梆的一下撞到了柜子上,柜子摇晃了两下,大块却眼冒金星的蒙住了,捂住后脑勺, 阿钧拽着许经业的衣领,骑在他的身上,凭着一身子的蛮力压制住了咬牙切齿皮青脸肿的Aplha, 他撸着粗布的袖口,踩着平底的布鞋,是旷野蛮横的气息,却又那样的质朴简单。 “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许经业硬着头皮,朝旁边啐了口血水,抠着阿钧粗糙的双手,阴沉沉的看着他,没人能在他许经业头上动土,敢和他动粗,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瞪着怒气冲冲的眼睛,鹰钩一般看这猎物,想起来阿钧好像是平庸的Beta,索性放弃了信息素攻击,但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丝毫不畏惧压制在他身上的Beta, “没想到那个臭丫头叫床叫的那么骚……” 阿钧对着他的脸又是一记重拳,怒不可遏的想继续再来几下,许经年和宋西绾闻声赶来, 许经年皱着眉头,分析了一下情况,宋西绾冲动的上前就拉住阿钧的胳膊, 阿钧不服气的气呼呼的站在一旁,捏着硬邦邦的拳头, “少爷你没事吧,你站远点,离我家少爷远点,什么东西!” 大块见救星来了,瞬间耀武扬威了起来,扶着摇摇晃晃的许经业,小心翼翼的弹开他身子上的土,心疼的看着英俊的脸上惨败的伤口, “你再说一句试试!” 阿钧血气方刚,幸亏被宋西绾拉着,许经年别扭的转过头,不想看宋西绾脸上出现关心其他人的表情,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去!” 宋西绾一脸错愕的瞥了眼淡定得许经年,拽着像头牛一样的阿钧,刚走到门口, “啪”的一个耳光,震惊了她,她都不知道斯斯文文温温柔柔的许经年居然会打人,呼耳刮子,那力道不比她阿娘差啊, “大哥的嘴巴真是越来越臭了!” “你,许经年!” 许经业在一旁低声骂了一句臭婊子,就给许经年打了一个巴掌,吓得大块都不敢出声, 许经年昂着头,傲视着恼羞成怒的许经业,气定神闲地铮铮的望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小丑一般, “大哥好好刷牙,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无辜的一笑,一笑了之,甩了甩手,迈着优雅的步伐超越了还在发愣吃惊的宋西绾和阿钧, “还不走。” “许经年,等等我,你好厉害啊,手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 宋西绾直接丢下了一旁的阿钧,他将红肿的拳头藏在了身后,失落的跟着亦步亦趋宋西绾,只见宋西绾缠着许经年,抱着她的胳膊,脸上兴奋的不断追问,喋喋不休的唠叨, 许经年宠溺的笑着,放松了胳膊随她摆弄。 许经业摸着肿起来的脸颊,一脚踹飞了狗腿子的大块, “给我等着!” 等他回去,看这些人还怎么撒野,再忍忍,许经年不过是外强中干的主,也只能在这个小镇子上横,疯子该去疯人院,婊子该去妓院,至于无关紧要的镇子消失了也无所谓。 他捏着拳头,不作声的酝酿着计划。 “小姐,过目。” 这些日子许经业往来的书信公司的业务都先从许经年这边经手过目, 只是没想到许经业玩起了军火买卖,嫌树不够大,风不够狂,简直是在火堆里跳桑巴,不怕烫脚。 许经年捏着眉心,无计可施,她动不了,既没有钱,也没有人脉,甚至和苏曦联姻假结婚的念头都有些动摇了, 军火走私现在是她唯一的王牌了,她该怎么带着宋西绾远走高飞,逍遥自在, 许经年痛苦的扶额望着阴雨连绵的天,清冷孤寂的靠着窗沿上,一筹莫展。 -- 章节目录 (三十六)回来了 西年(叁十六) 连日的通障让两个镇子之间唯一的小路终于能够再次运转起来,冯老镇长劳心劳力的苍老了一大把,花白的头发更加遮盖不住了,不利索的推荐拄着拐棍摇摇晃晃的,冯母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整日郁郁寡欢,唉声叹气的,愁着脸哀怨的发呆,倒是众人各自扛着锄头凿子捶着腰拖着疲惫的双腿返回家中休息。 许经年一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返程,这回却是两架马车。 许经业、大块和石龙先乘着马车回到许宅,许经年将宋西绾送到糕点铺子的门口不远处,挑起了帘子,老远处就看到王湘梅够着脖子看着镇口的方向,一会叉腰,一会踱步,连买糕点的老主顾她都没耐心的随意打发, “宋西绾到家了,别睡了。” 她轻轻推了推宋西绾的脑袋,走了一路她就睡了一路,枕在许经年的肩头,睡的酣甜, “到了吗?” 她揉了揉双眼,迷迷蒙蒙的还在犯瞌睡,阿钧快速一跳,直奔糕点铺子,将卖的钱分文不少的交给王湘梅, “阿钧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宋西绾这丫头呢?” 王湘梅掂量着手中的银元,拿了两个放在了阿钧的手里,将他的手指蜷起来,不顾他的推脱。 “辛苦你了,害你这么就才回来,别跟姨见外了,” 她拍了拍阿钧宽厚的肩膀, “我去找那臭丫头,还不回来,不知道人担心啊!像什么话!” 顺着阿钧手指的方向,王湘梅提着粗布裙子,迈着小碎步,走路生风,气势腾腾,一点都不含糊。 “阿娘,我回来了,你看看谁送我回来的!” 宋西绾一个箭步就扑到了王湘梅的怀里,迫不及待想让她直到许经年对她有多好, 许经年腼腆得体的站在马车边上,素洁的脸让王湘梅越看越讨厌,觉得宋西绾是被长得比Omega还要娇弱的Aplha带的不走正路,一门心思的不着边际, 文文弱弱的小身板套了个墨绿色的旗袍,一点都不合身,该撑起来的地方都没撑的起来,身子骨上哪里有肉,病秧子罢了。 衣服本来是合身的,毕竟都是量身定制的,只是许经年发病卧床,又碰上易感期,掉了些肉也不足为奇,但在王湘梅挑女婿的毒辣眼光下就显得不那么加分了。 “梅姨好,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许经年心里大概明白王湘梅的不满意在哪些地方,眼神黯淡的垂下了睫毛,嘴角还要保持微笑, “宋西绾,我回去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打起精神来,给宋西绾一个安慰的笑,转身就不准备久留,趁王湘梅冷眼过来的时候赶紧离开, “好什么好,这几天可愁死我了。” 王湘梅捏着宋西绾的脸蛋,宠爱极了,宝贝的幺儿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阿娘,我没事。” 宋西绾被捏的吃痛,躲开了王湘梅的疼爱,跑到许经年的面前抱住了她, “那你晚上还来吗,许经年,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缠绵悱恻的情话脱口就来,宋西绾软软糯糯的撒着娇,趴的许经年的耳边低声细语,说着润物细无声的悄悄话,不让旁人听到,她勾着许经年的脖子,英气的眉宇间尽是不舍得, 王湘梅嫌辣眼睛,叉着腰转了个身子,霸气十足的瞪着爱看热闹的邻里邻居,护犊子似的,实际上脸上一片臊辣。 “来,我也想你,每分每秒,乖,快回去吧!” 她觉得有些好笑,宠溺的摸了摸宋西绾的发顶,纤长的手指在她的发尾上绕了又绕,转了又转。 “那我等你。” ——————— 许经业刚落马车,直奔冯筱筱的卧室方向,正巧与苏曦和冯筱筱遇到,冯筱筱笑的灿烂明媚,带着女儿家的惬意,慵懒般的迈着猫步,手帕时不时的掩着上扬的嘴角, 苏曦也难得的心情不错,和她齐肩走在一起,时不时的埋汰上两句,随后眼底晕开了盈盈笑意。 “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 许经业走到冯筱筱的身旁,一把搂住她的细腰,贪婪的吻着她身上的信息素,浑浊的气息洒在冯筱筱的脸颊上,还掩饰什么,欲盖弥彰什么,他想明白了,以后这一切都是他许经业的, “你们处的还不错啊!” 他仿佛看到了抱得美人归的美好未来,越发得意的猖狂的笑, “经年呢?” 苏曦翻了个白眼,强忍着不适忽视冯筱筱和许经业两人的如此贴切, 往后撤退了半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送她的小情人咯,一时半会回不来。” 许经业嘲讽她,带着身子僵硬的冯筱筱离开小花园,满园的白色绣球花太晦气了,搞得像是死了人一样, “苏曦,你的手表落我那了,你记得来取。” 冯筱筱冷不丁的朝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曦说道,借此机会稍微脱离许经业禁锢的怀抱,她的声音里没有乞求也没有求救,仿佛是一个姐妹间寻常的事, 她不再愿意伺候许经业,甚至是连装都不愿意了。 “好,我一会去。” 苏曦应下了。 许经年刚下马车,看见苏曦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 “怎么这样看我?” 她讪讪地笑着,摸着鼻尖,做错了事的小孩还碍于面子不肯低头,只能尴尬的笑笑维持体面, “谢谢,我去换身衣服再去找你,也许我们该聊一聊。” 该把自己心有所属的事情和最好的朋友讲了,她一直装聋作哑的不睬不顾苏曦的一厢情愿,这次也该说清楚了。 洗净了身子,换了舒适的衣服,许经年如约的礼貌的敲了敲门,只见苏曦坐在桌子泡着当季的花茶,用茶盖拨弄着里面悬浮的花瓣,书桌上散落的稿件被风吹得翻页,《乱世杂谈》随意的打开着,许经年好奇的捧起来, “研究歌舞圈了?” 上面是冯筱筱的画报,明艳又夺目,站在聚光灯闪烁的舞台上,落寞的把着话筒,窈窕的身姿在暧昧的灯光下说不清的蛊惑清冷,越是高冷越是勾人。 “风吹的,谁关注那些个。” 苏曦慌张的夺过许经年手里的杂志,耳尖通红的将它放进了抽屉里的最里层,连忙否认,就差说杂志不是她的了。 “这么紧张干什么,还画画了,我看看!” 压在稿件下面的是一张冯筱筱达到高潮时神色迷离妖冶的赤身裸体,她学过几年的绘画,曾今也在国外的参加过写生比赛,闲来无事就将冯筱筱给画了出来,画出来后就懊悔,可又舍不得丢掉,于是就一直压在散乱的稿件下面,也忘记收拾了, “苏曦,你变了,变小气了!“ 许经年看她紧张的模样也不多问,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苏曦给她的大喘气吓了一跳,生怕她发现什么异常,她还没想清楚, “许经年,你会娶我吗?“ 苏曦背着她收拾桌子上的稿件,让人揣摩不透她的表情, “或者你有想过娶我吗?“ 对于许经年有一种执念,是那种从小养到大的宝贝突然不再属于自己的失态控制欲,她陪过许经年无数个春夏秋冬,无数个黑暗黎明,无数的低谷荣耀,彼此相互搀扶,心照不宣。 听到许经业的阴阳怪气的嘲讽,小情人叁个字着实让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和心底的波澜。 “苏曦,我遇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Omega,她叫宋西绾,是镇子里卖糕点的小姑娘。“ 许经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笑眯眯的,盛不住的欢喜和宠溺,抿了一口花茶,茶香的清雅的唇齿间弥散飘荡, “我会娶她。“ 斩钉截铁的说道,许经年的心意这么坚定,像把重锤砸在苏曦脆弱的心上。苏曦抽了一下酸涩的鼻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但我们要先成婚,我想拿到我应得的,属于我徐经年的。“ “许经年你真自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苏曦冷笑着,高傲的抬着下巴,不屑的看着陌生人一样的许经年,双臂环抱着,戒备的姿态和许经年对峙, “我在求你,是我在求你。” 低声下气的哀求着,透着浓浓的无助和颓败,她许经年离开许家,就是个百无一用的病秧子、空架子,任何人都可以将她碾死。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茶凉了,就不要喝了。” 苏曦发了好久的呆,许经年在给她时间考虑,等她的回复, 许经年在赌,赌这些年的情分,赌苏曦对她的喜欢,赌宋西绾的大度。 “糟糕!” 苏曦看了一眼时钟,已经七点一刻了,她踩着高跟小皮鞋哒哒的跑着,神色着急又慌张的往冯筱筱的小角落的卧室,心里越发急躁不安。 顾不上那么多了,紧闭的房门被她一脚踹开,满屋子的信息素,还有床上无声的人,苏曦心颤着。 -- 章节目录 (三十七)再爬窗h 西年(叁十七) 宋西绾恭候多时,眼巴巴的守着窗户,街道上有一丝风吹草动她就够脖子向外张望,就等着情人前来赴约。 一回生二回熟,石龙和许经年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石龙默默的低着头扶稳了梯子,许经年这回聪明的穿着裤子来爬窗,省去了不少麻烦,手脚也利索了很多,只是竹梯始终嘎吱嘎吱的,随着许经年的上爬,在静悄悄的夜里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许经年,你爬的好熟练啊!” 宋西绾拽着最后一步的许经年,喜悦从眼里倾泻出来,由衷的夸着擦着汗的许经年,在许经年的耳里,这句话说不出来的怪异, “要不要?我特地给你留的!” 一盒梨花酥整齐的码在小碟子里,晶莹透亮,泛着淡淡的梨花香和蜂蜜香, 宋西绾献宝似的一手捏着梨花酥一手兜着防止掉落,满怀期待的等着许经年张嘴,热切的看着她的唇瓣轻启,许经年的唇总是略白一些,不那么红润,淡淡的粉,连细小的唇纹都不明显,上唇薄薄的习惯性的抿着,一笑的时候又那么好看,弯弯的唇型,点着唇珠,含羞带怯的腼腆, “晚上吃甜食不好,” 许经年说着说着,张嘴小小的咬下了一块,放在舌尖上含着,任由甜蜜在味蕾上跳动, 剩下的被宋西绾直接养着头丢在了嘴里,拍了拍手上的屑儿,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 “许经年,我阿娘要我嫁给阿钧哥,她说我老大不小了……” 宋西绾一回来就和王湘梅在饭桌上大吵了一架,说什么也不要嫁给阿钧,搞得宋阿爹夹在里面左右为难,她一根筋的喜欢许经年,就差脱口而出她们早就共赴巫山了, 王湘梅恨不得拿着筷子对她的脑袋来两下,看看里面是不是水,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她一时情急说出了许经年之前邮寄来的信,说完就后悔了,宋西绾更加恼火,气呼呼的爬上了小阁楼。 “你不是要娶我的嘛,怎么要嫁人了?” 许经年用着风趣幽默的话来调节一下宋西绾丧丧的心情,心里也苦恼的不行,她的计划还不想全盘托出,至少她的形象还不想在心爱的人面前跌到谷底, “我认真的,许经年,你别闹了!” 她看着许经年浅笑不担心的模样,被安抚了不少,微弱的烛光映在Aplha的眼眸里,她眼睛本来就亮,这下更是波光粼粼,鲜活得令人心颤, “你之前在信里写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宋西绾坏笑着逼近她,一步一步把她逼到床沿边上,看着她手足无措的后退,慌张咽口水的小动作瞬间取悦了她,梨花香若有若无的飘散,跌跌撞撞的飘进许经年的鼻腔里, 她挤进许经年双腿间,粗长狰狞的性器在裤子下遮挡得严严实实,膝盖弯曲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鼓包, “别,宋西绾,我受不了。” 她最受不了宋西绾撩人不自知的魅惑,勾人的小动作一下下的踩着鼓点打在她的心尖上,不争气的肉棒高昂着脑袋,贴着宋西绾的膝盖, “那你写了些什么啊?” 她一条腿跪在床边上,卡在许经年的腿心,一条腿站在地上保持着平衡,摸进许经年的裤子里,挑着眉靠近有些脸红的Aplha,她的许经年总是一副不经撩的害羞模样,也只有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会霸道凶悍一点, 原本腺体是小小的一团,在宋西绾的手里来回抚摸下变得硬邦邦的昂起来,刺挠着她的手心,龟头分泌出粘粘的液体,兴奋的抖动着, “一些家常话而已。” 许经年反手撑着床,扬着细白的脖子看着胡作非为的宋西绾,宋西绾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那些拢在脸上的头发挡着她的眉眼,却没有被撩开,她的眼睛,那双狡黠灵动的眸子就掩在水墨似的长发里,许经年能够从她发丝间窥见她的俏皮得逞, 拿着粗长的肉棒,虎口卡在龟头处,指腹慢慢的画着圈圈,沿着圆溜溜的顶端,点着它的小孔,刺激的液体不断分泌出来,她对于自己Aplha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每一个敏感点,故意缓缓的捏着,逗弄着, 蹲下身子瞥了一眼在忍耐欲火的许经年,伸出舌尖,先是浅浅的舔了一下前液,随后腻嫩的舌头便打着圈儿舔弄她硕大的龟头, “不,不要……不要舔……呃……宋西绾……起来……嗯……嗯……” 腺体在宋西绾的嘴里膨胀的越来越大,强势的顶着她的上颚,根部渐渐的从嘴巴里脱离出来,只留顶端被含着, “咳……唔唔……嗯……嗯……” 肉棒下面的球囊鼓鼓满满的,软绵绵的被拿捏在宋西绾的手里,她玩核桃似的在手掌里掂量,指甲轻轻的刮弄上面的皱褶,嘴巴里嘬吸着小孔,既然不能完全吃下去,那就简简单单的含着, 灵动俏皮的媚眼儿轻抬,微挑着妖冶试探的眼尾觑着Aplha的神色。 “嗯……宋西绾……嗯……快松口……” 许经年难以自持,指甲扣紧了床沿,咬着下唇喘息着,低头就看见粗大的肉棒在宋西绾的小嘴里吞吐着,偶尔还能瞥见她红艳的舌尖色情淫荡的舔舐自己的龟头,她小腹不断的倒吸,忍着电流的酥麻感, “唔……嗯……那你写了些什么,唔……” 霸道的拧了一下许经年的大腿根的软肉,又用尖牙摩着她滚烫腺体,周围的沟壑都被她用舌尖拨开,仔细的套弄着,努力的想要全部吞下,偏偏又生理反射的犯恶心,舌根一下下的顶着许经年的龟头, “快起来,嗯……嗯……不要弄了……我说,我说……” 许经年的眼底起着阵阵的波澜,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把拉过宋西绾,抱着她的腰,怜爱的抚开她汗水沾湿的头发,宋西绾还在傻傻的笑着, “写了我想你,想你想到入骨,你明白吗?” 低垂了脑袋,埋进宋西绾微微汗湿的颈间,嘴唇贴着她敏感的耳廓,边哈着气边低声说到,手也摸上了她的胸,隔着宽松纯棉的里衣放肆地揉捏着软绵的奶子,浑圆的乳房被温柔的包裹着, 宋西绾顺势压在许经年的身上一起向后倒去,硕大的流着水的龟头毫无章法地戳着她的外阴,碾压滑过她敏感的阴蒂,给两人带来浑身的战栗, “我,嗯……不明白,嗯……要言行一致,才能……嗯……明白……” 那条粗长的肉棒在她两片阴唇间胡乱磨擦着,磨得宋西绾的小穴哗哗的流水,阴蒂是又麻又酸,甬道里缩着空气,馋到不行, 伏身垂下的奶尖时不时的在Aplha秀气高挺的鼻尖上摇摇欲坠,软糯的乳肉压着许经年的鼻子, 臀部抬着,对准了气势冲冲的肉棒,想要一坐到底,彻底的填满自己空虚的小穴, “满自己,偏偏许经年不安分的移动胯部,让她始终没办法得逞, “许经年,你再乱动我就咬你了嗷!” 她虚张声势的虎着脸,许经年瞬间不动作了,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 “你,你,抬一下,我自己来就好了……” 握着Omega柔软纤细的腰,硕大的蘑菇头对准已经潮湿的洞口,嘴上说的轻巧,但肉棒故意重重埋了进去,狠狠的穿过层层的嫩肉,挤过无数的皱褶, “嘶...” “哈…” 许经年那双往日里清冷的眸子里,欲色浓得如同化不开的深潭,压抑克制自己的情感,嘴唇微启,闷闷发出一声感叹,唇上微泛水光,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活脱脱的勾引住了被贯穿了的宋西绾,她缓缓抽动起肉棒,慢慢的磨着淫水充沛的小穴,宋西绾也配合着扭动起腰肢,在性这方面,她们已经无比契合, “嗯……许经年,你,嗯……抱着我……嗯……你好烫啊……下面好热……啊,嗯……” 宋西绾软绵绵的趴在她的身上,绵软的奶子压在一起,软绵绵的移动着,她攀着许经年的肩头,娇喘连连, Aplha一个深插,让她低低地闷哼一声,将手指插入了她柔软秀长的头发中,许经年亲吻着她的耳垂,呼出的草药味浓厚的洒在她的脸颊上,随着她或轻或重地舔弄,身下缓缓的打圈捣入,难耐的宋西绾不由地拽紧了她的发丝,屁股摆动的更加厉害, “呃……宋西绾,我想快点…….那个……我有些胀……” 肉棒在紧致的小穴里胀的血脉蓬发,炽热的烫着穴里的每一处软肉,搅得里面水唧唧的,大把大把的淫水往外面淌,宋西绾舒服的哼哼唧唧,摸着许经年的奶包,摇着屁股浅浅的套弄粗长的腺体,留下半截的住身暴露在空气里, “那个是什么?” 宋西绾明知故问,逗弄着脸皮薄如宣纸的许经年,吻在她的嘴上,伸着舌尖舔着她的唇瓣,忽远忽近的亲着,勾出透明的银丝, “说嘛,说嘛……” 一声比一声娇,一声比一声嗲,媚到许经年无法不激动,手掌捏着宋西绾的绵软的臀肉,掰开股缝,让自己的膨胀狰狞的腺体能够更深更方便的肏入火热的小穴里, 她羞红了脸,鼻息喘喘,眼角分泌出了眼泪,汗湿的头发贴在桃红色的脸上,赤裸的身上凝着细密的汗珠, “呃啊啊,别夹紧…….嗯……太紧了…….宋西绾,嗯…….我的腺体好胀…….腺体胀…..” 嫩穴突然收缩,夹的许经年一阵哆嗦,抬着腰部快速的律动起来, “我想肏你,嗯……肏你……宋西绾……嗯……宋西绾……” 一次次挺身进入她的身体,腹部紧绷,勾勒出性感的马甲线,粗大的肉棒飞速的捣在生嫩子宫口,再沿着圆滚的宫口研磨一圈,压着宋西绾的臀部狠狠撞在自己的胯部上, “我喜欢你说出来,嗯……肏,我….嗯……” “嗯……许经年….经年….唔…轻点,太快了…….” 宋西绾的眼中噙满泪水,蓄长的头发在脑后散着,微微泛红的鼻头使她看起来更加柔弱娇媚,叫声娇媚又急促,唤着Aplha的名字, 白皙的乳肉甩在许经年的面前,一阵阵梨花香袭来, 许经年闭着眼不敢从宋西绾的瞳孔里看到放浪不知羞耻的自己,索性牢牢的闭着眼,直到硬成小石子的乳尖擦过她的脸颊,滑进她的嘴巴里, 才睁开满是情欲翻滚的眼睛,咬住了香甜的奶尖, 牙齿摩挲着上面的凸起,咬一会又放开改成舌头卷吸, “嗯……轻点咬……啊啊……许经年……你好厉害…..嗯……嗯……” 血管突起的肉棒狠狠的刮过甬道里的每一寸肉壁,又搅又捣的,借着湿乎乎的淫水,顺滑的不行,对着娇嫩的子宫口飞快的戳着, “啊啊啊——!啊啊!——不要……别啊啊啊——啊啊啊!” 宋西绾昂着细劲,满脸儿绯红迷乱,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抽搐,脑子里一片雾蒙蒙的白,整个人好似漂浮在云端海浪,被汹涌海浪一次次猛拍狠卷, 抱着许经年大口大口的喘气,甬道因为高潮连续的收缩,一下比一下紧的绞着肉棒, 许经年反手盖住混沌的眼睛,也陷入了喷射的阶段,热流冲击在两人的私密处,大部分糊在Omega殷红的花瓣上,米白色的一片, “插进去,我想你在里面……..” 宋西绾在她耳边轻声软糯的说着,央求着依旧羞的无地自容的Aplha, 小腹故意的在她身上磨了两下,暗示性十足。 -- 章节目录 (三十八)合作愉快 西年(叁十八) “贪得无厌。” 许经年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转而用指腹抚摸起她脸颊上的泪痣,一遍遍的摩挲,恨不得将宋西绾的眉眼都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算贪得无厌吧,这叫情之所动。” 宋西绾眨着眼狡辩着,一个挺身坐在苏经年的身上,腺体完完整整的堵住了潺潺流水的小穴, 白皙丰满的乳波刺的许经年不敢直视,红色的果子周围都是她留下的爱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形成一圈,粉嫩粉嫩的。 玉佩中的红线鲜艳的夺目,如同耀眼的火光一样,在通体青白的玉佩上随着温度越发耀眼,垂在Omega胸口处, 宋西绾捏着玉佩,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抓着许经年的手腕, “小铃铛呢?我都没看你戴过!” 她不满许经年如此轻率的对待自己的宝贝,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在她手腕上翻找, “我收起来了,在那个里面,叮叮当当的有些吵……” 许经年指着衣服上的锦囊,气势全无,怀着歉意,和一脸不高兴的宋西绾解释, “我错了,我这就戴起来…..” 她蹩脚的认错,像个被管束的小媳妇,乖乖巧巧的,想起身拿回锦囊,可宋西绾立刻将她按回去,缩着小腹,狠狠的绞了一下甬道里的媚肉,不让它松动片分, “乖~~” “宋西绾!!!你最好快点快门!!别等老娘动手!!” 床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宋西绾高亢的娇喘声吵得楼下的王湘梅和宋阿爹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什么,等阁楼的动静消停了,宋阿爹才松开怒不可遏的王湘梅,换来了胳膊的咬痕,和一肚子的掐青, 他当年也是这样和王湘梅走到一起的,只是还没有那么过分而已。 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像是龙卷风前来时的预告, 床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只是迟疑的两秒钟,王湘梅一脚踹开了可怜的小木门,门上的福字跟着阵风掉了下来, “啊啊啊!!!阿娘??!” 许经年顾不上惊慌失措,眼疾手快的拿起手边的薄被,裹住了压在自己身上捍卫自己春光的Omega,将两人牢牢的裹在一起, “嘶,呃……” 半软的腺体突然被猛的一夹,里面的穴肉像无数张小嘴一样咬住了她的柱身,前仆后继的挤压她的龟头,动弹不得, 她还不想在丢人丢在宋西绾的母亲面前,咬着牙一脸忍耐的模样,眼角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整个一个抗拒还迎的娇羞, 王湘梅没眼看,恨不得揭开两人的被子,给两人各来二十个鞭子, “阿娘,你吓着她了,快出去!!!” 宋西绾抱着身子光溜溜的许经年,捏紧了两人的被子,不想给其他人看到一丝一缝。 许经年都吓软了,以后万一有阴影怎么办。 “梅姨,劳烦您先出去,我稍后就出来。” 这个时候了许经年也不想躲了,一个Aplha怎么能老是缩在Omega的身后,她捂着宋西绾的嘴,不让她在蹦出火药味十足的词。 “许小姐,真是好教养啊,这大半夜玩起了浪荡子的行径!” “亏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不知道廉耻,传出去算怎么回事!!” “你闭嘴,跪好了!!!!” 竹条抽在宋西绾的肩膀上,王湘梅现在听不得宋西绾的辩解,更看不得许经年的下流行径, “梅姨,我喜欢宋西绾,我想娶她!” 她扑通一下跪在王湘梅的面前,倒是吓坏了还在生气的王湘梅,许经年往前移了两步,挡在宋西绾的前面, “是我不对,该打的是我!” 她挡住了在她身后的Omega,挺拔着身姿,一脸坦荡坚毅的模样,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人孩子都跪下了,差不多就得了!” 宋阿爹揉着王湘梅的肩,被抖落一次就再搂一次,朝地上的两人眨了眨眼, “你一天到晚的做好人,你看看她!” 宋西绾小心翼翼的拉住许经年的小拇指,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却被Aplha握在了手心里,她倏然一笑,又是感动又是甜蜜的掉着眼泪。 “睡觉,这个家没一个省心的!” 王湘梅丢了竹条,憋着一胸腔的火气,留下“劫后余生”的叁人, “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涂药。” “嗯,知道了!” 宋西绾揉了揉被抽的地方,笑嘻嘻的亲着许经年的嘴角, “小许啊,下回走正门,爬梯子不安全!” 宋阿爹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 许经年闹了个大红脸,缓缓的点了下头,逗的宋西绾哈哈大笑,笑她的Aplha脸皮薄。 ————— 苏曦当场愣住了,地上散落着零星的碎布,唯一完整的就是冯筱筱黑色的内裤,就在她的脚底下, 空气弥漫着Aplha侵略性的信息素,夹杂着淡淡的小雏菊的香气,铺天盖地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打转,久久不散, 她捏紧了拳头,混乱的信息素让她不适的挡在口鼻处,嗓子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有肩膀在细碎的抖动,微红了双眼目光凌厉, 冯筱筱眼睛无神的抱着被子遮住自己,只有斑痕累累的脖子露在外面,凌乱不堪的长发披在她的单薄的后背上,机械性的扭头看到来人是苏曦的时候,惨然苦涩一笑,殷红的嘴角沾着鲜艳的血色,像是被激吻咬破的,她的脸上挂着事后的潮红,和眼底无止尽的绝望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得苏曦的心都跟着颤,在心底又骂了两句,该死。 “苏小姐,你来迟了。” 一声苏小姐,让苏曦皱起了眉头,“苏小姐”的称呼真是格外的梳理冷漠, 冯筱筱平静的说着事实,转而就释然了,继续呢喃, “可惜错过了大片。” 她傻傻的将苏曦当作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期待着她可以救自己脱离苦海,带自己冲出深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有了这种非分之想,明明她的初衷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我来迟了。” 苏曦听着她说低贱的话,又找不到生气的理由,唯有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嵌在手心里,也感觉不到疼。 转身关上了门,踩过一地的布料,径直走到了她的身旁,愧疚的望着残败的冯筱筱, “我去打点水来吧。” “不必了,本身就是肮脏的人又怎么洗的干净呢。” 冯筱筱叫住了苏曦,自暴自弃的践踏自己的尊严,将身上的被子拢了又拢,牢牢的包裹住自己,像个蝉蛹一般缩在床头,心灰意冷的下逐客令, “没什么事,还请苏小姐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苏曦欲言又止,憋了很久,冒出了一个“好。” 叁步一回头,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你想跟我走吗?……..我的意思是我能给你自由!” 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苏曦觉得这一句话说出来用了她半生的力气,心里打鼓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冯筱筱, 她说的够直接了,许经业能给的她都能给,甚至冯筱筱失去的自由,她都可以奉上, 但在冯筱筱耳朵里,好像在谈商品的交易,一分价钱一分货,格外现实又肮脏, “不想,你走,你走,走啊!!” 冯筱筱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摔着床上的枕头,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松软的枕头砸在苏曦的脸蛋上,她没有去挡,就这么用脸接着,天鹅绒散了出来,扑棱起轻飘飘的绒毛, “不知好歹,无可救药了你!” 苏曦踩着小皮鞋,咣的一下摔门,脸色黑黝黝的,眸子里全是幽蓝色的怒火,走路踏着风,下人都察言观色的巧妙避开, 漆黑的夜静悄悄,燥热的风来的无声,擦过梨树茂密的叶,卷过绣球丛丛的瓣。 “许经年,你娶我!” 苏曦直接推开了许经年的房门,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助你!” “好!” 许经年给苏曦倒了一杯红茶,噙着笑递到了她的手边, “希望合作愉快。” 一个为冯筱筱一个为宋西绾。 -- 章节目录 (三十九)计划开始 西年(叁十九) “你是什么人?谁放你进来的?” 苏曦厉声呵退来找许经年的宋西绾,昨夜一别,已经让沉不住气的宋西绾止不住的记挂起来,趁着店里不忙,想来和许经年腻歪在一起,虚度光阴, 走到假山池塘的时候,多望了眼郁郁葱葱的梨树,听着枝头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心情本来很愉悦惬意, 现在被眼前的Omega严声呵斥,她打量着不太好惹得苏曦,气势凌人的模样,比许经年还要难以接近, 宋西绾不着急回话,昂着脑袋任凭苏曦的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荡, “石虎,石虎!” 苏曦不耐烦手一扬,将所有的鱼食洒进了池塘里,拍了手上的残渣,高声唤来不知情的石虎,要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乡野丫头赶出去, 石虎左右为难,在苏曦的耳边将宋西绾的身份告诉她,弯着身子才退开,两边的大小姐他都得罪不起, 苏曦倏尔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身淳朴穿着的宋西绾,走进了两步,在她身后微微的嗅了一下, “是个梨花味的Omega啊,看不出来许经年好这一口啊!” 她仿佛窥见了多年好友深藏不露的秘密一般,连笑容都带着别有深意。 “不许你这么说她,别色迷迷的看着我,我要去找许经年。” 宋西绾对苏曦有一种危机感,总觉得她漂亮得不近人情,特别是她盯着猎物般得眼睛,让她格外不舒服, “许经年没告诉你吗,她要和我成婚了。” 苏曦看着逃跑似的宋西绾,忍不住得逗她,抱着双臂看到她的肩膀一顿,心里觉得越发有点意思, “我是苏曦,不久之后就是她的夫人,劝你离她远一点。” 宋西绾愣住了,晴天霹雳一般的闪过她的天灵盖,她甚至连呼吸都变得那么艰难,眼眶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僵硬的转过身子,冲着一脸冷漠的苏曦喊道, “你骗人,许经年说要娶我的,我要去找她。” 昨夜的耳边细语,身体缠绵,态度坚定,现在看来不堪一击,压死骆驼的永远不是最后一根稻草的重量,海水般的否定和自卑漫上心头,她的脚步有些慌张,小跑着奔向许经年的卧室,她急需求证,需要许经年戳穿这个恶毒的谎言, 许经年的屋子空空的,哪里有她的踪影,宋西绾又折了回去,逼红了眼眶质问云淡风轻喝茶的苏曦,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苏曦气势一点也不差,倒是站着气冲冲的宋西绾弱了一些, “没找到?” 许经年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于去哪里了,她也不知道,许经年又不是什么事都会和她报备,这些年她都习惯了。 苏曦闲情雅致的抿了一口茶,睨了一眼像头小倔牛一样的宋西绾, 她好奇一潭死水一样的许经年会喜欢上个什么样的人,宋西绾的突然出现激起了她争强好胜的胜负欲,自认为家境,学识,才华,容貌,身材都不差的苏曦在心里就越发和宋西绾比较,她倒要看看她输在了哪里,凭什么这么多年都走不进许经年的内心。 “许经年去哪了?” 宋西绾骨子里的自卑让她说话的气势都孱弱了不少,近乎乞求的问着苏曦,手指却绞紧了裤缝。 “喏,回来了。” 苏曦下巴动了动,示意宋西绾转一下脑袋, 许经年刚从冯老大夫那里调理完身子回来,就听石虎禀报,连身上的披风都没来的及解开,就火急火燎的往假山处走,大老远就看见委屈的宋西绾红着鼻尖,咬着嘴唇克制着抽噎,苏曦还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暗道不好, “哭什么,你把她怎么了?” 前一句话关心宋西绾,后一句话斥责苏曦,从小养尊处优的苏曦哪里听过别人说过一星半点的重话,还是这么多年的好友说的,看着许经年心疼的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宋西绾,更加觉得这个宋西绾白瞎了她这么副英气的长相,软糯团子一个,一捏就哭, “许经年,你松开我,你要和她成婚吗?” 宋西绾推开了许经年,一脸悲伤的看着想从天界坠入人间的许经年,许经年的到来都像是久旱逢甘露的一场恩赐,太不真实了,太过甜蜜了,让她忘乎所以。 “我们错过什么好戏了?” 冯筱筱挎着许经业款款走来,郎才女貌的画面刺痛了苏曦的眼,冯筱筱含蓄的笑着附和着,不动声色的和苏曦错开了眼神的交汇。 “谁要成婚啊?” 许经业乖厉的问。 许经年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松开了宋西绾的手臂,垂在披风下面,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她是骑虎难下, “不日,我和苏曦会回去成婚。” 冯筱筱的心碎不亚于泪如雨下的宋西绾,她强撑着笑容,装的若无其事, “那就恭喜苏小姐了,如愿以偿。” 许经业眼珠转的飞快,在猜测她话里的真假,苏曦失望的勾了勾嘴角,随机高抬着下巴,握住了许经年冰凉的手,两人登对的站在一起, “好,好,许经年,你说的真好。” 宋西绾嗓子干涩的发出声音都觉得声带撕扯得生疼,反手抹去糊住眼的泪水,麻木机械的拍着手,鼓着掌, “祝福你和她、” 她哽咽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嘶吼像是绝望境地的可怜人用生命发出来的最后一声呐喊,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许经年你就是个骗子!骗子!你说过你会娶我的,你说过的,呜呜呜………” 许经年抽不出被握住的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抬睫的时候一滴泪滚落下来,她怔怔的望着宋西绾跑远,跑远,跑出她的视线。 “我出去看看吧,别闹出人命来。” 心如刀绞的冯筱筱借机抽身,追着一路小跑的宋西绾。 ———— “筱筱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这些年你去哪了,也不回来看看。” 宋阿爹端着一笼刚出来的糕点,不忘夸着出落得漂亮得冯筱筱,听着阁楼里宋西绾痛彻心扉得哭泣声,还有王湘梅骂骂咧咧要抄起厨刀的架势,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问同样失魂落魄的冯筱筱, “发生什么事了?” “许经年要和别人成婚了,过不了几天就该回榠市了。” 和许经年成婚的人是她心爱的人。 “阿娘,你别去,你别去……” 王湘梅气不过有钱人家的这边风流玩弄,就要下楼抄起厨刀杀过去,架着许经年,被哭成狸花猫的宋西绾抱住着,哭到崩溃的宋西绾力气也没有减小,依旧是将王湘梅牢牢的圈在怀里, “也许,也许,许经年骗我的,说不定她今晚就会来找我,阿娘,你说对不对?” 凌乱的头发乱糟糟的失去了条理,让宋西绾看起来像个疯婆子,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会哭一会笑的,吓得王湘梅抱着她,拍着她得肩膀, “对,西绾不哭,说不定那个姓许得晚上就会来了……” “我去剁了那个姓许得,亏我那么看好她!!” 宋阿爹刚起身就被凳子绊了一跤,差点人仰马翻, “叔,算了吧,我们斗不过他们。” 许经年有个好歹,整个环溪陪葬也是不够的,冯筱筱颓废的坐着,面前的糕点已经凉掉了,明明已经入暑了,为什么身上还是这般凉,从头到脚的寒意。 “这让我的幺儿怎么嫁人啊!!” 没有好人家愿意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媳妇,管他是不是稀缺的Omega,这一辈算是毁了,毁了,传出去要怎么抬头做人。 宋阿爹看不到宋西绾未来的美好生活,差点眼前一黑,趴倒在桌子上,楼上的母女哭的越来小声,楼下的人频频叹气。 ————— “值得吗?” “我不知道,我心里好疼,好疼。” 苏曦抱着脸色苍白的许经年,把柔软的小腹贡献出来,借许经年靠着,摸着她的后背,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好一点。” 赶回来的冯筱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么温馨的一幕,看着苏曦不曾有过的温柔,嫉妒在心里升起,苦涩在眼底蔓延, “冯小姐怎么不进去?小姐该喝药了。” 翠荷奇怪冯筱筱站在门口像个木头人一样的杵着,动也不动,没有一点生气。 苏曦慌乱心虚的转过头只看到冯筱筱走过去的衣袖,人已经走了, “你喝药吧,我去看看。” 许经年无力的摆了摆手,干裂的嘴皮动了动, “翠荷,是我做错了吗?” 许经业一大早就写了想要收购环溪后山的信,命令大块快马加鞭的送回榠市,只怕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环溪的后山供奉着环溪的祖祖辈辈,世代根脉都埋在那里,每逢重大节日,环溪的老百姓都杀猪宰牛的上山祭拜,后山是环溪的起源,是环溪的命脉。 许经年喝了一口药,胸口一顿翻涌,强压不住苦涩的汤药,一口喷了出来,虚弱的扶着脑袋,胸口大片的衣襟都被黑褐的药汁浸湿,湿漉漉的黏在身上, “小姐,小姐,你没错,你不要吓我啊!” 翠荷接过小碗,轻轻拍着许经年瘦弱的后背。 许经年摇着手上的铃铛,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她却觉得悦耳极了,好像宋西绾清脆欢脱的嗓音,俏皮可爱的紧。 -- 章节目录 (四十)狠下心来 гǒцwёn.clцЪ 西年(四十) “苏小姐还有闲情雅致来我这边啊?” 冯筱筱随手解开外套挂在衣架上,从大衣得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幽蓝的火窜出来将烟头点燃,一圈一圈的烟雾从她红艳的嘴唇里吐出来,她慵懒颓废的一口接着一口,很快一支细长的烟被她吸完,熟稔的抖落烟蒂, 正当她准备再抽第二支的时候,苏曦握住了她细白的手腕, “少抽点,一身的烟味,熏死了!” “嫌味道大,你可以走啊,没人让你留在这,苏小姐真是自作多情,” 冯筱筱推开了她的手,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支烟,抬着羽黑的长睫,撑着一只胳膊笑着, “不光自作多情,而且爱管闲事!” 她的笑带着玫瑰般的利刺,美丽动人的背后是全副武装的爪牙,少不留心就会被挠的头破血流, 苏曦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烟,猛的吸了一口,烟草味让她的喉咙感到一阵针刺,不舒服的呛咳起来,眼泪鼻涕跟着喷嚏一同出来,她还是置气的准备来第二口, 冯筱筱拍落她手中剩下额半截烟,拍着她的背,语气颇有责怪和心疼, “做什么,不会抽还要抢,真是的。” “谁让我多管闲事,咳咳……” “我一直都多管闲事,咳……也只管过你的闲事……” 苏曦心里埋汰起脚底下的半截熄灭了的香烟,怎么这么呛人,害得她头脑都不太清醒了,说出的话也太掉价了。 呛红了眼眶的苏曦抬着眼皮看着一脸关切的冯筱筱,难的从她的脸上出现关心自己的表情,瞬间又原谅了该死的香烟, 苏曦一边呛咳一边傻笑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滚下来,手里攥着冯筱筱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少往脸上贴金了,谁关心你,你都要是许夫人了,还需要我关心吗?” 冯筱筱耳尖悄悄的泛红,自然而然的回握住苏曦的手,说出的违心话格外的酸涩,像是从陈年的醋坛子里翻出的老酵,苏曦全程都强压着冲上心头的甜蜜,克制着上扬的嘴角, “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苏曦圈着冯筱筱的腰身,禁锢着她不让她逃走,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她只能将自己的知道的计划和蒙在鼓子里的冯筱筱讲清楚,冯筱筱今天强送的祝福已经够让她心痛不已了,特别是依附在道貌岸然的许经业的身旁, 疯草似的嫉妒和藤曼似的占有欲恨不得把许经业给撕碎,昭告天下,冯筱筱谁都休想染指。 “我想你自由,你从来都不是商品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真的,“ 看着冯筱筱不相信的眼神,苏曦点着头强调着,别扭的清了清嗓子,转开了眼睛,继续说道, “起码你独立勇敢,还敢于反抗,嗯……我挺喜欢的……”喜欢你的 这么害羞的话苏曦扯不开面子没敢讲出来,糊弄着口齿,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 冯筱筱一时说不出话来,语塞住了,绞起了眉头,一行行的珍珠泪顺着脸颊汇聚在她尖瘦的下巴处, 心里五味杂陈的翻江倒海,这些年受的苦楚委屈通通都在苏曦不经意的赞赏中得到圆满,高筑的堡垒瞬间倾塌,溃不成军的冯筱筱只能牢牢的抱住苏曦,缩在她的肩头哭的像只没喝到奶的幼兽,呜咽低泣。 常年在混乱泥沼卑贱讨生活的人最受不被人捧在手心上,软言软语的呵护在手心,当成珍宝一样, 苏曦还以为哪里又惹到冯筱筱了,下意思的问, “你怎么和那个小丫头一样爱哭啊,这有什么好哭的?” 为人钢铁笔直的苏曦自然不知道冯筱筱哭泣什么,愁着细眉不解的哄着冯筱筱,世纪大难题困扰住了榠市最大报社的主编。 但她心底知道她幸好没有学许经年那个闷葫芦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自我得意起来,现下抱得美人归总好过一个人在房间里郁郁寡欢,唉声叹气, “我才不爱哭,你少来了。” 逞强的冯筱筱破涕为笑,一面抚着脸上的泪滴一面笑着,她不好意的扭过脸去,胡乱的擦着如花似玉的脸,娇嗔的横了一眼盯着她看的苏曦,苏曦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恨不得粘在她的脸上, “苏曦,谢谢你。” “嗯哼!” 苏曦一脸傲娇讨赏的表情,抱着她的手不安分的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 许经年放不下心来,执意要去找宋西绾,在大门口就碰到了一脸算计的许经业,在守株待兔的等着她, “经年啊,这么晚要去哪里啊?” 许经业站了起来,从投来的阴影越来越近,直逼迫着孱弱的许经年,他的黑色皮鞋敲在石板上,一声一声的响亮,清脆。 “咳咳咳……大哥未免管的太多了,咳咳……” 许经年不想逗留,浪费时间耽误她去看宋西绾,一个冷眼都不想给威迫她的许经业, 许经业一路跟随,搞得许经年的头有些大,预备了一肚子的话只能在宋西绾的家门口憋回肚子,硬生生的换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看看,这破烂的哟,啧啧啧。” 许经业像个挑叁拣四的老妇人,嫌弃的用食指推了推风化的木门,又恶心的用随身的帕子擦了擦, 他的嫌弃模样被坐在柜台边的王湘梅看了个全部,王湘梅抄起鸡毛掸子作势就要往这两位不速之客身上招呼, 宋阿爹平日里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现下怒气冲冲的举着板凳横在许经年一行人面前, “这里不欢迎姓许的,赶紧滚。” 宋西绾听到楼下的吵吵嚷嚷,脚上的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噔噔的往楼下跑,顶着一双哭红了的核桃眼,急恳的望着冷漠脸的许经年, “许经年,呜呜呜……” 她伸着双臂等着许经年上前抱住她,然后在她耳边说着安抚她的话,告诉她白天的事都是假的。 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等着许经年将她拥入怀中,豆大的晶莹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她急的跺脚,嘴里不断念着许经年的名字, 哭的太久都抽噎了起来,她哭的精疲力竭。 “我这次来,是要说清楚,明日我会送来十根黄金算是对你的补偿,你就不要纠缠我了。” 纠缠,从头到尾只剩下个纠缠二字,是她的自作多情,不知廉耻,宋西绾木木的将展开的手臂一点一点的垂下,扯着苦涩的笑,重复纠缠这个词。 “姓许的,你有没有心,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是怎么求我的,幺儿为这种人不值得,阿娘替你打她,不哭不哭。” “不要,阿娘,不要……” 宋西绾哭的肝肠寸断,丢了魂一般,还在摇着拨浪鼓似的脑袋,护着许经年,许经年的眼眶下一片潮湿,逼着自己狠下心来, 许经业当了看客,分不清许经年的话是真是假,想要拿捏住许经年,以后少不了这个丫头的功劳,他转着眼珠横扫在两人之间, “咳咳……你好自为之……咳咳咳咳……” 一阵强烈的咳嗽让许经年体力不支的扶着门框,艰难的提着沉重的腿,不敢再看心碎的宋西绾,她佝偻着腰,断断续续的咳嗽着,直到在夜色里看不见她的身影,却能听见她的细微的咳嗽声。 阿钧身后藏着铁棍,躲在暗处,他恨的牙痒痒的,等着许经年路过的时候,抡起棍子冲着许经年的后背就是一闷子, 这次石龙没带在身边,只跟着一个翠荷,翠荷吓的叫出了声,见许经年被抡倒在地,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翠荷被踹到一边,连滚带爬的爬到又挨了两下子的许经年身旁,阿钧的手臂青筋暴起,铁棍拖在地上,擦出一路的火花,许经业早就吓的腿软了, “姓许的,你们欺人太甚!!”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阿钧对着许经业的脑袋一轮,不解气的他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了许经业,好在离许府不远,石龙石虎立刻循声赶来,阿钧见来了帮手,丢了铁棍就跑,环溪的地形他再熟悉不过了,没有两叁分钟就溜的无影无踪了, 这下吓坏了许府的一众主仆,身子骨差的许经年直接晕了过去,气息微弱的随时要断一样,许经业也是脑袋上突突的冒血水,仆人一碰就像杀猪一样的喊痛,呲牙咧嘴的。 连夜搭着船回了榠市,许家的两个命根子万一有个闪失,把他们大卸八块也不够解气的,耽误不得。 胜德医院里,许父黑沉着老脸,坐在病床处,金丝的眼镜折射出狠毒的光线,许母端着鸡汤一口一口的喂给喊疼的许经业, “到底怎么回事,弄的差点命都没了?” “烫烫烫,还不都那些刁民,穷山恶水的地方。” 许经业一面没好气的说着,一面享受着许母的喂食, “爸呢?”他都伤成这样了,他爸也不来看看他。 “在经年那,经年还没醒呢,还好没什么大事。” “我替她都挨完了,她能有什么事。 -- 章节目录 (四十一) ®ǒцwёn.clцЪ 西年(四十一) 一去就是大半个月,许经年躺在床上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许经业早就活蹦乱跳的,一直扬言要弄死那个Beta,许经年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在放桌上她强硬的态度让许经业和许父许母不准干预这件事,她说她会有个了断,等她回来就会和苏曦成婚,不顾众人的惊讶,草草离席。 阿钧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前两个夜晚睡的格外不安生,担惊受怕的就怕姓许的回来找他,可实际上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也就放下心来, 王湘梅商量着将宋西绾嫁给阿钧,阿钧也表示不在意以前的事情,在八月初八的好日子里宋西绾就这样被强压着穿上了喜服,盖上了红盖头。 她的心已经死了,整个了了无生机的,像开败了的花朵,逐渐枯萎起来,眼泪好像流干了一样。 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环溪难得有一件喜事了,两人拽着一根红绸,正要一拜高堂, 就被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打断了,宾客齐刷刷的看着门口,欢闹的气氛戛然而止,空气似乎也不流通了。 “张警长,就是这个人。” 许经年手腕轻抬,指着前一秒还是喜气洋洋的阿钧,她嫌恶的望着穿着一身新郎服的Beta, “连钧意图谋杀,现在正式逮捕!” 宋西绾听到在熟悉不过的声音,悲伤中夹着这一丝救赎的曙光,一把扯下了红盖头,红着眼眶哆嗦着下巴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她以为许经年躲她躲到连夜逃走,一声招呼也不施舍给她, 可她阿娘和阿爹狠了心的将她关了起来,无论她怎么哭喊都没人应, 凤冠霞帔晃动的叮里咣铛,一颗珍珠滚到了许经年的脚边,撞在了她雪白的皮鞋上。 冷漠的扫过宋西绾的脸,装作没看到一样,胸口一阵窒息,她真是等不及的要将自己嫁出去,亏她还日夜想着她,念着她。 阿钧百口莫辩,被张警长带走,在大喜的当日,压送回榠市的警局。 ———————— 宋西绾依旧是一身婚服,经不住胖婶的哀求前来求情,再次踏入许府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心下一片苦涩,私心是她也想见一见许经年,问一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两人生分了不少,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顾无言,只有窗外的恼人的知了叫个不停,花园里许久没有修理,杂草丛生,争夺了肥沃的土壤。 “你放过阿钧哥好不好……一定有什么误会……” 许经年听到她张嘴就是阿钧、阿钧、阿钧,处处维护一个企图要她命的Beta,顿时心火中烧, 她差点死在了医院,差点死了啊,还要她大发善心饶过,痴人说梦! 白皙的脸上升起一层愠怒,站起了身子,压着步子向宋西绾走来,看着她这一身喜气洋洋的喜服更是恼火,如果她今日不来,恐怕…… 许经年不敢再想下去,无法克制冷静保持理智,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要置我于死地啊!” 掐着宋西绾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上, 盯着她嫣红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啃咬着她的唇瓣,夺取着嘴里的蜜液, “该叫你一声连夫人?哼!” “不是、不、唔…” 吻来的又急又狠,气红了眼的许经年更加不会放过她,步子压着她摇晃的身形,强势的压迫感随着浓郁的草药味的信息素像沙尘暴一般席卷而来, 激吻如暴雨一般倾盆而下,许经年既恼火又克制地咬住她的嘴唇,舌头毫不客气地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跌倒在大床上, 腿心密密地挨贴着Aplha火热的胯部,兴奋的腺体勃勃跳动,硕大又棱角分明的龟头碾压在那柔嫩的花蒂上,宋西绾望着居高临下陌生到极点的许经年, 断了线的眼泪和珍珠似的,一串串的往下掉, 摇着头否认这今天荒唐的婚礼, “我没有,我没想嫁给其他人…” 许经年看不得她心碎哭泣的模样,又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极度复杂之下,粗暴的将大红色的喜服撕开,雪白的奶肉跃然眼前,依旧是含苞待放的青涩模样, 张嘴叼住红通通的奶尖,五指包裹着另一只娇乳,张开手掌揉捏着雪白的奶子,雪白的乳肉上很快就留下了淫靡的红痕, “嗯……疼……许经年……嗯……轻点……” 许经年投下的阴影彻底笼罩着宋西绾,她觉得许经年变了,变得让她感到害怕,她抓着许经年的手恳求的望着她, 可是身体对许经年的熟悉使得小穴里分泌出大量的液体,饥渴的讨着Aplha鼓起来的肉棒, “宋西绾,连夫人,今晚你是不是要和他做这样的事,嗯?” 松开了揉捏到变形的奶子,抓握着Omega娇嫩的腿根,用力掰开淌水的花穴,里面红艳柔软的甬道立刻吞吐着空气,找到躲在里面的花蒂,一边揉捏着,一边将两片花瓣朝外大力掰开, “没、有….我没有…嗯…我不会和阿钧哥一起的…” 在Aplha的视线中,只见Omega白生生的腿间,两瓣肥厚娇嫩的花唇正微微颤抖,淫靡又真诚的期待着她的进入,灼热的目光下,粉腻腻的花瓣瑟缩了一下,接着就吐出了一大口透亮的花液, “许经年…嗯……轻点……嗯……啊啊!” 但骤然闯入体内的硬物依然让哭泣委屈的宋西绾无所适从,她推着站在地上肏捣她小穴的许经年, 她清楚地感觉的到,那根粗大的肉棒上,哪一寸是凸起的青筋,哪一寸是狰狞的血管,仰着脖子一脸难受抗拒的表情, 刺痛了Aplha的心,许经年将腺体抽出来,卡在龟头处,很快又狠狠的全根没入,尤其是这个姿势让她的肉棒进入得更深,只要她稍稍一顶,就能顶到Omega酸软的花心,贴着穴内的软肉, 乳波给撞的四处跌宕,一颠一颠的在宋西绾的胸前晃动, “不…嗯……嗯……太撑了……嗯……好难受……”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子倔劲支撑着宋西绾,她眸中水光盈盈,小脸彷如熟透的桃子,努力撑着脖子看着自己的下面,粗大的肉棒将她的穴口涨的薄薄的一层,鸽子蛋大小的洞口套在柱身上,淡雅的梨花香在室内逐渐升腾的气温中越发浓郁,混合着一丝清神的草药味, “宋西绾、我不允许你和他成亲….你是我的……呃……” 许经年缓慢有力的抽插顿时将她穴内的空虚胀痛抚平了下来,宋西绾抓着许经年的手面,小嘴里委屈地轻哼着, “啊……可你还要和那个?嗯……苏小姐成婚……呃……深一点….嗯……里面……” 这般细致又深入的动作,将她花径内每一处都磨蹭而过,媚肉与棒身紧紧相触,又在棒身滑过时,留下连绵不绝的快感,但逐渐不满足许经年的温吞, 将一腔的委屈都化作娇滴滴的呻吟,脸上写满了所有的情绪, “嗯啊……啊……慢点……插得太快了……慢点….嗯……” 许经年深深的叹了口气,化不开的忧愁, 哑口无言的她只能加快身下的动作, 肉棒从穴里抽了出来,只留下龟头堪堪卡着,抓着她的臀肉,猝不及防之下,顺着棒身一插到底,顷刻间顶开了她的逼仄的宫口,抽出来个全部又飞快的捣进去, 两片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花瓣闭不拢,薄薄的一圈箍在肉棒上,甬道内小幅度的抽搐着,腿心间淫水淋漓,拉丝的百液黏在两人的结合处,随着拔出肏入越拉越长,越扯越黏, “你、嗯……不许肏了…嗯……说话啊……啊嗯……许经年……你说话啊…….” 宋西绾推着她的小腹,使力的缩起来花道,硬生生的咬住她的肉棒, “嗯……” 许经年闷哼一声,差点射在了宫口上,停下了动作,无可奈何的闷闷的说着, “宋西绾,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而已,给你和我们未来的孩子…….” 趁着花穴稍稍放松了些许,毫不犹豫地再次一捅到底,插进了花穴的最深处,挤进了狭窄的宫口,破入到无人踏访的子宫里,两人的耻部毫无空隙地结合在一起, “宋西绾…呃、信我…….” 粉嫩的花园狠狠撞在了她的胯部部上,那两颗深色的囊袋啪的拍在她的股间,溅起的淫水将床单濡湿了一大片, “啊,好烫……太深了,不要……许经年……太深了……” 宋西绾觉得自己快要被插成了两半,肉棒像是一根火烫的烙铁,几乎将她两腿间最柔嫩的地方融化,她被折迭了起来,大腿无力的岔开了,白皙的奶子压在许经年的身上,许经年几乎以坐着的方式,捣着花穴里的淫液四处飞溅,太过深入的姿势让她说不出话来,来不及回答,只能随着许经年快速的抽插小声呻吟,带着哭腔喊着, “你…啊….个骗子…嗯……啊、啊…….肏坏了…小穴要坏了……嗯……” 身子调养的不错的许经年听着她的求饶和哭诉,越发用力,浑圆的乳房随着她的下压在她胸口跳动着,耀眼的红色奶头被许经年嘬吸的凸了出来,像盛开的红梅,抽插得频率实在太快了,肏干的也太里面了,宋西绾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随着她又深又猛的撞击不断喘息, “啊啊!!!不行了…啊啊嗯…混蛋…” 她红唇微张,银丝无意识地流淌出来,大开大合间,两片柔嫩的花瓣被肉棒拉扯来去。小穴里的嫩肉紧紧吸附在棒身上,被肉棒挤压着来回收缩,沾满了淫水的肉棒又粗又大, 小腹里鼓鼓的,被许经年的肉棒捣的鼓起了起来,想怀孕了一样, 猛然间宋西绾高亢的一声尖叫,滚烫的淫液从甬道内喷出来,让硕大的龟头洗了个热水澡,媚肉死死地裹住腺体,似乎也要将肉棒里的精液榨出来才罢休, “我不要了…嗯……许经年…别、别肏了…啊…” 许经年终于将她放平了,她刚准备庆幸,耳边听的到许经年愈发粗重炽热的呼吸,那根打在她穴上的肉棒,如烙铁般烫人, 娇呼一声,浓液从龟头里瞬间冲了出来,肉棒一插到底,重重地捅在了她的花心上,持续了好几分钟,宋西绾被热腾腾的精液烫得又泄了一次,直到她几乎要昏死过去,委屈的拍打着倒在她身上的Aplha,好久才将软下去的肉棒拔了出来, 拔出来的时候,啵的一声轻响,大量的精液混着淫水流淌而出, 宋西绾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双腿无力大张,小缝边还残留着淌出的淫水,淫靡混乱,小穴里装不下过多的精液,就有一缕白浊流淌出来,顺着花阜隐入股缝之间。 玉佩还挂在宋西绾的脖子,许经年笑了笑,也不知道睡着了的宋西绾听到没有她的话。 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逆着满室烛光,赤裸孱弱的身躯愈加挺拔,抓起绸巾清理起宋西绾泥泞的花园,听到Omega轻微的呻吟,她略微顿了顿,下一刻,手中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一放在椅子上, 宋西绾穿好衣物,回过头来,看着宋西绾熟睡在在巨大的床上,如同锦茵绣褥中开出的一朵洁白蔷薇,满是吻痕的身体在微光下一览无余。 许经年留了一封信,压在了宋西绾的枕边,带着在门外久等的翠荷,再一次坐船离开了。 -- 章节目录 (四十二)风雨欲来 西年(四十二) 宋西绾歪头往松软的枕头里又陷了陷,手臂下意识在在身边探了探,连余温都没有,身边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猛然转醒,慌张的喊着“许经年”, 花穴里的潮湿和酸软是真实的,空气里还有草药味的信息素, 都在告诉她,许经年来过,和她欢爱过。 黑鸦的睫毛沾着水珠,根根分明的闪烁着,她胡乱的擦着眼角的液体,抽吸着鼻子, 直到看到枕头下的信,看完之后心里还是郁闷不开心,嘟着嘴巴,委屈的翘着, 她还是芥蒂许经年要娶别人,像个刺一样扎在心上,哪怕是假的也让她难受不已,许经年见不得她嫁给别人,难道她可以吗…… 但又想到许经年在她耳边说以后的生活,她们未来的孩子,又忍不住心软,半是甜蜜半是担忧的笑了起来,抓着一张纸贴在胸口处,宝贝的不得了。 宋西绾丢了喜服,丢在地上的时候狠狠的用脚踩了两下,换上了干净的鹅黄色长裙,依旧是少女的发髻,喜滋滋的回家,全然把为阿钧求情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大嫂子别急,等幺儿回来就知道了。” 胖婶着急的不行,在大堂里溜达来溜达去,捏着一块帕子,烦躁的擦着手上不断冒的冷汗, 王湘梅在旁边劝她,心里惦记着不长脑子不长记性的宋西绾,生怕她又被许经年的叁言两语给蒙骗了过去,屁颠颠的给人家做个小的, 眼镜时刻盯着门外的情况,宋阿爹端着碗,一杯一杯的泡茶,眉毛像是天生搅在一起一样。 “回来了,回来了!” “西绾啊,我的阿钧没有害人啊,他是冤枉的,我就那么一个孩子啊……” 胖婶抓着宋西绾的手,言辞恳切急迫,尽是一个母亲的担忧,说着说着两行热泪滚了下来, “那些人能不能放了他啊??!!” 宋西绾面露难色,想抽回被抓疼了的手,支支吾吾的, “胖婶,你先坐下…….” 王湘梅一看宋西绾脖子上那么一块鲜艳的吻痕,还有一身华丽的衣服,顿时知道个了十之八九,没了什么好脸色,难看的跟黄菜一样, “你好好讲,你胖婶年纪大了……” 这堂没有拜的起来,也就算没有成亲,宋西绾依旧喊阿钧的老娘一声胖婶,也不是没有道理。 王湘梅站到宋西绾的身后掐了一下她细皮嫩肉的胳膊,使着眼色, 宋西绾心里没有原谅王湘梅,硬生生的和她扯开了距离,这些日子任凭她哭,喊,求,她铁石心肠的阿娘都没有一些心软,在现在她心里怨恨极了, “阿钧哥打了人,许经年差点被他打死,还有她哥,她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阿钧哥的。” 宋西绾轴着头,一股脑儿的全部说了个干净, 胖婶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申上来。 “打死了才好,姓许哪有什么好人!” “阿娘!!!” “我说错了吗,那个姓许的有什么好的,就你死心眼。” 王湘梅见宋西绾急了眼,继续火上浇油,她是恨毒了许经年那样对她闺女,也恨极了宋西绾这样撞了南墙还不回头,一根筋的钻牛角,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我不想和你吵了,我回房了……” “你站住,我有什么错,阿娘不过希望你好好的。” 王湘梅拽住了宋西绾,面红耳赤的说着自己的良苦用心,看着宋西绾脸上的失望表情,越发没了理智, 要不是宋阿爹抱住她,估计就要挥手落下来。 “我不喜欢,阿娘你什么时候才能替我想想,” 宋西绾犟着嘴,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继续说,声音像是呢喃, “阿哥不喜欢糕点,你把他逼走了,我不喜欢阿钧哥,你也要逼走我吗??” “好,好,好,你走,我看你能去哪,你以为那个姓许的会要你吗,她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王湘梅痛心疾首的指着宋西绾的鼻子,不愿意承认当年自己的错,她不想宋西绾再飞蛾扑火,到头来遍体鳞伤的哭着回来。 可怜的胖婶擦着泪,和她们不在一个频道。 ————————— “许小姐。” “嗯,说什么了吗?” 狱长礼貌性的和许经年打招呼,睚眦必报的许敬业暗示了他们要好好招呼,张警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怪阿钧得罪了不该惹的人, 阿俊打得皮开肉绽,身上坑坑洼洼的鞭痕,还有一股烧焦的烤肉味,眼镜肿的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满嘴的血沫,精神也不太正常,五官上表现出了极度恐惧, 看清是许经年才缓过神来,龇牙咧嘴的哀求着, “许小姐,我不敢了,不敢了……” 许经年一回来就直奔监狱,没想到不过半日的功夫就这般德行了,惨不忍睹。 “连钧,你想回去吗?” 许经年带着环溪的潮湿水汽,走近了被绑在架子上的阿俊,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个痴心于宋西绾的Beta, “你只要和张警长说许经业走私军火,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她贴近阿钧,和他耳语,说完倏然一笑,寒冷的像腊月的风, 背着光的许经年,让阿钧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永远记得那阴狠的眼神,淬了毒的蝎子尾一样, “别忘了你的娘还在家里等你,等你平安回去。” 说完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污垢,随意的将手帕丢给了翠荷,转过身子,一瞬间的猛烈的阳光刺的她眯起了眼,晃了晃脚步。 阿钧看着身体孱弱但身姿挺拔的许经年,一股天生而来的畏惧从心底爬起来,他挣扎躁动起来,肌肉涨开的勒紧了大铁链,被狱警大声一呵斥就蔫了下去。 “怂包!” 许经年冷冷的嘲笑阿钧的外强中干,如同蝼蚁一样的看待他,这种人怎么配的上她的宋西绾。 许父怒不可遏的黑沉着眼坐在沙发上,茶桌上摊着新鲜出刊的报纸不,应该是加急的新闻,许氏千金许经年入赘报业大亨苏家五小姐苏曦,上面还附有两人一起在百货大楼购买戒指的照片,苏曦笑的灿烂,许经年笑的含蓄。 入赘,许家在榠市也是响当当的,传出去简直就是让外界笑话,更何况许经年还是个Aplha,丢尽了他许家的脸面,怎么能不生气。 许母在厨房切着果盘,神色担忧。 “爸爸怎么坐在这?” 许经年看了眼桌上的报纸,面不改色的脱着身上的外套,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的笔直,等着许父的问话。 “你怎么想的?啊?” 洪亮的声音里藏着不加掩饰的怒气,没有她许经年的同意,没有苏家的默认,谁敢将笔头子对准许家,许父恨不得将报纸甩在许经年的脸上。 “咳……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咳咳咳……” 翠荷扶起了许经年,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出, 许经年没等许父叫住她,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声音咳嗽的嘶哑干涩,眼睛咳嗽的血丝泛起,说完就驮着背继续咳, “爸爸,我不喜欢20%、还有南街的舞厅我很喜欢。” 20%是许老祖留下的遗嘱,已经被许父烧了,南街的舞厅是压着冯筱筱地方,她替苏曦要过来,算是一份人情罢了。 许父是拿许经年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小就闷不吭声的,骨子里那股执拗的倔强是一点都不输他年轻的时候,要是许经年身体健康,他想他会早点退休,将偌大的家业让两个孩子接手, “经年,你是不是怪爸爸?” “爸爸多虑了,早点休息吧……” 许经年垂下眸子,呢喃一般,抓着翠荷胳膊的手紧了一下,又兀自咳嗽起来,撕裂般的的咳嗽回响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里,显得突兀又凄惨得可怜。 自出生就是个工具罢了,长大后就是个弃子而已,她累了。 —————— 温馨的卧室里,冯筱筱靠在苏曦的肩头,侧着身子打开抽屉,准备拿出香烟,还没伸手就被苏曦制止了, “心里难受就别看了!” 冯筱筱心里有事郁闷着就喜欢点上一支烟来消遣一下,看着烟雾在手上缭绕,走神发呆,她在报亭买了一份报纸,这回躺在床上和苏曦一起看,她一边看一边叹气,报复似的捏着苏曦的脸, “苏曦,你好烦啊~” “有点,对了,许经年说把那个舞厅送给我。” 苏曦将报纸丢在了地上,在她耳侧暧昧的蹭着,玫瑰的香气瞬间包裹着她,热呼呼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蜗处, “换沐浴露了?” “别闹~为什么把舞厅给你?” 冯筱筱推着苏曦继续靠过来的头,正经的问她,偏偏苏曦的嘴唇映在她的手心上,伸着舌头在描摹她的掌纹,湿湿热热的。 认主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甬道内分泌出了一丝丝的液体,内里的媚肉也抽搐了一下。 “欠我的人情,能为什么……” 还是那张骄傲别扭的脸,冯筱筱越看越觉得苏曦有时候挺恶劣又挺可爱的。 -- 章节目录 (四十三)大婚前夜h/齐苏 西年(四十叁) “不要……下流……嗯……别这样…..嗯……” 冯筱筱把长腿曲起来,身子靠在枕头上,看着苏曦像个寻奶的狗崽一样,脖子处细细的闻着,若即若离的亲吻着她的血管,温热柔软的手缓缓的游走在她的腰间,抚摸着她的后脊,捏着她的腰间,膝盖抵住了她的花穴, 她能摸到苏曦同样玲珑的曲线,饱满的臀部,傲人的双峰,以及黑丛丛的幽林,随意的贴合着自己, “哪里下流……筱筱….你真媚,媚到了骨子里……” 苏曦醉于她的身体,贪恋她的信息素,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冯筱筱腿根的液体再摸到丰满的臀瓣上,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雪山飘来,来自由衷的称赞。 “你喜欢吗?我是说你喜欢我吗?” 冯筱筱翻身将苏曦压在身下,敏锐地发现苏曦的神情有点犹豫,她见苏曦不答,嘴上还是勾着似有似无的笑,熟门熟路地跨坐在她的小腹上,就将两条腿夹了上去。 “谈不上喜欢,可能是爱吧!” 苏曦逗弄她的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双臂托住她,将她牢牢地搂在怀里,一脸傲娇的挑着眉, 察觉到冯筱筱张开双腿,裸露的花户正密密地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时,苏曦熟透了脸,清咳了一下,掩饰自己顿时的慌神,她连忙将脸埋在冯筱筱挺翘在她面前的双乳中,右手托住她的纤腰,左手捏着她其中一只绵软的奶子,放在手心里, “嗯……你总是框我……嗯……明明喜欢非要嘴硬…….嗯……” 冯筱筱被她撩拨的有些痒,下意识扭了扭身体,本该紧紧闭合的花瓣,却因甜腻的花液从花缝中淌出来,慢慢打开,露出了腿心里粉嫩嫩的花道, 磨蹭在苏曦的小腹上,淌出的液体抹在苏曦的小腹上, “嗯……重点……嗯……哈……左边……” 她像个浑身散发海藻气息的海妖一样,没有骨头似的在苏曦面前扭动腰身,重重的压着自己的私处,将肿立起来的阴蒂摩擦一圈又一圈,双手捧着自己饱满的奶子,挤成两颗白皙光滑的水球,堆在苏曦的面前,声音喃喃, “咬住它……嗯……舒服……苏曦……嗯……嘶、轻点吸……又没有奶……” 浪到了骨子里,让那骚媚入骨的呻吟从唇间逸出来,拉丝又宛转,小雏菊浓郁到像跌破了香水罐子,一下子就在空气里分散开来,倒是明冶的玫瑰香来的含蓄淡澈。 她的花穴早已湿透了,两片湿淋淋的蚌肉之间,突出的那粒小小玉珠充血红肿,每磨蹭一下,便隐隐搏动,粉嫩的小口中,随即吐出透明滑腻的花液,苏曦红着眼看着风骚明媚的冯筱筱,一面舔弄着奶尖,一面在她腿根处揉捏,捏着腿根的软肉,又绕到后面的臀部处,冯筱筱浑身一阵痉挛,粉色的穴口立时又吐出晶亮花液,谄媚的穴肉牢牢的吸附住苏曦的小腹, “趴在我身上,抓着枕头!” 冯筱筱一脸不解的望着她,在她的引导下,趴下了身子,俯在她的肩头上,霎那间就嗅到了玫瑰的气息,心旷神怡的让她陶醉,没了刺的玫瑰原来是这般模样,肌肤相贴的同时, “我流了这么多水啊……” 感受到了苏曦小腹上的湿滑,不由得感叹起来,自己真是放荡到了极点, 火热的手心将柔软的花户包了个满怀,苏曦的掌心严严实实地贴在她的花瓣上,轻轻一动,就带来了异样的酥痒和快感,冯筱筱嘤咛一声,几乎立时就要软成一滩水。 “不光是水多,而且很磨人……” 苏曦咬住她的耳垂,热气混着低语的情话一起喷涌出来,刺激的她头皮发麻,难为情的缩了缩脖子, “你还做不做…….” 冯筱筱不由在苏曦怀里换了个姿势,眼神有些羞赫,两颊红彤彤的,连眼皮上都带着淡淡粉色,眉头颦蹙,细碎的呻吟时不时从嘴漏出,一副隐忍而难耐的模样,勾人得狠,讲出的话也是软糯撩人, 苏曦拍了一下她的臀瓣,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显出粉色,花穴也跟着收缩了一下,小口猛的一合,又张开, “这么敏感啊!?” 故意取笑她,言语中尽是挑逗和孟浪,苏曦曲起手指,在穴的外面把方方面面都磨了一圈,转着圈儿,挑开粉嫩的蚌肉,里里外外都摸了一遍, “嗯…….你想、急死我吗……嗯,还摸……..” 冯筱筱浑身颤栗着,娇软的身体彼此贴合,没有缝隙,她像一条蛇一样在苏曦身上扭动,硬如石子的奶尖和苏曦同样的奶尖相互摩擦,绕着点打着圈, 有些恼怒苏曦慢条斯理的动作,不满的凑了上去,咬在了她的下巴上,只是变了味道,带着湿濡又清甜的味道吻在苏曦的唇上, “嗯~~” 苏曦和她唇齿交缠,手指抵在了她的汩汩流水的穴口,玩着又慢又深的抽插,只是更磨人, “嗯……舒服……嗯……苏曦……嗯,有点涨……呃……” 冯筱筱两条腿紧紧夹着她的腰身上,将屁股分的更开,难耐酥爽地扭着腰, 灵活的手指插进去,在她身体里搅弄,翻山倒海似的搅弄一池春水,忍不住抬头喘息呻吟,眼前似乎一阵迷蒙,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全身的感官意识都在苏曦的两根手指上, “苏,苏曦……不行……嗯……那里不行…….嗯……不要…….嗯……” 她喘息的越来越急促,下体放浪敞开,想要缩起花穴,但苏曦握着她的臀部,一只手在她嫩穴里进出,指腹不知闯入了那里,顶在了一块小肉上,让她控制不住的小腹抽搐,开了闸的淫水哗哗的流,噗呲噗呲的水声从下面穿来, 冯筱筱嘴里不断发出哈气声,拽着苏曦头上的枕头,头发散乱靡乱不堪,销魂舒爽的眼角带着情欲,红挑的魅惑,嘴里低低地溢出娇吟低喘, “嗯……太多了……苏曦,嗯……不要顶…..嗯……慢点…….嗯……你慢点…….” 细长的手指抽了出来,很快又伸到了花穴口,冯筱筱刚舒了一口气,又突然颤抖了一下,眼角的泪猛的夹断,泪水滚圆, “我慢一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曦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这么有耐心,这么善解人意, 她将手指全部抽出来,又狠狠的捣进去,对准了那处媚软的穴肉,又重又狠的给个痛快, “啊……嗯……你,嗯……让你慢点…..又没让你这么重……嗯……太用力了……呃……哈……” 苏曦的手臂绷起了线条,两指合并重重的的捣弄着里面的汁水,抽插的动作更加猛烈,淫水在激烈的顶撞下溅了出来,冯筱筱的心脏砰砰乱跳,扭着屁股想要摆脱强烈的快感,她要哭了,小腹坠坠的发涨,红立的花蒂被苏曦曲起的大腿碾压着,随着她的扭动和苏曦的肏弄,哆嗦的不行,迸发的刺激几乎要淹没了她,耳边全是苏曦兴奋情动的喘息,鼻腔里也是这霸道浓郁的玫瑰香, “苏曦……我不要了…….嗯……你……嗯……混蛋……” 她似水一样软绵绵地趴倒在苏曦柔软的身上 ,头发压着头发,喘息混着喘息, 橙色的吊灯打下一圈又一圈的暖光,卧室里春意浓浓,花香四溢。 “我可担不起混蛋这个词……” 苏曦是一点下风都不愿意,嘴强的像个煮熟的鸭子,另一只手深深的掐着她的腰,生怕她逃跑, 淫水越来越多,都在她的私处拉丝,甬道内的穴肉越肏越浪,反馈给苏曦无尽的包裹,冯筱筱蜷缩着脚趾,拽着苏曦的头发,迷蒙着双眼,剧烈的喘息, 身体的颤栗平复下来后,冯筱筱虚软的卧倒在一边,后背对着贪得无厌的苏曦,无声的抗议着, 双乳上的手印都是刚才激烈的证明,闭合不了的穴口潺潺的吐着残留下来的淫水,苏曦撑着脑袋摸着她凹凸的曲线,啧啧赞叹, “筱筱,你这样子妖颜媚骨让人怎么心如止水啊!” 她好像忘记了冯筱筱与她有着相似的容颜。 “我不想搭理你,你不要和我说话!” 明明她都吃不消了,这人非要继续,弄得她花瓣红肿到外翻,现在都还在小幅度的抽动着,像个荡妇一样。 “大不了,大不了,下回我让你~肏回来~~” 眼看就要哄不好,苏曦抱着她光滑的身子,胸前的奶波压在她的肩上,小着声音轻轻的说道,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买账。 “苏编辑最好说话算话,哼~~” 冯筱筱软了态度,刚动了身子,就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嚼着字, “你压到我头发了!!” “哦,哦!” ——————— “请问你知道许家,许经年的家在哪里吗?” 宋西绾背着自己的行囊,看着花花绿绿的榠市,不由的失去了方向,心里顿时恐慌起来,她寻了个卖包子的老妇问道, 她跑了,跑了出来,来找许经年。 -- 章节目录 (四十四)许家被抓 西年(四十四) 宋西绾像个好奇宝宝,一路上边走边看,纷杂花哨的世界让她目不暇接,外面的高楼大厦,歌舞升平,霓虹闪烁和环溪的青山黛水,炊烟缭绕,乌篷阁楼完全不相同,颠覆了她的叁观, 心里失落沮丧起来,越发的觉得自己像个丑小鸭,明白许经年原来是生长在这样梦幻的地方, 老妇人说沿着这条路走,前面的别墅大楼就是许家,她走了好久,走到饥肠辘辘,走到双腿发酸,还没看到。 摸着胸前的玉佩,仿佛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和决心,宋西绾鼓着腮帮子,继续走着。 “小姐,前面好像是宋家的小幺儿。” 车灯倏的一下照亮了前路,宋西绾转过身子,用手遮挡在眼前,强烈的灯光让她极度不适,呆呆的站在路中间忘记了躲闪, 在后座上假寐的许经年猛的睁开了眼,定睛望着路中间的某人, “石龙,快停车。” 许经年没等石龙帮她打开车门,自己率先弯着腰下了车,脚步慌慌的,失了礼数, “西绾……” 百转回肠,魂牵梦绕只化成两个字,许经年的嗓子有些哽咽,鼻子有些酸涩,眼眶一瞬转红,收在外套里的手颤抖的握紧, 宋西绾丢了行囊,怔怔的望着神思憔悴的许经年,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倾泻而出,许经年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她的脑袋,亲吻着她的脸颊,这一刻她几乎都要动摇了,想带着这个傻姑娘远走高飞,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简单的日子。 在车里,宋西绾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说着最近发生的事,以及轻描淡写的偷跑,小心翼翼的窥着许经年的表情, 好在许经年眼里都是心疼,没有责怪,她抱着许经年的胳膊靠在她的肩头,极细微的声音问道, “许经年,你什么时候成婚,我想看看你穿婚服的样子,一定很漂亮你这么漂亮的人,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美的不像话,像是从天上掉下来……” 说着说着宋西绾没骨气的掉了眼泪,濡湿了许经年的肩头,有几滴滚烫的泪滴砸在许经年的手面上,烫的她颤了一下手,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的红着眼睛看着窗外,打湿的睫毛飞快的眨着,不肯将脆弱的泪水滴下来, 她想她从未这样难受过,心脏像是被捏住一样,转头看着哭泣的一颤一颤的Omega,哽塞却说不出一句话, 宋西绾声线颤抖起来,一会哭一会笑的,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带你回家,我们可以卖糕点,你去学堂教书也行……” “会的,这样的日子很快就来了……” 她说着说着睡着了,在迷蒙中感觉到许经年抓着她的手格外用力,就是脑袋膈的生疼,许经年太瘦了,等以后稳定下来她要将许经年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再多生几个孩子,有事没事就围着许经年打闹,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 “小姐,舞厅到了。” 石龙一路上都将车子开的极慢,照顾到后座熟睡的宋西绾,车子停在后门,巷子里安安静静的,偶尔会窜出几只野猫来。 —————— “西绾,这几天你住在这里,我都安排好了。” 许经年手里拿着温热的毛巾,一手捧着宋西绾的脸一手帮她细细的擦拭脸颊,浓烈的爱意盛满了眼底,动作越发温柔仔细, 转了转身子,将毛巾折迭起来,许经年有点支支吾吾,含糊其辞, “明天,是我大婚……” 张警长也该回来了,听说北方又打仗了,前线吃紧,要变天下雨了。 宋西绾揉着红肿的眼睛,努力将泪水憋回去,抽吸了一下鼻子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反而安慰起许经年,扯着嘴角笑着, “没关系的,许经年你去吧,明天你大婚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呜呜呜呜………” 她没那份豁达,说到一半就装不下去了,仰着头继续掉起了眼泪,抱着瘦弱的许经年带着哭腔抽噎嘴里还在重复没关系,也不知道是安慰谁。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就来接你,接你远走高飞,好不好。” 许经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尘埃落定,明日是否腥风血雨,她是否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数,她在赌,此刻她贪恋的闻着宋西绾身上的梨花香,不参杂一丝的情欲,饱含着不舍和满腔的爱恋。 宋西绾这次来榠市不光为了找许经年,她还想找到她的哥哥,宋西迪,她哥哥上次来信说他在一个大官身边做事,很威风,有好多手下。 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的宋西绾瘦了一圈,人也不及以前活泼,没了那么多精力,睡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和许经年讲, “许经年,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我不想你走。” 委屈巴巴的抱着许经年的胳膊,不肯放开,水汪汪的望着她。 许经年掀开了被子,和她头靠着头,搂着她,下巴贴着她的头顶,有几根白发刺痛了许经年的心,宋西绾明明比她小上几岁,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她的声音低磁的像山涧里的细泉一样,呼吸浅浅的,落下轻如羽毛的吻, “睡吧,我在。” 天快亮的时候,许经年不舍的望了眼床上的宋西绾,她像朵洁白的小梨花一样,恬静安适的熟睡,不受世间的惊扰,就这样盛开在最美的年华。 “乖乖啊,你跑哪去了,你爸都要急死了,都要派人去找你了。” 许母连忙迎着身上都是晨露的许经年,看到她脸色煞青,像是被吸取了叁魂六魄一样,吩咐下人去煮一碗参汤。 许经业,许父,许母都在大厅里等夜不归宿的许经年,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夜不归宿,却在办婚礼的前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许经年要逃婚,许家上上下下都灯火通明,整装待发。 许经年看到许父铁青色的脸,捏着大拇指上的金扳指, “到我书房来!“ 许父声音如山一样浑厚威严,响亮在偌大死寂版的大厅里,他是宠许经年不假,但许经年未免也太让他失望了,伤透了做父亲的心。 “爸爸。“ 书桌上放着牛皮袋的文件夹,她淡淡的瞥过一眼,里面是什么不言而喻。 “喏,你要的,记住许家只能强大不能没落。” 许父示意许经年拿着牛皮袋,随后又是为人父亲的关爱语气,不忍说一些重话, “年轻人难免火气旺盛,你的身体要注意节制,这些年是爸爸对不住你,你不要……” “好了,爸,我先去准备了,一会车该来了。” 许经年打断了许父的自我感动,毫不含糊的拿上牛皮袋关上了书房的门。 当初若不是许父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何至于像个废物一样,拖着孱弱的身体,明明她也是许家的血脉,许家的子女。 “石龙,拿着快去。” 心思缜密的许经年一出门就吩咐随时待命的石龙去把所有的财产转移给宋西绾,为了以防万一,许家这棵大树要是倒了,必然会掀起地上的一片尘埃。 —————— “我要见张警长,我要见张警长………” 阿钧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一天天的念叨着,终于将张警长念叨回来了,他半死不活的吊着铁链,身上的血迹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每一块好皮。 “许经业走私军火,许经业走私军火,真的,你们去查,你们去查……” 阿钧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嘶喊着,铁链甩得叮铃咣啷的扯着他的瘦骨嶙峋的身子。 张警长捻着八字胡,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立即报告了前来督察的领导,前方战事吃紧,司令命令各省各县能资就资,眼皮底下万一发生这种事,可是要枪毙的死罪,他带着一众人马前往教堂。 宋西绾醒来,抓着石虎一顿连环炮珠似的询问,将一个大汉逼到了墙角挠着脑袋左右为难, 石虎没了办法,被她软磨硬泡的开车带她前往教堂,两人躲在绿化带的角落里,偷偷的看着教堂里的新人, 宋西绾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婚纱绾着低盘发的许经年,她瘦挑,她清冷,她温婉,在人群中独一份的出众。 “小西绾!” “筱筱姐?” 冯筱筱和他们一样,躲在角落里看着一身流苏似的简单纱裙的苏曦,她自信,她高傲,她明艳,用恶劣行为掩饰柔软傲娇的内心。 “你们愿意彼此相爱,携手到老吗?” 牧师问着两位新人,台下的宾客欢呼不已,只是这两人却同一时间的沉默了,张不了口。 牧师再问了一遍,尴尬不已。 “许经业,有人举报你走私,和我们走一趟吧。” 张警长站在宋西迪的身后,宋西迪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他是司令身边的秘书,这些年混的风生水起,也颇得司令的赏识。 这场婚礼被被突如其来的抓捕打断,苏家众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着,一路小跑而来的苏峡刚下船就火急火燎的赶往教堂,他是军机处后勤部的小小处长, 这下摊上个什么事,天都要给许家捅出个窟窿了。 “我想,还是一起带走吧,也好快点还许老爷家的清白。” 宋西迪哈了一口热气擦了擦手上的玉戒指,挥着手就这样抓了许家四口。 许经年蹙着眉头朝焦急的苏曦微微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胡来。 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许经年被推的一个踉跄,剧烈的咳嗽起来,脚步虚浮。 石虎拽不住宋西绾,宋西绾挣扎的站起来,冲到了许经年的面前,老母鸡护犊子似的挡灾前面, 冯筱筱也藏不住了,一股脑儿的跟着小跑到苏曦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不明所以的凝着眉毛, “西绾,回来,不要闹了!” 她喊住一个筋的宋西绾,算是明白了老人常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 章节目录 (四十五)许经年当家 西年(四十五) 碍于许家的地位,张警长并没有把他们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而是放在了警署关押“重点罪犯”的上等收监室,待遇也不算差。 许经年换下了婚纱,随便套了个素净的旗袍,不卑不亢的表情显得她不好亲近,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疏离和冷漠。 抓捕的那一刻,她推开了宋西绾,大声呵斥: “苏曦,管好你的丫鬟,不知分寸!” 她坐在光秃秃的木板床上,望着狭小的铁窗户,耀眼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眯起了幽邃的双眼,素手一抬挡住半边脸颊, 当时宋西绾眼中的倔强和护她周全的勇气着实灼到了她,傻丫头总是满心满意的围着她。 她计划好了,如果无法抽身,就让石龙石虎送宋西绾回去,确保她这一生都能富贵安稳, 自己是苏家的上门女婿,苏曦的大哥不会坐视不管,况且这件事与她无关,许父到时候也会折了许经业的翅膀,不过是花些钱财将人弄出来,繁荣的榠市倒是离不开许家的。 许经年背对着门,从外面只能通过一个小格子交流,宋西迪吩咐手下将门打开,他弯着腰,抬着眼,一双崭新的皮鞋先入了门, 许经年依旧这般站着,对身后的人不感兴趣,光絮浮动,她轻咳了几声,收监室又恢复了安静。 “许大小姐,好雅致啊。” 宋西迪拉开了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那丫头是你什么人,连死都不怕?” 他故意说的清淡,试探的想看到许经年的破绽。 “不过是个下人。” 她只知道眼前的Beta姓宋,是司令的身边的红人,权势滔天。 “既然如此,我想,我把她讨来做个妾也是她的福气了!” 故意刺激许经年,他倒要看看这个许经年对他妹妹是个什么样的感情,从小就缺心眼的宋西绾在环溪没少吃亏。 “你敢!” “你若动她分毫,我就算死 化作厉鬼也叫你不得安宁。” 桌子上的茶杯晃荡了一下,里面的茶水翻洒出来,打湿了宋西迪的裤脚。 许经年撑在桌上,凶狠的望着“衣冠楚楚”的宋秘书,背着光,苍白的脸色,阴郁的眼神,煞红的眼眶,顿时有些吓住了宋西迪, 宋西绾是她唯一的软肋,是她坚硬盔甲唯一的裂口,是她渴望活着唯一的寄托。 万般狠下心肠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在宋西迪的试探下溃不成军。 “那你还要和其他人成亲?将她宋西绾置于何地啊?” 他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审问起许经年,站起身子和她对峙,见不得自己的妹妹受委屈,大声训斥眼前的Aplha。 许经年被骂的止住了声,咬着牙抿着嘴, “与你无关,但你休想动她!” “哥,你放我进去!我要进去!” 宋西绾掰着狱警的手臂,朝里面喊着,许经年更加疑惑起来,戒心不减的盯着宋西迪。 宋西迪松了架子,泄了气势,扶着额头,清了清嗓子, “放她进来。” “许经年,你有没有事?” 宋西绾小跑着,哗的一下撞开了狱门,抱着许经年左看右看,就差里里外外的检查一遍了。 许经年将她护在身后,拉开她和宋西迪的距离,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状态, 宋西绾抱着许经年一个劲的说,丝毫不顾及还有外人在场,许经年和宋西绾临走的时候,宋西迪在她们身后悠悠的说了一句, “许经年你是聪明人,这事无谓真假,只是许家树大招风,不在时代,还有你不要负了她。” “我只要一个妹妹…..”这句话他在心里说,不放心的望着牵着手的两人。 他只放了许经年和许母,安排了车辆送她们回去,24小时的监督。 可怜了许经业和许父依旧关着,既不提讯也不用刑,晾在那里。 许经业在被抓的时候就慌张的和许父狡辩,得了个巴掌到现在脸还是肿的,他缩在角落里,害怕的看着许父。 许家的别墅门前还挂着红灯笼,贴红双喜,地上铺满了火红的玫瑰花瓣,鞭炮的彩纸炸落了一地。 苏曦和冯筱筱在门口等她们,两人依偎在一起,新婚仿佛是属于她们两人的,看起来很登对。 “妈,你去休息吧。“ 许经年牵着宋西绾的手,让下人将受到惊吓的许母送回房间好好休息,她还有事和苏曦商讨,听宋秘书的意思,这是司令惦记上许家的家业了。 她吩咐跟在许父身边的掌柜的,将许家所有的产业都逐一核算上报,她要有个大致的了解,当然她自己的部分已经给了宋西绾。 “你准备怎么办?“ 苏曦站在书架前,把玩着扇子,悠闲地扇着,这次是许家,下次就该轮到苏家了,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不知道,没想到会半路发生这档事。” 许经年揉着眉心,夜已经很深了,笨重的摆钟划过了十二点,铛铛的响了两声,整个许家灯火通明的,人心惶惶的,酷似城堡的别墅在黑夜的加持下就像个巨大的牢笼,困住了所有人。 “一开始,你就想借我大哥的手,是不是?” 苏曦逼近她,鼻尖和她相差了半个手指的距离,黑白分明的瞳孔折射出许经年疲惫的神色,许经年也不躲,任由她审视,薄唇缓缓吐出个“是”,随后勾着嘴角,她不奇怪苏曦会猜不出来,对于自己的肮脏手段也毫不隐藏,反而坦荡的承认了。 “夜深了,去睡觉吧。” “是啊,夜太深了,太深了。“ 寒凉,一股寒凉,许经年连她都不相信,她以为许经年只想要自己的那部分钱,她以为许经年会相信她,只不过都是一场计谋,处心积虑的计谋。 “聊完了吗?“ 许经年跟同苏曦一起下楼,又换上了噙着一抹淡笑的脸,看了看宋西绾困到不行的小表情,打断了宋西绾和冯筱筱的叙旧, 冯筱筱打着哈欠,玉手半掩着丰满的嘴唇,软若无骨的站起来,挽着苏曦的手臂,光明正大的揭示她和苏曦的关系,笑问着许经年, “不知道许小姐有没有为我们准备客房?“ 明人不说暗话。 “当然,楼上随意挑选!“ 这个家现在是她做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冯筱筱隐隐约约觉得许家是不是也要变天了,许经年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熊熊的野心在她的眼睛里遮掩不住,权力的快感和金钱的成就让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高位者的气势,越发有aplha迷人强势的意味了。 “许经年,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宋西绾挂在许经年的肩背上,糯糯的喊道,她惊、喜过度,能强撑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像个撒娇吃饱的胖兔子,在许经年耳边轻轻的磨蹭着,就差将柔软的肚皮展露出来。 “站好,我带你去睡觉,乖。” 许经年依旧是不解风情,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宋西绾如此亲昵,身子有些僵硬,耳尖泛起了桃色,眼神闪躲起来,羞赫的咳了两声,分散注意力。 冯筱筱饶有兴趣的盯着许经年看,又觉得许经年好像没变,是她多疑了。 翌日,许经年在床的里面睡的规规矩矩,给睡的四仰八叉的宋西绾腾出了大片空间,难得的睡个安稳觉, 宋西绾蹑手蹑脚的钻进被窝,挑开了许经年的宽松的睡裙, 贪恋的摸着Aplha的柔软的小腹,看着许经年在睡梦中哼唧的样子,露出得逞骄傲的笑容,眼珠滴溜的转着, 腺体小小的一团在Aplha的胯间,没有起势,干干净净的带着草药的气息,宋西绾伸出手裹着它薄薄的包皮, 小心翼翼的摸动着,张开嘴含住两颗鼓鼓的囊袋,放在舌头上舔刮。 “嗯……呃……” 许经年哼出细微的呻吟,只觉得自己的肉棒像在温泉里,水温有些高,她都烫的有些哆嗦了,惊扰到她的休息, “西绾??你……你……” 她揭开被子,就看见脱光了的Omega撅着屁股趴在她的腿间,吐出湿透透的囊袋,绕到了腺体上,火热的舌头从根部舔着沟壑一直刮到龟头,顺其自然的把龟头含进去, 宋西绾眼中是狡黠的笑,嘴上唆着棒棒糖似的,两手捧着自己的肉棒,贪心的想吞进去更多,努力张大嘴巴取悦自己, “舒服吗?” 宋西绾吐出腺体,抬着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她白皙的胸脯上两颗红豆已经挺了起来,发面馒头似的奶子饱满圆润, 许经年忍不住眯起眼睛,宋西绾没等她回答就又跪在床上,趴伏在自己的胯间,既天真又淫荡的表情着实刺激到了她, 宋西绾的口腔紧紧吸裹着那根粗大坚硬的肉棒上下吞吐,一直抵在喉咙处,因为喉咙被龟头抵住使得吞咽的动作变得艰难,吞吐的过程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顺着动作往下巴上蜿蜒, 宋西绾湿漉漉的眼睛抬起来望着仰着脖子,张着嘴喘息的许经年,那张白净清秀的脸上满是难耐舒服的神色,看起来冷清又勾人。 “西绾,嗯……嗯……别吃了……起来…….” 呼吸之间都是宋西绾的梨花的味道,让她饥渴的身体好像得到了一丝抚慰,又变得更加饥渴,抓着宋西绾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给你肏好不好?” -- 章节目录 (四十六)你别哭h 西年(四十六) 她一直都知道宋西绾是大胆的,是果敢的,是无畏的,甚至是欲求不满的,但她万万没料到心爱的Omega会放浪到这样的程度,脸皮薄难为情的许经年捂住双眼叹了口气,或许对于她来说生理快感固然强烈,但根本比不上看着宋西绾勾着头发,伸着舌头,淫荡的捧着自己的腺体吃的起劲带来的视觉冲击快感强烈。 有着这样的心思,让许经年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宋西绾灿烂明媚的笑着,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她快乐,许经年快乐,那就继续吧。 缓缓的匍匐着身子,攀附上来,她几乎贴着许经年的身子,aplha的肉棒从浑圆挺立的丰乳上面,一路滑动到她的小腹上,然后龟头抵在了脐眼上, 顶端小孔溢出的前列腺液把宋西绾的身子蹭的滑腻湿润,滑过的地方就像过电一样酥麻,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微微发痒的触感让她有点难以自制的颤栗,气息紊乱急促的哼喘起来,吐出浓郁的梨花香, 许经年又不是修道之人,更加不是清心寡欲,断情绝爱。粉色的指尖轻轻捏住宋西绾的下巴,轻吻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唇瓣柔软,仿佛是蜂糖,有着梨花的甜蜜,混着自己腺体上淡淡的腥味。一原本她只是想轻啄,但渐渐的,宋西绾越来越不满足于这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舌头顶开alpha的唇瓣,伸进她口中,勾住她的舌尖彼此缠吮, 宋西绾嘴唇轻启娇喘着气,眼睛也是微微眯起,趴在许经年的颈窝处,舔着她的锁骨,双手在她胸前游走,时不时的掐一下alpha的奶尖,许经年的克制瞬间破防,加上宋西绾有意识的扭动着腰,把自己的下身往她的腺体上蹭去,暧昧的娇喘着, “许经年,你肏我好不好,我想要你…” 哪里是请求,分明是邀请。 她把自己蹭得气喘吁吁,下身泛滥起情潮,淫水泛滥成灾,将肉棒淋得湿湿滑滑,她的身体又白又软,还染上了情欲的红染,许经年抱在怀里心猿意马,干涩的嗓音过了好久才起响起, “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明知故问,套路千层,宋西绾像只得逞的狐狸,狡黠一笑,挺起腰身坐了起来,朝许经年抛了个自以为的媚眼,绾着头发将漂亮的后背对着她,抬着屁股,卡在了肉棒上, 宋西绾的呼吸很喘,身体也很烫,花穴处小缝磨蹭着柱身,双手在自己的圆润上抚摸按压,奶头充血凸起,颜色也更红了,娇艳欲滴,她自己玩着开心,腰肢摇晃的更加卖力,扭摇着细腰,像艺术品一样的娇嫩裸躯,许经年灼热视线极具侵略性的缓缓扫过,脆弱的蝴蝶骨……微凹娆曼的脊沟……精致可爱的小腰窝……纤细酥软的腰肢……肥嫩翘挺的臀部…… 她断断续续舒服的呻吟,宛转悠扬,骚的春水一波接着一波,许经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脚趾刺激的蜷曲起来,忍不住的握着Omega的大腿边,带着委屈巴巴的强势语气, “西绾,转过来好不好,要不、要不就让我进去,这样我不舒服…” 摸着宋西绾的臀部,在那里轻轻打着转儿,那股轻触酥麻而又磨人,像羽毛一样的瘙弄着她,宋西绾前后夹着肉棒晃动着,蚌肉在龟头顶进来的时候,被撑到最开,又在它出去的时候抿成细缝,柔嫩的肉穴被她用轻柔磨人的动作扫过一遍又一遍,按摩一次又一次,阴蒂充血,几乎点到刺进来的龟头时,都让她麻到发颤, “嗯……好舒服……肉棒烫烫的……呃……许经年……嗯……你要、进到哪里去……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捧着自己的胸前的绵软,挤成深深的一条沟,扭着腰,坏心眼的逼问着难以启齿的许经年, “我、我…说不出来……” 许经年别扭挣扎的扭过头,余光里还是看到宋西绾舔着自己的上唇,微微扬着白皙的脖子,鼻息喘喘,抓着自己的奶子,手掌揉捏,食指的指腹顺着奶头打圈,刺激得她时不时的一阵哆嗦,缩着背, “嗯……你不说吗……嗯……嗯……我又不知道……奶头好痒……嗯……经年~~” 她浑身酥麻的同时,连小穴里流出来的淫水都更多了,许经年的肉棒涨的突突的直跳,血管充盈到发涨,下意识的挺着肉棒往潮湿紧致的小穴里撞, “不许、不许犯规嗷……嗯……许经年,你的肉棒…好像变大了……嗯……磨的我好舒服……嗯……唔唔…好爽嗯……” 许经年没有答话,委屈强忍的眼眶泛起了潮红,逼急了的alpha撑着胳膊从后面扣住了她,手臂环圈到她的前胸,自己的身子完全贴附上去,直到将胸前的奶尖都压进了乳晕里, 外面的光线从厚重的窗帘里企图照射进来,奈何只能透着微弱的光芒,徒增卧室里的暧昧,拉扯淫靡的氛围, “干嘛?你要耍赖啊~~” 宋西绾不动了,任由穴口吻住肉棒,将里面的淫水淌在她的身上,稍侧了脑袋媚眼的看着在她耳边呼吸急促炙热的alpha,她存心逗弄许经年,就算许经年不说,她也准备进入正题了,缓慢的前后摩擦带来的快感有限,她想要更猛烈的节奏,让自己在许经年身上浮沉颠簸。 “没,没有,我不耍赖…我想进到你的身体里,肏你的小穴,干坏你…可以了吗?” 羞红了脸,说完许经年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好欺负的模样, 之前她气极了都没有说过这么羞耻的话,宋西绾奖励式的亲了亲她的瘪起来的嘴,觉得许经年固执死板得还挺可爱。 引着热乎乎的肉棒往自己洞口大开的甬道里送,塞进去的那一下,爽的宋西绾鼻音哼的绵长跌宕, 她挣扎想从她身上起来,调整一下姿势,奈何许经年圈住了她,肉棒再次撞了进去,她看着她的腺体被小穴吞了进去,鼓鼓的囊袋堵的穴口外纹丝不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插在甬道中的肉棒似乎变得更硬了, “嗯唔…好……呜……好爽……” 宋西绾捏了捏自己的阴蒂,让刺激来的更加迅猛一些,从坐姿改到了跪式,按着许经年的双膝,带着笑意嗔了眼懵懵的alpha,抬起屁股,对准昂首的肉棒,前后坐下去再抬起来,自顾自的套着柱身,水淋淋的肉棒像抹了腊, Omega的双乳剧烈地晃动着,塌着腰身,一前一后的摇动,控制肏入的深度和角度,似乎有意识的抵着深处的一块软肉,撞的她呀呀的叫着, “嗯……啊…好舒服……嗯……里面好酸……嗯……” 许经年看不到她销魂淫荡的表情,但看着她浪荡的姿势,甩动的奶子,脸上黑线不已,这丫头是把她当工具了嘛,她被吊的不上不下,肉棒也没有全部插进去,留个半截在空气里,宋西绾倒好,爽的水直流,越来越黏稠,甬道越肏越紧,呻吟是浪到了天际, “咳咳……呃……西绾……我不行了……药……” 突然倒在了床上,呛咳起来,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柜子,宋西绾吓得小腹一紧,许经年连忙挡住眼睛,因为她差点被夹的射出来,马眼分泌出前列腺液,眼角都流出了生理性快感的眼泪, 宋西绾慌乱的拉起她,顾不上未结束的床事, “坐起来,许经年,坐起来!!” 坐起来喘气呼吸会好很多。 “你上当了…骗你的….” 许经年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勾着得意的嘴角,和她十指相扣, “你骗我,你混蛋、许经年……” 低头含住了眼前诱人的乳肉,乳头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着,灵巧的舌头沿着乳晕打转,舌尖还时不时往她乳头中央的细小缝隙里钻,宋西绾却哭了起来, “你想吓死我是吗……开这种玩笑…嗯……你还吃、我都哭了…嗯……你还要吃我的奶头……不许吸我的奶头…….呜呜呜……..” 弄的许经年是不知所措,松开了奶尖,又气又笑无奈的揩去她晶莹的水珠, “那我不吃了…..我不吃了….我躺好,我给你肏好不好…….” 话是这样说,但许经年用手扒开了她的腿,看见了她肿胀不堪的小穴,四周满是湿漉漉的水汁,穴口张开着,里面嫩粉色的壁肉一边收缩,一边将透明的汁液源源不断地往下挤,她吞了一下口水, 将水上的淫水涂在自己的腺体上,乖乖的握着宋西绾的手抓住自己的肉棒, “不让你碰……呜呜呜……叫你骗我,不给你看,不给你肏……” 宋西绾拍落许经年的手,洁白的小脚蹬着被子,还拿手当住了自己的花园,哭的越发难过,她最害怕的就是许经年孱弱多病的身子,偏偏许经年哪壶不开提哪壶, “西绾….别哭了…..我给你玩….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我错了…..你别哭了啊……” 许经年头大,觉得有些好笑,哭包似的Omega止住了抽噎,擦了擦糊住眼睛的珍珠,嘟囔着鼻音,弱弱的问了一句, “不骗我?真的?” 哭红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让许经年心都跟着柔软, “不骗你,真的,比真金还真!” -- 章节目录 (四十七) ®ǒцwёn.clцЪ 西年(四十七) 宋西绾十分鸡贼的一笑,盘着腿坐在了床中央,也不问花园是否尽数落在许经年的眼里,总之就这样放肆无顾及的坐在了喜庆的红被上, “我才不想肏你呢!” 她想到更有趣的事了。 被子上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成双成对,只是有了几滩不合适的液体,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呈现出新婚的氛围,红色的窗花,红色的细纱,红色的水杯还有半生不熟的饺子放在了喜碗里。 许经年和她对坐着,无奈的摊开手,腺体翘的几乎贴着她的小腹,成为不容忽视的事实,她有些难为情的启齿,一边拽过被子想掩饰一下,一边问她, “西绾,我们还继续吗?” 宋西绾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做呀,不过呢~你看着我做,算是对你的惩罚!” 说完亲昵的舔了舔许经年的嘴角,快速离开,顺便抽走了遮挡物。 亲昵的舔了舔许经年的嘴角,快速离开,顺便抽走了遮挡物。 许经年攥紧了床单,疑惑不解的思考宋西绾说的意思,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隐隐觉得不对劲。 宋西绾一面发出“唔唔嗯嗯”的低哼声,一面抓住自己胸前的圆润,捏着上面的红豆,故意的在奶尖上打转,敏感的奶尖立刻翘了起来,上面的颗粒也突了起来,呻吟声从不曾停下来过,胸脯喘息的弓起又展开,她的身体跟水做的一样,又软又湿漉,花穴是汩汩的淌水,缝隙都不再抿起来, 宋西绾越捏越重,手指收的越来越紧,白皙绵软的乳肉从指缝里露出来,她玩的高兴,许经年看的着火。 “啊啊……啊啊啊……小穴……奶子……都好舒服………满了……” 一只手翻开了湿漉漉的花瓣,直挺挺的将手指送了进去,双腿现在完全合不拢,身体被宋西绾自己撩拨到失了力量,躺到身后床上, 剩余的手指掰开泛着水光的肥厚肉唇,大拇指露出里面淌水的穴肉和红肿勃起的阴蒂,宋西绾松开了乳肉,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阴蒂,爽的下体轻轻颤栗,淫穴口挤出一股晶莹的液体,许经年不安分的跪坐起来,进一步靠近传出阵阵娇软的呻吟的宋西绾, “嗯……不许过来……嗯……舒服…….顶到了…….只许看……” 她被自己的手指肏得又酸又胀,却又偏偏将大腿打的更开,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哆嗦, “唔……啊……” 她细细喘息,下身的手指肏的愈发的用力,从浅浅戳弄变成了一轻一重的深杵,用力的时候两瓣花瓣被压到两边,露出敏感的花核, 一边捏着花核一边捣弄里面的媚肉,淫液已经打湿了阴毛,毛发被打湿后就再也起不到遮掩蜜穴的作用, 她一会弓起细腰抬起了胯部,一会又重重的的坠落在床中央,起起伏伏的,奶波也跟着跌宕摇摆, 许经年看的眼睛红染,牢牢的盯住漂亮的小穴,抓着自己的肉棒缓缓的撸动起来,她的喘息越来越深,越来越急, 嗓子干涩的几乎要皲裂开来, “西绾……我受不了了……你看看…….” 心急的许经年抓着柱身戳了戳她的大腿,告诉她自己已经要憋疯了,肉棒硬的和热铁一样,血液快速膨胀,让肉棒鼓胀的巨大, 马眼受不了刺激,没过两下在许经年的撸动下,猛的喷射出来,射洒在宋西绾的小腹上,惊得宋西绾停下来动作,喃喃的问到, “许经年,你是不是不行了?” 担忧的捏着许经年半软的肉棒,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精液顺势流下来, “胡说。” 这是宋西绾第几次质疑自己的床上的能力了,许经年很严肃的否认,她只是身子差点,不代表床上功夫差,这个傻姑娘胡说些什么, 宋西绾抓住许经年胯间那两颗鼓鼓囊囊的圆球,轻柔地揉捏起来,不嫌弃的安慰起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不嫌弃你的。” 话音刚落,许经年就狠狠地掰开潮湿的洞口,凶狠的撞了进来,龟头“啪”地一声撞在最深处的地方,即使不够硬,但倾泻而出的快感使得宋西绾的双膝都跟着颤了下,娇呼出来, “呃……嗯……嗯……都没硬呢……嗯……许经年……肉棒有点软啊……嗯……” 她大大地敞开腿,肉棒在穴口进进出出,溅出了好些透明的液体,许经年和她对面坐着,抓着她的臀肉,不断的用胯部撞向她,不服气的许经年持续的撞击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好心好意的提醒起肉棒的实战情况。 许经年突然将宋西绾拉进了怀里,嘴角勾着一抹轻佻又羞恼的笑,宋西绾娇软无力的身体没有一丝支撑,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水润的唇擦过alpha的肩颈处,随后仔细听许经年要说些什么, “你、你一会最好不要求我。” 许经年抽出肉棒,一只手抓着肉棒缓缓用龟头不住地摩擦着粉嫩的花户,时而上下蹭动,时而左右戳弄,不断涌出的点点淫液将龟头涂得透亮,一只手包着她玩到变形的奶子,卡在虎口处,肆意的蹂躏起来, 试图再次唤醒半软不软的肉棒,好在没过几分钟,腺体再次滚烫发硬,许经年率先捂住宋西绾的小嘴,生怕她再说出奇怪的话, 一个挺腰,噗呲一下,埋进的过程很轻易,两瓣又嫩又滑的阴唇将入侵的粗大肉棒死死地箍住,肉壁上层层迭迭的媚肉也死死将入侵者缠绕起来, “呜呜…许、许、许经年……呼~” 宋西绾一个高兴翻身将瘦弱的许经年压倒在身下, “它硬嘞!” 感受到腺体周围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紧密压迫感,和宋西绾喜悦的翻身脱不了关系,宋西绾忍不住一沉腰,按着alpha 的奶尖。 许经年还没想明白,怎么又被压在了她的身下,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宋西绾,我又躺下了……” 她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宋西绾比她强壮,她可能真的是有点体弱。 “那,那我躺着?” “对对,你趴着,你趴好。” 许经年开始想,那天是不是宋西绾故意让自己强上的,不然她估计连宋西绾一个胳膊都拗不过,想想真是汗颜。 宋西绾迟疑的趴在床上,扭着脖子看身后的许经年,问她, “怎么做啊?” 火热缠绵的亲吻堵住了她聒噪的嘴巴,许经年伏在她的后背上,托着她的下巴,与她唇齿交缠,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 手掌抬起了她的小腹,成功的将昂首的肉棒挤进了泥泞不堪的小穴里,宋西绾感受到粗壮肉棒的强势进入,伴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胀满,充实感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 “唔唔…嗯……嗯……” 许经年松开她的嘴唇,只觉得唇齿间都是梨花的香甜味道,下身猛烈地抽插着,每次拔出的时候,Omega嫩粉色的壁肉都被快速带出,下一秒又被重新顶进去,撞在她弹性十足的屁股上,压的臀肉一颤一颤的, 宋西绾被撞的不断的往前移,许经年撑在她的身后,贪恋的亲吻她耸动蝴蝶骨,身下的肉棒丝毫不含糊,横冲直撞猛烈索取,将狭窄的肉穴塞得又满又紧,硕大浑圆得滚烫龟头紧紧抵住密道深处, “呃……轻点插…….嗯……顶到花心了……嗯……许经年轻点…….呃呃…….嗯……” 生理性快感的眼泪遏制不住的从眼角流淌出来,宋西绾将脸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她被许经年从上往下杵的有点精神涣散,臀部跟着肉棒的深捣一会陷进床里,一会弹在空中, 两瓣肉唇上面晶亮的液体,从稀疏的毛发上牵连出银色的细丝,一直到肉棒到达最底端,拉扯断裂不断的反复,洞口黏糊成白色的白沫圈, 她张着嘴将呻吟藏在枕头里,许经年只听到呜咽似猫儿发出的声音,她越肏越快,来不及拔出整根腺体就又塞回去,手臂穿过Omega的胸下,捞起她和她亲吻, 蜜水越发泛滥起来,贴着两人交合处滴落在床单上,肏的淫水越流越多, 宋西绾仰着脖子大口的喘息,抓着许经年的胳膊,脸色潮红满满的情欲,眼角泛起了红染的情色, “嗯……嗯……快、再、哈……快点……嗯……插死了…嗯……啊…….” 双眼迷离,她呜咽的挣扎,快感像张大网一样,牢牢的包裹着她,许经年克制着紊乱急促的呼吸,压在她的身后,呼洒的鼻息引得她泛起了鸡皮疙瘩,软嫩的穴口被猩红粗长的肉棒撑成了透明色,许经年一次次的抬臀尽根插入她嫩穴中,龟头鞭挞在娇嫩的宫口上,搅得里面汁水横流,偏偏两颗囊袋拍在穴口外,随着抽动轻轻甩在着她的大腿根儿上, “啊啊~~嗯……嗯……” 肉棒是越肏越兴奋,aplha的欲望如同喷射的火山,手上揉捏着宋西绾的白嫩的乳肉,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如蛊似惑, “西绾,等等我、呃……等我、” 一同她身上草药味的信息素,极尽了苦涩和酸楚,终究在梨花香下吹散释然。 大量流出的蜜液沾得私处湿答答,许经年沉浸在绞紧自己的蜜穴内,身体灵魂的契合让她得到绝有的快感,龟头一下下顶着宋西绾的敏感点上, 在汹涌而至的快感下,宋西绾很快就达到了高潮,许经年见她脸色潮红,身体紧绷着,抽出了自己还硬挺的腺体,想了想又插了进去,长呼一声,射了出来,黏稠的液体烫的宋西绾一个颤抖,双手抓着许经年横在胸前的手臂, “啊啊啊~” ——————— “许经年呢?怎么你一个人下来?” 苏曦手里拿着勺子,试图舀起碟子里的萝卜干,颤抖的手臂和别扭的举动让宋西绾觉得奇怪, “在睡觉啊,我饿了就先下楼吃点,你干嘛不用筷子,舀的住吗?” 宋西绾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好大一片草莓印露了出来,苏曦暗暗鄙夷起许经年的弱不经风,同时白了她一眼, “你管我,找什么呢?” “切,我才懒得管你呢,筱筱姐呢?她还没起啊?” 一屁股坐下来,小穴处传来酸疼, 宋西绾不自然的红了红脸,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张望。 “在睡觉,我也饿了就先吃点,有问题吗?” 苏曦同样用她的话回怼过去,手上小动作的摸了摸耳垂,拨弄着碗里的白粥。 过了两秒,宋西绾一脸开窍的朝闷头喝粥的苏曦递了个“我懂的”表情, “都是过来人嘛,害羞什么?” “死丫头,没大没小的,快吃!” 羞恼的苏曦瞪了眼古灵精怪的宋西绾,直接将碟子里的萝卜干倒在了宋西绾的碗里。 “咸死啦,你自己不吃!” “谁叫你话多?” “是你自己心虚!” “你还讲??” “略略略…” -- 章节目录 (四十八)许经业死了 ®ǒцwёn.clцЪ 西年(四十八) “是你,是你想弄死我,我就知道是你,许经年我是你哥,你还是人吗?” 许经年暴怒,拍案而去,凸出来的眼球死死的盯着淡笑的许经年, 许经年一身淡蓝色的旗袍,衣领竖起,贴着白皙纤长的脖颈,绾起的长发送伞的插了一根银簪,镂空的花瓣卷在上面,她抱着双臂冷淡的看着被强压坐下的许经业。 传讯室里安静如鸡,只有许经业粗喘的呼吸声。 “大哥,在胡说什么?说话不比吃饭,要负责的呀!” 许经年将一旁的文件推了过去,“大哥,签了吧。” 这是许经业名下的几个产业,只要签了字,就能换他们出去,宋西迪这些人不过是想要钱,怕的是不知足,给了甜头后会一直的如虫寄生一样。 “我不签,你休想,许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许经业胳膊一仰,四乱纷飞的纸张飘落在地上。 “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还是你想死在这?” 许经年站起来一张张的捡起所有的文件,走到他的身后,给他的手里塞了笔,低着身子在他耳边威胁,声音如同魔鬼,捏着了许经业的咽喉, “死在这太可惜了,许经业,我还没给你喂药呢,我还没给你讲苏曦在我身下是如何娇吟媚喘的呢,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 许经业签了一半,看着尖锐的钢笔,阴狠闪过眼眸,抓着许经年的瘦弱的手臂,将笔尖抵在她的脖子上, “放我走,许经年,我死了也要你垫背!” 他压着许经年一步步的走出传讯室,步子迈得极大,许经年几乎是被拖着走,手臂压的她的气管咳嗽的厉害, 笔尖没入她娇嫩的皮肤里,沁上一片蓝色的墨水。 许父扒着小窗口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动静,直到听清楚是许经业,暗叫了就不好, 他血压冲上脑子,气的颤抖, “混帐东西,她是你妹妹,反了天了你!” 他的脸紧紧的贴着隔窗,冲失了理智的许经业咆哮道。 “爸,她想弄死我,她联合外人想弄死我,我没办法,没办法。” 许经业哭着摇着头,朝脸已经挤压到变形的许父无助的喊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拖着瞌睡不止的许经年往出口方向退, “爸,我不想死,许家是我的,爸…” 许经年抓着他勒住自己气管的手臂,她已经被勒的喘不上气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拖着走,双脚在地上摩擦反抗, “许经业,你疯了,放了我….咳咳咳…” “混账东西,你别做傻事,快放了经年。” 老泪纵横,他这几天熬的头发花白,失了往日的威风,作为父亲最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 “你们把枪放下,放下!” 许经业猛的往许经年的脖子里又没入了一分,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绣上火红的刺青, 警员们都面面相觑,举着枪瞄准了疯子一般的许经业。 “哥,我的许经年还在他手上,哥!!!” 宋西绾看着宋西迪不为所动,焦急的跺起了脚,拽着她哥哥的衣袖。 宋西迪分不清这是真还是假,到底是不是宋家兄妹演的一场戏。 “你放了许经年,我给你做人质,我和她换,你放了她!” 宋西绾不顾宋西迪的惊愕,甩开了他的手,试探性的哄着眼球凸起,满脸胡渣的许经业。 就在许经业犹豫的时候,宋西迪掏出了枪,一枪打中了许经业的脑袋, 枪声响彻了整个牢狱,许父悲怆的跪在地上,嚎啕起来,双手掩面痛哭。 许经年呼吸到新鲜空气跌在地上快速的喘气咳嗽,一边咳一边爬向吓到腿软的宋西绾,心有余悸的捂着脖子,回头望着死不瞑目的许经业,眼角不自觉地湿润起来,滚落了一滴眼泪,缓缓的闭起了眼,不忍再看他的死状。 “许经年,不要看了好不好?” 宋西绾以为她悲伤到难以自已,圈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捂住了她潮湿的眼角, 她自己也是吓得颤抖,抖动的下巴预示着她强撑的坚强, “许经年,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不要吓我…….” 她觉得许经年的身子越发瘫软,话音刚落就晕倒在她的怀里,失去了意识,手臂垂了下来,晃了两下,轻飘飘的身子像羽毛一样。 许经年以为自己应该不会难过不会伤心,甚至应该是喜悦的松了一口气,但当许经业真真的躺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的时候,血浓于水的感情立刻淹没了她,坠入了无尽的黑暗里,里面有无数的列祖列宗伸着枯槁的手拽着她,撕扯她, 他们各个唾弃指责她,恨不得将她送入十八层地狱,为许经业偿命,为许家赎罪。 “哥,哥,快送许经年去医院!!!” 宋西绾打横抱起了许经年,一路小跑,甩着眼角担心的眼泪。 宋西迪出此下策,只能崩了许经业,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妹妹有任何危险,等一切平静下来,他才懊悔起来,不该那么冲动,只怕许家不会善罢甘休。 ————————— 隔日,许经业被拖回了许家的别墅,许父也被放了出来, 只是外面有无数的眼睛监视着许家的一举一动,无数的枪支对准了许家的每个角落。 白灵飘飘,寒风啸啸,空气几乎凝固了一样,许母哭成了泪人,趴在棺材上痛哭流涕,许父了无生机瘫坐在沙发上,瞬间老了几十岁,一头乌黑的头发白了一大半,眼眶凹陷,嘴角紧闭。 许经年执意要出院,张开嘴的第一句就是, “西绾,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 抽回了自己的手,缩在被子里,宋西绾还想说什么,就被宋西迪按着肩膀制止了,看着许经年自闭的躲起来,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希望许经年不要再推开自己了。 “小西绾,你先回去,乖,哥和她说两句话。” 宋西迪让司机送走了宋西绾,自己翘起二郎腿,审视着许经年,没有挑破这份安静。 ————————— 苏曦挽着她,扶着她吃力的往前走,她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皮肤苍白的通透,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身上带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你哥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他死!!!” 许母发了疯似的扑倒许经年面前,抡起胳膊朝着没有防备的许经年就是一巴掌,她就知道许经年自从喜欢上那个乡下姑娘就没什么好事, 这一巴掌将她这些年所有的慈爱宠爱打的破碎开来,许经年耳朵嗡嗡的刺响,嘴角破了口流出了鲜血,脖子跟着扭动染红了绷带。 幸好苏曦扶着,不然许经年绝对要被撂倒在地上。 苏曦气不过了,挡在许经年的面前,斥责许母的偏心, “经年也差点死掉,你凭什么怪她,你是老眼昏花还是不明事理啊?!” “妈,要是死的是我,你会怪大哥吗?从小我就是你的工具吧……” 这些年虽然许母一直很愧疚于许经年,事事都顺着她,惯着她,弥补她,企图用拙劣的爱去填补曾今的错误,但心里始终是偏着自己的儿子。 许经年喃喃的说道,径直走到许经业的棺材前,烧了一把纸钱,跪了下来。 “你滚,你滚,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魔鬼!!” 许母推搡着许经年,她也不反抗,苏曦看不下去了,一把推的许母跌坐在地上,站在许经年的身旁,瞪着许母。 “闹够了吗?这个家哪里还像个家!!” 许父冲上前一巴掌呼在了许母的脸上,气急攻心的他身形不稳,扶着棺材才缓过来,手指朝着惊愕的许母,责骂道, “还不都是你,教坏了经业,弄垮了经年,害得我许家人丁单薄,你个毒妇!!” 许父都知道许母年轻时候所作所为,自己那么多未出生的孩子统统无缘无故变成一滩又一滩的血水,他的经年慧根聪明,偏偏因落水高烧熬坏了身子,落得一身的病病殃殃,他的经业为人纨绔嚣张,人前人后各有一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提及了。 许父不顾许母哭泣,转身扶起跪在蒲团上的许经年,老泪纵横,“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有错…” 许经年张了张嘴,眼眶来的滚烫,眉头难过的皱了又皱,一行行眼泪流到下巴处汇聚成大珍珠。 她等这一句等太久了,她都麻木了,她以为自己释然了,可明明还是那么在意,所有灰暗的过往像条天堑一样横在她的心上,现在灰飞烟灭了。 “爸…” “哎,是爸爸的错…” “疯子,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要去找我的经业,宝宝乖,妈妈来找你,不要怕,妈妈来了……” 许母痴呆一样朝外面走去,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抱着空气低着头傻笑,痴痴傻傻的,嘴里重复着许经业这叁个字。 ————————— 后来,谁也不知道许家是怎么脱离政治漩涡的,大家都在自顾不暇,害怕再次打仗。 许经年留下离婚协议,留下一纸自诉,就消失了,许家都迁去了英国,没有人知道踪迹,现在有人谈起来还唏嘘不已。 苏曦和冯筱筱一起经营着舞厅,只不过老板变成了冯筱筱,苏曦白天忙完报社晚上就在舞厅蹲守,日子也算甜蜜。 环溪一直受到不知名的人的福利捐赠,建起来桥梁,修葺了老房子,开通了山路,四通八达。 宋西绾回到了糕点铺子,没有了嘻嘻哈哈,整个人也沉稳安静了不少,就是无论谁给说媒都一律不理睬,有时候王湘梅也会提着鸡毛掸子打走这些好事的人。 “阿娘,支持你,她会回来的。” 王湘梅想通了,拍了拍宋西绾的肩头,和她一起站在店铺前面卖糕点。 日子好像把有些人有些事淡忘了,有些人有些事溜走了。 ps:不是be,别害怕,下一章就回来了。 -- 章节目录 (四十九)生个孩子h 西年(四十九) 宋西绾捏着脖子上的玉坠懒散的靠着门框上,垫着脚尖望向镇口的方向,她家门前不远处,种了棵梨树,经历了叁个春夏秋冬,再次迎来了开花的季节, 她盘起了长发,梳成妇人模样,腰间围着一块蓝色擦手布,整个人干净利落,神情漠漠的,粗布的衣裳也挡不住她散发出来的魅力,更添风韵罢了。 漫天的梨花簌簌的飘,一朵飘落一朵盛开,青石板上零星的印着花瓣,宋西绾没什么事的时候就会盯着梨树,看着它春华秋实,感叹时间的流逝。 她盼望着那个不辞而别的负心人再次款款而来,踩着优雅的步子,噙着淡淡的微笑,问她一句,“还有梨花酥吗?” 许经年在不远处就看到了发呆的宋西绾,歪着身子无精打采的翘首望着镇口,她都走到了梨树下,沾了一身的梨花香。 “梨花酥卖吗?” 宋西绾怔怔的看着许经年勾着笑,婀娜多姿的向她走来,来不及反应,生怕是场梦,瞬间红了眼眶,迟迟没有动作,就这样热泪盈眶的望着许经年。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这些年都去哪…许经年、你就是个混蛋……” 许经年绕过了摊子,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她,任凭她在自己的怀里委屈的拍打,左手搂着她颤抖的后背,右手不住的在她的后脑摩挲,扎得整齐的盘发被摩擦的凌乱散落, “别哭,我回来了。” “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不要回来!” 今天糕点铺子的门口真是热闹极了,里里外外的人都围的水泄不通,看着小两口再次相逢, “宋家妹子,你家什么时候办喜事啊,让大伙热闹热闹!” 扛着锄头的叁顺拱了身边的天收,天收立刻追加闹起来, “就是啊,这不得大操大办一下!!” 王湘梅笑哈哈的打着鸡毛掸子, “去,去,臊不臊,人小两口的事,你们凑什么热闹!” ———————— 许经年没有变模样,还是高高瘦瘦的清冷,浑身透着千帆洗净后的释然, “来,坐,” 许经年看着宋西绾忸怩的坐在了凳子上,绞动着衣边,和她隔开了距离,觉得好笑,拍了拍身边的床板, “坐到这边来,让我亲亲你。” 宋西绾咂嘴,这是在哪学的露骨的情话,怪好听的, 她还在生气,瘪着嘴迟疑的到许经年的身旁,屁股还没坐下,就被许经年拉到了怀里,着了魔似的密密麻麻地啄着她的下巴和耳后,她一片雪白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研磨着, “以后都不会跑了,再也不跑了。” 她孱弱的身子在英国休养了叁年,许母疯了,许家倒了,她和许父养着庄园里的花花草草,聊天谈心,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哎…你亲归亲,手干嘛呢?” alpha的微凉的手隔着衣服在胸前的柔软上一阵抚摸,动作轻柔得跟羽毛似的,痒到心里去,许经年挑开她的衣服,在皮肤相触的时候,酥麻感从那块皮肤伸延到四肢百骸,微凉细腻的指腹贴着她的肚脐慢慢的往上爬,舒爽到宋西绾差点就闷哼出声,好在她忍住了。 “我摸一摸,我想了好久…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你,等醒来就发现是空欢喜一场。” 许经年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着,手掌从她的小腹上滑动,一直包裹着她的傲人的双峰,所到之处无不点起细细小火,抓挠着宋西绾的心尖。 “从哪学的油嘴滑舌?” 宋西绾将毫无防备的许经年推到在大床上,许经年哭笑不得,看着Omega潇洒的扯开发绳,如云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她的腰后,自顾自的脱了身上碍事的衣物,留了个肚兜在身上,精致的眉目如画一般,那颗泪痣就是点睛之笔,一阵梨花香,宋西绾放大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心跳漏了一拍,鼻息一紧,全身的血液都在预热。 许经年握着她胸前的奶子,用牙齿叼住那小小一粒,灵活的舌尖在上面反复舔舐,直到那一小片布料完全浸湿被肿胀起来的乳头顶出一个突起,她才肯罢休朝着另外一边的乳头舔去, 宋西绾伏低身子,撑在她脖子两侧的手紧紧的拽着床单,压抑着心里的喜悦和兴奋。 “都叁年了,嗯……许经年、你还是这么容易推倒……嗯……好吃吗……” 自诩得意,抚开了自己的长发,按着许经年的肩膀, “唔……啊……” 她细细喘息,下身愈发的用力,肉穴从轻轻磨蹭变成了一轻一重的摩擦,用力的时候两瓣花瓣被压到两边,露出敏感的花核,蹭在许经年的旗袍上更是激发出她身体里隐藏的快感, 随着她的淫水渐渐变多,丝绸的旗袍变得更加顺滑,几年不见,这丫头变得好像丰腴成熟了不少,像颗熟透了水蜜桃,轻轻一掐就能拧出一把水来。 许经年笑而不语,直勾勾的看着她,雪白的大腿间,蜜穴正在她小腹上前后摩擦,每次抬起屁股时都会发现几条银丝从穴中流出, “有这么舒服吗?” 她一个翻身,将宋西绾压在身下,捏着她的鼻尖,宠溺的亲了亲嘴角,挑着眉, “我能让你更舒服,嘘。” 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不顾宋西绾惊讶的表情,双手与她十指紧扣,亲吻着她细长的脖颈,流连忘返, “你不帮我拿出来吗,已经很硬了!” 她耸动胯部,顶弄了两下宋西绾的私处,撑起的腺体硬邦邦的,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它的炽热, “勉为其难嗷,你别得意!”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许经年身为alpha的力量,居高临下的压迫着她,让她骨子里都臣服起来。 只是轻轻的放出了她的肉棒,许经年就着急的挺了一下小腹,炽热的腺体一路蹭开娇嫩的软肉,摩擦着周边柔滑内壁上的小颗粒,湿滑的甬道流出大量的淫水,淫水被挤的滋滋作响,龟头在柔嫩的花心上硬挺的戳弄, 木板床嘎吱嘎吱作响,床帘飘飘,屋子内一片暖意,淫靡。 “嗯……嗯……我、我又不会躲…..嗯……这么着急干嘛…….嗯……” 灼热的肉棒压着那被撑开的小口进进出出,带出一点晶莹的黏液,许经年拉着她细长的手指环住自己的粗硬柱身,让她感受自己的律动,两人的合二为一, 宋西绾被她大力的撞着,撞的奶波一颤一颤的,小腹一鼓一鼓的,喷涌而出的淫液打在她龟头上的小孔上,引的alpha一个劲的想往里面肏,肏翻开她的媚肉,囊袋啪啪的甩的用力,击打在她的屁股上, 手掌包围着两人结合的部分,让进进出出间都格外火热,室内弥漫着浓烈爱欲的气息,梨花香和草药味相得益彰。 “唔唔……嗯……疼……..许经年,你肏得、我疼…….嗯……轻点…….唔…….呃…….” 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委屈巴巴的控诉一个劲干她的alpha,谁一见面就上床啊,还这么大力的做爱,怀疑许经年在国外是不是把脑子待坏了,这么莽。 许经年蹙着眉头,思索这丫头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她在床事上一直心眼多,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拉过她摸过柱身的手指吻着,顺着那圆润的指尖一路往下,吻过她的手心、手腕,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身下的肉棒浅浅的戳着,只没入了一个龟头就不再进去了,加快了频率,生怕艳红的小穴死死的咬住它, 阴道滑的不像话,勾搭出丝丝拉拉的花液, “这样呢,还疼吗?” 摸着她眼下的泪痣,指腹在上面留下温度,许经年趴在她身下,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梨花香,似呢喃似撒娇, “西绾,你不抱抱我吗?” 宋西绾哪里还有手去拥着她,手不是被她拉着就是被她扣着,而且她自己都被肏的差点翻白眼,腿心酸的一塌糊涂。 “许经年…..嗯……你故意的……重点…..嗯……用力点……呃…….我好难受…….” 搂着许经年的脖子,左右磨蹭着,掐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愤慨不已, “你…嗯……一回来就、欺负我……嗯……用力点……嗯……好酸啊……嗯……” 身子给戳的软绵绵的,甬道里始终不得章法,蚂蚁侵蚀一样啃咬着她,传来阵阵的痒意, “我疼、你还来不及….” 许经年笑着她的倒打一耙,撑起上身跪坐起来,扯开了她天蓝的肚兜,雪白的奶子突然没了束缚,像果冻一样晃了晃,跌荡起层层白皙的乳波,殷红的奶尖像梅花一样,盛开在雪地里。 “要坐起来吗?” 她停下了动作,因为呼吸急促一缕长发咬在了唇边,宋西绾看着她魅惑的容颜,心脏都悸动了起来,实际上许经年更想舔一舔她带有梨花香的奶尖,既方便肏也方便咬。 “嗯,你拉着我!” 宋西绾一甩瀑布般的长发,一下子就对准了alpha火热的腺体,她用力的坐下的同时,许经年猛的抬腰,快而猛的直接操入那潺潺流水的蜜穴。 “嗯啊……~” Omega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纤腰拱起成为一个小半圆的弧度,细长的手指死死攥住她的肩头,好像越用力就越能缓解身体里狂涌的情潮, 她越用力,许经年越捣弄的厉害,腰胯微微扭动着,肉棒在穴中变动着位置,换着角度顶着她的身体深处, “啊啊…….肉棒太粗了……嗯……慢点肏……嗯……它好粗……呃……啊、嗯……” 她好像被细细密密的电流穿过身体,汇到一个点之后就会在她的身体中炸裂开来,带给她无上的快感后又周而复始,不知疲倦的肉棒在紧致的穴内快速的操弄, 许经年只觉得宋西绾的嫩穴紧的厉害,疯狂的咬着她的龟头,里面的淫水冲刷出来,里面的媚肉殷勤的裹着她,她的尾椎跟着发麻, “啊……” 眼角湿润的宋西绾像猫一样细细叫了出来,白玉般的双腿随着身体的刺激向里弯起,夹在alpha紧绷的腰部两边。脚趾紧紧后勾,透白的脚背上青色的血管都刺激的涨了起来。 “啊…嗯、肏烂了…..嗯……不要咬奶头…..嗯……不要了……嗯……好不好…..” 突然一阵的梨花香差点迷晕了精神的alpha。 没有人回答她,她双臂无力的搭在许经年的脖子上,仰着头失神的望着吊顶,爽的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许经年也只是缓了一下,随即捧着她两颗奶球,纤长的手指包不住她所有的乳肉,溢了出来,她用力地吸着奶头,好像再用力一点就会从中喷出梨花味的奶汁,粗粝的舌面还会狠狠的舔过那挺立的樱红,啃完左边就换成右边,乐此不疲, “西绾,这次我们生个孩子吧?” 宋西绾这回再也没了力气跟着律动了,双腿无力的开着,坐着的姿势让肉棒无比的深入,整个肏入的肉棒让她感觉都要顶到了子宫里,偏偏许经年在她腺体周围吮吸着,准备好了尖牙, 身下更是膨胀了一圈,alpha鼓着气狠狠操弄,肉棒打在她的深处,囊袋也想跟着塞进去,腺体上盘横的血管跟着一跳一跳,宋西绾坐在她的身上张着嘴大口呼吸,嘴角还有一丝晶莹的液体, “啊啊…….不要再肏了…….顶到、顶到子宫了……嗯嗯…….” “许经年!嗯……标记我…….现在……呃……..” 就听到整个房间里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许经年不再说话,红了眼眶,飞快的咬破了她可口的腺体,注入了自己草药味的信息素, 身下一松,捣在子宫口,喷射出一大股液体,拥着宋西绾向身后倒去。 -- 章节目录 (五十)成婚 西年(五十) 锣鼓从街头敲到街尾,嬉闹从镇口传到宋家铺子,炮仗点完一支再放一支,嗵嗵嗵的在天上炸出烟花,许经年穿着大红的旗袍,暗色的红线绣出并蒂莲,下摆是若隐若现的连理枝的纹路,穿的那是个大气高贵,笑意盈盈的挽着宋西绾的手肘处, 宋西绾头顶着环溪的银片凤冠,身着亮红色的收腰连衣裙,百褶的下摆时不时露出她鸳鸯的绣花鞋,走起路是一步一生花,摇曳婀娜,精致白皙的锁骨从斜字领口露出,倾城明艳,她仰着脸露出八颗牙齿冲许经年灿烂的笑着, 盼了很久才盼到今天,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 许经年说她不想戴红盖头,也不想让宋西绾戴红盖头, 美丽的容颜,动人的时刻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为彼此见证,无关他人。 “一拜天地!” ………….. “许经年,快把耳朵捂起来!” 宋西绾垫着脚,伸长了手臂,捂着许经年的耳朵,躲在她的怀里,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她的精致的脸庞, 耳垂上红宝石的饰品,装扮着她的俏皮灵动,眯着眼笑嘻嘻的,眸子里满是爱人的模样, “宋西绾,我爱你,永远都是,记住我,我是你的许经年……” 在夜空里绽放的烟花绚烂无比,烂漫夺目,炸成一束束银火,五颜六色的飞向四面八方,安静的黛山,流淌的河水,以及平凡的生活。 “那个,我是宋西绾,镇西边那个糕点铺子就是我家开的,那个,这个送给你吃,是梨花酥。” 许经年低下头,看着她的发顶走神了,依稀记得当初傻乎乎的丫头莽撞的敲开她家的大门,踌躇犹豫的样子,别扭的送出梨花酥。 宋西绾看着许经年宠溺洋溢到嘴角的笑容,更加缩进了她的怀里,紧紧依偎在一起, 周围人吵闹着,拎着酒坛子拿着猪肘子一口酒一口肉,醉的醉,醒的醒,摇头晃脑的靠着糕点铺子的门框嗨唱着农谣。 许经年低头,抵着她饱满光洁的额头,薄唇若有似无的贴着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一直望进了她的眼底,宋西绾轻颤,呼吸紊乱,这样的触碰带来电流又麻又痒,洗净了心魔的alpha如水一般温润柔和,无形的包裹着她。 石龙石虎在河边上继续点着烟花,翠荷挺着个大肚子捧着一把瓜子边嗑边指挥,她和石龙走到了一起,幸福比许经年和宋西绾的好事来的要早上些许,翠荷养的富态了起来,倒是嘴上呛人的功夫依旧了得。 ————————— “宋夫人,我敬你一杯?” 宋西绾倒了一点桃花酒,在手上摇了摇,一手抬起许经年的下巴,调戏她,一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湿润了红唇,饱满唇峰,勾着舌尖回味无穷, “好啊,怎么就拿了一杯?” 许经年看着她粉红色的腮边,就知道她喝醉了,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了,配合着她仰起了头, “因为,因为、我要喂你呀……” 一口桃花味的清酒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来不及躲闪的omega,扑倒在许经年的怀里,火热的唇舌立即席卷而来,纠缠着她柔软的舌头,控制不住的吮吸。修长手指轻轻弄开她斜字领上的扣子,饱满浑圆被内衣紧紧包裹住,腰身是如此柔韧有力, 许经年突然有点紧张,紧张地有些颤抖,宋西绾像是个上天赐予她的宝贝一样,护她,信她,心悦她。 “许经年,你是不是不行啊,手都抖了……” 喝的晕乎乎的宋西绾无情的嘲笑起紧张的许经年,双臂一展,搂住了她的脖子,小鸡吃米似的亲吻起来,一边亲一边嘟囔, “像这样,我会,我教你!” 任由她闹,看着宋西绾一步步脱了自己的旗袍,许经年抬了抬腰身方便她讲所有的衣物全部丢开,宋西绾开始轻轻地细吻她白细的脖颈,右手抚上那柔嫩的浑圆开始揉搓,手法娴熟缓慢。 缠绵的吻慢慢向下,张嘴就含住了左边的乳头,舔舐着,吸吮着,拉扯着,拨弄着,身上密密麻麻地细痒直达许经年的中枢神经,身体不自然地扭动,一丝暧昧的呻吟流露出来, “嗯……西绾……..重点咬……..麻…….嗯……” 娇生惯养的许经年生的白皙,养的精贵,皮肤细滑柔润,宋西绾觉得像在抚摸上好的绸缎,右手逐渐向下,伸入双腿之中,握住alpha的腺体就不放开,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吻一路下移,在饱满的乳肉上,omega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标记,得意又高兴的欣赏自己的杰作,握着许经年的腺体,用大拇指在龟头上面滑动打圈,前后的撸动,看着肉棒在自己的手里越来越大,越来越烫, “嗯呃———” 马眼里流出粘稠的液体,在阵阵的刺激下,许经年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身子在大红色的床单上扭动,湿答答的睫毛投下阴影,让人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屋子里浓郁的alpha的信息素,直接劝退了门口听床的好事之人。 在撸下去,她非得直接射了不可,许经年咬着下唇,反手撑起胳膊支棱起来,圈住宋西绾的细腰,将她放倒在床上。 “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许经年的手伸到宋西绾的背后轻松的挑开了她的内衫,白花花的浑圆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挺翘的双乳在alpha的手中肆意地变换着形状,乳肉从指缝中溢了出来,红色的樱桃在手心里摩挲, 宋西绾用手遮住眼睛,仿佛欲盖弥彰自己的小伎俩,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起效了,她的脸烫得很,红彤彤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醉了,我真的喝醉了……啊——-嗯~” 偷偷分开手指从缝隙里看许经年,只见许经年若有所思的挑了一下眉,十分赞同的努嘴点了点头,心里已经起了捉弄的意思,用力揉捏着她的乳头她便敏感的叫了出声,哼唧的不停, 直到奶头发红变硬,张嘴含住了左边的奶头,湿热的舌尖来回舔弄,手指拨开阴唇,揉按着那一粒粉嫩,许经年离开舔到红肿的奶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现在还醉嘛?” 谆谆教导,耐心询问,alpha格外有耐心的陪着宋西绾玩耍,嘴上扬着笑一脸宠溺, 手指熟练的洞口徘徊不前,左右撩动软乎乎的花瓣,一边浅浅的揉搓,一边慢慢的探入穴里,猛地刺入了狭窄的小穴里,模拟着性器的抽插,力道很大,速度很快,咕叽咕叽的水声滋滋作响, “啊啊…….许、许经年,你耍懒…….嗯……不要戳那里……..呃、嗯……” 狠狠的捣弄到那一小个凸起的时候,宋西绾的腰弹了一下又软了下去,里面酸麻的让她蜷曲起了双腿,小腹一抽一抽的吸气, 破碎的呻吟声从宋西绾的牙缝中流出,穴里越来越空虚,双腿几乎想并拢起来夹住许经年作祟的手,让她给个痛快, “小西绾,不要倒打一耙啊,乖,把腿打开。” 许经年吻了吻她的鼻尖,牵着她的手摸到自己膨胀的肉棒上,没有了手指的抽插,宋西绾忽然感到穴口的空虚,等察觉到手上的东西时,立马反应过来, 娇滴滴的撒娇,“我难受、你把肉棒给我,许经年,你变坏了….” 眼角适时的垂下一滴泪,亮晶晶的挂在下眼睑上,嘟着红润的嘴唇, “好话坏话都给你说尽了,我倒是成坏人了……” 许经年揉了揉费神的脑袋,看着宋西绾跪在床上,撅起屁股来,扭着身子的等她。 家教良好的许经年脸上一臊,想到了路边上交配的小狗,迟迟不肯动作,宋西绾拋着媚眼,扭了扭挺翘的屁股,一只手顺便掰开了红艳艳的甬道,缠着她,一副等着挨肏的淫荡模样, “来嘛,许经年,你在害羞嘛?”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接踵而来的就是粗大滚烫肉棒,硕大的龟头磨蹭着周围的淫水,捣了捣充血娇嫩的阴蒂, “啊啊~小穴里好满……嗯……等,等一下…….嗯……” 宋西绾塌了腰,将屁股翘的更高,食指和中指努力的掰开花瓣,露出圆溜溜的洞口,偏偏许经年的腺体涨的太大,硬的像个棍子一样,层层的媚肉被撑开,坚硬的龟头又摩擦着甬道内那个凸起,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等着穴里稍微适应一下, “嗯~~许经年,浅一点肏…..嗯……嗯……太深了…….” 许经年紧紧地抱住她,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的脊柱,虔诚的亲吻着,鼻腔里满是她浓郁的梨花气味,细碎的吻遍布她漂亮的蝴蝶骨,手里捏着饱满的乳房,肆意的揉搓, “我已经很浅了,它都要出来了,西绾,你别夹…..嘶~~” 细碎的呻吟止不住地从嘴里流出,她被肏的前后移动,甩着两颗奶子,摇晃着,小穴填的满满当当,穴口都被撑得几乎透明,牢牢的圈住alpha的腺体, “呃……嗯……嗯……撞死了……嗯……太大力了…..嗯……呃…….” 在宋西绾放松的那一刹那,灼热的肿胀用力插进了所有,许经年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凌乱的卷发在宋西绾的后背上作画,垂下的奶尖随意摩擦, “舒服吗?” alpha一边搓着红肿的阴蒂,一边大力的全根抽插着,抽打里面的穴肉,狠狠的顶到花心,在双重刺激下的宋西绾弓起了细腰,白嫩的脚趾不住地蜷缩, “嗯~~嗯~舒服…..嗯……许经年……你的肉棒肏、得我好舒服……嗯……快点…..再快点……啊~~” 甬道里的水儿越来越多,快速的抽插将透明的淫水变成了白色的泡沫,每一次的抽出都会带出一点,沿着两人的结合处往下流。 红色的窗帘倒映出两人结合姿势,淫靡又美好,苦涩的草药味找到了香甜的安慰剂,混合梨花的药引不再苦口,红烛燃烧了一半,继续在一旁点亮一屋子的暧昧缠绵。 揽着宋西绾的腰往许经年怀里的方向搂了搂,平坦的小腹随着肉棒的肏干一会突起来一会瘪下去,硬生生的顶起个小包来, “呃…….嗯……要泄了……嗯……不行了……小穴要喷水了……嗯……嗯……” 变成了缓缓的速度,故意不给在高潮边缘的宋西绾个痛快,许经年挺起身子,留出足够的空隙,欣赏起肉棒在她洞里来回的穿梭, 宋西绾欲求不满,转头就看见许经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屁股,双手揉着臀瓣,这样的视觉冲击,让她下身的感触更加明显,清晰地感觉到媚肉和肉棒的摩擦,肉棒上每一根青筋带来的碾压, “嗯……好看吗……嗯……我的小穴长得漂亮吗……嗯……” 摇动着屁股,绕着龟头打转,屁股紧紧的贴着许经年的胯部,像在推石磨一样的研磨起来, “好像、碰到宫口了……嗯……许经年……你要进去吗……嗯……嗯……肏进去吧……然后射在最里面,嗯……生个小经年好了……” 她撩了一下长发,扬着脖子,大口的喘息,伸手拉住许经年的手臂,扭着柔韧的细腰乞求的望着满脸绯红的许经年,她都主动到这一步,就等alpha了。 “可以生两个!” 许经年拽着她的手,从后面抱住她撑了起来,笑着侧头和她亲吻,咬着她的下唇一边吮吸一边回答,一只手摸到颤抖的阴蒂,一只手掐着红硬的奶头, 胯下飞快的耸动,肉棒勇猛的挺进,每一次的抽插都顶到了宫口,龟头将那狭小的口子给撞开,顶到最深处,飞速的拔出来,再捣入, omega浑身酥软,被肏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指甲埋进许经年的手臂里,仰着头和她交颈, 媚叫全被封在口中,喉咙中只能发出些许呜咽声,急促的喘息, “啊啊啊!!!” 高频率的抽插让红肿的小穴不堪一击,再度淌出了淫液,不停喷涌出来,许经年的肉棒在她体内像是一块坚硬的烙铁,一下一下地烫着她那脆弱的宫口, 在子宫里搅得天翻地覆,许经年控制不住的加大力气,埋在宋西绾的脖颈处,在数十次的冲刺下,龟头突破小小的宫口,浓精分了几股喷了出来,溅洒在娇嫩的子宫里, “啊~~烫死了……嗯……啊…嗯……” 许经年带着无力的宋西绾朝旁边倒一下,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差点看到了星星,真是太刺激了, 宋西绾一抽一抽的小腹正在快速吸收alpha的精液,双目涣散,看起来是被肏狠了一样。 刚把出来的肉棒,又被她塞了进去,那些多余的液体趁机溜了出来, “不要,让它在里面,我想含着它……” ps:中秋快乐 章节目录 (五十一)乳交h 西年(五十一)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乌黑的云层被风一吹就散开,耀眼色太阳在知了的吵闹下又热烈登场,梨树的叶子更加翠绿,小镇里的空气潮湿又清爽,没有热浪没有火气,环溪的季节永远都那么温吞。 宋西绾挺了个大肚子,舒服的坐在池塘边上的亭子里,翘着兰花指捏着梨花酥小口小口的咬着,吃一半就给池塘里五颜六色的锦鲤喂一半, 自从她搬了进来,池塘里的锦鲤不再清一色的纯红,院子里绣球花不再是清淡的纯白,家里到处都是颜色绚丽,时不时的就听到她开朗的笑声。 “要不要?” 许经年舀了一勺鸡汤在嘴边吹凉了些,抵到宋西绾的唇边, 这个鸡是王湘梅散养在后山的,两只大鸡腿邦邦的腱子肉,熬出来的汤又白又香,一层黄色的鸡油浮在上面,黄灿灿的诱人胃口。 “别给我了,我都要吐了!” 宋西绾闻到肉汤的味道就反胃犯恶心,捂着嘴躲的远远的,推开了许经年的手, 自打她怀孕,她是被许经年捧在手心怕给偷了,含在嘴里怕给化了, 活生生给喂胖了不少,胸前的两团绵软鼓鼓的,像是随时都能挤出奶的样子。 “不看了,天都黑了,我们回卧室,我弹钢琴给你听。” 许经年招了招手让下人端走了鸡汤,一手托着宋西绾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孕妇,就怕有什么闪失。 ————————— “许经年,你能不能弹个欢快点的,宝宝都不爱听悲伤的。” 宋西绾躺在贵妃椅上,摇啊摇的,拿着圆扇刮着,慵懒惬意的眯着眼指挥许经年, 既有曲听又有人赏,舒服自在的时不时的翘起脚丫子。 弹到一半《寂静的远方》,无缝衔接起《爱的纪念》,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流畅滑动,指尖点触重压, 许经年舒缓着眉头,仰着脖子,沉浸于乐曲之中,满足宋西绾提的小小要求,弹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合上琴盖,走到已经呼呼睡着的宋西绾身旁, “吵醒你了?” “没有,眯了一下下~” 宋西绾抬了抬手,比划了一下,她嗓音软软糯糯,带着未睡醒的慵懒,脸则结结实实地埋在许经年的颈窝里,说话时,翕动的唇瓣正贴着她的脖子,呼吸炙热, 弯着腰的许经年觉得她可爱极了, “上床去嘛?” 许经年捏着她水肿的小腿,从脚踝一直按到小腿肚子,反复的揉搓,低着眉眼, “许经年,不要揉了,你过来。” 眨着俏皮的眼睛,手指勾了勾,许经年凑了上来,竖起耳朵听她说话, “你要不要喝奶?” 说的极其隐晦暧昧,水润的唇贴在她的耳廓处,宋西绾拉着她的手潜入了自己衣衫里, “说不定会有奶水,你要不要?” 煮熟了虾的颜色就是许经年此刻脸色,支支吾吾的都下唇羞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尝一尝嘛?来嘛~~” 怀孕的关系,乳晕变得又深又大,红色的奶头凸起来,许经年轻轻一咬,宋西绾就舒服的感慨,挺着两团浑圆往她嘴巴里送, 太久没有与alpha欢爱了,都快忘记了拋入云端的感觉了,许经年的吃的含蓄克制,简单的吮吸了一下就抬起来了头,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的摇头, “没有奶,早点休息好不好?” “你都没有认真吸!” “我、我吸了……” 看似冷静的许经年走到衣架那,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滚烫的指尖没有顺序的解着纽扣,一身华丽淡绿色暗纹的旗袍从上身堆在脚踝处,隐秘的风光让宋西绾看的一干二净, 她咽了咽口水,看见alpha胯下已经鼓起来的腺体,心里吐槽许经年口是心非,心口不一, 光这样看着,小穴就开始泛滥起来,自顾自的淌起了淫水,饥渴的等着肉棒的抽插。 “许经年,等会睡,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就一次好不好?” 能把求欢说的那么委屈的也只有仗着宠爱的宋西绾了,手掌摸着肉棒来回的撸动,一条腿搭在许经年的腰上,露出没有内裤遮挡的私处, 许经年凝神思考着,踌躇不定,掌着宋西绾的肚皮, “磨磨唧唧的,我说没事就没事~” 宋西绾见不得许经年总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样子,索性从侧面打开自己的大腿,露出浅色的穴洞, “怕你受伤。” alpha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细碎的吻落在宋西绾的眼角,炽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席卷着她的鼻腔,许经年的吻像早春的雨点,缠绵连续,落在湖面上荡出一圈圈的涟漪,掌心直接覆住胸前的软乳上,指尖无意识地弹弄着肿胀的乳头, 另一只手顺着宋西绾大腿的走形慢慢的往上摸, “嗯……嗯……奶头、捏重点……..好舒服……嗯……麻麻的……..” 硕大的龟头将缝隙给碾开,顶端重重的来回碾压着开始充血红肿的阴蒂,不知道是太久没做还是怀孕激素分泌的原因,简单的前戏就让宋西绾呻吟连连,小穴泛泛的试图咬住整根肉棒, “经年~~我难受…….进来好不好……嗯……不要逗我了……” 她握着许经年的胸脯,慢慢揉捏着,挑起alpha不能再旺的性趣了, 自己小幅度的挺动着孕肚,小小的撞着许经年的肚皮, 小穴的花液越来越多,穴口逐渐变得柔滑,徐经年一口咬住了宋西绾暗红色的奶头,身下小心的挺进腺体,只进去了一半就被卡的不上不下,宋西绾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大口大口的喘气, “轻点进去……痛…….” 吓得许经年愣住了,忍着半上不下的难受,心疼的吻着她眼角咸湿的泪水,手指仍不断地刺激着阴蒂,希望缓解她的不适, “西绾,放松点,我进不去了。” 沙哑的声音和眼泛泪花的许经年再次加大自己的信息素,给宋西绾稳定的安全感,诱惑着生理上的本能。 大肉棒趁势又狠狠的怼进去了,宋西绾刺激的大腿直打颤,脚趾蜷缩着,小腿勾着许经年的后腰, “啊啊哈~~” 身体内的敏感点早已被许经年熟记,每一次的撞击都能让她花枝乱颤,龟头狠狠的抵在她的花心上,又准又狠,撞的她孕肚一抖一抖,胸前的饱满的乳房在床单上摩擦, “嗯……舒服…….啊…呃……怎么这么深……嗯……肏到里面了……啊…..” 变浅的甬道经不住粗大的肉棒的猛肏,无力的大腿被许经年侧入抬高,使得狭小的洞口扩开,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她的视线底下,粘粘的淫水被挤出来,床单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你你……你快点射……许经年……嗯……我没力气了……啊……” 宋西绾被肏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嗓子也因为浪叫而微微有些沙哑了,双乳肿胀的似乎要在alpha手里爆开,一上一下的刺激,瞬间登上高潮, “啊啊啊…..” 花瓣被肉棒的进进出出而磨得红肿,再也经不起下一场性爱了,许经年坐起身子闭着眼想象着宋西绾放荡的模样,手上快速的撸动沾满淫水的腺体,鼻翼翕动,眉头紧锁,无论怎么用力就是射不出来,痛苦的咬着后槽牙。 “许经年,你不要再撸了,都红了!” 看着斯文的alpha做出这么自虐粗鲁的动作,宋西绾有点自责,不该挑起许经年的欲火,现下只能想想办法。 许经年眼里的欲望不减,勾着红挑的眼角,克制忍耐的望着宋西绾,强撑着冷静和理智, “没事,西绾,我出去呆一会,你先睡。” 说完,她就准备裹上睡衣,去院子里凉快一下,等到自己缓和下来再回屋子。 可宋西绾朝她凑了过来,那根青筋暴起的肉棒,被她握着直接朝她胸口处捅了捅,湿漉漉的腺体将乳头那里打湿,再在乳晕那里渲染开来。 绕着奶头打圈,画着梅花红的乳晕范围,宋西绾觑着她的表情,继续手上的温柔, 撸到红的肉棒转而又被她移到了双乳之间,她挤压着沉甸甸的奶子,两团浑圆包裹,龟头直戳戳地对准了宋西绾的嘴唇, “呃~~西绾、我能自己解决…..嗯……不用这样….呃…..” 是她的宋西绾啊,是她的爱人啊,放低身段为她做这样的事,许经年心颤,舍不得,又满含着爱意的注视着认真的omega。 她用双手故意挤压着胸口那里,肉棒深陷其中,就紧紧贴着乳沟,沟沟壑壑的柱身磨蹭着细滑的皮肤,许经年忍不住的分泌出丝丝液体。 “你动一动,像肏小穴一样。” 宋西绾开始指挥,指导着肉棒的活塞,沿着乳肉挤压出的“甬道”,模仿着在自己的甬道里的状态, 她跪在床上,看着难为情的许经年含蓄的抽插,胸前在不断不断地耸动,硕大的龟头总是时隐时现的,她好像看到了肉棒是怎么叫自己欲仙欲死的,怎么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肏的淫水连连的,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弄得她越发的口干舌燥起来。 “啊…..别舔~~” 许经年的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根粗长的肉棒叁番两次的差点顶弄到她的下巴上,她顺理成章的下意识地将嘴唇张开,伸出舌头舔了舔龟头, 她不才不管许经年说些什么违心的话,明明舒服的厉害,小腹都在抽搐, 双手将乳肉挤压地更紧,想要让她射身的快感更加的强烈,alpha的双眼因为激烈的动作被逼出了水色,而那里的风情也是叫人销魂到了极致。 龙卷风一样的信息素迅速将宋西绾卷进了风眼里, 许经年闷哼,用力朝前抽送了几下,宋西绾没有躲开,甚至张开了嘴接住了她喷射出来的液体,有些挂在了她的胸脯前。 “好咸、咳咳咳……” 当着许经年的面将嘴角周围的汁水全部卷进舌头里,味道的关系,她呛咳了起来,在许经年的眼里却是那样的媚眼如丝,撩人心弦, “唔唔……” 两人忘我的交换唇齿交缠,啧啧的水声又响了起来。 章节目录 (五十二)完结h 西年(五十二) 榠市的医院长廊里,许经年握着拳头紧张的看着手术室的红灯,额角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 宋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围在外面,没有一个淡定的,许父推了推眼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膝盖,父女俩一个德行。 宋西绾从昨夜就喊着肚子痛,羊水也破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有点迹象,这回在长廊外面就听到她哭哭啼啼的叫喊,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 许经年觉得这四十分钟过的格外漫长难熬,苦苦的煎熬,直到手术室的玻璃门打开,推出了虚弱的omega和通红的小娃娃,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大喜过望。 ————————— 宋西绾抱着粉粉嫩嫩的小娃娃,掀起宽松的睡衣,将胀满乳汁的奶头塞进了她哭闹的小嘴里,满眼慈爱的望着她嘬吸,时不时的点点她的小鼻尖,抓抓她的小手, 许经年穿着定制的小洋装,干练利落, 她们从环溪搬到了许家的别墅,或者说是两边都住一住,方便给omega调理身子这段时间就住在了榠市,许经年也捡起了手头上的工作,许父在她身后提点一二,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家大业大,好歹根基还在。 “喏,梨花酥,要不要?” 打开包装熟悉的盒子,掐着一小块送到了宋西绾的嘴边,争取夺获她的视线, 翘着的兰花指,粉红色的甲床,白皙葱长的细指优雅至极,指尖带着属于alpha淡淡的草药味, “不要~你这么晚才回来,都不关心我们母女了~” 嘴上说着不要,下一秒含住了指尖上的糕点,晶莹的口水沾上了许经年的手指,似怨似嗔的说着心中的不满, “咳咳咳,” 许经年下腹一阵涌动,她想要,想要宋西绾,当指尖被裹住的那一刻,就疯狂的想要将她扑倒, 羞着脸低着头掩饰性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我哪都没有去,就是在等石龙回镇子里拿梨花酥而已,然后我就赶回来。” “呀,她喝饱了,你把她放到小床上吧,我没力气了……” 宋西绾看着自己的殷红的奶头被吐了出来,就知道小娃娃的进餐结束了,正了正身子,指挥许经年将软软的孩子抱到一旁睡觉,随后拍了拍床边, 让alpha靠过来,和她一起靠在床头。 许经年见她困顿的眯着眼,歪歪的靠在床头,宠溺的笑着,抽走了她身后的枕头,把被子拉到胸口给她盖严实了, 早春终究是有些寒凉,尽管外面已经新芽抽枝,青草冒头,但夜幕降临带来的潮冷时不时的侵袭五脏六腑。 “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把帐过一下。” 闻着初为人母身上的淡淡奶香味,许经年随意找了个由头不敢久留,宋西绾不知道怎么回事,生完孩子后皮肤变得粉嫩通透,眉宇间溢着温柔慈爱,连撒起娇来都变得黏糊缠绵,越发搅动她的心湖。 “别嘛~不许去~” 宋西绾抓着她瘦薄的手,食指故意的在手心里滑动勾挠,眼里拉丝意欲不明直勾勾的看着假装正经的许经年, 婉转的嗓子如同窗外枝头的黄莺。 “睡了,你陪着我嘛~~” 眨了眨俏皮的睫毛,慢慢的攀上alpha的肩头,软弱无骨勾搭着她的脖子,呼出的暧昧气息混着梨花香, 让矜持的许经年立刻丢枪弃甲,扶着她的腰身,仰着头望着居高临下站在床上的宋西绾,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 “想亲一下吗?” 宋西绾垂着一头长发,松散在身后,挑着俊秀的眉毛,弯着勾人的嘴角,媚眼如丝的蛊惑着迷茫的许经年, 点了点自己的唇峰,又点了点alpha的唇峰,食指变得滚烫, 双手捧着许经年的脸颊,含住了她小小的唇珠,从开始的轻挑慢碾变得啃噬厮磨,舌尖搅动着彼此,无限地缱绻让她们无法退缩,干柴烈火越烧越旺, “很湿了,光是和你接吻就让我湿的不行,许经年,我怎么办啊!” 宋西绾发出了愁人的感慨,看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犯愁的样子,说话时眉目含情的,连字节都在嗓子里转了又转, 双腿盘在了许经年的后腰上,赤裸裸的表达自己的欲望,释放出来的梨花香紧紧的拿捏着许经年的喜好,胸前被娃娃吮吸过后的奶头变得突起又鲜红,上面还残留着奶色的斑迹, 小腹浅浅的呼吸,碰着alpha直翘起来的腺体, 许经年被撩的面红耳赤,耳垂红的要滴血,不好意思与她直视,磨磨蹭蹭的用胯部压在她的花园上,感受濡湿的温度。 “干我,狠狠的干我,让我下不了床,好不好?” 许经年脑子嗡的一下卡顿了,这小丫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诡计多端,胡说八道, 腺体顶着熟悉的洞口,没有徘徊,缓缓地全根没入,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双手被许经年单手固定至头顶,胸前娇颤的奶波被她叼住了奶头,另一只手则伸到她们的交合处,用力揉捏着那肿胀凸出来的阴核,内外的双重刺激让宋西绾娇喘不已, “嗯……要喷奶了……嗯……轻点肏……呃~好舒服……嗯……” 奶水被吮吸出来了,甘甜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充斥着许经年的舌尖,可她的目的不在于很喝奶,牙齿咬着红彤彤的奶头,舌面裹进了一圈的乳肉,放在温热的口腔里搅动, 身下的肉棒肆无忌惮的噗呲噗呲的撞着许久未拜访的甬道,粗长的柱身一下子就挤开堆迭在一起的媚肉,压榨着里面丰沛的汁水, “啊啊……别、别捏了……太酸了……嗯、嗯……慢点…….嗯……许经年、慢点…….” 宋西绾刺激的生理性的人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她越是摇着头示弱,许经年越是肏的用力捣的深入, 肉棒带着两瓣阴唇进进出出,拔出来流着淫水,插进去带着半颗囊袋,翘起来的龟头毫不客气的撞在生育完的子宫上,狠狠的打在宫口, omega哭的梨花带雨,面色绯红,跟着她的撞击,有规律的抽噎起来,肉棒咕叽咕叽的搅动里面的淫水,阴核在揉搓下颤得越厉害, “呃、嗯……太深了、太….深了…..嗯……啊啊….” 松开了她的手,放下了她胸前的奶头,许经年曲起手指温柔的擦去她眼尾的珍珠,低下身亲着她的眼睛,吻去眼角处的咸涩,哄着她说, “下回不要再胡说了,我、我会忍不住的….” 说完许经年更加羞红了脸,咬着下唇,欲说还羞的表情, 她原本想着等宋西绾再恢复些日子,等她身子再补足一点,等孩子半夜不那么吵闹,可偏偏经不得一点的诱惑, 失控似的想要贯穿可口的omega。 速度缓了下来,龟头开始顶着宫口给细细浅浅地戳弄,密密麻麻的快感让宋西绾欲罢不能,没了猛烈的快感,她一时接受不了,好难受,像是要给个痛快又故意刁难着她, 委屈的抗议起来, “许经年、你……要么就进来……要么就……呜呜……” 话还没说完,许经年就哭笑不得捏着她的鼻尖,倏然一笑,眼里晕开一层又一层的爱意,收紧了腹部,龟头顺利顶开了阻碍,来到了温暖的巢穴。措手不及的冲涨感让omega的身体绷成了一条直线, 仰着脖子极力的吸取空气中的氧气,难耐的眉头一皱,似欢愉似痛苦, “动一下…..呃、嗯……用力点……嗯……” 宋西绾勾着许经年的脖子,要和她亲吻,双唇再次被她吻住,舌头熟练地挑开许经年的牙关,堵住了些许媚叫, 胸前的乳房相互摩擦,宋西绾发硬的奶头磨着alpha绵软的乳肉,敏感的许经年尾椎一紧, 越发提起速度,吞下了宋西绾所有的呜咽和自己的闷哼,将所有的强忍化作身下的肏干,甬道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只需肉棒的轻轻一碰,淫水便汩汩流出,甬道内的穴肉开始抽搐,四肢百骸的酥麻让omega的神经碎裂成段, 双腿无力的颤抖着,脚趾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宋西绾的大腿根抖的和筛子一样,逐渐开始滑落下来, “唔~~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 小腹一阵抽搐,肉穴深处的媚肉颤动着喷出高潮的汁液,情欲的烈焰简直要将她燃烧殆尽,只想与趴在她身上的alpha共赴沉沦, 许经年轻轻柔柔地吻着她的脸,看着如花一般绽放的omega,而下身炽热的腺体则来回快速地撞击,每一下都让宋西绾无路可退,插翅难飞,只能硬生生地承受高潮过后的绵延快感, 一波一波如同激流的液体从龟头上涌出来,散在了内壁上,许经年紧紧的抱住一脸迷茫的宋西绾,在她耳边缱绻低语, “许夫人。” 宋西绾烫的失神,下意识的抱住她的后背,又牢又实,完全的陷在不算宽大的怀抱里,嫣然一笑。 ps: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