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 第一章哑巴 books668373 听说总部那边要派人下来顶财务总监这个职位。 行政部这两天都在八卦这件事,什么版本都有。不过八卦的中心思想倒只有一个,上头这是要制约西南区负责人田丽君的权利。 田丽君这几天脸色黑如锅底,火气大如熔浆喷发。受这份罪最直接的倒霉蛋还能是谁?只能是她的助理,苏杳。 “又被骂了?” “田总就那臭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她就是有气没处撒,你听听就过了吧。” 苏杳笑了笑,反过来安抚她们,“我知道的,你们忙去吧。” 众人退散,各回各岗。苏杳坐回位置,对着电脑放空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工作状态。 田丽君的脾气再这么爆下去,她不走是不行了。 其实想走的念头不是没有提出来过。可每到这时候,田丽君就会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是加薪又是好脸,简直将苏杳捧成了活菩萨。 苏杳面冷心软,每次,都妥协地留了下来。而旁人在背后怎么说,她也都知道。不外乎是,她脾气太好,但凡走了,田丽君都找不到第二个受气包。 脾气太好是好事还是坏事苏杳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务之急,是得尽快给田丽君重新找个司机才行。 田丽君那臭脾气,这已经是她气走的第七个司机了。 …… “干嘛垂头丧气的?又挨骂了?” “是啊。”苏杳托着腮搅动杯子里的咖色液体,“我在想辞职以后我该做什么生意。” 关婷做了个鬼脸,“呿,你每次都这么说。” 像是真有这个打算,苏杳坐直了身子:“我是说真的。婷婷,你当初搞这个书屋,投了多少钱?” 关婷这书屋无名,装潢以木色为主,布局格调高,硕大的落地窗前额外开了一块小型休息区,有自助的咖啡售卖点,不少年轻人喜欢慕名前去拍照打卡。 粗略来看,还是挺赚钱的。 关婷一脸同情地拍她脸蛋,“杳杳,我劝你还是别知道这个数目为好。” “也是。”苏杳又丧回去,“那我辞职后还是来给关大小姐打工好了。” “可别,我这小破地方,您来不就屈才了吗?” “你就嘴贫吧你!” “要不……”关婷眼珠子一转,“我让我哥帮你在他那边搞个职位?” “你想什么呢?” 关婷的哥哥关河,先前追求过苏杳,无果。 苏杳剜了关婷一眼,“别开我玩笑了。我才不辞职呢,都干五年了,挺挺就过去了。” “青春就是这么被蹉跎过来的啊。” “你跟我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谈青春?” 关婷不服:“那怎么啦?我不也二十七岁,十八岁的小男孩照样钓。” 说着,她眼睛余光扫过门口,突然发亮,第一时间就捅了苏杳的手臂,“诶诶诶,快看门口!” “什么啊。” 苏杳觉得关婷反应夸张,漫不经心地一眼过去,却是愣住。 一个英俊的男人。 远看不知五官细节,但模样绝对不差。根据门框高度来衡量,人估计得有一米八五左右,身板很正,肩宽长腿,黑色的呢子大衣长至膝盖向上两寸,非但不显矮,还被衬得尤其挺拔。 “极品吧?有没有动摇你这个寂寞女人的内心?” 苏杳回神,下意识道:“你才寂寞。” 关婷眼睛像是粘在了男人身上,她看着男人在窗边落座,后说:“他觉得我家咖啡味道不错,基本每周都会来喝一次。” “常客?” “算是吧,来好几周了。每次都这个时间来,喝完一杯咖啡,正好天就黑了。” “哦。” 苏杳朝男人看了一眼,发现这人侧颜也好看。 “别看啦,我是不会给你们牵线搭桥的。” 本来就没这层意思,苏杳却没急着反驳,而是问:“为什么?你看中他了?” 关婷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自己的嘴巴。 苏杳恶寒:“你干嘛?问个问题还想让我亲你?” 关婷没好气地打了苏杳一下,靠近她的耳朵说了两个字。 “哑巴。” ———— 收藏一下嘛。
第二章相亲 books668373 哑巴? 苏杳多看了男人两眼,“看着不像。” “说不出话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苏杳深以为然,她喝了口咖啡,“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上战场了,祝我平安。” 关婷哭笑不得:“相个亲真能要你命。” “如果不是家中二老以性命要挟,让我跟陌生人谈天说地,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说完,苏杳提包走人,下台阶时,目光又不自觉瞟向了落地窗边。 男人坐得笔直,两条大长腿看上去无处安放,每一处看下来都让人心旷神怡。 怎么就是个哑巴呢? 看着真是一点也不像。 …… 相亲地点是苏杳定的位置。 离关婷的书屋不远,也就五百米不到的距离,一家小火的南洋菜馆。 苏杳到时,相亲对象还没到,她不急不躁地等了五分钟,见人还没来,决定先点菜。本打算只点一人的分量,不想才说出“芒果鱼”仨字,对方姗姗来迟。 “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堵车,来晚了。” 这会儿天色渐暗,要说堵车委实牵强,苏杳也不拆穿,客气笑笑:“没事,我也刚来。” 曾壁添本人与照片相差无几,硬要说出一个区别,也就方脸被修得圆润了些。 苏杳对人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自然也在偷偷观察她。 曾壁添多看了两眼苏杳,见比照片还要好看些,眼底不免透露些满意,心想这次介绍人还算靠谱,比先前几个真实太多,幸亏他没刻意迟到太久。 他主动询问:“在点菜?点了什么?我没有忌口,都可以吃。” 苏杳回:“才点了芒果鱼,打算再要份咖喱鸡。不过说是咖喱鸡还分大小,我点两盅小份的吧,怎么样?” “好好,你看着点。” 翻了两页菜单,苏杳多要了份豆腐和冬阴功汤,期间有问曾壁添,他都无异议,菜才算点完。 服务员一走,曾壁添切入正题:“听人说苏小姐是在工程公司上班?” “是啊。”苏杳不想多谈自己,“曾先生是律师,平时应该很忙吧?” “忙,一天下来都休息不得。我是办离婚案的,面对都是关系破裂的夫妻,成天静听那些负能量,你看我头发,白的速度那是快得很啊。” 苏杳礼节性地瞄过去,捏了拳头才没咳出声,这何止是白,头顶那秃得倒是更快。 她附和:“做律师确实是辛苦。” 聊到工作,曾壁添职业病发作,一说就说个没完。苏杳囫囵吞枣地这么一听,越听头越疼,思绪飘来飘去,就飘到了门口。 她又见到了那个说不了话的男人—— 潜意识里,苏杳不愿意承认他是个哑巴。他外观条件太好,就该有副好嗓子,仿佛那才算是公平。 男人似乎在找人,他礼貌地抬手拒绝了服务人员的询问,简单扫了一圈,最终将眼神停在了苏杳这桌的方向。 【哦,在那里。】 在那里?什么在那里? 苏杳垂眸,犹疑地摸上耳朵,微热,像是才有人在旁边耳语一般,酥酥麻麻的痒。 她刚刚……似乎幻听了。 “苏小姐,你怎么了?” 苏杳无神地回视曾壁添,“没,没什么。” “刚刚我说到婚前财产的问题,不知道苏小姐是怎么想的?” 苏杳此时还摸着耳朵疑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哪有什么心思和他讨论婚前财产的问题?只能把问题抛回去:“我对这个还没深入了解过,曾先生给我讲讲吧,也算是给我提前做个功课了。” 曾壁添正有此意,又开始高谈阔论。苏杳听得一知半解,不经意一个抬眼,那个说不了话的男人已然近在咫尺。 两人对视。 【她的眼睛真好看。】 苏杳不禁呼吸一滞。 是谁在说话?
第三章相信 books668373 男人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在男人走过之后,苏杳看着曾壁添的嘴巴一开一合地说个不停,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满脑子只在想,刚刚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又是幻听吗? 苏杳按了按太阳穴,看来她最近真的是太累了。 “苏小姐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嗯?”苏杳抬头,“哦,没事,工作问题而已。” 曾壁添作了然状,“人还是劳逸结合为好,可别为工作累坏了身子,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后边的公园走走。” 极其自来熟的语气,仿佛俩人在这顿饭之前早已认识。 苏杳心不在焉,没听进耳朵里,她拿过包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曾壁添一顿,“好,你去吧。” 用水泼了把脸,苏杳清醒不少。她看向镜子,看到的是面色苍白的自己,想起的却是那个说不了话的男人。 苏杳有一种直觉,她的幻听,和那个男人有关。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苏杳匆匆走出洗手间,想要找到男人问个究竟。然而她出来后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难不成她不止幻听,还出现幻觉了? 为避开曾壁添,苏杳绕了大半圈走到门口柜台,问收银员:“请问,刚刚店里是不是有进来一个男人?大概这么高,”她比了个高度,继续说,“穿着黑色大衣,长得很白,很好看。” 收银员懵了一瞬,慢半拍地点头:“是啊。” 不是幻觉。苏杳松了一口气,“那请问你知道他坐在几号桌吗?” “他刚才和朋友离开了。” 苏杳条件反射地想追出去,却看到了曾壁添在看账单的背影。 她清醒过来,到底没意气用事。 一定是她想多了。 听到哑巴的声音? 怎么可能。 结束一场相亲,苏杳累得头昏脑胀。 因为曾壁添话实在太多了。 但最令苏杳反感的,是他那意味不明的打量。 “看苏小姐吃得不多,是在减肥?说句实话,苏小姐现在的身材就很好,凹凸有致,要再减下去,看着干扁不说,以后咱俩在一起了,我抱着你也咯手,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争取平摊饭钱,走出小馆,苏杳婉拒了曾壁添送她回家的请求。 “我忽然想起还有东西要给我朋友,她一会儿就到,曾先生先回吧,我再等等朋友。” 曾壁添深深看了眼苏杳,意外地没过多坚持,说了再见就捧着公文包往后边的地铁站走去。 苏杳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认人已经离开,她转身就走。哪有什么朋友要等,不过借口罢了。左右她租的公寓离这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能到。 深秋的风凛冽如冬,苏杳把脸埋进围巾,慢吞吞地踩着地上的方格走,一步一格,偶尔走得快点,就两格一步。 如果想一步走三格—— 事实证明,可能会撞到人。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苏杳一时刹不住脚,额头轻轻碰上柔软的羊毛外套,她当即站直了身板,脱口而出:“不好意思。” 被撞的男人一回头,苏杳一脸惊喜,“是你啊?” 那个说不了话的男人。 离近看,比远看更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五官的优越性,深眼高鼻,唇形很漂亮,唇峰分明且下唇饱满,直戳心脏的英俊迷人。 这么巧,一天竟能遇到三次。 然而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头。 【你认识我?】 苏杳一把捂住耳朵,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对她指了指嘴巴,又摇了摇手。 他在用最直白的方式表示他不能说话。 这分明就是哑巴。 但苏杳也的确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听到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话。 清晰的,近距离的,甚至是……暧昧的。像是贴着耳朵在呢喃,带着轻微的沙哑,字正腔圆的悦耳。 苏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颤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认不认识你?” 男人怔住,浅色的瞳孔清澈明朗。 【你是谁?】 荒谬的猜测快要得以证实,苏杳鬼使神差地告诉他:“我是苏杳。” 男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微张开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不认识你。】 他才回国不久,在这儿除了梁墨姐,几乎没有朋友。或者说,连认识的人都屈指可数。 苏杳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她简直不敢相信目前正在发生的一切,脑子里乱糟糟的,比面对田丽君莫名其妙的怒火时还要混乱。 她语无伦次:“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不对,我的意思是,认不认识不要紧,关键是我好像能……” 【梁楚渊。】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会说话。 心跳骤停一般,苏杳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海水给吞没了,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 “……梁,梁楚渊,对吗?” 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梁楚渊沉下眼:【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如果说苏杳前面的几句话可以算是自问自答,那么,名字呢? 梁楚渊确定,他并不认识苏杳。 难道…… 耳边的声音越说越离谱,苏杳连忙打断他:“我不是骗子!更不是跟踪狂,也没有特地打听过你,如果不是你刚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叫梁楚渊。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只是——” 只是事情走向太过诡异,她不想单方面承担这个压力而已。 “……算了。” 见男人一脸戒备,苏杳突然没有了精力。 她听得到还是听不到这个人的声音,对她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别人也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抱歉,打扰了。” 最后看了梁楚渊一眼,这次,他什么也没想。 苏杳耷下眼皮,没来由地沮丧。她绕开梁楚渊,准备回家,这回不踩格子,省得又撞到人。 但她才走出两步,手腕就被人给抓住了。 苏杳没有立刻转身。 她分神地想,如果梁楚渊可以说话,在抓住她的手之前,他应该会先说“等一下”吧? 深呼吸,做足了面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的准备,苏杳方才回头。但对视的那瞬间,心理防线全数崩塌,她的耳朵仍是不受控制地发了热。 梁楚渊用眼睛告诉她:【我相信你。】
第四章特别 books668373 自从在六岁那年亲眼看到母亲从四楼跳下去,梁楚渊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梁家家族底蕴雄厚,祖上功绩无数,代代相传,饶是温城权贵众多,梁家亦能独占鳌头。 作为梁家的一份子,梁楚渊说不了话,无形之中等同于主动放弃了继承权。是以人人都说,梁家长子梁楚沧占了天大的便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弟弟的那一份给抢了过来。 梁父在确定梁楚渊真的不能言语之后,当机立断,将他送去了f国。 因为情况特殊,只身被丢到国外的梁楚渊并不能像寻常孩子那样去大环境接受课堂教育。他有专门的家庭教师,一对一辅导,偌大的房间,除了他和老师,再无旁人。 二十年如一日,接触到的人屈指可数,更别说什么交心朋友,梁楚渊的生活枯燥乏味,没有任何乐趣可言……除了,他有一个经常会飞来看他的哥哥。 梁楚沧来f国的时候,就是梁楚渊最开心的时候。 外人都传梁家的两个儿子关系紧张,水火不容。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好,甚至好到,将对方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 梁家家大业大,亲情观念淡薄,血脉中几乎找不到温情二字。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每个人的心思都在暗处掩藏,城府深得不知皮囊之下是人还是鬼。 最被谣传误解的兄弟二人,关系反而最好。 近日大事多如麻,温城的上流圈子改朝换代,梁楚沧彻底拿下梁家的最终话语权。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梁楚渊叫回温城。 “我说过会让你光明正大地回来。” 梁楚渊回国之后,梁楚沧知道他喜欢画画,特地挑了个清净的好地段给他安排了一间画室供他消遣。 有时候,梁楚渊很庆幸自己的前面有一个哥哥。 他压根就没把什么继承权放在心上过。对他而言,自由才是他的归宿。像当下的生活,他分毫不觉委屈,反而享受其中。 今天刚见过的赵擎,是梁墨给搭的线。赵擎是美籍华人,对藏画感兴趣,打算在世纪大楼办个画展。他想让梁楚渊帮忙参考,俩人这才约在了一家南洋菜馆见面。 只是选的地点客流量太大,人多嘈杂,不适合谈话。于是赵擎临时提出更换地点,梁楚渊自然没有异议,跟着他一同移步去了对面的西餐厅。 会面过程还算愉快。 虽然梁楚渊不能开口说话,但他手速很快,笔下飞跃,提到的中心点总能让赵擎眼前一亮。 “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梁楚渊笑,做了个手势。 赵擎猜:“是‘我也是’的意思?” 梁楚渊点头。 赵擎大笑,跟着做了一遍刚才看到的手势,“学会了。” 和赵擎道别后,梁楚渊穿过马路买了杯咖啡,才喝下第一口,便皱起了眉头。 太苦了。 还是那家招牌空白的书屋做的咖啡好喝。 走出两步,停下,梁楚渊刚把咖啡丢进垃圾桶,身后就有人轻轻撞了他一下。 这个人,他有印象。 在南洋菜馆里,那个眼睛很漂亮的女人。 她说她能听到他的心声。 荒诞又惊喜。 甜品店。 在柜台前,苏杳下意识问梁楚渊:“你要什么?” 连同收银员,被两双眼睛盯着,梁楚渊淡定地回了苏杳一眼。 【草莓雪花,多加份奶。】 喜欢吃甜的啊。 “哦对,我知道你要吃什么。”不能让人看出异常,苏杳强行把话给圆了回来。 她低头点单:“一份草莓,一份抹茶。草莓那份,多加份奶。” 钱是苏杳付的,因为手机比现金动作更快。 取了单号,苏杳和梁楚渊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一时无话。 等甜点上桌的时间实在漫长,苏杳咬唇,决定先开口:“在我之前,有人能听到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梁楚渊摇头,【没有。】 苏杳疑惑:“那为什么我能听到?”她中规中矩地活了二十七年,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具备这么个特异功能。 【你只能听到我的?】 “对啊,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以为我幻听了。” 梁楚渊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没办法给苏杳一个准确的答案。确切来说,这回答应该没有人给得了。 他敲了敲桌面,示意低头的苏杳看他的眼睛。 【你叫苏杳,哪个杳?】 “木和曰,杳无音讯的杳。” 【很好听。】 苏杳发现,在面对梁楚渊那双眼睛的时候,她的意志力弱得一碰就碎。 “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她问。 梁楚渊微微睁眼,【什么样的?】 苏杳笑着把他刚才的夸赞推回去:“很好听。” 梁楚渊愣住,笑了。 这一笑,就把俩人之间的陌生感给笑没了。 …… 吃一顿甜品的功夫,苏杳和梁楚渊交换了联系方式。 【认识你很高兴。我朋友不多,你是最特别的那个。】 苏杳眨眨眼,“你也很特别。” 按理说,被人洞穿心思,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梁楚渊这人…… 一个晚上的相处下来,苏杳发现他的心思极其干净。他在与人交谈的时候专注又认真,心无旁骛的,不会走神,也不会有什么会令人不舒服的想法;眼睛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简明扼要,通透得像经过过滤一般,表面与内心,高度一致。 这样的人,虽然不能说话,却活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怎么不特别? 简直特别到了接近完美的地步。 后来苏杳才知道,梁楚渊能这样,只能说是,环境造就性格。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你刚回国,懂路吗?” “有导航。而且我方向感不错。” 苏杳眉眼一弯,报了个地址,“可顺路?” 梁楚渊讶然。 【你也住璧涯湾?】
第五章礼物 books668373 璧涯湾分东西两区,虽同占一块地,二者之间的距离却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东区靠温江,地理位置佳,价格水涨船高,受众无不是有钱人;西区多是小户型,无论是租还是买,作独居公寓正好合适。 梁楚渊在东,苏杳在西。 苏杳租住的这栋单元楼楼下路灯出了问题,光线过暗,导致她看不清梁楚渊的眼睛,自然也就听不到他心里的声音。 “这里太暗了,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梁楚渊了然,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话。 【我看着你进去,到家了给我发短信说一声。】 “好。”苏杳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回到家后,苏杳试图在窗边寻找楼下梁楚渊的身影,然而除了树影和灯光,她什么也没看到。 住的楼层太高了。 略微失落,给梁楚渊报了平安,苏杳靠坐在窗边发呆,回想这一天下来的奇遇,如同坐上了过山车,心脏就没消停过。 能听到一个失语症患者的心声,还是独一份的,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特异功能?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苏杳上网去查,回答天马行空,没有一个答案是靠谱的。放弃求助,她退出网页,同时手机震动,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来自曾壁添。 他约她下周去看电影。 …… 梁楚渊目送苏杳进了电梯后,在楼下等了五分钟左右,收到她说到家了的消息,他才转身朝东区走去。 这段路程不算近,东区靠温江,离得越近,寒意越重。梁楚渊出神地想,其实住西区也挺好的。 回到住处,见客厅的灯亮着,梁楚渊没表现出太多的讶异。 正坐在茶几边办公的男人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回来了?” 换了鞋子,梁楚渊走过去,随便翻了两页桌上的合同,做手语:【怎么有空过来?】 梁楚沧摘下眼镜,“今天是你生日,我可没忘。” 【你不说我都忘了。】 “给你的。”递过去一个车钥匙,梁楚沧扯松领带,“生日快乐。” 【谢谢,我正缺一个代步工具。】梁楚渊将钥匙放进收纳筐,【吃饭了吗?】 “刚吃了点面条,还有剩,给你盛点?” 他摇头,【吃了两顿,饱。】 梁楚沧有些意外,毕竟梁楚渊不是那种健谈的性格,他说:“看来你对梁墨介绍的那人印象不错,他叫什么来着?赵……赵擎。” 【不是他,是……】梁楚渊顿了顿,【是另一个人。】 到底没把苏杳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的事情说出来。 这事着实怪异,太多人知道,影响不好是一点,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哪怕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哥哥,也不行—— 毕竟他没有争得苏杳的同意,总不能不顾前后地就对外全盘托出。 再者,梁楚渊私心地将这件事当成了独属于他和苏杳之间的秘密。 一个既特别又独一无二的秘密。 “女的?” 梁楚渊点头。 梁楚沧更惊讶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梁楚渊很排斥去认识新朋友。再加上,在他十六岁那年,教他中文的那位女教师仗着他说不了话曾向他表达过一些逾距的举动……从那以后,梁楚渊的“社恐”情况愈发严重,做了一年多的心理治疗才有所好转。 能在回国没几天就认识新朋友,还是女的,实属不易。 “她漂亮吗?” 梁楚渊回想了一下苏杳的模样,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很喜欢苏杳的眼睛,双凤眼,睫毛很长,非常勾人的眼型,瞳孔却透着干净。 “她的性格应该很好。”梁楚沧看上去很高兴。 【是的。】梁楚渊有些奇怪他哥哥的反应,【你在笑什么?】 梁楚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改天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对了,你应该有她的联系方式了吧?” 【有的。】 “那就好。”梁楚沧拍了拍他的脑袋,“小渊,好好把握。” 梁楚渊这才回过味来,他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我们今天才第一天认识。】 “那又怎么样?有了开始才会有后面的过程和结尾。” 梁楚渊听了只笑,全当对方在说玩笑话,没太放心上。但在梁楚沧离开之后,他又冷不丁想起了他说的话。 有了开始才会有后面的过程和结尾。 他回想今天遇到苏杳的种种,确实有太多的巧合。 从两至三次的偶遇,到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再是同住一个小区…… 在生日这天遇到苏杳的感觉,就像是,收到了上天特地给他安排的礼物一样。 命中注定。
第六章月光 books668373 面试过给田丽君找来的司机后,苏杳去了一趟洗手间。 “喂,妈。” 苏母似乎在择菜,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咔脆响,“杳杳啊,你跟那个小曾见面,感觉怎么样啊?” “就……就那样吧。”苏杳含糊道。 “什么叫就那样,你曾阿姨给我说你上礼拜不肯跟小曾去看电影啊!” 苏杳沉默,万分没想到曾壁添会告状。 苏母紧跟着追问:“怎么啦?是不是不满意?” “没有什么满不满意,”苏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是不喜欢,感觉不对。” 曾壁添这人健谈热情,这没有错,但苏杳实在不喜欢他眼里透出来的那股势在必得的味道,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可能是她挑剔了,但她也是真的不想将就。 “哎哟杳杳,你这样不行的,靠感觉找人太难了,在这么下去后面还怎么找啊?” “后面的事后面再说。”苏杳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妈,我得出去工作了,先这样。” 匆匆挂了电话,苏杳走出洗手间,脸上又挂上了公式化的表情。 她一会儿去世纪大楼一趟。田丽君过两天要去见一个重要的朋友,投其所好,那位朋友喜欢画,她作为田丽君助理,理所当然就成了跑腿的那个。听说世纪大楼那边这几天在办画展,过去看看应该能有所收获。 乘两站地铁就是世纪大楼,苏杳进了大楼直奔展厅顶层,出示邀请函后便开始走马观花地看了起来。 田丽君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但一层楼所涵盖的作品不少,苏杳看得眼花缭乱,最后拐进一个偏僻的角落,她认真地看着墙上的画,回想田丽君的要求。 “只要是你看不懂的画就可以。” 这个要求过于空泛,苏杳看了那么多副作品下来,就属眼前这副令她感到新奇。 以猩红为底色,几根橙黄色的线条散落其中,此外再无其他。 作品叫“月光”。 火热与月光,感觉二者一点也不沾边。 正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定下来,肩膀突然被人点了两下,苏杳扭头,看到来人错愕又惊讶:“这么巧。” 距离上次见面已是半个月以前,苏杳发现,梁楚渊深邃的眉眼在展厅幽静的灯光下,对比月色下的清冷更要温暖一些。 梁楚渊笑:【你也来看画?】 “上司有令,不得不从。” 两人走出去,梁楚渊看苏杳,【有看中哪一幅?】 “哦,就刚刚,”苏杳反手指了指身后,“那副叫月光的。” 梁楚渊诧异:【它挺冷门的。】 “我就是看中了它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苏杳笑着说。 梁楚渊跟着笑。 “你觉得呢?” 梁楚渊活学活用:【一股颠倒是非的气质。】 “哈哈,我们居然能在这一点上产生共鸣。”苏杳拍手,“那就这副吧,希望别超出预算。” 结果提画时,苏杳拍下来的价格比田丽君给她的价格还少了那么两个手指头。 “任务圆满完成。” 梁楚渊跟着苏杳一道出来,【你还要回公司?】 “是啊。” 【走吧,我送你。】 “不用,就两站地铁。” 梁楚渊安静地看着她,心里什么也没想。 苏杳却在这份无言注视下妥协了。她告诉自己,手里好歹还提着一个新鲜出炉的贵重物品,进地铁确实不太方便。 “好吧,希望不会麻烦到你。” 到了公司楼下,苏杳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 【应该的。】 梁楚渊下车,帮着苏杳把画从后车座拿出来,苏杳小心接过,再次道谢:“今天多亏遇到你,不然我不会那么顺利就把这副画拿下。” 主办方与梁楚渊相熟,如果不是梁楚渊,她这会儿应该还在世纪大楼里走程序办手续。 【凑巧而已。】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苏杳舔舔唇,莫名紧张地捏紧了画框边缘,“所以……你后面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梁楚渊一愣,看上去带了点自责成分:【上次甜品就是你请我的,应该是我回请你才对。】 苏杳有些尴尬,想提醒他,一个来回下来,这顿饭似乎可以抵消了。 谁知梁楚渊却笑着望着她,告诉她:【所以应该是我请你吃饭。至于你说的这顿,推到下下次吧。】
第七章有空 books668373 田丽君不在办公室,苏杳把画放好,顺便去了趟洗手间。路上碰到从电梯里出来的黄婉,她点头打了声招呼,便与人擦肩而过,并没注意到黄婉脸上的不对劲。 回到办公室,见部里的几个女人扎堆在一块,不知在谈什么八卦,苏杳见怪不怪,边开电脑边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一时安静。 还是黄婉当了发言代表,她踩着高跟鞋跑过来,撑着下巴,又俏皮地眨了眨眼:“苏姐,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啊?” 苏杳头也不抬:“没谁。” “怎么可能?”黄婉提高了音量,“我刚下楼拿东西,都看到啦!” 苏杳这才正眼看向黄婉。 黄婉是田丽君的表亲,在公司里挂个闲职,成天没什么事做,最喜欢借着她那二代男友的名头请部门里的人喝下午茶。加上她人长得娇小可爱,嘴又很甜,是以人缘很好。 但苏杳对她却喜欢不起来。 别人都叫苏杳苏经理,就她左一个姐右一个姐,苏杳表面不发作,心里早就把人揍了八百遍。当然,这并不是主要原因。追根揭底,是苏杳直觉黄婉不喜欢她,她不兴热脸贴冷屁股,也就没想过去改善这暗涌关系。 “那怎么了呢?”她问。 “我天天和我家昆骞待在一块儿,对车子也有点研究,送苏姐回来的那辆车,得七位数吧?” 昆骞就是黄婉天天挂嘴边的二代男友。 苏杳诚然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苏姐可得好好把握啊,”黄婉笑眯眯的,一脸无害,“苏姐现在年龄正好,我看现在这个人就很不错。”心里想的却是,这等条件都要相亲,不是年过半百就是肥头大耳,俩人再适合不过。 前段时间苏杳去相亲的事不知怎么就走漏了风声,黄婉这些天意有所指数次,苏杳只当她年纪小,不想计较:“朋友而已,不要多想。” 黄婉还想再说,苏杳看她,“你没事情可做了吗?” 这才把人逼退。 敲敲打打写了两行字,删了又删,苏杳抚额,想起家里的几次催促和黄婉的拐弯抹角…… 她郁闷,自己是不是真的该谈恋爱了? …… 准点下班回家,苏杳脱下衬衣窄裙,只穿着内衣裤走进浴室,坐上马桶时,她动作顿住,不免烦躁地啧了一声。 她就说她今天怎么总感觉不耐烦,腰酸背痛不说,心口还直窜火。算算时间,比上个月还早来了两天。 洗完澡,头脑混沌昏沉,苏杳懒洋洋地趴上床,没一会儿又嫌弃压着了涨疼的胸口不太舒服,只得撑起身子翻书。 看了两页书,手机突然震动,她随手捞来一看,当即就坐了起来。 梁楚渊问她这周五有没有空。 这……是邀约吧? 怕回太快显得不够矜持,苏杳忍下打字的念头,手机盖上,不顾身体不适,先是下床喝水,再是上床翻书,急促紧凑的样子仿佛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可翻过手机一看,正好两分钟。 苏杳:“……” 算了。 手速很快地回复:有空。 梁楚渊的短信来得干脆多了,内容也简明扼要,地名时间,以及询问意见。 周五晚上八点,地点在一家新开的音乐餐厅,就在璧涯湾后边,靠温江,步行就能到。 “好呀。”苏杳回。 周五有事耽搁,苏杳回到家时时间将近七点。 来不及沐浴,她换了身早就想好的搭配,临出门才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 深秋的温城,单穿一件毛衣是不可取的。 于是她又灰溜溜地折回去加了件外套,这样就暖和多了。 一边检查着包里的东西一边走出电梯,出单元楼时没看路,险些被绊倒,苏杳踉跄着站好,面色狼狈地抬头,却发现在她五米之外的地方正站着一个男人。 楼下路灯在前几天修好了。 真亮,比旁边的灯还要亮上两个度,把梁楚渊的五官照得立体又好看。 ……而她也真倒霉,难得一次绊脚还被人看到。 平复下自己紊乱的呼吸,苏杳淡定地理好头发,走过去:“你怎么来了?我都准备直接过去了。” 梁楚渊想装作没看到,内心却骗不了人。 但苏杳更上道,直接选择性了忽视他前面两句调笑,只听他说:【时间比较自由。我想着来接你一起过去,也挺好的。】
第八章 books668373 俩人走到餐厅时,正好八点。 梁楚渊有订位置,在窗边,听说是全店观景的绝佳位置。 温江在夜下波光粼粼,隔着一层玻璃,苏杳看下去,仿佛能看到星河在自己脚下蜉蝣。 “真漂亮。”苏杳看向梁楚渊,“这家店开张那天有活动,公司的几个同事就说要来这里聚餐,当时我的胃不舒服,就没来。今天托你的福,我总算来这里打卡了,省得她们馋我。” 【我也是第一次来。】 回国之后,梁楚渊出门次数不算多,一般就是画室公寓两点一线。这次如果不是苏杳,他也不会来人这么多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一个女人突然告诉自己,我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他非但不感到惊讶,反而接受度高得可怕,只觉得新奇。 孤独的世界杳无人烟,安静了二十余年,忽而闯进一个特别的入侵者,这种感觉其实还不赖。 可能是先入为主,他对苏杳没有向对其他陌生人那般反感。他喜欢和苏杳相处时的氛围,能放松,不需要他多做什么,左右他一个眼神,她就能参透他内心的想法。 可能别人不喜欢被人看破内心所有,但他不怕,甚至很乐意去分享。 他一向,是个很克制的人。 有些情绪,就是再想,也会藏得很好。 能被看透的心思,大多是他愿意主动表现出来的想法,所以他无所畏惧。 梁楚沧说得对,既然难得,既然特别,多一个朋友又何妨,这才有了今天的约会。 “听说这里的龙虾饭很好吃,”苏杳翻着菜单,推给梁楚渊看,“你有什么忌口吗?” 【除了花生酱……我都可以。】 苏杳难得看到梁楚渊脸上露出了不适的表情,她看着他的眼睛,听到他心里的吐槽,竟觉得他与她的距离因为这个拉近了不少。 他说他讨厌花生酱的味道,讨厌花生酱的口感。儿时尝过一口,吐了一整天,胃口恹恹,他觉得肯定是花生酱捣的鬼。 “我也不喜欢花生酱。”苏杳笑着附和。 而后她根据前段时间同事的口头推荐来选了几道菜,每定下一道,她都会用询问的眼神去看梁楚渊。 不得不说,这很方便。 她可以轻松得知对方是真的喜欢还是勉强接受,简单明了,都不需要去揣测他的想法。 点完菜,苏杳喝了口柠檬水,调侃道:“幸好这位置偏僻安静,如果别人看到全程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估计会以为我是个话唠。” 或者……神经病。 【你介意这个吗?我可以配合你做手语,虽然你可能看不懂。】 “当然不介意。” 苏杳把散落的碎发挽到耳后,“不过我对手语还挺感兴趣的。” 【这个我擅长,可以教你几个日常会用到的话。】 “好啊。不过我擅长的技能不多,可能回报不了你什么。” 【你现在就在发挥你擅长的技能,只是我可能学不会就是了。】 苏杳一顿,乐了,她指着自己的眼睛,“其实我的心思很好猜,朋友都说我的情绪太容易外露。她说的对,在熟人面前,我确实不擅长拐弯抹角。” 【那你的意思是,我算是你的熟人了?】 苏杳倒没想到这一层,她举起手中的玻璃杯,笑道:“当然,我们一见如故。”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响。苏杳本不以为意,看到对面的梁楚渊的眼神,才跟着回过头看去。 一个腿长腰细的女人。丹凤眼,琼鼻菱唇,最妙的是她的眉毛,修得细细弯弯,令她看上去就像是从仕女图走出来的美人。 梁楚渊叫她梁墨姐。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梁墨笑起来眼睛弯如月牙,她分神向苏杳点了点头,视线没有过多停留便转回梁楚渊的身上,“你跟朋友来吃饭呀?你哥呢?” 苏杳看到梁楚渊做了几个手势。 “他就这么忙?”梁墨看上去不太高兴。 苏杳顿悟,梁墨与梁楚渊同姓,又能看懂手语,可见俩人关系匪浅。 【体谅一下,年底事多。】 “这套说辞我都听腻啦。”梁墨摆摆手,终于面向苏杳,笑,“你好,我是楚渊的表姐,你可以跟他一样叫我梁墨姐。” 苏杳从善如流:“梁墨姐,我是苏杳。” “我知道你。”不等苏杳反应,梁墨话锋一转,“难得我们家小渊和朋友出来吃饭,你们这顿一会儿记在我账上。” 苏杳怔忪,一时无话,看向梁楚渊才得知,这家店归梁墨所有。 梁墨还有事,又和梁楚渊寒暄了两句就走了。 等人走远,苏杳问梁楚渊:“你和梁墨姐提过我吗?” 【我和我哥提过,应该是他和梁墨姐说的。】梁楚渊默了两秒,补充,【不过我没和他们说过你能听到我心里想法这回事。】 “我知道的,刚才梁墨姐还以为我会手语来着。” 如果不是当时正巧饭菜上桌,梁楚渊借机把话题岔过去,否则也不知该怎么和梁墨解释他们的交流方式。 难不成说读心术? 好像江湖骗子。 ———— 剧情需要,没有说花生酱不好的意思。
第九章电影 books668373 饭后,俩人沿着温江漫步。 一张嘴,一双眼,聊得很融洽。 包中手机响起,是苏杳特地给田丽君设置的铃声。她轻咳两声,接起电话时声音都变了:“田总。” 梁楚渊跟着停下来,他撑上护栏,看着桥底下涌动的江水,耳边是苏杳公事公办的语气,她话很少,基本都在应是。 他出神地想,工作状态下的苏杳,战战兢兢的,不如聊天时那么放松,仿佛电话那头的上司,是洪水猛兽。 她应该是不喜欢这份工作的。 说了一分钟有余,苏杳挂掉电话。 “不好意思。” 【工作上的事?】 “嗯,我上司……”事情太小,苏杳颇有些难为情,“她让我把前两天订的电影票给取消了,说是有事,不能去了。” 【什么电影?】 苏杳报了个名字,解释:“前段时间上的文艺片。我上司有一朋友来了温城,那朋友好艺术,她特意给安排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要取消……啊,还有就是,她刚跟我说了,在世纪大楼挑的那幅画——” 【周末你是不是休息?】 耳朵里冷不丁插进一道声音,苏杳话说一半转了个弯,“是、是啊,我休息,怎么了?” 【那你对那部文艺片感兴趣吗?】 苏杳呼吸停滞了一秒。 她听到自己说:“我还挺喜欢那个电影的女主角的。” 梁楚渊弯指蹭蹭鼻尖,看着有点心虚:【也许我们可以趁机占一下你上司的便宜。】 月色氤氲朦胧,最是醉人的时刻。 餐后不过一杯苏打而已,苏杳错眼望向梁楚渊,却像醉酒似的恍了神。 她眨眨眼:“好,好啊。” 【周日的场次?几点开始?】 “好像是下午六点。” 【那我提前到你家楼下等你?】 近乎是被推着走,苏杳心跳声如擂鼓,她低下头,说:“好的。” 下一次见面又这么约了下来。 看不到梁楚渊那双眼睛,苏杳平静不少,倏尔想起刚才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便抬起头继续道:“对了,我上司刚和我说,她朋友很喜欢那幅月光。我想着,它也算是你敲定下来的,否则我指不定要纠结多久,所以……谢谢你。” 【那幅月光?】 “是啊。” 梁楚渊却苦恼地耷下了嘴角:【其实月光画得还不够好,当时有一个地方,我下笔有些重了。】 苏杳:“……” 周末双休,在与梁楚渊约见前,苏杳去了趟书屋,找关婷。 “气色不错啊,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 苏杳丢去一张面巾,“会不会说话啊!” 关婷嘿嘿一下:“这不是太了解你了么。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还是说田魔头出差啦?” “都不是。” 苏杳从包里取出保温瓶,里头装着出门前泡的热茶,不知什么品种,是田丽君赏给她的,闻着很香,喝起来也不感涩口。 “那你怎么春光满面的啊!” “有吗?”苏杳摸摸脸,想到一个巧合,于是举起保温瓶,“可能是喝多了热茶给养的。” “鬼扯。”关婷趴在木桌上,下巴被卡着,声音突突的,“杳杳,前两天我哥又和我打听你了。” 苏杳不以为然:“他打听我干嘛?要给我们公司买塔吊?”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自从大一那年见过你,就从此对你念念不忘。算算时间,都快十年过去了,这得多钟情才能做到啊!你到底要不要考虑一下他嘛?” 苏杳淡定地回:“可我看他这十年的女友也没见少过啊。” 关婷讪讪保证:“如果你俩在一起了,他敢乱来,我立马打断他的狗腿!” “所以你是铁了心想让我披甲上阵入火坑?” 关婷不说话了。她哥什么德性她再清楚不过,现在在这儿拉红线,也不过是想让苏杳多个恋爱经验罢了,总不能真的把独身主义坚持到底吧? 看她丧气,苏杳勾勾她的脸蛋,“别想太多,你哥肯定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 “谁管他啊!我是替你着急好不好?” 苏杳举手投降:“我的错我的错,是我错怪关大美女了。” 关婷扑哧一笑,半玩笑半抱怨:“真是奇怪,你那么漂亮,怎么异性缘就这么差啊?” “谁说我异性缘差的?” 苏杳冲她指了指嘴巴。 关婷没搞懂。 “笨。”苏杳点她脑袋,“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个漂亮的失语症患者吗?” “失语?失语症……哦,你说那个喜欢喝我家咖啡的人啊,他怎么了吗?” 苏杳抚胸口,缓缓道:“本人苏杳,明天就要和他一起去看电影了。”
第十章下次 books668373 在关婷的严刑逼供下,苏杳把自己和梁楚渊认识的经过挑着重点给她说了个清楚。 除了,她能听到梁楚渊心声这件事之外。 关于这点,她与梁楚渊的想法高度一致。他们都认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先是撞了一下,再是买画偶遇,然后又因为想要表示感谢,所以你们俩昨天一起吃了顿饭,明天又要去看电影……我没说错吧?” 最重要的事没说,苏杳没敢看关婷的眼睛,她敷衍地点头:“差不多。” 关婷登时彪了句脏话。 “你们俩这是郎情妾意吧!” “……”苏杳差点呛到,“关婷,我警告你不要再乱用成语。” “本来就是啊。你想啊,他每周都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达一圈,怎么就没想着和我吃顿饭,看场电影?这分明是对你有意思……不对不对,应该是你俩都存了心思,要不然怎么曾壁添约你你不出,他一约你你就点头啊?” 关婷一分析就是一大串,苏杳听得头疼,很想告诉她她与梁楚渊的情况特殊,却无从下嘴,只能作罢:“反正,我们关系纯洁得很。” “呿,”关婷嗤之以鼻,“我今天就开始攒你俩的份子钱。” “……你想太多了。” “反正咱俩走着瞧,看谁说得准。”忽然想起一个关键,她拍桌,“哎呀,那你们是怎么交流的啊?他不是、他不是哑巴吗?” 最后一句话,关婷说得很小声。 苏杳不想扯太多谎,只含糊道:“纸条咯。” 关婷突然大笑:“我已经开始想象你们在一起后的日子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鸡同鸭讲呗!” 苏杳:“……” 才不会,她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听到梁楚渊心里话的人。 这时的苏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这句吐槽已经扑通一声,掉进了关婷挖好的坑。 票根所属的影院,离温江不算近,开车约莫需要四十分钟车程。 毕竟是给田丽君买的票,苏杳也没考虑到这个突发情况。 上了梁楚渊的车,苏杳系好安全带,手臂被点了点,她看过去。 【半个多小时的路,我准备了零食,在后座,你要吃吗?】 开车不能对视,他们基本说不了什么话。就拿上次将苏杳从世纪大楼送回公司来说,他们便是全程与交流。 有了前车之鉴,梁楚渊来找苏杳之前还特地买了零食,给苏杳解馋,也省得她无聊。 “你还买了零食?”苏杳回头一看,入眼两大袋,花花绿绿地几乎溢出来,“这么多!” 【都是给你的,吃不完就带回家吃。】 苏杳哭笑不得:“吃完这两袋,我至少胖五斤。” 【可以在脂肪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吃,那就不会胖了。】 看到梁楚渊眼里的揶揄,苏杳扬眉:“你说得有道理。” 而在车子上路后,全程,苏杳和梁楚渊都没碰那两袋零食,俩人只在下车时取了两包薯片出来,等着看电影时吃。 可能是因为题材关系,影厅中空位极多,如果不是最后一排坐着一对情侣,苏杳觉得和包场没什么区别。 “我已经预感到这部片子的无聊程度了。” 【当作消遣。】 话落同时,灯光暗下,苏杳的耳朵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静。 电影总长100分钟,在播到一半的时候,苏杳打出第一个哈欠。她有午睡的习惯,加上电影实在无趣,昏昏欲睡着实怪不得她。 梁楚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大荧幕,没什么好坏想法,他一直,都是能静得下心来的性格。 所以肩膀下沉时,他愣了愣,垂眸看去,是苏杳靠了过来。 此时此刻的苏杳,已经熟睡有二十分钟了。 借着荧幕的光,梁楚渊可以看出,她睡得很香。 再看向荧屏,他又想,这电影好像是挺无聊的。 …… 苏杳在影片快要结束时醒了过来。 她歪倒在一边,却神奇地没觉得脖子酸痛。她偷偷看了眼梁楚渊,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坐得很端正,纹丝不动的,好像并没发现她睡着。 也是,这电影的场景多是阴雨绵绵的小胡同,氛围压抑,色调黯淡,的确不太好看清身边人的状态。 自我安慰一通,影厅内的白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苏杳揉眼,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这片没有彩蛋,我们去吃饭吧,说好这顿我请。” 梁楚渊看着她,心中所想无处可逃。 【睡得香吗?】 “……”苏杳捂住嘴巴,“我刚刚流口水了?” 【没有,你睡相很好。】梁楚渊低了低眉眼,又抬起来,【只是我也想睡,可见你已经睡了,怕电影结束都不知道,就没敢闭眼。】 苏杳顿然,反应过来梁楚渊是在给她铺台阶下,对他的好感不免又上了一层楼。 她笑:“下次,我争取把睡觉的机会让给你。” 梁楚渊接过她手里剩的一包薯片。 【希望我们下次可以看一场有趣的电影。】 ———— 用无数个“下次”修成正果的男女主。 然后,隔壁更了一章番外。 还有就是,男配要出来啦(上本文的目标是男配要完整,这本文的目标是男配要正常
第十一章宗明 books668373 传了半个多月的八卦,在新的一周,公司终于等来了传说中的八卦男主角。 财务部总监,听说人长得特别养眼。办公室有人提前见着了,不停犯花痴,说高说帅,还有钱,简直是理想男友类型。 当时苏杳正巧在安排会议室,也就没参与其中,她只听到来人叫什么钟明的,觉得还挺耳熟,但也没深想。 田丽君有每天两杯美式的习惯,今日她心情不佳,苏杳看了一眼咖啡杯,里头咖啡一口没动。 她低眉顺眼地跟在田丽君的侧边,“会议室安排在八楼,七楼那间被人事那边用了。” 田丽君不搭腔,冷脸走得极快,大有要踩碎地板的架势。 苏杳却很小人地在心中升起一种快意,总部放了这么个人过来,虽说职位上低了田丽君半级,但在实权上照样能压她一头。说白了他就是上头派下来的眼线,过来监督人的。 能让田丽君不爽,苏杳敬他是条汉子。 把会议室的大门打开,里头的位置坐了大半,苏杳细看,那位财务部总监还没到。她不用看田丽君都知道,这人肯定又生气了。 “砰——” 田丽君闹了个大动静方才坐下,其余人习以为常,没做出什么反应。她扬声:“人还没到?” “这里。” 众人回头,会议门口出现的人顿时就成了焦点。 “临时出了点小状况,迟到了,不好意思。” 男人说完一笑,如沐春风,饶是田丽君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苏杳却不然,她坐在位置上,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什么钟明?什么耳熟? 这新来的总监叫宗明。 是她曾经喜欢过一周的暗恋对象。 …… 苏杳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暗恋对象变成了自己的同事,这种感觉就像是…… 踩到埋在土下的地雷一样。 宗明是个从头到尾的发光人物。比起现在的锋芒毕露,学生时代的他,干净阳光,还爱笑,看上去亲和力十足,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而在这很多人里,原先是不包括苏杳的。 苏杳上学的时候,眼里只有学习,什么情情爱爱,是断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的。之所以会对宗明有点想法,是因为这人抢了她年级第一的名头,连续三次。 当年她的想法很单纯,单纯到喜欢宗明纯粹是觉得他聪明才喜欢。 宗明在学校里很出名,不需要刻意打听,苏杳就能知道他各方面的消息。但她没兴趣知道太多,她只想知道这人长什么样。 没两天后,苏杳在校运会上见到了庐山真面目,看他长得不错,就起了交朋友的念头。 学习交流的那种朋友。 为了这个,她还洋洋洒洒写了好长一封信,打算放学交给宗明。 不成想,信还没教出去,她就亲眼看到宗明把一个追求者递过来的情书毫不留情地丢进了垃圾桶。 明明可以拒绝,明明可以不要,为什么偏要在收下别人的心意之后变脸践踏呢? 苏杳不理解。 因为她就是被动的那一方。也许手里的这封信送出去,收到的也将是这样的待遇。 这种朋友不交也罢。 苏杳果断把信撕了,丢进垃圾桶,时长一周的“暗恋”,就这么被撕烂了—— 其实苏杳一直没觉得这是暗恋,是关婷帮她下的定义。 关婷嫌弃苏杳学生时期太枯燥,为此振振有词:“难得有这么一段经历,说什么友谊啊,就当作是小暧昧的暗恋吧,别浪费了。” 会议结束后,田丽君笑着留下了宗明。 苏杳抬眼匆匆扫过宗明,见他在看自己,下意识低下了头。 他应该不认识她才对。 对他笑了笑,苏杳冲田丽君说:“田总,我先回办公室了。” “嗯。” 得到许可,苏杳淡定地走出会议室,进电梯时,她发了会儿呆。 宗明还真是一点没变。 她却变了挺多。要放她这会儿被社会风吹日晒过的思想在学生时代,像宗明这种发光体,她是绝对不会,只想和他做谈论学习的朋友的。 到底当年太单纯,一根筋地只想学习。 不过,就算是现在重新遇到了宗明,她也没有产生什么心动的异常现象。 因为时间不对,人也变得不同。 而且,苏杳对办公室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 我昨天才发现星星点亮了,不双更说不过去嘛。 晚点还有一更,等我吃完夜宵。
第十二章破戒 books668373 行政部和财务部平时交集不多,苏杳除了偶尔会在茶水间碰上宗明,其他时候俩人很少会有接触。 这天部门里说要和财务那边的人聚餐,特地强调,宗明也会去。 话音刚落,苏杳发现面前几个单身女人的眼神都变了。 黄婉吃着曲奇,眼珠子转了转,问苏杳:“苏姐,今天聚餐,你来吧?” “看情况吧。” 苏杳不太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刚进公司时,同事之间的聚餐半月一回,几次下来,还不是各玩各的手机各说各的话,没意思,她还不如回家做瑜伽,最近脖子不太舒服。 “别呀,那那个财务总监都要去呢,这可是个机会。” 苏杳奇怪地抬头,果不其然收到几道注视。如果她没猜错,这黄婉是故意引战吧? 但她没那么容易被激怒。 “你不是说,让我好好把握上次那个开迈巴赫的吗?我还记着呢。” 黄婉嘴角一僵,被堵得结巴:“是、是啊,我也没忘来着。” “所以,离下班还剩两个小时,你可以先把上季度的后勤表发给我吗?” “……哦,知道了。” 黄婉还没说完就扭头走了。 苏杳对着电脑打了会儿字,突然顿住。她拿过手机,给关婷发了条短信。 …… 下班的时候,苏杳的手机准时准点地响了。 通话是在电梯里进行的,信号好不好苏杳压根没管。 收好手机,她无奈地按了一层,“我朋友出事了,我得去救场,就不去聚餐了。” “可财务那边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他们等的不是我。”电梯门开,苏杳走出去,“玩得开心,拜拜。” 最后是黄婉摁的关门。 苏杳走出写字楼,一眼就找到了关婷的车。 “停在这里小心被拍照罚款。” 最近部门里有一个小姑娘爱上了拍车牌号举报违章停车的事,一路举报下来,一天能收百来块的奖金。苏杳咂舌,还能这么赚钱。 “没事,就那么一会儿。”关婷给她递了块小饼干,“本店新品,赏脸尝一下呗。” 苏杳咬了一口,评价:“大卖。” “有眼光!”关婷打一记响指,后面的动作行云流水,“回家!” “我天,你怎么买了那么多零食,给我准备的?” 两年前苏杳看了一个视频,标题为“吃膨化食品的危害性”,看完后一时心血来潮,便说要戒掉零食。关婷本当笑话听,没想苏杳真忍了下来,一戒就是两年。 苏杳看过去,是半个月前梁楚渊给她买的那两袋零食—— 他们又是两周没见上面了。 年底,大家都挺忙。 不知该怎么说,苏杳矮身开鞋柜:“是啊,你拿去吃吧。” 当时没和梁楚渊说,不合时宜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她抗拒不了梁楚渊那双眼睛。 她拒绝不了,甚至破戒。 现在梁楚渊不在身边,让关婷带走零食也好。 关婷痛哭流涕:“杳杳,我以为你不爽我吃零食很久了,没想到你这么贴心。” “打住,”苏杳余光瞅见她手机屏幕亮起,“你电话响了。” 等关婷挂掉电话,见她脸色如便秘,苏杳问:“怎么了?” “我哥啊,他叫我回西桐那边,估计是被训了想拖我下水。” 西桐是温城有名的富人区,关家的宅子就在那儿。 “他给了什么好处?” 关婷被识破,她撅嘴,摇着苏杳的手撒娇:“哎呀我的宝贝,你就原谅我这次嘛。” “就知道。”苏杳恨铁不成钢,“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正好去超市一趟,家里没吃的了。” “我开车送你过去。” “废话。” 把人送到超市,关婷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回家和我说声。” “知道。” 目送关婷的车屁股消失不见,苏杳转身进超市。她面上怏怏不乐,看到货架上一排排的货品才稍微好点。这段时间宗明的到来约束了田丽君很多擦边球行为,田丽君是过得不痛快了,但苏杳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刚找来的司机又被田丽君骂走,这下好,她又要重新找司机。 上头着火,倒霉的永远是最底下的那个人。 挑了一盒看上去颜色不错的车厘子,苏杳转战配料区,她想买火锅底料,回家打边炉吃。 然而问题总是会出现。 苏杳在番茄和香辣之间纠结了半天,也还是没拿定主意。 蓦地,一只手伸过来,如玉脂,白得漂亮,它点了点番茄。 苏杳回头,看到对方的眼睛。 【番茄好吃。】 ———— 吃夜宵,和朋友聊上头了。 这章凌晨就更啦,现在是修文才更新的时间!
第十三章眼睛 books668373 进电梯之后,苏杳才有些后悔。 因为觉得梁楚渊一个人吃方便面有点可怜,邀请他来家里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她怎么就忘了,五十平的小公寓,乱得不像话。 地有小一周没拖了吧?昨天的垃圾记得丢了吗?床上的被子是不是没有叠?桌上的奶茶好像还剩半杯…… 越想越可怕。 眼见着电梯数字直直往上升,苏杳连忙拉住梁楚渊的手:“那个,要不我们去你家吃吧?” 苏杳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梁楚渊依旧能高出她一个头。他垂下眼的时候,睫毛长而密,能盖住他半分心思。 他看了眼苏杳抓着自己的手,【怎么了?】 “我家很小,对两个人来说,好像有点挤。” 梁楚渊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苏杳只听到他说:【我只占你一个座位的空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杳挠了挠头,索性破罐子破摔:“房子可能有点乱,你别介意啊。” 梁楚渊笑,和他猜得一样,只是都快到了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当然不会,客随主便。】 …… 情况没有苏杳想得那么糟糕。 而且梁楚渊很体贴,一进公寓便提出了想要洗手的请求。 趁梁楚渊进洗手间的功夫,她手快地把卧室的门轻轻关上,茶几上的杂志大致摞在一块,没喝完的奶茶收进垃圾桶盖上,一系列动作下来,不过半分钟过去。 梁楚渊出来时,苏杳正好把购物袋里的食材拿出来。屋子空间不大,厨房是开放式的,好在苏杳没有把脏碗留过夜的习惯,料理台上还算干净。 【需要我帮忙吗?】 “啊?”苏杳愣了愣,“好啊,你来洗菜吧。” 有事做总比干坐着强。 水声簌簌,苏杳十分自然地接过梁楚渊手里洗好的茼蒿,娴熟得像经历过无数次一样,安静,又默契。 以至于动作到一半,苏杳恍了会儿神。 梁楚渊是第一个进她公寓的男人。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他会这么信任,乃至亲近。 说来俩人认识还不到两个月,见面次数更是不多,很多时候还得归结于巧合才能有接触的机会。比如能用眼睛读出心事,比如一天偶遇三次,比如在画展碰到,举个最近的例子,就在刚才,他们在超市碰上面了。 仿佛冥冥之中有那么一条线,就连在他俩中间,一牵一扯的,就让他们有了无数的交集。 “这肉需要拿出来摆盘吗?” “……”苏杳回归现实,“不用,我们把东西摆上桌,就可以吃了。” 和梁楚渊吃饭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从他眼睛里,苏杳可以看出他对每一道菜的评价,或好或坏,特别真实,配合他那张脸,连对虾滑的惊叹都显得格外可爱。 食饱餍足,苏杳提出出门散步消食,梁楚渊欣然同意。 【上次,说好要带你去我的画室看一看的,要不我们一会儿顺道走一趟?】 “好啊。” 画室离璧涯湾的西区很近,从小门出去,再拐个弯,就是了。 在一座高级写字楼租下半层来作偶尔来消遣的画室,梁楚渊说,他没那么阔气,这来自他哥的手笔。 苏杳不由对他这个哥哥充满了好奇。 “你们兄弟俩的感情可真好。我是独生女,从小最羡慕的就是有兄弟姐妹做伴的那些小孩。” 【其实我们住在一块的时间并不多,加在一起可能连一年都没有,如果不是他频繁地飞去f国看我,我估计……】 耳边声音嘎然而止,苏杳望着别开眼的梁楚渊:“估计什么?” 梁楚渊重新看向她:【没什么。我们到了。】 苏杳:“……哦。” 画室和苏杳想象的平仄拥挤不同,除了十几副挂在墙上的画、窗边的画架以及桌上铺满了的画纸,其余空间几乎都还没来得及布置,尤显空旷。 梁楚渊搬来一张椅子给她,【回国时间太短,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挪过来。】 “那面墙上的都是你的作品吗?” 梁楚渊点头。 用色好大胆。苏杳在心里说。 也许人的性格和笔下的画风确实是会南辕北辙的。梁楚渊给苏杳的印象,温柔内敛,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旷阔而沉稳。但他的画不一样,张扬到极致,明明色彩分明,苏杳却看出了一丝压抑的味道。 【不喜欢吗?】 “喜欢,”苏杳笑了笑,“我很庸俗,只觉得那面墙,很贵。” 梁楚渊跟着笑,他指了指落地窗,【在下雨的时候,从这里看出去的景色,很漂亮。】 但温城鲜少有雨季。 “看来我下次再来,还得等个雨天才行。”苏杳的视线停留在地上的一张纸上,“那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吗?” 地面很干净,只有那张纸卡在角落,看上去突兀极了。 没等梁楚渊看过去,苏杳已经走上前捡了起来。 一双眼睛。 莫名的胀气涌上心头,苏杳看着这双眼睛,倍感熟悉。 梁楚渊接过纸张。 【这是你。】 ———— 想脱离正文写个肉番给你们解馋,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肉文。 明天双更再写吧(一会儿还有一更,先吃夜宵……
第十四章依赖 books668373 这双眼睛是梁楚渊对苏杳的第一印象。 他说过她的眼睛很好看。 而她当时也听到了,虽然错以为是幻听。 【我想请你做我的模特。】 苏杳屏息,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磕巴道:“我,我没这方面的经验。” 梁楚渊认真想了想,【经验谈不上,需要点耐心是真的。】 “是坐着不动好几个小时吗?” 【看要画什么。】梁楚渊似乎把这随便的聊天当成了正事来看待,【会按照标准薪酬来支付的,友情价可以翻倍。】 苏杳扑哧笑:“都说是友情价了怎么还翻倍,我给你免费。” 【你同意了?】 “唔,我得再考虑考虑,你也知道,我的时间没有那么自由。” 朝九晚五的生活,好不容易放个假,她想她可能做不到一连坐着好几个小时不动。 【当然得看你的时间安排。】梁楚渊的眼睛里含着笑意,【苏杳,你答应,我很高兴。】 苏杳疑惑:“可是依你开的条件,模特应该不难找才是。” 【可是她们不是你。】 苏杳微怔,一时无言。 梁楚渊发现话里的歧义,又道:【有时候灵感这东西,也和眼缘挂钩。】 苏杳自在了些,她摊手:“那肯定,我这边友情价都免费了,你要再说我不合眼缘,我难保不摔门离开。” 梁楚渊露牙无声地笑,但还没等苏杳看清他眼里的光,室内整个就陷入了黑暗。 唯有月光。 “怎,怎么了?” 耳边没有声音。 苏杳下意识抓紧了梁楚渊的手腕:“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了。” 黑暗中,梁楚渊的眼波流动,他知道这只是偶发性意外,再过一会儿就会恢复光明。 可是,他却不想摆脱苏杳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她依赖他——他恰好很喜欢这份被依赖的感觉。 身边的人,包括他最尊重的梁楚沧,都不可避免地当他是残疾人看待。即使除了说不了话他各方面与常人无异,但他们或多或少的还是会给他一些特殊的优待,很照顾他的想法的同时,还会小心维护他安好的现状。 苏杳不同。 她能听到他的声音,在某一个角度上,他们是平等的关系;而在她听不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她却选择了站在他身后,并没有将他当成弱势的那一方看待。 “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这里太黑了。”声音微抖。 梁楚渊反握住苏杳的手,带她往门口走。 苏杳顿时安心不少。 只是俩人还未走到门口,画室便来电了。 光明恢复的速度很快,苏杳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从小就怕黑,总觉得身后会出现一只爪子,把她拉进深渊。 “吓死我了。” 梁楚渊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他回头:【怕黑?】 “也不算,”苏杳点点脑袋,“想象力太丰富了,不是什么好事。” 【但也绝对不是坏事。】梁楚渊打开门,【我送你回去吧,这会儿也晚了。】 苏杳嗯了声。 在离开前,她扭头,最后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那幅画。 那双来自她的眼睛。 有人把她当成了风景。 她其实有点开心。 把苏杳送回家后,梁楚渊收到一条短信,是梁楚沧发来的,让他去上湖那边的一家清吧喝两杯。 他回:知道了。 没有回家,梁楚渊直接驱车赶去上湖,夜间的风微凉,穿过窗刮在脸上,散了不少的热意。 梁楚渊到上湖时正好十点整,温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在门口就看到了梁楚沧坐的位置,梁墨也在。 抬腿正要上去,谁知动作到一半,他却硬生生地收回了脚。 因为他看到,梁楚沧和梁墨在接吻。 他的兄长与他的堂姐在接吻。 梁楚渊用几秒钟消化掉自己的震惊,他揉揉眉心,十分干脆地调头走人,离开前还不忘给梁楚沧发消息。 【太困,不去了。】 ———— 下章先写肉番再继续正文哈(明天双更
肉番:解馋 books668373 上联:小番外。下联:大肥肉。横批:解馋。 ———— “在这儿?” 梁楚渊点头。 苏杳看着面前铺着棕色毛毯的躺椅,深深吐出一口气,还是有些紧张。 于是回头:“你确定外面看不到里面?” 梁楚渊笑,上前吻她眼睛。 【不确定我也不可能让你这么做。】 “好吧。”苏杳可怜巴巴地瞥他一眼,一鼓作气,转身摸上了衬衫纽扣。 衬衫是梁楚渊的,前两天他才穿过,还是她帮他系的扣子。 而现在,她穿着他穿过的衬衫,再一粒一粒地把纽扣解开…… 窗外正下着雨,乌云密布,只有隐约的亮光穿过苏杳的身体,在单薄的衬衫下透出朦胧的曲线,很美。 衬衫应声而落。 “直接躺上去?” 苏杳问完自己先笑了。多此一问,她背对着他,怎么可能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掀起毛毯的一角遮住前身,舒服地躺上去,以背影对着梁楚渊,苏杳迎向窗外的阴雨天,没来由地品出了一丝安逸。 她微微侧过脸,“这样可以吗?” 不想梁楚渊已经走近,他碰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可以再躺得舒服点,随你自由。】 “那我可能会睡着。” 【也不是不可以。】 他摩挲了一把苏杳腰上的软肉,大有要继续摸的架势,苏杳抓住他的手:“说好了,先画画。” 梁楚渊低下眼皮,起身坐回去。 可拿起笔,他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 凡事有利也有弊,苏杳能给他感觉,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寥寥画了几笔,只能看出女人曼妙背影的轮廓,又见苏杳悄悄地动了动肩膀,他沉气,还是选择放下了笔。 苏杳打了个小哈欠,眼睛雾蒙蒙的,她觉着,这种天气,就该躺在空调房里夹着被子睡觉。 有动静从身后传来,她扭过身,“又怎么……” 【想亲你。】 “啊?” 她愣了一下,梁楚渊却等不了了。他扣着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上她,像在吃麦芽糖,黏黏甜甜的,一口口地吮吸。 苏杳又是沉醉又是想笑,她伸手勾上他的脖子,毛毯滑下去,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像豆腐,首端浅粉娇嫩,慢慢地,抬起了头。 【做爱吧。】 俩人接吻不喜欢闭眼睛,苏杳可以很清晰地听到梁楚渊的想法,她猫叫似的从喉咙里溢出来一声:“嗯。” 苏杳的乳房不大不小,梁楚渊正好一手掌握,他玩得兴起,亲来咬去,含着小巧的乳头轻慢地用牙齿厮磨。苏杳敏感地哼唧两声,不满他衣衫完整,手下娴熟一解,就摸进了他的腿间。 梁楚渊松嘴,发出一声闷哼,很短暂。 苏杳乜他,看见他说:【再往里摸摸。】 真是口是心非,看上去有点痛苦来着,心里想的却是这个。 她听话地从内裤边缘摸索而入,碰到一点炽热,这里已经很硬了。 【拿出来。】 苏杳恶趣味地一捏,看他神色痛苦更是得意:“画个画而已,你怎么满脑子都是淫秽思想?真是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梁楚渊啃她脸蛋:【如果是别人我才不会这样。】 苏杳竖眉,掐他,“你找别人试试!” 梁楚渊吃疼,顶了她一下,【是我乱讲话,杳杳别生气。】 “这还差不多。” 天色渐暗,室内光线变弱,苏杳随手把旁边的落地灯打开,登时亮了一方空间。 她喜欢在做爱时看梁楚渊的内心想法。半点架子也没有,什么话都说,难以启齿的,隐忍难耐的,真实又可爱。 梁楚渊无奈,【你真的是很喜欢看我出糗。】 “那怎么算糗?我只是觉得沟通,很重要。” 苏杳笑嘻嘻,抬腿挂上他的腰,龟头顺势拨开细缝,挤进去一点,她咬唇,挺腰,肉棒就这么缓缓地插进了花穴。 “啊……” 明知身后是单向玻璃,室内旖旎不会被人窥视,苏杳仍是在所难免地觉得羞耻害臊。 总想着,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看到她赤裸的脊背和白花花的屁股蛋。再下面一点的角度,也许还能看到梁楚渊插进她身体的画面—— 粘稠的汁水,嫣红的媚肉,狰狞的阴茎似利器捣得肉穴泥泞不堪,腿根被撞红,像被熟鸡蛋不小心烫到,啪啪作响。 梁楚渊抱紧了她,只觉得她把甬道夹得拥挤,肉棒在里头寸步难行。但他不着急,上头细细舔舐她的乳尖和锁骨,下边用力地弹弄豆大点的肉芽。她的皮肤滑得像水,摸起来舒服极了,令他爱不释手。 “……动快点。”苏杳说。 花心好痒,犹如长了好几张饿狠了的嘴,嗷嗷待哺的,需要性器有力的冲撞来哺喂。 尝够了餐前甜点,梁楚渊托起她的臀,娇软的身体交叠在一起,肉棒深深一撞—— “啊呀!” 梁楚渊飙了个脏字,【好紧。】 苏杳对此习以为常。 空虚的甬道被瞬间填满,她一手打在玻璃上,拍出一抹湿痕,和窗外的粒粒分明的雨珠比起来,燥热密集。 没有地方可以抓着支撑,梁楚渊的挺送又过于剧烈,苏杳抱紧他的手臂,身子颤动,乳房摇晃出波纹,突然被一只手用力捏住,虽疼,也爽。 囊袋一次又一次地卡在花穴外,毛毯被源源不断的水给弄湿了。 梁楚渊斜眼看向旁边的长桌,权衡两秒,他猛地将苏杳抱起,边插边走,直把她肏得疯狂叫唤。 “会……会摔的啊!” 梁楚渊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有我抱着,不会摔。】 行走的时候梁楚渊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用力,啪声不断,淫水淅沥。 【爽不爽?】 “嗯啊……啊……” 梁楚渊奖励一样地含住她的耳朵,猛力一肏,肏得椒乳甩上他胸膛。 他轻松地把苏杳抱上长桌。 苏杳坐在一堆画纸之上,与她贴得最近的那两张纸,恰好是空白纸,沁出了深色的水痕。事后梁楚渊看到,便描了边缘,说要珍藏,苏杳臊得想掐他脖子同归于尽。 可他偏说是艺术,简直胡言乱语。 彼时梁楚渊本来想着面对面做爱,但又不想让苏杳看透他内心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能将她放下,让她背对着他。 苏杳想转过来。 肩膀却被制住了。 她嘴硬:“我不看你眼睛也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楚渊脸一红,庆幸苏杳此刻看不到,他报复性地把肉棒插回她的身体,她登时就软了下去。 【啊,水好多。】 【这乳房真是太美妙了!】 【怎么可以这么软?】 【从后面插比较舒服。】 【杳杳屁股真翘。】 【……】 这些苏杳都没听到。 如果她能听到,又该笑他做爱时说的话跟吹彩虹屁似的。 “咕叽咕叽”的交媾声愈演愈烈。 人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胸部被梁楚渊从后面伸过来的手抓着玩弄蹂躏,花穴被梁楚渊那根东西插得收不住水源……苏杳拳头骤然捏紧,高潮来得凶猛又迅速。 “……抽出去,好胀!” 梁楚渊反而肏得更深。 苏杳皱眉难耐地摇了摇屁股,争取到半点空间,白浆流出去一丝,她舒爽到骨头都酥麻得不行。 但梁楚渊还没结束。 他帮苏杳转了个身,拎起她的一条腿,【放松点。】 苏杳半阖着眼睛,身体还有点抖,便用小腿蹭了蹭他的臂膀:“你快点射。” 梁楚渊听得耳根子发烫,他埋进苏杳的颈窝,重肏连连,也粗喘连连。 把苏杳的欲望也勾起来。 最后他快射的时候,苏杳快活得跟着迎来了第二波泄身。 精液全抖在了女人白皙的大腿上。 战事歇停,雨过天晴。 苏杳歪头软在废了的毛毯里,呼吸不稳,任由梁楚渊帮她擦私处,动也不想动。 梁楚渊把纸团扔进废纸桶,他吻她的鼻尖。 【累不累?】 “……嗯。”有点像撒娇。 梁楚渊痴笑:【宝贝,你真是艺术品。】 苏杳怔忪,盖住他眼睛。 她现在的脸比刚才还要热。 ———— 字数2700 写多了,第二更正文晚点发。
第十五章拒绝 books668373 年底盘点总结一拥而上,苏杳忙得焦头烂额,加班是常有的事,有几次回到家,鞋都来不及脱,人就倒在了床上。 看到梁楚渊的短信时,已是凌晨三点。 这段时间苏杳和梁楚渊的联系没再像之前那样断过。俩人同住一个小区,口味相近,偶尔会一起出来觅食找夜宵吃。只是最近苏杳太忙,他们已经一周没碰上面了。 梁楚渊说他从他哥那顺了几只冬蟹,问苏杳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拿去吃。 苏杳微讶,她和他说过,她喜欢吃海鲜,没想到他还记得。 时隔四小时才回复,苏杳本以为梁楚渊早已入睡,没成想洗完澡出来,她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可以,正好一起跨年。” 苏杳看向床头日历。 明天,就是元旦了。 开了一早上的会,苏杳口干舌燥,喝了大半瓶水才压下火气。 “苏经理看上去很累?” 苏杳摸了摸脸,看向来人:“很明显?” 宗明指了指自己眼下,“看到黑眼圈了。” 苏杳耸耸肩,“没办法,睡眠不足。” “苏经理还得注意休息才行。”宗明话锋一转,“上次聚餐,听其他同事说,苏经理是临时有事才没去的?” 宗明停下来,苏杳也只能跟着停下,她点头:“对啊。” “我还以为,苏经理是不想和我有太多接触。” 苏杳愕然,第一反应就是田丽君。毕竟从工作上来说,她不好和财务这边走得太近,尤其针对她直属上司的对头宗明,更甚。如果可以,两边的队,她都不想站。 “怎么会?宗总多想了。” 宗明拂了眼苏杳的嘴唇,发现她今天的口红被吃掉不少,却还是红彤彤的湿润。 “我一直在想,苏经理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没等苏杳回答,他又提醒:“绿岛高中,我们是同一届的。” 苏杳僵在原地。 见鬼了,这人居然认识她。 …… 回到办公室,正好是下班的时间,苏杳和部门里的几个同事一起到楼下的食堂吃午饭。 她最近食欲不振,看到最喜欢的炖鸡也提不起兴致,只能慢吞吞地啃食,边吃边听其他人闲聊。 “今晚有活动,还是上次那帮人,你们去不去?” “去呗,也没事干。” “那……宗总去不去啊?” “哎哟喂,你这目的性也太明显了吧!” “本来嘛,上次他吃到一半就走了,多扫兴啊。” 苏杳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唯恐别人扯上她,只缩在边边吃她的醋溜土豆,半声不吭。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 “苏助,你这次去不去呀?” 苏杳一噎,摆了摆手,“不去了,已经约好了人。” 她凌晨时和梁楚渊约好,要去他家做客,吃海鲜,喝啤酒……顺便,跨个年。 “又不去啊?” 对面几人面面相觑。 苏杳佯装不知,她笑:“你们几个年纪小,还有精力蹦,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哪里的话,苏助多漂亮,说二十出头都有人信。” 苏杳只当她们在夸大其词,附和两声,就没再多聊。 …… 苏杳没想到宗明会在下班的时候特地来行政部一趟。 还好当时办公室里只剩了她一个,并没给人留下什么八卦的机会。 “她们,都去停车场了。” “我知道,”宗明看着她,“你今天也不去?” 苏杳嗯了声,“我约好人了。” 像是怕宗明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她连忙补充:“宗总刚来公司,像这种聚会还是不要缺席的好。” “你来这里多久了?” “五年多了吧。” 宗明了然地点点头,“那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再去他们那边。” 苏杳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不,不用麻烦的。” “你很怕我?” “不是,”苏杳有些尴尬,“我朋友,他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宗明:“……”
第十六章梁墨 books668373 梁楚渊来接苏杳,纯粹是因为路过。 但在宗明眼里,就不是这样了。 “男朋友?” 苏杳笑了笑:“朋友而已。”却没完全承认,也没绝对否认。 宗明不觉又看向那辆停在路边的车。 “我先走了,他还在等我。”苏杳说。 宗明微抬下巴,“行,你过去吧。” “那……再见。” “回见。” 不远不近地看着苏杳上了车,宗明特地留意了一下车牌号。 还挺顺的。他想。 【刚刚那是你同事?】 苏杳系好安全带,听到梁楚渊这么想,不禁一怔,是她错觉吗?怎么感觉他和宗明问的问题这么相似…… 她如实回答:“财务部新来的总监,我上司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死对头。” 【那你也讨厌他吗?】 苏杳说不讨厌。 “这人之前和我同一高中的,现在同一公司,感觉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说不上讨厌还是喜欢。” 【那一会儿的冬蟹,你绝对会喜欢。】 提到食物,苏杳眼前一亮:“今天我就给你好好展示一下什么叫做大厨的手艺!” 梁楚渊笑,【那我就等着吃了。】 家里新买的那些厨具,总得派上用场才行。 …… 璧涯湾东区多是一梯一户的格局,空间很大,私密性极好。从电梯里走出来,苏杳切身体会到了贫富差距这个词的含义。压下惊叹的心思,她问:“厨房在哪儿?” 【我带你去。】 厨房很大,也很新,不知是被清扫得一尘不染还是主人就从来没进来过。 苏杳忍不住问:“有锅吗?”她就看到一个平底锅挂着。 梁楚渊失笑,蹲下身子拉开橱柜,抬头看她:【前两天让人送过来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苏杳挨着他蹲下,咂舌,“你是把每个尺寸的都买了啊?” 【总能派上用场。】 苏杳嗔他一眼:“败家。”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话里的亲昵。 梁楚渊感受到了,略微失神,很快恢复正常。他摸摸鼻尖,后退着站起来,“我可以做什么?” “把草莓洗了就出去吧,剩下的我能搞定。” “好。” 把洗完草莓拿到客厅,梁楚渊翻了翻购物袋,里头放着几罐啤酒,是他和苏杳刚去超市买的。当时他们都忘了考虑螃蟹性寒,不好搭配啤酒。梁楚渊想了想,他记得梁楚沧在他这放了几瓶白葡萄酒,倒是可以拿出来尝尝口味。 给梁楚沧发了条短信,又去厨房问了苏杳的意见,看她说都可以,他才去酒柜里挑酒。 挑好酒,梁楚渊一看手机,梁楚沧连发三条消息,都在问他今天怎么不去他那边跨年。 梁楚渊默然,不去梁楚沧那边,答应了苏杳是一个原因。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墨。 梁墨是他二伯收养来的养女。本来她可以过得比现在更好,偏偏造化弄人,将近五十的二伯老来得子,生了梁楚同,一朝将她的家庭地位摆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 梁老爷子看不过去,便把她带到身边养着。而在那时伴在老爷子左右的,还有梁楚沧。 正是因为这样,梁楚渊才会在梁楚沧以外,找到另一个相熟的梁家人。 但亲近归亲近,这事情也实在荒唐。 梁楚渊从没想过这一可能。梁楚沧是他最尊敬的兄长,梁墨是他当作知心朋友的堂姐,这俩人凑在一块儿,就算是他没意见,家里的那些人也绝对不可能同意。 梁家最重名声,根本容不下一粒藏不住的沙。 左右权衡,梁楚渊决定帮他们隐瞒下来。 选择不把气球戳破,反正,他是个哑巴。 “再等十分钟,螃蟹就好了。” 闻声,梁楚渊回头。 苏杳看他一脸茫然,奇怪道:“怎么了?” 梁楚渊忽然笑了。 【只是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第十七章跨年 books668373 阳台被改成了玻璃房,里头绿植错乱有致,月光倾泄而入,几株绽放的白花都被染上了少许的明亮。 在这种环境下待着,苏杳不由放慢了呼吸,而后又笑:“我想煞风景地说一句,在这里喝酒跨年会不会被虫咬?” 玻璃房里挂了三两盏白灯,强度不算大,正好能照明,苏杳看到梁楚渊说:【我还没试过。如果在这里喝酒会被虫咬,屋里有几罐药酒,也算是有备无患了吧。】 苏杳扬眉,深感赞同。她倒了点酒进杯中,只小小抿一口,脸上就泛起了红晕,“那我们就赌一把,没被虫咬皆大欢喜,被咬了就同病相怜咯?” 梁楚渊看她的脸色,【你酒量如何?这酒后劲不小。】 “还可以吧?我喝酒的次数不多,喝了的几次,都没醉。” 苏杳忘了提,没醉的那几次,她都没怎么喝。 【那就好。】梁楚渊抬手看表,【还有十几分钟,今年就过去了。】 今晚,俩人吃完冬蟹后,又是打了电动,又是玩了几把桌游,时间消遣得迅速。 梁楚渊是个会享受的人,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在家待着不会无聊。 苏杳第一次来,对一切都新鲜得要命。娱乐室之后,她意犹未尽,又去看了梁楚渊的画室。这里只有先前去的那间画室的五分之一,算不上拥挤,甚至可以说是宽敞,但因为东西很多,看着很是充盈。 让苏杳感兴趣的,是她一进门就看到的那幅画。 画框精致,框中的主人公,是她。 “那是我?” 【是你,】梁楚渊把画从柜子上取下来,递给她,【那天带你去画室后,我去了一趟上湖,因为看到了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事,脑子里很乱,急需冷静。所以回来我就开始画画,等反应过来,‘你’已经成型了。】 苏杳看着画里的自己,被那双眼睛诱得几近沉迷,她苦笑:“这与实物不符,我可没那么漂亮。” 【会吗?可我脑海中的你就是这副模样。】 “看来还得看着模特当场作画才行。你再多想象几张,我就该膨胀得摸不着头脑了。” 梁楚渊失声地笑:【这幅画送给你了,就当作是……请你当我模特的一块敲门砖。】 “真的送我?”看到梁楚渊肯定地点头,苏杳颇感惊喜,“谢谢,我很喜欢。” 这是她今年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而这幅最棒的礼物,此时就待在客厅一隅安静地放着,朝着的方向,正是玻璃房那对男女交谈的位置。 苏杳指向东边:“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可以从这里看到江上花火了。” 坐在这里,拥有着绝佳的赏景视角。 苏杳想起前年,关婷十一点多拖着她从家里出来,俩人挤在人海中,仰着头看温江上的烟花盛宴,次日醒来,脖子酸得不行,脸也冻出了裂纹。 还以为根据自己的懒惰情况,是不会再看到这场每年一次的盛大烟火的来着。 结果认识了梁楚渊。 于是她坐在了这里。 梁楚渊说能够认识她他很高兴,其实她也一样。 梁楚渊是个太值得交往的人了。 回想过去一年的种种酸甜苦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百感交集间,苏杳又喝了不少的酒。 说过最多的一句,是“我要辞职”。 梁楚渊说她醉了,别喝了。 她不肯,准确来说是没有看到,就是要喝。喝的时候,只觉得入喉清爽,怎么畅快怎么来,等停下来,她才品出了一丝晕眩的味道。 胃里在冒火花,皮肤也在冒火花,苏杳迷迷瞪瞪地托着腮看玻璃房外的寂静,喃喃自语:“3,2,1,砰!” 话音刚落,五颜六色的烟花齐齐绽放,梁楚渊却没来得及看到第一眼。 他手快地往前伸手一托—— 正好托住了苏杳通红发烫的脸颊。 ———— 下章开始收费,还是一样,千字45po哈(从今晚开始戒掉夜宵。
第十八章接吻 books668373 将苏杳抱起来的时候,梁楚渊觉得她很轻。 还很软,甚至带点好闻的香味,和酒的味道混在一起,十分巧妙。 她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如果他凑近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从睫毛里流露出来的一点水光,朦胧中带点神采,感觉她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笑着和他说新年快乐。 将女人抱到床上躺好,梁楚渊替她盖了被子,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在留字条,因为怕苏杳第二天醒来会不明所以的慌张。 把写好字的纸张压在玻璃杯下,梁楚渊不自主地将眼神停在了苏杳的脸上。 看到苏杳在笑,他也跟着露出一丝笑。心道这人喝醉酒时可真安静,乖巧得安安稳稳,脸蛋红如苹果,替她的美平添了一抹艳色。 【晚安,苏杳。】 帮苏杳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梁楚渊欲起身出去,却见苏杳突然睁开眼睛,冲他说了一声:“梁楚渊,新年快乐。” 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到苏杳叫他的名字。 像是要验证什么,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想了一句话。 见她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就知道,她没醒,只是做了他一直以为她会做的事而已。 【睡吧,晚安。】 苏杳没听,依旧看着他。 梁楚渊好笑,【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 冷不防得到回应,梁楚渊慌了两瞬,【苏杳,你醉了。】 “嗯哼。”苏杳挑了挑眉,“你要走了吗?” 梁楚渊略微放下心来,点头。 “哦,那你走吧。”苏杳把被子拉高,盖了她半张脸。 梁楚渊又笑,觉得苏杳这样有些幼稚,像三岁小孩。 他站起来,【那我走了。】 “我听到了。” 梁楚渊低头,看她,【什么?】 “你说我幼稚,像三岁小孩。” 苏杳坐起来,一本正经,“你还说,你想吻我,问我可不可以。” 【……】梁楚渊第一反应就是解释。但他不能开口说话,以至于心里的想法乱成一团,到了苏杳的耳边,她什么也没听到。 耳边沉默太久,苏杳想了想,忽而伸出手拉住了他的。 “可以。” 她强调:“我说,可以。” 也许是酒精在作祟吧。她想。 所以和梁楚渊接吻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想着,应该要刷个牙的,酒味并不好闻。 一个吻的时间不太长,唇瓣分离时,梁楚渊的一条腿压在了床上。 俩人气喘吁吁,身体距离很近。 苏杳眯着眼看梁楚渊的瞳孔,浅浅的琥珀色,漂亮地透出一股温柔,他仍在想那句话:【苏杳,你醉了。】 “……”被催眠了一般,苏杳也变得不确定起来,“我不知道。” 梁楚渊深呼吸,收回跪在床上的那条腿,【那我可以再吻一次吗?】 苏杳还是嫌弃酒味。 “明天好不好?” 梁楚渊耷下眼皮,颓然地想,也许明天苏杳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好,】扶着她躺下来,他又帮她理好了头发的位置,【睡吧,很晚了。】 “可你还没和我说新年快乐。” 梁楚渊吻了吻她的眼睛。 【新年快乐,苏杳。】 食物的美味,即使隔着一扇门,也会从门缝里飘进来。 苏杳睁开眼,看到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块天花板,她安静了一会儿。 还好床头有字条提醒。上面简单说明了昨晚的情况,她把字条叠好,不得不说梁楚渊的体贴过分到位。 打开房门走出去,循着气味来到厨房,苏杳停下来,看到厨房里那道忙碌的身影,她出声:“你在做什么?” 梁楚渊手一抖,面条滑了下去。他重新夹起来,回头看她,【方便面,我只会这个。】 “真香,”苏杳很捧场,“我最近刚好沉迷于方便面的味道,所以需要我煎个鸡蛋吗?” 梁楚渊把盛好的面捧起来,【我想这些应该就够了。】 吃面的过程诡异的安静。 放下筷子,苏杳喝了最后一口汤,对梁楚渊说:“你等我一下。” 梁楚渊抬头,正好看到她钻进客房的身影。 苏杳只花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出来了,她还拿着包。 “我该回去了,身上沾了酒味,不太好闻。” 梁楚渊眨眨眼,【我送你吧。】 “不用,又不是多远的路。”苏杳头也不回地说道。 梁楚渊看着她把鞋穿好,也跟着要去拿鞋。 苏杳摁住他的手腕。 “真的不用,很近。” 没等梁楚渊有什么想法,她又说,“在我临走之前,你难道不打算拿回你昨天没拿到的第二个吻吗?” 亏她刚刚还特地又刷了次牙。 梁楚渊:【……】 苏杳用手指在耳朵旁边绕了两圈,“吃面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忘了,天知道她憋的有多辛苦。 梁楚渊:【……】 见梁楚渊还在愣神没有表示,苏杳思忖两秒,决定还他一次主动。 她亲了一下梁楚渊的嘴角。 “我没忘。” 她摆摆手,“我走了,再见。”
第十九章可以 books668373 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苏杳收到了一条短信。 梁楚渊说,她的围巾落在他家了。 苏杳笑着回:如果方便的话,那就送过来给我吧。 围巾,她是故意落下的。 梁楚渊比她想得还要内敛害羞一些,也许和他成长环境太单纯有关。不过关于这个,苏杳知道的并不多,她只知道他从小居住在f国,封闭式教育,接触的人很少,直至前几个月才回来而已。 苏杳想着,如果直接让他送她回来,他们俩估计又会和吃面时那样,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西区走到东区,十五分钟的间隙,应该够梁楚渊冷静了吧? 走出电梯,苏杳低头翻包里的钥匙,窸窸窣窣下,门却神乎其技地开了一条缝。 有人? 苏杳登时紧张起来。 直到屋里的女人探出脑袋,“回来啦?” “……”苏杳大大地松了口气,“妈,你怎么来了?” …… 从苏杳换好鞋进门,木薇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絮叨。 “你昨天怎么没回来睡呀?打电话也不接。” “喝酒啦?和谁喝?男的女的?” “人怎么样啊?是温城本地人吗?” 苏杳用力打开房门,打断她的话:“妈!” 木薇赶紧停下脚步,“干嘛,还不给人问啦?” “不是,”苏杳微笑,“我要换衣服了。” 门关上,耳根终于恢复清净。苏杳头疼地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一闻,全是酒味。她嫌弃地把脏衣服丢进收纳桶,光着身子找衣服时她却发现,房间被人收拾过了。想穿的那套衣服找不到,她只能挑着能找到的长袖长裤随便套上,杵镜子前一看,墨绿色的上衣和浅粉色的阔腿裤,怎么都不太顺眼。 “杳杳,你手机来消息了啊!” 门外一声吼,立刻提醒了苏杳一件事。 糟糕! 她慌忙跑出去,拿过手机一看,顿时两眼一黑—— 梁楚渊说他到楼下了。 可是总不能让人来又让人走。 “谁啊?”木薇伸长脖子过来。 “没谁。”苏杳把手机一盖,快步走到玄关,扯下大衣重新穿上,“我下楼……买瓶酱油。” 木薇一愣,“酱油?厨房有……” 苏杳已经出去了。 八九点钟的太阳最亲人,一排冬青常绿,光束洋洋洒洒,梁楚渊身形颀长,安然站在路边,手上搭着一条大红色暗格围巾,看着比深冬的绿景更养眼。 苏杳大衣里头的家居服不是一套,她出来得匆忙,踩着的还是穿在家里的毛拖。对比之下,她不觉裹紧了大衣,走上去,“把围巾给我吧。” 本来打算在这个时候就说清楚的,但木薇在楼上,实在不是谈话的时候。 梁楚渊却没有动作。 他看着苏杳,见她不看自己,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为什么不看我?】 半个小时前,明明主动到将他逼得束手无策,怎么这会儿却不肯看他了。 梁楚渊的指尖微凉,贴在下巴处,苏杳清醒几分,她静下心来,决定先不理木薇的存在。 “我在想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很平静。 【想到了吗?】 “在我想到之前。”苏杳戏谑地笑,“你可以把手放下吗?我觉得下巴有点痒。” 梁楚渊淡定地收回手,想法有些委屈,【因为你刚才不肯看我。】 苏杳眼睛微微睁大:“我现在满眼都是你。” 梁楚渊一听,耳朵红得比脸快,【可你还没告诉我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苏杳歪头认真看了他好多眼,笑着直接道:“我挺喜欢你的。你喜欢我吗?” 梁楚渊不假思索地点头。 “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你觉得呢?” 苏杳心里清楚,以目前的情况分析,她和梁楚渊之间不能说有多喜欢对方,但俩人相处时的轻松自在、熟稔亲近,甚至偶尔的心动,都是不争的事实。 这份合拍很难得。 既然可以发展,为什么不? 梁楚渊低垂着眼,苏杳看不到他心中所想。他把手上的围巾抖开,细心地给她围上。红色很衬肤白,他看得一阵动容,便弯指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觉得可以。】
第二十章好香 books668373 “酱油呢?” 苏杳心一咯噔,借脱大衣掩盖心虚,“突然想到家里还有,就没买。” 木薇悠哉地坐在沙发上,不急不慢,又问:“那怎么耽误这么久?” “有吗?有很久吗?”苏杳装傻。 “我怎么记得你下去的时候没戴围巾啊?刚买的?还是……”木薇拖长尾调,“别人送的?” “这就是我的围巾啊。” “好了我明白了,”木薇一拍手,“这是你落人那里,然后人给你送来的。” 苏杳:“……” “招不招?” 苏杳暗暗咬牙,她当年没早恋就是因为有这么个侦探妈。 “招。” “男的?” “男的。”把围巾挂好,苏杳老实交代,“昨天我和他一起跨年,喝了点小酒,头疼,就没回来睡。但是!您可千万别多想,什么事都没发生。” 木薇也不知信没信,她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个不错。我看人长得很高,还帅,看着就挺靠谱的,他跟你差不多大吧?” “比我小几个月。”苏杳一顿,“您下楼了?” “……”木薇扁嘴,“帮你检阅检阅嘛。” 苏杳莫名不想让木薇知道她和梁楚渊的进展,“八字还没一撇呢,瞎说什么呀?” “还没在一起?我不信。” 苏杳嘟哝:“爱信不信。” 木薇拉着她过去坐下,“你给妈说说他呗,叫什么,什么工作,家里有什么人,是独生……” “妈,你这是在查户口啊?” “我给你安排的那些相亲对象哪个不是知根知底的?现在我提前帮你做功课,那不是怕你亏吗?” 苏杳烦躁地抹了把脸,纠结须臾,她认真地看向木薇:“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不能说话,你怎么办?” 木薇的脸耷拉下来,“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木薇默然许久,久到苏杳以为她都忘了问题是什么时她才说:“其实妈觉得,外观条件也没那么重要,人还是得健康,适合才行。我看上次那个小曾,就挺不错的……” 看着自己母亲在线变脸的画面,苏杳一时心塞得鼻子都冒了酸气。 她别开脸,冷淡道:“骗你的。” 他可以说话,只是你们都听不到而已。 木薇在温城待了一天就回了嘉城。 临走前,她向苏杳强调道:“跟那男孩做普通朋友就好了,听到没?” 听到没? 听到了。 但苏杳压根没放心上。前脚送走木薇,后脚她就给梁楚渊发了短信:我这边忙完了。 梁楚渊:我过来接你。 苏杳:好。 他们约好今天一起吃晚饭。 把定位发过去后,苏杳找了家快餐店坐下,才等十来分钟,梁楚渊就到了。 “你刚刚就在这附近吗?” 【刚和我哥在一块,他的公司就在壹阳大道那边。】 “那是挺近的,”苏杳把手机放进包里,站起来,“我们一会儿去吃什么?” 自然而然地把包接过来,梁楚渊牵起她的手,【吃意菜吧,我哥给我推荐了一家店,说是味道很好。】 “好啊,我不挑。”说着苏杳低头看了看自己和梁楚渊握在一起的手,蓦地笑出声。 梁楚渊看她,【笑什么?】 苏杳凑到他耳边,说:“笑女朋友的福利可真多。” 没在一起的时候,是绅士的风度;在一起之后,就成了男朋友的体贴。苏杳还以为他们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关系的改变,没成想会这么快,事情就走上了正轨。 梁楚渊摸了摸耳朵,想的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你好香。】 苏杳呆了一下,难得面颊发烫,她拉开了点俩人之间的距离,“梁楚渊,你这人……” 是因为在一起的关系?居然连想法都变得放松下来,不再拘谨,不再克制,想到什么都用眼神表达出来,直白到让人不好意思。 梁楚渊感到冤枉:【如果我可以说话,我肯定不会像刚才那么直接。】 “可惜我就是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 苏杳有些得意,“所以你骗不了我的。” 梁楚渊看着她笑,【是啊,我不会骗你。】 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心里在想什么。 ———— 除夕快乐呀!
第二十一章亲你【新春快乐】 books668373 元旦假期结束后,梁楚渊要飞一趟f国。说是那边有事要处理,归期不定,少则一周,多则一月。 苏杳特地请了半天假,送他去机场。 “才在一起就要分开一个月,我们这样有点像异地恋。” 因为车里还有外人,梁楚渊配合着心里的想法做手语:【我会尽快回来。】 “那倒不用,看你那边的进度就可以,”苏杳靠在他的肩膀,有些犯困,“这段时间公司事也多,如果你早回来,我还不一定有时间陪你。” 梁楚渊揉了揉她的手,又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困了?】 没人回话,他低头,苏杳已经睡了过去。拍了拍前座的座椅,他做了个手势。 【让司机开慢点。】 翻译点头,交代了司机一句。车速随之变慢,梁楚渊将苏杳放平,脑袋就搁在他大腿上,这样她睡得能舒服一些。 从后视镜,翻译频频看向后面的一对男女。他跟在梁楚渊身边工作的时间不算短,两年有余,却鲜少见到他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的时刻,极致的温柔,和往常的那种温和不太一样,这种温柔不带丝毫的距离感,宠溺又亲昵。 说实话,这不太像是会出现在梁楚渊脸上的表情。 察觉到梁楚渊似乎发现了他的注视,他匆忙收回目光。半晌,他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梁楚沧先生”这一栏。 消息发送成功。 …… 登机之前,梁楚渊陪苏杳吃了顿迟到的午饭。 【我忘记考虑你没有吃饭了。】梁楚渊眼里带着歉意。 苏杳吹凉了面,却没吃,而是伸过去给对面的男人,“吃一口?” 梁楚渊顺从地吃下去,还是有点烫,但能接受。 “味道有点淡了,对不对?” 梁楚渊点头,【不比你做的好吃。】 “那当然,”苏杳胡乱吃了几口,“还有多久登机?” 梁楚渊让她别急,【慢慢吃。】 “今天胃口不好,”苏杳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白天面对上司的时间太多了。” 田丽君今天像是吃了火药……不对,她哪天没吃火药。 【这份工作你做得开心吗?】梁楚渊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当然不,”苏杳抱住他,“我迟早会辞职。” 她决定了,今年必须辞职。 拥抱着的姿势,苏杳看不见梁楚渊的眼睛,她将脸贴上他的脖子,亲密缱绻,“你还是回来早点吧,我怕再晚点我就得回嘉城了。” 梁楚渊轻拍她脊背,她直起身板,手还挂在他肩上。 【我可以去嘉城找你。】 几乎快要点头,苏杳及时遏止,嘉城有她家木女士坐镇,她不太敢让梁楚渊去找她。 “这个再说吧,”苏杳摸他耳朵,“时间快到了吧,耽误正事可就不好了。” 登机前苏杳又抱住了梁楚渊,总觉得要把未来一个月的份量全都提前补回来才行。 “到了给我视频,我们试试可以不可以隔着手机通话。” 【嗯。】梁楚渊抚过她唇角,【想亲你。】 苏杳条件反射地环顾四周,人来人往,应该没有人看他们,至于站在不远处的翻译,她选择忽略不计。 “亲吧。”苏杳噘嘴。 梁楚渊笑着捧住她的脸,以唇贴过去,碰了一下。觉得不够,接连又碰了两下。 【吃糖了?】他问。 “玫瑰味的。”苏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糖,摇了摇。 【给我带去吧。】 苏杳听话地交给他,“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田丽君要提前给自己批假走人,连机票都让苏杳买好了。苏杳算过,她这一提前,就算是白拿了一个月的工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忙里偷闲给梁楚渊发了一条短信,苏杳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三个小时。终于整理完半个月后的年会安排,她松了一口气,拿起水杯去倒水喝,喝水的空隙,宗明跟着来了茶水间。 这几天因为年会的事他们的交集还算密集,苏杳冲他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小v呢?” 小v是宗明的助理,像泡咖啡这种事,一般都是她来做。 “小v也有事要忙。” 宗明用咖啡机的架势看上去并不生疏,苏杳哦了一声,接满一杯水,“那我先回了。” “等等。” 苏杳回头,“有什么事吗?” “下班后有没有空?喝一杯?”
第二十二章吃醋 books668373 苏杳下意识想拒绝。 宗明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又补了一句:“好歹曾经同校过,苏经理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怎么会?”苏杳笑了笑,“只是在想怎么和男友说罢了。” 宗明眸色一闪,“所以想好了?” “和同事吃顿饭而已,他应该不会有意见。”苏杳举起水杯,“下班见。” 苏杳走后,宗明在茶水间多待了一会儿。 男友?是上次那个? 回到办公室,苏杳往外发出两条消息。梁楚渊似乎在忙,没有立即回复,倒是关婷反应得及时,一通电话过来,字里行间都在幸灾乐祸。 关婷前些天知道她和梁楚渊在一起便开始笑她,直说当初就该打赌,保准把她家底都输光。 “我的乖乖,你还真是顺着感觉走。” 关婷的话里有话苏杳听得明白,她驳回去:“他只是说不了话,又不是杀人放火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你给我想想,还有谁比得上他?我就觉着说不了话挺好的,我本来也不喜欢太吵。” “……”关婷哈哈大笑,“我才说了那么一句,你后头就有那么多话等着我呀?杳杳,见色忘友啊你!” “本来嘛。” 关婷笑够了,“那木阿姨知道这件事了吗?” 苏杳含糊道:“半知半解吧。才在一起几天,我没想那么远。” 这回关婷听到苏杳被当初那个所谓的暗恋对象约饭,当即拍大腿:“好家伙,桃花不来就不来,这一来就来两朵极品啊!” “关婷你给我正经点。” “我说认真的,这人肯定喜欢你。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在他们俩中间选一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苏杳两眼一翻,直接挂了电话,她就是被门夹了脑袋才会想着让关婷来给她分析。 走出楼梯间,她又看了眼手机。 梁楚渊还是没有回话。 他这几天,还挺忙的。 苏杳没想到宗明带她去的地方会是她第一次和梁楚渊吃饭的那家音乐餐厅。 “你来过这儿?” 苏杳没有多说,只点头,“嗯。” 先前坐过的位置已经被人预订,俩人随便挑了一个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坐下。晚上七点,正是人多的时候,台上的驻唱歌手在做准备工作,谈话声逐渐变小,餐厅中的光线也跟着暗了下来,耳边默契一般的安静。 点完吃食,宗明又挑了两杯鸡尾酒,“这家的酒调得不错。” 苏杳笑笑,“上次来没点,这次试试。” “我看你和之前上学的时候比起来……”宗明想了想措辞,“变了很多。” “比起这个,其实我更好奇,你居然会对我有印象。” 苏杳上学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学习,天天就闷在教室里做习题,连厕所都懒得去上,除了每次考试排名出来她能刷点话题度,其他时候她几乎是透明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会好奇?你当时在我们班,很出名。” “出名?”苏杳疑惑,“为什么?” “常胜将军。”宗明笑,“我可是努力好久,才把你第一名的宝座给拿下,虽然只保持了三次记录。” 苏杳失笑,当初她看到宗明丢了别人给的情书,情绪被激,自然不可能再让他有超过自己的机会。她揶揄道:“看来成绩好也不能代表什么。你看,你现在不就成了我的上司?” “但你确实赢过我,还不止一次。” 苏杳笑,心道这人挺记仇,好胜心还挺强的。正巧鸡尾酒上桌,打断俩人交流,她也就没再回。 饭菜上来的速度很快,苏杳胃口不错,期间和宗明聊起高中时期的共同好友,还不算太冷场。 直到宗明又提起一开始的那个话题。 “苏杳,你真的变了挺多。” 脱离了公司,听到宗明直呼自己的姓名,苏杳有些不适应,她问:“怎么说?” 宗明:“一种感觉。” 苏杳上学时沉默安静,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但不乏有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不爱笑,可也没有什么刻板的形象,素面朝天,头发全都梳到后头扎成一个揪揪,五官清丽明亮,楚楚动人。她在晨跑前低头背单词的模样,独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被他们班上的男生当作谈资说了好久,否则他也不会注意到她。 她现在变得圆滑健谈,气质较之当年更胜一筹,却不如当年灵气逼人,像是被枯燥乏味的工作磨平了棱角,她疲惫,她妥协,另他为之可惜。 但也许是她学会了隐藏心绪,不再毫无保留地向外人透露自己的魅力。因为前不久,他才看过她眼里放光的模样。她说有朋友来接她下班,那会儿的眼神,既欣喜又生动,半点工作时的颓然木讷都无,可能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点。 他当时想,如果来接她的是男人,那她一定喜欢那个男人。 说实话,这让他很是吃醋。 喝了口酒,他笑得浅淡:“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还喜欢过你。” 苏杳:“……” 关婷这乌鸦嘴。 ———— 一
第二十三章好棒 books668373 苏杳愣了几秒。 但也只有几秒。毕竟再怎么样也只是当年的事了,这时候宗明能说出来,摆明是看开了,说不上什么遗憾不遗憾。 她放松地笑了笑:“那你当年的眼光还挺好的。” 宗明扬眉,顺着杆子往下爬,“是啊。所以直到现在,我的眼光都没怎么变。” “……”苏杳笑意有所收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不太喜欢宗明话里的意有所指。 音乐声悠扬,在餐厅中游荡,苏杳吃了半饱,还剩半杯酒,她便一点点地抿,不上头也不烧胃,想着下次可以和梁楚渊一起过来喝。 “苏杳?” 闻声,苏杳抬头,却见是梁墨正向她走来,她登时紧张不少,“梁墨姐。” “你来这边吃饭啊?”梁墨嗔她一眼,半怪半笑,“我上次不是给你留电话了?过来也不懂给我说一声,我好给你留座啊。” “这哪里好意思?我就是和同事过来吃顿晚饭而已。” “同事啊?”梁墨转脸看向宗明,不动声色打量一番,她客套笑笑,“你好。” 宗明点头,“你好。” “东西还合口味吧?” 不肖苏杳解释,宗明已然知道了梁墨的身份,他从容地夸了一遍食物的美味,得体大方,让梁墨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那就好,客人满意就行。”梁墨看苏杳,“楚渊那边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估计还得半个月呢。” “等他回来,我做东,你跟他一块儿来吃店里的新推的招牌菜呗?” 苏杳嗯了声:“好啊。” 宗明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玩弄着桌上的烟盒,不知在想什么。 …… 宗明说要送苏杳回去,苏杳委婉拒绝,她就住在后边,走路就能到。 “你开着车,要送我还得绕路,反而更麻烦。” 苏杳最怕的就是麻烦。见宗明面上犹豫,她又说:“这边我很熟,放心吧。” “……那好,路上小心,到家给我说一声。” “嗯,你也是。” 互道再见,苏杳转身离开,她知道宗明还在身后看着自己,内心却半点波动也没有。 宗明这人,进退有度,当朋友可以,甚至可以交心。但至于再多,苏杳就没有什么想法了。 夜色正浓,她就着路边的灯光踩着影子走路,走到半道时手机振动,心有所感,一看,还真是梁楚渊。 他说他忙了一天,才有空看手机。 苏杳没深问他忙什么去了,只回:那晚点视频好不好? 梁楚渊说好。 说到视频,还挺神奇,苏杳能听到梁楚渊心声的这个技能,居然能穿透网络这个媒介。只要她能看到梁楚渊,无论什么方式,她便都能听到他心里的想法。 有了盼头,苏杳加快脚步回了家,给宗明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也没等回复,她就钻进了浴室。半个小时后湿着头发出来,她跳上床,将手机架着,点开视频,边擦头发边等梁楚渊接通。 连了半分钟,梁楚渊才接线。 【怎么又不吹头发。】 “对头发不好,”苏杳换了一边擦头发,“你怎么接这么慢?” 【水洒了,刚刚去客厅拿了点纸。】 梁楚渊调整了一下手机的位置,视线突然定格,苏杳凑近一看,蓦地捂住胸口,“梁楚渊!” 【这不怪我。】 苏杳把衣领往上拽,“不止一次了,你这人,真是人面兽心!” 【那也只是对你。】 “花言巧语,我之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这点心思。” 【那是因为当时我们关系还没到这一步,我当然不会多想。】 “这么正直?” 梁楚渊一本正经地点头。 苏杳一语道破:“可你现在的想法和正直这个词一点也沾不上边。” 心里想的不是亲就是抱,再不然就是像刚才的想法那样,往更深的地方想……男人的心,海底针,得亏她能看穿才能采取措施。 【我以为这是很正常的想法。我的女朋友有魅力,不停地在吸引我的注意力,我要是坐怀不乱,那才该让人怀疑吧?】 苏杳脸一红,“你吃了蜜啊?嘴那么甜。” 【刚喝了口蜂蜜水。】 苏杳被逗笑,听到旁边电脑响起一声提示,她挪过去一看,是关婷给她发了封邮件。 “什么东西?” 随手点开,是个视频,估计又是做饭视频。关婷时不时就会给她发这类视频,美曰其名,点菜——让苏杳快些学会,她好去蹭吃蹭喝。 趁着加载,苏杳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梁楚渊,“你是不是没吃饭?怎么感觉你瘦了。” 梁楚渊快速地眨眨眼,快得她都没看清他这两秒的心思。 【……最近胃口是不太好。你也知道,我的胃被你的厨艺给养叼了。】 “这样不行呀,你得先吃点酸的开——” “嗯啊……啊……好棒……” 一道销魂又夸张的呻吟声。 【什么声音?】 “……”苏杳反应过来,猛地盖住电脑,“没什么!” 梁楚渊眯起眼。 苏杳无地自容地捂住脸。 “如果我说,我从来不看那些东西,你信吗?” ———— 二
第二十四章自慰上 books668373 小黄片这东西,还是苏杳在认识关婷之后才开始接触的。 也不知关婷是从哪里找来的资源,她总能在苏杳想看的时候第一时间满足她的需求。大学时期,她们俩偶尔没事的时候,就会挨着脑袋一块窝在被窝里找片子来看。后来关婷谈了个对象,这项娱乐活动才得以搁置。 苏杳单身惯了,身边分分合合的例子又很多,加上网上言论极端,她怎么想都觉得独身最好,也就没起过什么谈恋爱的念头。偶尔兴起,她便搜出藏在电脑深处的资源来解解闷,生活照样过得津津有味。 说起来,关婷已经好久,没给她发过资源了,偏偏在这个时候…… 苏杳咬牙,她本想让自己和梁楚渊的关系安稳一些,不要过快地暴露本性,能矜持一天是一天。结果,他们在一起还没一个月,她就什么形象都没有了,像个玻璃瓶子,透明得可怕。 “如果我说,我从来不看那些东西,你信吗?” 苏杳偷偷从指缝中看梁楚渊的表情,见他笑得大方坦荡,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你说我就信。但我觉得,你看这些东西,还挺正常的,和我心里对你的想法一样正常。】 “……”苏杳撤下手,“你怎么总是拐着弯笑我。” 【因为你脸红的时候很可爱……杳杳,你又走光了。】 苏杳却没再遮掩,“那怎么啦?我男朋友要看,我还能不给他看不成?” 再说了,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梁楚渊又吃不到,她有恃无恐。 梁楚渊喉结滚了一滚,【你又在逼我去画画冷静清醒。】 苏杳想到什么,耳根子都红透了,“你别再画了,听到没?” 前两天她看了一幅来自自己的裸体的画作,第一反应不是脸红,而是生气:“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画胖了!” 梁楚渊错愕,【……我是按照手感画的。】 “冬天,我穿了好多衣服呢。”苏杳倍感委屈,“你抱的我穿了那么多层衣服,当然臃肿肥胖。” 【那等我回去,你让我往里摸摸,我就知道了。】 苏杳再一次觉得,能直白地听到别人心里想法这回事,有时候真的很羞耻。 刚被人发现自己会看小黄片,她破罐子破摔,故作无畏地问道:“那你现在硬了吗?” 梁楚渊眸色一沉,【硬了。】 苏杳手指移到红色的挂断键,嘿嘿笑道:“那你就好好拜托一下你的左右手吧!” 话音刚落,通话结束。 卧室里一时安静无声。苏杳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手指头动来动去,终是把电脑拿了过来。 一打开,隐秘的肉体交媾声传开,女人在娇喘,男人在耕耘,毫无感情地做爱,还是一样的套路,苏杳看得索然无味。 但很奇怪,她湿了。 ……都怪梁楚渊。 头发这会已经干得七七八八,苏杳深呼吸,将睡裙一举脱下,里头什么也没穿,坚挺圆润的乳房,窄细柔软的腰肢以及被稀疏丛林遮掩的花户…… 她摸上白嫩的一边椒乳,指尖掐着乳头,不住地揉捏,直至软变硬,乳晕都皱在一起,她方才转移注意力一样地往下摸—— 掌心压过茸毛,苏杳很快找到阴蒂的位置,用手指心腹慢慢地划着圈。像挑逗,她玩得不急不缓,没一会儿,一点滋润渗出,掺和着前几分钟的动情,染得花穴颇显晶亮。 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是手指浅浅地插进了细窄的花缝,没进入太多,只在穴口逗留,以修过的指甲轻慢地刮弄着娇软的穴壁,每一下,大腿根便颤一下。 潮红爬上苏杳的脸颊,如果这会儿还连着视频,梁楚渊就会看到浑身赤裸的女人双腿大张,一手插进自己的花穴,浅入浅出,带出的粘液湿了一缕毛发,看着淫秽又泥泞。 女人的另一只手,正在爱抚着他不小心看过几次的风光。不同于他见过的若隐若现,此时乳房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奶尖硬挺红肿,乳峰却软得像水,随意一捏,都会荡出阵阵波纹。 如果能看到,他一定会扑上去替她做尽所有的事。 他会一口含住红豆一样的奶尖,用牙齿细细啃咬,用舌头粗粗舔舐;他会将性器狠狠刺入那片柔软,不带停歇地进出,肏出更多香甜的汁水…… 但即使没能一饱眼福,另一头的梁楚渊,当下也没好到哪里去。 ———— 三更完毕。 第四更不知道有没有,视情况而定。 这几天在思考,在休息,就没怎么看po这边。今天过来一看,发现都没什么人催更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状态调整好了,会开始恢复更新。 谢谢支持正版的你。
第二十五章自慰下 books668373 说是画的裸体,其实画中的女人身上还盖了一块绸布。 苏杳嫌的是梁楚渊将她画得腰肢丰腴,但这着实不能怪他,他抱着她的时候,总觉着软乎乎的,跟棉花一样。 隔了衣服都摸着这么舒服,梁楚渊恶劣地幻想过几次衣服下的苏杳,摸着一定……更舒服。 他和苏杳视频的次数不算多,苏杳每次都喜欢趴着说话,她觉得这样的姿势舒服。但他却因此倍受折磨,直想她实在高估了他的自制力。他是男人,还喜欢她,之前还没离开温城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克制着心里的邪念—— 他想扑倒她,在床上,摸她,亲她,占有她,让她无助地抱着他小声啜泣,只能抱着他,随此沉浮。 这种想法前所未有,以至于他那几天不太敢看她的眼睛,怕她觉得自己龌蹉不堪。 直到瞳孔第四次面临视觉挑战,他头一回隐晦地用眼睛表达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杳杳,你的胸型好漂亮。】 苏杳当时脸立马就红了,她捂住胸口,大喊了一声变态,喊完又笑得花枝乱颤,直说:“梁楚渊,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梁楚渊微顿,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耳根清净无情与欲的圣人就对了。 【杳杳,我是你的男朋友。】 言下之意,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苏杳这才停下笑声:“我知道,就是……我以为我们还得慢慢来,你懂我意思吗?” 【可是你也要清楚,这种循行渐进得建立在你听不到我心里想法的基础上。】 如果心里的想法没有那么透明,他可以让自己君子得像白纸一样,看着什么也没想,即使心里想得都快要疯了。 苏杳一愣,身子一歪,乐得很:“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没待在一块儿。” 【所以我得为自己找点乐子。】 画因此而来。 今晚晴空万里,一轮弯月如钩,窗明几净,梁楚渊甚至可以看到风的形状。凌晨的风凛冽如刀,它刮过枯枝,却温柔得像在亲吻,绰约的影子颤颤巍巍地映在画上,给闭着眼睛的“苏杳”盖上了一层朦胧的夜色。 梁楚渊手里握着一根肿胀坚挺的性器,他在幻想,于是它跟着膨胀。 如果可以,他会用龟头顶上那娇嫩的穴口,进去一点,又溜出来,马眼刮过小小的红色肉粒,牵扯出一条银丝,把饱满的阴唇染湿,这时他再缓缓地进入那紧致的密洞…… 手中力道加大,肉棒好似真的被弹性十足穴壁给箍制,再快一点,仿佛还能听到水流撞上肉体的咕叽声。 梁楚渊蹙眉,一滴汗砸下来,晕开了纸张上女人的眼睛。 “苏杳……”他无声道。 另一头,苏杳不再满足于指尖的浅尝辄止,她挑拨着染上晶莹的阴蒂,一转身,夹紧了羽绒被。被罩是丝绸的,一点水沾上就极其明显,她用力地夹紧了大腿! 光裸的躯体由白皙渐变粉红,口中喘息不断,奶子被两只手捏紧,乳头在蹂躏下变硬变大,脑子里闪过好些画面,有梁楚渊看她的眼神,有梁楚渊身上的味道,有梁楚渊的喉结和手…… 苏杳的五官皱在一起,下体如同被一只手或轻或重地揉捏着,穴口一开一合,像在呼吸。 “楚渊……” 某一瞬间,两处不同时差的空间恍惚重叠—— 苏杳浑身紧绷着,身上全是热汗,一声娇吟溢出,她在羽绒被的摩擦下达到了高潮,舒爽不已; 梁楚渊突然站起来,手上速度加快,龟头对准了画,精液一簇一簇地排成行射上去,浓稠牢固。 …… 冬天的天色亮得极快,梁楚渊收拾好自己,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他却精神很好,擦着头发看手机,看苏杳刚刚给他发来的消息。 她说她想他了。 他回:再等等,我会尽快回去。 苏杳收到回复后,嘴角弯了弯,她把被子掀开,光着身子找换洗的四件套。换完后,又把地板上的几粒纸团丢进垃圾桶,她走进浴室,没有立刻洗浴,而是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自己。 她身上的肉很听话,不会迷路,所以她饮食习惯再不自律顶多就是腰上多点软肉,饿两顿就能下去。 只是……她捏了捏侧腰,可能是过了年纪,新陈代谢不如以前,最近肚子上的肉下去速度变慢了许多。总不能让梁楚渊觉得她与那幅画的身材相差无几吧?看来她得好好减肥才行。 梁楚渊没等到苏杳的消息,算算时差,她也到了睡觉的时间,他没再扰她,指尖一滑,才看到梁墨几个小时前给他发的消息。 “今天我看到苏杳和同事来店里吃饭,同事是个优质男人,不容小觑。”
第二十六章回国 books668373 为了春节能多放几天假,苏杳决定调休,连上一周班,她没刻意减肥,体重都自觉掉了两斤。 这段时间她忙,梁楚渊也没闲到哪儿去。苏杳想着俩人刚在一块,没必要将所有事情都开诚布公,有点自己的空间可以让爱情的保质期延长,就没多问他在忙什么。 至于宗明,自从他说他喜欢过自己,苏杳下意识就同他拉开了距离,她现在也是个有主的人了,总该注意点什么,比如和异性之间的距离。 尤其是,办公室已经有人开始流传她和宗明的绯闻了。 来自黄婉之口。她说她好像在温江看到了苏杳和宗明,单单一句话,就把平静的湖面炸出了巨大水花。 尽管苏杳极力否认,尽管大家嘴上都选择就相信,但她知道,流言不可能止步于此。她决定以身作则,对此缄默不提,什么宗明,她权当不认识就好,左右不在一个部门。 是以她和宗明在一起吃过饭后唯一一次交集,就只有年会坐在了同一桌而已。 田丽君不在,台上在搞抽奖活动,气氛炒的火热,大家都放得很开。宗明是被打趣的中心,苏杳没那兴致,只低头看手机。梁楚渊喜欢买碟片在家中看电影,多是珍藏版,他最近在重温喜欢的两部片子,苏杳没看过,他便边看边给她直拍解说。 梁楚渊很会说故事,苏杳看得入迷,以至于旁人叫她名字,她都没有听到。 “苏经理一直在低头看手机,都不参与我们的聊天。”宗明眼中带着揶揄,不算让人难堪的口气。 苏杳把手机反过来盖住,还没开口,黄婉就替她说了。 “苏姐最近看手机很勤,是不是漏了什么好消息要给我们说啊?” 宗明知道所谓的好消息是什么,但他没有点明,只看着苏杳。苏杳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没辙,承认道:“男友出国,我看手机,不过分吧?” 众人一阵哗然,有几个还意味不明地看向了宗明,那眼神,像在看备胎。 黄婉率先反应过来,她凑上前,“苏姐,你男友长什么样,让我们开开眼呗。” 苏杳眉毛拧着,说没有照片。事实上,她的手机里存了好多梁楚渊的图,大多是抓拍,梁楚渊不太喜欢镜头。但就算是抓拍,也足够养眼,苏杳私心不愿共享这美貌,梁楚渊是她的,她知道有多好就可以了。 黄婉像是早就猜到苏杳会这么说,掩嘴笑了笑,“苏姐还是这么谨慎,是那天那个开了迈巴赫的人吧。”她已然将此人长成了肥头大耳的形象,否则说不通苏杳为何遮遮掩掩。 手机在振动,应该是梁楚渊来了消息,苏杳敷衍地点了点头,说是,便拿过手机去了洗手间,不想再卷入话题。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苏杳没有立刻回座位,而是窝在了旁边的休息厅里,和梁楚渊聊天。 宗明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苏杳对着手机笑颜如花的画面。 有些刺眼。 “怎么不回去?现在外头在发红包。” 苏杳敛眸收住笑意,“太闷了。” 宗明在她旁边坐下,坐姿闲适,他松了松领带,“是挺闷的。” 苏杳不想人看到她和宗明单独在一起,枯坐三秒,起身道:“但你提醒我了,我不能和红包过不去。” “苏杳。” 苏杳脚步停下,有些头疼。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她沉思,回头后没有否认:“你知不知道最近办公室里是怎么传我们的?” “怎么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保持距离才能让流言遏止。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这两个部门,不算太亲近。” 也不好太亲近。 “我自认我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苏杳吐出一口气,“……我先过去了。” 苏杳走后,宗明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有同事过来问候,他才回神。 刚才他一直在想,苏杳到底还是比较适合这样的风格。 自信又坦率,和高中时一样,明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习崽,但就是让人挪不开眼。 至少挺抓他眼球的。 年会之后,假期接踵而至。 梁楚渊回国的那一天,正巧赶上苏杳的最后一天班。 他是晚上的班机,苏杳从办公室出来后直奔机场,刚到,梁楚渊同时落地。 俩人有一个月没见了。 苏杳站在接机口望眼欲穿,好容易看到了那道最好看的风景线,她奔过去,高跟鞋嗒嗒作响,抱住梁楚渊的时候,活似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羊毛大衣柔软,她闷在梁楚渊的胸膛汲取着温暖,“你好香。” 梁楚渊吃笑,胸口震震。 她工作了一天,穿的是职业装,衬衫有些皱巴,午间喷的香水早就散得差不多了,颇显狼狈。但她不怕梁楚渊嫌弃自己,只近乎贪恋地抱着梁楚渊,感受着他揉自己的发顶,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他眼睛。 【怎么穿这么少?】 “大衣在座位上放着呢。” 梁楚渊搂着她的腰,【拿大衣,我们回去。】 “去哪儿?” 【我那边。】 ———— 想着不能让小梁戏份这么少,就多写了一点。
第二十七章好甜 books668373 这算是苏杳第二次上梁楚渊的公寓。 进了电梯,苏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们应该先出去吃个饭。” 【饿了?】 “那倒不是,我怕你饿。” 这段时间她减肥,晚饭越吃越少,胃口也跟着小了许多。 【在上飞机前吃了点,现在还不饿。】 “那我能洗个澡吗?”工作了一天,她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狼狈。 梁楚渊一愣,【当然。】 苏杳促狭笑道:“那我可以先回西区一趟吗?回去洗澡。” 这才是她的目的。 她隐隐猜到一会儿到了梁楚渊的公寓会发生什么。说句难为情的,她还没做好准备,心里肖想男人的肉体是一回事,现实生活中要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其中的区别,一抬一低,纠结得令她头皮发麻,又有些期待。 毕竟有时候,现实和想象,差距还是挺大的。 梁楚渊无害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杳杳,你可能不知道,你会用到的东西,我在走之前就全都帮你买好了。】 苏杳:“……” 入室有崭新的女士拖鞋,踩上去软绵绵的,苏杳晃了晃神,“我想去洗手间看看。” 【我带你去。】 梁楚渊把行李箱放在一边,上面搭着他们俩的大衣,都是黑色,恰如其分地融为了一体。他牵着她往屋里走,却路过了离他们最近的那间洗手间,直奔主卧。 他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全都被安排在了主卧的浴室里。 主卧苏杳还没进来过,是之前她住的那间客房的两倍大,她一脸迷茫地被带进宽敞的浴室,看到内室结构后傻了眼:“这么多?” 架子上的用品琳琅满目,护肤洗浴应有尽有,甚至比她放在家里的还齐全得多。而且因为空间够大,竟一丝拥挤都不显。 “你,你怎么知道要买这些的?”粗略看过去,大众牌子虽多,但小众牌子亦是不在少数。 苏杳忍不住吃醋地想,是之前的女友?可是不对,梁楚渊在她之前连异性都接触的很少,哪来的前女友。 【上次,我去你家借用洗手间时看到的。因为仓促,只记得了大概,所以买的不一定是对应的牌子。我听梁墨姐说女孩子皮肤耐受度不太一样,就把能买的都买了,你挑一挑,看哪个合适就用哪个。】 苏杳一时无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梁楚渊的眼睛,企图将他看透。 【怎么了?是不合适吗?】 “不是,是……”苏杳想了想,“是太夸张了。” 她没想到梁楚渊会为她做到这个份上。他们才在一起两个月不到,其中一个月还在异地。说实话,在这段感情里,直到刚才为止,她都还能保持着理性的态度,以力保自己不要为爱情昏头。 但眼前这一切,一下就打乱了她的计划。 不可否认,她庸俗透顶,此时此刻心里的喜悦几乎快要喷发出喉咙,恨不得立马就缴械投降。可同时残存的理智又让她很怕,怕因为这样俩人的关系会变得不对等。不对等的感情到最后,结局一般都不怎么好,她不希望那样。 梁楚渊眼中却依旧温柔:【不夸张,我想对你好。】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样的条件,会给苏杳带来很大的压力。比如同事,比如朋友,比如亲人……她能听到他的声音,她能感同他的深受,并不代表别人就能够理解。很多时候,她只能勉强自己将事实往肚子里咽,与他一起承受别人同情又尴尬的目光。 就浴室这点东西,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想对她好,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苏杳听得人像踩在了棉花上,她抬手盖住他的眼睛,不敢再看,怕再看她就要哭出声来。 她何其幸运,才能在第一时间就遇到梁楚渊这样的男人?也许她感情史空窗了二十多年,这期间所有的运气,全都用在了遇到他这件事上。 看着梁楚渊漂亮的嘴唇,上唇唇峰分明,下唇饱满,并非书上所说的薄情薄唇,心痒难耐,苏杳踮脚,轻轻贴了上去。 两片唇瓣贴紧有两秒,她退开半寸,撤下盖着他双眸的手,刚要说话,谁知腰上一紧,才分开的唇又凑到了一块。 大眼瞪小眼。 【都一个月不见了,就亲那么一下,哪里够?】 男人舌头勾进来,扫过女人的两排牙齿。梁楚渊略拧眉,抚在苏杳腰上的手轻轻地向下挪,对准丰满的臀瓣,一捏! “呃……” 暧昧不清的呻吟下,灵活的舌头得以闯进私密空间,苏杳被亲得晕头转向,望向梁楚渊的眼睛时都透了朦胧的迷离。 他眼里的光,狡黠生动,像极了吃到糖的馋嘴小孩。 【杳杳,你好甜。】 ……犯规,哪有人接吻还能不停说话的! ———— 我要被榨干了。
第二十八章太胀 books668373 梁楚渊吻苏杳的时候,色欲满满。 他喜欢用舌头舔弄她的上颚,勾着她的舌头来回纠缠,一边吻,还要一边摩挲她的后腰。手顺着腰线滑下去,停在臀部,像在抚摸却又施了力气,满满的臀肉在他的手里成了面团,越揉,就越有弹性。 苏杳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氤氲着微光的双眼,耳边全然是他源源不断的感慨,简直骚气横生。 都说男人一人多面,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要苏杳分析梁楚渊,那就是他表面看上去正经禁欲,举止言谈绅士又温柔—— 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俩人没在一起他表里还没多大出入,可一确定了关系,他就成了被放出囚笼的野兽,心里想的,与表现出来的样子背道而驰,既荒唐,又让人心里发痒。 苏杳刚好很喜欢他这样的反差。 她喜欢梁楚渊用眼神来表达对她的爱意,浓郁而轻快,可以在体贴的同时发现她的魅力,每一句心里的想法,无不是在证明她对他的吸引力。 隔了几层布料感受着对方胯下的坚硬,耳根酥软,苏杳的脸愈发红润,像被火烤过一般,烫得厉害。 她想叫他别说了。 可惜他读不了她的心。 好不容易有了换气的机会,苏杳气喘吁吁地伏在梁楚渊的肩上,“……热。” 梁楚渊嘬了一口她的耳垂,捧着她的左脸,让她看自己,【要不要洗澡?】 苏杳心里一咯噔。 【一起好不好?】 苏杳:“……” …… 花洒出水的时候,苏杳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她的手臂攀着梁楚渊的脖子,形状姣好的胸部紧压着他的胸膛,上头的白嫩参着几道红痕,触目惊心地延伸到乳晕,变成一排浅浅的齿痕,模糊地挂在红肿乳头的边缘。 “楚渊……” 苏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她头昏脑胀,只觉得身体里有数不清的蚂蚁举着羽毛在她骨头上爬行,很痒,却无解。 喉咙里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类似困兽的呜咽,梁楚渊埋头舔她脖子,由下至上,眼底浓墨重彩,他手下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托起,轻而易举的,女人顶上铺了方正瓷砖的墙。 墙上有水雾,很滑,下沉两寸的架势让苏杳慌得抬起一条腿挂住了他的腰,“滑!” 梁楚渊笑了一下。 这一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很轻的气息。苏杳半阖着眼睛,明明看不到他心中所想,却身心舒爽得不行。一时敏感到花穴好像吞了气,唇瓣微张,分泌出一点粘液,染湿了内裤。 梁楚渊感受到了苏杳的突如其来的亢奋。 她贴紧了他的腹部,双腿不安分地乱蹭。 高昂着头的肉棒激动地跳起来,猛地隔着一层内裤撞上了嫩穴。 湿湿,热热,软软。 比想过无数次的感受都要好。 他垂眸,扒开单薄的内裤,娇嫩的花穴含羞待放一般地暴露在他眼下。呼吸紊乱两分,他冷静地往里插了一根手指。 “嗯……” 异物入侵,苏杳不算太难适应。只是这和她自慰带来的感觉有点不一样……相比之下这要刺激多了。 粗一些,骨节微凸,也长一节。 中指在软穴里插了几下便带出好多的水,梁楚渊含着苏杳圆润的肩头,呼吸粗重,他不动声色地拉下碍事的内裤,紧跟着又插了一根手指。 更紧了。 可才两根手指而已。 这么小,他一会儿要怎么进去? “太胀了……动一动。”苏杳在他耳边娇喘道。 腹部忍得又紧又绷,梁楚渊咬着牙开始动作,一边往肉穴里动手指,一边对着大腿根撞肉棒。随着两根手指进出愈发顺畅,他摸到了阴蒂,然后发现他只要一碰那里,苏杳就会敏感得打颤,于是他又摁又捻,玩得兴起,玩得蜜穴泥泞。 “别这样……啊……” 话是这么说,苏杳却将梁楚渊抱得更紧,她饥渴难耐地滑动着身体,一上一下,奶子成了助兴的工具,摩擦着他的腹部和胸膛,反反复复…… 她想,想肉棒快点插进来。 填满她,狠狠地贯入,不许带一丝一毫的温柔。 苏杳的主动果然给了梁楚渊不少动力,他双眸清亮,快速匆忙地结束扩张动作,以龟头代指插进去—— 没想肉棒刚碰上两块贝肉,就迷路一样地溜到了一边,直撞向腿根。 ……进不去。 ———— 情人节快乐! 还有一更,小哑巴找不到入口真是写死我了,让我缓缓。
第二十九章求饶【大肉】 books668373 梁楚渊试了三次才顺利将龟头送进紧致的花穴。 软嫩的穴肉推挤过来,裹紧了炽热的肉棒,才进一半,动都没来得及,他就有了射意。 实在太紧了。 就算肉穴湿透,也寸步难行。 梁楚渊忍得满头大汗,又见苏杳在他身下摇屁股,干脆就一鼓作气,直接冲进了最深处! “啊!” 苏杳面色一白,说不上疼不疼,一根硬得像棒槌似的东西插进身体里,皮肉被摩擦碾压,这种撕扯感比突然的痛楚要强烈多了。 【紧死了……】 忍下狼狈的想法,梁楚渊抚开遮住苏杳眼睛的头发,【疼?】她意识不清地摇了摇头,只上前抱着他,没肯吭声。 他吻了吻苏杳紧闭的眼皮,肌肉偾张,先是平缓轻慢的律动等她适应,直到水流不止,直到耳边的呻吟声愈发愉悦,他加快了速度,也加重了几道,两只手蹂躏着挺翘的丰臀,大开大合的肏送,直把苏杳撞得娇喘连连。 “不要,不要太快了……” 里面被磨得火辣辣的疼,苏杳有些受不住。 梁楚渊停不下来,索性抱着她坐上宽大的洗手台,拎起她的两条腿,让她抱紧了自己,一个劲的横冲直撞。 “啊啊……啊……” 沉甸甸的囊袋甩过来的时候,真的会撞出声响。 苏杳不敢低头,又很想去看。她偷偷低下眼,隐约看到一根狰狞的性器在她的腿间插进抽出,带出来的白浆点点,染湿了他们俩交揉在一起的绒发……她看得耳根发红,抬起眼皮就看到梁楚渊正在看着她。 【好不好看?】 闭嘴啊! 苏杳一口咬住他嘴唇,眼睛却忘了关上,她看到梁楚渊在想:【这样肏好舒服。】 ……舒服吗?她不自觉夹了夹甬道。 梁楚渊很满意。 看到梁楚渊深陷情欲的眼神,苏杳满足地迎合着他。连续几十下,她都被撞得叫不出声。 身下律动越来越契合,五指划过梁楚渊的脊背,她恍若看到了一道白光,下体一时急剧起伏不定,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要到了啊……快点出去!” 梁楚渊被夹得生疼,腮帮子含紧,他重重插十几下,蛮力一抽!一道浓稠的精液射在墙上,还有一点浇在了苏杳的大腿上。 苏杳沉浸在高潮里,无心其他,也没在意这个。她软了身体,腿心的肉缝被摧残过,翕合间有浓汁溢出来,混在粉色的媚肉里,堪称美景。 把梁楚渊又给看硬了。 于是他对准快要闭合的肉穴再度插了进去,这回轻车熟路,没了最开始的尴尬。 苏杳难受地推他肚子,“太满了,你先出去……” 梁楚渊不肯。 苏杳没辙,只能走怀柔政策,她伸出舌头舔他鼻尖:“我,我想去床上。” 梁楚渊这才松了眉头,但还是没抽出肉棒,而是直接就着交媾的姿势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啊……别动!别动!” 边走边肏太过刺激,坚硬的阳具跟着脚下的步伐一进一出,每次插进来,就会挺到最深处。 【这样你才会爽。】 苏杳的甬道略浅,肉棒塞进去,被包得严严实实,温暖的水流让梁楚渊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他没忍住,动作大了一些,手肘倏尔碰到了身后的木架。 出浴室后有一道木架子,高高大大但宽度偏薄。梁楚渊才回国,上面东西不多,只摆了几个装饰品,看着空空荡荡,自然也没有多少重量。 这下被手肘一撞—— 匡匡乱响。 像多米诺骨牌,木架倒塌,易碎物品跟着砸了一地,整洁过渡到狼藉,不过眨眼之间。 被啃咬着嘴唇的苏杳微微瞪眼,想让梁楚渊扭头看看,谁知始作俑者梁楚渊理都没理,顶多耳根动了两下,他捏紧她的下巴,【认真点,别管。】 眼中的画面一个翻转,苏杳倒在床上,而肉棒还没抽出去,极具存在感地在嫩穴中转了小半圈,猝不及防地就又将她肏上了情欲的巅峰! 【放松。】 卷土重来的高潮让花径缩紧,梁楚渊有了第一回的经验,这回他没有快速动作,而是先停了几秒,慢慢抽送,等渐入佳境,才恢复本性。 凶猛张狂的本性。 苏杳被这本性肏得嗯嗯啊啊地叫着,意识渐渐涣散,她任由梁楚渊将自己翻了个身,又在肉棒冲刺不断的时候沙哑呻吟。 爽得眼眶泛酸,她伏在床上细细地哭着求饶,身后男人驰骋逍遥,更是卖力。 她恍惚看向身后,觉得倒塌的木架子和散了一地的碎片,好乱。 …… 清晨六点的天空,无云,沉静的靛蓝色透着冬日少有的婀娜。 听到振动,苏杳眉毛一皱,长手伸出去,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摸到手机,而是摁上了一片温热的肌肤。 “……”她睁眼,酸痛的腰被扯到,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嘶——” 疼痛让昨夜的狂风暴雨霎时涌上心头,看着眼前这张好看的睡颜,苏杳吓得收回手,捂住嘴巴,唯恐吵醒梁楚渊。 ……到底难过美人关。 昨晚到最后她就跟喝醉酒一样断了片,被梁楚渊从床上拉到地毯,再从地毯抱到墙角,翻来覆去,无力的四肢仿若不再是她的,她化成了一滩水依附着梁楚渊,他往前冲撞便冲撞,他从后插入便插入,顺从得不得了。 战斗到尾声,她好像还洗了个澡。 是梁楚渊帮她洗的。 不仅如此,他还给她的下体上了药,细心的模样历历在目,抹着药膏的指尖穿梭在花穴里的触感更是让人难忘。 都没吃晚饭,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 手机振动消停下来,苏杳忍着疼绕过男人拿过手机,她一看,未接来电来自“木太后”。 ———— 二更完毕! 不过这是昨日份的,今日份的还有一更。 终于吃肉啦,大家high起来,我喜欢热闹【统一暗号: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十章黏人 books668373 苏杳抖着腿去阳台打电话,身上套着的是梁楚渊的衬衫,很大,下摆快要垂到她膝盖。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 “杳杳啊,你今天几点回来啊?” 苏杳捏了捏鼻梁,觉得头有点疼:“可能得明天了。” “怎么又明天啊!昨天就说明天。”木薇颇有微词,“你生病了?声音怎么哑哑的?” 木薇随口这么一问,苏杳险些被口水呛到,“有,有吗?” “听着像感冒。一个人在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到没?最近天很冷的,你别学那些人……” 木薇一叨起来就没完没了,苏杳听得浑浑噩噩,一阵风刮过,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件衬衫站在透风的阳台上。 很冷。 尤其远眺就是温江,寒气更甚,冷风直如刀子一般呼呼往骨头里钻。 打了个哆嗦,她抱着手臂往里走,迎面碰上出来寻她的梁楚渊。来不及脸热,她指了指耳边的手机,无声对口型:“我妈。” 【放心,除了你,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苏杳愣怔,也是。打开免提,她傻笑着抱住他汲取暖气,因为身高差距,她的脚是踮着的,就踩在他的脚背上。 俩人无声温存,木薇的絮絮叨叨在安静清晨里显得绵长,又空旷。 良久,好不容易等到木薇有了停下来的时候,苏杳趁机将听筒靠近嘴巴:“妈,我明天就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行吧,明天记得早点回来。” 【你明天要走?】 苏杳点头,挠了挠他的下巴,“我们又要异地了。” 梁楚渊看她,【我可以跟去吗?】 “如果你想见我爸妈的话……” 【也不是不可以。】梁楚渊接话。 “当然不可以!”看到梁楚渊眼里划过失落,苏杳暗骂了一声自己的嘴快,“我的意思是,还早,还早……再过一段时间,会比较好。” 梁楚渊垂眸掩盖情绪,他摸她腰上的软肉,顺着她的话想道:【那就再过一段时间。】 总归,讨来了一个期限,不亏。 出于讨好,苏杳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多讨来了一日期限,今天你想做什么?” 做爱是不成了。除非她想明天也回不了嘉城。 【帮你搬家。】 苏杳一懵:“什么?” 【杳杳,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过了收费站,“嘉城欢迎你”的金色大字一闪而过,苏杳放松下来,开了一个多小时车的疲惫少了几分。 一大早就起来赶路,只想着木薇能少说她两句。 车子进入市区,赶上八点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苏杳第三次被迫停车,无事可做,她给梁楚渊发了条消息:醒了吗? 梁楚渊隔了五分钟才回,路况毫无进展。 这五分钟里,苏杳胡乱想了一通,比如为什么梁楚渊还不回话?他是不是还在不高兴?就因为她没同意同居?可搬家对她来说确实不方便,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但这么想也不对,其实梁楚渊昨天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态度,甚至连想都没想。是她,是她忘不掉她拒绝同居那一刻他的神情,失魂落魄,像丢了玩具的小孩。 他的眼睛在妥协,她却因为这份妥协无比愧疚。 “我们住得很近,就十分钟距离,其实没必要搬来搬去。” 搬家之后,她没办法应对木薇的突袭,这是原因之一。至于另一个原因,是她想俩人能在恋情前期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后再考虑更进一步的亲密—— 这份亲密非指肉体,是说关系上的亲密。 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同居又太快的话,头几天也许还能恩恩爱爱,但她保证,用不了多久问题就会陆续出现。矛盾来得气势汹汹,它会让爱情的磨合期变得艰难干涩,到最后他们能不能有结果都成了未知数,就更别提什么好坏,全是空话。 同居是个考验关系的事,得等到关系更加稳妥时再说。 只是梁楚渊似乎不这么认为。 直到昨晚入睡前苏杳都在想,可能与生长环境有关,她觉得梁楚渊有些太黏她了。 脑子里的问题反反复复,一直到静谧的车厢里发出“叮”的一声后,才嘎然而止。 梁楚渊:醒了,在看天花板。 苏杳笑了笑:堵在高架桥上二十分钟了,好饿。 梁楚渊:没吃早饭? 苏杳:吃了一个包子。你去厨房看看,我买了早餐。 梁楚渊:一会儿吃。下了桥路就通了,下车记得买吃的,别饿着自己。 回了个好,见前边拥堵有松动迹象,苏杳没再看手机,心情比五分钟前好了许多。 …… 回到家之前,苏杳都还天真地以为,木薇催她回来是因为想她。 没成想是另有目的。 “我不去。” 木薇瞪眼:“你干嘛不去?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 苏杳气闷,偷偷看向苏元,刚想发送求救信号就被木薇拦截,“少看你爸!这次他和我统一战线。” “……妈,我又不认识人家。”苏杳无力道。 “吃顿饭不就认识了?这次这个妈妈非常满意,母女连心,你去见见,也会满意的。” “……”好一个母女连心,苏杳捂住脸哀嚎,走投无路,只能承认,“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知木薇比谁都精,登时高音:“谁!那个说不了话的?” ———— 我爱大嘎的热情呜呜呜呜!!! 太给面子了爆哭!!! 虽然吃到肉了,但还是希望大嘎可以继续热情下去。这本不会太长的,后面的肉也会越来越多。 mua你们一大口ヽ*′3`*?
第三十一章妥协【修】 books668373 木薇记性太好,好到苏杳头疼。她哪知道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问话就能让木薇惦记这么久? “我说了,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本来就是,和梁楚渊交往的人是她,又不是别人,她能听到他说话不就好了? “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能没头没尾开这个玩笑?反正那个男的就是不行,你别给我一把年纪玩叛逆,明天下午给我去相亲。” 苏杳听完也冷了脸,她抓起行李往房间走。 “我不去。” 和木薇的冷战持续到了晚饭时间。苏杳一声不吭地吃着菜,木薇也是。苏元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在这个家里,他时常充当和事佬的角色,可一到苏杳相亲这事,和事佬也失去了话语权,两边都劝不住,只能由着她们自己消化。 “几点了?”木薇突然开口。 苏杳顿了一下,没吱声,还是苏元看了墙上的挂钟:“七点半。” “那行,我下楼找阿娇。” 阿娇是木薇的牌友。 苏元一懵:“那你不吃啦?” 木薇起身,冲苏杳后脑勺狠狠瞪了一眼:“孩子不听话,没胃口!” 苏杳:“……” 木薇走后,苏元估摸着是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时候了。他给苏杳夹了筷酥肉:“你妈昨天就说你爱吃这个,怎么今天净吃白饭不吃菜,回到家就别减肥了。” 苏杳乖顺地咬了口酥肉,“爸,你就别挖苦我了吧。” “那你给爸说说,你妈说的什么说不了话,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是她拎着不放。” “哦,那意思是你喜欢的人就是你妈说的那个人,对吧?” “……”左右逃不过,苏杳无奈地点头承认,“所以我不想去相亲了,没意思。” 苏元想了想,说:“去吃顿饭而已,也没什么,合得来就做朋友,合不来就不联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和你妈呕气?” “可是……” “苏杳,她是你妈,不会害你。”苏元打断她的话。 苏杳沉默,每次,苏元都会这样不动声色地给她施加压力。她不是不想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在与梁楚渊交往的事,只是情况过于特殊,她不好交代,也交代不清。权衡之下她只好选择妥协:“最后一次。” 苏元终于笑了,向她保证:“最后一次。” 没有特地去和解,第二天木薇主动来叫苏杳起来吃早餐,苏杳应下,俩人昨天的冷战就算翻篇了。 苏杳掀开被子,看手机,竟是自动关机了。她昨天和梁楚渊视频,半道睡着,没挂断,估计他那边也没挂,就这么连着线,连了一晚上,把电都耗没了。 昨晚她没告诉梁楚渊她要去相亲的事,现在想想又有些后悔,觉得还是说一声比较好,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找来充电器充上电,她摁了开机键,听到木薇又在催,只能先出去,吃完早饭再说。 “妈都和人说好了,下午五点,在烟雨楼那边吃饭,听到没?” “哦。”苏杳答应归答应,人还是兴致缺缺的,她喝了口粥,随口问:“那人叫什么,有没有照片。” “有有有,”木薇心情很好,她找出手机,边翻照片边说,“小伙子长得很帅,白白净净的,工作也不错……喏,你看。” 苏杳接过,看到照片,惊得调羹都滑出了手。 “好看吧?他叫宗明,好像以前和你是一个高中的。” …… 苏杳忍了半天,才没出声扫木薇的兴。 难得回家,她不想过一个冷年。 吃完早饭,她缩头乌龟似的钻进房间,第一时间向梁楚渊点了视频邀请。 对方很快接通。 【今天醒这么早?】 “都吃完早饭了。” 苏杳心里藏着事,情绪外露,梁楚渊一眼看破,【怎么了?不高兴?】 “是有点不高兴。”斟酌半晌,她硬着头皮老实交代,“我妈、我妈让我去相亲。” 梁楚渊本来还有点笑意,听完后笑意跑得一干二净,他隔着屏幕,面露不愉:【你没和她说我们的事?】 苏杳心虚地低了声:“还没。” 梁楚渊沉气:【……你等我一下。】 没等苏杳反应过来,他就走出了镜头。 苏杳愕然,他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情绪吗?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她的不承认,何尝不是在否定梁楚渊?梁楚渊十分在意别人的感受,他心思细腻,一双眼睛通透,像会看人心,但随之而来的,是脆弱又敏感的反作用,多疑,也多忌。 她这样遮遮掩掩,得多伤他的心! 偏偏人还不在镜头前,她没有办法,只能干等着,脑子里不断地想对策,该怎么亡羊补牢。 梁楚渊过了两分钟才回来。 见到人,苏杳连忙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介意,我现在就可以和他们说清楚。” 【不用,我明白的。】梁楚渊像是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要跟他们解释我们之间的特殊联系确实不容易,何况现在也不是说的时机。】 苏杳却因为他的坦然大度心疼得不得了。 她觉得自己错得离谱,太离谱。 于是她放软了姿态:“我和他们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梁楚渊,我喜欢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第三十二章吓到 books668373 梁楚渊发现自己对苏杳根本没办法生气。 她只是低个头,撒个娇,他就注定拿她没辙。 【我刚刚是有点生气,但现在不了。】 他看着她,眼皮耷着,看着有点难过,【你不需要现在去和他们讲清楚。等我们……等你,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梁楚渊知道苏杳是个理性的人,她喜欢他,但还没那么喜欢他,至少现在是这样。 说句不中听的,她对他来说很特别甚至独一无二,他对她来说,却有些累赘。 但是没关系,路才刚开始走出两步,梁楚渊相信,来日方长,他会让苏杳迈出最后那一步。 苏杳被看穿心思,她确实没把这段恋情放在自己的将来里考虑,毕竟才在一起两个月不到,他们认识的时间统共加在一起更是连半年都没超过。现在就想着以后,未免操之过急了。 她懊丧地捂着脸,“你别,你别这样,我很内疚。” 梁楚渊敲了敲屏幕。 苏杳挪开手,屏幕那头的人目光温柔,熨帖了她心里的褶皱。 【这个相亲,是不是非去不可?】 她点点头:“冷战了一天,我输了。” 【冷战?】 苏杳不想告诉他木薇不喜欢他的事,只简单道:“我说我不去,我妈气得和我冷战。后来我爸给我做思想工作,我寻思快过年了没必要给自己添堵,应付相亲对象总比应付我妈来得容易,就妥协了。” 【也是。】听到苏杳有为自己争取过,梁楚渊心里舒服不少,他垂眸沉思须臾,【那那个男人,你见过照片了吗?】 一提这个苏杳就纳闷,“那男的我认识,是我高中校友,现在和我在一个公司,叫宗明,也不知道我妈怎么碰上这条线的,真是奇了怪了。” 梁楚渊一下,就想到了梁墨和他说过的那句话。 【他是不是之前那个,和你吃饭的同事?】 苏杳怔忪,没想到梁楚渊猜得那么准,她点头:“对。我之前和他是校友,现在又一个公司上班,就一块吃了顿饭。” 【在上学的时候就认识……】 与其说是问话,还不如说是梁楚渊在自言自语,苏杳怕他误会,又说:“以前没交集的,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又是校友,又是同事,现在还成了相亲对象……】梁楚渊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吃醋了,苏杳。】 苏杳忍不住笑开:“我保证,和他去吃顿饭就回来,不然不好交差。”又哄,“你想,其实认识的人反而更好说话,他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执行完相亲任务就能抽身,一举两得。” 梁楚渊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无理取闹吗?】 “是吗?是无理取闹吗?”苏杳凑近手机,整个屏幕都塞满了她的脸,“你说你吃醋,我特别,特别,特别高兴。” 梁楚渊腼腆地红了脸。 【那你记得给我汇报相亲进程。时间,地点,人物,对话……我都要知道。】 苏杳大笑,还以为他只翻了醋瓶,结果翻的是一大桶老醋。 她连连点头:“保证实时更新!” …… 视频通话结束,梁楚渊揉了揉僵掉的笑容。他走到玻璃房,在苏杳坐过的地方坐下。 温江今日天气不佳,难得阴雨绵绵,江面波澜起伏,像绸缎在汩动,水珠如针穿透丝绸,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扎出好多个洞。梁楚渊看得入神,杯里的苏打水干了都不知道。 他的心情很不好。 确切来说是糟糕透了。 那个宗明……苏杳说宗明不喜欢她,他不信。 因为巧合太多,他说服不了自己。 刚才在苏杳面前他不敢多想,只能压到这会儿抒发。负面情绪爆发,乌云密布的天色压抑,都不及他眼中半分阴郁。 如果苏杳能看到。 肯定会吓到吧。他想。 ———— 一
第三十三章来了!【两章合并】 books668373 木薇不知道苏杳跟宗明认识的事,直到苏杳出门,她都还在叮嘱苏杳,好好表现,不要鸡蛋里挑骨头。 苏杳应都懒得应,沉默着扯下围巾戴上,“我出门了。” 木薇这才收敛。 外头阳光灿烂,风也大得厉害,一股脑吹过来,感觉能把皮肤都给吹崩裂,苏杳寸步难行,上了车,她吐了口气,给梁楚渊汇报:在路上。 想了想,又补充:去烟雨楼。这家店做私房菜的,很出名,以后你来嘉城,我们一起去吃,我最喜欢吃八宝盅,是它家的招牌菜。 梁楚渊回得迅速:好。 年关堵车耽误了十分钟,有木薇催促,苏杳反倒还提前了五分钟到烟雨楼。她跟着引路的服务生上楼,靴子在木梯上嘎吱作响,听着摇摇欲坠,走得她也小心翼翼。 “牡丹亭到了。” “谢谢。” 苏杳走进包厢,宗明已经在了。 他回头,俩人顶眼撞上,身后门一关,苏杳边摘围巾边苦笑:“新春快乐。” 年会过后,他们即使同在一层楼,也没再见过面。没成想再见,会是这种尴尬局面。 “新春快乐。”宗明合上菜单,“以为你不会来。”本来他是拒绝相亲这个活动的。如果不是苏杳,他不可能点头。但又正因为是苏杳,事情跟着多了些不定性因素—— 毕竟他是知道苏杳有男友这件事的。 “同事一场,总不能放你鸽子。再说了,”苏杳笑笑,“和男朋友报备过,他也表示理解。” 宗明扬眉:“他不介意?” “和同事吃顿饭而已,他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苏杳这话说得隐晦又巧妙,直接把相亲局定义成了普通的同事饭局,连朋友都不是。 宗明听出来后,倒不介意,一笑置之,他推菜单过去,“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吧。” 苏杳从善如流地打开,选了几道菜,独独没点八宝盅。她小心眼地想着,得和梁楚渊过来吃才行,以免他知道了又吃醋。不过这样说来,好像也分不清他们俩到底是谁在小心眼。 宗明对吃食不太上心,自然没什么异议。招来服务生点好菜,等人出去,他半开玩笑道:“还以为你知道要和你相亲的人是我,会直接拒绝。” “如果是别人,我会很头疼。”苏杳喝了一口水,“但如果是你,事情就简单多了,省得我解释一通,说不定还会被告状。” 宗明顿悟,敢情,是拿他来当挡箭牌了。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配合?”他好像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的欣赏,“苏杳,你应该知道吧,我挺喜欢你的,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苏杳快速眨眼,看上去像被吓到了,“你别开我玩笑了” 她没觉得宗明会喜欢自己。像宗明这种人,光是前女友就够她喝一壶的了,她可不敢招惹,更不会多想。先前他表现出或多或少的模糊态度,她只当是他性格使然,对谁都这样,她不是特例。 宗明见自己只是试探一句,对面的人便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他在心里叹了一声,脸上又挂上了标准的笑:“好吧不逗你了。你放心,我可没有撬人墙角的嗜好。” …… 从烟雨楼出来,夜色四合,华灯初上,风较之下午消停了许多,苏杳下巴抵着围巾,问宗明:“你打算怎么回去?” “现在就回去?好久没回嘉城了,你陪我走走吧。” 见苏杳大有拒绝的架势,他又道:“你让我失去了脱离单身的机会,还让我配合你打马虎眼,我就这点小要求,不过分吧?” 苏杳身子僵了僵,赔笑:“不过分不过分。” 两日后就是除夕,人流却不减反增,街上张灯结彩,喜庆的音乐把空气都炸出了红色的火花。宗明提议往棕榈路走,苏杳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往那边走,正好是去绿岛的路。 越接近学校,路上就越安静。苏杳和宗明没怎么交流,这会儿静默得连踩到落叶的脆响都听得很清楚。 “时间过得真快。”一恍惚,十年就过去了。 苏杳附和地点了点头。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这么明显?苏杳扯下一边围巾,因为梁楚渊一直没回她短信,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可能有点累了。” “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宗明停了下来。 苏杳摆手:“不用那么麻烦,这段路我很熟,坐几站公交就能到。” 宗明似乎不太满意她的拒绝,“上次就没送你。” “……”苏杳摸耳朵,“那要不,你送我去车站吧。” 她想一个人回去。 车站广告牌亮着灯,荧光倒在地上方方正正,苏杳巡睃过去,只有零散三人在等车。她很久没坐公交,都快忘了末班车的发车时间,去看站牌,还好这会儿不算晚,估计能赶上99路最后一班车。 “你送我到这儿就好了。” 宗明坚持,“陪你等车。” “……好的。” 苏杳低头给梁楚渊发消息:现在在等99路公交车回家。以前我就是坐这趟车上下学的,好久没坐,就想重温一下。 她敲了敲键盘,继续:我自己坐着回去。 这已经是她自说自话第七条了。组织让她汇报任务进程,却吝啬回复她上级是什么态度,她现在就跟无头苍蝇似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烦躁又焦虑。 “你今天一直在看手机。” 凉凉一声,苏杳侧过脸,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在等重要的回复。” “男朋友的?” 她嗯了声。 看她兴致不高,宗明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口郁气,他没再开口,看到99路车开过来,才出声提醒:“车来了。” 苏杳摸出零钱,“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你也是。再见。” “再见。” 苏杳上了车,车上空空荡荡,包括她也才五个乘客而已。她挑了后排的双人座坐下,头靠着窗,突然就犯起了困。 车子摇摆两下行驶上路,中间停过两站,苏杳闭着眼睛假寐,眼皮都不肯掀。直到手机振动,她猛地清醒过来,解锁,是梁楚渊的回复。 他问还有几站到家。 苏杳不疑有他,数了数头顶的站点提示,回:五站。 梁楚渊:好,到家和我说声。 沉闷了几个小时的低落烟消云散,苏杳终于有了精神,她看向窗外,景物被橙黄灯光覆盖,车开得快,光成了粗长的线,豪迈地滑过三两道,好看得不太真实。 公车又停了两次。 有两人下车,有一人上车。 车上暖气开得足,苏杳觉得热了,把围巾取下搭在大腿上,重新看向窗外时,却从车窗玻璃里看到了一道身影。 她蓦然回头。 “你怎么来了!” 来人在她旁边坐下,身上只穿了一件羊毛衫,体温却高得吓人,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他目光如炬。 【我媳妇儿都要跟人跑了,我怎么可能不过来?】 ———— 这章好长,算两章合并吧。 三更结束,可能晚上会有第四更吧,不确定,大家燥起来!
第三十四章陪你 books668373 苏杳和梁楚渊提前两站下了车,刚好在嘉城最热闹的商业街附近。 “先陪你去吃饭。” 梁楚渊开了一下午的车,这会儿胃里空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苏杳觉得他瘦了不少。 【好,胃里还有位置吗,一会儿再陪我吃点?】 “有位置啊,下午的时候没什么胃口。” 【不是说很喜欢吃它家的……】梁楚渊想了想名字,【八宝盅?】 苏杳立马摇头,“今天没点!我要和你一起吃。” 梁楚渊摸摸她的脑袋,笑意温柔,什么也没想。 走了小半圈,苏杳替梁楚渊挑了家斋菜馆,说是她来吃过两回,环境不错,有独立的雅座,且味道也不差,清淡偏甜,应该很他的合口味。 “等吃完了我们先去取车再找酒店吧?” 梁楚渊为了赶上苏杳上的末班车,将车就近丢在了路边。他点点头,【在你家附近找酒店,这样方便。】 “嗯。”苏杳托腮看着他笑,“你要在这儿待几天啊?” 【你什么时候回温城?】他工作自由,没有太多束缚,在哪儿都一样。 “要初四呢,不过也可以提早一天回去陪你。” 【那我跟你一起。】 苏杳有些意外:“不用回去和家里过吗?” 梁楚渊摇头,【他们不太注重这些。】 苏杳却看出了他眼里一闪即逝的落寞,她握住他的手,“那今年我陪你过。” 如果可以,苏杳想每一年都陪梁楚渊过。只是为时尚早,未来谁也说不准,她也就把这句承诺吞回了肚子里。 梁楚渊吻她的发,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盆栽上,他无声道:“好。” 斋菜份量不大,胜在种类多,苏杳陪梁楚渊吃了一些,有些撑了才停筷,见梁楚渊喜欢,她又问服务员加了份椰冻,这东西甜,奶味重,梁楚渊就喜欢这样口味的甜品。 “明天我去酒店找你,我们一起去吃八宝盅。” 梁楚渊一顿,【可今晚我想和你过。】 苏杳被他眼神里的直白给弄得脸有些热,“那……那我得先回家一趟,和家里说声才行。” 【我陪你回去。】怕苏杳误解,【在外面等你。】 他说得小心,苏杳听得心跟被刺了一下,隐隐作疼。她不想唬弄他,只抱住了他的手臂,脸靠在他肩上,“等我准备好了,我再带你回家,好不好?” 梁楚渊心说好,想起苏杳这会儿估计听不到,又点头,下巴上她的发顶,暖烘烘的。 …… 俩人走了一站路才取到车,酒店已经在网上订好,梁楚渊先带苏杳回了她家,车子在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停了下来。 【去吧。】 “我很快就回来。” 把围巾裹好,苏杳下车,走出几步路,突然又折了回来,冲的是梁楚渊这边方向。 梁楚渊将车窗降下,【怎么了?】 苏杳抿唇笑了笑,两只手捧起他脸时带着冰凉,他不由抬手握住了她的。 “你能过来,我很高兴。” 话音落下,她亲了他一口。 “等我回来。” 苏杳回到家时,家中二老正对着电视上的俩主角评头论足,说什么爱恨情愁,一句话的功夫还值当他们折腾十几集。 “回来啦?”一见苏杳,木薇电视也不看了,她跳下沙发,腰不疼腿不痛,身轻如燕,“今天相亲怎么样?那个宗明,是不是比照片还帅?吃饭时有话聊吗?你不会给人甩脸色了吧?” 苏杳:“……” 后边的苏元看不下去,“你让女儿自己说嘛,你问那么多算怎么回事儿?” 木薇不满地嗤他一声,倒是没再多问,只目光炯炯地盯着苏杳,等她答复。 “就那样吧。” “什么叫就那样吧!” “人家看不上我,我对他也没那意思,可不就是就那样么。” “谁说他看不上你的?他敢看不上你!” 被木薇的土匪气息给逗乐,苏杳笑了两声,后道:“人就是没看上我。这次相亲是先斩后奏,推不掉,我也就去了。但再有下次,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那你倒是谈个恋爱给我们看看呀!” 苏杳以前上学时,听话又温顺,旁边的人早恋,她眼里只有学习,当时木薇得意得不得了,直夸自己闺女懂事。 可这懂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慢慢变了味。 从苏杳大二时,木薇就有催促过她找个男朋友谈恋爱,不能说一定要结婚,多个经验也是好的。苏杳听后应得懒散,她虽不喜但也没太放心上,左右孩子还年轻,不怕。 然而一个女人不可能永远年轻。 苏杳一直不谈恋爱,木薇才真的慌了,甚至还猜过她是不是喜欢女人。问过以后知道是自己多想,她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更愁了。 这男的也不感兴趣,女的也不喜欢……难不成苏杳喜欢人妖啊? 那可不行,安排相亲的症结正是出自于此。 “我说了呀,我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带回来给你们看看的。” 木薇狐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真喜欢那给你送围巾的男的吧?” “是他又怎么样,你偷看他时不挺满意的?”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说不了话!” “都说了是开玩笑,你怎么老揪着不放?他说不了话我能和他交流?你女儿会手语这件事,她本人怎么不知道?” “……”木薇想想也是,“那你还冷不丁问我……” 她太了解苏杳,苏杳不是那种无中生有的性格。如果不是哑巴,又怎么会问那个问题? “随口一问罢了。” 苏杳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木薇能在相亲的事情对她先斩后奏,那这件事上她也可以这么做,这叫学以致用。 木薇对梁楚渊的印象到这终于有所改观。她坐回沙发想了一会儿,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扭过头道:“那你给我说说他这人怎么样。” “后面再说吧。”苏杳摆摆手,往房间走,“今天我要去朋友家住一晚,就不回来睡了。” “哪个朋友啊?” “……初中同学,这不是太久没回来了么,今天联系上了。” 木薇没多想,正好苏元过来问她送围巾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她被分了神,也就没再问下去。 把睡衣塞进包里,苏杳松了口气。 一大把年纪谈个恋爱,还和玩早恋似的。 这算过了年轻时没过过的瘾了。 ———— 啊,肉的香气。
第三十五章上床 books668373 酒店离小区不远,车子开过去,办完入住,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 室内温暖,苏杳把外套脱下,只留一件羊毛衫,细软贴身的材质,将她玲珑曲线勾勒得很美。梁楚渊拎着她的包刷卡进门,全程没怎么看她眼睛。 她这才发现他什么都没带。 “你怎么……” 门一关,眼前暗下,苏杳话都没说完就被堵上了嘴。 梁楚渊很热情,含着她的唇瓣,吮着她的舌根,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衣摆钻进去,直接捏住了她的胸。 一声嘤咛,苏杳感觉到有一块坚硬顶上了她的小腹。 她又想让梁楚渊把灯开了,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 乳头被捏住,花穴感受得最快,蚌肉憋得紧紧的,好像有水快要流出来,她快缺氧了。 “楚渊……楚渊……别——” “撕拉”一声,内衫报废,苏杳没想到梁楚渊会这么暴力,屁股一时被托高,她整个人高出他半个头,丰满的胸脯直冲冲地对着男人的脸。 乳头有内衣格挡,碰上牙齿后不仅不疼,还很痒。 苏杳呻吟,细细浅浅,无形中成了丝线,绕上梁楚渊的耳朵,刺激得他胯下涨疼,隔着好几层布料直顶入口,顶得花穴湿淋淋。 套房里安静空旷,粗略一听,好像只有女人的声音,但若要再仔细点,其实还能听到嗯嗯啊啊叫声下混杂着的男人压抑的粗喘,以及,他吸吮奶头时吞咽唾液的咕噜声。 明明没有奶水,还闹出这种让人脸红的动静。 苏杳被他上下不停歇的逗弄给惹得体内愈发空虚,她虚抬着腿挂上他的腰臀,“去,去床上好不好。” 梁楚渊竟摇了摇头。 先在这儿,一会儿再上床。 他不作声地把俩人下体的障碍给清除干净,肉棒进入小穴之前,龟头跟亲吻似的磨蹭了好一会儿阴蒂。折磨久了,水也就多了,水到渠成他才进去。 “呃啊……” 苏杳的指尖紧紧抠进了梁楚渊的肩肉里。 她才经历性事不久,不能很快习惯这样的活塞运动,加上梁楚渊太大,入得又狠,硬肉与软肉的摩擦,里头火辣辣的疼。 【疼?】 灯没开,苏杳听不到。 梁楚渊抿唇,安抚一般舔舐着她的锁骨,身下律动稍减,等她适应了,才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门板质量不错,身下剧烈的撞击只让它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但再怎么说也是门板,又硬又冷,只是有梁楚渊的手护着,苏杳感受不到身后的疼痛。 他心疼她,她也心疼他。 苏杳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以身背对着他,脚轻轻踮着,屁股撅的老高。 “……进来。” 这样他就不用用手顶门了。 空气仿佛停滞了好几秒。 苏杳扭头,又要说话,谁知屁股一重,胸就甩上了门板,她叫声破碎,觉得这个姿势肉棒入得更深了。 阴茎插进肉穴里像是找到了归宿,梁楚渊在苏杳的后背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夜色里他的眸色深如墨,眼前晃过的却是苏杳在别人身下承欢的模样。 他不要那样。 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在遇到苏杳之前,他一直觉得独身挺好,不需要看别人脸色,手里有基金,有股权,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手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资源来证明自己——否则他一个无名小卒,凭什么有那么多人上赶着来欣赏他的作品? 可他遇到了苏杳。 苏杳做什么都很可爱,自私也好大度也罢,都让他欢喜。就算后面他遇到再多人,她们也不会比得上苏杳对他的吸引力,更何况,苏杳还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苏杳是上天可怜他,送给他的一份大礼。 梁楚沧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他很轴,认准了就必须要拥有,不撞南墙不回头。 现在,他认准了苏杳,就只要苏杳。 别人都不行。 只不过寻常人都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哑巴,硬件条件再好也不行。这次相亲只是第一次,后续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苏杳会从一开始的反抗变成焦虑、疲惫,甚至妥协。 他们想走到最后,途中肯定会有一大堆石头在脚下绊着,绝不可能让他们顺利抵达终点。 梁楚渊想,如果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会让苏杳为难,那他就尝试着去说话。 吃再多药催再多眠也好,只要苏杳不要离开他。 ———— 还有,等等。
第三十六章兽性 books668373 柔软的乳房被人捏来揉去,苏杳提着臀承受冲撞百来下,终于抵抗不住,泄了身。 穴壁层层叠叠地挤压过来,梁楚渊怕被夹射,在里边停了一会儿,才慢慢抽出。他垂眸,这会儿瞳孔适应了黑暗,他看到俩人脚下多了一小滩水,汁水沁进地毯里,颜色比周围要深上两个度。 苏杳在喘气,软趴趴地背靠在他身上,白嫩的屁股蛋磨着他未泄的性器,很快就染上了一块晶莹。 “去床上……”她说。 梁楚渊这回没摇头,他无声地勾了勾唇,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房卡,插进卡槽,室内骤然大亮,衣衫不整的状态暴露,俩人皆不在意。 梁楚渊横抱起苏杳,往床边走。 沿路散落的是扭成一团的衣物。 苏杳无力地将手臂搭在眼上,她平复着呼吸,被捏出红痕的胸脯起伏不定。乳头颤动着,像果冻,梁楚渊看着眼馋,在把肉棒插回花穴前,先尝起了奶子的美味。 他喜欢吮吸这对娇嫩的红梅。 它们会在他的啃咬下慢慢变硬变深,胀大红肿,与旁边白皙的凝脂形成鲜明的对比。然后他会去蹂躏那抹嫩白,将自己的力量覆盖在上面,深深浅浅,别样的好看。 一边乳头被亲完,另一边就会顶上去,苏杳被吻得再次动情,两条腿张着乱动,花瓣大开,不断与龟头磨蹭,似挑逗。 可那根东西就是不肯进来,只在门口徘徊,像是在等着什么。 但她等不及了。 于是手一撑,在梁楚渊没防备的情况下,她坐在了他的身上。 【……杳杳?】 他一脸惊愕。 苏杳俏皮地眨眨眼,“我要在上面。” 她居高临下,抬臀,靠着本能找到龟头的位置,再一坐! 俩人同时发出了闷闷一声呻吟。 刚经历过高潮,苏杳很快就找到了感觉,她扭着腰,往上起的动作不大,向下坐的力气却不小,圆滚滚的囊袋拍上她外翻的阴唇,每拍一下,她的表情就多娇媚一分。 梁楚渊看得兽性大发。 他摩挲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迎合她上起下坐的频率挺胯。偶尔动作大些,若有人在旁边观看,就能看到俩人相连之处的那根性器有多粗壮,势头生猛,如同要顶开花心,闯进更深的地方。 苏杳被情欲所支配,眼底迷离扑朔,她看向梁楚渊,耳边响起他心里的想法……露骨得她红了耳朵。 【好爽。】 【真紧。】 【想一直肏下去。】 【要把她肏哭,让她抱着我求饶,哭唧唧的,一定很好看。】 【这奶子……】 声音中断,乳房一疼,是梁楚渊一把抓住了它,像揉面团一样,跟着交媾的律动拉扯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嗯啊……好……” 【叫得真好听。】梁楚渊病态地想。他掀眼看向天花板,灯光将他视线模糊—— 他知道他要射了。 眼前一晃,苏杳又被压在了下面,两条腿被拉长岔开,她闭着眼睛咿咿呀呀地叫,当真被肏得开始求饶,眼泪一直掉,爽得六神无主。 爽到尽情时,脑子里有道白光一闪而过,她近乎昏迷,却还是能清晰感受到,精液射在她肚皮上的温热。 …… 洗澡时俩人又做了一次。 不同于前不久的狂风暴雨,水中的性爱温柔而绵长,紧紧相拥着温存,交合处密不可分,就像交颈接吻的俩人。 从浴室出来,苏杳不敢裸睡,扯了睡衣套上。 她没穿内衣,窝在梁楚渊怀里时,他的手摸进了衣服,大剌剌地摁在娇嫩的乳上,时不时会捏上一捏,跟玩似的。 一切氛围都刚刚好。 苏杳毫无睡意,便就着这份刚好,检讨自己。 梁楚渊为她付出的感情比她要多出太多了。 苏杳自认没什么魅力,长相虽过得去但比她好看的人不在少数,且性格也不算出彩,大小毛病一箩筐,这种情况还能得到梁楚渊的青睐,真是……她觉得自己就是走了狗屎运,沾了能读心这特殊技能的光。 梁楚渊说不出话,在她看来并不是缺点。只是旁人不能理解,就算理解,也得绕好大一个弯才能勉强接受。 比如她的母亲木薇。 别说木薇还没和梁楚渊打过交道便计较他说不了话,如果她认识了梁楚渊,估计连棒打鸳鸯这事都能干得出来。 对比之下,苏杳窝囊得只想当个缩头乌龟。 现在俩人的感情刚起步,禁不住什么打击。她这人慢热,对感情不太敏感,如果没有绝对可靠的感情支撑,她是不会负隅顽抗一头热地跟梁楚渊“私奔”的。当下就和家里对着干,没准俩人都不需要怎么被拆,很快就会落下个一拍两散的结局。倒不如等他们熬过了磨合期,她有了底气,再为他战斗。 这样才有胜算。 苏杳弯弯绕绕想了一通,梁楚渊倏尔碰了碰她的面颊。 她抬眼。 【在想什么?】 苏杳转了转眼珠子,“在想你。” 【想我做什么?】 梁楚渊食饱餍足,彼时懒洋洋地靠坐在床头,眉眼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漉,因为没有带换洗衣物,他只穿着浴袍,锁骨与肌肉分明,看上去很诱人。 苏杳定定地看了他好久,突然吧唧一口亲了下他的下巴。 说:“你今天有点凶,但是我挺喜欢的。”
第三十七章喷水 books668373 窗帘厚重地掩着窗,不透一丝光亮,苏杳睁眼,摸黑捞过手机一看,五点半。 起早了。 她重新闭上眼,亲昵地抱住身旁的梁楚渊,又蹭了蹭他的胸膛,这块肌肤滑滑的热热的,蹭起来很舒服。 须臾,听到头顶上的呼吸声有了变化,她抬头,“醒了?” 梁楚渊伸手把床头灯打开,【几点了?】 “才五点半,我们再睡会儿。” 梁楚渊像是还没睡醒,眼眸透着迷蒙,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再动腿,下体稍紧。 不觉往后退了一些。 “干嘛?”苏杳不明所以,向前一挪,与他贴得更近,甚至抬起腿勾住他的腰,直到碰上一处坚硬—— 她讪讪放下腿,不敢再说话。 梁楚渊眼里已然恢复清明,他垂眸看苏杳,直白不讳地告诉她,他想那个。 “……”苏杳有些纠结,“可是现在下面有点疼。” 梁楚渊笑了笑,跨上她,身子一点一点向下挪,停下来时,脸与她小腹的距离不远不近。 【我帮你。】 苏杳还没反应过来,睡裤连带着内裤一起就被扒了下去,下体凉飕飕的,她下意识曲腿,却被梁楚渊给摁住。 【放松点。】 苏杳惊愕,想说些什么,干涩的贝肉突然顶上一抹温热,她失了声,整个人陷入混沌,脑子里兀地什么也想不到了,连呻吟都不受控制起来,一声比一声大。 两只大手捧着她的臀有技巧地揉捏着,舌头钻进细缝,跟接吻似的勾着内壁舔舐。这种快感和肉棒插进来的感觉完全不同,酥麻瘙痒是不间断的,像缀了好多羽毛的软绳,在里头轻轻重重地扫过,不打一点商量。 苏杳不得不承认,比起肉棒,舌头又软又湿,更要灵活,也更要让人快活。 她不住地轻颤,比昨晚更敏感,肉穴水流不止,不过半晌,人在一瞬间如同被拉紧崩成了一根线,她揪着被单不放,脑子里的线猛地断开,一汩淫水喷出,香汗淋漓。 被喷了一下巴的津水,肉欲的香气在鼻下扩散,梁楚渊蹙眉,忍得久了,肉棒便越来越硬。他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忽而摁住小巧晶莹的阴核又扭又揉,然后抽出舌根,舔了一口柔软的唇瓣,【爽了?】 苏杳没看到,她正闭着眼承受汹涌的高潮。 梁楚渊眸色深沉,直起身子,龟头刮擦着肉缝,拉出透明得黏液,他拂了眼苏杳,一记挺身! “呃啊、啊……” 肉棒将水帘洞塞得满当,苏杳脸蛋红扑扑的,口干得不行。她抱着自己的两条腿,方便梁楚渊进出顺畅,奶子在睡衣下晃动,抖得睡衣皱皱巴巴地一直向上窜,露出白嫩的肚皮,看着软乎乎的,像极了奶油。 梁楚渊一掀,睡衣被推上锁骨,乳房暴露在眼下,浅粉色的奶尖因情潮挺立,他忍不住将阴茎插入更深,俯身含住一边,吮吸声当即吧咂作响,与啪啪声此起彼伏。 “别……轻点,好疼……” 昨晚做完后梁楚渊就一直捏着她的奶子,入睡也没松手。到了半夜更是变本加厉,给她喂水的功夫又吸又舔,如果不是她太困,指不定得折腾到天亮。 他总说她胸型漂亮,奶尖是粉色的,乳峰白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整体不大不小,又圆又挺,正好他一手掌握。刚开始苏杳还不以为然,等俩人开了荤,她才真的信了,这人对她的双乳是真的痴迷。 听她说疼,梁楚渊舔了一舔被吸得红肿的乳头,干脆换了一边。 交换着来,这样就不疼了。 看穿他心中想法的苏杳:“……” …… 从床头到床尾,运动终于进入了尾声。 用纸巾简单清理了下体,俩人抱在一块温存片刻,苏杳还是很累,却不困了,她用脚趾顶了顶梁楚渊的小腿,“我要去洗澡。” 梁楚渊了然,横抱起苏杳去浴室,待她稳当落地,看着她:【要不一起?】 苏杳连连摇头,“不行。” 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都,她一会儿还得回家贴对联呢。 梁楚渊笑笑,帮她带上门,回到床边随意套上睡袍,想点烟,想起女人似乎不喜欢这味道,便没点。 他来得匆忙,没带行李,只能给梁家的生活助理发了条短信,让他派人送几套衣服上酒店。 收到肯定回复后,两分钟的空隙,梁楚沧的问候接踵而至。 他问:怎么跑去嘉城了? 梁楚渊回:陪女友。 ———— 没想到吧?还是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八章女的 books668373 梁楚渊和梁楚沧说自己和苏杳在一起时,梁楚沧说他早就知道了。 一开始梁墨就有和他说过,“楚渊带了个女孩儿去店里吃饭。姓苏,漂亮,白净,楚渊和人吃饭,还挺放松的。” “会手语?” “应该会手语,看他们交流没借用什么工具。” “那还不错,估计会有发展。” 梁墨也这么以为,毕竟梁楚渊有多排斥异性他们是清楚的。 后来梁楚沧能确定他们俩谈了恋爱,还得归功于翻译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是梁楚渊去机场,一女士来给他送机,俩人举止亲密,上车了就没离开过对方,明显热恋期。 这下谁都见过了苏杳,独独梁楚沧,迄今为止都还没见过真人,不免对苏杳起了浓重的好奇心。 他回复:等过完年,你带她给我见见? 梁楚渊:我先问问她。 梁楚沧看到这条短信,哽了一下,又笑开,这苏杳是何方神圣,这么快就让他弟弟是死心塌地了。 “在笑什么?” 今日老宅来了些客人,是老爷子曾经的战友,梁楚沧作为小辈说了几句便退出了茶室,一人在阳台对着手机哂笑,梁墨见了,还以为他在看什么笑话。 “笑楚渊护短,但那短不是我。”梁楚沧招手,“过来。” 梁墨回头看了看,没有人在,她慢慢走到阳台,刚到男人身边就被掐住了腰。 “诶你干嘛,当心让人看见!” “没人。”梁楚沧嗅了嗅她脖子上的味道,“你送我的香水?” 梁墨眨眨眼,“刚刚偷偷去喷的。” “小贼。”他钳着她的下巴亲了亲,也没使多大力,松手时下巴却红了,“怎么这么嫩。” “你才知道?” 梁墨勾他一眼,敏锐地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她退开男人的怀抱,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一本正经道:“我刚切了水果,下来吃。” 说完就回了屋。 梁楚沧在阳台多站了一会儿,心想什么时候和梁墨坦白才好。 但他又很喜欢看她担惊受怕的样子。 到底是男人的劣根性,总觉得偷着来比较香。 因为木薇的催促,梁楚渊早早就送苏杳回了家。 “等下午我就找借口溜出来见你,我们去吃八宝盅。” 梁楚渊点了点头,帮她解开安全带,【我在酒店等你。】 苏杳主动靠过来亲了他一口,“可以去栈桥看看,我看好多人去那边写生。” 梁楚渊回吻,也没说去不去,就替她开了车门,【出门前给我消息。】 苏杳脆生生地应:“好!” 目送苏杳进了小区,梁楚渊打开导航,驱车回酒店,他还有通视频要连,约好了时间,不能耽误。 苏杳从电梯里出来,一眼看到站在椅子上贴着春联的苏元,她被吓了一跳,赶紧去扶椅背,“我妈呢?” “回来啦?”苏元比对着两边春联高度,“快看看正不正?” “左边抬高一点……多了多了,再下来一点……可以了,这回正了。” 贴完对联,苏元利落地跳下椅子,才回苏杳的第一个问题:“水开了,你妈她看水去了。” “哦。”苏杳弯腰脱鞋。 苏元看着她的发旋,问:“昨晚和初中同学叙旧,是哪个初中同学?” “……你不认识的。”苏杳有些心虚。 苏元问这个也没别的意思,“要是是男的,又单身,就试试呗。有同学情谊在,还方便些,省得你妈操心。”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是女的。”苏杳安了心,面不改色,“要男的我能跟他过夜?” 苏元反应过来,憨憨一笑,“对哦,爸爸给忘了。” “哎哟——” 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门口的父女二人面面相觑,几乎是同时,俩人一起冲进了家门。 木薇摔了。
第三十九章预防 books668373 木薇伤了骨头,去医院拍完片,办完手续,父女俩忙前忙后,天边的夕阳都快融化了。 医生说估计过两天还得做个小手术,但具体时间没定,苏杳只能先应下,等看看情况再说。只不过没想到年至医院里会这么多人,木薇被安排在一间多人病房,里头什么声音都有,吵闹得很。木薇本就眠浅,苏杳看她干躺着,骨头又疼耳朵又被闹,眉头皱得紧紧的睡不着觉,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有苏元陪着木薇,苏杳退出病房,医院这地消毒水的味道无处不在,闻得她不太舒服,她走到露台透风,清醒过来才记起自己忘了给梁楚渊发消息。 不想一看手机,条条未读未接提示冒出来,她愣了一下,下意识拨通了梁楚渊的电话。 没响两声就被接起,二人一时无言。 苏杳对着远方的夕阳卡了壳,结巴道:“我们、我们视频吧。” “笃笃”两声,是梁楚渊敲了敲手机。 苏杳顿时被哄的服服帖帖,大半天忐忑不安的心无声平静下来,电话一挂她就拨了视频邀请。 【在哪儿?】 听到他的声音,苏杳扁了嘴,鼻子有点酸,囫囵吞枣地给他说了事情经过,末了怕他挂心,又话锋一转:“本来还想和你吃八宝盅的,这下吃不成了。” 不仅今天吃不成,估计未来几天她都得在医院泡着。 梁楚渊低头想了想,抬眸时瞳孔清亮:【没事,可以让他们送过来。】 “那味道肯定有差的……”苏杳嘀咕了一嘴,“你刚刚想什么呢?” 【在想怎么能让你高兴点。】 苏杳嘴甜,手肘撑着护栏冲他笑道:“看见你我就高兴了。” 梁楚渊也笑:【要不我找个机会去看你?】 苏杳心一紧,“确定要来吗?那我给我妈打个预防针先吧?” 要说苏杳的态度,在梁楚渊二话不说就跑来嘉城找她后,确实是有了很大的变化。从一开始听到公开关系时的如临大敌,到这会儿的“预防针”,梁楚渊听出来后心情极好,恨不得立马飞过去找她。 但是不急。 【是去偷偷去看你。】 没有见家长的意思。 他已经在接受治疗,既然已经决定不让苏杳难做,他不必要急于这一时半会儿。何况未来的岳母现下情况特殊,他再横插一脚,和火上浇油别无二致,还不如做点什么,把这份情暂且给搁着,留以后用。 “偷偷什么呀,”苏杳以为他在拐着弯说她遮遮掩掩,“你怎么老是变相挖苦我。” 【哪里是挖苦。】梁楚渊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了还没吃饭,是不是很饿?医院附近有什么吃的,我过来找你,一起吃点?】 苏杳点头,“也好,我和我爸说声。” 苏杳回病房后木薇已经睡了,她问苏元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苏元说没胃口,等饿了他在食堂解决就成。 “那不行,您胃又不好。”苏杳看了眼木薇,见她睡相似乎睡得还是不太舒坦,“我出去找点吃的,再打包回来。” “那你快去吃,别减肥,到时候减坏了身子。” 苏杳难得没反驳,乖顺地说好,取了包出去,在医院大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就看到了梁楚渊的车。她钻进去,第一时间抱住他忸怩了一会儿,“累死了。” 梁楚渊摸摸她的头,像在顺毛,等她被顺得差不多了,才问她想吃什么。 “清淡点的。” 最后俩人去吃了猪肚鸡。 盲选的店,味道竟然还不错。苏杳吃了个半饱,额头上扑了层细汗,“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楼下超市买个保温桶。” 梁楚渊有事要做,也没说陪同,只点头,【快去快回。】 托着饭店打包好了热乎乎的猪肚鸡汤,又加了份清炒百合和水煮青菜,东西让梁楚渊提着,俩人走出饭店,天已经黑了。 嘉城昼夜温差大,好在刚吃了猪肚鸡,冷风吹过来,身上依旧暖烘烘的。苏杳捧着吃食坐上副驾驶,看梁楚渊,“今晚得留人守夜,我爸肯定不让我留在医院,到时候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梁楚渊当然说好。 苏杳弯唇,“谢谢你。” 还好他来了。 …… 回了医院,苏杳才觉得自己的谢谢说早了。 “……二号床的病人去哪儿啦?” 值班小护士回:“刚搬去八楼的vip病房了。” 苏杳脑袋一下没转过来,她摸出手机一看,苏元刚给她打了电话,没通,便又发了消息,说了换房的事,还附带了房间号。缓了缓,她觉出味来,立马给梁楚渊发了信息,问是不是他的手笔。 梁楚渊还没离开医院,看到苏杳的问话还想说这医院效率挺快。 他回:是。 总得做点事,让她开心点。
第四十章模特 books668373 苏杳没想过这种好事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她一直都知道梁楚渊家中条件不错,但没想到会不错到这个地步,从温城到嘉城,一通电话就解决了她难受了大半天的问题…… 苏杳倏尔意识到,从这一刻起,她与梁楚渊的差距就此拉开。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才下去不久的焦虑感卷土重来,不愿让自己深想下去,苏杳甩甩头,乘电梯上了八楼。八楼很安静,甚至空旷,她问人找到病房,木薇已经安顿好了。 “杳杳啊,你过来——” 苏元以为是苏杳是托关系花了高价木薇才能换房,他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刚才医生又来了,说是明天就能手术。这样也好,能快点就快点,省得夜长梦多。” 其实苏元以为手术时间肯定得拖上那么几天,毕竟当时医生给的态度就是这样。他还想着该怎么让人通融通融,结果苏杳出去没多久,人态度一转,立马就给了消息。 苏杳舔舔唇,不做声,又听苏元问:“你找了哪个朋友?他可帮了大忙,我们得请人吃顿饭才行啊。” “就,”苏杳纠结了好一会儿,干脆说了实话,“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帮的忙。” 苏元:“……” 病房里一时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声。 苏元扫过床上浅眠的木薇,一把扯过苏杳手臂,“去阳台说。” …… “到底是你喜欢人家还是人家喜欢你?” 不怪苏元疑惑这点,是人都发现了这其中捋不顺的逻辑。 苏杳模棱两可道:“都有吧。” “什么叫都有!”苏元板起脸,“你给爸爸说实话,你和他是不是已经谈了?” 苏杳下巴一收,才觉得苏元同志脑子转得飞快,“我要说是,您能替我保密吗?” “这是好事啊,你妈天天盼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瞒着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恋爱不代表会结婚……”看到这间病房的装潢,苏杳莫名口干舌燥,“总之,我不想被妈催婚,她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找事叨我,您就帮我先瞒着吧。” 见苏元犹豫,她又说:“等到时候确定了,我会第一时间和妈说的。” 也正好,能拿这件事来挡梁楚渊说不了话的问题。 苏元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别太久啊,你妈的脾气你也知道。” 苏杳迟疑两秒,回:“知道。” 没让梁楚渊来接自己,苏杳直接乘车到酒店楼下,坐在大堂等他。 梁楚渊下来接人,一眼就看到苏杳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走过去,还把她吓了一跳。 【想什么这么出神?】 苏杳摸摸脖子,“想我妈的事呢。” 俩人一道向电梯走,苏杳问他:“你说我要不要直接告诉我妈是你帮的忙?” 【还是等等吧。】 “为什么?其实早说晚说,都一样吧?” 当时苏杳问梁楚渊是不是他帮的忙,他说是,而后又让她先别给家里说。那会儿她忙着上楼,就没多问。 梁楚渊笑着看她,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杳杳难道不觉得,晚点说的效果要更好吗?】 这还是和梁楚沧学的,人情不好欠太久,时间越长,就越难还。 苏杳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拍他肩膀,“梁楚渊,你满肚子坏水。”被他这么一打岔,纠结了几个小时的事情突然就跑得无影无踪,她挂上温顺的笑,“那你说,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我该怎么感谢你啊?” 电梯轻晃,门开,梁楚渊牵着她出去,告诉她:【我很好哄的。】 苏杳嫌弃地推他脸,“你真的是满肚子坏水!” 梁楚渊心情很好地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要做我模特这回事?】 “记得是记得……难不成要现在画?” 他抬起一只手摸上她的脸,拇指划过饱满丰润的唇,【现在。】 “嘀——” 房门忽而开了条缝,苏杳一看,梁楚渊另一只持卡的手还没离开门把后的感应器。 个一心两用的坏家伙。
第四十一章内裤 books668373 苏杳先洗了个澡。 洗完后对着镜子把头发吹了半干,她披了浴袍,端详自己的脸,最近睡不好,眼下多了点青色,可惜她没带化妆品过来,也只能这个状态出了浴室。 梁楚渊已经准备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来时梁楚渊什么也没带,现在的他什么也不缺。 苏杳凑近他,身上馨香四散,是雨后的绿玫瑰,青涩得诱人摘取。她问:“我该怎么做?” 梁楚渊喉结滚动,他指了指几米外的沙发,【坐上去。】 苏杳依言照做,还选择了侧坐,“然后呢。” 梁楚渊沉吟片刻,起身,帮她把一条腿曲折放在沙发上,分叉的浴袍掀起一角,他眸色一黯,【没穿内裤?】 苏杳大言不惭:“没带换洗的。”其实是,她以为是要做裸模来着,浴袍下这才什么也没有。 梁楚渊是真的眼馋,但也是真的想画,他想了想,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条内裤,递给她,【穿上。】 苏杳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大声:“你哪来的!” 他愣住,【杳杳,这是你的。】 苏杳:“……”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昨天落在这边的内裤,香槟色,嵌着黑色的蕾丝边。 “这不是不见了吗?” 昨晚他们战争激烈,从门口到大床,内裤早不知道被丢在哪个旮旯里了,她白天离开时还庆幸自己回家了一趟,不然就得真空上街了。 梁楚渊不自在地红了耳朵,心中的第一想法诚实通透:【是我收了,没让你知道。】 不得不说,能读心这个技能简直过于好用。如果梁楚渊能开口,指不定还要胡乱扯什么借口。苏杳哼哼:“你收这干嘛啊?” 【……你并不是每晚都能过来陪我。】 他眼尾耷着,十成十地委屈,把苏杳看得心软百般,“那,那你洗了吗?” 梁楚渊点头。 苏杳搭下腿慢悠悠套上,边套边说:“下次想要,直说嘛,我一抽屉的私密物都给你。” 【真的?】梁楚渊眼前一亮,活似一条等着球耍的大型犬。 苏杳瞪他,“假的!” 穿好内裤,她摆回刚才的姿势,一歪头,媚眼如丝:“就这样?” 梁楚渊深吸一口气,无声地将她浴袍扯下,肩膀露出,锁骨延伸的尽头,半边浑圆若隐若现,他顿觉燥热,偏偏始作俑者无所察觉,还冲他抱怨:“要一直这样撑着的话,会很累。” 【那就躺下。】 苏杳听后,一恍神,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胸口起伏不定,睫毛在颤,她定定地望着对方,看到他说:【苏杳,你怎么老是招我。】确切来说,应该是在他眼里,她不管做什么都过份撩人。 阴影罩下,梁楚渊噙住苏杳的嘴唇,不断吮吸,唾液交替声音源源不绝,直把她吻得呼吸困难才稍微离开了半寸。 嘴唇的颜色这下就更漂亮了,甚至还因为吮吸过度带着柔软的盈润感。 【真漂亮。】 苏杳被亲得脑子有些短路,眸子里氤氲着水汽,“……那还画吗?” 梁楚渊又狠狠嘬了她一口,【画!】 苏杳看了眼俩人身上的狼狈,勉强挤出两个字:“行吧。” …… 画到最后,苏杳都忘记了时间。 她困了。 “好了没啊。”她打了个呵欠,又很快调整好,因为梁楚渊太认真专注,导致她不敢懈怠。 他只匆匆瞥她一眼,【快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苏杳见梁楚渊收笔,她才彻底放松下来,“好累,拿给我看看。” 梁楚渊取下画,走向她时顺带帮她拢好了浴袍,【画你真难。】 苏杳看画,看不出什么门道,只知道画里的人和她相似程度极高,但又有那么点差别。或者说,她都没意识到别人眼中的自己是这样的姿态。 “我眼睛有这样?”这眼神看着不太像老实人,跟妖精似的。 【有,只是你不知道。】 梁楚渊吻住她,俩人缠绵片刻,她喘息道:“……画,收好。” 他随手将画夹进画册,横抱起她,轻松稳当地往床上走去。 人一扑上床,身上松垮的衣物随之散开,欲遮欲不遮,反倒比直接裸露更要勾人。 “别。” 苏杳拦下梁楚渊要关灯的手。 “我要看着你。” ———— 就,吱一声吧,最近真的没什么动力了。
第四十二章插入 books668373 梁楚渊没让苏杳如愿。 他用了两根手指在肉穴中抠挖来刮弄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苏杳搞得高潮迭起。花缝湿漉漉的开了个细孔,水流出来,染了稀疏的耻毛,还把大小蚌肉淋得湿漉漉的。 苏杳眼中一片迷离,面上潮红久久不退,她热得浑身是汗,大腿不停地抖,腰挺起来,离床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也不嫌酸,就这么直挺挺地僵着,好一会儿才塌下去。 【舒服了?】梁楚渊舔舔唇,【我都还没开始呢。】 “嗯呀……” 他一掌摁上粉嫩泥泞的阴户,粗劣地蹂躏,手心被弄得湿湿滑滑,人也被诱得胯下发紧。他趁苏杳不备,以她腿心为支点将她翻了个身—— 做爱时他不爱说好话。 尽管苏杳早就知道他这个习惯,但他还是想着尽可能地避免她窥听到那些不入耳的粗话。 苏杳的背部线条流畅,由上至下,从脖颈到腰眼,最窄的地方凹陷下去,再一提,就是翘实的臀部。 特别好看。 招人疼。 梁楚渊揉面团一样玩弄着丰满的屁股肉,微微往外一掰,能看到一圈淡粉色的褶皱,继续往下看,就是刚经历过一次高潮的前穴,脸凑的近了,幽香扑鼻。 脑子里登时又骂了句脏话,连带嘴巴都吐了几个字眼,随意撸了撸翘得老高的肉棒,他跪过去,觉得高度不够,又垫了一个枕头在苏杳的小腹下,背部肌肉一紧,龟头就没入了蜜穴。 极度缓慢地插入,肉穴中的褶皱纹路阴茎感受得一清二楚。 梁楚渊无声地张开了口,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 【真爽。】 别看他刚才画苏杳的时候表面一幅心无旁骛的模样,其实他心里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回,满脑子都是污秽思想,得亏苏杳躺了就开始犯困才没发现。 他想压住她,刺穿她,把着她的两条腿,挂在他肩头,晃来晃去……这简直是冬日里最惬意的事。 越想身子越热,他进出更是凶猛。后面嫌不够,便俯身贴紧苏杳,手臂撑住,用两根手指头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娇吟不断地偏过头来。 然后重重地吻上去。 俩人双腮深陷,相互汲取着对方的唾液,舌根共舞,直被吮吸得发麻。 最后是苏杳举了白旗,快要呼吸不了,梁楚渊才放过她。 她嗯嗯啊啊地嘟哝着,说他像小狗。 【小狗?】 梁楚渊挑眉,提起细腰狠狠一撞,在女人差点撞上床头的时候快速地拉她回来,再蛮力而毫无章法地乱肏一通,又是一波高潮。 “啊……啊……楚渊……” 梁楚渊被骤紧的嫩穴夹得皱起眉头,为转移注意力,他低头细细啃咬着苏杳的后颈。 长发拨开,这里的体香最浓,他亲得不亦乐乎。 不得不说,确实像小狗。 苏杳泄了两次,梁楚渊身下的巨物依旧威风凛凛,双手穿过腋下,他捏了捏苏杳的胸,搓豆子一般玩弄着乳头,等肉棒感受到的挤压有松缓的迹象,他才缓缓撑起身子,抽出不倒的金枪。 苏杳转过身子,看着他说:“腰好酸……” 【可是我还没射。】 跟证明似的,肉棒冲她手心顶了顶。 苏杳双眼雾蒙蒙的,情欲还藏在里头没有消散,她头脑一热,就说:“我帮你。” 梁楚渊奸计得逞,笑得灿烂,【好啊。】 苏杳:“……” 抬手握住肉棒的时候,苏杳不大不小地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东西进她身体里时,她只觉得是下边太小,被撑得疼才显胀。可现在把它一握在手里,却又发现尺寸过于可观,都不知道是怎么插进那条细缝的。 【动。】 梁楚渊看着她,呼吸有些不稳,忍得连脖子都红了。 “……哦、好。”苏杳听话地上下撸动起来,不敢加太多力气,都不敢碰到囊袋,怕不断胀大的肉棒会被捏痛,又怕沉甸甸的囊袋被压疼。 但显然此时此刻的梁楚渊不需要她的这份温柔。他粗粗地喘了一声,大腿一抻,肉棒就灵活地跳出了苏杳的手心。 他眼角发红地帮苏杳把额头的湿发抚开。 【用嘴,好不好?】 ———— 俺来也
第四十三章口交 books668373 苏杳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刚含进一小截龟头,就差点在上边磕下两排牙印。好在她松嘴快,用舌头舔了舔那道沟壑,跟吃甜筒最上面那层尖尖时一般轻,像羽毛刮擦而过,挠痒痒似的。 梁楚渊一会儿经历深渊一会儿攀上云端,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热汗。 肉棒上本来就沾了些黏液,苏杳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上去,味道不算难闻,又或者说沉沦在欲望里的自己味觉嗅觉都变得不再灵敏。见梁楚渊露出舒服的表情,她大胆了一点,将肉棒吞得更深—— 只是粗壮的性器太长,她吞不完,努力吞着也只能吞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她按着梁楚渊眼里的提示用手来作活塞运动,碰到囊袋了,就揉一揉,用比抚摸更重一点的力道。 很明显,梁楚渊喜欢她这样。 连下身都情难自禁地上顶轻捣。 舌头软软热热,慌不择路地吮吸着入侵者,梁楚渊垂眸,只能看到苏杳秀气的鼻尖和在她嘴里穿梭的肉棒。 嘴巴和阴茎的大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动情地伸手摩挲着她的发,五指插进去,加了点力气,竟巧合地将龟头捅进了更深的地方。 苏杳被堵得咳嗽,眼里冒出泪花,她吐出一点肉棒平复呼吸,却想起梁楚渊平时对待自己的全心全意,暗暗咬牙,又努力吞回大半进嘴里。 尽心尽力地吮吸舔舐,只想让他感到快活。 梁楚渊果真被吸得爽了,眼角透出红色血丝,他不住地耸动起来,倒不敢太大力气,可仅仅是浅浅地抽送,就身心舒服得不行。 苏杳无论那张嘴,都让他欲罢不能。 “唔唔……” 梁楚渊随手抓住了苏杳的一边浑圆,她敏感地绞起两条腿,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连个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奶尖被男人控制住了,好痒好麻,她扭动得更是厉害,花穴又流出了水。上下都不自由,她狠狠一吸,直把口中的龟头吸得狂颤不止! 梁楚渊霎时摸到了那个临界点,他双腿抖开,朝上一挺,龟头猛地擦过喉咙内壁,一股热液喷射而出,灌得苏杳呛出了眼泪。 把嘴里的浊液尽数吞下去,还是有浓稠的白浆被挤出嘴角,把苏杳的下巴浇得亮晶晶的。她随手一抹,一脸茫然,“还有吗?” 梁楚渊似笑非笑地拉过她,大掌一揉,蹭掉了她脸上的精液,【干净了。】 苏杳别扭地趴进他怀里,口中干涩,但什么水也不想喝。 梁楚渊摸着她的腰,下滑,意外地抚到一手的黏湿。 他失笑,刚才是又高潮了? 怎么这么敏感。 …… 一块儿冲完澡,刷完牙,内间狼藉一片,俩人一起躺到了外间的大床上。 理智被欲望吞没的时候,苏杳什么烦恼都想不到,现在恢复意识了,她便想起了几个小时后要进行手术的木薇。 “明天我得早点去医院。” 【我送你过去。】梁楚渊吃饱喝足,神采奕奕,【再买些早点带上。】 “嗯。” 医生晚上时说这是小手术而已,不用太担心。当时苏杳听了还松了一口气,但时间越近,她却担心得有些睡不着觉。 她老这样,事情越到临头就越容易焦虑。 不过今晚实在太累,梁楚渊又在她身边,这种挥之不去的焦虑感竟奇迹般地消化了不少。她迷迷糊糊地絮叨了些什么,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梁楚渊等她睡着,又替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从柜子里取了两瓶药出来,分别取出三粒,一股脑地丢进嘴里。 药片太苦,他不适地皱起了脸,喝了一整瓶水才好点。 床头的光亮拧到了最小,窗外黑夜无边,梁楚渊回头看了眼熟睡的苏杳,张了张嘴,试着发声。 耳边却什么也没有听见。 ———— 昨天码一半睡过去了……
第四十四章谁啊 books668373 木薇的手术很成功,在苏杳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就出了院。 知道苏杳第二天就要离开嘉城,木薇特地让苏元给她打包了好些特产,完后又一一说明了具体做法、食用日期,念了好久,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手术的病人。 苏杳平时会不耐烦,但这次不会。这次她全都耐心听进了耳朵里,见木薇说累了,还给递水。 木薇呵呵笑地喝水:“我看摔一跤,也挺好的嘛。” 苏元瞪她,“哪还有人这样咒自己的!” “本来就是嘛,你看你闺女现在多听话啊。”木薇接过苏杳再次伸过来的橘子,趁热打铁,又扯起了找对象的事,“杳杳,你说你不肯相亲,可以。那你总得带个人回来让我瞧瞧吧?不然我哪里放得下心啊!” 苏杳下意识与苏元对视了一眼,俩人皆是心虚地低下了头,她含糊道:“到时候再说吧。我要是有人了,肯定会带回来的。” “上次你不和我说你喜欢那个围巾小哥?我看他就挺好的,追去呗。”这态度转变的,还得归功于苏杳再三强调梁楚渊不是哑巴,她才放下的成见。 ……可问题是,梁楚渊确实,说不了话啊。 苏杳在心里叹了声气,有些聊不下去了,她随意点头,“好,等回去我就追,追到了就带回来见你。” 木薇乐了一会儿,又正色:“我和你说啊,你是倒追,但这不代表你就低他一等,追时太卑微,等男人到手了,他会不珍惜的!”说完还看了眼苏元,苏元讪讪,这有他什么事啊。 苏杳露笑,“知道了。” 聊完天,苏杳回房收拾行李,她看到那条红黑格子的围巾,又想起了与梁楚渊确认关系的那个清晨。 他们俩在一起的过程,火急火燎的,没什么浪漫可言。你说可以,我说行,一拍即合,就确定了关系。没什么弯绕和别扭,也没怎么考虑未来会如何,风风火火在一起了,都不需要什么朋友变成恋人的适应期,立马就找到了状态。 如果,结婚也可以这样就好了。 可是不能。 家庭就是一道难以跨过去的槛。 也许梁楚渊各方面都十分优越强大,是不可多得的结婚对象。但若再出现一个普通背景的健康男人让木薇选择,木薇绝对会选择后者,放弃前者。虽说要和梁楚渊在一起的人是她苏杳,而非木薇,可现实就是现实,她是不可能做到完全忽略木薇的感受、一意孤行的。 再言,梁家,也未必就满意她这个平凡背景的平凡女人。 长叹一声,见手机亮屏,苏杳解锁一看,是梁楚渊给她发的消息。 他说他明天一早就过来接她。 她回:好。 丢开手机,苏杳倒在床上,她歪头看那条横在行李箱上的围巾,喃喃自语:“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俩人回到温城的当天晚上,梁楚渊发起了低烧。 苏杳行李都没来得及拿出来,裹上大衣就跑去了东区。 先前就有采过指纹,进了屋,苏杳轻车熟路地直奔主卧。梁楚渊病了,反应比往常要迟钝一些,他懵懵地看着苏杳向自己走来,又愣愣地看着她伸手过来。她的手凉凉的,贴上滚烫的额头时,他舒服地蹭了蹭。 苏杳捧着他脸,惊道:“这哪里是低烧啊!家里有温度计吗?” 梁楚渊费力地撑开眼皮,【有,书房朝门的那个柜子里有药箱。】 “我去拿。” 苏杳蹬蹬跑出去,又提着个药箱蹬蹬跑回来。体温计一测,三十八度二。她皱眉,从药箱里翻找,勉强从一堆不知名药盒中找出个退烧药,“之前发烧是吃这个吧?” 梁楚渊定睛一看,点头。 “那就先吃这个。” 喂梁楚渊吃了药,见他跟小孩一样因为药苦而皱眉,苏杳给他盖好被子,温声哄道:“你先躺会儿,我给你煮点梨水。” 梁楚渊张张唇,还没来得及告诉苏杳什么,她就匆忙走了出去。 ……算了,应该没事。 苏杳走进厨房,找了个奶锅,洗锅时才发现自己还没脱下大衣。她刚才太急了,屋子又大,跑来跑去的,憋了一身的汗都没所察觉。 梁楚渊生病,她很愧疚—— 因为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她,梁楚渊也不用家里、医院、酒店三点一线地来回跑,累就算了,还得照顾她。她在医院时有苏元帮,不在医院时有梁楚渊陪,左右最累的总不会是她。 而梁楚渊呢? 想着想着苏杳酸了鼻子,她默默脱下外套,找出顺路买上来的雪梨,仔细削皮,切好,取冰糖时还特地多加了两块。 梁楚渊喜欢吃甜的。 冰糖在水中越变越小,咕噜咕噜的水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又瘪下去,苏杳往里加入切好的梨块,吸吸鼻子,把面上的热气一擦,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动静。 这么晚,谁啊? 她本能地走出去,站在过道上,一下就和门口换鞋的男人撞上了面。 男人顶着一张与梁楚渊有七分相似的脸,一愣。 “我走错了?”
第四十五章出糗 books668373 苏杳在厨房里煮着梨水,有些心不在焉,她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和梁楚渊的家人见面。没有一点防备,当时她的眼眶甚至还是红着的,一脸的状况之外:“请问您找谁?” “你是苏杳吧?”男人却先认出了她,“我是楚渊的哥哥,梁楚沧。” 苏杳瞳孔一缩,立马站直了身子,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她刚才居然没认出男人就是梁楚沧。 “是,我是苏杳。”她窘迫地把勺子藏在身后,“楚渊、楚渊身体不舒服,现在在房间休息。” “嗯,我知道。”相比苏杳的紧张,梁楚沧没有半点不自在,他换了鞋,“你在做吃的?” 他闻到甜味了。 梁楚渊喜甜,他偏爱苦,对甜食向来敬而远之。空气里的甜味很微妙,他并不喜欢,但也不算讨厌。 “是冰糖雪梨。” 知道是给梁楚渊做的,梁楚沧赞许地点点头,笑道:“辛苦你了。” 苏杳不敢邀功,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称呼他,只能转身给他倒水,“冰箱没有什么喝的了,只有刚泡的柠檬水……” 梁楚沧没有制止她,等接过水后才说:“不用招呼我了,我去卧室里看看楚渊。”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汁水愈发浓稠,苏杳回过神,她关了火,犹豫是现在端进卧室,还是再等等。 好在梁楚沧没有在卧室里待多久就出来了,他路过厨房,主动问:“煮好了?” “嗯?嗯。”苏杳条件反射地多取了一只碗,“我给您也盛一碗吧?” 梁楚沧礼貌地笑了笑,“不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下次吧。下次,我们一起吃顿饭。” 苏杳赶紧说好,半分犹豫也没有。 等送走了梁楚沧,她才软下肩膀。她这算……是见过家长了吧?事发突然,她又恰好是心酸矫情时候,刚才表现得太差,也不知道梁楚沧对她满不满意,更不知道有没有给梁楚渊丢脸。 揉了揉脸,她端着梨水走向房间,却见梁楚渊坐了起来,好像要下床。 “你下床干嘛呀?”她连忙放下碗,扶他上床,“身子还烫着呢。” 【吓到你了?】 苏杳一愣,“你确实吓到我了。” 【我是说我哥。他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苏杳努努嘴,帮他盖好被子,“是有点吓到了,还出了糗。” 梁楚渊笑:【他和我说了,还说你很可爱。】 苏杳才不信,给他喂了勺梨水,“你应该提前和我说的。” 他喝下去,眼前一亮,【好甜。】 “我多加了两块冰糖。” 又喝了几口,梁楚渊才解释:【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出去了。】他说不了话,叫不住她。 苏杳眨眼,压下酸气,说:“那以后我背对你的时候,你就拍拍手,我听到就会回头的。” 梁楚渊心一热,很想亲她,却怕传染病气,【好,我到时候会拍得尽量大声一点。】 苏杳把最后一口给喂了,“还喝不喝?” 【不喝了。】他握住她的手,又软又凉,【杳杳,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 苏杳本来也没想过要回去。 “嗯,不回去,我留下来陪你。” 到底没忍住,梁楚渊还是亲了亲她的面颊。 觉得她真好。 …… 苏杳说自己的身体很棒,睡同一张床也不至于被传染。梁楚渊不放心,另外取了床被子给她,俩人分开盖。尽管如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还是隔着棉被抱在了一起。 苏杳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脑门去贴梁楚渊的额头。 “好一点了。” 梁楚渊眼睛半阖,意识还不算清醒,【怎么好那么快?】 “你说什么呢?乌鸦嘴!”苏杳揉他嘴唇,“不许乱说话。” 梁楚渊被逗笑:【我现在觉得生病挺好的,起码第二天醒过来可以看到你。】 苏杳眼珠子一转,突然捧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鼻尖。 “等你病完全好了,你就来帮我搬家,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梁楚渊怔了半晌,嘴角先勾了起来,【你说真的?】 “不肯帮啊?不肯帮就算了。” 【别,我帮,我今天就帮。】 苏杳喜滋滋地笑,嗔他一眼:“你还病着呢,我才不虐待你。” 梁楚渊认真想了想,【那我今天叫人来家里给我打针吧,这样病好得快一点。】 苏杳:“……”
第四十六章奖励 books668373 因为怕木薇突然袭击发现端倪,苏杳打算只带一部分的行李过去。本来她的东西就不多,俩人一块收拾整理,一个下午的功夫事情就完成了大半。 把纸箱堆到门边,苏杳给梁楚渊倒了杯水,“小梁同志辛苦了。” 梁楚渊睨她,【就这样?】 苏杳磨着他一连亲了好几下,“晚上请你去吃饭,这总成了吧?” 【不够。】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你病才刚好?” 【那再怎么说,这病也是好了,对吧?】 苏杳呿了声,骂他色胚,“那吃完饭就得回来,不能耽误太久,我明天要上班了。” 上班?俩人腻在一起的时间太多,梁楚渊都快忘记这一回事了,【之前不是说想辞职,考虑的怎么样了?】 “还没想好,再等等吧。”她到底在那里待了五年,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更何况,她还没想好下家要去哪儿,接下来又想做什么,实在不适合一头热。 “辞职了就意味着喝西北风,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有我在,怎么会喝西北风?我养你啊。】梁楚渊没有开玩笑,他一一细数手里的个人资产,收获颇丰,【我可以以你的名义开一间自己的工作室,或者书店。之前你不是说很喜欢你朋友的那家书屋吗?那我们就弄那个。】 苏杳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和他说这些的。八成是跨年那晚,她糊里糊涂地说了一通,意识昏昏,什么都聊,简直丢死人了。 “你怎么还记得啊,我随口一说的。” 【那想做吗?】 “想啊。”苏杳讨好地抱住他的胳膊,“但是就算想做,我也想的是能靠自己去做这些事……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梁楚渊能理解,却还是更希望苏杳能毫无保留地接受自己的帮助。他摸了摸她的脸,心里想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苏杳会心一笑:“谢谢小梁同志。” 【别忘记晚上要给我的奖励就好。】 旖旎一下被打破,苏杳红着脸踩他,不轻不重,“再说我就不住这儿了!” 梁楚渊立马收了心思。 …… 夕阳西下,红霞霭霭,苏杳把大衣换上,与梁楚渊一同出门觅食,出了电梯却接到梁楚沧的消息,他邀请他们去他新家做客。 【去吗?】梁楚渊把手机递到苏杳面前。 苏杳有些犹豫,倒不是怕见家长,而是怕自己不会手语这回事会被发现。 “……会露馅吗?” 【不会,我会配合手语来和你对话的,你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就好。】叫她不语,梁楚渊安抚道,【而且就算露馅,也没什么,有我顶着呢。】 苏杳默然片刻,最后还是点了头,“那你觉得我需要换身衣服吗?” 【不用,这样就很好。】 梁楚沧的新住处离璧涯湾不远,在温江南区。梁楚渊心知这一定与梁墨有关,毕竟她的音乐餐厅就在温江边上。 快到的时候,他握住苏杳的手,【梁墨姐也在。】 “大哥跟你说的吗?” 称梁楚沧为大哥,是梁楚渊教苏杳的。 【……我猜的。】 苏杳觉得梁楚渊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笑了笑,“多一个梁墨姐才好呢,正好能压一压大哥的气场。” 梁楚沧明明长了一双和梁楚渊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同样深邃,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南辕北辙——梁楚渊被保护得很好,他敏感心细,最是擅长通过别人眼中情绪的变化将锐刺收敛,尽量避免让人难堪;但梁楚沧不是,人心的阴暗面在他眼里仿佛无处遁形,看人时目光如炬,让人不敢对他撒谎。 【大哥其实很好说话,就是冷了点。】他能无忧无虑的长大,还得归功于梁楚沧在前边挡着,否则他一枚从小就被梁家淘汰的棋子,哪里会有现在的一切。 “所以还是你最适合我。” 进了电梯,苏杳踮脚亲他的嘴唇,“我的小太阳。”
第四十七章暗涌 books668373 梁楚沧进厨房时,梁墨正在榨果汁。 紫红色的液体在翻腾,被暴力搅拌成沙,噪声停下,梁墨腰间一进,她回头,“你盯着点门口。” “怕被看见?” “我这是为你的形象考虑。”梁墨嘴角噙着笑,将浓稠的汁水倒进干净的玻璃杯中,“我挺喜欢苏杳的,你一会儿记得多笑笑,别吓到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笑的时候很凶?” 梁墨反问:“难道不是?” “那你还跟我。”梁楚沧蹭了蹭她的颈窝。 “我口味独特呗,就喜欢你凶巴巴的样子。” 她笑得妩媚,梁楚沧也看得心动,他低头想吻下去,耳边听到动静,他还没有所反应,人就被狠狠推了出去,身板撞上门框,哐当直震。 知道自己没控制住力道,梁墨冲他讨饶地卖了个可怜相,随后换上笑脸走出去,“你们来得真快。” 只剩梁楚沧一人贴着门板,不知所云,他怎么觉着自己好像被人嫌弃了呢。 “因为离的近嘛。”苏杳说。 梁楚渊将红酒和水果篮交给梁墨,做手语:【哥呢?】 “在厨房呢,刚给我洗杯子来着。”梁墨面不改色道。 梁楚渊便没再深问,牵着苏杳走去客厅,刚坐下,梁楚沧就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苏杳主动叫了声大哥,梁楚沧点头表示回应,指着梁墨手上的东西,“怎么还带东西来了。” 【杳杳让买的,你刚搬新家,我们也不好空手就来。】 梁楚沧想起梁墨的叮嘱,难得幽默了一次:“那只带水果过来,你们算占到我便宜了。” “你有那么小气吗?”梁墨剜他一眼,招呼坐在沙发上的俩人,“叫了许八斋的菜,刚摆完盘,先过来吃饭吧。” …… 因为照顾到梁楚渊的不便,吃饭过程比较安静,但气氛融洽,并不尴尬。苏杳也知道这是他们愿意接纳自己的结果,如果被排斥,她估计只会食不知味,坐立不安,哪里会这么自在。 看了梁楚渊一眼,苏杳顺手给他加了块西兰花,“你吃这个,喉咙还哑着呢,就别吃蛋了。”说完,她给自己也夹了块西兰花,等吃了,看到梁墨正看着自己,她才察觉到刚才话里的不对。 “杳杳还真是了解楚渊,一个眼神就能看懂他想吃什么。” 苏杳紧了紧抓着筷子的手,笑道:“就是平时一块吃饭吃多了,练出来的。” “所以这才说明你们恩爱嘛,”梁墨用手肘碰了碰梁楚沧,“是吧?” 梁楚沧蹙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再抬眸,眼中的犀利如刀一般,刺过一道痕迹却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敷衍地嗯了声,说:“是啊。” 苏杳对刚才那道注视心有余悸,她有些不安,这份不安让她在喝果汁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毛衣沾上了紫红色的粘稠物,她本人还在愣怔,梁墨的纸巾就先递了过来,“快擦擦,我带你去换衣服。” 梁楚渊握住她的手,【去吧。】 她点了点头。 “梁墨姐,麻烦你了。” 梁墨从拉开一门衣柜,从里头拿出一件类似的毛衣,“这件正好我没穿过,你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再咱们挑挑别的。” “不用不用,这件就好。” 梁墨笑了笑,体贴地走到门口,“那你换,我先出去了。” “好,谢谢梁墨姐。” 梁墨出去后,苏杳小心脱下脏了的毛衣,换上新的。她与梁墨身材相仿,衣服上身意料之中的合适。 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苏杳动作一顿,突然反应过来—— 这里是梁楚沧的家。 那为什么……会有梁墨专门的衣帽间? 难不成,他们现在住在一块? 可他们不是兄妹吗…… 苏杳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饭厅,正是氛围高度紧张的时候,梁墨站在过道上,甚至都没敢走进去。 梁楚沧盯着梁楚渊,开门见山:“苏杳看不懂手语,你们是怎么交流的?” 梁墨在厅外听得呼吸一滞,下意识转回了衣帽间。 而饭厅的紧张还在延续。 “楚渊,不要瞒我。” 梁楚渊深深地看了梁楚沧一眼,知道瞒不过,便扯了一个笑,【一言难尽。】 “那就用写的。”
第四十八章避孕套 books668373 从梁楚沧的家里出来,已是晚上九点。 冷风刮着,苏杳挨紧了梁楚渊,问道:“你和大哥去书房里谈什么了?说这么久。” 她走出衣帽间时,梁墨就在门口等着她,说是想带她参观参观房子的构造,她当然没有拒绝。房子很大,等她们遛完一圈再回到饭厅,两个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应该是去书房谈事了吧。”梁墨说。 苏杳不疑有他,与梁墨一起收拾碗筷,说说笑笑间,才等到梁楚沧和梁楚渊的出现。 “谈完事了?”梁墨问。 “嗯。”答的是梁墨,梁楚沧的视线却是看向了苏杳,他欲言又止,眼底酝酿的情绪意味不明,似讶异,又像怀疑。 梁墨一下就想起了她听到的那句质问。 难道苏杳真的看不懂手语? 苏杳同时被三人盯着,不免惶恐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等回去了,我再和你说。】 梁楚渊传递过来一个眼神,苏杳便宽了心,直到离开才开口问他是怎么回事。 【我哥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苏杳的心一紧,“知道什么?读心?” 梁楚渊点头。 “那他不会把我当骗子了吧!”苏杳最害怕这个。 【怎么会?你能骗我一时,还能骗我一世?他听到时的确沉默了很久,但最后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让我……】梁楚渊别开眼。 苏杳急了,连忙掰过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让你什么?快告诉我!” 梁楚渊笑,【让我好好对你。】 苏杳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推他肩膀,“你烦人,还故意吊我胃口。” 【开心吗?】 苏杳比了比手指,笑意藏不住,“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梁楚渊低头,越凑她越近,俩人走在小路上,路灯下的影子都快融为一体。 “……你别闹我啦。”苏杳躲开脸,没好意思在公共场合秀恩爱。 梁楚渊适时收回身子,抓着她的手来回揉,【作为交换,我哥还和我坦白了一件事。】 把梁楚沧和梁墨的事告诉苏杳,是梁楚渊本来就有的意思,他不想苏杳在后面知晓时被吓到。 苏杳却先猜了出来,“是……他和梁墨姐的事?” 【你知道?】梁楚渊有些惊讶,【梁墨姐告诉你的?】 苏杳摇头,“我猜的。”又说:“大哥的新家,有梁墨姐的衣帽间呢。再怎么说也是各自有事业有房产的人,堂兄妹而已,如果不是情侣,应该不至于住在一块儿吧?” 【真聪明。】梁楚渊亲她额头以示夸奖,【那有没有被吓到?】 苏杳想了想,说:“还是一点点,毕竟你和我说过,梁墨姐是你二伯领养来的孩子。” 他和她说过的话,她都记得很牢。 梁楚渊愈发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他吐出一口寒气,看过月亮,又低眼看苏杳,【杳杳,我会让你家里也满意我的。】 苏杳看得眼眶一热,停下脚步抱紧他,“你有我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一开始的时候她只看眼前不看将来,对梁楚渊的喜欢甚至都谈不上深刻,更别提为爱与家庭做抗争。现在虽然还没到那一步,但梁楚渊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她早就向他缴械投降了。如果到最后真的需要她做抉择,她想她一定是会站在梁楚渊这边的。 温情的爱意快要溢出来,剩下的路途梁楚渊用大衣将苏杳裹进怀里,俩人快步地走,迫不及待,恨不得现在就能到家。 结果站在了家门口,苏杳突然提出了关键性问题。 “家里的避孕套是不是还没买?”每次都体外射精也不靠谱,她吃过一回避孕药,月经都给弄延迟了。 梁楚渊:【……】 …… 买完东西回来,梁楚渊顺着箱子的指示走到衣帽间,苏杳正在里边整理衣物。 只是她带来的东西不多,全部拿出来堪堪挂了一半,剩下的地方空空荡荡,她回头,“你给我留太多位置了。” 【没事,明天我就让人把它填上。】 苏杳立刻声明:“你可别乱买!” 梁楚渊显然对这个话题不太上心,他脱了羊毛大衣,随手丢在斗柜上,继而解衬衫扣子,慢条斯理,指骨修长,像是艺术品。 苏杳看得心跳加速,她退了两步,绊到隔板,一个失重就坐进了衣柜。 她莫名结巴:“我我们回房间吧。” 【这里有空位,正好试试。】 梁楚渊俯下身来,个头正好擦过柜顶,他带来的阴影整个将苏杳罩住,乃至苏杳只能看到他那双会蛊惑人心的眼。 唯一的亮光。 【你说呢?】 苏杳的唇被含着轻轻抿了一口,过于柔软温热,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好。” ———— 每次标题都两个字,真的太为难我了
第四十九章潮喷 books668373 梁楚渊把苏杳的毛衣给脱了,只留一件内衣包裹着她形状姣好的乳房,他捏了捏,【真软。】 苏杳瑟缩着肩膀,后背顶上冰凉的柜板,屋子里暖气十足,她却觉得有些冷。 “你快点……”尽管已经做过几次,但她还是不是很习惯赤裸相见,加上男人的眼神实在露骨,将她看出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莫名羞耻。 【快点什么?】梁楚渊抚摸着她的腿,顺着滑上去,往吐水的花穴里插了插,抽出,【还没湿透。】 苏杳忍了一声呻吟,腿张着,他的指尖抵在穴口,红的白的,看似分明又好像融在了一起。 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情欲边缘游走时的表情有多迷人。 梁楚渊眸色一沉,拉住她的腿往前一滑,精准地吻住她,再手快地重新将两根手指插进蜜穴做活塞动作。 她太敏感,下边很快就淹了。 “……楚渊。”借着换气,苏杳吐出两个字眼,她仰着脖子,像在海上漂流的旅人,抱紧了浮木,也只有浮木。湿吻在向下游行,薄薄的蕾丝被唾液浸透,摩擦着乳头被男人一起吃进嘴里,她扭着腰,曲起腿,膝盖顶上了他的腹部。 好硬。 “套……套呢?” 梁楚渊就要插进去,听到这句,身形一顿,从刚随手放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盒东西,拆包装到一半,他似笑非笑地递给苏杳,【你来戴。】 苏杳不会。 但她没有拒绝。 接手过避孕套,她小心地取出来,对准龟头一点一点往里推,除了一开始肉棒弹跳出她的手心,后续一切都很顺利。 梁楚渊摸着她的头顶,如果不是脸颊通红,还以为她在认真地做着什么工作。 “好了。”苏杳抬眸。 他扬了扬下巴,【坐进去,张腿。】 苏杳:“……” 她难为情地依言照做,才靠进衣柜梁楚渊便欺身而上,里头滑溜溜的,他一顶,就顶到了底。 “啊!” 梁楚渊做爱的时候一向都是很凶的,又享受又生猛,偏偏还夹带一丝温柔,他很在意她的感受,是知道她喜欢,所以才肆无忌惮。 而现下在衣柜里肏穴,动静更是大得可怕。 咚、咚、咚—— 身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苏杳软绵绵地挂在梁楚渊的身上,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一个劲地承受他的每一次撞击。后面撞得狠了,她张嘴一咬,含住他的肩膀,牙齿几乎要咬破皮肉。 梁楚渊微微皱眉,倒不是因为疼,而是他发现局限在衣柜里肏穴不太方便。一开始,他想在这,只是想让苏杳以后过来换衣服的时候,能够想起他而已。 扫过俩人交合处下方的汁水,他稍稍满意,抱她出来,将她一翻,帮着她的手扶住柜沿,从后肏。 苏杳的屁股又翘又圆,肉棒插进去的时候,会条件反射地撅起来,梁楚渊摩挲着娇嫩的皮肤,猛然一拍! “嗯!”苏杳吃疼,肌肉绷紧一瞬,甬道也跟着收缩,她委屈地扭头,“疼……” 隐约还能看到梁楚渊眼睛里的光。 但一闪即逝,因为他很快就控着她的后颈,不再让她看过来。 随之他又打了她好多下屁股。 原因无他——每打一次,肉棒就被夹得多舒爽一分。 “别,别打了……” 【那你还摇着屁股给我看做什么?】 苏杳背对着梁楚渊,自然没听到这句想法,她依旧在求饶,稀里哗啦泄了一通,很快又奔赴了新一轮的情潮。 梁楚渊吻着她的后背,近乎虔诚。他扯下一边胸衣的肩带,穿过她的腋下,由上至下,轻轻松松地捏住了整个饱满的乳房。 正好一手掌握,滑腻非常,他爱得不得了。 奶头被人捏在指腹间捻揉,苏杳咬着唇,腿根打颤,她快要撑不住了。 “楚渊、楚渊,我好像……好像要尿了!” 梁楚渊听了,势头反而变得剧烈,他兴奋起来,扯过苏杳,让她跪在铺着柔软毛毯的地上,肉棒冲得更快了。 摆明了要看她出丑。 苏杳急得哭出了声。 然而她越急,下边的反应就越凶。抽抽搭搭地掉了几滴眼泪,不稍片刻,她就把不住关,任由一道透明的水柱射了出去—— 是潮喷。 哪里是尿。 梁楚渊跟着她的高潮射精,灌了满满一兜的白浆,他心满意足,把苏杳翻过身来。 【爽吗?】 苏杳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她瞪他一眼,“你过来。” 梁楚渊过去。 然后就让她咬住了下巴。 “疼吗?” 梁楚渊却笑:【挺爽的。】
第八章 读心 俩人走到餐厅时,正好八点。 梁楚渊有订位置,在窗边,听说是全店观景的绝佳位置。 温江在夜下波光粼粼,隔着一层玻璃,苏杳看下去,仿佛能看到星河在自己脚下蜉蝣。 “真漂亮。”苏杳看向梁楚渊,“这家店开张那天有活动,公司的几个同事就说要来这里聚餐,当时我的胃不舒服,就没来。今天托你的福,我总算来这里打卡了,省得她们馋我。” 【我也是第一次来。】 回国之后,梁楚渊出门次数不算多,一般就是画室公寓两点一线。这次如果不是苏杳,他也不会来人这么多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一个女人突然告诉自己,我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他非但不感到惊讶,反而接受度高得可怕,只觉得新奇。 孤独的世界杳无人烟,安静了二十余年,忽而闯进一个特别的入侵者,这种感觉其实还不赖。 可能是先入为主,他对苏杳没有向对其他陌生人那般反感。他喜欢和苏杳相处时的氛围,能放松,不需要他多做什么,左右他一个眼神,她就能参透他内心的想法。 可能别人不喜欢被人看破内心所有,但他不怕,甚至很乐意去分享。 他一向,是个很克制的人。 有些情绪,就是再想,也会藏得很好。 能被看透的心思,大多是他愿意主动表现出来的想法,所以他无所畏惧。 梁楚沧说得对,既然难得,既然特别,多一个朋友又何妨,这才有了今天的约会。 “听说这里的龙虾饭很好吃,”苏杳翻着菜单,推给梁楚渊看,“你有什么忌口吗?” 【除了花生酱……我都可以。】 苏杳难得看到梁楚渊脸上露出了不适的表情,她看着他的眼睛,听到他心里的吐槽,竟觉得他与她的距离因为这个拉近了不少。 他说他讨厌花生酱的味道,讨厌花生酱的口感。儿时尝过一口,吐了一整天,胃口恹恹,他觉得肯定是花生酱捣的鬼。 “我也不喜欢花生酱。”苏杳笑着附和。 而后她根据前段时间同事的口头推荐来选了几道菜,每定下一道,她都会用询问的眼神去看梁楚渊。 不得不说,这很方便。 她可以轻松得知对方是真的喜欢还是勉强接受,简单明了,都不需要去揣测他的想法。 点完菜,苏杳喝了口柠檬水,调侃道:“幸好这位置偏僻安静,如果别人看到全程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估计会以为我是个话唠。” 或者……神经病。 【你介意这个吗?我可以配合你做手语,虽然你可能看不懂。】 “当然不介意。” 苏杳把散落的碎发挽到耳后,“不过我对手语还挺感兴趣的。” 【这个我擅长,可以教你几个日常会用到的话。】 “好啊。不过我擅长的技能不多,可能回报不了你什么。” 【你现在就在发挥你擅长的技能,只是我可能学不会就是了。】 苏杳一顿,乐了,她指着自己的眼睛,“其实我的心思很好猜,朋友都说我的情绪太容易外露。她说的对,在熟人面前,我确实不擅长拐弯抹角。” 【那你的意思是,我算是你的熟人了?】 苏杳倒没想到这一层,她举起手中的玻璃杯,笑道:“当然,我们一见如故。”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响。苏杳本不以为意,看到对面的梁楚渊的眼神,才跟着回过头看去。 一个腿长腰细的女人。丹凤眼,琼鼻菱唇,最妙的是她的眉毛,修得细细弯弯,令她看上去就像是从仕女图走出来的美人。 梁楚渊叫她梁墨姐。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梁墨笑起来眼睛弯如月牙,她分神向苏杳点了点头,视线没有过多停留便转回梁楚渊的身上,“你跟朋友来吃饭呀?你哥呢?” 苏杳看到梁楚渊做了几个手势。 “他就这么忙?”梁墨看上去不太高兴。 苏杳顿悟,梁墨与梁楚渊同姓,又能看懂手语,可见俩人关系匪浅。 【体谅一下,年底事多。】 “这套说辞我都听腻啦。”梁墨摆摆手,终于面向苏杳,笑,“你好,我是楚渊的表姐,你可以跟他一样叫我梁墨姐。” 苏杳从善如流:“梁墨姐,我是苏杳。” “我知道你。”不等苏杳反应,梁墨话锋一转,“难得我们家小渊和朋友出来吃饭,你们这顿一会儿记在我账上。” 苏杳怔忪,一时无话,看向梁楚渊才得知,这家店归梁墨所有。 梁墨还有事,又和梁楚渊寒暄了两句就走了。 等人走远,苏杳问梁楚渊:“你和梁墨姐提过我吗?” 【我和我哥提过,应该是他和梁墨姐说的。】梁楚渊默了两秒,补充,【不过我没和他们说过你能听到我心里想法这回事。】 “我知道的,刚才梁墨姐还以为我会手语来着。” 如果不是当时正巧饭菜上桌,梁楚渊借机把话题岔过去,否则也不知该怎么和梁墨解释他们的交流方式。 难不成说读心术? 好像江湖骗子。 剧情需要,没有说花生酱不好的意思。 第五十章刺眼 假期结束,苏杳恢复上班日常。 梁楚渊说要送她,被制止,“走路就能到,不用送的。” 【想和你一起吃早餐。】 苏杳软下来,“那好吧。” 早餐是在苏杳上班的写字楼附近吃的。一家包子铺,生意很好,赶在有人吃完离开,他们才占到座。 一份馄饨,一份黑米粥,一屉烧卖,还有两屉小笼包。如果不是梁楚渊拦下,苏杳还会接着点。 “你难得过来,我想让你把每样招牌都尝尝。” 【以后我会每天都送你来上班。】 “那多累啊?” 梁楚渊职业自由,一不缺钱二不缺物,就算不画画,也没什么影响,苏杳不想让他为她打破以往的生活作息。 【不会,我愿意这么做。】 苏杳心里一甜,喂了他一口刚上桌的烧卖,“好吃吗?” 被投食得突然,梁楚渊却一点也不狼狈,细嚼慢咽的,吞下才点头,【好吃。】 取了三勺糖加进热腾腾的黑米粥,苏杳推给他,“这个很和你的口味。” 梁楚渊尝了一口,眼前一亮,他喜欢吃甜食,苏杳加的糖分正好。 看他吃东西,苏杳才真正明白了秀色可餐的深意。一顿早餐不受控制地吃了九分饱,她摸摸肚子去付钱,却碰见过来排队买紫薯馒头的黄婉。她心情好,便主动打了招呼。 黄婉却是看上去精神不佳,苏杳喊了两声她才如梦初醒,“……苏姐?” “嗯。”苏杳顺便帮她把早餐钱一起给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黄婉张了张嘴,到底没讲出来,只摇头,“没事。” “哦,那就好。”苏杳本来也只是客套地问问。她与黄婉关系甚至连普通都说不上,像现在这样主动打招呼的情况,还得归结于她心情好才能出现。 黄婉接过打包好的紫薯馒头,刚要和苏杳道谢,目光就被正向她们走来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男人将早餐店的格调拉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黄婉失了神。 年前她与昆骞分了手,原因低俗又不难猜,昆骞喜新厌旧,被她当场抓了奸,俩人不欢而散。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的恋爱原则是下一任的条件必须要优于前任,昆骞不能说是最好,可也已经是她所能接触到最有面子的异性了。 黄婉挑男友,不止看钱,还看脸。 好不容易遇上极品,她想主动出击,碍于苏杳在,正想着怎么打发过去,却见她的猎物揽住了苏杳的腰。 他没有开口,只是低头看了眼苏杳,目光缱绻又温柔。 苏杳自然而然地与他介绍:“这是我同事。” 黄婉登时涨红了脸,很快镇定下来,她将头发挽到耳后,笑意腼腆:“你好,我是黄婉。” 然而很显然,男人并没有要告诉她自己名字的意思,只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就挪开了目光。 过于冷漠。 苏杳在对面,看了眼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失落的黄婉,不明所以。她亲昵地摸了摸梁楚渊的下巴,那里还有着一排可疑的齿印“你先回去吧,我和同事一起上去就可以。” 梁楚渊很享受她的逗弄,【好。下班给我消息,我来接你去吃晚饭。】 见状,黄婉沮丧透顶,以至于直到梁楚渊离开,她都没发现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过话这一问题。 苏杳看她魂不守舍,调侃道:“怎么?还沉浸在春假的美好里呢?” 黄婉失语两秒,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她:“刚才那是你的男朋友?” 连称呼都省了。 苏杳饶有意味地看她,“是啊,怎么了?” “你男朋友难道不是上次那个开迈巴赫的吗?” 苏杳隐约猜到了点什么,她笑意更浓:“就是他呀。” 黄婉猛地僵了脸。 这和她原来的猜想完全相悖,她还以为,以苏杳的年龄,对方应该是肥头大耳的暴发户才对。 苏杳没空知晓她的心理活动,她点点手表:“我先走一步,你也别太晚。”她这么说,是因为黄婉从来公司到现在,几乎就没有准时出勤过。 黄婉看着苏杳远去的背影,窈窕的身段被写字楼吞没,她一阵恍惚,余光看到财务部那个新来的总监,面上勉强恢复了一丝血色。 她重新扬起笑容,迈出一步,“宗”字还没脱出口,就见宗明快步接近了苏杳。 俩人有说有笑。 刺眼极了。 ———— 我好喜欢这种打脸剧情哦。 第五十一章 太硬 苏杳去上班,梁楚渊也没闲着。他约了医生见面,从医院出来时已是下午四点。 一个穿着睡袍的女人冲向阳台跳下楼的画面历历在目,反复地冲击着梁楚渊的感官,再忍不住,他扶着树干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但就是想吐。 梁楚渊的情况特殊,寻常人说不了话还会影响到听觉,甚至是智力发展。但他不是。他不能说话的最大原因是心理障碍,并非简单的药物治疗就能根治。这些年来他用药就没断过,效果微乎其微,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效果。可每次进行催眠他都要忍受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后续副作用强烈,恢复期又长,久而久之他就生了抵抗情绪。左右说不了话也妨碍不了什么,他独来独往惯了,耳根清净也挺好—— 如果不是苏杳,他不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前段时间去F国,也是为了治疗。 梁楚渊坐在车里平复心情,不知过去了多久,苏杳来了信息,说她今天可以提早下班。 他抹了把脸,回:我现在过去。 医院位置偏僻,驱车到市区得花一个小时。接到苏杳时,她已经喝完了一杯热可可。 “你去哪儿来啊?怎么这么久。”她在咖啡馆枯坐了半个钟头,期间看到宗明路过,因为不想和他有所交集,还特地换了位置,跑到角落里待着。等看到黄婉追上他,俩人一起离开,她才坐回靠近门边的座位。 【……处理了一些事,地方有点远。】 苏杳摸上他的脸,“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可能是累了。】 苏杳不疑有他,“那今天就先别出去吃饭了,我回家给你做。” 梁楚渊心口一热,亲了亲她。 【谢谢。】 “谢什么呀,”苏杳捏他脸,“你有点奇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是啊,我是有事瞒着你。】 苏杳一愣,没想到会看到这个回答,脱口而出,“什么事?” 【惊喜。】 …… 家里没有食材,俩人便去超市转了一圈,最后满载而归,天都黑了。 苏杳做了奶油白蘑意面,这是她的拿手菜,卖相极佳,鲜味十足。梁楚渊本来没有食欲,才尝一口胃就举了白旗投降,恨不得将舌头都给吞下去。苏杳晚上吃得不多,剩了小半盘也都是他给消灭的。 怕他吃太撑,俩人下楼,沿着温江散步消食,微风轻拂过脸颊,温温柔柔,隐约有了春天的味道。 苏杳懒懒地抱着梁楚渊的胳膊,心想,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其实也挺好的。 下巴一紧,她抬头,看到梁楚渊问她,【笑什么?】 “笑你。” 【我怎么了?】 “觉得你好就笑咯,还能因为什么。” 梁楚渊莞尔,摩挲着她的下巴,【今天上班累不累?】 “还好,我上司还在休假,事情也不算太多。” 他眸光一闪,随着江水起伏明明灭灭,【那那个宗明呢?】 苏杳顿然,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吃醋,扑哧笑出声:“就早上上班碰上了,其他时候都没有见着面。” 【……我就是不太高兴他和你一起工作。】 “我和他不是一个部门的,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也不妨碍我吃醋。】 苏杳乐了,玩他两颊的肉,保证道:“放心吧,我的眼睛只能看到你,也只能听到你,别人都不行。” * 进浴室前苏杳忘了拿换洗衣物,让梁楚渊递套睡衣过来,他却挑了件布料少得可怜的吊带。 苏杳挑眉,因为这条吊带并不是她买的。 但她还是换上了,就是有些别扭—— 前胸紧了点,下摆短了点,布料透了点…… 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杳叹气,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象买这条内衣的人会是梁楚渊呢? 头发被吹之后还有些潮,她边擦头发边打开浴室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再若无其事地与靠在床头戴着眼镜看书的男人四目相对。 空气有一瞬停止了流动。 【过来。】梁楚渊合上书。 “衣服有点小。” 【我看挺合适的。】梁楚渊把眼镜摘了,又是那句话,【过来。】 苏杳看了眼他的喉结,将毛巾随手搭在架子上,膝盖刚跪上床就被他拉进了怀里。她整个人仿佛软得如同没了骨头,扑过去只觉得…… 男人的胸膛实在是太硬了。 ———— 我有一颗想要双更的心。 第五十二章 奶香 梁楚渊很擅长做前戏。 他知道用什么技巧来取悦苏杳,也知道亲吻她哪里能让她战栗。熟能生巧,两根手指知了趣地在花穴里扣弄一番,没两下就让细缝吐出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湿得厉害。 这条情趣内衣是他特地挑的。有着超于常人的审美,在挑这东西时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入了俗套。他想她穿起来暴露又遮掩,清纯又妩媚,薄纱盖不住雪肤,细绳勾不住娇躯…… 他知道苏杳可以做到,于是苏杳就做到了。 遮羞布被扯到一边,阴户湿漉漉地淌着水,梁楚渊提起苏杳的腿,像在观摩艺术品,他看得很认真,眼神如冷刀,刮过阴唇很冰很凉,苏杳一颤,莫名有种被视奸的错觉,她不敢动。 用指腹拨了拨翕合吞吐的蚌肉,梁楚渊用眼神问苏杳:【痒吗?】 苏杳:“……” 梁楚渊勾上嘴角,调整姿势后,拽下苏杳拉近俩人的距离。 他用龟头蹭弄窄窄的肉缝。 胶膜上的润滑剂与汁水粘合在一起,苏杳咬唇,揪紧了被单。 肉棒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插进去的时候,她高高吟叫一声,差点又交代出去。还好梁楚渊把握住了节奏,他把着她的腿窝,前前后后,让她支离破碎地呻吟,又让她欲罢不能地迎合。 他低头吻住她。 没有闭上眼,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心里的想法。 他问她这样舒服还是那样舒服。但其实怎么样都是舒服的,肉棒肆意地抽送,像木桩在捣粉末,搅和出白浆团在一起,她快活万分,骨头都酥了。 “啊……楚渊……” “别、别太深了……” 苏杳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嗓子火辣辣地疼,她眯着眼看梁楚渊,却见他正在看不远处的飘窗,眸色忽闪忽暗—— 【去那里做。】 几乎是同时,她看到他心中所想,身体就被腾空抱起。 俩人由床转战飘窗,这里空间不小,是苏杳无事时最喜欢待的地方。遮光的帘布有两层,一厚一轻,被抱上去时,苏杳的手一滑,扯开了点缝隙,月色乍泄,她惊得夹紧了甬道。 梁楚渊闷哼一声,蹂躏她的臀部,【放松一点,别夹太紧。】 但这又控制不了。 苏杳横躺在柔软的坐垫上,双腿岔开,一根面目狰狞的铁柱在肉穴中进进出出,红肿的两瓣嫩肉卷进翻出,隐约的水光透闪,水乳交融。 她又要来了,以至于越缩越紧。 梁楚渊狠狠地叠起她的腿,压在胸前,他冲刺得很快,猛烈的撞击让饱满的乳房从单薄的布料中跳脱出来,奶尖红红肿肿,是他一开始就啃咬吮吸的结果。 他用力地捏住一边,留下好几道指印。看到苏杳哭着求饶,心里快意无限。嫩穴内壁一会儿收一会儿放,像在极富技巧地亲吻着肉棒,他舒爽得想把命都给她。 “疼……轻、轻点!” 【那还夹着我不放?】 “……”实际上苏杳都不知道是疼还是麻,这种轻微的痛感夹杂在瘙痒里,好像可以忽略不计,但又真实存在着。她张着嘴,上边眼泪在流,下头淫水也没断,手下猛然攥紧!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 苏杳把里层的窗纱给拽了下来。 她瞪着眼睛,想起他们之前也是这样,因为过于急切而撞倒了木架,战场轰烈,一片狼藉。 【没事。】 梁楚渊拉过堆起的白色窗纱一角,垫在苏杳的臀下。他撕裂了拧得乱七八糟的情趣内衣,狂插猛送,捣得下体汁水横流,染透了轻薄的白纱。 只是好像有一点纱夹在了臀缝里,好不自在。 苏杳扭了扭屁股。 【别动!】 梁楚渊明明没有开口,苏杳却看出了他话里的强势,她委屈地一软,立刻就被他不间断地冲刺肏出了魂。 “啊、啊……要……抽出去,太多了,太多了!” 梁楚渊充耳不闻,愈发放肆。挂在横杆上的最后一点窗纱断了线,就这么轻飘飘地落下来。 盖住了赤裸的男女。 起起伏伏的律动,朦朦胧胧的交媾。 苏杳哭得梨花带雨,身体剧颤,几股热流如同水开了一般在腹部里沉浮,终于找到时机冲破出口,穴口一时泛滥成灾。 精液射出,分身彻底疲软,梁楚渊身子一压,舔了舔苏杳娇嫩的乳房。 奶味好香。他想。 …… 窗边的狼狈暂且不管,梁楚渊抱着苏杳回了床。 揉成一团也不够掌心大小,苏杳瞥了眼掉落在地上的情趣内衣,翻身抱住被子,睡了过去。 梁楚渊洗完澡出来,手上还带着湿毛巾。 他叹了声气,认命一般用湿毛巾帮她擦拭下体。擦完看时间,刚过十二点。 手机屏幕弹出一条通知。 来自梁父。 看完内容,他眉间一拢,滑了删除。 第五十三章 出差 时间一晃而过。 四月一到,天就热了下来。 梁楚渊这段时间比较忙,忙完后又要飞一趟F国,得半个月以后才回来。 【记得好好吃饭,不要在这件事上马虎。】苏杳是会下厨,但不代表她愿意下厨,两个人时她乐在其中,一个人时她只会懒得应付。梁楚渊深知她的习性,这句叮嘱从昨天到现在已经说过不下十回。 “知道知道。”说完又低头看手机。 她回得敷衍,梁楚渊脸色一沉,咬了咬她的手指让她认真点,【等我回来,我会检查。】 “你要怎么检查?” 他还咬着手指不放,目光灼灼,【我抱一下就能知道。】 “想抱我就直说,”苏杳把指头上的湿润蹭在他的袖口,“拐弯抹角。” 梁楚渊笑,【总之你乖点,别让我担心。】 “怎么感觉你这次出国是要去做什么大事,婆婆妈妈的。不才两个星期吗?比先前那一个月要缩短一半呢。” 【也许回来后真的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苏杳紧张起来,牢牢地盯着他,“你别吊我胃口,给我说清楚。” 但梁楚渊却铁了心,半点想法不露,也不知道怎么忍下来的,竟然连心中所想都能克制。 “小气。”苏杳不高兴,越活越小,她扁嘴,“时间一长,你就习惯了用眼睛和我对话。以前有事不说你还得躲开视线不让我看,现在倒好,就算对视我都挖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真是男人的心,骗人的嘴。” 还以为拥有这技能就能把人的心思给摸得一清二楚,现在看来也不太对,如果当真想瞒,有的是法子隐藏。 【我说过要给你惊喜。如果你现在就能看到,那就不叫惊喜了。】 “什么惊喜要搞这么神秘……”苏杳嘟哝,“那你一回来就要告诉我,听到没?” 梁楚渊保证:【我会第一个让你听到这个惊喜的。】 苏杳看到这句想法,隐隐觉出点什么不对,还未深想就被梁楚渊喂了口水果。 蜜瓜又甜又绵,这点不对也就不了了之了。 * 梁楚渊走后没两天,田丽君就派苏杳代她到临市云城出差,得去五天。 申请单子是苏杳亲自打出来的。这次出差共有六人,宗明的名字赫在其中。但苏杳没有反对的理由,什么也没说,直接提早下班,回去公寓收拾行李。次日坐上高铁,她一路睡到目的地,也没和旁人说话。只是耳朵没有闭塞,黄婉的叽喳声不断,吵了她好久,还是宗明提醒,黄婉才有所消停。 没错,黄婉也在。 而苏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 抵达云城的第一天,苏杳等人在冗长乏味的会议中度过。 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宗明提议一块儿出去解决晚饭,苏杳摆摆手,说要回去补眠,就没跟随大部队离开。 奇怪的是,一直围在宗明身边的黄婉居然也拒绝了同行,接完一通电话就匆匆拦了辆出租车,看着十万火急,半分 都不能耽误。 苏杳回房后躺了一会儿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正准备和梁楚渊视频,却接到宗明电话,说是给她打包了一份晚 饭。 “哦,你直接给黄婉吧,她和我住一间房。”她并不知道黄婉没有和他们去吃晚饭的事。 宗明回:“她没和我们一起。” 苏杳看了眼隔壁那张床,坐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门口。” 苏杳:“……行吧。” 在睡衣外头套了件外套,苏杳开了道门缝,看到宗明才把门完全打开。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买了炒牛河和港奶,还有一点烧烤,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啊,我不挑的。”苏杳接过吃食,“麻烦你了。这份晚餐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公司给报。” 宗明掠过她外套里头的睡衣一眼,“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那好,谢谢你啊。”苏杳笑了笑,“再见。” “嗯,再见。” 关了门,苏杳拎起充斥着孜然味的食物一看,只有一份。她眯起眼,给黄婉发了条消息。 黄婉很快回复:今晚我不回来,不用留门。 那宗明应该是提前问过了,苏杳这才心安理得地吃起了晚餐。与梁楚渊的视频接通时,她正在和一串娃娃菜做斗 争。 【吃烧烤?】 她点头,“同事给带回来的。” 梁楚渊知道她这会儿在云城出差,随意一问:【哪个同事?】 苏杳心里一咯噔,连娃娃菜都不好吃了。 ———— 噔噔噔噔!惊喜双更! 第五十四章 杳杳 不用苏杳开口,光是看她脸色,梁楚渊就猜到了结果。 他臭脸:【宗明?】 苏杳知道“大错”已酿,当即头脑风暴想对策,两秒时间就紧巴巴地看着他,“老公,你生气了吗?” 梁楚渊:【……】 得,气不起来了。 【其实吃烧烤对身体不好。】 “是是是,”苏杳哪里敢反驳,“这不是没东西可挑了嘛。”说完她又把烧烤的来龙去脉给交代了,还强调:“请 注意,是因为没有参加聚餐,我才得到的这份烧烤。” 梁楚渊眼中透出笑意,【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很霸道专横。】 “霸道专横又怎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说着,苏杳把最后一根娃娃菜给吞进了肚子里。 梁楚渊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等我回去,我陪你去吃烧烤。】 苏杳茫然,“不是说吃烧烤对身体……” 男人一个眼神过来,她立马改口:“吃烧烤好啊!和男朋友吃的烧烤,最好吃了。” 怂字拆开是从心,苏杳自认怂得很乐意。 * 黄婉第二天也没有出现。 时间不等人,苏杳几人只能先行去看塔吊设备,休息期间看手机,黄婉还是没有消息。 “你说她能去哪儿?”同事甲问苏杳。 苏杳摇头,“我不知道。” “你们不是一间房?” “但她没和我说。”苏杳又给黄婉发了条短信,而后收回手机,“进去吧,别让人久等。” 忙完事情天色已晚,宗明订了包间,要同客户一道吃饭,苏杳推脱不掉,只能同行。 等饭菜上桌的时候,宗明私下给苏杳发消息:黄婉回复了。 苏杳检查信箱,并没有收到消息,猜到黄婉可能只回复了宗明,便回:那就好。 紧接着宗明就发了他与黄婉聊天记录的截图。截图上,黄婉给的失联理由可笑至极。 她说她喝大了,现在才醒。 苏杳扯了扯嘴角。不好怠慢客人,她翻过手机,没有再看。 此后的四天,黄婉都没有出现。 苏杳乐得轻松,黄婉不在,她正好可以和梁楚渊肆无忌惮地聊天。 待在云城的最后一天,基本上就是陪客户。这本应不是苏杳用做的事,但田丽君让她做,她也只能顶上。应酬到最 后,她喝了不少酒,这还是有人挡过几次的结果。 “还可以吗?” 苏杳头重脚轻,有人搀上自己,也没管是谁,她就摆手拒绝,“我没事。” 宗明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怅然若失,但也没纠结太久,他让另一个还算清醒的女同事过来扶住苏杳,一路护送,直 到把她们安全送回房间才离开。 苏杳倒在床上,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许久,她都没有听到动静,一觉睡到天明。 醒来差点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给熏吐。 跌跌撞撞去了浴室,洗完热水澡出来,头还有些发昏,她在床上坐下,翻手机,十几条未读短信把她给吓了一跳, 全部来自梁楚渊。 她点开一看—— 梁楚渊说他提前回国,要到云城来找她。 消息是昨晚凌晨发的,苏杳压下雀跃的心情,立刻查询航班,算了时差,最近那趟班机晚上八点降落。 但她下午五点就要离开云城了……不过这问题不大,她和其他人说声就行。赶上周末,晚一天回去也无伤大雅。 她躺倒床上,晃悠着腿打字:那我去机场接你? 神奇的是梁楚渊竟然回复了。 他说:你在酒店等我就好。 …… 黄婉说她的行李放在前台就行。 同行几人对她占了出差名额却不尽出差职责的行为颇有微词,苏杳不想参与讨论,与他们道别后便让前台把标准间 换成大床房,自费多续了两晚。为了用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梁楚渊,她在新房间补眠,一睡睡一天,闹钟响了醒过 来,正好是梁楚渊的落地时间。 他说他到云城了。 趁机场到市中心的功夫,苏杳哼着歌走进浴室,洗得香喷喷的出来,换上带到云城却一直没穿上的吊带裙子,坐在 床边没一会儿,她就收到了梁楚渊的消息。 梁楚渊:我到楼下了。 没有房卡上不来,苏杳扯了件白色开衫套上,兴冲冲地下楼。 刚出电梯,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她咧开了嘴角。 奔过去,一把抱住他。 发现他瘦了好多。 她分开俩人的距离,满眼急切:“才分开一个星期,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梁楚渊好像没听到她的问话一般,他温柔以视,抚摸着她温润的脸颊,【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苏杳瞪他,“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却是肩膀一沉,梁楚渊俯下身来,嘴唇靠近她的耳朵。 “杳杳。” ———— 啊! 第五十五章 喉结 这声“杳杳”,和苏杳早就习惯的声音不同。沙哑至极,甚至粗糙,犹如生了锈的刀片一把刺入沙堆,声音在喉咙 里寸步难行。 苏杳一下就僵住了。 等梁楚渊放开她,才发现她眼眶湿润,泪水快要掉出来。心尖霎时软成了粉末,他捧着她的脸,【怎么哭了?】 耳边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苏杳用力揉了揉耳朵,小心翼翼地碰他,“楚渊……你,你刚才是不是叫我了?” 梁楚渊看她,像是在肯定她的猜测,又叫了一声:“杳杳。” 苏杳四肢一软,又惊又喜,过度的刺激让她险些喘不上气来,她开始结巴:“你你你你能说话了?” 梁楚渊眸中含笑,点头,却又很快地摇头,【情况有点复杂。】 酒店大堂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苏杳的情绪大起大落,已经有人频频望过来。她摁着胸口平复心情,然后拉住梁楚渊 的手,“我们上去说。” 梁楚渊:【好。】 电梯直奔八楼,期间俩人没有任何交流。 因为苏杳需要冷静。 否则她极有可能会在公共场合发出尖叫。 一回房,苏杳就原形毕露,她扒在梁楚渊身上,几近哀求,“你再叫我一声。” 梁楚渊不厌其烦,“杳杳。” 苏杳喜极而泣,踮脚就是一记亲吻,“我真的太高兴了!” 梁楚渊抹掉她眼角的泪水,有些不忍心打击到她的热情,【可是目前我只能叫出这两个字。】 然而仅仅是这两个字,就用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以至于迫不及待,立马就飞回到她身边,想给她惊喜。 苏杳的笑容还没完全下去,她不太理解梁楚渊的意思,但又很快发现了问题—— 从见面到现在,梁楚渊只开口说过“杳杳”,其余想法,还和以往一样,用眼神传递。 “……什么意思啊?” 梁楚渊不急不躁,拉着她到床边坐下,【先喝水。】 苏杳乖乖喝水。 梁楚渊才和她解释。 …… 在梁楚渊六岁那年,梁母因为抑郁症当着他的面跳楼自杀,年幼的他当场就被惊得晕死过去,再醒来,便失了声。 他不想开口说话。 因为一开口说话,他就会想到自己最后叫的那声没有得到回应的“妈妈”。 他怕自己的出声从此得不到应答。 童年的这段回忆一直都是阻止梁楚渊开口的最大障碍。每次一想起,都如凌迟一般痛苦,别提什么恢复正常,做完 治疗的那一个小时,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如今能够开口说话,已是迈出了很大一步,后面的路会相对好走一些,但也需要十足的耐心。 【……后续想说出更多的话,还得慢慢练。】 “也就是说,还是可以恢复的对不对?” 【完全恢复大概是不行,最好的结果是百分之七十。多练,虽然不能长篇大论,但短句肯定无碍。】 “那也很好了!”沉默寡言而已,苏杳已经十分满足,“那要怎么练啊?” 【你多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 梁楚渊点头,【就这么简单。】 她是他心理障碍的唯一突破口。 * 在云城共眠的第一个晚上,俩人一夜无梦。 苏杳醒时,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手下温热的胸膛让她睁开眼睛,她松了口气,不是做梦。 梁楚渊也被她给摸醒了。 四目相对。 苏杳嘬了口他的下巴,笑,“早呀。” 梁楚渊张了张嘴,却是一无所获。眼中颓败地失了光彩,他摸了摸苏杳的眼睛,【早。】 苏杳不想看到他失落,连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慢慢来嘛,你能叫我名字,我已经很高兴了。” 看她跟哄小孩似的,梁楚渊眉间松缓,他从善如流道:“杳杳。” 比昨天听起来好多了,至少没有那么涩口。 苏杳甜甜地应了一声,笑起来眉眼弯得像月牙,“我去给你倒水喝吧。” 【不用。】梁楚渊一把拽回她,【你再陪我躺会儿。】 他回来得匆忙,时差颠倒,头有点疼。 “好。” 苏杳窝在他怀里,微微仰起头,看着他的喉结,伸手碰了碰。 她觉得这里很漂亮。 “嗯?”梁楚渊发出了一声闷哼。 苏杳灵机一动,突然在他怀中扭动起来。 平静的湖面被石子陷入,涟漪四起,他垂眸,【别动。】 苏杳却不听,不管不顾地抻起脖子,亲了他的喉结一口。 梁楚渊唇线一抿,眸色彻底暗了下来。 第五十六章 乳头 早晨的男人最不能惹,苏杳被剥光了衣服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和滋润,她变得敏感万分。梁楚渊随意一挑拨,她就颤得不能自已。 只是半个月未做,内壁收得紧了许多。肉棒进入时被夹得厉害,像钥匙插进了不匹配的孔洞,动也动不了。 梁楚渊只好耐心地抚摸着她,亲吻着她,叼住乳肉玩弄似的吮吸,种下一粒粒草莓印,看着奶尖变得通红,他满意 得不得了。感觉甬道有松动的迹象,他再接再厉,挑着阴蒂,上上下下的,不一会儿指尖稍离开一寸,就拉出了一 根粘稠的银丝。 苏杳一条腿横着,一条腿曲着,花穴大剌剌地敞开,吞进庞然大物,撑得蚌肉外翻,她想抱住梁楚渊在自己胸前为 非作歹的脑袋,却不能。 因为双手被领带束缚,高高举过头顶,进退两难。 她娇声娇气:“另一边……也痒。” 梁楚渊松嘴,乳肉脱出,边缘还带着轻微的牙印。他抬眸,钳住她下巴,【哪里?】 苏杳不说。 但他硬要她说。 争不过,苏杳闭眼,满脸通红,“乳头……痒……嗯……” 梁楚渊得意地笑,目中光彩骤亮,气息洒在另一边被冷落的乳房上,他张嘴含住,听她呻吟,腰腹便顺势一塌,快 速耸动起来。 苏杳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顺着风吹的一张纸,梁楚渊便是风,让她往哪里走,她就得往哪里去。身体被翻过,双 腿跪着,绑在手腕上的领带莫名又收紧了一寸,勒得很。她想让梁楚渊把这东西解了,可才开口,就被他突如其来 地插入给弄出了暧昧的叫声。 “啊,太大了!” 梁楚渊像是没听见,他粗喘几声,蹂躏着丰满的翘臀。眼下是肉棒进出嫩穴的风光,他看得眼热,性器又硬了一 点,还跳了一下,顶的花心泛滥,水流不止。 苏杳除了脸红,连身子都是红的,她被限制了动作,不能抓住什么支撑物,只能由着梁楚渊把控,有几次都快撞上 床头,险险躲过,期间甬道收得紧,得来的却是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 羞耻的是,她觉得好爽。 爽过几次,就泄得一塌糊涂。 梁楚渊及时抽出肉棒,拎起她的一条腿,看她高潮。肉缝打开,一股淡色白浆流出,他抹了点在手心,又湿又粘。 苏杳尖叫:“别、别看!” 【又不是没有看过。】梁楚渊以脸贴近她,身体覆上她的,【我还亲过的,忘了?】“啊!别说!” 苏杳想抬手堵住他的嘴,惊觉自己束手无策,她湿了眼,“解开领带,我要打你!” 【我不信。】 梁楚渊随即封住她的唇,手向下滑,插进流水的肉缝,来回几次,就把人给伺候得酥软服帖。 这时他才把领带给解了。 如他所言,摘了领带的苏杳压根无暇打他,勾着他的后颈就是一通热吻。 他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来,趁着水多又把肉棒插进温柔乡,在她身体里大开大合。 下边动作太大,撞得苏杳差点咬到舌头,她急急躲开,男人的吻就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你轻点!” 吻沿着脸轮廓游走,梁楚渊埋在她的颈窝里,用力的舔吸,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苏杳舒爽得乱叫,哪还记得什么轻重之说?身子一抖一抖的,梁楚渊肏送得快,还重,俩人浑身都是汗,湿湿滑 滑,她都快抱不住他,指甲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痕迹,不比腕上的红颜色浅。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床上的男女从头滚到尾,阴茎凶蛮地顶着最深的地方,次次狠准。 到了某个临界点,苏杳身体突然收紧,热流尽数涌出,连带着梁楚渊也没绷住,肉根关口一松,便随之交代了出 去。 射完精液那一刻,他含住苏杳的耳朵,而后出声,却不是陈述,而是喟叹。 “杳杳——” 清晰又顺畅。 * 本想趁着周末和梁楚渊在云城好好玩一玩,谁曾想天不作美,在床上磨磨蹭蹭一通,乍听有水珠砸在玻璃窗上的声 音,苏杳跳起,拨开窗帘一看,她扬声:“下雨了!” 梁楚渊下床,靠近她,顺手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给她看,这场雨得下两天。 苏杳懊恼:“还想和你出去走走的。” 梁楚渊启唇,竟意外地说出了两个字:“下次。” 毫不夸张,苏杳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她回头,“我的乖乖,你又说话了!” 梁楚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了,嗓子眼像被什么给堵住似的,出声困难。 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刚才身子处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现在刻意去做,反而说不出来了。】 苏杳追问:“那怎么才能完全放松?” 【这个……】 梁楚渊露出个腼腆的笑容,【和你做完之后。】 ———— 梁楚渊:做完之后,身心舒畅,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气爬十层楼,爬完还能唱山歌,不信你听—— 苏杳:我信了你的邪。 第五十七章 孙佳蕊 周日俩人乘高铁回温城,到家时天还没黑下来,空气中尘埃橙黄,却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 温城这两天也在下雨,夏天是真的要到了。 梁楚渊把行李放在门边,脱完鞋,走出几步再回头,苏杳还站在玄关打电话,分不出神来换鞋。 他默默走过去,帮她把拖鞋给拿出来,摆好,又拍了拍她的小腿。 苏杳本能地照做,单鞋换成软拖,舒适度上升,她对着电话嗯了两声,挂断后,直接往还没站起来的梁楚渊后背一 压—— “我重不重?” 梁楚渊背着她往卧室走,摇了摇头。 她吃吃地笑,说:“刚才是关婷给我打的电话。关婷你还记得吧?就我最好的朋友,开书屋那个。” 梁楚渊在前边点头。 她继续说:“她说我见色忘友,让我一会儿去找她吃饭,我答应了。你要不要一起?” 到了卧室,梁楚渊将她放下,转过身子,却拒绝道:“我一会儿得回家一趟。” 苏杳恍然大悟:“啊对,是该回家一趟。” 他终于能够开口说话,虽然只是几个字,那也是个很大的突破,在她身边待了两天,也该回家说一声了。 “那你今晚回来吗?” 【大概要明天才能回了。】 苏杳想了想,“那我今天去关婷家睡吧,挽回我见色忘友的形象。” 【行,我明天再去接你下班。】 俩人商量好,收拾完后一道出门,梁楚渊送苏杳到关婷的书屋,没下车,【晚上视频。】 “好,路上小心。” 目送梁楚渊离开,苏杳停在原地,一时没有动静。 “别看啦,人都走了。” 她回过头,只见关婷倚在门边,巧笑嫣然,“被爱情滋润的女人终于想起我这个备胎了哈!” 苏杳冷哼,走近她:“你最好甘愿做备胎。”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最近钓到了一个男模,网上动态频频秀恩爱,不是 晒手就是晒脸,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 进了书屋,俩人在休息区的吧台前入座。帮苏杳要了杯水果茶,关婷厚脸皮地笑:“话说你男人和你在一起后怎么 就不来我这里喝咖啡了呢?我想套近乎都没机会。” “他每天都要接我下班回家啊,回家以后又是吃饭又是运动的……哪里有时间过来?” “运动?什么运动。” 苏杳往她脸上丢纸巾,“散步!” 关婷作呕状,“您这话说的,也不怕把我撑死。” “彼此彼此。” “那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喝了口柠檬水,苏杳说:“他回家了。” 关婷又骂她见色忘友,“还敢说不是把我当备胎!” “行吧,改天让你们认识认识,省得你成天叨个没完。” 关婷嘿嘿一笑,想起什么,问:“那你说,到时候我和他怎么交流?” 苏杳扬眉,“说不定到时候,他就能和你说话了。” 她很笃定。 * 梁楚渊驱车到西桐,快到梁宅时他停下车,看到梁楚沧发来的消息,他皱了皱眉,想打道回府。 但他已经小半年没见梁父,不能再拖了。 进了家门已是半个钟头以后。 家里有客人在,谈笑风生,梁楚渊进去时,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毕竟他是个哑巴,融入不进—— 苏杳想岔了。 事实上,能够开口说话这件事,他只告诉了她。 “楚渊回来了?过来坐。” 梁父应是第一个看到他的人,但出声的却是梁楚沧。他扯了扯嘴角,走过去,视线触及梁父身边的女人,他点头示 意,算是打过了招呼。 没人会挑他不会礼数这个毛病。 孙佳蕊心里想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说不了话的。短促一个眼神交流,叫人看了,也只当这人话少,面冷,不太 好接近罢了。 也不需要旁人主动介绍,她大方地笑了笑,做了几个手势。 梁楚渊见了,眸色微闪。 居然找了个会手语的塞给他。 ———— 惹,这人名字三个字,又坏我队形。 第五十八章补偿 苏杳跟着关婷回了她的公寓。离书屋不远,也就一站地铁的距离。苏杳单身时总去,和梁楚渊在一起后,这还是首 次上门。 “我先去洗澡,一会儿还要视频。” 关婷直接扔过去一个抱枕,“你能不能闭嘴?” 苏杳笑嘻嘻地躲过,扭着腰遛进了浴室。 一人瘫在客厅无事可做,关婷边往嘴里塞薯片边捣鼓手机,看到关河消息,眉毛一跳,这厮又惹什么麻烦了? 结果一看,哦,初恋女友回来了。 关河这人,花心,却又专情。简单来说,就是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但心里又总惦记着那棵树长没长好, 有没有勾搭上别的树。 所以关婷才说,关河虽然女友不断换,但也喜欢了苏杳小十年。 而在关河认识苏杳以前,他心里装着的,是一个叫做孙佳蕊的女人。 一说起孙佳蕊,关婷就烦。原因无它,死对头罢了。从小学到高中,孙佳蕊就是大人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小孩,长得 漂亮成绩又好,学什么精什么,偏偏还和关婷同校又同级。成绩年年比,关婷年年输。这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亲哥 哥都胳膊肘往外拐,没在一起叫学妹,在一起了叫女神,狗腿的很。 关婷冷脸,往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打字:那怎么,你要吃回头草? 关河秒回:你哥我是那种人!? 关婷:是。 关河:……本大爷还真不是,就是有点酸呐! 关婷:酸什么? 这次关河回得慢了,关婷等了两分钟才看到回复,她念出声:“孙梁两家很有可能要联姻。” 梁? 关婷看到这个姓氏莫名有种熟悉感,她问:梁家那个独苗苗能看上孙佳蕊? 关河干脆发了一通语音过来,语气又护短又惆怅:“什么叫能看上?孙家这两年就算在走下坡路,孙佳蕊也不差的 好吗?再说了,梁家哪里只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子在国外养着呢,身体不好,最近才回来的。” 关婷终于知道自己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她立马打电话给关河,一接通就劈头盖脸地问:“梁家那个小儿子叫什 么?” “……梁楚渊啊。” “完了。” 关婷脸色一白,听到浴室有开门的动静,她下意识挂断了电话。 孙佳蕊来了,那苏杳怎么办? 从浴室出来,苏杳并没有发现关婷的不对劲,她擦着头发,“刚才我手机没震动吧?” 她手机在充电。 “没没没!没震动!” 苏杳笑她:“你复读机啊?”说着又讨好地捏了捏她的脸,“我回房间视频了。” 关婷破天荒地没有戳话刀子过来,她好脾气地嗯了一声:“好的,绝对不打扰!” 苏杳这才多看了她两眼。 不过她急着和梁楚渊视频,也就没多想。 * “怎么样?他们知道你可以说话了,是不是很高兴?” 镜头那边的梁楚渊看上去有些疲惫,他无奈地笑,【不是每个人都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 苏杳手指一紧,面色严肃,“他们怪你了?” 这话说的奇怪,但放在梁家当前的利益跟前说,又有那么点意思。 梁家说是大家,其实到了梁父这辈,已经有些名不副实。梁父被放养长大而不成器,好在后辈优秀,梁老爷子前排 吃了教训,自小便将梁楚沧带到身边教养,半点梁父在外边搞来的歪门邪道也不让沾。 而梁楚沧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就站住了脚跟,一时风头无俩。 儿子出了风头,当父亲的反而过得有些窝囊,梁父心里哪儿能舒服?面上不动声色,私下却用两年时间温水煮青蛙 似的勾搭上了孙家,想借着联姻来稳自己的地位。 梁楚沧他使唤不动,梁楚渊却是可以的。 孙佳蕊有备而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他要塞,也要看梁楚渊愿不愿意收。 只是这点,就没必要和苏杳说了。 糟心。 他摇头,【没有。是我还没和他们提。】 “为什么不说?” 【能吐出几个字而已,又没有彻底恢复,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杳心口一酸,“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会好起来的。” 不知是想到什么,梁楚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确实会好,只是今晚和你分居,难免有点耽误进程。】 苏杳:“……” 第五十九章肿了 趁苏杳和梁楚渊视频的功夫,关婷洗了个热水澡,进房间时,又错过了和梁楚渊打招呼的机会。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腻歪完了?” 苏杳语气轻快:“因为我要陪你嘛。” 关婷一阵恶寒,“免了吧。”她往脸上拍水,余光看见苏杳对着手机直乐呵,又想起和关河的对话,她轻咳两声, 问:“杳杳,你喜欢梁楚渊吗?” 苏杳没好气道:“你这不是问的废话?” 她却追得很紧,“有多喜欢?” “你今天有点反常啊婷婷。” “你就告诉我嘛,我想听。” 苏杳笑她两句,而后盖上手机,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 半晌。 “大概,是想和他生孩子的那种程度吧。” 关婷听完虎躯一震,“他他他不是不能说话吗?难不成你还想和他结婚!” “这有什么关系?”苏杳不以为然,自动忽略她的后半句话,又看回了手机。 “不是,”关婷上床,夺过手机,一脸正色,“你妈妈呢?她能同意?” 苏杳却笑,“我不是和你说了?他很快就可以开口说话了,所以我妈不会反对的。” ——那梁楚渊那边呢? 关婷欲言又止,眼里又是忧愁又是怜惜,她仿佛已经看到这对苦命鸳鸯的未来。 命运多舛啊! 苏杳狐疑:“你到底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关婷有些挫败:“我这不是替你们的将来发愁么。” 她打了个哈欠,“有什么可愁的?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就那么一说,未来的事情哪里说得准啊。” 听到这,关婷如同看到了希望,心里稍微平静了些。 是了,苏杳一直都很拎得清。 如果到时真的到了分手的地步,也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才对。 * 翌日上班,苏杳差点迟到。 还未赶到办公室,就听到了黄婉的笑声。三言两语,大概意思是,她和那个富二代男友和好了。 苏杳不禁将这件事和她出差不见人影的行为联想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她又觉得,黄婉和昆骞的关系是不对等的, 走不了多远。当然,他们俩估计也没考虑太多。 庆幸的是,再度被爱情滋润的黄婉,工作效率终于恢复了正常。 苏杳得以提前下班。 梁楚渊迟了十分钟来到公司楼下,【今天下班这么早?】 “嗯,”将包递给他,苏杳笑,“事情比较少。” 然后问:“你呢?回家一趟,怎么样?” 梁楚渊眸色一闪,看向不远处的车子。 苏杳错过了他的目光,只能追上前,抓着他的手又道:“我刚才没看到你说什么。” 梁楚渊这才回头,【不怎么样。事情有些棘手,不过我想到了应对的方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苏杳向来体贴,秉着人要想说会主动提的原则,从不深问。 她莞尔:“一定行得通。” 梁楚渊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她的脸,【借你吉言。】 …… 晚上入睡前。 梁楚渊需要治疗,苏杳作为良药,当然得尽全力配合。 浴室里湿滑,肉棒插了几次,太过剧烈,苏杳站不住脚,胸部压在墙壁上又不好受,她扭着身子,一双眸子情欲氤 氲,“回床上吧。” 梁楚渊不做回应,扶着她的腰狠狠肏了几下,把她肏软了才抽出肉棒,将人横抱在怀里,走出浴室。 俩人身上还带着水,湿漉漉的,一上床就压出了深色的水渍。黑发散开,苏杳半阖着眼睛看梁楚渊,“你看看有没 有破皮,我觉得有点疼。” “疼?” 梁楚渊冒出个字眼,这种奇迹见多了,苏杳见怪不怪,她嗯了声,“感觉肿了。” 梁楚渊把壁灯开到最亮,扒开她的腿,仔细地看,只是肿了,没有破皮,倒是娇艳欲滴的,惹人疼。 他摇头,摸了摸,水漫金山。 苏杳红着脸哼哼道:“那你一会儿轻点啊,今天你进来太快了。” 没等梁楚渊说好,她又话锋一转—— “算了,今天我要在上面。” “总是背对着你,我都看不到你在说什么。” ———— 第六十章肥肉 但在反压之前,梁楚渊先将她顶了个落花流水。 一条腿扣着男人的腰,苏杳一耸一耸的,身上哪里都红,眼中哪里都花,根本看不清梁楚渊心里在想什么。 “啊……啊……” 梁楚渊抚摸着她的腿,贴上前,坚硬的胸膛压着绵软的胸脯,他吻住她,把她破碎的呻吟悉数堵在了喉咙里。 苏杳快喘不上气来。她挺起下胯,本能地迎合着迅猛的抽插,脑袋却是转到一边,不肯再让他亲了,她需要呼吸新 鲜空气。 梁楚渊咬上她的脖子,留下一道红印,听她吃疼,便是用力地顶了顶,两张脸几乎要摁在一起,俩人四目相对,他 眼底带着狡黠的碎光,【一会儿我不抽出去好不好?】 苏杳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来,第一反应不是摇头不是点头,而是…… 她和关婷的对话难不成被他听到了? 一时嘴快:“你没带套呢!怎么可以不抽出去!” 梁楚渊不满这个回答,报复性地啃她嘴唇,【先上车后补票,嗯?】 一做爱苏杳脑子就卡顿,双腿被举到男人肩上时她才知道他所谓的车是孩子,票是结婚证。也不晓得是不是此时此 刻的氛围太好,她一点也不觉得这种要求唐突,反而一阵动容。 今年她就二十八了,梁楚渊小她几个月,正是吃香的年纪。他自身样样条件都好,更别说他很快就能开口说话,成 为众人追捧的焦点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到那时她便再没有行走特殊通道的权利。一一细数下来,她性格平凡,工 作一般,虽无债一身轻却也只能满足自己一个人的生活。顶多,就是脸好看一些。但是是人就会老,皮囊优势能维 持几年?除开这点优势,她身上似乎再没有什么闪光点可言。至于学生时代的学霸光环,不提也罢。 她不信他不懂,但他确实这么开口了。 “你以为一发就能中?”她扬眉,面上已是想通过后的风情姿态,“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梁楚渊失笑,太过开怀,喉结一滚,竟是顺畅流利地说出了一句话。 “那就多来几发。” 随后深深吻下来,狂风暴雨。 数十个反复动作下来,苏杳被撞得四肢无力,她软绵绵地勾着梁楚渊的脖子,与他一起奔赴高潮。肉棒抽出时,混 成一团的白浊争先恐后地从肉缝里出来,把旁边的穴肉衬得,殷红娇嫩。 尚未疲软的肉棒又有了抬头的架势。 梁楚渊往旁边一倒,肉棒翘着,狰狞的样貌和他漂亮紧实的身体有些违和,他拍拍苏杳的臀,歪头与她对视,【不 是想在上面?】 苏杳撑起眼皮,“嗯?” 他启唇:“坐上来。” 这时候,说话倒是畅通无阻的很。 苏杳下体其实已有些酸慰,但看梁楚渊笑起来太迷人,一受蛊惑,就乖乖扭着身子趴了上去。 “你好热哦。” 梁楚渊低低地笑,胸腔震得苏杳脸颊直发烫。她一提臀,肉穴就跟开了眼似的,准确地抓住了硬邦邦的性器,就这 么让它横冲直撞地进来…… 她眉心一皱,像是难耐又像是爽快。真的太撑了,内壁每一寸缝隙都被填满,肉棒的存在感极强,她呻吟着,脚掌绷成了一条线。 梁楚渊手长,轻松抓住她的乳,言简意赅地指挥:“动。” 苏杳嗔他一眼,慢悠悠地适应,又慢悠悠地动。 梁楚渊在这件事上谈不上温吞,甚至有些急切,当即就托着她的屁股上下颠。 刚开始适应不了没关系,多弄几个来回就顺了。 花蕊吞吐,包紧了肉棒,苏杳越动越快,肉棒也越插越深,俩人的契合度节节高升,湿滑的液体溅得哪里都是,毛 发被沾湿,一缕一缕的贴着,偶尔扯到了,有点刺疼,但不足为提。 苏杳的手就撑在梁楚渊的大腿上,以这点支撑,她卖力地动作,脸上透着粉,迷离的情欲迸发四射,点在她舌尖, 勾出来,舔过下唇,诱得像刚被摘下的新鲜草莓。 梁楚渊看得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肉棒已经先一步动作,势头很劲,噗呲噗呲地在娇嫩领地里插得厉害。 他想,腰又细又软,这么看,胸脯那两团肉就更加动人了。 揉捏双乳的力道愈发放肆,梁楚渊却突然松开,盯着白肉上的指痕不放。 揉捏已是不能解决他的饥渴。 他抓住苏杳的手,腰上使劲,一下坐起来,肉棒直挺挺地顶入花心,换来苏杳一声短促的尖叫。 俩人的身体一时肌肉紧缩成团,梁楚渊压住苏杳的臀,不让她动,只让肉棒死死地抵在嫩穴里。 然后,他再一口吃下白嫩的乳肉。 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苏杳嗯嗯乱叫,抱着他的脖子像蛇一般扭,用软肉摩擦硬物,很快就败下阵来,说:“……好、好累。” 梁楚渊也不啰嗦,倾身制住了她,侧脸亲了亲光溜纤细的小腿,他猛地深顶! “啊!” 不顾苏杳求饶又是不容商榷地冲刺起来,半刻都不停—— 一泄如注。 * 梁楚沧从梁宅回到公寓,梁墨已经睡下了。但她眠浅,一点动静就睁开了眼。 “回来了?” “嗯。”梁楚沧俯身亲她一口,“吵到你了?” 她揉眼,“没,刚睡下。” 梁楚沧拉下她的手,说:“别总揉眼睛。” 梁墨懵懵地看着他的手,顺势躺在他怀里,面朝腹部,声音很闷,“回去两天,什么情况?” “我爸给楚渊找了个女人,”他顿了顿,“会手语。” 梁墨彻底醒了,抬起脸,“故意的?” “他想攀孙家这棵树。” 哪怕树已老,葳蕤不再,但好歹也是棵根深蒂固的大树,旁的小苗比不了。 “孙家?”梁墨撑起身子,眼中带着愠怒,“孙佳蕊?怎么能把这种人塞给楚渊。” 关婷和关河那边对孙佳蕊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出国留学之前,梁墨知道的要多些,孙佳蕊在她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人。 梁楚沧却摇头道:“不足为患。”他蹙眉,“我就是怕,把楚渊逼急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起过去的一些往事,梁墨也有些发愁,须臾,脑海中突然闪过苏杳的脸,她莫名安下心来。 “应该不会。” “怎么说?”梁楚沧问。 “有苏杳在呢,他不会伤害自己的。” ———— 第二更(取名无能。 感觉这个月是完结不了了,唉。 第六十一章 抱抱 转眼到了五月,天越来越热,办公室的八卦也跟着沸腾起来。 黄婉和昆骞又分手了。 原因还是一开始那个,昆骞重蹈覆辙,这回还是当着黄婉的面出的轨。 苏杳忙活完手头上的事,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不远处的黄婉身上,眼睛红肿,神态恹恹的,状态十分不稳定。别 人都说她是为情所伤,苏杳却不这么想。很奇怪,她觉得比起受伤,黄婉脸上更多的,是不甘。 只是她们关系一般,她也不好去多嘴什么就是了。 手机亮屏,苏杳收神一看,是木薇的消息。她说她这两天做了几罐腌萝卜,问她想不想吃。 苏杳心知她另有目的,也不戳穿:一来一回太麻烦,寄过来也可以。 木薇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说:你不是说你要追围巾男?这都多少个月过去了也没消息,你是追到了还是没追到 啊? 苏杳无言以对,想到这个月梁楚渊在言语上的进步颇大,一时头热,便打字回复:追到了。 然后就把手机盖过去,不肯再看。 下班时间,苏杳整理完桌面,捞过手机一看,十来条信息轰炸,看得她眼花缭乱,她无奈地给木薇回了通电话。 木薇很快接起:“杳杳,你谈恋爱了怎么不跟妈妈说啊!” 苏杳摁电梯,“你又没问。” “你这话说的……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她想了想,含糊道:“就……这段时间的事吧。” “这么短啊……”木薇顿了顿,“要不我去温城给你送腌萝卜吧,顺便帮你把把关。” 苏杳急了,“别!妈,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呢,你一来不是给添乱么,到时候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年轻人哪有那么不经吓啊……”木薇嘟囔,“不去也行,你总得给我个确切的时间吧。” “……”苏杳一手盖上光洁的额头,有些头疼,“等时机成熟我会带人回去给你看的,别催了,上了一天班,现在 累得慌。” 木薇心疼她工作辛苦,立马掐了话,“好!我一会儿就让你爸给你寄腌萝卜,当开胃菜好下饭的。” 苏杳松了口气,露出笑容,“谢谢妈妈。” 走出写字楼,便见梁楚渊下车走过来的身影。 苏杳身上的力气一卸,索性不动了,站着等人过来接她。 “很累?” 梁楚渊走近,拿过她手上的包,手牵过去,同她一起往回走。 “……还好。” 停在车前,她却蓦地抱住他,疲惫地撒娇,“其实有点累,不过你抱抱我就好了。” 梁楚渊酝酿了两秒,挤出一句话:“要不辞职?” 她点头,又摇头,“我上司出差了,下个月回来,到时候才能说。” “别让自己太累。” 梁楚渊停了半晌,又说:“上车,回家吃饭。” 苏杳抬头,率先看到他喉结,再是下巴,她道:“乖乖你刚刚说了好多个字。”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现在能从梁楚渊口中蹦出来的词汇量日渐增多,队伍在不断壮大,只要不超过十个字, 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说:“因为中间,有停顿。” “那也是进步了。” 作为奖励,苏杳捧着他的脸对嘴亲了一口,终于恢复元气,“走,回家吃饭!” 梁楚渊笑了笑。 视线抬高,看到刚出写字楼的宗明。 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点。 …… 梁楚渊体贴苏杳,挑着空闲时间学做了几道菜。 回想半个月前,他第一次下厨的作品,卖相暂且不提,味道一言难尽。但苏杳很给面子,脸上半点嫌弃也没有。最 后是他看不下去,直接给倒了,才算及时止损。 如今,他的厨艺大有长进。 今日菜单是烤熏鸡。烤得焦黄的鸡皮,不费力就能轻松撕下一片肉,肉质鲜嫩,处处泛着油脂的光泽,鼻翼微耸, 香味四溢。 苏杳饿得厉害,风卷残云地吃了个七分饱,她满足地摸着肚子,朝梁楚渊那边努了努嘴,“有消息来了。” 梁楚渊先给她递纸才低头看手机。 眼熟的号码。 不用滑开,内容一目了然——“今天有空吗?” 苏杳擦了擦嘴,没看手机,只歪头看梁楚渊的眼睛。 她问:“孙佳蕊是谁啊?” 第六十二章 自杀 “不用理。” 苏杳却觉出点意思来,她舔舔唇,试探地问:“她在追求你?” “不是。”梁楚渊怪异地看她,“你怎么,会这么想?”他能说话这件事,只有她知道,在别人眼里,他依然是个 哑巴。过去二十年,光是不能说话这一点,就为他剔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烂桃花,他哪来的什么追求者。 “直觉。”苏杳说。 梁楚渊低头思忖,眼底情绪不明,再抬头,他用眼睛告诉了苏杳实话。只是少了语言润色,故事听起来比较贫乏, 没什么可以卖惨博取同情的地方。 苏杳越听,脸上就越平静。 “……也就是说,她是你的相亲对象?” 梁楚渊错愕,“算是吧。”他看苏杳,有些不确定,“你生气了?” 苏杳捏了捏他的耳朵,“一点点。” 他脸色微沉,“为什么只有一点点?” 一开始他不想让苏杳知道,是怕她多想,左右他都会处理好,孙佳蕊对他们的关系造不出多大影响。现在她既然问 了,他也不好再瞒,自然全盘托出,可说完他又计较起她的大度,觉得她反应不够强烈。 说白了,他就是想看苏杳吃醋。 “因为扯平了。”看出他心里想法,苏杳笑问:“想看我吃醋啊?” 梁楚渊脸一红,忽而抓住重点,“什么扯平?” “你不是很介意我之前和宗明见面的事情吗?虽然你没说,但你的眼睛不会骗我。现在我们扯平了,你以后就不可 以再拿这个由头来生我的气了。” “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他说得慢,苏杳听得轻巧,她点了下他的眉心,“口是心非。这双眼睛明明在告诉我,你就是个大醋缸。” 梁楚渊面上一哂,“所以,你介意吗?” 苏杳故意逗他:“你说的是哪个?介意孙佳蕊,还是介意你是醋缸?” “……”梁楚渊抓着她坐上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齿,“孙!” “介意啊。”苏杳坦荡荡地承认,“但我知道你会处理好的,对不对?” 梁楚渊这才满意地笑了,“对。” “那你想怎么处理?” 他吻上她的眼睛,“需要你来配合我。” 苏杳请假回了嘉城一趟,短短两天,办公室里就多了条劲爆谈资。 黄婉自杀了。 “她没事吧?”苏杳怎么也没想到黄婉会自杀,她个性要强,不应该会走这种极端路线。 “人没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旁边有人插话,“听说是昆二代为了小三打她,她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苏杳一时无言,回头望了眼黄婉的座位,心情五味杂陈,一整天下来,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向来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面上就表什么。梁楚渊来接她,一眼便勘破,“怎么了?” “……我有个同事自杀了。” “自杀?” 梁楚渊双眼一眯,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苏杳沉浸在自己的乱绪里,并没有发现不妥。 “她和你关系,很好吗?” 苏杳摇头,“普通同事。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自杀,不过是分手罢了,按她的性格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 梁楚渊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她怀孕了。” 苏杳愣了两秒,瞳孔放大,惊讶地看着他,“怀孕……不对,你怎么知道?” 他言简意赅:“孙佳蕊是第三者。” 短短七个字,信息量却大得可怕。苏杳忘了做出反应,她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又重复了一遍梁楚渊的话:“孙佳蕊 是小三?” 梁楚渊点头。 准确来说,昆骞是孙佳蕊的备胎。 孙佳蕊在圈子里的名声好坏参半,好的一方在异性,坏的一方在同性。原因非滥交,而是备胎无数,周旋在男人之 间游刃有余,妥妥白莲一朵。要说她手段高明,也不见得,还得亏她的女神称号,摆高了位置,很多事情做起来也 就变得没那么不入流。 就拿关河来说,俩人有过一段,即使分手后被动当过一阵子备胎,关河也没有产生什么隔应想法,仍旧当孙佳蕊是 心里的白月光。因为他的关系,关婷对孙佳蕊的印象还停留在“别人家的孩子”这个位置上,没有特地去深挖,所 以对此只知一二不知其三。 女人能识破,便看不上她这副模样,不想和她交往;男人不一定没有识破,但愿意被蒙在鼓里,反正也不亏—— 因为孙佳蕊养备胎,不光是表面吊吊胃口而已,还会给点甜头。比如昆骞,他除了是备胎,还是孙佳蕊的炮友。 【梁墨姐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真是感慨万千。】 梁楚渊嘲讽一笑:“这就是,我爸给我找的女人。” 苏杳握住他的手,想说点好听的话,却如鲠在喉。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没事。” 梁楚渊帮她扣好安全带,“倒是你,要快点调整好状态。” “怎么?” 他笑,点到为止:“民政局。” 第六十三章 结婚 苏杳回嘉城,是为了取户口本—— 偷偷的,没有让木薇知道。 这算是一时冲动造就出来的后果。 与梁楚渊初识伊始,情愫还没生根发芽苏杳就对他的那双眼睛毫无招架之力。他说去看电影,她就说好,即使前不 久才拒绝过相亲对象的观影邀约;他说给她零食,她就接受,即使她已经戒掉零食两年有余;他说他想吻她,她就 点头,即使害怕那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 类似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底线,全是因为她对他太过纵容,哪怕不熟,或者相爱,他看她一眼,她都愿意无条件地服从。 于是在梁楚渊提出结婚的时候,她脱口而出:“我愿意的。” 不计任何后果。 一腔热血在离开梁楚渊之后得以平静。高速路上,苏杳不断回想自己与他的对话,想到最后,她发现自己对于这场 婚姻的态度太过仓促,与她最初的瞻前顾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却好像再也没有回头路。 选择先斩后奏并非偶然,是苏杳主动提出的想法。因为梁楚渊相当于是瞒着家里与她结婚,按照木薇的性格,没有 见过对方家长,木薇是不会点头同意配合的,更别提梁楚渊此时还不能完全流畅地与人进行沟通。 如果不走捷径,他们要面对的麻烦只会更多。 不能反悔。站在家门前,苏杳这么告诉自己。 她在家里待了两天。最后一个晚上,不知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苗头,木薇来到了她的房间,与她同眠。 睡前俩人说了好多事,大多是木薇在说,说苏杳小时候怎么顽皮怎么乖巧,又惹人气又招人疼。苏杳本来听得不停 笑,却听木薇说:“其实说不了话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妈妈是不会反对的。” 她的笑声嘎然而止,眼眶立马就湿了。 到底是了解她的母亲,到现在都没有忽视她当时那句随口一问背后的可能性。 木薇背对着她,浑然不觉,还在继续念叨:“我只是怕你会受委屈。你虽然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但在我这里 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捧着你长大,又哪里舍得让你在别人那里吃苦头呢?” 眼泪成了珠子,一滴沁入单薄的睡衣,在木薇的肩膀上晕开了一圈水痕,木薇一顿,没有回头。 “杳杳,你得和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苏杳满腔的酸气,一说话就破功。 她哽咽:“我不会后悔的。” 直到离开嘉城,苏杳都不知道木薇到底有没有发现户口本的失踪。 对苏杳和梁楚渊来说,手上多了本结婚证,日子并没有变得有多不同。 或者说,婚前婚后的界限在日子的推移下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等真的被盖上了印章,反而 有种莫名其妙的失真感。于苏杳而言,最大的变化莫过于手上的那枚钻戒。 “这戒指你准备了多久?”是定制的粉钻,设计别出心裁,不是一时兴起随便挑挑的款式。 梁楚渊很诚实:“三个月。” 三个月……那岂不是在嘉城过完年回来后便开始安排了? 苏杳哑然半晌,看他:“你……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收下?” 梁楚渊握着她的手,慢慢地说:“我是确定我自己。” “……”苏杳不知是怎么了,这几天总想掉眼泪,她抱住梁楚渊,亲了亲他的脖子,“你怎么那么惹人疼。” 看来当时她去相亲,是真的给他造成心理压力了。回想那时她对这段感情的不确定性,对比梁楚渊的付出,她虽心 生羞愧,更多的情绪却是欢喜。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梁楚渊在给她支持,她也不可能敢和木薇下保证说自己不会后 悔。 她吴侬软语:“老公,谢谢你哦。” “……老婆。” 似乎觉得新奇,梁楚渊又叫了两次,听到她回应才从善如流地笑了笑,脸颊括起,提醒她:“今天,是我们正式成 为夫妻的,第一天。” 听到这句话,苏杳终于有了脚踩在地上的真实感。 她眨眨眼,手抵着梁楚渊的肩膀,与他对视。 “那一起洗澡好不好?” 第六十四章 肏我 他们第一次就是在浴室里做的。 不同的是,那次是梁楚渊提的,这次是苏杳提的。 浴缸空间很大,俩人进去绰绰有余,只是水盛得满,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溢出来。而此时的浴室,地面上全都是水, 有一开始就流出来的,也有正在飞溅出来的,夹杂着呻吟,情欲成了形,湿漉漉地铺散开来。 乳房上的泡沫又绵又密,梁楚渊将其推开,抚平,又再聚拢。奶尖挺翘,挂着白沫,看着摇摇欲坠,他刮了一层下 来,蹭在苏杳的下巴,“香不香?” 苏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因为侵占了小穴的那根肉棒实在太粗太大,即使一动不动,也存在感极强,她撑得骨头都酥了,四肢无力,喉咙像 被捏着似的,嗯嗯啊啊一通,就是组不成句子。 梁楚渊替她回答:“看来是香的。” 他玩弄着娇嫩的奶子,揉捏抚动,手下柔软又光滑,叫人爱不释手。玩了一会儿,再泼点水上去,白皙的肌肤透出 来,他看得下身一紧,又往里插了插。 “太、太多了……” “不多。” 说着,他用水把双乳上的泡沫给冲了个干净,再一口含下,满嘴都是沐浴露的雏菊芬芳。 “嗯啊……停下……”苏杳坐在梁楚渊的身上乱颤,声音细细的,带着哭腔。如果不是乳房正被男人叼着,小穴正 被男人肏着,听起来还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梁楚渊掀起眼皮看她,满眼戏谑,【让我停下,还夹着我不放?】 苏杳仰着脖子,浑然不知梁楚渊在笑自己,只知肉棒愈发张狂,捣得她眼花缭乱。她还在抖,触手皆是水,滑不溜 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附着梁楚渊,供他深顶蹂躏,才不会滑落下去。 “老婆,舒服吗?” 龟头拧着软肉,黏糊糊的。要说梁楚渊太过了解苏杳的敏感点,看似不经意地一撞,实则能让苏杳软掉三分魂。神 智飘到九霄云外,突然被这么一句问话给勾回,苏杳挑着眼波看梁楚渊,像是被妖精上身似的,意乱情迷,“舒 服……再,用力点啊……” “该叫我什么?”梁楚渊吮吸了一口软嫩的耳垂。 “老公……”苏杳从善如流,歪着脑袋凑近他的嘴唇,“用力肏我。”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梁楚渊撕咬着丰满的嫩乳,下胯动作生猛激烈,打桩动作不厌其烦,一次比一次重,似要深深地嵌在里头,永远都 不出来一般野蛮霸道。苏杳被肏得,叫到后面都失了声。她丢开所有矜持,梁楚渊亲她,她也亲回去,毫无章法。 一边含着凸起的喉结,一边摸着小巧的乳头,手不断向下滑,没入温水,爱抚着两颗沉甸甸的囊袋,一时间,她眉 间一松,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肉棒入得更深了。 梁楚渊余光看到她勾唇,眼底闪过种种,都形容不出她此时此刻的妖娆风情。他肏得更重,专挑刺激点,直插她个 片甲不留。 肉棒起初进入小穴时很是艰难,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顺利插送,怕温水占了空间,梁楚渊一直都没敢抽出太多,只 一个劲的深顶。饶是如此,多番征战下来,还是有细流钻进了甬道,撑得小腹酸酸涨涨,苏杳想脱离出去,无果, 反而被抱得更紧。 交媾的动作越大,浴缸里的水就越少—— 其实不尽然,从苏杳体内出去的水也是多得数不胜数。入前被玩弄,泄了一回;中途受不住,又泄了两回。前后三次,她如脱了水的鱼,软在梁楚渊身上,娇喘连连。 “你怎么,怎么还不射?” 梁楚渊却看她,答非所问:“换个地方。” 第六十五章 会夹 苏杳吓得圈紧了他的窄腰,跟八爪鱼似的,整个人都粘在了他身上。 “去哪里?”她怕得声音都变了调。 梁楚渊本想说床上,可看她如惊弓之鸟,一时兴起,又改了主意,“阳台。” 苏杳像是没反应过来,忘了拒绝,有浴巾围上自己,身上水珠被吸走,体内坚硬微动,她本能地一声嘤咛,方才回 神,大喊:“不要!” 但也来不及了。 梁楚渊抱着她,边走边肏,步子迈得大一点,阴茎就捅得深一点。今晚他的持久力惊人,苏杳有些消耗不起,四肢 软如泥,不敢有大动作,生怕磨到哪里,第二天起来遭罪的还是她。 第六十五章 五月天空气里已渗透出闷热的信息,落地窗开了小半,有风吹进来,好在身上干燥,只觉得微风清凉,没有半点不 适。 苏杳却真的怕了,怕梁楚渊真的抱她去阳台。虽说楼层高,直面温江,但难保哪里不会多出一双眼睛窥视。这太过 刺激,她不敢赌。 “别,真的不要!” 听出她的抗拒,梁楚渊停下来,看着她,手下揉捏臀瓣的动作不断,他沙哑问道:“有什么好处?” 苏杳咬牙,绞紧了甬道,与他耳语谈条件。 条件让人眼前一亮,梁楚渊笑,“好。” 苏杳放下心,又气不过梁楚渊逗自己,在他将她放倒在床上时,她反客为主,扭动起身子勾引他—— 在他面前,把手插进了肉穴。 梁楚渊眸光明明灭灭,他坐在一边,神态悠然,手却握住了肿胀的性器。他抬起下巴,声音低沉:“继续。” 手指弯曲着在红穴中抠挖,苏杳面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情,似快活到了极致,背离了一开始勾引的初衷,她像在 取悦自己,双眼迷离,手下动作不停,拉出了两根银丝,勾在稀疏的耻毛上,很亮。 “叫我。”梁楚渊摸上她的大腿,气息紊乱。 苏杳很是顺从,“老公……”她捻着圆润的肉珠,两条腿张开极大,小穴的全貌尽数暴露在男人眼下,淫水盈满, 顺着指尖带出来,泥泞不堪。 梁楚渊欺身而上,对着冒水的肉穴打枪,龟头与其距离不过二指,埋在嫩穴里的手指往外一抽,很容易就能碰到溢 精的深沟。 若即若离的触碰,持续不过二十来回,梁楚渊再忍不住,猛地将苏杳手指拉出,以肉棒代替,猝不及防刺入,又大 开大合地插送起来,不留一丝余地。苏杳被肏得周身一僵,甬道乍然紧缩,融出一个漩涡,不停吮拉着弹动的龟 头,爽得男人腰眼紧绷,恨不得当即醉死在她身上。 “真会夹。” 苏杳难耐地讨饶:“不行了,又要……又要到了啊!” 她是真会夹,里边又紧又热。梁楚渊忍无可忍,将阴茎深深埋进长了嘴的花穴,顶到最深,他张口吻住红肿的乳 头,跟吃奶似的乱吸,臀部一使劲,马眼便突突丢了几汩浓稠。 这次,俩人终于一起到了高潮。 * 成了已婚人士这件事,苏杳并没有刻意向外说,甚至连戒指都收好没戴,低调如常。 是宗明先发现了端倪。也是凑巧,不过是苏杳与梁楚渊在楼梯间的通话被他听了一耳朵,他惊在原地,等意识到需 要回避,苏杳已经发现了他。 “……有事?”看到宗明,苏杳心里一咯噔,不知自己和梁楚渊的对话被听去了多少。 宗明嘴唇微动,眼中意味不明:“你结婚了?”追新更多好文群⑦.8.609.98.9⑸ 他刚刚,听到“结婚证”三个字了。 看对方这个反应,苏杳心里一紧,毕竟现在不是公开的好时机。与此同时却又一松,宗明提前知道,好像也不是什 么坏事。她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承认:“对。” “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二。” “和上次那个?” “只能是他。”苏杳笑了笑。 宗明陷入沉默。 知道苏杳结婚,他心情有些复杂。也不是说他爱苏杳爱得有多深,若要往深了说,他对苏杳的感情仅仅止于喜欢而 已,比好感多一点,欣赏成分偏多。这再正常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名花有主,他本身条件不差,没有必要 一根筋轴到底。只是一下子听到这个消息,难免会缓不过劲来—— 说白了,他还是有存着一些卑鄙的想法。比如等着苏杳恢复单身再伺机而动,左右得圆了自己年少时期的一场梦。 “只领了证吧?”他听到自己问。 苏杳点头,模棱两可道:“其他还没来得及办,先把证领了再说。”她顿了顿,“宗明,先别往外说,可以吗?” 宗明深深地看她一眼,似乎已然看透她心中所想,但没戳破,只嗯了声:“……好。” “谢谢。”苏杳吁了口气,“那我先回去了。” 宗明让了让,目送她出去,在她快要走出自己视线的时候,又叫住了她,“苏杳。” 苏杳脚步一停,转过身,“嗯?” “恭喜。” ———— 第六十六章 捆绑 与苏杳结束短暂的通话,梁楚渊驱车回到了梁宅。 这回孙佳蕊不在,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顾不上这边。在此之前她每天都会发短信问候梁楚渊,跟例行公事 似的,被拒绝了第二天再从头来过就是。又或者说,她并没有把一个哑巴放在心上,只是无奈家里成日的耳提面 命,才勉强做做表面功夫——手语她都学了,不至于到了关键时候掉链子,婚后生活互不干涉,她早就想好的。 但这几天她便是连做做样子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源于昆骞。 昆骞喜欢她,一直都把她当女神来捧,她享受于此,也乐得有人上赶着来奉承,自然来者不拒。而对于昆骞有女友 这件事,她一早就知道,但她不介意,因为这并不影响昆骞对她的追捧,也不影响她接受这份追捧。唯一一次不 耐,是他那女友突然跳出来,给她冠了一个小三的名头。她不爽,就怂恿昆骞和那女的说了分手。 昆骞很听话,二话不说就恢复了单身。 不过那女的,也就是黄婉,不是什么善茬,竟是特地跑到云城来给昆骞暖床。一来二去的,俩人又火热地打起了复合的招。 一个备胎罢了,不足以让孙佳蕊上心。但黄婉这样做,也实在是扫了她的兴、打了她的脸。俩人开始暗暗较劲,最 后到底是她占了上风,赢得轻而易举。一边和梁楚渊发消息保持联系,一边和昆骞厮混在一起,她游走在道德的边 缘线,毫无心理负担。 于是,报应很快就来了。 黄婉怀孕,自杀,出院后干脆闹上门来,誓要将事情闹大。 圈子里根本藏不住秘密。火越烧越烈,流言四起,听者有心,自然也联想到了梁孙梁家要联姻的消息。多大一顶绿 帽啊,搁谁谁能忍? 梁楚渊就是在这个时候,决定与梁父摊牌。 摊牌的方式简明扼要。 他将结婚证拿在梁父跟前,在梁父愣怔的表情之后又添一把火,开口道:“我结婚了。” 梁父:“……” 比起儿子结婚自己却不知情这个消息,梁父更震惊的是,“你能说话了?什么时候的事!” 类似这个画面,梁楚渊已经在梁楚沧那边见过一回,除了面对不同的人时有所差别的心态,对此梁楚渊面色不变, 他闲适地坐下,清俊的脸庞带着一丝冷漠,“嗯,能说两个月了。” “两个月?那你怎么……” 梁楚渊笑着打断,“因为没必要。” 梁父哑然,竟不知该说什么。确实没必要。他连会手语的孙佳蕊都安排好了,梁楚渊能不能说话,又有什么关系 呢? 很快,他冷静下来,注意力转回桌上的结婚证,也没打开,只问:“哪家的?” 面对他这个反应,梁楚渊冷哼了一声。 “总归不是孙家。” 现下能正常交流已是很大的突破,他不想和梁父周旋太久,今天能过来,也只是想让梁父打消乱七八糟的联姻念头 而已。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再进梁宅一步,当年他们把他送走,就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如果不是梁楚沧,他是 不可能回来的。 孙佳蕊近期闹出的笑话梁父一清二楚,他自认理亏,但不代表他愿意低头。梁楚渊轻蔑的态度让他极其不满,当即 怒声道:“你这什么态度!” 梁楚渊却十分平静:“和人结婚的是我,不是梁家。我不想犯重婚罪,请您别再,往我这儿塞人。” 他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结婚证,点了点。 “我只认她。” * 从梁宅出来,梁楚渊心中的郁结散了不少。 其实就算没有结婚证,他照样可以用舆论的力量来破坏梁父与孙家的交易关系。 但他不。 他偏要借这个机会来“捆绑”苏杳。 苏杳说的没错,他一直都对她与宗明相亲这回事耿耿于怀。他小气,又自私,只想独享她一人,不准他人觊觎,就 是幻想都不可以。 他从不是什么开朗大度的人。表面看上去再无害再健康,内心也总有一隅无光又阴暗,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苏杳 没看出来,只是他藏得够深罢了。 梁家能不能接纳苏杳,在他看来一直都不是什么值得忧愁的问题。相比之下,让苏杳的家人接纳他这件事,倒是来 得更重要些。 所幸,托了苏杳的福,他如今已经可以与人正常交流。接下来,只要心诚,就不怕打不开苏家大门。 出神之际,手机突然振动,是梁楚沧的来电。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实,”梁楚渊轻笑,“在和我通话。” 梁楚沧跟着笑了两声,问他:“事情处理完了?” “完了。” “那过两天回老宅这边一趟吧,爷爷要见你。” 第六十七章 吃你 黄婉辞职了。 办公室里关于她的八卦什么版本都有,有说她的孩子在闹剧中没了的,有说她如愿带着孩子嫁进昆家的,也有说她 被昆二代亲自带去医院打胎的……众说纷纭,话题热度许久不退。 至于小三……旁人不清楚,苏杳却是知道的。孙佳蕊让黄婉闹臭了名声,搅黄了孙梁两家的联姻,为避风头,她被 家人送出了国,短期内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这么严重?”苏杳没想到黄婉竟能闹到这个地步。但细想过后又觉着有迹可循,黄婉个性强硬,宁为玉碎不为瓦 全,逼急了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事无绝对。 “都是自己作的。”梁楚渊道。 苏杳默然,心想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不过这种念头只亮了一瞬就被扑灭,她不愿再深想,撇开巧不巧合,那三人 的混乱关系被捅破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梁楚渊看她发呆,摸了摸她的小腹,“今天舒服点没?” “好多了。” 黄婉辞职,公司暂时还没找到人来顶替她的职位,苏杳忙于工作,等反应过来,她的月经已经推迟了一周未到。 这个现象背后的可能性很多,她不敢去查,也不敢让梁楚渊知道,心里又是逃避又是期待,怕希望落空,更怕肚子 里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忐忑了两天,早起上厕所时发现血迹,她却一时怅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她还是期 待那个小生命的到来的。但这种消极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痛经太过磨人,她痛得连班都不能去上,只能请假 在家躺着,目送梁楚渊出门上班—— 对,上班。 梁楚渊能开口说话的事已不再是秘密。前段时间他回了老宅一趟,梁家真正的掌权人在那边,老爷子让他回公司上 班,他不好向对待梁父那般敷衍,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他先前虽然是哑巴,但该学的东西可没少学,只看他愿不愿意去做。真正让他应下这件事的,还得归结于与梁楚沧 的那段对话。 “回公司帮我。我辛苦了那么多年,总该要点回馈了。” 梁楚渊似笑非笑:“不怕我谋权篡位?” 这句揶揄并非空穴来风,外人知道他要回来,霎时间流言四起,都以为温城即将要上演一场腥风血雨。 当然,他们怕是要失望了。 “你如果要,我立马双手奉上,正好我也能放松放松。”见他还是懒洋洋的,梁楚沧眸色一动,像是抓住了他的命 门,“你想想苏杳。” “嗯?” “虽说你现在手里基金股权什么也不缺,但这些都是虚的,在外人耳朵里听着也没个踏实。可只要你回来,就能让 那些对苏杳有所议论的人闭嘴,何乐而不为呢?楚渊,你要知道,安全感不是单单开口说话就能带来的,路还长, 人要朝前看。” 梁楚渊眉峰一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被保护得太好,所以什么也不懂?”他笑了笑,“这些我都知道,放心。” 开口说话是第一步,为的是苏杳不再受委屈,让她不必在人前人后受人奚落,让她不必承受家庭所带来的压力。但 也仅是第一步,在这之后,他会以最快的速度站稳脚跟,给苏杳最大安全感,这才是他的目的。 梁楚沧听完一愣,却是笑不出来。 这哪里是被保护得太好?分明是从前经历过太多糟心事。 如今的一切,都不过是补偿罢了。 …… 与梁楚渊登记之后,每每木薇来电,苏杳都会跟着心惊肉跳一回。两天一次的通话如期而至,她看了眼水声不断的 浴室,划了接通。 “妈。” 木薇开门见山:“你和围巾小哥怎么样啊?” 围巾小哥已成为木薇对梁楚渊的代名词,苏杳再怎么纠正,也没用。她含糊道:“就那样吧……” “你又敷衍我!” “冤枉啊!”浴室水声变弱,苏杳随之小了声音,“最近我们感情挺好的……很稳定,您不用担心。” 木薇冷笑:“你觉得我担心的是这个吗?过几天你不是二十八岁生日嘛,带人回来一趟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杳扁了扁嘴,“那我问问他吧。” 有了准信,木薇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跟掐好了时间似的,通话一断,梁楚渊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什么也没穿。 除了湿漉的头发,身上干干爽爽。 苏杳心尖一颤,把手机一丢,决定先干正事后问话。她跳下床,扑过去,从后抱住男人,两只手不安分地抚摸着他 的胸膛,嘴唇贴上他的脊背,“你是哪家的公子啊?这么俊俏?” 梁楚渊失笑,也没回头,“那你又是哪家的小姐?这么主动?” 苏杳眉眼弯了弯,使力一蹦,双腿盘上他的腰,张嘴便咬住红通通的耳朵。 “谁说我是人啊?” “我是狐狸精。” “专门过来吃你的!” ———— 第六十八章真·捆绑play上 苏杳深知梁楚渊的恶趣味。 从先前那次,他用领带制住她的双手就能看出来。他喜欢看她束手无策的慌张模样,由他驰骋,由他摆布,绝对的 顺从。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深切地体会到梁楚渊身上极端化甚至是病态的一面,占有欲和掌控欲强烈,与他平时的温 和截然不同。 登记结婚的那天晚上,他又露出了獠牙,要抱她去阳台做,她不肯,便慌不择路地丢了个甜头—— 在网上买的东西今天到了。 棉绳柔软,绑起来不勒人,从脖颈缠绕到胸前,一交叉,双乳挺立饱满,凸显异常。再向后绕,绳结卡在皮质腰带 上,有些硌,苏杳扭了扭屁股,“好了吗?” 一出声,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嗲,难不成是随境而变?容不得她多想,腕上一凉,两只手就被反 到了身后,她转头,又问:“这要怎么弄?” 梁楚渊神情专注,像在做什么重要实验,他沉着声,说:“连上脚踝。” “……”苏杳想了下那个画面,一阵恶寒,“这个就不用了吧?” 然而梁楚渊已经将其扣好。他一掌连拍三下白嫩的屁股,笑容清浅又带些亢奋,“一会儿再解开。” 苏杳还想再说什么,人就让他给制服跪了回去。她莫名紧张,看了眼旁边箱子里的零件,“剩下的那些不用了 吗?”这么快就绑完了,她还没准备好呢! “那些用不上。”梁楚渊垂眸看向花穴,那里已有汁水流出,“还是说,杳杳想用?” “不不不,这样就可……啊!” 梁楚渊将一根手指插进了肉穴。 小半月未做,肉穴重新迎来异物插入,苏杳酸麻得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她塌下腰,想抬手扶住什么,却因为绑 在手腕的皮带连接着一边脚踝,抬到半路手就被狠狠拽了回去。 她这才体验到了捆绑的滋味。 无力的,被动的,任人宰割的。 “别动,会痛。”到底是被绑着的,挣扎只会更难受。 苏杳委屈地哼了一声:“……但这样我会摔。” “我扶着你。” 此扶非彼扶。梁楚渊一手穿过腋下,摸上丰满的奶子,看似玩弄,但也是苏杳唯一的支撑点。他揉得粗鲁,不一会 儿白嫩的肌肤就爬上了深浅不一的红痕。下穴出水越来越多,稀里哗啦地淋了他一手,他面不改色,又加了一根手 指进去。 里头的压迫感更紧了。 如果这会儿是肉棒进入,那会更加销魂。 这么想着,胯下巨物翘得愈发的高。梁楚渊看着光滑的躯体被黑色棉绳所缠绕,一道,两道……像被包装好的礼 物,漂漂亮亮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不用,都对不起这份礼物的用心。 内壁被抠挖,阴蒂被搓弄,手指猛然抽出,水流三千尺。苏杳泄了个洪,人都虚脱下去,头发汗湿得不像样。她动 了动脖子,“把头发弄到一边去,好热。” 梁楚渊依言拨发,顺便亲了她脖子一口,“爽了?” 苏杳脸一热,没答话。 梁楚渊笑了笑,帮着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他居高临下,捏住红痕斑驳的乳,揪起奶尖一拧,当即把苏杳的理智给 拧没了。 眼见着,花缝又溢出一条细流,欲断不断。 苏杳还没回神,他不急不躁,送着气汹汹的肉棒过去,一把撞上她的下巴。 他命令道:“舔。” 苏杳一懵,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她微微仰起脖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这样可以吗?”说完反应过来,自己先红 了脸,好在本来就是红的,所以看不太出来。 舌尖软软热热,触上冒水的龟头,梁楚渊难耐地皱了眉。他睨向她被桎梏的正面,丰乳爆出,双腿折叠,整个人乖 顺地跪着,膝盖深深陷进被里……她确实是狐狸精。喉结滚了滚,他点头,几乎是用气息发音:“嗯。” 苏杳得了认可,她张开嘴,一点一点地吞下粗长的肉根。不是没吃过,只是次数少,她没什么技巧,全当是棒棒糖 来舔弄吮吸。这等磨人梁楚渊哪里受得了,二话不说便控着她的后脑勺配合着动。一前一后数十个来回,空气里的 性味在不断发酵,俩人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淋漓。 因为太过卖力,苏杳的双腮都陷下去,唾液沿着嘴角溢出,狼狈十分,没两下就被越来越大的阴茎给酸得举了白 旗。 第六十九章真·捆绑play下 她吐出肉棒,下巴发麻,既是抱怨又是撒娇:“……累了。” 没了湿热包裹,肉棒激动地跳了两下。梁楚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平静些许:“转过去。” 他要从后边肏。 ———— 这对花样多得很,一章居然写不完……真是,本来甜头是要护士装的。 第六十九章真·捆绑play下 苏杳的腰非常细,又软,压得低了,翘臀就撅得老高。 梁楚渊把连接着手脚的暗扣给解了,苏杳得了半分自由。说是半分,那是因为她的双手还是被束缚住的存在。她可 怜兮兮地扒着床栏,明明肉棒还没插进来,却还是架不住那露骨的目光来回巡睃,花穴一个懈怠,就淌出了一小滩 水。 “插进来啊……” 她忍不住了。好痒,肉壁仿佛长了层层叠叠的绒毛在摆弄摇曳,挤在褶皱里细细地挠,真是……要疯了。 硕大的蘑菇头蓄势待发,主人却不显焦躁。梁楚渊并起两指玩弄她的阴蒂,又狠又准,他道:“说点,我喜欢听 的。” 喜欢听的? 苏杳此时此刻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别的,脱口就是老公。梁楚渊并不满意,“不够。” “……”苏杳暗暗咬牙,身子抖得不行。他用指腹去磨颤巍的阴唇,像要把里头的液体都挖出来似的,进出时而缓 慢时而迅速,带着淫水不停向外洒,她要倒下来他还不让,硬让她撑着。她妥协,软了声:“老公……求你,求你 干我……” 该说的不该说的,在说出去的那一刻,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要止痒。 梁楚渊牵唇,稍稍满意。他直起身,一边大掌按上滑溜溜的臀,另一边将肉棒抵上蜜穴。他扶着龟头,上下勾弄从 肉穴里流出来的水,声线温柔又沙哑:“再说一次。” “……老公,”苏杳豁出去了,“求你,用力地,干——” “我”字还没彻底落下,肉棒就迫不及待地破开了层层关卡,闯进了幽谷神潭!苏杳被撑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之 而来的,是瘙痒,是酥麻,更是快活。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摆起屁股来好像真的长了一条狐狸尾巴,“啊…… 啊……” 梁楚渊捞过她的双乳,硬挺的乳头跟小面团子似的在他掌心里来回摆动,奶子是一手掌握的大小,用力捏住,白肉 溢出,下体再用力一顶,深处的小肉开了张嘴,贪婪地吸着马眼,如同细针轻刺,爽得他捅得放肆非常,次次深 入,只为寻找那根刺。 他俯身贴上纤细的脊背,俩人之间隔着几道交叉的棉绳。亲了亲汗湿的蝴蝶骨,他问:“痛不痛?” 苏杳不知他问的痛是什么痛,只知自己被肏得当真是欲仙欲死,她难以承受地呻吟着,声音支离破碎:“不, 啊……痛……” 答完了也没个所以然。 梁楚渊哂笑,突然想看她被欲望支配的脸蛋。 没有抽出肉棒,将人一个翻转,苏杳惊声尖叫,猝不及防又喷了一波水,她气喘吁吁,“别别……慢点!不,抽出 去……啊!” 梁楚渊哪里会听,他拎起两条长腿便挂在肩头,势头不减,誓要与这波潮水共同进退。他看着晃动得厉害的奶子, 交替穿过的棉绳有些松了,露出点下边肌肤被压过的痕迹,粉红的,长长两道,好不刺眼。 他有点心疼了。 但绳子托起的那对乳又实在美妙。 苏杳一个错眼,听到他心中想法,还没来得及讨饶,乳头就被他吃进了嘴里。上下齐发,她呜咽着摇头,说疼,身 体却放荡得很—— 手被绑着,高高举过头顶,拼命挺起的胸可不就是让人亲的?那汁水泛滥的肉穴吞吐得那么厉害,半点没有松口的 意思,直把肉棒牢牢地吸着,哪有什么“不要”的意思? 梁楚渊深谙其道,越战越勇,肉棒插得愈深,嘴上就要吸得愈紧。他出神地想,如果可以吸出奶汁就好了…… 那个画面真是想不得。 光是开个头,下身就胀得不得了。射意姗姗来迟,他知道苏杳又要泄身,连忙与她十指相扣,带动性地冲刺起来。 半晌,他精关一松,毫无保留地随着苏杳高潮射了满壶。 又想,若能中招,就好了。半夜快入睡时,苏杳迷迷糊糊想起正事,她努力撑开眼皮,额头抵在梁楚渊的喉结 处,“楚渊……” 梁楚渊面上泛着餍足的光,从他语气里的轻快就能听出来,“嗯?” “我们……什么时候回嘉城一趟?” 话毕,苏杳自个儿先颤了一下,她不敢闭上眼睛,怕一闭上就是木薇操起鸡毛掸子追打她的画面。先斩后奏,要面 临的代价不是说说而已,木薇可没那么好说话,也不知道梁楚渊自身的人格魅力能不能抵消一点怒气值。 梁楚渊正起颜色,“回嘉城?” “……嗯。” “明天——”他一顿,改了主意,“这个月月底吧。”他得先把手头上的事情给安排妥当再说。 苏杳吁出一口气,月底正好是她的生日。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好,那就月底。” 梁楚渊摩挲着她的面颊,又提起她的手腕看,那里红了一圈,他面露不喜,“那东西质量不好。” 苏杳欲言又止,想说不怪道具,是他在性事上表现得太野蛮,但到底没开口,只收回手,却听他又说:“下次换别 家的。” “……还来?”她立刻摇头,“不玩了。” 梁楚渊也不逼她,“那玩别的。” “玩什么啊?” 他哼哼两声,没告诉她。 ———— 前期基本没肉,后期的肉还是挺多的了吧?肉文属性稳了,那离完结也不远了。 第七十章公开 梁父住院了。 被梁楚沧给气的。 苏杳得知个中缘由,下巴都差点掉下去,“就,这么公开啦?” 梁楚渊点头,“其实也做好了准备。至少,爷爷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可这不是……”苏杳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这道题在她这儿已经超纲了,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放心吧。”梁楚渊目不斜视,“我哥会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的。”说完,他叹了声气。在这件事上,他也算得上 半个知情人士,梁楚沧“怂恿”他回公司,怕是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想让他来转移战火。可谁让对方是他亲哥和堂姐 呢?他再有意见,也只能硬着头皮当这枚盾牌了。 再说,梁家的关系本来就是一团乱絮。只不过这些没有必要让苏杳知道就是了,他想她所能知道的,都是积极又向 上的好事。 “可是……”苏杳揪紧了安全带,“我们现在去见你爷爷,会不会不是时候?” “不会。” 带苏杳见家长,是梁楚渊计划以内的事情。梁楚沧和梁墨已经认识了苏杳,剩下的……其他人他可以无所谓,老爷子却是不能略过的。但这一步再重要,也只是走 个形式而已,毕竟,将来要一起生活的,是他们两个,与他人无关。 趁着红灯,梁楚渊摸了摸她的脑袋,“只是去吃个饭,不用有太大压力。” 苏杳就这么被哄好了,她软趴趴地坐好,“那我尽量不紧张。” 梁楚渊笑了笑,没人会不喜欢她的。 * 车子驶进老宅,停下。眼前的高门大户,苏杳屏住了呼吸,有些不知所措,她看梁楚渊,“梁墨姐确定不来了 吗?” “特殊时期,他们不好一起出现。” “哦。” 苏杳慢吞吞地与梁楚渊并肩往里走,途经之处装璜低调,上好的花梨木,带着年月的古朴沉重,空气中有檀香在飘 散,越走,心越静。 穿过几道门廊来到客厅,梁老爷子不在,只有梁楚沧在泡茶,梁楚渊牵着苏杳过去,“哥,爷爷呢?” “出门遛鸟去了。”梁楚沧抬头,与苏杳相互点头示意,就算打过了招呼,“坐下来吧。” 俩人入座,苏杳没来由地想,作为近期话题中心,梁楚沧可真淡定。“谢谢。”一杯茶递过来,她连忙接过,就听 兄弟俩聊起了梁墨的事,全然不当忌讳。 “……我让她出去玩几天,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去接她回来。她还是不太高兴,觉得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 梁楚渊道:“好玩的地方她都去过了。这回,又是一个人去,难免会无聊。”梁墨经常独自出行,想必是这次心境 变了,就想有人能陪在身边吧。 却见梁楚沧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以前都是我陪她去的。”只是没让人知道而已。 梁楚渊:“……” 苏杳旁听,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放下杯子,“不好意思。” 梁楚沧饶有兴味地看向她,“苏杳,我是不是应该要改口叫你弟妹了?” 就在苏杳准备回话的时候,梁老爷子回来了。 苏杳来前看过梁老爷子的照片,目似利剑,看着不太好接近。但一看到真人,她先前的顾虑反倒消散了大半。 老人精神矍铄,眉目和善,边走边哼小曲儿,手里还拎着一个鸟笼,和她记忆里的爷爷很像。 “来啦。”话是对着三人说的,视线却落在了苏杳的身上。 苏杳没了紧张,露出一个自然又乖巧的笑:“爷爷好,我是苏杳。” 梁老爷子笑意加深地连连点头,招呼他们坐下,又转头问了苏杳几个问题。苏杳一一作答,加上嘴甜,没出什么差 错,还把人逗得大笑。 梁楚渊坐在苏杳身侧,心头软成了粉末。他知道苏杳的紧张,也知道克服这份紧张需要做多少的心理建设。当初提 出要带她回来,她开头虽有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这几天她没睡好,都是因为这件事。 “楚渊,你和我去一趟书房。” 闻言,梁楚渊下意识看向了苏杳。 梁老爷子吐出一声笑:“有你哥看着,你还怕人在家里走丢不成?” “怎么会。”给苏杳递了个眼神,得到回应他才起身,和梁老爷子一起离开了客厅。 客厅里只剩苏杳和梁楚沧。 实话实说,比起梁老爷子,苏杳更怵梁楚沧,哪怕他是笑着的,她也不敢松懈紧绷的神经。 “不用紧张。”梁楚沧看出了她的局促,“走吧,我带你四处走走。” “……哦好。” 苏杳落后两步跟上。直觉告诉她,梁楚沧有事要和她说。 关于梁楚渊的。 第七十一章自残 老宅很大,庭院开阔,苏杳停在几株银杏前,发着怔,她在回想刚才与梁楚沧的对话。 梁楚沧问她:“你觉得楚渊怎么样?” 怎么样? 温柔,体贴,包容……很多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苏杳想这么回答,可她一声没吭,她隐隐猜到梁楚 沧想说什么,但又有些不想承认。 在交流全靠那双眼睛时,她曾看到过一些想法。只是梁楚渊躲闪得快,耳边声音一瞬即逝,却积压着不少压抑又阴 暗的负面情绪。他不想说,她也就选择了视而不见。 梁楚沧见她沉默,也看出了她眼中的挣扎,他直言不讳:“你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应该可以猜到点什么,对 吧?” 苏杳微微睁眼,本能地退了一步,不置可否。 “你别怕。”梁楚沧笑了笑,“他为了你,做了很多。像那些‘小毛病’,他已经克服得差不多了,你应该也能感 受得到。” 苏杳迟疑地点了点头。 确实,梁楚渊除了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他一直都将自己的阴暗面掩饰得很好。 梁楚沧再次开口,像在回忆,又像在说故事,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苏杳就是觉得,他在愧疚。 如果不是他,也许梁楚渊不会那么早就放弃。 梁楚渊七岁那年正式被送出去,如同犯了罪的囚徒,小十年都没有回来过。被送去的那座象牙塔,应有尽有,唯独 没有陪伴。老师和佣人来了又来,走了又走,换了一波又一波,哪怕是梁楚沧,也不能一直伴在他左右。 时间一到,他还是那个孤独的自己。 十四岁那年,新来的中文老师是位笑容讨喜的女人,她声音很好听,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香味,是青柠炸开的香 气,青涩又清新。每当梁楚渊卷面完成不错的时候,她就会笑着摸他的脑袋,夸他很聪明,眼底的赞赏看不出一丝 奉承和作假,十分真诚。 那段时间,梁楚渊最喜欢上的就是中文课。 直到,他十五岁生日那天,她在他面前脱去了衣服,问他想不想要。 胃里一阵翻滚,他闭上了眼睛。 想说“出去”,却什么字也没吐出来。 女人像是抓住了他的软肋,赤裸着身体离他越来越近,“你看,你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昔日觉得好闻的青柠味在此时此刻变得恶臭不堪,梁楚渊捂住口鼻,猛地睁开了眼睛,在女人彻底压上来前,一 脚,将她踢到了门边。 身体里的暴戾因子在喧嚣,梁楚渊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越过狼狈地捂着肚子的女人,径直走到门口,不顾女人一 丝不挂,用力地拉开了门。 女人一声尖叫,抱起衣服堆在了身上。被人带出去时,她满眼怨恨。 “好好休息。” 屋外的管家话音未落,梁楚渊关上了门。 他难受极了。大汗淋漓,成了落水狗,冲进卫生间一阵干呕。再抬头,看到脸色苍白的自己,他顿时厌恶到了极 点。 这个令人厌恶的哑巴。 是他。 对待一个老师的尊重和爱戴,被扭曲成了性爱。在抓住他弱点的那一刻,女人瞬间化成了蛆虫,她讥诮的笑容背后,分明在说:“你这个哑巴。”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即使他是哑巴。 “他一直都藏得很好。”梁楚沧望向愣在原地的苏杳,“我发现的时候,他那两条手臂已经没地方割了。” 苏杳呼吸一滞,像有刀子割在了身上,她疼得眼眶都红了。 “前后治疗了大概有三年的时间,手臂上的伤也恢复了七七八八,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医生说他康复了,其 实我不太信……因为我发现得太晚了。” 梁楚渊自残是为了保持清醒,而不是为了追求所谓的快感和痛感。他有意识地在和另一个充满戾气的自己做斗争, 长达一年的时间,谁也想象不出他有多痛苦。 梁楚沧从颓然的情绪中走出,再看苏杳时像看到了生机:“但是他遇见了你。我开始相信医生说的话,楚渊应该, 是真的康复了。” 和苏杳说这些,梁楚沧有自己的打算。与其最后“东窗事发”,倒不如提前将这一针提前打下。这样也许对苏杳很 不公平,但他别无选择。 有风刮过,苏杳恢复清醒。 她不傻,知道梁楚沧的用意。但她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石头,如果对象是梁楚渊,她愿意面对。 “你在这里啊。” 她回过头,看到梁楚渊,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梁楚渊笑意霎时消散,他快步走来,“怎么哭了?” “……不是。”苏杳蹭了蹭眼角,“睁眼太久,被风迷到眼睛了。” “真的?”梁楚渊半信半疑。 “真的。” 说完,酸气又冒上鼻尖,怕被他发现,苏杳抱住了他的腰,紧紧地抱着。 梁楚渊失笑:“才半个小时不见,这么想我?” 苏杳默默淌了两行泪,点头。 “是啊,好想你。” ———— 梁楚沧当然不可能知道得那么细,但是我知道。 第七十二章 小肉 从老宅回到公寓,已是晚上八点。 苏杳洗完澡出来,没在房间里找到梁楚渊,她转到书房,果然看到坐在电脑前打字的他。 “在忙吗?”她边擦头发边过去,发梢的水珠很快染湿了肩膀,隐隐透出肌肤的颜色。她嫌麻烦地把头发拨去一侧 仔细擦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姿态有多妩媚。 梁楚渊目光扫过她的肩,以及睡衣下挺翘的乳,喉结一滚,他摘了平光眼镜,“忙完了。” 看她顿足,他又道:“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苏杳听话地走过去,顺手把毛巾给他。一递一接,俩人默契地没有出声打破沉默,空气里一时只有发丝摩擦出的沙 沙响声。 等头发差不多干了,梁楚渊将半湿的毛巾搭在一旁,俯身亲了亲苏杳的耳蜗。 与其说亲,还不如说是舔。 苏杳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痒。” 梁楚渊失笑,很轻松地就提起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手没有离开纤细的腰肢,只散散地耷着,乍一看,也 不知是她的腰太细,还是他的手太大,看着宽度正好合适。手指微弯,轻抚着女人侧腰的软肉,他问:“今天我哥 和你说什么了?” 苏杳最受不住他似有若无的抚弄,很快就软在了他的怀里。听到这一问,她眸色微沉,掠过一丝难过,“说你很 好,让我好好对你。”梁楚渊看不到她的表情,又笑,一口含住了她肉嘟嘟的耳垂肉,“那你怎么回?” “我当然是说好呀。”苏杳靠着他,眼神迷离,很是享受他手掌往胸上走的抚摸,“回房间吗?” “就在这吧。” 梁楚渊已洗过澡,身上穿着的是家居服,裤腰的抽绳一解,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这么大一张桌子,不用多浪 费。” 可能是白日里太过紧张,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又有黑夜做掩护,苏杳这次十分热情,手指一进一出,就湿了个彻 底。她上身扒着桌子,足尖撑起,力气全使在手臂上,臀部抬得高高的,圆圆两瓣,又饱满又紧弹。梁楚渊扶着性 器,在入口溜了一圈,刮过两片湿滑的蚌肉,有一下没一下的,尽折磨人。 苏杳抠着桌沿,睡裙早被剥去,两团肉压成了扁盘,乳头陷在里头,硬得跟红豆似的。她稍微撑起一点,主动挪起 屁股向后靠,“快……” 她无疑是勾人的。梁楚渊被她弄得喉咙发紧,窄腰往前一送,就把肉棒埋进了产水的嫩穴。 空虚一被填满,苏杳爽得找不到方向,两腿随着撞击晃荡,她索性抬起一条腿挂上桌面,粉嫩的菊穴与花穴大敞, 肉桩进出架势净收眼底。梁楚渊这次性欲来的突然,没搞什么技巧,只大开大合地肏,猛地插到最深,再猛地抽出 所有,龟头抵在穴口覆着黏液,停个两秒,一下全根覆没! “啊呀!” 苏杳被肏得哼哧乱叫,一声比一声娇。她咬着唇,睁开眼看到的是门,然后是书。在这个工作用的地方,她浑身赤 裸地被人压在桌前肏弄……莫大的刺激感席卷了她的思想,受情欲支配,她的双腿不由张得更开,甬道随之收得更 紧,牢牢地吸着肉棒,汁水横飞。 “啪”的一声,臀肉攀上红印,还来不及呼痛,又瞬间被捏紧。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苏杳扭起了腰。 这一扭可不得了,她的高潮来了不说,梁楚渊也没把好闸口,被这么一夹,就匆匆忙忙泄了出去。 “扭什么扭?” 缓过劲来,梁楚渊气得又拍她屁股。俩人的生殖器还相连着,他一拍,埋在体内的肉棒也能感受到震荡。 “嗯……”苏杳当没听见,“出去啊,里边太满了。” “……”梁楚渊报复一样地狠狠撞了一下,看她狼狈地软下去,才笑着拔出肉棒。白浆混着透明的黏液沿着小洞流 出来,他抽出纸来接着,随口问她:“今天想什么呢?夹我那么紧。” 苏杳一颤,闭着眼回:“你是挺喜欢的么。” 梁楚渊扬眉,也是。 …… 每次性爱之后,苏杳都会累得死去活来,几乎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除了这次。 她心里藏着事,即使一动不动,也没有半点困意。听着身边人愈发绵长的呼吸声,她终于有了动静。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是睡着了吧。 她尽量放轻了动作,将壁灯打开,微弱的灯光投下来,仍是刺得她眯起了眼,转头一看,是梁楚渊睡得香甜的睡 颜。 他真好看。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这么想。 欣赏了一会儿,她视线下移,看向赤裸在被子外头的手臂。 精瘦结实,即使完全放松也能看出肌肉的纹理。至于肌肤表层……粗略看一眼,白皙光滑。若要仔细去找,就会发 现,靠近肩膀的地方,有几道清浅的白痕。 是因为这里能藏,所以割得比较深吗? 苏杳又心疼起来,她轻轻地叹了声气,反手关了壁灯。眼前漆黑一片,她却准确地窝进了梁楚渊的怀里。 他的身体很温暖,登时熨帖了她起伏不定的心,没一会儿人就进入了梦乡。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睡后,本该熟睡的梁楚渊倏尔睁开了眼睛。 他摸了摸被摸过的手臂。 心想,他应该知道梁楚沧和苏杳说什么了。 ———— 写个小肉 第七十三章 标题跑了 苏杳的生日在六月的最后一天。赶在此前一月,她向田丽君递了辞呈。这回,无论田丽君怎么说,她都没有了留下 的意思。 辞职过后,无事一身轻,她等着梁楚渊安排出了休息时间,就与他一起回了嘉城。为了木薇和苏元能有个心理准 备,梁楚渊将她送到楼下后,没有一块儿上去,而是驱车去了酒店办入住。 苏杳溜着小行李箱进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自家的大门敞着,木薇使唤苏元的声音传过来,还是熟悉的味道。她 笑了笑,脱鞋,赤脚进屋,“爸妈,我回来了。” 木薇先从厨房跑了出来,却没看苏杳,直往她身后瞧,“人呢?没一起回来?” 苏杳没好气道:“他先去酒店了,晚点再过来。”声音越说越小,都是心虚给惹的。 木薇哦了一声,又哼哼道:“家里又不是没房间,我都让你爸把书房给腾出来了,住什么酒店!” 苏杳暗暗腹诽,那还不是怕一会儿您发火把人赶出去嘛……她含糊地点点点头:“再说吧,爸呢?” “还在书房折腾那张沙发床呢。” “哦。”苏杳舔了舔干燥的唇,忽而亲昵地挽上了她的手臂。 “妈,我跟你说个事呗。” 苏杳想过自己承认偷偷结婚之后木薇的反应,大发雷霆,冷嘲热讽,或是闷不吭声……独独没有此时此刻的淡定。 “哦,这个事儿啊,我早就知道了。” 苏杳错愕,“啊?” “你是我女儿,我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木薇斜眼看她,“还有,你居然拉拢你爸做盟友,不知道他在我这儿 有多不靠谱吗?” 苏杳:“……” “你拿户口本之后没几天我就发现了,我没直接追究,也是看在了那个围巾小哥的面子上。” “他私底下找你了?” 木薇摇头,“上次我住院换病房,不就是他安排的?人帮了我,我也不是白眼狼——” 苏杳面露喜色,还未说话,就听木薇又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生气。” “我女儿从小到大那么听话,居然在奔三的时候耍起了叛逆!你说你,偷偷摸摸地结婚……”木薇戳她脑袋,“像 话吗!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 苏杳吃痛地往后躲了躲,知道木薇吃软不吃硬,连忙抱住她,“妈妈,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是最想我嫁出 去吗?我现在嫁出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木薇柳眉一竖,“你还说!” 苏杳立马给自己的嘴巴上了拉链,不敢说话了。 木薇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待会儿就带他过来见我。” 苏杳把锁了自己嘴巴的无形拉链划开,“所以说是……接受啦?” “想得倒美。”木薇站起来,居高临下,“让他先来见我,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那也算是好的开始了。苏杳松了一大口气,保证道:“他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木薇不为所动,“先声明,我的态度不会很好,让他做好准备。” 苏杳去酒店找梁楚渊,回家路上嘴巴就能停过,她很紧张,比梁楚渊还要紧张。进电梯前,她看了眼眉目古井无波 的男人,有些气馁:“你怎么都不紧张的?” 梁楚渊牵着她的手,按下电梯楼层,“因为期待大过紧张。”他想去看看苏杳自小的生活环境,想彻底融入她的生 活。家人也好,朋友也好,哪怕是房间里的一床一柜,他都想见一见。 他说这句话时,苏杳还没觉得有什么,真正触动她的,是他眼底透露出来的温柔。她脸颊微红,捏紧他的手,“我 妈这人其实很好说话,就是脾气比较冲,说话直接,你别介意,听了左耳进右耳出就好。” 八层很快就到,梁楚渊随着电梯门开摇了摇头,“我不会介意的。” 爱屋及乌。 苏杳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木薇说好要给梁楚渊甩脸子看,但真看到了本人,她却是失神了片刻。先前在温城她曾远远看过他两眼,只觉得这 人生得高大,肩平腿长,五官虽看不太清楚,也能知道他长得挺白净。这回近距离一打量,漂亮干净的眉眼如同夏 日清风,原本想好的刁难措辞突然就被吹了个干净。她干咳一声,捅了捅旁边苏元的手臂,“倒茶去呀。” “哦对对,泡茶泡茶。”苏元如梦初醒,他是第一次见到梁楚渊,见人一身矜贵,满意的同时还有些忧愁。原因无 它,他怕苏杳治不住这样的另一半。但他一向温和示人,也没表现出半点焦虑,只憨憨一笑,让苏杳招呼梁楚渊先 去坐,“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多破费啊!” 梁楚渊笑着回了两句卖乖的好话,语速轻缓,字正腔圆,听得让人心生好感。 饶是木薇,都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如果苏杳能听到他们心中所想,怕是要开心得蹦起来。既然梁楚渊说话速度慢在他们眼中已不是问题,那她也就没 什么可担心的了。 趁木薇跟着苏元去厨房忙活,苏杳带梁楚渊去了自己的房间。门一关上,她反身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真棒!”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往床边走,“叔叔阿姨,人很好说话。” “我也没想到。”苏杳还以为木薇会挑三拣四来着,“估计是看你太优秀了,找不出茬吧。” 梁楚渊笑,左右顾了一圈房间。房间空间不大,二十平米出头,物尽其用,每一个角落都摆满了东西,但因为整 齐,并不显逼仄拥挤。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上的苏杳头发绑得很高,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弯成两道桥,笑容很甜。 “这是我高三毕业旅行时拍的照片,是不是笑得很傻?” “很好看。”他摩挲着相框边缘,“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苏杳笑嘻嘻地勾住他脖子,向他撒娇,“现在也不迟啊。”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苏杳吓得一抖,差点从梁楚渊身上掉下来。 “……切了水果,饭也差不多了,出来吃吧。” 苏杳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知道了!” 待脚步声远去,她抹开手心上的冷汗,真的有做贼的错觉。至少在走出家门之前,她都不敢再与梁楚渊亲近了。 有了一定的时间缓冲,木薇冷静了许多。只不过梁楚渊教养太好,什么都主动去做,反倒是苏杳成了闲人。她看在 眼底,也不好真的刻意刁难,只在饭桌上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几个问题。 面对问题,梁楚渊答得滴水不漏,尽量都往低调的方向去说。一场对话下来,木薇对他的个人条件心里也有了底, 但要深想,她又发现自己知道的并不细,可见这人说话的技巧有多灵活。 苏杳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吃亏。木薇心里顿时起了和苏元同样的念头。 饭后,梁楚渊手快地帮忙收拾碗筷,木薇半推半就,也就随着他去了。余光看到苏杳捧着果盘挑梨吃,她咬牙踹了 她一脚,压声道:“去帮忙!” 苏杳被踢得身体一踉跄,嘟哝两声就转进了厨房陪梁楚渊。 木薇在外头看着,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毕竟目前来看,围巾小哥对苏杳真的挺好的。 走走剧情,不小心写多了。 第七十四章 顶胯 晚些时候,梁楚渊要回酒店,被木薇拦了下来。 “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出去浪费什么钱啊?” 而且,就算她再不想承认,他们也已经结婚,哪有让自家女婿回了家还要住酒店的道理。 梁楚渊听了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看上去极好说话,也不推辞,很快就笑着接过话头:“好的。” 看他笑得乖顺,木薇压下了别扭的心思,她扬手,指向书房方向,“杳杳她爸给你准备了——”话一顿,她突然 反应过来,两个年轻人已是合法夫妻,她不让人住酒店,却让人去书房睡,这行为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能说,她还是没能很好地消化自己女儿成了已婚人士这个事实。 “算了,你和杳杳一间吧,书房那张床太小了,你的个子睡估计会不舒服。” 梁楚渊与苏杳对视一眼,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听话得不得了。 木薇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行李还在酒店,苏杳和梁楚渊一块儿去取。出电梯时没忍住,二人转了个方向就去了楼梯间,黏黏糊糊地就着漆黑 的楼道碰上了嘴唇。 半晌,苏杳有些喘:“我妈肯定心软了!” 俩人身体相贴,唯一的亮光来自对方瞳孔里的那点晶亮,梁楚渊用指腹揉了揉她的唇瓣,“这么高兴?” 她用力点头,“因为非常不容易。” 她家是慈父严母的典范。从小木薇便对她高要求高标准,学习要认真,玩耍要克制,补习班她更是从来没有缺勤 过。就是上了大学,木薇也不容许她懈怠,隔三差五地就跨城给她送温暖,顺便考察她的感情生活——木薇对她 极其上心,所以对她另一半的衡量标准也只高不低。 之前梁楚渊不能说话,她还愁过好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梁楚渊能说话了,偏偏俩人又闹了个先领证后通知。这简 直就是在挑战木薇的权威,苏杳战战兢兢,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敢面对。 幸好,木薇对梁楚渊没有太过排斥甚至愿意接受。 她已十分满足。 梁楚渊觉得她傻气,又觉得她贴心。心痒难耐,他捏着她的下巴又来了个长吻。两片唇瓣难舍难分,在静谧的楼道 里制造出了暧昧声响。 隔着一扇门,有几人在等电梯时闲聊,对话声时高时低,苏杳听得脸红,却没法拒绝梁楚渊的热情,只能软在他怀 里,任他采撷。 等外边的人离开,他们才出了楼梯间。 此行梁楚渊带的行李不多,把先前拿出的两件衣物丢进去就能离开。 合上箱子前,梁楚渊的动作一停,他看苏杳,“其实不需要退房。” “又不来住,占着位置多浪费钱啊?” 口气和木薇一模一样。 他笑了笑,说:“我们要在嘉城待五天,有些事,在家里,到底不太方便。” 苏杳反应慢半拍,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当即瞪了过去,“梁楚渊,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梁楚渊扁扁嘴,“我只是比较诚实。” “……”苏杳脸红地背过身去,懒得和他说话。 他在后边边扣箱子边笑道:“我是说认真的。” 苏杳咬牙,又扭头瞪他:“到时候再开不就行了!” 他哈哈大笑,对着自己挖好的坑往回填土,“好啊,到时候再开。” 苏杳察觉自己中了圈套,气不过,扑过去啃了他脖子一口,力气很大,牙印特别明显。 梁楚渊却没呼痛,只提醒她:“一会儿妈看到牙印,你该不好意思了。” 然而木已成舟,回不去了。 所幸他们俩吃了夜宵回到家时木薇和苏元已回房入睡。也不知是不是怕他们尴尬,平常喜欢熬夜追剧的木薇这天早 早就关了电视,只留了玄关一盏灯,橘黄色调,幽幽地亮着。 俩人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将门锁落上,苏杳彻底放松下来,一回头,发现床上多了床薄被。 她吃笑,“我妈好体贴。” 梁楚渊应了一声,从后面抱了她个满怀,“睡吧。” 在这里,和在璧涯湾,他们俩的状态没有任何变化,比如做爱意识,依旧很浓烈。 一钻进被窝,梁楚渊的手就轻车熟路地摸上了苏杳的胸。 苏杳拍掉,“不行,隔音不好。” “那我轻点?” 苏杳还是摇头,她控制不住自己。 梁楚渊默然几秒,挺胯顶了顶她,说:“你忍心吗?” 苏杳:“……” 妈妈这里有流氓 第七十五章 水多 苏杳没了办法,只能把手钻进被窝,“我帮你?” 梁楚渊没吱声,只垂眸看她,目光深黯难懂。她别开眼睛,指腹碰到一抹炽热,猛地缩了一下,很快习惯,继而虚 虚握住,滑动起来。 手里的物件又粗又大,到最后苏杳握得手酸,梁楚渊也没射出来。她用指腹揉了揉顶端,只听梁楚渊一声闷哼,铃 口便有湿液溢出。她一喜,打算再接再厉,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神色莫名,声音低沉:“湿了吗?” 苏杳耳朵酥麻,有些别扭地松了松夹紧的腿,“……没有。” 梁楚渊再了解她不过,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勾唇一笑,探手摸去,果不其然在隔着一层内裤的情况下摸到一掌心的 温热。他扬眉,“那这是什么?” 苏杳急急躲开,“真的不……” 梁楚渊却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探首吻住她,手下动作利索,又摸又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她扒了个精光。 苏杳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气又好笑,小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梁楚渊没开口,直接用眼神问:【为什么这么说?】 苏杳深深地看他一眼,避开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半真半假地说:“因为你坏。” “说我坏?”梁楚渊捏她脸,“信不信我一会儿更坏,让你明天都下不了床?” 苏杳:“……” 这人,说这种话的时候,还真是顺畅又流利啊。 看她一脸吃瘪,梁楚渊笑得很开心,他拎起她的两条腿,将肉棒顶上去,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在入口蹭弄。 他漫不经心地问:“隔音真不好?” 苏杳被他折磨得不上不下的,呻吟声在喉咙里卡着吐不出来,只能哼唧着声点头,又摇头,“不知道……” 梁楚渊狡黠地笑:“那一会儿,杳杳记得忍一忍。” 没等她回答,肉棒便毫无征兆地一入!苏杳登时瞪大了双眼,浑身紧绷,用手死死捂着嘴才没让声音流出来。她空 出一只手来打梁楚渊,不轻不重地落在他手臂上,他哼都没哼,半点不受影响,一手举起她的脚踝就大开大合地插 送撞击。 他能忍住不发声,苏杳却不能。娇吟声盖在手下,成了闷闷的呜咽,她的腿抖着,胸也在抖,就连床,都抖得隐约 发出了吱呀响声。 【你说我好不好?】 【是这样好还是那样好?】 【怎么不说话呢?】 【夹我夹得这么紧,看来是觉得我好,对吧?】 明明房间里是没有任何谈话声的,可苏杳的耳根子却一点也不清静。下巴被人捏着,嘴巴被人吻着,她想闭眼,偏 又可耻地在他的眼波里沉沦。 她忍无可忍,伸长了手不停摸索,“啪”的一声,眼前陷入黑暗,而她的世界也陷入了安静。 梁楚渊被她的举措给逗乐,尤其是那身体突然放松的瞬间,他奋力撞去,这才把她在今晚的第一声呻吟给撞了出 来。 “啊——” 其实声音并不大,苏杳却慌张地夹紧了甬道,她拼命地张开嘴巴呼吸,无声一哽,泄得一塌糊涂。 梁楚渊早在她高潮来临前将肉棒退出了阴穴,轻微的波动,一股热流涌出被捅开的孔洞。因为黑暗,他看得不太清 楚,只能借着泄进屋里的月光想象这份美景。 他对着流水的肉穴撸着阴茎,龟头在虎口边缘跳动,不停地撞着红肿的蚌肉和阴蒂,似在逗弄,但也是折磨。 这种细微的扑煽让苏杳欲罢不能,她咬紧了被子的一角,两条小腿止不住地与被单摩擦,腹部起伏不定,竟又迎来 了一阵小高潮。 阴部湿了个彻底。 透明的黏液沾到了肉棒,在射意袭来之际,梁楚渊腰部下沉,复而插入温暖的花穴。 经历过两回高潮的嫩穴紧得寸步难行,他咬挺送,硬是破开了重重阻碍,狂插猛送,最终在花心深处射了个满贯。 床单中间湿了一块,苏杳一阵头疼,把气撒在梁楚渊身上,用力掐了下他的腰,“都怪你!” “嘶……”梁楚渊抓过她的手放在嘴里啃了一口,“谋杀亲夫?” 眼中却在问:【到底是谁的水那么多?】 “不许说!”苏杳气得扑过去,还没出招就让人锁紧。她扑腾两下才不闹了,乖乖地窝着,“怎么办呀,妈妈会发 现。” “不会。”梁楚渊安慰她。 这个安慰不顶用,苏杳呿了声,倒也没真的担心这个。 俩人温存片刻,梁楚渊揉着柔软的臀,他徐徐开口:“杳杳,过几天,我哥会来嘉城一趟。” 苏杳微怔,下意识问为什么。 梁楚渊戏谑看她:“你说呢?” 这对真的是前期清水后期一发不可收拾…… 第七十六章 标题又跑了 苏杳第二天醒来时,梁楚渊已不在房间里。 环境使然,昨晚他们做得不似往常那般激烈,隐忍、压抑,最后再在沉默中释放……油然而生的禁忌感让苏杳不敢 再多回想,她甩甩头,下床时腿却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 ……真是没出息。她唾弃自己。 调整过来,她换了身衣服出去,在厨房看到了梁楚渊,以及木薇。 见俩人相谈甚欢,她挑了挑眉毛。 木薇先看到门口的苏杳,她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懒?人楚渊一大清早就来和我忙活了。” 哦,看来围巾小哥升级了。 苏杳笑笑,过去攀上木薇的肩膀,眼睛却是看着梁楚渊,“在做饺子?” 梁楚渊点头,木薇接话:“楚渊学得快,第一次做就能上手,比你包得好看多了。” 苏杳不怒反笑,慢悠悠地往外边走,路过梁楚渊时又不动声色地摸了把他的腰,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做懒 人比较适合我。” 见人一离开厨房就倒在了沙发上吃果脯,木薇郝然,看向梁楚渊时面色讪讪:“她和你在一块儿时也这德行?” 梁楚渊摇头:“她很照顾我。”这点他没撒谎。因为爱是相互的,只是他自动忽略了自己的付出罢了。 木薇只当他在自己跟前维护苏杳面子,愈发心虚的同时看女婿也愈发顺眼,她边包饺子边笑:“一会儿你和杳杳出 门逛逛吧,嘉城还是有挺多好玩的地方的。” 梁楚渊浅浅地弯了嘴角,说好。 …… 下午不太晒的时候,苏杳和梁楚渊一起出门溜达,没开车,用的交通工具是公交。 坐在蓝色座椅上,苏杳又记起梁楚渊突然出现在公交车上的那次。 她那会儿心情很差,因为自己的“背叛”,也因为梁楚渊的“冷落”。她气自己捱不过家里的施压,一直在想自己 的优柔寡断,越想头越疼,直到等来梁楚渊的短信回复,心情才有些许好转。 不得不说那次梁楚渊的出现当真是掐住了所有的刚好。 他一来,她立马就有了答案。 她中规中矩的生活缺少太多的惊喜和浪漫,又或者说她一直都在拒绝去接受别人给来的这份礼物。梁楚渊是个意 外,他让她活得越来越小,心里藏的事越来越多,有忧有喜,而喜大于忧。 他就是个百宝箱。 她想要的,他都有。 公交车晃晃悠悠,站点抵达绿岛时,苏杳和梁楚渊一起下了车。 这个时间学校里已经放学了,因为还有晚自习,所以校园里依旧十分热闹。苏杳借着还摆在公告栏里的那张脸带着 梁楚渊入了校园,看到什么就给梁楚渊介绍什么,最后指着最近这栋教学楼上没有灯光的最高两层,“那里是高三 班级的教室。” 距离高考已经过去半个月,所有的忙碌都在这火热又安静的六月里画上了句号。不过很快,那里就会重新注入新的活力,重新恢复热闹。没有走进去,俩人一块儿转去 了操场,看那些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奔跑。 “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挺年轻的,回来以后才有自己是真的老了的感觉。” 梁楚渊弯指碰了碰她的脸,肌肤细细滑滑,他诚实道:“你不老。” “过几天我就二十八啦,还不老?” 他说:“就算是八十二,你在我眼里也不老。” 苏杳莞尔:“那是因为我们同龄!”她一顿,“不对,我比你还要大几个月呢。”说到这个语气里已有了叹息。 女人在年龄这件事时极其较真,梁楚渊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就听到有一道女声唤了苏杳的名字。 俩人一起闻声看过去,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是苏杳看着人脸认真地想了想才隐约对上号,这居然是她昔日的 同班同学,只是对方叫什么,她有些忘了。 好在对方很快就自我介绍了一遍,还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刚刚一看到你我就认出来了。” 她毕业后就回了母校就职,现在在带高一,教生物。做老师这行每天都在愁,尽管她多有注意也没扛住岁月的蹉 跎。反观苏杳,她仿佛一点没变,又似乎变得更漂亮了。尤其是,她身边站着的那位,清俊高大,一看便知是人中 龙凤,有他在身边,就足以说明一切。 苏杳假意不知她的打量,笑着和她寒暄了几句。本来也有好多年没见,话题绕了绕去不过就那么几个,俩人很快就 步入了正题。 “……这是你的对象?” “嗯。”苏杳拉过梁楚渊,“是我老公。” 梁楚渊:“你好。” “你好你好。”对方面露羡慕,倒也没酸言酸语,冲着苏杳笑,“哎呀恭喜啊!你以前就很低调,怎么结婚了还这 样?我们以前关系也不差嘛,你要说了,我肯定会捧场的。” 苏杳默了一瞬,没说实话,而是直接避开了话题。 梁楚渊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第七十七章 碰面 苏杳终于带梁楚渊来到烟雨楼吃了八宝盅。 这回换了个人坐对面,她胃口大开,撑圆了肚皮,离开饭店时腰都是弯的。 梁楚渊给她买了消食片,看着她吃下,问:“好点了吗?” 苏杳懒洋洋地靠着他,“嗯,好多了。” “我们多走一会儿吧,这样好消化。” 苏杳还是点头,一如既往的懒散。梁楚渊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牵着她往前走。今晚天气很好,风轻飘飘的,夜空缀满了星星,月亮在上头陪他们散步,纤细的一道钩,银白清幽。 “杳杳。” 苏杳打了个哈欠,“嗯?” “困了?” “有点。怎么了?” 梁楚渊没说话,苏杳便停下来,去看他眼睛。大概是想法复杂,耳边的声音有些卡顿,苏杳听完后,失神地低了低头。 那双眼睛,说起了今天在绿岛遇到她同学的事情,他特意点了她们的两句对话,末了问她,想不想要一个婚礼。 想不想要一个婚礼? 答案无疑是想的。 这次结婚结得匆忙,除开柜子里多出的那两本证,他们的生活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有时候,她甚至都不能很好地适应已婚人士这个身份,脱口而出就是“我男友”,鲜少会说“我老公”。这次回了嘉城,她有了点真实感,慢慢习惯了夫妻模式,和昔日同学介绍起梁楚渊来这才没了之前的那般别扭。 但除了这个,好像,还缺少了点什么。 经人点醒,她顿悟。 是仪式感。 她一直都是庸俗的,喜欢追求这些表面东西。好看的衣服,漂亮的鞋子,精致的妆容,家人的祝福……林林总总集中在同一天,她变成了最美的新娘,而梁楚渊就是来迎娶她的新郎。 这是一件很值得经历的事情。苏杳想。 许久没有听到回复,梁楚渊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了。 怎么会不想呢? 他轻轻捏起苏杳的一团脸颊,“我知道你的答案,也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杳迷蒙地看他:“怎么交代?” 他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杳泄气,又是需要等待的惊喜啊。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活力。 因为每次,梁楚渊的惊喜总能让她欢喜。 * 在嘉城待了五天,梁楚渊在苏家适应得很好。木薇立场彻底倒戈,看他越来越满意,反而是苏杳,让她倍感嫌弃。 因为苏杳在梁楚渊的对比下实在是太懒了。 “一会儿你见了楚渊的哥嫂,记得嘴甜点,听到没?” 苏杳嘟囔:“我们都见过了的。” “那也得注意!”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好多遍了。” 梁老爷子年岁已高,不宜舟车劳顿,所以只有梁楚沧和梁墨过来,他们是今天的飞机,梁楚渊去机场接人,苏杳等人则先收拾准备去提前订好的酒店。吃饭地点是梁楚渊订的,就在梁楚沧俩人要下榻入住的酒店。三人到时,梁楚渊才刚接到人。 “估计半个小时后到。” 今天木薇和苏元穿得很正式,西装旗袍,还特地做了造型。苏杳知道他们是想在梁楚渊的家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她好。她莫名紧张起来,生怕一会儿出现什么岔子。 “……人家都是儿女婚前双方家长碰面,我们家来得倒好,婚后约谈。”说着,木薇还阴阳怪气地睨了眼苏杳。 原本还挺紧张的苏杳:“……” 瞬间就不紧张了呢。 也是,她的母亲木薇是什么人,只要她想聊,就没有她拿不下的场子。 趁人还没来,木薇问了苏杳一些关于亲家的问题,苏杳挑拣着回答,专往梁楚渊的好处说。 一问一答间,梁楚渊他们到了。 ———— 第一更 过渡一下,下章吃肉 第七十八章 痒吗 梁楚沧和梁墨是以梁楚渊兄嫂的身份出现的。 木薇和苏元对他们的隐藏关系毫不知情,苏杳却是什么都知道。上回回老宅梁墨不在便也还好,这次俩人成双成对出现,她难免有些局促,光改口就是个问题。 倒是当事人表现得十分坦荡,相处起来自然大方,仿佛他们已成夫妻多年。不过要真讲究起来,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当然不存在什么距离。 梁楚渊明白苏杳的尴尬,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用眼神告诉她:【放松点,习惯就好。】 苏杳心定,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抬眸看向桌上的其他四人。梁家的教养毫无疑问是极好的,进退有度,很难让人产生不适感。一顿饭下来,光是看木薇和苏元脸上的表情,苏杳就知道他们算是彻底放心了。 饭局的最后,木薇提到了俩人的婚礼问题。 “证领得仓促,是两个小孩不懂事,但酒还是要摆的,这可不能省了。” 关乎苏杳,木薇不能让她吃亏。 梁楚沧看了眼梁楚渊,在来的路上他们已有过交流,这会儿他不好全盘托出,只能迂回道:“这是肯定的。” 有了口头承诺,木薇安心些许,点点头,“那就好。到时候需要我们这边做什么,尽管说就是。” 梁楚沧笑着说了声好。 …… 愉快地结束了首次双方家长会面,苏杳和梁楚渊把木薇苏元送回家后,又一起回了酒店。今晚他们不在家里睡,木薇当他们是要陪兄嫂,也就没说什么。 两间房订到了一块儿,中间就隔了一道墙。 睡前,苏杳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这酒店隔音效果好吗?” 梁楚渊听了,足足笑够一分钟才停下来,他摸她下巴,“杳杳啊。” 苏杳红着脸拍掉他的手,“我就那么一问啊。” 他故作沉思道:“好还是不好,试试就知道了。” 苏杳咬牙切齿地推他,“你自个儿试吧!” “我说认真的,”梁楚渊又笑着逗她,“如果隔音效果不好,我们还能比比,谁更大声……” “……”苏杳被他搞得两眼发昏,拉起被子闷头一盖,再懒得和他说话。 梁楚渊拽她被子,没拽动,他收了调笑的心思,好声好气地哄:“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闷着了,到时候喘不上气。” 苏杳默了几秒,扑开被子,整张脸都闷红了,她说:“梁楚渊,你真烦人。” “对,我烦人。”梁楚渊低下身子亲她娇嫩的红唇,甜丝丝的,“老婆,你真好吃。”说着又要索吻。 苏杳抬手堵住他的嘴巴,“不让亲了。” 他不依不挠,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啄。 嘴唇贴上指尖的柔软触感直直传达大脑皮层,苏杳痒得向后躲,捂好的被子开了一条大口,梁楚渊顺势而入,在被子下掐住了她的腰。 苏杳如临大敌,“别,要被听到就麻烦了。” 梁楚渊边吻她边说:“这酒店隔音不错的。” 苏杳被亲了几秒,反应过来,又躲到一边,满脸戒备:“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梁楚渊手一举,身上的T恤就甩下了床,“上次,我们就是在这个酒店住的。” 他还为她画了一幅画,迄今这副画仍挂在他们房间里。那天晚上,她叫得可大声了,半点杂音都没有乱入。亲身体验过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苏杳想了想,还真是同一家酒店。那会儿她正为木薇住院的事情发愁,被梁楚渊接来时都没怎么管其他细节,让他这么一提,她就想起来了。 也想起了那晚的荒唐。 “想起来了?”梁楚渊腻腻歪歪地拱她胸前的柔软,小小的肉粒在他嘴里由软变硬,他的手摸啊摸,一摸到温热的肉缝,就轻车熟路地插了进去。 苏杳迎合地挺了挺小腹,很分明地感受到了手指头在自己体内闯荡的快意。她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腿勾在梁楚渊的腰上,想让他再插得快一点,多一点,却叫不出口,只觉嘴唇干涩,渴得厉害。 梁楚渊放过她的乳头,看着红肿粉嫩上头的晶亮,分身硬了又硬,他哑着声:“痒吗?” 她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看她沉迷,他轻笑两声,将手指抽出花穴,拉出一条银丝。把这点黏液勾在了丰满的胸上,他舔了一口。 苏杳轻颤,撒娇:“……你出去干嘛啊?” “干你啊。” 他说完,身体向下挪去,被子骤而拱起了一个大包。 苏杳底线完全崩塌,直接放声叫了出来。 第七十九章 性爱 上次在这家酒店,是她给他口。 这次,位置倒过来了。 舌头灵活地钻进肉穴中,亲密得如同在接吻,轻捻慢扫,似羽毛轻轻刮开叠在一起的穴壁,诱出更多的汁水。 尽管梁楚渊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但每次做,苏杳都像初体验一样,除了缴械投降,什么也不会。她颤抖着腿心,双手无处安放,最后搭在了自己的胸上。男人口中力道重一分,她捏着乳头的力道便会跟着用力一分。 太过磨人,也太过快活。 “别啊……好棒……” 自相矛盾的话苏杳在不清醒的时候说过太多,她看着天花板花到重影的水晶灯,恍惚间想起自己看过的一篇文章。 适当的性爱使人年轻。 适当……她和梁楚渊好像已经过量了。 有电流在身体里不停地流窜,苏杳不由夹紧了腿,随而夹住了埋在自己双腿间的脑袋,她痒得无以复加,只能靠揉自己的绵软来解馋。 男人太渴、太急,咕叽咕叽的水声充斥在房间里,舌尖扫过甬道中间最敏感的软肉,他似是找到了乐趣,狂顶狂蹭。 苏杳尖叫着,想躲开梁楚渊的攻击,无奈头顶是床板,她无处可逃,娇躯一挺,就在梁楚渊的脸上到了高潮。 梁楚渊慢吞吞地脱出舌头,他抹了把被淋湿的脸,冲着水流泛滥的小口,肉棒猛地一入,瞬间被四面八方的潮水夹裹。他爽得身心舒畅,不急不缓地律动起来。 一边看女人高潮的妩媚一边肏她的嫩穴,简直人间乐事。 高潮不断,契合满分的性爱让苏杳兴奋得不能自已,她欲求不满地跟着迎合顶弄,方便肉棒插得更深。没几个来回,腰板倏尔一撑,她被梁楚渊扶坐在了他的身上。 “自己动。” “……嗯。”她难受地皱着眉头,下体仿佛和他的黏在了一起,紧紧地贴合着,每一下都能牵动起蠕动的穴肉。 “啊……啊……好大……” 梁楚渊认真地看着她,不愿浪费一分一秒。陷入情欲的苏杳太过迷人,是有毒的罂粟,美丽又鲜艳,他上瘾了,离不开,也不许她离开。大手控住她的腰,他狠狠向上顶,顶得奶子狂抖,姣好的圆弧晃得厉害,那里有多软,他一清二楚。 体内的大起大落,胸上的蹂躏揉捏,苏杳的腰又酸又软,她将掉落下来的长发甩过脑后,脖颈修长,覆了一层细密的香汗。 嗯嗯啊啊间,她扭动起来,姿势很别扭,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不行了……老公,我不行了……” 肉棒被骤然紧缩的窒息感包围,梁楚渊扬眉,将人放倒侧躺,随后并起她的两条腿折叠在胸前。就着这个姿势,他继续蛮力抽送,趁着她的潮涌,趁着她的沉沦。 里边紧得过分,他快要爽死了。 “啊……快、快出去!” “出不去。”他快意地连拍十下饱满的臀,越插越快,交合处白沫横飞,奢淫不堪。 到最后,他难以自持地哼了一声,全身神经绷紧,“我们一起——” 话音刚落,俩人一同僵颤了身体。隐约的腥臊味传开,满室旖旎。 事实证明,酒店的隔音效果确实不错。 这天晚上,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 梁楚沧和梁墨第二天就回温城。苏杳和梁楚渊要晚他们一步,却是转了个弯,来到了一座古镇。 这古镇位置不太好,没有赶上潮流发展成旅游景点,所以来玩的人并不多,加上镇里的年轻人都去大地方闯荡了,当地人也没剩几个。走在下过雨的湿漉石板路上,甚至有些萧条。 在车上坐了大半天,俩人肚子都饿了,随便找了家小店吃了点东西。店里人少,皆将目光投向入店的两个外地人,好在俩人早已习惯被人注视,对此浑不在意。只是吃食味道一般,没吃几口他们就觉得饱了。 “我们晚上住在哪里呀?”苏杳问。 来前梁楚渊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却不说为什么要来。她一头雾水地跟来,睡了一路,吃饱了才记起来问。 “住我妈妈以前的家。” 苏杳突然懂了,不再多问。 梁母住的地方是座两层独立的栈楼,大门顶上一扇窗,门槛快高过膝盖,空间很大,东西很少,被时光染上了陈旧的味道,却不沾一粒尘埃。 “有人来过吗?” 梁楚渊点头:“有让人来定期清扫。” 他领着苏杳往楼梯间走,窄小的空间,仅能通过一人。 俩人一前一后,牵着的手也没分开。 ———— 这是昨天的第三更,码到一半睡着了(真的太高兴了,我已经好久没有早睡了 第八十章 鬼啊 栈楼二层全开放式,分成了三部分,两房一厅。 厅的中央放着副古琴,正对窗户,雕花窗栏泄进阳光,驳了无数粒光斑。有床的只有一间房,另一间小点的,改成了书房。 梁楚渊把行李带到主卧里放好,便带着苏杳参观起内屋构造来。他过来这边屈指可数,大多都是儿时印象,回国后更是只来过一回。但因为是梁母,所以他对这里的感情很深。 他想带苏杳过来看一看,顺便,和她说一说。 苏杳认真地听着梁楚渊说他小时候的故事,这还是头一回,他主动而详细地提起他的过去。 不过,故事只停止在六岁以前。出国后的事情,他没有再说。 苏杳心里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自己这份失落对不对——那是梁楚渊的伤疤,现在好不容易结了痂,她却想撕了这一层亲耳去听他讲述伤疤的由来,这样好歹可以让她分担他的痛苦,可又不确定他需不需要。 从栈楼出来,外边一条开阔的石板路,直面碧河,明明雨早就停了,河面上却总有涟漪泛起。 古镇很小,俩人在外头溜达了一下午,就把可以看可以玩的地方逛了个遍。苏杳睡了一上午,到了晚上还是很精神,她享受着夏日的清风拂面,感慨:“这里好安静啊。” 梁楚渊看着她,“杳杳,我们去山上看星星吧。” 苏杳:“啊?” …… 苏杳想象的后山,蜿蜒崎岖,等车子真的上去了,她才发现这山路平坦,还有路灯照明,顶峰虽不算高,但已足够观景。 白天落雨过后,山顶的风透着湿冷,颇有些初冬的味道。苏杳裹紧了大衣,和梁楚渊一起下车。俩人依偎在一起,她抬头,哇了一声:“好漂亮。” 真真是满天星斗,密密麻麻的挤在一块,城市里的建筑物越来越高,车子越来越多,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夜空了。 “去年回国的时候,我来过一回。”梁楚渊顿了顿,“一个人。” 苏杳捏紧他的手,“现在有我陪你嘛。” 他笑了一声,突然起了心思,问她:“杳杳,你怕不怕?” “怕什么?” “鬼啊。”梁楚渊声音很轻,夹在风的呜咽里,“这里那么偏僻,谁又说得清楚呢?” 苏杳:“……” 她默默地挨紧了梁楚渊,“你瞎说什么啊。” “没瞎说。古镇以前人很多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失踪人口越来越多,到现在,就只剩一些老人了。听说他们都是在这座山里消失的,所以这座山还有一个名字……坟山。” 苏杳扫了眼四周,方才眼中的美景霎时成了荒芜凄凉之地,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冷了一点,想封住自己的耳朵,想封住梁楚渊的口,却怕得手都不敢伸出袖口,只能抖着牙齿叫他名字:“梁楚渊……” 梁楚渊在她头顶无声地笑,继续压着声音说:“听到什么声音没?” 苏杳猛地闭上眼睛,“你别说啦!”声音大得,都出现了回音,反而更瘆人了。 梁楚渊忍笑,将她搂紧的同时,冲她耳朵吹了口气,“现在怕了?” 苏杳就算知道他是在唬自己,也是真心怕了,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掉了两滴眼泪,声音弱弱的:“……你别说了。” 梁楚渊没想弄她哭,会说这么件事,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再往深了说,如果可以,她能一直这么依赖他,就好了。 “好,我不说了。”他摸索着帮她擦了擦被蹭没的眼泪,“吓哭了?” 苏杳抬起脸,狠狠地瞪他,哪里有害怕的样子?她咬牙切齿:“梁楚渊,你真讨厌。” 看到她没有那么脆弱,梁楚渊稍稍安心,他深以为然地点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说我真讨厌,那就是我真招你喜欢。” 苏杳噎住。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强行吐出两个字:“才怪。” 梁楚渊哈哈大笑,“那你刚才,到底被吓到没有?” 苏杳摇头,又点头,“所以才说你讨厌。”继而补充:“还幼稚。” 她是害怕没错,但也因为有梁楚渊在身边,这种恐惧就变得不足为提。 只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他幼稚。 讨厌是假的,幼稚是真的。 “幼稚可以。”梁楚渊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清风将他没有定型的碎发吹乱,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眉目俊朗,他认真而严肃,“但讨厌不行。” 回到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梁母的离开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今身边有了苏杳,她的陪伴却让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他需要不停地试探,也需要时时刻刻调节好氛围,好让怀里的女人更依赖自己、更离不开自己。 因为他已经尝不起孤独的滋味。 苏杳心里的气一下就被他软下来的姿态给弄没了,她没好气道:“那你不可以再吓我了。” 没等梁楚渊回答,她想了想,又说:“不用靠这些证明自己,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车灯那么亮,她又不是看不到他心里的想法。 真笨。 ———— 想写野外,被小梁弄得不想写了。 第八十一章 嫁我 下山前苏杳没忍住,还是问了梁楚渊,他说的那些鬼话是不是真的。 梁楚渊失笑:“当然不是。镇子的人越来越少,只是因为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而已。” “那你又说什么坟山!” “这山确实叫焚山,但不是那个坟墓的坟,是焚烧的焚。” 苏杳气得两眼一翻,干脆闭上眼睛,不和他说话了。不过这场冷战也只维持到下车以前。下车之后,她咬牙跺脚,还是硬着头皮靠到了梁楚渊的臂弯下,多少是被那些骗人的鬼话给影响了一点的。 梁楚渊忍笑,不敢出声,只亲密地揽着她进了院子。开灯后先送她上楼,他则再下去一趟,拎壶开水上来。 床单被套在出门前已经铺好,苏杳躺上去,松软的皂香令人沉静,她有了点归属感,却在听到窗外树枝摇曳时,又不可抑制地胡思乱想起来。这座宅子年岁已高,窗户就算完全合上也还是会透进一股凉风。实木家具散发出的霉味顺着风弥漫了整间屋子,她默默地蜷进了被窝,把身体盖得严严实实。 彼时梁楚渊轻手轻脚地上来,将水壶放好,见她只露出半个脑袋,有些疑惑:“冷?” 苏杳摇头,“要睡了吗?” “我先给你泡个脚。” “泡脚?” “嗯。”梁楚渊脱了冲锋衣,卷起衬衫袖子,提了提裤管,他单膝蹲下,倒水入盆方才看苏杳,“坐过来。” 苏杳怔了十秒有余,在起身时消化了鼻尖冒出来的酸气。她伸出白莹莹的腿,双足小巧纤细,支支吾吾道:“其实也不是很酸。” “这里湿气重。”梁楚渊面不改色地握住她的脚踝,“泡了晚上能睡舒服点。” 脚尖刚碰上冒着热气的水面,便主动陷了进去,湿雾爬到小腿中部,苏杳舒出一口气,“好舒服。” 梁楚渊笑,没说话,只专心帮她按摩足底。 苏杳看着他的发旋,一颗心软软胀胀,刚才的害怕心思烟消云散,她满心满眼只剩下这个为自己泡脚的男人。 她说:“一会儿换我给你按摩吧。” “不用。我在楼下洗过了。” “你不给我表现的机会啊?” “下次吧,这里条件不好。” 苏杳吸了吸鼻子,抬手摸他脑袋,头发丝明明硬硬扎扎,在掌心下却又顺又滑,“老公,你真好。” “不说我讨厌了?” 她哼了两声,听着指示抬起一条腿,干燥的毛巾吸走了水珠,她依次收回腿放上床,悠哉悠哉地躺着看梁楚渊忙前忙后。等他换好睡衣,她往里挪了挪屁股,“快进来,被窝让我给躺热了。” 古镇的夏夜太冷,一点闷热都没有,反而寒风刺骨。梁楚渊掀被躺进去,习惯性地抱过她。俩人温存片刻,许久没有打破沉默。 就在苏杳快睡着的时候,梁楚渊突然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她有些困了。 “我和你说说我以前的事吧。” 苏杳一下就醒了。 …… 梁楚渊口中的往事比梁楚沧所说的要清楚仔细得多。 “……逼我发疯的不是那个女人,是孤独啊。” 他说得过于真切,夹杂着复杂的思绪,仿佛那回忆里的一幕幕全都浮现在了眼前。苏杳听得心底酸楚难过,唯一能做的便是隔着睡衣吻他的胸口,以示安慰。 “杳杳,你怕我吗?” 他并没有得到彻底的根治,目前的太平全靠他在强行压制。他受不得一丁点的背叛,单凭想象血液里的恶劣因子就会疯狂地发作。 比如苏杳起初不肯同居,比如苏杳要去相亲,比如苏杳和宗明同在一栋写字楼上班…… 他知道自己快没救了。 如果不是苏杳够坚定,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苏杳听了沉眸,实话实说:“怕。” 梁楚渊一顿。 她却又说:“但不是怕你伤害我,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我是怕……你伤害你自己。”光是想到他手臂上那两道消不去的疤,她的心脏就隐隐作疼。 梁楚渊平复着险些乱掉的呼吸,低低地嗯了声:“以前我是受够了孤独,但现在不一样了。杳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苏杳闭上眼睛,嘴角是弯着的,“我知道。” 所以我不会离开你。她在心里说。 梁楚渊耳边什么也没听到,却也慢慢勾起了唇。 他说:“杳杳,嫁给我吧。” ———— 这次还是先在室内吧,野外有机会写在番外里,向完结冲啊! 第八十二章真骚 床脚在木板上摩擦晃动的时候,发出了嘎吱嘎吱响声,好像再用力点,床就会被撞散架一般。 俩人身上罩着一床被子,被套是丝绸料子,绣着夸张的玫瑰纹路,随着被下大开大合的动作,玫瑰起伏不定,在滑面上流动,如同月光下的海面波纹。 在这个房间里赤裸着做爱,苏杳总有些忸怩不安,每次被子滑下去一点,她就拉上来一点。一次一次地反复,乐此不彼似的,也不嫌烦。在她又一次去扯被子时,梁楚渊抓住了她的手,控诉道:“你不专心。” 她挤出一个字,“……冷。” 梁楚渊却笑着向前顶了她两下,“还在怕?” 她不吱声了。 梁楚渊又说:“怕还水漫金山。” 苏杳:“……” 她故意绞紧了花穴,却遭来更激烈的撞击。怕叫出声,她一口咬住被子,屁股一顶一顶的,顶得肉棒在腹部上凸出了一座小山包。 脸上挂着羞涩,看不到的地方倒是浪得狠。 梁楚渊把着她的腰肢快速耸动,她太紧张,下边夹得比平常厉害,为这场性事徒增了几分趣味。他微微一笑,猛然抽出全部,再剧烈肏入所有,将她勾得欲罢不能,直搂着他吟哦。那睫毛上挂的泪水挂了好久就是没掉下来,心热乎乎地吻过去,尝到一点咸湿,他舔了舔唇,说:“转过去。” 话落,肉棒滑出体外,苏杳翻了个身,软绵绵地趴在床上,白皙如玉的躯体深陷进被褥里,借着微弱的光亮莹莹生辉。 梁楚渊压上她,俩人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肉棒挤进湿热的嫩穴,有水,入得格外顺畅,还卷了两根耻毛进去,扯到了,便痒痒疼疼,加剧出几分快感。 这里头可真神奇。梁楚渊想。 怎么都肏不松的,与他完美契合,性事的巅峰也不过如此。 苏杳埋着脑袋入枕,觉得闷,于是抻了抻脖子,随即下巴一疼,脸就让人带偏了过去。唇上的掠夺来得急切,她差点被口水呛到,眉头紧锁,膝盖不由自主地动起来,撑起了下半身。 肉棒肏进更深处,一双手在胸前肆虐而行,梁楚渊一下下地亲吻着苏杳的耳垂,像是刻意使然,低喘声一声比一声重,呼吸扑撒上去,他说着乱七八糟的浑话。 什么爽什么紧,什么欠肏什么真骚,苏杳听得面红耳赤,却不反感,反而来了感觉,流出了更多的水。 梁楚渊吃准了她,越肏越凶。最后精液随着女人的高潮喷射而出,他重重地喘了几声,将肉棒死死地顶在花穴里,不让一点一滴流出来。 他想,这次应该能行。 * 在古镇待的那三天,宛若与世隔绝。 睡觉睡到自然醒,早餐是巷子口的豆浆油条,离栈楼不远就是小型菜场,海鲜尤其新鲜,高兴了便自己下厨,懒了便去镇上最大的饭馆解决吃食问题,虽然味道不算太好,但懒人从不挑剔。 回到温城之后,苏杳总会时不时地想起在古镇的那段小时光。作为一个刚辞职的女人,她很有仪式感地在床上躺了三天,然后发现,自己还是适合出去工作。 但短期内她是不会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 因为,她要结婚了。 此结婚非彼结婚,领证是一回事,婚礼又是另一回事。 前天她独自一人在家看养生节目,突然收到一件包裹,指名收件人是她,可她这段时间并没有买过什么东西。出于安全考虑,她给梁楚渊发了消息。 梁楚渊回:打开看看。 她了然,这估计就是梁楚渊给自己的惊喜。 大概是惊喜以包裹形式呈现,苏杳的情绪没有太大起落,只和往常拆快递时一样用纸刀划开胶带,一脸平静。可惊喜偏偏就是要在平静之后爆发。拆包裹时越淡定,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就思绪越震撼。 墨黑的礼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套完整繁复的凤袍霞冠。火红绸缎上的金色丝线勾勒出的飞鸟栩栩如生,仿佛有了灵魂,直直飞进了苏杳的软化的心口。 她取出一张卡片。 【致我最爱的小太阳。】 ———— 之前杳杳说过小梁是她的小太阳。但对小梁来说,要反过来表达才对。 这章肉短,估计是正文倒数第二场肉了,争取周三完结吧。 第八十三章结局 梁楚渊说礼盒里的这一整套喜服凤冠早在三个月前便已开始定制。 他总是未雨绸缪,好像早就预知到了他们的未来,半点犹豫也没有。 苏杳想起俩人刚认识那会儿,明明才是去年九月份发生的事,她却觉得她和梁楚渊相识已久,少说也得以年份为单位,不应该连一年时间都不到。 在古镇过生日那天,她许了一个愿望。 希望能与梁楚渊长长久久。 如果不出意外,往后的每一个生日,她都不会改变这个愿望。因为她不知道除了这个,她还有什么更想要实现的事情。其他的愿望太过虚无缥缈,也许这个愿望听着也十分假大空,但她就是对此笃定非常。 今晚俩人不能住在一处,梁楚渊回了老宅,苏杳躺倒在新家的床上,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结婚了,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这一过程她没有花什么心思,一直都是梁楚渊在筹办。红装是他老早就让人订做的,置办地点是他选的,两家亲友是他筛选邀请的,木薇和苏元也是他亲自接来的,包括手上的戒指,都是他默默准备好的。 她捂着胸口,那里是被无限满足过后的小心思。 全部来自梁楚渊。 她想,她是真的很幸运。 * 最期待的日子真正到来的这一天,苏杳因为前晚的辗转反侧,才睡了两个钟头就让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素净的一张脸被糊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妆。镜子里的人越来越精致,也变得越来越陌生,霞冠压上来的那一刻,她僵硬得连动也不敢动。 “我要戴着这个一整天吗?” 木薇帮她把一缕碎发挽到耳后,“今天为了漂亮就忍一忍,到时候换敬酒服就能摘下来了。” 苏杳其实还没睡醒,她乖巧地点了点头,caprice就晕乎地幻想起一会儿梁楚渊过来接自己的画热闹的场面宛若近在眼前。她抿唇笑了笑,看了眼窗外陌生的环境。 这套房子是梁老爷子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但她还是更喜欢住在璧涯湾,那里她住习惯了,也有太多与梁楚渊的共同回忆。 前两天她把这个说给梁楚渊听,他听了便说她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什么都依着她。谈话时梁墨也在,梁墨还笑他是老婆奴。他也不反驳,就笑得乐呵呵的,像个傻子。 多想了会儿梁楚渊,苏杳脑子里的瞌睡虫跑了没影。 昨日的期待卷土重来,她已经迫不及待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 吉时一到,梁楚渊领着人大张旗鼓地迎上门来,好不热闹,刚要破门而入,却被关婷等人堵在了门外。 靠着撒钱一路破关斩将,一群人闹哄哄地停在最后一扇门前,这里不如前面几道关卡顺利,红包都失了作用,刁钻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有些就是苏杳本人都不清楚答案。她在里头听得跟着悬起了心,小小声地抗议一嘴,立马就被人给驳了回去。 好在梁楚渊会忽悠,话语简短,却字字珠玑,末了红包向上一挥,他就成功闯入了房门。 坐床上等了大半天的苏杳看到来人一身新郎装扮,眉眼如画铺开,她呼吸停滞一瞬,手不自觉攥紧,可惜俩人还未来得及相拥就让人急急分开了去。 “找鞋子啊!” “这么容易就想抱得美人归啊?” “做梦呢!” 笑闹间梁楚渊抓紧时间找绣鞋,最后靠苏杳的眼神示意在夹缝里找到了鞋子。 他单膝下跪,近乎虔诚地为苏杳穿好鞋,抬起双眸,嘴唇未动,苏杳却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呢喃私语的声音。 【杳杳,我真高兴。】 “亲一个——” 不知是谁爆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险些把天花板掀开。梁楚渊顺从民意,控着苏杳的后脑勺,对准殷红饱满的嘴唇吻了下去。 那一刻,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轻轻的,热热的,缠绕在一起。 …… 一场喜事热闹的开始,再是轰烈的结束,白日热闹的房间在深夜彻底恢复了安静。 苏杳一天下来哭过两回,卸妆时眼睛都在疼。好不容易弄干净了脸,梁楚渊走进浴室,一手横过她的细腰,从镜子里与她对视,“今天辛苦了。” “但是也很开心。”苏杳深嗅他身上的酒味,“喝了那么多头晕不晕,我去给你煮点喝的?” 梁楚渊懒洋洋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细吻不断,他摇了摇头,“酒后面被换过,也没喝多少。”而且他们都顾着他的嗓子,也没敢真灌,全让伴郎赵擎给挡了。 “那就洗澡吧,我刚放好水呢。” “一起?” 苏杳笑笑。 梁楚渊又说:“我伺候你,保准你舒舒服服。” 随后苏杳身子一轻,就让他抱了起来,而顶着她屁股的那抹肿硬,尤其嚣张。 “你怎么老这样。”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似的。 “正常反应。”梁楚渊用牙齿叼下一边吊带,“有点醉了。” 苏杳仰起脖子,双手一举,吊带睡裙脱出去。她问:“不是说没喝多少?” “谁说一定要喝酒才会醉?” 梁楚渊扒开两条细腿一挺而入,“干你也会醉。” 苏杳娇娇地哼了两声,从善如流地抱紧了他,所有的疲惫在这一进一出被撞得七零八落,凝成了汗珠,挥发着湿了全身…… 从浴室转到卧室,交战到半夜俩人才有所消停。 苏杳累得骨头发软,意识模糊前还惦记着问了梁楚渊一句:“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梁楚渊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 他慢慢地说:“因为你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刚好是我想要的。” ———— 苏杳:“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梁楚渊:“balabala……” 我:“是我安排的。” 正文完结! 不知不觉又完结了一本,可是成为打字机还有好长一段路(目标是十本)。下本《八月夜》会慢慢存稿,在这个月月底上架,是破镜重圆的梗。 【番外】梁楚沧x梁墨 梁墨被接去老宅的那天,温城阴雨绵绵。土腥味在空气里发酵,开了一条缝的车窗挤进一股冷风,她打了个打喷嚏。 司机看了她一眼。 她安静地把窗关上,开始发呆。 老宅她一共去过三次。除了第一次畏手畏脚,后面两次要自在得多。只是不知道这种自在在今后的日子里能不能继续维持下去。 要长期居住呢。 她的脾气又臭又硬,那个家的人都不太喜欢她,总觉得她会带坏连话都不会讲的梁楚同。这下她搬出来了,他们应该都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中,车子停了下来。 雨也停了。 和司机道了声谢,梁墨将行李箱交给出来接她的佣人,随而落后一步,慢吞吞地跟着走。走过一道抄手游廊,佣人牵着她的行李离开,她便不再跟,停在了大厅门口。 老爷子不在,梁楚沧在。 梁楚沧,传说中别人家的小孩,她名义上的堂哥,学校里众所周知的大冰块。 身份差距,梁墨与他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每次见他,他都冷着一张脸,无一例外。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不苟言笑,像个呆板的老顽童。 “来了。” 梁墨嗯了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规规矩矩的,脊背挺得极直,“爷爷呢?” “出去了,晚上回来。”推了杯温水过去,梁楚沧取出纸巾擦手,看着随意,却很抓眼。他说:“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我来安排。” 梁墨莫名分了神,对面的少年明明也还未成年,为什么要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和她说话? “有什么问题?”见她许久不答,梁楚沧抬眸问道。 “没有什么问题。”梁墨回神,她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谢谢哥哥。” 她的声音不尖不细,带着慵懒,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放得很轻。“哥哥”这两个字让梁楚沧后耳没来由的一麻,像被电流窜过一般。不过这种酥麻一瞬即逝,他也就没太在意,只点头,起身看她,“走吧,我带你去你房间看看。” “好啊。” 梁墨不经意地看向窗外,雨又飘了下来。 …… “在想什么?” 梁墨歪着脑袋,一个亲吻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还伴着刚睡醒的热气,她哼了一声:“醒了?” “嗯。”梁楚沧微微阖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嗅着她耳后的淡香,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在想什么?” “……想起我刚搬进老宅的时候,那天的天气也是这样,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的雨。” 她挺喜欢雨天,但温城下雨的时候并不多。 梁楚沧眯眼看了看窗外,像在回忆,又不像,最后他语气笃定道:“那天你穿了一条蓝色的裙子。” 梁墨错愕,一时忘了说话。 梁楚沧继续说:“裙子不太长,大概,到这里。” 为了增加信服力,比划间他摸了摸女人光滑的大腿中部。 “你还记得?” 梁墨自己都快记不清裙子的颜色了。她只记得那天很冷,而她穿得很薄。回房时路过一道长长的回廊,她打了个寒颤,是梁楚沧把衬衫脱下披到了她身上。很奇怪,相比温暖,令她更难忘的是衬衫上的味道,干燥的茶香,在湿冷的雨天透着旺盛的暖意。 “记得啊。” 梁楚沧突然笑了笑,声音钻进她的骨头缝隙里。 “我当时就想着,这裙子下的两条腿,可真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