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 章节目录 第1章:开着越野车穿越 “嘭”冲天火光的爆炸声中,越野车从火海中飞出。 女人一头大波浪卷发,双眼半眯,星眸中杀机迸现。 数辆机车仿佛是从黑夜中冒出的幽灵,满是杀机,随着震耳欲聋的车啸声,从路的两头疯狂地冲了上来。 于明曦驾着越野车飞驰在公路上,她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开枪射击,看起来十分冷艳、彪悍。 她是世界十大杀手排名第二的魅月,年仅22岁的她已是世界最大的杀手组织——魔影鸷月的组织头目,能让亚洲乃至欧洲各个富商巨贾,政府要员害怕的永恒梦魇。 然而,这样的锋芒必露的女人却是所有人的眼中盯,肉中刺。 “风尘,干掉他们。”于明曦冷声道,眼中划过一抹嗜血的毒。 “好。”后驾坐的男人横眉冷对,端起机枪探向窗外,对着车后穷追不舍的杀手一顿扫射,瞬间,失去控制的机车在半空中翻滚数圈,又七零八落地摔在地上,洒落一地的汽油瞬间燃烧成一片火海。 风尘怒气冲天地咆哮:“tmd,到底是谁要对你赶尽杀绝啊!混蛋!到底是谁?” “我知道是谁!”于明曦说得咬牙切齿,纤纤玉指拨通了屏幕上一个名叫希的男人电话。 电话瞬间接通,然而,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几欲吐血。 “…希……你温柔点……” 男人喘着粗气,毫不怜香惜玉地折腾着女人,“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女人娇媚地嘤咛,嗔怪道:“你讨厌……姐姐在电话里听着呢!” 男人言语轻挑,声音极具诱惑,“这不正和你意?” “哪有?”女人耍赖道。 “哈哈哈哈……正合我的意……”电话里,女人香艳的魅声,伴随着男人的低喘,一次比一次沉沦。 “混蛋!畜生!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于明曦美眸含泪,咬着牙隐忍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攥着,恨不得手里的方向盘就是那个背叛她的男人,仿佛下一刻捏碎在她的手心。 为什么? 她都已经想好了,这次任务成功以后她就退出,让他做组织的第一把交椅,为什么他要这样的急不可待? 于明曦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燃烧殆尽,寒厉的声音响彻周遭:“你们给我等着,若我不死,你们这两个畜生,我必将你们戳骨扬灰。” 只是,电话那头,两具赤裸的身体正热火朝天的巫山云雨,哪里还听得进去她们的谩骂?只剩下男女不知廉耻的哼唧声,一浪高过一浪。 “轰隆……” 越野车后面的排气管道,刹那间喷出两道闪电,发出阵阵巨雷般的轰鸣,车子上的速度表此时疯狂的飙升着数字。 “300km/小时。” 码数还在不断持续上升,于明曦愤怒的火焰已然达到了什么?什么穿越?”于明曦被他这一幅“美人垂泪”弄得心里毛毛的。 风尘擦了把脸,难以置信地道:“哎呀,你这条小命在穿越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幸亏…呃!这位莫归言师傅救了你,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他老人家可是用了毕生功力将你的魂魄聚起,打入了人家心爱徒儿的体内,所以你才保住一条小命,神不神奇?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太tm的玄妙了,古代人还会这种功法,牛逼。” 听后,于明曦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这是神马情况?太匪夷所思了,这怎么可能? 她竟然魂穿?不行,她要想办法回到现代才行!她的大仇不能不报! 莫归言负手而立,在她们的谈话中,他有些明白,她们不是这里的人。 “或许这就是命,窈儿有此一劫难!”莫归言尽管千般不舍、万分无奈,但是,他也只能接受,毕竟,窈儿能以另一种形式活下来。 这一系列的事,也让他渐渐明白,眼前的姑娘才是那颗新星。“是有一颗璀璨的新星,由来君子更替,天上必有异象!” 他看得出来,从此女身上强大的气场、遇事镇定自若,以及双眸里透出的果敢与坚毅就是窈儿所没有的,而且,星象所指定错不了。 这时,于明曦只感觉心脏隐隐作痛,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她捂着头,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原来,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 舒窈本是舒家嫡女,因命犯刑克,十六岁之前不能与父母相认,否则必有大祸。她从小被父母冷落、遗弃,所以,莫归言将他收为徒弟,在山上学艺八载,没想到在她下山之际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寡不敌众之下受了内伤,命悬一线之际,莫归言将她救回,只是,人早已没了意识,与此同时,她恰好穿越而来,身负重伤,虽有意识,但躯体已然残缺,所以,莫师傅才会用融魂之法将她们二人合二为一,于明曦有了舒窈的记忆,而舒窈的魂识却被她吞噬融合。 于明曦回过神来,不免为逝去的舒窈感到惋惜,终究是她鸠占鹊巢,遂,同情地问道:“到底是谁杀了舒窈?” 莫归言愁眉不展,徐徐道来,“八年过去了,眼看快要回到舒家,却接二连三的被人暗杀,如今…遭此横祸…我怀疑…他们是幽冥府的人。” 莫归言上前,拍了拍爱徒瘦弱的肩膀,怜惜道:“幽冥府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联盟,与之前那些派来的江湖上的杀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这次,他们是下了狠心的。” 说完,莫归言将一对双刀拿了出来,凝重道:“这阎魔噬魂刀,可是醉阎魔李虓的独门兵器,他乃是幽冥府数一数二的杀手!是何等人物竟能劳他的大驾,去杀你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呢?” 于明曦沉思片刻,终于忆起,在她穿越之际,越野车是在凭空出现的豁口中冲出来的!那双刀男子的头颅是被越野车生生给撞扁的。 凭着记忆,于明曦凝思良久,道:“那一定是舒家人干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这样容不下她? “没有证据,为师也不好说。”莫归言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既然占据了舒窈的身体,融合了她的记忆,袭承了她所有绝学,以后你就是舒窈,是我莫归言的徒弟,以后,舒窈未完成的使命由你来完成。” 于明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惊疑地问道:“是什么?” 莫归言莫测高深地道:“这段时间,老夫夜观星象,发现大擎王朝太子有难,他是天选之人,你务必要将他救出来。” 于明曦闻言,并未过多考虑,而是毫不犹豫地应下:“莫师傅放心,我会去救太子的。” 她的命本就是莫师傅和舒窈给的,就当是报恩吧!看来,想回到现代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章节目录 第2章:营救太子 “还有,事成之后,你务必回到舒家,查明暗杀窈儿的真相,舒家为何要对窈儿赶尽杀绝,不念骨肉亲情?”莫归言老泪纵横,此刻似乎又苍老了些,“你要为师傅的爱徒查明真相,讨回公道啊!” 于明曦内心动容,郑重承诺道:“好,明曦定不负所托。” 见她还自称别名,忙嘱咐道:“从现在起,你就要改过来了,你的名字叫舒窈。” 于明曦暗叹,以后都不能自称了?无奈道:“好,师傅。” 莫归言捋了捋胡须,又道:“窈儿,下山前,为师要把山门的绝学传授给你,这门绝学杀伤力太过残忍,也太嗜血、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手。” 舒窈闻言,惊呼出声:“师傅,你是说漫天星火、乾坤回旋飞刀阵法?”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阵法十分霸道,还未见过师傅传过给谁呢!她何其有幸。 “正是。”莫归言点了点头。 …… 入夜,天空星子闪耀。 莫归言捋着胡子,抬首望着夜空,目光里隐约闪现一丝惋惜与怅然。 突然,漆黑的天幕之上忽然星芒大起,当空跃起了一颗璀璨新星,霎时,星光直贯九天,竟盖过了那一轮皓月,瞬间,星光大放溢彩。 “终于出现了……该来的总会来!”莫归言平静的眸中蓦然涌动着激动的神采,原来,是占据舒窈身体的那个魂识才是那颗新星。 话音刚落,天幕忽地又升起一颗璀璨的新星,光芒绚烂夺目,似整个天地间都笼罩了一层光华。 望着星空上两颗耀眼璀璨的星子,遥遥相对,互比光辉,莫归言自语道:“他们终于出现了,该结束这乱世了。”语气中,有着激动也有着对未来无可捉摸的疑虑。 稍时,天空中那两颗璀璨的新星忽然慢慢收敛光芒,再不似刚才那般耀眼夺目,“天象紊乱,两颗璀璨的新星相遇,命运使然啊!”一颗璀璨新星的出现,就代表一位新圣人的诞生,一位拯救黎明百姓,平息战乱的新明君。 舒窈一面加快脚步往山下赶,一边询问身边的风尘,“尘弟,车里的好东西都带在身上了吗?” “放心吧您呐!全都带上了,这些家伙能让他们好好喝一壶的了,保管把太子 救出升天。”风尘豪言壮语地拍了拍身后的大背包,里面装的鼓鼓囔囔的。 一片清幽的竹林里,突然一阵风吹来,竹林摇曳,树叶沙沙作响。 宫昀傲感觉杀气愈来愈浓重,他立刻警觉起来。 刹那间,从竹林深处闪出三把飞刀,宫昀傲眼疾手快地用剑格挡开“咣咣咣”三声脆响打在了竹子上。 又一声风吹过,一群黑衣人蜂拥而至。 宫昀傲冷眼看去,剑锋一指,冷厉开口:“来者何人?” 蒙面人没有说话,他们个个手持利剑,直接将宫昀傲包围了过来,此时,包围圈越缩越小,为首的黑衣人冷喝道:“皇上有命,杀无赦!” 闻言,宫昀傲大笑不止:“杀无赦???哈哈哈哈……为了杀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见宫昀傲非但不求饶,反而癫狂大笑,黑衣人顿感受辱,讥讽道:“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太子殿下,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哼!你以为我会信吗?如果是皇上派来的,只能是官兵来剿我这个在逃造反的太子,而不是你们这些搬不上台面的蒙面杀手,连脸都不敢露,是见不得人吧!为了杀本殿真是煞费苦心。”宫昀傲自嘲式的反击巧妙地化解了黑衣人的谎言。 “啪啪啪”一阵掌声由远及近传来,“太子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了你。” 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向空中,目之所及,一黑衣人负手而立,脚踏竹叶,顺势腾空而起,转瞬间,又落于空地。 他身形极为颀长,一身玄色窄袖锦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三千青丝用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气度逼人、冷魅、邪气。 这样威严、邪魅的一个人,面上却戴着幽暗诡异的青色的獠牙面具,嗜血又恐怖。一半血中带绿,一半火中带金,光一个眼神,便令人心惊胆颤。 面具男在黑衣人面前站定,邪魅的嘴角微动:“既然猜到我们的目的,本尊也不多做解释了,有人花钱买你性命,拿钱办事而已。太子殿下,你也不要问本尊是谁派来杀你的,做杀手的有做杀手的规矩。” 迎向宫昀傲决绝的目光,面具男邪肆一笑,“太子殿下可有未了的心愿?本尊可以替你完成。” “不必。”宫昀傲冷然地回绝,事以至此,他早已不报有任何希望。 见宫昀傲冷漠的脸,一身不屈的傲骨,面具男幽幽一叹,“动手吧!” 堂堂一国太子,竟落得这般田地,他虽是杀手,但是,此刻,面对太子无惧无畏的神情,心里多少是欣赏的。 终究还是违背了杀手的原则,竟也犯起同情之心,从来说一不二的人竟承诺要帮太子达成心愿。 或许,那人是太子吧!若换作别人,还用他亲自出马?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话音刚落,数个黑衣人迎面而来,一瞬间,刀光剑影,宫昀傲眸若冷电,长剑如虹,带伤迎战。 竹林里,地面的枯枝、竹叶在数个黑衣人剑气的带动下扬起老高。 与此同时,四五个黑衣人又一齐向宫昀傲刺了过来,宫昀傲拖着受伤的身体,只得腾空向前跳出几人的剑气之外。 未等宫昀傲落地,那透着寒光的剑尖直直刺入宫昀傲的后心,衣服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后背流了出来。 宫昀傲闷哼一声倒地,更多的黑衣人直扑而来,宫昀傲蓦地爬起,大喝一声,剑随声来,刺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这些蒙面人看来都不是善茬,个个功夫了得,仗着人多的优势,将宫昀傲围在圈内,他被困在极小的圈里,如同待宰的羔羊。 多日的激战、逃亡、负伤、饥饿,他再也无法抗衡,身中多剑,摇摇欲坠,哪怕是武林高手也难敌这样的没有休息的车轮战役。 腹背受敌的宫昀傲,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攻,想要突围,难比登天。 余光中,宫昀傲感受到来自身后死亡的目光,一支箭矢正对准着他,在这极其压迫的气氛下,宫昀傲毫无恐惧的直视着黑衣人冰冷的目光。 ‘嘶’的一声长啸,利箭快如闪电般射入了宫昀傲的胸口,宫昀傲吃痛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视线也逐渐模糊,下一刻,他倒在了地上。 伤口传来的剧痛远远比不了心里的痛,他嘴角微微扬起嘲讽的弧度,这一瞬间,他只感觉天地悲凉。 黑衣人冷嗤一声:“没人能中了我的子母凤尾箭还能活得下来。” 他是杀手组织里最高地位的四大罗刹之首炎烈,他最擅长的就是子母凤尾箭。 顾名思义,子母凤尾箭,箭中有箭,那子箭如同针大小的细毛箭一旦进入身体,如同蜱虫一样拼命往里钻,而你若是去拔,它只会钻的越深。 炎烈果断的上前,举起手中利剑,向宫昀傲的脖子抹去。 这时,面具男适时地开口:“住手,给他留个全尸。” “尊主?!”众黑衣人无不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这是他们成立杀手组织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尊主这是??? 难道只因他是太子?可是如何与宫里的人复命? 众人还未等到尊主的回应,便听到不远处,一道清厉的女声响起…… “人多欺负人少,你们这帮大男人也不怕天下人耻笑,本姑娘行行好,给你们留一具全尸。” 为首的面具男人厉眸微眯,唇角带着一丝兴致与玩味,女人的声音?胆子倒不小,“出来,别装神弄鬼,本尊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如此胆大包天?” “是你姑奶奶我。妖孽,我出来之时,就是你们的死期,受死吧!”话音刚落,一声声惊天巨响忽地传来…… “突突突……” “哒哒哒……” “啊啊啊……” 集中的火力,连续的射击,众多黑衣人完全处在震惊之中,还不及反应,瞬间,数十个黑衣人身中数枪,当场毙命。 两架机枪集中火力连续的射击,让一众黑衣人惊慌失措、胆战心惊,摸不清状况之下纷纷倒地。 “哒哒哒……突突突……” 重机械的响声,让面具男、炎烈乍然一惊,这惊天震地之响使得他们条件反射地想要俯身趴下。 眼见手下一个个中枪倒地身亡,面具男眸色惊变,一声令下:“大家隐蔽。” 舒窈端着机枪,一路沿途猛烈扫射,把前来袭击的敌人瞬间歼灭,“风弟,你快去找太子,我来开路。” 如此渺小的身躯如何挡得住机枪的扫射?众黑衣人纷纷中弹,倒地身亡。 终于,舒窈突围出一道血路,风尘一路奔向宫昀傲。 “老大,太子快不行了。”风尘看向地上命悬一线的太子,满身的伤口,血流不止,心顿时一惊。 风尘将机枪挎在胸前,俯身背上宫昀傲,警惕地隐藏在舒窈的身后。 “回去再说,撤。”连续不断的突突声、使得周边的沙石尘埃四起。 “尊主,这什么声音……好像是爆炸声……什么武器这么厉害?”炎烈全身警惕地看向四周,早已惊骇得无法言语。 此时的面具男隐身在竹子后,他眯起桃花眼,眸中是震惊之后的难以置信。 章节目录 第3章:险象迭生 虽然尘埃四起,但是,他分明看到了不远处身着黑红相间衣裙的女子。 她身姿挺拔、飒爽,干净利落的马尾辫被一条红色丝带高高束起,火光四射,映得她的轮廓明明灭灭。 女人眼睛危险地眯着,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杀气,白皙的脸上被一块黑布蒙了起来,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她冷艳无暇的脸上透着坚韧与刚毅。 这样一个冷艳美人,手里竟端着一架黑乎乎的武器对着他们一顿扫射,顷刻间,尸横遍野。 对于未知的武器,能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无不让人胆寒心惊,它像一股寒气,侵入他们的体内,让他们忍不住瑟瑟发抖,恐惧瞬间笼罩着每个黑衣人。 对于面具男来说,这是他执掌杀手组织以来第一次输的这么惨,一败涂地,毫无招架之力。 “轰……”又是一颗炸弹丢向黑衣人群,瞬间,漫天尘埃,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渐渐地,枪声越来渐远,最后,销声匿迹,须臾间,女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此时,面具男与炎烈走了出来,“烈,去看看有无生还?” “是!” 炎烈一一走过,一一探过,连连摇头,无一生还。 这一场刺杀让面具男损兵折将。 他走向一具具尸体,俯身蹲下,探了探尸首的伤口,差不多大小的窟窿有五六处,如蜂窝一样骇人。 这是什么暗器?可以连发这么多?暴雨梨花针也不会有如此骇人的伤口,这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暗器啊! 面具男将尸体扶起,瞥了一眼炎烈,旋即,大掌凝聚内力,一掌拍向尸体的背心,顷刻间,体内的六枚子弹破体而出。 炎烈瞅准时机,凌空一跃,又在霎那间,被他一一接住。 面具男走向炎烈,看向他摊开的掌心,赫然出现数枚被鲜血包裹着的黄橙橙的金属泛着尖锐的光芒。 倏地,面具男人黑眸压云,俊美得无可挑剔的面容泛着森森冷意,他下令道:“烈,将地上散落的金属暗器残片一并带走。” “是。” 一间狭小的农家里。 男人一身白衣染满了扎眼的血迹,他仰面躺在床上,五官因为痛苦而凝固在一起,“咳……咳……我还没死?”宫昀傲是被痛醒的,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角布满血丝。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陋室,房梁处还有几处蜘蛛网,有一只蜘蛛还在不停地结着网。 “不要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宫昀傲讶异地侧过头,迎向女子的目光,她头了,你不要动了,看吧,伤口又流血了。”随后,她将刀伤药重新涂在了他的伤口上,又吹了吹,将一长布条裹在了男人结实而用力的小腹上。 做好这一切,女人轻声劝慰:“你身上的大部分伤口都处理过了,唯独胸前的细如牛毛的凤尾箭还在你的体内,一会找来磁石将它吸出来,如若不然,它只会越进越深,最后直达心脏,届时,我也无能为力了。” 宫昀傲忍着伤痛,无力地问道:“姑娘懂医术?” “嗯!和师傅学过数年。”此时,舒窈感慨不已,她不仅袭承了原主的高超武艺,还有医术,哦,不,准确来说是毒术。 “来了,找到了,找到了…”风尘一路风风火火的闯进屋子里,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来到桌前替自己倒了杯水,一仰而进。 喝完,抹了把嘴巴子,卖惨道:“老大,你都不知道,这穷山僻壤的,找块磁石有多难,可累死我了。” 见风尘卖惨,舒窈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轻斥:“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赶紧拿来,这么多废话。” 话落,舒窈一步上前,便将风尘怀里如同男人拳头大小的磁石抢了过去。 来到床前,宫昀傲盯着舒窈认真且严肃的眸子,问道:“能取出来?” 舒窈慎重地回道:“能,相信我。不过,会很痛,你忍忍。” 宫昀傲道:“好,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定定地望了一眼宫昀傲,舒窈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反复消毒后,在他针眼般大小的皮肤上划开了一刀,顿时,汩汩鲜血流出。 抬眸间,她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忍着巨痛的宫昀傲,缓缓地开口:“接下来会更痛。” 不等他应声,舒窈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呆了一旁的风尘,只见她左手大力地撑开伤口,右手拿起磁石靠近伤口,几个呼吸间,伴随着破体而出的疼痛,“叮”的一声,细如牛毛的凤尾箭便被吸了出来。 此时,宫昀傲早已疼得冷汗涔涔,额头青筋暴突,赤红的眼睛布满血丝,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舒窈吐出一口浊气,道:“果然是条汉子,好了,好了。”舒窈将刀伤药涂抹在了他的伤口上,又用白布一圈圈缠好,转身吩咐道:“风尘,你去找借宿的大娘,让她帮忙煮点清粥,他现在需要补充体力。” “好,我现在就去。” 宫昀傲被疼痛折磨得浑身无力,动了动干哑的嗓子,虚弱地开口:“谢谢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姑娘芳名,为何会救我?” 舒窈见他如此执着,回道:“是我师傅派我下山来救你的。” 宫昀傲幽暗的眸子尽显疲态,强撑着身子道:“你…和你的师傅,我们认识!” 闻言,舒窈轻挑了挑眉峰,问道:“为何这样问?” “不是问,是肯定。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子,又说是你师傅派你下山的,我想,你是怕我认出你!”要不然,为何蒙着轻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宫昀傲紧紧地盯着舒窈的美眸,似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听后,舒窈心里一阵腹诽,这太子也不傻嘛! “想多了,话多不利于养病。”舒窈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绕到桌前,倒了杯水递到宫昀傲的唇边,“润润嗓子,好好休息。” “谢谢。”宫昀傲也不再纠结,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逼问,只要知道她是友而不是敌就好,后面的路还是未知,他有太多的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月朗星疏,七月本该酷暑般的天气,现在却是冷风阵阵,像是有危险的事情发生一样,让舒窈顿感不安。 “老大,这天气好怪异,这么冷不会要下雪吧?”话音刚落,天空飘落一片白色晶体落在了风尘不可思议的脸上。 风尘掬起脸上的冰凉,定睛一看:“卧槽!真下雪了,七月飞霜,定有冤情。” “你这张嘴真叫嘴。”舒窈调侃性地回了一嘴,望向天空,片片雪花肆意地飘落,越下越多、越下越大。 果真下雪了。 太子冤屈!!! 时间一晃,五六天过去了,宫昀傲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才养了些许血气,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想要到院子里走走。 “我说太子啊!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在床上养着啊,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一会老大回来了,肯定要骂我了。” 风尘在厨房忙着煮药,看见宫昀傲扶着墙走了出来,吓得仍下扇子追了出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宫昀傲。 “风尘,我就想下地走走,老在床上躺着,我的腿脚都麻木了。”宫昀傲淡淡一笑,问道:“你很怕她?” “才不是呢!”被说到痛外,风尘极力的否认。再一抬眸,见宫昀傲带笑的唇角,似乎被这浅浅的笑意迷倒了似的,脱口而出:“是从小怕到大。” “原来,你们还是从小到大的情义。”宫昀傲闻言,有些伤感,皇家的兄弟情感和民间的相比真的是好讽刺。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一脸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回院子。 章节目录 第4章:化险为夷 正在院子里散步的二人,乍一听到老妈子惊慌的呼叫,顿时,面色凝重起来。 “你们皇家对你是要赶尽杀绝啊!太他妈的操蛋了,快,我们得赶紧跑路,哎呀,老大还没回来呢!她这是去哪了?” 风尘急得直跳脚,若不是老大一再叮嘱,寸步不离,此时的他真想出去找她了。 老婆子紧忙转头,一路小跑来到二人面前,一脸焦急,道:“别等了,再晚一会,官兵进来了,后院有我家死老头子挖的酒窖,你们快进去躲躲。” 说着,忙拉着二人往屋里拖,后院,近处一个高坡的稻草垛旁,老婆子一把推开稻草,揭开盖板,一个如井口般大小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快,这里面什么都有,可以呆上几天都没问题。”说完,老婆子带着风尘、宫昀傲顺着扶梯慢慢下到地窖。 地窖约三米多深,四米多长,两米多宽。上口比较窄,下面空间比较大,像一个立体的梯形。 “你们不要出去,老头子在门口先应付着,等他们走远了,你们再出来。”老婆子忙不迭地交待着。 下到地窖,宫昀傲没没想到这地窖还挺大,有一个四方桌子,一盏油灯,还有一张床。 风尘禁不住好奇问道:“大娘,你们还在这睡觉啊!”看起来,好像一个避难所。 老婆子一双脚登在木梯上,将盖在地窖的木板掀开一个缝隙,又将上面的稻草覆上盖板,说:“是我老头子睡的,他说这地窖凉快。” “我去,睡在地下?死人才睡地下吧?”风尘脱口而出,说出的话毫无顾忌,听得老婆子怒目而视,“小伙子,怎么说话的?” 宫昀傲见大娘有些生气,忙上前道歉,“大娘,对不住,我这朋友没有恶意,他就是个小孩,童言无忌。” 话音刚落,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砰砰砰……” “开门,开门,官差查案……”砰砰的拍门声,惊的老头浑身颤抖。 老头颤巍巍的打开院子大门,官兵一拥而进。 “官爷,草民惶恐,官爷可有事?”老头弯曲着身子问道。 为首的官兵,一脸大胡子,他从怀里掏出画像,厉声问道:“看仔细了,见过画上的逃犯吗?” 老头走上前,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画像上的人看了半天。 “看清楚没有?”大胡子有些不耐烦,这都快贴脸上了,还看不到? “草民老眼昏花,需要看仔细些。”老头沉吟了一会,继续道:“官爷,草民,没有看到。” 大胡子看了看四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大胡子皱眉,一脸嫌弃地问道:“什么味道?” 老头心下一惊,但马上又镇定下来,忙道:“是草民身体不好,在煮汤药,调理身体,这味道有些刺鼻,官爷莫怪。” 大胡子挥了挥手,对手下的人道:“去搜。” “是。”官兵四下散开,搜了起来…… 老头心里忐忑难安,低着头,视线一直追随着官兵所到之处,不会被搜到吧! “报……” 这时,一个瘦猴官兵从厨房里搜到一包包药,“大人,属下家里有个懂医的舅舅,从小耳濡目染,这煮的药绝不是调理身体的,这是刀伤药,大人,这刁民说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听罢,大胡子虎目圆睁,一脚将老头踹翻在地上,“你不是说调理身体的药吗?怎么会是刀伤药?这么多的刀伤药,一看就是受伤很重,还不赶快招来?” 老头窝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痛难忍,颤抖地开口:“草民…时常上山打猎,受伤是常有的事啊!” “骗谁呢?”瘦猴闻言,将腰间佩刀抽出,横在老头脖子上,威胁道:“老实交代,否则,砍掉你的狗头。” 老头虽然害怕,却也是有骨气的,他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些官兵在我家大肆搜查不说,还动手打人。” “老子就是王法。”大胡子见老头冥顽不灵,气急败坏,又是一脚踹在了老头的胸口上。 躲在地窖的老婆子顺着盖板缝隙,听到院子里有打斗的声音以及老头痛苦的呻吟声,心下一惊。 那是老头的声音……难道他挨打了?正当她心急如焚地想要冲出去时,却被风尘拦住。 “让我出去……”老婆子急得都快哭了出来,手脚并用地踢打着拦住她的风尘。 “大娘,这个时候出去,我们都得死!”风尘也不想让老头为了自己挨揍牺牲,可是,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出去,不但救不了老头,还得连累这对夫妻一起死。 宫昀傲愧疚难当,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命而牺牲别人呢?他做不出来!“大娘,你不用出去,我出去,只要他们抓到我,说不定会放过你们。” “别傻了,你出去,他们死的更快,窝藏罪犯,太子难道不知道这是重罪?”风尘虽然不懂这里的法律,但是,他知道,若是现代罪加一等。 况且,在古代杀一个人简直太容易。 这时,门外又响起官兵的怒骂声:“你这个老不死的,这么多刀伤药是不是给逃犯用的?窝藏逃犯死罪一条。”他们可记得,太子身负重伤,不可能逃远,这些刀伤药肯定有问题。 老头双手支撑着身体,努力站了起来,“呯!”一声沉重的闷响,老头又摔倒了。 “老东西,嘴巴挺硬,看你能硬到几时?给我狠狠地揍。”大胡子指着地上的老头,恶狠狠地吩咐手下的人对其拳打脚踢。 “噗……” 老头一口鲜血喷出来,溅了官兵一身,这下打的越发凶狠了。 老头抱着头,全身蜷缩,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怒骂:“还有天理吗?官兵打人了……” “咻……” “咻……” “咻……” 忽而,三道破空之声划过,三柄寒森森的飞刀,直直插入了疯狂殴打老头的官兵的背心,立时当场毙命。 三个官兵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死在了大胡子面前,顿时,大胡子暴跳如雷,虎目圆睁,他一声暴喝:“是谁?出来,敢暗算官兵,活得不耐烦了。” “是你姑奶奶我。”随着女人凌冽的声音传来,大胡子和官兵马上警惕起来,各个手持长矛严正以待。 大胡子怒气冲天,手中的大刀指着突然出现在房,你是被冤枉的,小民相信你,能为殿下做点事,小民高兴啊!” 巫蛊之祸闹得满城风雨,老百姓对太子谋逆造反一说众说纷纭。 在皇上处理太子一事上,让老百姓更加认清了皇家的狠绝无情。 “老人家。”宫昀傲感动的眼眶微红,相比皇宫的亲情,民间的温暖弥足珍贵。 这时,风尘适时打断,“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我们要赶紧逃啊,说不定,官兵又来了,到时候,老大,你还能以一抵百?” “我们还有多少子弹和手雷?”舒窈转过身,询问风尘。 风尘摇了摇头,无奈道:“本来也没多少!为了救太子,所剩无几,后面还不知有多少杀手、官兵正等着我们,得用在刀刃上。” “好了,我知道了。” 随后,舒窈给了两位老人一袋银子,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以防被牵连。 章节目录 第5章:杀戮之夜 哪知,老人前脚刚走一个时辰,后面大批官兵就追了上来。 正在火堆前歇息的舒窈和宫昀傲,听到风尘探回来的消息,顿感不妙,这也太快了。 “风尘,有多少官兵?”舒窈情急之下站了起来。 “至少有百来人。”风尘跑的满头大汗,探个路,竟探出百个官兵。 “撤。”宫昀傲立即将面前的火堆踩灭,拉着舒窈二人向林子深处逃去。 淡薄的夜色中宫昀傲突然顿住,幽黑眸光转向舒窈,道:“有埋伏。” 话音刚落,一道凶神恶煞的声音传来,“臭娘们,看你往哪里逃?” 顿时,让舒窈等人怔住,这不就是殴打老人家的那个大胡子官兵吗? 见到熟悉的面孔,风尘凑到舒窈面前,低声道:“竟然没死,老大,看来你也有失误的时候。” “少臭屁。”舒窈没好气的剜了某人一眼,严正以待。 “小贱人,看你还往哪跑,今天,我一定要报了这一剑之仇。”大胡子狠狠地骂道。 见大胡子一脸嚣张,舒窈嗤笑一声:“哼!我怕累到你。” “小贱人,一会把你活捉,赏给身后的百来个官兵好好玩玩,看你还嘴硬得起来,啧啧啧!这皮肤雪白、前凸后翘,看一眼就知道很带劲。”大胡子满脑淫虫,不停地品咂着,一嘴的淫词艳语不绝于耳。 听不得如此肮脏下作的淫 词侮辱老大,风尘气急:“猪下水,你命可真大,不过你能不能活过今晚就不一定了,一会让你变成死猪、烂猪、臭猪。” 大胡子走向刘大人身侧,侧过头,斜眼瞥了一眼舒窈,搬弄事非道:“刘大人,这就是太子同党,这臭娘们杀了我们几十个官兵。” 刘大人闻言,一脸肃穆地看向太子,“太子,带着你的同党乖乖束手就擒,如若反抗,杀无赦!” 宫昀傲冷笑一声,转而看向身边的舒窈,满眼歉意,“连累姑娘了,现在就算你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那就不必说了。”舒窈美眸清冽,厉声质问:“刘大人,你看清楚,眼前这位可是当今太子,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当真这般无情?不念及骨肉亲情?” 闻言,为首的刘大人虎眸一震,暴戾开口:“废话少说,皇上口谕,杀无赦!”话音刚落,面前的官兵手持弓弩,拉满弓弦,数十支箭矢如道道寒芒疾射而出,宫昀傲与风尘刀剑交击,雪刃纷飞。 舒窈见状,美眸含煞,“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大开杀戒。” 舒窈将二人护在身后,道:“你们退后!”话落,只见她纵身而起,空中旋身,手腕翻转,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盘脱手而出,速度之快只能看见一丝白光惊鸿一闪。 旋即,只听得“乒、乒、乒、当、当、当”六声脆响,那圆盘的外环伸缩出六把锋利而尖锐的弯刀。 霎时间,那六柄锋利的弯刀自动分离、拆卸,几柄回旋刀银光闪烁,飞速盘旋。 那犹如地狱般的乾坤回旋刀来回攻击,千变万化,在一声声惨烈的嘶嚎声中,那回旋刀盘旋之处,竟释放出了一片绚烂的“满天火星”,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利箭,化解了如暴雨般的箭矢。 大胡子自以为人多就可以生擒舒窈,哪知在看到舒窈使出绝技之后,恐怖如斯,官兵遍地的残肢断臂、恐怖的嘶嚎,惊得他坦然失色,屁滚尿流,连连后退。 陡然间,那乾坤回旋刀竟然极速地朝他的脸飞去,“啊……” 他吓得肝胆俱裂,手脚酸软,猛地一把夺过官兵手中的风盾挡在了面前。 然而,他低估了乾坤回旋刀的力量,只听“嗤嗤”两声,连同风盾一起,将大胡子的整个头颅被整齐地切割成了两瓣,“啪嗒”一声,向两边掉落下去。 依稀中,看到大胡子惊恐万状的大眼死不瞑目。 回旋刀银光闪烁,光芒盘旋,闪掠过处,血腥四溅,残肢断臂、尸横遍野。 凌厉的回旋刀逼退了后面的官兵进一步的攻击之势。 “师傅曾说过,此杀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这是你们逼我的。”舒窈眸光带煞,声冷如霜。 “走。”说完,舒窈带着二人快速离去。 一声马哨响,登时,天空升起一颗耀目的红色亮点,拖着一条暗色的大尾巴从竹林的山峦间升起,而后,慢慢地熄灭。 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惊得三人抬眼望去,宫昀傲寒光闪动,心知大事不妙,沉声道:“是信号弹。” “很快就会有大批的敌人过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行至一山坳,舒窈面色凝重,心急道:“风尘,这样跑不是办法,他们人太多,我们目标太大,得想个法子才行。” 舒窈蹙眉思忖片刻,快步上前,美眸注视着太子,玉指纤纤伸向宫昀傲,“太子殿下,冒犯了。”说着,双手就要去脱宫昀傲的衣服。 宫昀傲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制止:“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舒窈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解释道:“太子,这样盲目的跑不是办法,一会由我冒充太子去引开他们的主力军,然后让风尘护送您到安全的地方。” 风尘听到舒窈冒死的作法,气得大叫:“老大,你不要命了?要引开他们也是我啊,把衣服给我,我去引开他们,你带太子先走。” “风尘,你听我说,此事危险重重,不是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能做的,况且,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不是羊入虎口吗?” “那也不行……太危险了……”风尘见说不过,果断地上手去脱太子的衣袍,这一举动被舒窈粗鲁地打断,此时不是犹豫与商量的时候,要速战速决。 舒窈分析利弊,“风尘,听我的没错,依你的武功只有送死的份,我们还有一个伤患根本跑不快,只有我出面去引开他们,我们才有出路,要不然全都得死。” “不行……” 舒窈一把推开风尘的阻拦,急道:“赶紧的,别磨叽。” “姑娘?”宫昀傲满心感动,可被两个人这样拉扯着衣服也着实难看…… 眼前,是为了他拼命的女子,宫昀傲心中涌起一鼓前所未有的悸动与震撼,这女子究竟是谁?为何愿意为他甘冒生死? “姑娘,凭你的武功想要逃出去绝非难事,有我这个累赘恐怕凶多吉少,你带着风尘快逃吧,不要再管我了,他们想要杀的人是我。” 宫昀傲不是悲观,而是接受现实,他不能自私的为了活命而牺牲那么多的人。 宫昀傲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如此狠心?一句杀无赦,竟让他的心痛的没了知觉。 舒窈道:“太子,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已经死那么多人了,你更应该好好的活着。” 宫昀傲被舒窈的话深深地震撼,哪知,刚一开口说话,只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老大,你这一手刀可真狠,他这么弱,不怕打死他啊!”风尘瞠目结舌,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舒窈蹙眉,急道:“都火烧眉毛了,哪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快点,背上他赶紧跑。” “我们在哪见?”风尘扶着宫昀傲,面色微凛,心却有着浓浓的担忧。 “山平镇。” 舒窈穿着太子的衣袍一路飞奔,中途抢了一匹马,然而,还没有跑多远,后方,天空中暴雨般的箭矢疾驰而来,”咻咻咻“的箭矢声音从舒窈的耳边,身边呼啸飞掠而过。 舒窈纵马疾驰,俯身躲避,随手抛出乾坤回旋刀,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 霎时间,那六柄锋利的弯刀自动分离、拆卸,几柄回旋刀银光闪烁,极速旋转,寒刃震荡,防守左右,挡下了数十支箭矢。 那犹如地狱般的回旋刀来回攻击,千变万化,盘旋之处,再一次释放出了大片的“满天星火”。 疾驰的舒窈,只听到被星火灼烧,鬼哭狼嚎的士兵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杀得官兵土鸡瓦狗。 然而,舒窈不知道,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为首的官兵将利箭对准了她…… 忽然,破空之声响起,一支利箭疾驰而去,直奔舒窈的后背,“噗---”那箭飞掠着穿透舒窈的肩胛,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 “哼!中了箭,不信他能跑多远,追。”暗处,仅剩的几人在刘大人的带领下重新上马,继续追赶。 舒窈疾驰至山平镇门口时,抬眼看了一眼牌坊,翻身下马,一手拍向马身,那马儿极速地向山平镇外的树林里飞奔而去。 随后,在夜色的保护下,舒窈以轻功跃向山平镇,因为她知道,如果再跑下去的话,他一定逃不过身后那群官兵的追杀,何况,她身中利箭,需要找地方疗伤。 在马儿进入树林几个弹指间,一群官兵便蜂拥而至,马蹄声声,跃进树林里。 漆黑的夜色,舒窈面色苍白如纸,气息极弱,肩胛早已鲜血淋淋,每走一步都会痛得撕心裂肺。 舒窈踉跄几步,抬头看到前方只有几步距离的怡春楼有了主意。 撑着虚弱的身子,舒窈勉强翻身一跃,入了怡春楼的内宅,只是,下一刻,“嘭”的一声倒地不起,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章节目录 第6章:斜卧美人榻 宫昀傲被舒窈的话深深地震撼,哪知,刚一开口说话,只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老大,你这一手刀可真狠,他这么弱,不怕打死他啊!”风尘瞠目结舌,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舒窈蹙眉,急道:“都火烧眉毛了,哪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快点,背上他赶紧跑。” “我们在哪见?”风尘扶着宫昀傲,面色微凛,心却有着浓浓的担忧。 舒窈凭着原主的记忆,说道:“在下面的山平镇汇合。” “山平镇在哪?”风尘一脸茫然,他不是这里的人啊,他如何得知这个鬼地方在哪? “鼻子底下长得这张嘴是干嘛吃的?”舒窈扔下这句话,穿上太子的衣袍飞奔而去。 风尘无语:“呃……” 逃亡中,舒窈中途抢了一匹马,然而,还没有跑多远,后方,天空中暴雨般的箭矢疾驰而来,“咻咻咻”的箭矢声音从舒窈的耳边,身边呼啸着飞掠而过。 舒窈纵马疾驰,俯身躲避,随手抛出乾坤回旋刀,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 霎时间,那六柄锋利的弯刀自动分离、拆卸,几柄回旋刀银光闪烁,极速旋转,寒刃震荡,防守左右,挡下了数十支箭矢。 那犹如地狱般的回旋刀来回攻击,千变万化,盘旋之处,再一次释放出了大片的“满天星火”。 疾驰的舒窈,只听到被星火灼烧,鬼哭狼嚎的士兵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杀得官兵土鸡瓦狗。 然而,舒窈不知道,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为首的官兵将利箭瞄准了她…… 忽地,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划破了这寂静的暗夜,利箭疾驰而去,直奔舒窈的后背…… “噗---”那箭飞掠着穿透了舒窈的肩胛,血污瞬间染红了外衣。 “哼!中了箭,不信她能跑多远,追。”暗处,仅剩的几人在刘大人的带领下重新上马,继续追赶。 舒窈疾驰至山平镇,抬头看了一眼牌坊,翻身下马,一手拍向马身,那马儿极速地向山平镇外的树林里飞奔而去。 随后,在夜色的保护下,舒窈以轻功跃向山平镇,因为她知道,如果再跑下去的话,他一定逃不过身后那群官兵的追杀,何况,她身中利箭,需要找地方疗伤。 将马儿引入树林,也是为了迷惑官兵,迫使他们追错方向,为自己争取时间。 没多久,一群官兵便蜂拥而至,他们寻着马蹄的印记,跃进树林里。 漆黑的夜色,舒窈面色苍白如纸,气息极弱,肩胛早已鲜血淋淋,每走一步都会痛得撕心裂肺。 舒窈踉跄几步,抬头看到前方只有几步距离的怡春楼有了主意。 撑着虚弱的身子,舒窈勉强翻身一跃,入了怡春楼的内宅,只是,双脚刚一落地,下一刻,“嘭”的一声倒地不起,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悲凄肃杀之意,逼人的剑气,吹得枝头的红叶簌簌落下。 天空中,黑衣人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向着宫昀傲当头劈了下来。 宫昀傲的周围方圆三丈之内,都已在剑气笼罩之下,似乎无论任何方向都无法闪避。 倏然间,“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宫昀傲手中长剑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瞬间,漫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只是,下一瞬,鲜血至宫昀傲的嘴角缓缓溢出。 黑衣人眼神充满了得意,而宫昀傲的身体,正在慢慢的下坠,双臂更是被他强横的剑气砍的发痛发麻,脸色煞白一片。 风尘吓傻了,惊急地喊着:“太子……”下一秒,风尘举起机关枪,用仅剩的子弹,疯狂地扫射,“王八蛋,老子送你们上西天。” 那黑衣人明显是见过这武器威力的,惊骇之余,他骤然凌空旋转,顺势飞起一脚将宫昀傲揣翻在地,同时,流畅的旋转下将剑挥洒的只听得到空中传来破风之声,子弹“唰唰唰”的打在了树干上。 风尘惊恐万状,这他妈的是什么武功,竟能抵挡下子弹的威力。 殊不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心骇之下,风尘不停地扣动扳机,然而,子弹终有用完的时候,他有些惊慌,连声音都在颤抖:“完了,老大,我对不起你……”他回过头,绝望的看向太子宫昀傲,“太子……” 半空中,冷笑和怒喝声同时传来,“哈哈哈……怎么,暗器用完了?原来,你们就这点能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宫昀傲捂着受伤的胸口,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对面的杀手,嗤笑:“呵!为了要我的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出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幽冥府杀手,快剑辛壁。” 黑衣人惊了一下,旋即大笑,“哈哈……太子果然聪明,不过,将死之人,知道也无妨。” 此时,宫昀傲无法承受重伤的身体,蓦地,单膝跪地,反手将剑尖触地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微低的头,带着冰寒怒火的目光扫向辛壁,“皇家的银子很好赚吧!说吧,背后的主使给了你们多少,能让你们出动这么的杀手来要我的命?” “呵呵呵,太子果然是太子,这都被你洞悉,说的没错,不过,背后之人不可说。” “天若亡我,多说无义;我若不死,害我之人,亲手诛杀。”说完,看向身边的风尘,抱歉道:“连累你了,害你落得这般下场。” 宫昀傲垂眼望去,几百丈的深渊、呼啸的风声,吹得衣角猎猎作响。风尘摇摇头,似乎从他的眼里读懂了他的毅然决然。 这时,风尘想起白袍莫归言的话,像是临死前的自我安慰,说出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太子,你是天选之人,不会死的。” “哈哈哈……可笑的天选之人……”宫昀傲狂笑一声,拽着身边反应不及的风尘跳入万丈深渊… 他不能留着风尘一人面对幽冥府,那只会死的更惨… 怡春楼 即将面临关门大吉的怡春楼终于在今天又热闹起来。 红灯笼高高悬挂,厅内热闹异常,一缕缕幽香伴着糜糜之音散播开去。 入目,短襟长裙、慢歌艳舞,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声声入耳,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 “花妈妈,听说怡春楼里来了位绝色的美人,到是出来给我们见识见识啊!”王老三突然扯着嗓子喊道。 “就是,就是,别藏着掖着的,到是出来见见啊!”人群中有人迎合地开口。 “莫不是花妈妈夸口吧!”王老三撇撇嘴,指着老鸨鬼叫一声。 “我看也是,这怡春楼眼瞅着就要关门大吉了,这会儿竟有美人,我是不信的,快叫美人出来,给本大爷露露脸。” “一定是这老鸨夸口,骗人的,即便有美人,若只是一般绝色,也免不了老鸨你关门大吉的命运,哈哈哈……”台下嘲笑声不断,老鸨依旧气定神闲。 她手持绢扇轻轻地摇动着,扭着浑圆的臀慢悠悠的来到台前,吟笑道:“各位公子,稍安勿躁,既然妈妈承诺了,肯定是要给大家一个惊喜的。” “花妈妈,怕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吧!”人群中,一个高挑的男人扬着声音起哄。 随即,场内又激起一片嘲笑之声。 老鸨瞪了男人一眼,讥笑道:“王老三,你别酸,一会别哭着喊着求妈妈赢得美人一见。” 王老三戏笑一声,扯着嗓子叫道:“哈哈哈,我求之不得!” “妈妈,你就别卖关子了,下面的人等的脖子都长了。” 老鸨摇了摇绢扇,也不在吊大家的胃口,眼神示意,“来人,将冰旋带上来。” 话音刚落,顿时,台下众人十分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看向台前,那表情不断的变幻,极为丰富多彩。 眼中的神色是震惊、是不敢置信,还有更多的是惊艳,这究间是何等情景,竟会以这种方式来到众人面前。 二楼上方,长身玉立一男子,正迈步向包间走去,忽地,耳边传来一阵阵抽气声,他看到身边的人面上表情不断的变幻,他不仅疑惑,究竟是何等情景,竟会让一众男子在这一刹那间,生出如此多的表情。 他忍不住回头看去,顿时眯起了眼睛,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有意思。”他磁性的嗓音仿佛缓缓滚出泠泠弦音。 女人是来了,可是,胆敢如此这般,用此种方式上台,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只见,四名奴仆抬着一张雕花椅榻,缓步走上台前,那名女子斜卧在美人榻上,沉沉地睡着,在众人议论声中完全没有一丝要转醒的迹象,二楼的男子不由得静静地笑了起来,暗叹此女子的大胆与睡功真是一流。 此女果然极美,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裸露的肩头洁白如牛乳般,腰身盈盈不足一握,却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姿。 章节目录 第7章:女人的威胁 男子站在角落,带着一丝傲然、邪魅的脸,看的人欲罢不能。 众人无不惊叹连连,啧啧称赞,“原来花妈妈还藏着这样一位绝色佳人。” “花妈妈,你快说说,邀约这样的美人共度春宵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话音刚落,台下的看客纷纷流着口水,迫不及待地开始叫价:“是啊!是啊!花妈妈,你快说要求。” 老鸨扭着肥硕的臀,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笑得那叫一个花枝烂颤,“呦呦呦!猴急什么,刚刚是哪个说我诓骗大家的,还说什么偷人?” 被老鸨揶揄了一嘴,下方的男人有些难堪,不过,也只是一瞬,转而,他们似乎商量好了似的,异口同声:“没有,没有,没有人说。”为了见美人,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向台下男人变脸的速度,猴急的模样,简直大快人心,老鸨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这段日子面临着对家抢生意、倒闭的风险,终于让她找到了出路。 这天上掉下来的女人,果真是她的救星。“哼,看你们这帮没出息的样。” “好了,各位公子们,老妈子也不难为你们,咱们台上这位姑娘可是正而八经的黄花大姑娘。” 说罢,转身来到女子身边,指了指,“瞧瞧这这姑娘的长相,那绝对是倾国倾城,看这腰身绝对是天生的尤物,勾人摄魄。” “所以,老妈子我给各位公子开开眼,让你们一饱眼福。”话落,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冰旋的初夜将在今晚进行拍卖,不知哪位公子有此荣幸,能成为冰旋姑娘的入幕之宾。” 闻言,台下一众公子就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花妈妈,你说吧,今晚,冰旋姑娘的初夜就是我的了。” 身后的公子听罢,愤愤不平的站起来,冷哼一声:“美的你,你竞价了吗?” “好了,不要吵了,底价:五千两起,看看是哪位公子能成为我们怡春楼头牌姑娘冰旋的入幕之宾。”花妈妈得意极了,做了这么多铺垫,只为这一遭。 话音一落,台下的众位公子就饥渴难耐的开始竞价:“我出六千两。” 这时,王老三不愿意了,六千两就想与美人共度春宵?他想的美,于时,在人群中他大喝一声:“我出八千两。” “我出一万两。” “我出一万五千两。” 人群中,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人站在凳子上,扬起他的长臂,喊道:“我出二万两,美人是我的。” “臭不要脸,二万就想春宵一度,想的美,我出二万一百两。” “……”竞价越叫越高,花妈妈乐不可支,不停地在心里喊着:接着叫,最好给我叫道三万两。 眼看众人就要因为叫价而引发冲突,这时,二楼的楼梯处,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到众位公子的耳里:“本公子出五万两。” 五万两? “五、五万两?”众位公子被这惊天的叫价吓得合不拢嘴,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众人心有不甘地抬眼望去。 “谁 他妈叫的五万两,给老子出来。”王老三气愤不已,价叫越来越高,根本不是他所能负担的起的,可是这样的美人得不到,心中一万个不甘,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送人了? “怎么?你有意见?”随着话音一落,楼上那位风华卓越的男人迈着有条不紊的步子正延着台阶缓缓而下。 这时,众人才看清了他的容貌,随即呼吸一紧,男人的脸堪称完美,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 此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原来是他啊!” “你认识他,他是谁?出手这么阔绰?”王老三极不情愿的问道。 王老三旁边的贾六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说道:“他、你都不认识?”贾六顿了顿,没等王老三回应,像是卖好一样继续道: “他叫北冥夜,是异界黑市的幕后老板,人称无绝公子,他武功登峰造极,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性格孤僻,离经叛道,狂傲不羁,堪称天下无绝。” 听到如此说,王老三彻底蔫了。 此时,花妈妈连跑带颠的赶了过来,满脸谄媚逢迎,“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夜老板,夜老板,果然好眼光,这可是我们怡春楼里新来的姑娘,怎么样?五万两也非常的值呢!” “今晚,冰旋的初夜就是您的了。”说着,花妈妈朝夜公子抛了个媚眼,某些暗示意味十足,而他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脸上的神色没有半分波动。 然而,站在北冥夜身边的随从,大呼吃不消,仿佛有种跳脚的冲动,“真受不了!” “那就谢谢花妈妈了。”北冥夜朝随从递了个眼色,随从机械地从怀里掏出大把的银票递到花妈妈的手上。 见到一叠叠的银票在手,花妈妈瞬间两眼发光,笑的合不拢嘴,热情似火,“夜老板果然是大手笔,老妈子我就不打扰夜老板春宵一度了,毕竟,春宵一刻值万金。”说完,扭着她肥硕的臀走向一边,立马吩咐起来:“来人,送夜老板、冰旋姑娘去上等厢房。” “哎!”众人长吁短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如此美好的人儿被眼前的邪魅公子抢了去。 这时,花妈妈身边走来一粉裙女子,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容貌出挑,也是个美人坯子。 一眼看去,眼妆淡而有层次感,唇妆饱满,头上是辫子堆起来的发髻,以发带陪衬下更显得飘渺出尘。 “妈妈,那女子一看就是有武功的,我怕她会反抗,妈妈这么做……会不会出事,我看还是放了她吧!”女子有些担忧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什么?放了?云香,你脑袋进水了吗?”花妈妈气的剜了她一眼,肥胖的手指戳在云香的额头,疾言厉色地道:“你要搞清楚,是我救了她,没有老娘,她早就流血身亡,她若是个知恩图报的,就该好好报答我。”花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将数完的银票狠狠地揣进怀里。 见花妈妈有些生气,云香有些不知所措,哄道:“妈妈,可是,我担心,她若是伤好了,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云香忘了,收到好处的花妈妈怎么可能大发慈悲,这可是一颗摇钱树,她肯定要死死的攥在手里的啊。 见云香是为了她好,花妈妈变了口气,“放心吧,我的好女儿,这个我早就想到了,老娘早就在她的药里下了软筋散,一会,夜公子行好事,不怕她不就范。” 花妈妈一脸得意的笑,继续道:“失了身,看她还能不听话?到时候我这怡春楼的生意一定是踏破门槛的好啊!” 说着说着,花妈妈就开始幻想花不完的银子,躺在金山、银山上睡觉的感觉,眼一睁,大把的银票往她手里送。 云香见花妈妈一脸痴迷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做白日梦了。 暮色微凉。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霞光,洒在美人熟睡的娇颜上,如同玫瑰一般鲜艳。 清雅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透露着丝丝妩媚,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好似凡间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绝美出尘。 北冥夜坐在床前,望着床上的美人,心中有一丝疑惑,手中的折扇轻轻合拢,细长的食指与中指搭在女子的皓腕上,细细探脉。 “原来如此!”收回手,北冥夜了然一笑,花妈妈可真是“用心良苦”,不知是从哪骗来的美人,也活该她倒霉了。 倏尔,北冥夜似乎感觉到女子的眼睫动了动,邪气的嘴角微一上扬,而后倾身向前。 蓦地,北冥夜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转瞬间发现自己被床上的女人反压在了身下,而且还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 北冥夜揽着女人的腰肢,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桃花眼充满了邪气,他低笑两声:“没想到啊!原来冰旋姑娘这么热情。” 被称做冰旋的女人,凤眸凌厉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手肘抵在男人的脖颈处,威胁道:“你最好给本姑娘老实点,否则,休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好啊!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对于女人的威胁,北冥夜非但无动于衷,还很气定神闲,说出的话还透出几分期待的意味,这副欠揍的模样看在冰旋的眼里十分刺眼。 北冥夜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个不客气法。 见男人一张挑衅的脸,冰旋有种冲动,很想弄死眼前的男人,仅管他长着一张完美到极致的脸。 可是,现在的她被人下了药,底虚的强撑门面,生怕露气,被眼前的男人察觉,况且,她深知这个男人的武功并不是他所表现出的这么差劲,想要治服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太可能。 北冥夜朝女人的额头凝了一眼,上面早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在极力地控制着软筋散的药性。 章节目录 第8章:不介意废掉你的第三条腿 女人酥软的身体靠在北冥夜的身体上,不时飘来的一阵体香,幽香而美好,男人的手有些不规矩地一路向下。 冰旋见男人不怀好意的手逐渐向下,心猛地一沉,旋即,冷峭的笑至娇媚的脸上绽开,冷幽幽地开口:“你若再敢动,我不介意废了你的第三条腿。” 女人嚣张的话,让北冥夜兴起玩味的心态,他漫不经心地低头一看,女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带尖的簪子,死死地抵住了男人敏感的下体,分毫不差,这女人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 见状,男人不以为然地低笑两声,幽冷的开口:“哈哈哈!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威胁我,你是第一个。” 男人堪称完美的脸,精致的令人目眩神迷,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邪念。 冰旋无惧的瞪视着男人,眉目微蹙:“彼此彼此,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欺辱我,你是第一个。” 北冥夜非但没有被女人的猖狂激怒,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很有胆量的小丫头,以后便跟着我吧,我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冰旋低垂着眸,眼角是凛冽的寒光,脸上却是单纯无辜的笑容:“你是自恋狂吗?你可知道,我是你招惹不起的人。还有,收起你的妄念,否则,我定教你笑不出来……”说完,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他的下体。 闻言,北冥夜轻声笑了,胸腔震动,语言轻慢,但声线冰冷如霜:“好歹毒的丫头,不过,有种你可以试试!” 看得出,眼前的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个邪气冲天的男人,惹不得,遂,冰旋让了一步,说:“我们可以谈桩买卖,放过我,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 “哦?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五万两的银子?万一放了你,我后悔了怎么办?毕竟我是用五万两买了你的初夜,我还没有尝到软香在怀、一亲芳泽……春宵一度……怎么舍得刚到手的美人就这么放手?我有那么傻吗?”说着,还轻挑地在她的肩窝轻嗅了下。 这男人怎么回事,太邪了!冰旋一双好看的水湾眉紧拧,正色道:“不会,你保证不轻举妄动,我保证你不会后悔,因为,我给你的定比你损失的还要珍贵百倍。” 听罢,北冥夜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珍贵百倍,他凝了女人许久,道:“好吧!本公子从不勉强女人,死鱼一般的女人,本公子更不喜欢。” “你……” 话音一顿,北冥夜看向女人气结的一张小脸,挑了挑眉,揶揄地开口:“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起的来?” 冰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己的整个身子严丝合缝的贴在男人身上,她尴尬地起身,坐在床沿,甩了甩落于胸前的长发。 北冥夜依言下了床,有些意犹未尽,转身凝了冰旋一眼,却看到她盘膝而坐,闭眸调息,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冰旋睁开了双眸。 见她调息完,北冥夜缓缓地开口:“别忘了你说的,可别让我后悔放过你。” “放心,我从不食言。”说完,冰旋兀自下了床,气势汹汹的来到前厅,头她救过你,不是吗?如若不然,以你的伤势,流血也会身亡啊!” 她也不是一个弑杀成性的人,她心知眼前的女人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松了松掐在老鸨脖子上的手。 见花妈妈面色恢复,大口喘气,云香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她忐忑地轻步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你晕倒的那天,有官兵来搜查过,是我和花妈妈把你藏了起来,放心,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说完,云香壮着胆子朝舒窈点了点头,舒窈侧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慢慢地放开了老鸨,神情淡然:“你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云香淡淡一笑,自信地说道:“姑娘,我们无冤无仇,你又不是暴徒、嗜杀成性的坏人,何况,我们救了你,莫说知恩图报,姑娘也定不会恩将仇报,你说是吗?” 章节目录 第8章:护你一世周全 不时飘来的阵阵发香,幽香而美好,北冥夜的手有些不规矩地起来。 冰旋见男人不怀好意的手逐渐下移,心猛地一沉,旋即,冷峭的笑至娇媚的脸上绽开,冷幽幽地开口:“你若再敢动,我让你变成太监。” 女人嚣张的话,不仅没让北冥夜恼怒,反而让他兴起玩味的心态,他漫不经心地低头一看,女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带尖的簪子,死死地抵住了男人敏感的下身,分毫不差,这女人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 见状,北冥夜不以为然地低笑,声音幽冷:“哈哈哈!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威胁我,你是第一个。” 男人堪称完美的脸,精致的令人目眩神迷,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邪念。 冰旋无惧地瞪视着男人,眉目微蹙:“彼此彼此,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敢如 此欺辱我,你是第一个。” 北冥夜非但没有被女人的猖狂激怒,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很有胆量的小丫头,以后便跟着我吧,我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冰旋低垂眸,眼角划过一抹寒霜,脸上却是单纯无辜的笑容:“你是自恋狂吗?让我告诉你,我不是你能招惹的人,若再生邪念,小心我废了你,让你做不成男人。” 闻言,北冥夜轻声笑了,胸腔震动,语言轻慢,但声线冰冷如霜:“好歹毒的丫头,不过,有种你可以试试!” 看得出,眼前的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个邪气冲天的男人,惹不得,冰旋思忖片刻,让了一步,说:“我们可以谈桩买卖,放过我,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 北冥夜暧昧地看着她,对于她说的话不以为意,“哦?你觉得,本公子会在乎那区区五万两的银子?万一放了你,本公子后悔了怎么办?毕竟,本公子是用五万两买了你的…本公子还没有尝到软香在怀、一亲芳泽、春宵一度……怎么舍得放过你呢?” 这男人怎么回事,太邪了!冰旋一双好看的水湾眉紧拧,正色道:“不会, 你保证不轻举妄动,我保证你不会后悔,因为,我给你的定比你损失的还要珍贵百倍。” 听罢,北冥夜来了兴趣,他游历四海多年,什么稀罕物没有见过?他倒要看 看,是什么东西珍贵百倍,“好吧!本公子从不勉强女人,死鱼一般的女人,本公子更不喜欢。” 冰旋喉咙一噎,“你……” 话音一顿,北冥夜看向女人气结的一张小脸,挑了挑眉,促狭地说道:“不过,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起的来?” 冰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己的整个身子严丝合缝的贴在他的身上,冰旋尴 尬地起身,坐回床沿,甩了甩落于胸前的长发,幸好,他妥协了,要不然,她真怕撑不过去。 北冥夜依言下了床,理了理褶皱的衣袍,转身凝了她一眼,便看到她盘膝而坐,开始调息身体,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冰旋睁开了双眸。 见她调息完,北冥夜缓缓地开口:“别忘了你说的,可别让我后悔放过你。” “放心,我从不食言。”说完,冰旋下了床,眸中一寒,气势汹汹的来到前 厅,头她救过你,不是吗?如若不然,以你的伤势,流血也会身亡啊!” 她也不是一个弑杀成性的人,她心知眼前的女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松了松掐在老鸨脖子上的手。 老鸨呼吸一畅,开始大口喘息,憋红的脸也稍稍缓解,云香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 她轻步上前,虽心中忐忑,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那天,有官兵来搜查过,是我和花妈妈把你藏了起来,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说完,云香壮着胆子朝舒窈点了点头,舒窈处变不惊,面色如常,她缓缓地放开了老鸨,淡定道:“你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云香淡淡一笑,自信地说道:“姑娘,我们无冤无仇,你又不是暴徒、嗜杀成性的坏人,何况,我们救了你,莫说知恩图报,但也不会恩将仇报,不是吗?” 章节目录 第9章:带刺的玫瑰 舒窈收敛锋芒,松开了老鸨的脖子,“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侧眸看去,北冥夜一张探究的脸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她就知道这个臭男人在偷听她们的说话? 没有了束缚,老鸨瞬间解脱,颤着音唤了一声:“云香。”旋即,逃似的来到云香身边,躲在了她的身后。 舒窈瞥了一眼,原来这个女人叫云香,“我随身携带来的背包呢?” 背包?云香恍然,她说的是她背来的那个包袱吧! “知道姑娘醒来要找,已经差人去拿了。”云香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从外边进来,双手提着背包递到舒窈面前。 舒窈沉眉一看,并没有马上接,云香见状,立马会意,忙上前解释:“放心,一样没少。” 躲在云香身后的老鸨,低沉着头,翻了一个大白眼,小声嘟囔:“奇怪的包袱,一堆破铜烂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还当个宝贝似的。” 云香站得最近,当然听到她嘀嘀咕咕什么,面色马上一凛:“妈妈。”一声妈妈警告味十足,你是忘了这女人是怎么勒住你的脖子的了?手下的一帮壮汉无一对手? 老鸨一听,眼角瞄了一眼舒窈,正巧撞上她冷厉的目光,身体下意识的一哆嗦,马上噤声,捂住了嘴巴。 舒窈接过背包,打开,翻了半天,从背包里掏出一枚金黄色物件,随手一抛,直接抛给了坐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北冥夜。 北冥夜眼疾手快地接住,拿在手里端详半天,不以为然,“就这?”一个金属盒子,有什么不同? 冰旋见他一副不开化的模样,拿出背包里的一盒香烟,看了良久,不该留的别留。 她抽出一根烟,一点也不温柔地塞到北冥夜的嘴里,在他诧异之时,然后拿起他手上的金属盒,“哒”的一声,火苗至金属盒的上方窜了出来。 舒窈为他点燃香烟,这一通操作,北冥夜吓了一跳,不过,他眼中对这小小物件的好奇与惊艳,明显的显露出来。 紧接着,舒窈说:“吸一口试试!”北冥夜没有迟疑,满满的吸了一口,顿时,呛得北冥夜闷声咳嗽,“咳咳咳……” “笨,谁让你吸那么急的,不会吐吗?呛到了吧!”舒窈心底简直乐开了花,活该,让你欺负本姑娘,呛死你。 北冥夜感觉那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奇特,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这味道很呛人。”虽然呛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小吸了一口,这回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口感还算爽利。 舒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男人刚学会吸烟,姿势却比现代人还要痞、帅、酷。 “这是打火机,顾名思义就是你看到的,能打火,就是你们这所说的火折子,另外一个细长之物是烟,是你们男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北冥夜潇洒地弹了弹烟灰,说:“原来如此,不过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东西或人能让本公子欲罢不能。” 殊不知,他无心的一句话,却并没有一语成谶。 舒窈不屑一笑,道:“那,请问这位公子,这笔买卖可还行?” “将就,不过打火机还不错。”北冥夜难得给了中肯的认同,随手将火机和香烟放进了怀中,他游历过那么多的国家,却没有见过如此的稀罕物,这女人怎么会有?她到底从哪来? 几道烟雾袅袅升起,烟味弥漫了整个室内,舒窈心下腹诽:古往今来,男人还是钟情于烟。 北冥夜疑惑道:“姑娘从哪来?为何会有如此的稀罕物,我游历过大江南北,什么珍奇异宝没有见过?但是,这两样东西,我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舒窈淡淡一笑,“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按你这么说,公子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这丫头像是一朵玫瑰花,浑身带刺,看来,自我保护欲望很强。 北冥夜弹了弹烟灰,兀自说道:“本公子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罗刹国,那里确实有许多稀罕物,只是,本公子行事匆匆,并没有多留,颇感遗憾,如果,本公子没猜错的话,姑娘定来自西方,这些稀罕物也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吧!” 舒窈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眼界,心里暗自佩服,却不露声色,“说的没错,就是从西方传过来的。”说完,她指了指门口,声音寡淡:“夜公子,现在,我们两清了。” 说中了她的心事,北冥夜眸中带笑,见她下了逐客令,北冥夜起身欲走。 行至门口,他微微侧身,邪魅一笑,言语不羁:“不过,丫头,内室里,我说的话不妨考虑一下。” 忽闻北冥夜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舒窈一时有些怔然,转念一思,北冥夜的话忽地在耳边响起:丫头,跟着我,定保你一世周全。 旋即,一抹红云爬上脸颊,舒窈水湾眉一蹙,带着几分怒意,骂道:“考虑你个大头鬼。” “哈哈哈哈…”门口,北冥夜邪肆的笑声传来,由近及远,再到慢慢消失。 然而,舒窈的耳边,北冥夜邪魅的笑声却挥之不去。 这时,云香问道:“姑娘芳名?” “你们不是给我起了一个名吗?我没记错的话是叫冰旋。”舒窈整理着随身物品,随口应道。 老鸨装不听见,转身看向云香,云香有些尴尬地回道:“姑娘,你就别取笑我和花妈妈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们一般见识了。” 须臾,舒窈缓缓地开口:“花妈妈,你骗夜公子的五万两,夜公子和我都不会与你计较,但是,我需要在你这里暂住几天……” 还不待舒窈说完,老鸨便急着抢话道:“可以,可以,住几天都行。”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只要不杀她,不讨要这五万两,什么事情都好说。 “云香,云香,你给这位姑娘准备个房间。”老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妈呀!老命差点不保。 夜深人静,舒窈脱下松垮的外衣,转头看去,这伤口似乎又严重了,她分明感受到来自后肩的黏 腻之感,又出血了。 白天的时候,为了震慑老鸨和那些壮汉,尤其是那个姓夜的公子,使出了很大的内力,结果可想而知,伤口绷开了。 “咚咚咚……” “谁?“被敲门声一惊,舒窈抬起头向门口看去。 “姑娘,我是云香,我可以进来吗?” “有什么事吗?”舒窈还未来得及穿戴好衣物,云香便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舒窈有些诧异,这里的人可以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堂而皇之的进来吗? 不过,她还是礼貌性的问了句:“云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 “还没有,我惦记着姑娘的伤势,想着过来给你上药。”云香端着托盘放在了床头,见舒窈无动于衷,于是,为了让她能消除戒心,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问,只是单纯的想给你上药,刚才在花妈妈房里,看到你背上的血迹浸透了外衣,心想定是伤口恶化了,所以,我才想着过来给你上药。” 舒窈惊讶于云香的通透、心细如发,同时,心里又多了重忧心,不知是好是坏。 舒窈感激地道:“那就谢谢云香姑娘了。”既然云香都能如此坦荡,她何必太矫情。 衣裙褪去,白皙的肩头伤口裂开,化脓,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触目惊心。 云香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的伤口, “姑娘,伤口有些恶化了,上药的时候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没事,你上吧!”舒窈隐忍着疼痛,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云香一点点清理着作口,敷药,一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说道:“花妈妈人没那么坏,就是刀子嘴,有些见钱眼开,其实,若不是怡春楼生意不好,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 舒窈背对着云香,幽幽地开口,“你对花妈妈到是给了不错的评价,她对你可好?” “嗯,我打六七岁就开始跟着她,对我也是悉心教导,琴棋书画一样不落,长大了,有些事情,只要我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于我,可以说,她是把我当半个女儿疼的。” 云香有感而发,想起这十多年的点点滴滴,云香真心觉得比起将她卖了的亲爹好太多。 “真看不出来,那个花妈妈还有这样的一面,云香,你爹娘呢?”舒窈终是忍不住一问。 “娘早就死了,爹爹豪赌成性、又有酒瘾,欠了一大堆债,在我七岁的时候便将我卖给了花妈妈。” 云香语气平淡地讲述着过去,故事虽有些伤感,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很坦然。 这样的女子没有卖惨自己的悲情经历,反而更人让值得尊重和怜惜。 舒窈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同情地说道:“云香,你是个好姑娘,很乐观,上天也不会亏待于你的。” “谢谢。” 云香敷完药,包扎好伤口,起身,“姑娘,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要使大力,切不可再绷开了。” “好。” 章节目录 第10章:巫蛊之祸 崖底,狂风呼啸…… 宫昀傲的耳边似乎传来嘈杂之声…… “挖到了…” “挖到了…”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众人一哄而上围了过来 不出几日便从太子府邸挖出一堆“蛊物”。 院子里,被翻出来的木偶、帛书一堆,姜齐冲拿起其中一个木偶,冷笑道:“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宫昀傲定睛看去,眸中一震,挖到的木偶小人特别多,而且还有帛书,上面写了很多大逆不道的反动言论。 见此,宫昀傲瞳孔犹如地震,“这…怎么可能?” 不及细思,便听姜齐冲胁迫,要将此事告诉皇帝。 擎皇端坐于龙椅,手持木偶端详了半天,在听了姜齐冲的汇报后,擎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让姜齐冲等人有些惶恐不安起来,此时,他猜不透皇上的想法。 而另一边,惊惧的太子回到宫中坐立难安,便传来了少傅时义,向他征求对策。 此人不光主意多,朝堂之上的政治灵敏度也很强,此次的挖蛊事件里,他嗅到了暗藏的浓烈杀机。 他最担心的是自个儿惹一身骚受到株连,于是就给太子出主意,说: “无论他们是不是栽赃,您现在都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也不情,不如先发制人,将姜齐冲一伙抓捕,查清楚他们栽赃的罪名,再呈报给皇上。” “如今皇上在文澜宫养病,皇后和殿下派家吏去问安,一直得不到回复,皇上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所以,他们势必会从中作梗……” 宫昀傲听后,沉思许久,最终,他没有采纳时义的建议,他依然相信,父皇不会听信谗言:“我乃天子之子,谁敢擅自杀我!况且,父皇不会听信谗言,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说完,太子就打算亲自前往文澜宫,向擎皇详细地汇报情况。 然而,太子这一举动惹急了姜齐冲,他深感惶恐。 如果让太子见到皇上,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他心下一横,随即召集士兵,举着火把连夜赶往太子府。 他的如意算盘是想立刻逮捕太子,将他下狱逼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眼下,太子也只得听从时义的计策,咬牙痛下决心,要一举粉碎以姜齐冲、吴敬、张首业、文书等人为首的乱臣贼子。 所有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抉择,都带有赌博的性质。 宫昀傲派手下亲信乔装成皇上的使者,矫诏去逮捕姜齐冲、吴敬、张首业等人。 冷月高挂,夜色如墨,远远望云,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 当特史姜齐冲、张首业两人见了擎皇的诏令傻了眼,唯独吴敬冷眼一瞥,看破了假使者身份。 吴敬拒不接诏,狂肆地开口:“大胆,竟敢冒充皇上的使者,这诏令也是假…”话音未落,这位吴敬大人当场被假使者就地格杀。 “你们竟敢假冒皇上圣旨,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姜齐冲面色惊惧,身感大事不妙,他没想到太子为了杀了他,居然会矫诏,冒充皇上的使者将他们带走。 乌街的尽头,火光一片,几个官兵举着火把站在两侧,火光倒映着太子宫昀傲颀长的身躯,一身黑衣劲装将他精壮的身体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要亲临现场监斩姜齐冲,他剑眉微蹙,薄唇紧抿,冷冽的眸子落在姜齐冲的身上。 “太子殿下,我是奉皇上的旨意,彻查巫蛊的案子,你…竟敢,竟敢矫诏,冒充使者,简直大逆不道,你这个反贼。”姜齐冲干哑的嗓音不停地叫嚣,此刻他是真的怕了。 宫昀傲冷毅的唇角勾了勾,痛骂道:“你这个奸诈小人,朝廷的奸佞之人,霍乱朝纲,被你冤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现在又来迫害我与父皇之间的父子关系,你简直罪不可恕。” 姜齐冲面色巨变,脚底一鼓寒气直逼头:“没有,那个人一直很谨慎,没有什么证据、把柄给我拿捏啊!不过,你放了我,我可以在皇上面前为殿下作证。” 姜齐冲见宫昀傲有些犹豫不决,继续煽动迷惑道:“殿下,正是由于这次巫蛊之祸,让他们看到了扳倒殿下的希望,更何况皇上对巫蛊之术深信不疑……” 宫昀傲逼视着他,冷漠地打断:“所以,你们就利用这一点亲手炮制了这惊天大案?” “殿下,你放了我,我会在皇上面前揭发他们,还您一个公道。” 宫昀傲静默了许久,不知其想。 片刻,宫昀傲冷笑一声:“你敢说,这次的巫蛊事件不是你在出谋划策?” “哈!放了你?让你在父皇面前再反咬我一口吗?去死吧!阴间,那些被你害死的亡魂会来找你的算账的。” 紧接着,一道冷光自宫昀傲的腰间而出,利剑猝不及防地砍掉了姜齐冲的人头,那瞪圆了的双眼,满眼的惊惧与不可置信。 哼!当他是三岁小孩吗?放了他,让他在皇上面前在反告他矫诏、冒充使者,刑讯杀人,他才被逼做伪证的吗? 时至今日,已骑虎难下,所以,他要将这些同党一并绞杀才是最好的出路。 宫昀傲脸色阴沉,垂于两侧的拳头紧握,修长的指关节因为用力紧握而泛白,无一不透着他的忿然怒意。 然而,让太子没有预料的是,在抓拿同党之时,侍郎文书趁乱逃跑。 天还未透亮,宫昀傲便派近身随从带着信符赶到皇后宫里,向皇后说明了事情的始末。 信中提及,为了不让父皇疑心,修复父子情义,需母后派人至文澜宫向皇上说明事情始末以及待太子查明真相,前来负荆请罪。 只是,计划虽周详,但,暗中侦查皇后和太子一举一动的人无处不在,那信符也被奸人截获。 逃出来的文书还未到内殿,就听到他鬼哭狼嚎的叫声:“皇上,您要救救微臣啊,太子造反了。” 见文书这副模样,擎皇面色难堪:“文大人,成何体统?” 文书知道,文澜宫离京城很远,擎皇和太子之间信息闭塞,他就是利用这一点,向擎皇报告:“皇上,微臣怕啊!太子假传圣旨,用冒牌使者杀了姜齐冲等大臣,他召集很多死士想要谋反啊,太子他、他企图提前登基啊!皇上。” 此刻的擎皇,听文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汇报,并不相信一向稳妥的太子会谋反,他想,太子一定是心里害怕又气愤姜齐冲等人,所以才有此变乱。 擎皇敲了敲书案,肃然道:“文大人,太子一向稳妥,谨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于是,擎皇派近身使者李冒前往京都,诏令太子来文澜宫说明情况。 使者李冒马不停蹄来到了京都城外,入目所及、街上横尸遍地,兵荒马乱,他沿着城外小心翼翼地一顿巡视,就是不敢进城一探究竟。 李冒踌躇了半晌,愣没敢进城,他在城外兜了一圈,沿途遇到逃出来的吴敬的部下严宠。 仓惶之下的严宠,乍一见到皇上的近侍也来查探情况,眸底露出一抹精光,“李大人,京城一片混乱,你怎么来了?快逃吧!太子谋反了!” 此时的李冒又是震惊又是害怕,他扯着嗓门不敢相信地喊道: “啊?太子当真谋反了?” “是,是,不信你进城看看,侍卫、老百姓死伤无数啊!太子造反了……” 这一声吆喝,所有人都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传言:太子谋反了! 李冒马不停蹄地折回文澜宫,报告擎皇:“太子果真造反了,而且已经控制了京城。皇上,险些把老奴也杀掉!吓得老奴掉头就跑了回来。”这个时候,他只能按照严宠的描述回禀了,他实在是不敢进城啊! 节骨眼上,使者李冒的话无非加重了“太子谋反”的真实性。 恰在这个时候,亲卫带来了太子的信符,信符上短短几行字让擎皇对太子谋反深信不疑了。 “母后,大事将成,请母后调派宫中马车以及射手、亲卫支援儿臣,不日,儿臣逼父皇退位,您就是太后。” 章节目录 第11章:祭出双魂 熟悉又叛逆的字迹让擎皇震怒,他将信符撕的粉碎,而后,宣刘贺将军进宫,发布召令: “调派三辅附近各县的军队以及各部二千石以下的官员,统归刘将军管辖,立即发兵围剿,对造反者一律杀无赦,凡捕杀的将士自有奖赏。同时紧闭城门,不能放过一个造反 派。否则,格杀勿论。”随后,擎皇又命亲卫去皇后宫中收回了印绶。 当宫昀傲得知父皇征讨召令的消息,悲痛万分,他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对他如此赶尽杀绝,只因处置了几个乱臣贼子吗?还是说父皇从未相信过他,宁愿相信莫须有的造反罪名也不信他的清白? 倏地,宫昀傲脑中一道闪电劈过,难道说父皇在文澜宫养病,没有收到母后的信符?这里面一定有诈。 宫昀傲手里并没有兵权,只能带着几百亲卫与训练有素的上万正规军展开了激烈的战争,由于吴敬一党散播的社会舆论,民间大都相信“太子谋反”的传言。 太子在哪方面都不占优势,他不相信父皇会对他如此残忍,他没有造反、没有发动兵变、父皇为何不相信他而去相信佞臣之言?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京都大街。 太子一身白衣浸满了狰狞的血迹,他闭上眼睛,泪无声的从眼角滴落,大手摸向下摆,“撕拉”一声,从白色里衣上撕下一块白布。 旋即,太子咬破手指,写下血书…… 他龙飞凤舞的写完,叠好,伸手递到少傅时义的手里,悲凉地开口:“我将大军引开,你逃吧!如果大难不死,务必将这血书交给父……皇上手里。” “太子殿下?!”少傅时义眼中含泪,颤抖的接过血书,心中哀戚不已,是不是自己错了,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计策?害得殿下走上不归路。 “事到如今,我还算是什么太子殿下?呵!好讽刺。” “都怪我,若不是微臣出此下策,太子也不会……”少傅时义满眼歉疚,心中五味杂陈。 宫昀傲双眸紧闭,颓然地扬了扬手,“罢了!天命如此,逃吧!” 蓦地,少傅时义跪了下去,带着哭腔开口:“殿下保重。”他将血书塞进怀中,快速起身,转眼消失在城中。 此时,太子身边已无半个亲卫,就连少傅也逃了,他无路可走,向南逃到乌兰城门,而城门早已紧紧关闭。 守城门的官员是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壮硕男人,名叫孟仁,他见太子伤痕累累,不忍捉拿,便打开城门,将太子放出去了。 刘将军得到密报,将此事上奏了擎皇,擎皇听后大发雷霆,一怒太子逃走,二怒守正大人无知,放走造反者,这就是欺君,难道他和太子是一伙的? 一气之下,擎皇派人将守正孟仁抓了起来,交给了大理寺责问。 悲哀的是,到了这时,擎皇仍不反省,他忙着处罚失职的官员和奖赏平叛的有功之臣。那些因太子造反的亲卫以及少傅时义的家眷,一律都被发配到偏远的北境,冷寒之地。 而刘将军剿灭叛军立了大功,被封为参将。 擎皇下旨废去皇后的封号,幽禁在了冷宫中,在失去儿子的绝望中,皇后竟以三尺白绫含恨自缢。 皇城内贴满了告示,堂堂一国的太子成了通缉要犯,亡命天涯,可悲可叹! 朝廷没一个大臣敢站出来替太子说话,都怕受到牵连,影响头顶的乌纱帽。 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四品小官监察御史凌愠,官不大,胆子可不小,他给擎皇上来一道奏书。 这篇奏书摆事实、讲道理,引经据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慷慨陈词。 他写道: “父亲如同上天,母亲如同大地,而子女就像万物,天地平安,万物才能茂盛;父慈母爱,子女才会孝顺。皇太子是擎朝的嫡子,承担万世的功业,就血亲而言,是皇帝嫡出的长子。而姜齐冲呢?不过是一介布衣百姓,乡里间的一个贱臣而已,陛下重用他,使他位极人臣,他就拿皇上的命令逼迫太子,他为人奸邪狡诈,而一般的邪恶小人也跟着作乱。” “太子进而见不到皇上,退则受困于乱臣,心里含着冤屈,一腔愁怨无处倾诉。终于,太子忍不住心中不平的愤怒之气,将姜齐冲杀掉。之后因为恐惧带罪逃窜。子盗父兵,只不过是为了救助自己的灾难,希望能免于刑责而已。太子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邪恶不轨的企图。” 擎皇读了凌愠的奏书后,也只是片刻沉默,也有些许惊醒,但,他冷肃的面容下,仍然没有诏令赦免太子的罪。 这道奏书里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太子进而见不到皇上,退则受困于乱臣”,按理说,擎皇应该有所惊醒。 但是,他的心里更加的明白、有所觉悟,血脉温情与冷酷的权力、沟壑难填的欲望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崖底,暗夜深沉,两道绿光乍现,宛若黑夜中跳动的鬼火,发出幽幽的绿光。 “嗷……” 忽咻间,一道白光一闪而至。 只见那物,一身雪白皮毛,脖颈处生得一圈鹅黄色的皮毛,远远看去像是带了一个金项圈。 它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息和王者威严,威风凛凛,此时,正瞪着两只森然的眸子环视整个森林。 它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舔了舔太子那张带着血迹的脸,不多时,气若游离的太子这才闷哼了一声,幽幽转醒。 睁眼的一瞬间,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颗狼头---巨大、雪白的狼头,一头足有寻常狼三倍多大的巨狼,它阴森森的狼眸正安静地盯着他看。 “啊!”宫昀傲惊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压在身上的风尘推向了一边,此时,他双腿摔断无法动弹,只能眸色慌张与白狼对视。 白狼见他神情大变,不由得露出一抹轻蔑,短短几年就不认识了,果然,人类是就是胆小的。 草尼马,这是什么情况? 白狼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对他的鄙视,成精了,成精了,不对,通体雪白,有人类的表情,这分明是…… “你、你、你就是我……当年救过的那只白狼?”看到多年前救下的白狼,宫昀傲一时有些激动,牵动了五脏六腑,话说到一半,竟口吐鲜血,语不成句。 白狼见他奄奄一息,终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你……你你、怎么说话了?” 宫昀傲躺在地上,早已气若游离。 “我能救你,现在,你只需闭上眼睛。” 白狼幽冷的语气,不容置喙。 仰躺在地的宫昀傲,嘴角温热的粘稠液体不断的向外溢出,五脏六腑几乎全摔烂了,昏迷中,他自己的死活似乎都变得坦然了。 陡然间,宫昀傲整个身体竟漂浮起来,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白狼的肉身已经消散了,只剩下元神在近空盘旋。 淡淡的元气在空中弥漫,如轻纱缭绕,阴森恐怖。 须臾,那个精心培育的元神出世了,一道白光从宫昀傲天门中射出一个与己无异的“身外身”,他清楚地看到元神乘云驾光游离于身外。 宫昀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坐直身体,惊叹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苍夜,是从狼族而来,你少年之时曾救过我,我在山底等了你十年。”白狼缓缓地回道,声音缥缈仿若仙人。 “等我?这是何意?你为何要等我?”宫昀傲分外疑惑。 “因为,我算出你有一劫,而你又曾救过我。太子殿下,曾经,你也是我的一部分,而你的出现就是在未来拯救我狼氏一族,成为狼族未来的王。” 宫昀傲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就是他的一部分了?为何说他是来拯救狼族的?“我不明白。” 白狼解惑道:“十年前的一场大战,我身受重伤,元神涣散,我把我一半的元神寄放在了你的身体里修养,待修养足够时,我的这半颗元神才能合二为一。” 宫昀傲惊疑不定:“合二为一?” 见宫昀傲不解,白狼肃然道:“是的,我的元神将融合,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共存。” “可以说,没有我的这半颗元神在你体内,你以为,这么高的悬崖落下,为何没死?” 是啊!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必死无疑啊! 所以,在落崖之前,宫昀傲将风尘的身体在半空中翻转,让自己的身体朝下做了肉垫子,给他做了缓冲,替他挡了一劫。 宫昀傲有感白狼的相救之恩,感激道:“白狼,谢谢你救了我。” “时间不多了,我的身外身要消散了,你闭上眼睛。” 宫昀傲应声闭上双眸,在白狼意念的摄合下,吸引、凝聚,交融,霎时间,天空中结成许多像芝麻大小的亮点,转瞬间又幻化成虚无,一切都被黑暗吞噬。 无意间突觉一股浩气,经中脉向脑海中冲去,瞬间,迅雷霹雳,宫昀傲放出神识感应了一下,元神漂浮在他的意识海中,化作白茫。 当宫昀傲再次睁眼,双眼星光明灭,混沌沉浮。 “白狼,谢谢你,放心,待我成功复仇,我便去拯救狼族。” 章节目录 第12章:死肥猪VS花大肠 几日来,舒窈除了在怡春楼里养伤就是出去打探太子消息,以及与风尘汇合,只是,这眼看都过去了四五天了,他人还没有到,她满含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在这个没有通讯的时代真是糟糕透了。 怡春楼没有了冰旋这个头牌,生意十分惨淡,相继被挖走的姑娘们也在逐步递增。 “云香,姑娘们走的差不多了,你干嘛不走?”花妈妈一脸愁容,人有些蔫。 云香漫步走到桌前,缓缓坐下,倒了杯清茶递到花妈妈面前,劝慰道:“我的家就在这儿,你让我去哪里?” 闻言,花妈妈心里欣慰多了,肥胖的手抚上云香的发髻,说道:“好孩子,妈妈没白疼你。” 当初,云香七岁被送来怡春楼,听话又懂事,伴在身边久了,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养,这些年,也亏了有她,否则,自己孑然一身,晚年得有多孤寂。 花妈妈混浊的眼中有些湿润,面上透着的笑意难掩此刻的酸楚:“好孩子,你放心,妈妈虽然贪财,但是,你的嫁妆,妈妈早早就帮你备下了,是你的,妈妈没有动分毫,虽然比不得官家小姐,但是,却比寻常人家好太多,妈妈一直在物色能有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好男人,到时候咱们就嫁。” 云香没有想到,花妈妈这些年来竟给自己攒足了嫁妆,叫她如何不感动,生身父亲将她卖到妓院,身世犹怜,可天不亏待她,得老天眷顾,花妈妈这十来年的悉心教导、爱护,让她尝到了久违的亲情。 一时间,云香感动的扑进花妈妈的怀里,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妈妈,我不嫁,云香一辈子守着您。” 花妈妈抱着颤抖的云香,抹了把眼中的泪水,安慰道:“傻孩子,你都十六七岁了,能陪我几年,再大就真的嫁不出去,成老姑娘了,你妈妈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妈妈。”哭红的双眼,浓重的鼻音,说出的话哝哝式的撒娇。 “哎呀!哭丧呢?也难怪,要关门大吉了,不哭一哭对不起花妈妈十来年的养育之恩呢!”门口,一身圆滚滚、涂着厚厚胭脂的中年女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室内。 抱头痛哭的二人闻声,立马转身看去,见到来人,云香止住哭声,颤着音叫了一声:“朱妈妈!!” 看到来人,花妈妈眉头紧蹙,立马成战斗模式,她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不知是谁家养的死肥猪跑了出来,是到肥猪出栏的时候了?” 难怪花妈妈会这样骂她,此人长得肥胖足有二百余斤,要说花妈妈的身材是典型的富态丰满型,而眼前的朱妈妈,要说和头肥猪一个重量半点也不过份。 朱妈妈一听,气急败坏,她最讨厌别人叫她肥猪,她肥胖的手拎着手帕,指着对面的花妈妈怒喝道:“花大肠,你骂谁呢?” “谁接话,我骂谁,你这头大肥猪,肥头大耳,脑满肥肠,该出圈了吧!屠夫呢,你家屠夫呢?”花妈妈气死人不偿命地骂道。 “你、你你、你这个花大肠,活该你怡春楼倒闭。”朱妈妈气结,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倒闭我愿意,大不了东山再起,不用你这头死肥猪跑过来阴阳怪气,我可不像你这头大肥猪,狗改不了吃屎,除了会挖墙角、使阴招、你还会什么?” 话一顿,花妈妈哦了一声,故作惊讶地骂道:“还会猪叫,抢食、难怪你的老相好会来我们怡春楼,感情是受不了你晚上睡觉时鼾如雷声,吃饭时呼噜噜的抢食声。” “对了,你家族谱是不是写错了,你的朱姓,应该是肥猪的‘猪’吧!哈哈哈!” 被狠狠地数落、谩骂,朱妈妈气的脸成猪肝色,她怒目圆睁,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打死你这个花大肠。” 她双手成抓,一跑一震,一身肥肉也因此而有节奏的上下颤抖,肥胖的脸上厚重的粉在一跑一震中掉了一地。 花妈妈的身型哪里是朱妈妈的对手,何况,朱妈妈现在已经被气得无所顾及,面露狰狞,一心想要掐死花妈妈。 别看花妈妈一身肥肉,可干起架来却如男人一般生猛,力大无穷,她双手狠狠地掐住花妈妈的脖子,冲向厅内梁柱,花妈妈一路倒退、踉跄着被抵在了梁柱上。 花妈妈被掐得面色涨红,眼睛猩红,眼看就要上不来气,云香吓得上前阻拦,她奋力地拍打着朱妈妈的胳膊,奈何她身量娇小,毫无力气,朱妈妈手肘一撞,云香踉跄倒地。 就在花妈妈翻白眼的时候,“嗖”的一声,一支飞刀击出,宛如流星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光线,擦着朱妈妈的两条手臂飞了过去…… 下一刻,“啊……”杀猪一般的嚎叫响彻整个怡春楼。 “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畜生?”朱妈妈直着滴血的手臂,嘶喊。 转角处,舒窈从内室走了出来,戏弄地骂道:“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你。”朱妈妈气得怒火冲天,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随即,引来三三两两的小厮、大汉大笑不已,这大蠢猪着实蠢的可以。 朱妈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想伸长了脖子怒骂回去,却听到舒窈冷冷的说道:“我劝你莫要声张,你显些杀了花妈妈,你可知这律法,蓄意杀人是要吃牢饭的。” 闻言,朱妈妈立马清醒过来,刚刚,她差点一气之下犯了重罪,现在想想,有些后怕,不过,转念一想,她还有一个强大的后台,她怕什么?! 不过,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越加的清醒,她不能就这样讨不到便宜,还带着一身的伤回去,岂不是让人笑死。 此时,朱妈妈还想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落下风地骂着:“花大肠,你这破店早已明存实亡,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不怕告诉你,朱妈妈我不但要挖你怡春楼里姑娘,还要撬走你家的店,你就等着露宿街头吧!” 这时,云香已经来到花妈妈身边,小心地扶起她,带着清泪的脸却有着非一般的倔犟:“朱妈妈,你逼人太甚,我就是上街乞讨,也不会入你们飘香楼。” 花妈妈捂着脖子喘着粗气,瞪着眼前如同赖皮猪一幅恶心嘴脸,狠厉地骂道:“死肥猪,我和怡春楼就在这儿等着你,就怕你吃不下,反倒被撑死。” 朱妈妈不服气,又要反击时,却听到舒窈清厉的声音传来:“我说朱妈妈,你还不回去包扎伤口?小心你的手臂流血身亡啊!” 朱妈妈一听,心下一骇,看来,眼前的女人是个狠角色,再僵持下去也讨不到便宜,只能慌忙地挪着笨重的身体向门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你们给我等着。” 见朱妈妈走了,云香赶紧拉开花妈妈的领口,“花妈妈你没事吧!”还好,只是有些红,并无大碍。 “这个死肥猪,老娘和她不共戴天。”花妈妈被云香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嘴里说着狠话,心里却一百一千个不透快。 看到舒窈走了过来,两人起身,眼含谢意,“多亏了姑娘仗义出手,否则,我就被那个死肥猪掐死了。” 云香识大体的欠身,“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无妨。”话落,舒窈的目光投向门口,问道:“你们有仇?” “何止仇,是深仇大恨。”花妈妈毫不夸张地说起来。 原来,怡春楼屹立在山平镇有十多年,生意一向火爆,可是就在这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对面的街道开了一家飘香楼,与怡春楼成了对立的冤家,他们不讲规矩,不到一年,怡春楼里的头牌姑娘都被飘香楼给挖走了。 舒窈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是有卖身契吗?为何还能被挖走?” 云香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有卖身契在手又如何,这些头牌姑娘被飘香楼看中,将其赎身、挖走,成了飘香楼里的头牌,赚的钵满盆满。” 云香顿了顿又道:“况且,妈妈也没办法不卖,因为,那个朱妈妈有后台,如果不放人,他们就要派官府查封怡春楼。” 舒窈问:“那个后台是谁?”。 “飘香楼幕后老板是中书侍郎的嫡子顾琰的表弟。” “原来如此。” 见花妈妈与云香两人愁眉不展,舒窈安慰道:“放心,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好的。” 花妈妈听出弦外之音,激动地问道:“何意?” 再看云香,她正用急切的目光直直地看进舒窈的凤眸里。 面对两人期待的目光,舒窈有些懊恼,她没有想到随口这么一说,倒让她骑马难下了。 舒窈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角,说道:“别激动,脑中还一些还未成形的设想,给我一天时间,容我想想。” 这一天,花妈妈和云香也不知怎么了,对舒窈的期待越来越甚,她们总有种感觉,那位姑娘一定会带给他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章节目录 第13章:戾太子 就像,她非凡的武功、还有给夜公子的那两个物件,一个叫打火机、一个叫烟,她们见过往来的异人也不少,大江南北的商人更是比比皆是,却从来未见过如此新奇的物件,也从未听闻,实属罕见啊! 翌日一早,花妈妈与云香敲响了舒窈的房间。 见两人按捺不住,舒窈淡然一笑,将画了满满几张纸的方案递到两人面前,颇有几分自豪。 “知道你们着急,你们快来看看,这可是我花了一夜的时间,绞尽脑汁把现代……呃,西方能用的都用在这个方案里了,这绝对是整个擎国乃至你们整个世界最另类的壮举。” 两人面面相觑,昨天,她要了笔墨感情就是为了作画?花妈妈一脸愁容和失望,云香则是不解地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舒窈,欲言又止。 见两人摸不着头脑,舒窈解惑道:“我知道你们还存有疑虑,这几张图是怡春楼的设计图纸,从装修到经营模式,从人员的雇佣到选拔人才我都做了详细的叙述。” “我觉得,依现在的状况只能关门大吉,我们何不拼死一博,现在的套路就是个妓 院,没什么创意,我有办法让妓 院升级,变成炙手可热、人人都愿意来的娱乐场所。” 花妈妈和云香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的话里有很多新鲜词,有些听不太懂,但是结合上下句,她们又能十分的清楚明白。 云香见舒窈说得头头是道,遂问道:“冰旋姑娘,你所说的娱乐场所是指供大家欢乐的瓦舍吗?” “嗯!大同小异,不过,我们的可比瓦舍先进多了。” 花妈妈有些犹豫,这是要花很多资金投入的项目吧!这…… 她怎么舍得? 舒窈看出花妈妈的犹豫,心中叹息: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花妈妈,我知道你的顾虑,万一亏本,你们便再无出路,不过,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成了,摆在你面前的是整个金山。” 说完,舒窈垂下眸去,从腰间取下一条精致的项链,放于手中反复摩挲。 自从穿越到这里,这条项链就再也没有戴过了,想起那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男人,舒窈的内心是极为痛苦的,她很想回到现代杀了那个男人,以解心头之恨,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如今,这条项链已再无任何意义,不如当了,换些银子做些实事更来的实在。 舒窈垂眸,盯着项链看了良久,淡淡道:“这条项链是白金的,你们拿去当铺问问,看看能不能值个千两、万两的。”话落,她便毫不留恋将项链递给了云香。 云香诧异地接过项链,立时目瞪口呆,这项链未免也太太太好看了哇!那银色的项链镶嵌着蓝色的宝石,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炫丽夺目 熠熠生辉。 这精致的简直就是天工神话。 “中间圆润饱满的不像是市面上的玉石,如此闪闪发光,璀璨耀眼,好漂亮。” 看到云香满目惊艳之色,花妈妈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一瞧,顿时,惊掉了下巴,这、这这也太好看了,简直精致绝伦,见所未见。 这个女人有百宝箱吗?怎么总有那么多罕见的稀罕物呢?而且,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之前她明明翻过那个破包的啊! 见两人眼里写满了惊艳与喜欢,舒窈禁不住失笑,“这叫钻石,你们这儿,依现在的水平还没有。”看来,女人对钻石的喜欢,古今皆是。 “钻石?”两人惊叹一声,不明白这钻石到底是何物。 舒窈解惑道:“就是一种天然的经过打磨的金刚石。” “何为金刚石?”两人异口同声。 “就是…”舒窈有些苦恼,这是要科普地理了吗?“反正你们记住,这是比你们市面上卖的玉器还要贵重,物以稀为贵,懂?” 两人听得有些懵懵的,但,还是心齐地点了点头。 花妈妈有些过意不去,推迟道:“好可惜啊!这么贵重,我们萍水相逢,你这样慷慨解囊,我们怎么受得起?” “不必如此,这项链于我来说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不如解了燃眉之急用在刀刃上,也发挥了它巨大的价值,何况,夜公子不是还给了你五万两银票吗?这些加起来,绰绰有余。” 舒窈狡黠一笑,直掇她的老底,这五万两没让她还给夜公子,已经对她够仁慈的了。 “啊?”花妈妈惊了一声,原来她还惦记着那五万两银子呢? 云香觉得舒窈说得有道理,便劝道:“妈妈,不如就听冰旋姑娘的,咱们放手一搏,死马当成活马医。” 舒窈见她不为所动,于是,收回了她手里的项链,道:“你不愿意也成,这项链我以后还有用处,那就不当了,你就等着朱妈妈把你这怡春楼收了吧!” 乍一听到舒窈提起朱妈妈,还有那个赌约,花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噌”的一声从坐椅上弹跳了起来,双手插腰,狠厉厉地说道: “什么?不行,那个死肥猪休想收了我的怡春楼,这可是我全部家当,我就是拼死也要守住。” 云香暗笑一声,悄悄竖起大拇指,对着舒窈以口型说道:“还是冰旋姑娘厉害。” 舒窈淡淡一笑,这就是诛心之计,朱妈妈就是花妈妈心里的那个魔,魔没有除掉,她如何甘心? 花妈妈一拍胸脯,十分仗义的说道:“不过,我花妈妈也不是贪便宜的小人,你这项链价值不菲,既然收了你的好处,这怡春楼算你四层股,你做这个店的策划,我来管理,所得盈利,四六分。” 舒窈一听,心中窃喜,于是,十分干脆地应道:“好,成交。” 日后,她是要回到舒府的,认亲的路上免不了有所花销,如果那个家不欢迎她,她随时可以走,有了落角地,还怕日后没有好的生活? 此事一敲定,舒窈便着手安排花妈妈寻找工匠以及招聘的任务。当天,花妈妈将一块写好的牌子挂在了门口,牌子上写着: “闭店二个月重新装修,具体开店时日以公布时间为准。” 皇宫。 偌大的皇宫中,刘贺将军风尘仆仆地觐见擎皇,“下官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太子找到了?”坐在龙椅上的擎皇面色严肃,声线冰冷。 刘将军起身,面色平静,虎眸低垂:“皇上,为臣在追到箭道山时,太子他……已经跳崖身亡。” 听到如此噩耗,擎皇坐直的身体顿时一晃,苍老的嘴唇剧烈的颤抖,太子,跳崖了?为了不受辱而自杀了? 跳崖了?跳崖了?他在心里不断的重复,浑浊的目光俯瞰着刘将军,喃喃道:“还有没有可能……” “回……皇上,太子……跳崖前已身受重伤,那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毫无可能生还。”刘将军颤着音说道。 “滚,都给朕滚下去。”擎皇倏地闭上双眸,难掩心中悲痛。 这时,大殿又有人来报,少傅时义在平壤拒捕,被当场格杀,并且,意外发现时义怀中的可疑之物---血书。 擎皇身边的侍从接过来报之人的血书,然后递到皇上面前,赫然出现的血书,让擎皇浑浊的眼倏地瞪大,他颤颤巍巍的手接过,展开: “千锤百炼出深身,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赫然的一幕让擎皇有一丝恍惚与后悔,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随着太子的身亡,擎皇看似有一丝不忍,充满了感伤和悔意,可是,在结案陈词时,转头,擎皇就赐给太子一个“戾”的谥号。 “戾”就是罪的意思。 “戾太子”就是有罪的太子,这算是擎皇给太子宫昀傲的盖棺定论,从这个定论可以看出,在擎皇的心里,太子始终还是有罪的,并不无辜。 巫蛊之祸,擎皇一代帝王,难道不够英明神武吗?或许,皇后的家族势力权势毕竟对于擎皇终究是一个威胁。 青云郡 城里一家酒肆,人声鼎沸。 暗灰色的木桌围坐着七仰八叉的大汉,他们嚼着花生米,吞着肉、喝着酒,随着,“铛铛铛”三声急促的锣声响起,提醒着说笑厮闹的客官安静下来。 简易搭成的矮台上,说书人“啪”的一拍惊堂木,众人齐身转向舞台,且看他口若悬河,快意恩仇、潇洒人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说书人身上,唯独 台子下的两个人例外。 只见,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脸怀疑,低声问道:“太……那个昀兄,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两个是如何逃过一劫的?我们不是落崖了吗?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竟然没有摔死?” 戴着斗笠的男子饮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卡在树上了。” “我咋不相信呢,你骗谁呢?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摔不死?但至少也得缺胳膊断腿的,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就算挂树上了,多少也该有些伤吧!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少年一脸茫然,又问:“而且,就算卡树上了,我们是怎么下来的?”他只知道,自己一睁眼就已经在客栈里了。 说完,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他呢,简直可以用毫发无伤来形容,这太难以置信了。 没错,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坠崖的风尘与太子宫昀傲。 章节目录 第14章:结案陈词 “这是事实,如果你觉得非得摔个缺胳膊断腿才算正常,那我不介意帮你一帮。”透着斗笠的那层帘幕,风尘分明看到他眼底的戏谑和一张冷然的脸。 风尘有些恍惚了,眼前的太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戴着斗笠,可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太子身上的变化。 冷月寒星的双眸变得深不见底,似乎镀了一层神秘之感,坠崖之后的他,仿佛变得更加坚毅、冷酷与深藏不露。 “停吧导演!我没那么想不开。”风尘有些生气地摆摆手,心道:藏得这么严实,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当然,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坠崖那一刻,宫昀傲为了救他,将自己垫在了下面,而宫昀傲与白狼的那一段奇遇亦不会说。 “想通了那就好。”宫昀傲不咸不淡地回应。 风尘有些生气,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带着怨气说道:“你就懵我吧!” 听着他叽里咕噜地抱怨,宫昀傲疑惑地蹙眉,反问道:“懵?何意?” 风尘抿了抿嘴角,又替自己蓄了杯茶,回道:“就是瞎忽悠的意思。” 宫昀傲闻言,更听不懂了,微微拧眉,询问:“瞎忽悠又是什么?” 见到宫昀傲眼中的茫然,风尘忽地兴起了作弄之心,想作弄一下这个落魄的太子,于是,一本正经地解释:“说你是山炮!”谁叫你忽悠我的,让你也尝尝被忽悠的滋味。 “山炮?”宫昀傲有些凌乱了,风尘怎么回事?之前说话也不是这样啊!怎么竟说一些让他听不懂的词汇。 风尘呷了口茶,装模作样起来,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就是夸你呢,说你聪明的意思。” 宫昀傲一脸怀疑,狐疑地问:“是这样吗?”他怎么不相信呢!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话。 风尘在心里冷哼一声,谁让你不说实话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大忽悠! “对了,昀兄,我们来这茶房做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和我老大汇合吗?”风尘收起玩心,正色地问了起来,他真的十分担忧老大的安危。 宫昀傲敛了神色,道:“青云郡是往返京都的重要要塞,而茶楼过往行人休息、解渴、消遣、交际的场所,所以很容易打探到重要信息。” 话说到此处,茶馆里来了三个商人,他们齐齐落座,正好坐在了宫昀傲的身后,其中,一个瘦子有些八卦地低声说道: “大哥、二哥,你们看告示了没有?太子的事终于结案了,原来是真的造反,你们猜,皇上对这位太子是怎么定罪的?” 被叫大哥的国字脸男人,端起茶杯迟疑了一下,语气中透着几分同情:“看了,太子死了,擎皇赐给太子一个“戾”的谥号。”说完,一杯茶下肚。 被叫二哥的人,面色有些发黑,看了两兄弟一眼,认同地点头:“是啊!戾,就是罪的意思,“戾太子”就是有罪的太子,这算是擎皇给太子的盖棺定论了,看得出,在擎皇的心里,太子始终还是有罪的,并不无辜。” 国字脸的大哥摇摇头,显然对他说的话极不认同,他侃然正色地开口: “你错了,你知道吗?事情发生后,我听说朝堂上只有一人敢替太子求情,这个人就是凌愠。” “他呈了一份奏折,说陛下重用姜齐冲,使他位极人臣,他就拿皇上的命令逼迫太子,他奸邪狡诈,陷害太子。太子进而见不到皇上,退则受困于乱臣,心里含着冤屈,一腔愁怨无处倾诉。” “终于,太子忍不住心中不平的愤怒之气,将姜齐冲杀掉。之后因为恐惧带罪逃窜,子盗父兵,只不过是为了救助自己的灾难,希望能免于刑责而已,太子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邪恶不轨的企图。” 听大哥这么一说,瘦子将身子前倾,生怕别人听到似的,一张脸差点怼上国字脸的男人。 “所以,你认为太子没罪?” “离我远点,熏着我了。”国字脸的男人一把将他推开。 “唉!皇室有什么亲情?这个太子也是倒霉,父亲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养大的儿子。” 一时间,三人感慨万千,谁也不说话了。 风尘听得仔细,见三人不再说话,闷头喝茶,便将扭曲的身子正了回来,为了听得真切,他半个身子转的差点就要去后桌坐了。 转过来的风尘,不屑地开口:“哼!他们不敢说,其实说白了,什么不相信,就是想找个理由铲除太子和皇后的势力,在权力面前,哪有亲情?” 说完,风尘面色一滞,后知后觉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即便是事实也不能说啊!太伤人了,他有些自责和懊恼,旋即看了一眼宫昀傲。 透过白色帘幕,见他面色如常,无波无澜,除了双眸似乎泛出几许幽远之色外,别无其他。 这时,后桌瘦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听说,凌大人被禁足,在家关禁闭呢。” “这还用说,得罪人了呗!”黑脸男人又道。 “你是说为太子求情惹得货?”瘦子瞪着溜圆的大眼问出心中疑惑。 黑脸男人嗤笑一声,分析道:未必,或许是太子敌政党派的欲加之罪,想除之而后快也说不定。 听到此处,宫昀傲面色登时一变,沉声开口:“风尘,我们走。”说着,大手拉起身边的风尘就往外走。 风尘不明所以,被拉着一路向前,嚷嚷道:“喂!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慢点、慢点。” 两人来到林间的岔道口,一边通往山平镇的方向,一边通往京都的方向,这是要干嘛?风尘不解,“太子,你把我带到这里是要干嘛,好歹说一声。” 太子面色凝重,说出心中的忧虑:“凌大人是难得的忠臣,我怀疑有人会趁此机会加害于他。” 风尘甩了甩被握得有些痛的胳膊,不可思议地回道:“所以,你刚才听了那几个人的对话就判定他会遇害?”这也太离谱了吧! “风尘,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朝堂之上,风云诡谲,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我这个落魄太子,有谁会想到我会因为巫蛊之祸而惨遭此横祸?我的母后自缢身亡,我的舅舅战死,太子妃惨死,整个母族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宫昀傲幽深的瞳仁宛若一潭死水,光华湮灭,格外黯然。 看清宫昀傲眼中悲痛,风尘心有不忍,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太子,对不起,我……”他鼻子一酸,转了话锋:“你去吧!我相信你的判断。” 风尘的理解让宫昀傲心生愧疚,“风尘,我知道,你忧心你家主子的安危,所以,这一次,我一人回去,你去和你家主子汇合。” 风尘以为这家伙已经把老大给忘了呢!不过,等等,what?主子?什么鬼? 谁是谁主子? 风尘收起玩心,正色道:“好,太子,你一路平安,保护好自己,我们有缘再见。” 宫昀傲面色肃穆,双手抱拳,沉沉地开口:“好,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说完,风尘头也不回地向山平镇的方向走去,他要赶紧找到老大,离开这个鬼地方。 宫昀傲深深地望了一眼风尘的背影,此去一别,这个曾经救过自己,素不相识的少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还有那个神秘少女,武功绝绝,始终都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她到底是谁?为何可以为了自己而甘冒风险,舍身相救? 真是个义薄云天的奇女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夜色如浓稠的墨,深沉的化不开。 凌府。 昏暗的书房里,一个面容温婉的中年女人端着鸡汤来到中年男子面前,见男人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于是,关切地说道:“老爷,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别熬坏了身体。” “无妨,折子快写好了,夫人先去睡吧!”男子疲惫地说道。 “这闭门思过也有些日子了,皇上对老爷还心存芥蒂?老爷,你只是说出了实情,难道因为这个原因就禁了你的足?” 说着,又轻叹了一声,“也不知何时才能解了这禁足。”妇人无不担忧地问,心里所想,直言不讳。 凌大人捋胡了捋胡须,若有所思,低低地开口:“夫人,切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话一顿,随后又道:“夫人切莫只看表面,单单只因我有感而发说了实情,也不至于禁足,朝廷奸臣当道,难免有人在皇上耳边煽风点火,参我一本,说我是太子一党,不然为何要为太子出头?” 凌夫人有些气不过,直言:“皇上一向精明,为何在此事上如此糊涂,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也不信,却信一个外人的蛊惑?而且,老爷从不参与党派之争,何来太子一党之说?” 凌大人拍了拍夫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夫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对我有所怀疑却没有直接证据,又碍于不能伤了君臣之心,所以,小惩大诫,堵了那些人的悠悠众口。” 章节目录 第15章:何不以溺自照 凌大人转过身,眸中晦暗,他喃喃低语:“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家的亲情在权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凌大人走到案前,头也没抬,道:“夫人,你早些睡吧!不要等我了。” “好,你也早些休息,那碗鸡汤要趁热喝了。”凌夫人转身走向门口,又小心地将门关上。 四周一片寂静,室内烛影明暗不定。 室外,黑影晃动,他却浑然不知。 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只见他眼神凶狠带着杀气,右手抓起腰间的三尺白布,倏然间,那黑衣人从凌大人的身后窜出,陡然间,白布忽地勒住了凌大人的脖子。 袭击发生的猝不及防,凌大人恐惧的内心翻涌,是什么人想要杀他? “你…是……” 几个字从凌大人的嘴里迸出,他一手死死地抠住脖子上的白布,一手摸向桌案上的砚台砸向身后的黑衣人。 然而,凌大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被黑衣人眼角的余光扫到,随后赶忙躲闪开来。 啪—— 黑衣人反应得很及时,躲开了凌大人的攻击,同时,死死地勒住凌大人的脖子向后一路拖拽,阴戾地道: “老家伙,胆子不小,敢暗算老子,老子让你现在就见阎王。”说着,白布的另一头,被黑衣人用力一甩抛向房梁。 黑衣人左手抓住房梁上被甩下来的白布用力一拉,被缠得死死的凌大人就这样从房梁上悬吊了下来,他双腿腾空,拼命地挣扎着,心里越来越恐惧,随即,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黑衣人狰狞的表情分明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眼看,凌大人翻了白眼,说时迟,那时快,暗处,五道犀利的白光犹如闪电霹雳,“刺啦”一声,划破了梁上的白布。 骤然间,空中出现一道黑影接住了不断下落的凌大人。 白布被割断,黑衣人手中的白布瞬间松脱,惯性地向前扑去。 抱住凌大人的蒙面人藏于暗处,脸色阴沉,眸光蒙上一层阴翳,手指关节因为用力紧握而泛白,无一不透着他的愤然怒意。 他低沉一喝:“找死。”霍地,他右手成钩,五指带风、凌厉逼人,以闪电之速挥向对面的黑衣人…… “啊--” 黑衣人一声惨叫倒地,随即一口鲜血喷出,登时,黑衣人的胸口处赫然出现五道深深的爪痕,每一道伤口皮肉翻卷,血肉模糊,像是被野兽的利爪狠狠地穿透。 很难想象该是怎么锋利的武器会把人的皮肉划割成如此模样。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勉强起身,强撑着一口气看,余光瞥向门口,算好时机,黑衣人纵身一跃,迅速地破窗而出。 抱着凌大人的蒙面人想要追出去,奈何刚一起身,便察觉怀里的凌大人面色极为难看,旋即,将他扶起坐好。 一只大手不停地在他胸口顺着气,好半晌,凌大人转危为安,面色好转。 见凌大人气色回转,蒙面人起身欲走,却听到身后的凌大人急切地开口:“这位壮士,你救了老夫,为何不以真面目相见,也好让老夫好好感激壮士的救命之恩。” 蒙面人身形一顿,并没有转身,他沉着而冷静,只是,平静地问道:“你确定要我以真面目示人?” 乍一听到蒙面人的声音,凌大人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他颤颤巍巍地起身,手缓慢地抬起,哑声道:“你的声音,好像、好像,你是……” 凌大人不敢喧诸于口,怕自己老了、听错了,他犹豫着、慢慢地走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颀长的背影,更让凌愠有种熟悉之感,真的会是他吗? 凌愠有种恍惚之感,这怎么可能?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否定自己的想法。 当蒙面人缓缓转身,锐利的眸子凝着眼前激动非常的凌大人,他利落地卸掉面罩,眼前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让凌大人蓦地瞪大了双眼,瞬间,老泪纵横。 旋即,凌大人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感慨万千,声音颤抖,“太子,你是太子,你没有死,没有死,老臣终于又见到太子殿下了。” 没错,眼前的蒙面黑衣人正是闻讯赶来的太子宫昀傲。 猝不及防的一跪,让宫昀傲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凌大人会如此激动,他背着的手马上伸向凌大人,心中五味杂陈,“快快请起,凌大人,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休要再叫。” 宫昀傲将凌大人扶起,缓缓地说道:“这次凌大人遇险,多半是因为我,你这一跪倒叫我受之有愧了。” 凌大人摆摆手,急道:“朝中不喜我的人,我心知肚明,他们认为老臣是太子的人,想除之而后快,只是他们太急不可待了,事已成定局,他们还忌惮我这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吗?” 宫昀傲看穿一切的分析道:“是啊,太子已死,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忧的,或者,他们担心你的正直是他们路上的绊脚石。” 凌大人眼眶微红,问出心中所想,“太子,我听说,你不是已经坠崖了吗,怎么会……” 于是,宫昀傲便将这一路的遭遇、蒙难,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正如凌大人奏章所说的别无二致。 转眼,天就要亮了。 凌大人发出一声喟然长叹:“原来如此,太子险象环生,将来必有所成。” “太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宫昀傲沉思片刻,幽深明澈的眸中透着满满坚毅的信念,“翻案,我要调查巫蛊事件,找出幕后的黑手,为我和我母后一族洗刷冤屈。” 凌大人深深地望着宫昀傲,神情严肃,沉默半晌,道:“太子,你走了一条最艰难的路。”他深知,太子命悬一线、浴血而来,将是一条荆棘遍地的浴血之路。 “我不怕,再难我都要做,我更不能背负一世骂名、苟且偷安地过一辈子,哪怕皇上不再认我。” 两人相视之时,宫昀傲不容置疑地坚定眸光,深深地触动了凌大人。 凌大人又道:“哎,太子、太子坚韧,你想老臣怎么帮你?” “凌大人,我不会让您违背皇命,您只需在暗处协助我查明真相,找出幕后陷害我的罪魁祸首、收集证据再递交皇上,为我翻案。” 见他执着如此,凌大人内心动容,坚定地应道:“好,老臣会在暗中调查,助太子一臂之力。” 山平镇 风尘在山平镇晃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有找到舒窈,这段时间,没电、没网络、没手机、没游戏、没钱,这一路过得简直暗无天日。 再找不到老大,他就要喝西北风了。 是tmd的谁说的,穿越古代,玩转古代的?现实太残酷,语言不通、又没钱,这帮古代人哪里是电视里演的、小说里说的那么傻,那么容易骗,个个都精明得很呢。 风尘实在是太累了,嗓子冒烟、又饿又晒,他坐在一商户的侧门的台阶上歇脚,这时,走来一翩翩女子。 她梳着中分的烟须头,后面挽成发髻,缀上粉色发钗,侧边梳成小辫子,粉色发带系成蝴蝶结状,微风佛来,飘逸如仙,整个人秀美非常。 风尘看傻了,目光直直地盯着美人的靠近,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就在风尘以为眼前的女子更近一步的时候,她停住了,那名女子伸出白皙的柔荑将几个碎银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小兄弟,拿着碎银子去买几个包子吃,这里人多复杂,把银子收好。”女孩盈盈一笑,带着身边的丫鬟转身向旁边的首饰铺走去。 消失前,风尘分明听到了女孩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对他流露出来的同情与怜悯,“小姐,那小乞丐好可怜,是难民吗?” “有恻隐之心是好,但是,得有度,像刚才那个小乞丐,好手好脚的,大可以找一个苦差,最起码能解决温饱问题。”女孩的声音婉转而动听,然而,却渐行渐远。 女孩消失在风尘的视线里,半晌,风尘缓过神来,看着手里的三五个碎银子,“腾”地站起,气愤地开口:“我靠,把老子当乞丐,老子哪里像乞丐了?” 这时,商户的小二走了出来,看到风尘在那大呼小叫,十分嫌弃地怼道:“哪里都像,明明一副乞丐的样子,还装什么轻高?我呸!” 风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指着店小二,怒道:“你tmd说什么?” 店小二略带嘲讽一笑,搭在胳膊肘处的毛巾随手一扬:“哼!此等语何不以溺自照。”活落,随即开始赶人:“走走走,别站在门口,妨碍我们做生意。” 风尘气得牙痒痒,怪自己没有多少文凭,这帮古人,动不动就拽文言文,害得他只能哑巴吃黄连。 路人见风尘一脸懵逼,遂上前解释:“他的意思是说,让你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靠! 风尘不知道,其实,此刻的他有多狼狈,连日的奔波,风餐露宿、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邋里邋遢,还隐约中有一股臭味,这与乞丐有何不同? 章节目录 第16章:天上人间 路人异样的目光,让风尘有些难为情,他到底有多邋遢,让路人如此嫌疑,他后知后觉地闻了闻衣服,是臭了点,衣服看起来是有点破,那也不能被人叫乞丐那么离谱啊! 风尘侧了侧身子,看到旁边的摊贩有卖杂货的,忙上前抢过一面镜子照了起来,这不照还好,一照,差点把自己吓晕过去,这脸脏的像是掉进了泥坑里似的。 为了不遭人嫌弃,还是找个有水的地方洗一下才行!这要是让老大看见一定会心疼死的。 风尘不知在哪找的水源,一番梳洗后,不再是邋里邋遢,而是精神小伙,走在大街上,风尘百无聊赖。 忽地,前方走来三五群人,迎头便将风尘挤到了一边,他脚下一个没站稳,踉跄了几步,横眉冷对,怒道:“你们这群没长眼睛的……怎么走路的?” 令风尘没有想到,这波人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像是没听见似的,径直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们听说了没有,两个月前即将倒闭的怡春楼今天开张了。” 另一个胖子点点头,八卦起来:“早就听说了,如今的怡春楼已经不叫怡春楼,改名叫:‘天上人间’了。” 矮子看了两人一眼,显摆道:“你们不知道,我听我叔父说,他们这宣传做得铺天盖地,所有达官贵人都发了请柬,说是全面升级改造,要打造一个集娱乐、休闲、晚会的高级会所。” “他们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我也不知道,听说这会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大型的晚会,很是新奇。” “不知道有没有花魁、艺妓?” “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快快,一会儿没位子了。”说着,几人又加快了步伐。 跟在几人身后的风尘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这这这…听起来怎么像是现代才有的东西?天上人间、晚会、高级会所?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我和老大在现代的产业吗? 难道…… 风尘震惊得仿佛有一道闪电当头劈过,他瞪眼咋舌,是老大?一定是老大,是老大来了,除了她,没有人会把现代的东西引到古代来。 越想,这个念头越加的强烈,不可撼动。 风尘不容多想,迈着轻快的步子尾随上去,他要去看看,老大一定是在那里等着他呢! 没一会儿工夫,风尘便随着几人来到一座红墙绿瓦、雕梁画栋的两层高楼的门前,抬头看去,果然匾上写着:“天上人间。” 楼上顺风传下丝竹弹唱和笑语声,店小二点头哈腰地把恩客引进门,徐娘半老但仍然插金戴银的鸨母,扭着水桶腰,甩着手绢迎出来。 穿厅过院,一路只见堂宇宽静,院里花卉争奇斗艳,亭台水榭,怪石盆池左右对设,小堂垂帘,茵榻帷幌甚是华丽。 一进大厅,风尘的两只眼睛差点掉下来,完全被舞台的布置给吸引住了。大厅的两侧是一排排月牙式的宫灯,造型美观,新颖别致。 而宫灯里面轻悠悠地飘着一簇簇的光亮,似一盏盏绿滢滢的小灯,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只萤火虫做的宫灯,就好像是从天空洒下点点繁星。 舞台的前边有九层台阶,台阶背后是一个长方形的浅水池,池里盛开着一朵巨大的荷花,它静静地躺着,宛如一个优雅的仙女。 舞台设计相当令人耳目一新,其中最吸引眼球的“水池”占据了舞台的主要空间。 长方形的水池周围是偌大的金黄色的木质平台,平台上巨幅幕布至上而下垂落,可以想象这幕布后能给看客带来多少神秘与惊喜。 再看水池,一个个小小的喷泉的水柱正一个劲地“咕嘟咕嘟”往上冒。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声美妙的音乐,那喷泉也随着音乐声喷出不同形状的水花。 顿时,风尘被这歌声控制的各种奇异水花吸引住了。 这…… 只有现代人才能做得出来的设计,古人不可能会,风尘更加地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老大一定在这里。 老大,你这也太招摇了,春节联欢晚会吗? 我靠! 随着音乐,水柱时而高、时而斜,时而弯……颜色也不断变化,有时是红色,有时是绿色,有时是金黄色…… 演出还没开场,舞台前已是人山人海,楼上环形观众席早已座无虚席,舞台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的人坐在桌子上,有的人站在椅子上,还有的人从人群里挤上舞台观看,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看客们无不被这巧妙的设计震撼得无以复加。 “神人啊!” “这喷泉太神奇了,真想见见这背后的老板是何方神圣?” 听到人群中有人啧啧称奇,风尘高傲地抬起下巴,颇有种为老大骄傲自豪的神采。 “各位看官,大家都坐好,晚会马上开始。”随着花妈妈的一嗓子,看客齐齐找回自己的位子。 晚上戌时,随着花妈妈“轰隆”一声,按响墙壁的开关,众人随着花妈妈抬头看去,那屋顶竟然神奇般的在动。 整个屋顶一点点地向后退进夹层里,霎时,天幕间浮动的星光,皎洁的月色,流淌在夜色中偌大的舞台上。 而在接近室外神清气爽空气时,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震惊不已。 浮动的星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为这个舞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裳。 随即,红色的幕布一点点地向左右拉开,目之所及,舞台上立着一个巨幅、圆形白色的绢布屏风,屏风缓缓移动,人影随之晃动。 众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一举一动,生怕落下任何一个细节。惊喜还没有完,随着奇妙的音乐缓缓响起。 屏风后立着一个纤细挺拔的身姿,只见他负手而立,折扇“唰”的一下打开,郎朗地道来:“我此来大擎,新学了一个词,但一直不解其意,不知在座哪位贤才能解答一二?这个词是:风、花、雪、月。” 这时,天幕中另一个悦耳的女声忽地响起:“这有何难?”话音刚落,天幕中,一道宛丽的弧线飘进了众人的眼里。 秋千上,在群芳的簇拥下,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头戴花环,轻轻地荡着,犹如仙女下凡,悦耳的歌声在空中久久回荡。 “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 “高山之巅远极偕游,来者泛泛无阻而往。” “日夜以继失杂非究,若即若离若我若狂。” “深水之渊穷尽相引,去者苦多始欲而伤。” “天地反复何能方兴,莫失莫忘莫忘。” “风是自息自生扰袖弄摆,花是摇乱玉彩沾衣未摘。” “雪是眉心微凉华发皑皑,月是移走寂空星云中埋。” …… “你们看,空中唱歌的是不是云香?”众人惊叹,伸长了脖子看向空中,“没错!是她,就是她,云香姑娘好美。” 唱到高潮处,舞台前,水池上的莲花竟缓缓地飘出一片片薄薄的低烟,覆盖在地面上,漂浮在空气中,神秘而又浪漫。 “美哉、美哉。”众人感叹唏嘘,掌声不断。 二楼雅座的男人手持折扇,尊贵不凡,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若烟,你猜猜屏风后的人是男是女?” “公子,单从影中看,他的穿着是男装,适才他的声音虽是男声,但身姿太过纤细,所以,他刚刚故意掩饰了声线,方才,公子又这样问若烟,一定是个女子。” 被称若烟的女子盈盈站立,美眸缱绻地看向眼前绝美异常的男人。 男人唇角微扬,目光牵动,轻摇折扇,不发一语。心中却猜出屏风后面的女人定是两月前,伏在他身上,扬言要废了他第三条腿的那个丫头,想想真是有个有趣的女人,禁不住他低笑一声。 这一笑,令站一边的若烟心驰神往,眼底尽是爱慕之色,她一袭素白长衫,净得有些扎眼,这倒反衬出她高冷、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上一丝丝红晕,细细地观察,不难发现,这是一位绝色佳人。 风尘站在舞台下,烟雾缭绕,交错的光影、天幕间的浮动的星光让他有些恍惚,这也太美了,风尘有些激动,眼含泪光。 那白色屏风后挺拔纤细的身姿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老大吗?那身影他永远都会记得。 一曲毕,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太震撼了,太美了。” “那烟雾怎么做出来的?如同仙女下凡。” “何止,太多惊喜了,让我目不暇接,比起京都可好上不止百倍千倍啊!” “是啊!就是不知道这背后的东家是谁?太厉害了。” “就是,还有那些新奇的食物,喝的茶不是我们经常喝的那种,里面还有黑珍珠,一咬弹力十足。” “笨蛋,那是奶茶。”其中一个看客纠正道。 另一个看客好奇地品咋着,“对对,还有鸡、鸡尾酒,是鸡的尾巴做的酒吗?好奇怪,你看,你看,这颜色,真好看,就是味道有点奇怪。” 章节目录 第17章:又见夜公子 “我觉得还是那个冰沙好喝……” “不不不,奶茶,奶茶好喝……我最喜欢里的面珍珠。”众人议论纷纷、争执不休,可想而知,这个天上人间办得有多成功,花妈妈瞧着,简直乐得合不拢嘴。 虽然头一天为了做宣传没有收门票,但,这些看客在吃喝上没少花银子,也值了,这一天下来,一定赚个钵满盆满。 花妈妈乐得花枝烂颤,有了冰旋,何愁不能发财致富。 这时,一个俊朗的青年男人走上台前,他胸口别着一个名牌:司仪。 他清朗的笑容缓缓绽开,台下众人目光纷纷落于他的身上,司仪朗声道:“我们的云香姑娘唱得怎么样?” “好听,好美,云香、云香……”台下,众人激动地喊着云香的名字,台上,云香微微施礼,退于幕后。 “我知道大家肯定没有看过瘾,废话不多说,下一个节目:话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敬请欣赏。” 虽然不知道话剧是什么,但是,台下仍然响起一片欢呼声。 看了这么久,风尘感动得快要哭了,老大,我终于找到你了。 风尘不及多想,抬腿就往幕后冲,结果被两个大汉给拦住,“站住,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出去。” 风尘急切地说道:“我是来找我老大的,你们让开。”说完,一双晶亮的大眼直往里面瞧。 “什么老大,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快走,再不走有你好看。”其中一个壮汉大手一拦,将风尘拦在了外边。 风尘见壮汉不依不饶,于是,缓了语气道:“我是来找我姐的,他叫舒窈,你赶紧让她出来。” “什么舒窈,没这人,你走错地方了。”壮汉想都没想,挥开他的手,拦在他的面前。 风尘见状,有些气急败坏,“这位好汉,咱能不能行行好,让我进去,我确定以及肯定,我老大就在里面。” “毛都没长齐,还想来这种地方?赶紧滚。”壮汉推推攘攘,就是不让风尘踏入半步。 风尘急了,一把推开大汉直往里面冲,大喊道:“老大,老大……你在哪?我是风尘啊!你快点出来。” 壮汉没有想到,瘦得跟小鸡子似的竟然那么大力气,话说,他是怎么冲进去的,两个壮汉大眼瞪小眼,登时恼怒,旋即,两人气冲冲地跟了上去,一把抓住风尘的领口甩向一边。 风尘一心想找老大,一个没注意,躲闪不及,被摔在了地上,风尘揉了揉屁股,大叫一声:“老大,你在哪?再不出来,你老弟要被人嚯嚯了。” 这时,花妈妈听到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俊秀少年,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壮汉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年,恶狠狠地开口,“花妈妈,不知打哪跑来的小子,硬往里面冲,拦都拦不住。” “不是什么大事,赶紧把他丢出去,你们小心仔细着,别惊到了冰旋姑娘。”花妈妈可没心情在这上头耗费时间,她要赶紧去招呼客人,哄出他们手中的银子才是正事。 “是。” 眼看两个壮汉又要上来,风尘连滚带爬地冲进内室,“老大,老大,你在哪?” 见风尘还想往里冲,两个壮汉面露狠色,从旁拿起棍棒就要朝风尘的身上招呼。 眼看那棍棒劈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从里面走出一名女子。 “住手。”女子清丽的声音,顿时让风尘喜极而泣。 这声音的主人不正是他寻寻觅觅要找的老大吗?风尘转过头,两眼泪花闪动,他声音颤抖,低低地唤道:“老大。” 历经生死,再见到亲人,舒窈的凤眸朦胧湿润,风尘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舒窈,哭得如同孩童。 “老大,你让我找得好苦啊!你不知道,我差点都死掉了。” 舒窈轻抚他的后背,声音哽咽:“好了,别哭了,像长不大的孩子呢?你看,我们不都好好地活着呢?” 风尘抹了把眼泪,道:“嗯!都活着,老大你还好吧!” “好,好得很,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那个时空的家,我们算是回不去了。”舒窈感慨万千,这个弟弟从小带在身边,没多少历练,也从未分开过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 举着棍棒的两个壮汉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两人十分默契地将棍棒悄无声息地隐藏在身后,原来少年口里的老大竟是少东家?! 天!看他们得罪了谁? 眼前的一幕,着实令花妈妈感动非常,她抹着眼泪,走上前,温和地问道:“冰旋,这位小兄弟是?” 舒窈擦了擦眼角的泪,拉着风尘的手臂,介绍:“这是我小弟,风尘,我们走散了,他能找到我,也是因为天上人间。” “哦?”花妈妈有几分不解,风尘转过头,解惑道:“因为,只有我老大才有如此手笔,只此一人,绝无仅有。”话落,又看向边身的舒窈,道:“所以,我打听到天上人间,就知道是你。” 花妈妈拍了拍冰旋的肩头,安慰:“原来如此,想来,你们姐弟两个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先去前厅招呼客人,晚一点,给风尘接风洗尘。” 舒窈感激地点了点头,“好,有劳花妈妈了。” 舒窈带着风尘向内室走去,“风尘,你瘦了、也黑了。” 风尘闻言,心里委屈至极,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这一路的不幸,“能不瘦吗?为了找你风餐露宿,我又没有钱,饿了只能喝水,你都不知道,我还被人当成了乞丐。” “乞丐?”舒窈打量了他这一身,这和乞丐有一定距离啊! 风尘见她不信,忙解释道:“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不信,来的路上,有一个小姐姐仍给我几个碎银子,这才换了身新衣服,捯饬了一下,好来见你啊!老大,这一路我可惨了……” 舒窈耐心地听着他诉苦,突然,似是想到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地问:“对了,尘弟,太子呢?他可安全?怎么就你一人来了?” “太子他很安全,我们在岔路口就分开了,他担心凌大人安危,所以去救他了,老大,你就别担心他了,你都不知道,这次的遭遇有多神奇……” 于是,风尘便这把一路的遭遇,以及二人如何落崖,又是如何死里逃生说得事无巨细,听得舒窈惊叹连连。 “老大,你就说,是不是太子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竟然没有摔死?这怎么可能?就像从38楼往下跳,肯定死得透透的。” 舒窈听着,眉眼陷入深思,如此离奇,简直难以置信,太子的种种举动不禁令人疑窦丛生,“确实令人匪夷所思,你不是也问过他了吗?他若不说,你还能怎么办?” “呵呵!你都不知道太子他老人家多有才,他竟把我当做三岁孩童来骗,说我卡树上了,所以才保住一条小命。他糊弄鬼呢?谁信呢!” 舒窈:“……”这个太子说谎也不找个合理的理由!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卡树上了?就像风尘说的,为何两人身上几乎都没有伤痕? 正当两人叙着旧,就见来人唤了一声:“冰旋姑娘。” 两人同时回头,登时,风尘眼里露出一抹惊艳之色,老天爷,这男人未免也太好看了吧!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娱乐界的天花板。 风尘侧过头,低声问道:“老大,你认识他?对了,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舒窈点点头,小声低语,“一会细说。”这时,她的耳边传来风尘的揶揄笑声:“这数月未见,你在这钓凯子了?还这么帅,和那个太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少贫嘴,这个人我不熟。”舒窈白了他一眼,走上前,寒暄道:“夜公子有礼。” 北冥夜摇着折扇,点头示意,沉声道:“给冰旋姑娘道喜,今天这场盛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属难得,看来冰旋姑娘花费了好些心思。” 舒窈垂眸,清浅一笑,声音不卑不亢、婉转动听:“夜公子见笑了,承蒙夜公子不弃,望日后多多捧场才是。” 北冥夜颔首一笑,“一定。” “不知姑娘今日可有宽馀?赏脸一叙?” 舒窈听罢,低身施礼,婉拒道:“闻君相邀,欣喜之余亦倍感荣幸,然,亲人团聚,实负君之盛情,如有不周,尚请见谅。” 北冥夜闻言,似早有所料,淡淡一笑,回道:“无妨,以后会有机会的。” 舒窈福了福身子,带着风尘离开幕后。 不多时,若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转头看向北冥夜,道:“尊主,您是想将她收进麾下?” 北冥夜收回视线,明亮邪魅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深不可测,摇着折扇的手一顿,邪肆一笑:“此女不简单。” 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将来,也不能成为敌人。 来到室内,风尘啧啧嘴,惋惜地开口:“有这么帅的男人相邀,你不去赴约可惜了。” 章节目录 第18章:聚散离别终有时 “饿坏了吧,桌上有你爱吃的茶点,尝尝!” 舒窈给他倒了杯茶水,又将好吃的糕点推到他面前,轻慢地道:“那你去?” 风尘被噎了一嘴,回道:“嘁,我又不好男风!不过,那男人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帅啊!可惜了。” 舒窈看向风尘,正色道:“好了,正经点,那个男人深不可测,我们初来乍到最好不要得罪,也不要有过多交集。” 风尘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说道:“老大,我是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急啊!” 舒窈轻摇了摇头,提醒道:“你难道忘了,沉希那个贱男人了?”再次提起,她的心中再也没有翻江倒海的波澜,或许,在某一个瞬间已经释然。 “老大……”风尘猛然惊醒,收敛笑容。 是那个叫沉希的贱人对不起老大,干出畜生一般恶心的行径,老大还在伤心吗? 老大的前男友沉希,也是一个帅气,气宇不凡的男人,如今,老大再看到帅哥竟激不起一丝波澜,该不会是心里有阴影了吧! 风尘深深地凝了舒窈一眼,见她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情绪,这才放下心来,他适时地转移话题:“老大,如今,你来到这才几个月,学起古人倒是有模有样。” 舒窈叹息一声,道:“嗯!潜移默化中被原主同化了很多。” 闻言,风尘大惊小怪地拍了一下脑门,“差点忘了,你若不提,我都快忘记她了,她还好吧?你现在还能感受到她的魂魄?” “什么魂魄?是意识,舒窈的意识偶尔会出现一次,却很淡、很远,我能感受得到她有多么急切地想回到舒家查明真相。”舒窈说得有些感伤,心想,再不快点启程回府,恐怕再也感知不到她了。 风尘又惊又觉得不可思议,“老大,你也太强悍了,舒窈就这样被你吞噬了?这原主未免也太惨了点,你说,你要是双魂,两人能自动切换,会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闻言,舒窈眉头倏地紧锁,猝不及防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有两个月了,你说说,我要打你几次?” 又见老大的气势,风尘马上示弱,双手合十,哀求道:“老大,饶命,我错了。”话音刚落,舒窈白皙的小手又举了起来,做势要打人的架势。 “哎呀!别打头,打傻了都。”风尘鬼叫一声,连忙捂着脑袋求饶。 舒窈不气反笑,“反正你也不聪明。” 嬉笑过后,舒窈幽幽叹息,“风尘,我们要抓紧时间出发了,舒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我们要赶在她意识还在的时候回到舒府,也好为她查明真相,事实上,我想为她做些什么!你知道我不想欠她太多。” 听她这么一说,风尘言归正传:“好,让我休息一天,后天一早出发。” 天上人间的火爆程度,经过一天的免费宣传,那些个达官贵人口口相传,次日,天上人间简直人满为患,火爆得不行。 门票五两至三十两银子不等,还是有大波的人前来围观。 花妈妈数钱数到手软,店里的伙计,一干人等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这不,花妈妈有些兴奋地来到舒窈的房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言语中无不透着激动的神色,“冰旋啊,冰旋,你不知道那个死肥猪又来撬墙脚了,你猜怎么着?” 见到来人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得意的神色,舒窈笑了,她就知道朱妈妈碰了壁,而且那朱妈妈肯定被修理惨了。 舒窈挑眉调侃道:“解恨了?”。 “当然,这次多亏了你有先见之明。”花妈妈走向茶案,给自己倒了杯茶,激动地说道:“那死肥猪看到我们生意日进斗金,眼馋得紧,才开业第二天就来挖墙脚了……里里外外都被问了个遍。” 花妈妈讨喜地继续说道:“你猜,那些伙计,姑娘怎么说?” 舒窈坐在软榻上,悠闲地饮了口茶,缓缓地开口:“他们挖不走的。” “是啊是啊!”花妈妈忙不迭地点头,“我们这里给他们开出的工钱远比他们高出三四倍,他们舍得走?再说,那死肥猪也不可能给出那么高的工钱。” 舒窈放下茶盏,接话:“即便开得出,泄露天上人间的机密,那一百万金的高额赔偿金他们也负担不起,这可是要吃牢饭的。” “是啊是啊!冰旋姑娘,你怎么想出来这招的,你在合同里加的这一条,对我们的店不只是一个保障,还会对背叛的人有所惩罚,想到高额赔偿,他们也会怕的。” “这下花妈妈不用担心了吧!”舒窈起身,走向衣柜,开始不疾不徐地收拾起行囊。 见舒窈着手收拾行囊,花妈妈心下一怔,她有些不解,这是?不由得问道:“冰旋,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是的,我的伤也好了,也该回家了。”舒窈没有回头,依旧忙着手上的事情。 花妈妈有些不舍地挽留道:“冰旋姑娘不能多住一些时日吗?我和云香都舍不得你走。”她知道冰旋会走,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花妈妈,你说什么?妹妹要走?”门口,云香前脚刚迈进室内,就听到两人的对话。 云香一张小脸写满了不舍之情,忙上前拉住舒窈的手,眼中含泪,急切地问:“妹妹,为什么要走,咱们的店刚有起色,你怎么舍得走呢?” 两人的真诚打动了舒窈这颗坚硬的心,她有些不知所措,来到异世,不到数月,结识二人,她们真心相待,确实让她温暖不少。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云香,花妈妈,能认识你们,得到你们的真心相待,让我倍感温暖,可是,我出来太久了,真的要回家了。” “妹妹,可是觉得我们对你不够好吗?”云香拉着舒窈的手不肯放下,倏地,眼泪夺眶而出。 见美人落泪,舒窈一时无所适从,忙安慰:“快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略一停顿,舒窈盈盈一笑,逗趣道:“你们对我很好,尽管,以前,你们差点把我卖了……” 说到此处,花妈妈一听,破涕为笑,“那都是误会,我们不打不相识。” 舒窈笑道:“是啊!你看,我在这就多了你和花妈妈这样的好朋友。” 云香擦了擦眼角的泪,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花妈妈拦住,“云香,我们都舍不得冰旋,可她不似我们,她有家,家中父母会担心。” 花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冰旋,花妈妈只希望你能偶尔回来看看我们,别忘了这里还有你的天上人间,你的股份。” “好!”舒窈点点头,看向身边还在难过的云香,安慰道:“傻瓜,别哭了,明天你还要演出呢!这天上人间你就是一姐,谁也撼动不了。以后,这天上人间只会越来越好,你们守着这店,丰衣足食,大富大贵,以后再找个好男人嫁了,这些都是你的保障。” 云香抽泣一声,有些难为情的低低一笑,“你又拿我寻开心。” 这时,花妈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冰旋的手里,“冰旋,这里有五千两银票,你先拿着,以后,店里的提成我都会按月安排人给你送去。” 舒窈也没矫情,接过银票放入背包,道:“花妈妈想得真周到,这一路是需要银子打点的,等我安定下来,我们可以飞鸽传书,说不定,京都若是有个好铺面,还可以再开个分店,届时,我们又可以相聚了。” 陌生的世界,有了钱才有保障,才有安全感。 “真的可以吗?”云香一听,又能聚在一起,激动万分,而花妈妈兴奋得两眼放光,这要是有了分店,她可就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了。 只见她右眼银票、左眼金条,满脑子是坐在金山银山上睡觉的画面。 “当然,你们要相信我老大的本事和眼光,她可是经商能手。”冷不丁冒出的男声,三人齐齐回头,花妈妈轻唤了一声:“风尘?” 风尘一脚踏进室内,笃定地说道:“花妈妈,云香,你们放心,我们还会见面的。”他相信,如果有一天,他们回不去,老大一定会把现代的生意都搬到古代经营,何止这些,说不定……他们的魔影鸷月组织…也会实现。 舒窈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收拾好了?不是说要休息吗?” “睡了一上午了,饿醒了。”风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云香闻言,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妆容,歉疚地说道:“风尘弟弟,对不住,与妹妹闲话过了时辰,我这去做饭,你等等,很快就好。” 风尘咬了一口栗子糕,填满的嘴咕哝了一句:“好,多做一点。” 街上,两旁店厮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的城镇晚景平添几分诗意的美。 “老大,你这个时候上街,不会是想给舒窈的家人买礼物吧?不过也是,回家是要给家人买些礼物,才不失礼貌。”风尘跟在舒窈的身边新奇的四下张望。 章节目录 第19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们家人是怎么对舒窈的?买礼物?想多了吧!” 舒窈走到一个摊位前,仔细地把玩着一只金钗。 “这位公子好眼光,这金钗可是上等货,公子喜欢可以买一只送给心上人。”铺面伙计见来了两位翩翩公子,忙不迭地招呼起来。 “既然不是给他们家买礼物,你上街干什么?”同尘拿起一块玉佩,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舒窈那张认真的脸上。 舒窈不理风尘的絮叨,继续挑拣,“不买礼物就不能逛街吗?谁规定的?” “行行,当然行,既然不是给他们买礼物,那你给我些银票,我好置办几件衣服,也好有个换洗的啊。”说完,他附耳过去,“老大,你这一身男装,可是玉树临风,连铺面伙计都识别不出来你是个女人。” 舒窈抿嘴轻笑,侧头看了风尘一眼,又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甩在他的手上,“别在这碍眼了,去吧!仔细点花。” 接过银票,风尘乐得合不拢嘴,屁颠屁颠地拍起彩虹屁,“好嘞,老大掏钱的姿势真帅,我去了。”说完,一溜烟地跑向另外一家铺面。 舒窈转回身,被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吸引住了目光,正当她去拿这块玉佩时,一只青葱玉手同时伸向那块玉佩,正巧与舒窈的手碰到了一起,瞬间,如电光石火一般,那名女子迅速收回了手。 舒窈侧过身,颔首一礼,那名女子淡淡一笑,看向那块玉佩。 这时,舒窈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她梳着中分的烟须头,后面挽成发髻,缀上粉色发钗,侧边梳成小辫子,粉色发带系成蝴蝶结状,微风佛来,飘逸若仙,整个人秀美非常。 见她盯着玉佩看了好一会,于是,舒窈拿起玉佩递到姑娘眼前,“既然姑娘喜欢,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块玉佩就让给姑娘。” 眼前公子谦逊有礼,女子面色一红,接过玉佩,展颜一笑,声音温婉动听,“小女子谢过公子。” 女子付了银钱,对舒窈略施一礼,带着身边的丫鬟转身走了。 舒窈前脚刚迈进天上人间,后脚来一小厮传话:“冰旋姑娘,门外有一客人要见您。” “谁?”舒窈疑惑,这里没有认识几个人啊?是谁来拜访? “是夜公子。”小厮道。 呃…… 反正明日都要走了,见一面就见一面吧!以后也不会再见面,看看他要说什么? 步入庭院,只见那人身穿着一身白衣,精壮颀长的身躯立于花瓣纷落的梨花树下,手中的折扇收拢,飘逸的墨色发丝顺肩而下,微风轻扬,衣袂飘飘,远远看去像是雪域来的仙人。 他面如刀削,眼如桃花,眉如墨画,性感的嘴唇棱角分明,整个五官俊美绝伦。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树下出神,身边落花成片,好一幅树下公子翩翩的景象。 就在舒窈怔愣的当下,男人转过身,微微一鞠,笑容风流:“小丫头,本公子还以为你不敢出来相见?” 舒窈心神一动,轻笑道:“为何不敢?难道你是毒蛇猛兽?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看见?” 闻言,北冥夜大笑声起,引得梨花树也波动三分,见他手持折扇“唰”的一声打开又合上,那动作一气呵成,潇洒不羁。 忽地,北冥夜抓起舒窈的胳膊一跃而起,悠然飘向屋顶,整个动作极尽潇洒。 骤然间被迫拎到屋顶,舒窈只是微微一怔,旋即稳住身形,她疑惑地看向眼前的罪魁祸首,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用多想,本公子只是觉得男女共处一室会给你带来不便,所以,适才选了屋顶,你不觉得屋顶风光更好?” 舒窈俯瞰院落,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确实很美。 “嗯,是很美。” 北冥夜看了她一眼,帅气地一撩衣襟,坐在了屋顶之上,慢条斯理地说:“小丫头,你胆子挺大,要是换作闺阁中的女子一定会害怕的惊呼出声。” 见他没有恶意,舒窈索性就着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我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不会没有见识,当然,我也知道你在套路我。” “套路?”北冥夜狐疑地重复了一遍,又问:“何意?” 舒窈轻轻一笑,不做解释,不懂才好。 见她没有要答的意思,北冥夜不再追问,“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不知丫头是哪里人士?” 看吧!来了,就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从一开始就在套路。 舒窈未做多想,脱口而出:“黑龙江。”说了你也不知道,这本就是一个架空的历史,去查吧!查不死你。 “黑龙江?”这是个什么地方?北冥夜一脑门子问号,为何从未听说过? “嗯,对,黑龙江,一个不出名的村子,人迹罕至的地方。”此刻,舒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哪管北冥夜听不听得懂。 北冥夜摇摇头,手中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掌心,无奈地道:“算我孤陋寡闻了。”再一抬眼,他分明看到了舒窈眼中的狡黠,这个小丫头一定是在说谎。 遂,下一刻,北冥夜顺势问道:“小丫头,那说说你的家乡吧!” 呃! 这男人,真是穷追不舍呢!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小丫头?”对于这个称呼她极为不适,她明明都二十岁了,还被叫小丫头。 北冥夜手肘拄在屋顶上,半斜着身子,见她一张不情愿的脸,他邪肆一笑,“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我就不叫你小丫头。” 这丫头瞬间转移话题的本领还真是厉害呢! 明明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愿意承认自己小就算了,还怕别人叫她小丫头? 闻言,舒窈有些气结,白了北冥夜一眼,忽视了他眼底肆意的笑,“呵!那还是算了吧!” 下一刻,舒窈一双冷淡好看的眉眼看过去,俏脸是疏离的笑意,“你找我什么事?不是为了和我斗嘴吧?!”其实,她很想说查户口。 “哈哈哈哈……”北冥夜肆意大笑起来,稍息,一双讳莫如深的桃花眼望进舒窈清澈的凤眸,“不知丫头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承诺过的话?” 忽闻北冥夜的话,让舒窈顿时陷入回忆,他看似平和诚恳的问话,里面却透着不容拒绝。 “跟着我,保你一世周全。”这句的话言犹在耳,那一晚,着实尴尬。 舒窈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跟着我保你一世周全是什么意思,她不可能自恋得认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他,而做他的女人。 当然,她也不愿意。 舒窈看着他,淡淡地道:“小女子本是寻常女,无过人之处,能得到公子的青睐,着实是我的福气,只是,像您这样绝尘的公子,相信您身边一定人才济济,能人辈出,不缺我一个。” 舒窈的婉拒,非但没有让北冥夜不快,反倒在他的意料之中,这小丫头若是一口答应才会奇怪。 “你是在拒绝我?难道你情愿呆在这里每天迎来送往地讨男人欢心?过着没有尊严地生活?小丫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看得出,这个北冥夜是京都黑白通吃的风云人物,这样的人物惹不起,也太危险。 听花妈妈说,他是异界黑市的幕后老板,人称无绝公子,武功登峰造极,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性格孤僻,离经叛道,狂傲不羁,堪称天下无绝。 与这样的人物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 “夜公子,你对我有多少了解?难道只是因为我的胆色和那几下的拳脚功夫就让您如此欣赏?” 看出北冥夜沉下来的脸色,舒窈略一沉思,轻慢一笑,言辞拒绝道: “夜公子,在您身边做事,我太冒险了,你也太冒险了,不是吗?”舒窈的一句暗示让北冥夜蓦地一怔,另眼相看,却在瞬间开怀大笑。 这小丫头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恰在这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酒坊门外不停地徘徊,他形迹可疑,蹑手蹑脚地从酒坊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 男人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北冥夜冷眼看去,努努嘴,悄声说道:“有好戏看了。” 舒窈瞬间感觉到了危险,“看来生意太好招人嫉妒。” 过了一会,那名男子从附近收集来一些干草,蹲在地上,拿起火折子吹了吹,看见冒起的火星,准备将干草点燃。 倏然间,一个瓦片带着凌厉的风声打在了那个男子的手上,鲜血淋漓,疼的他惨叫一声,“啊!”舒窈起身,纵身飞下,北冥夜紧随其后。 这丫头手段倒是凌厉。 男子见屋顶飞下两个人,也管不了手上的伤,急忙向外跑去,“让你跑。”舒窈不客气地飞身一脚,将男子踹飞出三尺之外。 “嘭。”一声巨响砸向地面。 听到院里的声响,花妈妈、云香一杆人等齐齐跑了出来,见到舒窈擒住一陌生男子,连忙走近查看。 “冰旋,这人是…”云香疑惑地询问。 章节目录 第20章:仗义出手 花妈妈定睛一看,惊呼一声:“二蛋?”这、这、这不是对面朱妈妈的小厮吗? 被叫二蛋的男子胆怯地垂下头,一言不发。 舒窈将人拎到花妈妈面前,询问:“花妈妈,这人你认识?” 花妈妈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啊,他是对面死肥猪的小厮二蛋,冰旋,你怎么把他也给抓来了?” “啊!” 舒窈一脚将那人踹得跪了下去,冷声道:“这贼人想在酒坊放火,被我发现后还想要逃跑。” 花妈妈后知后觉,一听说纵火烧酒坊,气得火冒三丈,她上去就是一巴掌掴在了男子的脸上,顿时惹来男子一声惨叫,“啊!” 花妈妈气得不轻,扬声骂道:“说,是不是那个死肥猪派你来的?你好大的胆子,我要扒了那死肥猪的皮,拿去喂狗。” “花妈妈你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被逼的啊!”二蛋哭哭啼啼,拼命地求饶:“小的也是听命办事,并不想烧酒坊的。” 云香拦住花妈妈急欲挥出的又一巴掌,道:“花妈妈,报官吧!那朱妈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酒坊没烧成,明天就会烧天上人间。” 舒窈一双水湾眉轻蹙,缓缓地开口:“这酒坊与天上人间相连,一旦烧着,可想而知,这火势该有多大?!定是灭不掉的,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酒坊。” 花妈妈一听,血气上涌,她恰着腰,呼哧呼哧地叫骂:“原来,她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没让她撬墙脚成功,现在,反倒是变本加厉地和我作对,好,你个死肥猪,你给我等着。” “来人,走,报官。”说着,花妈妈带着几个小厮,押着二蛋向衙门走去…… 翌日。 花妈妈派人买回来两匹骏马,交到了风尘手里,交代道:“一路上,照顾好你们家老大,别让她受欺负。” 听花妈妈如此说,风尘险些惊掉了下巴,他大惊小怪地说道: “她受欺负?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放心吧,花妈妈,我老大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花妈妈闻言,深有体会,她笑了笑,道:“说的也是。” 云香不舍地抱住了舒窈,哽咽地开口:“得空了,记得回来看看,一路保重。” “你们也多保重。”舒窈、风尘两人异口同声,心中虽有不舍,但,她们还有很多未尽的事要做,不得不走。 一路马蹄风尘起,夕阳西沉,山间小路蜿蜒。 风尘疲惫不堪地靠在离他最近的一棵树坐下,从包袱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正在拴马绳的舒窈,说:“太阳要落山了,我们得找个地方投宿才行。” 舒窈将包袱挂在马背上,转头看了风尘一眼,见他一脸的疲惫相,着实有些让人心疼。 自风尘六岁起,便如同亲弟弟一般养在她的身边,长这么大,就没怎么受过苦。 这次,真的是累坏他了。 “怎么?受不了风餐露宿了?” “还好,只要能和老大在一起,吃再多苦都无所谓。” 自从老大将年幼的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他便对舒窈十分依恋,眼里、心里全是对舒窈的爱重、崇拜与誓死追随。 舒窈宠溺一笑,走到风尘的身边坐下,摸了摸他长长的头发,温情的开口:“放心,我们姐弟俩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分开,有姐罩着你呢!” 说完,舒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此时,她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回到现代,他们是怎么穿越过来的?是否还能穿越回去? 原主的意识越来越弱,她一定要回到舒府查明真相,了却原主的心愿,对于回到舒府的未知性,又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不得而知。 正当两人闭目养神之际,一辆马车飞快地从二人面前飞过,扬起满地灰尘。 风尘和舒窈被呛得捂着嘴向一边逃开,“他妈的,赶着投胎吗?”风尘气急败地朝着飞驰的马车怒骂。 舒窈看了一眼风尘灰头土脸狼狈的造型,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感,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风尘转过身,看向舒窈忍俊不止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弟弟被如此欺负,你还幸灾乐祸?” 待灰尘散去,舒窈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件素白的手绢染满了绚丽的红。 顿时,引起舒窈的注意,她打开来,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救命!” 风尘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惊呼:“血书求救?” 风尘笃定地说:“一定是前面那辆车上掉下来的,马车那么快,一定没干好事。” “这一定是求救信号,走,我们前去一探究竟。”握在手中的娟帕一紧,舒窈眯着眼睛看向远处飞驰的马车,清冷地开口:“尘弟,快,牵马过来。” 风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去牵马,“好。” 旋即,两人飞身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马儿飞奔到岔路口,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前进。 舒窈利落地下马,看了看左边的路,又看了看右边的路,须臾,她指着右边道:“走,右边有车辙印。” 风尘走到右边的路口,无意间有了新发现,他兴奋地开口:“老大,你快看。” 随着风尘将那物件拾起,舒窈的眸光霎时变得犀利起来,“这玉佩好眼熟啊!” 风尘将捡来的玉佩递到舒窈的手里,笃定道:“没错了,一定是右边。” “上马。”舒窈道。 一路的追赶,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老大,前面有个破庙,他们应该在破庙休息。”沿途一路的车辙印延伸到破庙,点起的火把令周围灯火通明。 “就是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我们过去看看!” 舒窈谨慎地说道:“几个虾兵蟹将好对付,只不过,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里面可能有我们要救的人,不能马虎。” 沿途的求救信号越来越明显,没有碰到就算了,既是碰到哪有不管的道理? “既然如此,走,我们去会会他们。”风尘胆大地牵着马儿向破庙走去。 这时,从破庙里走出两个男人,他们警惕地看着舒窈与风尘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两个男人中等身材,一个略带口音,一个是大眼睛,双眼皮,肤色较黑,头发稀少。 见两个男人警惕地拦住破庙前,风尘礼貌地开口:“两位大哥,夜深了,赶路不便,想借破庙休息一下。” 带口音的男人听后,立刻紧张起来,拒绝道:“不、不、不……行!” 原来还是个结巴,舒窈明显感觉到两人的慌张与对他们的防备之意,她上前一步,冷厉地看了二人一眼,道:“两位,出外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您说是不是?” 这时,大眼睛的男人往前一横,回绝道:“破庙有女眷在休息,有恐不便。” 风尘意有所指,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们如此拦着,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这时,破庙里不时地传来声响,虽然不大,但足以听得真切。 这时,舒窈看了风尘一眼,肯定地说道:“里面有声音。” 结巴闻言,吓得面色一白,“哪、哪、哪……有?你、你们、听、听错了。” 风尘听罢,好笑地学起舌来,“这这这位……小、小哥,给给、个方便呗!” 结巴一听,恼火得很,“你、你、你,莫莫莫要、学、我。” 见状,大眼睛男人目露凶相,看来,眼前的二人是不肯退让了,情急之下,他露出腰间的大刀威胁道: “两位公子,是妇人们怕见生人,你们也行行好,别咄咄逼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风尘闻言,嗤之以鼻,“不客气?我们就要进去,看你能奈我何?”风尘一把推开大眼睛男人,径直往里冲。 结巴心下骤然一紧,紧随其后想要拉住风尘,“不不不……行。” “哦,行是吧!谢啦!” 舒窈狡黠一笑,将话音抢了过来。 “你们找死。”被风尘差点推倒的大眼睛男人正了正身子,抽出腰间佩刀向舒窈的后背砍去。 舒窈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闪电般躲开了致命一击,这时,结巴顺势从背后抽出大刀,向舒窈扑来,“找找找、死。” 舒窈左攻右挡,长腿一扫,被击中的结巴踉跄地向大眼睛的男人摔了过去,“啊!” 随着一声惨叫,大眼睛男人的右腿被顺势而倒的结巴狠刺了一刀,下一秒,两个男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两人一踏进破庙,入目所及,是五六个鲜活的少女被捆住了手脚,嘴巴也堵得严严实实,他们正努力地想方设法发出些许声音求救。 舒窈与风尘不做多想,立马上前,安抚道:“你们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两人将几个妙龄少女解了捆绑,风尘问道:“你们的家在哪?是怎么被人贩子骗来的?” 少女浑身颤抖,惊恐万分,她们相互靠在一起壮胆,寻求那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舒窈看出她们的害怕与无助,于是,耐心地哄道:“你们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刚才那两个人贩子被我打伤了,就在外边。” 见女孩心有余悸,风尘忙道:“我去看看那两个人渣,别让他们跑了。”说完,转身向门外跑去。 章节目录 第21章:无巧不成书 见来人是谦谦君子,几个少女这才有了些许反应,慌乱的眸子全是小心翼翼。 这时,其中一个女孩带着哭腔说道:“谢公子相救,我们是山平镇的村民,那两个人贩子是想要把我们几个卖到妓 院里去。” 闻言,舒窈暗自庆幸自己的明智之举,幸好她有所察觉,救了几个差点惨遭毒手的姑娘,“原来是这样,你们别怕,外边有马车,一会你们坐马车回家。” 须臾,风尘连忙从门外跑了进来,气急败坏地说道:“老大,那两个人贩子骑我们的马跑了。” 听罢,舒窈的眸里浮现一丝阴郁,真该弄死这两个人,“马车可还在?” 风尘道:“在。” 舒窈转过身,道:“姑娘们,在下有事在身,不能相送,外边还有一辆马车,明天一早,你们可以自己回去?” “可以、可以,我们认识路的。”几个女孩点头如捣蒜,终于可以回家了。 舒窈将身上的碎银子一一分给了几个女孩,嘱咐回去以后一定要报官,不能放过这些人贩子。 “尘弟,外边那辆马车留给那几个姑娘回山平镇,明早你再去找两匹马来,没有马,我们没办法去京都。” 风尘一听,怨怼的开口:“老大,你靠谱点吧,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去哪找马?” “不找也行,还有百里路程,明天咱们走着去京都。” 舒窈一脸无所谓,好像明天她不用走一样。 风尘无奈地叹气,哀怨的开口:“就知道欺负我,行!我去找。” 翌日。 舒窈将几个姑娘送上马车,这一看,不对,怎么只有三个女孩?还有两个女孩呢?! 舒窈狐疑地转身,便看到两名少女并没有要有走的意思,而是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得舒窈有些尴尬,她极不自然地摆了摆手。 半晌,其中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子冲她淡淡一笑,道:“昨日不便与公子相认,小女子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说着,她微俯身,两手相扣,右手在上,放于左腰侧,福礼。 这礼数周道得体啊!该不会是官宦家子女吧! 舒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忙上前虚扶一把,定睛一看,舒窈眼里流光闪过,“原来是你?” “原来?”女子一愣,转而笑了。 这时,舒窈从怀里掏出玉佩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吧!” 女子温婉一笑,恍然道:“幸而那天因一块玉佩与公子结识,公子还记得这块玉佩,否则,小女子的性命堪忧。” 舒窈含笑轻轻摇头,恭维:“是小姐聪明,一路留下求救信号,否则,我们也无法相救。” “公子严重了,是公子睿智。”这一路惊险万分,无不让她感到心惊后怕。 “对了,你为何不和她们一起走?”舒窈问道。 女子回道:“我家在京都,之所以会来平山镇是因为省亲的缘故。” “原来如此。”话音一顿,舒窈又道:“我也去京都,不如在下送姑娘一程。” 女子心下一喜,马上应道:“那自然是好。” 舒窈又问:“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凌晗静。”说着,她侧过身子,拉着身边的丫鬟介绍,“这是我的丫头小钏。” 小钏恭敬地屈膝福礼,弱弱地道:“公子有礼,谢公子出手相救。” 舒窈礼貌地点头示意,“你们也别公子前,公子后的了,我姓舒,名……”说到一半,及时止住,“叫我舒大哥就成。” 凌晗静见状,意味深长一笑,见他不愿意多说,也不拆穿。 “马车来了。”这时,风尘赶着马车也走了过来。 舒窈拍拍风尘的脑袋,毫不吝啬地夸道:“尘弟,厉害啊!这都让你搞到。”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风尘傲娇地扬扬头,巴拉掉头上的那只小手,碍眼,耽误他耍帅。 舒窈收敛了笑容,催促道:“走了走了!别嘚瑟了。” 虽然马车破了点,好歹也能用,这偏僻的地方能找来一辆农家马车也算不错了。 马车上,舒窈指着两人介绍:“尘弟,给你介绍下,这两位姑娘是京都人士,和我们同路,她叫凌晗静,她身边的丫头叫小钏。” 见有丫头陪侍,心知这定是大户人家了,“一路有美女相陪,甚好。”风尘靠在马车上,有点吊儿郎当。 话落,风尘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凌晗静,越看越觉得如此熟悉,却不知凌晗静对他如此轻浮的目光有些反感。 “公子为何这样看我?” 见美人蹙眉,风尘感到有些唐突,遂道:“姑娘不要在意,在下觉得姑娘甚是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舒窈闻言,翻了个白眼,如此老套地搭讪,真是够了,才多大点,就学人家撩妹。 舒窈有些歉意的开口:“凌小姐,我这个弟弟有些调皮,他本性不坏,你别介意。” 凌晗静摇摇头,表示不会介意。 端详了半天,风尘随即一拍脑门,恍然道:“我靠,我想起来了,老大,我真的认识她。”那一惊一乍的表情可吓坏了车里的两个少女。 那天的凌晗静美的不可方物,而今日的她,小脸脏兮兮的,被人贩子折磨、落魄得不成样子,难怪一时间没有看出来。 舒窈被他搞得云里雾里,才来古代多久,就有认识的人了?胡扯,“你别一惊一乍的行吗?” 风尘不理舒窈,看向凌晗静,急切地问道:“凌小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凌晗静纳闷地与身边的丫鬟对视一眼,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风尘,摇摇头,弱弱地问:“我应该认识你吗?” “就前几天,我在一家商铺门口歇脚,见我落魄,你还给了我几个碎银子。” 想起那天的遭遇,风尘就感到恶寒,她是把他当成了乞丐,真是丢脸。 闻言,凌晗静这才认真地回忆起来,她将目光重新落在风尘的身上,仔细地打量起来,先后的差异让他后知后觉:“原来是你,你就里那个小乞丐?” “终于想起来了?”虽然是不好的回忆,但是,他也不想眼前的美女不认识他,“我纠正一下,那天虽然有些落魄,但我可不是乞丐。” 凌晗静粲然一笑,“对不住,是晗静失礼在先,将你错认成乞丐,实在是,你、那天的样子有些……”话未言尽,属实尴尬。 这天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也难怪你会将我误认为乞丐,我和我老大,哦,就是我哥走散了,找了好久才找到。”风尘叹了口气,如实相告。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啊!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舒窈笑了笑,又道:“还没问,你和你家丫头是怎么被人贩子拐骗的?” 凌晗静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前天,我和丫鬟准备回京,路上遇到一个白发老翁晕倒在路上,身边还有一个男子不停地哭泣,我便叫停了马车,哪知……”话未说完,凌晗静垂下了头。 “哪知,等我家小姐下车去扶那老翁,那两个人竟然突然起身,将我和小姐打晕了,醒来后就在他们的马车上,和那些被拐骗的女孩们困在了一起。” 丫头小钏气的小脸通红,心有余悸地接话。 舒窈问道:“看得出你们是大户人家,你们出门在外没带家仆吗?” “带了。”凌晗静哀哀嘁嘁地说道:“可怜我那两个家仆,被那两个人贩子杀了。”这还是她从昏迷中醒来才得知的。 丫鬟小钏拉着凌晗静,气愤地开口:“小姐,回到府中,一定要和老爷说,把他们都抓起来。” 凌晗静应道:“嗯。” 见话题有些沉重,凌晗静适时地转移:“舒公子,看起来,风尘一点都不像你的弟弟,倒像是你的哥哥呢!” “哈哈哈!是呢!他长得有点着急。”舒窈听后,心中一乐,借机揶揄了风尘一把,郁闷得他头顶一万只羊驼。 风尘自嘲一笑,“呵!着急的人才能跑得比别人快啊!” 自嘲式的幽默,令凌晗静与丫鬟相顾一笑,转而又看向二人,不假思索地说道:“你们姐弟俩说话真幽默。” 姐弟? 舒窈闻言,面色一滞,而后莞尔一笑:“原来被凌姑娘看穿了,我还以为我的扮相……” 看吧!古代的人可比电视剧里的人聪明多了,电视剧里女扮男装愣是看不出来是个女子的,还真是把观众的智商都想得太低了。 风尘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这古代的人也是火眼晶晶啊!“你是如何看出的?这一路你都在装,若不是你说秃噜嘴了,还装作不知呢!” 凌晗静轻轻一笑,解惑道:“舒妹妹面色白皙、面若桃花,没有喉结,耳朵上有耳洞,而且,你看看舒妹妹窈窕的身姿,哪里像个男人?” 闻言,风尘大笑一声,道:“哈哈哈……是啊!这小身板,哪个男子如她这般?还真是观察入微呢。” 舒窈也不气恼,食指戳向风尘,嬉闹:“笑你个大头鬼。” 凌晗静真诚的目光看向舒窈,温和地问道:“舒姑娘看起来比我小点,我叫你舒妹妹吧!” 章节目录 第22章:凤还巢(一) “她哪里小?都二十一岁的人了……”脱口而出的话,让风尘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巴,他突然想起舒窈的年龄才十五岁的样子。 天!不会穿帮了吧。 凌晗静笑弯了眼睛,道:“风尘说笑了,妹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舒窈剜了一眼风尘,回道:“好,凌姐姐。”前世的她,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凌晗静问道:“不知姑娘住在京城哪里?到时,我好登门感谢舒妹妹的相救之恩,以及一路护送之意。” 舒窈靠着原主的意识想了想,回道:“元福路。” 舒窈也就随口一说,她没有想到,事后,凌晗静竟然说到做到,带着她的父亲,亲自找上门来道谢。 马车里尽是欢声笑语,一日的颠簸,终于遇到一个村庄。 他们来到一个农户家里,舒窈从背包里拿出两件衣裙递到凌晗静的主仆手上,“进去梳洗一下,换套干净的衣裙。” 凌晗静接过衣裙,微微点头,欠身一礼:“好。” 褪去了狼狈,落魄,梳洗过后,凌晗静光彩照人,一如当初所见。 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将身姿包裹的玲珑有致,一络络的盘成发髻,长发松松簪起,眉不描而黛,肤无须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整个人看上去娇柔温婉。 风尘就这样傻愣愣、直勾勾地看了又看,舍不得离开眼,这简直太美了。 见风尘如此失态,舒窈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调侃道:“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被舒窈忽地一撞,风尘顿感尴尬,他有些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傻笑两声:“呵呵!” “你小子,才多大?早熟啊你!你满十八了吗?” 风尘干咳两声,喃喃自语:“快了……” 街道上车水马龙,攘往的人群像潮水一般,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应有尽有。 “舒妹妹,我在这下车了,前面就是我家。得空了你可以来找我玩,届时,你寻人打听凌府,便会找到。”凌晗静认真地说着,眼里充满了诚意。 舒窈点点头,道别:“好!后会有期。” “凌姑娘保重。”风尘有些不舍地道别,再怎么说,一路上,三天多的相伴,多少有些不舍。 凌晗静被小钏扶下马车,感激地开口:“舒妹妹,风尘,你们也多保重。” 望着远去的背影,风尘有些惆怅。 见风尘怅然若失的样子,舒窈推了推风尘,笑言:“还会再见的,她不是告诉你地址了吗?看得出,她是大户人家,一问便知。” 话音一顿,舒窈哂笑一声:“走吧!别整得跟望夫石一般。” 突地,风尘想到一事,惊讶地开口:“话说这一路,你怎么这么熟悉?原主的意识不是离你越来越远了吗?” “尘弟,这一路走来,越是临近原主的家乡,她在我脑海的意识就越加的强烈、躁动,偶尔她还会和我说话。”舒窈垂下眼帘,心念意动。 “太邪门了。” 风尘故作害怕的样子,在舒窈的肩膀处龇牙咧嘴,表情十分夸张,他恐吓道:“是不是觉得有个像幽灵一样的人在你耳边磨牙饮血啊?” “风尘哥,小心我晚上找你,在你耳边磨牙饮血。”诡异的声音突然间轻飘飘地传进风尘的耳里,那犹如鬼魅的声音吓得风尘汗毛倒竖,连惊叫声都变了调:“我靠……鬼啊!” 见状,舒窈幸灾乐祸地揶揄:“让你瞎说不?” 风尘跟躲瘟疫似的弹开舒窈的身边,鬼叫一声:“老大,我真替你担心,你与鬼同体啊!” “走了,少贫嘴,原主这是近乡情更怯。” “姐姐,前面就是舒府了。”这时,原主的声音悠悠、淡淡地飘了出来。 舒窈脚步一顿,抬头看向头顶的匾额,赫然写着:“舒府”风尘瞅了一眼,脚步轻快地走上前,叩响了大门。 须臾,从门里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小厮看见两个陌生人,问道:“你们是?” 风尘看向小厮,开口:“告诉你们家老爷,舒窈小姐回来了。” 小厮一听,惊得大眼圆睁,他看向风尘身后清丽脱俗的女子,果真是小姐回来了,不知是因为看到小姐变得兴奋还是因为害怕,小厮下一步的举动,让舒窈的唇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那小厮一步步后退着,转身向主厅跑去,一路跑一路大叫:“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 “你说什么?舒窈回来了?”一道不可思议的惊叫,吓得身边的丫鬟猛地垂下头去,肩膀也随之抖动了几下。 “是,奴婢没有听错,小厮通报的,估计这会应该在会客厅。”丫鬟应道。 舒绾绾本是坐在塌上,乍一听到丫鬟的禀告,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走,去看看到底是人是鬼。”说完,舒绾绾拂袖而去。 正厅,舒窈仙姿玉色的身影映入众人的眼里。 堂上,一中年男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有点褶皱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长满皱纹的手伏在桌案上,威严十足。 二人四目相对,舒窈的心倏地一疼,她知道那是触动了原主的感情,眼前的男人就是舒窈的亲爹?那个对她不闻不问、自生自灭的亲爹? 八年来,从未来探望、甚至没有过一封书信的亲爹? 堂上坐着的舒式怀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女儿竟长这么大了,眉宇间与她的母亲越来越像,她真的回来了? “是我的女儿回来了吗?”一位妇人拖着病体颤巍巍地从内堂跑了出来,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妇人激动的热泪盈眶。 “窈儿,真的是你,我的乖女儿。”说着,下一刻,妇人将舒窈紧紧地拥入了怀中,她喜极而泣,“窈儿,我是你的母亲啊!” 被猛地拥入怀中,舒窈明显绷直了身体,但下一瞬,体内的元神似乎感受到了这份亲情,那份对母亲的思念被唤醒…… 舒窈强烈的意识忽地占据了这具身体,本来清冷、凌厉的目光骤然变得格外温柔。 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儿时的记忆犹如流水般呈现出来,母亲慈祥的面容哄着自己的入睡得画面一股脑地涌进脑海。 舒窈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情感,眼含热泪,声音哽咽:“母亲。” 此时的舒式怀,看着相拥的母女,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惶恐与不安,还有无法接受的事实。 有些发黄的眼白剧烈地颤抖,他指着眼前的舒窈,怒骂:“逆女……你怎么回来了? ” 舒式怀冷血无情的声音响彻整个前厅,让舒母李芬霎时松开了舒窈的肩膀,她霍地转身,满眼震惊与不可思议,他怎么说得出来? 面对他的冷血无情,李芬怒目而视,厉声道:“舒式怀,你说什么?” 舒式怀无视李芬的不满,转身对着下人道:“来人啊!” 他微微颤抖的双唇顿了一顿,继续吩咐道:“怎么,你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把她给我哄出去。” 管家严松见场面有些紧张,老爷又如此固执,但又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愿,他有些为难地唤了一声:“老爷…” 李芬看向舒式怀,哀求着开口:“老爷,她可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 舒式怀见众人没有动作,走到舒窈的身边,面色凛冽、漠然,“你走吧!” 瞬间,舒窈眼中积满了泪水,下一秒,泪水顺着凝脂般的脸颊流了下来,看,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她无情冷血的亲爹。 凭着对儿时的记忆,回想起八年前,舒式怀曾请高人批命,说舒窈命中带煞,非等闲之辈,但须受十六年清苦,方可认祖归宗,否则必有大祸。 当年,父亲为了欺瞒妻子,以上山修行祈福为由隐瞒她煞命一说,将五岁的舒窈送给了世外高人,那高人将一身绝学都传给了她。 舒窈在师傅的抚养下长大,对她来说师傅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无所不能,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话做事方式都很新鲜,也让她受益匪浅。 “父亲!”这时,从门口走来一位美丽的女子,那一声轻唤,让前厅的众人将视线转移了过去。 女子从舒窈的身边走过,侧眸看去,顿时眼底一片惊艳之色,光是看到她有着幼态美、饱满、圆弧有立体感的后脑,可想而知舒窈该有怎样一副娇人的面容。 女子迈着莲步朝舒窈走来,她一身深蓝色织锦的长裙,一条白色花纹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只梅花白玉簪。 舒窈打量起眼前的美人,她颧骨微凸,鼻骨立体,眉头间距近,更显精明之感,内眼角尖锐,又非常妩媚明艳,那眉眼间分明有股狠劲。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八年,姐姐甚是挂念啊。”眼前的美人梨花带雨地走到舒窈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抱住。 章节目录 第23章:凤还巢(二) “绾绾,快劝劝你父亲,你父亲他…他要将你妹妹赶走,这可如何是好?”说着,舒母李芬又泫然欲泣起来。 绾绾?舒绾绾? 舒窈凭借原主的意识想起,眼前的女人不正是八年前,父亲与母亲在战场上捡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吗? 她一入舒府不到半年,舒窈就被送到山上学艺修行的吗? 舒窈不着痕迹地推开她,表情淡淡,因为,舒窈和她真的没什么感情可言,与其假意逢迎还不如敬而远之。 舒绾绾明显感到舒窈的疏离与淡漠,她尴尬地笑了笑,心底却恨极了,八年没见,眼前的舒窈竟出落得如此美丽。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看她额头平整开阔,低眉骨配上一双内勾外翘极具色彩的丹凤眼,显得清秀且有神韵,双眼间距略宽,给人一种距离感。 鼻头翘而精致,平添一份英气,嘴唇不厚不薄,下巴圆润,整体来看,小巧的五官融合了清秀、清冷、英气等多种气质,简直就是天仙的脸。 收起眼底的嫉妒,舒绾绾转身走到舒母身边,安慰道:“母亲放心,绾绾会说服父亲的。” 舒绾绾恭敬地来到舒父的面前,俯身行礼,“父亲,姐姐在山里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今日,终于可以一家团圆,父亲还是别让妹妹走了吧!” 话音略一顿,眼底露出一抹精芒,声音哽咽地道: “父亲,当年,那道士说妹妹命中带煞也…没有什么根据,并不可信,父亲切莫听信,父亲,你看妹妹她好可怜,怎么会给家族带来灾难呢?” 听到此处,舒式怀原本还有些愧疚的心顿时变得狠心起来,他冷硬的脸怒目相视,冷语相向:“你们都听不到吗?将这个煞女给我轰出去。” 舒式怀一副铁石心肠,舒母看在眼里,红了眼眶,她气得浑身发颤,呼吸困难,怒骂: “舒式怀,你疯了吗?儿子被你送到战场多少年,亲生女儿不得相见,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舒绾绾见李芬情绪激动,又提到大哥,心顿时一紧,再看向舒式怀有些微颤的脸,她知道舒式怀又要心软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有意无意地提醒:“父亲,大哥从小就体弱,不可能与妹妹相克啊!说妹妹克父、克母、又克兄的批命都是不可信的啊!” 见识了如此狠心、绝情,如闹剧一般的家庭,风尘站在一边气得火冒三丈,这都是什么家人?看起来是明着相劝,实则话里有话,包藏祸心。 这是什么绿茶裱?说出的话句句诛心,他们这一家人都看不出来吗? 若不是老大眼神示意不让他说话,他真想扒了这个女人的皮。 这一句话,着实说到了舒式怀的痛处,他雷霆暴怒,大喝一声:“来人、来人,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面对眼前冷血无情的父亲,舒窈笑了,这个从小就没有给过自己一点父爱的男人,像是躲瘟疫一般躲着自己,真的好讽刺啊! 舒窈眼神死寂,说出来的话淬着冰碴:“呵!这就是我的生身父亲,你枉为人父。你以为我愿意回到这个冰冷的家吗?被你仍到山上八载,可曾对我有过一丝怜悯?舒式怀,你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风尘心疼到极点,小小年龄,该有多么坚强,心碎成沙时,还能回眸微笑。 此时,进来三四个下人,将舒窈围住,推搡着预备赶出舒府。 “我的女儿,不……”舒母李芬撕心裂肺地呼喊,拼命地向舒窈奔去。 舒绾绾见状,快一步上前阻拦,她拉住舒母的胳膊,“母亲。”而后,示意身边的丫鬟翠柳,一起将舒母抱住。 舒母声泪俱下地呼喊:“绾绾,你放开我,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女儿了,你放开我……放开……” 舒窈巧妙躲过下人伸来的爪子,好看的水湾眉,微微一蹙,冷傲开口:“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舒母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眼见舒窈被轰出前厅,急得她哭红了眼睛,她奋力挣脱。 或许,是因为,为母则刚,舒母竟甩开了两人的束缚跑向舒窈,而后,死死地抱住舒窈的肩膀看向众人。 舒母李芬情绪激动、怒吼着看向舒式怀,言辞激烈: “休想再赶走我的女儿,你要是赶走她,也将我一并赶走好了,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再次将她赶出家门,要走一起走。” 被甩开的舒绾绾震惊万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病恹恹的母亲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量,她焦急地喊了一声:“母亲?” 舒窈被她勒得生疼,这一刻,舒窈感动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母亲用身体在告诉她,这就是母爱,她在极力地挽回自己的女儿。 “你你你……”舒式怀气急攻心,颤抖的手指指着李芬,这就是与他几十年夫妻感情,性格温良、顺从的妻子吗? 正在这时,门口下人来报:“中侍郎凌大人和携夫人求见。” 瞬间,厅内吵闹声止。 舒式怀惊诧不已,凌大人?他怎么会来? 一时间,也来不及思考,舒式怀缓了缓情绪,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着,看向厅内乱七八糟的下人,下令道:“都下去。” 随着下人一个个回避,凌大人也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前厅。 这个中侍郎从未与他有过私交,朝堂上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这次来是?舒式怀正纳闷呢,凌大人携家眷入了前厅。 舒式怀赶忙上前迎接,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拱手一礼,“哎呀!稀客稀客啊,下官拜见凌大人,见过凌夫人。” 此时,舒窈正往门口走去,恰巧迎面看到凌晗静搀扶着一位妇人,对自己微微一笑。 舒窈面色微微一怔,随即眼底露出一丝惊喜,她微笑着点头示意,此时,两人竟读懂了彼此的心意。 凌夫人恭敬有礼地问候一声:“舒大人好。” 凌晗静深深一鞠:“小女见过舒大人、舒夫人。” 舒式怀点点头,赞叹道:“好好好,令爱生得好容貌啊!” 凌夫人颔首一礼,谦虚地应道:“舒大人过谦了。” 凌大人看了一眼舒式怀,谦和道:“舒大人,今日冒昧登门拜访,实在是有些唐突,望大人不要见怪。” 舒式怀虚以为蛇地回道:“凌大人能光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话落,他伸出右手示意上座,转身吩咐道:“看茶。” 凌大人携夫人走到上位,落座,他挼着胡须,一脸的正义之相,他看向舒大人,笑道:“今日前来造访事出有因,舒大人,您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此言一出,坐在下首的舒式怀与舒母对视一眼,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两个人有些莫名其妙。 舒式怀拱手道:“不知何出此言?” “凌大人,可否请令千金出来一见?”凌大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婉转地将话题一引,目光中有些许期待。 舒式怀一听,这夫妻俩唱的是哪出?为何偏偏要见小女? 虽有困惑,但又不能拂了凌大人的面子,遂对着下人吩咐道:“请绾绾过来。” “是。”舒母身边的丫鬟应了一声,便去叫舒绾绾。 堂上凌氏夫妻一听,眉头一蹙,转而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不多时,丫鬟掺着舒绾绾就到了前厅,只见,舒绾绾深深一鞠,不失端庄大方,“绾绾见过凌大人、凌夫人、凌小姐。” 凌大人眼皮都没撩一下,放下茶盏,严肃地问道:“舒家就这一个女儿吗?” 此言一出,堂上的舒式怀、舒绾绾面色陡然间变得难堪起来。 舒式怀刚想说话,被坐在一旁的舒母打断,“凌大人,舒家还有一个女儿,不知凌大人说的是……” 闻言,舒式怀心下一惊,厉声呵斥:“夫人。” 舒母委屈地看向身边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摇摇头,他怎么可以这样? 见场面一度有些尴尬,舒绾绾退到一边,此时,舒大人直言道: “前些日子,小女去山平镇省亲,回来的途中,遇到一伙人贩子,将小女与丫头、仆人囚禁了起来,准备贩卖到黑市。” “就在小女身陷狼窝无法自救时,路上,恰巧遇到一名少女发现了这帮歹徒的蛛丝马迹,解救了小女与家仆,一路得以逃出生天,而后,又一路护送到京都。” 凌大人话音一顿,肃然地看向舒大人,“你可知道我说的这名少女是谁?” 听这口气,舒式怀心下一颤,心知,凌大人嘴里的少女该不会是他那命中带煞的女儿舒窈吧? 舒式怀忐忑地开口:“这……” 凌大人无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径直开口道:“小女说,救她的正是舒大人的嫡女舒窈。” 站在一边的舒绾绾,面子早已挂不住,她被气得面红耳赤,敢情他们这一家人是为舒窈撑腰、长脸来了。 好你个舒窈,好心机啊,明知此次回来艰难重重,所以找来这样的靠山来给自己撑门面,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然的回府吗? 做梦! 章节目录 第24章:凤还巢(三) 舒绾绾美眸一闪,看向站在凌夫人身边的凌晗静,微微一笑,轻身福礼: “凌小姐,没想到你和我妹妹还有这样的一个缘分在,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看似和善的笑容,话里话外都带着惊疑与误导的倾向。 舒绾绾语气奇怪,凌晗静只当听不懂她的话,她清浅一笑,礼貌的回道:“就是这么巧呢!就像舒小姐说的,我和舒窈有着很深的缘分在。” 凌大人的目光在厅内环视一圈,道:“舒大人,令爱与小女一起回来的,还是让她出来一见,本官好当面言谢。” 不容拒绝的话一出,舒大人面色一滞,拱拱手,声若蚊呐:“这……” “来人,叫舒窈过来见过凌大人。”舒母李芬见时机刚好,不管身边的男人投来惊诧的目光,口快地吩咐起来。 舒式怀听罢,也只能颓废地放下手,他低垂着头,事情到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舒窈缓步上前,落落大方,施然一礼,“小女见过凌大人、凌夫人、凌姐姐。” 见到舒窈,凌晗静开心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小手,亲切地唤了一声:“舒妹妹。” 这一声舒妹妹,让站在一边的舒绾绾没了胜算。 凌夫人见到舒窈的那一刻,眼前顿时一亮!看了她好半天之后,终于按捺不住伸手过去,拉着舒窈的手亲昵地拍了拍,言语亲切: “这舒丫头长得真是水灵啊!老爷,你看,咱家的闺女完全被比下去了呢。” 凌夫人左看右看,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一直夸赞着舒窈的美貌。 舒窈微微一笑,谦虚地回道:“夫人过谦了,凌姐姐才当得起才貌双全。” “这丫头,真是得体又聪慧,深得我意,都是舒夫人教导得好啊!”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八年未养在身边,着实惭愧难当。 “父亲、母亲,您要好好谢谢舒妹妹,若不是舒妹妹,女儿早就不知被卖到何处,甚至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父亲和母亲了。”凌晗静说得有些伤感,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 “嗯!说的是。”凌大人摸了一把胡须,看了一眼舒窈,起身,笔直的背微微一弯,拱手道谢: “好孩子,老夫感谢你出手相救,不至于老夫和爱女天人永别,今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本官,本官给你做主。” 一席话、一个惊人的举动,无不令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与震惊,这官居四品的凌大人竟然屈身拜谢一个小小女子。 见凌大人行如此大礼,如此郑重,谦和,让舒窈倍感受宠若惊,她赶紧屈膝矮身施礼: “凌大人,您严重了,小女子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事换成谁都会去做的,可担不起您的大礼啊!” 凌大人挥挥手,义正言辞地道:“今日,我不是以一个在朝为官的官员来感谢,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向你致谢,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小女……恐怕……” 他不敢细想,只要一想到歹徒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感到后怕。 “你就是凌府的救命恩人。” 凌大人打心底瞧不上这个舒式怀,他怎么可以宠妾灭妻,视嫡女于无物,将她抛弃在外,不闻不顾。 这一举动无非是对舒式怀的另一种极大的讽刺,看看人家对女儿的态度,再看看他对自家女儿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十分讽刺。 同时,这一举动也让舒式怀好好掂量掂量,这舒窈认祖归宗不认也得认。 凌大人的举动就是要告诉他,我凌愠就是要给这个丫头撑门面,如果再做一些违背伦理的事来,小心我参你一本。 虽然没有言明,但凌愠的举动无非是对他最好的警告,他不得不顾忌,毕竟舒窈是他凌府的救命恩人。 眼看舒式怀面色难看,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精彩。 凌大人直接无视他的尴尬,拉了一下身边的夫人,催促道:“夫人,你不是有礼物相送,还不快快拿出来?” “是是是,你看我这记性。”说着,凌夫人从身边的丫头手里接过一个锦盒,和蔼地道: “孩子,你救了我女儿一命,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相送,锦盒里是我被封为四品诰命夫人时,太后她老人家赏的一些首饰,我一并都送给你吧。” 舒窈一听是太后送的礼物,忙推迟道:“不可,如此贵重,怎当得起?我不能要。” “收下吧!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 凌大人背着手,看了一眼凌晗静,凌晗静马上会意,将锦盒塞到舒窈的手里,微微摇头,苦口劝道:“你就不要再推迟了,长者赐不可辞。” 面对这一家人的盛情,舒窈只好为难的收下,“好吧!舒窈谢凌大人、凌夫人的好意。” 凌大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舒式怀,道:“时辰也不早了,本官就不打扰凌大人了。” “下官送您。”舒式怀十分有眼力见地跟上,一路送到门口。 凌大人走到门口,侧头看向舒式怀,若有所思,而后,就近一步,坦诚道:“舒大人,本官有一言相告。” 舒式怀道:“您说。” 凌大人沉声道:“小女遇害之事已呈报给太后娘娘,你也知道太后娘娘中意小女,时常邀小女进宫为太后抄写经书,这次省亲去得久了,还经常问起小女省亲何时返还?所以,在与太后书信时,也提到小女是令千金舒窈所救,太后她老人家定会关心此事……” 凌大人说完,拍了拍舒大人的肩膀,“舒大人,你仔细想想,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十分看重官员门风的,而且注重孝道与家庭和睦,我们做大臣的不止要为圣上排忧解难,还要谨言慎行啊!闹不好,丢掉乌纱帽是小事,重要的是坏了一身作风,坏了一身正气,舒大人你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给他一个警醒,若在一意孤行,老天爷都帮不了他。 听到凌大人推心置腹地坦言,令舒式怀瞳孔一震,如醍醐灌漏了嘴;这第二,舒家姓氏在京都极少见;这第三,当我问起妹妹住在哪条街时,她说是元福路,而且元福路只有一家姓舒,就是舒大人家。” 稍一停顿,凌晗静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所以,元福路、舒家、舒窈,你说这很难判断吗?” 风尘豁然开朗,惊叹一声:“你可真聪明。” 话落,又似乎想到什么又问:“可是,就算如此,也有可能是亲戚啊!或者是那个舒绾绾?” “其实,舒家嫡女的事,我曾听家父提及过,舒家只有一个女儿,自幼被一个道人领走收入门下学艺,八年未曾露过面,而且,那个舒绾绾我早有耳闻。” 言到此处,凌晗静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舒窈,安慰道:“妹妹,一切都会好的。” 上山学艺八年,凌晗静说的属实委婉,其实,就是命中带煞被家人送到深山修行。 舒窈点点头,收起伤感,清亮的眼眸盛满谢意,“凌姐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舒窈心里非常明白,救命之恩何时都可以登门道谢,为何偏偏选在今日? 恐是怕她归家难吧,怕她遭家人排斥、欺凌、受辱,为她撑门面来的,凌家父女做这一切可谓是用心良苦。 凌晗静善解人意地开口:“你我姐妹之间何须如此?若不是妹妹相救,我的命运会如何,细思极恐,妹妹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明白。” 舒窈心中酸涩,“好,不说。” 送走了凌家人,舒式怀步入前厅,看着一脸委屈不舍的李芬,蠕动了下嘴唇,转而吩咐下人:“既然小姐回来了,收拾出一间院子先住下。” 舒绾绾听后,虽有不满,但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遂道:“父亲,那就住芳苑吧!” 舒式怀的松口,让紧张、不舍的舒母心下一松,她激动地走到舒窈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说: “不必了,那个院子久空未修,又偏远阴寒,不合适,就住我隔壁的院子,地方够大。” 面对李芬的热情,舒窈还是有些不适应,被一双温热的掌心包裹,舒窈一时间晃了神。 “走,母亲带你去看你住的别院。”说完,李芬牵着舒窈的手直奔沁曦园。 舒绾绾目送着母女俩离开,眼中腾起一股恨意的火苗,亲女儿回来了,就将她忘至脑后,她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 章节目录 第25章:夜探舒府 沁曦园,幽静雅致,舒绾绾喜欢得紧,可是,每每与舒母李氏提起要这个院子的时候,都被李氏不着痕迹地搪塞过去。 舒绾绾知道,这个院子是李氏留给舒窈的,她仍想着,终有一日会把舒窈给盼回来! 可恶。 来到沁曦院,下人们进进出出,舒母一阵忙碌,从吃穿用度再到居家所用,无不亲力亲为,生怕照顾不周,让她这个离家多年的女儿感到不适。 “母亲,您别忙了,我有事和您说。”这个家如果说还有一丝温暖,那么,就是眼前这个忙碌又操心的女人。 “哎!娘在。”听到女儿在唤自己,忙回过头来,询问:“儿啊?有话和娘亲说?” “嗯!”舒窈应了一声,将风尘拉了过来,“母亲,他叫风尘,是我的师兄,从小都是他在照顾我,这一路幸有师兄在,女儿才得以见到您,母亲,师兄从小无父无母,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至今,女儿想让他留下来。” 听了女儿的介绍,舒母这才抬眼看了风尘好一会儿,心里赞叹这小公子长得很是眉清目秀呢! “原来是窈儿的师兄啊!都是一家人,好孩子,刚才是我思虑不周,只想着窈儿的事了,怠慢你了,那、你就住这沁曦院吧,还有几间上房任你选。” 风尘学着古人的样子,一板一眼地说道:“不打紧,您与师妹十来年没见,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女儿,难免心里、眼里都是她,晚生理解,晚生这厢谢舒母盛情。” 舒母由衷地感谢道:“我要多谢你,这十来年对我们家窈儿的照顾。” 风尘说出来的话有几分词钝意虚:“应、应该的,她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说完,他在心里不住地暗嘲:什么妹妹,她是我老姐! “好好。” 这时,舒管家带着丫鬟来到沁曦院,只见他恭恭敬敬上前施礼,说道: “夫人,绾绾小姐说,小小姐刚刚回府,一切都还不熟悉,身边要有一个伶俐的丫鬟贴身侍候着,所以,她安排老奴指了她身边的一等丫头过来伺候。” 说完,他冲身后的丫头挥了挥手,翠竹垂着头,忙上前施礼,“奴婢翠竹见过小姐。” 舒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长得还算机灵,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舒母见了,面上浮现一丝安慰的笑意,“算她有心了。” 凌府,书房。 这天,凌府书房来了一个神秘之人,那人面色清冽,眸光锐利,声音孤冷:“凌大人,可有进展?” 凌愠挼着胡须,背着手踱步,若有所思,片刻,他道:“太子殿下。” 宫昀傲拿在手中的茶盏一滞,沉沉地开口打断:“凌大人,还是叫我名字吧!太子这个称呼太久远了。” 见太子眸中没有半点波澜,凌愠也不再忌讳,道:“昀傲,老臣有一事不太确定,怕是自己老眼昏花没有看清。” 宫昀傲放下茶盏,说道:“说说看。” 凌愠回忆道:“前不久,老臣在启明大街的路口碰见过舒大人,老臣见他神色有异,想上前问上一句,却不想将他吓住,手中的玉佩也不慎掉落在了地上,当老臣去捡时,他却快一步拾起,面色十分慌乱地揣进怀中。” “若是老臣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云纹玉佩,老臣对那云纹玉佩印象十分深刻,但又怕老眼昏花唐突了舒大人,本想一问究竟,可话还未说完,就被他胡乱地搪塞过去。” 宫昀傲冷眸微眯,问出了事情的关键,“凌大人,如你所说,那不是一块简单的玉佩,否则,你也不会有此一问。” “是。”凌愠点点头,缓缓地道来:“当年,邻国出使我国,宴会席间,鄢国想与我国武士切磋,话语间极尽挑衅之意,国舅爷看不惯,便让亲信离侍卫参加了比武,没想到这离侍卫赢了比赛,长了国人的脸,皇上一时高兴,便将他随身携带的这块玉佩赏给了他。” “那玉佩是皇上随身物件,所以,老臣对这玉佩十分熟悉。”凌大人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这玉佩是皇上赏给离侍卫的,怎么会在舒大人手上?” “而且,老臣觉得舒大人很是蹊跷,在老臣发现这块玉佩之后,有一次下朝,他竟私下问我,巫蛊之事,太子是否真的有罪?那些手书会是真的吗?” 凌愠挼着胡须,若有所思,提出心中的疑惑,“这件事,不是早就盖棺定论了吗?为何他会有此一问?” 宫昀傲听了半晌,思忖片刻,道:“凌大人,你可知,他这样的质疑之声为何只肯对你说?” 闻言,凌大人眸子一亮,心中了然。 “因为,朝堂之上,只有凌大人才会为太子请命,直言不讳。”宫昀傲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有此一问,他不敢声张,却只敢问你,他明知道朝堂诡谲,立场不明,其他大人兴许会参他一本。” “是,舒大人这个人很会趋利避害、审时度势。”凌愠话音一顿,转而问道:“昀傲,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宫昀傲的眼睛黑得像发光的深潭,那里面贮藏着深不可量,“既然如此,我要夜探舒府,或许会查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话落,宫昀傲朝空中唤了一声:“子陌。” 顿时,空中闪现一个人影,来人恭敬出声:“主子。” “子陌,你留下来,帮凌大人暗中查案。” “主子,属下要保护您的安全。”被叫子陌的男子无不担忧地看向宫昀傲,他想留下来助主子一臂之力,不想让他独自一人冒险。 若非那日,宫昀傲将受伤溺水的他救起,又悉心照顾,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再造之恩比天大。 他这一生无牵无挂,生命的最后,他发过誓言,如果能逃此一劫,他必定好好活着,用他这一辈子来报答主子的救命之恩。 “放心,我只是夜探舒府,目前,凌大人有很多不便,你留在这里协助凌大人查案。” “是,属下遵命。”主子态度坚持,子陌只好应下,他侧身恭敬一礼,“凌大人。” 近日,子陌总算摸清了主子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更改。 凌愠应道:“好。” 夜,黑得如墨,一直伸向远处。 宫昀傲一身夜行衣,飘忽若神地飞驰在屋顶之上,眨眼之间,来去如电,身形已在数十丈之外。 他找准书房,轻轻地掀开瓦盖,透过瓦盖的边缘低头看去,清晰可见。 如果换做其他人,这样漆黑的房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但是,对于宫昀傲来说却易如反掌,他的眼眸里像盛满了光,透视着黑暗的一切。 宫昀傲知道,这是因为白狼王的元神的关系,让他有了速度、有了夜视的能力,就是不知后面还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跳进室内,一顿翻找,却没有半点收获。 当他飞身跃上屋顶,却意外听到,不远处一个女人无比熟悉的声音,“翠竹,帮我放洗澡水吧!”那声音看似很远,有些缥缈,但是却听得真切…… 宫昀傲竖耳倾听,欣喜异常,原来,他还有如此强大的听觉能力,有了这些超乎寻常的能力,那么,他做起事来更加如虎添翼。 他寻着声音的来源飞去。 黑暗中的人影亦步亦趋、若隐若现,犹如鬼魅暗影,阴森骇人! 宫昀傲落在屋顶之上,掀开瓦片,以极快的速度闪入室内,盘在梁上。 帘幕外隐隐约约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应该是脱衣服的声音…… 思极此,他敛住气息,竖耳倾听,女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纱幔屏风,他分明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人撩开帘幕,拔下头上的银钗,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随着她轻轻地一转身,飘飘然,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好看的弧线。 宫昀傲冷眸微沉,鬼使神差地看向女子,女子的肌肤雪白刺眼,细长的美腿,胸前的一处丰盈柔软,看起来澎湃又形状好看。 男人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女子的面容,这双眼睛为何如此熟悉? 这时,女人倾身上前,准备走近沐浴桶……霎时,木桶里波动的水面骤然间惊现一道人影,这令她心下一惊,瞳孔蓦地放大,水湾眉紧拧。 下一刻,她忽地转身,右手抓住施木架上的内衬裹住身体,左手操起身边舀水的工具砸向房梁。 男人察觉到眼前的女人发现了自己,在舀水工具飞过来的同时,早已迅速地躲开,跳下房梁。 一道清寒的眸光如同刀刃一般射了过去,幽冷的声音冰寒至极,“卑鄙,原来还是一个梁上君子。” 宫昀傲没有说话,而是思忖着,想要进一步确定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那个救他一命的女人?他想要证实心中的怀疑。 宫昀傲强大的气场下一步步上前,逼得女子一步步退后,他虽然蒙着面,却依然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势。 女人瞥了一眼墙上的佩剑,飞身过去,无疑这一举动引来了蒙面人的防范,须臾之间,蒙面人已来到女人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 章节目录 第26章:幼年情谊 女人迅速旋转身体,接着一条腿提膝抬高,借着提膝蹬地之力使身子腾空。 另一条腿踢出强力一击,这股踢击的力量、爆发力足以造成严重的永久性伤害,然而,这样的打法对于眼前的高手来说很容易化解。 女人不想恋战,一个箭步飞奔上前,却被宫昀傲扼住肩膀,她急转身体,滴溜溜转了好几圈,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犹如跳舞一般,猛然向后倾倒下去。 突然,宫昀傲迅速地发起了一连串的快攻,女人反倒觉得这个黑衣人并没有杀意,反而收了内力,更多的只是试探,到底想试探什么呢? 这完全是硬碰硬的贴身肉搏,手肘相撞,膝盖前话间,心中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喷涌而出,舒窈知道,那是原主的心在控制不住地悸动。 简直了,对于这件事,舒窈有些抓狂,一副身体,两个魂识,不属于她的感情总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蠢蠢欲动,只要被唤醒,她就控制不住,也无法控制。 只是,这一刻,没来由的,她突发奇想,如果两个魂识爱上不同的两个人该怎么办?那绝对会是一场劫难? 太可怕了!她简直不敢想象! 殊不知,她一时的突发奇想,竟让她一语成谶。 宫昀傲牵动了一下唇角,回忆起来,“那时,虽然年纪尚小,倒也记得一些的,你从小就是个跟屁虫,喜欢粘着我,三哥三哥的叫不停……” 说到此处,宫昀傲收敛笑意,悲凉地道:“没想到数年后,我们竟是以这样的情景相见,我也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女娃竟学得一身的本领将我救下。” 舒窈背对着他,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油灯里的灯芯,说道: “世事难料,当年,我被送到山上近十载,也没有想到会有回来的一天,而且还会遇到你,说实话,与你伴读的那短短二年时间,你很讨厌我吧!” 睨着舒窈那双明亮、澄清的眸子像是一池柔静、幽深的湖水,“那时,我只觉得你有点粘人,不过,讨厌倒不至于,相反,我很感谢你,拼死相救的恩情。” 只是,他竟不知,舒家嫡女为何被送进山里近十年?看来,她也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坎坷身世。 章节目录 第27章:将帅失和 城关失守 “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像你这般不顾性命,以身犯险来救我于水火的人了。” 他深沉的话语透着一股炙热,让舒窈的心倏地一软,“太子,一切都会好的。” 这一声太子,让宫昀傲深深地叹了口气,“太子早离我远去,还如儿时一般叫我三哥吧!” 舒窈羞涩一笑,直言:“叫不出口。” 闻言,宫昀傲扬起一丝笑容,温柔如水:“没关系,叫多几次就习惯了……” 言语间顿了一下,又深深地凝了舒窈一眼,道:“不急,我等你。” 我等你?!what?什么鬼? 舒窈一听,淡红的唇畔含羞紧闭,长而翘的眼睫,掩着一双星眸微微颤动。 邻国边境 “敌军大败,为何不乘胜追击?” 说话之人正是成江关主将费江,他满脸的血迹怒视着堂前的统帅宫泽赐。 而二皇子宫泽赐则一脸不屑,斜眼瞥了一眼费江,轻慢地开口:“费将军,你不要忘了,本殿是元帅,这仗怎么打由本殿来定。” 站在一侧的副将堂彰傲视着费江,冷声质问:“你请命出战时,是立了军令状的,不取韩泰玉首级甘愿受罚。” 此人阴险狡诈,惯会在皇子面前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有他在,贤臣良将危矣! “你……”费江没有想到这两人竟在这等着他,大敌当前,他不想跟小人纷争,便任由他们处置。 二皇子宫泽赐下令道:“来人啊!打费江二十军棍。” 于是,费江便被士兵压着退下,结结实实地挨了二十军棍,道道血痕浸湿了外袍,他忍着剧痛回到了营帐。 这边挨完板子,敌方白松便打听到费江他们将帅不合的消息,于是,他心生一计,立刻下令,夜袭成江关。 费江受完刑法准备吃饭,结果宫泽赐从帐外进来,一脚将饭桌上的饭菜踢翻,嘴里还颐指气使地骂道:“敌军夜袭,你还有心情吃饭?快点滚过去杀敌。” 费江憋着一股气,更不愿与小人争斗,他恨恨地起身,披上战甲,跃上战马,准备出城迎战。 费江刚出城门,宫泽赐便勒令门将,“快关城门,任何人不得进来。” 这一声令下,宫泽赐直接切断费江的退路。 费江拖着疲惫的身躯,带伤迎敌,虽实力大减,但还是轻而易举击退敌兵。 费江举着银枪在城门下大喊:“开城门。” 城楼上,副将堂彰阴笑着,居高临下地大喝道:“元帅有令,不许开门,不取白松首级休想进城。” 费江骑着高头大马,抬头看向城墙上两个卑鄙小人,一时气结:“你们……无耻。” 夜已深,城门紧闭,费江虚弱地翻身下马,踉跄地走到城门口,他喘着粗气,眯起了眼睛,就这样,费江靠在城门口凑合了一夜。 翌日。 白松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城门下,继续嚣张地叫阵。 听到叫阵的声音,靠在城门下的费江艰难地睁开眼睛,拿过身边的弯刀银枪,忽悠得上马,经过一夜,费江疲累又饥饿加交。 白松看到城门口疲惫的费江,心中大喜,他知道城门关闭,费江一夜都没有进城,将帅不和,这是军中大忌。 这一战,他们必败无疑。 费江振作精神,弯刀银枪一指,大声道:“今日,我必将你拿下。” 费江的骁勇善战,令白松感到不可思议,即便是这种情况,他依然虎虎生威,还没到两个回合,白松就驾着战马退兵逃跑。 费江牙龈紧咬,为了能早日完成任务,他单枪匹马便追了上去。 此时,宫泽赐与堂彰在城内把酒言欢,左翼副将有些担忧地说道: “元帅,费将军身上还带着伤,一天一夜都没有进食,而且又战了一天一夜,实在是熬不住的啊!不如……” 二皇子宫泽赐不以为意,阴险地说道:“哼!费江态度嚣张,不服统领,我们让他受一夜的苦,杀杀他的锐气,好让他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不过,若是明天费江再能取胜,本帅便放他进城,哈哈哈……” 副将堂彰附和道:“大帅说的极是,就是要杀杀他的锐气,看他还敢这般倨傲。” 另一边,费江拼尽全力紧追不舍,白松带领一队人马在一片茂盛的杂草丛中穿梭,而那草丛竟有半身之高。 突然,费江脚下一软,陷入了一片泥潭。 费江心下一骇,奋力地挣扎,哪知,越是挣扎陷入得越深。 这时,草丛四周惊现数十个敌人,他们迅速围了过来,为首的韩泰玉出现在费江的眼前。 看着身陷泥沼的费江无法动弹,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费江,原来,你也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费江怒不可遏地看着猖狂大笑的韩泰玉,和围了一圈的弓箭手,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但,已为时已晚。 他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他指着面前的韩泰玉,虎目圆睁,怒骂:“韩泰玉你这个小人用奸计害我。” “费大将军,我这就送你一程,放箭。” 韩泰玉敛住笑意,随即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费江挥舞着弯刀银枪,使着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抵挡,但没一会工夫,便被数支箭射中,费江目眦欲裂,浑身血迹。 目睹费江双臂逐渐垂落的身影,韩泰玉疯狂地大笑,“哈哈……你费江再厉害还不是死在我的手里?” 夕阳西下,费江的银枪孤立地矗立在泥潭边。 此时,二皇子宫泽赐听到使者传来费江的死讯,惊出一身冷汗。 慌乱之下,他坐立难安,恼怒地看向堂彰,颤抖地呵斥:“怎么办?玩出祸来了吧,费江一死,谁来保关卡?” “元帅,事到如今你也不能全怪我啊!属下也不想弄成这个局面。”堂彰惊恐难安,略一停顿,躯着身子上前,怂恿的开口: “元帅,费江主将一死,敌军的人马即刻攻城,我们打不过他们的,还是赶紧逃吧!” 宫泽赐面色骇然,瘫坐在案前,目光尽是惊恐与后怕。 可悲可叹!一城主将被陷害致死,城中竟无一人主动守城应战,群龙无首之下,全城将士无一例外,慌乱一团。 与此同时,敌军大破城池,元帅宫泽赐与堂彰早已吓得弃城逃跑。 城外,石庙。 “咳咳咳……” “你醒了?”宫昀傲端起一碗汤药,坐在床前,关心地问道:“费将军,感觉怎么样?” 迷迷糊糊中,费江掀了下眼皮,模糊的人影逐渐焦距,有些沙哑的嗓音问道:“我、没有死?你救的我?” “是,老天有眼,是你命不该绝。” “你……是……?” 费江干哑的嗓子咽了咽,略一停顿,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 天,他是不是看错了?他又甩了甩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霎时,瞳孔剧震,声音几欲哽咽:“你、你、你是太……子殿下。” 宫昀傲牵动了一下唇角,迎上费江无比震惊的双眸,说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太子,你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 太子赫然出现在费江的眼前,实在太过震惊,说起话来都有些不利索,“太、太子你……没有死?” 宫昀傲吹了吹碗里的汤药,淡淡地回道:“命不该绝。” 费江回忆起当年的巫蛊之案,向他投来歉意的眼神,虚弱地说: “太子,能再见到你,末将真的是太高兴了,当初,京都之变,闻讯赶回来时,却已为时已晚……” “旧事不提,现在你只管养好伤。”说着,宫昀傲舀了一勺药汤送到费江的唇边。 费江小心翼翼、受宠若惊地喝下送到嘴边的汤药,道了声谢意,“太子,今后有何打算?” 宫昀傲沉默了一会,无欲无求地说道:“归隐山林,过平民百姓的日子。” “太、太子……难道你真的甘心一辈子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这不像你。”面对太子低迷、消沉的样子,费江有些难以接受。 遂,说出的话有些言辞激烈:“太子,难道你就这样放任陷害你的人逍遥法外吗?你不想报仇了?皇后在天之灵能安息吗?” 激烈、刺激的言语让宫昀傲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宛如黑洞的双眸,深邃不见底。 “末将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经此一事,变得如此消极。”费江无奈地叹了口气,抻得伤口有些发疼。 见宫昀傲一直默不作声,心想是不是不相信自己,遂,信誓旦旦地说道: “太子,我的命是你救的,太子的舅舅又是末将的提携之人,所以,太子请放心,末将若能帮得了太子,一定粉身碎骨来报答太子的救命之恩。” 宫昀傲不答反问:“费将军,你可知道,这次战役你为何会输?” 费江一听,眸现狠厉之色,他咬牙切齿道:“是宫泽赐与堂彰这两个小人,他们利用职权玩弄属下,以种种借口武斗韩泰玉,之后又关闭城门,以车轮战活活累死我,筋疲力尽之下陷入敌人的圈套……” 宫昀傲沉着声分析道:“你可知道,是宫泽赐上表皇上,请求皇上由你来支援边境,攻打韩泰玉,为的是借刀杀人,趁此机会,铲除舅舅所有旧部。” 章节目录 第28章:肝脑涂地 以身相报 “所以,就有了城门戏将军一事,哎!终究是我和舅舅牵连到了你。”这一声叹息有着深深的歉疚。 费江气得紧握双拳,奋力地砸在床沿,不慎牵动伤口,发出一声低呼,“啊!” 宫昀傲适时地扶了一把,嘱咐:“当心。” 费江怨恨交加,眼眶赤红,“殿下,不能怪你,是他们不仁在先。” 宫昀傲低沉的声音透着夜间的深沉与寒冷,“既如此,我送你一份大礼。” 说完,转身向屋后走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袱,而包袱上鲜血淋漓。 宫昀傲将包袱放到桌子上,示意道:“打开看看!” 费江听命打开,入目瞬间,瞳孔犹如地震,他张大了嘴,惊得说不上一句话。 半晌,才道:“殿下,这……是韩泰玉的人头,怎么会……?” 桌子上,韩泰玉的人头瞪着硕大的眼珠死不瞑目。 宫昀傲提点道:“是,路、我给你铺好了,接下来,要看你怎么走了。” 费江情绪有些激动,他忍着身上的疼痛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地,指天为誓: “太子殿下,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便是殿下的人,从此,上刀山下油锅随你差遣,费江愿为殿下肝脑涂地,以身相报。” 宫昀傲满意地点点头,“好,我将你的银枪孤立在泥潭边,以此迷惑宫泽赐等人,他见你死了,便与堂彰弃城逃了。” 随即,宫昀傲倾身弯腰将人扶起,“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费江心中大喜,原来,太子殿下这是为他铺路呢! 宫泽赐弃城逃之夭夭,他们害死朝臣,皇帝必定震怒,经此一战,费江提着敌军城主韩泰玉的项上人头回宫复命。 不但不会被二皇子宫泽赐抢功,还会受到皇帝的封赏,太子计谋之深远啊! 舒府 “老爷,少爷回来了……”门口,下人一步三呼,兴奋不已。 舒庭一路来到前厅,激动不已,他曲身行礼,恭敬有加,“父亲。” “好孩子,一路辛苦了。” 舒式怀一脸安慰,儿子常年在外,终于不负所望,功名在身。 “不辛苦,儿子在军营练就了一身本领,不负父亲所望。”舒庭自信的神情,感染了舒式怀。 他上前拍了拍舒庭健硕的身子,夸道:“好啊!我儿好啊!为父深感安慰。” 这时,舒绾绾闻讯匆匆赶来,朝舒庭甜腻腻地轻唤了一声:“大哥。” 舒庭朝她点点头,满脸笑容:“嗯,绾妹。” 舒绾绾眉眼含笑,关切地问道:“大哥,一切可好?” 舒庭黝黑的俊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大哥很好,绾妹不必挂心。” 见舒庭被晒得黝黑的皮肤,舒绾绾笑盈盈地说道:“大哥在军营历练多年,一定吃了不少苦,你看,都瘦了,也黑了,不过倒是结实了许多。” 听到舒绾绾说的话,舒庭竟有几分得意之色,“是,大哥也觉得,是结实了不少,哈哈哈哈!” “好,一家人终于齐全了,晚上好好为庭儿接风洗尘。”舒母抱着舒庭激动地落下眼泪,她一边擦拭着眼泪,还依旧掉个不停…… “我儿在外一定没有吃好,为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一会儿你要多吃一点。” 见母亲喜极而泣,忙轻抚、安慰起来:“母亲,你看,又哭了,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母亲这是高兴啊!”舒母松开舒庭,高兴的一会儿哭一会笑的,“我儿壮了很多,为娘真替你高兴。” 舒庭扶着舒母的手臂,说道:“嗯!军营历练多年,让儿子精壮了不少。” 舒绾绾见母子俩难舍难分的模样,忙上前说道:“哥哥,你还不知道吧,窈妹妹回来了!” 闻言,舒庭眸子一惊,“她回来了?”既然回来了,为何没看到人?“她人呢?” “是呢!刚没听母亲说吗,一家人终于齐全了?”舒绾绾走上前,挽着舒母的胳膊,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哥哥,你不要怪妹妹,我已经告诉小妹,哥哥今日回来,怕是妹妹在山里待久了,也闷坏了,所以,她出去玩了,晚膳时回来。” 舒母蹙眉,凝了一眼舒绾绾,拉过儿子,解释道:“你妹妹出去办事了,一会就回来,来,让为娘好好看看你。” “儿啊!等你妹妹回来,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她啊!你妹妹流落在外多年,受了很多苦,你这个当大哥的也要好好补偿她才是,是咱们一家人对不起她。” 见李氏一副说教又维护舒窈的模样,舒式怀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语气冷硬:“哼!庭儿回来了,说点高兴的。” 见舒式怀不高兴,舒绾绾站了出来,说和道:“是啊!是啊!母亲,别让父亲不高兴。” 舒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拉着舒庭又聊了起来。 晚膳席间,正当几人聊得正欢时,舒窈回来了。 舒母怀着激动的心情,拉着舒窈坐到舒庭的身边,介绍道: “窈儿,来,见过你大哥,你们分开多年,你大哥也很想念你呢!”说着,与身边的舒庭使了个眼色。 舒母的话让舒庭有些惭愧,他看向面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埋藏心中多年的愧疚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他低着声音轻唤:“小妹。” “大哥。”舒窈清脆、婉约的声音,仿佛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依稀可见当年她粉嫩的模样,“小妹,将近十年未见,出落得越发美丽了。” “谢大哥,大哥一切可好?”虽然,舒窈与这个家有着血缘亲情,可是,毕竟多年未在一起生活,难免有些疏离,但是,面子上还得过得去。 “好,都好,让小妹记挂了。” 再见亲妹妹,舒庭有种错觉,儿时的种种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大哥,手好疼,大哥,呼呼。” “大哥,你去哪?带上我嘛!” “大哥,我要吃糖糖,大哥,拿拿。” 小时候的舒窈可爱又伶俐、粉粉嫩嫩的,噘嘴的、赌气的、打人的、哭泣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可爱又美好。 “小妹在山中修行多年,一定吃了不少苦,是大哥不好,让你受苦了。”说着,他宽大的手在舒窈的肩头轻轻抚过,“小妹,从今以后,我们兄妹再也不分开了。” 舒窈疏离地看了一眼按在肩头的大手,回以淡淡一笑,“好。” 见舒庭温暖的目光落在舒窈的身上,眼中的关怀、灼灼的目光彻底刺痛了舒绾绾的眼睛,内心的忌妒与不平倏地燃烧起来。 她柔声地说道:“大哥,妹妹记得大哥小时候经常生病,看了好些大夫都不好。” “后来,父亲还为此找来了懂批卦的先生,说……妹妹……命中带……”说到此处,舒母面色马上沉了下来。 见舒母一脸的不高兴,舒绾绾佯装说错话的模样,话音一转: “后来,大哥经过几年的调理也不见好转,没想到进了军营历练,大哥的病不仅好了,身体还变结实了许多……” “窈儿,别光吃素,吃个鸡腿。”舒母打断了舒绾绾的话,夹了一只鸡腿放进舒窈的碗里。 “谢谢母亲。”舒窈心里一暖,浅浅地笑了,她扫了一眼舒绾绾,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茶啊! 舒绾绾有些委屈地停下筷子,看了一眼母亲,道:“母亲,是女儿不会说话,惹母亲和妹妹生气了。” “那就赶紧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舒母没有理她,而是不停地为舒窈、舒庭布菜。 舒母的疾言厉色,让舒绾绾眼眶微红,在饭桌上呵斥她,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感到万分委屈。 舒庭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儿,忙看向父亲,问道:“父亲,明天,我便走马上任了,父亲可有话对儿子讲?” 舒式怀夹了块红烧肉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起来,半晌,才道:“虽然官职不大,是委署骁骑尉,但是,你只要谨记无多事、无废事、庶几无事的道理。” 舒庭点头应道:“儿子明白。” 晚饭过后,火烧云上来了,霞光照得四处红通通的。 舒窈在院子里踱步,见书房的门被打开,便不声不响地径直走进了书房…… 子雨院 “你真的看见他走进去了?”舒绾绾丰满的红唇惊讶地开口。 丫鬟翠柳肯定地回道:“是的,奴婢看清了,她进去了好一会。” “呵……这一次,我不相信她还会翻身。”舒绾绾阴鸷的眼眸忽地变得狠辣起来,隐藏在衣袖里的粉圈用力地握了又握。 沁曦院 “翠竹,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这么久了,舒窈还是无法习惯外人的贴身侍候。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男声划破室内的安静,“穿得少了,不怕着凉?”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刚穿好内衬的舒窈,一双水湾眉轻蹙,她微微转过头,颇为不满地呵斥:“没想到太子殿下也会做出如此轻浮之事?” “如果,窈妹怕世俗眼光,我可以白天再来拜访,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来人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 舒窈回首,拿过一件外搭披在身上,不疾不徐地回道:“你若能光明正大地来,我没有意见。” 被反将一军,宫昀傲低笑出声:“哈哈哈…窈妹,小时候为何没看出你是个胆大的?” 那时的你,眼中根本没有原主。舒窈心下一痛,暗自神伤。 章节目录 第29章:借他人之手助己之力 舒窈心知他的来意,于是,背过身,从内室拿出一个四方锦盒,放在案前,“太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宫昀傲负手走到案前,修长的大手打开锦盒,低眉看去,目光所及,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块云纹玉佩,吊坠是明黄色的流苏,异常醒目。 宫昀傲抚了抚玉佩的边缘,低低地道:“没错,这云纹玉佩上的明黄色流苏只有皇家才能佩戴。” 舒窈坐在美人榻上,双手拄在案上,托着腮,低着眉,提醒着若有所思的宫昀傲,“你看玉佩下面压着的是什么?” 宫昀傲依言翻开锦盒的最下层,几舀帛书陈横在里面,宫昀傲翻开其中一叠,展开。 熟悉的字迹赫然出现在眼前,上面写着对擎皇大逆不道的反动言论,再翻开另一封文书,上面正是他的字迹,写着平日里他的一些诗词著作。 凛冽刺骨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帛书上,原来,是他们偷来了他平日的字帖,临摹了他的字迹,搞出这么多诬陷的罪名,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滔天的阴谋啊! 此时,屋内昏暗的灯光下,宫昀傲脸色阴沉,冷冽的寒眸蒙上一层阴翳,手指关节因为用力紧握而泛白,无一不透着他的愤然怒意。 “窈妹,你说,你爹可会为我作证?” “那要看你怎么做?”舒窈托着腮,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在说别人的爹,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般,面上毫无波澜。 “哦?” 这几日,经过暗中了解,宫昀傲终于明白舒窈为何记恨着自己的父亲,当年,舒式怀找人批命,那个所谓的煞命对她的影响真的很深。 “我这个爹很怕死,也会趋利避害,只要你抓着他所怕的、他要想的,你说他会不会帮你?” 宫昀傲深觉有理,他点点头,道:“窈妹,你帮了我很多,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舒窈淡淡道:“殿下不必计较这些。”而后,神情肃穆,问道:“殿下,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啪”的一下扣上锦盒,宫昀傲马上恢复了他处变不惊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自然是让这幕后的黑手付出代价,还我和母后一族的公道。” 舒窈追问:“你如何为自己翻供,自证清白?” 宫昀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哼!自然不是我。” “那是?” “你觉得我应该击鼓鸣冤?还是堂而皇之的进宫为自己伸冤?这样一来,一切都会顺利吗?”宫昀傲冷笑了几声,又道:“这样做,我只会死得更快。” 那些巴望着他死的人会迫不及待地想方设法地弄死他,或者再栽赃一个罪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舒窈抬眸看向宫昀傲,他的眼里闪过一道暗芒,“这件事,我不能出面,要让朝堂上说得上话的人为我出面,为我申冤,我只要在幕后等着就好。” 闻言,舒窈暗自叹服,这招“借他人之手肋己之力”的谋略真真叫绝。 就在她怔愣之时,宫昀傲温和的目光看了过来,沉声道:“窈妹,你又帮了我一次,欠你的越来越多,不知以后我该如何报答偿还?” “不用,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舒窈摆了摆手,殊不知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宫昀傲诧异不已,这是何意?“忠人之事?你是说你师傅?” 一时失言,舒窈后知后觉,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啊!是,我师傅。” 宫昀傲怀着几许疑惑问道:“你上次就说,是你师傅让你救的我,可不知,我与你师傅有何渊源?” 我去,我能说你是天选之人?所以,他老人家让我下山去助你一臂之力? 舒窈好看的眼睫扑闪了两下,随意地道:“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我也不知你们有何渊源,或许,等你有机会遇见他,你可以当面问问他。” 舒窈在心里暗道:反正你也见不到。 宫昀傲一听,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询问道:“那自然是好,届时,窈妹可以引荐?” 舒窈回得漫不经心:“好,等他老人家游历回来吧!” 宫昀傲又问:“需要多久?” 舒窈凝了他一眼,一双灵动狡黠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戏弄道:“一个甲子。” 宫昀傲:“……”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宫昀傲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声。 …… 散朝后,得到重审太子巫蛊之案消息的二皇子宫泽赐与弋妃,心慌成一片,他们叫来了国舅爷,商谈接下来要如何阻止重审巫蛊之案。 弋妃坐立难安,有些心急地说道:“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太子巫蛊之案不是早早就棺盖定论了吗?怎么好好的又想起为太子翻案了?大哥,我们……要阻止他们才行。” “是啊!舅舅,你要想想办法啊!这一年,父皇对我看重了许多,千万不能因为这事连累我啊!”二皇子苦着脸,张皇失措起来。 见状,国舅爷不以为意地轻笑两声,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们放心,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事隔一年想要找出蛛丝马迹恐如登天。” 听罢,宫泽赐深感怀疑,忙上前一步问道:“舅舅,你确定?可是,太子造反的假象会不会被查出来?” 弋妃眸底晦暗,心怀忐忑:“对了,大哥,那个文书会不会出卖我们?” 国舅爷轻轻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稍加安抚,而后,信心满满地开口: “泽赐,放心,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是市井小民因为害怕乱喊的,真要追究起来,看他们如何查起?是哪个小民喊出来的也无从得知,难道要将所有的老百姓都擒来问话?到时候乱咬一痛,那岂不是招来众怒?” 话音一顿,国舅黝黑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继续道: “至于那个文书,他更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当初,是他和姜齐充、吴敬、张首业等人得到皇上旨意到处挖木偶,我们可没有参与进去。” “姜齐充与吴敬以及张首业都被太子当场制裁,至于那些木偶、帛书,呵呵呵……人都死了,还能找出什么证据?” 闻言,弋妃心下一松:“死无对证,他们无从查起。” …… 这天,舒式怀回府的途中,竟意外地被一陌生人强制带到了郊外的一处茅屋外。 舒式怀忐忑地推门而入,发现屋内站着一个人,目光立即被眼前颀长伟岸的身影吸引了过去,他拱手一礼,威严地开口:“这位壮士因何将老夫引来?” 半晌,宫昀傲缓缓转过身来,当看到来人的样貌,瞬间,舒式怀面色巨变,整个人陷入惊恐之中。 他瞪大了双眼,声音轻颤:“太太太……子殿下,你、没没没……死?” “舒大人如此惊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舒式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令他直起鸡皮疙瘩。 此刻的舒式怀不知如何是好,他是太子,也是罪人,可终究还是皇上的儿子。 舒式怀目光闪烁,迎向他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那里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耀人眼目,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威严,一般人难以与其以对视。 这时,舒式怀终于想起,难怪今日早朝时,凌愠会提出巫蛊之案疑点重重,太子兵变更是破绽百出。 奏章上,他态度坚决,要重审太子之案,为蒙冤的太子洗刷罪名,否则,九泉之下太子死不瞑目。 最终,皇上念着太子的好,动摇了,便命大理寺重审太子巫蛊之案。 舒式怀百转千回,最终,在宫昀傲锐利目光的逼视下,再也招架不住,跪在了地上,因为他心虚啊! 宫昀傲佯装不知,问道:“舒大人为何如此?我现在早已不是太子,何苦行如此大礼。” “臣能再见到太子殿下十分惶恐,所以殿前失仪,请太子恕罪。”一句话说得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想不到我还活着是吗?”宫昀傲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老天有眼,让我命不该绝。” 舒式怀低着头,颤着音:“是太子殿下福大命大。” “殿下,今日早朝,皇上还下了旨,要重查太子巫蛊之案,太子殿下,可喜可贺啊。” 宫昀傲冷凝着他,神色自若,反问:“哦?喜从何来?” 舒式怀伏在地上,惴惴难安:“微臣相信,假以时日,大理寺一定能为太子翻案,洗刷太子的冤屈。” “呵呵!那也要看舒大人会不会配合?”宫昀傲的话,说得意有所指,令舒式怀忐忑不已。 “这是何意……我、微臣人微言轻,恐帮不到太子殿下。”舒式怀说得有些心虚,拱手间,声音又颤了几颤。 “大人过谦了,舒大人可是关键性人物,怎么会有人微言轻一说?”宫昀傲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令舒大人心尖一颤。 闻言,舒大人应着头皮的开口:“不知微臣如何能帮助殿下?只要能帮到太子殿下,微臣愿尽一些绵薄之力。” “那就好。”宫昀傲话音一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在舒大人面前晃了晃,冷寒道:“舒大人,看清楚了,可认识这块玉佩?” 章节目录 第30章:皇上御审(一) 下一刻,舒大人应付的开口:“只要能帮到太子殿下,微臣愿尽一些绵薄之力。” “那就好。”宫昀傲话音一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在舒大人面前晃了一晃,冷寒道:“舒大人可认识?” 舒式怀抬眸,定睛一看,面色陡然惊变,他喘着粗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太子是怎么发现这块玉佩的?他何时潜入的府邸?为何自己竟没有察觉?他拿到了玉佩,那么,锦盒下暗格里的帛书也被发现了? 此时,舒式怀越想越害怕,额头已然渗出豆大的汗珠,双腿早已不听使唤,“这玉佩是微臣、微臣拣的。” 宫昀傲冷眸微眯,“是吗?你可知这玉佩背后的主人?” 舒式怀抬眸间,正对上宫昀傲那双犀利的眸子,他硬着头皮答道:“不知。” “怎么,记不起来?要不要我替舒大人回忆一下?”宫昀傲沉着脸看向他,语调散漫却极度危险。 “看来,舒大人不想说,我竟不知,舒大人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怨,这巫蛊之祸莫不是舒大人一手炮制?” 一听这话,舒式怀再也禁不住惊吓,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地不起,战战兢兢地开口:“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 “这锦盒里宝贝可真多,我竟不知,我随手写的诗文竟都跑到你的府上,还有这些大逆不道的帛书,这临摹得还真像,舒大人,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 这下,舒式怀再也扛不住,低头谢罪:“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微臣哪有胆子与太子殿下作对?” “我看你是胆大的很呐!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太子大喝一声,吓得舒式怀身形一抖。 “是是,这玉佩是国舅爷身边离侍卫的,事发后的几个月,微臣在一处巷子口无意间看到一蒙面杀手在追杀一个中年男子。” “于是,微臣便壮着胆子悄悄地跟了上去,可是,等到微臣走过去时,那中年男人已经死了,手上却死死地攥着这玫玉佩。” “微臣好不容易从他手里夺过玉佩,却发现,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街头巷尾说书的洪达,他还帮那些不识字的老百姓写过书信。” “微臣想着赶紧离开案发现场,哪知,这中年男人竟一把抓住了微臣的手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牛角巷,他的儿子,还有…他话未说完就咽了气。” “后来,微臣按照他说的地址来到郊外的牛角巷,果真发现了他的儿子,还有他儿子翻出来的一大堆帛书。” 一口气说完,舒式怀长长地吁了口气,匍匐在地不敢起来,他心虚啊! 这么大的惊天案件,他是怕啊!太子是谁,他可是皇上的亲儿子,被诬陷惨遭横祸。 这次,他大难不死,必定回来复仇,他怕啊!怕太子一个不高兴将他杀了。 而且,宫昀傲身侧立着一位冷面阎王,便是他用剑抵着自己来到这个地方见得太子,他能不怕吗? 俯里藏着证据让他寝食难安,说不定哪天东窗事发,头顶的乌纱帽不保是小,全家老小命不保那才可怕。 皇上的心思猜不透,如今,突然又要重审巫蛊之案,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是,皇上思念太子,希望他能瞑目九泉吧! 宫昀傲冷眸微沉,语气中像是浸染了寒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呵呵!真禁得起你们惊天谋划的算计。” 须臾,宫昀傲沉了沉心,又问:“他的儿子都安顿好了吧?!小小年纪倒是个聪明的。” 舒式怀道:“是,安顿好了,微臣想,那国舅爷肯定没有想到,这说书的竟还有一个私生子流落在外。” 宫昀傲上前一步,将舒式怀扶起,说道:“御前,你可愿说出真相?” 舒式怀为难的开口,“这……”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国舅爷和二皇子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一个弄不好,脑袋就要搬家了。 更何况,眼前的太子落魄,就算翻供,为太子平反,昭告天下又怎么样,皇上早已认定他落崖死了。 退一万步,即便得知太子未死,将太子寻回,他也只是一个失宠的皇子而已,他没有那么傻,不去投靠得宠的皇子,而去投靠被定了罪,死在外边的太子啊! 所以,不必掂量、孰轻孰重自然明了。 “怎么?不愿意?舒大人是不是还想着,我如果没有发现,你还想将这些证据呈给国舅爷得到些好处?”宫昀傲淡淡地质问,眸子蓦地凛冽起来。 “没没没有…太子殿下,绝非如此。”说着,又要跪下去,却被宫昀傲一把拦下。 “舒大人,可有想过,一旦国舅爷知道了你掌握了他的证据,你的下场会如何?”宫昀傲扫了一眼舒愠,又道: “你觉得,就算你倒戈相向,他是否会信你,你抓着他的把柄,就如同掐住了他的咽喉,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你掌握着他的命脉,可想而知,你的危险性,他会不会心安?不会杀人灭口?” 宫昀傲的分析,句句戳中要害,听得舒式怀心惊肉跳,“或者,你会想,不战队,留着证据,日后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但,这种要挟来的东西会否长久,以国舅爷和二皇子睚耻必报、玩弄权术的性子,你有多少底气,他们会放过你?” “别忘了,小小的从四品官员,他何曾将你放在眼里?一年前,你本可以晋升三品,是谁将你升迁压下,提拔了二皇子的亲信姚大人官拜三品,那个姚大人可比你入朝还晚,论出身、论能力可并不如你,而现在,他却高出你一头。” 舒式怀想了想,太子说得句句在理、句句戳在他的心窝处,他回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宫昀傲。 “国舅爷权大势大,微臣哪敢得罪他啊?” 宫昀傲闻言,冷漠的眸子睨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只是个已经死了的有罪的皇子,而二皇子正得盛宠,你不愿意因为我而得罪他,这本就无可厚非。” 舒式怀动了动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微臣……” “今日,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为难于你,但是,他日,我若能洗清冤屈,重回父皇身边,也不会与你有半分好处。” 如今,尽管太子落魄,惨遭横祸,但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仪、气势与王者风范却让他胆寒,不容忽视。 见舒式怀有些动摇,宫昀傲继续道:“舒大人,你是皇上的人,效忠的也是皇上,你为皇上分忧,为皇上办事,皇上自是会重用你,其他人你战了谁的队都会有危险。” 说到最后,宫昀傲加重了语气,“皇上一旦知晓,你的身家性命还能保得住?倘若你协助大理寺翻案,平反冤屈有功,你就是朝堂上的有功之臣,他日,我若能回宫,我首先要感激的是你、舒大人。”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舒式怀心里防线,同时,也警醒了他。 他权衡再三,摇摆不定的心有些偏移,这确实是很大的诱惑,这么多年,他呆在四品官的位置上多年,却始终止步不前,他不甘心啊! 若是能助太子一臂之力,他就是有功之臣,今后,前途无量啊! “舒大人,我既然说出口,就一定有把握,朝堂之上,肯定有为我翻供,辩护之人,你且放心。” “你只需要将证物呈给皇上,将你所看到的说出来,其他自有人断案、辩护、指证。” 舒式怀犹豫再三,深思熟虑良久,终回道:“好,微臣就搏上一搏。” 宫昀傲衿贵的面容,厉眸微眯,身上冷气逼人,薄唇嘴抿成了一线,似沉寂着许多怒火,“很好,几日后便是御审,大理寺梁大人与监察御史凌大人会分头行动,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漏网之鱼。” 三日后的朝堂,风云诡谲,暗潮汹涌。 御审当日。 “梁大人觐见……”随着一声公鸭嗓子的传唤,大理寺少卿梁璟焕一身正气走进大殿。 此人身穿藏青色官服,一脸正气凛然之相,眉宇之间有一股清冷、禁欲风情,不动声色间气场外放。 他俯身行跪拜之礼,朗声道:“微臣拜见皇上。” 擎皇大手一扬,“起吧!” 旋即,擎皇不失威严,慵懒地问道:“梁大人,你参御史严大人南无县召妓,有失官箴,可有证据?” “回禀皇上,人证就在殿外等候。”梁璟焕缓缓起身,面向殿外,拍了拍手。 擎皇:“传。” 梁璟焕看了一眼跪在御前的御史严庞,肃冷道:“严大人,相好地来了,你可要好好看看。” 这时,一身花枝招展的风月女子扭着水蛇腰踏进大殿,面色有些紧张地施身行礼,“民女参见皇上。” 皇上低眉淡淡地扫了一眼,转头看向梁璟焕,疑惑的开口:“梁大人,这案子与巫蛊之案可有关系?大殿之上,风月之人有失皇家威仪。” 梁璟焕拱手一礼,解惑道:“皇上,莫急,一会儿便可水落石出。”说完,转身,看向严庞,“严大人,此女人子你可认识?” 章节目录 第31章:皇上御审(二) 话音一落,严庞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顿时惊骇过度,面色惨白。 恰在这时,女人的视线与他相撞,这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男人吗? 她急切地来到严庞的身前,抱住他的胳膊,娇嗔道:“严大人啊!你可想死奴家了,你走了几月,奴家就想了几月,奴家千里迢迢来寻你了。” 从女人进入大殿开始,严庞的一颗心便沉入了谷底,他额头冷汗直冒,垂着头瑟缩不已。 见女人竟当着皇上的面抱着自己的胳膊,顿时,铜铃般的大眼巨震,这成何体统? 严庞气急,一把甩开女人粘过来的娇躯,疾言厉色地怒斥:“滚开,你是谁?不要胡乱攀亲,我不认识你。” 女人一听,气得拔高了声调,“哎?严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在南无县的满春楼,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呢!” “你说会爱我一辈子,还要娶我做正房,你忘了我还给您唱过曲子,你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听。”说到最后一句,还矫揉造作起来。 舒式怀一听,原本严肃的脸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忙纠正道:“那是闻不是听。” 女人甩了甩手帕,又放在鼻尖拭了试,扭捏的开口:“什么?不对,不对,这曲子是用来听的,可不是用来闻的。” 大殿之上,众朝臣闻言,愤懑地摇摇头,如此鸡同鸭讲,真是丢人现眼。 见他极力地与自己撇清关系,女人气愤不已,推搡了一下严庞,骂道:“哎?杀千刀的,你怎么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呢?” 见状,梁璟焕神色严肃,目光如炬,他厉声呵斥:“肃静,皇上面前休要胡言乱语。”他有神的大眼闪着严厉的光,“下跪何人?” 一声呵斥,吓得她打了个激灵,“奴家春莲。”女人低头答道。 梁璟焕问道:“春莲,皇上面前,你要从实招来,你如何能证明你与严大人有露水之情?有何为证?” “啊?有何为证?严大人经常来满春楼看我,许我很多承诺,又给了我很多首饰,这些王妈妈都可以作证,严大人还说,要和我做一对长久夫妻呢。”春莲说得娇羞不已,身子一软靠在了严大人肩头。 严庞害怕极了,蛮横地甩开女人,极力地否认道:“走开,我不认识你,我没说过,皇上,臣冤枉啊!” 春莲被甩在地上,心生不满,暗自想了想,转头看向严庞,扭捏地说道: “哦,奴家想起来了,严大人屁股上有一颗大红痣。”说着,捏着手绢的手还比划了一番,惹得殿内众人尴尬不已。 闻言,舒式怀忍不住低骂一声:“粗俗。” 这时,梁璟焕指着外头的侍卫下令道:“来人呐,请严大人下去查验。” 严庞跪在地上,惊恐万分地喊冤,“梁大人,属下冤枉啊!皇上,切莫听信谗言啊!” “拖下去,验。”梁璟焕板着脸,一声令下,严庞便被殿前侍卫押了下去。 须臾,侍卫回禀:“回皇上,梁大人,严大人屁股上确实有颗大红痣。” 见状,国舅爷不满地瞪了一眼梁璟焕,言辞不善:“呵呵,梁大人,就算如此,严大人也只是为官不检,这和巫蛊之案有何关联?” 梁璟焕的目光就像一道冰冷的月光,射在了国舅爷的脸上,冷声道:“不急。” 他话音一顿,转身看向春莲,问道:“春莲,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春莲咽了咽口水,跪直了身体,道:“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的一天夜里,严大人与我…欢好时说:等他升官就纳奴家入府做正房夫人。” “奴家就问他,何时升官?皇上重用你了?” “严大人说:他剿灭太子叛乱、巫蛊有功,皇上当然会重用他。” “奴家就问他,巫蛊事件,吴敬、姜齐充等人都死了,你是吴敬的部下,皇上哪会重用你?” “那天,严大人喝了点酒,借着酒劲说了很多:他说那三个人都死了,唯独剩下文书都受封了,也该轮到他了。” “严大人还说,若不是他在城门假传太子造反一事,事情能进展得这么顺利?能这么容易封赏?能让那老皇帝下狠手除掉……自、自己的亲生儿子?” 说到这里,春莲抬眸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擎皇,吓得肝肠寸断。 被当场指认,严庞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拼命地矢口否认:“你胡说,我没有说过,是这个贱人胡说的,皇上,微臣冤枉,你要相信微臣。” 严庞偷偷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当即撞上皇上愤怒的目光,吓得他匍匐在地,猛磕头谢罪,“皇上,这、这、这不是真的……微臣冤枉……” 春莲指着严庞反驳:“你个杀千刀的,你敢说,还不敢认?”她气得侧头看向梁大人,道:“梁大人,这些都是严大人告诉奴家的。” 国舅爷一听,面色惊变,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原以为只是揭发严庞行为不检,没想到、竟被小小一个妓 女扭转了局面,这严庞真是酒后误事。 国舅爷指着春莲,厉声质问:“你说谎,这种关乎性命的大事,他怎会说与你听?” 春莲吓得双手不停地挥舞,“大人,奴家不敢说谎。” “你可有证据?”上首,皇帝犀利的虎眸直逼春莲,说出的话不怒而威。 “证据,证据?”春莲整个人伏在地上,喃喃自语,一时间忘了梁璟焕的嘱咐。 国舅爷见她答不出来,心下一松,厉声道:“大胆刁民,竟敢造谣、污蔑朝廷命官,拉下去斩了。” 见国舅爷失言,凌愠忙上前一步,厉声质问:“国舅爷,人还没有审完,怎么,你想越俎代庖?” 一句越俎代庖令国舅爷心下一紧,后知后觉自己失言,“这…本官并无此意,你莫要胡说。” 国舅爷被呛得有些难堪,小心翼翼地看向皇上,“皇上,恕罪。” 御坐上,皇上瞪了他一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春莲,说道:“不要害怕,你如实招来。” “是。”皇上的一句安抚,春莲瑟缩的肩膀得到些许缓解,她略一沉思:“皇上,小女子记得那日,严大人说,多亏了皇上的近侍李冒。” 春莲看了一眼严庞,只见他紧闭双眸,冷汗直流。 “严大人说:这事也多亏了他,若不是他马不停蹄到了京都城外一瞧,兵荒马乱的街上横尸遍地,那李冒胆小如鼠只敢沿着城外一顿巡视,就是不敢进城一探究竟。” “所以,严大人这才有机会放出太子造反的话,好让李冒相信,太子真的在城中叛乱造反了,这样…由皇上的近侍口中说出,皇上也就会相信太子真的造反了。” 一口气说完,皇上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好你个李冒、好啊!此等绝密的消息,若非是真相,她一个妓 女如何得知,更不可能撒下这弥天大谎。 所以,他的太子没有造反。 此时,梁璟焕倏地转身,朝殿外朗声叫道:“传李冒。” 李冒战战兢兢来到殿前,看到跪了一地的人,顿时惊慌不已,忙上前叩拜,“皇上,奴才……” 见到来人,皇上不等他跪地请安,直接急红了眼睛大骂: “大胆刁奴,竟敢违逆朕的旨意,造谣太子造反,朕看你是活腻了,你害了朕的皇儿,朕要将你五马分尸。” 皇上虎躯一振,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眸中迸射出极度的恨意,“枉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伙同严庞撒下这弥天大谎,害得太子含恨跳崖。” 龙颜大怒,李冒吓得匍匐在地,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东窗事发,他惊惧、惶恐、胆寒。 “皇上,奴才不知啊!奴才冤枉啊!这一切都是受了严大人的怂恿啊!都是严大人说太子造反了,让奴才火速回来禀告啊!” 严庞自知事情败露,无脸再面对皇上,头抵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筛糠。 李冒的互咬,无疑让擎皇怒火中烧,他发出一声如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 “住嘴,朕要你进城查明情况,你进去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胆小怕事,害得朕冤枉了太子,让他死不瞑目,你只听信小人谗言,做出此等叛逆之事,还想让朕饶了你?朕……” 擎皇颤抖的话还未说完,激愤地操起案上的镇尺毫不犹豫地砸向李冒,“乓”的一声,李冒血溅当场,晕死了过去。 皇上动怒,众人急忙劝慰,“皇上息怒。” “接着审。”擎皇无力地瘫坐回御椅上,太阳穴发疯似地跳动。 事情进展到这里,殿上众臣唏嘘不已,太子果然是被冤枉的,他并没有起兵造反。 此时,国舅爷侧过身子,撑眉努眼,道:“即便如此,也只能说明太子没有造反而已,可是,今天,你让群臣听堂,巫蛊之案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太子是无辜的,想为太子开脱,凌大人、梁大人,你们唱得是哪出?” 说完,国舅爷看了眼刚正不阿的梁璟焕又瞅了一眼凌愠,满脸怒容。 面对国舅爷的不满与嘲讽,凌愠不以为意,他转身随意地一礼,刚正不阿、不卑不亢: “国舅,你以为制作木偶的匠人被灭口,我们就没办法翻案了吗?简直可笑。” 此话一出,霎时,国舅爷面色陡然惊变,心下一露,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找到证据了?这不可能啊! 章节目录 第32章:皇上御审(三) 梁璟焕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拎在半空,又在各位大臣眼前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擎皇的视线里。 “皇上,请看,众位大臣也看看,你们可认识这枚玉佩?” 众大臣看后,立时面色惊变,这…… 殿内唯一不敢看的国舅心脏差一点停跳,谁都可以不认识,他不可能不认识。 梁璟焕举到他的面前,问道:“如何?国舅,看看,是不是很熟悉啊!” 国舅尴尬地干笑两声:“呵呵!是看着眼熟。” 这时,擎皇发声了,“这玉佩,朕记得是朕赏给一个亲卫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这时,凌大人提醒道:“回皇上,是叫离弦。” “当年,北乾国出使我国,宴会席间,北乾国想与我国武士切磋,话语间极尽挑衅之意,国舅看不惯,便让亲卫离弦参加了比武,结果,离侍卫赢了比赛,皇上一时高兴便将这玉佩赐给了他。” 经凌愠一说,擎皇终于有了印象,“对,是离弦,怎么这玉佩会在梁卿家的手里?” 梁璟焕道:“这就要问问我们国舅的亲卫离弦了。”他忽地转身,传令:“传离侍卫。” 须臾,离弦忐忑难平地走进了大殿,行了礼,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 梁璟焕缓缓走向离弦,盘问:“离侍卫,请问,皇上赏给你的玉佩呢?” 离弦一听,心脏倏地“咯噔”一下,他不知梁大人为何有此一问,遂,恭敬施礼后,回道:“回梁大人的话,前不久,卑职不慎将玉佩遗失了。” 梁璟焕牵动了一丝唇角,将玉佩递到他的面前,犀利地问道:“遗失?这么巧?离侍卫,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本官手中的这块?” 离弦抬头一看,眸光微闪,这不就是他前不久丢失的那块玉佩吗? 陡然间,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是,是属下遗失的那块玉佩,怎么会在梁大人手上?” 梁璟焕不答反问:“请问,你是在哪遗失的?” “这…”离弦踌躇了一下,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国舅,察觉到他警告的眼色,他心虚地回道:“属下确实不记得了。” 梁璟焕逼仄的视线直直地望向离弦的眼中,竟让他的目光无从闪躲。 “那、本大人好好帮你回忆回忆,这玉佩是在启明街遗失的吧!凌大人解禁的那一天,你也现在启明街。” 离弦一听,顿时惶惶不安起来,忙否认道:“不是,不是,属下并未去过什么启明街,梁大人,莫不是你记错了?” 梁璟焕不怒自威,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铿锵有力的声音震撼着离弦。 “大胆离侍卫,皇上面前还敢砌词狡辩,那日,你分明没在府中,而是去了启明街,见了不该见的人,本大人说得对与不对?” 离弦将头深深埋下,一言不发,他无法与超乎强人的观察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梁璟焕对视。 这种回避视线的行为让目光敏锐的梁璟焕更加确定离弦是去过启明街的。 国舅见形势不利,忙着为离弦申辩,“梁大人,你莫要冤枉无辜之人,离侍卫说没去过就是没去过,怎么,你还要欲加之罪不可?” 梁璟焕的眼中似有看透一切的精明,“国舅爷,你紧张什么?本官只是在询问案件而已,为什么说到启明街,你们的反应那么大?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被说到痛处,国舅显得异常暴怒,“你胡说八道。” 梁璟焕不愿与国舅周旋,而是步步紧逼,“离弦,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不如实招来,待本官确定案情,就没有你申辩的机会。” 话落转身,对擎皇说道:“皇上,请允许舒大人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 皇上听罢,不禁疑惑地问道:“舒卿家也和这案子有关?” “是的。” 这时,舒大人从人群中出列,朝着皇上一礼,道: “皇上,事发那天,微臣在一处巷子口无意间看到一蒙面人在追杀一个中年男子,微臣悄悄地跟了上去,可是,等微臣赶过去时,那中年男人已经死了,手上却死死地攥着这玫玉佩。” “微臣好不容易从他手里夺过玉佩,却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街头巷尾说书的洪达,他还帮那些不识字的百姓写过书信。” “微臣想着赶紧离开案发现场,哪知,洪达一把抓住了微臣的手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牛角巷,他的儿子,还有…书信…他话未说完就咽了气。” “后来,微臣按照他说的地址来到郊外的牛角巷,果真发现了他的儿子,还有他儿子翻出来的一大堆帛书。” 说着,舒式怀看了一眼梁璟焕,将手中的锦盒交给近侍呈到了皇上面前。 打开暗格,里面赫然出现一沓的帛书、信函,那熟悉的字体以及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看在擎皇的眼里,让他虎眸剧烈地颤抖。 梁璟焕据实说道:“皇上,里面有一张是太子亲笔题字的诗词,确定是太子真迹,其它大逆不道的言论,都是说书洪达临摹的。” “所以,洪达临死前手中握着的那枚玉佩就是皇上赏给离弦的那块。” 说完,梁璟焕蓦地回头,指着离弦,义愤填膺:“而你,离弦,就是那个杀人凶手,目的就是为了灭口。” 听到此处,擎皇脑袋嗡嗡作响,他闭上了眼,嘴唇轻颤,内心的痛无以言说,恰在这时,国舅出面诡辩道: “这也有可能是别人栽赃嫁祸,说不定是哪个人看离侍卫不顺眼,将离侍卫丢掉的玉佩塞到死者手里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闻言,梁璟焕愤怒地一甩衣袖,声音铿锵:“哼!事到如今还在砌词狡辩,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这时,殿内走来一小男孩,约莫十多岁的样子,他唯唯诺诺地跪了下去,“叩见皇上。” 梁璟焕微弯着腰,迎向小男孩,安抚道:“小义,你实话实说,看到什么都可以讲出来,别怕,有皇上为你做主。” 小男点点头,惶恐地说:“皇上,大人,草民是洪达的儿子,半年前,草民看到父亲密会过一个男人,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说到此处,站在一边的国舅隐隐地吐了口浊气。 “那人虽看不清面容,但草民看到他腰间佩戴着一个顶好的玉佩。” 国舅刚刚放下的心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梁璟焕将玉佩展示在男孩的面前,盘问:“是不是这块?” 男孩略一沉思,应道:“就是这块。” 梁璟焕蓦地起身,走到离侍卫身前,怒目而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离侍卫,你就是那个蒙面杀手,人证、物证具在,还不速速招来?” 眼见形势逆转,国舅坦然失色,惊惧得脸色苍白,他指着离侍卫,骂道: “亏我如此重用你,你究竟与太子有何仇怨,你要如此陷害他,你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有没有顾念过你的家人,你怎么不想想,今后你的家人该怎么活?” 国舅激烈的言辞让离弦瞬间明白,他明里是在替他惋惜,暗里却在以他的家人性命相要挟,如果不扛下所有罪名,他的家人一个都活不了。 离弦自知没了活路,也不想家人受此牵连,为了保住全家人的性命,离侍卫浑身一软,甘愿认罪: “是,属下与太子有仇,一气之下,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属下愿受一切刑罚。” 或许,看在他扛下所有罪责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只可惜,他大错特错。 大理寺少卿梁璟焕是何许人?身处刑法高位,他的职责就是复核案件,平反冤狱,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刑徒到最后一刻互相攀咬、威胁认罪的事情还少吗? 梁璟焕缓步走到离弦身侧,厉眸微眯,身上冷气逼人。 “你以为策划了这桩滔天大案,只会治你一个人的罪吗?你构陷的可是当今太子,按照当朝律法,是要诛九族的,你可要仔细想清楚。” “构陷太子,制造巫蛊大案,这场精心设计安排的谋划,如此的缜密,岂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做的了的?说,说出你背后的指使者。” 梁璟焕步步紧逼,凌厉的黑眸直达人心,直逼得离侍卫肝胆俱裂。 这一连串的威逼,彻底吓傻了离弦,他慌了、也怕了、浑身战栗,他又惊又惧,不知如何是好,“这……” “就算你替幕后之人顶罪,你以为他就能饶了你的家人吗?”凌愠适时的开口,眸光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眸光闪躲的国舅。 “你、你是何意?离侍卫已经认罪,你安得什么心,一定要赶尽杀绝、苦苦相逼?”国舅痛斥一声,心里早就没了底气。 凌愠双手交叠,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说出的话句句穿透人心,仿若洞察了一切。 “哟!这是被激怒了吗?你心虚什么?”凌愠沉着脸,怒喝一声:“离侍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要想清楚。” “凌大人,你要威逼利诱吗?”国舅还想继续维护离弦,哪知!擎皇脸色越来越黑。 章节目录 第33章:沉冤昭雪 见离弦无动于衷,擎皇气得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吓得国舅一阵哆嗦,惶惶噤了声。 擎皇虎眸扫过国舅,冷厉大喝:“说,不说朕诛你九族。” 擎皇龙颜大怒,吓得离弦不停地磕头认罪:“奴才招,奴才招,是国舅指使奴才构陷太子的,是国舅爷买通了匠人,制作了木偶偷偷地埋在太子府,事成之后,又命卑职杀人灭口。” “还有……还有国舅爷指使卑职偷了太子的笔墨真迹,找来京城里说书的先生临摹了太子的笔迹造的假……还有、还有,那个说书的洪达、也、也是国舅爷让卑职杀的。” 梁璟焕紧接着逼问:“那严庞和李冒说的可是实情?” 事到如今,哪还敢再有欺瞒,招得是干干净净:“是、是,属实。” 梁璟焕趁热打铁,继续追问:“国舅与姜齐充、吴敬、王首业、文书等人是不是串通好的?” “卑职只知道,国舅爷与姜齐充有秘密往来,还有神巫季炎也是国舅收买、还有、还有,当年,太子曾派近身随从带着信符去找皇后,但、被卑职拦截了下来,后被国舅换成了谋逆之言。” “事后,卑职看过太子写给皇后的信符,确实不是造反谋逆,而是、而是太子的自证清白之言……” “皇上,还有、姜齐充在查到太子府里藏有巫蛊以后,太子本打算亲自前往文澜宫,向您详细地汇报情况,可变化总比计划快,暗中观察太子的线人向姜齐冲告发,太子这一举动惹急了姜齐冲。” 离弦额头浸满汗珠,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擎皇:“他怕,如果让太子见到皇上,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所以,姜齐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召集士兵,逮捕太子,想将他下狱逼供。” 听罢,凌愠唏嘘不已,愤慨不平:“所以,太子根本没有涉嫌巫蛊之案,更没有谋逆造反。” “是是是,太子是冤枉的,请皇上开恩,饶恕奴才的家人。”说完,离弦不停地磕头认罪,以求皇帝息怒。 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得干干净净,这下,国舅爷彻底傻眼了,冷汗直流,他颤抖的唇,艰难的开口: “皇上……微臣冤枉……都是离弦栽赃陷害啊!”说完,他无力地瘫软在地,瑟瑟发抖,仿若待宰的羔羊。 梁璟焕冷眼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国舅爷,一脸的刚正不阿,怒喝道:“还敢喊冤枉?国舅,一切都已真相大白,还不速速认罪、伏法?” 事已到此,梁璟焕也无法再深究,兹事体大,牵连甚广,整个后宫乃至皇家颜面,必然生出丑闻,动摇许多根本,乃至朝廷根基。 终于水落石出了,凌愠长长地深吸了口气,转身道:“皇上,一切都已水落石出,可以定案了。” 此时此刻,擎皇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感觉胸中的悔恨翻腾汹涌,颤抖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国舅,恨得咬牙切齿: “大胆逆贼…你们这些奸诈之人,骗得朕好苦,太子根本没有使用巫蛊,完全是你和姜齐冲一手炮制的阴谋。”此时的擎皇恨不得将姜齐冲挫骨扬灰,无奈姜齐冲已死,尸骨无存。 此等滔天巨祸,国舅什么也不能说,为了他这个妹妹以及整个家族,他只能一人将所有罪责揽在身上,或者,皇上看在弋妃的面子上能绕过他的家族。 “皇上,一切都是微臣做的,你惩罚微臣吧!” 皇上气急攻心,细思极恐,他的枕边人啊,竟生出这样的蛇蝎心肠。 “你以为,你和姜齐充构陷太子,你那好妹妹能置身事外?还有朕的好儿子卫王,这里面就没有她们母子在幕后策划?” “皇上,不是的,弋妃娘娘完全不知情,是微臣一手策划,弋妃娘娘和卫王完全被蒙在鼓里,是微臣恨毒了太子,是微臣想置太子于死地,若不是太子总和微臣作对,微臣也不会生出构陷太子的罪。” 国舅痛哭流涕,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谢罪,以此平息皇上的怒火,以免牵连整个家族。 此时,国舅早因为害怕陷入癫狂,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天喊地想撇清弋妃与卫王的关系。 巫蛊之案到此已然明了,这一过程,令擎皇备受煎熬与悔恨。 他被有心人利用,一步步将无辜的太子逼上绝路,这一切罪魁祸首难道没有他自己一份? 这一刻,也不必审文书,他们就是一丘之貉,哪怕他没有和国舅串通一气,但是与姜齐充、吴敬两人为首的四人 帮做下的惊天大案,就足以死千百回。 擎皇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将李冒、严庞、离弦、神巫季炎等参与其中的人一并诛杀,连同姜齐充、吴敬、王首业、文书等三人祸连三族,以祭奠太子亡灵。 至于国舅,则被打入死牢,不日问斩,擎皇心里明白,这滔天巨案的背后,还有些什么人,只是国舅一人吗? 面对权力中心,谁不觊觎?他们结党营私,铲除异己,大搞党派,这背后就没有卫王和弋妃参与其中吗?或是弋妃的整个家族? 擎皇心知肚明,却不能细思。 另一边,弋妃与卫王听到消息坐立难安,国舅被关在牢狱的当天夜里,弋妃便乔装进了大理寺牢狱。 国舅无法想象,自己的亲妹妹为了自保,以家人的性命要挟,所有的罪名让他一并承担,想起妹妹在监牢里说的那些冷酷、残忍的话,心凉如置身在寒冬一般,冷了心、冻了情。 “大哥,你好糊涂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要想想你的妻儿老小啊!父母年岁已大,你怎么不替他们考虑?大哥一时冲动与太子结下仇怨,竟让大哥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没有劝住大哥都是妹妹的过错…” 一席话,看似心疼、自责,实则是暗示他、要挟他,让他顶罪,让他承担所有的罪孽。 人到末路,生死攸关之际,为谋求自保,不留后患成为必然。 殊不知,弋妃前脚刚进入牢里,后脚皇上便派人跟踪了上去,这一次,擎皇是下了狠心的,不管弋妃如何圆谎、国舅如何顶罪,弋妃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翌日一早,皇上便下令赐死弋妃,国舅全家诛杀,赵家一对老人发配了宁古塔,三族男丁世代为奴。 太子一案落地,皇上苍老了许多,才幡然悔悟到自己的残忍和被蒙蔽,一日日、一月月,擎皇生活在痛失爱子的悔恨里。 终于,皇上在沉痛的自我反省中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同年,在平反后的一个月后,擎皇发布了“罪已诏。”以此昭告天下,天子无罪。 数月后,擎皇因思子心切,在太子自杀的悬崖边建起了“思昀殿”,雨雪日,残月夜,他常常独步台上,呼唤太子的名字,希望儿子魂魄归来…… 然而,擎皇始终没有怀念过同样含冤死去的皇后,纵然他在年轻时曾经无限宠爱过她。 凌府 “殿下,巫蛊之案已尘埃落定,为何不与皇上相认,他还不知你活着,近日,皇上越加憔悴,你可知道,皇上思子心切?” 凌愠十分不解,既然已经平反,为何不愿露面,害得皇上承受失子之痛,难道说心中的结还没有打开? 宫昀傲冷眸微沉,不知其想,似乎他的沉默里藏着山呼海啸,“不急,还不到时候,该见面时自会相见。” 哼!真是可笑,他那个父皇明知道宫泽赐不可能置身事外,巫蛊之祸处置了那么多人,他竟轻描淡写的只是削了他的王位,圈进自己的宫里半年? 可怜母后死了、舅舅死了、身为太子被逼跳崖,原来,自己在父皇的心里这么的轻、这么的轻。 凌愠见宫昀傲陷入沉思,忙轻唤道:“殿下?” 不觉间,被一声轻唤拉回了神,宫昀傲转身,郑重地鞠了一个大礼,肃然开口:“凌大人,巫蛊之案已平反,全靠凌大人,请受我一拜。” 突如其来的一拜,让凌愠面色一惊,忙上前阻拦,“不、不、殿下,折煞老臣了,微臣只是在皇上面前提议重审巫蛊之案,并没有出多少力。” “殿下能洗脱冤屈,完全是殿下有眼见,让微臣将证据一并递交给了大理寺的梁璟焕,正如殿下所言,此人却是个刚正不阿的,还有,殿下能让到严庞认罪也是案子的关键。” “嗯!这还要感谢费江、费大将军,若不是他查到了严庞有嫖 妓的恶习,从而利用这一点让他上钩,我们还没有那么快翻案。” 凌愠捻了捻胡须,点点头,又道:“回宫之事,微臣会寻一个成熟的时机,将太子尚在人间的消息透露给皇上,届时,一切便会顺理成章。” 宫昀傲点头,“好。” 舒府 风尘在街上逍遥了一圈,回到舒府,一屁股坐在舒窈的身侧,想起街市上人们的议论声,不免有些费解: “老大,自从太子平反,那老皇帝下了罪已诏没多久,就在太子跳崖的地方建造了一座思昀殿,说是归来忘思之台,你说,那老皇帝是真的悔悟了?”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平反了,皇上已经知晓太子没有死的消息,又亲自去接太子回宫,为何太子不愿意回呢?” 章节目录 第34章:罪己诏 舒窈理了理有些宽大的衣袖,好看的水湾眉轻蹙了一下,这衣裙好看是好看,可是也太累赘了。 母亲对她真好,什么好看的布料、衣裙、首饰都会送过来,整个沁曦院都被塞满了。 古人的衣裙就是麻烦,舒窈无奈地摇了摇头,侧身瞧了一眼不太聪明的风尘,淡淡一笑,“这都看不出来?” “你信不信,太子未死的消息也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做了这么大的一张网,还没到收网的时候,巫蛊之案得到平反,思子心切的擎皇会接太子回宫,这是第一步。” “可是,我怎么听说太子只想做一个平民,种地、教书,不想再回到皇宫?你都不知道,大街上,就太子的事,老百姓议论得沸沸扬扬扬,都说太子铁了心不想回去。” 舒窈仿佛洞察一了切,她会心一笑:“你不懂,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你以为太子真的会隐姓埋名,从此以后过着老百姓的清苦生活?他一身的仇恨可没那么容易化解。” 风尘瞪着他那一双大眼睛,疑惑地问道:“那不然呢?” “太子那是以退为进,他的用意就是想让皇上以为太子心灰意冷,对朝堂,以太子之位,对龙椅、他都没有兴趣,好让皇上消除对他的怀疑、戒心。” “你以为皇上颁布罪己昭、建个思昀殿就真的原谅太子了?” 风尘不由得感慨、唏嘘,“这皇家啊,太没人情味,那、太子回得去吗?皇上已经碰了一次壁,还会出宫去接太子回去吗?” “当然会,你看着吧,不久,说不定便会有人刺杀宫昀傲呢!”舒窈意味深长地一笑,似乎看穿了这背后的计谋。 风尘一听,更加不能理解了,他满脑子惊叹号,“为何?” 舒窈呷了一口茶,摇摇头,揶揄道:“你该多吃点核桃。” 风尘有些气不过,:“殿下,难道你进了宫,就不能出宫吗?” 一句话,便让宫昀傲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顿时,唇角牵扯出一抹舒心的笑意。 “窈妹,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也不可能那么快洗刷冤屈,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定会以身相报。” 男人的话、那张处变不惊的俊脸上似乎有着一丝伤感,这点伤感也感染了舒窈,让她莫名觉得心慌。 “不用以身相报,没那么严重,若日后,我有事相求,殿下略帮一二即可。” 宫昀傲不假思索地允诺,“好,我答应你。” “殿下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就一口应下,就不怕我贪得无厌?或是图谋不轨?”对于他的全身心的信任,还真让舒窈有些感动。 “你不会,我信你,不过,窈妹赤诚相待,就算如此,我也甘之如饴。”一句我信你,让舒窈的心再一次轻颤了一下,这人,不要那么认真好吗? “忍辱负重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宫里的路不好走,望太子珍重。”舒窈面色丝丝沉重,可是内心却是喜悦的,她知道,那颗喜悦的心是属于原主的。 “好。”宫昀傲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又问:“这么久了,还不愿改口唤我一声三哥吗?” 闻言,舒窈一脸干笑,她咽了咽口水,“不是不愿,我有些不适应。” 宫昀傲落寂地说道:“多叫几次就好了,殿下太生疏,太子?我早已不是。” “好吧!”舒窈话音顿了一顿,有些不自在地轻声低唤:“三哥。”那声音十分悦耳,听得宫昀傲心中狂喜。 宫昀傲佯装轻咳,一双深邃的眼四处乱瞟,颇有几分耍赖的意味,“没听到,重叫。” 舒窈闻言气结,什么嘛!故意的,竟敢占老娘便宜。 她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明眸闪动,清丽的声音大声唤道:“三哥。”这一声三哥叫得极大。 “窈妹。” 宫昀傲抬眸间,撞上她明媚的笑意,在他寒冷彻骨、悲惨落魄的时候给了他如太阳一般的温暖,这个女人就是舒窈,他何其庆幸、何其幸运! 午夜,万籁俱寂… 床榻上,舒窈双眸紧闭着,睡梦中的她紧皱着眉头,好像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冷汗直冒,呼吸紊乱。 意念微动,魂识相融间,四周漆黑空旷,一道悠远的声音缓缓飘来,“曦姐姐?!” “窈妹妹,你的意识越来越弱了。” 听到原主舒窈极远极淡的声音传来,于明曦一对水弯眉轻蹙,淡淡的忧伤划过眉间。 “是,我怕是坚持不到……找出背后杀我的人了。”原主舒窈的声音很淡、很远、也很飘忽、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窈妹妹,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找到幕后杀你之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 “窈妹妹,晚间,太子与我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的心,你对他还是放心不下的,你不要否认,你我一体,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情绪、所知所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曦姐姐,放不下又如何?我与他之前早就没了缘分,今后,就拜托曦姐姐替窈儿好好照顾他好吗?” 一声声悠远、缥缈的恳求,听在于明曦的耳里是那么的沉重与无奈。 “我……”她有些犯难、一时间无法回应,沉默了些许,却引来舒窈急切又哀怨追问。 “曦姐姐?!答应我好吗?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可是,你就当是我未完的心愿好吗?” 章节目录 第35章:舒窈的执念 事到如今,于明曦也不想隐瞒,她对舒窈说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但是,我是一定要回到我的那个时代的,那里还有我未解决的人和事,我不能留在这里。” “那、那曦姐姐可不可以在回到那个时代以前,帮我好好照顾三哥?好不好?” 如此卑微的恳求让于明曦无法拒绝,何况,她还占据着她的身体,只好无奈地点头应道:“好,我答应你。” “窈妹妹,回到府中多日,我发现那个舒绾绾对你很不友善。” “嗯!可能是因为我突然回来,让她失去了母亲的宠爱吧!” “要我看,那个女人绿茶的很,还是小心为妙。” 舒窈好奇心兴起,问道:“绿茶?姐姐的新鲜词可真不少。” “告诉你啊!绿茶婊是心机女的意思。” “原来如此。” “不过,姐姐那么厉害,可以手撕绿茶。”舒窈巧笑一声,飘忽悠远。 “看来,你被我影响很多嘛!” 画面一转,那些不曾经历的梦境一比往常更加的真切,不时地萦绕低回与梦境之中。 梦境中的七星山脚下,民生凋敝,这本就人丁不旺的小城,在傍晚时的一场大雨过后,街上便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朦朦月色下,城中仅有的一家客栈的二楼上,一个矫健轻盈的人影突然撞破窗棂,一跃到了地上,连同数声尖锐的金属嘶鸣,一起刺破了午夜的沉寂! 那人影一身青黛色的劲装,一落地便迅速向城门方向跑去… 女子头上束着的马尾随着迅疾的步伐摇摆不停,手中一把长剑将月色反射得更加寒气逼人! “嗖嗖嗖——” 月色下,又是数支四棱袖箭直奔那人影射去,而顺着袖箭来的方向看去,却是九个身法同样凌厉的黑衣人! 前方剑光舞动,再次传来接连的金属的碰撞声,以及一道飙射而出的血色! “呵呵…好!”后面九人中传来一声喝彩,“那女人中箭了!看她还能跑多远!这就把她给我拿下,生死无论!” 前方,妙龄女子曼妙的身影,中箭之后显然行动变慢,她不得不将长剑临时收起,并用右手按在左肩上,继续奔行! 城门已在眼前,身后九人也已近在咫尺,只见女子纵身跃起,又踩在城门砖上再次发力,一个梯纵之后,竟越上了城门楼! 城门楼上立刻便有人喊道:“什么人?!有贼人夜闯城门啦!”只是这话音未完,寒光划过,那城门兵便被抹了脖子! 城门上马上乱作一团,守城将士刚把火把点燃,就看见九个黑衣人也先后上了城墙。 只是这些黑衣人并不与官军恋战,格挡几下便跃下城墙,继续朝远方一个小树林追了过去! “噗——”刚进树林,一个黑衣人脑袋上就被一只飞镖射中,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呼,另一个黑衣人的胸膛也被钉上一只短匕! “散开!”剩下的七个黑衣人中,一个拿着双刀的人赶忙下了命令,然后自己也矮下身子,小心戒备起来。 月影斑驳的树林中,双刀男子犹如一个幽灵,不停穿梭着,突然一个瞬间,他一跃蹿上一棵大树,紧接着就听那树梢上一声铮鸣,只见从那响声处几乎同时摔下来两个人影! “呵呵…难怪值那么多钱!”长眉细眼的黑衣男子,手中双刀一长一短,交替在身前晃动着。 “小丫头,知道你在山上跟着莫老爷子学了许多年,有点本事,但今天有人买你性命,这买卖我是一定要做成的!” 女子左半身的衣服已被鲜血染透,右手将剑横在身前,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模样,眉宇间却有着不输男子的英气! 她仔细打量着周围这七人片刻,厉声道:“你们是何人?又是何人要买我性命?” “呵呵!将死之人哪来那么多问题!”双刀男子冷笑一声,“要怪,就怪你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动手!” 其余六人应声而上,正面交锋,女子虽然体魄远不及他们,但交手的一瞬间,以一敌六的她却丝毫不落下风! 剑锋在她身边如暴雨梨花,虽是勉力,但那六个大男人非但未能伤她分毫,其中一个居然还被挑断了手筋,长刀随即脱手! “铮!” 女子回身斜撩一剑,却是格开了双刀男趁机偷袭! 双刀男远比其余几人实力更强,只见他长刀一番大开大合,短刃却如同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发难,以至于女子在一次强攻之后,肋下又被划了一刀! 双刀男盯着女子的娇容,得意地舔了一下那短刀:“这滋味如何?” 眼看几名黑衣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女子瞄了一眼侧后方,纵身又是一跃,那些黑衣人哪肯放过,也赶忙纷纷冲上! 此刻,只见女子在半空中双袖鼓动生风,一手掐了剑诀,长剑之上赫然覆上一层莹白光晕! 双刀男子见状,大惊失色道:“不好!快躲!” 众人本来冲势十足,纵然听了双刀男子的警告,又哪能收住! 刹那间,只听女子一声娇喝,手中剑颇具章法的连挥数次,剑锋所过,剑气如银河泻地,如疾风横扫! 数道血光在那些黑衣人身上迸射而出,落地之后,竟没人能再站起身来 ! “不对…还少一个人!”女子喃喃自语,落地后差点摔倒!她此时只能以剑拄地,而她的气息已越发不匀,左肩和腹部的伤口竟已彻底崩裂,深可见骨! 幽暗中,长刀泛着微微红芒,短刀透着逼人的寒气,屈体成弓的双刀男子,在那一刹那,如同一头猎豹猛然窜出! 长刀,短刀!如火,如电! 不足一息之间,女子连转身都来不及,可也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一道白色身影挡在了女子的身后! 双刀齐根没入那突然出现的白色身影的胸膛,但同时,双刀男子的胳膊也被那白衣人死死抓住了! “师兄?!”女子一声惊呼,眼泪夺眶而出… 那白衣人眉头紧锁,果然正是女子的师兄莫羽!此刻他嘴里尽是血水,眼中已满是决绝之色…用尽最后一点气力,艰难道:“走…快走…” “呵呵…我这戮仙阎魔刀一经使出,还从没有过活口…”双刀男子狡黠地笑道:“那么,你这重伤的小丫头,可还能再接我几招吗?” 女子的脸上尽是愤恨与痛苦,但此时此刻的她,别说再战,要不是师兄的突然出现,并舍身相救,恐怕她连愤恨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看莫羽颓然倒地,双刀男得意地玩弄着屠刀一步步走近,女子紧咬牙关,踉跄着再次把剑横在身前… “嗡——” 一声马达的轰鸣骤然响起,女子和双刀男子同时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庞然大物竟然从半空中一个凭空出现的豁口冲了出来! 那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金属怪物冲势巨大,哪是血肉之躯能够招架得住的?! “砰!砰!”两声闷响双刀男子的头颅已被撞扁,而女子则稍显幸运,却也被刮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了… 睡梦中的舒窈猛然间惊醒,她弹坐起身,额头沁满汗珠。 月亮的冷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射在她苍白的脸上,抓着被子的手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从噩梦中惊醒让她头痛欲裂。 原来,这就是原主舒窈经历的一切,下山的她被幽冥府一路追杀,师兄莫羽为了救重伤的舒窈惨死在醉阎魔李虓的刀下。 恰在这时,她开着越野车出现在这个时空,撞死了醉阎魔李虓,而她自己也因为穿越造成了身体的创伤,幸得莫师傅以融魂之法相救。 舒窈,你放心,既然占据了你的身体,你的执念我于明曦一定会为你达成。 …… 自从母女俩相认,舒母万分愧疚,为了弥补多年来对女儿的亏欠、疏忽,经常拉着风尘问这问那、问东问西。 在山上那几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舒窈喜欢吃什么?舒母都要亲自不重样地做给舒窈吃。 风尘都快郁闷了,原因无它,舒窈在山上的点滴他怎么会知道?没办法,他只能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特别有一次,舒母非要拉着风尘说舒窈小时候的事,风尘被磨得没有办法,只能瞎编。 有一天,舒窈背着师傅偷偷下山去吃糯米桂花糕,结果,兜里没带钱,她只能站在卖糯米桂花糕面摊前流口水。 后来,被师傅发现,足足罚她练了一天的基本功,后来,因为太累,竟然晕倒了。 可想而知,舒母听后,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于是,对舒窈更好了,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挑最好的,生怕女儿过得不如意,她要把这么多年对舒窈的亏欠都弥补回来。 以至于,看在舒绾绾眼里如眼中钉、肉中刺,愤恨不已。 “老大,这几天终于清静了许多,你妈没再找我说你小时候的事了。” 风尘哀怨地吐槽,这几天真是难为他了,净编瞎话了,这没有的事,该如何编,谎言多了都不知怎么圆了。 章节目录 第36章:识破身份 “难为你了,她是想弥补对舒窈的亏欠。” 话音一落,风尘厚着脸皮,伸出爪子,笑嘻嘻地开口说道:“对了,你那还有银子吗?小弟的兜里比脸还干净。” 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准没好事,但是,对于他这个弟弟,舒窈是有求必应,从不问原由。 “要多少啊?我这还有一套手链和耳坠你当了吧!看能换多少银票,换来的都给你。” 舒窈说完,转身走到妆台前,拿出两件与这个时代不符的饰品交到他的手中。 风尘定睛一看,瞳孔倏地变大,what?“老大,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van cleef&arpels系列品牌,你忘了是你男朋…” 话未说完,风尘哑然失声,天,他好像说错了什么,他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巴。 舒窈闻言也不恼,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眸底无半点波澜,她淡淡地道: “你老姐我没有那么多禁忌,这样的男人不配令我伤心,这些东西留着没有任何意义,都拿去吧!” “也是,看着它触景生情,倒不如当了,解决我们生计问题。”见舒窈一脸淡然、风尘知道,或许,老大对曾经的一切已经释然。 风尘把玩着首饰,轻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就是不知道这当铺的掌柜识不识货,这挺老贵的玩意在这个时代能当多少银子?” 舒窈坐在美人榻上,插了一小块桃子送进嘴里,无所谓地说道: “能当多少是多少吧!不够再说。” 话音一顿,开口又道:不过,我们真的要好好想想,在没回去之前,该如何赚大钱了。 风尘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他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好想法?” “暂时还不知,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发财的出路?”这段时间,一直陪着舒母闲话家长,都没有怎么逛过街,不如趁此机会,找找赚钱的出路,也好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走,说走就走。” 两人走到门口,迎面碰上舒母,她关切地问道:“儿啊!你这是要出门?” 舒窈温柔一笑,回道:“是啊!母亲,回来好多时日,想着今日天气好,出门逛逛。” “好好,确实该出去走走,都怪娘不好,老是拉着你话家常,闷坏了吧!”说着,她从袖间掏出一包银两塞给舒窈。 叮嘱道:“东大街新开一家首饰铺子,瞧着也新颖,你去看看,喜欢就买下来。” “谢娘亲。”舒窈接过银子,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真是缺什么来什么!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舒母苍老的手慈爱地拍了拍舒窈的素白小手,宠溺一笑,“傻孩子,和母亲还客气什么!”而后,看向风尘交代道:“风尘师兄,照顾好你师妹。” “放心吧,伯母。”风尘都有点羡慕了,从小没娘,看着别人的娘对自己的孩儿这么好,心里一片凄楚。 两人转身欲走,舒母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唤了一声:“哦!对了,听绾绾说南效牡丹园盛开,正是赏花的大好时节,你们可以去那看看,这可是京城一奇景。” 临走前,舒母也不忘交代叮嘱:“儿啊!天黑前回来。” 杨柳含烟,春风吐翠的郊外。 “老大,你不是说寻找发财的出路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风尘嘴里叼了一只狗尾巴草,放浪不羁地走在舒窈身侧,倒有几分痞帅。 “没听母亲说嘛,南郊有花卉大赏,出来看看喽!” 风尘摸了摸怀中的银票,有些可惜地说道:“老大,那首饰没当出高价,有点可惜了。” “不错了,也当了一千多两的银子,没什么好可惜的,这老板识货,换成不识货的,没见过世面的都当不出价钱。” 风尘点了点头,认同的开口:“说的也是。” “风尘,咱们没走错路吧!怎么有点不对劲儿?!”自从来到古代,她的方向感就不怎么好,舒窈不禁皱起眉头。 “你要是不认路,我就更完了,这古代的地盘我可没你熟。”原主的记忆不是已经深入她脑海了吗?怎么还会不认识路? “哎!舒窈的魂识只有在晚上做梦的时候才会偶尔出现,她一个大家闺秀也不是地图、导航,哪能样样都知晓。”舒窈无奈地耸耸肩,素手一摊。 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竹林陡然间发出沙沙的响声,舒窈脚步骤然停住,警惕地开口:“风尘,我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要小……” 话音未落,大片的竹叶飘落,阵阵杀气扑面而来,惊见一道黑影从竹林间闪现。 风尘戒备地看向蒙面黑衣人,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 蒙面黑衣人手中利剑直指舒窈,凶神恶煞地道:“来杀你们的人,受死吧!”说着,持剑跃空飞来。 舒窈来不及思索,一把将风尘推开,像护鸡仔似的将人护在身后,“风尘,退后,小心溅你一身血。”说完,她快速地抽出腰间银色精致钢链长鞭准备迎战。 “老大,你小心点。”风尘有些紧张,却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老大一定能护他周全,诚然,他也不会置老大于不顾。 黑衣人挥刀向舒窈的头顶砍来,登时,舒窈手持银鞭横挡,而后用力一推,将黑衣人挡了回去。 舒窈手腕一转,长鞭向黑衣人狠狠抽去,岂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便跳到舒窈的身后,稳稳落地。 风驰电掣间,那黑衣人竟挥刀向风尘砍去…舒窈心下一惊,便见风尘不断向后退去,艰难地与之周旋。 舒窈飞身跃起,长鞭往下一甩,“铮”的一声,振开黑衣人的利刃,刀锋与长鞭纠缠,发出冷兵器的“铮铮”响声。 忽地,刀锋转而向黑衣人脖颈挥去,灵动的长鞭中透露出威势。 黑衣人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舒窈又快又狠的刀尖,并不断向后迈步。 “该死的女人,没想到啊!武功如此了得,怪不得我大哥会死于你手。”黑衣人露出狰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挥舞银鞭的女人。 他大哥是谁?难道之前有交过手?舒窈冷眸含煞,冷冽地开口:“你们到底是谁?受何人指使?说出来饶你不死。” “下到阴间地府去问阎王吧!”蒙面黑衣人狠狠地说完,下一秒,只见他打了一声马哨,弹指间,四五个黑衣人挥舞着利剑蜂拥而至。“今日,定要为我死去的大哥报仇,你受死吧!” 舒窈的眸中进射出铮铮冷意,“大言不惭,嫌命长吧!那我就送你一程。” 话音一落,顿时,双方刀剑相击,气劲横飞。 眼见风尘一人与那四个黑人纠缠、周旋,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剑伤,舒窈心急如焚,“风尘,小心。” 眼见风尘不敌,舒窈怒火中烧,她寻着机会躲过为首的黑衣人纠缠,霎时,她美眸含煞,素手一翻,一柄乾坤回旋飞刀瞬间出现在手中。 手持飞刀,舒窈整个人气势立变,如同出鞘的宝剑,光芒四射,不可匹敌。 “敢动我弟弟,我要你们好看。”舒窈冷厉的声音骤起,右手乾坤飞刀一扬,转瞬间,六柄回旋飞刀急速地盘旋飞舞、猎猎作响。 无数的火星,聚集在一起,夹杂着刺耳的刀鸣之声,直接狠狠地射向那帮黑衣人。 半空之中,白色的光芒转眼间就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边,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令人暗暗咂舌……… 乾坤回旋飞刀,完全封锁住了黑衣人所有退路! 与之纠缠的黑衣人,眼神陡然一变,这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一击非常的强大,而且飞刀的判断力更是骇人,完全封锁了他手下所有的退路。 “没人能逃过乾坤回旋刀的威力,你们是逃不掉的,受死吧!”舒窈身上冷冽的气息如同冰刀,让人不敢靠近睥睨。 她墨般的黑发直泻腰际,双眸凛然,冷艳绝绝。 此时,黑衣人退无可退,逃无可逃!除了硬拼,别无它法! 强大的攻势使他的人损失惨重,为首的黑衣人忽然暴喝一声:“贱人,原来是你!”这时,他身体飞速旋转、凌空飞起,躲避舒窈来势汹汹的一击。 只是,他的那几个手下哪如他这样幸运?此刻,早已满身伤痕,六枘飞刀在他们身上划下道道深痕,血肉模糊。 “啊……”紧接着是一声凄厉如同地狱般的惨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啊……” 旋即,一股股可怕的星火之光旋转着飞向这伙黑衣人,立时灼伤了他们的身体以及面容,狰狞不堪,鬼哭狼嚎,眨眼间,就宛如漫天星火燎原,吞噬一切。 为首的黑衣人目眦欲裂,惊骇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舒家嫡女舒窈竟是劫走东宫太子的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使出绝杀,漫天星火、乾坤回旋刀,他仍未识出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竟藏得好深。 当初,之所以私自接下这桩买卖,也是为了给死去的大哥--醉阎魔李虓报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是大哥的对手,怎么就死在一个贱丫头手上了?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原来是她! “贱人,你给老子等着。”为首的黑人衣纵身飞一跃,消失在一片血雾之中。 他要赶紧回去禀告尊主,使用漫天星火、乾坤回旋刀劫走太子的就是舒家那个贱人。 对了,还有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秘武器,打得他们损失惨重、无力还击。 章节目录 第37章:请开始你的表演 见黑衣人逃脱,舒窈赶紧回到风尘身边,见他吃力地靠在树上,忧心地问道:“小弟,你怎么样?” 风尘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刺骨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没事,小伤,死不了。”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要害?”舒窈面色紧张地查看起伤势。 “我没事。老大,怎么我们一出门就惨遭暗杀,到底是谁要杀你?”风尘蹙着眉峰,望着满地残肢断臂的黑衣人若有所思。 舒窈半蹲在风尘面前,利落地从裙摆扯掉一块布料,细心地替风尘包扎伤口,自责地道: “忍着点,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没白练,看来,我得好好训练你了,我真怕一个不及时,无法保护到你。” 一道道伤口,看得舒窈直揪心,她生气地抱怨:“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个人在这破地方该怎么办?咱们姐弟两没被前男友害死,却死在古代,甘心吗?” 这里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鬼地方,他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回去? 见舒窈眼底的心疼之色,风尘娇气地将头靠在了舒窈的肩头,笑了笑,安慰道: “老大,我们姐弟两可没那么容易死的,如果真有此一劫,要死一起死,我不会独自一人苟活的。” 舒窈心疼地瞥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包扎完伤口,她神色晦暗,面色凝重,“小弟,看来,这舒府的水 很深啊!” 风尘一听,立马将靠在肩头的脑袋瓜抬了起来,问道:“老大,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可记得咱们刚穿越来时,莫师傅曾怀疑说,原主是被幽冥府的醉阎魔李虓暗杀。” 听舒窈这么一说,风尘这才慢慢回忆道:“记得,原主的大师兄莫羽为了救舒窈也死了。” “适才,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在看我使出满天星火、乾坤回旋刀时,他说了两句话。”舒窈眼中渗出凛凛寒意,继续说道:“那个黑衣人说我杀了他大哥……” “还有,原来是你?!” 风尘闻言,按着舒窈分析的种种迹象,继续往下说道: “他是来暗杀你的,肯定是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会说,是你杀了他大哥;但,后面他又说:原来是你,那就说明他很惊讶,知道了你另一种身份。” 舒窈一路往下推敲,离真相越来越近:“对,所以,咱们来到古代从未与人结仇,那么,除了幽冥府要杀舒窈外,我们还和谁交过手?” 这一思路推测下去,让风尘脑袋“嗡”了一声,他惊觉道: “老大,我们救走太子时以及逃难的途中遇到的那波暗杀组织交过手,所以,你是说……” 舒窈的眼角笑冷了一瞬,笃定地说道:“是,杀舒窈的人和暗杀太子的人是同一个组织,就是幽冥府。” “惨了,老大,这黑暗组织幽冥府可是令世人胆寒、害怕的魔鬼组织,你说我们孤立无援的,碰上谁不好,怎么就偏偏惹了这样的组织?这、这如何对付得了?” 风尘一脸的苦大仇深,刚穿越就遇到劲敌,这可如何是好? “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舒窈暗自叹了口气,整颗心沉重起来。 “走吧!回府后什么也别说,一切听我安排。”舒窈扶起风尘,不忘交代道。 风尘不明所以地侧头看她,疑惑地问道:“为何?不能说遭刺杀的事?” “不能说,我是怕娘担心,另外,我想静观其变,引出这幕后黑手。”舒窈暗自分析了一下,心底已有了算计。 风尘一脸的笃定,“对,敌动我不动,暗处的人知道我们没死,岂会甘心?所以,他们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舒窈一听,好看的水湾眉轻佻,调侃道:“呦!变聪明了?” 风尘傲娇地一扬头,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和谁在一起?” “哎呦!”一不小心抻到了伤口,风尘龇牙咧嘴地叫苦连天,“痛死老子了。” “让贫嘴,小心你的伤。”舒窈轻斥一声,心疼之色尽显脸上。 夜色沉沉,二人回到舒府已经很晚,在经过回廊一角时,舒窈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发现拐角暗处藏着一道女子身影。 舒窈锐利的眸光浮现一抹精光,她伏在风尘的耳边轻声说道: “拐角处,有人盯着我们看。”说完,舒窈佯装受伤的样子,与风尘搀扶在了一起,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是谁?”风尘疑惑地想回头去看,却被舒窈一把拉住,低低地道:“别往后看,虽然看不清,但看身形应该是丫头翠竹。” “那丫头盯梢?她要干嘛?她是监视你的?”风尘不解,忍着痛,不经大脑地说着孩子一般的傻话。 舒窈有些气结,这孩子何时才能长大?没心没肺的。 “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老姐上演一出好戏,说不定,幕后的黑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风尘闻言,低低一笑:“老大神机妙算,明天,请开始你的表演。” 翌日,舒绾绾和丫鬟翠竹来到舒窈的院里,她撩起长裙迈入室内。 人还未至,担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妹妹?” 坐在里屋的舒母,见舒绾绾如此担忧舒窈十分欣慰,她坐在床侧时不时地掖着被角,柔声说: “窈儿,你看,绾绾也很担心你,听说你生病了,一大早就来看你了。” “嗯!”舒窈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心里暗自腹诽:是真情还是假意一会儿就知道了。 这时,舒绾绾红着眼圈、焦急地走了过来,她伏在床头,主动地牵起舒窈的手,关切地问道: “妹妹,听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郎中看过了吗?”说着,一副十分紧张、担忧的模样上下检查起来。 “你说,你一个山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遇到刺杀这种事?是不是害怕极了啊!” 坐在一旁的舒母闻言,面色一惊,满脸担忧地看向舒窈,问道: “刺杀?这是怎么时候的事?窈儿?你受伤了?你这孩子,你怎么瞒着母亲呢?还谎称受了风寒,你想吓死为娘啊!” 舒窈靠在床头,冷色逼人的双眸忽地抬起,紧紧地盯着舒绾绾,原本无波浅笑尽数收敛,取代的是一脸的寒霜。 “绾姐姐,我遇害的事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舒绾绾一听,乍然惊觉,惶惶无措,心知,这是落入了舒窈设下的圈套里啊! 她目光闪烁,松开了牵着舒窈的手,吱呜着开口:“这……姐姐也是听下人说的。” 舒窈忽地冷笑:“哦?我昨天傍晚遇害一事,并未通报任何人,只是对母亲说晚归受了风寒,不知是哪个下人胡说八道?” 舒母一听,听出了两人对话的玄机,这姐妹俩是有什么误会吗? 舒母苍老的手抚了抚舒窈的发,她就是一个绿茶精,早就识破了她的做作、狠毒的一面。 舒窈心跟明镜似的,这解释也太过牵强,从一开始舒窈便设了一个局,打从她进屋开始,便落进了舒窈埋下的圈套里。 舒绾绾自以为聪明,巴巴地跑来假意关心,岂料她说出的话已经透露了一切。 她不打自招,自投罗网的举动被舒窈识破,眼见她慌乱不堪又开始扯慌。 “若不是听母亲说城郊有花卉大赏,一时心中好奇,女儿也不会巴巴的跑去一观,结果迷了路惨遭暗杀。” “对了,母亲,那些暗杀女儿的黑衣人便是在那里设下的埋伏,女儿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知道女儿去花卉大赏呢?” 舒窈意有所指地说完,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舒绾绾的眼睛,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穿透力,让舒绾绾的目光闪烁不定。 舒母一听,面色一骇,忙看向舒绾绾,心中疑云重重,这……怎么可能?“花卉大赏?是绾绾说……” 章节目录 第38章:幽期密约 浅颦轻笑 舒绾绾闻言,面色陡然一变,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像是受到极大的委屈一般。 “母亲,女儿也是听官家小姐议论,说那里的花开得正旺,所以才与母亲随口一说,女儿并不知那里会有什么埋伏啊……” 舒窈冷眼一瞥,暗道,难道就你会装可怜? 旋即,舒窈浑身轻颤,眼帘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瞬间,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母亲,女儿遭刺杀也不是第一次了,女儿刚下山那会儿,就已经遇刺过一回了,若不是师傅相救,女儿恐怕早就见了阎王。女儿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或许,是有些人不想女儿回府,所以,痛下杀手也说不定,母亲,是不是女儿不该回来?” 舒窈含沙射影的一番话,不但让舒绾绾精神绷紧,自然也让舒母李氏听出了话里隐藏的意思。 她小心翼翼、卑微又伤心委屈的模样,看得李氏的心狠狠地揪痛起来。 她心疼得无以复加,抚上舒窈如墨的黑发,满眼疼惜: “胡说,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爱你、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舒窈幽幽地叹气:“母亲,您对女儿那么好,女儿怎么会怀疑母亲呢。” 舒窈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李氏,恐怕,还对她那个父亲有着深深的芥蒂与隔阂。 从被驱赶家门那一刻起,舒式怀就没有正眼看过舒窈,这父女两个像是有仇似的,很少见面,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同一张桌子用膳也不问安。 李氏重重地叹息一声,苦口婆心地开口:“儿啊!娘知道,你怨恨你父亲,恨他将你年幼时扔进山里。” “但是,不管他如何不喜欢你,可是,他绝对做不出杀害自己女儿的事来,以后,母亲会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好不好?” 舒母温柔、慈爱的模样,让舒窈心中一暖,她拉着母亲的手,撒娇道:“好了,女儿知道了,女儿也只是怀疑。” 只是,舒窈的话,李氏却听进了心里,舒式怀再怎么狠毒也不会杀自己的女儿,难道真的是绾绾?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舒窈到底是她的妹妹啊! 而且,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与江湖杀手扯上关系?那么,到底是谁?是谁要接二连三地谋害她的女儿? 李氏的心里笼上一层愁云,她有些六神无主:“儿啊!那、这次刺杀不成,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次,我们还是报官吧!对、告诉你父亲。” 舒绾绾闻言,忙开口问道:“妹妹,那些杀手,你可曾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好你个绿茶精,好明显的意图,舒窈平缓道:“不曾。” 闻言,舒绾绾心下一松,她看向李氏,分析得头头是道: “母亲,这第一,我们没有看清杀手的长相,无从查起;这第二,我们没有证据,无迹可寻,如何报官?” 舒母看向舒绾绾,眼神迟疑,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心中仍忧心忡忡,于是,急声道:“那、那还是要告诉你父亲一声的。” 舒绾绾暗自吁了口气,道:“是了,是应该与父亲说的。” 送走了二人,风尘带着伤来到舒窈的房里,舒窈将此事说了一遍,听得风尘气鼓鼓的,活像一个青蛙。 “老大,你还和她周旋什么啊?何不撕破了那层虚假的和气、将敌意亮明了。” 舒窈淡淡地回道:“这样有用的话,我也想。” 风尘不解,扬高了声调:“那就这样放过她?” 舒窈笃定地开口:“现在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不急,她马上就要按捺不住了。” 风尘听得更加玄乎了,“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因为她知道,我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我若没猜错,她肯定沉不住气,要筹划怎么干掉我了。” 舒绾绾肯定怕被揭穿真面目,为了能在舒家立足,她肯定会孤注一掷。 “那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 舒窈一脸淡定,“有什么好准备的?你知道她要做什么吗?” 风尘摇了摇头,急道:“不知道,那也不能等着她宰杀啊!” 舒窈道:“以不变应万变,找机会跟踪她,看看她会做什么?” 回到院子,舒绾绾回手一巴掌打在了身后丫鬟翠竹的脸上,姣好的面容因为怒火而扭曲。 “死丫头,你是怎么盯梢的?不是说那贱人受了重伤吗?结果,只是受了风寒。”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掉进她的圈套。”这明摆着是舒窈故意设下的圈套,来诓她入局,可恶! 舒绾绾的一巴掌,直接将翠竹打得跪倒在地,她惊惧过度,不停地讨饶。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饶了奴婢吧!是奴婢看错了,以为舒窈受伤,定会惊动府里的人,哪知……她们什么都没有说,竟会给小姐设下圈套。” 想起贱人一双冷冽、剔透的双眸,舒绾绾的心就没来由得慌,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歇斯底里: “贱人,竟敢设下圈套让我钻,还真是小瞧了这个贱人,没想到一个山野村妇竟还有如此心机?怀疑了又如何?父亲、母亲不信,又没有证据,我看你如何能揭穿?” 舒绾绾狠厉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翠竹,平缓了一下语气,道: “那个贱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赶紧回去,帮我好好盯着她,别再出纰漏。” 藏在衣袖里的粉拳握得死死的,恨不得手里攥着的是舒窈,狠狠地握碎、碾碎。 翠竹颤抖地应道:“是。” 东大街--最繁华的街道,拐角处,绿叶掩映的瀚轩茶楼,老远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苦香气。 风尘一路尾随,眼见舒绾绾与丫头翠柳从一辆马车走了下来,径直向瀚轩茶楼走去,风尘暗自猜度,她去茶楼干什么?难道和相好的约会? 思及此,风尘悄悄地跟了上去,见舒绾绾神神秘秘地走进一个雅间,于是,他喊了店小二要了隔壁的一间。 室内香熏缥缈,男人深沉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温和地唤道:“绾绾!” 见到来人,舒绾绾那张愁眉不展的小脸终于有了神采,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些许,她迎上前温柔地轻唤:“熠哥哥!” 男人抱歉地说道:“这几日公务缠身,一直不得空,绾绾等着急了吧!” “只要能等到熠哥哥,等多久,绾绾都愿意。”舒绾绾心喜地上前,抱住眼前的男人,红艳艳的小脸有些羞涩地贴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自从舒窈回舒府的这段日子,让她越发的难以忍受,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在见到心仪之人,哪怕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拥抱都会全部释放。 男人垂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怀里的小女人,轻抚,低问:“怎么了?绾绾,好像不开心?” 迎向男人忧郁而又深沉的目光,舒绾绾心头一颤,多少次了,每每看到他的目光,总会让她沉沦。 男人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仿佛看过了沧桑岁月,深沉中透着忧郁与冷漠,这样的男子却让舒绾绾爱得无法救药。 舒绾绾松开他,转身走到桌前落座,神情沉郁,“那女人回来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她的命可真大,你找的那些江湖杀手都没能要了她的命。” “熠哥哥,那个贱人怀疑我了,绾绾该怎么办?”于是,舒绾绾便将舒窈如何给她下套,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怀疑又怎么样?她没有证据,单单只凭一句话就定你的罪?你一个深闺女子如何安排得了江湖上的杀手?再说,买凶、杀人,数目可不小,这钱从哪来?况且,有谁看过黑衣人的真面目?” “而且,那舒式怀对他这个女儿厌弃得很,就算那贱人揭发你,你觉得以舒式怀对那女人的态度,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熠哥哥说的是,可是……”舒绾绾还是有一丝顾虑,她缓了缓语气,抱怨道: “现如今,她安全无恙地回来了,母亲对她很好,就连哥哥都起了对他的愧疚之心,这该如何是好?有她这个嫡女在,我这个连庶出都算不上的舒家养女还如何在舒家立足?” 如此机关算尽,为何老天爷都不肯帮她?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男子闻言,缓步走到舒绾绾的对面坐下,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道: “舒式怀因协助大理寺侦破巫蛊之案,提供有力证据,升迁从三品尚书侍郎,现在可是皇上的新宠。” 舒绾绾揪着手帕,幽幽地说道:“是,前些天,父亲下朝回来,他身边的小路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报喜了。” “一家人都很高兴,父亲说:皇上欣慰他不畏强权,刚正不阿、提供了至关重要的证据,巫蛊之案才能得以平反。” “所以,皇上念及父亲铁面无私、无偏无党,敢于与朝廷恶势力对抗,提父亲从三品的尚书侍郎之位。” 男人漆黑的眸子半眯,危险非常,仿佛是森林里蛰伏的狐狸,随时伺机而动,“嗯!你可知,就在昨天,本王得知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 章节目录 第39章:冲动是魔鬼 空气中飘着可怕的危险气息,只一瞬间,舒绾绾竟有一丝害怕,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危险的他,哪怕是昔年被那几个皇子欺负时,也不曾这般骇人。 她的印象里,熠哥哥是一个风光霁月、清澈而又温暖的男子,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男子了。 舒绾绾垂下眼睑,怔在原地,兀自斟了茶水,推向了对面的位置,问道:“是什么消息让熠哥哥如此生气?” 男人冷哼一声,百思不得其解,“哼!你可知道救走太子的人是谁?” “绾绾认识?”他既然这样问,一定是认识的吧! 男人并未抬眸,而是尊贵不凡地坐在那里,大手轻轻地拈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声说道:“你不但认识,而且还恨之入骨的女人。”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深沉的目光里写满了对那个女人的怀疑与好奇、欣赏与震惊。 舒绾绾一听,面色陡然巨变,她不可思议地问道:“不会是、是那个小贱人!?” 男人没有理舒绾绾惊讶的神色,而是眯着眸陷入沉思,舒窈,你成功地引起了本王对你的兴趣! 当年,舒窈六、七岁时便被白胡子老道带到了七星山,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她竟学了一身本事回来。 幽冥府是什么组织,那可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一股黑暗势力,一个可怕力量的存在,连朝廷都忌惮三分,而她,竟能在幽冥府众多杀手围剿中将太子救了出来? 那些个幽冥府的杀手各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她一个女子竟能以一人之力将幽冥府的势力损伤折半,她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为什么她会救东宫太子?她与太子有何关系? 然而,令他更加不解的是,这边,舒窈刚救下太子,那边,舒式怀又在关键时刻找到了诬陷太子的罪证,这才洗刷冤屈,得以平反。 难道说,舒式怀老早就投靠了东宫太子? 这不可能啊! 舒式怀一向是趋利避害、懂得权衡利弊的墙头草,怎么就变成太子的人了? 这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旦殃及到家族利益只会缩脖子,任何事都不会向前冲,可在这件事上,舒式怀却一改常态居然敢站出来为太子正身、翻供。 或者,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太子没有死,说不定两人早已暗度陈仓。 所以,他才孤注一掷与凌愠那个老匹夫合谋,在皇上面前摆下这么一出大戏,打得国舅与弋妃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 倏地,男人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这样厉害的女人如果能成为他的女人,那么,还有什么事不能成? 男人眼中透着的神秘探究与兴趣,让舒绾绾的神色越加难看,她读懂了男人眼里对一个女人兴起的占有欲。 瞬间,一双凤眸似燃烧的怒火,她慌乱地否认,“这怎么可能?这、这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 舒绾绾极力的否认内心不愿接受的事实,她宁愿相信,那个贱人还活着,也不想看到她的男人眼里的光芒是对一个女人赤裸裸的兴趣和占有欲。 看来,她要先一步杀了那个贱人,指望熠哥哥恐怕是不成了,她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对付那个小贱人? “熠哥哥,果真是她?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女子是如何办到的?”舒绾绾情绪有些激动,双眸中有了几簇跳跃的火苗。 “她竟敢与朝廷作对?熠哥哥,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呈报给大理寺,这样,那个小贱人一定会被下狱,届时,我们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杀了。” 男人没有接话,而是淡默地喝着茶,舒绾绾急了,声线大了几分,“熠哥哥?”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将茶盏放置一旁,俊脸一沉,语气中透着一丝责怪: “绾绾,一向聪明如你,为何在这件事上这样糊涂?你仔细想想这样做有意义吗?不但没有意义,还会将本王拉入万丈深渊。” 男人的话,让舒绾绾清醒了不少,她抬起泪眸与他对视: “熠哥哥,对不起,刚刚绾绾一时情急有些失言了,你不要怪绾绾好不好?绾绾没有想到事态的严重性,差一点害了熠哥哥。” 她暗自责怪自己,为了一个贱人,一时激动口不择言,现在,巫蛊之案已经平反、太子回宫,在追究这背后是谁救走了太子有何用? 不但帮不上熠哥哥,反而将他陷入危险的境地,从而成全了二皇子。 现在,宫昀傲一定以为是二皇子买通江湖杀手来追杀他的吧!这样最好! “无妨,绾绾以后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冷静,不可任性妄为。”男人沉了沉气又道: “我们都小看她了,没想到事隔多年当另眼相看。”男人呷了口茶,问道:“你入舒家族谱的事有进展了吗?” 舒绾绾一听,顿时,一双凤眸泪眼朦胧,那样子看起来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那贱人没有回来之前,绾绾还有希望,可是,自从那贱人回来以后,绾绾在舒家的地位越来越卑微了,现在,就连管家的掌权也被母亲收了回去。” 有时候,女人的泪,最是能软男人心肠,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平了声色,喟然相劝:“绾绾不哭了,会有办法的。” 说着,男人将舒绾绾拉进怀里,他的脸颊贴着舒绾绾的额头,“绾儿,放心,不管将来如何,本王对你的承诺不变。” 隔壁的雅间,风尘还想着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没想到,只能听到男人和女人隐隐约约的私语声,却听不到实质的内容。 他娘的,这古代隔音效果还真不错。 偶尔,还会时不时地传来女人哭泣声和娇嗔声:一哥哥! 什么一哥哥?一休哥哥? 风尘努力地伸长了脖子贴在墙上,也只能依稀地听到墙内断断续续的残片。 无奈,风尘只得在雅间听了个寂寞,然后,是承担高额的消费。 舒绾绾紧紧地窝在男人的怀里,声泪俱下:“熠哥哥,绾绾的出身不好,配不上熠哥哥,绾绾之所以做那么多,只是想着能够配得起熠哥哥,然后风风光光地嫁入皇家。” “熠哥哥,绾绾好爱你!绾绾不想、不想落入外人的口实,说绾绾是高嫁,娶了绾绾并没有给王府带来多大的荣耀与助力,绾绾不是熠哥哥的负累,绾绾只想成为熠哥哥的助力。” “熠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呜呜呜……绾绾本就配不上熠哥哥啊!” “好了,绾儿乖,别哭了,你哭得本王心都碎了。”舒绾绾哭得梨花带雨,男人猛地将她拉开,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住了她的樱唇,咸涩的泪在两人唇齿间散开。 舒绾绾的心尖颤抖,她马上环上了男人的脖颈,与他动情地长吻,男人温柔地撬开她的唇齿,与之交缠辗转,彼此之间是急促的呼吸。 一吻结束,男人喘息不迭:“回到府里,帮本王监视舒式怀,本王怀疑他与宫昀傲有密切往来,这次,宫昀傲回来,一定带着某种目的。” “那个位子,他不可能像他表现得那样淡漠和不在乎,他越是低调越是引人怀疑……还有舒窈,这个女人不简单,你不要招惹她,一切都要听本王的指示?嗯?” 舒绾绾被这一吻吻的天旋地转,身子一软,伏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喘息,她乖顺地应道:“好,熠哥哥,绾绾都听你的。” 送走了舒绾绾,男人神色已然寡淡凉薄,唇角那抹似笑非笑透着诡异的光芒。 这时,男人身边的侍卫上前一步,说道:“主子,舒式怀会不会早就与宫昀傲结党,巫蛊之祸后,又安排自己的女儿去救命悬一线的宫昀傲?” “跖柠,看问题不要看表面,八年前,舒窈因为批命一事,早就被她狠心的父亲送进了深山,他对这些最为忌讳,更不想认这个女儿。” 男人话音一顿,轻蔑一笑,“而且……舒式怀也没这个胆量去做这样的事,本王相信这一切是机缘巧合,不过,也有可能是宫昀傲在幕后策划。”男人眉头倏地一皱,满脸阴戾。 跖柠疑惑地询问,“主子,你真打算娶舒绾绾?” 男人扫了他一眼,冷幽幽地开口:“你觉得呢?”话音一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她的确长得很美。” 跖柠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去,回道:“属下不知。” 男人捻了捻手上的玉扳指,冷声道:“回宫。” “是。” 风尘守在隔壁,见舒绾绾面带红晕地走出雅间并未跟上去,而是躲在门口悄悄地观察,舒绾绾到底是来见什么人,还需要偷偷摸摸?如此神神秘秘? 然而,当雅间的男人走出来的一瞬间,风尘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简直难以置信,一张熟悉得让人无比憎恨的脸竟出现在他的眼前。 蓦地,愤怒的火焰直冲脑门,他“噌”的一下窜了出去,撸起袖子,不由分说地往男人的脸上招呼。 猝不及防的袭击,男人毫无防备地被打倒在地,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大胆,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 “还大胆?放肆?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渣男、负心汉。” 风尘怒火滔天,他一边愤怒地骂着,一边抡圆了拳头又打了上去,“让你对不起老大、让你和小三滚床单,老子打死你这个王八蛋,看你还敢对不起老大……” 章节目录 第40章:人心向背 风尘出手又快又狠,拳拳生风,呼呼作响,他一拳比一拳凌厉,打在男人的身上、脸上,痛得地上的男人抱头痛呼,“放肆…住手…” “沉希你个人渣,没想到你也穿越来了,我老大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敢背叛老大,夺她位置,和那个贱人搞在一起,看我不打死你……畜生……你去死吧!” 风尘不停挥拳,一记记重拳打在男人的身上,电光火石间,一柄利剑毫无征兆地横在了风尘的颈间。 “住手。”随着一声厉喝,利剑发出铮鸣之声,瞬间划破了风尘的颈部,流下丝丝血迹。 风尘只感觉脖子上有一股瘆人的凉气划过,迫使他挥出的拳头骤然间停在半空。 他侧过头,利剑发出刺眼的寒光,这古代动不动就拔剑相向也是够了。 利剑相逼,风尘不敢动,拓柠将风尘治服,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踹出数米,风尘顿时吐血倒地,一时间爬不起来。 茶馆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躲得老远,生怕殃及鱼池,眼前怒发冲冠的男人他们可得罪不起。 胸口传来的剧痛,使得风尘连呼吸都是痛的,突然,他很想吐,可是却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弓着身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骂道:“沉希你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是你对不起老大的。” 面对破口大骂的风尘,男人顿感失了面子,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殴打,成何体统?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如此欺辱过。 看向风尘,男人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并未发泄。 宫中生活多年,从小养成的皇家威仪使他遇事临危不乱。 他优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冷冷地瞥了一眼对他嫉恶如仇的少年,寒声开口:“何人如此大胆?给本王带上来。” 拓柠一把拎起蜷缩在地的风尘,押到男人面前跪在地上。 风尘满眼恨意,嘴角挂着冷笑,似乎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别装了,你就是沉希,就算化成灰烬,老子也认出你。” 死渣男,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骗过他、躲过他了吗,简直做梦。 见风尘疯疯癫癫,一派胡言,拓柠暴戾一喝:“大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是当今肃王宫峻熠,不是你说的什么沉希。” 这一声大喝,多少使风尘清醒了许多,他强撑着站起,不可思议地大吼: “不可能,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你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人渣,我不可能认错的。” 这怎么可能?如果没有穿越?为何两人会如此相像?还想欺骗他??? “放肆,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站在你面前的便是皇上的四子肃王,今日,便让你死得明白。” 这时,围观的人群看不过去了,生怕这小小少年被肃王一怒之下给杀了,纷纷道: “哎!这位小公子,他真的是肃王,是当今皇上的四子,不是你说的沉什么希。” “是啊!是啊!人家是肃王,你别认错了,你赶紧跪地磕头认错,小心小命不保啊!”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为肃王澄清,风尘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难道他真的不是沉希?这天下果真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 天呐!他刚刚做了什么?肃王?偶买嘎的!他竟打了皇家的人? 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是真的假的,不会是在做梦吧! “本王是当朝肃王,并不是你说的什么沉希,你看清楚了。”肃王负手而立,眼神冰冷严肃。 闻言,风尘“啪啪”打了自己两记耳光,仿佛是想将自己从睡梦中叫醒,奈何,这一切都是真的! 没办法了,这个时候不认怂,没有他好果子吃,风尘立马换了副表情,装疯卖傻地道: “原来是肃王啊!是小民有眼无珠,是小民认错了人,小民和你道歉。” 肃王沉着脸,扫了一眼风尘,转而看向一边的拓柠,接收到眼神暗示,拓柠严肃地开口: “大胆狂徒,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当今皇子,你该当何罪?” 这一声恐吓让原本就腿软的风尘打了一个激灵,“肃王,不知者无罪啊,我都和您道歉了啊!我真的认错人了……” “一句认错人了,就可以免除一切的过错吗?你要想清楚,你打的是谁?”拓柠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那你们想怎么样?”这皇家都这么冷血无情,连道歉都没有用?! 拓柠面无表情地说道:“按照大擎律法,轻者要仗责五十,关入大牢,重者死刑。” 风尘一听,惊恐地大叫:“什么?五十大板,那我还有命吗?” 肃王见状,只觉眼前的少年实在聒噪,他冷漠地下令:“将人拉去官府查办。” “是,属下遵命。”拓柠应下,提溜着风尘就要见官。 被拉住领口的风尘畏缩地推拒,“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天呐,这五十大板下去,还能活命吗? 正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住手。” 众人转头看去,一妙龄少女出现在眼前。 只见,来人身着一件浅色百褶纱裙,浅粉色的外衫上是精致的刺绣,她款款而来,文静而优雅。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循声望去,风尘惊呼出声:“凌小姐?”这也太丢人了,怎么每次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她就出现了?这这这、我的形象啊! 凌晗静缓步上前,盈盈一礼,声音温婉好听:“臣女见过肃王,肃王吉祥。” “嗯!起吧!”肃王一见来人,眸中一亮,这不是凌大人的嫡女凌晗静吗! 肃王朝凌晗静笑了笑,问道:“凌小姐怎么有如此雅兴前来品茶?” “回肃王的话,是家父喜欢这里的茶,特命小女买些茶回去。”话音一顿,凌晗静清浅一笑,又道: “却不巧看到好友的弟弟不小心冲撞了肃王,特驻足前来为这个疯癫的弟弟求情,请肃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他吧!” 肃王闻言,难以自信的目光迎向她,问道:“哦?这小子竟与你认识?好福气啊!” 面对肃王犀利的目光,凌晗静没有闪躲,她慢声轻语地回道:“认识,风尘初来京城,对京城的人和事都不太懂,还请肃王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 肃王兀自踱了两步,蓦地停住,他微微侧身,低眸看去,“你可知他当街殴打皇子,这罪名可不轻,就这样让本王饶过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凌晗静缓缓地道:“肃王,风尘脑子痴傻,而且时不时犯病,记得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在大街上看到人,便四处和人家攀谈,惹得旁人骂他是疯子,所以,他一癫起来,谁都拦不住,特别吓人。” 说着,她看了一眼风尘,风尘立马会意,旋即,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嘿嘿地傻笑起来,那样子,真和傻子无异。 肃王嗤笑一声,冷幽的开口:“凌小姐,你以为你这样说,本王会信吗?” “信不信在您,不过……”凌晗静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肃王,臣女是为您声誉着想。” 闻言,肃王精明的目光一闪,语气轻慢:“哦?” 凌晗静只用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您想,这事要是传出去,大家只会说肃王咄咄逼人,不愿放过一个认了错的少年,那五十板子打下去,不死也残废,到时候,肃王落得一个残忍、狠厉、不体恤百姓的骂名,届时,老百姓只会怕您。” 肃王听后,面色一滞,凝了她一眼。 “肃王,要知道,有句话叫人心向背,何况不与傻子论长短。”凌晗静的分析让肃王听了为之一振,这小小女子竟有这番见识,真不能小觑。 凌晗静见肃王心下有些松动,又道:“再说,如果您放了风尘,那么老百姓只会说肃王有气度,宽容大气,能包容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错处,说不定还能成为街头巷尾的一件美谈呢。” 说完,凌晗静淡淡一笑,退出几步,换来肃王赞赏的目光,他低笑两声,缓了语气,道: “今日,完全是一场误会,所谓不知者无罪,念在你年少无知,本王这次就饶过你,望你日后能谨言慎行。” 听罢,凌晗静心下一松,眼含笑意,快速地行了一礼,“臣女谢过肃王。”说完,又朝风尘使了个眼色。 风尘会意,马上作揖,认错、道谢:“谢肃王饶恕小民,小民谨记肃王的教诲。” 肃王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凌晗静,转头对拓柠道:“走吧!回宫。”说完,转身离开。 “风尘?”恰在这时,舒窈闻讯赶来,她一脚刚迈进廊道,正巧迎面碰上肃王宫峻熠。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舒窈瞳孔骤然放大,眼底的震惊、愤怒、仇恨混合起复杂的神色。 这么多时日过去,她的生活过得一直十分平和,也接受了穿越一事,对于前世的男友,她也逐渐释然了。 本以为,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可当他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所有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而灼痛。 他和手下共赴巫山、不知羞耻、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倏然间出现在脑海…… 霎那间,已经被掐灭的仇恨又死灰复燃一般疯狂地生长出来。 怎么?他竟也穿越来了吗? 很好,今日,定要好好清算清算,不将你挫骨扬灰,难解我心头之恨。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0章:人心向背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1章:半夜而合 鸡鸣而散 舒窈美眸染煞,积压的恨意如火山一般即将爆发,千钧一发之际,风尘的长臂一把抱住了舒窈,随后,伏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劝道: “老大,息怒,这是肃王,不是沉希,他们是长得很像,但是,我确定那不是他,控制好你的洪荒之力,否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小弟已经将他暴打了一顿,吃了大亏,幸得凌姑娘说情,若是再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咱们,你看我这一身伤,如若不然,肃王怎肯善罢甘休?息怒啊,大佬。” 舒窈闻言,神色骤变,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变得分外冷厉。 舒窈不顾风尘地阻拦上前几步,她恍惚地盯着肃王的俊脸看了好久,心中疑云重重,“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不是沉希?” 这张脸,真是像极了那个人,这太匪夷所思了。 同时,肃王被她仇视的目光惊了一下,转头,他目光冷淡深沉,“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为何她的眼中充满了对他的仇恨? 舒窈又上前了一步,直到两人近在咫尺,她的眼中射出逼人的光芒,怒目切齿地问道:“你真的不是沉希?” “放肆!大胆刁民……竟敢对肃王如此无礼……”拓柠厉声呵斥,长剑一横,将舒窈拦在三步之外。 肃王不耐地扬了扬手,拓柠领命,收起利剑,退到肃王身后。 旋即,肃王双眉深锁,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沉希到底是谁?为何接二连三的有人将他错认成沉希? 这时,凌晗静急忙走了过来,拉着舒窈赶紧倾身福礼: “肃王息怒!这位是舒大人的嫡女,舒窈。她第一次得见王爷威仪,一时间乱了分寸,还望王爷莫怪。” 说完,凌晗静侧头看向舒窈,以眼神催促道:“舒窈,这是肃王。” 失了神的舒窈僵在原地,根本没有注意凌晗静的眼色,而是不管不顾地盯着肃王,问道:“你是肃王?” 舒窈?! 闻得眼前的女人就是舒窈,肃王惊诧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他就是救走太子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没想到,刚刚与绾绾说起这个女人,随后就让他遇到了,这可真是天意! 她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顷刻间,肃王阴仄的眸子眯了起来,极具危险的目光掠过舒窈,冷冷地开口: “原来你就是舒窈?很好,本王记住你了。”话落,肃王的嘴角牵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随后,再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去。 不轻不重地留下一句话,让舒窈微微一怔,原来?很好?我记住你了,他什么意思? 肃王?他竟是肃王?! 见肃王走了,风尘终于放松下来,那颗悬着的心也有了着落,他重重地吁了口气,说道: “老大,你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会像我一样控制不住暴打肃王呢!” 直到肃王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舒窈这才将视线收回,她松了口气,缓缓地开口:“是很像,仔细一看却也不同。” “很像啊!哪不同?”风尘有些意外,这分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吗? 舒窈的眸光闪过一丝黯然,淡淡道:“气质不同。” 闻言,风尘赞同的点点头,摸着下巴附和道:“也是,那个王八蛋是痞帅,而这个肃王一身贵气。” “好了,不说他了,你有没有事?”舒窈关切地问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风尘突然娇气起来,他捂住胸口,气息弱弱的开口:“啊!老弟得胸口疼。” 凌晗静无不担忧地说道:“那一脚可踹得不轻。” 舒窈搀扶着风尘,满眼忧色,紧张地开口:“走吧!回去给你看大夫。” 风尘的大脑袋懒懒地搭在舒窈的肩头,问道:“好,哎?老大,你怎么突然来了?” 舒窈轻轻地将他嘴角的血迹擦掉,随即,轻声斥责: “是凌姐姐叫丫头小钏来通知我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来?要不是凌姐姐,你就完蛋了,让你冲动,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风尘难为情地偷偷看了一眼凌晗静,施了一个江湖礼,郑重地谢道:“多谢凌姑娘。” 凌晗静掩唇轻笑,客气地回道:“不必那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嘛!你也同窈妹妹一起叫我姐姐吧!” 风尘闻言,心里直犯堵,他极不情愿地嘟囔着:“你才比我大几岁啊,还让我叫你姐姐?我叫不出口。” 凌晗静争辩道:“大一岁也是大。” “这么想当姐姐,我还不要当你弟弟呢!”风尘不服气地小声嘀咕,被一边的舒窈看在眼里,心里直叹气,唉!我这个傻弟弟,人家不喜欢你啊! 舒窈看向凌晗静,真诚地说道:“今天的事,多亏了凌姐姐,下次我做东,请凌姐姐赏脸一起聚一下。” 凌晗静也不再客套,应允道:“好,一言为定。” …… 夜,深沉如墨。 风尘风风火火地来到舒窈的房间,直接将她从睡梦中喊醒,惹得舒窈水湾眉紧拧,语气相当的不好: “你要死啊!大半夜不睡觉,惊扰了我的美容觉要你好看。” “哎呀,别睡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风尘一把将舒窈拖拽起来,念叨:“快点穿衣服。” 舒窈不耐烦地问道:“你要干嘛?” “带你去逛街。”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逛什么街?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舒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抱着枕头,软绵绵的身子向后倒去。 风尘见她又倒了下去,急道:“哎呀,你能不能听我说。” 风尘说完,一双大手伸了过去,他调皮地用手指撑开舒窈的眼皮,道: “我发现古代有个很好玩的地方,叫鬼市,要不我们去看看,听说,那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特别吸引人,你一定会喜欢的。” “鬼?市?那种地方你不怕啊!”舒窈困得难受不已,不客气地拍掉风尘的大手,转了个身,继续梦她的周公。 风尘坐在床沿自顾自地说道:“听说,鬼市有很多好玩的,是你见都没有见过的,这个时辰已经有很多人去了,热闹得很呢。” “我和你说,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可别后悔。” “行,我去。”说着,舒窈蓦地起身,拿起衣裙迅速换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风尘不停地咂舌,一说逛街,这速度,啧啧啧。 鬼市专在半夜开办,“半夜而合,鸡鸣而散”,也就是说从丑时开始交易,寅时结束。 舒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叫鬼市,听着怪瘆人的。” “以前叫黑市,由于时间点很像传说中鬼神出没的时间,所谓鬼味森然,后来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所以被人们冠上了这么个奇异的名称。” 说完,两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翻墙而出。 这个时辰,舒府大门紧锁,实在不能明目张胆地出入舒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翻墙最好。 “听说,因为名气过大,种类丰富,所以这里不仅吸引了很多的商人,也吸引了一大批的淘物专家来此交易。” 走在夜色里,舒窈拉着他的胳膊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难得舒窈对他认可,风尘一脸炫耀之色,卖好地说道:“你以为我这几天出去是干嘛的,肯定要好好打听打听古代的一些娱乐活动啊!” “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皇帝管得着的,但也有一些东西是皇帝管不着的,鬼市在地底下,通天大佛在高空中,中间就是那些搞政治的人。” 舒窈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夸赞道:“小伙子懂得倒不少。” 风尘傲娇起来:“那是。” 鬼市深藏地底,神魔混杂,牛鬼蛇神们做着黑市买卖,一切世间解决不了的事情,在鬼市都能办到。 两人一路说着,就到了偏远的郊区,这才发现,路上的行人可真不少,估计都是去鬼街的吧! 当两人来到地下通道的入口处,门口赫然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峻岩,上面雕刻成了一尊犹如一个阴曹的判官,望之令人生畏。 沿着路口,一路石阶而下,顿感凉风阵阵,精神一振。 越往里走,两边是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地堆砌而成、曲曲折折、怪石嶙峋,阴森可怕。 入目,整个地下鬼街延伸了很宽、很长、堪比现代的商业街,这简直能容纳三五万人的竞技场一般,震撼而壮观。 雕花石砌的水池以及墙壁上精美的壁画,这一切简直巧夺天工;黑暗的墙壁打了各种有趣的灯笼,一排排过去,它们散发出昏黄、暗淡柔和的光亮。 说起来,鬼市种类多了去了,所售卖的物品包括吃穿用品、金银珠宝、字画药材等等,可谓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舒窈终于见识了这鬼市的不同,简直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这鬼市还真是热闹不凡呢,那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令人眼花缭乱。” “鬼市”的潜规则入市则守,绝不问货从何来。看好以后再讨价还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清以后转身掉头就可以不认账。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1章:半夜而合 鸡鸣而散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2章:人鼠大战 “鬼市”的摊主从来不吆喝,不拉买卖,全凭“趟”的人自己看,自己挑,但别看摊主不说话,但也时刻拿眼瞟着人看。 “鬼市”的人不仅胆大,而且也有“活物”卖。那些奴隶、牲口、野兽被人困在笼子里,等待着买家上钩。 鬼市,人声鼎沸,好多成交的买卖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咕咕咕……”这时,舒窈的肚子发出一声声抗议,乍然听到,风尘笑出了声:“饿了?” 舒窈看了他一眼,可怜巴巴地摸了摸肚子,道:“耳力还挺好。” “那是。” “这么早起来,肯定饿了,我的五脏六腑都开始工作了。”舒窈说完,下一刻,她的小手就被塞了一包热乎乎的东西。 舒窈不由得打开一看,倏然间心里一暖,她惊喜地问道:“你从哪搞来的?” 刚才,他并没有离开自己一步啊,这热乎乎的栗子是从哪来的? 风尘贴心地说道:“是我在家炒好了,一直贴在胸口放着的,所以热乎的很,起来这么早,就知道你会饿,所以事先准备好的。” “好感动,就你最会哄老姐开心。”舒窈喜滋滋地从袋子里拿出热乎乎的栗子分到风尘手里一些,让道:“你也吃。” “好吃。”舒窈一边走,一边拨着手里的栗子,吃得不亦乐乎。 两人正吃着开心,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唰”的一下飞了过来,半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紫色弧线,陡然间,跳到了舒窈的胸前。 舒窈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小东西,“噌”地一下,将她手里的一包栗子给抢了去,眨眼之间,又飞了出去。 眼见手里的栗子不翼而飞,舒窈惊呼出声:“我的栗子。” 眼见一活物上蹿下跳,风尘不禁大叫起来:“我靠,是松鼠。” 松鼠从天而降,落在其中一摊主的棚子上,降落时竟还摆出一个又酷又帅的姿势,只见,它左顾右盼,生怕别人抢走它怀里的栗子似的。 “抓住它。”风尘急了,他还没吃两口呢,怎么就被松鼠了抢去,随即,风尘像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沿途还碰倒了不少商贩的货物。 而舒窈也在风尘的后面一路追赶着,她大声叫道:“风尘,回来,别追了,你没它速度快的。” 这时,松鼠纵身一跃,四肢灵活地跳到石柱之上,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嘴里时不时地发出“吱吱吱”的挑衅之声,仿佛在说,“你过来啊!” 风尘气急败坏地追到柱子跟前,抬起头,见松鼠一副挑衅的眼神,瞬间激起了风尘的斗志,他叫嚣地开口:“小畜生,你给小爷下来,看小爷不给你炖了。” 松鼠仿佛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似的,竟递给风尘一个不屑的目光。 然后,两只前爪抱着栗子,将一颗坚果肉塞进了嘴里,那鼓鼓的两腮看起来可爱至极。 然而,松鼠的下一个动作竟让跑过来的舒窈也大笑不止,原来,那松鼠竟将拨下来的栗子壳丢向了风尘,不偏不倚砸到了风尘的脑袋。 风尘被松鼠戏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拍掉头上的栗子壳,指着柱子上的松鼠叫道:“臭松鼠,你赶紧给小爷下来,等小爷抓到你,定将你烹、炸、炖、煮。” 松鼠看到风尘抓耳挠腮的滑稽样,兴奋地又吱吱两声,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它那两只可恶的前爪,竟然学起人类拍起了手。 神马情况?这是人还是鼠? 风尘气急,指着柱子上头的松鼠,威胁道:“小畜生,等小爷将抓住你,定把你做成一盘菜,松鼠炒辣椒,你给我等着,我这就上去,定要抓到你。”说完,风尘撸起胳膊就要爬上去。 松鼠见状,玲珑的小面孔忽地警铃大作,原本直竖着身子,赶紧放下锐利的前爪,围着柱子疯狂地逃跑。 见松鼠跑了,风尘就等在柱子下面,绕着石柱不停地追着松鼠跑。 就这样,一人一鼠围着柱子不停地跑圈,既滑稽又可笑,直到被松鼠转得头也晕目也眩,引得看热闹的群众哄堂大笑。 舒窈见状,连连摇头苦笑,忙按住风尘晕乎乎的身子,劝道:“好了,风尘,别追了,你追不上它的,松鼠行动敏捷,你怎么可能追得上?” 正当二人说话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有何不能?” 二人蓦地抬眸,一道黑影陡然间从半空中闪现。 倏然间,那只可爱灵动的小松鼠便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在了掌心,黑影转身纵身一跃,又迅速地回到地面。 舒窈与风尘随着声源看去,我靠,竟然是他?! 只见来人步履轻缓,一米八八的身高,一身月牙白的修身锦袍衬得身姿挺拔精壮。 斜飞的剑眉下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深邃幽黑,鼻梁高挺,再配上120度的下颌线,让他的雄性气息非常的浓厚,充满了力量与硬朗感。 就算曾经见过一面,可当再次见到,还是忍不住暗自叫绝,卧槽…确定这不是明星? “小丫头,别来无恙?”男人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舒窈疏离地牵扯出一抹笑容,客套的寒暄:“夜公子,真巧,在这也能碰到。” 闻言,北冥夜轻挑眉目,唇角微勾,那邪魅的眸子划过一丝玩味,话音性感而磁性,“听丫头的口气好像不是很愿意见到在下?” 这种男人杀伤力简直太强,还是不要走太近为好,舒窈浅笑吟吟,“夜公子,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北冥夜抓住问题的关键,邪肆一笑,反问道:“那、就是愿意见到在下了?” “呵!原来夜公子自以为是、自恋又大脸的毛病一点也没有改,而且还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舒窈反唇相讥,一点也不留情面,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北冥夜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桃花眼充满了邪气,他低笑两声,道: “平山镇一别,小丫头的嘴皮子越发的凌厉了。”他还是比较怀念那日,丫头将他压在身下,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 “彼此彼此。” 站在一边被忽视的风尘,不满的抗议:“喂,你两是在打嘴架吗?当我是透明的吗?” 见状,北冥夜歉意地颔首一礼:“失礼、失礼,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但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他记得,他们曾在天上人间开业时,有过一面之缘。 来到古代,风尘一下子亲眼见到了两大帅哥、一个是太子宫昀傲、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夜公子,连他一个男人都觉得赏心悦目,只有老大兴趣缺缺。 风尘连忙自报家门,“叫我风尘就好,我是她弟弟。” 北冥夜的唇角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开始“循循善诱”地套话:“原来如此,不知家姐芳名?” 风尘傻傻地应道:“我姐叫……” 舒窈一听,风尘即将呼之欲出的名字,马上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风尘侧过头看了舒窈一眼,不太精明的大眼睛转了转,而后,迎向北冥夜,反问道: “夜公子,你混得不行啊,到现在还不知我姐的名讳,你可得加把劲儿。” “胡说什么呢?”舒窈没好气地白了风尘一眼,这傻小子看不出来,眼前的夜公子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吗? 傻了吧唧的还和人家推心置腹。 “其实,不说也没关系,在下其实……早就知道……”北冥夜轻慢地开口、有些故弄玄虚。 北冥夜一副不言而明的模样,使舒窈警惕起来:“早就知道什么?” “早知道……” 见他的眼中闪动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舒窈乍然惊觉,将他未尽的话截断: “夜公子是堂堂鬼市的幕后老板,神通广大,江湖上的人更是对您敬畏得很,当然,你想查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所以,你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稀奇。” “哈哈哈哈……江湖上的传言你也信?”北冥夜眸中一亮,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心思缜密。 “任何事情都不会空穴来风。” 北冥夜十分不解,为何这丫头对自己竟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准确来说,是刻意躲避、故意疏离,“为什么,在下觉得你对我有着很大的敌意!” 舒窈收敛笑意,眉眼间是淡淡的疏离,“夜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回答看似合情合理,但是,看得出她对北冥夜的敬而远之。 “老大,快过来,救命啊……”这时,风尘呼救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听见呼救声,舒窈吓得一个激灵,怎么这么大一会功夫就脱离视线了?也太不叫人省心了。 舒窈四下张望,扔下北冥夜独自一人向风尘的方向走去。 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夜公子,那松鼠怪可爱的,你还是放了它吧!” “吱吱吱……”松鼠挣扎着小腿,在北冥夜的手里叫个不停,北冥夜将松鼠提到面前,看一了会,嫌弃地撇嘴,“真臭。” 说完,便将手里的松鼠扔了出去,瞬间解脱出来的松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吱吱”两声,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随后,北冥夜大手一伸,身后的奴仆便将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他的手中。 他接过帕子,仔细地擦了起来,擦完还一脸嫌恶地将帕子丢在了地上。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2章:人鼠大战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3章:困兽之斗 舒窈来到风尘的身边,见他安然无恙,责问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话音刚落,目之所及,赫然看到眼前硕大的铁笼里,一只灰狼正蓄势待发与眼前的妙龄少女对峙着。 借着昏暗的灯光,舒窈看清了狼的样子,那狼很瘦,肚子都瘪,看来它是饿了好些天了。 此刻,灰狼兴奋又难耐地用爪子刨着地面,血红的大舌头不停地流着长长的口水。 它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瘦小的女孩,像是看到了到嘴的肥肉,两只凶神恶煞的狼眸发出幽幽的绿光,十分狰狞。 “嗷呜……”灰狼引颈长啸,那阴森恐怖的狼啸声,直听得人头皮发麻。 女孩一身狼狈、蓬头垢面,身上衣物更是破破烂烂,面对穷凶极恶的灰狼,女孩吓得额头冷汗涔涔。 但,即便如此,她仍临危不乱,她稍稍矮身、右脚退后半步,做出准备防御的架势。 看得出来,女孩面对如此可怕、残忍、血腥的一幕,还能如此镇定,那熟悉的动作上,显然,女孩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这样残忍可怕的事情。 女孩警惕地看着灰狼,深吸了口气,用力咬紧了牙根,蓦然间眯起眼睛,今天,要么被你吃了,要么我杀了你。 这时,灰狼弓起身子,背毛炸起,龇着锋利的尖牙,随时准备攻击。 笼子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眼中充满了嗜血与兴奋,他朝着人群高声喊道: “各位看官,笼里子,是我精心培养的角斗士,黑奴,一会儿,她将与灰狼展开一场生死决斗。” 闻声赶来的众人惊恐不已,纷纷驻足,议论之声不绝于耳,“你们快看,那笼子里有一头狼,天呐!” “好像还有一个小女孩,喔!好刺激……”围观的群众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将小女孩养在笼子里,与狼兽角斗。 “好血腥……”天!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在挑战人性的底线? “各位看官,你们没有看错,笼子里的就是一个女娃娃,但是,你们可别小看她,至今为止,黑奴已经干掉三头大灰狼了。”男人炫耀着黑奴的战绩,得意非常。 “这一次,再次面对已经饿了四五天的灰狼,黑奴会不会成为灰狼口中的晚餐,答案留给你们。” “听说,狼最喜欢吃人的内脏了,一会大家可以一饱眼福。” 男人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凶残可怕的事情,仿佛在说着无关痛痒的故事一般。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人类的极限。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此时的灰狼已经饥饿难耐,恨不得扑上去一顿撕咬,“嗷……”随着一声肝胆俱裂的狼啸声传来,灰狼“噌”的一下窜了出去。 灰狼迅猛的灰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朝着那娇小的人类猛地扑了过去。 黑奴眼睁睁地看着这只巨大的灰狼露出尖利的獠牙,向她的脸上狠狠地咬去。 黑奴行动迅速,侧头躲过,狼扑了个空,转身,一双绿眸凶光毕露,灰狼没有想到,弱小的人类竟会躲过它的袭击。 似乎黑奴的反应刺激到了灰狼,它吼叫着、一双狼眸似乎杀红了眼。 “老大,怎么办,这太残忍了,救救她吧!”风尘无助地看着舒窈,因为就在刚才,他已经无数次和举办这场人狼大战的老板央求过,放了笼中的女孩,结果,都被他反复地轰了出来,还差点大打出手。 “你试过了吧!”舒窈不答反问。 风尘实在不忍,怒骂道:“试过了,没用,他们竟然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孩扔进角斗场,与狼兽决斗,以此来达到他们赚钱的目的。人狼大战,亏他们想得出来,这太血腥、太残忍了。” “你都清楚还来问我?”明知道的结果,还多此一问,尽管她也于心不忍,但,她该如何阻止?难道叫他大开杀戒? 就在舒窈想着如何解救黑奴的时候,灰狼奋起攻击,喉咙里低吼了一声,再次朝黑奴扑了上去。 这个角度看去,那狼凶狠的样子不将女孩撕烂了才怪。 不容舒窈多想,她从腰间摸出一柄飞刀,伸手便要射出去,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拦住。 舒窈疑惑地侧头,正好对上北冥夜深幽的眸子,她蹙眉问道:“你这是何意?” “你确定要这样鲁莽行事?你可知,你这一飞刀射出去,即便打死了灰狼就能救下笼中的女孩吗?” 舒窈美眸怒视,清厉地质问:“我倒是忘了,你才是这场惨无人道的事件的始作俑者,夜公子,你就是这样鱼肉百姓的吗?笼中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北冥夜闻言,低笑了两声,轻摇折扇,反声质问: “我虽是这鬼市的发起人,但是,每个卖家要卖什么、做什么可不是在下随便能干预的,这里不是朝廷管制的范围,鬼市有鬼市的规矩,他们付了钱,让我这偌大的地下鬼市有如此繁华景象,在下为什么要阻止他们?” 见他一副悠哉游哉、冷情邪肆的面容,更让舒窈确定,这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危险的大魔头。 “在下提醒你一句:就算你一飞刀杀了这头狼,还有数条狼等着她,就算你将狼全部杀死,你也救不了笼中的女子。” “她只会成为这些人手中赚钱的工具,周而复始的一场接着一场地与野兽厮杀,而且,你若横加阻拦,他们会将你列为鬼市的黑名单,将你逐出鬼市,永远不能踏入鬼市半步。”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老大,那女孩会被狼吃了的。”风尘急得红了眼框,他们太残忍了,这简直不是人,风尘恨不得跳进笼中与那狼搏杀,“你们这帮疯子,魔鬼,放了她……” “在下劝你们别冲动,你若再喊几声,他们会将你们轰出去的。”北冥夜说完,风尘哑然失声。 舒窈眼见灰狼纵身跃起,那速度快得直接将黑奴压在了身下,黑奴奋力地挣扎,话,却被舒窈一把拦住,她低声道: “你忘了我们前世也是黑社会的了?黑道也有黑道上的规矩,切莫与小人计较,小心惹一身麻烦。” 被舒窈压住火气,风尘只好退后一步,舒窈抬眸看去,继续道:“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放了笼中的女孩,我给你一千两便是。” “哈哈哈哈……女娃子胆色可不小,你以为,你杀了一头狼,就能救得了她?”话落,男人阴笑一声,拍了拍手,顿时,在笼子的另一头,笼中门被打开。 舒窈以为,女孩可以出来了,但,没有想到,正如北冥夜说的一样,又一头狼出现在牢笼之中。 那狼看起来比上一头狼还要大只,黑奴见状,开始瑟瑟发抖,她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根断树枝,警惕地看着狼兽虎视眈眈地朝自己走来……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3章:困兽之斗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4章:强龙不压地头蛇 那两只阴森炙热的目光,恨不得将她一口吞食。 它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爪子深深抓着地面,只见那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 忽然,那狼兽飞扑而来,速度快如闪电。 黑奴只感觉一道黑影跃上了的她的脊背,她奋力地抵抗,手中的断枝汇聚力量,朝它的一双狼眸狠狠地刺去。 “嗷……” 霎时,狼兽吃痛,它全身用力一抓、一甩,便将黑奴甩飞了出去,黑奴从半空中摔在地上,胸腔震荡,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围观的众人一片惊惧、唏嘘之声…… 但,也有变态、兴奋、嗜血的大笑。 黑奴转头看去,心下陡然一惊,那狼的右眼已经血肉模糊,断枝仍插在眼球里,此时的狼兽全身的灰毛炸起,朝着她露出一口带血的獠牙。 显然,狼兽被激怒了。 舒窈明显的感觉到黑奴的呼吸在这一刻都要停滞了,就算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曾经几次杀了狼兽,可是面对狼兽的速度以及惊人的力量,黑奴仍是胆寒。 舒窈心下一凉,懊恼不已,没能救得了黑奴反而害了她,舒窈吐了口浊气,道:“什么条件?我买下她。” “买了她?”男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 “我的这个黑奴可是我最宝贵的,你可知道她替我赢了多少场角斗?呵!简直异想天开,告诉你吧!无论你出多少银子我都不会卖的。” “你…”舒窈气结,这是什么地方,拿人都不当人的吗?她心中不止一次想,干脆一飞刀了结他算了。 但是,她不能冲动,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何况,初来乍到,真的不能太引人注意了,她已经一身麻烦了,想想那个幽冥府,至今都没办法摆脱掉呢。 黑奴喘着粗气,霍地站起,双手紧握成拳,有力的骨节发出“咔咔咔”的响声。她猩红的双眸流露出狠戾之色,并将所有力量都灌注在了右臂上。 就在狼兽扑过来的瞬间,黑奴一双黑眸比狼眸还要狠绝,电光石火般,黑奴的手臂蓦地举了起来。 她看准时机,暴戾地嘶吼一声:“去死吧!”仿若排山倒海的力量聚集在一起,瞬间打向狼兽的腹部……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狼兽的五脏六腑翻腾、搅动,顷刻间,狼兽发出一声悲鸣。 “嗷……” 那狼兽呜咽了几声,立时气绝身亡,这是多么强悍的力量啊? “啊!狼兽死了,她竟一拳打死了一头狼?” “太可怕了,这黑奴是个煞星,太可怕了…” “那黑奴一定是个野人…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这黑奴简直力大无穷啊!”众人无不呜呼、唏嘘、震惊,这该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啊? 面对众人唏嘘、谩骂、震惊之声,黑奴并未理睬。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眼光,变得麻木、冷血甚至无情。 狼兽死了,黑奴木讷地站在原地,她卸下所有的力气,浑身止不住地痉挛起来。 眼前的黑奴在生死存亡之际,爆发的力量太过骇人、也太过震惊,舒窈不由得发出阵阵感叹:“忍人所不忍,能忍所不能。” 男人看向眼前清丽的佳人,蛮横地质问:“女娃娃,怎么样,开眼了吧?不愧是我最强悍的奴隶,你觉得我会卖吗?” 舒窈瞥了一眼笼子里的黑奴,冷笑一瞬,肯定地道:“当然会。” “笑话,你哪来的自信?”男人嗤之以鼻,右手中的鞭子不时地敲打着掌心,这女人到底是谁?哪来的自信? “你以为,笼中的黑奴在经过多场非正常的人兽斗后,她的臂力别说是神力了,还会如正常人一般吗?”舒窈惊骇之余,也不免泛起同情之心。 这黑奴真乃神人,就算是一个有武功底子的成年男人,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 但是,这样的困兽之战,给她的创伤也不小啊! “你骗谁呢?”男人一听,心下陡然一凉。 见男人面色微变,舒窈的眸中划过一道流光,断言:“不信?你可以找个郎中给她看看,这黑奴的右手臂是不是残废了?” 不管怎么说,她好歹也是现代人,看多了这样打架斗殴弄得手臂伤残,还有那些运动员,训练过度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骨折、肩韧带损伤等等。 不过,最能让舒窈确定的是,黑奴眼中的痛苦以及垂落的手臂都在颤抖。 如果,她没有想错,那么,就算黑奴的手臂没废,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神力了。 何况,她可有着原主的毒医术呢!还是可以初步断定出来的。 现代人尚且会去保养、医治,利用先进的设备康复训练,可这里是落后的古代,哪有这样的医疗条件? 而笼中的黑奴不过是他们囚禁牢笼的角斗士,非人一般虐待,像畜生一般的生活,他们更不可能耗时耗精力浪费钱财给她医治。 所以,对于这帮人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等同于废物。 男人一听,不容多想,赶紧喊来郎中一看究竟,当郎中摸到黑奴的手臂时,黑奴惨烈地痛呼一声:“啊!” 郎中叹息一声,连连摇头,道:“无用了!无用了!” 男人听后,脸色大变,随后,他来到黑奴身边,抓起黑奴手臂,痛得黑奴惨叫连连,晕死过去。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同情之心,有的,只是失去利用价值后的嫌弃。 男人走到舒窈身前,堆起一副招牌式的假笑,说道:“女娃子,好眼力。”他话音一顿,又道: “江湖上,人人都称我一声四爷,女娃子也可以叫我一声四爷,今日,四爷我与你也算有缘分,既是如此,这废人就卖给你了,连同被你射杀的灰狼,一共一千二百两。” 舒窈一听,哂笑出声:“四爷,你这帐算得倒是精明,你觉得我会要一个残废的人在家里供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在我面前碍眼、添堵吗?二百两买一个废人,你要得出口?” 话音一顿,舒窈看了一眼黑奴,又道:“八百两,连人带狼一起赔给你,你若同意便成交,若是不行,多一分也没有。” “哈哈哈……女娃子,好算计,不过……”四爷眼中充满了算计,他奸笑出声: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同意吗?黑奴的手虽是废了,但,我若是将她卖到青楼也是能赚一笔的,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干亏本的买卖吗?” 舒窈有些气恼,这古代人的精明劲儿可不比现代人差,她不能再拖了,黑奴的手要赶紧医治才行。 “四爷,多说无益,我们各退一步,一千两,我只能出这么多。”救人心切,舒窈也不想在金钱上与人太过计较,只能妥协。 “成交。”四爷利索地应了下来。 舒窈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四爷,四爷一看,皱起眉头,“怎么才五百两,女娃子这是要赖账吗?” “我只有这么多。”舒窈指着身边的风尘,又道:“我让他回去取银票,不会欠你的,放心。” “哼。”四爷笑了笑,将五百两银票塞回舒窈的手中,不耐地说道:“女娃子难道不知,鬼市规矩,半夜而合,鸡鸣而散的道理吗?” 每天天一亮,商人都会迅速离开,连人带摊,就跟晨雾般不知去向。 “看好以后再讨价还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清以后再无纠缠,转身掉头就可以不认账。 “鬼市”交易中有一条约定,俗称的行规:买卖双方谈之时,第三者不得插足。” 舒窈看了眼风尘,风尘点头道,“我也是听说的,是这个道理。” “你不让我回去取,我们手上也没那么多银子,你说怎么办?”风尘气急,早知道就多带点银子过来了。 四爷瞥了一眼站在舒窈身后的北冥夜,暗自点了点头,又朝舒窈呵呵一笑,说道:“女娃娃,在下也不为难你,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以大欺小,为难于你。” 舒窈不忿地回道:“废话少说,你有什么计较直接说,少拐弯抹角的。” “好!女娃娃爽快!我们来一场赌局,我给你三次机会,只要你能赢我,我便不需要索赔,也会将那奴隶送给你。” 舒窈不假思索地问道:“什么赌局?” 四爷非常有底气地说道:“摇色子,比大小。” 舒窈一听,眉峰轻佻,问道:“如果输了又当如何?” “你人留下,从此,成为我四爷的奴隶……”四爷的话未言尽,一双虎眸看了一眼铁笼,示意明显。 那就是、成为下一个角斗士。 风尘一听,马上跳出来反对,“不行。” 如果输了,从此以后,如同笼中奴隶一般,成为笼中的困兽,与狼兽厮杀、角逐,过着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生活。 “老大,绝对不行,绝对不可以。”尽管,老大在现代干得就是这行。但是,他绝不能拿种事情去冒险,他死死地拉着舒窈的衣袖,阻止:“老大……” 舒窈明白风尘的担忧,反手覆上他的大手,安抚道: “尘弟,放心,你忘了在现代的赌场,你老姐的手艺可是至今都没遇到过敌手呢。”其实,她早已洞悉了里面的阴谋,这是给她下套呢!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4章:强龙不压地头蛇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5章:赌局博弈 舒窈抬眸间冷笑一瞬,不答反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四爷露出一脸凶相,一字一顿地说道:“哼!那、你、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风尘闻言,心中就是一突,他望了一眼舒窈,眸中满满的担忧,老大,你不会答应吧! 左右都是一博,有何不可?实在不行,她就大开杀戒,舒窈迎上四爷尽在掌握的视线,道: “好,我答应你,不过,玩法变一变,咱们比摇出的点数越小视为赢。” 四爷一听,眉梢涌出喜色,“好,女娃子爽快,就依你所言。”这女娃子有胆色,竟敢与他叫板? 四爷精亮的目光迎向舒窈身后的北冥夜,暗自思量,果然是北冥夜看上的女人,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真不知这女娃娃怎么得罪他了,竟下了如此之深的算计。 北冥夜轻摇折扇,嘴角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他缓步走到舒窈身后,俯身在她耳边提醒道: “丫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四爷掷色子可是出了名的,至今可没有遇到过敌手,你确定要比?其实,你还有另一条路可选。” 舒窈侧眸,冷眼瞥了他一记,犀利的凤眸仿佛看穿了一切,暗讽道: “求你?那与应下四爷的赌约有何分别?你不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吗?这一切不都是你算计好的吗?” 北冥夜一听,邪肆的笑容在下一瞬完全收敛,这丫头竟然洞悉了这场阴谋,可是,为何明知其中有诈还要往里跳? 就为了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吗? 北冥夜看着眼前小小的身影如此决绝又坚定的神色走向赌场,心中竟升起一丝丝怜惜与敬佩。 四爷面色一片严肃:“女娃子,后悔还来得及。” 在所有人的凝视中,舒窈神色未变,径自落座,缓缓地开口:“我的字典里从未有后悔二字。”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收紧。 她本可以不管,但是,不知为何,那小女孩的倔强、凄迷的目光总是让她狠不下心来。 更何况,她杀了狼,触犯了鬼市的规矩,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不能,而且,北冥夜不怀好意的眸子让她总觉得,那人危险至极,不能靠近。 四爷嘴角勾了勾,将三副色子送到舒窈桌前,道:“女娃子,由你来选我们比试用的色子。” 舒窈将色子拿在手里摸了摸,心中腹诽,这色子不是一等一的好啊!竟然都是用墨竹象牙玉石做成,当真是奢侈。 舒窈随意挑了两副,没有过多的废话,“四爷,开始吧!” 四爷闻言,嘴角含笑,“那我便抛砖引玉,不算以大欺小吧!” “不算。” 舒窈话音一落,四爷便收起脸上的笑容,将五颗色子放入骰盅,随后他闭上眼睛,沉下心气摇了起来。 喧闹的场中,在这一秒全部戛然而止,一片寂静。 只听得色子在骰盅里不断地碰撞,一声又一声,欢快地蹦着。 舒窈右手肘横在桌案上,五指微曲,轻轻地叩击着桌面,看起来特别随意,似乎也没有用心去分辨声音。 身边的众人,看舒窈一副轻慢的态度,有些担忧,这女人到底是信心十足还是什么也不懂,她不知道输了会是什么下场吗? 这胆子也忒肥了! 在四爷扣下骰盅的那一刹那,舒窈收敛了散漫,目光倏地变得犀利起来。 四爷气息平稳地说道:“女娃子,到你了。” 话音一落,舒窈拿起眼前的骰盅,像模像样地摇起来,没一会工夫,只听“啪嗒”一声,那骰盅扣在了桌上。 这随意的态度、散漫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他们开始小声议论…… “我看这女娃娃要输,她根本就不懂,你看看她随意的动作,啧啧啧…” “我看不一定,这女娃娃有胆色,我觉得她是在试水。” “可怜,又一个女娃子要被喂狼了……”众人感叹着,唏嘘不已。 听着后面的议论之声,舒窈饶有情趣地转头,问向身后的众人:“你们要不要跟着我一起赌两把?” 众人一听,吓了一跳,纷纷摇头。 si不si是傻?谁要跟你一起喂狼? 见众人不领情,舒窈回过身,却听到有人议论:“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就知道什么是欲哭无泪。” 四爷一双精明的黑眸望向舒窈,急不可待地开口:“女娃子,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这就开了。” “等等!”舒窈突然叫停,似笑非笑地看着四爷,道:“四爷,为了你我的公平,我看,还是叫另外一个人来开吧!” 四爷不满地质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四爷的声望有目共睹,小女子也是忌惮的。” 谁不知道,但凡与堵沾边,或多或少都会有见不得人的机关,即便是骰盅扣好,也能变动点数。 何况,他曾是黑社会的老大,什么世面没有见过? 说着,舒窈指着人群中的一个陌生男子说道:“就你吧!你可愿意?” 男子一脸的八卦相,这场好戏,他也要看上一看。 “好,我愿意。” 四爷没有想到这女娃子倒是精明的很,他嘴角沉了沉,任由舒窈随意指人开骰盅。 男人来到四爷面前,紧张地揭开骰盅,叫出:“一、一、一、一、二。” 六点。 五颗色子,摇出来六点,众人一片喝彩。 不愧是四爷。 众人开始议论,舒窈铁定输了。 摇出这样的点数,四爷眉毛一拧,有些不太满意,本来,他是想摇出五个一的,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就当是试试这丫头能力几何? 如果一下子摇出五个一,起步过高,会吓退女娃子的,到时候可不好交差。 舒窈看了一眼点数,淡定一笑,“四爷果然厉害,六点已经很小了,不过…还没看过我的。” 舒窈将身子一侧,道:“来吧!开。” 男子头一次见这么小的点数,心想,这女人肯定输定了。 因为他是第一次为四爷开盅,心里难免紧张、兴奋,所以,在他揭舒窈的骰盅时,他一脸的随意。 风尘倒是没有多少面部表情,她对老大的能力还是深信不疑的。 北冥夜好事地端看着,似乎看透一切的模样。 骰盅被揭开,众人不抱任何希望地看了过去。 然而,目之所及,众人的脸上无不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得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看向淡然自若的女人。 男人不可思议地叫道:“一、一、一、一、一,五个一,五点。” 她竟然摇出了一个豹子,最小的点数。 四爷的眸子本能地缩了缩,没有想到这女娃子有一手,可惜了、可惜了。 五点! 众人瞧着,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摇出一个豹子。 明明这女人摇色子时,一副随意、心不在焉的样子,要说她有什么真本事,还真没有人会信。 风尘提着口气,直到看到结果,这才心下一松。 四爷面色镇定,道:“还有两局,你先。” 赌博有的时候真的很神奇,但是,不得不说,赌博的另一半靠得也有运气。 “好。”话音一落,舒窈将色子收入骰盅里,认真地摇了起来,相比前一次,这次她变得谨慎、严肃起来。 要说第一次是在试探、迷惑对方,而这一次却要拿出真正的实力一决高下。 手中的骰盅在舒窈的手里摇出了优美的弧度,动作越发的谨慎,随即,只听“咚”的一声,骰盅扣在了桌面上,而后,素手纤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四爷,请吧!” 四爷深吸一口气,不疾不徐地摇动着手上的骰盅,众人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的撞击声。 须臾,四爷“啪”的一声落定,叫道:“开。” 这下,男人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走到舒窈面前,将骰盅揭开,惹得男人惊叫连连,一、一、一…… 三点!?她竟然摇出三点,三个色子竟然同一方向,完完全全地重叠在了一起,码成了一摞,显示的色面只有一点、而其他散落的两个色子都显示一点。 这样的概率实在太小,在场的人惊呼不止,纷纷叫好。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男人打开了四爷的骰盅,天呐!这都是些什么人? 四颗色子整整齐齐的被码成了一摞,上面只有一点,而余下来的一颗也是一点。 众人惊呼:“两点,四爷摇出了两点。” 在赌坊能出现这种神技简直是微乎其微,男人小心翼翼地拿开色子的第一颗,露出的点面皆是一点。 这一局四爷胜。 在场的看热闹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还有一局。”舒窈暗道:她遇到了强手。下一局如果输,那么,她只有大开杀戒了。 四爷眉目深沉,笑容舒展,声音阴恻恻的,“女娃子,今天,老子让你开开眼。” 说着,四爷的骰盅在空中摇晃起来,他不怕女娃子会听出他能摇出几点,因为,他会摇出一个绝对会胜利的点数。 她若是听出来更好,那么,心理压力之下,更容易失误。 此时,舒窈的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心第一次有了忐忑。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5章:赌局博弈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6章:抢占先机 狼纹面具 舒窈竖耳倾听,那骰盅不断地变幻,听到最后,紧张之感一寸寸地蔓延至心尖。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啪嗒”一声,四爷终于放下了骰盅,嘴角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一、一、一、一、一。 舒窈听出来了,她听出骰盅里的到底是什么? 这世间除了她以外,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技能?为何就被她给碰到了?她该说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 四爷率先抢占了先机,她即便摇出五个一也是庄家赢,她输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个人身上,身后的风尘,早已经紧张得呼吸困难,他拽住了舒窈的衣袖,眼神满是担忧的神色,“老大??” 舒窈摇摇头,递给他一个定心丸,大不了杀出重围。 舒窈稳定心神,看向四爷,见他眼角眉梢都是自信无比的神色,就连看向她的目光犹似在看一个绝望的失败者:“女娃子,你输了。” 四爷以胜利者的姿态注视着舒窈,对她来说,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绝对压迫。 风尘见老大失魂落魄的模样,再看向四爷眼中的小人得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还没摇呢,你得意什么?” 四爷眸光一亮,好像就在等着这句话,他朝身边的男人比划了下,“既然,女娃子不信四爷我摇出的点数,那你便先开我的吧!千万注意!手可别抖啊。” “不……”舒窈的话还未喊出口,男人已经眼疾手快地揭开了骰盅。 五个色子、一个叠着一个,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摞。 一点! 现场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如同山崩地裂的一般,惊呼之声不绝于耳。 “四爷,鬼界的赌神。”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太神了、这女娃子要喂狼了。”众人唏嘘不已、也扼腕不已。 风尘早已面如土灰。 四爷什么也晚了,她只觉自己太过轻敌,着了道。 四爷看向她的目光,是洞悉一切的不怀好意,他终于露出一个无比畅快的笑容,吩咐起底下的人,“来人……” 四爷欣喜不已,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替代品,下一场角斗,又可以赚大把的银子了。 四爷阴恻恻地开口:“放心,女娃娃,四爷我定会好生对待你的,吃喝定不会少你。” 他越是轻描淡写,听在旁人的心里就越是心惊肉跳。 眼见几个膘肥体阔的打手走了过来,风尘面色极为难看,他开口道:“四爷,叫你的人离我老大远点,你们别过来,我们可不会承认。” 舒窈拉住冲动的风尘,因为她看到对面的四爷潜藏在眸底嗜血的兴奋。 四爷是不会退让的。 这时,舒窈看向身后看似身手不凡的壮汉,对她大声喝道:“是你自己走进去,还是我们几个送你进去?” 北冥夜的唇角冷然上扬,这个时候该是他英雄救美的时候了!然而,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不远处,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住手。” 霎时,拥挤的人群自动地分出一条道来,目之所及,一个戴着银色狼纹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用傲然的目光扫视全场,威严之意尽显。 戴着狼纹面具的男人来到舒窈的身边,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向舒窈。 他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舒窈抬起明眸,只看到男人的下颌线轮廓凌厉而分明,冷眸锐利而深幽。 “窈妹,你又顽皮了。”随着一声磁性而又低沉的嗓音响起,舒窈的心倏地猛烈地跳动起来,是他?!竟然是他?! 下一瞬,舒窈惊呼出声:“三哥?”因为,只有他才会这样叫自己,宫昀傲,原来是你!!! 她惨淡地牵扯出一抹笑容,随即,目光低垂了下去,因为,面对宫昀傲,她只觉得很丢脸。 见她一副小女人神态,宫昀傲缓缓展开一抹笑容,大手在她柔软的发上轻抚几许,安抚道:“别怕,一切有三哥在呢。” 简短的一句话,听在舒窈的耳里,是那么的动听,仿佛她看到了一丝丝宠溺的味道。 舒窈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垂下头,小心地站在他的身边,却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莲香,她那高高悬起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再次听到久违、又熟悉的声音,风尘心中激动不已,是太子殿下啊,哦!不,他还没有恢复太子的身份,现在的他是三皇子,宫昀傲。 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他差点惊呼出声,他目光灼灼,是朋友久别重逢后的喜不自胜,宫昀傲对他露出一抹微笑:“尘弟,稍安毋躁。” 风尘难得听话,点头应下:“嗯嗯!” 宫昀傲坐到舒窈坐过的椅子上,抬眼,迎上四爷迫人的视线。 四爷眸色冷了几分,“这位公子,这里是鬼市,鬼市有鬼市的规矩,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怎么?你要来砸场子?” 他话语很冲,宫昀傲也不生气,他淡淡地开口:“如果我没看错,她还没有摇,怎么笃定自己就会赢?” 话音一顿,继续道:“这一局,我来替他摇!” 四爷不愤的开口:“凭什么我会答应你?” “就凭我。”宫昀傲话音一转,“如果在下略胜一筹,在下的人连同笼子的奴隶一并带走,如果在下输了,四爷不也多了一个角斗的勇士,这不比那些女孩子还有看头?如何?” 围观的众人皆震惊不已,这年头,还有人抢着羊入狼口吗?这都是疯子吗?喂狼还有争先恐后的吗? 先不说这戴着狼纹面具的人是何许人也,但凭他这般魄力与勇气就让众人刮目相看,明摆着的输局,竟然还敢叫板,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难道他胸前写了一个“勇”字? 宫昀傲侧眸凝了一眼舒窈,尾音微扬:“你可信我?” 迎向他的目光,舒窈笑了,不管输赢,共同进退,“我相信。” 宫昀傲也笑了,他将眸子转向目光阴沉的四爷,“四爷,可考虑好了?对你而言,并不会损失什么!” 四爷昏黄的眸子转了又转,说得也是,即便输,他也不会失去什么,何况,他现在是绝对的赢面,他不信,眼前的男人会有何手段扭转败局。 不用想,这根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而眼前的面具男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届时,他的手里又将赢得一个强悍的角斗士,应该会赢不少银子吧! 四爷的目光与北冥夜对视了一眼,却看到他邪肆的目光打量着二人的关系,眼中饶有兴致。 转瞬,四爷有了决定,点头道:“开局吧!” 舒窈心里是忐忑难安的,这局该如何破?难道将色子都震碎吗? 她正想着,四爷已经开口言道:“这位公子,我有言在先,看得出你有些功夫,但是,赌局是一个讲技术和运气的地方,而不是全靠蛮力,如果,你用内力将五颗色子震碎,我是不会认的,这是赌坊的规矩,不可破。” “如果摇碎色子就能说是无点,那有内力的人就都能在赌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了。” 宫昀傲轻慢地点点头:“我明白,放心,规则你定。” 四爷大手一伸,冷然道:“请吧!” 说着,宫昀傲姿态闲适地将骰盅扣上,话也不多说,就开始摇。 舒窈与风尘站在他身边,紧张不已。 他摇色子的速度极快,漆黑的眸子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烁着森冷、危险的光芒,神色深邃而犀利。 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这到底行不行啊!还能比一点更小吗?” “刚才不是说了吗?赌场规矩,色子震碎无点不算的。” “赌场的规矩,就算是平局,也是庄家赢,也就是说,这一局,他们输定了。不可能再摇出比一点还小的点数了。” 在有人心的撺掇下,议论声越来越大。 四爷不屑的开口:“这位公子,我已经说过,震碎色子是不作数的,真不知你们还在挣扎些什么?” 在四爷眼神的示意下,他身边的两个随从开始冷言冷语地嘲讽、不停地刺激着宫昀傲。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拖延时间也不能幸免于难、转败为胜,想什么呢?” 舒窈只觉得这些人聒噪得很,她美眸含煞,厉声呵斥:“全都给我闭嘴,你们休想用这卑鄙的手段干扰我三哥,再敢多言,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说着,舒窈从腰间拔出匕首,一刀扎在了桌案上,霸气十足。 “啪” 舒窈的话刚落,宫昀傲手中的骰盅扣在了桌面上。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6章:抢占先机 狼纹面具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7章:组团喂狼 绝处逢生 四爷端起茶盏,悠闲自在地饮了口茶,脸上的不屑和得意丝毫未加掩饰,“公子,可以开了吗?” 宫昀傲淡淡回道:“第一次玩色子,手有点生疏,所以浪费了些许功夫!” what? 第一次玩? 还这么嚣张? 舒窈一听,头戴狼纹面具的那个男人是宫昀傲!?” 可是,那个男人戴着面具,尊主是如何识得? “他的声音,听过一次,是瞒不过本尊主的,何况,舒窈刚下山没多久,除了她救走的太子宫昀傲,她可曾结识过其他男子?” 炎烈目露狠厉之色,“尊主,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杀了那个女人?” 北冥夜狭长的桃花眼泛着幽幽冷光,“炎烈,难道你忘了,她救走太子时,曾用过多么可怕的秘密武器,本尊还没有探知到她身上的秘密,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她?” 炎烈又问:“那尊主预备怎么做?” 折扇在手上轻轻一扣,北冥夜嘴角掠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放心,一切尽在本尊的掌控,那丫头是逃不掉的。” 炎烈忐忑地问道:“尊主,那宫里的那位……如果、问起来…” “你去告诉他,刺杀太子一事已经了结,这天下没有长久的买卖。还有,没有本尊的许可,你们休要再与朝廷往来,还有,那丫头是本尊的,即便是宫里的人再来交易,你退掉便是。”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忘了醉阎魔李虓是怎么死的了吗?难道还没长记性?”北冥夜冷峻的眸中拂过一抹凛然危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是,属下知错。”这一声提醒,让他想起当时的李虓,曾自信满满的夸下海口:“杀个小姑娘而已,速战速决的事。”思及此,让他痛心疾首。 那段时日,他时常买醉来麻醉自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宫里有人上门送千两黄金去追杀一个逃亡的太子,所以,一时间就鬼迷了心窍。 四大罗刹之一醉阎魔李虓的独门兵器是阎魔噬魂刀,论武力值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死掉啊!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那伤口简直骇人,头颅生生地给压扁了,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什么样武器造成的?能如此惨绝人寰。 现在,他终于明白其中缘由,难怪尊主会说:此女人若非已用,留不得。 走出地下,天边朝阳消消渲染出一片淡红,天已破晓,鬼市至晓而散。 宫昀傲的侍卫子陌将马车牵了过来,舒窈忙道:“三哥,黑奴的伤很严重,急需医治,可否……” “上车,我送你们去。”宫昀傲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吩咐子陌将黑奴抬上了马车。 风尘找到一家医馆,支付了十两银子,那掌柜的才愿意将急救医药等奉献出来。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否则,我都没有办法救她了。”幸好,她可以使用手法复位、牵引等复位后固定的方法,如果要开刀,那真的就麻烦了。 风尘有些担忧地询问:“老大,她这手……会不会残废?” “残废倒不至于,如果修养得好,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但是……” 舒窈暗自叹了口气,道:“想要恢复到以前强大的臂力……不好说,还是看以后的恢复情况吧。” 说完,她一刻也不敢松懈,小心翼翼地为黑奴治疗。 舒窈看向虚弱不堪的黑奴,柔声说道:“为了不落下残疾,我要为你接骨,你忍忍,接骨会很疼。” 黑奴痛得满头大汗,眼皮撩动,惨白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好。” “风尘,你按住她,不要让她乱动,我好接骨。”舒窈朝风尘交代了一句,转头拿来两块木板。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7章:组团喂狼 绝处逢生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8章:恶作剧穿帮 在接骨的极度痛楚下,在一声声嘶力竭的痛呼下,黑奴再也禁不住这样的痛楚,晕死了过去。 停下手中的忙碌,舒窈不免心生佩服:“她很坚强。” 见收拾妥当,宫昀傲说道:“窈妹,我送你们回府吧!” 舒窈浅浅一笑,谢道:“好,劳烦三哥了。” 风尘从医馆抓了些药,又叮嘱子陌将黑奴抱上了宫昀傲的马车,几人坐上马车,缓缓向舒家驶去。 “太……殿下,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风尘一屁股坐在宫昀傲的身边,热络地寒暄起来。 宫昀傲淡淡一笑,问道:“自那日一别,尘弟别来无恙?” 风尘笑嘻嘻地应道:“殿下,一切都好……” 随后,风尘摸着下巴,双眼一眯,目不斜视地盯着宫昀傲看了好半天,直把宫昀傲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看,他下意识地摸了脸,狐疑地问:“尘弟,为何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风尘一双凤眸弯成了月牙,“殿下,我怎么觉得你又变帅了呢?” 帅?这是在夸他吗?风尘又开始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了! “尘弟好风趣,本殿与之前有何不同,还不是一样?”说完,宫昀傲后知后觉到,或许以前,在他们姐弟面前一直都是落魄、受伤、在逃的形象,如今回到宫里,褪去了落魄,变得光鲜了吧! 宫昀傲自嘲一笑,说道:“可能,之前给你们留下的形象不太好。” 风尘摸着下巴,摇摇头,“不是。”他想了想,继续道:“是、我们从悬崖底下死里逃生以后,你就变得不同了。” 舒窈闻言,暗自服气风尘的洞察力,确实,宫昀傲确实变得与以往不同。不仅仅是他高贵的气质,而是一种,来自他身上散发的一种王者气息。 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深邃而气势逼人,英俊的五官轮廓宛如天工雕琢一般,酷帅冷峻。 舒窈轻轻一笑,认同地点头,赞叹道:“是不同了,三哥越来越有王者风范。” 宫昀傲一听,眸色一暗,他话锋一转:“这鬼市鱼龙混杂,犹如虎穴狼巢,你们怎么想到来这里?” 舒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鬼市,而且还在紧要关头救了她,不免心生感激。 “三哥,我们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今日,多亏有三哥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风尘想到刚才在鬼市的时候,宫昀傲露的那一手绝技,他的心情无比激动: “是啊!殿下,你露的那一手绝技,简直让我叹为观止,我和老大都不抱有希望了,没想到,殿下第一次玩竟能如此出神入化,真了不起。” 舒窈好笑地拍了拍手舞足蹈的风尘,嫌弃地说:“你以为我会像你啊!还主动喂狼?” 风尘蒙蒙地说道:“肯定不会啊,我哪有那么傻,不过,我会和他好好理论,实在不行才动手。” 舒窈闻言,无奈地抚了抚额角,这孩子简直太实诚了。 宫昀傲轻笑出声:“如果本殿没有及时相救,窈妹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大不了杀出去,一身本事,为何要应这不平等的赌约?” 舒窈掩唇轻笑,微微扬起小脑袋,娇嗔附和:“就是。” 风尘朝舒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聪明。” 宫昀傲见她这副娇俏可爱的模样,他深不见底的眸中满是柔和的光芒,他不吝夸奖道:“当然,窈妹就是很山炮。” what? 山炮? 什么鬼? 山炮一词竟从宫昀傲嘴里说出,惊得舒窈哭笑不得,这词是这么用的吗?舒窈尴尬地放慢了语气问道:“山、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见舒窈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宫昀傲有些迷茫,他看了一眼故作东张西望的风尘,说道:“是啊!山炮,就是聪明的意思,尘弟教我的。” 舒窈一听,简直啼笑皆非,这风尘竟然糊弄到殿下头上了。 她一双含笑的水眸,瞪了一眼风尘,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风尘、山泡、是、聪、明的意思啊?” 风尘佯装察看黑奴的病情,打起马虎眼,“这黑奴还挺能睡,呵呵!”说完,还干笑两声。 见姐弟俩神色有异,宫昀傲心知,肯定是风尘欺骗了他,思及此,唇角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吧!” 风尘有些心虚,尴尬地戳了戳手,狡辩道:“呵呵呵……也没有啦!” 这时,马车里传出几声“吱吱吱吱”的尖叫,惹得风尘低呼出声:“我靠,什么声音?” 循着声音的来源,舒窈低下头,软榻下,一道紫色身影如同一道流光“唰”的一下窜了出来,跳到了舒窈的肩头。 “原来是你啊!小东西。”舒窈没有躲,而是侧着头,素手摸向它紫色光滑的皮毛,啧啧称赞:“好美的小家伙,这一身皮毛油亮油亮的。” 松鼠听到美女在夸赞自己,竟骄傲地抬起了小脑袋,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微微地眯着,享受着来自美女的抚摸。 风尘见松鼠跳到了老大的身上,大惊小怪地问道:“哎我去,它怎么上来的?”这不就是鬼市里追着它绕了几条街的始作俑者? “我说风尘,你能不能安静点?”舒窈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老大,这松鼠咋还粘上你了呗!”风尘气不过,这死松鼠让他跑了好几条街,累得他够呛,怎么的,还想粘着他们不成? 松鼠见风尘厌恶的目光朝自己射来,于是,变本加厉地跳到了舒窈的怀里温顺地在她胸前拱了拱。 “我靠,这么色?”风尘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语不惊人死不休。 松鼠白了风尘一记,讥讽的目光好像在说:“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风尘看了一眼宫昀傲,自语道:“莫不是这松鼠成精了?” 这一幕,落入宫昀傲的眸中是那么刺眼,倏地,他面色一沉,粗粝的大手一把将松鼠薅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松鼠挺可爱的,还是本殿带回宫中好好养着吧!” 松鼠的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陡然间,它浑身皮毛炸起,这、人看起好凶、好可怕。 它强烈地感受到来自上方男人的凛冽之气,被他拎在手中,好像是被狼王含在口中的猎物般那样可怕,那瘆人的冷厉之气令它的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已。 舒窈见它小小的身子颤抖个不停,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不由得心下一纠,她轻声道:“还是给我吧!你看,你都把它吓到了。” 说着,舒窈将它从宫昀傲的手里接了过来,“三哥,它好像很怕你哦!” 瞧见一脸得逞的松鼠,宫昀傲不悦地说道:“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舒窈摇摇头,莞尔一笑,“不吓人,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吓人?估计是你身上的气势吓到它了,你不知道,它在你的怀里颤抖得有多厉害。” 变相的夸赞,让宫昀傲心情瞬间愉悦起来,“那好吧!你养着它吧。” 松鼠见男人松了口,一颗“噗通噗通”的小心脏瞬间安定下来,它乖顺地在舒窈的怀里噌了噌。 抬眸间,看到男人一道寒光射了过来,吓得松鼠浑身紧绷,紫色皮毛瞬间炸起,旋即,松鼠很有自知之明地跳进了风尘的怀里。 这男人是在宣誓领地吗?太可怕了,还是小命要紧。 “我靠,谁要抱你?!”风尘嘴上不饶人,可是,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你这小家伙是要和我们一起回家吗?一会儿让老大给你起个好听点的名字。” 松鼠一听,忙点头卖乖,“吱吱吱吱”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听着都很欢快。 宫昀傲扫了一眼松鼠,对上舒窈的视线,关切地问道:“窈妹,舒家对你可好?” 舒窈刚想回话,却被风尘嘴快地抢先一步,说: “舒母对她倒是很好,那舒式怀根本就不待见老大,回来多少时日了,他竟一点也不关心老大,见面总板着一张臭脸,好像是谁欠他银子似的。” “依我看后爹都比他强……他哪有一点父亲的样子,我老大没有感受到过父爱,以后也不需要。” 风尘越说越离谱,满心愤愤不平,也不知为什么,见到宫昀傲便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宫昀傲听了,眉角眼稍闪过一丝心疼之色,“窈妹,为何不与我说?我可以……” 听到这,舒窈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果断地打断了要说的话,“不用,你去威逼他、或者求他,这样的父爱又有何意义?” 宫昀傲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半晌,他道:“今晚,舒府会有一出好戏,你且看着。” 风尘闻言,一脸八卦相地凑到宫昀傲的身边,问道:“哦?什么好戏?” 宫昀傲卖了一个关子,低沉地开口:“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舒窈与风尘两人面面相觑,这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么神秘。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8章:恶作剧穿帮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49章:翠花还是塞班?你选 回到舒府,两人将黑奴安顿好,又给舒母请了安,便回到沁曦院。 舒窈坐在院子里,逗弄着小松鼠,她端详了好一会,这小家伙还真是漂亮! 一身高贵紫色的皮毛,光滑得像是搽过油,小小的耳朵、尖尖的,竖在圆圆的小脑袋上。 桃形的面孔上镶嵌着一双漫画般的大眼睛,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总是向上翘着,显得特别的漂亮。 “小可爱,我给你取个名字吧!”舒窈弯了弯唇角,俯身摸了摸呆萌可爱的小松鼠,说道:“哎!有了,叫你翠花可好?” 松鼠正吃得津津有味,乍听到翠花这个名字,扒着松子的小前爪倏地停住,舒窈好笑地看着它,道:“看你的样子是不喜欢?” 见主人嬉皮笑脸,一副恶作剧的模样,松鼠圆溜溜的大眼睛白了她一记,拼命地摇头。 见它这般抗拒,舒窈想了想,狡黠一笑,又道:“那、那叫你塞班?” “吱吱吱……”松鼠一听,浑身紫色的皮毛突地炸起,龇牙咧嘴,天呐!主人,你是认真的吗?这是什么鬼名字? 小家伙强烈抗拒的模样都这样呆萌可爱,舒窈哑然失笑,“又不喜欢啊?还挺挑剔,小样儿!” 话音一落,这时,舒窈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她说:“哎?就叫你小样的如何?” 松鼠玲珑的小面孔上,一对闪闪发光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忽地,它硕大的尾巴竖了起来,还伴随着细细碎碎的跺脚声,显然,它此时非常的不高兴了。 “呦,你这个样子是生气了吗?那还是叫你翠花好了,到时候我再收养一只宠物,起名辛巴,翠花配辛巴,嗯!漂亮!” 舒窈剥着栗子,自顾自地说着,余光瞥向小松鼠一脸嫌弃的小模样,既好笑又好玩。 “你一身的紫色皮毛,长得又像老鼠,叫你紫薯也挺符合的!”舒窈说着,还兀自啧啧嘴,说了一句,“好吃。” 松鼠一听,有些垂头丧气,一双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她,暗自抱怨,它一介松鼠终究是错付了! “翠花这个名字如果不喜欢,那还是叫小样的!”说着,舒窈将剥好的栗子送到松鼠的面前,故意逗弄一番,“小样的?!” 呀!好多的栗子啊!它最爱吃了。 松鼠一双贼亮的小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兴奋地摇了摇尾巴,又爬到舒窈身上,用它锐利的前爪捧着舒窈手心里的栗子,不停地往嘴里送,心里却在暗自吐槽: “看在主人为我剥栗子的份上,勉强同意吧!唉!总比翠花、塞班好听!主人,你起的名字真的都太土了,一点都不符合我松鼠的气质。” 没有反对,这是不是代表它接受这个新名字了呢? 小家伙还挺好哄,一包栗子就搞定了!看来,它只要生气就是跺脚、竖尾巴,开心就是频繁地摇尾巴,惊吓就是炸毛,有意思! 这时,风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松鼠幽怨的眼神,忙俯身摸了一把,“鼠哥,干嘛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松鼠竖直身子,前爪揣在怀里,发出几声幽怨,“吱吱吱……” 舒窈见它喊冤叫屈的模样,险些失笑,“臭小样的,告我黑状是不是?”舒窈嗔怪一声,轻拍了一下松鼠的小脑袋。 不是吧?! 见状,风尘略有疑惑、皱着眉头看向舒窈,问道:“老大,小样的是你给鼠哥起的名字?” “是啊!好听不?多符合你鼠哥的气质。”舒窈咯咯地笑道。 风尘摇摇头,对着松鼠认真地道:“老土,鼠哥没抗议你?它肯定不喜欢。” 舒窈乐不可支,娇蛮的开口:“抗议有用?管它呢!我喜欢就行。” 傍晚时分,舒府上下一片慌乱。 这时,门口有下人来报,舒母突然晕倒。 舒窈一听,心脏骤然一紧,心底里蔓延出了无边担忧与害怕,她急忙转身向舒母的院子跑了过去。 刚进内室,便看到舒绾绾泪流满面地喊着:“母亲,母亲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不及多想,舒窈赶紧上前,伏在舒母的床前,轻声唤道:“母亲,是窈儿,你睁开眼看看我。” 舒窈看向一脸担忧的舒庭问道:“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晚膳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下了呢?找大夫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杜大夫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只是说,怀疑可能是误食了什么,还在查母亲用过的吃食。” “之前,母亲就有气血两亏的毛病,一直在用药养着身体,自从妹妹回来,母亲的病一下子就好转多了,也没有再犯晕厥的毛病……” “可……这才多久就又晕倒了。”舒庭愁容满面,一时也失了方寸。 这时,舒式怀从外边赶了回来,看见床前围了一堆人,忙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老爷。”随着一道柔软的哭泣声传来,床榻前一位看起来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朝舒式怀走了过来,随即,伏在舒式怀的肩头失声哽咽: “姐姐晚膳用过之后,就开始吐,后来……不知为何就晕厥了,杜大夫来诊治过了,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杜大夫现在厨房检查姐姐用过的吃食……” 舒式怀一听,面上蔓上一成忧色,大手顺势抚上她的背,问道:“美娘,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夫人的病不是好转了吗?” 韩姨娘,名韩昭美,是舒式怀的妾室,前不久回娘家看望病重的母亲,于前些时日刚回到舒府,而舒绾绾就是寄养在她的身边。 韩昭美本有一个女儿,名叫舒婉容,与舒窈同龄,但,不幸的是,在她九岁那年不慎跌入冰湖…… 虽是救了上来,但从此落下了病根,体弱的她三不五时地犯病,最后,没能熬过一次小小的伤寒,那年,她只活到十二岁,于三年前病逝。 舒母为了减轻韩昭美失去女儿的痛苦,以及念及舒绾绾没有双亲的可怜身世,所以,舒母将舒绾绾送到韩昭美的身边养着,以此来慰藉韩氏的对女儿的思念。 同时,也能让她们母女互相取暖,相互有个照应,彼此成全。 这时,杜大夫走了进来,他看向舒式怀,微一掬礼,郑重道:“舒大人,夫人用过的药渣还有没有,可否拿来一看?” 侍候夫人的下人王婆连忙应道:“有的,大夫稍等。” 见杜大夫一脸凝重,舒式怀紧张地问道:“杜大夫,夫人的药有问题?” 杜太夫接过王婆的药渣,仔细地查看,检验了半晌也不说话,舒式怀忍不住问道:“大夫,尽管直说,这药渣有何不妥?” 杜大夫放好医药箱,望着一屋子的人,迟疑几分,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我开些方子好生调理着,会好的。” 杜大人打开医药箱,拿出文墨,落笔写下一道方子,递到舒式怀的手中,轻声说道:“舒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舒式怀心里犯着疑惑,这病还有隐情?两人走到门口,杜大夫直言: “舒大人,夫人从脉象看虚浮、好像中毒的迹象,但老夫看过夫人的吃食,没有不妥,但,老夫在夫人的药渣里发现,有一味药有问题。” 舒式怀心下一突,忙问:“什么药?” “说起来也不算下毒,所以银针也验不出来,但,小民在夫人的药渣里发现了一味藜芦。” “藜芦?” “是,藜芦属涌吐药,人参补气,两药药性相反,故不宜配在一起同用。” “藜芦毒性强烈,内服入口即吐,而人参的功能是通过内服后才实现的。两药合用,便会增强毒性而大伤元气。”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舒式怀听完,又心慌了,他看向杜大夫,隐约其辞:“谢杜大夫,今日之事……” 闻言,杜大夫马上会意,大户人家,特别是宫里当官的,最怕家丑外扬。 所以,他很识相地道:“舒大人放心,夫人只是吃错了东西,开一副药养养就好了。” “谢大夫。”舒式怀表示了感谢,送走了杜大夫。 舒式怀来到前厅,将侍奉舒母的两个下来叫了过来,厉声质问:“大胆奴才,说,夫人的药渣里怎么会有藜芦这一味药材?” 王婆与福婆吓了一个激灵,忙跪在地上请罪。 王婆被舒老爷的问话弄得不知所以,辩解道:“老爷,老奴都是按药方抓的药啊!药方上没有您说得的什么藜芦啊!奴才真的不知啊!” 舒庭一听,讶异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大夫说了,你母亲是中了毒。藜芦毒性强烈,不能与人参同补,两药药性相反,会增强毒性而大伤元气。” 福婆一听,难怪夫人喝完药猛吐,原来是掺了藜芦,福婆赶紧澄清: “老爷,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都是按方子抓的药啊!而方子上根本没有这一味药啊!” 杜大夫看过药方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就出在煮药的环节,舒式怀又问:“这几天都是谁煎的药,煎药的时候都经过谁的手?”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49章:翠花还是塞班?你选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0章:你算哪根葱? 王婆害怕极了,哭哭啼啼地说道:“老爷,煎药都是奴婢和福婆轮流煎药,老奴在府上侍奉夫人几十年,断不会加害夫人的啊!” “老爷,奴才们冤枉啊!药煎好了,都是奴婢两个轮换着送到夫人面前的啊!并无不妥……” 说到此处,福婆想了想,又道:“奴才想起来了,夫人喝药的时候,提起这药的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样。” “老奴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夫人不想喝药,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或许,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这时,韩姨娘从内室走了出来,站在舒式怀的身边,擦了擦眼角的泪,分析道: “老爷,夫人是晚膳才突发的病症,前日喝过药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那肯定是昨天晚上新抓的药有问题啊!” 福婆一听,突然想到一事,急忙说起:“老奴想起来了,昨日下午,夫人的药就已经断了,所以,夫人晚膳都没有喝过药。” “老奴本来要去药铺抓药的,结果,老奴中途坏肚子,恰巧遇到了翠竹,翠竹说,她正好出去给小姐置办点东西,所以,她就替老奴跑了这躺。” 闻言,舒式怀立马吩咐下人将翠竹传唤了过来。 翠竹忐忑不安地跪在人前,侧眸瞄了一眼韩姨娘,瑟缩地唤了一声:“老爷。” “我来问你,夫人的药是你去抓的?” 翠竹回道:“是。” 舒式怀面色一变,疾言厉色道:“你可知夫人的药渣里掺入了藜芦一味药?说,你为何要毒害夫人?” 这一声厉斥,吓得翠竹瑟缩不已,她伏在地上,抽泣道:“老爷,奴婢不知啊!奴婢是按福婆给的药方抓的,奴婢冤枉啊!” 舒式怀瞥了一眼身边的下人,下人会意,将药方递到翠竹的面前,问道:“看清楚,是不是这副药方?” 翠竹看了一眼,应道:“是。” 韩姨娘拿着帕子的手搭在舒式怀的肩上,说道: “老爷,这药方里并没有藜芦这一味药,也许,是有心人偷偷将藜芦掺进抓好的药里也说不定……” 话音一顿,她又提醒道:“这王婆和福婆是夫人的陪嫁,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药方没有问题,煎药也是王婆和福婆轮换着来的,刚刚福婆不是说了吗,今天的药,夫人也觉得不太对劲,妾觉得不外乎两种可能。” 舒式怀疑惑地问道:“哪两种?” “其一、或许是药铺的掌柜抓错了药;其二、就是有心人在这药里掺杂了藜芦。” 舒式怀点头道:“美娘说得有理。” “老爷,我们在徐记药行抓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那掌柜的也是个谨慎的人,断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更何况徐掌柜的药铺也开了几十年了,这要是宣扬出去不是砸了他的招牌吗?而且,我们与徐记并无恩怨,毒害官员家眷他是不要命了吗?” “所以,妾猜想还是府里的人搞的鬼,老爷要彻查啊!有这样人在,我们岂不是很危险?”韩姨娘说完,抚了抚胸口,佯装害怕的样子。 “美娘说的是。”舒式怀一直沉着脸,一身怒气令人惧怕,她看向翠竹,虎目圆睁。 “翠竹,夫人喝药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有今天喝了你抓的药才会中毒,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翠竹不知啊!奴婢真的冤枉啊!” 韩姨娘不轻不重地恐吓道:“老爷,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送官吧!牢里的刑法一定能让她招供。” 翠竹一听,惊恐的面色惨白,不停地求饶,“老爷,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没有下毒……” 内室,舒窈与舒绾绾听到前厅大吵大嚷,闻声赶来。 两人一踏进前厅,便见跪了一地的奴婢,翠竹见舒窈走了过来,一把抱住舒窈的大腿,战战兢兢地求饶: “小姐,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真不知道那藜芦是毒药啊,如果奴婢知道那是毒药,奴婢一定不会去帮小姐买的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原来真的是舒窈? 舒窈被困住双腿,不管怎样挣扎,翠竹都不放手。 原来,她们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舒窈双眸闪着犀利的光芒,逼视着脆竹,语气分明透着寒霜:“翠竹,再不松开,休怪我手下无情。” 翠竹因为害怕,一心想着脱罪,根本就没有看到舒窈眼底的那一抹寒霜。 “小姐,你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去官府,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才买的藜芦啊!奴婢根本不知道那是毒药啊……” 翠竹的话音未落,舒窈利落的一脚便将翠竹踢飞,弹开数米开外,翠竹重重落地,发出一声惨叫: “啊……” 舒窈这一脚是脚下留情的,如若不然,她必定口吐鲜血,内伤残废。 舒窈眯了眯眸子,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我?呵!我看你是活腻了。” 舒窈冷寒的话传至大厅每个人的耳里,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不已,她、她竟然当着老爷的面动武??? “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吗?”韩姨娘面色一冷,斥责道:“舒窈,你的丫头已经都招了,你还装什么傻?” 舒窈并未给好脸色,而是沉下脸,反问:“韩姨娘,请把话说清楚,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让你如此质问我。” 韩姨娘没想到她竟这么大的气势,旋即看向舒式怀,轻声啜泣: “没想到啊!我们在这查了半天,竟是自家人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丑事。” 她话音一转,又质问道:“你回到府里已有些时日了,夫人对你如何,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那是你的亲娘啊,你竟然给自己的母亲下毒?!” 说完,一连串的泪水至她的脸上流了下来,下人们看了都觉得韩姨娘是真情流露,为了舒夫人鸣不平。 舒绾绾听后,惊得瞪大了双眼,捂住嘴巴,看向舒窈,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妹妹怎么会害自己的生身母亲?” 韩姨娘抹了把眼泪,委屈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她恨我们,你们难道忘了,她是怎么被赶出家门的吗?” “舒窈,你怎么会这么狠心,为什么要下毒害夫人,夫人对你这么好。” 这一番痛诉,舒窈心知,这又要上演栽赃加害的戏码,她冷笑一瞬,清冷地开口: “是啊!母亲对我这么好,我有何理由要害她?赶我出家门的又不是她。” 说完,舒窈看了一眼坐在上首冷漠的舒式怀,他竟然任由韩姨娘她们来冤枉自己,攻击自己。 “你……”韩姨娘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伸出玉指,轻颤着指着眼前冷傲的女人,说不出话。 被舒窈冷然的目光一凝,舒式怀顿感羞愧,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舒式怀肃然地问道: “你的丫鬟翠竹说,是你指使她买的藜芦,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舒窈凌厉的话语逼向舒式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不屑的语气驳斥:“请问舒大人,就算是我下的毒,我的动机是什么?” “其二,一个丫鬟信口雌黄的话,一痛乱咬也能作数?我还说是韩姨娘嫁祸的呢!你可信?” “放肆!”舒式怀厉声呵斥。 听罢,众人惊呆,她竟然叫自己的父亲为舒大人?这女人为何如此无情、凉薄? 韩姨娘一脸的不可置信,她震惊地开口:“老爷,你听到没有,他竟叫你舒大人,连一声父亲都不叫,这成何体统?反了、反了……” 随后,她又委屈地哭诉起来,“老爷,她不认你就算了,竟还红口白牙诬陷妾身,我好歹也是她的姨娘啊!她竟如此不尊敬长辈!” 韩姨娘的大呼小叫让心情烦躁的舒式怀眉头紧蹙,显然,舒式怀除了瞳孔微微震荡,心里并没有过多意外。 他知道,舒窈对他还有芥蒂、有恨意,而他,也并没有接受这个女儿不是吗? 舒窈不屑地冷哼,“你算哪根葱?还敢在我面前充长辈?我的长辈在里面躺着呢!” 韩姨娘被堵的美眸闪烁,纤纤玉指指着舒窈,“你……” 韩姨娘义正词严地说道:“你还好意思提夫人?翠竹是你的丫鬟,她能说谎吗?若不是你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她也不会揭发自己的主子。” 舒窈瞥了一眼舒绾绾,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开口:“这个贱婢是谁送到我的院子里的,你们心里没点数吗?照这么说来,舒绾绾也有嫌疑。” 这不是当初舒绾绾叫管家送过来的吗?是谁授意,再清楚不过。 她冷厉的目光射向韩姨娘与舒绾绾,吓得韩姨娘打了一个寒颤。 舒绾绾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一跳,她软了口气,宽慰道: “妹妹,这丫头是姐姐命管家送来的没错,可是,姐姐并没有让她对家人下毒啊!姐姐相信你是冤枉的,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母亲对你如此好,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说完,她转身看向舒式怀,说道:“父亲,妹妹肯定是冤枉的,我相信她不会给母亲下毒。” 舒绾绾一心为这个妹妹开脱,连下人也动容不已,还是绾绾小姐知书达理又善良。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0章:你算哪根葱?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1章:演戏要全套 听到舒绾绾在为自己说好话,舒窈的心里直翻白眼,好你个绿茶婊,又在演戏。 随后,舒绾绾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渍,轻声说道:“父亲,既然有误会,我们何不解除误会?” “翠竹是昨日抓的药,今天晚膳母亲才喝的药,这其间,时间很短,如果真的是妹妹要加害于母亲,那毒药肯定还在妹妹的院子里,不可能那么快销毁的。” “所以,父亲只要去妹妹的院子里查探一翻,就能还妹妹一个清白。” 舒窈一听,冷冷地笑了,暗道:就知道她们没憋什么好屁,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舒绾绾说完,转身又走向舒窈,她牵起舒窈的手,轻言相劝: “妹妹,我们都相信妹妹是清白的,为了消除大家的疑心,还是去妹妹的院子搜一搜,也好洗刷妹妹的冤屈,给父亲和母亲一个说法。” 舒绾绾说得言辞恳切、情意深长,让下人看到都觉得这个姐姐的情深义重,如果舒窈不同意,就是她做贼心虚,不体谅姐姐的一番良苦用心。 事情走到这种地步,倒是她不懂事,舒绾绾赢得了大度又体贴的美名,这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舒窈最讨厌的就是种绿茶婊,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她懒得和舒绾绾虚以伪蛇,果断地甩开她的手,直言了当地开口: “呵呵,舒绾绾,收起你假惺惺的这一套,这不都是你设计好的吗?一切不都在往你设定好的方向发展吗?我若是不同意,岂不是影响了你的发挥?” 舒绾绾一听,心倏地一悬,她没想到舒窈会如此直接,丝毫不给她薄面,竟连装都懒得装。 舒窈利落地甩开舒绾绾的手,冷声开口:“舒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舒式怀虽然不待见这个女儿,但是,他也不太相信舒窈会做出毒害生身母亲的事来。 见舒式怀沉默不决,韩姨娘忙握住他的一双大手,苦口婆心地道: “老爷,你就让下人去搜吧,此事已经在府里传开,若不给姐姐一个交代,外人会以为我们舒家治家不严、家风败坏。” 舒式怀一听,顿觉有理,他掠过舒窈一双凌厉的双眸,对着下人发话:“搜。” “是。”舒管家应下。 “慢着。”舒窈一声呵斥,制止了舒管家一行人。 韩姨娘直直地看向舒窈,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舒窈,你若不同意,就说明你做贼心虚。” 舒窈冷眼扫过韩姨娘的视线,看向舒式怀,寒声道: “舒大人,我可以让你们搜,不过,只是有一条,若是在我的院子未查到毒药,那么,为了大家的公平,我请舒大人也将韩姨娘和舒绾绾的院子也要搜一搜。” 舒绾绾一听,顿感到了羞辱,她委屈地控诉:“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岂会陷害母亲?” “你不会?哼!那我就会了吗?”舒窈反声质问。 见女儿受欺辱,韩姨娘气愤不已,她急忙来到舒绾绾的身边,轻抚安慰,一边指着舒窈训斥道: “你、你竟如此不尊重自己的长姐,你以为,她会像你这般大逆不道吗?连生身母亲也下此毒手?你简直蛇蝎心肠。” 闻言,舒窈寒着声,反唇相讥:“没有证据,我请你不要信口开河,还有…… 她话音一顿,又道:“请你搞搞清楚,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她是长姐?简直笑话,嫡女只有一个,就是我舒窈,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在这里充什么长姐,她算哪门子长姐?” 坐在上首的舒式怀越听越来气,他面色黑沉,大喝一声:“放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舒窈被老道批命,身负煞命,他便对这个女儿的心就变得冷漠、疏离、嫌弃。 每每看到她一身清冷、坚韧、不服输、不示弱、高傲又倔犟的性子,他便喜欢不起来,甚至是厌恶。 这八年来,没有她,他早已习惯,甚至觉得没有过这样的女儿,可她就这样回来了,让这个家又掀起风波。 或许,刚见面的那一刻,他有内疚、有自责,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之后,舒窈在府中的每一日,没有请安、没有唤过一声父亲,看到她如此倔强又傲然的性子,令他有时候都会自惭。 所以,她越是这样不懂示弱、不懂尊老,他就越加厌恶,如果,她能如舒绾绾一样知书达礼、善解人意…… “老爷,你看啊!舒窈不尊长姐就算了,还欺负长辈。”韩姨娘哭丧着脸,满眼委屈。 这时,始终保持沉默的舒庭着实看不下去了,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蹙着眉,沉声道:“父亲,既然妹妹要公平,那么,就不能独独搜妹妹的院子,要搜连同主子、下人一起搜,才算公平。” 他不相信,舒窈会陷害母亲,但是为了母亲、为了舒府的安宁与全安,只能出此下策。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女人的狠毒,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狠事。 舒式怀站了起来,怒气横生,“好,就按庭儿说的,搜。”他倒要看看,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陷害舒家嫡母。 舒窈挺拔的身姿清冷而孤傲,她冷厉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竹,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翠竹,无论今日结局如何,你都不能再回沁馨院,再侍候本小姐了。” 翠竹忐忑地回道:“只要是在舒府里侍候,无论服侍哪位主子,奴婢都会尽心尽力做事。” “很好,今日你既来揭发本小姐,想必也是知道这是最后一遭伺候了,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冤枉了本小姐,后果很严重。” 说完,舒窈寒彻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逼翠竹,吓得她立马低垂下头,惊惧不已。 就这样,舒管家带着众人搜了各主子以及下人的院子,均无发现,直到他们来到沁曦院。 风尘见浩浩荡荡的人闯进院子,着实吓了一跳。 他抱起受惊的松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舒窈的身边,惊异地问:“这是要干嘛?咋这阵仗呢?” 舒窈讪笑一声:“没看到吗?他们在搜院。” 风尘不明所以,看着那些下人东翻西找,不觉蹙起眉头,“他们在找什么?” 舒窈不以为意,云淡风轻的开口:“毒。” “我靠,有这么欺负人的吗?”风尘气不过,低咒一声,吓得松鼠跳到舒窈地怀中噌了噌。 “习惯就好了。”舒窈伸手抚了抚受惊的小松鼠,它大概还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吧! “乖!不怕。”舒窈轻声安慰。 韩姨娘把每个屋子都瞅了一遍,看到黑奴躺在床上,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随后,扭着腰,走出门口,阴阳怪气地开口: “当我们舒府是积善堂吗?什么人都往府里领,昨天来个师哥,今天又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奴婢,啧啧啧……敢情我们舒府是养闲人的地方吗!” 舒窈半垂眸,轻抚着怀里的松鼠,冷冷地开口: “和你有关系吗?你用不着阴阳怪气的,我在山里八年,师哥照顾我八年,怎么他来看我、小住一段时间也要征得你的同意?至于黑奴,等母亲醒来,我自会和母亲说,用不着你在这瞎操心。” 韩姨娘被舒窈的话一噎,用力地剜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一会有你好看的。” 几个粗使婆子在舒窈的屋子里、院子里一顿翻找,没一会儿工夫,传来一声粗使婆子的尖叫声,“找到了、找到了。” 众人循声过去,原来是李婆子在一棵梨树下挖出一个锦盒。 风尘见状,瞠目结舌,这他妈的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老大?!” 舒窈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处变不惊,讽刺道:“不急,做了这么大的一场戏,不找出什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劳师动众?” 这时,韩姨娘拿着锦盒走了过来,她在舒窈面前晃了晃,一脸得意地说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下毒的证据,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舒窈冷眼一瞥,好笑地看着,“我竟不知,韩姨娘还有透视眼的功能,还没打开锦盒就知道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风尘看了一眼,轻嗤一声,嘲讽地说道:“是啊!师妹,你说他们这些人长了狗鼻子吗?这么大的院子,竟然一下子就能找到毒药的确切位置,真是神奇,不服不行。”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静观这些跳梁小丑的丑态。 “你们、你们……”韩姨娘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的手指了指舒窈,又指了指风尘,竟一时语塞。 风尘递给了她们一个不屑的表情,走到舒庭身前,揶揄道: “舒家大公子,他们唱的这一出好戏,你不会真看不出来吧?!” 舒庭侧头看了一眼风尘,若有所思,片刻的沉默后,他道:“我也不信,妹妹定不会做出毒害母亲的事来。” 听罢,舒窈的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舒绾绾看向不为所动的舒窈,心生疑虑,她怎么还能这般淡定自若? 可再一看,舒庭对舒窈的态度转变,这让她的恨意瞬间爆涨。 她压抑着满腔恨意,重新调整了下情绪,转头对韩姨娘道:“姨娘,打开盒子让大家看一下吧,也好证明妹妹的清白。” 韩姨娘从气愤中回神,怒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我便让你们好好看看,舒窈毒杀亲母的证据。”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1章:演戏要全套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2章:奥斯卡小金人 在一众人的视线下,韩姨娘将锦盒朝向众人,缓缓打开,入目所及,锦盒里面的东西,令众人诧异的目光看向韩姨娘。 “这个是毒药?” 见众人奇怪的目光投向自己,韩姨娘心下一突,她将盒子转过来,定睛一看,瞳孔倏地放大,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 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回事?毒药怎么变成了一张纸条? 舒庭快步上前,一把将纸条抢了过来,展开,里面赫然写着:“一愿父母安康!二愿兄长仕途顺遂,落款:舒窈。” 舒庭动容地看着纸条,心里感动莫名,他对这个妹妹的愧疚更重了。 舒绾绾没有想到锦盒里的毒药为何会被换成纸条?! 她大步上前,一把抢过舒庭手里的纸条,她阴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纸条上的祝福,恨不得将纸条盯个窟窿。 这怎么可能?是谁换的?难道被发现了? 韩姨娘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纸条,脸色涨红,胸口积满了怨气,进而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明明是……” “姨娘?!”听到此处,舒绾绾吓得面色一变,厉声制止。 风尘瞥了一眼欲盖弥彰的舒绾绾,挖苦道:“啧啧啧,反应挺快啊!明明是什么?毒药?你们这对母女可真恶毒。” 舒窈一双看穿一切的目光,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明明都看穿了,还在故作掩饰,如小丑一般可笑。 韩姨娘被舒绾绾的一声厉斥惊得缓过神来,她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敢情她们都被舒窈这个贱人给算计了。 只是瞬间,舒绾绾便调整好了情绪,走到舒窈的面前,淡淡一笑,贴心地说: “妹妹,你不要怪姨娘,姨娘也是为了母亲好,都是姐姐的不是,你看,什么也没有搜到,还了姐姐的公道和清白,姐姐会和父亲说清原委的。” 舒窈低垂着眸,轻抚着怀里的小松鼠,愣是没有给她一点好脸色。她故意躲开一段距离,像是躲瘟疫一般,让舒绾绾难堪到了极点。 舒窈看向舒庭,轻唤了一声:“大哥。” 而后,放慢了声音道:“依言搜了小妹的院子,大哥也看到了,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么现在,还有一个人的院子没有搜,是不是劳烦大哥也安排一下。” 舒庭一听,这一声大哥虽然有些冷,但舒窈的亲切称呼让他的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暖。 于是,舒庭回过头,立马吩咐下人:“还有最后一个院子,去搜。” “是。” 见舒庭如此听舒窈的话,舒绾绾委屈地惊唤一声:“大哥?!”那一声大哥叫得眼泪险些溢出眼眶。 只是,美人垂泪又委屈的模样,看在舒庭眼里并无半点怜惜与同情,有的,只是眸中的丝丝冷漠。 舒窈抱着小松鼠和一众人,来到韩姨娘和舒绾绾的院子,在舒庭的吩咐下,舒管家带着众下人开始里里外外地搜起来。 只是,下人们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搜舒窈院子时,搜得那叫一个仔细,可反观搜舒绾绾的院子,随随便便应付了事。 眼见下人什么也没搜到,就要回禀舒庭。 舒窈见状,冷哼一声,她瞧着怀里的小松鼠有点躁动,低语道:“小样的,这些坏人藏了一包坏东西,你闻闻看,能不能闻到?” 说完,小松鼠似乎听懂了舒窈的话,“噌”得一下窜了出去,它像是在寻找食物一般,灵敏的鼻子左闻闻、右嗅嗅,动作敏捷又灵巧。 忽地,小松鼠跳到一处花草中,用它短小的前肢指着一块空地,“吱吱吱吱……”地叫起来。 舒窈也没有想到,这松鼠这般机灵,她也没报多大的希望,只是姑且一试,难道…… 这吖的松鼠成精了? 松鼠的举动马上引起了舒庭的注意,他走上前,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拿起铲子挖了起来。 没一会工夫,舒庭挖出一包用纸裹着的脏东西,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股怪味?! 见状,韩姨娘与舒绾绾面露惊色,这怎么可能?这藜芦明明埋在了舒窈的院子里才对啊! 舒绾绾忐忑难安地走到舒庭身边,紧张地唤道:“大哥,这、这是什么?” 舒庭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这是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话音一顿,又道:“有什么话到父亲面前说吧!” 这一声质问,让舒绾绾彻底失控了,她苦心经营的兄妹之情,难道要崩塌了吗? 她实在禁不住舒庭地冷嘲热讽,在他身后急唤:“大哥?你竟不信小妹?” 舒庭淡淡地瞥了一眼舒绾绾,漠视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径直向主厅走去。 见此,风尘低笑出声:“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韩姨娘眼中充满了惧色,这明明是在舒窈的院子里啊!怎么会跑到她们的院子里? 她急了,转头看向舒窈,银牙紧咬,怒目圆睁,柳眉倒竖,骂道: “一定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那藜芦明明是在你的院子里……是你陷害我们母女,卑鄙贱人。” 舒窈寒眸冷凝,质问:“你怎么知道是在我的院子里?论卑鄙,卑鄙得过你们母女吗?” 见韩姨娘眸中惊慌一片,舒窈逼视着她的眼睛,问道:“这就叫作茧自缚、自食其果。”说完,跟在舒庭的身后向主厅走去。 “还有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风尘大笑一声,抱起松鼠扬长而去。 连讽刺带挖苦的几句话,气得韩姨娘差点背后气去。 主厅,舒庭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向舒式怀禀告了一遍,舒式怀气愤不已,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舒式怀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舒绾绾,一直以来,你都是那么的恭顺、知书达理,没想到……你竟然……说,这藜芦为何会在你的院子里挖出来?为何要毒害你的母亲。” 舒绾绾哭得梨花带雨,她跪在地上,抽泣着说道: “父亲,女儿冤枉啊!女儿是被陷害的,如果,真的是女儿要毒害母亲,女儿为何还要提出搜院的提议,这不是将自己给暴露了吗?” “父亲,您在想想,女儿七岁时,您将女儿救起领进府中,您与母亲对女儿疼爱有加,女儿为何要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来?女儿用一生来报答您都还不够,怎么会加害母亲呢?” 舒式怀一听,心下有几分动容,确实如此,一直以来,舒绾绾都很懂事、贴心,从不违逆。 对他们二老更是孝敬有加,他也不信自己养大的女人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舒式怀质问道:“但是,这藜芦分明是从你的院子里挖出来的。” “父亲,女儿是被陷害的,您听女儿说。”舒绾绾委屈不已,一双泪眸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父亲,自从妹妹回来,她就不太喜欢我这个姐姐,两个月前,女儿无意中发现妹妹鬼鬼祟祟地进了父亲的书房,好一会才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女儿曾劝告过妹妹,未经过父亲允许就是偷,女儿也尝试过奉劝妹妹让她放回去,可是,妹妹偏不听,执意要拿走,女儿将她拦下,妹妹却威胁女儿……” 舒式怀看了一眼舒窈,疑惑地问道:“威胁你?” “是的,父亲。”说到此处,舒绾绾潸然落泪,“她说,如果、敢告诉父亲就……她就杀了女儿,女儿当时很害怕,想着,或许,那锦盒里面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所以,女儿就没敢告诉父亲。” 舒式怀不解,问道:“这与下毒与何关系?” 舒绾绾抬眸,看见舒式怀黑眸中掠过的阴沉以及不耐烦,心下一悸,她道: “所以,女儿想,妹妹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想借此机会来陷害女儿。” 说完,她看向舒窈,无比愧疚地道:“妹妹,姐姐不能帮你隐瞒了,就算你要杀了姐姐,姐姐也要说,姐姐不能欺瞒父亲啊!你就当姐姐对不起妹妹好了。” 舒窈一听,简直叹为观止,白的说成黑的,这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这自编自导的能力可真强! 舒庭察觉事有不对,便问:“翠竹说是窈妹指使的,也是窈妹下的毒。现在又在你的院子搜到藜芦,这怎么解释?”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就是舒窈恨我们整个舒府,恨老爷当年抛弃她,所以她指使翠竹给夫人下毒,又怕绾绾将他偷东西的事情揭发,所以,她又将藜芦埋入绾绾的院中,以此来陷害我和绾绾。” 韩姨娘话音一顿,看向舒窈,激动地道:“舒窈,下一个你还想害谁?老爷还是大少爷?” 听到此处,舒窈气笑了,“哈哈哈哈……你们这演戏的功夫实在了得,应该给你们颁个奥斯卡金像奖。” “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还好意思笑?大难临头,你还笑得出来?”韩姨娘气得叫嚣起来。 舒窈淡定自若,红唇轻启:“我是进过舒大人的书房,拿走他一个锦盒。”说着,她蓦地抬眸,看向舒式怀,“不过,舒大人也知道,我将那锦盒交给了谁?!” 舒式怀猝然抬眸,便对上她一双澄澈、清冷的眸子,他的心“咯噔”一下,原来,那锦盒是舒窈偷的。 是她将锦盒里面的东西给了太子---宫昀傲,难怪太子那么快翻案,原来,舒窈早就和宫昀傲串通一气,他们竟是一伙的?!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2章:奥斯卡小金人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3章:宠妾灭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现在,再来追究又有何用?他现在身居高位不也是因为相助宫昀傲才得来的吗?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真治罪舒窈,那么,宫昀傲会不会为难于他?? 还有,舒窈这样一问,明显是在说,舒绾绾对于她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谈何陷害?简直太幼稚可笑。 韩姨娘听后暗自窃喜,她摇了摇坐在主位的舒式怀,幸灾乐祸地道:“老爷,你看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被韩姨娘这么一闹,舒式怀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厉眸扫去,说出来的话令韩姨娘与舒绾绾怔在当场。 “这件事,我早已知晓,是我吩咐舒窈进书房去拿的……你们也不要再小题大做了。” 话说一半,并未言尽,因为后面的事不宜让她们知晓。 话锋一转,舒式怀质问道:“舒绾绾,这根本就够不成威胁,所以谈何陷害?” 韩姨娘彻底呆滞了,这怎么可能? 闻言,舒绾绾心下一横,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她孤注一掷,果断地开口:“父亲,女儿是清白的,您若不信可以将女儿送进官府查办。” 她心知,舒式怀定不会这般残忍! 随后,她看向身边跪着的翠竹,苦口相劝:“翠竹,你可要想好了,陷害舒家小姐罪名可不小,一旦送进官府,刑讯逼供下,我怕你招架不住。” “你若老实坦白还可以从轻发落,若是冥顽不灵,想陷害舒府小姐,一旦官府查明真相,罪加一等。” “还有,你一家老小还指望你照顾,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谁来照顾他们?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们想一想。”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看似在规劝,实则在暗示、威胁,翠竹早已听出弦外之音。 如果不担下所有,舒绾绾便会杀了她一家,她的母亲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弟弟,如果承下所有,舒绾绾会替她照顾她的家人。 真是兔尽狗烹,她这是要为自己脱罪,找替罪羊了。 翠竹跪在地上,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因为舒绾绾的威胁,她的身体抖得如筛糠一般。 翠竹紧闭了双眼,咬着牙根说道:“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恨舒窈,也恨舒绾绾,若不是舒绾绾将奴婢打发给舒窈做丫鬟,奴婢也不会出此下策……” “奴婢没想要毒死夫人,奴婢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她们姐妹不合……互相残杀……哈哈哈,我做到了……” 舒绾绾一听,心下一松,她伏在地上不停地啜泣。 听到这种解释,舒庭顿感牵强,一双明眸透着几分犀利,“荒谬,舒窈与舒绾绾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此狠手?” 翠竹激烈地回道:“舒绾绾不喜欢奴婢,便将奴婢打发给舒窈,舒窈不喜欢奴婢贴身伺候,总叫奴婢做一些粗活,奴婢明明是一等丫头,却要干三等粗使的活计,奴婢不甘心。” 舒式怀听后,不觉有异,但只一点,他问道:“即便如此,可是,你并不懂识别药理,是如何想到藜芦这味药与人参相克的?” 舒式怀这一问,问出了关键,使得翠竹面色一惊,支吾了半天…… “这…这…是因为,奴婢的母亲时常患病,有一次,奴婢在抓药时,无意间从济善堂的学徒口中得知的……” 这时,舒绾绾抬眸,朝韩姨娘使了个眼色,韩姨娘立马会意,忙用手绢揩了揩眼角,故作姿态地哭泣起来。 她指着翠竹低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贱婢害绾绾啊!你好歹毒的心肠……舒府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们绾绾……” 舒庭黑眉紧蹙,道:“父亲,这里面疑点重重……不能这么轻易的……”他话说到一半,便被舒式怀打断:“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便将翠竹送进官府查办吧。” “吵得我头昏脑涨,就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说完,舒式怀起身,准备向主屋走去。 舒庭心里清楚,看来,父亲是不打算深究了。 舒窈立在那里,冷眼旁观一切,像是在看一场闹剧的演出,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不读不懂任何深浅。 看来,即便是他舒式怀深谙朝廷为官之道,但对后院勾心斗角之事却如白痴一般。 或许,他能识穿一切,只是,他不想也不愿再追究下去,他宁愿相信是丫鬟起了歹毒之心,也不愿接受或者面对他宠爱的枕边人是个恶毒之人。 宠妾灭妻!舒式怀做得当真是极好! 翠竹惊惧不已,哭喊着求饶:“老爷,奴婢错了,求您饶过奴婢吧!” 背过身去的舒式怀不耐烦地挥手,“送走,送走,哭哭闹闹成何体统?” 韩姨娘心下一松,立马走到舒绾绾的身边将她扶起,然后,委屈地靠在舒式怀的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老爷,妾身的女儿好冤枉啊!” 舒式怀抚了抚身边的韩姨娘,宽慰道:“不是已经给你们交代了吗?” 韩姨娘抹着眼泪,斜眼看了一眼舒窈,抽泣道: “老爷,自从舒窈回来,家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真的应了那道士所言,舒窈身负煞命,会克舒家?所以才搞得家宅不宁?” 舒式怀一听,侧眸看向韩姨娘,眸中晦暗不明:“老爷,要不,咱们请舒窈小姐回到山上再为家里祈福三年五载的,也是她做女儿的孝顺。” 这一番话说得舒式怀有些动容,这、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他看了一眼冷清的舒窈,蠕动了一下嘴唇,却并未说出口。 舒窈眉间堆满了默然,眼神淡淡,平静地滑过他,舒窈心底冷哼,毫不意外,他动摇了,再一次想要将她扔进大山里。 她对这个父亲简直失望透,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3章:宠妾灭妻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4章:获封勇义乡君 自从擎皇将宫昀傲接回宫中,便一直没有复立他的太子之位。虽是如此,擎皇仍然让他继续住着东宫太子府。 所以,这让朝臣更加的看不懂了,如坠云雾。 而众官员叫惯了殿下,一时间改也不是,不改也不是! 索性就这样吧! 舒式怀恭敬地上前,拱手一礼,惶惑地问道:“殿下,不知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宫昀傲淡淡地道:“舒大人,本殿是来宣旨的。”说完,他清冷的眸子看了一眼身边的梁公公。 梁公公点点头,上前一步,浮尘一甩,尖着嗓子道:“舒窈接旨。” 舒窈?怎么是她? 这一嗓子喊出来,竟将在场的舒家人都给喊怔住了,她们惊诧的目光投向舒窈,舒窈更是蒙在当场。 见她一副怔愣的模样,宫昀傲眼含笑意,轻声提醒:“窈妹,快接旨啊!” “啊?”舒窈呆愣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接什么旨?难道要像电视演的那样要跪在地上接旨? 我一个现代人给你们下跪??? 正当她怔愣之际,梁公公压着公鸭嗓子又叫了一遍:“舒窈接旨。” 离她最近的舒庭闻言,惶惶拉住舒窈跪在地上,小声提醒:“小妹,快点接旨。” 舒窈被迫跪在地上,梁公公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舒家有女舒窈,大义凛然、智勇兼备、为救太子舍生忘死,诛邪佞于刀下,救太子于祸乱,乃巾帼英雄,朕心甚慰,着册封勇义乡君,食邑一百户、金银首饰一盒、锦缎五匹、庄园、禄米二十斛、年俸三十两。钦此!” 梁公公说了一大堆,听得舒窈两眼发蒙。 乡君? 大官? 不管如何有俸禄还是不错的。 舒庭拍了拍这个傻妹妹,宠溺一笑,提醒道:“小妹,快点接旨谢恩啊。” 舒窈懵懂出声:“啊?” 随即,在舒庭的眼神加动作的示意下,舒窈接过明黄色的圣旨,心中一片喟叹。 舒窈清冷脱俗的气质带着锋芒,好似被蒙尘的珍珠被拭去灰尘后,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宫昀傲负手而立,恭喜道:“恭喜窈妹。” “谢谢三哥、呃,殿下。”舒窈轻抿着嘴唇,盈盈一笑,随口叫出的一声三哥,听在众人耳里,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梁公公看了看四周,将众人的反应记在心里,“圣旨宣完,老奴这就回宫复命了!” 舒式怀快步上前,恭敬道:“我送公公出去。” 梁公公点点头:“好。” 宫昀傲看向舒窈,扬起一丝笑,道:“窈妹妹,三哥也要回宫了,不送送三哥?” “好。”舒窈巧笑一声,与宫昀傲并肩走到一起。 走到门口,眼角余光中,舒窈能强烈地感受到来自背后两道仇恨的视线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那眼神像是射出的刀子一般狠辣! 虽然看不见她们的表情,但是从她肩膀的起伏来看,舒窈知道,舒绾绾现在肯定很生气、很愤恨。 渐渐地,舒绾绾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她侧身斜视着舒窈,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憎恨不断的交织着。 她一个山里来的野丫头凭什么能得到殿下的眷顾? 一声三哥,叫得那般亲切,凭什么?而殿下看舒窈的眼神专注而深邃,难道他喜欢舒窈? 她今天才知道,原来,殿下是这样的丰神俊逸,他的身上有着难以让人移开眼的迷人的王者气息,那是熠哥哥身上从来没有过的。 如果说,熠哥哥是犹如春风般温柔忧郁的男子;那么,宫昀傲就是集冷峻、高贵与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 门口,两人驻足,眉眼带笑,“三哥,这就是你说的那场好戏吧!我那院子的藜芦是三哥换的吧!” 宫昀傲点头承认:“是,你去鬼市的那晚,三哥来找过你,刚进大门口,就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你的院子里……” “于是,我便隐在暗处,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谁知那鬼祟之人竟将一包奇怪的东西埋在了梨树下,所以……” 舒窈笑了笑,将话语接了过来:“所以,你就趁机掉包了!” 宫昀傲笑问:“怎么样?惊喜吗?” 舒窈的眸底划过一抹暗淡之色,“那对母女整出那么多幺蛾子,窈儿就知道三哥说的一出好戏要开演了。” “这次,多亏了三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天换日,不然,窈儿今日就要吃大亏了。” “和三哥还这样客气?三哥无论为你做什么,三哥都愿意。”宫昀傲的眼里多了些色彩,冷峻的脸似乎也多了一丝丝温柔,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见舒窈有些局促不安,宫昀傲忙转移话题:“不过,今天这一出戏倒让三哥认请了一些事实。” 舒窈抬眸问道:“什么?” “他们对你并不好。” 舒窈冷哼一声,不屑地开口:“好不好的谁稀罕?反正我也呆不了多久。”反正早晚她都是要离开舒家的。 宫昀傲一听,心下一悬,忙疑惑地问道:“窈妹妹这话是何意?” 舒窈见他一脸紧张的神色,顿觉失言,支吾着开口: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有回应的亲情要懂得适可而止,往后余生喜我者,我惜之;冷我者,我弃之。” 宫昀傲闻言,认同地点头,“窈妹看得如此通透也好,省得自寻烦恼。” 舒窈话锋一转,问道:“对了,皇上封我为乡君一事,定是三哥在皇上面前提议的吧!三哥这般煞费苦心就是为了能让窈儿在舒府能过得顺遂一些吧!” 被猜透心事,宫昀傲的眼神有了一丝飘忽,他背着手,沉声道:“三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 见他不自在,舒窈故意道:“差点变成惊吓。” 宫昀傲含着笑,问道:“被封为乡君有那么难以接受?” “不是,很意外,你竟会主动和皇上说起我救你之事。”舒窈以为,这种事不便提及。 夜幕四合,月光如水,宫昀傲微勾薄唇,刚毅的脸上,拂过一丝黑暗。 “与其从别人的嘴里说出,让他们有机会制造阴谋,还不如从本殿嘴里说出,还能令父皇心生怜惜。” 舒窈点点头,确实如此。 “不过,窈儿还是要感谢三哥,三哥能为窈儿的筹谋,是窈儿的福气,窈儿感同身受。” 宫昀傲闻言,心下一暖,能为窈妹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他很开心。 忽地,舒窈想起一事,她看了眼身后,见没人跟来,她凑到宫昀傲的身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三哥,窈儿可以断定暗杀我的幕后黑手就是舒绾绾。”她话音一顿,又道:“那天之后,舒绾绾见过一个人,你猜是谁?” 宫昀傲一听,立马警觉起来,忙不迭地问道:“是谁?” “是肃王。” 听罢,宫昀傲的神色一敛,剑眉轻蹙,疑惑地说:“老四?宫峻熠?” “嗯!那天,风尘一路尾随,悄悄地跟着她进了一间茶坊,风尘说,舒绾绾是去见男人的。” “听说,他们两人密谈了很久,舒绾绾才出来,紧接着肃王也走了出来,可惜风尘什么也没听到。” 那天之后,风尘说起二人,简直声情并茂,不是没有听到吗?说得跟听见了似的,单凭舒绾绾面色潮红、嘴唇红肿地走出来就可以看得出来吗? 二人行自舒府门口,宫昀傲的眸中划过一道寒芒,他沉声道:“有意思!” “窈儿,你是怀疑那些暗杀你的黑衣人是肃王派去的?” “如果窈儿猜得没错,凭他们两人的关系,定是舒绾绾央求肃王干的。而且,当年,窈儿奉师傅之命下七星山,途中被幽冥府四大罗刹之一的醉阎魔李虓追杀,身负重伤,后来,幸得师傅及时相救。” “师傅曾对窈儿说过,这场刺杀,他怀疑是舒家人干的,因为那一年,我还有半年就可以回家了……” 宫昀傲冷眸微眯,“窈儿分析的没错,舒绾绾一介闺中女流,怎么会结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联盟?要知道雇佣这样的杀手,没有上千两他们是不会接的,她哪来这么多银子?” 舒窈认同地点头,接着说道:“所以,她的背后一定有人支持,那人很不简单。” 言到此处,两人四目相对,心中已有定数,除了肃王还有谁? 看着宫昀傲深邃的黑眸,舒窈心里踌躇了一下,她要不要说暗杀他的那一拨杀手和追杀自己的那些杀手是一伙的? 如果说了,宫昀傲就会知道,逃亡路上的追杀定是肃王做的,可是,她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啊! 那肃王心机如此深重,巫蛊之祸后,他竟买通杀手对宫昀傲赶尽杀绝,那个皇宫布满了危机,没有一个人是善茬,他的身边一定很危险。 正当舒窈决定要说的时候,恰在这时,舒式怀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殿下?” 两人回身,舒式怀一脸献媚,“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状,舒窈回眸看向宫昀傲,红唇轻启:“三哥,窈儿先回去了,你们谈。” “好,过些时日,三哥再来看你。”说完,宫昀傲从怀中掏出一笺请柬,温和地说道:“窈妹妹,三日后,宫中宴请,窈妹妹务必要来,三哥等你。” 舒窈伸手接过请柬,应道:“好。”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4章:获封勇义乡君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5章: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目送舒窈离去,宫昀傲锐利的眸子看向舒式怀,沉声道:“何事?” 舒式怀微低着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闪烁不定,宫昀傲轻哼一声,心里自是明白他是何意。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愤,沉声道:“你是不是想问,你书房里的锦盒到底是不是舒窈拿给本殿的?” 舒式怀胁肩谄笑,不敢回应。 “舒大人,你可要记着,舒窈是本殿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她,或许,本殿早已不在。” “而且,本殿已与父皇提及,舒窈与本殿是少时情义,这次亏得上天垂怜,机缘巧合下,被舒窈所救。” 舒式怀心慌不已,连连附和点头,“是是是。” 话音一顿,宫昀傲睨了他一眼,继续道:“舒大人,舒窈是你的亲生女儿,骨子里流的是你的血,一些没有根据的批命不信也罢,反而影响父女之间的感情。” “舒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若对她好,她会加倍奉还,若是对她不好……” 舒式怀闻言,心中惴惴不安,马上解释道:“不敢、不敢,既然皇上如此看重,得殿下如此厚爱,下官是窈儿的亲生父亲自当爱护、疼惜,一定不让皇上和殿下失望。” 宫昀傲冷凝了他一眼,寒着声开口:“那最好。” “本殿回宫了。” 舒式怀卑躬屈膝地上前,“送殿下。” 舒绾绾回到房间,心中的羡慕、嫉妒、愤恨在心中猛烈地燃烧,几欲控制不住。 为什么舒窈能得到殿下的垂爱,为什么皇上要封她为乡君? 她不配、不配。 韩姨娘见舒绾绾气得浑身颤抖,心疼不已,忙唤道:“绾绾?!” “为什么?她才回来多久,就能得到殿下的爱慕?她凭什么?”舒绾绾歇斯底里地怒吼,一气之下,将桌子上的茶壶掀翻在地。 韩姨娘被她暴躁的举动吓得浑身一抖,她还从未发现,养在身边的女儿有如此疯狂的一面,难道这些年她都是装的? 韩姨娘心疼得安慰道:“绾绾,那小贱人一定是早早就勾搭上殿下了,没想到这小蹄子这样狐媚,勾搭上三殿下不说,竟还为她争得了一个封号品阶,真是太可气了。” “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绾绾身子要紧。” “姨娘!”听到韩姨娘的安慰,舒绾绾终于绷不住,转身,扑向韩姨娘的怀里声泪俱下。 “好孩子,不哭,我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沁曦院 “老大,刚才殿下过来,你为何不告诉他暗杀你的那波人和当年追杀他的那波人是同一伙人干的?”风尘不解地问道。 舒窈正色道:“本来是想说的……后来,想着那只是咱们的怀疑和推测,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也不好乱说!” “如果说了,矛头就会引向肃王。他和肃王之间的矛盾就会搬到台面,而且也会引发他们皇室兄弟之间的战争,况且,在那个皇宫还有忌惮三哥的二皇子,三哥已经四面楚歌了。” 风尘翻了个白眼,极不认同地说道:“你不说,他们的感情也不会好到哪去,你不告诉他,他便不设防,岂不是更危险?” 舒窈闻言,心下一怔,她想了想,确实如此,“放心吧!我会说的,也好让他加强防范。” 话音一顿,她又道:“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舒窈起身向外走去。 “你要干嘛去?”风尘在她身后喊道。 舒窈摆摆手,语气轻松,可是,说出的话却叫人胆寒。 “有如此绿茶婊要陷害老娘,老娘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怎么对得起我黑色会老大的名号?” 风尘追了几步,在她的身后叫道:“老大,你就该好好收拾收拾那对母女,太欠揍了。哎?老大,我可不可以观战?” “不可以,你老实在院里呆着。”舒窈背着他,摆了摆手,声音消失在门口。 风尘手臂一垂,不服气地撇嘴嘟囔,“真是的,老把人家当小孩。” 舒窈来到子雨院,丫鬟翠柳便急步上前,阻拦道:“你不能进去,小姐在房间休息……” 舒窈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向前走去,她左手用力一扇,便将翠柳扇出数米开外。 “嘭”的一声砸在地上,痛得她惨叫连连。 旋即,舒窈干脆利落地飞起一脚,踹向房门,“啪”的一声,那木门被踹飞在了舒绾绾的面前,吓得她惊呼出声。 “啊……” 见到来人,舒绾绾面色一变,那舒窈浑身透着一股独特且强大的气势来到她的面前。 舒窈雪颚轻轻扬起,清冽的眸中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与霸道,邪肆的笑意在唇角绽放。 瞬息间,舒绾绾堆起满脸的笑意,看了一眼被踹烂的门框,讶异的开口:“妹妹这是何意?” 见她一副令人作呕的假脸,舒窈目光瞬间变得清冽刺骨。 “少和老娘称姐道妹的,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你算哪门子的姐姐?告诉你,少和老娘来这一套。” 舒窈凌厉地说完,在舒绾绾几度惊恐的目光中,舒窈瞬移到她的跟前,吓得舒绾绾倒吸一口凉气。 只是这口凉气还没有吐出来,她细长的脖子便被舒窈狠狠地掐住,缓缓地将人举了起来。 霎时,舒绾绾的整个身体悬空,面露惊色。 “你……”舒绾绾俏脸涨得通红,因为呼吸困难而不停地抓着舒窈勒在颈间的手。 舒窈本就比她高出一个头,面对绝对的威压,舒绾绾被悬在半空,不停地乱蹬着她那两条小短腿。 舒窈美眸含煞,凌厉的目光直逼舒绾绾暴突的大眼,她声音冷冽充满了杀意: “舒绾绾,不要试图挑战老娘的耐性,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烂事会神不知鬼不觉没人发现?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老娘行走江湖多年,杀过很多人,老娘不在乎再多杀你一个。” 看到舒窈充满煞气的眸子,恐惧在舒绾绾的心底迅速蔓延,他颤抖地挣扎:“我…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放开、我……” 一个个残破的字符至舒绾绾的嘴里溢出,被掐住喉咙的舒绾绾胆寒惊恐,她不会真的要了自己的命吧! “还装傻?老娘行走江湖多年,真以为老娘没有杀过人吗?” 舒窈邪肆的唇角微微一扬,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狠厉地说道:“你信不信,只要我稍稍一用力,你那美丽的脖子就会被掐断?” “你、想、怎、么、样?”舒绾绾憋得不轻,一双大眼猩红无比,惨白至她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浮现。 舒窈冰寒的目光对上舒绾绾一片血红的眸子,寒声道: “别在挑战老娘的底线,今日,看在母亲的面上饶你一命,如果再敢伤母亲的心,我不介意扭断你的脖子。” 眼见舒绾绾翻起了白眼,虚脱无力的手慢慢垂下,舒窈立时松开了她的脖子,狠狠地将人甩在了地上。 “咳咳……”颈间的手一松,呼吸瞬间畅通,舒绾绾惊惧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只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个女人,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啊! “记住,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干坏事,做些伤害母亲的事,我定取你性命。”舒窈冷寒地撂下狠话,扬长而去。 这时,韩姨娘在翠柳的搀扶下进了内室,又在瞬间,响起韩姨娘鬼哭狼嚎的声音:“我的乖女儿啊!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啊……” 看到舒绾绾脖颈处大片紫红色的勒痕,韩姨娘心疼得整颗心揪疼起来: “这个小贱人是要谋杀吗?她好狠的心,绾绾,走,我们去告诉你的父亲。” 舒窈不怕她去向舒式怀那告状,因为她知道,舒式怀精明着呢,或许他早就看穿了这场阴谋,只是念着韩姨娘以及舒绾绾,所以不愿意去深究。 如果她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闹,还不是把舒式怀彻底激怒?到时候追究起来,她们还如何脱身?只会让舒式怀更加的厌弃。 随后,舒窈隐约地听见舒绾绾嘶哑的声音传来: “不……可……” 舒窈不屑地冷哼,转身向舒母李氏的屋院走去…… 舒式怀来探望过几次,每每都能看到舒窈在夫人的身前衣不解带地伺候着…… 细心地为她吃药、喂汤饭,掖被角,而舒夫人感动得泪水盈满眼眶。 舒母红着眼眶,感动地说道:“儿啊!辛苦你了。” 舒窈坐在床前,安慰道:“不苦,只要母亲快点好起来,窈儿一点都不觉得苦。” “夫人,窈儿小姐真孝顺,这几天衣不解带地在您身边伺候,你看,都熬瘦了,奴婢看了都感动不已。”王婆收拾好药碗,动容地说道。 “嗯!我儿的眼睛都有黑眼圈了。”舒夫人抚摸着舒窈的脸颊,心疼地说道:“儿啊!委屈你了。” 舒窈会心一笑,明白母亲指的是什么,别看她病着,可是心跟明镜似的。 舒窈说道:“母亲,若是怕女儿受委屈,你可要好起来,健健康康的,才能有力气护着女儿,不让女儿受委屈啊。” 舒母眸光坚定,信誓旦旦地开口:“好,母亲身体好着呢,一定拼尽全力护着我儿。” “好。”舒窈盈盈一笑,贴在了舒母的怀里。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5章: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6章:扰扰陌上心 悠悠梦中见 “儿啊,是母亲不好,没有察觉我儿的身边竟出了这么个卖主的东西。” “为娘想着,若是身边没个伶俐的丫头随身伺候总是不妥。”说完,她看向旁边两个比舒窈还要大上几岁的丫鬟,说道: “为娘将身边的一等丫头竹溪和竹菊都指给你,她们两人听话又心灵手巧,跟在母亲身边也侍候多年,是个稳妥之人,就让她们去照顾你的日常起居。” 舒窈急道:“那母亲身边岂不是没人照顾了?不能都给窈儿啊……” 舒夫人摇摇头,将话接了过来,“不会,还有王婆和福婆呢……” 舒窈听后,乖顺地应道:“母亲的人一定错不了,都听母亲的。” 舒夫人看向站在旁边的竹溪和竹菊,叮嘱道:“以后,你们两个就是窈儿的贴身侍女,随身侍候都给我机灵点。” 竹溪和竹菊两人盈盈一拜,回道:“是,奴婢等一定侍候好小姐,不让夫人忧心。” 夜幕降临,舒窈回到沁曦院,简单地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她好似遁入飘渺迷蒙的梦境之中,如烟如雾。 倏然,一道飘渺的声音忽悠而至,“曦姐姐?” “窈儿妹妹?” “在呢!”舒窈应了她一声。 于明曦欢喜得紧,“窈儿妹妹,真的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嗯!不过,也没有多少机会了……”舒窈落寞道。 “窈儿妹妹!” “我没事……” 于明曦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窈儿妹妹,你可知,七星山下的那伙杀手以及赏莲那次,都是舒绾绾买通的杀手来暗杀你的。” “所以,舒府想要你命的人就是舒绾绾,虽然,还没有实锤的证据,但他三番两次地陷害你,也过于明显,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她?”于明曦发狠地说道。 得知是舒绾绾,舒窈毫无意外,她无奈地轻叹:“果真是她!” 略一停顿,她沉思了半晌,又道:“解决容易,但是,她毕竟是母亲收养的孩子,如果就这样解决了她,母亲会伤心的,毕竟,我不在的这八年时间,她尽了八年孝道。” 于明曦一听,只觉得可笑,她道:“那你就留着她日后再来伤害你?要知道你的退让,只会让她觉得你好欺负,最终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到你的头上来。” 舒窈为难的声音传来:“可是……” 于明曦打断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于是,剖析给她听: “善良本身并无错,但是盲目的善良,不仅会给坏人更多伤害你的机会,而且,也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潜藏的危险。” 舒窈幽幽叹息,“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所以,你的善良应该带点锋芒。” “嗯嗯!”舒窈应着。 “说真的,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顾及你的想法,我真的想弄死她……以前,若是有人敢这样对我,我保证她死无葬身之地。” 以前的她,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魅月,何曾对谁手软过? “以前……?姐姐以前有很多故事吧!”舒窈好奇地问道。 “是,哎!不提以前了。”说到此处,舒窈有些黯然,她转移话题,道: “以后的人生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这,就是你舒窈,也就是我,以后的做人原则。懂?” 舒窈应道:“嗯嗯!懂。”其实,她还是蛮喜欢姐姐这样洒脱的性格,敢爱敢恨,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对了,当年,那道士批命是怎么回事?”于明曦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始终想不出所以然。 “记得我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太子宫昀傲……” “十四岁的太子,因为贪玩,偷偷溜出宫,那时候的他单纯善良,身着又光鲜,出手又大方,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不知现实的险恶,他被一帮坏人盯上,偷偷地将他抓了起来,塞进了一个大箱子里,准备海运……” “那时候的我比较贪玩又淘气,或许,缘分使然,太子被抓走时,无意间被我看到,于是,我便带着仆人偷偷地跟在后面,上了船……” “就这样,我们找到了装太子的箱子,仆人撬开箱子,太子被我救下……哪知……竟被坏人察觉……” “仆人为了护我和太子的安全,以一人之力与坏人抵挡……” 说道此处,舒窈哽咽出声:“我亲眼看到那仆人身中数刀,还不忘叫我和太子先跑……我们虽是得救了,但是,仆人却死了……” “他死的很惨……” 原来如此! 于明曦认真地问道:“后来呢?”难怪说,他们自小的情谊,原来是这样认识的! “后来,皇上得知此事,雷霆大怒,也责罚了太子……” “另一方面,由于我及时发现救了太子,皇上感到很欣慰,所以,皇上下了一道旨意,就是从此以后,我可以进宫求学,与宫里的孩子一起读书,其实,就是伴读。” “……后来……数月后……母亲带着我和舒绾绾去庙里上香,因为我过于顽皮,母亲并没有叫我进去,只是让我留在院子里玩耍。” “后来,有一个庙祝突然叫住我,他看起来很奇怪,看了我好半天,然后,神神叨叨的对我我说了一些疯癫之语……” “他说我的面相有母仪天下之命。”也就是说,她将来会嫁给皇帝,这可是天下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啊! “我那时还小,觉得那庙祝是在与我玩笑,所以也没在意…不成想,我在庙里又遇到太子殿下,我便将此事说给了他听……” “太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斥责了我一番,叫我以后都不许再说了,见太子如此严肃,我过于害怕,就没有再提过。” “没过多久,我爹……呃,就是舒式怀,不知听信了什么谣言,他找来一个道士给我批命……” “说我命中带煞,克父克母又克兄……需送往山里修行祈福方可避祸,如未满十八岁下山,会祸及舒家,带来灾难……” “后来,你也知道了……也应验了,母亲生病……兄长体弱多病,婉蓉妹妹也死了……” “我成功地被舒式怀送到了山上……” 于明曦喟叹一声:“原来如此。”倏地,她脑中划过一道流光,问道:“我来问你,那庙祝说你有母仪天下之命时,有谁在现场?” 舒窈无辜地应道:“没人啊!” 于明曦紧张地说道:“你在想想……” “嗯……我记得,我和太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舒绾绾听到了,嗯……正巧那个时候她刚好走出来。” 闻言,于明曦恍然惊觉,“原来如此!” 听闻此话,舒窈不觉讶然,她否定道:“不可能……她那时候才八岁,哪有那么深的心机?” “没有什么十分凑巧,只有预谋已久。你看着吧,舒绾绾的心机之重,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舒窈被迫离家八年,舒绾绾算哪门子的尽孝?完全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败类,被浑然不知的舒氏父母引狼入室的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舒窈感叹道:“如果只是为了赶我出舒家,那这么多年全家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这心思该有多狠毒?” 后来,回舒家的路上,她步步杀招,一路陷害,只为除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想到此,舒窈心生寒意。 与此同时,于明曦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她心绪涌动,声线清冷: “很简单,因为你挡着她的路了,你的荣耀、你的身份、你的光环都是她成为嫡女路上的一颗绊脚石,因为,她是有野心的,想取而代之。” “为了得到不属于她的一切,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来陷害我,去伤害救了她、养了她的父亲母亲?”舒窈难以相信,这舒绾绾何其恶毒! “对于她来说这不算什么!只有你看得如此重!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的欲望使人变成魔鬼。” 说完,于明曦想了想,又问:“窈儿妹妹,你可记得那道人长什么样?我们将他可以画下来,把他找到。” 舒窈明白她是何意,所以,她凭着微弱的印象,慢慢地回忆。 “那人一身白色长袍,头戴道观,手拿浮尘,脚踏棉布鞋,身挎一个布包。长得极瘦,尖嘴猴腮,眼小微微发黄,厚厚的嘴唇下,一颗黑痣格外的突出。” “舒式怀称他为张真人。”话落,舒窈又问:“你要寻他吗?” “是,不过,过去八年,不知还能不能找到,但,总归要试一下吧!” 于明曦狠厉道:“如果找到那个假道人,证实当年他对你的批命都是假的,都是舒绾绾设计的阴谋,我一定让她死得很难看。” 这一次,于明曦不再问舒窈的意见,而是替舒窈决定了,这样恶毒的女人不弄死她,还留在身边过年吗? 舒窈也不再委曲求全,下了狠心说道:“好,曦姐姐,一定要当着舒家的面,拆穿舒绾绾,让她不得好死。” “好妹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我要让她为了无尽欲望疯癫而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6章:扰扰陌上心 悠悠梦中见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7章:以珍珠之名 翌日。 离老远,舒窈就听到风尘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我说黑奴,你能不能回去好好休息,你这胳膊才刚接好啊!” 见风尘追来,黑奴快步踱过,绕过阻拦她的风尘,急急地道: “奴婢早就好了,奴婢恢复能力很强的,奴婢就是想好好感谢一下小姐,你别拦着奴婢,奴婢就是想去给小姐磕个头。” 风尘被她的举动着实惊着了,还磕头?这姑娘也太实诚了。 看着她裹着绷带的手臂,风尘着实有些担心,“哎!黑奴,我老大会去看你的,你别着急啊!你这伤需要养,我老大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黑奴一听,骨子的尊卑一下子就活跃起来,她正色道: “我是奴婢,怎么能让小姐来看奴婢呢?成何体统?风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主子去奴隶房间的道理? 风尘一听,顿觉头上一堆羊驼飘过,“艾玛,你这什么脑回路?和你说不明白。”风尘气结,这姑娘脑袋有坑,绝对的。 索性,风尘也不拦着了,便将她带到舒窈的房里。 见到舒窈,风尘摊摊手,无奈地表示,“没办法,拦都拦不住,非要下床给你磕头道谢。” 话落,眸光坚定的黑奴,一手拖着残臂,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地,连额头都沾到了地上。 她恭敬有礼的声音传进舒窈的耳里,“奴婢给小姐磕头了,谢小姐救命之恩!奴婢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小姐。”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舒窈有些愕然,她实在不适应古代的礼节,这动不动就跪的毛病令她浑身别扭。 “好了,黑奴,别动不动就跪,快点起来吧!有话好好说。”舒窈说完,忙上前扶起她,叮嘱道:“你身上还有伤呢!不能抻到。” 见主子如此关心自己,黑奴心下一暖,赤诚的眸子闪闪发亮,说道: “这几日,奴婢已经好些了,就是想着来拜见小姐,多谢小姐救奴婢于危难之中。” “我明白你的心意,等你养好伤再来拜见也不迟啊!”舒窈莞尔一笑,这丫头也是个急性子啊! 舒窈这一笑,好看至极,如一缕春风,彻底吹散积郁在黑奴心中的阴霾,温暖了她受伤、冷漠的一颗心。 她老实地认错,“是,奴婢知错了。” “呃……”舒窈闻言,只感无奈,她也没说什么啊!于是,忙转移话题:“坐吧!” 坐? 奴婢怎可和主子一同坐?她的眸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但是,还是恭敬地回道:“奴婢不坐。” 舒窈见状,也不勉强于她,无奈地说:“好吧!”这姑娘骨子里的尊卑也是不好改啊! 舒窈好奇地问:“对了,黑奴是你的名字?” “奴婢没有名字,是鬼市的四爷起的,他说奴婢黑,就给奴婢取了这个名字。” 黑奴面无表情地诉说着事实,小小年纪却有着成人一般的心思与稳重。 风尘喝了口茶,一脸嫌弃地说道:“又随意又卑微,不好听。”他放下茶盏,看向舒窈,说道:“老大,还是你给她起个名字吧!黑奴这个名字太难听了。” 舒窈看向黑奴,不是不能起,那也要看黑奴愿不愿意,所以,她以眼神询问。 能得小姐给她起个新名字!黑奴雀跃不已,黑奴这个名字,她真心厌恶,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让她愤恨不已的名字了。 她终于可以告别生不如死地过去了!! 黑奴激动万分,“请小姐赐名。”说完,便又跪了下去。 “呃……你快起来,在我这儿不兴这个。”舒窈弯腰去扶她。 黑奴斩钉截铁地说道:“奴婢是下人,跪是起码的尊重和礼节。” 风尘听罢,拿着茶盏的手一顿,摇头道:“哎!这可咋整。” 舒窈有些无语,这古人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啊!蚕食了几代人,“呵呵……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在我这儿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 “不,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理应拜您。” 舒窈眼角直抽抽,风尘此刻也凌乱了,两人无奈地面面相觑。 这…… 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啊!这得慢慢教,慢慢改,急不得。 舒窈端坐于前,语气淡淡,威慑力却十足:“好吧!想跟着我只有一条,便是忠心,若是被我发现,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下场可比喂狼还惨。” 黑奴眸光坚定,语气中透着几分倔强与执着,“奴婢誓死追随,绝不背叛。”说完,黑奴伏在地上,重重一磕。 “好,既然跟定我,我定不亏待于你。”舒窈暗道:这也算是下马威了吧! 哎!用人之际嘛! “谢小姐。” 舒窈将人扶起,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圆圆的鹅蛋脸上,眼珠子黑漆漆的,双眉修长,肤色虽接近麦子色,但却掩盖不了姿形秀丽,她小巧而精致的五官,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起名字绝不能像给松鼠起名字那样随意,舒窈很用心地想了又想,忽地,她灵光一现,薄唇轻启:“哎,有了,叫…黑珍珠,你觉得如何?” 还未等黑奴说好,风尘倒是激动了,见黑奴不明其意,忙说道: “黑珍珠,象征最艰辛岁月的结晶,被称为母贝最伤痛的泪水,历经磨难所以稀有,并且高贵,挺像你的。” 风尘打了一个响指,十分认可这个名字:“所以,老大给你起的名字甚好啊!”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老大,她也不黑啊!和你比肯定没你白,但是,她真的不黑,她洗完脸我就发现了。” 舒窈好笑地看着风尘,打趣道:“我也没说她黑啊!不就是因为黑奴这个名字嘛,所以先入为主了呗!把黑字去掉,也可以啊!” 好像给风尘起名字似的,他在旁边兴奋地应道:“那行!” 黑奴一听,欢欣喜悦起来,忙又要跪谢,却被眼疾手快的舒窈一把拦住。 “快别跪了,这么大一会功夫,你都跪三次了!我收了你的谢意就好了。” 黑奴嘿嘿一笑,尴尬地伸出左手,挠了挠头,“谢谢小姐,奴婢就是个下人,起这么好的名字会不会……” 舒窈起身,一手搭在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抚: “奴婢也是人,与别人有何不同?你知道吗?你就像一颗蒙了尘的珍珠,拭去以后,光彩夺目,珍贵非常。” 黑奴无措地小声询问:“这名字的寓意也太好了,奴婢当得起这个名字嘛?” 舒窈点点头,坚定她的信心,肯定地回答:“当然。” 虽然只是一个名字,但是,对于黑奴来说,舒窈的一个眼神,一张笑脸,就是对她最大的支持与鼓励。 她从来没有奢求别人的尊重,但是,眼前的主人却给了她足够的尊重与平等。 她那双盈白的手向自己伸来,把她从最危险的深渊里解救出来,这样的主人,是她的幸,也是她的福,叫她如何不感动? 黑奴感动得眼眶盈满泪水,颤着音道:“好,奴婢就叫珍珠,只要小姐取的,奴婢就高兴。” “嗯!我也高兴!”收了一个奇人,舒窈也倍感开心。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侍女竹溪,雀跃地说道:“竹溪,去凌府一趟,把凌小姐邀来,就说我邀请她来小叙,喝个下午茶!” “下午茶?”竹溪一脸懵逼,茶还分上午、下午? 风尘一听,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高兴得不得了,忙催促起来:“对,就是下午茶,你只管去叫她。” “奴婢这就去。”竹溪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瞅把你乐的。”舒窈好笑地看着风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到你表现的时候了,自从来到这里,你的厨艺该不会生疏了吧!” “怎么可能?你老弟的厨艺是刻在骨子里的,别忘了,我可是得过厨艺大赛一等奖的,接下来,看老弟的发挥。”风尘捋胳膊挽袖子,煞有其事。 “下午茶来点小吃、点心,哦!对了,整点香辣鸡翅、蛋挞、香芋派、薯条……”风尘自顾自地说道。 闻言,舒窈轻笑出声:“果然还是和孩子一样,喜欢吃垃圾食品。” “嘁!你才是小孩。”风尘不服气地扔下这句话,跑进厨房,准备他的下午茶去了。 珍珠见状,眼神中透着些许希冀,她小声、试探性地询问:“小姐,奴婢也想去!” 舒窈瞅了一眼她受伤的手臂,担心地问道:“行是行,不过你的手臂……” 见主子应允,珍珠开心不已,忙道:“早就好了,不信,奴婢抬起来给您看看?” 这家伙!只要能出门,开心成什么样了?连手臂都不疼了。 舒窈无奈极了,忙按住她跃跃欲试的手臂,提醒,“别,你给我老实点,骨头断裂了,可不是小事,你这只手好好地给本小姐端着,不许动。” “是,奴婢遵命。”只要能出门陪着主子,怎么样都行。 舒窈看着她,暗暗腹诽,到底还是个孩子,一提到玩总是忍不住雀跃。 “吱吱吱……”倏地,毛茸茸的一团在空中乍现,一道紫色流光腾空跃起,它甩开大尾巴,稳稳地落在了舒窈的怀里。 “小样的,你又跑去哪里鬼混了?连着几天都见不到你?一说去玩、有好吃的你就蹦出来了?” 舒窈眉眼带笑,她抚着怀里撒娇乱拱的小松鼠,一顿揶揄。 “吱吱吱……”小松鼠发出一连串兴奋又激动的声音,仿佛在说,“我也要去。” 舒窈好笑地敲了敲它的小脑袋,说道:“行,带你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7章:以珍珠之名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8章:出游野餐 有美相伴 一个多时辰后,风尘做了几大盒子的小吃和点心,他吩咐竹溪将这些吃的东西搬上马车,转身便去迎凌晗静了。 风尘与舒窈走到门口,便看到舒绾绾也走了过去,倏地,他眉头轻蹙,这女人又要作什么妖? 不及多想,风尘便跟了上去。 只见舒绾绾客气地寒暄:“凌姐姐来了?进去坐坐啊!怎么站在门口?” 凌晗静微微一笑,客气地回道:“谢舒小姐的好意,已经约了窈妹妹,我在这等她就好。” 舒绾绾一听,语带责备地说道:“呦!还约好了?那也不能让贵客站在门口等啊?是自家小妹失礼不周,瞧瞧,也不派人出来迎接,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凌晗静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漠然,“无碍,窈妹去准备马车,风尘准备吃食,我们一会儿就走了,等不多久的。” 听罢,舒绾绾面色一滞,这是要出门?还带着吃食?她不明就里地问道:“你们这是要……” 凌晗静道:“户外野餐。”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风尘的淡漠的声音:“问这么多,与你何干?” 两人同时回头,正巧舒窈和风尘也来到面前。 舒绾绾的心里极度不平衡,眼中充满嫉妒,什么样的人都能交好,还野餐? 自己的姐姐都不邀请,请个外人是来给她添堵吗? 想到此,舒绾绾越发的生气,她尖酸刻薄地对凌晗静说道: “凌姐姐,今年应该快十九了吧!这都到了婚配年龄为何你的家人还不急着啊?再年长一些,是否还能嫁得出去?” 风尘一听,气急,瞥了一眼舒绾绾,嗤之以鼻道:“呦!照你这么说,你若是要到了平均年龄就得死吗?” “你……”舒绾绾气结,她竟无言以对! 舒窈眸光淡淡地瞥向舒绾绾,语气冷漠:“舒绾绾,你也是。” 这一句你也是,真是彻底让舒绾绾绷不住了,谁不知道她与凌晗静只差一岁而已,年纪相当,取笑别人的同时,殊不知也讽刺了自己。 舒绾绾气得小脸涨红,藏在袖中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她自知讨不到便宜,只好忍气吞声地假笑几声,旋身而退。 见不招待见的人走了,风尘笑得肆意,“老大,我发现你也挺会怼人。” 舒窈莞尔一笑,揶揄道:“哪怼得过你?以后叫你风怼怼得了。” 凌晗静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背影,忧心地说道:“你这个姐姐可不是什么善茬!” 风尘不屑的开口:“姐姐?她也配?” 舒窈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吧!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话落,眸色倏地变得凌厉起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风尘听罢,赞不绝口:“漂亮,这才是我老大。” 有如此胆色,爱恨分明,凌晗静颇为欣赏地点头,“嗯,我窈儿妹妹厉害!” 舒窈将话锋一转,欢喜地说道:“走吧!咱们郊游野餐去。” 风尘来到马车前,大手一挥,将凌晗静带到马车上,“走,别被那些阿猫阿狗破坏了好心情。” “是是是、你都对。”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一辆坐的全是主子,一辆坐得都是侍女。 几人乘着马车,一路嬉嬉闹闹地来到郊外,青山绿水近在眼前。 下了马车,看到美景,凌晗静禁不住感慨道:“这个地方好美啊!” “还有更美的呢!你们看……”舒窈指着不远处清澈见底的小溪,赞叹出声。 风尘像是撒了欢的兔子,捧着一个大食盒跑了过来,兴奋地说道:“有美食,有美人相伴,当然要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野餐啊!” 凌晗静掩唇轻笑,这个风尘还真是有意思得紧。 明净的小溪清澈见底,阳光洒在波纹细碎的溪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细碎的银子,闪闪发亮。 风尘将竹筏拴在一棵大树上,任凭竹筏荡漾漂流,他和竹溪将美食统统取了出来,摆盘码好,放在了竹筏上。 凌晗静好奇地看了过去,眸光掠上一抹色彩,她赞叹一声: “好精致的美食啊!竟还有切好的水果盘,这刀功了得啊!风尘、窈儿妹妹,你们想得太周到了,好好看,我都不忍心吃了。” 风尘听到美人赞美,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再好看的美食,既然做了出来,就是给大家吃的啊!才不辜负我的一番辛苦。一会儿,你要多吃一点。” 这时,舒窈抱着欢快的松鼠走了过来,说道:“都去船上坐吧!” 说完,她便拉着凌晗静毫无征兆地一跃而起,换来凌晗静一声惨叫:“啊……” 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忽悠而起、倏忽而至,一瞬间就落在了竹筏之上,直吓得她惊呼出声: “你吓死我了,你也不说一声。”凌晗静拍了拍自己狂跳的心口,怨怼地捶了她一记,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惊慌又可爱。 这一幕看在风尘的眼里,倒像是一位新婚的小娇妻,不满新婚的夫婿,怨怼地捶打自己的夫婿般惹人喜爱。 见状,舒窈忙抚上她的肩膀,露出一抹风流的笑,挑起她消尖地下巴,调戏道:“好的,娘子,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下次一定注意。” 凌晗静一听,面色“腾”的涨红,佯装生气地说道:“你坏死了,还占我便宜。” “哈哈哈哈……”风尘、珍珠、竹溪、竹菊等人被二人逗得大笑不止,眼泪都笑出来了。 竹筏像是一片树叶,在清澈的小溪上缓缓飘荡。 风尘偷偷地瞄了一眼吃得正欢的舒窈,一盘麦辣鸡翅眼看就要光盘,突地,心中升起一丝作弄之意。 于是,忍不住揶揄道:“某人说是垃圾食物,也没见她少吃。” 被风尘这么一噎,送在口中的鸡腿倏地一滞,她干笑两声,强词夺理道:“垃圾食品,偶尔吃吃也是可以的。” 说完,继续啃着手里的辣鸡腿,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给抢走。 正吃得高兴的凌晗静闻言,眸光一顿,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美味的蛋挞,难以置信地反问:“这么美味的食物,你说它是垃圾?” 说完,不可思议地看向舒窈,这要是垃圾,这世间还有美食吗? 风尘听得有些激动,忙凑上前,问道:“你说美味?” 凌晗静亮晶晶的眸子看向风尘,认可地点头说道:“当然,没有比这更好吃的点心了。” 风尘闻言,心中一喜,慢吞吞地吃着薯条,害羞地开口:“你喜欢就好,你若喜欢,我下次还做给你吃。” “好啊!”凌晗静并没有多想,也回得随意,可是,听在风尘的耳里却变了另一种意思。 舒窈看着这个傻弟弟,无奈地直摇头,不停地啃着手里的香辣鸡腿。 “青山绿水、美食好友,真惬意,窈儿妹妹,我好高兴。” 说着,她朝侍女小钏摆摆手,说道:“正好我刚得来一把古筝,我为大家弹奏一曲,如何?” 风尘一听,眼底露出一抹惊艳之色,她竟还有此等才艺?于是,他鼓掌笑言:“太好了,洗耳恭听。” 舒窈:“好啊!” 凌晗静将古筝摆好,抚着琴面,玉指轻扬,“铮”的一声琴弦拨动,琴音袅袅,如行云流水般畅快无间。 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 看着美景,吃着美食,享受凉风阵阵吹拂,舒窈感叹出声: “春风荡漾小竹筏,看青山绿水、听美女弹琴,品美食佳肴,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尾音结束,风尘拍手叫好,“好听啊!晗静的琴音余音绕梁,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舒窈鼓掌赞美,“好琴技。”而后,她轻声低唱,时而婉转动听、时而低沉忧郁。 凌晗静竖耳聆听,静默半晌,随后,玉指缓缓划动细细的琴弦,优美的音符一个个轻快的跳出,优柔缥缈,愈发欲收。 舒窈发现,只要她哼过的一遍的小曲,凌晗静都能紧随其后,一一地弹出来…… 她仔细聆听着每个音符,竟都天衣无缝地合上了,这默契的程度让舒窈叹为观止。 舒窈浅笑盈盈,颇为欣赏,她叹服道:“凌姐姐,你好厉害啊!竟然一丝不差,可称得上精彩绝伦。” 如此高度的赞美,让凌晗静羞红了脸颊:“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她害羞的模样,让舒窈忍不住想要逗上一逗,她看向风尘以及对岸的几个侍女,问道:“当然有了,你们说是不是?” 竹溪、竹菊二人也拍手叫好,附和起来:“对,凌小姐,琴技一绝!真的好好听!” 就连坐在一边,静静享受美食的珍珠也不忘一起起哄:“奴婢还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呢。” “吱吱吱……”竹筏上,松鼠发出欢快的叫声,仿佛听懂了这美妙的音乐,兴奋得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凌晗静见它萌萌可爱的样子,欢喜的不得了,她拍了拍它的头,宠溺地问:“听懂了吗?小家伙?” 似乎听懂了人类的语言,它附和地点了点头。 而后,它竖起身子,用它短小的爪子开始不停地往嘴里送食物,直塞得小嘴撑得大大的。 众人见状,好笑不已。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8章:出游野餐 有美相伴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59章:出洋相的风尘 岸上,珍珠、竹溪、以及小钏席地而坐,她们一边欣赏着美景、聆听着美妙的琴声、品尝着从未吃过的小吃,啧啧赞叹。 溪水泛竹筏,享受凉风阵阵吹拂,真让人流连忘返啊!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随着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众人回过头,那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姿映入众人眼帘。 瀑布的长发随风飘动,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气势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么完美的男人不正是三殿下宫昀傲吗?! “三殿下?!”岸上的奴婢等人见到来人,慌乱地起身,赶忙施礼。 凌晗静一听是三殿下,慌张地起身,却不想大动作之下,那缓缓摇动的竹筏开始剧烈地晃动,将刚刚起身的舒窈以及风尘晃得挺不直身体,歪斜在一边,差点就要跌进小溪里。 “啊!”随着凌晗静一声尖叫,三人眼瞅着就要落水,电光火石间,宫昀傲与侍卫子陌纵身飞起。 倏忽之间飞到半空,将摇摇欲坠的舒窈以及凌晗静拦腰抱起,两人同时纵身一跃,又落于地面。 凌晗静再一次吓得心脏“砰砰”乱跳,她抚了抚胸口,真切地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欢喜。 侍卫子陌适时地松开,凌晗静整理了一下仪容,端庄淑丽的向宫昀傲行了一礼,“三殿下安。” 宫昀傲怀里抱着舒窈柔软的腰身舍不得松手,当听到凌晗静的问安声,宫昀傲留恋地放开了怀中的小女人,随口应道:“嗯。” 宫昀傲负手而立,宽厚的大掌似乎还依稀地传来她腰间残留的温热。 “吱吱吱……”半空中,一道紫色流光闪现,又精准地落在舒窈的怀里。 小松鼠惊吓过度地在她的胸前拱了拱,它半眯着眼享受的模样,落在宫昀傲的眼中,尤为刺眼。 小松鼠:还是主子的怀里温暖,吓死宝宝了。 突然,小松鼠感到一股冷寒之气朝它涌来,而且越加的浓重,仿佛霎时就能将它冻住。 它倏然间睁开眼,便见一道冰冷的视线朝它射来,“你没有地方去吗?”顿时,男人的声音冷了好几度。 松鼠吓得一个激灵,浑身紫色皮毛倏然炸起,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发出惊恐的尖叫:“吱吱吱……” 倏忽间,它灵巧的身子纵身一跃,飞向了凌晗静,被她抱了个满怀。 松鼠窝在凌晗静的怀里,头也不敢抬,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好像要将他吞噬一般,还是这个姐姐的怀里安全些。 “怎么了,小样的,怕成这样?”凌晗静好笑地看着它,三殿下有这么可怕吗?以至于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舒窈刚想怨怼的出声指责,却听到不远处,“噗通……”一声,水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众人循声看去,清澈的溪水里,风尘一头扎进小溪里,如落汤鸡一般在水里挣扎着。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气愤地咆哮:“啊……你们太过分了……” 这戏剧性的一幕落入众人眼里,惹得大家啼笑皆非,风尘从溪水里狼狈地爬上岸边,湿漉漉的一身,随着他的走动不停地嘀嗒着水。 凌乱的头发湿成一片,水珠不停地滑到他的眼睛上,风尘气急败坏地抹了把脸,气鼓鼓的开口: “你们是不是太缺德了,救了一个两个,唯独不救我,你们太过分了!” 话音一顿,他看了一眼子陌,更加来气,他怒道: “三殿下救老大,我无话可说,你怎么也不救我,好歹我们也是老相识,你就眼看着我掉进水里?” 子陌一脸严肃,他看了一眼凌晗静,气壮理直地质问:“我只能救得了一个,我救了你,让凌家小姐落水?” “当然得救……”风尘的话说了一半,却被他的话噎了回去,结巴的开口:“…得救凌小姐了。” 子陌耸耸肩,无辜地表示:“那不就得了。” 风尘哑巴吃黄连,他缓缓伸出一指,心想,你给我等着。 凌晗静眼含笑意,将袖中的帕子递到风尘面前,同情地说道:“风尘,你擦擦吧!千万别着凉。” 美人递手帕哪有不接的道理,风尘心中窃喜,接过凌晗静手中绣着菊花图案的帕子,端详了半天,就是舍不得用。 看来,这落水也没有白落啊! 见状,舒窈表示很无奈,这一幅痴汉的表情,真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 舒窈转而看向宫昀傲,疑惑地问道:“三哥,你怎么会来?”他不是应该在宫里忙着宫宴的事吗? 宫昀傲垂着眸子,看向舒窈,温和的开口:“本殿出宫办点事,事办完了,路过舒府想去看看你,没想到你不在府中,下人说你们来这儿郊游,所以,本殿就来凑热闹了,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雅兴。” 站在他身侧的子陌一听,心里啧啧两声,他偷瞄了一眼宫昀傲,暗道: 哪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明明是在宫里闲得发慌,就是特意来找舒家小姐的,还谎称什么路过,骗谁呢?! 舒窈微微一笑,说道:“明天不是宫宴了吗?我还以为你很忙呢!” “宫宴有专人负责,无须我操心。” “哦!”也是,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去操心此等内务之事,是她想多了。 舒窈抬头迎上男人深邃的眸子,一时间,两个人相顾无言,凌晗静见状,垂眸低笑。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迅速发酵,二人见窘迫,凌晗静客气地寒暄: “三殿下,风尘准备了一些吃食,您也一起加入我们,可好?” 打破窘迫的局面,宫昀傲轻咳了声,沉声说:“刚才的琴声甚是绝妙,曲子更是特别,本殿从未听过,它叫什么?” 凌晗静回道:“归去来兮。” 闻言,宫昀傲薄唇轻启,又重复了一遍,“归去来兮。”他略一停顿,好奇地问道:“是你作的?” 他早就听闻凌家女儿是出了名的才女,没想到琴技竟如此之高。 凌晗静内涵地看了一眼舒窈,含着笑意说道:“不,这词曲的作者是窈妹妹。” “窈妹?”宫昀傲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艳,惊叹出声:“我竟不知,窈妹还通词曲?” 不知为何,他会如此欣喜,仿佛只要是窈妹的事,他就会不自觉地关注、莫名地在意、更容易乱了方寸,搅乱他的思想。 被他专注而热烈的目光注视,舒窈有些难为情,迎向他深如海的眸子,正要回话,却被风尘抢了话柄,只见他热络地夸口: “三殿下,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我老大什么不会?!琴棋书画、歌舞……” 我晕! “风尘。” 舒窈尴尬地直抚额角,果断地打断了风尘接下去要说的话,能不能低调一点?这是在推销老姐吗? 收到舒窈警告的眼神,风尘只觉意犹未尽,他不甘地咽下即将脱口的炫耀。 “我这个弟弟就是这样,童言无忌,莫怪。”舒窈打着圆场,她可不想锋芒毕露。 宫昀傲看出她有意隐藏才华,不露光芒,所以,他也不再追问。 旋即,嘴角划过一抹温柔的笑意,意有所指,“窈妹果然深藏不露。” 舒窈轻浅一笑,剜了一眼不怕事大的风尘,说:“让三哥见笑了。” 宫昀傲深深地看了一眼舒窈,迟疑地开口:“窈妹,去那边走走?” “好。”舒窈未及多想,随口应下。 蓦地,她转身向食盒走去,挑拣了几样小吃拿在手里,跟着宫昀傲向不远处的花海走去。 凌晗静望着并肩而立的二人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她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泉。 风尘在她的脸上转了几转,这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眉目间自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令他情不自禁间,目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子陌缓缓地走向风尘,见他一脸痴汉模样,忍不住撞了他一下,促狭道:“唉?!眼珠子掉下来了!?” 被这么一撞,风尘瞬间回神,他尴尬地咳嗽一声,转过头,瞪了一眼子陌,转移话题,“干嘛?我可没原谅你呢!” 正说着话呢,风尘鼻子一酸,眼睛被刺激得睁不开,随即,“阿噗嚏…” 骤然间,恍如震天雷般的喷嚏声响起,下一瞬,嚏沫横飞,全都打在了站在他身边子陌的脸上。 子陌气得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沫子,气急败坏地大叫:“死风尘,你找死。” “哎呀!这种事情怎么能避免得了?我又不是有意的。”风尘见子陌怒气横生的一张脸,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转身欲跑。 风尘身后,传来子陌的低吼:“你专往我脸上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凌晗静等人见状,哄笑成一团。 身处花海,舒窈心情格外地好,闻着花香,仿佛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她伸手递给宫昀傲一块蛋挞。 “三哥,这是风尘做得小点心,你尝尝,特别好吃。” 宫昀傲眉眼浮过笑意,接过她手中的蛋挞,应道:“好。”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59章:出洋相的风尘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0章:赴宴 宫昀傲看了一眼,优雅地咬了一口,细细地品味。 蓦地,眸中一亮,不由得赞道:“色泽金黄、芳香四溢,香甜酥软,唇齿留香。” 一口将剩余的吃完,宫昀傲不忘问道:“你说,这叫什么?” 对于未知的东西存有新鲜与好奇之感,舒窈不禁莞尔,她重复地道:“蛋挞。” “没想到,风尘还有这样的厨艺。” 舒窈点头,说道:“嗯!他就这点爱好了。” 她总不能说,他是全国厨艺大赛的冠军,到时候穿帮了可就麻烦了,“这里还有。” 舒窈将手中的小点心都塞到了他的手中,邀他品尝。 宫昀傲每吃一样,都赞不绝口,这小子才多大,竟能做出那么多新奇的美食。 舒窈兀自一人漫步在前面,踌躇半晌,忽地停住,转身,迎向他的深邃的眸子,说道:“三哥,有一事我未敢和你说。” 宫昀傲疑惑地问道:“何事?”她好像有心事,不知何事能让她如此面色凝重,迟疑不决。 “三哥,你可记得上次我与你说过,杀我的人是舒绾绾买通了幽冥府的杀手所为?” 宫昀傲点点头,舒窈又继续道:“但是,你知道吗?在我救下你以后,我们逃亡的路上,有一伙黑衣人曾追杀过我们,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闻言,宫昀傲面色一沉,眸中划过一抹凛冽,“窈妹,你可有证据?”他十分清楚,她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就是没有,才会说怀疑,前段时间,我和风尘去郊外赏莲,被一伙黑衣人追杀,在交手中,我使出了乾坤回旋刀阵法,那蒙面黑衣人一眼便认出了我,竟一口喊出:原来是你?” “这阵法我只用过三次,两次用在救你的时候,而他能一眼认出,明显是交过手的,所以我便有此怀疑。” 宫昀傲英俊的脸上浮过一丝黑暗。 如果,真如舒窈所说,在他逃亡的途中对他痛下伤手的人和追杀舒窈的人是同一批人,那么,有此可以推断杀他的人是来自幽冥府。 那么,依舒绾绾与老四的关系,这幕后对他赶尽杀绝的人应该是老四。 这幽冥府的组织不是不与朝廷往来的吗?看来,老四与这幽冥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宫昀傲得知事态的严重性,忙问道:“窈儿,你为何不早说?” 舒窈自责地说道:“我是担心推算有误,怕会影响你的判断。” 宫昀傲冷眸微沉,一语不发,舒窈有些急了,轻唤一声:“三哥?” 蓦地,宫昀傲收回思绪,缓缓地应道:“没事,现在说也不迟。三哥还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三哥知道该怎么做了。” 稍息,宫昀傲又道:“还有,你一切要小心,舒绾绾一次陷害你不成,还会有下次,而且,老四为人看似和煦,其实,他心机深重、心底深处也非常阴暗…” 见他蹙着眉头,忧心叮嘱,舒窈淡淡一笑,故作狠厉地说道: “嗯!我知道,对我来说舒绾绾构不成威胁,等找到她陷害我的证据,还有那老道,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老道?”宫昀傲疑惑地问道。 “嗯!就是当年给我批命的那个老道。” 宫昀傲不明所以,问道:“找他做什么?” “三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曾与母亲去庙里进香,我偷偷将庙祝对我说的话告诉了你,结果,被你痛斥了一顿?” “有点印像。”宫昀傲点点头,慢慢回忆起来。 于是,舒窈便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听…… 听完,宫昀傲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的担忧更甚,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肩,言语间透着满满的忧虑: “一个八岁的女孩竟有如此心机,如此歹毒,窈妹,三哥真不放心将你留在舒家……” 不得不承认,舒绾绾的样子干净的像莲花一般,可惜在这副天使的面孔里,是一副魔鬼心肠。 不放心? 不在舒家还能去哪? 舒窈心中苦笑,这种担忧是不是有点过? 舒窈反手拍了拍他的大掌,轻声安抚:“安啦!我应付得来。” 既然如此,宫昀傲也不再多说,他不放心地又道:“嗯!回头你将老道的画像给我,三哥帮你找。” 说到此处,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道:“明日进宫,难免会遇到先见华裳后见人之辈,你把玉佩携带身上,足以傍身。”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玉佩,牵起她的小手,放在她的手心。 看着这玉配,舒窈只觉得过于沉重,她为难地开口: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她也不会时常入宫啊!要这玉佩做甚? 宫昀傲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收下,以后,你若进宫,或者有急事需要见三哥,它都能帮到你。” 见无法推迟,舒窈只好硬着头皮收下,“好、吧!” 日暮西沉,众人恋恋不舍地离开。 回到舒府,舒窈累得一头栽倒在床上,风尘有些遗憾地碎碎念: “早知道她带了古筝,我把口风琴也带上,说不定可以两琴合奏一下。” 舒窈懒懒一笑,忍不住吐槽:“咦?穿越的时候,你口风琴也跟着一起穿越来了?” 风尘不理她的吐槽,随口回道:“你忘了,那口风琴一直仍在车上,穿越的时候车不也跟着一起穿了?” “哦!这样啊!”舒窈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竹溪、竹菊连忙上前,扶起舒窈,提醒:“小姐,奴婢这就去准备洗澡水,千万不要睡啊。” 风尘一直磨磨蹭蹭,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看了眼困的直瞌睡的舒窈,讨好地问道: “老大,明天你进宫,要不,你也带老弟去见见世面?” 舒窈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半玩笑的开口:“行啊!你扮成我的丫鬟!” 闻言,风尘气笑了,“what?亏你想得出来。” 舒窈伏在床头,眯着眼,打了个哈欠,“那你扮成我的小太监?” 除了丫鬟和太监就没别的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风尘苦笑连连,不住摇头叹气,“老大,不带这么玩的,都给我搞得one愣one愣的,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滚。”说完,一头又栽倒在床上,这家伙都不困的吗?在那墨迹什么呢! 风尘无语极了,“可别怪老弟没有提醒你,明天宫宴,说不定会有才艺表演。”风尘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what?”舒窈惊呼一声,美眸倏地睁开。 门口,传来风尘幸灾乐祸的声音:“都是这么写的!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哈哈哈……” 看你准不准备! 晕死! 她能不能不去什么狗屁宫宴啊! 翌日。 梳妆台前,舒窈一脸不情愿地看着竹溪把她的头发挽成了双刀髻。 随后,竹溪又将一只银色长长的流苏钗斜斜地插入发髻,这是不是太隆重了点? “小姐,您别嘟着嘴嘛,好不容易进宫一次,我们给小姐打扮得漂亮一点,总不能被那个女人给比下去啊!” 竹溪一边梳理着发髻,一边劝慰着自家小姐。 舒窈无奈一笑,低低地道:“低调一点,你家小姐不用艳压群芳,也不会输给她们,太招摇了不好。” “小姐,放心吧!奴婢心中有数,奴婢知道小姐的喜好,素雅、清淡,贵在不俗,而且品质一定要好,小姐与奴婢说过的。” 竹菊忙着为舒窈选衣服,也不忘接话道:“还有小姐不喜欢浮夸的衣服,小姐,您说过一个词儿,叫花什么?” 舒窈接话道:“花里胡哨。”她在首饰盒里选了一个成色好的紫色玉镯带在了手腕上。 “对,就是花里胡哨。”竹菊开心地说道。 竹溪画完最后一笔,脸上露出些许小得意,问道:“好了,小姐,你看看?” 舒窈照着镜子仔细地端详起来,顿觉不错,她不吝表扬:“不错,甚得我心,精致、清丽、淡雅。” 竹菊夸赞道:“是小姐底子好,都不需要化那么浓艳的妆。” 竹溪点点头,对自家小姐的美貌是赞不绝口,“咱们家小姐肤如白雪,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舒窈好笑地看着她们,道:“你们这一大早上的,是吃糖了吗?小嘴这么甜?”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没有,奴婢们说的都是事实。” “谢谢,你们两个丫头,深得我意,竹溪肚子里有点墨水嘛!不错不错!” 被主子表扬,两个丫鬟开心不已。 同时,也没有想到她们家小姐竟对奴婢这般客气,竟还道谢,这不是她们的本分吗? “谢小姐夸赞。” “走吧!”舒窈换好衣裙率先走出门口。 这次百花宴邀请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参加,正室夫人即正妻参加,正室不能参加的话即使不带也行。 但是,绝对不能带侧室或者侍妾参加,否则会被视为大不敬,视为欺君之罪,所以韩姨娘没有跟来。 舒家大门口,排着二驾马车,一驾舒式怀与舒夫人乘坐,一驾是舒窈与舒绾绾乘坐,一切准备得妥当,即刻出发。 可谁知,舒窈等了有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马车还没有走,她感到不解,忙伸头问道:“怎么回事,还不走?”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0章:赴宴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1章:赴宴(二) 这时,下人来报,还在等舒绾绾小姐,舒窈无语极了,这是要磨叽到什么时候?大姑娘上话轿吗? 正想着,舒绾绾踩着莲花步走了过来,舒式怀扫了她一眼,不耐地开口:“就差你了,赶紧上车。” 这时,舒窈才掀起眼皮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吐了,这货打扮得也太隆重了。 舒窈对她这样的出场感到有些浮夸,少了少女该有的清丽淡雅,太过艳丽反倒失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脱俗气质,反倒落入庸俗。 风尘与马夫坐在一起,看到她这一身行头,顿时吓得不轻,他用仅能车夫听到的声音讽刺道: “这满头见缝插针的珠钗让整个脑袋形如仙人球,这脸怕有半寸厚的涂料了吧!” 身旁的马夫一听,虽有个别词从未听过,但却不影响他对这句话的理解。 他强忍着笑意差点从马车上跌下来,幸好舒绾绾没有朝这边看,否则,都得连累他。 一行马车行到宫门口,那阵仗,着实叹为观止,都在排着长龙等着入宫呢! 排队的功夫,舒绾绾上下打量起舒窈,眸中露出鄙夷之色,她取笑道: “母亲没有给你准备华服吗?怎么穿得这么寒酸?你这样穿着有辱舒家颜面。” 舒窈闻言,并未多加理会她言辞上的嘲讽,她理了理衣袖,嗤笑一声: “颜不颜面的本不是几件华服挣来的,反倒是你,今天竟打扮得如此隆重,怕是盖过了宫里的娘娘们,不知道舒家的颜面还保不保得住。” 说完,舒窈仍给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走下马车,“唉!还是外面空气新鲜,马车里太臭。” 她慵懒的声音,凉凉语气飘到舒绾绾的耳里,气得身后的舒绾绾小脸登时窜上了一抹红。 若是被风尘看到,一定会说她是猴屁股。 舒窈走了几步,顿时眼前一亮,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向前方招了招手,喊道:“凌姐姐!” 凌晗静闻声回眸,唇角不自觉弯了起来,她也招了招手,“窈儿妹妹。” 这时,舒绾绾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看了一眼门口排着的长龙,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这一幕,正巧被凌晗静看了个正着,嘴角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轻嘲。 “官家之女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更别提宫里的娘娘是如何地争奇斗艳,舒绾绾一个庶女,如此高调出场,不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平白招来闲话,惹来不必要麻烦吗?” 舒窈走到凌晗静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管她呢!也不知她给舒式怀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场合她也能来。” 凌晗静收回视线,笑了笑,仔仔细细地端详起舒窈,不由得啧啧赞美: “你这身打扮既没有华服,也没有满头的珠光宝气,不至于盖过了宫里的娘娘,既优雅、低调,又清新淡雅得好看。” 舒窈巧笑一声,抱起她的胳膊,说道:“姐姐也是。” “窈妹?”一声熟悉的男声响起,两人回头张望,是三殿下!? 舒窈望着他颀长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于是,轻唤一声:“三哥。” 凌晗静倾身施礼,“三殿下安。” “嗯!”宫昀傲应了一声,柔和的目光看向舒窈,缓缓地说:“窈妹,我来接你入宫。” 舒窈闻言,心下一颤,唇角笑意明显:“哦?那我不用排队了?” 文武百官走东偏门,宗室王公走西偏门,只有逢大朝、大节时,官员按文东武西分别由掖门进入。 但唯独中间的这个门洞只有贵为九五之尊的帝王才能通过,所以这一条路又叫玉路。 她调皮的模样,让宫昀傲轻笑一声,“和本殿下从西偏门走排什么队?” 舒窈朝凌晗静眨了眨美眸,得意地开口:“也是,有三哥这样的身份撑腰就是好。” 她娇俏、可爱的模样惹得宫昀傲心下一酥,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慢慢涌上心头。 今天的她格外的好看,一身浅蓝色长袭纱裙,外套冰蓝色锦缎开衫,一条浅蓝色珍珠缎带围在腰间,更显得腰身不盈一握。 一头锦缎的长发用鲛人泪流苏步摇簪后压成半圆形,雅致的容颜上画着清淡的妆容,更显得清冷高贵与优雅。 这时,风尘眼尖地发现宫昀傲出现在人群中,赶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离老远就开始嚷嚷:“三殿下,你也带上我啊!” 风尘一副眼巴巴的模样,宫昀傲淡笑出声,:“尘弟,本殿还以为你没来呢,你也随本殿一道进宫吧。” “那就感谢三殿下的盛情。”说完,风尘看了一眼舒窈,挑衅地开口:“还是三殿下够意思,某人还不愿意带上我呢!” 舒窈撇撇嘴,故意恶作剧地开口:“我没说不带你啊!关键是你不愿意啊!” 风尘一听,气上心头,他急走到宫昀傲的身边,告起状: “三殿下,你都不知老大有多恶毒,她竟然让我扮成丫鬟或者太监,你说气不气?” 宫昀傲一听,剑眉倏地一挑,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哎?还别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想,尘弟这俊美的模样扮成女子一定好看。” 风尘一听,气得眉毛倒竖,嘴向下咧着,怒吼一声: “三殿下,你也欺负我,你忘了我们是生死之交了?” 再怎么说,两人也有过过命的交情,一起跳过悬崖的啊! 宫昀傲闻言,笑声郎朗,眉宇舒畅,他长臂一揽,将矮他一头的风尘揽到身侧。 “放心,这世上,除了本殿下和你老大能欺负你,其他人谁也不行。” 风尘听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他是不是被绕进去了?! 凌晗静掩唇轻笑,心中羡慕不已,这三人的感情真好。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进了皇宫。 入了皇宫,眼前壮观的景象,令风尘叹为观止。 朱漆的大门,琉璃瓦的重檐屋顶,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显得这座皇宫神秘而安静。 大殿的内柱都是由数根朱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舒窈与凌晗静找到位子,各自落座,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没多久,舒式怀与舒绾绾也按部就坐,这时,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忽地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看去,齐齐起身跪拜,舒窈抬眸,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擎皇。 擎皇大手一挥,肃穆道:“大家都坐吧!不要拘礼。” “谢陛下。”众人起身,落座。 擎皇慈爱地看了一眼宫昀傲,对着殿内的一众人说道: “今日,是朕的皇儿昀傲的生辰,朕的傲儿已满二十四岁,朕为傲儿邀来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一同为傲儿庆贺,希望朕的傲儿心有所成。” 宫昀傲优雅起身,拱手施礼,言语中既不逢迎也不卑微,“谢父皇,儿子已经很满意了,不想太过铺张浪费。” 见他如此知礼,擎皇满意地点点头,“皇儿喜欢就好。” 然而,坐于宫昀傲身侧的几个皇子却低垂着眸,若有所思。 这怕是对老三的亏欠吧!想以这样的形式讨老三欢喜?看着吧!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原谅! 此时,一群侍女排着整齐的队伍按次序在每一桌摆满了八珍菜式,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 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听着父子两对话,舒窈颇有感触,这一对父子其实和她还是挺像的,都是缺少父爱,一样的残忍冷血。 只是,她没有想到,今天竟是他的生辰,为何他从未和自己提过? 怎么办?她没有准备生辰礼物啊! 这时,擎皇端起酒杯,望向下首,肃然道:“众位爱卿,朕敬你们一杯。” “谢皇上。”众人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凌愠又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填满,举杯看向坐在皇帝身侧的宫昀傲,祝贺: “三殿下,微臣祝三殿下事事顺遂、福寿绵长。” 一人贺完,其他大臣纷纷举杯祝贺,宫昀傲不厌其烦地一一接受着大臣的祝福。 巫蛊之案过后,这些朝臣也揣摩不到皇上的心思。 直到今日,皇上为三殿下设宴,这说明皇上对三殿下还是爱重的,这对于其他皇子来说是从未有过的。 不管是因为对三殿下的亏欠还是为了堵住民间的悠悠众口,他们依然会看皇上的态度行事,见风使舵、阿谀逢迎已成他们为官的根本。 一波波的贺寿祝完,二皇子宫泽赐将酒杯填满,眼底掠过一丝阴险的笑意。 “三弟,生辰快乐,在外边吃了那么多的苦,终于苦尽甘来,皇兄定会好好地补偿于你。” “皇兄客气了,臣弟在民间流浪的一年里,让臣弟认清了很多人和事,不经过一番磨砺,怎么能浴火重生?”他略一停顿,又道:“臣弟还要感谢皇兄呢。” “哦?”宫泽赐心虚不已,他这是要说什么?那件事不是已经有人认罪了吗?难道还对他有所怀疑?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1章:赴宴(二)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2章:祸起宫宴 宫泽赐沉着脸色等他下文,却不想,宫昀傲并没打算继续说下去,而是慢慢地端起酒杯,优雅地浅酌起来。 被晾在一边,宫泽赐有些恼火,但生在皇家最起码的隐忍和气度还是有的,于是,他饮了杯中酒,佯装亏欠,自责地说道: “三弟,是二哥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二哥吧!那件事,我虽不知情,但是,终因二哥而起,三弟,若是你恨我,能让你舒服点,二哥也认了。”说完,落寞地回到座位。 “三哥!” 宫昀傲侧身抬眸,眼中浮过一片凉意,原来是肃王,他淡淡地应道:“老四。” 宫峻熠举着酒杯与他碰了一下,热络地开口: “三哥,生辰快乐,如今,三哥苦尽甘来,父皇对又你重视起来,挽回了父子之间的亲情,值得庆祝,臣弟也为你高兴。” 说话间,他目光深沉,俊逸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宫昀傲睨了他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仿若深渊,一眼望不到底,随后,他淡淡地开口:“多谢老四。” 宫昀傲犀利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若真如舒窈所说,老四才是这场暗杀幕后的主使,那么,深宫多年,他未免也隐藏得太好了。 他竟不知这老四人前人后竟有两副嘴脸,他总感觉宫峻熠的眼中有着一丝外人看不到的狠戾。 看似和煦春风,温润如玉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狠厉、阴骘的心机,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他究竟和幽冥府是什么关系?为何三番两次都能叫得动这群杀手? 宫昀傲饮了一口酒,随口闲聊,“老四、你也老大不小了,光有侧妃可不行,何时娶一个正妃回来?” 宫峻熠笑了笑,说道:“不着急,三哥还不是一样单着呢吗?” 宫昀傲兀自饮了一口酒,眉间凝固着悲戚与哀思,“你和我不同,清桅……才过世不到两年……” 见他哀戚如此,宫峻熠的眸中燃起一丝同情,他一只手搭在了宫昀傲的肩膀,宽慰道: “三哥,这是意外,你不用太过伤心,身体要紧,三嫂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说完,他又为自己填满酒,陪着宫昀傲自饮了一杯,那样子看起来,兄弟情深,感同身受。 须臾,台下乐声悠扬地响起,鸣钟击磬,随即,笙歌艳舞、衣袖飘荡。 随着女子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娇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地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为之一叹。 舒窈意兴阑珊地自酌自饮,抬眸间,那绾成飞天发髻的少女竟十分眼熟,她定睛一看,眸子猛地放大。 云香? 怎么回事? 这里到底是皇宫,云香怎么入宫跳起舞了?难道整个天上人间都过来了?还是说、是宫里的邀请? 这、似乎不太可能啊! 舒窈定定地看着她,舞姬抬眸的瞬间,正好和她目光相撞,二人均是一愣,交错的目光里纷纷露出一丝惊喜,眼底都泛起难以察觉的会心笑意。 舒窈紧紧地注视着她,眼底里的探寻之色十分明显。 舒绾绾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唇边划过一抹得逞的笑,说道:“窈妹,看你紧张的神情,难道说你认识那个舞姬?” 听罢,舒窈蓦地转过头,犀利的目光逼视着舒绾绾,而她则用审视的目光瞪着舒窈,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激荡出金铁交击之音。 舒窈不动声色,厉声质问:“舒绾绾,你这是何意?” 见她急了,舒绾绾嗤笑一声,端起茶盏小饮了一口,言语讥讽道: “呵呵呵!小妹,你不会不知道吧!她可是平山镇天上人间最出名的头牌,能进宫献舞可是她的造化。” 见舒窈眸中带怒,舒绾绾顿觉心情无比舒畅,她阴阳怪气地道:“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言语间意有所指,再明白不过,舒绾绾竟然调查过她?! 宫宴之上,她要做什么?太明显了。 先不说皇宫这样庄重之地,风花雪月场合的女子不能进,单说,她是如何做到掩人耳目,让云香进得皇宫充做舞姬的? 像这样大的宫宴,所有的歌姬、舞姬都是宫里养着的,很少会找外边的教坊进宫表演。 这样一看,想必又是肃王干的好事。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倏地,舒窈恍然惊觉,好阴狠,为了揭穿她,抹黑她,还真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舒窈回头看了一眼风尘,两人四目相接,都从中看到了彼此的担忧。 宫昀傲一双冷眸一直朝舒窈这边看去,他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目光中透着几分忧色。 一曲舞完,众人拍案叫绝。 云香伏身行礼后,准备退下。 吏部姚谦饮了一口酒,赞叹道:“今年这舞姬属实比往年有看头,这舞蹈绝妙啊!” 此人正是二皇子宫泽赐的亲臣,也是宫昀傲口中提到压了舒式怀一头的吏部三品官员姚谦。 “是啊!像是一位襟飞带扬的仙女,美娆无比。” 这时,龙座上的擎皇看后,也赞不绝口:“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这时,端丽地坐在皇帝的下首的容妃,眉眼带笑,伏在袖中的手,指了指云香,说道: “舞姿轻盈,人也甚美,不过,这舞姬是新来的吧!有些眼生。” 抬头看去,端坐在擎皇身侧的女人,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红艳的嘴唇微微上扬,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此人正是肃王的亲生母,容妃。 转身欲走的云香倏然顿住,微微欠身行礼,恭敬地回道:“民女云香,并不是宫里的舞姬。” 容妃回以轻笑,“原来如此,难怪看着眼生。” 容妃顿了顿,问道:“今日宫宴上的舞姬,不知请的是民间哪个知名的教坊啊?” 这时,负责宫宴的光禄寺大夫林慵以及礼部贾仁和屈身走到殿前,俯身行礼。 林慵恭敬道:“回容妃的话,是微臣从民间天上人间请来的舞姬。” 容妃故作惊讶,疑惑地问道:“哦?天上人间?闻所未闻,那是什么地方?” 光禄寺林慵垂着头,回道:“是、民间的风月场所——天上人间。” 皇上犀利的眸子一一扫过殿上的众位大臣,蓦地,他浑厚的声音缓缓传来:“哦?是哪位大臣这么有眼光啊?” 这时,贾仁和俯身一拜,如实说道:“回皇上,是舒大人的女儿舒绾绾举荐给微臣的。” 轰 此话一出,犹如惊天炸雷响彻大殿…… 众人惊讶出声:“这、这舒大人的女儿竟去过那种地方?” 姚谦言语讽刺意味甚浓,“没想到啊,一向治家严谨的舒大人,竟有一个出入烟花之地的女儿……” “啧啧啧……真不知他是如何管教女儿的……” 舒式怀一听,吓得他身形剧烈一颤,忙起身向皇上澄清: “皇上,不要听贾大人胡说八道,微臣的女儿尚未出阁,乖巧听话,怎么可能出入风花之地?” “你们休要诋毁我的女儿!”舒式怀气得广袖一甩,甩得虎虎生风,尤为亮眼。 凌愠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顿觉不妙,他蹙眉轻斥:“贾大人,舒大人家风严厉,没有实证,不可以乱说。” 贾仁和看了他一眼,争辩:“微臣并没有乱说……” 这时,容妃朝舒绾绾看了过来,问道:“舒家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看还好,一看,容妃艳丽的容颜上顿时变得不悦,这舒家女儿是怎么回事? 生怕皇上注意不到她吗?从穿着在到妆容竟如此艳丽,满头的珠光宝气看起来也太过扎眼,真不像话。 舒绾绾缓缓起身,一身大红色拖地长裙在一走一动间,摇曳生姿。 容妃实在看不过去,她皱了皱眉头,揶揄道:“舒家小姐,今日,你穿着如此隆重,是要大婚吗?” 舒绾绾一听,面色倏地涨红,她惶惶不安地上前施礼,颤着音道:“臣女、是臣女僭越了。” 容妃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皮,兀自饮了一口茶,不咸不淡的开口: “以后,在穿着上注意一些,如果学不会礼仪,本宫可以安排宫里地教习嬷嬷教教你。” “是,臣女知错了。”舒绾绾一张烧红的小脸实在挂不住,曲身施礼之际,她侧眸偷偷地看了一眼宫峻熠。 却不想,他连正眼都不曾给过自己,她的心倏地一痛,而后,黯然地收回目光,微微直起身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不耐烦地催促道。 见皇上面露不悦,舒绾绾心下一慌,忙定了定心神,缓缓地说起: “回禀皇上、容妃娘娘,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臣女收到来自平山镇的一封信……” 平山镇?! 舒窈一听,眸光顿时变得冷冽!她竟然私下截获了她的信笺。 “当时,臣女只觉得有些蹊跷,舒家并没有平山镇的亲戚啊,为何会有陌生信件?于是,臣女出于防范之心,便打开看了。” “臣女打开一看,原来,那信是写给小妹的……”说到这里,她冲舒窈神秘一笑。 “信中说,天上人间生意火爆,每天来往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信中还说,云香怀念妹妹在天上人间做头牌时的景象,她十分感谢妹妹力挽狂澜将怡红院起死回生……” “所以,臣女便想,是什么样的风月场所能吸引么多的客人,想必,云香的才艺、舞姿一定是民间的翘楚……” “然后,臣女又听说,宫里舞姬染病,其他舞姬又毫无新意,为了不让皇上和娘娘扫兴,所以,臣女便斗胆向光禄大夫引荐了。” 在场众人一听,全都明白了这女人安的是什么心,无不震惊、错愕连连……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2章:祸起宫宴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3章: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原来,自诩家风清明的舒大人还有这样一个出身风尘的女儿,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啊! 那舒窈好像是几年前被送山上祈福的舒家嫡女吧! 没想到,她竟然堕落如此,在那种地方呆过的人,恐怕清白什么的早就没有了吧! 真是可笑! 众人议论纷纷,难听的话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凌晗静又气又恼,她担忧地望了一眼舒窈,却见她神情泰然,还不忘朝她眨眼,这可急坏了凌晗静。 此时,她心急如焚,这个舒绾绾也太有心机了,今天上演的这出戏,非但不高明,却着实卑劣至极。 她想抹黑舒窈,让她难堪、甚至让他获罪,殊不知,她这样一来,丢的是整个舒家的脸面,日后还如何见人? 对她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她也做得出来? 或许,她是恨毒了舒窈,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把舒窈踩在脚下,拖进泥潭里。 舒式怀气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舒绾绾会来这么一出,她是要将整个舒家都拖累进去吗? 见此情形,云香开始有些慌张,她此时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舒绾绾的设计,根本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那封信为何会落到舒绾绾的手里?她分明是写给舒窈的啊!而且还被舒绾绾断章取义了。 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舒绾绾的要挟。 面对众人的非议,舒母气得眼冒金星,她坐不住了,含着泪,刚要起身为女儿开脱,便被身旁的舒窈一把按住。 舒窈一双澄清的眸子望进她的眼里,轻声安抚:“母亲,莫急,信我。” 舒母担忧地轻唤了一声:“窈儿?” 舒窈回以淡淡一笑:“母亲,放心。” 龙坐上的皇帝目色沉了沉,睨了一眼舒绾绾,又将视线落在舒式怀的身上,凉凉地反讽道:“舒卿家,你养了两个好女儿啊!” 这一句反讽,让舒式怀的面子着实挂不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谁人不懂? 可为什么她这个女儿却在如此庄重的场合黑自己的亲妹妹? 何苦? 丢的是谁的人? 皇上的质疑声很明显,他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的? 舒式怀面色骤变,心下一突,忙道:“老臣惶恐啊!老臣、并不、知情啊!老臣……” 这个时候,不是他撇清关系,他是真的不知情。 他将女儿抛弃深山八年,不闻不问,他又如何得知他这个女儿都做些了什么? 皇帝见舒式怀战战兢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将目光放在悠哉悠哉、自饮自酌的舒窈身上。 让擎皇意想不到的是,这女人竟然老神在在、一副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模样。 大祸临头,她不该惊惧慌乱,惶惶无措吗? 皇帝一双虎眸审视着她,他有些好奇,眼前的女人就是救了傲儿,新封的勇义乡君吧! “舒家小姐?!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莫名的,他很想知道她会怎么说? 或者,是受傲儿潜移默化地影响,对于这个救了自己儿子的女子多了一丝探究与好奇吧! 被点了名,舒窈将酒杯放置一边,拂了一下衣袖,优雅地起身,信步走到大殿中央。 她恭敬不失礼仪地鞠了一礼,而后,目光澄澈,毫无惧色,直直地对上皇帝的虎眸,缓缓地道: “回皇上,不可否认,臣女是在怡春院呆过些时日。” 舒窈正说着,全场一片哗然,这女人真是大胆,她不想活了吗?还不打自招了? 坐在下方的凌晗静吓坏了,她为何要这样说?她难道不怕死吗? 窈妹,我该如何帮你? 凌晗静焦急地看了一眼凌愠,而凌愠则冲着她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舒绾绾面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自己都承认了,还不死?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宫昀傲闻言,袖袍中,他双手微攥,眸底燃着凛凛怒意,一双厉眸射向舒绾绾,这女人真该死! 正当大家议论声起,皇上惊讶过后,舒窈冷然一笑,音调铿锵有力地说道: “臣女之所以会流落在怡春院,完全是因为臣女受了很重的箭伤,所以才会晕厥在怡春院门口,幸得云香所救。” 宫昀傲一听,蓦地,心下猛地一抽,她竟受过伤?于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窈妹,你为何会受伤?是因为我对不对??” 难道是他们在逃亡的途中,被众多黑衣人追杀的那次?她为了引开黑衣人,穿上他带血的衣袍,独自一人面对黑衣人时受的伤? 宫昀傲目光灼灼,里面写满了关切之意,一时间,舒窈竟不敢与他对视,“因为……” 舒窈略一停顿,面向皇帝,声音平缓地回道:“臣女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三殿下。” 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当年,臣女为了能让三殿下顺利逃脱,臣女独自一人将众多黑衣人引开……结果,在逃亡的途中,臣女不幸中箭受伤。” 宫昀傲忙不迭起身,颔首低眉道:“父皇,窈妹说的没错,当年,不知从哪冒出的一伙黑衣人对儿臣痛下杀手,说什么杀无赦……这些事,儿臣回宫后与您说过的……” 肃王垂眸浅酌,晦暗不明的眸子几不可见地微微一闪。 这时,云香急了,她也不管合不合礼法,为舒窈分辨: “皇上,舒小姐当时伤得很重,眼看就要流血过多而死,所以,民女也来不及多想,就将她扶进了内院。而她在怡春院的那段日子,一直都是躺在后院养伤,根本动弹不得。” 听到此处,宫昀傲的一颗心紧紧地纠痛在一起,他剑眉紧蹙,冷眸始终都没有从舒窈的身上离开过。 擎皇听到高潮迭起处,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沉沉道:“原来如此。” 见皇上态度转变,舒绾绾心下一慌,忙上前拉住舒窈的手,故作同情地说道: “妹妹,都是姐姐不好,是我们大家误会妹妹了。姐姐没有想到妹妹竟遭了那么多的罪、受了那么多的苦,还差点活不成。” “想来,妹妹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有辱门风的事。”她话音一顿,面向擎皇,求情开恩:“皇上,妹妹是有苦衷的,也是情有可原的。” 擎皇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未出声,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想利用他的皇权,作为打击别人的工具? 他倒要看看,这两姐妹谁更胜一筹。 看似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实则暗含波涛。 她故意这样提出来,却像是在提醒众人,即便是被逼无奈,有苦衷的,但仍摆脱不了她混迹风花雪月场所的事实,她仍旧是不清白的。 面对舒绾绾一副假情假意的狐狸心肠,舒窈倏然凝眸,冷冷一瞥,寒着声开口:“人前人后,比的是虚情假意,我承认我不如你。” 说完,她用力甩开舒绾绾的手,不理她惊诧的目光,转头,满眼感激地看向云香,并拉住她的手,上前一步,和擎皇缓缓地说道: “臣女命在旦夕之际,受云香照顾多日,直至好转。恰巧,怡春院生意惨淡关门,臣女为了报答云香的救命之恩,想出改造怡春院的方法。” “哦?!”擎皇惊叹一声,疑惑这改造一词是何意时,舒窈便适时地开口: “回皇上,臣女将怡春院改造升级,取名为天上人间,它是集商务、休闲、娱乐、歌舞为一体,打造的一个高级会所。” “臣女又将风月场所里的男女老少引入了正途,使那里的女人从良;臣女为了那些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老百姓能有一条活路,给了他们一个能够糊口的营生,来维持生活……” 说完,舒窈眼角划过一丝狡黠,邀功式地问道: “皇上,臣女可是为了大擎国的老百姓造福啊!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最起码解决了三百来人的民生问题。” “臣女解决了平山镇老百姓的衣食住行等问题,也推动了平山镇的经济发展,皇上您说,臣女此举算是功劳还是过错?” 这尖锐的问题一抛就是一个陷阱,皇上能说是过错吗? 解决了百十人的民生问题,这是正道,是利民的大事、好事,这能说是过错吗? 如果说错,那岂不是有悖天理?引起百姓不满?成为百姓口中的笑谈,而且还会冠上不体察民情的昏君。 擎皇听罢,眸光一震,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擎皇的心底,着实服气眼前这个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女子,她不光有胆有识,而且还很睿智,难怪她能凭一己之力救下傲儿。 “乡君,非但没有过错,而且,还是大功一件,你为朕解决了平山镇的民生问题,朕要好好感谢你才是啊!” 说完,擎皇朝身侧的大太监看了一眼,大手一挥,“来人呐!重重有赏,赏黄金百两。” 舒窈一听,喜上眉梢,马上行礼,叩谢! “臣女谢皇上赏。” 这时,大太监托着一个托盘,缓缓朝她走来…… 那上面摆了两层金光闪闪的黄金,看得舒窈两眼发直。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金光灿灿的黄金,闪瞎了一众嫉妒舒窈的官女子,特别是舒绾绾,她简直要气疯了,两眼喷薄着滔滔恨意。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转?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3章: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4章: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 擎皇不免好奇地问道:“乡君,朕有些好奇,你说的天上人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朕闻所未闻,你可不可以细细说来?” “当然可以。” 舒窈顿了顿语气,缓缓地道:“那是集相同趣味的人进行的社会交际、文化娱乐等活动的团体和场所,有兴趣的人在一起聚会活动,会所里有:茶室、棋牌室、会晤室、图书馆、还有大型的歌舞剧表演……” 擎皇掩饰不住对天上人间的向往,不由得说道:“看起来十分丰富啊!朕都想去看看了。” 舒窈闻言,眸光一亮,脑中灵光乍现,她淡淡一笑,似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陛下,这还不容易吗?我有办法让皇帝陛下现在就能看到。” “哦?”皇帝惊奇不已。 “不过,可能没有现场的烘托氛围,皇上可愿一看?”少了现场的布景以及气氛的烘托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皇上将视线移向众位大臣,问道:“当然,众位爱卿的意思呢?” 众大臣应道:“臣等愿意。” 天上人间被她说得神乎其神,足足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怎么可能不愿意,能一饱眼福天上人间的神奇,谁能不愿意? 舒绾绾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双满是怒火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舒窈,却又碍于擎皇的威严不好发作,憋的小脸涨红不已。 舒窈冷漠地掠过她愤怒的视线,扫了一圈,见无人反对,于是又道: “皇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民女自编自导一段歌舞,名叫爱不释手,不过需要现场的姐妹相助,纯属家庭游戏,希望皇上能喜欢。” “好,朕允了。”每年都一成不变,今年好歹有点特色,这舒窈有胆有识,果然如傲儿说的一样,让人眼中一亮,此女气场不俗啊! “谢皇上。”舒窈叩谢完擎皇,转身看向坐在下首的凌晗静,二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 舒窈美眸一眨,彼此的眼神里都含着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之意。 旋即,凌晗静露出一抹言不尽的会心笑意。 凌晗静起身,吩咐身边的丫鬟取来古筝,优雅地走到舒窈身前,笑言:“看你的了!” 舒窈笑道:“放心吧!” 凌晗静优雅的向场中走去,她像是从春雨中走来,如雨后的春柳,清新婉约,举手投足,都能拨动起动人的旋律。 仿若从千年古镇、梦里水乡走来的女子,素然若雪、纤尘不染。 舒窈看向台下,向风尘招了招手,“风尘!过来,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风尘骄傲地抬起下巴,递给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放心,交给我。” 随后,他从竹溪那里接过事先准备好的口风琴,拿到台上,与凌晗静并肩站到了一起,这时,他还不忘朝身边的凌晗静挤眉弄眼。 凌晗静被他逗得掩唇轻笑。 舒窈又拉了一把云香,看了看身后的凌晗静与风尘,点头示意。 “铮……” 纤纤玉指在弦上自如地拨弄,美妙的音符从指尖跳跃流出…… 一首优美、大气磅礴的旋律倾泻而出,旋即,伴随着口风琴优美的音色、丰富的合声,弹奏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旋律。 下一刻,舒窈犹如天籁般的嗓音传至整个大殿……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她的歌声婉转动听,让人赞不绝口,令人心潮澎湃。 另一边,伴着优美、大气的旋律,云香轻柔又充满力量的舞蹈翩然而起,一歌一舞完美地融为一体。 一筝一琴,两种古今不同的乐器配合,完美地诠释了音乐的契合。 歌声,舞蹈与配乐的完美组合,不管如何改变节奏缓疾,都能做到天衣无缝。 宫昀傲深深地看着、仔细地聆听,他冷然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艳,这又是她作的曲子?她竟还会唱歌?而且还这样的好听。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舒窈是光彩夺目的,惊才绝绝。 殿内,所有的人都被这美妙的演出震慑住了…… 云香婀娜的舞姿,魅人的眼神,以及她在舞动中与唱歌的舒窈你来我往的互动,都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与独特的魅力。 舒窈优美大气的歌声、古今乐器完美的演绎,完全与之融为一体,默契十足、堪称完美。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视觉与听觉的完美盛宴。 然而,席上,一双带着怒意的凤眸,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四人,恨得咬牙切齿。 她没有想到,如此机关算尽还是棋差一招,竟让舒窈反败为胜,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甘心。 歌声缓缓而止,在口风琴配乐的结尾处,伴随着古筝霸气的收尾动作,四人的演出完美谢幕。 舒窈拉起三人,站成一排,像是现代歌舞剧一样,作出了独特的谢幕方式。 众人震惊不已,完全陶醉在美妙的歌声中、以及沉浸在优美的舞姿里不能自拔。 旋即,鸦雀无声的大殿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妙啊!太妙了!” “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只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这真是一场绝无仅有的一场畅快淋漓的表演……”众人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宫昀傲的眸光深深,始终望着耀眼夺目的舒窈,禁不住赞叹道: “歌词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前面直面描写美人的无可隐藏,后面是一种夸张的非现实,但是,有一种对美的超乎寻常的眷恋和追求。” 龙椅上,擎皇闻言,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庄子说寿长寿短也是相对的,也有彭祖五百岁的,可是只要能有这种美,“哪怕一生短”。” “那是一种不计明天,只求美人洒脱的一种及时行乐的超脱趣味,意味着对这种美超乎一切的追求和偏爱。” “对,妙哉。”凌愠附和道。 受到皇帝赞誉,众大臣以及官眷也纷纷给予高度的赞美。 舒窈听得心花怒放,挑衅地看了一眼舒绾绾,那眼神仿佛在说: 舒绾绾,尽管你机关算尽,设计陷害,还不是被我一一化解?不但化解,还被皇上奖赏,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收到舒窈眼底不屑的目光,舒绾绾的心里仿佛有一团嫉妒之火在燃烧,乌黑的瞳仁映满她愤怒、嫉妒的火焰。 一张翘脸,因为嫉妒、愤恨而扭曲,果然丑到无法看。 肃王沉默不语,他漆黑的眼中明灭不定,晦暗难明,他手持酒杯,微微仰头,将杯中酒一口而尽。 他没想到这个舒窈竟可以轻松扭转局面,她站在殿上宠辱不惊,气场强大,丝毫没有畏惧,而且有胆有识、睿智灵动。 莫名的,心中对这个舒窈竟生出些许佩服之意。 相比之下,那个舒绾绾空有一副美貌,除了有些狠辣的手段之外,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花儿一般的年纪,一身绫罗、满头珠翠,没有一丝审美,不但少了少女该有的灵动,反而看起来庸俗不堪。 反观舒窈,虽没有华服、没有珠光宝气,一身清丽淡雅的装扮,却透着高贵与雅致,浅淡的妆容把她突显得清冷而优雅,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 这一次,他对舒绾绾第一次透露出十分的不满。 “哈哈哈……朕、今日甚是开心啊!赏,重重有赏。”擎皇顿了顿,看向舒式怀,又道:“舒爱卿,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前一刻,舒式怀还惴惴不安、忐忑不已。 当看到皇帝龙颜大悦,还有对舒窈的赏赐,这回,他彻底放下心来,满心欢喜地伏地叩谢,“老臣谢皇上垂爱。” 舒窈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云香,似想起什么,又道:“皇上,云香是臣女的救命恩人,臣女可以带她出宫吗?事实上,她也不是宫里的舞姬。” 皇上闻言,看了一眼舞池中的云香,并没有为难,既然是乡君的好友,就卖她一个人情又如何? 而且,一个小小舞姬,他也不想多加追究,于是,摆摆手,道:“准了。” 云香一听,高兴坏了,一把抱住舒窈,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随后,两人一起跪在地上谢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舒绾绾灰头土脸,这一出好戏,姐妹俩成了全场的焦点。 然而,一个是带着光环,一身荣耀专属舒窈的主场;而另一个,仿佛成了全场的跳梁小丑,难堪又狼狈。 宴会结束,宫昀傲几步上前,叫住了舒窈,他深邃的眸中带着一丝关切,“窈妹,为何你受伤的事,从未与三哥提过?” 舒窈回以淡笑,“无妨,都已经好了,一点小事,就没有必要让你担心了。” 宫昀傲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坚定地道:“怎么会是小事?你的事,在我眼里从来就不是小事。” 如此袒露心声的话语,听进舒窈的耳里,让她倏然间迎向他深如海的眼睛,那里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愧疚之色。 两人目光交汇,舒窈一时间窘迫难安。 他专注的眼神让舒窈有些无所适从,她目光闪烁,随口应付:“三哥,其实,真没那么严重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宫昀傲声音平缓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以后,再有任何事都要与三哥说,不要隐瞒,我不想忽略掉关于你的任何事,特别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他霸道、不容拒绝的口气让舒窈面色一红,这、这,他们的关系何时到了这种地步? 我的事为何要与你说?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4章: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5章:乐极生悲 但是,她又非常的明白,原主已然对他动情至深,不可自控。 她该怎么办? 舒窈真的很担心,时间久了,会不会影响到她自己的感情呢!?而这种担心却越加的强烈。 她不忍拒绝,也不想被人行注目礼,所以,为了能尽快离开,她不得不应道: “好,我答应你。”就当是为原主吧!而后,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道:“三哥,我不知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也没有准备生辰礼物,下次补给你一份可好。” 宫昀傲的眼里顿时绽放出光芒,“窈妹今日能来,三哥已经很高兴了。” “只要三哥高兴就好。” 舒窈道了别,转身拉着云香向宫外走去。 舒家人离开皇宫后,还未等上马车,舒式怀便把舒绾绾叫到身前。 他怒目而视,二话不说,“啪”的一声,一巴掌乎在了她涂了半斤粉的脸上。 “啊!” 舒绾绾惊叫一声,一双凤眸难以置信地看着舒式怀,委屈的开口:“父亲?” 舒式怀气不打一处来,厉声痛骂:“逆女,回去之后,给我好好闭门思过,今日,你差点害惨了舒家,你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 “皇上面前诋毁自己的妹妹,你安的什么心?舒窈身败名裂,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置舒家于何地?” 舒绾绾含着眼泪,捂着火辣辣的脸,嗫嚅着:“爹,女人并不是有心……” “逆女,还敢砌词狡辩,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即便没有舒窈,你也成不了舒家嫡女。” 舒式怀一番针见血的痛斥,令舒绾绾受惊过度,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养父竟然什么都知道。 被说到痛处,舒绾绾面色惨白如纸,她又惊愕又感到无比委屈,她蠕动了下颤抖的嘴唇,“父亲……你不相信女儿……女儿并没有……”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这些年,你已经说的够多了……” 父亲这是何意?什么叫说得够多了? “行了,别杵着在那儿了,赶紧回你的马车上去,还嫌丢的脸不够,哼!”舒式怀气恼地说完,转身,便带着舒氏上了马车。 临上马车,舒氏转过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绾绾,你扪心自问,这些年,舒家对你怎么样?” “想不到你竟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 对于她收养的这个女儿,简直失望至极。 不但设计陷害,还不分场合地与自家妹妹作对,抹黑亲人、揭老底,简直无可救药。 或许,她真不该将舒绾绾带回舒家,时至今日,她才渐渐发现,舒绾绾就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且不安于室的女子。 “夫人,你还和这个不孝女废什么话?赶紧上马车。”舒式怀坐在马车里,不耐烦地催促。 “乡君?”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是谁在唤自己的官名? 舒窈下意识回眸,原来是子陌在叫自己?! 只见,他牵着宫昀傲的豪华马车缓缓地停在了舒窈的身前。 舒窈疑惑上前,问道:“有事?” 子陌恭敬地道:“乡君,三殿下怕舒家的马车坐不下,让属下送您回去。” 闻言,舒窈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这三殿下把所有的事情都替她想好了,他竟然心细到这种细枝末节。 她来时是与舒绾绾同乘,现在多了一个云香,怕是她们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所以,某人在马车上会多有不便吧! 想得真是周全,这个情,深得她心,“子陌,我还想着如何让舒绾绾去母亲的马车里坐呢!你就来了,这马车来得倒是及时,可帮我解决了难题。 “子陌,你可要帮我谢谢三哥,改天我请他吃饭。” 子陌笑了笑,回道:“属下会转告三殿下的。” 这一笑,完全落入风尘的视线里,他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揶揄道:“我靠,你还会笑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拉着一张马脸呢!” 子陌瞥了他一眼,气道:“我分人的。” “嘁,谁稀罕,扑克脸。”风尘落下一句气话,便上了马车。 马车上,舒窈拉住云香的手,迫不及待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进宫的?还有、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云香反手相握,忙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一个月前,我给你写过一封信。” 舒窈心下一露,如实说道:“我没收到啊。” 云香想到刚刚在大殿上的一幕,心中了然:“我知道,今天在大殿上,舒绾绾做出这么一出大戏,明显那信是被她截获了。” “是啊!我倒是没想到她会截获我的信件。”这笔账她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让她一并偿还。 云香点点头,继续道:“信中,我说:天上人间生意火爆,要感谢你的付出和筹划,另外,就是我和花妈妈都想你了,想来京城看你,望你回信。” 舒窈分析道:“原来如此,这分明是被舒绾绾断章取义了。” “之后的第三天,便有一伙人找上天上人间……”云香略一停顿,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们说,皇宫设宴,奉命在民间挑选舞姬入宫表演……” “我心中泛着疑惑,所以并没有答应……可是,他们却不依不饶,而且还威胁说,这是皇帝的旨意,来民间挑选御用舞姬,如果我不去,皇上便会治罪,并且还会封了天上人间。我担心这苦心经营的生意被迫停业,届时,我们这群老小该怎么办?” “所以,被逼无奈之下,我只有委曲求全接了下来。”云香说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现在想想,仍感觉到后怕。 听罢,风尘气得一掌拍向马车,怒道:“卑鄙,刚才你就应该当众戳穿她,扛着皇上的大旗四处招摇撞骗,简直可恶。” 舒窈不似风尘那般沉不住气,她波澜不惊,清冷的眸子倏然微眯,透析道: “说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何况她的背后还有肃王呢!” 风尘闻言,恍然惊悟,点点头,赞同道:“也是,今天,那肃王可一语未发,这置身事外的能力可不容小看!” 舒窈冷哼一声,眸底划过一抹精光,“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让自己牵扯其中?” 沉默了半晌,云香定定地看着舒窈,笑了:“冰…我应该叫你乡君了吧!” 这个称呼,她还得慢慢适应啊!舒窈不太好意思地打断她:“别、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闻言,云香开心地轻唤:“好,窈儿。” “云香。” 云香想了想,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还想着你能在京都开一家分店呢!” “这个可以有,不过,资金你准备好了吗?还有,我们还要考察周边的铺面有没有合适的。” 舒窈觉得,若想在京都站稳脚跟,还得自己有实力,没有实力就只能任人欺负,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这两样,总得有一样吧! 云香愁眉不展,说道:“资金不是问题,就是得辛苦一下解决铺面的问题,那么大的铺面确实不太好找。” 舒窈朝风尘看去,使唤道:“风尘,你明天帮云香一起找。” 来到古代这么久,终于可以干一番大事业了,风尘难掩心中的喜悦,大声说道: “没问题,都包在老弟的身上,老大,我要将我们前世的事业全部复制到这里来,我们要在这里创下属于我们的商业帝国,你说好不好?” 见风尘如此激动,再想到现世的商业版图,舒窈顿感振奋人心。 她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好,尘弟,我们一起努力,再打造一个现世的商业帝国。” “太好了,老大。”风尘高兴得一时忘乎所以,竟在马车里跳了起来…… “嘭”的一声巨响,风尘的脑袋撞到了车顶,疼得他龇牙咧嘴。 “扑哧”一声,舒窈乐了,她忍不住幸灾乐祸,“让你上蹿下跳的,活像个猴子似的,乐极生悲了吧!” 风尘揉了柔脑袋,抱怨出声:“哎!太高兴了!谁叫这马车这么矮?” 舒窈闻言,忍不住惊呼:“这还矮?这已经很高大尚了好吗?” “风尘少爷,您是嫌弃这马车太小了吗?属下会和三殿下传达风少爷的意思的,再换一个高车顶的马车。”幕帘外,子陌幽幽的声音飘进车厢。 风尘闻言,气急败坏地猛敲了一记车厢,撒气道: “好你个子陌,还想和三殿下告状?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你若再来气我,信不信,以后我绝不让老大再坐你家主子的破车。” 话落,车厢外一片安静,赶着马车的子陌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须臾,帘幕外,飘来他泄气的妥协之声:“风尘少爷,你赢了。” 他可不敢再欺负风尘了,如若得罪了他,哪天,他在乡君面前说三殿下的坏话,到时乡君不再理他家主子,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明知道三殿下对乡君格外的重视,还给他捅娄子,三殿下若是知晓自己惹得祸事,那他还有命吗? 想想都令人寒蝉。 随后,马车里响起风尘痛快又魔性的笑声,“嘿嘿……” 舒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以眼神警告,下次不准再这样,怎么像是小孩子似的?总也长不大。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5章:乐极生悲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6章:简单、粗暴、我喜欢 御书房 宫宴结束,宫昀傲便被擎皇叫到了御书房,“儿臣拜见父皇。”宫昀傲恭敬地上前行礼。 “一家人,起来说话。”擎皇慢慢地从龙位上走下来,仔细地打量着宫昀傲,一双混沌的双眼充满内疚之色: “皇儿,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礼物,朕都可以满足你。” 宫昀傲闻言,宠辱不惊,平静地回道:“回父皇,儿臣什么也不缺,儿臣只要有父皇的疼爱胜过任何礼物。” 宫昀傲表现得恭敬有加,可是,眉眼间却有着淡淡的疏离之感,这种疏离感让擎皇的心倏地钝痛起来: “朕知道,朕对不住你,你的心里应该还记恨着朕吧!” 宫昀傲垂着眸,心底一片酸涩,他哑着嗓音说道: “父皇,您别多想,孩儿怎么会恨父皇呢!孩儿只是痛恨那些挑唆我们父子之情的小人,是他们玩弄我们父子感情,儿臣很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及时与父皇沟通,反让小人得逞,令父皇误会。” 事到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他这是做给谁看? 是不是一个人的存在,要在消失后才能体会出来;是不是一个人的真心,要等到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那么,母后呢!父皇可曾有过一丝悔悟?有过一丝真心? 可笑的父子之情,现在想要挽回,已经伤透的心怎么可能痊愈?亲手摧毁的亲情又怎么可能一如往昔? 宫昀傲的心底生出一丝嘲讽,先是感情上被遗弃,再是地位上受威胁,母后胆战心惊、风雨飘摇地活着,到最后竟比不上奸臣的一句话。 擎皇深深地看了一眼宫昀傲,苍老的手拍在他宽厚的肩上,说道: “好孩子,父皇一定会好好补偿于你的。你是朕最疼的孩子,也是朕付出精力最多的,朕还是属意你做这当朝的太子的。” 宫昀傲很清楚,他或许是在试探自己,他会把皇位传给儿子,不过,要在他死后。 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不会放权,他抓权越紧,猜忌心便越重。所以,无论他选择谁,都是一样的结果。 宫昀傲心底划过一丝冷笑,谦卑地回道:“儿臣谢父皇的错爱,但是,儿臣无意太子之位,只想在宫中平静地生活。母后走了,清桅也去了,儿臣最重要的亲人都离开了…” “儿臣只剩下父皇了,儿臣只想陪在父皇身边尽孝,安稳地生活。” 皇后家族里那些地位尊祟、封侯拜相的男子,都已在盛年死去,母后心底惶恐。 她一生恭谨克己,不滥用私权,处在一个令人忧怖,重重的高位上,母后是退让的、忍耐的,然而,这些低姿态并没有带给她安宁和平静。 深宫中五十年的小心翼翼,仍然无法阻止厄运的降临,这是多么悲惨的人生,甚至比不过一个庸碌的平民妇人。 而他的父皇对他的母后竟没有一丝内疚与自责,或许,在他的心里,母后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他早把母后忘诸脑后了吧! 面对宫昀傲赤城的态度、卑微的语气,令擎皇一时间难以接受,这还是他的皇儿吗? 一方面,擎皇因为他的遭遇而心生怜惜,一方面,又因为他消极的态度,让他愧疚、失望又心寒。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心如槁木?他还在恨自己吗? 擎皇无奈地摇摇头,加重了语气问道:“皇儿,朕、在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想做这个太子吗?” 宫昀傲不为所动,不假思索地回道:“儿臣无意太子之位,儿臣觉得贤能者居之。”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将自己处在风口浪尖上,越是锋芒毕露越是遭人忌惮。 “好吧!让朕再想想。”擎皇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御案走去,他落寞的背影看在宫昀傲的眼里激不起一丝同情。 第二天一早,沁曦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骂骂咧咧,满嘴脏污。 那人嗓门极大,中气十足,颇有泼妇骂街的气势。 “还以为舒大小姐多么纯洁,原来还在那种地方呆过,真是人不可貌相,难怪骨子里那么下贱,能勾搭上三殿下。” “舒大小姐,你现在恐怕早已是残花败柳,还妄想攀附富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哎?你说说看,你究竟和几个男人上过床?说来听听,你这个千人枕、万人骑的下贱坯子。” 哪怕风尘坐在屋子里,也能听到她无比肮脏的谩骂声…… 风尘气不过,骤然起身,大门一摔,径直走了出来,便看到韩姨娘掐着腰,气势汹汹地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妖精……在外边勾三搭四,你就不该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边……” 风尘一听,火冒三丈,为了老大,他要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拼了,他指着韩姨娘,扬声骂道:“是哪只老狗在那乱吠?” 乍听到风尘对她的辱骂,韩姨娘气得柳眉倒竖,指着风尘叫骂:“臭小子,你……骂谁?” 风尘冷厉的视线射向他,回骂:“谁接话我骂谁!” 韩姨娘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你一个吃软饭的,你有什么脸……” 骂人的话还未出口,风尘便怼了回去,“我就吃软饭了,怎么地,又没吃你的软饭,关你屁事。” “你……”韩姨娘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那么轻易就承认了,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风尘语速凌厉,“你什么你?” 韩姨娘一时语塞,“我……” 风尘呸了一口,骂道:“我什么我?我真想一口痰吐你脸上,给你敷个面膜。” 韩姨娘指着风尘,气得两手打颤,语不成句:“你这个……吃软饭的……赶紧从舒家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任凭她骂得跳起来,把所有的污?秽语都骂尽了,“一个小贱蹄子,一个吃软饭的……你们还真是一对……” “我就是吃软饭的,我吃我师妹的软饭,怎么地吧!你是不是闲得蛋疼!要你管!”风尘越骂越来劲儿,“你个老灯,盐罐子装鳖,给你这老王八闲完了。” 风尘骂得有理有据,层次分明,小词儿都不带重样的!却字字珠玑让人无力反驳。 韩姨娘气得老脸一阵白一阵紫,猛拍胸口顺气,“你……” “你这个老王八插鸡毛掸子,你装啥大尾巴狼。”风尘对眼前的女人恨得牙痒痒,一套套的歇后语骂得韩姨娘上气不接下气,眩晕得直翻白眼。 她还从来没有这般被人侮辱过。 韩姨娘气得心火冲头,恶言泼语:“舒窈那个小贱人,真不要脸,那边勾搭着三殿下,这边又和你个吃软饭的有一腿,家里养一个,外边吊着一个,可真够……” 见围观的人多了,顿觉自己失了体面,她一边骂着,试图上前打人,然而…… “啪、啪。” 两声无比清脆的巴掌声猝然间响起,“嘶……” 火辣辣的疼痛自韩姨娘的脸上传来,那声音如雷贯耳,惊得韩姨娘未骂完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然后,随着韩姨娘杀猪般的嚎叫:“啊……” 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强大的外力甩出数米开外,瞬间,巨大的疼痛感传至全身,晕死了过去。 舒窈至半空中旋身落地,嫌弃地拍了拍手,弹了几下裙角的灰尘,冷淡的开口:“皮真厚,震得手疼。” 这一波操作惊得风尘瞠目结舌,他咽了咽口水,问道:“老大,你这下手真狠,不会打死了吧!” 从风尘连珠炮似的骂架再到自家主子霸气的武力解决,让丫鬟竹溪目不暇接。 一直处在震惊中的竹溪被身边的竹菊推了一把,忙跑到韩姨娘的身边,伸手探了探鼻息,见她还有气在,心下一松,“小姐,韩姨娘还没死。” 舒窈心知自己下手的力度,不可能致死,再怎么说,她也是莫师傅的徒弟,哪会那么没轻没重的呢! 她冷眼一瞥,面不改色,轻慢地开口:“嗯!吩咐下人把她抬到舒式怀那里,就说……” 舒窈轻轻甩了一下衣袖,道:“韩姨娘为了替舒绾绾抱不平,跑到我院里谩骂,言语极尽恶毒下作,她不光把三殿下也牵扯进来,还出言侮辱三殿下,语言污秽不堪,所以,我就替三殿下教训了一下韩姨娘,希望她长长记性,要知道,此事若是传到三殿下耳里,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让他自己掂量掂量。” “是。”竹溪领命,带着两个壮汉将人抬了出去。 “牛批!简单、粗暴,我喜欢。”风尘佩服得五体投地,若不是顾及她是个女人,他也想飞起一脚,将他踹飞出二里地。 “对待这样的人就不能惯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苦犯我,必会斩草除根。”舒窈抬起手,伸出拇指,霸气地在颈间抹了一把,帅气不凡。 “老大,我就喜欢你的这个劲儿,从小就崇拜得要命,现在也是。”风尘一副小迷弟的样子,跟在舒窈身后,屁颠屁颠的,像是未长大的孩子。 舒窈宠溺一笑,“知道了,姐会罩着你的。”话锋一转,她又道:“今天还有很多事呢!叫上云香,去看商铺!” “好嘞。”风尘应了一声,转身向云香的房里走去。 几人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子陌,“咦?这么早,你家主子呢?”风尘伸着脖子向外看去。 “别看了,三殿下没来。”子陌说道。 风尘疑惑地问道:“那你来是?”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6章:简单、粗暴、我喜欢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7章:半个人来吓死你 子陌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蓝瓶,递到舒窈的面前,说道:“是三殿下让我来找乡君的,他让我将这个东西拿给你。” “这是什么?”舒窈接过瓶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钻进了鼻子里,她禁不住感叹道:“真好闻,这是什么?” 子陌道:“凝脂膏。” 舒窈拿在手上,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疑惑地问:“凝脂膏?那是什么?擦脸的?” 子陌尴尬地面色一红,低低地开口:“这是除疤的,三殿下说,你肩上有伤……”话到此处,已不必再说,再明白不过。 舒窈闻言,心下一动,他竟如此心细如发?真是有心了,舒窈将凝脂膏贴身保管,由衷地谢道:“帮我谢谢三殿下。” 肩膀上有一道疤痕是不太好看,女孩子谁不希望肌如凝脂,她也不例外,这下好了,有了它,身上的疤痕就可以消除彻底了。 “是,还有……属下再多一句嘴,此除疤药非一般的除疤药,乡君一定要用。” “凝脂膏的药材配方十分名贵,每年也就那么几瓶,就连宫里的娘娘们都不一定都能得到。”子陌慎重地交代。 竟如此贵重? 舒窈嘴角含笑,“这么贵重啊!我都舍不得用了。” “在下告辞,属下还得回去复命呢!”子陌拱手施礼,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云香忍不住问道:“这三殿下对你可不一般啊!说,你两到底怎么回事?宫宴的时候,我就看出,三殿下那炙热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从未离开过,连看你的眼神都是发光的!” 舒窈闻言,眸色一暗,无奈地摇摇头,“云香,怕是你眼神有问题吧!他是皇子,我可高攀不起。” 云香一听,满脸的不认同,见她顾左右而言他,更激起她一颗好奇的心,道: “我的眼神好得很,不可能看错的……窈儿是三品官家的女儿,又是乡君,如何高攀不起了?” 舒窈随口淡淡道:“我不愿意行吧!三殿下可没那意思!你别在那自作多情了。” 见舒窈极力地否认,风尘忍不住插话:“云香可没瞎说,三殿下就是对你有意思,他看你的时候,他的眼神是温柔的,带着笑意的,恨不得脸上写着我喜欢你四个大字,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好吧!” 见风尘也认同自己的观点,于是,云香说得更起劲了:“你看,连风尘都看出来了,你还否认?快说,你喜不喜欢三殿下?” “好啦!你俩有完没完?”这两人,还不依不饶了!干嘛老追着她问不着边的事啊! “没完。”两人异口同声。 见舒窈不愿多谈,风尘臭屁道:“说不过就躲,可不是老大该有的行为!” 这时,云香突然想到,天上人间开业时,曾看见他们两个人躲在屋道:“不行。” 云香依旧不肯轻易放过,她快步上前,追问:“窈儿?” 舒窈忽地转身,双手合十,委屈地求饶:“别,求放过,我对男人没兴趣,ok?”这两人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见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云香笑得合不拢嘴,最终,不忍再为难她,松了口气。 “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要是有了喜欢的男人,一定要告诉我,除非你不把我当好姐妹。” 舒窈心下一松,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说完,她长吁了口浊气,天呐!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在大街上追问喜欢哪个男人的糗事。 “还有我,老大,你不能忘了我。”风尘在后面追了过来,强行加入。 云香侧头,不客气地说道:“关你什么事?” “没你的事。”舒窈不耐烦地道。 “你们这两个女人……”风尘摇头叹气,指着她们不知说什么好。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我们这两个女人怎么了?” 风尘见状,恨恨地回道:“天下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风尘、云香等人看了好多天的铺面,竟没有一个合适且能谈得下来的。 要么就是铺面过小,要么位置不好,几人走得脚都磨出茧子了,云香叫苦连天,这是她长这么大走得最多的一次路了。 云香颓废地往那一站,抱怨道:“窈儿?我们还去啊!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某人耍赖,舒窈无奈一笑,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胳膊往前拖,“你这体力也太差了,明天开始和我一起锻炼。” 云香一听,吓得面色一变,忙不迭地摇头,拼命挥手,“我不要,你饶了我吧!” 见状,舒窈顿住,莞尔一笑,“看把你吓的,今天我们不走了,前面有一个很出名的茶楼,风尘去占位了,去晚了,要等好久的。” 闻言,云香的一颗跳动的小心脏终于可以安心地放回去了,她长吁了一口浊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吓死我了。” 见她这副模样,舒窈甚是无奈。 永记茶香 风尘选了一个靠窗的雅间,一抬眼,便看一抹熟悉的身影,竟是三殿下的侍卫、子陌? 这家伙不是应该在宫里侍候着,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茶楼喝茶?三殿下呢? 纳闷之际,正巧子陌也向这边看来,他几步来到风尘面前,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啊?” 风尘笑了笑,故意捉弄道:“半个人来我怕吓死你啊!” 子陌:“……” 呃! 这个风尘说话也太有意思了! 二人闲谈了一会,子陌说道:“过几日便是秋猎了,我来为三殿下准备行装。” 话音一顿,他又道:“届时,整个城中各大世家中的嫡子、嫡女、庶出都会参加,盛况空前,我听说,此次邻国都派了特使,想来领略我大擎的秋猎场景呢。” 风尘好奇地问道:“为何这次规模这么大?”这不都是皇家的娱乐活动吗?官眷也可以参加? 这时,宫昀傲从外边走了进来,见风尘疑惑,便耐心地解答: “秋猎每年一小猎,五年一大猎,今年正好是大猎,所以规模大。” “在皇上的号召下,历代王室子弟也养成了每年秋季,前往西山打猎的习惯,但凡夺得头彩,皆有可能获得皇上的重用与赏识。” 话落,舒窈和云香二人也走了进来,见到男人灼灼风姿,云香忙倾身施礼,“参见三殿下……” 舒窈微微一笑,轻唤:“三哥。” 宫昀傲见状,虚扶一把,忙道:“在宫外,别那么拘礼,都起吧!” 云香起身,“谢殿下。” “正巧都来了,窈妹,都到本殿的雅间坐吧!”宫昀傲说着,垂眸看了一眼舒窈,淡淡一笑,主动引着他们来到清风雅阁。 宫昀傲一落座,风尘便贴了过去,笑嘻嘻地说道:“三殿下,您接着说。” 宫昀傲轻扬了一抹笑,继续道:“每次,皇上带着皇子们到围场秋猎,为的就是磨练他们的信心和意志。” “同时,秋猎围场作为重要的政治军事要地,在此练兵演练,也是众皇子参与政治活动的手段之一。所以,围场秋猎的意义,远比射杀几只野鹿,捕获几只野兽更为重要。” “原来如此。”风尘等人听后,频频点头。 说话间,店小二上了一桌子的点心与蜜饯,各式各样,眼花缭乱。 宫昀傲夹了一块点心,放置舒窈的碟里,温和地说道:“窈妹,你尝尝金银夹花,这个糕点是这里的特色,也叫蟹黄蟹肉卷。” “它是选用上好的花津蟹、公蟹肉嫩、母蟹黄满,与面卷在一起,上笼蒸,味道十分鲜美。” “好。”舒窈也没矫情,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轻嚼慢咽,登时,眸中一亮,她忍不住赞叹一声: “三哥,很好吃啊!蟹鲜而肥,甘而腻、面白似雪,味极美。” 她不经意间抬头,与他目光相撞,在他的眼里映出她明媚的眸子,笑靥如花。 殊不知,她雀跃欢喜的模样,看在宫昀傲的眼里,像是四月轻柔的风吹过,留下点点痕迹。 “那就多吃点。”说完,又夹了一块。 云香等人见了,嘴角都不自觉弯了起来,眼睛时不时地偷偷瞥向对面的二人。 宫昀傲又夹了一块单笼金乳酥,在众人的注目下,旁若无人般夹到了舒窈的碟子里,缓缓地开口:“窈妹,其它的也都尝尝,也很不错。”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7章:半个人来吓死你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8章:情难拒 舒窈回以淡笑:“好。” 话落,她总觉得有人在朝他们行注目礼,抬眸间,便见对面的云香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于是,她没好气地道:“快点吃啊!你不是又累又饿的吗?” 见她没动筷,舒窈略一停顿,坏心眼地说道:“看来,你是不饿啊!风尘,你全吃了,不要给她留。” “好嘞,剩倒不会,我只怕不够。”风尘低着头,风卷残云一般吃着面前的小吃。 说完,还不忘抬眸眼看去,含糊不清地说道:“云香,如果看能看饱的话,你就看着我吃,这些都是我的了。” “美得你。”云香气不过,瞪了一眼风尘,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她早就饿了,只是看见眼前的一对璧人眉来眼去的,似乎都忘了吃饭的事。 没一会,一桌子美食一扫而空,风尘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打了一个响隔,“好饱。” 宫昀傲为舒窈体贴地倒了一杯茶,问道:“吃好了?” “嗯!吃好了。” 吃饱喝足,宫昀傲问道:“窈妹,你觉得这家茶楼如何?” 舒窈想都没想,道:“挺不错的啊!” 宫昀傲自斟自饮,随意一说,宛若随口闲聊,“既然如此,这间茶楼给你做生意如何?” 纳尼? 闻言,在场的众人皆惊掉了下巴,除了他身边淡定自若的子陌。 舒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宫昀傲会做到这种地步,他说的虽是轻松,可听在她的耳里却着实有点亚历山大。 她想了想,说道:“三哥,你别逗小妹了,这店铺说租就能租的吗?而且,你看,他们这生意这么好,没可能自己不做,便宜给别人。” 宫昀傲见舒窈不信,遂,将怀中的地契递到了她的面前,明晃晃的白纸黑字,“小妹,三哥几时骗过你?” 风尘见状,一把接过地契,忍不住啧啧称奇,“我靠!你也太给力了,我们找了好几天,腿都溜细了,别说买店铺了,就是租都不好租,你这一出马就找到了,竟然还拿到了地契?这得多少银子?” 话音略一顿,似乎又想到什么一样,问道:“不对,殿下是如何得知,我老大要做生意的?” 站在宫昀傲身后的子陌睨了风尘一眼,风尘立马后知后觉,原来如此。 “是子陌说的。”舒窈淡淡地开口。 宫昀傲兀自饮了口茶,平淡地说道:“是,子陌说你们要做生意,想在京都也开个天上人间。” “老大,你觉得怎么样?”风尘手里攥着地契,眼巴巴地看着舒窈做决定。 无功不受禄,舒窈也不好当众博了他的面子,她委婉地回绝,“三哥,不是小妹不接受,而是,就算买了这茶铺也无用,因为我们要的铺面远比这大得多。” 对于这样的回答,风尘一点也不意外,他是非常了解舒窈的,她这样说,有她一定的道理。 见她拒绝,宫昀傲并没有过多的意外,而是淡淡一笑,缓缓地开口: “我知道窈妹的顾虑,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与这茶铺相连的四家店面都已被本殿买下,这是房契。” 说着,宫昀傲淡淡地瞥了一眼子陌,子陌会意,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另外三家店铺的房契递到舒窈的面前。 这回,不止云香和风尘惊的半痴半呆,就连舒窈都惊得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她呆住了。 这、这简直……让她说什么好?有钱就是任性。 风尘回过神,颤抖地接过三张房契,看了又看,忍不住在心里一顿窃喜与吐槽,这三殿下为了老大竟挥金如土、购置豪宅,他得有多看重老大啊! 如此大手笔,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舒窈顿觉惶惶不安,她思忖了片刻道: “三哥,太贵重了,我不能白白接受,你看这样好吗?这四家店铺一共多少银子,我从你手里买。” 宫昀傲轻蹙了一下眉头,淡然开口,“不卖。” “三哥?!”舒窈为难的轻唤,心中盘桓良久,如何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宫昀傲低垂着眸,沉默不语,须臾,他抬起头,定定地看了眼舒窈,冷淡的声音幽幽出口:“子陌,你们都出去。” 众人识相地离开茶间,只有风尘不解风情地呆在那里,想要插话,却被子陌薅着大脖领子赶了出去。 “你这人,没看到三殿下要和乡君谈事情吗?你还硬插一脚。”有没有点眼力见啊! “我又不是别人,我可是……”风尘巴拉着衣领上的大手,不停地嚷嚷。 子陌歪了一下脖子,没好气地回道:“你老大的亲弟、三殿下的救命恩人,我都会背了。”走到门口,他松开了风尘颈间的手。 风尘用力地理了理领子,剜了他一眼,“知道就好。我老大一定会告诉我说的。” 一屋子人都走了,只剩下两人,氛围瞬间有些尴尬。 须臾,宫昀傲拉起舒窈的手,眼神清澄,毫无杂质,“窈妹,为何你要与我这般见外?” 舒窈低垂的眉睫动了动,沉默半晌,道:“三哥,不是我要与你见外,着实这四间商铺太过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真的不能要。” “比起救了我的命哪个更重要?这点东西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三哥,不能这么比的,其实,你不用将救命之恩放在心里,毕竟,有自小的情谊在,无论如何我都会这么做的。” 宫昀傲闻言,心有些许安慰,“窈妹,好刀用在刀刃上,把关键的东西用在关键的地方它发挥的作用才会是最大化的利益,地尽其利。” 他话音一顿,眉间透出一丝忧愁,沉声道:“我对你好,没有任何目的,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想对你好而已。” “三哥?”舒窈轻喃了一句,心里惶惶无措,高高在上如他,却对自己如此诚心诚意、掏心掏肺,让她如何是好?拒绝的话犹在嘴边,却张不了口。 见她犹豫,宫昀傲继续道:“你还能找到比这还好的店铺了吗?四家连成一片,省去很多波折。” 确实如此,要地段,实乃京都最好,要面积,这四家商铺绝对够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正如他所说,她不可能再找到这么好的铺面了,这几天,她也是累到不行,确实不理想。 她沉思片刻,婉转地说道:“三哥,这四家店铺实在太贵重了,不过,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就是你也入股,做我们合伙人,所得盈利七层归你,三层归我,这样咱们就能双赢,你看这样好不好?” 宫昀傲一听,眉头一皱,果断拒绝,“不好,这是给你的,我意并不在此。” “窈妹,你是否觉得三哥会看重这些?”为何她总千方百计地找理由来拒绝他?! 宫昀傲微抿起双唇,目光中透着几丝失落,舒窈的心一时变得柔软,急道:“三哥,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 宫昀傲蓦地打断了她,扬高了几分声线,反问:“还是说,你看不上这些商铺?” 听罢,舒窈急着辩解:“我没有……” “没有就收下。”宫昀傲的眸中透着坚定与不容拒绝,说完,他将手里的房契一并塞到了她的手中。 “我……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舒窈怔住,哪有强人所难的道理?这是硬塞啊! “莫要再说了,只会伤我的心。”宫昀傲不容商量回绝的语气,太过直白,让舒窈急红了脸,她无可奈何又不知如何拒绝,语调中透着几分置气与无奈,“三哥,你在这样我生气了。” “窈妹,你若觉得心理压力大,便当是你当日救我于危难中的答谢礼。” “三哥,这答谢礼是否太重了……”如果在拒绝下去,是不是太矫情了? 宫昀傲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纠缠下去,于是转移话题,道:“好了,过几天就是狩猎的日子,你准备好骑马装了吗?” 这一刻,舒窈只觉得心塞,她赌气地抽出手,脱口而出:“没有。” 闻言,宫昀傲说道:“就知道你没有,我帮你备好了,后天我让子陌给你送来。” 他竟还为她准备了骑马装?! 舒窈恍惚地听着,越听心里越加沉重,她在心里一遍遍地说: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回应不了你啊!原主是开心了!可是我呢?! …… 入夜,舒绾绾给舒氏请完安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经上次事件,她消停了些日时。 只是,她心中的怨气并没有那么容易消除。 正当她准备睡下的时候,手不经意间摸到一把不硬不软的东西,她随手抓起一颗黑乎乎的颗粒状之物看了又看,随后放在鼻端轻嗅了一下,瞬间,一股臭气直往鼻子里钻。 这是什么?这么臭。 她蓦地起身看向床榻,赫然入目,是一堆堆、一粒粒、黑乎乎的东西洒了一床,顿时,她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啊……” “这是谁干的?”尖利的叫声瞬间传遍整个小院。 这时,丫鬟翠柳听到叫声连忙跑了进来,舒绾绾恼怒地看向她,指了指床上散着臭味的恶心东西,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到底是谁弄脏了我的床?” 翠柳忙上前查看,黑色的椭圆形,还是颗粒状、两头尖尖的,她嗅了嗅,怀疑的开口:“小姐,像老鼠屎,但比老鼠屎大一些。”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8章:情难拒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69章:是神鼠还是酒鬼? 舒绾绾一听,怒火中烧,她秀眉紧拧,指着床上的老鼠屎,歇斯底里地喊道: “一定是舒窈那个小贱人,是她养的那只臭松鼠干的……” 翠柳被她的咆哮声吓得一个激灵,忙惶惶道:“小姐,奴婢帮你收拾一下。” 此时,舒绾绾哪里还听得进去,她冲出房间,准备找舒窈算账,却在走出房门时,被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乎在了脸上。 舒绾绾惊吓过度,旋即,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周遭的寂静…… “啊……” 舒绾绾不停地巴拉着头上的活物,凌乱的脚步让她看起来恐慌万状。 这时,赶过来的翠柳惊呼一声:“小姐,你头顶的是松鼠。”说着,忙上前去抓舒绾绾头顶上活蹦乱跳的小松鼠。 然而,那松鼠矫健、敏捷得很,不是滑到舒绾绾的肩膀上,就是跳到她的发顶,灵活得如同泥鳅,滑不留手。 “快把它给我抓下来、抓下来,我要弄死它。”舒绾绾气的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臂拍打着头顶。 听到女人异常的惊恐声,小松鼠就越加的兴奋。 它欢快地在舒绾绾的头顶跳来跳去,并发出一声声兴奋的尖叫:“吱吱吱……” 仿佛是在挑衅,使得舒绾绾不停地抖动着身体,想要将它甩飞出去。 “死松鼠下去、下去,看我不宰了你……”此时,正赶着松鼠的翠柳,倏然间露出惊悚的目光,惊叫一声:“小姐,它、它、在你头上拉屎了。” 拉屎? 不要啊! “啊……”舒绾绾一听,歇斯底里地惊叫起来…… 一粒一粒的黑色的松鼠屎,噼里啪啦地落在了舒绾绾的头上、肩上,一时间,臭不可闻。 舒绾绾暴躁地上蹿下跳,她顾不得形象,发疯一般抽打着早已乱蓬蓬的头顶,发狠地说道:“死松鼠,我掐死你。” 然而,下一刻,松鼠却机警地腾空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出了子雨院。 此时的舒绾绾,愤怒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哪里还顾及此刻的仪容? 还未等翠柳提醒她洗漱过后再去找舒窈算账,反而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臭烘烘的衣服冲出子雨院。 舒绾绾怒气冲冲地来到舒窈的院子,指着灯火通明的屋内,大声叫嚣,“贱人,你给我出来。” 闻讯赶来的珍珠立马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见她蓬头垢面,强忍住笑意,目露不善,道: “你休要在这叫嚣,回到你的子雨院去,这里不欢迎你。” 舒绾绾嘲讽的目光看去,趾高气扬地骂道:“你个看门狗,我是舒家小姐,你竟敢拦我?你如此不尊主子,连一声小姐都不叫,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给本小姐滚开。” 珍珠不卑不亢,反而有种凌驾于舒绾绾的气势,“你也算小姐?哼!奴婢只认舒窈一个大小姐。” 舒绾绾没有想到,一个奴婢竟敢和她叫板、出言不逊?!反了天了! 如此对主子不尊不敬、目中无人,简直无法无天。 “你个下贱的胚子……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你们……这帮乡野村妇……和那小畜生一样没有人性!”真不知这舒窈是怎么调教下人的?! 正想着,舒窈便从里面将房门给打开了,只见,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口:“是哪只小畜生又在那乱吠?” 舒绾绾一听,火气直往脑门冲,“舒窈,今日,你若不当着我的面将那死老鼠给杀了,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舒窈睁着惺忪的睡眼,定定地望了一眼舒绾绾,待看清来人的样子,舒窈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大笑出声。 舒绾绾就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头发蓬乱、满脸污垢,而且头顶似乎还挂着几粒松鼠屎,难怪她那么臭。 “哈哈哈……太好笑了……”那笑肆意、畅酣淋漓,这小松鼠还真是深得我心。 动物都是有灵性的,看吧,谁好谁坏,连动物也分得清。 见主子笑得那么开心,随即,她身边的珍珠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被一众下人取笑,舒绾绾顿觉失了面子,她怒指舒窈,大声喊道:“不准笑,我让你不准笑。” 只是,她越是阻止,越是惹得舒窈捧腹大笑。 舒绾绾怒不可遏,她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向舒窈粉嫩的脸颊,她冷眸微眯,寒着声唤道:“珍珠。” “是,小姐。”在那一巴掌即将扇过来之时,珍珠的笑意戛然而止。 陡然间,珍珠凌厉地出手,一把握住了舒绾绾的手腕,冷声道:“有奴婢在,你休想动我家小姐一根手指头。” 舒绾绾难以置信地看着珍珠,横眉怒目地开口:“反了……反了,奴婢敢打主子……我要告诉父亲去……你们放开我。” 舒窈散漫的开口:“珍珠,放开她。” “是。”珍珠用力一甩,舒绾绾踉跄倒地。 她瘫坐在地,愤恨而又委屈,随即,抽泣了几声,带着哭腔说道: “你们欺人太甚,明明是你们指使那松鼠在我床上拉屎,我来讨个说法,你们却如此欺凌我,这是何道理?” “那小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它的。” 舒窈不气反笑,“小畜生?我的小松鼠是很通人性的,你不去招惹它,它怎么会在你的床上拉屎?舒府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在你床上拉屎呢?你要好好反思啊!肯定是你惹到它了。” 舒绾绾四下搜巡了一圈,气愤地开口:“我不听你这些,你赶紧把那松鼠交出来,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将此事禀告父亲,就说是你放任那死老鼠在我床上拉屎的。” 舒窈闻言,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满眼冷漠: “你去告吧,你做了那么多让舒家丢脸的事,几次三番伤母亲的心,你觉得,你若再去告状,他们会不会听你的。” “左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在父亲眼里不一直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形象吗?怎么?白莲花装不下去,要撕破脸暴露你的本性了吗?” “你……舒窈,我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你却如此待我,你的心会安吗?”舒绾绾美眸一眨,豆大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舒窈见状,好看的水弯眉轻蹙,这绿茶又要做戏了,她不累,看的人都累了! “这么爱演戏,你一个人演去吧,老套把戏,也不换换花样,戏精。” 舒窈懒得搭理她,侧身,打着哈欠,眼皮都没抬一下,轻慢地开口: “珍珠,去把苍蝇赶走,她又嗡嗡响了……老娘要睡了,让她滚远点,再说下去,一会老娘要吐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内室走去。 珍珠应道:“是,小姐。”她一双冷眸看向舒绾绾,不客气地道:“请吧,我家小姐要睡了,你那点小把戏,小姐都看累了。” 舒绾绾厉声骂道:“你个狗奴才,狗仗人势的狗东西……” 隔着房门,舒窈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我劝你最好别惹她,我这丫头,可是徒手打死过一头狼的,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话音一落,珍珠还十分配合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她两手交握,指关节被掰得咔咔作响。 然后微抬下颌,虎视眈眈地看着舒绾绾,示意道,还不走? 被如此凌辱,舒绾绾的一双凤眸中透出不可抑止的愤怒。 她眸底阴骘一片,狠厉地开口:“你们给我等着。”落下狠话,她狠狠一甩头,转身,离开了沁曦院。 这之后,舒绾绾便命人买了一只大黑狗看家护院,可想而知,那是专门对付舒窈的那只小松鼠的。 然而,小松鼠可没那么容易妥协,没几天便又弄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舒窈为了奖励它帮自己出气,买了许多坚果零食,一人一鼠坐在庭院,一口小酒一口坚果,美滋滋地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好不惬意。 “小样的,你捉弄绿茶有功,这些都是奖励你的,吃吧!” 松鼠直着身子坐在舒窈的身边,用它那短小的前爪捧着一把坚果直往嘴里送,它一张小嘴被塞得满满的,还不忘欢快地叫着:“吱吱吱……” 这家伙十足是个吃货,小嘴整天吧唧吧唧吃个没完。 一杯杯烈酒下肚,舒窈低眸看去,见小松鼠正用它呆萌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舒窈抹了一把嘴角,缓缓开口:“怎么?你也想喝几口?”舒窈拿着酒壶对着小松鼠的小脑袋碰了一下。 “吱吱吱……”小松鼠点点头,两只短小的前爪竟抓着酒壶不放。 “好,也给你倒点。”舒窈拿出一个空杯,倒了满满一杯递到松鼠的面前,“喝吧!” 松鼠大胆上前,捧起酒杯,有模有样地喝了起来,它神情专注,不一会儿,它便将整杯白酒都喝光了。 之后,还意犹未尽,用它短小的爪子指了指空杯,示意舒窈再倒一点,舒窈惊了,这家伙该不是一个酒鬼吧!这么能喝? 舒窈笑意渐浓,又给它添了一杯,只是,这一杯下肚,不一会,它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只见,小松鼠像是喝嗨了一般,前腿离地竟倒着走起路来,一路疯疯癫癫、忘乎所以。 舒窈惊叹连连,“这难道是神鼠?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鬼。” 这都不算过瘾,它又晃晃悠悠地来到梨花树旁,想要爬到树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奈何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还没向上爬就不停地往下掉。 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这就是醉酒后留下的后遗症,舒窈笑得前仰后合,好没形象,看来,今天的小松鼠吃了一个有家不能回的苦果。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69章:是神鼠还是酒鬼?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0章:草场狩猎 一晃,狩猎的日子终于来临。 一声嘹亮的号角响起,几百人的队伍排着长龙气势浩荡的向着秋猎围场进发。 舒窈骑着高头大马,脚踏长靴,一头瀑布的长发被一条发带高高束起,微风吹过,发带迎风而舞。 一袭窄袖水红色缎料长裙,将她的身姿包裹的窈窕挺拔、曲线迷人。走在队伍当中,格外耀眼,她本就风姿绝美,此时一看,更是恍若九天仙子落凡尘。 围猎前夕,官兵早早就做了清场,并先派一千多名士兵进入围场里布围。 围猎的这天黎明,大部队开始了安营扎寨,各自搭起帐篷,生上篝火,烧水做饭。 这时,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向这边驶来,牵着马儿的正是凌晗静的仆人。 那马扬着头,前蹄纷乱、毫无章法地跺着地面,并发出一连串的嘶鸣声。 仆人惊慌地扯着缰绳,想要将它牵回去,奈何它就是不听话,与仆人较着劲儿,就是不动。 舒窈见状,忙上前询问:“这马看起来很有烈性。” “是啊!小姐让我出来遛遛,唉!奴才也没办法了,这马太烈,奴才真担心小姐驾驭不了它啊!万一……” 仆人有些心惊,他不敢想,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舒窈闻言,不免心中生出几分担心,她那么文静的一个女子,怎么能驾驭得了这样的烈马? 万一受惊,可就麻烦了,她思忖片刻,淡淡一笑:“无妨,我的马很温顺,我与你家小姐调换一下,她骑我的。” 仆人一听,心存感激,忙道:“那就谢谢舒小姐了。” 舒窈挥了挥手,将自己的马儿牵了过来,送到仆人手里,“牵回去吧!免得你家小姐担心。” “是。”仆人应声退下。 翌日。 皇帝高高在上地坐在场内站台上,两边是御前王公大臣和各位皇子、将军,却唯独没有大皇子。 本来,皇帝外出巡视或干其他事,太子监国,这是古来就形成的制度。 一般情况下,太子是不会随着皇帝想到哪里就去哪里的,这是为了保证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保证国本的安全性。 但,自从巫蛊之祸以后,擎皇没在立太子,所以,皇上秋猎,大皇子留在了皇宫监国。 擎皇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尊贵无比。 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一声威严洪亮的声音传来:“此次秋猎,朕希望大家满载而归,大获全胜。” 擎皇略一停顿,又道:“朕在设一个奖励,若谁能在这次狩猎中,猎杀猎物最多,且越危险越珍贵为优胜者,朕重重有奖。” “皇上威武、皇上威武。”众人一听,欢喜不已,都开始跃跃欲试,争抢着在皇上面前大展身手,以此博得头彩,受皇帝重用。 有着如此纯粹的利益摆在面前,那些王室贵族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势必会准备充足,想能趁此机会得到皇上的注意。 皇上率先起身,大喝一声:“出发。”说完,皇上身佩弓箭,离开看台前去射猎,众人纷纷起身。 众人一个个衣冠整肃、稳坐雕鞍,挺进围猎场…… 面对仓皇奔窜的兽群,皇上开射行围第一箭,接着就连连引弓而射。 众人穿梭在山林草原之间,烈马嘶鸣,箭如雨下…… 经过一番追逐鏖战,有的技术好的各自为政、有的技术不好的就想组队来拉成绩。 这不,舒绾绾在舒家面前开始表现起来,“我们大家组队吧!这样既不会走丢,猎的猎物也最多,还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舒窈瞧了她一眼,不屑道:“不需要。”潜台词说:谁要和你组队?真把自已当回事儿了! 风尘走在舒窈的身后,冷哼道:“就是,我老大的能力还需要和你组队?” 舒绾绾满脸委屈地看向舒庭,目光触及前,舒庭及时地将头侧过一边,朝着舒窈轻唤了声:“小妹,大哥与你一起。” 以前,还没觉得舒绾绾有多讨厌,自从她做下恶事,见多了她这般矫揉造作的样子,便觉得令人反胃。 反倒舒窈这种冷清直率、倔强又傲然的样子却让他不由得喜欢。 或许,一切都不是缘由,大抵是血缘关系,妹妹做什么都是对的。 舒窈一听,回眸一笑,向他招了招手,温和地开口:“好啊!有大哥在,我们一定满载而归。” 舒绾绾心中气极,却只能忍耐,舒窈对她冷淡也就罢了,本就针锋相对,如临大敌。 只是,她没想到,大哥竟然会直接忽视了她的感受,这让她情何以堪?握在袖中的手被抓得生疼,也无法敌过漫上心中的疼。 见三人走远,她狠狠地朝身边的丫鬟一瞪,厉声问道:“熠哥哥在哪?我要去找他。” 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塞外风光,着实令人陶醉,大草甸子上草木茂盛足有半人多高。 被废掉王位的二皇子宫泽赐,背着弓箭挽着玉铃兰,穿梭在大草甸子上,此时,二人根本就没心思打猎。 看着怀里柔弱无骨的美人,一脸风情地看着自己,一时间让他蠢蠢欲动。 他将玉铃兰按倒在草丛里,也不管高低起伏的大草甸子,以及四周刺人的据锯齿的草。 就借着柔软的披风垫在了大草甸子上,便急不可耐地把腰带一松,粗鲁地扯下玉铃兰的裤裙,就开始旁若无人的鸾颠凤倒起来。 玉铃兰频频承受雨露,心中自是欢喜不已,但在野外草丛中做这等事终究有些令人难堪。 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群人在狩猎,还要时时地提防着有人进入视野。 “姐夫……姐夫……” 怀里的女人娇嗔婉转,面若桃花。正午的阳光正烈,女人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眯缝着眼睛,更添一抹妩媚。 宫泽赐见了,既可爱又可怜,忙低下头缠住了她的唇:“不许说话!小心被人听到。” 玉铃兰无奈,闭紧了双眼,轻声呢喃:“姐夫……兰儿早已是你的人了,要怎么样,但凭姐夫高兴……”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腰身,含羞相就,喜得宫泽赐抱紧了她,一阵狂风暴雨…… 他对玉铃兰满意极了,心中十分畅快。 须臾,雨散云收,二人相视一笑,宫泽赐从背后搂住了她,他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连带着她的身体渐渐滚烫。 “姐夫,您何时收了兰儿啊……兰儿不能时常见到姐夫,心里好苦。” 宫泽赐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意犹未尽地说道:“小妖精,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待爷寻着时机,便与你爹要了你,嗯?” 说着,大手不忘在她的玉峰上用力地抓了一把,惊得玉铃兰的娇躯一震。 …… 正在这时,舒窈、舒庭等人向这边走来…… 突然,林子深处的动静让舒庭顿住了脚步,舒窈一愣,忙问: “大哥,怎么不走了?”话音刚落,舒庭便手脚慌乱地拉着舒窈调转了方向,“小妹,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去别处看看。” 见状,舒窈不免心生好奇:“大哥,你怎么知道前面没有?” 舒庭一听,面色一红,支支吾吾道:“感觉、前面有不干净的定西。” “啊?”风尘闻言,顿时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迈去。 “风…”舒庭刚想喊住他,马上意识到会惊了林中的一对鸳鸯,遂,小声低唤:“你这个家伙快回来。” 舒窈见舒庭涨红的一张脸,目光闪烁的模样,更是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 于是,她趁其不备便跟了上去,舒庭心下一惊,想上前去拦却没有拦住,伸出的手抓了个空。 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风尘蹑手蹑脚地在一棵大树下停下了脚步,他躲在树后,伸出脑袋四下张望…… 轰!!! 眼前令人喷张的画面,令风尘如遭电击,全身血液直往脑门冲……他面色越来越红,似乎,还伴随着急低喘。 舒窈凑近一看,顿觉五雷轰顶。 天! 这不是二皇子宫泽赐吗?那个女人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还在狩猎场上,他们竟然上演这么一出活色生香的画面? 不足十米的距离,一身赤裸着的女子被男人从身后抱住,正做着激烈、不可描述的事情,女人意乱情迷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 趁对方还没有发现,舒窈瞬间捂住了风尘的眼睛,低声斥责:“臭小子,你看什么看,小心长针眼。” 正看得起劲的风尘,突感眼前一黑,他意犹未尽地巴拉着捂住他眼睛的小手,败兴地抱怨道:“没那么严重啦!你把手拿开。” 话音刚落,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忽地一黑,一双大手覆上了舒窈的眼睛…… 待她反应过来,便听到舒庭不满的责备声传进耳里,“还有你,这是你能看的吗?” 舒窈羞涩一笑,小声说道:“大哥,那你是想自己偷着看吗?” “胡说八道,快走。”舒庭面色一窘,毫不客气地将两人拖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0章:草场狩猎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1章:一念之间 待几人走远,舒窈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风尘的脑门,责怪道:“你说你,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儿童不宜,你不知道吗!” 风尘在心里幽怨地叹息一声,说:“还说我,你不也看得津津有味?” “少贫嘴。”舒窈轻斥一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风尘揉了揉脑袋,看向舒庭,告起黑状:“大哥,也不管管你妹妹,她这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舒庭轻笑,一双黑眸宠溺地看着舒窈,道:“小妹哪里粗鲁?喜欢她的人自然不会嫌弃,能配得上小妹的定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风尘闻言,自知没趣,这舒庭没想到也是个宠妹狂魔,这就开始护上了! 风尘不自觉地向后看了一眼,一幅看好戏的模样,吐槽道: “你说,那二皇子竟背着自己的正妃与别的女人苟合,还选在狩猎场上,他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咩,寻求刺激也不能这样乱来。” “咱们自己说说就得了,不能让外人听了去。”舒庭慎重道。 舒窈似笑非笑的眼睛看向前方,努努嘴,“哝!抓奸的来了。” 话音刚落,宫泽赐的正妃便带着一众仆人向他们走来。 见到来人,舒庭低声制止,“快别说了,人来了。” 三人向二皇子妃施礼,问安,“请玉妃安。” 来人桃腮杏面,明艳端庄,只见她焦急地挥了挥手,也不待他们起身,便急着问道:“你们可有见过二皇子和本宫的小妹?” 闻言,三人面面相觑,原来与二皇子厮混的女人竟是玉妃的小妹,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舒窈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想了想,指着后方,说道: “玉妃,刚才,臣妾好像看到二皇子和一个女子朝那个方向去了,我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你家妹妹。” “是了,本宫的妹妹就喜欢黏着他姐夫打猎,本宫去看看。”说完,她一脸焦急地朝她指着的方向走去。 舒窈得逞一笑,看向风尘和舒庭一脸的诧异表情,说道:“今天会有一场好戏。” “你就不怕他们闹到皇上那去啊!”风尘没有想到老大竟会这如此腹黑,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老大一定是为了给三殿下报仇吧! “不会。”舒窈笑弯了一双凤眸,小手挥了挥,然后负手而立。 她转过身,倒退着一步一顿地走着,而后,卖起关子,说道:“大哥,你告诉风尘为什么不会。” 舒庭笑了笑,说道:“一个是他的夫君二皇子、一个是她的亲妹妹,你说闹到皇上那去,她能得到什么?” 风尘一听,原来如此! 她非但不会闹,还会极力地将此事压下,若是被皇上知晓,他皇子的身份还保得住吗? 说不定龙威大怒,将他从皇家除名,到那时,还有她皇妃的地位吗?而娘家的荣辱兴衰也将毁于一旦。 或者,皇帝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将她的小妹指给二皇子做侧妃,岂不是得不偿失? 舒窈嬉笑一声,忍不住道:“我都想去看一看热闹了。” 听罢,舒庭脸色微微一沉,责备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去看这热闹,这与你没有好处。” 见舒庭一张严肃的脸,舒窈娇俏地筋了筋鼻子,状似撒娇,“好,知道啦!” 见她如此乖顺,舒庭心下一暖,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地散开。 三人上了马,继续打猎。 “看…好像是山鸡。”舒窈轻声说着,迅速搭箭拉弓,又射下一只硕大的山鸡。 风尘见状,跳下马去,亲自去捡了山鸡回来,双手呈给了她,“老大,不错啊!箭法精妙,百发百中。” 见那山鸡还挺肥美,舒窈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今晚,我想吃烤鸡。” 风尘闻言,大手一挥,笑嘻嘻地说着,“听老大的,安排。” “我还想吃烤羊腿……”想想在现世吃过的烧烤,那烤羊腿的味道简直回味无穷。 舒窈闭着眼睛,仿佛深深地沉醉在那肥美的羊肉里,“我的烤羊腿啊,我的人间美味啊!” 舒庭看着她可爱的小表情,真真和当初的孩童时一模一样,惹人怜爱。 “小妹爱吃烤羊腿,哥哥这就去给你猎来。”说着,他夹紧马肚向前奔去,开始寻找野山羊。 “舒大哥,我和你一起去。”风尘跟在舒庭的身后喊了一声,便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舒窈苦笑一阵,这两人还真是行动派,就把自己一个人扔进林子里了?! “爷……” 不远处,传来女人和仆人的呼唤声:“二皇子……” 宫泽赐与玉铃兰一听,均是一怔,忙不迭地拾掇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裙。 玉铃兰心慌意乱,粉脸发白,“糟糕,是他们寻来了。姐夫,妾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这,这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爷就喜欢看你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宫泽赐仍旧紧搂着玉铃兰,笑嘻嘻地眯缝着眼睛,说道: “那日,在书房,偷偷地私幸你之后,爷便对你念念不忘……现在想想,依旧销魂!” “就算是你姐姐都没办法与你相比,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勾人,啊!这水灵灵的小脸,这紧致的皮肤……还有令爷欲罢不能的……真是无法形容。” 宫泽赐边说边将手伸进玉铃兰的裙子里,轻抚着她那光洁细腻的肌肤…… “姐夫,你别说了……羞死人了……”玉铃兰被说的小脸发烫,忙不迭地捂住了他的嘴。 宫泽赐凝视着玉铃兰,见她那含娇带媚的眼睛里盛满了款款柔情蜜意,不由得心中一荡。 若不是马上要起身,他真想将她按在地上狠狠蹂躏一番。 紧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眼尖,一眼便认出了丛林里的宫泽赐,他高声喊道:“快!二皇子在那呢!” 当玉妃带着一众仆人赶来,赫然入目的不堪画面令她窒息,那二人正慌张地整理着凌乱衣物…… 再看向大草甸子,上面垫着披风,一团褶皱凌乱,空气中弥漫着糜烂之气! 可以想象得到,他们二人在天地之间如何演绎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玉妃的脸黑沉如墨,像六月的天下了一层九月的霜,她又气、又恼、又恨、挥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玉玲兰的脸上。 见心爱的女人被扇了耳光,宫泽赐怒极,他大喝一声:“贱人。” “姐姐?”玉玲兰捂着扇红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宠爱自己的姐姐竟然打她,瞬间,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本宫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妹妹,竟然勾引自己的姐夫。”玉妃愤恨地骂道。 见美人落泪,宫泽赐心疼地一把将人拽进怀里,疼惜地抚着被扇红的脸颊。 这可是他最喜爱的脸蛋啊!打坏了可怎么好,他怒气冲天,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玉妃的脸上,恶狠狠地说道: “你敢打她?贱人。你若是打坏了她这张脸,我扒了你的皮。” 玉妃一张受惊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枕边人,心如刀割,他竟在一众下人的面前打她?竟还如此维护这个小贱人。 被打的脸火辣辣得疼,却不及心中的痛半分,面对眼前狠心又无情的男人,玉妃嫌恶地闭上了眼睛,流下伤心的泪水。 她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宫泽赐,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皇上吗?” 宫泽赐一听,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言辞讥讽又无畏: “玉思澜,你最好想想清楚,她是你妹妹,你是皇子妃,你的背后是整个玉家的荣辱兴衰,你把爷告倒了,你能得到什么?你的家族会怎么样?如果你不怕玉老爷子,你大可以告爷一状。” 玉妃听罢,恍然惊觉,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好歹毒的心机。 是啊!她的背后是整个玉家,她爹不会允许她这么做,她的家族更不会允许她这样自私,他们一定会和起伙来让她收了这个妹妹,以保住玉家在朝堂上的权利、地位。 在这些名利、地位、荣辱兴衰面前,她算什么?不过是家族的牺牲品而已。 见玉妃怔忡之际,他又道:“我若是你,一定会将小妹送进府里做侧妃,玉室家族的荣辱、兴衰、名利、地位可都在你一念之间,该怎么抉择,都在你。” 玉妃闻言,只觉得好笑,他竟把自己的背叛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将他做的这些下作肮脏的丑事抛给了她来解决,呵!这就是自己的男人,多么可笑。 他一幅无赖又自得的模样,玉妃顿觉无比恶心,怒骂:“你无耻。” 宫泽赐不理她的叫嚣与愤恨,厉眸一一扫过瑟缩不已的一众下人,冷厉的开口: “今日之事,若是有谁敢说出一个字,爷打断他的狗腿,仍去山谷喂狼。还有你们的家人……” 威胁的话还未说完,一众下人便吓得肝胆俱裂,忙下跪磕头,“奴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宫泽赐冷眸微眯,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很好,都滚下去。” “是,奴婢遵命。”一众下人听罢,依旧低垂着头不敢抬起,频频退后,而后,转身四下而散。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1章:一念之间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2章:不为猎物 只为猎人 眼前的两个人放浪形骸,视天地于无物,玉妃亲眼目睹了男人无耻的嘴脸,她愤恨的目光射向他怀里的女人…… 正好看到她的好妹妹竟将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在宫泽赐的身上,起伏的波涛在男人的胸膛上挤到变形。 玉妃只觉做了一场噩梦,她竟不知,这个从小爱护有加的妹妹竟如此无耻下作、不要脸。 见姐姐生气,玉铃兰赶紧挣脱开宫泽赐地怀抱,小心翼翼地来到姐姐身前,牵起她的手,委屈地认错: “姐姐,都是小妹的错,你就不要怪姐夫了,姐夫也......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72章:不为猎物 只为猎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73章:狩猎惊魂 宫峻熠面色一沉,挖苦道:“真看不出,绾绾竟是一个痴女。” 见宫峻熠面色阴沉,她就知道,就在刚刚,他目睹了一切,她刚才对三殿下变相献媚、讨好让他生气了! 舒绾绾胆怯心虚地说道:“熠哥哥,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为了能一睹熠哥哥的射猎风采,没想到进了林子就遇见了三殿下,绾绾怕遇到大型猎物,所以就想跟着三殿下。” 宫峻熠冷睨了她一眼,不屑的开口:“好能说得一张巧嘴,女人都是这样骗男人的吗?有了本王,还惦记着老三?” 闻言,舒绾绾心下一露,急着辩解:“绾绾可没有骗熠哥哥。” “嘘!不要说话!” 宫峻熠陡然间打了断她,瞬间,舒绾绾噤了声。 只见,他神色专注地目视着前方,舒绾绾也跟了上去,这才发现前方的树林里有异动的沙沙响声。 瞬间,林中草木开始凌乱躁动,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要闯过来。 见此情形,宫峻熠判断道:“退后,应该是大型猛兽。”他轻声说完,忙退后几步,手上忙搭箭拉弓,警惕地等那猛兽现身。 舒绾绾躲在他的身后,紧张地说道:“熠哥哥,你要小心啊,还是让我帮你吧!” 宫峻熠静气凝神地注视着前方的动向,对她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离远点就是帮我了。” “熠哥哥,多个人多个帮手……”舒绾绾仍旧不放心,连忙搭弓上箭。 “好了,不要再说了,那猛兽要出来了。”说完,宫峻熠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此时,地面开始微微震动,似有什么猛兽在凌乱的草丛中来回蹿动,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突然,从灌木丛里窜出一头体型壮大的黑色野猪,它横冲直撞,长长的獠牙一撬,就把眼前的一棵小树直接撞断。 舒绾绾目露惊骇之色,在她极度惊慌之下,“嗖”的一声,本能地射出了一箭。 那箭恰好射在了野猪的身上,这一箭非但没能要了它的命,还让它痛得更加发起飙来,它嘶声嚎叫着、气势汹汹、横冲直撞地向始作俑者的女人冲了过去。 “啊……” 见野猪朝自己疯狂地冲了过来,舒绾绾吓得面色惨白、魂不附体,不停地向后退去。 千钧一发之际,宫峻熠满弓劲发,那箭带着凌厉的气势呼啸而去,箭支正中野猪的一只大眼。 “嗷……”野猪发出一声凄厉、惨绝的嚎叫声。 霎时,野猪撕心裂肺地嚎叫声传遍整个树林,那声音震天动地,直震得两人耳朵嗡嗡作响。 大野猪在剧痛中更加癫狂,血淋淋的眼睛分不清方向开始横冲直撞,即便如此,宫峻熠俊逸的脸上丝毫没有害怕,始终镇定。 旋即,他又稳稳地射出了数箭,野猪又中数箭。 然而,那野猪更加癫狂起来,速度之快令宫峻熠心下一惊,一个闪躲不及栽倒在地上。 这野猪的爆发力极其强悍。 中了数箭的野猪在林间四处乱窜、仰天狂嚎,一下子惊了二人的骏马,受了惊吓的马儿前蹄子乱蹬着往上抬起又重重落下。 这危急时刻,宫竣熠也顾不上发狂的骏马,下一瞬,那马儿便冲入林中不见了踪影。 而宫峻熠还半躺在地上没来得及起身,那野猪就已冲到了他的面前,他甚至都能看清,野猪仅剩一只猩红的大眼,里面迸射着无比的凶光。 “熠哥哥,小心!”倏然间,耳边传来舒绾绾急切的呼喊声,宫峻熠正想就地翻身避开。 岂料,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觉身上忽然一重,等他看清时,才发现是舒绾绾扑在了他的身上,以身相护,并且,还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见状,宫峻熠咒骂了一句:“添乱!” 旋即,他连忙抱紧她的腰身,用力往右侧翻去,堪堪避开野猪的攻击。然而,那野猪扑了个空,又调转回来,撅起它的獠牙,向他们疯狂地撞了过去。 在野猪撞向他们的同时,宫峻熠已扶着舒绾绾站了起来,他的铁臂在她腰间一揽,便施展轻功纵身跃起,飞上了一棵大树。 “啊—-”在连番惊吓、刺激中,舒绾绾被宫峻熠带到了树上的高位。 宫峻熠站在高处,看着树下的情形,揶揄道:“别喊了,你震到我了。”说完,还揉了揉耳朵,戏谑道:“你是在与比野猪比嗓门吗?本王没被野猪的叫声吓着,反倒被你的叫声吓着了。” 舒绾绾面色一窘,回过神来。 野猪死死地守在树下,疯狂地嚎叫着,并用它长长的嘴没命地掘土,撞树,企图把大树撞倒,它睁着狰狞的血眼,瞳孔中倒映着树上的二人,更激起它的斗志,疯狂地冲撞起来。 树干被撞得颤动,树叶簌簌抖动,舒绾绾紧紧依在宫峻熠的胸前,紧张道:“熠哥哥,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箭囊都在马上,它这么撞下去,这树会断的。” 话音刚落,那树发出“咔咔”的断裂之声,舒绾绾吓得面色一白,就在那树几近断裂之前,宫峻熠带着舒绾绾又轻松地跃上了另一棵粗壮的大树。 轰! 树倒了! 那野猪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鼻孔还在微微喷着气,它胡乱地在原地拱了拱,嘶吼一声,终于又找准了方向,向二人所在的大树猛烈地撞去。 “怎么办?它又过来了。”舒绾绾一脸忧色,相比宫峻熠,却镇定自若。 宫峻熠低头看了看她吓得苍白的俏脸,温声道:“放心吧,那野猪身中数箭,早已失血过多,等它发完疯,用完了蛮劲,迟早撞死在树下。” 舒绾绾一听,是这个道理,她警惕地看向树下,没多久,那野猪果然渐渐体力不支,爆发力也没在那么强悍了。 见状,舒绾绾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下,注意力也就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宫峻熠的身上。 她的腰间被一双大手始终紧揽着,温热的大掌传遍全身,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令她偷偷欢喜沉醉,眉眼间的雀跃藏也藏不住。 她柔声轻唤:“熠哥哥。” 宫峻熠从树下收回目光,低头看她:“嗯?” 看着宫峻熠近在咫尺的俊脸,舒绾绾情不自禁间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急切地为刚才的事解释道:“熠哥哥,刚才真的是误会,绾绾真的只钟情你一个人而已。” 宫峻熠轻挑眉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信任,“哦?” 她轻轻点头,深情而坚定:“绾绾真的只钟情熠哥哥一人,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宫峻熠闻言,心下有那么一丝动容,就在刚才,她让他看到了身为女子的勇敢与真心。 身在皇宫,见过太多虚伪的爱,为了权力、政治利益,家族荣耀,她们可以嘴上说着爱,或者流几滴眼泪,心里却想着自己那点好处,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利益,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以命相护的。 虽然,她在危急时刻自作聪明地给自己添了乱,可那颗心却是最真实的。 宫峻熠微微一笑:“好,今夜子时来本王的帐篷,本王就信你。” 舒绾绾听了,俏脸微微一红,将头贴进了他的胸膛里。 须臾,那头野猪果然耗尽体力,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二人定睛一看,那野猪的脑浆崩裂,满地的脑浆与血的混合物,直看得舒绾绾作呕。 “这野猪的爆发力无与伦比,它的獠牙能将人的肠子挑出来。” “熠哥哥,可别说了,绾绾好怕。”宫峻熠戏谑一笑,这才抱着她纵身跃下。 站定后,宫峻熠从腰间掏出匕首,一刀刺向了野猪最弱的腹部,霎时,鲜血横流。 …… 舒窈驾着马儿走了一会,远远便看到前方一身穿白色锦缎衣袍的男人,站在树下向她招手。 舒窈翻身下马,那人远观气宇非凡,一看便知是三殿下宫昀傲。 舒窈微微一笑,扬声唤道:“三哥。” “窈妹。”看着不远处,那个朝他盈然而笑的女子,他恍惚地觉得,她就是他生命中的那个奇迹。 正在这时,舒窈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树影之间,分明还有一个人影,但若不仔细地看,也没有那么容易发现。 蓦地,只见那人满拉弓弦,目露凶光,杀气腾腾,正瞄准着浑然不觉的宫昀傲。 她太过于惊骇,不曾发现她的身后有一数丈高,且饥饿的黑熊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大黑雄一步步逼近舒窈,而此时,黑影也瞄准得差不多了,箭在弦上,危机万分。 “嗖…”那人开弓放箭,弓箭发出破空之声直奔宫昀傲而来。 舒窈见状,祭出乾坤回旋刀,“嗖嗖嗖”几声脆响,那乾坤刀以凌厉的气势飞向宫昀傲…… 瞥见乾坤刀朝自己飞来,宫昀傲并无半点惊色,他并没有闪躲,眉眼镇定自若、无波无澜。 只见那乾坤回旋刀发出“嗤嗤”两声,并擦着箭尖呼啸而过…… 舒窈眼见那箭被削断了头,就在她松了口气时,箭矢却变幻诡秘般生出小箭疾驰而来。 舒窈蓦地睁大双眼,惊惧的一颗心颤抖不已,她急呼一声:“三哥。”旋即,向宫昀傲的方向奔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3章:狩猎惊魂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4章:围场惊马 宫昀傲已然惊觉,但却没有丝毫惧色,是那样的镇定从容。 千钧一发之际,舒窈犹如飞鸟凌波般来到宫昀傲的身边,以身相护挡在了他的面前。 正当她以为那小箭即将射入她的体内时,令舒窈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宫昀傲竟然徒手抓住了那只小箭,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 在她无比震惊的眼神中,他反手快如闪电般将小箭朝她的方向射了过来。 还不由得舒窈多想,身后的那只庞然大物发出一声痛苦、沉重地嘶吼后,便应声倒地,庞大的身体还一下一下地抽动着。 舒窈回过头,那小箭正中黑熊的咽喉,当场暴毙。 见状,舒窈的心弦彻底松了,原来,他是在救她,何时身后竟出现这样大的一头黑熊,好不瘆人。 另一边,那树影下的人骇然又震惊,他难以置信,江湖上对于子母凤尾箭的传说,人人胆惧。 神箭一出,必有伤亡,可如今却被人轻而易举地破了,这让他如何能不害怕、不胆寒气愤? 他开始怀疑,他的箭术,不是不能破的。 旋即,未等二人追来,那树影下的黑影迅速消失了踪影。 舒窈将视线收了回来,一双好看的水湾眉紧蹙,“三哥,那小箭的速度之快非人力能为,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感到不可思议,这分明是子母凤尾箭,而且小箭速度奇快,肉眼难见,哪怕是武林高手遇见也是无可奈何,唯有束手待毙。 所以,她才以身相护,因为那箭避无可避。 这一刻,舒窈舍身相护的举动强烈地震撼着宫昀傲,他知道,他的这一颗心,在此刻彻底沦陷。 下一刻,他的一双铁臂用力一带,便将人紧紧地圈进了怀里。 宫昀傲的眉头皱成“川”字,却舍不得斥责一句,“窈妹,你为何这样傻,你知不知道,这小箭会要了你的命。” 他能告诉她,他有拥有逆天神技,速度快、力量大、听觉、嗅觉都如狼一般灵敏、敏锐?所以,他根本不怕那小箭。 舒窈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迎向他深邃而又担忧的眸子,低低地开口:“我没有想那么多,连乾坤回旋刀都不一定能阻止得了这样的神箭,我只是、只是出于本能。” “本能?”宫昀傲一听,默默地在心里叹息一声,眼底也浮上了淡淡的愧疚与怜惜。 好一个本能!这世间又有谁会为了他而本能地舍身相救? 除了她、除了她舒窈,没有别人,没有。 一时间,宫昀傲所有的情意如火山喷发,都在此刻爆发,暗哑的嗓音坚定而决绝:“窈妹,以后不要在为了我冒险了,我不允许你受伤,绝不允许,即便是为了我,听到了没有?” 闻言,舒窈心中一震,她眸若星河、容若桃花,猝不及防地跌入他那深邃狭长的眸中,她心虚地一惊,这一切都是为了原主啊! “三哥,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啊!” 宫昀傲用力地将她揉进了怀里,这一刻,仿佛对她又爱又气又无可奈何。 这样强烈的他,让舒窈有几分无所适从,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上方却传来男人低沉喑哑又深情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受伤或是发生意外,你叫我该怎么办?” “三哥,你先放开我好吗?你勒得我喘不上气了!”舒窈一张尴尬的小脸憋得通红,双手抵在两人之间不停地推拒着,她真的太不适应他过份热情的举动。 宫昀傲一听,忙松了松怀抱,依旧不肯松手,“对不起,三哥……”一时间,他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舒窈强烈地感受到了他炙烈的爱意,她心底泛起一片柔软,她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坚定地道: “舒窈也同样不想你有事,我是把你当亲哥哥看待,若是小妹有难,三哥也会不顾危险来救小妹的,你说是不是?” 说着,她尴尬地挣脱开他温暖的怀抱,暗暗地道:对不起,三哥,你的爱,我回应不了。 既然他没有说穿,那她也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她就一直装糊涂下去吧,免得彼此尴尬,他要是告白了,就果断一点拒绝他。 亲哥哥? 怀中的温软一空,失落感便一寸一寸地漫上心头,微微扬起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她,是在拒绝他吗? 宫昀傲的眸光暗了暗,沉声道:“当然会。”事实上,他并没有注意到舒窈话里的漏洞,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句:我是把你当亲哥哥看待。 宫昀傲垂下眼睑,心中酸涩难平,原来,她一直将自己看作是亲哥哥?! 舒窈适时地转移话锋:“三哥,刚才,那个黑影和子母凤尾箭一定是杀手组织派来的,当初,我们在逃亡的时候,你身中的就是子母凤尾箭。” 宫昀傲敛去了眸中的失落,道:“没错,看来,幕后的黑手还是不死心呢!” 舒窈马上又问:“他为何对你穷追不舍?” 宫昀傲眸光微动,沉声说道:“皇上有意复我太子之位,而我挡住了他的太子之路,若当初,我没有回来,老四就是太子。” “原来如此,或许,他还天真地以为趁乱可以杀人嫁祸,从而祸水东引,殊不知,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机与手段。” 舒窈思忖片刻,遗憾地道:“如果我们能抓到那些杀手就好了。” “无用。” 见舒窈不解,宫昀傲分析道:“第一,杀手组织都是经过一系列惨无人道的训练,出任务的也都是一些死士,即便抓住,他们也不会招供,而且,他们的嘴里都藏有剧毒,只要任务失败,被活捉生擒就会咬牙自戕。” “第二,老四这样精明的人,他会亲自出面请杀手组织吗?而且,这些死士也只是听命办事,上头的事,接头的人,他们多少都是不清楚的。” 舒窈有些无奈,“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宫昀傲的眸光霎时变得犀利,眸光深深,应道:“有。” 舒窈连忙问道:“什么?” 宫昀傲别有深意的眸光看向舒窈,道:“舒绾绾。” 听罢,舒窈恍然惊觉,“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咱们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 宫昀傲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道:“是,他不是想让我恨老二吗?想挑起我和他之间的仇恨吗,那我便如他的意。” “殿下、殿下,看我打到了什么?”这时,子陌驾着马儿朝这边赶了过来。 循声望去,舒窈这才发现宫昀傲的身边竟一个侍卫都没有,一时间,她恼了,上前一步,训斥:“你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主子遇刺了?” 子陌一听,浑身紧张起来,怎么才一会工夫就有人行刺殿下了?他惶惶不安地道:“属下追野猫去了。” “你身为侍卫,不守在自家主子身边,你追什么野猫,万一三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交差。” 此时,舒窈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她一痛训斥,子陌深感懊恼,后悔不已。 尽管他的离开是主子的意思,但,也不能洗脱他失职的责任,如果不是乡君恰好在场,他差点让刺客得手。 子陌听罢,自知有错,忙抱拳道:“属下知错了。” 宫昀傲抱着手臂,好笑地看着眼前为她恼羞成怒的女子,为了他的安危,瞬间变成了炸毛的小野猫,对着他的手下一顿训斥,而手下却只能一声不吭地认错,这一幕,让他心里愉悦极了。 他冷峻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一双如幽潭般深邃的星眸,紧紧地盯着舒窈清秀的脸蛋。 稍时,宫昀傲上前两步,宠溺一笑,道:“窈妹,他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舒窈说完,便后悔了,她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子陌可是宫昀傲的贴身侍卫,她有什么资格训斥他呢! 正当她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懊恼不已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与马儿的嘶鸣声。 舒窈朝着赶来的仆人下着命令,“你们将猎物都带回去,我去去就回。”说完,他抛下宫昀傲,跑向骚乱的人群。 “救命。”一声声惊慌的呼救声传遍林间。 凌晗静只觉耳中一震,听得那骏马仰天长长嘶鸣起来,然后高高抬起了前蹄,将凌晗静整个人向后掀去,她吓得立刻勒紧了缰绳。 “马惊了、马惊了……”仆人惊呼出声,纷纷躲避着受惊的骏马,此时,无一人敢上前相救。 突然,那马儿暴动起来,疯狂地向前林子奔去,凌晗静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本能地抓紧缰绳,惊喊出声:“啊……” 这一声惊呼,似乎惊醒了另一匹马上的人,那人倒也反应神速,忽地,他用力一夹马肚,那马儿嘶鸣着朝着前方疯狂的骏马追去。 正在这时,舒窈赶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仆人惊慌无措,指着消失的骏马,胆战心惊地说道:“凌小姐的马惊了……往林子外跑了,好像顾家公子追上去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4章:围场惊马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5章:崖底惊魂 舒窈听完,心下一惊,马惊了?!临出发前,不是将她的烈马调换了吗?怎么就受惊了,这马可是最温顺的啊! 不及多想,她从旁拉过一匹骏马,一跃而上,朝着凌晗静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凌姐姐,你可要抓紧缰绳啊!等我,我来救你了。 那疯马漫无目的地狂奔,速度极快,冲进林子…… 树木越发茂密,枝枝杈杈纵横交错,凌晗静坐在鞍上高度紧张,头也不敢抬高,树枝不时地横在眼前,她只能伏在马背上才能通过。 这时,另一匹马正风驰电掣地从后面追来,只听那人向她喊道:“抓紧缰绳,踩实马镫,不要害怕,我来救你。” 男人的喊话透过耳边呼呼的风声一一掠过,她却不敢回头,她怕,稍有不慎,摔下马去,不死也残了,无须想象那会是什么滋味。 她只能听话地紧握缰绳,不敢松懈,这时,疯马穿过树林,直奔大路而去…… 颠簸中的凌晗静定睛一看,瞳孔蓦地睁大,眼前惊魂的一刻,使凌晗静惨白了脸,蓦然尖叫起来,“是悬崖……马儿快停下……” “啊……” “勒紧缰绳、勒紧缰绳……”身后的男人也发现了异样,忙大声喊话。 此时的凌晗静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失魂落魄,哪还记得身后的男人?! 电光石火间,就在离悬崖一步之遥时,马哮长空,人立而停。 同时,缰绳也脱了手,凌晗静失去重心,顷刻间,后仰着向马后摔去,她如断翅的蝴蝶自半空中落下,此等情形,必是后脑先着地。 凶险之中,她脑中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完了,这一下落地,不死也残了!耳边传来的风声呼呼作响,她听到了自己满含绝望的呼喊:“救命。” 毫无意外,凌晗静极速地摔在地上,惯性之下,滚落向悬崖…… 在即将跌落的瞬间,在她绝望之际,那人反应神速,马上一脚踩上自己的马背,借力一点,向凌晗静飞扑跃去。 霎时,一双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她,下一瞬,凌晗静倏地抬眸,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去,那人俊逸的脸上是满满的肃重与坚持。 凌晗静悬空的身体,整个挂在悬崖外,命悬一线。 崖间的风猎猎地吹了过来,她纤弱的身体随着崖间刮过的秋风一晃一晃的,凌晗静胆寒地低头看向身下,那里就是万丈深渊。 凌晗静惨白的一张脸上布满惊恐,男人见状,急声安慰道:“别往下看,我会拉你上来的,别怕。” 说着,男人用尽全身力气拉着凌晗静的胳膊向上拖。 这时,舒窈也赶了过来,她从马上飞身而下,落在男人身侧,“我来帮你。”正欲帮忙之际,一支利箭拖着骇人的寒芒射向舒窈。 舒窈瞬间避开,堪堪躲过这凌厉的一箭,这时,四五个黑衣人自半空飞掠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正当男人将凌晗静从崖边救起的刹那,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飞身而上,强劲的掌风打向了男人的背后。 突然受到袭击,让男人猝不及防,强大的内力之下,男人拖着凌晗静一起跌落山崖。 “卑鄙…”话落,舒窈拽出腰间银色长鞭,手腕一抖,鞭子如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甩向落下崖间的男人…… 一招“玉带缠腰”便将男人的右腿紧紧地卷缠了起来,登时,两人悬在了崖间。 正当舒窈准备用内力将二人扯上来时,四五个黑衣人手持利剑迎面朝她袭来。 空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气,天色灰暗,黑衣人手握兵器寒光突射,剑气森然…… 舒窈面色不改,肃然冷冽,眼见道道寒光直逼面门,她自顾无暇,又怎么能去救悬在崖底的二人,她寒声道:“找死。” 她右手紧紧地攥着长鞭,左手一伸,祭出乾坤回旋刀。 只见,那圆形物体发出一阵阵的刀鸣声,冰冷凛凛,它旋转着飞舞起来,除了清脆的破空声外,就连黑衣人都能感觉到这柄只有寸长的回旋刀中蕴含的霸道力量。 所过之处,尘土都被这乾坤旋刀所划起,可见它的刀气之重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步! 那刀旋转而去,速度之快落下一道道残影,极速地挡住了众黑衣人凌厉的剑尖。 与此同时,那五把利剑“铮”的一声,被生生削断。 黑衣人瞳孔倏地睁大,犹如地震,即便交过手,他们依然感到惊惧,无法忽视这乾坤回旋刀带来的威力与震撼。 正在这时,那回旋刀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紧接着,六柄尖利的回旋刀正动分解开来,向左右两边的黑衣人极速地飞去。 眼见他们要被拦腰斩断,却在一触即发时,“叮、叮、叮、叮、叮”连着六声清脆的破空声出现,乾坤回旋刀竟被一个不知名的物体打落在地。 舒窈见状,倏的瞳孔放大,这怎么可能?是什么人竟然能将乾坤回旋刀击落? 心惊之余,便看到上空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至半空中飞落,那人一身白衣飘飘若仙,只见他大手轻扬,语气轻慢且傲然,“擒住她。” 四五个蒙面黑衣人闻声,纵身跃起,向舒窈再次发起进攻,她右手紧紧地攥着长鞭,生怕一个闪失,一失两命。 面对众人来势汹汹,舒窈迅速地将长鞭系于腰身,旋即暗暗运功,蓄积内力,以静制动。 双方随着交战,她一个人对战五个黑衣人,出手凌厉毫不手软,她抓起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杀掉。 其他蒙面黑衣人见她如此凶狠,几招之内便杀了同伴,怒极,纷纷持剑刺向舒窈。 眼见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剑尖朝她的胸口刺去,舒窈眸光一凛,直接运功将黑衣人震开,而此时,黄金面具男一双狭长的幽深的黑眸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不料,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舒窈的身后,那刀带着杀气的刺眼寒光从黑衣人的手中射出,击向毫无防备的舒窈的后心。 电光石火间,忽闻空中传来一阵劈空之声,如同闪电,如同雷鸣…… 舒窈下意思回眸,却看见身后的黑衣人瞪着硕大的眼睛望着一截被削断的残臂,发出一声惊骇的惨叫:“啊!我的手臂。” 旋即,一个颀长身姿落在舒窈的身侧,冷寒的声音传遍整个崖顶,“谁敢伤她?本殿要了他的狗命。” 如此熟悉的声音传至舒窈的耳里,让她蓦地侧头,迎上那人一双深邃而担忧的眸子,一瞬间,她欣喜若狂,忙唤道:“三哥,你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殿下,宫昀傲。 “嗯!窈妹,别怕,有我在。”话落,宫昀傲一把扯过她腰上的银色长鞭,用力一带,强大的内力下,悬在崖间的二人便被拉了上来,惯性之下,二人腾空飞起。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将凌晗静拦腰一抱,两人齐齐落地,抱成一团。 耳边没了呼呼的风声,也没有料想中的掉入悬崖摔成肉饼,凌晗静惊惑地睁眼,陡然间,对上了一双漆黑而清亮的俊眸。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近在咫尺的脸倏地一红,鼻尖相触,气息交融,两人忽地怔住,却又在下一刻,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竟靠在那人的胸膛上,那人还紧紧揽着她的纤腰,男子独有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的心忽地一窒。 转瞬间,凌晗静回过神,慌忙脱离开他的怀抱,惶恐道:“谢谢这位公子舍命相救。” 此时,五个蒙面黑衣人只剩下三人,且对方又杀来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眼见不敌,众人纷纷罢手,等着黄金面具男人的命令。 那黄金面具将他的脸遮得完好,只露出那高挺鼻梁下的半张俊脸和一双邪魅的桃花眼,他的眼底透着股邪气与不羁的光芒,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 他站在三人中间,冷着眼看向宫昀傲,“三殿下,本尊倒要看看,你能护她几时?” 宫昀傲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而是直截了当地质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几次三番要刺杀舒窈?说出你的幕后指使,本殿饶你不死。” 面具男闻言,冷邪一笑,洞悉了他话语中布下的陷阱,他邪邪的开口:“三殿下,舒窈的命,本尊要定了,今日,你护得了一时,他日,你是否能护得了一辈子。” 话音略顿,他将目光落到舒窈清冷的脸上,邪魅地说道:“舒窈,你相不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本尊的刀下,或是……” 话说到此处,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或是,成为本尊听话的奴隶。” 舒窈一听,嗤嗤一笑,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讽刺眼神,冷寒道:“呵!大言不惭,你信不信,不久的将来,在成为你的奴隶之前,你定然会死在本姑娘的手里。” “哈哈哈哈……”黄金面具男倏然间狂肆地大笑起来,“好,舒窈,本尊很期待。” 他从来没见过此等不怕死的女人,竟敢和他叫板,死在她的手中?很好,本尊等着。 话音一落,只见那人倏地一闪,转瞬消失不见,舒窈忍不住咂舌,此人轻功好厉害! 此时,男人也不避讳宫昀傲和舒窈是否在场,依然望着惊魂未定的凌晗静,关切地询问了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哪里痛?” 凌晗静心有余悸冲他摇摇头,却不敢直言她浑身的疼痛如断了骨头一般。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5章:崖底惊魂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6章:黄金面具 见凌晗静并无大碍,舒窈脸色微缓,悬心稍放,男人随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上的尘土,看着两人说道: “回去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从马上摔下来,一定伤得不轻,我那有药,一会儿我让人送一些过去。” 舒窈施了礼,问道:“好,多谢这位……怎么称呼?” 男人肃穆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说道:“在下顾琰,是顾大人的长子。” 舒窈客套地说道:“原来如此,今日,我和凌姐姐谢过了,顾公子你也回去检查一下伤势吧!”说完,转头看向宫昀傲,道:“三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宫昀傲闻声转了过去,表情十分严肃,“窈儿,恐怕这伙人是老相识了。” 按照以往的情报,这么多年来死在西山秋猎的王室、贵族,他们大部分不是被野兽害的,反倒是被亲朋好友各种算计暗杀陷害的。 就像是这一次,明显又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幕后策划。 舒窈清冷的目光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淡淡道:“是,看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找到机会总会给我们致命一击。” 宫昀傲眸色深深,若有所思,他疑惑地开口:“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我看着有点眼熟。” 舒窈问道:“他戴着面具呢,你也能识出?” “巫蛊之案后,我在逃亡中,曾有一批蒙面人追杀我,我记得,第一次遇到的那个杀手就是戴着幽暗诡异的青色獠牙面具。虽然是两个人戴着不同的面具,但是他们的身形却很像,这是伪装不出的。” 宫昀傲说着,心里却在想,如果第一次交手,他便有白狼王的灵敏嗅觉,那么他一定、肯定能认出那个人来。 舒窈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三哥,不用说,他们一定是幽冥府的人,我们需从长计议,先回去。” “好。” 随后,舒窈走到凌晗静的身边,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模样,以及额头上的伤,顿时,心疼起来。 虽说她没有承认受伤的事,但是,她看得出来,凌晗静摔得不轻。 “能走?”舒窈试探性一问。 凌晗静点点头,可看在舒窈的眼里,是她浑身颤抖得如筛糠。 下一刻,不待她同意,舒窈矮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惊得凌晗静本能地圈上她的脖颈,颤着声道:“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闻言,舒窈轻挑下秀眉,低眉看了一眼她颤抖的身子,说道:“你确定自己能走?” “我……” 舒窈果断地打断她的话,戏谑一笑,“还是说,想让三殿下或者顾公子抱你回去?” 听罢,凌晗静只觉喉咙一噎,她红着脸,低着头,声如蚊呐:“我没那个意思,那、还是你抱我回去吧!” 舒窈见她窘迫的模样,也不忍再逗,兀自笑了笑,戏言:“就是嘛!本小姐可是头一次抱大姑娘呢,这是你的荣幸,哎!我和你说,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呢。” 凌晗静一听,倏地睁大了双眼,低声惊呼:“呃……你也不嫌害臊……” 舒窈的嘴一撅,潇洒不羁地向上吹了一下刘海,揶揄道:“呵呵……害臊?你想哪去了?!你的思想有问题啊!” 凌晗静顿觉无语:“你?!” 舒窈走了一段,看向身后惊诧不已的宫昀傲道:“三哥,我的乾坤刀帮我收一下。” 此时的宫昀傲早已被舒窈的胆大举动给整蒙了,先是一怔,接着语不成句,“哦,好……” 眼前的两个女人是将他们两个大男人都遗忘了吗?怎么能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说起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来? 凌晗静见她抱着自己毫不费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窈妹,你力气怎么这样大?” 闻言,舒窈淡淡一笑,毫不夸张地说道:“忘了我是习武之人?要说力气大,我底下有个丫头,能徒手打死一头狼,那才是力大无穷。” 听罢,凌晗静的美眸一震,惊叹连连,“竟有此等能人?” “天底下能人奇事多了,只是你这深闺女子不知道而已。” 一直跟在身后的两个大男人、宫昀傲与顾琰,何止因为舒窈抱了一个女人而惊悚,他们就这样跟在二人的身后,听了一路,无不瞠目结舌,震惊感叹。 这女人怎么如此大胆、不拘礼节?可是、她竟还有一种男人的潇洒不羁与洒脱呢! 舒窈将她抱回营帐,洗漱一番后,发现她的身上、腿上,青紫一片,膝盖还撞出了血,好在只是一些小伤,并没有摔断骨头。 舒窈一边为凌晗静包扎伤口,一边自责地说道:“凌姐姐,都怪我,若不是将你的马换走,你也不会受伤。” 凌晗静不忍见她自责,于是,安抚道:“怎么会这么想?归根究底还不是我的马儿性子烈,才与你换的,哪知这马受了惊,怎么能怪你呢?出现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的。” 舒窈内疚道:“是我太大意了,连累姐姐受伤,是我的不好。” 凌晗静握着她的手,满眼真诚:“我觉得这样挺好,若是没换,落崖受伤的人便是妹妹你了,我能代替妹妹受伤,姐姐心甘情愿。” 舒窈闻言,感动得鼻头一酸,带着点点笑意,娇嗔说:“姐姐,你真好。” 另一边,顾琰也依言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过来,凌晗静道了谢意,便吩咐丫鬟为自己上了药,扎了绷带,上了床歇息去了。 回到营帐,舒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起身向外走去,见仆人牵着马走过,忙上前拉住他,问道:“这马为何突然发狂?查出原因了吗?” “奴才并没有发现异样。”仆人恭敬地说道。 舒窈扫了他一眼,命他退下,一个人绕着骏马察看起来…… 这马明明很温顺的,平时都是她和风尘骑,也没见她发过狂,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这也太奇怪了。 舒窈围着骏马绕了一圈,而后来停在马侧,随意地翻了翻马鞍,这一翻,这她的凤眸蓦地一亮。 那马鞍之下,赫然发现一只长长的银针狠狠地没入了骏马的身上,鲜血染红了马鞍底部,难怪,她的骏马会受惊、会发狂,原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来,是有人想让她死啊! 舒窈美眸含煞,冷光迸现,在这里,谁会接二连三的陷害她?又有谁最想让她死? 哼! 除了舒绾绾还能有谁?这个女人还真容易挑起她的怒火呢! 二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大军狩猎结束,所有人都收获丰盛。 山鸡、野兔、小鹿、羚羊,样样都是成堆,自然还有宫昀傲猎下的那头黑熊、宫峻熠打下的野猪。 日暮黑沉,草原深处举行盛大的庆宴,篝火烧烤的野味喷香,大碗的美酒斟满,歌舞翩翩,热闹非凡。 皇上与朝中大臣、王室等在一起庆祝;而其他小辈与女眷则另辟一处庆祝。 这不、三五成群的好友聚在一起,开始了晚上的篝火庆宴。 那些猎物极为肥美,风尘亲自上阵,做了一道烤全羊,烤山鸡,引得众人口水横流。 此时,他还不知道凌晗静受伤的事,若是知道了,他哪里还有心思烤全羊? 烤全羊的味道一下遍布整个空间,一股羊肉串的味儿。 舒窈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令人口水直流三千尺的羊腿,恨不得想一把抓过来吃掉。 “老大,看把你馋的,这个大羊腿给你。”风尘将烤好的羊腿切了下来,递到她的手里。 “还是老弟好。”舒窈呵呵一笑,捧起羊腿递到舒庭面前,邀请:“大哥,你也吃。” 舒庭就着她的手将羊腿推了回去,让道:“小妹先吃,那里还有一个腿呢!” 舒窈嘿嘿一笑,不客气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风尘一听,扬头看了一眼舒庭,自顾自地说道:“羊身上有四个腿,都不是给你的。” 舒庭纳闷,他有那么大的食量,一个人吃三只腿?“呃,你一个人吃得完?” “两个前腿肉适合做炒肉、涮火锅,剁馅包饺子、葱爆羊肉。所以,前腿不属于你。”风尘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摇头晃脑地在羊身上涂起了调味料。 舒庭定睛一看,果然,羊身上少了两只前腿,这家伙竟然将前腿拆掉了。 他看了一眼仅剩的一只后腿,指了指,问道:“不是还有一只后腿吗?” 风尘一边烤,一边护食似的,拦住他的手,急道:“这不是给你的。” 舒庭反问:“那是给谁的?” 风尘不满地说道:“反正不是给你的,羊身上这么多地方,你都可以吃,除了羊腿。” 舒窈瞄了一眼风尘,一眼便看穿风尘的那点小心思,她喝了口酒,大快朵颐地吃着烤羊腿,舒坦地发出一声喟叹,“太好吃了。” 风尘顺手切下三根大排递给舒庭,带着口音,诙谐地说道:“哝!肥肉相间的羊排,烤得叽叽冒油,特别香。” 舒庭在他满是油的手里接过羊排,叹了一句:“看样子,也不错呢!” “那当然,我可是小神厨。”风尘自豪地扬了扬头,便看到近处一抹倩影朝这边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 风尘发现她的不对劲,忙跑了过去扶住她的胳膊,一双俊美的眸子盛满关切,“你这是怎么了?脚扭到了?怎么额头也伤了?”看到她的额头缠了一圈的白布条,心里的担忧更甚了。 风尘忧心的模样看在凌晗静的眼里,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无妨,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并没有多说,是不想让他无谓的担心。 风尘闻言,紧张得惊呼出声:“你从马上摔下来了?伤到哪了?有没有上药?你还能走吗?有没有叫大夫看一下?”说完,还不住地上下检查起她的伤势,担忧的眸子一览无余。 一连串的问题让凌晗静应接不暇,她无奈一笑,说道:“没事,上过药了,轻伤,不严重,放心吧。” 这么重的伤,风尘哪里放心的下,他正欲说些什么,“可是……” 见他问个没完,凌晗静忙打断了他,可怜兮兮地询问:“风尘,我饿了,听说有烤全羊吃,有我的份吗?”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6章:黄金面具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7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听罢,风尘赶紧应道:“有有有,都给你留着呢,烤羊腿,特别好吃,你与老大一人一只。”说着,他赶紧将她扶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舒窈看了一眼她头上的伤,关切地问:“凌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腿还伤着呢!” 凌晗静的美眸扫了一圈,冲这几人笑道:“你们都在这喝酒吃烤肉,这般热闹,我哪里待得住,顺着这香味我就飘过来了。” “是被我的烤全羊的味道吸引过来的吧!”风尘切下烤羊腿递给凌晗静。 凌晗静举在半空的手一滞,尴尬一笑,窘迫地道:“这腿太大了,我吃不完,切一点就好了。” 话音刚落,忽地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不介意,可以分给我一点吗?” 众人抬眸,便看到顾琰站在了凌晗静的身侧,一双黝黑、澄清的眸子落在凌晗静的身上,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凌晗静抬眸间,对上他的黑眸,她羞涩地回道:“当然可以。” 闻言,风尘拿在手里的羊腿差点掉在地上,他有些生气,这是从哪杀来的程咬金? 舒窈微微一笑,将位子让给顾琰,说道:“你坐吧!正好我们这几个人也吃不完这整只羊。” 这一让,顾琰正好坐在了凌晗静的左侧,而右侧的风尘极不情愿地在舒窈的眼神示意下,将羊腿分给了顾琰一半。 顾琰接过羊腿,礼貌地说道:“多谢!” “不用谢,反正又不是给你的。”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极小,又像是自言自语。 凌晗静拿过一只空杯,兀自填满杯中酒,然后递给顾琰,又举起自己的酒杯,由衷地谢道: “顾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多谢你出手相救,若不是你,我或许已经摔入山崖,粉身碎骨了,在此,小女子多谢顾公子。” 第一次被女子敬酒,顾琰多少都有些无措,他马上端起酒杯,道:“凌小姐不必言谢,举手之劳而已。”说完,顾琰仰头而尽。 凌晗静见状,也没有矫情,优雅的以一角衣袖牵上来遮住小口,一饮而下。嘴边始终带有一抹欲饮还休的神态,反而更增加几分娇媚,多了些旖旎风情,美不胜收。 “这第二杯酒,我要敬妹妹。”凌晗静说着,将空杯再次填满,举了起来,她白皙的脸庞已经漫上一寸一寸地红云,一双凤眸诚心诚意,“窈妹,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似乎,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 此时的舒窈,烤羊腿就酒已下去大半,酒喝的也是微醺,她面带桃花红,戏言:“那就以身相许吧!哈哈!” 闻言,凌晗静的俏脸更加的红晕了,她嗔怪一声:“又占我便宜,你正经点。” 这时,顾琰举着杯,朝舒窈示意,“舒小姐,今日,幸好有你和三殿下相助,否则,我不但救不了凌小姐,还会和她一起坠入山崖,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着顾某的地方,不妨直言,顾某定会相助。”几句话说得既坦率又有诚意。 “客气了,你也是为了救凌姐姐,这杯我敬你。”舒窈豪爽直言,一饮而尽。 风尘这会儿才听明白,闹了半天,凌晗静坠马是被顾琰相救,后又坠崖被老大救了,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错过了什么?为什么救凌晗静的不是他呢? 可恶。 顾琰重新将酒杯填满,对着舒庭,羡慕地说道:“顾公子,我敬你一杯,有这样勇敢又豪爽、仗义的妹子,一定很幸福吧!” 舒庭举起酒杯,回以一笑,骄傲地回道:“确实,有这样的妹子我很幸福。” 这时,凌晗静拿起酒杯,看向身边默不作声、正蔫蔫的风尘,笑道:“风尘,这一杯酒,我敬你,你烤的羊腿特别好吃,我很喜欢。” 终于被佳人注意,风尘喜上眉梢,说起话来都轻快起来,“真的?若你喜欢吃,下次,我还烤给你吃,对了,还有两个前腿呢,我给你做葱爆羊肉吃。” “好,你的手艺我一向信得过。”凌晗静含着笑意,对眼前比自己小三岁的少年郎,第一次流露出姐姐看待弟弟宠溺地神色。 佳人醉颜酡,发如垂柳随风动,看得风尘心神荡漾。 舒窈看着他那花痴样,忍不住叫醒他,“风尘,你过来,到我这来。” “干嘛?”风尘心里老大不乐意,嘴上虽是不情愿,但是,行动上却乖乖就范,一屁股坐到了舒窈的跟前。 舒窈靠在他的肩头,举起酒杯,怅然若失地开口:“咱两喝一个?” “你不老说我是小孩子,不能喝酒。”风尘虽是这样抱怨着,但是,还是将空杯递了过去。 舒窈将他的酒杯蓄满,仅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敬我们回不去的那个时代。” 风尘拿起酒杯与她的杯子用力碰了一下,说道:“对,也敬我们即将开创新的时代。” “好。”舒窈仰头一饮而尽,潇洒不羁,却遭来风尘的一顿吐槽:“你喝酒也学学晗静嘛!你看她多优雅、欲饮还休的神态,几分娇媚,又自带风情,你瞅瞅你,如此疏狂的喝法,没谁了。” 众人一听,忍俊不禁,这对师兄妹也太有意思了吧! 猝不及防的一顿损,让舒窈化悲愤为武力,一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来回摇晃,发狠地说道:“怎么,你嫌弃我?不管怎样,我还是你老大,再说,把你头卸下来。” “卸下来,你就没有小弟了。”风尘被晃得头昏,双手扒着她的手,嬉闹不停。 舒窈故意气他,“我有大哥了,不要你这个小弟了。” 风尘佯装生气:“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 众人一看,羡慕不已,这两人感情可真好。 “妹妹,你们这里好热闹啊!”随着一道女声响起,众人回头看去,三道清丽的身影转眼间来到他们身边。 舒庭轻蹙眉头,问道:“绾妹,你怎么来了?” “大哥,妹妹带着两个好友前来,不介意我们一道坐吧!”说完,不待对方同意,她便领着两个女眷各自落坐。 “没同意,你也坐了。”风尘轻嗤一声,来到篝火前,切了块羊排给自己,舒窈为了腾地方又坐回了凌晗静的身边。 舒绾绾环视一圈,指着左边的坐姿端正的女子,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礼部冯大人的嫡女冯芊柔。” “冯小姐好。”舒庭和顾琰以及凌晗静礼貌地点头问好。 然而,让大家面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冯芊柔竟只是傲慢地嗯了一声,眼皮都未抬一下。 舒绾绾却像是见怪不怪了,毕竟是二品官家的女儿,自当比她们高出一头,态度傲慢一些也是有的。 随后,她又指了指右边的女子,随意地介绍:“这位是怜月,怜家庶女。” 女孩憨憨地有些羞涩地开口:“你们好,我叫怜月。” 舒窈见状,将头靠向凌晗静,低声问道:“这有必要那么刻意地强调人家是庶女吗?” 凌晗静悄悄地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怜月,微侧着头,低语:“你看,人家并不介意。” 随着她的视线,舒窈也看了过去,这女子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长得憨厚老实,一脸的婴儿肥,一看就没有心机,只是,这女子似乎有些…… 只见,她紧紧地盯着风尘烤的羊排咽着口水,仿佛双眼还冒着光,忍不住说道: “离好远我就闻到这里的香气了,感觉你们这里的烤肉和别人烤得都不同,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风尘瞅了她一眼,长得可可爱爱的,似乎都讨厌不起来,不过,刚刚的话确实也取悦了风尘,他傲娇地说: “看起来?小爷烤的绝对是你们从未吃过的,本小爷的神厨名号可不是白取的。”他话音一顿,却见舒绾绾与冯芊柔不屑的目光扫来,于是,他切了一大块烤羊肉递给怜月,邀请道:“你尝尝就知道了,看看我是不是吹的。” 怜月闻言,心中一喜,忙不迭地接过烤肉,看着焦黄,油亮的烤肉,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 一口烤肉入口,怜月的表情亮了,她一口还没有咽下去,就急着说道: “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羊肉,味道微辣,不腻不膻,嫩而可口,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香……” 风尘闻言,心中并无意外,没人能拒绝得了烤全羊的味道,他老大可是爱得不行,见她好奇,难得他回应道:“那是孜然的味道。” 怜月嘴里含着肉咕哝一声:“孜然是什么?” 风尘随意地在烤肉上刮了刮,说道:“一种调味料,说了你也不懂。” 舒绾绾见她这么容易就热络起来,不免有些失落,但,下一秒,她马上又开始喧宾夺主的介绍,她随意地指了指,“刚才给你羊肉的是我妹妹的师兄,名叫风尘。” 闻言,怜月一脸羡慕地看向舒窈,问道:“原来是绾绾小姐的妹妹的师兄啊!那、你们岂不是很幸福,每天都能吃到这么美味的烤全羊?” 舒窈讶然:“呃……”这脑回路,人生就这点追求? 风尘倒是听得愉悦极了,但是,可不包括舒绾绾,她算哪根葱哪碟子菜?不,她就是一盘上不了席面的破泡菜。 舒绾绾尴尬地笑了笑,又继续介绍了其他人。 坐在一边的冯芊柔见焦点都在舒家人身上,眉间渐渐浮现一丝不快,轻蔑地开口:“做得再好吃,也只不过是一个厨子,有何可捧的。” 风尘一听,有些恼火,这女人怎么说话的,刚想辩驳几句,便听到怜月没心没肺地回道:“我觉得厨子挺好的啊!他能做天下人求之不得的美食,而且,以后也未并只是一个厨子,他有这么好的厨艺,都可以开酒楼做大东家了。” 一席话说得风尘开心极了,这女子有眼光,凌晗静掩唇轻笑,与风尘低语:“看到没,还是怜小姐替你出头了,着什么急。” 被怜月话语一噎,冯芊柔顿觉失了面子,她斜了一眼怜月,轻嗤一声:“君子远厨庖的道理你不懂吗?不过,你也不会懂,小小庶出哪有习过什么学问。”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7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8章:茶言茶语 闻言,舒窈与凌晗静对视一眼,她们不是一起来的吗?怎么还内讧上了? 被冯芊柔一顿奚落与贬低,怜月心中的自卑感一下就漫上了心头。 她低垂着头不语,闷闷地吃着手里的烤羊肉,一口接着一口,嘴边还沾了油渍。 坐在她身边的冯芊柔一脸嫌弃地往一边挪了挪,讥讽道: “你一个女孩子吃那么多,刚才不是已经吃了一堆点心和一只整只烤鸡了吗?现在又吃了这么大一堆烤羊排,你这肚子怕是要撑爆了吧!难怪你这么胖。” 舒绾绾闻言,掩唇讥笑出声,她凝了一眼几乎要哭出来的怜月,说道:“可能是她太饿了吧!正在长身体。” 冯芊柔低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饿?这未免饿得也太快了吧,这前后有一盏茶的时间?呵!长身体?” 她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起怜月胖嘟嘟的脸和微胖的身材,嘲讽道:“是长身体了,都长在了不该长的地方了,再吃就成球了。” 怜月听着同伴的言辞讥讽,心一下一下地抽疼,顿时,手中的羊肉就不香了,看着周遭异样的眼光,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她就是想吃、喜欢吃,多吃了一点也有错吗? 她暗暗地放下手中的烤羊肉,垂着眸、轻咬着下唇,委屈极了。 舒窈哪里看得下去她们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挺可爱,说话爽言爽语,率真憨直,于是,维护道:“怜月,不用想那么多,想吃就吃,你知道吗?能吃是福气。” 怜月一听,一双杏眼忽地抬起,迎向舒窈清澈而真诚的目光,心里充满了感动,没想到,乡君人如此好,哪里像舒绾绾说的霸道、心机又不讲道理? 冯芊柔眼中的嫌弃一览无余,她斜瞥了一眼怜月,嗤笑一声,冷言冷语地讽刺道:“是啊!一身的福气。” 舒窈不气反笑,问道:“冯家小姐吃过了没?如果没吃过,也尝尝风尘的手艺?” 听罢,冯芊柔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她就是新封的乡君吧!算她还有几分眼色。 虽说,她也想尝尝,但,她刚讥讽完怜月能吃,不好在人前出丑,于是,她矫情道:“本小姐刚刚吃过了,吃点就饱,哪像她,吃完就饿。”说完,还不忘挤兑怜月。 舒窈一听,星眸微转,而后低低一笑,看向傲慢的冯芊柔,说道:“吃点就饱?那肯定是肠胃不好,这肠胃不好呢,就会放屁,你说,你是不是经常放屁?” “你……” 原来她在这等着自己呢!冯芊柔没有想到她竟然拐着弯地骂人,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小脸唰地红透。 这还是大家闺秀吗?出言如此粗俗不堪,什么乡君,就是舒绾绾说的乡野村妇,毫无教养可言。 风尘笑得合不拢嘴,这才是她家老大,怼人功夫一流,对付她这样的绿茶,都不用他出手。 舒窈面带着微笑,说得一脸认真,愣是把坐在身边的凌晗静笑得失了礼仪,栽倒在一边。 顾琰见状,连忙将她扶起,语带关切:“小心!” 眼见她醉眸微醺,娇美的容颜染上一抹酡红,发边如垂柳随风舞动,看得顾琰一痴。 舒绾绾的眸底划过一抹幸灾乐祸,看看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她佯装呵斥:“窈妹,休得无礼!” 舒绾绾心知舒窈的心气儿,赶紧惺惺作态的朝冯芊柔道歉:“芊柔,你不要生气,小妹在山里久了,性子有些野,说话没有分寸,你就大人不记小过,别与她计较了。” 冯芊柔微抬眼眸,不屑至极的目光落在舒窈的身上,讥讽:“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舒窈当然知道它在用文言文骂自己,于是,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煞有介事地说道: “对了,冯家小姐,我呢!懂点医术,要不要帮你把把脉?帮你开个药方,调理一下肠胃,免得你老放屁,而且还都是臭屁!” 舒窈几句云淡风轻、含沙射影的嘲讽,听得冯芊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她被噎得说不上一句话,便见她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一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有模有样地把起脉来。 只是,冯芊柔哪肯让她如此放肆,随即,甩开了舒窈的手,怒道: “粗鄙之人,不要碰我,难怪你不知礼仪,没有家教,乡野村妇,也只有舒绾绾能忍受你这种粗鄙之人……” 哪知,骂人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噗……都都都……”一连串的放屁声响起,令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将目光落在了冯芊柔的身上。 这个屁很响也很长,想要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都不行。 可想而知,这场面多么的尴尬,在场的有男有女,而且还都是有身份的人,几个女生忙掩唇捂鼻,忍俊不止。 而几个大男人,眼神却都多少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接着,将目光转向别处。 恐怕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屁会引起如此大的动静,她尴尬地看向周围异样的眼光,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冯芊柔羞得蓦地起身,指着舒窈等人,恼羞成怒地骂道:“一群粗鄙之人。”话落,转身拂袖离去。 舒绾绾见状,暗中窃笑,忙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说道:“窈妹,你怎么把冯小姐气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得罪了她,日后我们舒家可就难了,你还是过去和她赔个不是吧!” 舒窈闻言,面色一冷,硬生生地将她的话打断:“这不是你带来的人吗?不是你的朋友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们在这儿吃得好好的,并没有邀请你,是你厚着脸皮硬要坐过来的。”风尘不管她涨红的脸色,直接呛了回去。 舒绾绾绞着手帕,委屈地说道:“你、你们,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不要得罪冯家人。” “人可是你领来的,和我们有关系吗?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舒窈将她晾在一边,而后,端起酒壶,将舒庭的空杯填满,说:“大哥,今天打的野山羊特别肥美,小妹特别喜欢,来,小妹敬你。” 听罢,舒庭自是开心不已,能讨得妹妹的欢心,舒庭的唇角越咧越大,“小妹喜欢就好,以后,小妹喜欢什么,尽管和大哥说。” 舒窈一听,眉开眼笑,“嘭”的一声撞了下舒庭的杯子,语气中透着几分俏皮,“是,大哥,那小妹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和大哥客气,想要什么尽管和大哥开口。”舒庭一杯饮下,痛快不已。 这时,怜月也倒了杯酒,歉意的开口:“乡君,刚才多谢你帮我解围,还连累了你。” 舒窈挥了挥手,安慰道:“无妨,风尘烤肉一绝,没有谁拒绝得了,我也是,不瞒你说,我刚刚还吃掉了大半个羊腿哩。” 怜月一听,一脸憨直,看起来十分讨喜:“真的?!”乡君人真好,没想到,她竟这般平易近人。 舒窈莞尔一笑,点头应道:“嗯!比黄金还真。” 被排除在外的舒绾绾面色极为难看,她没有想到,本以为叫来的两个外援能为自己出头,杀杀舒窈的风头、气势。 可没想到,一个被气走了,一个还与她们打成了一片,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给她树敌成功,反倒让自己难堪,见怜月与舒窈走得越来越近,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她瞪着一双凤眸看向怜月,冷言冷语道: “怜月,你还坐在那干嘛?难道还想把整只羊都吃了吗?没看到她们不欢迎我们吗?还不走?” 听罢,凌晗静倏地抬眸,微醺中透着几分凌厉之色,冷声道: “舒绾绾,你看清楚,这里最不受欢迎的是你,不要在这影射她人,挑拨是非,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我们不说,并不代表我们都不知道,你若还是不知悔改,别怪我下你面子。” 风尘暗自窃笑,忍不住赞叹:“干得漂亮。”看吧!淑女也有发飙的时候。 被几人如此排挤,舒绾绾顿觉失了颜面,她一把拉起身边的怜月,起身便走,下一刻,身后传来怜月悠长的喊话:“乡君,风尘,谢谢你们。” 凌晗静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说道:“这个怜月姑娘还不错,没被那两个女人给污染了。” 顾琰深深地望了一眼凌晗静,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进不少,他赞道:“没想到凌小姐竟还有种江湖儿女般的仗义与嫉恶如仇。” 凌晗静闻言,回以淡淡笑:“让顾公子见笑了。” 他俊美的眸里,划过一抹神采,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会,你、这样很好。” 草场惊马初见时,见她胆小、怯懦,原以为她如不少深闺中的女子一般,文静淑贤、与世无争。 竟不想,她还有这样凌厉的一面,顾琰淡淡一笑,兀自饮了一杯酒,心道:很好。 舒窈喝得有了几分醉意,踉跄地起身,却不料,一个没站稳向一边栽去。 舒窈惊呼一声,恰在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扶住了她的胳膊,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关切之声:“窈妹,喝醉了?” 舒窈醉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挥了挥手,醉言醉语:“没有醉,我还能喝。” 男人的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柔声问道:“那我是谁?” 舒窈闻言,嫌弃地一把拍落他的大手,笑嘻嘻地说:“你是三哥啊!还能是谁?真当我醉了?” “还好,你还能认清人。”宫昀傲低低地笑道。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8章:茶言茶语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79章:先发制人 舒窈抬起迷蒙的醉眼,问道:“你不是在和皇上庆宴吗?怎么也过来了?” 宫昀傲凝了一眼残局,似有几分落莫,开口道:“刚刚结束,我便抽空过来看看你们,看来很凑巧,你们也结束了。” 舒窈呵呵一笑,身体有些站立不稳,“是啊!都结束了,谁叫你不早点过来?” 宫昀傲见她心思不定,神情恍惚,一抹担忧漫上心头,“三哥,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宫昀傲忙道:“我送你。” “不、不用。”风尘一听,赶忙上前从他手中接过舒窈,说道:“不劳三殿下了,我送她回去就好。” 这时,舒庭也起身,走到舒窈的身前,拱手一礼,不失礼仪地说道:“有我和风尘呢,三殿下尽管放心,三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听罢,宫昀傲甚是无奈,这对兄弟是在防着他吗?把他当坏人提防?他有那么危险?! 看了一眼醉酒后的舒窈,千娇百媚的神情和体态,令宫昀傲的心倏地一软,他低沉道:“好吧!回去给她喂点醒酒汤,免得第二天头疼。” “三殿下放心。”风尘与舒庭齐声告别后,便扶着舒窈向她的营帐走去。 而凌晗静也在顾琰的护送下回到营帐。 路上,风尘不免心存忧虑,他警醒道:“老大,有句话,老弟要警醒你一句,三殿下对你有情,你不会不知道,原本我也挺看好你们的,可是、可是他不行。” 舒庭见他一脸肃重之色,十分不解,忙问:“为什么?三殿下人很好,而且,看得出来,他对小妹很是爱护看重,我们没理由不支持他啊。” 风尘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说道:“大哥,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那三殿下是皇子,以后妻妾成群,更别说通房、侍妾什么的了,你让你亲妹妹与他婚配?你就不担心吗?” “日后,你妹妹与后宫的那些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不说,还成天上演宫斗,为了一个臭男人,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像个怨妇似的待在后宫,眼巴巴地、望眼欲穿等待一个男人,说不定哪天不喜欢了,就弃之敝屣?” 风尘一股脑地说了一大堆道理,听得舒庭恍然惊觉,不住地点头认同,“你说得很对,小妹是一个洒脱之人,断不能毁在男人的后宫里。” 舒窈不耐地刮了一下耳朵,醉醺醺地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很烦呐!念叨完了没?” 风尘不放心地追问:“那你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啰唆。” 深夜渐渐来临,酒足饭饱、歌舞欢乐之后是沉醉的酣眠。 宽敞的营帐里,宫峻熠穿着的寝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胸膛,他俊朗的眉眼透着几分随意与慵懒。 但见他一边招呼丛林为他宽衣,一边道:“出去吧!没什么事不要进来。” “是。”丛林应声退下。 篝火还冒着白烟,然,大家都各自休息去了,草场一片寂静,淡淡的月光下,一道窈窕的倩影静静地在营中穿梭,她脚步轻快,四下张望,生怕有人看见一般。 不一会儿,那道身影驻足在了一处宽敞的营帐前,她素白的手轻轻掀起帘子,身影快速闪进营帐之内。 只是,舒绾绾并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道黑影,正隐在营帐之外… 黑影偷偷地将一个神奇之物从怀里掏了出来,随便点了两下,又蹑手蹑脚地将它推进了营帐里面。 当做好了这一切,却不想一只大手揪住了她的后衣领,黑影心下一惊,完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心思流转间,黑影顺势旋转了一圈,眼看就要脱离了来人的掌控,只是,下一瞬,又被来人反手结结实实地抱了满怀,她那柔软的腰肢竟让身后的男人为之一叹。 男人怕她挣扎出声,于是,伏在她的颈间低声道:“窈妹,是我。” 三哥?这是三哥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舒窈诧异地回头,轻掩红唇,轻声低呼:“三哥?你怎么也来了?” 宫昀傲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点住她的红唇,做出嘘的手势,他无心的亲昵举动让舒窈的面色一红,接着又被宫昀傲搂着肩膀慢慢地靠近了营帐…… “不要说话,听听他们说什么?”宫昀傲在他耳边轻喃一声,惹得舒窈的心,犹如羽毛轻轻拂过,一种怪异的感觉拂过心间。 帐中烛光摇曳,淡淡的酒香里似乎还有一缕缕的沉香气息,让舒绾绾的心一下子变得安定起来,借着烛光,舒绾绾看到了床榻上假寐的宫峻熠。 酒后的他慵懒而惬意,随意散开的里衣,露出了结实的肌肉线条,撩得舒绾绾面色绯红。 舒绾绾站在原地眸光闪烁、踌躇许久,心,狂跳不止,她又期待却也害怕,男人阖着眼,沉声说道:“绾绾,你是定在那了吗?过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令舒绾绾的心倏地一紧,止步不前的脚轻轻地走到床榻前,柔声轻唤:“熠哥哥。” “嗯!上来。”他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感知她走了过来,宫峻熠倏地睁开眼睛,大手一捞,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她精心打扮过的一张俏脸妩媚动人。 宫峻熠暧昧地道:“这么准时,绾绾是有多想本王?” 舒绾绾紧张地抬起水眸看他,他的眸子还是那般忧郁且带着一丝丝高傲的神情让她迷恋又喜欢。 舒绾绾软声软语地说道:“绾绾的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熠哥哥,不曾改变。” 宫峻熠邪挑了下眉头,暧昧地问道:“嘴上说,不如付诸行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舒绾绾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张俏脸红到耳根,他娇羞地道:“熠哥哥,先等等,绾绾还有话要说。” “嗯!你说,本王听着呢!”宫峻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大手搂向她的腰肢,开始轻揉慢捻起来。 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舒绾绾心有不甘地道:“熠哥哥,看来,今天的这场刺杀又失败了……” 宫峻熠的眸子掠过一抹阴仄,“一定不能让舒窈和老三走到一起,他们若是联手,简直如虎添翼,现在都已经很难对付了。” “是,今天,原本那小贱人就应该随着那匹疯马坠入山崖,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让凌晗静搅了局,熠哥哥,绾绾真是不甘心。”舒绾绾说得愤恨不已,为何她总是那么命大? “何止你不甘心,本王也不甘心,没想到来自幽冥府的四大杀手之一的神箭手炎烈也没能杀得了他,本王也没有想到,一年多的时间,他的武功竟精进到这种地步,看样子,我们又要从长计议了。” 他忧郁的黑眸慢慢变得阴沉起来,低沉的声音句句透着狠厉,“为了顺利掌权,一切阻碍皇位之路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舒绾绾痴痴地看着眼前尊贵而又俊美的男人,做着不现实的太子妃的美梦,问道:“熠哥哥,今后,我们该怎么办?” 宫峻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暧昧地说道:“绾绾,聊天到此结束,美人在怀,本王可没有心思聊天了。” 他的话音一落,舒绾绾自是明白他是何意,俏脸忽地红了一片,娇羞地问道:“那熠哥哥你想干嘛?” “绾绾,温香软玉抱满怀,你说本王想干什么?”说完,男人抬手取下了她的发簪,一头青丝垂落在枕边,在他的注视下,万般风情绽放。 此时,营帐外听墙根的二人互视了一眼,还真是蛇鼠一窝! 舒窈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哥,我就说我的那匹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受惊,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还连累了凌姐姐,看来,这两个人不将我们算计死,誓不罢休啊!” 宫昀傲沉思片刻,说道:“老四和幽冥府的关系不浅,竟能三番四次地买通这伙杀手。”他顿了顿,又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舒窈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宫昀傲眸光一闪,“先发制人。” 话落,营帐里便传来一阵阵无以言说的羞涩之声…… 舒绾绾任由他抱着,两只手臂环上他的脖子,脸上是娇柔、妩媚的微笑。 “绾绾,你好美。”他动情地将她搂进怀里,忽地,男人用力一扯,衣衫瞬间凌乱,欲遮还羞。 他偏头擒住她的唇,唇瓣辗转纠缠…… 舒绾绾只觉浑身一僵,终于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移开了唇。 妩媚的小脸泛着情红,一双水眸充满风情,她垂着眸,软语娇嗔:“熠哥哥,不要这样……” 看着下方慌乱不已的女子,宫峻熠哑然失笑,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竟说不要?!她这是在欲拒还休吗? 忽地,男人翻身压向舒绾绾,他的强势顿时惊得舒绾绾瞳孔放大,他的身躯温热而结实,无不显示着男人特有的力量。 她的心开始紧张的“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79章:先发制人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0章:无招架之力 面对这样的他,舒绾绾害怕了、心惊了,她还没有想过这么快就交付出去! 她惊恐万分挣扎起来,低低地道:“熠哥哥,不要……你不要这样,绾绾还没有准备好。” 见她如此恐惧,宫峻熠以为她怕疼,于是,温柔地安抚:“绾绾乖、听话,本王会很温柔的。”说着,一点点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只是,越是这样,舒绾绾挣扎得越加强烈,宫峻熠不明白她在别扭什么? 正当她乞求的声音再度响起,下一秒,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掌握住了她挣扎的手腕。 宫峻熠那双狭长而忧郁的眸子拂过一抹冷色,“既然不愿意,你为何还要来?” 他沉声发问,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紧锁她的眉眼,观察她的细微的表情,对上她的目光,阴郁的脸上立马浮现一抹不悦。 舒绾绾生怕他生气,于是,小心翼翼地说:“不是的……” 宫峻熠不打算听她的辩解,沉着的脸微微一缓,一副受伤的深情模样:“绾绾,既然不是,为何要拒绝?” 舒绾绾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眼前尖锐的男人,委屈地说:“我是喜欢你的,你相信我,我、我是想等到我们大婚的时候。” 此时,宫峻熠完全可以不管眼前女人的挣扎,直接要了她便是。 只是,这一刻,他所有热情都被她激烈地反抗给浇灭了,无趣的女人更是挑不起他一点的兴致。 只要他想,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他要等着,舒绾绾来央求自己要她的那天。 因为他知道,她有一个皇后梦,想要入主中宫,只是,这皇后的位置,他并不属意于她。 他的女人太多了,都是为了政治利益而娶,而她是最没用的一个。 要知道,他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她们的用处,有的是位居三品以上文官的嫡女,有的是将门之女,都为他的争夺储位之路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还有一些美人,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官员为了巴结他送的,所以,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只配给他暖床。 蓦地,他的脑海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如果,他用皇后之位作为条件摆在她的面前,那她是否会成为自己的助力、帮手?心甘情愿臣服于他,成为他最得力的女人? 最终,宫峻熠软了口气,伏在她的身上,轻咬着她的耳朵,性感的呢喃:“绾绾放心,本王不会强迫你的,今晚就让本王抱着你入睡,嗯?” “真的?”舒绾绾心下一松,睫毛轻颤,眼角的泪水倏地滑落至枕边。 迎着他的眸光,她在心里反复地提醒自己:轻易得来的终将失去兴趣,亦不会珍惜,她只有在这件事上做筹码才能让他更爱自己,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对不起,熠哥哥。 最终,宫峻熠依言没有占有她,然而,她的身子哪一处没有被他看过?摸过?甚至吻过?只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罢了。 …… 营帐外,男人压低了声音说道:“窈妹,回去吧!”这会儿也没什么可听的了,一晚上得咿咿呀呀,这副春宫图听得着实尴尬。 “好。这回有证据了。”舒窈伸手在地上摸索一阵,偷偷将探进去的神奇之物取了回来。 她一张明媚的小脸涨得通红,她也不想和一个男人在这儿听墙根。 本来她装醉,就是想迷惑众人,一个人跟踪舒绾绾的,哪知半路遇到他啊! 旋即,宫昀傲拉着她的小手一跃一闪,两人成功没入黑暗之中。 走了一路,宫昀傲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刚才说有证据了,是什么意思?我刚才看你拿出了一个会发光的长盒子,那是什么?” 舒窈神秘一笑,将那长长的方盒子拿了出来,献宝地说道:“是一个很神奇的宝物,我们管它叫手机。”还好,穿越时,车子里的东西,包括手机都穿越过来,倒是帮到她了。 一件陌生的物件豁然出现在眼前,宫昀傲瞪大了双眼,紧盯着手机疑惑地问:“手机?那是何物?” “先别问,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想不想见识见识?”舒窈贼兮兮地说着,引得宫昀傲心里痒痒的,“可以吗?” “当然。”说完,舒窈将手机屏幕划开,瞬间手机发出亮光,引得宫昀傲震惊不已,啧啧称奇。 然后,她将录音功能打开,一只耳机塞进了她的耳里,另一只塞进了宫昀傲的耳里,却招来他意外的闪躲。 舒窈有些无奈,对于新奇事物的接受能力有待提高啊!她低着声音说:“这是耳机,能听到手机里的声音,若是不戴上它,营帐里所有人都该听到了。” “这样神奇?”宫昀傲眸光微震,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是如何做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比这神奇的事物还有很多呢!你这个土老帽,快点。”舒窈一把将他拽了过来,将耳机的一头强行塞入他的耳里,瞬时,便从耳朵里传来男女的说话声…… “熠哥哥,看来,今天的这场刺杀又失败了……” 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声音落入宫昀傲的耳朵里,仿佛是有人在他的耳边说着话一般,那样的近且清晰。 顿时,惊得他连忙扯下耳机,甚是奇怪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仿佛在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声音…… 难道是从这小小的盒子里发出来的?他轻轻地拿起耳机,仔细端详,奇怪的造型,乳白的颜色…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表情。 舒窈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耐心地说道:“不要惊讶,这就是手机里其中的一个功能,它能将人们说话的声音保存下来,而且会很久、很久。” “原来如此。”说着,他又将耳机塞入耳中,继续听了起来…… 岂料,听着听着,宫昀傲冷峻的脸上越加的涨红,随即,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如鹰般暗沉的眸子看向舒窈,发现她清丽的小脸漫上一抹桃红,煞是美丽动人。 如此暗夜撩人欲醉,宫昀傲黑如玉的眸中拂过一丝欲色,二人互视一眼,顿觉尴尬。 同时,两人猛地扯掉耳机,舒窈低着头,讷讷地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了。”旋即,转身疾步如飞。 她不停地自责,懊恼,她的脑袋是秀逗了吗?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看这鬼东西? 不、是听小黄片,缺心眼吧!怎么想的?她一遍一遍地骂自己,时不时地还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此情此景,都落入望着她远去的宫昀傲的黑眸中,他淡淡一笑,心中却怅然若失。 回到营帐,宫昀傲总是心神不定,满脑子都是舒窈绯红的双颊,眉目起波澜的娇羞模样,他来到桌前,端起茶盏,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方觉清醒。 早晨醒来的极早,山间鸟儿鸣叫,树叶飘落,景色绝佳,身处其中,让人身心愉悦。 不远处的草丛中出现只白色的野兔,这小东西眨着胆怯的眼梢来到一片水塘边,小心翼翼地低头饮水,然后机警地抬头四望。 不一会儿,小松鼠也凑了上去,聚到水塘边与白兔一起饮水。 这时,舒绾绾顶着一对熊猫眼走了过来,舒窈上前将她拦下,上下打量一番,而后摇了摇头,那眼神直看得舒绾绾浑身不自在。 舒绾绾端了端身子,厉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舒窈抱着手臂,站在她的面前,见她乌青的眼圈,暧昧一笑,说道:“昨夜睡得不好吗?好重的黑眼圈啊!” 舒绾绾一听,心虚不已,下意识抚上眼角,“你这是何意?昨夜有蚊子咬我,所以没睡好。” 舒窈一听,看了眼四周,讥诮一笑,“秋天,蚊子?” 舒绾绾顿觉失言,慌乱的眼神四下闪躲,紧张地说道:“不是蚊子,是虫子太多了。” “这样啊!”舒窈说完,伸出纤纤玉手,看了又看,轻缓地开口:“好久没练手了,最近手有点痒,总想活动活动筋骨,希望姐姐不要生气。” 话音一落,在舒绾绾诧异的目光下,她一只素白的手猛地挥向了舒绾绾,“啪”的一声脆响,打得舒绾绾眼冒金星。 舒绾绾捂着一张发麻的脸,双眼迸射出无比的恨意,她痛呼出声:“你干什么?为什么打我?” “不是说了吗?拿你练练手。”说完,“啪”的一声挥向另一边,舒绾绾被这一巴掌甩得歪向一边,心中诧异不明,她怒极、恨极。 舒窈痛快地打完,甩甩手,自顾自地说道:“这回对称了。” 话音一落,舒绾绾气得发疯一般向舒窈扑了过去,“我和你拼了……” 舒窈冷笑一瞬,瞬间闪开,灵巧的长腿一伸一绊,便将扑过来的舒绾绾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舒窈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走到狼狈不堪的舒绾绾面前,矮身蹲下,寒声说道: “我说过,不要惹我,后果很严重,你当真以为你在马上搞得那些手脚我不知道?索性,凌姐姐无事,这次,就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我绝不姑息,一定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你。” 说完,舒窈头也不回,径直走回营帐,准备打猎的行头。 “舒窈……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舒绾绾趴在地上,肿胀发红的脸颊、凌乱的发髻让他狼狈不堪。 她愤恨地捶打着地面,面对舒窈的凌厉与蛮横,令她毫无招架之力又感到无可奈何。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0章:无招架之力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1章:巧遇肃王 林间,小松鼠满树林里跑,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不是摘果实,就是喝露水,只有树被风刮得太厉害了,才跳到地上来。 舒窈不禁莞尔,这小家伙来到林间后,这么能撒欢的折腾,看来是憋坏了。 风尘追在后面,扯着嗓门喊道:“老大,你等等我。” 舒窈回头望了一眼,停在原地等他,“这不等你呢吗,也没走远啊!” 追上来的风尘问道:“老大,我们去哪?” 舒窈随意地说道:“出去走走。” “今天不打猎了?” “打呀!” “哦!对了,今一早我看到舒绾绾的脸被人打了,是你干的吧!你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不怕事情搞大啊!”风尘不免有些疑虑。 “无妨,我是有意激怒她的,等着看好戏吧!”舒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走在身后的风尘,一脸疑惑,“老大,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等鱼上勾。” 远处,连绵不断的远山犹如一条长龙蜿蜒在天边,云雾笼罩中,山色空漾,虚幻缥缈。 远山近岭迷迷茫茫,风尘举目顾盼,不由得发出连连赞叹:“老大,这山真是陡峭啊!我记得有首诗词怎么说来着: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哎哟喂,还做起学问来了,当初是谁死活都不想念书的?高一就辍学了……”舒窈轻笑一声,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不爱念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可记着呢!”风尘摸了把鼻子,悻悻地说道。 舒窈明知故问道:“什么?” 风尘悄咪咪地看了她一眼,吸吸鼻子,哀怨地说道:“就是因为这事,你把我好顿揍,这也是你第一次打我……害得我一个星期都不敢坐凳子……” 舒窈一听,故作无情地说道:“嗯!就知道你要翻旧账,你打算记一辈子?” 风尘拍了拍屁股,卖惨地道:“自然,这是你第一次打我,我当然要记一辈子,屁股都被你打开花了。” 即便他嘴上这样讲,可他却从未真正地怨怼过她,他比谁都清楚,自那天被打的每个晚上,她都会等他睡着以后,悄悄地溜进来,独自抹着眼泪。 “长姐如母,打你是为了你好。”舒窈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心疼不已。 那一次,打得是太过严重了,当日她真的是气过头了;她也知道,风尘不会恨她,只是没事就喜欢翻旧账来气气她而已。 正当两人话着家常,近处,传来一阵尖锐、苍凉而虚弱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发出的悲鸣,一声接着一声,“叽叽……咯咯咯……” 两人互看了一眼,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二人走到山脚下,赫然发现一只年幼的金雕趴伏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它背羽羽鞘放缨,腹部是白色的羽毛,黑且尖利的嘴,小小的身体试图做着挣扎。 舒窈赶紧曲身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它,轻声安抚:“别怕,小家伙,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来看看你的伤。” 待她反复检查确定没有受伤后,舒窈问道:“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崖壁上传来另一只金雕的鸣叫,二人仰头张望,高高的悬崖峭壁上的草窝里还有一只与它一样的金雕。 舒窈仰头看了眼峭壁上的金雕,抚了抚怀里小金雕,问道:“上面那个是你兄弟?你被它踢下来了?” 风尘听到舒窈自导自演地说词,自是不信,“你怎么知道它不是自己掉下来的,而是上面的兄弟将它踢下来的?” “我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舒窈没有看他,而是抱着怀里的金雕,歪着头,一脸确定的模样。 正如舒窈所想,这两只金雕,是因为是窝里斗,相互狠啄,身材弱小的金雕被强壮的哥哥挤下了悬崖,最后掉在了地上,索性它并无大碍,保住了小命。 “姐姐带你回家吧!”她低声说完,便起身欲走,风尘见她要将金雕带回去,面色一怔,说道:“你真的要养它啊!不把它送上去吗?” 舒窈闻言,忍不住想笑,这丫的,头脑有问题吧!“你是不是有毒?这么高,你上去试试?” 顿时,风尘语塞了,他望了望如刀切一般的峭壁,只觉一阵眩晕,两腿发抖,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胆寒地说道:“还是算了。” “走吧!我们家又填了一个新成员。”舒窈抱着金雕喜滋滋地往营帐走去。 “咱们家是动物园吗?你养那么多宠物是要开会吗?你的小样的要是知道了,止不定怎么闹呢!”这就跟养孩子似的,怕宠爱被分走。 舒窈调侃道:“你懂得还挺多,只要你不觉得宠爱被分走了就行。” “你不知道小松鼠的领地意识很强的吗?”风尘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没有听出她话里面的陷阱:“嘁!你顾及过我的感受了吗?” 舒窈娇笑出声:“哎呦,还吃醋了。”随后,她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宠溺道:“不管我收了多少宠物,你在我心里仍是no1,谁也取代不了。” 风尘一听,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得低头傻笑,见舒窈眼底拂过一丝戏谑,他才乍然惊觉,她在拿他和动物做比吗?他跟动物争宠? what? 风尘的面色倏地一滞,在看向舒窈时,她人早已走出老远,他气火地在后面大叫大嚷:“老大,你又在戏弄我。” 回到营帐,舒窈将小金雕放在桌子上,给它的身上盖了一层小薄被,体贴地说道:“回去以后,再给你筑个窝,现在,就先将就一下吧!” 金雕懵懵懂懂地听着她念叨,见她没有恶意,原本瑟缩的小身子也开始慢慢舒展开来,舒窈拿来了一些肉类,放在它的面前,“吃吧!小家伙。” 小金雕似乎听懂了,突地睁大了眼睛,用它尖利的喙啄着面前的肉,吃得津津有味。 舒窈一边抚着他的小脑袋,一边问道:“你的鹰爸、鹰妈呢!他们会不会来找你?” “可怜的娃,被哥哥挤下了悬崖,若是你的鹰爸、鹰妈不来找你,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吱吱吱……”随着一声声不满的叫声传来,舒窈就知道她的小样的跑来了。 蓦然间,一道紫色弧线在半空中划过,而后,那道紫色弧线便落入了舒窈的怀中。 只见,它竖起身子,两只短小的前爪指了指桌子上的金雕、又指了指他自己,仿佛在说:主人,你为何收养了我还要再收养它? 蓦地,它跳上金雕的背脊,拼命地上下跳窜,两只短小的前肢不停地挥舞着打向小金雕…… 要知道,他们松鼠的领地意识非常的强,谁要闯入他的地盘,二话不说上去就干,什么天敌不天敌的压根就管不上。 小金雕表示很无奈,它一边叽叽咯咯地哀鸣,一边用力地抖动着翅膀,一心想将背上张牙舞爪的小东西给抖落下去。 舒窈见状,顿时被它弄得哭笑不得,这小家伙真的成精了!也太可爱了吧! 她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瓜,轻轻地拎起,放在手心安抚道: “好了,不要乱吃飞醋,你看它多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连哥哥都欺负它,还将它从巢里踢了下来,若是连咱们都不管它,那它只能等死了。” 松鼠一听,顿时耷拉下脑袋,看样子是非收养不可了,见它一副委屈的模样,舒窈心下一软,忙说道: “放心,我就算收养它,也不会少喜欢你一分。”说完,宠溺一笑,接着又从腰间拿出几颗糖炒栗子,送到它的面前。 松鼠倏地睁大了双眼,愉悦地地叫了两声:“吱吱吱吱”,瞬间捧起眼前的栗子快速地塞进嘴里。 这一幕正巧被走进来的风尘看在眼里,他讥诮一笑,说:“太没节操了,有没有原则?” 松鼠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又捧起一棵栗子塞进嘴里,一会工夫,那小嘴就被撑得老大,舒窈轻笑,“别急,还有很多呢。” 天渐黑了,远处的山尖的余晖已经不见,舒窈抱着松鼠在一处偏僻的大石头上坐着。 这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舒窈并没有回头,而是从发的声音中就能分辨出来人是一个男人。 “乡君好兴致啊!独自一人欣赏落日余晖吗?”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闻言,舒窈利落地起身,抱着松鼠朝着男人微微一鞠,“请肃王安。” 男人一身青色锦缎蟒袍,双手负在身后,冷漠地府视着她,迟迟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专注的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他向前两步,肃冷地开口:“起吧!” 舒窈暗想,他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吗?美人脸上平白无故多出两道手指印,换谁都会心疼不已吧! 舒窈的眉眼带着几分疏离,淡淡地开口:“肃王,臣女还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总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张脸,让她爱过、也恨过,当再次看到这张脸,总禁不住将现代的那个人与他重叠。 宫峻熠眸光微动,视线逼仄,眸中燃起一丝不愠,冷沉道:“怎么?本王一来,你就要走?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舒窈恭敬地开口:“王爷,臣女并无此意。” 宫峻熠的语气不容拒绝,“那就陪本王待一会。” 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舒窈在心底无声地叹息:“是。” 宫峻熠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乡君,自上次酒楼匆匆一见,已有数月,本王还没有好好谢谢你救了本王的三哥。”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1章:巧遇肃王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2章:徒手剥蛇皮 舒窈闻言,暗生嘲讽:用得着你谢?怕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她调整下情绪,红唇轻启:“肃王不必言谢,皇上已经谢过了,还封了臣女为乡君,臣女已是喜不自胜,哪敢再在讨肃王的谢?折煞臣女了。” 宫峻熠听罢,漆如点墨的眸子掠过一抹冷色,“你倒是乖觉。” 话音一顿,他又道:“本王这个三哥啊,自从回宫,心思就越发的难猜,整日冷漠寡言又人情淡薄,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本王这个做弟弟的,看着也是心痛,倒是不知该如何补偿他。” 舒窈垂着眸,暗自一笑,缓缓地说道:“危机降临,三殿下能在这种危险的境地,一次次生死攸关中死里逃生,是他命不该绝,再次归来,心境有所不同也是有的,肃王与三殿下之间的兄弟感情真切,三殿下自会明白,肃王不必忧心。” 宫峻熠点点头,沉沉地说道:“嗯!自从太子妃不幸遇难,三哥就一直郁郁寡欢,心思沉重,暗自伤怀。” “三哥一向是清心寡欲之人,从未心仪过哪个女子……若不是当年,父皇有意威逼,三哥怕是要一辈子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宫峻熠凝眸时,深黑的眸子宛若点漆,透着探究的意味扫向舒窈。 “不过……这些时日来看,本王觉得,他对你倒是有几分不同,本王真替三哥感到高兴,幸得乡君填补了三哥那份感情空缺,三哥才能重新振作起来,日后,还希望乡君对三哥……” 这人是来试探的她的吗! 舒窈听罢,好看的一双水湾眉紧紧蹙起,她疏离地打断他的话,直言不讳:“肃王,你对臣女说的这些话,是否有点交浅言深了?” 本姑娘对三殿下是好是坏,与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没想到她竟如此直接,宫峻熠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忧郁的眸子似有一道凌厉的光芒闪过,他沉声说道: “本王以为,你是三哥的红颜知己,自然想与你说说,希望你能好好宽慰于他,让他重拾往日生气,本王觉得并无不妥。” 说到这儿,话音一顿,宫峻熠试探性地问道:“还是说,是本王会错了意,乡君对三哥并无男女之情?”说完,眼底仿佛闪过一丝希冀之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都是臣女的私事,肃王这样直白的窥视女儿家的心事似乎不合时宜吧!” 舒窈疏离的语气虽有些让人意外和生气,但,看在宫峻熠的眼里,却以为她是因为女儿家羞涩难言而不愿提及深说。 “舒小姐的性子还真是倔强、直爽呢!本王并无恶意。”说完,他兀自轻叹一声:“看来,是三哥自作多情了,原来,乡君并无此意。” 从一开始,舒窈便看出他的不怀好意,这肃王还真是狡猾如狐狸呢,几次三番给她下套、做出错误引导,为的就是想确定她和宫昀傲的关系。 不管了,他愿意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 是与不是,她和宫昀傲都撇不清关系,他的试探无非是要确定她是不是三殿下阵营的,就算承认不是,也躲不开他的暗杀。 见她默不作声,宫峻熠的黑眸镀上一丝亮光,他上前一步说道:“你不说话,本王就当你是默认了!” 舒窈闻言,依旧不语,宫峻熠见状,心下一喜,却不知他再心喜什么,连声追问:“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舒窈眉目间尽是不耐,她垂眸说道:“我一向是清心直说的人,平时所说所问都已经是真心话了。” 闻言,宫峻熠的脸上漫上些许怒意,“你刚才这些话显然已经不是真心话了。” 舒窈直白地道:“只要臣女所说的这番话问心无愧就好了。” 只见,他的黑眸一沉,叱道:“你的狡辩功夫,本王真是自愧不如。”抬眸间,被舒窈身旁的一棵大树上蛰伏的黑蛇吸引去了目光,陡然间,他的眼底掠过一抹阴鸷。 借此机会,他正好可以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 他垂下的手,忽地曲起,内力尽发,弹向树枝。 旋即,那条盘在树枝上的蛇因为受到了波及,刚好掉在舒窈的肩膀处,那蛇受到惊吓,发出“嘶嘶”吐信子的声音…… 舒窈侧眸看去,瞳孔微缩,千钧一发之际,她迅速掐住蛇的七寸处,浑不在意地拎到眼前。 带着几分激动与兴奋,说道:“你这小畜生也来给我找晦气!我就杀了你,取出你的蛇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舒窈一语双关,接着又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宫峻熠惊诧的目光下,手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从蛇头下的七寸处割了下去。 然后,那黑蛇的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它不停地扭动着,但舒窈一直死死地拉着它,直到挣扎到流完了最后一滴血,终于,它不动了。 宫峻熠一听,这是在含沙射影地骂他吗!他的脸瞬间黑沉,如同暴风雨来之前的天空。 他再不济也是皇子、是肃王,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竟还是一个女人。 宫峻熠只觉得喉头噎着一只死苍蝇,他很想拂袖而去,但,放眼整个京城,去哪里再找第二个有胆有识、武功极高的舒窈? 舒窈挑衅的目光对上宫峻熠的视线,说道:“王爷,蛇胆是大补的药材,要不要给你留着?”说完,她挥舞着小刀从颈部划开一道直直的口子,一直延伸到蛇尾。 宫峻熠见状,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他皱着眉看着自顾自忙活的女孩,将那一口浊气咽了下去,不满道:“不必,本王不需要。” 眼前的女子一把抓住蛇身,手里动作不停,剥皮取胆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随即,她又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来装蛇胆,而后,徒手把蛇皮剥了下来。 舒窈忙着手上的动作,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宫峻熠,狡黠一笑,说道: “一会儿,请王爷吃蛇羹。”见他如此说,宫峻熠嘴角忍不住一抽,这还是女人吗?杀了蛇就算了,还眼不眨、心不跳地剥皮取胆。 蛇胆是制药的好材料没错,蛇肉羹很美味也没错,可她明明是那么清丽婉约的一个小姑娘,却屠蛇不眨眼、剥皮如家常。 还笑得眉眼弯弯,欢喜雀跃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惊悚。 完事之后,她拿着蛇肉在他面前晃了晃,双手还带着刺鼻的血腥味,话语中似有几分挑衅的意味:“王爷,如果没什么事,臣女这就回去做蛇羹了。” 见男人的面上透着一丝不悦,舒窈不怕事大的继续道:“王爷,确定不去吃蛇羹吗?”说完,不待他回应,一路哼着小曲回了营帐。 宫峻熠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转身看向舒窈,眼眸下面是藏不住的恼怒与杀意,“好你个舒窈,竟敢挑衅本王!” 回到营帐,舒窈便把蛇肉拿给了金雕,“小鹰,吃吧,新鲜得很哦!连肃王都吃不到呢!”话说着,转身来到洗漱间,彻彻底底地将满手的血腥洗了个干净。 见到食物,小金雕兴奋地叫了两声,闷头吃了起来,舒窈坐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小金雕,我给你取个名字吧!”舒窈坐在桌前,一手拄着下巴,右手伏在桌上,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 突然,小松鼠从帐外窜了进来,一个凌空飘移落在桌面上。 看到小松鼠,舒窈突然灵光一现,她记得当初说过,如果在养一只宠物就叫辛巴。 她看向一脸期待的小松鼠,无奈地摇头,叹息道:“可惜啊,你不喜欢翠花的名字,要不然翠花配辛巴多好啊!” 松鼠一听,大大的尾巴倏地撑了起来,宛如一个小型的降落伞。 它一下跳到小金雕的身上,挥舞着它的两只前肢,表示着它的抗议: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我不要翠花,土死了。 “好了,我们小金雕以后就叫辛巴。” 小松鼠手舞足蹈地表示抗议,它指了指辛巴,又指了指它自己,舒窈马上妙懂。 “辛巴的名字很酷是不是?它可是森林之王的名字呢!当然,我为何会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小金雕长大以后,可是空中之王呢,森林中肉食性猛禽,当然要起一个霸气点的名字。” 某松鼠表示很不服气,虽然它长得很渺小,但是非常有胆量,它直立起身子,短小的前肢握成拳头,在舒窈的面前一顿比画。 那状态十足是个健身达人,非要在你面前炫耀、展示一番不可,那好笑的样子,简直啼笑皆非。 舒窈被它逗得捧腹大笑,忍俊不禁,“……哈哈哈……好了,你最最棒,哈哈哈……” 辛巴见状,都忍不住“叽叽咯咯”地应和起来,看起来,它十分谦让这个先它一步而来的小松鼠,说不定以后,他们会成为很要好的哥们呢! 一大一小、一憨一灵、一静一动,完美配合,一定会生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欢乐!她很期待。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2章:徒手剥蛇皮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3章:布局 傍晚时分,舒绾绾回到营帐,本想卧床休息,当掀开被子的刹那,瞬间,一股气血直冲脑门,随即,她失声尖叫:“啊……”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床上跟米粒一样大的老鼠屎混合着骚味的黄色液体布满床铺。 舒绾绾气得暴跳如雷,面如猪肝色,“死老鼠,又是你……” 这时,翠柳听到一声尖叫连忙跑了进来…… 舒绾绾恼怒地看向她,指着床上散发着恶臭的松鼠屎,咆哮道:“你去将那只死老鼠给本小姐抓过来,我要将它剥皮抽筋……” 翠柳忙看向床铺,满床的老鼠屎足有两碗米饭那么多,那混合着骚味的黄色尿液将整张床尿湿了大半。 翠柳难以想象,不由得暗自惊叹,这小鼠松怎么这么能拉呢?它到底吃了多少的粮食能拉出这么大的量? 她不得不佩服,这小松鼠能吃能喝又能拉,又能尿。 舒绾绾见她怔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在了翠柳的脸上,顿时,五个手指印立现。 “你没听到本小姐说的话吗?死丫头,赶紧去。” 舒绾绾的一声咆哮,直吓得翠柳打了一个激灵,她眼含泪光,惶惶道:“小姐,奴婢这就去。” 话音刚落,半空中传来一阵吱吱声,二人抬头看去,目露惊色,只见那松鼠在半空中旋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猛地朝舒绾绾飞了过来。 舒绾绾吓得花容失色,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叫声,就见那小松鼠狠狠地扑到了她的脸上。 那松鼠屁股突然撅了起来,尾巴更是翘得老高,然后,它对着舒绾绾的脸,“呲”的一下,喷出一股淡黄色的液体。 旋即,那松鼠毛茸茸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拟人化的惬意表情。 霎时,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舒绾绾的脸颊流了下来,舒绾绾又怒又惊,冲天般的怒火爆发出来,“啊!小畜生,我要杀了你。” 舒绾绾疯狂地撕打着头上的小松鼠,奈何这小兽太过敏捷,每次要抓到它的时候,都被它灵巧地跳开。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出现,翠柳忙不迭地驱赶着她头上的那只活蹦乱跳的小兽,“快点走开……畜生……” “啊!”舒绾绾暴躁地骂道:“走开……小畜生,我要杀了你……” 然而,下一刻,小松鼠机敏地腾空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紫色流光,瞬间,消失不见。 翠柳忙安慰道:“小姐,好了、好了、没事了,小松鼠跑了。” 舒绾绾气得浑身发抖,胸腔充满了怒火,像一瞬间即将引爆的炸雷,当即什么?”宫峻熠听到这个消息,像是一场突来的暴风雪,让他猝不及防。 他忙上前一步,双手掐着她的肩膀,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舒窈知道了什么?” 见他反应如此强烈,舒绾绾表现得并无意外,她咽了咽口水,说道: “舒窈说,他们已经掌握了你勾结幽冥府,买通杀手,三番四次暗杀宫昀傲的罪证,还有,还有,他说你假传皇上口谕,对太子痛下杀令……” “还有,他说明天就向皇上揭发你的真面目……”宫峻熠听到此处,心中惊骇不已,怔了良久,心神微缓,声色冷硬道:“这不可能,本王不信他有什么证据!” 他暗自想着,自己已经做得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被他们发现?他话音一顿,又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于是,舒绾绾便将舒窈如何欺负她,又是如何挑衅于她、又是如何听到她们的谈话都一一说给了他听。 听罢,宫峻熠的神色僵了,眉宇间阴云渐上,“你可听到他们说找到了什么证据?” 这时,舒绾绾的气息稍微平缓了些,说道:“没有,他们没说,我没敢再听下去,绾绾很怕被他们发现,所以,这才急着跑来告诉你,让你想一个万全之策。” 宫峻熠蹙眉思忖良久,仔细地回想着,其间,他和幽冥府的联系甚少,做得几乎滴水不漏,而幽冥府的人更是一个相当严谨、不会留有把柄给别人的一个暗黑组织,怎么可能被老三找到证据? 忽地,他想到,就在昨日,老三突然喝醉了酒,一顿胡言乱语,说什么巫蛊之祸以及兵变叛乱、逃亡途中惨遭暗杀都与老二有撇不清关系…… 他没有想到老三如此隐忍、自持、冷漠、寡言之人竟会与老二发生冲突、大到大打出手的地步。 当时,他还一阵窃喜,趁乱祸水东引,从而反目成仇,要他们自相残杀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绾绾,幸好早一步被你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本王要在他们揭发本王之前,除掉他们,永绝后患。” 舒绾绾的眼底划过一抹阴鸷的光芒,阴狠地说道:“对,舒窈那个小贱人,肯定也知道,暗杀她的人是我们买通的杀手,这两个人都留不得。” “杀了他们,就没人知道当年为舒窈批命的那个老道是我授意的。” 八年前的批命不管真假,她都不会让这件事成为自己行进路上的阻碍。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3章:布局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4章:请君入瓮 闻言,宫峻熠忙走到骏马的身前,将拴在石头上的缰绳解下,准备回到营帐筹划下一步的计划。 但,当他翻身上马之际,他猛然僵住,目露惊色。 突然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被舒绾绾听到?如果他们掌握到了足够证据为何不直接呈给父皇,还要等着被他们发现? 如果,只是听到舒窈和风尘的对话就乱了阵脚,那么……他们岂不是入了舒窈设下的局?宫峻熠细思极恐…… 好巧不巧的就在昨日,老三那么隐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与老二发生冲突?这不是有欲盖弥彰之嫌? 思之极,宫峻熠的心弦猛地震动,朝着她嘶吼道:“舒绾绾,你这蠢货,你是怎么来的?”霎时,他满脸霜寒,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曾经的一双温柔且忧郁的星眸此刻也变成了冷厉的鹰眼,闪动着危险的光,竟是一瞬的陌生。 舒绾绾一下子被他震慑住,不由得后退一步,颤着音轻喃:“我……” “没有她这个蠢货,朕怎么知道,朕养的好儿子,竟有如此的狼子野心、狠毒如豺狼?”一阵低沉、浑厚的怒吼声突兀地出现在两人的身后。 乍然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宫峻熠的身体倏地绷紧,他惊惧地回头,舒绾绾猛地睁大了双眼。 见到一众来人,霎时,宫峻熠如晴天霹雳一般,脑袋轰然炸响,他的心好像变成了一块石头使劲地向下坠着。 完了!他中计了!他竟中了舒窈和宫昀傲的设计,该死的。 舒绾绾惊慌的目光看向一身黄袍,威风凛凛的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两只脚像钉住了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舒窈为什么要激怒她?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被情绪左右,失去判断、失去平常心,她才会中计。 该死的舒窈,好阴毒的算计。 擎皇怒目而视,眸里是燃烧的烈火,他重力且凛冽的声音传来:“若不是傲儿和乡君用计将你们引出来,朕还不知道,身边竟养了你这么一个兽心的东西。” 话落,擎皇、舒式怀、宫昀傲等人已来到二人面前。 “噗通”一声,宫峻熠跪在了擎皇脚下,颤抖的唇说道:“父皇,您在说什么,儿臣不知啊。” 擎皇一双凌厉的虎眸射向宫峻熠,寒心无比,“你少装糊涂,你当朕是聋子还是瞎子?你们的谈话朕听得一清二楚。” 宫峻熠的心“怦怦”地猛跳,额上早已渗出了细密冷汗,“父皇,儿臣并没有、儿臣是冤枉的,并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听儿臣解释。” “冤枉?你竟还敢喊冤枉,你当朕是什么?朕全都听到了,如今,你为了皇权,胆敢弑兄,以后,是不是还要弑父啊!” 擎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也走了他当年的路,为了皇位,不惜与兄弟阋墙、反目成仇的境地,他自己没有做到兄友弟恭,如何能让自己的儿子们也做到? 擎皇看着他,流下伤心的泪水。 宫峻熠匍匐在擎皇的脚下,抱着擎皇的大腿,痛哭不已,“父皇,你听儿臣说,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儿臣是派人去保护三哥的,并没有杀害三哥…” 擎皇一听,气愤地打断了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这混账东西,竟还敢狡辩。” 宫峻熠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擎皇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一种濒临绝境的恐惧袭上心头。 另一边,舒式怀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舒绾绾,心生厌恶。 他万万没想到养在身边的竟是一个蛇蝎心肠又歹毒的女人,他万分悲痛,舒家哪里对不起她了,要这样去陷害舒窈? 那个时候的舒绾绾才八九岁,竟有如此狠毒的心机,养在身边十年的乖乖女竟不配为人,欺瞒了十年,他却浑然不知,他枉为人父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宫昀傲身侧的舒窈,自责、悔恨、内疚,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舒式怀的内心无比地煎熬,他太对不起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不但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却反倒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毒如蛇蝎的养女,这还有天理吗? 感受到舒式怀愧疚的目光,舒窈不动声色地避开,冷眼瞥向舒绾绾,道: “舒绾绾,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当初,我从七星山下来,你就串通肃王勾结幽冥府对我实施暗杀,我竟不知,你有这么恨我,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从多年前就开始算计我?” 面对舒窈的质问,舒绾绾非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态度强硬:“呵呵!说我陷害你、暗杀你,你有证据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休想诬赖我。” 舒窈美眸含冰,射向舒绾绾,“是吗?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证据吗?” 面对擎皇,舒绾绾虽心惧不已,但,生死关头,她却并没有露气。 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她们有意设下的圈套,并无实证,所以,她矢口否认地叫道:“既然有证据,那你拿出来啊?” 见她不断叫嚣,舒窈冷笑一瞬,从怀里掏出手机,走到她的身边,低伏下身子,寒声说道:“一会儿,我若是放出来,你可别哭,我怕你会羞得一头撞死。” 舒窈不理舒绾绾诧异的目光,走到擎皇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朗声说道: “皇上,当年,臣女与师傅游历西洋国时,得到一件宝物,它能将我们说话的声音实时录在这部手机里。” 舒窈指着手机给大家演示,“一会儿,皇上若是听到什么,也千万别感觉到惊讶,这里面录的,正是他们二人如何筹划杀害太子的证据。” 此时的擎皇伤心又气愤,哪里还存有好奇之心,他点点头,应道:“好,朕要看看他们是如何密谋的。” 舒式怀讶异地看向舒窈,原来,她的女儿这样厉害,竟还去过西洋? 舒窈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舒绾绾,你可听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将肃王当年密谋暗害太子的事全部招出来,我可以行行好,放你一条生路。” “你不用在我面前扮好人,王爷是清白的,若有证据你尽管拿出来。”舒绾绾紧紧地盯着她,依旧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宫峻熠始终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哪里还有心情关注舒绾绾对她的一片痴心,而是大脑飞速地运转,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脱罪。 舒窈闲适地抱着手臂,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寒声说道:“无药可救,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希望你一会也能这么有骨气,可千万别哭着求我放过你。” 说完,她看向梁璟焕,声音铿锵有力,“梁大人,臣女希望你能给做个证。” 梁璟焕一脸正色,道:“本官自会秉公处理。” “皇上,各位大人,请听!”话音一落,纤纤玉指在手机上划了几下,马上,手机里便传出男女说话的声音…… “绾绾,你是定在那了吗?还不过来?” “熠哥哥。” “……” 如此熟悉的声音传出,犹如平地惊雷,炸得众人唏嘘不已、惊诧连连。 擎皇:“……” 舒式怀:“……” 凌愠:“……” 梁璟焕:“……”这声音,不正是跪在地上的二人吗? 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太神奇了!!! 宫峻熠与舒绾绾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是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霎时,两人如遭五雷轰顶一般,面色惊骇到惨白。 “那些暗杀三殿下的幽冥府杀手又失败了……熠哥哥,你可要再想想办法啊!留着他和舒窈就个是威胁……” “自从巫蛊之祸后,本王趁乱祸水东引,派出不少杀手去暗杀宫昀傲,没想到次次都能让老三逃出生天……” “还不是舒窈那个贱人几次三番救下了宫昀傲,若不是她,熠哥哥早就成了……” “……熠哥哥,绾绾真是不甘心。” “何止你不甘心,本王也没有想到,一年多的时间,老三的武艺竟然精进到这种地步……” “熠哥哥,当年,你假传皇上口谕对太子杀无赦的事,他们竟然也知道了……” “……” “绾绾,好啦!美人在怀,本王可没有心思聊天了。” “那……熠哥哥,想干吗?” “绾绾,温香软玉抱满怀,你说本王想干什么?” 此时,手机里赫然传出两人无比羞耻的声音…… “啊……” 霎时,听得在场的众人,面上都镀上了一层难堪的红,连投向舒绾绾的目光多了几分轻视的意味。 听到这里,舒绾绾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心,猛烈地跳动,脸火辣辣地烫,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让她手无足措,脑中一片混沌。 她的双手使劲地抓着裙摆的一角,疯狂地喊叫:“不要放了、不要再放了……我求求你们……” “不要放了……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放了……” 舒绾绾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街上游行,是那样羞耻、难堪与无助。 见舒绾绾几欲崩溃,舒窈按下暂停键,说道:“皇上,这就是臣女所说的证据。” 这时,众人才缓过神来,纷纷将目光落在舒窈的手机上,这、这也太神奇了些,她是如何做到的? 擎皇率先拉回思绪,指着舒窈的手里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手机,它能将万物发出的声音都能实时地录下来,并且及时保存下来,永不损坏。” 擎皇赞叹一声:“竟这般神奇!”话落,他冷眼看向惊惧不已的宫峻熠,寒声说道:“畜生,你竟敢假传朕的口谕?”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4章:请君入瓮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5章:肃王之祸 “难怪朕的傲儿要一路逃亡、拒捕,原来是你在暗中搞鬼,追杀傲儿,还想趁乱嫁祸给老二,你算得一出好计谋啊!那可是你三哥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说到最后,擎皇不堪重负,哽咽出声:“你害得朕成了最无情又狠毒的父亲,朕的傲儿还一直误会是朕对他狠下杀手,不念父子之情,原来都是你、都是你造成我们父子反目成仇。” 在这场阴谋里、巫蛊之祸、兵变之乱,他最疼爱的儿子,究竟受了多少的冤枉之事?又有多少人要害他性命? 一个接一个的阴谋、一个接一个的算计,让他的皇儿遭受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甚至是他的性命? 宫峻熠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被揭穿的一天,他惊惧地唤了一声:“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儿臣没有。” “父皇,当年,巫蛊之祸,负责围剿叛乱的刘将军不是已经被父皇问罪斩杀了吗?没有证据,您不能给儿臣定罪啊!” 擎皇一听,身形一震。 梁璟焕见状,肃重道:“皇上,虽然刘将军死了,但是,若要查明肃王有没有假传圣上口谕,只要将肃王身边的一干侍从押来一问便知,若是不招供,微臣大理寺多的是刑法让他们招。” 宫峻熠一听,心惊胆寒,忙拉住擎皇,分辩道:“父皇,你不能听梁大人的,这会屈打成招的啊!” 宫昀傲见他死性不改,眼底浮上一抹冷色,“四弟,不必屈打成招,你的手下柘柠已经把什么都招了。” 话落,宫昀傲大手一挥,身后由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男人走到擎皇面前。 宫峻熠闻言,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待看清来人,红肿的眸子猛烈巨震,他哑着声音,喃喃:“招了?!” 柘柠被侍卫押在擎皇的面前跪下,他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眼宫峻熠,事已至此,为了保住他所在乎的人,只能对不起他了。 宫昀傲睨了他一眼,沉声道:“柘柠,皇上面前,把你所知道的,要据实回答,不可隐瞒。” 柘柠点点头,低低地回道:“是。” 他看了眼不怒自威的擎皇,心下一露,忙接着说道: “皇上,一年多以前,皇上派兵缉拿太子时,是肃王与刘将军暗中勾结,假传皇上口谕,对太子下杀无赦的命令。” 说完,他朝肃王偷偷瞄了一眼,正好对上他难以置信的一张脸,像是受了点击一般,又慌乱地将视线转了回来,道: “不仅如此,肃王还与幽冥府的尊主勾结,以获取朝堂百官情报为交易筹码,来换取太子的命。”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炸得在场的众臣一片混乱,全部都不淡定了。 岂有此理! 肃王怎敢如此? 我大擎的江山啊! 宫峻熠像是癫狂了一般,怒骂:“你胡说!” “柘柠,本王对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本王?” 面对朝臣的愤怒之火,宫峻熠的皇权之梦碎了一地,他睁着猩红的大眼,拼命地叫道: “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并没有……对、对,一定是老三威胁柘柠了,所以他才诬陷儿臣,儿臣是冤枉的。” “柘柠,你快告诉父皇,你是被老三逼迫的,他一定是威胁你了,对你用了私刑,对不对?” 柘柠死寂地跪在原地,道:“肃王,属下并没有受到胁迫,三殿下也并没有对属下用刑。” 宫峻熠一听,胳膊用力一甩,歇斯底里地怒骂:“本王不信,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本王!柘柠,你这个叛徒,老三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冤枉本王?” 宫昀傲冷眼看他,这还是擎国最尊贵的肃王吗?面对无情的指控,面目皆非。 随后,宫峻熠痛哭流涕地爬到擎皇的身边,双手抓着擎皇的胳膊,狡辩乞求:“父皇……你不要信他们,一定是柘柠被他们收买了……” 擎皇悲恸的脸轻颤,一双虎眸浮现出血丝,将他未尽的话厉声打断:“畜生,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样的皇儿……” “朕万万没有想到你为了除掉老三,竟敢动摇国本,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现在,证据确凿,诸位大臣都亲耳听到,朕不想再听你狡辩了……” 旋即,擎皇直起身子,面色肃冷,无情的声音自唇边溢出:“即日起,削去肃王的爵位,打入天牢。” 这时,被羞辱与难堪侵蚀着的舒绾绾,再听到肃王被擎皇削掉王位,打入天牢,再没了希望。 瞬间,愤怒染红了她的双眼,满腔的恨意如洪水决堤,她蓦地起身,疯狂地嘶喊着向舒窈扑去…… “我杀了你。”她既没有了活路,也不会让舒窈那个小贱人好过。 舒窈见状,冷然一笑,“垂死挣扎!” 还不待她出手,站在一旁的宫昀傲护在她的身前,大手轻轻一挥,便将舒绾绾弹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口吐鲜血,不能动弹。 擎皇凝了凝神,看向脚下不知廉耻又恶毒的儿子,狠厉道:“来人,将这两个兽心的东西押入大牢,等后发落。” “是。”左右侍卫闻声上前,一人擒住一边,欲将宫峻熠拖下去,却不想,宫峻熠疯狂地挣脱,嘶声喊道:“父皇,你不能这样对儿臣啊!儿臣错了,您饶了儿臣吧!” 擎皇厉声大喝:“拖下去,快拖下去!” 当侍卫将宫峻熠被拖到宫昀傲的身边时,他目眦欲裂地看向宫昀傲,眼里染满了蚀骨的恨。 “宫昀傲,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你诓骗了父皇。” “父皇,你不要被他欺骗了,他是回来寻仇的,他是来报复我们的,他想要将我们一个一个的都除掉,好替他死去的母后报仇啊!” “父皇,你不能糊涂啊!他是装的、是装的……” 宫峻熠一顿胡言乱语,却不想入了擎皇的心,他面色黑沉,看向疯魔的宫峻熠,心中有一丝松动。 舒窈见他口无遮拦,担心影响皇上的判断,忙上前痛斥:“肃王,休得胡言,若不是你觊觎皇权,又假传皇上口谕,暗杀太子,你会落得如今下场?这都是你的贪婪的欲望造成,怨不得别人。” 凌愠见他不知悔改,怒声斥责,“你假传皇上口谕,难道也是三殿下装的吗?” “我没有、我没有,他是来报仇的,哈哈哈、你们等着吧!你们谁也逃不掉。”宫峻熠一路声嘶力竭地喊着、挣扎着,然后,被无情的侍卫用力地拖了下去。 一场秋猎,在惊险刺激、又无比沉重中结束。 肃王宫峻熠被削掉了肃王的爵位,打入了天牢;而舒绾绾却没有那么幸运,待回朝中之日,就是她问斩之时。 然而,这一切看在宫昀傲的眼里,看似平静的海面,内里却暗潮汹涌,擎皇看似帮他申冤、鸣不平,但同时,肃王宫峻熠的话却像是一根毒刺,刺入了擎皇的心。 宫昀傲,他真的无法释怀,是回来报复的吗? 马车里,风尘十分解气地说道:“终于除了那祸害,真是太过瘾了。” 这一刻,舒窈深感安慰,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个毒瘤、祸害一除,心情都格外舒畅了,终于替舒窈妹妹报仇了。” “是啊!你快和她说说,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你体内,还是被你吸收了?”风尘有些担忧地催促道。 舒窈平静地说道:“她可能消失了,我只有在晚上做梦的时候才会感应到她。” 风尘不免有些同情地说道:“这样啊!那今晚看看她能不能给你托梦,你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舒窈垂眸,思绪万千,“只能是这样了。” 午夜,摇摇晃晃的车厢,使得舒窈困意来袭,她尝试着进入梦里,试图见见那个可怜的女孩。 一片白茫茫的雾中,她好像看到一个妙龄少女正向她走来。 “妹妹?” “在呢!曦姐姐。”那气息听起来十分的微弱,仿佛风一吹就散落了。 舒窈一听,心下一突,怎么她的气息如此的衰弱,难道…? “妹妹?怎么这么快,你……”未尽的话哽咽在喉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原主,毕竟,是她强大的元神吸收了她的,并且占据了她的身体。 “曦姐姐,你不要难过,我、我觉得自己撑不过今夜了……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舒窈眼含热泪,深深地自责道:“妹妹,以后,是不是就连做梦都梦不到你了吗?” “我想是的。”原主气若游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飘荡、回旋,最终没入混沌之中。 舒窈不想她太难过,忙道:“对了,忘记告诉你,舒绾绾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回到京城,处以斩立决。” “是吗?那真的太好了,谢谢姐姐替我报了仇,如果换成是我,未必能像你这般杀伐果决,或许,再次被她害死也说不定。”这八年来,惶惶如昨日,像是一场大梦,现在终于要醒了。 “妹妹,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是母亲,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最后一刻,她能为原主多做一点是一点吧!她不想原主有遗憾地走。 “谢谢。”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5章:肃王之祸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6章:圣上赐婚 原主希冀地说道:“曦姐姐,我要走了,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舒窈突然想起原主曾对她说过的话,希望她能和三哥在一起,好好地爱他、守护着他。 舒窈心下一沉,又来?! 见她半天没有回应,原主有些急了,“曦姐姐,就当妹妹求你了。” “他回到宫中没多久,地位还不稳,每走一步,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危机四伏,皇上又不信任他,这个时候身边再没有一个可用之人,那他岂不是独木难支、孤立无援?姐姐,他需要你啊!” “而且,他也爱你,我感受得到。”原主笃定地说道。 舒窈深知自己是个冒牌货,遂,纠正道:“不,她爱的是你。” “曦姐姐,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原主略一停顿,又道:“我知道你不爱他,但是,看在我快要死了的份上,就当是我求你,即便你没有爱上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守在他的身边保护他,说不定,你会发现他的好,从而爱上他的。” 原主的话,令舒窈心中忐忑,她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感觉不到三殿下的心,可是,她不愿意。 爱是双方的,不能一厢情愿,也不能委曲求全,更不能当成筹码或是报恩,何况,她不能为人替身。 “曦姐姐,就当是我求你了,就算你不爱他,看在我师傅救了你的份上,帮我守护着他,否则,我死不瞑目。” 原主的声音如一根丝线般疲软不堪,听得舒窈心惊肉跳。 “窈妹,虽我不能爱他,但是,我答应你,如果他有需要或是面临危险时,我定护他周全。” 虽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但,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终于,她松了口气,气息弱得几不可闻,“谢谢姐姐,希望来生我们再做姐妹,姐姐,你要保重……” 原主的声音渐渐消失,最后化作一缕白芒消失在梦境之中。 舒窈情急之下,伸出双手,试图抓住那飘散的一丝白光,急唤:“窈妹妹?” “窈妹妹?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窈妹妹?”她就这样带着遗憾走了。 舒窈紧闭的双眸无法阻止热泪从眼眶中流出,任她如何呼喊,就是得不到原主的任何回应,她就这样带着对三殿下的爱与思念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风尘吓坏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在他眼里,舒窈一向坚强、隐忍,怎么这么大一会儿工夫就突然失控了? 他抚上她的肩膀,温语轻声地问道:“老大,舒窈怎么样了?为何哭啊,你快告诉我。” 舒窈蓦地坐起,一连串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她哭得撕心裂肺,惊得车外的男人心神一震。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一道黑色的身影倏然间出现,落座在舒窈的身侧,男人深邃如潭的眸子盛满关切。 随即,一双大手捧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任由泪水落在他的手上,湿了一片。 “窈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做梦了?” 舒窈盈盈哭泣,见到来人,想起花样的女孩就这样没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感,倏地钻入男人的怀中痛哭失声。 男人温暖又强有力的臂弯将她嵌入怀中,心倏地一窒。 这一刻,舒窈感觉到似乎只有这样,带着遗憾消失的原主才会得到些许安慰。 “三哥……”她在男人的怀里肆意地哭泣,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一双碧水般清澈的凤眸,挂满了泪水。 他抬起手,轻拭她眼角的泪水,眼泪却流到了他的手上,烫湿了他的心。 一声三哥,叫得宫昀傲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道:“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们了,夫人急坏了,叫了好几个大夫过来诊断,都说你是因为太累,所以才会睡着了,可是,哪个正常人一睡就是三天?” 竹溪忍不住插话道:“对了,老爷也来看过你了,还吩咐我们要好生照看你呢!小姐,这次秋猎回来,老爷变了许多,知道关心小姐了。” 见两个丫鬟如此关心自己,舒窈欣慰地笑了笑,问道:“对了,母亲呢?” 珍珠说道:“竹菊陪着夫人去庙里上香了,说是为小姐祈福。” 两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舒窈也不忍打断,眼角余光中,发现风尘落寞地走出了房间,这小子是怎么了?情绪这般低落? 眼见他消失的背影,舒窈担忧的眸子看向珍珠,问道:“风尘这是怎么了?有点不太对劲儿。” 珍珠闻言,望了一眼走出门外的风尘,面色一羞,懵懵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有点不高兴。” 竹溪见状,轻声笑了,言语中带着几分同情,“小姐,你昏睡的这几天,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舒窈看了她一眼,忙问:“什么大事?” 竹溪八卦道:“凌家小姐被皇上赐婚给了顾大人的嫡子,顾琰。” 舒窈拿在手上的银钗倏然间落在案头,而后,惊呼出声:“你说什么?” 难怪风尘会难过,这小子早对凌家小姐情有独钟了,皇上将凌晗静指给了顾琰,还是御赐的婚配,这叫风尘怎么受得了? 竹溪说道:“是的,小姐,就在昨天,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赐的婚。” 舒窈睁大了双眸,问道:“凌家愿意?”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6章:圣上赐婚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7章:无声的回应 竹溪听到自家小姐说的傻话,不由得轻笑出声:“小姐,看你说的什么话?不愿意还能拒绝得了?这可是皇上赐婚,抗旨是要杀头的。” 闻言,舒窈暗惊,是啊!抗旨不遵是要杀头,况且,凌姐姐也并非不愿意,毕竟,草场惊马那次,顾琰英雄救美,所以,暗生情愫也是有的。 “皇上为何会突然为他们指婚?”舒窈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竹溪说道:“自从秋猎回来,大家都在津津乐道顾大人的嫡子在草场救了凌家小姐的事,而且,奴婢听闻他们把顾琰说成了一位神勇的大英雄呢,这事街头巷尾都传开了。” “草场惊马,是顾琰冒着生命危险把坠崖的凌小姐救了回来,英雄救美这一出好戏都成了一段佳话了,所以,这件事也传到了皇上的耳里,恰在这时,顾大人的嫡子顾琰请求皇上赐婚,所以……就是你听到的这样了。” “原来如此。”舒窈轻叹了一声,吩咐道:“快为我梳妆,准备马车,我要去凌府一趟。” “是。”竹溪刚走到门口,又被舒窈一嗓子叫了回来,“帮我准备些吃食,我睡了三天,饿得浑身无力,现在十分需要补充能量。” 竹溪快速一礼,笑道:“这,奴婢这就去准备。” 珍珠看向舒窈,问道:“小姐要去找凌晗静问清楚吗?” “是啊!这么大的事当然要问清楚。”舒窈心知,此去并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为了风尘,她还是想去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舒窈心里装着风尘的事,就连用膳都快了几分,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个鸡腿,一盘子的莲藕桂花糕、一碗的肘花。 这边,竹溪刚套完马车,风尘便跟了上来,他暗淡的眸子看向舒窈,说道:“老大,让我和你一起去。” 舒窈看了他一眼,心生不忍,她一脚踏上马车,说道:“好,上来吧!” 马车里,风尘一直沉默不语,情绪低落,舒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如果,是凌姐姐自愿的……你……”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风尘幽幽地说道:“如果,她喜欢顾琰,我自不会纠缠。” 见他如此说,舒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他恐怕要失望了,或许,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凌晗静是对顾琰有情愫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心有不甘罢了! 到了凌府门口,风尘的脚却顿住了,舒窈见状,拉了他一下,说道:“到了,有什么话直接问,好过自己胡思乱想。” 风尘听了舒窈的话,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挺直了他1.78米的大个子走进凌府。 凌晗静见到来人,自是雀跃不已,她招呼着两人坐下,又备了好些茶水、点心。而后,她关切的目光看向舒窈,说道:“在你昏睡的这三天里,我去了几次,你都没有要醒的意思,窈妹妹,你身体没事吧,怎么这么能睡?害我担心死了。” 舒窈饮了口茶,说道:“没事,就是太累、太困了,睡得有点久。”说音一顿,她盯着凌晗静的眸子,直接问道:“我才想问你呢,我只是睡了三天,醒来便得知这样爆炸性的新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有一种屋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凌晗静抬眸间,撞上二人紧逼的眸子,她心下一突,瞬间,面上便漫上一抹红晕,她微垂着眸微微转身,少女的羞怯一览无余:“窈妹妹,你也来打趣我。” 见她如此这般娇羞模样,舒窈便知这两人已经水到渠成了,“凌姐姐,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你对顾琰是什么样的感情?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他吗?” 她真不能理解,感情竟来得如此之快,他们才有几面之缘而已啊!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窈妹,风尘还在呢!”凌晗静羞的惊呼出声,能不能不要当着男人的面,问她这样难以启齿的问题? “那我出去。”风尘目露凄迷之色,黯然神伤地走了出去。 看着风尘落寞的身影,舒窈急切地问道:“这回你可以说了。” 凌晗静思忖了片刻,心知这定是为了风尘问的,所以也没有隐瞒,坦言道:“窈妹妹,我知道你的来意,或许,如果没有皇上的赐婚,我并没有想过那么快嫁他。但是,皇上的圣旨以下,我不能违抗。” 这样的结果,舒窈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但,她还是想问:“凌姐姐,你们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你对他的感情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吗?” 见她如此执着,凌晗静含羞带怯地说道:“虽没到婚嫁的程度,但,自那次秋猎,他在危急关头救了我,我便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我知道了,这么说,你对他是有情的。”舒窈暗自叹息一声,为他这个傻弟弟感到心疼。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风尘自屏风后走了出来,抬眸间,凌晗静倏地一怔,而后,风尘看向舒窈,低声说道:“姐,我有话要问她,你先出去。” 舒窈知道,风尘一旦严肃起来,就会叫她姐,代表他对这件事有多郑重、有多认真。 “好,你们好好聊聊。”说完,她起身向外走去。 刚才他在偷听吗?凌晗静缓缓起身,轻唤了他一声:“风尘?” 风尘站在原地,深深地凝了她许久,终于鼓起勇气,缓步走到凌晗静的面前,问道:“你喜欢顾琰?” 凌晗静不假思索地应道:“是。” 风尘不死心,又问:“有多喜欢?” 凌晗静闻言,面上一红,但为了能让风尘死心,她果断地说道:“我不知道有多喜欢,但,我心里有他。”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风尘的心倏地一痛,他一改往日的阳光、嬉笑玩闹的样子,眼神忽地变得凄迷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有没有那么一刻喜欢过我?” 凌晗静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他还是个孩子啊,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到他?她想了想,直言道:“风尘,我比你大了差不多三岁,我、只把你当成弟弟看待。” 说起弟弟,仿佛触及了风尘的逆鳞,他气得两条漆黑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大声说道:“我有姐姐,不需要你当什么劳什子姐姐,你只需要回答,你有没有哪一刻喜欢过我?”如果有,他会不顾一切地抵抗圣旨,去争取自己喜欢的女人。 窘迫地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她站在原地,微微垂眸,紧抿着红唇,一语不发,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凌晗静的回复,风尘一颗心沉到海底,他稍稍冷静下来,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滚落了一滴晶莹。 风尘在心里苦笑,没说亦是说了,她并没有喜欢过自己,只是怕伤到他,才不愿意宣之于口,那何必为难呢? 看向她清明的眸子,心中一阵悲凉,他嘴角漾起一抹无声地嗤笑,转身,一路冲出门外。 “风尘。”舒窈在他身后喊道。 凌晗静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住舒窈,忧心忡忡地道:“你帮我劝劝他,他还小……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舒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他会想通的。”说完,舒窈撩起长裙,向大门口追去。 舒窈朝马车看了一眼,并未看到风尘,转身看向竹溪,问道:“风尘呢?” 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竹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小姐放心,珍珠去追他了,有她在,风少爷不会发生危险的。” 竹溪甚至觉得珍珠也是蛮不错的,若是风尘愿意回头,那丫头绝对乐意。 闻言,舒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弟弟大了,有心事了,她这个姐姐该好好关心才是啊! 牢房里,整个空间昏暗、潮湿,就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牢头在前面引路,牢门被打开,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破旧的四方桌子。 桌上一盏油灯发着微弱的光,而墙壁上只留了一个巴掌大点的窗,那高度一般人是望不到外边的。 地牢的暗处隐着一个女子,瘦弱的身子窝在囚服里,显得单薄无力,披散的脏发,脸色苍白,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迷离的眼神看向牢门。 牢门口,两个衣着不凡的宫人出现在囚犯的面前,为首的一名宫人厉声开口:“舒绾绾。” 见有人叫自己,舒绾绾颓废地走上前,眸中似乎燃着一丝希冀之光,或许,皇上肯饶过她一命? 舒绾绾忐忑不安地蠕动了下嘴唇,“大人?” 待看清宫人身后的女人,舒绾绾立马变成了斗鸡模式,“贱人,你还敢来?” “看样子,牢房的这些时日还是没能让你学乖,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牢门外,舒窈负手而立,翩翩而来,一身雅致的装扮,没有过多发饰,却衬得她气质卓然,看得舒绾绾心生嫉妒。 舒窈美眸定睛一看,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舒绾绾吗? 困于牢狱,身形清瘦憔悴、顶着一头脏发,面色狰狞,唯独不变的是对她的憎恨。 “贱人,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7章:无声的回应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8章:欲壑难填 舒窈冷冷地看着她,并无半点同情,她冷肃又高傲地看着舒绾绾,说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对我来说连个屁都不算。” 被如此羞辱,舒绾绾恼羞成怒,“那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 “呵!我可没那个闲心。我是替母亲来见你最后一面,母亲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一路好走,下辈子投胎,一要好好做人,别再作恶了。” 舒绾绾一听,立马红了眼眶,她满含怨愤的开口:“她自己为什么不来?她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她的亲女儿看待?” “舒绾绾,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母亲?舒家对你如何?母亲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别整的自己是受害者似的,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让我告诉你,舒家并不亏欠你,反倒是你最对不起舒家,你还有脸指责母亲?你哪来的脸?明明一手好牌,却被你打得稀巴烂,就凭着舒家的地位,你大可以找一个好夫家,可是,你却不安于室,总想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既贪得无厌,又欲壑难填……” 舒绾绾愤怒地盯着她,一双大眼凹陷在眼眶里,“我这么努力,一直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我不甘于平凡,想要有一个幸福的将来,我有什么错?” 舒窈瞬间冷了脸,“别再为你的自私与狠毒找借口了,谁都可以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巧取豪夺,甚至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那不是简单的错就可以粉饰的,你的所作所为,是不配为人。” “母亲就是太善良了,竟还让我来给你带话,不知悔改的人面兽心,不值得救赎。” “你……”舒绾绾指着她,目露阴鸷。 舒窈转身看向身边的宫人,道:“大人,话已经带到,我就不耽误大人行刑了。” 宫人肃然的脸,微微颔首,“慢走。” “贱人,你给我回来……”舒绾绾异常激动,她抓着牢门,不停地晃动,口中谩骂、叫嚣:“贱人……” 目送舒窈离去,宫人冷肃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舒绾绾犯下死罪,皇上赐毒酒一杯。” 说完,牢头将牢门哗啦一声打开,宫人朝身边的侍女看了过去,侍女垂着头,双手端着一杯毒酒走到舒绾绾面前。 舒绾绾以为,他会等来父亲为她求情,结果等来的却是一杯毒酒,临死之际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愚蠢。 看着摆在面前的毒酒,舒绾绾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一步步后退,崩溃出声:“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熠哥哥呢?熠哥哥在哪?” “死到临头还在关心他?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宫人无情地嘲笑,侍女上前两步,又将毒酒递到了舒绾绾的面前。 宫人冷声说道:“早喝晚喝都是要喝的,不如早早把这毒酒饮了,早死早超生,本官也好回去复命。” 舒绾绾冷笑几许,早死早超生? 突然,她眼角微微裂开,笑得阴森而疯狂,“呵呵呵……舒窈、舒式怀,我就算是死了,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她阴骘地说完,而后,端起酒杯仰头而尽。 舒绾绾无力地垂下手臂,酒杯自指间脱落,须臾,周身止不住地颤抖,苍白的面色因巨大的痛苦而变形扭曲。 嘴角处难以遏制地涌出一股股黑血,顺着下巴淌落胸前,将衣襟染得一片猩红。 旋即,她倒了一下去,瞪得极大的双眼透出对未知死亡的恐惧之色,以及对离去的不甘之意…… 终其一生,她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傍晚时分,风尘与珍珠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沁曦园,他没有进屋,而是一个人闷闷地坐在梨花树下,眼神空洞。 得知风尘回来了,舒窈走出房间,来到他身边,兀自坐下,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上,紧搂了一瞬,低低地道: “尘弟,你现在还小,等再大一点,自会有喜欢你的女人,凭我尘弟长得这么帅,还怕找不到女朋友?” 风尘微微低垂着头,自嘲式地轻笑了笑:“也就你看着我好,人家从未喜欢过我。” “说的是什么傻话?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自己长得有多好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都怕你长大了,得霍霍多少小姑娘?哈哈!” 舒窈兀自笑了一会儿,又道:“等你再大些,老姐给你找一个连的女子任由你选,你看如何?” 说到这儿,突然,她灵光一现,想道:“哎?对了,古代不是可以妻妾成群的吗?那你就娶七个老婆好了,学学人家韦小宝,怎么样?” 风尘闻言,如木桩一样怔愣在那儿,一时间,他哭笑不得,这老大想一出是一出,是让他选妃吗?还一个连?他如何消受得起? 风尘抽抽着一张脸,惊道:“老姐,你是认真的吗?” 舒窈点点头,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当然。” 风尘摇头苦笑,“呃……你饶了我吧!我可笑纳不了。” 舒窈笑了笑,揶揄道:“不是你笑纳不了,到时候,那些小姑娘定会前仆后继地往你身上贴,到那时,你拒绝得了?” 风尘不想沉浸在悲伤中让舒窈过度担心,所以,他佯装淡定,说道:“老姐,你别玩我了,放心好了,你弟没那么容易受到打击。” 他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其实,他只是在伪装自己。 十六七岁,正是懵懂又情窦初开的年岁,待等走过这段青涩的时光,再去回忆,也是一件幸福而美好的事情呀! 舒窈想了想,问道:“过几日就是她的婚礼,你去吗?” 风尘听了,心下一动,转而认真地说道:“我就不去了,天上人间已经开业有些日子了,我不能不去张罗,靠云香一个人不行,她忙不过来。” 见他执意如此,舒窈并未多说,而是应道:“好,那我一个人去,天上人间刚开业,需要人手,还需要你掌舵呢!” 这样也好,去了反倒触景伤情,留在天上人间忙碌起来,还能转移注意力,心情还能好点。 天上人间 这天,云香表演完,回到后台,迎头便遇到了舒窈与风尘,她激动地道: “数月未见,你们这趟秋猎之行,一定收获颇丰吧!你再不回来,我一个人都要忙死了。” “所以,我刚回来,便来看你了。”舒窈上前,搂着她的消瘦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想我啦?是不是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这前后两三个月,算算这是多少个秋?” 云香捶了她一记,嗔怪道:“没个正形,你若是男子,一定也是个风流倜傥,一屁股情债的冤家,不知道得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舒窈风流一笑,调戏道:“那怎么办?我看到美女就想多看几眼,尤其像你这样的美女。” “凌家小姐你也调戏,我也不放过,你说,你到底调戏过多少女人了?”云香美眸一瞪,佯装吃醋的调侃。 舒窈连忙挥手,“莫有了,就只有你们两个而已。” “嘁!谁信?”云香嗔怪一声,绕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忙着卸妆。 “对了,云香,这些日子,生意怎么样?”舒窈将视线落在忙碌不停的伙计们身上,眸中露出一抹欣慰。 大厅外,掌声四起,人声鼎沸,看来,她们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呢。 “哝,你也看到了,比平山镇生意还火。”云香拔下发钗,笑得合不拢嘴。 “看到了,确实生意火爆呢!”舒窈想了想,对着云香和风尘说道:“风尘,你去账房看一下,所得盈利拿出五层还给三哥。” 云香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妹妹,你还惦记着他的这份人情呢?!” 舒窈敛去笑容,垂眸低语:“无功不受禄,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还一点是一点,我不想欠他太多。” 云香朝风尘看去,道:“行,既然决定了,就去吧!” 风尘一手杵在梳妆台前,把玩着案上的首饰,说道:“我只怕,你三哥哥不会收。” 舒窈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想办法让他收。” “得嘞!”风尘懒懒地起身,向账房走去。 见风尘走远了,云香戏谑道:“窈儿妹妹,我觉得银子可以不用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还了人情,又可以解决你的终身大事。” 话落,云香娇笑一声,戏谑道:“妹妹可以以身相许来偿还。” 舒窈一听,好看的水湾眉轻轻蹙起,倏地,纤纤玉指戳向云香的额头,愠怒道: “说什么混话,你要是相中他了,我可以和三哥说媒,作为答谢,让他收了你,封个皇妃当当,如何?” 舒窈口无遮拦的一席话听得云香面色涨红,她撅起一张小嘴,恼怒道:“才不要当什么皇妃,姐姐只是玩笑的话,妹妹这就恼了?!” 舒窈眨了眨水盈盈的大眼,道:“我也是玩笑话,嘿嘿!” “不好了、不好了、前厅有人来闹事了……”仆人阿四跌跌撞撞地跑进后台,看见舒窈,心中大石一下就落了下去。 “少东家,前厅有人来闹事,说咱们十二坊的乐师容娇就是他的女人,被他们强行拖走了……” “岂有此理。”舒窈眸色一冷,忙问道:“是谁这么猖狂,敢在这儿撒野?” “好像是叫什么四爷的。”仆人道。 四爷?鬼市赌坊的四爷?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及多想,舒窈急道:“走,去看看。”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8章:欲壑难填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89章:追凶 原本热闹的大厅,此时异常安静,当舒窈出现在前厅,便见心急如焚的十二坊的乐师跑了过来,“少东家,容娇被一伙自称四爷的人带走了……” 舒窈忙问:“何时的事?你们可知他们往哪边走了?” 仆人一脸焦急:“小的也不清楚啊!昨天晚上便没见过她,今天她也没来,小的刚去了她住的地方,也没瞧见她,听左邻右舍的人说,是被一个叫什么四爷的人带走的……”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大家像是没头苍蝇,到处找门路之时,一道清朗而又磁性的声音从舒窈的身后传来:“如果丫头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帮忙去寻。” 闻声,舒窈蓦地回眸,是他?!竟然是他? 舒窈眉头紧锁,敏锐的目光看向眼前邪魅又狂傲不羁的男人,“北冥夜,是你?” “正是在下。”北冥夜缓步走来,摇着折扇颔首一礼。 舒窈眸中冷光乍现,厉声质问:“哼!你和四爷是一伙的吧!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快把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丫头,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咱们之前一定有什么误会。” 舒窈眼含戒备,开口道:“我和你没有误会,你在鬼市与四爷眉来眼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北冥夜绯色的薄唇挂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坏笑,“眉来眼去?莫不是丫头吃醋了?四爷的醋你也吃?” 这人哪来的自信?舒窈简直无语至极,他是无赖吗? “你…简直就是个恶棍,快点把我的人交出来,本姑娘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北冥夜缓缓走到她的身前,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邪的浅笑。 “丫头,你对在下的误会太深了,在下有必要解释一下,那四爷与在下只是合作关系,我们并没有多深的交集,你若不信,可以去调查。” “还有啊!丫头,不要见到在下就那么暴躁,在下若和四爷是一伙的,便不会出这个头来帮你去寻人。” 舒窈怒声道:“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北冥夜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眉宇间似笑非笑,难以捉摸。 “丫头,时间紧迫,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四爷的住处,信与不信全在你。” 舒窈的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好,我就信你一回,若是敢欺骗我,我让你好看。” 北冥夜折扇一收,淡淡一笑,“走吧!丫头。” “少东家!”众人忧心不已,焦灼的视线紧紧地追随着舒窈。 舒窈回过头,眸光坚定地回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容儿带回来的。” 三更夜低沉而静谧,舒窈走在街上,看了一眼身子卓越的北冥夜道:“你这是要去哪?这不是去赌坊的路。” “谁告诉你四爷在赌坊的?”北冥夜幽幽地回道。 舒窈看着他的背影,道:“四爷不就是开赌坊的吗?我们不去那里找他,你要带我去哪找?” “他的赌坊分布在各处,而且,还有几处地处偏僻,路线错综复杂,我们要去找他,也不容易呢!” “那怎么办?” “跟着本公子走就是了。” 眼下,舒窈也没有办法,没有了线索,只能跟着他走。 不知走了多久,北冥夜便在一座气派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舒窈试探性地问道:“这是四爷家?” 北冥夜点点头:“对。” “人藏在这里?” 北冥夜指了指府邸的大门,笃定道:“我猜的,应该是。” 舒窈顿时无语,“猜?应该?” 北冥夜:“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落,北冥夜伸手一捞,便将舒窈揽在了身边,在她惊诧的目光中,北冥夜一跃而起,飞上屋顶。 舒窈只觉得腰间一热,男人宽厚的大手紧握住了她的纤腰,旋即,粉嫩的脸颊立马浮现两朵红云。 舒窈心下一颤,忙拍掉腰间那只作恶的大手,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鬼鬼祟祟?” 北冥夜手里一空,顿时有种莫名的烦躁上涌,纤长的手指摸了摸鼻梁,而后,四下张望,正色道:“不这样怎么救人?难道我们要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走?” 舒窈不以为意,警惕出声:“你不是与四爷相熟交好吗,你直接让他把人放了不就完了,还需这样大费周章?” “在下若出面,不是不可以,顶多花些银子,只是,你确定让我这么做?” 听出他话里暗藏的深意,问道:“你什么意思?” “若是在下没有猜错,那自称四爷的人,带走的定是他府上的舞姬,舞姬出逃一定身受非人的折磨,她除了会在府邸,在下想不出,还应去哪找?” “在下也可以等四爷回来要了她,可你知道,这四爷狡兔三窟,若是在他的府上一直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何时?而且,据在下了解,即便是我们去要人,他也不会将人交出来的。” “为什么?”话音一顿,舒窈轻笑,“看来,你的面子不足以让他将人交给你?” 北冥夜摇了摇头,道:“听说,那舞姬长得倒是有几分美色,所以,四爷在几年前便收了她作小妾,而且,四爷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你想要他的人,你说,他会放人吗?” 舒窈不免有些怀疑,“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见舒窈疑心太重,北冥夜微垂着头看向偌大的府邸大院,又道: “此事说来话长……这件事在整个鬼市、赌坊都已经传遍,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那女人胆子倒是挺大,几次三番在四爷的眼皮底子下逃出来,不过,只有这一次成功了,还偷了卖身契,混迹在天在人间,她是怕四爷发现不了她吗?” 舒窈一听,心下恍然,原来,容娇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难怪,当初在大街上看到蓬头垢面的容娇时,她慌乱不堪又害怕的模样像是逃生一样,拼命地磕头求她收留。 那个四爷对她不好吗?她为何要逃?看来,只有将她救出来才知道了。 北冥夜又道:“再者,在鬼市时,你们早就结了梁子,即便在下出面,想必也不会那么痛快,说不定,他还会为难于你。” 舒窈在心里盘桓良久,“反正不会那么痛快就是了。” 北冥夜压低了声音问道:“明白了?那是在下出面,还是去偷?” “偷。”对付那些恶人,就要用非常规的手段解决。 舒窈不敢细想,她真怕,像北冥夜所说的那样,容娇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昏暗的屋内,微弱的烛光勉强映照着屋子。 北冥夜带着舒窈躲过四爷府上的家丁奴仆,一间间的屋子开始搜寻起来,均无所收获。 舒窈焦心如焚,“找了那么多间屋子,都没找到,他们到底把人藏哪去了?还是说,根本没在府里?我们这样盲目地找,不是办法啊!” 北冥夜道:“莫急,去看一下柴房、书房,说不定会有收获。” 二人又悄悄地来到柴房,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紧接着,他们又溜进书房,举目四眺,舒窈顿觉心中燥气郁结,这书房就这么大点地儿,还能藏人怎么的,他在翻什么啊,还这么细致。 北冥夜来到书架前,不慌不忙地说道:“丫头,莫急,这书房有蹊跷呢!” 话音一落,北冥夜便被书架上精致的雕饰吸引去了目光。 他眼底闪过一抹流光,尝试着轻轻转动了一下那雕饰,随即,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传来,半边书架自动向后划开,而在那书架后面,竟显出一条窄路。 舒窈睁大了眼睛,惊叹一声:“原来,这书房还有机关?你怎么会发现的?” 北冥夜邪魅的脸上划过一抹放荡不羁的笑,“你忘了我就是江湖上人称的无绝公子啊,机关遁甲是难不倒我的。” “嗯!我竟把这茬忘了,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 说完,舒窈率先走了进去,越往里走,里面的一股子发霉混着潮湿、恶心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舒窈紧蹙眉头,走了一会儿,适应了黑暗,他发现狭长通道口的尽头有了些许光亮。 就在这时,她忽然惊异地发现狭长的通道两侧的墙壁正在向他们靠拢,甚至,她还听到两侧墙壁快速移动发出的响声。 舒窈惊呼一声:“有动静!那墙过来了,小心!” 前路不知,后路已远,就在她为进退踌躇的当口,两侧的墙壁又向内收拢了不少。 “丫头,还是顺原路返回吧!这么走下去,我们会被夹成肉饼的。”北冥夜心中如实想着,便调转步子一路朝来时的入口奔去。 然而,等舒窈二人回到入口,却发现那路口已经被石门给封住了,几次尝试无果后,看着仍在不断逼近的墙壁,不由心生一丝绝望。 黑暗中,北冥夜的目光如炬,他看向尽头,道:“没有办法了,只能往里走!” 舒窈心下一紧,眼下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被两道破墙给夹死吧?那死的得该有多冤多不值? “只能这样了,快跑!” “等等!”恰在这时,北冥夜叫住了她。 “快走啊!想什么呢?”舒窈见他不走了,心下慌成一片,忙拉起他的胳膊往前跑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89章:追凶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0章:怦然心动 眼看要到尽头,那墙壁忽然加快了速度向中间移动,生死关头,北冥夜脑海中蓦地灵光一闪,道: “别急,刚才,我们肯定是无意间触发了什么机关,所以,才会碰上现下这种状况,而要想阻止墙壁继续向我们靠拢,就必须尽快找到相应的解除机关的装置。” 舒窈一听,顿觉有理,忙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如果,你的这一推测没错,那么,这机关会装在哪里呢?” 想到此,北冥夜从怀中取出火折子,一道微弱的光亮了起来。 舒窈急速地接过,用光束去照亮两侧的墙壁,希望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但火折子的范围毕竟有限,所以,墙壁的更高处始终是漆黑一片。 这时,墙壁间的通道已逼仄到仅容一人通过的地步。 不消片刻,二人便已经手脚并用地撑在墙壁的夹缝间。 眼睁睁看着仍在不断靠近的两堵石墙,舒窈心下终于明白:这次,自己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任谁都明白,墙壁挤压的力量,绝非人力所能抗衡。 北冥夜双手抵在墙壁上,将舒窈困在了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他微微俯身下去,舒窈惊乱的睫毛轻颤,双手抵在他身后的墙壁,动弹不得。 北冥夜微微勾唇,继而笑出了声:“丫头,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死于同穴?” 舒窈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双臂抵在石墙上,额头已然沁出点点汗水,急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嘴还这么贱!”话落间,墙壁又向两人合拢了些许。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严丝合缝,男人清冷的气息拼命往舒窈的鼻子里钻。 感觉到怀中女人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心激荡不已,两人之间是彼此气息相缠,暧昧至极。 舒窈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无处可躲,她低垂着眸,抿着唇,深吸一口气,“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如此漫不经心?舒窈本想骂他,就在她抬头的瞬间,樱花般的红唇一下就亲到了北冥夜的喉结上。 北冥夜高出她一个头还多,这样看过去,正好是她亲吻喉结的角度。 北冥夜的心脏怦然一动,瞬间不淡定了,喉结上下滚动,眼中一抹欲色闪过,声音暗哑:“丫头,没想到啊,这个时候你还挺主动的嘛!” 显然,这一似有若无的举动,成了她变相的勾引。 舒窈瞬间暴怒,这一刻的怨怒瞬间压过了她对死亡的恐惧,“这么狭小的空间,什么形势,你看不到吗?我那是不小心,谁要亲你?”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怎么看不清形势呢! 抬眸间,对上北冥夜戏谑的桃花眼,他坚实宽广的胸膛紧紧地贴合着胸前,舒窈的心突然就不受控地心跳加速,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着火了。 “能和美人一起赴死,在下深感荣幸!”男人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深邃又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沦陷进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点?”舒窈急得浑身颤抖,双臂开始有些支撑不住。 舒窈泛红的小脸看在北冥夜的眼里,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眼底不再是强装的镇定和对死亡的惧色,而是像极了窈舞的花瓣,含羞带怯地飞舞到天边。 舒窈眸中惊慌一片,朝着他大喊:“快啊!我要支撑不住了。” 北冥夜收起戏谑的表情,深邃的眼眸闪过几丝意味不明,“我说过,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舒窈心下一露,抬头看他,斜飞的剑眉落下几缕墨发挡住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那里仿佛隐藏着一泉深潭,蕴涵着波澜不惊,从容淡定。 定护你一世周全,这句话是初见他时,是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自今萦绕在耳,不曾忘记,今他竟又提起! 北冥夜看着她,眼中兴意盎然,“丫头,这次,我若能破了这机关,你可要请我喝酒!” 说完,北冥夜抬头看向高处,眉梢悄悄扬起,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精芒。 “别说喝酒了,就是请你吃满汉全席都成,快点,我支撑不住了!”舒窈支撑在墙上的胳膊不住地轻颤起来。 然而,奇迹往往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才会发生,此时,就见北冥夜徒手一掷,随即,一阵凌厉的风声疾如雷霆般射出,激起一道白烟散落。 “啪” 旋即,一道卡顿声传来,移动的墙体瞬间停下! 舒窈心下一松,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放下发酸的手臂,整个身体靠在停滞不前的墙上,仿佛有种虚脱之感! 绝处逢生,没有什么是比这临死前又重获生机更能令人激动的了。 北冥夜抱着双臂靠在墙上,邪魅的桃花眼暧昧地看着舒窈,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怎么样?在下没有欺骗丫头吧!我们得救了。” 舒窈掐着腰,喘着粗气,点了点头应道:“是是是,不愧是无绝公子,还是你厉害,小女子佩服。” “丫头……” 北冥夜欲说些什么,却被舒窈硬生生打断:“我们赶紧走吧!还有人没救呢!”说完,舒窈扫过愣在当场的北冥夜,径直向尽头走去。 北冥夜:“……”这,卸磨杀驴? 四方大的空间,微弱的灯光下,两个蜷缩的身影蓦地映入舒窈的眼前… 舒窈大为震惊,角落里,两个女孩被打得皮开肉绽,两根粗大的铁链拴住了女孩雪白的脖颈。 白嫩的肌肤是被各种刑具凌虐的痕迹,惨不忍睹、令人不敢直视。 女孩们痛苦、绝望地微睁双眼,浑身下意识地瑟缩起来,舒窈看清女孩的面容,惊呼:“容娇?!” 被唤容娇的女孩动了一下,待看清来人,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少东家。” 怜月激动得一把抱住舒窈,伏在她的怀里痛哭出声。 “北冥夜,快,把她们身上的锁链都劈开。”舒窈心里有些发颤,面上是有惊吓过度的惨白。 “乡君?!”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令舒窈蓦地看向那人。 舒窈诧异地将视线落在容娇身边的小女孩身上,疑惑的开口:“你认识我?” 女孩的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怜月啊!秋猎时,我们见过的。” “你是怜月?!”舒窈瞳孔蓦地放大,伸手拨开她凌乱的头发,再仔细一看,眼前的女孩不就是怜月吗? 她再一次惊呼出声:“怜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就是通过舒绾绾才结识不久的怜家小庶女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怜月激动不已,眼含泪光。 “丫头,此地不宜久留,先不要说那么多了,赶紧出去。”北冥夜大手一挥,那锁着二人的铁链子一下四分五裂。 “走,咱们出去再说。”舒窈扶起二人,急着向出口而去。 正当几人走出书房时,却不料,这个时候,“哐啷”一声巨响,从天而降掉落下来一个硕大的铁笼子,将几人罩在了里面。 “哈哈哈……我看你们往哪里逃?”随着一声厚重的声音传来,北冥夜看清了来人。 “你又是谁?”来人并不是四爷,而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 那大胡子满脸横肉,怒喝:“你管老子是谁,半夜瞎火的出来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老子今天把你们一锅都端了。” 即便是被囚禁,舒窈也没有半分惧色,她厉声道:“说我们偷鸡摸狗?也不看看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是怎么摧残这些女孩子们的?你们无法无天不说,怎么?还不兴我等来救?可笑。” 大胡子指着笼子里的舒窈,露出狰狞又猥亵的表情,“死丫头,叫你嘴硬,一会老子将你衣服扒了,赏给这府里的下人,再将你和那两个臭娘儿们一起卖到妓院,看你还敢嚣张?” 身后的女孩一听,胆战心惊,她们抱成一团,瑟缩地望着笼子外的大胡子不敢出声。 不待舒窈反应,北冥夜内力集聚指尖,手指用力一弹,凭空发出一道强大的气劲,射向大胡子。 下一秒,大胡子捂着他肿胀的嘴,哀嚎不止:“哎呀!”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男人居然还敢动手打他?他刚刚是用什么打的自己? 大胡子吸了丝丝气息,舌头在口腔里一搅,牙齿和着血一块吐在了地上,“老子的牙。”牙和十指一样,都连着心,疼得要命。 舒窈侧眸看他,没想到他的指力竟如此通神。 北冥夜冷肆地开口:“嘴巴太臭,本公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此举一下就激怒了大胡子,他暴怒一吼:“来人,用箭。” “丫头,退后,就让本公子好好会会他们。”北冥夜将舒窈揽在身后,兀自一个人上前面对。 “喂!那个……你一个人行吗?我可以帮你。”舒窈见她真诚相护,一时间也软了心肠,对他倒生出几分信任。 “丫头,小看我不是?放心,在下定护你周全。”北冥夜目光邪魅冷厉,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丝弧度,这丫头是在关心他吗? “你自己小心。”舒窈轻声提醒。 “丫头,放心,你可要记得你答应在下的!” 吃酒?满汉全席? 怎么,他还惦记着呢! 舒窈向笼外看去,只见七八个男人站成两排,开始拉弓搭箭,对准了她们。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0章:怦然心动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1章:百草当折 万花皆落 “小心!他们有所准备!”舒窈急呼。 “咻” “咻” “咻” 话落,数支箭矢带着凌厉的气势,在北冥夜的视线中袭击而来…… 他冷静中,嘴角带着森然的杀气,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那数十支箭矢唰地被内力弹开。 大胡子惊了,他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他瞪圆了眼睛,大手挥动,再次下了命令:“再放,不信射不死你们。” 如雨般的箭矢再次破空而来,北冥夜眼眉轻挑,目光锐利,似利剑杀伐,“你们没有机会了。” 风驰电掣间,北冥夜手中力度加重,出扇的速度也加快,挥动着折扇的气场强大而又潇洒利落。 瞬间,面前的数支箭矢连同黑色大铁笼子顷刻间被斩断,而后,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那凌厉而霸道的气势似百草当折、万花皆落。 北冥夜轻蔑地扫了一眼被内力轰倒受伤的众人,讥讽地开口:“自不量力。” 被内力震开的大胡子一杆人等,无一幸免,全部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哀嚎漫天:“哎呦!” 大胡子捂着胸口,勉强地爬起,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北冥夜,含着满嘴的鲜血,颤抖道:“若有种,报上名来,四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走到大胡子身边,北冥夜脚下一顿,微侧着头,冷冷地看去,声音轻慢却透着一股危险,“北冥夜,你可记住了?” 大胡子一听,吓得浑身瑟缩,坦然失色,结巴道:“你你你、就,是无绝公子?!”不待他说完,就已经开始后怕起来。 北冥夜无视大胡子惊悚的表情,拉着舒窈的胳膊向门外走去。 几人行自门口,舒窈望着他挺直的背脊,倏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唤了他一声:“喂!” 北冥夜一手负于身后,缓缓转过身,“丫头,在下有名字,不叫喂!” 舒窈不以为意,扶着怜月说道:“夜公子,这一次,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铭记于心。我现在要带她们回去疗伤,咱们就此别过吧!” 北冥夜闻言,微微一挑眉,唇角似笑非笑,“丫头,用完人就将在下一脚踹开,你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怎么,他还想讹她一笔吗? 舒窈好看的水湾眉轻蹙,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记得你答应过在下的,请在下喝酒,吃满汉全席。”北冥夜手中的折扇利落地一合,步履轻缓地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舒窈若有所思,她该相信他吗? 北冥夜,鬼市无绝公子,他看起来神秘莫测,令舒窈越发觉得此人深藏不露,而绝非善类,以至于对他总是抱有戒备的心态。 须臾,舒窈收回视线,扶着受伤的二人向天上人间走去。 天上人间的雅间,舒窈给怜月与容娇包扎完伤口,便安排下人去照看容娇,又将怜月留了下来。 她坐在床前,十分感到不解,“怜月,刚刚就想问你,你怎么也被抓了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怜月眼含泪光,幽幽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舒窈耐心地等待着她对自己一一道来: 原来,怜月的生母姨娘,深得父亲怜翰景的宠爱,对他这个女儿还算疼爱有加,平时照顾得还算周到。 哪知怜夫人对怜月和姨娘百般刁难,明里是一个贤惠持家的当家主母,暗地里对怜月母女长期苛待,而她们母女又是唯唯诺诺的性子,长期受怜夫人欺压,也不敢在怜大人面前提起。 这不,怜夫人的嫡长女怜星有恃无恐,她见不得父亲对怜月的疼爱,于是,想方设法地陷害于她。 终于在前些天,让她找到机会,她撺掇母亲要将怜月下嫁给一个鳏夫,而且还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下等侍卫。 怜月不甘被摆布,忤逆了怜夫人,从此,怜夫人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就在前天,在怜夫人的授意下,怜星买通了人贩子,暗中将她掳了去…… 所以,就是舒窈在四爷府上看到的那一幕! “原来如此。”舒窈无奈地叹息一声,问道:“怜月,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怜月靠在床头,说道:“乡君,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不过,乡君可否给我父亲传个话?” “你说。” 怜月的眸光倏然间变得凌厉,“你就告诉他,你女儿被奸人所害,死里逃生,如果还想要这个女儿,务必来天上人间一趟。” 舒窈点点头,应允:“好,我一定传到。” 怜月满眼感激:“谢谢乡君。” 舒窈退出屋外,心中不禁猜想,经此一事,怜月突然间变得成熟又稳重、胆大又心细了,她眼中的决绝,似乎要与怜夫人斗争打底了。 …… 三天后,顾琰迎亲当天,远处传来了由疏而密的鞭炮声,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被红纱缠绕的梳妆台前,一方铜镜衬映出新娘的倒影,美人凤冠霞帔,红唇皓齿,楚腰纤细,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美得不可方物。 舒窈看着一身嫁衣的凌晗静,简直美若天仙,难怪风尘那小子会动心,可惜啊,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就被人拒绝,确实有些残忍。 舒窈情不自禁地赞美:“凌姐姐,好美。” 凌晗静含羞一笑,“以后,窈妹妹也会有这么一天,定比姐姐还要美丽万分。”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红火的场景、喜庆的氛围、羞涩的新娘,这一切看在舒窈的眼里,心中万分感慨,没想到凌姐姐这么快就稼了。 凌晗静闻言,一双翦水秋眸含着一丝水光,盈盈笑意:“嗯!谢谢好妹妹。” 喜娘笑盈盈地挥舞着手中的帕子,朗声的吆喝:“新娘上轿了。”凌母眼含热泪,为凌晗静盖上了红盖头。 随着喜婆这一嗓子,迎面便是顾府高头大马的仪仗队,缓缓地停在了凌府门口。 十里长街,迎亲的队伍蜿蜒数里,到处都充斥着喜庆如意的气息和家产富足的快意。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绪啊! 鲜红的盖头,能盖住的是泪千行,却盖不住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不舍与感伤。 凌晗静一身红色嫁衣坐在轿子里,是为人新娘的忐忑与不安,是今后离家在外的不舍与悲伤。 锣鼓喧天的京都大街,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嘭” 霎时,空中传来一声炸响,瞬间四周飘起漫天烟雾,随后,只听得一声马嘶长啸,而后,伴随着围观众人阵阵的惊呼声,开始四下逃窜。 刹那间,现场突发惊变。 这时,从天而降三个黑衣人,看得顾琰呼吸一窒,来人一身黑衣蒙面,手中持着三尺长剑,一步步逼近。 情急之下,顾琰抽出马上佩剑,焦急地喊道:“快,保护新娘。” 与此同时,随身侍卫高声呼道:“有刺客、有刺客,保护顾公子。” 原本喜气洋洋的迎亲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随着一声声高呼,周遭的护卫尽数拔出腰间的冰刃,一部分人在弥漫的烟雾中将顾琰护在身后,一部分护卫向袭来的刺客冲杀而去。 护卫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顾琰目光紧逼黑衣人,厉声威吓:“大胆劫匪,你可知刺杀当朝大臣官眷罪不可赦!” “废话少说,纳命来。”很明显,来袭之人目标明确,根本不屑与他多说。 话落,两队人马瞬间冲在了一起,一时间,刀剑纷乱…… 随即,又是一阵骏马嘶鸣声响起,来袭之人扬手一震,便将那些护卫手中的刀剑都尽数震脱。 很显然,为首的黑衣人武功极高。 一旁的顾琰面色沉着,正欲出手,谁知,那来袭之人却一夹马腹,漆黑的骏马高高跃起,向花轿奔去,随后,他抽出腰间佩剑,凌空一劈,花轿瞬间被劈开两半。 旋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拎起受惊的新娘,在众人惊愕声中扬长飞走。 只留下一众护卫,错愕的在风中凌乱。 本以为是一场针对顾琰的刺杀,却万万没有想到发生了如此戏剧性地转折。在场的众人都震惊得难以置信,他们目标不是顾琰吗? 眼见自己的新娘被黑衣人劫走,反应过来的顾琰,心下猛沉。 他面色一凛,指着远处消失的黑影,大喝道:“赶紧给我追……” “是。”众护卫闻声,提刀追去。 烟雾消散,这时,顾琰才看到被劈断的花轿上,赫然写了四个大字:一叶孤鸿。 看样子,是由剑气镌刻,由此看来,这个是一个集武功、内力极高之人。 新娘被劫走,消息很快传入凌府,毕竟母女连心,在听到凌晗静被掳走的那一刹那,她只觉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便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当场。 此刻,凌母扑在凌愠的怀里,哭成了泪人,“静儿,我可怜的静儿啊!”哭肿的眼眶,流出的眼泪打湿了凌愠的衣襟。 听闻噩耗,凌愠难过至极,他只能不住地抚着夫人的背脊,缓声安慰:“夫人莫慌,有顾琰和护卫在,一定会救回静儿的。” “救得回来吗?可、静儿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谁知救回来之后,静儿会不会有什么好歹?!” 闻言,凌愠心下一惊,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啊! 凌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贼人险恶,若是……”凌母简直不敢想象,她的女儿会遭遇什么! “快别说了,顾琰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凌愠疾声制止,心中却担忧得无以复加。 刺客抓走凌晗静的用意谁也不知道,若是与顾家有冤仇,那她的静儿岂不是很危险? 此刻,闻讯赶来的舒窈与风尘满眼担忧之色,她宽慰道:“凌大人、凌夫人,你们放心,我和尘弟一定会将凌姐姐救回来的。”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1章:百草当折 万花皆落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2章:庐山真面目 风尘抑制不住心里的担忧,忙劝慰道:“是啊!凌大人,晗静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我和老大这就去和顾公子汇合,一起去救晗静。” 说完,两人便急匆匆离去,身后的凌愠流露出感激之情,“舒窈,你们要小心啊!” 而守在凌愠身侧的宫昀傲,此时神色颇多惊疑不定,似乎陷入了思索,这伙人为何要劫持凌家小姐? 凌愠为官清廉,并无与谁结怨,这三个人武功高强,更不像是一般劫匪那么简单。那么,就是顾家与人结仇,他们抓走凌晗静,肯定有下一步动作。 无疑他们是想凌晗静作为人质,以此要挟顾家,所以,最起码,凌晗静目前是安全的。 于是,宫昀傲便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了凌愠,凌愠虽然也认同宫昀傲的推断,但,作为父亲,担忧自己的儿女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边,抓在马上的凌晗静,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巴,心中惊惧、慌乱而又无助,未被束缚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马上的黑衣人,企图挣脱黑衣人的钳制。 只是,她弱小的挣扎看在男人的眼里,就如同挠痒痒一样,起不到一点作用。 飞驰的骏马上,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凝重地说道:“鸿大哥,我将后面的追兵引开,你带着人质先走。” 为首的黑衣人望了一眼身后,沉声道:“好,你小心点,老地方汇合。” “放心。”说完,三人兵分两路,成功地将身后的追兵引开。 男人抱着怀里挣扎不休的女人,大手在她身上随意地点了两下,顿时,女人消停了,紧接着,他将一件黑色披风兜头盖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而后,男人旋身下马,又将自己身上的一身黑衣扯掉,堂而皇之地躲进了一家客栈。 被兜头蒙住的凌晗静,眼前一片黑暗,她只能竖着耳朵倾听,似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此刻,内心早被恐惧和臆想塞得满满的。 忽然,凌晗静感觉到头上的黑布便被人粗鲁地扯了下来,登时,眼前一亮。 随即,一个男人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人看起来又瘦又小又黑且眸光带着几分鄙夷与不屑: “你就是顾家的新娘子?”瘦小的男人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人,说:“看你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喜服,一定是了,真想不到那畜生还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走了狗屎运。” 凌晗静警惕地看向来人,惊惧的开口:“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劫持我?” 瘦小的男人上前两步,弯着腰,近距离地看着她,吓唬道:“小娘子长得还挺俊俏,若是不乖乖听话,小心把你卖去青楼。” 凌晗静并未被恐吓到,反而大着胆子分析:“若你们只是为了抓个女人卖去青楼,大街上随处都有,何必劫持朝廷官眷?这是要掉脑袋的,因为你们肯定知道这是朝廷顾、凌两家的婚礼,所以才会冒此危险劫持我,而并没有杀了我。” 说到此处,凌晗静顿了一下,冷静的眸子观察着眼前男子脸上细微的变化,又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是想用我做人质,来达到你们的某种目的,我说的可对?” “好聪明的女子。”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门口又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只见那瘦小男人急忙上前,恭敬地唤道:“鸿大哥。” “嗯!”那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凌晗静抬眸看去,那人一身浅蓝色华服,黑发高高束起,眉宇之间充斥着英气,眼底如寒冰精芒,正探究着自己。 他俊逸至极的脸庞挂着一抹淡然,整个人看上去气度逼人,凌晗静怎么看都觉得此人并不像是坏人,可是,她确实被眼前的男人掳了来。 “我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胆敢直视绑匪,看不出来,凌家小姐胆子倒是不小。”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这般地盯着看,言语中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 凌晗静闻言,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我看你并不像贼人,为何甘冒天下大不韪,与顾、凌两家结怨?还有,你是到底是谁?” 男人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地滑过她,“不像贼人?”男人低低一笑,胸腔震动,“难道贼人都写在脸上了吗?这么天真?” 他话音一顿,又道:“我与你凌家并无仇怨。” 凌晗静临危不乱,思忖片刻,又道:“那么,你是和顾家结了仇?你将我虏来,是想拿我做人质?” 瘦小的男人闻言,小眼一眯,转头看向身侧的老大,说道:“鸿大哥,没想到这臭丫头还挺聪明。” 男人淡漠不语,而凌晗静则更加的确定,只要他们没有达到某种目的,她这个人质,一时半刻就不会有危险。 起码,目前,他们不会对他做什么,而她要做的就是不要激怒绑匪,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凌晗静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威胁:“你们与顾家有何仇怨?你们难道不知道劫持朝廷官眷,其罪当诛。” 闻言,瘦小男人轻嗤一声,恨不得甩她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叶孤鸿,难道还怕你们顾家不成?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一叶孤鸿?你们,就不怕朝廷?”什么一叶孤鸿,很出名吗?她根本就不认识。 听罢,一叶孤鸿冷然的眸子半眯,无情地说道:“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将你的嘴给缝上?” 凌晗静吓得马上噤了声。 见女人闭了嘴,一叶孤鸿慢步上前,将带回来的包裹仍向凌晗静,冷漠的开口:“衣服脱了。” 凌晗静一听,立马慌了神,她向后缩了缩身子,警惕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见一叶孤鸿越走越近,凌晗静瑟缩着身子向后退去,被绑住的手脚开始不断地挣扎,“你不要过来,你要做什么?走开。” 一叶孤鸿轻松地偏头躲开,淡漠的目光扫了一眼慌张的女人,不屑的开口:“放心,我对顾家的女人不感兴趣。” 随即,他上下打量起她身上的婚服,说道:“你穿成这样,行走不方便,快点把婚服换了。” 凌晗静闻言,心下一松,有些气不过地低骂:“你们还算什么男人?谁和你有仇,大可以找谁去,为什么要劫持我一个弱女子?” “因为你是顾家的女人,注定有此一劫。”一叶孤鸿颀长的身姿立在她的面前,给她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见她无动于衷,瘦小男人恶狠狠地威胁:“赶紧换衣服,这么不听话,信不信我将你的衣服扒了,卖到青楼。” 凌晗静羞愤难当,眼眶盈满泪水,颤音骂道:“你无耻。” 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滚动,然后,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一叶孤鸿冷睨了她一眼,瞬间软了心肠,“好了,是想让我帮你换吗?” “你不帮我解开我怎么换?”凌晗静带着怒气怼了回去。 话落,一叶孤鸿倾身上前,利落地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得到解脱,凌晗静活动了下手腕,道:“你们都出去,我要换衣服。” 一叶孤鸿拉走阿基,催促道:“阿基,走,让她换衣服。” 阿基伸出拳头在她面前晃了晃,恐吓道:“告诉你啊!最好别耍好样,否则,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晗静吓得一个激灵,见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悬心稍放。 旋即,她警觉地在屋子里四下观察,心里有了盘算! 门外,一叶孤鸿轻倚在门框上,说道:“阿基,你不要再吓唬她了,那个女人也是无辜的。” 阿基一听,立马不乐意了,“鸿大哥,你说错了,她再无辜,也是你仇家的女人,当然要折磨她,才能泄你心头之恨啊。” 一叶孤鸿低垂着头,沉声道:“何必为难一个女人?现在,整个凌家与朝堂都知道顾琰的新娘子被虏了,两方压力之下,顾家也不会好过的。” 阿基轻叹一声:“就你会怜香惜玉。”转而又道:“经此一劫,要让顾家寝食难安,提心吊胆,从此,顾家与凌家结怨,最好,能惊动皇上,让皇上治他的罪。” 一叶孤鸿闻言,冷眸微眯,厉声开口:“那太便宜他了,我要手刃仇人,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对。”阿基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门口,道:“我们要怎么处置那个女人?” 一叶孤鸿眸中含恨,道:“只要利用这个女人才能逼顾长武出来,决一死战。我要让他死于我的剑下,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阿基认同地点点头,“嗯!这或许是个机会,那老贼平时有那么多护卫随身保护,的确很难接近他,这个主意好,就这样决定了。” 一叶孤鸿抱着胳膊,说道:“现在,就要看顾长武是不是在意自己的儿子,顾忌凌家在朝堂上的地位。” “肯定看重,刚才我从外面回来,外面闹得天翻地覆的,看来这个顾家很看重凌家这个新娘子。” 一叶孤鸿颔首低眉,道:“嗯!毕竟是皇上亲赐的,他有几个胆子怠慢?我们得抓住这个机会!” 半炷香的时间,一叶孤鸿手端着托盘推门而入,看到凌晗静老老实实地坐在软榻上,说道:“吃点东西吧!” 凌晗静瞪了他一眼,带着愠怒说道:“我不吃。” 一叶孤鸿将吃食放在饭桌上,促狭道:“饿死了就不能见到你的夫君了。” 凌晗静恼怒地别过脸,“不用你这个劫匪假惺惺的。”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2章:庐山真面目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3章:金步摇 一叶孤鸿缓缓走向榻前,指着饭桌上的饭菜,说道:“去吃饭。” 见她默不作声,一叶孤鸿侧身凝向凌晗静,倏地,他睁大了双眼,大手一把钳制住凌晗静纤细的手腕,大声质问:“你头上的金钗呢?” 凌晗静含着泪光,躲避着他逼仄的视线。 见她目光闪躲,一叶孤鸿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他冷凝了一眼女人身后的窗子,没想到她还挺聪明,竟然将头上的金钗从窗户外扔了出去。 怎么,想报信?示警? 做梦。 男人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凌晗静的美眸,沉声说道:“走,再敢偷偷报信,我保证让你后悔莫及。” 一叶孤鸿厉声说完,拉着她纤细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向外走。 “你放开我。”凌晗静顿足失色,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哭声不断哀求,“你开我……” 她剧烈地想要挣脱开束缚,却无能为力,越是挣扎就越紧。 见她反抗如此激烈,一叶孤鸿心下一狠,一记手刀狠狠地劈向了凌晗静的后脖颈。 顿时,凌晗静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另一边,顾府上下一片慌乱,顾长武背对着顾琰,一袭锦衣勃然英姿,尽管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他的脸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可是,一双虎眸却依旧锐利而有神。 他虎眸一震,一掌拍向桌案,怒道:“哼!岂有此理,竟敢动到我顾家头上,这一叶孤鸿胆子倒不小,想要为他父亲报仇?也不看看他惹的是谁?” 这时,一长身玉立的男子缓缓走到顾琰身侧,她一双丹凤眼带着星许同情,安慰道:“大哥,凌晗静被抓走,恐怕凶多吉少啊!” 顾琰深深地凝了他一眼,心思百转,他到底是何意?是在看他笑话,还是真的关心他这个大哥? 顾樊,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会的,晗静会吉人天相的,小弟切莫胡说。”说完,他看向顾长武,恳求道:“爹,容儿子带一队骑兵去救晗静。” 他没有想到,人数不多的一伙人竟能将凌晗静大张旗鼓地劫走,害得他追了半天,愣是没有追上,这奇耻大辱如何能咽下? 顾长武转过身,垂眸思忖片刻,道:“好,你去吧!这件事关乎我们顾家的声誉,如果凌晗静有什么事,怎么和凌家和皇上交代?” 顾琰目光坚定,信誓旦旦地开口:“爹,你放心,晗静是我的未婚妻,我一定会将她救回来的。” 话落,顾琰旋身向门外走去,却在大门口遇见了舒窈与风尘,两人焦急地向内张望。 顾琰见状,忙上前询问:“乡君?” 舒窈心急,见到顾琰,也并未寒暄施礼,而是直接问道:“顾公子,我担心凌姐姐的安危,所以过来问问,有没有她的消息。” 风尘难掩心中的焦虑,说道:“顾公子,我和老大都可以帮你去找晗静的。” 这个时候,顾琰也没有心情与风尘较劲儿,他只能草草地安抚: “乡君,风公子,我知道你们担心晗静,但是,晗静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将人救回来,况且,你们也是官家子女,切勿再节外生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且先回去,一有消息,我自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顾琰也不待二人回应,便急切地带着手下的人扬长而去。 “他为何不让我们帮忙?凭他一个人能找到晗静吗?迟一分,晗静就多一分危险。”风尘一脸担忧地说道。 “别急,毕竟顾家是陇右节度使,而且,他们手中有兵,有线索,何况,官府也派人去找了,我们只管坐等消息。” 风尘无奈地叹口气,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只能这样了。” 顾琰安排人画了凌晗静的画像,带着官兵沿路盘问,恰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素衣麻布的女人。 顾琰拿着画像,一路见人便问,抬眸间,正巧看到女人怪异的走姿。 只见那女人仿佛是为了配合发髻上的灵动步摇,走路时慢时快,偶尔还会停下来摆弄一下发髻上灵活摇曳的步摇。 顾琰蹙眉看去,女人发髻上戴的与她的穿着格格不入,十分不搭,粗布麻衣、金色步摇,尤为突兀。 由于步摇的道:“搜,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是。” 随着一声令下,五六个官兵开始挨个房间搜查,陡然间,房内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谁让你们进来的?滚。” 顾琰闻声赶来,看向碰了一鼻子灰的士兵,低沉询问:“怎么回事?” 士兵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个云香姑娘在沐浴。” 大白天的沐浴? 顾琰低眸沉思,倏地,他一把推开拦在门外的丫鬟,便闯了进去,他一脸怀疑地说道:“怎么会这么巧?” “公子,哎?你不能进去?”身后,传来丫鬟惊慌的低呼声。 一道白色屏风隔断了欲要闯进来的几人,这时,里间传来一道女子曼妙的声音:“不知是哪位公子如此无礼?” 顾琰闻言,眉目紧锁,他立在屏风外,简单一礼,说道:“云香姑娘,在下顾琰。” “原来是顾家公子,有什么事吗?”一道温婉的女声自内室传来。 隔着屏风,顾琰看那少女也再看向自己,只是屏风上影影绰绰的影子,看不清面容。 “是这样的,在下一路寻着蛛丝马迹搜寻到此,所以,才会冒昧地闯入此地,如果有冒犯姑娘,在下深感抱歉,只是,在下执行公务不得不查,还请云香姑娘见谅。” 隔着屏风,女人的声音温婉动听,“哦?既然是顾公子,那民女自当配合,请顾公子稍等,容民女换上衣服。” 顾琰双手背在身后,兀自转过身,身旁一众士兵也随着他转过身去。 女人从浴桶内起身,随即,传来一阵阵哗哗的水声,紧接着,细细碎碎的穿衣声从里间传来。 须臾,女人淡淡、柔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顾公子,进来吧!你可以随便搜。” 顾琰听罢,旋即转身,大步向室内迈去,他看了一眼云香,颔首一礼,而后四下查看起来。 随后,顾琰缓缓走到浴桶前,垂眸看去,花瓣飘满浴桶,他抬眸看了一眼云香,眸光忽地变冷。 紧接着,他随手提起利剑猛地插入桶内,四下乱搅一通,伴随着几声哗哗的水声,顾琰收回利剑。 云香见状,朝顾琰笑了笑,问道:“顾公子,可查好了?” 顾琰见没有收获,沉声开口:“打扰了。”而后,看向身边的侍卫和官兵,黯然转身,道:“收兵,去其他地方看看。” “是。”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3章:金步摇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4章:春心动 当一众官兵走远了,云香小心翼翼地走向内室,推开书架,“吱呀”一声,书架滑向一侧。 云香朝里面轻唤了一声:“鸿公子,官兵都走了,你们出来吧!” 赫然间,从书架后面走出两个人,正是一叶孤鸿和被套住头的凌晗静。 一叶孤鸿感激地看向云香,拱手一礼,“多谢云香姑娘相救,没想到云香姑娘还有此等隐秘的地方,刚刚若不是你,恐怕……” 云香闻言,微微一笑,柔声道:“快不要这么说,当初,我独自一人进京,途中遭遇劫匪,若不是鸿公子相救,恐怕云香早已不在这世上了……”未尽的话哽在喉咙,两人心照不宣。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一叶孤鸿微垂着眸,唇角牵动,漾起一丝轻笑,看得云香心中一悸。 云香凤眸微微低垂,瞥见坐在一边被套住了头,一动不动的女子,心知,怕是被点了穴道吧!不然,她不会听到自己的声音而无动于衷! 云香自以为不动声色的目光不被人察觉,岂料,却被一叶孤鸿捕捉到了云香眸中的异样。 旋即,他拉起凳子上的凌晗静,谦谦一礼,“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云香小姐了,希望我们有缘再见。”说着,就要起身。 “鸿公子,且慢。”云香上前一步,将人拦住,急急地说道:“你这个时候出去,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 云香暗自想着:他不会猜到什么了吧!他应该不会知道她也认识凌晗静的吧! 一叶孤鸿犹豫片刻,心知,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看来得到天黑了。 见他还有些踌躇,云香赶忙说道:“你放心,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在天上人间只要有我在,这里就是你最值得信任的地方。” 云香话音一顿,看了一眼被罩住头,一动不动的女人,说道:“而且,你还带着个累赘,想要逃出去难上加难。” 云香的话点到为止,既没有追问他绑架一事,也没有威胁的意思,而是侧面地向他传递着对他的信任。 一叶孤鸿微垂着头,蓦地转过身看向云香,眸光深深,不明其意,“好,那就谢谢云香姑娘了。” 云香笑言:“再说谢谢就见外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一叶孤鸿淡笑几许,便被云香邀请入座,只是,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气氛瞬间有些局促。 一叶孤鸿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云姑娘……” 云香清浅一笑,打断他,“叫我云香就好了。” 一叶孤鸿轻勾唇角,应道:“好。”他略一停顿,问道:“云香,当初一别,你只是说去京城寻亲,为何会出现在天上人间?” 云香凝向他过分俊逸的脸,霎时,脸颊染上一抹娇红,她低低地道:“我是来寻亲的,也寻到了,所以,才和我的好姐妹一起经营了这家天上人间。” 听罢,一叶孤鸿眸底露出一抹惊艳之色,他佩服的开口:“没想到,云香还有这等经商的本事。” 忽然被眼前的男人赞许,一时间,云香有些害羞,她微微低垂着凤眸,帕子在手中不自觉地轻搅。 “鸿公子谬赞了,小女子也是在乱世之中混口饭吃,没有公子说得那么好。” 一叶孤鸿淡淡一笑,眸如清风朗月,“并不是在下有意逢迎,而是你名副其实,实属难得。” 云香闻言,心中更加雀跃不已。 谈笑风生间,夜色漆黑如墨。 一叶孤鸿看了一眼窗外,静谧的夜晚,微风低吟,他慢慢起身,拜别:“云香,我该走了。” 闻言,云香从座位上起身,温柔似水的眸子浮过一丝淡淡的失落,“这么快就走了吗?” “嗯!你保重。” 见人即将走到门口,云香上前一步,凝了一眼他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鸿公子,你不会伤害她吧!” 云香心中非常清楚,即便她想阻止或者央求他放过凌晗静,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凌晗静。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为何会抓凌晗静,但是,他知道,一定有她不为人知的苦衷。 一叶孤鸿听罢,只见他瞳孔微缩,神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稍时,他沉声道:“不会,事成之后,我会放了她。” 难得,一叶孤鸿竟向她解释了! 一段长久的凝视,云香终是送他离开了天上人间,心头是丝丝离别的轻愁拂过。 当初,她离开平山镇之时,途中遇到劫匪,差点清白不保,是一叶孤鸿从天而降,他仿佛是天神派下来的仙人,拯救她于水火。 犹记得,依偎在他广阔的胸膛,听着他起伏的心跳,她的一颗心,就像是一颗石子丢进湖中,荡起层层的涟漪,圈圈都影印着他俊逸的笑容,轻轻地、轻轻地划过她的心间。 当她再次遇见一叶孤鸿之时,她的心情和长空一样晴朗,因为,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再次重逢。 此时,她的眼里充满着不舍。 城郊外,一叶孤鸿与阿基汇合。 一堆篝火旁,阿基烤着肥美的山鸡,鸡油滴落到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凌晗静背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看着他们二人忙乎着烤鸡,本来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在闻到飘香四溢的烤鸡,那叫一个馋啊!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基手上被烤得吱吱冒油的烤鸡,时不时地咽着口水。 “真香!”阿基感叹一声,把烤好的鸡腿扯下一只,递到一叶孤鸿的面前,说道:“鸿大哥,吃个鸡腿。” 一叶孤鸿侧头看了一眼直咽口水的凌晗静,性感的唇形微勾,随即将手中的鸡腿递到了她的眼前,说:“给,吃吧!” 面对敌人,凌晗静不想屈服,她踌躇不已,鸡腿就在眼前,香喷喷的味道直往鼻子里窜,哪里禁受得了,尤其是她最饿的时候。 一叶孤鸿看着她,这小娘子倔强得很,从劫持到现在,滴水未进,还挺能扛。 阿基见她一副大小姐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刻薄道:“她不吃拉到,怕有毒吗?我们还不够吃呢!拿回来。” 见阿基来抢,凌晗静一把夺过一叶孤鸿手中的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不吃才傻,她还要保存体力,想方设法地逃走呢! 夜微凉,却也静得可怕,阿基睡在火堆旁发出细微的鼾声,想来已经睡着了。 凌晗静看向离自己不到五米距离的一叶孤鸿,低低地轻唤了声:“喂!” 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凌晗静大着胆子,又低低地唤道:“喂呀!” 再次确认二人是睡着了,凌晗静心中一喜,壮着胆子,扶着大树起身,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却在此时,响起一连串瘆人的狼嚎声,“嗷……” 闻声,凌晗静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脚步沉重的不敢向前……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耳边传来一叶孤鸿凉凉的声音:“怎么不逃了?你确定、外边比我还安全?” 猝不及防的声音传来,吓得凌晗静瑟缩不已,四周望去,满目漆黑一片,似乎还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说得没错,如果这个时候逃,说不定会更加的危险,她收回脚步,定定地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叶孤鸿,心气难消,她不情愿地转身,回到篝火堆旁。 而躺在地上的一叶孤鸿从始至终并未睁开眼,而是在她回到身边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度。 清晨醒来,听到的是树枝上知了清脆的叫声,凌晗静恍恍惚惚地醒来,发现阿基不见了踪影。 “怎么,在找阿基吗?”一叶孤鸿扫了她一眼,心如明镜,这女人又在算计什么?“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的未婚夫了,高兴吗?” 凌晗静一听,眸中一亮,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阿基送信去了,约了与顾长武决战的时间,所以,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凌晗静心中有疑,“我能相信你吗?” 一叶孤鸿知道她不信,所以,也没多做解释,随口便道:“随你。” 一叶孤鸿起身,漫不经心地开口:“走吧!” “去哪?”凌晗静胆怯地问道。 “去见你的情郎。”见她不信,似乎还在害怕,于是,他又道:“你放心吧!不管明天是谁胜谁败,我都会放你走的。” 凌晗静沉默不语,不敢抱有多大希望,面对贼人,还是要多加警惕为好,千万别妄想坏人能有多少善心。 冤有头债有主,他若心中存有善念,就会正面去面对仇家,而不是现在这样,以劫持她来做人质,逼顾家就范。 顾家 顾长武坐在案前,眸色倏然一变,将信纸摔在了桌案上,怒道:“哼!就凭他也配和我一决生死?” 顾樊疑惑地问道:“爹,一叶孤鸿在信上说了什么?” “哼!一叶孤鸿约我明天正午和他决斗。” 顾琰一听,心中担忧更甚,忙上前问道:“那晗静呢?”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4章:春心动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5章:逃离虎口又遇狼窝 顾长武沉声说道:“信中说,如果我不去赴约,一叶孤鸿会杀了凌家小姐。” 听罢,顾琰方寸大乱,心急如焚,说道:“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晗静,如果不去,他们会杀了晗静的!”面对穷凶极恶的劫匪,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顾樊冷眼看向失魂落魄的顾琰,斥责道:“大哥,你光想着那个女人,难道爹的安危一点也不关心吗?” 顾长武闻言,抬眸看去,四目相撞,顾琰看到了顾长武眼中的凌厉,倏然间面色一变,急着辩解道:“爹,不是您想的这样,我只是……” “哼!一个女人而已,他要杀便杀,她怎么可以和爹的性命相比?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儿女情长,置爹的性命于不顾?”顾樊冷眼旁观,打断了顾琰的话。 顾琰听了,浓眉紧拧,他压下心中的怨气,对现在的局势,一字一顿地分析道: “小弟,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当然也担心爹的安危,大哥只是想说,不到最后一步,我是不会放弃的,他是凌大人的女儿。而且,两家联姻是皇上御赐,我们不能不管。” 顾琰的神情又凝重了几分,“况且,若是皇上追究起来,我们顾家的罪名可就大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顾樊不以为意。 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顾长武厉声呵斥:“不要吵了。” 顾长武斥责了两句,便起身兀自踱步,他双手背于身后,说道: “琰儿说的不无道理,那凌晗静是凌大人的长女,又是皇上亲赐的婚配,所以,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顾樊上前一步,来到顾长武的身边,担忧地说道:“爹,一叶孤鸿这个人十分狡猾,儿子怎么能放心你一人独去呢?” 顾长武侧头看了一眼顾樊,欣慰地点了点头,“嗯!爹知道你有孝心。” 顾樊心中一喜,得意地瞥了一眼顾琰,而顾琰并未理会,他上前一步,言辞恳切地说道:“爹,这件事因我而起,就让孩儿去迎战吧,为爹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顾樊闻言,垂眸嗤笑:“哼!大哥,别说得那么好听,那一叶孤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凭你?” 面对顾樊的冷嘲热讽,顾琰故意视而不见,他对顾长武继续说道:“爹,你就相信儿子吧!她是儿子的妻子,儿子不能不管,爹爹放心,孩儿会量力而为的。” 顾长武思忖了片刻,深深地看了一眼顾琰,说道:“好吧,决斗一事,就交由你去办,万事小心!” 见顾长武松了口,顾琰心下一松,微微颔首,说道:“是,爹。” 穿过一片小树林,凌晗静早已累得脱力,她扶着一棵大树轻喘,正好瞥见旁边开满了一簇簇鲜艳的野花。 野花丛中,有几株花冠呈漏斗状的奇异花朵正开得鲜黄艳丽… 凌晗静眼中流光一闪,随后看向四五米外的一夜孤鸿,伸手便摘下那朵黄艳艳的奇异花,赞叹出声:“好美的花!” 话音一落,眼角余光偷偷地注意着他的动向。 须臾之间,一叶孤鸿高呼一声:“小心!那花有毒。”旋即,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她的方向跑去。 凌晗静闻声看去时,一叶孤鸿已经一脸紧张地来到了她的身边,伸出大手想要阻止! 凌晗静相时而动,两手交错之间,她长长的指甲在那双大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很快从血痕中外渗,而凌晗静手中花径的断裂处,少许汁液也在不经意间接触到了他的伤口。 瞬间,一叶孤鸿忽感刺痛,他扫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眸中闪过一丝幽冷的光,寒声问道:“原来你知道这花有毒?” 凌晗静垂落两侧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心中的慌乱连说出的话都轻颤了几下,“是,我知道,这花叫羊踯躅,不会毒死你,只会让你浑身软绵无力而晕厥。” 幸好,上次秋猎时,舒窈无意中教给她几种辨识花草毒性的常识,否则,哪有今天的自救? “你……” “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有我,你很难逃出去。”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走出去……”凌晗静慌乱地丢下那毒花,又后退了几步。 一叶孤鸿瞪圆了眼睛,极力压抑着心中的火焰,此时的他气息是紊乱,嘴唇煞白而颤抖。 他甚至无法思考,艰难地晃了晃眩晕的脑袋,没一会儿,他就仰头晕厥了过去。 见他晕倒,凌晗静慌乱得连连后退,还来不及多想,她赶紧向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这药效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所以,她要赶快离开这儿,回到凌家或者报官。 与此同时,约好的地点,正好正午时分,顾琰在烈日炎炎下,等了很久都未见到一叶孤鸿的身影。 这时,不远处,顾樊带着几个侍卫向顾琰走来,问道:“大哥,一叶孤鸿来了吗?” 顾琰正视着前方,双拳紧握,满脸怒容,“这一叶孤鸿真是个小卑鄙小人,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出现。” 顾樊站在他的身后,随意地踱了几步,蓦地,他转过头,道:“看样子,他是想捉弄我们。” 瞥了一眼顾琰愤怒的脸,他讥诮的开口:“哼!是你太笨,那么容易就相信他的话,我们还是走吧,别在这儿傻等了,那一叶孤鸿是不会来了。” 顾琰侧眸睨向他,不耐地开口:“要走你先走!我在等一个时辰。” 顾樊闻言,唇角划过一丝讥笑,“真想不到,你对那个女人还挺痴情。” 顾琰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冷声回道:“我只是想替爹分忧,尽快除去爹的心腹大患。” “那就好,爹若是知道你对他这么孝顺,一定会很欣慰的,不过,我觉得一叶孤鸿今天是不会来了,如果你要等的话,你就等吧!”说完,顾樊头也不回地带着一队人马率先离开。 一边是新婚妻子被劫持,全无音讯,一边是自己的弟弟对自己冷嘲热讽,顾琰一时气愤难当,他对着空旷的山间喊道:“一叶孤鸿,你给我出来。” “一叶孤鸿,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快给我出来……” 不知跑了多久,见前方有人向自己走来,凌晗静连忙加快脚步向前奔去,一边跑,一边朝前方的人喊着:“救命。” “救命……” 凌晗静一路跑一路回头张望,生怕一叶孤鸿再追上来。却不想,一个没注意,绊到了一块石头上,哪知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向前扑去。 霎那间,一双黝黑的大手适时地伸出,在她即将摔出去的一刹那稳稳地接住了凌晗静。 凌晗静抬眸间,就见来人满脸络腮胡,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 “美人,小心呐!”络腮胡的男人啧啧两声,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没想到啊,这荒郊野外也能遇到天仙般的美人,真是老天爷垂怜,见他太久没有碰女人,有意赏给他的吗? 凌晗静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顿时,心下万分惊悸。 她用力地挣脱着男人的钳制,只是,像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挣脱得开膀大腰圆的男人? 络腮胡的男人身侧,一个长得兔头獐脑的瘦猴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凌晗静,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的模样。 “大哥,这小妮子长得可真好看,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好看的女人呢!” 瘦猴拉了拉络腮胡,做低伏小地央求:“大哥,你看,我还没娶媳妇,这小妮子就留给小弟做媳妇吧!” 络腮胡一听,不满地叫道:“呸!想得美,这女人是老子的。”随即,抓着凌晗静的大手又加重了几分。 见状,凌晗静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地挣脱,呼喊:“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乱来……啊!放开我……” 络腮胡禁锢着她的手臂,一脸猥琐,龇着一口大黄牙,满口污言秽语:“小娘儿们,是你主动跑到我怀里的,你说我们想干什么啊!哈哈哈……” “力气倒不小,你再挣脱个试试,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不过,老子就喜欢女人拼命挣扎,像个死鱼一样还有什么玩头?” 凌晗静吓得连心脏都颤抖起来,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透着恐惧、害怕与慌乱。 她强作镇定地恐吓道:“你们知道我是谁,识相得赶紧放我走,否则,一会儿官兵来了,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瘦猴闻言,不屑地嘲讽:“哎哟喂,小娘儿们还想恐吓我们兄弟,你倒是吓吓看,哪来的官兵?” “你们可听好了,我乃是当朝三品官员督察御史凌愠的女儿,你若是放了我,我父亲一定会重金酬谢,若是你们冥顽不灵,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络腮胡非但不信,反倒肆意地嘲笑起来:“哈哈哈哈……” “哎呦,我好怕怕啊……你如果是凌大人的女儿,老子就是玉皇大帝。”这荒郊野外的,哪有大家闺秀会独自一人来这种地方?糊弄鬼呢? “就是,你若是凌大人的女儿,我就是当今的皇帝,哈哈哈哈……”瘦猴哪管凌晗静的威胁,一双贼眉鼠眼在她的身上到处乱瞟。 这样都威吓不到,凌晗静顿时慌乱惊惧起来。 “放肆,你们……你们……”凌晗静急红了双眼,手脚并用地挣脱着钳制她的大手,“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爹已经派官兵前来寻我,你们休得无礼!” “他们马上就到了,我真的是朝廷官眷……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面对凌晗静的呼救、威吓,两人置若罔闻,“小美人,你就不要再挣扎了…从了我们吧!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们才不怕呢!” 美人就在眼前,瘦猴咽了咽口水,一下一下地搓着手,迫不及待地开口: “大哥,小弟好久没碰女人了,是啥滋味,小弟都不记得了,你看,眼前有个现成的,先让小弟开个荤。” “看你猴急那样,放心,大哥不会亏待你的,就怕这小妮子禁不住咱俩的折腾,哈哈哈……” 说完,络腮胡色眯眯地狂笑几声,旋即,俯身一把将挣扎的凌晗静扛在了肩上,向林子深处大步走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5章:逃离虎口又遇狼窝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6章:与美人赴死 “放我下来、救命啊……你们不要这样,我是官家女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凌晗静惊惧地呼喊,却招来瘦猴兴奋地嘲笑:“你就叫吧!小美人,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人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络腮胡将扛在肩上的凌晗静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了草地上,紧接着,瘦猴又将身后的大刀丢在旁边,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大哥,我先来……” 凌晗静被摔得七荤八素,惊惧的大眼盈满泪水,她瑟缩着身子向后退着,哭着央求道: “求求你们放了我,你们想要多少金钱,我父亲都会满足你们的……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我们不需要金钱,我们只想要你啊,小美人……”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激起了络腮胡想要摧残她的强烈冲动。 瘦猴又激动又兴奋,他一脸急不可耐的表情,“大哥,别和她废话了……”说完,他屈身上前,粗鲁地一把扯住凌晗静的外衫,用力一扯,“嘶啦!”一声,外衫被撕开一道口子。 凌晗静满目恐惧,早已吓得心惊胆落,连忙手脚并用地连踢带踹,“你们放开我,我是右节度使顾长武的儿媳,你们如此对我,就不怕顾家要了你们的狗命吗?” 络腮胡将身后的大刀丢在了一边,听到凌晗静提到顾家,似真非真的恐吓,也只是让他踌躇了一下。 转瞬间,马上又恢复他急色的模样,“什么右节度使?一会凌家,现在又来个顾家,小美人,你这顺口胡诌的戏码演得跟真的似的,老子差点就相信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顾家是昨日娶亲,我是在娶亲的路在被人劫持的,后来,我寻到机会跑了出来……” “你们最好想清楚了,是你们的脑袋重要还是一时痛快重要?” 络腮胡一听,解着裤腰带的手一滞,他的目光落在凌晗静惊慌不定的俏脸上,犹豫不决。 见大哥迟疑,这时,一边的瘦猴连忙说道:“大哥,这小妮子的话完全不可信,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如果是真的,顾凌两家肯定大肆搜查,可是,你看,我们连个官兵的影子都没看到,何况,若真如她所说,她应该是一身新娘子的装扮,怎么可能粗布麻衣?一看就知道是乡野村妇。” “大哥,赶紧的吧,还和她废话什么,老弟都憋不住了……” 络腮胡一听,深觉有理,“老弟,还是你聪明!”随后,他冲着凌晗静一脸色眯眯地道:“小美人,老子差点就被你骗了。” 凌晗静簌簌发抖,惊慌失措的眼里,多了一份难以掩饰的绝望之色,她拼命挣扎,呼喊:“不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放开我。” “小美人,你就别再挣扎了……我们哥俩会好好疼你的!”被扯烂的外衫,露出一片白皙的后背,瘦猴见状,眸中欲望更甚。 两人一步步靠近…… 凌晗静一步步后退、绝望一点点漫上心头,此时,她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凌晗静不堪受辱,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欲咬舌自尽。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颓废的男声忽地响起:“住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还算什么男人?赶紧找一个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扯住凌晗静小腿的两个男人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两人同时看向来人,那人看起来面色苍白无力,十分虚弱,但身上散发的冷厉气势却不减分毫。 听到熟悉的声音,凌晗静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这声音,是一叶孤鸿,他找来了?! 被打扰了兴致,络腮胡愤愤地站起身,指着一叶孤鸿,恶狠狠地骂道:“臭小子,少管闲事,赶紧滚,不然老子弄死你。” 一叶孤鸿锐利的眸子淡淡地扫了过去,“这怎么能是管闲事呢?这个女人可是我的小媳妇儿,你们最好实相的放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只一眼,看到凌晗静受辱,他便气得眸中激起一道火焰,誓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大哥,别和他废话了,他就一个人,干他。”说完,络腮胡和瘦猴同时抓起裤子,腰间麻绳一系,又从地上捡起他那柄明晃晃大刀,挥舞了几下,就冲着一叶孤鸿张牙舞爪而去。 面对敌人的来势汹汹,一叶孤鸿瞬间拔出腰间佩剑,顿时,不偏不倚迎上了瘦猴的刀锋,他的剑平举当胸,横于胸前的利剑正好挡住了瘦猴的攻势。 奈何,他脚步不稳,向后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树干。 毒性的作用下,一叶孤鸿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 瘦猴见状,心下一喜,看来此人武功并不怎么样,竟还敢英雄救美? 瘦猴得意地道:“就这两下子,还想和我抢美人?老子今天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威力!” 说完,他底气更足,卯足了劲儿加重了压向劈在利剑上的大刀,使得一叶孤鸿连喘气都有些艰难。 一叶孤鸿嗤笑一声,憔悴的脸上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旋即,左手沉于丹田之位,缓缓上提。 只觉得身体似有了些许力气,自下而上,以极快的速度向丹田而去。 这时,一叶孤鸿借助树干之力,左手至胸前腾起,一掌打在了瘦猴的心口处,瘦猴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向后踉跄几步,重重地砸在地上。 络腮胡见状,惊了一下,随即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一叶孤鸿的胸口,斥道:“真是该死!” 大力之下,堪堪将一叶孤鸿连同他身后被踹断了的小树,一同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顿时,一阵钝痛袭来。 凌晗静见状,心惊肉跳,怎么会这样?他不能死啊,他若是死了,还有谁还能制伏这伙贼人? 不容她多想,情急之下,她跑到一叶孤鸿的身边,忧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与这两个色魔相比,眼前的一叶孤鸿还是安全很多,起码,他不会欺负她。 一叶孤鸿捂着钝痛的胸口,不怒反笑,责怪道:“还不是怪你?若不是你给我下毒,就这两个小喽啰哪里是我的对手?现在自讨苦吃了吧?” 凌晗静惭愧地低下头去,泪眼蒙眬,轻声低语:“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 一叶孤鸿注视着凌晗静,眸光深深,他轻言慢语地说:“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意外,我早就和顾长武赴约,决一生死了,而你也会回到你夫君的身边。” 凌晗静一时被堵的语塞,“我……” 瘦猴见两人有说有笑,气不打一处来,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道:“哎哟!当着老子的面就和这小白脸打情骂俏,你当老子不存在吗?” 络腮胡见状,眯缝着眼睛,说道:“小美人,他就是比我们长得好看点、皮肤白些、身材高大些,可并不实用啊!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在我们面前逞英雄,他怎么能满足得了你呢?过来,到大爷这儿来,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一句句不堪的言语听在凌晗静的耳里,有如凌迟,她惨白着脸,拉了拉一叶孤鸿的肩,急道:“你快想想办法啊!” 一叶孤鸿凝了她一眼,漫不经心一笑,懒懒地道:“能有什么办法?听天由命呗!有美人相伴赴死,也是件美事!” 凌晗静怒极,用力剜了他一眼,艴然不悦:“你想得美,谁要和你一起死?”他这个无赖,这个时候也不忘调戏她。 怎么办? 络腮胡虎目圆睁,一步步走上前,厉声道:“小美人快过来,不要逼老子动手。” 瘦猴跟在身后,不服气地说道:“怎么?有我们两个男人伺候不够,还要这文弱的臭小子?他哪里比得上我们哥俩儿?” “你们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过去的,你干脆杀了我吧!”凌晗静强作镇定,一双水眸透着几分坚韧。 瘦猴附在络腮胡的耳边,递给他一个狠厉的眼色,“老大,别和他们废话了,那小子弱鸡又碍事,直接杀了他,看他还敢逞能?” “好,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就在二人一步步逼近,拎着大刀准备一刀砍过去的瞬间…… 霎时,一叶孤鸿眸中划过一抹冷色,陡然间,他旋身而起,飞出凌厉的一脚将逼近的瘦猴踹出五米开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掀起一地尘土。 凌晗静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躲到一边,浑然不知身后正向她悄悄靠近的络腮胡。 一叶孤鸿旋身落地,还来不及阻止,络腮胡便一把钳住了凌晗静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臭小子,你竟扮猪吃老虎,你放了我,不然我杀了她。” 眼睁睁地看着瘦猴瞪大了双眼,不甘地吐出一口鲜血,死在他的面前,那叫一个恨啊!都怪这个女人!都是她害的! 面对络腮胡的威胁,一叶孤鸿淡定自若,浑不在意络腮胡得逞的笑。 与此同时,一叶孤鸿睨了一眼脚边的利剑,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寒芒,猛然间,一脚踢向剑柄,那锋利的剑尖迸射出凌厉的剑气。 在络腮胡惊惧的大眼中,如同闪电般刺向他的心脏,只听得他闷哼一声,瞪着无比震惊的眼睛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6章:与美人赴死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7章:计杀一叶孤鸿 眼见络腮胡死在她的面前,凌晗静吓得魂不附体,“啊!” 她一声尖叫,跑向一叶孤鸿,一叶孤鸿稍有戒心,本以为这女人又要耍什么心机,却见凌晗静扑到他怀里时,一下子哭成了泪人。 女人的泪,就是能软男人心肠,一叶孤鸿盯着她看了许久,终平了声色,哄道:“好了,没事了、别怕,坏人都死了,别怕。”一边哄一边轻抚她颤抖的背脊。 听到从胸腔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凌晗静瞬间从恍惚中惊觉,像是触电一般抽离开他的怀抱。 紧接着,她后退了几步,窘迫地开口:“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一叶孤鸿局促的目光四下闪躲,低沉道:“无妨,不必在意。”闺阁女子,怕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吧!还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人。 “鸿大哥!” 这时,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两个人的注意,他们同时回头,见到阿基正朝他们跑来。 一叶孤鸿扬扬手,唤道:“阿基!” 阿基来到他的面前,疑惑地问道:“鸿大哥,你怎么回事?为何没有去赴约?” 一叶孤鸿闻言,瞥了一眼慌乱的凌晗静,而凌晗静惭愧地低垂下眸子,默不作声。 一叶孤鸿转过头,看向阿基,抱歉地道:“说来话长,也很难和你解释,你再跑一趟吧!” “什么?你溜傻小子呢?!真当我是跑腿的?”阿基不满地抱怨道。 一叶孤鸿歉疚地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沉声说道:“赶紧去吧!有机会我再和你说来龙去脉。” 刚回来,又要去,阿基愁眉苦脸地白了他一记,转身,没精打采地向城里走去。 阿基一走,瞬间,两人又陷入尴尬。 凌晗静兀自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与顾家有仇怨?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我没有要逼迫的意思。” 经此一事,两人的关系得到些许缓解,一叶孤鸿也放松了心态,凌晗静也从之前的害怕变成了小心翼翼。 少了些戒备之心的她,突然蒙生出要调和两家恩怨的想法! 或许,她可以从中解除两家之间误会也说不定。 一叶孤鸿跟上凌晗静的脚步,半垂着眸深思半晌,平静地说道: “十年前,郦城数日暴雨,引发洪水灾害,导致农田被淹,房屋被摧毁,也淹死了很多老百姓,郦城的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后来,朝廷派遣节度使顾长武负责赈灾、兴修水利,但是,这个狗官好大喜功,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明明需要六七年甚至更久才能做好的水利工程,他却在皇上面前夸口两三年的时间便完成水利修建,并且还立下了军令状。” “可是,真正来到实地考察,兴修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一个大问题,后来,因为工程浩大,距离皇上给的期限时日不多,他们为了赶工期,把周边的几个郡县的男丁都虏了来,强迫老百姓赶工……” “当时,我父亲是这个工程专攻奇技的河督幕僚,对兴修水利也有些建树,为了解决难题,我父亲提了很多建议……” “可是,顾长武非但没有采纳,反而逼迫劳动力没日没夜地劳作,食不果腹不说,还动辄打骂,毫无人性可言……” “这件事,导致横死的人非常多,他们为了掩盖事实,将尸首偷偷地埋了,我父亲看不过去,想要报官揭发顾长武的罪行,哪知,他竟事先知晓,将我父亲暗中杀害……” 凌晗静静静地听着他述说这残忍的事实,禁不住喟叹:“本来需要六七年的时间硬是缩短了一半,这无非是给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没想到……原来你和顾家有着这样一段血海深仇。” 一叶孤鸿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她,道:“所以,我是一定要报这血海深仇的。” 凌晗静闻言,抬眸,与他目光重叠,“可是,凭你势单力薄,以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和顾家这样强大的势力斗呢?” “是啊!这个狗官每次出门都前呼后拥,小心得很,几次都找不到机会,我也有尝试过下战帖给他,可是,他都未加理会,反而四处追杀于我。” “所以,我才想到在顾家大婚之日,将你劫持,利用你……” 说到此处,一叶孤鸿不免有些无地自容,“实在抱歉,这段时日让你受了很多苦,不过,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你不用害怕。” 他明澈如水的双眸倒映着她的影子,那里似乎藏有不能折损的刚毅,“看得出来,你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心中是非恩怨分明,这样很好。” 一叶孤鸿听罢,微微勾起唇角,他信步走到凌晗静的身边,不解地问道:“想不到像你这般聪明的女子也会嫁入顾家!” 面对一叶孤鸿的质疑,凌晗静也没有表现得很生气,而是耐心地说道: “你不知道,我之所以会嫁入顾家,也不是因为权利和地位,是因为他救过我一命,而且,他对我也不错,何况,这是皇上赐婚。” 一叶孤鸿想了想,问道:“在你嫁过去之前,你清楚顾琰的为人吗?” 凌晗静清浅一笑,认真地说道:“我觉得顾琰的本性并不坏啊!他其实对我挺不错的。” 话音一顿,似乎想到什么,她天真地说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送我回去,我安排你和顾琰见一面,也许可以化解你们上一代的恩怨。” 一叶孤鸿闻言,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微微垂下的眼帘蓦地抬起,那冷毅的嘴角划过一抹淡漠的笑。 “呵!我怕、你如果这样做了,我连命也没有了。”说完,他兀自向前走了几步,将凌晗静置于身后。 凌晗静心知自己说错了话,紧跟几步,叫住了他:“一叶孤鸿。” 一叶孤鸿转过身,便见她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啊,也许,是我想得太幼稚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有种莫名的怅然若失,仿佛连说话的语气似乎都带着几分遗憾和酸。 “凌小姐,你对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你是个善良的姑娘,顾琰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面对他炯炯的目光,凌晗静睫毛颤抖间,面上微微泛红,“以后、你也会娶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做你的妻子。”旋即,眸光闪烁了一下,微微垂下头去。 想到顾琰,凌晗静的心中不免有几分惆怅与担忧,都这么久了,为何迟迟不见他来找自己?难道他害怕了吗?真的不管她了吗? 此时,顾琰端坐在书房,一筹莫展,浓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已经过了一夜,凌晗静到底怎么样了,他不得而知。 在他的心里,他甚至不敢去想,她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伤? 一叶孤鸿为何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出现? 还是说,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一叶孤鸿真的在戏耍他们? 这时,书房门外,小厮前来传话,“老爷,这里有您一封信,又是一个小孩子送过来的。” 顾长武坐在案前并未动,而是淡定地喝着茶,听到有小孩过来送信,顾琰霍地起身,走到小厮面前,伸手便将信笺接了过来。 他展开一看,面色逐渐渡了一层灰,这一叶孤鸿想要干什么? 顾樊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信笺抢了过来,目光一扫,义愤填膺地道: “爹,这一叶孤鸿到底是何用意?前日已经失约在先,这次又下战书,他是想让我们疲于奔命吗?好歹毒的心肠,这分明是在故弄玄虚。” 顾琰生怕他这个弟弟在父亲面前挑是非,忙看向书案前的顾长武,急切的开口:“爹,不管一叶孤鸿是何用意,儿子愿意为您效劳,你让儿子赴约吧!” 顾樊不忿地说道:“哼,大哥,你还想被他戏弄啊!” 顾琰忧心忡忡,“恐怕这次是真的,我怕晗静出事。” 顾长武一手伏在案前,虎眸微眯,“琰儿,莫急!这次,为父会亲去应战,不过,我会带齐人马布下天罗地网,让他逃无可逃。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哼!就算他不敢来,也让他知道本官的威视。” 顾樊一听,面色肃穆,分析道:“可是,他说要单打独斗,若是被他知晓,会不会藏起来,到时候伺机而动?” 顾长武不屑地开口:“哼!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琰听完,面色陡然大变,“如果这样做的话,晗静会有危险的,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啊!” 顾长武冷冷一瞥,见儿子如此不争气,不容拒绝的口吻,厉声说道: “要做大事,怎么可以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牺牲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何况,不将他铲除,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威胁。” “若是当年的事被翻出来,我们顾家就岌岌可危了,琰儿,不要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就按照为父的计划进行。” 顾琰心知父亲的脾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逆来顺受,顾全大局,依计行事。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7章:计杀一叶孤鸿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8章:心如死灰 落霞山 黄昏时分,霞光漫天。 方圆数里,人烟稀少。 不远处,一对男女珊珊而行,身后还跟着一匹黑色骏马。 晚霞映在凌晗静的侧颜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看得一叶孤鸿心下一露,“怎么不说话了?马上就能回家了,应该开心才是。” 凌晗静不答反问:“一叶孤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一叶孤鸿心知她在说什么,轻哼一声,说道:“后悔?我一叶孤鸿做事从不后悔。” 凌晗静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如果,一切如你所愿,真的报了仇,以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一叶孤鸿深色的瞳仁光华湮灭,格外黯然,抬眸间,明亮澄澈的眼中蒙上一层迷惘。 他的目光落在凌晗静的脸上,而后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开口:“也许浪迹天涯,也许、可能会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小娘子。” 话音一落,见女人闪烁、回避的目光,自知有些唐突,遂,澄清道:“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我们走吧!” 两人又静静地走完一段路,此时,山头已经埋伏了众多官兵和弓箭手。 “大人,一叶孤鸿出现了。”士兵前来汇报。 顾樊随着顾琰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到山下一对男女有说有笑,不由得轻蔑一笑,冷嘲热讽道: “大哥,看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竟和劫匪有说有笑、眉来眼去,哪里还有一丝俘虏的样子啊……怕不是……呵!”顾樊冷嗤一声,不再继续,未尽的话再明显不过。 比起亲人的冷嘲热讽,山下令人刺目并肩而行的男女画面,更让他心痛百倍,这才几日,她就和贼人一起有说有笑的了?枉费他多日来为了救她而辛苦奔波。 这时,一叶孤鸿幽冷的目光扫过山顶,瞬间他便感知到了危险的袭来,他冷声大喝: “顾长武,我知道你已经埋伏下重兵,这只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你若是个男人,就不要连累无辜,出来和我一决生死。” 霎时间,山间响起一阵狂肆的大笑,“哈哈哈……一叶孤鸿,想不到你会这么傻,竟然自投罗网,你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把我等想得太简单?想与老夫一决生死,你也配?” 随即,他大手一挥,身后冒出两排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他们齐头并进,站于山顶之上,瞄准了山下的一叶孤鸿。 顾琰见状,忧心如焚,乱箭之下,安能保全晗静的性命?爹这是行冒险之事啊! 顾琰上前两步,一把拉住顾长武的手臂,急道:“爹,不可啊……晗静还在下面。” “妇人之仁!起开!”顾长武冷眼一扫,用力甩掉他的手,大喝一声:“放箭!” 随着顾长武的一声令下,他们手中锋利的箭矢离了弦,乱箭齐飞,呼啸着向一叶孤鸿和凌晗静而去…… “嗖嗖嗖” 猝不及防地袭来,一叶孤鸿心下一急,朝着凌晗静大叫一声:“小心!” 旋即,一叶孤鸿抽出腰间弯刀,左右格挡,将箭矢统统拨开,只是,还未等收刀,第二波的箭矢又如疾风骤雨一般向他们纷纷射来。 乱箭之中,一支急如风的箭矢朝凌晗静射去,凌晗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千钧一发之际,一叶孤鸿轻踏地面,身体一跃,只见他在空中旋身而过,挡在了凌晗静的身前,当头的一支利剑便从他的胸前擦了过去,瞬间,胸口处流出丝丝血迹。 紧接着,他的身形迅疾一动,将凌晗静护在了怀里,有几支朝她射来的箭矢全部落空,钉在了地上。 就这样,一叶孤鸿带着凌晗静忽闪、忽转、时腾、时跃,那箭雨就这样尽数落地,没有一支中在两人的身上。 顾长武见状,怒不可遏,随即,大手一扬,第三波箭矢交替着袭来。 “爹……不可……” 顾琰见状,惊得蓦地瞪大了双眼,乱箭之下,晗静还有命吗?想要阻止却早已来不及。 数支箭矢闪着道道寒芒呼啸而来,眼看两支箭矢朝凌晗静的胸前疾驰而去…… 一叶孤鸿见状,心中一紧,忽地,徒手一抓,竟硬生生从空中抓下来两支箭矢。 这一幕落在凌晗静的眼里,是震惊、是唏嘘、是难以置信,她呆滞又惊惧的目光与一叶孤鸿紧张的目光重叠,一时间,心中惶惶不安。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又有数道箭矢朝着二人凌厉而来…… 一叶孤鸿眸光一凛,抱着凌晗静翻身一跃,滚下山坡,堪堪躲过数十支箭矢。 顾琰冷眼看向山下,一叶孤鸿竟不顾自身安危,还要护着凌晗静的一幕,让他的心忽地窜出一股邪火,然后无法压制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山顶上的顾樊见状,朝着手下的官兵大喝一声:“杀了他们。” 伴随着冲锋的呐喊声,数十个官兵手持长矛,来势汹汹,一时间,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响彻山谷。 一叶孤鸿一边奋力杀敌,一边还要保护混乱中惊吓过度的凌晗静。 远远望去,数十个官兵围攻一对男女,一叶孤鸿左手拉着凌晗静,将她护在身后,右手挥舞着一柄细长弯刀,竟将七八个人的攻势给挡了下来。 然而,一个不知死活的官兵突然出现在一叶孤鸿的身后。 一叶孤鸿斜睨一眼,带着凌晗静旋身而起,手中的弯刀瞬间击出,登时,将那名官兵的脑袋击穿,一道血花瞬间飘过,惊得凌晗静捂着脑袋,惊叫出声。 “啊……” “叮叮叮”数十个回合后,官兵的人数越来越多,因一叶孤鸿还要分心保护身边的凌晗静,行动多有不便,逐渐开始不敌,落入下风。 一叶孤鸿的处境开始变得险象环生。 他带着凌晗静连连后退,难以招架,陡然间,一名官兵手持长刀赫然出现在两人身前,大刀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砍向一叶孤鸿与凌晗静交握的双手。 凌晗静见状,极度惊惧之下,用力甩开了一叶孤鸿的大手,却不想一个没站稳,向高耸的山丘下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叶孤鸿飞身而起,玄色的衣袍在空中旋过一道完美的弧度,他的一双有力的大手霎时间稳稳地接住了凌晗静的腰身。 随即,一叶孤鸿看向不远处的马儿,打了一声迂回而又短促的马哨,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向二人狂奔而去。 恰在这时,两人相拥的一幕正好落入顾琰眼中,此时,他早已气得怒火中烧。 心中仿佛像有一团烈火在剧烈燃烧,而且愈演愈烈,随时都有席卷天地的可能,看得出两人四目相对时已然情根深重。 而此时,顾樊却在他耳边煽风点火,“看来,那个女人对劫匪动心了。” 被顾琰这么一激,看出端倪的顾琰气急攻心,他立马拉弓搭箭,对准山下面的一对男女,目露凶光,旋即,毫不犹豫地射出。 与此同时,一叶孤鸿翻身上马之际,一把握住凌晗静的手腕,将其带上马背,却不想,电光石火之间,那一箭竟直直地射入了凌晗静的背心,痛得她惊呼一声,晕伏在他宽厚的背上。 一叶孤鸿回头一看,心惊万分,紧接着,大批官兵蜂拥而至,拦住了一叶孤鸿的去路。 陡然间,半空中,闪现一道黑影,只见那人拍出一掌,直接震退了七八个官兵。 然后,那人身形如燕一般飘了下来。 随后,另一个黑衣人也跑了过来。 突然出现的两个蒙面黑衣人,山上的顾长武与顾琰等人蓦然一变,是同伙? 一叶孤鸿以为今天必死无疑,没有想到,竟会天降救星,而且,看起来,那人武功极高,好像还是个女子。 顾长武和顾琰等人还没有看清发生什么事情,瞳孔便狠狠一缩,数十个官兵,便已经倒地身亡。 “带凌晗静先走。”黑衣人看了一眼中箭的凌晗静,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一叶孤鸿与黑衣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望了一眼伏在他背上的凌晗静,嘱咐道:“坐好。” 伴随着马啸长空,一叶孤鸿驾着骏马冲出重围。 他现在非常担心凌晗静的伤势,也无暇管那黑衣人是哪路英雄,为何会助他一臂之力?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为凌晗静治伤。 眼见那一箭射向凌晗静,顾琰面色巨变,像是失了魂一般,怔在原地。 手中的弓箭也掉在了地上,他刚刚竟射伤了他的未婚妻子?!他失魂落魄地盯着一叶孤鸿将凌晗静带走,却无能为力。 此时,顾樊冷眼看着这一切,唇角划过一抹讥笑。 黑衣人以一敌十的强悍,让官兵节节败退,死伤惨重,见官兵各个弯着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寸步不敢上前,于是,黑衣人拉着身边的同伙旋空飞走。 “走。” 眼见一叶孤鸿逃跑,顾长武虽心有不甘,但是,也不得不下令:“穷寇莫追。” 顾樊收兵,几人看向杀出重围的一叶孤鸿,心有不甘。 一间偏远的农舍,凌晗静虚弱地伏在床头,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被拔出的箭矢,心中凄惶地发着呆。 那末端赫然出现的篆字,“琰”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一行清泪倏地从她惨白的脸颊滑落。 她无法相信顾琰会对她这般无情,怎么会是他?! 一叶孤鸿见她这般伤心,伸手便将那支箭接了过来,又收起,“是顾琰的箭,想不到顾家人这么狠毒,竟然连自己最亲的人也下此狠手。” 凌晗静垂下眼帘,声音中带有几分哽咽:“我从未想过,他竟这般绝情,连我的性命也不顾。” “你不要太难过,及早发现他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好事。” 一叶孤鸿坐在床前,将汤药送到她的面前,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身中毒箭,需要好好休息,伤神不利于养病。” 一叶孤鸿放下汤碗,走到大夫面前,不放心地追问道:“晗静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说道:“放心吧!他身体里的毒已经清除了,吃了老夫开的药,应该就没事了。” 一叶孤鸿悬着心终于放下,“谢谢!晗静终于没事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8章:心如死灰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99章: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大夫十分郑重交代道:“不过,你要注意,在十天之内,一定不能吃腥荤,要不然,这些药不但会被化解掉,体内的毒素也会迅速蔓延,比之前的毒性还有大上几倍,严重得会危及她的生命,你一定要谨慎。” 一叶孤鸿得知事情的严重性,顿时紧张起来,忙道:“是,我会注意的。”随即,他看向凌晗静惨白的小脸,心里对她的愧疚更深了。 对于凌晗静,一叶孤鸿有着深深的歉疚,所以,一连两日,一叶孤鸿都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凌晗静。 在她身前嘘寒问暖,有求必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叶孤鸿对凌晗静已经超出了人质的界限。 以至于,房间里进来个人他都没有察觉,黎楠儿端着汤碗兀自观察他好一会儿。 这时,忙完的一叶孤鸿才适时地转过头,看见黎楠儿静静地杵在那儿,唤道:“楠儿?!” “这两日,你为了照顾凌晗静,变得心神恍惚,难怪我进来了,你都看不见。” 一叶孤鸿闻言,尴尬地垂下眸子,将药碗放到桌子上,见到她手上还端着碗,忙问道:“你手上是的什么?” 黎楠儿羞涩一笑,关切地说道:“鸿大哥,我看到你为了照顾凌晗静憔悴了许多,所以,我熬了羊汤给你补补身子。” 听到是羊汤,一叶孤鸿顿时紧张起来,“差点忘记告诉你,凌晗静受伤,大夫交代不能沾荤腥,麻烦你在煎药时,一定要特别小心。” 黎楠儿一听,心生怨气,不耐地说道:“鸿大哥,她是仇人的妻子,你不用对她这么好的。” 一叶孤鸿见她不理解,忙耐心地解释:“楠儿,这件事和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不能迁怒于她。” “你可知道,这次遇险,是她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关心她、照顾她都是应该的。” 这时,床上传来凌晗静痛苦的呻吟声,一叶孤鸿闻声,心下一慌,赶忙来到床前,轻声问道:“晗静,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黎楠儿见他如此在意凌晗静,一张俏脸霎时被乌云覆盖,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羊汤,心中酸涩难忍。 另一边,两个蒙面黑衣人在顺利逃脱后,想要去追踪一叶孤鸿的踪迹时,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妈的,这家伙跑得也太快了,老大,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把扯掉面上的黑巾,满嘴骂骂咧咧。 “风尘,少安毋躁。”这时,另一个黑衣人缓缓摘掉面上的纱巾,霎时,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美丽面孔,她高贵冷艳的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没错,此人正是舒窈。 话音刚落,突然,舒窈顿感背后有一道凌厉的掌风向她袭来…… 惊骇之余,舒窈旋即回身与来人对击一掌,顿时,发出一声轰然声响,紧接着,二人各自向后飘开、落地… 凭空出现的两个黑衣人,纵身而来…… 舒窈定睛一看,那两个黑衣人,身形挺拔而颀长,双眸虽没有杀意,却出手迅捷,动作凌厉,招招虽不致命,足以看出他们是手下留情了。 其中一黑衣人带着三分力道的掌风到了风尘的面门,他晃了几晃,差点没有站稳,随即,那黑衣人的眼中倏然间露出一抹讥笑。 风尘愕然,再仔细一看,眼前的蒙面之人为何会如此熟悉? 这人?! 舒窈应付着眼前的黑衣人,无暇顾及风尘,她出手迅速,手中的银色长鞭“咻”的一声,如鬼魅一般,向着眼前的黑衣人狠狠地抽去,那黑衣人冷睨一眼,眸中带笑。 霎时,他迅捷地一把拽住长鞭,用力一拉,便将舒窈带进了他结实的怀里。 “窈妹,功夫渐长啊!”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让她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 听这声音,是三哥? 舒窈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她不着痕迹地退出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惊呼:“三哥,你怎么会来?” 随后,两个黑衣人先后摘掉黑色面巾,风尘大呼小叫地惊叹:“子陌,你没事闲的吧!明知我打不过你,你还偷袭!” 子陌摘掉黑巾,风趣地说道:“我这是锻炼你的反应速度,还不快快谢谢我?” 风尘瞪了他一眼,嬉皮笑脸地开口:“嗯!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子陌:“呃……”怎么听都像骂人的话! 没错,此人正是三殿下宫昀傲以及随身侍卫子陌。 宫昀傲的手中一空,心里顿时浮上一抹失落,他低垂着头看向舒窈,菲薄的唇微微上扬,“我若是不来,怎么告诉你凌晗静的下落?” 舒窈收起手中的银色长鞭,眉间欣喜,对于他的到来,她感到十分意外,“你知道晗静的下落?” 宫昀傲神情平淡地应道:“嗯!” 舒窈笑吟吟地望着他深邃如海的眼眸说道:“三哥不愧是三哥,这么快就查到了,那我们一起去吧?” 宫昀傲兀自走了几步,“三哥就不去了。” “为何?” “多有不便,还是你去吧!我相信你能将她接回来。” 舒窈想了想,又道:“那绑架凌晗静的人呢?要怎么处置,若不是晗静受伤,顾家紧逼,危急时刻不得不做出决断,我老早就一剑劈了他了。” 宫昀傲背手而立,沉下神色,缓缓地开口:“窈妹,莫要冲动,你这么做是对的,那绑架之人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他稍有停顿,而后继续道:“原谅三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一叶孤鸿身世坎坷,虽不该出此下策,但,看在她没有对凌家造成伤害,你且留他一命,三哥自有用处。” 舒窈听罢,想来还有隐情?或许,他有自己的顾虑,于是,她点点头,应道:“好,三哥,等我好消息。” 傍晚,院子里来了两个陌生人,恰在这时,一叶孤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瞥见一少年正一脸怒容地瞪着他。 而他身边的女子则用探究的目光审视着自己,见两人来者不善,于是,他警惕地看向二人,恭敬地抱拳一礼,道:“不知两位是何人?有何贵干?” “怎么?昨日刚救了你,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女子的眼神冷若冰霜,声?犹如切冰碎?。 女人的声音让一叶孤鸿为之一振,他愣在当下,原来,那日救了他和晗静的竟是眼前的两个人。 他不得不对眼前的女子心生敬佩,没想到这女子的武艺如此高强。 怔愣间,他忙上前一步,道谢:“昨日,多亏两位侠士相救,在下万分感激。” 不过,他们是如何找来的? 舒窈冷眸看去,不客气地回道:“感谢就不用了,我们又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晗静,你快把她交出来,我要带她走。” 他们竟认识晗静?! 怪不得两人看他的目光不太友好,一叶孤鸿淡淡一笑,道: “原来,你们是来寻她的,你们是她的朋友?”没想到凌晗静竟有这样武艺超群的江湖朋友。 这时,风尘急了,他横眉冷对,指着他,厉声道:“你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他抡起拳头打了过去,一叶孤鸿错愕间,灵巧地避开了挥来的拳头,争着辩解道:“两位侠士,在下不该劫持晗静,不过,在下可以解释!” “风尘,有话好好说,起码,他没有伤害到晗静。难道你忘记三哥的嘱托了?”舒窈适时地提醒,阻止了风尘欲再次挥出的拳头。 眼见一叶孤鸿躲过了他的一记重击,风尘更加气愤不已,他怒道:“若不是你,晗静也不会受罪,你该死。” 一叶孤鸿满心歉疚,他缓了缓,带着几分愧疚之色,道:“晗静因我而伤,是我对不起她。” 舒窈扬了扬手,寒声问道:“不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晗静到底在哪?我要带她走。”说完,她偏过头,向内室看去。 一叶孤鸿不答反问:“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舒窈冷眯着眼看他,并未作答。 一叶孤鸿尴尬地勾了勾唇,又道:“放心,我不会伤害晗静的,她是一个好女孩,等伤好些了,我会送她回去的!” 风尘闻言,气恼不已,他什么意思?敢情是不准备放人了是吧!“既然是好女孩,你就把她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叶孤鸿如实地回道:“她中了箭,而且箭上还有毒,现在不方便移动,需要好好休养。” 一叶孤鸿的回绝,让风尘恼羞成怒,他上前一步,抓起一叶孤鸿的衣领,大骂:“你tm的别给我耍花样,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你们不要为难鸿大哥。”这时,大门口出现一年轻女子。 只见,她一手扶着老太太进门,一边厉声道:“若不是鸿大哥,这女人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女子快步走到二人面前,不由分说地打向风尘,恶声道:“你给我开放鸿大哥。” “楠儿,你让开,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别管。”一叶孤鸿将女人推开一段距离,冰冷的眸子看向风尘,似要打一架的架势。 “鸿大哥!”黎楠儿气的小嘴一撅,原地跺脚。 “你们别吵了……”这时,屋内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 几人抬眸看去,凌晗静竟拖着虚弱的身体扶着门框走了出来,二人赶紧分开,向凌晗静快步走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99章:我感谢你八辈祖宗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0章:失她亦失心 然而,一叶孤鸿的动作却快了风尘一步,将摇摇欲坠的凌晗静揽在了怀里。 他双眉紧锁,凝向她煞白的小脸,黝黑的眸子透着自责与心疼:“你怎么出来了,为何不好好休息?不知道你中的是毒箭吗?” 两人相拥的画片落在风尘眼里,格外刺眼,心,酸涩得疼,只是,他却不好发作,怕凌晗静不高兴。 这样的一幕何止风尘难受,站在一边的黎楠儿更是妒火中烧,她想不通,一个俘虏而已,为何鸿大哥会对她这么好? 难怪阿基会说鸿大哥对这个女人很不一般,难道他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凌晗静虚弱地扶着他的手臂,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说道:“鸿大哥,我没事,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要再打架了,好吗?” 一叶孤鸿无奈地点点头,应道:“好!” 而后,凌晗静看向对面的二人,嘴角绽开一抹虚弱的笑:“妹妹,你又救了我一次,风尘,让你们担心了……” 舒窈快一步迎上前,不容分说地将凌晗静从一叶孤鸿的怀里拉了出来,她冷肃着脸说道:“毕竟男女有别,还是我来扶吧!” 说完,一下抱起凌晗静向屋内走去,留下一叶孤鸿凄惶地站在原地。 见舒窈冷着一张脸,凌晗静心知她生气了,惨白的唇打趣道:“妹妹若是个男子,我一定要嫁给你。” 猝不及防被占了便宜,舒窈彻底破防,忍不住戏谑,“我要是男人,一定对你强取豪夺,把你锁在身边,定不叫你在外生出事端。” 这丫的,也太招风了,这才被虏几日?就把劫匪迷得五迷三道的? 凌晗静被舒窈逗得轻声娇笑,却不想牵动了伤口,她忍着痛开口:“你若是男人,不知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舒窈星眸一瞪,赌气地回道:“我只祸害你一个。”说完,便将人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细心地帮她垫高了枕头。 这时,门外的几人陆续走进屋内,一叶孤鸿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晗静的伤势很重,不宜移动,她需要好好养伤。” 风尘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他指着一叶孤鸿,语气中尽是对他的不满,“哼!我们是她的朋友,自会小心呵护,难道要交给你这样的劫匪不成?” 黎楠儿气不过风尘对一叶孤鸿的指责,指着床上美丽得过分的女人,说道:“我们劫匪怎么了?谁叫她是顾家的人?她活该倒霉。” 一叶孤鸿面色一沉,略带不悦的口气,轻斥:“楠儿,住口,晗静是无辜的。” “她无辜?难道我们就不无辜吗?你别忘了,一叶叔叔是怎么死的,我父亲又是怎么死的?”黎楠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被当众训斥,让她感到十分意外,他竟然如此维护这个女人? “楠儿,够了。”一叶孤鸿蹙着眉心警告。 这时,舒窈才看清眼前这个叫黎楠儿的女孩,面相上棱角分明,浓眉高腮,看起来很有攻击性。 被一叶孤鸿这么一吼,黎楠儿自觉伤了自尊,哭着跑了出去。 随后,站在边上的六旬老太太见楠儿如此伤心,布满皱纹的脸,怒容顿起,训斥道: “儿啊!你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去责怪楠儿,楠儿是为了谁啊?你刚才说的话未免语气也太过重了。”说完,老太太便跟了出去,寻找黎楠儿去了。 见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本想出声劝解几句的凌晗静,情急之下轻咳不断,“你们…我……鸿大哥,我不想你为难、你还是让我……” “不要再说话了,你的身体已经够虚弱的了。”一叶孤鸿连忙上前,想起她背上的伤,伸出的大手忽地停在半空,眸中的关切之意一览无余:“要不要紧,要不要喝点水?” 凌晗静摆摆手,顺了口气,刚想说话,却被舒窈冷声打断。 “既然,凌姐姐伤重,那我和风尘也不介意在这儿多住几天,等凌姐姐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去也不迟。” 话音一顿,她看向一叶孤鸿,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善,“我不管你是一叶孤鸿还是两叶孤鸿,等凌姐姐伤势有所好转,我便带她回去,若是强行阻拦,休怪我辣手无情。” 就在昨日,一叶孤鸿已经见识过她的一身本事,虽对眼前的女人心生佩服,但却没有一丝惧意,他笑得坦荡、随性,“在下并没有意见。” 事到如今,他只能放她回去,因为他不忍再见她因为两家仇恨而受到任何伤害,她是无辜的。 “那最好。”舒窈看得出来,一叶孤鸿或许对凌晗静情根深种,想来,也是一个热血男儿,并不是一个狠毒无情之人,所以,才愿意放开她吧! 一叶孤鸿笑了笑,说道:“你们可能有话和晗静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话落,他凝了一眼凌晗静,又道:“晗静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聊太久。”说完,转身离开房间,留下三人独处。 舒窈听罢,星眸轻抬,冷然无波的目光淡淡地望着一叶孤鸿的背影,心中一种莫名的担忧蔓延开来。 “妹妹,你刚才好凶。”凌晗静坐在一边唏嘘一声。 舒窈淡漠地收回视线,来到床前,兀自坐下,调侃道:“怎么?心疼了?” 凌晗静面色一窘,难为情地娇嗔一声:“我哪有?” 见她还病着,也不忍逼问,她缓了缓,问道:“等伤好了,姐姐有什么打算?你还要嫁过去吗?” 风尘一听,怒气冲天,他瞪大了双眼,直呼:“还嫁?老大,你说什么傻话呢?那个姓顾的,不顾晗静的危险,在山坳里设下埋伏,还对晗静下如此毒手,她是脑袋有包吗?这么想不通,还要嫁他?” 话音一落,便招来舒窈冷眼警告,能不能沉住气? 风尘诙谐式的打抱不平,让凌晗静心里的伤痛多少有些被抚平。 “妹妹,我没有想到顾琰会如此无情无义。”她惨白的脸色,紧咬着下唇,恨恨地开口:“我是不会嫁他的。” 想起山下埋伏的场面,凌晗静不由得心生寒意。 惊吓过度的她被官兵围堵,刀剑相向,几次朝她砍来,差点魂归西天。若不是一叶孤鸿及时相救,恐怕,她早就死在乱箭、乱刀之下。 风尘闻言,心下一松,终于不用再嫁给顾家了,可是皇上的圣旨该怎么办?他要好好想想这该死的圣旨要怎么收回去才行。 舒窈万万没有想到,向她射来的那一箭竟然是她的未婚夫,顾琰。 舒窈深深地看着她,胸口隐隐地泛着心疼,“嗯!我也没想到,他竟设下埋伏,不顾你的安危……竟还射伤了你,我也没有想到,那箭上居然有毒……” “他竟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担当……不出头,又不能挺身相护,要他何用?” 舒窈暗自想着,即便是错手伤了她,晗静也不会再原谅她了。 没有哪个女人会去原谅一个,将自己的未婚妻置于危险之地,不但没有救她,反而像是缩头乌龟一般藏在背后放冷箭。 而且,对他父亲错误的决策非但没能像个男人一样为她挺身而出,及时的阻止,却只会顺从、听之、任之,置她危险于不顾。 这样的男人……呵! 舒窈思虑良久,说出了心中的忧虑,“我觉得顾琰不会轻易放手的。” 凌晗静闻言,忐忑地拉起舒窈的手,眼神中透着祈求:“妹妹,我拜托你件事,先不要将我的事情告诉顾琰,等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送我回凌家。” 舒窈一听,竟然气笑了,“哎呀!我的傻姐姐,你才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将你的去向告诉他呢?他和我非亲非故的,我为何要告诉他呢?” 风尘眸中带笑,一本正经地戏谑道:“就是,我看晗静不止身上有伤,脑子是不是也伤了?他和我们什么关系?还巴巴地跑去献殷勤?” “好,算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凌晗静虚弱一笑,转而又含蓄地开口:“妹妹,你不要误会,我和鸿大哥之间没什么的,他虽是虏了我,但是,这一路他对我诸多照顾,并没有冒犯我,而且,他几次救我于危难。” 风尘一听,面露不悦,有些不满地接话道:“但是,他还是虏了你。” “没错,他是虏了我,在这一点上,他是错了。”凌晗静话锋一转,又道:“可是,他是有原因的……” 于是,她不再隐瞒,将一叶孤鸿为何将她虏来说了个详细…… 舒窈点了点头,原来,这背后还有这样一段凄惨的故事,怪不得黎楠儿会说一叶叔叔的死和顾家有关。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顾琰恐怕是为了维护他爹,才做出这等无情之事。” 突然,舒窈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暗道,难怪三哥会说,一叶孤鸿身世坎坷,难怪他会说姑且饶他一命,难怪他会说此人对他大有用处。 这一切,都尽在三哥的掌握,难道,三哥想为一叶家申冤?追查顾家的黑幕? 看这情形,一定是了,从他决定为自己洗刷冤屈之时,做的几件大事来看,就能看出他的雷霆手段与杀伐果决。 巫蛊之祸中、谈条件、各个击破、巧计回宫、计杀肃王,简直就是快刀斩乱麻,这连番利落的动作下,让她对宫昀傲禁不住心生敬佩之意。 于朝堂而言,现在的他根基不稳,他需要做一些大事,树立自己的威信,得到朝臣的拥戴和认可,让皇上重新对他刮目相看。 风尘听着故事,在房间里慢慢地踱起步来,一脸不屑的神情: “没想到,这个顾长武竟是个昏官,害死了那么多人不说,还想要杀人灭口?懦夫,连一叶孤鸿下的战帖都不敢正视,还在山下设下重重埋伏,不管晗静的死活。” “我……咳咳咳……咳咳咳……”凌晗静靠在床头,抚着胸口不停地咳嗽,她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吐纳,细细的汗珠至额头渗出,嘴唇惨白如雪。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了,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伤神又伤身的,快别说了,都怪我们不好,让你说了那么长时间……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陪你。” 舒窈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侧躺了下来,而后又贴心地掖了掖被角。 风尘见状,心中懊恼极了,他黝黑的眸子镀上了一层水光。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0章:失她亦失心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1章:毒杀 既是找到了凌晗静,舒窈为了让凌家安心,便安排风尘去凌家报一声平安,以免让他们过度担心。 另一边,黎楠儿躲在后院生着闷气,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让黎楠儿蓦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楠儿,你是为了凌晗静而不开心,不是在怪你鸿大哥吧!” 黎楠儿一听,瞬间哽咽起来,“阿婆!你说什么啊!” 来人正是一叶孤鸿的母亲,尹氏,年约六十,膝下只有一叶孤鸿一个儿子,夫君一叶孤舟因兴修水利意见相左惨遭顾长武杀害。 尹氏见状,露出一抹慈母般的微笑,安慰道:“阿婆说得不对吗?你不要生你鸿大哥的气,他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何况,我只认你这么一个儿媳妇,你还担心什么呢?” 尹氏慈母般的目光与关爱,让黎楠儿委屈地扑进了她的怀里,泪如泉涌,“谁都看出来鸿大哥对凌晗静很好,连阿基都这么说,阿婆,我好难过。” “只要有她在,鸿大哥是不会喜欢我的。”黎楠儿越说越感觉到委屈,埋在尹氏的怀里嘤嘤哭泣。 尹氏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背脊,原本慈爱的面容骤然变得冰冷可怖。 “楠儿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抢走我儿子的。你要相信你鸿大哥,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当年,若不是你的父母以身相救,我和你鸿大哥早就死了。” 当年,一叶孤舟被顾长武杀害之时,他的妻儿也没能逃脱魔爪,为了斩草除根,顾长武又在暗中派了两名杀手对一叶孤舟的妻儿下追杀令。 黎楠儿的父亲本是兴修水利的匠人,与一叶孤舟是好友。 有一次,他在无意中听到了顾长武要杀害好友妻小的消息,便偷偷将她们母子藏在了家中的地窖里。 只是,那些黑衣人很快得到消息,便在入夜时潜入黎楠儿的家中。 哪知,他们并不是什么善类,想要杀的人没有找到,那黑衣人便将怒火撒在了他们夫妻二人身上,就这样,黎楠儿的父母被他们残忍的杀害。 幸好当时,黎楠儿的母亲趁乱将年幼的她藏在了水缸里,才躲过一劫,尹氏因为愧对他们夫妻,便将黎楠儿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在了身边,一直以来,也都是黎楠儿在她身前尽孝心。 随之两个孩子逐渐长大,尹氏发觉黎楠儿喜欢自家的儿子,便萌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想将她收做自己的儿媳妇,也算是报了当年的恩情。 伏在尹氏怀里的黎楠儿瞬间止住了哭声,唇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意。 “对了,阿婆,一会我还要去给凌晗静煎药,鸿大哥特意嘱咐我,她的饮食、汤药,一定不能沾染荤腥。” 尹氏闻言,心疼地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好孩子,你不用管了,阿婆去煎药,你回去好好休息。” 黎楠儿一听,心中窃喜,她窝在尹氏怀中,撒起娇来,“阿婆,你真好。” “傻孩子,你就像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在我身边侍候着,你的心思,阿婆心里都明白,楠儿放心,阿婆只认你是我的儿媳妇。” 入夜,一叶孤鸿的房里间被人推开,他回头看去,温声唤道:“母亲。” “还没睡吧!母亲想和你说说话。”自从孩子大了,好像母子俩都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聊过天,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谈如何为他的父亲报仇。 其实,尹氏一直处于矛盾之中,一方面,想为死去的男人报仇。 一方面,又不想自己的儿子冒险,这条路注定是不好走的,像他势单力薄,如何能与顾家这样的权势地位相抗衡呢? 一叶孤鸿听了,顿觉母亲是有备而来,他起身将尹氏带到软榻上,道:“好啊!母亲有什么话要说,儿子都听着。” 尹氏坐在他的身边,郑重且认真地说:“孤鸿,娘的话你听不听?”见母亲如此认真,一叶孤鸿笑了,“娘,怎么这么说呢,儿子当然听啊!” 尹氏苍老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凌晗静。” 一叶孤鸿闻言,心中一悸,迎向尹氏的目光有几分闪躲,他否认道:“娘,我没有,我看娘是误会了。” “我没有看错,从你的眼神和态度上,为娘更加的确定你很喜欢她。”尹氏无奈地垂头轻叹,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不过,见他不愿承认,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一叶孤鸿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辩解道:“娘,凌晗静是无辜的,她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见他还在强行解释,尹氏慈爱的眸光顿时黯淡,她苍老的手抚上他健硕的肩,苦口婆心地说道: “娘知道你为人正直,可是,娘不得不提醒你,凌晗静到底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是想和她在一起,与理不合,天理不容,你一定要谨记。” 尹氏见一叶孤鸿瞬间沉默,也不再逼问,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警醒,她要让他明白,中间横着的是迈不过去的河,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见母亲起身要走,一叶孤鸿忙将人送了出去,回到床上,望着空旷的屋顶,心中五味杂陈。 这几天,凌晗静的伤势有所好转,舒窈便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躺了数天的凌晗静面色终于有了起色。 她微微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满心欢喜地说道:“躺在床上那么久,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时,黎楠儿端着汤药走了过来,正巧一叶孤鸿也朝她这边看去,他阔步走到黎楠儿的面前,说道:“楠儿,晗静的药,还是让我来吧。” 在楠儿错愕、嫉妒的目光中,一叶孤鸿从她手上接下汤药,转身向凌晗静走去,他竟要亲自喂凌晗静喝药吗? “晗静,最后一记汤药了,很快,你就会好了。”一叶孤鸿轻快地走来,言语中透着几分欢喜。 凌晗静接过他手上的药碗,嫣然一笑,“谢谢鸿大哥。” 几口喝完碗中刺鼻的草药,凌晗静不由得蹙起眉头,额头渐渐沁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手中的碗在递回到一叶孤鸿时,她的身子忽地一软,那药碗“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在凌晗静的即将软倒的瞬间,一叶孤鸿发现异样,瞬间接住了她,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呼:“晗静?!” “凌姐姐?!”舒窈忙不迭地跑过去扶她。 靠在他的怀里,凌晗静只觉得胸口一阵火烧翻滚,脸庞变得苍白如纸,嘴角猛地溢出一口鲜血。 一叶孤鸿见状,惊悸不安起来,他紧张地轻拍着凌晗静惨白的一张小脸,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晗静!” “晗静?怎么会这样?” 舒窈顿感不妙,她从地上拾起打破的药碗,嗅了嗅,倏然,她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冷眸扫向一叶孤鸿,骂道:“你不知道凌姐姐的伤沾不得半点荤腥吗?这药分明有一股血腥味。” 一叶孤鸿闻言,心尖颤抖不已,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正向他袭来,他一把抱起凌晗静向内室走去。 赶来的大夫探向脉搏,而后频频摇头,须臾,他缓缓站起身,无奈地说道:“无用了,她的毒中得太深了。” 忽闻噩耗,一叶孤鸿只觉得晴天霹雳,他万分不信,怒声嘶吼:“不可能,她明明已经好转,只要服了最后一记汤药她就没事了。” 大夫捋着胡须叹息道:“关键是,在服药期间不能碰一点荤腥,只要一点,她的伤不但不会好转,还会加重伤势,比之前还要严重数倍。” 黎楠儿万万没有想到一叶孤鸿会如此失了分寸,心中的恨意更甚,她缓缓走上前,轻声安慰: “鸿大哥,你不要太过伤心,也许、也许是凌晗静的伤势太重了,所以,这药对她没有起作用?” 一叶孤鸿转头看向黎楠儿,猛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力道之大疼得黎楠儿痛呼出声:“啊!” 一叶孤鸿的眸中似燃烧的火焰,直直地逼向黎楠儿,厉声质问:“晗静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嘱咐过你,晗静的伤碰不得半点荤腥吗?” 面对一叶孤鸿失控的咆哮,黎楠儿心慌成一片,她拼命地摇着头,委屈中透着几分哭腔,矢口否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凌晗静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这时,阿基从外面赶来,冲着发狂的一叶孤鸿,骂道: “你少对楠儿发火,自从这个女人来到这里,把这儿搞得乌烟瘴气,楠儿不是她的佣人,照顾她完全是因为你,你还骂她,你有没有良心?” 黎楠儿拦住暴躁的阿基,含着泪,委屈地说道:“阿基,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鸿大哥,是我没有照顾好凌晗静,让她受伤的。” “我现在就去找京都最好的大夫,一定要将她治好,如果凌晗静发生什么意外,我这辈子也不会心安啊!” 她哭泣着说完,就要往屋外跑,却被眼疾手快的阿基一把拦住。 阿基气愤地看向一脸泪痕的黎楠儿,心疼地责备道:“你有什么不安心的,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1章:毒杀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2章:离殇 这时,尹氏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你们不要为难楠儿,那药是我煎的,我并不知她碰不得荤腥,那药罐子之前盛过鸡血。” 话音一顿,她瞥了一眼床上气若游离的凌晗静,转而,不善的目光扫向舒窈,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这里。” 一叶孤鸿难以置信地看着尹氏,急红了眼,怒道:“娘?!你……” 尹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对那个女人到了这种情深根种的地步,她又伤心又失望。 尹氏端起架子,寒着脸,怒骂:“怎么?你还想对娘动手吗?” 仿佛整间屋子似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逼仄又紧张。 “够了。”舒窈冷着脸,锐利的目光扫向一叶孤鸿和尹氏,冷寒的声音至床边传来。 顿时,几人朝舒窈看去,就听到她冷厉地道:“真是可笑,若不是因为姐姐,你以为我们愿意待在这个破地方吗?” 她看向一叶孤鸿,继续道:“一叶孤鸿,凌姐姐的伤势很重,我要带她回去医治。” 一叶孤鸿忧心如焚,疾步上前,“可是她的毒……” “不劳你费心,箭是顾家放的,也一定会有解药,即便没有,我也一定能救得了她。”舒窈寒声说完,抱起凌晗静就要走。 见一叶孤鸿有所迟疑,尹氏忙挡住他的去路,“孤鸿,冥冥中自有定数,你不可以强求。” 一叶孤鸿见凌晗静眉宇间隐着一抹痛苦,心如刀割,于是,他将身子侧向一边,给舒窈让了路。 舒窈走到黎楠儿身边时,停下了脚步,她一双犀利冷寒的眸子直直地射向黎楠儿,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活生生的刺穿。 “一叶孤鸿,若不是因为凌姐姐,我定会要了黎楠儿的狗命,不要让我再见到她,否则,别怪我痛下杀手。” 舒窈的声音有种绝冷、肃杀之气,震得黎楠儿心尖一颤,随即那抹威压向她袭来。 瞬间,逼得她站都站不稳,直接栽坐到地上,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五脏六腑一阵翻腾,霎时,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黎楠儿的脸惨白如纸,她痛苦的神色惊惧地看着舒窈从她身边走过。 看着舒窈消失在门口,一叶孤鸿转头看向黎楠儿,锐利地眸子狠狠地逼向她,原来,这个舒窈什么都知道。 幸好风尘没在,否则,止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多亏她有先见之明,让他先回到凌家,迷惑顾家。 要不然,他们能那么轻松地在外躲避那么多天,而不被发现吗? 上了马车,舒窈从腰间取出一粒药,塞入凌晗静的口中,随后,她闭着眼睛,优哉游哉地向凌家驶去。 她能救得了凌晗静,为何要交给顾琰?而惹姐姐不快呢!刚才那么说,也只是气一气一叶孤鸿而已。 这几天,舒窈早已在风尘的帮助下配齐了解药,这叫什么?先见之明,以备不时之需。 这边,凌晗静刚回到凌府,顾琰便得到了准确消息,马不停蹄地向凌家赶来。 凌晗静幽幽转醒,见舒窈以及凌府上下都在眼巴巴地等她醒来,心中温暖的同时又充满了自责。 舒窈将她扶起靠在床头,说道:“凌姐姐,你终于醒了,我就放心了。” “妹妹,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可能这辈子我都还不清你的恩情了!”凌晗静虚弱一笑,沙哑地回道。 舒窈淡淡一笑,抚向她柔弱的肩膀,安慰道:“傻姐姐,我们姐妹不说这个!你要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嘛!” “好。”凌晗静低低应了一声。 话落,舒窈起身,看向凌愠担忧的目光,说道:“凌大人,晗静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后面慢慢调理,会恢复如初的。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凌愠与凌夫人见状,忙上前相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舒小姐,这次多亏了你和风尘,你让我全府上下如何感激你才好。” 舒窈爽朗一笑,道:“凌大人,快别这样说,以后叫我舒窈就好了,我和凌姐姐是闺中好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二老不必放在心上。” “好、好,等晗静好些了,我带着她亲自上门道谢。”凌愠的眼眶微红,心里对舒窈重情重义的心胸更是佩服不已。 舒窈刚走没多久,顾琰便登门造访,得知顾琰对凌晗静的所作所为,凌愠与凌夫人心气难消,于是,也没给他多好的脸色。 “你来干什么?还嫌害得我们家晗静不够吗?”凌夫人端起架子拂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道。 顾琰自知难逃凌家对他的不待见,他沉了沉气,尴尬地开口:“凌大人、凌夫人,晗静是我的妻子,我自当……” 凌夫人一听,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礼还没成,这婚事就不算,别在这装什么痴情,你那一箭差点没要了我静儿的命。” “凌夫人,您要打要骂都随您,晚辈自知对晗静有亏欠,那一箭本是要射一叶孤鸿的,哪知……” 顾琰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总之,这次都是晚辈的错,是晚辈没有照顾好晗静,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后,晚辈一定会善待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琰在此发誓。” 话音一落,他一撩锦袍,在二老猝不及防的惊愕中跪在了地上,凌愠惊呼一声:“顾琰,你这是做什么?” “凌大人,小婿想求得你和晗静的原谅。”顾琰指天为誓,眼中泛着真诚与悔意。 凌愠与凌夫人对视一眼,见顾琰如此诚心悔悟,心中安慰不少,凌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坚硬的心有些松动,她不知该不该替女儿原谅。 凌愠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的顾琰,说道:“你进去吧,能不能获得晗静的原谅,不由我们说。” 顾琰一听,心下一喜,高兴得竟有些忘乎所以,“谢岳父大人。”他激动地起身,向凌晗静的闺房跑去。 见状,凌夫人有些生气,她怨怼地看向凌愠,闷声质问:“老头子,你……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他害得静儿还不够吗?” “那能怎么办?或许,真的是误伤,而且,他也诚心诚意地来道歉了,况且,原谅与否,都要看晗静的意思,这毕竟是她的未婚夫。” 闻言,凌夫人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这终究是对还是错? 顾琰来到凌晗静的床前,见她轻倚在床头有些失神,他缓了缓,轻声问道:“晗静,你好些了吗?我来看你了。” 忽地被打断了思绪,凌晗静下意识地抬眸,顾琰一张俊逸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蓦地,她面色一僵,将头转了过去,“死不了,不用你担心。” 顾琰知道她心里有气,微微垂下的眼帘缓缓地抬起,温和地说道:“晗静,那一箭我并不是有意,哪知你竟替他挡了那一箭?事后我也很后悔……” 见他如此说,凌晗静一双美眸倏然间看向顾琰,冷声质问: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是习武之人,箭法自是不必多说,在射箭之时,你会没有预判性?你明知我被一叶孤鸿带上马背,你还是射了那一箭,你要说这一箭不是冲我来的,我会信吗?” 顾琰垂下头,自责地说道:“战场上,马有失蹄也是常有的,我知你怨恨我,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伤了便是伤了,只求你能原谅我。” 见凌晗静沉默不语,他急着问道:“晗静,你知不知道一叶孤鸿在哪里?还有那些同党都是些什么人?” 忽闻他问起一叶孤鸿的事,这让凌晗静心下一紧,她微垂着头,目光有些闪躲,“我什么也不知道。” 见她如此抗拒,顾琰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看来,她是有意护着一叶孤鸿,蓦地,他的心像是被火灼了一下那样的疼痛。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说说我们的婚事,等岳父大人重新选定一个时日,我们再重新举办一次婚礼。” 凌晗静闻言,心下一慌,她蓦地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她表现得有些局促不安,忙道:“我不想那么快办喜事,以后再说吧!” 顾琰听罢,受伤的眼神充斥着不甘,但,也只能压抑着心中的那份痛楚与不甘,黯然地开口: “也好,你身子虽然刚好,但是元气大伤,受惊过度,还需要养好身体,那我们就缓一缓,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说。” 见他松口了,凌晗静的心才得以放松。 书房。 凌晗静找到凌愠,一对父女躲在书房说了很久,一直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凌愠忽闻凌晗静的一席话,惊得他蓦地侧眸,看向她这个疼爱有加的女儿,惊呼:“你说什么?” 面对父亲惊讶过度的神情,凌晗静沉了沉气,重复道:“父亲,女儿想退婚。”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凌愠暗自叹息一声,肃然道:“你可知,这是皇上赐婚,你让父亲如何与皇上开口?” “再说,顾琰不是解释过了,那一箭是误伤,而且,他也诚心悔过、道歉了不是吗?难道,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2章:离殇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3章:归来时我心已冷 凌晗静心知父亲一定会这样说,她上前一步,极力劝说道:“父亲,就算女儿求您了。” 凌愠十分不解,险象环生后回来,她的女儿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决绝,“静儿,你对顾琰的感情……当初……” 凌晗静闻言,心知他要说什么,继而打断他,说道:“父亲,当初顾琰救我一命,女儿心里十分感动,对他也生出一丝悸动……” “可是,若不是皇上御赐婚姻,女儿对他的情分也从未想过谈婚论嫁的地步,既然圣旨已下,女儿也不想爹爹为难,落得凌家违抗圣旨的罪名,索性顺理成章就是。” “父亲,自从发生这件事情以后,我对顾琰的那一丝悸动也随着那一箭烟消云散。” “您想想,顾家十年前做的事,虽没被揭发,但难保日后被皇上知晓,从这件事来看,那顾长武就不是一个好官,内里说不定有多腐败,爹爹放心将女儿嫁于这样的家族?” “而且,女儿知道,不管顾琰的父亲所做的事是对还是错,他都言听计从。新娘子被俘虏,他们不想着怎么救人,却想着要灭口?” “当时,顾长武下令放箭、大批官兵冲下山下对我和一叶孤鸿下赶尽杀绝时,他们有没有想过,我是他们家的媳妇,是凌大人的长女?” “他们对一叶孤鸿下杀手也就罢了,却没有想过,如果万一,这样的决断殃及新妇,导致新妇受伤,或是被一叶孤鸿持刀威胁,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后果?可想而知,他们完全没有考虑过新妇的安危,我们凌家对于顾家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凌家与顾家是圣上亲赐,他们这么做,根本就不忌惮圣上的威仪,由此可见,他们为了灭口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凌晗静的一番见解让凌愠频频点头,确实如此啊!顾家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个亲家放在心上,面对危险,顾家对凌家的态度真是失望至极。 凌愠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上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几下,郑重地问道:“晗静,你想好了吗?” 凌晗静眸光坚定,点头说道:“女儿想得很清楚了。” “好吧!你让为父好好想想,该与皇上如何说吧!”凌愠点点头,捋着胡须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他思忖着,一叶孤鸿的身世,他没有证据,更不能乱说,所以,他只能从顾琰伤他女儿,顾长武不念及晗静的安危,将他的女儿置于危险之地而不顾的这两方面说起了。 舒家,沁曦院 梨花树下,松鼠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玩累了便停在树杈上,俯身看向树下的那只小金雕吱吱地叫了起来。 小金雕没精打采地抬头望了它一眼,低沉地回应了几声。 这画面看起来十分生动且有趣。 松鼠短小的前肢捧着大栗子吃了几口,问道:“鹰老弟,干嘛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小金雕颓废地说:“鼠哥,我有点活够了…” 吃得正欢的松鼠一听,忙跳下梨树,走到小金雕的面前,问道:“鹰老弟,有啥想不开的,和鼠哥说说?” 小金雕流下一滴眼泪,情绪低落极了:“爹不疼,娘不爱,兄弟还将我推下悬崖,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松鼠对鹰说:“嗨!我当是什么事!鹰老弟,你知道吗?跟你相处,我压力很大。” 小金雕看看它的个头,疑惑不解地说道:“鼠哥,有我哥推我下去的那座山压力大吗?” 松鼠一愣,忙垂下头,兀自摇了摇:“要不,等你会飞了,和它干一仗?” 小金雕叹了口气,面露痛苦:“可是、可是,我还不会飞啊!” 松鼠翻了个白眼,道:“毛都没长齐,肯定不会飞啊!” 小金雕苦着一张脸,问道:“那我什么时候会飞?” 松鼠一本正经地道:“等你长大以后。” 小金雕固执地又问:“那我什么时候长大?” 松鼠瞥了它一眼,耐心地回道:“等你会飞的时候啊!” 小金雕继续问:“那我什么时候会飞?” 又来? 松鼠耷拉着脑袋:“呃…等你长大的时候。” 小金雕:“那我什么时候长大?” 反复的询问,让松鼠有些发狂,它指着墙根,狡黠地说道:“那边有只大铁锅,我看一到冬天就有人往里面放大鹅…” 小金雕见松鼠一直盯着它看,浑身一哆嗦:“我又不是大鹅…” 松鼠忿忿地说:“都是大鸟,差不多一个意思,你不是不想活了吗?正好,来个铁锅顿大鹅。” 见小金雕不回应,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看起来有点毛骨悚然,松鼠本能地后退一步:“你盯着我看干嘛?” 小金雕啧啧嘴:“吃饱了好上路。” 松鼠:“……” 随即,松鼠浑身的紫色皮毛立马支棱了起来!这家伙!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两肉,竟还惦记着它?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小样的、小样的……”这时,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小松鼠机灵的耳朵动了一下,“嗖”的一声,逃难似的躲进来人的怀里。 “跑哪玩去了?”风尘从舒窈的怀里将松鼠抢了过来,提溜着它的耳朵问道。 松鼠四个爪子拼命地挥舞,试图挣脱开风尘的魔爪,“好了,你就别拿它宣泄了。” 舒窈知道他心里不透快,忙将松鼠夺了过来,见风尘郁闷,开解道:“别不开心了,走,我们去训练小金雕。” 松鼠一听,欢快地“吱吱吱”地叫了起来,这下,鹰老弟应该很快便能报仇雪恨了吧!作为鼠哥,我不止可以玩鹰、还可以骑鹰玩了。 真是太好了! 若是被小金雕知道它的想法,不知作何感想?! 风尘有几分不情愿,推拒道:“我不去了。” “走,别少兴。”舒窈将金雕抱在怀里,又将松鼠丢回风尘手上,不容拒绝地将他带上马背。 阵阵扬尘之中,两匹高头大马疾驰而去,只是眨眼工夫,就已经来到郊外。 “风尘,来到这里这么久,好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吧!” “是啊!老大。”风尘抱着松鼠,纵马驰骋于郊外四野,突然很想将京郊四处的大山美景,细细游玩一番。 两人相视而笑,真真是感受到生活从未有过的快乐恣意! “风尘,你正是青春年少,恣意张扬之时,切莫辜负了啊!”舒窈左手抱着金雕,右手一扬手中的鞭子,马儿嘶鸣一声,更快地向前疾驰而去,将风尘远远地落在身后。 舒窈将小金雕放在胳膊上,扬声道:“辛巴,飞起来,试一下。” 小金雕假模假样的扑扇了几下翅膀,而后紧紧地抓着胳膊,微缩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再动。 舒窈见状,放慢了马速,“辛巴,你可是空中之王啊,可别掉链子啊!” 小金雕看了眼舒窈,怯怯地缩起身子,无动于衷。 “你这家伙,现在不试着飞,什么时候能飞上天空?”舒窈犹如苦口婆心的老奶奶,对着自家孩子精心教导起来。 这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的男人的视线里,仔细一看,梨花纷飞处,一个身形精壮的男子正慵懒、随意地斜卧在一棵大树上。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钩着一壶精雕玉刻的酒壶,完全一副放荡不羁的做派,不时得还将壶嘴悬倒着饮上几口。 一滴晶莹的酒花不经意间撒落于唇角,在斑驳的光影下熠熠光辉,棱角分明的薄唇被浸得更加红润光泽。 他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此时正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浅笑,浓密的睫毛叛逆地翘起,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泛着邪魅的光芒。 眼看舒窈朝这边奔来,那白衣男人倏地从树上倒吊着飞身而下,朝着快速奔来着的舒窈放荡不羁的一笑。 舒窈美眸一惊,恰好看到那人一身白衣倒吊在树枝之上,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 舒窈骑着骏马从树下奔来,猝不及防地迎上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险些与他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舒窈面上一变,千钧一发之际,她柔软的腰肢蓦地向后倒去,堪堪避开男人不怀好意的一张俊逸、邪魅的脸。 舒窈飞身而下,抬眸看向树上已经恢复坐姿的男人,没好气地道:“是你?!怎么每次都能遇到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眼前这位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绝公子,北冥夜。 北冥夜从树上一跃而下,缓缓地说道:“小丫头,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在下?你忘了前不久,在下可是救过你的,你个小没良心的,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别忘了你还欠在下一顿酒。” 他竟然还记着呢!真是阴魂不散! 舒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记得,忘不了!” 北冥夜轻摇着折扇,忽地,将整个身体倾向她,凑近她的脖颈间,毫无预警的举动让她浑身一僵,“那最好!不过,我们倒是挺有缘分啊!你不觉得吗?” 忽闻耳畔传来他低沉暧昧的声音,舒窈惊得心脏一紧,她后退了几步,冷凝着他,清冷地道:“我不觉得。” 说完,她垂眸看向手中的小金雕,轻轻地安抚,她可不要如此危险的缘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3章:归来时我心已冷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4章:心似双丝网 北冥夜扫了一眼舒窈怀里的小金雕,淡淡道:“若是在下没有记错,你之前收养过一只小松鼠,这会儿又养了一只小金雕,你很喜欢小动物吗?” 舒窈不冷不热地回应:“见它可怜就收养了,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北冥夜:“看来,丫头很心善啊。” 舒窈不以为然,“那是你没看到我心狠的时候。” 北冥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朝着她邪魅一笑,“当然见过,某人还说过,要废了在下的第三条腿,至今,在下可记忆深刻呢!” 想起当日的一幕,还真让他怀念不已,这小丫头胆大又心狠呢! 舒窈闻言,手上轻抚的动作一滞,有些局促不安的眼眸迎上他一双不怀好意的桃花眼,凉凉的开口: “记得最好,能让你不敢再有过分的举动也是好的,就当是对你的警醒,若是当成对你的威胁也无不可。” 北冥夜不以为意地低声轻笑,手上的折扇唰地一下打开,兀自走到她的面前,这小丫头对他的警惕性可不一般啊! 转而,看向她手上的小金雕道:“你这样驯养它是无用的。” 闻言,舒窈下意识抬眸,“什么?” 北冥夜正色地说道:“小金雕还没有长好翅膀,是飞不起来的,它需要些时日。” 舒窈撇撇嘴:“说得你好像很懂一样。” “在下若是能说出一二,你可愿意将它交给在下养?” 说着,北冥夜伸出大手在小金雕的头上摸了摸,吓得舒窈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将小金雕护在怀里,拒绝道:“我不。” “哈哈哈……”北冥夜被她这一副不情愿又吝啬的小脸弄得哭笑不得,“看把你吓的,反应这么强烈?” 舒窈侧过身,抱紧了它,“这是我的。” 北冥夜似询问的语气,说道:“既是如此,我和你一起养如何?” “啊?!”舒窈惊讶之余,转而又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北冥夜摇着折扇的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小金雕,说道:“你可知道,这金雕要多晒太阳才能长出翅膀、羽翼,而且,你要多喂它动物的内脏,它才能长大。” 听到这儿,舒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不想怀中的小金雕也迎合地叫了几声,“咯咯……” 北冥夜见状,沉声一笑,“你看,这小金雕也认同在下的话。” 舒窈迎上他的目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北冥夜小小的得意道:“别忘了,我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无绝公子,如何不知?” “臭美吧你!”舒窈白了他一眼,这人还不是一般的自大啊,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 “丫头,你若要训练金雕飞翔,那么,必备的驯养护具不能少。” 见她不以为意,北冥夜不厌其烦地说着:“我家里刚好有一套护具,下次,我给你带过来,你戴上它,以免它抓上你。这小金雕再长大些,它的爪子可锋利的狠呢。” 还别说,他还真的懂怎么养金雕呢!她认可地点点头,“哦,原来如此,看来,养雕也是门学问!” 北冥夜接着又道:“那可不?金雕是会认主的,你若是将它驯好了,它可是你的一大帮手呢!” 舒窈不以为意,“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它能回到自己的家,自由自在地在空中翱翔。” 两人正说着话,风尘也在这个时候追了上来,见到北冥夜,眸中一亮,“又见面了,帅哥。” 北冥夜颔首,抱拳一礼,“你好,风尘。” 风尘走在二人身后,看着北冥夜俊美的侧脸,禁不住心神摇荡,不觉就有些出神了,这男人简直就是妖孽啊!这下颌线比他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真是绝了。 舒窈回头望了一眼风尘,说道:“风尘,你也太差劲了,这么慢才赶上来。” 风尘走在后面自顾自地说道:“我的骑术本来就没有你好啊!” 舒窈摇摇头,轻责:“这不是借口,你得好好练习骑射,若是遇险,你连逃跑都是个问题啊!” 风尘两手一摊,推脱地开口:“我早就和你说过,在这方面我不行啊!” 舒窈闻言,脚下的动作一顿,蓦地转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你怎么什么都不行?” 风尘无所谓地耸耸肩,自嘲道:“我这辈子就两个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北冥夜一听,摇着折扇的手缓缓向上,扇面遮住含笑的嘴唇,却遮不住自他胸腔内发出的低沉笑声。 “……”舒窈一听,简直气结! 欢笑过后,北冥夜与舒窈靠着大树席地而坐,与她传授如何养好一只金雕,同时,也提供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常识。 “这养金雕啊,不是靠一腔热忱,还需要注意一些细节,回去之后,你要注意的是……” 舒窈没有想到,这妖孽认真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他专注的眼神和那张认真的脸似乎都散发着光,不时地闪耀着你。 一张邪魅坏笑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清冽,深邃的明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长眉入鬓,时而浮现柔柔的涟漪。 自从认识他,好像一贯都带着笑意,弯弯的明眸,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高挺的鼻梁,时不时地用他修长的手指上下摸索,他光洁的皮肤衬托着绯色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优雅与矜贵。 舒窈一时间竟然看得痴了! 她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这样危险的人物,不能有太多交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传授完经验,北冥夜便邀约她在明天的这个时候来此相见,“在下有一套护具闲置着,我看很适合丫头,你明天来此,我赠与你。” 舒窈闻言,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神情平淡,随口说道:“明天再说吧!”她暗暗思忖着,若是、她将破损的乾坤回旋刀交与他修复,不知道可不可行! 舒窈走了几步,心中盘桓片刻,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若是小女子有事相求,不知道,夜公子会不会帮忙?” 北冥夜颔首,微微一笑,“在下求之不得!” 舒窈闻言,心中有了盘算! 翌日,还是那棵梨花树下,北冥夜带着一套驯鹰护具与舒窈相约的老地方见了面。 北冥夜摇着折扇背手而立,看到姗姗而来的少女向他走来,好看的唇角漾起一丝笑意。 北冥夜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缓缓地道:“丫头,你来了?” 虽然,听起来他语气悠闲、浑不在意,可是,心里却有种不确定的忐忑,怕她不会与自己相见。 舒窈眼底的情绪闪了闪,略带局促的语气道:“你可别多想,某人说有套适合我的护具相赠,所以,我是来拿护具的。” 北冥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听着她似真似假的话也不揭穿,“我真怕你不来了!” 舒窈听后,心下一颤,目光闪躲间,忙岔开话题,“我是冲着护具而来,对了,你说的那护具在哪!” 北冥夜将负于身后的护具拿到她的面前,笑意深深,“给,试试吧!” 舒窈不客气接过他手中的护具,道了声谢意,随后,在北冥夜的帮助下,戴上了上去。 北冥夜将舒窈怀里的金雕放在了戴着护具的手臂上,就见它紧紧地抓着,时而展翅扑腾几下,时而落在她的手上啄食。 “怎么样,还不错吧!” 舒窈的眼眸中闪过粲然星光,勾起唇角,缓缓绽开一抹极浅淡的笑意。 “这套装备真心不错!用着很方便呢,你都不知道,这家伙弄坏了我多少件衣服!”说着,佯装生气地在金雕的脑袋上轻磕了一下。 见她如此欢喜、雀跃,北冥夜笑意渐深,凤尾一般的眼角撩得越发俊朗,邪魅,说出的话一语双关,“其实,我这个人用着更加方便,丫头,若是喜欢不妨一试。” 舒窈闻言,转而对上他一双饱含意味的邪眸,他迷人的坏笑,也太抓人了!“试你个毛线。” 这人,什么时候见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刚刚正经了一会,就又不着调了。 少顷,北冥夜指了指身后,邀请道:“丫头,在下备了桌好酒好菜,不如一起畅饮一番?” 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四方小桌,两壶醇香好酒,四碟美味佳肴,还真是应有尽有呢! “好啊!”舒窈在他的带领下,席地而坐,随后,她将护具脱下,想了想,道:“不过,这套护具值多少银两,我付给你。”她可不想欠下人情。 “在下不缺银子,这护具是在下做的,无需银两,单纯送给小丫头驯雕了,你不嫌弃就好。” 舒窈拆下护具放在身边,对北冥夜过分谦虚的话不置可否,“嫌弃?怎么会!这护具精致得很,我很喜欢。” 北冥夜将面前的酒杯填满,道:“喜欢就好,收下吧!我也用不着。” 舒窈粲然一笑,眼尾微微上翘,艳美无边,“那就多谢啦!” 北冥夜被这笑容一晃,险些把持不住,他定了定心神,也为舒窈倒上一杯酒,“丫头,我敬你。” 舒窈缓缓举杯,谢道:“是我敬你才是,我要感谢夜公子赠与的护具以及传授驯养金雕的经验。”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4章:心似双丝网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5章:一探佳人心 酒杯相碰,舒窈爽快地接住了,北冥夜一饮而尽,舒窈见他干了,优雅地以一角衣袖牵上来遮住小口,一饮而下。 随后,北冥夜又为两人填满了杯中酒。 几杯下肚,舒窈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一抹红晕,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如垂柳随风拂动,如此娇媚、旖旎风情看得北冥夜心下一露。 梨花树下,两人浅酌,站在不远处的竹菊见了,忍不住拉了拉身边的珍珠,神神秘秘地问道:“哎?珍珠,你认识这个夜公子吗?” 珍珠心思恍惚地瞅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回道:“认识,他是无绝公子,是黑市的幕后老板。” 竹菊坐在草地上,无意识地揪了一朵野花,低声呢喃:“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好看又厉害的男人的?” 说完,她又后知后觉地想起,“对了,你是在黑市被主子救的,所以,认识他也不奇怪。” 接着,竹菊又兴起主子的八卦,问道:“你说,那个夜公子该不会也喜欢咱们家主子吧!” 珍珠闻言,顿时心下一慌,眉心轻蹙,“这个……” “依我看,一定喜欢,就咱家主子的容貌在这京都可算得上是极美出众,要说第二,没人敢排一,他会不喜欢?”竹菊骄傲地扬了扬头,为自家主子的容貌自豪不已。 “不过,就是不知道,咱们家小姐对人家有没有这个意思。”竹菊伸长了脖子望向对面,两人把酒言欢的场景令她想入非非。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你知道夜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敢这么说。”珍珠正把玩着手里的一只草棍,倏地一滞,旋即,“啪”的一声,将其勒断。 竹菊见状,一惊一乍地说道:“哎哟!你手好了,这么大力气。” 珍珠心不在焉地开口:“早就好了。” 竹菊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不了解也没关系,以后相处机会多了,自会相互了解。” 珍珠侧头,看向竹菊,见她嬉皮笑脸的模样,有些生气,“你们不是在主子背后说三殿下和小姐是一对吗?怎么又变了?”立场这么不坚定的? 竹菊一听,顿时结巴了:“呃……”她想了想,喜眉笑眼地又道:“三殿下是好,不过,这个夜公子也不妨多让,都是人中之龙,俊美的不可挑剔,咱们家小姐那么好,选谁都是可以的。” 珍珠默不作声,神色复杂,心思早就飘得老远。 竹菊八卦的一张脸倏然间靠近珍珠,珍珠下意识抬眸,差点撞上她放大的脸,吓得珍珠向后缩了缩,“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竹菊神眨巴了下大眼,神经兮兮地说道:“珍珠,你猜,小姐会喜欢谁?” “我哪知道?”珍珠蒙着一张脸,兴致缺缺。 看天空蔚蓝,云朵悠闲,微风拂动。 轻枝摇曳间,满树梨花被晃得撒落一地洁白,空气中弥漫着缕缕幽香。 梨花树下的少女,皓齿明眸,眉眼笑意盎然地逗着小金雕,片片梨花,飞舞着娟秀的身姿,打着旋落到舒窈的秀发、肩头、又零落在她冰蓝色的衣裙子上,美不胜收。 与她对面而坐的男人,一身素衣,折扇轻摇,风度翩翩又放荡不羁,连小松鼠见了,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肩膀上歇息驻足。 这样美绝的画面看在竹菊的眼里,如痴如醉,禁不住叹息赞美:“这画面简直太美了,好想就停在这一刻!” 舒窈深思熟虑后,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她将面前的酒杯斟满,眸中划过一抹计较,“夜公子,听闻,你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无绝公子,对于各种兵器也涉猎广泛,小女子仰慕不已,我这有一事相求,不知夜公子可愿意应允?” 北冥夜一听,眼里涌动出意味不明的神秘光泽,他沉声说道:“昨日,丫头对在下说过了,不知是何事,能让丫头想到在下!” 舒窈狡黠一笑,说道:“这事应该难不倒你,是这样的,我这儿有一兵器损坏,不知无绝公子技艺如何,借此机会考验一下。” 说完,她将身侧的斜挎包转到身前,掏出里面被损坏的乾坤回旋刀递到他的面前。 “乒乒乓乓……”是金属落在桌面上的声音。 北冥夜摇着折扇的手一顿,目之所及,这不正是令江湖人胆怵的乾坤回旋刀吗? 只是,这刀有些损坏。 他邪魅的桃花眼波澜不惊,“这就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乾坤回旋刀?飞如急风闪电,刀锋破风,气势凶猛,所过之处所向披靡、惨绝人寰。” “它不但可以自动分离、拆卸、伸缩出七八个弯曲、锋利尖锐的弯刀,并且可以来回攻击,千变万化,最厉害之处,是这乾坤中能释放出“满天火星”威力无穷。” 北冥夜唏嘘不已,又道:“听闻,莫师傅手中有一独门兵器,绵延至今已有百年,势力深不可测,而江湖中人对此兵器趋之若鹜,原来它竟在你的手中。” 舒窈听他对乾坤回旋刀的描述,果然,他了如指掌,她佩服道:“江湖盛传的无绝公子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佩服,看来,无绝公子可以帮我修复这乾坤回旋刀了!” 北冥夜将落在乾坤刀上的视线收回,重新回到舒窈的身上,略有猜疑地问道:“丫头,你信任在下?” 真没想到,这小丫头竟对他这般信任,之前还对他百般警惕,戒心严重,怎么,这会儿却坦诚相待了?难道她不懂什么叫做财不露白吗? 既然是她师傅传授,自当知晓这乾坤回旋刀的威力与价值,怎可毫无顾忌地公之于人前? “你可知道,这乾坤回旋刀被江湖上很多人惦记,想要占为己有,你就不怕在下将它占为己有?”面对如此精明的女子,北冥夜不由得心想,这会不会是她在有意地试探自己? 舒窈淡淡一笑,喂了一口面前的小金雕,说道:“若是怕,就不会堂而皇之地摆在你面前了,我相信你不会。” 北冥夜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收拢,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口气说道:“哦?可在下怎么觉得你对在下的戒心并没有减少?呵!在下也只是个凡夫俗子,也是有欲望的。” 舒窈闻言,侧着头,深深地凝向他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笃定道:“堂堂无绝公子,是异界黑市的幕后老板,传闻武功登峰造极,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样样精通,但性格孤僻,离经叛道,狂傲不羁,堪称天下无绝,我说的没错吧!” 北冥夜点点头,不明所以,这丫头,想说什么?“没错,不过,这有何关系?” 舒窈清浅一笑,继续说道:“如果小女子没有记错的话,无绝公子有一个人人称颂的性子,那就是他自视甚高,从不会做出觊觎将别人财物纳为已有的毛病,因为,他觉得,以他自身的才学、绝技,他何必去抢、又怎屑去偷?” 说到此处,舒窈莞尔一笑:“若是你这么做了,一旦传出江湖,还不丢了你一世英名?” 这一通连褒带贬、吹捧抬高,别有深意,听得北冥夜太阳穴直突突,本来还在暗爽,哪知后面的话,让他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他笑得开怀而狂妄,胸腔起伏不定,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慧滑头,“可以是可以,不过……” 舒窈赶紧问道:“不过什么?你要多少银子?” 北冥夜闻言,中里的折扇在她面前挥了挥,并不答话。 旋即,舒窈立刻会意:“哦,我知道了,你不缺银子,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北冥夜试探性地说道:“我若是要你入我的门下呢?” 舒窈闻言,立马警惕起来,入黑市那种鬼地方?除非她疯了,她张口拒绝:“那还是算了吧!”说着,就要伸手过去,欲收回北冥夜手里的乾坤回旋刀。 北冥夜巧妙一避,躲开了她那双白皙好看的手,“你这丫头是不是从未对在下放下过戒心?” 舒窈摇头否定:“不完全是,如果真的对你有恶意,我也不会将这人人觊觎的乾坤回旋刀拿来给你修复了,而且,若是对你有所防备,我也不会与你把酒言欢、促膝长谈了这么久。” 北冥夜低声轻笑,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不尽然,像你这般聪慧的女子,肯定知道,这乾坤回旋刀的修复法,可不是一般的兵器师就可以修复的,所以,除了你师傅莫归言,就只有在下会。” “所以,当你知道,我就是江湖上被人盛传的无绝公子时,你只能找我,而且,你早就打听过在下了,不是吗?” 舒窈听罢,暗自腹诽:还真是老奸巨猾,心思缜密,若不是师傅远游,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本姑娘会找你? 被拆穿心中所想,舒窈顿觉窘迫,但却仍极力地挽回颜面,说道:“聪明过头,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北冥夜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失笑,“哈哈哈……有意思!”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5章:一探佳人心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6章:情动 北冥夜看着手里的乾坤回旋刀,频频摇头惋惜,“这乾坤回旋刀被毁得有点严重啊!在下很好奇,这江湖上还有谁有此能力将这刀毁成这样?想必,那人定是一个集兵器、武学造诣卓越出众之人。” 北冥夜叹了口气,试探性地问道:“丫头,不知毁你刀之人是何许人也?为何在下从未听闻有此人物出现在江湖?” 舒窈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我怀疑是幽冥府的人。” 北冥夜一听,稍显意外,晦暗不明的眼眸微微垂下。 随即,端起一旁的茶盏,呷了口茶,状若无意地问道:“丫头怎么得罪幽冥府的人了?竟让江湖上人人忌惮的幽冥府去对付一个小丫头?” “说来话长。”舒窈小啄一口,不打算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见她不愿意多谈,再抬眸看来时,北冥夜的面上换上了一个如常的微笑。 “没想到,这幽冥府还有这样的奇人,竟能打下莫老爷子研制的乾坤回旋刀,看来,幽冥府也是卧虎藏龙之地。” 听罢,舒窈禁不住冷嗤一声:“我想,那个人应该是幽冥府的狗屁尊主!哼!只会藏在面具之下,不敢示人的孬种,与缩头乌龟肯定是拜把子兄弟吧!” 噗! 北冥夜正喝着茶,忽闻舒窈的冷嘲热讽,惊得他好悬一口茶水没吐出来。 北冥夜回抿了口嘴角的茶渍,意外的刺激让他蓦地抬头看向舒窈,他双唇紧闭,将他心中不满的情绪刻意地压制着。 舒窈闷头喝着茶,未等发现他行为举止怪异时,北冥夜早已变换了情绪,一脸的讪笑,“丫头说话还真是诙谐幽默呢!缩头乌龟,呵呵!” “是啊!”舒窈抿了口茶,将茶盏轻轻放下。 “你们有很大的仇怨吗?你一个闺阁女子,你招惹他们干什么?” “不是我去招惹的他们,而是他们来惹得我,总有一天,我要将幽冥府搞得人仰马翻!” 北冥夜一听,停顿了半秒,而后,自胸腔内发出一声讳莫如深的闷笑,“丫头,心性可不小,这幽冥府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就能荡平的!” 舒窈不置可否,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北冥夜见她收了话柄,于是,收起桌上的乾坤回旋刀,懒懒地道:“既然丫头不想多谈,那在下先走一步,那乾坤回旋刀,我先带回去研究研究。” 话落,北冥夜缓缓起身,随意地撩了一下衣摆上的梨花,那动作既帅气又迷人。 此时,舒窈也相继起身,便见北冥夜转身朝她走去,而且越走越近,舒窈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想抵在了身后的梨花树上。 正当舒窈怀着忐忑的心情想要回避时,北冥夜却在离她仅有一步的距离时停下,修长的手随意地撑在她身后的树干上,猛然间欺身而进。 舒窈紧张得心如鹿撞,一双手无措地抵在他的胸前,头脑一片混乱,她颤着音道:“你想干嘛?” 四目相交,北冥夜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多情而邪魅,透着妖异的薄唇邪邪地勾起,肆意地睨着她,这仿佛就是一场致命的诱惑。 正当舒窈想要反抗时,他清冽的嗓音缓缓而起:“丫头,一个月后,天上人间茶楼见,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乾坤回旋刀。” 说完,他讳莫如深的眸子在她身上逗留片刻,转身潇洒离去,徒留舒窈一人怔在那里,心,如激荡的湖水无法平静。 见人走远了,舒窈摸向自己发烫的脸颊,暗自腹诽,我靠,臭不要脸的,耍什么帅? 本姑娘继承杀手组织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帅哥,你算老几?竟敢在本姑娘面前耀武扬威地撩她?! 你给我等着,看我下次不好好虐你!什么人呢! 这时,竹菊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激动地说道:“小姐,三殿下是奴婢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没想到这个夜公子也不妨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舒窈一听,憋在心里的火气,一下就撒在了她的身上,她气急败坏地怒斥:“好看个屁!” 别以为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妄想! 竹菊一脸无辜地说道:“小姐,你怎么还说脏话,女孩子不能老把屁股挂在嘴边。” 珍珠闻言,不由得掩唇取笑,“屁股,你也说了,还好意思说小姐呢!” 竹菊:“呃……” 回到舒府,舒窈美美地睡了一觉,待醒来时,已然到了晚膳时间。 她刚走出房门,便见到风尘与几个丫头端坐在院子开始八卦起主子的秘事,就连松鼠都兴致勃勃地竖起身子,看着几个丫头在它面前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 “你们觉得是三殿下好还是夜公子好?谁才更配小姐?” 丫头竹溪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边说着话边比划道:“我觉得还是三殿下好,你们想啊!三殿下可是皇子啊,以后还会封王,不仅人长得俊逸非凡,而且对小姐还好,所以,三殿下最适合小姐。” 竹菊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认同地点头:“嗯!有道理。” 云香一听,却不以为然,争辩道:“那夜公子也不差啊!据我所知,夜公子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无绝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功更是天下第一,简直就是文武双全,最主要的是他还有异界鬼市的老板的背景,就凭这些,也是人中龙凤啊!” 竹菊听后,扬着脸想了想,她第一次见到夜公子时,对他出色的样貌也是惊叹连连,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想到此,竹菊又十分认同地点头,道:“嗯!你说得对。” 竹溪有些不服气,“可是,是三殿下先认识小姐的,他们又是青梅竹马,当然三殿下最合适。” 竹菊一听,确实如此,立即点头,应道:“是是是!对对对。” 云香见状,“腾的”一下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急道:“竹菊,你是墙头草吗?到底向着谁?” 竹菊眨了眨眼,左右为难:“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好有道理啊!怎么办?”她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下可难办了。” 竹溪不死心,转头看向一边的风尘,问道:“风尘,你和小姐时间最久,你说,谁最适合?” 几人同时向风尘看了过去,仿佛不给出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面对几个丫头的刁难,风尘有些手足无措,他搓了搓手,为难的开口: “这个……我觉得,三殿下虽然不错,但是,他毕竟是皇子,以后,后宫肯定有不少妃子、妾啊、通房什么的,老大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 竹菊一听,顿觉有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我觉得风尘说得特别有道理。” 众人异口同声:“你个没主见的,闭嘴!” 随即,众人又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珍珠的身上,“珍珠,你说。” 忽地被点名,珍珠忐忑不安起来,她蒙蒙地指着自己,低低地说道:“我?” 云香和竹溪默契地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对,就是你!” 珍珠心尖一颤,怯懦地开口:“小姐选择谁都是小姐的自由,我们做奴婢的还是不要随便揣测主子的心思吧!” “何况,你们又代表不了小姐,说不定,小姐一个都不喜欢呢!” 众人惊:“珍珠你……” 见众人不死心地指着自己,珍珠窘迫地转过头,恰好,看到舒窈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还是珍珠甚得我意!你们这几个家伙背着主子议论私隐,是都活腻歪了是吧!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刷马桶去。” 竹溪、竹菊等人嬉笑怒骂的脸顿时僵住。 风尘看好戏似的来到舒窈身边,嬉皮笑脸的添油加醋。 “老大,就该好好地收拾她们,看给她们能的,胆敢在主子背后议论,叫她们刷马桶都是轻的……” 几人见他不嫌事大地落井下石,一个个气得小脸直抽抽,还没等她们找风尘算账,就听风尘“嗷”的一声,被舒窈扯住了耳朵。 “反了你了,现在跟我装蒜?刚才也没见你少说啊!你说说你,你不帮着我管好她们,还纵容她们在主子背后胡说八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疼、疼、疼,撒手。”被掐住耳朵的风尘只能弯着身子,捂着耳朵龇牙咧嘴,哪里还管得了几个女人幸灾乐祸的表情。 舒窈惩罚性地扯了扯他的耳朵,斥责:“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干什么去了?” 风尘痛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扯着嗓门喊道:“老大,撒手,疼啊!” “我让你长长记性!”惩罚够了,舒窈松开了手,没好气地道:“去,监督她们把马桶刷了。” “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五点起床,和我一起练功,你荒废的太多了……若是遇到危险可怎么好!” “啊?不要啊!老大。”风尘一听,一脸要死不活、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委屈地揉搓着耳朵,一双漆黑的眸子愤恨地瞪着几人,仿佛在说:都是你们这些长舌妇害的,一会刷马桶有你们好看。 收到风尘警告的眼神,几人倏地捂住了嘴巴,乖乖地刷马桶去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6章:情动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7章:相思成疾 凌府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阳光随着洒了进来,丫鬟小钏端着茶盘福了福身,唤了一声:“小姐。” 看到凌晗静靠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静静地发呆,不禁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有心事吗?” 闻声,凌晗静缓缓转头,轻抬眉眼,便见小钏又道:“小姐,你能从一叶孤鸿的手里逃脱出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小姐为何闷闷不乐?” 凌晗静摇摇头,转身走向榻前,无奈地低声说道:“你不会明白的。” 小钏担忧地看向她,直言道:“小姐,奴婢觉得,您这次脱险回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一叶孤鸿欺负你了?” 凌晗静蓦地转身,急着辩解,“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他根本不是那种人。” 小钏劝慰道:“小姐,你要想开一点,老是不开心对身体不好。依奴婢看,顾少爷对小姐真的很好呢,自从你受伤回来之后,顾少爷几乎每天都来看你,嘘寒问暖,连奴婢看了,都非常感动,小姐若是嫁过去,也一定会幸福的。” 听到这儿,凌晗静眉头微蹙,突然觉得眼前的丫鬟变得聒噪了许多,她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凌晗静将小钏打发了下去,眉宇间的忧思之色渐渐浓重。 自从凌晗静走后,一叶孤鸿就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每天回到家里,似乎都能看到她甜美的笑容。 此时,他的心里缓缓有了触动,满脑子都是他与凌晗静在一起的情景,他的心似乎已经被俘虏了。 为了控制自己不再去想凌晗静,一叶孤鸿每天只能靠不停地练武来发泄,尽管他每天都练得风生水起、大汗淋漓,可是,想念她的心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肆虐、强烈。 她就像是一朵白梅,在她心底生根发芽,根本无法根除。 不远处,一双幽怨的凤眸紧紧地盯着发狂的一叶孤鸿,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竟让他的鸿大哥为她如此疯狂,如此放不下。 不甘心,好不甘心,黎楠儿气愤地转身,她不会让那个女人占据鸿大哥的心的。 回到家里,黎楠儿找到尹氏,担忧地哭诉:“阿婆,你管管鸿大哥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会出事啊!”于是,黎楠儿便将她看到的全部都说给了尹氏听。 “阿婆,我知道你对鸿大哥抱有很大的希望,希望他能成才,也希望他能为了阿爹报仇雪恨,可是,只要有那个女人在,鸿大哥的心里便会有牵绊,那他还能做什么大事呢?” 尹氏笑意直达眼底,说道:“楠儿,你的心事,阿婆都知道,你是想嫁给孤鸿是不是?” 黎楠儿抱着尹氏的胳膊,羞涩地开口:“阿婆,只有这样,鸿大哥才会慢慢地忘记凌晗静,从伤痛中一点点走出来,也会听阿婆的话。” 尹氏长叹一口气,抚了抚黎楠儿的手,说道:“知儿莫若母,我是担心这个时候和他提婚事,他会不会抗拒。” “阿婆啊!鸿大哥武功高强,是个干大事的人,身边一定要有一个女人为她分忧解难,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啊!只有这样,他就无暇去想那个女人了,也会听阿婆的话。” 黎楠儿顿了顿,娇羞地道:“为了鸿大哥,也为了阿婆的心愿,楠儿愿意承担起这个责任。” “何况,楠儿自小无依无靠,是阿婆将我带在身边养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婆,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儿媳,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尹氏听完,十分欣慰她能如此关心孤鸿,同时,她又怕自己的儿子越陷越深,而黎楠儿的话不无道理。 她看了一眼羞赧不已的黎楠儿,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好,楠儿,阿婆这就和你鸿大哥去说。” 当天夜里,尹氏找到一叶孤鸿,见他一脸憔悴,胡子拉碴,整个身子坐得那么低,似乎要陷进椅子里似的。 尹氏心疼不已,生气地说道:“鸿儿,你太让为娘失望了,你现在只顾儿女私情,将你爹和整个同村人的仇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叶孤鸿静静地坐在那里,失魂落魄地开口:“儿子没有忘记。” 尹氏见状,心痛万分,“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为她如此着迷?” “娘,我不想骗你,我也不想这样,这几日,我也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是忘不了她。”一叶孤鸿有些颓废地转身,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 尹氏抓着一叶孤鸿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试图想将他摇醒,“儿啊,你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吗?你这么做是天理不容,为娘警告过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一叶孤鸿痛苦地闭了闭眼,颓丧开口:“对不起,娘。” 尹氏难掩心中愤懑与酸苦,拉着他的大手,苦口婆心地劝解:“儿啊,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能在消沉下去了。” 见母亲落泪,一叶孤鸿心下一慌,他不想再让母亲担忧,于是,应道:“我知道了娘。” 见一叶孤鸿答应,尹氏略感欣慰,她思忖了片刻,趁机说道: “鸿儿,为娘一向视楠儿为亲生女儿一般,这丫头心灵手巧,在咱们村可是一等一的美人,谁若是能娶到她,定是那个人的福气。” 尹氏话音一顿,苍老浑浊的眸中充满了期待,“娘想着,楠儿到了婚配的年纪,是要给她找个好人家……可是,把她嫁给谁为娘都不放心。” “毕竟,这丫头打小就跟着为娘,在娘的身边尽心尽力地侍奉着,关键是啊,楠儿从小就喜欢你,所以,娘打算将她许配给你做妻子……” 话还未说完,一叶孤鸿的脸色就变了,而且越来越黑沉,他霍地站起,沉声打断:“娘,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尹氏一听,气急:“你说什么?” 一叶孤鸿缓了缓,一脸严肃地说道:“楠儿是个好女孩,可是,我自小就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而且,娘你总说一切以大事为重,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谈论儿女私情呢?” 尹氏恼怒地看着眼前越来越不听话的儿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问道:“鸿儿,你还是忘不了凌晗静是不是?” “是。”一叶孤鸿回得干脆又利落。 尹氏满眼失望,“儿啊!你知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啊!你怎么那么傻啊!你们是不可能的。” 一叶孤鸿反驳道:“凌晗静和顾琰根本就没有成亲。” 尹氏怒道:“这件事根本就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你劫持凌晗静,他们早就成亲了。如果凌晗静不喜欢顾琰,她怎么会答应这桩婚事?” “那是因为皇上赐婚,皇命难为,娘,顾琰要杀我,是凌晗静不顾安危为我挡了那一箭,所以,她对顾琰早已死心了。” “不管怎么样,自始至终凌晗静都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而且,不日,他们会重新举办婚礼,儿啊!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一叶孤鸿落寞地转过身,黯然神伤,“我知道,可能、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晗静见面了,所以,我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一叶孤鸿的决绝,让尹氏心酸苦涩、痛恨不已,他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 然而,她们的对话却被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黎楠儿倚在门边,全身都在微微地颤动,一双凤眸积满了泪水,下一刻,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淌了下来,她没有一点哭声,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凌家 长廊尽头,小钏看到顾琰阔步而来,忙道:“顾公子来了,我去通知小姐。” 顾琰走到小钏面前,轻声道:“不用了。”随后,看向她手中的药碗问道:“这是给晗静的药吧?” “是的,公子。” “我端进去吧!”说完,他从小钏的手中接过药碗,推门而入,便看到凌晗静坐在床头神情恍惚,心,突然钝痛起来,“晗静,在喝几次药你就可以痊愈了。” 顾琰放下药碗,看着凌晗静消沉的面容,忍不住狠狠地说道:“这个一叶孤鸿,把你害成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等我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以谢我心头之恨。” 凌晗静闻言,忙起身走向顾琰,急道:“顾公子,不要啊!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他也没有伤害我,我希望你们的仇恨可以化解。” 顾琰听了,心中陡然生疑,“晗静,你告诉我,一叶孤鸿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你天生善良,涉世未深,你可知道,人心险恶,你千万别被他这个奸徒骗了啊!” 凌晗静一听,对他犀利的言辞顿时排斥起来,“不是的,他不是奸徒。” 见凌晗静情绪有些激动,忙道:“算了,不要再提这个人。” 他话音一顿,大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凌晗静的面前,深情地开口:“晗静,你看看这是什么?” 凌晗静微微转身,看向他伸过来的大手,蓦地,眸光微动。 金步摇?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7章:相思成疾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08章:是邂逅还是煞费苦心 这不是她被困在客栈时,用金步摇当做求救信号给扔掉了吗? 当时,是被他捡到了? 凌晗静神思恍惚间,便听到顾琰深情款款地说起: “晗静,你想不到我会失而复得吧!我一直都相信,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是属于你的,始终不会失去。晗静,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你说是不是?” 凌晗静缓缓地接过他手中的金步摇,低低地开口:“顾琰,你听我说……” 顾琰心随意动,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适时地打断了她:“晗静,我知道,经过这么多的波折,我们还可以在一起,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 “晗静,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忘掉一切,变得开朗起来。” 面对顾琰的一往情深,凌晗静转过身,不敢去看他,心中五味杂陈。 为了疏解心情,丫鬟小钏带凌晗静来到了市集上,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心底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竟会莫名地期待一叶孤鸿出现在大街上。 对他的好奇和欣赏经过这段日子的发酵,也变得愈演愈烈、躁动不安,如此繁花似锦的街道,她竟有些心不在焉,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那张熟悉的笑脸。 凌晗静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浑然不觉前方一辆马车正朝她快速地驶来。 风驰电掣间,凌晗静只感觉有人从后面拉了她一下,天旋地转间,那人将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凌晗静吓得不轻,抬眸间,两人四目相对,阳光穿过他们的发梢,在这一刻,突如其来的偶遇,让凌晗静怦然心动。 一叶孤鸿的出现,让凌晗静读懂了自己的心意,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男人一双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她,清朗的声音至她头道:“看来,那个云香姑娘对你有意思啊!” 一叶孤鸿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请柬良久,斥责道:“别胡说八道了。” 阿基幸灾乐祸地一笑,提醒道:“我可没胡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情债这种东西很难还的。” 一叶孤鸿倏地看向阿基,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上人间。 “小姐,你今天怎么穿这么素啊!”丫鬟站在一边伺候着,不免心生好奇地问道。 云香微微一笑,对丫鬟无意的话并未多做解释,而是,一双纤纤玉手戴上一副淡雅的耳坠,而后在镜子前满意地照了又照。 花园的凉亭里,一叶孤鸿赴约而来,在云香的邀请下,与云香各自落座。 一叶孤鸿看了一眼她身上的一袭白色长裙,赞美道:“今天,你这身装扮很好看,有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云香一听,垂眸轻笑,羞涩地说道:“鸿大哥谬赞了,云香不敢当。”话音落,继而又道:“不过,云香还是要感谢鸿大哥肯来看我的演出。” 一叶孤鸿淡淡地说道:“我们是朋友嘛!当然要来给你捧场。” 云香起身,兀自走到一株盆栽前,心不在焉地欣赏。 这时,一叶孤鸿也随她起身,站在她身后,看她心事重的样子,于是,关切地问道:“云香姑娘有心事?” 云香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最后,她鼓足勇气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心情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游历江南。” 一叶孤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错愕地看着她,低低地问道:“我们一起游历江南?” 云香唇角含笑,羞涩地回应:“是的。” “听说,那里风景秀美,人杰地灵、物产丰富,而且,那里的人还特别好客,你若是去了,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心情也会好转的。” 云香背对着他兀自地幻想着,却没有看到一叶孤鸿黯淡的目光。 他凝了云香半晌,拒绝道:“云香姑娘,谢谢你的一番好意,可是,我不打算离开这儿。” 云香一听,急忙转身看向他,见他躲闪、垂下去的眸子,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你还在思念凌晗静?”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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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晗静痛苦地回抱着他的窄腰,深深地埋在一叶孤鸿的胸口,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喜欢什么人,她的婚事本就不由她做主,他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一叶孤鸿抬起她的小脸,痴痴地问道:“还是说,你还是想要嫁给顾琰?” 凌晗静羞涩地抚上他的大手,忙不迭地说道:“不,我不会嫁给他的,我已经和爹爹说了,父亲一定会与皇上求情,废掉这门婚事。” 一叶孤鸿闻言,欣喜若狂,有些情绪失控地问道:“真的?”他的整颗心在听到这句话时,愉悦地跳跃着,颤抖着,为她的话而兴奋不已,难以自持。 凌晗静迎向他热烈的目光,低低地开口:“是真的。” 一叶孤鸿的眼神透着股毅然决然,“晗静,你放心,从此,我的人生除了报仇就只有你,我一定会为了我们的将来而努力的。所以,你答应我,不要放弃,好吗?” 面对如此灼灼的他,凌晗静的脸顿时烧红了,她竟然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否定的话来,她羞赧地点了点头。 最是一抹温柔的娇羞,更是把一叶孤鸿绞得心猿意马,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蜻蜓点水般地在她的红唇上印上一吻。 凌晗静的凤眸蓦地睁大,感受到嘴唇传来的温热,凌晗静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她的心房。 一叶孤鸿温情的目光透过她的眼睛,直直的射入凌晗静的心窝里,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和不真实,却又无比的欢喜与甜蜜。 在月光清幽、春风和舒的傍晚,看着她羞赧、无措地样子,一叶孤鸿这才知道什么叫美丽动人。 凌晗静的唇角扬起一弯甜甜的笑意,羞赧地转过一边。 蓦地,丫鬟小钏的声音却在此时传了过来:“小姐、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出来太久,夫人会怪罪的。” “小姐?” 小钏急切的催促声,让凌晗静紧张地退后一步,忐忑地道:“鸿大哥,我要走了,一会儿小钏找来了。” 见状,一叶孤鸿焦急地抓着她的手,急唤:“静儿,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不要走。” “我真的要走了,若被小钏发现那真的就麻烦了。”凌晗静的心慌乱极了,看着一叶孤鸿恋恋不舍的神情,她无奈地挣脱开他的大手,转身,向假山外跑去。 回去的路上,小钏一直追问见的人是谁,凌晗静万般无奈,谨慎地嘱咐她回府以后,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母亲,就说是与云香进香有些晚了。 小钏年纪小又听话懂事,凌晗静吩咐什么,都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点头应允。 回到凌府,凌晗静坐在窗前抚着玉珏,心思沉重,一想到皇上的圣旨,就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 “静儿?”凌母的一声轻唤将凌晗静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赶紧将玉珏塞回胸口,缓缓地站了起来,柔柔地唤了一声:“母亲。” 凌母见她日渐消瘦,心疼不已,她走上前,慈爱地抚了抚女儿的长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段时日苦了你了。” “母亲。”凌晗静委屈地轻唤,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09章:暗中私会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0章:情敌见面 分外眼红 “静儿,别怪母亲没有提醒你,你父亲为了你的事已经操碎了心,退婚一事,已经惹皇上不快,皇上失了面子,已经罚你爹在家闭门思过。” “皇上一言九鼎,又岂会因为一点小事轻易收回旨意,顾琰对你很上心,他不肯放手,皇上又怎么可能因你而得罪顾家?” “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一旦发难,轻的话是贬职,重的话就是抄家了,而你背负的是整个凌家的荣辱,你可不能置凌家于不顾啊!” “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顾琰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你不要再胡思乱想,静儿,你心里所想的,有些事太过虚无缥缈,根本就不可能,你还是沉下心吧!” 凌母语重心长地点到为止,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儿想些什么她还不知道吗? 闻言,凌晗静心下一突,难道母亲察觉到了什么?! 她有些心虚,眼帘低垂,哀怨地回应:“母亲,女儿知道了,女儿不会做对不起凌家的事的。”他们的路终究是没办法走下去了。 这之后,凌晗静每天都生活在矛盾中,她不能不去在乎母亲的感受,也不能抗拒皇上的圣旨,更无法斩断自己对一叶孤鸿的思念,只能对着玉珏睹物思人,对着小钏寻求安慰。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凌晗静伤感地向她诉说着相思和无助,奈何丫鬟小钏太天真,根本听不懂她所说的为何物。 小钏听后,焦急地询问:“你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的样子很难受啊。” 她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对着凌晗静不停地眨巴,凌晗静无奈地摇头叹气:“小钏,你别着急,我并没有得什么病,因为这病在我心里。” “这病有那么厉害啊?那奴婢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小钏担忧地抚了抚她的胸口,欲起身去叫大夫。 凌晗静见状,赶紧上前阻止她,“小钏,我没事,你别冲动啊!若是吵醒了母亲就不好了。” “哦!”小钏摸摸头,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 天上人间 北冥夜如约而至,他穿厅过院,一路只见堂宇宽静,院里花卉争奇斗艳,亭台水榭,怪石盆池左右对设,小堂垂帘,茵榻帷幌甚是华丽。 大厅的两侧是一排排月牙式的宫灯,造型美观,新颖别致。 仔细看去,那宫灯里面,轻悠悠地飘着一簇簇的光亮,竟是由一只只小小的萤火虫做的,看样子,就好像是从天空洒下的点点繁星。 正中的舞台前,有九层台阶,而在台阶背后,是一个长方形的浅水池,它占据了舞台的主要空间,池子里盛开着一朵巨大的荷花,美不胜收。 这时,整个前厅的屋出的话却是: “怎么会忘记呢,时时刻刻都记着呢,夜公子不必客气,我还要多谢夜公子帮小女子修复乾坤回旋刀呢!以后,只要你来,我给你7折优惠。” “丫头大气啊!”北冥夜大手一伸,身后的随从便将精致的四方锦盒放在了他的手中。 北冥夜接过四方锦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推到舒窈的面前,难得认真的口气说道: “丫头,这乾坤回旋刀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在下为了修复它,整整耗费了在下一个月的时间。” 面前的四方锦盒雕刻得格外精致华美,舒窈不由得眸光一亮,她好奇地打开,没想到,他竟将乾坤回旋刀放在了这里面,是怕别人看到吗?财不露白? 舒窈也不及多想,欢喜地拿起乾坤刀仔细地端详,言语中透着轻快。 “你修好了啊?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绝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面对舒窈巧嘴巧心的逢迎、赞美,心里早已乐不可支,可面上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他邀功讨喜地说道: “丫头的赞美,在下收下了,不过,这确实费了在下很多功夫,可不是一顿饭就可以糊弄过去的哦!” 舒窈抬眸看向她,璀璨的星眸闪过一丝狐狸般狡猾的笑意:“一顿不行,就两顿呗。” “呵呵呵呵……”北冥夜略带低沉、磁性的笑声透过胸腔一震一震的,舒窈从来没听到过他这样的笑,顿时心跳加速一拍,一时间被撩得脑袋发蒙。 舒窈把玩了一阵乾坤回旋刀,小心翼翼地收起,不由自主地吹了一下刘海,淡淡道:“那你想怎么样?” 北冥夜轻挑眉峰,促狭的开口:“这口气颇有点过河拆桥,翻脸无情的意思。” 听罢,舒窈莞尔一笑,红唇轻启:“不,是卸磨杀驴。” 北冥夜闻言,兴起一丝玩味,问道:“好一个卸磨杀驴,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帮助过你的人?” 说话间,风尘已安排下人奉上了一桌子美食,他接话道:“夜公子若是不满意,那就请你撸串,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一顿不够,就两顿。” 北冥夜侧眸看向他,狐疑地问道:“撸串?那是什么?” “就是烧烤,那可是一道无限留恋的美食,称得上人间美味呢,不过,吃烧烤得配啤酒,那可是一绝。” 说着,风尘还不忘吧唧下嘴,“不过,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改天一定请。” “看你这表情,那定是一道美味佳肴?”北冥夜不禁好奇起来,有什么美食是他没有吃过的? 舒窈看了他一眼,红唇漾着一抹笑意,认真地说道:“你要相信风尘,他可是美食界的大神。” 北冥夜闻言,眸中多了一分期待之色,“哦?那在下很期待。” “窈妹!” 忽地,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引得几人将视线朝着来人看了过去。 男子阔步而来,他一身锦缎华服,身姿卓越,唇瓣含笑,五官如刀刻般的分明而深邃,一双锐利的寒眸,给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气质。 舒窈看清来人,极美的容颜绽开一抹笑容,她朗声唤道:“三哥,你怎么会来?” 宫昀傲宠溺地拍了拍舒窈的发顶,锐利的眸子越过舒窈扫过北冥夜,温和地开口:“怎么?不欢迎三哥吗?” “怎么会?三哥来,小妹举双手欢迎。”舒窈引着宫昀傲坐在了北冥夜的对面。 宫昀傲自然落座,随即,露出一抹淡然的笑,“这位公子不介意吧!” 北冥夜淡漠地摇着折扇,表情淡淡,心想着,介意你也坐了! 这时,舒窈略带歉意地开口:“夜公子,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三哥,莫昀。”他的真实身份也不适合介绍过多,只能随便应付几句。 闻言,北冥夜好整以暇地在心里冷笑几许,莫昀?! 呵! 随后,舒窈看向北冥夜,继续介绍道:“三哥,这位是黑市的幕后老板,北冥夜。” 听罢,宫昀傲颔首一礼,幽深莫测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摸不透的光,“原来是夜公子,幸会。” 北冥夜摇着折扇,点头示意间回得有些漫不经心,“莫公子有礼。” 宫昀傲敛起一道极细微的笑意,问道:“夜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北冥夜听了,幽黑的眸中掠过一丝诡谲的光彩,他点点头,道:“是见过。” “哦?”宫昀傲的眼中划过一抹晦暗的光。 北冥夜面不改色,“丫头不是说过了吗?在下是黑市的老板,自然是在黑市见过。” 舒窈有些纳闷,黑市见过?她记得,当时,宫昀傲是戴着面具的,北冥夜是如何识穿的? “你何时见过?”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0章:情敌见面 分外眼红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1章:两峰对峙 宫昀傲冷眸一沉,“窈妹,他当然见过,你忘了,你唤我三哥时,他就在身后,那个时候就已经泄底了。” “原来如此。”舒窈这才回想起,当时见到宫昀傲时,激动之下唤了一声三哥,便让北冥夜记在了心里。 原来,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了,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北冥夜漫不经心的态度看在宫昀傲眼里格外刺目,须臾,他冷幽幽地开口:“不过,夜公子,我所说的见过可并不是在黑市。” 北冥夜轻摇折扇的手略微一顿,转而淡漠一笑,“莫公子说笑了,在下不曾与莫公子见过。”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除了在黑市见过,我与夜公子似乎不只有一面之缘呢!”宫昀傲的眸中似有闪电划过,更带着一种慑人的威严。 良久,北冥夜慵懒一笑,“或许,人有相似,看错也是有的。” 舒窈不禁哑然,人有相似?以他的容貌和气质,在这整个京能有几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一时间,场面显得有些局促,恰在这时,风尘带着几个下人,陆续地端上来数道菜品。 “老大,这是你最爱吃的椒盐羊排,还有开背粉丝蒜蓉虾、茶香排骨、葫芦鸡……” “菜都上齐了,开动吧!” 舒窈为了缓解尴尬的局面,指着桌上特色菜系,招呼道:“三哥,夜公子,这是风尘特意加的几道菜品,都是我们店的特色名菜,你们尝尝,别光说话。” 宫昀傲侧头看向舒窈,眸中透着几分柔和的目光,“好。” 舒窈执起筷子,刚刚夹起一块羊排,便见宫昀傲与北冥夜托着碗,同时伸到了舒窈的面前,两人期待的目光看向她,意思很明显,都想要她亲手夹的第一块肉。 舒窈见状,面色一怔,夹在手中的羊排当场停在半空。 她清澈的大眼无辜地看了一眼左边的宫昀傲,又望了一眼右边的北冥夜,踌躇片刻后,她窘迫一笑,便将羊排夹给了对面的风尘。 风尘接过羊排,但笑不语,唉!老大这该死的魅力啊! 北冥夜淡漠一瞥,与宫昀傲同时收回碗,然后,北冥夜拿起面前的酒杯,率先开口:“莫公子,相逢何必曾相识,在下敬你一杯。” 宫昀傲闻言,缓缓举起酒杯,就在酒杯相碰之时,北冥夜这才意识到,宫昀傲在用内力和自己较着劲推酒杯。 此时,宫昀傲的内力彻底牵制住了他,若要喝下这杯酒势必要先过他这一关,北冥夜心想,他这是有意地试探自己的实力! 北冥夜一幅玩世不恭的态度望着眉眼冷肃的宫昀傲,邪肆一笑,猝然间,他握着酒杯的手,反手勾向宫昀傲的手腕,轻轻向前一拉,那杯酒便赫然暴露在北冥夜的面前。 见北冥夜要以左手相就,宫昀傲的眸色一厉,忽地,手中的酒杯被灌输了一道强劲的内力,朝着北冥夜的手腕疾驰而去。 然而,北冥夜早有应对之策,他大手一抬,五爪并拢,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宫昀傲的手中吸了过来。 酒杯刚一脱手,宫昀傲又是一招擒拿手抓向了酒杯,北冥夜见状,哪肯罢手,他大掌向前一推,酒杯便在内力的推动下朝风尘的方向飞了出去。 风尘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下一秒,就见那酒杯仿佛有了吸力一般,又回到了宫昀傲的手中。 半空中,交错的两双大手,你来我往的试探、追逐,较劲,足足斗了不下四五十个回合。 酒杯来回在两人之间移动,强大的内力挤压之下,那酒竟然一滴没洒。 移动的酒杯、浓郁的酒香,缭绕在鼻尖,若非两人内力深厚,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境界。 舒窈抬眸看去,有些无语,这两人是在拼内力还是在较劲儿?“两位,怕不是对我这酒有意见吧!” 北冥夜笔挺的身躯坚如松柏,他放荡不羁地一笑,道:“丫头,你的青梅竹马似乎对在下有些不满啊!在下可未曾得罪过他!” 宫昀傲巍然不动地坐在那里,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眸更是深不可测,“夜公子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想与夜公子切磋一下武艺罢了,难道夜公子怕了?” 北冥夜的视线淡淡地扫过他,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睿之气,“怕?莫公子怕是说笑了,在下从不知怕字怎么写!” 舒窈无奈地端起酒杯,迎向北冥夜的眼神,举杯投去一抹同情的笑,“你们两个大男人无不无聊?快点住手!” 风尘左看右看,头完,宫昀傲冷沉的目光朝北冥夜看去,目光交错间,双方便已了然对方的意图。 北冥夜狭长的眼角泛起一抹冷光,犀利得似一把刀子。 舒窈不太信任地看向二人,朝风尘使了个眼色,“尘,帮我看着他们!” 风尘听罢,无可奈何地叹气:“我?”他如何能镇得住这两位大神啊?! 见舒窈一走,原本剑拔弩张的二人面色陡然突变。 骤然间,二人催动了内力,不时地在桌子底下较量。 顿时,桌子上的盘子、碟子、茶杯,像发生地震一样,被两个人的内力震得砰砰作响。 宫昀傲手中力道不减,还逐渐地向桌子上施加内力,而两人空着那只手也没闲下来,全都按着桌沿,拼起了内力。 坐在一边的风尘,蓦地瞠大了眸子,惊恐地看着二人,心里哀怨不已,老大,你看,只有你管得住他们,你一走,全都露出真面目了! 他陡然间起身,躲开一段距离,以免殃及他这条无辜的鱼儿。 显然,两人内功都不相同,不分上下,宫昀傲试探着他的来历,不免心中有所怀疑,没想到他的内力甚为惊异,此时,谁也没高出一筹,也没有谁压倒性胜利。 风尘怕溅一身血,躲在另一边不嫌事大的当吃瓜群众,见两人不分伯仲,他眼角一抽,然后无奈地摇头,真没见过如此幼稚的两个男人,不!是两个大男人。 风尘咋了咋舌,真担心他们一旦哪个收不住,桌子随时会崩裂的风险。 不过,现在看来,这桌子还真结实,杠杠滴,风尘扶额感叹,不知道老大一会过来会不会发火? 两人在桌子底下相互拆了数招,北冥夜不由得心惊,没想到这个刚回宫不久的皇子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力精进到如此深厚的地步。 显然,北冥夜若想单凭几道强劲的掌风将他打压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他思量之际,宫昀傲挥出一掌,那力道强悍且凌厉,同时,冷声质问:“夜公子,你到底是何人?” 北冥夜桀骜不驯地接住他挥来的一掌,以内力弹出,反问:“你又是何人?” “我是舒窈的三哥。” “我是丫头的朋友。” 霎时,桌面上的盘子碗筷晃荡得剧烈,而且越来越快,就在北冥夜最后一个字落音这之时,四方饭桌刹那间震碎、崩裂。 正啃着鸡腿的风尘,笑容再也挂不住,眼神扫向剑拔弩张的二人,顿时满头黑线,“唉!好好一桌子饭菜就这样被你们糟蹋了。” 这古代人也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干仗,这要是现代也就动动嘴皮子吧,再不济就动动手,不过,没他们的身手罢了! 这时,舒窈办完事径直走了过来,乍一见到满地狼藉,舒窈水湾眉一蹙,她便知道二人刚刚是经历了什么! 还用问吗?肯定是他们两个人的杰作。 舒窈看了一眼冷傲的宫昀傲,又瞥了一眼桀骜不驯又邪肆的北冥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无奈,这两人是杠上了吗? 看着狼藉满地的饭菜,舒窈幽怨的开口:“你们是不是闲的?这下好了,谁也不用吃了。” 北冥夜刀削的薄唇噙着一抹轻嘲的弧度,“小丫头,看来,这里不太欢迎在下,在下还是很知趣的,先走一步了。” 宫昀傲锐利的瞳眸中掠过一抹冷意,“知道就好,以后不要在接近舒窈,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北冥夜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垂眸斜凝,幽深的眸中掠过一抹冷鹜,“三殿下,在下可不是吓大的。” 他俊美的容颜中多了几分邪佞,身上戾气剧增,即便是面对宫昀傲也毫不露怯。 风尘见势,嘴角微微一翘,看向宫昀傲,惊讶道:“哇塞,他竟然知道了你的身份!”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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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昀傲正色道:“幽冥府尊主,那个戴着诡异青色獠牙面具的男人。”江湖上对他的神秘身份只有几个讳莫如深的形容。 魔头,嗜血、残忍、暴戾、嗜杀成性。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唯有诡异的青色的獠牙面具是他的标志,所以,谈及这个人,人人色变,胆寒心惊。 舒窈闻言,面色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幽冥府尊主是鬼市幕后老板,北冥夜?” 舒窈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追问:“三哥,你是如何断定北冥夜就是幽冥府的尊主?” 舒窈满脸写着不愿意相信的表情,宫昀傲受伤的神情凝着她焦灼的视线,说道: “我没有证据,虽然,他当时戴着面具,但是,他的身形以及他身上的气味,与在狩猎草场上刺杀你的、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别无二致。” 舒窈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仅凭这些,你就可以断定他是幽冥府的尊主?”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宫昀傲沉下气,继续说道:“而且,刚才你不在时,我也试探过他的武功,两人内力与招式都十分相似。” 他要怎么说她才能相信?他拥有白狼王的元神,嗅觉极其灵敏,北冥夜身上的气味,他是不可能闻错的。 舒窈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宫昀傲知道,她还没有从这种震惊中走出来。 “窈妹?” 舒窈缓过神,精致的容颜看起来有些失落,“三哥,我没事,就是有些难以置信,三哥,你确定吗?” 宫昀傲点点头,扣上她单薄的肩膀,说道:“窈妹,三哥十分确定,这个人很神秘,也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不要让他再接近你,他是另有所图的。” 听到这个消息,舒窈难免有些意外,她只知道北冥夜是江湖上人称的无绝公子,是鬼市幕后老板。 除此之外,对于北冥夜的身份就是一个谜,她从未想过,他会是幽冥府杀手组织的尊主,更可笑的是,她竟与暗杀自己的人把酒言欢。 她不明白,北冥夜为何要处心积虑地接近她,又为何要暗杀她?!难道不是随着四皇子宫峻熠的死而解除了杀人协议吗? 舒窈淡淡地扫了一眼,迅速敛去面上的失望之色,然后点点头,僵硬地说道: “我知道了三哥,我也会小心的,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宫昀傲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盘算着该如何将身边的暗卫派给她,“窈妹,我从身边调两个暗卫给你,让他们来保护你!” 舒窈一听,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三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忘了我的武艺可不比你的那些暗卫差吗,我是怕,到时候我还要分心保护他们。” “而且,我还有珍珠,她的武艺可并不差,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深宫大院,虽说有侍卫,但是,也难保有人会对你心怀鬼胎,痛下杀手,和你比起来,你才是最需要暗卫保护的。” “窈妹……”北冥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舒窈打断。 “三哥,你就放心吧!对我怀恨在心的四皇子被圈进、舒绾绾也已经死了,没人会不长眼地想要杀我,再说,我也没有与人结怨。” 她顿了顿,又道:“况且,你给我两个暗卫,我回家怎么交代?以后,若是我有需要,在找三哥,你说好吗?” 宫昀傲收回扣在她肩上的大手,沉默良久,才凝重地说道:“窈妹,还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事?”舒窈疑惑地问道。 宫昀傲沉声道:“四弟不在狱中。” “什么?”舒窈倏地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宫昀傲肃然的神情让舒窈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怎么会不见了?难道他被人救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宫昀傲:“三天前。” 舒窈追问:“那会是谁救走了他?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吗?” 宫昀傲摇摇头,眸光微沉:“刑官和狱卒都审问过了,听他们口诉,当时,他们只觉得浑身无力,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后来,他们才发现,他们是被一股迷烟给迷晕的,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当时,我有去牢房看过,地上是残留了些许迷烟的残渣还有气味。” 舒窈一脸茫然,如坠云雾之中,“可是,他们想从天牢里救出一个人并不是件易事啊!他们怎么做到的?” 宫昀傲:“历代皇家关押皇家重犯的地方便是那金墉城,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出现过劫狱事件。” “由此看来,四弟圈进,从迷烟到逃出牢狱,肯定是有内部人接应的,他们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看来,他们是经过一番谋划的。” 舒窈凝眉思量许久,说道:“没想到,这四皇子还有这么一手,不过,我总觉得,这一切的背后并不简单,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暗中相助他一样。” “窈妹,你所想正是我所想的,要知道,金墉城那种地方,要想将圈进的皇子从牢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可并非一件易事。” 宫昀傲深如海的眸子微眯,“这样看来,这背后的实力与野心昭然若揭,就是不知道,这是老四的哪股势力在预谋,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 舒窈无力地暗自叹气,“三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两人分手之后,风尘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宫昀傲的方向追了出去,舒窈站在大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三殿下,您等等!”风尘一路追了上来,马车旋即停下。 还不等风尘开口,宫昀傲便知他的来意,“尘弟,上来说吧!” 风尘上了马车,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到宫昀傲截断了他的话:“你是为凌晗静退婚一事来找本殿的吧?” 风尘颔首,诚实应道:“是。” 宫昀傲深深地看向他,说道:“你来找我,你老大可知道?” 风尘踌躇了片刻,道:“我没和她说。”话音一落,他急着问道:“三殿下可否能帮我?” 宫昀傲不答反问:“你可知,你老大为何没有亲自来找本殿提及此事?” 风尘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我怎么知道啊?”确实,以老大和凌晗静的关系,她没有理由不去帮凌晗静啊! 见风尘不懂,宫昀傲耐心地说道:“风尘,你可知这是皇上赐婚,君无戏言。” “凌大人爱女心切,且已在皇上面前求退婚了,若不是顾念凌大人一身清廉,皇上怎么可能只是罚他闭门思过这么简单?” “何况,当事人都无法做到的事,外人如何能求得圣上取消他们的婚约?”想来,那凌家小姐肯定是知晓圣意难为,所以,她并没有以此事相求舒窈。 风尘一听,脑子一热一急,脱口而出:“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2章:惊天变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3章:唯求佳人垂怜 宫昀傲睨了他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除非,能抓到顾家的错处,而且,还是不可饶恕的错处。” 风尘忙不迭地说道:“有,那顾家十年前兴修水利时,谎报功绩,又害死不少人……” 宫昀傲温声打断:“你可有证据?” 风尘一时语塞:“我…” “尘弟,此事莫要声张出去,以免打草惊蛇。”宫昀傲的面上多了几分肃重之色。 风尘心中酸沉,哀怨的开口:“那晗静只能嫁给顾琰了吗?” 宫昀傲淡淡道:“目前来说是。” 风尘:“……” “本殿想,你老大是用毒高手,若是让凌晗静毁容,迫使顾家退婚,她未必没有想过,只是,她更加的明白,若是用此招,一旦被揭穿就会有欺君之罪。” “另外,顾家若是以貌取人,以此为由主张退婚,那么,只会更加地激怒皇上。” “婚是顾家求的、皇上赐的,哪能说退就退?顾家肯定不会忤逆皇上的,那这不光是打了自己的脸,还打了皇上的脸。” 宫昀傲眼底的情绪闪了闪,继续说道:“本殿当初就有所怀疑,为何秋猎回来,顾琰悬崖救人一事闹得尽人皆知?而且还传得如此绘声绘色?” “为何皇上连问都没问凌家,一道圣旨就将婚给赐了?这到底是顾琰求来的,还是用计得来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风尘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若如宫昀傲所言,那…这个顾琰就是一个满腹心机之人,他不惜一切手段,就是为了得到凌晗静?! 太阴险了! “殿下,你救救晗静吧,不能让她嫁给顾琰啊!那顾家就是一个火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进去而不管啊!” 宫昀傲思忖片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讳莫如深地说道:“尘弟,不管或早或晚,只要能救凌晗静,你都要忍耐,哪怕,最终,她嫁进了顾家,你也要等,此事急不了!” 风尘一听,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忙不迭地问道:“三殿下,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有办法了,还是抓住顾家的把柄了?” 宫昀傲眸色深深,沉声道:“暂时还没有,本殿说过,一个字:等。” 风尘一脸忧伤,心里苦不堪言,“可是,要等到何时?” “证据收齐那一天,才能一举歼灭,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宫昀傲说这话的时候,眸底划过一抹冷色。 瞬间,风尘耷拉下脑袋,没精打采地下了马车…… 一连几天,一叶孤鸿都见不到凌晗静,他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失魂落魄的他,满腔激情无处宣泄,只能寄情于书信。 书信是一封接着一封地写,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一只信鸽。 他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寄到凌府,若是被有心人或是凌晗静的父母看到,那她的处境岂不是雪上加霜? 于是,一叶孤鸿便找到了云香,云香自知自己早已没有了机会,又眼见这对苦命鸳鸯,历经感情之苦,便生了恻隐之心,而她,也愿意成全两人,便寻着机会找到凌晗静的丫鬟小钏。 也幸好小钏是个天真烂漫又没心眼的,好说歹说,终于愿意充当信鸽,一叶孤鸿这才放心下来,于是,开始期待着凌晗静打开信件时的模样。 回到凌府,丫鬟小钏卖起了关子,她朝凌晗静眨了眨眼,手中的信笺在她面前晃了晃,卖乖地道:“小姐,云香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你猜,会是谁写给小姐的?” 一听说有信,凌晗静诧异的目光看向小钏,当她听到是云香转交过来的,心倏地一突,瞬间,相思之苦如同久盼甘霖。 她迫不及待地直接对小钏上了手,抢走了小钏手里的信笺,忙不迭地驱赶,“小钏,你先下去吧!” 小钏掩唇轻笑出声,她家小姐也太急不可待了,“是,小姐。” 支走丫鬟后,凌晗静独自享受起恋爱的甜蜜,她靠在床头,拿着一叶孤鸿写给她的书信,心中充满雀跃的期待,又激动又兴奋。 信笺展开,入目,那令人耳红心跳的称呼,让她的心噗通噗通地乱跳。 “静儿,见字如面!” 信笺里,字里行间透着江湖侠士的潇洒飘逸,每一个字都脉脉含情,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 信中所表达的相思之情,凌晗静早已感同身受,因为这段时间,她也是同样的备受煎熬。 “静儿,阔别多日,不能谋面,吾心戚戚,情难自抑,满卷相思。初见卿于危难,虽匆匆一瞥,即惊为天人。秋波滟滟,青丝垂肩,娇态依依。于汝,情痴一片,思浓于海,山不可动,海不可淹,火不可灭。” 几次如此强烈的山盟海誓,霎那间,凌晗静被撩得心跳如雷,蓦地,她将信笺熨贴在怀中,此时,她需要平复下心情才能继续往下看。 须臾,她将信重新展开,“同样的地点,我等你的答案。” 情到深处自然浓,没有强烈的爱怎么能写出如此的真诚的信,凌晗静的心再一次被搅动得躁动不安。 爱情初体验的激动与兴奋,完成瓦解了凌晗静的意志,她把之前对母亲的保证都抛在了脑后,心中想要见一叶孤鸿的想法越加的强烈。 他的话无时无刻在她耳边响起,挥之不去,等待虽然是一种煎熬,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甜蜜呢! 一天下来,凌晗静坐立难安,她想要忘记和他约会的时间,可是大脑却在无限地放大时间,以至于把她搅得心神不宁,连续逼迫着自己写字和刺绣,却都做得一团糟。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凌晗静决定让丫鬟去传话,结束她和一叶孤鸿那段如同烟花般灿烂的短暂感情。 小钏见她失魂落魄又纠结的样子,除了心疼之外,又怕老爷和夫人察觉,一颗心担惊受怕,无奈她只好再一次充当信鸽。 一叶孤鸿接到凌晗静的诀别信后,他又着急又绝望,一句句无情的话在他耳边盘旋,越往后看,他的心就越往下沉。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无非就是让他跟黎楠儿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言辞疏离就好似陌生人。 然而,一叶孤鸿却不肯放弃,匆匆写好了一封信塞到云香的手里,让她帮忙转交。 云香见他如此执着,心中戚戚然,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当凌晗静收到一叶孤鸿的回信,内心止不住地颤抖,信中的执着与决然的态度让凌晗静为之一震。 “静儿,爱吾不是犯罪,若天地之风云不测,但,吾心爱意不减、要你之心不变。将来,吾会用一生一世向你证明,吾是值得的。” “思恋失神,不知所言,乃至疯言乱语,唯求佳人垂怜,成全吾心,共赴良辰,不负余生。若你不来吾便等到你来,若你无情放弃,吾便如同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如此露骨又强烈的字眼,让凌晗静的心猛烈的颤抖,她又激动又害怕,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滴在纸上,将墨迹晕开了大片。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凌晗静又陷入了去与不去的矛盾之中,跳动的心脏不停地挣扎。 “吾心爱意不减、要你之心不变。” 这样强烈的情感任谁都会无法抗拒,很显然,凌晗静已经招架不住了,她不管不顾地去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爱情的火苗已经被点燃的两个人,于外界的强制压制,只会让火势迅速蔓延,一旦留有缝隙那可是熊熊大火。 一连几天,一叶孤鸿都满怀期待地等着约会的到来,早晨的太阳如期而至,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焦急地等待着凌晗静的出现,他不敢确定凌晗静会不会来,但是,他会一直等下去。 一叶孤鸿焦灼地等待原地,直到凌晗静的出现,他那份焦急才转变成兴奋与激动。 两人四目相对,心跳加速,所有的思念都化成喜悦的泪水。 短暂的目光对视,一叶孤鸿飞奔上前,长臂一揽,便将凌晗静紧紧地拥在了怀里,恨不得把对方都揉碎在彼此的怀里。 “静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真的可以忘记我吗?你怎么忍心将我推给别人?”一叶孤鸿心痛的反问。 凌晗静拥着他精壮的身躯哭得梨花带雨,低声啜泣:“对不起、起不起、对不起……” 凌晗静一句句地说着对不起,听得一叶孤鸿既心疼又酸涩,“静儿,答应我,不要放弃,好不好?” 他深情的话语让她顿感无力,“我……皇上的赐婚是退不掉的……我父亲已经尽力了,我不能置凌家于不顾,若是抗旨就会获罪,我们全家都禁受不起。” 一叶孤鸿诉说着相思和决心,可是,一想到两个人所面临的阻碍,凌晗静又一筹莫展。 一叶孤鸿最担心的还是凌晗静的家人对她的逼迫,从而放弃自己,他幽深的黑眸紧紧地锁着凌晗静的水漾大眼,认真地道: “静儿,你知道我对你的心,现在,我只想问你,你喜欢我吗?”他乘胜追击,想逼出她对他的感觉。 男人灼灼的眼神直逼得凌晗静心跳加速,盈满泪水的大眼,低低地回应:“在你把我救起来时,我就再也无法把你从我脑海中抹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3章:唯求佳人垂怜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4章:奈何情深缘浅 原来,表白的话从喜欢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是这么的有杀伤力,竟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抗拒。 一叶孤鸿听完,瞬间酥麻不已,胸腔里强烈的心跳,让他忍不住吻上凌晗静娇艳欲滴的红唇…… 一叶孤鸿蜻蜓点水般的吻,让凌晗静的心悸动不已,她无力地攀在他的胸前,俏脸红得发烫。 一吻落,一叶孤鸿温柔而深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秋水般的眸子,认真地说道: “静儿,答应我,不到最后一步,我们谁也不要放手,以后,我们三天见一次面,共同想办法冲破这道难关好不好?” 男人的承诺立刻让凌晗静从梨花带雨变成满心欢喜。 望向她认真又深情的黑眸,凌晗静不忍拒绝,她害羞地垂下头,应道:“好。” 临别之际,一叶孤鸿难舍难分地紧了紧怀抱,还想更进一步时,却被凌晗静捂住了嘴:“鸿大哥,我该回去了,回去晚了,会被母亲发现的。” “好吧!你要小心。”一叶孤鸿十分不舍地松开了怀抱。 一叶孤鸿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凌晗静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他便又开始思念她了。 每天,一叶孤鸿都满怀憧憬地在等待约会的到来,有了爱情的牵绊,他满脸都是掩藏不住的灿烂。 一连几天,凌晗静的早出晚归让凌母发现了异常,这天,凌晗静带着一脸的欣喜,小心翼翼地想从后门溜进房间,短暂的一路,还好没被人发现。 霎时,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可是,下一秒,意外却如期而至。 凌晗静前脚刚踏进房门,一眼便看见母亲竟端坐在房中,凌晗静惊吓在当场,手中的帕子也丢在了地上,一颗心悬在嗓子眼,恨不得要跳出来一样。 凌晗静马上定了定心神,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却意外发现母亲手里拿着的正是一叶孤鸿写给自己的情书。 一想到书信里那几句肉麻的情话,“吾心爱意不减,要你之心不变”,凌晗静的脸上腾的一下就烧红了,直接从心虚转为尴尬,令她难堪的无地自容。 凌母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信,气得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她甚至觉得女儿是不是已经不贞不洁了。 她愤怒地拉过凌晗静,厉声质问道:“说,你们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你不是向母亲保证过,不再见他,与他恩断义绝的吗?” 面对凌母的疾言厉色,凌晗静挣扎开母亲的钳制,泪水如泉涌,哭着地说道: “母亲,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他,我以为我可以什么都不去考虑,等着婚期一到,就可以听话地嫁人,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他啊……” “住嘴!”凌母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凌晗静,骂道:“我们凌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耻、不负责任的话?” 说完,她将那封赤裸的情书揉成一团,打在了凌晗静的头上。 凌晗静跪在地上,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母亲,我已经用我全部意志力在克制了,可是,我、我最后还是情不自禁。” 一句情不自禁彻底激怒了凌母,“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一个绑匪私相授受,你别忘了,这是皇上亲赐的婚姻,你与那个男人……” 说到这,凌母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一手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手颤抖着指着她,显然已经到了盛怒的边缘。 她咬着牙,厉声质问:“我都说不出口,你这个不孝女,做出此等有辱门风的丑事,你有想过后果吗?万一让顾家知道了,他们会放过我们凌家吗?你这是不守妇道,我们凌家的脸可往哪放?” “还有,皇上旨意已下,你这就是抗旨不遵,你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害死凌家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凌母不堪入耳的狠话像是一把刀子,凌迟着凌晗静的心,叫她苦不堪言:“母亲,我……” 凌母气得捶胸顿足,失望与气愤填满了她所有的情绪,骂道:“你不要叫我母亲,你简直是厚颜无耻。” 凌母不堪的话不停地在凌晗静的耳边响起,羞辱一寸寸蔓上心头,让她感觉如同天旋地转一般难受。 “从即刻起,你就老实在家闭门思过吧!若要再与那贼人见面,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凌母恐怕引起外界的风言风语,污了凌家的名声,甚至再做出一些危害凌家的丑事,当天,便吩咐管家将凌晗静禁足在了闺房。 凌母走后,凌晗静哭倒在床上,泣不成声,一肚子苦水和委屈无处宣泄,压抑的感情和相思顷刻间就被一叶孤鸿填满、占据。 丫鬟小钏不敢在房里多待,也不敢上前劝慰,见凌晗静如此伤心,她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当凌愠知晓此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但是,这种事也只能由凌母出面处理,而凌母为了表明她反对的决心,一连几天都滴水未进。 凌愠拦不住,她这是要以绝食的方式与女儿对抗到底啊,誓要让凌晗静断了对一叶孤鸿的念想。 几天过去,凌母本就虚弱的身体终于扛不住昏了过去,此事一出,凌晗静吓得长跪不起,痛哭流涕。 虽然有惊无险,但,通过此事,终是彻底瓦解了凌晗静对一叶孤鸿的坚持与决心。 凌晗静靠在母亲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日渐消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纳,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面容,心里就会一阵阵地疼。 “母亲,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凌晗静守在床前苦苦哀求,心中对母亲的那份愧疚更加得深了。 终不忍母亲因为她有性命之忧,凌晗静放弃了挣扎,幽幽启唇承诺:“母亲,从今以后,女儿再也不会与一叶孤鸿见面,再也不会让母亲担心了。” 原本不愿理她的凌母见她在身前起誓,缓缓地回过头,虚弱地问道:“你没有骗母亲?” 凌晗静眼含清泪,痛下决心,认真地说道:“没有,女儿说的是真的。” 凌母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抚上凌晗静的脸颊,虚弱地说道: “静儿,不是母亲要如此残忍,若是没有皇上御赐姻缘,你可以随心而为,嫁得一个你心仪的男人,可是,皇命难为,你父亲也没有办法,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凌家背负着抗旨不遵的罪名吗?” 凌晗静红着眼睛,信誓旦旦地保证:“母亲,女儿知错了,女儿向您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见一叶孤鸿,若违背誓言,女儿不得好死。” 凌母阖上眼皮,眼角一滴泪落在枕上,“好好!” 得到女儿的保证,凌母也终于放下心来,这时,丫鬟小钏端着热粥走了过来。 在凌晗静的精心服侍下,凌母进了一些流食,身体也开始日渐恢复体力。 虽说凌愠对此事非常生气,但他心疼女儿的心并没有少一点。 为了开解凌晗静,凌愠安排了舒窈与风尘入府,为的就是让凌晗静走出阴霾,忘掉过去。 凌晗静的难以割舍和迫于无奈的言不由衷,舒窈、风尘都看在了眼里,在她柔弱的外表下居然蕴藏着如此激烈的感情。 这一刻,风尘仿佛重新认识了凌晗静,第一次看到了情为何物! 风尘放下心中对她的执念,小心地问道:“晗静,难道你真的可以放下他吗?面对感情,真的可以做到收放自如吗?”风尘一句话就道出了凌晗静的心声。 从这一刻,凌晗静在风尘面前卸下了她强撑的伪装,“放不下又如何?没有结果,若再纠缠下去,只会累及家人!” 风尘的黑眸中划过一抹痛色,惋惜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一时间,他心里盘桓已久的怀疑,很想在这一刻告诉她。 可是,宫昀傲曾告诫过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蠕动了下唇角,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凌晗静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略显红肿,“或许,我与他之间的缘分已尽,一味强求只会徒增伤悲。” 风尘沉默半晌,问道:“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凌晗静哀怜地看向风尘,忧思片刻,从衣袖里掏出玉珏递到他的手里,乞求道:“风尘,你可以替我去见见他吗?” “什么?”风尘忽地起身,诧异地看向凌晗静。 见到凌晗静痛苦的神情,终究,软了心肠,面对她的乞求,他还是无法拒绝! 当云香将一叶孤鸿请来,风尘见他一脸迫切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打击他一番。 或许,他还在心里念着凌晗静对他的思念,思及此,风尘便抑制不住想要上去给他两拳的冲动,奈何,他不得不顾及凌晗静。 风尘咽下心中的苦闷与酸涩,将来意说给了一叶孤鸿听…… 说完,风尘便从怀里掏出玉珏,塞进了一叶孤鸿的手里。 见到玉珏的瞬间,一叶孤鸿的脑海中紧绷的弦蓦地崩断,先前所有的期待,所以的旖旎在此刻尽数化为泡影。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放手! 一叶孤鸿的心痛得像要裂开,酸沉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压得他无法呼吸,他无法接受,更无法理解。 一时间,朝着风尘怒吼道:“她怎么可以放手?我们说好的谁也不要放手的,她怎么可以背信誓言?” 风尘一听,火冒三丈,他言辞激烈地怒骂:“她怎么就不能放手?还是你以为你魅力无穷?迷死个人?” “你可知道,当凌夫人为了你们的事以命相抗的时候,那股魄力就足够震醒凌晗静的了。” 一叶孤鸿听了,竟激动得想要去找凌母理论,“我要去找凌家说清楚!”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4章:奈何情深缘浅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5章:夜探幽冥府 风尘听了,恼火极了,一把将人给拦了下来,朝着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数落: “你是不是有病?现在去只能火上浇油,万一被顾家人知道,那凌家一定会大祸临头的,你心里只想着你自己,你有没有为晗静着想过?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几句话,瞬间让一叶孤鸿清醒了过来,他像是失了魂一样杵在原地。 手里拿着退回来的玉玦,痴愣半晌,幽怨地低唤:“静儿……静儿……为什么……” 他痛苦的神情,竟让风尘有了几分动容。 一时间,雅间内,周遭异常的安静,须臾,一样孤鸿像是丧尸一样转身,落寞地走出雅间。 云香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隐隐地酸疼。 就在一叶孤鸿恍惚着走下楼梯之时,云香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小跑着一路追了上去。 “鸿大哥,我不太放心,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云香拉着他的胳膊,忧心地说道。 一叶孤鸿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木讷地走在前面,云香不得已叫来了车夫,将他扶上了马车,一路护送了回去。 一叶孤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件事,就是凌晗静放弃他了。 就在一叶孤鸿意志消沉的时候,阿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阿基一脸激动地冲进一叶孤鸿的房间,说道:“鸿大哥,你猜猜,这几天我打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躲在屋里的一叶孤鸿满脸胡茬,意志消沉、看上去灰心丧志,提不起一点斗志。 阿基见他没有回应,而是一脸的颓废相,心生不满却又有几分心疼,气道: “鸿大哥,你振作起来好不好?你这个样子,那个女人会心疼你吗?不要再想她了,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这时,一个身高体胖的男子走了进来,见到阿基情绪有些激动,忙上前阻止道:“阿基,你别说了,你没看鸿大哥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吗?” “我是担心他,再这样消沉下去,我们的大仇什么时候才能报?我们李家村上百口人的性命都不及一个女人吗?”阿基气得面色一沉,很想一拳将他打醒。 身高体胖的男人拉了阿基一把,劝道:“你给他点时间,要忘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你别逼他了!” 阿基气鼓鼓地坐下,拳头攥得死紧,“阿旦,你就别再护着他了,你看他都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 眼前,那身高体胖的男人正是一叶孤鸿的跟班,名叫李旦,同时,他也是李家村的人。 当初,一叶孤鸿与阿基、李旦一同劫持了凌晗静,逃跑的途中,为了能让一叶孤鸿顺利逃脱,是李旦不畏危险故意将追兵引开。 两人在一叶孤鸿的耳边争执不休,他抬眸瞥了一眼气头正盛的阿基,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旦虽有些生气,但却是个头脑清醒的,他黝黑的眸子看向一叶孤鸿,说道: “鸿大哥,我和阿基打听到,就在最近,乾坤回旋刀重出江湖了,听说是在幽冥府的尊主手里。” 阿基压下心中的不满,接话道:“为了弄清楚乾坤回旋刀的真实性,我和阿旦几经周折,在幽冥府常出入的地方偷偷地探过……” “是我亲眼所见,那乾坤回旋刀的威力无坚不摧,所到之处,足有摧枯拉朽之势,真的是惊骇瘆人,要说它是不仁之器也不为过。” 李旦说话的时候眸中闪着光,“谁要是能得到它,一定能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只要能偷到它,我们就一定能够报仇,就算顾家军再多几十个高手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叶孤鸿闻言,剑眉紧蹙,沉声道:“不可,你以为江湖上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个强大的杀人组织是那么容易潜进去的吗?” 阿基一听,轻嗤一声,不服气地回道:“鸿大哥,为何你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好歹也是被江湖人称的‘千里追风’的神偷,这对我来说完全小意思。” 一叶孤鸿摇摇头,只觉得他想得太过简单,“阿基,这次不同,他们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暗杀组织,且不说我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那里机关重重,高手如云,你确定,我们是他们的对手?” 阿基刮了一下鼻子,得意地说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和李旦已经找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了。” “你说什么?”一叶孤鸿有些难以置信,他是如何做到的?瞬间,他浓眉紧敛,沉声训斥:“那也不能去。” 阿基霍地起身,诧异的目光看向他,不甘地问道:“为什么?” “鸿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啊!” 一叶孤鸿严厉地瞪着阿基,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否决的干脆:“你不用再说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幽冥府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闯的,那里实在太危险了,他不能为了报仇不管不顾。 阿基一听,面上染上怒容,鼻翼由于愤怒而张得大大的,固执地反驳:“鸿大哥,你管不了我。” 虽然,李旦也想得到乾坤回旋刀,但是,一叶孤鸿说的不无道理,若是那么容易闯进去,江湖上的人也不会谈及色变了。 李旦想了想,劝和道:“阿基,鸿大哥是为了你好,幽冥府确实危险重重,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慎重行事才好。” 闻言,阿基不由分说地嚷道:“阿旦,你怎么也向着鸿大哥说话,来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李旦连忙解释道:“阿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然想要报仇。” “可是,鸿大哥的顾忌也是对的,幽冥府那种地方,我们要想好对策,不能冒进,万一仇还没报,把命搭进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 一叶孤鸿顺着李旦的话柄劝道:“阿旦所说,正是我所想的,阿基,你要理智一点。” 见两人态度坚决,阿基恼极,他头一梗,固执地叫道: “你们怕死,我可不怕,我不管,我一定要得到乾坤回旋刀,替李家村报仇雪恨。”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阿基?”李旦在他身后喊了一嗓子。 一叶孤鸿只觉得阿基是一时头脑发热,等气消了,就会发现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隔天夜里,李旦告诉他,阿基跑了,这才让一叶孤鸿警惕起来。 两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阿基,一叶孤鸿分外担心,突然,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阿基一定是去幽冥府偷乾坤回旋刀去了。 不及多想,一叶孤鸿牵起烈马,带上李旦马不停蹄地向幽冥府的基地而去…… 漆黑的夜晚,凉凉的阴风,月亮被乌云遮盖着,一切寂静得可怕。 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宫楼,那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化的蔓藤,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 李旦指着前方,面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前面就是幽冥府了。” “好,加快速度。”一叶孤鸿说着,扬着手中的鞭子又加快了几分,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的强烈,他要快点,再快点,阿基千万不能出事啊! 幽冥楼的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在这间数丈见方的密室里闪着点点微光,麻石砌成的四壁密不透风,机关重重。 经历过一番惨烈的箭雨袭击,得来的乾坤回旋刀已断成两截,阿基这才明白,这就是一场骗局,他拿在手中的乾坤回旋刀是假的。 可惜已经晚了,他一身玄色衣衫浸染鲜血。 “这小子可真滑腻,像是一条泥鳅。”隐在暗处的一个声音说道。 “在滑腻,他今晚也别想逃出去了,通知下面的人,可以开机关了。”另一个隐在暗处的声音说道。 “是。” 敌在暗,阿基在明,形势着实不利。 正当他想着如何脱困时,瞥见一旁的阶梯,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能跳上去,再回到进门的玄关之处。 以他的轻功,一定可以逃得出去。即便触动开关,这些人也是追不上来的。 现在,叫他顾及的不是眼前密密麻麻的倒刺墙正一点点向他逼近,而是上面的弓箭机关。 他担心,趁着他飞身跃起的时候,横施暗箭,他腰间还剩下三把飞刀,不知道能不能解除此刻的危机。 电光石火间,阿基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而起,霎时,拔高数丈,跃上楼阶,与此同时掷出三把飞刀。 咻 咻 咻 三道破风之声乍然响起,下一刻,银色光芒闪过,瞬间,叮叮叮三声脆响,便将隐在暗处的三个暗人割了喉咙。 “啊……”对面的三角弓箭手惨叫一声,直直地从楼上坠了下去,射出的箭矢也随之偏移了。 这边,阿基刚踩上梯阶,谁知就在这时,梯阶突然反转,阿基差一点踩空。 阿基定睛一看,一根根寒得发亮的利刃竟从台阶上冒了出来,他急忙抽回脚,此时,底下已无落脚之处了。 紧接着,他瞧了一眼头顶的连廊,瞬间便有了主意,旋即,他蓄力一蹬,好似箭羽一般直蹿而上。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5章:夜探幽冥府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6章:魂断幽冥府 暗处数道冷箭齐发,阿基连忙用双刀抵挡,他不敢停留,快速地向前跑去。 “噗” 拖着寒芒的利箭正中阿基后肩,他闷哼一声,顾不得肩上的伤,只管向前跑。 楼梯是利刃,他下不了楼,不过旁边有个柱子,他可以顺着柱子滑下去,下面有一个石板,应当可以做承托。 然而,当阿基抱着石柱,刚要向下滑时,陡然间,那石柱上竟生出了无数倒刺,扎破了他的手掌,瞬间鲜血淋漓。 “啊!”阿基手一痛,下意识地松手,整个人朝着石板坠去。他急忙运气,半空中翻了个跟头,巧妙地落到了石板上,才不至于摔死。 还没等他站稳,突然,脚下一疼,石板上又生出无数的钢钉,刺穿了他的脚心,阿基痛的心脏倏地一紧,额头冷汗直冒。 他在心里不停地咒骂:雾草!幽冥府,我和你势不两立。 此时,阿基早已遍体鳞伤,哪里还顾得了脚下的疼痛,他连忙施展轻功,脚底一顿,想要借力跃起。 却不想,没等他跳离开石板,就听“刺啦!”一声巨响,从对面的墙洞突然窜出两道铁锁,旋即,铁锁横空而出。 咔嚓 霎时,两根铁锁紧紧地锁住了阿基的双脚,阿基见状,心下大骇,忙拿起手中的利刃劈向铁锁。 “铿!”的一声,刀竟然断了。 正当他心急万分、挣扎之时,机关密布的暗门之内突地又打出三条铁链分别缠住了他的头和双手。 每一根铁链南北左右,上下相连。就这样,阿基的四肢和头被铁链牢牢地缠住,瞬间,阿基的整个身体腾空。 此时的阿基早已被恐惧吓破了胆,他开始剧烈的挣扎、反抗…… 他好后悔没有听鸿大哥的话,还不等他悔恨完,“嘭”的一声,两道暗门向相反的方向拉动铁索,霎时,粗壮的铁锁瞬间收紧。 那机关的力道其大,短短一眨眼的工夫便将阿基的身子扯成了一记大字。 阿基剧烈地挣扎,却撼动不了分毫,濒临死亡的恐惧占据了全部心神。 此时,阿基面色青紫,额头青筋暴起,他强烈地感受到了重力之下的拉扯。 须臾之间,只听得一声震天动地,撕心裂肺地吼叫之声传来:“啊……” 持续拉扯的重力之下,阿基瘦小的身躯被巨力扯出脆响。 片刻工夫,那暗室的铁链将人硬生生地撕裂成了碎片,鲜血与尸块洒满一地。 机关密布的暗门顿时停住,铁锁断开,那声惊叫之后,室内的一切都归于沉寂。 当一叶孤鸿赶来,便看见密室的地上被四分五裂的残肢断骸,鲜红的血液将地上的青石板浸染的暗沉,还有那刺激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 待一叶孤鸿看清那扯断的头颅,目眦欲裂的暴突大眼,不正是他要找的阿基吗? 这一幕,令一叶孤鸿倒抽口凉气,他无比震惊地看着四周一地的残肢断骸,心中一哽,颤着声:“阿基……” 这时,紧随其后的李旦赶来,看到满地猩红,胃里一阵翻腾,他惊惧得跪在了地上,双眸泛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阿基竟会死得如此惨烈。 这一幕必定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拉扯,否则,阿基也不会落得个被五马分尸地下场。 一叶孤鸿差点站不稳,沉重得脚步踉跄地游走在那些残破的尸体间。 他连忙上前脱下衣袍,将阿基的头颅包裹在衣袍里,痛苦的双眼陡然大睁,额头青筋崩显,喉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阿基。” 此时,一叶孤鸿心头杀意越加得浓郁。 依稀间,好像有什么人在叫他,可是,他却听不见了。 此刻,他的脑海里满满都是阿基的声音,他似乎听到了他爽朗地大笑,听到了他没完没了地唠叨…… 一叶孤鸿只觉得有人将他拉起,急声道:“鸿大哥,快走,幽冥府的杀手马上就要杀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刀剑离鞘之声纷纷传来,铮亮的锋芒闪烁耀眼,转眼间,数个幽冥府的杀手就来到了他们眼前。 一叶孤鸿紧咬着牙关,双目赤红,大手将怀里已经裹好的头颅甩向身后,他双拳紧握,好似有漫天的大火蔓延在他的胸腔之内。 随即,一叶孤鸿拔出腰间佩剑,动作迅如雷电,势如疯虎般劈出一剑,那势头锐不可当。 轰然间,偌大的密室里,血光四射,尸身狼藉。 “阿旦,快走。”一叶孤鸿大喝一声。 “不,要走一起走。”李旦话音刚落,又一批杀手由远及近地袭来。 “不要管我,幽冥府的人并不好对付,你赶紧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叶孤鸿将背在身后的头颅塞到李旦的怀里,不由分说地一掌打向李旦的背心,强大的内力之下,李旦整个人腾空而起,瞬间,便将他送出了密室出口。 落在密室门口的李旦犹豫且挣扎,他看向一叶孤鸿的方向,正好对上他焦急的黑眸。 他的眼底透着让他赶紧跑的决然,李旦不再犹豫,抱起阿基的头颅,转身向密室外跑去。 此时,幽冥府的密室里灯光惨淡,刀光剑影。 …… 天刚蒙蒙亮,半山腰,出现三道人影。 仔细一看,不正是舒窈、风尘和凌晗静吗? 舒窈与风尘为了能让凌晗静走出那段短暂爱情带来的伤痛,舒窈提议一起去爬山。 几人一路走走停停,谈笑风生。 凌晗静顾不得腰酸腿软,汗流满面,轻喘着问道:“窈妹,你怎么有那么好的体力?一大早将我从温暖的被窝抓起来,你安得什么心啊!累死我了!” 舒窈走了几步,轻笑,“我的大小姐,你要经常锻炼啊!你就是锻炼得太少了,所以才爬不动,这说明你气血虚啊!” 凌晗静抹了一把头上的细密汗珠,抱怨道:“那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玩啊!可以赏莲、喝茶、看戏,为何一定要爬山啊!” 风尘快步上前,扶住凌晗静虚弱的娇躯,说道:“晗静,老大是想让你领略无限风光在险峰的意境。” 凌晗静娇俏一笑,“呀!我们尘弟看起来好有学问的样子哦!” 舒窈脚下一停,吐槽道:“好好说话,没事学什么孔乙己!” 风尘一听,还孔乙己?老大莫不是在吐槽他卖弄学问? 风尘不以为意地瞪了她一眼,有些气不过地说道:“老大,你就不能在晗静的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不揭短你难受是不是?” 舒窈莞尔一笑,摆摆手,“行,给你点面子,不说了。” 就在几人一路谈笑风生之际,不远处传来兵器打斗之声…… 几人循声望去,四五个黑衣人正在围攻着一个青色衣衫的少年,眼见青衣少年不敌,身负重伤,凌晗静倏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说道:“是李旦,他是鸿大哥的小弟,是李家村的。” “什么?”风尘惊呼一声。 凌晗静急忙上前,一把拉住舒窈的手,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哀求道:“窈妹,你救济他啊!” 舒窈见状,心下一软,无奈地向上吹了一下刘海,松口道:“真受不了你这可怜兮兮的眼神。” 说完,舒窈纵身一跃,旋身飞起,手腕翻飞之际,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盘脱手而出。 旋即,一道白光惊鸿一闪,只听得“嗖嗖嗖”几声脆响,那圆盘的外环伸缩出六柄锋利的弯刀。 霎时,那挟裹着逼人的杀气的乾坤回旋刀发出耀眼的光芒,飞速盘旋着飞向黑衣人。 只听,那圆盘发出一阵阵的刀鸣之声,冰冷凛凛,寸长的回旋刀中蕴含着无比霸道的力量。 所过之处的尘土都被这回旋刀划起,刀旋转飞舞,速度之快落下一道道残影,极速地挡住了黑衣人凌厉的剑势。 “卡卡卡”几声脆响,数个黑衣人的利剑被悉数尽断,此等情景不只震惊了黑衣人,就连重伤倒地的李旦也露出无比惊悚的表情。 这时,舒窈旋身而下,落在李旦的身后。 李旦转过头,用怀疑的目光望向身后的舒窈,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这乾坤回旋刀为何会在舒窈的手里?难道,她是幽冥府的杀手? 就在他吃惊之时,舒窈身后的凌晗静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还未等凌晗静上前,那柄乾坤回旋刀竟打着旋儿以凌厉、霸道的气势转还攻向舒窈。 扑面而来的强势攻击,让舒窈猝不及防,她怔愣在原地,瞳孔猛地放大,这乾坤回旋刀为何会攻击自己? 巨大的不安和恐惧无法抑制的袭上心头,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冽的低喝突然响起:“窈妹,小心。” 顿时,所有人都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平地砂石四溅,尘土翻腾,那乾坤回旋刀发出一声震荡、缓冲之后,却仍旧以极快的速度向舒窈袭来。 电光石火间,生死交汇之际,犹如排山倒海的内力快如闪电般隔空劈来,在舒窈前不足一尺的地方生生阻下了那把带着寒光的回旋刀。 然而,那回旋刀只是原地旋转了几周后,接着,又以凌厉的攻势袭向舒窈。 等她反应过来时,再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紧接着,舒窈只感觉身体一重,那道身影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了怀里,向一侧偏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6章:魂断幽冥府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7章:细思极恐 只是,那回旋刀的威力太过强大,速度之快一闪即逝,竟擦着男人的右臂狠狠地划过。 瞬间,头舒窈要去幽冥府,宫昀傲瞬间就动了气,旋即,整个身体向一边栽去。 “三哥。”舒窈惊呼一声,快一步将他扶住,突然,她举起双指,在他的穴道上飞快地一点,顿时,宫昀傲不动了。 “三哥,你别再动气了,小心毒素进入内脏,我知道你担心我,也不会让我去冒险,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毒发身亡。三哥,对不起,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说罢,舒窈蓦地起身,深深地望了一眼宫昀傲,对风尘说道:“风尘,三哥的毒还能撑两个时辰,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风尘扶着宫昀傲,整个背都是僵硬的,他的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放心吧,老大,你要小心一点,打不过就跑。” 凌晗静见状,满眼感激之情:“窈妹,谢谢你,你要小心啊!” “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给你带回来的。”舒窈说完,转头看向李旦,道:“李旦,想要救你兄弟,带路。” 李旦拖着受伤的身体勉强起身,在他的指引下,舒窈向幽冥府一路狂奔而去。 黑漆建筑林立四周,仿佛是来自阴间地狱,散发着诡异、森冷的气息,直渗人心底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戴着诡异青色獠牙面具的男人站在台基上,深沉、鬼魅的气息瞬间充斥着整个院子。 在李旦的指引下,舒窈隐在高楼之上,下方,一众黑衣人整齐地列队,似乎在等待什么任务。 见此情形,静观其变的舒窈竟心下一凛,这青色獠牙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面孔?让她如此隐生惧意,眉目生痛。 这段日子以来,她被北冥夜耍得团团转,欺骗、阴谋、算计,林林总总,无不让她心生恨意。 此刻,他只想祭出乾坤回旋刀,只要她手一松,那乾坤回旋刀便会翻云覆雨,将这一群人彻底葬于阴曹地府之下。 她很明白眼前的男人懂奇门八卦,兵器的改造,她手中的兵器不就是他的杰作吗?在伤敌的同时也会伤到自身。 这一切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太过相信一个人反倒伤害了别人。 舒窈阴冷一笑,他还真瞧得起她,值得让他如此大费周章,机关算尽。 舒窈心下一凛,哪怕这乾坤刀会再次伤害到自己,她也要送他们下无间地狱。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忽地,她手腕翻飞,乾坤回旋刀猛地祭出,霎时,只听得“乒、乒、乓、乓”六声脆响,那圆盘的外环忽地伸缩出六把锋利而尖锐的弯刀。 倏地,那乾坤回旋刀俯冲而去,一时间,刀光凛冽,无尽杀气在此刻崩现而出。 “啊!” “是乾坤回旋刀,快闪!”这时,不知是何人在人群中尖叫一声,那些个黑衣人,开始四下闪躲,持剑回击。 “你们全都去死吧!”舒窈美眸含煞,纤纤玉手一伸,回旋刀在空中回旋数周后又回到舒窈的手中。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7章:细思极恐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8章:心机深沉如海 霎时,舒窈素手再次挥手,那六柄锋利的弯刀突然自动分离、拆卸,几柄回旋刀银光闪烁,飞速盘旋。 那犹如地狱一般的乾坤回旋刀,来回攻击,千变万化,杀得黑衣人波开浪裂,瞬间溃散。 在一声声惨烈的嘶嚎声中,回旋刀盘旋之处,释放出一片绚烂的“满天火星”,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一众黑衣人的刀剑。 猝不及防下,那些黑衣人死伤惨烈,哀嚎声响彻幽冥府的上空。 李旦躲在暗处,真真切切地见识了乾坤回旋刀的真正的威力,他唏嘘不已,惊骇非常。 他暗想着,若阿基没死,见到这一幕应该很开心吧! 舒窈冷眼注视着下方,对李旦低声说道:“李旦,一会我将他们引开,你偷偷溜进去将一叶孤鸿给救出来。” “好!”李旦看准时机,准备伺机而动。 弯刀盘旋在空中,划出六道骇人的凛冽光芒,陡然间,其中一柄弯刀在天空划出一道极速流光后,向着幽冥府四大罗刹之一的若烟盘旋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青色獠牙面具的男人反应迅捷地一把搂住若烟的纤腰,偏过一边,旋即,那弯刀拖着残芒擦着他的青色獠牙面具而过…… 瞬间,青色獠牙面具被斩断,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赫然出现在舒窈的眼前。 舒窈蓦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北冥夜!果然是他! 还抱有一丝丝幻想的舒窈,此时只剩下愤怒和悔恨,原来,她一直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 北冥夜漆黑的眸子冷冽平静,眼角眉梢还是一如既往的邪魅、狂傲不羁。 只是,他右眼的眉梢处,被乾坤刀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那殷红的血迹顺着俊美的脸颊流了下来。 北冥夜迎头看去,瞧见伏在幽冥殿楼道:“哦?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 “你可以试试。”舒窈眼神刻意眯着,挑衅地看向他的右眉骨,被乾坤刀划伤的眉峰处斜过的一道细长的伤口,虽不算太深,但足以留下浅浅的疤痕。 她清冽的声音分明流露出冷冽的杀气,北冥夜不恼,反而冷幽一笑,这丫头若是不能成为自己的人,只能除之而后快。 北冥夜伸出大手,修长的手指浑不在意地划过受伤的眉骨,狭长的眉邪肆的一扬,语调微寒: “丫头,你可别忘了,现在的你处于下风,怎么?你有多大的自信可以逃出幽冥府的重重包围?” 舒窈嘴角挂着冷笑,似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她冷声质问: “魔头,我一有事不明,我究竟与你有何仇怨?让你如此费尽心思地设下这么大的一张网,就只是为了杀我?” 舒窈忽地想到一事,又道:“四皇子宫峻熠已死,为何还要对我赶尽杀绝?” 北冥夜漆如墨的眼眸深不可测,声线沉沉:“好,那本尊就告诉你,七星山那次,并不是本尊的旨意,而是手下所为,至于四皇子雇佣杀手一事,也随着他的死而作废。” “但,本尊和你说过,本尊看好你,只要你跟着本尊,定保你一世周全!” “奈何,你就是这么不听话,害得本尊费尽心思,还折损了几个高手,你说,你是不是太不乖了!”北冥夜恶意满满又充满邪气的语调,让舒窈愈加不敢直视。 她根本无法理解,只觉得此人太过莫名其妙,“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死?” 北冥夜的折扇倏地停住,又合上,而后落在掌中随意地敲了两下,散漫地开口:“本尊没想要你死。” 舒窈眼眸里的坚冰只动摇了一下,瞬间就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漠,“你以为我会信吗?你步步为营、一路设陷,以无绝公子的身份与我接近……” “然后取得我的信任后,在我有求于你的时候,将我的乾坤回旋刀改造、淬毒,从而重伤己身。你说,你的所作所为究竟是想让我死还是保我周全?” 北冥夜缓缓上前两步,笑得冷魅,不由得称赞:“这只是本尊计划的一部分,不过,那乾坤回旋刀确实十分精妙。” “本尊只能作一次手脚,却不能一劳永逸,刚才你不也试过了,不是吗?没想到,莫归言他老人家果真厉害得很呢。” “不过,淬毒一事,若是你真中了毒,本尊自会救你。” 舒窈并不相信他说的话,继而问道:“狩猎场上,是你破解、损坏了我的乾坤回旋刀,对吧?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就是你吧!” 说完,舒窈艰涩一笑,后知后觉地说起:“我忘了,你是无绝公子,三哥果然猜得没错,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真够卑鄙的了!” 北冥夜颔首,并没有否认,“承蒙丫头夸奖,是本尊。” 舒窈又问:“还有,天上人间十二坊的容娇也是你安排四爷掳走得对不对?带我夜闯四爷府邸救人,就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 “是。”北冥夜承认的爽快。 呵!这一切竟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舒窈美眸含煞,眸底,是宛若寒冬的凌冽,“你还真是机关算尽、心机深沉如渊,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北冥夜闷笑出声,震得胸腔上下起伏,他的声音醇厚,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哈哈哈……本尊就当是丫头对本尊的夸赞了,本尊悉数收下了。” “不过,就算本尊机关算尽,还是会有所疏漏,本尊以为,还不到你看穿本尊真面目的时候,与计划设想得早了!” 舒窈明眸一颤,寒着声道:“呵!我和你这种心机深沉如海之人无话可说,解药呢!你把解药给我,否则,休怪我鱼死网破。” 舒窈心想,若真打起来,在乾坤回旋刀的加持下,他们也丝毫占不了便宜。 北冥夜邪眸一瞥,凌厉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声线冷淡,“丫头,你在威胁本尊?你先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吧!你有和本尊谈判的筹码吗?” 舒窈无惧威胁,一双冷眸波澜不惊,“废话少说,怎么样才能拿到解药?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看得出来,尽管形势剑拔弩张,但,北冥夜不想和她大动干戈,所以,只要双方有得谈,还有一线生机。 北冥夜上下打量一番,笃定地启唇:“看你的样子并非中毒。” 舒窈面若含冰,恐吓道:“拜你所赐,风尘中毒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一会儿三哥便会来寻我。” “妖孽,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给我解药,还是说,想要你的人尝一尝我这乾坤回旋刀的威力。” 她这样说,只是想混淆视听,让他们心有忌惮,她也是有帮手的。 北冥夜闻言,顿觉可笑,他邪魅的眼划过丝丝嘲讽:“看来,你不只对自己有信心,对你的青梅竹马更加有信心,你觉得本尊会怕他吗?” 舒窈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你是不怕,但,若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幽冥府的人是不愿与朝廷为敌的。” “我奉劝你,当初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与四皇子勾结在一起,但四皇子已死,协议已废,就不要再惹一身骚。你可要想好了,与朝廷为敌没有好果子吃。” 北冥夜闻言,进一步紧逼,直到两人近在咫尺,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没错,幽冥府是不愿与朝廷为敌,当年,若不是幽冥府欠四皇子一份人情,本尊可不会四处暗杀太子。” “……不过,尽管如此,但,这并不代表本尊会害怕、会妥协。” “如果,真若走到那一步,本尊也愿意博上一博!”说完,北冥夜的眸底多了一抹狠戾之色。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8章:心机深沉如海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19章:交换条件 北冥夜的心机深沉如海域,竟可以算计得那么深远,“魔头,一叶孤鸿也是你算计好的?” 他眸中一片冰寒冷锐,舒窈只觉透心入骨的冷,心底里更是滋生出一种叫做失望的情绪。 如果一叶孤鸿和阿基也是他事先设计好的,那么,他简直太可怕了。 试想想,阿基是神偷,以乾坤回旋刀做饵加以引诱,如果出了意外,一叶孤鸿定会相救。 那么,他们故意放走李旦,好让他寻到机会找到凌晗静,依凌晗静与舒窈的关系,舒窈一定会为了她这个好姐妹去救她的心上人。 那么,舒窈就会毫无悬念地闯幽冥府救人,然后,再次落入北冥夜精心织的大网里。 北冥夜深不可测的黑眸凝了舒窈几许,而后缓缓地问道:“一叶孤鸿与你无亲无故,却能让你为他生死不顾?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此事若是换成风尘、宫昀傲他都可以理解,可是唯独这个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人,让他不能理解。 舒窈不想与他周旋,可是,又不能先动手,否则,她未必能占得了上风,“他不是我什么人。” 舒窈细思极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阴险、狡诈、狠毒之人? “你太可怕了。” 北冥夜闻言,微扬唇角,眉宇间透着邪佞的狂傲,“怕了?怕了就好。不过,在这场算计中,一叶孤鸿和阿基是例外。” “本尊没有想到,这世上会有如此蠢笨如猪之人,竟敢夜闯幽冥府偷窃,他是第一人,本尊着实佩服。” “不过,凡事不要想得那么简单,你可知,有人想要一叶孤鸿的性命,本尊只是顺手,随意布了个局而已。” “哦!对了,丫头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一叶孤鸿救走就救走吧!反正,本尊意不在此!” 顺手?随意? 见他一脸狂妄的模样,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藐视万物的神情,此刻,舒窈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的双眸中迸射出犀利的寒光:“你的目标是我,他不过是个饵!” 北冥夜仍不肯罢休,心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意,带着咄咄逼人的刻薄问道:“没有关系的人,值得你去冒险吗?” 他可以理解,舒窈为了青梅竹马可以不顾一切; 唯独想不通,她会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两肋插刀。 那么,他与舒窈相处的时日也不短,她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危而不顾性命?不知为何,一闪而逝的瞬间,竟让他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 但,也只是瞬息之间,他又重归了深不可测的冷漠与邪魅。 舒窈一腔孤勇,毫无退却之意,“凡事不问值不值得,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哦?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北冥夜重复着她说的话,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划过一道魅人的光。 舒窈水湾眉紧蹙,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手中的乾坤刀随时准备祭出。 “魔头,你们幽冥府罪恶本姑娘不想听,不要再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实相的,赶紧交出解药,如若不然,我定与你死磕到底!” 阵阵秋风吹过,掀起舒窈肆意、张扬的长发,她娇小的身躯在这猎猎的风中显得尤为的单薄,却又那么的气势如虹。 正当舒窈以为,北冥夜又要耍什么花样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说道:“本尊可以给你解药,然后放你走。” 舒窈闻言,心下一怔,一双惊疑不定地大眼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什么?你说的可当真?” 她久久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见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不过,你要答应本尊三件事,本尊才会给你解药。” 舒窈一听,满脸的愤恨不平,“三件?你狮子大开口吗?你说三件就三件,凭什么?” 这种无法预知的危险太不可控了,万一叫自己去死,难道真的去死不成? 北冥夜一手背在身后,原地踱了几步,笃定地开口: “不多,比起解药,你不亏。何况,你耽误不起时间,本尊相信,除了本尊有解药,谁也救不了你的三哥。” 舒窈一听,眼中透着惊疑之色,北冥夜一眼就看穿了她,冷哼道:“哼!是你太小看幽冥府了。” “丫头,你也是懂一些毒术的,不会没听说过钩吻吧,此毒只要粘上一点,若没有及时解毒,便会引起身体麻痹、呼吸衰竭而死,当然,单单只是这一味毒药对你来说构不成威胁。” “不过,本尊在这基础之上又加了一味毒药,想必,是丫头无能为力,否则,也不会来幽冥府讨药了,我们来猜猜,你那三哥还能坚持多久?” “你……”舒窈恨得嘴唇紧抿,冰冷刺骨的目光仿佛能凿出个洞。 见她无动于衷,北冥夜一点点失了耐性,面无表情地说道: “丫头,本尊答应给你解药,但是,这并不是毫无代价的,你要知道时间不等人,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他便会一命呜呼、回天乏术。” 时不我待,舒窈不再纠缠,狠下心,承诺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三件事,不能违背江湖侠义之道,不能违背良心、忠义之事,而我又能做得到的,我便守信依你。” 北冥夜听后,眼角泛起一抹得逞的幽光,随口应道:“好。” 话落,他又想到什么,张口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别到时不守诚信,小心你身边的人,比如说:风尘和凌晗静。” 舒窈一听,气急,纤纤玉指指向一脸狂肆的男人,怒骂:“你放心,我没你那么狡诈无耻,又工于心计,步步算计,快点把解药拿来。” 呵!这丫头要个解药也损他一顿。 北冥夜额间墨色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翘起,冷漠的眸中带着一丝的捉摸不透,俄而,他爽利的开口:“没有解药。” 舒窈听罢,瞬间怒气填胸,感情她又被戏耍了不成?“你什么意思,你这么戏耍我有意思吗?” 北冥夜迎视着舒窈凶巴巴的目光,一副极力地控制的模样,禁不住邪肆一笑。 “丫头莫急,解药早就给你了,你没有看到吗?”北冥夜一双粗粝的大手按下舒窈的玉指,惊得舒窈瞬间抽回了手。 舒窈蒙了,她并没有理解他言语中的意思,反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北冥夜负手而立,语言轻慢地说道:“丫头,不要对本尊那么大的敌意,本尊在帮你修复乾坤回旋刀之时,你可还记得,随同送给你的四方盒子吗?” 舒窈想了想,应道:“记得。” 北冥夜的唇角悄悄上扬不过瞬间,随意道:“记得就好,就在那四方盒的夹层里,回去找吧!” 听罢,舒窈恍然惊觉,心里顿时明白,这又是他一早处心积虑算计好的啊! 他一边在飞刀上动了手脚、淬了毒,一边又送上解药,藏在锦盒的夹层里。 他料定她亲近的人或是她自己会中毒,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幽冥府偷药。 所以,他埋伏在此,就等着她一步步迈进他精心设计的网里,如他所说,不会取她性命,即便她没有成为幽冥府的杀手。 但是,面对困境与抉择,她只能被迫承诺他三个条件,那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了? 舒窈冷冷一笑,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细思极恐,令她背脊发凉,他竟为自己织了好一大张网!真可谓用心良苦。 北冥夜优美的薄唇微微勾起,他邪肆的笑容,看在舒窈的眼里,一腔怒意渐渐汇聚。 “魔头,没有想到你的心思竟如此深沉如渊,枉我还那么信任你,原来,你一早就开始布局了!” 见她一脸怒容,北冥夜沉沉一笑,道:“我们可是朋友?” 舒窈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仍旧回答了,“不可能。” 北冥夜又问:“我们可有交集?” 舒窈眸中闪过一抹幽暗,她垂下眼帘,将头微微偏过一侧,否定:“并无。” 北冥夜:“那我们可是一个阵营?” 北冥夜连着发问,令舒窈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一个阵营,又没有交集,我是不是心机如深渊,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何况,我们本就对立,难道你就没有算计过我?” 北冥夜薄得凛冽的双唇勾出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容,淡淡地说道:“一切因利而来,因利而散罢了。” 舒窈深深地凝了他几许,神色平静淡漠,她一点点退后,转而,嗓间温凉而冷静地开口:“真希望我们不曾认识。”说完,舒窈利落地转身离去。 北冥夜站在原地默默凝望着她的背影良久,仿佛要将目光烙印在她的挺直的背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外,他眼底的复杂之色才消散一空。 宫昀傲中毒入住舒府,全府上下一片紧张与激动,舒府在舒式怀的张罗下,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 舒窈回到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四方锦盒,她怀着忐忑的心里,终于在衣柜的底层找到了精致的四方锦盒。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19章:交换条件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0章:杨柳湖畔 拿在手中,舒窈顿时呼出一口浊气,心中万分庆幸,她因这锦盒太过精致而保留了下来。 随后,她坐在梳妆前,一点点地打开四方锦盒的夹层,里面赫然出现一粒黑色药丸。 舒窈拿起来闻了又闻,确定无异后,来到宫昀傲的床前,将药丸轻轻地送进他的嘴里,只是,早已晕厥的宫昀傲无法进行吞咽。 舒窈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难得有些手忙脚乱,她犹豫、挣扎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一法。 舒窈将药丸碾碎,放在小半碗的水中稀释,然后,又拿来一个小勺子,放进了碗里。 舒窈将宫昀傲轻轻扶起,靠在她的身上,然后纤纤玉指捏住男人精致略带胡茬的下巴,舀了一勺汤药,又一点点地喂入了他的口中。 苦涩的药水不受控地咽下,长且弯的睫毛乱颤,宫昀傲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了一道细缝。 他迷糊的视线里,看见了眼前粉白的少女柔嫩的脸庞,好看极了。 反复几次之后,半碗药就这样一点都没有浪费的全部都送入了宫昀傲的口中。 迷迷糊糊中,宫昀傲感觉到嘴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压着他,柔软的肌肤相亲让他有一刻失神。 窈妹,是窈妹妹! 他欣喜万分,她回来了!她在喂他喝药。 短暂的喂药时刻很快结束,宫昀傲还有些意犹未尽,看到他跳动的眼帘,舒窈红着脸起身,她知道,宫昀傲已经清醒了。 舒窈细心地为他擦去嘴角的水迹,又将他重新放平,剪开胳膊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狭长狰狞的伤口。 他结实健壮的胳膊肘微微屈着,上臂的肌肉块便隆了起来。 舒窈在伤口处撒了些解毒的刀伤药,又细心地为他包扎好伤口,这才重新掖好被角,缓缓起身,走出房间。 关好门,一转身,便看到风尘看好戏的模样,“你干嘛?像个太监似的。” 太监?这什么形容?有这么夸自己老弟的吗? 风尘贼贼一笑,不嫌事大地八卦道:“我觉得,经此一事,三殿下对你一定情根深重。” 舒窈白了他一记,不以为意地道:“你若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总是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风尘紧跟几步,追上她,别有深意地说道:“那你喜欢听老弟说些什么?” 舒窈轻瞥了他一眼,道:“你还是闭嘴吧!” 风尘摇头如拨浪鼓,臭屁道:“不行,你不让我说话我难受。” “哎!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一样温柔一点,偶尔示弱一下,适时的撒娇一下,天真活泼一点?”风尘对着舒窈好一顿抱怨。 舒窈一边走,一边揶揄的开口:“我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要什么天真活泼?” 风尘不以为然,颇为认真地说道:“老大,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年纪,别整得老气横秋似的,找个爱你的人不是很好吗?我希望你在这儿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 能有老弟为他操心人生大事,舒窈虽觉得好笑,但是,心中却十分温暖。 舒窈淡淡一笑,促狭道:“你不是不赞同我嫁进皇家吗?” 舒窈的话令风尘一噎,他挠挠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随后,他又听到舒窈辩道:“老弟,你就说吧!银子我会挣,饭我会做,架我会打,我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禁锢我的生活?这和监禁我的终身有什么区别?” 风尘跟在她的身后,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好像有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舒窈嬉笑一声,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先去睡一会儿,照顾三哥的任务交给你了。” 没多久,躺在床上的宫昀傲缓缓起身,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好像回味似的,那柔软的嘴唇仿佛残留了她的味道,一股热意情不自禁地就涌了上来。 傍晚时分,舒窈在舒夫人的催促下,应邀宫昀傲前往陵水泛舟游湖。 见舒窈老大不情愿,舒夫人推搡着说道:“窈儿乖,那三殿下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他有意邀约,你岂能不去?有失礼节啊。” 舒窈嘴巴一噘,眉毛倏地皱了起来,眼神透露着明显的不情愿,“娘,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三殿下不会在意的,我真的不想去。” 舒式怀在一旁踱着步,蓦地停住,看向他这个清冷的女儿,忍不住开口相劝: “窈儿,你还是去吧,再怎么说他是为了你才受的伤,你不去,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 舒窈闻言,自知有理,却也不愿理他这个爹,尽管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已经缓和很多,但,终究是有心结的。 这时,风尘从外面赶来,与两位长辈见了礼后,追着舒窈说道: “你在想一会,太阳都落山了,这个时候去,刚好能看到火烧云,听说那湖水十分清澈,肉眼可以见到大鱼呢!你不能让三殿下一直等你啊!” “好了,我知道了。”舒窈突然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三人极力相劝,舒窈也不好矜持,说不上什么原因,舒窈还在为上午那尴尬的一幕而感到无所适从。 他明明已经醒了,却还在装昏迷,若不是怕他毒发,她大可以叫别人来照顾他。 可是,想想又不对,毕竟,是宫昀傲救了她,她怎么可以忘恩负义,对他不理不睬呢! 这太说不过去了!再说,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舒夫人用奇怪的神色对着舒窈上下一番打量,边看边摇头,而后,她不满地说道:“你就穿这身衣裙去吗?” 说完,她指着身边的竹溪,吩咐道:“快、竹溪,帮窈儿换身好看的衣裙,好好装扮一下再去。” 舒窈一听,顿觉一个头有两个大,她瘫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地说道:“啊?” “母亲,你这也太夸张了,穿着太隆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 舒夫人白了她一记,将她从座椅上拉了起来,苦口婆心地说道: “什么误会?是你想太多了,为娘只是让你换身衣裙,你身上的这件太过家常又普通,三殿下邀约,不能穿着太随便,这是最起码的礼仪。” 舒夫人一路推搡着,催促道:“赶紧的,听为娘的,窈儿乖,去换身衣服,毕竟人家救了你,不好让三殿下久等的。” 舒窈无奈地抚着额,拖着尾音说道:“知道啦!” 这一刻,舒窈感觉有点像现代的相亲,舒式怀远远地看着她,眼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陵水湖畔 举目远眺,一望无际的湖水明亮如镜,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微微的涟漪,一叶轻舟荡漾着驶向岸边。 舒窈抬眸一看,一道颀长而清贵的身躯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那人不正是三殿下宫昀傲吗? 他一袭淡紫色锦衣华服,衣襟上绣着一朵朵白莲,一头墨发披散在肩头,晚霞的映衬下,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非凡,少许细碎的刘海覆盖住他一侧的光洁额头,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俊美的唇形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炯炯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舒窈。 今天的她有些不同,一身雪纺藕粉色飘逸长裙,虽显素洁,却显得格外高雅温柔,玲珑有致的腰身束起来不盈一握,垂下的丝带在一走一动间摇曳生姿。 她挺拔的风姿如寒梅,俏丽的面容如雪莲,一头随云发髻在大流苏发钗的装饰下更添几分妩媚,身后长如瀑布的黑发披散在腰间,简直美不胜收。 宫昀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里闪耀着痴迷的光芒,他缓缓上前,伸出有力的大掌,用他低沉的嗓音说道:“窈妹,上船吧!” 舒窈迟疑一下,然后乖顺地伸出白皙的小手放在了他宽大厚实的掌心:“好。” 宫昀傲淡淡一笑,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带,便将舒窈带到了船上。 上了船,宫昀傲看了半晌,禁不住开口道:“窈妹,今天的你很是不同。” “哪里不同?”舒窈嘴快的说完便后悔了,肯定是她的这身装扮呗!都怪母亲,这整得好像是为了取悦他一样。 宫昀傲的唇角微微一弯,发自内心地赞美道:“你这样很美。” 视线相交,宫昀傲霎时红了耳根,舒窈将头别过一边,转移话题道:“三哥,你听、这琴声真美。” 小船飘飘悠悠一路前行,轻微的摇橹声与远处动听地的琴声相交,谱出一曲优美、恣意的乐章。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一曲悠扬的琴声从湖对面的一家酒楼里倾泻而出。 宫昀傲看着舒窈的目光透着丝丝柔情,“再美的琴声也不及某人美。” 舒窈一听,霎时,清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看得宫昀傲心中一悸,“想不到,窈妹也有如此害羞的一面。” 他的窈妹,一向不拘小节、颇有侠女风范,如今再看,竟生出小女子的柔态来。 “你说的什么话?谁害羞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像是被踩到了猫尾巴似的,舒窈脸上的红晕显得更加鲜艳了,而且,还蔓延到身后的颈间。 岸边的柳丝时而轻拂着舒窈的脸颊,时而轻轻地掠过她的肩头,别有一番情趣。 舒窈窘迫地坐在船头,倾身看向湖面,垂眸间,不慎露出线条优美的项颈和玲珑有致的锁骨,在晚霞的照映下衬得肌肤如玉,妍美的容颜柔光浅浅。 “窈妹,你这解药没那么容易拿到吧!”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舒窈心下一沉。 刚才还一副轻浮的样子,怎么一会儿工夫就突然正经了起来,还这么直接,他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舒窈心虚地之下,眼眸四处张望闪烁,支支吾吾地道:“三、三哥,没、有你想得那么危险啦!”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0章:杨柳湖畔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1章:我只要你安然 闻言,男人柔和的脸上骤然变了,他蓦地上前,挨着舒窈并肩而坐,难以掩饰地流露出心中的疑惑: “窈妹,别的事三哥都可以不问,但是,这件事我不希望你瞒着三哥,你可知道,你潜入幽冥府三哥有多担心、多自责?” “你以为不告诉三哥,三哥就不知道了吗?你毫发无伤地回来,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过分的条件?” 宫昀傲的目光带着洞察人心的犀利,明明那双眼中没有任何表情,可她却分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令她不由自主地生出微微的紧张。 “三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这一次,你真的想多了,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出现在你的面前吗?而且,我也没有受伤啊。” 事实上,她已经很小心的在远离他了,可没想到还是被他算计了。 尽管宫昀傲微蹙着眉头,但神色却和缓,毫无浮躁之态,只是,心中难免自责与忧心: “窈妹妹,我宁可中毒身亡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而身陷险境,被他利用,甚至迫害。” 舒窈明亮如星的眼睛迎向他带着隐忧的眸子,缓了缓语气,道: “三哥,北冥夜本就是冲我来的,你既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待他回答,舒窈又道:“三哥,如果是我中毒了,你会怎么做?” 宫昀傲神色一变,冷峻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眉宇间至真至诚,他郑重且坚定地说道: “三哥一定会为你找来解药,并且,一定会杀了那个下毒之人。” 舒窈闻言,回以淡淡一笑,而宫昀傲却满目忧色。 “窈妹妹,当我从昏迷中醒来,得知你全身而回,你可知,三哥有多高兴?三哥只想你安然,不受一点伤害。” 舒窈感动得鼻子一酸,眼眶微红,她轻声低唤:“三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怀疑的没错,北冥夜就是幽冥府的尊主,之前我还误会你,是小妹的错……” 听罢,宫昀傲俊脸幽沉,见舒窈心有松动,乘机诱哄道:“现在,可以告诉三哥了吗?” 舒窈低眉沉思片刻,清澈的眸子微微抬起,缓缓地开口:“那解药是我承诺了北冥夜三件事而换来的。” 什么? 宫昀傲倏地拧紧了眉毛,脸色愈发阴沉如水,他狭长的眸中覆着一层阴沉肃杀。 北冥夜到底是何居心?究竟有何图谋? 该死! 就是因为此人精于阴谋诡计,步步设陷、舒窈才会被他一网成擒,其中惊人的预见性着实让人胆寒心惊。 想到此,宫昀傲心弦紧绷,深感后怕,连说话的身音都浓重了几分: “窈妹,答应三哥,不管他让你做的事情是什么?你都要及时地告诉三哥,面对图谋不轨之人你大可以不用履约,由三哥替你去做。” 早晚有一天,他要将北冥夜那个大魔头彻底铲除! 宫昀傲那双深邃的眸中似有一丝光泽,坚定驻足其中,却从未散尽,让人不忍拒绝,“好,三哥。” 她轻声回应,他回以一笑。 清水湖边,水烛、鸢尾、唐菖蒲、马蹄莲开得正茂,美得惊心动魄,舒窈按捺不住惊呼:“三哥,你看,好美的花。” 宫昀傲看向岸边,突然灵光一现,旋即,右掌缓缓抬起,五指翻动,一阵微风拂过,岸边团团簇簇的花朵随风舞动。 五颜六色的花瓣在内力的催动下倏然间四下纷飞,又一点点聚集,凝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 舒窈忍不住惊叹一声:“好美啊!”花瓣纷飞,引得路人驻足观看。 舒窈仰着头,漫天的花瓣在她眼前飞舞,舒窈的心头浮过阵阵惊喜,眉眼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 舒窈一身藕粉色长裙看起来十分的素雅清淡,在红色花瓣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须臾,花瓣悄然落下,它们随风飘扬,在天空中漫天飞舞着,舒窈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接住散落的花瓣。 随后,她清丽的脸蛋凑近,樱花般的红唇轻轻一吹,手中的花瓣尽数吹落。 舒窈璀璨一笑,禁不住拍起宫昀傲的马屁,“三哥的内力越来越厉害了,简直收放自如!” 宫昀傲站在她的身侧,垂手而立,他微微抿了抿红唇,眼波流转间,右手悄悄负于身后。 只见,隐在身后的大手,悄悄地那么一动一挥,陡然间,小船突然摇晃起来。 “啊……” 舒窈重心不稳,竟一时不察,向后栽去,眼看就要落入湖中,千钧一发之际,宫昀傲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 温香软玉抱满怀,宫昀傲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他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小心啊!窈妹妹。” 舒窈白皙的小手伏在他的胸前,偾张紧实的胸肌正贴合着她温软的手心,肌肉勃发,血脉偾张的力量让舒窈下意识地抓了抓他的胸肌。 宫昀傲如玉的眸中拂过一抹欲色,怀里的女人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在他的凝视下,她感到有些窘迫。 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四目相交,舒窈看到他促狭的目光时瞬间逃开,她背过身,掩饰心中的尴尬,“三哥,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宫昀傲笑弯了嘴角,眉宇间泛着喜悦的光彩,性感的嗓音缓缓地道:“好,我送你。” 西下的落日余晖的照耀下,两人的身影是那么和谐与美好。 当日,被救回的一叶孤鸿养好了伤,李旦便将舒窈让他传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一叶孤鸿。 “鸿大哥,舒窈说了,仅凭借自己盲目的报仇只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独木不成林,只有投靠有势力的一方,同仇敌忾,何愁家仇不报?” “她还说,只有通过朝廷的势力才能替你们李家村讨回公道。” 一叶孤鸿抚着伤口,思忖了片刻,又问:“她还说什么了?” 李旦喝了口茶,继续道:“她说,朝中只有三殿下能帮你。” 一叶孤鸿心生疑惑:“她是想让我投靠三殿下?” 李旦见他心生疑虑,忙分析道:“应该是这个意思。我们势单力薄,想要一举将顾家判罪,只能依靠朝廷,舒家小姐说得未必不对。” 一叶孤鸿眸色一暗,低垂着眸,道:“嗯!我也知道,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李旦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一叶孤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反复思量片刻,道:“你去找舒窈,请她为我引荐,只要能为李家申冤,我愿意投靠三殿下,为他效忠。” 李旦听后,忙起身说道:“好,我这就去办。” 只有一叶孤鸿自己知道,他的心里还存有一丝希冀,或许,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靠近凌晗静。 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宫昀傲得到消息自是心喜得紧,他的窈妹妹总会替他着想,帮着他筹谋,为他物色人才,然后带到他的身边为自己效力。 侍卫子陌见主子拿着舒窈的信笺欢喜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主子,乡君对您真好,处处为您着想,为了救你,她竟不畏生死潜入幽冥府为你寻药……” “这次,又在主子用人之际,将一叶孤鸿这样的高手引荐到主子的身边效力,要说乡君对主子没那个意思,我都不信。” 宫昀傲闻之,心中沾沾自喜,为了不被子陌看穿,他努力压下眼底激动的神色,希冀地问道:“你也觉得窈妹妹喜欢本殿吗?” “当然,主子这么出色,有哪个女人拒绝得了?”子陌心里偷笑,显然,他早已看出宫昀傲眼底激动得神采。 宫昀傲一听,冷眸微微一瞥,不屑地开口:“别的女人本殿管不着也不想管,本殿只想窈妹妹拒绝不了就可以了。” 事实上,他早已心花怒放,丰神俊逸的容颜上,更显神采奕奕。 还真是傲娇呢! 子陌难掩笑意,又不甚了解地问道:“殿下如果喜欢乡君,何不请旨,让皇上赐婚?” “赐婚?”宫昀傲听了,沉默几许,然后,是一个清淡而又缥缈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本殿不想强迫她,一切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宫昀傲虽是这样说,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以舒窈的刚烈又独立的性格,若是用圣旨强迫于她,难免两人从此分道扬镳,说不定还会怨恨自己,他不能冒这个险。 这时,子陌突然想到明日便是民间的花朝节,何不邀约乡君一起,正好可以培养感情呢。 子陌只觉得自己操碎了心,都做起红娘来了,“殿下,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殿下可以邀约乡君一起去,趁此机会,可以好好培养感情。” 宫昀傲一听,眉眼间,闪过一抹喜悦之色,“好,你帮本殿送信过去。” 子陌兴奋地一拱手,道:“是,殿下。” 繁花盛开之时,有这样的一个节日,就是所有的花儿都可以在这一日庆生,这个节日就叫花朝节,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民间传统节日。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红紫万千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 民间“十二花神”是根据岁时花信的自然规律,按每年十二个月冠以花名而形成。 为了热闹,同时也为了避嫌,舒窈又叫了风尘、凌晗静、云香等人一起来玩。 子陌心里直抽抽,这乡君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叫这么多人来,主子哪有机会独处啊! 唉!真是气煞我也!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1章:我只要你安然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2章:花朝祈福 宫昀傲阴郁着一张脸看向子陌,冷冷说道:“办事不力,回去领二十军棍!” 子陌一听,一脸难以言说的无奈,他委屈地动了嘴,“主子,这……不能怪属下吧!” 宫昀傲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在碍眼的三人身上,不重不轻地说道:“你说呢?” 子陌默默地走在身后,兀自摇摇头,他这个倒霉鬼啊!没能为主子善后,又惹来一堆麻烦。 舒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热闹的场景,人人头上都是姹紫嫣红,身侧暗香浮动。 甚至连文人墨客头上都戴了五六朵娇嫩的小花,直叫人忍不住说一句:妙啊! 舒窈立刻被吸引住,兴奋得挪不开眼睛,许多身着盛装的民间女子,云鬓雾鬟金步摇、长袂飘飘,或英姿飒爽,或潇洒从容,他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充满古韵风流。 前方人潮涌动,舒窈好奇地走了过去,禁不住问道:“前面那么多人都在干吗呢,看起来好庄重的样子。” 凌晗静与舒窈并肩走着,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凌晗静淡淡一笑,缓缓地说道:“他们在祭花神祈福啊!” 舒窈眨着美眸,疑惑不解,“祭花神?” 见舒窈不明,凌晗静莞尔一笑,为舒窈解惑:“百花祭奠是极为庄重神圣的事,在仪式之前必须斋戒沐浴一到二天。花神们簪花祭拜,共贺百花生辰,祈愿前程似锦、国家繁荣昌盛。” 话音刚落,“十二花神”便身着盛装优雅地登场,五色丝簪于花树上,在悠扬的鼓乐声中翩翩起舞,拜花神、读祭文、祭酒、上香、簪花… 行百花庆生之礼! 舒窈看得入迷,“原来如此!好盛大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窈儿妹妹,我们一起去祈福吧!”云香兴高采烈地拉着舒窈的胳膊走向一颗杏花树前。 舒窈见好些个女子将红纸、红线或五彩纸,绸带都绑在花枝上,当做献给花神的礼物,就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窈儿妹妹,你也可以将心愿写在上面,然后挂上杏花树上,这叫花朝祈福。”云香说完,凑到她的耳边,斜眸瞥了一眼身后的宫昀傲,暧昧道:“比如,找个如意郎君。” “去你的。”舒窈娇嗔一声,引得云香咯咯笑个不停。 身后的宫昀傲轻抿得嘴角微微翘起,眼中满是期待之色,他哪里听不到,他的耳力可好着呢,别忘了,他可有着白狼王的听觉,敏锐着呢! 舒窈伏在云香的肩头,揶揄道:“还说我呢!我觉得你才需要找个如意郎君,看你春心荡漾的,是耐不住寂寞想要嫁人了吧。” 按照以往,云香早就难为情地与舒窈打成一片,这会儿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地看向别处。 舒窈这才好奇地伸头看了过去,只见凌晗静眉间笼罩着淡淡轻愁,仿佛怎么也无法化开一样,随后,她将写好的祈福语小心翼翼地折好,目光虔诚地将红纸系到了杏花树上。 舒窈与云香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她心中所求。 见此,舒窈心中也有纠结,北冥夜对她说过,是有人想要买一叶孤鸿的性命,她猜不出除了顾家,还会有谁有这个嫌疑。 幽冥府不会告诉她背后的黑手,可是,她若是对凌晗静说了,非但帮不了她,反倒还会害了她,不如安耐不动,等待时机。 她只能祈求,宫昀傲能尽快将一切证据都收集齐了,将顾家连根拔起,才能解救凌晗静于水火。 风尘悄悄地跟在凌晗静的身后,见她虔诚许愿,心底竟升起一丝期盼。 虽然,他知道,她的祈福不可能有他只字半语,可是,人就是这样,对于喜欢的人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喜欢一个人,你会无时无刻关注对方,会特别在乎对方的想法,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会牵动着你的心。 不管她干什么你都很想知道,她快乐你就会快乐!有些举动甚至还会让你吃醋,就像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祈福而独自生着闷气。 于是,风尘赌气地来到她的身边,将他写好的红纸条挂在了凌晗静祈福红纸的旁边,仿佛是在怄气,就是要横在他们之间一样。 云香心思百转,她缓缓地摊开红纸,毫不犹豫地写道:愿鸿大哥心想事成,平安喜乐。 舒窈望着红纸想了半天,来到异世,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是有所小成,祈福些什么好呢,这时,她突然想到原主离去时对她的嘱托…… 想到此,她提笔便写下几句祈福的话语,利落地绑在了杏花树的高枝上。 云香瞧了一眼高处,嘴里不停地咂着,然后,小脑袋也凑了过来,起哄道:“写了什么?还不让我看,竟然绑那么高。”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舒窈递给她一个娇俏的笑容,然后,拍了拍手,潇洒地转身,“走了。” 云香有几分不甘心,忙凑到风尘面前,问道:“风尘,你知不知道你老大写的什么?整得这么神秘。” “我也想知道啊。”风尘耸耸肩,想到老大那几个狂草大字还没来得及看,便被老大利落地折起,挂在了高处。 唉!没能看到老大的祈愿,简直太遗憾了。 子陌见状,也赶过来凑起了热闹,问道:“乡君会不会为三殿下祈福?” 几人一听,同时回头看向宫昀傲,见他垂手立在原地,不为所动,遥望着那棵被红色缠满的杏花树发起了呆。 几人一路走,四处独具风情的休息站坐落在几种独特迥异的凉亭之内,游人可以在此听曲、品茶、作画、博弈棋术,好不快活! 祭花神、行花令、吃花糕……在这花朝盛景里更是美不胜收。 舒窈等人一边祈福,一边赏花,看到好多女子见到美丽的花朵,就顺手折下戴在自己的发间,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花多还是戴花的人多。 舒窈禁不住赞叹:“这簪花的习俗还是蛮有意思的。” 凌晗静的目光定在一对年轻的男女身上,见那少年将折下来的一朵鲜花插在了少女的头上,少女羞赧一笑。 此情此景,让她不禁感慨地道:“是啊!少年摘来的花,是簪给心仪的姑娘的。” 身后的宫昀傲一听,缓缓地走向一簇簇的牡丹花前,大手一折,取下其中一朵最美的牡丹花,来到舒窈的面前。 宫昀傲的嘴角轻轻勾起,在舒窈诧异的目光下,将那朵开得正旺的牡丹花簪在了舒窈的发间。 舒窈惊得后退了一步,抚上发髻边上的牡丹,感觉她的头有千斤重,是摘还是不摘,她犹豫挣扎的小手停在半空。 前面凌晗静刚说完少年摘来的花,是簪给心仪的姑娘,后面宫昀傲便将摘下来的花簪在了她的头上。 宫昀傲眼角眉梢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喜悦之情,禁不住轻声赞美:“窈妹妹,这花送给你,你戴上一定很美!” 云香等人吃惊地看着,心里却窃笑不已,这三殿下还真有一套。 这时,角落里,一道犀利的视线穿透人群中的缝隙,那目光犹如淬火凝冰的刀剑,狂狞、冷残、邪肆,又仿若是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凶戾嗜血。 手中摇动的折扇倏地停下,随即,只听得,“咔嚓”一声闷响,内力的催动下,那折扇折成了两段,孤零零地落在了地上。 身后,一袭白衣的女子见状,潋滟的眸子倏然间看向俊美的男子,担忧地轻唤了一声:“尊主?” 没错,角落里的男人正是无绝公子,幽冥府的尊主,北冥夜。 他微眯着眼,见舒窈没有拒绝,胸腔内有一股烦躁之感在四下乱窜。 他不知道为何心中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的脑海里突然间闪现出一个想法,令他的邪狞的笑意逐渐加深了眼角。 随后,北冥夜消失在了街角。 只是,北冥夜没有看见,当他转身之际,舒窈便将发上的簪花拿了下来,宫昀傲的眸色一点点暗淡下来。 舒窈清浅一笑,言语间带着几分幽默与洒脱的气氛,对宫昀傲说道:“三哥,我五行缺金,一心只想暴富,所以,这花可不适合我这条女汉子啊。” 舒窈的自嘲式的幽默劲儿,非但没有令宫昀傲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堪,反倒给足了他的面子。 宫昀傲无奈又酸涩地低笑出声:“窈儿妹妹,怎么能如此说自己呢?你是在拒……” “三哥,我娘说了,不让我出来嚯嚯别人。”舒窈诙谐地说完,扫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人组,暗中使了个眼色,那三人组瞧了,识趣地躲开了一点距离。 舒窈这才放心地转过头,不想伤害也只能伤害了,她深吸一口气,对宫昀傲低低地道:“三哥,心似流水不倦花,我如明月君勿恋。” 宫昀傲听了,沉默良久,他深深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刀一刀地割着。 但是,在她面前,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伤心,仍旧保持自己作为男人最后的一点点尊严。 宫昀傲注视着舒窈,眼神清澈明亮,眼底深处充满了纯粹的脉脉深情:“窈窈,三哥不会放弃的,终于一天,你会接受三哥。” 舒窈尴尬一笑,有了几丝赶人的趋势,“三哥,天要黑了,宫里不是有宴会吗?你该回去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2章:花朝祈福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3章:与卿同一身 此生愿足矣 宫昀傲难掩心中失落,他点点头,沉沉地道:“嗯!窈妹妹,你自己要小心,别玩太晚了。”说完,他将一方红色字条塞进了舒窈的手中。 “好。”目送宫昀傲离开,舒窈纳闷地将红纸展开。 倏地,舒窈的眼帘轻轻地颤动起来,那红色的纸上,十个潇洒狂傲的大字赫然跃上她的眼前:“与卿同一身,此生愿足矣。” 这、三哥什么时候写的?她竟不知。 风尘满眼的疑惑看向凌晗静,在她耳边小小声问道:“晗静,老大刚才说的那句古文是何意?” 凌晗静凝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舒窈,幽幽地开口:“她的意思是说,我的心如同流水一样不眷恋落花,我就像是天上明月一样,请你不要恋上我。” 听起来,好有学问的样子! 风尘一听,有些同情地看向宫昀傲消失的方向,低低地道:“殿下好可怜啊!” 夜晚的赏花大会更为热闹,人们在河边放荷灯祈愿,五颜六色的花灯灯影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千人祈福放河灯,带来京都第一场浪漫花开。 热闹的街头,子陌跟在宫昀傲的身后,见他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宫的路,不明所以地问道:“主子,我们不回宫吗?” “回。”宫昀傲简洁地回道。 见宫昀傲加快了步子,子陌赶紧追上宫昀傲的步伐,问道:“主子,这也不是回宫的路啊!” 宫昀傲并没有回答子陌的话,而是脚步匆匆往杏花树林那边赶。 到了杏花林,这一刻,子陌才明白,主子这般火急火燎是所谓何?! “主子,刚才你不祈福,现在才想起来祈愿啊!” 子陌以为宫昀傲是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所以当大家都在祈愿,却唯独他没有,这会儿,又挑没人的时候来,肯定是怕别人看到吧。 “你就站在这儿等,不要过来了。”宫昀傲冷声说完,便独自一人朝树下走去。 子陌:“……”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主子还怕我看到不成。 停在树下,宫昀傲轻车熟路地寻到了舒窈方才挂丝带的那颗杏树,然后准确无误地摘下舒窈系在杏花树下的祈福红纸。 他紧紧地盯着,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沉默了半晌,停顿的手倏然间打开了那张祈福红纸,映入眼前的一幕让宫昀傲紧张的心狂跳不止…… 舒窈豪放中不失妩媚的书法赫然呈现在眼前,“信女舒窈祈愿,愿三哥所求皆得,所愿皆成。” 看完,宫昀傲一双深邃冷冽的眸子剧烈的震动,眸中的光芒如一斛星辰般闪耀,心神猛烈荡漾。 满心的祈愿更是让他热血沸腾,仿佛连呼吸都颤抖了起来,他满心欢喜愉悦,反复看了几遍,才依依不舍地重新挂了上去。 谁知,才一转身,就看到子陌促狭的目光。 窥人隐私,当场被抓,宫昀傲还没做过这般没名气的事,当即俊脸一臊,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这阴魂不散的家伙! 子陌心中暗笑,主子若不去找答案,怕是今天以后都不会睡个安稳觉了。 子陌见他厉着一张脸,马上保证道:“放心,属下不会告诉乡君的。” “走吧!回宫。”宫昀傲瞪了他一眼,负手转身离去。 舒窈几人走累了,便来到一间酒家休息,几人刚落座,便见一路落后的凌晗静被一对母女拦住了去路。 见来人是一叶孤鸿的母亲和黎楠儿,凌晗静讶异的神色稍一缓,恭敬地开口唤道:“一叶夫人、楠儿姑娘。” 黎楠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傲道:“凌小姐,好巧啊!” 尹氏疏离地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她面色略有不善,“是够巧合的,莫不是凌大小姐在跟踪我们?” 凌晗静一听,不但不恼,反而十分客气地回道: “夫人,我看您是误会了,我和窈妹妹刚从赏花大会回来,路经此地歇歇脚,却不想在这儿遇见了你们。” 说完,目光偷偷地扫了一眼两人的身后,却未见到一叶孤鸿的身影。 尹氏看出凌晗静眼中的期待,也没给她面子,冷冷地揭穿: “你不用再看了,我儿死里逃生,不会再掉入你这方泥潭,我儿今后要娶的人是黎楠儿,绝不是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同意你们的来往。” “夫人……我,并非你说的那样……我与鸿大哥早已情断,何来想过要嫁入一叶家。”面对尹氏的咄咄逼人,有些话哽在喉咙间却不得不说。 见凌晗静红了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尹氏斜眼一瞪。 她就见不得如此美丽的女人,古人有云,自古红颜祸水一点都没错,太容易招蜂引蝶、水性杨花。 “那就最好,我一叶家可是清白人家,不是什么货色都可以进的,听说,皇上已经为你和顾大人之子择日完婚,你可要守妇道,切不可再朝三暮四,让凌家人为你这个未入府的新媳丢尽了脸面。”尹氏只管心里的痛快,尖酸刻薄地说道。 想起一向孝顺的儿子为了眼前的女人而忤逆她,日渐消沉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给她难堪。 这时,包厢里的风尘坐不住了,他急于起身,想为凌晗静出头,舒窈见状,忙拉住他的胳膊,意有所指地说道: “风尘,你若是去了,那对母女说得更欢,你信我,我也不想晗静受辱,但是,这一关必须她自己过,她要看清楚一些事、一些人,才能痛快地放下,好好地生活。” 闻言,风尘只好颓然地坐了回去。 如此难听的话令凌晗静羞恼不已,转眸,看向此时正一脸得意的黎楠儿,压下了眼底羞恼的神色,眼神变得幽深又疏远起来,她冷声道: “夫人,我敬你是一叶孤鸿的母亲,才不与你计较,还请你有点长者的样子,不要让晚辈和这酒楼里的看客笑话。” 尹氏没有想到这个深居闺阁的小姐,竟然会如此胆大的完,一个踉跄不稳,向后栽倒过去,摔了个大腚墩。 “静儿?!”这时,一道低沉中厚而又熟悉的嗓音传来,令凌晗静木然一怔。 正在这时,一叶孤鸿赫然出现在凌晗静的眼前,他阔步而来,看了一眼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后,矮身蹲下。 他将尹氏扶起,关切地问道:“母亲,发生什么事了?”从他的角度看去,这一幕刚好落在了他的眼里。 就是凌晗静将他的母亲推倒在地上的画面。 尹氏抽泣了几声,擦了擦眼角的泪迹,劝道:“儿啊!都是母亲不好,刚刚是母亲无意间冒犯了凌小姐,也是母亲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你千万不要怪她啊!” 黎楠儿抹了一把眼泪,扶住了尹氏的胳膊,楚楚可怜地央求: “鸿大哥,你总算来了,你劝劝凌小姐吧,不要生阿婆的气,也不要把我们送官好不好?阿婆年岁大了,经不起牢狱之苦啊!” 一叶孤鸿没有想到,再见竟会是这般模样,他带着不解的目光转头看向凌晗静,“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晗静紧张的神色和木然的沉默,看在一叶孤鸿的眼里,像是默认,难道真的是静儿对母亲不敬? 凌晗静万万没想到尹氏会如此颠倒黑白,诬陷于她,她更加没有想到一叶孤鸿竟然对她有所怀疑。 黎楠儿暗中得逞一笑,走到一叶孤鸿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鸿大哥,刚才,我们是想在这里定个位置,却不想一头撞到了凌小姐,阿婆知道错了,也道过歉了,可是,凌小姐却不依不饶…… “说我和阿婆冒犯了她,要送我们进大理寺问罪。” 一叶孤鸿闻言,内心不再平静,他看向母亲,问道:“母亲,是这样吗?你不要欺骗我。” 尹氏靠在一叶孤鸿的胸前,不住地颤抖,她又害怕又紧张地低泣道: “儿啊!是为娘的不好,刚刚确实冒犯了凌小姐,为娘已经赔不是了,你就劝劝她,不要将我们孤儿寡母的送进大理寺,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3章:与卿同一身 此生愿足矣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4章:倚仗谁的势 这时,黎楠儿也不忘添油加醋,“鸿大哥,凌小姐还说,她早已与你情断,不会再来纠缠,也不曾想过要嫁于你。” 一叶孤鸿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盯着凌晗静不死心地问道:“她们说的可是真的,我要听你说。” 听罢,凌晗静只觉透骨酸心的难受,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他竟然不信她?! 凌晗静抿了抿嘴角,美眸含泪,质问:“你竟不信我?”他的试探已然伤了凌晗静的心,所有的情分皆因试探而变得疏离。 看到凌晗静泫然欲泣的模样,一叶孤鸿不忍重责,轻声说道:“静儿,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不该对母亲说出这么重的话。” 一叶孤鸿为难不已,一边是她的母亲,一边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他同样心疼。 凌晗静深吸了口气,无声一笑,惨淡地回应:“若你信我,便不会问,你若是问,就是不信我,若不信我,我皆谎言。”看来,他们的缘分就到此了。 这样一个清风朗月的男人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却在一次误会中无疾而终。 凌晗静缓了缓情绪,直起身子,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母女二人,毫不留恋地径直朝他们身边走过。 一叶孤鸿回过头,发现凌晗静美丽极致的脸庞此刻苍白得厉害,他急声唤住了她,“晗静。” 凌晗静脚下一顿,并未回头,而是听到一叶孤鸿满含谢意地说道:“晗静,你能让舒窈来救我,我很感激……这次,多亏了你,我才幸免于难。” 闻之,凌晗静并未回应,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舒窈朝自己走来。 走近了,舒窈这才看清凌晗静惨白的一张脸。 她水湾眉轻蹙,冷寒着脸看向那对恶毒的母女,厉声道:“黎楠儿,我是不是说过,若再让我见到你欺负凌晗静,一定不会放过你?” 黎楠儿一听,吓得浑身瑟缩了一下,躲在了一叶孤鸿的身后,怯怯的眼神看着他,低唤了一声:“鸿大哥!” 黎楠儿是非常畏惧眼前这个女人的,只要一想到,舒窈施在她身上的威压之力,她的内心就胆寒之极。 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会有如此可怕的女人,仅仅一个眼神就能杀死她。 一叶孤鸿见状,忙拱手一礼,护在了黎楠儿的身前,为她开脱,道:“乡君,吾妹不懂事,还请乡君高抬贵手。” 舒窈那双明亮如星的大眼扫了一眼黎楠儿与尹氏,漫不经心的目光里泛着森冷的寒意,“你们敢如此欺负凌姐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是仗着谁的势?” 舒窈冷眼一瞥,透出一股明察秋毫的凌厉光芒,令尹氏瞬间打了个激灵。 “说穿了,还不是仗着,我凌姐姐与一叶孤鸿的那点情分,今日,若是别家官宦女子在茶楼遭人欺辱,你再看看,你们还有命活着出去吗?” 一叶孤鸿闻言,心中一突,听出了舒窈的言外之意,他蓦地侧头看向身后的尹氏和黎楠儿,目露厉色。 原来,竟是她们侮辱在先,一叶孤鸿满眼歉疚地看向凌晗静,低沉地轻唤了声:“静儿…对不起,是我的家人不对在先,还请你原谅!你就不要和她们计较了!” 计较?! 凌晗静受伤的神色低垂,并没有与一叶孤鸿对视,这令他的心中更加忐忑难安起来。 舒窈见状,暗自灰心叹气,凌姐姐啊,你可长点心吧,终究是你错付了! 舒窈扬起一抹轻嘲的笑,言语间透着几分讥讽之意: “看来,凌姐姐也有眼拙的时候,没想到啊,在外边凌厉如斯,回到家中却是个愚孝蠢笨之人,连分辨绿茶的能力都没有,真叫人失望。” 凌晗静原本灵动的眸子,此刻黯然失色,她拉了拉舒窈的衣袖,低低地央求:“窈妹妹,我们走吧!你不是渴了吗?我们去喝茶。” 舒窈最见不得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哀怨之色,舒窈心中一软,松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舒窈将母子三人冷落在一边,自然地牵起凌晗静的手,转身向预定好的包厢走去。 一叶孤鸿见两人要走,忙不迭地叫住了舒窈:“乡君,你等等!” 舒窈停下脚步,蓦然转身,问道:“何事?” 一叶孤鸿大手一伸,指着连廊的暗处,说道:“乡君,请借一步说话。” 舒窈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了过去,“说吧!何事?”舒窈背着手,身姿挺拔,颇有气场。 一叶孤鸿站在连廊处,恭恭敬敬地拱手一礼,然后,认真地说道:“那日,多谢乡君出手相救,若不是乡君及时赶来,在下恐怕死在了幽冥府。” 舒窈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她淡淡地回道:“你不用感谢我,是凌姐姐求我救的你,并非我的意愿。” 一叶孤鸿闻言,眸色沉沉:“不管怎么样,是乡君救了在下,在下欠你一份人情。” 舒窈无所谓地回道:“这份人情你还是还给凌姐姐吧!我不需要。” 一叶孤鸿满眼固执且坚定,“不,晗静是晗静,你是你,在下欠你的,自是要还的,乡君可以说出一个仇家,在下可以为你杀了那个人,只要你说得出来,在下就一定能办得到。” 我晕! 这也太奇葩了! 舒窈无奈地抚了抚额角,头顶一排乌鸦飞过,“你们古代人都是这么报恩的吗?”说得这么轻巧,把杀人当儿戏吗? 幸好她在前世是一名杀手,否则,换个闺中女子不得吓死? 一叶孤鸿想了想,目露难色,“可是,除了这个,在下别无长处可以偿还乡君。” 舒窈摆了摆手,道:“我并没有让你偿还,你不必如此!” 一叶孤鸿不想欠下人情,仍执拗道:“乡君还是想一个仇家吧,在下替你杀了他!” 这人怎么这么轴?“你让我杀谁?” 一叶孤鸿无辜的眼神看向她,说道:“你自己想啊!” 舒窈简直无语至极,她翻了个白眼,吹了一下额间的刘海,闷闷地道:“我想不出,我没有仇家,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本姑娘不需要!” 真不明白,凌晗静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死心眼的人? 见舒窈要走,一叶孤鸿不死心地在她身后唤了一声:“乡君,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找我!” 一叶孤鸿遥望着对面的女子,凄迷的神色里闪动着湿润的光泽。 “鸿大哥,我们走吧!”黎楠儿哀怨地看着他,心中酸涩一片。 一叶孤鸿微微侧头看她,目光里透着淡漠与冷然。 黎楠儿被看得心惊肉跳,忙心虚地垂下头去。 回到包厢,舒窈赶紧倒了杯茶递到凌晗静的面前,安抚道:“喝杯茶,压压惊。” 凌晗静坐在舒窈的身侧,怔怔地看着茶盏默默地发呆,“谢谢。” 一桌子佳肴,凌晗静实在没什么胃口,舒窈思忖片刻,说道:“晗静,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风尘笑了笑,道:“老大,你的那些故事我都听过了。”说完,他后知后觉地开口:“不过,晗静没有听过,你可以讲讲。” 舒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不上道的玩意儿! 凌晗静抬起盈盈水眸,看起来没精打采,死气沉沉,蔫蔫的开口:“好,我听着,你讲吧!” 舒窈呷了口茶,用她缓慢的语调讲道:“古时候,有一对璧人,女子名叫唐婉,男子是她的表哥,名唤陆游,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唐婉十六岁时,陆游以一只家传凤钗作为信物求娶唐婉,两人只将彼此当做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但是,现实并不是真的像爱情那般可以不顾一切地想要在一起,陆游两次殿试都名落孙山,陆母便将罪过全部推到了唐婉身上。” “她认为两个人过于沉迷于绵长的爱情之中才会落选的,加上唐婉一直没有生儿子,陆母更加厌烦唐婉,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处处为难唐婉,甚至对唐婉说,她会影响陆游的前程。” “陆母为了陆游的仕途着想,只想逼迫陆游与唐婉分开,陆游是个传统的大孝子,面对母亲的压迫,纵然有千般不愿,仍旧一纸休书,把唐婉逼出了家门。” 风尘听完,别有深意的附和道:“原本恩爱的两人,非让陆游的母亲大人给说成了八字不合,有克夫之灾。” “其实还不是自己的私欲作怪,自古婆媳就是天敌,何况这个女人还完完全全霸占了儿子的心,讨不到一个好脸色,你说她能善罢甘休吗?” 凌晗静听完,神色凄楚,她犹豫了片刻,弱弱地问道:“所以,你也觉得门当户对很重要吗?” 舒窈平静地看着眼前神色凄楚的女人,心中思虑片刻,接着又道: “也不尽然,这不是绝对的,当然也有好的,我只是想说,门当户对绝对不是腐朽的封建思想。” “整个社会有它合理的东西,即便转一圈它也永远都是合理的,它不会因为你意识形态把它变得就不存在了。” “门当户对流传几千年,一定有它其中的道理,家庭的出身,受教育的经历,家庭背景大致类似。” “越是这样相似的背景家庭各种观念越容易融合,省去很多摩擦,实力相当,生活中的摩擦会通过观念很快地便调整好,解决好。” “门当户对,恰恰是千年流传下来总结婚姻的精华所在。”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4章:倚仗谁的势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5章:神秘的希望村 现代生活中,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不幸福的例子太多了。 当然,也有幸福的,只是,面对一叶孤鸿的家庭反对,舒窈真心不希望,她在一叶孤鸿的感情里越陷越深。 舒窈诉说着事实,尽管凌晗静很难接受,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只能试图慢慢地点醒她。 “晗静,即便抛开门当户对,你要走进这样的家庭注定不会幸福。” 舒窈略一停顿,又道:“我不是说一叶孤鸿不好,刚才你也看到了,他母亲对你非常排斥,而且极尽侮辱…若真的嫁过去,指不定受多大的委屈与痛苦。” “在我看来,一叶孤鸿过分愚孝…而且,你们之间还有一个绿茶,日后,他难保不像陆游一样…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想看着你受苦。” 凌晗静听完,强扯出一抹笑容,眸光淡淡,道:“窈儿妹妹,我懂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们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是啊!她也该清醒了,父亲为了退婚,已经违逆了当今皇上,被罚在家里闭门思过。 若不是顾琰向皇上求情,他的父亲或许已经被皇上治罪了,她不能再让家人担心了。 吃完饭,风尘护送凌晗静回了家,临别之际,凌晗静见他欲言又止,眸中充满了不敢奢望与希望的矛盾情绪,问道:“你有话要说?” 风尘犹豫了一下,点头应道:“嗯!” 凌晗静在等他下文,见他支吾难言,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他的某些心思,遂,垂眸告别,“如果没有事,我先进去了。” “晗静,你等等。”风尘在她身后急唤。 凌晗静转过身,抬眸间,恰好迎上风尘一对深情的眸子,这让凌晗静心中一慌。 风尘上前两步,迎着她如水的明眸,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没有遇见一叶孤鸿、没有皇上赐婚,没有顾琰,你会不会、喜欢我?” 终究还是问出口了,凌晗静有些局促不安,只想断了他的念想,“没有如果。” 显然风尘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他又追问:“我想听你说句真心话。” 见他眼里的执着,不要到答案是不会放弃的,于是,凌晗静沉了口气,直接拒绝:“我只把你成弟弟,我从来都没有喜……” 不知道是因为风尘不敢面对现实,还是没有勇气接受她最残忍的拒绝,风尘直接冷硬地打断了她未尽的话:“你还是不要说了,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他意气用事地说完,再不敢抬头看她,调头疾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另一边,舒窈独自一人走在热闹的人群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她随着人流缓慢地挪动,走得越发的艰难缓慢。 越在这种时候,却偏偏有人逆着人流走,舒窈一时不察,竟与那人撞了个满怀,正想抬头道歉,却在看到眼前的人时,目光怔住。 那人身姿颀长,挺拔精壮,浑身散发着浑然天生的优雅与华贵之气,还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强大气场。 然而,令舒窈怔住的则是那人戴着一张银白色的月牙面具,也不知面具之下是怎么样的一张面容?光是看他整个身形就已经肆魅又出尘了。 恍惚间,舒窈只觉此人有些似曾相识,为什么古代人都喜欢戴着面具? 那幽冥府的大魔头整天神神秘秘的,干了不少坏事,眼前这位该不会也是干坏事的吧!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越想舒窈越觉得有道理,不过,打个招呼试探一下总可以吧!“真对不住,一时不小心撞到这位公子了,还望公子海涵。” 闻言,面具之下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女,旋即,那人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也不愿多言,丝毫没有停顿之意,竟然逆着人流迅速离开。 舒窈只觉此人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个哑巴不成,白瞎了,这么帅的一个男子竟然是个哑巴。 舒窈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位名人说的话:“不知理定有祸,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定有鬼,邪乎到家必有诈。” 突然间,兴起了她的好奇之心,说不定她也能破获一桩惊天大案,什么江洋大盗啊、采花贼之类的!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思及此,舒窈兴起一丝玩味,一个箭步便尾随了上去…… 那人走得极快,好像是在赶时间一样,见状,舒窈更加确定此人行迹匆匆定有蹊跷。 舒窈跟踪了好一会儿,却见那人径直走进了一个村庄。 舒窈放眼一望,这才发现,眼前这个村落,各家各户院落整齐,还有横贯村子南北的宽阔道路上竟还镶嵌了夜光石,将这个村落照得熠熠生辉,不过,这地方着实有些偏远。 村子里,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者见到面具公子来了,那衰老的面容马上绽放出笑容迎了上去。 老者一身青灰色衣袍,看起来精神抖擞,他看向面具男的目光里,像是看到了希望,如同挖到了金矿般的炽热。 老者一脸激动地握住面具男的大手,由衷地道:“昀大善人啊!您终于来了!老朽可惦记着您呐!” 透着覆着的面具,男人低沉地道:“知道老爹心里惦记着晚辈,晚辈这就来看您来了。” 老者一听,老泪纵横,他拍着面具男的大手,激动地说道:“好、好,我们都好着呢!衣食无忧,您就别惦记了。” 面具男淡淡一笑,道:“正好今日过节,晚辈就想着过来看看,哪知晚辈被琐事缠身,来得晚了些。” “不晚、不晚,您能来就是我们的荣幸!昀大善人啊!您总是想得那么周到,我们希望村的所有村民对你已经很感激了,你贵人忙,还总是惦记着我们!” “只要你们过得好,晚辈就心安了。”面具男人从衣袖中掏出一袋银子递到老者面前,缓缓地又道:“我这里有一百两,您先拿着,给小孩子们买些礼物送过去。” 老者一听,感动得一塌糊涂,握着他的大手紧了又紧,“昀大善人啊!您放心,现在村子里的人衣食无缺,真的不用送这送那了,这太破费了。” “再这样下去,您叫我们这些老百姓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说着,那老者突然膝盖一曲,就要跪下去。 面具男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老者,“老爹,快快起来,您别这样,我做这些可不是图你们的报答。” 这时,村子里的一个小女孩眼尖地发现了面具男,她开心得惊叫一声:“娘亲,娘亲,昀大善人来了,你们快出来啊…” 小女孩的一嗓子,把整个南村的村民都喊了出来…… 面具男见状,眼角直抽抽,他特意选在夜深时出来,就是不想被村民看到,造成村民聚集骚乱。 没想到,他还是暴露了!这一刻,他顿感无奈! “昀大善人来了……”几个村民听到声音,赶紧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见到面具男,蓦地睁大了双眼,他们撂下手里的活计,四处奔走相告,不一会儿,大批的村民就聚集了过来。 此时,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太,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激动得泪水盈满眼眶: “昀大善人,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您再不来,我这老婆子可没多少日子活了……” 面具男见状,立马迎了上去,扶住她颤抖的身体,道: “阿婆,对不住啊!被琐事缠身,一直没能过来看您,恰巧今日过节,我便来看大家了,你们都好吗?” 阿婆难掩激动的神色,颤着音道:“好、好,有昀大善人对我们的帮助,我们岂有不好的道理?” 乡民道:“就是、就是,我们吃得好、住得好,这都多亏了昀大善人对我们的帮助啊!” “昀大善人,您就放心吧!这里被建设得那么好,我们过得好着呢!”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个没完,各个感动得稀里哗啦,“若是没有昀大善人,我们这些流民早就死了……” “就是……” 舒窈远远地看着,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地震惊到了! 虽然听不到面具男说些什么,但是,她能从这些村民的眼里看到光、看到希望,看到他们对面具男的盛情与厚待。 面具男人到底对这些村民做了什么?竟让他如此受欢迎,而且,每个村民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比的满足与幸福。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男声:“老四,你看,前面被村民簇拥在一起的那个面具男子,是不是昀大善人?” 被唤老四的男人定睛一看,高呼一声:“是是是,快走快走,我们赶紧回去好好谢谢他,再晚一点,昀大善人就走了……” 说着,两人互看一眼,提着大包小包的节货向希望村跑去。 舒窈听后,心下一突,“昀大善人?”那个人姓昀? 这名字怎么那么像三哥的名字?舒窈疑惑之际,回身一把拉住二人,急切地询问道:“请问两位小哥,你们口中所说的昀大善人是谁啊?” 两人见状,停下脚步,一脸诧异地反问:“你竟不认识昀大善人?”男人上下打量一番,有所警觉地说道:“你不是我们希望村的村民吧!” “确实不是。” 舒窈尴尬一笑,追问道:“我只是好奇,咱们希望村的村民为何如此拥戴他?他到底是谁啊?竟然有那么大能耐?两位小哥解惑一二呗!”刚才的那一幕着实令她震撼。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5章:神秘的希望村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6章:富人与穷人 两人见眼前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有此一问,禁不住炫耀起来。 “其实,昀大善人的本名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是跟着村里十分有声望的吴老头一起喊的,估计他也不知道。” “是和昀大善人讲话的那个老者吗?”舒窈问道。 老四朝前方看了一眼,点头应道:“是啊。” 收回视线,老四接着说道:“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不妨碍我们对他的尊敬与爱戴。” “对,你不知道昀大善人对我们有多重要,他真的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另一个男人应和道。 男人目露感激之情,徐徐道来:“原来的希望村是一个贫民窟,那里生活了百来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村民,房屋也破烂不堪,每年冬天一到,根本不能御寒。” “后来,临郡大旱,又涌进千多口的流民,官府不但没对他们进行施救,还将他们驱赶到了北郊,也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贫民窟……” “一年半前,有一个神秘人找上我们北郊最有声望的吴老头,他说:如果信他,他会将北郊建设成为经济繁荣的一个大村,让老有所依,孩童有学上,衣食无忧……” 舒窈眸光一闪,看向被村民簇拥在一起的面具男,问道:“那个神秘人就是昀大善人?” “是的。”老四笑着应道。 男人一脸的崇拜与感激,“你也看到了,昀大善人说到做到,他将我们北郊建得多么的好啊!现在有好多邻村的百姓都非常羡慕我们呢,都想来我们村里。” 老四又道:“昀大善人将那些老旧的房屋进行了改造、给流民建设安居房,让我们有一个栖身之所。” 男人接话道:“是啊!昀大善人还对后山进行了开垦,以农业为支柱,打造种植、养殖基地……” 舒窈一听,原来这昀大善人还真做了不少好事啊,难怪他会如此受百姓爱戴。 一方面,他选在偏远的地方建设了安置房,给那些流离失所或者逃难的流民提供了一个较好的安置,让他们有使用权。 同时,还给他们提供了种植或者畜牧、养殖的一份活计,让他们不但有住的地方还能养活自己,从此过上衣食不愁的生活。 另外,每年的结余之外,各户每年上缴租金一千钱,这也让他们有了生活的动力,而不会变得享受安逸,不愿劳作。 二是对那些贫困窟里的那些几乎无法住人、破烂不堪的房屋进行了改建,同时,昀大善人劝说贫民区的那些拥有老宅、荒地的村民入股。 每年可得保底分红二两,经营利润的百分之三十交给村集体,签约期限二十年,这也是村民选用最多的一种方式,共有百户人家完成了老宅使用权的入股。 三是村民自愿有偿退出老宅,房屋翻新由村集体和昀大善人承担,村集体和昀大善人按照比例分红获得,最长期限二十年。 昀大善人又将北郊分为东南西北四路,东边发展养殖业,北边土壤资源丰富,发展种植业,西边文艺人才多,但是“穷乐呵儿”,昀大善人将此地改成了闹事街。 北郊南区这一片,大善人特意建造了一所学堂,给了所有上不起学的孩子一个免费念书的福利,让他们知书学礼,长大后能考个功名,从此光耀门楣,为朝堂效力。 通过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实现了经济、文化齐发展。 机制活了,出路就多了,难怪整个北郊、整个希望村的村民对他如此爱戴有佳,他确实是个善人,同时,头脑灵活,计谋深远。 两个男人叨叨完,头也不回地向希望村里跑,舒窈看到这里,心里挺敬服此人的。 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被村民簇拥的面具男,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不知走了多久,舒窈似乎迷了方向,她四下张望,一个个纷杂的巷子口让她愁眉不展,这下可好了,来时只记得跟踪人,竟忘了记路,活见鬼的路痴。 灯火阑珊处,一妙龄少女像是一头迷失的小鹿,惹人怜爱。 面具男神色温凉地看着她,不觉有些发笑,大手负在身后,凝汇内力抓起一颗石子,恶作剧般地打向舒窈。 “嗖……”的一声,石子猝不及防地擦着舒窈的肩膀而去。 舒窈顿感危险袭来,他倏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握住了飞来的石子。 随即,漂亮的水湾眉一蹙,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暗算姑奶奶我,赶紧给我滚出来。” “哈哈哈哈……”女子的豪放让男人大笑出声,转而,男人从街铺的二层屋顶飘然而落,他悠哉地道:“你跟踪了我一路,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当舒窈听到男人低沉、磁性而又熟悉的声音时,先是一怔,随即嘴角上扬。 这声音…… 舒窈寻着声源望去,来人翩然而下,这不就是希望村戴着面具的那个男人吗? 舒窈面色一凝,透过面具的眼孔,望向男子深邃漆黑的凤眸,惊觉地唤道:“你是三哥?” 男子深深地看着她,忽地自鼻腔中哼笑起来,“呵!窈妹妹,你这眼力可不行哦!” 没错,眼前戴着月牙面具的男人,正是三殿下宫昀傲。 “真的是你?”舒窈瞠目结舌,一双凤眸浸染了不可置信,下一秒,她跨步走了过去。 不待舒窈反应,旋即,宫昀傲揽着她的纤腰,飞身而起,脚踩着轻功飞上了屋顶。 舒窈反射性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问道:“三哥,你要带我去哪?” 迎着风,宫昀傲沉声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里说话不便。” 宫昀傲纵身在屋顶上飞掠,呼呼的风声从舒窈的耳边刮过,她有些受不住地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宫昀傲发现她在自己怀里的小动作不禁一笑莞尔,“抱紧,很快便到。” 不知过了多久,舒窈被带到一座琉璃宝塔之上,这塔高约二十丈,通体用琉璃烧制,这里也是大擎国最高的标志性的建筑物了。 几许繁星,冷月闪烁,淡淡清风拂过。 高塔之上,舒窈感觉犹如踏上了云端,两人并肩而坐,从这里俯瞰下去,街道上车水马龙,息壤的人群如潮水,买卖昼夜不绝,一片繁荣景象。 各家各户点着油灯,街上,各色的灯笼被高高挂起,远远看去,像是一条长龙。 舒窈看着繁花似锦的街道,不由得感叹:“三哥,从这里看下去,好有烟火气息,繁花似锦、美轮美奂。” 宫昀傲缓缓地褪下面具,露出一双曜石一般的眼睛和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他望向天边,幽幽地说道:“嗯!这里的风景确实很美。” 这样的一张脸,恐怕引无数美女竞折腰吧! 舒窈侧头看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三哥,你真会捉弄人!” “哈哈哈……”宫昀傲朗朗一笑,明澈如水晶的眸中,神采亮如一斛星光,“就知道你聪明,所以撞见的那一刻,我并未出声,就是怕你认出来,那可就没趣了。” 舒窈垂眸淡淡一笑,“没想到三哥喜欢恶作剧,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向我抛石子呢!” “登徒子?”宫昀傲扬了扬眉,原来她竟将自己当成了登徒子,好歹他也是个皇子啊! 想起了希望村震撼的一幕,舒窈感叹一声,道:“原来,三哥就是百姓口中的昀大善人,当逢乱世,三哥此举真是仁心善行,也是擎国百姓之福啊!” 宫昀傲沉声说道:“窈妹妹过奖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罢了,这些流离失所的流民能有一个安居之所,我也就放心了,也愿这天下真正能够实现天下一家。” 舒窈看向他深如海的眸子,点了点头,随即想都没想,对宫昀傲认可道: “嗯!我们三殿下心怀天下,我相信,三哥以后也定会成为百姓爱戴尊敬的一代名君。” “窈妹妹?”宫昀傲没想到她竟会这样直白,这样毫不顾忌,看着她的目光骤然一变。 近似不识,又宛如不信,就这样直直地望进她清澈的眼眸,倏地,他的眸子一寸寸地明亮起来,璀璨如星海,熠熠生辉。 她相信他?!她相信他能征服这天下! 这是对他多大的信心与鼓舞啊!让他何其有幸! 稍时,舒窈语气轻松,宛若随口闲聊地问道:“对了,三哥,你对希望村的村民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闻言,宫昀傲高深莫测一笑,徐徐道来:“窈妹妹,三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舒窈一愣,这话题转得未免也太快了吧!难道这故事和希望村有关系吗?她清浅一笑,应道:“好啊!” 宫昀傲徐徐道来:“从前,有一个穷人和富人,穷人倾其所有地捐了十两银子,有可能这次捐了,下次就得饿肚子了。” “而百万富翁只捐了五十万,那么,有人会说了,富人捐了这些银子,他还有银子可以继续以后的生活,所以穷人的捐款更让人感动。” “很多人觉得有钱人捐款是应该的,谁让有钱人钱多,捐的钱都是九牛一毛。” “当已经满足自己生活所需时,我们姑且可以把剩下的称之为多余,富人把自己多余地给了别人,不一定赢得多少赞美。” “但是,穷人在无法满足自身需要的时候,依然选择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时,那这一定是高尚的行为。” “他们不顾自己生活的苦,还做善事,所以,你就会平白无故被一部分人埋怨,而非感恩。” 舒窈看向他略有几分古铜色的脸庞,细细一想,确实如此,“三哥是想说,人心不足,人性贪婪的道理吧!” 宫昀傲点点头,不加隐瞒地说道:“对,此举是我以普通人的身份去做的,为百姓谋取福利,改善他们的生活,脱离贫困。” “让那些流民老有所依,所以,他们就会示我为神明;倘若我以皇子的身份行善,你觉得他们会说什么?”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6章:富人与穷人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7章: 民间所向 舒窈笑了笑,脱口道:“他们会说,皇家坐拥天下,堂堂皇子做善事就做善事,还那么寒酸,现在,竟把算盘打到了百姓的身上,如此微薄的收入,竟还要盘剥百姓。” 宫昀傲颔首,目露欣赏一之色:“对,他们明明享受着我带给他们的安稳的生活条件,而有些人却会否定我为百姓的付出。” “一些自私无知的人不知感恩,整天端起碗吃肉,放下碗就骂娘!” 舒窈又道:“所以,大有大的不知足,小有小的不满足,有一想十,有十想百,水涨船高无限膨胀,所有事情先从欲望起。” “自力更生创建的坚实基础上的发展成果,才是极大地减轻了百姓的负担,为的就是让百姓也过上自给自足的幸福生活。” 宫昀傲笑意逐渐加深,不吝夸赞:“窈妹妹,果然聪慧,深知我意,不过,除了人心不足之外,我其实还有另外的用意。” “那是什么?”舒窈不解地问道。 宫昀傲棱角分明的轮廓,俊眉如飞,一双黑眸深不可测: “许多事情呢,顺势而行兴许没有多大的效果,若你反其道而行、逆势而为呢,或许,你会有所收获。” 他的思绪飞到一年前,“一年前的一个七夕节上,北郊南村有一个姑娘,机缘巧合之下与她相识,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长得还算清秀,却一直未出阁。” 正当舒窈听得兴味正浓时,他却话锋一转,感情还有一段爱情故事呢! 这话锋转的,让她有点应接不暇,“然后呢?” 宫昀傲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兴味,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那年,我在北郊建了大批的安置房,以及农田给他们开垦,时间一久,他们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 “那名女子也在其中,后来,她找到我,说承蒙我的照顾,让她有了一个家,而且过了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她想……” 舒窈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看来,两个人有故事啊! “她想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咯咯……你这话锋转的……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宫昀傲见她笑得盎然恣意,旋即也跟着一起笑了,“猜得没错,不过,窈妹妹莫急啊,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就算跑题跑得再远我也可以圆回来。” 舒窈听得入迷,两眼弯成月牙,道:“好啊,三哥继续讲你的爱情故事吧。” 宫昀傲眸光一暗,继续道:“嗯!当时,我便拒绝了那名女子。” 舒窈一听,不由得睁大了美眸,惊叹一声:“简直太可惜了,三哥,你竟把人家拒绝了,那女子该有多伤心啊!” 宫昀傲只觉喉咙一堵,无奈失笑,“怎么?窈妹妹是觉得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吗?” 舒窈闻言,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是啊!她怎么能那么想三哥呢!那时候的他应该马上回宫了吧! 自古男人多风流,但凡有背景、有能力的,哪个女人不前仆后继?何况,三哥的长相绝对是人间难得几回见的,这要是将面具摘下,可不得了。 见她怔默着不作声,宫昀傲敛去笑意,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还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舒窈摇摇头,嘴角笑意逐渐加深,感慨唏嘘:“我在想,若是三哥当着她的面摘下面具,我想那名女子非得赖在你的身上不可。” 宫昀傲朗声大笑,震得胸口起伏,他伸出大手在她的发享受着万人敬仰,无限的荣光尊崇,却也过得如履薄冰,高处不胜寒啊! 各种明争暗斗之下,若是坚持不住或是疏忽大意,行差踏错,极可能就会粉身碎骨,失去所有。 宫昀傲收回视线,缓缓地说道:“没事,不早了,三哥送你回去。” 舒窈点头应道:“好。” 回到舒府,舒窈的父亲端坐在厅中,一脸的严肃。 舒窈与风尘一前一后走到舒式怀的面前,舒窈倾身施礼,却不愿唤他父亲。 舒夫人坐在一边,见舒式怀逐渐黑下来的脸,忙道:“窈儿,你父亲有话和你说。” 舒窈不明所以,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于是,她开口问道:“何事?” 见舒窈冷着的一张脸,连一声父亲都不叫,舒式怀顿觉老脸一红,沉声训斥:“你看你都收留了些什么人?” 舒窈被骂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这时,坐在下首的韩姨娘拿腔作势地将帕子在鼻子前一甩,言辞讥讽: “哎哟,还装什么清高?你一个大姑娘,院里养了一个不明不白男人进进出出,被府里的下人指指点点,流言蜚语四起,你不想做人,我们还想好好做人呢!” 风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感情这是在骂他呢啊!他指着韩姨娘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韩姨娘被这一吼,吓得不轻,忙泫然欲泣起来,“老爷,你看看他啊!我这也是为大小姐好啊!怎么一个外人都可以在府里耀武扬威?” 韩姨娘尖酸刻薄地说完,忽觉一道寒光朝她射来,让她禁不住浑身一颤。 舒窈寒着脸,厉声威胁:“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多说一句,本小姐拔掉你的舌头。” 舒式怀一听,气得面上一凛,“你一个闺阁女子,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成何体统?” 看到她这个爹,舒窈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烦躁起来,她特想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然而,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到底有何事叫住女儿?如果没事,女儿要歇息了,女儿累了。” “哼,你这是什么态度?”舒式怀气得从座位上蓦地弹起,指着风尘道:“你可以回去,但是,风尘滚出府去。” 风尘一听,顿时讶然,他与舒窈四目相对,旋即,舒窈看向沉着脸的舒式怀,冷声质问:“为什么?” 韩姨娘一幅尖酸的嘴脸,脱口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哦!你还不知道吧!” “你这位好师兄竟偷偷藏了你的肚兜,而且还当成了宝贝似的放在了方枕之下,怕不是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吧!” 说到此处,故作惊讶地又道:“看你的表情,你还不知道吧!”说完,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7章: 民间所向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8章:嫌命太长 舒夫人气得一掌拍向桌子,怒目相向,朝着韩姨娘痛斥:“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韩姨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对舒夫人的话根本就没有一丝惧色,“哎呀!做了此等丢人现眼之事,还不让人说吗?” “妹妹也是担心舒大小姐败坏了咱们舒家的名声啊!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有辱门风之事可大可小,若是处理不当,丢了颜面是小,万一丢了官职可是大啊!” 说着,韩姨娘将手里的红色肚兜,毫无顾忌地扔向了舒窈。 舒窈面色冷漠,下意识地接住了那抹红,她冷眼一扫,嘴角泛起一弯冷峭的弧度。 想栽赃陷害?为舒绾绾报仇雪恨?看她那一脸得逞、嚣张的样子铁定是了。 舒式怀一听,面色黑沉,她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姐姐,大小姐行事如此不检点还不是您对她太纵容了,若不是你答应她留个外男在府里,也不会生出这些个丑事来。” “好歹姐姐出生书香门第,可是,教出的女儿却如此放浪形骸、朝三暮四…”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天往府外跑,如此不安于室,怕不是去见情郎了吧!”说完,韩姨娘甩了一下绢帕,捂着嘴浪笑出声。 舒夫人双目泛红,越听越生气,她浑身发抖,铁青着脸指着韩姨娘,一腔怒意憋在胸口,“你…” 她万万没有想到韩姨娘竟如此放肆,说出的话也越加的难听刺耳。 眼见舒夫人被她气得粗喘如牛,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她无比得意地看向舒窈,继续挑衅。 韩姨娘翻着她的厚嘴唇子,尖酸刻薄地说道:“姐姐,不要怪妹妹说话难听,若是再不加以管教,任由她堕落下去,恐怕变成残花败柳,到时候看哪个夫家敢要?” 韩姨娘故意拖长了声音,眉飞色舞地说开了,“说不定…清白什么的早就没有了吧!” 她骂得无比过瘾张狂,却忽略了一抹弑杀的目光朝她射来。 咻! 骤然间,一把闪着青光的飞刀横空出世,且带着凌厉的气势朝韩姨娘的脖颈飞去,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地映出她一张惊白的脸。 韩姨娘吓得魂不附体,惨叫出声:“啊!” 舒窈冷寒的目光朝她射去,眸中迸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气,“我看,你真的是活够了,嫌命太长,本小姐帮你一把。” 瞬息之间,那尖锐的飞刀擦着韩姨娘的脖颈飞了过去,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后,重重地钉在了厅内的圆柱之上。 “啊!”乍然间,韩姨娘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大厅。 舒式怀面色黑沉,定睛一看,韩姨娘惊恐万分地捂着脖子,翻起了白眼,晕倒在了地上。 舒式怀气红了眼眶,指着舒窈大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为父面前动刀?”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女人,她竟敢下此狠手? 舒窈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轻声慢语地说道:“这是给韩姨娘的一点教训,若是在学不乖,翘尾巴,竟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别怪我真的要了她的命。” 舒窈顿了顿,又道:“舒大人,你在朝为官多年,这种下三滥的栽赃你也信?” 舒式怀在舒窈那吃了瘪,为了找回场子,他对风尘怒言相向,“我不管他清不清白,舒府容不下不三不四的人,你还是滚出舒府吧。” 风尘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地道:“舒大人,你真以为我愿意在你府上待着吗?若不是我老大在这儿,我早就走了。” 真以为他没地方住吗?若不是为了老姐,他才不愿意在舒府寄人篱下呢!受这些个闷气。 舒式怀气极,骂道:“滚。” “不用滚,我走就是。”风尘无所谓地耸耸肩,看了一眼舒窈,转身欲走。 舒窈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了他,毫无留恋地道:“等等,我和你一起走。” 舒夫人一听,急得她连忙跑到舒窈的身边,将人给拦了下来,她低泣着挽留。 “窈儿,你不能走,你是娘的好孩子,你怎么可以抛下母亲,独自一人离开?” 要说舒府还有什么人值得舒窈留恋,可能就是这位母亲了。 母亲一生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辈子都被韩姨娘欺负,却不敢言,她若是走了,韩姨娘岂不是要把她欺负死? 她在心里暗自筹划着,要不然,把韩姨娘弄死得了! 想到此,舒窈便有些自责,当初,她答应过原主要好好照顾她的娘亲的,看来,要食言了吗? 正当舒窈踌躇之时,风尘说道:“老大,这府里不待见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走什么?” 舒窈转头看向风尘,不舍地说道:“你忘了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走了,我怎么办?再说,这里也并不是我们的家。” 舒夫人牵起舒窈的手,万分不舍地裹在她的怀里,哭哭啼啼地说道:“瞎说,舒府就是你的家,你若是走,为娘和你一起走。” 舒窈顿时惊了,“母亲?!” “夫人,回来。”舒式怀没有想到舒氏一生胆小,对他的话从来都不敢违逆,这次,竟敢离家出走? 眼见舒式怀就要发作,风尘为了不让舒窈陷入两难之地,他对舒窈说道: “老大,你别让夫人跟着你奔波,家庭和睦才重要,我有地方去的,你忘了咱们开的天上人间了吗?你若是想我了,去那看我便是。” 舒窈难舍难分地对他摇摇头,“我不答应。”他才多大?怎么可以离开自己的身边?她这个做姐姐得也太失职了。 风尘对她展颜一笑,一脸认真地说道:“老大,你让我走吧,你知道我的。”寄人篱下的生活,谁愿意呢! 说完,他挣脱掉舒窈的手,头也不回地阔步而去。 “风尘。”舒窈迈步追去,奈何舒夫人死死地抱着她的腰身就是不肯放手,“窈儿,你真的不要母亲了吗?” “母亲。”舒窈无奈地急唤了一声,颓然地按了按太阳穴,暗道:风尘,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流落在外的。 来到天上人间,云香得知风尘要在这儿长住,自是无比欢喜,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连包袱都没拿?怕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云香为风尘找了间雅致宽敞的客房,又调拨了两个丫头伺候,那待遇别提有多好了。 云香布置完房间,朝他淡淡一笑,说道:“这间房本是留给舒窈的,现在便宜你了。” 风尘瘫在床上,跷起二郎腿,说道:“我和我老大不分彼此,唉!还真以为小爷没地方住咩!” “对,正好可以和我做伴了。你放心,我这个姐姐会照顾好你的。”云香娇笑一声,风尘这小子还真是有意思呢! 风尘懒散地说道:“那就谢啦!不过,我这么大人了,也不需要下人照顾,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那可不行,再怎么说,你也是天上人间的小少爷,这店可是你老大开的,我自是要照顾好你的。”云香说完,便开始对两个小丫鬟分配起工作。 “哈哈哈……小少爷,这身份不错。”风尘将手臂垫在头下,得意地扭了扭头,兀自笑了起来。 隔天,此事便传到了宫昀傲的耳里,子陌将风尘带入东宫,看到宫昀傲朝他走来,马上笑脸相迎。 “恭喜三殿下、贺喜三殿下,产房传喜讯,你升了,我现在应该叫你晋王还是晋王呢?” 宫昀傲轻轻一笑,随和地说道:“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那怎么行?还是随了大家,尊称您一声王爷吧。”风尘调皮地说道。 宫昀傲笑了笑,纠正道:“王爷就王爷,没有巴,若是不习惯,还是叫回之前的称呼吧!” 风尘狡黠一笑,说道:“可是,我这次来没有带什么礼物,要不……我亲你一口?”说着,佯装要亲的架势,一下子扑了过去。 见风尘没羞没臊地扑了过来,惊得宫昀傲退出了一丈远,忙不迭地说道:“还是别了,我不好男风。” “嘁!真没意思,我就是想开个玩笑嘛,那么认真干嘛?”话落,风尘羡慕地看向他完美的侧脸,暗自嘀咕:这下颌线简直可以杀死我了。 宫昀傲坐回位子上,悠闲地倒了盏茶,正色地说道:“收起你的口水,说正事。” 风尘喝了口茶,看着他浑身散发的王者气息,兀自摇头叹息:“有钱、有权,又这么帅,对于女人来说,太没安全感了。” 宫昀傲并未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而是问道:“听说,你被舒家赶出来了?” 风尘讶然,“消息挺灵通啊!晋王,你该不会在舒家安插眼线了吧!” 见风尘没个正经,宫昀傲沉思良久,侧眸看向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风尘,本王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让你选择,或许可以留在你老大的身边!” “什么办法?”风尘凝了他一点,兀自把玩起房间里陈设的古董,爱不释手。 宫昀傲俊逸的面上露出一抹狡黠之色,低沉地说道:“要么待在本王的身边侍奉,要么去净身房……净了身,便可以留在舒窈的身边。”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8章:嫌命太长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29章:履约 风尘一听,蓦地怔住,他缓慢地抬头,看向面色严肃的宫昀傲,试探性地说道:“王爷,你不会是玩真的吧,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宫昀傲满眼肃穆,从鼻腔里哼出冷沉地声音:“本王像是开玩笑吗?” 听罢,风尘的心猛地一沉,连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跟我来真的?你、这么做,我老大会恨死你的。” 宫昀傲不轻不重的开口:“本殿这么做也是为了成全你啊,若你不愿意,也可以待在本王的身边。” 风尘只觉脑袋嗡嗡作响,颤抖的双手一松,瓷器毫无预兆地掉了下去,惊恐地道: “待在王爷的身边那也是太监啊!我怎么会这么想不开要断了自己的…幸福?” 宫昀傲见此情形,身法极快地来到了风尘的身前,将快要落地的瓷器稳稳地给接住了,然后,带着戏谑的口吻指责:“你差点摔烂了本王的瓷器。” “殿下,你玩我?”风尘气不打一处来,大老远地将他叫进宫,就是为了耍他? 宫昀傲何时变得这么有玩心? 他轻慢地将瓷器放好,转身对着满脸火气的风尘云淡风轻地说道:“风尘兄,莫气!” 话落,他认真道:“今日要你来,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风尘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道:“什么重要的事?” 宫昀傲正色道:“接到前线战报,戍守边关的魏将军刚刚抵达九镇,便遭遇一股强兵埋伏,他们奋力抵抗了两天两夜,最终战败,死伤惨重,剩下的人都被敌军俘虏了。” 前线打仗了?我靠! 风尘一本正经地道:“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宫昀傲语气平平,“是,所以,父皇下旨,命我前往前线作战。” “你说什么?”风尘霍地起身,目露惊色,“前线兵荒马乱,危机四伏,你一个皇子去干什么?太危险了,你不能不去吗?” 如此幼稚的话听在宫昀傲的耳里,顿感无奈,“呵!作为皇子,上有父皇,哪有我说愿不愿意的份儿,只有该不该的份儿了。” “此时,我的一句不愿,兴许就会失了父皇的心。届时,朝中若有人挑唆,岂非又伤了父子关系?” 风尘一听,恍然惊觉,他认同地点头,道:“殿下说的是,此时,殿下只能顺着陛下的意思去做,否则,就是推脱惫懒,惹来陛下对您的灰心。” 宫昀傲凛然道:“嗯!为了擎国后世基业身先士卒在所不辞。” 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自有一番盘算,现在,朝廷三大阵营势力一直处于紧张的对抗关系。 以皇叔为首的一派势力让父皇忌惮,还有一方势力是以大皇子为首的文臣,另一个就是暗处伺机而动越狱的四皇子宫峻熠。 还有,父皇封他为晋王,何尝不是平衡各方势力的无奈之举,对于他而言,还是不信他这个刚刚回来的儿子。 而此时离开朝堂正是时机,同时也是为了避祸,他才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宫昀傲说:“风尘,此事我没有同窈妹妹说起,你先不要告诉她。” 风尘说出心中的担忧,“我不说,可是,你几个月不见人,我老姐那么聪明能不知道吗?” 宫昀傲默了默,又道:“能隐瞒一时是一时,我不想她担心。” 回到天上人间,风尘辗转反侧,不知宫昀傲这一去,会不会就回不来了。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虽然晋王在一字王中最为尊贵,但,为何皇上不恢复他太子的位子,还是说宫昀傲不愿意? 想想也是,自古以来,皇太子顺利册立、顺利继承皇位的几乎少之又少,随着皇帝权力的不断加强,皇太子的权力越来越被削弱。 但是反过来,正是由于皇太子的权力不再对皇帝构成威胁,皇帝有足够的权力来约束他的其他的儿子们。 今后的路,对于宫昀傲来说真的是举步维艰,这老皇帝对自己的亲儿子无半分信任。 隔天,舒窈在几番周折下,买下了隔壁的宅院,刚好和她的沁馨园隔了一道高墙。 舒窈命下人将那道高墙打了一个月亮门,这样,两院贯通可以相互走动。 然后,又安排珍珠去人牙子处买了七八个奴婢和下人,在竹溪几个丫头的布置下,宅院清新雅致。 事后,舒母也乐见其成,只是舒式怀气得肝疼,怎么办?买宅院的银子也不是舒家出的,他能奈何? 这回好了,她这个亲手带大的弟弟终于有了自己的别苑,可以道:“想见他容易,我这就带你去。” 舒窈眸色一缓,这女人怎会轻易地带她去见风尘?这是绑票吗?不是应该先谈条件吗? “不过,你们要带上这个。”若烟说完,素手伸入袖中,掏出两条黑色丝带递到二人面前。 舒窈冷睨了一眼她手中的丝带,质问:“你什么意思?”看吧,就知道他们会使阴招。 舒窈的戒备之心让若烟轻笑出声,“舒小姐,我家尊主并无恶意,若是想见风尘,你最好蒙上眼睛,这幽冥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的。” 舒窈嗤笑一声,不屑地道:“这幽冥府,我又不是没来过。” 若烟目光冷淡,回得不以为意,“幽冥府比你想象的要大,你所来的地方只是幽冥地界的幽门府,在这之后还有冥门府,最后才是北极门,如果,让你堂而皇之地进来,岂不是暴露了?” 舒窈冷冷地反问:“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什么阴谋手段?” 若烟看向舒窈的目光带着几分傲慢:“尊主只是想要见你,并没有要害你的心思,毕竟你们之前还有未履行的约定,若尊主真的想要大开杀戒,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与其在这与她僵持不下,还不如早做决断,为了能见到风尘,也管不了许多! 珍珠紧张地拉了拉舒窈的衣袖,附在她耳边提醒:“小姐?会不会有诈?” “小小两条黑丝巾能奈我何?谅他们也不敢。”舒窈凉凉地勾起唇角,浑身散发着凛凛寒意。 接过若烟手中的两条黑丝带,迅速系上,顿时,两人陷入一片黑暗。 舒窈被若烟牵着走了好长一段路,七拐八拐地进入了一片香气四溢的神秘地方,当黑色丝带被人摘下,眼前一道光明之感立时呈现。 舒窈和珍珠适应了一下亮度,眼前的美景让她呼吸一滞,天,这简直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虽然眼前的景色美得让人窒息,但,舒窈无心欣赏。 她一门心思只想救回风尘,她锁定了眼前的罪魁祸首,问道:“风尘呢?赶紧把他交出来。” 男人慵懒地坐在躺椅上,看了看周遭富丽堂皇的景致,透着魅惑性感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弧度。 “小丫头,这么美的景致难道都没能吸引你的注意吗?”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29章:履约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0章:北冥夜的终极目的 舒窈满眼厌恶之色,厉声道:“老娘没那闲工夫,风尘呢!” 男人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轻放在鼻尖嗅了嗅,言语轻慢却危险十足:“哦?那你可有闲心逸致想一想你我之间约定的三件事?” 舒窈好看的一双水湾眉轻蹙,“你什么意思?我已经答应过你,为何还要抓风尘来威胁我?” 男人优雅地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尊怕你忘了,所以来提醒、提醒你。” 舒窈面色一沉,怒了,“大可不必,我没你那么阴险诡诈又无耻。” “哈哈哈……”北冥夜低沉、放肆的笑声传来,令舒窈难受得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笑个毛线。”舒窈冷哼一声,不善地开口:“北冥夜,既然我人来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为你去办?赶紧说,做完这三件事,咱们就两清了。” “两清?”北冥夜低沉的嗓音自唇边轻轻溢出,忽然间,他不想那么快两清。 “小丫头,这么急着与本尊撇清关系吗!不过,你想得太美了,本尊暂时只想到一件,另一件,等本尊想到了再告诉你。” 一件?一件就一件,舒窈蹙眉问道:“什么事?” 北冥夜缓缓起身,折扇“唰”的一下打开,那动作利落又潇洒,转而,他邪魅一笑: “第一件事,本尊要你以奴婢的身份留在幽冥府,为本尊奉上你手上的秘密武器和火药的配方。” 话音一落,北冥夜随手一掷,一枚金灿灿的金属小物件快速地抛向了舒窈…… 舒窈没有迟疑,而是素手一捞,准确无误地将那枚金属握在了手心。 舒窈垂眸一看,心下大骇,原来,他费尽周折,就是为了得到它… 舒窈抬眸间,没有忽略掉他邪魅的眼神中透着的精心算计,怒意如深海蛰伏的火山,隐忍不发。 “哼!这不可能。”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屁,他早就惦记很久了吧,就等今日。 当年太子逃亡时,他与风尘利用现代的武器将太子救了下来,机枪所过之处难免留下弹壳。 原来,他就是从那一次开始对这秘密武器产生觊觎之心,所以,让他费劲心思撒了那么一大张网…… 此人害得三哥差点没命,她怎么可能助纣为虐? 见她一张气愤的小脸,北冥夜稍显无辜地说道:“怎么,不行吗?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舒窈清冷平静的眸光乍然崩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自从我救下三殿下,你就已经对这强悍的武器感到无比的好奇了。” “后来,在鬼市上,你早已经认出了我,你觊觎这武器已经很久了,所以,你对我纠缠不休、为我织了这么大一张网,就是要想从我的手里得到这秘密武器,我告诉你,那不能够。” 北冥夜不以为然地朝她走近了几步,邪魅的桃花眼闪过几许戏谑的光,“没想到啊!一提到你那三哥,情绪反应那么激烈?” 舒窈厉声打断了他,“少废话!魔头,你是想拿着它去害更多的人吗?我们的约定里有一条,不做违背道德、侠义之事,你已经触及底线了。” 这小丫头确实让他太意外,北冥夜不仅对她充满了好奇,甚至对她的欣赏程度已经超过了他所有的防线。 以至于愿意为了她费尽心思和精力,想方设法的都想要将她收为麾下。 “哈哈哈……看来,你还不笨嘛!是,你想得没错,本尊真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不光武术卓绝,竟还有这样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在手,你真令本尊刮目相看。” 男人眼中对热武器的占有欲,令舒窈顿感危机重重,她断然地拒绝: “实话告诉你,那武器我做不出来,你也知道,我是从西方来的,那武器就是西方的,早在救三殿下时已经用完了。” 北冥夜凝了她一点,她冷然的目光中蕴藏着几分不能折损的刚毅。 北冥夜摇摇头,兀自一笑,说道:“既然不愿意,那请舒小姐回吧!” 北冥夜转过身,背对着舒窈,心中似有偏激的想法正左右着他。 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敢忤逆于他,只有舒窈,三番四次的邀请都不曾给过他面子,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倔强得想让人征服? 北冥夜的唇角闪过一道冷光,越是难以征服的,越是能挑起他的情趣,就越想征服于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拜倒在自己的脚下,成为他最忠心不二的奴仆。 舒窈闻言,气得咬牙切齿,她不能不管风尘的死活,眼前的男人城府极深,又心狠手辣,她真的担心,风尘会有什么意外。 舒窈似是吞下一口怨气,道:“好,我答应你。” 而后,他又深吸口气,道:“不过,你所说的,并不是一件事,而是二件,枪与炸药是不同的武器,怎可混为一谈,你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北冥夜的眸中划过一道精光,他蓦地转身,牵动了一丝唇角,沉声道:“好,就依你,两件就两件。” 舒窈又道:“还有,武器中我只会做手枪,火药配方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先放了风尘,还有送珍珠他们平安地回到舒家。” 见舒窈咬牙切齿地应允,北冥夜心中畅快地闷笑,“好!放心,只要你遵守我们之前的约定,本尊不会为难于他们。” 珍珠一听,立马慌了,“小姐,奴婢不走,奴婢留下来帮你。” “珍珠,你和风尘一起回去,他一个人我不放心。”舒窈朝她使了个眼色,这狗男人根本就不可靠,有珍珠从一旁相护,她至少能放心一些。 珍珠仍不死心,她真的担心小姐的安危,“可是,小姐,奴婢担心……” 舒窈扣住她的肩膀,果断地打断了她:“放心,如果我三个月后没有回到舒府,你就报官。” 她想了想又道:“还有……通知三哥前来救我,只有你们都离开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懂吗?” 珍珠虽明白舒窈的用意,但是,她还是免不了为她担心,“小姐……” 舒窈转头看向北冥夜,问道:“现在,可以让我见风尘了吧!” “石敬。”北冥夜大手一扬,从门口走来一个高挑的男人,“尊主?” 北冥夜:“带她去见风尘。” “是。”石敬毕恭毕敬地应道。 舒窈跟在石敬的身后,一路经过鸽子亭、竹长廊,一眼望去,曲径幽深。 蓦地,舒窈的视野越来越宽,眼前的景象令她忽地一滞,在竹林掩映下,一偌大温泉雾气腾腾,花木扶疏。 舒窈仿佛看到了风尘的背影,这时,石敬开了口:“风尘正在里面泡温泉,舒小姐可以过去了。” 舒窈闻言,眼角直抽抽,真不知道,她该气还是该怒,这丫的心也太大了,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那么随便?难道不该有一点危机意识吗? 舒窈没有进去,而是冲着不远处的背影叫道:“臭小子,给老娘出来。” 风尘正泡得爽歪歪,忽闻舒窈的声音,以为是错觉,竟自言自语起来,“出现幻觉了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我老大的声音?” 舒窈扬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声:“臭小子,你还挺会享受啊!给老娘滚出来。” 风尘擦着身子的手忽地一滞,不对,这就是老大的声音,不是幻听,风尘开心得从温泉池里跳了起来,老大来救他了! 舒窈微怒,“风尘,你聋啦!” 风尘寻着声音的来源倏地转身,目之所及,一眼便看到了舒窈与珍珠在朝他招手。 只是,下一刻,入目的画面令珍珠的俏脸倏地一红,如火烧一般,惊得她捂住了双眼,尖叫出声:“啊!” 风尘被珍珠尖锐的叫声吓得一激灵,一下子捂住了他胸前的两点,矮身蹲下,幸好有大石墩挡住了下体,要不然他真没脸见人了。 穿好衣袍,风尘急哄哄地走了出来,“老大,你来救我了?” “废话,你这臭小子,害得我白担心了一场,看来,你在这还挺快活的嘛!早知道你这么惬意,我就不来了。”舒窈说完,转身就要走。 珍珠看到风尘,娇羞的小脸低垂,美男出浴图的景象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也无法挥去。 风尘屁颠屁颠地跟在舒窈的身后,问道:“别啊,老大,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那个北冥夜搞什么鬼?他会放我们走吗?” 舒窈道:“会。” “你怎么知道?”风尘反问。 舒窈避重就轻地说:“他只是来找我履约的,你和珍珠先回去。” 风尘一路系着腰带,一边疑惑地问:“老大,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舒窈为了不让风尘忧心,不耐地回道:“让你走你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还不等风尘有所怀疑,舒窈便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北冥夜,让他将人给放出去。 北冥夜依言将二人送出了幽冥府,只是,走在半路,风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疑惑的开口:“珍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既然北冥夜抓了他,就不可能轻易地放了他,他肯定和老大之间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想到此,风尘就要转头回幽冥府找舒窈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只是,他刚有下一步动作,珍珠一把便将他给拉住了。 珍珠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连忙遮掩道:“哪里不对劲,你是不是想多了?” “没有,不行,我不能把老大一个人放在幽冥府。”说完,他兀自向幽冥府跑去。 眼见风尘跑了,珍珠心下一惊,马上又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 珍珠连忙将人给拦了下来,一脸郑重与严肃,“风尘,你不要再给小姐增加麻烦和负累了,你现在去幽冥府还有什么用?” “小姐之所以让我们先回来,就是不想你我成为她的软肋,她与北冥夜对峙时少了人质的威胁,她才能放开拳脚与北冥夜周旋,这你还不懂吗?”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0章:北冥夜的终极目的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1章:拖延战术 风尘太急了,他从来没想过珍珠竟会有这样的见地,是他太冒失了。 舒窈之所以让珍珠先护着风尘出去,就是因为风尘太年轻,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有一个人拦着,警醒着他最好不过。 见他不语,珍珠就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小姐说了,如果三个月她没有回来,我们就报官,或找晋王来救小姐。” “为何是三个月?”风尘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事要三个月才能办好? “北冥夜要小姐留在幽冥府给他制造秘密武器。”珍珠想了想,并没有将真实的约定说出来。 如果他知道小姐是去做北冥夜的奴隶,估计得疯,所以,她只能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圆了过去。 “所以,风尘,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和舒大人和舒夫人解释吧!” 风尘听罢,苦着一张脸,说道:“这不是最主要的,我最担心的,是晋王根本就没在京城,三个月后,晋王如何救老大?” “你说什么?”珍珠一听,只觉脑袋轰地一下炸了,好像有股血气涌了上来,晋王竟然没在京城?那、小姐怎么办? 风尘暗自想着,若是老大将炸弹和枪支弹药给做出来,这绝对是一场灾难啊!这可如何是好! 老姐啊!你可不要答应他们啊! 舒窈环顾四周,华丽的大殿装饰得十分豪华,室内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 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腾四海的图案,殿下石阶处以三层汉白玉石雕基座铺设,奢侈无比。 舒窈禁不住感叹这家伙到底搜刮了多少金银,竟如此奢华。 “怎么,看呆了?”若烟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舒窈回身看去,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那人看起来十八九岁,身姿瘦小,眉清目秀,如果好好打扮打扮,活脱脱一个妙龄少女。 “非子墨。”若烟递给他一个眼神,吩咐道:“把那东西给她戴上。” “是。”哗啦一声,非子墨从身后掏出一套黑色脚镣。 舒窈看向非子墨手上的脚镣,这才看明白她们这是何意,舒窈退后一步,寒声道:“你们别太过分。” “舒小姐,你别忘了,你现是我们尊主的奴婢,做奴婢的都是要被戴上脚镣的。”若烟高冷一笑,说出的话明显有几分不屑。 舒窈望向门口,问道:“北冥夜人呢?我要见他。” 若烟毫无妥协之意:“戴上它,现在就带你去见尊主。” 舒窈怒极,“你妄想。” 若烟瞥向她美得惊人的一张小脸,冷笑几许,“这是幽冥府的规矩,既然应了我家尊主的约,就要遵守,怎么?后悔了?” 舒窈目光寒气逼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我说不戴就不戴,你别在妄想牵制于我,若一再相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若烟听罢,面色一沉,原本侧着的身子忽地转了过来,此刻,她眸光微闪,瞬间变得阴骘寒凉。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想要大打出手之时,石敬来报:“若神医,尊主说,他要马上见到舒窈。” 舒窈见状,朝若烟冷眼瞥去,她微勾唇角,道:“带路。” 走至非子墨身侧,看到他手中的脚镣,舒窈一气之下,抓起他手中的脚镣向门口走去。 非子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若烟阴沉的脸,加紧脚步也跟了上去。 走了一小段路后,引路的石敬突然停下,他指了指里间,面无表情地说道:“舒小姐,尊主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走进内室,四下环顾,偌大的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金黄色镂空兰花雕刻在白石上,分外妖艳。 地铺白玉,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之感,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 原来,这就是北冥夜的卧房,看起来极尽奢华啊。 床榻上,寝殿内云的话向来一言九鼎。” 舒窈闻言,冲他白了他一道,讥诮一笑,不屑道:“你为以为你是皇上吗?还一言九鼎,真不要脸。” 北冥夜见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格外得好,甚至愉悦地轻笑出声:“现在,本尊要洗漱了,你来服侍本尊。” 你大爷的! 旁边就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呢,他有贴身丫鬟不去使唤,为何还要她贴身伺候? 再说,她什么时候服侍过人家洗漱? 舒窈暗自吐槽,又不是七老八十,生病瘫痪,泥马的,眼前这位大爷可是年轻力壮,腿脚胳膊健全,怎么就要人服侍呢? 舒窈在心里又暗戳戳地骂了一百遍,他大爷的!! 舒窈环顾四周,来到水盆前,拿起架子上的擦脸巾随便洗了一下,拧干。 然后,舒窈将擦脸巾毫不客气地朝他俊逸的脸上丢了过去,正好将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给结结实实地盖住了。 这一幕,吓得守在一旁的侍女花容失色,以为刚当上一天的奴婢就要白白地丢了性命。 哪曾想,北冥夜只是抓下了擦脸巾沉默地擦了把脸,然后又丢回盆里。 北冥夜不疾不徐地问道:“对了,你所说的那个秘密武器,叫、手枪的,打算几时做?” 舒窈将事先写好的纸条扔给他,冷冷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将这些配件找到,什么时候开始。” 北冥夜快一步伸手接住,展开,赫然入目的内容,让他蹙起了眉头,这…… 舒窈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他要是能看懂才怪,本姑娘就是要让你看不懂,舒窈揶揄轻笑,道:“怎么?看不懂?” 北冥夜将纸条对着舒窈,拧眉问道:“请丫头赐教,这上面写的先进的钻床、铰床和冲床…等,是什么东西?” 还有枪管、弹夹、子弹、枪上部壳、扳机、弹簧、机动钢铁、手柄、出弹口、枪支铁制全体,这都是什么东西? 舒窈背手而立,心中无比畅快,她狡黠一笑,“这是做手枪的设备,若是没有,我就算再厉害也造不出来。” 北冥夜霎时明白,这丫头就是有心刁难,他凝了半晌,心思高深莫测。 “先进的设备?幽冥府是提供不出来,但是,不妨请丫头退而求其次,利用现有的做出一把枪来,本尊不信,没了这些设备你就做不出来了。” 我靠!他也不笨呢!也糊弄不住。 舒窈只好退而求其次:“能做是能做,不过有些粗糙……” 北冥夜倏地打断了她的话,道:“无妨,本尊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诚心想为本尊制造。” 想拖延时间,本尊怎会合了他的意? 舒窈又道:“好,那你安排你的人去找一种木材,叫核桃木,它是做手枪的最佳材料。” 北冥夜眸色一沉,“核桃木?” 舒窈明知故问,“没有?”她摇摇头,又道:“作为制造枪支的木材,其必须具有一定的硬度,但是呢,又要有韧性。” “除此之外,还必须具有易于加工的特点,所以造枪所用的木材并不便宜,没有,也不稀奇。”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1章:拖延战术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2章:下马威 在这一点上,北冥夜较为认同,“核桃木的品质较高,但是价格太高,而且数量太少,擎国并没有,这种木材在北齐,离这里太远。” 话落,他思忖片刻,问道:“可以用其他的木材替代?” 舒窈笑了笑,又道:“那就选黑核桃木。” 北冥夜有些怀疑她是故意的,他微眯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舒窈无辜地耸耸肩,“你别看我,这枪本就难做,所需材料的品质也是极高,实在不行白桦木也是可以的。” 北冥夜眸光沉沉,蹙眉道:“三天后,我让人准备给你。” 舒窈堆着笑脸,露出一抹假笑,“好啊!我等着。” 翌日,舒窈不敬尊主的谣言四处传开,有人说,舒窈服侍尊主时,将擦脸巾直接呼在了尊主的脸上。 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是,尊主竟然没有生气,如果换成其他的人,绝对会被拖出去杀了。 这天早上,舒窈早早就被北冥夜的丫鬟薅了起来,原来,北冥夜有早起练武的习惯,所以,她也要一早起床随身服侍。 一如昨日,舒窈服侍北冥夜洗漱时,离老远就将手上的擦脸巾甩在了北冥夜无比俊逸的脸上,下人们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北冥夜只是默默地抓下了擦脸巾,沉默地擦了把脸,然后又丢回洗脸盆里。 早餐的时候,舒窈原本想着要跟其她侍女一般站在旁边看着他吃饭,自己再下去吃。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狗男人吃完饭就要去议事厅,竟然将她也拎了过去,他难道不怕她这个奸细偷听了去? 舒窈奋力地挣扎:“喂,我还没有用早膳呢!放开我。”经过一夜,她饿得已经前胸贴后背了,难道说,他想虐待自己,不给自己吃饭? 闻言,北冥夜无一点动容,直接拖着她向前厅走去,“早膳的时辰已过,明天要趁早。” “你大爷的,你虐待我。”舒窈气得牙痒痒,这几个意思?什么叫用膳时辰已过? 他就是故意的,如果早说,她肯定不会像其她侍女一样在旁边看着。 她在心里咒骂,泥马的。 北冥夜与舒窈一前一后走进议事厅,若烟看到舒窈也跟着走了进来,几乎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在幽冥府、在这个庄严的议事厅,唯有她一个女子可以进入,所有人都让着她、宠着她,今日,这个女人、不,是幽冥府的奴婢,她有什么资格进入议事厅? 若烟不甘心地问道:“主子,她一个幽冥府的奴隶也可以进议事厅吗?” “对啊!属下也觉得不妥,万一泄露我们幽冥府的机密该如何是好?”其他众人也纷纷说道。 见众人反对激烈,舒窈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她还饿着呢,谁愿意听你们商量什么杀人计划? 舒窈点头应道:“对啊!我也觉得不妥,我还是出去吧!”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然而,还没等出去议事厅,北冥夜大手一扬,兵刃的破空声袭来,呼啸着从她的耳边擦过,刺入了门框,力道之大,足足入木三分。 “本尊主有说你能出去?” 舒窈僵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大魔头,喜怒无常,又抽什么风? 舒窈吐出一口浊气,算了,在他的属下面前,得给他面子,要不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岂不是任人宰割? 舒窈转过身,绷着俏脸问道:“北冥夜,那我站在哪里?”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尊主的名讳?”一声尖锐的呵斥声打断了舒窈的话,若烟一双凤眸怒视着她,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只不过是小小的奴隶,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尊主的名讳?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了,若烟这反应是不是过太急躁了? 被人如此贬低,舒窈只是怔了一下,随即,便清冷地笑了,她没有想到,来到北冥夜的地盘才不到一天,就要给她施下马威吗? 二十大板?开什么玩笑,她来这里当北冥夜贴身丫鬟,也只是暂时的,待她制造完枪支弹药,她是要离开的,并不是真的奴隶。 舒窈面色不改,冷声质问:“你们主子坐在上面都没有意见,你在这耀武扬威,是在质疑你们主子的话吗?” “你……”若烟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心惊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北冥夜。 舒窈抱着膀子,一身骄傲:“本小姐只是与北冥夜达成了一个约定,而且还是有期限的,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亲封的乡君,是有官职的,你这板子打下去,你可有想过后果?” 其实,若烟长得很美,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身高傲的气质,骨子里的优越感不言而喻。 舒窈不喜欢她,正如若烟不喜欢她一样,虽然不讨同性喜欢,却很吸引异性。 若烟气得凤眸圆睁,纤纤玉指指着舒窈,恨不得指到她的鼻子上,“你既来到这里,就由不得你,幽冥府自有幽冥的规矩。” 舒窈的眼里闪过冰冷的光芒,“最好把你的爪子拿下去,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 这时,身高马大的炎烈冷眼一眯,径直走到了舒窈的身边,冷声道: “我看你还挺嚣张,既然入了我幽冥府,就要守幽冥府的规矩,作为奴隶是不配有名字的,还是随了下等奴隶的待遇……” 舒窈冷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又是谁?” 若烟抬起倨傲的头,骄矜地介绍:“他是幽冥府的四大罗刹之一的炎烈,你最好是听他的,否则有你受的。” 舒窈一听,冷光乍现,他竟是幽冥府四大罗刹之一的炎烈! 很好!炎烈是吧!老娘记住你了!!!就是你用子母凤尾箭伤了我三哥,这笔账咱们要好好算算了! “北冥夜,若是让我来这是被你们羞辱的,那我们的约定趁早结束。” “还有,你纵容手下对我言语侮辱,你却在冷眼旁观,若只为了看我的态度,是不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北冥夜在舒窈的眼里看到了坚柔并存,还有不能折损的刚毅,聪慧不疑,少时,北冥夜对着二人冷声说道:“好了,都当本尊不存在吗?” 而后,北冥夜幽冷的目光透过殿前愤愤不平的若烟看向舒窈,低沉道:“过来,站到本尊身后。” 你大爷的! 舒窈踩着激愤的步子走到了他的身后,站定,抬眸间,见议事厅内诧异的目光向自己投来,舒窈尴尬地别开眼睛,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站在下首的若烟一直盯着舒窈,她嫉妒愤恨的目光落在舒窈的身上,恨不得将她盯个窟窿。 舒窈见她眼中的不善,毫不示弱地迎向她的目光,不难看出,这个叫若烟的女人一定是对北冥夜这个大魔头爱得极深…… 议事厅的人散去,舒窈快步走到炎烈的身边,忽地,她一掌拍向炎烈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原来你就是四大罗刹之一的炎烈啊!久仰!久仰!” 突如其来的一掌让炎烈冷硬的面部线条更加凌厉,他厉眸一瞪: “身在幽冥府,就要守幽冥府的规矩,你一个奴婢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他厉声说完,迈着魁梧的身姿向外走去。 嘁! 谁稀罕!舒窈暗自窃笑,看着吧!明天有你受的。 傍晚时分,舒窈又被北冥夜唤了去,舒窈直感叹,这才来了一两日,她就已经受不了了,这漫长的三个月该怎么熬?她真心有些后悔了。 “进来,杵在那干嘛?本尊让你拿的点心呢?”摇曳的纱幔里传来北冥夜性感、低沉的嗓音。 舒窈深吸一口气,掀帘入内,她缓缓抬眸,映入眼中的情景让她呼吸一滞…… 帐内,北冥夜斜卧在软榻上,平日邪魅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一股陌生的邪气,此时正玩味地睨着她。 舒窈只觉脑中充血,眼前的男人身躯高大、健硕,腰臀紧实,一双长腿的肌肉线条匀称而有力量。 然而,令她脑热喷血的是,有一位无比艳丽、性感的美女正赤裸着上身趴在他紧实的胸膛上。 仔细一看,那狗男人的后腰竟还有一对浅浅腰窝,看起来如此性感而诱人,北冥夜身边的女人看着,不自觉地咽了口水,心底竟生出想要去亲一口那对小酒窝的冲动。 看那女子装扮似乎是位舞娘,纤纤玉指正在他的胸膛上划着圈圈,既暧昧又风情万种。 北冥夜搂着半裸的女人,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他小麦的肤色,上面竟还有未消的薄汗。 在红烛映照下周身泛着一层晶亮的光泽,如此火辣的画面烧红了舒窈的一张俏脸。 看起来,两人好事正酣,舒窈惊的红唇微张,而后偷偷一笑,露出牛乳一般整齐的牙齿,“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两位的‘好事’了,你们继续,我先出去。” 舒窈微倾着身子,小手做着敬礼的姿势便要退出室内。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2章:下马威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3章:反击 “本尊让你走了吗?”帘幕内,北冥夜幽冷的声音缓缓传来,让舒窈蓦地停住了脚步。 你大爷的,不走,难道让我欣赏你的床上功夫? 舒窈转身,笑吟吟地开口:“尊主大人,你不让我走,是想让我看你们表演春宫图不成?” “咯咯咯……”一声娇媚的吟笑自帘幕内传来。 “雅芙,你笑什么?”北冥夜突然紧了紧怀抱,勒得雅芙媚叫一声:“啊……” 听得帘外的舒窈头皮一紧,他大爷!能不能注意一点? 雅芙伏在北冥夜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尊主,芙儿是笑您身边的奴婢还真是大胆呢!不光大胆竟还有几分姿色,芙儿都羡慕死了。” 她很不愿相信,只是,外边传言果真印证了,北冥夜确实对她有些不同。 北冥夜眼底透着一丝不羁的芒光,无趣一笑,“她?也能和芙儿比?本尊看不上她,她哪有你这般听话,这样勾人?” “真的吗?芙儿才不要相信你。”雅芙恣意地媚笑,小手开始不老实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你不信本尊?那本尊便要让知道本尊得厉害…”北冥夜坏坏一笑,大手在她的山丘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惊得雅芙娇声连连。 登时,舒窈整个人都不好了,顷刻间,头也是俊男美女,可比某国拍的要好看多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来呀!谁怕谁啊! 帘帐内,雅芙轻喘连连,“讨厌、轻点。” 北冥夜轻挑剑眉,戏弄道:“芙儿不喜欢?” 雅芙媚眼如丝,娇嗔应着,“…不,芙儿喜欢!” 正当两人巫山云雨之际,余光中,雅芙瞥见一道灼人的视线正欣赏着她们,吓得她尖叫连连,“尊主,那个贱婢还在那……她、她、她……” 舒窈轻轻一笑,温吞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嘲讽,“不要停啊!你们继续。” 雅芙躲在北冥夜的怀里,娇嗔又妩媚,“尊主,你看她啊,小小的奴婢敢这样嚣张!” 北冥夜拉开怀里的女人,斜靠在床头,抬眸看去,这丫头竟然坐在他们的对面,端着点心盘子,正喜滋滋地吃着手里的糕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北冥夜以为,那丫头会害羞、会害怕、会逃避、会窘的不知所措,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是这般…… 大胆又狂妄。 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吗?怎么一点女子的矜持,羞涩都没有? “好看吗?”北冥夜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可扬起的话音却隐藏着一丝冷意。 舒窈点点头,又咬了一口桂花糕,细嚼慢咽地说道:“需要我点评吗?” “呃……”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北冥夜倏然间眯起眼睛,一双邪魅的眼睛充满了探究与玩味。 舒窈别有意味地一笑,没羞没臊地点评道:“嗯!前戏少了点,不能直接进入主题……” 北冥夜一听,忽地眉头一皱,满脸阴戾之色,他朝着舒窈呵斥一声:“够了。” 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禁得住被一个女人这般的戏弄和评头论足? 见男人怒了,舒窈见好就收,她蓦地起身,恭敬地开口:“好啊,那我先下去了,就不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了……” 转身之际,舒窈的身后响起北冥夜不耐的低沉嗓音,“丫头,这几日,你要的东西便会送过来,你可要抓紧,别耽误你回家的时间。” 舒窈甩了甩手,“用不着提醒,我归心似箭,定会如约地交给你,你接收便是。” 北冥夜一双魅惑横生的桃花睛定定地看着她,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竟诡秘地笑了。 见舒窈走了,雅芙双手勾住了北冥夜的脖颈,用她那起伏如山脉的双峰贴向男人结实的胸肌,极尽妖娆魅惑。 不知为何,北冥夜突然就没了情趣,将倚过来的女人甩在了一边,“本尊累了,你一个人休息吧!” 说完,北冥夜利落地下床,穿好衣袍向外走去,此刻,他很想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清醒。 被甩在一边的雅芙蓦地怔住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他这般冷淡地对待,这究竟是为何?刚刚还在温存,怎么那女人一来就变了? 难道…… 被北冥夜冷落一旁,雅芙羞愤难当,所有的委屈与羞辱化作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然而,她把这一切的委屈和羞辱都算在了舒窈的身上,她眸中含恨,紧握粉拳,誓要将这屈辱的一夜讨回来。 翌日,若烟听到雅芙的遭遇,便跑去雅芙那里添油加醋,从而引起雅芙对舒窈的不满,雅芙听后更加气愤,她把矛头对准了舒窈,而若烟却可以置身事外。 这样,她便可以一箭双雕,同时让两个情敌自相残杀,她就可以渔翁得利。 当舒窈吃完午饭,非子墨便将她带到了洗衣房,目之所及,整整四大盆衣服泡在了盆里,就得着她去浆洗,舒窈看得眼角直抽搐。 非子默带着几分同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指着盆里的衣服说道: “舒小姐,将盆里的这些衣服都洗了,切记,这可是尊主的衣服,仔细些,别洗坏了,一个时辰,我来验收。” 舒窈看着满盆的衣服,一股怨气油然而生,她活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给人洗过衣服,这特妈的一上来就是四大盆。 大魔头,时装走秀一天要也换不了这么多的衣服? 舒窈走到四个盆的中央,懒散地坐在凳子上,拿起其中的一件衣服在洗衣板上随意地搓了两下,她也不管有没有洗干净,就直接扔进了另一个盆里。 然而,当她拿起一件粗布衣料时,舒窈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她又在另一个盆里翻找起来,好几件女式的贵重衣裙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当即,舒窈便怒了,什么玩意儿,真当她是奴隶吗?洗大魔头的衣服也就算了,还要洗下人和别的女人的衣服? 凭什么? 舒窈霍地起身,本想去找北冥夜理论,突然,像是福至心灵一般,脑海里劈过一道闪电。 看着眼前的衣裙,舒窈露出一抹狐狸般的微笑,想让老娘给你们洗衣服?那就要禁得起老娘的怒火。 于是,舒窈将盆里所有女人的衣服都挑拣了出来,丢在了地上,然后从腰间掏出匕首,不管是哪个女人的衣服,上去就是一刀。 只听,“撕拉”一声,一件件好看的绫罗绸缎就这样被划得稀巴烂…… 而且,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那清丽绝尘的小脸还透着一股子的兴奋,若是北冥夜的女人们看到此情此景,不得气吐出五斤血来。 一个时辰后,非子默来到洗衣房,他定睛一看,惊得瞳孔巨震,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得他瞠目结舌,“舒…哎呀!你闯大祸了。” 舒窈倚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吃着偷来的苹果,见到非子默惊慌无措的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时,雅芙为了看舒窈的笑话也跟来洗衣房,想趁机羞辱她一番,哪知,看到满地被划烂的绫罗绸缎惊得目瞪口呆。 雅芙一张浓妆艳抹的小脸气得铁青,她指着舒窈怒骂: “你这个小贱人,竟敢划烂我的衣服?”这些衣裙都是北冥夜送她的,也是她最喜欢的几件衣裙,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舒窈狡黠一笑,“小贱人骂谁?” 雅芙气得脱口而出,“小贱人骂你。” 舒窈指着她,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哈……不错嘛!挺有认知的,孺子可教。” 雅芙一听,她这是被算计了? 雅芙大怒,胸前起伏的山丘如波涛汹涌,“贱人,你给我等着。”说完,便吩咐下人将一堆划烂的衣服随便包裹几下,便跑去了前厅。 非子默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舒窈,着实替她担忧,“舒小姐,你完了,雅芙肯定是找尊主告状去了。” “找呗!怕她?”舒窈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开口。 非子默迈着小碎步,修长的手被握成了兰花指,在舒窈的面前一点,“走吧!我的小祖宗!这回可有你受的。” 这时,舒窈也刚好吃完了一个苹果,她随手一扔,刚好丢进了对面的洗衣盆里,“漂亮,三分球。” 舒窈利落地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花瓣,然后跟着非子默向前厅走去。 前厅,北冥夜看了一眼被划得稀巴烂的衣裙,着实有些惨不忍睹,怀里的女子莺莺哭泣,诉说着不满,好生可怜。 “尊主,你要给芙儿做主啊!那个女人就是对芙儿不满,这些衣服可都是您送给芙儿的啊!芙儿都舍不得穿,就都被她给撕烂了…” 北冥夜对上舒窈狡黠的眼睛,寒声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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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趴在围栏上,俯瞰一泓碧水,满池的碧叶,映衬着满目荷花,清爽的令她移不开眼。 “是不错,有种荷风送清香,竹露滴清响之感。”舒窈没有想到,幽冥府明明阴气森森,竟也有这么美得让人舒心的地方。 “嗯!喜欢便留下来,这里,你只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北冥夜得意地开口。 留下来?想什么呢!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 舒窈婉拒道:“不必了,舒窈有家,有父母,怎可离家,让父母伤心?” 北冥夜闻言,并不赞同,直言道:“你那个爹好像也不待见你……” 舒窈诧异地看着他,目露了然之色,这个魔头竟然将她的一切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着实可怕得很呢,“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你那是愚孝……”北冥夜极不认同。 北冥夜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说道:“你是不愿意来我幽冥府而找的托词吧!” 舒窈侧眸看他,半晌才道:“既然你都明白,何苦再问?”她很想说,你不就是想要本姑娘给你多制造一些热武器吗?呵!想得美。 北冥夜闻言,不气反笑,红唇轻启:“小丫头,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尊会让你臣服在本尊的脚下,心甘情愿地奉献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 话落,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舒窈精致的下巴,一双邪魅的桃花眼轻佻地瞄了一眼她凸凹有致的身体,说道:“也包括你的身子。” 真不知眼前的男人迷之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他以为他是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舒窈清冽的一笑,一掌拍掉他的手指,带着满身的冷傲,不屑地回道:“青天白日的,你该醒醒了。” 开什么玩笑?三番五次被你暗杀,每次都险些丧命,真当我白痴吗?会跟着你? 读懂了眼前女子的小心思,北冥夜收回手,低沉一笑,震得胸腔起伏,那声音格外好听又性感。 “天下女子我见多了,可是本尊却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小丫头,你的确勾起了本尊的兴趣。” 舒窈翻了一个大白眼,“呵呵,那还真是我的灾难呢!” 见她轻视的态度,北冥夜忽地欺身向前,一把扼住舒窈丝滑般的下巴。 舒窈水湾眉一蹙,面色显然不悦,什么毛病?不端人下巴不能好好说话吗? 却见,北冥夜的一双桃花眼,邪魅横生地看着舒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本尊让你做这幽冥府的女主人可好?” 勾人的话说完,舒窈便感觉男人的红唇一点点地贴了过来,她倏地伸出纤纤玉指抵在了男人如花瓣的唇上,妖华一笑,清冷地开口: “北冥夜,你是没见过像我这般从不对你屈服的女子而感到好奇罢了。” “我承认,你的确很有魅力,只要你勾勾手指头,万千少女都会匍匐在你的脚下,但是,那个人并不包括我,也不至于将我舒窈迷得团团转。” 这一席话说出来,非得气死若烟以及雅芙等喜欢北冥夜的那些女人们,这得羡煞死多少女人,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啊!可偏偏舒窈对他不感冒。 所有的女人对他都趋之若鹜,只要他愿意,那些个女人肯定会前仆后继地扑过来,可唯独舒窈对他不屑一顾。 殊不知,她这般的嫌弃与不屑得招来多少女子的怨恨。 宫昀傲收回修长的手指,朗声大笑起来,言语中带有几分不羁,“是吗?原来,我的魅力迷住你了……” 舒窈顿觉无力吐槽,下意识地吹了一下挡住了美眸的刘海,闭口不言。 自大狂! 一天下来,北冥夜没少折腾舒窈,这会儿又抽起疯来,竟然让舒窈给他拨葡萄,舒窈简直要疯了,葡萄还要拨? 舒窈将拨了皮的葡萄推到了北冥夜的面前,北冥夜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接。 舒窈蹙眉看他,然后,只见那男人指了指晶莹剔透的葡萄,轻声慢语道:“本尊不吃葡萄籽。” 你大爷的! 舒窈简直要骂娘! 这是多么挑剔又难侍候的主,比皇上还难搞。 舒窈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带着一脸的不满,拿起牙签迁怒似的挑去里面的葡萄籽,见他得意的嘴脸,舒窈气不打一处来。 一气之下,她将手里的葡萄愤慨地硬是塞进了北冥夜的嘴里,“矫情个什么劲儿!”只是,那动作看起来别提有多野蛮了。 北冥夜被呛了一下,他也不恼,勾起唇角咂了咂嘴,“嗯!果然是小丫头拨的,确实很甜。” 舒窈暗暗地剜了他一眼,在心里默默地诅咒:“咋不噎死你呢!” 这时,下人石敬仓促地跑来,颤着声禀告:“尊主,您快去看看吧,炎烈中毒了。” 北冥夜一听,面色一变,赶紧起身,“若烟过去了吗?” “若神医已经过去了。”石敬恭敬地说道。 话音一落,北冥夜阔步向炎烈的房间走去。 舒窈站在原地,微风拂过发丝掠过她的脸颊,遮住了她牵动的唇角。 北冥夜临走前,看了一眼舒窈,舒窈假意迎合一笑,恰在这个时候,石敬又轻唤了一声:“尊主?” 北冥夜收回视线,一手背在身后,径直向炎烈的房间走去。 舒窈刚一回到房间,便被石敬请到了议事厅,舒窈心知肚明,面对幽冥府的人,她神色沉着,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慌乱或紧张。 若烟仇视的目光看向她,心里嫉妒得要命,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能如此淡定自如?她不是应该紧张、害怕的吗? 然后,若烟忍不住第一个冲了出来,她要亲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她面前跪地求饶。 她指着舒窈愤恨地开口:“贱人,一定是你给炎烈下的毒!你若承认便可以从轻发落,若是抵死不从,休怪我对你用极刑。” 中毒?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人可都不淡定了,这个女人竟然敢给炎烈罗刹下毒? 这怎么可能?除非她不想活了,要不然谁有那个胆子? 可是,若神医说有,那肯定有,所以,无论谁敢在她面前下毒,都会让她无所遁形。 舒窈没有理会她,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北冥夜的身上,不卑不亢地道:“不知尊主唤我来,所谓何事?” 若烟简直气得七窍生烟,这个女人竟然敢对她视若无睹?她拿来的底气?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4章:迷之自信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5章:群起攻之 北冥夜微眯着眼看向舒窈,这小丫头竟然敢在他面前明知故问?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看来,不给她点教训是不行了。 这时,炎烈虚弱地从座位上站起,森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舒窈,气息有些紊乱: “舒窈,我不会怀疑错的,一定是你在我身上下的毒是不是?昨天,只有你拍过我的肩膀,那个时候起你就对我下毒了,是不是?” 舒窈闻言,这才朝炎烈看去,果不其然,舒窈看到炎烈的脖子以下,微微敞开的胸襟,泛起一片红肿与累累抓痕。 甚至有些红斑不止渗出了丝丝血迹,还出现了大片的溃烂,看得人触目惊心。 若烟看向北冥夜,眉目肃然,“尊主,炎烈中的是一种特制的痒痒粉。” 北冥夜凝眸看去,疑惑地问道:“何为痒痒粉?” 若烟朝着舒窈冷哼一声,眉眼带着浓浓的不屑,“舒窈,这种痒痒粉,是你特制的,但凡皮肤沾上那么一点,就会大面积传染、蔓延甚至泛滥。” 舒窈冷眼看她,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接着,若烟的语气中逐渐开始隐有骄傲与卖弄之色: “而且,这种痒痒粉,一旦瘙痒起来,就算控制力极强之人也很难忍受,只要抓上一次,那么就停不下来了,越是瘙痒就越是想抓,而后越抓越痒,越痒痒抓。” “一旦抓到皮肤溃烂流脓,就会蔓延、传染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如此反复下去,这人基本上也算废了。” 若烟说完,面色一凛,对着舒窈怒道:“舒窈,你好歹毒的心肠。”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愤愤不平。 舒窈好大的胆子,竟敢明目张胆地在幽冥府下毒?当他们幽冥府是什么?形同虚设吗? 炎烈听了若烟描述的痒痒粉的药性后,眸色变得阴骘,原来,这女人是想他在不知不觉间痒死! 以炎烈为首的四大罗刹早就对她心生不满,无不怒视着舒窈,恨不得现在就了结了她。 他们宁可不要什么炸弹、手枪,也不能任由舒窈在幽冥府胡作非为而坐视不管。 众人望了一眼台基上的北冥夜,见他神色微沉,一时间,谁也不敢造次,因为,不管是谁,都禁受不住尊主的雷霆之怒。 其实,舒窈早就知道,只要有若烟在,她根本就毒不死炎烈的。 她之所以这样冲动,也只是想给炎烈一个教训,让他也难受一阵子,谁叫他伤了三哥?她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舒窈掠过若烟的视线,再一次忽略了她,气得若烟差点在当场暴走。 舒窈看向炎烈的眸子迸射出铮铮的冷意,她不答反问: “皇家草场狩猎,是你暗中对宫昀傲下的黑手,那支子母凤尾箭也是你射的,是与不是?” 炎烈闻言,心下一惊,她竟然认出他了? 然而,炎烈也只是一怔,转而满眼怒意地开口:“是又怎么样?我们幽冥府接下的是桩买卖,不论是谁,只要给银子接下任务,那个人就必须死。” 见舒窈满脸怒容,炎烈不以为意,他目露不屑,讥讽道: “怎么?想找我报仇?哼!就你那点毒术还想要毒死我?你怕是忘了,我幽冥府还有一个若神医呢,这点毒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若烟像只高傲的孔雀,无比傲慢地抬起下巴,显摆道:“毒术没有练到家,还敢在本神医面前丢人现眼。” 舒窈懒得搭理她这只骄傲的孔雀,她这番作为无疑是想在北冥夜面前揭发她。 不仅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医术,又能顺便在舒窈的面前炫耀一下,以此来打击她的毒术在若烟的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她那骄傲的模样,恨不得打块牌子广而告之,看!我有多能,我有多厉害。 炎烈走到舒窈面前,又道:“还有,幽冥府的四大罗刹之一醉阎魔李虓也死于你的手中,那我是不是也要先了结醉阎魔李虓的仇。” 说起醉阎魔李虓,舒窈想到,那不是在她穿越之时,被她的越野车撞得脑袋变形那个人吗? 舒窈美眸含煞,寒声道:“真是笑话,醉阎魔李虓那是咎由自取,谁叫他接了不该接的任务,他活该。” 炎烈被堵的结巴,“你……” “尊主,炎烈中毒,此女必须受到惩罚。”这时,一道粗狂的声音传来,舒窈顺着那道声音侧头看去。 来人一身黑衣,身姿颀长,面如冠玉,左侧一缕长发遮住了半张脸,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他志气轩昂。 看样子,他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难怪他的身上戾气未消。 “辛壁回来了!”若烟激动不已,这回又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支持她了。 舒窈一听,这才知晓,原来,此人就是四大罗刹之一的快剑辛壁。 辛壁朝她微微一点头,“是,我回来了!”话落,他看向北冥夜,恭谨道:“尊主,属下不辱使命,事情已经决绝。” 被冥夜背手而立,颔首低眉,身音沉沉,“很好!记你一功,下去领赏吧!” 辛壁没有退下,而是看了一眼对他不停使眼色的若烟,心融神会。 “尊主,舒窈身在幽冥府却屡屡行事嚣张,今日,若不是若烟及时医治,后果不堪设想,下毒一事必须严惩。” 若烟忙不迭地迎合,且言辞激烈:“舒窈敢在幽冥府肆意妄为,简直无法无天。” “今日,她敢给炎烈下毒,明日,她就会给尊主下毒,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当我们幽冥府是摆设吗?” 炎烈伺机拱火:“小小一女子就敢如此猖狂,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们幽冥府还有何威严可言?今后,幽冥府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四大罗刹一说完,其他的护法也跟着复议,场面一度激烈紧张。 此时,北冥夜黑眸压云,俊美得无可挑剔的面容泛着森然冷意。 舒窈不经意间抬眸,便看到男人的大手猛然间挥出,霎时,一股强大的内力朝她袭来…… 舒窈倏地一怔,猛然间,胸口犹似受了重重一击,她立足不定,向后摔了出去。 一时间,舒窈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倏地,有一股子的腥气一直从胸口蔓延至喉咙间。 霎时,舒窈苍白的唇溢出一抹鲜红的血迹,她委顿在地,便似一堆软泥。 舒窈脸色煞白,绝代芳华的容颜透着幽幽冷笑,看来,对他抱有的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该放下了。 若烟见状,棱角分明的唇瓣兴起幸灾乐祸的笑意,看吧!尊主并没有多喜欢这个女人,此刻,她的心底无比地畅快淋漓。 北冥夜长眉微敛,面沉如水,他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隐忍,“丫头,这是对你的小小惩戒,不要再生事端,也不要试图挑战本尊的底线,你、承受不起。” 北冥夜寒声说完,对着非子默大手一挥,“将她扶下去养着。” 非子默低着头应道:“是。” 若烟一听,极为不满,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尊主,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如此草率的处罚,她怎会甘心,又如何能甘心? 北冥夜斜过身子,冷幽幽地开口:“那你还想怎么样?” 若烟抬眸对上北冥夜极寒的双眸,瑟缩了一下,嗫嗫地开口:“属下……知错了。” 北冥夜冷着脸,“下去。” 若烟应了一声,心有不甘地退了下去。 舒窈被送回下人房,虚弱地躺在床上,放空的美眸定定地盯着屋顶,久久移不开眼,她不能在这样耗下去了。 大魔头的心思如渊如海,他凶残、狠毒、阴险狡诈,若继续待下去,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等伤势好一些了,得赶紧把手枪和火药造出来,她的内力被封,无法与幽冥府抗衡,只能依靠这武器逃出生天了。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通往外界的出口,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特妈的狗屁约定。 在他无比狠心地一掌拍向她的时候,她便已经后悔应下这个约定了。 然而,一切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雅芙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舒窈扶着床沿缓缓坐起,雅芙翩然地来到她的面前,对着她妖媚的咯咯一笑,尖酸刻薄道: “若烟说的没错,你真的被尊主打伤了,看来,尊主并不待见你啊!怎么样?被尊主打伤的滋味如何?奴婢毕竟是奴婢,还想要肖想尊主,你做梦吧。” 舒窈压着胸腔里的气,闷声说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滚。” “哈哈哈哈……”雅芙掩唇大笑,她尖锐的嘲笑声在这安静的房间内格外刺耳,“呦呦呦!这就恼羞成怒了?” 舒窈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倒不是气得,而是这胸口真的很痛,痛得她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舒窈懒得和她废话,拾起床头的枕头打了过去,“滚。” 雅芙微微偏向一侧,躲过了她的袭击,“小贱人,你就这点能耐啊!” “依我看,尊主就应该把你扔进牢房里,施以酷刑。”说完,美眸环顾了一下四周,乍一看到房间的精心布置,顿时心生嫉妒。 “你闯了那么大的祸,凭什么还能给你一间独立的房间?”没想到,尊主还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5章:群起攻之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6章:杀念起 舒窈见她说个没完,一身香气过重的胭脂味熏得她头疼。 她掏出腰间的弯刀,指着面前的女人,厉声道:“再不走,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雅芙见状,身子瑟缩了下,躲在暗处的若烟见雅芙胆怯地后退了几步,忙现身二人面前。 若烟来到雅芙身边,扶住她的胳膊,安抚道:“别怕,她这是吓唬你呢,她的内力早就被尊主封了,而且她又重伤在身,奈何不了你的。” 舒窈扯了扯唇角,对她的来意了然于胸,原来,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雅芙恍然,“是啊!我怎么忘了。” 若烟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警告:“舒窈,别以为尊主对你有所不同,你便真的以为尊主喜欢你吧?” “呵……你最好不要打尊主的主意,更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则,有你受的。” 雅芙一听,心生嫉妒,“呵呵!就她?也配?” 若烟尖酸一笑,朝着舒窈努嘴,“你看,她可不是有几分姿色,尤其现在受伤的样子,看起来我见犹怜,任哪个男人看了不得激起心中的保护欲啊!” 若烟的瞳眸透着几丝怨气,“而且,咱们尊主最会怜香惜玉!”她这么说无疑是给雅芙拱火。 经她这么一说,雅芙瞬间有了危机之感,“若神医说的极是,这个女人不能留在这儿……” 二人的一搭一唱,惹得舒窈冷笑连连,“哈哈哈……” “你笑什么?”雅芙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舒窈倚靠在床头,忍着胸内的创伤,讥讽道:“我笑你蠢啊!” 雅芙一听,柳叶眉愤怒的扬起,纤纤玉指指向舒窈,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笑你太蠢,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有句话说的好,来说是非者必是事非人,我把这句话送给你,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雅芙有些迟疑地看向若烟,若烟见状,忙解释道:“夫人,她这是污蔑,她就见不得我们好,所以才说这种话来挑拨离间。” 雅芙被这一声夫人叫得心花怒放,她早就想成为北冥夜的妻子了,只是…… 那个男人始终都没有给过她承诺,也没有想过给她名分,她就这样以侍妾的身份待在了他的身边…… 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没有安全感,如此卓绝的一个男人,身边并不缺女人。 雅芙心里更加的明白,凭她卑微的身份,根本配他不起。 所以,她只能委曲求全地守在他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北冥夜身边的女人如流水般接连不断。 舒窈好笑地看着若烟,为了证明自己,讨好雅芙,竟然,连夫人的称呼都给她憋出来了: “真是好笑啊,有些人连三个月都等不及,非要将我除之而后快,这是为什么呢?” 被说中心事,若烟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你少在这危言耸听。” 舒窈虚弱一笑,投其所好,“这位夫人,你可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雅芙也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不喜欢舒窈是因为嫉妒尊主对她太好了,那若烟呢?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因为北冥夜看重我,你身边那个虚伪的女人喜欢你的男人,所以她想利用你除掉我,若是你真的这么做了,你想,你的男人会不会饶了你?”舒窈说完,一脸看好戏似的瞅着二人。 雅芙听了,心下一颤,难道她是想利用自己除掉舒窈?那尊主会否饶了她? 若是她也死了,若烟就可以一个人独霸尊主了? 雅芙一双美眸染上了几分怒色,目光里透着几分对若烟的怀疑,“她说的可是真的?” 若烟心虚得一惊,急忙否认道:“夫人,你别信她,若是我有这样的心思,早就是尊主的女人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之所以恨她,是因为她杀了我们幽冥府很多的兄弟,所以,你信我,我没有骗你。” 雅芙听她所言不无道理,若神医跟着北冥夜的时间最久,要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还有别人什么事? 她守候了北冥夜许多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都不是她。 若烟凤眸闪过一道精光,继续煽风点火,“夫人,您忘了,这个女人划破了你的衣裙,就是针对你。” “尊主不忍罚她,她却恃宠而骄起来,她就是仗着尊主对她的哪那一点不同,才有恃无恐。” 若烟的话成功挑起了雅芙的怒气,“你这个贱人,尊主何等尊贵,也是你可以肖想的?” 舒窈闻言,嗤笑不已,肖想那个魔头?简直笑话。 “呵呵!你们大可以放心,你们所稀罕的、所在乎的、所看重的、在我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什么? 二人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像是看着怪物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舒窈,她刚刚说了什么? 北冥夜在她舒窈的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这一番话得气死多少爱慕北冥夜的女子啊! 世上令万千少女肖想、痴迷已久的男人竟在舒窈的眼里如此不屑一顾,她是眼瞎了还是有意地欺骗她们? 雅芙最见不得这样的人,她们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得来的男人,却是别人眼里最不值得一提的。 她愤恨地瞪着舒窈,转而看向桌子上的茶盏,目露狠色,她一把操起,不由分说地朝舒窈的头上狠狠地砸去。 舒窈偏头一躲,那茶盏落空,茶水浇了舒窈满头,然而,就在她以为躲过去的时候。 却不想,若烟从中使坏,袖中的手轻轻一弹,那茶盖竟然劈头盖脸地打在了舒窈的头上。 茶盖顿时震碎,飞溅的残渣刺伤了舒药的额头,流出一道浅浅的血丝。 舒窈也只是紧蹙了一下眉头,并未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 她纤细的手指轻触了下额角,顿觉有一丝火辣得疼,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舒窈在心底暗暗发誓,今日在此受的侮辱,他日走出幽冥府,定将欺辱她之人碎尸万段。 若烟见她一身的狼狈相,心中万分痛快。 雅芙无情地嘲笑,“哎哟喂!看看你这身狼狈相,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舒大小姐吗,皇上亲封的乡君吗?哈哈哈……真是痛快!” 正当两人得意之时,这一幕恰好落入刚好走进来的北冥夜的眼中,他没有说话,却比说话更加的让人害怕。 雅芙猛地抬头看向北冥夜,见他阴沉的脸,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她嗫嗫地开口:“尊主!” 北冥夜面色冷峻地看着她,阴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杀机,“你好大的胆子!” 雅芙闻言,原本煞白的脸又白了几分,“尊主,是她先对芙儿不敬在先,我只是、只是小小惩戒一下。” 若烟眼见他的神色冰冷无波,马上上前解释道:“尊主,属下可以作证,是舒小姐先动的手。” 若烟心生一计,趁机挑拨,“而且,舒窈还说、还说,尊主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北冥夜闻言,瞬间朝若烟看去,他眸光犀利,吓得若烟心下一突。 然而,还不等她悬心稍放,北冥夜带着劲风的大掌一扫,便将雅芙拍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雅芙重重地摔落在了门口的地上,口吐鲜血,她一双凤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北冥夜,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她? “本尊是不是太宠你了?本尊有没有说过别动舒窈?” 北冥夜犀利的眸子扫向门口,幽冷地说道:“舒窈是本尊的人,你敢动她?你是在挑战本尊的底线吗?” 若烟也没有想到,尊主竟然为了舒窈打伤他宠爱了半年之久的女人。 若烟微微轻颤着身子,惊惧地看着这一幕,倏然间对上了北冥夜那双闪着火苗的幽黑眸子。 下一刻,北冥夜的身形一动,眨眼间就到了若烟的面前,然后,单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以为、你心中的这点小伎俩能逃得过本尊的眼睛?” 北冥夜幽冷的声音在若烟的耳边传来,是那样的阴森可怕、冷酷无情,“说吧!想怎么死?” 死? 若烟原本就惨白的脸色,在这一瞬间涨红青紫,她惊惧的眸子泛起一片猩红。 被掐住的脖子,从嗓子眼里传出她颤抖、断续的音节,“主子,您…您要…杀我?” 怎么会这样?他竟要杀她?他怎么可以杀她? 若烟悬着的双脚四处乱蹬,拼命地抓着脖间扼制她的大手,眼见他眼底的冷厉无情,她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顿时心下大骇,“饶……命……” 这时,炎烈和辛壁也纷纷赶了过来,眼见雅芙重伤倒地不起,若烟几近断气。 两个男人同时倒吸口凉气,不容二人多想,立即跪了下去,齐声求情,“尊主,息怒啊!” “主子息怒!” “主子息怒!” 北冥夜听到了他们的求情,却并没有息怒,他的大手猛地一甩,便将若烟整个人抛出了门口,重重地摔落在了门外的青石阶上。 “噗” 若烟瞬间呼吸畅通,却因重力之下,口吐鲜血,原来清冷的美丽女子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6章:杀念起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7章:将心动扼杀 舒窈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从来没有见过北冥夜有如此狂怒的一面,这样的他,令她有点儿暗惊。 就她了解到的一些事实,自若烟十岁起便跟着北冥夜,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 所以,北冥夜对她向来比对别人要宽容几分,否则也不会养成若烟这种嚣张又高傲的性格。 但,现在是个神马情况?令他对忠心的属下竟然起了真真切切的杀意? 难道,是因为她?哼!这更不可能,怕不是在她的面前做戏吧! 若烟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手撑地,勉强地坐了起来,她一手指着舒窈,狠狠地道: “主子,若烟的命早在八年前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取都可以,但是,这一次,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果你只杀我而不杀她,我不服,我不服!” 炎烈一听,眉头紧蹙,她这是要干嘛?仗着尊主对她有所不同就敢对尊主这般叫板? 北冥夜冷眼一扫,一脸漠然,他不耐地开口:“烈,带她回去。” “是。”炎烈领命,扶起地上的若烟,生怕她再说出不敬之词,忙在她耳边小声道:“若烟,这个时候不要在激怒主子,我们来日方长。” “那个女人在尊主的心里是有分量的,你别在忤逆尊主了!” 若烟明白,炎烈是怕她再次得罪尊主而小命不保,她沉了沉气,望了一眼一脸冷漠的北冥夜,心中一片凄然。 此时,辛壁对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女佣便将雅芙也扶了出去。 人都走了,一屋寂静,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北冥夜负手在身后,交握的双拳紧了又紧,舒窈并没有理他,而是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终于安静了,经刚才这么一闹,让她废掉不少心神。 北冥夜缓步走来,坐在床边上,见她额头残留的血渍,忍不住问道:“疼吗?”说完,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额头。 舒窈疼的“嘶”的一声,吓退了他的大手,“本尊带了伤药,敷上药很快就会好,也不会留疤痕。” 话落,他从腰间掏出一小瓷瓶药,轻轻地扭开,瞬间,一阵清香扑鼻。 舒窈睁开眼睛,一双淡如琉璃的眸子微微地眯着,像是一种审视、又像是一种怅恨。 她冷凝的开口:“你又耍什么花样?怎么?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抱歉,我不是孩子,也不会对你感激涕零。”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难得的,北冥夜竟对着她解释起来。 “本尊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那一掌是为了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你若生气我也无法。” 舒窈不屑于他的解释,他以为,来上个药、解释一番、打退了欺负她的人,她就会对他感恩戴德,感动的稀里哗啦? 做梦! 舒窈定定地看着他,却看不到他眼底隐藏的深沉算计,大手再次朝她额头上的伤口而来,舒窈毫不领情,她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北冥夜板正她的脑袋,说道:“别动,给你上药。” 舒窈的脸色渐渐变了颜色,好看的水湾眉也拧在了一起,美眸迸射出一道锋利的光,怒斥:“不要碰我,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滚开。” 舒窈满眼厌恶,不停地躲避着他的触碰,就这样,北冥夜的大手停在半空无从下手。 见她动个不停,没有了耐心的北冥夜倏然间点住了她的穴道。 “丫头,若是再动,本尊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说完,男人看了看女人玲珑的身段,坏坏一笑。 他的声音低沉浓郁,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也带着她无法反抗的压迫感。 “你个流氓!”舒窈气急,被点住穴道的她也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流氓?信不信我现在就流氓给你看?”北冥夜一手给她上药,另一只手轻轻一挑,便将她腰间上的蝴蝶结给打开了。 舒窈面色一惊,慌了心神,“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北冥夜轻浮的嘴角一挑,而后,性感、磁性的嗓音撩拨着她,让她越加紧张与害怕。 眼看衣裙被扯开,露出里面性感的白色肚兜,如牛乳一般的肌肤晃得北冥夜有些眩晕,精致的锁骨尽显她的好身材。 北冥夜倾身向前,唇角勾起一丝邪魅轻笑,窝在她颈间轻嗅几许,性感低沉的嗓音随着落在她耳边的吻,幽幽飘来,“美人含香,真叫人欲罢不能。” 眼前的男人身上散着浓郁的邪魅气息,任何被他盯上的少女都会化作手无寸铁的柔弱猎物。 这一刻,舒窈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冷冽的目光里闪动着两簇小火苗。 她怒不可遏地大吼:“你无耻!拿开你的脏手,你若是再敢动我一下,我一定会杀了你。” 如此这般激烈,北冥夜倒不是怕了她,只是,北冥夜最终发现,他竟舍不得伤她。 北冥夜略微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裙,低垂的眸子迎向她微红的眼睛,戏谑道:“小丫头,放心,我对死鱼不感兴趣。” 你大爷的! 调戏? 娘的! “滚!”舒窈美眸含恨,她是脑袋坏掉了吗,竟然对眼前如此危险的男人动过心。 北冥夜给她的额头上完药,然后缓缓起身,又在舒窈的身上随意地点了两下,舒窈身子一麻,穴道瞬间被解开了。 她靠在床头,微微喘息着,一双美眸瞪着消失在眼前的男人,舒窈只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再有一个月就是凌晗静的大婚了,然而,越是临近大婚,凌晗静就越加的焦虑难安。 凌夫人为了能让女儿开开心的嫁人,特意安排凌晗静到姨妈家参加表妹的婚礼。 哪知,刚行到城郊,顾琰却在这个时突然出现在了凌晗静的轿撵前方。 小钏见状,忙撩起帘子,喊停了车夫。 轿子停了,凌晗静也走了下来,看到顾琰,凌晗静满心疑惑:“你怎么来了?” 凌晗静一脸毫不知情的神色,令顾琰的面色好转了几分。 他忽地上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了凌晗静的手腕,冷冷地开口:“和我回去。” 话落,顾琰冷峻的目光朝着不远处的林间快速地扫了一眼…… 隐在暗处的那一道黑影突然间焦躁地动了,顾琰幽冷的黑眸倏然紧眯,眼底掠过几分危险的暗光。 看来,底下的并人没有骗他,没想到一叶孤鸿竟然一路尾随了过来。 怎么,他还想当护花使者?抓紧一切有利时机,想抢走凌晗静? 自从数月前,凌晗静与一叶孤鸿在酒楼不欢而散,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叶孤鸿对凌晗静的愧疚之意就越加的深重,在得知凌晗静要回山平镇探亲,他便偷偷地跟在了凌晗静的轿子后面保护着。 “你做什么?连我去哪你都要干涉吗?我还没有嫁给你呢!” 凌晗静淡漠疏离的样子,看在顾琰的眼里,心口一阵酸胀,他紧张地道:“静儿,跟我回去吧!这几天守在府里,就不要出来了……” 凌晗静不明所以,拒绝道:“我不,你放开我。” 顾琰面色一沉,有些急了,“有那贼人一路相伴,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独自一人去山平镇?你不可以再见他了……” 若是自己没有出现,岂不是给了他们独处的空间?他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凌晗静闻言,心中忐忑,什么贼人? 难道……一叶孤鸿来了?! 这怎么可能? 带着几许期盼,凌晗静环顾了下四周,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果然,那一抹颀长的身躯隐在了不远处的林间。 见她一脸激动的神色,顾琰的面色越加的黑沉,他气急败坏的低吼,“你的夫君还在这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凌晗静一听,恼羞成怒,“顾琰,我并不知道他会跟来,若我知道,我也不会出府,你不用如此尖酸刻薄的侮辱我。” 见凌晗静恼了,顾琰马上软了口气,“静儿,我不介意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你和我回去吧!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探亲,没必要选今天。”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凌韩静给带回去,不能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凌晗静眼含泪光,用力地挣扎,拒绝道:“你放开我,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你放手……” 顾琰的心,酸痛不已,大手握着她的胳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你不和我回去,难道还想和一叶孤鸿逃婚不成?” 这一声咆哮,吓得凌晗静停止了挣扎,羞辱之感一点点爬上心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情绪无比激动,“你无耻!” 顾琰看着凌晗静的目光里满是受伤的神情,“静儿,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硬?你本来就是我的……” “静儿,你好好想想,若不是一叶孤鸿将你掳走,我们本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凌晗静觉得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显然,是真的慌了。 “顾琰,你根本不在乎一个凌晗静,你只不过在乎你的妻子被一叶孤鸿抢走,你心里不甘。” 凌晗静红着眼眶,直接戳穿了顾琰的心事。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7章:将心动扼杀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8章:冷月之下 被说中痛处,顾琰面色一沉,冷哼道:“我不甘心?我如果不甘心,你的命还能留到现在吗?” “你爹抗旨,是我向皇上求情,皇上才小惩大诫,如若不然,皇上一定会治你爹大不敬之罪。” 说到这里,顾琰的情绪有些激动,“静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苦?我爹瞧不起我,我弟弟又奚落我,他做的所有坏事全部都扣在了我的头上。” “这个时候你又要抛弃我,你可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外边的人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面对世人的闲言闲语,你让我情何以堪?静儿,我自问,我没欠你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凌晗静一听,强忍的眼泪克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右手紧紧地捂住心口,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了她的心口。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当时,是我悔婚,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你大可以退婚,没必要委屈自己。” 顾琰一听,又恼了,“怎么,退了婚你想和一叶孤鸿在一起吗?告诉你,我不会退婚的,是你对不起我,我为什么要退婚?” 凌晗静用力将他甩开,语气中带着几分乞求:“顾琰,你放过我吧!我不喜欢你,我求求你,你去和皇上说退婚一事,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听到如此残忍的拒绝,顾琰如遭雷击,他发疯一般的否认,“不可能,你骗我,你不可能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说谎。” “呵!退婚?你当我顾家是什么?皇上一言九鼎,颁布的旨意是说退就能退的吗?别说不能退,就算能退婚,我也不会去和皇上说的。” “静儿,我要定你了,即便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相信,时间久了,你会喜欢上我的。” 见他如此疯魔,凌晗静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至唇角,她狠心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天下好女子有很多,何必把心思放在一个心里从未有过你的人身上?” 顾琰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残忍的事实,他顾不得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急切地争取、挽留,他不愿就这样输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浪荡公子。 “静儿,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情分也没有,你和我走,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待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两人纠缠不休的画面落在隐在暗处的一叶孤鸿的眼里,他双拳紧握,目露寒光。 忽地,他整个人旋身而起,须臾之间,出现在二人的上空。 瞬间,一叶孤鸿抽出腰间佩剑,他双手凝聚内力,灌注在长剑之上,利剑闪过一道寒光,剑刃像掀起一阵狂风挥向了顾琰。 凌晗静神色陡然一惊,顾不得铮铮剑气,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顾琰的身前,疾声拦下,“鸿大哥,不要啊!” 一叶孤鸿见状,心猛地一沉,连忙收回剑气,纵身落地之时,紧张地唤道:“静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很危险,快闪开。” 凌晗静以身相护的举动,彻底震惊到剑拔弩张的二人,她的凤眸含着盈盈泪光,苦苦哀求:“鸿大哥,我求求你,不要杀他。” 顾琰见到凌晗静舍身相救,内心激动不已,全身的血液沸腾,流遍全身每个角落。 原来,她不是对自己无情,而是一叶孤鸿从中作梗。 面对凌晗静的苦苦相求,一叶孤鸿根本狠不下心,他惊疑地问道:“你不想我杀他?!” 凌晗静点点头,幽幽地开口:“我只是觉得,我欠他一份情,曾经,他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想求你放过他。” 一叶孤鸿锐利的眸子扫向凌晗静身后的男人,虽然,他不甘心,但、为了凌晗静,他愿意妥协。 一叶孤鸿眸光似刀,寒声道:“既然,静儿为你求情,我便放过你,不过,顾琰,你记着,我一定会找你爹报我一叶家的血海深仇。” 顾琰被凌晗静护在身后,冷冷一笑,他的话充满讥讽,而傲睨自若,“一叶孤鸿,以你的实力还想找我爹报仇?别自不量力了……” 见顾琰还想说些什么,凌晗静果断地打断他,央求道:“顾琰,你快走,不要在激怒一叶孤鸿了,你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也要打,我堂堂一男人,还怕了他不成?”顾琰眸光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静儿,我不走,我怎么能放心将你一人留下?” 一叶孤鸿见他执迷不悟,提剑指向顾琰,“顾琰,再不走,别怪我辣手无情。” 两人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看情形,谁都不愿意先让一步。 顾琰是不可能放凌晗静独自一人离开,而一叶孤鸿又想逼走顾琰,和凌晗静单独相处。 眼看又要大打出手,凌晗静忧心忡忡,她对顾琰说道:“顾琰,我和一叶孤鸿说几句话,我就和你回去。” 一叶孤鸿面色一变,急唤,“静儿?” 顾琰扫了一眼一叶孤鸿,思忖片刻,对凌晗静温声道:“好,你要快点,如果他将你掳走,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追回来。” “我知道了。”凌晗静惆怅地回应。 见顾琰走出十米开外,凌晗静来到一叶孤鸿的面前,委屈地问道:“你是不是怪我?” 一叶孤鸿见不得她受委屈,主动牵起她白皙的小手,深情地说道:“我不会怪你,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凌晗静含着泪,额头抵在他的大手上,低低地道:“鸿大哥,谢谢你。” 一叶孤鸿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将凌晗静燃烧,“静儿,和我走吧,我带你远离这里的一切烦恼,这一辈子,我会好好的爱护你。” “虽然,我不能给你荣华富贵,可是,我有一颗爱你的心,始终如一,山河为证、日月可鉴。” 这恐怕是凌晗静一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情话了,她感动得潸然落泪,只是,他的真情注定是要被辜负了。 她不能这么自私,一旦她和一叶孤鸿私奔,她的整个家族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凌晗静含着泪,痛苦地说道:“鸿大哥,对不起,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如果和你走了,整个凌家都会被扣上抗旨的罪,后果是整个凌家承受不起的。” “静儿,那我呢?你怎么忍心对我如此残忍?”一叶孤鸿无法压制住心痛的冲击,眼里的泪水越积越多,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倏地,一叶孤鸿再也承受不住,将凌晗静紧紧地圈进怀里。 她颤抖的哽咽声从他的怀里传来,“对不起,娶一个好姑娘将我忘了吧!我不值得……” 一叶孤鸿伤心不已,“不,你值得,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 “对不起、对不起……”凌晗静不停地低声啜泣,然后,狠心地一把推开一叶孤鸿,转身向对面跑去。 “静儿?”一叶孤鸿悲恸地撕肝裂胆地呼喊,却得不到凌晗静的半点回应。 一叶孤鸿就这样看着心爱的女人向着另一个男人跑去,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夜半三更,舒窈一身黑衣穿梭在幽冥府…… 只是,她没有想到,幽冥府这么复杂,无论她怎么走,依旧在竹林里徘徊。 它像是一个阵法,绕得她失去方向,虽然,她被禁在幽冥府两月之久,可对这幽冥府的路径还是如此陌生。 没办法,白天,有人盯着她,她也没办法四处乱逛,甚至找机会认路,只能等天黑了才能偷偷出来。 她懊恼极了,如果真走不出去,难道要被困一辈子吗?若是三个月的期限到了,北冥夜会放过她吗? 舒窈对北冥夜极其的不信任,这样危险的男人她赌不起,也输不起,还是自找出路为上上之策。 她凭着记忆穿梭在绿竹深处,当经过温泉池时,她险些大笑出声,这不是她来幽冥府的第一天遇见风尘的那个地方吗? 若是按着这个路径走下去,应该就能走出去吧……难怪她进府前被蒙住了双眼,就是怕她日后有这么一出吧! 只是,还不等她高兴,就又回到了原地,她仿佛走进了一个死循环,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她似乎感觉到一道阴冷灼人的视线正看着自己,寒意瞬间自脚底爬上了后背。 她猛地转身,却不想撞进了一堵肉墙,那人白色的里衣微微的敞开,小麦色性感、优美的腹肌线条上,那莹莹的水珠在月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一股淡淡的莲香萦绕鼻尖,看样子,他是刚洗完澡。 舒窈倏地抬眸,两人四目相接,男人眸底幽光点点,逐渐凝聚成了杀气,“小丫头,你是迷路了吗?” 北冥夜! 阴魂不散的大魔头! “我……我……”舒窈哆嗦着抖出两个发颤的字音,如丝般光洁的脸颊蓦地烧红。 一颗心绷得紧紧的,她迫不及待地想冲出男人的怀里,远离身边雄性荷尔蒙异常旺盛的危险男人。 出师不利啊!她可真够倒霉的了,这就被他发现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8章:冷月之下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39章:就当是被狗咬了 舒窈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伸出可爱的小手,强装欢笑,“好巧啊!你也出来欣赏月光啊?” 说完,还指了指天空高高悬挂的一张莹白大饼,那样子看起来好不可爱。 北冥夜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缓步上前,与她近在咫尺,似乎连彼此呼吸的热气都可以感受得到。 北冥夜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嘲讽的冷意,“巧吗?你在这个院子里可走了一个时辰,怎么?月亮这么好看,竟让你看了一个时辰之久?” 舒窈心虚不已,努力地赔笑,憨声憨气地开口:“是啊!是好看,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像个大饼似的。” 北冥夜顺势凝了一眼天空中的冷月,冷幽一笑,沉声道:“小丫头,你要乖一点,本尊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舒窈一听,暗暗腹诽:老娘用你喜欢?! “丫头,本尊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时候,反抗也是徒劳……” 见北冥夜冷邪的脸,舒窈唯恐避之不及,“那个、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哈!我就不打扰你沐浴了,拜拜。” 说完,舒窈转身开溜,结果,被北冥夜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后衣领,将她转了过来。 而后,北冥夜扣住了她的后脑,将人拉进了怀里压向了自己,然后,一口咬住了舒窈的红唇,辗转蹂躏,霸道的侵入…… 凶猛地噬咬着她娇嫩的红唇,像野兽一样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舒窈的美眸猛地睁大,无比震惊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 她吃痛地皱了一下眉,铆足了劲儿推拒着北冥夜的胸膛,北冥夜不为所动,铁臂死死地环着她。 一直啃噬到舒窈恼羞成怒地张嘴咬他时,北冥夜才适时地离开,他冷声威胁: “小丫头,别再挑战本尊的耐心,本尊的脾气可不好,虽然,本尊对死鱼不感兴趣,但是,不妨碍本尊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 “你……”舒窈怒气横生,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向了北冥夜。 却不想,手腕被他牢牢地抓了个结实,他邪魅轻笑,“怎么?想打我?你可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女人。” 舒窈秀眉紧蹙,怒火汹汹,她干脆单刀直入地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你若是守信,在约定的时间放了我,我何必想方设法地跑?” 北冥夜剑眉轻挑,俯身向前,冷幽的开口:“怎么?我的脸上写了不守诚信这四个大字了?” 舒窈火大地想要抽出手,奈何他的臂力惊人,丝毫动弹不得,她努力抑制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坚决要把他挡在心房之外,不想相信他的鬼话。 “你不用讽刺我,你是如何使计把我骗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是你让我对你失去信心,所以我想走、我要走。” “呵!本尊最后一次警告你,若再有下次,别说三个月可以作废,本尊可以困你一辈子,你可以试试看。” 月光淡淡的洒在北冥夜的脸上,时深时浅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线,隐隐约约地散发着一层幽幽的光芒,极致蛊惑。 舒窈气得眼眶微红,很想一巴掌乎在他那张妖邪的脸上。 舒窈在心里咒骂了无数遍的妖孽,转而,又道:“你不就是怕我拖延制造手枪和火药的时间吗?你大可以放心,在我走之前,一定给你做出来。” 北冥夜一双桃花眼微眯,语气中透着几丝危险之气:“时日无多,你是做不出来还是不想做?” 舒窈白了他一道,“放心,已经快成了,你且看着吧!” 见他没有回应,舒窈水湾眉轻蹙,凝了一眼被握得通红的手腕,没好气地道:“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要回去睡觉了!” 北冥夜轻声慢语地说道:“知道回去的路吗?小心别再走丢了!” 话落,北冥夜轻佻的红唇在舒窈白皙的手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却不料,被火大的舒窈一把甩开,“恶心,用不着你提醒。” 说完,舒窈转身向来时路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用手背狠狠地擦拭着被他吻得红肿的不像话的唇瓣。 舒窈在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着,娘的!就当是被狗咬了! 北冥夜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转瞬又消失在眼波深处。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北冥夜的魅力,不用他勾手,就会有无数女人对他前仆后继,可以说,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失去抵抗力,彻底沦陷、沉迷于他。 北冥夜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女人对他如此抗拒,让人无从抓住。仿佛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让她如此嫌弃。 时光飞逝,一转眼三个月很快过去… 守在府门口的珍珠见舒窈迟迟没有回府,心急如焚,她顾不了许多,直奔大理寺门口。 大理寺门口设有堂鼓,鼓槌就吊在一旁,珍珠毫不犹豫地上前,拿起鼓槌,抡起胳膊,就砸了上去。 “咚咚咚……” 大理寺门口的堂鼓与各朝的衙门不同,它是掌管刑狱的中央审判机关,长官名为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是负责复审各地方的奏劾和疑狱大罪,做出最后的审判。 敢于敲响门口鸣冤鼓鸣冤,那就是越级上告,类同于登闻鼓,几乎都是上达圣听。 珍珠这一举动,直接被官兵带到了大理寺堂前,梁璟焕上下打量着她,旋即,一声冷叱吓得珍珠打了一个激灵:“下跪何人?所谓何事?” 一个小小丫头,竟然敢敲这鸣冤鼓,这得有多么大的胆识? 面对梁璟焕一脸的冷肃,珍珠临危不惧,坦然道:“梁大人,奴婢名唤珍珠,是舒府的奴婢,奴婢是为舒家小姐报的官。” 梁璟焕疑惑地问道:“你说的舒家是尚书侍郎舒式怀、舒大人?” 珍珠猛点头,“正是。” 梁璟焕疑惑地问道:“你有何冤屈,速速说来!”难怪看她如此眼熟,原来是舒窈的贴身丫鬟。 珍珠顿了顿,道:“舒大人的女儿舒窈,被幽冥府带走已有三个月,现在时限已到,还未放人,所以,奴婢前来报官,请梁大人出兵救我家小姐于水火。” 此言一出,梁璟焕面色一惊,他凛然道:“既是如此,为何发生这么大的事,舒大人不出面,而是你一个小小奴婢前来报官?” 梁璟焕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隐情?还是这丫头瞎胡闹? 珍珠忙挥手否定,“不是的、不是的,舒大人并不知情,是奴婢自己做主报的官。” 梁璟焕板着脸,斥责道:“你这简直是胡闹,看在你是舒家的人的份上,本官不予追究,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见梁璟焕起身要走,珍珠面露急色,“梁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梁璟焕停下脚步,侧头看去,见珍珠急红了眼睛,遂,难得耐心地问道: “你可知,就算报官,你也只能去衙门报官,你可知这大理寺是做什么的?若不是看在舒大人的面子上,本官定治你个扰乱大理寺秩序的罪名。” 珍珠强忍着泪水,倔强地道:“梁大人,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还是说梁大人听说是幽冥府抓走小姐便怕了?” 梁璟焕一听,面色立即黑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冷声怒斥:“混账,你竟敢侮辱本官?” 显然,梁璟焕不可能只听信珍珠片面之言,就发动大理寺的官兵大面积的找人,却不想,珍珠急得失了方寸,竟然敢大闹大理寺。 珍珠被他凛冽的气息吓得一缩脖,她缓了缓情绪,磕头认错: “梁大人,奴婢说的不敢有假,刚才是奴婢太心急了,如有冒犯,还请梁大人多多体谅。” 梁璟焕见她乖觉,知进退,也不想堂堂一个男人为难一介女流。 梁璟焕炯炯有神的目光透着威严:“珍珠,你有何证据能证明你家小姐是被幽冥府抓走至今没有放人?” 珍珠怔愣在原地,无知地摇了摇头,“我没有。” 梁璟焕看着她蒙蒙的一张小脸,提出质疑:“既然知道是幽冥府抓走的,为何要等三个月后再来报官,当时为什么不报官?” “那是因为,小姐说要等三个月期限过后,如果幽冥府没有将她放出来,就让奴婢去报官。”珍珠如实地说道。 梁璟焕闻言,语气加重了几分,又问:“即便如此,还有,你之前说幽冥府抓了你家小姐,他为何要抓你家小姐?他们有何冤仇?” “这……”一连几问,让本来就嘴笨的珍珠不知该怎么说才对。 见她一脸怔忡,懵然不知的样子,梁璟焕劝道:“快回去吧!本官提醒你,此事还是要尽快告知舒大人,如果舒大人也同意报官,那、本大人一定会带人去寻你家小姐,毕竟舒大人才是事主。” 眼看事态越加紧迫,这个时候就算告诉了舒大人,以舒大人对小姐的态度,恐怕……会适得其反。 而且,此事越来越复杂,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舒大人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她们还有时间去救小姐吗? 再说,小姐也不让她告诉家里人的,她不能不听小姐的话。 眼见梁璟焕阔步离去,执意不肯相救,珍珠急得满脸通红,细密的汗珠直往下掉。 突然,她想到,既然说不动,那将梁璟焕掳走,是不是就会派官兵帮她救小姐了? 珍珠倏地站起,一把拉起梁璟焕的胳膊,想要夺门而去…… 然而,没成想,猝不及防之下,梁璟焕一个没注意,左脚绊在了右脚上,“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抢屎。 同时,珍珠的力道之大,也让梁璟焕暗暗吃了一惊。 梁璟焕气愤地从地上站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官袍,神色威严冷然。 他指着珍珠,大喝一声:“放肆!小小女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成何体统?” 天!他的一世英名啊! 堂前,位列两边的差大哥一个个杵在那里,看到狼狈不堪的梁大人,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忍得胸腔震动,憋得满脸通红。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一向铁面无情的梁大人竟然对一个小丫头束手无策,搞得自己人仰马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39章:就当是被狗咬了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0章:热武器的威力 珍珠傻眼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梁璟焕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可是,他周身的气压却变得异常低沉,这、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铁面无情的判官? “你勿要以为你是舒家人便可以胆大妄为,你今日大闹公堂,本官定要治你的罪。” “来人……”梁璟焕一声令下,手下官差马上来到堂前,大喝一声:“属下在。” 珍珠没想到事情会搞得一团糟,或是急红了眼,她猛地跪下,惊得梁璟焕后退几步,“你又想干什么?” 这小女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大人,都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没有念过书,不懂礼节,还请梁大人莫怪……” “看在奴婢为了救小姐心切的份上,你行行好,就饶恕奴婢的不敬之罪吧!奴婢也是急了,还请梁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奴婢吧。” 梁璟焕:“……” 梁璟焕被气的没有说出话,接着又听珍珠连珠炮地说道: “大人,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她真的在幽冥府,若不是晋王去了边关,奴婢也不会来报官了,那幽冥府不是人待的地方,小姐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当初,小姐之所以会答应留在幽冥府,完全是为了求得幽冥府的解药,帮晋王解毒啊。” “临走前,小姐还说,三个月期限一到,若她还是没有回来,便让奴婢报官,小姐还交代,让奴婢去找梁大人,她说,梁大人为官正直,一定会派兵的。” 珍珠一股脑地说了许多,这也是她生平说得最多的一次话了。 她倔强的瞳眸倒映着他的影子,此女还算是个忠心的奴婢,见她如此执着,梁璟焕心下一软,松了口气:“这是你家小姐说的?” “是啊!对了,小姐临走时,还将晋王的玉佩给了奴婢,小姐说,如果梁大人不信,可出示玉佩作为信物。” 珍珠说完,便从怀里掏出玉佩递了到梁璟焕的面前,梁璟焕快步上前,接过玉佩,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晋王的龙玉佩吗? 梁璟焕思量再三,眸光坚毅,他将龙玉佩还给珍珠,沉声说道: “好,本官就信你一次,那幽冥府,本官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 珍珠抹了把眼泪,腾地站起,“好,我来带路。” 就这样,大批官兵浩浩荡荡向幽冥府赶去。 幽冥府林子深处的一块空旷之地,是北冥夜专门为舒窈研究火药枪支弹药的地方,名叫仓廪府库。 这个地方为木构悬山的火药?有那么大的威力?” 舒窈纠正道:“准确来说,应该是手榴弹,威力大不大的,竹林那次,你不是见识过了?” 北冥夜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之物,幽幽地道:“是见识过,只不过,当真真切切地看到此物时,仍旧难免有几分怀疑。” 只见,那黑黢黢之物,身粗口小内盛火药,外壳以生铁包裹,上安引线,看起来甚是奇怪。 北冥夜深深地凝了舒窈一眼,拿起桌上仅有的一把火枪,别有深意地说道: “丫头,聪明如你,本尊不能仅凭你一言,就信任你,你要证明给本尊看,你做的火器是名副其实的。” “那有何难?”舒窈淡淡一笑,从他的手中夺下手枪,指着五十米处的靶子说道:“你看好了,千万别眨眼。” 随着话音一落,舒窈右眼微眯,瞄准了前方的靶心,北冥夜定定地看着她扣动了扳机,旋即,“砰”的一声,打出了一枪。 手枪发出的清脆独特的响声让人犹如亲临其境,北冥夜惊得瞳孔蓦地放大。 红色靶心被穿透,射程威力惊人,速度也是非常人所能及,北冥夜见状,暗暗心惊,“枪法好准,正中靶心。” “小意思!”舒窈禁不住在想,射击个靶心算什么?这对于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数十年如一日地做着同一件事,想要不准也难吧! 北冥夜惊奇地问道:“这火器里面装的可是火药?” 舒窈莞尔一笑,想告诉他是子弹,却在此时犹豫了一下:“可以这么说。” 北冥夜怀揣着好奇,跃跃欲试地接过舒窈手中的枪支,也想亲自尝试一次,舒窈站在他的身后,有意地提点一二,却没有实质的指导。 舒窈心想,她可不能把他给教会了,转头再成为自己的敌人。 “尽量瞄准、射击准确为重要,正确的射姿就是成功的关键,好、扣动扳机。” 北冥夜挺拔得身姿面对着靶心,只见他神色淡定,按照舒窈刚才示范的步骤,学得有模有样,甚至竟还有几分帅气逼人。 随后,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舒窈抬眸看去,却惊得她美眸圆睁。 按照现代的计算方式,他打出的应该是8环,而且,还是她将手枪调偏了精准度的成果。 舒窈有些慌神了,她只示范了一次,而且,北冥夜也只看了一次,这中间,北冥夜也并未发问,却明白了里面的关巧。 此时,舒窈有些庆幸,她只做了一把手枪,而子弹也没有多少发。 北冥夜反复地抚摸着枪体,明显地表现出对枪支的喜爱和迷恋,“这火器的杀伤力和速度威力无穷,实在惊人。” 舒窈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禁在想,若是让他看到现代的重型武器,那会是什么样子?想想都可怕。 幸好他没有生在现代,否则也是一个好战分子。 北冥夜:“这手枪有多少发子弹?” 舒窈一怔,诚实地道:“六发。”我去!他是如何得知的?他也太精明了些。 北冥夜指着枪支的是无意的吗? 哈哈哈! 呵!我就是故意的! 活该! “哎呀!你看看,你怎么也不卧倒啊?这手榴弹的威力可强悍着呢,幸亏你内力深厚,否则换一个人试试,必得震出内伤不可。” 舒窈眉眼带笑,佯装对北冥夜产生几分同情之色,“你看看,多悬。” 北冥夜的心一颤一颤的,禁不住汗毛倒竖,这炸弹的威力也太震撼人心了。 眼前数十米开外的地方,被这黑黢黢的手榴弹,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0章:热武器的威力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1章:一触即发 此时,北冥夜只感觉舒窈的回音不停地在耳边盘旋,就像是小蜜蜂的嗡嗡声,令人头疼。 “我告诉你啊!爆炸的冲击波是会震伤人的,还有啊!爆炸后,无论是四散的纷飞铁片、还是它引燃的火焰,都足以伤人,所以,一定要做好隐蔽。” 见她幸灾乐祸,又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顿时,北冥夜的神色越加的难看起来。 他的眸里似乎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地跳动。 蓦地,压抑的心中的怒火顷刻间爆发,北冥夜大喝一声:“舒窈!” “在!”舒窈条件反射地大声应下,再次看向北冥夜烟熏的黑脸,一个没忍住,噗!再一次失笑出声,“哈哈哈…” 北冥夜一双充满寒气的冰眸子狠狠地盯着她,舒窈见了,也不害怕,竟与他坦然对视。 旋即,北冥夜大手一甩,黑色衣袍轻扬,阔步离去。 见男人落荒而逃,舒窈的笑声更加的肆意了,“尊主大人,你要里里外外地好好洗一洗,别着急出来,你这一身火药味,不泡够两个时辰,对不起你一身洁癖啊!” 舒窈亲眼看着他消失在竹林深处,蓦地,舒窈收敛了笑意,眸子瞬间变得清冷起来,她快步走回仓廪府库。 她观望了下四周,小心翼翼地将之前藏好的炸药包取了出来…… 随后,她从桌子上拿起手枪,警惕地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幽门府闯去…… 当梁璟焕与珍珠带着人赶往幽冥府的地界时,风尘恰好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 珍珠定睛一看,风尘的身后不正是她们家小姐舒窈吗? 她竟出来了?北冥夜会这么好心将她放走吗? 珍珠喜极而泣,忙跑向舒窈,一把将舒窈抱在了怀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你都吓死奴婢了,你可知道这三个月以来,奴婢是怎么过来的吗?” “那幽冥府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想到此,珍珠马上将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上下检查起来,担忧的开口:“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舒窈感动不已,身边能有这样忠心不二的奴婢,她很庆幸。 舒窈为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安慰道:“你家小姐命大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就是,你看她哭的,都成泪人了。”风尘端着双臂好笑地看着她,努了努嘴,看向她身后的一众官兵,戏谑道:“你看,劳师动众的。” 这时,舒窈向珍珠的身后看去,梁璟焕带着官兵也向她这边赶来,舒窈赶紧上前施礼。 “梁大人,劳烦梁大人白跑一趟,小女子在这里谢梁大人的相救之恩。” 梁璟焕在离她五步距离内站定,凛然的气息迎面而来,浓眉下一双刚毅锐利的眸子看向舒窈,肃然道:“乡君,你果真是被幽冥府抓去了?” 舒窈清浅一笑,“此事说来话长,容小女慢慢与你解释。” …… 一番周折、由来说了个透彻,梁璟焕点了点头,唏嘘不已:“原来如此!” 舒窈无奈地回道:“此事让梁大人费心了,小女感激不尽。” 说完,看了眼身边的珍珠,又道:“若是珍珠有哪里冒犯了梁大人,还请梁大人不要怪罪。” 舒窈心知珍珠是个直肠子,性格比较内向,又不太会讲话,直接请梁大人出兵本就是僭越的行为。 还好梁大人是个胸襟豁达、不会计较的正直好官,如若不然,她的鲁莽行为是要吃板子的。 “那倒不必,为人臣子,为天下父母官应当如此,不必言谢。” 梁璟焕瞅了一眼红着脸,有些难为情的珍珠,苦涩一笑:“罢了,珍珠也是替主子担忧,并没有冒犯本官。” “以后,在敲文登鼓可要注意啊!切记,大理寺是断案的地方,出兵要找衙门的官差。” 珍珠恭谨一礼,难为情地道:“是,奴婢记下了。” “常听三哥说起梁大人是一个心系百姓、大公无私的好官,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舒窈通过宫昀傲的口间接的赞美梁璟焕,同时也向他传达了宫昀傲对他的赏识之心。 这与直接说出的赞美截然不同,这些赞美的话会让他觉得是真诚的、没有丝毫虚伪的。 梁璟焕一听,淡淡一笑,徐徐地开口:“乡君还是不要给本官戴高帽了,你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快快回家报平安吧!” 舒窈曲身一礼,恭谨道:“是,谨遵大人教诲。” 梁璟焕看向不远处深幽的竹林,蹙起眉头,舒窈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幽幽地道: “梁大人,幽冥府门外设有机关、阵法,一般人无法靠前……而且,这个组织异常危险,梁大人还是回去吧!” 若不是幽冥府的人将她送出来,以她之力想要走出阵法,恐怕难如登天。 梁璟焕点了点头,幽冥府着实令朝廷头疼,也是朝廷的一大隐患啊! 虽说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之间仅一线之隔,虽然看不见,但却有着彼此心照不宣的界限。 有些事情朝廷不好直接插手,只能江湖中人出面。 此时,梁璟焕在心中却盘算着,这样一个人人忌惮的组织何时才能将其覆灭? 回去的路上,风尘问道:“老大,你不会真的妥协了吧!你给他们制造枪支弹药了?” “你猜呢!”舒窈不答反问。 风尘一脸凝重的神色,说出了心中的担忧,“老大,如果你没给他们制造,北冥夜也不会放你走啊!可是依你的性格也不会那么轻易妥协。” “这武器若是被他们得去了,再四处滥用,那得死多少人啊!岂不是掀起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而我们岂不是成了帮凶?” 珍珠一听,急着替舒窈说话,“小姐不会这么做的。” 风尘嬉笑道,“呦呦呦,你还挺维护你家主子的,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一本正经地道:“你没见识过热武器的厉害,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可是,老大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啊……” 舒窈陷入沉思,声音低悠,“造是造了,只是…手枪的精准度和威力大打折扣、而那手榴弹也不会炸的……” 风尘闻言,心下一紧,老大的胆子也忒肥了,他急道: “北冥夜那么奸诈,他会相信吗?手枪也就罢了,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即便精准度不高,你也能让它变得很准,从而蒙混过去,可是,火药怎么作弊?他没叫你先试一下?” 舒窈想起当时,被炸得灰头土脸的北冥夜,就禁不住低笑出声:“你猜对了,全部试了一遍,只是……” 于是,舒窈便将当天发生的事,毫无保留地娓娓道来…… 当时,北冥夜被手榴弹的炮灰波及,满身、满脸被熏得黑污不堪,气得他撂下舒窈回了北极门洗漱。 舒窈计谋得逞,暗暗一笑,她心知这段时日定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想要逃离这里,势必要甩开暗中监视她的人。 舒窈先是以缺东少西的理由,支开了门外的非子默,然后,她又对着空气喊了一嗓子。 “暗处的,什么卫的,去通知你们尊主一声,我还需要一些硫黄,材料用完了,赶紧给我备上。” 作为顶级杀手,有着足够的隐匿自身气息的实力,舒窈这一嗓子,令他讶异不已,她是怎么发现的他? 舒窈说完,并没有得到暗卫的回应,她只觉上空凉风一阵儿,顿时知晓隐在暗处的杀手离开了。 舒窈冷冷一笑,果不其然,北冥夜对她的监视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呢! 他们之所以那么听话,是因为北冥夜给他们都下达了命令,务必对舒窈提出的任何需求做到有求必应、不可拖延、怠慢。 所以,舒窈才有此机会…… 舒窈整装待发,从仓廪府库沿着北极门,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幽门府…… 这一路畅通无阻、十分顺利,舒窈心下一松,这里正是三月前与珍珠来过的地方。 看来,她马上就能出去了。 可是,还没等她放松警惕,身后便传来了北冥夜幽冷的声音:“小丫头,你让本尊对你放松监视就是为了这一天?” 舒窈猛地转身,单手举枪,以极快的速度瞄准了来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就差一步,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看来,监视她的何止一两人?! 舒窈面冷如霜,死死地盯着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北冥夜,他笔挺高大的身姿孤然而立。 透过神色冷冽的面容,那双漆黑如渊的眸子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丫头,你就这么想离开幽冥府,本尊对你不够好吗?” 偌大的前厅,温度骤然暴降,北冥夜身上蚀骨的冷意仿佛是一把把淬毒的冰刀。 舒窈傲然挺立,无所畏惧地看着他身后涌上来的一众幽冥府的杀手,冷绝道: “北冥夜,本姑娘忍你很久了,你若是不放我走,咱们就同归于尽。”她的态度格外刚硬,眼中满是对北冥夜的嫌弃和厌恶。 话音刚落,舒窈突然感觉到四周仿佛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戾气,危险重重。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1章:一触即发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2章:孤注一掷 北冥夜没有想到,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她非但没有一丝改变,竟生出这么极端的做法,他有说过不放她走吗? 炎烈见状,伺机道:“尊主,不要再纵容她了,虽然她研制了炸药有功,但是,像她这样桀骜不驯的女人不能留。” 辛壁凝了一眼盛怒的北冥夜,转而又冷眼看向舒窈,不满道:“烈说得对,尊主,这个女人知道了我们太多的秘密,我们不能放过她。” 面对手下的进言,北冥夜充耳不闻,完全忽视了他们。 此时,北冥夜的脸色阴沉,眸光蒙上一层阴翳,藏于暗处的指关节因为用力紧握而泛白,无一不透着他的愤然怒意。 “丫头,你身上的内力还没有解开,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舒窈厉眸一眯,冷笑几许,“是吗?你们有种的话可以试试,咱们堵上一堵,老娘能不能从你们这里走出去!” 她话音一落,瞄了一眼手上的枪支,示意明显,“北冥夜,相信你的这些人早已经见识过手枪的威力,要不,你们再试试?” 两方对峙,面对眼前的数十个敌人,舒窈虽孤身一人,但她浑身散发的气场却横压八方。 不用舒窈强调,他们当然见识过这火器的威力奇大,杀伤力惊人,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北冥夜削薄得唇透着几分锋锐,“丫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会放你走,非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威胁我?” 舒窈清丽的容颜顿时染上一层冰霜,一股寒气悄然散发,她冷冷说道:“北冥夜,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不想将希望与信任压在一个屡次算计我的人身上。” 在她说话之际,北冥夜与他身侧的辛壁交递了一个眼色,辛壁立马会意,千钧一发之际,狂风快剑一闪,如流星似的掠过。 舒窈临危不惧,双眸带着一股冷冽,凝向辛壁逼来的剑气,陡然间,她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巨响,子弹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打进了辛壁的胸口,瞬间,汩汩鲜血涌出。 “啊…”飞掠上空的辛壁痛得闷哼一声,那强大的劲力将他震得从半空中坠落在了地上。 辛壁睁着无比硕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舒窈,喷出一大口鲜血,“太快了……尊主…属下没用。” 舒窈不屑地开口:“自不量力,还有谁敢靠近?” “辛壁!”北冥夜目露惊疑之色,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还是抑制不住暗暗心惊。 “辛壁!”炎烈惊呼一声,瞠大了虎眸,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窈,辛壁的快剑在江湖上无人能及,那个女人竟能将她重伤? 难怪尊主机关算尽,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这强悍的武器。 有了它们,幽冥府根本就不需要收纳武林高手,甚至,只要尊主想,那万里河山、锦绣山河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时,若烟也赶了过来,看到受伤倒地不起的辛壁,震惊地凤眸圆睁,霎时,一腔怒火引燃了她所有的情绪。 若烟一脸愤怒地指着舒窈,嘶吼一声:“贱人。” 随即,她看向北冥夜,推波助浪地大嚷:“尊主,您不能再放过这个贱人,他重伤了辛壁…” 舒窈冷笑,这个叫若烟的女人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北冥夜身上戾气剧增,眸中覆上了一层阴翳,寒声质问:“丫头,本尊还真是小看了你,你竟用造好的武器来对付本尊。” 舒窈朝着北冥夜神秘诡谲一笑,冰冷如霜的声音透着几分妖冶,“我说过,终于一天,我要掀了你这幽冥府,今日,就让你充分体验一把这火药带来的威力!” 见她心有成算的样子,北冥夜心中陡然一惊,难道……? 就在北冥夜惊疑不定之际,他分明看到了舒窈无声的倒数:“三、二、一,炸!” 随着话音一落,突然,不远处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 轰! 轰! 北冥夜、炎烈等人再次尝到了热武器横扫千军的威力,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竹林…… 当年暗杀太子之时,幽冥府出洞了二十几个杀手,无一幸免,全部死在了这武器之下。 一时间,整个幽冥府被震得天地晃动,滚滚浓烟四起…… 巨大的震动下,令一众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这时,带着一身脏污血迹的石敬,踩着踉跄的步伐走到北冥夜的身前,恐慌地报来:“尊主、不好了、不好、冥门府被炸毁……” 北冥夜瞳孔巨震,一把抓起石敬的脖领子,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面对北冥夜的暴戾,石敬满眼惧色,他颤颤巍巍地说道:“冥门府被炸毁了……” “那北极门呢?”炎烈急声问道。 “北极、门没有、只有冥门府被炸了……”石敬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他好怕尊主在暴怒之下拧断他的脖子。 北冥夜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他看向舒窈,冷眸一眯,步法极快地向舒窈瞬移而去。 舒窈心下一突,顿时紧张起来,就在北冥夜来到她面前的同时,舒窈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枪响,在炎烈、若烟的惊恐中,惊呼出声:“尊主?!” 然而,下一秒,北冥夜却以疾如闪电的轻功步法闪开,所过之处留下道道残影。 没承想,北冥夜这一闪,身后的石敬惨遭横祸,当场中枪身亡。 舒窈目露惊色,这多变诡异的轻功竟然快到让她看不清,舒窈还来不及开第二枪,北冥夜猛地向她逼近。 北冥夜汹汹而来,一张魅惑的脸寒气逼人,高大的身躯席卷了凛凛烈风,笼罩在舒窈的头顶,令她惊得失了声,“啊!” 一个呼吸间,北冥夜一下扼制住了舒窈的手腕,截下了她手上的枪支。 舒窈心惊胆寒,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身法竟如此奇妙、诡异。 “真没想到你这丫头竟然能控制炸药爆炸的时间?”太匪夷所思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这丫头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带给他太多的的震撼与惊喜,她越是如此神秘,就越是挑起他对她的好奇与占有欲。 这一刻,舒窈分明看到了北冥夜眼中赤裸裸的占有欲,或许,她不该爆露太多,“好说好说!不过,尊主大人很聪明嘛!这都被你发现了!” 北冥夜的目光幽深而灼灼,“幽冥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不可能有同谋,所以,答案就是,那火药是可以控制时间爆炸的!” 舒窈璀璨一笑,绝美的容颜透着几分嚣张,“你猜对了,若是尊主一意孤行下去,难保这幽冥府被炸得毛都不剩。” “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丫头,你伤了本尊的人、炸了本尊的府邸、你说,本尊该怎么惩罚你,嗯?”那一声嗯,透着凛凛的怒气。 舒窈迎向他的目光,那里闪烁着森冷的华芒,透入灵魂深处,让人本能地战栗。 然而,舒窈并不是什么善类,未被束缚的手放在了腰间,在北冥诧异的目光下,她一点点地解开了外衫,灿若星辰的笑至娇媚的脸上缓缓绽开。 “怎么惩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若在逼我,我不介意咱们就一起共赴黄泉。” 舒窈明明在笑,可是眸底却是宛若寒冬的凌冽。 北冥夜顺着她的目光垂眸一看,这时才看清舒窈解开外衫的目的,原来,她的腰间竟然绑了一圈的炸药包。 下一瞬,舒窈空出的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打火机。 啪! 打火机应声而开,火苗倏地窜出,泛着蓝色光芒的火苗直逼身上绑着的炸药引子。 “丫头、你……”北冥夜不可思议地看着舒窈,为了逃离他,竟然使出如此毁灭性的方法。 北冥夜身后的四大罗刹以及一众黑衣人,无不紧张地盯着她手上的火苗,生怕一个没留神,点燃她腰间绑着的炸药。 他们真的好怕舒窈一个想不开,与尊主同归于尽。 舒窈凉凉地勾唇,语气轻飘,可听进耳里却是狠厉非常,“要么放我离开、要么我们一起毁灭,你选吧!” 经此一事,北冥夜终于了解这丫头是一个多么隐忍、倔强、坚毅而又不愿屈服的女人。 她有一个清醒、智慧的头脑且性情凉薄、山高水远,是他触摸不到的。 或许,这世上真的是比谁更能豁得出去,敢别人不敢,往往不是付出更多就是不计后果,但后者失去理智坠于毁灭。 然而,舒窈的这一举动,也让北冥夜彻底看穿了她孤注一掷的背后,是因为能控制爆炸时间的火药仅仅辐射了冥门府。 北冥夜黯然而轻嘲一笑,“放你走,难道让你帮着宫昀傲来对付本尊吗?” 呵!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舒窈信誓旦旦地开口:“只要你不为难于我,不找我家人的麻烦,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属于这里的武器,我绝对不会再造。” 北冥夜斟酌着她的话,薄唇抿成一条锋锐的线,目光充满了探究与怀疑之意,“你值得相信吗?” “北冥夜,我只想和家人平静地生活,不想和你们幽冥府结仇怨,更不想参与权利斗争,你信与不信这都是我的初衷。” 舒窈顿了一下,望进他幽深的黑眸,又道:“我的话可比你有可信度。”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2章:孤注一掷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3章:十里红妆 另一边,中枪倒地的辛壁血流不止,炎烈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露出满脸惊急之色,“若烟,你赶紧帮辛壁看看,他不能死!” 若烟矮身蹲下,撕下衣裙的一角捂住了不断向外涌血的伤口,紧张地道:“尊主,辛壁流血过多,需要赶紧医治…” 舒窈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辛壁,转而,冷眸逼向北冥夜,寒凉地说道:“北冥夜,你放我离开幽冥府,我自会将这手枪留给你。” “还有、你要的那些手榴弹还在仓廪府库,也都可以留给你……” “你手下辛壁,只要及时地将子弹取出来,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再耽搁下去,那、他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舒窈没想赶尽杀绝,而是给了他一丝生机,他们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有着一身高强武艺之人,须知,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舒窈的话,北冥夜不得不信,救人在即,北冥夜也顾不得其他,来日方长,他总能将她重新抓来。 “丫头,那些被你控制时间爆炸的火药都放在了哪里?怎么解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北冥夜还是问了。 虽然,北冥夜看起来神色自若,可是,舒窈还是能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一点端倪,他,是真的被定时炸弹给惊住了! 舒窈神秘一笑,“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北冥夜不甘地微微闭上眼睛,又在倏然间睁开,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似的,寒声道:“好!丫头,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本尊现在就放你走。” 说完,北冥夜倏地转身,背对着舒窈,大手一挥,冷冷地道:“炎烈,送她出去,你们谁也不要拦着。” 众人闻言,虽有不甘,但是,还是听命地让出了一条明路。 依着舒窈的想法,她是想炸掉整个幽冥府的。 只是,这幽冥府实在太大了,按照京城所有王爷中最大的府邸的规模与之比较,大到足有二三十个一字肩王爷的府邸那么大,甚至更大,这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且,她只身一人,势单力薄、炸药数量有限,想要一窝端了,恐怕难如登天。 舒窈见状,并未动,而是冷冷地开口:“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幽冥府的地界设置了阵法,若你们敢耍花样,那就一起死。” 北冥夜背手而立,微微侧头看她,“放心,炎烈会将你送出幽冥地界。” 话落,炎烈不甘地应下,他看向舒窈,满目愤恨之色,他咬牙切齿地开口:“走吧!” 舒窈扫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向幽冥府的出口走去。 走出幽冥府那一刻,炎烈黑沉的脸,不甘地道:“舒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给我等着。” 舒窈冷嗤一声,寒冽道:“炎烈,狠话谁都会说,给你们主子捎句话,若再敢以我的家人相要挟,我定叫幽冥府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咱们走着瞧,谁怕谁。 炎烈一听,震惊非常,这女人哪来的底气可以这么嚣张?难道就倚仗着她的那些火药和枪支弹药吗? 这个女人…绝对是幽冥府最大的威胁! 幽冥府分为三府,幽冥府的头部是幽门府、中部是冥门府、而最里面是北极门。 作为北极门,是三府中最为豪华奢侈的,舒窈本想炸的,但是,奈何距离太远,她没办法争取时间逃跑。 所以,她选择了中部的冥门府,虽不奢华,但是,却是他们整个组织内部密谋、议事、安放卷宗的地方。 既是造了火药,舒窈哪肯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她要以这两样武器为筹码,不光为自己争取时间逃脱,还可以毁了幽冥府。 三个定时炸弹接连爆炸,绝对够他们吃一壶的了,可以想象那绝对是炸得支离破碎、残檐断壁。 爆炸前,冥门府还呈现一片繁宁的景象,处处枝开繁茂、花开遍地,没想到几个呼吸间就俨然变成了一片废墟。 舒窈走出幽冥地界,便看到风尘大老远地向她奔来…没多久,就看到了梁璟焕与珍珠等人劳师动众地为解救她而来。 舒窈吐了口浊气,道:“这一回,他们需要好一阵子重整旗鼓了,恐怕,北冥夜暂时无暇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风尘听完,非常解恨地大笑出声,他两手搭在脑后,激动地道:“天啊!小弟我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珍珠却不以为然,她一脸忧色,“小姐,既然,那武器那么厉害,那你造好的那些手榴弹不会给自己留下祸端吗?” 舒窈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道:“放心吧!炸他们的绝对是真的,但是,只要他们用了后面的那些个手榴弹,他们就会发现,那是个哑弹,爆炸不了的。” 舒窈为了蒙混过关,她将火药的配方比例做了改动,又添加了与火药相克的成分,所以能爆炸才怪。 幸好!她留了一手。 “哈哈哈…精明如北冥夜却在老大这里栽了跟头,哈哈哈…他遇到对手了。”风尘越想越兴奋,这要是让宫昀傲知道了,绝对开心死。 “小姐,你将幽冥府闹得天翻地覆,还不如将他们都炸死算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再来报复你。” 舒窈神色沉静,分析道:“你家小姐哪有那么厉害?大批量地制作火器与手榴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你以为,在条件受限的情况下,三个月能造出来多少?” “一来我势单力薄,区区几个手榴弹还做不到将整个幽冥府覆灭,二来,你可知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的道理?” 风尘认同地点头,“对,千万别逼得他们狗急跳墙,我老大可不是无牵无挂之人,只要能威吓住他们就行了,要想动老大,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珍珠闻言,暗淡地垂下眸去,不知其想。 舒窈看向风尘,叮嘱道:“小弟,此事不要让三哥知道,我怕他担心。” 舒窈忽然想到,数月前,她答应过宫昀傲,远离北冥夜,对他提出的三个条件都不要应允,结果,她还是背着他应了那个魔头的约定。 “好,我知道了。”风尘想了想,对舒窈说道:“老大,晋王应该不会知道的。” 这两人,一个个的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身的处境,都瞒着、藏着的,可是,他又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呵呵呵…… 舒窈疑惑地看向他,便听到风尘接着又道:“边关战事告急,晋王上战场了。” 舒窈惊疑地问道:“三哥去战场了?什么时候的事?” 风尘这才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就是你去幽冥府救我的前几天…” 回到舒府,舒窈便被舒式怀唤了去,好一顿说教…… 见瞒不住,舒窈也将这段时间的遭遇如实地说了一遍,吓得舒母胆战心惊,哭成了泪人,而舒式怀则是一脸的担忧。 他万万没想到,几年不曾见面的女儿竟会有这么大的胆量,这叫人如何不心惊胆寒? 同时,他又唏嘘不已,若她是个男儿身定能为祖上光耀门楣啊! 可惜,她投错了胎,一介女流有一身本事何用? 没几日,凌晗静的婚事悄然来临,数十里长街,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井然有序。 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旁观的路人个个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观望着盛大的婚礼。 凌晗静端端正正地坐在轿子里,红盖头下的她又美又魅,可惜那么美的一张脸却是淡漠而消沉,她内心忧心忡忡,一边是爱情,一边是责任,她无法选择。 风起帘动,凌晗静的余光仿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倏地掀开窗帘,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盈满泪水,直直地看向轿子外那张令她思念如狂的俊脸。 他、一叶孤鸿竟然来了,她最不希望见到喜欢的人看到自己出嫁时的一幕,这让她情何以堪? 一刹那,两人视线焦灼、纠缠,竟一刻也没有移开,凌晗静心跳早已不受控制,满眼的水雾遮住了她的视线。 一叶孤鸿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十分憔悴,他赤红的双眼痴迷地看向轿子里美若天仙的女人,心痛难当,就这样,轿子在一叶孤鸿的眼前一路一颠地走过。 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将轿子里的女人劫走,可是,当他看到女人对他摇头时,他顿住了…… 很明显,他最爱的女人选择了责任,抛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凌晗静果断地放下了红盖头,收回视线,眼角的一滴泪倏然流下,滑过精致的妆容。 随着轿子走远,一叶孤鸿的视线也跟着远去了…… 鞭炮声声,沿途一路敲敲打打,十里长街漫漫终到尽头。 所有的礼节繁琐又隆重,新郎一袭红袍,长发披肩,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牵着新娘的手,踏入那铺满红色地毯的大堂。 新娘同是一袭红装华袍,头上的金光步摇衬托出她的高贵与娇艳,纵然人们无法瞧见她盖头下的绝色容颜,只一个美丽身影,却也是美得惊心动魄。 好不容易挨到了新房,凌晗静的心,一下又慌乱起来。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之意。 喜房内,两人一左一右地端坐着,顾琰拿起红纸包裹着的喜称,踌躇了一下,一时间,他紧张得手竟有些微微地抖着。 新娘就在眼前,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啊!他做着深呼,鼓起勇气在那张红色盖头下轻轻一挑,霎时,美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3章:十里红妆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4章:貌合神离 顾琰深深地望着新娘,心,怦怦地跳动,“静儿,我终于娶到你了,你可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凌晗静闪烁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哀伤,完美无瑕的瓜子脸染满了红晕。 顾琰何尝不知她心里的别扭,明明知道她不爱自己,却还是宁愿选择自欺欺人,只要能娶到凌晗静,即便她心里有别的男人他也在所不惜。 顾琰伸出右手,指天为誓,深情地告白:“静儿,我向你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待你好,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凌晗静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透过窗棂,月光洒在凌晗静婉约含愁的脸上,美不胜收,突然,顾琰心旌摇曳,吻上她思念已久的香唇,辗转轻捻。 凌晗静被吻得心下一沉,身体抗拒得想要推开他,然而,顾琰却提前预知,擒住了她挣扎的手负于身后。 凌晗静动弹不得,被顾琰压在了身下,顾琰忘情地吻着,“静儿,不要拒绝我。” 情动间,他温热的大掌抚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低头解开红色的腰带…… 凌晗静的身体不受控地轻轻一颤,痛苦地合上了双眼,她知道,这一夜,终究是躲不过去的。 随着衣裳尽数滑落,男人将那盏微弱的烛光也熄灭了。 纵有百般不愿、千般不舍、万般无奈,却也只能忍痛面对现实。 被压在身下的凌晗静认命地放弃了挣扎,眼角默默地滚落的一滴泪珠是包含了对一叶孤鸿最深刻的愧疚与不舍,还有对命运的屈服。 “静儿,我终于得到了你……”情动后的男人连嗓音都染上情欲。 面对这样的他,凌晗静颤抖得厉害,如玉般细腻的身子泛起层层红浪,像是抹了胭脂一般诱人,男人墨色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打湿…… 云散雨收,喘息渐停,顾琰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顾琰随即起身,看向身下的那块白色丝帕,蓦地瞪大了双眼,瞳孔猛地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凌晗静,目光酸涩复杂,她竟然没有落红?! 旋即,整颗心被愤怒和背叛填满,他怒目横眉地质问:“贱人,你竟然背叛我?你是不是早就与一叶孤鸿苟且了?” 突如其来的谩骂让凌晗静缩在角落,颤抖不已…… 她惊呆了,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眼含着泪光,无辜地说道:“我没有、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顾琰没有想到,他心心念想娶的人,竟然早已不贞,她不是一向纯洁自爱的吗?怎么会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 越想顾琰越加得气愤、窝火,他欺身向前,拉住凌晗静的胳膊,骂道:“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苟且的?” 凌晗静未着衣物躲在被子里,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的一角,浑身瑟缩…… 她从未见过顾琰有如此暴躁、狰狞的一面,刚才,他还在耳鬓厮磨,对她软语温言地保证、表达着爱意,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 “我没有……我是清白的……”凌晗静吓坏了,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清白?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清白的?”顾琰气急,拿起床上没有落红的白绢丢到了她的脸上。 凌晗静无声地哭泣,将白绢拿在手中,满脑子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自己? “顾琰,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是清白的……” 苍白的解释虽然无力,但,凌晗静也不愿他平白无故地冤枉自己的清白。 看着眼前如此美丽的女人却不属于他,顾琰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原来,越美丽的女人越会欺骗,他寒声道:“原来,我苦心追回的女人竟是个不贞不洁的贱货。” 顾琰狠心说完,甩开凌晗静,拿起衣袍下了床铺,转身消失在门口。 如此难听、刺耳的话字字扎人心窝,凌晗静羞愤得如遭受电击一般怔在当场,伤心的泪水至她的眼角无声地流下,原来,眼前的男人竟是这样看她的。 翌日,凌晗静与顾琰来到前厅敬茶,几个嬷嬷与丫头并排而立。 稍时,其中一个嬷嬷满含笑意地来到顾夫人身前,将一个白色丝帕递到了顾夫人面前。 凌晗静见状,蓦地怔住,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即将要面对的是整个顾家的风暴,她忐忑地看着嬷嬷将丝帕缓缓地展开…… 凌晗静紧张地凤眸一阖,双手紧紧拧着早已皱巴的帕子,等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她所想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迎接她的却是顾老夫人愉悦的笑声:“咯咯咯……” “哎呀!好啊!好好好!晗静啊,母亲可等着抱孙子呢!”顾夫人将手中的帕子掩在唇边,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凌晗静一听,倏然间张开双眸,望着白色帕子上赫然出现的那一抹红,瞬间怔在当场,这是怎么回事? 昨夜,那方帕子上明明没有的…… 蓦地,她看向顾琰,目光落在他负在身后的大手上,很明显左手的食指有一道血痕。 原来,他竟为了自己割伤了手染红丝帕,他到底是怕她受到伤害?还是因为顾家的脸面? 这一刻,她的心竟有几分动容,只是,她的目光看向顾琰时,他并没有看她,而是面色冷淡地喝着茶。 大厅之上,顾夫人看过后,笑意满面,直夸凌晗静好。 凌晗静脸皮薄,经不起顾夫人暧昧的眼神,她面色倏地一红,而顾夫人却将她害羞红脸的模样认为她初为人妻的娇羞。 顾琰看向顾夫人略微尴尬地一笑,心中五味杂陈,他终究是无法释怀。 茶敬完了,顾琰缓缓起身,恭敬道:“母亲,没别的事,儿子先退下了。” 顾夫人一听,眉开眼笑地挥挥手,“好好好……你们小两口回去吧!多培养培养感情……” 顾琰恭敬地施了一礼,回手拉起凌晗静走出厅堂。 回到卧房,凌晗静澄清的眸子看向一脸冷漠的顾琰,问道:“为什么?” 顾琰走到床前,拾起落在床上的玉佩,转身阔步而去。 当走至玄关,他转过身,淡漠地瞥了凌晗静一眼,毫无温度的话飘进凌晗静的耳里: “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我只是不想顾家因为你而丢了颜面,让府里的下人看我顾家的笑话。” 看吧!原来,他一直认为,她就是顾家的耻辱。 三天后回门,顾琰也给足了凌晗静的面子,只是,全程并不热络。 凌夫人心细如发,她发现两人之间并不像其他新婚男女的那般如胶似漆,反而是相敬如宾。 于是,凌夫人便将凌晗静叫到一边,询问顾琰对她好不好。 凌晗静不想母亲为她担忧,只是说了顾琰对她很好,顾家并没有苛待她。 虽说,凌晗静回得滴水不漏,但是,作为过来人,凌夫人的心总是有些许不安的,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儿。 事后,凌夫人又和凌愠说起,毕竟男人都很粗心,凌愠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稍作安抚,劝她不要胡思乱想。 话虽如此,凌夫人还是不放心,毕竟母女连心,女儿是嫁了出去,可是,或多或少还是会担心的。 凌晗静一直待到晚膳结束才与顾琰返回顾府。 马车上,顾琰陪着凌晗静只坐了一小段路,便叫停了车夫。 下轿前,顾琰面无表情地对凌晗静说道:“三日回门已过,即日起,你要安分守己地待在顾家,做好你的少夫人,若是再不守妇道,我定会亲手了结了你。” 一次次伤人的话落在凌晗静的心里,如刀剜剐般疼痛,他就这么不相信她吗?非要说这些过分伤人的话来侮辱她吗? 凌晗静哽咽难语,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紧咬的下唇溢出丝丝血迹,浸染上毫无血色的唇上,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何时才能到尽头? 天气渐冷,擎皇因为边关打仗一事病倒了,九门边塞是擎国重要郡都关卡,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战况激烈,形势很严峻,前线粮草殆尽,需要马上为前线输送粮食。 自大皇子监国以来,野心越来越大,擎皇也曾暗示过他,将北约作为封地给他打理,显然,他的这个大儿子并不领情,甘愿在皇城守着,也不愿远赴封地,其心昭然若揭。 儿子们夺嫡激烈,宫昀傲又在边关打仗,京都风潮暗涌,他这个皇上能不加重病情吗? 此时,顾长武在大皇子宫肇苌的唆使下,主动与擎皇请旨要自己的二儿子顾樊负责押运粮草。 擎皇虽在病中,却也不迷糊,他道:“粮草乃是大军重中之重,你且要小心护送,不可延误。” “若是因为粮草导致了战败,这可是要负连带责任的大罪,如中途发生意外未能及时送达,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顾长武一听,心下大骇,他原以为讨好了大皇子,助他成事,他便可以一飞冲天。 没想到擎皇却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吓得他立马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是,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望。” 擎皇眼皮都没抬一下,倦怠的开口:“下去吧!” “是。”顾长武起身,胆寒地向外走去。 他这是为自己接了一个什么破事啊?皇上这一招,明显是一箭双雕啊!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4章:貌合神离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5章:押运粮草 擎皇不满晋王这一仗会赢得民心,又怕大皇子谋权篡位,此时,他去请旨无非是撞上枪口,反被利用。 如果他未能及时送达,那么,皇上借他的手除去了晋王,而他就会落得延误军机的罪名被斩首;若是送达了,从此,他便和大皇子结了仇怨,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于擎皇而言,无论怎么算都是盘一箭双雕、相互制裁的一步好棋,顾长武骇然,当今圣上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只是老谋深算的顾长武又怎么会让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去这蹚浑水呢!所以顾长武略施一计,便将押运粮草的顾樊换成了顾琰。 反正都是顾家人,别无差异,若是途中发生什么意外而获罪,死的也不会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 而顾琰却以为是顾长武给了他一个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为此还激动不已。 很快,顾琰负责粮草督运的消息便传到舒窈的耳里,一天下来,舒窈心绪不宁,总觉得宫昀傲的粮草会出事。 数十万兵马需要进食五谷杂粮,不管是什么朝代,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没有粮草,兵马分分钟崩溃。 珍珠看着她焦虑的模样问道:“小姐,你怎么心神不宁的?” “我是担心三哥的粮草在押运的路上出现问题。要知道押送粮草,保证军心稳定,甚至比一场战斗胜利更加重要。”舒窈坐立难安,连她最爱吃的糕点都不香了。 珍珠正色道:“有顾琰做押运官,还有那么多的官兵护送,应该没有问题的。” 舒窈靠在椅子上,右手伏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凝重地道:“话是没错,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他们押运的还是粮草,是最容易出问题的。” “小姐若是担心,奴婢陪小姐躲在暗处,悄悄暗中护送怎么样?奴婢相信一定会顺利地送到晋王那里的。” 珍珠想了想,语气中透着几丝戏谑之意:“这样的话,小姐就可以见到晋王,也可以解这段时间以来的相思之苦。” 舒窈一听,竟然气笑了,这丫头何时竟变得这么大胆,竟开起她的玩笑了?“臭珍珠,你说什么呢!” “哎呀,说中小姐的心事,竟然恼羞成怒了。”珍珠打趣地说完,笑着跑向隔壁风尘的院子。 舒窈见状,紧追其后,穿过月亮门,风尘便见到两人嬉戏打闹的场景,“你们疯什么呢!” 珍珠一溜烟地躲到风尘的身后,没羞没臊地说道:“小姐想晋王了。” “哎呦?”神马情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风尘暗自揣测。 “你听她瞎胡说。”舒窈瞪了她一眼,在庭院的四方桌前坐下,正色道:“风尘,顾琰是负责这次粮草的押运官,我是担心……” 风尘抢下她的话语,“你是担心万一粮草出现意外,或有心人使坏送达不及时,晋王会打败仗吧!” “就你机灵。”舒窈嗔怪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你来找我说这些,不就是有想法了吗?”风尘含着笑意说完,手拿着一颗花生在空中一抛,直接扔进了嘴里。 舒窈促狭道:“看来,你很了解你老大啊!” “那是当然。”风尘一脸傲娇。 珍珠想了想又道:“若不是大少爷有要务在身,拉上他一起最好!” 舒窈一听,是有好久没有看到大哥了,她道:“嗯!大哥远在宣府的三千营任职,不宜走动。” 这次,顾琰负责此次粮草的押运,一切粮草调度,尽由他来指挥。 而舒窈、珍珠、风尘三人乔装成商人,暗暗护送,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其间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舒窈抬头看向天空,轻蹙眉头,这雨来得可真是时候。 这时,远远的,只见大批官兵为了不损坏粮草,他们将一车车的粮草用防雨布保护了起来。 “咔擦”一声,电闪雷鸣,暴雨欲来。 就在车队准备找地方避雨时,顾琰瞧见不远处杀来一群黑衣人,登时,目露惊色。 随即,他大喝一声,立马警戒起来,“小心保护粮草,警戒。” 这时,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他们手里举着一颗颗黑黢黢的东西向军粮车上抛去,霎时,半空中飞来四五个不明物体。 “哗啦”一声,大批官兵拔出腰间的佩刀,他们一个个紧张地盯着黑衣人瞥过来的不明物体。 顾琰以为是暗器,手中的利剑倏地挥出,利剑在空中如银光闪过,那几个不明物体,便被顾琰几剑下去,斩落一地。 瞬息之间,蒙面黑衣人立即就地卧倒,然而,半盏茶过去了,好像并没有等到他们预期的结果…… 稍时,一群黑衣人面面相觑,露出惊疑之色,怎么会这样? 为首的黑衣人厉眸一闪,又掷出四五个黑黢黢的不明物体,随后,他们背对着敌方的方向,双手抱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轰鸣声。 全面警戒、严阵以待得一众官兵见状,个个都被敌人的迷惑行为给搞蒙了。 他们这是做什么? 风尘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老大,你看看他们抛出去的是什么?” 舒窈眼一眯,面色凝重,“是手榴弹。” 风尘幸灾乐祸地小声说道:“照这么看来,这些人肯定是幽冥府的人了,他们抛出去的几个手榴弹全是哑弹,哈哈哈哈……老大,真有你的,这回,北冥夜得气死。” 珍珠小声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劫持军粮。” 为首的黑衣人见半天没有反应,顿时怒火中烧,他蓦地起身,骂道:“贱人,都是哑弹,她竟敢欺骗尊主?!” 为首的黑衣人目露杀意,“上,杀了他们。” 瞬间,官道之上,竟然站满了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官兵手上的大刀又握紧了几分。 押运粮草的官兵被团团围住,以这群黑衣人为中心,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之力朝着四面八方疯狂而来。 顾琰持剑上前,凛冽的气势尽显,“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抢劫军粮,你们知不知道,抢劫军粮犯的可是死罪。” 为首的黑衣人嚣张地扬言:“劫的就是你们的军粮,拿命来吧!” “大胆包天,敢劫持军粮,本官定将你们碎尸万段。”话落,顾琰看向手下,大喝一声:“失了军粮,我们都活不成,一个都不容放过,杀出去……” 众官兵嘶声大吼:“是,保护好军粮,杀啊!” “自不量力。”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冷哼一声,旋即杀入人群。 眨眼之间,官兵与黑衣人搅成一团,刀剑人影闪动,兵戈相接,厮杀声四起,剑影不绝,鲜血淋漓。 见此情景,隐在暗处的风尘吓得原地仓皇起来,他急不可待地开口:“老大,都打起来了,你看,死那么多人,你的乾坤回旋刀呢?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舒窈淡定地开口:“急什么急,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慌失措?” 风尘慌得语无伦次,“老大,惊慌失措是我的专利。” “现在已经混乱一团,乾坤回旋刀威力太大,会伤及到自己的人。”舒窈话落,从腰间掏出乾坤回旋刀,三两下便拆卸完。 珍珠伏在大树上,一边观察着远处的情形,一边问道:“小姐,你不是说不能用吗?” 舒窈淡定道:“不带漫天星火还是可以的。”说完,六柄弯刀置于手心,旋即,“咻咻咻……”掀起一阵破空之声,六柄飞刀闪着耀眼的青光呼啸而去。 几个回合之内,杀招尽出。 “嘭……”的一声闷响,刀剑的撞击声音此起彼伏,霎时,飞刀所过之处,瞬间化为一阵血雾,接连倒下六个黑衣人,命丧当场。 顷刻之间,黑衣人痛苦地惨叫传遍整个林间,吓得鸟儿都掉了下去,这片官道仿佛成了人间炼狱,血泊之中,黑衣人悉数倒下。 官道上,飘来一股子难闻的血腥味。 顾琰冲在人群中奋力杀敌,眼见利剑朝着自己仰头劈来,心中大吃一惊,他连忙举起了剑刃,然而,对手的剑尖自他胸口划过,瞬间划开了一道口子。 就在顾琰以为躲过一劫时,半空中又一道剑气朝他斩杀而来,眼看顾琰不敌,要成为黑衣人的刀下亡魂。 这时,他察觉左侧有一柄弯刀朝自己飞来,“叮!”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快如疾风的弯刀从他面前掠过,斩断了黑衣人的利剑。 危急关头,顾琰定睛一看,竟是舒窈救了他。 “顾大人,我来救你。”这时,风尘飞身一跃,已来到他的面前。 话音刚落,舒窈与珍珠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顾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加入战斗,一时间百感交集。 “你们怎么来了?”顾琰冲开黑衣人的袭击,与风尘背靠背应敌。 “因为我老大算出你会有危险啊!”这个时候,风尘也不忘调侃一下。 顾琰见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朝风尘的左肩袭去,惊悸的提醒,“风尘,你小心。” 风尘持剑相迎,打掉了对方的利剑,只见他一个分筋错骨手,硬生生将黑衣人的手指掰断,然后凌空跃起一个飞膝,外加一记重拳将黑衣人击倒在地。 接着转身一个后摆腿,将全身重心放在了膝盖之上,重重地压在了黑衣人的身上,致使黑衣人气绝身亡。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5章:押运粮草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6章:化解危机 这时,隐在暗处的蒙面高手从空中飞落,只见,那人持在手中的利剑为玄铁而铸,看起来极薄,隐约还透着凛凛寒光,他手腕转动,青光闪耀。 那人内力急倾而出,剑术极快无比,宛如游龙穿梭、嘶嘶破风、骤如闪电,果真应了那句话,天下武术唯快不破。 那剑风所过之处,官兵死伤大片。 舒窈见状,面色一变,纵身疾去…… 霎时,二人迎面而战,虽然来人蒙着黑巾,但是,舒窈还是一眼便看清来人是何方神圣,“你是快剑辛壁!” 转而,舒窈又看向地上被顾琰斩落的手榴弹,眸中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被当场认出,辛壁先是一怔,而后阴厉地说道:“是又怎么样,当初,尊主就该杀了你,永绝后患。” 舒窈轻蔑一笑,冷声回击:“让你失望了,不服,可以回去找你家主子,今天这笔账,我定要找他讨回。” 北冥夜你个魔头,军粮你也要打劫,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又设下什么局,这背后是否有人支持?为何哪里都有他插一脚。 想当初,三月期限一到,她差点没有走出幽冥府,若不是对她还有利用价值,恐怕这幽冥府是别想出去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尊主若是知道你做了假的火药给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辛壁放下狠话,扫了一眼地上被劈两半的手榴弹,手中的剑闪着光影向舒窈横劈而去。 舒窈腾空而起,手握银色长鞭,手腕挥动之际,鞭子如蛟龙出海,瞬间挡住了他来势汹汹的一剑。 “这是他咎由自取,本姑娘等着他。” 舒窈紧蹙眉峰,难怪他跻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果然名不虚传。 当一个人的武功的速度达到极致的时候,有时候不需要复杂招式,只是简单的一招就可以克敌。 银鞭犹如火龙在空中狂舞,锐利的鞭子发出阵阵鸣动,若不是辛壁的剑够快,舒窈早就将他制服。 奈何快速的进攻,会让对方疲于招架之外,还无还手之力,逼其露出破绽之时,进而胜之。 在拖延下去,对她并不是好事,舒窈内力聚集在鞭子上,挥舞的银鞭如风如电,与他的快剑相交,“砰!”的一声脆响,剑断之时,银色长鞭也被击得四分五裂。 霎时,凝聚在长鞭上的内力向辛壁袭来,辛壁的反应虽快,但这种距离之下是无法躲闪的。 一时间,辛壁只觉胸腔内一阵翻江倒海,下一瞬,一股血腥味从他嗓子眼里喷涌而出。 “噗” 他竟被舒窈的内力震伤?这怎么可能,她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学造诣,这怎么可能? 她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不可能、不可能,辛壁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女人重伤倒地。 他伏在地上,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窈…… 另一边,黑衣人持剑向珍珠砍去,珍珠旋身躲过,飞起一脚将黑衣人踹倒。 黑衣人起身再战,珍珠一记重拳打碎了他的手骨,再接着一个后手直拳,竟将百来斤的黑衣人击倒数米,顿时被打得口吐鲜血,身上至少十几处骨折。 珍珠似乎听到了敌方骨头断裂的响声,她三步化作两步,立于粮车之上,随后一跃而下,双腿压在了黑衣人的身上,当场气绝身亡。 然而,就在珍珠转身之际,一个壮汉黑衣人一把掐住了珍珠的脖子,那手腕竟比珍珠的大腿还要粗,眼看珍珠就要被掐死。 风尘见状,一个助跑接侧身飞踢将那壮汉黑衣人踹翻在地,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及时出现,他飞出一脚竟将风尘踹飞了出去。 珍珠缓了缓气息,见风尘被打,满眼惊急,“风尘。” 壮汉黑衣人扔掉手中的长剑,挥起拳头向弱小的风尘袭来,风尘一跃而上落到了粮车之上,一个有力的侧踢踹在了壮汉的胸膛,化解了危机。 而后,风尘一跃而起,短短几秒内连踢数脚,壮汉再次被风尘打退数米,随后,一个伏地剪刀脚将壮汉放倒。 风尘死死压在他的身上,用他高超的锁技死死地勒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就在他即将锁地胜局之时,不远处,传来珍珠的惨叫声,她竟被另一个黑衣人拦腰抱起。 黑衣人厉声叫嚣:“住手,想要活命,都住手。” 这时,混乱的场面终于停止,两方持剑相抵,各站一方,舒窈与风尘看向被劫持的珍珠,心猛地一沉。 舒窈美眸含煞,厉声威胁:“你若敢伤她,我一定将你五马分尸。” 黑衣人得逞一笑,“现在,有人质在我手上,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你想怎么样?”风尘气急败坏地问道。 “废话,当然是破坏粮草啊!”话音刚落,瓢泼大雨疾速而下。 辛壁的手下用剑抵在了珍珠的脖子上,只见他微微一动,那雪白的脖子立马溢出一丝鲜艳的血痕。 风尘一时间也慌了,他担忧地看向舒窈,问道:“老大,怎么办?我们不能破坏粮草啊!这可是救命的。” 舒窈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人我要救,粮草我也要安全地送入边关。” 骤风急雨,众人被浇成落汤鸡,仍一动不动地对峙着。 这时,辛壁抚着重伤的胸口,扬言:“只要你们将满车的粮食倒进这雨水里,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珍珠闻言,冲着漫天的大雨喊道:“小姐,不要管奴婢了,粮草要紧,奴婢死了没关系,晋王的粮草不能破坏……” 哗哗的雨声淹没了珍珠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闭嘴。”黑衣人及时制止。 僵持的气氛之下,雨水逐渐模糊了视线,这时,风向转向黑衣人那边,迎风大雨扑面,他们只能眯着眼,试图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 千钧一发之际,舒窈负于身后的手蓦地挥出,那柄乾坤回旋刀带着刺耳的争鸣袭向辛壁的手下。 回旋刀冰冷凛凛,它旋转飞舞,寸长的回旋刀中蕴含着霸道的力量,瞬间,几声惨烈的嚎叫淹没在瓢泼的大雨之中。 “啊……”挟持珍珠的黑衣人当场毙命。 珍珠趁机逃脱,辛壁等黑衣人损失惨重,在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看着乾坤回旋刀自动回到舒窈手中,辛壁有些胆寒。 他听炎烈说过,这乾坤回旋刀的威力无穷,如果,她再放出漫天星火,那他的这几个手下还有命吗? 思及此,辛壁朝身后所剩无几的黑衣人挥了挥手,瞬间,听命而逃。 “女人,今日之仇,他日我必将讨回来。”话落,辛壁纵身一跃,消失在瓢泼大雨之中。 刹那间,云散长空雨过,天空一片晴朗,竟还出现了彩虹。 也好,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大雨将空气中的血腥味,满地的血水都冲刷个干净。 这时,顾琰看向粮草,吩咐道:“快查看下粮草情况,不能再出现意外了。” 押运粮草的官兵死伤大半,幸好粮草安然无恙,否则,他该如何向皇上交差? 顾琰放下心中大石,如果没有意外,可以及时押送粮草到达军营,保证军心稳定。 另一边,皇上龙体抱恙,连出门都成了困难,他开始留在养心殿养病,而贤贵妃则在一旁随时侍奉,端茶倒水,擦洗喂药,随叫随到,百般体贴,万般周到。 擎皇被她侍候的感动不已,他拉起贤贵妃的手,道:“德容,辛苦了。” 贤贵妃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这样说,岂不是折煞臣妾了,臣妾服侍您是臣妾的福气,怎敢担起辛苦二字?” 擎皇十分欣慰,“朕的身边就只剩下你和虞妃了,你陪伴朕多年,一直都很贤惠,朕甚感欣慰啊,只是,朕有时候不得不顾全大局……” 贤贵妃一听,微微一怔,旋即道:“臣妾都明白,陛下不必多说,臣妾只希望陛下早日恢复龙体,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见她如通情达理,擎皇眉宇间瞬间舒展开来,“肇苌是几个孩子里最年长的,也是最懂事的,这些时日时常来看朕,朕倍感欣慰,德容啊,晚膳时,你叫上他,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 贤贵妃难掩笑意,起身施礼,“好,陛下关爱肇苌是他的福气,作为长子,他自该与他们几个兄弟和睦。” “这几日,陛下龙体欠佳,肇苌这孩子忧思过度,时常食不下咽,郁郁寡欢。” 室内,贤贵妃的话丝毫不差地听进了帘幕外的一个小女孩的耳里。 她眸带微愠,透出一抹不善的神色,对一旁的美丽贵妇小声说道:“都人老珠黄了还在吹枕边风,谁不知她是出于什么心思?真不要脸。” 她对贤贵妃的鄙夷与不善显露无遗,那贵妇听了,忙不迭地劝解道: “儿啊!小小年纪不要学得那么尖酸刻薄,你父皇病重,贤贵妃时刻相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她自然要在陛下面前大夸自己的儿子了。” 小女孩不忿地回道:“痴心妄想,再怎么夸也轮不到她的儿子,还有三哥呢!” 贵妇一听,立马喝声阻止,“嘘!不要胡说,小心将你三哥置于危险之地,知道吗?”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6章:化解危机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7章:一语道破天机 小女孩委屈的小嘴一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哦!我知道了。”话落,她出言打断了里面的对话:“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须臾,里面传来擎皇嘶哑的声音:“是辞儿吗?快进来。” 这时,从帘幕外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明媚少女,正是擎皇的无忧公主宫婉辞,她姿容秀丽,可爱动人,看起来活泼好动,宛若明珠生辉,美玉荧光。 女孩微微一笑,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脱了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会说话。 跟在她身后的中年贵妇,就是宫婉辞的生身母亲虞妃。 此人生性温良,善解人意,逆来顺受,不争不抢,安守本分,又因长得貌美,以至于招来贤贵妃的打压与欺凌,所以,宫婉辞才对她心生不满与鄙夷。 擎皇靠在床头,看见来人,心下一暖,他最爱的小女儿来看他了。 两人在他的床前行跪拜礼,擎皇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宫婉辞欢快地起身走向床榻前,将坐在床榻的贤贵妃挤到一边,关切地问道:“父皇感觉可好点了?” 擎皇看着她粉嫩的小脸,不由得大病像好了一样,“好多了,辞儿经常来看父皇,父皇好得就快些。” 宫婉辞一听,喜不自胜,她抱住擎皇的胳膊,委屈地告起状来。 “我也想啊,可是母妃说,父皇龙体抱恙,需要休养,她说我太闹腾,扰了父皇的休养。” 擎皇闻言,看向虞妃,说道:“琴霜,你多虑了,辞儿闹腾不了哪去。” 虞妃欣然一笑,说道:“是,皇上,您就宠着她吧!她现在都已经无法无天了。” 宫婉辞冲虞妃扮起鬼脸,撒娇卖萌地说道:“母妃,我哪有?” 被挤出床榻的贤贵妃脸色难堪,这娘俩又抢在她面前做什么?是要抢她的功劳吗? 贤贵妃僵着脸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是公主,要有公主的样子,下人面前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要落了下人的口实。” 说完,她又看向一旁的虞妃,说教道:“妹妹,你也要注意言传身教啊,给皇女做出一个表率。” 虽然话说得没毛病,但细想,她是在影射虞妃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是虞妃的纵容,才导致公主失仪,让下人议论。 虞妃面色多有难堪,但依旧恭敬地回道:“是,妹妹会管教好公主的。” 见母妃被欺负,宫婉辞气上心头,她淡淡地道:“辞儿多谢贤贵妃娘娘教诲,娘娘时时刻刻都能近身服侍父皇,不仅把父皇服侍得无微不至,还把父皇哄得眉开眼笑。” “儿臣和母妃都没有机会上前,不知晚上娘娘与父皇用膳时还要准备怎么哄呢?儿臣也好学学,知知礼数。” 贤贵妃听罢,顿时恼怒,面如猪肝:“宫婉辞,再怎么说,本宫也是你的长辈,是你父皇的妃子,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对本宫冷言冷语,下本宫的面子也就算了。” “今日,又当着你父皇的面竟还这般羞辱本宫?到底是你对本宫有仇还是你母妃授意?难道本宫伺候你父皇也有错吗?” 说罢,她取出袖中的手帕,拭了拭泪眼角挤出的泪珠,看样子委屈不已。 虞妃一听,贤贵妃这话里话外,明显是在说她娘俩对贤贵妃多有不敬啊,她这是在皇上面前告她们母女的黑状啊。 “姐姐勿怪,婉辞还是个孩子,有时候童言无忌,既是长辈就多担待吧,妹妹给您赔不是了,还望姐姐息怒,不要介怀。” 经这么一闹,擎皇顿觉脑仁生疼,忙声缓局面:“辞儿,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的长辈,以后说话注意点,就算你不念她的好,也不能出言不逊,落她的面子,让她难堪啊。” 宫婉辞赌气地垂眸不语,她就看不惯父皇偏袒贤贵妃。 见皇上圆场,贤贵妃试了拭泪,道:“妹妹说的是,本宫是辞儿的长辈,自当多加担待,自己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可辞儿总是要长大的,再这样任性下去,会影响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 弦外之音,再笨也能听得出来,这是在与皇上说,宫婉辞就是针对她,然后,就会影响他们兄妹之前的情分。 宫婉辞一听,立即就懂了,她气得反驳道:“娘娘放心,您若是行得正,少些勾心斗角,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自然会好。” “你什么意思?”贤贵妃心虚地一惊。 “辞儿什么意思,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当年,三哥巫蛊之祸,你难道就是清白的吗?难道你没有联合丽妃对抗东宫?” 又是旧话重提!当初的巫蛊之祸,疑云重重,陷害东宫的丽妃以及国舅爷一家都被处死。 现在,她又提及是想祸连我儿吗? 休想! 虞妃站在一旁,听见自家女儿开始胡言乱语,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她赶紧上前制止,“辞儿,休得胡言。” 贤贵妃一听,竟委屈地啜泣起来,双眼饱含泪水,“皇上,您听听,妹妹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她是晚辈,童言无忌,臣妾不与之计较。” “可是,辞儿的这番话是不是妹妹授意?她对臣妾就这么大意见吗?臣妾哪里有什么算计?” 贤贵妃一顿哭诉,转而看向虞妃,抽泣道:“是妹妹教辞儿这么说的吗?你是在生气姐姐没有安排你在皇上身边伺候而恼姐姐吗?” 宫婉辞见矛头指向了虞妃,气得小脸一红,冷声开口: “娘娘,你够了,你这副嘴脸也就父皇愿意看,如今,后宫无主,后位悬空,娘娘,你这就急不可待了吗?” 宫婉辞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擎皇终于忍不住火了,“够了,婉辞,你给朕滚出去。”随即,他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得厉害。 虞妃连忙跪在床前赔罪,“辞儿,皇上还生着病,你就少说几句。别再惹怒你父皇生气了,快,还快给你父皇和娘娘赔罪!” 贤贵妃见皇上喘得厉害,立马将坐在床前的宫婉辞巴拉到一边。 她一边为擎皇抚胸口顺气,一边劝慰:“皇上,您还病着,太医嘱托过多次了,叫您别动怒啊!” “皇上,臣妾去给您煮杯参茶,您喝了好提一提气。”说完,她抹着眼泪走了出去。 宫婉辞委屈地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是冲您,儿臣只是不喜欢贤贵妃罢了,她总是欺负母妃,说三哥坏话……” “再说,儿臣也并不是胡说,当年的巫蛊之祸,贤贵妃本就不是清白的……” 擎皇不耐地呵斥,“好了,此等事也是你们这些女人可以置喙的?前朝之事,后宫不得干政,都给朕牢牢地记着,否则,祸从口出。” “父皇!”宫婉辞翕动了一下嘴唇,似要再说些什么,虞妃适时地打断,“辞儿,皇上龙体不适,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要再打扰你父皇了。” 擎皇气的脸色涨红,见宫婉辞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他只好将未骂出口的话咽下了下去,擎皇无力地摆了摆手,道:“你们两个出去,这几日都别来了。” “是。臣妾先行告退。”虞妃行了礼,拉着宫婉辞离开了养心殿。 擎皇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算算时间,粮草差不多应该到了吧! 舒窈与珍珠女扮男装同顾琰一同来到边关,她们入了军营,将粮车交予掌管军粮的官员,便去营帐休息了,而顾琰则独自一人去见了宫昀傲。 当宫昀傲看到押运粮草的是顾琰时,他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本王等你的粮草都要望眼欲穿了,还好能如期送达,辛苦你了,这一路还顺利吧!” “哈哈……”顾琰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晋王,终不辱使命,顺利送达,不过,其间有发生一些意外,差点粮毁人亡。” 宫昀傲闻言,心下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晋王莫急,您听属下说。”顾琰清了清喉,说道:“在我们押运粮草的途中,遇到了幽冥府数十个杀手的围堵……” “他们个个武艺超群,杀了我们好些官兵,我方损失惨重啊!” 宫昀傲急问,“后来是如何脱困的?” 顾琰未加渲染,如实地说道:“后来,有个身手不凡的侠女出现,竟将那些幽冥府的人斩杀得片甲不留……” “最终,他们死伤过半,不敌女侠,被他们逃脱了……”说完,还不忘抬头看了一眼宫昀傲。 顾琰很想看看,如果他知道是舒窈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押运粮草的车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哦?那位侠女是谁?竟有如此侠义心肠?”这世间除了她的窈妹妹,竟还有如此武艺高强的女人? 幽冥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得过的!想来,那人武艺定不在舒窈之下。 “看看不就知道了,她就在军营。”顾琰笑得别有深意,看在宫昀傲的眼里让他的心“噗通”一跳,再看向他神秘的表情以及言下之意,莫不是…… 会是她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 想到此,宫昀傲霍地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身后,是顾琰爽朗的笑声……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7章:一语道破天机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8章:蛰伏 走出府门,宫昀傲牵上宝马追风,一跃而上,在他朗急的唤马声中疾驰而去。 一路狂奔到军营,宫昀傲利落地下马,那一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营帐,然后,随手将马儿交给了手下的人。 他一步一步地朝营帐迈去,越临近营帐,他的心越加的颤抖。 他的目光满是期待之色,掀开营帐的半边帘子,一眼就瞧见站在营帐之内,刚刚洗漱完的妙人儿。 这一刻,他的心底正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那里盛满深深的感动、满心的欢喜以及浓烈的思念。 原来,真的是她。 他迈步走了进去,她略湿的长发散落在肩,打湿了一身男装,肤光如雪的脸颊柔美如玉,秀美绝伦。 营帐里的人听到声音,扭头向门口看来,见到来人,顿时星眼如波,她清丽的声音唤道:“三哥!” 由于征战沙场,宫昀傲俊美无寿的脸庞多了些风霜,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禁欲的外表之外,还平添了一种极具侵略的野性美,以他的容貌放眼整个擎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窈妹妹!” 宫昀傲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阔步走向舒窈,出其不意地一把将人拉入了怀中。 舒窈的身体一僵,双颊瞬间晕红,她伏在他的胸口,轻颤道:“三哥,你搂得我上不来气了。” 宫昀傲一听,马上松了松怀抱,但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他垂眸看她,满眼关切,“这一路,有没有受伤?” 舒窈抬眸,笑吟吟地瞅着宫昀傲,傲娇地说道:“没有,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湖上能有几个高手伤得了我?” “哈哈哈……”宫昀傲朗声一笑,在她挺翘的鼻尖轻轻地刮了一下,随后,谨慎地又道:“不能轻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押运粮草,幽冥府出洞了那么多人,北冥夜没有出现?” 舒窈正色道:“没有出现,不过,他派出了四大罗刹之一的快剑辛壁。” “什么?快剑辛壁?”宫昀傲听得心惊肉跳,他们竟派了如此强悍的高手来破坏粮草,到底是谁控制幽冥府对他下的黑手? 北冥夜到底和宫里的哪个人又有勾结? “快让三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说完,宫昀傲拉开了两人距离,上下查看起来。 他满眼的担忧之色,“那快剑辛壁的武功其实并不怎么样,可是,唯独他剑速度奇快,一般高手都敌不过他,所以,他才能排进高手的行列。” “你和他打竟能全身而退?!”宫昀傲不可思议地道。 “哎呀,三哥,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舒窈借机挣脱开他的怀抱,在原地转了几圈,“拼速度我比不了,可是,只要速战速决,以内力相抗衡,他未必赢得了我。” 宫昀傲笑了笑,道:“好,那就好,还是窈妹妹聪明,以智取胜。对了,风尘也来了?” “嗯,不止风尘,还有珍珠,若不是大哥有公务在身,我都想叫他一起来,你看,你的后援部队厉不厉害?” 舒窈说完,身子微微前倾,双手背于身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邀功似的。 见她一脸炫耀的小模样,宫昀傲的心里顿时浮过一丝暖意。 “当然,本王的窈妹妹就是厉害。”他轻轻一笑,宠溺地在她头上轻轻一拍,像是在揉一只小猫咪一样那般的轻柔。 舒窈见他逗狗似的动作,不高兴地噘起嘴巴,“三哥,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个孩子一般,在人家头上摸来摸去?” 宫昀傲笑得轻快,眸子深邃如潭,映满她的身影,他温柔的开口:“不能,若是你愿意,三哥愿意将你当孩子一样宠一辈子。” 说完,宫昀傲按住她的双肩将她带到椅子上,又从架子上拿来擦脸巾将她身后散落的湿发置于手中,轻轻地擦拭起来,那动作看起来是那样的轻柔而又小心。 “三哥,我自己可以的。”舒窈惊了一下,难为情地起身之际,又被宫昀傲按在了椅子上,随即,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乖,听话,三哥来。” 他修长的手指擦过他的发丝,若有似无的感觉依稀地停留在她的发梢,舒窈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三哥,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只是因为我曾救过你?还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舒窈背对着他,很想看清他此刻的样子,可是,这里是军营,并没有镜子。 舒窈被他炯炯的目光注视着,感受着宫昀傲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温柔,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 她以为,他对她的感觉只是出于兄妹之情,可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此刻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这颗心禁锢在孤独中,如城墙般坚硬而不可摧,此时却有了丝丝裂痕。 宫昀傲低垂着眸,默默地为她擦拭着头发,一下又一下,温柔又小心翼翼,原来,他可以如此温柔。 “傻姑娘,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也只想对你好,而且,只想对你一人好。” 舒窈闻言,没什么底气的小声嘟哝:“你的好,也只是对舒窈又不是我。” 若换作别人,那几不可闻的嘟囔声,是没办法听清的,只是,宫昀傲除外。 一句没有底气的话语,听在宫昀傲的耳里格外的清晰! 似乎,他嗅到了一丝丝醋意,他难掩笑意,轻笑出声:“呵呵……”他的声音甚至听起来还有些小得意。 “你不就是舒窈,舒窈不就是你嘛!自己还和自己吃醋?”宫昀傲的眼底尽是笑意,禁不住促狭道。 舒窈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你听到了,我这么小声你都能听得到?” 宫昀傲不想隐瞒,直言应承:“嗯!” 舒窈唏嘘不已,这不太可能啊!这听力赶上狗的嗅觉一样灵敏了。 这时,珍珠撩开营帐的帘子,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小姐!” 眼见的一幕让珍珠面红耳赤,晋王竟然在给小姐擦头发?而且还那般温柔,这太难以想象了。 见两人朝自己看来,珍珠更加窘迫,她指了指营帐外,小心又结巴地说道:“风尘让奴婢来叫小姐,烤全羊好了……” 舒窈道:“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话音一落,珍珠调头就跑出了营帐。 宫昀傲瞥了一眼门口,对舒窈说道:“这丫头在你身边也不短了,怎么还是这样冒失?不知礼仪?” “三哥,我还是自己来吧!”舒窈侧过身,羞赧地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擦脸巾。 宫昀傲拿掉她的手,温声道:“还是三哥来吧!快点擦完,去吃烤羊。” 舒窈见状,也没再矫情,索性就让他擦吧! 舒窈扯过一缕头发把玩起来,缓缓地说道:“嗯!自从把她从黑市里救回来,她一直感恩戴德地在我身边伺候,细心又体贴。” “刚开始她还有些唯唯诺诺,话少得可怜,可时间一长,话就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我觉得挺好的。” 宫昀傲无奈地说道:“你啊!就是太纵着她们了。” 没一会儿,宫昀傲便将头发擦干了八九分,“好了!” 舒窈抓起长发,随手绑了个高马尾,急不可待地说道:“三哥,我们去吃烤全羊,我都快饿死了!”舒窈说着,感觉那叽叽冒油的香味顺着营帐飘了进来。 “好了,走吧!”宫昀傲无奈一笑,率先走出营帐。 …… 夜色浓重似墨,仅透着些许淡淡的月色,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娇小身影,形迹可疑地在出现在军营门口。 她熟练的一闪身,向林子的尽头走去,月光透过层层的枝丫照进林子里。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身披斗篷从天而降,他身材高大,面容隐藏在斗篷里,只能看见隐藏在斗篷之下那白皙而又线条优美的下巴,尽管如此,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阴戾气场更为骇人。 他目光极冷极疏离地看向对面的黑衣女子说道:“潜伏那么久,就没见你提供过有利的信息,怎么,时日久了,和那女人相处出感情了?” 黑衣女子恭敬地垂着眸,并不多敢看一眼对面的男人,她战战兢兢地回道:“尊主,属下、没有。” 黑衣男子一双桃花眼凛冽地微眯着,冷峻的声音透着丝丝危险,“没有?难道本尊主看错了?押运粮草一事,本尊看你为了风尘和那女人很舍得出命啊!” 黑衣女子一听,蓦地抬眸,见他面具下一双邪魅、阴沉的眸子,吓得冷汗直冒,她马上右手覆于左胸,以示她忠贞恭敬之意。 “尊主,容属下与您解释,当时,若属下表现得太假,反而会引起她们的怀疑,属下只有表现得不畏生死,才能取得她们的信任,而且,尊主您是知道的,她很聪明,属下不想因小失大。” 话落,黑衣男子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爆发,将黑衣女子扇飞在地…… “噗!”黑衣女子惨叫一声,口吐鲜血。 男子寒着声说道:“不得了,一向少言的寡语的右护法突然变得话多了起来,让本尊猜猜,是谁改变了你?” 男子只是用眼梢轻轻地一瞥,就让她不自禁的脊背发凉。 黑衣女子赶紧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抹了把唇角的血迹,畏惧地开口:“尊主,属下知错,饶了属下这一回吧!” 男子闻言,面具下俊美的一张脸多了几分邪佞,“知错就好,日后看你的表现。” 说完,男子将一包药粉丢到她的手心,“这是断肠散,无色无味,你将它混入大军的吃食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会毒发穿肠而死……”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本尊要你在那个女人和晋王之间制造误会,引起晋王对她的怀疑……”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8章:蛰伏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49章:无路可行 倏地,黑衣女子惊得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道:“尊主是想让晋王以为这毒药是舒窈放的?” 男人冷漠地说道:“没错。” 黑衣女子倒吸了口冷气,震惊失措,“可是,晋王不会相信的。” 男人无所谓地开口:“本尊不需要他相信。” 黑衣女人闻言,片刻便明白了男人的话里的意思,“尊主是想引起军营中所有将士对舒窈的愤怒?” “这样一来,晋王就会被手下所有的将士逼迫,而晋王又不能责罚将士,所谓法不责众,舒窈就会被晋王的将士逼死?” 黑衣男子背手而立,冷冷地目光看向眼前的女人,“没想到,在那丫头身边待久了,竟变得聪明了许多。” “尊主?!”黑衣女子杏眸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道:“尊主,您想她死?” 黑衣女人的质问令男人不悦,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一记如刀刃般的凌厉目光给堵了回去,“不,她死不了……” “因为,本尊会适时的出现,然后救走她,这样、那丫头就只能是本尊的人。”说话间,男人身上的那股阴戾之气骤然变得骇人。 黑衣女子勉强地牵了牵嘴角,万般无奈地垂下头,艰难地说道:“是,属下遵命。” 男子摊开大手,一粒黑色的药丸赫然出现在他的掌心,冷酷地道:“吃下它,三天内完成任务,来找本尊拿解药。” 他顿了顿森冷的语气,轻慢地道:“若是完不成,你便会毒发身亡,你、可想好了。” 黑衣女子瞳孔一震,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从男人的手心里拿起那颗药丸,一口便吞了下去。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回去吧!等你消息。” “是,属下遵命。”黑衣女子拱手施礼,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黑如点漆的林间,只见,从不远处一棵大树后突然走出一个男人…… 那人身上无边的杀意剧增,英挺的剑眉微皱,薄厚适中的红唇轻抿,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 他如寒冰般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仿佛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人,“真没想到,她竟然是幽冥府的人,潜伏了这么久,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翌日,珍珠一踏进营帐,便看到宫昀傲陪着舒窈在用早膳,她缓缓向前倾身施礼:“请晋王安。” 宫昀傲冰冷的视线扫向珍珠怀里红通通的一片,冷声问道:“你怀里拿着的是什么?” “回晋王,是奴婢在山上采的野果,味道很甘甜,小姐尝一尝,看看好不好吃,如果好吃,奴婢再去摘。”珍珠说完,便将采来的果子放在了餐桌上。 舒窈看向桌子上的红色果子,红得鲜艳欲滴,她忍不住伸手去拿,却被晋王一把拦下,然后,轻声斥责道:“什么都敢吃,就不怕有毒?” 说完,厉眸扫向珍珠,吓得珍珠心里咯噔一声,她连忙解释:“晋王,小姐,这果子奴婢尝过了,很香甜,没有毒的。” 见珍珠一脸委屈,舒窈忙拍开宫昀傲的大手,嗔怪道:“三哥,你吓到她了,哪有那么多毒?珍珠好不容易摘回来的,而且,她都吃过了,没毒的,再说,你忘了我也是懂一些毒术的吗?放心吧!” “我来尝尝鲜。” 话落,舒窈捧起其中最大的一个果子就咬了上去,这一口下去,薄薄的果皮嘎巴脆,里头鲜甜多汁,顿时,口齿留香。 舒窈的眼睛亮了,“嗯!又脆又甜,汁水很多。” 看舒窈吃得一脸幸福,珍珠开心不已,激动道:“小姐如果爱吃,等我们回去时,奴婢多摘一些给小姐路上吃。” 舒窈含着果肉,咕哝一声:“好,珍珠有心了,谢啦。” 珍珠内心感动不已,“小姐,你和奴婢还这么客气,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宫昀傲呷了口茶,修长的手指沿着杯沿轻轻地滑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暗中观察。 这个女人一直潜伏在窈妹妹身边,居心叵测,窈妹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看样子,这女人还挺能装。 入夜,珍珠来到舒窈的营帐,见她准备上床休息,忙上前为她掖好被角,温声道:“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舒窈缓缓躺下,问道:“怎么?想家了?” 珍珠看起来毫无精神,她落寞地回道,“没有,就是随口问问。” 舒窈道:“三哥想让我和他的大军一起回去,九门失地基本收复了,就差襄郡这道重要关卡,不过,我相信这几天便能一举拿下,三哥都布置好了。” 珍珠几不可闻地应道:“哦!” 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舒窈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困了?那赶紧去睡吧,我这边不需要伺候了。” “奴婢不困,奴婢就是想和小姐说说话。”珍珠掖好被角坐在床边,对她展颜一笑,月牙似的眼睛眯成一道缝,十分可爱。 舒窈纳闷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今天,你很奇怪啊!是不是风尘又欺负你了?” 珍珠摇摇头,连忙否认,“没有,风尘对我挺好的,几次从幽冥府杀手中将奴婢救出来,奴婢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自从上次遇袭,舒窈便每天揪着风尘起早贪黑地习武,几个月下来,颇有成效,现在的身法确实比之前凌厉许多。 舒窈定定地看着她,这丫头肯定有事,她将掖好的被子一撩,道:“来,今晚我们一起睡,聊一宿。” 珍珠一听,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哪有主子和奴婢睡在一张床上的道理?她慌忙地挥手,“不行,小姐,这不合规矩。” 舒窈不理她的拒绝,兀自说道:“我就是自己的规矩,哪有那么多顾忌?快点过来。” 舒窈往里面又让了让,和颜悦色道:“来吧!你知道,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好姐妹、好闺蜜,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 感动瞬间涌上心头,珍珠红了眼眶,嚅嗫:“小姐?!” 舒窈撩着被子,看着她不满地道:“快来,我举得手累了。” 珍珠含着泪,笑了,她不再犹豫,脱掉鞋子、外衣,慢慢地钻进了舒窈的被窝,“小姐,你被窝真暖和。” “暖和吗?我又不是火炉。”舒窈看着她的小脸,逗弄道:“我若是个男子,你再说这被窝暖和才对嘛!” 珍珠一听,俏脸一红,嗔怪一声:“小姐,你真大胆。” “还有更大胆的呢!”说完,舒窈狡黠一笑,开始在珍珠的腋窝挠起痒痒,“你把自己裹地跟粽子似的,赶紧脱光,让我瞧瞧。” “啊?”珍珠吓得尖叫失声。 珍珠浑身被挠得痒痒的,害得她“咯咯”地笑个不停,她们家小姐太好了,知道她拘谨,放不开,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缓解她的情绪。 “珍珠,小心,我的龙爪手来了……”舒窈俏皮地说完,还在手上像模像样地吹了两口气,然后直奔珍珠的痒痒肉而去。 珍珠的兴头被舒窈激发出来了,也放开了,她开始回击舒窈,在她身上来回挠痒痒,一场被窝大战开始了,“小姐,奴婢也要抓你的痒痒。” “咯咯…”舒窈痒得咯咯直笑。 两人闹成了一团,却又怕被门口的士兵听到,便藏在被子里,直到两人憋得脸色通红,才钻出被窝透气。 珍珠涨红的小脸看向舒窈,她调节了一下呼吸,说道:“小姐,遇见你真好!能做小姐的奴婢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 舒窈平缓了一下呼吸,道:“哎呀,你要改改了,老是奴婢的奴婢的,听着怪别扭的,能不能说我。” 珍珠嘿嘿一笑,“这个要慢慢适应。” 舒窈无奈一笑,“你呀!” “小姐?” “嗯?” 珍珠侧过头,眸子里流露出些许不舍,支吾道:“小姐,如果……奴婢是说如果……” 舒窈这时也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珍珠道:“如果有一天,奴婢离开你了,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舒窈单纯地以为,她只是多愁善感,才会有此一问。 所以,舒窈也没有多想,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你可是我的珍珠,很珍贵的珍珠,我当然会伤心难过。” 说完,还不忘惩罚性地在她鼻子上揪了一把,随后,想想又不对,忙道:“不过,珍珠,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走?要走去哪里呢?你舍得我吗?” 一连串的发问,让珍珠心中一暖,她急忙回道:“奴婢只是随便问问,小姐不必当真,奴婢怎么舍得离开小姐呢?这世间,还能找到像小姐那么好的主子吗?” 舒窈倒吸了一口气,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说道:“啊?你还想再找新主子?我告诉你啊!” “珍珠生是本小姐的人,死是本小姐的鬼,以后,我还要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呢!” 一句最珍贵的珍珠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会遇到这样好的人。 主子如此真心相待,是真真正正地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视她为姐妹、家人,尊重她,照顾她,让她活得这样肆意。 珍珠凝着舒窈恹恹欲睡的眼睛,喃喃自语,“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好!生、是人、死、是鬼。”舒窈迷迷糊糊中进入梦乡,以至于珍珠后面说什么了,她一句也没听清,却还能不知所云的梦语。 见舒窈沉沉睡去,珍珠哑声低语:“小姐,明天,奴婢便不能再伺候你梳洗了,也不能常伴你左右了,以后,你再也看不到奴婢了。” “小姐,你一定要幸福啊!奴婢会为小姐祈祷,愿小姐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这辈子能遇到小姐,奴婢很高兴,死而无憾……”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49章:无路可行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0章:臣服 夜色如墨、烛影摇曳。 一身黑衣的暗卫突然出现在宫昀傲的营帐中,来人正一脸肃穆地禀告他监视的情况,“属下一直盯着她,这会儿她睡在了乡君的房里。” “什么?”宫昀傲难以置信地看向手下,冷眸倏地迸射出一道厉光,重复道:“窈妹妹竟然让珍珠与她同寝?” 暗卫心下一惊,垂眸道:“是。” “寄风,你没有看错?”宫昀傲再次确认。 暗卫寄风笃定地回道:“属下没有看错。” 闻言,宫昀傲原地踱起步来,蓦地,他停下脚步,微微阖上眸子,修长的手指压了压眼角,说道: “明天便是第三天,她若是再不行动,便会毒发,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要等到明天才动手?” 寄风抬眸,满眼肃重之色:“还有一天时间,那女人一定会按捺不住的,晋王只需要耐心等待。” 宫昀傲抬了抬手,示意,“好,明天,只要她有所动作,便将她擒住。” 寄风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然而,到了第三天的下午,舒窈并没有看见珍珠…… 她还在纳闷,这丫头是不是又贪玩,又跑山上去摘野果子去了,所以,她也没有在意,直到傍晚时,珍珠仍然没有出现。 风尘火急火燎地找到舒窈,一脸担忧地说道:“老大,珍珠不见了,一天影都没见着,你说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舒窈一听,这才恍然惊觉,珍珠一天都没露面了,“你说什么?” 风尘掐着腰,四下看了看,有些发慌地重复道:“珍珠消失一整天了,从一早到现在,老大,你知道她去哪了?” 舒窈闻言,顿时,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旋即,舒窈与风尘找遍了整个军营都没有发现珍珠的踪影。 这时,她突然想到,昨夜,珍珠异常的举止,说什么如果有一天,奴婢离开你了,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珍珠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她想离开自己吗?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她应该有所警觉的,为什么她没能发现呢?如此奇奇怪怪的话,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越是想,舒窈就越加的自责与懊恼。 猛然间,舒窈想到,珍珠该不会是出现什么意外吧?! 舒窈一把拉住风尘,急道:“三哥呢!他有没有看到珍珠,让他的手下也帮忙找一找。” 风尘缓了口气,道:“我刚才已经去找过他了,他不在军营。” 舒窈后知后觉,“昨天夜里,珍珠就怪怪的,非要和我聊天,我看她心情不好,便让她留下来和我一起睡。” “那时,也怪我太粗心了,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难怪她会说,如果有一天,奴婢离开你了,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说什么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舒窈越说越加的自责与懊恼。 风尘一听,心中一悸,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她都这么说了,不会是想不开要自杀了吧?” 舒窈闻言,心惊肉跳,她不敢深想,一巴掌拍向了风尘的脑门,警告道:“乌鸦嘴,不要吓我了,她会有什么事想不开?” 舒窈唤来两个士兵,让其帮忙在军营的周边以及珍珠经常去的山上找找。然后,她从马房里牵出一匹骏马,准备出军营寻找。 风尘见状,将舒窈拦下,急道:“你要去哪找?马上天黑了,这四周都很危险,万一遇上豺狼虎豹谁能救你?还有,两军对峙,万一被敌军俘虏了去,你有想过后果吗?” 舒窈甩开他的胳膊,一脸焦急之色,“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万一珍珠有危险,我们岂不是错过了营救时间?” 离军营数十公里以外,珍珠一步一踉跄地走进林子深处…… 她双眉紧锁,痛苦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发青的嘴唇咬得出丝丝血迹,肚子里像是有千万的虫子在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令她疼痛难忍。 珍珠知道,她毒发了,还真准时啊! 夜色渐渐浓重,她实在走不动了,便捂着肚子窝在一个大石头旁残喘休息。 晚上,正是猛兽出没的时候,或许,留在这里等死只会给自己留下尸骨无存的下场,看来,这些猛兽会饱餐一顿了。 夜晚,空旷的山野,静谧的树林,突然出现一声野兽的嚎叫:“嗷嗷……” “呜呜……” 珍珠竖耳倾听,顿时,心生恐惧,这、好像是狼嚎声? 一声声狼嚎,声震四野,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渐渐逼近,旁边的灌木丛发出一阵阵“哗哗”的响声…… 珍珠蓦地回头,灌木丛里骤然出现两道森然的幽幽绿光。 那是狼眼,是狼! 珍珠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占据,忽地,那狼从灌木丛里跳出来,一双狼眸充斥着可怕的凶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只见,那狼龇了龇牙,吐出长长的血红色的大舌头,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展,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好像随时要准备攻击。 就在珍珠小心翼翼地抓来身边的一根树枝充当武器时,那灰狼一跃而起,快得如同一阵风刮过。 珍珠疼得浑身无力,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面对穷凶极恶的灰狼,珍珠无还手之力,手中的树枝倏地松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嗖”的一声,凌空飞来一颗石子,宛如流星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打向了灰狼的腹部。 灰狼感觉腹部一痛,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嗷呜……”随后,灰狼自半空中摔向了一旁的草地上。 那狼就地翻身而起,无比凶恶的目光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玄色窄袖蟒袍,随意束起的长发在空中飞舞,那人缓缓地落在一块巨石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 来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息和王者的威严,他冷傲孤清的眼神透着冷似寒冰的精芒,直直地逼向灰狼。 突然,那人全身肌肉一震,一股强悍的气息骤然爆发,席卷笼罩在灰狼的上空。 瞬间,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仿佛空气被抽干,让人无法呼吸,灰狼在风中微微颤抖。 那原本狰狞的狼脸马上露出胆怯的目光,它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随后四肢伏地,尾巴夹紧贴于腹部,头紧紧地贴在地面,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膜拜一般。 见那狼在跪拜自己,那人先是诧异,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他的身体里本就有白狼王的元神啊!所有的狼兽都是他的子民,都很敬畏白狼王。 想通之后,男人凛冽的气息散开,“灰狼,本王不会杀你,你走吧!” 灰狼伏在地上,一点点退后,它慢慢地转过头,走了几步又停下,然后扭头看向男人,发出一声敬畏的狼嚎后,旋即,向林子深处窜去。 这一幕被珍珠看得真真切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狼兽一向凶狠、残暴,对敌人从不心软,只要认定敌人便会发起攻击,怎么可能会露出胆怯之意? 而且,那狼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是在跪拜王者,膜拜领袖。 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她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浑身的疼痛,只顾着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发呆。 哦!不,是晋王,没错,是晋王宫昀傲。 瞬间,宫昀傲的眼里迸射出凌厉的光,周身的气势凛冽如刀锋,尖锐而锋利,“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珍珠大骇,“晋王……奴婢……” 看样子,晋王是知道了,如若不然他不会一路跟踪到此,那眼神像是要杀了自己一样。 “珍珠,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要救你?” 珍珠摇了摇头,晋王来了,那么小姐呢?她也来了吗?旋即,她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幽幽地道:“小姐来了?” 见她激动得还要忍受毒发带来的疼痛的样子,宫昀傲冷漠地开口:“她并不知情。” 珍珠疑惑不解,虚弱地问道:“晋王,您是怎么发现的?” 宫昀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珍珠,一双黑眸如深潭般冷寒犀利,他不答反问:“本王问你几个问题。” 珍珠点点头,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背叛主子,本王本该杀了你。”说到此,宫昀傲顿了一下,又道:“你是幽冥府的人?” 珍珠点头:“是。” 宫昀傲寒声问道:“你是幽冥府的杀手?” 珍珠不敢隐瞒,回道:“是右护法。” 宫昀傲一愣,这倒是出乎他的想象,小小年纪竟是两大护法之一。 “鬼市,你身陷困兽之斗,是北冥夜布局将舒窈引来,待救下你之后,一直蛰伏在舒窈身边为北冥夜提供情报?” 珍珠慌乱之下急声应道:“是,可是,奴婢并没有背叛过小姐。” 宫昀傲不解,北冥夜的人都是一群死士啊!为何独独这个女人是个意外?“你最后为何没有听从北冥夜的命令下毒?” 此时,珍珠的脸早已苍白如纸,她虚弱地开口:“因为,主子待我如亲人手足,我不想加害于她。” 宫昀傲闻言,心中无半点波澜,就着她的话说道:“所以,你选择了毒发身亡!” 珍珠粗喘了几声,一丝丝毒血至唇角慢慢溢出,“奴婢本就贱命一条,若不是主子相救,奴婢早已死在狼口。” “奴婢在这世上从未体验过亲情的滋味,早就认清了世间的冷暖……” “在奴婢最绝望的时候是小姐和风尘以心相待,奴婢这才收获了那么多的温暖,奴婢不想将这份温暖被毁掉。”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0章:臣服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1章:算无遗漏 闻言,宫昀傲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哼!若不是看你最后宁愿舍弃性命也不愿伤害窈妹妹,本王定会一掌劈了你。” “晋王,还是杀了奴婢吧!也好让奴婢死得痛快一点,奴婢……”大口的黑血至珍珠的唇边流出,她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宫昀傲见她脸色不对,侧眸看向身后的寄风,“带她回去。” “是。”寄风快步上前,将珍珠抱了起来。 这边,舒窈心急如焚,派下去的人找了半天仍没有音讯,正在这时,听营帐外有人喊道:“晋王回来了…” “晋王回来了…” 舒窈闻声,霍地起身向外跑去,“三哥?” 掀开营帐的帘幕,目之所及,宫昀傲身后的寄风竟怀抱着珍珠向自己走来,这让舒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当看到珍珠惨白的脸以及发黑的嘴唇,又让她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舒窈惊得一路小跑过去,“发生什么事了?她中毒了?” 宫昀傲扣住舒窈的香肩,安抚道:“别急,先找个军医给她看看。” “不用了,我来。先把她放到床上。”舒窈引着寄风将人放在了的营帐的床上,又翻出她随身携带的医用包,来到珍珠的床前。 舒窈用手上的银针在残留在珍珠嘴角上的血迹试了试,半晌,她蹙紧的眉头一松,“珍珠中的是花菅毒。” 风尘来到床边,一脸的忧色,问道:“花菅毒?可还有救?”话音刚落,宫昀傲安排的军医便走了进来。 舒窈吐出一口浊气,道:“有,不过,要费些时间和心思,这毒很难缠。” 她来到桌前,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堆药名,交到军医的手中,说道:“麻烦您将药单上的草药找来,按我方子上的方法,熬一碗来。” 军医看了眼药方,难以置信地摇头,“舒小姐,这可都是剧毒啊!这能救人吗?” 舒窈忙道:“能,麻烦您先去找药,现在非常紧急,不是讨论的时候。” “好,我这就去。”军医拿着药方,赶忙走出营帐。 这时,宫昀傲有些明白舒窈的做法,试着问道:“窈妹妹是想以毒攻毒?” 风尘闻言,吓了一大跳,“老大,你能不能解啊!这毒没解又中毒?” 舒窈看向二人,面容凝重,“这毒解不了,不过,我可以用毒物来治疗因毒而起的疾病。” 风尘心存有疑,“那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你可听说,七寸蛇配疥酒;蛇吞蝎子;蝎子战蜈蚣?”舒窈说话间,手捏着又细又长的银针便扎入了珍珠的穴位,她手法娴熟,认穴精准,下针如神。 “啊?”风尘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纳闷道:“这……” 小小的银针在舒窈的手上如行云流水一般,拿捏自如,选穴、刺入、捻转,一气呵成,细若麦芒的银针,在她的手中,就像被赋予了生命。 舒窈一心二用,回应着风尘的疑惑,“这就叫做以毒攻毒。” 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针起针落,手法十分娴熟轻巧,宫昀傲定定地看着舒窈,顿时,心中漾起一抹钦佩。 宫昀傲适时地打断了风尘,“好了,你别吵她了,让她专心治病。” “哦!好吧!”风尘这才消停地坐在一边,安静地等待着。 这时,军医按照舒窈的指示熬了一碗毒药进来,舒窈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将其喂下,这才松了口气。 翌日,珍珠的毒素逐渐排清,但新的毒又来了。 但是,对于舒窈来说,这个毒就容易很多了,舒窈呼出一口浊气,叹道:“终于有起色了,太好了。” 最后一记毒药喂了进去,珍珠的气色也渐渐转好,舒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宫昀傲见了,着实叹服,她竟把一个将死之活救活,还真是了不起啊!他的眼中露出丝丝敬佩之色,“窈妹妹,看来你的医术了得。” 舒窈纤细的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话语中透着有几丝小得意,“错了,是我的毒术了得,我师叔惯会的就是制毒,你说,我学到的能是医术吗?” 宫昀傲闻言,低笑出声:“原来如此。” 舒窈清澈的目光落在宫昀傲的脸上,眉眼间蕴含着浓浓的谢意,忽地,她一把抱住了宫昀傲的宽阔肩膀。 她的眼中泪光盈盈,语带雀跃,“三哥,谢谢你,幸好你找到了珍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定住了一般,宫昀傲的身体不受控地一颤。 那温香软玉在怀,令他浑身血液沸腾,正想仔细感受、回抱她的时候,舒窈却适时地松开,怀中顿时一空,令他失落不已。 宫昀傲知道,舒窈之所以会主动抱他只是一时激动,单纯地想要表达谢意而已。 宫昀傲原本还担忧将珍珠带回来会不会是一个错误,但,当他看到舒窈如此开心时,他的一颗心也软了下来。 “窈妹,三哥有话对你说。” 舒窈问道:“三哥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宫昀傲将舒窈拉到椅子上坐下,表情有些肃重:“窈妹妹,你可知,珍珠是幽冥府的右护法?” “你说什么?”没有什么比听到这个消息更令她震惊,这个从鬼市救回来的丫头竟是幽冥府的人? 不,这怎么可能?! 见了舒窈震惊的反应倒像是意料之中,北冥夜缓了缓,又道:“珍珠是北冥夜安插在你身边的一个细作,她在你身边潜伏这么久,你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舒窈以为她得了幻听! 珍珠是北冥夜的右护法? 这…… “鬼市那次,北冥夜便做下了此局,很难想象,他竟然那么早就开始觊觎你了。”宫昀傲细思极恐,这北冥夜的心思如深渊,万丈难测。 舒窈沉默半晌,慢慢地消化这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的爆炸性消息,她虽有疑惑,可是,舒窈对宫昀傲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三哥,三哥不会骗她的,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 想不到,珍珠是北冥夜安插在身边的细作,若是珍珠在大军的吃食上下毒,后果不堪设想。 如她所说,一旦事发,军中的将士就会认定她舒窈就是下毒之人…… 那么,所有的将士就会逼迫三哥处决了她,若是三哥执意护着她或是处罚军中的将士,势必会失了军心,那么、敌国就会不战而胜。 这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这一想,细思极恐,北冥夜的心思如渊深般令人胆寒。 他步步算计、局局谋划,而她就这样一步步走进他精心设计的网里,他如此残忍地对待手下,算无遗漏地掌控他身边所有人的命运,机关算尽,就是为了得到她手上的秘密武器。 可是,珍珠在她身边这么久,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或是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啊! 一时间,舒窈也无法想通,宫昀傲见了,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舒窈听后,除了震惊之外,更令她唏嘘不已! 舒窈望向床榻上那张熟睡的脸,一时间,她有些恍惚…… 那夜,正因为珍珠不想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才会选择毒发,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所以,她才想着逃走,原来,她是在和自己告别,所以才那般伤感。 宫昀傲打断了她的思绪,说道:“窈妹妹,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她是留是死全在你,三哥将她带回来就是留给你处置。”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要留着她,恐怕危险时刻都在,北冥夜也不会放过她的。” 舒窈仍旧无法相信,这一切竟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谢三哥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此事告一段落,襄郡的战事已起。 襄郡离九门不远,更是九门乃至擎国的边塞重郡,襄郡守军不多,这也正是北周军进攻襄郡的大好机会。 所以,他们周军才这般有恃无恐,想要吞并九门。 然而,宫昀傲早有所察觉,擎国军队出征北周军时,调遣了澹州军队,他在襄郡以北埋伏下重兵,到时候敌军定然是要全军支援。 若他们支援不成,宫昀傲的军队便会长驱直入,直抵北周军要塞,届时,这些北周军所有的谋算都将被打破。 数日后,宫中传来擎皇的圣旨,为了专心养病,得到太医的精心照料和医治,短时间内暂不能早朝,所以,擎皇下旨由大皇子宫肇苌监国,内阁首辅张传盛协理主持政务。 这一圣旨传下,风向似乎又变了,朝中众人也从中感知、窥探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个别大臣也开始跟风似的倒向一边。 之前还对宫昀傲获封了最为尊贵的晋王有所猜测,朝中些许大臣似乎又对这个失宠的皇子改了风向。 可是,这一圣旨带来的突变,让他们猝不及防,果真是圣意难猜度。 皇上这又重视起大皇子了?这是有意将皇位传给大皇子啊! 监国数日里,偏在此时,京中竟传起了流言蜚语,并且闹得沸沸扬扬…… 大家都在说皇上身体抱恙,贤贵妃衣不解带地随身伺候,大皇子做事又果断,不但得到朝臣认可,而且孝心有佳,人品贵重,终于感化君心,所以,君意有所倾向大皇子,将来势必堪当大任。 一时间,流言被传得绘声绘色,即将立储的消息几乎传遍了京都,大皇子的风头和呼声也越来越旺盛。 儿子在前朝呼风唤雨,母后在后宫如日中天。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1章:算无遗漏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2章:自立为帝 然而,就在他监国的第二月,突如其来的一件大事,让内阁首辅张传盛吓傻了眼,同时,也震惊了朝野。 内阁首辅张传盛将此事上报了监国的大皇子宫肇苌,而宫肇苌听后,一时间束手无策,“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上报父皇决策,父皇的身体哪能再受打击?” 张传盛颔首,思虑良久,凝重地开口:“大殿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此事除了皇上无人能决断,若是压下来或者处置不当,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老臣与大殿下都得获罪、遭受牵连,大殿下还是快禀告皇上吧。” 宫肇苌闻言,慎重地了点了点头,就这样,宫肇苌和内阁首辅张传盛来到了擎皇养病的寝殿。 擎皇躺在龙床上,有气无力地张嘴:“苌儿来了?” 张传盛施完礼,毕恭毕敬地站在床前,而宫肇苌来到床榻前,面色凝重地开口: “父皇,您龙体未愈,儿臣本不想打扰您休养,只是,此事太过重大,儿臣实在做不了这个主。” 擎皇隐隐不安,黑眉紧蹙,问道:“究竟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决断?” 宫肇苌看了眼张传盛,语气艰难:“父皇,是、是三弟,三弟他,他竟然……” “昀傲怎么了?”擎皇一听,马上睁圆了眼睛,颇为紧张。 宫肇苌吞吞吐吐地说起:“三弟他,他、竟然在九门……自立为帝了。” “什么?!”擎皇一双虎目圆睁,不敢相信,他一把扯住了宫肇苌的衣领,喊道:“你说什么?你再跟朕说一次。” 宫肇苌无奈,硬着头皮重复道:“三弟在九门自立为帝了。” 气氛瞬间凝重,下一刻,擎皇的咆哮声乍然暴起,响彻整个寝殿,“你胡说八道。” 宫肇苌见状,惊恐万分,连着张传盛也跟着跪倒在地。 擎皇赤红的双眼怒目而视,急喘着叱骂:“你们、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想置昀傲于死地,朕不信,不信。” 宫肇苌与张传盛的眼神在一瞬间交汇了一秒,然后,张传盛忙不迭地解释道:“皇上,微臣和大殿下也不愿意相信,可此事千真万确并无虚假。” “晋王在九门自立为帝,手下拥护的他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就有建威大将军费江,此人对晋王忠心耿耿,听说,他原是晋王舅舅的旧部。” 宫肇苌点中要害:“父皇,三弟的舅舅是被二弟的舅舅设计陷害,死在了战场,这个费江投靠了晋王是何意?” 张传盛接着又道:“皇上有所不知,晋王人心所向,一呼百应,这半年来已经在九门建立了庞大的势力,边关战争焦灼,如今趁此领兵之际,他一举拿下了边关,同时占据了九门以及周边的岛屿。” “而后,晋王又施计擒获了城军统领的家眷,并强制软禁了城中官员,以此相要挟,逼守城统领就范、屈服。” “而且,他们还散布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嚣张霸权,所以他们不得不投靠晋王。” 宫肇苌又接着张传盛的话说道:“父皇,三弟纵容自己的手下已经杀了城中好多百姓,还有那些不服从的官员也都一个个地被当场击杀,现在,九门等守边城军都被三弟纳入囊中了……” 听到此处,擎皇终于压抑不住胸腔内的那股子火气,“噗”的一声,吐了大口的鲜血,鲜艳的血迹沿着唇边流下,擎皇怒不可遏,“鬼话连篇,朕不信、不信,朕一个字都不信……” 说完,他一把揪住了宫肇苌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说,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是谁传的?” 擎皇的怒容近在咫尺,一双愤怒的虎眸布满血丝,那里面翻滚着骇人的惊涛。 宫肇苌见擎皇又是吐血又是发怒,自觉他是急火攻心,怕是来日不多,他颤着声劝道:“父皇息怒啊!儿臣还是先给您叫太医过来看看吧!” “说!这谋反的消息是如何传来的!!!你可有证据?”擎皇揪着他不放,整个人仿佛是一只受了伤、癫狂的老虎,正瞪着充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觊觎他地盘的侵略者。 擎皇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听信谗言,不能再度重蹈覆辙,不能再伤了父子之情,那些个牛鬼蛇神巴不得老三死在外面。 宫肇苌虽有惶恐之意,但却并不畏惧,他又道:“父皇,您听儿臣说,是武云城的府丞孙大人假意投诚,在博取三弟的信任后,暗地里将拟好的信件交给手下的死士。” “而那死士又趁机逃了出来,他将密信交给了张传盛大人,所以,这才随同儿臣能在最快时间将这消息报了上来。” 擎皇一旁听着,喘息声格外的粗重,他一把将宫肇苌甩开一边,无力地栽回了床榻上,一双血红的眼慢慢阖上。 须臾,他终于道:“联不信,朕一个字都不信。肇苌,你给朕听着,此事,不要与任何大臣去议!” 擎皇的眸子忽地睁开,他支起身子,道:“张传盛,去给朕准备笔墨,朕要拟旨,召晋王回京!联要见他!朕要见昀傲,朕要亲自问他。”说完,他猛地一呕,“噗”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张传盛大惊失色,“是,微臣这就去。” 此时,擎皇面如死灰,宫肇苌眸光深深,连连应承:“父皇息怒啊!您要保重龙体啊!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这就去办……” “来人!快传太医……” 由于擎皇太过激动,吐了血后又晕了过去,很快,太医纷纷赶来,却个个束手无策,太医院的首领心下骇然不已。 擎皇的病情时好时坏,很久之前就一直乱听道士、神巫的无稽之谈,乱服用药,企图长生不老,这眼下,怕是中毒太深,只能听天由命。 擎皇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传开,贤贵妃、虞妃等妃嫔都哭成了泪人,只是,恰逢皇上安危,贤贵妃把持后宫事宜,她自己时时守在了擎皇的床前侍疾,却不让其他妃嫔探望,其心昭然若揭。 宫昀傲再次造反、宫肇苌监国、擎皇又在这个时候病重,朝臣多方猜测,此时的皇宫,已是多事之秋。 外有边关诸多暴-乱,内部还会各部势力相互打击,甚至分裂。 偏在这个时候远在边关的晋王竟在朝纲震荡之时,在九门自立为帝了,此乃谋逆反叛之大罪啊! 眼看着如今局势越发紧张,擎皇又在这个时候病重,山雨欲来。 翌日,擎皇悠悠转醒。 睁眼之时,便见贤贵妃正在身边伺候,于是,擎皇抓起她的手腕就问:“张传盛人呢?他有没有将召回晋王的口谕下达?” 贤贵妃目光一闪,连忙道:“已经下达了,皇上莫急。”而后,贤贵妃抚着他的胸口安慰道: “皇上,龙体为重吧!您不要再多想了,对您龙体不好,这旨意下达,一去一回也要数日之久,难不成您整日都悬着心等着晋王回来不成?” 擎皇语气笃定:“爱妃,你什么都不必说,朕要等!朕一定要等昀傲回来!” 擎皇的执拗令贤贵妃眸光闪动,她犹豫半晌,终是没忍住,小心地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擎皇看了她一眼,心知她要说什么,但又想到,这段时间她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又不想驳了她,遂,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贤贵妃想了想,道:“晋王在九门称帝,已是铁证如山的事!臣妾一直觉得晋王心思深沉,当年的巫蛊事件中,臣妾便觉得他也不是那么无辜。” “这次,他又重蹈覆辙,想必已经孤注一掷,他明知回京是危险重重,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即便回来,他难道不会带兵入城吗?这岂不是造反?” 贤贵妃的这番话说得十分大胆,她忐忑地说完,手心里早已握了一把冷汗。 只是,令贤贵妃没想到的是,擎皇竟没有太大反应,而是抬眸看向她,语气平缓道:“那依爱妃之意,朕该怎么做呢?” 贤贵妃见擎皇没有动怒,于是大着胆子示弱道:“皇上,臣妾只是一个妇人,哪里懂得朝中大事?臣妾只不过随口说说,并无其他意思。” 擎皇睨了她一眼,试探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昀傲这逆子寒了朕的心,朕还是先废了他,再将他幽禁,反正,朕还有肇苌,他人品贵重,孝心有佳,堪当大任。” 贤贵妃闻言,眸中顿时一亮,他并没有细细品味皇上的话,而是急切地跪在地上,道:“皇上英明。” 擎皇弯下身子,眸中精光乍现,一双混沌的虎眸紧紧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贤贵妃被盯毛骨悚然,不知是哪里说错了,正当贤妃慢慢地抬起头,正好撞上他仿佛洞穿一切的双眼。 她心虚又慌乱,忙低下头,赶紧道:“皇上,臣妾是说,肇苌得皇上看重,是他的福分,皇上做任何决定都是英明的。” “呵呵……”忽地,擎皇竟看着她大笑不止。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2章:自立为帝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3章:龙之逆鳞 贤贵妃在他一双虎眸的注视下,仿若泰山压着,一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认真地号起脉。 “小姐,奴婢没事了。”珍珠内心感动非常,她的毒竟被小姐解了?!有这样的主子如此真心相待,即便死了也心甘情愿。 舒窈吁出一口浊气,道:“嗯!毒都清了,就是身子弱了点,调理几日便可以恢复如初。” 陡然间,珍珠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舒窈的面前,用她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姐,奴婢有罪,不值得您这样为奴婢付出,您不该救奴婢的,就该让奴婢毒发身亡,奴婢罪有应得。” 舒窈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然而,在听到她主动认罪之时,舒窈并没有多加阻拦,而是温声道:“珍珠,北冥夜将你这盘大棋放在我的身边用意何在?” 珍珠低垂着头,并无隐瞒,“他是想让奴婢监视你和晋王的一举一动,还有,适时地在你和晋王之间制造误会,让你们心生芥蒂……从而成为仇敌……”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3章:龙之逆鳞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4章:以死相护 终身不离 舒窈一听,怒火中烧,这该死的大魔头还真是阴魂不散,亏得她还以为自己大发善心救了一个女孩而感到功德无量。 没想到,早在那时,他就埋下了一个棋子在自己的身边。 舒窈仔细回想,在她救下珍珠的那一天起,并没有发现她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 而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做人做事,她也从不多言,不说是非,如若不然,舒窈真的不会花费精力去救她了。 舒窈又问:“你来我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何没有动手?” 珍珠抬眼看向舒窈,眸里是赤诚的光,“奴婢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您这样的好主子,待奴婢亲如姐妹,奴婢不愿做伤害主子的事,奴婢非常感谢主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主子和风尘,奴婢早就成了狼口亡魂。” 舒窈有一点不明白,北冥夜是如何笃定她就会出现? 北冥夜的布局,从一开始按顺序执?,中间的?,事,物都是存有?定的变量,他怎么笃定这一切会在他掌控之中运?? “你是北冥夜的人,也是他精心设计的一步棋,狼兽如此凶残,攻击性又强,他舍得在我没有出现之前,让你死在狼口之下?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珍珠低着头,道:“奴婢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心里也十分地怕,小姐若是没有出现,是不是会成为狼口之食?” “后来,奴婢在无意间从若烟那里得知,小姐和风尘去黑市都是人为引导,人兽斗的赌注也是有人刻意地引诱过去的,所以,不会发生小姐所说的那种情况。” 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哪有那么多的无巧不成书,这背后都是人为主导的,北冥夜的心机太可怕了。 北冥夜,你真是个魔鬼。 舒窈又问:“既然说到黑市,我再来问你,你既然是幽冥府的右护法,北冥夜大可以用别种方法来接近我,何必用这种与狼兽搏杀的极端又残忍的法子?” “小姐有所不知,奴婢的母亲早年就已经去世,父亲嗜赌如命,又爱喝酒玩女人,家里被他输得倾家荡产不说,还欠了地下-钱庄百两银子……” “父亲为了还债,便将奴婢卖到了青楼,奴婢的身手小姐是知道的,所以奴婢就跑了。” “可没想到,当奴婢回到家,便看到父亲被地下-钱庄殴打,手也被剁掉了一只,父亲看到奴婢,便又生出变卖奴婢的想法。” “父亲对地下-山庄说奴婢能打,若是能卖到鬼市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舒窈听到此处,心情十分沉重,没想到,她的身世竟这般坎坷,“依你的身手一定可以跑得了,为何……” “是,可是,奴婢不能不管父亲,他们这些打手人多势众,拿父亲的生命威胁奴婢,奴婢不忍心看到父亲被剁掉双手双脚……” “而且,奴婢的父亲苦苦哀求,奴婢便……妥协了,奴婢被父亲卖到了地下-钱庄,又被地下-钱庄卖给了鬼市的四爷……” “所以,在小姐出现前,奴婢本就是鬼市买来与狼兽角逐的,一场场胜利为幕后的东家赚得盆满钵满。” “同时,四爷也发现了奴婢的能耐,并将此事告知了北冥夜,于是,北冥夜出现了,他见了奴婢,对奴婢很是欣赏。” “当然,小姐的疑问,奴婢也问过北冥夜,北冥夜说,只有这种挑战人性底线的极端方式才会引起小姐的同情,才能见效最快,才能抓住人心。” “并且,北冥夜又对奴婢说,只要替他完成这一件事……” 舒窈听了半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适时地接话道: “这件事就是利用我和风尘的同情心将你救下,然后,再将你买下来留在身边,接近三殿下,伺机为北冥夜提供有利的情报,再离间我和晋王?” 舒窈说完,原本对幽冥府还疑云重重,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有点看清,这幽冥府说是不与朝廷有牵扯,可是,每一件事又与幽冥府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幽冥府根本就不是单纯的一个杀手组织,往大的说,会不会有可能是别国安在大擎国的一个情报网或是暗杀、破坏的组织? 舒窈越想,这个想法就越加的强烈。 珍珠伏在地上,闷闷地道:“是。” 珍珠顿了顿,又道:“只要奴婢帮他做到了,奴婢就可以离开黑市,离开这困兽笼,成为幽冥府的右护法。” 右护法?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舒窈问道:“既然如此,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脱离那个地方,为何不按照北冥夜的命令行事?难道只是因为我待你好吗?” 珍珠伏在地上,见舒窈有此一问,她不敢有所隐瞒,坦言道: “奴婢也曾有过私心,奴婢也想离开那个暗无天日、惨无人道的困兽笼,可是,奴婢知道北冥夜只是给了奴婢一个甜头而已。” “即便听命于北冥夜,待回到幽冥府也只是名义上的右护法,他只是想利用奴婢,奴婢是死是生没人关心,他们也从来没有把奴婢当作人看……” “而且,幽冥府那种地方,每天过得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以北冥夜的残忍、嗜血的心性,接下来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并不比困兽笼好多少。” “所以,奴婢来到舒府的这段日子以来,风尘、竹溪和竹菊让奴婢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温暖,小姐的真心以待更让奴婢坚定了守在小姐身边的信念,誓死追随,永不背叛。” 舒窈感受到了珍珠言语中的诚实与恳切,心中斑斓起伏,道:“你倒是个头脑清晰的,起来吧!” 珍珠一听,蓦地抬眸,小姐不怪她了吗?不惩罚她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原谅奴婢了吗?” 舒窈凝了她一眼,怨道:“我还没原谅你呢,这么大的事竟也瞒了我那么久。” 珍珠一听,忙磕头认错,“小姐,对不起,奴婢……都是奴婢的错,您惩罚奴婢吧!奴婢错了,你打奴婢几板子解解气。” 舒窈轻轻一笑,缓缓起身,将她扶起,“好了,我惩罚你什么呢?是惩罚你为了我而忤逆北冥夜?还是惩罚你宁可毒发身亡而不愿意背叛我呢?能有你这样誓死效忠的奴婢是我的福气。” 珍珠一听,感动得稀里哗啦,抽泣声、哽咽声不断,“小姐,你真好,以后,奴婢定衷心相待,以死相护,终身不离。” 主子没有生气,也没有处罚她,她的主子也太好了,今生有一人能如此真诚以待,她死而无憾了。 舒窈将珍珠扶上床,理好被子,温和道:“好,我知道了,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调理,我去让人给你煮点粥去。” 说完,她看向门口偷听的某人,既好笑又无奈,“外边的,偷听得差不多了,还不赶紧出来?” 门外的人闻言,心“咯噔”一声,只见来人撩起帘幕,走进营帐,接着,贼嘻嘻地笑道:“老大,我发现你越来越耳聪目明了。” 耳聪目明?这是哪个老师教的?舒窈不气反笑,“我耳聪目明?小子,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风尘走到塌前,对舒窈嬉皮笑脸,道:“嘿嘿!” 舒窈嗔怪的怒骂:“嘿你个毛线,赶紧给珍珠煮点清粥去。” “好嘞!放心,我一定帮珍珠调理好身体。”他可以做药膳,一定能将珍珠的身体恢复如初,“珍珠,放心吧!只要你心向着老大,我也不会记仇的。” 珍珠闻言,脸倏地一红,尴尬地看了眼风尘,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呃!” 风尘说完,见老大又想叨叨他,赶紧转身溜之大吉。 夕阳西下,宫昀傲来到舒窈的营帐,见她在准备回去的行囊,忙走上前对她说道:“在军营的这些时日定是闷坏了吧!” 舒窈将手上的包袱放在一边,温声道:“还好!不过,若不是珍珠中毒,我也确实该回去了。” 宫昀傲站在她的身后,神神秘秘地开口:“在回京都之前,三哥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舒窈不免生出好奇之心,她转过头,疑惑地问道:“什么好地方,这么神神秘秘的?” 宫昀傲淡淡一笑,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他揉了揉她的发顶,神秘地说道:“秘密,跟我来就知道了。” 顿时,舒窈头顶三根黑线,这是、摸头杀,这是情人间才有的宠溺动作吧! 三哥这是弄啥嘞! 舒窈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小跟班,接着,宫昀傲从马厩里牵过来一匹骏马,纵身一跃,飞身而上,随即,他大手一伸…… 舒窈微微意外又感到迷茫的双眼定定地看了又看,他的那双手大手厚实、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好看到极致。 舒窈不免在心里唏嘘,她对自己简直无语了,什么时候她竟有了恋手癖?! 舒窈盯着他修长的大手,流连地看了又看,直到上方一道清冷的声音呼起:“窈窈,你打算看多久?” 天哪! 好尴尬! 她怎么会这么丢人?一双手也能看得如此入迷?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4章:以死相护 终身不离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5章:百官行述 舒窈尴尬地笑了笑,将纤纤玉手放在了他宽大的手掌之中,大手包小手的那一刻,宫昀傲的心为之一颤。 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旋即,他大手一紧,用力一带,便将人提上了马背,坐在了他的前面。 舒窈一动不敢动,听到他胸口那规律的心跳声,蓦地,她的一张俏脸红了,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一时间她竟迷惑了。 宫昀傲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自然垂下,两条大长腿一夹马肚,马儿呼啸地跑出营帐。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骑着马来到了嵖岈山脚下。 这时,宫昀傲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又扶着舒窈跳下马背,道:“马儿上不去了,我们走上去。” 两人徒步来到山腰,舒窈喘着粗气,问道:“三哥,你是想带我爬山?” “算是吧!”宫昀傲笑了笑,并未多说。 舒窈一听,顿时头顶三根黑线,这不是她对付凌晗静的招数吗? 舒窈无奈地摇头叹气,撩着裙摆向山顶的最高峰走去…… 终于上了山顶,感受着山顶的凉气,舒窈瞬间呼出一口浊气。 极目远眺,山下的风貌尽收眼底,远处,山峰逶迤,白云缭绕、朦朦胧胧。 宫昀傲衣袍一撩,缓缓地坐在了山崖边,舒窈径直走了过去,也随着他坐在悬崖之上。 “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火烧云。”宫昀傲目视着前方,低低地说道。 话音刚落,天边的火烧云就上来了,眼看大地被夕阳的余晖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这样的美色,不禁让舒窈揉了揉眼睛,那红艳艳的火烧云朵,姿态万千,令人目不暇接。 舒窈禁不住感叹:“好美啊!看到此美景,也不枉费咱们爬了那么高!” “窈妹妹喜欢就好!”宫昀傲见她如痴如醉的小脸,心中欣喜万分。 没想到,三哥打仗之余,还有这种浪漫的仪式感。 舒窈偏过头看他,黄昏的彩霞洒在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彩,让他超凡脱俗。 这时,宫昀傲的目光也正好朝她看来,发现她也在同时看向自己,四目相撞,舒窈连忙移开目光。 宫昀傲的眼底泛起一抹惊喜之色,还有那灿烂如霞光的笑意。 暮光四溢,浓云欲坠,舒窈就似一道光,落在了宫昀傲的心里。 渐渐地,火烧云退去,夜色越来越浓重,宫昀傲道:“窈妹妹和三哥一起看日出吧!” 舒窈略一迟疑,半带愁容道:“啊?!”看日出,那不得等到第二天早上?难道他们要在山顶过夜? 见舒窈没有反应,宫昀傲低沉地诱惑道:“这里的日出很美,美得令人心醉,不可不看。” 好是好,可是,这似乎是情侣才干的事啊!舒窈眉心微低,略带愁容。 宫昀傲深深地望着她,眸中透着一丝希冀的光芒,“听说山里的日出很美!三哥在宫中二十多年,还没有见过宫中以外的日出,窈妹妹陪三哥一起吧!” 舒窈踌躇了一会儿,看到他眼中的期待却略有失望的神色,拒绝的话哽在喉咙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吧!” 见她答应,宫昀傲喜不自胜,他们一个浅笑盎然,一个神色温暖。 宫昀傲将外袍脱下,折了几折,细心地垫在了地上,让舒窈坐在上面,“地上凉,你坐在衣袍上。” “谢谢三哥。”见他如此细心,舒窈心中一暖。 接着,他又将随身携带的大氅拿了过来,披到了舒窈的身上,关切地道:“山里入夜会很凉,我带了大氅,你先披上,小心冻着。” 他竟随身携带大氅? 看来,三哥是早有预谋,舒窈拢了拢领口,眸光一闪,没想到三哥还是一个暖男,“谢谢三哥,你不冷吗?” 宫昀傲仔细地为她理好大氅,低低地道:“三哥不冷,窈妹妹不必担心。” 舒窈心下一动,想起之前对幽冥府的猜测,于是,对宫昀傲毫无保留地说道:“三哥,你有没有想过幽冥府并非是单纯的暗杀组织?” 宫昀傲应声抬眸,正对上舒窈的目光,她平静的目光里夹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怀疑之色。 “三哥和你的猜想一样,不过,我是在草场狩猎那次,老四伏诛那日才有所警觉的。” 舒窈惊呼一声:“这么早?” 宫昀傲平静如死水一般的声音传来,“窈妹妹可还记得,四弟肃王被伏诛那日……” “他的手下拓柠有说过,为了能除掉我,肃王无所不用其极,竟以大擎的百官情报为交易筹码来换取我的性命?” 经他这么一说,舒窈这才恍然惊觉,没错,她记得,天,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对于此事,她记忆深刻,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雷,所有的百官都不淡定了。 舒窈急着问道:“后来呢?这是动摇国本江山的啊!肃王将百官的私隐情报真的交给幽冥府了吗?” 那件事之后,她就将此事给忘了,毕竟,这件事与她而言没有关系。 宫昀傲舒了口气,道:“肃王伏诛,我便带兵抄了肃王的家,在他的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几个箱子,里面装的正是百官的隐私…… “一箱箱的本子记录了百官的隐私,幸好,交易未成,这些百官的隐私也没有送出去。” 舒窈唏嘘一声,“万幸啊!幸好肃王没那么蠢,要真的将这些东西交给幽冥府,后果不堪设想。” 宫昀傲叹息万分,对于腐败的问题一直令他深恶痛绝,“有人利用自己任吏部主事之便,广设耳目,专一搜罗刺探文武百官的隐私过失,然后详细记录一一汇编成册,称其为百官行述。” “百官行述是翟任事所作,里面记载了大约三百多名官员的把柄,可谓是挟持百官的一把利器。” “其用心无非是靠这些把柄挟制百官,小则逞其私欲予取予夺,大则图谋不轨犯上作乱,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不但我大擎建国数十年未有,就是纵观历朝史册也是闻所未闻。” 说到此处,宫昀傲愤恨不已,“肃王其野心昭然若揭。” 舒窈听后,也是大为震惊,她道:“那百官的行述,三哥是怎么处置的?” 宫昀傲牵动了一丝唇角,定定地看向她,不答反问:“你觉得三哥会怎么处理?” 舒窈一听,了然于胸。 “既然百官行述被三哥所得,可这东西毕竟是烫手的山芋,三哥并不会像肃王那般愚蠢的借此操纵百官。毕竟皇帝只有一个,皇权也只属于皇帝一个人。” “如果肃王靠这个挟持百官的话,擎皇定会感到威胁,那么,恐怕肃王的下场会更快更惨的。” “但是,百官行述早就被人知道了,所以,我猜,三哥干脆顺势而为,将其烧毁,这样最大的作用,是避免了百官行述给皇上带来没法收场的局面。” 宫昀傲一听,甚得他心,舒窈竟懂得他的野心,也知他的每一步的筹谋。 谁一旦拥有了百官行述,就相当于将这三百多位官员的把柄拿捏在了手中,成了夺嫡最有利的底牌。 所以百官行述不能落在任何一位皇子手中,若不然,将很有可能引起朝堂混乱,为擎皇所不容。 宫昀傲拿到百官行述之后,不是收为己有,而是召集众人,当着众位皇子的面将百官行述烧毁,并且直言道是为了安百官之心。 并且,免得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来挟持百官,所以当众将其烧毁。 他这样做虽然自己没上报,但肯定有人向擎皇汇报,擎皇自然知道老三是为了他着想,所以并没有生气。 反而将晋王派系,血洗波利镇的罪魁祸首费江升为二公级建威大将军。 擎皇这一出就是要向朝臣表明,他不但不怪罪老三,还要维护老三,像大皇子、二皇子等人就不要想着借此事攻击老三了。 费江血洗波利镇,将翟任事等处置了,尽管他没有透露一点风声,但与此同时也有晋王帮忙兜底的缘故。 但只要大皇子一党深挖,迟早是瞒不住的,如果晋王不当众销毁,就有要挟百官嫌疑,到时候就会被燕王和大皇子一党捅到擎皇那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宫昀傲在拿到之后,保住了费江,同时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也为了让各位皇子安心,最后当着大家的面销毁。 这样,既安抚了大家忐忑的心,也顺便帮擎皇扔掉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可以说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了最低,将利益最大化,不得不说也是极为聪明了。 舒窈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洞察秋毫的凌厉光芒。 “想想也真的讽刺,擎皇一向自许盛世,可结果呢?在自己治下的“盛世”之下,竟然腐败如此,这东西的存在不就是打擎皇自己的脸吗。” “而且,擎皇如果查了这三百多名官员,那基本上就是将在京所有官员一网打尽了,到时候人心惶惶,根本没办法收场。”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5章:百官行述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6章:蜻蜓点水 “可是不查呢,就这样坐视腐败,不闻不问吗,如果开这样一个先河,不刷新吏治,杀杀这股腐败之风,以后腐败成为常态化,将会是国将不国的。” “所以,百官行述这东西,只要被大众发现,只要存在一天,尴尬为难的就是擎皇,因为他实在没法处置。” “三哥这一举动可以说是深深揣摩了圣意,以求通过此举来稳定朝局。” 他这样的做法不仅替君分忧,同时也是从朝局考量,既彰显他忠心办事,又表明他没有参与党争。 同时,他的这个举动也将自己推上了孤臣的境地,所以说宫昀傲这一招果然精明。 宫昀傲听罢,眸光深如渊海,幽幽道:“父皇他老了……” 事实上,宫昀傲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却什么也没做,而是直接将朝臣的腐败的证据销毁了,也给了擎皇的面子、不至于动摇国本。 舒窈瞬间听出了宫昀傲话里的意思,其实,如果真可以一个人悄悄地吞下百官行述,那他登基以后,百官行述简直就是刷新吏治的大杀器,所以这玩意其实对于他来说,也是重中之重。 不过,舒窈比任何人都明白宫昀傲,看着他深渊般的眼眸变得更加的坚定,他的眼里透着万丈光芒是对上位者的野心。 她知道,他的三哥对贪污腐败是深恶痛绝的,一旦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皇权之位,那、他一定会大展拳脚将吏治的腐败彻底粉碎。 “那幽冥府没有得到百官行述,接下来,他们还会有所动作,三哥有什么打算吗?”看来,幽冥府定是别国在大擎国的一个情报网或是暗杀、破坏的组织。 不过,不得不说,这吏部主事翟任事还真是肃王的一把好手,被关押的肃王逃了,他的党羽不知还有什么人与幽冥府勾结? 宫昀傲心有成算,却不宣诸于口,“三哥自有打算。” 舒窈笑了笑,道:“那就好。” 说话间,舒窈不觉抬头仰望天空,月光倾泻而落,映照着她的凤眸格外的明亮清澈。 宫昀傲也顺着她的视线抬头望向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月亮,那月光再好,却也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片刻后,宫昀傲收回了目光,视线一瞬不瞬地看向身边的女子,因她比月光还要美。 舒窈的目光迷离而遥远,好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眼底透着怅然若失之意。 “窈妹妹,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宫昀傲温声开口,看着她的目光也十分柔和。 舒窈应声侧头,正对上他柔和的目光,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犹如往常一样正温和地看向自己。 舒窈随口应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她能说前世的她也是走在风口浪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吗? 漫天星光交相闪烁,照得天地间一片璀璨。 微醺的风轻拂着她如玉般明净的脸,月光的清辉洒在舒窈的脸上,柔柔的。 月光下,他的目光贪恋地划过她的面容,她明眸善睐的眼睛勾人欲醉,宫昀傲炽热的目光凝着她,低哑道:“窈妹妹,别动,你眼睛上有脏东西。” “什么?”舒窈下意识地伸手去揉,却被宫昀傲轻声拦住,“别动,小心进眼睛里,你把眼睛闭上,三哥给你看看。” “哦!”舒窈未做多想,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宫昀傲微微有些粗粝的大手轻轻地捧住他的脸颊,起初,舒窈心无杂念地静静地等待着。 然而,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宫昀傲欺身向前,在她的阖上的眼皮上印下一吻,这一吻如蜻蜓点水、如羽毛拂过,温柔缱绻。 这一吻却惊了舒窈,温热的触感袭来,瞬间令舒窈身体一紧。 她倏地睁开眼睛,那近在咫尺的深邃黑眸,眼波朦胧,温柔得如同天上的那轮皎月,让人从眼睛一直酥到了心里。 舒窈局促不安地避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以手背轻遮,嚅嗫一声:“三哥、你……做什么吻我!” 宫昀傲温热的手掌抚过她丝滑般的脸颊,不容拒绝地将她转向了自己,舒窈一怔,更加的忸怩不安。 “三哥……你……” 宫昀傲的唇角微微勾起,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无比认真地说道: “窈妹妹,你懂我的野心,也知我每一步的筹谋;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这天下我要得,而你我更想要,你可愿意让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天下?” 黑夜掩映下,他的双眸宛如黑洞,深邃不见底,仿佛能把人的吸食进去,那一句,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天下让舒窈的一颗心悸动不已。 换做以前,感动是一回事,动心又是一回事,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了片刻的松动…… 舒窈在心里喟叹一声,问道:“三哥,若这天下与我,你只能选其一呢!” 他要这天下,但是,舒窈却不想动那个心思,她更加不想掺和皇族的斗争。 古代的男权社会,三妻四妾,三宫六院,是她所不能接受的,让她与一堆女人争抢一个男人,那不能够。 宫昀傲闻言,突地一怔,而后,一字一顿地道:“没有选择,这天下与你,我都要。” 看得出他是认真的,舒窈摇摇头,最终还是拒绝了他:“我相信这天下早晚是你的,但是,我却不愿。” 宫昀傲听后,不觉意外,他认知的舒窈不会轻易动心,但是,他也知道,她的心里也并非没有他。 或许,她还没有准备好。 来日方长,终有一日她会不顾一切地向他奔来,他不再逼他,而是坚定地开口说道:“不急,三哥给你时间考虑,也会等你……” “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改变初心,我也将会为你打下这天下。” 宫昀傲说出此话时心志坚定,舒窈看着他,一时间默默无语,暗自无措。 随后,宫昀傲宠溺地揉了揉她丝滑的发道。 最是一声温柔的低唤,那濡湿的气息传来,让舒窈为之一振,霎时,清醒无余。 她腾得坐起身,挣脱开荷尔蒙爆棚的男人,难为情地喃喃自语:“三哥,对不起啊,我怎么这么迷糊,竟倒你怀里了?” 宫昀傲装作不知情,回以一笑,“无妨。”随后,他指向天边,“窈妹妹,快看,太阳出来了。”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顷刻间,浩瀚的云海被太阳的红光一照,仿佛是一块发光的焰火,耀眼夺目。 红日的周围,霞光尽染无余。 “好美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日出呢!”舒窈禁不住感慨万千,她在忙忙碌碌地现世,忙着杀人、忙着扩张势力、忙着扩充她的商业版图。 却不想,原来,忙碌之余还可以有闲情逸致,放缓自己的脚步看一场日出。 宫昀傲转眸看向她,眸光深深且炙烈,“在美也不及你美,三哥希望,每个日出日落,身边都有你……” 话落,他的唇边划过一丝浅笑,像是水面上迅速划过的一道涟漪,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6章:蜻蜓点水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7章:阴招毒计 直插心脏 “三哥,我发现,你很喜欢站在高处欣赏风景。”舒窈突地想起数月前,两人在琉璃塔上看夜景的情形。 “也不完全是……站在高处看事情才能一览无余,而不是脚下的一方世界,我能清楚地看到全局,也才能想清楚一些事。” 沉静下来的他,冷峻如冰,微微垂下的眸子孤清而沉寂。 自从巫蛊之祸,他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即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 但是,落在心里的那道阴影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午夜梦回,梦中每每都是他的母后以一尺白绫上吊的一幕。 孤独、寂寞,心中的怨愤、他坚强的外表下是隐忍、冷漠与伪装,他掩饰的笑容里伪装着种种看不透的心情。 这一刻,舒窈觉得,眼前的男人虽然沉稳内敛、杀伐果决,看起来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但,很少有人知道在他强大的背后隐忍受着怎样的孤独与寂寞。 多少个日夜才走到今天,他表面上看来无比坚强,什么都不畏惧,做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但是,内心的孤独寂寞却无人可说,无人能解,看着都会令人心疼,心生怜惜。 “站在高处才能窥探事物的全貌。”舒窈喃喃应承,一时间,她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幽幽地轻唤:“三哥!” “回去吧!窈妹妹一定饿坏了吧!”宫昀傲忽地起身,垂眸看向她,正巧她也抬眸看他,四目相交,舒窈嘴角一弯,“是有些饿了,我们回吧!看看今早军中吃什么?” 说完,宫昀傲伸出一只大手,将她一把拉了起来,舒窈伸伸懒腰,冲他嫣然一笑,“走吧!” 两人快速向山下走去。 晨曦之时,士兵开始埋锅做饭。 铁锅一支,食材一放,便开始安心地等着开饭。 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袅袅炊烟缓缓升起。 伴随着掌号吹响,众将士齐聚一起围着火炉开始早饭。 然而,原本甚是热闹的军营却不安宁了。 当夜里,擎国军营大部分将士在吃过饭后,全身酸软,纷纷倒地口吐白沫,有的上吐下泻、有的口吐鲜血,痛苦不迭。 一时间,军营一片哀嚎之声。 得到消息的宫昀傲与舒窈连夜从府门赶往军营,当他们见到军营出现大面积中毒的惨状,登时,面色凝重起来。 宫昀傲急忙问道:“费江,军医怎么说?查到是什么原因了吗?” 费江也不能幸免于难,他拖着病体,道:“军医再给他们治疗,同时查中毒原因。” 很快,军营里的士兵来报,已经死了数十人了,而且,死亡的人数还在不停地上涨。 舒窈与几个军医开始彻查军营的用水以及吃食,但,均一无所获。 “水没有问题、食物也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舒窈凝思苦想,这下毒之人还真是高超,竟然连她都看不出来。 无奈,舒窈带着几位军医合力用药物暂缓毒药的催发,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一定要加快研制解药才行。 “窈妹妹……” 看着舒窈与几个军医忙碌的身影,宫昀傲神色凝重。 听到有人再唤自己,舒窈连忙转头看向来人…… 见宫昀傲眉宇间如焚的急色与焦灼,舒窈的心倏然间一阵钝痛。 她一双白皙的小手覆上他有力而结实的臂膀,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三哥,什么也不必说,有我呢,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研制出解药,救回他们的,你放心。” 两人心照不宣,宫昀傲安慰地点点头,转身之际,他又唤来手下的暗卫寄风。 吩咐道:“军中士兵中毒,此事切莫生张,安排下去,此时更要做好军中布防,以防敌军刺探布防军情。” 若是让敌军知道他们军中的将士中毒,那、后果不堪设想。 “是,属下遵命!”暗卫寄风拱手一礼,转瞬间消失在眼前。 这一夜兵荒马乱,鸡犬不宁,大多将士中了毒,整个军营哀鸿遍野,士气萎靡。 正当他们无比困惑之际,军中士兵来报,被毒死的士兵越来越多,那些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会产生瘟疫,需要立即处置。 宫昀傲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蹙、心情无比沉重,他沉思半晌,道:“明天,将那些枉死的将士的尸体一并抬到后山上去掩埋。” “是。”斥候得令转身离去。 北周国军营 斥候风风火火地走进军营,心情无比激动,“大将军,就在昨晚,擎国大量的士兵中毒,很多的人不医而死。” “属下看到那些被毒死的士兵正被擎军一批批地抬到山上就地掩埋了。”斥候单膝跪地,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箫贺大将军,满目崇拜之色。 这时,背对着斥候的男人缓缓转身…… 那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粗眉冷眼的,他一袭盔甲衬托出他那魁梧的身姿,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的人,那眼底的神色并没有掩盖住他的野心。 萧贺面露喜色,眉梢一挑,冷哼,“这招果然见效最快,没想到,他宫昀傲也有今天。” “哈哈哈……恐怕他们至今也不会明白,他们是怎么中的毒?只要他们烧火做饭就会中毒而死,那我们北周就会不战而胜。” 斥候:“是啊!将军,属下安排了几个探子在暗中观察,虽然他们做了严密的布防,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掩盖得住?” “属下安排了几个轻功好的,尾随着他们到了山上,就看到他们将断了气的士兵就地掩埋。” 萧贺拍案而起,“做的好!” 这时,箫贺身边一个面如黑炭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将军,显然,他们军中士气已然大减,我们的时机到了,现在趁机出兵,一定能杀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话之人正是箫贺的左先锋范滁,此人也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只是性格急躁、指挥作战时有些冒进。 萧贺冷冷地眯起眼睛,慎重道:“不,宫昀傲心机深重,不要轻易发兵,万一他识破了我们的计谋,故意迷惑我们,从而将计就计,那、我们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埋伏?” 萧贺看向斥候道:“你在暗处再探,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中毒,确保万无一失,再来向本将军禀报。” “是!属下遵命。” 萧贺十分谨慎,万一是宫昀傲故布迷阵,那岂不是进入了他们的圈套?如果不是信息准确,他断然不会轻举妄动。 若是属实,他倒要看看宫昀傲如何扭转乾坤? 数十里以外的宫昀傲,在看到自己的将士们纷纷中毒后,食不下咽,忧心如焚。 营外,伙房的人抱着一堆柴火开始生火做饭,只是柴火不够,火头军脸色一沉。 “柴火不够了,你们没看到吗?赶紧去再准备一些,不知道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吗?” 伙房里一个瘦高的小兵委屈地开口:“咱们伙房有几个兄弟也中毒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所以人手不够啊!” 军营生火做饭,最麻烦不过是收集柴火,那么多人要吃饭,每天所需的柴火自然不少,在山林附近驻扎,可以上山捡柴,若是在平原那就更麻烦了。 火头军不耐烦地开口:“赶紧去吧,少啰嗦。” 话音刚落,阵阵微风吹过,蓝烟随风飘散。 须臾,营地内操练的士兵、打草、放马的将士,突然身子一软,纷纷倒地抽搐起来,他们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啊!” 值守士卒一出营帐便见到满地抽搐的将士口吐白沫,他惊嚎一声,“不好了,又有士兵中毒了。” 随着一声惊呼,宫昀傲等人从营帐内跑了出来,再看到满地呈中毒症状的将士,他内心无比沉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能三番五次地在他眼皮底子下毒?就连他的暗卫也没有发现? 这时,宫昀傲朝火头军走去,见他瘫软在地,忙上前查看,“老李,你怎么样?” “晋王,属下也中毒了……”火头军说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来人,军医何在?”宫昀傲急了,忙起身安排其他没有中毒的将士将中毒的人抬到营帐内救治。 “在,微臣在。”一个个军医从营帐内跑了出来,他们还没有找出毒药的根源,不敢轻易下药,万一毒上加毒那就麻烦了。 不过,他们要先找出下毒的根源,查出毒药的成分,才能事半功倍地研制出解药。 舒窈见状,也走了过来,看到又有一批兵士中毒倒地,眸光倏地一冷,这毒还真是无孔不入。 正当舒窈转身之际,身边传来士兵惊慌无措的议论声:“这一早还没用上早饭,火头军全军覆没,这可如何是好?” “连军医都没能查出毒源……” 舒窈闻言,脚下的步伐陡然间顿住,她下意识地看向架起的锅罩…… 看到舒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发呆,宫昀傲也走了过来…… 这时,舒窈指着几近灭掉的余火,对宫昀傲说道:“三哥,你看,这早饭才开始做,他们还并没有吃…” “所以,水和吃食不是毒物的来源,我们要找到这毒的根源和成分,才能对症下药。” 宫昀傲见她像是发现了蛛丝马迹一般,忙不迭地问道:“窈妹妹可发现了什么?”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7章:阴招毒计 直插心脏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8章:榴番草 “等等,让我想想…”舒窈只觉此事太过蹊跷,为了验证心中的疑团,她兀自走到架起的锅具前,仔细地查看起来。 会不会是这锅具有问题?当她准备掀开锅盖时,却突感一阵不适,她蓦地看向燃烧殆尽的火苗,顿时,眸光惊骇。 这火有问题! 舒窈惊得连连后退,大喝一声:“这火有问题,大家快将这些篝火熄灭。” 见众人无动于衷,宫昀傲忙来到舒窈面前,厉声下令:“把火全部都熄掉。” 众将得令,赶紧打来一桶桶的水开始灭火,而有些个心急的直接将脚下的土沙踢向了火堆,三两下就将几处的篝火堆给扑灭了。 宫昀傲眸光锐利,他知道,肯定是舒窈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反常,“窈妹妹,可是有不妥?” 舒窈连忙应承:“是。”然后,她指着面前仅剩的这堆残火,说道:“三哥,你看,这火苗的颜色是不是很怪异?” 宫昀傲眸光一沉,道:“是,有微弱的蓝光。” “那就是了,我们平时烧火的烟是青烟,而且,这烟有一股石灰水的味道,三哥,你想,能发出这样怪异的现象会是什么?” 石灰水?! 那是什么? 宫昀傲眸光锐利地看向火堆,面色十分严肃,“窈妹妹是说,问题是出在柴火上。” “对。”舒窈急道:“如果,再加上风向的助力,毒烟定会四散开来,那么,整个军营的将士都会被辐射到。” 舒窈细思极寒,“怕是会全军覆没。” 好阴毒的计谋。 宫昀傲听完,面色黑沉,声音冷若寒霜:“好阴毒的计谋,这样,他们便会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费江闻言,怒发冲冠,破口大骂:“一定是北周军干的,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狗-娘养的,打不过就下毒,真她妈的阴损,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背后下毒算什么本事!等老子恢复的,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宫昀傲看向身边的情绪激动的费江,冷冷地道:“费江,你安排人去查一下,这柴火是从哪里收集来的?” 这些有毒的柴火怎么就那么巧被我军收了来,莫不是军中有了细作?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危机重重?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费江领命而去。 有了眉目,舒窈心下一松,终于能查出这毒物的来源,但愿原主学到的毒皮毛能帮助她识别毒性,研制出解药。 一个时辰后,费江就查明了情况,他回到营帐,对宫昀傲说道:“晋王,属下查明了。” 宫昀傲:“说。” 费江:“那些柴火是从就近的乌托山采来的,听伙房的人说,这柴火耐烧,即便是下雨打湿了也可以烧得很旺。” 宫昀傲坐在上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额,低沉道:“既是如此,军营里是不是出了敌军的细作?” 他顿了顿,几番细思下,又道:“为何我们的人偏偏将这些有毒的树给砍了回来?” 费江道:“属下也有所疑惑,所以,属下便问了火头军的瘦猴,听他描述,因连日雨水冲刷,烧火的木柴被淋湿,也无法再用,后来,他无意中在山上遇到一个农夫。” “农夫将一捆木材递到他的手里,并且告诉瘦猴,这木柴用来生火做饭最为合适,哪怕是被雨淋了,也会燃烧得很旺……” “他还说,山下的农户都在用,特别好烧,瘦猴担心下雨天找不到柴火从而影响大军伙食,所以……就……” “瘦猴信了那农夫,这之后,他召集了所有火头军前往山上,寻找农夫所说的那种树……” “为了求证,属下也询问了山下的几个农户……”费江启齿难言,见宫昀傲面色不耐,迟疑片刻沉声道: “属下问了山下的农户,这树名叫石番树,只有一人高,常年无果,若是燃烧会产生毒气……” “而且,这毒气如同平时生火做饭一般,没有明显的不适,所以不易被察觉……” “而且,中毒之人,轻者上吐下泻,重者口鼻流血、浑身抽搐而死,这简直和我军中毒的迹象一模一样。” 宫昀傲一听,气急,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他一掌拍向桌子,厉斥:“岂有此理!” 他们说辞不一致,明显是有人冒充农户,故意引导瘦猴做下此等陷我军兵卒于危难之中的蠢事。 此事本可避免,可就是因为瘦猴的不察,没有警惕之心,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导致全军的将士被连累,毒的毒、死的死…… 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作为军人应该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怎么可以如此松散,毫无警戒之心?! 宫昀傲神色严厉,阴沉如水,“费将军治军不严,因瘦猴的过失与不察,导致我军将士损失惨重,火头军的瘦猴军法处置!” 费江面上染上愧疚之色,“是,属下领罚。” 然后,宫昀傲看向吴军医,问道:“吴军医,你可有解毒之法?” 吴军医忙倾身向前,心中忐忑地回道:“晋王,实不相瞒,虽知晓了这毒物的来源,可是,从我们带来的现有的草药中却没有一味草药可解此毒。” “与此毒相克的草药名曰榴番草,也是我们这些医者配不齐全或是药行最为缺的一味草药,但这都不是紧要的,关键是这草药会与其他药材相互作用,引起毒性增加。”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宫昀傲愁眉不展,他转而看向舒窈,“窈妹妹,你可有办法?” 舒窈迎面与他的眼神相触,他眼神中的希冀之光看得舒窈心中一软。 她想了想,道:“三哥,师叔曾与我讲起过这石番,不过,这解药确实难寻,得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宫昀傲一听,重燃希望,他急着问道:“好,需要什么,窈妹妹尽管说,三哥一定办到。” 舒窈一点点地开始回忆,“听说这榴番草生长在蛇出没的地方,这草药有一股子的腥臭味,而且深得蛇的喜爱,有的还会被蛇拖入蛇洞。” “所以,只要找到蛇出没的地方,就能找到这榴番草。” 舒窈话锋一转,又道:“只是,这快进11月,蛇的活动减少,准备进入冬眠的时候,恐怕我们得费些功夫!” 宫昀傲一听,霍地起身,眸光坚定,道:“不管如何艰险,我一定会将此药取回,窈妹妹,我们即刻就去寻。” 舒窈起身,应道:“好。” 宫昀傲将军中所有事务交由费将军打理,吴军医照顾病患,交代完一切,雷动风行的宫昀傲携着舒窈即刻出发。 丛木凋零,幽泉潺潺的乌托山,舒窈与宫昀傲艰难地行走着,再往前,就到了恐怖的蛇洞的窝点。 只是,还没到洞口,舒窈不经意间瞟见枯黄的草地上有数条青蛇出现在她的眼前。 舒窈反射性地向后退了几步,惊疑地开口:“这眼看着要冬眠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蛇出没?” 宫昀傲蹙眉深思,“却实蹊跷。” 不经意间,宫昀傲的目光锁定在了一处干枯的灌木上,随即,他矮身蹲下,“窈妹妹,你来看看,这上面的是什么?” 舒窈闻声上前,俯身看去,见灌木的枝条上沾了少许白色的细细粉末…… 见状,舒窈不禁水湾眉紧锁,白皙的手轻轻抚上,然后在指间细细研磨,又嗅了嗅,顿时,眼中精光迸现。 “这是一种能吸引蛇虫的兴奋药物,它可以使即将冬眠的蛇处于兴奋状态。” 宫昀傲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的光,“原来如此,难怪这林子突然会生出这么多的蛇,看来,是敌人故意为之……” 想利用群蛇来攻击他们,简直做梦! “三哥……”话未说完,舒窈只感觉脚下突然大面积塌陷下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舒窈猝不及防地向下坠去。 “啊!”舒窈在坠落中失声尖声,宫昀傲惊觉大骇,惊呼声起,“窈窈!” 千钧一发之际,宫昀傲那双强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但,失重的惯性之下,宫昀傲一个不慎,随同她一齐落入了那逼仄的穴-洞。 不料,在两人顺利落地之后,上方散落下来一堆砂石,正好砸向舒窈,宫昀傲紧紧地将她护在怀里,以身挡去散落的砂石。 舒窈心惊地看向宫昀傲的背后,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三哥,你有没有事?” 宫昀傲安抚道:“无妨。” 随后,他抖了抖肩处的尘土,又看向逼仄的洞-穴,面容多了几分凝重之色,“看来,这里就是蛇洞了。” 舒窈眸中浮过一抹冷色,她兀自朝前走了两步,四下探究,“这蛇洞应该是在半山腰的石壁之上,不易被发现才对……” 宫昀傲一望而知,“这定是有心人所为,他们从山顶打穿了这蛇洞,为的就是想让我们掉下去。” 宫昀傲放眼望去,山洞阴暗幽森,起码能容下数十个人,“这么大一个洞,恐怕是蟒蛇的巢穴。” “窈妹妹,你跟紧三哥……”话音一落,宫昀傲拉起舒窈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58章:榴番草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59章:三不背 舒窈迟疑片刻,定定地看着他一双有力的大手反握着她的,那掌心处略带着薄薄的一层茧,令她微微怔神,他就这样一路牵着,向洞的深处走去。 洞口处,有很多碎石,各种钟乳石长了青苔,不仅如此,上面还布满了一层层的灰白,看着都挺瘆人。 「好多怪石。」宫昀傲道。 看着盘踞在山洞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情愫。 正当舒窈愣神之际,宫昀傲凝聚内力,一掌打向堵在洞口的巨石,那巨石瞬间被这股强悍的内力震得四分五裂。 「窈窈,我们走。」宫昀傲紧搂着她,足尖一点,身子凌空飞起,像是一缕风飘过,瞬息之间,二人顺利落回到地面。 然而,塌方之地,无着力点,宫昀傲身形如电,动作迅疾地借力轻点坍塌之处,几个起落就跃到了远处,那动作犹如浮光掠影一般,眨眼间倏忽数米之外。 从蛇洞里出来,眼前忽地一亮,即便是临近冬日的阳光,似乎都变得温暖了。 舒窈被他搂在怀里,看着他处变不惊,沉着如磐石,心生几分崇拜之意,「三哥,有没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见他满身尘土,舒窈连忙帮他弹掉,宫昀傲低笑一声,「窈窈,你太调皮了。」 话音一顿,他面色倏然变得肃重起来,似乎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几分紧张之色,「窈窈,都是三哥不好,不应该将你置于危险之地,幸好你没事,否则,三哥无法原谅自己。」 想起那块巨石,如果他反应不及,那他的窈窈……他简直不敢想象。 舒窈闻言,面上涌上几分内疚之色,她温声安慰道:「好了,三哥,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过,我却害你受了伤。」 想起刚才的一幕,舒窈不免心生疑惑,何时,三哥的内力竟然可怕如斯! 宫昀傲眉头舒展,眸光温和地凝向她的一张脏污的小脸,宽厚的大手轻柔地抹去她额上的灰尘,道:「我的伤势无妨,倒是你有没有被蛇咬到?」 「我没事,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那么容易被蛇咬到?」 舒窈说完,忙将他的身子转了过去,看向他被巨石砸伤了的后背。 目光触及伤口,舒窈的心微微一颤,内疚与自责又加重了几分,「你的伤口很严重,我们赶紧回去,我帮你上药,拖久了会感染的。」 「好。」见她对自己焦心如焚的模样,宫昀傲的心中一暖,恰如这冬日的那抹暖阳,美好而温暖。 回到军营,舒窈立马将草药交给了军医,用法与用量也和军医研究过,应该没多大问题。 随后,舒窈将宫昀傲领进她的营帐,又将他带到床前,按在床上坐好,一字一句地吩咐道:「三哥,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去拿药。」 宫昀傲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喜爱的女人,为了他忙前忙后,翻出大大小小的药瓶和白色布条。 宫昀傲的视线焦灼着舒窈的身影,见她端着水盆走到他的身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紧绷着的小脸满是不悦。 「你在干嘛?衣服脱了,你不知道你的伤势有多重吗?」 说到最后,舒窈身子前倾,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揶揄道:「该不会是、三哥害羞了吧!你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还不比我一个大姑娘看得开?」 宫昀傲一听,低低地笑了,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他这个窈妹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舒窈收起玩笑,正色道:「三哥可知道三不背?」 「什么?」宫昀傲抬眸看她。 舒窈将水盆放在床头,故作深奥地说道:「人在生病时,有三不背,一不背父母、二不背夫妻,三不背医生。」 舒窈将浸了水的软布拧干,回过身,便看到让她无限遐想、心跳加速的一幕。 他一丝不挂地健硕上身,没有一丁点赘肉,肩膀宽阔而有形,胸肌饱满而有力,紧实的腹肌垒垒分明而匀称。 人鱼线勾勒着性感的曲线,精壮的腰身下充斥着强大的荷尔蒙气息,如此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充满了力量却又性感得让人不敢直视。 宫昀傲适时地抬眸,正好看到她呆滞的模样,眸子在她身上逗留片刻,见她微微泛起红晕的一张小脸,清冷的嗓音缓缓而起:「窈窈?」 怔忡之际,舒窈忙将视线移开,拿起床头的药和白布绕到他的身后,「呃,三哥,我给你上药。」 眼角余光中,瞥见舒窈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她垂下长睫,恍若未见,只是,她这样欲盖弥彰的样子看在他的眼里,既可笑。 他暗自欣喜,漂亮的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磨蹭了这么老半天,就是想偷看他几眼,窈窈莫不是看得流了口水?!.. 想到此,宫昀傲有些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他的窈窈根本不是她嘴上说的,对他没有爱意。 宫昀傲侧过头,坏坏一笑,戏谑开口:「窈窈觉得这三不背,你属于哪一种?」 为您提供大神似风轻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第159章:三不背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0章:怦然心动 舒窈一听,立马羞赧地脱口而出:“当然是医者。” 宫昀傲禁不住暗暗发笑,他的窈妹妹竟然会害羞! 坐在他的身后,舒窈不免有些懊恼,这也不是第一次为他疗伤了,为何自己的心跳会如此之快? 想当初,三哥逃亡的路上,没少受伤,还不是她给三哥医治的,可、那个时候,好像三哥也没有那么壮硕,会让人浮想联翩。 天,她在想什么? 蓦地,她为自己的想入非非而感到羞耻,她摇了摇头,试图想把脑袋里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给揪出来。 舒窈稳定一下心神,尽力忘记进入脑海中的画面,他又平复了一下加速的心跳,才再次抬眼朝他背上望去。 看向他厚实的背肌,舒窈瞳孔倏地放大,那结实的背上裂开一条半尺长的血口子,皮肉外翻中露出层次分明血肉白骨。 伤口的上面还蒙了一层巨石上的灰尘和细小沙粒,而伤口的周围还带着淤青,这一惨状着实看得舒窈触目惊心。 一缕缕鲜血顺着他的背肌一路流向腰际,舒窈赶紧用帕子擦拭着周围的污血,她的心蓦地一沉,视线随之落到了宫昀傲那完美的侧脸上。 “三哥,上面有好多尘土和沙粒,我需要将它们清理干净,但凡留一点,都会导致感染,若是有消毒液就更好了。” “不过,高度白酒也是可以的,你将就下,一会儿会很疼,你忍忍啊。” 宫昀傲微微侧过头,沉声道:“无妨,窈窈不用管我,只管清理就好!” 舒窈一听,免不了在心中腹诽,窈窈叫了一路,干嘛换了称呼?! “好。”舒窈用棉棒蘸了蘸高度白酒,然后将棉签靠近了伤口…… 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宫昀傲便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后背的灼烧感。 舒窈小心翼翼地轻拭着伤口上的灰尘以及沙粒,一遍又一遍,那伤口带来的钻心般的疼痛让他呼吸一滞。 舒窈立马感受到了他的异样,她眸光微顿,倾身向前,对着他的伤口一下下地吹着,以减轻他的痛感。 舒窈凝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三哥,这伤口上的泥土和沙子一旦处理不干净,便会化脓、感染,还会伴随着高烧不退,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宫昀傲忍着剧痛,额角青筋直跳,他闷声回道:“嗯!三哥不疼。”然而,哪里像他说的那样轻松?每次棉棒碰到伤口,痛得他心腔收缩。 舒窈见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额角青筋暴突,薄厚适中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因为伤口带来的疼痛令宫昀傲猛地用力,浑身肌肉线条猛地隆起爆开,看得舒窈心里是猛地一颤,瞳孔微震。 看着、看着,她的眼睛猛然发热,心情变得很沉重,“三哥,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受了伤。” 宫昀傲侧过脸,低沉喑哑的声音拂过她的耳边,“傻妹妹,若是你受伤,三哥宁愿是我。” 舒窈闻言,只管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灼灼的目光,嘴唇动了几动,最终只说:“好了,清理干净了,接下来,我要为你缝合。” “这口子太大,而且还不规则,恐会花上些时间,不过,这比清理伤口要好很多,我会给你上点麻药,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宫昀傲转了过去,垂下黯淡的眸子,道了声:“好。” 紧接着,舒窈将需要缝合的针进行消毒,然后,她拿着针线,眼神专注,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 她屏息静气,手动了起来,动作轻柔娴熟,温柔而果断地在他的皮肤在穿针引线。 虽是上了麻药,但还会有些许的刺痛感,宫昀傲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背上不停游走的双手,她严肃而又认真的模样,都让他为之动容。 她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有下地触碰到他的背部线条,凉凉的指尖带过,瞬间,似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那指尖微凉的触感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眷恋之感,只是,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留恋不舍时,她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三哥,虽是缝了十三针,但是,我尽可能地缝得漂亮一点,待拆线以后,不会像蜈蚣那么丑陋!”舒窈的眼睛里满是完美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额角的汗水轻轻滑落,宫昀傲轻拭了一下,低沉道:“三哥不在乎这些,又不是女人,有条疤痕也无妨。” “嗯!那也是,有条疤更有男人样!”舒窈随口这么一应,却没注意到宫昀傲那张异样的表情,什么叫更有男人样?! 这话说的!难道他没有男人样儿吗?!宫昀傲闻言,不禁莞尔。 这时,舒窈拔下金疮药的塞子,将白色粉末倒在了长长的伤口上,又用她柔软而又微凉的手指细细地涂抹均匀、整齐。 舒窈微凉的指尖再次抚上他的背部,感觉到他健壮的肌肉结实而有力,她的指尖触感微凉,可掌心却异常发烫。 一时间,舒窈星眸跳动,因为,她明明感觉到了宫昀傲的身体微微一僵。 舒窈像是触电一样,赶忙收回手,有些慌乱地拿起旁边的白布缠上他精壮的身体。 在包扎的时候难免又会碰到他的皮肤,每一次缠绕都无法忽视彼此的贴近,这简直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折磨。 而每一次的靠近,舒窈的脸几乎都要贴向他那健壮而又宽厚的背上,呼出的热气一遍遍地喷洒在他的背上,酥酥麻麻,连心尖都不觉得一颤。 舒窈的心止不住地悸动着,而背对着他的男人则一脸享受,这样的靠近让他喜欢得紧。 终于,艰难地完成了包扎,舒窈长长地吁了口浊气,“三哥,记得一定不要沾水,隔天让军医给你换一次药和绷带。” 话音一落,舒窈连忙起身,背对着他,说道:“可以了,把衣服穿上吧!” “你不帮三哥穿上吗?毕竟,我受的伤不轻,若是牵动伤口,还得劳烦窈窈重包一次!”宫昀傲抚着肩膀处,佯装疼痛难忍的样子。 舒窈无奈地挎着肩,转过身去,星眸微微一眨,谁叫她欠了他呢! 舒窈从置衣架上拿来衣袍,像个小媳妇一样为宫昀傲更衣,这过程,难免又将他的身子看个透彻。 浑身充满爆发力的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又羞又窘,连耳根子都红透了,这家伙,未免身材也太好了吧! 抬眸间,刚一触及他的目光,更是羞赧无比地低下头去。 两人近在咫尺,鼻间,尽是他的清冽的气息,令得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就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那个、你先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哈!”说完,就飞一般地逃出了营帐。 营帐外,舒窈摸着发烫的脸,懊恼不已,她的脑袋瓦特了吗?干嘛那么听话还给他更衣,简直自找罪受。 她静静地站在校场上,忽感不对,这明明是她的营帐啊!为何她要逃?! 望着她狼狈不堪,几乎落荒而逃的窘迫模样,宫昀傲一双深邃的眼眸泛点星光。 宫昀傲呆了半晌,回味着身体的酥麻,他感觉,他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触感和温暖。 经过军医和舒窈的用心治疗,以及从蛇洞取来的草药,军中的将士一个个好转,无不对舒窈和宫昀傲千恩万谢。 宫昀傲在军中的威信更加的高涨了。 与此同时,宫昀傲利用此事将计就计,将医好顽疾之事加以掩盖,他们要引蛇出洞,一举拿下敌军,永绝后患。 北周军营 “报!” 这时,左先锋范滁穿着一身明晃晃的盔甲,气势十足地来到箫贺将军的营帐。 他单膝跪,声音洪亮:“将军,得到现报,擎军全军中毒,明显是力不从心了,这对咱们非常有利,即便是闭着眼打,也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萧贺大将军见他们前方的大军有撤退之象,面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好!”说完,他拍案而起。 “擎军军心大乱,士气大减,人数也没有我们多,众将士,趁势歼灭他们,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一战他要速战速决,为他的不败战绩再添一笔荣耀。 左先锋范滁一脸谄笑,“是,还是将军神机妙算,把敌人捏得死死的。” 萧贺信心满满,扬起大手,朝范先锋下着命令,“传令下去,点卯时出发,你带领一部分人偷袭擎军大营……” “再由本将军带领一路人马埋伏在砀埠山下,本将军要将他们困在砀埠山里,像那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左先锋范滁得令,铿锵有力地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大战一触即发…… 左先锋范滁率领五万大军挺立擎军营门外,见军营毫无动静,自以为是军中将士中毒导致瘫痪,更加狂妄起来。 他威风凛凛地带着人冲向军营,然而,就在他无比得意之时,霎时间,冲锋的号角瞬间响彻天际。 旋即,由费江率领的大军突然间将左先锋范滁的大军围了上来,他们犹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的气势,浩浩荡荡出现在范滁的眼前。 宫昀傲事先设计好的布置防御埋伏令左先锋范滁大惊失色,他忙调转方向,惊恐万状地大喊:“中计了!快撤!” 然而,他还来不及调转方向,埋伏的弓箭手瞬间齐发,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袭来,立马将先锋队的骑兵阵型给打乱了。 北周的先锋军被如蝗虫般的箭雨杀得人仰马翻,天翻地覆,范滁看到这种情况,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退避三舍。 五万的先锋军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惊慌,他们进退两难,自相踩踏,惨烈的哀嚎声响彻天地……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0章:怦然心动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1章:父子怨 然而,箫贺将军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安排的明哨也好,暗哨也罢,得来的全部都是迟一步的假消息。 另一边,由宫昀傲带领的一队二万人马早一步洞悉了萧贺的意图,当他还在为自己了不起的决策洋洋自得的时候,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声传遍整个砀埠山。 这是两支最为强大的军队,都曾拥有过辉煌的战绩,两军直面相击,立即陷入混战。 因擎军受过敌军的毒害,所以面对北周的军队时,他们各个义愤填膺,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战马上的宫昀傲身先士卒指挥前锋,行军布阵井井有序,他朝着众将士挥剑大吼:“众将士听令,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冲!” 说完,他长剑一挥,成千上万的将士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了出去。 擎国用带血的刀剑、长矛挥向敌军,铁汉碰击,死不旋踵。 “杀。”擎军挥着长矛愤怒地叫嚣,誓要报了他们毒害他们的仇不可。 擎军士气大涨,宫昀傲远远地看到萧贺冲在最前面,他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策马迎战,那气势横扫千军几万里。 弥漫的烟尘,低沉的嚎叫,整个砀埠山都被这种原始的拼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渐渐地,北周军落了下风,攻势越来越弱,而擎军越来越猛。 宫昀傲冷眸微眯,拿起身边的弓箭,满弓拉满,“咻”的一声,那箭如一道流光朝着萧贺射了过去。 萧贺面色惊骇,那箭快如闪电,令他躲避不及,“噗嗤”一声,那箭重重地射向了他的胸口,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萧贺残喘不已,道:“鸣金收兵。” 仅剩无几的北周四下流窜逃跑,他们擎国才十万人,而北周二十万,足足是他们的两倍,却如此惨淡地收场。 这一场仗,十万大军令北周军损失惨重,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赫赫有名的战神萧贺连丢七城,只得连夜逃跑。 而宫昀傲经此一战,一夜成名。 北周不再是战无不胜,而擎国将出现一个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横压四海的战神。 擎国军营的议事厅 烛光闪动,印着他朗俊的侧颜,看着手中的密函,眼中锋芒毕露,旋即,他掌中运劲震碎了密函。 若不是突发生变,他会在今晚灭了北周,然而,时不我待,眼下,他不得不做出决断。 大将军费江见状,不由得眉头紧蹙,看来,这大擎的宫中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 大擎京都 这天夜里,宫肇苌连夜入宫,他看向床榻上萎靡不振的擎皇,目露惋惜,“父皇,儿臣不愿去封地,请父皇收了旨意。” 擎皇一听,骤然怔住,“肇苌,圣旨已下,你想抗旨吗?”话音一顿,他缓了语气又道:“明日你便去封地吧!” 宫肇苌闻言,整个人变得格外冷漠,不似平日里温善之人。 他盯着神色惊疑不定地擎皇,道:“父皇,您为什么要逼儿臣去封地?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还是您有意在试探儿臣?你是担心儿臣图谋不轨、野心不改?还是试探儿臣是否会迷途知返?” 擎皇没有想到他会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望向他不甘的眼神,刚想开口,便听到他又道: “儿臣明白,如果儿臣应了您的旨去封地便是迷途知返,也是父皇给儿臣最后的体面,可儿臣若选择留下来便是执迷不悟、野心不改,那么,父皇是想弃了儿臣,扶老三坐上太子之位吗?” “父皇,儿臣到底哪里让您不满意?老是对儿臣诸多防范?”说到最后,宫肇苌几乎是愤怒着喊出来的。 他声如猛虎,响彻寝殿,就连擎皇都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怒,竟敢有此一怒。 擎皇见他挑明了话,轻咳两声,承认道:“哪里不满意?你心里不清楚吗?你私交大臣,结党营私,朕能容你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了。” “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你早有觊觎皇位之心,朕岂能容你在京城?” 宫肇苌闻言,仰头疯狂大笑,“哈哈……原来,父皇早已容不下儿臣,你早已疑心儿臣,你自知儿臣的势力越来越大……” “所以,你便急不可待地封老三为晋王,就是想以此来平衡势力,制约儿臣?呵!这就是你对儿臣所谓的仁至义尽吗?” “呵!可惜啊!晋王他并不领你的情,你以为这样做,他会感激你吗?心思深沉如他,就像是老四说的那样,他是回来报仇的……” “父皇难道忘了,巫蛊之祸给他造成的伤害吗?是你对他不信任,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皇后死了、太子妃死了,还有他的舅舅也死了……罪魁祸首是谁?父皇您难道不清楚吗?” 擎皇没想到他竟往他的痛处上戳,一时气急攻心,“你……逆子!” 宫肇苌眸光寒彻,“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父皇重病在床,老三在外抗敌,知道自己已经压不住儿臣了,所以想要唤老三回来?” “只是,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你觉得老三在外自立为帝他会回来吗?” 此时,擎皇的脸色涨得通红,咳嗽声也变得急促起来,怒视着宫肇苌,咬牙切齿地说道: “逆子,你是在和朕秋后算账吗?好啊!好啊!这些话在你的心里憋久了吧!总算是说出来了。” 闻言,宫肇苌激愤地低吼:“你说对了,儿臣是快憋疯了,十被你逼疯的……这些年,儿臣的付出你看不到,儿臣的功绩、儿臣的努力,你除了怀疑就是警惕……” “要么就将儿臣的各方势力分化,儿臣本不想恨你,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你心性多疑,恶化了儿臣与父皇之间的关系。” 此时的他无比狂躁,仿佛是狂风席卷,赤红的眸子再也没有了以往的任何掩饰,而是一片赤裸。 “你对儿臣疑心、对老三也疑心,现在老三被你赶去边关打仗,现在,你又将儿臣踢得远远的,在您心中,我们这些做儿子的都得不到你的信任吧!” “呵!太可笑了,哦!对了,父皇,你还心心念的等老三回来给你复命呢吧!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他回来,便可以制约儿臣了?” 宫肇苌长长地诉完心中积怨,长笑一声,语气恢复了冷漠,“哈哈哈……那也要看他回得来才行。” “你说什么……咳咳咳咳……”连续的咳嗽声让擎帝涨红了脸,连呼吸都艰难起来,他捂住胸口,虎眸圆睁,“咳咳咳……逆子……你把他……怎么样了?” 宫肇苌说话的语气里是透着冷漠与佯装的无辜,“还能怎么样?那个传口谕的人死了,你心心念的老三回得来吗?” 擎皇一听,满目怒意,哀默与无力感涌上心头。 还未等他缓过来,便又听到宫肇苌残忍地说道:“哦!对了,父皇,儿臣忘记告诉你,宫昀傲自立为帝一事,也是儿臣构陷的!” 这一记惊天炸雷在擎皇耳中嗡嗡作响,他猛地抬起涨红的脸看他,充血的眸子猛地一缩。 看到擎皇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宫肇苌露出邪佞一笑,残忍地说道:“父皇,你可知道,儿臣想了好多计策想让他回不来……” “终于,让儿臣想到,父皇的逆鳞之计,让他背上反叛之罪,才会让父皇心生杀意,儿臣派了那么多人给他造势,只用了一个的月时间,便有了宫昀傲在那边自立为帝的假象。” “但是,儿臣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想要召他回来,这是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对他心生怀疑了吗?为何还要老三回来?啊??” “咳咳咳……”鲜红的血迹自擎皇的口中喷涌而出,浸染了床榻,滴滴鲜红的血迹落在了地面上。 擎皇心中万分悲凉,这就是他养的好儿子,一个一个地想要他死啊!他的额上青筋暴突、双眼赤红、咬牙切齿间,毫无血色的嘴唇都在剧烈地颤抖。 贤贵妃站在帘幕后,冷冷地看了擎皇一眼,便嫌恶地收回目光,犹如未见一般。 宫肇苌凑过他的面前,冷冷一笑,“父皇,此刻,你是不是非常恨我?可是,儿臣又何尝不是呢?儿臣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何父皇还是要保老三?” “这对儿臣公平吗?对了,你是不是对他还有份歉疚,所以不想杀他?父皇可知,对于你这样疑心病重的爹,这些做儿子的每天都是活得战战兢兢,所以…” “今日的劫难,都是父皇一手造就的,半点不由人。” “噗嗤…”擎皇怒急攻心,又一次吐了血,他伏在床沿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哪里还有一点身为皇帝的威严? 宫肇苌冷漠地看着他,一双冷眸渐渐地浮上了一丝水光,他慢慢地俯身向前,道:“父皇,儿子不孝,又把你气吐血了!” “对了,儿臣忘记告诉你了,如果非要追溯根源,那只能怪父皇太相信长生不老一说,这才让儿臣钻了空子……” 擎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宫肇苌话音一顿,意味深长地一笑,“父皇一直服用的长生不老的金丹,实质上是慢性毒药,所以,父皇得病时好时坏…… “哦!你还不知道吧!随着父皇的年事已高,这些药发作得越发厉害,父皇的身子就是这样垮掉的。”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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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儿,你看他,浑身抽搐、口眼歪斜,嘴角还不停地流着口水,母妃随身侍奉多年,一眼便能看出,你父皇这症状像是偏枯,就是瘫痪不能言语,因怒火攻心而变得痴呆。” “所以,他已经成为废人,苟延残喘,不需要大费周章地赶尽杀绝,到时候,落得个弑君的名声,不好听。”贤贵妃眼中无半分同情之色,而是清醒地分析利弊。 宫肇苌冷睨了床上一眼,无半分同情,“母妃,你确定?”这是不是太妇人之仁了? 贤贵妃沉思片刻,道:“确定,如果你还不信,可以叫太医来看看。” 宫肇苌沉声道:“好。” 宫肇苌为了稳妥,同时也不想背上弑君的罪名,便唤了他的亲信温太医前来查看,果不其然,擎皇因为怒火攻心而得了偏枯,就是中风。 宫肇苌看了一眼仅存一口气的擎皇,冷声道:“父皇,告诉儿臣玉玺在哪,儿臣饶你一命。” 擎皇怒视着宫肇苌,眼皮连眨都不眨一下,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唯有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哼唧声。 宫肇苌望着垂死挣扎的擎皇,眼中点点泪光,“儿臣真没想到,父皇的命竟然这样大,这都气不死你。” 擎国的帝王,叱咤风云一生的男人,对妻儿狠心绝情的夫君与父亲,这位临近油尽灯枯的痛心老人,在喉咙间溢出了悲沉的呜咽。 “父皇,你不说,儿臣也知道在哪,儿臣会替你下两道旨,这第一:晋王宫昀傲在九门自立为帝,即刻诛杀;第二:大皇子宫肇苌能力有为堪称大任,朕病重,即日起禅位后,由大皇子继承大统,奉旨登基……” 北擎国五十六年,冬,十一月初九夜,擎皇重病不起,宣告退位,由大皇子继承大位。 翌日,二道意旨横空颁下。 其一:朕之三子,晋王宫昀傲,在九门自立为帝,犯谋逆反叛大罪,数道口谕返京,拒召不回,实属不孝不义,特废之,并派遣牟大军剿灭贼子。 其二:朕之长子,宫肇苌,文韬武略、秉性纯良,人品贵重、政绩卓然,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朕身患重疾,无法在主理朝政,为天下苍生福泽计,立大皇子宫肇苌为新帝。 钦此! 李公公宣完旨,红着眼眶步下台阶,便见跪地上的凌愠蓦地起身,对着李公公怒斥:“一派胡言。” 人群中,唯独他一人站立,如鹤立鸡群。 殿前的广场上,大皇子一党欣喜若狂,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有一部分文武百官则哀默地跪在阶前,皇朝动荡,腥风血雨啊! 李公公道:“这二道圣旨都是先皇亲自书写,奴才亲眼所见呐!” 凌愠语气铮铮:“荒谬!皇上之前还下旨要召回晋王,怎么眼下就不声不响地要废之绞杀?” 这时,二皇子宫泽赐也站了起来,痛批凌愠:“凌大人,你敢质疑皇上的圣旨?” 凌愠凛然的身姿昂首,刚正不阿地道:“本官可听说,皇上身染重疾,不能言不能动,这圣旨是哪来的?你们竟敢伪造圣旨?” 李公公还想多说两句,便见凌愠怒道:“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将你就地格杀。” 宫肇苌站在石阶上,转头看向凌愠,质问道:“凌大人,你好大的威风啊!竟敢当着朕的面越俎代庖?” 凌愠瞳孔一震,“殿下,您还没有登基怎可自称朕?”他是不是太急不可待了。 宫泽赐冷笑一声,从前排的队伍里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道: “登基是早晚之事,再说,国不可一日无主,承太上皇所托,立为新帝,怎么,凌大人对皇上有意见?” 凌愠气得面色涨红:“你……” 正当百官议论新帝登基之时,一连串的急促禀告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急报……” “急报……”宫门守卫满脸慌张地急忙跑来,扑通一声跪地:“禀告殿下,晋王带着数万军队杀来了!!!” 宫肇苌大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宫门守卫惶恐之极,“晋王带着数万军队杀来了,皇城三万禁军恐怕要抵挡不住了……” 宫肇苌心下大骇,“老三,他回来了?这怎么可能?” “皇兄,这该如何是好,老三他真的回来了?”宫泽赐与宫肇苌对视一眼,眸中尽是慌乱之色,而后,又有所惊觉。 宫昀傲啊!宫昀傲,心思如海深,这皇宫早就被你布下了眼线了吧! “晋王回来了?!” “这……” “啊?” 广场百官一片唏嘘哗然,三万禁军如何抵挡得住晋王的十万大军? 宫肇苌从身边的将士手中拔出利剑,高声道:“父皇有命,晋王叛乱造反,擒住晋王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不远处,刀剑相击的杂乱声纷纷传来,涌进来的军队来势汹汹,锐不可当。 为数不多的禁卫军被杀得血肉四溅、片甲不留、节节败退。 宫肇苌阴鸷暴虐的视线扫过杀来的晋王军队,那为首之人,一身玄色劲装,身披银白战袍,随意束起的乌黑长发随风而动。 手腕上银色的护腕闪着点点寒光,正驾着一匹黑马直奔而来,他身材健阔修长高大却不粗犷。 一双深幽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整个人凛凛生寒,如天降神祇,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宫肇苌无比愤恨,只差一步,他就能达成所愿,为什么连老天都不肯帮他? 晋王军队所过之处,厮杀四起,守兵们所剩残军败将,丢盔弃甲,宫人们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宫变战乱之下,文武百官人心惶惶,他们张皇失措地聚在广场上,谁也没有想到,远在九门的晋王怎么忽然在这种时候回来了? 而且一回来就带着数十万的军队发起了宫变,他这是要造反啊! 宫昀傲身躯凛凛,单手勒紧缰绳,骏马一声仰天嘶鸣声,在群臣面前停了下来。 宫昀傲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势俯瞰群臣,一股强大的威压感自他的身上散发而来,那种凌驾的气势让群臣都为之震撼与折服。 他动作潇洒利落地跃下马背,大手一挥,身后的军队严阵以待等着他发号施令。 “你们都在这守着,谁敢妄动,杀无赦!”宫昀傲冷肃的面容上迸射出两道寒光。 建威大将军费江手持利剑,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大声应道:“是,属下遵命。”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2章:弑君之夜 晋王归来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3章:成王败寇 随后,宫昀傲无视群臣的诧异,步履矫健,径直向石阶之上走去…… 每走一步,铿锵有力,步步生风,身后衣袍无风自动,衣襟飘飘,自有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狂傲气质。 宫肇苌看到近在眼前的宫昀傲,阴骘的眸子泛起冷光,与他死死地对视着。 终究他还是没能防住,莫说母妃将皇上派遣传口谕的人杀死,就是他,也早在他回京的途中的各个关卡设下伏击,按理说他是回不来的,可是,他还是出现了。 “乱臣贼子,你站住。”宫肇苌长剑一指,对着面色坦然的宫昀傲,满心满眼的愤怒之火爆发出来,“父皇有旨,剿杀叛贼,来人……给朕拿下。” 宫昀傲冷哼一声,厉声开口:“父皇的旨意?你确定?” 宫肇苌的双眼迸射出了两缕嗜血淬毒般的光,“来人……朕说的话都听不见吗?杀了这乱臣贼子,朕重重有赏。” “这种时候,你觉得还会有人听你的调遣吗?”宫昀傲站在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圈,场面乱得一塌糊涂,还有谁会听命于他? 宫肇苌如鲠在喉,“你……” 宫泽赐一听,忙维护起皇兄,“三弟,你已是罪人,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皇?你以为,父皇是因为谁才病重的?如今你又带着大军出现在这里,是想要造反吗?” 这时,宫昀傲已经越过群臣上了最高处的台阶…… 他脚下一停,动作潇洒地挥了下身后的大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声寒如冰:“两位皇兄,今日,若被本王查出父皇病重的原因,本王必然诛杀于你。” 这时,凌愠走出人群,激动地说道:“晋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是,本王回来了,凌大人莫急,一会父皇出来,还要请凌大人主持公正。” “什么?皇上他……”他不是重病在床吗?怎么会…… 宫昀傲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色,随后,面对众位群臣,肃然道:“半年不见,众位大臣别来无恙?” 正当群臣缓过神之际,又听宫昀傲说道:“一会儿,父皇出来,还请各位大臣能秉公处理,不可徇私。” “本王到底是被人陷害,还是果真如皇兄说的那样在九门自立为帝,叛逆造反,还望各位大臣给个说法。” 人群中,大理寺梁璟焕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铁面无私地道:“晋王放心,臣一定秉公执法。” “好。”话音刚落,广场上骤然出现四道身影,群臣望去,各个露出无比震惊的神色。 特别是顾长武,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叶孤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他……该不会投到了晋王的麾下? 此时,他早已方寸大乱,一叶孤鸿何时投靠的晋王?那他当年做得那些事岂不是被晋王知晓了? 这可如何是好?! 霎时,一叶孤鸿的目光锁定了顾长武,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累累的恨意。 该死的一叶孤鸿,本将应该早早处理掉你的!他竟给自己埋下这么大的一个隐患。 一叶孤鸿压抑着满腔恨意,寒眸直逼顾长武,你给我等着,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这时,宫肇苌的瞳眸如遭地震一般,眼睁睁地目视着前方,顿时心生胆寒。 他面上的恐惧之色并不是子陌和一叶孤鸿的出现,而是舒窈推着轮椅上的擎皇走了出来。 擎皇坐在轮椅上一动未动,虎眸却睁得如铜铃般大,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广场之下的宫肇苌。 “大哥,父皇不是瘫痪了吗?怎么……”宫泽赐心惊地问道。 宫肇苌紧咬着牙关,双目赤红,一张俊脸又青又白,他双拳紧握,好似有通天的大火蔓延在他的胸腔之内。 宫昀傲阔步朝舒窈走去,两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又将擎皇推到了众位大臣面前。 舒窈清冷的声音说道:“各位大臣,皇上得的是偏枯之症,所以不能动也不能言。” 听到舒窈的确认,宫肇苌心下一松,然而,还没等他缓过来,却又听到她说道:“不过,臣女在皇上的寝殿时,已将皇上的病症暂时治好,各位大臣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了。” 宫昀傲走到擎皇的身边,半蹲着身体,看着擎皇苍老的面容,身体动一下,似乎都很费劲。 倏然,他的眸中划过一抹酸涩,低声道:“父皇,你有什么话想说的,现在可以说了,儿臣在这守着你,别怕。” 擎皇红了眼眶,点了点头,下方,大皇子宫肇苌一党惊得面无血色,而其他群臣,纷纷激动地跪在了地上,“皇上……” 宫肇苌怒视着宫昀傲,指着坐在轮椅上的擎皇,道:“父皇病重,神志不清,早已无力主持朝政,三弟挟持父皇上殿,你是何用意?” 舒窈瞥了他一眼,厉声道:“皇上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大皇子却说皇上病重,你这忤逆叛乱之行该如何定罪,自有皇上做主。” “朕的病好了,让你失望了吧!”擎皇稳坐泰山,虽带着病气却声如洪钟。 霎时间,如头上霹雳,直震双耳,宫肇苌仰首于殿堂之下,直觉厉声悬耳。 “父皇、你不是……” “逆子,看到朕无恙,你的皇帝之梦破碎了吧!”说完,擎皇指着殿前的宫肇苌,道:“朕之长子宫肇苌天生反骨,大逆不道,朕在病中,企图弑君……” “不仅如此,他还在监国时期,四处散播晋王自立为帝的谣言,妄图迷惑朕,从而剿杀晋王,排除异己。” “这个不孝子,他偷玉玺、矫诏,自封为新帝,造反谋逆,罪不容诛!”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在文武百官中炸开,群臣开始沸腾地热议起来。 随后,擎皇看向梁璟焕,面色威严,道:“梁大人,将这叛逆之徒拿下。” 梁璟焕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语气凛凛,“是。”旋即,看向殿前侍卫,冷肃道:“殿前武士何在?还在等什么?将这叛乱贼子拿下。” 宫肇苌缓缓睁开眼睛,眼内锋芒涌动,他阴冷地看向宫昀傲,埋藏了已久的霹雳之火已被点燃。 突然间,他怒喝一声,身形瞬间如同噬人崛起的豹子,隐在暗处的二三十名暗卫,倏地出现在人前。 宫肇苌手执长剑指着石阶之上的宫昀傲,浑身散发着弑杀的气场,“宫昀傲,终是我小看你了,沿途的城门早已被我安排的人守住,今日,你却还能攻得进来。” 宫昀傲声冷如刀,“该是我小看你了,为了帝位,连弑父的行径你都做得出来。你在京都到处散播我自立为帝的假消息,只为让父皇将我除之而后快,你野心昭昭,终将自食其恶果。”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众亲卫,杀出去,谁能将宫昀傲的首级取来,朕封他为王。”宫肇苌势如疯虎的杀出人群,向着高台之上的宫昀傲怒斩而去。 “是,取宫昀傲首级。”一众暗卫目露凶光,剑气似飞虹。 宫肇苌下令负隅顽抗,宫昀傲纹丝不动,刀光剑影中,他冷冷一笑,“自不量力。” 面对汹汹而至的叛逆军,费江大军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提枪交战,瞬间,刀光剑影,吓得众位大臣慌乱地抱头鼠窜,生怕波及自己。 战乱开始,厮杀震天,宫昀傲却始终沉着如磐石,天塌不惊。 他石阶而立,一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如鹰般锐利深邃目光俯瞰着人群,无形中一种压迫感蔓延开来,好似天下人为之折服倾倒的帝王之气。 顷刻间,宫肇苌就杀了过来,他招式凌厉,狠辣绝绝,宫昀傲眸光骤然一冷,提剑应战,两道身影瞬间缠斗在一起。 宫肇苌一身戾气,满身怒火,宫昀傲一身傲骨,满心恨意,两人全力应战,将满腔地恨与愤都释放于手中的利剑。 两剑相交,看得众人胆寒心惊,皇上郁郁难解,宫泽赐心头是一阵接一阵地抽搐着,眼里是满满的忧惧。 宫肇苌寒芒暴涨,闪烁寒光的利刃被宫肇苌反手挽成数道剑花,气若飞虹,一刃寒芒,直逼宫昀傲的面门。 眼见宫肇苌的剑尖朝宫昀傲刺来,他却波澜不惊,千钧一发之际,宫昀傲大手一伸,将箭尖夹在了两指之间。 宫肇苌倏地一怔,阴骘暴虐的视线紧紧地锁着宫昀傲,失控怒喊:“父皇对你还真是仁慈,誓要见到你为止,没想到啊,就算费尽心机拦下传口谕之人,你还是得到了消息,哈哈……既生瑜、何生亮?去死吧!” 话音一落,宫肇苌持着利剑猛地向前奔去,加重力道向他指间刺去。 “自取灭亡,半点不由人。”强大的力度让宫昀傲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剑尖被宫昀傲单手掰断,宫肇苌面色陡然一惊,扔掉断剑,再度向宫昀傲发起拳脚攻势。 充满戾气的宫肇苌,杀气不减反增,尽管他的攻势有如惊涛骇浪,但都被宫昀傲一一化解。 随后,宫肇苌眸光一闪,右掌指尖上隐约有寒芒闪耀,紧接着,一道银针寒芒极速射出,“去死。”此杀招狠辣阴毒,一旦射中,绝对毒发身亡。 宫昀傲眸光骤然一寒,旋身躲避,尽管他招式狠辣阴毒,实则已是强弩之末,下一刻,宫昀傲拳脚化为无数虚影打向宫肇苌,蕴含着沉重的内力将他击飞了出去。 宫肇苌双眼暴突,无力地坠向地面,击碎了石阶上的蹲兽,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地躺在了碎石中间。 宫肇苌一点点地撑起虚弱的身子,嘴角还不停地流着血…… 倏地,他惨笑起来,笑声虚弱却极度冰冷,“成王败寇……下一世,我一定不要生在帝王之家。”话落,宫肇苌再也支撑不住,气绝倒地。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3章:成王败寇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4章:被贬庶人 宫变之下,肢体崩裂、尸身遍布,血流成河,何等的惨烈,何等的惊心动魄? 然而事已至此,败局已定。 文武百官,沉寂无语…… 这一场夺嫡之战,激烈且盛大,手段残酷又血腥,兄弟间的杀戮,在瞬息之间成败已分,胜负已定。 这一日,血染皇城,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皇城仿佛都在颤抖,着实令人沉重而压抑。 宫昀傲提着血淋淋的剑,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然后,慢慢地走近瑟缩不已的宫泽赐,眸光犀利非常。 见他吓得浑身颤抖,宫昀傲冷笑,“二哥,你在怕我吗?还是说你也参与了这次的谋逆?” 宫泽赐一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他腿脚一软,连连后退,转而看向石阶上的擎皇,“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父皇,你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参与谋反,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一切都是大哥做的,儿臣不知,儿臣不知……”宫泽赐三呼冤枉,当即磕头求饶。 “晋王,手下留情。”不远处,一道女声忽地响起。 没有人注意人群中跑来两名女子,两人一身素衣,跪在石阶之下,这时,群臣才注意到原来是贤贵妃和宫泽赐的玉妃正朝这边奔来。 前朝大动干戈,闹出这么大动静,很快便惊动了后宫,她们心知宫中兵变,于是齐齐赶来,谁知,竟看到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玉妃护在宫泽赐面前,凄厉道:“晋王,手下留情,你已经杀了兄长,还要再杀一次吗?杀戮手足,就不怕天下人诟病吗?” 宫昀傲一听,讪笑一声,幽深的黑眸变得犀利无比,“呵!本王被两位兄长设计陷害、剿杀围攻之时,怎么就是理所应当?本王反击却是杀戮手足?这是何道理?” 他们一边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一边又想着杀之以除后患,怎么轮到他了就得手下留情? “晋王,成王败寇,他们已经输了,您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玉妃说掷地有声,可是心里却在止不住地颤抖。 被护在身后的宫泽赐满脸惊诧与感动,他泪水盈眶地看向自己的女人,关键时刻,竟是自己的发妻以身相护。 她不是应该恨他的吗?自从草场秋猎被她瞧见自己与妻妹玉玲兰厮混在了一起后,不就早已断绝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了吗? 他做了那么多让她伤心、难过的混账事,如今,面对狠绝的晋王,她竟如此勇敢无畏地为自己求情? 可是,他心爱的女人玉妃的亲妹妹玉玲兰身在何处? 宫昀傲冷笑一瞬,“好一句成王败寇,犯了如此弥天大祸竟可以全身而退,遭受了冤屈的人就是该死?” 旋即,他看向石阶上的擎皇,冷肃道:“父皇,老四包藏祸心,与大哥沆瀣一气,制造儿臣叛乱谣言,他们假传圣旨,拥立大皇子为帝,其心可诛,请父皇决断,不可养虎为患。” 擎皇冷眸一瞪,看向宫泽赐,这个不成器的,无德无才,有个胆大的娘,却生出个懦弱的货,真是可悲。 凌愠慷慨激昂地说道:“皇上,晋王说得有理,请皇上决断。” 擎皇凝思良久,语气艰涩:“宫泽赐德不配位,与大皇子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刻剥夺皇子身份,幽禁在府邸之内,对其严加看守,直到终老。” 宫泽赐一听,惊惧颤抖,他伏在地上一路爬上石阶,扯着擎皇的裤脚,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你不能这样绝情啊,父皇,儿臣不要做贫民。” “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擎皇被他拉得差点从轮椅上栽了下来,终是失了耐心,“拉出去,成何体统。” “是。”殿前侍卫上前,一把将人拉了下去。 “父皇,放过儿臣吧!”宫泽赐被两个侍卫架着胳膊一路拖出广场,依稀还听得他鬼哭狼嚎的哀求之声。 玉妃心知这已然是最好的结局,心中无半点不甘,她拭了拭眼角的泪,上前微微一礼,“谢皇上不杀之恩,民妇告退。”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这个玉王妃,荣光靠他,衰败也是因他,最后,落得个惨淡的下场。 贤贵妃的脸色异样的悲戚、沉痛,她跪在大皇子身边,哀痛得已没有眼泪流出,“儿啊,母妃对不起你,是母妃妇人之仁了。” 若当初不是她一念之差,如今,也不会失去自己的亲生儿子。 听到贤贵妃在儿子面前忏悔,擎皇怒不可遏,“现在后悔也晚了,你养得不孝子,谋逆造反、弑杀亲父……” 贤贵妃狠狠地怒视着石阶之上的擎皇,失控地嘶吼:“不孝子也是你的亲生儿,一切都是你的过错,他反骨也是你身上流下来的血,他变成这样,你作为父亲难辞其咎,都是你,他才落得这般下场。” 心,满是悲痛得发胀,冷眸直直地射向擎皇,“和你说了吧!自从你将虞妃那个贱人接进皇宫,我没有一天不恨你,有了她,你对我不闻不问,生病了没一句知冷知热的话,任我在宫里自生自灭。” “尽管这样,你但凡对苌儿好一点,让他体会一丝父爱,我都不至于那么恨,可是,苌儿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对亲生儿子怀疑不止?竟将他打发到如此远的蛮荒之地?” “是你让我们母子分离啊!你知道吗?在你身边的每一刻,都让我感觉无比恶心……” “哈哈哈……活该你妻离子散,饱尝儿子背叛,怎么样,你的这些儿子都死的死、逃的逃,圈禁的圈禁……” “哦,对了,唯一一个没死地守在你身边了,不过,你以为他真是那么孝吗?告诉你吧,他是回来复仇的,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把若皇后逼死的?” “哈哈……你这样冷心冷血,就不配有妻儿。”贤贵妃癫狂大笑,群臣惊诧过度,如此谩骂令坐在轮椅的擎皇尽失颜面。 他变形的颤抖着手,指着贤贵妃,大骂:“贱人,来人……杀了她,给朕杀了她。” “哈哈哈哈……你恼羞成怒了。”贤贵妃话间一顿,待殿前侍卫上前,她蓦地拔出头上的金簪,冷然一笑,看向怀里的宫肇苌,声声凄绝。 “儿啊!下面冷,娘知道你怕孤单,娘来陪你,放心,你的妻儿,娘亲都将他们送走了,连累不到他们的。” 说完,扬起金簪,决绝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慢慢地倒在了宫肇苌身上。 群臣见状,唏嘘不已,母随子去,呜呼哀哉! 翌日,血洗皇宫被冲刷得一尘不染,看上去依然壮观、威严、肃穆、浮华、宁静与祥和。 而在这一切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争权夺位的暗流激涌、弥漫着浓烈的硝烟,时间的车轮滚滚,掩盖的却是历朝皇权之争、残酷的血泪之路。 养心殿 说也奇怪,擎皇经过这一事,脾气显然变得舒缓不少,不再易怒,而且,病症也缓解不少,舒窈这丫头,果然医术了得。 但是,他也十分清楚,兵变那天,舒窈对他嘱咐过,他身患此病的后遗症。 为了长生,金丹服用过量,早已掏空了身子,现在只能靠药物吊着,再说偏枯,幸而不严重,但却不能如常人一般随意走动了,怕是一生靠着轮椅度日。 要说宫昀傲还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在那个皇宫早已遍布了宫昀傲的眼线,接到线报,宫昀傲便派了他身边训练有素的十二精英骑上千里马一路乔装狂奔进城。 尽管宫肇苌在沿途关卡设了埋伏,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宫昀傲兵分两路,由十二精英开路,将宫肇苌埋伏的一众官兵一路剿杀殆尽。 而舒窈在十二精英的护送下,顺利到达京城,再加上他手上的乾坤回旋刀,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然后,由宫昀傲留在宫中的各路眼线将舒窈乔装成宫女一路进了擎皇的养心殿…… 幸得舒窈有毒术和一些针灸之法傍身,也幸亏擎皇的偏枯之症没那么严重,如若不然,她也束手无策。 另一边,在看到一叶孤鸿出现在皇宫之时,整个顾府陷入一片恐慌,顾长武坐立难安,心中忐忑。 顾樊更是扬言,要暗杀一叶孤鸿,却不想被顾琰阻止,这个时候去暗杀一叶孤鸿,岂不是做贼心虚? 不仅让晋王心生怀疑,不更是不打自招吗?宫昀傲是何等人物,他能将一叶孤鸿收为己用,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顾长武幽幽叹气,“若干年过去,证据早就消弭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好他们没有什么证据。” 顾琰沉思良久,道:“爹,证据没有了,可人还在。” 顾长武瞳孔一震,道:“你是说,李家村的遗孤?” 顾琰正色道:“是的,爹。”话音一顿,他又道:“爹,当初没能杀掉一叶孤鸿,儿子便找到了幽冥府,哪知,幽冥府只是杀了他们其中的一个,竟让其他两个活口留了下来。” “不过,儿子一直在查一叶孤鸿的行踪,很快,就会找到他们的落脚点,还有李家村的落网之鱼,京城就那么大,我不信找不到他们。” 顾长武眸中精光一闪,点点头,“好,不愧是爹的好儿子,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顾琰一听,开心不已,“是,爹。” 顾长武虎眸一眯,顾家,绝对不能毁在一叶孤鸿的手里,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们顾家的前途和利益。 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皇城的安宁,百官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大殿,分立两旁。 擎皇的眸子混沌而坚定,他扫了一眼群臣,这时,一个中等身材,长得有些偏瘦的公公毕恭毕敬地端着圣旨来到阶前,用他的尖鸭嗓子说道:“众卿家接旨。” 原来,侍候擎皇的李公公是大皇子的人,也是他帮助大皇子矫诏,待擎皇处置了大皇子一党后,李公公也在这次叛乱中,被擎皇处决。 众官员齐齐跪地,宫昀傲列在队伍的前头,眸光深深,不知其想。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4章:被贬庶人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5章:时光知味 “朕近日身体抱恙,移驾文澜宫养病,朕之三子,晋王宫昀傲,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忧国思计,振朔朝纲,可委以重任,为安社稷,立三子晋王宫昀傲为太子,朕静养期间,朝务托于太子决断,文武诸官当竭诚辅佐太子,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纸诏书胜过晴天霹雳。 群臣山呼“万岁”,起身,看到御座上的天子端坐如旧,心思百转千回,看来,皇上还是舍不得将皇位传给三子啊! 群臣目光纷纷望向宫昀傲的背影,他淡然地接过圣旨,低垂着眸,面上沉静如海,无半点波澜起伏。 事实上,他并不在意这个太子之位,甚至父皇封谁、立谁他都不那么在意,因为,他要的是整个天下。 从沁曦院的月亮门穿过去,两边冬竹青翠挺拔,池水叮咚,鸟声不绝于耳,顺墙而爬的蔷薇花早已落败,没有了弥漫满园的扑鼻花香。 沿着石板路一路走到小憩于林中的雅亭,风尘正悠哉地坐在那喝着香茶,舒窈微微一笑,这小子还挺惬意。 “干嘛呢?” 风尘闻声看去,面上露出一抹笑,“老大,你来了?!这大中午的是来蹭饭的吧!” “对啊!我想吃你做的饭了。”舒窈款步而来,坐在雅亭的石凳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 风尘将切好的水果推到她的面前,促狭道,“这家伙的,蹭饭也蹭得理所当然。” “来我弟弟家蹭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舒窈呷了口茶,回得理直气壮。 风尘拄着头,嬉皮笑脸地问道:“好,想吃什么?点餐吧!老弟给你做。” 舒窈想了想,道:“嗯,想吃烤猪蹄、芙蓉虾、糯米藕片,对了,你上次腌了腊排骨也来一份!” 风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吃得完吗?小心撑爆你的肚子。” “吃得完,还有本殿。”这时,传来一声性感动听的男人低音。 两人同时回头,恰好看到宫昀傲颀长的身姿阔步而来,舒窈眼含笑意,轻唤:“三哥!” “太子殿下!”风尘马上起身,迎了上去。 宫昀傲落座,舒窈问道:“三、太子殿下,你是不在监国吗?应该很忙才对,怎么有时间出宫?” 宫昀傲接过舒窈倒来的茶,缓缓地道:“是很忙,正好出宫办点事,所以顺道来看看你。” 立于身后的子陌见主子这样说,差点笑喷,哪里是出宫办事?宫里忙得不可开交,你看哪个太子监国经常出宫的? 舒窈应道:“哦!” 风尘看破不说破,他无声奸笑,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二位先候着,一会儿就有得吃了,我先去准备,你们聊着。” 宫昀傲凝望着她,道:“窈窈,这次宫变幸好有你,如若不然,父皇救不出,便不能为我申辩,宫肇苌恐怕已经成了。” 舒窈嫣然一笑,推迟道:“不,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有就是民心所向,也应了天时地利人和,我可不敢领功。” 宫昀傲笑意微敛,低低道:“窈窈还是叫我三哥吧,你这样称呼我,我很不适应。” 舒窈闻言,不卑不亢地道:“万万不可,您毕竟贵为太子,这样称呼于礼不合。” 宫昀傲反驳:“这又不是在朝堂,你我私下里不用那么拘礼,而且,若是真较起真儿来,你和风尘刚刚见了我也并没有行礼,怎么,我还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 舒窈略显尴尬,还想再说些什么,“刚才…可是……” 宫昀傲不容拒绝地打断她,“好啦!没有可是,三哥不喜欢你这样拘谨的样子,还是如以前一样随性洒脱,唤我一声三哥,不许驳我,嗯?” 事实上,舒窈的心里已经动摇,感动莫名。 毕竟,宫昀傲为王,为太子以后,每每见她都是以我自称,丝毫没有一个作为皇子、王爷、太子的架子,反而对她格外的特殊。 而这份特殊,令舒窈受宠若惊。 见他如此执着,舒窈无可奈何一笑,“好吧!” 见她应允,宫昀傲心中一喜,他转身朝身后的两个随从眼神示意。 “对了,父皇病情好转,窈窈功不可没,父皇特地让我送来了一些赏赐,都是些金银珠宝,还有一些首饰、绫罗绸缎和几处不错的庄子。” 随从倾身一恭,捧着首饰盒、绫罗绸缎和一张单子递到了舒窈的面前。 一堆赏赐摆在眼前,舒窈虽是喜出望外,但还是禁不住傻乎乎地问道:“都是给我的?” 宫昀傲轻笑出声,戏弄道:“怎么,嫌少了?” “哪有!”舒窈憨憨一笑,“不少、不少,给多少是多啊,够了,帮我谢谢你父皇。” “好。”宫昀傲凝着她的眼睛,道:“窈窈,把手伸出来。” 不等舒窈反应,倏然间,他牵起舒窈的小手,将一方帕子覆在了她的手腕上,随即一股冰凉的触感爬上了她的手腕。 舒窈定睛一看,天!好漂亮的三彩玉镯啊。 腕上,三彩玉镯有“红、绿、紫”三种颜色,而且三色分布适当、色泽鲜艳,是当之无愧的极品手镯。 “近日,得了一只极好的玉镯,窈窈肤白,佩戴起来必然十分的好看,三彩玉镯的好在于它的稀有和美好的寓意,你戴着最合适。” “三哥,一看这玉镯就极为珍贵,我不能收啊。”舒窈虽感动,但也不能随便收下别人的礼物,她刚想脱下来,却又便被宫昀傲按住。 宫昀傲的眼底透着清澈与温和,“窈窈,你助我军运送粮草,又助我返京,阻止了一场宫变,就当是我答谢你的礼物吧!” 舒窈再次拒绝,“可是,你的父皇已经赏我那么多好东西了,我怎可再收三哥的礼物呢?” “父皇是父皇的,我是我,你宁愿收皇上的赏赐,也不愿收下三哥的作为答谢的礼物吗?这是何道理?”被拒绝的滋味,每每很难吞咽,有时候,他甚至怪她太通透。 舒窈面色一红,有些难为情,“我……不是这个意思……” 宫昀傲的语气不容拒绝,霸道地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就戴着,永远都不要拿下来。” 舒窈苦笑不迭,怨怼道:“三哥,哪有送东西还这么霸道的?” 宫昀傲带了一丝丝愠怒,“对你,就得霸道些,如果不想要这玉镯,就是不想认我这个三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舒窈一听,顿时头顶三根黑线,她吐了口浊气,支吾道:“呃……”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起来蛮不讲理。 “好吧!我收下了。”舒窈无奈一笑,道:“也不枉我辛苦一场,得了个稀有珍贵的宝物,这下,总可以了吧!三哥不要生气了。” 见他紧皱的眉,愠怒的脸,舒窈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反复端详着手镯,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三哥,这玉镯很好看,我很喜欢。” 宫昀傲脸上渐渐舒展开的笑意里带了几丝宠溺,“千万别和三哥客气,窈窈喜欢就一直戴着。” 话音一落,便听到风尘喊道:“开饭啦!” 随后,舒窈命珍珠将桌子上皇上赏赐的东西做好盘点入了库,这边,下人将数盘美味佳肴端了上来。 阵阵饭菜香勾得舒窈的馋虫都要出来了,“好香啊!” “那当然,你老弟的饭菜何时做得不香过?你看,还有你爱吃的椒盐排骨呢!”风尘献宝地说着,把舒窈最爱吃的菜放在了她的面前。 见到美食,舒窈眉开眼笑,“你都不知道,我早就饿了,最近,肚子里缺荤腥。” 风尘笑道:“怎么,舒老爷子虐待你了?” 舒窈随口闲聊,“那倒没有,就是规矩太多,不如这里随意。” 风尘凝了她一眼,有些心疼地说道:“那肯定的,官宦家庭,规矩一板一眼,着实看着难受,像你这样不拘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还是老弟这里舒畅,有个家样。” “那必须的!”舒窈将一个空酒杯摆放在宫昀傲的面前,道:“所以,你老姐我三不五时地过来蹭饭。” 宫昀傲眸中泛起一丝心疼之色,“窈窈辛苦了!一会多吃一点。” “嗯!好。” 舒窈为宫昀傲填满了酒,缓缓举杯,道:“三哥,借此机会,窈窈祝三哥苦尽甘来,复立太子之位。” “是,祝太子今后的路都畅通无阻。”风尘举杯恭贺道。 “谢谢尘弟。”宫昀傲仰头而尽,喝了杯中酒,而后,他缓缓地开口:“窈窈,这太子之位,你觉得三哥很在意吗?” 舒窈放下酒杯,深深地凝向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说道:“三哥,你信吗?在我看来,三哥并不在意这太子之位,三哥的心中丘壑万千,你之所想,是整个天下。” 面对她直爽坦率的性格,澄如清水的明眸,宫昀傲独有的、含着丝丝笑意的低沉磁音缓缓而出,“还是窈窈了解我。” 他喜欢的女人,于细微之处流露出不俗的才华和与洞察力,还有令人神魂颠倒的盈盈笑语,举手投足间的风情万种,只怕是女子也会动心。 说话间,宫昀傲将一盘拨好皮的虾放在了舒窈的面前… 舒窈低眸一看,整盘的虾都落入了她的碟中,三哥如何得知她爱吃虾却不爱剥虾的?想到此,她不由得嘴角上扬起一弯弧度,“谢谢三哥,你也吃。” “你多吃点,这段时日跟着三哥一路腥风血雨,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他话音缓了缓,又道:“下次,三哥带你去吃这京城里最好吃的美食,你一定会喜欢…” 舒窈伸筷夹了一只拨好的虾放进嘴里,咕哝道:“是什么?” 宫昀傲为他又布了一碟子菜,说道:“秘密,下次出来,三哥再带你去吃。” 风尘暗笑,这太子还留一手,万一老大自己去吃了,还有他什么事? 宫昀傲见风尘的目光紧随着他的筷子,后知后觉地夹了块排骨递到他的碗里,风尘眼疾手快,手上的筷子一挡,揶揄的开口:“哎?不要给我夹,我不会见外的,我手可没残。” 此时,他只感觉自己是个电灯泡,还是上千万瓦的。 舒窈侧头,目光瞥向他,冷幽幽地道:“你的意思是我见外,我手残?” 风尘扒着碗里的饭,嘿嘿一笑,无辜地道:“呵呵!老大,我就是被你们的狗粮给喂饱了。” 舒窈白了他一记,“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5章:时光知味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6章:一念之间 仇恨渐生 天上人间 自从宫昀傲立为太子之后,顾琰性情大变,三不五时地流连在天上人间,他喝着闷酒,满脸通红,醉意渐浓。 太子受封的那天,他因顺利押运粮草被太子重用,本想借由此事,感谢父亲对他的栽培,可没想到,他竟在门口听到父亲与顾樊的对话。 原来,押运粮草本不会落在他的头上,是父亲力推顾樊担押运官,结果,被皇上猜透了父亲和大皇子的阴谋…… 他们是想借押运粮草一事,让太子兵败,从而笼络大皇子,让顾家成为大皇子的左膀右臂。 然而,皇上技高一筹,直接利用此事来制衡大皇子和太子,如果押运顺利,顾家必会与大皇子结仇。 如果失败,皇上就会借此机会杀了大皇子的党羽,也就是这次的押运官。 想一想,他可算是逃过一劫,若不是中间出现舒窈,那他还有命吗?父亲更没有想到,太子杀回皇朝,阻止了一场兵变,大皇子叛乱剿杀,太子竟然胜了。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会让他替了顾樊的位置,让他来当替死鬼。 父亲啊!父亲,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啊!您怎会如此厚此薄彼,偏向自己的小儿子? 耳边不时地响起父亲与顾樊的密谈…… “爹,大哥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借由押运粮草一事翻盘……儿子真不甘心,要不是爹站错了队,说不定,得到重用,被封为中郎将的就是儿臣了!” “儿啊!不光你想不到,就是为父也没有想到……” “你不知道当时为父的处境,为父本本是推荐你为押运官的,奈何皇上洞察秋毫,想借由此事制衡大皇子和太子……” “为父知道此次押运粮草定是危机四伏,有可能因此而丧命,所以,爹才会略施小计,让你大哥代替了你……” 顾樊一听,惊吓过度,忙拉住顾长武道:“爹,如果失败,儿子是不是会被皇上处决?” “是!” “不过,你放心,爹老了,以后,爹的爵位会让你袭承!” “真的吗爹?” “当然是真的!你知道爹最疼你……” …… 顾琰心痛交加,越想越伤心,这时,厢房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顾琰喝着闷酒,不耐地开口:“进来。” 看清来人,顾琰有些错愕,她竟来这儿寻他? “夫君,和为妻回去吧!你已经在这儿三四天了,父亲很担心你。”凌晗静小心翼翼地站到他的身侧,伸手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推了推。 “别碰我。”顾琰用一力甩,将凌晗静甩得踉跄了几步。 自从太子受封以后,凌晗静就发现他时有不对,不明白他为何要喝这么多的酒来麻痹自己,“夫君,喝酒伤身,还是跟我回去吧!父亲和母亲都很担心你,让我寻你回去。” “呵!他会担心我?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小儿子,我算个屁!”顾琰仰头,又是一杯酒下了肚,“你也不会担心我……到底是父亲让你来寻我,还是、你因为担心我而来寻我?” “这有什么不同吗?”凌晗静试探性地问道:“夫君,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说。” 顾琰冷声嗤笑,“我不甘心、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我?每次有事,是谁在他身边出谋划策?我才是长子,为什么……” 顾琰转而看向凌晗静,眸光凶狠,“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他???” 说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欺身上前,厉声问道:“我问你,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我才是长子,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是得到的是什么?” 他又再耍酒疯了,凌晗静吓得别过头,不想面对他,“你放开我。” 顾琰完全失了谦谦君子的形象,瞪着眸子,怒吼:“我才是嫡长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凌晗静被抓得胳膊生疼,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会放开你的,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却一点也不关心我,你不知道要以夫为天,以夫为先的道理吗?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能反抗。” “你不要耍酒疯,你放开我!”男人酒气上头,凌晗静害怕这样的他,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他的钳制。 顾琰酒醉,步伐不稳,跌在了桌子上,他怒火中烧,指着凌晗静,骂道:“都怪你这个贱人,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面目无光,所以,父亲才看不起我。” 凌晗静抚上被掐疼的胳膊,说道:“你喝醉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若不是你惹了一叶孤鸿,父亲怎么会对我如此失望?” 凌晗静闻言,气愤不已,就因为这个人,在他的面前就变得理短气虚,总被三不五时地拿出来,讽刺一番吗? “这一切都是你们父子三人造孽惹下的血债,岂是鸿大哥一人的错,那是全天下的百姓对你们顾家深恶痛绝。” 顾琰难掩痛色,“我对你这么好,你竟对我这般无情无义。” 凌晗静冷眸一凝,声冷道:“你错了,你未曾对我好过。” 顾琰一听,怒气随之暴涨,“你背着我偷汉,我给你机会回来,你竟做出这样不守妇道的事情,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凌晗静眼眶积满泪水,委屈地道:“顾琰,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是你先折磨的我。” “呵!我虽然得不到你的心,但是,不妨碍我得到你的人,今晚,你要好好伺候你的男人。”说完,顾琰一把将凌晗静推倒在床上,“哈哈哈……” 这一举动吓得凌晗静花容失色,他是疯了吗?他竟要在这里行夫妻之事? 凌晗静吓得拼命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嘶拉”一声,凌晗静的红色外衫被撕扯出一道口子。 凌晗静彻底吓坏了,她颤着音,苦苦哀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 顾琰醉言醉语,“老子是你的夫,以夫为天,你不懂吗?你是吾妻,我们做夫妻之事,这是人伦纲常有何不可?” 恰在这时,走在回廊上的云香,听到了雅间里面的动静,于是推门而入…… 开门的瞬间,正好看到凌晗静梨花带雨地被顾琰压在身下,云香眸中一惊,随即,又淡定地走了过来,道: “顾大人,这个女人不值得你为她生气,若是不听话回去教训几句就好了,这里……”云香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淡淡道:“并不适合啊!” 见到来人,顾琰停下手中的动作,烦躁地理了理衣袍,“无趣。” 下了床,便听到云香说道:“顾大人,我们又出了一个新节目,顾大人赏光,一起出去看看?” 云香缓步上前,拉着顾琰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云香缓缓地回过头,同情地看了凌晗静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琰任其拖着,头也没回地走出厢房,见两人走了,凌晗静痛苦地闭上双眼,心痛难止。 翌日 “小姐,我们去哪?”珍珠颇有兴致地问道。 舒窈简单地整理了下妆容和服饰,起身道:“去天上人间看看啊!经营那么久,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我还没抽出时间去看看呢!” 珍珠兴奋地道:“好啊!奴婢和小姐一同去。” 舒窈吩咐道:“好,你去叫风尘。” “好。”几人约好,便向天上人间走去。 行至天上人间门口,便听到不远处一片嘈杂之声…… “站住!” “站住!” “让开、都让开……” 一个瘦高的衙差一边跑,一边喊道:“你给我站住,再跑,我要放箭了。” 这时,大理寺少卿梁璟焕忙不迭地制止身边的衙差:“不可,这里人多,小心误伤。” 县衙官差见状,一声令下:“追。” 这时,珍珠眼尖地发现,不远处那个身穿黑色官服的男人不正是大理寺的梁大人吗? 珍珠长指一伸,指着不远处,道:“小姐、风尘,你们快看,在后面追的那个人是不是梁大人啊!” “好像是呢!”风尘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这不就是梁大人吗?他惊疑地开口:“他好像在追歹徒,哎?梁大人怎么还做起了衙门的事?” 顺着他们的视线,舒窈也望了过去,还真是,“珍珠,你帮帮梁大人吧!” “是,小姐。”珍珠激动地应下,看到歹徒拼命地向她这边跑来,珍珠目露寒光,藏在衣袖下的手被握得“卡卡”作响,好久没练手了,先拿你开开荤! “让开……给老子让开……” 歹徒狂暴地冲人群中嘶喊,“让开……全部给老子让开……”他一边骂一边冲进人群,一双黝黑的大手拼命地在人群中巴拉、推搡…… 眼见歹人冲过人群,就要撞向珍珠,千钧一发之际,珍珠右拳紧握,如疾风般的速度向歹徒的胸口奔腾而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珍珠的铁拳结结实实打在了歹徒的胸口处,歹徒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嘭”的一声,又砸在了地上。 他惊恐万状地瞪着牛玲般的大眼睛直视着珍珠,胸腔像是被捣烂了一般的剧痛,忽地,“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6章:一念之间 仇恨渐生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7章:怒意满胸 这一幕,吓坏了大街上的行人,他们纷纷四下躲避,让开了主道,安静地旁观。 这时,梁璟焕也追了上来,看到地上的暴徒,梁璟焕吩咐衙差将其扣押回去…… 然后,他肃然一笑,来到珍珠面前,眸里是毫不遮掩地欣赏,“珍珠姑娘,真没想到你竟还有这么大的臂力。” 他看了眼重伤不起的暴徒,惊叹连连,“看来,他是废了。” “啊?难道奴婢帮了倒忙?”珍珠脸一红,尴尬地看向梁璟焕。 梁璟焕上前安慰道:“不,他虽是废了,但不影响本官录取供词,所以,姑娘不必担心。”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艳,狐疑地问道:“你一个小姑娘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臂力?” “那有什么?我们家珍珠可是一胳膊抡死过一头狼的人,何况是人?”风尘走到珍珠身边,无比自豪地炫耀着珍珠的丰功伟绩。 梁璟焕一听,心中一震,“果真?”话稍一顿,他的视线落在了珍珠的胳膊上,“若不是刚刚见识过姑娘的风采,本官真的很难相信,姑娘竟有这洪荒之力,倒是本官眼拙了!” 珍珠被夸得有些难为情,“是大人谬赞了,奴婢并没有大人说得那么好,大人不怪奴婢又来捣乱就好。” 想起数月前,她大闹大理寺,梁璟焕非但没有怪罪,还应了她的所求,去幽冥府救舒窈,就单单这一点就已经很难得了。 梁璟焕闻言,忽地想起她大闹大理寺的窘迫……当时,若是他没有去帮着救舒窈,会不会被她一拉一扯的,拽掉胳膊?! 不,虽然没有拽掉胳膊,可是,却害得他当众摔了个狗吃屎,真是太尴尬了。 天!他在想什么?抬眸间,正好看到珍珠因为害羞而酡红的小脸,他蓦地一怔,这丫头竟还有羞涩的一面? “怎会!本官还要谢谢姑娘仗义出手。”梁璟焕拱手道谢。 珍珠见状,忙屈身行礼,“大人不必客气。” “梁大人见外了。”随着话音一落,舒窈款款地走了过来。 她淡淡一笑,说道:“珍珠自小就是一个怪力少女,因身世坎坷来到了我的身边,今能助到梁大人,是我们的荣幸。这次就当报了当初梁大人出兵相救之情。” 梁璟焕闻言,轻轻一笑,道:“好,那我们算扯平了。” 梁璟焕一身利落的官服风姿威严,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膛有好看的美人尖。 风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对了,你们大理寺怎么和府衙一起追上凶犯了?” 梁璟焕道:“此案本来在知州府衙已经结案,但现在又出现了新的证据,而且,此事事关重大,已交由大理寺重新审理,知州府衙协同缉拿要犯归案……其他的恕本官不能多言!” 风尘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梁璟焕拱手道:“舒小姐,本官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聊,改天,本官请两位清雅楼一叙,以表谢意。” 舒窈福了福身,应道:“好,梁大人慢走。” 送走梁璟焕,舒窈道:“走,我们也进去吧!” 天上人间 舒窈一来,可把云香高兴坏了,她开始忙前忙后,一顿张罗,茶点、切好的水果、好吃的美食一样不落地摆满了一大桌子。 风尘笑道:“你看把她忙的,我来也是如此,不过,你一来,更夸张。” “怎么?嫉妒?”云香好笑地问道。 “不是,你们姐妹感情好,我有什么好嫉妒的。”风尘喝了口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闷闷地道:“都到齐了,就差凌晗静了。” 云香闻言,眸子一滞,“啊!” 舒窈拿起一颗提子,放在嘴边,并没有吃下,而是缓缓地说道:“是啊!她结婚也有些时日了,自从押运粮草回来,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她了!” 风尘一听,立马将他一张好看的脸凑了过来,满眼渴求之意,“老大,要不,改天你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毕竟她已经嫁作人妇,他不好去找她啊! “你不和我去?”舒窈明知故问。 “我要是能去,还用你?”他若不是避嫌早就去了。 听着两人对话,云香倒茶的手一滞,心不在焉的思绪飘得老远,她踌躇着,要不要将她这几天看到的都告诉他们…… “云香,茶水都洒出来了!”舒窈见漫出来的茶水提醒道。 云香被唤回思绪,看到溢出来的茶水,忙不迭地拿起帕子擦拭起来,风尘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云香,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云香手脚慌乱地将茶水清理干净,与他们坐在了一起。 她思虑片刻,定定地道:“窈窈、风尘,你们不是想知道凌晗静的消息吗?我知道,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们一声,我才能放心……” 见云香说得含糊,风尘心中忐忑难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难道,她过得不好吗? “看你的样子,凌晗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风尘见她一脸的凝重,心慌成一片,定是凌晗静出事了! “云香,你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急死我了……”见云香担忧的神色,舒窈也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云香眸光一暗,同情地说道:“这段时日,顾琰一直往天上人间跑,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每每来这儿都喝得烂醉。” “凌晗静来找过两次,都被顾琰骂走了……” “而且……” “而且什么?”风尘急问。 “而且,顾琰出言侮辱凌晗静……好像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于是,云香便把她所看到的一切以及那天顾琰要在天上人间对凌晗静粗鲁的行为都告诉了他们二人。 风尘听完,怒火中烧,原来,她过得并不幸福! 他就知道那个姓顾的不会好好的善待晗静,心胸狭隘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风尘一腔怒火上涌,大力地拍向桌子,就要去找顾琰算账,他要将凌晗静受的委屈都一一的还回去…… 简直太可恶了。 舒窈见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忙喊住他,“你站住,你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心爱之人娶不成就算了,最受不了他最爱的女人还要承受她丈夫的侮辱与谩骂,这是什么道理? 舒窈头也没回,饮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你去吧,像他这样的人,你揍他一顿,我也赞成。不过,你要想清楚了,事后,顾琰一定会将这笔账算在凌晗静的头上……” “他会说,凌晗静有了一叶孤鸿又来招惹你,重话、狠话说得只会更难听,什么不守妇道还算是轻的,到时候,你让凌晗静如何自处?你的一顿报复,只能加重凌晗静现在的处境。” 此话一出,风尘顿时消停了,老大说的不无道理,他是昏了头了,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晗静受辱啊! 他颓然地站在那儿,痛苦不堪。 这时,一个小厮风风火火地跑来传话,“云香姐,不好了,不好了,那个顾大人又来耍酒疯了,顾少夫人…好像也被打了……” “顾少夫人?是凌晗静。”风尘一听,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他们在哪?” 小厮指着隔壁,紧张道:“与这里隔着两间厢房。”话音还未落,风尘抬腿就向外跑。 “风尘。”舒窈在他身后唤了一声,也跟着跑出了厢房,还是撞枪口上了! “贱人,你又来做什么?”顾琰醉晕晕地骂道。 凌晗静委屈地说道:“是爹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你整日往外跑,让你赶紧回去,有要事相商……” “他会担心我?真是笑话。”顾琰又喝了口酒,拉着身边的美人又喂了一口,握着酒杯的手,指着面前的凌晗静兀自问道:“美人,你可知道她是谁?” 美人依偎在他的怀里,娇笑一声,“这里有谁能不认识,她不就是你的美貌夫人吗?” “哈哈……美貌,空有一副美貌有何用,不守妇道也是白费。”顾琰冷眼一瞥,凌晗静心下一突,怎么,他又开始了吗? 顾琰细细地抚摸着身畔的美人,眼中布满血丝,“我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重金娶妻,娶的是完璧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贤良淑德,你可知她占那样?” “这……”美人一惊,他这是何意?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凛冽之声,“大家闺秀,嫁的是书香门第,完璧之身,配的是忠贞不二,贤良淑德,许的是一人真心,就你这样的也配?” 话音一落,顾琰便看到破门而入一男子,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风尘。 “风公子,你什么何意?”顾琰放下酒杯,脸色极为难看。 “就是字面上的这个意思。”话落,风尘已来到顾琰面前,他一把揪起顾琰的大脖领子,不由分说地一拳打在了他俊逸的脸上。 这阵仗,直吓得顾琰怀里的美人惊叫一声,落荒而逃!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欺负晗静……”风尘嘴里骂着,毫不顾忌地又抡起一拳砸在了顾琰的脸上……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7章:怒意满胸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8章:一纸和离 “你发什么疯,你松开,再不住手,我可还手了。”顾琰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招架之力,一个醉酒的人,如何打得过有武力的人? 他抱着头,不停地叫嚷:“住手!住手……” 突然冒出的人,对顾琰一顿拳打脚踢,惊得凌晗静花容失色,在看清来人,忙不迭地上前阻止,“风尘,别打了,你快住手!” 奈何凌晗静力气过小,根本就拦不住风尘,“风尘,我求求你了,你别打了。”凌晗静急得眼泪直掉。 “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我非打死他不可,让他欺负你……” “明明有老婆的人,还在外边拈花惹草……我打死你个畜生……”风尘气得两眼泛红,手脚不停地招呼着顾琰。 这时,舒窈、云香等人也追了过来。 “风尘,快住手。”舒窈见状,一把将风尘薅了过来,斥责道:“行了,差不多得了,你想打死他?” 风尘喘着粗气,从顾琰的身上下来,他直起腰,骂道:“反正我也打累了,先饶了你。” 凌晗静赶紧上前,将打得晕头转向的顾琰扶了起来,待他站定,一把将凌晗静甩开,“滚!” “我操!没打服你是吧!”风尘咒骂一声,就要上前,被身边的舒窈快一步拦住。 “够了,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你出去。”舒窈话音一落,然后给风尘使了个眼色,风尘会意,有些不情愿地向门口走去。 走到凌晗静身边,风尘脚下一停,抬眸看去,正好碰上她一双哭红的眼睛,见她一张憔悴的脸,风尘心疼不已。 这还是之前那个静美出尘的女子吗?怎会遭受如此的对待?他怎么忍心? 为何一个两个都不珍惜她? 顾琰被身边的美人扶到四方桌前坐下,看到云香递来的眼神,默默地走出房间,忽地,室内一片寂静。 舒窈走到凌晗静身边,握了握她冰冷的小手,又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走到四方桌前,坐下,她为顾琰添了一杯新茶,道:“顾大人,你可清醒些了?” 顾琰捂着胸口,在听到舒窈冷清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些,他冷眼一瞥,道:“怎么,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你们浩浩荡荡地来这儿,是想为凌晗静打抱不平吗?”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风尘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完全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生意,可能是机缘巧合吧,若不是顾大人时常来捧天上人间的场,我和风尘也不会介入到你们夫妻之间的事。” “哼!”顾琰冷哼一声,言外之意,是他自己流连此地,才遭受毒打的吗? 顾琰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血迹,讽刺道:“凌晗静,有帮手为你撑腰是不是很得意啊!” 舒窈眉头一皱,如今,亲眼所见,尤为震惊,这个顾琰完全丧失了谦谦君子的模样。 难不成,婚后,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新婚妻子的吗? “顾琰,你够了……” “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今日,我看到了,就不会放纵不管,晗静是我的姐妹,我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顾琰抬眸冷眼一瞥,说出的话就像一根闪着幽幽寒光的小刀,猛地割在凌晗静的心上: “哼~你是仗义,但是,你这位好姐妹是什么货色,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顾琰冷冷地瞥了眼委屈不已的凌晗静,轻蔑地说道:“她早就和一叶孤鸿厮混在了一起,已是不洁之身,枉你还与她交好,小心连累你的名声……” “到时候,你嫁不出去……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瞬间,凌晗静的情绪再也崩不住,痛苦地嘶喊:“你无耻……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 这简直是对她极大的侮辱,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好姐妹面前羞辱她? 心,再一次痛得不能呼吸,委屈得泪水簌簌而落。 云香赶紧上前抱住凌晗静颤抖的身子,轻声安抚,“好了、不哭、不哭……” 然而,顾琰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好像也没有察觉到舒窈慢慢寒厉的脸,借着酒劲竟没有半分收敛,依然我行我素。 “你还有脸哭?自己干出如此下作之事,还怕人说不成?” “也让你的好姐妹看看,你是什么样的货色?亏我还用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呵呵……殊不知,我娶的竟是一个残花败柳……” 言语上的侮辱令凌晗静浑身颤抖,她嘶声哭喊,“我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就不肯相信我……” 见她拒不承认,还一脸深受委屈的模样,顾琰火气瞬间暴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新婚当夜,你根本就没有见红,你个贱货,既是做了,还不敢承认……” 他自知不敢得罪舒窈,毕竟,她身后站着的是太子,所以,他将满腔怒火以及在风尘那受的气全部撒在了凌晗静的头上。 “啪……” 话还未说完,顾琰顿感一股热浪迎面扑来,他紧闭着双眼,大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泼在脸上的茶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舒窈将茶盏砸向桌面,怒道:“清醒了吗?如果没有清醒,我不介意再泼一次。” “你……”顾琰怒目而视,却不敢有所反抗,这个女人是太子喜欢的,他不能得罪她。 凌晗静与云香见状,蓦地怔在当场。 顾琰被泼了一脸的茶水,上头还有几片残缺的茶叶贴在他的脸上,好不狼狈。 舒窈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自己的女人不曾给予半点信任,还真是悲哀,就仅凭落红和那道破膜吗?” 顾琰红着脸,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怒斥一声:“顾家不容不贞不洁的女人。” 凌晗静的心不停地滴着血,她早该麻木的,为何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舒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她习惯性地吹了一下眉间的刘海,讥讽地开口: “最看不上你们这些古人没常识的样子,是不是第一次不能仅凭那一道膜,你可知道,有些女人先天性就没有,还有一些女子因为一些意外而导致破裂,难道这也是不贞不洁?” 此话一出,云香和顾琰一脸震惊之色,凌晗静如遭电击一般怔在当场。 她们不仅因为舒窈说出的真相而震惊,更是因为她一个女子竟然当众说出难以启齿之事。 如此敢说敢言、无遮无羞,这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可是,这些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那么的自如、坦荡又光明正大,完全打破了世俗的观念思想。 舒窈不予理会顾琰如遭雷击的模样,厉声道:“枉你还是个男人,竟如此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你不信她,还时常言语侮辱,你就不怕寒了她的心?”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拿来伤害的,若是想通过折磨妻子,才能得到男人的尊严,那我告诉你,那是你心里有疾病……” “以心换心,终得长久,若你不爱她,就请给她一纸和离书,放过彼此吧!” 此话一出,令云香震惊不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窈,惊呼:“窈妹妹?” 她竟然要凌晗静和离,她这是要做什么?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难道她要让凌晗静被世人取笑吗? 舒窈冲二人摇摇头,转身看向顾琰,言语犀利,“若你还想与晗静好好过,就请善待她、爱护她,若是被我发现你虐待她、侮辱她,我定要你好看。” 话音一落,舒窈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后,猛地一拍桌子,“哗啦”一声,四方桌应声折断,四分五裂。 顾琰原本触在桌上的胳膊顿时一空,差点跌倒在地上,一番震慑,顾琰瞬间酒醒。 “今儿,我先将晗静带到我那儿小住几天,若是想通了,便来找她吧!”说完,牵起凌晗静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舒窈脚下一停,冷清地说道:“对了,走时别忘了将损坏桌椅的钱给赔了。” 风尘待在马车上,坐立难安、眉头紧蹙,生怕凌晗静又受什么委屈。 珍珠见他一会坐进马车,一会走下马车,心神不宁的样子,眉间泛起痛色。 “风尘,你就别担心了,有小姐在呢!顾夫……凌小姐不会被欺负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担心她……”他当然知道有老大在,定不会让凌晗静受辱,可是,不是他陪在身边,总是会担心的。 珍珠靠在马车边上,与风尘的距离很近,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深吸口气,问道:“你还忘不了凌小姐?” 风尘没精打采,双眼无神,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哪有那么容易?她早已入心入肺,割舍不了。” 尽管他兀自说着,但,珍珠还是听见了,她有些生气地道: “可是,她已经嫁人了,你若是放不下,苦的只有你自己,为何不往前看,或许,你也会遇到一个喜欢你的女子呢?” 风尘一听,抬眸看了她一眼,珍珠脸上显而易见的愤愤不甘和对他的喜欢一览无余,他轻叹一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珍珠小脸一皱,虽不知风尘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从他的语气上,似乎明白了句中之意,“你就这么喜欢她?” 风尘直直地看进她的眼里,“你一个小孩懂什么?” 珍珠一听,眸子里的光一点点地淡了下去,变成了一片黑暗。 巨大的失落感袭来,珍珠气急,“我早已不是小孩了,再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她气愤地说完,转身向天上人间的门口跑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8章:一纸和离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69章:一叶孤鸿复仇前篇 恰在这时,舒窈牵着凌晗静的手走了出来,珍珠险些撞上去,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舒窈问道:“你这是干嘛?毛毛躁躁的,又和风尘怄气了?” 珍珠回头,失望地看了一眼风尘,而后摇了摇头,“没有,小姐,要上马车吗?” 二人窘迫的样子,舒窈瞬间就明白了,她在心里喟叹一声,这错乱的三角关系啊! 风尘啊风尘,眼前有喜欢你的人你看不见,却一直看着不属于你的女人。 “走,回府。” 上了马车,风尘被舒窈赶去了与马夫一同坐,珍珠颇有眼力见地坐到了马车外面,里面便只剩下舒窈与凌晗静独处。 “窈妹妹,谢谢你。”凌晗静尴尬地低垂着头,目光低迷。 舒窈满眼忧色,“凌姐姐,你过得不好,为何不和我说?” 凌晗静凄迷一笑,“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可说的,说了,也只能徒增伤悲,让你白白担忧而已。” “你看你,总是这样…”舒窈埋怨道:“你知道吗?若不是云香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过得是这种日子,你打算瞒我几时?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也怪我,自从押运粮草回来,也没有去看你,是我不好。” 见舒窈竟自责起来,凌晗静拉起她的手,道:“好了,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她缓了缓,犹豫地开口问道:“窈妹妹,你相信我?” 雅间里,舒窈对顾琰说的一席话,让凌晗静感动不已,她竟没有丝毫怀疑,也不曾递过一个眼色给她,就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她。 舒窈轻笑,回手搂住凌晗静的肩头,道:“相处了那么久的姐妹,我为何不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就算你再喜欢那个人,也不会越雷池一步的。” 凌晗静感动得一塌糊涂,埋首在她的肩头,流下了晶莹的泪珠,哽咽道:“窈妹妹,谢谢你。” 舒窈拍了拍她羸弱的肩,轻声安抚,“姐妹间,不说这个。” 霎时,凌晗静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去,伏在她的肩头,莫名的,有种安定感,这是舒窈给她的,她分外珍惜。 舒窈抵着她的头,轻声道:“凌姐姐,若你开口,想和顾琰合离,我可以去找三哥帮忙。” 凌晗静闻言,心念一动,她怎么好去让舒窈为了她动用太子殿下的人情呢? 何况,这是皇上御赐的婚姻,怎么可能说毁就毁、说合离就合离呢? 她想了想,道:“窈妹妹,这是我的事情,你和太子殿下不必牵扯进来。” 舒窈握着凌晗静的手,忧心地问道:“难道你要每天都要这么痛苦地面对不幸福的婚姻?” 凌晗静低垂着眸,道:“我已经认命了。” 舒窈不甘地又问:“你可想清楚了?既入穷巷就应该及时止损,不可以消磨一世,否则,悔之晚矣!” 凌晗静抬起头,凝视着舒窈,语气坚定且认真:“窈妹妹,若是你帮助我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以你的聪明才智,何必等我开口?甚至都不需要问我,就会把事情办妥。” “虽然你有办法帮我,但是,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你让我亲自开口,给你一个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的理由,对不对?” “而且,我相信风尘也问过太子殿下了不是吗?” 被看透了心思,舒窈眸光一闪,艰难的开口:“凌姐姐?!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活得那么通透。” “窈妹妹,你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婚姻是皇上御赐,如果有那么容易毁掉,我也不可能嫁给顾琰。”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舒窈话音一顿,又道:“去我府上小住几日,正好陪陪我,我都快无聊死了,风尘也担心你,还有我那几个丫头也时常念叨你呢!” “好。”凌晗静应道。 来到舒府,最高兴的便是风尘,时常往天上人间跑的人,这几日,也不去了,日日围在舒窈和凌晗静的身边。 为了让凌晗静忘掉不愉快,玩得舒心,风尘做了很多美食,什么手抓羊肉、东湖屑羹、凤尾酥、无为熏鸭、虾饺… 眼花缭乱的盘菜,五味俱全,色泽鲜艳、味道浓郁,看得凌晗静美眸圆睁,“风尘,你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那你可要多吃点啊!才不辜负我忙了一下午的时光。”风尘像个大男孩,被夸得合不拢嘴。 凌晗静含笑,道:“好。” “不过,你变着花样做,我若要在住下去,恐怕要胖成不像样子。” 说完,凌晗静娇笑一声,惹得风尘心神荡漾,“怎么会?你再怎么吃也胖不过老大的,你看她,比你胖多了,还不住口呢。” 舒窈嘴里的虾饺还没咽下去,听到风尘如此埋汰自己,气得一筷子打在了他的头上,“死风尘,你夸就夸,非得捧一个踩一个,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我胖吗?我才刚好九十九斤。” 凌晗静打量了舒窈一圈,笑言:“窈妹妹哪里胖啊?” 风尘捂着头,不服气地道:“还九十九?吃过这顿你就正好一百斤,你没听过好女不过百吗?你还好意思说。” 舒窈简直气结,“我这么高的个子,一百斤还胖?”话说到一半,又塞进去一个虾饺,“放心,就算我胖死,也不用你养,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风尘吐了一下舌头,小声嘀咕:“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愿意养你。” 见他嘀嘀咕咕的,舒窈装聋作哑地又夹起一条羊排,狠狠地吃了一口,那连着骨头的肉都被咬得拉出了丝儿。 “哼!我胖也是胖了该胖的地方,放到现代,咱也是完美身材。” 凌晗静看着姐弟间的互动,小吵小闹,心生羡慕。 她们的关系可真好,她若是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该有多好,是不是也会有这么一个人来疼自己? “晗静,快吃啊,想什么呢?”风尘又夹了一块羊排放到她的碟子里,嘱咐道:“快吃,一会羊排都被老大吃光了。” 凌晗静拉回思绪,道:“好,谢谢。” 珍珠站在几人身后,心中颇不是滋味,凌晗静一来,风尘都不曾看过她一眼,眼看面前的碟子都装满了,还在不停地为她布菜。 两人互动的样子,珍珠见了,简直心如刀割。 他就那么喜欢凌晗静吗?说来也是,凌晗静长得那么美,有谁会不喜欢美人呢? 东宫 御案前,宫昀傲埋头看着公文,底下的一叶孤鸿默默地站了良久,他一直在等,等殿下能为他做主。 然而,一上午过去了,宫昀傲一直没有离开过御案。 自从监国以来,宫昀傲忙得不可开交,整日得批改奏章,没有一时能闲下来。 一叶孤鸿终等不及,忐忑地开口:“殿下?!” 宫昀傲抬眸,睨了他一眼,随后又埋头处理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章。 见太子又埋首下去,一叶孤鸿忙又唤了声:“太子殿下,属下……” 宫昀傲并没有抬头,而是一边处理公文一边道:“本殿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跟了本殿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是这样急躁?” 一叶孤鸿:“……”他能不急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本殿说过会帮你,便不会骗你。”说完,宫昀傲从御案上翻出一本折子,随手一扔,便到了一叶孤鸿的手中。 一叶孤鸿狐疑地打开,定睛一看,上面正是李家村所有男丁的名字,这不正是李家村的黄册吗? 黄册上,登记着每家每户的人口数、性别、年龄、婚姻、田宅、资产等情况,按十户一甲,一百一十户为一里进行“里甲”编制,向擎国纳税服役。 正当一叶孤鸿震惊之际,宫昀傲又将一本册子扔了过来,一叶孤鸿瞬间接住,再一看,又是一个让他大为震惊的证据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本李家村所有男丁服劳役的册子,里面记载了当年顾长武利用私权,将李家村以及周边村落的男丁绑来,强制劳作、逼死男丁的所有明细,而且后面还附上了此事件的详情。 一叶孤鸿无比震惊地愣在原地,他震撼于宫昀傲的手段,也不得不佩服太子宫昀傲的运筹帷幄、蛰伏待机的能力与持之以恒的耐心,时过境迁,竟能还找到证据。 “本殿之所以没有让你去调查他,是因为你身负血海深仇,难保会意气用事反倒打草惊蛇,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平心静气,才能思考,而专注一件事情,你可明白?” 说完,宫昀傲这才抬起头,深邃如海的眸子久久地看着他,仿佛那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权谋与心机,该有着怎样的翻天覆地的能力。 “殿下,属下受教了。”一叶孤鸿拱手一礼,惭愧地低下头去,这段时间他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一叶孤鸿拿着两本册子端详许久,禁不住激动地说道:“殿下,证据确凿,接下来是不是要将他缉拿归案了?” “不急。”话落,宫昀傲拿起案前的奏章看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是为何?”一叶孤鸿心急出声,他实在不明白,既然证据在手为何还要再等? 宫昀傲见他愚钝不明,遂,放下奏章,不疾不徐地说道:“自从宫变那日,相信顾长武已经注意到了你,也知道你已投入本殿的门下……” “所以,他现在应该寝食难安,很可能为了保住顾家在朝堂的地位,想着要怎么找到李家村仅剩的遗孤。” 话点到此,已然不必说明,一叶孤鸿乍然惊觉,“殿下的意思是他们会想方设法找到那些遗孤,除之而后快?” 一叶孤鸿听罢,如醍醐灌顶,“算你还不笨。” 宫昀傲深不可测的眸子睨了他一眼,道:“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明白,太子殿下英明。”解开心病,一叶孤鸿这才从压抑的心情瞬间得到释放。 这时,宫人来报,舒家小姐觐见。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69章:一叶孤鸿复仇前篇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0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宫昀傲一听,霍地从御坐上起身,一叶孤鸿一脸惊奇地看着宫昀傲,他还从未见过太子殿下竟也有失了分寸的时候。 可能、唯独她--舒窈能令这杀伐果决的天子失了分寸! 宫昀傲迎到门口,便看到舒窈朝他盈盈一笑,缓缓走来,“窈窈,你怎么有空过来?” 自打他回宫起,舒窈进宫赴宴过一次,还从未主动来找过他,这令他感到非常惊喜。 “那还要感谢三哥送的龙玉佩啊,能让我行走在皇宫里畅通无阻。”舒窈走到宫昀傲的身前,亮出了他送的龙玉佩,得意地炫耀起来。 宫昀傲接过她手中的玉佩,自然地将玉佩系到她的腰间,说道:“收好。” 舒窈出神地看着他,竟一时间没了话,这时,一叶孤鸿尴尬地轻咳了声,道:“殿下,属下还有事,先告退了。” 宫昀傲背对着一叶孤鸿,应道:“嗯!你下去吧!”此时,他可没有心情理旁人了,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舒窈的脸上一刻也离不开。 舒窈侧眸,尴尬地与一叶孤鸿点了点头,待人走后,舒窈问道:“一叶孤鸿在你这怎么样?” 宫昀傲将人引进殿内,难得的认可道:“除了在血海深仇的事情上令有些急躁,其他都很好。” 舒窈点了点头,“那就好,能帮三哥物色可用之人,窈窈也放心了。”落音一顿,她又道:“三哥,窈窈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两人坐在软榻上,宫昀傲将四方桌面前的一堆糕点、水果推到舒窈面前,淡淡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舒窈美眸一眨,问道:“你知道?” 宫昀傲优雅地拿起茶盏,放在唇边吹了吹,道:“如果三哥猜得没错,你是为了凌晗静的事而来。” 舒窈半垂着眸,浅浅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三哥。” “如果,我想为凌晗静向三哥讨要一纸合离书……” 宫昀傲放下茶盏,深邃的眸中蕴藏着沉静的光芒,“凌晗静的婚事毕竟是父皇亲赐,没有那么容易悔婚,不过,窈窈,你可信三哥?” 舒窈定定地看着他,“我信。” “好,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宫昀傲沉沉地回应。 舒窈盈盈笑意至唇角绽开,“三哥,定是有办法了!” 宫昀傲讳而不言:“是,天网很快就会收了,一叶孤鸿的仇也将会报了。” “三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厉害着呢。”舒窈微微一笑,适时地拍起彩虹屁。 宫昀傲深邃的眸中透着温柔,他拿起一块红枣桂花糕送到舒窈的唇边,“尝尝,宫里的点心还是不错的。” 舒窈眸中升起一丝柔色,就着他的手,将一整块糕点吃进了嘴里,“香甜软糯,很好吃。” “窈窈,三哥好久没看到你了,在这儿陪三哥一起用晚膳吧!”还不待舒窈应他,宫昀傲便冲身边的侍从王连递了一个眼色。 王连见状,马上会意,说道:“有乡君陪殿下用晚膳,老奴就放心了,殿下这几日一直忙到很晚,都没有好好用过晚膳,老奴都怕殿下饿坏了身体。” 这是没得拒绝了?!舒窈暗自一笑,她又不是没有注意到他与王连之间的小动作。 舒窈点点头,也未做多想,随口应道:“好呀!” 话落,她略带责备的口气说道:“三哥怎么像小孩一样?就算再忙也要好好吃饭,胃伤了可怎么好?以后不能这样了。” “好,三哥都听窈窈的。用完膳三哥带你在宫中转转,这宫中有很多美景,窈窈一定要好好看看。” “好。”舒窈只顾着低头品尝着糕点,却忽视了宫昀傲嘴角得逞的一抹笑意。 王连一听,乐呵地应道:“请殿下和乡君稍等、老奴这就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王连带着侍女端着一盘盘珍馐美味,齐齐地走了进来,王连手中浮尘一甩,尖着嗓子报起菜名: “碧绿葱香蹄、宫廷荷香鸭、宫廷豌豆黄、蒜籽烧裙边、桂花糯米藕、双味帝皇蟹、桂花水晶糕、南宋蟹酿橙、龙井虾仁、荷花酥……” 精致、奢华的佳肴珍馐被端上了桌,舒窈叹为观止,一个个造型别致,色泽通透,看得人垂涎欲滴。 “窈窈,这些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做的,快过来吃。”舒窈被宫昀傲领到餐桌前,款款落座后,就听他对王连说道:“这里不需要你们侍候了,你们都下去。” 王连暗暗发笑,应道:“是,殿下。” 宫昀傲退下了一众奴婢,亲自为舒窈布菜,“窈窈,你最喜欢吃的碧绿葱香蹄,尝尝,做法不同,看看与风尘的手艺相差几何?” 舒窈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品尝:“葱香味浓、色泽红亮,好吃,宫里的御厨果然不同凡响。” 宫昀傲听了,欣喜万分,“喜欢就多吃点。” 舒窈倍感亚历山大,她娇笑一声,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哪里吃得完,这差不多有十几道菜了吧!看样子,直追大清慈禧太后的待遇啊!” 宫昀傲听得一头雾水,“大清?慈禧太后?那是谁?” 舒窈接过宫昀傲夹过来的南宋蟹酿橙,眼含笑意,反讽道:“那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宫昀傲又布了一碟子的佳肴在舒窈的面前,“看来,你很崇拜她?” 舒窈摇摇头,一脸嫌弃,而后徐徐道来:“非也!此人在生活方面可以说是极尽奢华,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可以说是享受尽了荣华富贵。” 宫昀傲听得极为认真,顺着她的话题附和,“原来如此,听起来,她很富有?” 舒窈浅浅地喝了一口面前的燕窝,感慨道:“不仅富有还很奢靡,不过,慈禧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宫昀傲哦了一声,等待舒窈的下文,“她可是彻底铲除了大清朝八大辅政朝臣,由此一跃登上清朝皇权巅峰,成为清朝无冕之王,一手掌控大清朝长达半个多世纪之久呢!” 宫昀傲越听,眉头蹙得越紧,他从未听过这样的故事,这是真实存在还是窈窈在编故事? “听起来是一个狠厉的人物!” “是很厉害!”舒窈点点头,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慈禧不仅狠厉,而且还很奢靡,仅是一天就要花销大概四千两的银子,她吃一顿饭就有上百道菜,传说,她最差的一顿饭就够普通老百姓吃上几年了。” 说完,她指着面前的肘子,说道:“慈禧每天要用五十斤左右的肘子。” 这听起来简直骇人听闻,不过,宫昀傲不难听出里面的诸多的问题,他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天五十斤猪肘子肉,无论煎炒烹炸,别说慈禧是一个弱女子,就是身高丈二膀大腰圆的壮汉,也吃不下这么多,更何况还有其他品种繁多的食材。” 舒窈放下碗筷,又拍了一圈宫昀傲的彩虹屁,“三哥英明。”然后,她不疾不徐地为他解惑,“这五十斤猪肘子肉仅仅是内务府的纸面数字。” “内务府每天按照五十斤猪肘子肉的标准报销采购,内务府下辖堂官、司官乃至具体采购经办人员人人有份,一共瓜分约百分之五十。” “而到了皇宫和寿膳房这一环节,也会如法炮制,太后身边的总管、掌案宦官等一层层的再从中贪墨约百分之十五。” “然后还有寿膳房的摆膳宦官、传膳宦官再克扣百分之十五。如此七扣八扣一番,实际御膳房每天采购的猪肘子肉不足规定份例的百分之二十。” “他们层层剥削,即使这样,御膳房的掌案师傅、杂役仍然要雁过拔毛,给太后的御膳菜品中装模作样用一点,还剩下许多,他们就会偷偷夹带出宫……” 说到这里,舒窈看向宫昀傲,有意地问道:“三哥,你猜,他们为何要夹带出宫?” 宫昀傲想了想,嘴角牵出一抹笑,颇感兴趣地说道:“三哥想,那宫门外肯定有小商贩日夜等着收购,用低于市价的价钱给这些小贩,小贩再转手给街上的小馆子,围绕皇宫大内的御膳,形成一个完整的“黑产链”。” 舒窈举起茶盏,像模像样地微微一敬,“我就知道三哥最聪明了。” 故事听完,宫昀傲震惊不已,如此奢靡腐败之风,自古未见。 “皇宫内院,在皇帝太后眼皮子底下,本应是法度最为森严、最讲规矩的地方,贪墨腐坏之风气都达到这样惊人的地步,连慈禧嘴边的猪肘子肉都会遭到他们百般盘剥克扣,朝堂后宫糜烂至此,实在令人气愤。” 随即,宫昀傲又道:“整个清朝的前途命运不问可知。” 舒窈嘴角一弯,笑道:“如你所说,最后,慈禧把自己的国家搞灭亡了。” 宫昀傲最厌恶的就是这奢靡腐败之风,“慈禧如此极度奢华,挥霍无度,耗费国家财力,不灭亡才怪,如你所说,那么,这个叫慈禧的女人简直罪该万死。” 舒窈道:“是啊!她的奢华不是一个人的奢侈,是以整个大清的灭亡作为代价。” 宫昀傲定定地看着她,疑惑地道:“慈禧太后?三哥怎么从未听说过,历朝历代有哪个国家的统者是一个叫慈禧的女人?” “呃…”舒窈可不想惹麻烦,脑中激灵地一转,便有了主意:“刚不是说过了,是清朝啊,不过,我也是听我老师给我讲的,我并没有亲眼看见,可能是话本子之类的吧……” 啧啧!她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0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1章:对弈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宫昀傲不得不对自己警钟长鸣。 宫昀傲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了似的,轻轻一笑,“原来如此,窈窈还喜欢看话本子?” 舒窈心虚地道:“偶尔看看…”在现代,她哪有那个时间?! 依舒窈的处事风格以及独到的见解还有她时不时地会说出与他们多有不同的语言,这让宫昀傲有种错觉,眼前的舒窈并非是小时候的舒窈。 她的变化、真的很大。 宫昀傲问道:“窈窈,我记得你被舒式怀送上七星山后,应该没有上过学堂吧。” 舒窈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她嗔怪道:“三哥,你瞧不起谁呢!” 见她生气,宫昀傲低笑一声,忙辩解道:“没有、三哥并无此意,三哥觉得窈窈有眼见、学识渊博。” 舒窈不恼反笑,嘟囔道:“嘁!马后炮。” 宫昀傲一听,眸中划过一抹流光,他牵动一丝唇角,道:“既然窈窈不信,不如用过膳,我们下一盘棋,来证明你学识渊博?” 舒窈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学识渊博不是他说的吗?这也需要证明?有没有读过就不是一场棋局就能定论的。 但看到他兴致盎然的模样,也不好打击他,遂,来者不拒道:“下就下,谁怕谁?激将法我也认了。” 见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宫昀傲的唇角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三局两胜,如何?” 舒窈傲娇的小脸一扬,应道:“好,就三局两胜。” 随后,宫昀傲隔着一道门,唤道:“王连,去将本殿的象棋拿过来。”他要试一试,他的窈妹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象棋?what?这架空的历史也有这种东西? 见舒窈瞠目结舌的模样,宫昀傲笑道:“窈窈,你莫不是不会玩象棋吧!” 这一激,舒窈哪肯被人瞧不起?她骨子里就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她不服气地说道:“怎么可能?一会定杀你个片甲不留,剩个光头老将。” 宫昀傲大笑一声,心情大好,窈窈太稚嫩了,真好骗,“好。” 王连将象棋摆好,两人面前填满茶水、糕点、水果,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宫昀傲大手一指,谦让道:“窈窈先请。”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舒窈狡黠一笑,素手纤纤执起其中的一个炮,缓缓推进,以当头炮开局,一马当先。 舒窈架起的“当头炮”,暗伏“连环马”,宫昀傲马上就看透了她的布阵,他淡笑不语,也不甘示弱,来个“屏风马”摆出防守阵式。 舒窈这种风格都是稳准狠,可以直接将军,开盘就要起马,然后伺机而动,以马二进三为快速防守路线,这就叫起马局。 宫昀傲深邃的眸子含着几分笃定,薄唇微勾,坚定地移动了一颗棋子,舒窈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宫昀傲优雅的动作。 原来三哥棋艺这样好,“布局搭桥”暗藏杀机。 他的“地盘”上的棋子正在一颗一颗地往外面移动。见此,舒窈并没有露气,面上表现得依旧云淡风轻:“三哥,我不会输给你的。” 两阵的棋子穿插往来,忽然,宫昀傲走了一招怪棋,是“弃车杀马”。 舒窈正要杀车巡河以攻代守,但又一想,他这步棋里包含着一步凶狠的杀招,舒窈当机立断,横车协马,直取对方老将。 舒窈勇猛冲杀,企图扳成和局,可是晚了,没走几步陷入重围,舒窈苦着脸,皱起了眉头,“怎么输了呢!” 宫昀傲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漆黑的夜色,王连会意,又将即燃尽的蜡烛重新点燃,“窈窈,你算是在女子当中下得最好的了,只差一点,我们再来一局?” 舒窈好胜心作祟,她连想都没想,直接将面前的棋子摆好,“好,再来一局。这次你先吧!” 殊不知,宫昀傲就是利用了她好胜的心理。 宫昀傲暗笑,应道:“好。”话音一落,两军对敌,他开始调兵遣将。 布阵伊始,两方快速出动子力,车要通,马炮跟,兵象活,使各自出击有力,两翼子力均衡发展,尽快达到攻守兼顾,阵形协调,抢先夺势。 宫昀傲巧用八阵图,架起了暗伏炮、连起连环马,这令舒窈顿感他的强烈攻势,“窈妹,要危险了,小心你的车要被我吃了。” 舒窈冥思苦想,眼帘低垂,睫毛轻轻地对剪着,目光专注而认真,她正思考着反攻方案。 “别臭美了,这局你赢不了,顶多和局。”说完,她坚定地向前推进了一步。 宫昀傲眸中升起一丝柔色,轻声笑道:“哦?那三哥要加把劲儿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优雅地回防,这一子,下得暗藏无数杀机。 舒窈的车马炮都危险了,惨重的打击下,她还是从容不迫,意志坚定,强防守,最后以和局下完了第二盘。 宫昀傲宠溺一笑,“窈窈,如你所愿,和局。” 舒窈摸着下巴,心有成算地说道:“我就知道是和局,不过,我应该会赢三哥的,我们再来一局,我一定要赢你。” 宫昀傲一听,爽朗地大笑出声,那声音透着轻快,连着好看的下颌线都微微扬起,“好,那就再来一局,窈窈这架势,是不是不赢三哥一局誓不罢休?” “不不不,最后一局,说好的三局两胜。”舒窈重新摆放棋面,双手托腮,一脸俏皮,“这次我一定能赢你。”好像想到了对敌方案似的,一脸的胸有成竹。 她清澈的眸子如同雨后的绿叶,又如幽涧里的一池秋水,看得宫昀傲一痴,“好,三哥很期待。” 俗话说“棋逢对手,越战越猛”,舒窈满怀斗志在棋盘上厮杀,而宫昀傲却享受着对弈的快乐……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又熬过了几番恶战,终以舒窈胜利结束了第三盘。 宫昀傲削薄的唇漾起一抹宠溺地笑,沉厚的磁音缓缓而出,“这一局窈窈赢了,果然了不得啊,不但武功卓绝,就连棋艺也这般好,此乃女子中的翘楚。” 舒窈被夸得有些小得意,傲娇地回道:“你的夸奖我照单全收啦!不过,我想问一句。” 宫昀傲呷了口茶,问道:“什么?” 舒窈唇角微扬,淡淡道:“三哥,你这样下棋不累吗?” “和窈窈下棋怎么会累?三哥喜欢和高手下棋!”好像是怕被看穿一般,宫昀傲心虚地垂头饮茶。 “你这样花心思地下棋,还要不着痕迹地打个平手,如此一心二用是怎么做到的?其实,你明明可以赢,却每次顺势都要输给我。”舒窈对自己的棋艺还是挺有信心的,可面对眼前的高手,舒窈不得不佩服。 “许久不下,略有生疏也是有的,对弈只是为了娱乐而已,三哥觉得不必认真。” 宫昀傲灼热的目光落在舒窈的脸上,顿时,俏脸爬上一抹红晕,她只觉心跳加速,垂眸躲避他炙热的目光。 夜色浓重,舒窈望了一眼窗外,低低地道:“嗯!说得不错,三哥,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下棋太入迷,竟忘记时间。”说完,她忙不迭地起身。 宫昀傲见状,起身之时,忙按住了她的肩膀,“窈窈,宫门已经下钥,你走不了了。” 舒窈惊呼:“啊?那怎么办?你让守宫门的大哥帮我开一下啊。” 宫昀傲眉心微动,很快唤来近身侍从,“王连,你进来。” 王连急忙走了进来,恭敬地应道:“殿下。” 宫昀傲看向王连,眼中精光一轮,“王连,这个时辰不知宫门有没有下钥,你送窈窈出宫。” 王连是何等人,岂会看不懂宫昀傲眼中的暗示?毕竟是宫中老人了,他可没见过主子如此喜欢过一个女子,他能不帮着打马虎眼吗? 王连故作惊讶无知地说道:“呀!这个时辰宫门已经下钥,任何人都不能出入。” “况且,钥匙由敬事房总管收着,如果要开门,必定得通报总管并且记档,来来去去又会很麻烦,而且这一折腾说不定就天亮了。” 说完,王连佯装沉思,“不如乡君留宿一晚,明早老奴送您回府?” 闻言,舒窈不由自主地柳眉深锁,“啊?这……怎么办……” 宫昀傲故作无辜地道:“窈窈,确实是三哥疏忽了,一时兴起,竟忘了时辰,你今晚就先住下,明早三哥安排子陌送你回去,可好?” 王连趁机又道:“对,老奴这就为乡君准备一间又大又宽敞的房间,绝对不会怠慢了乡君。” 舒窈并不知这宫里的规矩,也不知开个门并不会花费多少时间,只能任由他们主仆二人欺瞒。 舒窈懊恼地应了一声:“好吧!只能这样了。” 宫昀傲一听,心中窃喜,眼角的微笑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王连……”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王连赶紧应声,嘴角不自觉上扬,引着舒窈向寝殿走去。 王连深知宫昀傲的心思,所以特意就近安排了东宫的雅澜轩,只与太子就寝的地方仅一墙之隔。 舒窈看着宽敞又气派的寝殿,默默地道:“这宫里的娘娘生活起居还挺考究。” 侍女陆陆续续地进来,为舒窈打点、准备洗浴之事…… 一切准备就绪,侍女来到舒窈面前,毕恭毕敬地道:“乡君,奴婢伺候您沐浴。” 我倒! 舒窈一听,连连摆手,推拒,“不用,我还不至于残废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我不太习惯,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来。” 其中一个瘦高的侍女,低着头道:“可是、王总管让奴婢等好生伺候乡君,不能怠慢。” 舒窈背对着她们,语气无半点温度,“你就说我不需要,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屏风后,弥漫着薄雾水气的浴池内,散着无数深红色的玫瑰花瓣,舒窈褪下衣裙,玉足轻迈,缓缓地坐在浴池里。 她的周身充盈着玫瑰花瓣,夹带着清水的玫瑰过肩,闻着这阵阵香气,消掉了她一天的疲劳…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1章:对弈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2章:李家村遗孤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大地上的一切仿佛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水一般寂静。 窗边,一道黑影闪过,黑暗的空间里,只有那双如狼眸般锐利的眼睛,清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床榻上的人儿。 女孩半梦半醒之间流露出迷人的微笑,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脸庞是那么的柔美,微微凌乱松垮的绫罗,衬得她的肤色熠熠生辉,如此的令人着迷…… 锁骨玉颈香肩,诱惑不尽,他冷肆的目光下,没有半点登徒子猥亵感,反而有种像是窥视猎物般那么富有侵略性。 夜里,舒窈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中,她仿佛感到有人小心翼翼地亲吻了她的额头。 她的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心道:难道自己做梦了?那人、好像是三哥。 翌日,舒窈与宫昀傲用过早膳,又在御花园逛了逛,宫昀傲便差子陌将舒窈送回了舒府。 顾家 凌晗静走过花厅,见丫鬟小钏朝自己走来,忙上前问道:“小钏,你有没有看到大少爷?” 小钏端着茶水,如实地说道:“看到了,大少爷刚刚去了书房。” 听罢,凌晗静转身向书房走去…… 走到书房门口,正当她抬手敲门时,书房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大哥,家有美娇娘,你还整日地厮混在风月场所,是不是将爹吩咐你的事都忘记了?”顾樊不满地揶揄地道。 顾琰冷哼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大哥,别怪小弟没有提醒你,那一叶孤鸿早已成了太子殿下的人,说不定他早就与太子殿下说了当年之事。” “你之前在爹爹面前夸口,说能找到当年遗孤的所在之处,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你这办事效率也太差了,爹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顾樊背着手,说出的话带有几分咄咄逼人之势。 “此事我会与爹爹说清楚,我能力有限,暂时还未找到。”顾琰不耐烦地将书摔在了书案上。 顾琰旋即起身,路过顾樊身边时,他又道:“小弟,若你能找到,大可以向爹爹请命、邀功,不必来说与我听。” “你也是爹爹的儿子,自当与我一起分忧,而不是来我这冷嘲热讽,你有奚落我的时间,说不定已经找到遗孤的落脚点。” “你……”顾樊怒意横生,手指着顾琰,刚想损他几句,没有想到,顾琰会反唇相讥: “大哥好心劝你,别整日游手好闲,也做几件正事,好令爹爹刮目相看,而不是做了坏事、捅了娄子,都由我这个哥哥替你背黑锅。” 话落,顾琰抬脚便向门口走去,只是,人还未到门口,便听到顾樊不甘心地说道: “哼,你别得意,你干得那些好事,凌晗静还不知道吧!他若是知道,你暗中勾结幽冥府对一叶孤鸿赶尽杀绝,你觉得,她会不会原谅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顾琰一记如刀刃般的阴戾目光给堵了回去。 凌晗静躲在门外,吓得美眸圆睁,赶紧捂住了嘴巴,生怕呼吸声也被他们听见,惊慌失措下,凌晗静红着眼眶落荒而逃。 原来,鸿大哥被困幽冥府都是他在暗中搞鬼,原来,他早就和幽冥府的杀手串通一气。 从白天到黑夜,凌晗静一直待在房间里,心中有万般情绪拉扯着,异常难受。 月光洒下,如轻纱般将万物覆盖,穿过树叶的缝隙,地面上点点的银光。 这时,书房里传来两人低沉的对话:“李家村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回主子,消息已经放出,二公子已经收到消息,并且非常相信。” “哈哈……我那个庶出小弟,脾性好大喜功,无大才、无韬略,蠢笨如猪,能得到这样的好消息他必定会抢先一步先发制人……” “到时候在父亲面前领功劳,趁机在羞辱我一番,让我在父亲的面前失了地位,他好趁机取而代之。” “是,属下探知,二公子已经开始筹划剿灭李家村遗孤的事了。”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接下来,就是要在人前怎么演好这出戏了。”男人眼中划过一抹阴厉,幽幽冷笑:“父亲,儿子这一招可是跟您学的,您勿怪啊!” 翌日,顾府管家急忙来报,顾琰感染风寒,下不了床。 得到消息的顾长武和顾樊急忙来到顾琰的房里,果不其然,顾琰面容惨白如纸,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 当大夫告知二人,顾琰确实身染寒疾,高烧不退,顾樊得意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大哥,这个时候生病,小弟该说你什么才好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怕了。” “大哥几日前的教诲,小弟不敢忘,早已铭记于心,这次,顾家也不指望你了,一切有我呢,大哥,你就好好养病吧!” “父亲。”顾琰虚弱地支撑起身子,想要下地,却被顾长武阻止。 看上去,顾长武并没有因为儿子生病而生出多少担忧之色,而是沉声道:“你好生养着吧!这次多亏了你弟弟,要不是他,为父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这话里的语气似乎还在埋怨他办事不力。 顾琰带着一身病气,悲怜地说道:“父亲,是儿子无能,没有探出李家村遗孤的消息……儿子让您失望了。” 顾樊不耐地催促:“爹,我们该走了。” 转而,他又冷眼瞥向顾樊,“大哥,你好生养着吧!等我和父亲的好消息。”顾樊骄傲地说道。 “走吧!”顾长武率先走出房间。 顾樊临行前冷漠地瞅了一眼床上的顾琰,满眼讥讽之色。 等二人走后,顾琰随后径自坐了起来,看样子无半点病态。 顾琰淡淡地瞥了一眼门口,眸中划过一抹阴鸷,“她走了?” 这时,暗处的黑影一闪而过,来到顾琰面前,恭敬道:“是,少夫人听得一清二楚,相信这个时候,少夫人已经去报信了。” 话音一顿,又道:“少爷,您是有意让夫人听到的?” 顾琰扫了一眼暗卫,沉声道:“是,她想偷听就让她听,知道了又怎么样?无非是将消息告诉舒窈,让她去通知太子。” 说完,顾琰冷冷一笑,“哼!报不报信本无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是什么人,他本就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对于顾府的动静他会不知?” 暗卫猛地惊住,“主子?你是说太子殿下……可是,少主有没有想过,如果证据确凿,少主也是顾家的一分子,也有可能被牵累啊!” 顾琰冷笑一声,又躺回床上,讳莫如深地道:“天九,若是由我大义灭亲告发、检举,你说,你家公子我是功臣还是罪臣?” “何况,我顺利押运粮草到军营,本就有功,太子将我收回麾下,你觉得他会治罪于我吗?” 天九满眼敬佩地望着床上的主子,道:“主子英明。” “天九,咱们就等着好消息传来吧!”说完,顾琰面无表情地合上眼睛。 父亲,别怪儿子无情,这也是和您学的,若不是您偏心,儿子也不会算计到您的头上。 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父子了! 黑沉的夜,顾长武与顾樊率领一众家将走出王府,顾樊趋奉地道:“爹,这次,儿子一定铲除父亲的心头之患,不让父亲失望。” 顾长武闻言,深感安慰,“好,若是这次能一举歼灭李家村遗孤,为父一定与皇上说,让你来世袭为父的爵位。” 顾樊一听,激动得一张俊脸也跟着颤抖起来,“谢父亲,儿子定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 “好,我们走。”顾长武一声令下,一伙人踩着夜色,向李家村而去…… 这时的李家村,安静异常。 微凉的夜风透过窗棂吹进来,撩动屋内烛火一阵跳动。窗户上投出两道人影,那是尹氏还在和李旦话着家常。 这时,黎楠儿出来院子里打水,却在此时,发现不远处有火光出现,而且,正快速地朝她靠近。 黎楠儿见数十个黑衣人来势汹汹,连连后退,慌乱地惊叫出声,“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她拎在手中的木桶也因为惊吓过度摔在了地上。 嘭 一声闷响传来,惊了屋子里的二人…… 听见动静的李旦和一叶孤鸿的母亲尹氏很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瞬间,数十个黑衣人,将黎楠儿她们团团围了起来…… “阿婆,他们是什么人?”黎楠儿惊吓过度,和一叶孤鸿的母亲抱成了一团。 见人都走了出来,顾长武大笑几声,扬着声音道:“原来你们隐姓埋名都躲在了这里,这回,我看你们往还哪逃?今日,必将你们斩草除根。” 尹氏虽然害怕,但是看到那张熟悉且仇恨的脸,一时恨意暴涨,“顾长武,你害死我男人,我要让你偿命……” 尹氏目光搜寻,见水井旁边放着一把镰刀,猛然间奔了过去,她一把操起镰刀,暴怒嘶吼,“我要杀了你……” 李旦见状,万分惊恐,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尹氏拽了回来,“阿婆,你打不过他的,千万不要冲动……”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2章:李家村遗孤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3章:瓜熟子离离 “哈哈哈……自不量力。”顾长武目露狠厉,指着尹氏,猖狂道:“偿命?若不是你丈夫越矩、不守本分,非要告本官不可,本官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狗官,杀人凶手……” “你的手上沾满了百余条人命,整个李家村都会找你索命……”尹氏目眦欲裂,痛苦得身心犹如千刀万剐。 “当年,若不是黎氏夫妇将你们母子藏了起来,你早该同你男人死在一起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黎楠儿一听,恨意瞬间填满胸腔,“原来,我爹娘都是被你杀害的……” 黎楠儿满眼惊恐,泪水簌簌落下,她虽颤着音,却十分有骨气,“我就算死,也要化成厉鬼缠死你……” “临死前,还在逞嘴上功夫!”顾樊讥讽一笑,上前一步,对着顾长武邀功道:“爹,让儿子来,切莫脏了爹爹的手。” 见儿子愿为他分忧,顾长武点点头,锐利的眸子扫向李家村的人,恶狠狠开口:“好,这些李家村的遗孤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爹。”顾樊曲身一礼,转身,利剑出鞘,目露凶光。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杀了他们……”一声令下,顾樊持在手中的利剑猛地挥出,直奔尹氏的胸口而去…… 尹氏面露惧色,身边的黎楠儿见状,奋不顾身地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紧闭着双眼,等着死亡的来临。 千钧一发之际,“乒”的一声,那柄利剑忽地被一股强大的气劲震落在地,随着一声惨叫,顾樊被那股神秘力量弹开数米,口中还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随之顾樊跌落之时,他手中的利剑也被一分为二地折断。 好强的内力! 猝不及防的突变,让顾长武心下骇然,见儿子重伤不起,他扯着嗓门叫嚣: “是谁打伤我儿,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本官是谁?敢阻挠本官办案,杀无赦!出来,别躲在暗处装神弄鬼。” “顾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本殿倒没看出来你还有此等野心。”随之话锋一落,一大群官兵在宫昀傲的带领下,将顾长武等家团团围住。 其中,还有一脸怒容的一叶孤鸿。 冷绝的声音在顾长武的耳边响起,直吓得他一个激灵,再见到来人,他面色惊变,忙不迭地下跪,“太子殿下,微臣惶恐。” 宫昀傲在他面前背手而立,眼神犀利如利剑,“你还知道惶恐?本殿看你胆大得很,刚才那一副嚣张的气焰哪去了?” 众家将见状,也跟着齐齐跪在地上,他们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一身华服,身材高大,强大的天子威仪笼罩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顾长武匍匐在地,身体颤抖如筛糠,面对宫昀傲的质问,吓得胆寒心惊,他吞吞吐吐地道:“太子殿下,微臣是、是在剿乱叛党。” 宫昀傲虽不露形色,但他犀利的眼神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顾大人,本殿若是没来,你是要重蹈当年的覆辙?杀人灭口吗?” 宫昀傲不怒自威的脸让人不寒而栗!就是这样的眼神,好可怕! 惊闻,顾长武蓦地抬起了眸子,满眼恐惧,“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啊!” 站在宫昀傲身后的一叶孤鸿早已按捺不住,被抓现行还在砌词狡辩。 一时间,他怒气横生,以剑相抵,厉声道:“狗官,当年,你还是节度使,领皇命负责郦城赈灾、兴修水利,你为了赶工期,便将附近州郡的男丁都虏了来,强迫他们赶工,没日没夜地劳作,你非但没有给他们提供温饱,还经常鞭打他们,最终很多人经受不住士兵的残暴死在河堤之下……” “这件事,导致很多人横死,你为了掩盖事实真相,偷偷将尸首掩埋,我父亲曾多次劝阻无果,想要报官揭发你的罪行,哪知,你竟事先知晓,将我父亲暗中杀害……” “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今日,我便要你死得明白。” 此时的顾长武早已吓得额头冷汗直冒,面对一叶孤鸿的指控,他拒不承认。 “一叶孤鸿,你少在殿下面前污蔑我,本官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岂容你栽赃陷害?” 宫昀傲冷哼一声:“顾长武,你少拿父皇来压本殿,如今是本殿监国,由不得你。” 宫昀傲递了一个眼色过去,一叶孤鸿便从怀里取出证据,在顾长武的面前展开,冷冷地开口:“顾长武,你可看好了,这就是你当年犯下的滔天罪证。” 赫然出现的证据,让顾长武惊骇非常,他指着一叶孤鸿手里的户籍证据,疯狂地嘶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殿下,你不要相信小人之言。” 宫昀傲削薄的唇冷冷抿成一条锋锐的线,俯视着顾长武,寒声道:“哼!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那声音犹如切冰碎玉,令顾长武为之一惧,他害怕极了,不停地磕头、诡辩。 “殿下,您要相信老臣啊!老臣什么也没有做过…您不能听信谗言啊…” 宫昀傲无视顾长武的狡辩,他大手一挥,冷声下令:“全都给本殿押走。” 这样的一个罪名下来,顾长武是要问斩的,这一次,一叶孤鸿终于解了气、报了仇,他掷地有声地应道:“是。” 随即,他看向一脸欣慰又激动的尹氏,仿佛再说,母亲,我终于给父亲报仇了,父亲在天有灵,终于可以瞑目了。 大理寺天牢,顾长武蜷缩在角落,一身囚服,头发凌乱,脚上还铐着脚链。 随着“哗啦”一声响,大牢的铁链门被打开了,顾长武看向门口,蓦地,眸子睁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儿子,顾琰。 只听顾琰与牢外的梁璟焕低语了几句,“梁大人,容我和父亲说几句话。” 梁璟焕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好,尽快。” “多谢梁大人,一定不让您难做。”顾琰拱手一礼,谦卑地表达谢意。 待梁璟焕一走,顾长武忙不迭地走到顾琰的身边,他一跑一顿中,脚上的锁链发出阵阵响声。 顾长武抓着他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琰儿,你快想想办法,把爹和你弟弟救出去啊。” 顾琰深深地望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父亲,你想儿子怎么救你?” 顾长武一听,不由得气他这个儿子对自己的态度竟如此淡漠,“我不管,总之,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将我们父子两个救出去。” 顾琰闻言,冷哼一声,“呵!爹,您想让儿子抗旨吗?你可知道,太子已将此事禀告了皇上,皇上已经下旨,杀无赦。” 顾长武听罢,如遭五雷轰顶,惊骇得不能自已,他终是放软了口气道:“儿啊,只要你想救总是会有办法的。” 顾琰甩开他脏污的大手,无情地拒绝,“儿子没有办法。” 顾长武先是一怔,转念又像是想通了似的,看着顾琰的眼神也变得锐利与警惕,“不对,你为何没有遭受牵连?” 顾琰缓缓地踱步到顾长武的身后,嘲讽道:“爹,您终于想通了?儿子还以为你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上法场呢!” 顾长武一听,蓦地瞠大了双眼,气血翻涌,这还是他的儿子吗? 顾琰的冷漠,令顾长武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他忍不住愤怒地咆哮:“李家村的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你故意让你弟弟上当受骗,就是算计好了太子会暗中设下埋伏……” “不,你是装病,故意没有去,就等着我与你弟弟被太子抓获,我说得对不对?” 顾琰背手而立,面对亲生父亲的质问,内心无半点波澜起伏。 他没有说话,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识破真相后再到崩溃,“你是何居心?竟要如此陷害自己的亲人?” 听到这里,顾琰恨意暴涨,“亲人?父亲可把我当成你的儿子,你的亲人?你和我那庶出的弟弟是怎么算计我的?” 顾琰怒意不减,质问道:“押运粮草那次,如果不是皇上洞悉了你和大皇子的阴谋,你会将押运粮草的差事交给我去做?你为了保住你的小儿子,却用我的命去换,你就是这样做父亲的吗?”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顾长武巨惊,内心深处汹涌起更大的酸痛波涛,几乎忍不住要放声痛哭。 “不是?那你告诉儿子真相是什么?本来,父亲还想让你那宝贵儿子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没想到被皇上识破,却让你的大儿子顶替。” “若是成了,你就可以平步青云,若是不成,我就是那个替死鬼。” “以前,只要是你小儿子惹得祸事,你全当没看见,一次又一次……” “只要他做了恶事,你总能偏信他的话,将所有的坏事都推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替他背黑锅,凭什么?” “难道只因我娘不得宠?你宠妾灭妻、不断地侮辱她、怀疑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你以为我的心是铁打的吗?” 顾琰的眼里,那层水雾越来越浓,“更可笑的是,你竟会将你的爵位世袭给他,凭什么?我才是嫡出,我才是长子,他一个庶出,好大喜功的废物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面对顾琰的控诉,令顾长武连怒带气,“原来你都知道。” “是。我全都知道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3章:瓜熟子离离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4章:李代桃僵 顾长武哀声低语:“以前,都是为父的错,现在顾家有难,你无论如何都不应袖手旁观,是父亲对不起你,不要牵连你弟弟,就当爹求你,把你弟弟救出去,他还年轻,他不能死啊!” 闻言,顾琰的眼中露出痛苦与癫狂,这个时候他还在替他的宝贝儿子求情,“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在向着他说话。” “琰儿,就当为父求您。”顾长武苦苦哀求。 “父亲,你真是老糊涂了,我盘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救他出来?不怕告诉你……” 话落,他附耳上前,小声低诉,“是我与太子殿下达成默契,将李家村遗孤的消息放出来,为的就是将你和我那好弟弟擒获……” 顾长武一听,目光凶狠而阴鸷,他怒极攻心,“你这畜生,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说到此处,顾琰随意地走到顾长武的面前,冷漠地看着他,道:“父亲,我劝你省省力气,若是我也死了,从此,顾家就亡了,便再无希望……” “待你见到顾家列祖列宗如何与他们交代?至少,我撑起了整个顾家,你应该感谢儿子才对。” 顾长武指着他的手颓废地放了下来,胸口如千斤巨锤压着他喘不上气,“当年,我就应该掐死你…” 顾琰震惊,“你说什么…” 顾长武眼眶涨红,终于落下两行老泪,“让为父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儿,你是抱来的……” “这不可能……你胡说……”顾琰如遭雷击,咆哮出声。 顾长武大笑失声,“当年,你母亲尚无子嗣,在新妾入门得宠的威胁下,她的身份地位岌岌可危,未来下场也不得而知。” “后来,你母亲怀孕,担心生出女儿影响她的地位,所以,她竟自私地将亲生女送走,李代桃僵,从外边抱来一个男婴入府……” 顾琰难以置信,崩溃地指着自己,颤抖的唇微微轻起,“那个男婴是我……?” 顾长武讥讪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是顾家的血脉,我顾家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一时间,顾琰难以接受,此时,他只感觉头顶霹雳若山崩地陷,失声痛哭,“这不可能、你骗我……”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娘那个毒妇。”顾长武大笑,“哈哈哈……野种,白眼狼,终不是顾家的血脉……” 顾琰的信仰瞬间崩塌,他惊恐万状地看着他,满目恨毒。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顾琰乍然闻知,心慌意乱,他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身世。 如果我不是顾家人,那我到底是谁? “为了永绝后患,那个毒妇杀了你的亲生父母……亏你还每天母亲母亲的叫!”既然要死,那他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不!我一个字都不会信……”顾琰心神俱乱,痛苦地嘶吼。 他缓缓走到牢门口,然后,又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顾长武,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天牢。 路经顾樊的牢笼,顾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此时,他竟不想与他多废一句唇舌,人之将死,没有什么可说的。 然而,顾樊却揪着他这根救命稻草,不停地在牢里叫着、喊着:“大哥,你救救我……大哥……” 大哥?!还真是讽刺! 须臾,梁璟焕从门外走了过来,冲着立在身边行刑的人,寒厉的开口:“来人,将二人带出去,斩立决!” 顾樊一听,吓得倏地瞪大了双眼,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好似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刑场 一叶孤鸿与李家村的遗孤都来观刑,他们要告慰李家村那些冤死的亲人。 “时辰到,行刑。”看着这对父子被押到铡刀之下,一叶孤鸿与尹氏、李旦心中快意,他们要亲眼看着他们死在铡刀之下。 “求大人饶命啊!求大人饶命……我不想死……”顾樊像恶鬼一般嘶叫。 人到末路,顾长武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一叶孤鸿,双目空洞,不知所想…… 或许,他已经悔不当初…… 陡然间,那铡刀猛然而下…… “噗……”两颗脑袋齐刷刷地被斩落在地,像皮球似的滚到一边。 一时间,李家村所有遗孤欢呼不已。 大仇得报,心愿已了。 一叶孤鸿的整颗心也舒畅了,在没有复仇之前,他的心里总是压抑,仿若有一块巨石堵在了胸口。 看到地上的人头,李旦唏嘘道:“大哥,那顾琰又精明又狠毒,自己的亲人就这么送上了断头台,却无动于衷。” 一叶孤鸿抱着手臂,冷眸微凛,淡淡道:“这样的人实则更可怕,我们的仇人是顾长武,不累及家人。” 李旦道:“是,这次,我们要感谢舒窈,若不是她为我们引荐了太子,我们的仇还不知何时能报!” 一叶孤鸿垂眸一思,道:“是啊!找机会,咱们好好感谢她。” 东宫 翌日,凌晗静一袭宫装觐见了太子宫昀傲,“臣妇拜见太子殿下。” 御案前,宫昀傲挥手示意,“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凌晗静起身,微微垂眸。 这时,宫昀傲从御案前走了过来,他犀利的眸子看向门口,淡然道:“你夫君也一同前来了?” 凌晗静微微侧眸,道:“是,他在外边等臣妇一同回去。” 宫昀傲负手而立,问道:“你可知今日宣你进宫所谓何事?” 凌晗静闻言,眉眸动容,“臣妇知道。” 宫昀傲道:“既然知道,本殿也不再兜圈子,即刻起,本殿便废除你和顾琰的婚姻,放你自由。” 闻言,凌晗静的内心有了一丝丝松动,她轻启红唇,缓缓地道:“谢太子殿下好意,但是……臣妇不愿意。” 宫昀傲一听,眸光一怔,“你可想清楚了?”她不是想合离吗?怎么突然间又变卦了? “顾家已经伏法,一切尘埃路落定,若是想合离,这是最好的机会,你无须顾及太多,本殿自有办法。” 凌晗静的脸上虽然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波澜起伏,“回殿下,臣妇想得很清楚,夫君待臣妇很好,臣妇不想合离。” 难道,她有苦衷?还是说、顾琰逼迫于她? 想着,宫昀傲顺势扫了一眼门外,又道:“你大可以放心,顾家获罪,顾琰逼迫不了你,只要你说一句合离,本殿自会成全你。” “回殿下,没人逼迫臣妇,是臣妇不想合离,请殿下成全。”凌晗静蓦地跪了下去,更激起宫昀傲的怀疑。 “你可知道,你那好姐妹舒窈为了讨本殿的合离书是煞费苦心,你却不想合离,她若是知道你不想合离,定会担心你,你有想过吗?” “臣妇知道,是窈儿妹妹想错了,臣妇会与妹妹说清楚的,求殿下成全。”说完,她伏在地上,请求宫昀傲的成全。 见她语气如此决绝,宫昀傲只好作罢,“若、这是你真实的想法,本殿成全你便是。” “谢殿下成全。”凌晗静磕头谢恩,伏在地上,缓缓地吁了口气,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宫昀傲抬了抬手,道:“你起来吧!” “谢殿下。”凌晗静起身之际,宫昀傲沉声道:“本殿之所以没有先下旨意,就是为了顾及你的想法,本殿亲自问你,然而,这一切,舒窈没有想到,本殿也没有想到。” 凌晗静不语,心中凄然。 目送凌晗静走出门口,隐在暗处的一叶孤鸿走了出来,他望着那一抹倩影被顾琰轻搂着,心中五味杂陈。 她,终究放不下他! 那我呢!我算什么? 宫昀傲回到御书案前,唤道:“子陌。” 这时,子陌听到宫昀傲在唤他,也跟着闪现出来,“属下在。” 宫昀傲展开一份奏折,道:“去和窈妹妹说一声,就说,此事未成,把凌晗静的态度说与她听吧!” “是,属下遵命!”子陌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叶孤鸿见子陌走了,便也隐在了暗处,心中戚戚然。 宫昀傲抬眸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本殿之所以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也一起听听,她最后的决定。” 一叶孤鸿沉吟半晌,低低地道:“属下知道。” 宫昀傲头也没抬,埋首于一堆奏折前,沉声道:“是时候该放下了,你还有更远大的抱负,不应该沉溺在儿女情长上。” 一叶孤鸿虽心有不甘,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或许,她们早已对顾琰日久生情也说不定,“是,属下知道了。”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回到顾府,凌晗静倏地抽开顾琰的大手,冷言相向,“顾大人,这回你满意了?” 顾琰倾身上前,别有深意,“当然满意,夫人最知我意。” “卑鄙。”凌晗静怒骂。 顾琰不以为意,“我卑鄙?我是卑鄙,我若是不卑鄙,昨日刑场上死的便是我。” 凌晗静美眸含恨,道:“我已经按你说的,拒绝了殿下,你应当履行承诺,把安排在凌家的那些暗卫杀手都撤掉。” “放心,你既做到了,为夫自当守信。”说完,顾琰转身,大手“啪啪”拍了两下,隐在暗处的暗卫闪现,“大人。” 顾琰冷眸低垂,下着命令,“传我命令下去,凌府安插的那些暗卫都撤掉。” 天九忽地闪现,“是,属下这就去办。”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4章:李代桃僵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5章:佳人芳踪 回到房间,顾琰走到床前,“夫人可满意?” “顾琰,我来问你,你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是吧!”见他坐了过来,凌晗静起身躲避。 “你早已查出李家村遗孤的消息,所以,你是故意将消息传到顾樊的耳里,你设计这么一出大戏,就是为了将你父亲和亲弟弟送到太子的手中。” 见他但笑不语,凌晗静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怎么会这么狠毒?连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都陷害?” 顾琰闻言,冷声大笑,“哈哈哈……我恶毒?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你那个鸿大哥吗?我帮你的情人大仇得报,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凌晗静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周旋,顾家人死不死于他何关?因果总有报,只是,顾琰的所作所为真叫人感到害怕。 “你简直太可怕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顾家会从此落没,我父亲获罪而死,你就可以趁此机会理所应当地与我合离,那不可能。” 凌晗静眸光微动,眼含泪光,“若是我猜得没错,你早就看穿太子的计谋,想利用顾家获罪一事解除我和你的婚约。” “所以,你与太子达成默契,只要顾长武出现在李家村,助其歼灭顾长武,太子便允诺你袭承顾长武的爵位。” “而后,你又在凌府埋伏众多暗卫,就是为了逼迫我在太子面前拒绝和你合离。” 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 顾琰惊了一下,随即目露欣赏拍手叫好,“静儿可比我那老爹聪明多了,如你所言,猜得不错。” 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凌晗静细思极恐,她恶寒道:“呵!你真的太可怕了,你连自己的亲爹、亲弟都算计,现在又来算计我,顾琰,善恶终有报……” 顾琰冷声打断她,“够了,我是你的夫君,我遭受报应,你还能好过?” “不过,你放心,自我在崖边救起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想着一定要娶到你,趁现在我对你的爱意未绝,你应该感到庆幸。” 凌晗静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会变得如此陌生、可怕,此刻,胸腔内有一股恶心感在不停地翻滚,“滚出去……我和你无话好说。” 只是,这一句话无疑是激怒了顾琰,突然,他一把将凌晗静拽了过来,俯身压下……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凌晗静花容失色,她背对着顾琰,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手脚开始不停地挣扎…… “我是你的夫君,你说我能干什么?今日,就上为夫好好教训你…”顾琰一双黝黑的眸子浮动着极致的某种血性。 衣裙皱巴巴地散落在床下,白色的纱帐无风摇曳,帐内的男人云海起伏… 门外,丫鬟小钏胆寒地不敢进去,只能无助地听着自家小姐带着沙哑的哭腔…… 合离之事,宫昀傲本是吩咐了子陌去与舒窈说明情况。 哪知,第二天一早,宫昀傲便叫住了子陌,这事还是由他亲自去说比较好。 子陌一听,心中窃笑,他是想借此机会与乡君独处吧!这也太明显了,真是寻着机会就想见人家。 只是,子陌不免在想,宫昀傲每天日理万机,为了能见舒窈一面,他把时间压缩得连正常用膳都不能,恐怕,主子今晚又要很晚才能休息了。 宫昀傲出宫直奔舒家,然而舒窈却没在府上,他只好去舒窈经常出入的天上人间去碰碰运气。 哪知,没看到舒窈,却看到了风尘。 两人在天上人间门口遇到,风尘眼尖,一下就认出了宫昀傲的马车,赶紧屁颠屁颠地迎了过去。 见宫昀傲下了马车,风尘满脸灿笑:“太子殿下,您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 宫昀傲朝他身后望了望,问道:“窈儿妹妹在吗?本殿找她有事相商。” “什么事啊?”风尘随口一问。 “是凌晗静的事。”风尘一听,心下一紧,忙不迭地问道:“晗静怎么了?” “窈窈没在?”宫昀傲所答非所问。 风尘看向宫昀傲,满眼焦灼:“老大出去办事了,一时半刻还回不来,你和我说就可以了,我转告她。” 来一趟,没见到人,宫昀傲顿感失落,一颗心没着没落的。 架不住风尘的软磨硬泡,宫昀傲将凌晗静不愿和离之事告诉了他,风尘听后,眸光忽地就黯淡了下来,整颗心如坠谷底,她为什么不愿和离? 难道,她还放不下顾琰?在她的心里,可以有一叶孤鸿、也可以是顾琰,为何偏偏就不喜欢他呢! 见风尘愁眉苦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宫昀傲也只是简单的安慰两句,这种事,除非当事人想开,否则,其他人说什么也没用。 宫昀傲一双幽深的眸子四下张望,希望能盼得佳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抹倩影还是没有出现。 宫昀傲出宫一次不容易,他不想还没看到舒窈就失望地回去。 就在他寻觅佳人芳踪时,却不想,他的周围竟不知何时围了一圈莺莺燕燕…… 只见那男人风华绝艳,华贵优雅,每个女人的脸上如花痴一般、如狼似虎地盯着他看,恨不得将眼前俊逸得人神共愤的男人给吃干抹净。 只是,这些个不甘心的女人们,因为碍于他身上强大的气场,所以也不敢靠得太近,她们自觉地将中间的地方空了出来。 见宫昀傲视若无睹、充耳不闻,风尘扫视了一圈,忍不住吐槽:“太子殿下,你走哪都是这么招风啊!” 宫昀傲眼瞅着影响了路人出行,宫昀傲只好作罢,他对风尘道:“本殿先回宫了。” “你不等了吗?”风尘问道。 “不等了,宫中还有诸多事要处理。”还不待他转身,这时,从天上人间走出一个醉鬼,迎头就撞上了宫昀傲。 就见那人怀里搂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挡小爷的、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醉鬼一身华服,喝得满脸通红,说起话来舌头僵硬。 那醉鬼被撞了一个趔趄,指着宫昀傲又骂:“你可、知道小爷是谁?过来……说出来吓死你!” 骂完,还不忘将身边的女人一把推开,气得那女人直跺脚,而后愤愤地离开。 刹那间,宫昀傲周身的气场陡然间变得冷冽、威压肆虐,他寒着声道:“你吓吓试试!” 醉鬼睁着迷离的双眼,还没有看清面前的男人,便一路摇摇晃晃地来到宫昀傲的身边,满身酒气地戳着宫昀傲的肩膀,目中无人地叫嚣: “你、给我、听、听、听好了,吾乃南岳侯的嫡子谨逸世子…怎么、样,怕了吧!” 醉鬼指了指他面前的空地、醉醺醺地道:“怕了…就赶紧给本世子跪下,道歉认错。” 见状,周遭的人群也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贵人定是皇宫里出来的。 男人的穿着、乘坐的马车不是王公贵族就是皇子,这个醉鬼哪来的胆子竟敢在贵人面前叫嚣? 或者,他以为世子的身份更压人一等吧! 宫昀傲黑如深潭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说出的话声冷如刀,“跪下?你看看清楚,你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你、不就是小……”话还未说完,风尘适地捂住了谨逸世子的嘴巴,急道:“祖宗哎!你可少说两句吧!再闹下去,太子定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捂住嘴巴的谨逸世子不停地巴拉着风尘的手,拉扯间,谨逸世子一个不慎,摔倒在地,醉晕了过去。 风尘吓了一跳,这、捂死了? 他赶紧上前探了探鼻息,还好、还好、只是喝醉睡着了而已,他赶紧吩咐小厮安排了个上房让他休息,而后又命下人去侯府传信。 风尘可不想将事情闹大,好歹那世子也是他的金主。 好在宫昀傲发怒之前,他赶紧心软地求情,“殿下,这个世子平时还好,今天恐怕是遇到糟心事了,你别放在心上,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就饶恕他吧。” “行了,本殿不会和他计较,待他酒醒后,好好提点他就是,若是再敢放肆,本殿定将他交由大理寺处理。” 宫昀傲拍了拍肩膀处被戳过的地方,转身向马车走去。 走到马车前,他突然又停了下来,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眼底浮起一抹失落,然而,这一眼,让他看到一道似曾相识的人影。 只是,瞬间,那道人影又消失不见了。 他冷眯起眼,低低地道:“四叔?” 风尘站在的他身边抬头瞥了他一眼,狐疑道:“四书?还五经呢!” 宫昀傲巴拉开挡在他面前的风尘,向前走了两步,望向那人消失的方向,宫昀傲眉宇间透着一股严肃和凝重之色。 暗道:“他不是在封地吗?怎么回来了?”宫昀傲目光深幽,嘴角的那一抹冷笑瞬间消失在唇角。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5章:佳人芳踪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6章:燕王返京 获封受阻 皇宫 文澜殿里,擎皇喝完汤药,便传了太子宫昀傲。 宫昀傲立在床前,神情寡淡,擎皇见了,心中酸涩难言,“傲儿,监国的这段时日,你朝政处理得极好,朕很欣慰。” 宫昀傲不卑不亢,“谢父皇,这些都是儿臣该做的,能替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擎皇点点头,“嗯!由你主持朝政朕就放心了。” 宫昀傲知道,他或许又是在试探自己,他会把皇位传给他,不过,要在他死后,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不会放皇权,他抓权越紧,猜忌心便越重。 即便他身边已无人可选。 宫昀傲冷眸微动,语气淡漠疏离,“父皇,你不必再试探儿臣,这太子之位并不是儿臣想要的,而是父皇给的。时至今日,你还有得选吗?这天下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擎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他颤着音,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朕?” 时至今日,宫昀傲不想再与他周旋,眼中掺杂着恨意,无所遁形,他冷声开口:“既然父皇问了,那儿子便直言了。” “你说。”擎皇隐忍着,这个心思深沉如深渊的亲儿到底要与他说些什么? 宫昀傲愤懑不平,“父皇,母后去了那么久,不见你提过一次,你可知,母后心底的惶恐?她一生恭谨克己,不滥用私权,处在一个令人忧怖,重重的高位上,母后是退让的、忍耐的,然而,这些低姿态并没有带给她安宁和平静。” 这一刻,无尽的恨,充斥在他的脑海,这种愤怒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差点爆开。 “深宫中五十年的小心翼翼,仍然无法阻止厄运的降临,父皇,儿臣大逆不道地说一句,母后悲惨的人生,甚至比不过一个庸碌的平民妇人。” “而你呢?作为她的夫君,你对母后竟没有一丝内疚与自责。” 他话音一顿,又道:“或许,在你的心里,母后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你早将她忘在脑后了吧!” “先是感情上被遗弃,再是地位上受威胁,母后胆战心惊、风雨飘摇地活着,到最后竟比不上奸臣的一句话。” 说到此处,擎皇终于绷不住,眼眶红透,直到两行老泪滚滚落下,“你因为你母后的死还在记恨朕,你要记恨朕到什么时候?” 宫昀傲无视他的伤心,目光凛若冰霜:“或许是一辈子。” 擎皇咬着牙道:“好。”他的心似有千万利刃宰割,身体阵阵地发颤。 “既然如此,朕就不再问了,朕知道,是朕亏欠你们的,是朕对不起你母后,是朕错信了奸臣之言,为了弥补这些过错,朕立刻下一道圣旨。” 此时,擎皇顿感无力与挫败感,“现在,你羽翼已丰,威望渐长,朝堂上又有拥护者,朕是时候抽身了。二个月后,朕就退位,立你为新皇。” 宫昀傲静默地站在那里,不露声色,视线凝眸处一片淡然。 擎皇唤来随身近侍,将他的轮椅推到御案前坐定,然后,写下了他这一生最不愿写却又不得不写的诏书。 须臾,擎皇将写好的诏书交予宫昀傲手中,宫昀傲没有迟疑,坦然接过。 转身之际,宫昀傲侧眸看去,声冷语冲,“父皇,儿臣还愿叫您一声父皇,你就知足吧!” “其实,父皇心里很明白,也有所觉悟,这场巫蛊之祸,血脉亲情与冷酷的权力、沟壑难平的欲望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您就好好地安度你的晚年吧,做好你的太上皇!”说完,宫昀傲阔步而去,只是,眼里始终含着泪光,不肯轻易地滑落。 半死不活的擎皇,此时疲软无力地坐在龙坐上,见他毅然决然地离开,心中涌起一阵酸痛。 或许,在他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挣扎,只是,他太清楚了,回来的太子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软弱的太子。 现在的他手握重兵,群臣拥护,在监国的时期里,他在处理政事上雷霆万钧,杀伐果决,能力超群,谋略过人,治国有道,这是难得的将才和一代君主。 时也、命也! 一切不过是“权”字在作祟,儿子大了要掌权,他却没有想要放权的心思,然而,此时,他不得不放手。 一月后,本以为一切顺理成章,哪知,宣旨当天,却发生了意外。 金銮殿前,刘公公展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余间皇天之命不予常,唯归于德,太子宫昀傲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有尧舜之相,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朔朝纲,堪担大任。联为天下苍生福泽计,立为新帝,肇基帝胄,承天应人。钦此!” 刘公公宣完旨,刚要将圣旨递到宫昀傲的手中,却被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声打断:“慢着。” 众人抬头望去,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一袭墨绿色的朝服出现在殿门口,他身材如标杆般笔挺修长。 胸脯挺阔,麦色的健康肤色,看起来威猛、有力,浑身蓄满爆发力。 他目光如炬,闪耀着犀利的光芒,话语轩昂,“本王倒要看看,一个失德之人,如何堪当大任?” “燕王?” 燕王宫渊? 燕王怎么回京了? 他不是在封地好好做他的燕王吗? “南岳侯?” 众人惊呼,这两人怎么一起来了??? 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不对啊!这南岳侯林校之不是早就在家颐养天年了吗?怎么今天还上朝来了? 还有,燕王身后怎么还跟了一个女人,这庄严之地,岂是一个女人可以来的? “臣弟参见皇兄。”燕王并有没下跪,而是随意地参拜,顿时,引起朝臣的不满。 南岳侯林校之满头白发,双目浑浊,看起来应该有七十多岁的高龄。 他颤颤巍巍地行叩拜礼,“老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擎皇面有不悦,随意地抬了抬手,道:“都起吧!” 这时,凌愠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冷眼看向燕王,寒着声道:“燕王,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燕王不在封地待着,来京都干什么?” 燕王气度威严,冷眼斜眯,“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大人。” 凌愠见他这一副不屑的模样,气得甩了下广袖,“哼!” 似乎宫昀傲早有所料,如此情形他也不急着动怒,而是不卑不亢地道:“四叔。” 一个月前,他在天上人间的大街上看到的人影果然是他,赶在这个时候回来,必定心思不纯。 燕王一手背在身后,眼皮轻蔑地撩了他一眼,语调漫不经心地轻哼:“嗯!” 随后,他越过宫昀傲来到擎皇面前,冷然道:“皇兄确定要将这大好江山交于此等无德之人?” 擎皇闻言,看向这个张狂不已的亲生弟,语气甚为不耐。 “四弟,你不在封地坐镇,来京都所为何?你可知道,先帝曾下令,亲王驻守封地,无诏不可回京?” 他话音一顿,看向一脸凄凄哀哀的林校之,又道:“四弟,为何你与林侯一起来朝?” “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本王不回来行吗?太子失德,恐怕这万里江山要所托非人了。”燕王傲慢无礼的态度,令擎皇蹙紧了眉头。 大殿之上,其他朝臣早已看不惯他的行径,因为忌惮他狠戾的手段,也只敢纷纷私底下指责燕王,不敢直面相对。 擎皇脸色一沉,说道:“皇弟,多年不见,怎么脾气一点也没有变?太子如何失德了?再说,朕的圣旨已下,不可更改。” “哈哈哈哈……我大擎的江山竟然交给一个失德之人!” 燕王失声大笑,随后,他大手一拍,这时,殿门口抬上来一个担架,而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上面蒙着一块白布。 看上去像是尸体? 宫昀傲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白布之下轮廓起伏,毫无半点人的气息,宫昀傲轻蹙眉峰,四皇叔这是要做什么? 众位大臣一看,这一出实在是诡异难辨,让人如坠迷雾,他这是要做什么? 擎皇开门见山地问道:“皇弟你这是何意?” 燕王负手而立,冷肃道:“各位大臣请看。” 随着白布被撩起,南岳侯林校之痛哭失声:“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儿子死得好冤啊!” 什么? 这一声哭天抢地的呼喊,震得朝臣耳朵嗡嗡作响,原来,抬上的尸体竟是南岳侯的亲生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擎皇都被惊住了,他儿子死了?那为何要抬上宫殿?这林侯是老糊涂了吗? 这时,舒式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看向林侯,道: “林侯,这里是朝堂,你抬具尸体是怎么回事?若有冤情你该去府衙,而不是跑来朝堂这种庄严的地方。” 林侯衣袖一甩,不屑地冷哼,“府衙?府衙管不了,他没这个本事,更没那个权利,害我儿的人,权利滔天,没人管得了他,所以老夫才来请皇上做主,怎么?你有意见?”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6章:燕王返京 获封受阻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7章:京堂变 擎皇不明所以,指着殿前的尸体,眉心紧蹙,“林侯,切莫悲伤过度,小心你的身体,快起来回话。” 林侯从儿子的尸身上起来,抹了一把哭红的眼睛,道:“谢皇上。” 见他情绪缓和了,擎皇又问:“林侯,你且慢慢道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老臣的儿子死得好冤枉啊!”伏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林侯,忽然就对宫昀傲怒目而视,“皇上,是太子杀了老臣的儿子,你要为老臣做主啊!” 什么? 太子杀人了?还是南岳侯的幼子?是要世袭侯爵的那位吧! 虽然,南岳侯的爵位只有虚职无实权,但,那也是先皇给林较之的恩典。 本来,他是不够格的,因为皇上当时心情好,又加上他那时立了军功,所以,皇上就封了林校之南岳侯的爵位。 当时,擎皇上为了平衡朝堂势力,所以,恩封了他的儿子可以世代世袭。 宫昀傲站在御阶之下,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面无波澜。 听到这里,梁璟焕站了出来,问道:“林侯,你说太子杀了你的儿子,可有证据?大殿之上,皇上面前,可不能胡乱指认。” 林校之闻言,怒从心头起,“梁大人,你这是何意?你要维护太子吗?我儿身上的伤就是证据,那胸口的箭就是证据,还有目击证人,总该堵住你那颠倒黑白的嘴。” 话音一落,燕王将尸身上的箭一把拔下,递到众朝臣面前,道:“这就里证据,各位大人,你们看,这箭矢之上,有一昀字,这不正是宫昀傲常用的箭矢吗?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不成。” 而后,燕王指着他身后的女人道:“这是人证。” 这时,百官才将目光落在燕王身后的女人身上,难怪,这燕王会有恃无恐,竟敢把一个女人带到殿前。 那女人看起来面容清瘦,眉眼间尽是风情,就不知是不是良家妇女。 燕王使了个眼色,道:“容儿,皇上在此,还不将你看到的一一道来。” “是。”被叫容儿的女人被燕王严肃的声音吓了一跳。 本就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她,当看到群臣肃穆的视线,以及巍峨雄伟的大殿,令她一下子心惊胆寒。 她跪在地上,目光低垂,不敢直视上首的龙颜,“回皇上,民女是天上人间的舞姬。”她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一个月前,世子在天上人间看民女歌舞,一时间兴起,世子竟喝多了酒。” “民女见他身边无小厮随身伺候,便想着送一送世子,哪知刚走到门口,世子便一头撞上了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容儿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宫昀傲,哪知这一眼,正好对上他冷冽的寒眸,顿时吓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怯怯地收回视线,又道:“之后,太子殿下非常生气,他不光言语侮辱世子,竟还出重手打了世子。民女吓坏了,即便世子冲撞了太子,那也是因为世子喝醉了的缘故。” “可没想到……就在昨日,民女因为思念世子,想偷偷到府上探望世子,可民女万万没想到,入夜时分,民妇看到一个身影偷偷出现在侯府,那人、正、是太子……” 容儿说完,林校之悲从中来,一时间,鸦雀无声的金銮殿上,忽地响起林校之悲愤的哭诉声:“皇上,老臣的儿子死得好冤枉啊!” “仅仅是吾儿喝醉了酒,无意间冲撞了太子,难道就可以对吾儿子拳脚相向,最后竟毫无人性地杀之而后快吗?” “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太子他好残忍……吾可怜的儿啊!”林侯的哭声震天,闹得大殿鸡飞狗跳。 这…? 太子难道就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杀了侯府的小世子? 擎皇一时间也难辨真假,他看向一脸淡然,持重的宫昀傲,问道:“皇儿,他们指认你杀侯府世子,可有此事?” 宫昀傲站在御阶之下,施了个颔首礼,肃穆地道:“父皇,儿臣没有杀世子,儿臣没有做过的事不会认,那带着名字的箭矢虽是儿臣的标志,但是,这种东西想要造假却并不是难事……” 林校之一听,怒从胆边生,“你说什么?明明是你杀的,还想妄图抵赖,你可是太子啊,你为何要杀我儿?只因他冲撞过您?太子殿下也未免太过狠毒了。” “本殿说过了,你儿子并不是本殿所杀,事发当天,真相并非如此,这个女人显然是在说谎。你与其在这咆哮,不如好好想想,世子出事的当晚都发生了什么?如此不辨是非,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宫昀傲意有所指,年岁已大的林校之却充耳不闻,满脑子想的都是太子杀了他的儿子。 这时,荣升御史大夫的凌愠开口道:“殿下不必动怒,林侯年岁大了,看不清事情真相也难怪。” 见凌愠如此诋毁自己,林校之不甘示弱,见谁咬谁,他怒指凌愠,叱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死得又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说得轻巧,你就是太子一伙的,自然助纣为虐向着太子说话。” 凌愠摇摇头,无奈道:“哼!你死了儿子,我不与你计较,你还是自己想想明白吧!” 这时,燕王斜凝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光禄大夫,林重,此人四十有余,长得面容清瘦,长眉入鬓,眼睛虽小,但却聚满精芒。 两人目光交汇,虽然没有言语,却心领神会,随即,他上前两步,对擎皇说道: “皇上,此事不能妄下决断,还需要查清楚事实真相,不如先将太子关禁闭,若查清了,凶手真的是太子,皇上再惩罚也不迟。” 擎皇沉思不决,这时,在燕王的授意下,又有一波朝臣出来痛斥:“太子无德无道,先将太子关禁闭,待查明真相再惩罚也不迟。” “是,太子无德无道,先将太子关禁闭……” 听到这些反对之声,凌愠顿感不妙,他力辨,“你说关禁闭就关禁闭?是非曲直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怎可妄下决断。” 燕王虎眸一瞪,怒叱:“这人证、物证俱在,怎么会是妄下决断?凌大人,太子无法自证清白,那就说明他有罪,有罪之人怎可立为储君?” 这些个朝臣虽没有直接提出废储。但,其言之凿凿,激愤之意已经逼近废储的边缘了。 霎时间,朝臣呈两面局势,有气焰嚣张、力踩东宫的朝臣,痛斥东宫的罪行;也有力挺东宫纷纷指责案子疑点重重,需要慎重处理的股肱之臣。 “都给朕闭嘴。”擎皇大喝一声,瞬间震得朝臣立马噤声,擎皇扫了一眼燕王的党派,道: “皇弟、林侯,朕会查清楚此事,断不会叫世子枉死,但,朕也不会因此而冤枉了太子。”终于,在擎皇的强力支持下,压下了一切或明或暗的反对声音。 “微臣有话要说。”这时,大殿之上传来郎朗之音。 擎皇看向说话之人:“梁卿家,你说。” “微臣认为太子是被诬陷的,太子英名,断不会做如此愚钝之事。”梁璟焕之声铿锵有力,令燕王与林校之愤然怒斥: “梁大人,你什么意思?你拿什么证明太子无罪?难道就凭你三寸不烂之舌来证明太子无罪?人证、物证俱全,难以辩驳,你还想说什么?” “简直荒唐!”梁璟焕痛斥一句,接着又道:“皇上,请听臣一言,此事有两处疑点,其一,如果臣是凶手,想要加害世子,断然不会明明晃晃的用自己的箭,留下来给他们当证据;” “其二,事情发生以后,所谓的人证只有容儿一人,况且,连她自己也说是一个人影,她怎么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太子殿下?” “而且,她从来没见过太子伤害世子的过程,仅凭这两点,就断定太子有罪,未免太过草率。” 这时,淹没在群臣之中的舒式怀适时地开口说道:“皇上,微臣复议!何况,贵为太子,微臣不相信太子会做出此等偷鸡摸狗之事,定是有小人诬陷。” “你、你……”林校之指着舒式怀,气得手指轻颤,最后憋了口气,才道:“无耻之徒,你简直巧言令色!”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宫昀傲缓缓走近燕王,他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 “四叔,一月前,你就已经偷偷的返京,那日,我看到的人就是你!” 燕王一怔,难道、那天被他看到了? 擎皇面色逐渐黑沉,他竟然在一个月前就回京了? 无诏偷偷回京,他是想要造反吗? 对面林校之,宫昀傲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林侯,世子与太子在天上人间发生冲突,可不止容儿姑娘一人看到……” “那天上人间门口可是宾客如云,本殿相信还会有更多人看到过,所以,只要深入去查,定会水落石出,你们所说的证据根本就站不稳脚跟,您说是不是呢?” 众臣闻言,确实如此,力挺太子的朝臣纷纷点头。 擎皇欣慰地点头:“梁卿,此事就交由你来审理,务必还太子清白、还林侯一个真相。” “是。”梁璟焕道。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7章:京堂变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78章:机智舒窈 釜底抽薪 “谁说只有一个人证?本王随后唤来的人证可是太子殿下的相好呢!是她目睹了全过程的。” 燕王说完,阴恻恻地看向宫昀傲,得意地道:“想不想见见你喜欢的人是怎么指认你的吗?” 宫昀傲微微一怔,心中顿时蔓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即,燕王大手一拍,守在殿外的宫人一路推推搡搡地将一个绝色女子领进了金銮殿前。 “本王的好侄儿,这个过程一定很痛苦,你不要太过伤心啊!”说完,燕王疯肆地大笑起来。 随着笑声而止,大殿外,女子垂首低眸、缓缓而来,宫昀傲将信将疑地抬眸看去,蓦地,瞳孔微缩,窈儿妹妹? 他的目光一寸寸变得深邃,就这样静静盯着她,眸中情愫复杂交织,意味不明。 这时,群臣之中,遥遥而立的舒式怀更是心中忐忑,目光诧异震惊。 她怎么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起他的女儿竟认识燕王了? 燕王此言一出,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如果说,物证不可信、容儿的话也不可信。 那么,天上人间的主事人、舒府的嫡女、皇上亲封的乡君、宫昀傲的青梅竹马,是不是就更有力度了? 那么,虚悬的事是不是就可以板上钉钉了? 这真是一国储君该有的样子吗? 走进大殿,舒窈并没有看过宫昀傲一眼,也不曾递给他一个眼神,而是垂首低眸,缓缓叩拜,“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擎皇定定地看着她,眼前的女人不正是太子的心上人吗?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会出现在金銮殿上指证太子? 难道她真的看到了? “起吧。”擎皇扫了一眼下方的舒式怀,而后抬了抬手,道:“燕王说你目睹了太子杀人的全过程,你且道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皇上。”舒窈起身,淡然地扫向宫昀傲,她并没有与他眼神交汇,而是越过宫昀傲的视线看向燕王,他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逞之色。 “皇上,臣女并没有目睹事情的经过,臣女那天有事并没有在现场,所以,臣女并未看见。” 怎么回事?她不是来指认太子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反转? 此话一出,燕王气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她为什么要临时变卦?难道他不在乎风尘的性命了吗? 众人还未从舒窈的话中反应过来,便听擎皇问道:“即是如此,为何燕王说你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燕王瞪着一双阴鸷的虎眸,冷冷地逼视着舒窈,眼底充满了威胁之意,“舒窈,皇帝面前你想清楚了回话。” 宫昀傲见状,气息碾压而去,怒斥:“四皇叔,你这是何意?你是想威逼利诱吗?” 燕王将手一背,言道:“本王只是想告诉她,在皇帝面前不可胡言乱语。” “那最好,否则,四皇叔此举不得不令人怀疑你是何居心?”宫昀傲睨了他一眼,侧身对舒窈道:“窈窈,你继续说。” 舒窈对他点头一笑,道:“是。” 燕王明里暗里的敲打,舒窈看在眼里,却并无惧色,而是一脸淡定。 “皇上,臣女虽然没有目睹,不过,有人目睹了这一切,皇上可以宣此人上殿,问个究竟。” 说完,她没有忽略掉燕王眼中那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机。 梁璟焕急道:“是谁?” 舒窈如实地回道:“就是臣女的师兄风尘。” 擎皇疑惑地问道:“为何他没来作证?” 舒窈歪着头看向燕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眼中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回皇上,这就要问燕王了。” 宫昀傲闻言,竟然笑了,他的窈儿妹妹就是这样勇敢,有时候又像狐狸一样狡黠,此刻,他已猜出他的窈窈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舒窈,你什么意思?”燕王心下一沉,眸中尽显慌乱之色,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敢在皇上面临时倒戈,她是想拆穿他吗? 难道他不顾及风尘的性命了吗? 这一道惊雷之声,直接炸蒙了在场所有朝臣,如石破天惊,顿时,朝堂一片哗然。 旋即,朝堂众百官的目光都射向了燕王,舒窈此番话意有所指,似乎有弦外之音,难道,那个叫风尘的被燕王囚禁起来了? 擎皇一听,洞察出了燕王的阴谋诡计,原来,他们是被威胁了。 “舒窈……”燕王情急之下暴喝了一嗓子。 被这么一吼,舒式怀再也站不住了,他一下子就窜了出来,面对威风八面的燕王,厉声道: “燕王,你休要对小女大呼小叫……你将我女儿带到殿前,你有知会过我吗?你威逼小女……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你简直岂有此理……”一阵怒怼,舒式怀气得衣袖使劲地一甩。 舒式怀一阵暴喝,直接令舒窈怔住,她怎么也没想到,舒式怀竟然不畏燕王的权威,替女儿强出头! 她是应该感动呢还是该对这个趋炎附势的父亲大人另眼相看呢? 燕王背着手,虎眸一凛,“怎么,舒大人是对本王有意见吗?” 舒窈见状,马上替舒式怀解围,她清音郎朗,“燕王莫急,臣女是想说,风尘去王府已经一天了,也该送回来了……” 众朝臣一听,原是怀疑,现在已经是愤慨的目光赤裸裸地射向了他。 舒窈窃笑不已,话音一转,缓缓地道:“皇上,燕王得知臣女的师兄厨艺一绝,心生羡慕,也想尝尝风尘的厨艺,所以,便将臣女的师兄叫到了府上,想传授一些经验给府上的厨子们。” 擎皇一听,心如明镜,暗暗地叹服起眼前的女子。 燕王一向暴戾,手上死人无数,无人敢与他作对,更无人不怕他。 反倒这丫头像是胸前写了个“勇”字似的,敢直面挑战燕王的权威,这丫头不止有胆量,也有谋略。 既知其谋,擎皇哪有不配合的道理,“皇弟,王府的厨子可是一等一的好,这么说来,这风尘的厨艺岂不是比王府的还要好?皇弟好眼光啊!” 燕王借坡下驴,“皇兄,臣弟也是听闻天上人间有一位神厨,年纪轻轻,厨艺非凡,所以,臣弟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便将他叫来府上,也想叫他传授一些厨艺给府上的那些厨子。” 此时,燕王这才洞悉了舒窈的诡计,好你个贱人,原来她是假意答应,再借皇上之手将风尘捞出来,这阳奉阴违用得好啊! 擎皇暗笑,这丫头竟逼得燕王不得不就范,果真胆识过人,“原来如此!” 估计,这燕王的心情就好似被人用绳子吊在悬崖边,忽高忽低、忽上忽下,让人忽地一下惊惧,又忽地一下惶恐,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只是,这样的舒窈令站在群臣之中的舒式怀忐忑难安,听得他心惊肉跳。 舒窈心念电转,思虑周详,脸上却连神情都没变一下,笑吟吟地把话继续往下带。 “燕王,臣女的弟弟已经去府上叨扰多时,想必您府上的厨子也都已经学到了精髓,燕王不要吝啬嘛!叫风尘上殿来,拜见皇上,将这起杀人案陈情。” 舒窈对燕王眸中的威胁视若无睹,反而,转身看向高高在上的擎皇,卖好地说道: “皇上,臣女可不是吹的,风尘可是人称小厨神呢!他的厨艺,就连宫里的御厨都不一定比得过,要不,您老人家也尝尝风尘的厨艺?” 见擎皇未应,舒窈再接再厉,“皇上,您一定要尝尝,风尘做的菜可比您吃过的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保证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吃一回想下回……” “哦!对了,梁大人也吃过呢!不信您问问他。” “梁爱卿?连你也吃过?”擎皇疑惑地看向梁璟焕。 冷不丁被点名,梁璟焕马上出列,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皇上,微臣曾去过天上人间,风尘的厨艺确实了得,不止微臣吃了,凌大人也吃过。” 凌愠一听,心中一跳,好你个梁璟焕,自己被拉了出去,竟然还拉上他,怎么的,没人陪着,你心里难受是吧! 咋的,还硬拉一个垫背的? 虽说凌愠吐槽,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舒丫头精明得很,她不想背叛太子,所以才会在金銮殿上上演这一出釜底抽薪,反将一军的戏码。 为的就是要逼迫燕王在皇上和百官面前,不得不将作为人质的风尘给放出来。 擎皇一听,不免有几分羡慕,“哦?两位卿家竟都尝过了?” 凌愠老实地回答:“是的,皇上,风尘做菜确实一绝,有些菜系还真的是新奇得很呢!” 擎皇不想承认,怀疑地问道:“这天下还有朕没吃过的美味佳肴吗?朕不信,丫头,你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 “皇上,听别人说百遍,不如亲自尝尝更让人信服,所以,您将风尘传唤过来,也让他给您做一顿美食尝尝,也让您开开眼。” 她话音一顿,眸中一抹狡黠之色划过,她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皇上,臣女畏权,还是您和王爷要人吧!” 这一番说辞,一下就引起了擎皇的好奇心,这丫头说得神乎其神,他还真想见见此人呢! 当然,他也明白舒窈心里的小九九,这丫头聪明,她既不想背叛太子又不想在朝堂揭露燕王。 她知道,即便当场戳穿,以燕王的实力与威信根本治不了他的罪,反而让风尘更加的危险。 所以,她才想出这两全其美的办法,虽在朝堂上吓了他一吓,总归比撕破脸的要好。 而且,那燕王确实太嚣张了,与他做了多年兄弟,他的那点心思,他怎会不知? 他宁愿帮着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让老四得逞。 擎皇神色肃目,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皇弟,传风尘上殿吧!朕等不及了。” 燕王听后,满目戾气,半低垂的眸子斜睨着舒窈,满腔的惊涛怒浪,恨不得将她活活勒死。 他怒目切齿回道:“是,臣弟遵旨。” 守在尸体身边的林侯气得火冒三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怎么还说起厨艺了? 什么美食?什么厨子?难道比他儿子的性命还重要吗?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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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小爷是谁?过来……说出来,看我不吓死你!” “你、给我、听、听、听好了,吾乃南岳侯的嫡子谨逸世子,怎么样,怕了吧!” 风尘声情并茂地说道:“世子指了指他面前的空地、醉醺醺让太子给世子下跪,认错……” “后来,太子说,待他酒醒后,好好提点他就是,若是再敢放肆,太子定将他交由大理寺处理。” 文武百官闻言,都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这世子不可饶恕,怎敢对太子如此谩骂?还令其下跪?简直岂有此理。 死不足惜。 “大胆刁民,竟敢恶意诋毁我那死去的儿子,我儿命好苦啊,人已经死了,还要遭到刁民的欺辱。”林校之一阵颤抖,最后伏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燕王闻言,这些虽是事实,但丝毫不影响太子为了泄愤诛杀世子。 所以,风尘若是敢在他的面前倒戈,或是他敢说错一句话,那么,他休想拿到解药。 燕王志在必得地说道:“即便如此,不也正好说明是太子为了泄愤诛杀了世子吗?” 梁璟焕头脑清醒,他上前一步,继续侦破案件,“风尘,说了这么些,那你亲眼看到太子殿下杀死世子了吗?” 风尘掠过燕王瘆人的目光,不假思索地直言道:“并没有,太子殿下是什么人?怎么会和小人一般见识?” 舒窈哪管燕王气得眼红脖子粗,她清朗之音传向大殿:“皇上,听臣女一句,欲成大树、莫与草争,将军有剑,不斩草蝇,太子殿下胸怀天下,有高度、有格局,怎会做出此等有辱身份、皇家颜面之事?” 凌愠上前两步,又道:“乡君说得有理,皇上,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太子更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此等有辱皇家威仪之事,这对他并没有好处。” 这时,梁璟焕看向宫昀傲,恭敬地问道:“太子殿下,世子惨死当天,也就是昨天夜里,您身在何处?” 宫昀傲正色道:“本殿并未离宫,整个太子宫都可以为本殿作证。” 旋即,梁璟焕言之凿凿地道:“皇上,世子与太子是在一个月前发生的冲突,一个月后,世子惨死,为什么偏偏是太子受封新帝的节骨眼上发生人命官司?” 燕王其心可昭,梁璟焕意有所指,并未言明。 “此事疑点重重,燕王的物证也只是一个可以造假的物件,且无直接证人,这些都构不成定太子的罪。” “所以,微臣恳求陛下,先将指认太子的容儿关押,待微臣查明真相,在发落此人!” 擎皇不等燕王开口,马上拍板,“准。” 梁璟焕下令:“来人,将容儿押下去,好生看管起来,待本官查明真相前,谁也不可以见。” “是。”侍卫听令,将吓破了胆的容儿提了出去。 燕王戾眸一眯,想这样就蒙混过去?没门,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戏等着你们呢! 舒窈你个贱人,本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正当此案告一段落之时,只听半空中霹雳一声,山河振动,大殿之上所有人为之一振。 “什么声音?”正当朝臣惊慌之际,忽见太庙尉许大人惊惧来报:“禀皇上,太庙失火了。”只见他身量庞大,大肚便便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什么?”擎皇震怒,一时间,想从轮椅上起来,却怎么样也起不来。 庙尉许大人战战兢兢地回道:“微臣发现时,已安排一众人等灭火,幸好火势不大,应该、应该没什么损失。” 百官一听,无不惶惶不安。 “推朕出去看看!”擎皇身边的公公赶紧推着轮椅向外走去。 在他的带领下,他们齐齐走出大殿,纷纷看向东南方太庙起火的方向,滚滚黑烟将天空染成了土黄色。 这时,燕王瞅准时机,扬高了声音叹曰:“太庙灾异,大擎必不久矣。” 梁璟焕一听,心中怒火起,他怒叱:“燕王,你休要妖言惑众。” 擎皇望向东南方,面色凝重,分外忧心,无缘无故为何会起火? 幸好太庙以高达九米的厚重墙垣包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忽地,燕王高举双手,无比沉痛地仰天长啸,“这是上天的警示,太子失德失道,就连列祖列宗都看不过去,要惩罚我们大擎啊,如果未来的储君是如此失德之人,我大擎命数不久矣!” 太庙,是帝王供祀祖宗的祭祀性的地方,也是封建社会皇权世袭的重要标志,每逢重要节日都要在这里举行祭祖大典。 这时,百官之中又有人站出来落井下石。 这一看,又是那个燕王的同党,光禄大夫林重。 只见他面色惊恐,极力劝阻,“皇上,太庙失火,这是天灾,新帝登基之事,要谨慎啊!” 众朝臣一片唏嘘、哗然,这个结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此事还有太子翻覆的余地吗? 凌愠为官多年,哪看不出燕王设下的诸多障碍,“燕王,是上天的警示,还是你的妖言惑众?” “燕王,你简直胡说八道。”这时,舒式怀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若再不说句公道话,恐怕太子真的要被废掉了。 若是他被废,那他还有好日子过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野心昭昭,谁不知道你的心里想什么?如今,皇子中只剩下太子,若是太子被废,难不成你想接力,继承这大擎江山?你想得倒美。”舒式怀气得两眼一瞪,直接往燕王要害上戳。 燕王一听,虎眸圆睁,暴喝一声:“舒式怀,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是老祖宗的警示,老天的惩罚,这你也敢质疑?” 这时,人群中倏然间传来朗朗笑声,宫昀傲从人群中一步步走来,悠悠转身,面向燕王,他笑得狷狂畅然,“哈哈哈……” “想不到啊,本殿自封储君始,燕王对本殿种种下绊子,无所不用其极,你哄骗得了朝臣,却骗不了本殿。” “傲儿!”擎皇面色凝重,呵斥一声。 宫昀傲的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变得分外冷峻,“父皇,既然,四皇叔对儿臣不满,那儿臣不做这个储君也罢!” “殿下?!”太子一党惊呼四起。 燕王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这一次,不沉重的打击你,怎么能将你从储君的位子上拉下来?! 舒窈听了,忙抬眸看去,见他眸光坚毅,铮铮傲骨,无所畏惧。 “殿下,何必呢?此等见不得人的诡计尚有回旋之地,若是殿下自己推掉储君之位,实在是……” 宫昀傲朝她摇摇头,眸光带笑,仿佛胸有成算不宣于口,“风雨来得猛烈,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舒窈微微一怔,他这是何意?难道还另有玄机? 朝臣们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便开始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赞成有之,反对者亦有之。 众大臣心都提到嗓子眼,静静地等着擎皇的一锤定音。 朝堂一片乌烟瘴气,擎皇抬手抬手揉了揉鼻梁,彷徨难决,他已经废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再废一次吗? “皇儿,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你可要想清楚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通传侍卫匆匆地进了大殿,大声禀告:“启禀皇上,京中的百姓们造反了。” “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擎皇一听,眉头深锁。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79章: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80章:应天命 顺民意 侍卫拱手、垂眸道:“回皇上,京中百姓声势浩大地聚集在宫门口跪拜,他们自发地组织在一起,联合群众一起向皇帝请命,力保东宫清白,这是他们联合起来签署的万民书,请皇上一定要明察,不可听信不实之言。”说着,一双黝黑的大手奉上白纸黑字的万民书。 话音一落,大殿之上,再次哗然。 “这怎么可能?” “为何老百姓如此拥戴东宫?这怎么可能呢?” 朝堂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反对太子一党终于有所觉悟,不知什么时候起,东宫的羽翼已......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180章:应天命 顺民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81章:朝贺 没几日,北周国恰在这时前来大擎朝贺。 朝中所有的官员都被邀请,自家的家眷嫡女无一不盛装出席,好在这万众瞩目的日子,得殿下眷顾。 一众北周国的官员见识了大擎宫殿的巍峨,心中赞叹不已。 宫殿金,他们怎么可能不惊讶?” 舒窈暗自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三哥这是害我呢!” 见她神情如此沉重,凌晗静轻笑一声,抚了抚她的手,安慰道:“无妨!你坐着就是,殿下看重你,与其他人何干?” “窈妹妹,太子真的很用心,也很体贴,他怕你不适应,还吩咐人与我传话,要我来陪你,你说,窈妹妹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舒窈闻言,心中一暖,问道:“真的?” 凌晗静认真地道:“当然,否则姐姐有几个胆子敢坐在这个位置?” “说得也是,对了,对面那几个是就是北周国的使臣?怎么还有一个女子,长得还挺美。”舒窈点点头,好奇地问道。 凌晗静望了一眼对面,身着华美异服的女子,说道:“她是北周国的无冽公主,名魏青青,他旁边坐着的是北周国的骁勇大将军萧贺。” “听说,他战无不胜,手段狠厉,在他手上死的冤魂无数,不知他们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朝贺还是其他?” 舒窈听了,嗤之以鼻,“战无不胜?那是以前,边境之战,他被三哥打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连丢七城,他怎么好意思来呢?” 凌晗静像是没有听到舒窈说话一般,若有所思地朝无冽公主看去…… 这无冽公主看太子的眼神怎么有一种爱慕的感觉? 千万不是她想的那样才好,如若不然,她的窈妹妹该怎么办? 舒窈下意识地抬眸望去,正巧看到无冽公主灼灼的视线落在了宫昀傲的身上…… 而他也刚好与她视线相撞,一瞬间,两人视线胶着在一起,倏地,一种莫名的酸意涌上心尖。 她垂下眸子,兀自饮了杯酒,低语连连,“我看,他们可不是单纯地来朝拜那么简单。” 一杯火辣的白酒下肚,烧得心口发热,她将酒杯重重地落在案上,不再去看二人谈笑风生。 这时,一盘油焖大虾上了御桌,随身的宫人想要伸手去剥,却被宫昀傲的大手拦住。 没有一会工夫,一盘大虾剥满了玉碟,宫昀傲优雅地擦了擦手,对着身侧的宫人递了一个眼神,低低地道:“拿去给窈窈。” 宫人定睛一看,像惊掉了下巴似的看着宫昀傲,咱们的殿下竟为了一个女人徒手剥虾? 宫人不敢多想,心领神会地弯着腰接过,在众人的注视下将一盘剥好的大虾放在了舒窈的面前。 “乡君,这是太子殿下赏的,也是殿下为您亲手剥的,您慢慢吃。” 眼见宫人将虾放在面前,又听宫人说这虾是殿下剥的,舒窈惊得一杯酒下肚差点呛到自己。 “帮、帮我谢谢太子殿下的赏赐。” 这样的引人注目,她是该欣喜呢还是该目不斜视地将面前的虾吃完? “窈妹妹,你看殿下多细心,虾都为你剥好了。”凌晗静掩嘴轻笑,这也太宠了。 “你就别取笑妹妹了,你也一起吃!”舒窈夹了一只剥好的虾刚要放进凌晗静的碟子里,便被凌晗静快一步的阻止。 “你可别害我,那是你三哥给你剥的,我哪敢吃,你自己留着吧!” 舒窈难为情地收回筷子,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带有敌意的目光在偷看她,舒窈倏然间侧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妙龄少女速度极快地将目光转了回去。 舒窈斜睨了她好一会儿,凌晗静见她出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舒窈转过头,给了凌晗静一眼色,不动声色地问道:“坐在费将军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他夫人吗?” 凌晗静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费江身侧的女子,了然一笑,卖起关子,“她啊!还是不要说得好,姐姐怕你难过。” 舒窈夹了一只剥好的虾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见她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心想定是没什么好事,“既然如此,妹妹就不想听了。” 凌晗静唇角笑意加深,看破不说破,自顾自地说着,“那真是可惜了,听闻,她和太子殿下可有一段人间佳话呢!不听真是可惜了呢!” 说完,兀自饮了口茶,偷偷地察言观色。 舒窈一听,心念动得厉害,这怎么和三哥又扯上关系了?还有一段佳话?舒窈只感觉心烦意乱,心口是有什么东西鼓噪着。 “那是他的事,他想和哪个女人促成人间佳话,与我有何相干?” “是吗?我看,你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你就死鸭子嘴硬吧!可别说姐姐没有告诉你,错过了殿下,有你苦的,殿下一直未立太子妃,可有大把的女人惦记着呢!” 舒窈闻言,佯装恼意,将茶盏随意一放,无辜地看着她,“凌姐姐,你是故意气妹妹呢吧!” “哈哈哈……”凌晗静忍不住掩唇偷笑,她就知道,这个嘴硬的妹妹心里想知道得要死,就是不肯说出来。 “你还取笑我?不理你了。”舒窈被取笑的俏脸一红,忙转过身去,不想理睬。 凌晗静一瞧,忙拉回舒窈,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妹妹,姐姐不取笑你了,你啊,真得好好地改改你这脾气,若是面对殿下也是这样,妹妹可是要吃苦头了。” 舒窈坐正了身体,“凌姐姐,你太讨厌了。”她是有骄傲的,即便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她也不轻易低头。 即使与使臣说话,坐在上首的宫昀傲总会时不时地朝舒窈看去,不经意间,舒窈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她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凌晗静随着舒窈的目光看去,别有感触地轻声说道:“窈妹妹,旁人都可以从殿下看你的眼神里,轻易地发现他对你的深情,而你却不知。” 她顿了一下,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费将军的妹妹名唤费琦央,今年刚好十三岁,你可知道,大半年前,费江大将军的妹妹在省亲途中遭遇不幸,被一伙山匪劫持……” “当时,太子赈灾时路经此地,便将她及时救起,从此,费琦央便对太子殿下情根深种、暗许芳心……” “听顾琰说,费将军为了他这个妹妹,曾在殿下面前求旨,要殿下念在他妹妹对他一往情深的份上,纳娶了他的妹妹,哪怕做个妾氏也好。” 舒窈听到此处,心下泛起丝丝惆怅与落寞,“费将军是三哥的得力干将,他说得如此恳切卑微,三哥同意了?” “当然没有,殿下心里有你,怎么会娶别的女人?他被殿下拒绝的干脆,从此,费琦央一病不起,还奢望殿下能因此而怜悯她,纳她为妾呢!” 舒窈不屑地冷哼,“一病不起?我看她精神好着呢!”生怕世人不知道她对三哥多么痴情,搞得跟贞洁烈女似的,她整这一出还真是茶得很呢! 凌晗静摇头,一语道破,“傻妹妹,她不装病卖可怜,怎么能勾起男人对她的怜惜之情?” 话落,凌晗静看了一眼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忍不住警醒道:“眼前的男人,是让所有女人都觊觎又趋之若鹜的尤物,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还是他手上握着的权势。” “想征服这样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件易事,可是偏偏你却遇到了。” “既是遇到了,就要紧紧地把握住,不能让任何人趁虚而入。”说完,凌晗静兀自地点了点头,将酒盏放在了舒窈的手心。 舒窈下意识地接过,深深地望进凌晗静翦水般的明眸,闷闷地点头,应道:“妹妹知道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81章:朝贺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82章:北周野心 凌晗静只顾她这个好妹妹的终身大事,却不想,一道灼热又凄迷的目光一直朝她看来…… 凌晗静下意识地抬眸,这才看到那道灼热的视线的主人,心,倏然间一下一下地悸跳着。 四目相交、两两相望,一叶孤鸿从凌晗静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残存的忐忑与慌乱,她在怕什么?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凌晗静,眸子里饱含着浓烈得化不开的深情。 凌晗静目光闪烁,佯装镇定地移开视线,却不想,看到对面顾琰那陌生又危险的目光向她们射来。 他阴厉的目光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顿觉有一股强大的侮辱袭上心头,掌心渐渐握紧,她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一叶孤鸿眉来眼去? 顾琰紧攥着酒杯,仰头喝下,斜凝的眸子看向一叶孤鸿,渗出缕缕阴森之气。 这时,大殿之上,北周国的无冽公主起身,她清澈动人的声音缓缓响起:“殿下,为表我北周国对大擎王朝的衷心,特奉上我北周国国玺。” 闻之,全场哗然,众所周知,北周的玉玺是以和氏璧刻成,闻名天下,其上盘曲巨龙,玺方四寸。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形如“龙凤鸟鱼”之状的篆字镌刻其上。 “殿下乃大擎国真龙天子,必须拥有这枚玉玺,青青特来奉上,以彰显我北周臣服之心。”无冽公主朗朗之言震慑着在场每个人,就连舒窈都忍不住佩服此女的胆色与胸襟。 王公公将玉玺从北周国使者的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在御案上,宫昀傲凝了一眼,拂过玉玺,触手生温,果然是闻名天下的宝物。 宫昀傲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看向无冽公主,喜不露于色,“好,甚好,孤看到了北周的赤诚之心,今后,我大擎国必将诚心以待,互通有无,共祈和平,缔结两国友好。” 无冽公主右手抚上胸前,以表谢意,“青青代北周的百姓谢殿下,有殿下真心以待,有大擎国相护,是我北周之幸事。” 话到这里,还有谁能不明白北周的用意,大擎国的重兵盘踞在北周边境,自上次一战,他们损失惨重,惶恐不可终日,每天都在疑虑和恐慌中度过。 按照北周的思维,战败后的北周将受到大擎国一场接着一场的羞辱和天文数字的赔偿。 所以,北周做低了姿态,有心臣服,作为大擎国的附属国之一,这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无冽公主莞尔一笑,又道:“殿下,那玉玺不只是玉玺,殿下您再看看?” “哦?还有什么名堂?”宫昀傲将玉玺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起来。 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这玉玺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宫昀傲摇摇头,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同,还请无冽公主解惑。” 无冽公主浅浅一笑,露出一对迷人的酒窝,“殿下,唤我青青就好。” 宫昀傲但笑不语,无冽公主继续说道:“那玉玺的内里有一块扳指大小的玄真赤玉,神农四经曰,又玉脂芝,生于有玉之山,常居悬危之处,玉膏流出,万年以上,则凝而成芝。” 无冽公主说到此处,扫了一眼在场的群臣,最后将目光定在舒窈的身上,“殿下,它的连城价值在于玉脂玉膏捣服可解百毒。” 宫昀傲眸中一亮,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此乃无价之宝,本殿甚慰。” 无冽公主举杯,笑意深深,“殿下喜欢便是这玉玺的福气,青青甚是欢喜。” 话落,宫昀傲也举起酒杯,朗声道:“各位爱卿,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设宴,为的是欢迎北周国的使臣,本殿为你们准备了美酒佳肴、歌舞助兴……” “你们远道而来,一定要尝尝我大擎国的美食、美酒,感受我们大擎国的文化,来、大家畅饮,不要拘谨。” 无冽公主以及使臣举起酒杯,客气道:“多谢殿下,殿下盛情款待,青青不胜荣幸。” 话落,大殿廊下,鸣钟击磐,乐声悠扬。 舞姬们迈着细碎的舞步,繁响的脚铃,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笙歌艳舞,美不胜收。 席间,大擎的无忧公主四下张望,惹得虞妃连连摇头。 她这个女儿真的是太好动了,她无奈地将她转正了身子,责怪道:“辞儿,你看场上哪家小姐如你这般好动,别失了威仪。” 无忧公主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娇嗔道:“母妃,女儿还小嘛!” 虞妃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无冽公主,眸中闪过一丝羡慕的光,叨念道:“不小了,你看北周国的无冽公主,她就比你大三岁,你看看她,懂得为父王分忧,出使他国。” “听说,她一身武艺,还善骑射,你再看看你,还是这样骄躁的性子,可怎么好?” “母妃,你是在嫌弃女儿吗?”无忧公主那一张明媚的小脸倏地杵到虞妃的面前,佯装生气的模样,撒娇卖萌。 “母妃,你不觉得你的女儿是天底下最最最最可爱的女儿吗?” “母妃,我为什么要与别人一样?我就是我,是大擎最尊贵的公主,是母妃最疼爱的辞儿,你说是不是?” 虞妃在她的鼻头上轻刮了一下,宠溺地开口:“好,大擎最尊贵的公主。” 话落,无忧公主的目光看向靠近宫昀傲的那一桌,神神秘秘地道:“母妃,太子哥哥看上的女子是不是舒家嫡女?女儿看得出来,太子哥哥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太子哥哥都快是做皇上的人了,既然喜欢为何不下旨求娶?”无忧公主吃着点心,嘴里咕哝了一声。 虞妃的目光随着无忧公主的视线看了过去,谨慎地道:“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看来,殿下对舒窈的喜欢不止一点点,如若不然,一道圣旨下,还怕自己喜欢的女人得不到吗?恐怕所有女子都会前仆后继。 我们的殿下啊!是不想用圣旨禁锢于她,是给了她最大的尊重。 萧大将军抬眸四下扫了一圈,粗犷的声音传来,“殿下,您贵为天子,怎么后宫连个嫔妃都没有?嫔妃没有也就罢了,可太子妃可不能没有。” 宫昀傲一听,幽深的眸子倏地冷沉下来,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但是,表面上他却波澜不动。 凌愠看不惯北周言语嚣张,遂,大声呵斥,“大胆,好你个北周国,竟敢言语冒犯殿下。” 无冽公主填满杯中酒,起身福礼,举杯说道:“殿下,萧贺乃我北周的骁勇大将军,乃一介武夫,不知分寸礼仪,殿下莫怪,青青代萧将军致歉,饶恕萧将军言语不敬之罪,青青先干为敬。” 宫昀傲微微敛眉,不疾不徐地道:“无妨,萧将军豪爽洒脱,不拘一格,本殿不会与之计较。” 萧将军起身,拱手一礼,狂傲道:“既然殿下后宫空悬,暂时未有立妃之意,那我北周国愿意缔结姻缘以促进秦-晋之好……” 闻言,宫昀傲的眸中显现出一丝不悦,他心知北周的用意,于是寒声打断: “本殿之所以没有立太子妃,那是因为二年前,本殿的太子妃去世,本殿为了悼念亡妻,发誓三年内不设后宫。” 无冽公主一听,心下黯然,好痴情的一个男人,而萧大将军却不以为意地道:“殿下专情,是太子妃的福气,可是,殿下马上登基为帝,国不可一日无后,殿下还是要慎重。” 说完,他将一卷书函从怀里掏出,“这里是我国国主的亲笔国书,请殿下一览。” 宫昀傲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公公,沉声道:“呈上来。” “是。”王公公拾阶而下,从萧大将军手中接过国书,交到宫昀傲的手上。 国书展开一阅,宫昀傲剑眉轻蹙,目光幽深,心中似乎平添一丝郁结之气。 蠢蠢欲动的北周国还真是不消停,野心勃勃呢! 想觊觎后位,痴心妄想! 坐在下首的舒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中正疑惑之际,就见宫昀傲利落地收了国书。 随后,宫昀傲漫不经心地淡淡开口:“本殿已阅。” 什么? 就……这? 完了? 萧贺闻言,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叫本殿已阅?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舒窈坐在那儿,禁不住轻笑出声,三哥啊,真有你的。 还已阅!这是领导签署文件,还是老师批改作业? 太有才了!不得不说三哥睿智! 简直绝倒! “殿下,无冽公主可是我北周国的第一美人,文武双全,智慧过人,做大擎国的一国之母也是当得起的,殿下,不如借此机会……” 这份国书说的很清楚,就是为了缔结两国的友好,联姻结盟,重赂:“以诚相交,割晋之河西六城与擎国”。 宫昀傲的目光落在舒窈的身上,见她依旧一副岿然不动的淡然模样,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 而无冽公主也注意到了宫昀傲的灼灼目光从未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离开过,霎时,一股恼意袭来…… 宫昀傲收回视线,语气冰冷得令人直打战,“怎么?萧将军是想要本殿食言?还是想插手本殿的家事?” 他把国事说成了家事,这让北周国也说不出什么!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82章:北周野心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83章:较量 宫昀傲草草了事的态度,令萧贺心里积压着怒气,什么叫本殿已阅?难道他们北周的公主还配不上这天朝的太子?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对桌的舒式怀忽地起身,他早就听不下去了,后位、岂是他北周国肖想的? 太子的心思,他岂会不知道?想要夺她女儿的位置,还得先问问他。 “殿下乃一国储君,一言九鼎,岂是你北周国一句话说改就改的?你们未免管得也太宽了,竟然管到别家的后宫来的,简直岂有此理。” 大理寺少卿梁璟焕一脸严肃,“萧将军,你屡次对殿下出言不敬,是何居心?难道你们北周臣服大擎是冲后位来的?” 顾琰冷嗤一声,“看来,他们也不是诚心臣服于我大擎。” 大殿内,气氛骤降,两国大臣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干上一架的冲动。 宫昀傲面色不悦,无冽公主赶忙起身,敛容屏气地劝和道:“殿下,我北周国是真心臣服于大擎,绝无二心,请殿下明鉴。” 说完,她右手放在左胸口微微施礼,旋即又与身旁的萧贺使了个眼色。 萧贺马上会意,微微颔首,做低了声音道:“是下臣一时心急,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勿怪。” 宫昀傲端坐在龙椅,冷眼睥睨,沉着声道:“北周既然有心臣服,那就端好你们的态度,至于本殿的后宫,那是本殿的家事,还请使臣入乡随俗,不要妄加干预。” 几句话说得他们哑口无言,若再说下去就是对太子不敬、对北周不敬,其心昭然若揭。 无冽公主垂眸应下,“是,殿下。” 宫昀傲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坐吧!” 话音一落,无冽公主看向对面神情自若的舒窈,缓缓地开口:“想必你就是乡君,舒家大小姐了?” 猛然间被点名,舒窈冷清地抬眸,正好对上无冽主公一双英气的眼睛。 舒窈将酒盏缓缓放下,若无其事地回道:“是,无冽公主有何指教?”她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竟也有人来找茬? 还有,这无冽公主不简单啊!竟在短时间里,把她查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 “听闻,大擎国舒大人的嫡女乡君文武全才,本公主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一见,乡君的美貌堪称大擎国第一,就不知世人说的文武双全是不是也是大擎国第一?” 此言一出,当下觥筹交错的晚宴,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这不就是赤裸裸地挑衅吗? 舒窈一听,心道不好,三哥,你害苦我了!她不只是来找茬的,公主是把殿下对她的拒绝全都算在她的头上了。 舒窈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公主,那些都是谣传,算不得数……” 无冽公主转首的瞬间,唇边隐约浮现出一抹讥笑:“殿下,今日兴致正好,不如,借此机会,青青与乡君比试一番。” 北周尚武,无冽公主从小习武,功夫甚好。 所以,在听到关于舒窈与宫昀傲的传闻,她便心生妒忌,想要在殿下面前崭露锋芒。 她想要在大擎的未来皇帝面前证明,她--北周的公主也是高不可攀的,配大擎的皇帝也是配得起的。 舒窈心想,原来,她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若拒绝得太过直白,也有损两国的关系,她心中措辞片刻,这才缓缓开口: “臣女可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厉害……公主说笑了,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舒窈的推脱令无冽公主透出几丝不快,她抽动了一下嘴角,轻蔑冷哼: “怎么?乡君这是不敢比吗?看来,也并非世人传颂得那般神乎其神,终究是浪得虚名,只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如绣花枕头来得有用。” 无冽公主连讽带贬的话令在场的官员脸色皆是一变。 这北周国的人是什么意思?是在当众嘲笑大擎国都是绣花枕头吗? 简直岂有此理,他们北周国尚武,还不是打了败仗,现在又来主动求和,还有脸在那嚣张得意? 这时,坐在下方的舒式怀起身、福礼,宫昀傲抬了抬手,示意免礼。 舒式怀谨慎地道:“殿下,小女在武艺方面也只是略懂皮毛,无冽公主武艺精湛、马术了得,以微臣之见,就不必勉强了吧!” 宫昀傲看向无冽公主,面容凛若冰霜,“无冽公主,若你想比试,我大擎国人才济济,想与谁比武都可以,何必为难乡君,她若不愿,你何苦勉强?” 此话一出,无冽公主顿觉失了面子,宫昀傲只是想为舒窈解围,却不想刺激到了无冽公主,他哪里知道,女人的妒忌心会使人丧失理智。 “殿下,青青只是想与乡君切磋一番,难道这个小小要求都不能实现吗?还是说大擎国连这点胆识都没有吗?” 使臣萧贺一脸不屑,道:“就是,她一个小小乡君能与我北周的公主比试,是她的造化。” 四皇叔宫渊饮了杯酒,重重地将杯盏放下,看向龙座上的宫昀傲,朗声道:“侄儿,今日宴请北周,就是为了能让我们的客人尽兴,” “侄儿就不要扫大家的兴致了,不妨让二人一战。” 这时,光?大夫林重赐趁机火上浇油,“陛下,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北周有如此雅兴,不如……” 话未说完,便被宫昀傲一记如刀刃般的凌厉目光给堵了回去,他惊惧地牵动了一丝唇角,马上倒戈:“不如公主选别人比试也好!” 抬眸间,舒窈正巧看到宫昀傲眸中深深的寒意,在他即将肃杀之气如疾风欲来之时,舒窈当下起身,走向大殿中央。 她当然不会退缩,也不会给他们机会灭了自己的威风和气势。 她是谁,前世她可是黑-社会的,她怕过谁? 宫昀傲端坐龙坐,望向殿下伊人,眉间笑意点点。 舒窈嘴角绽开清丽的笑容,婉转动听的声音缓缓传来:“三哥,既然无冽公主下了战书,那窈窈岂有不应的道理?窈窈应战便是。”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女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太子殿下为三哥? 太嚣张了、太大不敬了、太太太肆意妄为了,简直岂有此理! 然而,更令无冽公主乃至使臣没有想到的是… 宫昀傲竟然眉眼含着笑意,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许,“好,窈妹妹,既然应战,你便放手一搏,不管输赢,三哥都有礼物相送。” 窈窈愿意比试,哪里还会有别人赢的机会? 舒窈一听,眉眼带笑,她有恃无恐又随意地行了个礼,“谢三哥。” 我擦! 这两人是在秀恩爱吗? 太过分了! 大殿之上还有人呢,他们竟然视若无睹! 全场鸦雀无声,无不瞠目结舌,震惊不已,这还是那个冷绝、凉薄的太子殿下吗?为何对舒窈如此这般温柔体贴?恨不得把她放在心尖上宠。 这一举动,不是在打无冽公主的脸吗? 什么意思?太明显了,意思是,你北周的公主根本不是舒窈的对手,这不,赏赐都事先备好了! 他就是这么自信舒窈会赢?!那、他把她当什么? 这下,无冽公主又惊又气又恼又妒,他们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前,毫无顾忌地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无冽公主斜眼逼视着舒窈,骨子里全是傲慢与不服,一会儿,本主公一定要你好看! 舒窈凤眼微挑,嘴角泄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却是沾染上了鸩毒般,“公主的威名,我也是早有所闻,如今有比试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公主想怎么比试,我都奉陪到底。”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无冽心生恼意,但是很快便冷静下来,她要在大擎国面前大放异彩,要让殿下对她另眼相看,“那最好。” 舒窈清朗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说道:“既然比试,得有个彩头,要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无冽公主的身份,你说是吧!” 无冽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好,本公主给你个彩头,你若是输了,你便做我北周国萧将军的妾室。” 萧贺将军一听,抚着下巴得意一笑。 “无冽公主……”宫昀傲一听,面色已然难堪到极点,他刚要发作,却见舒窈暗中冲他摆了摆手。 看到舒窈的暗示,宫昀傲踏实地坐回龙椅,眼中带光地注视着舒窈在场中的每一个举动 这北周国还真敢想,那萧将军妻妾成群不说,德行也是烂到家,每每在大街上看到有些姿色的良家妇女,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上去就是强取豪夺…… 简直就是人渣、败类,亏他们北周国将他视为重臣,简直好笑至极。 舒窈冷意至眼角消散,这无冽公主竟然当众挑衅给她难看,今天若不好好治治她,当她是摆设吗? 公主了不起啊!仗着身份耀武扬威。 “无冽公主,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无冽公主骄傲地一挥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言辞傲慢,“输?本公主从未输过。” “呵!那你今天就要重新认识一下让你输了的人!”舒窈轻笑一声,胸有成竹地说道。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83章:较量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84章:一箭三钱 “大言不惭,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本公主的厉害。”说着,手中的宝刀在胸口处一横,那架势好不威风。 “公主,莫急,咱们还是把彩头说清楚,万一公主输了呢……” “本公主怎么会输?”无冽公主嗤之以鼻,疾言厉色地打断了舒窈的话。 舒窈不恼反笑,“事无完全,万一让我侥幸赢了公主呢!所以,公主还是在赛前说清楚得好。” 无冽公主觉得眼前的女人太过嚣张,一会定要好好惩治她一番不可,这女人不就是为了金银吗?看来也是个贪财的。 “好,你若是赢了,金银珠宝随便你要。” 舒窈纤纤玉指在她面前摇了摇,笑意点点,“不不不、臣女不缺这些,不如,我们把彩头押大点。” 她这样子看起来好生气人。 无冽公主微愣,“你不要金银?好,那你说,到底想要什么彩头?” 舒窈迎着她的目光,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道:“若是我侥幸赢过公主一招半式的,那么,请公主回你的北周国去找男人,怎么样?” 乍一听到这话,无冽公主气得面色涨红,“你……” “公主不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吗?怎么,怕了?只是求个彩头而已,又不用公主牺牲什么?难道咱们北周的大公主连这点勇气和底气都没有吗?”舒窈讥诮一笑,反将一军。 萧将军听罢,怒拍桌子,“放肆。” 舒窈被欺负,舒式怀满眼怒意,他看得出宫昀傲喜欢自家闺女,没看坐在龙坐上的宫昀傲早就黑沉着一张脸了吗! 只要女儿做了皇后,他就是国丈啊! 看这情形,舒式怀禁不住讥讽道:“你才放肆,北周国的胸襟也不过如此,这就动怒了?还是怕我那丫头赢了你们,面子无光?” 这时,无忧公主也看出来舒窈是想将北周的公主赶出大擎。 于是,她趁机说道:“就是,不过就是一场比试,不要扫了兴致嘛,公主这么有自信还怕赢不了区区一个乡君?” 对方侮辱大擎的话,被他们拿来这么一激,无冽公主只好咬碎牙龈,傲娇地应道:“好,本公主答应便是。” 想赢本公主?我看你有什么能耐? 舒窈闻言,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伸手示意,道:“无冽公主果然大气,那我们开始吧!还请公主不吝赐教。” 无冽公主抬了抬高傲的下巴,应道:“好说。” “第一局我们比试射箭,当然,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试,本公主会让近侍向空中抛洒铜钱,只要射中铜钱的中心且谁射的铜钱最多,就算谁赢,每人有三次机会,如何?” 舒窈抬眸的瞬间,正好与宫昀傲的目光相撞,两人四目相接,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几丝会心的笑意。 这一幕,恰好被无冽公主看个正着,她瞪视着舒窈,分外眼红,然而,舒窈却云淡风轻般对无冽公主点头示意,“公主先请。” “哼!”无冽公主从嗓子眼里闷哼一声,看向宫昀傲,道:“请殿下为我们准备好靶子。” 宫昀傲冲身边的内侍看了一眼,内侍即刻便去现场准备。 这场比试,谁把箭射到铜钱眼里,表明谁的箭法好,谁的箭射得更准。 宫昀傲、无冽公主、舒窈等人从大殿移步来到校场,内侍已准备完毕,一切就绪。 无冽公主走到数米开外的场中央,她自信满满,苦练了三年,早就百发百中了,这次她赢定了。 无冽公主左手掌弓,右手搭箭,憋住气儿,扫了一眼数米外的内侍一眼,那人手握数十枚铜钱,陡然间,向空中抛去,数十枚铜钱挥洒在半空之中。 无冽公主眼疾手快,“嗖”的一声,那箭不上不下,不偏不斜,正好穿在其中一枚铜钱上,那铜钱滴滴溜溜地打了个旋转,然后,那箭头就狠狠地扎在了靶子上。 随后,内侍再抛,无冽公主又连发二箭,箭箭都从钱眼里穿了过去,钉在了靶子上。 无冽公主利落地收起箭,内侍将靶子上的三支箭收了回来,每支箭上还穿着一枚铜钱摇摇晃晃。 萧将军见了,无比激动,他大手一拍,放纵大笑,“我北周公主好样的。” 这时,无冽公主转头看向身后的宫昀傲,满眼的期待之色。 然而,她的目光却落空了,从始至终,他的目光不曾停留在她身上半分。 她的骄傲不允许在外人面前脆弱,她高高抬起下巴,得意一笑,看向舒窈,却见她不动声色。 “该你了,本公主看你能穿几个?” 原以为,舒窈见识到了她的本事会胆怯,可没想到,舒窈从容自若,处变不惊的模样再次让她失望了。 她强大的气场,凌厉的气势,就连身为公主的她都为之震惊、嫉妒,小小一个乡君竟有这样的威仪。 舒窈走到场中央,拿起侍从递过来的弓箭,她拉满弓,箭在弦。 当数十枚铜钱被抛至半空之时,舒窈凌厉的眼眸微眯,随后,一道破空之声传出,那箭如凌风出鞘,穿过铜钱,直击靶心。 当内侍准备再抛第二次时,舒窈收起弓箭,他泠泠之音传来,“不必了,有结果了,你去将箭拔下来吧。” 只射了一次? 无冽公主以为舒窈认输了,心中狂喜,她看好戏似的想要看到宫昀傲眼里的失望。 只是,这次又让她失望了,宫昀傲深邃的眸底满是惊艳之色,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舒窈,那眸光温柔得是她从未见过的。 另一边,萧将军等使臣各个幸灾乐祸,以为技不如人这就放弃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内侍将拔下来的箭支呈到殿下面前时,围观的人蓦地惊叹连连,纷纷拍手叫好。 “乡君神技啊!竟在一箭之下穿进了三枚铜钱。” “是啊!她怎么做到的?这箭术了得啊!” “乡君威武。”无忧公主见状,雀跃不已,她不顾身份、激动地跳了起来,扬声赞叹:“刚才,无冽公主射了三箭只中三枚铜钱,而乡君只射了一箭就中了三枚,谁输谁赢自然见分晓。” 难怪她不射最后两箭,原来,她不止箭术好,还有满满的自信。 舒式怀捋着胡子笑得畅快,她的好女儿总算给他出口恶气,“一箭三钱和三箭三钱,不用本官说,众位使臣一目了然了吧!” 打从内侍拿着一箭三钱从无冽公主身边走过时,她的双眸蓦地放大,这怎么可能?一箭三钱? 这不可能!她苦练了三年都达不到这样的技能,她是如何办到的? 别人看不到箭靶上的情况,但是,对于宫昀傲来说,他拥有的异能中,如鹰般锐利的眼睛,能让他看到远处极细微的变化,而且,看得真真切切。 无冽公主毫不掩饰对舒窈的敌意,空气中好似弥漫起一股子火药味,“舒窈,你别得意,赢了第一局又如何,还有二局。” 舒窈淡淡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主,承让了,这第二局,公主想比什么?” “比武。”说完,无冽公主当下抢占先机,足下一轻,从腰间取出弯刀,朝着舒窈袭击而去。 无冽公主的这一击来势甚快,只在眨眼之间,便已奔到舒窈身前,那尖利的弯刀直指舒窈的脸而去。 舒窈见此,顿时染上一层冰霜,一股寒气悄然散发,她足尖点地,快速地向后退去。 瞬息之间,她抽出腰间银色精致钢链长鞭,手腕挥动之际,鞭子如蛟龙出海,瞬间挡住了来势汹汹的一刀。 看台上,一个个提心吊胆,担心比武的结果,只有宫昀傲气定神闲,对舒窈满眼满心的信任。 无冽公主气势不减,持刀再次冲向舒窈,那刀卷着风声,杀到了她的面前…… “铛” 哪知无冽公主竟一招都抵挡不了,生生被舒窈一鞭震出老远。 无冽公主恼羞成怒,忽地手中数枚钢针乍现,“蹭蹭蹭”银光一闪,纤细的钢针拖着凌厉的锋芒向舒窈飞去。 舒窈见状,微眯双眼,目光骤然凌厉,“卑鄙。”旋即,她凝聚内力,素手骤抬,堪堪震开了那三枚钢针。 无冽公主柳眉紧蹙,瞳眸陡然间变得森冷无比,在舒窈震开钢针之际,突然,她凌空一跃,飞向高处持刀砍向舒窈。 只听,金刀劈风之声,直袭舒窈头顶之上。 舒窈将银鞭格挡在头顶,那刀犹似风车一般飞速旋转不停…… 忽地,弯刀陡然生变,这一刀她是贯足了内劲之力,想要了舒窈的小命。 然而,舒窈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倏地,她身上的气息陡然大变,内力凝集,一掌轰向无冽公主。 好强的内力!无冽公主心下骇然,这一击,她完全抵挡不住! 毫无悬念,她被这股强大的力道冲击得向后跄了数步,几乎栽倒在地。 舒窈的眸光暗了暗,脚下的落叶被内力所激,化作了一片片刀片向着无冽公主射去,无冽公主震惊之际,旋身躲避。 那片片如刀片的落叶打在不远处的树上,震得大树砰砰作响。 “公主,还要再打吗?我怕你承受不住。”显然,舒窈已经手下留情。 无冽公主性格要强,哪能忍受得了敌人的轻视和欺辱,“你少得意。” 话落,她手中的弯刀竟在须臾之间变化成了双刀,而其中的一柄弯刀竟在钢丝的控制下掷向舒窈。 舒窈冷然一笑,手中银色钢链长鞭“咻”的一声,如鬼魅一般,向着无冽公主狠狠地抽去。 电光石火间,那甩出的弯刀被舒窈的长鞭紧紧地缠住,又在刹那间,那刀堪堪被折成两段。 无冽公主气急,凤眸露出顽固而抵抗的凶光,那被砍断的弯刀向着舒窈再次袭击而去,舒窈无奈地直摇头。 她分明是在让着无冽公主,若不是为了两国友好,她真想将无冽公主打趴在地,放声求饶。 舒窈飞身闪避,却不想,这一闪避,身后看台上的众人倒了大霉…… 那断了半截的弯刀,径直向看台极速飞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84章:一箭三钱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85章:非你不可 定睛一看,那弯刀竟然朝着太子殿下的胸口刺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无冽公主看着失控的断刀不知所措,使臣更是一脸震惊与胆寒。 在众人的惊惶失措下,只有宫昀傲神色从容,岿然不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弯刀刺向他的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舒窈腾空而起,手中银色长鞭如蛟龙出海,凌厉地挥向了断刀,“乒”的一声,断刀应声而落。 众人皆在这一刻松了一口气,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胸腔里。 这一幕惊险万分,梁璟焕怒急,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指着无冽公主,厉声怒斥:“无冽公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我大擎储君。” 无冽公主一听,惶惶不安地来到宫昀傲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请饶恕青青,青青岂敢对大擎储君不敬,刚刚完全是意外,请殿下明察。” 这可如何是好?她是来归顺的啊,临行前,父王嘱咐的事,她非但没有完成,现在又因她的失误,影响两国邦交。 萧贺大将军见状,也惊恐万状,这要是没来得及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一下弄不好,破坏两国情谊,这合亲还能成吗?此时的北周再也经不起任何战争了。 他忙俯身跪拜,一改方才的嚣张跋扈,惶恐不安地道:“殿下,刀剑无眼,这是一场意外,无冽公主并非有意,还请殿下饶恕公主的年幼无知,下臣感激不尽。” 无冽公主惊惧地伏在地上,不敢直视宫昀傲犀利的眼眸。 太子殿下就一语不发,冷漠地看着在场的使臣,无冽公主额上冷汗涔涔,脸色煞白,嘴唇也褪去了所有血色,只是伏低着身子请罪。 宫昀傲背手而立,浑身散发着无法忽视的庄严威仪,他眸光肃冷,看不出任何波澜起伏。 见宫昀傲并未做声,无冽公主和萧将军更加的忐忑心焦了,场面就这样僵持着。 这时,舒窈适时地走了过去,那些站在宫昀傲身边的官吏识趣地给她让出了路。 在离宫昀傲三五步距离时,舒窈停住,他扫了一眼伏在地上的无冽公主,盈盈含笑: “三哥,看你把公主吓得,想必这北周并无不臣之心,校场比武刀剑无眼,这定是公主无心之失!” 说着,她俯视着地上的无冽公主,高高在上地问道:“公主,你说是不是啊?” 无冽公主闻言,虽然心中气愤她的装腔作势,但却不好再造次,所以,她只能含着怨气,咬着牙道:“是,乡君说的极是,北周对大擎只有臣服之心。” 舒窈朝宫昀傲眨了眨眼,狡黠一笑,“既然如此,三哥,你就看在北周诚心归顺的份上,还有窈窈为公主请命的面上,就宽恕无冽公主的过失吧!” 睿智如宫昀傲,他哪里猜不透窈窈的小心思? 她是在给两国一个台阶下,与其说是舒窈为了两国邦交,倒不如说是舒窈懂得宫昀傲的心,明白他心中的所想。 若是就这样僵持下去,谁都不好看。 另外,就是窈窈心里的小九九,她要当着无冽公主的面,要让无冽公主清楚,是她舒窈为北周解的围,是她舒窈求得殿下宽恕。 怎么样?不管你领不领情,她舒窈都是你北周的救命恩人,否则,雷霆震怒可不是他北周能禁得住的。 舒式怀与凌晗静等人闻言,无不对舒窈的表现竖起大拇指,还是舒窈睿智,解除场面的危机和尴尬。 舒窈的几句话,瞬间令宫昀傲敛去了身上的肃冷之气,“既然有窈窈为公主求情,本殿就宽恕公主的无心之失。” 北周使臣一听,感恩戴德地伏低了头,谢道:“谢太子殿下。” “谢太子殿下。”无冽公主,伏身跪拜,埋下去的脸,满满地写着不甘。 而后,宫昀傲疏离淡漠的(本章未完!) 第185章:非你不可 目光转向下跪的一众使臣,不怒自威,“今日就到此了,你们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是,青青告退。”无冽公主仰头看去,宫昀傲站在石阶之上,龙颜甚伟。 看来,太子殿下并未怪罪于她,这让她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恰在这时,无忧公主冲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对好看的小虎牙,不怕事大地说道:“无冽公主,连输两场,可要记得你的承诺啊,回到你们北周找个男人嫁了!” 无冽公主一听,气得脸都绿了,但承诺已出,众人见证又不好耍赖,于是,蛮横地驳斥:“用不着你提醒。” 宫宴结束,舒式怀看了一眼微醺的舒窈,久违的父女亲情在此时油然而生,“窈窈,随父亲一道回府吧!” 舒窈并未多言,而是点了点头,在珍珠的搀扶下准备回府,这时,子陌急匆匆地赶来,对舒窈说道:“乡君请留步。” 舒窈与舒式怀同时回头,见来人是子陌,忙问道:“统领大人,叫住小女所谓何事?” 子陌拱了拱手,道:“舒大人,殿下想请乡君到乾承宫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舒式怀看了眼渐渐黑沉的天色,迟疑地开口:“可是,这么晚了……” 子陌见舒式怀有所顾虑,忙道:“舒大人请放心,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儿,卑职亲自送乡君回府。” 他若是搞砸了,可有他好果子吃。 舒窈见状,不免有些怀疑,他这个父亲从何时起开始注意到她、开始关心起她了?还知道天色已晚,有损她的名誉。 舒式怀闻言,也不好驳了殿下的旨意,遂,看向舒窈,温和地嘱咐,“窈儿,既然殿下有事与你相商,你就去一趟,快些回来。” “女儿知道了。”舒窈点了点头,随子陌进了乾承宫。 烛光摇曳,宫昀傲正皱眉翻阅奏折,这时,舒窈款款而来,倾身施礼,“殿下。” 一声殿下,令宫昀傲倏地抬眸,以前,她总会肆无忌惮地说笑,而此时,脸上畅快的热情笑容尽数收敛,取代的是恭谨而清淡的无波浅笑。 宫昀傲从御座上起身,来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素白的小手,眸色深冷,“窈妹妹,我不许你这样叫,还唤我三哥。” 舒窈定定地看着这双大手紧紧地裹着她的,心下一动,“殿下,今时不同往日,没有几天您就要继位登基,成为新皇,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这里是皇宫,窈窈怎可这般不知礼数?” 宫昀傲脸一沉,“既是如此,为何在宫宴上唤我三哥?你应该唤我殿下才对。” “我……”被宫昀傲这么一噎,她竟一时窘迫地脸红了起来,这、难道不是恃宠而骄?“那不是故意气北周国的嚣张跋扈吗?” “你气的是北周,还是魏青青?”宫昀傲唇角笑意加深,像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直至看得舒窈浑身不自在。 宫昀傲的话一针见血,堵的舒窈语塞,“魏青青?!”这不是无冽公主的闺名吗?他竟叫得那么亲切。 “那有何不同?”舒窈转过身去,以掩饰她此刻的局促不安。 “那要问问窈妹妹自己了,你的心里最清楚。”宫昀傲背着手,垂眸低笑,眸光温柔。 见舒窈不语,宫昀傲走到她的面前,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窈妹妹,就算我站在了权力的顶峰,于你而言,我还是那个青梅竹马的三哥,是那个在生死关头被你救起的三哥,并无不同……” “你要记住,以后,不许再唤我殿下,只准唤我三哥。” 舒窈也不知为什么,一天下来,神思恍惚,莫名的就是开心不起来。 可是,再听到宫昀傲对她的情意时,霍地,那颗郁郁寡欢的心又欢快起来,“三哥。” “乖!”宫昀傲宠溺地在她的发顶揉了揉,而后,一脸(本章未完!) 第185章:非你不可 认真地说道:“窈窈,这么晚唤你前来,三哥有事想问你。” 舒窈乖巧地应道:“嗯!你说。” 宫昀傲眸色温柔地凝着她,声音低沉而喑哑,“那日在山顶,我对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是什么?”舒窈下意识地问完,却又后知各觉地想起…… 那日,宫昀傲无比认真的话语言犹在耳,似乎仍然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 “窈窈,你懂我的野心,也知我每一步的筹谋;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这天下我要得,而你我更想要,你可愿意让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天下?” 烛光的照映下,他的双眸宛如黑洞,深邃不见底,仿佛能把人吸食进去,那一句话让舒窈的一颗心悸动不已。 “三哥还是那句话,我会等你…直到你改变心意。”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舒窈感觉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她丝丝惶惶然,心里又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喜悦。 他炙热的眸光落在舒窈的视线里,令她既紧张又局促不安,“三哥是天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窈窈值得你这么做吗?” 凝着舒窈如鹰般的眸里深情愈浓,他沉厚磁性的嗓音响在耳边,“窈窈,你可知道,你在三哥的心里早已根深蒂固,除了你,任何其她人都无法令三哥心动。” 第185章:非你不可 章节目录 第186章:拨云见日 云散月明 舒窈微带羞怯地看着他,想起宫宴时,无冽公主的野心,与那北周国主递给他的国书,以及费将军的妹妹费琦央对他的情根深种,不知怎的她就高兴不起来。 半晌,她缓缓起身,背对着宫昀傲,说出的话竟有几分赌气的意味。 “三哥,不知你后宫的妃子都选好了没有?是无冽公主还是费大将军家的妹妹?妹妹好好帮你掌掌眼……” “不如、两个都收了吧!这两位可都是人间绝色,切莫辜负了。” 宫昀傲一听,心中狂喜后又觉得失了真实,他不敢相信。 下一刻,他低沉欢愉的笑声传来,“哈哈哈……”他笑得胸腔起伏,畅快淋漓。 这一笑,舒窈霎时红了脸颊,怒嗔一声:“你笑什么?不许笑。” 宫昀傲嗅到了浓浓的醋意,他笑得越大声,舒窈就越发的心虚、越发的毛…… “窈妹妹,我怎么感觉你在吃醋?” “我哪有?”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舒窈面色一窘,猛然间转过身,低头生着闷气。 宫昀傲悄然间来到舒窈的身后,微微欺身,伏在她耳边暧昧的低问:“窈窈吃醋,证明你的心中有三哥……” “我、没有……”舒窈骤然转身,急口否认,却不想,猛地一下撞入了男人温暖又结实的怀抱。 灼热的男子气息忽然就无孔不入地侵入了她所有的感官之中,舒窈条件反射地想要离开这诱人的怀抱。 奈何他健硕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勒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使她动弹不得。 “三哥,你放开我。” 舒窈一边推搡着他的胸口,一边羞恼地说道:“三哥,以后,你后宫的女人会越来越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或许是她在宫宴中喝多了酒,酒气开始上了脸,脸颊染了红晕,却平添了几分动人的娇媚,美人在怀,香气扑鼻,惹得宫昀傲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男人健硕的臂膀铮铮有力,终是没有脱开,索性扒着他的领子,有些微醺的气道:“我觉得费大将军的妹妹就很好,听说,你们还有过一段人间佳话……你救过她的命……她又愿意以身相许,最主要的是,她还为了你寻死觅活……这么痴情的一个女子,你岂能辜负!” “人家哥哥都说了,为了成全妹妹,哪怕是做个妾也好……我为三哥着想,你若是收了她,费大将军必定死心塌地臣服于你,你也可以完成你的集权,岂不是一举两得?” 舒窈每说一个人,宫昀傲的身子都是一抖,可心里却异常的愉悦,眼前的她,所有的表现都只因一个字,酸。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她的心意,仿佛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令他俊逸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难掩心中的激动,沉沉地道:“以身相许?若是救人就要以身相许,那你救三哥多次,三哥便在今日以身相许,来回报窈窈的相救之恩。” 舒窈微带羞怯,“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宫昀傲追问。 舒窈哑然失声,不知该如何回应,“我……” 宫昀傲喟叹一声:“窈窈,北周的心思,三哥都知道,可是,你今天不是已经赢了比赛,那无冽公主下了赌注,不是被窈窈逼得回北周找男人吗?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宫昀傲的话令舒窈的小脸烧得慌,她窘迫地否认着,“我那是为你解围,才不是……” 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在对方的言语中,行为里都会表露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爱意也就在其中。 宫昀傲毫无隐瞒,坦然道:“当年,三哥负责赈灾,正好遇到一波流寇在欺负费琦央,所以三哥就是顺便一救,而且,那费琦央到底生得是丑是美,三哥都没正(本章未完!) 第186章:拨云见日 云散月明 眼看过,也没有印象……” “不管她对我情深也好,或者以身相许,三哥都不可能接受,即便是笼络费将军。” 宫昀傲深邃的双眸紧紧地锁着她盈满水雾的眼睛,句句认真: “窈窈,你可知道,父皇曾问过我,既然喜欢舒家那丫头,朕一旨诏书成全你便是。可是,我却不愿以圣旨来压迫你,我想让你听从自己的内心。” “因为,三哥知道,窈窈不喜欢,一切窈窈不喜的事情,三哥都不会去做。” “三哥!”舒窈轻轻地呼唤着他,感动得内心翻涌,不可抑制。 这时,她突然想起凌晗静与她说的话:眼前的男人,是让所有女人都觊觎又趋之若鹜的,无论是身材、容貌或者地位,还是他手上握着的权势,想征服这样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件易事,可是偏偏她却遇到了。 舒窈并非草木,岂会不知他的真情?她也看得出来宫昀傲对她的情意,只是,她的真情是给了原主舒窈,而不是她于明曦。 这个秘密她没有办法言说,难道她就能理直气壮地接受他的感情吗? 不,她不能,她如何能为人替身? 她不是舒窈、不是,他爱的只是那个青梅竹马的舒窈。 一想到此,舒窈黯然神伤,“三哥,你爱的是我还是舒窈?” 宫昀傲低沉轻笑,抚了抚她的发顶,柔声道:“傻瓜,当然是你,你不就是舒窈?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舒窈有些烦躁地拍掉他的手,清澈的眸子无比晶亮、认真,“我在很认真地和三哥说话,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少时的青梅竹马?” 宫昀傲正了正身子,专注地回应:“当然是现在的你,少时的你就是一个孩子,那时的我并没有这些心思。” 舒窈不敢直视他幽黑深邃的眼眸,她怕,怕他看出她眼底的闪烁与慌乱、怕察觉到她的心虚,“三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舒窈,你还会喜欢我吗?” “不管你是谁?我爱的,是那个救我于水火、是那个肯为了三哥舍命相救、是那个只身闯入龙潭虎穴为三哥寻解药的女子。” 如此深情的告白,舒窈的一颗心如小鹿乱撞,缭绕在心里的阴霾又在瞬间消失无踪。 舒窈心中有结,挣扎彷徨,“可是……” 宫昀傲将她的小脑袋紧扣在怀,深情而赤诚,“窈窈,没有可是,有些事,你心里过不去,可是三哥想要告诉你,你以为的,或是你不想说的,那就不必说,三哥与你相识这么久了,难道还分辨不出来你是谁吗?” 言语间,他顿了一下,“事实上,三哥早已看穿,只是不想在你面前说穿罢了。” “我所喜欢的,只有你,眼前的你、那个为我不惜付出一切的你。” 听了他的话,舒窈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心脏剧烈地跳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沸腾,直至蔓延全身。 难道说,他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她不是青梅竹马? 那、他是怎么发现的? 或许,聪明如他,早就从生活的点滴发现了她的破绽! 既然知道了,那、他不怕吗? “三哥说了这么多,只问你一句,你是否钟情于我?”终问出口,宫昀傲悬心不已,深邃的眸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舒窈仿若万般情愫交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一双凤眸朦胧迷离,她幽幽道:“三哥,我不想欺骗,很早以前、我便对你动了情、动了心,只是,那时的我并没有认知……” 宫昀傲听完,心荡神怡,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他不敢相信,又急于确认,“窈窈,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舒窈无比认真地说道:“我说,我心悦于你,却一直不肯直视,我怕会牵动了情,缠住了心;我也怕一旦动了情,便会在心里带上天荒地老(本章未完!) 第186章:拨云见日 云散月明 的期许……” 动了情、动了心,这个人就像毒瘤一样在心里滋长,越是心心念念,越是疯长,越是无可医治。 这、是不是患得患失? 宫昀傲的笑容逐渐加深,悬着的一颗心落在了实处,可是人却飘向了云端。 他一双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地抬起舒窈红润的小脸,深情地慢语:“窈窈,人世间纵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日月为证、山河可鉴。” “三哥……我……”一句话,把舒窈绞得心猿意马,心念动得厉害。 未尽的话被宫昀傲突如其来的吻淹没,鼻尖上萦绕着男人浓重的霸道气息,他温润的唇含她的,唇瓣轻柔相触,舒窈心弦一颤,小脸酡红,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抬手环上他的脖颈,踮脚仰头相迎。 她热情地回应,令他如获至宝,当即顶开她的唇深吻,唇瓣缠绵交叠,辗转相碾。 舒窈整个身子淹没在宫昀傲高大的身躯里,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快要将她焚烧;许是他的气势太过于强大,霸道地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舒窈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他温柔的怀里、沦陷在他狂热的激吻里。 舒窈也没有想到,一个他国公主、一个将军妹妹,竟然在无意中逼出了她内心最真实想法,若是没有她们,或许,她到现在都没有意识自己的内心吧! 第186章:拨云见日 云散月明 章节目录 第187章:苦离别 思无尽 大殿之内,烛光摇曳、一片寂静。 但是,舒窈却觉得自己耳边传来“咚咚咚”的剧烈心跳声,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 许久,宫昀傲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她。 重获空气,舒窈胸口仍是起伏不平,脸红耳热,羞涩似醉。 四目相对时,舒窈素白的小手捧住男人的脸,认真地道:“三哥,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就是一缕魂,你也不怕吗?” 舒窈收起了所有骄傲、面具与伪装,而是以一个现代黑社会大佬的身份面对宫昀傲。 宫昀傲的目光里闪烁着坚定与执着,蕴藏着不可撼动的毅然决然与不顾一切,“窈窈,我心匪石不可转,我心匪席不可卷!” 舒窈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美眸,无比认真地说道:“既是如此,那你可要听好了,我可不是随便之人,我是有要求的。” 宫昀傲深深地看着她,微微一点头,让她知道,他在认真地听。 “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那么,在感情上就要绝对的忠诚,不能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而且,你要无条件地相信我,不能怀疑我。” “我的心胸没那么宽广,而且也会很记仇,和我在一起,我接受不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你是我的,我绝对容忍不了别的女人同我一起分享我的男人。” “还有,我是有占有欲的,而且还很强,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哪怕是头发丝都是我的,我不喜欢、更加的讨厌除了我以外,任何女人与你亲近或是多说几句话,若是你被哪个女人摸了,或是你碰其他女人一下,我都会生气甚至不能原谅,所以,你要守好你的心、守好你的身。” “那么,三哥,即便这样的我,你也会要吗?一旦你要了,然后再无情地抛弃我,那我一定会亲手将你撕碎,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你、能接受吗?” “如果接受不了,还请你不要招惹我,让我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舒窈一口气说完,然后与他拉开了距离,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宫昀傲静静地听完,故作害怕地说道:“听起来有点可怖啊!” 舒窈闻言,眉目一动,心黯然一伤,“你怕了?怕了最好,你若做不到就不要惹我,以后也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你还是我的好三哥。” 宫昀傲灼灼的目光深深地锁着舒窈的樱唇,美目流盼间,把他电的心中一荡。 “虽然可怖,但是……这何尝不是我想要的!”说完,宫昀傲将她用力一拉,将她重新卷入了他结实的怀中。 虽感到不可思议,但,怎么办?他就喜欢这样霸道又倔强又不会屈服的女人。 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倏然间俯身下去,炙热的唇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瓣,辗转啃噬,仿佛是那种攻池掠地,深入纠缠的那一种吻。 舒窈被吻得有些缺氧,宫昀傲这才不舍地放开她,揉进怀中,回味着这种吻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舒窈埋进他的怀里,脸红如朝霞,连说话的气息都变得娇弱、柔情起来,“三哥,你知道吗?你的怀里好温暖……” 她好喜欢三哥的怀抱,感觉好温暖、好安全,在他结实的怀里里依偎着,都不觉得自己孤独了。 来到异世,舒窈觉得自己像是无根的浮萍,没有归属感。 这一刻,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宫昀傲紧了紧怀抱,抚着她的秀发,爱不肆手,掺杂着浓浓的笑意,他低低地道:“三哥的傻窈窈随时都可以投进三哥的怀里。” “那、三哥的怀里只可以抱着我。”舒窈开始霸道的宣示***,“还有……你的背上也只能背着我!” 宫昀傲在她的发:“是,不过,你还喊人家是小丫头,你比她也大不了几岁。” 王连公公站在他们身后,被撒了一脸的狗粮,忍不住催促道:“殿下……时辰不早了…” 王公公不忍打扰,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催促、提醒。 “本殿知道了,这就走。”宫昀傲的语气略有不耐。 舒窈见状,俏皮地将宫昀傲往外推,“三哥,快走吧!你看王公公都快急哭了。” 恰在这时,无忧公主也赶来了,见到二人难舍难分的一幕,无忧公主眸子一亮,兴起了捉弄之意。 无忧公主背着手,俏脸向前一送,明眸一眨,笑容璀璨,“太子哥哥,终于抱得美人归啦?” 见无忧公主来了,原本温柔的面色尽敛,取而代之的是宫昀傲一贯冷肃的脸,“淘气。” 宫昀傲负手而立,凝了一眼无忧公主,嘱咐道:“辞儿,窈窈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三哥忙完了就过来。” 无忧公主自来熟地挽住舒窈的胳膊,俏皮地冲宫昀傲眨了眨眼睛,几近谄媚地说道:“太子哥哥放心吧!辞儿会照顾好三嫂的。” ha? 三嫂? “不兴乱叫的。”舒窈侧头看向这个活泼又开朗热情的小女孩,虽然有点自来熟,但不妨碍舒窈对她的喜欢。 宫昀傲笑了笑,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他又深深地望了一眼舒窈,转身阔步而去。 第187章:苦离别 思无尽 章节目录 第188章:名字梗 那一抹灿笑,被无忧公主捕捉个正着,望着宫昀傲走远的背影,啧啧道: “三嫂,自巫蛊之祸后,辞儿就再也没有见过三哥的笑容,仿佛他的心死了一般,凉薄、无情、浑身透着一股冷肃之气,令人不敢靠近。” 她话音一顿,将视线重新落在舒窈的身上,欢喜地说道:“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三哥会笑了,而且、有时候那笑如风光霁月…辞儿也敢靠近他了…” 舒窈听完,心骤然一紧,像是被人掐了一把似的,令她心口闷闷的。 就在舒窈心疼之际,无忧公主竟抱着她的胳膊仔细地端详起她来,那股认真劲儿看得舒窈都有些难为情。 “咳……” “窈姐姐,辞儿可以这样叫你吗?”无忧公主看了半晌,率先开口。 舒窈笑着应道:“当然可以。” 话音一落,便听到无忧公主痴痴地说道:“难怪太子哥哥会对姐姐情有独钟,姐姐不但武艺高强,还会射箭,而且,又美若天仙,若换作我是男子,我也会喜欢上姐姐的。” 这丫头怎么一副花痴相? 舒窈将胳膊抽了出来,尴尬地道:“无忧公主长得也好看,像一只翩翩蝴蝶,可爱又美丽。” 眼看胳膊就要抽了出来,见舒窈对自己的一番赞美,无忧公主一高兴,又将旋在半空的胳膊抱了个满怀。 舒窈顿时头,辞儿有好多优点呢!好像也没那么糟嘛!” 舒窈无语:“……”晴转阴、阴转晴?切换自如,信手拈来。 舒窈无奈地与珍珠地对视一眼,珍珠掩唇轻笑,她家小姐也有这么可爱、无助的一面啊! 这无忧公主是挺缠人的呢! 见珍珠一脸幸灾乐祸,舒窈一把拉住身边的救星,朝她眨了眨眼,问道:“珍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珍珠闻言,笑声尽敛,忙看向无忧,一脸认真,“当然是真的,小姐从来都不会说谎,奴婢也觉得公主又好看又可爱,而且性格也随和,就不知道以后会有哪个驸马这么幸运,得此良缘。” 无忧公主被夸得面色一红,开心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 “呦,看看这是谁?原来是乡君啊!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可以来去自如吗?” 一道刺耳的嘲讽声传来,舒窈与无忧公主同时回头,便见无冽公主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过来。 无忧看向来人一副挑衅的模样,柳眉轻蹙,敢情这皇宫是她们家的怎么地,管得够宽的,“是哪只狗在那乱吠?” 舒窈一听,好家伙,这公主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无忧公主及时松开手臂,舒窈的胳膊一下就解脱出来,舒窈暗自吐了口浊气,这太热情,也消受不了啊! 见底下人被骂,无冽公主护起犊子,扬声质问:“你骂谁是狗?” “谁接话,本公主就骂谁!”无忧公主抱臂而站,仿佛一副随时准备迎战的模样。 “你……”无冽公主指着无忧公主,怒气直窜脑门,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无忧公主不按常理出牌,竟是这般粗鄙,肆意妄为。 (本章未完!) 第188章:名字梗 同是公主,她却这么嚣张! 无忧公主鄙夷一笑,看着主仆二人气呼呼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已。 “你什么你?不看好自家的狗,让她出来乱吠就是做主子的无能,皇宫是我家,进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舒窈一听,顿时惊了,这会儿,她倒当起了吃瓜群众。 这时,无冽公主身边的丫鬟站了出来,出声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同是公主,你岂能如此对待来朝贺的使臣?这就是你们大擎国的气度和礼仪吗?” 无忧主公闻言,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长得一般般的女人,鄙夷地问道:“你又是谁?” 话落,无忧公主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哦!本公主知道了,你就是那只乱吠的狗。” “公主你…你太侮辱人了,我是人,不是狗。”女人气得直跺脚。 无忧公主一脸无辜地说道:“哦!本公主又不知道你的名字、只能这样称呼你了,谁叫你刚才在那乱吠?” “我有名字,我叫魏笙妗,是无冽公主的义妹。”女人十分不服气地自报名字。 “什么玩意……卫生巾?哈哈哈……?”舒窈一个没忍住,大笑出声。 她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卫、生巾?竟、还有人叫这个名字?” “哈哈哈……” 这一笑,把在场的人都笑蒙了,一个名字而已,有那么好笑吗? 魏笙妗被笑得莫名其妙、一脸无辜,“你笑什么?” 这不问还好,一问,舒窈笑得更大声了,简直是毫无形象可言。 舒窈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岔气了、岔气了……” 舒窈笑得肚子一紧,刚想直起身子缓口气,却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竟又笑了起来,“卫生巾、不行了…我又要笑了……” “哈哈哈……” 无冽公主见状,顿觉她没安什么好心,她指着舒窈,命令道:“有什么可笑的,本公主命令你不准笑。” 无忧公主虽然不明所以,一脸蒙圈,但是,还是非常仗义地帮腔,“就笑了,怎么滴吧?人家想笑就笑,你管得着吗?”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好笑,一会儿,她定要问问清楚。 珍珠见舒窈笑个没完,好怕她笑久了,下巴脱臼,忙不迭地扶着她,轻抚舒窈的胸前,忧心地说道:“小姐,您别笑了,奴婢都怕您笑得下巴脱臼。” “珍珠,快点……扶我……回去,我……笑得直不起腰了。”舒窈笑得脸都僵了,说出的话也是一顿一顿的僵硬。 见几人要走,无冽公主哪能如她们的愿,她朝魏笙妗使了个眼色,魏笙妗马上会意,忙上前拦住她们的去路。 “没说清楚,谁也不准走,你到底在笑什么?” 转身之际的舒窈本已笑声渐渐止住,但一看到魏笙妗,霎时,脸憋得通红,“哈哈哈……” 魏笙妗见状,恼羞成怒,她有那么好笑吗?一看到她就笑。 她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于是,愤恨下,她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向大笑不止的舒窈。 无忧公主见状,面色一惊,眼看那一巴掌即将重重地甩在脸上,千钧一发之际,珍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魏笙妗挥来的手腕。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乡君面前如此放肆?”珍珠厉眸一瞪,手腕用力一甩,便将魏笙妗甩出五米开外,晕死了过去。 要知道,珍珠力大无穷,她可是徒手打死过一头灰狼的,眼见主子被欺负怎么可能饶了她?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舒窈也止住了笑声,无冽公主不可思议地看着珍珠怒气冲天。 她指着珍珠,看向舒窈,厉声问罪:“区区一个乡君,竟敢当着本公主的面前如此猖狂?” (本章未完!) 第188章:名字梗 舒窈将珍珠护在身后,不卑不亢地回道:“无冽公主,舒窈对皇上的赏赐已经很满足了,不论品阶的高低,那都是皇上亲自赏赐,您说是不是?” 无冽公主一听,哑然失声,难以自信地看着舒窈,她竟将自己绕进去了?“你……” 她如果再说什么,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舒窈巧妙地回答令无冽公主吃了瘪,她笑了笑,又道:“无冽公主,还不赶快扶卫生巾回去,找个御医好好给她瞧瞧?” “我家珍珠,一拳可是打死过一头狼的,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还是回去好好查查吧。” 无冽公主气得怒目圆睁,柳眉倒竖,“你少得意,今日之事,本公主不会善罢甘休,本公主一定会到太子殿下面前讨个说法。” 舒窈垂眸轻笑,再抬眸间,眸色冷淡,“公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声张得好,以免给你们北周国带来负面影响。” 无冽公主很想与她打一架,撕烂她这张绝美的脸蛋,奈何她遇到的是强者,她根本不是舒窈的对手。 “你什么意思?” “不懂?”舒窈停顿了下,又道:“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亲封的乡君,你唆使你的手下,对我大打出手,是打谁的脸?” 无冽公主闻言,心下一惊,接着,她又听到舒窈说道: “你们出使大擎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若在这期间不知收敛,做些有辱北周国的蛮横之事,必定会影响两国邦交,将无冽公主处在风口浪尖上烤,太子殿下会怎么看你们北周国?怎么看你无冽公主?” “说不定,太子殿下会认为你是一个刁蛮、任性、不识大体的蛮夷之人,届时,你心里的祈盼……终将落空,无冽公主还是好好斟酌一番。” 舒窈说完,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旋即,带着珍珠和无忧公主离开了御花园。 无冽公主望着舒窈清冷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说的这番话不无道理,可是,她这样说,到底是何居心? 她不是一直想让自己回北周国找男人嫁了吗? 脱离了无冽公主的视线,无忧公主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刚刚你在笑什么?有什么事值得你笑成那个样子,我感觉,你若是再用点力,都能笑背过气去。” 闻言,舒窈又是一声放肆的笑,“哈哈哈哈……” 第188章:名字梗 章节目录 第189章:行宫檀园 无忧公主见状,惊疑得眼角直抽搐,这是没完了! “呃,窈姐姐,你又来了,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也与本公主分享一下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舒窈勉强地止住笑声,说道:“好吧!我这就告诉公主。” 珍珠忍不住凑起热闹,急道:“小姐,我也想知道。” “好,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上去?”舒窈说完,将二人拉到一起,在她们的耳边说起卫生巾的由来。 二人听闻后,面面相觑,一脸的难以置信,无忧公主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挺好笑的,呵呵呵……” 珍珠呵呵一笑,讶异的低语,“卫生巾、月事带……呵呵呵呵……”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在经过弯弯绕绕的廊道时,正巧遇到子陌,子陌见到来人,心下一喜,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几人面前,屈身福礼,“公主万安。” 公主见到子陌,立马端起公主的威仪,挥了挥手,道:“请吧!” “谢公主。”子陌起身,对舒窈说道:“乡君,卑职终于找到你,太子殿下在承乾宫等急了,命卑职前来唤你。” “好,有劳子陌统领了。”舒窈客套的开口。 无忧公主俏丽一笑,对着子陌言道:“好了,人呢,本公主也照顾到了,现在该交接了,你就回去好好复命吧!” 舒窈一听,清丽的面容漫上一寸红晕,她侧眸抱怨道:“公主,你也来捉弄我。” “好了,本公主该回去与母妃问安了,窈姐姐,我先走了。”无忧公主朝舒窈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珍珠禁不住感叹道:“无忧公主还真是与众不同,调皮又可爱。” “是,无忧公主确实纯真无邪。”子陌定定地望着无忧的倩影,俊逸的脸庞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舒窈见了,仿佛嗅到了一股恋爱的味道。 来到乾承宫,宫昀傲已等候多时,舒窈愧疚地说:“对不起啊三哥,刚与无忧公主玩得兴起,一时间忘了时辰。” “哦?”宫昀傲应着,牵起她的小手将人带到软榻之上,“和三哥无须说对不起,你玩得开心就好,你先坐下来休息片刻,一会儿和三哥一起用午膳。” “好。”话音刚落,数个侍从端着一盘盘精致的佳肴摆在了餐桌之上。 秀色可餐的美食,香气四溢,舒窈这会还真感觉到了饿了,“三哥叫御膳房准备了都是你爱吃的菜系,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宫昀傲一面为舒窈布菜,一面与她话着家常,“窈窈,听说,你在御花园遇到了特别好笑的事情?是什么事让你竟笑了那么久?” 舒窈正吃着宫昀傲为她剥的开背椒盐虾,眼看一盘就快吃完了,这会儿又提这茬,舒窈一个不忍住,又开始畅快淋漓地笑了起来,“哈哈……卫生巾。” “咳” 没想到,这一笑竟乐极生悲,食物卡在嗓子眼,呛得她红了眼眶。 宫昀傲忙轻抚舒窈的背脊,满脸担忧,紧张地说道:“慢点,吃饭还笑,噎到了吧。” 说完,宫昀傲为她递了杯茶水,舒窈接过喝下,顿时好了许多。 “窈窈,怎么样?好点没有?” 舒窈缓了缓,笑意深深,“三哥,我没事了,就是想起好笑的事情,一时间没忍住。” 宫昀傲优雅地放下筷子,禁不住好奇问道:“什么好笑的事情,说与三哥听听?” 舒窈见宫昀傲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低低一笑,“三哥,不是我不想说,是说了你也无法理解,关键是不可说。” “好吧!那三哥不问了。”说完,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孜然羊肉放在了舒窈的餐碟里,神秘地开口:“晚一点,三哥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舒窈凝向宫昀(本章未完!) 第189章:行宫檀园 傲,好奇地问道。 宫昀傲温柔一笑,“秘密。” 傍晚时分,漫天红霞。 两人出了宫门,宫昀傲大手一伸,便将舒窈的眼睛蒙了起来,“三哥,还要蒙上眼睛啊,什么惊喜这么神秘?” 宫昀傲轻柔地拉下舒窈不规矩的小手,柔声道:“一会儿窈窈便知道了。” 二人缓缓而行,直至走进一处雅致、幽静之地,阵阵清香迎面扑来。 放在舒窈眼睛上的手缓缓落下,宫昀傲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睁眼吧!看看窈窈会不会喜欢?” 忽然,眼前景色一换,舒窈惊住了,这也太美了,这是在宫里还是宫外? 眼前,亭台水榭、清幽秀丽的宫苑,触目所及,霞光满天映照着片片的梅花飞舞,满目的风信子、长寿花、君子兰成片儿长,犹如徜徉在花海,繁花似锦得让人不忍眨眼。 舒窈美眸圆睁,惊叹道:“三哥,这里好美,像人间仙境一样。” “以后,只要窈窈喜欢,可以常常来这儿,在这里,不同的季节,种植了不同的鲜花,四季皆春。” “三哥,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这里是哪?皇宫吗?”舒窈雀跃不已。 宫昀傲如实地说道:“不是皇宫,是三哥的民间行宫,檀园。” “那不就是私家花园?”舒窈惊叹道。 “三哥在一年多前就开始建造了,今年正好满园春色,窈窈可喜欢?”宫昀傲满眼希冀地问道。 “当然,这里很美。”舒窈点点头。 宫昀傲心情无比愉悦,“窈窈喜欢,那三哥就没有白费功夫和心思。” 舒窈一听,惊得美眸圆睁,“三哥,这檀园不会是为了我才建的吧?” 她有些不敢相信,三哥竟然为她打造了私家园林? “是。”宫昀傲好笑地看着她。 “三哥,这个惊喜太大了……三哥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她不敢想,这个男人竟然在一年前就准备了,可是,他怎么笃定她会接受他? 想来,三哥不光心有成算,而且对他自己也十分有信心,这算是处心积虑,成竹在胸? 想想还真是胆寒呢! 见她激动、雀跃的模样,宫昀傲的心瞬间被填满,“为了窈窈一切都值得……” 他一双火辣灼热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舒窈的俏脸,爱意浓烈。 面对这样的他,舒窈有些难为情,窘迫地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 舒窈看向满池的荷花,诧异地问道:“三哥,咱们从北周边境离开时,天气都已经转凉了,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荷花?” 宫昀傲耐心地解惑:“这还不简单?离这儿不远有一处皇家温泉,三哥将宫闱外的一湖温泉水引进御湖,花就都开了,三哥是想赶在荷花盛开的尾巴,让窈窈多看一眼。” “原来如此!三哥费心了!我很喜欢!” 舒窈满眼笑意,转身去看他,便见宫昀傲一双深邃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他专注的凝视下,舒窈感到一丝窘迫,倏然间,一抹红云悄悄地爬山了脸颊。. 舒窈难为情地问道:“三哥,我们又不是初次见面,干嘛发呆啊?” “三哥的窈窈真的好美!比这里的花还要美,好像天宫仙子。”一向冷峻寡言的宫昀傲,外表下竟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舒窈闻言,一股甜丝丝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转过身,把玩着胸前一缕长发,兀自朝前走着,幽幽地道: “天宫仙子有什么好?我情愿做凡间的女子永远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此刻,宫昀傲只感觉满满的幸福感传遍全身每一处血液,他走上前,健臂一伸,将舒窈抱了个满怀。 倏然间,男人结实温暖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后,宫昀傲凑到她的耳边说: (本章未完!) 第189章:行宫檀园 “能有窈窈相伴一生,三哥死而无憾。” 不过一个简单的拥抱,却让舒窈心跳加快,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怯,舒窈微微侧身,扯过宫昀傲胸前的一缕头发随意地把玩,羞赧地道: “三哥,若是有一天,我渐渐老去,或者你嫌弃我了,三哥会不会也同其他男子一样薄情?!” 软香温玉在怀,宫昀傲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舒窈的小脸,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眸光深邃而温柔: “不,在三哥眼里,你是永远不会凋谢的花,即便我的窈窈青春不再,那也有三哥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陪着你地老天荒,窈窈还担心什么?” 舒窈一听,佯装生气地拉开了与宫昀傲的距离,娇嗔一声,“三哥竟会哄我开心。” 话音一落,舒窈调皮地朝宫昀傲的腹部用力戳了一下,惊喜地开口:“三哥有腹肌哦,还挺结实!”说完,她害羞地扮了个鬼脸跑开了。 舒窈恶作剧式地撩拨,让宫昀傲心似一池春水,涟漪荡漾、喜出望外,她灵动、跳脱的一面是他从未见过到过的,让他如珍视宝,格外珍惜。 宫昀傲下意识地抚过腹部,哑然失笑,他轻唤一声,“窈窈!”便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舒窈回眸巧笑倩兮间,施展轻功,足尖一点,倏然间飞起,已在数丈之外, 她身轻盈如燕,衣阕飘飘如仙女下凡。 宫昀傲见状,宠溺一笑,旋即,凌空跃起,他身形如电,霎时,便追了上去。 湖光潋滟,片片荷叶轻浮于湖面,荷花一株株挺立在那儿,姿态各异,微风浮动,送来了阵阵幽香。 二人一前一后自湖面飞过,宫昀傲身形极快,瞬间便追了上去,他大手一捞,便将舒窈一把拉入怀里,被他横抱在双臂之中。 舒窈顺势抱住男人的脖颈,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炙热的气息更是交融在一起。 宫昀傲的唇瓣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情动间,覆上那两片柔软的唇,辗转探入,含吻勾缠…… 两人至半空中缓慢盘旋而下,这一帧画面,仿佛是慢了时间,气氛变得温暖而暧昧,唯美且动人。 宫昀傲轻轻慢慢地落在数丈外缀满了瑰丽花朵的花丛里,淹没在大片浩瀚的花海之中,轻盈无声。 就连天上的月亮见了都害羞地躲在了云层里。 第189章:行宫檀园 章节目录 第190章:无冽公主中毒 翌日 旭日初升,薄雾未散,宫昀傲头批阅奏折,却不想被一阵嘈杂之声扰蹙起眉头。 宫昀傲自案前抬眸,便见四夷馆的使者脸色惨白,报:“臣参见太子殿下。” “发生何事?为何外边吵闹不休宫昀寒着问道。 “殿,是、北周国的无冽公中毒了,萧大将军在外见。”使者惊惧地抹了头上的汗珠,战战兢兢地回话。 “什么?”宫昀傲地起身,厉声质问:“你清楚,无冽公主好好为何会中毒?” “那就要好好问问舒家的那个嫡女舒窈了。”一道洪亮之传进大殿,宫昀傲循望向来人,“萧将军!” 他的身后还了两个女人,一位便是与舒窈动手的魏笙妗,另一个便是无公主的女。 萧贺屈半跪,施礼,道:“下臣参见国太子殿下。” 昀傲手轻轻一抬,“请。” 宫昀傲沉声问道:“无冽主现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有没有请御医过看看?” 萧贺起身,扬起他粗犷庞,说道:“殿下,已经请御医看过了,无冽公主中毒太深,至今仍昏迷不醒,御医说,无冽公主中的毒闻所未闻,他们也束手无策。 无错更新@jhssd 宫昀傲面色凝重,又道:“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贺一对张扬的眉毛紧紧地蹙着,神色紧张:“夜里就已经发作了。” 宫傲言,心种不祥的预感,他忙问道:“是谁下的毒,可查到了? 萧贺的脸上写愤怒,“太子殿下,是舒家的那个女人,舒窈。” 此话一,宫昀傲的色顿时沉了下来,“萧将军,话不可以乱说,你可有证据? “殿下,下臣来就是想要讨个说,无冽主在大擎中毒,必定是你大擎的人下的手,日,公主见过舒窈。” “且,那女人与我朝公主发生争执,舒窈的奴婢至打伤了无主的义妹魏笙妗。” 宫傲蹙眉,不免惑地问道:“将军难道单单凭借此事,就断定这毒是舒窈下的?” 萧贺说得理气壮,“是,太子殿下,这未免也太明显了,整个擎,只有窈与冽公主有仇,舒窈就怨恨、嫉妒我朝公主,所以才下此毒手,除她,还能有谁” 宫昀傲一脸正色,寒着声道:“萧将军,本殿可不仅凭你一人之言而冤枉一个好人,你既怀疑舒家小姐,就请萧军拿出证据,如若不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单凭红牙去随意指证,那岂成了冤假错案” 见宫昀傲如此维护舒窈,萧贺怒气生,“下,你这是要包那个女人吗? 子陌一听,顿时恼火,他指着萧贺怒斥:“住,竟敢冒犯当今殿下,萧将军你是何居心” “下臣言语冒犯只是太过担忧公主病情,并无不矩心,还太殿下见谅! 宫昀傲面色一凛,肃然道:“本殿念在你忧心公主心切的份上,不会多加责怪,望你谨言慎行,切勿有两国邦交。还有,现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救治公主才是至关重要。” 萧贺:“好,下臣听太子殿下的决断,不过,下臣求与舒窈对峙,我国公被害,难道不该讨个说法吗” “准。”宫昀傲转头看向子陌,道:“传。” 来的路上,子陌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舒窈,舒窈神色凝重,隐隐难安,事关两国关系,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窈缓缓而来,临近大殿之时,忽感一道利的目随着她的身影步入大殿。 舒窈精地捕捉到抹不善的目光,除了周国的萧贺还能有谁? 舒窈来到殿,倾身福礼,:“臣拜见太子殿下。” (本章未完!) 第190章:无冽公主中毒 温馨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和文字乱序,请勿使用浏览器(app)阅读模式。 昀傲和的目光递了过来,“平身。” “谢殿下。”起身之际,舒窈一一看去,这乾承宫竟站满了朝,就连大理寺少梁璟焕以费江大将军也来。 这,贺将军凶恶煞地看向舒窈,疾言厉色地质问:“舒窈,殿下面请你如招来,你为何要毒害无公主?” 面对萧贺将军的蛮横无,舒窈毫无惧色,而是不卑不亢地道:“萧将军,你指认我下毒,也请你把证据拿出来,否则,你休想诬陷我。” 萧贺指着舒窈,怒不可遏,“牙尖嘴利,昨,只你见过无忧公主,而且,就在,你与公主发生过矛盾,所以,你一气之下便下毒害!” 舒凝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回道:“萧将军也是朝廷中人,没审案的经,难道也没看过官家案吗?请问证据呢?动机呢?凭什么说我下毒害她?我和贵国主又没。” 萧贺将军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胸腔起伏,“你……” 站在萧贺身边的魏妗满脸容,她指着舒窈,忍不住开口道:“你休要狡,动机是吗?那我就告诉你,昨日,我与公主御花园得罪过,于是,你怀在心,所以才会公下毒。” “没错,本王所知,舒窈你可是用毒高手……”随着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众人回过头。 皇叔?! 燕王? 宫昀傲声望,果是他?他也想来插上一脚?果然,他又开始蠢蠢动了,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舒窈闻去,来人一身藏蓝色华服,阔步而来。 只见,他面轮廓棱角分明、身材高大粗犷、张狂毛上扬,浓密络腮胡点占了全脸,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无不显示他的狂不羁。 “太子下!”这一声殿下看似给足了颜面,但,他随便的礼,却看他对太子殿下的趾高气扬,有诸多不敬。 宫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并未恶声恶气,而是很威严,使人知敬畏。 舒窈不卑不亢地略一施礼,“拜见王爷。@精华\/书阁*首发更新~~” 待舒窈起身,宫昀傲看向四皇叔冷声问道:“四皇叔,你刚才话究竟是何意?” “殿下,难道不明白?这毒就是舒窈的。”四皇叔负手而,眸光炯炯地看舒窈,仿佛要从她的身上盯出个洞。 看来,这些人是备而来,就连她的背景都查得既彻底又明白,他会用一事,难道是从营中传出来的? “难臣懂用,这毒就是臣女下的吗?这种理由说得过去吗?那底下懂毒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他们也无公主下了毒?. 萧将军虎目圆睁、一脸怒气:“你不要顾右言他,因为,只有你嫌疑最大。” 窈思忖片刻,摊摊手,无辜开口:“,就算毒是我下得好了,请,这毒是怎么下的?你们这么多人前呼拥地跟着公主,我是如何得手的?” “那要问你自己。萧贺怒道。 窈简直苦笑连连,欲加之罪何无?“哈!我也不知道呢!不过,臣女这做有何目的呢?此事事关国家,臣女如何有这样的胆量去谋害国公主一旦东窗事发,抄家问斩是躲不过的,万一引起两国战争,遭殃是老百姓,那臣女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王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会这说,巧舌如簧。” 魏笙妗恻一笑,“舒窈,你就是看不惯我们公主会为殿下的太子,所以才敢冒天下之不韪,做此等丧心狂之事,不入虎焉得虎子,此遭虽险,但胜算最大,你自己有什么心思,还需要我说出来嘛? 舒窈不怒反,“编得不错!你对我再多的怀疑好,请你拿出证据。”话落,舒窈盯着她的闪的眸子(本章未完!) 第190章:无冽公主中毒 温馨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和文字乱序,请勿使用浏览器(app)阅读模式。 笑。 “想要证据,我给你证据,我的丫头曾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出入四夷馆,这是人证,没想到吧!法网恢恢而不漏,你没想到我们会发现你行踪吧!”着,魏笙将身边的丫鬟一把扯了过来。 一身绿衣服的丫鬟唯唯诺诺站了出来,小声道:“没错,奴婢是在昨夜见过舒家小姐形迹可疑地出入过夷馆,本,奴婢想要上前问上一问的,哪知,她走得太,奴婢并未跟上。” 魏笙妗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情败露,看你还有什好说的。 无错更新@jhssd” 舒窈一,禁不失笑出声:“哈哈哈……” “死到头你还笑得出来?”舒窈淡无惧的笑声听在萧贺的耳里格外的刺耳。 舒窈佯装怕地说道:“臣笑,是因为你们看到的人可能是鬼哦!” 魏笙妗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惑道:“你什么意思?” 舒窈理了宽大的袖,漠在意地口:“昨夜本小姐并未离开皇宫,宫里的一众婢、太监都可以为我作,你若不信,随便拉来个宫人问便。 魏笙妗一听,立慌了,“这不可能……昨晚明明是你……” 舒窈见她一脸恐的模样,讥笑道:“那你应该看看眼科大或者……你真的到了什么不干不净东西……小心哦,说不,那野鬼会去找你呢!” 魏笙妗不死心,又问“你为何没出? 第190章:无冽公主中毒 章节目录 第191章:魔域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你应该知道吧!何必多此一问?”说完,舒窈看向御座的宫昀傲,微微一笑。 很明显,昨夜,舒窈是和太子殿下在一起! 萧贺见二人眉目传情,心中恼火不已,他们的公主还在病中,竟还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的调情? 岂有此理?! 这个女人太过嚣张,不得不除。 萧贺自知无理,但仍不死心,“或者,你趁奴婢太监没看到之时偷偷溜出去的也说不定。” 眼见舒窈被欺负,宫昀傲冷着声道:“那就更不可能了,舒窈昨夜是与本殿在一起,何况,她若出宫,必将惊动守宫门之人,还要记录在册,舒窈没有那么笨。” 随后,大理寺少卿梁璟焕走了出来,言词义正地开口:“请萧将军放心,您提出的疑问,本官会一一佐证。” 面对梁璟焕刚正不阿的脸,萧贺一时间也束手无策,现在,就连太子殿下也在帮舒窈说话,这下北周的使臣更加无话可说了。 然而,恰在这时,燕王说道:“殿下可别忘了,那舒窈可是有功夫在身的,难道不会入夜时分翻墙而出?” 站在宫昀傲身边的子陌一听,顿时被激怒了,这是在说他玩忽职守吗? “王爷,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御林军和暗中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难道还看不住一个女人吗?请王爷甚言,您这样说,就是在说臣等失职。” 燕王冷冷一笑,不以为意。 坐在上首的宫昀傲斜睨了他一眼,暗中观察思忖细节,看来,四皇叔与北周勾结在了一起,两人一搭一唱,跟搭戏台子似的。 舒窈懒得计较燕王的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和稀泥,想挑起两国的误会。 再者,四皇叔燕王的身份在那呢,舒窈不能出言不逊,或许,这四皇叔就是想让舒窈对他语出不敬,然后,再定她个大不敬之罪。 即使宫昀傲保得了她,但朝中文武百官都看着呢,她不能让燕王抓住把柄,给宫昀傲制造麻烦,现在离登基还差一步,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成了三哥的绊脚石。 舒窈想通之后,轻轻一笑,道:“臣女有一事不明,你们北周国不是应该赶紧找大夫为公主解毒吗?竟还有心思在这与我论长短?你们有这时间与我争辩不休,还不如多请几个大夫为公主好好瞧瞧。”一句话噎得北周国使臣哑口无言。 “你……”萧贺气结,转头看向宫昀傲,道:“殿下,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恐怕……臣有个不情之请,请殿下应允。” 宫昀傲道:“是什么事?” “殿下,看来,只能将我北周国送给贵国玉玺中的赤玉挖出来给公主作为解药服下,说不定可以救公主一命。” 经萧贺一说,宫昀傲这才想起那块玉玺的作用,旋即,他不假思索地道:“救公主要紧,去把玉玺拿来。” “殿下……”子陌闻言,有些迟疑,这可是他国进贡的玉玺啊!把赤玉挖出,玉玺还能用吗? 见子陌无动于衷,宫昀傲厉声催促,“还磨蹭什么?是公主重要还是玉玺重要?还不快去?” “是,属下遵命。”子陌领命离去。 燕王瞥了一眼殿外,又将视线落在宫昀傲的身上,道:“殿下,宫中的御医大多酒囊饭袋,不如皇叔给侄儿举荐一人?” 宫昀傲明知他不怀好意,但碍于使臣在一边看着,也只能由着他说下去。 “哦?四皇叔既有医术高明之人引荐,那再好不过,公主便有希望了。” 燕王面色沉沉,成足于胸,“此人就在殿外。” 宫昀傲一听,心如明镜。 他没有想错,这四皇叔是有备而来,他竟然连神医都准备好了,不得不说,这背后的阴谋太过明显。 “传。” 随着一道公鸭嗓子的传令,从殿外走来一中年男子,那人看起来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间广尺,目光炯炯。 来人在殿前恭恭敬敬地跪地一拜,道:“草民林仙人叩见太子殿下。” 林仙人?! 希望他的医术对得起这名字! 宫昀傲眸光淡淡,“起吧!你就是四皇叔说的神医?” 林仙人缓缓起身,低着头,自视甚高的回道:“回皇上,神医不敢当,但草民对解毒还是有些建树的。” “那便好。”宫昀傲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身侧的王公公道:“带他去四夷馆。” “是。” 四夷馆 几名御医竭尽全力地为无冽公主解毒,然而,令他们感到忐忑不安的是,这赤玉只能缓解毒性,却不能根除。 大殿之上,宫昀傲与燕王、梁璟焕以及萧贺都在等待医治的结果。 直至黄昏时分,神医林仙人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回殿下,无冽公主服下赤玉后,那毒并未根除,只能延缓毒性的发作而已……” 宫昀傲面色一沉,问道:“公主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为何如此严重?连赤玉都解不了?” “回皇上,无冽公主中的毒名唤谪仙散,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表象为面紫黯或青色,唇紫黑,四肢有小刺泡,三天之内武功尽失,经脉逆乱,十天之后骨骼一寸一寸破碎,内脏一点一点融化。” 宫昀傲凝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燕王,对林仙人说道:“林神医,四皇叔说你是神医,难道你也没有解救之法?” 林仙人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燕王,缓缓地说道:“回殿下,草民虽知道如何解毒,但是若没有灵丹妙药,也无能为力。” 宫昀傲连忙问道:“需要什么药?太医院都有,你随时可以去取。” 林仙人为太子解惑道:“回殿下,这些药材太普通,无法解公主身上的毒性,草民所说的灵丹妙药乃是两味灵草,一味是冰灵焰草,一味是枯血幽草,只有两种草药相互配合才能解无冽公主身上的毒。” “那冰灵焰草可碎骨断筋,能把谪仙排出体外,但碎骨之后还需要一种药重塑根基,就是这枯血幽草了。” 宫昀傲一听,面色沉重起来,感觉这神医说得太过高深,“听起来,这灵草不易得,那、这两味药在哪?” 林仙人颔首,道:“殿下说得没错,一种灵草叫冰灵焰草,高有三尺,外观如寒冰雕就,晶莹剔透;一种灵草其花形如莲花,通体冰蓝;但,前者却是火属性的灵草,稍有触碰,如同被烈火灼伤。” “而且,这种草药生长在两仪之地,一边是滴水成冰的寒泉,一边是滚滚的熔浆。那另一株灵草是被神兽守护,更不易接近。” 林仙人说完,又看了一眼燕王,高深莫测地说道:“回殿下,是魔域谷!” 大殿之内,众人听后,均为之一振,“魔域谷?” 这时,大理寺少卿梁璟焕站了出来,他肃眉一凛,面色一沉,冷声问道:“你说的魔域谷是不是又称神兽谷,是千年前神兽界大战之地,听说,大战之后,不知有多少神兽与尸骨埋葬其中……” “自此以后,那里尸气漫天、阴气煞天、瘴气冲天,后来,越来越多的野兽出没在魔域谷,而且凶残、悍戾无比。” 林仙人听完,不禁惊讶万分,这朝中之人竟然也有人识得魔域谷。 那《异物志》应该没有几个人看过的啊! 他也没有隐瞒,颔首应道:“是!” 宫昀傲先是静默不语,果然,这一件件、一桩柱的事,说得滴水不漏,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太过缜密就是疏漏。 随后,宫昀傲缓缓地开口:“即便如此,这魔域谷还是要去的,本殿这就派人去寻。” “侄儿!等等。”燕王连忙制止。 宫昀傲看向燕王,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四皇叔为何阻拦本殿。”他没自称侄儿,而是自称本殿,他就是要告诉燕王,你越矩了。 “本王的好侄儿,这事是因舒窈而起,难道不该由她亲自去寻那灵草?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她对北周国的一番诚意。”燕王说完,嘴角划过一抹阴鸷的笑。 宫昀傲没有忽略他眸中的算计,果断地拒绝:“皇叔,寻药之事,由本殿选些武功高强之人即可,不必由舒窈亲去,此事与她无关。” 萧贺看向舒窈,目露凶光,毫无和解之意,“殿下,王爷说的极是,魔域谷寻药,自当她亲力亲为才能洗脱她的罪名。” 闻言,宫昀傲冷眸一眯,寒声道:“萧大将军,怎么,你对本殿的话还有质疑?” 萧贺道:“殿下,无冽公主对您一片深情,而且,我国国主也送上国书,两国缔结良缘……” 未尽的话被宫昀傲毫不留情地打断,“如果本殿是你,就不会提起此事,难道萧将军忘记半年前是怎么输给本殿的了吗?” “若是本殿突然心血来潮想新账老账一起算的话,恐怕你的萧大将军的面子过不去不说,你们北周国在三国之中,是否还有一席之地?” 事实上,北周作为附属国早就没了胜算,还在那苟延残喘,不知死活地吃着老本,守着枯竭的江山却不自知。 萧贺闻言,心头漫上一股子恨意,犹记得半年前,他被宫昀傲打得连丢七城,宫昀傲朝他射来的那一箭,直接将他的肩胛骨射穿,导致他武功尽废,现在的他跟一个废人没有区别。 “殿下,下臣并无此意,而是觉得舒窈并未洗脱罪名,所以,由她亲自将灵草采回来才能证明公主的毒不是她下的。” 萧贺无视宫昀傲渐渐黑沉的脸,仍旧口无遮拦地道:“而且,那舒窈只不过是山野村妇,殿下还想护她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宫昀傲目光如刀,一下子朝他射了过去,“你说谁是山野村妇?”话音刚落,宫昀傲陡然间释放出排山倒海般的威压。 萧贺抬眼一扫,他冷凝如实质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直直地刺到萧贺的脸上,令他浑身生出灼烧般的疼痛。 四目交接,萧贺如被当胸擂了一拳,逆气上涌,难受得几欲吐血。 原来,这就是来自高手的威压之感,不必动用内力,他已经感觉到宫昀傲无尽的杀念。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91章:魔域谷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92章:谪仙散 此时,四皇叔也怒了,他道:“难道萧将军说得不对吗?舒窈本来就来历不明,一身煞气,还想坐上太子妃的宝座,她痴心妄想。” 大殿上,眼见宫昀傲与燕王剑拔弩张,梁璟焕立即上前,劝和道:“四皇叔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眼见宫昀傲从龙坐上站了起来,浑身戾气渐重,舒窈看向宫昀傲,急忙以眼神制止了他。 “既然臣女是王爷与萧大将军口说所说的山野村妇,那臣女便更没有什么能力去那魔域谷为无冽公主寻求解药了,还是换有本事的人去吧!皇宫大内最不缺的就是高手,不差我这山野村妇一个。” 见舒窈反应机敏,无所畏惧,宫昀傲满腔的怒气顿时消失了不少。 然而,燕王岂是善罢甘休之人,他伙同萧贺继续道: “舒窈,收起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也是会用毒,那魔域谷尸气重不说,瘴气冲天,更是一般人都接近不得,除了你,没人能去。” 舒窈蛮不在乎地道:“这很好解决,王爷身边的林神医绝对有入魔域谷的灵丹妙药,可以有效地解决你所说的瘴气和尸气。” 说到魔域谷,人人谈之色变,就跟看到鬼似的,只有舒窈浑不在意,燕王嗤笑一声:“真是无畏者不惧啊!” 此时,燕王真想一巴掌拍死她,这女人可不是一点嚣张。 萧贺指着舒窈道:“你如此推脱不想去,是不是心里有鬼?” 见二人咄咄逼人、争执不休,梁璟焕忙上前一步,为宫昀傲解围,道:“殿下,此去危险重重,若您不放心,微臣愿去魔域谷寻求灵草。” “梁大人,你说你去,萧大将军能同意吗?”燕王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看向萧贺,道:“萧将军,本王没有说错吧?你是指名要舒窈去,才能洗脱她的嫌疑,是不是?” 萧贺对舒窈说道:“没错,这是给你指的一条明路,无冽公主因你而中毒,难道不该你去?还有,前往魔域谷,是谁都能去的吗?” 他侧眸看着梁璟焕,讥诮地说道:“梁大人,不是本将小瞧你,你自认,你的功夫比舒窈强吗?还是说你的毒术比她强?” 梁璟焕一听,顿时涨红了一张俊脸,对于他来说,比不上一个女人这件事远比被使臣讥讽更加地让他难堪,虽然那个女人确实很厉害。 这时,舒窈扬高了声音说道:“既然你们都说我是用毒高手,那还是由我亲自为无冽公主诊断一下方可安心,萧将军请放心,我这个用毒高手说不定能将你家公主从死门关里救回来呢!” 舒窈自觉在用毒方面比不了那些用毒高手,所以当林仙人说起谪仙散时,她轻蹙了一下眉头。 她先把原主的记忆都过滤了一遍,似乎,很早以前就听师叔说过一嘴。 谪仙散,顾名思义,就是仙人中毒了都无药可医,那么,此人又是如何得知这谪仙散有灵草可解毒呢! 原主啊,看来,你这毒医的本事也是个半吊子啊! 萧贺一听,心下一紧,马上极力地反对,“你休想,本将军是不会让你接近公主的,你现在是嫌弃犯,若是按法度处置你是要被刑拘的。” 宫昀傲背手而立,正踱步的脚倏然一停,侧眸看去,眸光犀利,极具危险冷绝气息。 “怎么,萧将军还当起了我大擎的执法官?莫要让孤再提醒你,你三番两次出言不逊,孤完全可以杀了你,再起草国书给北周国主……” “就说你以下犯上,图谋不轨,为了不使嚣张跋扈的将军丢了北周国主的脸面,所以被孤就地斩杀……孤想,北周国主定会理解孤的做法。” 宫昀傲寒厉地说完,全身气息冷寒得连身边的一叶孤鸿也悄悄地退到了一边。 萧贺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宫昀傲,愈加浓烈的黑暗之气向他压来,他心下。(本章未完!) 第192章:谪仙散 一颤,想起之前的威压之感,猛地跪了下去,服软道:“殿下,下臣知错。” 他话音一顿,看向舒窈,终平了声色:“若是乡君肯去,本将会派出身边高手护送,望你好好斟酌,莫再推辞,伤害两国邦交。” 宫昀傲的视线越过萧贺看向林仙人,冷沉地问道:“林仙人,公主还有几日的时间?” 林仙人恭敬地回道:“回殿下,公主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宫昀傲背手而立,挺拔的身姿站在阶梯之上,俯视着群臣。 只见,他浑身气息骤冷,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好,本殿知晓了,你们都退下吧!本殿自有定夺。” 燕王与萧贺互视一眼,不敢再有所冒犯,于是,便见萧贺道:“下臣等殿下音讯。” 燕王与萧贺一干人等一走,子陌便迫不及待地走到舒窈面前,满室寂静只有他一个人率先开口。 “乡君,我们都相信不是你下的毒,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也请你为了殿下,扛下所有委屈。” “公主在大擎被毒,擎国是脱不了干系的,很显然,北周的国书就是想要与太子联姻,他们既然提了联姻的请求,便是不好推脱的。” “所以,这一趟辛苦你了,我会多安排几个从中保护,我算过,从京都去魔域谷,若是骑马的话,最快一个月时间,路途确实很远,这一来一回就差不多两个月,若是乡君运气好,在半个月内找到灵草,就刚好赶在公主毒发前回来。” 虽然,子陌说的话是事实,也明白他对宫昀傲的忠心,他也有自己的立场,但是,明白不等于认同与理解。 他竟然连问她的意愿都没有问过,就急着要替她做主、选择的行为,实在令舒窈寒心。 舒窈抬眸看向子陌,眸底微微一冷,子陌不是没有察觉,但是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 事实上,子陌对舒窈是打心底敬佩的,但是,这一切都比不过对宫昀傲的忠心。 面对北周国以及咄咄逼人的燕王,子陌没有办法,再这样护下去,迟早要出事。 舒窈垂下眼皮,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从这一刻开始,舒窈突然有所觉悟,也深深地体会到这大擎国、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根本不是她的地盘。 哪怕是杵在那的一叶孤鸿也未曾替她辩驳几句,而是默默地由着子陌去说。 此时,她也意识到,眼前的这些人,根本不能算是她的朋友,她在这里还没有说一不二的权利和资本,只有被人驱使的份。 她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是她原来的那个世界,不是那个由黑社会大佬说了算的地盘。 众人齐齐看向宫昀傲,而宫昀傲却看向舒窈,在他蹙眉之际,一眼便看穿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正当舒窈的思绪神游之际,忽地,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 舒窈垂眸看去,他的手掌宽大、手指纤长,抓得她分外用力,像是要将她此时脑子里的那些乌漆嘛糟的想法给统统地扯出来。 对上宫昀傲幽深的眸子,舒窈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没有人能逼着你去,不是非你不可,你只管待在三哥的身边,哪也不许去。” “三哥。”舒窈一时间有些动容。 “魔域谷既然危险重重,本殿更不能看着自己的手下送死,本殿亲去。” 接着,子陌与梁璟焕第一个出来反对,“殿下万万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朝堂变幻、亲王虎视眈眈,周边小国各势力又蠢蠢欲动,在这种情况下,主子要是再度远行,擎朝恐有危险。” 在这件事上,子陌是认同与北周联姻的,若是殿下能与邻国公主大婚,毕竟身后又多了一个有力的支持。 同时,若再娶了费江军的妹妹,就有了大将军做后盾,那些个朝臣还有哪个还敢不服? 再有,费江的妹妹费琦。(本章未完!) 第192章:谪仙散 央的美貌也是举世无双,也是足以匹配太子殿下的,于公与私,他们都觉得这未来的皇后与妃子定是留给北周国和费江的妹妹费琦央最为合适。 梁璟焕闻言,也点点头:“没错,殿下,皇上养病不理朝政,底下官员若长期不见殿下,一定会人心浮动,而且,不到半月,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之日,此时若走,岂不是给燕王可乘之机?” “太子殿下难道要把北周的人放在一边不管不顾?而且,就算可以不顾忌,但,若太子出行时间长了,微臣怕他们容易被敌人引诱,生出叛心。” 若是真走了,不就真的中了燕王一党的诡计? 宫昀傲知道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他也知道,这是四皇叔有意下的套,目的就是想让他离开朝堂,他好有机可乘。 可是,他怎么能将舒窈置于危险之地而不顾呢? 宫昀傲垂眸看她,沉声道:“窈窈,我不会让你离开视线一步。” 此话一出,费江将军与子陌等人也是一愣,殿下已经对舒窈这般依赖了吗?这该怎么办才好? “殿下!”子陌急道。 宫昀傲道:“本殿不会将舒窈置于危险之地,你们休要再说。@精华\/书阁·无错首发~~”此时的宫昀傲,心情很不好,一脸阴沉。 几人顿时无语,殿下怎可以这般儿女情长……。 第192章:谪仙散 章节目录 第193章:步步受阻 费江默默良久,最后竟气得乐了,没想到啊,这事竟让他妹妹给猜中了!太子殿下竟如此迷恋一个女人。 宫昀傲清冷的眸子一一扫了过去,子陌与梁璟焕顿时不再说话,却是急切地看着舒窈。 怎么能不去? 北周国的萧将军等之所以先行离开,就是在等太子殿下商量哪天出行,并不是说不去啊。 北周国的意图说得很清楚明白,是让舒窈去替他们寻灵草,而燕王也是极力地怂恿、支持北周国的决定。 因为下毒一事,已经是对舒窈的格外开恩,给出了生路,若换作他人,即便没有证据确凿,那也是必死无疑。 或者,其他朝臣会说,如果舒窈不去,那便是不把殿下放在心里,她不止心虚而且还贪生怕死,不肯为殿下委曲求全。 舒窈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这些人是何居心,她心知肚明。 舒窈一一扫过,嘴角笑得凉薄,子陌、一叶孤鸿,原来,这些日子的相处竟都这般无足轻重。 “你们都先下去吧!”宫昀傲不理几人惊诧的目光,将他们全部驱逐了出去。 几人离开之后,宫昀傲拉着舒窈回到寝殿,屏退了一众丫鬟和下人,默默地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发费琦央才貌双绝,是真的吗?”她只见过一次,宫宴上的惊鸿一瞥,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宫昀傲默了半晌,才道:“嗯!” “那她会是你未来的皇后吗?” 宫昀傲心中一酸,环在他腰身的手忽地一重,随即,他炙热的唇落了下来,印在了她跳动的眼皮上,“窈窈,不要胡思乱想……” 舒窈的丹凤眼动了动,唇畔勾起一丝凉薄的笑,很显然,宫昀傲并没有看到。 夜凉如水,有时候,心,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变冷,有一份尊严,就算冷得心寒,也。(本章未完!) 第193章:步步受阻 不会丢失她的那份骄傲。 翌日。 舒窈一身男装出现在广场上,黑红相间的劲装将她的身姿包裹得玲珑有致,腰间被抹一红色的宽腰带紧紧地束着,更显得那腰肢不盈一握。 在她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现代的背包,看在古人眼里,十分怪异,那里面似乎装满了东西。 无错更新@ 宫昀傲立在石阶之上,俊脸一直沉着,周身冷绝气息令人畏惧,就连子陌与一叶孤鸿都不敢靠他得太近,生怕殃及鱼池。 离他最近的舒窈一直站在骏马的旁边,周身散发着傲人的光芒与清冷的气质。 她一直微微淡笑着,眉目精致如画,一双眸子最是剔透晶莹,犹如碾碎了星光在其中,璀璨生辉。 这样的舒窈便是费江的妹妹费琦央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嫉妒她这一身格外出挑的气质。 费琦央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原因无他,费江实在是架不住妹妹的软磨硬泡,起早便来了。 除了想看宫昀傲以外,她还要亲眼看看太子对舒窈的感情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会不会真的不计后果,一时冲动与她同行? “乡君,你自己多保重。”子陌看着舒窈,笑着道别,而她只是回以淡淡一笑,随即又将脸别了过去。 舒窈的反应令子陌略显尴尬,与前些天相比,舒窈的脸上多了些冷淡与疏离之感。 他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他虽有愧疚,但是,为了大擎、为了太子,他不悔。 这时,一叶孤鸿也来道别,舒窈随意地应付一句,并无不同。。 第193章:步步受阻 章节目录 第194章:临别在即 这时,萧将军也走了过来,只见他大手一挥,身后四五个随身侍卫也齐齐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萧贺指着身后的勇士,一脸炫耀之色:“乡君,别说我们北周欺负你一个女子,本将军说过,你若肯去,本将军会派侍卫随身护送,看,这是我北周的勇士。” 宫昀傲见状,眸露不悦,他本想出言拒绝,却不想舒窈将话接了过来,“那就多谢萧将军的一番好意了。” 萧将军又道:“史副将,快快见过乡君,这次魔域谷之行,你可要好生保护着,务必将灵草带回来。” 史副将拱手一礼:“是,属下必不辱使命。” 旋即,他看向舒窈,顿时,一双青蛙眼贼亮,而后,他面带微笑,颔首一礼,“乡君有礼。” 舒窈闻声,抬眸看去,来人身材高挑,看起来孔武有力,一双青蛙眼格外的出众。 舒窈笑意不达眼底,淡淡道:“你好!” 原来她就是舒窈,难怪萧将军一直说她有倾国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史副将看着舒窈看得眼神发直,这一幕落在费琦央的眼里,禁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看来,他们这一路一定会很精彩,最好,在去魔域谷的路上就把她给上了。 史副将看向萧贺,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与喜悦,“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照顾乡君的。” 听罢,站在上首的宫昀傲脸黑如墨,恨不得一掌劈了眼前的男人。 “窈窈?”.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舒窈回头看去,还未等说话,人已经被他紧紧地裹进了怀里。 惊诧间,宫昀傲扣住了舒窈的后脑,旋即,男人火热的唇倏然间落在了女人的樱唇上。 男人霸道地出口的话,顿时被风尘堵了回去,看来,他这个弟弟太了解她了! 舒窈看向珍珠,珍珠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令舒窈哭笑不得。 “珍珠,这不是去玩,魔域谷危险重重、野兽凶猛,我都不一定全身而退,你就不要再来送命了,我可保护不了你。” 珍珠二话不说,撸起袖子,豪迈地向舒窈展示起她的肌肉,说出的话带有一股子狠劲。 “奴婢不用小姐保护,你忘记奴婢曾经一拳打死过一头狼了?所以,那些个凶猛野兽奴婢不怕。既是危险,奴婢更要去的,奴婢和风尘一样,小姐去哪,珍珠就去哪,你休要丢掉我们。” 舒窈微微一笑,惊叹道:“哎呀,还知道说我们了,变化不小嘛!” 珍珠坚定地道:“小姐,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去定了。” 梁璟焕见状,暗自摇摇头,关切地说道:“珍珠,你家小姐是为了你好,魔域谷危险四伏,你们去不得,还是回去吧!” 珍珠一听,气得直跺脚,敢情他是不想让她去啊! 于是,她恨恨地说道:“梁大人,你是大理寺少卿,也就是个文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不留在你的大理寺断案,怎么也能随我家小姐去魔域谷?” 梁璟焕听罢,非但不气恼,而是沉着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寻灵草是为了救人,既是救人就与案件有关,再说,本官只是大理寺卿的副使,有正使坐镇大理寺,主理事务,本官离开数日,也是为太子排忧解难,并无不妥!” 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挑不出一丝错漏,珍珠被他这么一噎,恼羞成怒地指着梁璟焕,气道:“你……” “好了,休要对梁大人无礼。”舒窈适时地阻止。 梁璟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见她憋得通红的小脸,忍不住揶揄的开口:“无妨,也不是第一次了。” 珍珠美眸一怒,“你……” 她就知道,这个梁大人是记仇了,珍珠一双清澈的大眼狠狠地白了他一记。 她转过头,看向舒窈,“小姐!你若不让奴婢去,奴婢也。 会偷偷跟着你们的,反正,奴婢是不会回去的。” 舒窈无奈地叹气:“看来,你们两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跟着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 “好了,上马吧!”舒窈心想,即便想拦也是拦不住的,若是偷偷地跟着来,恐怕看不见的危险更令人担忧,还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心。@*~~ “噢耶!老大万岁。”风尘激动地跳了起来。 舒窈见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有意吓唬:“风尘,这不是去旅游,此去必定凶多吉少,魔域谷是被世人谈之色变的危险地方,听说,没人能幸免于难。” 风尘笑得一脸轻松,毫无一点危险意识:“老大,你不用吓唬我,既然要去,我是不会怕的,你们也不要那么心情沉重嘛!就当是一次冒险,有何不可?” “呃……”舒窈头顶一只乌鸦飞过,啧啧啧,这心态。 梁璟焕无奈地摇摇头,低叹一声:“真是无畏者无惧啊!” 这时,史副将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舒窈的身前,他一脸谄媚、讨好,“窈儿姑娘,你不用担心害怕,本将军一定会仔细着保护你的,放心好了。” 舒窈一听,两眼发直、如遭雷劈,纳尼?! 她缓缓转身看向史副将一脸迷之自信,有些作呕,“那个、史副将,请唤我舒窈或者官名。” 史副将不以为意,笑道:“我觉得还是这样称呼更为亲切一点!” 天啊!萧贺派来的都是些什么牛头马面、人鬼蛇神?怕不是来恶心人的吧!。 章节目录 第195章:登基为帝 风尘眼尖,一下就看到某个男人如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了舒窈的身边。 不及多想,风尘立马跟了过去,挡在了舒窈的面前,不客气地说道:“你又是哪根葱,窈儿也是你叫的吗?” 长着一副欠揍的模样,还想搭讪美女? 史副将微怔,这又是谁? “我是……” “吱吱吱……”随着动物的尖叫声起,倏然间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只见,空中一道紫色流光划过,那道娇小的身影,舞动着硕大的尾巴自半空中跃下,落在了舒窈的怀里。 “小样的,你怎么也来了?”舒窈惊诧不已,这小家伙怎么知道她要出门?舒窈斜眸看向始作俑者,“风尘,你干的好事。” “呵呵呵……老弟我只是随口一说,哪知这小样的这么机敏。”风尘干笑两声,骑着高头大马,退到梁璟焕的身边,佯装聊天。 “梁大人,你说你,你一个文官,来凑什么凑热闹……” 突然,一声嘹亮、摄人心魄的唳声划破天际,那声音苍凉,声冲九霄。 众人抬头看去,辽阔的苍穹中,竟飞来一只大金雕,那雕身长三尺,翼展达四尺余米,头话,你上一边玩去,别打扰我们。” 我擦! 这脑回路,还真是个奇葩啊! “你恶不恶心?脑袋灌铅了吗?要不要给你整一瓶妇阴洁洗洗?” 史副将虽然听不懂,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你,不要说一些本将听不懂的话,还有,本将看在窈儿的面上不与你计较。” 风尘压下心中的恶心,对着这个长得参差不齐的史副将问道:“哦,原来是萧将军的副将,敢问将军大名!” 史将军看着风尘,大手一挥,朗声说道:“本将军乃是北周国萧将军麾下副将,奋威将军史臻饷!” 屎真香? 奥利给!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风尘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天之后才叹息一声:“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了不得啊!不得了!屎真香你好。” 见他态度有所转变,史副将骄傲不已,看来,他很快就可以拿下这个女人了。 舒窈忍住笑意,驱马靠近后,压低声音道:“这二货根本就听不出来,什么样的父母能起出这样的名字,真是醉了。” 。 风尘低低一笑,“是啊,不服都不行,就这名字,你品,你细品,这能是一般人吗?” “老姐,你老弟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他的故事,但是他的名字里啊!都写满了故事!” “赶紧出发吧!不早了。”舒窈看着天色,随后一声令下,一行三十多人的精英队伍向城外策马奔去。 行了数天,天气越来越闷、也越来越潮湿。 风尘扯了扯衣袍,难受地晃了一下脖领,“怎么感觉越来越潮湿了?” 话音刚落,梁璟焕蓦地停住,指着前方数丈外茫茫的一片,说道:“乡君,到了,前面就是黑暗森林,传说中的魔蜮谷。” 此刻,舒窈也停了下来,她看向白茫茫的大雾笼罩的地方,犹如一名仙女的轻纱,仿佛置身在幻境之中,更增加了这黑暗森林的神秘与诡异。 她暗自惊叹,人还没有进去,她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地方凶险万分、阴森可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胜算会全身而退,对于未知的一切,难免心生不安。 “梁大人,这里有一些赶黄草,你分发给他们,并让他们都含在嘴里,赶黄草可以抑制林中的瘴气。” “切记,一定要让他们含在口中,这瘴气轻者会让人浑身瘫软无力、恶心呕吐,严重的甚至会丧命。”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说完,他翻身下马,逐一分发了下去。 这时,舒窈迂回地打了一个马哨,飞在天空的金雕闻声赶来,俯冲而下,落在舒窈的胳膊上。 @ “来,你也含在嘴里。”舒窈说着,将一片赶黄草喂给了金雕,小松鼠见状,挥舞着前肢,不满地吱吱了两声。 “你也有份,来,张嘴,不要咽下去啊!”舒窈点了一下它的鼻头,嘱咐道。 舒窈素白的手一伸,朗声道:“大家准备好了,就出发吧,这魔域谷诡谲莫测,大家靠近一点,别走丢了。” “是,乡君。”众人应道。 “咕咕……”突然,一阵奇怪、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周遭,就像是魔鬼在天空嚎叫一般,阴森骇人。 金雕一双警觉、锐利的眸子转了几转,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呼扇着硕大的翅膀向高空飞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松鼠“噌”的一下窜出,毫不意外地它落在了金雕的背上。金雕展翅飞翔,将松鼠带到了空中。 “小样的!”舒窈惊呼一声,这家伙的胆子也忒肥了点吧! 只见,它一手抓着金雕的背毛,一手指着前方,操控着金雕飞向万米高空,它勇敢指挥的样子,就连舒窈和风尘都震惊不已。 风尘望向天空,惊得连连摇摇头,“老大,咱家鼠哥真是疯的一批啊!根本不把这万米高空放在眼里。” 舒窈揉了揉受惊的眼角,道:“是啊!你鼠哥简直是狂出了人间、狂出了天际,够它吹一辈子的牛皮了。” 珍珠担心地道:“小姐,我们赶紧走吧!这家伙肯定先入魔域谷了。” 跟在后头的梁璟焕等人无不被刚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这难道是神鼠?它竟然还敢指挥金雕? 风尘缩着脖子,小声说道:“老大,这儿看起来好恐怖啊,你看,大雾的两头有黑暗之气,好像是黑洞似的……” 舒窈凝了他一眼,“你若是怕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才不回去呢!休想赶我走。”风尘赌气道。 史副将驱马而来,大手在胸前豪迈一拍,逞能道:“窈儿别怕,有本将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休想靠近,我来保护你。” 舒窈扫了他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史副将,不屑地轻笑:“不必,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风尘驱马从他身边经过,嗤笑道:“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啊?屎真香吗?” “史副将,有本官在,无须你操心,还是管好你自己。 吧,本官怕你有命进去,没命出来。”梁璟焕瞥了他一眼,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 临行前,陛下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足令他背脊发寒,“此去魔域谷,诛杀北周,一个不留!” 现在想想,这个叫屎真香的,还真是死有余辜,皇帝的女人也敢觊觎,难道他头顶写了一个勇字? 看来,此人留不得了! 就在她们大队人马挺进魔域谷之际,擎朝永和二十四年,擎皇退位,太子宫昀傲正式登基为帝。 破开一切晦暗的天空陡然大亮,虹销雨霁。 皇宫金碧辉煌,大气宏伟,一条崭新的红毯一直延伸到了金銮大殿,文武百官肃穆而立。 文武各官列于棂星门阶东西侧,典仪官迎神,仪仗前行,鼓乐齐鸣,这时,文武百官于阶上行三跪九叩之礼。 一抹高大颀长华贵的身影出现在长毯的尽头,在众人敬仰跪拜中,宫昀傲身穿明黄色龙袍,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他尊贵而威仪。 @ 走在御道的石阶上,他步伐均匀,每一步稳健沉着,直到正殿御座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贺行礼。 所过之处,一股强大的威压隐隐地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并向四周蔓延而去,直逼得群臣无人敢抬头。 远远地望见高位之上,他头戴旒冕,冷峻的玉容隐在十二串玉石做成的珠子帘后,威仪尽显。远远看去尊贵不可侵犯,莫测而不可窥视。 他眼眸深邃、冷锐,玉般的脸庞俊美非凡,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还有令人难以抗拒的贵气天成的魅力。。 章节目录 第196章:情之所归 整个仪式在赞礼官的指挥下进行,金銮殿上,宫昀傲不怒自威,俯瞰群臣时,他强大的气场外放,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振。 广场大殿前,爆发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臣等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万民府首,数朝来贺,一片祥和。 此刻,唯有燕王暗淡地站在角落里俯首称臣,不甘地看着他登顶龙坐,受群臣朝拜。 相比皇宫的一片祥和,幽冥府却显得异常的冷清。 凉亭里,正安静地坐着一个俊逸出尘的男子,他靠在石柱上,顺势看向亭外的风景。 夕阳西下,湖面洒下一片金光,层层波纹随风而起,伴着跳跃的阳光,搅动着北冥夜烦乱的心情。 仅仅数月,他变得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像忘记了什么,又像丢失了什么、又像是缺少了什么。 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兀自在亭中踱步,眸光却落在远处,深幽且深邃。 没走几步,他又烦乱地坐了回去,勉强地拿起手中的书,随意地翻了几页,目光虽落在书上,可心思却飘远了…… “北冥夜,你是没见过像我这般从不对你屈服的女子感到好奇罢了。” “我承认,你的确很有魅力,只要你勾勾手指头,万千少女都会匍匐在你的脚下。” “但是,那个人并不包括我,也不至于将我舒窈迷得团团转……”女人清冽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邪魅的桃花眼缓缓绽放一丝笑意。 自从那个丫头离开幽冥府,他的一颗心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那丫头的离开仅仅数月,却使他坐立不安、夜不能寐。 他兀自踱步到茶案前,缓缓落座,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摆弄茶具,那种专注的神情,似乎是在做着一件极为细致的工作。 然而,无论他怎么样对抗,舒缓掩饰,都无济于心中的那抹不适,那是一种心如刀绞,不可忍受、不可抑制的一种酸胀的痛。 他以为他是一个无情之人,他以为他可以保持一颗冷绝的心,不为任何女人心动,甚至影响。 可是……这一切并非他想得那样! “主子?”炎烈的声音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惊到了坐在一旁思绪不知飘到哪去的北冥夜。 北冥夜凝了他一眼,并未作声。 “主子,属下觉得你变了好许多,自从那女人离开幽冥府,你就变了……”事实上,是变得喜怒无常,这样的话,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想而已,却不敢说出口。 炎烈心中极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又不得不说,再这样下去,主子很危险。 “在主子心里,从来不会将哪个女人放在心上,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如此占据你的心,但是,那个女人却是一个例外,她就这样走进你的心底了。” “主子,我们和她不是一路人……”炎烈壮着胆子提醒。 “好了,不要说了,本尊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听到下属说的一番话,顿时让他豁然开朗、如梦初醒。 只有那个丫头能掀翻他的情绪、搅乱他的思想甚至让他坐立难安。 原来,想念一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心痛、那么的苦涩,就像一盅焚烧的烈酒在舌尖行走。 炎烈自知无法相劝,只得不甘的噤了声。 北冥夜扫了他一眼,缓缓转身,背着他沉沉地问道:“查到那丫头现在在做什么?” 炎烈暗自叹息,回道:“回主子,属下查到了,北周无冽公主中毒,他们怀疑是舒窈下的,而且,舒窈被北周国和燕王逼迫着要为中毒的无冽公主去寻找解药。” 北冥夜一听,眉心微动,唰地一下打开折扇,轻慢地开口:“大擎国难道没有解药可解吗?还需要去哪寻药?” 炎烈面上肃重,斟酌着要怎么说才好,可是面对北冥夜投来的冷色,惊得他连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是……嗯……” 北冥夜蹙眉,声音瞬间冷了几度,“是什么地方能让你回话如此言辞闪烁?到底是哪里?如实说便是。” “是,主子。”炎烈顿了顿,沉声道:“是魔域谷。” “你说什么?”北冥夜霍然间转身,一张邪魅的俊脸瞬间勃然变色,一双桃花眼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炎烈心中忐忑,手心早已汗湿,“主、主子,您没有听错,是魔域谷。” 他明白,魔域谷猛兽齐聚,凶悍无比,而且异常危险,只要人进了,有去无回,主子对那女人上了心,得知她有危险,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北冥夜上前几步,声音寒冽:“那公主到底中了什么毒,需要她远赴如此危险的地方去寻?” “听探子回报,是谪仙散,若要解毒,需要取得魔域谷的两味灵草,一味是冰灵焰草,一味是枯血幽草。” 北冥夜闻言,一双桃花眼不由得眯起,眸中似有一道寒光射出,这两种神草,绝非常人所能得,此举就是想要了那丫头的小命啊! 北冥夜暴怒,“岂有此理,那分明是陷井,他们是想置那丫头于死地,难道连宫昀傲也看不出来吗?” “聪明如他,他当然看得出来,可是面对北周与燕王相逼,他也无可奈何,而且,舒窈也同意了,已经出发几日了……” “什么?”北冥夜瞳孔犹如地震,这丫头是不要命了吗? “燕王为了阻止宫昀傲登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若不是北周与燕王串通一气,就是北周被燕王利用了。”刹那间,北冥夜浑身的冷意外泄,“呵!他竟然同意了。” 江山皇位面前,宫昀傲还是放弃了那丫头,看来,丫头在他的心里也并非那么重要!若是真爱,怎舍得她去涉险,而且还是有去无回的魔域谷??? 宫昀傲,这一次,本尊绝不相让。 见主子有些失常,炎烈心中惶惶难安,旋即,他便听到北冥夜朝他说道:“走。” “我们去哪?”炎烈紧随其后。 “魔域谷。”北冥夜头也没回,直接抛出一句话,直吓得炎烈怔在当场。 炎烈目露惊色,急道:“主子,不可。魔域谷非人类所能及,此去死路一条啊!” “本尊什么没见过,魔域谷,本尊倒想见识一下,是不是真如《异物志》说的那样,可怕到谈之色变的地步。” 炎烈一听,胆寒色变,“主子?!万万不可……”虽然他是江湖人称无绝公子,可是,那种可怖的地方,哪是一个凡人可以去的? 北冥夜脚下一顿,侧过身子,冷幽幽地问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如今你倒是当起本尊的主了?” 北冥夜那双静默的桃花眼异常的冰冷,似有一道无形的压力,压得他抬不起头,“属下知错,是属下越矩了,一切但凭主子吩咐。” “既是如此,清点个中高手在议事厅集合,即刻准备出发。”北冥夜冷寒的声音略一停顿,似想到什么一样,又道:“还有……命人查清楚,那无冽公主中毒的迹象,本尊怀疑并不是谪仙散。”他交代完,转身离开。 他唐突的行为,让他事后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可笑的借口:为防止这份情绪泛滥折磨,他要亲自去见一见舒窈,或许,见她死在魔域谷,他便能释怀。 他宁愿相信是去为那丫头收尸,也不愿意相信他对舒窈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然而,炎烈却看得分明,他的主子,明明是想去救那丫头的。 魔域谷的顶端,千百年来,无人问津,枯死的树木长期积埋在地下,散发出一种能致人昏迷的瘴气,时间一长,使人出现昏迷而产生幻觉。 白雾茫茫,瘴气多得快要看不清前方的路,模糊得看不清前面驻足的人影,舒窈轻蹙眉头,警惕地开口:“大家一个跟着一个,不要走丢了。” “是。”众人紧跟着应下。 “窈儿,你就跟着本将的身边就好,我来保护你。”史副将抓紧时间,又跟了上去。 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白皙的大手,一把薅住史副将的长发向后一扯,拉得史副将呲牙咧嘴,“谁啊?又薅我头发。” 由于白雾太大,史副将下意识回头,根本看不清是谁薅的,但是,他心里清楚,在这支队伍里,除了风尘没有别人。 舒窈懒得搭理他这个自恋狂,给了他一记白眼后,她夹紧了马肚,驱着马踏步而去,与他拉开了距离。 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让前方的白雾略微稀薄了些许,可以看到一些景物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这里乱石丛生,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连地面都是干枯的,处处都充满了死寂。 又行了一阵子,还是如此,地面龟裂,连青苔都没有了,而且空气里还隐隐有种莫名的气味,却不像是瘴气。 片刻后,雾气渐渐消散了,视野清晰起来。 几株通天的大树浮现眼前,高不可攀,粗有数丈,树皮嶙峋如龙蛇之鳞,苍劲而古朴,带着岁月的气息。 “好大的树……非千年不可出啊!”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苍劲的大树。 往上看,却不见树叶,一片雪白,层层叠叠、宛如流云缠绕,又似云雾堆积。 朦胧晶莹的白,仿佛最为纯洁的雪,堆积在树上,如梦似幻,透露着仙之缥缈的气息。 满树的花儿是白色的,没有一点杂色,它们如丝丝缕缕的细线,一点点地舒展开时,仿佛漫天云海都在此处堆积。 风一吹,轻轻摇曳。 那是满树的白花飘忽悠悠,直看得梁璟焕身边的一个的小侍卫,像是着了魔似的,惊呼一声,“好香!” 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前行,直至树下。 他轻嗅一口,满脸的陶醉。 轻抚树干,指尖掠过那如鳞片般的老树皮。 似有所感,那树上的白云竟然在缓缓下落,几个呼吸间,就有几朵落在了林丛的脸上。 片刻,那团棉絮自动分离成了若干个细细的白色棉絮。 在他脸上弹跃,滚动。 “我靠,好大的棉花糖!”风尘一脸羡慕,也想跑过去抱一朵。 但,他被眼疾手快的舒窈一把给拦住了,他有些不理解,“老大?” 舒窈没有看他,而是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些白云,满眼警惕,面色平静得有些可怕。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东西,有问题!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96章:情之所归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97章:它,不挑食 果不其然,渐渐地,那白云的颜色开始改变,浮现一点点鲜艳的红。 梁璟焕的脸色猛地巨变,一脸惊恐万状,他声嘶力竭地吼出了声,“林丛,快逃,那东西是雪萤!” 雪萤! 梁璟焕的声音急切而凄厉,在无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在后退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那满树的白云瞬间落下,只是刹那间的工夫就布满了林丛的全身。 林丛缓慢地转过身,用那满是血丝的双眼看向众人,只片刻工夫就变得惨白,此时,脸上的棉絮完全变成了血红色,而林丛却丝毫无感。 见林丛无动于衷,梁璟焕惊呼:“林丛,快离开那棵树,你脸上的东西是雪萤。” 说完,那树上的团团棉絮自动脱落,飞到了林丛的身上、头上、脸上…… 众人惊恐地看着他的脸,吓得纷纷后退,嚷着让他快点离开那树。 而林丛并未感到一丝痛觉,面对同伴的呼喊,他兴奋地喊道:“你们在说什么???” 瞬间,他的面色从惨白变成了灰白、最后,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血的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 伴随着风尘一声惨叫,林丛终于意识到了众人的反应,定是有可怕的东西吸附在了他的身上。 他胆惧不已,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把身上的白云扯下,但却连着自己的皮肉都扯了下来,鲜血飞溅间白骨森森。 那些血肉在他手里也在被那白云一点一点吞噬。 最后,他拼尽全力地抬起手臂,朝着众人伸出了手,他想求救,但却是徒劳。 没有人敢救他。 整个人一寸一寸地化作骷髅,从脚,到腿,到那张狰狞到五官扭曲的脸,林丛瞬息之间变成一架阴森森的骷髅架子。 它硬邦邦的头颅显得格外突出,令后面的人脚下一软。 此时,那一架白骨慢慢地向史副将挪移着,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骨架,瞬间发出阴惨的求救声:“救救我!救救我!” 之前史副将还是一副迷之自信的模样,而此时,他竟吓得冷汗淋漓,一股不知名的黄色液体顺着裤管流了出来,再一看,他骑着高头大马扭头就跑…… 他从未想过,魔域谷会是这么可怕的地方,连植物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风尘吓得浑身一抖,惊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他缓缓回头,惊吓过度,“啊!!!” 那竟然是一只骷髅手,再一抬头却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不知又有哪个侍卫成了雪萤的口中餐。 风尘顾不上细想,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叫声:“老大。” 舒窈见状,一把拉起风尘向后闪去。 梁璟焕扬高了嗓门,又叫了一声:“快,大家躲开那些白树。” 身后,不知是哪个侍卫又遭遇了林丛的厄运,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架阴森森的骷髅架子。 “快逃!”梁璟焕大吼一声,身边的侍卫一下子退出数十米开外。 这时,又是一阵微风吹来,虽然还是温暖,但,所有人都觉得那风刺骨冰寒,让人毛骨悚然。 白云似是察觉到众人要逃,瞬间朝着周边来不及逃的人和马匹扑去。 它,不挑食! 所有人都在逃,所有战马都在狂奔,慌不择路,狼奔彘突,生死的瞬间,没有人都保持淡定。 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在这里回荡着,雾霭幽幽弥漫,惨叫声不绝于耳,宛如地狱深处的厉鬼在哀嚎。 众人都不知道逃了多远,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只知道当身下的战马都跑不动时,他们才停下,缓了一口气。 众人吓得面色惨白,不幸的是,他们不只是损失了两三个侍卫,同时,好几匹骏马也成了这些雪萤口中的美食。 舒窈蹙眉问道:“梁大人,你刚才说那些一团团的东西是什么?” 损失了三员大将,梁璟焕的脸上异常沉重,他凝重地道:“它叫雪萤,魔域谷的顶级掠食者,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每一团棉絮有成百上千的细虫,它们雌雄同体,吸附在花瓣上,那些香气就是那雪萤身上散发出来的,就是为了吸引猎物过去。” “而且每个成虫都有成千上万个吸盘,一旦被它吸附,瞬间便能将人体的血液吸光,生生把活物变作骷髅。” “太可怕了。”风尘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幸好,老大拉了他一把,否则……天呐,他真不敢想象。 梁璟焕道:“而且最可怕的是这种毒虫的毒素能维系人的生命,让人保持清醒!也就是说,活人在被它们啃食成骷髅的过程中,一直都是清醒状态。” 舒窈后知后觉,“难怪,林丛被吸成那个样子,他都没觉得痛。” 梁璟焕又道:“我也没想到雾气之下,竟会有那么多虫子。” 珍珠听得虽有几分怯意,但嘴上却是不服,她撇了撇嘴,问道:“梁大人一个文官如何知晓?” 舒窈一听,忙侧过头,责备道:“珍珠,不许对梁大人无理。” 珍珠偏过头,委屈得闷声闷气地应道:“哦!” 对于珍珠使的小性子,梁璟焕并未在意,他查看着周边的情形,缓缓地道: “吾虽是文官,但却酷爱探险,也喜欢读一些《异物志》类的古籍,所以魔域谷中的记载神奇之事,也有所涉猎。” 舒窈恍然惊觉,“难怪,三哥会派梁大人来,原来,他是冲着你对这些的研究与经验做出的决定。” 三哥想的还真是周到呢! 舒窈思虑片刻又道:“梁大人,这些马不适合再与我们同行了,烦请安排你的手下将这些马带出去吧!这里地势复杂危险难辨,只能一点点摸索着前行,骑马太不方便。” 梁璟焕:“好,我这就去安排。” 梁璟焕指着身边的副将道:“艾凤武,你将这些马牵出去吧。” 艾凤武:“是。” 风尘一听、一怔,旋即窃笑出声:“我滴个乖乖,你怎样不叫苹果?” 艾凤武困惑地看向风尘,“你说谁叫苹果?我叫艾凤武。” “噗嗤……”风尘这次没忍住,大笑出声。一个屎真香,一个艾凤武,还真是醉了! “好了,有点正行,这里危机四伏,你还笑得出来!”舒窈正色道。 随即,她指着远处,白树下那三具阴森森的骷髅骨架,问道:“梁大人,你的那几个手下怎么办?” 梁璟焕愁眉不展,道:“他们身体的毒素一旦失效,就失去了支撑他们的力量,整副骷髅架子便会崩塌破碎,不久,他们就会成为白树下最上好的肥料,滋养它们更加壮大。” “难怪那几棵大树长得如此高大粗壮……”风尘细思极恐,唏嘘不已。 舒窈心想,这才进入魔域谷的第一步,就已经这么可怕了,那后面等着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危险? 答案不言而喻。 北周端的是什么心?她是挖了北周的祖坟了?还是杀了他们全家?竟如此狠毒。 他们之间本无仇无怨,只因为一个男人,不,准确来说是大擎的后位,果真,她威胁到了北周的地位与利益,竟然要害她到尸骨无存的地步。 北周不但要她没了皮肉、没了筋血,还要被剥得只剩下一副骷髅,最后化作肥料滋养着毒物。 还有比这更恶毒、更阴狠的事吗? 这个仇她结定了,从此,她--舒窈与北周势不两立,此事过后,北周,定叫你国将不国。 “梁大人,我们一定要将灵草取回,后面的路,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梁璟焕亲眼看到舒窈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寒、凛冽。 看来,舒窈是恨上北周了。 风尘还有些惊怕,不经意间他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叫屎真香的人呢? “梁大人,你看到屎真香了吗?” 梁璟焕扫了一眼人群,道:“他手下还在,人不知跑哪里去了。” “那窝囊废肯定是吓跑了呗……”珍珠满脸不屑,就这点胆子还妄想保护小姐呢,刚才那迷之自信去哪了? 继续前行,渐渐散去的云雾又变得浓重起来,众人又走了一段路,突然,舒窈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舒窈目光微闪,“停,噤声。” 众人一听,立马警惕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这时,前面浓浓的雾气中突然闪出一道红影,舒窈手持银鞭,出手快如闪电,将那道红影紧紧地缠住…… 霎时,梁璟焕认出银鞭上被缠得结实的红色暗器,他惊呼出声:“烈焰镖?!” “有什么问题?”舒窈面色肃重。 “烈焰镖也是幽冥府数一数二的武器,它通体泛红,是幽冥府尊主喜好之一的武器。” 梁璟焕话音刚落,一记快如疾风的内力向风尘袭来,那人重拳而出,拳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厉…… 一记记沉闷的拳风落在风尘的身上,他很快就招架不住,踉跄后退,直至身体倒飞而出,重重地落在地上。 “啊!”风尘惨叫连连。 “风尘?” 随即,舒窈迎向对手,在一片迷雾中,她出拳迅速,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掀起阵阵狂风。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97章:它,不挑食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98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风吹雾散,舒窈定睛一看,倏然间瞪大了双眸,惊呼出声:“妖孽?!是你?!” 她怎么也没想到与之交手之人竟会是他,他怎么也会来这种恐怖的地方? “妖孽?!”男人轻笑一声,邪魅道:“丫头,多日不见,本尊何时有了这么雅致的绰号。” 两人双手交缠之际,舒窈看准时机,抬腿横扫,犹如重鞭猛击,接连而出,直击对手的下半身,一击比一击有力,将他逼得连连后退。 “丫头,数月未见,再见面,就对我下如此狠手?是不是太无情了些?”男人步步回防,并没有使出全力,明显看得出,他是有意让着她。 只是,终得见佳人一面,却出手狠辣,叫他心伤不已。数月未见,她还是那么的清冷绝尘,潋滟的美眸盯着他满含冰霜。 舒窈闻言,并没有手下留情,而是步步紧逼,“和你这妖孽有何话好说?” 男人见状,只是足尖道。 舒窈的脸越来越黑,紧握的拳头预示着她接近爆发的边缘。 北冥夜整个人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他刚想一掌劈了他,就见风尘一把抓住了史副将的头发,向后猛地一拽。 “嗷……”史副将吃痛,瞬间就松开了手。 史副将伸出大手不停地在他的头,还一直在老大面前充什么大英雄。 见风尘为她解决了麻烦,舒窈露出一抹会心的笑,“风尘,我们走,别理他。”说完,舒窈抬脚就要走,却不想,在她转身之际,北冥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舒窈回过头,美眸轻皱,“妖孽,你做什么!” 北冥夜低眸看了一眼紧握的手腕,凝白泛着光,他不舍地动了动,沉沉地开口:“若是你不再叫我妖孽,我就放开你。” “妖孽,你若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今天,她是撞邪了吗?一个抱她的腿,一个拉她的手?都不想活了?! 北冥夜幽幽一笑,质问:“我如何妖孽了?我还没怪你做假的炸药给我,你倒先恶人起来了?” 舒窈自知理亏,但面上却装出一副不欠他什么的倔脾气,“之前我说过,答应你的三件事,不能违背江湖上的道义。” “这之后,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派手下辛壁去劫军粮,还用炸弹破坏军粮,如果军粮被破坏了,要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大擎国的国运会出现什么样危机你难道不清楚?这已经违背的当初的承诺。” “所以,你的炸药不响,就是你违背了彼此的承诺导致。” 这女人还真能诡辩! 北冥夜思路清晰,不被她牵着鼻子走:“承诺条件在前,制作炸药在后,你怎知我会做违背道义之事?” “呵!因为,你就是一个人阴险狡诈之人,毫无诚信可言,我早就料到,所以才会在炸弹上做了手脚。” “你说,劫军粮一事,到底是你北冥夜的私心还是你与大皇子勾结?” 北冥夜垂下去的眸子忽地抬起,“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再提?” 舒窈闻言,猛地一下甩开了北冥夜的大手,然后,冷声质问:“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北冥夜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来找灵草。” 舒窈一听,顿觉有了危机之感,“你也来寻灵草,你要它何用?难道你与北周勾结了?还是与燕王勾结?” 若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她像是一只斗鸡,浑身的毛炸起,怒道:“怎么?就你们可以寻灵草,我们就不能来吗?灵草又不是你家的。” 舒窈懒得和她争辩,在幽冥府数月,这个女人早就对她充满敌意,无畏争执,“既是如此,我们各凭本事吧!”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98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199章:风尘失踪 北冥夜没有想到,这丫头突然没脾气了,按照以往,不是会与他争到底的吗? “丫头,这灵草不但可以解百毒,还能增强内力,重塑筋骨、助武学修为之人突破瓶颈达到极致。” “这么厉害?!”舒窈愣住,难怪北周国想要得到它,她看了一眼北冥夜,又道:“那么你呢?你为何想要得到它?” 北冥夜耸耸肩,坦言道:“当然是突破武学瓶颈达到极致。” 眼前的男人武学造诣已经很深了,他若是再得到灵草,这天下还有人是他的对手吗? 舒窈定定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识眼前之人,他竟会坦言相告?! 不,不要被他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他之前做了多少奸诈、狡猾算计之事,难道都忘记了吗? 舒窈收回视线,淡淡地开口:“妖孽,我不管你又有什么图谋,灵草我志在必得,你若想要,我们各凭本事。” “丫头,你一定要这样吗!”北冥夜见她充满敌意,忙叫住了她,“丫头,魔域谷凶险异常、猛兽毒虫遍布,你还是与在下结伴同行为好。” 若烟一听,美眸蓦地变大,“尊主?!不可。” “若烟,你已不是一次忤逆本尊了,你还想做本尊的主吗?”北冥夜低沉、冷鸷的嗓音传来,令她浑身一颤,忙低下头去。 舒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北冥夜那张妖孽的脸,笑意未达眼底,“妖孽,对我来说,你比这魔域谷还要毒、还要可怕。” 比魔域谷还要毒? 他有那么可怕吗? 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的吗? 北冥夜深沉的目光落在舒窈清瘦的背上,从胸臆间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对他的敌意从未松懈过。 “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 舒窈转身看向他,冷然一笑,眸底尽是嘲讽之色。 “曾经,我信过你,而你呢?是怎么对我的?你一次次算计我,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北冥夜一时间无言以对,望着舒窈渐行渐远的背影,怅然若失。 这时,炎烈问道:“尊主?” 迷雾散去,北冥夜道:“走。” 当风尘听说灵草有神奇之效,他的心在此刻动摇了。 他悄悄附在舒窈的耳边,低声问道:“老大,这灵草这么厉害,你真的要取给北周那劳什子公主吗?” 舒窈原本沉静的眸中蕴藏着一缕狡黠的光芒,她看了眼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冒着生命危险给害我之人取灵草?” 风尘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你吓我一跳,我想也是,老大如此精明,怎么会犯如此糊涂之事?” 珍珠走在风尘的身侧,取笑道:“小姐可不像你,小姐聪明着呢,她怎么会给恶毒的公主取药,那毒定是北周人自己下的,再或者就是公主装病。” “也有可能是燕王下的毒。”舒窈讳莫如深的眸子看向前方不远处茂密的树林,若有所思。 前方未知的一切在等着他们,传说还有灵异的存在,神乎其神般的被人们千年地传了下来,至于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哪怕,他们准备齐全也很难应付。 “窈儿,你等等我。”身后,史副将又追了上来,风尘回头一望,不停地摇头叹气,“老大,小弟真佩服你啊,这男人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你了。” “放心,他若不被这魔域谷的猛兽吃了,就是被你身后的梁大人给……”舒窈说到儿,看向风尘,然后她白皙的小手在脖子前摆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风尘见状,笑了,这像是宫昀傲做的事。 这时的他该是登基有些天了吧!他本想留在皇宫观摩宫昀傲登基时的壮观场面,看着他一步步走上九五之尊的宝座,那必定是气势强大,浑身散发着龙威之气。 “窈儿?”史副将小跑几步,追上舒窈,一把推开风尘,与舒窈比肩而走。 风尘摇摇头,这家伙根本就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凑到舒窈面前,露出一抹他自以为很帅的笑,“窈儿,刚才拉你手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唤他妖孽……不过,长得人模狗样的,身上的气场倒不小。” 他违心地说着,事实上,他的心里嫉妒得要死,他还没有见过除了大擎的皇帝宫昀傲以外,还有他这样俊美的男子。 舒窈说得对,那个人就是一个妖孽。 舒窈视若无睹,径直朝前走着,但史副将仍是不死心,他继续道:“窈儿,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她清冷的样子,令史副将着迷不已,他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我知道窈儿心里也是有我的,所以,你才会不顾一切地救我……” 舒窈闻言,如遭雷击,还能自恋点吗?她明明救得是风尘,他死不死与她有半毛钱关系? 舒窈冷眼一瞟,垂眸看向地面,惊讶道:“呀!史副将,你银子掉了。” 史副将一听,赶紧回头去看,“在哪呢?!” 他一边问一边摸向腰间,见地上什么都没有,再看向身后的一行人朝他投来嘲笑的目光,这才恍然,那女人竟然骗了他。 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又追了上去。 梁璟焕见了,无语至极,这北周竟还有此等“人才”。 “窈儿,你真调皮,地上哪有什么银子,你就哄骗我。”史副将跟在舒窈的身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舒窈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屎真香,你简直突破了人类的想象。” 史副将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还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呢,他激动地道:“窈儿,没想到,你唤我名字的时候真好听。” 噗 舒窈感觉自己要吐了。 风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手极快地在他脑后抓了一把,怒道:“屎真香,你爹当初就应该忍住,怎么没把你she在墙上?” 噗! 舒窈终于没忍住失声大笑,“哈哈哈……” 绝了!他这个老弟,骂人是一等一的强啊。 史副将恼火极了,他下意识地捂着后脑勺,怒道:“你有完没完?若不是看在你是窈儿弟弟的份上,我一定……” 这一天天的,不停地拉他的头发,如今,脑后面鼓起一个大包,再一扯,一大柳头发都薅下来了。 “你一定什么你,小心我给你薅成地中海。”风尘怒不可遏,随手拾起一根木棍就要打过去。 史副将一看,吓得一溜烟跑得老远。 他身后的四个侍卫丝毫不敢反抗,因为,梁璟焕一直压制着他们,只要一动,他们就会拔刀相向。 这时,梁璟焕忧心忡忡地走到舒窈身边,凝重地道:“看这地形,与书中描写一致,前方森林应该会有血藤出没,大家要小心。” 珍珠惊呼:“血藤?!” 梁璟焕故意道:“是,食血的藤蔓,杀人于无形。” 珍珠一听,浑身打起冷战,急忙跑向舒窈身边守护着。 现在是白天,但是整个林子布满阴森之气,到处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大型的动物他们并没有看见,但是毒蛇虫蚁却随处可见。 一行人稍有不注意,便有一条条花斑小蛇从头顶的树枝无声地垂了下来,或是从他们的脚边爬过。 几人慢慢深入林间,果然如传闻一样,这魔域谷的药材多得数不胜数,而且都是年份久远,品相极好。 舒窈一一看过,心中暗暗下了决心,等寻到灵草回到这里,一定放开手脚,大肆采摘一番不可。 不知不觉,夜幕来临,几人行至一坡道处,梁璟焕道:“乡君,先让大家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再赶路吧!” “好。”舒窈应了一声,找了一块大石头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梁璟焕命人生了篝火,顿时,照亮了周边的林子,他又命艾凤武带人去林子里射些野兔回来。 风尘待不住,又见屎真香缠着老大,风尘看不惯,一把将人扯了过来,“一起去打些小兽烤来吃。” “本将不去,本将要留下来陪窈儿……” 史副将一路是被风尘拖着走的,艾凤武见了,连忙上前搭了把手,“你不去,一会没得吃。” 舒窈见麻烦走了,心下一松。 只是,时间一分分流走,他们三个打猎仍旧没有回来,舒窈突然问道:“梁大人,他们去了多久了,还没有回来吗?” 梁璟焕一听,心下一悬,“去了应该有半个多时辰了,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才对。” 这一路上,他们身上也带了足够的干粮,若不是为了乡君打打牙祭,也不会让他们走太远。 人不多,打几只就够了,实在不需要多久啊! 舒窈心头漫上丝丝紧张,她起身说道:“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守着。” “我和你一起去。”梁璟焕不放心地说道。 “好。” 二人行了一段路,并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这令舒窈渐渐地心生不安。 正因为林子危险,舒窈与梁璟焕并没有让他们走太远,若是没有野味,摘些果子也是可以的。 按理说,他们应该跑不了多远啊! 林间多的是杂草丛生,一路上,爬藤遍布,梁璟焕没走几步,突地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似的,差点摔倒。 梁璟焕蹲下身子察看,蓦地,瞠大了双眼,“这是艾凤武的剑。” 那剑上竟还插着一只幼年的狍子,但是,令梁璟焕大惊的是,这长剑连同狍子一起被绿藤死死地缠住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199章:风尘失踪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0章:嗜血爬藤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危险与凝重之色。 这绿藤不知有多长,竟连绵了很远很远。 “梁大人,这绿藤是活的?”如若不然,那剑和狍子怎么会被死死地缠住。 “是,这就是魔域谷可怕之处,那是血藤,我刚查看过,那狍子已经被吸干的血液。”一股凝重之气布满了梁璟焕肃穆的脸庞。 舒窈顿感不安,既然这东西是活的,那风尘会不会也被缠住了? 看到干瘪的狍子,想到杀人的血藤,舒窈心焦如焚,不、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舒窈望着遍布林间的绿色藤蔓,只觉头皮发麻,背脊发寒。 那爬藤一个个宛如碗口那么粗,它们盘根错节,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巨大的绿色山包。 看起来,那绿色的大包被缠得非常紧实,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个绿色的小山丘。 舒窈站在一个巨石上,四下张望,大声地呼喊:“风尘……” 梁璟焕急唤:“艾凤武。” “风尘……” “史副将!” 一时间,二人无法分辨,风尘、艾凤武是被哪棵树上的藤蔓缠裹在一起。 该死! 时间不等人,万一风尘被血藤缠死了怎么办?她不能再漫无目的地找了。 舒窈心急如焚,她果断地祭出乾坤回旋刀,旋即,六道清脆的刀鸣声陡然间破风而出。 六柄乾坤回旋刀在林间旋转飞舞,刀身冰冷凛凛,正以凌厉的气势飞向数不胜数的血藤。 那乾坤回旋刀所过之处,爬藤一一断开,无数爬藤发生阵阵嘶鸣…… 霎时,周围的爬藤像是暗流般急退而去,一条条绿色爬藤如同蟒蛇,一旦退开,便露出了它们缠着的东西。 二人定睛一看,几乎都是动物的残骸,想来,这血藤定是吸了不少动物的鲜血。 那退了下去的绿色爬藤上泛着血一般的红,绿与红相间,看起来十分诡异。 思及此,舒窈急的额头冒出丝丝冷汗,这血藤这么厉害,若是被缠住,该不会被勒死吧! 几声争鸣之下,舒窈收回乾坤回旋刀,她不敢耽搁,立马与梁璟焕一起,在切断的血藤中挨个寻找起来。 只是,大片的血藤遍布,她们若再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那风尘恐怕凶多吉少。 舒窈眸光似有燃烧熊熊大火,她恨不得将这一片血藤烧之殆尽。 她微眯的双眸,露出狠厉之色,“血藤是吧!真以为老娘治不了你们吗!”说完,她发狠地举起手中的弯刀,就要往身上划。 梁璟焕见状,心知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抢过舒窈手中的弯刀,发狠地一咬牙,“我来,乡君只要跟着血藤的去向,便可寻到风尘。” 舒窈还来不及阻止,梁璟焕便在小腿处用力一划,一道血口赫然出现。 “异物志曾说,血藤靠吸食活物之血生存,闻血会刺激血藤,一旦血藤兴奋就会发狂缠绕活物,而且,血藤速度极快,乃至于将活物活活勒死,然后靠活物身体里的血液供给能量。”梁璟焕说完,小腿处就开始渗出缕缕鲜血。 舒窈也在赌心中的判断,风尘一定是受了伤,所以,才刺激了血藤。 果不其然,当梁璟焕的小腿开始渗出血迹时,周围的藤蔓便又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眼看那些血藤蠢蠢欲动起来,陡然间,其中一条血藤急速地缠向了梁璟焕的小腿。 骤然间,那血藤用力一扯,直接将梁璟焕拖倒了。 咻! 那血藤飞快地拖拽着梁璟焕向前,就像有人在尽头疯狂地拉扯一样,不停地拖着他前行。 梁璟焕的手里紧握着长剑,并没有直接砍断血藤,而是手握血藤,尽量在拖拽的过程中护着他的身体,以免撞到周边的石头或者大树。 舒窈见此情形,急唤:“梁大人……” 梁璟焕冲着跑来的舒窈喊道:“跟着它,就能找到风尘。” 这时,珍珠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形,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梁大人,我来救你。”说着,珍珠向梁璟焕拖拽的方向拼命地跑去。 梁璟焕一听,心急如焚,他仰着头,急忙喊话:“珍珠,你休要救我,跟着藤蔓就能找到风尘。” 珍珠听罢,忙看向舒窈,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这诡异的爬藤拖死? 但是,她看向舒窈镇定的眸子,她便知道,他们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于是,她不再想着救梁璟焕,而是跟着舒窈一起拼命地追爬藤。 那爬藤的速度快得令人胆寒,舒窈竟心下一惊,若不是她施展轻功,恐怕她都追不上。 被拖拽这么久,秃噜掉一层皮是勉不了的了,此时,梁璟焕只感觉一阵得头晕目眩。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无妨,舒窈便道:“还是让珍珠帮你包扎一下吧!以免感染。” 闻言,梁璟焕只好找了个地方缓缓坐下,珍珠来到他的身边,挽起他的裤脚,顿时,鲜血淋漓,那伤口一看就是刀划伤的,而且,划得极深。 珍珠眉头轻蹙,这家伙难道不要命了吗?竟然动真格的。 珍珠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而后,又将刀伤药一点点地洒在伤口上,然后,用手帕认真地包扎起来。 这空挡,梁璟焕这才从眩晕的中缓了过来,他扶着珍珠的小手站了起来,慢慢地活动了下,“多谢珍珠姑娘。” “不用谢。”珍珠羞涩地低下头。 “走,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舒窈恨得咬牙切齿。 三人弯着身子钻进山洞,在火把的照耀下,里面的情形令舒窈等人倒吸一口冷气。 狭小的山洞里,四周成片而长的血藤如婴儿手臂般粗壮,血红的藤蔓盘根错节缠着硕大的山包,诡异莫名。 四处散落的白骨有的爬满了毒虫蜈蚣,看起来已有些年头;而有的白骨血肉模糊,看样子是新发生的。 整个山洞弥漫着浓重、腐烂的血腥味。 舒窈等人心下一惊,忙上前寻找风尘的踪迹。 这时,珍珠眼尖地发现在一株粗如巨蟒的树根旁,有一只脚裸露在外,小腿以上爬满密密麻麻的藤蔓。 “风尘!”珍珠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他的身边白骨累累,粗壮的爬藤紧紧地蔓缠住了他整个身子,一张惨白的脸裸露在外,衣袍破乱不堪。 珍珠见状,吓得她满脸显出惊慌之色。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她试探性地在风尘的鼻尖探了探气息,终于,悬着的心落下,旋即,珍珠毫不迟疑地用手中的火把将藤蔓给烧断了。 这时,舒窈与梁璟焕也跑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果然,风尘的腿上有一道伤口,看来,他是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 “风尘,你醒醒。”舒窈推了推他,满眼心疼。 舒窈顺势扶起他,在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又喂了口水,朝着珍珠说道: “珍珠,你和梁大人去找艾凤武和屎真香,他们是一起失踪的,一定还在洞里,不会分隔太远的。” “是,小姐。”珍珠立即起身,与梁璟焕一同寻找艾凤武与史副将。 只是,艾凤武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当梁璟焕找到他时,他整个人趴在一堆高耸的白骨之上,形如皮包骨,早已没了气息。 这一幕落入梁璟焕的眼中,心中悲恸不已。 相比艾凤武,史副将就幸运多了,梁璟焕发现他时,他的整个身体被血藤包裹得严严实实,若不是梁璟焕看到山包处有一只鞋子拖在外边,说不定还发现不了他。 梁璟焕本不想救他,奈何他这个人命大得要死,在这种生死关头,他竟然苏醒了。 而且,他的手下,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来了,没办法,梁璟焕只能让他的手下将史副将给抬回去。 舒窈看着眼前嗜血的藤蔓,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她狠狠地道:“你们这些没有感情的死物,敢动老娘的人,我定要烧死你们。” “小姐,风尘手里一直抱着的东西是什么啊?奴婢怎么都掰不开。”珍珠用力地掰了几次,还是没有掰开。 这家伙,都昏迷了,手还死死地抱住藤蔓不放。 咦?这好像不是藤蔓。 他手里握着的黑不溜秋东西的是什么?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0章:嗜血爬藤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1章:紫金藤王 梁璟焕一脸狐疑地看向风尘怀里抱着的藤蔓,霎时,眸光一震,旋即,他激动的开口:“那好像是紫金藤王?!” 原来,这紫金黑藤竟生长在魔域谷之中,和血藤的老巢纠缠在一起,看得出来,这紫金黑藤生长年份长久,而且,坚硬如铁。 舒窈讶异地问道:“什么紫金藤王?” 梁璟焕兴奋不已,越看越像,“乡君,这根紫金藤王,肯定超过百年或者千年以上。” “你看,它周身颜色紫的发黑,包浆就更不用说了,异物志中记载,它的价值比黄金乃至玉器还要高出数倍以上,可以说是稀有物种,不仅如此,它还坚韧异常,是武学之人求之不得的铸兵神器。” 珍珠闻言,惊讶不已,“真的假的,怎么看都是一根坚硬如铁的藤啊!” 梁璟焕的眸光亮得发光,此生有幸能一观宝物,也无憾了,他啧啧称赞道:“那是你不认识,这紫金藤王堪当神物了。” “紫金藤王经千锤百炼吸取日月精华而生,看来也不尽然,我想,这紫金藤王怕是血藤的精华所在,靠吸取猛兽、毒物的血为生,历经千年之久,幻化、变异而来。” 珍珠惊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条藤蔓,有可能是下面这些吸血藤蔓进化的?” “有可能。”梁璟焕点点头道。 为了验证梁璟焕的话,舒窈迫不及待地抽出腰间弯刀,陡然间砍了上去。 锵 一道刺耳的碰撞声响起,顿时火光四射,直震得她虎口发麻,差点震落她手中的弯刀,舒窈惊诧地看去,那紫金藤王竟然丝毫无损,坚如钢筋。 舒窈不死心,这天底下还有乾坤回旋刀砍不动的东西? 思极此,舒窈又紧了紧手中的弯刀,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刀…… 锵! 那紫金藤王发出一道刺耳的争鸣声,激起数道火花,直看得三人面面相觑,舒窈惊叹连连,“看来,这鬼东西坚硬无比。” 梁璟焕扶起风尘,道:“不管怎么样,能得此宝物也是我们的造化,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舒窈松了口气,“好。” 回到营地,风尘悠悠转醒,睁眼的瞬间,就见舒窈守在身边,风尘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眼眶湿润,蓦地起身,一把抱住舒窈,“老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吓死老子了……” “那树藤成妖了,它喝人血的,艾凤武死了,死得好惨……老大,你再来晚一步,你老弟也剩下一堆白骨了……” 风尘惊魂未定,舒窈轻拍了拍他的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还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舒窈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手中的紫金藤王,笑道:“你看,若不是血藤将你拖进洞里,你还不能找到这紫金藤王呢!” 风尘这才想起,自己在被拖入山洞之时,他亲眼目睹了艾凤武活生生地被血藤缠绕而死。 那发着红光的树藤就像是吸血鬼一样,瞬息之间就将艾凤武吸成了干尸,他害怕极了。 慌乱之下,他伸手抱住了一株紫金色坚硬的树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血藤没再不停地缠绕他了,后来,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昏迷了…… 风尘看了眼手里的紫金藤王,不明所以,“什么紫金藤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舒窈不免轻笑,真是傻人有傻福,她解惑道:“梁大人说这是一件宝物,不但价值非凡,而且还能炼就任意一种兵器,是武学之人求之不得的练兵神器。” “这么厉害?!”风尘摸了摸脑袋,有点不敢相信,临危之际,他随手抓住的救命稻草竟然是个大宝贝。 本是心有余悸的他,瞬间激动不已。 “既然如此,咱们得找个厉害的铁匠给我们姐弟俩个做两件趁手的绝世兵器。” 梁璟焕闻言,谨慎道:“不可,这样的宝物,肯定要找与之匹配的炼器师或者铸剑师来完成,怎么能让铁匠去做呢?岂不是暴殄天物?” 珍珠虽不懂,但也深知梁璟焕说得极有道理,于是,认同地点头,“对,梁大人说得极是。” “好,就这么办,老大,设计图我来做。”风尘抚摸着手上的紫金藤王如获至宝。 舒窈应道:“好。”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另一边,史副将清醒后,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一样,双眼空洞。 没打到猎物,几人随便吃了点干粮,简单休息一下,就准备继续赶路了。 翌日,他们来到一座山脚下,梁璟焕看向手中的地图,道:“此山为无名山,我们需要穿过此山才能到灵草之地。” 风尘看了眼高如云层的大山,心下一怂,“那我们要怎么过去啊?难道要爬上去吗?”想到这儿,他脚下一软。 “不用,书上说,此山有个洞口,只要找到它,我们就可以穿过这座山到达灵草之地。” “那就太好了。”只要不爬山怎么样都好。 梁璟焕看向身旁的随从,道:“沈三,你安排几个人,去找一下山洞的入口。” “是。”沈三应道。 话音刚落,珍珠满脸兴奋地叫道:“主子,我好像找到洞口了,你们快来看。” 众人一听,忙走了过去,在珍珠的指引下,舒窈向那洞口看去。 洞口的上方长满了绿色青苔,奇珍异草竟有五尺之高长在洞完,几队人开始分头向其中的三个洞口走去。 几人小心翼翼地摸进洞里,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风尘将事先准备好的火把燃起,顿时,眼前大亮一片。 洞内乱石嶙峋,石壁缝隙间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藓,单是站在山洞里就不自觉地脊背发凉。 这时,一股诡异的风呼吹来,火把顿时跳动起来,风尘只觉这风寒的彻骨。 恨不得想马上离开此地。 洞内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静得仿佛连同伴的呼吸声、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格外清晰。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多远,风尘忽地脚下一滞,他紧张地拉了拉身边的舒窈,惊恐万状地指了指头顶,随即捂住嘴巴,摇了摇头。 舒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头皮发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蝙蝠!!! 数千只蝙蝠倒挂于山洞内的石壁之上,且分布密集,黑压压的一片,看得舒窈密集恐惧症都发作了。 舒窈指了指前方,以口型示意,“不要出声,赶紧越过它们。” 然而,恰在此时,珍珠也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直吓得她眸子剧烈地颤动,禁不住惊呼出声:“啊!是蝙蝠,我最怕蝙蝠。” 洞内原本安静,哪知,这一声惊呼,引起了洞内的回声,惊得黑暗中的蝙蝠扑通乱飞,它们一个个开始苏醒,扇动着肉翅,发出一声声提醒同伴的声波。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1章:紫金藤王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2章:嗜血蝙蝠 霎时,从零星几个的蝙蝠再到成群结队的蝙蝠在石壁上扑扇了几下,它们虽然看不见,但是,那硕大的眼睛似乎正盯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舒窈暗道不好,赶紧抓起身边的二人向洞外跑去:“它们醒了,我们得赶紧出去。” 话音刚落,数千只黑压压的蝙蝠霎时间被惊动,它们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波,扑扇着肉翅,狂追着洞内的不速之客。 风尘面色惊变,扯着嗓门大叫,“快跑,它们追上来了。” 跑出来的瞬间,暮色中,几乎是铺天盖地的蝙蝠从山洞中倾泻而出…… 而这些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蝙蝠,它们的眼睛泛着血色的光芒,怪异的脸,白森森又尖锐的獠牙,眨眼的工夫,就迎面扑来,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时,梁璟焕与另一个洞口的沈三同样也遇到了蝙蝠的袭击,他们一边跑,一边冲舒窈喊道:“是吸血蝙蝠……大家快跑……” 那吸血蝙蝠体色较深,长相狰狞,牙齿尖利,看起来十分丑陋,这个时候把它们惊醒,无疑是给它们提供了晚餐。 “啊……”不知是谁被蝙蝠咬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大战一触即发,瞬息之间,一道铺天盖地的黑幕从上空俯冲而来,瞬间将所有人淹没…… 空中,成片的蝙蝠朝风尘与珍珠袭击而来…… “铮”的一声,两人同时抽出腰间佩刀,与空中盘旋的蝙蝠展开激战。 “死蝙蝠,老子弄死你们,来啊!”风尘挥舞着手中的利刃,毫不胆怯。 这些蝙蝠密集得很,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只,而那九个洞里究竟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风尘暗暗地骂道:“妈的,这分明就是吸血蝙蝠的老巢啊!”本以为可以找到通往对面山脉的出口,哪知却偏偏捅了马蜂窝。 梁璟焕看到舒窈受袭,忙来到她的身边,抵御蝙蝠的袭击。 “乡君,这些蝙蝠除了血液以外不会再吃任何东西,一旦发现猎物,会用像大钩一样的多爪的脚将猎物刺穿,捕食时非常凶猛、凶残,我们一定要小心。” 舒窈刀光一闪,又将一只蝙蝠斩杀刀下,“好,大家要小心,背靠背迎战。” 须臾,数十只蝙蝠的尸体纷纷落地。 只是,这些蝙蝠飞行速度实在太快,稍不注意便从身上掠过,抓伤身体。 很快以梁璟焕为首的一众侍卫的衣袍也都被蝙蝠的利爪撕破,有的露出森森白骨,有的血流如注…… 就连舒窈也难以幸免,手臂上的外衣被撕开了道道痕迹,幸好并没有伤到皮肉。 眼看,梁璟焕那边死伤惨重,舒窈当机立断,“畜生,我要让你们死得很惨。” 她话音刚落,素手翻飞,手中的乾坤回旋刀瞬间破空而出,呼啸着向头顶的蝙蝠群呼啸而去。 乾坤刀飞舞盘旋,寒厉的刀光中,一只只蝙蝠被斩成两片,四溅飞堕! 有的被斩断翅膀,而有的被割断头颅,场面十分血腥震撼。 旋即,那乾坤回旋刀洒下的漫天星火,犹如燎原之力,直烧得数百只蝙蝠惨叫连连,焦味弥漫四起。 梁璟焕正与蝙蝠搏杀,忍不住惊叹出声:“乡君,干得好。” 看着惊悚的一幕,史副将像是还魂了,看着舒窈的目光更加的迷恋与贪婪,他既激动又兴奋,如打了鸡血,“窈儿,还是你最厉害!” 风尘挥舞着利刃,斩杀数只蝙蝠,看到老大使出绝招兴奋不已,“老大,干得漂亮!” “风尘,你要小心,你后面还有一只。”珍珠心中一紧,忙出手相救,一刀之下,成功斩杀。 风尘惊魂未定,“幸好有你。” 珍珠收回利刃,抹了一把手上的血,道:“怎么样?这反应可以吧。” “相当可以了。”风尘激动地拍了拍珍珠的肩膀。 那边,梁璟焕恰好也看了过来,目光深沉。 一番激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上空黑压压地吸血蝙蝠也逐渐减少了。 它们胆气全丧,停止了攻击,却在上空盘旋不去…… 史副将趁机坐在地上休息,累得跟狗一样。 本以为这战斗尘埃落定,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但接下来的一幕,令她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陡然间,上空出现一片黑影将他们全部笼罩在了下方,黑影几乎占据了整片上空,登时,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心下一惊,胆寒地抬眸,霎时,眸子剧烈地颤抖。 这分明就是一只巨大的蝙蝠王啊! 只见,它呼扇的大肉翼,展约四五尺,看起来比一只鸡还要大。 那庞然大物长着两只天轮大耳,尖端朝上而立,血红色的双眼,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白森森尖锐的獠牙,泛着锋利的光泽,它那一口獠牙一口下去足以将人的头颅碾碎。 旋即,一道尖利的声波响起,刺激着众人面目狰狞,纷纷捂住了耳朵,那声波好似要震碎人类的耳鼓一般可怕。 众人不禁心头一惊! “是血蝙蝠王!”梁璟焕惊呼声起。 他看过异物志上对它的描述,血蝙蝠王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凶兽,犹如它的名字一样,它们嗜血成性,并且是食肉动物,对人也不例外。 突然,那只嗜血蝙蝠王“嗖”的一下,一闪而过,飞到了舒窈的上空,仅仅相隔了不到十公分。 回旋的吸血蝙蝠王像是一道黑幕,突然而至,将一众人等扑倒在地,所有的人几乎同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倒,跌跌撞撞。 上空盘旋的小蝙蝠群像是得到了鼓舞一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它们扇动着肉翅,绕开一众人等,向舒窈袭去。 它们要吃了眼前的女人,是她杀了众多的兄弟! 舒窈惊骇之余,正要祭出乾坤回旋刀反击,却在这时听到一连串机械般哒哒哒的响声…… 是枪声!!! 怎么会??? 不远处,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惊得风尘和舒窈陡然间瞪大了双眸,两人难以置信地互看了一眼,这里怎么会有枪响?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的枪响…… 子弹咝咝地从头顶飞过,顿时,一只只蝙蝠从半空中坠落,喷射出大片的血雾。 扣动扳机的声音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黑压压的蝙蝠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激怒了它们。 它们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声波,震得所有人耳鼓生疼,随着密集的枪声骤然间断,舒窈知道,肯定子弹没有了。 旋即,巨大的吸血蝙蝠王发出无比震怒的唳叫,向着跌倒在地的舒窈压去。 它的眸中是汹汹的怒火,怒视着罪魁祸首,若不是这个女人,它的子子孙孙也不会死伤大片。 舒窈抬头的刹那,看到一张长满了尖锐牙齿的血盆大口,就这样和她近在咫尺,然后,那腥臭的黏液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落在她的头上。 舒窈胸膛起伏,瞠目结舌地盯着眼前的怪兽,当她想反击时,已经为时已晚。 然后,它呲着尖锐的獠牙,向舒窈攻击而来,眼看着舒窈就要被吞噬在血盆大口之下。 “老大……” “乡君……” “窈儿……” “小姐……” 风尘等人惊恐万状,珍珠撕心裂肺,他们想要飞身前去保护,奈何自己分身乏术,被一群蝙蝠围攻而脱不开身。 这些蝙蝠非常聪明,他们竟然利用逐个击破的战略优势攻击他们!!! “丫头!”一道充满恐惧、焦急的嘶喊声倏然间传来。 旋即,一道凌厉的剑气突地袭击而去,且带动着浩瀚的气浪,直直的刺向血蝙蝠王的头颅。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舒窈奔来,顷刻间将舒窈紧紧地护在了怀里,男人的脸色惨白,心跳陡然间加快。 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一股鲜血飞溅而出,瞬间染红了男人的衣襟。 北冥夜?! 舒窈怔愣在原地,抬眸看他,男人一张俊逸的脸煞气凛然,格外的肃重。 直到这一秒,舒窈才发现是北冥夜的那一剑,削掉了吸血蝙蝠王的耳朵。 那蝙蝠王发出一声凄厉而又尖锐的惨叫,踉跄地盘旋在上空,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蝙蝠就这样毙命了。 忽地,那血蝙蝠王将双翼展开,又在顷刻间张牙舞爪起来,那殷红的双目也已经红到了极致。 北冥夜知道,这一剑,已经将这只嗜血的蝙蝠王激怒到了极致。 面对一个疯兽,谁也不知道它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惊人的战斗力。 “丫头!快跑!”北冥夜没有迟疑半分,将舒窈快速扶起,然后拉着她的手快速向后退去…… 舒窈心下一颤,无比震惊地望着他,瞳孔微缩。 他?竟然会救自己? 刚才,那阵枪响是他开的吧! 被困幽冥府之时,是他威胁自己制造了枪支,还有炸弹,不过,她给他做的只不过是发不出声音的哑弹。 望着死伤一地的蝙蝠,瞬间,血蝙蝠王的愤怒达到了极致。 它呼啸而来,而且越来越近…… 北冥夜见状,一把拉起舒窈旋身飞起、躲避…… 奈何,血蝙蝠王洞悉了他们的动机,旋即,它的一对肉翼用力一扇,一下就将二人扇落在地。 接着,那血蝙蝠王立时疯狂扑下…… 巨大的风力,令舒窈一个没有站稳,踉跄倒地。 她心下骇然,眸露惊色,“啊……” 它那尖锐的利爪向前一探,在它即将抓住舒窈的瞬间,北冥夜转身将她掩在了身下。 “丫头!别怕!”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颤抖与紧张,令舒窈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 舒窈转头的瞬间,倒吸口凉气,“北冥夜!”她这才发现,北冥夜的肩膀被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出了数道血沟,而且极深。 北冥夜眉头紧皱,眸光凛冽,他强忍着剧痛,猛地飞出一把烈焰飞镖…… 那血蝙蝠王吃过一次亏,变得更加的伶俐,堪堪躲避掉疾如风的飞镖,紧接着,它声波般的唳叫随之响起,大片的蝙蝠群以迅猛之势朝着二人撕咬而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2章:嗜血蝙蝠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3章:金雕之战 北冥夜不敢松懈,他很怕,一个没留意,舒窈便会葬送在血蝙蝠王的血盆大口之下。 猛然间,他大吼一声,浑身真气鼓荡不息,弥空的剑气,狠狠地劈下,刹那间爆发出十几丈长的璀璨剑光。 霎时,空中的大片蝙蝠群被斩得血肉模糊,挥洒一地。 随着身后传来一声刺破耳膜的尖锐声波,众人猛然回头,其他小蝙蝠群依旧斗志昂扬,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瞬间向舒窈与北冥夜二次发起进攻。 众人惊魂未定,满眼惊惧。 梁璟焕蓦地瞪大了双眼,惊呼:“乡君,小心!” 风尘瞳孔巨震:“老大!” 旋即,他拼了命地冲了过来,那嗜血蝙蝠王陡然间扬起双翼,用力地扑腾了两下,瞬间将风尘击飞数丈远。 “呖…” 突然,一声高亢的鹰唳划破天空,那声音犹如穿透着撕人魂魄的力量。 风尘闻声抬眸,目露惊喜之色,他挥动着双手,朝天空大喊:“辛巴!” “辛巴,快来救救我们。”风尘一边躲避着蝙蝠的袭击,一边挥舞着双手,招呼着空中的金雕。 高空之上,金雕像是听懂了,硕大的翅膀如一字展开,威武的身躯,在天空中盘旋而下,一双透着寒光、锐利的眼睛紧盯着猎物。 它不惧危险,迎着蝙蝠的浪潮就把爪子伸了出去,蝙蝠群立马变得混乱起来。 金雕确定目标,径直向猎物飞去,用它锋利的爪子将蝙蝠死死地抓住,转瞬间撕成了渣渣。 漫天的蝙蝠瞬间被激怒,它们发出刺耳的声波,迅速群起而攻之,金雕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激发了它的斗志。 金雕在空中来回俯冲盘旋,用它硕大的翅膀用力一扇,瞬间扇得一众蝙蝠七零八落,狠狠地砸在地上、石头上…… 紧接着,那金雕与血蝙蝠王展开了一场血腥至极地搏杀…… 空中,金雕之大显得蝙蝠王都渺小了许多。 金雕迅如疾风、快如闪电,瞬间与血蝙蝠王纠缠在了一起,它尖锐的喙狠啄着蝙蝠王的头,几个回合下,那蝙蝠被啄得千疮百孔。 蝙蝠王虽然嗜血,但是,面对空中之王,蝙蝠王也逐渐有了弱势。 须臾之间,蝙蝠王被啄得体无完肤,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辛巴!好样的!”风尘一脸兴奋,跳着脚为金雕加油! 这时,一众蝙蝠群起攻之,可金雕却无所畏惧,它在空中灵活的闪避和低头俯冲,呼扇着一对巨翅,狠狠地啄着围上来的那些小蝙蝠。 它的攻击力无不透露着它勇猛的性格,刹那间,大片蝙蝠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睹。 面对金雕的猎杀,空中的乃至地上的猎物毫无办法,只能望而生畏。 就在两只大兽打得难舍难分之时,北冥夜眸光一寒,迸发出凛人的杀气,“辛巴!我来助你一助。” 话音刚落,北冥夜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烈焰镖,霎时间,那飞镖拖着幽暗的锋芒,快如闪电、疾如风地呼啸而去。 只听,“哐当”一声,蝙蝠王的头颅应声掉落在地上,顷刻间,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大地上。 群龙无首,其他为数不多的蝙蝠四下逃散。 一时间,空气里散发着尸体的阵阵腥臭味。 “终于死了,这家伙太难对付了。”风尘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整个衣服被蝙蝠的利爪撕裂成一条一条地碎布皮。 梁璟焕见舒窈无碍,悬心稍放,他忙走到珍珠身边,关切地询问:“你还好吧!” “我还好。”珍珠凝了一眼他担忧的眸子,忙将目光转向舒窈那边。 危险褪去,方知彼此间的尴尬,舒窈一下挣脱开他的大手,疏离道:“没事了,你你、先放开我!” 她的抗拒,令北冥夜心中一片怅然,“刚刚可是我救了你。” 舒窈睨了一眼他的肩头,破损不堪的肩膀处,殷红一片,几道爪痕深可见骨,舒窈心惊,这伤不轻啊! 他俊逸的脸上,显出几分失落的神色,舒窈语气迟疑了一下,道:“刚才…多谢,不过,你以前可没少耍花样,想让我完全信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对我还存有疑虑,也并没有消除戒备之心,不过,请你信我,魔域谷异常危险,你一个人很难活着走出来,让我陪你同行,可护你周全。” 舒窈冷冷一笑,嘴角的弧度轻蔑,眸光里似乎裹着刀子,语气丝毫不善,“不劳尊主大人,你的周全我可消受不起。” 说完,舒窈看向身后的梁璟焕,道:“我还有他们呢,就不劳尊主大人了。” 北冥夜苦涩一笑,眼神闪过一丝黯然,果然,她还恨着他! “丫头,怕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没有实现呢,咱们总是割不断牵绊的,不是吗?” 舒窈一听,不耐烦地转身看他,面上多了几分认真,她可不想欠着他的,早早结束这不平等条约才好。 “好,既然出此,你赶紧说出你的第三件事,早点了结,避免以后纠缠不休,浪费彼此的时间。” 听罢,北冥夜邪肆大笑,眼角划过一道流光,“丫头,如意算盘打得挺好,我怎么可能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掉,最后一件事,我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用,最好让你永远欠着我的。” 舒窈冷眼一瞥,这男人还真是够狡诈的,时时见,时时算计,“做梦吧你!” 北冥夜逐渐收敛笑意,看了眼梁璟焕,邪魅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丫头,这些人不足以保护你,反而是你保护他们,梁大人固然对魔域谷和异物志有所了解,但是,面对凶兽,地理怪象,突发的危险可不是纸上谈兵就要可以的。” 北冥夜上前几步,停在舒窈三步之遥,认真而肃穆地道:“而且,你可知,那两味灵草可不是人力所能得,其中的关窍只有在下知道。” 舒窈水湾眉轻敛,侧头看了一眼梁璟焕,以眼神询问,见他朝自己点头,舒窈心下明了。 看来,真如魔头说言,连梁璟焕都没有把握。 既是如此,他又有什么能耐取得这灵草? 正想着,就听北冥夜不疾不徐地说道:“冰灵焰草生长之地特殊,人在取药时,不仅要解决守护草药的妖兽,同时,还要承受寒流刺骨,烈焰焚身的双重痛苦,即便是这样也不一定能取回灵草。” 舒窈一听,面色越发阴沉,这北周是打定了主意让她有去无回啊! 北冥夜看出舒窈的迟疑,忙道:“有我陪你同去,若有危险也可助你一臂之力,岂不是更有胜算?我答应你,若那灵草取回,我们各分一半,效用丝毫不减。” 这丫头一定是担心他会抢灵草吧,若是他表明态度,她会让自己陪同吗? 舒窈踌躇片刻,疑心道:“灵草也可分半?” 北冥夜郑重道:“当然,那灵草天生同根双茎,并头开花,当然可以一分为二。” 说话间,梁璟焕已将北冥夜说的话想了个透彻,他适时出声: “乡君,多个人多个帮手,那灵草生长的地方尤为奇特而危险,本官并无把握,既然他有办法,不如就答应他,反正得到灵草给他一株,也没有影响。” 既是如此,只能这样了! 舒窈思忖几许,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不过,你若再敢阴谋算计……” “放心吧,丫头,你不会后悔让我帮你的……”北冥夜眼角眉梢带着喜悦之色,见她同意,忙不迭地保证。 舒窈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转身向前走去。北冥夜笑意渐深,马上跟了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却不想,这一幕引起了史副将的不满,他一双漆黑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二人的背影…… 倏地,史副将一把拉住风尘,满眼的好奇与不爽:“这男人到底是谁?为何与窈儿走得那么近?还那么亲热地唤她丫头?” 看起来,他们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风尘凝了他一眼,讪笑出声,“他?老大的爱慕者,这你都看不出来?不过,你和他没有可比性,别一口一个窈儿的,你们不熟!” 史副将一脸不忿地道:“怎么比不了了?他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能当饭吃吗?” 虽然他很不服气,可是、那个男人长得还真是绝色啊! “那男人可不止长得一点好看,人家可是土豪,而你?”风尘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鄙夷地摇摇头,“也能比得了?” “我就不信窈儿会看上他,我不会放弃的…”说完,他不服气地甩了风尘一个白眼,阔步向舒窈走去。 北冥夜看着手中的枪支,略带遗憾、惋惜的口吻说道:“早知道,就应该多让你多做些子弹出来,这手枪的威力果然霸道,留着退敌事半功倍,又不用花费多大的气力,可惜啊…” 舒窈一听,眉头紧皱,“你又想盘算什么?” 北冥夜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丫头你在做些子弹出来?” 舒窈眸色一沉,冷声拒绝:“若是给你做出来了,你想干什么?枪口对着我吗?” 北冥夜大手负于身后,望着她一张愠怒的脸,不疾不徐地说道:“当然不会。” “我只是在想…进入魔域谷时,若是再遭遇野兽飞禽之类的攻击也好自保啊。” 舒窈暗道:我相信你个鬼! 舒窈白了他一记,冷声驳回,“哼!你想都别想!” 她不会再将热武器带到不属于他们的世界,面对如此先进的武器,即便武功内力再高也难以招架,那会害死更多的人,她不能这么做。 此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若烟,满眼泛着森森阴寒,她就像是看到仇人一般,死死地盯着舒窈。 没想到啊,即便是将她从幽冥府赶了出来,她还是能牵动尊主的一颗心! 为什么尊主的目光就不能分点零头给她?凭什么她能占据尊主的心?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3章:金雕之战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4章:鼠灾 这时,梁璟焕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夜公子,刚才你走了哪几个洞口,现在用排除法,可以走哪条?” 舒窈听后,将视线落在了北冥夜的身上,他道:“左边三个洞口是相通的,过不去。” “另外三个洞口在下也走过了,这样算下来,还有三个洞口未走,就是右边的三条,还需兵分三路。”话落,北冥夜接着又道:“剩下三个洞口,梁大人带一队人,在下和丫头第二队,风尘和在下的手下走剩下的。” “尊主,不可。”若烟和炎烈同时出声反对。 北冥夜冷眸一扫,两人马上噤了声。 史副将听罢,顿感不妙,“你谁啊,凭什么由你来分?窈儿为什么要分给你?我不同意,窈儿该与我一起走。”孤男寡女共处一洞,他可不放心。 北冥夜长眉轻挑,语带不屑,“本尊当是谁呢,原来是屎尿香啊!” 吏副将一听,气得两眼一瞪,不堪受辱地骂了回去:“你胡说八道,你才是屎尿香。” “本尊可没记错,是你被雪萤吓得尿裤子了吧!”他眸光一闪而逝的危险,足令史副将背脊一寒。 史副将满脸窘色,忍不住出声反驳,“你……” 他话头一噎,侧眸看向舒窈,针对道:“窈儿,这个人就是长得好看点,但是太危险了,你不要理他,还是和我一队比较安全。” 一句句窈儿叫得北冥夜心烦气躁,他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显然,他怒了,幽深的双眸跳动着火焰。 他邪魅的眼微微眯起,一张绝世的容颜透着一股危险气息,“本尊看你是活够了…” 他周身的气场开放,令人呼吸都忍不住收紧。 史副将只觉头完,舒窈头也不回地拉着风尘向前走去,北冥夜站在原地,垂眸,无奈一笑,他这一拳着实打在了棉花上啊! 眼见舒窈走远了,北冥夜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附在舒窈的耳边,暧昧地开口:“好歹我们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怎么?翻脸就无情了?” “什么?”风尘一听,忍不住怪叫一声。 这么安静的洞内,想听不见都难。 珍珠瞠目结舌:“小姐……你们……?” 舒窈简直气结! 这人简直无耻到家了! 她真想一巴掌乎死眼前的男人! 舒窈偏过头,一双好看的水湾眉紧蹙,冷声开口,“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随后,她看向北冥夜,目光冷冽,毫不留情地寒声道:“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北冥夜:“……” “哈哈哈……” 随即,一道爽朗的笑声响起,久久回荡。 风尘拉过舒窈,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老大,这家伙肯定也喜欢你,不然,他不会老是缠着你不放,有意无意地散播你俩在一起的种种!” 舒窈绷着一张脸,训斥:“什么叫在一起?我何曾与他在一起过?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给我憋着。” “是,老大,都是我的错,我不说了。”风尘连忙捂住嘴巴,看来,老大是真的生气了! 舒窈见北冥夜笑个没完,瞬间恼羞成怒,语调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妖孽,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旋即,她打出一道气劲,毫无征兆地打向了北冥夜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掌风,令北冥夜猝不及防,堪堪地受了美人的这一掌。 他身形微微一晃,蓦地向后倒向石壁。 轰!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骤然间,那石壁猛然翻动,顺带着将北冥夜掩入了石壁内。 “北冥夜!”舒窈惊呼一声,忙不迭上前捶打着石壁,这丫的,不是自然形成的吗?怎么还会有暗道?! “吱吱吱……” 珍珠惊疑地看着怀里的小松鼠,道:“小样的,这种情况下你就不要乱叫了,会吓死人的!” 小松鼠抬头看向她,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挥舞着短小的前肢,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那…… 这时,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铺天盖地地传来…… “吱吱吱……” 珍珠侧耳去听,蓦地睁大了双眸,“这声音好像是老鼠!” “吱吱吱……” “听这声音好像是一群……”杂乱无章的声音听得风尘心惊肉跳。 话音刚落,数千只老鼠如潮水般从乌黑的地下涌了出来,黑溜溜的身子,拖着长长的尾巴,一个挤着一个、一个压着一个,场面既壮观又惊悚。 “啊!真的是老鼠,我最怕老鼠了…”珍珠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不迭。 “珍珠,我算是服了你了,蝙蝠你怕、老鼠你也怕,却唯独狼兽你不怕,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黑压压、大大小小的老鼠在脚底下乱窜,珍珠吓得她面色铁青,一把将怀里的松鼠扔了出去…… “我的妈呀!太可怕了……”珍珠颤抖的双脚还在原地不停地跳上跳下…… “啊!风尘!”随着一声惊呼,珍珠一把抱住了风尘,跳到了他的怀里。 风尘身形一晃,混乱之时,他抱起珍珠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此时,他还不忘大叫着提醒舒窈,“老大快跑啊!老鼠泛滥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4章:鼠灾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5章:迷雾幻境 舒窈哪里还管得了北冥夜消失的事,她紧追其后,生怕他们二人再遇到什么危险那就麻烦了! 身后,成千上万只老鼠紧追不舍,并时时地发出可怖的“吱吱吱”的叫声。 前方,珍珠、风尘两人惊慌之下慌不择路,不知跑到哪个错综复杂的洞口,不见了踪影。 就这样,几人莫名其妙地被老鼠冲散了,舒窈一边跑,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能甩掉这些吃人的老鼠。 这些个东西从来都是一群一群的,遇上一两个还好办,可是遇上这样多,那简直就是灾难! 她要是跑慢一点,被这些如蝗虫般的老鼠碾过,恐怕连渣渣都不剩。 这时,前方忽地出现一条断崖式的一条路,舒窈眸中一亮,目测这距离,飞过去应该没有问题。 就是不知道这路尽头下的深坑有多深,坑里黑漆漆遍布黑泥,还散发着腥臭之气。 舒窈纵身飞到断崖的对面,再一回头,我滴个天呐!这哪里是坑,完成是深渊好吧! 转眼间,无数往这边跑来的老鼠掉入了悬崖,但,随后而来的老鼠却毫不退缩,仍然继续向前疯狂地跑去。 真是不怕死得前仆后继啊! 舒窈一时间也过不去对面,只能悠闲地靠在石壁上歇息。 猝然间,舒窈听到石壁后传来一道男音,那声音飘忽不定,细细、淡淡:“丫头!” 原本百无聊赖的她正看着数万只老鼠“前仆后继”地干着傻事,骤然间听到有人喊她丫头,顿时,浑身紧张起来。 北冥夜? 只有他才会这样叫自己。 舒窈立时转了过去,猛地拍打着石壁,她焦急地喊道:“北冥夜是你吗?” 然而,她拍打了数下,仍然得不到里面的回应。 舒窈沿着石壁一点点地寻找蛛丝马迹,突然,她眼前一亮,这石壁的上方竟有一个四方小洞。 她顺着四方小洞向里看去,“北冥夜,你个大魔头,你在哪?” 此时的北冥夜,眼前被一片青色迷雾笼罩,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但却听到迷雾之内有一道清亮的女声在唤他,一声又一声: “北冥夜!” “夜!”女人轻柔地唤道。 “来呀……” 北冥夜心中一紧,扬声唤道:“丫头,是你吗?” “是我啊!你快来呀!” 北冥夜被这道声音深深地吸引了过去,这声音好像是丫头!是她在叫自己吗? 他兀自走向前走去,一声一声地轻唤:“丫头!” “我是你的丫头啊!我在,夜,你快来啊!”女人的声音娇柔软魅,勾得北冥夜双眼发直,慢慢地向前走去。 拨云见日后,眼前的一幕让他怔住了! 穿过迷雾,沿着鹅卵石路来到了湖畔,整个湖面烟波浩渺,被薄薄的轻雾笼罩着。 他站在湖边,仿佛来到了仙境一般,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水鸟掠过银镜一般的湖面,继而在上空盘旋着,又消失在远处的山林之中。 微风拂过,带着阵阵幽幽香气的纯白梨花打着旋飘落在地。 北冥夜抬眸看去,梨花树下,一名女子梳着一头灵蛇发髻,着了一身素白罗纱裙,正坐在那梨花树下,荡着秋千。 美人一动一摇间,发上长长的流苏摇曳生姿。 见到来人,她那张明媚的小脸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旋即,那美人从秋千上走了下来。 她提着裙子轻快地跑向北冥夜,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结实的怀里。 女人紧紧地搂着他的窄腰,轻声唤着:“夫君,你回来了!窈窈好想你!” 北冥夜身体忽地一僵,无比震惊地看着怀里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哑声低唤:“丫头?” “我在啊!夫君,你出去整整一天,窈窈便想你一天,不知道夫君有没有想窈窈?”女人的眼里充满了娇羞,无比期待着男人的回答。 女人娇小的身躯被他裹在怀里,一阵阵幽香侵入他的鼻尖,让他的心尖轻颤。 他是在做梦吗?他的丫头转性了?“丫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舒窈在他的怀里嗔怪一声,“夫君啊!干嘛这么问?”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你的三哥啊!”北冥夜过不去心里的坎,执意地问道。 女人一听,轻捶了他一记,撒起娇来,“哎呀!夜,你又提,我那是气你的,谁叫你之前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你是我的唯一,而我却不是你的唯一。” “还有啊,窈窈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让窈窈心动之人,窈窈怎么会喜欢他呢?”女人佯装生气的模样,小嘴一撅,诉说着对男人的爱恋。 “真的?!”北冥夜眸中剧震,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的美眸,又追问道:“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我生了这样的心思?” “夜,真拿你没办法……”女人娇嗔一声,眉眼间柔情似水,“从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开始为你心动…”说完,女人踮起脚尖,在他俊逸的脸上啵了一口。 感受到自己的唇角被一个软腻的唇轻啄了一下,北冥夜的心中盈满幸福与甜蜜。 他痴痴地看着怀里的美人闷声闷气地抱怨道:“这回相信了吗?你若再感受不到我的爱意,我就真的要生气了啊!”说完,小嘴一嘟,好不惹人怜爱。 顿时,北冥夜的声音低沉了好几度,“丫头,我信。” 女人从他的怀里跳出来,抱着他遒劲的胳膊说道:“夫君,你出去一天,有没有饿啊?我去给你做饭吃!” 北冥夜垂头看她,目光始终落在她清丽绝尘的小脸上,低低地应道:“好!” 女人一双璀璨的星眸直直地望向男人,问道:“夫君想吃什么?” 北冥夜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回道:“都行,只要是丫头做的,我都爱吃。” “那,我们包饺子吃吧!两种馅,一种白菜猪肉,一种三鲜馅的,可好?” 北冥夜满心欢喜,“好!那我们把包出来的饺子一分为二,一半水煮、一半做煎饺?” 女人一脸的兴致,朝着他炫耀起来:“刚刚我在湖里网了好多大虾,活蹦乱跳的…我们就用它做三鲜馅吧!” “都听娘子的。”北冥夜紧搂着女人的纤腰,生怕一松手,怀里明媚的女子消失不见。 顺着湖边一路向下,是一片幽静的竹林,还有一片怒放的桃林。 再往内走,小池塘边,垂柳错落有致,一排排的果树上长满了金灿灿的果子,将整个树枝都被压弯了腰。 女人将他领进厨房,内里所有的摆设,外面所有的景致,都十分具有烟火气。 “丫头,我来帮你。” “好。”女人欣喜万分。 女人盛好了面粉放入盆里,慢慢地将水倒入面粉里,边倒边用筷子搅拌,棉絮便被揉成了一柁。 北冥夜看着她手法非常娴熟地活着面,不免蠢蠢欲动,想要跃跃欲试,他到旁边洗了把手,然后来到她的身边。 “丫头,我和你一起和面。”说完,他走到舒窈的身后,从她的腋下穿过,一双大手伸向面盆。 “夫君,你别沾手了,别再弄你一身面粉。”女人心疼地叫住他,轻轻地推拒着。 “乖,让我和你一起和面!这样活出的面充满了爱,才会更好吃!”说着,他的一双大手不时地划过她白皙的小手,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手里的面团看起来有些粘手,北冥夜的手心手背都粘上了黏糊糊的面絮,还有一些面絮黏在了手臂上,不过,北冥夜却一点也不在意,看起来无比开心。 按照以往,他是从不会进厨房的,而且,他还有些洁癖,现在,满手都是面絮黏连在一起,他却没有丝毫的介意与讨厌,反而乐在其中。 女人靠在他结实的胸膛,那里传递着他有力的心跳,两人本是好好地活着面,没一会,北冥夜就不老实了。 女人任由着北冥夜抱着,凑近她的耳边,濡湿的气息洒在她的儿唇,轻声呢喃:“丫头,我想尝尝你的味道。” 女人情不自禁地低呼,虽没有说话,但她娇羞仰头的模样,像是对男人最盛情的邀请。 一张绝美的小脸微微泛起红润,微攥的小手将面团握的死紧,微微敛下的眼眸,无不透出她此刻的稍许生涩与羞怯。 突然,她纤细的腰肢上传来一道猛力,舒窈轻嘤一声,圆润的下巴被他粗粝的大手捏住,微微地侧了过来。 “夫君!”女人轻嘤一声。 男人像是得到了鼓舞,瞬间,他红润的唇覆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吻来得激烈而汹涌,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 女人努力地回应着他的热吻,直到两人无法呼吸时,他才舍不得地放过她。 他粗粝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被自己咬得越发娇艳欲滴的红唇,心生无比满足。 “丫头,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得好久、好久!”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无限的宠溺,落在女人的心尖上。 “夫君,我也是。”殊不知,在那一声我也是的话语中,北冥夜内心深处的那根弦早已被拨动。 北冥夜伏在她的颈间,耳边厮磨:“丫头,,你可知道,现在的生活我觉得很满足。” 女人娇羞地垂眸,低低地应着,“夜,我也是!” 她低眸的瞬间,看到手中的面团,嗔怪道:“你再这样下去,我们晚饭都不用吃了。” “那更好,我可以吃你……”北冥夜邪魅地坏笑,倏然间,在她精致的锁骨处用力一吻,惹得女人惊呼连连:“你干嘛啦!” 瞬间,女人精致的锁骨处出现一朵绯色吻痕,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又在他的胸口处用力地捶了一记,“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她佯装生气,北冥夜马上认怂,做小伏低的认错:“丫头,我错了!” 见他乖觉又讨好的模样,女人觉得既好笑又可爱。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5章:迷雾幻境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6章:迷雾幻境(二) 女人动弹不得,无奈地看着腰间肆意妄为的大手,抱怨道:“哎!真拿你没办法,你是不是该松开我了,你这样我没办法做事啊!” “丫头,我好怕一松手,你就不见了。”他有种感觉,这一幕幕缱绻温馨的画面,好像是处在梦境之中,太不真实了。 “傻瓜,怎么会呢!”女人一边忙乎着做饭,一边拖着身后的尾巴,艰难地在厨房忙碌。 这样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行走的人形挂件,既好气又好笑,这样缠人的他,令女人感到无可奈何,却又觉得幸福无比。 她回眸轻笑,任由着他胡作非为,我行我素。 北冥夜沾着面的一双大手,忽地抽出来一只,恶作剧地在女人白皙的俏脸上抹了一把,腾地,她红润的脸颊出现一片白。 “夜,你好烦呐!”女人嗔怪地抱怨。 见他一脸兴致又得意的模(mu)样,瞬间激起了女人的好胜心,她不服气地伸出一双裹着面粉的手,猝不及防地在北冥夜的脸上抹了一把。 瞬间,北冥夜俊逸的脸上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面粉,好不滑稽…… 好端端的一顿晚饭,直到月明稀疏两人才吃上。 煮好的饺子形状怪异,女人筋了筋鼻子,带着几分嫌弃的意味:“夫君,你看你包的饺子有多难看,我可不管啊,谁包的谁负责吃!” “还嫌弃我?我吃就我吃,不过,你要和我一起承担。”说着,他夹起一个包得十分丑陋的饺子咬了一口,剩下的半截,被北冥夜直接喂进了她的嘴里。 女人在他的胸口处轻捶了一下,气鼓鼓地嗔怪,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北冥夜一口一个饺子,吃得津津有味,他得意地说道:“虽然长得丑点,不过,好吃就行,反正都是要出去的……” 女人听前不听后地说道:“那饺子馅是我拌的,能不好吃吗?” 只是,当她看到北冥夜一张坏笑的脸,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什么出去?” 话到此处,女人有几分后知后觉,惊呼:“你好恶心啊,吃饭呢,怎么什么都说,你不是有洁癖的吗?” “哈哈哈……你想到什么不好的一幕了?”北冥夜宠溺地点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尖,不怀好意地问道。 女人佯装生气地将碗一推,“哼!你太恶心了,我不吃了。” 北冥夜见了,心里柔软成一片,他讨好地抱住她瘦弱的肩,哄道:“好好好!是为夫错了,为夫不敢了,以后在吃饭的时候,一定不说这么恶心的事。” 女人有些哭笑不得,“没有吃饭的时候也不能说。” 北冥夜将她的头转了过来,在她嫩滑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好,都听媳妇儿的。” 女人白了他一记,幽怨地道:“油死了。”说完,她故作嫌弃地抹了把脸,将他印在脸颊上的口水给抹掉。 “又嫌弃我?”北冥夜见状,心有不甘,又便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坏笑地说道:“不许擦,再擦还亲。” 女人抬起的手顿在半空,想擦又不敢擦,嘟着一张小嘴的模样,令北冥夜心疼到心坎里。 他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夹了一块凉拌藕片递到她的嘴边,诱哄道:“来,媳妇儿,我喂你吃。” 女人非常听话地张开小口,享受男人对自己的宠爱,心里泛起浓浓的甜蜜。 就这样,一顿饭,两人还不忘缱绻一番,在你浓我浓地来回喂饭中度过。 在这样清冷而梦幻的夜里,北冥夜激动地将人卷入怀里,置于身下,眼睛不眨地盯着,生怕一眨眼就发现一切只是梦,他有太多次可怕的经验,醒来时,身旁空空。 “丫头,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北冥夜伸手轻抚着她的小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丫头,告诉我这次不是做梦。” “夫君,你看,你能感觉到我的,所以是真的。”女人将他的大手紧贴着自己脸。 “终于,你要属于我了!”说完,便倾下身撕咬着她的香唇,体内的热浪开始叫嚣,他想了那么久的人,现在就躺在身下。 大手细细地在她身上摩挲,每到一处就像点火般让她全身火热,喘息声不断加重。 北冥夜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充斥了他的身心。 “夫君,我好爱你……不要离开我……”女人深情地诉说着对男人的爱意。 男人微闭的双眼忽地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猛地紧缩,他迟疑了半分,恐失了真实,“丫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好爱你!”女人缱绻的目光迎向他,无限深情。 北冥夜阴晴不定的眼神里,倏然间闪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 在他深意识里,他的丫头是不会对他说出这样缱绻如麻的话,甚至还会对他冷言冷语,随时保持戒备之心的模样! 那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 北冥夜霍地起身,向门外走去…… 好像,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北冥夜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时,女人起身追了出来,委屈地说道:“夫君,你不要我了吗?你出去那么久,又要将我一人扔在家了吗?你好残忍!” 北冥夜英挺的眉宇不由得皱起,他看向烛光下的女人,微微的眩晕感悄悄地袭来,他的丫头长得还真好看。 女人满眼爱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面容俊朗、邪魅,五官立体如雕刻,可是为何突然变得这么陌生又不可靠近? 倏地,盈满的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既可爱又可怜。 她带着哭腔控诉道:“夫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还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女人,北冥夜没有半点欲念,一双桃花眼透着深寂,却映出她苍白惊慌的小脸。 可下一刻,男人的话,又让她如置冰窟。 男人的目光在她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流连了一瞬,冷冷地开口:“你不是丫头,她也不会像你这般听话,也不会在我面前掉眼泪,更不会取悦我……” “也不会用如此乞求的眼神看着我,更不会用如此卑微的来挽留我。”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女人只会取悦于他,让他舒服,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那么地矫揉造作。 “你到底是谁?”北冥夜冷声质问。 女人眼眸含泪,“我是你的丫头啊!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夜,你忘了吗?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啊!”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丫头不会对他说出这种话的。 他连做梦也没有想过能和丫头在一起,此刻,他觉得失真也觉得不安。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怎么就想不想来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女人频频落泪,挽着他的胳膊,既委屈又可怜,“夫君,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你还要去哪里呢!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北冥夜咬了咬牙,虽有不舍,但是,他仍旧坚持道:“你听我说,我真的还有事要办,我要走了。” “不,我不让你走。”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身不放。 北冥夜扒掉她的小手,反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女人的胸前,她踉跄倒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北冥夜。 他强忍着心痛,看着眼前与舒窈一模一样的女子,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她。” “以丫头的身手,这一掌,她不会躲不过去的,你不是她、你不是!”说到最后,北冥夜几乎是吼出来的。 “夫君,你去哪里啊?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女人哭得撕心裂肺,这令北冥夜一下子怔住了。 他的大手抚向女人娇嫩的脸颊,是眼泪,温热的眼泪,正因为她的眼泪令北冥夜瞬间清醒。 不是,她不是那个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在他的面前从未流过一滴眼泪,无论遇到多么不开心的事,或者遇到多么危险的事,她都不会屈服、示弱甚至落泪。 北冥夜惊愕地抬眸望去,她一双怯怯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绝望之色。 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丫头! 他蓦地转身,任由女人歇斯底里的呼喊,北冥夜仍旧没有回头,毫无留恋地走出房门。 房门陡然间关闭,幻境也结束了。 旋即,石门打开。 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舒窈定睛一看,北冥夜?他出来了?! 北冥夜不由得心下一凛,若是再不出来,恐怕他的三魂七魄就会被永远打散,总算,他意志坚定,识破了这幻境。 见他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舒窈禁不住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 再次看到舒窈,他连说话的声音都难掩笑意,甚至听起来有些小小的得意,“怎么?就这么怕我走不出来啊!” “你想多了!”舒窈瞪了他一眼,纵身一跃,就落到断头路的对面。 这才是真正的舒窈,对他从来就没有好脸色、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北冥夜望着她的倩影,兀自站了好一会。 须臾,他回过头,想起幻境中的婉转低吟、巧笑倩兮、缱绻羡爱的舒窈,禁不住泛起一抹苦涩。 传说中的幻境,就是迷惑、虚无的或不真实的存在,是人性最隐幽处的矛盾和感情。 它可以把人性最阴暗的一面无限放大,直击你内心深处最不敢面对的事情,或是亲情、爱情、权利、地位、仇恨和欲望。 可以说,它是你内心深处最期待、最向往的一面。 诚如他! 原来,他心里涌出一种令他奇怪的柔软的情感,是因为她; 原来,他的内心深处最期待的是那个不加以好颜色的舒窈!那个对他拒之千里之外的舒窈。 如果,她能如幻境中的舒窈一半的温柔,那么,他死也瞑目了。 这时,舒窈回眸问道:“对了,你有听到我在外边喊你吗?” “你喊的是什么?”隐约间,他是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就是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幻象! 舒窈不以为意地开口说道:“北冥夜,大魔头,还能是什么!” 北冥夜无奈地摇头叹息,低低一笑,“呵呵!很像你的叫法!” “到底有没有听到?”舒窈追问。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6章:迷雾幻境(二)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7章:人鼠战 北冥夜想了想,道:“听到了,但是,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象!” 话音一落,他迟疑了一下,心中生出些许期待,“你是不是怕我走不出来?有没有一点担心我?” 舒窈清冷的凝了他一点,认真地道:“没有,既然结伴而行,当然得顾及你,还有,我之所以没有扔下你,是因为我不想欠你的。这次就当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吧!” 北冥夜一听,果然,舒窈还是那个舒窈,丫头还是那个丫头,冷若冰霜,恩怨分明,对他从没有好脸色。 “哦!对了,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竟让你如此眷恋?甚至差点走不出来?”舒窈不免心生好奇。 北冥夜回味着梦境的舒窈,眼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你想知道吗?” 见他邪魅又臭屁的模样,舒窈又不想知道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从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别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幻境里的你可是温柔可人呢!”北冥夜挑了挑眉,眸中含着点点邪肆的坏笑。 “还有我?”舒窈诧异不已,抬眸间,正好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眼神。 “算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舒窈甩甩手,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北冥夜有意试探:“你不好奇吗?” 舒窈冷冷淡淡:“不,我不好奇!” 北冥夜:“你不想知道?” 舒窈:“不,我不想知道。” 北冥夜:“你……” “闭嘴!我不想知道也不好奇,ok?现在找风尘和珍珠要紧,他们已经不见了很久!”舒窈说完,转身向另一个洞中洞走去! 北冥夜:“……” 这山洞太玄妙了,洞中有洞,环环相扣,一不小心就会走错路,甚至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刚才,她走了几个洞中洞,都是死路,舒窈开始焦躁起来,这里每个洞口都是一模一样的,如何分辨他们一一走过了啊! 他们两个不会是要困在里面了吧! 这时,北冥夜指着其中的一个洞中洞,信心十足地说道:“丫头,相信我,走最后一个,一定可以走出去!” 舒窈有些不太相信,“真的可以?” 北冥夜看向她质疑的目光,笃定地说道:“相信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无绝公子,刚才咱们刚走的几个洞,我已经做了标记,这回一定没错。” “好吧!就信你一次。” 两人并肩向其中一个洞口走去。 暗黑的山洞里,一连串的吱吱声,还有黑压压的老鼠前仆后继地追赶着,风尘吓得魂不附体,上气不接下气。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便将珍珠扔在了地上,珍珠满眼惊慌地环顾四周,惊惧地开口:“后面好像还有老鼠在追我们!” “快,不能停……”风尘抹了把头上的汗,继续向前跑去。 恰在这时,小松鼠非常机灵地蹦进了风尘的怀里。 风尘垂眸看向怀里的松鼠,慌张无措地求救,“鼠哥,这些老鼠可都是你的同宗,你快点想想办法啊,不然我们这些人都要喂你的那些个亲戚了。” 小松鼠一听,满眼嫌弃,它直竖着身子,两只短小的前爪像是交警一样,不停地在风尘的面前指挥着。 “吱吱吱……” 这个时候风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顺着松鼠指引的方向拼命地跑去…… 很难想象,小松鼠就这样帮着风尘指引着逃跑的方向,顺利地通过了一个个的洞口, 殊不知,暗黑的山洞里,他不只是弄丢了舒窈,就连跟在身后的珍珠也不知在何时不见了踪影。 洞内复杂,洞内有洞,洞洞相连,就像是一个迷宫,珍珠仓皇之下,跑进了另一个黑洞,身后早已没有了老鼠的追击。 “小姐?” “风尘?”珍珠摸索着走在漆黑的山洞里,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二人。 忽地,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响声。 珍珠吓得心下一突,蓦地睁大了眼睛,拼命地想从黑暗中看到什么,她屏住呼吸,紧紧地贴在湿冷的石壁上,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只是,面对眼前的黑暗,对于未知的危险,她的心是颤抖的。 声音由远及近,不只是声音,不远处,还有了些许亮点,难道是小姐他们? 这时,洞内传来数道回声,珍珠立马竖起耳朵倾听,却听得不太真切。 隐隐约约间似乎是人说话的声音。 珍珠悬心稍放。 这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啊!” “它过来了!” “刺它的眼睛、快!” “梁大人小心!” 几道男音传来,在这暗黑的山洞里尤为突出。 这时,洞穴深处,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崖壁上,然后,那庞然大物龇着獠牙发出一阵恐怖的咆哮声:“吱嗷!” 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围上来的侍卫被震飞出去,然后摔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霎时,鲜血便染红了他们身体底下的那片区域。 梁璟焕呆立在原地,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老鼠仿佛是成精了,看起来无比骇人。 但见它身长四尺,身形壮硕,看着应该有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它龇着一对黄板牙,瞪着一对赤红眼珠,疯狂冲向众人。 一条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长尾巴,如同一条狂甩的长鞭!“咻”的一声,朝梁璟焕冲来,他下意识地用剑抵挡在身前,然后挥剑向它刺去。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足以令他心惊胆寒,面对迎面而来的长剑,老鼠竟然不躲不避,疯狂地迎剑而上。 旋即,“嗷”的一声,老鼠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那剑一下子就刺穿了老鼠的眼睛,刹那间,鲜红的血液呈喷射状涌了出来。 鲜血模糊了它的双眼睛,钻心的痛感瞬间激怒了它。 霎时,它龇起獠牙,身体忽然化成了一道虚影,梁璟焕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那只巨大的老鼠迎面扑来,在他面前疯狂地咆哮着…… 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那大老鼠张着血盆大口,獠牙上淌着长长的粘液,向他的脑袋撕咬下去。 这一刻,梁璟焕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觉浑身一僵,甚至根本来不及躲闪。 “梁大人…” “梁大人…小心!”众侍卫大惊,却因离得太远,而无法施救。 风驰电掣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旋即,那大老鼠发出一声惨烈的吼叫,突然,那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震得山洞颤动几许。 梁璟焕定睛一看,胸前一大团血雾绽放开来,那颜色狰狞得可怕。 随着巨鼠倒地,眼前出现一道靓丽的女子身影,蓦地,他心中的惊骇瞬间转为震惊。 是珍珠! 竟然是她! 梁璟焕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又帮了他一次,这一次,是关乎性命,珍珠,果然如名字一样,珍贵非常。 珍珠缓步上前,素手一伸,将倒地的梁璟焕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梁大人,有没有受伤?” “还好,并无大碍!”梁璟焕借力站了起来。 望着眼前力大无穷的女孩,他竟没来由的心下一悸,刚才,他是不是太丢脸了??? 梁璟焕轻咳了下,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他尴尬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护卫,问道:“你们有没有受伤?” “大人,我们无碍,就是死了两个弟兄,史将军那边也死了几个兄弟……”梁璟焕身边的一等侍卫添海沉重地说道。 梁璟焕眉头紧拧,对手下吩咐道:“你们各自检查下伤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赶紧走出这个洞穴。” “是!” 梁璟焕收回目光时,正好看到史副将哀痛地看着他的四个兄弟为了保护他而惨死在巨鼠之下。 梁璟焕走到史副将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节哀!” 史副将垂着眸,看起来,面上十分沉痛,“不知道窈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梁璟焕头顶三根黑线:“呃……” 珍珠暗道,这个时候他还有心关心小姐?! 一番激烈的战斗,梁璟焕带来的侍卫死伤数人,这还没走到灵草的生长之地,就已经损失惨重,真不知未知的危险还有多少在等着他们。 突然,梁璟焕心下一惊,他看向珍珠,问道:“珍珠,你家小姐呢?” 珍珠眼底尽是担忧之色,“就是因为这些大老鼠,把我和小姐冲散了。” “放心吧!以乡君的身手,她不会有事的,走,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梁璟焕命人将火把照亮,随即,两人定睛一看,眼前风风火火跑来的人不正是风尘吗?! 见到来人,珍珠一下子就跑了过去,紧张地问道:“风尘,你看到小姐了吗?” 风尘哀怨一叹,心中自责不已,“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她就跟在我的身后,哪知,我一回头,你两都不见了!” 梁璟焕吁了口浊气,“你两可真行,一个个地都没看住!” 珍珠懊恼不已,“先找出口吧!什么也别说了。” 这时,风尘将小松鼠放在地上,十分笃定地说道:“我知道怎么走,咱们跟着鼠哥,定能找到出口。” 梁璟焕瞅了一眼小家伙,狐疑地问道:“它能识路?” 风尘拍拍胸脯,对松鼠十分信任,“放心,我鼠哥能耐得很,跟着它绝对没错!刚才,就是它带着我找到你们的,而且,后面的老鼠也都甩掉了!” 说完,小松鼠指了指右侧幽黑的山洞,“噌”得一下就窜了出去,后面几人紧追其后。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7章:人鼠战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08章:从此暗里默相随 “丫头,看,前方有亮光!”北冥夜指着前方的那一点光亮,稍有激动地开口。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两下子,那亮光肯定是出口,我们快走。”终于看到希望,舒窈激动不已。 话落,二人向着尽头那抹光亮跑了出去。 倏然间一道白光乍现,眼前一片光明,舒窈惊呼出声:“终于走出来了!” 那刺眼的阳光令舒窈倏地眯起了双眼,她忙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适应了一会儿刺眼的光芒后,忽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老大!” 舒窈抬眸看去,眸光一亮,呦!这家伙还先出来了。 “不错啊!你也走出来了!珍珠和梁大人他们出来了吗!”舒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哝!在那儿呢!”风尘指了指身后的二人,眼中兴起八卦的意味。 舒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看到梁璟焕正抱着珍珠的身子,他的目光中透着焦灼与担忧。 舒窈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连忙走了过去,忧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舒窈才注意到,珍珠略带苍白的面色。 梁璟焕自责又内疚,“都怪我不好,刚刚是我没有照顾好珍珠,她被毒蝎蜇了。” “什么?”舒窈一听,急得她忙搭上珍珠的脉搏,仔细地把起脉来。 她眉头紧蹙,须臾,她悬心稍放,缓缓道:“你帮她把毒吸出来了?” 梁璟焕一听,面色陡然烧红,他窘迫地点头,心虚极了,“是,情急万分,我是不得已。” 想起那细腻而又敏感的地方,梁璟焕不由得心下一紧,腾的一下,耳根子都烧红了。 舒窈一看,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她问道:“毒蝎子蛰哪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梁璟焕更是支支吾吾、眼神闪躲,“那个……不是…什么要害的地方,乡君,放心,你之前准备好的解毒丸我也给她服下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舒窈闻言,会心一笑,此事太过不简单,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望着昏迷的珍珠,舒窈心下动容,看来,这丫头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以前,她总是围着风尘转,而风尘没心没肺地也没有回应过她。 现在,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好男人,可不能再错过了,不过,就是不知道珍珠对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在意的,他不在意你,你忽略的却是一直陪伴着你的,珍惜眼前人吧! 舒窈看了一眼梁璟焕,心中打起了算盘,现在看来,这个男人能值得托付。 这时,北冥夜也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珍珠,说道:“看来,我们要休整一个晚上了,她服过药,不能移动。” 舒窈起身,朝着北冥夜说道:“嗯!只能这样了。” “窈儿!”一声急促的呼唤,令舒窈眉头蹙紧。 这家伙怎么还没死,命可真硬。 “窈儿,你有没有受伤?”史副将疾步而来,一双黝黑的眼睛泛着五彩的光。 舒窈冰染的容颜如无霜花盛开,目光幽幽转冷,“史副将,我和你很熟吗?” “窈儿,不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吗?你若是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史副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直盯着舒窈的小脸看。 “屎尿香!”这时,一道男音响起,语气冷得似乎都能结霜。 紧接着,那人大手一挥,一道强劲的内力呼啸而去,直接将史副将打飞数丈远。 噗! 史副将口吐鲜血!满脸惊恐地看着北冥夜。 “尊主!”一声急唤传来。 这时,北冥夜的两个下属若烟和炎烈也从黑洞走了出来。 北冥夜转过身,朝炎烈命令 道:“就地休息,去,找些猎物充饥。” 炎烈躬身一礼,道:“是。” 若烟疾走到北冥夜的身旁,凤眸扫了一眼舒窈,心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难道尊主不问问她是怎么闯出山洞的吗?有没有遭遇野兽的袭击? 追随多年,一起出生入死,难道尊主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不成? 这时,梁璟焕的手下添海寻来几只小兽,又生了篝火,风尘便忙乎着为舒窈等人做起了烧烤。 舒窈靠坐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把玩着中的一片叶子,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梁璟焕的身上。 北冥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梁璟焕正温柔地给珍珠喂水喝,北冥夜笑了笑,步履蹒跚地走到舒窈的身边坐下。 他饶有兴趣地开口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有成人之美,有梁大人照顾她,也是这丫头的幸事。” 舒窈没有看他,目光仍旧落在眼前的一对璧人身上,幽幽地说道:“这丫头命苦,未来能有一个真心真意之人爱她、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 北冥夜接话道:“你把照顾珍珠的工作交给了梁璟焕,看来,你是有意戳和他们了。” 闻言,舒窈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凝了一眼眼前过分帅气的一张脸,挖苦道:“当然,像你这种没有真心之人是不会明白的,我差点忘了,若不是你这个始作俑者,珍珠的身世也不会那么惨。” 北冥夜一听,笑容渐敛,看来,这丫头的心结是过不去了,“那时……只能说,我们误会太深。” 北冥夜想了想,深幽的目光落在舒窈的一张脸绝美的容颜上,性感的薄唇轻启: “丫头,从一开始,我们因为四皇子的杀人买卖而成了冤家,后来,丫头的聪明、胆色和身手令在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心想将你收入麾下。” “当然,在下是用了些手段,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丫头的命。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我与丫头在一次次偶遇中产生交集,这之后,或许你不信,丫头身上散发的独特光芒,令在下……” 舒窈打断了她,美眸染上一丝不屑,不以为然地问道:“这么说,你喜欢上我了?” 北冥夜心中一怔,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地就问了,然后,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怎么?不行吗!” 舒窈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拒绝道:“别,你可别喜欢我,我受不起,你的喜欢让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丫头,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怨恨,甚至对我还没有放松警惕,你怀疑我也是正常的,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 “若是、我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对你……”说到此处,北冥夜的眸光暗了暗,“我想,我不会那么做的。” 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一旦说了,恐怕,这丫头会视他为猛水野兽,避之不及啊! 舒窈闻言,鼻腔里闷哼一声,一路走来,他对自己下了多少套?用了多少手段,又算计了她多少?一幕幕、林林总总,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免令人细思极恐。 “不管你会不会做,于我而言,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了,你最好别喜欢上我。” 北冥夜一听,胸腔闷出哑笑,他皱了皱英朗的眉骨,修长的五指暗自收紧,“丫头怕什么?怕我喜欢上你?还是怕你自己会喜欢上我?” 舒窈翻白了一个大白眼,嘴角漾起一抹冷一笑,“呵!怎么可能?再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北冥夜心下一沉,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你三哥吧!” 舒窈没有回答他,而是两眼放光地看向风尘手中烤好的兽腿,迫不及待地从他的手中接过,咽了咽口水,道:“终于烤好了,我都要快饿死了。” 北冥夜低垂着眸,神色黯然,这一刻,只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钝痛 难忍。 风尘朝这边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北冥夜的身边,将手中的烤肉也递给了他一块,北冥夜顺手接过,“谢谢!” 风尘眸中似笑非笑,忍不住揶揄道:“大帅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北冥夜抬眸看他,疑惑地问道:“什么?” 风尘笑意不减,奚落道:“告别错的人,迎接对的人啊。” 北冥夜一听,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若烟也烤好了两条鱼,她走到北冥夜的身前,将手中的鱼递了过去,“尊主,鱼烤好了。” 北冥夜顺手接了过来,将其中的一条烤鱼塞进舒窈的手中,讨好道:“丫头,尝尝这鱼鲜不鲜。” 舒窈正吃着烤肉,凝了一眼手里多出的一条烤鱼,还冒着热喷喷的香气,看样子挺有食欲。 只是,眼角余光中,舒窈感觉有一道不友善又怨恨的目光向她投来…… 舒窈转过视线,扫了一眼眸中带怨的若烟,又将手中的烤鱼重新塞回到北冥夜的手中。 “我有烤肉吃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可别浪费某人辛辛苦苦的一番好意。” 话落,舒窈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梁璟焕那边走去。 北冥夜落寞地望着她的倩影,心中五味杂陈。 若烟见状,不由得心生怨恨,这女人就是阴魂不散。 转而,她巧妙地屈身向前,坐在了北冥夜的对面,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若烟望着眼前俊逸不凡的男人,笑意灿烂,“尊主,你快趁热吃,属下烤了好久,很新鲜美味的。” 话音刚落,炎烈也走了过来,北冥夜蓦地起身,将手中的烤鱼塞到炎烈的手中,冷声道:“本尊不饿,你吃吧!” 说完,北冥夜朝着舒窈的方向追了过去。 倏然间,被冷落的若烟,心中酸胀难忍,她孤立在原地,眼圈泛红,纤细的素白小手狠狠地抓-揉着身下的野草,恨得咬牙切齿:“舒窈,你个***,都是因为你!” 风尘见状,暗暗发笑,又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啊! 风尘冷眼一瞥,冷嘲热讽地说道:“自讨没趣!不是所有人都把你们家尊主当宝贝,偏我们家老大不喜,你与其在那怨恨别人,倒不如想想办法如何才让你们家尊主大人爱上你。” 若烟听罢,一双厉眸陡然间看向风尘,风尘被这么一瞪,吓得心肝一颤,紧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女人可惹不得,听说她是幽冥府的大四罗刹之一,懂蛊虫、善医术,万一惹毛了她,再给自己下个蛊,那可就麻烦了。 章节目录 第209章:因利而动 因得而用 夜幕降临,珍珠恰在这时幽幽转醒,一醒来,她便看到梁璟焕坐在她的身边闭目养神,他该不会是照顾了自己一天吧! 想起白日的一幕,珍珠不由得心中一暖。 珍珠没有想到,白日里,她不过是寻了块大石头坐着等主子,却没想到竟被石缝下的蝎子给蜇了。 她的脑海不停地回想着白日的一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闪过…… “啊!”陡然间,身下传来的剧痛令珍珠惊呼出声。 梁璟焕忙不迭地来到他的身边查看,紧张地询问:“你怎么了?”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蜇了一下。”珍珠刚说完,只觉得身子一软、眼前一昏,便向一边瘫软倒去。 梁璟焕面色一惊,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瘫软的身体,眼中尽是紧张与担忧之色。 她惨白的一张小脸,有些发紫的嘴唇,梁璟焕见状,心下大惊,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啊! 他忙上下检查起来…… 一时间,他也毫无头绪,他总不能扒了她的衣服检查吧,这时,一只毒蝎赫然出现在大石之上。 梁璟焕眸色一变,一把抱起珍珠,右脚用力一踩,便将那罪魁祸首给碾死了。 “珍珠,你快告诉我,哪里被蜇了?哪里疼?要尽快地将毒给吸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梁璟焕一边急声说着,一边将她的身子放在平坦的草地上,而上半身则靠在了一棵大树上。 珍珠恍惚中,还忌讳着男女之别,她有些难为情,只是蠕动了下嘴唇,“我……在……” 梁璟焕察觉到了珍珠的顾忌与难为情,忙开口说道:“珍珠,这个时候就不要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了,再迟一会儿,毒素蔓延,你小命就没了,珍珠……”说到最后,梁璟焕几乎是用吼的。 珍珠惨白的脸上因为羞涩竟蔓上一丝红晕,“……在……右腿上……” 梁璟焕一听,不再迟疑,从膝盖处一把扯开她的裤腿,登时,细腻而光滑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 梁璟焕眸光微滞,但,马上又变得凝重起来,他眸光闪了闪,僵住的手停在半空。 梁璟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结巴道:“珍…珠,是不是…还要往上?”好像,被蜇之处并不在小腿上。 此时,珍珠感觉大腿又麻又疼,她难为情地点点头,梁璟焕不做它想,将裤腿一直卷到大腿深处。 果不其然,往上,大腿内侧有一块被毒蝎蜇过的黑色伤口,一个极为敏感又尴尬的位置。 见珍珠嘴唇现出黑紫色,梁璟焕来不及多想,他咬了咬牙,低下身子,伏低了头,凑到她的大腿内侧,一口吸了下去。 温热的嘴唇与皮肤相触,珍珠浑身轻颤,她又羞又臊,又多无奈,此时,她光着一只腿,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梁璟焕黑眉紧拧,吸一口毒血,便吐在地上,如此轮番几次,终于将毒血吸了个干净。 梁璟焕抹了把带血的嘴角,缓缓起身,又从腰间取出一颗解毒丸送进珍珠的口中,关切地说道:“幸好你家主子有先见之明,怕我们走散了,给了我一些解毒丸,以备不时之需。” 珍珠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袋里的水,艰难地咽了下去,“梁大人,谢谢你。” 说完,她窘迫地将视线侧向一边,看似镇定,其实,心里早就兵荒马乱了。 燃烧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将陷入回忆的珍珠给拉回了现实。 篝火堆旁,摇曳的火光映照在梁璟焕的脸上,让他坚毅的面容变得格外柔和。 珍珠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发现梁璟焕跳动的眼帘,发现她在偷看自己,梁璟焕坚毅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咳……”珍珠轻咳了一声,不想惊着了对面的男人,梁璟焕急忙俯身过来,关切地问道:“你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 珍珠尴尬地坐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专属于男人的外袍,心倏地一暖,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多了,谢谢梁大人的救命之恩。” 梁璟焕黝黑的眸子一闪,温和地说道:“珍珠,和我就不要那么客气了,再说,你也救过我一次。” 珍珠理了理身上的外袍,应道:“好!” “小姐她们也出来了吧!我好像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了。”珍珠说着,目光开始搜索着舒窈的踪迹。 梁璟焕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舒窈就坐在那里休息,身边还有北冥夜陪着。 “都出来了,你放心吧,是你家小姐看你有伤在身又昏迷不醒,所以才叫大家就地休息,等明日一早再赶路。” “哦!”珍珠讷讷地应了一声。 话音一落,瞬间,两人又陷入一片寂静。 仿佛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梁璟焕憋得脸通红,双眉紧拧,就连暴露在空气的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珍珠一抬头,便看到梁璟焕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小汗珠,她诧异地看着他,轻轻地问道:“梁大人,你很热吗?” 梁璟焕的目光闪了一下,局促地看了一眼篝火,支支吾吾地道:“嗯!可能篝火烤得我太热了。” 珍珠讷讷地应一了声:“哦!” 这时,离他们四五米开外的地方,斜靠在树干上的北冥夜当起了吃瓜群众。 他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桃花眼兴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而后,肩膀轻轻地推了一下舒窈,微微侧着头,小声说道:“这个梁大人,喜欢就去追,在那磨磨唧唧,恨不得把尿都给憋出来,就是说不到点上!” 本来快要睡着的舒窈,在听到北冥夜在她耳边八卦,竟也好奇地睁开了眼睛,随着北冥夜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梁璟焕局促无措的模样。 而珍珠好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似的,也没有打扰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看着腼腆的一对璧人,舒窈禁不住莞尔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才是爱情的模样,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这么老练?游历在万花丛中的情场老手?把女人当做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猝不及防一顿损,北冥夜倍感无奈,这丫头到底对自己有多大成见? “我在丫头的眼里就真的如此不堪吗?”北冥夜凑近了她,面上是无比认真的表情。 舒窈不经意地转头,正好对上他轮廓清晰的俊脸,舒窈眼光一敛,向后退了退,冷情道:“怎么,游历人间,惯于玩弄心机手段之人,也需要我的看法吗?” 北冥夜专注着看着她的侧颜,没有半边退意,“是!” 舒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我的看法重不重要有什么要紧…于你而言…” “当然重要!”话还未说完,便被北冥夜打断了,下一刻,便听到北冥夜极其认真地说道:“或许,对你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那真的很重要!” 舒窈听后,默默良久,最后,她想了想,缓缓地开口说道:“好吧!” “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满腹心机、城府极深之人,是一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你想要利用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你自己的一番算计。” “你就像是一个陷阱,真心这种东西,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我想,你也不曾有过。” 北冥夜听罢,心,钝痛难忍,失落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舒窈刻意回避着他焦灼的视线,随口道:“我能有什么误解?” “那你为什么说我是陷阱?”北冥夜心中五味杂陈,他就是想要看看,他在丫头的心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舒窈转过头,绝美而沉静的容颜似水一般平静而认真,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澜:“因利而动,因得而用,因征服欲而进攻的人有真心吗?你就是这么危险的一个人,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我们还是保持安全距离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瞬间的刺痛,而以后的每一天回想起来,北冥夜心底的酸胀却绵延不绝。 北冥夜苦涩一笑,声音酸沉,“看来,你似乎把我研究得很透彻。” “研究?我没那闲工夫,我所想所言皆出自内心。”舒窈没有一丝感情地说完,瞬间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沉默许久的北冥夜,轻唤了声:“丫头!” “噤声!”舒窈做了个嘘的手势,身体微微前倾,朝梁璟焕的方向看了过去。 北冥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隐隐约约听到对面的梁璟焕鼓足了勇气说道:“珍珠,你放心,我既然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珍珠一听,小麦一样的肤色泛起一抹俏丽的红,心中泛起一丝酸涩与失落,“难道你只是想要对我负责吗?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 舒窈在一旁听了都跟着着急,“这家伙真不会说话!” 梁璟焕心下一突,忙不迭地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珍珠见他局促不安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可是这个人也太…… 木讷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09章:因利而动 因得而用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10章:坠崖 另一边,史副将见舒窈与北冥夜二人聊得甚欢,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嫉妒着,却敢怒不敢言,不得不说,他对幽冥府的人有些发怵,尤其是把他掀翻两次,长得人神共愤的男人! 此时,北冥夜见梁璟焕木讷又笨拙,禁不住优美的薄唇勾起一抹玩味。 “没想到,当朝大理寺少卿梁大人竟然也有这般窘迫的时候,和他平时铁面无私、冷面无情办案时的模样相差甚远啊!” 舒窈宛若随口闲聊,“这样没什么不好!” 北冥夜轻轻一笑,“未免太木讷了!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可真的有些丢人了……” 舒窈不以为意地白了他一记,继续看戏。 这时,梁璟焕猛吸了口气,好像是做足了重大决定般,黝黑的眸子透着片片深情,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郑重有力: “珍珠,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我不是因为亲了你才要对你负责,而是、而是我心悦于你才想要娶你,你放心,我会和乡君要了你的。” 哇哦! 舒窈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刚正不阿的梁大人表白起来,竟也如此地令人感动、惊叹! 真应了那句话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北冥夜低笑两声,这男人,还真让他刮目相看。 珍珠定定地看着面前眉眼坚毅的男人,某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令她的整颗心都在颤动。 她的脸颊滚烫的不敢与他直视,偏过头去,想要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却听到他深沉的声音缓缓传来,“珍珠,你呢?你心悦我否?” 珍珠一听,紧张到手心直冒冷汗,心,仿佛要跳出来一样,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我……” 梁璟焕紧紧地盯着珍珠含羞带怯的眼睛,生怕她拒绝自己,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暗中紧握的拳,彰显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忐忑。 梁璟焕颤着唇小心地问道:“珍珠?” 出于紧张,珍珠交叠的手不停地揉搓着手指,须臾,她终于鼓足勇气,小小声说道:“我也、心悦于你。” 梁璟焕听罢,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一把将珍珠拉进怀里,冰凉的唇擦过她的脸颊,他的声音又轻又缓,“日后,我定然视你为珍珠,捧你在手心,疼惜、爱护。” 珍珠伏在他温暖怀里,感动地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他胸膛处,那颗一直跳动的心,灼热得发烫,让她忍不住贴得更近。 珍珠的一张小脸神采飞扬,躲在他的怀里轻柔地开口:“我相信!” 珍珠从未想过,像他这样的铁面无情、执法如山、刚直不阿的男子,会流露出这样温和如春的眸子,也能如桃花般这么多情。 舒窈远远地看着,露出一脸的姨母笑,今晚,她吃了一晚上的狗粮啊!这个铁面无情的梁大人,多情起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呢! 北冥夜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正闪动着温柔的光芒,久久地凝望着舒窈,幽幽远远。 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眼神遥远而凄迷。 殊不知,这道视线太过灼热,以至于让舒窈察觉到了,她随即起身,向林间走去。 她怎么走了? 北冥夜盯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地叫了一声:“丫头,你干吗去?夜里常有野兽出没,不要单独入林,会有危险的。” 舒窈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无妨,我只是方便一下。”反正快天亮了,不可能那么倒霉让她遇到野兽了吧! 闻言,北冥夜这才安下心来,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暗中,一棵大树的背后,一双阴骘骇人的凤眸紧紧地追随着舒窈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没入林中。 天快大亮,舒窈却没了睡意,她走进林间,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眼前的一幕让她蓦地瞪大了眼睛。 目之处及,视野陡然间变得开阔,幽深的峡谷,周围山高林密,一条小溪从峻岭之中穿流而下。 舒窈走到悬崖边,她没有想到两岸悬崖峭壁下藏竟着深潭,沟谷水流湍急而险峻,偌大的深潭绵延数百米。 舒窈叹为观止,这深潭足够令她稀奇不已,一眼望去,一大片神秘的蓝光浮在了深潭之上。 那晶莹的蓝色在海面上弥漫开来,静谧得犹如蓝色仙境,唯美之极。 潭水发光,不知里面聚集了什么发光的微生物,正想着,突然脚下踩空,险些栽向崖下的深潭。 只是,还不等她怀着侥幸的心理,骤然间,她的身后,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影,疾如闪电,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啊……”舒窈惊呼一声,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她本想施展轻功,奈何没有着力点,一个旋身后,还是向深渊深处栽了下去。 倒向深渊那一刻,那人的眸中掠过一抹阴森而怨毒的光芒,舒窈一下就看清了推她之人。 竟然是她?! 北冥夜假寐的眸子倏然间睁开,他似乎听到舒窈的声音,他豁然起身,正好看到风尘手里攥着一个神奇之物向他走来。 霎时,北冥夜的瞳孔倏然间放大,精亮的眸子划过一道精光,不由得问起,“风尘,原来这好东西竟让你得了去。” 风尘一听,明显听出北冥夜猜出了他手中之物,他嘿嘿一笑,道:“尊主也认识此物?” 北冥夜笑了笑,道:“当然识得,若是我没有看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紫金藤王吧!” 风尘得意地笑了笑,挥了几下手中的紫金藤王,炫耀道:“没错,就是紫金藤王。” 北冥夜顺手接过紫金藤王抚摸了一阵,眸光闪过一丝惊叹之色。 须臾,他又还给了风尘,随后,他道:“传闻紫金藤王经千锤百炼吸取日月精华而生。” 风尘把玩着紫金藤王,应道:“梁大人也是这样说的。” 北冥夜沉思片刻又道:“但,依我看,这紫藤王怕是血藤的精华所在,靠吸取猛兽、毒物的血为生,历经年之久,幻化、变异而来。” 风尘一听,眸光一亮,道:“梁大人也是这样说的,你和他观点一样!” 北冥夜饶有兴味一笑,告诫道:“给你一个忠告,这紫金藤王可以炼化神兵,是江湖中人抢破脑袋都要得到的神物,你可要保管好啊!” 风尘听罢,忙不迭地将紫金藤王揽进了怀里,像是护食一样,警惕地看向北冥夜,“那是当然,这可是我丢掉半条小命得来的,我自会保护好,不被人抢了去。” 北冥夜见他如此警惕自己,不由得低笑出声,他双臂抱于胸前,浑不在意地说道:“呵!放心,我虽对此物心生喜欢,但也绝对不会强取豪夺。” “你不会,难保你的手下不会。”风尘说完,警惕地看向四周,然而,他这么一扫,却没有看到舒窈的身影。 风尘心中有疑,蹙着眉头问道:“你看到我老大了吗?” 北冥夜狭长的黑眉轻蹙,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沉着的声音分明流露出几分担忧,“丫头进林有一会儿了,我们进去看看,我有些不放心。” 这时,风尘肩膀上的小松鼠腾的一下跳在了地上,它短小的前肢指着前方的林子,不停地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北冥夜惊疑地看向它,问道:“它这是做什么?” “吱吱吱……”小松鼠挥舞着前肢,又吱吱地叫了两声,下一秒,嗖的一下消失在眼前,转瞬间已跳到了数丈之外。 “还等什么,赶紧追啊!松鼠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的,一定有什么发现。”风尘落下话,一溜烟地向林子里跑去。 崖边,凉风阵阵。 北冥夜与风尘穿过林子,便来到了崖顶,泛蓝的深潭让他无暇欣赏,他的眼皮突突直跳,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老大到底去哪了?我们找遍了林子,都没有找到……” 此时,北冥夜的俊眸漫上了一抹急色,“丫头到底去哪了?” “我老大不是那么没轻没重之人,她肯定是遇到危险了……”风尘站在崖顶,急得直打转。 “别急,让我想想!”北冥夜凝眸四下查看,陡然间,他的眸色一凛,看向距离两人不足三米的地方,竟有一段杂乱的脚印。 “快看,有脚印。”北冥夜快速上前,矮身蹲下,一双桃花眼目光炯炯,他仔细地辨别着,那脚印一看就是女子的脚。 而且,不出所料,那脚印一直沿途蜿蜒至崖边。 风尘定睛一看,分析道:“从脚印上看,这不只是一个人的脚印。” “是,依本尊看,这里一定有两个人,而且都是女子。”北冥夜紧随着脚印一路看去,崖边,竟有一处塌方了。 这时,风尘也看到了,忽地,他的心脏一缩,颤着音道:“老大该不会掉下去了吧!” 北冥夜眯起眼睛,看向其中一处带着莲花的脚印,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感。 看脚印、看这塌方之地,这分明是有挣扎过的痕迹的,难道…… 风尘心惊地望了一眼崖底,蓦地,瞳孔巨震,他吓得惊呼出声:“北冥夜你看……” 北冥夜伸头看去,长在陡峭的崖壁上的一株树上竟缠了一块橘黄色的衣料。 北冥夜俊眸一闪,惊呼:“那是、丫头的腰带!” “天呐!我姐真的掉下去了,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不对,一定不是那么简单。”风尘兀自地说完,倏然间,他想到地上还有另一个人的脚印,马上眸子变得凛冽起来。 “那脚印分明是两个人的,而且,还都是女子的脚印,那塌方之处,也没那么简单,以我老大的武力值,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这么看来,一定是有人暗算她……” 事已至此,已经再明白不过,这定是有人下了黑手,到底是谁? 风尘不敢想,以后若是没了老大,他该怎么办? “不行,我要下去救她…”他心中的恐惧蔓延至全身,他瞪着一双大眼,不管不顾地就要往深潭下跳。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10章:坠崖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11章:金雕复仇 北冥夜见状,一把拉住了他,冷声训斥:“你给我回来,你不准去,我去。你待在上面,等你老大回来。” 在风尘无比诧异、震惊的目光下,北冥夜纵身一跃,眼看他就要跳下去,却不想,北冥夜只觉腰上一重,身后,有人紧紧地抱住了他的窄腰。 “尊主!”身后传来一道惊急的女声。 原来,是若烟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她一双凤眸无比惊惶。 “尊主,你不能跳啊,你若是下去必死无疑!” 北冥夜暴突青筋的大手用力地扯开她的胳膊,显然,他使了很大的力气,“你放开本尊,不要让本尊再说一遍。” “尊主,只要你不跳下去,属下就放开。”若烟带着哭腔,一双胳膊抱的分外有力,就是不肯撒手。 北冥夜浑身散发着戾气,身体翻涌而上的血气让他暴戾一喝,“该死!”旋即,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若烟弹飞了出去。 噗 若烟吐了一大口鲜血,随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北冥夜并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反而冷冽刺骨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若本尊没有记错,你的鞋底是莲花图案。” 若烟的眼中充满了迷惑,因为那个女人,这是他第二次打伤自己了。 她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满眼受伤的神色,“尊主,属下不知你在说什么!” 北冥夜冷声质问:“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本尊就不会发现了吗?你来过崖顶,见过舒窈,是你将她推下去的对不对?” 若烟痛得肝胆俱裂,心里的苦涩摧残着她的身心,“属下没有……” 风尘一听,满腔怒火一下就爆发了,他指着始作俑者的北冥夜,恶狠狠地骂道:“北冥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真是害惨了她,枉我老大曾对你动过心,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说什么?”此刻,北冥夜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原来,丫头心里潜在的情,都被她小心地桎梏在了心底深处。 “还我说什么,若不是你满腹心机的算计老大,我老大怎么会伤心之下,与你划清了界限?”风尘极其不满地控诉。 说到此处,风尘冷笑连连,“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呵呵呵!你要感谢你自己,成功地把我老大对你的那份心动扼杀在了摇篮里。” 北冥夜的一双桃花眼圆睁,过往一切,惶惶追想,幕幕恍然,步步沉渊。 原来,是他自己将这段感情给埋葬了! 他的心骤然酸沉、懊悔,不堪重负。 行止由心,这种悔恨自会在往后的时日里有所外露。 丫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等我! 北冥夜倏地看向若烟,一双桃花眼像是染上了嗜血的毒,冷冽的声音如寒光刀锋,“贱人,本尊若不死,待本尊回来之日,定将你剥皮抽筋。” 北冥夜的话让若烟如坠极寒之地,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北冥夜说完,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抢过风尘手中的紫金藤王跳入了崖底的深潭。 随后,崖底上空传来北冥夜飘忽的声音:“借紫金藤王一用,上天入地,我一定将丫头救回来。” 风尘失神地看着崖底,原来,他真的可以为了老大跳崖,不顾生死! 这就是同生共死吗?! “尊主?!”这时,炎烈也赶了过来,正好看到北冥夜丝毫不惧地跳向了深渊。 随着一声惊呼,梁璟焕、珍珠等人也跑了过来,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竟都怔愣在当场。 梁璟焕一把扣住风尘颤抖的肩膀,满眼焦急之色,“风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尘紧闭了一下眼,倏地又睁开,声音满满的隐忍,“老大被人推下了深潭,北冥夜跳下去救她了。” “你说什么?”梁璟焕和珍珠同时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珍珠担忧地走向崖边,四下张望,这哪里看得到半点影子。 “这下可遭了。”梁璟焕目露惊惧,原地踱步。 风尘一听,一颗心直往下沉去,他这么说,难道还有什么未知的风险? 他怯怯地问道:“梁大人,你说清楚,难道这深潭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梁璟焕满目惊色,深吸口气,艰难地开口:“你有所不知,据异物志所记载,那深潭之中有一个上古物种,名曰赤鱬。” 珍珠急问:“何为赤鱬?” 梁璟焕沉了沉气,继续道:“上古留下来的神兽,传闻,它身长六尺,形如鱼,通体冰蓝、生有四肢、尾如巨蟒、浑身无鳞皮肤黏稠。” “其身躯冰寒,金铁触之即溶、齿爪锋利,催金断木,削铁如泥,如果被它咬伤或者划伤,那么,此人便会常年身体冰寒,成为无法救治的寒体。” “不过,听说这种物种的血有透明,若涂于伤口,无论何等严重的伤口都能立即复原,且不留疤痕。” “所以,若是真掉下深潭,那乡君还能……”梁璟焕哽咽难忍,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这可如何是好,他要如何与陛下交代啊?走之前,陛下说过,若舒窈有意外,那么,他也不必回来了。 眼下这形势,他要怎么办?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发生意外,他要如何交差?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风尘闻之,坦然失色,厉眸倏地看向慢慢起身的若烟,就要扑过去。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炎烈见状,立马拦住了他,警告道:“住手!一切等尊主回来再说,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定不会饶了你。” 梁璟焕将情绪激动的风尘拉了回来,劝道:“风尘,咱们还是等等吧!不要轻举妄动。” “梁大人,这个贱人一定知道这深潭之下有巨兽,所以才会动了杀心…”风尘激动非常,这个女人就是想要置舒窈于死地啊! 梁璟焕大手压在了他的肩上,黑眸一沉,“风尘,你别冲动,两方势力动起手来,只怕两败俱伤,你还要不要找你老大了?” 风尘不是那么不知深浅之人,即便心里有多恨,他都不能冲动,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回老大,然后再找这个女人报仇雪恨。 他哭丧着脸,黑眸紧闭,心中充满了无限担忧与害怕。 天色渐渐亮了,珍珠望向崖底,忧心忡忡,“与其你们在这等着,不如找通往崖底深潭的路,总比坐以待毙得好。” 梁璟焕陡然间看向她,目露惊色,而后认同地点头,“珍珠说的是,我有办法,咱们赶紧去崖底找他们。” 突然,山巅之上,一声愤怒的鹰唳之声冲入九霄,两山间的回音,缭绕地震动了许多时。 抬头一望,风尘喜极,那不是他养的金雕辛巴吗? 它找来了??? 只见金雕平张的双翅,不动地从天空斜飞而下,几乎触到众人的头顶,若烟与炎烈等人惊得猛地一缩脖子,惊骇地盯着眼前的大金雕。 那金雕近得几乎可以看清它两肋间斑白的羽毛。 这时,金雕又冲了上去,盘旋,它翅膀不再扇动,只是歪斜着,头往下探着,左右摆动,像是急切地寻找攻击目标一般。 陡然间,长空划过一道玄色的闪电,金雕俯冲而下,两只尖利的爪子猛地伸了出来,朝着若烟袭击而去。 若烟只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风过,然后就是后脑勺一阵刺痛,猝不及防下的若烟惊恐地失声尖叫,她捂住后脑勺,鲜血横流。 “啊……你这畜生。” 凶猛的金雕竟然从背后突袭她,而且,还啄伤了她的后脑勺。 风尘见状,目露惊色与兴奋,这金雕从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 难道说……? “啊!” 眼见金雕盘旋而下,尖锐的喙直往她的眼睛上啄,若烟吓得魂不附体,慌乱之下急忙后退。 随即,她连忙抽出腰间佩剑进行格挡,但,还是为时已晚。 金雕锋利的爪子瞬间抓落了若烟的利剑,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金雕落到她的头上,用它锋利的喙狠狠地啄向她的头皮。 若烟用一只手臂护着眼睛,腾出另外一只手臂拼命地驱赶着金雕,她惊恐地左扑右挡拼命地反抗。 她一边拼命往山下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 而金雕则“乘胜追击”,在她的头上快速飞行,追赶他、叨啄他。 也许是她的反抗激发了金雕的“斗志”,只见金雕一边愤怒的鸣叫,一边狠狠地啄向她的额头。 顿时,一股鲜血顺着她的头顶流满全脸,若烟只感觉自己的头皮像被刀割般疼痛,她发出一种痛苦的嘶嚎,“啊……炎烈,救我。” 眼看若烟处于劣势,整颗头被金雕啄得千疮百孔,炎烈心中一紧,他瞅准时机,手握长弓,拉弓搭箭,瞄准了金雕。 风尘骤然间睁大了双眼,盯着炎烈毫不犹豫地射出一了箭…… 咻! 利箭呼啸而去…… 风尘用力地挥着双手,惊呼一声:“辛巴,小心!” 金雕发出一声嘹亮的长鸣,旋身躲避,奈何那箭来势汹汹,擦着金雕的翅膀飞了过去。 噗 强大的箭气下,金雕硕大的羽翼震落了它一地褐色的羽毛。 金雕用力地扑扇了两下,翅膀上的疼痛让它痛得发出一声苍凉的低嗥,它想要重新飞上天空,奈何翅膀一仄歪一仄歪的,像是发动机的两翼。 最终,“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11章:金雕复仇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12章:深潭赤鱬 眼看炎烈又要引弓搭箭,风尘大惊失色,就连他怀里的小松鼠都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发出吱吱吱的惊恐之声。 完了,它的鹰老弟啊! 这人类简直太坏了。 风尘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推开炎烈,将金雕护在身下。 “你若敢杀它,就先杀了我。”风尘回过头,对炎烈一顿咆哮。 炎烈搭在手上的弓并没有收起,而是不屑地说道:“一只畜生而已,竟让你以身相护?” 风尘气极,怒吼一声:“它不是畜生,让我告诉你,你家尊主也十分喜爱这金雕,当初,可是他与老大亲自喂养长大,你若是杀了它,你猜,你老大会不会放过你。” “它不过是一只畜生,怎可与人比?再说,是它杀人在先,我杀雕在后,有何不妥?”炎烈看向痛苦呻吟的若烟,心疼不已。 风尘以身相护,金雕朝着他哀戚地低叫一声,更激起风尘的保护欲。 “我说了,它不是畜生,若不是这个贱人把老大推入深潭,金雕怎么可能攻击她?这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我家金雕是为了给主人报仇,有什么错?” 炎烈气的大眼圆睁,被怼得哑口无言:“你……” “炎烈,帮我杀了他、杀了那只畜生。”若烟被手下的人扶起,她捂着头,撕心裂肺地怒吼,似乎已经忘了身上的疼痛。 这时,梁璟焕等人也赶了过来,他们站在风尘面前一字排开,拔剑相向,个个严阵以待。 炎烈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即,六七个幽冥府的杀手抽出佩剑,指向面前的几人。 形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梁璟焕浑身散发着肃冷之气,郑重道:“你们可要想好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乡君和你们尊主,若是打起来,你们也占不到便宜,两方损失惨重还如何找人?” “况且,此事皆因若烟而起,怨不得他人,我奉劝你一句,一切以大局为重,乡君与尊主下落不明,不知他们是否遇险,你们有空在这互相残杀,倒不如想想怎么救两位主事人。” 若烟中说的那样,赤鱬其身躯冰寒,金铁触之即溶、齿爪锋利,催金断木,削铁如泥,如果被它咬伤或者划伤,那么,此人便会常年身体冰寒,成为无法救治的寒体。 北冥夜不及多想,旋身而落,目光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他的丫头不能有事,否则,他一定要将它碎尸万段。 仔细再看,舒窈的整个身体悬空在赤鱬长长的獠牙下,好像是穿衣而过,并没有伤到内脏,可是,他还是担忧的心脏快要骤停。 这时,北冥夜几步踩上一块巨大的石头,借力一跃,凌空翻身,身体在空中翻滚三百六十度后,双脚稳稳地落在了赤鱬的头上。 北冥夜目露急色,大声呼喊:“丫头,是我,你醒醒!” 他想要伸手去够,却惊到了身下的怪兽,那怪兽蓦地仰头,将北冥夜甩了出去。 “丫头……” 怪兽力道之大,竟将北冥夜甩出数丈开外。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直接唤醒了昏迷中舒窈,她一睁开眼,便见到她此生最为可怕的事情。 映入眼帘的是那怪兽长长的獠牙,以及流着黏液的血盆大口,舒窈吓得魂不附体。 他妈的,她还以为,它被这怪兽吃了呢! 原来,她只是被怪兽的獠牙勾住腰间的银色长鞭!若不是她流血过多,又撞击到了岩石上,她也不可能晕厥过去。 幸好,幸好!她命不该绝。 “丫头……” 随着一声疾呼,舒窈艰难地扭动下身体,好像有人再叫她,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这是……北冥夜的声音吗? 不可能吧!北冥夜怎么可能来救她? 正当她想着如何脱离血盆大口之时,北冥夜又唤了她一声:“丫头……” 舒窈眸光一震,转头看向怪兽的身后,北冥夜?竟然是他,他真的来了,他有那么好心??? 舒窈虚弱地朝她挥手,提醒,“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他咬伤……这家伙不怕任何兵器……” 只要一想到她的乾坤回旋刀被它融了,舒窈就背脊一寒。 金铁触之即溶、催金断木,能想的招都想了,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12章:深潭赤鱬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13章:大战赤鱬 北冥夜没想到,她身在虎口却还在为他担心,心中倏然一热,接着他纵身一跃,又飞到了怪兽的头上。 舒窈仰着头,面色苍白地看向怪兽头道。 重新走在坚实的地面上,舒窈赞叹唏嘘:“还是陆地好!” 北冥夜面色一凛,将舒窈掩护在身后,“小心!退后,这赤鱬水中和陆地的战斗力一样强!” 赤鱬于水中时,栖息于地底暗流之中;于陆上时,藏身在悬崖绝壁内,厉害得紧呢! 舒窈看向他,不可思议地叹道:“没想到它这么厉害!” 北冥夜不敢大意,“再怎么说它也是上古神兽。” 舒窈不由得升起一丝佩服之意,“可是,刚才你打掉了它的牙齿……” 北冥夜听出了她话里的赞叹之意,心生喜悦:“赤鱬的咬合力超级强悍,撕扯的力度也非人所能想象,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那巨兽卷着水花扑到了岸上。 鱬的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两团燃烧的火焰,只是,好像其中一只已经被北冥夜刺伤了,变得浑浊不清。 “你不是刺伤了它的眼睛,这丫的怎么没有流血?”舒窈向后慢慢退去,疑惑地问道。 北冥夜紧紧地盯它,眸光锐利凛冽,“它的血是透明的。” 舒窈暗叹,难怪没有看到一丝血迹,这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赤鱬慢慢地将身体转向北冥夜,嘴中獠牙咯吱咯吱地乱响。 “嗷……”忽地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它沙哑的喉咙中传出来,舒窈只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寒冷肆意蔓延。 在二人的惊愕的目光中,巨兽猛地张开了血盆巨口朝他们袭来…… “丫头,你身上有伤,躲一边去,我来对付它。”北冥夜握紧了手中的紫金血藤王,目露寒光。 “你小心一点!”舒窈不忘提醒道。 说时迟,那时快,北冥夜就见赤鱬猛地扑了过来,只一闪,北冥夜便闪在了巨兽的背后。 舒窈躲在大树后看着,心底想着要不要帮忙,只是,身上的伤口越愈加的疼痛难忍,仿佛是脱力了一般,提不起一丝气力。 那赤鱬背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起尘土砂石四散,北冥夜旋身一躲,堪堪躲开一边。 赤鱬见掀他不着,怒吼了一声,却似天空上起个雷霆霹雳,震得那山谷摇动,旋即,赤鱬把它似蟒蛇般的尾巴朝北冥夜剪去。 北冥夜却又闪在了一边,几次都没有打到北冥夜,那赤鱬气性先自没了一半。 “嗷……”它再吼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它的攻击方式?北冥夜一瞬间摸清了! 倏然间,北冥夜冷冽的眸子如冰封的利刃,他一手抡起紫金藤王,纵身飞起,俯身而下,从半空中劈将下来…… 他那磅礴的内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去,然后,只听得一声巨响,震得周遭的树木连枝带叶地落了下来。 噗! 那赤鱬的背上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透明的液体自它身上流了下来。 “嗷……” 那赤鱬咆哮凄厉,突然,它兽性大发,翻身又是一扑,便将北冥夜扑了下来。 北冥夜旋身又是一跃,退到了十步远的距离。 赤鱬的气息狂暴无比,仰头狂啸,又向着北冥夜扑去。 陡然间,北冥夜掠地飞身跃起,悬空凌驾在半空中,衣衫随风飘动。 “畜生,去死!”北冥夜大喝一声,以藤为剑,一道道紫黑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 气势四处波及,空间大片开裂,狂风怒号,猎猎作响! 森然的寒气一使出便将周边笼罩,在一片剑气光晕下,是他们上下打斗的身影…… 赤鱬眼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一阵狂暴的咆哮震撼天地,它变得更加的狂暴无畏! 两种力量相碰所产生的力量波及着整个深潭。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更新,第213章:大战赤鱬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14章:你还是人吗? 恰在这时,舒窈看清了赤鱬偌大的头颅之下竟有一块地方是透明的,她心中一喜,朝着北冥夜大喊一声:“攻击它下颌处,那里有一块软-肉……” “它的弱点?”北冥夜旋身而上,落于赤鱬的头上。 舒窈扶着身前的大树,强撑着身体,虚弱地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无意间看到,你可以试试,这丫的力气太强悍,若这么耗下去,终是体力跟不上的。” 北冥夜目光狠洌,大喝一声:“好,那就试试!”他手握紫金藤王,凝聚内力,那紫金藤王如苍鹰啼鸣不止,紫色的藤芒缠绕在身。 突然,疾风劲急,北冥夜一剑劈下,天罡之气挥出万里,刹那间,地动山摇,砂石飞起,千树折断、万花碾碎。 舒窈被这刚烈之气震得踉跄倒地,尘土飞扬,竟看不清前方的战况。 舒窈惊骇,这tm的还是人吗?这简直称得上轰炸机了。 少顷,眼前的尘埃散去,一切恢复如初。 舒窈缓缓起身,在看向四周,峡谷之内满地残花、千树弯折。 舒窈缓缓上前,蓦地,眼前的一幕,惊得她瞪大了一双美眸。 地上,赤鱬仰躺在地,那紫金藤王狠狠地插在了巨大头颅下的脖颈之处。 舒窈震惊非常,一点点靠近赤鱬的身体,突然,一道浑厚的男音又从天空压来,“丫头,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舒窈微微仰头,虚弱的声音中透着几分骇然之色,“你还是人吗?” 闻言,北冥夜笑了,虽然,她的目光中多出几分骇然的神色,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欣赏之色,且眼底闪动着晶亮的光芒。 自半空中落地,北冥夜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心疼得像刀绞一样。 随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赤鱬,拉着舒窈走了过去,“丫头,这巨兽身上的血液虽说是透明的,但它的功效可不简单。” 舒窈惨白着一张脸问道:“如何不简单法?” “这赤鱬血液不同于其他兽类,若涂于伤口,无论何等严重的伤口都能立即复原,且不留疤痕。”北冥夜说完,右手从赤鱬的伤口处捻过一坨透明的液体,然后在舒窈无比震惊的眸中,将黏液涂抹在了她额头上寸长的血口子上。 而后,他又牵起舒窈的胳膊,将手指上剩余的黏液全都抹在了她的胳膊上,那凉凉的触感,让她顷刻间缓解了不少疼痛。 接着,舒窈再一次瞳孔地震,只见,胳膊上的一条长长的口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恢复。 舒窈伸出手指试图感受这神奇的一刻,果不其然,那伤口不但恢复,竟然还比之前的皮肤更加的细滑柔嫩、白皙有弹力。 舒窈惊喜万分,她不顾身体的疼痛,从挎包里掏出四五个大空瓶,迫不及待地将赤鱬身上流出的黏稠血液一点点地装进了空瓶里。 北冥夜看着她这一番举动,有些哭笑不得,他捏了捏鼻梁,这丫头连自己的伤势都不顾,竟然宝贝起赤鱬的血液来。 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赤鱬身上的血重要?分不清主次呢? 虽说这血液无比珍贵,但是,她身上的伤可会随时要了她的小命啊。 收集完,舒窈瞪着一双大眼,心疼无比地看着赤鱬身上的血液白白地往外流。 她有些懊恼地说道:“白瞎了、白瞎了、早知道我就该多带些空瓶过来好了,唉!” “丫头,在可惜我们也带不走,你身上的伤要紧,不能再拖了。”北冥夜心焦不已,眸中忧色重重。 话音刚落,舒窈只觉浑身一冷,眼前一黑,身体忽忽悠悠地向后倒去。 北冥夜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她栽倒这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北冥夜将她斜靠在自己的怀里,看到她的嘴角边缓缓流出一丝血迹,原本白色的衣裳染红了大片衣襟。 真不知,她之前与赤鱬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大战,衣裳破碎凌乱,透过破碎的衣裙,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痕。 锁骨深处开一条半尺长的血口子,一直蜿蜒到右胸前,皮肉翻绽中显露着层次分明,颤蠕鲜赤的里肌白脂。 只瞬息之间,血再一次浸透了她的上衣,只这景象看来,太过触目惊心。 北冥夜只觉胸口窒息得紧,她忙不迭地从巨兽的身上接下来一捧黏黏的血液涂抹在了舒窈的锁骨至胸口处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黏液的触感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缩小,血液停止了外流,而且很快愈合,变成一道红线,最后完全变成白皙的皮肤,丝毫无损。 接着,北冥夜又将目光落在了她的另一条手臂上,一道深痕入肉三分,连皮都裂开了,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红的肉色伤口。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受了多少的伤? 挨了赤鱬多少的攻击? 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该有多无助与害怕? 此刻,北冥夜无比的自责与内疚,他早该下来的,若不是他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丫头也不会受这个罪,他真的该死! 北冥夜的眸中闪动着水光,那些个狰狞的伤口令北冥夜的心遽然抽紧。 他无比认真、仔细地一遍一遍地为她涂抹上黏液,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口,哪怕最小的伤口只有指甲盖大小。 很快,伤口一个个愈合,变成之前粉嫩的肌肤,甚至比之前的皮肤还要好上几分。 少顷,北冥夜将舒窈抱了起来,只是,当北冥夜抱紧她时,立刻被她身上的温度吓了一大跳。 北冥夜的眉头紧紧蹙起,怀里的女子,浑身冷得像是一块冰块,把他也冻得浑身发寒。 “丫头,你该不会是……”北冥夜心中大骇,难道这些伤口是被赤鱬咬伤的? 他记得异物志中有说过,赤鑐身体冰寒,一旦被它咬伤,不论是人是物都会被寒气袭体,且无法根除。 而且,于每个人体质不同,每月十五都会寒体突发,且无法控制。 怎么办? 此时,北冥夜也慌了,他无助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因为他也没有办法。 心,仿佛被一把刀子狠狠地搅动,疼痛得难以呼吸。 看着怀里冷得瑟瑟发抖的女子,他又紧搂了几分,随后,他查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向一处簇拥着鲜花的山洞里走去。 蚀骨的寒意侵蚀着舒窈的四肢百骸,就连眉毛都结了一层冰霜。 北冥夜将她放在一处草堆之上,随后找来干树枝,架起了一堆篝火。 舒窈蜷缩在火堆旁,感受着火堆的热量,眉毛上的霜也慢慢地化开了,而后,北冥夜又将自己的衣服搭在了临时架起的衣撑子上,又将舒窈的外衫脱下放在火堆前烤。 北冥夜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将他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柔地说道:“丫头,有没有好点?” 幸好上岸之后,他用内力将身上的衣服给烘干了,否则,他一身湿气,岂不是加重了丫头身上的寒气? 强大的一股股内力暖流袭来,令舒窈感觉一阵暖意,她本能地在他怀里更紧贴了些,试图想要驱赶身体里的寒气,她痛苦地呻吟:“好、好冷!” 北冥夜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无比的忧心,越发地抱紧了她。 舒窈美眸紧紧地阖着,青紫的唇无法言语,她冷得直打战,直到北冥夜催动内力为她取暖,这才驱走了她身上一部分的寒冷,她的状态已经不像是刚才那么糟糕。 阵阵暖意袭来,舒窈缓缓地睁开眼睛,哆嗦地看着周遭,那冻得青紫色的唇缓缓地张开:“这里、这里是哪?为什么…我会那么冷?” “丫头,你是不是被赤鱬咬了?”说着,北冥夜伸手便将搭在树撑子上的外袍扯了过来,盖在舒窈的身上。 舒窈冻得迷迷糊糊,微微抬起轻颤的眸子,声音颤抖地问道:“嗯!是!有、有、什么问题吗?” 北冥夜轻柔地捋过舒窈脸颊上的凌乱的发丝,温声解惑:“传说,赤鑐身体冰寒,但凡被它咬伤,便会被寒气袭体,且无法根除。” 舒窈冷的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冷气,“难怪…我、会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被冻结成、冰似的。” 北冥夜看着舒窈的目光沉沉又柔和,“一会儿就好了,别怕。” 舒窈一双小手冻得僵硬,她放在嘴边哈了哈,顿觉凉飕飕的,“喂,你救、救了我三次,咱们…之前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北冥夜闻言,心中艰涩又酸沉,他冰冷的唇角微勾,低低地应道:“乐意之至,丫头,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可好?” “好!”舒窈阖上了美眸,轻轻地应道。 北冥夜一双桃花眼泛起一抹柔光,轻声道:“你好,丫头,我叫北冥夜,是鬼市的幕后东家,也是幽冥府的尊主,认识你很高兴。” “哦!原来是无绝公子,久仰大名。” “丫头芳名?” 舒窈的声音低低的,有些缥缈,渐渐地听不真切,“小女子舒窈…” 睡着了? 北冥夜眸色暗沉,盯着她一张苍白的小脸,冷色的肌肤连绒毛都看得无比清楚。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找到根除她体内寒气的办法。 章节目录 第215章:人型暖炉 夜沉了又亮了,身边的火堆燃尽。 舒窈幽幽转醒,看到自己埋在北冥夜的怀里,吓得一个激灵,她轻轻动了动身子,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以为北冥夜没有发现,下一刻,男人整个脑袋便伏在了她的肩头,还带着蛊惑人心的声音,“丫头,昨日抱了你一晚上,没有谢意,怎么,你还想逃?” 轰 舒窈窘得脸一红,蓦地弹飞了出去,她指着北冥夜,不客气地道:“昨日之事,我是冻得不清醒,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什么样?”北冥夜邪魅一笑,坏坏地引诱。 “我管你!”舒窈怒骂一声。 想到昨夜,他以内力为她取暖,算是救了她一条小命,她还是十分感激的,想了想,道:“昨夜,是你救了我,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北冥夜侧卧在地上,一条大长腿曲起,修长健硕的手臂支撑着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邪魅一笑,调戏道:“丫头,昨日温香软玉抱满怀,可惜了…” 男人一脸的不正经,吓得舒窈赶紧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了你,别在瞎说了,事急从权,我没有怪你占我便宜就不错了,还在那里耍嘴皮子、臭屁。” “好,听丫头的。”北冥夜就喜欢她洒脱不扭捏的模样,越看越爱看。 他霍地起身,一脸的凝重、认真之色,“丫头,以后每月十五都有可能发作一次,你要在这之前,做好保暖的准备。你放心,我也会寻求他法,将这寒症根除。” 舒窈见他如此正经,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实在不行,我还有师傅和师叔呢,到时候问问他老人家,是否有方可医。” “嗯!”北冥夜紧盯着她的美眸,倏地兴起了作弄之意,他邪魅的嘴角微微上扬,戏谑道:“丫头,在没想到根除之法时,每月十五,我也可以事先为丫头备上暖炉。” 舒窈美眸一眨,问道:“有用吗?” 北冥夜颔首一笑,“当然有用。” 舒窈狐疑地问道:“什么暖炉?” “就是我这个大暖炉啊!”北冥夜双臂一伸,眼角笑意渐浓。 舒窈一听,脸颊上倏地爬上一抹俏丽的红,羞赧地骂道:“你个流氓。” 这男人怎么回事?正经不过三分钟! 北冥夜见好就收,怕再逗下去,恐怕会真的生气,倒时候有他苦果子吃。 舒窈检查了下浑身的伤势,心中暗道,这赤鱬的血液还真是神奇得很呢,那么严重的伤口竟然不治而愈,不但没有疤痕,就连皮肤都胜从前。 她激动地摸了摸挎包,里面鼓鼓的正是从赤鱬身上收集的血液呢。 再看到北冥夜身旁那泛着幽光的紫金藤王,舒窈一下想起,这紫金藤王怎么会落在他的手中?这不是风尘的吗? 舒窈疑惑地问道:“紫金藤王怎么在你手里?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们人呢?” 北冥夜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愧疚之色,“你入林子好一会也没有回来,我担心你,便和风尘入林去寻你,后来,通过蛛丝马迹才才发现你掉进了深潭……” “为了救你,我也跳了下来,这之前,我顺手从风尘手里夺过紫金藤王就是为了治服深潭里的赤鱬。” 舒窈一听,心中豁然开朗,“所以,你知道这深潭里有赤鱬?而且,你也知道紫金藤王是它的克星?” 北冥夜点了点头,应道:“对。” 舒窈感叹一声:“原来如此!” “我发现,这世上就没有你不懂的。”舒窈轻笑了下,算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北冥夜幽幽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以、丫头开始对我改观了吗?我很荣幸。” 舒窈向他走近了几步,面上的温和笑容陡然消失不见,替换上的是了然于心的肃杀冷意: “你别得意,我被若烟怨恨,她心生杀意,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你?”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自会找你的人算账,虽说不是你将我推下来的,但是,也是你没有约束好手下导致,我这人呢,恩怨分明,这笔帐,我早晚都会算的。” 北冥夜神色微敛,正色道:“我明白!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若烟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也不会饶了她的。” 舒窈的神情清冷倔强,说出的话无比的正式与严肃,“北冥夜,以前,你暗杀我、算计我,对我做出的种种恶事,如今,你又救了我三次,我们扯平了吧,两两相抵,谁也不欠谁的。” 北冥夜心里无比清楚,她这样说就是想和他划清界线,可是,这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口。 北冥夜默默地听完,漆黑的眸子里拂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带着心疼,却也有隐忍与克制,一番酝酿,终是说了句:“好,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舒窈转过身看了一圈,正色道:“喂,说正事,我们赶紧去找那两味灵草吧!” 北冥夜兀自走到洞口,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山涧,“这深潭之下,可不好找出去的路啊。” “我们现在不能出去,那灵草好像就在那赤鱬的洞穴-里。”舒窈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山洞的深处,若有所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北冥夜蓦地转身,一脸探究地看向舒窈。 “我从深潭里出来之时,正好遇到了赤鱬,几番大战,我就受了重伤,一时慌乱躲进了山洞。” “我记得山洞的深处有一处百米高的冰洞,那里冰笋玉立,玲珑剔透,在那原古石柱之下有一个冰湖,上面长个一珠神奇的植物,和梁大人描述的一模一样。” “哪知,在我采摘的时候,那赤鱬竟然追了上来……我也没想到,那山洞竟是它的巢穴,赤鱬穷追不舍,慌忙躲避之下,它一个龙摆尾便将我掀晕在了石头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在与巨兽搏杀,而我却挂在了它的巨齿之上。”舒窈想想还真是后怕得紧呢! 北冥夜听了,心口的疼惜蔓延,“原来如此,那还等什么,我们去寻灵草吧!” 舒窈点头,“好。” 转身之际,北冥夜从地上拾起他的外衫,披到了舒窈的身上,目光落在她破碎不堪的衣裙上,关切地说道:“听说那灵草生长在寒冰池内,你先穿上,小心着凉。” 舒窈浅浅一笑,拢了拢衣领,道了谢意,随后,两人并肩向洞的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洞内的温度越低,尽管舒窈有内力加持,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洞外碧草如茵,洞内寒气逼人,没想到洞内洞外反差如此之大。”呼出的冷气缭绕在周遭,北冥夜赞叹不已。 随之越走越远,乍然间,眼前忽地一亮,视野开阔。 那山洞真如舒窈所说,冰洞高达百米,不光如此,冰洞的顶端竟有数丈宽的一个露天的见方口子,难怪阳光可以射进来。 眼前,如鬼斧神工般的冰洞,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冰笋玉立,玲珑剔透,在那犹如原古石柱之下,真的有一个冰池。 北冥夜踏着石路向前走去,冰池上,冷气缭绕、迷迷蒙蒙,而那冰湖的中间就长着一株,高有三尺,外观如寒冰雕就,晶莹剔透的并蒂灵草。 北冥夜惊呼一声:“这就是冰灵焰草!” 舒窈冷得直哆嗦,她哈着气,艰难地动了动唇:“是!” 北冥夜沉声道:“大凡神物必有神兽守护,你闯进了它的地盘,赤鱬对你穷追不舍,它不吃掉你是不会罢休的。” “原来如此。” 这时,北冥夜纵身而起,一跃而上,脚踏冰湖,体迅飞凫,飘忽若神般来到湖的中央。 他的大手从后腰处扯过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动物皮,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冰寒无比的冰灵焰草,然后,用力一拔,便将冰灵焰草拔了下来。 转身,脚尖轻点湖面,旋身落在舒窈的身边。 舒窈看着他手上的动物皮,诧异地问道:“你手上的皮是哪来的?”一看就是动物的皮,可是又与别的动物不太一样。 “丫头,这么快就忘记了?”北冥夜将冰灵焰草包裹好,放在她的手中。 “我想起来了,这是赤鱬的皮,它能抵抗冰灵焰草的极寒。”舒窈僵硬的脸上轻扯了一下唇角,遗憾地道:“难怪了,我一触及到冰灵焰草,那刺骨的极寒仿佛要将我这手的血液给冻住一般,根本无法近前。” “我试了很多次,根本就无法触碰它。”只要在它身边多逗留一会儿,寒气就会一直顺着脚底往上钻。 北冥夜见她抖得厉害,连嘴唇都苍白了,眸中闪过一抹心疼,旋即,他一把将人卷进怀里,道:“你要真的去拔了,你这手也就废掉了。” 一下子被拥进温暖的怀里,舒窈心下一颤,暖流源源不断地送进了她的身体里。 舒窈靠在他的怀里,难为情地开口,“那个,你还是放开我吧,我没那么冷!” 北冥夜不顾怀里女人的挣扎,又紧了紧怀抱,轻声斥责:“死鸭子嘴硬,在硬下去,命都没了,你不知道,你这极寒的体质最怕寒冷了吗?一会又该发作了,若是多发几次,我也救不了你。” 章节目录 第216章:三头巨蛇 “有那么严重吗?”舒窈深有体会,那极度的阴冷,让她死的心都有了,可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根本不想示弱。 北冥夜面色有些不悦,口气略带责备之意,“若是出去,你可以问问梁璟焕或者你师傅,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见到你的师傅。”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女人令她心疼、怜惜到他的骨子里。 舒窈也不再扭捏,因为她还惦记着另一味灵草,“喂,现在我们只找到一味,那另一味枯血幽草在哪里?” 北冥夜目光如炬,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还在这个洞里。” 舒窈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疑惑地问道:“不会吧,你怎么知道?” “异物志上说的,枯血幽草生长在溶洞之中,而冰与火是隔岭相处,所谓冰火两重天,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 舒窈冷得一个激灵:“那我们再往里走走。” 北冥夜低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格外柔和,“好。” 在距离冰洞不足数丈之外,渐渐地,一股燥热之气从洞穴-里扑面而来,舒窈的精神为之一振。 “好明显,我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前面应该是岩浆溶洞了。”没错了,那岩浆溶洞与冰洞仅一岭之隔。 “嗯!”北冥夜低低地应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然而,这山洞好像无穷无尽一般走不到头,而且越往里,那股燥热的气息便是越发明显。 舒窈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我不冷了。” 北冥夜停在半空的手尴尬地动了动,又落寞地放了下来,眼神中的失落一闪而逝。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舒窈的瞳孔不停地收缩。 果不其然,离冰洞不足百丈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岩浆山洞。 洞壁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熔岩流痕,洞完,舒窈纵身一跃,将落在地上的紫金藤王抓握在了手中。 旋即,脚尖点地,飞身一跃,落在了三头巨蛇的背上,随后,紫金藤王携裹着斩破一切的余威,向着巨蛇的脑袋砍了下去。 “啪嗒”一声,蛇头掉落在地,鲜红而又腥臭的蛇血喷涌而出。 其中的一个头被斩落,三头巨蛇吃痛得仰天咆哮,恐怖的凄厉声音震得他们耳鼓生疼。 章节目录 第217章:北冥夜受伤 暴怒的三头巨蛇体开始疯狂地扭曲着身躯,用它坚硬如铁的尾巴不停地胡乱地拍打。 “嘭!” “嘭!” “嘭!” 舒窈瞬间就被震飞了出去,北冥夜见状,一跃而起,大手在空中一捞,一把接住了舒窈的娇躯。 巨蛇的眼睛散着强烈的怨毒光芒,粗长的巨尾如同铁鞭一般,不停地向两人抽去,带着阵阵狂风,席卷一地灰尘。 北冥夜带着舒窈不停地向后退去,而那三头巨蛇像是疯了一般,有着用之不竭的力气,挥舞着它灵动的巨尾。 北冥夜与巨蛇怒目而视,一股浓郁的危险弥漫在他的眉宇间,令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的戾气,“剩下的交给我,你退后。” 说完,北冥夜握着紫金藤王疾驰飞去,那巨蛇张着血盆大口、吐着长长的信子,向飞来的北冥夜撕咬而去。 那巨蛇再一次爆发出震天的怒吼之声,全身的力量更加的恐怖和强大,毁灭性的气息则是从它的身体之中扩散而出。 腾空的北冥夜衣阙飘飘,猎猎作响,在两张巨口的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两头硕大的蛇头,争先恐后地追着北冥夜攻击,一张一合的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将他吞噬。 刹那间,北冥夜全身爆发出无比骇人的力量,他手持紫金藤王,催动内力,化藤为剑,将全部内力注入了紫金藤王之中。 只见,他遒劲的胳膊一条条扭曲挣扎的青筋仿佛是一条条不甘被束缚的怒龙,在那层皮肤下展露峥嵘。 难以言喻又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他身体里穿梭,就像是奔腾的江水一样冲刷着他的经脉和骨骼。 瞬间,剑芒破空而出,道道寒光万丈,剑尖前方,虚空都在不住地扭曲着。 恢弘的、光芒万丈的剑气,横空劈向了三头巨蛇。 霎时,蛇身爆出道道深深的血痕,它愤怒地仰天嘶吼,同时,北冥夜在空中旋身数圈后,又一次落在了三头巨蛇庞大的后背之上。 北冥夜的眼中陡然间爆发出刺眼的寒芒,浑身释放出更加磅礴的内力,全部都集聚在了紫金藤王之上。 瞬息之间,紫金藤王的一端惊现出庞大的内力气球,而且越来越庞大,待剑气收尽,北冥夜扬手一劈,强大的气墙带着浩瀚无穷的力道砸向了三头巨蛇。 嘭! 只听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日月无光,一股强大的内力之下,三头巨蛇另外的两个脑袋瞬间就被轰得稀巴烂。 无头的庞大身躯猝然间倒地! 轰 一声轰然巨响,震得地动山摇,乱石飞溅。 舒窈被炸的瞬间蒙了,这还是人吗?天,这世上还有谁是他的对手?不知道三哥能不能打得过他! 北冥夜从一阵阵烟雾中缓缓地走了出来,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锋锐之气,迟迟没有散去,就连舒窈见了都颤了几颤。 这个男人,远比她所想的还要可怕三分! 北冥夜负手站在她的对面,疑惑地看着她怔呆的模样,问道:“怎么了?这种眼神看我?” 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舒窈缓了缓神色,问道:“没事,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北冥夜低低一笑,自我调侃起来,“连着杀了两头巨兽,内力有损是必然,若是再来一头,我看,你要为我收尸了。” 舒窈想想也是,随即,她自然地牵起他的胳膊,面色严肃地帮她把了一下脉,少时,她眉头一蹙,道:“这哪里是耗损一点内力啊,这……” 还不待她说完,北冥夜脸色陡然大变,他只觉胸口一阵血气上涌,一个没忍住。 “噗…” 大口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一片前襟,就连面前也扬起一片血雾。 舒窈面色一骇,惊呼出声:“北冥夜!” 陡然间,北冥夜身体一软,瘫软在了舒窈的身前,舒窈见此情况,急忙伸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舒窈气急,颤声道:“你竟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你还忍着?怎么没憋死你呢!” “小伤而已,大惊小怪。”他原本醇厚磁性的嗓音也变得沙哑,气若游离,但他仍旧倔强的死撑,“丫头,我若死了,你会不会心痛得为我掉眼泪?” “放心,我肯定不会。”舒窈想都没想直接怼了回去。 “呵!这才是你。”北冥夜轮廓分明的俊脸惨白如纸,更添了几分怜人之色。 舒窈巡视了下四周,看到对面背阴处有一处可以供人休息的地方,舒窈忙将人扶了过去,慢慢放下,将他背靠在石柱之上。 舒窈睨了他一眼,埋怨道:“你受了不小的内伤,打不过还要逞能。” 北冥夜无力地靠在那儿,眯了眯眼,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困怠,“这里就我一个男人,而且、你也受了不小的内伤,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与三头巨蛇缠斗,而不管不顾吗?我做不到。” 舒窈刚想说话,就见北冥夜炙热的目光朝她看来,哑着声音说道:“我怎么忍心见你受伤?若是终有一死,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舒窈默了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才多久,就有了这样的转变?“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事实上,他们的情分到不了这一步。 北冥夜酸涩一笑,将落在他身上的幽幽目光收了回来,却在看到不远处的硕大的蛇皮时,眸中倏然间变了变。 他修长的大手朝前方一指,低低地开口:“丫头……你看……” 舒窈抬眸间,正好看到他的裸露在外的手臂竟有一处一指多长的烫伤,她的瞳孔蓦地一滞,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问道:“这烫伤是被岩浆溅到的吧?” 北冥夜任由着她抓着自己,老老实实地回道:“是。” “没事,我有办法!”舒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瓷瓶,那里装的正是赤鱬的血液。 舒窈从瓷瓶里倒出几滴赤鱬的血液,仔仔细细地涂抹在他的遒劲的手臂上,顿时,一股清凉感漫过他整条手臂。 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触碰到他手臂线条,凉凉的指尖带过,瞬间,似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那指尖微凉的触感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眷恋之感,只是,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恋恋不舍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赤鱬的血液还真是神奇呢!看,一点疤痕都没有。”舒窈禁不住唏嘘感叹起来,想想也挺值得的,这稀罕物世间只此一个,却被她得到了。 北冥夜垂眸看去,手臂上,一条细细的红痕也在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丝毫无损。 舒窈抬眸间,看到他眉梢处那条细长的疤痕,心念一动,指了指,问道:“对了,你眉梢的那道疤痕我也可以帮你除去!” 北冥夜修长的手指微微抚摸了一下眉梢,想起这道疤痕,正是舒窈的乾坤回旋刀所留下的,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仇人…… “谢谢丫头。” “不过,我想留着它,权当是个念想…”北冥夜的身子微微前倾,倏然间,他长臂一伸,一把扣住了舒窈的头,性感略带苍白的唇,准确无误地掠夺到她那张粉嫩柔软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上去,辗转啃噬,不留一点空隙! “唔!你…” 舒窈蓦地睁大了双眸,看着近在咫尺又苍白没有血气的脸,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舒窈惊得回过神,在她想要挣脱开北冥夜的钳制时,他适时地松开了她。 舒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气得小脸涨红,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在了他苍白的脸上。 舒窈素手掩唇,满脸怒容,骂道:“无耻,你为什么要吻我?”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她只觉得唇有些发胀,丝丝血迹尽显。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下去,北冥夜非但没有惯性地侧过一边,还一脸放纵随性,“我都要死了,反正没事做。” 什么??? 舒窈简直要骂娘,他这是什么鬼逻辑?那一巴掌简直扇得轻了,感情是在戏耍她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色之徒!”舒窈怒骂了他一句,旋即起身,“你死在这儿吧,没人管你。”舒窈懒得理他,转身向出口走去。 “你不想要枯血幽草了吗?”北冥夜见她真的恼了,忙不迭地叫住她。 “你休再骗我,这里根本就没有。”舒窈仍旧朝前走,不愿理会。 看着她的背影,北冥夜的目光格外温柔魅惑,“丫头,你说我好色,可是,你可知道,好色是一个人的修养问题,不分男女,把握好了叫品味,把握不好就叫流氓,最好的默契,我懂你得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图谋不轨!” 都快要死了,竟还在这玩撩人的把戏,把一个好色之徒竟说得如此高大上,也只有他北冥夜了吧! 舒窈忽地转身,冷角溢出一抹冷嘲热讽:“真没想到,你竟可以把一个好色之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义正词严?” “丫头说是就是吧…咳咳咳…”话还未说完,便从北冥夜的胸腔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倏然间,他只觉喉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噗!!! 那鲜红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片尘土。 章节目录 第218章:江山情重美人轻 舒窈见状,目露急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的身前,「活该,让你嘚瑟!」 「本来身上还有一些治内伤的药,不过,全都掉在深潭里了,我也救不了你,你少说些话吧!留口气。」 北冥夜似乎在赌气,又似乎在安慰自己,「这点小伤还死不了,让丫头失望了!」 舒窈叹了口气,无奈道:「看在你救过我的分上,懒得和你计较,我还是扶你出去吧!」 一阵急咳,震得胸腔发疼,北冥夜低喘连连,指着对面的蛇皮,虚弱地道:「你去看看,那蛇皮之下盖着的什么?那里肯定有东西。」 他刚才就想说了,只是,再看到丫头为她仔细疗伤,细嫩的手指触到他的肌肤时,令他浑身一紧,竟然一时没忍住…… 舒窈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随口应道:「好。」与其说是蛇皮,还不如说是蛇的鳞甲了。 舒窈缓缓起身,几步来到蛇皮旁边,看着硕大又密集的鳞片纹路,舒窈头皮发麻,犹豫了一下,转身又回到北冥夜身前。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紫金藤王,朝着北冥夜尴尬一笑,「那个、我有密集恐惧症。」 北冥夜闻言,眸光忽地变得格外柔和温暖,他低低一笑,震得胸腔有些难受,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竟也有害怕之物。 密集恐惧症? 甚是奇妙呢! 北冥夜目光紧随着舒窈,她手中的紫金藤王轻轻一挑,便将大片蛇皮翻向了一边。 蛇皮被掀开的那一刻,舒窈与北冥夜的眸子骤然间惊变,霎时,一株通体冰蓝的植物映入眼帘,它形如莲花、状如海碗大小,这不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枯血幽草吗? 舒窈矮身蹲下,看着、瞧着,这枯血幽草也太漂亮了些,长在这种岩浆旁边不应该是红色的吗?为何是通体冰蓝? 舒窈转过头看向北冥夜,纤纤玉指指着枯血幽草,弱弱地问道:「能摘吗?」 来之前,听燕王的神医说过,这灵草是火属性的灵草,稍有触碰,如同被烈火灼伤一般。 之前吃了冰灵焰草的亏,也有了一定的经验,现在她可不能轻易触碰,万一被火灼伤可就不好玩了。 北冥夜听了,苦笑不已,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北冥夜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沉沉道:「丫头,不怕,放心大胆的薅。」 舒窈一听,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清秀的面容带着几分激动的神采,「好嘞!」 舒窈转过身,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见没有灼热感,顿时消除了心中的顾虑,她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将枯血幽草拔了下来。 她雀跃地来到北冥夜的身边,在他面前一顿展示,「你看,我还以为摘这灵草又要大费周章一番呢!」 「现在两样灵草都齐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也对北周国有了交代。」舒窈说完,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悬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 北冥夜闻之,一双深色的瞳孔泛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幽光,他静静地打量着她,少时,终不疾不徐地说起。 「丫头,你有没有想过,无冽公主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为何要来魔域谷这种有去无回的地方寻药,而且还是付出生命代价、非常难得的药?」 舒窈先是一愣,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公主中毒只是托词,说不定,公主也是被他们利用的,他们意不在此。只在借此机会阻碍三哥登基,若是他不去魔域谷,也顺便除掉我这个威胁,一箭双雕。」 北冥夜不甚明白,明知是陷阱却依然义无反顾,「你既然明白为何还要冒险?」 舒窈叹息一声,坦然道:「因为,我不 想三哥为难,也不想看到他被燕王掣肘,更不想看到北周威胁到三哥。」 北冥夜一听,一颗心酸酸沉沉,说出的话似乎都带着几丝不快,「又是为了他。」 舒窈的眸中划过一抹精锐的光芒,「北周的无冽公主中毒应该是燕王和萧将军合谋下的,宫中的太医治不了,却偏偏燕王府的神医能治,还给出了公主解药的方子,更神奇的是,还要在魔域谷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去寻灵药,他们的目的太明显了。」 「若我不去,就是视公主的生死于不顾,就更加坐实了是我下了毒,可笑的是,他们还不让我去给公主看病,分明就是心虚。」 北冥夜静静地听着,心中为她这种大义而感到心疼,「你对他可以豁得出去性命,而他却将你置于险地,看来,江上与丫头,他是做了选择的。」 舒窈一听,勃然不悦,她不允许别人诋毁他的三哥,「你不必挑拨离间,三哥的难处我懂,即便他选择了江山我也不会怪他,他心系万民,而大擎需要他。」 何况,他的三哥并不是负心儿郎。 「到底身为君王,还是看重江山,轻易地辜负了美人的一片深情。丫头,别傻了,他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爱你!」刺耳否定的话彻底刺激到了舒窈,只见她美眸一瞪,满脸怒容。 「果然是刀子没有割到自己身上不疼,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都觉得自己情比金坚,爱如磐石,可以为了女人抛弃一切。但是,真若发生了,任何男人的选择都不见得会有多高明或者多情深意坚。」 见她如此维护宫昀傲,北冥夜一时沉默无语,酸酸涩涩的情绪不断在心里翻涌,他意识到,他不仅吃醋还很羡慕,宫里的那个男人。 他很想一个冲动,对她说:若换作是我,江山与美人,我一定会选美人。 可是,冷静后的他却将话锋一转,低低地问道:「丫头,这灵草是你用生命换来的,即便是无冽公主真的中毒,你就这么轻易地将灵草交给他们了吗?」 舒窈哀怨一叹,眸光暗淡,说实话,她也不想给啊!「我当然不想,可是,总要有个妥帖的办法才是。」 北冥夜见状,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我有办法。」 舒窈一听,蓦地抬眸,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激动地问道:「什么办法?」 北冥夜凝着她,「来魔域谷之前,我命人去查过北周,还有那无冽公主。」 舒窈的心里兴起了一丝好奇,「然后呢?」 北冥夜轻咳了几声,缓了缓气息,说道:「我查到那无冽公主并不是中了什么罕见难治的毒,其实,依你的毒术,也不难治,根本用不上这两种灵草。」 「他们利用你深入魔域谷求得两位灵草,若你死了,他们就可以除了心头大患,若是取回来了,他们还可以用灵草提升修为,这可不是一举两得吗。」 北冥夜停顿了下,又道:「我幽冥府就可以解无冽公主身上的毒。」 「真的?」舒窈眸光一亮,简直难以置信,他的眼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北冥夜微微颔首,「当然。」 说完,他从腰间取出一味草药,递到舒窈的手中,缓缓地道:「这是魔域谷内围长的一株草药,名唤幽冽草,能解百毒,你拿回去吧。」 「无冽公主中毒迹象与谪仙散极为相同,但也存在着实质性的些许不同,而宫中的那群庸医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他们就利用这一点,欺骗了你们。」 原来如此! 「你是什么时候摘的啊?」她怎么没有看见。 舒窈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她才没那么傻,将自己拼了命才找到两位灵草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想 要她的命。 北冥夜压了压胸腔里的不适,道:「刚入魔域谷,还未与你结伴而行之前。」 舒窈疑惑不解,「那你为何不早说,我也不用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找什么灵草了。」 北冥夜无奈一笑,这个时候她还埋怨起他了,「我若早说,你会信吗?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我若说了,你又会以为我想算计你或是图谋你什么了。」 舒窈一听,尴尬一笑,好像是哦,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牵强,「呵呵呵、不至于。」 北冥夜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而,面色慎重又慎地叮嘱道:「这两味灵草不但可以重塑根基、提高修为,而且,还会将重伤垂危之人从鬼门关里救回来,所以,这灵草万万不能给别人。」 舒窈非常明白这两味灵草的重要性,所以她才不会轻易地示人。 「我知道了,对了,我答应你的,拿到灵草我们一人一半,幸好这灵草是同根两珠。」 北冥夜入鬓的长眉轻轻地挑起,嘴角笑意渐浓,「你舍得?」 舒窈眉眼带笑,大方地表示,「有何舍不得?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在血王蝙蝠或是赤鱬的口中了。」 北冥夜内心无比动容,这丫头还惦记着自己?他一双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按了回去,「丫头都留着吧!我不要。」 「不行,我可不想欠你人情。」说完,她将手中的两味灵草一分为二,包进另一张赤鱬的兽皮里,接着又放进了北冥夜的手中。 那样子看起来,不容拒绝。 「咳…」 北冥夜压着想要剧烈咳嗽的冲动,然而越是压制越是咳嗽的剧烈难忍。 舒窈见状,忙不迭地拍了拍他的背脊,问道:「你没事吧!快别说话了,你内伤很重。」 北冥夜缓了缓气息,虚弱地道:「无妨,就是话说得有点多,呛到了!」 「那咱们赶紧走吧,这里越来越热了。」舒窈将灵药揣进挎包里,然后扶起北冥夜向洞外走去。 章节目录 第219章:生鱼片 走到冰洞之时,“哗”的一声,从冰泉里传出一阵异响,北冥夜诧异地看过去,“这冰泉有异样。” “我去看看。”舒窈被冰泉里的动静吸引了目光,她悄然地走了过去,却看到数条银白色的大鱼在冰泉里游来游去。 舒窈的目光倏然一变,垂于身体两侧的手慢慢集聚内力,陡然间,两手结内力一挥,冰泉中的数条大鱼翻飞四起,又落于地面。 舒窈雀跃地上前,用手中的紫金藤王狠狠地朝大鱼的肚子插了进去,一连插了四五条,这才肯罢休。 北冥夜玩味地看着她,问道:“我们今晚要吃大餐吗?” “当然,我们晚上吃烤鱼,而且,这鱼这么冰,还可以做生鱼片,不用冰块就可以吃到冰镇过的生鱼片。”舒窈自得其乐地自说自话,全然不顾北冥夜是否听不听得懂。 生鱼片?那是什么美食? 北冥夜莞尔一笑,被舒窈扶着走出了冰洞。 两人生着篝火坐在离深潭不远的地方,开始准备晚上的吃食。 离开冰泉已久的大鱼也不再那么极寒难触,舒窈清理着手中的四条鱼,口中还念念有词:“说也奇怪,这冰灵焰草极寒,手不可触,可这银鱼也是冰泉里生的,为何一出水面就不那么寒冷了?我还以为吃不上了呢!” 北冥夜目光幽幽,说的话也别有深意,“世上万物,失去他赖以生存的环境都不可能长久。” 舒窈颇为认同地点头,“好像是这个理,可是,冰灵焰草却除外。” 北冥夜兀自一笑,“因为它是灵草!” 舒窈停下手中的活,朝他看了一眼,算是认可他说的话,“呵,也对。” 落活,手中的银鱼也清洗干净,随后,她将其中三条银鱼架在火上烤,然后又跑到林间找来类似调味的菌菇洒在了鱼的身上。 瞬间,一股香味飘散开来,钻进北冥夜的鼻子里。 “好香啊!你刚才跑进林间摸索了半天就是去找调味料吗?”北冥夜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好奇地问道。 舒窈嘴角含着笑意,从怀里掏出一柄弯刀,“是啊!纯天然调料,怎么样,香不香?” 见着她手中的弯刀,北冥夜诧异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你的乾坤刀被赤鱬腐蚀焀化了吗?” 舒窈叹了口气,道:“你没看到吗?那乾坤回旋刀一共六柄弯刀,那球体损坏,其余五柄都被那该死的赤鱬给融了,我只剩这一把了,还是刚回洞里拾回来的,有破损,你没看出来吗。” 弯刀伤痕累累,几乎不能再用,北冥夜淡淡道:“可惜了这弯刀!” 旋即,他看向篝火前的紫金藤王,眼里闪过点点碎碎的流光。 而后,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丫头若是信我,我便用这紫金藤王给你重新锻造一柄乾坤回旋刀。” 舒窈一听,激动得不行,赶紧坐到他的身边,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真的可以吗?” “丫头怕不是忘了,我乃江湖上人称的无绝公子,奇门遁甲无一不会,虽说这是莫归言师傅的绝技,但是,我想,我并不比他差。”北冥夜说完,棱角分明的面庞在篝火的照耀下闪动着傲人的光芒。 舒窈恍然惊觉,目露精光,“对哦,我记得你帮我修过乾坤回旋刀,恐怕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琢磨透了这里面的名堂,所以说,这对你来说并不难。” 变相的夸奖令北冥夜心神一荡,他微微颔首,“原来,我在丫头的心里这么厉害。” 舒窈微微眯起眼睛,清亮的眸子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警惕之色,“你不会再耍我一次,像上次一样,在我的武器里做手脚吧?” 她这是有阴影了吗? 北冥夜明暗不定的俊脸上划过一抹受伤的神情,“丫头,再怎么说,我们也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你就这样不信任我?” 舒窈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不住,我心里有阴影。” 北冥夜眸光暗淡,音色有种无力感:“若是我再做出伤害丫头的事,恐怕丫头会与我绝交,或是将我千刀万剐了,我历经生死才让丫头对我放下心防,解除误会,怎么可能再伤丫头的心?” 舒窈冷凝着脸,言语看似无所谓,实则却极为认真,“算你有良心,不过,你若真的再来伤我,从此山水一程,我们永不再相见。” 北冥夜听到她的话,心如芒刺,“放心,断然不会。” “好了,不要再说那么沉重的话题了。”舒窈敛了敛神色,卖乖地道:“喂,魔头,为了感谢你帮我打造武器,小女子无以报答,这厢给你做一道君从未吃过的生鱼片,让你尝尝鲜。” 这丫头为了讨好他,连说话的语气竟都变了…… 这时,舒窈手中的一整条鱼也在瞬间片完了,她找来一个大号的扁石头,将生鱼片整整齐齐地码在了上面。 橙红肥嫩的鱼肉,网状的白色经络,薄如纸的鱼片,外表看起来光滑、鲜亮。 “丫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魔头?”北冥夜对于这个称呼真得有种烦躁之感,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舒窈偷偷暗爽,恶作剧地说道:“不叫你魔头,那叫你妖孽?” 眼前的小丫头对他有意捉弄,北冥夜只得苦笑而无计可施,他无奈地叹息:“我是人,不是妖孽……” 难道就没有好听的名字叫了吗? 舒窈故意道:“那我想不出叫你什么?” 北冥夜眸光一闪,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命令道:“叫我冥夜。” 舒窈一听,噗嗤一声笑了:“明夜?还后天呢!” 噗! 他要气出内伤了! 不,他本来就有内伤。 舒窈将片好的生鱼片献宝似的送到他的面前,“你尝尝,特别好吃。” 北冥夜一看,满眼诧异,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生的?” 这怎么吃? “当然,熟的还能叫生鱼片了吗?”舒窈率先取下其中一片,塞进嘴里,尝了个鲜。 陡然间,舒窈的眸子大睁,鲜味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很美味,特别鲜,比三文鱼还好吃,冰冰凉凉的,口感十分不错。” 北冥夜好奇这种吃法,又不敢尝试,看着她激动又陶醉的小模样,忍不住也拿起一片放入口中。 北冥夜咬了一口,瞬间,像是一股激流涌遍全身,他的眸光大亮,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窈,赞叹道:“肉质入口滑顺,没有腥味,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清甜。” 舒窈轻笑,“是不是感觉无比鲜嫩?” 被勾起馋虫,北冥夜又捡了一片放进嘴里,“是。” “我没骗你吧,这可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整出来的美食。”呵!大和民族生吃专家。 北冥夜又拎起一片放进嘴里,问道:“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是……?” 舒窈不想解释,对于这个国家她也懒得说,所以,她摆了摆手,道:“就是一个自大又残暴、血腥又没有人道的国家,你不必知道。” 北冥夜目露惊艳,“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 舒窈将烤鱼递到他面前,“烤鱼好了,我吃一条,你吃两条。” 北冥夜顺手接过:“谢谢。” 篝火噼里啪啦响着,夜色浓重,峡谷深潭寂静幽深,两人分别躺在篝火的两侧,心中百转千回。 天刚蒙蒙亮,舒窈偷偷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北冥夜的身边,见他呼吸均匀,美眸闪动间,她素手一伸,在他身上快速地点了两下昏睡穴。 这才放心起身,她径直走到潭水边,将破烂、脏污的衣裙解开,丢进了潭水里。 她光着如玉的身子,伸出如玉的足尖试了试水温,凉风掠过她的身子,让她轻轻一颤。 走进深潭,凉液漫过凝脂肌肤,墨色的青丝漂浮在水面。 舒窈最是受不了一身的脏污,这简直臭不可闻,全身上下都是怪兽的唾液,头发蓬乱,灰头土脸。 幸好她点了北冥夜的昏睡穴,要不然,她还不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呢! 凉水掠身,瞬间神清气爽。 当她得意不已之时,却不知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倏然间睁开,男人的嘴角漫上一抹邪魅的笑。 阵阵徐风吹来,四周开得正盛的花瓣纷纷四散而去,又打着旋落于深潭之中。 潭中一长发美人香肩裸背、冰肌玉骨、于烟波中若隐若现,她柔夷似雪、点水掠身,那画面看起来如梦似幻。 水声响动,舒窈并没有注意到深潭的暗处隐着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她魅人的桃花眼微微一滞,随即,目光放肆地欣赏起来。 晨曦微露,折射在她如玉般红润的肌肤上,更添了一抹醉人的媚。 不多时,舒窈洗漱完毕,而那抹隐藏的身影也在瞬间消失不见,舒窈将洗好晾干的衣裙穿好,转身向林子里走去。 少时,舒窈捧着一大堆野果子走了回来,正好北冥夜也适时地醒来。 他眸光一动,心中狠狠一悸,眼前,女人脸上泛着红晕,锁骨玉颈,白皙如凝脂。 她没有梳妆,而是任由蓬松的发髻随风而动,几缕俏皮的发丝停留在她精致的容颜上,尽态极妍。 “这野果长得甚是好看,红通通的,就不知道甜不甜?”舒窈清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北冥夜心下一露,忙回过神来,他干咳了几声,看向她怀里的红色果子,眸子泛起一抹喜色,“丫头,这野果你可要多吃一些。” “为何?”舒窈纳闷问道。 北冥夜眉眼含笑,别有深意:“你师叔有没有告诉过你,这天下有一奇果。” “要数十年一开花、数十年一结果,但凡结果,只有数十颗,而只要吃过三颗,身受内伤之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恢复内伤,这可是习武之人不可或缺的医治内伤的良药啊!” 舒窈惊呼一声:“竟如此神奇?” “当然,你快吃,之前被赤鱬打伤,只要吃上三颗即刻恢复内力。”北冥夜忙催促道。 章节目录 第220章:还没完没了了! 「好。」舒窈应了句,忙将怀中的几个野果子塞进了北冥野的手里,「反正也没有几颗,我全都摘了,也足够我们吃了。」 舒窈来到深潭,随便洗了几下,又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咔嚓」一口咬了下去,瞬间,汁水四溢充满口腔。 舒窈鼓着腮帮子,雀跃的开口:「又脆又甜,非常可口。」 北冥夜见了,拿起怀中的果子学着舒窈的样子也在身上蹭了几下,放入口中一咬,还真是嘎嘣脆呢! 两人连着吃了四五个,还不到一个时辰,顿时感觉胸腔内血液翻涌,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瞬间,身体畅快淋漓。 北冥夜盘膝而坐,调息内力,少顷,他看向对面的舒窈也开始凝神调息,他关切地问道:「丫头,感觉怎么样?」 舒窈缓缓睁开眼睛,呼了口浊气,道:「我很好,感觉浑身通透,内力畅通。」 另一边,梁璟焕与炎烈带着一行人走了三天三夜,仍是没有见到舒窈与北冥夜的踪迹。 清晨,水雾渐渐弥漫开来,笼罩在深潭之上,凉风吹过、烟树历历,迷雾变幻,犹如仙境。 朦胧的白雾当中隐约看到一个山谷模样,梁璟焕惊呼一声:「这里,该不会是深潭了吧!」 能见度太低,炎烈只能缓慢地前行,「走近看看。」难道这里就是他们要穿进去的那个山谷吗? 珍珠心细如发,隐约间,她忽然听到有男女说话的声音:「前面好像有说话的声音?你们听到没有?」 「大家小心!」梁璟焕大手一挥,身后的一群人立马警觉地抽出腰间佩刀,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一众人如临大敌一般拿着武器,一脸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幽深寂静,雾气缭绕,随后,众人惊慌地看到两道人影如幽灵一般慢慢地从迷雾之中走了出来…… 乍然间,看到面前的一行人手持武器如临大敌一般盯着这边看去,从他们的脸上明显可看到惊愕之色。 风尘蓦地睁大了眼睛,惊呼出声:「老姐,真的是你,你没死?」话音一落,风尘不顾一切地向对面跑去。 随即,一把抱住了来人,激动得眼泪横流,「老大,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重获新生,再见到至亲之人,舒窈鼻子一酸,眼圈微红,带着哭腔道:「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吗?」 风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姐,你没死、没死、真好。」 舒窈心中酸沉,抚了抚风尘颤抖的背脊,哄道:「好了,我没事了。」 站在舒窈身边的北冥夜,见一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个没完,还抱得如此紧,顿时,心间生出一股醋意。. 他大手一伸,将风尘从舒窈的怀里提溜了出来,「行了,老大不小的了,还像个小男孩似的,丢不丢人?」 「要你管?」风尘甩开他的大手,露出一脸的不悦之色。 「窈儿?」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道惊急的男声响起! 「窈儿?」 一听这声音,舒窈只觉头皮一麻,眉头倏然间蹙起。 来人一身落魄装束,正急着往舒窈这边跑来…… 舒窈一个头有两个大! 屎真香! 只见,屎真香长臂一伸,看这架势,像是猛虎下山想要抱得美人一亲芳泽。 舒窈惊得后退几步,身子下意识地向后倾去。 眼看来人就要抱个满怀,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只大手,一下就抵住了屎真香的大脑门。 他近不得前,被一只遒劲的手臂挡 在了一臂之外,而屎真香的两只手只能胡乱地扑腾。 那样子既滑稽又可笑! 舒窈侧头看去,原来是北冥夜出手了! 北冥夜的个子足足高出他差不多两个头,他高大健硕的身躯一下就笼罩下来,直压得屎真香冷汗涔涔。 这样的悬殊下,屎真香根本占不得一点便宜。 「窈儿,你有没有受伤?我都担心死你了,你快让他松手,让我好好看看你!」史副将的大手一直在那挥舞,想要甩掉头上的钳制。 舒窈简直不可思议,这男人还真是越挫越勇呢! 她朝着北冥夜无奈地道:「北冥夜,你放开他!」 「你确定?」北冥夜挑了挑眉,这家伙就是贼心不死,竟敢当着他的面敢抱她? 真是活腻了! 「放心吧!」舒窈朝他点了点头,又对史副将冷声说道:「我让北冥夜放了你,你就站那好好说话!」 「好好!」史副将忙不迭地保证。 这时,北冥夜嫌弃地松开了手,却不想,史副将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一脸急不可待,他长臂一伸,眼看就要抱了过来。 舒窈冷眸一瞥,浑身爆发出凛冽的气息。 她忍无可忍,飞起一脚,就冲着他的胸口踹了过去,「还没完没了了!」 「滚吧你!」风尘拍手叫好。 北冥夜见状,长眉轻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尽是笑意,他的丫头还真是够劲儿! 他怎么那么喜欢呢!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手帕,仔细地擦了几把手,然后,又递到舒窈的面前,幸灾乐祸地道:「要不要也擦擦脚?」 舒窈理了裙摆,瞥向他不怀好意的一张脸,道:「不用!」 北冥夜耸耸肩,随手就将帕子扔了出去。 史副将没有想到,舒窈会说动脚就却脚,也没有想到她的速度会这么快,力度还这样大,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然成了一个抛物线的物体飞了出去。 更悲催的是,他飞落的地方正是金雕之前拉过屎的地方。 一个寸劲儿,直接摔在了那堆屎上。 这可真是摔了个狗吃屎的真实写照。 众人笑得合不拢嘴。 北冥夜颇为意外地道:「没想到,丫头就是这样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他说得意味深长,却换来舒窈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珍珠走到舒窈的面前,激动得泪水溢出眼眶,「小姐,你有没有受伤?奴婢担心死了。」 「说来话长,是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好了,不必担心。」舒窈的话先是让珍珠一惊,但听到无碍后,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梁璟焕道:「乡君,找到你们可太好了,既然没有受伤,我们还得继续赶路,这二味灵草的生长之地确实难寻。」 「梁大人,我们已经找到那两味灵草了。」说完,舒窈将包里的灵草拿给了梁璟焕。 梁璟焕见状,眸露惊色,他激动得连说话的语调都颤抖了,「乡君神武啊,你在哪找到的?也太神奇了,这、灵草不但非常难得,而且都有可能为此丧命!」 他简直难以想象,乡君是如何做到的? 劫后余生让舒窈变得更加从容淡定,「就在深潭外的另一处秘境,机缘巧合吧!」 见她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北冥夜忍不住打抱不平,「梁大人,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这灵草是丫头历尽艰险,几次死里逃生,用生命换来的,哪里会是她自己说的这么轻松。」 北冥夜实在是气不过,几次命丧黄泉,怎可一语带过? 他为丫头感到不值,丫头是为了 谁豁出去命的? 可是,那个人在干什么?他在皇宫登基做他的皇帝,而丫头却几次命悬一线,他真的不配拥有丫头。 梁璟焕肃然的眸子看向舒窈身边的北冥夜,心中着实为主子担忧,那北冥夜看舒窈的目光明显与之前不同,那眸光里的爱意浓烈得快要溢了出来。 北冥夜救了乡君,从此,乡君对他改观,那主子面临的威胁岂不是更大了? 这样强劲的对手,主子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乡君九生一生寻来的药,我必定如实相告。」显而易见,此等神物岂是那么随便就能得到的吗?那必定是遭受了非人的磨难,重重危险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才换来的啊! 幸好乡君没事,否则,他难辞其咎,那就真的不知该如何与圣上交代了。 舒窈淡淡一笑,「再难也都过去了!幸好不辱使命,咱们现在就离开这儿!」 梁璟焕用力点头:「好!」 另一边,炎烈听到了北冥夜熟悉的声音,忙拨开眼前的几人,冲到北冥夜的身前,神情激动,「尊主,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嗯!你们有没有受伤?」北冥夜和声问道。 炎烈凝重的面色,试探性地说道:「劳尊主忧心,我们只是受点皮外伤,不妨事,只是…若烟伤得很重…」 因为若烟无故推舒窈落崖一事,令北冥夜十分恼怒,他不确定尊主会不会饶过她。 北冥夜长眉一皱,受伤?下来之前,她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 「她人呢?」北冥夜幽冷的目光朝一行人的身后看去,并没有发现若烟的身影。 炎烈心下一沉,看来,尊主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就连若烟怎么受的伤也没有过问过一句,恐怕凶多吉少了。 「她被金雕啄伤了,属下已经安排她在原地等候,惊蛰已经给她医治了,请尊主放心。」 「金雕啄伤了若烟?」北冥夜听得一头雾水,若烟被金雕攻击了? 北冥夜看向身边的舒窈,目光幽幽,难不成……? 金雕为主报仇? 舒窈也是一脸蒙圈,她朝着北冥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情!」她的意思是,我也需要有人来解答。 章节目录 第221章:回程 炎烈不敢对舒窈怒言相向,只敢将矛头对准风尘,「还不是你的人教唆的,那金雕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伤人?」 风尘一听,怒从心头生,他指着炎烈,骂道:「无缘无故?简直放屁。」 「我家金雕护主心切,它在天空俯视,鹰眸锐利,下面一切动向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肯定是看到了那***将我老大推下崖底,才会展开报复,若她行得正,那金雕怎么可能独独啄伤了她?」 珍珠也在一旁附和,「我家金雕通人性,才不会乱啄人,那***是罪有应得。」 炎烈朝北冥夜拱手致礼,急着辩解道:「尊主,若烟的伤极为惨重,你要为她做主啊!风尘的话不可信。」 舒窈听了风尘的叙述,心里顿时无比畅快,简直太解恨了,怎么没啄死她呢! 同时,她也没想到,她养得金雕竟会如此护主,为她报仇雪恨。 舒窈冷眼旁观,她倒要看看,北冥夜要如何处置那个女人? 北冥夜冷着脸,凝向炎烈,无情地说道:「我说过,待我回来之时,定将她剥皮抽筋,难道你听不懂吗?」 喔哦! 舒窈冷眼眯着,眼前的男人对自己的手下还真不近人情呢! 不过,也大快人心!最好别落在她的手里,否则,她的手段可比幽冥府残忍百倍。 炎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尊主?!」 北冥夜阴厉的眸子落在炎烈的身上,直看得他胆寒心惊,「幽冥府的规矩你难道忘记了,不听主子命令擅自做主、行动,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 炎烈头一低,弱弱地回道:「承受穿琵琶骨的刑罚。」 风尘一听,吓得一个激灵,这北冥夜就是这么对待忠于自己的手下的人吗?他只感觉此人异常冰冷、无情、残暴、嗜血! 不过,他对若烟却提不起半点同情,她活该! 风尘凑到舒窈面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老大,你不知道,那个女人被啄得很惨,后脑整块皮都被掀开了,就更别说面容了,毁容是必然的了。」 舒窈侧眸看了他一眼,有些幸灾乐祸。 突然间,她十分好奇那个女人究竟被啄成什么样子,不过,她家金雕还真给力,没白养呢!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到,金雕呢? 「辛巴呢?它有没有受伤?」舒窈四下搜寻了一圈,忙不迭地问道。 话音刚落,那金雕好像听见了主人的呼唤似的,朝着舒窈「咯咯咯」地尖叫了几声,它扑棱了几下翅膀,从梁璟焕手下人的怀里跳脱了出来,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舒窈定睛一看,这家伙明显是受了伤,飞不起来啊! 「辛巴、你受伤了?」舒窈急忙走了过去,将落在地上的辛巴抱了起来,慎重地检查起它的伤势。 「还好还好,只是翅膀上有些伤,不过,幸好你主子得到了一件宝物,我这就给你用上。」说着,舒窈伸手将挎包里的黏液涂抹在了它受伤的翅膀上。 「很快便好了,莫急。」话音刚落,突然,金雕扑棱了几下翅膀,跃跃欲试。 说话间,自半空中划过一道紫色闪电,紧接着,那道闪电发出「吱吱吱」的尖叫声。 是小松鼠! 舒窈眼尖地发现了它,倏忽间,它一跃而起,落在了金雕的背上,舒窈惊呼出声:「小样的,你死哪去了?」 骤然间,那金雕展开硕大的翅膀,在一行人的惊讶声中一飞冲天,直上云霄。 一行人目露惊色,看向天空自由飞翔的金雕,无不惊叹连连,这么快就好了?它是怎么做到的? 空中,小松鼠短小的前肢 不停指挥着,那样子宛如一个飞行员。 金雕拔高了数丈,绕着深潭的上方飞旋。 这时,金雕气愤道:「你上来干嘛?」 松鼠佯装担忧地说道:「鹰老弟,当大哥的真为你捏把汗!」 金雕旋了个方向,讽刺道:「你可拉倒吧,我被箭射伤,也没见你以身相护,还睁着你的两个窟窿眼躲在别人的怀里。」 松鼠在它的背上扭了扭腰,「我这弱小的身板岂能护住你硕大的身躯?」 金雕并不买账,仍是带着怒意,「忽悠!接着忽悠,你信不信我给你掀下去?」 松鼠一脸的讨好,「哎呀!鹰老弟,别那么小气嘛……」 …… 舒窈背手而立,转身,她凌厉的目光扫向炎烈,寒声说道:「炎烈,我是怎么掉进深潭的,若烟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在北冥夜的面上不予计较,深潭之下,九死一生,这个仇,我是必须要报的,不管是谁,挡我者死。」 舒窈言辞犀利、身上的气势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锋锐的光芒,北冥夜就这样灼灼地看着她,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泛着炯炯之光。 此刻,他好想把丫头藏起来,一直困在这峡谷之中,永远地生活在这里,不被人打扰、永不分离。 为何他们要找来,为何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丫头,若烟的事,我不会横加干预,终是她有错在先,害得你差点死在谷中,所以,不管你怎么处置她,我都没有意见。」 舒窈抬眸看他,兴起一丝挑衅之意,「我若擅自处置了她,你也不会怪我?」 北冥夜半点没有犹豫,目色坚定真诚,「我说了但凭你处置。」 「好!既是如此,那我们先走出魔域谷再说。」舒窈说完,朝着梁璟焕轻唤了声:「梁大人,劳烦您带路。」 梁璟焕拱手施礼,「乡君,穿过这个山谷就可以直接向外穿插,走出迷雾森林。」说完,他率先朝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北冥夜紧跟了上去,忽地,他似想到了什么,对着炎烈吩咐道:「东南方向有一个山洞,进去溶洞后,里面有一块硕大的蛇皮,你去把它取出来。」 炎烈颔首,应道:「是、主子。」 风尘走到北冥夜身边时,忽闻有蛇皮之说,惊得他大眼一瞪,问道:「老姐,这几日,你们怕不是一直住在山洞里吧,那里面有蛇?」 「岂止有蛇?」舒窈暗叹一声,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她差一点就成了它们的口中食了。 风尘紧跟了几步,心生好奇:「这么说还有其他的野兽?」 舒窈深吸了口气,道:「赤鱬听说过吗?三头巨蛇听说过吗?你老姐运气不好,都被我遇到了。」 还不待风尘吃惊,梁璟焕第一个就震惊了,他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舒窈。 「乡君,你竟都遇见了?这、这可是魔域谷里最可怕的两头神兽啊,至今没有敌手,若是不幸遇到,那必定是在劫难逃,最后成为它们的口中肉。」 舒窈低眉敛目,嘴角那一抹笑,是劫后余生的重逢、狂喜有之,庆幸有之。 为满足了他们的好奇之心,她还是缓缓地说道:「没错,很凶悍、残暴、也很可怕的两头巨兽,不但见了,而且还经历了几场生死搏杀。」 梁璟焕还是无法从这种震惊中抽身出来,他挤开风尘,与舒窈并肩而行,忙不迭地问道:「然后呢?」 于是,舒窈开启了一路讲故事的模式,舒窈讲得声情并茂,时不时地还有北冥夜适时地插几句关键性的话语。 甚至讲到跌宕起 伏时,二人也会跟着心弦一紧,随着故事的推进,紧张刺激的打斗都会令梁璟焕与风尘自动带入情境。 同时,也为二人的实力紧张地捏了把冷汗。 「若不是北冥夜打死了那两头神兽,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舒窈唏嘘感叹,转而,凝向北冥夜,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感激之情。 风尘听完,用力地拍了几下北冥夜的肩头,十分仗义豪情地开口说道:「北冥夜,你救了我老大,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放心,若有一天,有用得着老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北冥夜闻言,邪魅一笑,眸光狡黠,「好说好说,我可记下你说的话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风尘被他这一记意味深长的笑晃了眼睛,弄得浑身不得劲儿,他是不是进套了??? 另一边,北冥夜命人去接落在崖顶的若烟等人,然后,又陪着舒窈返回魔域谷的内围,将品相好的、长成几百年、千年的草药摘回来大半。 什么灵芝、人参、铁皮石斛等名贵的草药无一落下,全部都装进了舒窈、风尘和珍珠的背包里。 就连梁璟焕随行的侍卫都没放过,一个个背的包袱都塞满了草药。 来时一行二三十人,行动缓慢、一路拖拖拉拉;但出谷之时,人数只剩下一半,却比进入魔域谷时快了许多。 秋去冬来,等他们从魔域谷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为了赶路,一行人都没有中途休息,主子没发话,后面的几人也只能默默地跟着。 不间断的行程,舒窈等人早已累得筋疲力尽,饥渴难耐,终于,在离开魔域谷十公里外,见到了一家简陋的茶铺。 原本没精打采的几人,顿时,一个个眼冒金光,他们不顾狼狈之相,扑到了茶铺的桌上。 店家是爷孙两,看起来淳朴善良,老头五六十岁,小孙女像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见到十多个人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模样,竟误以为他们是闹饥荒的流民。 「几位大爷想吃点什么?」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尽管上来。」舒窈说完,北冥夜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砸在了桌子上。 看、多么豪横! 舒窈的眼角直抽抽!这不得笑死这对爷孙俩? 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定的金子,老头吓傻了,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大爷,小店、小本、经营,您这么大的金子,老朽找不开啊…」 章节目录 第222章:暂别 北冥夜大手一挥,十分豪横,“不用找了,把你们店里所有能吃的都上来。” 老头一听,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好好、几位客官,茶铺只剩下三四笼的包子、馒头和茶叶蛋了……” 北冥夜扬了扬手,大声道:“不管剩下什么,全都上来。” “好好、小的这就上来。”老头欢喜万分,连忙拾起桌上的金子,退到后厨。 风尘渴的嗓子直冒烟,忙催促道:“老人家,先上几壶茶,我们快渴死了。” 少女听罢,忙不迭地端来两壶茶送到了他们面前。 刚一放下,少女就跑到后厨,躲在了爷爷的身后。 少女惊慌的眼神望向外边不停往嘴里灌茶的这一伙人,小声地嘀咕:“父亲,看她们穿着破衣烂衫,吃相也怪吓人的,他们是流民吗?可是,他们出手又阔绰,看着也不像啊。” 老头朝外面的几人一瞟,那四笼包子一上,两桌的男男女女风卷残云般,吃得狼吞虎咽,看起来好像是饿死鬼投胎。 “小声说话,别让他们听见。”老头警告了一声,又将茶叶盆里的鸡蛋都捡了出来,让孙女端了过去。 少女端起盆里的茶叶蛋走到舒窈面前,轻轻放下,随即又像是惊着了似的,跑回爷爷身边。 舒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胸,当包子上来,她两三下吃完一个包子,只是这么多人,包子根本不够分,她也只吃了二个,剩下的都分给了珍珠和底下的那几个兄弟。 舒窈黑不溜秋的手拿起一个茶叶蛋,在北冥夜诧异的目光下,敲向了自己的头,是我叫你尽快地赶回去,这灵草耽误不得。” 梁璟唤目露为难之色,急道:“乡君,你不回去,圣上会担心的。” 舒窈目光坚定,不容拒绝,“不会的,你先回去吧,我意已决。” 见舒窈一脸的坚决,梁璟唤自知劝不动,也不再多言,他何等聪明,怕是乡君的心里有了根刺,不想回去面对让她寒了心的人。 “乡君请放心,我定不负乡君所望,送到陛下手中。”梁璟焕拱了拱手,一脸钦佩之色。 “好,一路多加小心。”舒窈微微颔首,行了一个江湖礼,抬眸之际,恰巧看到梁璟唤朝珍珠的方向看了过去。 舒窈恍然间顿悟,天,她活活地将一对鸳鸯给拆散了吗? 这时,珍珠也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舒窈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将珍珠招了过来。 “珍珠,你跟着梁大人一起回京都吧!” 珍珠懵懂地问道:“小姐,那你呢?” 舒窈不想隐瞒,对珍珠如实地说道:“你先随梁大人回去吧!我暂时还不打算回去。” 珍珠不知道舒窈发生了何事,但是,小姐不说,她也不会问,“小姐不走,奴婢也不走。” 梁璟焕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忧急之色。 舒窈顿感无奈,这小妮子怕不是又执拗起来了,忽地,她想到那夜……含情脉脉的二人,心中有了算计。 “梁大人,你不是说向我要了珍珠吗?今日,我便答应你了,现在她是你的人了,你可以带她回去了。” 梁璟焕一听,欣喜若狂,忙赶着道谢,“谢乡君。” “不用谢我,以后,她就是你的妻子,你要对她好,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一定不会饶了你。”舒窈虽有不舍,但是,她也不能太自私,将两个有情人给无情地分开。 梁璟焕信誓旦旦地发誓,“请乡君放心,我定会爱护她如珍似宝。” 舒窈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珍珠见两人都给她决定好了,一时气得小脸通红,她一急一怒,“奴婢不同意。” “珍珠!”舒窈与梁璟焕齐齐看向珍珠,满眼不解。 珍珠知道,这一走,也不知小姐会不会回去,所以,她断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顾小姐的安危。 “小姐在哪,奴婢就在哪,小姐若是不回,奴婢也不回,谁也做不了奴婢的主,奴婢只想跟着小姐。”珍珠任性且坚定地说道。 她要一直跟着小姐,她才会放心。 “珍珠?!”梁璟焕的脸色分外忧伤、失落,她竟舍得抛下自己? “好了,不必说了。”珍珠撂下狠话,向风尘他们走去。 舒窈有些歉疚地看向梁璟焕,“我再和她谈谈,若是她想回了,我再安排人送她回去,可好?” “好,那就有劳乡君了。”梁璟焕颔首一礼,带着一队侍卫骑上之前在魔域谷外找回来的马匹,一路向盛京飞奔而去。 珍珠回头,幽幽地看向心上人,头也不回地向前奔驰而去……一时间,五味杂陈,若是小姐和心上人只能选一个,那她的选择,她不悔。 舒窈抚上珍珠的肩膀,关心地问道:“你不和他回去,你会后悔的,梁大人喜欢你,这很难得,何苦跟着我浪迹天涯?居无定所,就像无根的浮萍,没有安全感。而且,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珍珠一时口快,脱口而出,“小姐,你还说我,那你的三哥呢?” 舒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坦然面对,“三哥有他的君王之路,而且,后宫佳丽三千,我去捣什么乱?” 风尘听着,想象着他家老大整天窝在后宫之中,与其他妃嫔争风吃醋,抢夺皇帝宠爱的画面,他就感觉一阵恶寒,别说老姐接受不了,就是他也不能接受。 她该是骄傲的、随性的、洒脱自由的,是独一无二的,不该淹没在宫廷之中。 珍珠闻言,犹豫了一下,问道:“奴婢看着,陛下对小姐一往情深,小姐舍得?” 舒窈垂眸笑了笑,“你说,一国之君,会只有一个妻子吗?” 珍珠听了,眸子一怔,那、怎么可能! “连你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吧?他纵然再喜欢我,也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若是、要我与其她女人分享他,我也是不愿的。” 北冥夜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像是浑身散发着光芒,一时间竟看得入迷。 珍珠忽然就明白了舒窈的想法,今后也不会再去问。 她不懂那些大道理,她只知道,她的命是小姐的,必定一辈子跟定小姐,若是小姐回去,她和梁大人就在一起,若是小姐不愿意回去,那她和小姐的选择一样。 珍珠一脸固执地说道:“既然如此,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 舒窈连连摇头,苦口婆心地相劝:“傻姑娘,我不希望你一直跟着我,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归宿,能有一个托付终身之人是何等幸事,若是错过了,你会后悔的。” “奴婢不悔。”珍珠执拗道。 北冥夜看得十分透彻,这傻姑娘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再劝也无用。 他适时地劝说的舒窈,“不要再劝她了,她是一根筋,你说不动她的。” 北冥夜话锋一转,又道:“有她陪你左右,我也放心些。” 抚着额角的舒窈,蓦地抬眸,神色微变,“和你有什么关系?” 舒窈不知道,当她与梁璟焕说不回去的时候,北冥夜简直欣喜若狂,不可抑制,一颗心犹如掀起了狂涛骇浪,他恨不得一把将她揉进怀里。 只是,还没等他这种激动狂喜的心情退去,舒窈一句冷酷无情的话,瞬间令她如至冰窟,遍体生凉。 新 章节目录 第223章:北冥夜的试探 北冥夜自我安慰了一番,转而勾起一丝牵强的笑,道:“你若闯荡江湖,身边总需要有一个体己人照顾。” “我不需要…”她才没有那么娇弱,还需要人照顾。 “夜公子说得极是,小姐,你就不要再赶奴婢走了。”珍珠的话立马缓解了北冥夜的尴尬。 舒窈揉了揉额角,无奈地道:“行吧!那你就跟着吧!” “丫头,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毕竟未来…你可能无限尊贵。”北冥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人可是九五之尊,面对权势、地位,金钱有哪个女人可以拒绝得了? 丫头虽与众不同,但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她能禁受得住诱惑吗? 舒窈的心思本来还在珍珠身上,听到北冥夜在和她说话,她先是一怔,而后才后知后觉。 舒窈清隽的脸上是一派淡然的温沉,“人人向往的未必是好的,我想要的生活也许不是他人的向往,守住自己才是最好的。” “很有深意的一番话,不过…”北冥夜望向她的眼神里闪过万般纠结与触动,“丫头能放下对那个人的感情?” 舒窈不经意地抬眸,白了他一道:“这位公子,女孩家的心事你也想听?况且,我为何要告诉你?” 北冥夜一听,俊美的脸色变幻不定,他扬了扬眉,暗自苦笑。 嘭 一道破碎的声音乍然间传来,惊得舒窈与北冥夜望向对面的一桌人,蹙起了眉心。 紧接着,就听到茶铺里的小女孩颤抖着小身板,不停地作揖道歉:“对不起,大爷,我不是有心的。” 女孩的惊恐瞬间取悦了一桌的男人,霎时,他们发出一阵哄堂淫笑。 这时,为首的一头小辫子的男人,一脸淫相地看向小女孩,调戏地道:“大爷我不过是摸了一下你的手,就吓成这样,至于那么害怕吗?” “来,陪本大爷坐一下,喝点小酒。”说着,就要去拉小女孩白皙的小手。 女孩吓得瑟缩的退后,带着哭腔引来了她的爷爷。 老头一路小跑着过来,忐忑地在几位壮汉面前赔笑脸、道歉:“几位大爷,小孙女不懂事,惊扰了几位大爷,大爷勿怪。” 这时,另一个三角眼,一脸邪气地瞅着小女孩,咂咂嘴道:“惊了我大哥,你们说吧,怎么赔?要不、把你孙女送给我大哥宝贝几天?” 说完,一双粗壮的手又要去拉那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老头吓坏了,眼疾手快地将女孩护在他的身后。 另一个壮汉见状,顿时恼火,他粗哑着嗓子暴喝:“老不死的,快滚开。”他扬起大手,用力地推搡了一把,幸好风尘及时出手,将踉跄的老头给稳稳地接住了。 “死老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那丫头陪本大爷是你们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一声暴喝,从一个满头绑着小辫子的男人口中传出。 风尘将老人护在身后,满脸愤怒地看向一桌子的男人,厉声讽刺: “你要脸吗?你不要脸才会说别人不脸吧,自己有没有脸都不知道,还好意识说别人不要脸,回家照照镜子看看你还有没有脸?或者,回家让你娘看看他生的儿子还有没有脸?” 小辫子男人见状,打了一声马哨,满目讥讽之色,“呦!看来是有人想管闲事啊,看你瘦地跟小鸡子似的,还想英雄救美?” 四五个同伙互看了一眼,然后露出无比嘲讽的大笑:“哈哈哈…乳臭未干的野小子,还敢管老子的闲事,赶紧回你娘怀里喝奶去吧!” “哈哈哈……”一桌子,四五个大汉,满脸不屑地讥笑。 风尘冷哼一声,目光携着浓浓的轻蔑与鄙视,看着一桌狂笑不已的男人,大喝一声:“老姐。” “收到!”此呼彼应,舒窈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捆筷子,扬手就是一挥…… 霎时,数根筷子犹如风吹电闪一般,挟裹着锐利的气势飞向了对面的五名大汉。 咻 咻 咻 五道锐利的风声划过,只见,那五人惊恐万状地坐在那,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向上翻着白眼看向头什么都要跪拜她们,风尘见了,也心酸不已,世道乱,想安身立命实属不易。 舒窈送走了老人和小女孩,瞅了一眼正在偷看她的北冥夜,道:“喂,你说过,要将这紫金藤王打造成乾坤回旋刀的,可不能食言。” “当然,不过,仅我一人之力是不行的,所以,咱们要去找一名铸造师,而且,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 舒窈的眸光一下变得晶亮,“那是谁?” “大擎第一铸造师野老。”北冥夜如实相告。 舒窈讷讷地开口说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何止厉害…不过,要打造乾坤回旋刀,没有我也是铸造不出来的。”北冥夜傲娇地说道。 舒窈想想也是,夜老虽然是最厉害的铸造师,可也离不开像北冥夜这样懂奇门遁甲之人,那乾坤回旋刀的奥妙只有他懂,所以,此事还得看他。 舒窈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你厉害,我们赶紧走吧!” “嗯!”北冥夜颔首,又垂眸看了一眼身上臭不可闻的衣袍,一脸嫌弃,“不过,咱们要找个好点的客栈先住下,休息一个晚上,再换上干净的衣服,瞅瞅、我这衣服都臭了。” 舒窈白了他一道,这要了命的洁癖啊! “对了,那个野老在哪?” 北冥夜:“哈城!” “老姐、尊主大人,你们可别聊了,咱们还是赶紧找家客栈吧,我这一身也要换,在美美地睡上一觉,大吃一顿,完美。”风尘两手左右一比划,像是金星附体,那样子甚是搞笑。 他夹在舒窈与珍珠的中间,长臂一伸,搂住了两人的肩膀,对着珍珠兴奋地道:“既然珍珠不与梁大人回去了,正好我们三剑客去闯荡江湖,做个游侠,也是不错的选择。” 珍珠没有主意,而是发自内心一笑,道:“都行,我都听你们的。” 舒窈抱着手臂,笑得无比舒心,“好,去当游侠,再吃遍山珍海味、游遍大江南北。” “奥利给!”风尘一激动,大步一迈一跳,右手伸出两指比划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北冥夜看着三人,没来由得也想加入他们,奈何,他根本插不进去,那么,他只要默默的守护就好。 北冥夜驱散了一众手下,也包括炎烈,直到此时,他们也没有再遇到若烟,估计若烟伤得太重,找地方养伤去了,而现在,只有他与舒窈三人同行。 幸好,临别之际,那个屎真香被梁璟焕拽走了,否则,有他在,可没好! 不过,说起这人,命还真大,从入魔域谷开始就一路开挂,三方都有损失,唯独他还好好地活着,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等走到出魔域谷,他的人都已经死了,唯独还剩下他,舒窈暗想,马上就要回京都了,或许,梁大人会在此时了结了他! 他活得够久了! 幸好,哈城离他们只有数十公里之遥。 终于,几人进了哈城,舒窈选了一家颇为奢华的酒楼,挑了四间豪华的雅间,然后,又命人准备了洗澡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好一会呢! 泡完澡,舒窈又在成品衣服铺子大肆地采购了十多套的精美衣裙,当然,也包括珍珠的,换上了新衣,这才美美地倒在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了整整一天。 直到北冥夜叫他们三人起床用膳,他们才浑浑噩噩起坐起身来,收拾妥帖之后,开门走到楼下准备用膳。 这一天,他们睡得极为踏实,可是远在盛京的宫昀傲却再也睡不踏实了。 通传的太监将梁璟唤传进了大殿…… 宫昀傲见到来人,一双锐利的眸子一直向梁璟焕的身后看去…… 窈窈呢?她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宫昀傲即便是望穿秋水也看不到佳人的一颦一笑。 他眸光微闪,失望之色尽显:“梁大人,回来就好,窈窈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风尘仆仆的梁璟焕曲身一礼,满目肃重之色,“陛下,臣和乡君终于不辱使命,将两味灵草给您带回来了。” 说完,他将两个装有灵草的盒子递了上去。 子陌和一叶孤鸿带着无比的激动与兴奋,看着王公公将一长盒子缓缓地打开。 瞬间,眼前一阵寒气袭来…… 那通体冰蓝的灵草,只需一眼,就能令人浑身一震。 子陌与一叶孤鸿震惊得无以复加:“冰灵焰草。” “枯血幽草?”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虽对这两位灵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通过神医的描述,更让他们对灵草充满了好奇,而且,这东西确实长得不同凡响。 新 章节目录 第224章:告天下书 子陌对舒窈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难寻的灵草,竟然让她找了回来。不可否认,他的心里极为欢喜。 宫昀傲定定地看着像冰雕一样的灵草,正要伸手去摸,顿时遭到了梁璟焕的阻拦:「陛下,不要摸,那东西是极寒之物,摸不得。」 得了灵草,宫昀傲隐隐地松了口气,但是有一点,窈窈为何不回来? 宫昀傲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幽深又锐利的眸子直逼梁璟焕的目光,「窈窈呢?既然找到了灵草,她为何还不回来?」 梁璟焕迟疑了一下,抬眸朝宫昀傲看去,「陛下,出了魔域谷,乡君就和微臣分开了,她说…」 宫昀傲目光一凛,「她说什么了?」 梁璟焕硬着头皮道:「乡君说暂时不回。」 子陌一听,目光转向梁璟焕,忍不住问道:「什么叫暂时不回?」 宫昀傲阴沉着一张脸,周身的气压冷的能冰冻三尺。 梁璟焕见状,心突突直跳,忙接着又道:「陛下,这两味灵草,微臣并没有出多少力,完全是乡君靠一身的本事拼了命得来的,她几次差点都命悬一线……」 「若不是她在无意中得了奇果恢复内伤,又杀死赤鱬得其血液,去除深可见骨的累累伤痕,恐怕……」他只字未提北冥夜,就是怕陛下疑心。 宫昀傲一听,瞬间从基石上走了下来,他冲到梁璟焕的身前,急切地问道:「那、她现在如何了?她有没有让你传话回来?」 宫昀傲的目光透着希冀之色,梁璟焕犹豫道:「伤是恢复了,可是……」 宫昀傲眉头一蹙,急道:「可是什么?」 「乡君让微臣传话给陛下:这天下,在陛下的治理下一定会国运昌隆、兵强国富。同时,她也祝愿陛下一切都能得偿所愿,一统天下……」 「乡君还说,不管怎么说,至少你们也是有过命的交情的,若是以后游历大江南北感到疲惫了,不想再玩了,她会在大擎找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隐居世外桃林的生活。」 梁璟焕艰难地说完,旋即眉目低垂,听得出来,舒窈的一番话,全然是客套疏离,不再是心在一处的那般亲近。 宫昀傲无法冷静,内心犹如掀起惊涛骇浪,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找她。 他知道,她动摇了,他大约猜出来,舒窈定是不想回来了,这一点令他既纠结又伤心。 从她的话语中,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舒窈的疏离与冷漠,他闭了闭眼睛,胸口像是有种针刺般的酸疼,一紧之后又是一抽。 她就这么不想回来?难道她不在乎自己了吗?她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了吗? 现在,他大权在握,雄心万丈,她却不在他的身边与他分享。 一叶孤鸿与子陌心下一沉,他们必是明白了乡君是要与他们分道扬镳,从此以后天各一方,相忘于江湖。 乡君连一封信都懒得写,只是让梁璟焕传了话回来,在这之前,他们还在暗暗地期盼,只要乡君对主子还有一丝情,那她就一定会回来。 没想到,乡君可以做得这么干脆,这么绝情,没有一丝犹豫,这下,他们狠狠地动摇了这种自信。 原来,乡君可以抛下一切牵挂,舍弃一切的感情。 梁璟焕的心里是焦急的,此时,也顾不得惹陛下生气了,直言不讳道:「陛下,微臣说句僭越的话,微臣以为,这世上除了乡君没有哪个女子可以配得上陛下,她心里的伤,需要陛下抚平。」 几句话颇有几分打抱不平的意味。 梁璟焕心知,陛下爱舒窈入骨,也很想去找舒窈,可是,他身不由己啊!有些事,他若是不说,那北冥夜就有可能近水楼台。 而且,北冥夜生得一副好皮囊,江湖上的地位不比坐拥江山的皇位差多少,这样好的条件,有哪个女子拒绝得了? 万一被北冥夜捷足先登,那陛下不得剥了他的皮?想想都可怕。. 最主要的是,若是陛下能将舒窈追回来,那么,他和珍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正当梁璟焕百转千回之时,宫昀傲察觉了他的异样,他沉着脸,问道:「看你犹豫又纠结的样子,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梁璟焕一听,吓得一个激灵,他目光闪烁不定,思量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 「陛下,乡君之所以安然无恙,生死关头,完全是北冥夜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从鬼门关里给救回来……若不是他,乡君真的香消玉殒了。」 「你说什么???」宫昀傲寒冽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他的身上,让人如坠冰窖。 他的心慌乱成一片,那北冥夜竟然也跟去了?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随身保护着?那北冥夜本就对窈窈图谋不轨,没安好心……你们怎么可以……」宫昀傲雷霆震怒,只要一想到,北冥夜一路相护,两人有说有笑,他的心就如同刀刺般疼痛。 梁璟焕吓得扑通的一声跪了下去,「臣惶恐,那北冥夜并没有伤害乡君,反倒救了她多次,但是,微臣可以保证,乡君并没有因此而喜欢上他…」 「住嘴!」宫昀傲越听越心纠,他暴戾一声,梁璟焕瞬间噤了声。 子陌拉了一把一叶孤鸿,「圣上这是生气了。」 一叶孤鸿退开了几步,嫌弃道:「有话就说,离我那么近干什么?连你都能看出来,那明显就是。」 虽然,宫昀傲平时冷峻着一张脸,但是,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火的,可现在的他,好像、似乎夹杂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子陌暗暗叹了口气,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将一颗心系在一个小女子身上? 他真的很担心,若是舒窈回来了,怕不是陛下以后都会被她拿捏,甚至后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也说不定啊。 宫昀傲寒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顿时,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让他们喘不上气。 宫昀傲倏然间转身,他紧闭双眼,沉沉道:「解药送上,半月内,把北周使者送走。」 他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瓦解掉以燕王为首的党派及消灭这些虎视眈眈觊觎大擎的这帮北周小肖。 这时,梁璟焕忽然间想起,临别之际,舒窈附耳对他说的那些话,令他一下警醒起来。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 「说。」宫昀傲负手而立,紧绷的身躯快要绷不住。 梁璟焕扫了一眼大殿内的几人,警惕道:「请陛下屏退左右。」 宫昀傲侧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大手一挥,殿内的王公公以及子陌等人都一一退了下去。 梁璟焕缓缓起身,走到宫昀傲的身侧,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乡君说,那两位灵草不能给无冽公主……」 宫昀傲微微一怔,马上又听道梁璟焕说道:「那两味灵草是乡君拼了命也要拿回来给陛下的,陛下万不能交给他国,这灵草不光可以将碎骨断筋之人重塑根基,还可以提高内力修为。」 宫昀傲狐疑地看着他从袖口又掏出另一个锦盒,打开瞬间,一股草药的香气扑面而来…… 里面装了一味不知名的草药。 「微臣手上的这棵草药能解百毒,包括无冽公主身上所中的毒。」 宫昀傲细细思来,这里面的种种、弯弯绕绕无疑是想要一箭双雕,既可以除掉舒窈又可以为他们找来灵草,提升武力修为。 重要的是,若是他去了魔域谷,不但阻止他登基,而且还会命丧魔域谷,那么,他的那位好皇叔就可以在大臣的支持下,名正言顺地登基了。 宫昀傲冷眼微眯,他的那位好皇叔早就与北周勾结在一起,而且暗渡陈仓已久,就等今日。 呵!还真是好计谋呢! 「好!孤知道怎么做了。」宫昀傲附耳朵过去,压低了声音,「梁卿,你拿到解药后这么做…」 入夜,宫昀傲辗转难眠,想起窈窈身边还有北冥夜这样的人物,就更令他寝食难安、忧心忡忡。 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忧与害怕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的窈窈会不会动摇?那个北冥夜一定会耍手段的,窈窈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越想,他心里的害怕就越加的强烈,似乎有一团烈火在他的胸腔里焚烧、炙烤,异常的难受与煎熬。 陡然间,他从床榻上起来,移步到御案前,他铺好宣纸,提笔沾墨、挥毫,「告天下书。」 子陌隐在暗处,伸头一看,大惊失色,「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他这是何意? 只见,宫昀傲笔锋遒劲,潇洒俊逸…… 「孤一路走来,幸有舒窈一路相护,生死关头,舒窈以命相搏,然,舒窈为我大擎与邻国交好,深入险地,求得灵草,且价值连城,数功加身,令孤倾尽所有不能报,唯有以身相抵、以心相交。今以此誓约昭告天下,从此,六宫内只唯有舒窈一妃,誓死不再封妃纳妾。」 最后一笔写下、利落地收笔,子陌大骇,满眼写着难以置信。 后宫仅此一妃?誓死不再封妃纳妾? 这、这、这,陛下这是要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心生怨怼吗? 「陛下,您这告天下书,一旦宣告天下,便会招来满朝百官的愤慨的!」子陌突地现身,指了指诏书,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章节目录 第225章:野心昭昭 他不仅是圣上的人,也是圣上的臣子,他不能眼见圣上行错,却装作没看见,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你有意见?」宫昀傲淡淡地道。 子陌绷着一张脸,心中万分忧虑,他想了想,还是旁敲侧击道:「陛下,您可曾记得南魏孝帝?」 「你想说什么?」宫昀傲抬眸扫了他一眼。 「当时,南魏孝帝面对六镇之乱已经风雨飘摇,手握军权的大将军朱荣制造了河阳之变,杀死叛军万人、绞杀叛乱一千多人,后来,南魏孝帝为了稳固政权、安抚大将军。」 「同时,大将军朱荣也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他把自己的女儿朱嫣然嫁给了皇帝为皇后。」 「此后,朱荣先后破葛荣、邢杲,击败王庆之,平定关陇,让本已经无力回天的南魏王朝重新统一,可谓是再造江山的大功臣。」 宫昀傲冷眉一蹙,「所以,你想说什么?」 子陌非常明白,陛下一定听懂了,只是,他不想往上面引。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令子陌面色一滞,不知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陛下,恕属下多嘴,陛下身边的后位也好、妃位、嫔位也罢,都是对大臣的一种安抚或是施恩,更多的是集权。」 说到此处,宫昀傲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再往下说,「你可明白,这本就有利有弊的,娶朝中大臣的女儿为妃,是可以通过政治联姻稳固政权,但同时外戚干政也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她们上位之后,独揽大权,甚至会参与朝政纷争。」 「你觉得,孤不用这些手段,便治不了那些人?以后,若是将来有谁敢冲着送美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或是居心不良、图谋不轨、有小心思的,那就别怪孤对他使以非常手段。」 子陌想都没想,直接问道:「陛下,那费大将军的妹妹呢?他可是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建威大将军,他小妹费琦央钟情陛下人尽皆知。」 费琦央想要嫁陛下的决心,全天下无人不知,就前些年,那女人为了陛下寻死觅活,如果陛下不娶,那么,陛下要力抗手握二十万重兵的建威大将军。 「还有北周的无冽公主也对陛下一见钟情……」 光这两个人物,就不是很容易拒绝得了的啊! 宫昀傲的眸中厉光一闪,冷哼,「这天底下,孤不想娶的女人,没有谁能硬塞给孤的。」 只有窈窈才是他想要娶的女人。 事到如今,子陌算是明白了,恐怕这世上,只有舒窈一个女人才能住进他的心里。 不、是心尖尖上。 只这一个女人,便令他每晚辗转反侧、牵肠挂肚、英雄气短,哪里还有别人一席之地? 宫昀傲沉默片刻,才道:「你知道白日里,梁璟焕传来舒窈的口讯是怎么说的?」 子陌低眸一思,一下就回想起梁璟焕传的话: 「乡君祝这天下在陛下的治理下一定会国运昌隆、兵强国富,愿陛下一切都能得偿所愿,一统天下……」 她连写封信都懒得写,只是让梁璟焕传了个话,话语间全是客套、疏离与淡漠,不再是自己人的口吻。 当时,别说陛下一时间心痛难忍、透不过气,就连他看了,心里都跟着堵挺慌。 所以,主子必然是明白了舒窈是在与他们划清界限,从此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她这样的决心,令子陌竟生出几分敬佩之心。 在这之前,他们或许还很有信心、怀着几分期待,舒窈会回来,她会舍不得陛下,但这之后,他们所有的自信彻底地落空了、动摇了…… 舒窈,这个女人真的可以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宫昀傲冰冷的 目光一下子就扫了过来,眸底一片无尽的黑暗,她想要逃,那也要看孤同不同意! 宫昀傲拾阶而下,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收起,冰冷的侧颜带着一丝狠厉、带着一丝热切还有无比的坚定与深情。 宫昀傲冷冷的语气令子陌心下一惊,「别以为孤不知道,他们北周的心思,他们联合四皇叔给孤和窈窈下套,要么孤无法登基、要么和窈窈一起死在魔域谷,再也走不出来,他们就可以一箭三雕,既除了孤也除了舒窈,孤的那位好皇叔就可以登基为新帝。」 「所以,北周的狼子野心,孤会饶了他们吗?还想做我大擎的皇后,分大擎一杯羹,那要看她吃不吃得下,别是撑破他的肚皮。」 话落,宫昀傲将那诏书卷了起来,递给子陌:「明晨就送出去。」 子陌无奈地接过诏书,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宫昀傲生气治罪,情急中,他朝上空喊了一嗓子:「寄风、孤鸿,你们也说句话啊!」 寄风是宫昀傲的第一暗卫,而一叶孤鸿则是舒窈介绍给宫昀傲的,现在的他,有了用武之地,得陛下重用。 上空某一角落,陡然间传来寄风平静如水的声音,「属下认为,这世上只有乡君一人能匹配陛下,其他人,不配与之分享。」 子陌一听,气绝。 这家伙才见过舒窈几次面就已经对人家这么忠心不二了? 但是,他却仍旧不死心,又问:「孤鸿,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隐在暗处的一叶孤鸿默了半晌,突然,一道极淡的声音飘来,「这话你就不该问。」之前,他还有所犹豫,经过舒窈对他们的失望而逃,他就后悔了。 内疚与自责便时常伴着他,所以,他发誓,只要舒窈回来,他一定全力支持她,力挺她为后。 这一纸契约,告天下书,令天下的女人为之心碎神伤之余,又是疯狂的嫉妒。 当一个有着绝世的样貌、卓绝的武功而且又冷峻专情,无论身份和权利、地位,无人能及的一个男人站在你的面前,说愿意将人和一颗真心抵给你的时候,任谁都无法抵挡得了这种内心的悸动与震撼,你除了妥协就是妥协。 宫昀傲用心良苦,他知道舒窈没有安全感,他就给了她安全感,这无疑是在向全天下人宣告,或者是想让那个人看到他的承诺、他的契约、他的告天下书。 大擎的皇帝,将一颗真心交给了舒窈,唯爱舒窈一个女人。 这份告天下书在各州各郡印了无数份,在全天下张贴。 这一重磅消息,如同深海里抛下了一座大山,掀起无数惊涛骇浪,震得天下人晕头转向。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使臣的驿馆上空突然出现几道黑影,迅速在屋子上空围拢起来,又在转瞬间消失无踪…… 御书房 一叶孤鸿站在宫昀傲的身后,颔首低眉,道:「陛下,事已成!」 「很好,梁璟焕那边如何了?」宫昀傲背手而立,拇指轻轻地捻过玉扳指,俊颜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睛微微阖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话音刚落,便有公公来传梁璟焕觐见。 偌大的御书房,只听得见冲冲而来的脚步声,他倾身跪拜,「微臣参见陛下!」 「起吧!」宫昀傲声音淡淡。 「谢陛下!」随着梁璟焕起身,宫昀傲不疾不徐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无冽公主已经服下解药,还在昏迷中,微臣已经安排人守着,她的两个侍女已经被扣在大理寺审讯,证词没有多大用处…」梁璟焕思忖了片刻,说道:「不过,微臣还有一事,想向陛下陈情!」 宫昀 傲慢慢地睁开眼,低沉地问道:「何事?」 梁璟焕组织了一下语言,望了一眼石阶之上背对着他的帝王,缓缓地开口:「魔域谷的路上,微臣并没有杀掉北周的史副将,请陛下饶恕微臣的自作主张之罪。」 宫昀傲一听,骤然间转身,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厉光。 梁璟焕的腰微微弯着,平静地开口,「陛下,微臣之所以没有杀他,是想从他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你问出什么了?」宫昀傲冷声问道。 梁璟焕笑意加深,深感安慰,幸好没有杀了他,否则,还真没有突破口,「有收获,那史副将受不了刑讯,把什么都招了……」 宫昀傲并无多大意外,像大理寺那种地方,没几个人受得住! 「据史副将所说,无冽公主中的毒是萧将军和燕王合谋下的,那是一种看上去类似谪仙散的一种毒,为了让陛下相信,他们就收买了神医,蒙骗陛下,从而受制于人,被他们任意摆布。」 一叶孤鸿蠢蠢欲动、气愤填膺,「他们真是下得一手好棋,简直妄想!」 梁璟焕恨恨地接话道:「对,他们是妄想,那萧贺背着北周的国主竟然与燕王达成了协议……」 宫昀傲一听,眸中划过一抹凛冽的气息,沉着声,接着梁璟焕的话继续说道:「那协议的内容无非是,萧贺利用无冽公主制造中毒的假象,从而嫁祸给舒窈,问责我大擎。」 「从而逼迫窈窈和孤去魔域谷寻药,为的就是阻止孤登基,然后助燕王夺九五之尊的帝王之位,而燕王则会协助萧贺篡夺北周国主之位……」 梁璟焕听罢,眸中漾起一抹钦佩,原来,他们的主子什么都猜到了,不愧是天选之子啊,敌人的每一步棋,他都预判到了。 「陛下英明,而且,燕王还答应萧贺,事成之后,北周不再是附属国,可以独立自主,萧贺将会是一国之君。」 梁璟焕摇了摇头,心中有几分不解,「可是,微臣想不明白,此等重要的秘密,萧贺竟然对史副将毫无保留,而且还派了他这个蠢货一路监视跟踪,不过……他的命还真大……」 一叶孤鸿嗤之以鼻,「或许,他们觉得,史副将有些本事,派他前来,就是为了监督乡君是否得到了那两味灵草,然后趁机骗取灵草为他们所用。」新 「是逃跑比谁都快的本事!」梁璟焕低眸,不耻地轻笑,想起他脚底抹油的功夫,还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所以,他才活得够久,命够硬,随他一起去的几个侍卫都死了,唯独剩下了他。 章节目录 第226章:皇帝驾到 梁璟焕紧跟着问道:「陛下,您有什么打算?」 一叶孤鸿迫不及待地说道:「陛下,既然史副将什么都招了,何不押到无冽公主面前定萧贺的罪?」 宫昀傲摆了摆手,并不认同,「不可,只有一个人证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他们会说,是我们威逼利诱才,他那么说的,况且,你怎么笃定那史副将在见到萧贺和无冽公主不会再次倒戈?这样做对我们并不利……」 「而且,无冽公主服过解药一直昏迷不醒,一切还要等她醒来再说……」 梁璟焕随声附和:「陛下说的极是!毕竟,都是北周人,无冽公主没理由会相信我们说的话,现在,就是等无冽公主醒,后面的事才能放手去做。」 经宫昀傲这么一分析,一叶孤鸿瞬间有种醍醐灌道:「王爷说的是,但此时,末将认为,我们应当先面对危机,等解决之后,王爷要打要骂,末将但凭发落。」 说到这里,萧贺话锋一转,语气里多少夹杂着某种暗示与威胁,令人不安,「末将与王爷毕竟是同盟,此等危机之下,想来王爷一定会与末将勠力同心。」 「否则,若是一着 不慎满盘皆输,末将贱命一条没了事小,可王爷堂堂凤子龙孙,天家贵胄,因为这么一件事背上了谋反的骂名,那才是得不偿失啊!」 燕王负手而立,一双虎眸充满戾气,且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你在威胁本王?」 萧贺微微颔首,眸底暗藏算计与阴戾之气,「末将不敢!」 燕王冷眸微微眯起,就这样冷冷地了打量着他,眼前的变故与隐忧刻不容缓,不能因小失大。 燕王终是缓了神色,沉了沉气,道:「这些都还只是揣测,并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先不要自乱阵脚,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进宫,探一探宫昀傲的口风……」 「不必探了,孤亲自来了!」随着一道凛冽、无比寒彻的声音响起,二人犹如头完,他的身后瞬间出现五六个大内侍卫高手,而带头人就是子陌和一叶孤鸿。 这两个人可谓是宫昀傲身边一等一的侍卫,想赢他二人,燕王与萧贺根本没有丝毫机会。 「痴心妄想!」燕王怒目圆睁,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暴起攻之。 章节目录 第227章:孤注一掷 「萧贺!」忽然,一道尖锐的女声乍起。 萧贺蓦地回眸,霎时,眉目紧蹙、心下大骇。 入目所及,宫昀傲的身侧,缓缓走出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周的无冽公主,魏青青。 无冽公主被魏笙妗搀扶着走进室内,她难掩痛色,气势不减,怒指萧贺,「萧贺,你竟敢背叛父王,对本公主下毒,还妄想篡夺王位,你好大的胆子。」 若不是亲耳所听,她简直难以相信,自诩战神的萧贺,竟然敢背叛父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萧贺被打得措手不及。 萧贺本就心虚,再加上武功被废,他哪里还有什么底气,「公主?!你毒解了?」原来,还真是他想的那样,是皇帝将公主掳走了。 「怎么?毒解了,你很失望?你与燕王密谋作乱,你怎么对得起父皇对你的信任?」直到这一刻,无冽公主还是难以相信,他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的事情。 萧贺对于无冽公主的指责无动于衷,他看向眼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并不露怯,「原来,还真是你这狗皇帝掳走了公主!难道,你连两国的邦交都不顾了吗?」 「住嘴!枉费父王对你这么信任,你却勾结叛逆,图谋不轨。」无冽公主冷声呵斥,对他这种贼喊捉贼,委罪于人的行为感到不耻。 「事到如今你还在砌词狡辩,你的罪行累累,本公主一定会如实禀告父皇,治你个谋逆大罪。」 萧贺听罢,心脏骤沉。 他扫了一眼周遭的形势,然后与燕王对视一眼,放软了口气,「公主,老臣跟随北周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您不能因为大擎皇帝救了你,你就相信他,这明显就是他做的局……你还小,不知人心险恶……」 「萧贺将军!」 宫昀傲厉喝一声,转身,端坐在主位上,虽然他身下只是一张寻常的紫檀木太师椅,但却给众人一种,他端坐在那张龙椅之上的错觉。 灯火摇曳之间,隐约可见年轻的皇帝陛下不怒自威。 宫昀傲的眉眼陡然凌厉,「你之生平,孤素有所知。你出身寒微,长于乡野,受北周王简拔而起于行伍,蒙苍天庇佑而功于社稷,后官拜骁勇将军,封侯拜相,荣耀至极,可谓位极人臣。」 「受此大恩,你本该上体天意,下察民心,退强敌而震边塞,忠故主而守国邦。可你,却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图谋犯上,祸乱朝纲。为篡夺国主之位你竟不择手段,把主意打到公主的头上,甚至对她下毒。」 宫昀傲目光愈发冰冷,而来自他的那股无形的气息威压也是越来越重。 但是,一旁的燕王却是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听上去,皇帝都是在指桑骂槐,在影射他狼子野心,图谋犯上、恩将仇报,祸乱朝纲。 「大皇帝陛下…你…」萧贺被喷的怒火中烧,哪怕这些事都是他做的,哪怕他此时几乎已是阶下之囚,但他仍然火冒三丈,当场就要怼回去。 「住口!」宫昀傲一声断喝,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 「无耻鼠辈,你也有脸开口?」 「你恩将仇报、图谋篡位,是为不忠,利用孤对你的信任,逼乡君采药是为不义,对公主下毒牵连无辜是为不仁,公主为君你为臣,你却害她差点身死,乱了君臣之道是为不孝。」 「似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纵观历朝历代,恩将仇报,犯上作乱者,有丧心病狂如你这般的吗?」 「此次,孤初登帝位,北周国主派你前来朝贺,为的是大擎与北周两国的和平与安宁,亿万黎民的平静和生存。」 「而你竟利用职权之便煽动孤的皇叔图谋不轨,犯上 作乱,甚至搞出魔域谷一行,害得两国诸多将士横死其中,你之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天理难容!」 「你为臣,孤为君,和平二字来之不易,可你,不为两国安宁而持利剑,却为一己私欲而动干戈,萧贺,似你这等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无君无父,首鼠两端的无耻小人,你有何颜面活在世间?」 宫昀傲不带重字地指责劈头盖脸地砸下去,顿时间就镇住了场子,就连燕王一时间都觉得,这些事就是萧贺一个人做的。 负责控场的一叶孤鸿和子陌,他们两个此时都傻了,这口才…… 平时,他们都是生人勿近,冷峻的模样,话少得可怜,今日,他们总算见识了。 好家伙,简直要把人说死啊! 宫昀傲指节分明的大手霍地拍向桌子,骤然间冷喝一声:「跪下!」 被震慑得回不过来神的萧贺瞬间被吓得一哆嗦,再加上宫昀傲身上的气息压制,他竟然真的跪下了。 萧贺此时满脸茫然,刚才的无名怒火似乎都没了,仿佛他真的被宫昀傲洗脑成功了,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宫昀傲见状,这才慢慢把目光投向了还想伺机而动的燕王身上。 燕王凝了一眼门口,有一叶孤鸿和子陌这两个高手在,他恐怕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尤其是宫昀傲还坐在那,虽然他不曾亲眼见过宫昀傲出手,但是,此时的他却给他一种,比一叶孤鸿还要强烈的压迫感。 此时,面对着宫昀傲的态度,他可不信这个侄子真的是在顾念他们的叔侄亲情,但是他又猜不到宫昀傲的意图,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且,他确实希望能多拖延一会,那样的话…… 「皇叔,你与萧贺结盟犯上作乱,虽非主谋,但确实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其罪不可赦。」 他话音一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贺,冷冷地说道:「只要皇叔说,是被萧贺从旁煽动怂恿,那、孤可以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此时,燕王已经隐隐听出了皇帝话中的弦外之音,他这个皇帝侄子,似乎是在为他脱罪。 燕王何等人物,在经历了先前的震惊和此时宫昀傲的暗示之后,他立即就反应过来了,当即也是满脸堆笑地看向这位年轻的皇帝,只是,那笑容太过虚假。 「哈哈哈……」 眼前的皇帝侄儿再也不是年少时软弱的太子了,而是杀伐果决,有着雷霆手腕的帝王。 萧贺一听,旋即便明白了这大擎的皇帝的用意,他是想将燕王的罪名摘干净,将燕王的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啊! 渐渐地,燕王收了笑声,眼角泛起一丝狠戾,「那么,陛下的意思是让本王到太庙祖宗面前去认罪?」 在场之人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听到这句话,他们哪里还会不明白宫昀傲的意图? 这位年轻的皇帝之所以把重罪都按在萧贺头上,反倒对最该千刀万剐的燕王轻拿轻放,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燕王去向天下人谢罪,认错。 毕竟,宫昀傲刚刚登基不久,如果此时就斩杀亲族,后世史籍中,绝对要给他留下一个污点。 但是不杀燕王,就凭燕王的所作所为,圈禁至死! 若是定罪谋反,那燕王的军队呢?就凭几个死士?几个阴谋?就能盖棺论定谋反? 这让天下信服的证据呢?恐怕,天下人的嘴都堵不上吧! 史笔如铁啊! 流言可畏啊! 百年前,那位宣宗皇帝一世英名,但他杀了自己那位谋反的二叔,这件事就让他背了万世的污名。 有例在前,天子尚且要畏惧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定罪 容易,传出去不好听。 而且,如今朝廷里,就没有燕王的人吗?到时候,他们随便散布点消息出去,那对于宫昀傲来说,可就真的是朝野震动了。 所以,哪怕他此时心中杀意澎湃,但为了顾全大局,此事他也只能轻拿轻放,不仅不能大张旗鼓地处置,还要为燕王的谋反行径遮羞。 他是皇帝,坐上了这个位置,很多事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就像舒窈……不想进宫是一样的! 「皇叔,只要你去向祖宗认罪,承认是你昏聩,做了错事,孤,可以原谅你,并且赦免你的死罪,还保留你的王爵,宗籍,让你颐养天年,否则……」 宫昀傲提得隐晦,后面的话虽未说完,但是,燕王也感受到了来自宫昀傲的强大的威压之感。 「颐养天年?」燕王愣了一下,而后抬头,看向外面那已有鱼肚白的天空。 「像条狗一样被你看着吗?」燕王仰头长叹,「本王,不愿啊!」 随着燕王话音落下,满屋子会武功的人都听到了屋顶和四周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刀剑划过空气的锋鸣声。 「孤鸿,外边交给你了!」子陌抽出腰间佩剑,随时等着宫昀傲下达杀令。 「好!你保护好陛下!」一叶孤鸿快速反应,旋即消失在屋内,飞身上了屋顶。 直到此刻,燕王一直等待的后手终于到了。 而宫昀傲,依旧岿然不动,不徐不疾。 他知道,如果不粉碎了燕王最后的念想,很难让这混账低头。 「皇叔,这点人手,就是你最后的指望吗?」 燕王负手而立,眼神的煞气如波涛汹涌,「本王犹赌博孤注,输赢在此一掷耳,本王的好侄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章节目录 第228章:没有如果 亦不会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屋顶和燕王的身上,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双眼睛忽地变得阴骘起来。 猝不及防下,那人几步窜到了无冽公主的身前,陡然间,一把锋利的匕首赫然横在了她白皙的颈间。 「啊!」无冽公主失声尖叫,「萧贺,你好大的胆子!」 侍女魏笙妗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公主!」 「你放了公主!」魏笙妗带着哭腔,嚷嚷着。 萧贺的匕首压在无冽公主那雪白的脖颈上,在那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压痕,有了这个人质在手,萧贺心中的恐惧也散了不少。 他的眼中涌起了骇人的狠辣与果决,「我的公主殿下,今日,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你这个乱臣贼子,难道你就不怕父王诛你九族吗?」无冽公主并未胆怯,而是如铮铮男儿般勇敢不屈。 他自以为扣住了无冽公主,就占据了上风,却不想,宫昀傲的身形一下子快如闪电,如风一般的速度,瞬移到了他的眼前。 好快的速度! 那轻功如流星横空一般,耳旁风动,足底无声,移形幻影。 他震惊得双眸呆滞,还来不及反应,汹涌凌厉的掌风,便朝萧贺席卷而去…… 掌风撕裂空气般,直接将萧贺击飞,撞烂了门板,激起一的灰尘。 噗 萧贺重重地落地,身下的石板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沟痕,她双目赤红,口吐鲜血,无力地瘫软在地。 他的皇帝梦,大势已去。 在这之前,燕王还在揣测宫昀傲的武功修为几何?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了,不但看到了,而且,还让他难以置信。 这怕不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尽管只是一掌、尽管只是看到了移形幻影,但是,他却真正地感受到了宫昀傲浑厚的上层内力,已然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无冽公主复杂的目光看向重伤倒地不起的萧贺,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北周的股肱之臣,却也免不了走上了不归路,「萧贺,看在你为了北周常年征战,一身伤的份上,本殿不杀你,但,本殿会将你带回北周,听后父王的发落。」 随后,她转头看向宫昀傲,施了礼,不卑不亢,道:「陛下,请允许青青将萧贺带回北周,由父皇亲自定罪。」 宫昀傲并未说话,而是微微颔首。 无冽公主看向背手而立的宫昀傲,这个令她心神俱迷的大擎皇帝,是那么的高不可攀,她还曾一心想着入主后宫,成为大擎的***。 但,此时,经历了之前的一些事后,她也彻底认清了,也释怀了,大擎皇帝不会接纳她,更不会喜欢她。 燕王-兵败如山倒,他大错特错,错在没有能力杀了宫昀傲,错在自己忽略了所有细节。 燕王森冷的目光落在宫昀傲的身上,一双阴险的眼睛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怨恨与狠毒之意。 「本王的好侄儿,你以为出了魔域谷,你的女人就安全了吗?你想不想知道你女人后面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你说什么?」宫昀傲面容冷冽如尖刀,狭长如鹰隼般的锐利眸子如同凶残的狮子。 充满戾气的燕王,杀气不减反增,「本王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王就是要让你害怕……这未知的危险一定让你心惧难安吧……哈哈哈……」 屋顶上方打斗声不绝于耳,宫昀傲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可是,燕王的诛心之计,却令他的一颗心再也不能风平浪静。 「本王的好侄儿,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个越狱的四弟身在何处?藏在什么地方?你想不想知道一身毒素的 毒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宫昀傲的气息如渊如海,横压八方,「说,你们到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老四在哪?你若敢伤窈窈分毫,孤定教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只瞬间,宫昀傲寒冷的眸子变得赤红一片,整个人在一瞬间迸射出强烈的杀意,令人感受到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息。 旋即,他的身影如幻影一般瞬移到了他的身前,一双青筋暴突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燕王的脖颈。 被扼制的脖子发出沙哑又变态到极致的挑衅声音,「怒了?怒了好啊……本王就喜欢看你怒不可遏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这还是一统天下的君王吗?哈哈哈……」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宫昀傲,虽然,他身上散发的威压令他心惧,可是,面上却表现得更加的疯狂乃至变态。 「你喜欢的绝色美人,若是被毒的浑身黑紫,七窍流血,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爱得死去活来……」 燕王猖狂又挑衅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孤会让你说的……」宫昀傲的语气平静但也笃定,让人不容置疑,眸底深处掀起层叠的风浪,晦暗不迭。 他不想再管那些仁义礼法,也不愿再顾忌皇家颜面以及身后之名,一味的退让感化不了燕王这种禽兽,他要用点不寻常的办法,他要一击即中,不能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要让燕王看到,何为天子手段? 「原本,孤不屑这种手段,但是,孤的好皇叔,你触碰了孤的底线,皇叔怕不是忘记了,你远在封地的妻儿们……」 燕王一听,心下大骇,眸子剧震,「你敢?」 「孤为何不敢?哦对了,孤的那位堂妹生得国色天香,孤正愁军中的百万将士长年在外,碰不到女人……若是将你那宝贝女儿送进军营做军妓,犒劳一下我军将士,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你说是不是啊,皇叔?」 燕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怒吼:「你是君王,岂敢做出此等灭绝人性的事来?」 「皇叔不也是一样?孤是和皇叔学的,何况,为了她,孤宁愿得罪天下人,背负一世骂名。」 宫昀傲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凶残可怕的事情,仿佛在说着无关痛痒的故事一般,那样的云淡风轻。 之前,燕王还笃定宫昀傲不会这么做,只是吓唬他而已,可是,再看到眼前的男人,眼里的狠戾与嗜血。 他迟疑了,因为,他忽略了宫昀傲对那女人的爱,已经深刻到了骨髓里,可以为了她背负天下骂名也在所不惜,甚至是他的皇位。 天大亮,一缕阳光正好通过窗棂斜射进室内。 偌大的客厅内,温度骤然暴跌,盎然的冷意仿佛是一把把淬毒的冰刀子。 就在室内二人对峙之时,一叶孤鸿已经衣不带血地回来了,只是,手中那柄宫昀傲亲赐的长剑上,已是被鲜血染红,此时还有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面上的地毯上。 「解决了?」宫昀傲的眼皮都未撩一下,低沉地问了一句。 「全部伏诛!」一叶孤鸿言简意赅。 宫昀傲冷凝着他,目光寒冽带着几丝威胁,「大势已去,再无翻盘可能,皇叔还是为了妻儿好好想想吧!」 他怒声说完,随手用力一甩,便将燕王摔到了子陌身前,「带下去!」 此时,燕王的眼中浮过一抹灰暗,已再无之前般狂傲,只剩下失败者一般的凄凉,「放了我的妻儿,我告诉你宫峻熠的下落。」 他不再自称本王,而是卑微地自称我…… 背手而立的宫昀傲,微微侧过身,冷眸斜睨,眉宇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让 人望而生畏。 燕王被押了下去,这时,屋内只剩下了无冽公主和宫昀傲。 她缓步走到宫昀傲的身前,眸光微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陛下,若是燕王不说,你真的会将他的女儿送进军营做军妓吗?」 宫昀傲俯视着她的眼睛,诚实地说道:「不会!」 无冽公主听后,嘴角牵起一抹会心的笑,「陛下,您是一位得道君主,必定会受到臣民爱戴。」 她喜欢的男人,大擎的帝王,杀伐果决,手腕铁血,断不会如此狠毒,将女人的尊严与清白踩在脚下。 宫昀傲神色平淡,「公主好生歇息吧!孤回宫了。」话落,转身欲走,却在此时,无冽公主再次叫住了他。 「陛下!」 宫昀傲微微侧身,一双含着冷光的眸看向她,低沉地问道:「何事?」 「陛下,明日青青就想回北周。」她话音一顿,满眼含着希冀的光芒,看向眼前的男人,轻柔地问道:「陛下,在青青走时,陛下可否说句真心话?」 宫昀傲并没有回应,而是站在那,意是在告诉她,他在听。 好半晌,无冽公主才调整好了悸动的心,眼神里,满满的期待,期待对方可以读懂自己的心思,「若是没有舒窈,陛下会不会喜欢青青?」 宫昀傲淡漠疏离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冷霜,冷沉地回道:「没有如果,亦不会!」他说得如此决然、冷然,没有如果,即便有如果,也不会喜欢她。 这话太伤人心了,然而,这也是所有女人都心之向往的情之所至。 专一,一颗心只给喜欢的人。 宫昀傲无情地转身,阔步向门外走去。 徒留无冽公主一人待在屋内,看着他冷绝的身影,顾影自怜、黯然神伤。 章节目录 第229章:横着走 当日,宫昀傲从燕王口里得知四皇子宫峻熠就是他埋伏在外的一个强有力的杀手锏,他便坐立难安,焦灼的一颗心仿佛架在火上烤。 老四练就了一身毒,对只身在外的舒窈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在暗,舒窈在明,危险时时刻刻都会危及她的性命。 他要马上去找舒窈,飞奔到她的身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一刻都不想再多等。 翌日,他便按着燕王所说的地方,骑着高头骏马向宫外驰骋而去…… 他那飞驰的身影,令身后无数的女子身心俱迷。 哈城 晚饭过后,舒窈看着大包小包的名贵草药出了好一会神,带着这么多的草药着实不方便,不如全都卖了,换些银钱,充实一下自己的腰包,毕竟,有了银子她就可以横着走了。 这稀有、极品的灵草一定能卖个大价钱。 舒窈叮嘱珍珠和风尘去几大医馆和药行去查探一番,看看能不能高价回收。 很快,珍珠和风尘就急急地赶了回来,舒窈看向二人,问道:「干嘛急成这样,后面有人追你们啊?」 风尘一屁股坐在长椅子上,说道:「那倒没有,就是离这儿不远处有一个叫天齐药铺的,本来,他们只收与他们合作或是受了委托的贩卖药材的商贩。」 「但是,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他们竟放出消息,对零星的散户送来的药材也收,但,他们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舒窈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 珍珠也坐了过来,说道:「就是指定的六种药材,而且还是百年以上的。」 舒窈一听,眼中闪过一抹精芒,这显然是有备而来,「对了,你们是听谁说的?」 难道这天齐药铺知道我们有百年甚至千年的稀有奇珍的药材?所以才会放出消息引诱我们上钩? 不管了,只要能卖出好价钱,管他们是不是引诱。 「对了,你们从哪打听到的?」 珍珠说:「我们一出门,就看到一群人在天齐药铺围观,而且里三层外三层,他们张贴了告示,说只要品相俱佳,会以高出原价的三倍回收。」 风尘接着说道:「为了确定真实性,我还问了围观的人,他们说,这是天齐药铺有史以来第一次收散户的药材。」 看来,他们还真的是有针对性的呢!要不要这么明显?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是怎么知道有稀有奇珍的药材问世? 舒窈若有所思,「可打听出什么了?」 「有有有、你不知道,这天齐药行是整个大擎国最大的药铺行,可以说,天齐是整个药行中首屈一指的大哥。」 「他们低价回收药材,然后制成成品,通过药行和医馆再提高价格出售。老大,这绝对是暴利啊!」 珍珠唏嘘不已,「听说,东凌国和擎国市面的药材都是大擎国的三大药铺在提供,其中就有天齐药行。」 舒窈思忖着,总觉得有蹊跷,「那天齐药行的老板是哪里人?」 风尘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舒窈拄着下巴问道:「对了,他们指明要收什么药材?」 风尘饮了口茶,道:「一共六种药材,名字我都记下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见识一下,这天齐药行的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舒窈缓缓起身,笑意渐浓。 珍珠纳闷地问道:「小姐,我们不先挑出来吗?他们只收六种。」 舒窈拍了拍她的肩,自信满满地开口:「放心,魔域谷里的药材都是极难见到的稀有珍品,他们会要的,就算不要,老娘也要让他们都收下。」 「好,那我们全部都带着。」风尘说完,着手去拿背包。 舒窈指了指床榻上的四个背包,说道:「风尘,左手边第一个不要动,我分类留了一部分,其他的都拿去卖掉。」 风尘:「好。」 傍晚的余晖把整个哈城照得金灿灿的,地上的积雪也泛着道道金光。 即便如此寒冷的冬天,街上的行人也是络绎不绝。 大街上,议论纷纷的人还没有散去,舒窈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的意图,有些人不敢进魔域谷,也只能在魔域谷的外围随便地采些。 当然,有些人也得到些好处,采集了不少的名贵的草药,也都想卖个好价钱。 但是,他们手里的却比不了舒窈背包里的,那可是在最里面,最危险的地方采的,价值来说更为稀有。 没走多一会儿,四个烫金大字:天齐药行,赫然映入眼前。 她这么一看,确实他的规模要比其他的店铺大上许多。 此时的药行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看来,都是来做交易的,而药行可并不是什么药都收的。 舒窈走过一看,几个药行学徒穿着整齐的大褂,排成一排,礼貌性地引领着散户进铺收药。 这时,舒窈才看清了门口牌子上对收药的具体要求,这六种草药简直要逆天。 他们不仅回收百年、千年份的药材,而且,还点名回收市面上没有见过的灵草。 不过,这些对于舒窈来说都太易如反掌。因为,她背包里的药材是应有尽有。 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人参、苁蓉、火樱果、魔灵草、冰莲子果,而且,这些灵草并不止一份呢。 这时,旁边的一位散客药商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嗓子,「东家,你们这是在拿我们穷开心吗?千年灵芝、万年人参,这怎么可能有?即便有,怕也是成精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围观人群的共鸣,他们叽叽喳喳地附和道:「就是、就是,怕不是你们拿我们来取乐的吧!」 「尤其那火樱果、魔灵草、冰莲子果,我们见都未见过,这么稀有的物种极为难寻,怕是要入魔域谷的深处才能得到吧!」 「我们这些老百姓也只能在魔域谷的外围采摘一些,谁敢入谷?小命都别想要了。」 众人议论纷纷:「老夫在山里数十年,只听说过冰莲子问世过一次,最后,还是被东凌国的太子获得,并且献给了重病的皇上,其他的,闻所未闻啊!」 舒窈站在外边听了这些人的议论,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掩藏不住了。 本来,原主从小与师叔学毒术,也是学得一瓶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对于各种灵草,除了师叔非让她记住的几种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一知半解,甚至都不识。 没想到入谷后,凭借过往的学习竟让她都想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一味她不太认识,那就是火樱果,若不是北冥夜相告,她可能就错过了呢! 所以,这么有价值的东西怎么可能不一一地采来? 哈哈哈! 幸好自己足够聪明,只卖掉一部分,这六种弥足珍贵的草药也就拿出了四五份,还有一多半没有拿出来呢! 这以后的药用价值别提有多稀有珍贵了,说不定还有得提升价值呢,可不能随便都卖了。 不过,像是这样的好东西,应该都留给三哥吧,他刚当上皇帝,帮他充盈国库才更有价值。 舒窈没有想到,她竟一下子到了宫昀傲! 也不知道三哥过得好不好? 她懂他的万丈雄心,看得到他的抱负,他所有的付出都为了君临天下的时刻。 珍珠挤了半天, 愣是没能挤进去,她愁眉不展地走到舒窈的面前,委屈道:「小姐,这么多人,我们进不去啊,要不跟在他们后面排队?」 舒窈可不想和他们挤在一处,还排什么长龙,她要的绝对是特殊的待遇,于是,舒窈微微俯下身,对珍珠耳语了几句。 珍珠一听,眉头一下舒展开来,忙不迭地跑到门口,对着掌柜耳语了几句,那掌柜一听,陡然间换上一副谄媚之相,「贵客里面请。」 珍珠高兴坏了,对在不远处的舒窈招手… 风尘见状,欣喜不已,忙拉着舒窈向正大门走去。 「贵客里面请。」药行掌柜看起来已到了不惑的年纪,下巴长着u型胡须,看起来沉稳老练。 他看向舒窈时,顿时眼前一亮,好俊美的姑娘啊!看来,这位就是他们的主子了,小小年纪竟采得绝世药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进了里间,掌柜的点头哈腰地问道:「听你的侍女说,你拿到了火樱果?」 「当然。」舒窈淡淡地应了一声。 掌柜的一听,突然惊呼出声,分外激动,「火樱果,你竟然真的采到了火樱果?」 看来,他们也觉得世人不可能拿到这几种药材,但是,他们偏偏又对外公告,岂不是自相矛盾?难道他们不该早有思想准备的吗? 舒窈转而又莫测高深地说道:「何止火樱果,还有魔灵草…」 说到这儿,舒窈突然觉得,她不能将底全都露了,只这两样就足以惊掉他们的下巴,像魔域谷那种地方,长出来的稀有药材,绝对都堪称稀有极品,乃至罕见。 掌柜的一听,顿时情绪激动得都有些颤抖,「魔、魔灵草?姑娘,这两样,你都带过来了吗?」 舒窈只淡淡地应了一句:「自然是带过来了!」 话音一落,掌柜的看向舒窈身后一左一右的侍从都背着一个大包,顿时,兴奋得头脑一热,伸出手指,试探性地问道:「姑娘带来多少?一株?」 虽说,他们背的包大,但绝对不可能全部都是这两味灵草,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普通药材也说不定。 舒窈神色淡淡,「谁说我只带了一株?」 掌柜的一听,激动得身形一晃,试探性地又问:「两株?」这么稀有的物种不可能车载斗量吧!易得的,那就不是珍贵的。 舒窈随意地一说,「四株。」事实上,她有二十多珠,但是,突然间,她不想就这么全部都卖了。 掌柜的瞳孔巨震,再也禁不住吓,「咚」的一声倒向了一边。 身旁的学徒见状,连忙将人扶起,颤着音问道:「姑娘莫不是在开玩笑?」 风尘见状,摸了摸背上的包,得意地开口:「你看我们像是开玩笑的吗?」 这简直太刺激人了!像是做梦一样! 这就激动得不行? 风尘暗自偷笑,若是告诉他,告示上的六味灵草,每一样都有数十颗,那、估计这个大掌柜会嘎地一下晕死过去。 章节目录 第230章:土豪气息 舒窈敛了敛神色,道:“叫你们东家来吧,我有事要与他商量。” “好好好、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安排。”掌柜的调整了下情绪,连忙起身,向后院走去。 一盏茶的工夫,从门外走来一翩翩公子、一袭白衣飘飘,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举手投足自有一份儒雅之风。 舒窈没有想到,这东家这么年轻,而且,舒窈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儒雅之人竟然是一个商人。 她觉得此人身上的儒雅之气很难与商人的铜臭之气联系在一起,这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姑娘好!在下姓斐名渊,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只一眼,斐渊便眼前一亮,她看起来还未及第,一袭红衣尽显风华绝代,倾世的容颜仿佛是天上的骄阳,肤光胜雪,水湾眉轻弯,红唇若水,一抹浅笑惊艳绝绝,举手投足极尽优雅、端庄与华贵之气。 “叫我舒窈就好。”舒窈随意地寒暄,并没有忽略掉他眼里的惊艳之色。 斐渊并没有在她的脸上过多留恋,而是撩摆落座,沉静的眸中带着一抹探究,他切入主题:“舒姑娘,听说你有四珠火樱果?” “嗯!还有魔灵草!”舒窈莫不在意地说完,就见对面站着的大掌柜腿一软。 “嘭”得一下,晕倒在地上。 火樱果本就不好得,可魔灵草却比这还要难上数倍,这数百年来,无人见过魔灵草,有的,只在书上看过、口口相传,极为奇珍。 所以,大掌柜太过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算淡定如斐渊,在听到魔灵草的那一刻,瞬间激动得双眸一红。 敢情这是想哭吗?还是喜极而泣? “舒姑娘,可否让再下看看魔灵草?” “可以!”舒窈点了点头,转过身,示意风尘将装有魔灵草的盒子掏了出来,摆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刚开始,他还比较镇定自如,可打开盒子的瞬间,就已经泄底了,他抖动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魔灵草,眼睛瞬间发光、发亮。 他的瞳孔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就连嘴唇都有点抑制不住地轻颤。 魔灵草并蒂生长,茎叶是暗紫色,叶形成龙纹,只轻轻一闻,一种清凉之气瞬间沁入心脾,精神为之一振。 魔灵草药用价值极大,不仅可以对各种伤口有着治愈的能力,还能解百毒,而且,内伤严重者有着很大的奇效,而且,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药用,那就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 若是将它与火樱果研磨,制作成提高内力的丹药,那这价值岂止千金? 见斐渊眼中的痴迷,舒窈提醒道:“少东家,怎么样?您可满意?是真的吧!” 斐渊定定地看着她,心里揣摩良久,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的灵草? 一时间,斐渊也不敢小瞧于她,说不定,她的身后有什么惊人的背景,他可不能随意地得罪。 “当然,在下已经鉴定过了,货真价实,而且,品相属于稀有、绝佳的上上等的货。” 舒窈不禁想笑,当然是上上等了,恐怕除了魔域谷那种地方,没有第二个地方会长出这么有灵气的灵草了。 “斐少东家果然识货,那我这药材可不能以公示的价格收了。” 斐渊志在必得,“舒姑娘的理想价位是多少?” 舒窈眸中闪过一抹精心的算计,“不忙,少东家在这方面可是行家,断然不会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不如你先报个价位,让我考虑一下,若是不合理,我在找别家,不过,前些天,我差点将这魔灵草卖给了别家药行。” 斐渊眸色一变,“哦?” 舒窈抿了一口茶,眸光睿智:“但是,一接触,我才发现,那人狡诈得很,所以我就没有卖给他,之后就一直留到现在,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分。” 此话一出,也让斐渊在心里掂量掂量,若是和她耍炸,保不齐她会将灵草卖给别家。 那他们天齐药行在这方面没了先机,又如何与他国抗衡? 所以,他要慎重再慎重,将灵草留在天齐药行,不能让她卖给别家了。 舒窈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这两株灵草肯定是天价。 斐渊沉吟片刻,也没有推辞,他郑重地说道:“四珠火樱果四百万、魔灵草一颗八百万。” 一千二百万?! 舒窈一听,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并没有表现出来,实际上,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舒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开出了这么高的天价,这六珠草药还真是贵得直冲云霄啊。 她不动声色,可身后的珍珠和风尘却不淡定了,她们始终低垂着头,生怕对方看见他们眼底的情绪,因为,他们实在是怕啊,万一不小心,泄了底,那不是功亏一篑了? 风尘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若是按他们这种算法算下来,那六味灵草加起来一共有七八十颗,那是多少钱?这还没算其他没点名的药材呢! 天!他们发财了、发财了。 舒窈心想,这斐少东家既能报出一千万的价格,那肯定还有所保留,既然他有意试探,而她也有了参照,那她不多宰一点,哪能对得起她冒着九生一生的危险,寻来这些灵草啊! 她笑得别有深意:“少东家,您报的价好生稳妥。” 斐渊一听,心猛地一沉,她不满意? 虽然,他报的价不算最高,但,这价位没有几个大药行出得起,若是将这几株品相好的稀有灵草拒之门外,那、他该如何与殿下交代? “舒姑娘,那你觉得多少合适?”斐渊心里有些没底。 看得出来,斐渊对这灵草的报价还是有上升的空间的,舒窈笑了笑,直言道:“少东家,咱们也别绕弯子了,八珠火樱果一千万,加上魔灵草五颗五千万,一共六千万,如何?” 六千万,对于品相极佳的二味灵草来说,完全值得。 斐渊也没有想到,她竟有这么多颗灵草!这太匪夷所思了,不过,不管她有多少,他都能吃得下。 这灵草于他和东凌国来说,至关重要,是有大作用的,一定不能被别人得了去。 斐渊眸色渐深,沉吟了片刻,道:“好,成交!” 他身边的大掌柜的一听,心下一松,这灵草终于到手了。 斐渊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马上命掌柜的草拟了协议,双方签字画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 舒窈将银票揣进怀里,又示意身后的二人将其他药材也统统摆放在了桌面上。 什么千年人参、灵芝、一等品相的藏红花,还有盘子大小的龙涎香、上品的铁皮石斛、金线莲…… 应有尽有,足足有两个背包那么多。 直看得斐渊与大掌柜惊得语不成句,“这些……舒姑娘…这…” 原来,他们接的线报都是真的,眼前的小姑娘也不过是十六七岁,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能从魔域谷那种有去无回的地方全身而退。 “这些也请两位报个实价吧!”舒窈悠哉地往那一坐,神情淡定自如。 斐渊与大掌柜的对视一眼,看着琳琅满目的稀有草药,并没有虚报,而是直接报出了一个最令舒窈满意的价格,“二千万全收!” “好、东家干脆!”舒窈乐得拍案而起,这个价位不低了。 这一下,舒窈一共进账八千万。 身后的风尘和珍珠惊得瞠目结舌,激动得心潮澎湃。 发了、发了,这下他们真的成了暴发户了。 哈哈哈…… 土豪气息扑面而来! 接着,为了保险起见,舒窈找到了擎国最大的一家钱庄,存进了六千万,剩下的二千万放在了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融升钱庄,只要存进一千万就是这钱庄最大的主户,而且,不光是利息是最可观的,还有很多福利加持。 特别有意思的是,他们还会为最大户主做一块象征身份的金卡,正面印有莲花一朵,右下角是主户的名字,窈,背面是一串安全卡号。 日后,只要凭此金卡可在各钱庄分号存取银子。 这整的怪现代的,舒窈有些怀疑,这背后的东家该不会是穿越来的吧。 出了钱庄,舒窈的纤腰一挺,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出满足的愉悦,她一手搂着风尘、一手搂着珍珠,得意地开口:“老娘腰包鼓了,咱们也去挥霍一下。” 风尘嘿嘿一笑,一脸的讨好:“老大,咱们都这么有钱了,你也给小弟点票子花花,也让老弟的腰包鼓一鼓。” 看他猴急的样,左眼银子,右眼银票,恨不得一头扎进钱堆里,珍珠禁不住掩嘴轻笑。 舒窈好笑地看着他,松开了搂着他的手,嗔怪一声:“看给你急的!”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道:“来,见者有份。” 舒窈从一打银票中抽出二张,分别递到风尘和珍珠的手中,小手大气地一挥,“拿去花,别客气。” 风尘双手接住,一脸灿笑:“谢谢老姐。” 珍珠有些腼腆地接过,“小姐,奴婢也有啊?” 舒窈笑着说道:“当然,看看满不满意。” 话音刚落,风尘嗷的一嗓子,尖叫出声,珍珠被震得揉了揉耳朵,嫌弃地躲开了些许距离。 舒窈微微翘起的唇角挂着对弟弟的丝丝宠溺,揶揄道:“你这是干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老姐,你给我五、五五百万啊!这么多?”风尘抑制不住激动,指着手中的银票开心得像个孩子。 “赶紧放起来吧,财不露白,你仔细着花,钱庄里的钱咱们一人一半,以后给你娶老婆用。”舒窈像是一个老妈子似的,在他身边语重心长地说着。 风尘乐呵地将银票揣入怀中,然后又压了压胸口,接着反手又抱住了舒窈的肩膀,非常知足地说道:“不用、不用,还像以前一样,你七我三就行,要不了那么多。” 舒窈莞尔一笑,“你还挺知足。” 风尘笑得无比开心,身体里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当然,老姐嫁人要也嫁妆啊,我这三层也有一千八百万呢,再说,给多少是多啊,要啥自行车啊!” “你忘了,你还给我添置了宅院,又有天上人间的红利,这些足够了。”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见珍珠迟迟没有吭声,疑惑之际,纷纷转头看向珍珠。 只见珍珠盯着银票发起了呆,而后,竟无声地流下了眼泪,舒窈见状,惊了一下,她这是怎么了? 风尘疑惑地贴了过去,忽地一掌拍向珍珠的肩膀,轻唤,“珍珠?你怎么还哭了?要不要这么感动啊?” “啊?”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唤令她慌了神,珍珠抹了把眼角的泪痕,迎向舒窈温暖的目光,“小姐!” 舒窈凑近一看,不解地问道,“怎么还哭了?”这是感动的、还是被吓傻了? 珍珠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眼前一片雾雨,她腼腆一笑,诚实地回道:“小姐,奴婢没事,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所以、一时间就……” 风尘好奇地伸头一看,我去,十万两!确实是不少!难怪她感动的稀里哗啦! “老姐,看你把珍珠感动的。”风尘一脸笑嘻嘻。 “小姐,其实,你给我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就足够了,奴婢用不了这么多,您还是拿回去吧!”珍珠说着,忙将银票塞回舒窈的手里。 舒窈见状,又将银票推了回去,她摇摇头,佯装生气地说道:“珍珠,你跟我一场,这些是给你当嫁妆用的,你都留着吧,别和我这么见外。” 珍珠一听,俏脸烧红,更加的难为情了。 见她推拒,风尘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大让你拿着就拿着吧!你陪着我们一起入魔域谷,就这份忠义与胆量,可不是十万的银票能换来的,你就收下吧!” 舒窈闻言,轻笑一声,“哎呀,老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风尘不以为意,“这是什么话?老弟我,一向很会说话的,好吧!” 珍珠见他们姐弟二人如此亲密,不由得心生羡慕。 新 章节目录 第231章:不为人知的身世 回去的路上,舒窈就想着,剩下的灵草也不能浪费,除了卖钱,她还可以将这些灵草制成百毒丹,不仅可以在关键时刻救命还能卖出一个高价。 突地,她想到师叔曾告诉过她,若是在百毒丹的基础上再加两位魔灵草和火樱果就是武林高手都疯抢的提高内力的神药啊,特别是针对内力到了瓶颈时,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所以,这斐渊才会不惜一切代价高价回收她的灵草,若是制成了百毒丹和提升内力的丹药,再卖出去那绝对会翻几倍啊。 舒窈等人回到酒楼,便看到北冥夜一身白衣飘飘,倚门而立,看着舒窈邪肆一笑,看起来匪气冲天。 「丫头如今变成小富婆了,想好今后要做什么了吗?」 舒窈莲步轻移走到北冥夜身侧,道:「还没想好,不过,你答应过我要帮我锻造乾坤回旋刀的,你说去找野老,找哪去了?」 北冥夜跟着她进了内室,道:「放心,大擎第一铸造师野老已经找到了。」 舒窈一听,心下一喜,忙回过头,问道:「在哪?」 「自从一年前,野老遁世,世人都找不到他,但是……」北冥夜说到此处,竟卖起关子。 舒窈坐在四方桌前,为几人填满杯中茶,问道:「但是什么?」 北冥夜接着说道:「但是,除了我以外。」 舒窈小饮了口茶,莞尔一笑,「嗯!你能,你可是无绝公子,机关暗器、奇门遁甲无一不晓,你与野老能认识不足为奇。」 北冥夜轻轻一笑,道:「丫头果然聪明。」 这时,风尘忍不住开口问道:「夜公子,那紫金血藤能练就两样兵器?」 「能。」北冥夜笃定地开口。 风尘一听,激动不已,「那太好了。」随后,他眉开眼笑地从怀中掏出草图,递到北冥夜的面前,「这是我亲自画的,虽然这兵器平平无奇,但比较适合我。」 北冥夜顺手接过,仔细地看了看,缓缓地道:「你画的这是伸缩剑?」 「是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风尘摸了摸头,难为情地说道。 北冥夜凝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给了充分的肯定,「不错,这武器攻击性强、防守严密、可用来挡护、防砍、也可以棍击,便于携带,是一个很不错的防卫武器,很适合你。」 「谢谢!」风尘鲜少有人表扬他,能被无绝公子表扬,风尘心里乐开了花,这伸缩剑完全是按照现代伸缩警棍演变而来,可以自由伸缩变化,很便于携带和防卫。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野老?」舒窈问道。 北冥夜呷了口茶道:「随时。」 舒窈心急地说道:「那我们吃过晚饭就去找他吧!」 「也好。」北冥夜点了点头。 舒窈忽地想起一事,「对了,风尘,咱们有钱了,也奢侈一把,你去买一辆马车来。」 风尘好奇地问道:「老大想要什么规格的马车?」 舒窈笑了笑,小手一挥,豪气冲天地道:「当然是完,那边就听北冥夜说道:「他知道,却不宣诸于口。」说完,那好看的淡红色唇漾出一抹淡笑,好看至极。 呃 这算是啪啪打脸吗?! 看来,他们的感情还挺好。 不过,他只说了年少时曾命悬一线,却没有说具体遇到了什么事,看来,他也有不想外人知道的身世秘密啊! 章节目录 第232章:你到底有几个马甲 说话间,马车也停了下来…… 「到了,丫头下车。」北冥夜说完,率先下了马车,舒窈紧随其后。 这时,野老隐居的山庄赫然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舒窈不由得惊叹了一声,这山庄还真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呢! 这山庄不算大,但设计得却很精妙。 大门正前有两位把守的山庄的弟子,看到是北冥夜带来的,他们并未对舒窈等人进行盘问阻拦,而是非常有礼地迎了进去。 偌大的院子中间是一处大型的假山景观池,再往里走是一座八角凉亭,前后有小桥相连,流水潺潺。 风尘也是连连惊奇,对这山庄的特别之处指指点点,连连夸赞。 他举目四望,忍不住问道:「这山庄看起来人丁稀少。」 北冥夜颔首,道:「是,野老孤身一人,身边只有两个徒弟和一个小厮。」 「他没有儿子吗?」风尘好奇地问道。 北冥夜闻言,忙不迭地提醒道:「有,但在几年前去世了,一会儿,你们说话注意些。」 「哦!」风尘一听,这似乎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几人刚进内宅,就听见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北冥老弟…我就知道是你…」 北冥夜几步上前,大笑着抱了上去,嘴里发出一声喟叹,「几年未见,野老还是那么耳聪目明。」 舒窈抬眸看去,那野老一身深色衣袍,满脸刚毅,雄姿勃发,就是皮肤黝黑,但却很紧实,看上去约莫有五十余岁。 随即,野老看向北冥野身后的清冷女子,眸中划过一道流光,他一脸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丫头?」 前些天,收到北冥夜的书信,信中说,他结识了一位奇女子,该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位姑娘吧! 「正是。」北冥夜回道。 舒窈微微一怔,什么意思?难道大魔头还和野老提她了? 这北冥夜该不会是和野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为何野老看她的眼神这么怪异,像是长辈看未来儿媳妇那般激动得两眼放光。 北冥夜朝着怔在原地的舒窈,轻唤了声:「丫头,过来。」 舒窈上前两步,恭敬地唤了一声,「大叔你好。」 野老一听,大笑出声:「大叔?哈哈哈……你居然叫我大叔?」这一句大叔直接戳破了他带着几分傲气的面容。 只见,他面露和善的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丫头,你叫老夫什么?」 「大叔啊,有什么不对?」舒窈被他笑得心里一毛。 「老夫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丫头,你说有什么不对吗?」野老一句话却将风尘、舒窈和珍珠都雷得里焦外嫩,瞠目结舌。 舒窈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忙道:「可是您看上还真是老当益壮,晚辈还以为您不过五十有余。」 「丫头甚是会说话,老夫是铸剑出身,所以会有个把力气,因为常年铸剑,练就了一身强健的身体,所以,看起来倒显得年轻了不少。」野老背着手,看了一眼舒窈,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北冥夜,随性地道:「你就随了北冥这小子,唤我一声野老就成。」 舒窈微微福礼,客气地说道:「野老前辈,那晚辈几人就要劳烦您多照顾了!」 野老看向北冥野,意味深长地一笑,和善地道:「好说好说,有北冥这小子关照,你铸刀一事,老夫应允了。」 舒窈一听,喜出望外,她眉开眼笑地看向北冥夜,而北冥夜也回她宠溺一笑。 舒窈礼仪周到的施礼,「那就多谢野老了。」 北冥夜赶紧督促道:「 丫头,快把东西拿给野老看看。」 舒窈给风尘递了个眼色,风尘便将紫金血藤从腰间取了下来,递给了野老。 这时,舒窈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图纸,递到了野老面前,「野老,您给看看,这武器可造得出来?」 野老虽有些狐疑,但接过紫金血藤时,他霍地起身,一脸的难以置信,眸中的震惊之色暴露无遗。 「这就是千年不遇的紫金血藤王?」 北冥夜见状,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少惊讶,毕竟对于一个好的铸剑师来说,能看到此等千年一遇的紫金血藤王,又是非常适合打造兵器,都会是这副激动又兴奋的模样。 「不错,正是紫金血藤王。」舒窈淡淡地回道。 野老激动不已,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此等千年一遇的铸造材料,他死而无憾了。 随后,他又打开舒窈递给他的图纸,这一看,野老顿时惊得后退了几步,他忽地看向舒窈,颤着音问道:「这是你…画的?」 「是的,野老。」舒窈画了草图,又给北冥夜看过,改过,里面的每一个机关,都画得清清楚楚。 「丫头神人也!」野老赞叹不已。 舒窈淡淡一笑,旋即摆了摆手,「野老过奖了,小辈实不敢当,这兵器是我师傅造的,奈何一次大战中,这兵器被熔了……」 「毕竟,这乾坤回旋刀是师傅用毕生的心血造就,晚辈不想让师傅有遗憾,所以,晚辈为了弥补过失,在有幸得到紫金血藤后,想重新铸造一把乾坤回旋刀铸,以此回报师傅。」 野老听完,一时间很想知道,能造出此等神兵利器,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件兵器不但神奇,超凡,而且巧妙绝伦,震撼人心!「丫头有这份孝心是好的,冒昧地问一句,丫头的师傅是?」 舒窈毕恭毕敬地道:「晚辈的师傅是七星山上的莫归言。」 野老一听,不由得生出几分敬意,「原来是莫师傅,果然名师出高徒。」 「野老可否能造出乾坤回旋刀?」舒窈问道。 野老爱不肆手地盯着紫金血藤看了又看,惊叹连连。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划过一抹惋惜之色,「这紫金血藤确实是一件造兵器的好物料,然而,它只适合做鞭子,丫头所画的兵器乃兵器之王,实属罕见,却并不适合做乾坤回旋刀。」 舒窈一听,眸光微动,「野老这是何意?」 「紫金血藤王,并不是这乾坤回旋刀最好的材料。」野老说完,又看了一眼北冥夜,意味深长地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丫头能找到千年玄铁和百炼寒髓那就不一样了……」 舒窈一听,看来还有希望?她急道:「怎么说?」 野老如实地道:「千年玄铁乃是打造宝剑最适合的材料,若是再融入紫金血藤炼铸,那绝对会是武器中的神兵,可破金铁,一击必杀,煞气凛然,威力无穷、无坚不摧……」 舒窈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两样东西在哪?」 野老意味深长地一笑,凝了一眼但笑不语的北冥夜,道:「你问这小子!」 北冥夜? 为何问他? 舒窈蓦地将头转向北冥夜,一脸疑惑,「你知道这两样东西在哪?告诉我,我这就去找。」 北冥夜故作高深地回道:「不必了,这两样东西已经绝世了。」 舒窈一听,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什么叫绝世了?」 这时,野老补充道:「传闻,在数年前,此宝物曾出现在江湖上,听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后来,这两样宝物还一度引发江湖百来个高手抢夺……江湖上再 度杀戮四起……只是不知道,最后落入了谁的手中?」 「传闻,是被江湖上一个神秘人所得,为了得到这两样东西,各方势力不死不休,死伤无数,愣是没能将这神秘人擒获,你说神奇不神奇?」说完,还不忘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北冥夜。 舒窈不免心生寒意,附和道:「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不胜枚举,被这一伙人三不五时地围攻不说,还能顺利地从他们手中逃脱,这么说来,这个人的武功修为着实可怕得很呢!」 野老抚摸着紫金血藤,应道:「可不是吗!」 舒窈无力地坐回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么说,这世间人没有人会知道这神秘人是谁,那、这两样东西也找不到了?」 北冥夜悠哉地坐回到她的身侧,散漫地回了一句,「那也未必。」 舒窈听完,蓦地一怔,忙侧过身子,看向北冥夜,问道:「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认识?」 她傻乎乎地问完,突觉自己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北冥夜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自然。」 舒窈一听,激动的不得了,「那、你能找到他?他在哪?」原来,他还真的认识呢! 见舒窈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她美丽的丹凤眼满满的期待之色,北冥夜心中一暖,故弄玄虚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舒窈喃喃自语,蓦地,眸子慢慢放大。 轰! 纳尼?! 是他?竟然是他? 那个神秘人是北冥夜,这怎么可能?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这男人的底细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除了鬼市老板、幽冥府的尊主,竟然还是江湖上寻找已久的神秘人,我的个天! 想想也难怪,他的武功,她不是没有见识过,简直是一个可怕的存在,这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吧! 或许,三哥可以和他一较高下! 舒窈抑制不住激动的神采,惊呼道:「北冥夜,你到底有几个马甲?你也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北冥夜一听,满头黑线,疑惑道:「何为马甲?」 舒窈甩甩手,眸光一亮,急道:「这不重要,咱们还是来谈谈那两件大宝贝吧!你开个价吧,我要买下来。」 若是以前,她还没那个底气开价,可现在,她已经是妥妥的千万富翁,满满的土豪气息,想要买这两件宝贝,简直绰绰有余。 北冥夜眉宇舒畅,像是刚才她的举动令他无比开怀,道:「你知道的,丫头,以我的实力,不差这万千两银子。」 「你既然在我面前亮出身份,就没打算隐瞒,难道是我会错意了?」舒窈自以为没有想错,可是,他又不想用银钱交换,难道,他还有别的打算不成?该不会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女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赤裸裸地写着对宝物的向往。 北冥夜宠溺一笑,开门见山地说道:「若我说,我愿意把这两件宝物抵给你,条件就是,让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呢?」 舒窈眉心微动,顿感意外,一时间讷讷无语。 这男人抽什么疯?还是又在算计什么? 章节目录 第233章:帝王的专属契约 野老像看热闹一样,当起了吃瓜观众,但见北冥夜看舒窈的眼神,野老就知道,他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有句话说得好,风流成性的男人一旦遇到自己真爱的女人就会非常专一,“女娃娃,男人呢都很容易喜欢一个女人,却不轻易深爱一个女人,你面前的男人看来是真的爱你啊!” 舒窈的眼睛,有惊讶、有局促,还有几丝探究与怀疑的目光。 北冥夜虽风流不羁,桃花不断,可面对舒窈,他却极度珍视,怕被拒绝。 一颗心,高高地悬着,令你焦虑,你迫切地渴望知道结果,却又害怕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见舒窈迟迟没有反应,北冥夜的心倏然一痛,为了缓解窘迫的局面,也或许为了男人仅剩的一点尊严,他率先打破了寂静,恢复了以往邪魅不羁、桀骜不驯的模样。 “看把你吓的,本尊说笑的,你还当真了?”?本尊对没有情趣的女人不感兴趣!” 野老一听,不住地摇头叹息,没想到啊,这个风流倜傥,不知爱是何物的情场浪子,面对女人时一向游刃有余,可是,面对自己喜爱的女人竟也有胆怯、不敢面对的一面。 舒窈心弦一松,白了一眼北冥夜,不客气地轻斥,“别乱开玩笑行吗?一点也不好笑,没事闲的是不是?” 北冥夜邪肆的眉眼轻挑,看似莫不在乎,放荡不羁,实则内心早已羸弱不堪,任心一冷再冷,一空再空,他说着违心的话,“我只是想给丫头一个惊喜而已!” “不,那是惊吓!”舒窈没好气地道。 北冥夜暗自闷笑两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攥住,顷刻间,收缩成一团。 须臾,北冥夜的神色慢慢地沉了下来,他看向身后的侍从,一个眼神示意,侍从马上会意,将身后的包袱递了过来,放在两人之间的茶案上。 在舒窈的注视下,北冥夜缓缓打开,语气很克制:“好啦,别气了,这两样东西我早就给你带过来了,你看看吧!” 舒窈不可思议地盯着茶案上被打开的包袱,惊讶出声:“你带过来了?”看来,他早就知道,铸造神兵需要这两样宝物吧! 所以,他消失了两天,就是回幽冥府取这两件宝物去了吧! 仔细端详片刻,舒窈愣住了,这哪是什么玄铁?原来是陨石。 恐怕这玄铁是从天上落下的陨石中提炼而得,它的周身深黑,隐隐透出红光,一看便知,乃是天下至宝。 传闻得这样的宝物绝难,百年才出一次,若是在寻常刀枪剑戟之中,加上那么一点,凡铁立成神兵。 所以,对于江湖上的武者来说,都想据为己有。 而百炼寒髓拥有出色的硬度和坚韧度,所以最适合弯刀的铸造。 舒窈指了指茶案上的两件宝物,试探性地问道:“北冥夜,你这是要送给我?” “正是。”北冥夜颔首微笑。 “不要钱?”舒窈疑惑地又问。 北冥夜道:“不用。” 舒窈警惕地看向他,问道:“这怎么可能?还是说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人人觊觎的宝物就这么轻易地送了出去? “丫头,我既然答应帮你铸造乾坤回旋刀,就一定会做到,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舒窈婉拒道:“自然没忘,可是毕竟是两件不菲的宝物,江湖上人人觊觎的,就这么送我了,岂不是太亏了,你还是报个价吧!” “无价!”北冥夜淡淡一笑,摆了摆手,又道:“丫头,在魔域谷时,你将灵草的一半送给了我,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注视着舒窈清澈的凤眸,低低地道:“而且,我曾用你对我的信任,在你的乾坤回旋刀上动过手脚,且伤了你的人,这两件宝物就当是赔偿吧!这也算是我对丫头的深深诚意。” 风尘一听,顿觉有理,见舒窈为难的神色,他二话不说,连忙将茶案上的两件宝物收了起来,交到了野老手里,迫不及待地说道:“那就麻烦野老了。” “风尘?!”舒窈忙不迭地唤住他,却招来风尘的白眼,“我说老大,你两有完没完,就是两件破铁疙瘩,在那你推我拒的,你就收下怎么了?” 他缓了口气,不耐烦地又道:“再说,北冥夜说得也没错,那乾坤回旋刀本来就是他做了手脚,是他对不起你在先,你有什么不好接受的?若是心里过不去,你让北冥兄报个价!” “你……”舒窈气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 他难道不知道,她是不想欠他人情吗? 北冥夜幽幽地凝着她,一双邪气的眸子泛着赤诚与认真,“丫头,我知道你的顾虑,可能你对我还没有放下戒备之心,不过,没关系,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其实,舒窈很想说,她并不是不相信他,事实上,从两人在魔域谷一同经历生死开始,她就已经卸下防备了,她是信他的! 毕竟,他不止一次救过她,就冲这一点,她已经将他视为出生入死的朋友了。 “北冥夜……” “好了,年轻人,我带你们去看看我后山的冶炼炉。”这时,野老适时地出声打断了他们。 若是再继续下去,估计得吵起来,他最见不得这些。 几人听罢,起身跟着野老向后山走去…… 当年,野老的祖上,遍寻适宜铸剑之处,当他来到阿耶村,看到铜草花遍地,十分欣喜。 并发出由衷感叹:“真是天造地设的铸剑宝地呵!”这里,林木茂盛,矿藏丰富,山泉清冽,薪炭易得,适宜淬剑。 于是,野老的祖上便在此处结舍铸剑。 野老目光虔诚,双手微颤,他向这些宝物施了一礼,然后一一放入冶炼炉中。 在野老的带领下,两个学徒架好风箱、烧炭熔炼、摆好磨石,顿时,剑灶火光熊熊。 紫金血藤和千年玄铁入炉火的瞬间,发出阵阵哀鸣… 野老虔诚地说道:“数千年之前,人类的铸造之法不足以熔炼它,如今的技术已经可以将这块玄铁熔炼,该是神兵大放光华的时候了!” 舒窈与风尘面面相觑,而北冥夜却极为理解野老眼中的虔诚,对于一个铸造了一辈子兵器的人来说,能铸造一个举世闻名的神兵是他的荣幸,更是他一辈子求之不得的事情。 北冥夜郑重地说道:“铸造兵器非一朝一夕,这里有我和野老,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冶炼是很讲究的,不能离开人的。” “好,一切有劳了。”舒窈表达了谢意,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看着纷纷扰扰熙熙攘攘的人群,舒窈有种想要一直留在这里的冲动。 车轮滚滚都掩盖不了大街上热闹的人群的躁动,似乎他们在议论着什么,而且还很兴奋且激动。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快来看啊,新皇发布告示了……” 风尘探出窗外,忍不住问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下去看看?” “走吧,满足你的好奇心!”舒窈缓缓起身,不待车夫停稳,便推开车门,施展轻功一跃而下,那动作一气呵成,好不帅气。 寒风拂面,行走在青石板上,舒窈望着两旁林立的各种作坊,繁华喧嚣非凡,心头没来由地一喜,又是一叹:阿城,果然是繁华鼎盛。 街上的行人人头攒动,风尘一脸八卦相,“他们在议论什么?咱们也去看看热闹。”说着,径直向告示墙急步走去… “简直闻所未闻啊……” “什么大消息闻所未闻?” “这个女人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还是积德行善了?此生竟能得皇帝如此恩宠?” “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 风尘定睛一看,完全惊呆了,这、宫昀傲是闹哪样?老大看了不得发飙啊! 他好像失音了一般,瞬间,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将走过来的舒窈一把推进人群。 他指着告示,半吞半吐地道:“快、你、三、哥干的好事!” 舒窈好笑地看着他,像是见鬼了似的一副神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蓦地,舒窈惊愕地睁大了一双明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舒窈紧紧地盯着黄榜上告天下书的内容,满眼的难以置信。 此时,她的头顶犹如万马奔腾。 不,她想呕血! “孤一路走来,幸有舒窈一路相护,生死关头,舒窈以命相搏,然,舒窈为我大擎与邻国交好,深入险地,求得神草,且价值连城,数功加身,令孤倾尽所有不能报,唯有以身相抵、以心相交。今以此誓约昭告天下,册封舒窈为辰妃,从此,六宫内只唯有一妃,誓死不再封妃纳妾。” 众人惊! 放眼望去,众人的脸上无不写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大擎国唯有一妃,誓死不再封妃纳妾。 这一纸契约、告天下书,轰动天下。 这是属于帝王专属的一纸契约,是他霸道的禁锢,牢牢的绑缚,和他不折不扣的主权宣誓! 这个叫舒窈的女人也太幸福了吧! 众人又开始新一波地议论起来…… 其中一个貌似官家女子,带着几分酸意地说道:“这女人何德何能?竟可以得到陛下的一颗真心?” “好令人羡慕啊,陛下对舒窈一往情深!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一位绝色美人,配不配得起我们当今天子!” 没有多少个女人能让陛下一眼动心,让皇帝许下只此一妃的诺言,这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想啊! 皇帝只有一位,可想而知,有多少女子想要成为皇帝的女人,又有多少女子无比期待?这一路有多难走。 然而,如今,告天下书公示,天下又多少女子的美梦破碎,最终都因为舒窈一个女人而失去了所有机会。 新 章节目录 第234章:影子卫 “听说,她是三品尚书侍郎的嫡女,从小青梅竹马,一个舞刀弄枪之人,能有多好看,怕不是虎背熊腰,力拔河山的无盐女!” 人群中一个落第举人负手而立,满眼嫌弃,“好歹也是官家闺阁小姐,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这样强势的女人,陛下也竟能喜欢?简直有辱斯文!” 这时,其中一个饱读诗书的白面书生,侃侃道,“你也别酸,那女人几次为陛下出生入死,是患难真情,是你们这些女人能比得了的吗?” 总算有一个人肯为舒窈正身,说了几句公道话。 舒窈吐出一口浊气,看来,这个男人是不打算放过他了?他这一举动恨不得在她身上盖章、打上专属他的印记,好向大家宣告他的所属权? 这不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了吗?她真的好气哦。 一妃?难道还有其他的嫔,贵人?当然还有皇后,那她算老几? 再说,他单方面的册封,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她本是一个自由的人,怎么可以妥协在古人的霸权之中? 舒窈郁闷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风尘与珍珠跟在身后,也不敢多言,或许,她需要时间思考。 回到客栈,还未等上楼,舒窈只觉身后一阵冷风吹过,瞬间,一道黑色影子闪过。 舒窈蓦地转身看去,冷声喝道:“出来,别鬼鬼祟祟的。” 话音一落,那道黑影一下就落在了舒窈的眼前,舒窈顿时警惕起来。 只见那人,立即单膝跪地,拱手一礼,低声道:“属下寄风,参见娘娘。” “……”what? 舒窈瞬间蒙皮了! 这就开始叫起来了? 这不是三哥的暗卫,寄风?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寄风?” “是的娘娘,这是陛下写给您的信。”寄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到了舒窈的手中。 舒窈伸手接过,“寄风,你起来说话。” “谢娘娘。”寄风立马站了起来,垂手肃立。 舒窈有些纳闷地问道:“你不待在陛下的身边保护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寄风恭敬地回道:“回娘娘的话,陛下身边有众多暗卫保护着,不差属下一个,陛下吩咐属下前来保护娘娘。” “保护我?”怕不是监督我吧!舒窈在心里腹诽着。 “对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娘娘?”咋听着这么难受别扭呢? “是,娘娘!”寄风颔首,一本正经地应道。 呃 舒窈头不定这暗处隐藏着不少他的影子卫呢! 舒窈转身回到二楼雅间,风尘也跟着走了进来,舒窈凝了他一眼,示意他该去休息了。 风尘挑了挑眉毛,戏谑道:“老大,你身边有这么多的优秀男人,说句实话,你会选谁?” “走开吧你!”舒窈不打算理他,而是不耐烦地驱赶着他。 风尘见她一本正经的脸,耐不住调侃道:“那北冥夜愿意为了你赴死,看来他是浪子回头了,是不是可以金不换?” “这种男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少在这儿八卦了,赶紧走。”舒窈又一次驱赶他。 盯着舒窈手里的信,风尘暗暗一笑,看来,老大是想独自享受这封信了。 “好了,就不打扰你享受这信中的甜蜜了。”说完,风尘贱笑一声,气得舒窈拾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滚,敢戏弄老娘,你找死!” 嘭 枕头砸了个空,风尘逍遥地躲开,临走前还不忘揶揄,“女人都是嘴硬心软,言不由衷。” 舒窈懒得搭理风尘,他靠在床头,心中充满了期待却又夹杂着几丝挣扎与犹豫。 信笺的封口处用蜡做了密封,看得出来,他粘得很仔细。 真不知道,他写信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还在埋怨她,不告而别? 缓缓展开,赫然入目是男人笔锋有力的大字,潇洒而又飘逸。 舒窈仔细一看,头顶一团黑线! 她简直想晕倒,开篇没有什么寒暄,而是满满一堆对她文字性的声讨。 指责她趁机逃跑、背信弃义、胆小又逃避问题,罔顾誓言…… 再说,他们何曾有过什么誓言? 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看到此处,舒窈简直活见鬼了,满满的赤裸裸的批判。 舒窈心口憋了一口闷气,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缓了缓神色,继续看了下去,而下面的内容却让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窈窈,魔域谷涉险一事,子陌他们也非常的后悔,不该替主子决断(窈窈是这里唯一的女主子)。三哥也向你道歉,没有坚持留下你……” “窈窈,在你心中,你希望你的三哥做怎样的一个人?要江山不要美人,是为无心无情,若要美人不要江山,是为无义无孝……” 看到这里,舒窈黯然地叹了口气,是啊!这天下和她,他需要做一个选择,如果选择了她,他就是一个昏君,选择了天下,他就是负心人。 “……这一切,都是三哥不好,等你回来,我的身与心任凭你处置……” 舒窈只觉得眼角直跳,她郁闷地翻过第二页,上面的字迹显然不再潦草,一笔不苟,工整了许多,从字迹上可以看出,他认真细致了许多。 “窈窈,自相遇起,你就像是一缕温暖而又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一颗从没有被温暖过的心。” 这一刻,仿佛激起了她的回忆,一切时光倒转,往事历历在目,那一瞬间闪过了无数温馨静好的画面…… 漫天飞舞的花瓣下,两颗越来越近的心,与她诉说着刻骨铭心的誓言: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浮世有三千,吾爱唯有你。三哥愿倾尽此生之愿,许你一世的欢颜。 “最后,三哥想说,哪怕日月转换、天地混沌,唯独吾心不变。” 这封信没有过多的赘述,几段话精简却有重量,表明了他至死不渝的忠贞、坚如磐石的信念、以及火焰般炽热的痴情,直看得舒窈感动得心怦然跳动。 信的最后,宫昀傲写道:“对了,还有,记得三哥送你的那块玉佩吗?那是可以调动各州郡乃至各国影子卫的令牌,你且收好!危急时刻可用。” 舒窈顺手摸了摸腰间,倏地,心下一突,我的龙玉佩呢?! 舒窈慌忙地找出他的小背包,从里面翻出那块价值不菲的龙玉佩,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三哥就已经对她有着很深的感情了…… 天啊,他对她该有多么大且深沉的信任啊!从一开始就一颗真心给了她。 这枚龙玉佩,还是宫昀傲刚回到皇宫时,宫昀傲怕她入宫有人为难于她,特意将龙玉佩送给她傍身用的。 天啊!这么重要的信物,三哥竟轻易地送给了她,那她岂不是有了全国各地数百影子卫的操控权? 舒窈拿着信,回想种种,无论如何,三哥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她早就知道,三哥是一个非常执着又心坚志毅的男人,只要他想要的,就不会得不到。 舒窈想起隐在暗处的那些影子卫,她就知道,宫昀傲设下的一张大网正紧紧地网向她,或许,再也逃脱不掉了。 看似简单的一封信,实则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他无比的笃定,他的人,他的势力乃至他的天下,都将与她携手同享。 此时,她手中的龙玉佩,顿时变得异常沉重,轻轻地抚着这龙玉佩温润清凉,就像是宫昀傲的那双略带薄茧的大手。 不知不觉间,她竟笑弯了嘴角。 新 章节目录 第235章:怎敌他,晚来风急 如今,一纸契约传出去,费大将军的妹妹费琦央深受打击,一时间触动情肠、伤心欲绝。 「她凭什么能得到陛下的万千宠爱?那一纸契约锁住了她们的爱,我再也没有可能了!」 「我不甘心,大哥,小妹不甘心,她舒窈凭什么?凭什么能得到陛下如此宠爱?陛下竟为了她不再设后宫,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迷惑了陛下?为何我对他的一往情深,他却看不到?」 看着唯一的妹妹如此伤心欲绝,费江心痛不已,他轻声唤道:「小妹!」. 费琦央几步来到费江的面前,抱着他的胳膊,泪水涟涟地诉说着,「自从陛下将我从匪寇手中救下,我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费江于心不忍,他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他却没有办法让陛下接纳她。 「小妹,大哥不是不帮你,你也知道,去年,你因为思念成疾,抱病不起,大哥曾上了三道折子给陛下,恳请陛***念妹妹的一片痴情,情愿居侍妾之位,侍奉陛下左右,不致使我失去这唯一的妹妹……」 「可是,结果你知道的,陛下并未答应……」 愤怒的火焰夹杂着心痛在胸口燃烧,费琦央大吼:「我不管,他可以娶舒窈那个***,就一定能娶我。」 说完,她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苦苦哀求,「大哥,你帮帮小妹,好不好?小妹求求你了,除了这件事,小妹未曾求过大哥什么事,大哥就帮帮小妹吧!」 费琦央阴戾的凤眸杀机迸溅,竟是从不曾见过的暴怒,「大哥,我一定要嫁给他!」 「或许,那个***死在外边,陛下就会忘记她了,而且,大哥还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陛下一定会权衡取舍,为了拉拢大哥,陛下一定会娶我的,你说对不对?」 费江听完,脸色一阵青白、一阵黑沉,他没有想到,她这个妹妹竟生出这样的想法,爱一个人,真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可是,他又觉得她说的话不无道理,他似是有些心动,又似恼怒非常,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 「小妹,快起来,大哥答应你就是。」费江纠结地说完,将跪在地上展露笑颜的妹妹扶了起来。 费琦央眉目舒展,起身之时,一把抱住了费江,「谢谢大哥,还是大***小妹。」 费江疼惜地抚着她的背心,肩上,费琦央露出一抹阴冷得逞的笑容。 就在一纸契约、告天下书轰动一时,大街小巷就又开始疯传了另一个特大新闻,而且,还传得有声有色,仿佛看见了一样。 他们一个个都在说,无冽公主在擎国出使的这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而且一直都是擎国皇帝衣不解带地陪伴左右,这令无冽公主感动非常,终赢得美人心,愿意以身相许……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传得有鼻子有眼、人人都在说无冽公主不仅长得美,而且文武双全,又是北周最得宠的公主。 人人都觉得只要娶了无冽公主,那么,北周国将尽收我大擎国的囊中,所以,擎国皇帝不可能放着有这么好条件的公主不娶,而去娶一个落跑的皇妃。 看来,在百姓的口中,擎国的皇帝为了拉拢北周,是想求娶无冽公主为后,以缔结两国友好啊。 这几日,擎国皇帝求娶无冽公主的传闻声势浩大,街头巷尾都在津津乐道此事,舒窈也难免听个真切。 要说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说或许是假的、二个人说或许没有分量,可是满城都在议论,那么,这事就很难是假的。 舒窈当真了,而且听进去了,也入了心。 她兀自一人走在漫天的大雪里,漫无目的。 街上的行人渐少,偶尔看到几个冻得瑟瑟发抖的 乞丐。 冷风夹杂着雪花,吹散在舒窈的身上,她收紧了手,将身上披着的白色大氅,稍微裹紧了些,呼吸间,呼出片片白气。 她举目四望,看到离她仅数步之遥的对面,有一家很特别的酒楼,要说特别也只是个名字,竟然叫香飘飘。 是那个红极一时,可围绕地球三圈的香飘飘奶茶吗? 舒窈缓步走上二楼,找了一偏僻处坐下,然后,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随意地拍打了两下,瞬间,片片雪花落了一地。 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一脸谄媚,「这位姑娘想吃点什么?」 「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菜都上来,再帮我添一壶好酒。」舒窈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店小二的手上。 店小二反应神速,一下就将扔过来的银锭子稳稳地接在了手中,「好嘞,姑娘稍等。」说完,店小二屁颠屁颠地去准备了。 正等着的空隙,舒窈就听到后桌的男男女女正谈论着擎国和北周缔结姻缘之事…… 「这无冽公主肯定是个大美人,要不然,咱们的小皇帝怎么会一见倾心呢!」 「还别说,我舅舅就是当朝吏部的,他就看见过无冽公主,我舅舅说,那无冽公主确实是一个美人,而且武功极高,听说,无冽公主生病之际,咱们皇帝急坏了,而且,还对太医院的那些酒囊饭袋大发雷霆,说什么要治不好提头来见……」 「看来,咱们皇帝是真心喜欢这无冽公主。」另一个妇人说道。 这时,一个长得面黄肌瘦的中年女人,一脸羡慕之色地说道:「前几日,无冽公主身体康复,咱们的皇帝开心极了,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皇帝带着她乘坐八抬大轿在京都游街,那阵势……」说到此处,她啧啧两声,又酸道:「简直宠的不得了。」 舒窈将这些绘声绘色的流言尽收耳中,她冷冷一笑,看来,北冥夜采来的灵草发挥作用了,她的毒解了。 这时,隔壁桌又传来一道声音:「你们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听说,是无冽公主的毒解了,而且没几天就启程回北周了,我还听说,萧贺大将军还犯了大罪,被无冽公主一路押着回北周定罪呢!」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燕王也一同下了罪,而且,已经被圈禁起来了,看样子,一定和北周的萧贺有关系!」 身后的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问道:「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这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他们皇家不为人知的秘辛!」 「哎!都不知道哪件事是真的……神神秘秘的!」面黄肌瘦的中年女人抱怨道。 「嘘!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舒窈从头听到尾,她微微侧头看去,面容清冷的好似这严冬,令人发寒。 萧贺被押回北周定罪,燕王被宫昀傲圈禁?看来,宫昀傲已经拿捏住他们勾结谋反的罪证了,毕竟,宫昀傲运筹帷幄这么多年,有着杀伐果决的心,和雷霆的手腕,他们是斗不过宫昀傲的。 「姑娘,您的菜来了!」随着店小二的一道传菜声响起,四五道美味佳肴就端到了桌子上。 舒窈拎起酒壶兀自斟满,然后,想也没想,一口饮下。 火辣辣的白酒入肚,从喉咙暖到胃底。 接着,她又为自己斟满,第二杯又一口喝下。 然后是第三杯…… 舒窈擦了擦嘴角,痴痴地看着手腕上的三彩手镯,淡淡一笑,口中念念中词,「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三杯酒入肚,瞬间冰冷的身子得到一丝暖意,烈酒驱寒,却驱逐不了心中的丝丝冷意。 桌上四五道美味佳肴一口没动,她一遍 一遍地、反复为自己的空酒杯填满,一次次地拿起,又毫不犹豫地饮下,直到满满一壶酒下肚。 她摇了摇酒壶,醉眼蒙眬地低喃着:「这么快就没了?」 若是换作别人,或许还会再叫上一壶,亦是耍起酒疯拼命地叫酒,然而,舒窈却是一个有节制的人。 她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什么是危险,所以,她干脆地放下酒壶,缓缓地起身,拿起身旁的大氅,晃悠悠地披在身后。 然后,她唤来店小二,指着楼下拄着拐杖,冻得脸色发青的乞丐,说道:「看见没,把那两个乞丐叫上来,这一桌子的饭菜留给他们吃,还有……」 说着,舒窈从口袋里又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了店小二,带着几分醉意地说道:「给他们买几件过冬的衣服穿,剩下的银子都留给他们,再帮找个洗碗的差事给他们……」 店小二见状,眼睛一亮,点头哈腰地应承着,「是是是,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啊!这两个乞丐能遇到姑娘,是他们的福分啊!小的这就去办。」说完,店小二又屁颠屁颠地向楼下跑去…… 那边,乞丐一老一小被店小二带进了酒楼,这边,舒窈步伐凌乱地向外走去。 这是进入寒冬的第一场大雪,似乎有点大,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将整个城市包裹的白茫一片。 舒窈走在雪地里,只想要把发烫的脸颊埋在柔软的积雪里,想着想着,她一个没站稳,踉跄地跌坐在雪地里。 深冬的月光,阒寂的街道,发热的耳朵,呼出的白气,她泪光闪闪…… 她尚未反应过来,突然,一双指骨分明,分外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 舒窈顺着那双手看上去,邪魅的一双桃花眼泛着幽深的光。 她眼睛醉意迷蒙了,努力分辨着眼前带着一身冷气的男人。 待看清来人,她口齿不清地低低地开口:「是你啊,北冥夜!」 章节目录 第236章:丫头,我难道不可以吗? 北冥夜贴向她,声音低哑,透着一抹心疼:「还好,你还能分辨得出!」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子,喝醉了酒有多危险?!」男人的话虽是透着隐隐的责备,却声音轻柔,生怕声大会吓到她一般。 望着眼前的男人,舒窈眨了眨眼睛,想试图将眼中泪光隐去,「我没有醉,再说,我的身手,难道你还不放心吗?敢招惹我,他是不想活了吗?」浓重的鼻音,那一点的强撑下,晶莹的泪珠倏然间落下。 北冥夜蓦然间怔住,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丫头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竟然为了那个男人落泪了。 宫昀傲将眼底的阴霾敛去,顺着她的话轻哄道:「是是是、你最厉害,谁敢招惹你,那实属找死!」 舒窈刻意地回避着,不想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你不是说野老那里离不开人吗?你怎么回来了?」 见她强忍着内心的委屈,北冥夜的眼中泛起浓浓的心疼之色,「那些传闻我都听说了……我担心你…所以,我回来了…」未尽的话,适时地转了话锋,「你醉了,该回去了!」 当他得知宫昀傲为了她,许下一纸契约、告天下书的承诺,他便知道,这是宫昀傲在向全天下人,宣告他的***。 同时,也是在向他——北冥夜宣战! 宫昀傲要定了她,誓要将她锁在身边,同时,也在告诉舒窈,他爱她的决心,也给了她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宠爱与安全感。 舒窈戚然一笑,「连你也知道了?!」 北冥夜只觉得心口涩涩发紧,异常难受,随后,另一只大手也抚上了她的肩头,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与酸楚,「既然放不下,为何不回去?」 舒窈跪在雪地里,低垂着头,不知道是因为冻得浑身发颤,还是因为心冷得颤抖,「他现在不需要我了!我以为我可以潇洒、傲然的过自己的生活、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我以为我足够坚强……」 「但现实告诉我,在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时,我所有的以为都是错的……」原来,这一切,也只是我以为而已。 看着她失控又伤心的模样,北冥夜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一颗心剧痛难忍,压抑在心中的话蓦地说出口:「丫头,我难道不可以吗?」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我不可以做守护你心里的那个人吗?你心里想的人不可以是我吗? 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在知道舒窈思念宫昀傲的时候,他卑微乞求地开口了。 猝不及防的跌入他深情而又深邃的桃花眼中,舒窈心跳有一瞬的失律。 她的眸子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安。 北冥夜的眸色极其专注而温柔,眼神里对她的渴求呼之欲出,低沉的嗓音带了一丝喑哑,却清晰可闻的传入她耳中,透着一种坚定的决心,「我难道不行吗?」 舒窈将到眼角的眼泪逼了回去,压下心头的慌乱与不安,无措地道:「你…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宫昀傲对她的喜欢,是无法控制的本能,于一次次的相遇中,心中泛起涟漪之时,便注定了他要为她付出一切。 见她眼底的慌乱与回避,北冥夜眼底仅存的一点希望渐渐消散,心脏像是被一只无情的手给捏住了,窒息得厉害。 舒窈垂下头,置身在茫茫的雪地,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衣领上,连她长长的睫毛上也挂了雪花,竟与她苍白的脸色融为一体。 直到眼前的人儿伸出她那双冻得发红的小手,拉紧了身上的大氅,北冥夜这才恍然惊觉,今天是十五,是她寒症发作的时候。 舒窈的身子开始 不由自主地哆嗦,冻到嘴唇发乌。 北冥夜的心口一紧,下一秒,轻盈的身子稳稳地落入了他宽厚又温暖的怀抱里。 「北冥夜,你放我下来……」舒窈颤着音惊呼。 北冥夜只觉得鼻尖一阵甜腻和微微的酒气,还有女子体香似有若无地钻进鼻子里。 北冥夜轻蹙眉心,心疼得像刀子在割,「丫头,你的寒毒犯了,在雪地里久了,只会加重你的寒症。」 说完,北冥夜将他身后的大氅一把扯了过来,盖在了舒窈的身上,挡住了呼呼的北风,他紧砸的怀抱里源源不断地传来温度。 「北冥夜……」舒窈的气息越来越弱,浑身冰冷的身躯令内力深厚的北冥夜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的嗓音轻缓寒冽,「快别说话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回到客栈让珍珠给你洗一个热水澡。」 北冥夜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显得冷峻非常,雪花落在他魅惑的唇上,洁白的锦衣华服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配合他的有力稳健的步伐,向客栈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隐在暗处的寄风突然从半空中跃到北冥夜的身前,他手持利剑,直指北冥夜,不客气地道:「大胆贼人,你放开她……」 北冥夜早就探出舒窈的身边有隐藏的暗卫,所以在面对突然跳出来的暗卫,北冥夜没有一丝的意外,但心中的怒意和杀意却是在迅速地堆积。 寄风也被眼前强大气场的男人震住了,此时,哪怕寄风有剑在手,面对的还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北冥夜,寄风仍是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就像是一头嗜血的狼遇到了一头猛虎,那种从灵魂里升起的恐惧让他连抬剑都有些吃力。 但皇帝旨意在上,再加上他本人也是一流高手,迟疑了一瞬后,寄风剑锋扬起,剑尖遥指北冥夜,放着狠话,「将娘娘放下!」 北冥夜那样高傲地站姿,那样高傲的眼神,透着冷戾的寒,看得出来,他显然的怒了:「滚!」 因为舒窈心情不好,北冥夜的心情也跟着不好,本来,他就是带着情绪来的,刚好舒窈的寒毒也发作了,现在又被寄风拦了去路。 一想到宫昀傲的暗卫,北冥夜的杀意顿起,说是保护,但是,其中也有监视的成分在里面,北冥夜心急如焚,舒窈为了他,深受寒毒之苦,他却在暗中派人监视? 一时间,所有愤怒的情绪和对舒窈的心疼都在此刻迅速地叠加,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沿,他眼中的强烈杀意与极致的怒火支配着极致的杀戮之心,目光隐隐猩红、杀意沸腾。 寄风见北冥夜无动于衷,暗暗咬牙后也是瞬间出手。 作为影子卫的二把手,寄风的实力绝对够强,霎那间一缕冷风流过,下一刻剑尖便已至北冥夜眉前三尺。 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流动的空气宛如铁板一块,将速度快到几乎要留下残影的寄风都硬生生地嵌在其中。 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寄风的嘴角瞬间有血迹蔓延而开,体内的骨骼都在微颤,刚才一瞬间爆发出的真气被硬生生压散了。 寄风脚下,那地面寸寸龟裂,裂纹扩散,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开。 此时的寄风就宛如困在那透明琥珀中的蚊虫,哪怕拼尽全力也仍是动弹不得半分。 空气中,寒气流转,杀机毕露,北冥夜的怒火和绝杀已经压制不住。 就在这时,北冥夜感觉到舒窈抓着他的领口的手动了动,然后,听到她几不可闻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北冥,不要杀他,你放了他吧!」 他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似是为了让怀中人安心似的,勉强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看丫头的面子,我饶了他。 」 话音一落,北冥夜周身的无形气场陡然炸开,地面上碎石四射,滚滚的烟尘被肉眼可见的小型旋风携裹席卷,足足蔓延了百丈远。 而寄风,也是直接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一口逆血狂喷而出,染红了地面。 从始至终,北冥夜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压根没正眼看他,只是那一层护身罡气就是寄风无法逾越的天堑。 寄风就这样不甘且惊惧地看着他将舒窈带走,体内传来了骨骼碎裂的剧痛让他开口说话都困难,面对着北冥夜,他犹如孩童般孱弱。 来前,主子曾说过,不要让其他男人接近舒窈,可是,第一次强行阻拦就给办砸了。 没想到,那个人的武功竟然这样出神入化,或许,只有主子才能和他斗上一斗。 进了客栈,回到房间,珍珠和风尘二人看到北冥夜怀里抱着的女人,顿时心下一突。 「北冥夜,我老大怎么了?」风尘赶紧迎了上去。 北冥夜快步上前,将舒窈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转头吩咐风尘,「丫头的寒症犯了,你赶紧去找掌柜的,再拿一个炭炉来。」 风尘急切地问道:「寒症?我怎么不知道我老大得了寒症,严重吗?」 北冥夜来到床尾,将舒窈的鞋袜脱掉,疾色道:「严重,快去。」 珍珠见北冥夜毫无避嫌地做着男女授受不亲之事,面露惊色,忙跑过去接手,「公子,奴婢来帮小姐换掉湿掉的衣袍……」 床上,整个蜷缩在一起的舒窈,浑身冻得像是一块冰糕,连眉毛都挂了一层白霜,风尘心急又是害怕,老大这是怎么了? 「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去!」北冥夜一回头,就见风尘泪眼蒙眬、神色慌张、一脸担心地杵在那儿。 这一厉声,惊得风尘缓过劲儿来,他腾地一下跑了出去。 再一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炭炉,和一个羊皮外形的热水袋,风尘将热水袋放进了舒窈的被子里,这才稳定心神,傻傻地看着北冥夜端坐在舒窈的身后。 舒窈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她紧闭着双眼,颤抖着身体,背对着北冥夜。 然后,就见他手指在舒窈的胸前快速地点了两下,瞬间点住了她的身体的几大要穴,紧接着,北冥夜凝聚内力护住了舒窈的心脉。 他宽厚的大掌,掌心覆上了舒窈的背心,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对方的体内,温暖的感觉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北冥夜精纯深厚的内力,瞬息之间,令舒窈的头顶冒出些许白烟。 珍珠和风尘守在房间,一瞬不瞬地看着二人,震惊不已。 半炷香后,北冥夜的额头已然沁出细密的汗珠。 章节目录 第237章:寒症爆发 这时,舒窈的身子开始渐渐回温,耳朵也微微蔓上一抹红润,北冥夜神色疲惫的看着舒窈的变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后,这才放心地收回内力。 只是舒窈的呼吸仍旧微弱,毫无血色的脸上透出一股隐隐的冷气,她有些吃力地张开眼,视野里的男子虽然模糊,但她仍然知道那是谁。 「北冥、我、又欠…你一次!」她虽冷得意识不清,可她感觉得到,北冥夜是在救她。 她微微翕动的嘴唇十分苍白,泛着微微的冷光,干哑的喉咙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 「若是真计较起来,说不上是谁欠谁,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说这些!你现在很虚弱,别多说话,先好好休息。」 「我这次虽然侥幸救了你,可是,你我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等到下次发作……」 言至此处,北冥夜不禁沉默了,随后看了看虚弱至极的舒窈,又道:「而且寒气每爆发一次,你的寒症就会加重一次,这只是第二次而已,就险些要了你的命。 丫头,我希望你明白,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你师傅和师叔,因为只有他们能救你,至于其他的事,你不妨先缓缓,不要考虑那么多。」 北冥夜在她耳边柔声说完,然后挨着床边坐下,扶着她虚弱的身子,靠近了自己的怀里,顺手还把被子掖好了。 「差点忘了,丫头,睡前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这样睡的时候好受点!」 北冥夜从床头的四方桌上端起一碗热水,细心地吹了吹,然后舀起一勺,慢慢地喂进舒窈的嘴里。 他每一勺都喂得小心仔细,舒窈吞咽费力,但嘴里的茶水还是有一些顺着唇角慢慢地滑落。 他看到后,便是伸出手,将她唇边的那滴茶水给轻轻擦拭掉了…… 北冥夜深邃的眸子里流转着无比温暖的光芒,仿佛亘古的冰山随风而化,流水潺潺载着片片桃花,那种温柔和爱恋,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风尘与珍珠此时怔在原地,完全被他的这种暧昧举动给惊呆了,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反应。 在刚才,珍珠刚想去端水,北冥夜的就已经在对着勺子吹气了,风尘正想要去扶舒窈,北冥夜都已经在掖被子了。 他们在北冥夜的面前,似乎总是慢了那么一拍。 北冥夜对舒窈的极尽温柔,他们看在眼里,也惊吓得够呛。 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无绝公子、鬼市的幕后老板,幽冥府的一尊之主,他在江湖上的势力就连朝廷都要忌惮三分。 而且,此人武功独步天下不说,为人心狠手辣,残忍嗜杀,性格乖张,亦正亦邪,视人命如草芥,令江湖中人无不胆寒。 可没想到,他竟然对舒窈这般疼惜与温柔,处处让步,甚至当初还陪着舒窈闯那九死一生的魔域谷,直面上古神兽赤鱬! 这要是传出去…… 一碗热水下肚,舒窈的状态也略有恢复,眼中也恢复了些许神采,脸色也略微好看了一些。 只是,她那垂下的眸子里却有着一团雾气凝结,似乎还掺杂着浅浅的愧疚之色。 回想这一路,从他的一开始接近,便是充满了算计与利用,从相恨相杀相斗到后来化干戈为玉帛,再到一起出生入死,到此时他奋不顾身的相救…… 一路至此,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欠了他这么多,他给予的一切,都早已是她还不清的了。 那一句:难道我不可以吗? 那个骄傲的像是雄鹰一样的的男人,竟然会用那近乎于恳求的语气,说出了如此卑微的话…… 他头第一次,向他人低头! 轻飘飘的一句话那么轻,那么柔,近乎于恳求,但却那么 重,那么沉,深深地触动了她,直至灵魂深处,让她几乎无从招架。 可是,她却回应不了他的感情。 他对她越好,她越愧疚,这份注定偿还不了的感情,让她时时刻刻都有负罪感。 想到这里,舒窈的心里莫名地震动,一丝淡淡的迷茫游上心头。 喂完水,北冥夜将人扶着平躺下去,放低了声音说道:「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了!有我在,别怕!」 舒窈长长的睫毛掩去眸光中的愧疚之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现在真的没有气力再说些什么了,她好困,好想睡觉。 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 北冥夜看着舒窈闭上眼,便转身下了床,只是转身之际,突然,身形一个踉跄,惊得风尘立马上前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 「无妨!」 北冥夜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看向床榻呼吸逐渐均匀的舒窈,眸光异常温柔。 他以损耗内力为代价逼出舒窈体内的寒气,本就对自身是一种折损,寒气越重,自己损伤的内力也就越多,这是练武之人最忌讳的事。 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为了舒窈而损耗自己的内力,这对一个武学高手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损伤。 如果搁在以前,恐怕北冥夜自己都不信他会这样对别人。 可是这一切,就真的发生了。 北冥夜知道,此生,他再也放不下了。 一旦做出选择,就像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他与舒窈的相遇,就像是早已注定好的命运,冥冥之中,早有定局。 这时,珍珠也走了过来,见他一脑门子的汗,心中竟生出几分感激之情,「公子,您不要紧吧!」 「无妨!」北冥夜理了理衣袍,只是气力明显弱了几分。 珍珠微微上前几步,怯怯地望着他,道:「公子,为了逼出小姐身体里的寒气,您耗损内力很大,奴婢能为您做些什么?」 北冥夜摆了摆手,沉声道:「不用,我回去调息就好,你守在这里,好好照顾她。」 珍珠福了一礼,道:「是。」 见北冥夜要走,风尘赶忙拦住了他,急声问道:「北冥兄,我老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北冥夜脚下一顿,略一迟疑,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安稳的女人,走到四方桌前坐下,低沉地开口:「若不是因为宫昀傲,丫头也不会去魔域谷冒险…也就不会被赤鱬咬伤,便不会…」 风尘听得一头雾水,「你这是何意?」 北冥夜的面庞像是结了冰般冷淡着,他定定地看着风尘,却仿佛是看着远在京城的另一个人,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目光很冷。 「我的意思是,那赤鱬是上古神兽,本身就具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异之象,一旦不慎被它咬伤或者划伤,那么,寒气入体,沉入经脉,蕴于脏腑,此人便会成为无法救治的寒体,时时寒气爆发危及性命!」 风尘听完,面色大变,脑子里一片混沌,「怎么会是这样?老大被赤鱬咬伤了?」 这么说,老大一定是怕他担惊受怕,所以才一个人承受,什么也没有和他说,可是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只要一想到,老大在魔域谷里履险蹈危,他的心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 「那、这寒症真的就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北冥夜摇摇头,语气染上浓浓的怜惜与心疼之色,「这得要问他的师傅和师叔,我又不是真神仙,我也是有极限的,对于她的寒症我只能压制却无法根除。」 风尘怔在原地, 心疼得无以复加的同时,整个人也都呆傻了。 舒窈的师傅?莫归言?他在游历啊!让我去哪找他啊? 师叔?那是谁?他该怎么办? 舒窈这一觉,一直睡到晌午,起身之际,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不期然,忆起昨夜之事,好像是北冥夜将他送回来的。 舒窈揉了揉太阳穴,回忆慢慢涌上,原来,是她的寒症犯了,还真准时呢! 这该死的赤鱬,害得老娘如坠冰窟。 这时,珍珠端着洗漱用品推门而入,见舒窈醒了还坐在那里发呆,紧张地快步来到床前,嘘寒问暖一番。 「小姐,你觉得怎么样?」珍珠满眼含泪,想到昨天小姐那命如游丝的模样,一瞬间,那眼里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打湿了一张小脸。 舒窈掀开被子,拍了拍珍珠的小脑袋,柔声安慰,「我很好,没事了,都过去了,不用担心。」 珍珠抹了把眼泪,心疼地道:「你都不知道,你昨夜身上有多冷,就像是一块冰,冷得吓人,若不是夜公子以内力化解你身体里的寒气,奴婢恐怕都见不到你了……」 舒窈闻言,一时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随手捏了捏珍珠的哭湿了的一张小脸,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我这寒症又不是每天发,而且,我已经写了书信给师叔,至于师傅,我也在想办法联系他老人家了………你要相信你家小姐吉人天相,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但愿小姐能找到他们,奴婢也就放心了。」珍珠将水盆放好,拿来一条擦脸巾打湿,又递到舒窈的手里。 这边,舒窈刚洗漱完,穿戴好,那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珍珠将房门打开,风尘与宫昀傲就走了进来。「老大,今天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风尘来到她面前,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 舒窈扒拉下他的大手,安抚道:「放心,你老姐这么命硬的人,能出什么事,安了安了。」 「丫头,我差人准备了一桌药膳,虽然治不了你的寒症,但也可以强身健体。」北冥夜看着她们姐弟聊天,也是颇感温馨,而后他朝门外招了招手,顿时间,七八个小厮便是端着各式各样的药膳纷纷上了桌。 章节目录 第238章:当猪喂吗? 舒窈一脸惊讶地回眸,此时,各式各样的药膳已经摆了满满一大桌子,琳琅满目,都快比得上皇帝的伙食了。 舒窈一脸无奈,这让她怎么吃啊,拿她当猪喂吗? 这也太多了点叭! 北冥夜可不管这些,大手一伸,直接将还在目瞪口呆的舒窈拉了过来,按在了餐桌前。 而后,北冥夜朝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领会的微微垂首,一把拉起正要坐下来的风尘,说道:“风尘,你和我出来下,我有事和你说……” “哎呀!别拉我啊!我还没吃饭呢!”风尘被拉得莫名其妙,眼神直勾勾的钉在那一桌子药膳上,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他,他一口还没吃呢!别拉啊!好歹你也等我吃一口,一口也行啊! 但是没用,武力值差距在那摆着,风尘最终还是被强行拽了出去,同时心里也在不住地叹息。 这丫的,力气也忒大了,拿我当羊毛薅吗? 你说拉出来就拉出来吧,干嘛那么粗暴啊,小爷不要面子的吗? 珍珠这个死心眼啊! 屋内,舒窈一时间也无暇多想,她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而后,轻轻叹息: “这两个人每天打嘴架,总是不消停呢!以前,我还觉得他们合适,是一对欢喜冤家,直到后来,梁璟焕的出现,我才发现,梁璟焕更适合珍珠。” 北冥夜一听,顺着她的话,别有深意地说道:“丫头看得清旁人,却看不清自己,与其众里寻求千百回,不如疼惜眼前人。” 舒窈闻言,忙垂下闪躲的目光,这般露骨的话,她怎会不解其意。 北冥夜似是早已料到了会是这般,他甚至没有回头去看舒窈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便已变得苦涩,适时地转了话锋,“说了这么半天,菜都要凉了,来尝尝这些精心烹制的药膳。” 说完,他开始一道道地介绍起了桌子上的药膳…… 北冥夜就像是一个大厨,事无巨细地讲得头头是道,从食材选取但烹饪加工,滔滔不绝的样子仿佛是每一道都是出自他手一般。 舒窈略微动容,心中甚至有些感动,但,也只是感动。 舒窈沉默良久,而后重重地吸了口气,盘桓在心里的那句话终是再也忍不住地吐露了出来,“北冥,你不必对我那么好的,我,还不起。” 这一刻,她还是说出了那句最残忍的话,句句剔骨,字字锥心。 这本就没有结果的事,就算他一味地付出,也终究是没有结果。 感情不能成为报恩的附属品,她舒窈也不会因为感恩就移情他人,虽然这话说来锥心,听上去残忍,可那也好过给别人虚无缥缈的幻想吧? 倒不如,直接言明。 北冥夜稍一迟钝,但也只是愣了一下,那张俊美的近乎妖异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他亲手盛了一碗汤递给她,默了默,轻声开口:“丫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胡思乱想。” 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软,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桀骜和乖张。 舒窈垂着眸,长长的睫毛敛去眸光中的愧疚之色,虽心有不忍,但还是生硬地开了口:“可是,我却不能把你的心甘情愿当作理所当然。” 一时间,屋内寂静得落针可闻。 他的爱是如此深沉、内敛且沉重,这样的爱怎么能被辜负? 她舒窈辜负不起,但也接不起啊! 舒窈抬眸看向他,浅浅微笑:“北冥夜,你之前不是还想杀了我吗?我倒是比较适应那个时候的你……” 或许,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会没有要求;因为无所谓,所以无动于衷。 有些事不是他北冥夜做的不好,而是她舒窈并不需要,她不需要一个她不爱的人来如此的为她掏心掏肺,无微不至,那种关心和关怀都会成为她的压力,她怕她还不起。 她不是不想要这样的关怀,她只是不想要他北冥夜的! 她不想,欠他太多! 北冥夜心里一阵酸涩苦闷,那种无力的感觉从心底最深处涌了出来,失望的情绪蔓延全身,甚至于还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这个下雪天太冷了。 “以前,我是想过要杀了你……” 北冥夜略一停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极其喑哑地道:“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更不想失去你……” 他的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头,似乎要拼命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甚至于指甲嵌进肉里他都感觉不到。 心里的疼总是来的那么悄无声息,那么猝不及防,悲伤是汹涌的海,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他逃无可逃。 而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近在咫尺,只是他没有伸手去抓。 既不能,也不愿! “那个、汤冷了,我们赶紧吃吧!一会儿,还要去夜老那看看铸造的武器怎么样了。” 舒窈坐在旁边,半天后才慢慢的开口。 北冥夜眸子里的光黯淡下去,所有的神采都瞬间崩碎,被莫名而来的灰暗覆盖。 他戚戚然一笑,“好!” …… 此时,在舒窈的客栈开外的一间客栈里,一间沉寂了很久的房间中,一个店小二突然闯了进去。 房间内的床上,宫昀傲手下的影子卫头子寄风,正盘膝而坐,他脸色苍白,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嘴角的血迹是那么鲜明。 而在他身体四周,肉眼看不见的气流凝聚成球状,将他牢牢的保护在内。 很显然,他正在疗伤。 有人突然闯入,寄风瞬间睁眼,目光冰冷而威严,汹涌的气流呼啸而出,无形的威压笼罩了这个房间。 那店小二模样的人看着床上的寄风。面容同样漠然,同时两手共用地举着一封信,道:“寄风大人,皇帝密旨!” 寄风一听,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也不敢怠慢,顾不得有伤在身便是连忙奔来,同时躬身行礼。 “皇帝万安!” “圣躬安!”那携带密旨之人也是回道,而后将密旨捧过去后,也是朝着寄风行了一礼。 “卑职告退!” 旋即便是转身退了出去。 皇帝密旨,寄风能看,但他不可以。 几天前,寄风就将这里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宫昀傲,包括北冥夜一直常伴在舒窈的身边,他也事无巨细地传了回去。 毕竟,这就是他来此的目的。 他们的联络点遍布各地,所以,信也传得非常之快,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陛下竟然这么快回复他。 寄风火急火燎地展开密旨,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才知道,陛下竟然已经离开京都,向哈城赶来。 以陛下的速度,应该很快便可以到此。 “陛下总算来了,太好了!”寄风抓着信,一脸的如释重负。 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那个北冥夜的实力太高了,他虽然自负也是有些手段的,但面对着那个俊美近妖的男人,他竟是宛如婴儿般脆弱。 别说打了,单单是人家周身的护体罡气,就是他不可逾越的天堑,如果不是娘娘开口保他…… 想到这,哪怕是寄风这般杀伐果决宛如机器般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个男人,那一身武功,那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吗? 普天之下,如果说真的还有人能与他一战,恐怕也只有…… 陛下了! 但是回想回来,对于皇妃一事,寄风还心存忐忑,毕竟陛下曾说过,若是他的女人出了什么事,可是要他们全部陪葬的啊! 寄风收好密旨,看了看窗外未停的风雪,生平头一次无力的叹了口气。 …… 一个时辰后,北冥夜偕同舒窈踏着漫天风雪,来到野老的山庄。 只是,他们前脚刚踏进山庄,北冥夜就立即察觉到了异样,那双因为受到打击而暗淡的眼中,再度有着宛如鹰隼的锐利涌现出来。 同时身上的气息也瞬间凌厉。 相较于他们之前来时,这山庄门口不但少了守门的门童,宅院里更是有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萦绕不散。 此时,舒窈也察觉出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瞬间便是了解对方所想,而后两人警惕的环顾着四周,谨慎地挪动着脚步,丝毫不敢大意。 两人走进内宅,入目所及,便是一副极其血腥的画面。 鲜血飞溅,泼洒四周,所有的家具器物尽数碎裂,一片狼藉之中,陈横着两具残破的尸体。 那,正是野老的两个徒弟! 二人死相惨烈,尸身不全,身上还残留着某种猛兽撕咬过的痕迹,甚至就连头颅都是与尸身分离而开。 而且根据北冥夜的经验来看,两人的头颅并不是被利器斩下,而是被人活生生拧下来的! 两颗头颅直至此时还是双目圆圈,死不瞑目。 那再没有了半分生机的眼瞳中,还残留着浓郁的恐惧之色,仿佛在他们死前,看到了什么极端可怖之事。 两人互视一眼,顿时便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而后也顾不得太多,便急忙向山庄的后山飞奔而去,那里才是铸剑的重要基地。 两人轻功不俗,速度远超常人,从这里到后山,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等二人飞奔至铸剑后山,却发现满地的鲜血,山石崩裂,鲜血肆意横流,一直至蔓延到洞内。 新 章节目录 第239章:野老之死 二人冲进洞内,脚下的山石上尽是斑驳的血迹,视野之中,一身是血的野老正静静地躺在炼剑炉旁,生死不知。 炼剑炉里面的火早已燃尽,猩红的火炭散落的到处都是,地面上还有些漆黑的铁渣,像是炼剑炉里的铁水溅出去后冷却的产物,那些用于炼造的工具也都散落一地。 野老淌在血泊中生死不知,气息微弱的就连北冥夜都感知不到了。 北冥夜脸色巨变,一个箭步冲上前,赶忙扶起重伤的野老,同时一只手贴着他的后背,体内的真气源源不绝地涌入体内,维系着他那一丝微弱的生机。 片刻后,北冥夜满头大汗,脸色也是愈发苍白。 他昨天刚刚耗费真气为舒窈镇压体内的寒气,本就损耗过度,此时又强行为野老维系生机。 哪怕他北冥夜修为盖世,武功已至化境,此时也大感吃不消。 他的武功之高,放在世人眼中已是算作神仙一流,可他毕竟不是真神仙,他也是有极限的。 北冥夜浑身大汗淋漓,鼻息也愈发粗重,显然已是内力不支,就在此时,重伤垂死的野老,那双眼睛也是颤巍巍地撑开了一道缝隙。 「老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你、小子啊……终于来了……」野老断断续续的开口,每一次呼气,都仿若有重物压在他的胸腔,极度的疼痛难忍。 那个雄姿勃发的老人此时变得无比狼狈,脸色灰暗,浑身是血,整个身体似乎都佝偻着。 显然,他的内脏已经碎了,经脉全断,没救了! 随后,野老颤抖的手指,指着洞口,气若游丝地嘱咐:「小子,别管……我,快…快去追,一个药人…抢走了……乾坤回旋刀。」 舒窈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情绪,赶忙俯下身,安抚道:「您不要担心这个,先安心养伤,剩下的我们以后再说!」 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野老的嘴里,让他服下。 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抢乾坤回旋刀?他们是如何得到野老在练神兵? 这些问题瞬间就在舒窈心中涌了出来,反反复复地在脑海中徘徊。 可是野老重伤垂死,就是因为那柄刀落得这般下场,哪怕舒窈此时心中再急,她也只能暂且搁置。 「丫头……老夫……已经是一个……快死的人了,哪有什么……以后……」 「小子,你要……当心,那是、是、一个浑身长满毒疮的、毒人…」野老瞪着大眼,一口气没上来,忽然间吐出一大口黑血,就连鼻子、眼睛、耳朵都渗出了缕缕黑血。 「老头…」北冥夜心惊不已,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原本深沉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担忧与哀恸。 舒窈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下骇然,「野老中毒太久,太深,百毒丹也无用了…」无力回天,他实在说不出口。 这毒霸道得很,显然,野老中毒已经有很长的时间,就连她炼制的百毒丹也无用了。 「不会的,老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北冥夜将野老扶着坐起,而后转到老人背后盘膝坐下,由单手输送真气转为双手凝聚内力。 瞬间,一股强悍的真气逼向野老的背心,滚滚的内息涌入野老体内,硬生生吊住了他的命! 「老头,别放弃,你不可以死!」他明知道,那颗药丸根本救不了他,却还是自欺欺人。 浩浩荡荡的真气入体,野老却仍是气息奄奄,只是那双浑浊的眼中,有着些许荧光涌动。「别、再损耗…内力了,无用了…」 野老虽然气息微弱,但也能感觉到他的语气在颤抖,他万万没有想 到,乾坤回旋刀一锻造好,就被人抢了去,「丫头……那神兵没有守住……」 舒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鼻子一酸,盈满眼眶的泪水簌簌落下,「野老,快别说了,是晚辈对不起你,若不是晚辈求着北冥夜,野老也不会……」 野老的脸上透着灰白的死气,嘴唇发黑,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在慢慢散去,「丫头……你…你不要自责……你和…夜小子…去追……或许……或许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淡薄似雾,像下一秒就要散开了似的,「毒人…临走时留下了一句话…想要拿回…神兵,就去……泽……泽天山脉……」 「泽天山脉?!」舒窈疑惑地问道。 「他说……要用乾坤回旋刀……毁了……毁掉龙……龙脉…」野老颤巍巍地扯着舒窈的衣角,一双苍老的大手,似是乞求一般看着眼前的女子。 野老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低喃道:「丫头……老夫…从未……从未见这小子如此爱护一个女子……请你…善……」. 话未完,那只苍老的手掌便是无力的跌落地面,缓缓地垂下了头颅,身上最后的那丝生机彻底散去。 「老头!」北冥夜先是颤巍巍地轻问,而后咬牙切齿地悲呼。 野老是他唯一交心的朋友,结果却因他而横死。 他知道野老的最后一句是想和她说什么,他知道、只有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头才会发自内心地关心他。 说是忘年之交,但那份关怀,却更像是对自己的晚辈。 这个老头晚年丧子,或许他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他儿子的影子,同时也把那份爱,补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雄姿勃发的老人,岂不正像是他的父亲一般疼爱? 而他与野老之间的感情何止是忘年交呢?多年的情感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北冥夜悲怒交加,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痛苦的仰天长啸。 「北冥野?!」舒窈吓得不轻,连忙扑过来扶住了他。 这个高傲且暴戾的男人,此时竟然在轻微地颤抖着,他咬牙切齿地阖上双眸,几缕发丝垂落遮住了他那紧闭的双眼。 倏然间,一滴晶莹的泪滑落脸庞,冰冷却也滚烫,舒窈被这一滴泪震撼了。 一个翻手云雨、杀伐狠厉之人,竟然也会伤心至此! 直到此时,舒窈才明白,这个老人对北冥夜而言意味着什么? 或许,只有在这个老人面前,北冥夜才算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他不是幽冥府的尊主,不是鬼市的老板,也不是什么无绝公子! 面对这个老人,他磨去了戾气、藏起了傲骨,褪去了一身邪气,更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老人会不计代价地对他好…… 而现在,这个唯一可以这样对他的人,死了! 舒窈看着北冥夜,一时之间也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拍了拍男子的肩,悲痛的开口:「将野老好好安葬吧,死者为大,还是要入土为安!」 北冥夜闻言,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而后有些颓然地起身,哪怕那一刻他的身形都摇晃了一下。 但是,他还是将老人的尸身稳稳地抱了起来,缓缓向洞口走去。 二人将野老埋葬在后山,当那座青石墓碑竖起,北冥夜也是缓缓后退,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座孤坟,久久而立。 他修长的手指凝聚内力,在离墓碑一臂之远时,指尖气劲外放流动。 霎时间,由内力镌刻的「野老之墓」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如此深刻的力道,必定是付出惨重的代价,显然,他的真气几乎耗尽。 舒窈本想代劳,但却 被他拒绝了。 半晌,北冥夜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如水,漠然得近乎可怕,简直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可以表露出来的情绪。 「老头,你且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不管那是毒人还是什么东西,我都一定会把那人的脑袋亲手拧下来,将他扒皮挫骨,碎尸万段来祭奠你的亡魂。」 舒窈侧头看他,时至黄昏,傍晚的余晖洒在他哀恸的脸庞,冷魅的一双桃花眼里倒映这血色的残阳,仿佛那眼中升起了烧天的大火,熠熠生辉。 可是,那光芒落进他的眼中再折射出来,却是比周围的积雪还要冰冷,令人感到莫名的战栗和恐惧。 舒窈上前两步,站在坟前行了一个深礼,沉沉道:「野老,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说完,他拉了拉北冥夜的衣袖,道:「该走了。」 北冥夜从墓碑上收回视线,朝着舒窈微微颔首,「走吧!」 声音果决干脆,如断冰切雪,冷冽的渗人。 似乎只是一会儿的工夫,这个男人又变回了那个幽冥府的尊主,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无绝公子! 这时,大雪已经停了,天也晴了。 二人转身,向着山下走去,那里还拴着他们来时骑的马。 当时风雪太紧,骑马登山不易,他们就把马拴在了山下。 想要去泽天山脉,他们只能徒步! 「野老说的泽天山脉是怎么回事?」舒窈一边走一边问道。 北冥夜似乎来了些许兴趣,难得认真地说道:「每一个王朝,可以说都有一条自己的龙脉,只要破坏了龙脉,那王朝江山就会被推翻、崩塌……」 舒窈不以为意,也不敢苟同,「这是不是有点迷信?」 「而且,如果龙脉如此重要,那它的所在地,怎么会被人轻易发现?」 「轻易?」北冥夜看了舒窈一眼,眼里的神情复杂地让她又有些看不懂了。 「丫头,为了勘测到你三哥家的龙脉所在,我幽冥府也是花费了天大的代价,请了无数名满天下的风水师,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也未能找到,你跟我说,轻易?」 章节目录 第240章:该是好好算账的时候了 什么? 舒窈被狠狠地吓了一跳,目光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北冥夜,他,他居然也在找大擎王朝的龙脉? 那他不会…… 北冥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舒窈的心态变化,继续说道:「对于龙脉,你作为皇室之外的人并不了解,这也不奇怪,毕竟历朝历代,龙脉都是一个国都的气运和命门,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龙脉的一切有关消息,别说是寻常贵族,就是核心皇族能知道的都不多。 如果是皇族之外的人知道了,那等着他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等着九族皆死,要么就只剩造反这一条出路了!」 「有那么夸张吗?」舒窈嘟囔道。 就只是知道些许消息就要被株连九族?这种虚幻的东西这么重要吗? 「夸张?」 北冥夜摇了摇头,脸色是少有的认真与凝重。 「与天文历法有关的天象之术,民间不可存在,与龙脉有关的堪舆之术,民间不可存在,这两条是自古以来皇族的大忌,任何一位皇帝包括你的三哥,都不会允许这两样相关的典籍,文献在民间流传,你可知为何?」 「为何?」舒窈不解其意,因为在她的时代,天文历法之类的知识在大学里甚至成为了专门的专业,有专业的老师去教学生这些。 北冥夜坐在马背上,腰背挺得笔直,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流露着无比华贵的气息,此时的他仿佛一位帝王一般,身上的威严丝毫不亚于坐在龙椅上的大擎皇帝。 「所谓天子,便是上天之子,受命于天,奉天命管理人间天下。」 「所以皇帝的圣旨上,头一句就是,奉天承运,意味皇帝奉承上天的意思,而后才是皇帝诏,曰!皇帝遵照上天的旨意,来给你传达一些命令,借助天意来神化皇帝的意志。」 「可是上天是什么?你见过吗?」话到结尾,北冥夜讽刺地笑了笑。 「反正我没见过!天象之术不允许落入民间,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能动摇君权神授的光冠,威胁到皇帝的统治地位。」 「可即使如此,民间私习天文不过夷九族而已,可是关于龙脉这东西,如果有一丝消息泄露出去,那可不是夷九族就能摆平的事!」 「我曾在秘史中看过,千年前的一个王朝,王朝有一个郡里传出了龙脉的下落,结果当天夜里,不过一夜之间,整个郡包括周围一百里内,无论男女老少,猪犬牛羊全部被杀,而且还被焚尸灭迹。」 「毁城的大火烧了七天七夜,浓郁的黑烟隔着数百里外都看得一清二楚,到了半夜,火中还有不绝于耳的鬼哭!」 「皇帝对龙脉的重视程度,尤胜过关联到君权神授的天象之术,你说,龙脉有多重要?」. 舒窈眉头一皱,「就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皇帝就可以这样草菅人命?」 虽然她也听说过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那也只是书上的八个字而已。 可是此时听到北冥夜亲口说出这件事时,她似乎真的嗅到了那从千年前飘荡过来的血腥气,已经那不绝于耳的鬼哭之声。 北冥夜沉吟了一下,继续摇头,「不能说是子虚乌有,其实这种事换做任何一个皇帝都会这么做,包括你那位三哥!」 「三哥不会的!」舒窈本能地为宫昀傲辩解,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北冥夜倒是没有多意外,只是眼里的光略微暗淡了些许。 「不会?你可知,在二三百年前,在那时的南陈国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传闻,有人无意间寻得了龙脉,将自己先祖的骨灰葬入龙脉之中,后来,南陈国便被此人推翻,改朝换代了!」 「试想,哪个皇帝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北冥夜冷笑道。 再心怀天下的皇帝,都不会允许自己的江山被他人取而代之,宫昀傲也绝不例外! 「这么邪门?」舒窈有些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北冥夜。 「龙脉非人力能造,而是天生地养,生于自然,是大地精粹之核心,乾坤气运之所在,万物因之而生,天地因之而宁。莫说是皇帝,就连真正有些手段的风水师和钦天监的那群神棍都对其深信不疑。」 「君权神授的上天虚无缥缈,但那衍生万物的龙脉却是实实在在,据说,龙脉深处,蕴含着改天换地,颠倒乾坤的力量,但是真是假,却无人知道。」 「但是,每一个王朝,都有一条龙脉,而这条龙脉的存在,会为江山社稷带来无尽的繁荣和兴盛,使得王朝气运如同长龙一般源源不断。但相应的,若是龙脉一断,国运便成了无根浮萍,国势也会从此走向衰败,最终亡国!」 「所以龙脉被朝廷视为核心机密,不是没有道理的!」 北冥夜的脸色极其凝重,提到龙脉这等禁忌词汇时,即使是他都无比郑重,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 「原来如此。」舒窈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同时也在心里揣测,这龙脉是大擎国的龙脉,是什么人觊觎三哥的江山?想要推翻他呢? 首先燕王可以排除,他虽然女干诈,但他毕竟是大擎皇族,就算他再想当皇帝,也不能更不敢拿自己家的龙脉开玩笑。 可是那会是谁呢? 三哥到底还有多少仇人隐藏在暗处,到底还有多少阴谋没有浮出水面? 舒窈不禁有些担心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了。 「丫头是担心你那三哥吧!」北冥夜心明如镜,他失落地凝了她一眼,缓缓地道:「虽然大擎的龙脉不一定真的在天泽山脉,但只要到了那里,你就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推翻大擎……」 舒窈一怔,这家伙难道会读心术吗?竟然连她心里想着什么都知道,简直是妖怪。 又策马狂奔了一夜后,两人已经到了天泽山脉边沿,这时虽然天晴,没有了狂风夹着暴雪席卷,但山地上处处是积雪,而且大雪初晴,好多地方都冻成了冰,前路难行,两人无奈只能弃马前行。 舒窈一袭白裙,披着雪白色的大氅,整个脑袋隐在白色风帽里,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 两个人走在白雪皑皑的山路之上,周边漂浮着哈出来的白色水汽,冬季的阳光穿透雪层,雪景更显晶莹,覆盖了一层白雪的小溪逐渐融化,雪水汇成小溪,淙淙地流着。 溪水寒意澈澈,却是异常清亮,舒窈与北冥夜偕行来到白浪河边,她用石块砸开冰层,然后弯下腰,摘下风帽,缓缓地摆动着双臂,她掬起一捧水,轻轻地打湿了脸。 舒窈洗完脸,起身,微微仰头,缓缓抬起白皙的小手轻抹了一把流向颈间的水珠。 她额前的碎发被打湿,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这样看去,有种出水芙蓉的姿态,略湿的美丽脸庞在白雪的映照下更显得面莹如玉,清澄似水,灿若玫瑰。 她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眼底清澈淡漠,闪动着聪慧的光芒,温暖的阳光折射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的泰然自若,动人清冷、又光彩照人。 在她身边,北冥夜不禁看呆了! 天泽山常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在凄冷的云雾中似隐似现。 一颗颗参天大树从幽谷中探出,满树的银装素裹,随风轻舞间,无数的雪碎成烟雾状,缥缈而来时,有种梦幻般的朦胧美。 此时,泽天山巅,云海之上,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翩然而立,负手看向东方。 那里,一轮红日正从云海之下攀爬而出,金色的光芒沿着无尽的云海流淌向远方,尽可能的驱散着来自昨夜风雪的寒意。 他长身而立,一袭白衣胜雪,身姿孤寂而肃冷,身后的大氅猎猎抖动。 在他脚下,流云飞逝,云雾缥缈之间,似乎他随时都会乘风驾云而去。 他面容俊逸卓然、眉宇间尽是冷傲的气息,黑发猎猎,时有冷风袭来,吹动长发飘扬,风姿若仙。 那一双瞳眸宛若深渊,冰寒而又深幽,此时,他的目光竟是刺透了那重重云海,远远地遥望着那已至半山腰上的女子。 「我的窈窈长大了……今年她便满十七岁了吧!」他笑了笑,眼中倒映初升的朝阳,那是业火般的光辉。 只是,当他看到女子身后的北冥夜,眸子倏然间变得锋利、冷寒,杀意铺天盖地,将眼中的金色光辉都是掩盖而去。 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要刺入敌人的心脏。 随着那轮红日彻底升出云海,他的周身竟然隐约间散发出浓郁的金光,「北冥夜,该是好好算账的时候了。」 云雾缥缈而过,无尽的山风呼啸着卷过云海。 终于上了山顶,舒窈向下俯视,一片白茫,无尽雪雾中,漫天尽是玉树琼花! 山上的绝壁边有一条长长的木质连廊,连廊外的松树独自傲立。 从山顶俯视看去,山脉起伏大起大落,雄壮宽厚,有万世不拔之相。 舒窈举目四望,疑惑地开口:「这就是山顶了,野老说的是这里吗?」 北冥夜朝四周看了看,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幽黑的眸子掠过一抹沉冷,「丫头,你看,对面的那座山。」 舒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前白茫一片,随后,她不明所以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北冥夜高大颀长的身形傲然地立在那,望向对面,沉沉地开口:「若是我没有看错,对面的那座山应该有一个山洞!」 「真的假的?这你也能看得出来,难道你还有堪舆之术、寻山望穴之才?」舒窈的一双美眸透着一股难以置信,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之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家伙简直无所不能! 北冥夜迎上她的美眸,捕捉到舒窈眼底的东西,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241章:毒人 两人很快便找到了北冥夜所说的山洞,舒窈走在他的身后,禁不住感慨,「还真被你找到了!北冥,你还真有两下子。」 北冥夜一听,剑眉就高高地扬了扬,回眸望来,一双深潭般的桃花眼显得无比深沉,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言状的邪魅,既有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意,又有些许的得意之色。 倏然间,猝不及防的一双大手按在了舒窈的后脑,陡然间逼向自己,在那张妖孽的俊脸前三寸的地方,倏然停下。 两人近在咫尺,就听他磁性而又暧昧地声音响起:「丫头,是不是对我又有新的认识了?看来,我在丫头的心里也不算太糟糕,正逐步走进你的心里,是不是意味着,有一天,我可以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属于男性的气息喷在舒窈绝美的脸上,令她白皙的小脸透出一抹俏丽的红,她有那么一刻紧张,「妖孽,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想得美。」说完,舒窈一个巧劲就脱离开了他的掌控。 掌中一空,北冥夜举在半空的大手落寂地又垂下,眸光黯淡失色,他无奈地摇头轻叹! 我就是想得美! 回想当初,梨花树下,二人把酒言欢,是何等的惬意与温馨,就是那次,他将她逼至树上,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气息暧昧,他明显地感觉到丫头的春心动…… 只是,那时的他却一心…… 这之后,他对她步步谋算与一次次的暗杀中,都令他伤心了吧!有仇在先,早就入了她的心;那个杀字,早就印在了她的心里,哪怕他做得再好,也换不回她的真心了,他能怪谁呢? 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浪子回头,而她刚好就站在原地等你。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山洞,顿时,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关键时刻,北冥夜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棒样的火折子,揭开盖子,轻轻一吹,火焰立马跳动出来,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 「丫头,小心地跟在我身边,这山洞黑暗,肯定有未知的危险。」北冥夜拉着她,生怕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就不知道那毒人是不是隐藏在山洞里的哪个角落。 「嗯!你也小心!」舒窈谨慎地应道。 随后,他点燃了火把,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牵着舒窈,向山洞深处走去…… 洞外寒冷北风呼啸,洞内虽没有那么大的狂风,却泛着一股阴冷。 两人放眼看去,偌大的山洞里空落一片,哪有传说中的什么龙脉的踪迹? 完全是空空如也! 舒窈还在纳闷之际,正好看到北冥夜一张略显凝重的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墙壁上赫然出现大片如青苔一般,不知名的东西,看起来难看又恶心。 「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舒窈禁不住困惑地问道。 北冥夜没有看她,而是兀自说道:「我在看那面墙,似乎有点古怪!」 舒窈眸色淡淡,不以为意地开口:「有什么古怪的,不就是长了青苔吗?现在,关键就是要找到野老所说的那个毒人。」 「我们走了一路,也没发现什么毒人,肯定是藏起来了,敌在暗,我们在明,可要小心行事!」 随着舒窈话音一落,北冥夜终发现了异常,蓦地,他惊呼一声:「丫头,这龙洞的墙壁涂的是剧毒,遇火就会起烟,我们要赶紧离开这儿……」 「什么?」舒窈一双美眸震惊地看着他,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墙壁受到火把的热度,开始飘散黑烟。 看到黑烟飘过,北冥夜果断地丢掉了手中的火把,一脚碾了过去,旋即,一把拉住了正要上前的舒窈。 他不由分说地将人 圈进怀里,用身后的披风挡住了舒窈的口鼻,急声道:「丫头,快,屏住呼吸,这烟有毒。」 旋即,北冥夜拉着舒窈向洞外跑去…… 封闭的龙洞,黑烟四散不去,肯定会吸入大量的毒烟,这用心不可谓不歹毒无比。 这时,舒窈从腰间掏出两颗丹药,塞入北冥夜的手中,急道:「快把这药吃进去。」 北冥夜一怔,从她手里接过,旋即毫不犹豫地送进嘴里,「这是…?」 「这是从魔域谷里取回的那些灵草,我将它们制成了百毒丹,应该也能抵制这毒性。」. 舒窈感到万分庆幸,幸亏她闲来无事,想到师叔曾告诉过她,若能得到魔域谷里的八味灵草,就能有机会制成百毒丹。 而那八味灵草恰好她全部都有,若是再加二味魔灵草和火樱果,那就是上层的提高内力的神丹妙药。 亏得她一直放在身上,否则,他们还有命逃出来吗?不过,遗憾的是,野老也吃了她制的百毒丹,但,她却没能将他救回来。 火把虽然熄灭,可是,舒窈仍是被呛得眼泪横流,她哑声分析:「北冥夜,这里,定是他们事先埋伏好的陷阱……就等着我们中招呢。」 北冥夜一脸凝重:「还好,你有百毒丹……」 眼看他们跑到洞口,突然,舒窈脚下一空,身体一坠,她还没来得及呼救,就感觉自己猛地坠落了下去。 「啊!北冥!」舒窈失声呼喊! 原来,她竟踩中了陷阱,脚下的石板应声而落…… 北冥夜心下惊骇,转身之际,反手想要抓住舒窈,却捞了个空,「丫头!」一道凄厉、惊骇人心的嘶吼声回荡在整个山洞。 丫头就这样在他面前丢了,心里的害怕、担忧与无助瞬间蔓延全身。 北冥野很想和她一起跳下去,奈何石板蓦地合上,且严丝合缝。 北冥夜冲天的怒火化作凌厉的拳风,拳拳打向坚硬如铁的石板,强悍的内力下,连周遭的石壁都被震落大片、大片的石块…… 眼看着整个山洞开始地动山摇、砂石乱飞、尘土飞扬… 北冥夜死死地盯着舒窈消失的地方,因为愤怒、惊惧而狰狞的面孔上射出如狮般凶狠的目光,眼底好似嗜血的野兽一般疯狂,令人毛骨悚然。 「丫头!」 他内力凝结,显然,衣服下结实的双臂肌肉虬扎,青筋突暴的拳头裹挟着强劲的内力,真气雄浑,滚滚不可测,肉眼看去,好像内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然而,却在此时,北冥夜像是想到了什么,挥出去的拳头骤然间收了内力… 这山洞之下是一个什么样的危险情形他还不得而知,若是强行用内力震开,导致山洞塌毁,那… 丫头在下面岂不是被压死?!那她还有命吗? 思及此,他稍稍冷静下来,他太鲁莽了!差点害了丫头! 现在,他需要冷静,既然有暗道,那肯定还会有其他什么入口出口,关心则乱,一时间,竟忘记了他还有寻山望穴、堪舆之术。 地板之下,舒窈正快速地下坠…… 情急之下,她一下就抓住了岩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然而,还不等她想到逃出生天的办法,那岩壁突然松动,一下子就断开了。 有了这一道缓冲,舒窈虽跌得晕头转向,但至少没有受伤。 舒窈被摔得七荤八素,此时,她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随手掏出火折子,霎时,面前呈现出一片恐怖的景象。 洞内的前方,各式各样的怪石堆砌着,它的旁边还有四处散落的白骨,偶尔还会从骷髅头里爬出数条长长的黑背蜈蚣,显然,这尸体已经有 些年头。 舒窈虽心下一突,但却没有害怕,她一手撑地想要起身,却不想按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舒窈垂眸一看,惊得她眸色一变,连忙起身,退到了一边,原来,她从上面坠下来时,竟无意间落在了一具干枯的尸体上。 看样子,那是一具新发生的尸体,一对眼睛只剩下了两个窟窿,嘴唇烂掉,皮肤早已干枯,且露出两排长长的牙齿,紧紧地咬着。 它干枯而黑乎乎的长发贴在太阳穴上,稀稀拉拉地掩盖着深深凹陷下去的青灰色的面颊。 那样子看起来非常的可怕,仿佛是嵌在恐怖当中的一尊塑像,叫人胆寒。 火折子的光摇曳不停,忽明忽暗的光中,山洞曲曲折折,在这犹如坟墓般的地方,弥漫着浓重、腐烂的血腥味。 舒窈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有一种彻骨的冷,还有一股死亡的气息。 她不敢贸然进去,只是在原地站着,望着四周,小心地试探着墙壁是不是会有机关之类。 「北冥?你在哪?」舒窈小心翼翼地喊出声。 很显然,他们失散了! 「北冥?」在这阴森森的环境下,呼唤的这一刻不停的回荡着,震得她心里毛毛的。 「丫头!」 远远的,耳边是北冥夜撕心裂肺的吼声,那声音,像是穿透了时空,回荡在无边的漩涡中。 舒窈心下一喜,急声呼喊:「北冥?!」 那声音飘到上空,传进北冥夜的耳里轻飘飘的,只要随便动一动,便像风一样,飘散了。 突然,舒窈感觉身后一股阴风袭来,这阴风中包裹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顿时,她后背汗毛倒竖,遍体生寒,舒窈根本来不及思索,本能地施展轻功掠过。 就在她身影闪避的一刹那,青黑的五爪似毒蛇出洞,阴险而迅速地直直朝她的后背而去。 舒窈迅捷闪避,连忙掏出腰间的银色锁链,回身就是一记长鞭甩向身后的黑爪,锁链破空而来,「啪」的一声击在了黑爪上。 黑暗中,只听得一声闷哼,舒窈便知道,那背后的黑手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我们又见面了!」突然,一道阴恻恻的、带着回音的男声响起。 舒窈顿时一惊,猛地看去,瞳孔倏然间放大,顷刻间,黑洞内火光通明。 十米开外,一道瘦***枯的身影静静伫立,眼眶凹陷,满脸尽是青白色的死气萦绕,赤裸的上半身竟然有着一半都是被鳞片包裹。 那青黑色的鳞片密集地贴合在他身上,宛如一层坚不可摧的鳞甲,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犹如生铁铸成的光泽。 舒窈眉心紧蹙,看那颜色呈乌青之色,看样子,像是毒素,怕是沾上一点就会中毒身亡。 舒窈瞬间头顶劈过一道闪电,这、不就里野老说的毒人吗? 原来他在这里。 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42章:三哥来了…… 见她没有认出自己,毒人轻蔑一笑,在离她七八步距离时站定,「怎么?这才过多久,就不认识了?」 听这话,他们应该认识吗?「你到底是谁?」舒窈退后半步,不耐地问道:「夜老是你杀的吧!」看到他脸上的得意之色,她就断定,乾坤回旋刀肯定是被他抢走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怎么,怕了?」毒人青白的脸色泛起一道阴寒之气,「当初,你在人前将蛇剥皮抽筋的胆色都比你现在强过几分,如今是越活越没胆色了。」 舒窈一听,面色陡然大变,这、只有肃王宫峻熠才看见过他这样的一面,难道是…… 这怎么可能? 如此熟悉的声音听在舒窈的耳中,犹如头话间,宫峻熠的周身萦绕着可怕的阴森之气。 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43章:重现乾坤回旋刀 「三哥,我们之前推断的不错,燕王早就和萧贺狼狈为女干了,龙脉是他们处心积虑设下的圈套,就是为了引我们入套,然后一网打尽,不止这些…还有魔域谷……」 宫昀傲以眼神示意,少安毋躁,他先知先觉,道:「窈窈,你以为三哥为何会来?若不是有你在,三哥理都不会理这个废人,他被燕王救出天牢,又与北周萧贺勾结…这林林种种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原来三哥早就发现了!」舒窈不免在想,定是他在暗中调查,收集了北周情报…… 突然,他想到了设置在各个州郡的联络点,那肯定是三哥的情报网发挥了作用。 一个真正聪明的人,拳头都长在脑袋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让人无力还击。 「是,燕王已经被孤圈进,北周的萧贺也已经伏诛,而无冽公主,孤也派人将他送回了北周,并且,孤草拟了国书给北周的国主,若再敢觊觎我大擎,孤便发兵踏平北周。」宫昀傲以王者的强势直接震得宫峻熠背脊一寒。 日月星辰,唯我独尊。 只听得「锵」的一声,宫昀傲抽出腰间佩剑,直指宫峻熠,道:「今日,就将这一切了结吧!」 宫峻熠盯着已经贵为天子的三哥,无尽的不甘,怨愤和嫉妒在他眼里化作了一抹刻骨的凶毒,被死气笼罩的脸上尽显狰狞。 他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 但是剧烈的情绪起伏导致他身上的鳞片都倒竖起来,犹如逆鳞般,黑色的血从鳞片下丝丝缕缕的渗出。 「呵!连四叔都败在你手里,三哥你真是了不起啊!就薄情和心计这些方面来说,父皇比你都差了不少呢,难怪我们一个个都在你面前一败涂地,成了你登上龙椅的踏脚石。」 他似是有些唏嘘,又像是在感叹宫昀傲的心狠手辣和寡义薄情,当初,魔域谷那件事,是经过他们三人精密的盘算的,只是,没想到会以那种结局收场! 随后他阴笑几声,抬头看向宫昀傲,那些附着在身上的鳞片逐一扣紧,发出玉石相撞的清脆声,宛如鳞甲一般。 「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一个死人也没办法继续坐在龙椅上了,你说对不对,三哥?」 话音一落,宫峻熠如一条蛰伏的毒蛇,猛地一窜而起,伸着狰狞的毒爪,朝着宫昀傲袭击而去。 舒窈心下一突,急声提醒:「三哥,小心,他身上全都是剧毒,千万别被他抓到。」 「知道!」宫昀傲冷肆一笑,身形犹如移形换影一般,赫然出现在宫峻熠的身后,紧接着,隔空拍出一掌,凌厉如刃般,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去…… 掌风撕裂空气,声势十分骇人。 舒窈惊讶非常,这、这是什么轻功这般厉害? 宫峻熠心念糟糕,这一掌要是被拍中了,他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旋即,他及时顿住了强势的猛扑,一个侧身躲避了宫昀傲的掌风,然而,随之而产生的余威也足以令他受到不小的内力损伤。 他显得意外非常,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阴沉地开口:「没想到啊,老三,回宫不过两年,内力竟精进得如此神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闻言,宫昀傲冷哼:「哼!何止?」 话落,就见宫峻熠猛地翻身而起,五指成爪如蟒蛇飞天,带着无边的劲气逆势而上,出手瞬间犹如撕裂空气。 那气势汹涌澎湃,霸烈刚猛,宁折不弯,攻向了宫昀傲的心脏,「这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一击,宫峻熠以为,他定然躲不开。 山洞内灯火通明,那毒爪,青白的渗人。 宫昀傲如出渊之 龙奔腾而上,神威凛然而不可侵犯,他的剑招无穷变化,看得宫峻熠眼花缭乱。 二人可怕的劲力相交,掀起无边的气浪。 此刻,洞内烟尘滚滚,又仿佛是被两人带起的劲气裹挟,烟尘涌动,化作银色龙虎虚影,盘旋交击。 眼见不敌,宫峻熠眼角掠过一抹如毒蛇般阴毒的精光,借着烟尘四起,陡然间,他青白的大手掷出一把白色毒粉…… 宫昀傲见状,直呼卑鄙!马上屏住呼吸,旋身而退,堪堪避过要人命的毒粉。 与此同时,只见宫峻熠纵身一跃,脚踏虚空朝着舒窈而去…… 就见他右手挟着一股可怕的劲风,直拿舒窈的肩膀…… 舒窈的目光和一颗提心吊胆的心都系在了宫昀傲的身上,她万万没有想到,宫峻熠会回过头,直逼她而来…… 而且还是那么猝不及防,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目露惊骇,想以银鞭抵挡,哪知,手上一空,这才想起,银鞭早已折断。 宫峻熠的身上全是毒素,只怕是碰上一点,便会即刻毒发。 此时,她只能飞身后退,然而,宫峻熠却不想那么轻易地饶了她。 下一刻,一道诡异的青白光影突然闪现,以一个极其刁钻的弧度逼向她的面前。 紧接着,一记狠辣的重拳轰杀出去,似乎要把空间都砸穿…… 这边,宫昀傲闪避毒粉的瞬间,眼前的一幕,足令他胆寒心惊。 他眸露骇然之色,原来,他这招声东击西,只是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的目标是舒窈。 来不及多想,他手中的利剑横扫,罡风如排山倒海,直劈宫峻熠的背心…… 就在宫昀傲肆虐的剑气劈入了宫峻熠的背心的同时,他的一记狠辣毒霸的重拳便狠狠地轰向了舒窈的胸口…… 宫峻熠闷哼一声,强忍着背心带来的剧痛,眸光似血,狰狞的五官,咆哮着:「去死!」 面对杀疯了的宫峻熠,舒窈根本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地挨下了他这一记重拳! 啪 她孱弱的身躯如断翅的蝴蝶在瞬息之间就被砸飞了出去…… 「窈窈。」发紧的喉咙发出激烈而颤抖的长啸。 陡然间,四周飘散起青白色的齑粉… 刹那间,他从天而降,身形如幻影鬼魅,一把抱住了极速坠落的舒窈,「窈窈?!」 「三……」她孱弱地半睁开眼,艰难地蠕动下苍白的嘴唇。 强悍毒霸的内力之下,直接将舒窈震得五脏六腑受损,胸口一阵翻涌…… 舒窈伏在宫昀傲的怀里,禁不住一口黑血溢出嘴角。 「窈窈,你中毒了!」 他练的到底是什么功? 原来,宫峻熠轰出的那一记重拳,使得他身上的剧毒粉末蔓延到了舒窈的身上。 「桀桀桀桀…怎么样,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山洞里,回荡着似鬼魅般的笑声。 能让舒窈中毒受伤,令宫昀傲痛苦悲愤,宫峻熠笑得就越发的畅快淋漓,近乎变态,「桀桀桀桀…你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有种束手无策的恐惧与无助?」 因为极度兴奋,他早就忽略了背心被划出的那道长长且深如沟壑的伤口,而且鲜血淋漓,可见其骨。 若不是他身上有毒甲保护,他早就被宫昀傲可怕的剑气给劈成两半了。 「为了杀你,我每天以百味毒药入口、沐浴毒汤,熏毒草,受了多少非人的痛苦,你们不会知道,对了,你们想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吗?不怕告诉你,这是百毒邪功,只怕这世上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桀桀桀桀……」 闻言,宫昀傲一双冷眸赤红无比,寒鸷的眼底翻涌着无边的戾气,宛如嗜血的魔兽,一张冷峻的脸覆上一层骇人的危险气息。 「你敢伤她,我要了你的狗命。」他低沉地嘶吼,尾音蕴含着滔天的愤怒与杀机,接着,他将舒窈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 下一刻,他斗气化勇,飞向空中,旋风一剑劈下,气浪肆虐,宛如风暴一般席卷。 宫峻熠心道不好,但他并不惧,连忙架起毒爪轰杀出去,与宫昀傲对碰。 拳头上弥漫出雷霆,同时有电弧交织。 但,宫昀傲的这一剑,威力实在太大,他禁不住内力的威压,双膝跪地,口吐鲜血。 这一剑搅得他五脏六腑受了极大的重创。 「噗」 利剑狠狠地压下,强大的气劲直逼得剑锋斩进肩窝,其深见骨,眼看利剑就要将他的人头斩落在地,他女干诈的妥协:「等等……我有解药可以救舒窈…」 四周的空气中有种磅礴的力量汇聚而来,以及与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刺骨杀意都令宫峻熠心惊肉跳。 这一刻,他颤抖着,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吼,「放了我,我给你解药!」此时,他感觉像是有刀子劈开了他的胸膛,剧痛无比。 宫昀傲手中的利剑一滞,面露迟疑,「解药拿来。」 「三哥,不要相信他,他只想我们死…」舒窈提醒的话还未完,就见宫峻熠从腰间掏出一个浑圆的暗器,以极快的速度掷了出去…… 宫昀傲以为他暗算的是自己,哪知他掷出去的方向是他身后的舒窈。 令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那暗器乃是乾坤回旋刀。 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盘脱手而出,速度之快只能看见一丝白光惊鸿一闪。 旋即,只听得「乒、乒、乒、当、当、当」六声脆响,那圆盘的外环伸缩出六把锋利而尖锐的弯刀。 旋即,六柄锋利的弯刀自动分离、拆卸,银光闪烁,飞速盘旋,刀刀锐利狠辣,角度刁钻。 六柄飞刀带着冲天杀气,朝着舒窈的方向疾驰而去…… 舒窈狼狈不堪地躲避着,由紫金血藤、千年玄铁、寒冰髓等绝世材料铸造出来的神兵利器果然不同凡响,绝对是武器中的神兵。 舒窈不及多想,旋身躲过第一波三把飞刀的攻击,然而,还不待她站稳,第二波的飞刀猛地盘旋飞来…… 舒窈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咻咻咻 三柄回旋刀齐齐向舒窈而去…… 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244章:一剑封喉 「窈窈!」宫昀傲大喊一声,立马收回剑势,旋身飞去。 宫峻熠露了一抹阴鸷的笑,疲软地瘫倒在地。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影闪现,遮住了舒窈的视线。 是三哥!!! 舒窈目露惊色,只见他利剑一挥,朝着舒窈面门而去的三把乾坤回旋刀顷刻间弹飞了出去。 然而,舒窈身后的那一柄回旋刀速度之快令舒窈闪躲不及,竟擦着她的肩膀飞过,瞬间,溢出鲜血,浸透了衣料。 舒窈旋身一闪,堪堪躲过一波攻击,然而,还不待她有喘息机会,陡然间,耳边又传来利刃的破风之声…… 舒窈瞳孔微缩,却见第三波攻击以刁钻的弧度裹挟着破风之声而来,六道光影盘旋,刹那间,剑气浩荡,寒光掠九州,仿佛星河倒卷亿万里,万重星辉都砸了下来,无比璀璨,绚丽的让人挪不开眼…… 泥马,这刀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可怕,见所未见,好像比刚才还要万分可怖、骇人。 那犹如地狱般的乾坤回旋刀在经过野老的淬炼,比之前还要凶猛、狠厉百倍。 「窈窈,小心!」宫昀傲心惊不已,这乾坤回旋刀暴增的威力远比之前还要恐怖数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飞刀密集如网,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刃就要划过她的脖颈…… 此时,她真正体会到野老说的,乾坤回旋刀千变万化,可破金铁,一击必杀,煞气凛然,威力无穷、无坚不摧…… 舒窈不停地向后退去,这个速度、这个距离…… 她,必死无疑! 宫昀傲见状,心猛地一沉,旋即从另一边飞来,如移形换影,速度快如闪电。 千钧一发之际,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骤然间,她听到乾坤回旋刀没入身体的声音,随即,她真切地听到头了,你连全尸都不会有!」话音未落,北冥夜带着浑厚气劲的一剑便是骤然斩下,一瞬间剑气分化纵横,仿佛是一道剑气牢笼将宫峻熠笼罩。 只听一阵碎裂之声传出,而后,宫峻熠的身躯瞬间炸成了一片漆黑的血雾,而后被那剑气牢笼彻底磨灭! 北冥夜持剑而立,手中苍梧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一缕缕鲜血顺着苍梧剑缓缓地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 在他的身边,人头滚动的声音,沉闷而恐怖。 他的眼神冷漠、无情而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章节目录 第245章:王不见王 这时,舒窈因为中毒太深,娇躯开始一点点地瘫软下去…… “丫头!”北冥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住了舒窈,旋即,大手食指在她胸前点了几下,立刻就封住了她的穴道,以防毒素蔓延。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这么傻?”他的脸上尽是满溢的柔情和哀怨,还有满满的惊急之色。 舒窈靠在他的怀里,气息奄奄:“他是我三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丫头,还有百毒丹的对不对,你放在哪了,赶紧再吃一颗。”北冥夜说着就要去找她身上的百毒丹。 那百毒丹毕竟是集魔域谷的十多味灵草研制,不可能解不了毒的。 舒窈努力地挤出一丝丝笑,青白的脸色笼罩着死气,她凄然一笑,“我只炼了四颗,最后一颗给了三哥。”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北冥夜感觉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他的心口,连呼吸都是痛的。 那个人怎么值得丫头如此付出。 “若是我中了毒,你会不会也这样义无反顾地拿命相救…”看到她为了别人舍生忘死,北冥夜的心酸涩难忍。 舒窈青紫的唇牵动一丝唇角,“你救过我,我也会救你的…” 北冥夜想要的并不是这句话,若是他没有救过她呢,她会不会为了自己而奋不顾身,无所顾忌? 他想要的是为爱而不顾一切,而不是因为恩情而舍命相救。 “你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这句话。”北冥夜几度哽咽,深深地望着她,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 舒窈回应不了他,只能疲软地垂下眼帘。 “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可是、我还是来晚了……”这是北冥夜说过的很多句浪漫的话了。 舒窈呼吸孱弱:“北冥……我不值得的…你放下吧…” “丫头,我可不可以代替他?”惊觉相思不露,原来早已入骨。 “你…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北冥夜眸色深沉,湿润的眼眶里透着浓浓的深情,也夹杂着痛色,他低哑着嗓音道:“爱已成疾,已无药可医。”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告白而感动,还是临死前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不舍,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又字字清晰,“北冥夜、你何苦呢!” 多么卑微而小心的追逐啊!多么无力而深沉的爱意啊! 一个男人,得有多么深沉,才能将一份爱慕压低到这如此程度,她终于了解了,也明白了,可是,为时已晚… 北冥夜的心骤然酸沉,一下疼过一下,“丫头,快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幽冥府,魔域谷里带回的两味神草还保存得完好,一定能救得了你。” 北冥夜的心,焦急如焚,正当他要将舒窈抱起身的瞬间,那边,伴随着疼痛,宫昀傲也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竟是北冥夜抱着舒窈的身体。 他虽身负重伤,一激动就吃痛,但是,他也不能让北冥夜再与窈窈有任何牵扯,并且从这里安全地走出去。 “你放开她!”宫昀傲面色一冷,修长的身躯陡然间拔地而起,手掌之上凝聚内力,猛地一掌凌空拍向北冥夜。 北冥夜无需回头便已经感觉到了身后的浩荡狂风,那股奔腾如蛟龙般的掌风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正向他袭来。 面对着宫昀傲的杀意,强横如他也丝毫不敢大意。 他果断地抱起舒窈,身形瞬间凌空跃起,奔腾的狂风从脚下汹涌而过,而他也是借此躲过宫昀傲的一掌。 落地后,他的脸色同样漠然,身上的气息开始升腾而起。 这之前,曾差点镇杀了寄风的护体罡气再度弥漫开来,奔腾的真气宛如江河一般自体内奔腾。 同时,那紧搂着女子的两条手臂迅速收紧,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他冷漠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两个人四目相对之间,局势瞬间便是剑拔弩张,空气里仿佛都迸出了火星。 此时,果真应了那一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北冥夜很清楚,刚才的一掌不过是牛刀小试,真正的战斗还未开始…… 果然,杀机尚未退去,一种更霸道的杀气便已经迎面扑来,北冥夜已经分不清那是宫昀傲身上的杀气还是山洞里本身的寒气。 但那气息至阴至寒,刮在身上冷入骨髓,浓郁的杀意像是从地狱里刮起的大风,你甚至可以嗅到一股尸山血海的味道。 北冥夜抱着舒窈,显然是打不过宫昀傲的,他眼下只想赶紧带着舒窈离开,他不想与宫昀傲缠斗,但是,显然这位年轻皇帝不打算放过他。 北冥夜的眼中射出阴冷的寒光,脸色漠然如同石刻的雕像。 此时此刻,他心中杀意沸腾,何尝不是也感觉到了来自宫昀傲身上那滔天绝地的杀机。 “丫头,等我杀了他,我便带你回幽冥府,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北冥夜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面色变得柔和,眼底的光芒温柔而深情。 他将舒窈缓缓放下,靠在山壁上,旋即起身,朝着宫昀傲的方向迈了一步。 两个男人遥遥相对,他们没有动,但空气已经在隐隐震颤。 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空气不断地扭曲,山洞似乎也开始跟着震动起来,灰尘簌簌下落间,似乎可以看到两个透明的气场像是两个肥皂泡一样碰撞在了一起。 无法形容的力量从那碰撞的地方溢出,空气扭曲,山体震颤,那随意的一点能量都足够镇杀寄风这种高手。 陡然间,两个透明的气场同时破碎,狂风炸裂之间两个人直接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同时出现在山洞外,万丈深渊之上,两个人周身的罡风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高手对决,足以震塌这方山洞,为了舒窈的安全,他们必须出去打。 内力的余波不断地四溢,云雾都被生生撕裂,化作巨大的白色龙卷在两人的身下疯狂咆哮,好似那其中真有什么蛟龙在嘶吼。 此时,两人的表情惊人的一致,同样的怒气横生,同样杀意凌然。 云雾中无数道残影浮现,真气席卷奔腾之间,两人已在山壁上交手数百回合,他们除了头发微微稍显凌乱,却看不出半点狼狈之相。 二人内力开始耗尽,身形开始迅速下坠,朝着这深不见底的山谷坠落。 但,两人却丝毫不在乎,仍在专注他们的对决,两掌相对之间,体内的真气如同江河般席卷,狠狠的碰撞后不断地四溢而开,在四周的山壁上炸出来了无数的落石。 灰尘四溢,落石滚滚,云雾翻腾之间两人飞速下落。 直到两人坠落到某一个高度后,体内的真气以洪水决堤般,狠绝悍然地对碰,而后,两道身影同时被震飞,那股反弹回来的力道将他们砸向了山峰的峭壁。 这时,两道雷鸣之音同时响起,然后,两人以山壁为支点,脚下骤然发力,身形同时向着上方拔起。 他们不断地分开,又不断地碰撞,每一次交手都有隐隐的雷鸣滚动,每一次拳掌交接,都有细小的电弧一闪而灭。 他们就像是两个真神仙一样,无声地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忽闪忽现的云雾中,依稀可见他们的嘴角都有着新的血迹蔓延出来。 当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已经不再需要什么繁杂的武学来展现他们的强大。已经真正达到了化繁为简的层次,放眼天下,也绝对没有这种层次的对决。 这样的对局中,即使是寄风这种高手都无法进入,连闯过他们周围的那道无形的屏障都做不到。 二人一气搏杀数百个回合,招招致命,每一次都带着拔山摧城的可怕威能! 北冥夜眼里的光冰冷慑人,他能感觉到,宫昀傲的实力与他相仿。 但是,他帮舒窈镇压寒气在前,又强行为野老续命片刻在后,再加上夜以继日地长途奔袭到这泽天山脉,体力早就大损。 不过,还好是宫昀傲刚才被乾坤回旋刀伤了肩膀,被那点毒气阻碍了体内的真气流动,否则,此刻,北冥夜的情况恐怕会更糟。 这一刻,宫昀傲的目光陡然一寒,而后运起浑厚内力,瞬间又打出一掌。 那一掌发挥到极致,滚滚掌风携裹着无尽的云雾,化成一道白色龙影,朝着北冥夜呼啸而来。 北冥夜向来性格乖张,凶狠暴戾,此时情敌对决,哪怕他体力还未恢复多少,但又哪里肯落了下风。 只见,北冥夜一掌凌空拍下,刹那间真气凝实,一只白雾凝聚的掌印从天而降,狠狠地拍在那白色龙影上…… “轰”的一声,龙影掌印同时炸开,云雾翻滚。 北冥夜脚下一顿,身下山石崩裂,而后飞身而起,再度奔向高空,对方如法炮制,身形如利箭射出,二人在比山巅更高的空中,如离弦之箭般碰撞在了一起。 两股内力相撞,浑厚的真气拧成一团,而后瞬间炸开,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仿佛星环那样在高空扩散而开。 四周山巅之上,大雪崩落,云雾涛涛,碎石乱走,狂风悲鸣! 新 章节目录 第246章:生杀予夺 甚至天空中的云海都在跟着翻滚,一根根肉眼可见的龙卷从云层中坠落,环绕在他们四周。 无尽的雷霆滚滚而动,狂风卷动/云海翻卷,仿佛高天之上有苍龙翻卷一般,他们的交手甚至引动了天象巨变! 此时,北冥夜口鼻间白气滚滚,反观宫昀傲却是游刃有余,罡气滚滚,内力奔腾,隐约间似有压制北冥夜的趋势! 这时,一道诡异的黑影从山巅上闪出,刺目的寒芒中,一柄冷光熠熠的长剑瞬间刺向了宫昀傲后背。 那是幽冥府的快剑辛壁,他不知何时已经潜伏到了这里,此时从暗中杀了出来,手中长剑直指宫昀傲。 面对着辛壁的偷袭,宫昀傲连给他一个眼神都欠奉,身体周遭那奔腾不绝的真气席卷间,便是将辛壁给掀飞出去,仿佛扔出去一块破旧的抹布一般。 江湖传言,辛壁剑疾如风,杀人无形,就像是死神的剑一般,触者即死。 可是死神的剑虽然锐利,奈何目标却是神明本尊! 而在神仙不能下凡的人间,他们就是真神仙! 两人打得昏天黑地时,宫昀傲的暗卫寄风也从黑暗中闪出,只见他扬着声音说道:「陛下,属下带娘娘先出去,娘娘伤得太重,不宜久留啊!」 宫昀傲一边与北冥夜缠斗,一边居然还能分心下旨:「好,你带窈窈先走。」 眼见,舒窈被宫昀傲的人带走,北冥夜心下一急,眼中的凶戾之色几乎是成倍的暴涨。 北冥夜目眦欲裂,眼中一片猩红,刹那间真气爆裂,强行将宫昀傲震退,而后反手凌空一抓,一甩,一颗数十丈大的山石便是凌空飞起,砸向了宫昀傲。 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年轻的皇帝,巨大的山石犹如一座假山呼啸而来。 宫昀傲面带讽刺地扫过他,旋即,大手一挥,内力凝聚之时,无形的强大内力伴着排山倒海之势将那巨石瞬间击碎,这一掌威力无穷。 宫昀傲的功力在此刻展露无遗,犹如神祇下凡,锐不可当。 巨石炸开,宫昀傲瞬间暴怒,因为那一刻,北冥夜的身形已是朝着下方的舒窈奔袭而去。 「放肆!」宫昀傲暴喝一声,一个闪身,瞬间拦在了北冥夜身前。 「你找死!」北冥夜暴怒,目眦欲裂,欺身上前,手掌上似有无边之力汇聚。 地面上,寄风正要带着舒窈离开,突地暴起一人,飞身而至,手持利刃剑,直指寄风的喉咙,惊得寄风连连后退,而后放下舒窈,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剑。 那是辛壁,虽然被宫昀傲两人的战斗余波震飞,但他并未死。 此时,他持剑直指寄风,目光同样的冰寒。 「放下舒窈,否则,老子让你死得很难看!」 「简直痴人说梦!」寄风怒极,长剑一抖,霎那间剑花万朵,入眼尽是刺目的寒光,剑气迸发,寄风瞬间杀来。 辛壁同样不留手,两个一流高手持剑而战,剑气纵横肆虐,也十分壮观。 二人一追一赶,很快便至山巅,你来我往,杀气腾腾。 惊天动地的响声一波波传来,直接将昏迷的舒窈震醒,她缓缓地睁开了疲乏的双眼,虚弱地看向那高山之上,犹如神仙下凡的两道身影。 顿时,她的一颗心猛地下沉,一双美眸充满了无比的震惊与骇然。 这二人终究还是碰到了一起,而且还打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丝毫没有要罢手的意思! 她之前还想着,依北冥夜可怕至极的修为,恐怕这世上只有三哥可以和他一较大高下,可是,当他们两个绝顶高手真的不管死活地打在一起,舒窈却害怕了,一颗心焦炙难安。 一道道黑云缠绕着白雾形成的黑白龙卷盘踞在他们周围,仿佛天地形成的至尊战场,两个伟岸如神明般的存在,在那里生死相向。 舒窈看得心惊肉跳,想不到这二人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舒窈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朝着山峰打得昏天黑地、不肯停手的二人,拼命地挥动着胳膊,扬声喊道:「停手、你们快停手、不要再别打了…」 见二人没有要罢手的意思,舒窈一时气结,「住手!你们都给我下来…」 话音戛然而止,她忽感呼吸困难,下一刻,胸腔内一股气血翻涌,倏然间,脸色骤变,吐出一大口黑血。 噗 黑色的血瞬间染黑了眼前一片山石,皑皑白雪瞬间就被那黑血消融而去。 高空中二人虽然打得难舍难分,也都杀出了真火,但,他们皆是不约而同地留意着舒窈的动静。 一瞬间,听到舒窈的声音,顿时强行收功,顾不得真气反噬便是纵身跃下,飞掠到了舒窈的身前。 只是显然,还是宫昀傲快了北冥夜半步。 「窈窈,你怎么样?」宫昀傲如移形换影一般来到她的身边,一把将人揽在怀里,眉间焦灼,心焦如焚。 「丫头!」北冥夜惊呼一声,紧随其后来到舒窈的面前,却见宫昀傲已经将人抱在了怀里。.五 舒窈的脸是这样苍白,无力的眼神,空洞的瞳孔泛着灰色,发青的嘴唇微抿。 看着心爱的女人濒临死亡的模样,那种无能为力的滋味比死还令他难受。 舒窈泪光点点,气喘微微,「三哥,北冥,你们、不要、在…打了…」感觉怀里的女人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在说话一般,听得他心痛难忍。 北冥看紧蹙的眉峰紧紧地盯着舒窈苍白的脸,幽幽地开口:「丫头,和我回幽冥府吧,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你医治好的。」 宫昀傲闻言,冷眼寒霜地看向北冥夜,「窈窈是孤的女人,你最好看清楚事实,莫要再做无谓的纠缠,孤念在你曾救过窈窈的份上,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若是来日,你仍冥顽不灵,休怪孤铲平你幽冥府。」 北冥夜俊脸一沉,不甘示弱,道:「宫昀傲,你大可以试试,真当本尊怕你不成?丫头身中剧毒,只有幽冥府可以救她。」 「不必,窈窈不想欠你人情。」宫昀傲想都没想,冷声拒绝,然后,抬起他的大长腿就要带她离开这里。 「究竟是你怕她欠下人情,还是、你在怕我的出现会威胁到你?」北冥夜不依不饶,面对宫昀傲也不失气场,骤然间,拦住了他的去路。 字字戳心,句句入肺,宫昀傲脚下一顿,倏然间看向眼前风逸绝尘的男子,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蔓延开来。 见他不语,北冥夜心中有了胜算,这算是说到了他的痛处,「你就这样带丫头回去,是否问过丫头的想法,丫头好不容易逃离皇宫,你以为,丫头还想回去吗?」 「你别忘了,她是为了谁才中的毒?丫头是多么潇洒的一个女子,你是要将她养成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吗?」 一口一个丫头,还叫得如此亲昵,听在宫昀傲的耳里,无疑是一种刺激,令他心脏酸沉。 眼前的男人虽然邪魅、风流不羁,但,却有着绝尘的容貌,不仅智勇双全,而且武功登峰造极,最主要的是他能感觉得到他对窈窈的真心。 这绝对是他的劲敌,因为,不可否认,这样的男人的确有魅力,而且,他的窈窈也曾对他有过一瞬间的动心。 所以,他不得不防,也不得不干掉他,于窈窈而言,于江山而言,他的步步算计、运筹帷幄,于他都是一个威胁。 这绝对是一个危险人 物。 宫昀傲一动未动,可从他逐渐紊乱地呼吸可窥见他此时的心烦气躁与憋闷,仿佛胸腔内镇压着一头即将爆发癫狂的猛兽。 「窈窈是孤的女人,旁人无权质疑,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都是孤的女人,其他不相干的人最好滚出孤的视线。」 一句句孤的女人,彻彻底底地刺穿了北冥夜一颗冰冷、无情的心,他冷嗤一声,千分不甘、万分不舍。 「呵,你想用强?丫头为你付出了一切,哪怕是她的命,她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而你呢,你是怎么做的?前一刻为了江山而放弃了丫头,这一刻,她又为了你而中毒,你却不管她的意愿,说带走带走,凭什么?」 「凭孤爱她,而她注意是孤的女人,哪怕她不愿,那也是孤的女人,你、给孤滚开!」强势如宫昀傲,他断不会将心爱的女人交于他人之手,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怀里。 话音一落,陡然间,他的身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上百个官兵,他们手持利剑,各个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陛下!」为首的暗卫寄风,忽然而至。 见状,北冥夜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只是,他一张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邪佞,身上戾气剧增,即便是面对宫昀傲,也丝毫不露怯。 不用他发话,隐在暗处的百个幽冥府的杀手,骤然间出现在北冥夜的身后,他们各个脸蒙黑巾,眸露杀气。 「尊主!」快剑辛壁手中利剑一扬,直指对面剑拔弩张的官兵。 就在两人即将又要大干一场的时候,冷风吹过,舒窈浑身冰冷地打了一个寒蝉。 舒窈不禁蹙了一下眉头,这两人是要闹哪样?她都快要死了,还在那儿打个没完。 不用睁眼看,舒窈已经感受到二人浑身的戾气濒临爆发的边沿。 她伸出轻颤的手,拉了拉宫昀傲的衣领,用乞怜的目光望向宫昀傲。 「三哥,我和你走,你…放过北冥吧,不要…伤害他,他、救过、我的命……」舒窈已是气若游丝,浑身冰凉,原本灵动美丽的双眼,已变得涣散无光。 章节目录 第247章:丫头的选择 宫昀傲听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一般,疼痛难忍,「好,三哥答应你。」 自古弱之胜强,柔之克刚,天下铮铮铁骨男儿,即便掌可做剑,劈山断石,身做盾防,抵御万重狂浪,可一旦面对心爱的女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卸下所有,一颗心变得柔软。 宫昀傲终是褪去杀气,紧扣着怀里的女人,并藏起浑身的戾气以防伤到她。 他温柔的目光看向怀里的女人,低沉道:「窈窈别怕,三哥现在就带你回去,从魔域谷取回来的神草,一定能解你身上的毒。」 舒窈安心地上轻点了点头,缓缓地合上了眼睛,冻得发红的小手瞬间松开了他的衣领,刚才,她费了好大的心神劝住两人,现在,心里无挂碍,又晕了过去。 「窈窈?!」 「丫头?」北冥夜急红眼,心痛的快要裂开,牙关咬得极紧。 舒窈的回答,虽没有多大意外,可是,却令他心痛难当。 他如何不知丫头的心在何处?只是,在他的心里与深情的目光里,仍抱有期待与奢望,希望丫头选的是他。 他不甘心也放不下,所以,他在赌丫头的选择。 宫昀傲冷眸逼向北冥夜,寒声说道:「听到了吗?窈窈是要和孤回去,若是再敢强行阻拦,休怪孤对你痛下杀手。」 「宫昀傲,你别得意,我之所以放手,是不想耽误丫头的救命时间,你真以为我幽冥府怕你不成?」 危急关头,他多耽搁一会,丫头就痛上一分,那么,她的命就危险一分,现在,他们是在与时间赛跑啊! 若不是这样,他定会不管不顾,哪怕毁天灭地也要将丫头抢过来。 但是,此刻,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再做无谓的争抢,那只会耽误丫头的救命时间。 所以,为了丫头,他只能忍痛放手。 宫昀傲气势不减,目光含煞地看着北冥夜从辛壁的手中接过乾坤回旋刀。 然后,他恋恋不舍地看向宫昀傲怀里的女人气若游离,紧握的双拳骨节绞得泛白。 「丫头的乾坤回旋刀,已经淬炼成神兵,丫头会高兴的。」 宫昀傲并未领情,而是眼神示意寄风,寄风会意,上前一步,接过手中的乾坤回旋刀,旋即,宫昀傲脚下生风,如履平地,转身消失在眼前…… 因为宫昀傲急着下山,他竟将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用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山下飞去…… 即便怀里抱着舒窈,他的身形仍然轻巧、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没多一会工夫就来到山脚下。 山脚下,数十个官兵列队等候,且早已为他准备了一匹汗血宝马。 旋即,宫昀傲飞身而上,山下的风并不小,他紧搂着舒窈,又将身后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旋即,驾起汗血宝马疾驰而去。. 宫昀傲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原本三天才能到的路程,硬是压缩在了一天的时间里赶回到了京城。 这一路,宫昀傲不知疲惫,每隔几个时辰便以浑厚的内力为舒窈灌输真气,只为了毒素不会蔓延,坚持到回皇宫。 「窈窈,我们到家了。」宫昀傲翻身下马,一路以轻功加持,速度之快,在经过一众太监与宫女的时候,掀起阵阵冷风,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惊得他们目瞪口呆,背脊一寒。 忽地,皇宫的上方,传来一道男人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 「去传赵院首和梁璟焕前来孤的寝宫。」话音落,一道颀长的身影便落在了乾承宫的寝殿门口。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陛下回来了,怀里还抱着奄奄一息的女人。 再仔细一看,他怀里的女人竟是落跑的皇妃,舒 窈! 「快,快去传太医院的赵院首和梁璟焕过来。」宫昀傲朝着门外的侍从扔下一句话,然后,怀抱着舒窈直奔内室而去。 这时,闻讯赶来的子陌也出现在宫昀傲的面前,他刚想说话,便听到宫昀傲头也没回地吩咐道:「子陌,去,将冰灵焰草和枯血幽草取来。」 宫昀傲的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舒窈,他眉宇焦灼,眼底尽是担忧之色。 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幽怨地道:「窈窈,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那是剧毒……为何还要救我?你知不知道,三哥不能没有你……你是想三哥永远活在内疚与自责中吗?」 这时,太医院的赵院首慌忙地赶了过来,见到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的宫昀傲,先是一愣,然后便忙着下跪。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皇帝陛下竟然也有狼狈的一面。 宫昀傲见状,先一步制止了他,然后,语带不耐地道:「这个时候就不要拘礼了,赶紧过来看看…」 「是是是!」赵院首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地走到床前,那只苍老的手马上覆上了舒窈白皙的手腕,然后,认真地把起脉来。 其间,梁璟焕听到传唤也赶了过来,宫昀傲见到他,也不顾君臣之礼,急忙拉住他道:「梁爱卿,你不是看过异物志吗?那两位神草到底能不能解窈窈身上的剧毒?」 梁璟焕一听,原是一头雾水的他,在看到床上气若游离的舒窈,顿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急忙道: 「异物志有提过一句,冰灵焰草不仅能碎骨断筋,还能重造根基,再加上枯血幽草,即便是中了最厉害的谪仙,也能将谪仙排出体外。」 宫昀傲听罢,激动得眼中燃起希望,「既然如此,你赶快教教赵院首该如何用?」 「是,微臣遵命。」梁璟焕一脸凝重。 这时,赵院首也把完了脉,转过身,他一脸凝重之色,怀揣着紧张又忐忑,道:「陛下,娘娘的五脏六腑被内力所伤,许多经脉堵塞不通,损坏非常严重,而且,娘娘身中剧毒……」 「陛下,这毒非常棘手,乃是百毒之王,怕是有数百种毒物研制而成,若想解毒,除非知道这百种毒物是什么,而且,就算知道,恐怕光是研究解毒的草药也要花上个一年半载,而且,也不一定能解得了……」 宫昀傲黑着一张脸,眼看就要爆发雷霆之怒。 梁璟焕见状,赶紧将赵院首拉了过来,随后又从子陌的手中接过那二味神草,道:「赵院首,解毒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将这两味神草捣碎成汁,再用清水煮沸,端来即可。」 赵院首接过神草,满脸质疑,舒窈身体里的毒乃是百毒之王,就算有解药,也一定挺不过今晚的啊! 「梁大人,娘娘中毒太深,而且已经错过了解毒的最佳时间。好,就算神草能解毒,可是娘娘的五脏六腑损伤惨重,即便救活了,也只是一个动不了的植物人啊……」说到最后,再看到宫昀傲风雨欲来的恐怖之相,马上噤了声。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梁璟焕有种捉急的感觉,他语带急切地相告,「赵院首,放心,这不是一般的草药,而是从魔域谷里取来的神草,它不仅能解百毒,还能重塑根基,快点去吧!」 梁璟焕心焦如焚,赶紧将他推了出去。 宫昀傲一直守着在床前,直到赵院首忐忑地将药碗端到他的面前,恭敬而谨慎地开口:「陛下,慎重啊!」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宫昀傲接过药碗,不再看他,而是紧紧地凝着舒窈,道:「那北冥夜对魔域谷无所不知,而且他手下还有一个若神医,连他们对这两味神草都趋之若鹜,想来这灵草肯定有它的价值与神奇之处。」 他记得,当时 ,北冥夜是想将舒窈带回幽冥府,也是想用这两味神草为她解毒吧。 宫昀傲不再犹豫,而是将舒窈轻轻地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端着药碗抵在了舒窈的唇边…… 然而,喂进的汤药犹有洒漏的汤汁,顺着唇角一滴一滴地流下,他伸手去拂,那边就听到赵院首说道:「陛下,娘娘中毒太深,而且五脏六腑受伤严重,早就没了吞咽的能力,你这样是喂不进去的。」 宫昀傲闻言,剑眉一蹙,看着药碗,思索一瞬,直接将熬好的药喝了大半…… 然后,托起舒窈精美苍白的下巴,在赵院首惊愕的表情下,宫昀傲俯下头,那诱人的红唇就压了下来,覆上了舒窈青白的唇上。 两瓣柔软的唇轻轻地含住了舒窈的嘴唇,接着,又撬开她的牙关。 那汤药的苦味,夹杂着他的味道,源源不断的渡入她的口中。 就这样反复几次,汤药一点没有洒的全部都渡进了舒窈的嘴里。 宫昀傲放下药碗,颓然地坐在床前,静静地守着她。 赵院首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 无论一个男人如何坚强,面对深爱的女人,都会不自觉地暴露他的软肋。 入夜时分,宫昀傲仍旧一眼未合,他就这样靠在床头,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静静地守着、看着、等着…等着她睁开眼就能看到他。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色彩,他的心阵阵地抽疼起来。 突然,宫昀傲感觉他握着的小手倏然间变得冰冷,任由他怎么焐都焐不热一般,而且,仿佛冰冷还在加剧。 他心下一惊,忙不迭地抓起她的另一只小手,这一碰,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怎么会这么冷? 宫昀傲来不及多想,连忙抚上舒窈的额头、又抚上她的小脚。 天! 她怎么会这么冷?? 顿时,宫昀傲紧张起来,他心疼得快死了。 来不及多想,一把将人裹进在怀中,这一抱,令让也忍不住冻得心颤。 她冷得就像是寒潭里刺骨的冰块。 他抱着她,就像是抱了一块冰,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怎么回事? 章节目录 第248章:帝王之爱 舒窈仍处于昏迷当中,若是不及时醒来,会不会… 他不敢去想,焦急地朝门外喊了一嗓子,那声音犹如地狱一般冷绝、森然,「快传梁璟焕和赵院首。」 两人未敢走远,一直守在门外,生怕发生什么不测,而来不及应对。 听到宫昀傲的可怕的咆哮,两人吓得连滚带爬进了内室,「陛下?!」 「赶紧过来。」宫昀傲暴戾一声,二人赶紧爬了过去。 还未到身前,梁璟焕就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冷气直往脚底钻。 再定睛一看,舒窈的脸白的瘆人,并且已经结了冰霜,就连睫毛都挂满了冰霜。 连带着抱着她的宫昀傲的脸上、手上也结了冰霜。 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院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惊慌失措道:「老臣无能、老臣无能,这、这,老臣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寒症,慌乱的他,言语中透着颤抖与哽咽,「老臣就说那药不能乱吃啊……」 完了、完了,吃出问题了! 这可如何是好? 跪在地上的梁璟焕虽然心惊,但是,一双肃穆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舒窈,不对、太蹊跷了,服下这种神草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症状的。 陡然间,梁璟焕头上劈过一道闪电,他在心中猜得八九不离十,半吐半露,「这症状更像是寒冰体……」 宫昀傲的脸上,寒气逼人,「什么意思?说清楚。」 「陛下,若我记得没错,异物志中有说过,赤鱬身体冰寒,一旦被它咬伤,不论是人是物都会被寒气袭体,且无法根除。」 「一旦进入身体,于每个人体质不同,每月十五都会寒体突发,而且无法控制。」 「陛下,在魔域谷时,娘娘曾与微臣说过,她入深潭时曾与赤鱬发生过激战,所以,微臣大胆地猜测,娘娘为了取神草,肯定是被赤鱬咬伤过…」 听他这么一说,宫昀傲此时也慌了,因为他也没有办法,他无助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瞬间结成了冰霜。 「就没有办法了吗?」宫昀傲倏然间睁开眼,眼里透着愧疚、自责与心疼,若不是因为他,窈窈也不会落下不治之症。 他的窈窈不能死,他还没有和她兑现承诺,她怎么可以死? 梁璟焕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紧张、忐忑地补充道:「陛下,这不是关键的,关键是娘娘服了神草,需要静待排除毒素,那毒素是从身体毛孔向外排出,这都被冻上冰了,还怎么排?于身体无异啊!」 赵院首一听,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提醒道:「那岂不是白服了解药?」 他伸长脖子凑近几分,惊觉地发现,舒窈的脸上、脖颈上的冰霜覆盖之下,好像有墨一样的星星点点散布开来。 「陛下你看,毒素排除来了,可是被寒气封住了……这不是好现象啊!」 宫昀傲垂眸看去,确实如赵院首所说,那毒素被寒气给冻在了里面,逼不出来。 宫昀傲见状,急急地道:「来人,准备热水。」 「是。」门外,侍从应道。 这时,赵院首提醒道:「陛下,清华池有温泉,陛下可以带娘娘过去……」 宫昀傲一听,眸光一亮,却见梁璟焕阻拦道:「陛下不可,太远了,等到了那里,娘娘会加重病情的。」 这时,下人们很快将屏风后的浴池填满了热水,宫昀傲一把将舒窈抱起,随即向屏风后大步走去。 梁璟焕与赵院首也赶紧退了下去,只留下几个侍女随身侍候。 宫昀傲对 着一旁的侍女,冷声吩咐道:「你们将窈窈的衣服脱掉,扶她入池。」 「是。」侍女倾身一福,便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近前,两个侍女就被扑面的寒气冻得浑身打战。 她们低垂着头,不敢多言,也不敢多看一眼,因为陛下的脸色比这寒气更为瘆人、可怕。 只是,当两个侍女强忍着蚀骨的寒意来到舒窈的面前,在扶上她冰块一般的身体时,直接将二人冻得僵在了原地。 瞬间,二人面色苍白,浑身竟都挂了一层寒霜。 「下去!」宫昀傲这才想到,连他一个内力雄厚的人都被这冰冷激得有些受不住,何况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内力修为的女人。 二人一听,如蒙大赦,她们颤抖着,紧抱着身体,一点一点向外挪去。 宫昀傲顾及不了那么多,他目不斜视地一件件脱掉舒窈的衣裙,就连贴身的肚兜也没有放过,此时,他的脸分外的红晕。 但,手上脱衣服的动作却没有停…… 他冷峭的凤眸微微一滞,眼底分明浮现了一丝炙热…… 面前的女人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身段窈窕玲珑,曲线起伏。 精致的锁骨往下拥雪成峰,纤细的腰肢往后玉润珠圆,夺人心目。 面对如此美丽的身体,而且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要说没有杂念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克制如他,现在,他只想争分夺秒地将心爱的女人从鬼门关里救回来。. 此时的宫昀傲只是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并且吩咐了门外的侍女要每隔一盏茶的工夫就要进来倒一次热水。 然后,他抱着***的女人,径直迈进浴池…… 浴池内,雾气氤氲、热气滚滚。 蚀骨的寒意侵蚀着舒窈的四肢百骸,就连眉毛都结了一层冰霜。 随即,宫昀傲坐在了舒窈的身后,他一心想救舒窈,脑海一丝杂念也没有。 接着,宫昀傲的大手慢慢凝聚内力,然后轻轻地覆上了舒窈的背心。 一时间,强大的内力暖流一股股袭来,令舒窈感觉一阵暖意。 宫昀傲眉头紧锁,舒窈美眸紧紧地阖着,青紫的唇无法言语,她冷得直打战,直到宫昀傲催动内力,以体温为她取暖,这才驱走了她身上一部分的寒冷,她的状态已经不像是刚才那么糟糕。 阵阵暖意袭来,舒窈缓缓地睁开眼睛,哆嗦地看向周遭,那冻得青紫色的唇缓缓地张开:「我、还没死?」 「有三哥在,窈窈不会死。」宫昀傲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热力,此时的他冷热加交,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其间,侍女也为舒窈换了三五次的热水。 宫昀傲盯着她一张苍白的小脸,冷色的肌肤连绒毛都看得无比清楚,这时,毒素也正在一点点地向外排。 见她逐渐回温的身体,小脸也开始有些红润,宫昀傲这才松了口气,正当宫昀傲准备抱她出浴池时,舒窈面色一变,突地,胸口一阵翻涌。 「噗!」 一大口黑血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 宫昀傲吓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蔓延开来…… 他连忙从置衣架上扯下一条干净的袍子,然后将靠在怀里昏迷不醒的女人一把抱起,然后又将袍子覆在了她的身上。 宫昀傲从浴池里走了出来,带出一片水花。 他将舒窈轻轻地放在了龙榻上,然后,转身便吩咐门外的赵院首进来查看情况。 「你快过来看看,刚才窈窈又吐了一口血。」宫昀傲无比紧张,心悸难安。 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赵院首这回没有失 态,而是端端正正地来到床前,仔细地把起脉。 「敢问陛下,刚刚乡君吐的是鲜红的血还是黑血?」 「黑血。」宫昀傲道。 见舒窈的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赵院首这才有了底气,他收回手,不慌不忙地道:「恭喜陛下,娘娘的毒解了。」 「真的吗?」原本眉间焦灼,在听到赵院首的话,这一刻的激动,原来不需要太多的辞藻描述,就如一颗悬在嗓子边怦怦直跳的心。 「看脉相,娘娘脉搏从容合缓,就是有一点虚浮,此乃是虚症的表现,只有进补到位,好好养着,很快就会好的。」赵院首此刻的心也敞亮了,若是一个弄不好就得跟着一起陪葬,他能不害怕担心吗? 「那窈窈的内伤呢?」宫昀傲颤着声音问道。 「陛下,老臣没有想到,这种神草还有这样闻所未闻的功效,它竟然能将人受损的五脏六腑重组,而且,从脉象上看,娘娘开始有好转的迹象了。」 他冷峻的外表下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这么说,窈窈很快就会好了?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也会有情绪波动、不,应该说是失控的时候。 看来,舒窈这个女人在陛下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陛下为了一个女人而失态。 赵院首颔首道:「回陛下,娘娘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能化险为夷实属不易,幸好娘娘吉人天相。」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陛下,要知道,娘娘的内伤受损严重,想要好得有多快那是不太可能的,还需要好好静养调理,至于什么时候醒,也不好说,或许休息够了,不过,老臣嘱咐一句,娘娘短时间内一定不能下地走动,要在床上好好休养,否则,即便是在有一株神草,也未必……」 宫昀傲一听,面色倏地变得晦暗,眉间的焦灼更是抹之不去,「好,孤知道了。」说完,他反身前倾,抓起舒窈的手,低低地道:「孤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下去吧!」 「是。」赵院首福了个礼,正准备退出去时,身后又传来宫昀傲急切的呼唤,「赵卿!」 「臣在!」赵院首心中一突,赶忙回身颔首低眉。 章节目录 第249章:心许佳人终不弃 「赵卿,窈窈的寒症可有解救之法?」宫昀傲仍旧怀揣着一丝丝希望,满眼希冀之色。 赵院首抬首看去,心下泛起一丝动容与同情,「陛下,请恕老臣医术不精,没有解决之法。」见陛下眸中的失落,于心不忍地又道:「陛下,何不问问梁大人,既然他对异物志有所研究,那其他类似的古籍里是否有记载关于被赤鱬咬伤后,身中寒症的解救之法?」 闻言,宫昀傲心下一沉,他何曾没有想过与梁璟焕寻求解决之法?只是,梁璟焕对这方面的了解也只是通过异物上所熟知的内容。 那异物志中记载,被赤鱬咬伤后,遍体生寒,无法根除,并且,每月十五都会病发一次,而且还会一次重过一次…… 想到此,宫昀傲的心口越发的疼,「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赵院首想了想又道:「陛下,娘娘的寒体需在发作前,尽可能地做好保暖,微臣建议,陛下最好带娘娘去清华池,或许可以让娘娘少遭些罪……」后面的话,他没有说,身患寒症,对于后嗣来说、恐怕…… 他在心里不住地摇头叹气,若是陛下执意只要这一个女人,恐怕将来无后啊。 二人正说着,门外王公公来禀,「梁大人觐见!」 「传!」 随着赵院首的退下,那边梁璟焕也阔步走进了内殿,当他看到宫昀傲一身湿漉漉的里衣,不免担忧起来。 「陛下,天气寒凉,先将湿的里衣换掉吧,您若是病了,谁来照顾娘娘呢?」 「好,孤知道了。」宫昀傲说完,不舍地放开舒窈的手,转身来到屏风前,换掉了一身湿漉漉的里衣。 连着三日,宫昀傲都没有上早朝,直接将政务搬进了乾承宫的寝殿处理。 就这样,他一直守在寝殿,半步不离,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按照宫昀傲的吩咐,太医院的赵院首,每天都要往返乾承宫两趟,查看舒窈恢复情况,还好,脉象平稳。 每天,宫昀傲都会亲力亲为地为她擦洗小脸、小手以及小脚,从不假手于人,见舒窈嘴唇干了,他会以温水喂之。 即便有大臣觐见,宫昀傲也寸步不离寝殿,只在前厅面见。 这一举动,导致朝堂的大臣议论纷纷,各个对舒式怀有了不小的意见,凭什么皇帝对他的女儿如此不同? 不就是救过皇上几次吗?臭显摆什么? 而舒式怀也乐见其成,终于,他要熬出头了。 是夜,黑沉又寒凉。 舒窈整整昏睡了三天,宫昀傲也担惊受怕了三天,直到这天夜里,舒窈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下,随即,眼帘掀开…… 恍惚间,她幽幽转醒,一双水眸此刻更加的温软,因为,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伏在了她的身边,而床上,还有散落的奏章。 男人眼下沉沉的乌青和一脸的络腮胡子青茬,还有俊朗的脸上难掩的疲态。 看着看着,舒窈的眼角倏然间滚落一滴晶莹的泪珠,瞬间打湿在了男人的手背上,仿佛是烫到了他一般,令他瞬间清醒。 冷眸微软,男人迎向她的目光… 四目相望的瞬间,几日来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男人轻轻地抚过她眼角的泪痕,激动地落下了热泪,起伏的胸膛满怀欢欣,「窈窈,你吓到三哥了,若是再不醒来,三哥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在强的外表也遮挡不住他内心的脆弱,男人低哑的嗓音揉进了多年积攒的深情。 看到男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舒窈的心紧紧地纠在了一起,「三哥,让你担心了……你瘦了、长胡子了…」 男人温 柔地牵起舒窈白皙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一下一下地蹭着下颌青色的胡茬,他微微翘起唇角,低低地道:「是不是很丑?」 舒窈牵动一丝唇角轻轻地呢喃,「不,那是三哥成熟沉稳的表现,一样很帅。」 男人无尽的温柔在她的手上落下一吻,柔声开口:「窈窈,你昏睡了三天,一定饿了,我让下人备好了清粥小菜,我们起来吃点。」 说完,宫昀傲将舒窈缓缓地扶起,然后又细心地把软被抵在她的身后,以免咯痛她。 做好这一切,他转头对身后的侍女道:「去把准备好的清粥端上来。」 「是。」侍女低头应道。 宫昀傲满目柔光,细心地将她的碎发拨到一边,转而柔声道:「窈窈,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躺了三天三夜,舒窈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没有一丝气力,仿佛连说话的声音都弱得能被风吹走一样。 舒窈摇摇头,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宫昀傲又道:「我还是把赵院首叫过来看看。」 舒窈立马拉住了他的大手,虚弱地开了口:「别忙了,三哥留下来陪我……我真的没事了…」 宫昀傲反手覆上她的,语带关切:「好,三哥哪都不去,不过,你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三哥。」 话音一落,他又将放在床头的清水端在手中,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吹了一下,仔细地喂到舒窈的唇边。 「你昏睡了三天,才刚刚醒,先喝点水,润一润。」 舒窈被他这般轻柔又珍视的模样弄得心中一软,她听话地张开嘴,连着喝下一碗的温水。 这时,侍女也将热好的清粥端了过来,宫昀傲顺手接过,说道:「这是五谷粥,里面加了少许的芹菜,排毒的,你多少吃一些。」 说完,宫昀傲舀了一勺,又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才放心地喂给舒窈。 舒窈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带着满满的柔情,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落进了他黑亮深邃的眼眸之中…… 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耐心,幽深的眼眸中盛满的柔情几乎将她溺毙。 直到一碗清粥都吃下,宫昀傲问道:「要不要再喝一碗?」 舒窈笑着点点头,道:「好。」 两碗清粥下了肚,舒窈这才感觉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没那么虚了。 宫昀傲命人将碗撤了下去,又掏出帕子为舒窈拭了拭唇角,而后,他静默在那里,满眼深情地看着她。 见她逐渐恢复了气色,宫昀傲这才放心下来,须臾,才道:「窈窈,告诉三哥,若我没去,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再见三哥了吗?」 听得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很平静的,但是仿佛又有一丝舍不得埋怨与心痛之意掺杂在一起。 舒窈心虚地一颤,「三哥,我……其实…我是没有准备好……」 听罢,宫昀傲眸光一暗,沉沉地开口:「没有准备好?还是不相信三哥?」 舒窈不想承认,「不是你想的那样!」 宫昀傲颓然无奈地吐了口气,「那是哪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心里不太舒服。 以后,那个皇宫,不只是有她一个女人,或许,她心里的别扭,是他没能强硬地阻拦她去魔域谷…… 「窈窈,我知你患得患失,可是你不该没有只字片语的就这样离开我……」宫昀傲眸中情切,语气真诚。 舒窈听了,一阵暗叹,那下次我用写的再离开你??? 「那我下次一定和你写信说清楚…」 舒窈眼睛一眨,宫昀傲就 知道她又动什么歪脑筋。 他又坐近了一些,抓着舒窈的小手放在他胸口,眸子里的紧张一览无余,「三哥要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 低沉的言语真诚而动容,冷峭的眸子因为她而变得柔软,眼底深处蕴藏着的爱意深不可量,此时,舒窈心念动得厉害。 「若我说,魔域谷取药,是我没有态度强硬地将你拦下,是三哥的错,今后,我愿意以身心相抵补偿于你,三哥对月起誓,此生唯你一人,永不相负!」 在宫昀傲那充满深情目光的注视下,舒窈心跳加速,呼吸紊乱,眸含水光,似乎连声音都变得软绵,「三哥……」 这样深情的一个帝王如何能让她狠得下心? 他的话再一次令她结冰的湖面震得粉碎。她在心里嗤笑自己,这才走几个月,自己就离不开眼前的男人了吗? 宫昀傲把情话尽吐,「窈窈,三哥在沙场之上,谈笑风生间,决胜千里。政场对决,我不曾输过,可唯独你能扰乱三哥的心弦。」 语毕,宫昀傲轻轻地抬起舒窈低下去的下巴,与他的眸子相迎…… 眼前的男人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者,就这样在她的面前卸下了冰冷的躯壳。 这样的他,就是一个千金难求的有情郎啊,想到这里,她还别扭什么,哪怕日后深宫阴暗,虎狼环伺,各种周旋,她也要为了爱人并肩、而为此搏上一搏。 想通了,舒窈豁然开朗,她璀然一笑,红唇微动,「三哥,是我不好,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没有下次。」话音一落,宫昀傲修长的大手温柔地抚上到她精致的下巴,随即,男人深入地吻上了舒窈的一张樱唇。 看着他俊美的脸压下,舒窈羞涩地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唇如鹰一般拉住那芳香樱唇,辗转纠缠,难舍难分。 宫昀傲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她的呼吸不由得紧了紧。 微微翘起的睫毛呈现优美的弧度,他伸出一只手抹擦她脸上的泪痕。 考虑到她在生病期间,宫昀傲在她急喘之时,意犹未尽地松开了被她吻得通红的双唇。 宫昀傲右手扣在舒窈的脑后,二人额头抵在一起,鼻尖擦着鼻尖,宫昀傲轻喘着道:「今日先放过你,等你好了,看三哥怎么惩罚你。」 一听这话,成功地让舒窈的耳朵更红了,她面上一羞,然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嗔怪道:「我都承认错误了,三哥还不放过,你有点欺负人。」 章节目录 第250章:捆了双脚 系在腰间 「谁叫你害得三哥夜不能寐,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挽回你。」宫昀傲说的有几分委屈,然后一把将人按进怀里,大手在他的脑后轻轻地抚摸着。 舒窈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起伏的心跳,心,止不住地颤抖。 自从两人共同经历过生死危机以及一次次的惊魂时刻,此时,她的心境开阔,比起彼此的生死安危,往后,宫里的一切勾心斗角似乎都寡淡了许多。 舒窈紧紧地环着他的腰,眸中情切意真,语气真挚:「三哥,不要气了好不好?和你分开数月,其实,我心里是想着你、念着你的!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 她像只小猫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温柔地安慰他,「三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宫昀傲拉着她的小手轻轻地吻了又吻,「三哥哪里舍得生你的气呢!答应三哥,以后不许再跑了。」 舒窈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吓唬道:「在跑怎么样?」 宫昀傲宠溺地在她挺俏的鼻尖点了一下,佯装狠狠地说道:「那我就捆了你的双脚,系在腰间,让你哪都去不了,就这样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看着。」 「好怕怕啊!这是不是有点变态?」舒窈娇笑一声,佯装害怕,「不过,三哥舍得?」 「当然不舍。」男人灼灼的目光望着怀中娇小女人,眸子里饱含着浓得化不开的一往情深,看着看着,他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俊逸的脸突然放大,两片温热倏然间贴上了女人的香唇,就像是一道电流火速地穿过舒窈的大脑,这一刻,仿佛呼吸都要停滞。 分开数月,她口中的甜美如此让他想念,以至于思之如狂,炙热的吻一路向下,吻着她娇嫩的耳垂、纤细的脖颈,温柔而又充满怜惜。 被裹挟在男人清冽的气息里,舒窈就连呼吸都变得发烫,奶白的小脸瞬间潮红……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番,诉说着彼此的相思之苦,似乎要将过去数月里没来得及说出的情话,一股脑地说给对方听。 「三哥,明天你就去上朝吧,我不想你因为我耽误政事。」看着散乱一床的奏折,舒窈眼角直跳,恐怕这几天三哥都没上朝吧! 她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 「好,三哥都听你的。」此时,舒窈的话就像是一个熨斗,把宫昀傲的心熨帖得平平的。 舒窈想到一事,又道:「我数月没有回府,母亲一定担心坏了,三哥,能……」 话未尽,宫昀傲就将话接了过来,「放心,已经传话给你的父母亲,这几日,你就安心地住在宫里,等好些了,三哥再送你回去。」 舒窈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问道:「风尘和珍珠呢?」 宫昀傲的拇指轻抚了一下怀里女人的娇嫩的小脸,道:「算一算路程,估计明天就能到了,到时候,三哥会接他们入宫,方便照顾你。」 什么事都替她想到了,舒窈莞尔一笑,安心地伏在他结实有力的怀里,「谢谢三哥。」 宫昀傲垂眸看她,「说了这么久的话,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躺了那么多天,浑身无力,我想出去走走!」舒窈想要伸伸懒腰,却发现,一动,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见她眉心紧蹙,宫昀傲心疼不已,言语中透着淡淡的责备,声音却柔得不行,「不可,你现在还虚着,五脏六腑重组,这可不是儿戏,一个弄不好,再受内伤,你让三哥怎么办?嗯?」 舒窈无力地垂下肩,哀怨不已,「好吧!」 见她失落的样子,宫昀傲心下一软,忙道:「等在恢复些,三哥抱你去御花园走走!」 「三哥真好!」舒窈抬起她那张奶 白的小脸,蔓上一抹喜色。 另一边,当舒氏夫妻接到她们的女儿留在了宫里养伤的消息时,怀着紧张又迫不及待的心情火速赶来宫中看望舒窈。 原本他们是想将舒窈接回家住的,但是,赵院首却说,舒窈五脏六腑受损严重,即便服过神草,根基重组,也是需要静养调理,不宜走动的,这段时间最好留在皇宫,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五 原本舒母还想坚持,但又碍于宫昀傲的阻拦,他们也只好作罢。 事实上,她也没有那么娇贵,一路有马车相送,也不会劳心劳身。 当然,这个皇宫里的人都是会看眼色的,明知道舒窈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当然要顺着陛下的意,留下舒窈才是明智之举。 为了能哄得皇帝高兴,说句皇上爱听的话又怎么样呢? 所以,二人只能打消接回家的想法,每天进宫来看舒窈,临走前,又将竹溪和竹菊都留了下来照顾舒窈。 用宫里的人还不如用自己的人更为舒心一些。 这天下朝,群臣一哄而上,直接将舒试怀给围住了,他们各个挂着一脸的逢迎之笑,道:「舒大人请留步。」 舒式怀闻声看去,这不是被连降三级的原光?大夫林重吗,「林大人,何事?」 只见,林重一脸谄媚地道:「舒大人,恭喜恭喜啊!」 舒式怀表现得一脸蒙,「林大人,喜从何来啊?」 「舒大人,以后怕是要平步青云了,这宫里谁人不知,您女儿为了陛下,多次以身涉险,如今,更为了陛下身中剧毒,留在了宫中养伤,怕是以后,你就要成为国丈了……」 「诶!这话可不敢说,圣意不可测,这还没受封呢,各位同僚还是不要随意揣度啊!」舒式怀吓得连忙摆手,虽言语拒绝不承认,但是,心里却激动得冒泡。 他当然知道,陛下钟情小女,只是,那丫头倔强得很,他可不敢横加干涉,否则,可没他好果子吃。 再者,看陛下对小女的态度,他就知道,封妃一事迟早,所以他根本无需做什么,就等着做他的老丈人吧。 随即,又有几个大臣七嘴八舌地恭维道:「舒大人,你太谦虚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吗,陛下对您女儿的宠爱简直细腻到极致,您有看陛下把哪个女子接到自己的寝宫养伤的?」 「就是,而且,太医院已经传开了,娘娘中毒那几日,陛下骑着汗血宝马日夜兼程,跑了整整一天,而且,陛下还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听说,陛下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现在,就连早朝都不上了……」 「就是、你看陛下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这么细腻,无微不至的,也只有你家女儿了……」 舒式怀忽然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嘴里虽谦虚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是陛下抬爱了……」 林重趋炎附势地说道:「以后,还得请国丈大人多多提携啊!」 「不敢、不敢!」舒式怀谦虚地拱了拱手。 舒式怀被恭维得有些脱不开身,当看到从他身边走过的凌愠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伸出手,唤住了他,「凌大人!」 凌愠闻声,侧头看去,表现得不卑不亢,「舒大人。」 舒式怀眸光一亮,趁机赶紧冲出了围上来的众朝臣,与凌愠并肩向前走去… 「哎?舒大人!」为首的林重等朝臣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凌愠看了眼身后,对舒式怀仍旧点头哈腰的那些朝臣们,顿时也兴起了玩心,「看来,最近舒大人春风得意的很呢,每天,满朝官员都在议论你家女儿深得陛下宠爱,不久,你们舒家也是无上盛宠啊…」 舒式怀一听,马上脸就一绷,「凌大 人,连你也调侃我?」 凌愠捋着胡须,轻笑:「哈哈哈……我不是调侃你,是你这个国丈当定了。」 没想到这舒式怀转变了不少,也谨慎了,看来,这舒窈对他影响颇深。 两人有说有笑地前行,身后,一双厉眼远远地盯视着舒式怀,颇为不满。 「费将军,他舒式怀是个什么东西,凭借卖女还想当国丈?」男人满眼不屑,对朝堂上的言官更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们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在朝堂上有一席之位,这令他们这些战场上杀敌的武将身居何地? 费江听罢,冷声轻叱:「马统,慎言。」 「末将只是不甘心,替您感到不值。」被叫马统的人身居中郎将,看起来三十有余,是费江亲手提拔的手下。 费江面色淡淡,诉说着事实,「他舒式怀在皇帝眼里什么也不是,但是,他养了一个好女儿,那舒窈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救过陛下的命,而且可不是一两次,可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患难与共、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 虽心有不甘,但,这却是事情。 当初,在北周边境打仗时,舒窈就已经表现得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一面,所以陛下对她的喜爱是阻挡不了的。 马统闻言,并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可是,将军,你甘心吗?若是那女人封后,你妹妹怎么办?她可是从小就钟情于陛下,为了陛下可是做过傻事的啊!」 「难道,你甘心后位被舒家夺去?将军为陛下出生入死,平乱宫中叛乱有功,陛下非但没有嘉奖将军,就连这后位也不曾对你透露半分,难道将军甘心妹妹屈居人下?」 费江一听,面色一凛,赶紧出声呵斥,「我已是一等建威大将军,你还想如何授封?切莫再说这些浑话,若是让陛下听了去,没有你好果子吃。」 见费江一脸严肃,马统顿觉失言,马上颔首认错,「末将知错。」 对于马统的一番言论,费江虽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的话多少是听进去了,他谨慎地提醒道: 「你的意思,本将清楚了,以后莫要再提,陛下并不是昏庸帝王,心思深沉着呢,岂是你我能揣度的?小心祸从口出啊。」 「是。」马统低眉拱手,不再说话。 章节目录 第251章:三哥怂了? 隔天,风尘和珍珠也一起随着寄风等人赶了回来,看到舒窈死里逃生,珍珠和风尘免不了又抱头痛哭一翻。 当然,二人自然也一起留在了皇宫。 舒窈能回来,还有一人最开心,那就是梁璟焕。 因为,连舒窈都回来了,那珍珠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她家小姐,一个人流落在外,四处漂泊? 所以,梁璟焕总是借机会进宫来看珍珠,不是送一些吃穿用度,就是送一些小玩意,逗她开心。 珍珠也没有想到,自从两人表明心意后,梁璟焕在外人面前是一副生人勿近,刚正不阿的模样,而独独面对她时,总是和煦春风、柔情蜜意又体贴。 珍珠一脸幸福,这或许就是铁汉柔情吧。 有时,风尘都忍不住调侃梁璟焕,有了爱情的滋润人都变得满面春光。 夜幕降临,承乾宫的寝殿一片安宁。 有宫昀傲在,珍珠、竹菊等人也不敢在寝殿里一直守着,因为,在这几天里,她们愈发的发现,陛下对舒窈的独占之心有多么的强烈。 甚至,是舒窈的衣食住行他都要过问,从不假手于人,说得更可怖一点,就连舒窈洗澡她都想亲力亲为! 舒窈靠在床头,只是有些不舒服地动了一下,都能令宫昀傲放下手中的折子,小题大做一番,「窈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一举动都令舒窈感到不可思议,他是在看折子还是在看她? 舒窈扭了一下,朝着宫昀傲抱怨道:「没有,就是背后有点痒,我想沐浴。」 这几日,宫昀傲也不让她下地走动,就连洗澡都是他抱着进的浴室,她想唤珍珠过来,奈何,珍珠也怕陛下的强大的气场。 若不是舒窈坚持不可,珍珠也不会不识趣地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 「三哥帮你看看!」宫昀傲说着,就要去脱舒窈的衣裙,仿佛是习惯了似的,轻车熟路。 舒窈心知他不怀好意,忙不迭地伸出白皙的小手,连连拒绝,「不可以!」 宫昀傲见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顿感无奈,戏谑地开口:「你的身上有什么地方是三哥没有看过的?」 舒窈一听,倒吸口凉气,想起寒症发作时,他为自己宽衣的场景……禁不住面色红润如潮,口齿不清:「那是意外!」 「而且,那个时候、你不也是为了救我吗?事急从权,我都没有怪你,你还……占我便宜?」 舒窈的意思是,寒症发作那次……她被剥了个干净,二人一同沐浴在池子里是一个意外。 宫昀傲好笑地看着她,一双大手将她禁锢在床头,嘴角轻佻上扬,「意外?那窈窈要不要将意外变成有意,或者故意?」 舒窈故作不知地低语,「什么啊?」 见她越发红润的脸,宫昀傲愈发地想要逗她,「三哥是说坦诚相见!」 舒窈一听,羞赧至极,她爆红的脸,尴尬又气恼:「你个流氓,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宫昀傲不依不饶,继续挑逗她,「没到哪一步?」 舒窈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局促不安之下,竟脱口而出,「为所欲为的一步!」 宫昀傲早已心花怒放,深幽的眸子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微微上扬的唇角倍显愉悦,他一点点地逼近她,与她眸光相接,揶揄的开口:「这么说,窈窈是不是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样性感的挑逗,听在舒窈的耳朵里,格外诱人又刺激,令她心跳加速。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敢直视他深情而又炙热的眼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还病着呢!」 舒窈语不成句,丝毫没 有注意自己无意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令人想入非非。 宫昀傲听了,轻挑眉峰,冷峻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魅惑的笑,「哦?窈窈的意思是,三哥可不可以理解为,若等病好了,是不是我们可以…坦诚相见…三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啊?!你太坏了!我不要理你!」舒窈羞得满脸通红,挣脱开他的怀抱,一头埋进了被子里。 其实,她心底的另一个坏坏的声音想说,是谁为所欲为还不一定呢,只是,面对他强大的气场下,她还是败下阵来。 这时,被子外边传来宫昀傲闷声的坏笑,一声高过一声,震得胸腔起伏。 「你讨厌,别笑了!」舒窈隔着被子,闷声闷气地嚷着,可心里却在说,等老娘好了,有你好看! 笑声渐收,宫昀傲朝着外门唤道:「珍珠!」 珍珠耳尖,听到寝殿里的传唤,马上快速地应道:「奴婢在!」 「服侍窈窈沐浴…」宫昀傲吩咐完,转身掀开舒窈的被子,对着闷得小脸通红的女人,轻轻一笑,「好了,三哥不逗你了,现在就抱你过去洗,让珍珠服侍你沐浴。」 「这还差不多。」舒窈嗔怪一声,美丽的眸子轻轻一翻,好不可爱。 如此惹人怜爱的小模样,令宫昀傲的心柔软成一片。 一双健臂连人带被,一下子裹进了怀里,宫昀傲抱着她,阔步向屏风后的浴室走去…… 为了照顾好病中的舒窈,宫昀傲安排了好几个侍女贴身服侍,然而,他还是感觉不妥,依旧觉得没有自己守在她的身边照顾来得让人放心。 所以,每天,宫昀傲都很早就散了朝会,往他的寝宫赶,为的就是能早点看到他的女人。 依旧如往常一样,他的寝宫软榻成了他处理政务的地方,哪怕是委屈自己,只要能多看舒窈一眼,他都觉得心安。 宫昀傲埋首在软榻的桌案上看着奏章,看上去十分认真、专注,其实,他总会时不时地探头瞄一眼床上的女人。 有时见她睡着了、有时,见她靠在床头静静地看书、有时她还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偷偷看自己…… 察觉到舒窈的赤裸裸的目光,宫昀傲敏锐地抬起头,正好捕捉到了她的视线,顿时心里泛起无边的柔软与愉悦,同时,还有一些小得意。 他的窈窈也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了。 见他在笑,舒窈难为情地将头别过一边。 宫昀傲下了软榻,来到床前倏然间倾身靠近,舒窈惊得一抬头,一张冷峻的脸突然逼近,触手可及。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似渊,令人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吸引力。 舒窈一眼望进去,一下深陷其中。 这种脱离自我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惶然。 她眼睫微微低垂,避开宫昀傲过于炙热的眸光,缓缓下移的目光倏然间顿住,落在了他半敞开着的白色里衣…… 小麦的肌肤、壁垒分明的腰腹上,八块肌肉,结实紧致,偾张着无穷的力量感。 她有一种被诱惑地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宫昀傲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被她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观瞻的身体,唇角漾起一抹魅惑的笑:「窈窈,喜欢吗?三哥的以身相抵可不是说说的,你随意……」 「当然,也可以为所欲为!」他又坏坏地补了一句。 噗! 这一声令人酥麻的邀请,挑逗的舒窈脸色爆红,差点就要流鼻血,她蓦地抬头,又撞进他噙满戏虐的深眸里。 舒窈本想逃避,但转念一想,凭啥? 这几日,可都是他撩自己的好吗?而且,还乐此 不疲,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可是黑社会大佬,难道还怕他不成? 下一刻,舒窈完全没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她下巴一抬,扬唇轻嘲:「我随意?三哥确定让我为所欲为?」 「当然!」宫昀傲眉尾轻挑,饶有兴致,又状似邀请。 舒窈微微仰头,妍美的唇瓣漾起的那一抹浅笑令人神魂颠倒,旋即,一双藕臂缓缓缠绕在男人的脖颈,「我怕三哥的身体是中看不中用。」 男人一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种冲动,他似笑非笑地观察着她的小表情,沉声发问:「中不中用,窈窈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舒窈红唇若水、轻轻弯起,这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抬手,轻轻地端起她白皙精致的下巴,就像把玩一件精美珍贵的玉器珍品,拇指指腹在她唇上轻柔碾过:「窈窈,玩火可不好,小心引火烧身。」 「三哥怂了?」女人继续挑衅,小心地试探着他的底线。 只是,她落在男人脖颈后的那只小手,却出卖了她此刻嚣张的伪装。 宫昀傲偏头一凝,就见她白皙的小手被悄***地握成了拳头。 宫昀傲不禁在心里暗叹,她这是要随时准备给他一顿暴击??? 他无奈地摇头轻笑,适时地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体,在她的头顶宠溺地揉了两下,一派潇洒风度,沉稳持重。 「你还病着,等你的伤好了,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到时,可别哭着喊着求三哥饶过……」 轰 这一句暧昧的挑衅,既沉稳又透着几分风流不羁与诱惑,令舒窈羞赧又气恼,三哥何时竟然变得那么的坏…… 可是、可是,那性感的声音既撩人又诱惑,又该死的令人着迷不已、心神激荡。 章节目录 第252章:三哥好会撩 见他起身,舒窈这才吁了一口气,看着他宽阔的背脊,委屈地道:「三哥,我已经在床上躺三四天了,我想出去走走。」 宫昀傲转过身,又回到床前,轻柔地拂去额间的碎发,心疼地道:「窈窈闷坏了吧!」 舒窈眼看有戏,马上噘嘴抱怨,「嗯!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宫昀傲软了心肠:「那,那三哥抱你去御花园走走。」 「我脚又没断,可以走的。」舒窈一开心,有点忘乎所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宫昀傲脸一板,大手一拦,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不行,太医嘱咐过,不能过度走动、劳累。你知道,你的五脏六腑从碎骨断筋愈合重组,修复根基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舒窈一听,像是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走动?」 宫昀傲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发道:「有机会再告诉你。」 宫昀傲剑眉一挑,十分好奇他在舒窈的心里会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么神秘?连三哥都不能说?」 舒窈端着他精致的下巴轻摇,故作神秘地说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说话间,两人一路来到御花园。 眼前洁白一片,仿佛是银河洒落枝头,碎玉坠于墙间,与御花园中的美景连成一片。 舒窈不想宫昀傲太累,指着前面的凉亭说道:「三哥,走了那么长时间,去凉亭那里坐坐吧!」宫昀傲抱得极稳,害得舒窈都不想下来了。 「好。」 珍珠快一步来到亭子,将厚厚的毛毯垫在了石凳上,宫昀傲这才将舒窈小心地放了下来。 这时,王公公急匆匆地赶来,他福了个礼,来到皇帝面前耳语了几句,又退回一边。 宫昀傲牵起舒窈微微凉的小手,说道:「窈窈,三哥一会过来,你一个人可以吗?」 迎着他温柔的目光,舒窈乖顺地应道:「三哥去忙吧,我可以的。」 「三哥很快就回来。」宫昀傲细心地帮她拢了拢大氅,这才转身离开。 舒窈目送他高大的背影走远,这才一脸幸福地收回视线。 垂眸间看到珍珠为她准备的食盒,舒窈扒 开一看,会心一笑,这些小点心,都是她最爱吃的。 珍珠欲言又止,「小姐,陛下对小姐好是真的好,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舒窈并未在意,而是拿起一块糯米桂花糕小口地吃了起来。 珍珠想到宫昀傲与王公公神神秘秘的耳语,一时心气不顺,也不再藏着掖着,「陛下对你有隐瞒。」 舒窈一听,放心糕点,好笑地看着她为自己打抱不平,「是什么隐瞒连我都不知道的?」 「小姐不是不知道,是您装糊涂。」珍珠揪着帕子,为小姐鸣不平。 舒窈手拄着头,定定地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哦?你家小姐这么厉害啊?」 珍珠气得一跺脚,道:「小姐,你没看那些宫里的侍女太监是怎么说小姐的?」 舒窈不以为意,「都说什么了我听听。」 只要一想到她听来的那些闲言碎语,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们说,小姐是陛下豢养的宠物,还有的说是金屋藏娇……」 「有些嘴下留情的,说小姐为了救陛下而中毒,陛下一定会封你为妃子……」 「还有一些嘴毒的,说小姐马上要飞到枝头当凤凰,走了狗屎运,凭什么陛下这么宠她,还向天下人诏告,承诺一生只有一妃,而且,还是一个落跑的皇妃……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舒窈听得有点无聊,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地说道:「还有呢?」 「这个女人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吗?此生得陛下如此恩宠……」 舒窈轻描淡写地道:「没了?」 珍珠瞳孔一震,「小姐,这些还不够啊,您还想她们怎么说你?」 「应该不止这些吧!前朝不也说了我许多吗?」舒窈虽说得云淡风轻,但却一语即中。 珍珠抱怨道:「小姐都知道了还问奴婢?」 「前朝的那些老匹夫,左不过说我是红颜祸水,说三哥每日每夜都和我共处,沉迷女色,为了一个女人,甚至不惜荒废朝政。」 「后宫后位悬空,却独独宠一个桀骜不驯,落跑的皇妃。」舒窈说完,呷了口热茶,轻笑一声。 珍珠气恼不已,「小姐,你不气吗?这些个老匹夫,就是羡慕小姐得陛下宠爱,自家女儿送不进宫里,他们一个个眼气得很呢!」 舒窈轻笑,「看,你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只要他们不是说我祸国殃民就好,这个罪名我可背不起。」 珍珠诧异地看向她,「小姐还有心思说笑?」 舒窈举着茶杯,放至唇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以,你说三哥对我有所隐瞒就是这些?」 「不是。」珍珠摇摇头。 「珍珠是想说,费将军的妹妹费琦央要入宫为后的事情。」一道低沉而不满的男声突如其来地传进凉亭。 舒窈寻声望去,惊疑地问道:「尘弟,你说什么?」 章节目录 第253章:夺后之战 「我说,费将军的妹妹费琦央要入宫为后。」风尘一屁股坐在她面前,气哼哼地说道:「现在满朝官员都在议封后一事,一派是费江军为首的一群武将,主张立费江将的妹妹为后;一派是以凌愠和舒式怀为首,主张要立你为后…」 「我估摸着陛下现在被他们闹得心烦意乱…」见舒窈神色不对,风尘赶紧替宫昀傲解围。 「老大,你三哥那么喜欢你,肯定是心属意你为后,奈何费将军是他的家臣,同他出生入死,为了稳定军心,你三哥也为难…」 费琦央?! 她记得她。 万朝来贺时,她就坐在她的对面,还有去魔域谷之前,她也同费将军一起来了,曾有过几面之缘。 她也曾听凌晗静说过,那个女人还和三哥有过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 费将军的妹妹十三岁时,在省亲途中遭遇不幸,被一伙山匪劫持,幸好被路过的太子殿下及时救起,从此,费琦央便对太子殿下情根深种、暗许芳心…… 依稀地记得人人口中称赞的费将军妹妹举世无双,当时,子陌很看好这个女人,一心想让她成为三哥的女人,大擎的皇后。 子陌也曾说过,费琦央足以匹配太子殿下,于公与私,他们都觉得这未来的皇后之位,不是留给北周国的无冽公主就是费江的妹妹费琦央其中一人。 舒窈转而看向珍珠,面色无波,「珍珠,你想和我说的是这件事吧!」不待她回答,舒窈又问:「你是听梁大人说的对不对?」 珍珠垂眸默认,心虚地点点头。 舒窈哀怨地一笑,丧气地说着:「呵!原来,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她不是埋怨宫昀傲欺骗于她,而是气他为什么所有事都不能告诉她,一起共同面对呢! 她不想他们之间的事是通过别人听来的,这种感觉很不好! 「这几天,你一直窝在床上,外边的风声,你能听到才怪呢!」风尘抓不住重点,乱说一痛。 「风尘,我们回去吧!」舒窈垂眸,心中酸涩。 「也好,出来得久了,陛下该担心了,我们回去。」风尘马上起身,却也没有听明白,舒窈所说的回去吧,是回哪里! 舒窈缓缓抬眸,看向风尘的眼睛,说道:「尘弟,我是说回家。」 风尘一怔,老姐伤心了?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那得和陛下打声招呼才行。」 御书房 石阶之上,天子背手而立,眸光深深。 站在石阶之下的朝臣,仰首抬眸…… 眼前的天子,身高八尺有余,龙颜甚伟,薄厚适中的嘴唇紧抿,眉头紧皱,好似被什么事所烦恼,可是,就是这蹙眉心的模样,更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宫昀傲不怒自威,注视着下首,仍然跪在地上的费江、马统等人。 他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言语凛凛,「你们敢威胁孤?」 马统弯着身子,颔首:「臣不敢,只是,陛下贵为九五之尊,后宫虚设已久,至今没有选妃,更别提有哪个女人可以近身。」 他顿了一下,斟酌后又道:「如今,陛下喜得心爱之人,臣等自然高兴,可是,后宫不能只有舒窈一个女人啊!于陛下的后嗣而言,如何能为陛下开枝散叶?」 「陛下若立舒窈为妃,臣等没有意见,可是后位,她担不起。」 宫昀傲冷眸微眯,负在身后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寒着声,问道:「她担不起,那你说说看,谁担得起?」 「陛下,自然是建威大将军的女儿费琦央,以她的才华、相貌以及费将军的赫赫战功,她当得。」马统说得理直气壮,浑然不觉皇 帝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费卿也这样觉得?」宫昀傲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费江,眼神非常淡漠冷峭。 费江颔首低眉,言之恳切,「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只想小妹有机会陪伴圣驾左右,您知道,小妹年少时曾被陛下相救,自那以后,小妹对陛下就情根深重,奈何陛下…」 「所以,前些年,小妹因思念陛下成疾,还为陛下做过傻事,所以,微臣很怕,哪怕是在陛下身边做个妾,微臣也愿意,请陛下成全小妹的一片痴情吧!」 费江说完,宫昀傲看他的瞬间,眼神愈发的冷冽起来。 「孤来问你,朝堂之上,那些拥护你妹妹为后的朝臣是不是你授意的?」宫昀傲不怒自威,落在费江身上的眼神犀利,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突如其来的一问,令费江猝不及防,他没想到陛下会这么直白,或许,正因为不是朝堂,陛下才会有此一问。 费江猛地一抬头,对上宫昀傲一双洞察人心的冷眸,他惊得一身冷汗,「噗通」一声,连磕三个响头。 他匍匐在地,惊得语不成句,「微臣不敢,微臣……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若是臣有私心,臣、断然不会下了朝,再来私下相求陛下啊,臣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臣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妹,臣不能看着她郁郁寡欢一辈子啊!」说到最后,似乎带着丝丝哽咽。 「好了,你起来吧!」宫昀傲伸出手,虚扶了一把。 费江抬起头,眼含泪光,仍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陛下?!」 宫昀傲转过身,拇指上的玉色扳指轻捻,他面色冷沉,声音冰寒:「费卿,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妹妹入宫,孤也不会宠幸于她,甚至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不会喜欢她,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坚持将她送进宫里吗?」 费江一听,心如绞痛,他知道,后宫的生活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她强忍着泪意,咬牙道:「臣不悔。」 「费卿,孤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妹妹受了委屈或是遭受冷落,孤也不会为她撑腰,她想要的,孤给不了……」 「若是日后她做了忤逆之事或是不可饶恕之罪,孤也绝不会姑息!」 「从古至今,这皇宫内院多多少备受冷落的女子,比冷宫还要凄惨,你若受得了就受,受不了还是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别到时候反过来质问孤、责怪孤、让孤给你们留条生路,届时,费卿,你可知道孤的手段?」 这一刻,费江好似看到了妹妹惨痛的未来,他的以退为进难道真的错了? 「臣、不、悔。」费江硬着头皮一字一顿地保证。 宫昀傲微微侧身,斜眸凝着他一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漠然开口:「好了,孤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你等回去吧!」 宫昀傲一心想着御花园里的女人,这么长时间,是否冻着了?! 所以,他草草结束,无视跪在地上怔忡的二人,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御花园里,舒窈和风尘等人正准备回去时,亭子外,突然传来一道甜腻腻的女声:「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啊!让妹妹好找。」 这时,几人抬头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出现在她们面前。 舒窈抬眸,仔细看去,数月不见,这费家小姐长得越发好看了,仔细看去,来人一双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小口不点而红,皮肤细润透着嫣红。 一身水绿色长裙,身披白色兜风,腰肢纤纤,好像美得没有瑕疵。 珍珠见了,不是特别情愿地施了个礼,转身站在了舒窈的身后。 「费小姐!」舒窈就坐在那里,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费琦央走到她的面前,笑容满面,「妹妹刚刚去拜见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听说,姐姐也在宫里,所以顺道来看看。」 「费小姐有礼了。」舒窈点点头,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她。 突然,费琦央伸出手,热络地牵起舒窈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对了,姐姐,妹妹还没有恭喜姐姐呢,得陛下盛宠,封妃指日可待。」 舒窈垂眸看去,微笑着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不冷不热地回道:「封妃?费小姐,你这是打哪听来的小道消息?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费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费琦央一听,面色陡然一怔,她怎么这么难以接近?「我、这……前朝在议姐姐封妃一事,所以妹妹过来提前道喜。」 「费小姐,你若是来探我对此事的态度,我不怕告诉你,我对封妃不感兴趣,你可以走了。」舒窈只感觉心烦意乱,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和你很熟吗?见过两次面而已,弄的跟亲姐妹似的,虚伪,她最受不了这个。 费琦央柳眉一蹙,心下一突,封妃不感兴趣,难道对后位感兴趣? 她竟然敢与我抢后位?她哪来的胆量和底气?她难道不知道我的哥哥是战功赫赫的费大将军? 费琦央的心里漫上几分惊急,「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妹妹好不好?」说着,她就要去拉舒窈的手,想要试探她是不是真的中毒太深不能下地。 她借着养病为由在宫中休养多日,又没有名分,是想鸠占鹊巢,坐实她封妃、为后的地位吗? 虽然陛下昭告天下,后宫只此舒窈一妃,但是,没有受封,礼未成,就做不得数。 「你做什么?」舒窈眉心紧蹙,寒着声道。 一顿拉扯摇晃,舒窈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进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的呵斥道:「我和你很熟吗?放开你的手!」 换做以前,谁敢这样动她,保证她死得很难看,可现在…… 现在的舒窈身体还虚弱,五脏六腑重组,内力全无,哪里禁得起她大力的推搡拉扯? 珍珠见状,吓得忙不迭地去阻拦她,「费小姐,我家小姐还虚着,您不能这么大力地拉她啊。」 「费琦央,你住手!」风尘也急了,刚想上前制止,就听到不远处,陡然间传来一道男人冷寒又霸道的低喝。 「你们在干什么?」这一声充满震慑力的威吓直接惊得费琦央和珍珠打了一个激灵,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 章节目录 第254章:落跑 混乱拉锯的场面瞬间戛然而止。 “陛下,您不要误会,臣女只是想……”费琦央一脸忧怖与紧张,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打消了她封后之路。 宫昀傲怒道:“你只是什么?你只是??” 随即,他急步走到舒窈的面前,看到舒窈惨白的一张脸和斜在一边的身子,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顿时紧张起来。 他反应迅速,一把将舒窈搂在怀里靠着,柔声问道:“对不起,三哥因为一些事耽搁了。” 舒窈靠在他的身上,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目光冷冷地落在跪在地上的女人,平静地道:“三哥,我没事。” 宫昀傲满眼都是紧张与心疼之色,“还说没事?你的脸都白了!” 费琦央虽然有些紧张与害怕,可是一想到有大哥给她撑腰,瞬间心里对宫昀傲的害怕就少了几分。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舒窈的整个身子都是挂在了宫昀傲的身上的,直看得她恼火得很。 这个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地亲亲我我,而他仰慕的男人竟然连正眼都不曾给过她,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陛下,您不要误会……” 宫昀傲一听,目光骤然间扫向费琦央,顿时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误会什么?” “臣女是来恭贺姐姐封妃,得陛下荣宠,奈何姐姐误会了妹妹,而且,姐姐、还对陛下封妃一事颇有微词,姐姐说……” 她言辞闪烁,欲言又止,看在舒窈的眼里,不由得轻蔑地冷哼,想挑拨离间? 宫昀傲一听,面有愠色,“她说什么了?” 费琦央微微垂眸,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弱弱的开口:“姐姐说、她对封妃之事不感兴趣也不在意,所以妹妹就劝解了姐姐几句……” 宫昀傲紧搂了一下怀里的女人,低低地问道:“哦?你是怎么劝的?” 费琦央一听,心下一喜,看来,他们的感情也没有他们传得那么深情不移,她哪来的胆子敢质疑陛下的封赏? 看来,她定是令陛下不悦了。 “臣女说,能得陛下宠爱是后宫所有女人们的梦想和荣幸,不久,我们都会是陛下的女人,一定要相亲相爱,不要再说些和陛下没有关系的浑话了,这样说,只会令陛下烦忧和不快的。” 风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真有不怕死的,她哪来的勇气,敢在宫昀傲面前搬弄是非,还真是妥妥的绿茶呢! 敢动宫昀傲心尖上的女人,我看她是活够了。 宫昀傲不屑地冷哼,“和孤没有关系的人是你,而且,孤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他冷酷地说完,宫昀傲将舒窈拦腰抱起,走了两步,在费琦央无比诧异的目光下,他冷冷地说道:“还有,窈窈是孤的女人,你动下她试试?” 说完,宫昀傲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留下费琦央一人在冰冷的空气里凌乱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殊不知,若不是她是费将军的妹妹,以宫昀傲的性子定会治罪于她,可是,她却一点觉悟也没有,仍旧痴心妄想。 风尘看着二人的背影,心理安慰不少,幸好宫昀傲不是现代的一般男人,分辨不出绿茶。 回到寝宫,舒窈声称身子乏了,也没理宫昀傲,她转过身子,又盖上被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宫昀傲坐在他的身侧,抚上她的肩膀,低声道:“窈窈是生气了吗?” 舒窈听见了,并没有回应。 见她不语,宫昀傲又道:“窈窈不是在生三哥的气吧?” 舒窈闭着眼,仍旧一言不发。 “窈窈,三哥知道你在生气,三哥只想说,你信三哥,三哥不会负你。” 宫昀傲在她的身后说完,忐忑不安地等着舒窈的反应,哪知她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宫昀傲刚想扮扳过她的身子,想好好和她解释一番,那边王公公就走了进来,低伏着身子道:“陛下,太皇太后命人传话过来,请陛下去慈宁宫一趟。” “孤这就去!”宫昀傲说完,压低了身子,在舒窈的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随即,男人低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窈窈,我一会就回来!” 人走了,舒窈转过身,望着空落落的门口,舒窈有些懊恼。 她当然信他,她气得无非是他对她的隐瞒,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非要闷在心里,一个人解决,为了保护她,什么也不肯说。 翌日,宫昀傲上朝,舒窈便早早起来,趁他早朝还没有回来,于是,便吩咐风尘和珍珠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宫外走。 由于舒窈有宫昀傲送的龙玉佩,所以,宫里宫外,乃至宫门口守卫盘问时,只要亮出特有的龙玉佩,她们就一路畅通无阻。 终于走出皇宫,舒窈也累得头上沁满了汗珠,她在心里咒骂,若不是宫峻熠那一掌,她也不至于这么弱,此刻,五脏六腑疼得她直冒冷汗。 “找辆马车,我快支撑不住了。”舒窈病中还未痊愈,一路走得有些急了,气虚地被风尘背在了背上。 “好。”风尘一脸紧张与担忧,他们就不应该出来。 珍珠虽十分不解,但也不敢忤逆,“小姐,你还没有痊愈,为何急着要走?也不和陛下打声招呼,咱们这算不算偷偷逃走啊!” “废话,说了,还能走成了吗?你没看老大心里堵挺慌,想回家吗?”风尘背了一路,累得满头大汗。 “娘娘!” 这时,宫门口的守卫却在此时,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嗓子。 舒窈心下一惊,被发现了? 只见那人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谄媚一笑,“娘娘,这是要回家吗?没有马车代步,是辛苦些,属下这有匹马送给娘娘代步用。” 风尘一听,暗自高兴,这真是缺什么来什么,也幸好这守卫是个憨憨,若是换个人来盘问,估计要露馅了。 “那就谢谢这位小哥了。”舒窈撑着身体,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守卫也暗自激动,这可是陛下的人,若是讨好了她,说不定可以飞黄腾达呢! 舒窈被风尘扶上马背,旋即,他一跃而上,坐在了舒窈的身后。 珍珠走了过来,在马前站定,贴心地道:“小姐放心,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你们赶紧走,回去记得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别加重病情。” 舒窈虚弱地应道:“好,你自己小心。” 话音落,风尘一夹马肚,马儿飞驰而去… 二人策马还未走出皇城大街,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紧张又抓急的声音,“窈窈!?” 风尘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妈耶,那宫昀傲竟然追来了。 风尘泄气地道:“老大,陛下追来了……”这下可好,逃不掉了。 舒窈侧头看去,眸光一震,只见宫昀傲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的瞬间,拔高数尺,他身形如电,动作迅疾、纵跃如飞,几个起落间,尾蹑其后。 “快跑!”舒窈不为所动,或许是被追上的紧迫感,让她很想逃离开。 “好!都听老大的。”风尘策马飞奔,又加快了速度,这守卫给的马儿还真不赖,日行百里都没有问题。 然而,令二人没有想到的是,舒窈眼角余光中,让她再一次看到了宫昀傲犹如浮光掠影般的速度来到了她的身侧,舒窈彻底惊住了。 怎么会这么快?! “风尘,你停下,窈窈的身体扛不住你这样的折腾……”宫昀傲的眼中透出一抹惊急之色。 “对不起兄弟,我不能听你的。”风尘挥舞着鞭子又加快了速度。 宫昀傲见状,眸子彻底红了,他急了、他彻底地急了、他怒了、彻底地怒了…… 旋即,身如燕飞的宫昀傲使出了令舒窈再一次感到震惊的轻功,移形幻影。 现在,已经不能用轻灵矫捷、轻功绝伦来形容,那是瞬移、瞬移…… 天,舒窈难以置信,这太玄幻了,这怎么可能?就算厉害如北冥夜他也是做不到的,宫昀傲是如何做到的? 舒窈无比的确认,在蛇洞、在泽天山脉时,他用的就是这招,之前她就觉得不可思议,今日再看,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事啊! 除非、他不是人…… 风尘都懵了,这两条腿的竟也能跑过四条腿的?这是什么功夫? 风驰电掣间,宫昀傲一个瞬移,就拦在了烈马的前方,只差三步距离那马儿就要撞上宫昀傲…… 猝不及防地出现的马前,风尘惊恐万状,还来不及收速度,就眼睁睁地看着烈马撞向宫昀傲。 然而,那马儿像是惊着了一样,一双马-眼看到眼前森冷又充满戾气的眸子,发出幽灵般墨绿色的光芒时,吓得它仰天嘶鸣一声,瞬间停在了宫昀傲的脚下。 宫昀傲背手而立,浑身煞气冲天,他沉沉的声音充满了隐忍的怒火:“窈窈,你逃不掉的。” 舒窈额间沁汗,凤眸闪烁间,计上心头,“三哥,这个时辰不是在上朝吗?等你回到寝宫发现时,未必追得上来。” 宫昀傲片刻沉默,目光紧紧地锁着她,沉声道:“我并没有回寝宫……” 舒窈被心中的困惑缭绕,故意试探逼问,“你安排了影子卫在暗中监视我?” 她有龙玉佩在手,无人敢问,无人敢质疑,也无人会多此一举报告她的行踪,见玉佩如见圣上,所以,他才会一路畅通无阻。 三哥会做这样的事吗?如果不是影子卫在暗中跟踪汇报……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新 章节目录 第255章:三哥的秘密 舒窈的怀疑令宫昀傲感到郁闷、气恼又窝火。 他薄厚适中的唇紧抿,神色慢慢地沉了下去,心口蓦地钝痛起来,她的女人就是这样想他的吗? 「你觉得三哥会做这样的事吗?难道三哥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舒窈只觉喉咙一噎,「我……」 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咬了咬嘴唇,逼问道:「三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若不是监视,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这一袭话深深的刺痛了他,宫昀傲一张俊脸寒气逼人,高大的身影好似席卷了烈风。 同时,他也听出了舒窈对他的试探。 舒窈眼中泪光盈盈,令他心口一紧,女人的泪就是能软人心肠。 宫昀傲盯着她看了许久,终轻轻吐出一口冗长的气息,言之赤诚地说道:「说出来,怕是窈窈不信,我出来的时候,嗅到了皇宫里有你身上残留的气息,所以这才追了上来…」 「陛下,你这鼻子跟狗鼻子一样灵啊!」风尘促狭一笑,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了话。 「风尘,稍后,孤在找你算账!」宫昀傲冷眸一眯,眼底闪过一道危光,浑身威严的气息尽显。 风尘一听,背脊一寒,虽然有些怵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可老大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宫昀傲欺负的,所以,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只是,风尘无意间玩笑的话,却听进了舒窈的耳里,也入了她的心… 难怪他说她逃不掉,因为他嗅觉灵敏…… 她忽然想起,宫昀傲身受巫蛊之祸时,他曾夜探舒府,也有说过,他是顺着她的气息而来…… 还有,在蛇洞时,如山般巨大的石头突然压下来,他不但轻易撼动,居然还没有受伤,这力量非常人所能,若是这个不成立,那么…… 幽冥府的炎烈冠有神箭手之称,他的子母凤尾箭更是世人谈之色变的神箭,一旦箭离弓,必死无疑,更别说徒手去接,那绝对不可能…… 细毛小箭肉眼难辨,世人谈之色变,然而,三哥竟能徒手接住那细如牛毛的小箭?!那、他的速度以及眼力绝对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以往的种种,终于让她发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有着超自然恐怖的力量、比鹰还要锐利的眼睛、似光一般的速度、超乎狼一般的灵敏耳力…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舒窈坐在马上顿感筋疲力尽,加上路上的颠簸,还有、就是,三哥有可能不是人的冲击下,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 胸腔内一阵血气翻涌,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蜿蜒滑下脖颈,最后没入衣衫。 骤然间,她眼前一黑,身子软倒下去…… 眼看就要滑落马下,千钧一发之际,宫昀傲眼疾手快,瞬间接住了舒窈的娇躯,将她拦腰抱在了怀里。 「窈窈,你就仗着三哥喜欢你,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是不是?」宫昀傲满腔的心疼与恼怒,无奈与不忍,终是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他抱着舒窈柔软的身子,下一秒,在风尘无比震惊中,转身消失在长街尽头。 这是瞬移啊! 我去! 这时,珍珠也赶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惊疑之色。 舒窈环着宫昀傲的脖子,伏在他温暖的脖颈处,虚弱的气息吹在宫昀傲的脖子上的皮肤,让他有一瞬失神。 「三哥,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放我…回去好吗?我不……想住在宫里。」 宫昀傲一路疾步如飞,霸道地开口:「窈窈听话,你还没有康复,现在又 复发了,你这样回去,三哥如何能放心?」 一瞬间来到宫门口,看到向舒窈献殷勤的那名守卫,宫昀傲脚下一停,顿时吓得他冷汗直冒。 这、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好心办坏事了吧! 「三哥!你别…吓他们了,是…我要出去的,他是为了我好…怕我累着,所以,才给了我一匹马。」 见舒窈求情,宫昀傲的心倏地一软,松了口气道:「好,三哥不罚他们。」 守卫一听,原本吓飞了的魂魄又及时地飞了回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强作镇定地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娘娘替他求情了,否则,他的人头不保啊…… 宫昀傲低柔的声音透着隐隐的责备,「窈窈,三哥有没有说过,你若再逃,三哥将你的腿绑在腰间,让你想逃都逃不了。」 想起那句玩笑话,舒窈戚然一笑,「三哥、不会、的。」最后一字说完,舒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可以想象得到,舒窈这一晕,阖宫里又乱作一团。 特别是太医院,人人胆战心惊,诚惶诚恐,生怕一不注意就会波及无辜…… 入夜,舒窈终于醒了过来。 睁眼的瞬间,就看到宫昀傲守在她的身边。 「三哥!」她细弱地低唤。 宫昀傲倾身而近,用他低沉而又无比轻柔的声音问道:「窈窈服过药,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好多了。」舒窈缓缓地伸出手,抚上他鬓间的青色胡茬,心疼地道:「三哥,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你看,你都憔悴了。」 宫昀傲反手覆上她的小手,眉心那一缕焦灼终于散开,「三哥的身体好着呢,你不用担心,现在,你的伤势才是三哥最忧心的,你什么都别管,只管好好养好身体。」 「好!」舒窈撩了撩沉重的眼皮,弱弱地道:「三哥,你也去睡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好。」宫昀傲放下她的小手,轻轻地塞回被子里,又掖好了被角,轻声道:「三哥就在软榻上休息,若有事就喊三哥。」 「好。」舒窈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太累了,魔域谷一趟,让她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宫昀傲做好这一切,走到软榻前,脱掉外袍,上了软榻休息。 这时,舒窈忽地睁开双眼,怔怔地望向软榻上的男人,目光悠远深晦。 三哥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与常人的不同和深藏不露的玄幻,一时间,令她百感交集,复杂难辨。 一连数日,舒窈的病情好转了些,终于可以下地走动,然而,也只能在局限的范围内走走。 若是长时间劳累走动还是会搅得她五脏六腑疼痛不已。 舒窈心事难放,一心想着宫昀傲的事,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这天,舒窈以想攀高看风景为由,将宫昀傲骗到皇宫里的最高处,应天门。 「窈窈,怎么想到来这里?这里风太大,小心着凉。」宫昀傲将她身后的披风拢了拢,又细心地为她将耳边的碎发掖在了耳后。 舒窈侧眸微微一笑,言语之间极其隐晦,「站得高才能看得远,是三哥教我的,而且,这里没什么人,有些不好说的话,在这里可以畅言……」 宫昀傲听罢,微微一怔,他何等聪明,岂会不知她话里掩藏的用意? 这几天,她郁郁寡欢、心心念念的那件事,终是令她放不下。 见他默不作声,似乎有所挣扎,舒窈失望地垂眸,兀自向前走了几步。 在离宫昀傲一段距离后,她缓缓地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单刀直入地问道:「三哥,你告诉我,你是人还是妖物?」 她不想在绕来绕去,问的直接,问的坦荡,也问的猝不及防。 突如其来的一问,令宫昀傲眸露惊色,薄厚适中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略带胡茬的下巴绷出了冷酷的线条,眸光幽深不可测。 舒窈见他又不说话,心伤不已,「你说过的,你不会对我有所隐瞒,你到底是什么?」 宫昀傲直直地注视着她,忽见她眸中泪光点点闪动。 舒窈等了许久,仍旧没有等到他的回话,她又急又怒:「你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宫昀傲满眼受伤的神情看着他,须臾才道:「你猜出来了不是吗?」 「不,我不知道。」舒窈猛摇头,不想听他随意应付她的话。 「窈窈,聪明如你,否则你也不会来质问三哥了。」她那么聪明,迟早会被她看穿,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她、会不会怕他? 「不可能。」舒窈摇头,拒绝他对她的猜测。 宫昀傲见她情绪激动,似乎不想接受这残忍的事实一般,更害怕接受他这个异类,想到此,他眸中泛点泪光。 「你所认知的一切、你所相信的一切都随之改变,所以你接受不了,可是,你现在来问三哥,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舒窈呼吸一紧,虚着问道:「你不是三哥,那你到底是什么?」 见他仍旧无动于衷,舒窈心中的愤懑溢出胸腔,「好,你不说是吧!」 舒窈又后退了几步,随后紧紧地扶在栏杆上,在宫昀傲诧异的目光下,她利落地一跳,便稳稳地坐在了栏杆上。 舒窈回想过去,种种异象都透着匪夷所思,思及此,她悲怆地开口:「你有风般的速度、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堪比动物灵敏的嗅觉……还有你那可怕的力量,这些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宫昀傲听罢,心底霍地升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恐惧,他瞳眸颤抖,声音有明显的起伏,「窈窈,你要做什么?」 看着她的动作,唇边浮现一抹诡异而又凄迷的笑,那笑容渐盛…… 旋即,在宫昀傲诧异又震惊的目光中,舒窈心下一狠,张开双臂,猛地向后倒去… 她就像是一只折翼的蝴蝶,翩然而落…… 宫昀傲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深邃的眸子忽地射出冷冷的幽幽的钢锥般淡绿的光芒,幽暗如渊,犀利而森冷。 章节目录 第256章:白狼王 他的女人就是这样折磨他的。 宫昀傲的眼中透着深深的无奈、震惊与纵容,陡然间,他纵身飞起,跃下了应天门,速度之快,如闪电劈过,瞬息之间便抱住了不停下坠的舒窈。 舒窈忽觉腰身一紧,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恰好对上他泛着幽深墨绿的一双眸子…… 不,那看起来更像是一双狼眸。 须臾之间,宫昀傲抱着舒窈潇洒地落地,舒窈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满眼惊色,“原来,你真的不是人。” 宫昀傲厉眉轻皱,沉冷隐忍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你是在试探三哥吗!你就不怕我来不及接住你吗?” 舒窈环着他的脖子,笃定地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接得住我。” “你就仗着我爱你,知道我舍不得让你身陷危险。”宫昀傲眼神温柔,冷然的声音中有隐忍的责备,又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与叹息。 舒窈听了,满眼委屈,“那你为何要隐瞒我?” “我怕……你会、你会怕我!认为我是一个异类!”宫昀傲小心翼翼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忐忑。 听到他这么说,舒窈的心一下就软了下去。 “那你可相信这世上会有魂识穿越一说?”舒窈吸了吸鼻子,坦然淡定地问道。 还有什么是他宫昀傲不相信的,他都能是狼魂所救,所以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毫不怀疑地说道:“我信。” 舒窈迟疑了一下,坦然地说道:“三哥,其实,我不是舒窈,舒窈已经死了,我也只是一缕魂寄居在原主身体里的,我真实的名字叫于明曦。” 宫昀傲听她说完,并没有感到有多震惊与不可思议,他心下释然。 “或许,你不会相信,在你身边这么久,我早有所觉察,你不是舒窈,可是,我就是爱这样的你,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我爱的始终、唯独仅有你,也只有你……” “三哥!”舒窈感动得泪眼盈盈,心中酸软一片。 宫昀傲怀揣着忐忑的心情,低低地问道:“窈窈,若三哥是异类,你会怕我吗?” 她一双莹波粼粼的丹凤眼蒙上一层淡淡的朦胧水雾,里面充满了感动、坚定与无辜。 “三哥,你护我周全,疼我入骨,我愿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三哥,我想对你说,你对我的喜欢,我喜欢你的喜欢!” 女人表白的一幕我见犹怜,梨花带雨,如此诱人模样,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与怜爱,他顺势扣住舒窈的后脑,狠狠地吻住了她…… 唇齿间,男人疯狂地扫荡着她的气息,舒尔,传来男人低沉而又喑哑的誓言,“窈窈,我愿以身心相抵,与你签订终身盟约。” 舒窈感动的流下两行晶莹,呢喃细语,“三哥!” 宫昀傲温柔地吻去了他眼角的两滴清泪,轻声却又认真地回应着她,“三哥在呢!” 舒窈目光灼灼,缱绻动情地诉说着爱意,“三哥,天地裂,山河崩,我愿与君相厮守。” 如此这般炽烈的誓言,宫昀傲的心尖猛烈的颤动,热血动荡翻涌,气息也早已紊乱,一贯的从容冷然全部消失殆尽。 就这样,宫昀傲以公主抱的姿势站在原地,舒窈双臂缠到他的後颈上,主动回吻他的唇舌,两人相拥而吻,热吻来得激烈而汹涌…… 亲吻就像暴风雨一般,虚无的感觉让舒窈禁不住使劲攀住了他的脖子。 舒窈粉嫩诱人的小脸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如三月盛开的桃花,美不胜收。 就在舒窈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宫昀傲的唇舌松开了她,他们彼此低着额头,胸口起伏连绵。 宫昀傲凝着她如水雾般的眼睛呼扇呼扇的,煞是动人。 他将女人放了下来,一双大手紧紧地扎住了她的纤腰。 舒窈微微仰头看进男人深沉的眼眸,他温和的笑,仿佛能治愈一切。 如此近距离地看他,更让她体会到她的男人到底有多么的俊美绝伦。 高大挺拔的身躯,沉稳冷冽的气质,刀削斧刻般的精致脸庞上嵌着一双如黑曜石般深邃明亮的眼眸。 浓墨的剑眉,英挺的鼻梁,性感又薄厚适中的嘴唇,无疑令所有女人竞折腰,这个男人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是上帝真正的宠儿。 如此痴迷的目光恋恋不舍,令宫昀傲怜爱不已,再一次地吻向了她,灼热的气息如火苗一般蔓延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难舍难分地停了下来。 宫昀傲抱着她的腰身走到湖畔,见不远处有一块平整的巨石,宫昀傲牵着她的手,两人便齐齐地坐在了那颗巨石之上。 舒窈如小女人一般伏在男人的肩窝处,就听到他毫无隐瞒地说起,“巫蛊事件那天,三哥落崖那次,其实肉身已死,是白狼王用它的元神救了我,所以三哥才能活到现在。” 舒窈听完,心口一紧,她难以置信的美眸透着震惊之色,“原来是这样,那三哥是如何认识白狼王的?” 怪不得三哥的这双眼睛那么像狼眸。 瞬间勾起宫昀傲的回忆,他缓缓地道来:“在我少年时,我曾救过白狼王一命。” 舒窈的眼底透着一抹心疼之色,小手紧紧地握着他的那双大手,轻柔地开口:“所以,白狼王便舍身救了你。” “嗯!听他说,我也是他曾经的一部分,年少时,他将半颗元神打入了我的身体里,休养多年。后来,我落崖后,他又用另外半颗元神救了我,而我的出现就是要去拯救狼氏一族,成为狼族未来的王。” 舒窈越听越是离奇,这太玄幻了,狼族?简直难以想象。 她脑筋一转,“这么说,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和他共存?” 宫昀傲点点头,道:“狼王也是这么说的。” “那、三哥以后真的要去狼族吗?”舒窈不免有些担心,按照白狼王的说法,他真的要去拯救狼氏一族吗? 宫昀傲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之色,“三哥已经答应他了。” “哦!”舒窈呐呐地道。 “怪三哥吗?”宫昀傲拉起她白皙的小手在唇边吻了又吻。 “我只是担心三哥会不会遇到危险。”舒窈的心里漫上一抹担忧,情绻不舍地在他肩窝蹭了蹭。 宫昀傲一脸郑重地保证,“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过,三哥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令窈窈伤心难过。” 舒窈点点头,小手摸向他的脸颊,留恋地反复摩挲。 停顿了片刻,宫昀傲接着又道:“就是因为有了白狼王元神的缘故,让我有了闪电般的速度、夜视的能力,敏锐的听力以及无比强悍的力量,就是因为三哥的五感与常人不同,所以才会在一次次的危险中化险为夷。” “难怪。”舒窈轻声应道。 舒窈像是看透一切的样子,颇为高深地说道:“难怪那子母凤尾箭里的细毛小箭能让你一举成擒,还有我们在蛇洞里找草药那次,如山重的巨石压下来,你竟然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还有还有,我有很多次看到你的轻功像是移形幻影似的瞬间移动……” 宫昀傲轻轻地点了一下舒窈挺俏的鼻尖,宠溺地说道:“所以,你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怀疑三哥了?” “是。”舒窈眨了眨眼,又筋了一下鼻头,那样子可爱极了。 “就你聪明。”宫昀傲在她鼻尖轻刮了一下,满眼宠溺之色。 突然,舒窈像是福至心灵一般,傻傻地问道:“三哥,你会不会突然之间变成一头白狼?” 宫昀傲一听,颇为无奈,这丫头还真是突发奇想,不过,这真说不准,毕竟,他的元神是白狼王的。 若是回到狼族,他会不会变身为狼回去狼族?若是这样,会不会吓到窈窈? 此时,宫昀傲有些懊恼,为何当初他没有问清楚呢? 宫昀傲轻轻一笑,问道:“窈窈怕了?” 舒窈缩了一下脖子,突发奇想地说道:“还好啦,就是有点好奇,其实,我想骑白狼。” “你啊!”宫昀傲收紧了怀抱,贴在她的耳边,不时地轻嗅起来,痒痒的气息,惹得舒窈咯咯直笑。 “三哥你在嗅什么呢?像小狗似的!” 温热的气息悉数地洒在了她的脖间,她不停推拒着的小手忽地被他紧紧地握在掌心,后腰也被宫昀傲揽着,整个人完全被他禁锢。 宫昀傲一脸的纵容与宠溺,好笑地在她颈间蹭了又蹭,无视她的挣扎,贪婪地攫取着她身上每一寸香气,粗哑地道:“你说三哥是小狗?嗯?” 舒窈被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拼命地摇头否认,若再不服软,肯定是要吃大亏的,“不是,是狼、是狼啦……” “三哥是狼,专吃你这只小羊!”说完,男人微凉的唇就落了下来。 …… 男人的爱是俯视而生,而女人的爱是仰视而生。 回到寝宫,坐在床榻上,舒窈突地想起前朝议论封后一事,她本想问的,但是她却犹豫了,她应该相信三哥的。 三哥心有成算,一定不会叫他失望的,所以她还是不要去给他添愁了。 新 章节目录 第257章:拖延战术 正想着,宫昀傲就坐了过来,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率先开口:“窈窈,三哥知道你心所想,三哥曾答应过你的,都记得呢,不要胡思乱想,一切皆在三哥的计划之中。” “那三哥有什么计划不能和我说吗?即便是三哥都安排好了,我也不想被蒙在鼓里,我只是想,不管有什么,我们都不可以隐瞒对方,我想和三哥共同面对。” 见她眼里的执着与认真,宫昀傲还是松了口气道:“前朝议后呈两派,前些日子,费江也来跪求过我,希望我能纳他的妹妹入宫,只要能伴驾,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能接受,他言辞恳切卑微……” 舒窈恍惚地听着,要说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心还是波动了一下,心口越发的堵挺,所以,这也是宫昀傲不想告诉她的原因。 舒窈抱着他遒劲的胳膊,低低地问道:“那三哥怎么想的?” “费江-曾是舅舅的旧部,数年前,我曾救过他一次,后来便一直追随于我,这几年也没令我失望,屡立战功,之后,又助我平定宫变有功……” 说到此处,宫昀傲眸色微变,言语中透着几丝不满,“如今,仗着有几分功劳就开始居功自傲,有些膨胀了,因他妹妹,他私下来求我,虽是一副低姿态,可是朝堂上那些拥护立他妹妹的一党却比谁跳的都欢,难道不是他授意?” 如今,费江势气嚣张,皇帝知其骄纵,有剪除之心,看来,他终不会长久了,舒窈问道:“三哥英明,有好办法了吗?” “那孤成全他便是。”宫昀傲垂眸看她,生怕她生气,马上伸出大手环在她的腰间紧了紧,才道:“他现在日益膨胀、居功自傲,大搞党派,煽动朝臣拥护他的妹妹为后,我便成全他。” 宫昀傲顿了顿,接着补充道:“但是,那将是二年以后…” 舒窈困惑不已,“为何是两年以后?”封后还要等两年? “她妹妹今年刚满十五,还未成年……所以…” 舒窈将他的话接了过来,“拖延战术。”话落,她会心一笑,迎着他的目光,眼里如星星光辉闪烁。 “三哥是想草拟个诏曰,承诺他的妹妹成年后,举行封后大典,之后这两年里,费江肯定会膨胀到极点,就会自露马脚、生出错处,这样三哥就可以在这两年里收集他的证据,从而一击即中,拔掉他这个毒刺。” 舒窈笑了笑,不得不佩服三哥的隐忍和谋略,“将军都没得做了,还妄想什么皇后吗?” “窈窈真聪明。”宫昀傲点了点他的鼻尖,面有愧疚地说道:“就是委屈你了。” 舒窈抱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遒劲的上臂,“知道委屈我了,那以后可得好好补偿我才好。” 舒窈张牙舞爪咬人的小模样,宫昀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促狭一笑,“咬一口作为补偿吗?” 显然,他的上臂已经咬出了一圈牙齿印,宫昀傲非但没有一点痛意,反而淡定自若,“解气了?” 这健壮的上臂完全是放松状态,若是绷紧,那不得咬掉她一口小白牙?! 宫昀傲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说道:“不过,三哥还有一个办法,三哥想听听你的意见。” 舒窈心疼地摸了摸刚刚咬伤的地方,问道:“什么办法?” “就是三哥不理他们的所奏,以家事为由不得干涉孤的后宫,尽快颁一道旨意,封你为后。”宫昀傲看着她,深情地说道:“在三哥心里,后位只属于你,只有你才是我的妻。” 舒窈闻言,好一阵感动,小脑袋爱骄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思忖片刻才道:“三哥,私心里我觉得后者好,可是,冷静一想,这招虽解决了当时,但却埋有隐忧,那费江一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我知道三哥有整治他们的办法,但是,三哥有没有想过,如果激进去做,只会将我架在火上烤,他们会集中火力监视我,找我的错处,甚至,给我制造点麻烦,这都不是不可能的…到时,说不定还会废后……” 废之,再封,就里费琦央了,这次就会来得更顺理成章。 宫昀傲冷眸一凛,“他们敢?有三哥在,没人敢伤害你!” 舒窈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抚,“三哥,你先不要急啊,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断。” “如果按照第一个方案实行,我觉得会更有保障,更安全,那我就不会处在风口浪尖上。你给了他们好处,承诺了他妹妹后位,那他只会感激戴德,不会再动三哥喜欢的女人,若给了他想要的还要挑我的毛病,这样于他也没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宫昀傲叹息一声,透着万千心疼,“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窈窈说得有道理,三哥肯定不会让你受此等委屈。” 舒窈眨巴两下清澈的凤眸,声音低低柔柔,“有三哥的爱,窈窈不委屈。” 宫昀傲的心里充盈着的是他对舒窈满满的内疚与自责。 这一刻,他厉眸坚定,笃定道:“窈窈,最少一年,后位,三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舒窈一双白皙的小手倏然间捧起宫昀傲的脸颊,无比认真且霸道地说道:“三哥,我不在乎后位,我在乎的只有你,我只想要你,你是我的、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她略一停,然后端起宫昀傲略带青色胡茬的饱满下巴左晃右晃,撒娇使性道:“若是你被别人碰了,我就不要你了,听到了没有?” “遵命,夫人。”宫昀傲宠溺一笑,放纵着她对自己行凶作恶。 “我还没嫁给你呢!”舒窈娇嗔一声,主权意识强烈,看在宫昀傲的眼里,尽是宠溺与放纵,“还有、哪怕是无意间碰到、牵手、拥抱都不行。” “好,三哥的手只牵你、三哥的怀里只留给你。”宫昀傲眉眼带笑,心中无比畅快,他的女人终于对他有想法了。 听罢,舒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忽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下巴轻抬,傲娇地逼问:“那你的后背呢?是预备背哪个小妖精?” 宫昀傲一听,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挑逗道:“除了窈窈这个小妖精还会有谁?” 舒窈先是一喜,然后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后知后觉,道:“好啊!你敢说我是小妖精?” 舒窈嗔怪一声,一双小手倏然间爬上了宫昀傲的脖子,浑然不觉自己然跨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让你使坏,看我怎么修理你。” 宫昀傲顺势一把将人揽在怀里,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在地上。 “三哥哪里敢?呵呵……”宫昀傲低沉一笑,胸腔震动。 “哈哈哈……”舒窈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寝殿,“我看你敢得很,抓你痒痒……”说着,一双白嫩的小手来到了男人的腋下…… “哈……” “好啊,看三哥怎么惩罚你!”男人说着,开始反击,猝然间将她小小的身子往床上一按,紧接着他矫健的身躯欺压而下,上下其手在她全身挠起痒痒。 舒窈在床上笑得打滚求饶,笑得小脸通红,刺激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嬉笑间,两人滚作一团… “说!还敢不敢挑衅了,嗯?”宫昀傲作势逞凶起来。 “不敢了!不敢了!不要挠了、痒,好痒啊……啊!”舒窈笑得受不了了,只能高举白旗求饶。 见舒窈服软,宫昀傲像是打了胜仗一样,一脸得意,他松开了手,舒窈大口大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屋内烛光昏暗,人影缱绻。 床上的娇小满脸涨红,微张着樱桃小口不停地喘息着,胸口山峦起伏,身上水蓝色霓裳散乱着,美得好似一朵绚丽的罂粟。 娇艳的美景,倏然间映入宫昀傲的眼中,令他深邃的瞳孔染上一层欲的渴求。 男人怔住的瞬间,舒窈突如其来的手在他胸前的衣襟一抓一拧,腿攻小腹,转瞬间,便将他反压在身下。 烛影里,舒窈笑意猖狂烂漫,“我的功力好像慢慢恢复了,三哥要不要试一试?嗯?” 宫昀傲深邃的眼睛眯了眯,瞧着小女人将他压在身下,那霸气侧漏的姿势,令他薄唇上扬,“窈窈,这才刚好一些,就开始挑衅了?窈窈想试什么?是上面还是下面?” 舒窈没想到,一向最为沉稳冷厉又寡言持重的男人,说起话来还意有所指的荤话连连。 舒窈脸一羞,娇嗔怒骂,“三哥,你就是头色狼……” “啊!”话音戛然而止。 舒窈的话还未说完,倏然间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等她反应,就已被他再次反压在床。 视线上移,眼睛里全都是宫昀傲那戏谑又玩味的笑容,“看来,窈窈喜欢在上面,不过,三哥还是喜欢窈窈在下面,想跟三哥比划,你还太嫩!” 男人的话令舒窈脸红心跳,不甘示弱地嚷着,“三哥,我还没有好利索呢,若我恢复内力了,不信打不过你!” 男人挑了挑眉,嘴角笑意加深,“三哥很期待窈窈的表现!” “你个大色狼!”男人的话别具深意,充满了暗示,听得舒窈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男人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动弹不得,舒窈见挣扎无效,转而魅惑一笑,环上男人的脖颈,将他的头猛地压向自己,猝然间堵住了男人的红唇。 “唔……” 突如其来的吻令男人眸光一软,瞬间化被动为主动,瞬间,他的吻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舒窈微微睁开眼,见男人渐入佳境,逐渐失控,呼吸粗重,她笑得妖冶,正当男人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舒窈一个翻身,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新 章节目录 第258章:神秘人闯宫 舒窈的身子压得很低,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极尽妖娆与挑衅。 原本被他怀抱着的姿势,立刻变成了跨坐在他的胯间…… 这暧昧姿态足以令男人血脉偾张。 气氛一下就僵住了,此刻,舒窈顿时清晰地感受到他某处异样的触感。 她的脸腾地一下脸了…… 他…… 男人喉结微动,一双深潭般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视线当中欲色正浓。 他低沉呼唤,声音压抑得好似野兽,「窈窈!」 即便她不去看他,可那视线也灼热得发烫,无法忽视的存在。 舒窈脸颊都在发烫,侧漏的霸气顿时消失了个没影,抿了下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尴尬又暧昧的举动,令宫昀傲身体一紧,「窈窈,要不、你先下来?」 舒窈一听,灿烂的笑容一点点地敛去,她慌了神,窘迫地抬腿就要下去。 然而,下一刻,宫昀傲却后悔了,他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当舒窈小心翼翼地收回长腿,宫昀傲顺势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又重新抱回了腿上。 「三哥?」舒窈惊呼一声,心跳骤然加快。 宫昀傲就着这个姿势,摘掉了她的鞋袜,然后,用他宽大的掌心握住她冰凉的脚掌。 「出去才一会儿,就这么冰凉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任性了。」宫昀傲温声责备,语气中透着对舒窈的疼惜。 舒窈满脸羞涩,抵在他的颈窝,娇气一声:「三哥,有你真好。」 宫昀傲一边焐热她的小脚,一边在她耳边叮咛:「傻瓜,一会儿睡觉把暖炉放在脚下一个,怀里抱着一个,你不同别人,你的寒症太过霸道,不犯还好,一犯三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舒窈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好,窈窈听你的就是了。」 「不知道你师傅和师叔什么时候才能云游回来,这次,离你的寒症复发没几日了,我们得做好准备。」宫昀傲的眸子镀一层忧色。 内疚与自责无时无刻不再凌迟着他,若是可以重新选择,他绝对不会让舒窈去犯险,若不是因为自己,那窈窈也不会在魔域谷被神兽咬伤,也就不会得这不治之症。 「还能准备什么?」舒窈虽是不在意地说着,可是,那种刺入骨髓的寒冷,仿佛连灵魂都冻结的寒意,是让人宁愿堕入地狱都不愿意面对的苦寒。 「三哥带你去清华池,那里有温泉,提前一天去就好,或许可以减轻你的寒症。」 「清华池,听起来不错。」舒窈自言自语道:「华清池、清华池,呵!杨贵妃、舒窈,绝了。」 宫昀傲见她自言自语,于是纳闷地问道:「窈窈说什么呢?」 舒窈微微一笑,「就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禁不住一乐。」 「三哥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早些休息。」脚上的温度上来,宫昀傲又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回床上躺好。 「好。」 然后,宫昀傲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转身离开了寝宫。 见他出去了,舒窈这才慢条斯理地脱下衣裙,简单地洗漱后,就躺回了床上。 舒窈毫无睡意,一心想着师傅他老人家到底去哪了,就连三哥派出去的人都音讯全无。 或许,师傅他老人家在外游历不会回来了,现在,她只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师叔的身上,但愿,师叔在看到他们发出的消息时能赶回来吧! 数日后,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突然袭来一道旋风…… 不多时,惊现一道人影。 只见那人轻功了得,在皇宫内苑肆意行走,犹过无人之境 。 这时,巡视的禁卫军正好看到一陌生人出现在皇宫大苑。 「站住!说你呢!」 那人愈发猖狂,听到身后有禁卫军在叫他,竟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一行禁卫军面面相觑,见此人行为可疑,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人面前。 「你是何人?站住!说你呢!」禁卫军大声呵斥。 然而,那人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而是冷眼一瞥,伸手一扬,数个禁卫军只觉眼前一黑,忽地倒地不起…… 来人弯下身子,低头看去,不屑地冷哼,「苍蝇,叫你乱叫!这下玩完了吧!」 当然,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当他得意忘形之时,突然,他的身后又出现大批的禁卫军,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同僚,一时暴戾而起,怒斩而来。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宫?」来人正是禁卫统领子陌,他持剑相抵,一脸肃重。 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有几个胆子竟然敢擅闯皇宫? 他不知道擅闯皇宫是死罪吗? 「哎,这皇宫还真是麻烦,动不动就来一堆苍蝇围着你嗡嗡地叫,缠得我老人家好生烦躁……」 那人一身青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根根银丝还隐藏在黑发中清晰可见,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样子。 那人一脸的不耐烦,忽地,他咧嘴一笑,阴测测地道:「你们几个小辈,来尝尝老夫新研制的阴阳笑,咋样?保准你们开心的抱头大笑。」说完,一双苍白的手随即这么一扬,顿时,眼前一阵白色粉末从眼前飘过……. 禁卫军统领子陌一看,惊得连连后退,旋即捂住口鼻,扬声提醒:「大家小心!这烟有毒。」 然而,他的提醒已为时已晚,这毒性极烈,一旦洒向空中,就会被人吸入身体里。 一个呼吸间,就见广场之上,数十个穿着盔甲的禁卫军在子陌的带领下,一个个手牵着手,大笑着开始转起圈圈。 「哈哈哈……好啊!好啊!一起转圈圈!」老头大笑,拍手叫好,兴奋得一蹦三尺高,完全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哈哈哈哈……」此时,众禁卫军毫无形象可言,一个个丢了手中的利剑,三三两两地抱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广场之上,一片笑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隐在暗处的一道黑影及时闪现,他手持长剑,朝着那老顽童的背心就刺了过去…… 眼瞅着那剑尖就要破体而入,风驰电掣间,那老顽童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倏然间,他身形一闪,堪堪躲过了那凌厉的一剑。 旋即,两人互相拆起招来…… 「不错啊,年轻人,这是老夫看到皇宫里迄今为止,武功和内力最高之人了,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老顽童玩心大起,他又遇到了一个武林高手,以后可有得玩了! 「老家伙,你武功也不错,胆敢私闯皇宫,胆子可不小,今日,我便拿下你!」说着,他纵身一跃,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老顽童的眉心。 这时,经过此地的小太监,忽见此等阵仗,顿时吓得一颗心紧绷起来,他手拿着浮尘,惊惶失措地向宫昀傲的寝宫跑去。 「来人呐、有刺客……」 「快……陛下,有刺客……」 承乾宫 软榻之上,四方桌前,宫昀傲专注地批阅着奏折,舒窈则惬意地伏在宫昀傲宽广的背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子,时不时地还轻笑两声。 偶尔,宫昀傲侧过头,看着她宠溺一笑,宛若随口闲聊,「看到什么 好笑的笑话了,这么开心?」 舒窈又翻了一页,忍不住吐槽道:「三哥,我看到一个特别狗血的……」 「哦?是什么?」宫昀傲埋首案前,问道。 「女特种兵带着万能空间,被一个火箭炮打得身穿到架空历史,却不想摇身一变,成了战神身边的贴身小丫鬟……然后就毫无意外地钓到了千年冰山——战神王爷……」 宫昀傲低笑两声,「既然狗血为何还要看?」 他埋头在奏折中,一心二用地与舒窈聊着剧情,男人的声音通过他厚实有力地背传了过来,低沉而好听。 「哈哈…因为我忍不住,这越看越上头…战神好会撩…」舒窈枕在男人宽厚的背上,肆意地娇笑起来。 见她咯咯地笑个不停,宫昀傲好奇地转过头,满眼宠溺,「是什么让你这么上头?」 舒窈将话本子合上,又在他面前晃了晃,宫昀傲瞄了一眼,低低地念了出来,「冷面战神又撩又甜?」 舒窈收回话本子,翻开之前看到的地方,问道:「这名字是不是既土又俗?」 「是,一看书名就知道这是一部甜宠文。」宫昀傲点点头,忍不住微微低笑。 舒窈嘿嘿一笑,目光并没有从书上离开,而是趣味正浓地与他分享,「对呀,这个冷面战神又撩又甜呢!撩得我血糖都高了……哈哈哈……」 宫昀傲一听,立马意识了什么,他侧过身子,接着,大手扣住她的小脑袋问道:「难道你的三哥哥不撩不甜?」 倏然间,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舒窈惊得手中的书掉在了榻上,璀璨的眸浮上一丝羞涩,她吞吞吐吐地启唇。 「那个、是话本子,不是真的,你也比不了啊?」 「三哥哪里比不了?嗯?」这一声嗯,既温柔低沉又性感迷人。 舒窈脑子一蒙,扣在她脑后的有力大手又压了下来…… 一个温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精致的下巴上,柔软的触感,就像一道电流火速穿过舒窈的大脑,她愣在原地,仿佛呼吸都要停滞。 他低头,唇角微勾,性感的淡色红唇沿着她的下巴,刚要有下一步的动作时,忽地,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样岁月静好,却被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小太监给打断了…… 「陛下,有刺客…」来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进了宫殿。 章节目录 第259章:师叔的玩心 此人正是王连公公的徒弟小李子。 “你说什么?”宫昀傲蓦地转身看向小李子。 舒窈眉心轻蹙,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大苑也进得来刺客?是谁这么勇? 小李子惊骇地重复道:“陛下,有刺客…” 宫昀傲稳如磐石,波澜不惊,“是什么人?” 小李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道:“奴才不知啊,奴才只知道是一个老头……而且,那老头不知用了什么妖术,大手那么一甩,宫里的那些个禁卫军一个个在广场上手拉着手,又是哭又是笑的……” “走,去看看。......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259章:师叔的玩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260章:鹣鲽情深 宫昀傲紧了紧怀抱,万分内疚与自责,「是三哥不好,若不是因为三哥,窈窈便不会涉险,也就不会被神兽咬伤,更不会被寒毒折磨得如此痛苦……」 「三哥,窈窈不后悔……」一句不后悔,更令宫昀傲心痛得像要裂开。 他的这一番话,听得童稚心感动不已,他缓了缓情绪,眨了眨眼角的泪,然后,背着手,故作深沉地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悲观,师叔又没说不能救。」 「师叔?!」舒窈被这个玩心大的师叔气得火冒三丈、有口难言,若不因为他是长辈,她非得暴击他一顿不可。 这赶得上过山车了,一会上一会下的,来回折腾。 童稚心被宫昀傲的深情所打动,他缓了缓情绪,眨了眨眼角的泪,然后,背着手,故作深沉地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悲观,师叔又没说不能救。」 「师叔?!」舒窈被这个玩心大的师叔气得火冒三丈、有口难言,若不因为他是长辈,她非得暴击他一顿不可。 这赶得上过山车了,一会上一会下的,来回折腾。 宫昀傲听罢,也同舒窈一样,很想给他一顿暴击,「有什么办法,快快讲来。」 童稚心摇头晃脑一番,说道:「若想根除此病,有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说完,他看了一眼宫昀傲,又看了看舒窈,眼中的笑,意味深长。 「到底是什么啊?」见他话音又停,舒窈急不可待。 见二人又急了,童稚心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故作高深地说道:「师兄游历前,曾给我留下一个锦囊……」 「他算出你这个徒弟-会遭此磨难,同时,他也算出天象异常,由来君子更替…那两颗互为闪耀、璀璨的新星就是你们……」 宫昀傲眉峰轻蹙,面上已然不悦,「师叔,你说话也太跳跃了,你刚刚不是还说有办法可以救窈窈吗?怎么下子就转到这儿来了?」.. 「你这年轻人,一遇到窈儿的事,就急成这样,听老夫把话说完……」童稚心难得认真一回。 「所以,他留下的这个锦囊就是窈儿解寒毒的方子。」说完,他将锦囊交给了宫昀傲。 宫昀傲不疑有他,接过锦囊,问道:「师叔,这锦囊在你那好久了吧,你怎么现在才拿来?」 童稚心尴尬地嘿嘿一笑,慢吞吞地开口:「因为,师叔有要事缠身,所以就耽搁些许时日。」 舒窈心想,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定是他玩心大起,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然后,童稚心又是叮咛又是嘱咐道:「等老夫走了你再看,还有,不能让窈儿看,知道了吗?」说完,他突然露出一丝丝邪乎的笑,转身就要离开,「好了,正事办了,师叔先回了!」 「师叔,你这就走了?!不再多留几日吗?」舒窈跟在他的身后急唤,怎么来去匆匆的,也不多留一会儿,到底有什么事令他如此着急。 「宫里住不习惯,再说,师叔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耽误不得……」童稚心说完,瞬间就消失在了门口。 「窈儿,你大婚之日,师叔是来不了了,你好自为之……」 大殿上,缓缓传来男人低沉而又洪亮的声音,是童稚心的告诫。 一时间,二人怔在原地,这师叔来无影去无踪,这才来多大一会儿,就急着要走? 还真是隐居高人呢! 人走了,宫昀傲心急地打开锦囊…… 入目,几行隐晦的话令宫昀傲面红耳赤。 「陛下亲启,老夫夜观星相,得知你与窈儿有劫难,遂,留有锦囊助你一助。然,寒毒难解,却有一法可以救窈儿。老夫既是算出陛下有劫 难,当也算得出陛下乃狼王之魂魄重生。神物论中有记载,狼魂体内的金火灵根为极盛的阳气,若与阴寒之体集合,不但可以柔化阴寒之气,还可以练成滋养魂魄,有助修为。」 「陛下,老夫将窈儿交于你,望你要好生待她、爱她、宠她、切勿负于她,望你好自为之。」 他收了目光,内心激起惊涛骇浪,不禁暗暗细想,窈窈的师傅不愧是隐世高人,他竟能算出他是白狼王魂魄成就此身。 然后,他又算出窈窈会有此一劫,所以,他才会在这种时候将救命方子以这种形式交给了他。 拿在手上的锦囊攥在手里,就在舒窈想要伸手去拿时,宫昀傲内力突然释放,手中的锦囊霎时间被内力柔化成粉末。 舒窈惊得凤眸圆睁,急道:「你干嘛啊?」 「窈窈,这方子你不能看。」宫昀傲将人裹进怀里,低头看她。 舒窈愤愤不平,他怎么可以这样,「可是,事关我的寒毒,我怎么可能不看呢?」 宫昀傲轻声安抚:「窈窈,听话,三哥有办法救你,明天我们就去清华池……」 舒窈听完,一下就兴起了好奇心,问道:「那锦囊里写了什么?」 「师傅说让我好好爱你,疼你,不要辜负你……」宫昀傲没有将锦囊的内容全部都告诉她,而是有所保留,以免他看了害羞,不知如何自处。 「就只说了这些吗?我不相信。」舒窈扁着嘴咕哝一声,十分怀疑。 宫昀傲宠溺地在她头上揉了揉,道:「三哥岂会骗你?」 「那可说不定。」舒窈略有怨气地在他的肩膀处狠狠地咬了一口,叫他什么都不说。 宫昀傲不为所动,依旧放纵着她,然后,他缓缓俯身,将她温柔地抱起,送回寝殿,随后,又唤来珍珠,为她沐浴更衣。 在宫昀傲走出房间时,他柔声道:「今夜,我便下旨,明天你的寒毒就会好,十日之内,三哥要迎娶你。」 舒窈一听,面色一羞,「要这么急吗?是不是太仓促了?」 宫昀傲吻了吻舒窈的红唇,如蜻蜓点水,「不,三哥等不及了,三哥想立刻、马上就要娶到你。」 听到他这么说,舒窈的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甜,虽然内心欢喜,可是,要不要那么急啊? 她还惦记着师傅留给她的锦囊呢,「三哥,是不是因为那个锦囊,所以你等不及了?」 宫昀傲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眉眼温柔,「不完全是。」 她还想继续问下去,奈何宫昀傲不给她机会,「窈窈,三哥去拟旨了,你洗完了,就点睡,明天的事不用你操心,三哥都会安排好的。」 「好吧!」舒窈蒙蒙的,对于三哥的亲力亲为,还是令她十分感动的,凡事不用她操心也挺好,坐享其成。 说完,宫昀傲便离开了寝宫,急着去拟旨,顺便再多批阅些奏折,最好把明天的都批出来。 连夜两道圣旨横空颁下,惊得阖宫震惊非常。 第一道的圣旨:费将军妹妹费琦央满十七岁成年后册封皇后。意思就是她还要在家住两年,没到受封之日,这两年的时间里她还是她,没有什么不同。 第二道圣旨:舒式怀之女舒窈,聪慧敏捷,端庄淑睿、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深得朕心,兹仰承懿命立尔为皇贵妃,孤的妻子,锡之册宝,赐封号:辰 二道圣旨一出,最为开心的便是费江一党,终于,皇帝还是册封了费将军的妹妹费琦央。 然而,这皇后之位要等费琦央成年之后,或许,在他们心中会有些许的不甘,但这也是最好的一个结局。 这一道圣旨无非是给了费江同党一颗定心丸。让 他们对舒窈册妃皇贵妃时,无再多怨言与不满。 圣旨颁下后,宫昀傲便找来风尘,想通过风尘知道舒窈的喜好,给心爱的女人一个盛世婚礼。 事关老大,风尘可不会含糊,于是,他好笑地拍了拍宫昀傲的肩膀,非常够意思地说道: 「姐夫,算你问对人了,我这个小舅子知道老大的喜好和秘密可多了,你想知道什么?我会毫无保留地全部都告诉你。」 宫昀傲一听,心下欢喜,忙不迭地道:「只要事关她的,我都想知道。」 风尘站在博古架前,摆弄着看起来非常名贵的瓷器,吊着他的胃口,道:「那可就多了、姐夫想从何说起呢?」 宫昀傲瞧了他一眼,为了能得到窈窈的喜好,他出手十分阔绰,「只你要对姐夫知无不言,这里的瓷器随你挑。」 「姐夫大气,那我们就从大婚说起。」风尘抱起其中一个瓷器爱不释手,这要是放到现代不得卖个千万价啊。 不过,风尘见好就收,他可不能太贪得无厌了,要不然招人嫌。 事实上,他从宫昀傲手里也没少搜刮宝物。 风尘将瓷器先放在一边,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这儿的大婚我是不太清楚,不过,在我们老家,男方要娶女方不止有求婚仪式,还必须得有大钻戒送给爱人。」 宫昀傲一听,来了兴趣,「什么转戒?」 风尘指了指无名指,非常认真地道:「就是钻石做的戒指。」 「钻石?」宫昀傲一脸困惑地问道。 「对,一种透明的、亮晶晶的,或者有很多颜色的一种石头。」风尘说完,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后知后觉地开口:「好像你们这里没有钻石,可惜了。」 听了他的描述,宫昀傲想了想,回到御案前,从抽屉的夹层里掏出一个锦盒,示意风尘打开,「你看看,是不这种石头?」 风尘见状,一脸狐疑,不会吧?! 他纳闷又好奇地缓缓打开,入目所及,令他为之狠狠地一震,我艹! 他们这里也能有这玩意? 风尘不可思议地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忍不住爆粗口,「雾草!」 这钻石竟有拳头这么大,看这纯度、净度好像是最高级别的,而且,还是蓝色的霍普钻石,堪称稀世珍宝啊。 若是能有设备,就可以好好地甄别一番了,不过,依他对钻石的了解,有九成的概率是霍普钻石。 天呐,老姐发财了、发财了、赶紧抱大腿。 风尘凤眼瞪得溜圆,满眼冒绿光,尽显他一脸的贪婪之色,「天啊!姐夫,土豪啊!发财了、发财了,这么大的霍普钻石,你在哪找到的?」 章节目录 第261章:惊现泰米乐红宝石 宫昀傲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你说的那种钻石?」 风尘用他最专业的术语说道:「对,这是彩钻,不同的变化产生不同的颜色,因此,颜色罕有,价值亦愈高,堪称稀世珍宝。」 宫昀傲听罢,眼底划过一道流光,问道:「这么说,还有别的颜色?」 「当然,除了蓝色,还有黄色、棕色、绿色、粉色、红色,每种颜色的钻石都是稀世珍宝。」.. 一说起钻石,风尘口若悬河停不下来,「在这些不同颜色的彩钻中,红钻石是彩钻中最为稀有的品种,甚至很多专业从事珠宝行业的资深人员都无缘得见,是自然界无价的瑰宝。」 「在我们的那个世界,总共就发现几颗红钻石,因为世间罕有,即使是再小的红钻石都有着超乎想象的价值。」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钻石竟然这么稀有珍贵!」宫昀傲听完,简直欣喜若狂。 「姐夫,你不知道,在我们那,女人都能为它神魂颠倒,我老大也喜欢的不得了,简直就是风靡,这下好了,这么大一个,不得把她笑死。」风尘巴巴地说着,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手中的钻石。 风尘越看越着迷,更别说女人了,他越是表现得激动、兴奋,宫昀傲便越觉得这东西宝贝得很,窈窈若是见了一定会很喜欢的,这些彩钻,他都要留给她。 「没想到你懂得这么多。」宫昀傲听了他的解说,深感意外,他没想到风尘不算大,对这些东西的研究还挺透彻。 只是,他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见识,无人识得。 当初,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弄来的,见这石头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所以便保存了下来。 风尘傲娇地扬了扬头,无比自豪,「那是当然,我没有和你说过吧,我除了有一个外号小厨神的封号,还有一个称号就是钻石王老五,我和我老大可是珠宝世家,什么钻石也逃不过我的法眼。」 宫昀傲默默地听着,原来,窈窈的前世竟然这样离奇又令人无限遐想,果然,窈窈的出身非比寻常,有机会,他一定要听她细细道来。 婚礼当天,他想给舒窈一个大大的惊喜,「孤想将彩钻石打造一整套首饰给窈窈!」 风尘听后,激动不已,他自告奋勇,想为老大做件大事。 只是,这钻戒的工序可不是一般的复杂啊,「这自然是好啊,我老大肯定喜欢,不过,钻戒的制作工艺是很复杂也很精细,我们得找一些专门做珠宝的工匠艺人,他们有设备,而且,还要将设备升级改造一下。」 「首先,你得设计钻戒造型、做模具、剪切打磨、镶嵌钻石,还有抛光等等,这些都非常的难……」 宫昀傲听得一脸认真,没想到钻戒的打造这么复杂,「好,孤来设计,孤和你一起参与进来,毕竟,这是孤为窈窈准备的新婚戒指。」 宫昀傲补充道:「而且,务必要在十日内完成。」 风尘一听,急得直跳脚,「你疯了吗?这哪里能完成得了?」 宫昀傲一脸认真,眸光坚定,「大婚在十日后,你说,能慢吗?」 风尘想了想,也是,「不能。」转而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干嘛那么仓促啊?可以晚点结婚的啊!」 「十日,孤都觉得长,你还说仓促?」他恨不得明天就将窈窈娶回来。 风尘一听,忍不住朗笑出声,促狭道:「我看你是想今天就娶了我老大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怎么那么多废话?时间紧迫,孤可耽误不起。」宫昀傲无视他的取笑,径自向御案走去。 见他如此真心实意,一片赤诚,风尘感动不已,也只 好妥协,「好好,我知道了,我加班加点也给你赶出来。」 宫昀傲摸摸索索地从御案前又拿出一个锦盒递到风尘面前,满眼认真,「我想用这块做结婚钻戒。」 风尘一听,纳闷极了,现成的蓝钻石不用,又选别的了,难道他不舍得?想糊弄老姐? 正当他狐疑之际,宫昀傲随手便打开了锦盒… 猛然间,盒子里的散发的耀眼璀璨的光芒,瞬间令他瞠目结舌,震得他「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欧迈嘎的! 他走了什么狗屎运? 盒子里的宝石红得鲜艳欲滴,华丽光亮的外表下如火焰般燃烧,今生竟能看到如此珍贵的钻石,真的是不枉此生啊。 他瞪着一双钛合金的狗眼,惊呼连连:「泰米乐红宝石?我艹……」 还有多少惊喜等着他? 不行,他的心脏快要受不鸟了。 老姐啊,你也太幸福了,这男人把他的家底都掏给你了。 风尘顾不得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极尽讨好之色。 他迈着小碎步,慢慢地移到宫昀傲的腿前,抱着他的大腿,弱弱地问道:「姐夫,你还有吗?一起都拿出来吧,别一会儿又拿出什么宝贝吓我一跳跳!」 见他极尽谄媚又好笑的样子,宫昀傲忍俊不禁,「好了,孤不会亏待你的,孤还有一个透明的、一个黄色的石头都留给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风尘一听,「嘎」的一声,双眼一黑,当场便晕了过去! 「风尘?!」宫昀傲惊呼一声! 这也太禁不住吓了,他还没有告诉他,他说的那几种颜色,他都有,而且还不止一块。 翌日,朝堂的议事早早结束,宫昀傲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寝宫,一众奴仆早已准备好去温泉宫所需的生活用品,就差陛下和帝妃了。 经过一夜,皇宫大院已是厚厚的一层积雪,宫昀傲不舍舒窈沾湿了鞋袜,凉到了身子和小脚。 就在一众奴仆的惊讶声中,宫昀傲将裹得严严实实的舒窈拦腰抱起,稳稳地抱上了马车。 舒窈惊呼一声,圈着男人的颈项,嗔怪道:「三哥,你也注意一点,他们都看着呢!」 宫昀傲毫无顾忌,霸道又任性地说道,「那就让他们看,你是孤的女人,是孤的妻子,有什么好注意的?」 舒窈一听,不以为然,「我还没嫁给你呢,仪式还没有呢!」 上了马车坐定,宫昀傲并没有放下的意思,而是将她紧紧地圈坐在他的大腿上,霸道地宣示***。 「昨夜已对天下公布孤的旨意,你已是孤的女人、三哥的妻子,仪式便在十日后。」 「你欺负人,这太草率了。」舒窈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甜蜜得冒泡,只是,好像这婚结得是有点仓促,而且,还没有求婚仪式呢! 宫昀傲抵在她的细腻的额头上,耐心地哄道:「那窈窈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三哥都满足你。」那声音听起来温温柔柔的、仿佛呢喃细语,令人沉醉。 被这么一问,她一下想起现代的婚礼,舒窈差点呼之欲出…… 然而,转念一想,她又咽了下去,这里可是皇宫,眼前的男人是皇帝,她身在封建的王朝,怎么可以要求他做些违背当下的礼制、传统的事来? 如今,她已经够招摇的了,若是再被官使挑出错处或是诟病,说她祸主、魅惑君王,那、为难的只有三哥。 她可不想他的三哥被这些大臣扣上昏君的骂名。 舒窈思前想后,道:「一切都听三哥的,窈窈没有意见。」 宫昀傲见她心思百转又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他 一颗跳动的心狠狠地揪疼了一下。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定不叫他的女人受一点委屈或是心中留有遗憾。 一路上,舒窈揭开车帘看了好几次,看着满眼的秀丽精致雀跃不已。 入了温泉宫,四处可见幽美的风景,温泉依山而建,起伏连绵,两边高高大大的柿子树,随风轻荡,枝头上还剩下几棵柿子都挂在最高的地方。 舒窈只感觉自己置身于世外桃源。 自从进了这温泉宫,舒窈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轿子,她一反平时的清冷,整个人跳脱得如同一个孩童。 她满宫跑来跑去,不是观赏景致就是跑到柿子树底下捡掉落在地的大柿子。 宫昀傲见了,十分无奈地追着她后面跑,生怕她磕到碰到,眼中的担忧一览无余。 「窈窈慢点,小心摔倒!」 不过,看她能跳能跑的样子,想来,窈窈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难得她如此恣意畅快、无拘无束。 「三哥,这里像是世外桃源,我好喜欢。」舒窈走在雪地上,欢快地转过头与宫昀傲说着话,奈何,一个没注意,便被伸出来的树枝绊了一下。 「啊!」 舒窈惊呼一声,身子一重,向雪地里栽倒下去,宫昀傲眸色一变,风驰电掣间,瞬移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然后,在男人低沉的闷哼中,两人顺势倒在了雪地里,深深地陷进了雪珂中。 舒窈只觉得身下一软,这才定睛看去,果不其然,他的三哥被她当做肉垫压在了身下。 舒窈眉眼笑弯,发出银铃一般的清脆的笑声,「看来,三哥也有失误的时候。」 宫昀傲揽着她的腰身,笑得别有深意,「你怎知三哥不是故意的?!」 章节目录 第262章:锦囊 “哼,你是故意的?”舒窈调皮地在他俊逸的脸上捏了两下,促狭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三哥。” “是哪样?”宫昀傲眉眼微挑,唇畔带笑,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把玩着她的秀发,两个人就这样躺在雪地上,恣意畅快地聊起天来。 舒窈叠在宫昀傲的身上严丝合缝,她神神秘秘一笑,“以后再告诉你。” 宫昀傲嘴角轻弯,眸中生出几分期待之意,“又和三哥卖关子?上次窈窈也这么说,这次还是……难道说不是什么好话,怕三哥生气?” 小手拄着精致的下巴,舒窈粉嫩的唇轻启,娇嗔道:“才不是呢,反正、以后会告诉你的!” “看来,孤不惩罚你是不行了……”说着,他一手粗粝的大手陡然间扣住她的后脑,顺势将她压了下来…… 攫住她的香唇,刷过她的贝齿,勾去她所有的呼吸…… 良久,唇分,舒窈双颊酡红,染上一层艳丽的霞光。 一时间,舒窈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那越来越亮的眸子像是沁润了酒意一般,令人熏熏欲醉。 男人喘着粗气,喑哑着嗓音道:“窈窈,我们去温泉寝宫看看,三哥觉得,窈窈一定会喜欢的。” “好。”舒窈应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 二人起身,宫昀傲贴心地为她弹掉了身上和鞋子上的积雪,然后,牵起她白皙微凉的小手向温泉寝宫走去。 夜幕降临,舒窈在宫昀傲的带领下来到了温泉池,身后还跟着珍珠和竹菊两个丫头。 她们随身侍候,也会时不时地小声议论,今夜,会不会有所不同?连丫鬟都看出来了,小姐不会看不出来吧! 不过,看起来,两个丫头比小姐还要期待与激动呢! 入目所及,眼前的一切被彻底地震撼到了,古代的皇帝真是会享受资源,工匠也很聪明,懂得将温泉引入室内,排水系统也很先进。 这里四季常温,可以说是当年科技的巅峰了。 温泉宫有三四处温暖眼,常年不歇地咕嘟着水花,温腾腾的水面上漂着一个竹制的托盘,上面放着可口的水果和美酒。 温泉的后面,还有一座假山,侧面的墙上有一幅雕刻精美,配着古诗的壁画。 在清华宫里湖的旁边,有一块石头,石头上刻着两个字“御汤”。 宫昀傲将她带进更衣室,没想到,这个更衣室非常的宽敞。 温泉是用大理石砌成的池子,中间是圆形,看起来奢华而精致。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舒窈唏嘘感叹不已。 这会儿,宫昀傲又去忙别的事情,舒窈这才彻底地放松心情,开始为泡温泉做足准备。 夜晚的清华池,是另一番景象,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月在渊光摇,到处碎影落。 舒窈缓缓地脱掉衣裙,只着了一件白色薄纱裹身,露出白皙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微风轻抚她的发丝,平添了几分妩媚。 温泉的袅袅热气笼罩着清华池,轻移莲步,花瓣还在水面上慢慢地飘游。 池子里的白色雾气腾腾而上,舒窈一点点走入温泉池深处,缓慢地坐了下来…… 这一刻,她双目微闭,尽情地享受温热汤泉带给她的舒服、亲切之感,甚至感觉大脑都行转了。 阵阵徐风将轻纱吹成波浪,如梦似幻,舒窈在袅袅的蒸汽中若隐若现。 温泉水顺着发迹,流过耳梢,轻轻地吻着她每一寸肌肤。 温泉泡去了她全身心的疲惫,沉醉之于温泉带给她的全身抚慰,丝毫没有注意温泉的入口处站了一个挺拔的身姿,而那身影正缓缓地向她靠近。 哗啦! 水声? 舒窈心下一突,瞬间睁开了眼,她喜滋滋的表情在男人走进温泉时,骤然定住。 入目所及,男人裸着上身,一身的肌肉尽显,健硕的体魄比古雅典时代的雕像还要健美。 舒窈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这也太秀色可餐了。 男人慢慢地靠了过来,舒窈心下一紧,本能地向后退去。 水蒸气顺着他麦色肌理分明的胸腹肌缓缓下流,最终没入他性感迷人的人鱼线。 宫昀傲岂会给她退缩的机会,他大步而来,长臂一伸,一下就扣住了舒窈纤细的肩膀,将人拉向自己。 舒窈娇躯一震一软,直接摔进了男人的怀里,她胸前的饱满更是直接压在了男人健硕的胸膛。 这一下,舒窈避无可避地感受到他肌理分明的身躯,还有那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 女人香肩裸背、冰肌玉骨,近在咫尺的小脸红扑扑的,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直看得宫昀傲深邃的眸光一酥。 男人突然俯身贴耳,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低低沉沉,“窈窈想跑哪里去?” “那个、我泡好了,我先出去,你慢慢泡。”舒窈心跳加速,紧张得有些结巴。 宫昀傲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忍不住促狭,“这么快就泡好了?三哥才刚进来,你就要跑?窈窈是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轰 舒窈一听,原本就泡得通红的脸颊此刻红得如火烧云,突地,脑海里闪过一些羞羞的画面。 晕 她竟在脑补!!! “怎么可能?”舒窈羞得急着否定。 “那最好,要不然,三哥会以为,你是在怕,怕三哥会对你……怎么样?”宫昀傲暧昧的气息迎面而来。 “那只有你心里最清楚……”说到最后,声音小得犹如蚊蝇。 宫昀傲淡淡一笑,她这样鸵鸟样的心态令他爱怜不已。 他的眼里是无限的爱怜与疼惜,“三哥心里想什么,难道窈窈心里不清楚吗?” 舒窈睫毛轻颤,声如蚊讷,“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想什么?” 宫昀傲笑而不语,仍旧盯着她看,目光又深了几分,舒窈不自觉有些心慌了,敛了笑容,回避他灼热的目光。 “我的女人怎么会是那么恶心的蛔虫?窈窈可是三哥的心,心所没了,三哥还能活吗?”说完,他温热的唇就落在了舒窈的额间,吻一路而下,最终又落在舒窈诱人的香唇上。 一句话,令舒窈心神荡漾,旋即,两人相拥而吻,唇齿勾缠,渐渐地意乱情迷,宫昀傲继续留恋往下,舒窈不自觉地仰头,只觉得沉迷而无力。 倏然间,宫昀傲想到莫师傅的锦囊、那寒症的解毒方子,幸好是他、还好是他能解寒症,若是别人,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直接疯掉。 思及此,宫昀傲的眸光一下子就变得很紧、深沉而冷肃。 舒窈迷离的眸子半睁,正好对上他的眼神,她见过很多次三哥严肃的样子,可是,此时此刻的眼神,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眼神看起来令她有了几丝怯意。 男人的眸子又沉了两分,身体前倾俯身而下,他一手撑在石阶上,像是一个志在必得的狩猎人,而她这只小兽就是他志必得的猎物。 这一刻,终于明白,她、逃不掉了,再也逃不掉了。 胆大如她,此时此刻,竟生出些许的怯意,她紧张地轻咬下唇,樱红的嘴唇立刻就被她咬出一道道浅浅的齿印。 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他的眸色越发的深了,这样一幕娇羞中带怯、楚楚可人的模样儿,让他瞬间失去了该有的冷静。 哗啦! 宫昀傲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瞬间将她带入了浅池边缘,旋即将她困在温泉池岸和自己之间。 “三哥?!”舒窈弱弱地问道,心颤抖得厉害。 男人倾身而来,舒窈下意识后仰,背靠着池壁,他的眸光越发炙热,灼热的视线缓缓下移…… 温泉水刚好及腰,山峦沟壑在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连他最后一点的自制力终是崩塌。 旋即,他火热的吻落了下去…… 热烫的吻直引得她惊叫起来,原来,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美好上。 男人的肌肉刚健硬硕,摩擦得她浑身战栗,然而,正当二人情到浓时,舒窈却突然浑身抽搐,冰冷瞬间蔓延全身。 一股冷气倏然间袭来,令宫昀傲浑身一凛,窈窈的寒症又开始发作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提前。 舒窈颤着身子,哪怕是浸泡在温泉汤里,身体都冷冰冰的,没一会儿,她浑身的水珠被散发出来的寒气,化作一块又一块的寒冰碎屑,弥漫着肉眼可见的森森冷气。 仅仅只是被散溢而开的寒气覆盖的外物尚且如此可怕,那么,正被寒气肆虐折磨的舒窈的情况更是可想而知。 刺入骨髓的寒冷仿佛连灵魂都冻结。 寒气从丹田、经脉、骨髓弥漫而出,像是升起的雾气,慢慢地在舒窈的身体里扩散,而随着那寒气的扩散,舒窈体内的血液瞬息之间就要凝结冰封起来。 舒窈紧咬牙关,身体瑟缩,晕晕沉沉,一瞬间,头发上和眉毛上的冰屑便簌簌而落,噼里啪啦地掉在温泉里。 此时的她何止面色苍白,那毫无血色的脸庞犹如千年的吸血鬼,比那所谓的寒冰白雪都要白上三分,甚至是他的眼底都有着寒气弥漫而出。 宫昀傲心下无比骇然,这寒毒竟一次比一次严重,想起师傅留下的锦囊,他当机立断,不再犹豫…… 宫昀傲健硕的臂膀紧紧地圈着她,眸光深幽,“窈窈,对不起,为了救你,三哥不得不……” …… 新 章节目录 第263章:永不相问 身体里的寒毒瞬间爆升,这次比上一次来的更凶更甚…… 「窈窈!」宫昀傲的声音充满了色彩,低沉而绵长。 在这美好的月色下,渐渐地,他气息转重,身体由内而外灼烧起来,只觉控制不住内心翻涌的小兽…… 埋在他结实有力的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连同温泉池子里的水都泛起层层叠叠的波涛。 随着水雾不断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像古老的千年大树的年轮一般,粗犷而错综交错,波感不断…… 波浪一次一次地打击着温泉池,时而雄伟、时而柔和…… 水面上的波浪翻动着、滚动着,伴随着激情澎湃,是那样的猛烈摇曳,犹如翻动大地,拔地摇山的气势…… 月光透过窗户斜着射进来,给温泉水池的四周留下一地的斑斓缱绻…… 室外树枝摇曳不断,室内的大理石板上的缱绻碎影生动而粗犷。 在月光的折射下,像是闪闪发光的水晶印在水池间,那样的波光荡漾,沉浮、沦陷、迷失…… 急速雄伟的波浪将她托着轻浮在水面,胳膊上是他带着温热体温的修长手指。 温泉下,畅游脚下绵软湿润的鹅卵石,踩在上面舒适又酸爽。 它们随着波浪或进或退,在水中碰撞着、推搡着、雀跃着……激烈而澎湃…… 波浪越翻越勇,是没有任何障碍的皮肤触摸,是那种心跳也更加强烈而有力…… 温泉的水、身体的寒,冷热交替,令舒窈只觉整个人开始晕眩,眼神荡漾起来,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三哥的影子,鼻息间是那种夹了莲花般的清新味道,好闻极了。 迷糊间,她发现起伏不断的水波再一次翻涌袭来…… 水波之上倒映着挺拔健硕的古树,连每一个枝叶都是气昂昂的,只见它伸腰立枝,扶摇直上青天……. 屋外疾风暴雨…… 好似连那千年大树都沦陷于那风雨的猛烈力道、也好似沉迷于那风雨的疯狂持久…… 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整整两个时辰,魆风骤雨胡天胡地来了一次又一次,却仍旧不知疲倦…… 温泉畔下,舒窈的寒气逐渐消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一阵眩晕与美妙。 只是,她现在头晕目眩,身子软得无法站住,宫昀傲一力将他抱紧,缓缓走出温泉池…… 宫昀傲修长健美的长腿与身上块块线条分明的肌肉无不散发出浓浓的男性力量美感。 他雄壮的身体带着一层水珠,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将舒窈抱上床榻,盖好被子,这时,他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寒气消失了、褪去了,身体也开始渐渐回暖…… 宫昀傲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玉颜,白皙的脸颊还微微地泛着粉红没有散去,这种白里透红的感觉,就像婴儿的脸颊一样,格外的诱人。 生平第一次在这种事上如此尽兴,自然孜孜不倦,奋力耕耘,个中滋味不足道也。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红肿的唇上烙上一吻,而后,紧紧地抱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缓缓入睡…… 日上三竿,舒窈缓缓醒来,她伸手一摸,身旁早已凉透,他这是去哪了? 待她坐直了身体,才感觉整个身体就像不是她的一样,犹如被车轮碾过了一样,令她疼痛难忍。 舒窈吃力起靠在床头,慢慢地回忆起来,只觉得又羞又臊…… 这男人正值盛年,又茹素颇久,这会儿再度开荤更是没个节制。 舒窈摸了摸发烫的脸,幸好这几个丫头都不在,要不然又要被她们笑话一番了。 舒窈缓了缓 ,朝门外唤道:「珍珠!」 等在门口的珍珠,在听到舒窈的呼唤后,立马就走了进来,殷勤道:「小姐,您起来了?!奴婢这就为你洗漱……」 舒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懒地开口:「珍珠!谢谢啦!」 「小姐,跟奴婢还这样客气?」珍珠打了洗脸水,将方巾准备好,小嘴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赞起宫昀傲。 「小姐,陛下真的好疼爱小姐呢,走时还不忘交代奴婢,让小姐多睡一会儿,而且,还吩咐御膳房做了好多小姐爱吃的美味佳肴,这会儿也刚刚做好呢……」 「三哥去哪了?」舒窈慢慢地挪到床边,刚想起身,腿脚突然一阵突突,又软了下去。 珍珠见舒窈眉头紧蹙,担心不已,忙上前询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舒窈俏脸一红,忙回避着珍珠担忧的目光,「没事,寒症复发闹的。」 说完,她倏然间似想到什么一样,头顶闪过一道闪电。 这寒症好像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最主要的是,此时,她的身体似乎有暖流涌过,特别舒服。 以前,寒症复发的时间很长,令人如坠冰窖,即便褪去了,可是,身体的冰凉却是一直伴随着,如今,她丝毫没有了这种感觉。 舒窈激动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感觉温温的,再不似之前一样触手及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寒症好了? 正当她纳闷之际,宫昀傲回来了。 看着床上怔怔发呆的女人,宫昀傲阔步走了过去…… 珍珠见了,忙上前行礼,不嫌事大地说道:「陛下,刚刚小姐起床时晕了一下,好像起不来了,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看看…」 轰 舒窈一听,羞得脸色涨红,此时,她真想捏死珍珠,这丫头似不似傻? 对上宫昀傲紧张的目光,舒窈气的责怪道:「你别听她瞎胡说,我有的事…」 宫昀傲见她这幅害羞又局促的模样,顿时明白珍珠话里的意思。 随即,他挥了挥手,「珍珠,你先下去吧,孤来侍候窈窈梳洗。」 「是,奴婢遵旨。」珍珠笑了笑,恭敬地退下。 舒窈见他坐了过来,忙转过头去,不想理他,这男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吧。 「窈窈,告诉三哥是不是还很痛?」宫昀傲倾身向前,见她嘟嘴的小模样,又不失女儿的娇艳,心里涨满绵绵爱意。 轰 天,他在说什么?这怎么能问出口? 此时,舒窈羞得简直无脸见人,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三哥,你无赖,这种话你也问得出口?」 宫昀傲见她羞赧得如同红透的虾子,顿时激起了对她的爱怜之心。 随即,他一双有力的大手忽地从腋下穿过、抱紧。 宫昀傲线条优美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女人的肩窝,磁性而又低沉的声音缓缓地流出:「这有什么问不出口的?你是孤的女人,是孤亲封的皇贵妃,是孤最爱的妻子,有何不能问的?」 男人热烫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令她浑身一激。 舒窈低垂着小脸,小手回抱着他遒劲的胳膊,反复轻捻,「三哥,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三哥吗?怎么可以那么坏?」 她羞涩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低笑,含住她圆润的耳垂,惩罚似的咬了一下,惹得舒窈娇笑连连。 「难道、窈窈现在才认识三哥吗?三哥永远都是你的三哥,而且,三哥的坏只对你。」说完,宠溺地在她的翘鼻上轻刮了一下,无比爱怜。 虽然难为情,可是,舒窈却觉得这一刻无比幸福与甜蜜,抬眸看向 他深情的眸子,她的心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随后,宫昀傲带着几分内疚的话语响在她的耳边,「窈窈,对不起,三哥没有控制好力度……」 轰 又来? 舒窈只觉头顶一团黑线,惊得她连忙伸手去捂他那张肆无忌惮的嘴巴,「三哥,你快别说了。」 宫昀傲见状,低笑两声,忙拉下她的手落下一吻,「好,三哥不说,一会太医院会送药过来……」 「什么药?」她没有深想,随口问起,却在此时,一下又想起她身上的寒症是不是解了? 可是,什么时候解的呢? 「三哥,我怎么感觉身上的寒症…」舒窈困惑的话还没有说完,宫昀傲便将她的话接了过来,「解了。」 「什么?解了?」这怎么可能,是这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舒窈一脸困惑,急问:「怎么解的?」 宫昀傲笑得暧昧性感,俯身覆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就在昨夜…我们情到浓时…朝云暮雨……」 舒窈越听脸越发的红,她简直难以相信,这是什么狗血的解毒方法? 她简直无力吐槽,惊得她眼角直抽搐。 师傅啊!难怪你将锦囊只交给了宫昀傲,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她,原来是这么回事! 见她思绪飞的老远,宫昀傲立马将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不满地将她的精美的下巴撅起,满目深情,「窈窈,以后我们夫妻一体,三哥会爱你、疼你一辈子,不管以后窈窈做什么都可以随心而为,三哥永不相问。」 舒窈感动得泪眼蒙眬,「三哥,谢谢你。」 宫昀傲在她的红唇上印上一吻,低低地开口:「和三哥永远都不用说谢,我们是夫妻。」 舒窈笑了笑,正当宫昀傲想要更进一步时,珍珠又来提醒,「陛下,可以用午膳了。」 宫昀傲朝舒窈无奈一笑,「你这丫头太没眼力见。」 章节目录 第264章:情零落 伤满地 舒窈巴拉掉他的大手,幽怨地开口:“昨夜还没尽兴吗?” 宫昀傲挑眉坏笑,“新婚之夜时,你会知道的,今日,我便先饶了你……” 在舒窈一脸的惊悚下,宫昀傲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梳妆台前,又将她缓缓放下,“来,三哥帮你梳妆。” 话落,在珍珠惊诧的目光下,就见宫昀傲拿起一个发钗,挽起舒窈及腰的长发,温声开口:“窈窈,三哥帮你挽头发。” 舒窈心中自然欢喜,她微微一笑,心里被一种名曰幸福的东西填满,“三哥会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宫昀傲看着镜子中的舒窈,满眼宠溺。 “我怕你一试就废。”舒窈有些不忍心吐槽。 话音刚落,在二人惊诧的目光下,宫昀傲手中的发簪就放在了她的头发下面,直接向右旋转一圈,剩下的发尾跟随簪子绕起来,又把发簪往左横过来,贴住头皮的头发插进去,最后把发尾收进头发里。 珍珠吓得惊掉了下巴一样,合不拢嘴。 舒窈摸了摸发髻,美眸圆睁,叹为观止。 他三哥也太厉害了吧!比她还会盘头发? 这看起来还挺利落的呢,几下就搞定了,虽然有些松,但是却不失美感,这种慵懒的造型她很喜欢。 只一瞬间,舒窈兴起的惊喜就被一股失落所替代,“三哥的手艺练得炉火纯青,这利落的盘发,看来没少给女人盘发。” 倏然间,她想起几年前过世的太子妃,以前,他们夫妻是不是也很恩爱?三哥是不是也很宠她,也会有画眉之乐的相处方式呢? 虽然她不该与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可是,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是一阵酸疼。 舒窈的话连珍珠都听出来了,她家主子是吃醋了。 宫昀傲见她一双暗淡下去的眸子,令他心生疼惜,他顺势挤在椅子上坐下,大手轻轻一揽,伏在她的耳边说道:“不管窈窈信不信,这是三哥第一次给女人挽头发。” 舒窈没有看他,而是垂眸,闷闷地开口:“那你的意思是,你很聪明呗,一看就会。” 宫昀傲霸道地扳过她的小脸,迫使她看向他自己,“三哥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这样说有点对不起她,可是,三哥对她并没有爱。” 舒窈倏然间抬眸看去,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为人知的故事。 宫昀傲不疾不徐地道来,“太子妃的人选是父皇定的,二十一岁那年,是父皇在朝中选了举足轻重的朝臣的女儿,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就被迫娶了她,父皇这样做,我能理解,完成是为了集权,拉拢朝臣,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大婚后,我与她更是相敬如宾,她的胆子很小,似乎很怕我,而且又没有主见,什么事都听他父亲的,他父亲想通过女儿控制我,但是,我岂能如他意,所以,不到二年的夫妻生活,完全是名存实亡……” “后来,巫蛊之祸的发生……我被陷害,也连累得他们陈家被满门抄斩……” 舒窈静静地听完,一时间触动心弦,“三哥,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只是有点嫉妒她而已。” “嫉妒?窈窈不需要嫉妒任何人,三哥的一颗真心都交给了你,不曾给过别人。”话音落,趁着舒窈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宫昀傲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落在了舒窈的心上,令她的四肢百骸都涌动着喜悦。 他浅浅地、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的探索,掠去她所有的呼吸。 舒窈窘得不行,脸上一阵燥热,他难道没有看见,珍珠还站在他们身边吗?三哥怎么能这么不注意? 太大胆了。 舒窈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 迫使珍珠看着这一幕,羞得她美眸圆睁、面红耳赤,赶紧捂住眼睛跑了出去… 良久,宫昀傲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舒窈双颊染上一层艳丽的红,这一刻,只觉三哥如深潭般的眸子越来越亮,波光粼粼,惹人眩晕。 “三哥,我饿了。”这种气氛下说出这样的话,宫昀傲一时无奈轻笑,“嗯,折腾了一宿,是该饿了。” 说完,宫昀傲一把将她抱起,向饭厅走去。 “三哥,我自己走吧,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被宫昀傲抱着一走一过,身边的侍从不少,她又没断脚,这么抱着实有点矫情。 宫昀傲低头看她烧红的小脸,利眉轻挑,促狭道:“窈窈,你确定你还能走?” “啊!你讨厌!”舒窈一听,羞得一头钻进男人的肩窝,不敢再抬头。 “哈哈哈哈……”随后,上方传来男人放肆又得意的郎朗笑声。 用完膳,宫昀傲将舒窈抱回寝宫休息,随后,便马不停蹄地和风尘开始忙着婚戒的事宜。 宫昀傲每天都早出晚归,直到舒窈觉得异常,便找来风尘问个究竟。 风尘只是神秘一笑,闭口不谈,只说这是一个惊喜,让她好好等着就行了。 宫昀傲和舒窈在温泉行宫只住了三天,而舒窈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为了给舒窈一个惊喜,宫昀傲将舒窈送回舒家,虽然他多有不舍,但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婚,他只能为爱忍受。 夜已深,明月高悬银辉四射,给清冷的夜晚带来几分如水的透明。 忽然,一阵风吹过,摇曳的烛光火苗跳动,舒窈眉心一蹙,瞬间警觉起来… 只见,那人入夜而来,带着一身风霜。 “丫头!”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令舒窈的心头一慌,她不由得回头望去…… 他怎么来了?还夜探闺房? 泽天山脉一别,他似乎变得更邪肆了、好像也憔悴了些许。 他冷峻雄健的身姿挟裹着寒气而来… 舒窈定定地看着他步履沉重、心思重重。 他邪魅的桃花眼透着几分忧伤与酸楚,在看到舒窈时也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舒窈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好久,硬是挤出一句话:“北冥,好久不见!” 见他没有回应,舒窈尴尬地又问:“你还好吗?” 北冥夜上前了一步,眼底悲凉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哑然地反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很好吗?” 被这么一噎,舒窈窘迫地将头转了过去。 来的路上,北冥夜想过无数次的见面场景,他想问舒窈,她的寒症有没有再复发? 她有没有那么一刻是想着他的…… 听说,他师叔已经来过皇宫,也找过她了,这么说,她的寒症治好了? 想了无数种场景、无数种可能…其实,在他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丫头,和我走吧! 然而,无数遍的设想,想要说的,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冷冷的质问:“丫头,你真的要嫁给皇帝,入宫做皇帝的妃子?” 舒窈没有犹豫,如实相告,“是。” “为什么?你难道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不是很讨厌后宫的生活吗?不喜欢与别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过着浑浑噩噩被束缚的生活吗?” 北冥夜不明白,难道当初说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吗?当初那个潇洒肆意的女子去哪了? 难道皇权、地位真的那么重要?让她可以违背初衷,放弃一切信念,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人? 舒窈看着他萎靡的身躯,他眸中的爱与不安、焦灼与伤心,一切的神伤都从他的眼神中倾泻而下。 面对他深沉的爱,舒窈给予不了,也不能接受,她更不想欺骗于他,索性就一次说清楚。 “北冥,我没有忘记,也不是随口说说,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在我心里,若是爱一个人,感情可以盖过我当初的信念,那我会义无反顾。” 舒窈的坦白,犹如钢针,一针又一针地刺进北冥夜的心头,令他的胸口闷得生疼。 “丫头,你是一个有想法的绝女子,你曾用言语丢弃了宫昀傲这个人,却转头因为他几句甜言蜜语勾住了你的心,难道你舒窈是一个口不对心的小女子吗?” 入夜而来,带着一身寒气,舒窈当然知晓他的来意,为了让他死心,舒窈不得不狠下心,否则,只会让他伤得更深。 “北冥兄,三哥是铮铮男儿,是值得我舒窈仰望终身的男人,能做他的小女人是我心之所向。” “你……”北冥夜悲楚的眼神定定地看进她的眸里,没有想到,她是铁了心想要做皇帝的女人,“原来,区区一个皇贵妃就把你征服了。” 他那深深浅浅的瞳眸颜色带着某种黑暗嘲讽的气息冲着舒窈淡淡一笑。 深知他的话是对她的一种嘲讽和激将,舒窈无奈地说道:“北冥,何必如此嘲弄我呢,你知道我看重的并不是权位。” 话音微顿,舒窈苦口婆心地又道:“将来,你也会遇到一个令你动心、甘心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而那个人不是我。” “哈哈哈哈…”北冥夜低低地冷笑几许,那笑里透着浓浓的凄楚,酸涩与悲情。 宫昀傲盯着她的美眸问道:“我不想听这些,你只告诉我,风尘说,你曾对我动过心,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他会不顾一切将她掳去,不计后果。 舒窈一听,在心里咒骂一声,真该死!这人太不靠谱了。 舒窈刚想残忍地拒绝,那头就听到北冥夜寒着声,逼仄地威胁道:“丫头,你最好想清楚再回话,风尘若是说谎,我一定要了他的小命…” 舒窈一听简直气结,“你…” 新 章节目录 第265章:丫头,和我走吧! 舒窈在心里盘桓良久,最终暗自叹息一声,说道:「对,我是对你动过心,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如昙花一现,我心里比谁都明白,像你这样危险的人,善于玩弄人心,一次次地被你算计,甚至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对你的那点动心,早就在你一次次地欺骗中给扼杀完了。」 舒窈的一席话就像是霹雳电火,彻底震惊到了他,即便是风尘有说过,但是,都没有从心爱女人嘴里说出来更使他心弦震动。 北冥夜不甘地问道:「你以为,皇宫里的那个男人就不宫于算计吗?他娶你,难道就不是看重你的身世?为何,他独独不同?」 舒窈听完,讥诮一笑,无奈地摇头轻叹,「呵,这是你比不了的,三哥再宫于算计,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算计过我,而是用心待我,处处维护着我,免我于危害,而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北冥夜一双桃花眼浸染了几分内疚之色,「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各有立场……」 千言万语,那时候的他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可是,自从进入魔域谷,我是以真心相交,从未想过要害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舒窈无奈地叹息,心底生出几分感激与动容,「是,我很感谢你多次以身相救,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在一次次的互救中扯平了不是吗?」 舒窈缓缓上前,与他近了几步,「北冥,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一切无法回头…」 「不可能、我不信……」北冥夜长臂一伸,一把扼住了她的双肩,情难自已,满目哀痛。 「你冷静一点。」舒窈想要推开他,奈何他的臂力惊人,钳制得她肩膀生疼。 瞬间,北冥夜寒意乍现,浑身散发着滚滚戾气,「丫头,我一定要带你走,你不是喜欢游历江湖,向往宫外恣意的生活吗?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舒窈被他捏得生疼,蹙着眉心,寒声道:「北冥,你放开我,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她无情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他,目光忽然暗淡下来。 猝然间,他的身后传来一道破风之声,北冥夜心头一凛,紧接着,那道狂暴的内力迅疾地袭向他。 这一掌带着极其深厚、超乎想象的内力,即便再高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全身而退。 然而,北冥夜却如迅雷闪电般躲开了,连带着双手还扣着舒窈的肩膀退到了一边,即便是如此危险时刻,北冥夜的大手依旧没有松开她。 北冥夜轻蹙眉峰,冷眸横扫,看向突然出现的那道黑影…… 能打出这样内力的人除了宫里的那位,不会有别人。 「放开她。」宫昀傲背手而立,眼中是睥睨天下的冷傲,他一袭黑色龙袍,冷峻的脸上,覆着一层暴怒之色。 「三哥!」舒窈惊呼。 「窈窈,三哥来晚了。」宫昀傲看向舒窈,心中十分后悔,就不该将舒窈送回舒府,若是待在宫中待嫁,也不会出现这样危险的事。 宫昀傲冷冽的目光直逼北冥夜…… 二人双眸碰撞,在电光朝露间交锋。一个傲然独立,气势浩荡,如雄狮睥睨天下;一个气吞山河,威压盖世,似真龙盘踞九天。 眼神的拼杀,犹如刀光剑影,几乎将整个舒府颠覆。 「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大擎皇帝竟然深更半夜入女子香闺,说出去,就不怕后人耻笑?」 「北冥夜,你别太过分。」舒窈一听,立马急了,她不允许别人对他的三哥言语侮辱,何况,他是一国之主。 「怎么,你心疼了?」北冥夜心酸又心伤,她还在向着那人说话。 「北冥夜,我看你是找死!」宫昀傲冷孤傲的眼底杀意腾腾。 舒窈见状,立马甩开北冥夜的大手,为避免他们的矛盾再次升级,赶在宫昀傲爆发前,横在了二人之间。 舒窈低声劝道:「北冥,别再硬撑了,我知道你已经被内力震伤……回去吧……」 刚才,若不是因为她让北冥夜分神……相信刚才的那一掌,他一定能躲得过去…… 也不至于被宫昀傲的内力震伤…… 「丫头,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堪吗?」北冥夜心中酸涩,眸光痛楚。 「北冥夜,你别得寸进尺,现在,赶紧滚出窈窈的房间,若再纠缠她,别怪孤荡平你幽冥府。」宫昀傲的一句话,就像这数九寒冬,冷得可以将人立马冻透。 「难道我还会怕你成?」北冥夜冷眸释放,仿佛有千把刀子向宫昀傲的身上飞去。 一时间,两人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打在一起。 舒窈见状,赶紧拉住了宫昀傲,她以祈求的目光看向他,制止道,「三哥,让我来处理好不好?」 舒窈心急忧心,她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一袭话,令宫昀傲一张黑沉的脸风云密布。 舒窈看向北冥夜冷邪的眸子,无比认真地开口:「北冥,你快走吧,我不会和你走的,我心里只有三哥,爱的只有三哥,若是再纠缠下去,带给彼此的只有无尽的伤害,这是你想要的吗?哪怕换来的只有不堪?北冥,聪明如你,这只会让我更加的恨你。」 一句我恨你,让他极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话冰冷无情,一颗心被她残忍的话伤成锋利的碎片,又狠狠地扎入心间,那痛心入骨的疼痛倏然间传遍全身,令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安。 心,疼到说不出话,眼,酸到流不出泪。 须臾,北冥夜猛地睁开眼睛,眷恋无比地看向舒窈,痛苦而执着、坚定而固执地开口道:「丫头,今日我会走,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他对你不好,哪怕地老天荒、碧落黄泉,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北冥夜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纠痛一次,他的放手,夹杂着多少的爱而不得的不甘,还有放手释怀的黯然。 舒窈怔怔地听着,心中有叹息、难过、感动也有震撼,还有夹杂着或多或少无法回应的愧疚。 北冥夜,今生,终究是错付了,只能对不起你了。 北冥夜潇洒地转身,却难掩失望的落寞与黯然。 宫昀傲杵在那一语不发,一张黑脸臭得不行。 舒窈调整了心情,走到他的身边,环住他健硕的腰身,娇声娇气地说道:「三哥,怎么不在皇宫休息,这么晚了偷溜进女子闺房意欲何为?」 「窈窈,这一天,三哥坐立难安,心神恍惚,总觉得有事发生,所以,三哥便来了,果不其然……那魔头还对你贼心不死。」 舒窈一听,一颗心温暖无比,他现在已经如此放心不下她了?!「呀!三哥还有预知危险的能力,三哥好厉害呢!」 宫昀傲垂眸看她,心中隐忧撕扯着他的心脏,「窈窈,若是三哥没来,后果不堪设想,你会不会和他走?」 舒窈一听,沮丧地松开环着他的手,转过一边,嗔怪道:「三哥,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看到她松开了手,宫昀傲一时慌了心神,「窈窈,对不起,三哥不该这么说,三哥是害怕,害怕你被他带走,北冥夜、他确实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你曾经对他……」说完,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舒窈的纤腰。 舒窈一听,怒视着他,气道:「对他什么?」 怎么,还要秋后算账?给她穿小鞋吗? 宫 昀傲抵在她的肩窝低低地开口:「你别误会,三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害怕你被他抢走。」 舒窈心下一软,转身伏在他结实的怀中,环上他的颈项,眸光真挚且认真:「三哥,他是很好,也救过我很多次,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而且,我也不想欺瞒你……」 「感动也仅仅只是感动,三哥,感动不是爱,我爱的人是你啊,心里满满的也都是你,三哥还怕什么呢!」 「窈窈?」宫昀傲独特的清冽气息,骤然将她紧紧包裹着,仿佛要勒进到自己的骨血里。 「窈窈在呢!」舒窈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摩挲着男人完美的下颌线,一下又一下,爱不释手。 如此美好的夜晚,听着心爱女人对自己表白,令宫昀傲心悸不已。 霍地,他撅起舒窈的完美的下颌,她干净透彻的眼里只有他,感觉心瞬间都要被融化了。 紧接着,宫昀傲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瓣,气息相交,唇齿相触,吻来得激烈而汹涌…… 舒窈努力地抬着螓首,终于偷得一个空隙,急促地喘息着,却没想到他的吻追随而来…… 他的动作霸道又狂野,毫不掩饰地占有。 这,或许就是一个男人的占有欲,面对强大的敌人宣示着他的所有权,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她,只有他可以占有她、侵略她…… 吻到她快要不能呼吸时,宫昀傲这才放开了她。 四目相接,目光缱绻,男人的拇指轻轻地划过她细滑的脸蛋,看到她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欢喜…… 章节目录 第266章:心念成伤 夜黑如墨,一身黑衣劲装的北冥夜,一路一痛地走在长街的尽头。 他的身后还跟着他的手下炎烈,见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主子,既然您这么喜欢那丫头,为何不把她拘在身边?她在能耐还有幽冥府厉害不成?」 北冥夜惨淡一笑,沉沉地开口:「丫头的性格宁折勿弯,若是强行的将她禁锢在身边,恐怕只会两败俱伤,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难道你忘了,她在幽冥府制造武器的那三个月,为了不被我控制,逃出幽冥府,她孤注一掷,将自己的全身绑满了炸药,她是做了最后的打算,就是想要与我同归于尽的……」 经北冥夜这么一提醒,像是脑海中劈过一道闪电,令他如梦初醒,「属下草率了,主子说得有道理。」 炎烈心疼主子,见不得他这般痛苦的模样,走在身后的他突然狠厉地开口:「主子,恕属下多言,若是没有那皇帝,属下相信,舒窈一定会爱上你的……」 北冥夜一听此言,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陡然梗住。 脸色一变,全身轻颤,他只觉喉头一阵腥甜,旋即,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片尘土。 「主子!」炎烈惊呼一声。 「您吐血了?!是谁打伤的您?是舒窈吗?」炎烈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主子的武功与内力,这世上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那还能有谁? 热血涌上喉头,呛得他喘息困难,北冥夜抚着疼痛难忍的胸口,声音沙哑低沉,「没有人伤得了我……这世上唯有她能伤害得了我……」 炎烈见状,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瓷瓶递了过去,紧张道:「主子,属下这有内伤药,您服一颗。」 炎烈心急如焚,这是何苦呢!天下好女人千千万,何必为了她劳心伤神,折磨自己呢! 北冥夜缓慢地挥掉了他伸过来的药瓶,炎烈诧异地望向他惨白如纸的俊脸,唇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北冥夜惨然一笑,「你不懂,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先爱上?!呵呵! 本来,他原是可以得到舒窈的一颗真心的,本来那丫头是先对他动了情的……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将丫头推了出去; 是他几次三番地派出杀手想要她命; 是他把丫头对自己的信任一点点地消磨掉,最终,错过了她的丫头…… 他彻彻底底地将丫头弄丢了…… 心碎神伤,灵魂无处归属和安放…… 簌簌的下雪声仍持续着,像条奔流不息的河…… 与丫头相识的过往点滴,犹如过尽千帆皆不是,晖脉脉水悠悠的沦然肠断…… 那个扬言要废掉他第三条腿的女人……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欺辱我,你是第一个。」 「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狗眼……」 「如果小女子没有记错的话,无绝公子有一个人人称颂的性子,那就是他自视甚高,从不会做出觊觎将别人财物纳为已有的毛病,因为,他觉得,以他自身的才学,怎会去偷,怎屑去抢?」 「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绝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这么狭小的空间,什么形势,你看不到吗?我那是不小心,谁要亲你?」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三件事,不能违背江湖侠义之道,不能违背良心、忠义之事……」 「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满腹心机、城府极深之人,是一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你想要利用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你自己的一番算计。」 「你就像是一个陷阱,真心这种东西,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我想,真心这种东西你不曾有过!」 「北冥夜,你是没见过像我这般从不对你屈服的女子而感到好奇罢了。」 「我承认,你的确很有魅力,只要你勾勾手指头,万千少女都会匍匐在你的脚下,但是,那个人并不包括我,也不至于将我舒窈迷得团团转。」 「北冥夜你到底有几个马甲,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北冥,还真被你找到了,果然有两下子……」 「你若在逼我,我不介意咱们就一起共赴黄泉。」 「要么放我离开、要么我们一起毁灭,你选吧!」 他终究是失去了她…… 丫头不仅性子刚烈,骨子里还自带一种傲气横生的韧性,宁可自损一千、也要换你八百,所以,如果,他非要和她硬来,巧取豪夺,最后只会两败俱伤、损失惨重…… 温热的血液缓缓地不断地溢出嘴角,一滴,一滴…… 无法抑制的痛从心脏爆发出来,全身的血液沸腾着涌向心头,像是撕裂一般,锥心刺骨,撕心裂肺地嘶吼着…… 「丫头……」 临近受封大典还有五天的时间,宫昀傲等得心焦如焚,幸好没有几天就可以每天朝夕相对,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熬过这漫长的等待! 宫昀傲这副模样,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遭到了风尘的吐槽和揶揄,最后五天都等不了,那过去的几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宫昀傲拿他这个小舅子也没办法,谁叫他是心爱的女人的宝贝弟弟!只能认命地善待着!唯恐他在窈窈面前告他一痛黑状,惹舒窈生气。 册封前三日,舒窈斋戒沐浴。 奉迎前一天,皇宫内外已然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 新娘子的彩礼包括大量马匹、甲胄、丝帛等等…… 而送彩礼的队伍由皇帝宫昀傲亲自带队,自皇宫出发,出太和门中门,一路浩浩荡荡来到舒家。 毫无疑问,舒窈的父亲、兄弟简直受宠若惊,无不惊慌失措地提前在府邸大门外迎候,见皇帝到了,赶紧叩头谢恩,战战兢兢地收下礼单拜收彩礼。 舒式怀心中忐忑不安,这完全不符合祖制啊! 若是按照祖制,送彩礼的队伍是由皇帝特命的大婚专使带队,并将大婚彩礼等送到皇贵妃的娘家。 这、皇帝竟然亲自来了,这给了他舒家泼天的面子啊,他家的女儿真是得了泼天的宠爱啊! 皇宫内外大殿都用大红绸带搭起彩架,大红双喜字、吉祥联语、吉祥图案、剪纸处处可见。 册封当日,宫昀傲在太和殿举行隆重典礼,宣布册立舒窈为皇贵妃,并将颁给皇贵妃的金印、金册交给专使,专使奉命护送皇贵妃的金印、金册至舒窈的娘家,再由随行女官向皇贵妃宣读册文。 舒窈本以为会由着宫人抬着她入皇宫再行册封大典。 没想到,就在大婚当日,发生的一切,令她此生难忘…… 「皇帝来迎亲了……」 「陛下来迎亲了……」随着府里一声高亢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侧目! 举家震惊!泼天皇恩浩荡啊! 舒窈诧异万分,这不是简单的婚嫁,新郎官可是皇帝啊!他亲自来娶亲,这、在封建的古代,一点也不符合礼制啊! 若是叫文武百官知晓,他们该如何看待当今的皇帝?怎么想她这个皇贵妃,该不会被冠在祸主的妖妃的罪名吧! 三哥怎么会突发奇想,要以百姓婚嫁的方式来娶她? 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忐忑,她要怎么办?此 刻,她好慌乱,更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怎么回事?」 凌晗静覆上她的肩头,笑道:「窈儿妹妹,这是陛下的心意,你就端坐着,耐心等待就好……」 云香掩唇轻笑,也为好姐妹嫁得如意郎君而感到高兴,「窈儿妹妹,少说话,新娘子话多是要被取笑的。」 看着满目的红,云香多少有点黯然神伤,想起一叶孤鸿,她和他,能结一世的姻缘吗? 看向身边的凌晗静,她不免心碎神伤,什么时候,她能代替一叶孤鸿心里的她? 「呃……」舒窈羞涩地垂眸,不再多言。 对于古代的婚嫁礼制,舒窈是一点都不懂,完全是舒母以及她的陪嫁的福婆在教她怎么做。. 这时,舒母含泪走了过来,亲自为舒窈梳头,苍老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悦,同时,又有嫁女儿的不舍。 她轻轻地抚着舒窈如瀑布的长发,缓缓地道:「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母亲……」舒窈不舍地哽咽了几声。 在现世,她无法享受家人与亲人的环绕,在异世,舒氏却给了她母亲一般的温暖与关爱,看到她眼中的泪花,舒窈的心里也蔓上些许酸涩。 女儿出嫁正是有了亲人的祝福才会幸福,舒式怀站在门口,竟也鼻子泛酸,眸有泪光。 「窈儿,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妆容哭花了就不好看了。」舒母一边劝慰舒窈一边偷偷地抹去眼角的泪痕。 舒窈含着泪与她拥抱,声线哽咽:「谢谢母亲为我做的一切。」 「乖女儿,你一定要幸福,如果受了委屈有母亲为你撑腰,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舒母轻拭着眼泪,不舍地为她盖上了红盖头。 舒府外,婚车车体以红色系统为主,车箱上有翟羽的装饰外,红色、紫色的各种丝帛是构成这车的主要装饰。 横辕上还有香柜,设有香炉、香匮、香宝等,都有龙螭之类的装饰。 驾车的马也是赤红色的汗血宝马,马脸上装有铜质面罩,头上插翟羽,胸前有彩带结与胸铃,装扮得异常漂亮。 章节目录 第267章:盛世瞩目的婚礼 皇贵妃的仪仗队,手中拿着扫地的器具与镀着金、银的水桶,在队伍之前洒扫一番。 负责抬轿的兵将都是皇帝的亲卫,他们身穿紫色衫,头戴卷脚幞头。 在前导路的一批骑马的宫女,打扮得很华丽,头上有罗纱的头巾,头钗都是珍珠装饰。 外袍衫是红色罗纱镶有金边,她们的马上还张有青色的小伞,这一队女仪队叫作“短镫”。 抬檐子的有两队,共十六人。 花娇檐子本身高有五尺多,长八尺,宽四尺多,可以容纳六个人乘坐于其中。 四周垂有珠帘,都有彩绣在上面,窗间用白藤编饰。在檐身之外,还有栏杆,都雕镂了金色的花朵。 此时,京都百姓早已全体出洞,来看这举世闻名的盛世婚礼,她们无不羡慕,议论纷纷,万分唏嘘,惊叹连连。 “这阵仗完全堪比皇后的待遇啊!” “舒家女儿可真幸福,我朝皇帝亲自迎娶,这是泼天的恩宠啊!” “是啊!是啊!皇帝对皇贵妃真的太宠爱了,真令人羡慕!恐怕那费家女儿封后也不见得有这样的殊荣。” 殊不知这样的话传进费家大小姐的耳里,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一切都已备妥,按照礼节,新娘子上轿是由哥哥背上花轿。 舒庭本是远在边关,听说妹妹要嫁进皇宫,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时间刚刚好,他带着一身疲惫,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妹妹嫁人,他这个做哥哥的竟没能赶在她出嫁前多陪陪她,他真的好失职啊。 舒窈伏在他的背上,很轻很轻,轻得如鹅毛,没有一点重量,此时,他的心五味杂陈。 他浓重的鼻音夹杂着浓浓的不舍,低沉地说着: “妹妹,你一定要幸福,如果他欺负你,哥哥一定替你出头。还有,哥哥以后一定会做上大将军的,到时候有娘家替妹妹撑腰,谁也不敢欺负妹妹。” 舒窈鼻头一酸:“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做上大将军……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舒庭的脖颈,烫湿了他的心。 “别哭,妆容花了就不好看了。”舒庭心中酸涩,低声安慰。 舒庭看向眼前那个卓绝不凡的男人,一袭暗红色五爪金龙的龙袍,剑眉似刀飞入发鬓,小麦色的脸庞,犹如刀刻一般的线条,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深邃如潭水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优雅。 鎏金发冠发出道道熠熠光芒,他背手而立,浑身散发的气质如君临天下,彰显王者霸气,他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唯一能与他并肩的人。 眼前,一袭火红云锦描金勾勒打底、银色牡丹图案花纹,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少见的荷叶领,无一处不精致。 外罩一层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丝绸纱衣更增加了飘逸感,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额上花钿璀璨,纤纤玉指上的丹蔻与红唇华贵之至。 一头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长流苏凤冠,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 那雍容华贵的凤冠,美到极致,所谓真国色不过如此。 宫昀傲来到二人身边,笑容溢满眼角,他沉沉地说道:“放心,孤一定会宠她爱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如果,微臣是说如果,以后,陛下若不再喜欢妹妹,请将她送回来,不要让她受委屈。” 即便他是皇帝,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妹妹被欺负了去,即使那人是九五之尊,他也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若真走到了那一天,他这个做哥哥的养着她。 “必不会有那么一天,孤会疼她、爱她,如珍似宝、比孤的性命还要重要、不离不弃、执手共度。”宫昀傲的目光异常的坚定,说出的话充满着无比的自信与天大的决心。 他一瞬不瞬地直视着舒庭的眼睛,让他无法忽视他此刻的决心。 这话虽说是说给舒庭,但是,这也是他对窈窈一世的承诺。 听罢,舒庭的唇角终于绽开一抹微笑,“好,微臣祝皇帝与皇贵妃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话落,舒庭不舍地将舒窈交到了宫昀傲的手上。 舒窈藏在盖头里,一晃一动间,她也看不清宫昀傲的神情,只知道他就在她身边,那就足够了。 宫昀傲的身后,是皇贵妃的喜轿,凤辇,为十六人抬轿,侍卫们手执藏香提炉在前,四十位红衣护军把灯,场面壮观非常。 宫昀傲抱着舒窈,步伐沉稳有力地登上十六人抬的凤辇…… 旋即,他一声令下,一百六十名校尉执杆灯四十对,由文武大臣前引后扈,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地向皇宫驶去。 阵阵回声,气势磅礴,在这浩大的天地间绵延不绝。 舒庭数十里红妆送嫁。 人们常说:“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可是对于舒窈的婚礼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他的嫁妆和聘礼千车千抬,那嫁妆摆起来比百十个标准跑道连起来还要长。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数十里红妆,万人空巷、红到耀眼!盛世瞩目。 宫昀傲的聘礼堪称实力雄厚,蔚为壮观,有价值连城的古董、珠宝、置办的田产,以及珍贵的布匹和各式各样的名贵首饰全部包括,多达数千件之多。 就单说每年进贡的稀有丝绸品种中,工艺技术最复杂、艺术性最高、价值最昂贵、最华丽的丝绸提花织物,是丝绸品种中的珍品,就有数车之多。 哪怕宫里的先皇的娘娘们也没有机会得到,可是,她却有几大车那么多,更别说云锦和其他珍贵的丝绸。 她丰厚的嫁妆令所有达官贵人的富家小姐嫉妒得眼红,光看她的陪嫁的物品都车载斗量。 什么玉龙冠、北珠冠花梳子环、七宝冠花梳子环、珍珠大衣、半袖上衣、珍珠翠领四时衣服; 出行时乘坐的贴金轿子等物品,还有锦绣绡金帐幔、屏风钗梳等饰物,金银器皿、珍玩宝物,珊瑚制品无所不陪。 就别说上千两万两的金银、田产。 一本本厚厚的账本写得密密麻麻、满满当当,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嫁妆、陪嫁,起初,珍珠与竹菊竹溪还是无比激动兴奋的。 可是,在清点的时候,她们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就因为嫁妆多得数不胜数,令珍珠、竹溪和竹菊三人瞠目结舌外,叫苦连天,一个个愁眉不展,脾气暴躁。 谁若是在这个时候因为嫁妆放哪的事来问她们,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三个人六只眼睛,忙得她们团团转,眼晕得直转圈圈,那抬起的右手反复地重复着同一个清点的动作,一连几日,几个丫头累得胳膊酸疼、叫苦连天,苦不堪言。 直到后来,她们几个丫头就连拿筷子都使不上劲了,好似得了癫痫的右手好不容易夹起的菜又掉在了桌子上。 凤辇进入皇宫,踏着大红地毯,依次从午门进入太和宫直至乾承宫止。 轿辇缓缓停下,宫昀傲来到轿前,看着轿中的新娘,全身血液沸腾。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过去,并且在一众官员的无比震惊下,他一把将轿中的美人抱起,美人低呼,“三哥!” “别担心,一切有三哥呢!”宫昀傲覆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宫昀傲俯视着怀中的美人,爱意浓烈,“这一段路有九十九层台阶,寓意九九归一,但三哥想对你说,是我和你的长长久久,所以三哥抱你上去。” 他醇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温柔得像是重力的吸引,舒窈感觉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礼仪官一听,赶紧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制止道:“陛下,这不符合祖制。” 宫昀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低沉肃然:“皇贵妃为了救孤,身受剧毒,身体虚弱,还没有复原,孤抱她上去,有何不可?” “可是……”礼仪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宫昀傲一记冷厉如刀的眼神吓退到一边。 随后,宫昀傲紧紧地抱着舒窈,身姿矫健、步伐沉稳地向着九十九阶走去。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舒窈觉得无比幸福。 在行至一多半的时候,舒窈感觉他的心跳好像快了几分,她有些心疼地开口,“三哥,这么高,走完也累死了,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的……” “三哥不累,何况不能半途而废!马上快到了。” 这一刻,舒窈感觉,她的男人无比强大的力量令她感觉既安全又踏实! 透着红色盖头隐约看到一层层的阶梯向上蔓延,舒窈忍不住小声感叹,“三哥臂力好惊人呢!” 宫昀傲宠溺地低头看她,闷声轻笑,“只是臂力惊人吗?” 还不等舒窈反应过来,宫昀傲更为惊人的话从他性感的嘴里说了出来,极为撩人,“三哥不只是臂力惊人,还有更为惊人的地方呢!” “那是哪里?”舒窈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宫昀傲狡黠一笑,伏在他的耳边,性感又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坏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天,要死了。 大庭广众之下,这个男人竟然和她…… 舒窈被他撩得脸红心跳,在一起之后,这男人说起荤话来也没个顾忌,不分时间场合的猝不及防的来那么一嘴。 新 章节目录 第268章:皇贵妃 随着阵阵「鸣鞭」响,宫昀傲抱着舒窈走到了九十九阶之上,随后,头完,她腰间一双恶作剧的大手用力一紧,惊得舒窈轻呼出声,「三哥,你要看就看,不必拉上我,大婚之日被折腾一天,我累了,我要先睡了……」 宫昀傲一听,立马不乐意了,「那怎么成?这件事缺了你可不成,办不好,不吉利的……」 舒窈听出他话里的含义,心脏猛地一跳,「三哥,你太坏了,我不要理你了……」 舒窈嗔怒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她的钳制,这个人简直越来越坏了,就是喜欢捉弄她。 宫昀傲快一步将她拉回,圈进他结实的怀里,戏谑道:「新婚之夜,窈窈要三哥怎么做?」 「你……什么叫我让你怎么做?你不是要看奏折吗?那你看啊!三哥日理万机,我就不打扰了!」舒窈的话带着几分堵气的意味。 宫昀傲哪里听不出来,她是在赌气,于是,又兴起了捉弄之心,「奏折有什么可看的?哪里有窈窈好看?窈窈莫不是也很期待洞房花烛……」 又被戏弄,舒窈小脸气得红透,索性小脾气上来了,她揪住宫昀傲的衣领,不服地挑衅道:「三哥,不是窈窈想做什么,只怕三哥抱着我爬了那么高的台阶,早就累得不行了吧!我怕你四肢酸软,什么事也做不了……」 舒窈的反应一下就激发了身为男人的征服欲以及兴趣,他更加肆意地大笑,低沉而磁性的笑声从胸腔内传出。 他爽朗的坏笑令舒窈有些局促不安,宫昀傲眸光一动,将案前的红色笺纸拿了出来,缓缓展开,笑意浓浓,「窈窈,是不是想歪了,三哥说没做的事,是这个……」 舒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前的一抹红色,端端正正地写着四个大字合婚庚帖? 「三哥,这是合婚庚帖?」这与现代的结婚证很相似啊! 宫昀傲站在她的身后,从后面圈着她的腰身,眼神柔和,「是的,这是三哥对你的承诺,与寻常夫妻一般,将我们的爱情誓言和美好的愿望全部写在合婚庚帖上。」 耳边传来他坚定又浪漫的誓言,舒窈鼻头一酸,他没有想到他的三哥可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他可是皇帝啊,为了她,破坏了祖制,虽然皇贵妃离皇后之位仅有半步之遥,可是,她的册封大典竟然比皇后还有隆重。 不只是册封仪式,甚至为 了迁就她、为了爱她,他可以放下骄傲、放下身段、放下权力地位,也不怕天下人对他诟病,竟愿意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下跪求婚,这不是现代,是古代封建社会,是男权主义的朝代啊,他竟能出到这种程度。 得此良人,她夫复何求? 舒窈满眼泪花,定定地看着宫昀傲扶着她的手执起毛笔,写下数行小字: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舒窈喃喃地念着,心里溢满了温暖的感动与幸福。 落款处,宫昀傲写下自己的名字,舒窈紧随其后。 写完,二人相视一笑,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绵绵。 美人在怀,宫昀傲与她额头相抵,长眉轻挑,笑得邪魅,「窈窈,这回真的只剩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做了……」.c 舒窈面色一红,心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耍赖的呢喃,「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三哥四肢酸软无力吗?那今晚就让你感受一下挑衅男人的后果是什么!」 「你……」莫名的,她能想象得到三哥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和眼神,那低沉而又坏坏的声音瞬间软了她的耳朵,激起她的心跳。 旋即,舒窈惊呼一声,惊愕间,反应不及,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定神时,已被他的三哥抱在怀中。 「三哥,你放我下来……」女人拼命推着男人的胸膛,男人完全不为所动,铁臂死死地环着她。 章节目录 第269章:激战 「窈窈,今晚三哥可不会像温泉时那般温柔……」他的声音醇厚,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也带着我无法反抗的压迫感。 随后,男人三下五除二便将女人身上的喜服剥了个干净,瞬间,二人坦诚相见。 这一刻,舒窈感受到了一种绝对的强悍力量,这是属于男人的力量! 舒窈很喜欢三哥的肌肉线条,身躯健硕而蓬勃而有力,尽管他的身上有几处伤疤,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美观,反而有一种野性的美。 尤其是他腹部微微曲起的时候,八块腹肌垒垒分明,这种力量带来的美感,令舒窈忍不住多看几眼。 男人随着她的视线往下,嘴角漾起一抹得意又骄傲的笑,「看到窈窈迷恋的目光,三哥很喜欢。」 说完,男人的吻覆了上来…… 室内,空气变得稀薄,脸上的热气又散不去… 舒窈觉得呼吸开始不顺,又不敢盯着他看,只能侧头转移注意力。. 惊心动魄的攻坚战开始,这里就是他们战场厮杀的地方-- 这里,只闻风雪声,或也夹杂厮杀声,再无余声…… 城墙很高,陡险坚固,宫昀傲采用了激烈的攻城战…… 大军压境,兵临城下,有种摧城拔寨,势如破竹的气势…… 他支起破城机撞击着城墙,用铁器击毁对方的角楼。在对方陷入低落时,再猛攻,大张挞伐,一举破城。 对战之际,宫昀傲越发地有攻击性,声势起伏连绵,一浪浪的攻势余波未尽,他的势力又如飓风般狂卷而至。 舒窈震惊之余,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浓郁的哭泣声,也不知是哀求还是呼喊…… 这一刻,舒窈方知他身经百战,原是始终不愿轮换后方,现在,多番进攻下,却还是选择了对后方继续进行攻城。 宫昀傲不停地发射火器,狠狠打击,战斗打得激烈的时候,城上的弓弩和炮最先占领制高点…… 一轮又一轮地发起进攻,冲上城墙,攻破城池…… 第五次开始还记得清楚,但到了后半夜,便只能在半梦半醒,半生半死间游荡了…… 那震撼的景象绝对是枪林弹雨、箭矢如飞,攻城掠地、惨不忍睹…… 倏然间,洪流踏破城桥,淹过城河,漫上城墙,涌入城内;桥被吞噬,河被吞噬,墙亦被吞噬…… 两军对战,从拂晓打到黄昏,又从黄昏打到天明… 直到城池被反复碾压,宫昀傲的一整颗心饱满酸胀,胸腔剧烈跳动…… 这时,战败方打着白旗缴械投降,「三哥,你饶了窈窈吧,窈窈错了……」舒窈有点怕了,什么好听的说什么! 在侵略者强势的下,让她深深地觉得,他的这种放肆很有可能将她连皮带肉地吞下去。 见她媚惑的大眼湿润得滴出水来,满脸不正常的红,殊不知她这副可怜求饶的模样,完成是火上浇油。 转而又是一阵疾风暴雨的掠夺,她的手指深深地掐进男人绵韧的肌肉之中。 不知道这样快乐又痛苦地折磨持续了多久,她只觉城河淹过,像是要冲坏了堤防,一阵巨大灭的该不会是三哥吧!」 舒窈将小脸一扭,不再看他,「就是你,还在装糊涂。」 见她这般生气,宫昀傲缓缓起身,又坐到她的另一边,与她直视,「那窈窈总该告诉三哥,三哥哪里错了,三哥好改。」 舒窈眸光一亮,笑问,「真的?」 宫昀傲抚上她牛乳一般的嫩滑的脸颊,点点头,「当然。」 午后的阳光照进室内,宫昀傲微微放开了她一些,轻轻地捧着她的脸,深情凝望,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乎的。 舒窈负气地说,「那今晚你自己睡吧。」 宫昀傲一听,眉心一动,「为何?」 「还为何?福妈妈都数落我了,把我好顿说,说我不知规劝你、没有节制……」舒窈气的将心中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在了宫昀傲的身上。 宫晚傲听完,闷笑两声,「原来是这件事啊,你听听就好了,不必当真,回头三哥再点点他,莫来管我们夫妻的闲事。」 「可是……福妈妈会唠叨…」舒窈羞涩地说完,垂眸不再看他。 宫昀傲一把将人卷进怀里,不容拒绝道:「你就告诉她,孤不同意。」 「还有,孤身边没有你,会睡不着的。」宫昀傲轻轻撅起她的下巴,印上重重一吻,害得舒窈心跳加速。 「那若是我想你去别处睡呢?」舒窈试探地问道。 「不行,窈窈,你舍得把夫君抛弃在外,自己一个人霸占一张龙床?」宫昀傲颇为霸道地说道。 舒窈没好气地埋怨道:「偌大的皇宫都是你的,难道还没有你睡觉的地方?不对,当初就不该听你的,你就该给我一个西宫住,现在,我不但没有自己的宫殿,还要和你挤在一起住进乾承宫。」 宫昀傲睿智一笑,「不是三哥不给你独立的宫殿,是在你们现代,夫妻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为夫是为了成全你在现代的婚姻方式。」 他话音一顿,微微一笑,接着又道:「为夫怎么可能单住?你就不怕宫里的女人爬上孤的龙床?」 舒窈一听,一把捏住男人精致到完美的下巴,警告道:「 你敢?若是哪个狐狸精敢爬上你的床,我撕了她。」 宫昀傲郎声大笑,「哈哈哈……这就对了嘛!这才是三哥的好窈窈。」 其实,舒窈还是非常喜欢现在的布局,为了两人以后住得更宽敞一点,宫昀傲将一侧的雅澜轩打通,这样整个乾承宫又足足大了两倍。 用风尘给宫昀傲灌输的现代思想,夫妻不住在一起,算什么夫妻? 「我睡了,你自己在那笑吧,不要理你了。」舒窈回到床上,却不想男人欺身而来,将她压了下去…… 舒窈没有防备,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却不想这个角度刚好又看到她隐隐可见的雪山。 宫昀傲的眸光凝滞,喉结滚动,有些心猿意马,随即他低头强势一吻,吻在了她的心口,惊得舒窈轻呼一声。 待宫昀傲抬头间,那胸前赫然出现一朵艳丽的花瓣。 「你讨厌,这有好几天才能下去。」舒窈娇嗔一声,轻垂了他一记。 宫昀傲邪魅轻笑,轻抚着那一抹好似花瓣的吻痕,柔声低语,「你看,好像花瓣,三哥希望它永远留在上面,你是属于三哥的。」 「你可真霸道,你这是在给我烙印吗?」舒窈满眼柔情,温柔得快要溢出水来。 「对,三哥就想在你身上打上爱的烙印!」 宫昀傲强势地说完,对他温柔一笑,旋即,一吻封住了舒窈正欲喋喋不休的小嘴…… 翌日,舒窈神神秘秘地出了皇宫,害得宫昀傲坐立难安,又将整个皇宫找了个遍,都没有寻到佳人,最后气得他连看折子都没了心情。 一群奴才也不敢随身侍候,全都躲在了门口,随时侯着,生怕扫到台风尾… 直到傍晚时分,舒窈这才回到皇宫,看到宫昀傲沉沉的面容,舒窈神秘一笑,走到他的面前,连哄带解释。 章节目录 第270章:颈上妆 舒窈抱着他遒劲的胳膊,娇声娇气地道:「三哥,别气了嘛,是我不好,应该和你说一声的,我这不是事出有因吗?」 宫昀傲本想要斥责几句,但一看到那张讨好、清丽的小脸,他又不忍了。 将她紧紧地揽进了怀里,又爱又恨、一脸无奈:「窈窈,以后不可以再做这么吓人的事情了,三哥的心脏受不了。」 舒窈在他怀里抬起头,小脸微扬,眼中柔意绵绵,「好,以后我一定和三哥报备。」 宫昀傲揉了揉她的头,问道:「可以告诉三哥你去哪了?」 「我给三哥带回来一个惊喜,看看三哥喜不喜欢?」舒窈浅浅一笑,眼里透着一股神秘。 宫昀傲疑惑地问道:「是什么?」 舒窈卖起乖来:「你先把眼睛闭上。」 「这么神秘?」宫昀傲眸中盛满好奇,是什么礼物让她跑出去一天,现在才回来,难道只是给他选礼物吗? 舒窈在她怀里蹦跶了一下,状似撒娇的开口:「快闭上嘛!」 「好好,三哥这就闭上。」宫昀傲说完,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须臾,宫昀傲只听得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窈窈是在脱衣服吗?」 「美的你,你不许睁开眼睛偷看啊!」舒窈警告道。 几个呼吸间,室内传来舒窈略微激动的声音,「好了,可以睁开了。」舒窈说时候,有一点小小的兴奋。 「那三哥睁开了。」随着话音一落,宫昀傲睁开了双眼。 入目所及,一个鲜活的花瓣印刻在舒窈冰洁的皮肤上…… 精美的锁骨下方,雪白的胸口之上,两片红色花瓣翩翩飞舞,于性感中又透着妩媚,于细致中透着清新与唯美。 这潋滟的一幕,瞬间将宫昀傲震撼住了! 她竟然将昨夜的吻痕刺在了她的心口上,那份深刻的爱已融入了骨血。 顷刻间,宫昀傲的眸子湿润了,浑身热血沸腾,因为狂跳的心,胸口起伏难平…… 她这样做是在向他表露心迹,是在向他证明决心,以及对他的一片痴情和义无反顾! 他再也禁不住这样的深情,感动盈满心口,泛滥成灾,「窈窈,疼吗?」 宫昀傲的大手抚上她胸前还有些发红的皮肤,心疼入骨。 听出他声音隐隐的颤抖,舒窈扣住他的大手,软腻地应道:「疼,很疼。」 宫昀傲一听,一颗心瞬间被她柔腻腻的声音软化,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倾身吻上了那片花瓣,无限爱怜地轻吻、舔舐。 随着一个个轻吻,从宫昀傲的嘴里缓缓溢出三个字:「窈窈,我爱你!」 「我知道。」舒窈闭着眼轻声回应,幸福与甜蜜盈满胸间。 …… 大婚后的数天,风尘突然来找舒窈,声称自己要去军队历练。 舒窈听后颇为震惊,他怎么突然想要去当兵? 原以为,他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可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为去军队历练做了充分准备,他认真的态度,令舒窈信了三分。 舒窈惊讶之余也问过他为何非要去当兵不可,当听到风尘的答案,禁不住令舒窈感动得泪眼婆娑。 原来,这一切的执念无非是因为两个女人,一个是舒窈,一个就是凌晗静。 舒窈嫁入皇宫,以后不知有多少危险等着她,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那以后的日子必定会很难过。 用风尘的话说,他以后要走仕途,做一个统领数十万军队的大将军,那些个不长眼地想要欺负她,也要掂量掂量。 有这样强大的家族 做后盾,他的老姐也会得陛下看重,稳固她的地位,时间长了也不会怠慢老姐。 除此之外,感情也是他逃避的一个借口,既然得不到所爱,那他就奔赴战场,待闯下属于自己的一份功绩,再回头去看,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一直觉得,当年凌晗静拒绝他,很有可能一部分原因是他一无所成,这样没有安全的归属感,女孩子都是接受不了的吧! 突然之间的改变,虽然令舒窈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这一刻,舒窈觉得在哪一个瞬间,他突然间长大了。 成长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是某天夜里突然的醍醐灌,心中喜悦,「你为我高兴吗?」 「当然,窈妹妹若是知你道你的想法,一定非常欣慰。」凌晗静发自内心地替风尘感到高兴。 风尘闻言,顿感无奈,他无力一笑:「我怎么感觉,你说话的语气有种长辈对晚辈的那种苦口婆心?」 「咯咯咯……」凌晗静娇笑出声,风尘说话还是这么幽默风趣呢! 风尘定定地看着她,久久无声,不知过了多久,风尘才又问道:「你还好吗?他对你……」话未说尽,但是,风尘知道她懂。 凌晗静敛去笑意,顿时心情沉重起来,「那件事之后,他没再动过手。」只是,却在床上折磨她。 顾琰的心里过不去的坎就是一叶孤鸿,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 「真的吗?」风尘怀疑地看着她,说出了心底最想说的,「你别骗我,他对你不好,对不对?」 凌晗静勉强挤出一丝笑,斟酌几许,终是开了口,「不好也不至于,就是冷冰冰的,相敬如宾吧!」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合离?」风尘不明白,陛下曾给过她机会,为何会放弃了,其中会不会是被逼的?家暴,越想,风尘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顿时,他又担心起来,满面愁色,「是不是他胁迫你了?」 凌晗静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否认,「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因为什么?」风尘眉峰轻蹙,不死心又问。 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凌晗静端起茶盏呷了口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风尘眸光犀利,逼视着凌晗静的眸子,不让他闪躲,「你少骗我,你不会说谎的,你的眼神是飘忽的,你就是在说谎。」 「静儿?!」一道无比温柔的男声恰在这时响起。 听到有人喊她,凌晗静只觉浑身一激灵,二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均是一愣,顾琰?!他怎么来了? 见到来人,凌晗静局促不安地起身,却不想碰倒了桌子上的茶盏,茶水顺着桌子流到了她的裙子上。 凌晗静慌乱地整理着裙摆,风尘见状,也紧随着起身。 「静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顾琰忙不迭地来到她的身边,拿过她手中的帕子,细心地为她擦掉裙子上的茶叶。 凌晗静顿时惊在原地,他怎么会如此温柔细语地和她说话?! 顾琰清理干净她裙上的茶水,将人带进怀里,轻声责怪:「天这么冷,你出来也不多穿点,还将裙子弄湿了,若是沾上凉气可怎么好,为夫会心疼的。」 凌晗静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心虚的开口,「我……风尘……我只是来送别……」 风尘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得不想,她如今这样是不是被顾琰吓得,风尘适时地开口:「顾大人,我与晗静相识一场,临行前来道个别。」 顾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一笑,道:「你做什么解释呢,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你可是陛下的小舅子,皇亲贵族,我怎么敢误会呢!」 说完,他看向怀里的女人,他虽然在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夫人,你早该与为夫说的,你与皇贵妃是好姐妹,与风尘又是最早相识,为夫怎么会不让你去道别呢,为夫哪有那么小气。」 「夫君……」凌晗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颤着音唤了一句。 「嗯!夫君在呢!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顾琰环着她的腰,猛然间加重了力道,揽进怀里。 凌晗静眉心轻蹙,感觉腰的上那双大手死死地钳住了她,恨不得***肉里一般。 风尘并没有看到,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无非是一对亲密的小夫妻的恩爱日常。 这一刻,他心酸不已,这无非是在他的伤口狂妄地撒盐。 「顾大人,夫人与皇贵妃亲如姐妹,夫人也时常在老姐面前念叨过,说顾大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有担当又顾家,对妻子更是宠爱有加。」 「顾大人,夫人是一个好女人,这世上能得一喜欢的女子不易,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并且善待她。」 风尘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在拿话点他,第一,若是敢欺负她,皇贵妃不会放过他; 第二,他违心地说顾琰的那些话,是在敲打顾琰,凌晗静视家为重,从未说过他半句不好,望他好生善待、珍惜。 章节目录 第271章:哀莫大于心死 「那是自然!」顾琰深深地看了风尘一眼,搂着凌晗静,皮笑肉不笑,「夫人,瞧瞧他说的,难道为夫对你不好吗?」 凌晗静略微有些不自在,局促一笑,并没有接话。 顾琰收回僵硬的笑容,朝着风尘颔首一礼,然后,揽着凌晗静走出酒楼。 望着二人消失的背影,风尘一时间心痛难忍。 雪花纷飞,顾琰扶着凌晗静上了马车。 一坐进马车里,顾琰立刻换了一张冷脸,将凌晗静甩到一边,冷声骂道:「怎么?我头上不够绿吗?先是一叶孤鸿,现在又攀附上了皇贵妃的亲弟弟,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检点,私会外男,你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凌晗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句句剜人心肝的话冲口而出,令她的心痛了又麻,最后没有知觉。. 一切都是假象,在外人面前装得鹣鲽情深,无人的时候对她精神摧残,为何他会变成这样? 凌晗静早已哭得没了眼泪,「我说过了,我与风尘只是朋友,之所以会来见他,是因为他要去服兵役,他是来告别的。」 顾琰冷言冷语,一身戾气不减,「***,你明知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还去见他?他早早就喜欢你了,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没想到啊,风尘竟是个痴情种,这么长时间了,还对你念念不忘。」 凌晗静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气,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清冷出声:「你若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精神上的折磨,几近崩溃而万念俱灰,心如死灰的灰烬,变得麻木不仁。 顾琰紧握着拳头,面色黑沉,「你是不是觉得有皇贵妃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和我叫板了?」 凌晗静将脸侧向一边,不想与他多费唇舌,「随你怎么想。」 顾琰一听,气急,他没有想到,一向温婉淑良的女人不但敢心里所有的悲伤与失落。 对她,他没有秘密、没有遮掩、没有拘束,他愿意坦诚相待,成为他今生最好的朋友。 可是……她突如其来的一问,令他迟疑了。 男人迟疑的一句不知道,原在她本不平静的心底轻轻地扫过,荡起一地的波澜。 他没有说不会,也没有果断地拒绝她,一句不知道,令她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宁愿自欺欺人,原来,他的心里不是没有她。 这就够了,她不敢奢求太多,她怕,怕她太贪心,也怕让这份美好消失不见。 章节目录 第272章:爱无声 倏然间,云香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带着醉态的笑,道:「鸿大哥,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不必为难,我只是还抱有一丝线幻想,现在或是以后,我都不会再问了,就让这些话放在心里,可好?」 一叶孤鸿艰难地点点头,打心里感谢她的体谅与善解人意,他微微一笑,应道:「好。」 云香醉的脚步虚浮,试着退出他的怀抱,她乞求的眼神,央求道:「鸿大哥,今日是云香的生辰,鸿大哥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一叶孤鸿望着她酡红的脸,关心道:「好,你说,只要你不再喝了,我都答应你。」 「鸿大哥,我的愿望是……」云香暗暗呼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缓缓开口:「鸿大哥,你能用力地抱抱我吗?」 多么卑微的爱啊!云香一直爱得小心翼翼。 他能感受到来自她心灵的孤独与寂寞。 她的目光充满了哀求和渴望,他根本就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于是,沉沉地开口:「好。」 云香瞬间展颜一笑,因为太过幸福,那双微醺的眸子流下两行热泪。 一叶孤鸿不敢去看她的眼泪,他怕,怕他会生出不一样的情愫,他微微抬起下颌,旋即,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揽入怀里。 那是一个很深的、很安静的拥抱,这一刻万物细无声。 云香微垂的眼睫上闪动着泪珠,她的双手攀向他的脖子,感受着仅有的一刻温暖。 她的腰间是他有力的臂膀紧裹着、身上是他特有的味道充斥着鼻尖、怀抱里是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着,这一切,都令她沉沦不已。 他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只有这一刻是属于她的、属于她云香的。 这样的男子,从来都不属于她,她好羡慕凌晗静、好羡慕他未来的妻子。 云香被一叶孤鸿紧紧地拥着,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幸福的笑容。 这一抱,一叶孤鸿心中微微泛酸,他终是辜负了她的一往情深,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云香,对不起。」 云香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动情地低语,「鸿大哥,你没有对不起谁,更没有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想,就让我们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暖,好吗?」 「好。」男人低沉又好听的声音自胸腔里传出,他把所有的亏欠和感动都化作一个紧紧的拥抱,更加的圈紧了怀里的女人。 这一刻,云香是幸福的。 她知道,这一夜注定留不住,临别之际,云香垫起脚尖,慢地,慢慢地,靠近他,与他近在咫尺。 一叶孤鸿并没有推开他,只是一动不动,脸上不知是诧异还是内疚,云香红艳的唇印在了他凉凉的唇上,浅浅地吻着,轻轻地吻着…… 此时,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云香的唇瓣与他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鸿大哥,我想留个念想,这一刻,你的拥抱和吻只属于我、只是属于我!」 突如其来的吻,令他黝黑的眸里闪着丝丝亮光,「云香!」 夜已深,入冬的夜,寒气已重,忙碌了一整天的宫昀傲退下朝堂,终于可以回到寝宫,看看她的小女人在做些什么。 室内,烛灯轻轻摇曳,散发出暖黄的光晕。 天边一弯清冷的月牙儿,同样散着冷冷的清辉。 宫昀傲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寝殿,舒窈耳尖,听到声音眸光一亮,急匆匆地迎了上去,「三哥,这么晚才回来?」 宫昀傲见她穿得如此单薄地扑了过来,吓得他赶忙闪开一边,大手一拦,忧心地道:「窈窈,莫过来,三哥从外 边回来,一身寒气,小心过给你。」 见到心爱女人的这一刻,他紧蹙一天的俊眉终于舒展开来。 舒窈止住脚步,随口说了句,「哪有那么容易过给我!」 「你身子单薄,寒症刚好,若再着凉,你想三哥担心死吗?」宫昀傲一件件地将带着雪花寒气的外袍脱下,看着他温柔细心的模样,硬朗冷峻的侧脸令舒窈看得好一阵悸动,心脏也扑通扑通地不听话地跳着。 男人只着了件白色里衣,然后笑着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温柔地拥进怀里,轻吻着额头,眷恋地道:「一个白天没见,窈窈有没有想三哥?」 舒窈伏在他火热的胸膛,藏在他的臂弯里,红着脸羞涩地点点头。 女人如一汪柔水似的靠在男人的怀里,看着怀里越显娇小的女人,令宫昀傲心里一软。 情不自禁间,男人捧起她的脸颊,微凉的唇温柔地印上女人的香唇上,舒窈的瞳孔紧缩,望着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呼吸都渐渐抽离。 舒窈连连细喘,中途逃离过一次,想要结束,可他却仍嫌不够,扣住她的后脑继续深吻。 看到了舒窈耳尖上的那一抹红,宫昀傲轻轻地笑了,然后附在她敏感的耳边,温柔地道:「又不是没亲过,还这么害羞?」 这句话成功地让舒窈的耳朵更红了,看着像是一只受惊躲起来的小兔子。 「不要理你了,专会欺负人。」舒窈嗔怪一声,一把推开他,转身就想离开。 宫昀傲见状,心里瞬间盈满了柔软的情愫,他轻笑,一把拉住她转过去的身子,裹在怀里,他微微低伏身子,下巴抵在女人的肩窝处。 低低地开口:「窈窈,有你真好,你知道吗,每天下了朝最开心的便是回来一眼就能看到你。」 「天天看,你会腻歪的。」舒窈偏头看她,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的笑。 「不,三哥想一直看到你头发斑白、满脸皱纹,你变成老太太、三哥就是老头子,牵着你的手,一起慢慢变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三哥,你要说到做到啊!」舒窈轻轻地应着,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 宫昀傲低低一应,「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细滑的皮肤,爱不释手,「窈窈,若是太晚了,你自己先睡,不必等我。」 「可是,我想等你。」舒窈的声音软软的,听得宫昀傲的心里一酥。 抚摸着舒窈的披肩长发,这是他最喜欢的,没有任何发饰、没有任何盘发,就这样散着,风情万种。 「那三哥去沐浴,马上就好,你先上床。」 舒窈:「那我帮三哥准备要穿的睡衣。」 宫昀傲坏坏一笑,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耳尖,呼出的热气喷在了她的耳蜗,激起舒窈一身战栗,「要不和三哥一起洗?」 舒窈痒的脖子一缩,难为情地拒绝,「啊?!我洗过了。」 「不怕,我们再洗一次。」宫昀傲说着,就要抓起她的手向沐浴房走去。 「我才不要。」舒窈羞赧地推了他一把,随即十分殷勤地为宫昀傲准备好沐浴的衣物…… 没多久,宫昀傲走出浴房,半裸的白色里衣未系,露出里面精壮的身躯,舒窈一转身就看到了火辣的一幕… 浸湿的长发搭在胸前,发上的水珠顺着胸肌滑落至小腹、淹没在人鱼线里。 他的胸肌是饱满的,健硕的麒麟臂青筋凸起,如同巧克力般的腹肌是有质感的,人鱼线是性感的,鲨鱼线是棱角分明的,背肌是厚实的。 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这绝对是力量、性感的视觉冲击。 不得不说,他三哥的身材简直好到爆炸!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令她惊叹、不,不止惊叹,还有养眼,还有嘻嘻…你懂的! 舒窈看得眼睛发直,直到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笑意,她才回过神来,却在抬眸间看到他眼中的促狭之色,闪避了目光,「窈窈,好看吗?」 舒窈面色一窘,不着痕迹地转过身,口是心非的低声道:「也就将就着看吧!」 宫昀傲伏下身子,将头偏向她,挑眉,戏谑一笑:「咦?才将就着看啊?!那是不满意?可是,刚才,是谁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你说的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舒窈羞赧至极,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低着眉,面色绯红。 宫昀傲一手环上她的纤腰,另一只大手转过她娇嫩的脸颊,温柔的目光像是要滴出水来,「不知道?要不要三哥带你认识一下,嗯?」 这一句嗯,带有极致的诱惑,令人受不了的一种性感魅惑,直撩得舒窈心跳加速,猛咽口水。 舒窈觉得自己的脸就快要燃烧起来了,大脑都有些不听使唤,说话也不利索了,「我、我才不要。」 见状,宫昀傲的脸上绽开一抹又爱又恨的宠溺之色,他魅惑的笑里缓缓溢出三个字,随即一口咬住了舒窈的香唇,薄怒微叱,「小骗子!」 一开始,男人也只是浅尝辄止,可没想到,开始一点点地失控,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他一下咬住舒窈的嘴唇辗转吸吮,鼻子喷发的热气熨烫着她。 舒窈也变得不能自已,紧紧抓牢他的衣角,全心全意回应着他热切的吻。 宫昀傲搂着她的腰,一边吻一边向床榻走去…… 他们依旧吻得难分难舍,倒在床上时,身上的衣物都已尽数落下…… 章节目录 第273章:冤家对头 新婚的大红色被子,带着浓厚的新房气息,舒窈的身体在红色的映衬下,白皙透亮,直接刺激得宫昀傲身体里的小兽叫嚣。 男人的吻太过强烈,舒窈被吻得眼眶湿润,风情万种。 宫昀傲攫住她微张的小嘴,长驱直入,不放过任何地方,最后两舌交缠,缠绵不已。 夜里,风尘辗转反侧,他若走了,就没有人可以保护凌晗静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直觉,就是顾琰对凌晗静并不好。 那天,凌晗静所表现出来的是非常惧怕顾琰的,由此看来,顾琰肯定折磨过她,而且还不是一次二次的了。 若非如此,她怎会见到顾琰时,如此惊惧害怕。 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正常夫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反应,这太不正常了。 随后的第二天,风尘还是见了一叶孤鸿。 他也没有说太多,他也担心,若是告诉他顾琰家暴,依着一叶孤鸿的性子,恐怕得闹得天翻地覆,反而对凌晗静不好,更加刺激、加重顾琰对凌晗静的折磨。.五 所以,风尘只是告诉他,顾琰已经今非昔比,小心他在暗中算计,并且嘱咐他暗中保护凌晗静。 这一嘱托虽有些奇怪,但是一叶孤鸿却听进去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来得如此之快。 秋风习习,明月当空。 清冷的光辉洒下,在大地上拉出了两道漆黑的影子。 一叶孤鸿盘膝而坐,两眼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这青石墓碑,表情有些木然,似乎是在发呆。 那柄他接任御林军都统时,新皇亲赐给他的那柄长剑,也被他搁置在了地上。 片刻后,他回头看了一下山下的李家村,看着村里灯火通明,隐约间还有欢声笑语传来,那些光落在他的眼里,却不能让他流露出一点半点的笑容。 「爹,孩儿自幼便跟着娘东躲西藏,隐姓埋名,躲避仇家的追杀,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诚惶诚恐,无数次,孩儿夜半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那时候,娘亲和孩儿从未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孩儿刻苦习武,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手刃仇人,为您报仇。」 「如今,幸蒙苍天垂怜,不但您的大仇得报,孩儿更是封官入仕,步入庙堂,贵为御林军都统,守护京畿安危,显贵至极。」 一叶孤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衫,表情麻木又茫然。 这是江南上供朝廷的丝绸,一等一的好料子,就他这一身衣服,就等于普通家庭好多年的收入。 他现在,也属于京城的新贵,虽然不如六部尚书那样炙手可热,但好歹也是有人巴结的大人物了。 他现在,也是开衙建府,起居八座,也是贵族一流了。 就连这个贫困多年的李家村,也因为他变得焕然一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于外,他是炙手可热的朝堂新贵,是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走过来的从龙之臣。 于内,他报了父仇,可以让母亲安享天年,是母亲眼里的大孝子。 可以说,他如今是真正的风光无两,被多少人羡慕,可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而且每当夜深人静时,一股莫名的惶恐就从心里冒了出来,让他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他知道,那种惶恐,叫做孤独,那种孤独,叫做…… 「凌晗静!」 「如果我不认识你,如果我当时固执一点,如果可以重来……」 「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是这种结局!」 「可是没有如果啊!」 「凌晗静,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一叶孤鸿坐在父亲的墓碑前,自言自语地诉说着心里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语调很轻,像是在同某人对话,可渐渐地,那麻木的表情逐渐变得痛苦,就连眼中也升起了一层雾气。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那无处诉说的苦楚,却是那么的锥心刺骨,当他面对着先父的坟墓时,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有父母庇护的少年。 所以,多少年未曾落泪的他,再一次,流泪了! 「晗静,好想你!你是不是也如我这般的思想你呢?」 突然间,一叶孤鸿喜笑颜开,对着眼前的墓碑朗声道:「对了爹,您还不知道她吧!她是凌家的大小姐,但是却没什么小姐架子,对人亲近-平和,是一个到最后,顾琰眼里的水雾越来越浓郁,甚至透着无比得癫狂和痛苦。 「那种孤独,那种十几年的蔑视和排挤,真的可以把人逼疯,可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成不择手段的禽兽!」 章节目录 第274章:生死局 一叶孤鸿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男人,心生寒意,他不配为人。 「我是对唅静很粗暴,我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占有了她,可是,她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啊!是皇帝赐婚,我顾家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说到凌晗静,一叶孤鸿暴怒,这是他不可说的逆鳞,他竟然对凌晗静动粗,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一叶孤鸿眸子泛红,额头青筋突起,对着顾琰暴喝一声,「畜生,你不配拥有她……」 顾琰嗤笑:「我不配,难道你配吗?呵呵!」 「我接受不了,她可能会在某一天离我而去,我更接受不了她心里装着别人,因为她就是我唯一拥有的,她是我的依靠,依靠,你懂吗?」 顾琰看着一叶孤鸿,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痛苦不堪:「所以,一叶孤鸿,就当我求你了,请你去死吧!好吗?」 顾琰的神情是那么认真,语气是那么平静,但他的眼里却有着一丝丝的猩红攀爬而出,那些平静的话语更是透露着无尽的疯狂。 冷风习习,带着些许的凉意,更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意。 一叶孤鸿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认识许久的人,他突然感觉极度陌生。 「杀我?你认真的?」一叶孤鸿愣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在他的认知中,顾琰此人虽然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并不是蠢材,做事从不会不计后果。 相反的,顾琰为人做事,一向都是力求利益最大化,就像他出卖了父亲和兄弟,只为投靠宫昀傲一样。 像谋杀朝廷命官这种事,即使顾琰被逼无奈会去做,也绝不会如此的光明正大,因为他绝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所以,一叶孤鸿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顾琰嘴里说出来的话。 顾琰阴森森的开口:「你不死,我心难安!」 一叶孤鸿:「刺杀朝廷命官,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罪名!」 顾琰不以为意地一笑,「满门抄斩,株连三族,虽然我不是在刑部任职,但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顾琰朝着身旁伸出了手,居然立马就有人为他递上了一柄已经出鞘的长剑。 寒光湛湛,冷气森森,即使隔着数十丈都让一叶孤鸿感觉到了一股锋芒,绝对是超一流的神兵利器。 但这都是其次,真正让一叶孤鸿感到事态的紧张是顾琰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影,看着他们的身影,一叶孤鸿意识到非比寻常的危险。 他跟顾琰对话了半天,这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四周视野开阔,根本没可能藏人。 可是当顾琰伸出手时,这个人居然就出现了,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这样的速度,一叶孤鸿很清楚他们个个都是武林高手,甚至,他们的内力并不在他之下。 「你以为,你可以独善其身吗?」 顾琰阴恻恻地一笑,轻慢地开口:「今晚,我并未来过这里,来过李家村,此时的我,正在京城,陪兵部尚书和我的岳父大人以及兵部下属的十六司案畅饮,庆贺我的高升。」 顾琰随手舞了个剑花,剑光流转仿佛星河涌动,璀璨绝美的光芒却透露着致命的危机。 一叶孤鸿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看来,你已经心有成算,为了杀我如此费尽心机,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吗?」 「一叶孤鸿,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事,不在场证明,包括杀了你之后替我背锅的冤大头,我都已经找好了,所以今晚,你不会有任何的活路。」 随着顾琰话音落下,又有七道浑身漆黑人影从顾琰背后走出,都是统一的夜行衣,统一的蒙着面 ,统一的长剑在手,统一的杀气凌然。 加上刚才给顾琰递剑的那个,算上顾琰,足足九个人。 「那你打算让谁来背这个黑锅?」一叶孤鸿看着志在必得的顾琰,此时心里竟也淡然了许多,因为他很清楚,以顾琰的阵容而言,他今晚生死难料。 顾琰不屑出声:「呵!死到临头还关心是哪个背锅?」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说了,顾大人对这场刺杀成竹在胸,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在你眼里,我等同于死人无意,难道,临死前还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顾大人,这不算过分吧!」 「哈哈哈……」顾琰失声大笑,「不过分!」 顾琰兀自走了几步,定定地看着他,而后从嘴里溢出三个字:「幽冥府!」 幽冥府?! 一叶孤鸿心下一叹,还真是想得周道呢! 陛下,皇贵妃,包括他自己,都跟幽冥府有过过节,如今陛下登基,他又被破格提拔,所以幽冥府杀了他,以此来辱没陛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顾琰的言语中透着一抹莫测高深,道:「世人皆知,幽冥府的那位,杀人向来不需要理由,而且最关键的,幽冥府势力庞大,嫁祸给他们,也能让陛下查无可查。」 「当然,朝野上下都知道,因为唅静,你我一向水火不容,你甚至是被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所以,如果你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我也把自己择得太干净了,这样的话,陛下反而会起疑心。」 「所以,我会在幽冥府留下的罪证中,指认他们杀你,是受了我的指派,这样,半真半假,反而会进一步打消陛下对我的怀疑。」 「当然,因为有幽冥府的指证,肯定会有御史当朝参我,为我定罪。」 「但是,自从我升任兵部左侍郎之后,已经很少回家,经常在兵部夜以继日的办差,这是兵部上下都看在眼里的事,即使是回家,也和晗静形影不离,所以我便有了无法跟幽冥府接触的人证。」 「如此,我不仅无罪,反而是幽冥府认定的皇上的左膀右臂,不惜杀了你也要嫁祸给我,从而,幽冥府就能除掉皇上的两个权臣,皇上何等聪明,此等栽赃陷害,又如何识不破?」 「这样,我不仅杀了你,又因为这件事得到了陛下圣心,又因为被误会,晗静可能也会对我心有愧疚……」 「这便是……一石三鸟之计!」 听完,一叶孤鸿震惊不已,显然,眼前的男人已经极端到一定的程度,为了杀他,设计铺谋,看来,今夜,是一场生死之战。 「好计谋,如此心重复杂的计谋,想必是你反复斟酌思量后的结果,顾琰啊顾琰,你可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要以为当今圣上好欺,小心过犹不及,得不偿失。」 随后,一叶孤鸿手中的利剑直指顾琰,冷冽地呵斥,「可我一叶孤鸿,也绝不会束手待毙,即使是十死无生的绝境,我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废话少说!拿命来!」顾琰手中长剑一震,直指一叶孤鸿,「你们,为我压阵!」 「是。」身后黑衣人应道。 顾琰持剑而来,速度极快,明明是数十丈的距离,但他却是在几个呼吸间便已至一叶孤鸿身前。 他双手握剑,高高跃起,一剑当头劈下,势若奔雷,正是一招力劈华山! 一叶孤鸿当机立断,手中长剑自下而上挥出,看似是上挑,但格挡的成分却是居多。 锵! 两柄宝剑狠狠-碰撞,两道寒光流转,落在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眼中,那一刻空中似乎有火星迸溅而出,磅礴的内力在剑锋上炸开,直接 激起了一阵狂风。 顾琰铁心杀人,手下自然不留情,一招力劈华山,又快又狠,力大招猛,打得一叶孤鸿都有些惊讶,竟身形一晃,后退半步。 但,一叶孤鸿毕竟武功还在顾琰之上,连退几步,卸去了这一剑的力道后,一叶孤鸿反手就是一剑横斩而来,速度,力量都比顾琰更加出色。 顾琰明知内力不如一叶孤鸿,但却不闪不避,挥剑硬拼。 刚才,他一剑震退了一叶孤鸿不是没有代价的,顾琰的虎口已经崩裂,并有鲜血渗出。 此时再度挥剑跟一叶孤鸿硬拼,那本就有血渗出的虎口上,伤口变得更大了。 两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和招式,只是用尽了全力在挥动手中的剑。 武功,本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而杀人,就并不需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架子和招式。 速度,力量,一剑封喉,这才是武功的真谛。 顾琰一心想一叶孤鸿死,而一叶孤鸿在明知道毫无胜算时,也是孤注一掷,想在几名暗卫动手前杀了顾琰。 两人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两柄品质极高的长剑在月光下已经化作了两道光影,掀起了剧烈的狂风。 长剑互斩,金属锋鸣的声音不绝于耳,肉眼可见的气流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连几十丈开外的几名暗卫都受到了影响,一身衣衫猎猎而动。 顾琰的内力毕竟不如一叶孤鸿,但是极致的杀意支配了他的理智,让他仿佛变成了一具杀人机器,他感觉不到虎口传来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体内的气血在翻涌。 与一叶孤鸿的强强对碰,让他内心的杀意更加的沸腾,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从小到大,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悲剧,那么多的愤怒,那么多的不甘,都在此时融化到了手中的剑上,他用这种暴戾的方式来发泄着内心的不甘。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顾琰究竟是什么状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但是那些孤独,那些悲苦,从小到大的歧视,凌晗静的厌弃,这些东西就像毒素一样在他心里发酵,变成了魔鬼一样的东西。 而在此时,那个从孤独中孕化出来的魔鬼,掌握了这具身体。 他此时只有一个目标…… 杀,杀了一叶孤鸿! 章节目录 第275章:剑十三 一叶孤鸿能感觉到顾琰已经受了内伤,他已然看到顾琰嘴角流出的血,但顾琰却仍然坚持着跟他硬碰硬。 剑光越发璀璨了,迸溅出来的火星四射,照亮了两个人的脸。 一叶孤鸿面无表情就像庙里石刻的佛陀,而顾琰面目狰狞,像极了磨牙吮血的恶鬼。 剑气肆虐,连空气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一道道剑气扩散而开,在地面上划开了一道又一道光滑的剑痕。 「一叶孤鸿,你给我死!」 顾琰双眼猩红地咆哮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用尽全力挥出一剑,剧烈的金属撞击声中,两人向后猛地弹去。 「噗!」 这一刻,顾琰再也压制不住身上的伤势了,一大口血汹涌而出。 刚才的一剑就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只能强行用剑支撑着自己,半跪在地上。 他的内力几乎耗尽了,毕竟他本就弱于一叶孤鸿,能不落下风地拼杀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就在此时,一缕寒风掠过,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寒芒径直地劈向顾琰的咽喉。 那是一叶孤鸿! 虽然被顾琰的最后一击强行震退,但于他而言,除了看上去有些狼狈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此时的顾琰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 一叶孤鸿下手根本不留情,速度快的竟然在空中留下了数道残影。 但就在他即将成功时,顾琰的几位暗卫同时出手了,八个暗卫瞬间***,几十丈的距离几乎就是须臾之间。 八个人从不同的角度同时挥剑,一叶孤鸿只能被迫回剑格挡,勉强挡下了那落向他咽喉,胸口的两道剑气后,瞬间抽身急退。 这八个人的武功跟顾琰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只是略微出手就让一叶孤鸿瞬间回防,无再攻击之势。 逼退了一叶孤鸿后,八名暗卫挡在了顾琰身前,虽然都是黑衣蒙面,但他们的武功修为以及漠然生死的目光还是令一叶孤鸿心下一惊。 那是真正无视生命的目光,是真正的死士,才能拥有的眼神。 一叶孤鸿对自己的身手向来自信,以实力而论,顾琰跟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 若仅仅是三四个人,他无足为惧,但,若是这八人联手,那、他恐怕无半点胜算。 「速战速决!」 为首的暗卫名叫天九,是顾琰身边第一暗卫,他言简意赅地下达了指令,随后他们手中长剑一震,便是向前扑去。 天九身形***,脚下的地面直接炸开,留下了一个浅坑,同时他本人竟然已经出现在了一叶孤鸿身前。 眨眼间,他就越过了十几丈的距离,手中的长剑带着寒光落向了一叶孤鸿的咽喉。 此剑斩出,这几乎是顷刻之间的事,千钧一发之际,一叶孤鸿只能身形本能地往后倒,先避其锋芒。 而这一剑,便是堪堪擦着他的鼻尖掠过,那剑身上的冰冷让他面色一凛。 一叶孤鸿刚刚躲过这一剑,立即就是一个鹞(yao四声)子翻身重新站起,而后腰部发力,右腿畜力,直接一记鞭腿狠狠地抽了出去。 天九一剑斩空,此时已经来不及回剑抵挡,面对着一叶孤鸿的鞭腿他只能以没有握剑的胳膊抵挡。 「砰」的一声,这暗卫仿佛炮弹一样倒飞而出,周身空气中的气浪不断翻滚,仿佛星环一样扩散而开。 一叶孤鸿后发先至,占得了先机,就在他想乘胜追击,杀了天九时,背后便是有七道寒风瞬间袭来。 霎时间,七名暗卫出手了。 「剑十三,平剑式 !」 一叶孤鸿没有丝毫犹豫,以内力注入长剑,刹那间一缕肉眼可见的剑气便是自长剑之上弥漫开来。 一叶孤鸿握剑朝身后猛的横扫,顿时剑气爆发,将地面都撕开了…… 无数道剑痕纵横交错,滚滚的泥尘和乱石一同席卷,硬生生地将七名暗卫震得七零八落。 当即震得他们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其中,还有一个暗卫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剑十三?这不是已经失传数百年的剑法吗?你到底从哪里学的?」 为首的暗卫天九大惊失色,他没想到一叶孤鸿竟然掌握着失传百年的至高剑法。 百年前,江湖上曾有一位剑道至强者,人称剑圣,其武功之高,剑法之凌厉,已经到了前无古人,独步天下的程度,纵观当世武林已是无人能敌。 甚至他曾放出狂言,拼着重伤他可以以一己之力杀尽天下所有高手,而他一手自创的剑十三,更是被誉为古往今来剑法之最,时至今日,江湖上都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但是后来这位高手寿终正寝,无人知其坟墓所在,更无人得其传承,有幸习得那惊天动地的剑十三。 时至今日,这曾独步江湖的剑法竟然重现了! 此时,八名暗卫的眼中极为复杂,虽然有幸得见昔日纵横天下的剑十三,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得以窥见。 一叶孤鸿眸露震惊之色,那为首的暗卫天九竟然毫发无损?他竟以一臂之力挡住了他的剑气? 由此来看,天九必然不是什么寻常高手。 一叶孤鸿的武功奇高,但是无人知其师承,他本人对此也是绝口不提,从未告知任何人。 回想当初他年少时,偶然间进山采药时,在一处瀑布后,发现了一处幽深的石洞,在那里,让他意外地发现了墙壁上的剑法招式。 而那里,就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既然认出来这是剑十三,那你们还不走?趁我改变主意之前,带着顾琰给我滚回京城去!」一叶孤鸿冷冷地说道。 「滚回去?」 天九摇了摇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一叶孤鸿:「剑十三确实惊艳,堪称天下第一剑法,可是你一叶孤鸿毕竟不是那位无敌于天下的剑圣,所以,我实在想不通面对着我们八个,你是哪来的无敌心态!」 「纵然你有剑十三这样高深的剑法在手,但没有时间的积累,你根本达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套剑法也就没有你想得那么无敌。」 「反观江湖广阔,高手辈出,未必就没有高手,创出不逊色于剑十三的剑法。」 「比如……」 天九手中长剑一震,刹那间一股肉眼不可见,但却惨烈至极的杀气就这样无声地弥漫开了。 一叶孤鸿瞬间瞳孔一缩,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暗卫。 浓郁得让人察觉到不祥的戾气,简直像是恶鬼出笼一般,令一叶孤鸿瞬间有了生死存亡的危机意识。 嗖! 似乎有风声响起,凌厉,寒戾,带着滚滚杀气。 「好快!」 一叶孤鸿不可置信地看着原地消失的暗卫头领,这不是夸张形容,而是真正消失了,并且一道凄冷的刀风已经落向了他的后颈! 几十丈的距离,此人居然能瞬间移动过来,这速度快得如风如电,令他猝不及防。 千钧一发间,一叶孤鸿右手持剑并负剑身后,剑身轻贴后背,同时内力涌入剑身,剑光熠熠生辉。 这一招,是剑法之中极其基础的招式…… 苏秦背剑! 锵! 几乎是同一时刻,长剑交接 ,金属锋鸣,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砸在了一叶孤鸿后颈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眼前发黑。 他被这一下狠狠地砸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差点把他颈椎骨都打断了。 「噗!」 一叶孤鸿喉间一甜,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后颈传来的疼痛依然让他眼花缭乱,脑袋都有点蒙。 这是什么剑招,居然这么快? 好家伙,如果换了一般的高手,刚才绝对暴毙。 不过一叶孤鸿也有些疑惑,此人竟然一招占了上风,为何不乘胜追击? 就在他目光投向那暗卫头领时,他瞬间明白了。 暗卫头领正站在那里粗重地喘着气,看样子刚才的一击已经让他暂时脱力了。 「这一招,流影,一击必杀!感觉如何?如果不是我内力不够,刚才的一击,即使不能斩下你的头颅,也能震碎你的颈椎骨,你同样会死!」暗卫头领说道。 「剑十三确实天下无双,但以杀人而论,也没必要吹得那么离谱。」 「兄弟们,别干看了,动手吧,速战速决!」 此时,天九体内的内力运转有些迟缓,毕竟刚才的一击确实让他近乎脱力了。 所以,他没办法乘胜追击,但,他有帮手。 剩余七个暗卫的实力虽然不如他们老大,但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七人联袂而来,七把剑同时从四面八方刺了过来。 所到之处森森寒光,处处都是凌厉剑气,相互交织,几乎要把一叶孤鸿千刀万剐一般。 「剑十三,如山不动,如岳不移,天不可撼,兵不可欺!剑气化御,守剑式!」一叶孤鸿反手握剑,狠狠地***了地面。 刹那间,剑气爆发,向着四周扩散,但却并不锋锐,反而带着厚重,坚固的韵味,宛如一道无形的剑气壁垒,将所有事物都隔绝在外! 七个人同时出手,剑光缭乱,剑气纷飞,但都破不开一叶孤鸿的防守,反而在那剑气壁垒之下,他们的剑气都被生生震碎了。 在那剑气屏障的反弹下,七人连连后退。 章节目录 第276章:抚剑悲歌血泪流 「流影,乱刃!」天九人未到,剑先至。 只是霎那间,四面八方就都是他的身影,手中长剑更是瞬间从不同的方向斩出了百十剑,刺眼的剑光无孔不入,仿佛水流一般要把一叶孤鸿淹没。 如果是一般高手,天九的这一剑绝对能把人瞬间剃成白骨! 剑气落下,斩在了一叶孤鸿的剑气屏障上。 霎那间,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丁零当啷的金铁之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怕,就像是催命的魔音,剧烈的恐惧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一幕,直接看蒙了在一旁休息的顾琰。 都是超一流的剑道高手,一叶孤鸿本能地感觉到,这一剑落下,他恐怕,挡不住! 「剑十三!踏扶摇兮至天宫,一气万里化白虹!开字,天剑式!」 一叶孤鸿拼了,诚如天九所言,剑十三虽然独步天下,但一叶孤鸿的实力比起那位剑圣还差得太多,剑十三中最强的几招他根本就用不出来。 但此时,为了不被一剑分尸,他只能拼了! 这一刻,那道身影仰天大笑,意气风发,全力挥出了一剑。 电光火石之间,两道剑光相撞,一瞬间仿佛有百来斤的炸药在空中爆炸,刺眼的火光和狂暴气流瞬间席卷炸裂。 剑光爆射时,一众暗卫都是纷纷扭头,这种碰撞即使是多看一眼都让他们感觉到眼睛上的刺痛。 地面上的山石,土地都崩碎了许多,无数的尘土和碎石飞扬而起,在半空中凝聚起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小型龙卷。 「如此身手,竟然屈膝于人,给人当奴做狗,做些暗杀的卑鄙勾当,当真是可笑。」 一叶孤鸿和天九都被余波震飞了,并且都大口地咳血,两人的气息也在迅速地萎靡。 一叶孤鸿强行起身,冷笑着开口,也不管身上衣衫破烂不堪,甚至身上已经出现了很多道伤口。 「主子的事便是我的事,咳咳……他要你死,今日不论如何,你都要死!」 天九的状态比一叶孤鸿还要差一点,身上同样有被刚才的剑气余波割开的伤口,并且那些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淌血。 看着同样状态不佳的一叶孤鸿,天九便冲着其他七个人冷冷地下令。 「布七星剑阵,联手,杀了他!」 「杀我?呵呵,如果今天我死,其他人我不敢说,但你和顾琰,恐怕都得陪我一块上路!」一叶孤鸿冷冷的回应。 天九丝毫不怕,目光狠狠地盯着一叶孤鸿:「那你就试试!」 七名暗卫,各有位置站定,如北斗七星状,与一叶孤鸿遥遥相对。 此时,一叶孤鸿浑身是血,衣衫碎裂,***在外的半具身体肌肉虬结但也伤痕累累,无数道狰狞的伤口宛如蜈蚣一般遍布在那隆起的肌肉上,鲜血淋漓。 甚至有几处伤口都深可见骨,透露出一丝惨烈的气息。 身体表面的伤都是小事,此前为了应对天九的必杀一击,一叶孤鸿强行出招,用出了剑十三中的第十一剑天剑式,真气反噬,此时他体内的经脉已经受损,这才是真正的重伤。 就算此时他能逃出生天,再有神医灵药辅助,也需大半年才能恢复,但此时看来…… 顾琰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七星阵起,万剑凝元!」 七名暗卫同时动手,以自身所对应的星辰位置先后出击。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七人脚掌重重踏向地面,随后身形皆是拔地而起,手中长剑竖于身前,随后直指星空。 在七人的内力加持 下,七柄剑皆是光彩夺目,刺眼的剑光冲天而起。 这一刻,那悬浮在寂寥宇宙中的北斗七星,似乎竟也垂落下了晶莹的光流,在半空中与七道剑光交融,汇聚。 七道流光从四周往中央汇聚,绚烂的光芒中一个小小的光团开始浮现。 而同时,天地间不知为何起风了,微风习习,却蔓延了数里。 「七星聚元!」 一叶孤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眼中的光芒带着畏惧和不安。 微风吹动了他染血的长发,月光下他缓缓站起的身影是那么孤独又那么倔强。 七星剑阵本是道门天师一脉的阵法,以七柄古剑为核心,沟通北斗七星的星辰之力,再有七位高手以内力催动,将之化为剑气。 不仅至纯至正,浩然绵长,天克一切邪道武功,而且其威力更是恐怖绝伦。 星辰之力糅合古剑剑气,再有道门至正至纯的心法催动,七星剑阵的威力绝对不是一个重伤的一叶孤鸿可以抗衡的。 而且这还是布阵之人的实力不够,如果是七个暗卫头领,或者一叶孤鸿这种高手来布阵,如今的天下,绝对没有一个武林高手可以活着从阵中走出来。 除非是宫昀傲或者北冥夜这种功参造化,近乎达到了修仙范畴的存在,否则换了其他人,绝没有半点活路。 而七星聚元,则是七星剑阵的最终极的杀手锏,纯粹以七位高手的内力再加上星辰之力碾压对手。 这一击虽然极为霸道,没有多少道家清逸脱尘的气质,但不得不说这绝对是至强的一击。 「罢了,罢了!」 一叶孤鸿心如死灰,他明白,如果没有奇迹发生,这一击落下时,便是他丧命时,绝没有第二种可能。 所以,他看了看还在调息平复伤势的顾琰和暗卫天九,眼中的光芒瞬间再度冷冽,同时充斥着嗜血和疯狂。 那是猛兽被逼到绝路的凶狠和不甘,他不会束手待毙,他要最后一搏! 他提起了手中的剑,遥遥的指向顾琰和天九,隐约间似乎有剑芒破空而出,剑尖前方,虚空都在不住地扭曲着。 「一叶孤鸿,你够狠!想以此招同归于尽,我奉陪到底。」天九声音都有些颤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顾琰,以后的路可能要你自己走了,他们几个都是我的兄弟,自然也是你的兄弟,帮他们谋一份正经差事,让他们平平安安地过下半生吧!」 天九对着顾琰笑了笑,然后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蒙面巾和那一身黑色夜行衣。 此时,月光下,神秘莫测的暗卫头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同样年轻,同样英俊的灰衣青年。 剑眉星目,皓齿朱唇,身形挺拔而修长,皮肤润白而细腻,乍一看,就像是某个家族的贵公子。 「你要干嘛?」顾琰本能地觉得不对,但还没多问,瞬间被暗卫头领天九封住了穴道,再也动不了了。 「你特妈要干嘛?」 顾琰害怕了,他大声地咆哮起来,他觉得这个跟他形影不离的混账好像决定了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天九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毫不迟疑地仰头吞了下去。 「老大!」 七名暗卫都惊呆了,瞬间失声咆哮起来。 「你特妈给我吐出了,你***吃的什么玩意,你吐出来!」 顾琰吓傻了,但是穴道被封动弹不得的他只能失声痛骂。 「顾琰,帮我照顾好他们!」灰衣青年,也就是暗卫头领天九,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就转身提剑,朝着那准备殊死一搏的一叶孤鸿步步走去。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就上涨一些,直到他离一叶孤鸿三十丈开外停下脚步时,他的气息已经丝毫不逊色于一叶孤鸿了。 「师傅,您练的这噬生丹的味道真不怎么样,比我当年吃的冰糖葫芦差远了。」天九笑了笑,然后举剑指天。 这时,七名暗卫的七星剑阵竟然散了,那半空中的星光,剑气,肉眼可见的光流都汇聚了过来,落在暗卫头领的剑上。 而七名暗卫则是摔在了地上,个个灰头土脸。 他们都要冲过来帮天九,但却被人家随手一挥,给拦了回去。 嗡的一声,天九和一叶孤鸿都没有动,但空气却剧烈地流动起来,化作了呼啸不止的狂风。 他们在风中斩出了一剑又一剑,剑气纵横把地面划得千疮百孔。 对于一般的一流高手来说,这些影子就像踏风而来的死神,他们把手指指向你的眉心他命令你下一刻死去,那你就会死去。 无需辩驳,无需挣扎,应命受死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此时的天地中仿佛只剩下了天九和一叶孤鸿两个人,他们的气息和杀意弥漫开来,就让空气都不断地扭曲,形成了剧烈的狂风。 山石,土地,草木这些实际存在的东西,都在他们的气场中崩塌破碎,灰飞烟灭。 甚至就连月光都落不下来了,只是须臾之间,四面八方便有云海翻涌而来,天地失色,黑暗的云海沸腾了,一道道雷霆闪电坠落世间。 惨白的电光照亮了一切,滚滚的雷声仿佛最后的战鼓。 抚剑悲歌血泪流,屠天杀地再无仇。 四海已无容身处,便碎寒光射斗牛! 一叶孤鸿仰天长笑,疯魔且肆意,癫狂又张扬。 他笑得那么的酣畅淋漓,肆意张扬,那么志得意满,煌煌天下。 章节目录 第277章:李家村覆灭 大仇得报时他未曾这般笑过,加官晋爵时也未曾这般笑过,但此时他心中的所有压制着的东西都被释放了。 父亲身死时的恨意,这些年东躲西藏的恐惧,对凌晗静爱而不得的悲愤,对今日必死之局的无奈。 这些东西再也压制不住他了,他在临死之前,终于将那些压在心里的东西以这癫狂的笑声吐露了出来。 「剑十三!葬剑式!」 恍惚间,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叶孤鸿身后,似乎是另一番光景。 尸山血海间,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踉踉跄跄地站起,手中的长剑分崩离析,化作碎片四散开来。 他仰天长啸,用尽所有的力量朝着万丈高天斩出了举世无双的一剑,覆盖了亿万里天穹的云海都被一剑劈开了! 那一剑,斩天! 抚剑悲歌血泪流,屠天杀地再无仇。 四海已无容身处,便碎寒光射斗牛! 寥寥天地间,似有人在轻叹,这杀尽一切的无敌一剑,这埋葬一切的一剑! 剑十三…… 葬剑式! 他手中的长剑寸寸崩碎,金属碎屑漫天飞舞,但他的剑气却达到了一个常人理解不了的地步了。 而对面,天九的气息也在变化。 在他身后,一片荒芜的戈壁中,有人一剑劈荒漠,更是一剑劈开了一道通天彻地的龙卷风暴。 他的剑招并不惊艳,但那一剑又一剑的叠加起来后,却足以震慑古往今来。 「恩酬期必报,死生亦寥寥,前尘尽已随风断,尚飨(xiang三声)恩仇一笔销!」 也就是这时,天空中,云海下,两道身影携裹着最强的剑气轰然相撞,那一刻天地寂静! 大音希声! 璀璨的光芒首先迸发,顾琰等人都是被迫偏过头去无法直视。 剑气爆炸的声音和雷霆炸裂的声音一同在天际响彻,漫天的闪电都被吓得朝着四面八方飞逃。 这一刻,一叶孤鸿和天九留在原地的身影开始慢慢淡化,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雷声滚滚而过,下一刻,暴雨随风而来! 三日后! 「大人,已经查过了,整个李家村一百三十户人家,拢共六百六十五人,无一幸免,所有的尸体都在,只是有几具被大火烧毁了面目,不能确定身份……」 夕阳西下,李家村后面的小山上,几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正跪在一个身着普通灰袍的中年人身后,毕恭毕敬地汇报着情况。 中年人看了一眼山下那已成废墟的李家村,刚毅的面容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流露出来,默默地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交错综合,布满了整片山坡的剑痕。 崩碎的山石,漆黑的沟壑,整片的树林被连根拔起,所有的树木都被搅碎。 那遍布在地面上的剑痕,每一道都有三尺宽一丈深,哪怕是在最坚硬的山石上也是如此。 哪怕已经过去两天了,这里的空气中都还弥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锋芒。 中年人的眼神逐渐凝重起来,他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高手交锋,存在于世。 一叶孤鸿,这位刚刚上任的御林军都统,武力竟然这么强! 就在这时,一个略有些驼背的老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袭黑色衣袍,简洁而素练,头戴宫廷内监的黑色纱帽,慈眉善目,两缕白眉从两边垂落,走路的步伐十分标准,每一步都是同样的距离,就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般。 等他走到近前,那中年男子便是挥了挥手,将几名年轻人支开了,等到几人远离,他才冲着老人微微拱手。 「见过王公公!」 被叫公公的老者正是宫昀傲的近侍王连,「指挥使大人客气了!」 王连微微欠身回了一礼,随后问了一句,「影子卫有什么发现吗?」 影子卫,大擎最神秘的一支队伍,始建于宫昀傲回宫之后,用于替皇帝刺探情报,监察官吏和勋贵,包括敌国情报。 这支队伍全部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从皇家御林中层层选拔出来的,遍布整个大擎各州郡,形成了一张严密的情报网。 除皇帝之外,影子卫不受任何官员,贵族或是机构的制约或者辖制,只对皇帝一人负责。 影子卫的指挥使,按品秩,位同正一品的六部尚书,而且权力很大,遇不决之事可以不必请旨先斩后奏,有便宜行事之权。 宫昀傲身边的寄风就是影子卫的副指挥使,一直隐藏在宫里。 所以,这个权力极大的机构就像皇帝的影子一样,替历朝历代的皇帝处理了无数棘手的问题。 整个大擎,他们也是对皇帝最忠心的一批人,而且没有之一。 所以,当影子卫出现在这里时,就已经可以看出宫昀傲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了。.五 而这个中年人,便是现如今的影子卫指挥使——齐玄辛! 「一个活口都没有,李家村户籍所载六百六十五人,他们的尸体都已经被找到了,人证这方面,基本上没希望了。」 「王公公,陛下那边有什么指示?」 齐玄辛不敢多过客套,直接切入正题,毕竟这件事影响太过恶劣,皇帝陛下龙颜震怒,给他查案的时间并不多。 他可不想刚刚到中年就被皇帝陛下赶回老家,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王连一脸凝重的死气,「陛下让我来传个话。」 他看向满目焦炭一样的尸体,他连连摇头,「大理寺少卿梁璟焕值得信任,陛下安排他从旁协助。」 「好,有劳王公公。」齐玄辛愣了一下。 齐玄辛也想不明白,一叶孤鸿究竟遇上了什么高手、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惨遭灭门。 王连看了一眼满地剑痕,说道:「恕咱家说句实话,御林军中,都统大人虽是副职,受辖于御林军大统领子陌,但以武功而论,子陌大人跟这位出身草莽的一叶孤鸿完全没有可比性!」 「都统大人的武功,绝对算是一流高手,能杀得了他的人,放眼整个天下,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幽冥府那位确实算一个,可是,他应当不会亲自出手来杀了都统大人才是,毕竟,对他而言这算是有失身份,但若不是他,天地辽阔,能杀了都统大人的,也确实……」 王连轻轻地叹息起来,似乎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般,随后目光中又流露出一丝惋惜,「倒是可惜了都统大人这样的栋梁之材啊!」 「王公公,感慨的话等破案之后再说吧!」齐玄辛的眸中透着几丝悲痛与惋惜。 「都统大人身死,下官也痛心万分,可如今龙颜震怒,责令下官三月之内破案,否则下官合家老幼六十余口人就得搬家去玉峰台戍边了!」 闻言,王公公却是轻轻一笑,语气平和地道:「玉峰台位于我大擎极西,是中原没有的大漠风光,指挥使大人换个地方任职还能领略不同的风景,不也是人生美事吗?」 「王公公,您可别开下官的玩笑了,御林军都统刚刚任职便被人杀害,其故土村镇更是被人血洗,这种事别说我朝,纵观史书都是闻所未闻!」 「自从这件事上达天听,已是令满朝震惊,龙颜震怒。绝对是触了陛下的逆鳞了,要是办不好,顶上乌纱不保,流放玉峰台戍边那都是天恩浩荡,稍 有不慎下官这项上人头就得搬家了!」 齐玄辛一个脑袋两个大,想起来宫昀傲当时私下召见他那时候的脸色,他想想都头皮发麻。 皇帝陛下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眼里的怒火和杀意浓郁得让人觉得不祥,即使隔着十几丈,都能感觉到皇帝陛下身上的杀气。 太特么吓人了。 关键是这件事也确实恶劣啊! 一叶孤鸿的尸体被人绑在一根足有二十丈高的柱子上,就立在这片山坡上,山下的李家村更是化作一片火海,大火烧了整整两天一夜才逐渐熄灭。 而且在案发现场,还有幽冥府留下的血书,上面大言不惭地写着,一叶孤鸿的尸体就是他们送给新皇帝的登基贺礼。 这是严重的挑衅!赤裸裸地挑衅皇帝的权威。 李家村离京城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远,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京畿边沿。 所以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京畿地区的安全问题,因为这事,负责京畿安全的几个将军有一半都因为渎职进了天牢。 剩下的那几位也都是战战兢兢,吃喝不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低着脑袋走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皇帝陛下注意到他们,反手就把他们也送进去。 而他这位皇帝的近臣,影子卫,自然而然就成了临时挑大梁的不二选择。 不过…… 正如顾琰所说,一叶孤鸿的死,所有迹象表明都指向了幽冥府。 世人皆知,幽冥府的尊主北冥夜,杀人向来不需要理由,而且,最为关键的,幽冥府势力庞大,想要杀谁易如反掌。 何况,宫昀傲与皇贵妃,包括一叶孤鸿,都跟幽冥府有过过节,所以,幽冥府杀了一叶孤鸿,以此来侮辱陛下,或是在他面前有意激怒陛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然而,所有事并不是无迹可寻,这其中就有御史当朝参顾琰,以一己之私暗杀朝中大臣。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因为凌唅静,一叶孤鸿与顾琰向来水火不容,甚至是他们时常剑拔弩张,欲除之而后快。 章节目录 第278章:三哥有矿 虽然说此事可信度不高,但顾琰毕竟跟一叶孤鸿素有嫌隙,所以为了避嫌,顾琰这位兵部侍郎也只好屈尊降贵,去天牢里等结果了。 当然,顾琰之所以被下了天牢,也是因为他曾经,真的和幽冥府有过来往,而且好巧不巧正是为了对付一叶孤鸿。 这件事虽然知者甚少,但作为拥有着大擎最强情报机构的宫昀傲怎么可能半点不知。 所以这次查案,为了确保事情进展顺利,来的不仅有影子卫指挥使齐玄辛,还有大理寺少卿梁璟焕。 以及宫昀傲身边的侍从王连公公,这位看上去年近半百的老宦官,绝对是当今大擎王朝的数一数二的大内高手,皇帝陛下的绝对心腹。 如果说影子卫是皇帝的影子,那么这个老宦官就是黑暗里的眼睛,替皇帝观察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存在,掌握着绝对的生杀大权。 「传皇帝旨意,都统大人的尸身以冰棺封存送回京城,由齐玄辛亲自护送不得有误。其余遇难之人,全部厚葬!都统大人生母尹氏,追封为一品诰命,以侯爵礼制下葬!」王连将圣旨缓缓展开,声如洪钟! 「臣,齐玄辛,遵旨!」齐玄辛先是跪地接旨,而后又追问道:「那您这是要去哪?」 王连苍老的面容正色道:「此事涉及幽冥府,咱家去那看看,顺便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是他们做的。」 「可是,那幽冥府的周围全北冥夜布的大阵,一般人无法靠近……」齐玄辛提醒道。 「谁说咱家一定要进幽冥府?」王连侧头轻轻一笑,转身,消失在路的尽头。 顾琰虽进了大牢,却能为自己作证,自从他升任兵部左侍郎之后,已经很少回家,经常在兵部夜以继日地办差,这是兵部上下都看在眼里的事。 即使是回家,也和晗静形影不离,所以他便有了无法跟幽冥府接触的人证。 同时,王连又查到了是幽冥府为了洗脱罪名,将杀了一叶孤鸿的事嫁祸给了顾琰。 如此,他不仅无罪,反而是幽冥府认定的皇上的左膀右臂,不惜杀了他也要嫁祸给顾琰。 从而,幽冥府就能除掉皇上的两个权臣。 他们唏嘘的同时,半真半假的怀疑与指正令此事更加的扑朔迷离。 顾琰想得周全,然而,他却没有想过宫昀傲却不是一个轻易被蒙蔽之人。 朝堂上,群臣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而宫昀傲坐在主位,手半握成拳抵着唇,听着下面各位群臣的激烈讨论,他面无波澜,可心中却早有算计。 另一边,凌晗静得到消息,悲痛万分,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一个是曾经爱着的男人。 一叶孤鸿的死、火烧李家村,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幽冥府,当然,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顾琰。 可是,她又不敢去想,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顾琰做得局,那,他该有多么的可怕。 此事还在调查,宫里面又迎来了各藩国使臣的觐见。 翌日 竹菊咋咋呼呼地跑进寝宫,兴奋地说道:「娘娘,今天来了好多使臣,他们长得好奇怪,蓝眼睛,黄头发,和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舒窈侧头看她,笑了笑,心中也是纳闷,原来架空的历史也有老-毛子。 「他们是人,只是和我们长得不同而已,他们应该是外国人。」 「外国人?」竹菊疑惑道。 「是啊!」舒窈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说道。 这时,寝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舒窈抬眸看去,宫昀傲身穿一袭白色龙袍走了进来。 「三哥。」舒窈侧头轻唤。 宫昀傲坐在她的身畔,抚向他最喜欢的长发,轻声道:「窈窈午休好了?」 「嗯!」 宫昀傲满目柔光,「那晚上陪三哥接待各藩国使臣可好。」 舒窈比了比头上的流苏发钗,问道:「有外国友人来访?」 虽然她说话方式奇怪,但是,宫昀傲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遂,回道:「是大不列颠和扶桑使臣来访。」 「扶桑?」舒窈一脸诧异,那不就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这个时空也有? 宫昀傲看出她脸上的细微的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窈窈?」新 舒窈放下发钗,轻笑一声,道:「没事,突然想到一些事,晚宴,窈窈也想见识一下这扶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看到宫昀傲脸上的笑容,舒窈想了想又问:「这两个藩国是第一次出使我大擎吗?」 「是的,听说,他们国家离我们这儿有一千四百多里,这次他们出使的目的是为了加强各国文化交流……我看不尽然……」 舒窈冷哼一声:「说不定是为了彰显他们的霸主地位。」 「各藩属国来朝,礼部已经在接待他们,所以,宫宴上,很快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宫昀傲说完,从身后的王连手里接过一个锦盒,递到舒窈的面前。 宫昀傲垂眸看了一眼锦盒,放到舒窈的案前,神神秘秘地说道:「窈窈打开看一看,喜不喜欢?」 舒窈见他一脸的期待与神秘,不由得问道:「是送给我的惊喜?」 「是,快打开看看。」宫昀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舒窈欢喜的样子了。 舒窈满心好奇地打开锦盒,倏地眼底亮起了一道光,这、天啊! 是一整套蓝色钻石首饰出现在舒窈的眼前,那幽深静谧的蓝色,闪耀着沉静优雅的光彩,而且,在舒窈拿起它时,还有色调连续地变化着。 舒窈有种错觉,她好像在做梦。 她拿起其中一个如鹌鹑大小的蓝色钻石项链摊在手中,看了又看,终禁不住惊叹道:「这该不会是霍普钻石吧!」 「风尘说是。」宫昀傲看着她好笑的模样,心生爱怜。 舒窈简直不敢相信,激动得想要跳起来,「三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当然不是做梦,这可是你的男人为了你熬了数十个夜为你量身打造的私人定制,全套首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随着一道朗朗男声响起,风尘大阔步地走了进来。 舒窈震惊得无以复加,「风尘,这就是你们神神秘秘一个月给我的惊喜吗?」 「老大,你先别激动,这里还有一套……」风尘说着,从身后又拿出一个锦盒送到他的面前。 宫昀傲扶着她的肩膀催促道:「窈窈,快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就是,这套首饰是我收的尾,赶在我走之前,将这套首饰做出来,不过,老大,这两套可都是陛下亲自设计的,超好看。」 舒窈捧着锦盒,心脏跳得厉害,随手轻轻打开,差点闪瞎她的眼睛。 舒窈震惊的声音颤抖,心跳加速,「泰米乐红宝石?这堪称稀世珍宝啊!」大婚当天,她已经收到了宫昀傲戴在她指间的泰米乐红宝石,今日,她又收到了蓝色霍普钻石全套首饰,这也太令人振奋激动了。 「对头,你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厉害,都不知他从哪得来的,红蓝两套宝石首饰,而且还都是顶级珍藏版,真的太牛批了。」风尘羡慕得要死,舒窈现在的心情就里他当时的表情。 「窈窈,这枚戒指主钻石,用风尘的话说,是13克拉,三哥给它取名「勿忘我」。」 舒窈戴在手上,戒指环上 还有一朵精致的小花,格外的别致新颖。 宫昀傲目光灼灼,声音低沉性感,「窈窈,喜欢吗?这钻石代表着独一无二,紧扣相系,一生相守。」 舒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内心的兴奋与喜悦,她激动地搂着他的脖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语言已经无法表达她内心的感动。 她窝在宫昀傲的颈窝,泪光盈盈,「三哥,我好喜欢、好喜欢,谢谢你。」说完,她抬起一双水盈盈的大眼,在他俊逸的脸上亲了一口。 宫昀傲无比欢喜,眉眼全是笑意,他挑了挑眉,有些意犹未尽,「不够。」 舒窈听了,羞得俏脸一红,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她不管周围的目光,璀璨一笑,然后,在风尘和王连惊诧的目光下,吻上了他那性感的红唇,辗转柔腻,柔情万种。 她的三哥带给他太大的震撼和惊喜了。 风尘啧啧两声,这狗粮洒一脸,任务完成了,他也该走了,省得他在这儿当电灯泡。 宫昀傲的眉宇间,透着无尽的喜悦,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 柔软的香唇在唇齿间漾开,宫昀傲心中一紧,化被动为主动,强势侵入,与她勾缠吮吻。 少时,宫昀傲放开了她,舒窈被吻得气喘连连,伏在他的怀里,乖顺得像一只小猫。 「窈窈,三哥给你戴上,晚上的宫宴,找一件配得上这套首饰的服饰穿。」宫昀傲看了一眼蓝钻首饰以及红钻首饰,最后选了耀眼的蓝钻石项链戴在了舒窈的颈间。 一套首饰包含了耳坠、项链、戒指和手链,还有脚链,足足五件套。 看来,三哥是有矿啊!哈哈哈! 章节目录 第279章:惊艳四座 「皇帝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子,宫昀傲携着舒窈的手向大殿之上走来。 一众群臣等跪拜,高呼:「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舒窈被宫昀傲的大手紧紧地牵着,凤步缓缓,伏地的费琦央抬头看去,眼中是两人交缠的双手,还有那相互纠缠的目光…… 今天的她美丽得令人嫉妒,她的目光渐渐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银色项链镶嵌着蓝色钻石,璀璨、晶莹、透亮,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戴在她光洁的脖子上显得她的皮肤白皙而美丽。 她的耳朵上,是通体冰蓝、通透的钻石耳坠犹如水滴一般,流苏式垂坠设计彰显出少女的灵动之美,熠熠闪耀的蓝宝石与钻石相映生辉,以璀璨造型勾勒迷人之姿。 在一走一动间摇曳生姿,于灵动闪耀间流露她优雅的魅力。 宫昀傲带着舒窈一起坐在了御座上,她端丽地坐在他的身边,优雅、端庄而大气。 交叠的手上戴着闪闪发光的手链,魅力慑人的椭圆形切割手链,以瑰丽迷人的蓝宝石搭配璀璨纯美的白钻,更显手腕纤细,高端而优美。 「起吧!」宫昀傲抬了抬手。 这时,群臣纷纷落座,正好看到坐在宫昀傲身边的舒窈。 他们心有惊诧,却不敢表露出来,望着上首的舒窈,尊贵不凡地坐在圣上的身边,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与优雅、高贵,令他们折服不已。 宛蓝云锦制成的蔷薇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水芙色的茉莉淡淡地开满双袖。 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地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长流苏发钗,更显得她风华绝代。 最令人瞩目的是她脖子上戴的是什么首饰?那么璀璨、晶莹剔透。 费琦央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舒窈,她嫉妒得眼睛生疼、心火难消,她脖子上戴的到底是什么首饰如此好看,闪得她睁不开眼。 不只是费琦央,下面坐着的所有女眷无不投来羡慕与嫉妒的目光,一身的行头,戴着的首饰都令她们痴迷不已, 不止这些,就连舒窈胸前的纹身,都是那么瞩目好看又优雅。 那锁骨往下的位置,两片红色花瓣飞舞而上,不仅突出线条感,而且在细致中透着清新与唯美,性感中又透着妩媚。 她们以为这是为了好看才化的颈上妆,殊不知,那是两人爱的见证,是男人的吻痕。 这时,藩国使臣步入大殿,当巍峨雄伟的大殿出现在藩国使臣眼前时,他们被深深震撼,不由自跪地,虔诚敬拜。 见到高高在上的擎国皇帝,不怒自威,浑然天成的气势,直令这些使臣不觉双膝跪俯伏。 本来,西方国家是没有行三跪九叩之礼的,所谓入乡随俗,要不就是主强客弱,不得不为,要不就是客人确实有修养,心甘情愿。 要不然随时可能变为客强主弱,如果坚持,只能落个自取其辱。 同时,也正因国力强盛,番邦争相朝贡,各国番邦羡慕异常,费尽心思与大擎交好。 周边小国纷纷依附、称臣大擎。所以他们主动向大擎示好,每年都进贡宝物及特产给大擎。 这时,各藩国贡使携带表文、贡物一一为大擎皇室展示。 撒克逊使臣缓缓起身,随即说道:「愿我撒克逊与擎国交好。」 这时,撒克逊使者的手下将礼品悉数放后置在大殿的中间,七八箱的稀世珍宝抬进了大殿。 宫昀傲面色淡定,朗声扬手,「大使,请就座。」 使者起身鞠躬表示谢意,并按侍从的引领坐了下来。 除大不列颠送了他们国家的一些特色宝物以外,扶桑的贡物实在是令大擎的新皇难为情。 数十个扶桑美女!? 舒窈心中不屑一笑,古往今来,他们也没有什么是值得拿出手的,现在的他们还是未开化的小国,物产稀缺拿不出什么奇珍异宝,也不足为怪。 扶桑使臣一脸肃穆,毕恭毕敬,「扶桑素仰大擎风范,祈愿侍奉皇朝皇帝陛下,以缔结两国千秋和睦。」使臣说完,屈身一礼,将手中的国书呈上。 其他各国也送了美女,她们不仅五官精致,而且身材曼妙,文武百官看了都相当惊奇,可是唯独扶桑的造型令在座的群臣惊悚万分。 扶桑不比别国有资源,除了送美人来朝,别无他物。 反观扶桑几个所谓的美女,不但没有眉毛,脸、脖子、肩膀全像掉进脂粉罐子里一样,白森森的,和厉鬼一样。 长眉毛的地方也光秃秃的,就连牙齿也是漆黑一片,仿佛吃了什么不净之物。 再一张嘴,那黑色的牙齿就像开了口的墓穴,令人作呕。 乍一看,与人们想象中的厉鬼或妖怪别无二致。 宫昀傲这才知道,扶桑进贡的所谓「美人」竟是这副模样。 这是在戏耍他们大擎吗?! 舒式怀见了,实在是不忍直视,他径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面前的几个所谓的「美人」,目露不悦地质问:「你们扶桑是什么意思?什么美人,你们分明是在戏弄我大擎皇帝。」 扶桑使臣一听,吓得赶紧站了出来,用他蹩脚的汉语解释:「这位大人,您这话是从何说起?扶桑、并没有、不敬的大擎、皇帝陛下啊……」 虽然他说的话有些拗口不顺,但是,也都能听得真切明白。 扶桑的使臣不明所以,待看向上首不怒自威的皇帝,心生忐忑,他猛地跪在地上惊惶不已。 「¥#@*&……**&……」扶桑使臣汉话不灵光,情急之下,一通叽里呱啦,讲得在场群臣莫名其妙。 宫昀傲此时也皱起了眉头。 原本鸿胪寺中的外交者是不会各藩国语言的,但是,近年有诸多藩国来朝,他们也只是学个皮毛,简单的问候,其他较深一点的对话,他们就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了。 扶桑使臣一口扶桑语,听得鸿胪寺的翻译都直冒冷汗。 舒窈见鸿胪寺的翻译各个心急得头冒冷汗,尴尬又局促,她不禁莞尔一笑,「少し落ち着け。」译:少安毋躁。 一句少安毋躁的扶桑语,惊得在座的群臣与使臣震惊非常。 他们用异样又惊艳的目光看向发声源,竟然是舒窈?!皇贵妃娘娘为何会扶桑语? 「窈窈,你会扶桑语?」宫昀傲震惊地看着身旁的美人,眼底全是惊艳之色。 「会一些。」舒窈话音一顿,接着,她朝着宫昀傲解释道:「其实,在他们扶桑,贫苦的老百姓都是黑面孔,一是因为太阳晒,二是因为没水洗,而且贫苦人家的牙齿都是白色的。所以为了体现自己贵族特权,和普通百姓不一样,日本的贵族都打扮成了白面黑齿的样子。」 宫昀傲满眼惊艳,他的窈窈竟然还懂扶桑语?当他还在震惊中未回神之际,舒窈的见解再一次令宫昀傲与群臣震惊了。 「原来如此!皇贵妃娘娘这么一解释,臣等就明白了,娘娘全才啊!」梁璟焕率先发声,语气中全是对舒窈的敬慕与爱戴。 梁璟焕说完,一下就引起其他群臣的共鸣,纷纷开始夸赞皇贵妃的出众与才情。 下面议论纷纷, 赞赏不迭,宫昀傲这才回过神,点头应道:「原来如此!」他感觉很不可思议,她的窈窈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窈窈是如何知晓?」 舒窈温柔一笑,傲娇地道:「三哥若想知道,等宴会结束!」 宫昀傲宠溺一笑,笑得低沉,「好。」 舒式怀也感到非常的好奇与纳闷,舒窈在山上的那几年,她是如何识得扶桑语的? 他看向扶桑,打量地问道:「真如皇贵妃说的那样吗?」 扶桑使臣跪地一拜,满心臣服,同时心里对贵妃娘娘更加地敬重了,「不敢欺瞒陛下,确实如此。娘娘博古通今,见识广泛,扶桑佩服。」 「既然如此,你就起来吧!」宫昀傲有些不忍直视,思忖片刻,对舒窈道:「窈窈,帮三哥给他们翻译一下!」 舒窈应道:「好!」 随后宫昀傲声音冷沉地说道,「贵国好意,孤心领了,目前,孤还没有填充后宫的打算,这几个美人还是带回去吧!」 话落,舒窈先是一惊,然后一字不差地翻译给了扶桑使臣。 扶桑使臣一听,面露难色,更加地忐忑起来,难道大擎的皇帝不喜欢?也不愿意庇护他们扶桑小国吗? 思及此,使臣忙不迭地又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道:「陛下……」 宫昀傲的语气不容拒绝,「不管是扶桑的美人还是他国的美人,孤都不会收入后宫。」 「陛下,您是对扶桑的美人不喜欢吗?」礼物被退回,他该如何回去交差? 宫昀傲朝着下首的扶桑使臣看去,语气悠长,「好了……孤知道你们的臣服之心,为了答谢贵国的一片心意,孤也回赠扶桑一份大礼……」 宫昀傲说完看向身边的舒窈,目光温柔,爱意绵绵,「孤已经有妻子了,并且孤也对其承诺,往后,后宫虚设,不再充实后宫。」 他停顿了下,接着又道:「况且,若是收下各国女子,以后各藩属国纷纷效仿,都送美女前来,天下人肯定认为孤是一个好色之徒,你们是想破坏孤的名声吗?」 这一声朗朗之音的质问,惊得各国使臣心下一颤。 「而且,这些女子孤苦伶仃来到异国他乡,远隔万里被送到大擎,她们并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也一定十分思念自己的故国,若是不能与家人团聚,孤实在不忍,还是回国和家人团聚吧!」 宫昀傲说完,底下的众位大臣连连点头赞赏,心中唏嘘赞叹,他们的皇帝陛下真是大仁大义的仁君啊! 这样一来,既能彰显大擎皇帝的仁义,又能说明宫昀傲并不迷恋女色。 章节目录 第280章:作死的节奏 舒窈听了宫昀傲的一番话,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充盈在胸口,令她不胜开心。 然后,她又按着宫昀傲的意思又翻译了一遍。 既是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扶桑还要推迟,那就是他们别有居心了。 幸好,大擎皇帝也没有收其他国的美人,一视同仁,这样,他也就不用那么难堪,而且,他还带回去很多大擎的回礼回去,这样回去也好交差了。 这时,大不列颠的使臣威尔逊也从座位上起身,他也想考验一下,大擎国是不是人才辈出,即便是皇贵妃懂扶桑语,那也是凑巧。 懂一国语言已是难得,难不成各藩国的语言她都会不成? 「theroyansor,noonlytheeressdoager,ualsoflueninalnguages,shalen,i「sheprideofyouunry!」.. 「贵国皇贵妃娘娘,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还精通各国语言,如此才情,真是大擎国的骄傲啊!」 一通叽里呱啦,听得群臣面面相觑,鸿胪寺的各翻译也是翻译得结结巴巴,乱七八糟。 舒窈目光清淡,朝着大不列颠淡然一笑,以流利的英语回道:「thankyouforpraise!」 从始至终,宫昀傲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舒窈,一刻也不曾离开,他的女人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 她总是这样惊艳,令他应接不暇,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舒式怀满脸自豪,这一次,她的女儿真是让他在番邦面前大大的长了一回脸,番邦称赞,也是从未见过的,他轻捋胡须,发出一声慰叹。 只是,令他疑惑不解的是,她自小在深山生活,怎么会说番邦语言? 扶桑使臣更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舒窈的身上,尤其那个高个子的男人,他名叫龟田一郎。 长得眉清目秀,一头怪异的发型不说,他的视线就从未从舒窈的身上挪开过,他猛烈而炙热的眼神,令坐在御座的宫昀傲也不免蹙起了眉头。 看起来,这个龟田一郎完全没有把大擎的皇帝放在眼里。 这龟田一郎野心勃勃,他是扶桑的第一剑客忍者,立志想要打败中原第一高手,他傲慢无礼,四处挑衅,到处宣扬他扶桑武学乃是天下第一。 这次扶桑的王派了使者分为两派,一派是真正臣服,一派是对大擎有觊觎之心,想来试探大擎的实力如何,皇帝到底是强还是弱。 而龟田一郎一直在找机会,想要给大擎一个下马威,他要让大擎的皇帝知道,不是版图大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这时,只见大不列颠的使者威尔逊大掌一拍,一行美貌的异国风情的女子在大殿上翩翩起舞,瞬间,一阵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而下。 那琴声宛转悠扬,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海岸,时而委婉低沉,像男子低沉浑厚的嗓音在低语;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 一舞完毕,掌声四处响起。 舞女行了个礼,用蹩脚的汉化说道:「愿大不列颠和擎国永远交好。」 「异国风情,舞姿曼妙!」舒窈不吝夸赞道。 龟田一郎只听见舒窈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不觉晃了心神。 他捏着下巴,禁不住赞叹出声:「呦西!」 刚刚皇贵妃的表现真可谓是惊艳到了他,没想到她竟会多国语言,真想娶一位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为妻。 宫昀傲望向殿前,一男子脖子上架着的一柄形状奇异的棕色长琴,他好奇地问道:「是何乐器能弹奏出如此优美 、动人的旋律?」 大不列颠的使臣威尔逊抬起右手,在胸前一放,恭敬地道:「回禀陛下,这是小提琴。」 「小提琴?!很好听的名字。」宫昀傲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此乐器既有浓郁豪放、大气浩然的阳刚之美;又有含蓄典雅、忧郁神秘的阴柔之美;还有宽松温暖、刚柔相济的中庸之美;」 使臣威尔逊笑道:「皇帝陛下谬赞了!」 「陛下!」这时,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 宫昀傲抬眸望去,正好看到费琦央走到大殿舞池中央。 只见她娉婷袅袅,清音缓缓,「陛下,藩国使臣都献了舞,臣妾艳慕不已,一时技痒,也想为陛下和各国使臣助助兴。」 费大将军一听,眉头紧蹙,她这个妹妹想要压过舒窈一头,在陛下面前博得赞赏,也要看看场面,这是藩国使臣觐见,这太不合体统,有失身份了。 「妹妹,回来!」费江军面色阴沉,气得脑仁生疼。 「哥哥,不要扫兴嘛!」费琦央侧头一笑,任性地回道。 舒窈见状,不觉连连暗笑,这女人也太掉价了。 随后,她微微侧眸看去,看起来宫昀傲心平气和,毫无恼怒之意,舒窈会心一笑,帝王真真是喜怒不形于色。 舒式怀嘲讽讥笑,趁机揶揄一番,「既是未来皇后献技,那我等可一饱眼福了!」 费江一听,面色阴沉,心火难消。 龟田一郎闻言,满眼兴奋,「皇后?皇后献技的是,搜嘎!口内娃我去努诶有得寺内!」 这大擎果然美女频出,当朝皇后献舞的是,真可谓头一遭啊! 搜嘎斯内! 随即,掌声响起,这下,就算费琦央想打退堂鼓也不行了。 宫昀傲连话都懒得说,只是大手轻轻一挥,表示应允。 费琦央霎时笑了,她终于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示一番了… 她等着这一刻等了好久。 费琦央冲着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神,须臾,殿内被抬进一方桌案,上面摆满了宣纸和文房四宝。 众人看去,她这是要画画还是写字? 正当大家揣摩之际,这时,曲荡人心的箫声轻扬而起… 只见,她长袖漫舞,无数美艳的花瓣轻轻落于大殿的舞池。 艳颜白衫,青丝挽髻,团扇灵动,仿若仙子乘云,那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费琦央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绢扇微握,随着音乐高起舞…… 突然,不知何时,费琦央的手中竟多了两支毛笔,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如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舒窈定睛一看,原来,她竟有这样的才艺,费琦央不只是在跳舞,她是一边跳舞一边写字,难怪她不怕丢了颜面也要在宫昀傲的面前露一手。 仔细看去,她执笔的右手竟握着两支毛笔,同时在一张纸上写字,犹如握着一双筷子,足令众人叹为观止的是,她竟一只手写出两种不同的字。 舒窈侧眸看向宫昀傲,却不想宫昀傲也在看她,舒窈微微轻笑的眸子似在说话,「看,你错过一个才艺双全的美人!」 宫昀傲嘴角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微微挑了挑眉,凑到她耳边轻语,「司乐坊多的是才艺双全的,难道都是孤错过的?」 呃…… 舒窈忍不住轻笑出声:「……三哥,真有你的!」 随即,宫昀傲一双带有温度的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柔荑小手。 两人含情脉脉的一幕恰好被殿前正在跳舞的费琦央看了个正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二人的 互动。 他们眉眼带笑,谈笑风生…… 时不时地,宫昀傲还在舒窈的耳边低语几句,惹得舒窈娇笑连连,耳边厮磨的一幕,彻底刺痛了她的双眼。 陛下竟然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难道他的眼里里只有舒窈那个***吗? 这一刻,她深觉得自己献技是如此的不招人待见,丢人丢到家了。 乐声激昂,她却没了心思,只因她在乎的男子的目光未曾停留过她身上,想到此,她心烦意乱,脚下的舞步也乱了几下。 她侧身斜视着舒窈,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地交织着。 费琦央深呼吸,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能出丑,目光不再盯着二人,专心献技,她担心,再看下去,有可能会让他更加的暴怒。 随着一曲毕,舞蹈停、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 群臣伸长了脖子看去,连连惊叹,她竟写出了如此难写的「饕餮」二字?! 好一幅字帖,那饕餮两个字写得力透纸背,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女孩子该有的功底。 单单跳舞不难,若是一边跳舞一边写字也不难,难就难在一只手两支笔写出如此复杂而不一样的字就更加的难能可贵了,更别说她的字潇洒又飘逸。 瞬间,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吗?这舞蹈不仅婀娜多姿,而且还写出了一手好字!妙啊!」各藩国使臣不由得惊叹连连。 龟田一郎赞不绝口,竖起大拇,蹩脚地道:「呦西!皇后的是干活,跳得大大地好!」 「关键是她用一只手写出两种不同又复杂的汉字,而且还写得力透纸背,更是难能可贵啊!」 「对,这是谁家女儿这样才艺双绝,令人叹为观止。」一众使臣禁不住问道。 这时,朝臣中有人说道:「那是费将军的妹妹,费琦央。」 大不列颠威尔逊点头赞道:「sohen!」 「搜带酥内!」龟田一郎频频点头。 费江颔首低眉,虽然得了赞赏,但是,他还是没脸抬头去看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 费琦央听着众人的赞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她骄傲地抬起下巴,挑衅地看向上首的舒窈。 「姐姐,既然众位使臣都这么高兴,姐姐也屈尊降贵展示一下才艺,也好为大家助助兴。」 话音一落,宫昀傲的嘴角的笑意渐收,眸光深沉凌厉。 在座的众臣一看,心下一突,这费将军的妹妹还真是胆大包天呢!敢与皇帝的心头肉叫板,而且还当着各藩国使臣的面,要说她是胆大呢还是装傻充愣呢? 不,她这是在作死! 章节目录 第281章:乐器争霸 舒窈侧眸一看,三哥可是要生气了。 这女人还是真缺心眼啊,即便是赢得了满堂喝彩,她也不能当着使臣的面,给三哥难堪,让皇上的妃子给藩国使臣献艺?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不是打皇帝陛下的脸吗? 宫昀傲刚想出声,就见舒窈淡淡一笑道:「费家小妹才艺卓绝,本宫自愧不如。」 费琦央见她示弱,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只是那笑还未达眼底便僵在了嘴唇。 「费家妹妹,这才艺呢,本宫是比不了了,本宫只有享受歌舞才艺的命,这些个才艺本宫实在做不来,既然费家妹妹如此出色,那就能者多劳,替本宫好好献艺,为在座的藩国使臣好好助助兴。」 舒窈不咸不淡,又云淡风轻的模样,令费琦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不光自我否定不会什么才艺,还言语中一顿挖苦贬低她的自降身份。 费琦央气急,「你什么意思?」 费江看了一眼上首眸露不悦的宫昀傲,心下一颤,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陛下,小妹懵懂无知,请陛下恕罪。」 费琦央一脸的不高兴,但见哥哥有些愠怒的脸,马上收了脾气,乖乖地坐回他的身边。 费江仗着自己大将军的身份并没有对舒窈表示歉意,而是兀自坐了下去。 舒窈见状,却不以为意,她反手握住宫昀傲的大手,以示安抚,生怕他一个没忍住,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这时,大不列颠的使臣威尔逊适时地开口,「皇帝陛下,听闻贵国司乐坊出了很多名乐器,刚刚费小姐也在一曲动听的音乐中翩翩起舞,确实很特别。」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而我大不列颠也有很多出色的乐器,不知陛下可否应允,与大擎的司乐坊切磋一番,看看我们的乐器和贵国的乐器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此话一出,其他藩国使臣各个拍手叫好。 宫昀傲并没有表态,而是沉沉地看着他们议论纷纷。 「这个主意不错!」 「看看他们大擎的乐器和洋人的乐器,哪个更胜一筹。」 「嗖耐斯内!」扶桑等藩国使臣不嫌事大地开始挑衅。 这时,费琦央又站了起来,不疾不徐地道:「陛下,既然藩国使臣提出来了,我们也不好拒绝。」 话音一落,她看向御坐上的舒窈,挑衅一笑,继续道:「听闻天上人间的教坊出了很多乐器和曲目,而且都是出自姐姐之手,想来,姐姐在这方面的造诣更是无人能及,这次,姐姐的才艺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你就代表大擎出战吧!」 费琦央怕她拒绝,想了想,接着又道:「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推迟啊,毕竟您是尊贵的娘娘,可不能让藩国的使臣看了笑话去!」 舒窈一脸的云淡风轻,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透出一丝嘲讽之色,「费家妹妹可真是用心良苦,这都让你想到了。」 费琦央无畏地挑衅:「那是自然,姐姐的事就是妹妹的事,哎!姐姐莫不是怕了?」 宫昀傲的面色越来越沉,恨不得一掌拍死她,蠢货,敢拉他的女人下水,她真是活够了。 「够了!」御座之上,宫昀傲厉声在此时响起。 舒窈见状,一手抚上宫昀傲的胸口,整个身子几乎都贴了上去。 「三哥,费家妹妹在与臣妾闹着玩呢!」舒窈镇定自若地面对刁难,任各种目光齐聚在她的身上,她那坦然的神色,宛如清风明月,令每个人的心里瞬间雪亮如水。 宫昀傲凤眼微眯,危险的神色渐渐显露出来,但是,他很快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住。 大手握住他胸前白皙的 小手,温润的眸子柔柔地看着她,见她狡黠一笑,便知道她有了鬼主意。 「三哥想不想见识一下到底是洋人的乐器更胜一筹,还是我大擎的乐器更无法比拟?」 「既是窈窈拿定了主意,三哥也想见识一下。」刚才,他也看到了大不列颠的小提琴的演奏,确实不同凡响。 费琦央满目怒火,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和皇帝陛下卿卿我我? 光天化日,如此庄重的场合,她竟然毫无羞耻之心地粘在了陛下的身上,简直封伤败俗。 这时,大不列颠的使臣威尔逊也朝他们看来…… 舒窈的博才多学、优雅端庄,绝世出尘的容貌和与众不同的气质,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次,不知还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舒窈越过费琦央的视线,看向大不列颠的使臣威尔逊,缓缓地道:「威尔逊先生,既然是比试,那就一局定胜负。」 「也不要太繁琐,我们各出一支乐团,把你们能用的乐器都用上,只要一方的乐团的乐音落入下风或是跟不上曲调,那么,便视为输。」 威尔逊想了想,十分干脆地应道:「o!」 「但是,皇贵妃娘娘,我要求各方自由截取曲目。」威尔逊后知后觉又补充了一句。 「noprole」舒窈说完,细白的手指伸出了ok的手势。 威尔逊见状,轻笑几许,他没有想到,这个贵妃娘娘还真是俏皮又可亲呢! 宫昀傲见了,心中升起一丝醋意,两人竟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在交谈,他们说了什么??? 而且,还比画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是何意? 舒窈松开宫昀傲的手,柔柔地道:「三哥,我一会儿就回来,和你一起观看比赛,等我回来。」 「好!」宫昀傲温声道。 费琦央尴尬地站在原地,被臊得满脸通红,他们一个两个都没有看自己,当自己是什么?! 舒窈拾阶而下,接过威尔逊的曲目,转身走到大殿后,她唤来风尘,交代道:「将天上人间的名师唤来!」 随后,舒窈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风尘立马窃笑出声,「对,就这么干!」 过了半晌,两方的乐团都到齐了。 双方各站一边,各执乐器。 洋人有的手持小提琴、有的抱着大提琴…… 大擎的乐手一个手持琵琶、一个手拿玉箫,还有一个捧着古琴,缓缓地盘坐于琴前。 他们是那么从容,喜怒不形于色,反观大不列殿却是剑拔弩张,看得群臣满脸紧张。 这时,舒窈款步而来,拾阶而上,不疾不缓,她神色沉静自如,一副云淡风轻的飘然之态。 宫昀傲适时地伸出大手,将她拉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侧。 费琦央见了,腾地站起,他语带不满地道:「姐姐,你是在诓骗妹妹还是在诓骗藩国使臣?你为什么不出面献艺?」 殿上,众群臣真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这女人是在找死吗?她到底是哪边的,竟敢帮着藩国喊话。 若不是仗着有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哥哥,她还有命吗? 这时,宫昀傲接到了舒窈的眼神示意,他知道,他的女人不会被人欺负,所以,他也纵着舒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舒窈不气不恼,面上一片淡然,她轻拂了一下衣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费家妹妹,可能是你的耳力不好,还是、说你没有听懂本宫的话?」 殿前,仿佛所有对她的针对,都化作了一个淡然的微笑。 「你什么意思?」费琦央面有不悦的指责 ,骄横又无理。 舒窈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充满不屑与倨傲,「本宫虽没下场,但是,乐团的演奏可是本宫筹划的,怎么,你有意见?」 不等她开口,舒窈越过她的视线,看向威尔逊,不失礼貌地说道:「.ilson,ouldyoupleaseellherulesofhega!」 (麻烦威尔逊先生说一下比赛规则!) 威尔逊颔首一礼,微微一笑,用他蹩脚的汉语说道:「我们大不列颠与贵国各出一支、乐团,只要、一方的乐团的乐声、落入下风,或是跟不上曲调,那么,便视为输,这、不是一场个人秀。」 说完,威尔逊不忘用英语补充道:「doyouundersand?」 最后一句英语,费琦央完全听不懂,她有些气结,怔在当场,手足无措,什么叽里呱啦的语言,这不是有意让她难堪吗? 舒窈见状,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不疾不徐地道:「本宫为费家妹妹解释一遍吧,威尔逊先生的意思是,你明白了吗?」 这一波降维打击的操作,令费琦央窘得灼心挠肝,她听不懂藩国语言,这不是有意让她出丑吗? 她就是故意的! 这时,费江早已怒气填胸,他一方面气妹妹不知深浅,一方面又气陛下对舒窈的纵容。 费江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妹妹,赶紧回来!」 宫昀傲淡淡地扫了一眼费江,目光落在大殿的乐团上,缓缓地道:「那就开始吧!」 随即,一场古典与西方乐器的较量比拼展开了。 猝然间,一阵急促的小提琴声骤然响起…… 《蓝色多瑙河》宏大的趋势,明快的节奏,小提琴在大调上奏出徐缓的震音,好像是多瑙河的水波在轻柔地翻动。 在这个背景上,圆号在小提琴颤音的衬托下引出了多瑙河柔和的水波,乐曲犹如多瑙河水一般,从宁静平稳到轩然大波,浪花飞溅。 多样化的变换,形成了乐器特有的效果。 宫昀傲不得不感慨,这西洋乐器音色张扬、激昂,而且音域极广,更多的寄托个人的感情,跌宕起伏,汹涌澎湃。 恰在这时,一曲《高山流水》的古筝曲倾泻而出…… 乐师的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 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震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弦。 西洋乐器非常注重整体的艺术形态,这点上西洋乐器比较单一,不如中国乐器。 章节目录 第282章:唢呐一出 谁与争锋 这时,一阵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乐声响起… 宫昀傲抬眸一看,黑白相间的琴键在那人的手里弹得炉火纯青。 玉手轻化,只见那纤纤玉指在琴键上飞快地弹奏着,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洋人端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上波动,从低音到高音,黑白交错的键子,流畅的音乐,跳跃的手指,好起来优雅又美丽的令人叹为观止。 「这是什么乐器可以弹出这么美的曲子?」宫昀傲侧头看向舒窈。 舒窈美眸轻眨,缓缓地开口:「应该是古钢琴,很优雅的一个乐器。」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箱子,有七十二根金属弦,还有一排排键盘,键盘连着一根根削尖了的鸟毛管,一安键盘,鸟毛管尖就拨动金属旋,发出了动听的声音,准确来说这件乐器叫「庆巴罗」」 被舒窈这么一解释,宫昀傲瞬间就明白了这件乐器的魅力,他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夸赞道:「窈窈懂得真多。」 「洒洒水啦!」舒窈眨了眨眼睛,俏皮地开口。 宫昀傲虽听不懂,但结合上下,却也让他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少时,一曲《十面埋伏》乍然而起…… 再看去,云香一手抱着琵琶,右手轻甩水袖,恰好遮去她的半边脸,纤纤玉指在弦上自如地拨弄,美妙的音乐从指间跳跃而出。 旋即一阵急促的调子响起,让人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曲子越发急促,心跳也跟着加速,似乎每根弦都蓄势待发,让人紧张不安。 殿内所有的人都被这紧张的气愤感染了,每个人无不紧张、震撼地随着旋律感受这磅礴的气势和威压。 众人都沉浸在这场听觉盛宴中。 一时间,不分伯仲,打得难解难分。 紧张又轻快的音乐把在座的群臣看得目瞪口呆,但真正压轴的才刚刚开始。 钢琴声、琵琶声声声入耳,琴音混乱… 滴哩哒啦…… 陡然间,一道清脆、高亢、嘹亮而又穿透力极强的声声响起,直震得各藩国使臣目露惊色。 这是什么乐器?? 这么震耳欲聋? 那抑扬顿挫、裂石流云、如诉如泣的跃声顿时扰乱了对方的琴音。 舒窈满意一笑,唢呐终于派上用场了。 洋人见状,一时间无从下手,顿在半空中的手,是落也不是,不落更不是,他们的乐声完全被淹没掉了。 洋人乐师惊得心中骇然,各个头得蹩脚至极,再加上那特有的扶桑口音,听得众人都是有些想笑,但是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却没有人敢笑。 毕竟是国际大场面,就连舒 窈都坐得端端正正。 下方擂台之上,龟田一郎怀抱长刀走上台,目光扫视四下,神情桀骜至极。 而在擂台的另一边,则是有着一名年轻的御林军,缓缓走上高台。 擂台中央,负责裁判的中年人看了看双方,而后高声道:「这一场,由扶桑国武士龟田一郎,对阵大擎勇士,屈平!」 那登上台的年轻御林军,名叫屈平,是御林军中的佼佼者,据说他曾受过已故的御林军都统一叶孤鸿的指点,武功极高。 此时,面对着扶桑国武士的挑战,他毛遂自荐地上了场。 「比武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双方走至场中互相见礼,而后退回各自的区域。 在这个擂台上规则很简单,倒地不起者输,掉下擂台者输,战死者…… 输! 除了不能用暗器,不能服用增长内力的药物之外,双方可以尽情发挥。 「年轻人,你的,太弱小,太年轻,我的对手,你的不是,下去吧!」 龟田一郎本着扶桑国武士对决的精神,冲着屈平躬身行了一礼,而后一手握住刀身,一手握住刀柄。 就在他开口说话时,刀已出鞘半寸! 「自古以来只有战死的将军,哪有逃命的将军,扶桑的朋友,当心了!」 屈平手掌握紧剑柄,在他朝前奔出的刹那,剑就被他抽了出来,等到他冲到龟田一郎面前时,剑鞘才悄然落地。 论武功,屈平跟一叶孤鸿,甚至是寄风比起来都还有差距,他远做不到像那个人那样在空气中高速移动,从而留下道道残影。 可他的速度绝对不慢,只是顷刻间便已经到了龟田一郎身前,而后手中长剑斜斩而下。 从屈平动手到拔剑再到他一剑斩出,这中间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呼吸而已,这个年轻的御林军的武功造诣,已经达到了准一流高手的水平。 这一剑,快,准,狠! 「就这?」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屈平的这一剑惊呆了,唯有宫昀傲和扶桑国的使臣不同,年轻的皇帝陛下脸色略微凝重,扶桑国的使臣眼中有莫名的笑意。 锵!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有寒冷的光流过,空中传来了金属撞击的锋鸣声! 那道光璀璨夺目,如白驹过隙的时光,如高山飞舞的冰雪,冰冷而孤寂,苍凉而庄严。 只是一瞬间,屈平便被强行震退,手中的剑被震开,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倒飞出去,同时,一道狰狞的裂痕正在他的铠甲上蔓延而开。 章节目录 第283章:传音入密!!! 轰! 屈平的身体高高飞起又重重落地,手中的剑翻飞而起,落地时就插在他的旁边,剑身上,有着一道清晰的裂纹。 在他胸口的位置,铠甲无声的裂开,精铁铸就的护身铠甲上,那个断口平滑如镜。 同时,猩红的血从伤口淌出,沿着铠甲渗透。 而对面,龟田一郎仍旧是面色平静,只见他凌空挥刀血震,霎那间刀尖上的血呈扇形被他震落,四散而开。 随后,他收刀入鞘,同时朝着已经倒地不起的屈平不屑地道:「废物的、死拉死拉地!」 只是一瞬间,胜负已分! 「这一场,扶桑国武士,龟田一郎胜!」裁判上场宣布结果,而后连忙让人把屈平扶下去歇息。 「好快的一刀!」舒窈端坐龙椅之上,脸色无喜无悲,只是喃喃低语。 大擎的颜面当然不会因为这一场失利而丢尽,但是,那个扶桑武士的刀法却是让宫昀傲略微吃惊。 按中原的话说,这个龟田一郎的刀法已经到达了以刀通神的地步,寻常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变故,也让大擎的臣子对扶桑国有了些许改观,不再如之前那般轻视。 「拔刀术……还有……」 「北辰一刀流.霜降!」 身边突然有喃喃低语声响起,旁人听不见,但,宫昀傲却听的格外清晰,真切。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舒窈:「窈窈,你刚才在说什么?」 舒窈侧头面向他,解释道:「龟田一郎刚才出手之间,先是以扶桑国最基础的拔刀术挡住了屈平的斩击,然后又在瞬息之间转为了北辰一刀流的招式,霜降,所以他才一瞬间便重创了屈平。」 虽然,她武功不如宫昀傲,但是,她是现代人啊,网络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她可是看了不少扶桑国的动漫的,里面有不少的刀法流派,招式更是一个胜过一个的炫酷,所以她记住了不少。 宫昀傲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这个北辰一刀流,在扶桑国算是什么层次的流派?」 舒窈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算是基本失传的吧!」 还不等宫昀傲疑惑,舒窈便再度开口:「而且龟田一郎那柄刀不一般啊,能在御林军的铠甲上如此轻易地留下痕迹的刀,怎么可能寻常!」 「如果我没记错,那柄刀叫菊一文字,刀铭菊一文字则宗,是扶桑国的传世国宝之一,上面篆刻着扶桑皇室的图文,比三哥你书房挂的那柄尚方宝剑还要珍稀呢!」 听完舒窈解释,宫昀傲更加疑惑了,照她这么说,看来这个龟田一郎的身份,可不一般啊! 此时,舒窈心中也有些许不安,据她推测,这个龟田一郎的实力很强,御林军中能在他手下走过几招的都不多,至于说赢…… 如果一叶孤鸿还在,那自然万事不愁,可如今…… 就算是寄风上场,恐怕也没有多少胜算。 就在舒窈和宫昀傲交谈这一会,费江登台了,他的武功比屈平还要更高一点。 舒窈先是一怔,而后暗自轻叹,费江?! 随后,她一脸担忧地看向宫昀傲,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一场必败的定局。 面对这个号称扶桑第一的高手,费江败的速度比屈平也慢不到哪去。 「你的,不行!」龟田一郎伸出食指不屑地轻哼出声。 费江拖着重伤的身体,灰头土脸地下了台,只是,心口压抑的闷气却让他吐出一口老血。 噗! 接下来,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又有二名御林军败北,此时,宫昀傲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毕竟一输再输,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啊! 而舒窈心里凝重也在不断地堆积。 龟田一郎出手击败了四五名大擎高手,用的刀法流派竟然根本不重样。 镜心明智流的「逆卷刃流」,神道无念流的「心眼喝咄」,古示现流的「狮子示现」,甚至还有心形刀流的「四相八番」…… 各种古老流派的刀术在他手中展现,那些刀法在扶桑的名头就好比中原武林的独孤九剑或者辟邪剑法之流,随便一种都能引动一场浩劫。 尤其是最后那个,四相八番的地位甚至可以媲美一叶孤鸿的剑十三。 可如今,这些古流派的刀术居然在这个人手中如此挥洒自如地展现…… 这个人…… 到底是什么来头? 龟田一郎站在台上,冲着倒下的御林军不屑地冷笑,丝毫没有敬意,台下的众臣连连摇头叹气,心里憋闷不已,这扶桑的态度可算是飞扬跋扈了。 尤其是他连战连捷,更加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 龟田一郎一手环胸,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朝着台上比画道:「大皇帝陛下,大擎高手地没有、只会喝茶的有,你们不行,我扶桑一等一的高手!天下第一地有!」 此时,宫昀傲彻底看不下去了,他微微一个眼神递了下去,然后就有一道身影,悄然登上了擂台。 那个人…… 是寄风! 「你让寄风去?」舒窈疑惑地看了一眼宫昀傲,寄风这种暗卫不是应该见不得光吗? 三哥居然堂而皇之地把他推上擂台? 「不然我怎么办?我亲自下场?」此时,宫昀傲也是略微无语,面对这位扶桑第一高手,他手下的大才们居然展现出无力为继的窘迫来。 能手拿把掐拿住这个扶桑人的,他自己倒是算一个,可是一国之君去跟人家使节单挑,这种事传出去他脸就真的丢完了。 难道说偌大的中原大地就没人能办了他? 当然有的! 北冥夜不就也是一个吗?不过…… 不提他也罢! 一叶孤鸿的水平绝对是够的,只可惜那小子英年早逝了! 其实,有些事宫昀傲还不知道,否则他就会觉得,顾琰的那个暗卫朋友,天九,也能拿捏这个龟田一郎。 还有幽冥府的快剑辛壁。 好吧,其实自己这边能人辈出,还都是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牛逼气息的大贤之士,可为什么事到临头反而无人可用了呢?. 宫昀傲略微有些郁闷。 少时,他平心静气,凝练真气,聚丝成线,便是一道声音直灌寄风耳中…… 「暂且不必应声,孤以传音入密之法同你讲话,莫要惊动旁人!」 传音入密!!! 寄风不由得微微一惊,心中默默感叹道:「怪不得这声音似乎与平时说话有些许差别,而周国的人又都完全无所察觉,原来竟然是以传音入密之法同他讲话……」 陛下的武学造诣已经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天下武学之人都知道,但凡是修为高手,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时,凝气内力,臻乎绝顶,便可以传音入密,定向地传给另一个人,而身边的人却听不到…… 除非那个人的内力与他们旗鼓相当,或是高过他们…… 「寄风,孤教你三招破解之法……你注意听……」 几息之间,寄风已经受教,随着寄风的登场,宫昀傲的脸色也略微缓和了一些。 「龟田一郎,我不想占你便宜,给你时间调息!」寄风上场,强横的气息宛如一堵墙一样 朝着龟田一郎横推过去。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同时也告诉了对面的人,他是来为皇帝挣面子的,前面的那几个年轻晚辈只是来试试身手,他才是左右大局的定海神针。 作为一流高手,龟田一郎当然感觉到了寄风的强大,扶桑人虽然混账,可是他们向来尊重强者,尤其尊重,比他们更强的强者。 当即,龟田一郎冲着寄风微微弯腰,以示敬重。 寄风站在这里,看着对面的人。 他知道,如果此时动手,他有十成把握能拿下龟田一郎,但是,那样就会落人口舌,说他胜之不武,毕竟这位扶桑的国际友人刚刚打了四五场。 为了体现大擎天朝上国的颜面,寄风就站在这等他恢复。 等他恢复到巅峰。 对于他们这种一流高手而言,恢复的速度是很快的,体内真气流转,只半盏茶的工夫,那些消耗的体力就全部恢复过来了。 龟田一郎看着寄风:「阁下的实力,敝人平生的见到一次,中原武林,阁下的武功比试的才知道!」 「敢问阁下的名字!」 「寄风!」寄风抱手一礼,不卑不亢,「真正的强者你还没有见过,在他面前,我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寄风的话没有掺假,当日他面对北冥夜时,人家只是气息外放就把他震成重伤,如果不是看在舒窈的面子上…恐怕,他就魂归西天。 闻言,龟田一郎又惊又喜:「风君,中原的,有那种人?强大的?是谁,敝人想见上一见的。」 寄风如实地说道:「那是当然!不过,你没有那个机会!」 而后,他手掌一握,长剑在手,剑尖扬起时,遥指龟田一郎! 「中原武林,精深的博大,我的,希望能够拜访!」龟田一郎感叹道。 接着,他也不多说,不等裁判开口,两人便是同时动手了。 前几场,寄风在台下看了半天,可不光是看热闹,也在想破解之法。 同时,他们的皇帝陛下也特别的聪明,使用传音入密,临时教了他几招破解之术……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却可以解燃眉之急。 龟田一郎的拔刀术,居合,古刀流派他都已经在他心中推算了千百遍,怎么格挡,怎么反击,早已经成竹在胸! 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龟田一郎手里的这柄刀,根据皇贵妃的意思,这刀好像是扶桑国的传世国宝之一,削铁如泥。 寄风出剑极快,跟一叶孤鸿的剑势沉猛不同,寄风的剑来去如风,以速度见优。 寒窗剑气凉风过,一剑光寒十九州! 龟田一郎的刀快,寄风的剑更快,这一刻,寄风几乎是满负荷输出,速度快的在空气中留下了无数残影。 乍一看去,仿佛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都是寄风,无数个寄风同时出剑攻向了龟田一郎。 章节目录 第284章:秉烛夜谈 寄风的剑势灵巧机动,来去不留痕迹,但龟田一郎的扶桑刀法诡谲善变,阴狠毒辣,处处都透着杀机。 不亚于生死搏杀的拼斗之间,寄风的眼前似是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冰冷孤傲,寂静无声,像是出世的剑客,更像是一柄绝世的宝剑。 一叶孤鸿啊一叶孤鸿,要是你在,就好了!何须我一个暗卫出头? 也何需陛下使用传音入密…… 寄风轻声一叹,而后体内真气疯狂流转,剑身上的剑光越发璀璨,刺,劈,斩,削,寄风的剑招越来越快,仿佛一道光幕将龟田一郎笼罩而进。 璀璨夺目中,是浩浩荡荡的杀气。 龟田一郎也不甘示弱,各种古刀法在他手中一一展现,刀风狂暴,和寄风的剑光分庭抗礼。 台下,不论是文武官员还是藩国使臣,亦或是那群御林军,此时他们都是看愣了,寄风的手段几乎超越了他们的认知。 「oh,god,如此强大的武士,他是米迦勒的儿子吗?」大不列颠的使臣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同时说道。 米迦勒? 宫昀傲一愣,而后在舒窈的解释下,他知道了,那是西方的神明。 宫昀傲微笑着摆了摆手,嘴里客套着:使臣太过褒奖了! 此时,扶桑国的人也是愣住了,脸上带着浓重的忌惮和敬畏,丝毫不敢多言。 寄风的剑光璀璨夺目,周遭散开的剑气化作狂风,足足蔓延出去百来丈远。 他的实力是不如宫昀傲这种仿佛天神下凡的存在,但是龟田一郎也绝对不是北冥夜那种强到逆天的绝世捍天。 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挥出的刀光剑气也越来越密集,直到那最后一击相撞之时,肉眼可见的爆炸在擂台上出现,恐怖的气浪席卷之间,寄风和龟田一郎各自倒飞而出。 最终,寄风停在了擂台边沿,而龟田一郎,已经落地! 这场比试,尘埃落定! 各藩国的使臣惊叹连连,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不为这场精彩的搏斗送上最热烈的掌声,他们由衷地佩服,打心底的臣服。 这就是大国的风采,大擎的绝到最后,舒窈不屑地一瞥。 宫昀傲听的认真又专注,忍不住感慨,「虽然有些地方听得不太明白,但是,三哥知道,你们那个时代一定非常有趣先进……」 「突然很想看看窈窈生活过的地方……」宫昀傲说得一脸认真,仿佛说去就能去一样。 舒窈一听,长长地吁了口气,「没机会啊!恐怕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宫昀傲听完,一把将人按进怀里,扣住她的后脑,连连说道:「窈窈,我不许你回去,若是真的回去,你带我一起回去,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 。」 舒窈被他霸道的话深深地震撼着,心念动得厉害,他竟舍得他拼下来的江山,轻易地抛下皇位?「三哥,你会不会怪我不早早告诉你这些!」 宫昀傲心疼地道:「不会,三哥想要告诉你,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乃至以后的岁月,若是不想说,三哥答应你,永不相问。」 舒窈感动得稀里哗啦,一双好看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三哥,我只是一缕魂,你会怕吗?」 宫昀傲紧了紧他的怀抱,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上一吻,柔和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不安,「不,三哥只怕,不知在何时,窈窈会悄悄地离开,而三哥却不知道。」 舒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像是小猫似的找了一方温暖,娇气无比,「三哥,窈窈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中文網 宫昀傲的一颗心柔软成一片,他翻身相就,将舒窈压在了身下。 她轻盈的身子稳稳地嵌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他只觉得鼻尖一阵甜腻,氤氲着女子体香似有若无地往他鼻子里钻。 「窈窈,我们再来一次。」他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吹着气。 舒窈的身子微微一颤,主动握住他略带薄茧的大手,引诱着他挑开她的衣襟,探进里衣…… 他微微一怔,触手一片柔软细腻光滑,生生撩起他一身的火热…… 舒窈脸颊绯红,一双旖旎的眸子盈盈地颤动,是他前所未见的妖娆。 宫昀傲心头狂热,呼吸越发急促,体内的邪火乱窜,灼热的他难以忍受…… 舒窈的嘴角笑意,风情万种,宫昀傲见了,猛地扣住了她的…… 只一瞬间,她便如暴风雨夜里随着风浪荡漾摇摆的小船,一波又一波地不停地翻涌。 她的心激烈地颤抖着,交织着他犹如野兽一般粗重低沉的喘息声…… 御桌上的红烛无声地摇曳,投映在偌大的墙上,影随人动,纠缠交叠,朦胧隐约,灼热而旖旎。 章节目录 第285章:心碎成伤 翌日 难得宫昀傲下朝早,享受与舒窈片刻的宁静。 宫昀傲端坐在软榻上看着奏折,而舒窈则坐在他的身边,靠在桌子上练字,宫昀傲见她神情专注,忍不住想要打断她。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窈窈,三哥累了!」此话一出,颇有点耍赖的赶脚。 舒窈停下手中的笔,将身子转了过去,「那休息一会儿?」 宫昀傲垂眸看去,指了指她盘起的大腿。 舒窈放下手中的笔,娇嗔道:「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宫昀傲不以为意,「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 舒窈无奈一笑,不忍拒绝,「真拿你没办法!」 宫昀傲轻笑,顺势枕在了她的腿上,舒窈抱着他,小手微微地轻抚着他的发顶,满眼温柔。 她微微前倾,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他的红唇、他高挺的鼻梁,以及完美的下巴。 宫昀傲眉眼笑意渐浓,静静地享受着舒窈带给他的温柔与爱。 舒窈一下又一下轻啄,爱不释手。 宫昀傲十分享受地躺在美人的怀里,感受美人带给他的美好,柔软的身子、甜美的香唇、充满爱意呢喃,都是宫昀傲最迷恋的。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时间停止,缱绻而美好。 却逢这时王连公公来报,「陛下,费家小姐来了!」 宫昀傲一听,浓密的眉毛紧蹙,少时,他毫无感情的话自上方传来,「她来做什么?随便打发了去!」 王连一听,有些难办地看向舒窈,舒窈立马就会意,她垂眸看着他,深情款款,「三哥,毕竟她是费江军的妹妹,不好打发了,见就见见吧!」 宫昀傲十分厌烦,凉凉的开口:「最烦她嘴碎又不知深浅,还老是找你的茬,应付这种人,着实累,我还不如看几本折子。」 舒窈心疼地抚上他的眉间,一下又一下地为其抚平,「三哥不想听就不听,我来应付,好不好?」 宫昀傲大手一揽,环住她的纤腰,心疼道:「辛苦窈窈了。」 舒窈道:「传!」 见宫昀傲松了口,王连赶紧转身将费琦央请了进来。 她缓步而来,袅袅娉婷。 进了内室,屈身见礼,「参见陛下!」 一抬眸,她就见宫昀傲躺在舒窈的怀里,闭目养神,而舒窈垂着眸,神情专注,白皙的小手在男人的脸上,细细地抚摸。 直看得费琦央头脑发热,刺激得瞬间变脸,刚想要发作,可一想到哥哥的教诲,马上又敛了去。 舒窈抬起头,看向缓缓起身的费琦央,明知故问地道:「费家妹妹进宫一次不容易,可是有事?」 费琦央听了,所答非所问,「姐姐和陛下这般恩爱,真叫妹妹心生羡慕。」 宫昀傲翻了个身,平躺在舒窈的腿上,费琦央见陛下像是醒了,赶紧上前两步,唤道:「陛下!」 舒窈神情淡然:「费家妹妹,陛下累着了,你轻声些,他听得到!」 闻言,费琦央面色有些难堪,「陛下,臣妾刚去请了太后安,这会儿顺路过来想看看姐姐!」 说得好听! 谁不知她的小心思,她是想看陛下,而不是她。 美曰其名说得姐妹情深似的,其实一肚子酸水。 这时,宫昀傲一手抚上他胸前的柔荑,睁开慵懒的眸子,问道:「窈窈不累吗?」 舒窈轻笑,她当然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赶紧圆场,「三哥,费家妹妹还在呢,妹妹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想来是想念陛下了,三哥也不关心一下她!」 费琦央一听,并不买她的账,而是拈酸吃醋地说道:「陛下心里只有姐姐,哪里还想得起我这个妹妹啊!」 宫昀傲一听,凤眸微微阖上,冷冷的声音传来,「费琦央,你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就退下吧!」 被下逐客令,费琦央臊得满脸通红,她不甘地咬牙切齿,「臣妾告退!」奈何是陛下轰她,她只能不情不愿地施礼后离开。 待人走后,舒窈嘴角上扬,「三哥可是伤了一颗少女的心。」 宫昀傲捏了一把她娇俏的鼻头,非常认真地说道:「伤心是必然,难道我还给她留有想象的空间?那只会害了她。再说,我心里已经满了,容不下别的女人,伤不伤心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三哥是不想我得罪费将军,所以,你便做了这个坏人。」舒窈略一停顿,眉眼含笑,继续说道:「不过,三哥有识别绿茶的能力,而且,冷情冷心,我也就放心了。」为了她的三哥,她心甘情愿留在皇宫,见茶撕茶。. 「傻妞!」宫昀傲宠溺一笑,旋即起身,将人扣进了怀里。 二人缱绻之时,却不知身在幽冥府的某人正思念成灾。 那人斜倚在软榻上,腿微微弓起,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一手提着酒壶,微微仰头,清亮的白酒缓缓入口,看起来潇洒不羁。 须臾,他看向榻上的女子画像,长长地叹了一声,低低地开口,仿若是在规劝自己,「纵使她不在,你也不该让自己过成这个样子。」 这时,炎烈走了进来,却从中听到了几丝无奈,看到主子借酒消愁,他摇了摇头,暗暗叹息,到底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炎烈未曾言语,只是静静地守着,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无非是舒窈那个女人。 或者说,对于整个大擎而言,她也不过是酒肆茶馆内,人们闲暇热议的迤逦情事中一个幸运女子、一个得到陛下万般宠爱的女子罢了。 北冥夜觉得无奈,又无力争取,只能看着她和别人浓情蜜意。 有些东西注定是落空的,而有些喜欢是能变成习惯的,就像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喜欢她、思念她。 炎烈站在身旁,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踌躇了几分,就见他仰头猛地灌了一口酒。 炎烈见状,这才攒足了勇气,说道:「尊主……若烟很久没有回来了,属下无能,没有找到若烟……」 自从魔域谷回来,他们就没有再看见过若烟,他们以为,她是躲起来疗伤了,等伤好了,自会回来,可是,一月月的过去,仍是没有见到她的踪影。 「除了幽冥府,她能去哪?」北冥夜浑不在意,散漫中透着一股放荡不羁。 炎烈惭愧道:「属下也不知。」 北冥夜又歪过头,正色道:「她自幼在幽冥府长大,幽冥府是什么样的行事作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若是不想幽冥府找到她,也不是不可能。」 「尊主说的是…」炎烈颔首认同。 北冥夜闭着眼,神态倦怠,炎烈几番踌躇下,还是沉默未语。 可是,北冥夜比谁都知道若烟去了哪里! 或许,是时候该去见见那个丫头了! 他闲闲地捻着玉扳子,烈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而往事一幕又一幕地在脑海里闪现,他对她的思念也愈发的浓郁。 此时,他迫不及待地想听一听她的声音,想扔下一切,不管不顾地去找她。 思念在心底无尽地蔓延开。 第一次,他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思念…… 挥之不去、捍卫不动! 隔天 深夜里,黑暗如夜色般沉寂。 茫茫的 夜色里,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穿过了一条条大街小巷,来到了皇宫,却又在高高的宫墙外停了下来。 他没有多做停留,而是身形一闪,便往皇宫的东北角的方向去了,那里,正是大擎皇帝的寝殿所在的地方。 墨色的暗夜里,那道黑影快速穿梭,犹如疾风闪电…… 寝宫里,舒窈刚想就寝,却在此时,忽感身后一阵冷风吹过,激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丫头,你的寒症治好了吗?」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赫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令她心下一突。 舒窈惊得赶紧转过身去,定定地看着几步远的男人大步而来,他脚步稳健有力,眼角眉梢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忧郁之气。 北冥夜?! 「你怎么进来的?」舒窈震惊不已,这皇宫大内,他竟可以来去自如,那暗中的影卫呢? 「寄风?!」舒窈下意识地朝空中唤了一声。 北冥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咸不淡地道:「别叫了,他被我定住了!」 舒窈一听,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是怎么躲过皇宫大内数百个侍卫和影子卫的? 「你知不知道这皇宫大内高手如云,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万一被人发现,你还有命吗?」舒窈愁眉不展,怎么一个个都不让她省心呢! 北冥夜满目柔色,心中悸动,眼前的女人数月不见,愈发的美丽动人了,她一头如墨的长发散落开来,更添一抹柔美之色。 「丫头在担心我?」说着,北冥夜又向前几步,想要再近一点看她,却见舒窈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舒窈面色和缓,声音微微一冷:「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趁他们没发现,你还是快点走吧!」 「丫头,几月未见,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北冥夜心碎成伤,曾经邪魅又玩世不恭的样子,如今看来既凄楚又漠落。 巨大的失落感袭来,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章节目录 第286章:天子一怒 舒窈闻言,直觉现在这种情况下实在太危险,她心一横,残忍地说道:「北冥夜,我现在已经是皇帝的妃子,是皇帝的女人,我一心爱着我的男人,我不想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而伤害到我在意的人,哪怕是一些莫须有的误会。」 「不相干?我于你来说就是不想干?」如此撇清关系,北冥夜心痛得如同刀割。 舒窈垂眸,不忍去看他的受伤的神情,「北冥,我们曾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朋友,若你愿意,我们依然可以是朋友。」 「可现在,你这样私闯入宫,而且还偷偷溜进一个已婚女人的房中……实在不妥。」 「呵呵!那是打扰到皇贵妃娘娘了!倒是我思虑不周。」她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心口上,又骤然收紧,令他呼吸不畅。 「你知道就好!」 舒窈转过头,却忽略了北冥夜幽暗的眸光,那里隐隐有暗火在燃动。 静默几许,北冥夜终是妥协,放心不下地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自魔域谷回来,若烟便不见了踪影,她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我怀疑她躲在什么地方,准备伺机而动,你要小心……」 这种时候,他竟还在关心她的安危,刚才,她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 终于,她还是缓了语气,「你来,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些?」 北冥夜幽深的眸,深深地凝着他,仿若看进她的灵魂深处,「是!」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注意的。」不管他是何原因夜探深宫,舒窈还是十分领情的。 又是一阵静默,北冥夜幽幽地开口:「丫头,你的寒症好了吗?」他真的很担心她,那个寒症发作之时,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了!」舒窈简而洁地回道。 北冥夜虽有不解,但是,当听到她说治好了,还是非常为她感到高兴,「好了?是怎么治好的?」 舒窈忽地想起那晚,她还是没来由的羞涩又害臊,「我师叔来了,是他与师傅想到了解决的之法。」 舒窈避重就轻,不想在这件事上绕。 北冥夜凝了她半晌,迟疑地开口:「丫头,我…… 言到此处,宫昀傲喉咙一噎,终是转了话锋,「你多保重,若是日后有我幽冥府用得着的地方,丫头尽管开口,我一定为你办到!生死不论!」 闻言,舒窈心中一阵感动,眸子微微闪动着晶莹,「谢谢你,北冥!」 话落,北冥夜深情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她,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偏过头,不再眷恋地转身…… 走到门口,忽地脚下一顿,似乎想到什么,而后,他背对着舒窈,偏头又道:「丫头,别以为皇宫安全,若是我幽冥府查不到若烟的去向,或许,她进了皇宫也说不定。」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舒窈忽地问道:「一叶孤鸿是不是你杀的?」 北冥夜一听,倏然间转身看向舒窈,深幽的瞳眸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若是以前,别人怀疑我,我根本就不屑解释也不想解释,可是,现在,面对丫头,我很想解释。」 这件事乃属于惊天大案,且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人人都说是幽冥府干的,说他是挑衅皇权,藐视皇家威严,而他却不屑一顾,不愠不火,冷眼旁观。 而今,他却等来心爱女人的质问,这叫他怎么不心碎神伤?! 舒窈静待着他的下文…… 「事实就是,不管丫头信或不信,我幽冥府并没有杀一叶孤鸿。」 不待舒窈回应,北冥夜怅然若失地转身,仿佛他最珍贵的东西让他给…弄丢了。 或 许,是他不敢听到丫头会说一些不信任他的话而逃了,他宁可自欺欺人,那丫头会信他。 他像是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舒窈的眼前,舒窈定定地望着,一时间五味杂陈,千回百转。 没一会儿,自屋顶玄身飞下一暗卫,他眸露惊恐之色,来到舒窈的面前…… 「噗通」一声跪地,心有余悸地道:「娘娘,都怪属下无能,让贼人闯入皇宫不说,还进了皇贵妃娘娘的寝殿,属下甘愿受罚!」 舒窈拢了拢外衣,淡淡道:「寄风,你起来吧,恐怕这世间除了我师傅和三哥,没人是他的对手。」 「娘娘…」寄风惭愧地低下头去。 他再一次见识了北冥夜强悍到逆天般的绝世武功,这是他望尘莫及的。 「还有,北冥夜闯皇宫一事,你先不要和三哥讲,我会找机会说的。」舒窈谨慎地交代了几句,转身向床榻走去。 「是,属下遵命!」寄风垂眸应道。 忽地想到北冥夜对舒窈说过的话,他踌躇片刻,问道:「那、娘娘对北冥夜杀一叶孤鸿的解释是信还是不信?」 舒窈放下外衣,并没有回头,而是隔着屏风,听到里面传来女人淡淡且坚定的声音:「我信他!」 一句我信他,令寄风微微一怔,默了默,他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隐在屋顶之上。 丑时,宫昀傲批完奏折,疲惫的他向后一靠,大手按了按鼻梁,少时,他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寝宫。 他大步而来,进了内室,忽地脚下一顿,冷厉的眉峰紧蹙,精致的鼻翼两侧微微翕动,这室内怎么会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他快步走向床榻,看向熟睡中的女子,她呼吸均匀,面容恬静,顿时,一颗紧张的心松了下来。 然而,他眸中的危光却昭示着他此刻的怒意。 随即,他回身走向门口,朝着空中的暗卫唤了一声,「寄风!」 倏然间,一阵冷风吹过,寄风应声而来,「陛下!」 宫昀傲背手而立,俊逸的脸覆上了一层寒霜,「有谁来过?」 寄风一听,眸子一震,陛下是如何得知的?他微微颔首,声音凝滞:「陛下……」 「说!」宫昀傲见他犹犹豫豫,不肯启齿,原本冷厉的脸瞬间漫上几分薄怒。 寄风不敢再有所隐瞒,忙道:「陛下,是皇贵妃娘娘不让说,她说:她自会和您说清楚的。」 宫昀傲听罢,寒眸微微眯起,声音极冷,「是北冥夜来过了?!」 寄风闻言,猛然抬眸,一双黑眸惊诧地望向眼前威严又冷冽的男人,应道:「是。」 「老实说,他们都说什么了?」宫昀傲冷冷地问道。 于是,寄风在宫昀傲威严的气势下不得不将北冥夜与舒窈说的话无一遗漏地说了出来…… 寄风说完,只感觉宫昀傲的周身萦绕着森冷的气息,仿佛所到之处都皆化作寒霜。 没想到北冥夜竟敢夜闯皇宫,居然到了犹过无人之境,他是在向他挑衅吗?还是在向他炫耀? 敢挑战他的权威,就要禁得起他的怒火。 天渐渐放亮,宫昀傲并没有回到床上去,而是躺在软榻上歇息的。 宫昀傲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又准备去上早朝了。 等舒窈醒来的时候,连宫昀傲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随手摸向床榻的一边,竟然还是凉的! 难道三哥一宿都没有回来吗? 他竟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珍珠和竹溪打了水 端了进来,她们请过安,又忙着为舒窈梳洗。 临近中午,舒窈忙向御书房走去。 行至御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摔碎茶盏的声音。 舒窈心中一惊,刚想推门而入,恰在这时,王连的徒弟小李子,端着茶盘一头撞向了舒窈。 舒窈毕竟是练家子,旋即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惊得连连踉跄的小李子,「小心些!」 小李子被稳稳地扶住,忙不迭地叩谢,「谢皇贵妃娘娘!」他仿佛是看到了救星,原本惊吓过度的脸,瞬间和缓了许多。 珍珠忍不住训斥道:「跟着你师傅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 小李子伏在地上,惊魂未定,「陛下生气了,奴才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发这么大的火。」 「何事发这么大的火?」舒窈也没有想到,三哥一向是一个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 小李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说道:「好像是因为什么惊天大案,娘娘您来了就好了,只有您能平复陛下的怒气,里面两位大臣还跪着呢!」 「好,本宫进去看看!」舒窈说完,随即推门而入。 一踏进御书房,舒窈便看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大理寺少卿梁璟焕与影子卫的指挥使齐玄辛,而宫昀傲则坐在龙座上,面庞跟结了冰似的冷淡着。 他一身绛紫色龙袍,冷峻的脸上,覆着一层怒色。 他是天生的统治者,不需要多说什么,光是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的气场,就能让所有人心悦诚服,胆寒心惊。 二位大人见救星来了,心下一松,赶紧倾下身子,问安:「皇贵妃娘娘吉祥!」 面对陛下的怒火,现在,也只有,也唯有皇贵妃娘娘可以灭得了了。 满地摔碎的茶盏,舒窈停在那里,刚想伸手去拾,就见宫昀傲霍地起身,在两位朝臣惊讶的目光下,瞬移到了舒窈的面前。 陡然间,舒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捞起,只见他面带薄怒,声色沉沉,「小心扎手!」 舒窈顺势站了起来,反握住他的大手,安抚道:「三哥,你看把二位大臣吓得,你快收收你的脾气吧,都吓到我了。」 女人一声娇柔的嗔怪瞬间卸去了他一身的戾气。 舒窈淡淡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位大人,温和道:「二位大人,你们先下去吧!」 「谢皇贵妃娘娘!」梁璟焕与齐玄辛不敢再看宫昀傲寒冽的目光,他们微低着头,道了声:「臣等退下!」 二人起身,弓着腰,向后慢慢退去,在离门口数步时,二人皆有些心急地转过身,速速地离开了御书房。 章节目录 第287章:互诉衷肠 走出门口,正好看到珍珠守在那里,原是一脸灰霾的梁璟焕,见到佳人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一下变得豁然开朗,满心欢喜。 「珍珠。」 「阿焕!」一声阿焕直叫得梁璟焕心花怒发,喜不自胜。 这时,身后的齐玄辛也跟了出来,见到二人如胶似漆,忙识趣地走开了。 他拱了拱手,一脸严肃,「梁大人,在下先走一步。」 「好!」梁璟焕并没有回头,而是目光一直落在珍珠的身上,生怕自己一回头,人就不见了似的。 珍珠望了一眼他身后的御书房,心疼地道:「刚才,陛下训斥你们了?」 梁璟焕道:「嗯!此案还没有找到相关证据,陛下发火实属正常。」 「身为臣子,不光是唯皇命是从,还需要为陛下分忧解难,若是出了岔子,是要一力承担。」说完,他一把牵起珍珠的小手,走到回廊的拐角处,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的簪子。 珍珠眸光一亮,这簪子好漂亮啊! 接着,梁璟焕将手中的簪子插在了珍珠的头上。 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地做成了一朵好看的梅花,玉色中又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剔透、娇巧,几条细小的流苏垂下,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珍珠内心欢喜,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了两下,再对上梁璟焕一双深情的眼睛,珍珠羞涩地垂下头去。 女子娇羞,眸中带媚的一面令梁璟焕看得一痴,「珍珠,你真好看!」 珍珠一听,俏脸愈发的红了,竟都延伸到耳根子处,她微微侧过身,有些难为情,「我才发现,像你这样的男人竟也会哄人开心。」 梁璟焕轻轻一笑,上前两步,自她身后将她抱进怀里,珍珠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梁璟焕说道:「珍珠,让我抱一会儿!」 「每次,只有在我进宫时才能和你见上一面,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珍珠听后,心中一软,也不再推拒,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四下扫了一眼,微凉的小手覆上他那双有力的大手,道:「我也是。」 一句我也是,彻底令梁璟焕心神荡漾,他紧了紧怀抱,将头搭在了女人的香肩上,深情低语,「珍珠,等我手上的几个大案子结束了,我就向娘娘求娶你,可好?」 珍珠犹豫了下,说道:「我没想那么快嫁你,我还想多陪娘娘几年,她一个人在宫中,身边若是没有个体已人是不行的。」 梁璟焕一听还要等几年,差点郁闷得想要吐血,他怎么等得了? 他一把将人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直视,「珍珠,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吗?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进宫朝见皇上才能看到你。」 珍珠从他眼里看到了真切与满腔的浓烈爱意,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我、我当然想见你啊!可是…」 「没有可是…珍珠,我要娶你,娘娘不会一直将你留在身边的,她也希望你能幸福,听我的,等案子结束,我定用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梁璟焕对她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以不容拒绝的口吻承诺着,她激动得一颗心仿佛要跳出心脏。 最终,她还是没能抵过男人扑面而来的深情,她颤着音,柔声地开口,「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珍珠感动得泪水盈满眼眶,看在男人眼里,惹人怜爱无比,心中倏地一紧,又将女人又重新裹进怀里。 外面,一对鸳鸯相拥、互诉衷肠; 里面,一对夫妻沉默、寡淡寂寥。 宫昀傲敛了敛神色,转身坐回龙椅上,他一只手半支着头,慵懒却又夹着几丝紧绷, 「窈窈,你怎么来了?」 舒窈有那么一瞬感觉到了宫昀傲的冷淡,但是,她也没有多想,随即走向台阶,来到宫昀傲的身后,一双白皙的手臂揽住了男人的脖颈。 「我想三哥了,所以来看看你!难道三哥一夜没有回来,都不想我吗?」昨夜他到底有没有回来?难道一夜都在御书房吗? 女人的话憨憨甜甜,令宫昀傲一时间也没了脾气,他的目光虽然幽冷,可是,在她面前,皇帝的威严早就荡然无存。 宫昀傲微压着下巴,语气慵懒上挑,「想我了?」 「嗯!」舒窈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应着,然后,就听到她在他的耳边呢喃低语:「那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宫昀傲垂着眸,声冷得让舒窈倍感失落。 「你昨夜没有回来,那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舒窈不放弃,继续追问。 宫昀傲侧过头看她,眸光深沉,「有。」 「什么?」舒窈问道。 宫昀傲想了想,原是想问昨夜是不是有人来过?可看到她清亮纯洁的眸子,想问的话却咽了下去,「刚才那句不想是假的。」 他答应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永不相问的,难道他要食言了吗? 舒窈一听,瞬间心花怒放,一向冷面铁血的男儿郎,撩起人来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舒窈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印上一吻,轻笑出声,「三哥,你好会啊!」 宫昀傲心不在焉地低问,「什么?」 舒窈笑道:「撩人!」 「没遇到我之前,你是不是也这样撩别的女人的?」舒窈有些吃味,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撩过别的女人呢! 或许,她不是唯一。 见女人眸中的黯淡,宫昀傲心疼地一把将人从后面捞了过来,揽进怀里,坐在了他遒劲的大腿上。 环着女人的纤腰,宫昀傲将头贴在了她的颈间,沉沉地道:「没有别人,只有你,也唯有你!」 舒窈欢喜不已,双手捧起他的俊脸,轻轻地问道:「三哥,我信。」 话落,他一双大手抚上女人的小手,在她的指尖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又贴在了让他迷恋不已的颈间。 舒窈见他神色不对,忙关切地问道:「三哥是不是累了?」 「有点。」宫昀傲伏在她的颈间闷闷的语调传来。 舒窈抱着他,缓缓地说道:「是因为一叶孤鸿和李家村的事?」 宫昀傲在她的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句,而后,他便听到舒窈轻柔的声音缓缓地至他的头顶传来。 「三哥,有件事想和你说,不过,三哥不能生气。」 宫昀傲心下一动,应道:「好!」 「昨夜,北冥夜来过。」舒窈说完,她就明显感觉到,他放松的身体陡然间紧绷起来。 宫昀傲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听着,「他之所以会来,就是想要告诉我,若烟没在幽冥府,也有可能藏在了哪里,准备伺机报复,让我防范起来……」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还有、就是,我问了一叶孤鸿的死,是不是他做的!」 「他怎么说?」宫昀傲从她的颈间抬起头,眸光倏然间一冷。 舒窈看进他的眸里,如实地说道:「他说没有!」 听到这里,宫昀傲紧绷的心又放松下来,好半晌,他才问道:「你信他?」 舒窈没有半点隐瞒,对他坦然道:「若是以前,我断然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他没有必要与我说谎,我是信他的。」 听到这里,宫昀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就这样深深地盯着她看了好久, 才道:「你可知,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一切都要讲证据。」 舒窈闻言,面色一凛,「家有家法、国有国法,三哥想怎么做都行,但是,若是北冥夜说的是真的,那顾琰就是那个凶手。」 宫昀傲的声音低沉,令人不寒而栗,「三哥会查明真相的!若是顾琰所为,孤一定会按国法处置,绝不姑息。」 若真的是顾琰,那么,此人也太灭绝人性了,为了一个女人,暗杀朝廷命官不说,竟然还火烧李家村,百余口人的性命何其无辜? 他看向舒窈,一手将她的头压了过来,与他近在咫尺,温柔的眉眼中,寒意乍现,浑身散发着戾气! 「窈窈,他夜闯皇宫,私见嫔妃,视皇宫于无人之境,已经是触动了皇家威严,即便他没有火烧李家村,没有杀一叶孤鸿,三哥也是不可能留他的。」 舒窈定定地看着他,眸光深深不可测,仿佛是不识,又仿佛是被他慑人的气势给吓住了。 他冷峻的眉眼,五官似刀刻般棱角分明,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洞察人心的犀利,那双厉眸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可她分明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无形的压力,令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的紧张。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二三年来不曾感受过的那专属于帝王的威仪。 「三哥!」 见吓着她了,宫昀傲一下收了气势,满眼全是心疼。 旋即,他一把将人扣进了怀里,大手轻轻地安抚她的背脊,低低地道:「昨夜我回来了,一踏进内室,我便闻到了生人的味道。」 舒窈一听,心中了然,她竟忘记了,她的男人身体里有狼魂,还有身为白狼的灵敏嗅觉,所以,任何味道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若是我今日没有主动和你交代,你是不是会生我的气,不再理我了?」 宫昀傲的喉结上下滚动,低沉道:「不会!」 舒窈想都没想,直接否了他,「我才不信!」刚才明明有那么一瞬是在生她的气。 「三哥舍不得生你的气。」说完,他的一双大手还在他的背上轻抚了两下。 「既是回来了,为可又走?」舒窈对于昨夜他的夜不归宿,还耿耿于怀,那冰凉的床他已然说明了一切。 章节目录 第288章:患得患失 宫昀傲完美的下巴搭在了女人的香肩上,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有些心虚:「三哥没有走,而是刚从外面回来,怕是一身的凉气过给你,所以三哥就在软榻上将就了一晚。」 舒窈侧眸看他,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 「真。」宫昀傲忙不迭地承认,若是告诉他,他在生闷气,窈窈定会失望地走开吧,不再理他,那他该如何是好? 宫昀傲眉间黯淡,垂着眸,状似委屈,「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和北冥夜走了……」 舒窈一听,简直哭笑不得,「三哥,所以,你今天才这么反常,所以,适才对我这么冷淡?」 宫昀傲一改往日的孤傲冷冽,眼神变得凄迷,赌气地道:「我在气自己!」 舒窈破涕为笑,「三哥,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原来,面对感情,男人也会患得患失。 「都不是!」宫昀傲极力否认,可是,他就是没来由的害怕。 舒窈感觉自己的心一阵收紧,生出的心疼莫名变得更胜。 「那、我要怎么做,三哥才会有安全感……」舒窈还未说完,宫昀傲骤然撅起她的下巴,以吻封唇。 舒窈惊住了,瞪大了一双美眸,这可是在御书房,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人。 趁着间隙,舒窈颤着音道:「三哥,会有人进来的。」在强有力的男人面前,她的挣扎显得渺小又无助,完全诠释了什么叫男人独有的力量之感。 这一吻,他直接撬开了她的唇齿,霸道而深情,舒窈不知所措,任由着他攻池略地。 这一刻,宫昀傲才感觉到无比的真实,当舒窈快要没办法呼吸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舒窈看着他,满眼全是心疼之色。 巫蛊之祸后,有多少次,他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心,太疼了,直到遇到了她,他才从鬼门关走了出来。 若不是有窈窈一路扶持相陪,他真的会走不下去。 他一遍一遍地轻吻着她的额头,亦是认真地说道:「窈窈,会一直守在三哥的身边永远不弃?」 她深知,他的爱有多么的深沉;他的爱又有多么得小心,它常在心底蕴藏着,一旦喷发,便如火山一般。 舒窈捧起他的脸,神情专注而认真,点头道:「永不相弃!」 得到保证,宫昀傲的吻沿着她挺翘的鼻头一路而下,最后印上她的一抹香唇。 两人相拥,吻得难舍难分,渐渐地,两人开始意乱情迷,宫昀傲继续向下吻向她的颈间,舒窈动情地仰头,只觉得沉迷而无力。 忽地,宫昀傲捞起她的纤腰,将她置于御案上。 这一举动,令舒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试图推开他,奈何他的臂力惊人。 她美眸轻颤,水光朦胧而闪烁,急声提醒,「三哥,这里是御书房,会有人进来的。」 宫昀傲单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脑后,便将她摁在了御案上,随即倾身而下,「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敢闯进来。」 即便是这么说,舒窈还是担心不已,生怕有人进来。 她将头偏向一边,紧张地看着殿门,心里一阵不安与慌乱。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宫昀傲惩罚性地在她身前抓了一把。 「啊……」舒窈吃痛地失声轻哼,含着水雾的美眸不满地瞪着他。 他的吻一路流连向下,来到了她的心口处……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好窈窈,能不能专心点,嗯?」 呢喃间,他修长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三两下便除去了她的腰封。 舒窈自幼习武,韧性极好。 她就这样被他按在案案上,身体被折到变形,也丝毫不感到难受。 只是,被他予取予求时,她几度承受不住…… 风雨渐停,宫昀傲为舒窈穿好衣裙,然后将她软绵绵的身子靠在怀中,见她脸色绯红,气息不紊,宫昀傲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与骄傲。 这是她第二次被宫昀傲在御书房里「就地正法」,舒窈难为情,可宫昀傲却乐此不疲。 恰在这时,太监小李子的声音传来,「陛下!」 可想而知,好事被打扰,宫昀傲何其烦躁,当小李子看到皇帝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吓得他双脚一软,差点晕死过去。 他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天!造孽啊! 小李子弓着身子,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费将军求见!」 「又是他!」宫昀傲揉了揉太阳穴,烦闷不已。 舒窈看向宫昀傲,问道:「三哥不想见他?」 宫昀傲神色微敛,大手在桌子一压,「无非又是剿匪的事,我已经有了人选,他还是坚持领兵剿匪。」 舒窈缓步走下石阶,笑着说道:「三哥定会有办法的,窈窈先回去了,晚间一起膳。」 宫昀傲不忘嘱咐道:「好!外面好像下雪了,小心地滑,慢点走。」 「好!」宫昀傲随手拿起一旁的白色大氅披在了舒窈的身上。 在宫昀傲的目送下,舒窈向门口走去,这时,费江也走了进来,两人交错间,舒窈微微颔首,而费江睨了她一眼,并没有过多寒暄。 走出御书房,却不见了珍珠的身影,舒窈四下看去,正好在回廊处看到了珍珠与梁璟焕二人正如胶似漆地抱在了一起。 舒窈掩唇轻笑,看来,珍珠留不了多久了,那梁璟焕已经迫不及待了。 舒窈站在原地,不忍打扰,却不想,身边的小李子却是个愣头青,还不待舒窈阻止,就见他扬着嗓音叫了一声:「珍珠,娘娘出来了……」 这一嗓子,直接惊了一对交颈的鸳鸯,珍珠一下子就推开梁璟焕,看到舒窈站在那里偷笑,一时窘得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小跑着来到舒窈面前,头低着,小声唤道:「娘娘,奴婢刚才……」 舒窈好笑地看着她,忍不住促狭道:「全都看到了,本宫都明白的。」 「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珍珠手足无措,想要解释,却被舒窈打断,「那本宫想的是哪样啊?」 珍珠一听,更加不知所措了,「啊?这…奴婢……」 这时,梁璟焕阔步走来,见舒窈逐渐加深的笑意,他知道,娘娘是在逗她。 「娘娘,你就饶了珍珠吧,她脸小,很容易害羞的。」心疼自己的女人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忙不迭地护起了起来,惹得舒窈阵阵窃笑。 舒窈笑着说道:「哎哟,这就护起来了?看来,珍珠留不得了,本宫要赶紧为你们筹办婚事了。」 梁璟焕一听,心中狂喜,他赶紧倾身下跪,激动地说道:「谢娘娘成全。」 「梁大人,请起。」舒窈虚扶了一把,看向珍珠,「本宫这丫头可是个实心眼的,若是谁对她好,她定会十倍百倍的相还,她虽是本宫的婢女,可本宫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姐妹,你可莫要辜负了她!否则,本宫可不会放过你!」 梁璟焕眸光坚定,信誓旦旦地保证:「娘娘请放心,微臣一定会爱她、护她、信她,视她为珍宝,不离不弃。」 「那就好!待你忙完了这阵,就来迎娶珍珠吧!」舒窈说完,看向珍珠,满眼的不舍,「本宫也为你备好了嫁妆,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珍珠感动不已,双眸含泪,「娘娘…您待奴婢真好!」 舒窈微微颔首,笑着说道:「你是本宫的人,本宫不对你好对谁好?」 随后,她看向梁璟焕,问道:「梁大人,你可知费江为何几次三番向陛下请旨要亲自领兵剿匪?」 梁璟焕一听,心下一动,他想了想道:「此事颇为疑惑,不过,前段时间,陛下收了他的兵权,这次,又主动请兵,怕是…」 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前段时间,陛下整治了腐败之风,拿掉了很多重量级的贪官,若微臣猜得不错,费江这次领兵不只是为了剿匪,而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消灭证据……」.. 「这两者的关联,不用臣说,凭借娘娘的聪明才智也会知道里面的关巧,微臣只是怀疑,所以……」梁璟焕说道此事,戛然而止。 他提得隐晦,但舒窈何等聪明,自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舒窈一下就懂,她颔首一礼,道:「多谢!」 随后,梁璟焕道了别,深深地看了一眼珍珠,转身向宫外走去。 原来,这段时间,三哥这么忙,这些大事压得他好辛苦吧! 没想到先皇到了晚年,由于吏治松弛,政务慵懒,造成了严重的腐败状况。 所以,当三哥接手的大擎看似强大,却问题重重——官员腐败、税收短缺、国库空虚。 面对这些问题,三哥一定是急着将这些老虎苍蝇一起打! 入夜,宫昀傲议完了正事,回到寝宫刚好看到舒窈穿着里衣半躺在软榻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子。 宫昀傲见状,朗郎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窈窈的冷面战神还没有看完吗?」 听到声音,舒窈连忙坐了起来,就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坐了过来,将她完全笼罩在了他的怀里。 这时,小李子也捧着几叠奏折走了进来。 章节目录 第289章:投名状 小李子两眼低垂,不敢直视,直接将奏折放在了软榻的桌案上,随后,退着走出了乾承宫。 舒窈长发散落在腰间,肆意慵懒,妩媚妖娆,她随意地靠在男人的怀里,随口闲聊:「那本书早就看完了,现在在看另一本玄幻神话,无不朽的《天神在上》。」 宫昀傲捻起她一缕长头,细细地把玩缠绕、轻嗅:「好看吗?」 舒窈将画本子放回床头,「当然好看!是一个年轻的小鲜肉写的,很有意思!」 「小鲜肉!?」宫昀傲有些纳闷。 按照以往他定会追根究底,撩上一撩,可是,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一丝疲惫,舒窈心疼至极,便想伸手去脱他的长靴。 「窈窈,我自己来,你别动手,靴子脏。」宫昀傲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三两下脱了靴子,放到了一边。 舒窈又去脱宫昀傲的外衣,然后退到他的身后,两只纤纤玉手就按上了他的太阳穴。 舒窈在他耳边柔声说道:「三哥,我帮你松弛一下,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好!」他的声音带着疲惫,随即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静,前朝令人头疼,只有回到窈窈的身边,他才都好好地放松自己。 不到半个时辰,宫昀傲缓缓地睁开眼睛,将头上的小手拉了过来,「窈窈按得手疼了吧!」 舒窈整个人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轻柔细语地说道:「不疼!能帮三哥缓解头痛,窈窈很高兴。」 「三哥帮你揉揉。」宫昀傲宠溺地说完,女人柔软细嫩的手臂便从后面环上了他的脖颈,细长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宫昀傲细心地一个骨节一个骨节地轻按着,她一双纤纤玉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十指细尖。 看起来玲珑剔透这个词就像是为她手掌量身定做一般,小巧中透着一丝姣美。 手掌的柔韧性也极好,柔弱无骨的手掌摸起来丝丝的、滑滑的,如羊脂玉一般,好看的玉指总是可以随意摆出美丽的造型。 宫昀傲玩得不亦乐乎,忽然想到,这么美的手若是抚摸他…… 想到此,他只觉腹中一热,拉起她的手往怀里这么一带,便将人卷进了怀里。 旋即,一道热吻压了下来…… 宫昀傲吻得炙热而强烈,直吻得她不能呼吸,窝在男人的怀里轻喘不已。 宫昀傲爱极了她伏在他的怀里喘息连连的样子,每每这样都让他欲罢不能,心里柔软成一片,幸福感爆棚,「你哪也别去,就在我怀里睡。」 舒窈看了一眼御案上堆积成小山的奏折,红着小脸问道:「这样不会影响到你吗?」 宫昀傲抚着她的后脑,温柔地道:「不会,你若困了就在三哥怀里睡。」 舒窈憨憨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呵呵。」 「没想到像三哥这样的男人,有一天会这样黏人。」舒窈倒在男人的怀里,笑弯了眼睛。 宫昀傲轻挑了挑眉峰,好奇地问道:「那,在你眼里,三哥是什么样的男人?」 舒窈纤细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前戳了戳几下,然后微笑着说道:「你以前也问过我这样的问题。」 宫昀傲的嘴角漾起一抹迷人的笑,「是啊!可是,那时的你并不想说,还卖关子呢,现在可以说了吗?」 舒窈冥思苦想了一会,颇为认真地说道:「嗯,三哥是一个杀伐果决,冷厉果敢又智谋远虑,心有沟壑的帝王,也是一个铁骨铮铮,却又柔情万种的男子。」 宫昀傲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问道:「那,这样的男人黏着你不好嘛?」 舒窈似有若无地抚了抚他胸前的肌肉,甜腻 腻地低语,「当然好,我好喜欢。」 宫昀傲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的怀里,「睡吧!乖!」 舒窈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问道:「我还不想睡,三哥是不是在处置贪污的事,所以才头疼?」 宫昀傲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一个奏折又放下。 看着怀里的女人,宫昀傲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窈窈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可不敢妄议朝政,否则,大臣们会说我牝鸡司晨。」舒窈小嘴一撅,好不惹人疼爱。 宫昀傲也想听听这丫头的见解,他的女人一向聪明,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想法。 「这里又没有别人,再说,窈窈这么聪明一定会有独到的见解,要不要说说看,是不是与三哥想到一处?」宫昀傲鼓励她说道。 见他这么说,舒窈兴起了兴趣,「好呀!」 她略一沉思,然后说道:「鉴于「乱世用重典」的原则,其实暴力反腐起到的作用并不理想,数十年之后,贪官又会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暴力反腐,终归是治标不治本呀,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喂草,是行不通的。」 宫昀傲十分认同,他点了点女人挺俏的鼻尖,又问:「所以呢!」 舒窈筋了一下鼻子,娇俏一笑,「所以,我们要左手棒槌,右手面包。」 宫昀傲虽不知其意,但是,却不明觉厉,可能,那是吃的一类东西吧! 「手中棒槌就是抄家,发现一人腐败,立马全家抄光,连贪官亲戚也都一网打尽。不单要抄活人的家,连死人的家也要抄。有些贪官恶行暴露之后,畏罪自杀,那么,就由他们家人承担赔偿,全家人都要为腐败分子买单。」 宫昀傲听得认真,他点点头,附和问道:「那手中的面包呢?」 「手中的面包就是,实行「养廉银」的政策,就是我们现代概念里的「高薪-养廉」。」 宫昀傲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怎么样?他的窈窈就是与众不同,还懂得治国之道,比堂堂男人郎还要厉害呢,「那窈窈以为该如何高薪-养廉?」 舒窈见他听得专注而认真,也颇为认同,于是,更加透彻地举例,「举个栗子,按总督的每年的俸禄以一百八十两白银算,但养廉银可以高达两万两以上,以此逐减……」 舒窈略一停顿,接着又道:「反腐的道路是任重而道远,一手棒槌,一手面包,贪污了就一棒子打死,听话了就给他们喂点面包。」 宫昀傲听得激动,下一秒,捧着她细滑的小脸,猛地在她唇上印下重重一吻,激动地说道:「窈窈真聪明!和三哥想到一处了。」 突如其来的一吻害得舒窈一颗心猛烈地跳动,「那是因为和三哥待久了,所谓近朱者赤嘛,所以,窈窈深受三哥影响。」 拇指指腹轻轻抚过舒窈的红唇,轻柔地就像羽毛拂过,那动作极暧昧,令她的心尖轻轻一颤。 宫昀傲喑哑的声音说道:「窈窈的嘴这么甜吗,是吃蜂蜜了吗?」 「你猜?」舒窈稚气地轻呢了一声。 「那三哥尝尝不就知道了。」说完,宫昀傲那薄厚适中的唇倏然间烙在了她的红唇上,舒窈咕哝一声,未尽的话淹没在了这个吻中。 翌日 宫昀傲便颁布了关于朝廷官员贪污的廉政法典,从贪污银两的具体数额定罪,再到抄家、死刑,全家人都要为腐败官员买单,以及高薪-养廉政策等。 同时,他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场以澄清吏治、富国强兵、厉行法治为主要内容与最终目的的改革运动,此政策一出,朝堂哗然。 腐败之风涉及的官员人数多达数万多人 ,全部被宫昀傲斩杀、抄家。 所抄来的金银多达八万万两还要多,全部充入国库。 这一动作,为以后的大擎朝堂清肃,打下了强大的基础。 费府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室内烛光昏暗,稀疏的树影投在窗户上,像是张牙舞爪般的怪物一般可怕。 费琦央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时,眼角余光中瞥见屏风处有一道黑影忽地闪过,费琦央不由得心下一颤。 她猛地回头,屏住呼吸,从桌案上拿起一把剪刀警惕起来,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这时,那道身影倏然间乍现,几步来到她的面前。 「你是谁?」费琦央内心一阵慌乱,双手举着剪刀护在胸前。 来人一身黑衣,手持利剑,却没有出鞘,看样子并不想要了她的命。 她头戴斗笠,帽檐下一圈黑纱垂至颈部,看不真切来人的真正面貌,但,单看身形就知道她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声音阴厉得可怕,「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再没有反击,你的后位必将会易主。」 费琦央心中惊惧,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来人所答非所问,她负手而立,冷声说道:「我可以帮你,成为你身边最得力的军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费琦央柳眉轻蹙,心中隐隐不安,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知道她心中所想。 黑纱下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而是清冷地安抚还处于警惕之中的费琦央,「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会无条件地帮助你,因为,我和你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费琦央内心的一阵慌乱过后,也不知从哪来的机智和勇敢,竟然质问起眼前的黑衣人,「若我不答应呢?我凭什么相信你?」 黑衣人隔着面纱抚了抚脸庞,森冷地问道:「我若是有投名状,你是否会信我?」 既然是来投靠她的,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于是,一直处于警惕的费琦央开始松泛下来,「你可以说说看!」 「好!这就是我的投名状!」女人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让费琦央相信自己,她心下一横,陡然间扯掉了面上的黑巾,露出了她真实的面容。 目之所及,看到她脸的一刹那,费琦央惊恐得失声尖叫,「啊……好丑!」 章节目录 第290章:帝王的制衡术 李家村与一叶孤鸿一事,因证据不足,顾琰被放了出来。 然而,宫昀傲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此事,他与北冥夜嫌疑最大。 攘其外必先安其内,北冥夜毋庸置疑是要除掉的,而顾琰,另有发挥的地方! 岭南剿匪一事,由他领兵出征剿匪,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方面,由他剿匪,可以帮朝廷查出费江与岭南匪寇狼狈为女干、同流合污的证据; 另一方面,可以趁他领兵之际,彻查府邸,找出他杀害一叶孤鸿以及李家村百余人口的证据。 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便腾出时间瓦解幽冥府的势力,消灭北冥夜在江湖上的所有杀手和暗探。 宫昀傲为了方便行事,深夜单独传召了顾琰,他颀长的身躯矗立在石阶之上,冷冷地俯视着,他冷峻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无形之中,一股威严之气缠绕周身。 随后,宫昀傲拾阶而下,手中那象征军权的兵符毫不犹豫地交到了顾琰的手中。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兵符,顾琰诧异又震惊,宫昀傲目光如炬,沉冷的身音透着凛然之气,「顾卿,孤命令你彻底扫清岭南匪蔻,同时务必找出费江与匪寇同流合污的证据。」 突如其来的任命,令顾琰激动又震惊,他屏气敛息的倾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记错一个字。 陛下这一举动,充分地表明对他的信任,还对其委以重任,这样一来,顾琰就会感恩戴德,只对皇帝一人效忠。 「顾卿,不要让孤失望,孤在皇宫等你传来好消息!」 宫昀傲这步棋,真真是把人心算得透透的。 长江水清,黄河水浊,不能因长江水清而偏用,也不能因黄河水浊而偏废。 帝王制衡术爱而不藏自取其亡。 龙之帝王是善于权术,恩威并济。 可想而知,经此一事,顾琰对陛下感恩戴德,全身心只对陛下效忠,要说朝堂上下,或多或少都有党派,可顾琰却是一个另类。 他可称得上孤臣,下不结交,上不攀附,一心只为陛下,所以,这样的臣子,哪个帝王不爱?!又有哪个帝王不用? 顾琰神情激动,凛然无畏,「微臣定不负陛下的信任,匪寇一日不清,臣一日不归,誓死不辱使命!」 回到顾府,顾琰一头扎进了书房,直到晚饭时,凌晗静去叫他,他才从忙碌中回过神来。 饭桌上,二人沉默无语,直到用完晚膳,他们二人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夜深人静,床榻上,顾琰从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身,背对着他的女人瑟缩了一下,佯装熟睡。 她很怕,很怕他会兽性大发,没完没了地折腾她,这让她身心俱疲。 这时,顾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耳边,「静儿,后天一早,我便要去岭南剿匪了。」 他顿了一下,见她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若是我战死,你会不会为我流泪?」 凌晗静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下并没有说话。 她好怕,怕他又狼性大发,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只是,身后的男人却十分清楚,也感受得到怀里的女人并没有睡,从一开始紧揽着她腰身时,她那轻轻地一颤,他便知道,她在装睡。 「静儿,我知道你没有睡。」 凌晗静背对着他,凤眸微睁,眼神却淡漠无神。 顾琰仍不死心,而是贴在她的背心,温温地开口:「静儿,我被陛下放出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凌晗静:「……」 「静儿,一叶孤鸿的死,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是我杀的?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 相信我的?」顾琰在心里叹息一声,自说自话。 凌晗静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眼角流出一行无助的清泪。 人人都在传是幽冥府杀了一叶孤鸿,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因为,北冥夜与宫昀傲有深仇大恨,巫蛊之祸后,是幽冥府一直追杀他,所以,北冥夜就利用这个机会铲除宫昀傲的左膀右臂。 可是,事情真的是那么简单吗?顾琰的狠毒不亚于北冥夜,所以,也有一部分人会说是顾琰杀了一叶孤鸿,只因为一个女人。 从此,她背上了红颜祸水的骂名。 一叶孤鸿死了,她不是没有恨,她也曾趁顾琰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书房,翻找顾琰犯罪的证据,可是,她却一无所获。 她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呢?她能为他报仇吗?身后的男人是他的夫君,若是她不顾一切杀了他,那她的家族该怎么办?.. 他不能那么自私,她生而为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更不能肆意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不能为一叶孤鸿报仇,却躺在仇人的怀里。 这一刻,凌晗静早就泪流满面,心神俱乱。 鸿大哥,今生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若有来生,我一定以身相报,做牛做马来偿还我欠你的情。 见她依然沉默,顾琰重重地叹息一声,心碎神伤,「静儿,待我剿匪回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低沉且坚定,又透着几丝无奈,原想对她说一句「我爱你」,但是,这三个字,似乎又太过沉重。 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沉默半晌,在她的长发上重重地印下一吻后,翻了个身,转了过去。 这一夜,二人全无睡意,各怀心事。 隔天,顾琰率领三万大军向岭南出发。 在他走的第二日,舒窈便将凌晗静与云香请进了宫里。 随后,宫昀傲派出的影子卫十大高手,秘密地将顾府的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了起来,下了大狱。 然后,宫昀傲又安排齐玄辛的影子卫将整个顾府严看死守,不放走任何一个顾府的家丁或是放进去一只苍蝇,以防他们里外通风报信。 皇宫 舒窈与凌晗静、云香话着家常,另一边,齐大人与梁璟焕展开了调查。 乾承宫的大殿,熏香袅袅。 凌晗静与云香依次而坐。 舒窈端坐在上方,肤光胜雪,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笑意,「凌姐姐,云香姐姐,自从进宫,我们有很久都没有好好地聚在一起了吧。」 云香闻言,掩唇轻笑,「娘娘大婚,得陛下荣宠,我们想得见娘娘一面,都是难上加难,就算娘娘时常招我们入宫,可是,也得陛下允许啊!若是我们老是缠着娘娘,怕是会惹陛下不快呢!」云香毕竟是生在风月场所,一颦一笑,尽显风月风情。 「云香说的极是。」凌晗静轻轻一笑,随声附和。 见二人一搭一唱,舒窈嗔怪道:「两位妹妹是站同一战线来取笑本宫的吗?」 云香低笑出声,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娘娘,我们可没这个胆量。」 舒窈笑容暗淡,满眼诚意,「两位姐姐,这里没有别人,你们就不要这么生分,还是像以前一样,唤我妹妹吧!除了家人,我可就只有你们这两位好姐妹了!」 二人一听,互视一眼,不免心生怜惜,「好好,就依娘娘、哦不,是妹妹。」 舒窈微微一笑,「这才对嘛!」 凌晗静小饮了口茶,缓缓放下,然后,瞄了一眼舒窈平坦的小腹,忧心地道:「妹妹,别怪姐姐唠叨你,尽快与陛下生个皇子、公主, 也好巩固你的地位……」 「你不知道,费家那位,可不是一个安生的主。这离她的封后大典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对外都要称呼她一声皇后呢!」 云香冷哼一声,嘲讽道:「可不是,那架子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太后呢!」 舒窈闻言,面色淡然,她不疾不徐地开口:「生孩子还是要顺其自然,我们才大婚不到一年,不急。」 话音一顿,舒窈低眸轻笑,那笑别有深意,「况且,我本不在乎后位,她愿意争就去争,最后坐不坐得上,还是一回事呢!」 舒窈说得隐晦,凌晗静何等聪明,当然知道她说此话的含义,一年的时间,有太多的变数,谁敢保证,这期间会安然平稳地度过?难道不会有意外发生? 云香颇为生气,为舒窈打抱不平,「可是,妹妹不知道,那费琦央在外有一个大家闺秀的闺围圈子,由她挑头,时常聚会,可没少造你的谣。」 「而且,说的话极为难听,现在茶馆、饭馆都在津津乐道妹妹,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凌晗静拿起手帕轻拭了下,「确实,我也听到不少……有些不堪入耳……」 舒窈端起茶盏,右手执起茶盖轻轻拨动,嘴角轻弯,「他们能说我什么?无非是狐媚惑主、善妒寡恩、迷惑的皇上不凤妃纳妾,搞得后宫内只有我一个女人……」 「嘴长在他们身上,她们想说就让她们说去,说得多了,自然而然她们也就不会再说了……」 「我懒得将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那费家小姐左不过是嫉妒三哥对我的宠爱,得不到当然要酸一下。」 云香一听,将茶盏缓缓放下,目露叹服之色:「妹妹算说对了,无非就是这些,不过,妹妹的雅量,姐姐心生佩服。」 章节目录 第291章:三哥的温柔都给了你 凌晗静看向舒窈,言语通透,又透着清醒,「何况,陛下风姿卓绝,文武绝伦,像他这样的男人却唯独只爱着妹妹一人,这天下的女人这么多,唯有妹妹得到了陛下的一颗真心,所以,恐怕这世间,没有哪个女人不羡慕嫉妒恨的……」 「这世间女子,不是你,就算是别人也是一样,她们都觉得别人配不上,除非是她自己。」 舒窈听得心花怒放,眉眼带笑,「你们把三哥夸得简直天上有地上无的,三哥若是听到了,定会骄傲的……」 「窈窈是又在背后说三哥坏话呢吗?」由远及近,传来一道充满磁性又低沉的声音。 三人抬眸看去,连忙起身相迎。 「臣妇参见陛下!」凌晗静深深施礼。 「民女参见陛下!」云香福礼,请安。 宫昀傲身着一袭绛紫色龙袍,冷峻的脸上覆着一层暖色,他阔步而来,停在几人面前。 「都起吧!」二人垂眸起身,目不斜视。 虽然二人已经见过宫昀傲几次,可是,每每见到,还是被他身上独有的帝王霸气所惊到。 这位刚登基不久的皇帝,无论是魄力,还是手腕,都比曾经的帝王更加的强硬而睿智。 「三哥,你不是在议事吗?怎么有空过来?」舒窈走到他的面前,笑意盈盈。 宫昀傲的一双大手抚上她消瘦的肩膀,温声道:「嗯,一会要出宫一趟,所以抽空过来看看你。」 「这样啊!三哥正事要紧,那赶紧去吧……」舒窈见妹妹都在,也不好太腻歪,赶紧往外推搡着他。 宫昀傲一把拉住她的柔荑,「不急!」 云香虽一直低着头,但也感觉得到二人之间的你侬我侬,她嘴角笑意不减,出声道:「陛下、娘娘,民女和晗静就先下去了!」 「你们等等!」二人即将退下,却听到宫昀傲冷不丁地叫住了她们,那声音听起来冷然而清肃,让人禁不住一激灵。 二人连忙停住,旋即,应道:「是!」 舒窈惊怪一声,埋怨道:「三哥,你不会温柔一点吗?你吓到姐姐们了。」 宫昀傲背手而立,那声音犹如大提琴悦耳低沉,「三哥的温柔不都给了你了吗?」说完,嘴角还漾起一丝宠溺的笑。 凌晗静与云香眉目低垂,相互对视,乍然听到,此等肉麻之语出从高高在上的帝王嘴里说出,顿时,惊掉下巴。 她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一个杀伐果决、翻云覆雨、俯视四海的帝王,却唯独对舒窈倾尽所有温柔。 宫昀傲牵着舒窈的手,侧过身,俯视着二人,说道:「你们姐妹好久未见,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说,窈窈时常念叨你们,孤平日国事繁重,陪窈窈的时间也甚少,她一个人在宫里也太孤单,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多陪窈窈在宫里多住些时日。」 「是,臣妇遵命。」 「是,民女遵命。」二人应声退下。 走出大殿,云香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她蓦地顿住,叫住了一直向前走的凌晗静,「你等等!」 凌晗静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云香定定地看着她,不似在宫里那么融洽、随和,她缓步走到凌晗静的面前,「鸿大哥死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伤心?」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特别的不舒服,一叶孤鸿那么爱凌晗静,可她呢,像是没事人一样,还可以在人前嬉笑,没有丝毫伤心。 凌晗静顿时一噎,嘴角的笑意僵住,她震惊她会由此一问,又难过于她会有此一问,「云香,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知道,云香对鸿大哥的爱不比她少,甚至更胜于她,她、自愧不如 。 云香面色一冷,步步紧逼,「那是什么样?」 凌晗静有口难言,如今的身份,要她怎么说?她有太多的羁绊,若是可以,她愿意为了鸿大哥而死,「我……」 忽闻噩耗之时,凌晗静犹如霹雳当头,心惊疑,肝肠寸断,不知何言。 因为悲恸过度,曾一度伤心的起不来床,他也曾质问过顾琰,他非但不承认,还言语侮辱,气得她一时情急激动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岂料这一巴掌,引起他的滔天怒火,反手一巴掌便将她打倒在地,可想而知,他又会以怎么样的形式,辱骂、折损于她。 鸿大哥死了,她有多少的日夜,为他偷偷伤心哭泣,午夜梦回,让她一颗心结结实实疼得发颤。 可是,这些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只会连累整个家族。 云香见她欲言又止,气不打一处来,「枉费鸿大哥那么爱你,你辜负了他的一往情深!」 「他死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幽冥府干的吧!」云香反声质问。 云香凤眸含恨,言辞激烈,「顾琰的父亲被一叶孤鸿押向了断头台,而他的儿子、你的夫君为了替父报仇,所以杀了一叶孤鸿,你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的枕边人?」云香一步接一步地逼近,凌晗静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逼退到回廊的石柱上。 「云香,你听我说……其实…」凌晗静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云香冷声喝断。 「你住口,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说,你留着这些话,到鸿大哥的坟前去说吧!看他会不会原谅你!」 见凌晗静面色惨白,云香话音一顿,又低低地道:「只要你能心安,你也可以不去!」 「鸿大哥死了,你可有为她上过一炷香?」 曾经,她是那么的大度、明理,成全了他们的爱…… 若是知道鸿大哥遇到凌晗静会有此一劫,那么,她断然不会成全,若是她极力地阻止,没有助他们私会,或许,她的鸿大哥能逃此一劫。 或许,是她间接导致了鸿大哥的死,若不是她刻意的成全,结果会有所不同。 云香转身之际,侧眸看她,声音幽冷如冰碴,「鸿大哥遇到你就是劫数,若是可以重来,我断然不会将鸿大哥让给你,因为,你不配!」 云香说完,转身离开,独留凌晗静一人伤心地掩面哭泣。 等舒窈再出来寻找二人的时候,却见下人来报,凌晗静身体不适,在祈福宫休息,不能与她们一起游览御花园了。 舒窈一听,随即看了一眼云香,见云香躲闪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她们之前定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舒窈了然于胸,也不拆穿,她挽着云香的胳膊,说道:「云香,那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开春了,御花园春意盎然,不得不观!」 「好。」云香朝着她轻轻一笑,跟着舒窈向御花园走去。 「妹妹,可记得二年前,我被舒绾绾骗进皇宫,为先皇献舞,差点给你惹来杀身之祸。」云香回忆着过往,幽幽地说道。 舒窈轻轻一笑,思绪飘远,「当然记得,当时看到你的那一眼,真的把我吓一跳。」 云香闻言,却不以为意,她争辩道:「那是妹妹谦虚,吓一跳得是我好不好?我只看到妹妹聪颖地化解了危机,而且,凭借才艺和智慧夺得满堂喝彩!」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回忆里慢慢重温那段岁月的美好。 舒窈拍了拍她的手,动容地说道:「云香,这一世有你和凌姐姐,是我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缘分,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云香鼻子直泛酸,哝哝地道 :「好好的,干吗说这些,我有你,也是我的福气,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身份不凡,看,你现在贵为皇贵妃了!」 舒窈微微一笑,凝了她一眼,「姐姐,我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在意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云香笑了,笑得璀璨,「是,我看重的是妹妹这个人,重情重义!」 走到凉亭处,舒窈停了下来,握着她的手,软了声音说道:「云香,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应该好好把握当下,有些事,晗静是身不由己……」 「而你,我更不希望你继续消沉下去而不能这自拔,我只希望你们都好好的,能够幸福快乐一辈子。」 舒窈眸光坚定,是对她的保证与承诺,「你放心,陛下一定会找出真凶,为一叶孤鸿伸张正义!定不会叫他枉死的!」 走了一路,云香看得出,舒窈说了这么多,就是为此做的铺垫,她怎么会不懂? 舒窈何其明白,云香对一叶孤鸿爱得深沉,只是并不外露,这样的女子,更应该值得敬佩,她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真爱。 云香抹了抹眼角的泪珠,低低地开口:「妹妹,我明白你说的,放心吧,我不会再为难她的!」 舒窈重新牵起她的手,道:「好了,这几日,你要留在皇宫里好好陪陪我!我都快无聊死了!」 云香牵动唇角,苦笑起来,「你的天上人间不要了?我不在,生意可要走下坡路了!」 舒窈却不信她的鬼话,不依道:「你少骗我,我知道,你培养了很多接班人,你不在几天,能坏到哪里去?」 云香促狭的眸子还带着点点泪光,揶揄道:「我怕时日久了,你家三哥会吃不消,我可不想看你们腻歪,光今天这一日,就被你们的狗粮喂饱了。」 舒窈一听,羞臊不已,嗔怪道:「瞅瞅,这风尘没少教你新鲜词,连狗粮都知道了!」 云香破涕为笑,「那可不!」 。 章节目录 第292章:难将心事和人说 数日后 御花园的树上,一只紫色的流光松鼠满园乱窜,罕见的颜色,不禁令宫里的人眼前一亮。 当然,宫里谁人不知,咱们的皇贵妃娘娘不仅养了一只调皮好动的紫鼠,还养了一只会啄人的金雕,它们的事迹,可都是风尘这个大喇叭传出去的。 若是皇宫中有金雕飞旋,长啸,那肯定是皇贵妃养的。 舒窈带着云香满园找小松鼠,终于在御花园的一棵果树上找到了它。 舒窈朝它招了招手,紫鼠耳聪目明,一下就看到了舒窈,哧溜一声,紫鼠像是一道流光朝她奔了过去。 坐标,舒窈的怀里。 但,眼前,陡然间惊现一高大身影,吓得它在半空中紫毛倏然间炸起,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落在了舒窈的肩头,不敢再趴到她的怀里去了。 那高大健硕的身影冷冷地扫了它一眼,它缩了缩身子,努力地将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云香见状,忍俊不禁,这小家伙怕陛下怕得不行,这都快缩成一个球了。 也难怪,陛下这身一龙气和傲然独立的冷冽气息,何止一个动物会怕,连满朝的官员无一不怕、无一不敬吧! 舒窈伸出手摸了摸小松鼠的耳朵,埋怨道:「三哥,你就不能对它好点吗?你看把它吓得?」 宫昀傲背手而立,扫了一眼她肩上的松鼠,一边纵容地说道:「孤对它还不够好吗?整个御花园都成了它的王国,还有一地的老鼠屎。」 宫昀傲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谁叫它是他心爱女人的宠物呢?只能由着它、宠着她。 舒窈一听,得!在这儿等着呢! 「三哥,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还一地老鼠屎,这么大的御花园还能被一只老鼠屎淹了不成?!」 「你老是冷着脸,它害怕!」舒窈伸出粉拳,捶向他的胸口,却被宫昀傲紧紧地握住。 「那为何窈窈不怕?」 舒窈一听,顿觉哪里不对,她小脸一扬,挑衅道:「那你给我冷脸试试?」 那挑衅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爱,他不顾站在一边尴尬的云香,大手一伸,便将人揽进怀里,他低沉的柔声最是致命,「不敢!不敢!我的好脸色都给了你,分到别人那里,就都变成冷的了!」 噗 云香差点惊掉下巴,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每次他们撒狗粮的时候她都在场,就不能缺席一次吗?! 「三哥,姐姐在旁边看着呢!」舒窈面色一红,忙不迭地挣脱开他的掌控。 晕倒! 云香眉目低垂,嘴角挂着点点笑意,说道:「民女什么也没看见!」 这回云香学聪明了,她不再请示,而是悄悄地撤了。 宫昀傲搂着她的纤腰,淡淡地瞥了一眼,「这回人走了,窈窈就不用害羞了!」 肩上的小松鼠见状,惊得飞身一跃,挂在了梨花树的枝丫上,它端坐在树上,瞪着两只骨碌碌的大眼,怔怔地看向树下如胶似漆的二人。 舒窈如碧波般清澈的目光,洋溢着的丝丝温情,嘴角扬起的笑似月牙般完美,「今天你不用忙吗?怎么我在哪都被你准确你找到?」 宫昀傲指了指他高挺的鼻梁,傲娇地说道:「窈窈怕是忘记三哥的鼻子……」 「对哦,差点忘记了!三哥的鼻子有特异功能!」 舒窈伏在他的怀里,小手在他的鼻尖轻点,仰着她一张略施粉黛的小脸,目光含情地看着她,直看得宫昀傲经受不住。 「窈窈,若再看下去,三哥会吃不消!」宫昀傲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滑动,直看得他咽了咽口水。 「三哥,我可 不可以贿赂你?」舒窈狡黠一笑,突如其来的一问,令宫昀傲摸不着头脑。 见宫昀傲一张雾水的俊脸,噗嗤一声笑了,「我想贿赂三哥以后对松鼠好一点点!」 树上的小松鼠一听,两只可爱的小耳朵瞬间就坚的高高的。 宫昀傲伸出食指在她面前轻轻一晃,话语里透着几***惑,「除了娘子的美色,三哥可不接受任何的贿赂。」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可是,那醇厚的声音一下就软了她的耳朵,激起她的心跳。 「你!」舒窈瞬间语噎,嘴角挂着甜美又娇羞的笑容,看得宫昀傲一痴。 两人鼻息相触,眼眸对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带起些许酥麻的感觉。 然后,不知是谁先动作,四瓣唇先是微微触碰、追随、随即紧密不可分。 宫昀傲猛地撬开她的牙关,霸道地长驱直入,带着他一贯的强势和侵略性,彻底扰乱了她的呼吸和心跳。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就连端坐在树上的小松鼠竟也害羞地用它短小的前肢捂住了眼睛。 一吻过后,舒窈忽地想起之前凌晗静说的话,沉吟片刻,问道:「三哥,你喜欢小孩子吗?」 宫昀傲宠溺地在她粉嫩的脸上捏了一把,「只要你生的我就喜欢!」 「哦!那……」舒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看在了眼里,心生怜惜。 宫昀傲揽着她的腰身,将人紧紧地扣在怀里,磁性的嗓间低沉得令舒窈心中一悸。 「窈窈,三哥也喜欢,只是,你现在还小,三哥希望你多自由一两年,生孩子是女人的一道坎,也是生死大事,鬼门关走一遭,三哥不想你早早经历这些,等再过个一两年,咱们就生,你说好不好?」 舒窈感动得鼻头发酸,眼眶微微泛红,他竟为自己想了那么多,「三哥不急吗?」 宫昀傲宠溺地一笑,道:「生孩子迟早的事,三哥急什么,你还这么年轻。」 舒窈贴在他的怀里,爱娇起来,「三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被你宠坏的。」 宫昀傲俯视着怀中的娇美,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轻柔地碰触,宠溺道:「三哥愿意!」 二人相视一笑,爱意浓烈,连树上的小松鼠见了,都想要谈恋爱了。 另一边,云香漫无目的地走着,却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似乎有人在唤她,「云香?」 云香疑惑地回头,正好看到一锦衣少女带着侍女朝她走来…… 只见她眉眼如画,国色天香,但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却带着一股傲气,眼中也有些难以掩饰的不屑。 云香定睛一看,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费琦央吗? 费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有可能是未来的***,正宫皇后娘娘。 「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原来,还真是天上人间的那个舞女。」费琦央领着身边的侍女款款而来。 云香倾身福礼,礼貌地道:「费家大小姐。」 费琦央扬头凝视着她,虽然已经尽量掩饰,但那股子上位者的骄傲仍旧暴露了出来: 「看来传闻是真的,原来皇贵妃姐姐真的叫来了云香姑娘进宫相陪,这倒真是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虽然已是位同副后的皇贵妃,但,到底还是充斥着市井风尘的气息呢。」 云香闻言,眼中不加掩饰地透着鄙夷之色,旋即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费家小姐说的是呢,确实人以群分。皇贵妃姐姐心地善良,温婉贤淑,哪怕贵为皇贵妃,威仪无限,也向来不摆什么架子,而她身边的自然都是些心性 纯洁,毫无矫揉造作之人,跟费大小姐比起来,倒确实少了些弯弯绕绕呢!」 费琦央闻言,眸中一冷,但片刻后又强行把那股寒意压了下去,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费家小姐若是没事,民女就告退了,似我这等出身低微之人若是在这里待得久了,难免留下市井风尘之气,小心污了你。」云香柔声笑了笑,言语的讥讽之意毫无掩饰,再明显不过。 说完,她转身便走,但还未走几步,身后那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就又追了上来,「站住,本小姐让你走了吗?」 云香转身,看着她自持身份,一脸上位者姿态的费琦央,不卑不亢地说道:「大小姐可还有什么要事?」 费琦央眸光突地变得阴沉,却也并不开口,那目光一寸寸地自云香身上扫过,似乎要把这个出身卑微的舞女看个通透一般。 云香被看得有些发毛,眉头紧蹙,她这是要做什么?! 半晌后,费琦央才收回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我一个女子能有什么要事?无非是女红,胭脂水粉,诗词歌赋什么的,倒是云香姑娘,一介女子,却对军务之事颇为上心,实在难得。」 云香一听,心下一突,「费家小姐莫不是误会了,云香一介舞女,怎会对军务之事有兴趣?」 「哦?是吗?」 费琦央似笑非笑,眼中精光迸现,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我怎么听闻,云香姑娘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打探顾琰大人剿匪之事?」 说到此处,她冷眼一瞥,「也不知是真是假?莫不是顾琰大人魅力十足,让云香姑娘这种一舞倾天下的绝色佳人都芳心暗许了吧!」 突如其来的一问,意有所指,云香像是头顶炸了一个响雷,好像失声了一样,令她的一颗心,沉坠得像是灌满了冷铅,猛地下沉。 这个女人是如何得知的? 她虽然震惊得心脏直跳,但,还是逼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她俏美的脸上淡漠得没有半点变化,反而是带上了些许迷茫的感觉。 章节目录 第293章:背叛策反? 云香面色愠怒:「费家小姐此话何意?」 随即她否定道:「顾琰大人如今虽然是朝堂新贵,炙手可热,想把自己送到顾府做妾的女子不在少数,但那其中不包括民女,先不说民女早有心仪之人,就是没有,也不敢去高攀顾大人啊!」 云香眸中划过一抹精光,反唇相讥:「费家小姐这般说,莫不是您对顾大人有意?所以才过来提点一下民女?」 「哎呀,费家可是眼巴巴地指望您坐上中宫皇后的宝座呢,您这么做,不是辜负费家一片期望吗?」 费琦央闻言,不屑地讥笑,随后,她不紧不慢,意有所指地说道:「不愧是舒姐姐的人,都是一样的能言善辩,牙尖嘴利。」 「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确定要这么跟我斗嘴斗下去吗?舒姐姐那边可能很快就要过来了,你不想从我这里得到点有用的消息吗?关于顾大人剿匪之事!」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剿匪之事与我何干?」云香淡定地否决,可是,心里却慌乱的一批。 这些年替舒窈打理天上人间,三教九流,士农工商她也是见了不少,早已能在极其不利的环境下压制那波涛汹涌的心情,以最平和的姿态面对外人。 费琦央慢慢走上前,来到她面前,与她近在咫尺,接着,伏在她耳边说道:「不懂吗?云香,你真的不懂?行军布阵图,你真的不想要吗?」 此话一出,惊得云香轻颤了一下,哪怕心境深沉如她,此时都不由得狠狠被吓了一跳,她困惑又心惊,眸色变幻不定。 这时,她接着又道:「你这样盲目地问是行不通的,陛下何等聪明,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他早就怀疑你了,所以才利用舒窈将你请进宫,目的就是阻止你打探剿匪之事。」 「你还不如问问我,当然,你也可以问你的好姐妹,可是,她那么精明,心是向着陛下的,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 费琦央说完,便抽身后退,她紧盯着云香,目光透着丝丝阴气,对云香而言,她的眼神比鬼魅还要瘆人。 刚刚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却一下就踩痛了云香的痛处。 确实,她不能问舒窈,她太聪明了,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笑容,都能被她察觉,她不能冒险。 在舒窈眼里,大擎的百姓,宫昀傲的皇位远比一个死了的一叶孤鸿重要得多。 至于那个凌晗静,更是一个废物,她的心里只有凌家、顾家,靠她复仇,还不如此时就自裁去死。 当然陛下也会为一叶孤鸿申冤,可是朝堂之上,讲究的是证据,虽然,舒窈曾过话给她,陛下已经疑心了顾琰,可是,要想扳倒他,太漫长也太困难了。 陛下之所以将凌晗静请进宫,无非就是瞒着她,将整个顾府圈禁,翻查可疑的蛛丝马迹,好趁此机会,找到有力证据,再治罪顾琰。 可是,她要等多久?她等不到证据确凿,也等不到恶人伏法。 即便伏法了,又会如何定罪?断头台,对顾琰来说,太便宜他了,鸿大哥的仇要自己报才更有意义。 想来想去,这件事能指靠的只有自己。 既然话到此时,云香也不必再掩饰了,费琦央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跟自己挑明,那自然是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继续装糊涂,显然是有些多余了。 而且,她也明白,此时的自己确实需要帮助,她不能再拖下去了,鸿大哥的仇他要即刻就报。 云香脸上的笑容一丝一丝地淡去,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费琦央得逞一笑,眸光阴鸷,仿佛在看着一只毫无退路的猎物。 「你和我合作,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要知道 费家在大擎的军界是何等地位,从边关守将到京畿防卫,但凡你能想到的,我费家都有人。」 「父兄只是暂时离开兵部,军中有些事也得看我父兄的脸色,所以,想要探听一些军事秘密,对于我费家来说,不过探囊取物,反掌观纹而已。」 云香一听,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歹毒的心思,「费小姐,我不会帮你伤害皇贵妃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莫说云香地位卑微,帮不上你什么忙,便是能,我也不会背叛妹妹的。」 费琦央闻言,倒是愣了一瞬,片刻后眸光一变,不由得生出几分敬意。 「真看不出来,你对她还挺重情重义!」她冷哼一声,转了话锋:「我觉得,那凌晗静还真配不上一叶孤鸿的一往情深。」 费琦央有些抱不平的说道:「与你相比,她……你确实比凌晗静更爱他!一叶孤鸿是眼瞎了吗?放着似你这般好的女子不要,偏偏一门心思地惦记着身为***的凌晗静。」 云香心中一片冰冷,眼中竟是有些恐惧浮现出来,袖中的双手不由得紧握,骨节都隐隐发白。 她确实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这么可怕,无声无息之间竟然将她调查得清清楚楚,就连她跟一叶孤鸿的那点往事都知道。. 看来,费琦央为了对付皇贵妃,真的是狠下功夫啊!皇贵妃身边的人都被查的底朝天,那皇贵妃不就危险了吗? 云香此时,竟然有些担心起舒窈了。 「你不用那么惊讶,别说是你,就是朝廷里三品以下的大臣,我想查他们的底细,都不算太难。」 费琦央倨傲地扬起头,那架势有些盛气逼人,「费家在大擎的分量,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否则,凭借陛下和舒窈的情谊,舒窈如今也不会只是个皇贵妃了。」 「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要让你去伤害她,那自然是千难万难,但是话说回来,难道我跟她就有生死之仇吗?既然没有,那我害她做什么?」 「云香,我不会为难你,你只要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你要的东西我自然派人送上。」 云香有些动摇,疑惑地问道:「你想我怎么做?」 她知道费琦央所言不虚,费家在大擎,那可真的是超级贵族。 可是如果不是害皇贵妃,费琦央会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去办的?而且还能如此自降身段的来找自己谈判? 费琦央只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女便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奉上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你只需将这包药放入陛下的茶点里,其他你什么都无需做。」 「这是什么药?」云香蹙紧眉头,并没有接下来,往皇帝的饮食里加料,她云香有几条命够这么祸祸,一旦事发,舒窈都保不住她。 而且,她怎么知道这是不是费琦央做的局?为的就是栽赃给皇贵妃? 费琦央轻笑,「我还以为你会说毒药!」 云香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毒死陛下,有你什么好处?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费琦央阴恻恻地一笑,「是勾魂散。」 「什么意思?」云香一听,汗毛倒竖,一听这药名就知不简单。 费琦央身后一名长相普普通通的侍女面无表情地说道:「是一种只要吃了就会彻底爱上对方的一种药。」 云香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这世间竟还有这种药?难道人类的感情也会被药物控制吗?那还是纯粹的感情吗? 那和傀儡还有何区别? 见云香犹豫不定,费琦央游说道:「你放心,这药绝对不会伤害到陛下的身体,只会让他心里有我的位置。」 云 香似有一丝松动,唏嘘道:「你这是何苦?还有一年,你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大擎的皇后……」 费琦央出声打断了她,满眼乞求之色,「云香,你爱一叶孤鸿,就像我爱陛下是一样的,若是有重来的机会,你还会成全凌晗静而牺牲自己的感情不去争取?爱情,有时候是要强求的。」她说得动容,一往情深,云香深受感染。 云香满眼泪光,布满了掩饰不住的恨意,她情绪有些激动,一颗心既有隐忍,也有不甘。「若有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弃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她只能期待来生。 「云香!」 这时,身后忽地传来一声急呼,吓得云香一把抓过那包勾魂散,藏在了衣袖中。 几人朝来人看去,那不是凌晗静吗? 云香慌乱的心神,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费琦央殷红的唇角掀起一抹歹毒的笑,「放心,后日的这个时辰等我的好消息!」说完,费琦央带着贴身侍女消失在眼前。 待凌晗静走来,她疑惑地问道:「那费琦央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奇奇怪怪的?」 云香掩了掩衣袖,声音略有急色,「没什么,就里随便说了几句!」 凌晗静不觉有异,催促道:「咱们走吧,晚宴时间到了,一会儿娘娘等着急了!」 「好!」 与其说是晚宴还不如说是一场为舒窈准备的家宴。 宫昀傲何其用心,为了能让舒窈心情开朗与家人、朋友团聚,特意在宫中举行了一场家宴。 其中就有舒式夫妻,还有凌晗静、云香。 章节目录 第294章:小醋怡情 殿内精雕龙宝御座,正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乐声悠扬。 只是,下首坐着的几人各个神情拘谨,这时,宫昀傲郎朗之音传来,「国丈。」 舒式怀立马站了起来,恭敬有佳,「陛下。」 「国丈快坐下!」宫昀傲摆了摆手,接着客套地道:「今日是家宴,国丈和奉圣夫人都不要拘谨,有窈窈在,就当这是自己家。」 自从舒窈嫁入皇宫,她的母亲舒氏就被陛下封了奉圣夫人。 其他人一听,连忙起身谢恩,「谢陛下!」 舒窈见他们仍是放不开,赶紧笑着说道:「三哥都这么说了,你们就不要拘着了,这可是三哥精心为我们准备的一场家宴,切莫辜负了。」 「是,娘娘!」众人齐声应道。 几人缓缓落座,宫昀傲率先开口:「宫中菜式虽多,却不知合不合你们的口味,窈窈也是按着你们的口味特意嘱咐了御膳房,你们也都尝尝,若不合口味,孤再叫他们做来。」 舒式怀一听,怀着敬畏的心,赶紧起身接话:「陛下说的哪里话,微臣怎么敢当呢,臣偕同家人能与陛下和娘娘一同用膳,已是莫大的恩遇了。」 宫昀傲摆了摆手,制止道:「国丈快坐下,一家子吃饭,动辄站起来又坐下,反复谢恩,还有什么趣味,坐下吧!」 一句国丈是对他最大的认可,陛下是把他当成亲人的。 舒窈适地地开口,「父亲,你快坐下吧!」 这时,宫昀傲举杯,看着下首的舒式夫妇,言语间透着满满的诚恳与认真。 「国丈,夫人,这第一杯酒,孤敬你们二老,感谢你们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有窈窈相伴一生,孤此生无憾。」ap. 陛下的几句感人至深的话语令二老颇为震动和欣慰,他们的女儿能得陛下如此疼爱,也算是放心了。 舒式怀举杯同饮,「陛下,小女能得陛下宠爱,也是小女的福气。」 舒窈为宫昀傲填满酒,随后,宫昀傲再次举起,「国丈,这第二杯酒,孤再敬二老。」 舒式怀心头一惊又是一喜,随后,他就听到宫昀傲说道:「国丈不仅培养了一个好女儿,还培养了一个好儿子。」 「那舒庭宿边数年,屡立战功,现在已经是正二品的总兵,孤想着,待中秋之时,孤便将他调回京都任职,不只为孤分忧,也可好好守在二老身边尽尽孝道。」 此话一出,不止舒氏夫妻为之一振,就连舒窈都怔住了,这么大的事,她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三哥就为她想到了。 他心细如发,事事为她着想,她该说什么才好呢! 舒窈感动得立马起身,那边,舒氏夫妻也跟着起身叩谢,而舒窈刚想福身,就被宫昀傲眼疾手快地拦下,「窈窈,你我之间无需这样拘礼,三哥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 舒窈的一双小手被男人一双略带粗茧的大手紧紧地包裹,又拉回了他的身边坐下。 舒窈心念动的厉害,一双水眸盈满感动,「谢谢三哥!」 舒母见他们夫妻恩爱,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的好女儿能得陛下疼爱、珍视呵护,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帝王,这是她的幸,也是她的福。 同时,她也特别欣慰,他的大儿子终于可以回来京城任职,再也不用守在边关过着风餐露宿、生死未知的军营生活了。 「谢陛***恤!」就不知道,一别数年,他变什么样了?是瘦了还是胖了! 舒窈兀自填满了杯中酒,缓缓举杯,「这第三杯酒,女儿敬父亲母亲,女儿嫁入宫中,大哥又不在身边,做儿女的都没有好好守在 你们身边尽孝,是女儿的不是,女儿在此敬您,祝二老身体康健。」 舒氏夫妻一同举杯,鼻头微微泛起酸意,舒氏语重心长地说道:「娘娘多虑了,只要娘娘能与陛下恩爱无疑,举案齐眉,我们做父母的就感到开心了。」 宫昀傲见了,赶忙起身将人呵护在怀里,朝着殿下的舒氏保证道:「奉圣夫人,您放心,孤对窈窈的定会恩爱无双,永不相负。」 「也请二老放心,若是二老想念女儿了,也可随时入宫陪伴窈窈左右。」 舒氏夫妻一饮而尽,十分畅快与欣慰,「谢陛下对小女的宠爱!」 这时,云香缓缓起身,举杯道:「陛下,娘娘,民女祝陛下和娘娘永结同心,永葆琴瑟之好。」 「谢谢姐姐。」舒窈一双大眼弯成了小月亮,脸上更是荡起了红晕,小嘴扬起,十分喜悦。 这一刻,有爱人,有家人、有朋友,在她看来,连空气都是甜润的。 以至于喝得过于尽兴,有些微醺。 舒窈有点忘乎所以,她走到舒母的身边,头搭在她的肩上,嘟着唇,撒娇地说道:「母亲,你要不来宫中看女儿,那女儿只有出宫去看您了,到时候待上个数把月,你说好不好?」 话一说完,就招来舒母状似严厉地轻斥,「说什么浑话?你这样做,外人看了去,就是不知礼仪,成何体统?你叫陛下怎么办?」 舒母说完,忙看向御座之上,神情略微紧张的宫昀傲,她要是回了娘家,某人不得急死,若是外人看了,还不知怎么诟病议论呢! 「我不管,你要时常入宫来看我……」舒窈抱着她的胳膊不依不饶。 「好好好,你快回去,一会陛下等急了……」舒式怀见状,满脸无奈。 他时不时地看向宫昀傲,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从未从他家女儿身上离开过,似乎是胶在了上面,柔情万种。 若再不劝解,那他们舒家就太不知趣了。 见他们妥协,舒窈嘿嘿一笑,迷迷糊糊地走向御阶之上,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坐了过去…… 「小心一点,别摔着!」宫昀傲轻扶了一把,人就安安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身侧。 舒窈喝得俏脸绯红,她转过头,痴痴地看着他,正好看到宫昀傲饮酒的画面…… 从这个角度看去,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格外的性感。 宫昀傲只觉一道灼热视线看来,他微微偏头,却见身边的女人像饿狼般盯着自己,他唇角带笑,问道:「有那么好看吗?」 话音一顿,宫昀傲带笑的眼睛微微眯起,促狭的开口:「你这如狼似虎的眼神,是盘算着如何咬断本王的脖子吗?」 闻言,舒窈一下就回过神来,她樱红唇角牵起一抹狡黠的笑来,凑到他的耳边柔声细语道:「三哥,窈窈告诫你哦,少喝一点,小心酒后乱性!」 此话一出,宫昀傲笑得肆意妄为,胸腔起伏有力,这话无疑是入了他的耳,也入了他的心。 酒后乱性?!她的窈窈总能「一鸣惊人!」 哈哈哈,有意思! 下一秒,他不顾长辈的目光,也没管是什么场合,旋即,遒劲的大手一揽,环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往怀里这么一带,戏谑道:「这么说,那、孤不得多喝几杯,如此才能不负爱妃的期待。」 御座之上,两人的亲密互动的画面,令坐在下首的几人面红耳赤,如坐针毡。 几人面面相觑,喝小酒的喝小酒,夹菜地夹菜,都不敢过度去看两人缱绻缠绵的画面。 耳边忽地传来男人滚烫的气息,原是红润的小脸被他激得越发的红了,而那抹红直蔓延到后脖颈。 舒窈不禁暗戳戳地想着,他该不会是想要跟他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晕 她是不是撩过头了?! 平时他总是一副威严又孤冷的样子,所以,放松的这一刻,她却心血来潮想要看自家夫君脸红心跳的模样,想想都觉得刺激,哪知她却作茧自缚,引火烧身! 晚宴过后,宫昀傲陪着舒窈在御花园散步。 习习凉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御花园弥漫着凤凰花的香气。 舒窈抱着宫昀傲遒劲的手臂,漫步在御花园的林荫小道。 这样温馨又惬意的生活,令舒窈非常的满足。 她对宫昀傲说道:「三哥,不知道风尘在军营的生活习惯不习惯,有没有受伤?他都去了数月了,才写过一封信给我。」 宫昀傲抚上她抱在胳膊上的小手,有些酸意地说道:「才几月不见就想他了?」 舒窈叹息一声:「唉!当然想,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这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你说我能不想他吗?」 宫昀傲一听,就不乐意了,他吃味地打断了他的话,「唯一的亲人?那我是什么?」 舒窈一听,先是惊愕了一下,继而又弥漫了笑容,那么舒服、那么得意,「三哥,你和风尘也吃醋,他是我弟弟!」 宫昀傲忽地停下脚步,一手被她挎着,一手抚上她的头顶,低低地,带着几分酸意的开口:「窈窈,除了我,你不可以思念三哥以外的男人,那样,我心里会不舒服!」 舒窈哭笑不得,这男人吃起醋来也不遑多让,比起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章节目录 第295章:逐一击破 囚徒效应 「三哥,若我说,我要去军营看我大哥和我尘弟呢!」舒窈眉开眼笑,宫昀傲看在眼里,她那微微一笑,比梨花还要美,又如桃花一样明媚。 宫昀傲没有说话,而是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突然,他声音低哑地问道:「我今天亲过你没有?」 说完,不待舒窈回答,长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舒窈顿感无奈,清丽的水眸微眯,怒嗔道:「我最讨厌你这样!」那语气透着几分狠狠地意味。 趁着间隙,男人问道:「为什么?」 男人搂着她的纤细的腰身,满眼宠溺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沉溺在这深邃的潭水里。 舒窈娇笑吟吟:「你害得我什么都答应。」 宫昀傲用鼻尖碰了碰女人挺俏的鼻头,笑意逐渐加深,低低地问道。「真的?」 「嗯!」女人点点头,笑意绵绵。 她知道,她的三哥离不开她,刚才,也不过是在逗他而已,谁叫他那么霸道。 得到女人的肯定,她娇羞点头的样子,瞬间激起了男人下一步的动作,一个华丽丽的转身,将女人按在身后的大树上,猛烈而炙热的吻落在了女人的香唇上…… 久久才回过神,舒窈对他温柔一笑,立即又被他夺去了全部的呼吸,粗狂地吻着…… 夜,寂静无声,芙蓉暖帐,翻飞起舞,终是印证了晚宴的那句话,没有辜负她的期待,酒后乱性… 云香利用几天的时间摸清楚了宫昀傲的习惯,一早上早朝,除了早晨和晚间和舒窈用膳,中午的时候都会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随便用个午膳。 所以,那费琦央说得不错,看来,她把皇帝的作息研究得透透的了。 「皇上下午有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和看书的习惯,这个时候,他会吃一些水果和糕点,她就在这时下毒是最佳时机。」 路上,云香已经想好了下毒的时机。 同时,她也打探到,在御书房外面执勤的是王公公的徒弟小李子,此人不似王公公那般心细,老练沉稳,有点粗心,也有点脑袋不灵光,所以他经常被他师傅磨炼训斥。 云香伺机来到御膳房,假意与御膳房的任管事说道:「任管事,皇贵妃娘娘要喝燕窝。」 「云香姑娘,燕窝已经煮着呢,稍后,我安排人送过去……」 「不用,我就在这等,不急!」云香眼神四处乱扫,不着痕迹地说道:「听皇贵妃娘娘说,圣上近日废寝忘食忙于朝政,咱们御膳房可得做些可口的吃食,可不好把陛下的胃伤着,要不然,皇贵妃娘娘该心疼了。」 任管事附和道:「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陛下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任管事辛苦了!有皇贵妃娘娘侍候着,提醒着,再有任管事的厨艺,肯定能服侍好陛下!任管事的责任重大啊!」 任管事一边忙着手头的活计,一边说道:「云香姑娘说的是,这不,听说陛下午膳也没有用多少,老奴就想着做一些陛下爱吃的茶点送去……这也是皇贵妃娘娘心疼陛下,吩咐老奴做的,还是娘娘心疼陛下。」 云香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有意引入话题,「这就是陛下的下午茶吗?」她指着还没有上笼屉的糕点坯型问道。 任管事也没有多想,随口应道:「是啊!这是玫瑰花饼还有栗子糕。」 「任管事厨艺精湛,看这玫瑰花饼做的,还真是好看得紧呢!」层层花瓣叠起,看起来鲜艳欲滴,都舍不得吃了。 任管事被夸得心花怒放,笑了笑说道:「云香姑娘真会说话,一会蒸完,给你也尝尝鲜。」 「那就多谢任管事了!」云香道了谢意,便听到任管事 冲着对面的小太监说道:「小靳子,上屉!」 小靳子伸了伸带着泥浆的大手,说道:「等我一下师傅,我这手还没洗呢!」 机会来了! 云香看准时机,忙上去搭了把手,说道:「还是我来吧!」 「怎么好劳烦云香姑娘呢?」任管事这边说完,云香便眼疾手快地将一屉的糕点放到了锅罩上,惹得任管事和小靳子连连道谢。 云香放下蒸笼,理了理衣袖,笑着说道:「举手之劳,任管事不要那么客气。」 说话间,燕窝也好了,云香接过燕窝,放在了食盒里,然后,她道了声谢意,深深地看了一眼蒸笼,旋即,头也不回地向皇贵妃的宫殿走去。 御书房 大理寺少卿梁璟焕与影子卫指挥使齐玄辛正肃重地汇报着几日来在顾府搜罗证据的情况。 纷至沓来的消息,令宫昀傲眉头紧锁,这几日,对顾府的大肆搜查,竟然没有搜出一点蛛丝马迹。 是他们的人太过愚蠢还是顾琰为了消灭证据做得滴水不漏? 御座之上,宫昀傲靠在扶手上,抵着额头沉思,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越是做得滴水不漏,越是疑点重重。 「在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还有,那些个顾府的暗卫问出什么了没有?」 梁璟焕愁眉不展,「回陛下,一共六个暗卫,随同顾琰剿匪三个,余下三人已经在审讯了,不过,他们嘴硬得很,什么都不招,大理寺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了,还是闭口不吐。」 「没有证据指证,难定顾琰的罪啊。」 宫昀傲靠回龙椅之上,锐利的眸子微微地眯着,像是在审视着他,「梁卿,这些个暗卫是顾琰的死士,衷心得很,你若按常理审讯是问不出什么的!」 梁璟焕:「陛下可有对策?」 宫昀傲一双瞳仁锐利炯炯,黝黑的深不见底,「将这三人的背景调查一下,孤不信他们活在世上无牵无挂,去查吧,总能查到什么的!」 「还有,将他们三人分开审讯,这样他们彼此之间无法沟通,对于囚徒来说,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双方都守口如瓶。」 「但是,这个条件里却暗藏着魔鬼,魔鬼会放大人性中的阴暗,最后的结果,他们会互相揭发。」 宫昀傲俊美的面容携着一股森森冷气,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他的头,「逐一击破,相互怀疑,告发对方,就是要靠这里,心理博弈,囚徒效应!」 梁璟焕一听,犹如醍醐灌是皇贵妃娘娘让 他这么说的…… 所以,他才会仗着这个,胆战心惊地提醒忘我工作的皇帝。 宫昀傲眸光微微闪动,他知道这是窈窈在提醒他该注意休息了。 如若不然,他哪来的狗胆? 宫昀傲不想窈窈担心,他放松了一下身板,喝了口茶,随后靠在龙椅的扶手上,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嗅了嗅…… 小李子见状,提心吊胆的心才如释重负。 「还挺香……」宫昀傲轻叹一声,随即微微张开嘴,刚想咬下一口,突然,一道「吱吱吱」的响声陡然间传来…… 宫昀傲拿着糕点的手顿了一顿,随后,看到一只通体紫色的松鼠从门口窜进大殿…… 它像是一个偷儿,贼眉鼠眼地顺着墙根,一路溜进御书房的石阶之上。 小李子见状,惊得一头冷汗,「哎呀,祖宗啊!你怎么跑这来了?赶紧出去……」说着就要往外驱赶。 天哪! 若是被皇上看见,他要被骂死了! 他好难啊!一面是皇贵妃养的宠物,一边是皇帝的威严,得罪哪边都是个死。 「吱吱吱……」恰在这时,小松鼠突然又叫了几声。 「快走!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小李子紧张地驱赶,丝毫没有看到宫昀傲微微变化的脸。 「等等!」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小李子疑惑地看向上首淡定沉稳地坐在那里的宫昀傲。 「陛下!?」小李子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应道。 宫昀傲睨向小松鼠,低沉地说道:「这么大的皇宫不够你玩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松鼠还在悠哉游哉地贴着墙边快速如飞,乍一听到男人浑厚又沉厉的声音,直吓得它打了一个激灵。 它缓缓回头,再看到石阶之上,端坐在龙位上的男人冷寒的一张脸,顿时,它紫色的皮毛一下就炸了起来! 随即,牙齿咯咯地响动,四肢很不协调地向外支棱着!看样子吓得不轻。 「咯吱咯吱!」 章节目录 第296章:一无所得 松鼠反应迅速,四肢抬起,刚想旋身飞起,逃离这可怕的男人时,身后,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骤然响起。 「过来!」 此时,他突然想起,窈窈曾说过要贿赂他,让他对松鼠好一点,所以,这一刻,他软了心肠。 小松鼠颤颤悠悠地来到他的脚边,牙齿还在不停地咯咯直响。 小松鼠瞪着骨碌碌的大眼,暗自抱怨:在这个皇宫,老子哪都去过了,唯独这里没有来过,哪曾想竟然误闯进了这头野兽的宫中,它的小命是不是不保了??? 宫昀傲看到它浑身抖得如筛糠,不免收了些冷气,他沉沉道:「上来!」 小松鼠不敢反抗,非常听话地顺着桌子腿爬上了御案。 它蹲坐在御案前,两只骨碌碌的大眼惶恐地看着面前冷得足以将它冻死的野兽。 猝然间,它小小的身子就被宫昀傲捏在了手中,瞬间,松鼠的背毛猛地炸起,在宫昀傲的注视下,这只小松鼠的反应,瞬间令宫昀傲诧异了。 原来,它竟这么怕自己,他有那么可怕吗? 松鼠心虚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在心里os,「别看了,我把食物都吐出来给你,你可以不吃我不?」 旋即,小松鼠鼓鼓的腮帮子突然吐出几粒松子…… 没一会工夫,他的手上,御案上,洒落一小堆的松子。 而且,它还在不停地一堆接着一堆地往外吐…… 宫昀傲的眉眼直抽搐,窈窈养的宠物怎么这么恶心? 宫昀傲眼睁睁看着小松鼠的腮帮子越变越小,想必食物都吐干净了吧! 不看不知道,原来,松鼠的小嘴巴里可以藏那么多的食物,偷吃就算了,还可以打包带走?! 宫昀傲嫌弃地松开了它,然后,就见它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宫昀傲冷声喝住。 「过来,这个给你!」宫昀傲说完,将面眼一碟子的糕点推到了它的面前。 小李子都懵了,陛下咋还把糕点给了小松鼠? 只见,小松鼠开心地移到盘子边上,试探性地抓过一块,然后飞快地塞进嘴里…… 接着,令宫昀傲哭笑不得的是,那家伙见他没有反应,直接左右开弓,将一盘子的糕点都塞进了嘴里,鼓鼓的腮帮子,看起来像是要撑破了似的。 呵呵! 本鼠早就闻到了这里的香味,所以才不顾危险地跑来了,结果还不错嘛,哎我,太香了! 原来这野兽的食物这么好吃!放心,以后本鼠会常来常往的。 这天,费琦央得到线报,说陛下已经吃了糕点,她简直欣喜若狂,终于,皇帝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等这一天等得好久!终于,陛下的眼里不再有别人,而独独只有她一人! 为了检验药性,费琦央再也坐不住,次日,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随身侍候的丫鬟小隐,拿着太后赏赐的进宫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皇宫。 走到御书房门口,就见王公公朝她点头施礼,「费小姐。」 「王公公。」费琦央略一倾身,有些心急地道:「听说陛下忙于朝务一直到很晚,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希望看到陛下日夜操劳,所以特意安排臣女将这碗滋补汤送来。」 王公公见她铺垫了这么多,只为见到陛下,心里一阵翻白眼,还未出阁,却总往皇宫跑,明明圣上不待见她,竟还恬不知耻地一次次面见陛下。 仗着太皇太后的手谕,时常来皇宫招摇,费家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缺心眼的玩意!太给费家丢脸了,可也奇怪,太皇太后还挺喜欢她的,每次看到她都乐不可支。 看太皇太后是借口,顺 便看皇上才是真的,每次都拿太皇太后当借口,送这送那的,谁不知道她心里的盘算。 王公公心跟明镜似的,可是,他却不能为陛下做主,推拒了她。 「容老奴去通传一声!」王公公用他的公鸭嗓子说道。 「有劳公公了!」费琦央恭敬地微微颔首。 王公公推门而入,而费琦央等在门口,激动地心肝乱颤,她忙不迭地整理仪容,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她最爱的人面前。 今天的她,特意精心打扮过的,一身粉色华服裹身,露出那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双颊若隐若现的红扉是她此刻心焦又期盼的心情写照。 三千青丝被盘城了芙蓉髻,发丝间,插着一支似花般的钗,巴掌大的小脸略施粉黛,整个人看上去得体不失稳重、美丽又婀娜。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一双凤眸透着无比的兴奋与激动,「小隐,你看我的妆容能不能吸引到皇帝哥哥?」 被叫小隐的丫头,身材消瘦,平淡无奇的五官上长着一对倒晕眉,可唯独她无波无情的眼睛里透着几分狠劲。 「小姐已经很好看了,放心,陛下一定会喜欢你的。」 费琦央一听,满心欢喜,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御书房。 在她焦急地等待中,王连公公走了出来,「费小姐,你可以进去了。」 费琦央一听,心中雀跃,「多谢王公公。」 费琦央说完,迈着莲花步,进了御书房。 入目所及,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埋首于御案前,他一身华贵中携着慑人的尊贵霸气,令她甘为其沉沦。 费琦央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很快,让她仰慕已久的男人即将成为她的了。 越想越激动不已,她身子微微前倾,唤了一声她早已酝酿已久的称呼,「皇帝哥哥!」那声音宛若黄莺,任谁听了都会为之陶醉。 宫昀傲一听,手上的动作一滞,一双剑眉紧蹙,他骤然间从御案前抬起头。 费琦央微微抬起臻首,旋即触及宫昀傲那格外冷冽的目光,惊得她心头一紧。 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自我安慰,陛下就是这样的性格,等看清来人,一定会转变态度的。 只是,她的自我安慰并没有成功,上方就传来男人冷冽的斥责,「你叫孤什么?」宫昀傲面无表情,声音中透着几丝烦躁。 费琦央呼吸一滞,转而,有些心惊地改口:「陛、陛下!」 「你来干什么?」宫昀傲冷冷质问,随手从御案前的一堆小山似的奏折中抽出一本,又将目光落在了上面。 那神情看起来既专注又认真,直看得费琦央的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 原来,男人认真而专注的样子是这样的好看,若是陛下也能这般看着她该有多好,可是、陛下对她的态度为何是冷冰冰的? 「刚刚臣妾拜见过太皇太后,她对臣妾说,不希望看到陛下日夜操劳,再伤了龙体,臣妾,也十分忧心,所以,太皇太后特意安排臣妾将这碗滋补汤送来。」 「嗯,放那儿吧!」宫昀傲没有看她,而是提起毛笔在奏折上挥洒批注。 这,就完了??? 费琦央满心怀疑,难道、那勾魂散的药性还没有发作吗? 那个女人不是说,勾魂散里放了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只要中了勾魂散的毒,就会一心一意地爱她。 从而眼里、心里便都是她了吗?而且,只要一日闻不到她的味道,就会比死还难受。 这种毒瘾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直到生命的尽头。 费琦央不甘心,她又上前一步,想离宫昀傲 再近一些,然后,她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皇帝哥哥?」 正当费琦央看得入迷时,男人独有的含着丝丝冷意的沉厚冷漠磁音从头顶轻轻飘落,「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什么???」费琦央难以相信,她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向御案前的男人。 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如以前一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见女人不死心,还一副看呆的模样,宫昀傲瞬间失去了耐性,他冲着门外厉声唤道:「王连!」 王连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一个趔趄,赶紧推门而入。 「陛下!」王连倾身向前。 宫昀傲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费琦央,而是不耐地催促道:「送出去。」 王连应了一声,转而看向费琦央,说道:「费小姐,陛下朝政繁忙,你随老奴先退下吧!」 费琦央满眼的不甘与委屈,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陛下,你就这么不想见到臣妾吗?」 宫昀傲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而是专心于批阅奏折。 见陛下并没有理睬的意思,费琦央落寞地转身…… 「你等等!」身后,忽地传来陛下低沉而又醇厚的声音。 她猛地转身,一脸的激动,满眼的期待,「皇帝哥哥!」 宫昀傲不怒自威的神情让一双凤眸淬染上厉光,带着生人勿近的刻薄,「以后,没什么事少来孤这里,还有,对孤的称呼,你们费家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吗?」 「陛下?!臣妾……」 费琦央一听,两眼发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了,窒息得厉害,疼痛、愤怒、失望,都随着泪水涌上心头。 她怔在原地,宫昀傲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大手不耐地一挥,王连公公立马收到指示,在他的催促下,费琦央万分不情愿地离开了御书房。 章节目录 第297章:御花园风波 出来门口,一眼便看到正在等着她好消息的侍女小隐,「小姐,怎么样?陛下有没有……」 闻言,费琦央倏地一股火气翻涌而上,她阴骘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你还好意思说!你个废物。」 若不是在皇宫,御书房门口,她非得反手一个巴掌打死这个***。 小隐被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骂,心中顿时燃起怒意,「你……」谁给她的胆子就敢和她这么说话? 「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费琦央长袖一甩,凤眸一瞪,转身向宫门方向走去。 在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侍女小隐终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问还好,一问,原本压制不住的火气瞬间爆发,费琦央回身就是一巴掌甩向了身边的侍女小隐…… 只是,那巴掌即将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却被她利落地截住了。 紧接着,就听到小隐不屑中透中几分狂妄地说道:「我可不是你身边的那些个听话的奴婢,别忘了,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我不是你的仆人,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 说完,侍女小隐随手这那么一甩,就将费琦央甩了个趔趄。 费琦央非但没有怕她,反而缓缓走到侍女小隐的身前,她的眸光透着满满的不屑与森冷。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清高,在我眼里,你连我的侍女都不如,就你研制的勾魂散,怕不是骗人的吧,陛下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我,更别说对我言听计从,如胶似漆。」 小隐一听,顿时就觉得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她极力地否定,「这不可能,我的勾魂散不可能出错。」 费琦央轻蔑一笑,冷嘲热讽道:「我就不该相信你,感情这种东西还会被药物控制?说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够了,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我是在帮你,你搞搞清楚。我说过,我的勾魂散没有问题,肯定是下药的人出了错,你还是问问清楚,再来找我算账吧!」说完,小隐一双冷眸乍现。 经这么一提醒,费琦央脑中劈过一道闪电,凤眸微微眯起,难道云香后悔了? 这不可能啊! 她想知道的秘密,连行军布阵图都已经给她了,她没有理由不照做啊! 费琦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本是要出宫的,旋即调转方向,向云香居住的寝宫走去。 在行至一处假山时,突然,一道「咕咕咕」的老鼠声传了出来,惊得费琦央倏然间停下了脚步。 正当她抬眸四下张望时,突然,半空中,一道紫色流光乍现…… 待费琦央看清时,有着一身紫色皮毛的小松鼠陡然间落在了她的怀里。 费琦央吓得花容失色,失声惊呼:「啊!有老鼠……」慌乱下,她一把将怀里的松鼠扔了出去。 旋即,撩起裙摆,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向前跑去。 小松鼠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鼻子抽动轻嗅,旋即,噌地一下窜了出去…… 「咕咕咕」 费琦央在前面跑得气喘吁吁,身后是小松鼠灵敏的身躯狂追不舍。 整个回廊,费琦央被小松鼠追着满宫的跑。 她吓得胆战心惊,时不时地回头去看身后狂追不弃的小松鼠。 小松鼠极为灵敏、速度极快,几下就追了出去,噌地一下窜到了费琦央的身上,费琦央吓得猛的踉跄倒地。 「啊……救命……」费琦央无助地呼喊。 这时,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也听见了动静,向着发声地赶了过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宫女和太监。 只见那紫色小松鼠,站在 费琦央的身后,扶着她的腰,跟小狗似的一下一下地做着不可描述的动作。 如此不雅的动作,直看得在场的一众宫女、太监惊掉了下巴,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有的惊得直咽口水,有的不忍直视,将目光别向了一边,而有些胆子大的小太监竟明目张胆地看着费江的女儿被一只小松鼠狠狠地欺负。 此时,费琦央早就没脸了,她羞红了一张脸,从地上坐起来,却见小松鼠仍旧不放过她,径直抱着她的大腿,做着羞羞的事情。 「啊……救命……」 这时,从后面赶过来的侍女小隐,从围观的一众人前走了出来…… 她见了这一幕非但没有惊讶,反而浑身一凛,目露杀气。 费琦央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的了,她冲着人群中走来的小隐,命令道:「看什么看,赶紧帮我杀了它!」 她手捂着脚踝处,疼得她冷汗直冒,此时的她,实在是跑不动了。 说时迟、那是快,小隐凌厉的走位,一把抓住了正在嘿咻的小松鼠,只见,她目露狠厉,手中的力道忽地加大…… 小松鼠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千钧一发之间,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刺耳的破风之声,一颗凌厉的石子夹杂着凛冽的风声,击向小隐的手腕…… 「啊!」痛苦的惨叫声划破周遭,松鼠瞬间得到解脱。 然而,小松鼠却像是没长记性似的,仍旧不管不顾地爬向倒地不起的费琦央,做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在场的众人惊悚地看着这一切,无不窃窃私语,暗自震惊,这松鼠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点,难道是皇贵妃纵容的? 「小样的,你给我下来!」这时,不远处的人群中,走出一位绝代佳人。 众人转头看去,这不就是小宠物的主人,新封的皇贵妃,宠冠六宫,皇帝为了她,空有六宫的虚名,却没有一个妃嫔。 有人羡慕,自然有人嫉妒,因为,她们因为她,而没了一切有可能的机会。 一众小太监与宫女齐齐跪地,高呼:「皇贵妃娘娘万安!」 围观的人群中,唯独有一个女子鹤立鸡群,没有跪下。 只见,舒窈盈盈而立,仪态万千。 今日的她,内着深紫色纱裙,紫金色带着亮片的花瓣开满米色裙摆,外搭薄如蝉翼的浅紫色轻纱衣,而领口与腰间的剪裁修身,胸前褶皱的设计层层叠递,更衬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再搭配着精致的妆容,让人觉得十分明艳动人、腰似小蛮,几丝发丝绕颈,清淡的颈上妆,像是情人的吻痕,有种魅惑众生的感觉。 费琦央抬眸的瞬间就看到舒窈绝世的容颜还有她华贵又出众的一身行头,直看得她心生嫉妒。 再看看她自己,如今的狼狈相,更令她有种恨意在心间流窜,怒火瞬间爆发,「杀了它,杀了它!」 此时,她感到窘迫而狼狈、又有恨意滔滔,「贵妃姐姐,你若不想我见皇帝哥哥,大可以和我说,为何要让一只松鼠如此欺凌于我?」 「毕竟,我是皇帝哥哥亲封的皇后,你这样对我,就不怕龙颜震怒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惊得不敢抬头去看,原来,还真是皇贵妃娘娘容不下这未来的中宫之主! 她就这么不待见这未来的皇后吗?难道这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不成?凭什么? 放着大将军的妹妹、京城第一才女不要,非要娶一个专会拈酸吃醋,下手狠绝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陛下竟也喜欢? 这时,小隐也反应过来劲儿,她暗暗规劝自己,不能太招摇, 旋即,她矮身蹲下,扶起倒在地上费琦央,声泪俱下地说道: 「皇贵妃娘娘,好歹我们家小姐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皇后,你就算是不喜欢,也要敬着些,毕竟,我们小姐是陛下的人,你这样做,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紧随舒窈身后的珍珠一听,一股怒意忽地爆发,「住口,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皇贵妃娘娘不敬?」 小隐冷嗤一声,不屑地抬高了下巴,眸光含恨,「怎么,难道就因为你是陛下的宠妃就可以不让人说话了吗?」 舒窈冷眸一扫,瞬间强大气场碾压而去,「珍珠,给本宫掌嘴。」 自她走入人群中,舒窈就没有忽略掉来自这女人充满怨毒的眼神,那目光透着无比的恨意,令舒窈眯起了眼,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们在哪见过?为何她会有这种仇恨的目光? 「是!奴婢遵命!」珍珠应下,转身走向小隐,毫不犹豫地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下来。 然而,瞬息之间,却被小隐灵敏地避开,而后,一把抓住了珍珠的皓腕,「你竟敢打我?」 珍珠没有想到她会躲闪,更加没有想到她会接住了她的掌风,「你不尊皇贵妃在先,还敢在此叫嚣?说话不用敬语,这就是你们费家教出来的奴婢吗?」 舒窈的视线落在小松鼠异样的举止上,可眼角余光并没有从小隐的身上移开,没想到啊,费琦央的身边的侍女竟会武? 话音一落,珍珠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猝不及防下,反手就钳住了小隐的胳膊背到了身后,疼得小隐面色难堪。 「啊……」 费琦央抄起草地上的一颗石子,恶狠狠地打向小松鼠,「小隐?!」 小隐刚想要反抗,却在触及舒窈眼中锐利的光芒下,瞬间停止了挣扎与反抗。 眼前女人的目光犀利,像是能洞察一切,她不能太过冲动,若是被她发现,那么,自己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舒窈非但没有因为侍女的胆大狂妄而生气,反而嘴角掀起了一丝冷笑,「你是费琦央的侍女?」 章节目录 第298章:杀鸡儆猴 “是。”尽管小隐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与内力,却还是被精明的舒窈察觉到了。 “敢在皇宫放肆,你是第一人!”舒窈掠过费琦央,漫步走到小隐的身边,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敢对本宫不敬,你也是第一人。” 就在小隐以她高傲的眼神挑衅之时,却不想舒窈寒厉的声音自她唇边溢出,“拉下去,刑仗二十。” 我看你能忍多久! 费琦央一听,顿时惊了,“你敢?!” 小隐目光含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本宫有何不敢?别忘了这里是皇宫,是你的侍女......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298章:杀鸡儆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299章:渐露端倪 回到承乾宫,舒窈坐在梳妆镜前,眉目间似有心事。 珍珠心细如发,一下就发现了端倪,她疑惑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舒窈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有些心不在焉,「你有没有发现费琦央身边的那个侍女很奇怪,她对我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珍珠闻言,后知后觉也发现主子的话很有道理,「不说不觉得,娘娘一说,还真是,奴婢也觉得那个侍女对你充满恨意。」 「对,本宫一向看人很准,这次应该不会错,一个人的眼底怨恨是掩饰不了的,她明明对本宫恨意滔天。」舒窈放下梳子,回忆起白日里的一幕。 这时,竹溪也走了过来,听到两人的谈话,也帮着分析道:「娘娘,奴婢倒觉得,费琦央怨恨你倒是真的,因为你夺走了陛下的全部宠爱,所以她嫉妒你,心有怨恨,这可以说得通。」 「可那个叫小隐的左不过是心向主子,护主心切,所以依仗着费家势力敢与娘娘叫板。」 舒窈轻轻一笑,她的这个丫鬟还真是单纯得要命,「竹溪,你想得太简单了,那种眼神,本宫再熟悉不过,而且,她武功并不低,一个奴婢有如此高的武功在官家小姐身前侍候着,也太奇怪了。」 竹溪摸了摸头,十分不解,「可是,娘娘身边的珍珠也有武功啊!」 珍珠无奈地摇摇头,「人心险恶,你知道多少?」 随即,舒窈侧头看向珍珠,说道:「珍珠,想办法调查一那个侍女,本宫有个大胆的猜测,她会不会是幽冥府的若烟。」 珍珠一听,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似乎不太可能,那若烟早就毁容了,而且,小隐明明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啊!怎么可能是她?」 舒窈看向珍珠,她的眸子通透而明亮,闪耀着智慧的光辉,「珍珠,抛开长相,你就说,在这个世上,还有谁与本宫有着深仇大恨?」 珍珠一听,恍然惊觉、若有所悟,「除了幽冥府的若烟,没有别人!」 舒窈:「去吧!」 她还想到,若烟失踪以后,北冥夜曾入夜前来提醒过她,若烟有可能藏在某处或是皇宫的什么地方,随时准备伺机报复。 「是!」珍珠福身一礼,退了出去。 随后,舒窈又看向身边的竹溪,不忘交代道:「对了,你好好盘问下养小松鼠的那几个宫女、太监,今天和昨天都喂它吃了什么?一定要事无巨细。」 「是!」竹溪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舒窈起身,走到桌案前,看向笼子里躁动不安的小松鼠,一脸的凝重之色。 她心疼地埋怨起来,「你呀你呀,你到底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为何会对那个女人做出如此难堪的事情啊!」 这皇宫里止不定怎么议论呢! 「吱吱吱……」 松鼠抱着笼子的铁栏杆,委屈地看向舒窈,两眼赤红。 松鼠也表示很无奈,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冲动,如此暴躁。 它用委屈的小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舒窈,恳求她救救自己。 舒窈点了点它的鼻头,安慰道:「放心,一会研制好解药,就喂给你吃,不会让你太难受的,乖啦!」 直到深夜,舒窈才将解药研制好。 舒窈伸了一个懒腰,拿着一颗带有腥臭的药丸直接塞入了小松鼠的嘴里,松鼠也不管是什么好吃还是难吃的,小嘴一顿猛嚼。 因为,它小小的脑袋瓜里非常明白,主人喂给它吃的是缓解它身体不适的解药。 终于,在一盏茶的工夫,小松鼠终于安静下来,不再那么躁动不安,也不会有冲动的 感觉,平复下来的它,慢慢地闭上眼睛,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夜色浓重,宫昀傲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乾承宫。 他阔步走进寝殿,一眼就看到舒窈穿着轻纱里衣,准备躺下了。 以往她都要等他回来才肯就寝,今日,怎么转性了,早早就准备睡下了? 「窈窈这么快就睡了?不等三哥了?」见她抬头看来,却噘着一张小嘴,满眼的不高兴。 这是生气了? 舒窈坐在床头,双腿微屈,她微微低垂着眸,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散漫地捋着胸前的一缕长发,那样子看起来就是在生闷气。 宫昀傲脱下外袍,坐在床沿,定定地看着她那张粉嫩的小脸浮起一丝丝怨气,大手揉过她的发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和自己心爱的人说,有何不可?」宫昀傲不以为意,说得理直气壮。 「你信手拈来一顿浑说,我不要和你说了……」舒窈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可推了半天,却丝毫未动,坚硬如铁。 宫昀傲一把抓住她胡乱挣扎的小手置于头顶,随即,他低沉的嗓音说道:「窈窈,告诉我今天为什么生气?」 舒窈心想,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是因为费琦央与他见面而生着闷气,正想着,就听头顶传来他低沉又磁性的嗓音,「窈窈可是因为费琦央进宫一事?」 呀! 他竟然猜出来了,那刚才,他是装的? 她的男人还真是心细如发呢,让她好一阵感动。 「我哪有!」舒窈偏过头,不去看他,可是眼底的慌乱却令她泄了底。 见她不承认却又想掩饰的小模样,让他一颗心柔软成一片,「傻瓜!」 宫昀傲的胳膊肘拄在舒窈的身侧,微弱的烛光下,俯视着她的盛世美颜,「窈窈,她只是来送补品,三哥让她放下后,就命她回去了。」 舒窈略带酸意地问道:「你喝了?」 「当然……」宫昀傲故意吊足了她的胃口,笑得痞气,「没有!」 舒窈见他眼中促狭的光芒,一时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她就知道,若被他发现了她的醋意,就会是这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 见他一副捉了包还如此骄傲自得,舒窈就想捉弄他一番,想到此,她笑了,笑得极致魅惑…… 「三哥,她这么体贴,要不,尽快将费家妹妹接进宫里,也好与我一同分担侍候陛下的重任,你说是不是?」 美丽的丹凤眼含笑含俏含妖,眸中水雾氤氲,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那笑容如甘醇,使人沉醉,如花香,使人痴迷。 这真应了那句话,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勾人,三分媚骨,七分姿色,直乱心神。 终于,他看得头脑一热,心旌摇曳…… 「窈窈,这不能怪我,是你先引诱三哥的!」 舒窈心道不好,却不想,他却以雷霆万钧之势,用足了全部的力量矫健地骑骋着她,力道大得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舒窈心下一颤,错了,错了!他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 她被迫地仰起,口里浑浊不清地说着:「你又、欺负我……」 宫昀傲深邃双眸盛满温柔,仿佛有着神奇魔力,教舒窈慢慢地、深深地沉溺其中。 他薄厚适中的唇开启,无限深情:「窈窈,乖一点……」 「三哥,你放过我吧……」美人情动,一头青丝凌乱了软枕,她不自知,这一幕看在男人的眼里,是何等风情魅惑。 床榻之上,两道身影抵死缠绵,男人温柔又强势;女人美好而媚惑,挑动着漫漫长夜,激起无限旖旎。 章节目录 第300章:顾琰剿匪 清晨醒来,宽大的龙床上,身边早已没了宫昀傲的影子,伸手轻触微微凉。 随着舒窈缓缓起身,及腰的青丝瞬间顺滑地倾泻而下,几缕青丝垂在她消瘦的肩上,晨起的慵懒,惺忪的睡眼蒙眬迷离。 舒窈微微侧头,透过纱帐、屏风,依稀地看到宫昀傲坐在软榻上。 她掀开身上的薄被,光着脚走下了床榻。 她白皙的小手缓缓拉开纱帐,透过屏风,她窥见他穿着整齐,正坐在外殿的软榻上,批阅奏折的男人。 舒窈缓缓走过去,正好男人也抬头看她,却在看到......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00章:顾琰剿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01章:焚城之令 那些火箭点燃了土匪用来防御的火油,一时间,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那些残破的营寨在瞬间化作了辽阔无际的火海。 那些重伤未死,或者来不及逃跑的土匪都被火焰点燃,在火海中不断地哀嚎,不断地挣扎,直到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 如果是大型攻城战,或许顾琰的这套战术还不太行,但是面对着野外的寻常营寨,顾琰的这套打法可谓是将战损降到了最低。 那些土匪虽然也通晓兵法,但是在绝对实力的硬差距下,所有的计谋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以血肉之躯对抗足以摧毁城墙的利器,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战争,那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顾琰不是没有杀过人,相反的,他杀过很多人,他刀下亡魂不下百条。 可是,看着那些营寨中升起的烧天大火,顾琰生平第一次因为火烧李家村的百姓而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挥了挥手,一道命令下发,立即就是上千条性命被剥夺。 凄厉的哀嚎声回荡在天地之间,那种声音惨烈得让人心胆皆寒。 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汉子此时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隔着熊熊的烈火都直觉得遍体生寒,让他们几乎感觉自己来到了地狱。 那火焰中扭曲的,挣扎的影子,岂不正像地狱中不甘又挣扎的亡魂! 看到此,顾琰一下就想到了李家村百余条无辜的亡魂都死于他这双染血的手。 直到土匪们吃了大亏,他们这才意识到顾琰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四声)枪头,他是真的来剿匪的。 他冷静且高效,用威力最大的弩箭毁了他们的营寨,用火焰点燃了他们用来防御的火油,他们这边已经损失过千,可顾琰那边连发起冲杀都没有。 他们看着高坐在马背上,一身银甲俊逸非凡的年轻将军,仿佛看到了最狰狞可怖的恶鬼。 他杀人焚城,视人命如草芥,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不得已,土匪们退回了蔚山,有着三十里的宽广湖面做保障,他们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因为顾琰的三弓床弩过不了湖,这东西威力确实大,但是在水上并不适用。 于是,顾琰便带着大军在湖边扎营,与他们遥遥相对。 顾琰没有训练水军,他甚至没有打造船只,因为他压根不想过去。 先不说训练水军很难,打造船只费时费力,就是能过去,谁敢保证被土匪们作为大本营的蔚山,没有机关暗器什么的。 他有整个岭南所有百姓为后盾,他有几乎源源不绝的物资供给,他耗得起。 而且他笃定,这群一直靠抢百姓为生的土匪,根本撑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蔚山就出了问题,他们的粮食不够了。 顾琰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月,然后才下令班师凯旋。 为了让土匪们相信顾琰是真的班师凯旋了,他甚至在临走之前还扔下了无数的帐篷,锅灶等,然后便带着大军离开了。 土匪们对顾琰的三弓床弩心有余悸,生怕这是骗局,也是在经过了反复探查之后,才敢登岸。 登岸后,他们如饿狼一般冲到了附近的村落之中,一个月的围杀,他们早就弹尽粮绝了。 前半个月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过的,后半个月,如果不是湖里的鱼虾和山上的野果,恐怕整个山寨都饿死完了。 饶是如此,不少野草,树皮也都被啃吃了,山上的马匹早就在前半个月就不剩了。 后半个月,甚至有人吃人的消息传出。 进了村,这些饿了一个月的土匪宛如饿狼一般挨家挨户地搜着 吃食。 一旦找到,都是连忙先塞进嘴里。 他们确实是来抢粮的,但是他们打算先填饱肚子,再把粮食运回去。 这些饿得发狂的土匪都忘了,这些村落早就被顾琰下令清空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粮食留给他们! 就在他们疯狂地填肚子时,一道冷漠的命令被下达了。 焚城之令! 刹那之间,夜空之下,天上再次下起了流星雨,漫天的火箭随风落下。 火光之中,无数的村落都在一瞬间化成了火海,那些搜集而来的木炭火油,都早被藏在了这些村子里,此时,他们发挥了作用。 火焰烧得夜空都通红,黑色的云层都在不断地翻滚着,一个多月前的大火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只是这一次,顾琰眼里的不忍再也不曾出现了。 当土匪们带着粮食逃回蔚山时,这些被烧成废墟的村庄里,竟然又留下了两千多具尸体! 接连两场的屠杀中,顾琰这边甚至没有出动军队,只是在火焰熄灭后,派人打扫了战场而已。.. 顾琰的铁血和高效让朝堂震动,皇帝龙心大悦,嘉奖了所有参战将士,并令顾琰一定要扫清匪患,肃清余孽。 按理说所有的事情都是顺利的,扫平匪患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偏偏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先是东凌国陈兵北方边境,为防万一,顾琰手里的三弓床弩都被调走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顾琰已经用不着了。 然后,顾琰就遇上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春雨期。 春雨绵绵,无穷无尽,这场春雨中,湖水水面涨得厉害,因为那个被蔚山视为天险的大湖,连接着岭南大的江河,沧江! 而这场春雨,竟然罕见地引发了一场春汛,江水翻滚着涌入大湖,湖水暴涨,逼得顾琰他们不得不退后。 他手里握的兵力本就有限,五万人听上去很多,但是当你把他们拆开后,其实就没那么多了。 想要围湖防止蔚山匪寇逃走本就不容易,再加上这次湖水暴涨,他布置起来就更难了。 只是,就在非常之时,顾琰安排的诸多营寨接连被偷袭,部队伤亡惨重,粮草也被抢走了不少。 蔚山匪寇挑的都是那些***相对较弱的营寨,他们趁着天黑驾小舟从湖面上而来,借着夜色突然发动袭击,次次都大胜而归。 那些被偷袭的营寨甚至等不到最近的营寨赶去救援。 这种事已经接连发生了五次,每一次,他们挑选的营寨都是十分准确,兵力配置都是最少的,从未失手。 那种精确度就好像…… 他们亲眼看到了顾琰在帅帐中发号施令! 顾琰断定军中出了女干细,但是时间紧迫,他没办法确定女干细是谁,而且这种事还不能传扬出去,否则军心动荡,造成的影响难以预料。 这场春雨似乎连绵无际,所以,顾琰也是在无尽的等待中,慢慢地失去了耐心。 当然,这也有京城那边的压力,因为久攻不下,京城那边已经有人参他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了。 不用说,除了费江一党不会有别人。 不得已,他只能兵行险招。 欲钓大鱼,需上香饵,此时此刻,最大的诱饵,就是他! 为了能一战功成,顾琰秘密地制定了计划。 既然,蔚山能安排女干细在他营中,那么,他的行军布阵图也有可能被泄露,既然如此,那就那把最大的弱点露给他们。 他将兵力分散,刻意削弱了自己这边的兵力配置,还像之前围湖那样,重新把兵力打散,分散出去。 一处处营寨中,他这边囤积的粮草最多,兵力相对最薄弱。 另一边,他将三万人的兵马将通往东凌国的边境都封住了,以免狗急跳墙逃至东凌国,万一与敌国狼狈为女干,攻歼边境,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顾琰将计就计,以示敌以弱的计策。 计策虽好,可是赶不上变化,一切也都并非如他所料。 蔚山之主亲自带着人前来,放眼望去足足有六千人马,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刀头舔血的悍匪。 一场惨烈的厮杀,从清晨直至傍晚,好不容易打退了土匪的进攻,但顾琰这边也死伤惨重,可是他等待的援军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肯定是有问题了。 蔚山的人马加起来不过一万多,先前两次轰杀,再加上他们这几次偷袭自己,损失的人马最少也有四千以上。 按理说这六千人马就是蔚山最后的一点家底了,那么是谁拦住了自己的援兵? 虽然接连两次被偷袭,顾琰损失惨重,但是他损失的人马也不过区区几千。 除去他此时身边的四千精锐,他最起码还有将近四万的援兵! 可是…… 他的援兵呢? 暮色四合,凄冷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顾琰疲惫地起身,身上却传来了阵阵剧痛。 身先士卒地拼杀那不是没有代价的,一场大战下来,他身上多了三处刀伤,两处在背上,还有一处在胸口。 那些伤口此时已经结痂了,但是他刚才站起身来,那些伤口又再次崩开了。 「将军,您先褪了甲胄,上点药吧!」这时,一个参将手持火把走了过来,看着顾琰,低声劝道。 「大敌当前,我身为主将,怎能卸甲?」顾琰摇了摇头:「会动摇军心的!」 那参将名叫厉威,是影子卫之一,「您身为主将,何必如普通士卒般冲锋陷阵,须知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这又是何必?」 顾琰身为主将,五万人马的主心骨,按理说他这种人就应该坐镇后方,掌控大局。 但是,他也同样明白,他的副将厉威是何人派来的,他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可以怠慢。 「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意,这些陪我剿匪的兄弟们,他们是我的下属,毕竟军中需有上下,但他们也是我的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章节目录 第302章:互为牵制术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残阳如血,一点一点地消失,晚霞欲燃的天空中,一行黑色的大雁长鸣着飞过。 顾琰站在血染的战场上,抬起头,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涌动,但最终又归于平静。 四周,活下来的将士们还在安葬死去的兄弟,同时救治重伤员。 看着这些躺在担架上疼的咬牙切齿也不吭声的老兄弟,顾琰眼眶微红。 这就是战争,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残酷战争。 当冲锋的号角响彻云霄,双方的人马便挥舞着刀剑冲杀在一起,鲜血和黄沙一同翻飞,烈火和黑烟一起席卷。 有人用悍不畏死或者视死如归来形容踏上战场的将士,极尽可能地赞美那些人在沙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说什么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 又说什么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gu三声)兮短兵接。 以前顾琰读这些句子的时候,只觉得写诗的人妙笔生花,文采高的像是天上的月亮,直教他心向神往。 可是,当他真的步入战场,拿起武器踏着尸体和鲜血冲杀时,他才发现,战场远比想象的还要残酷、激烈与血腥。 旌旗招展,血溅冲天,喊杀声震彻天与地…… 战场上,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那些前一刻还跟他把酒言欢的汉子,下一刻就成了冰冷的尸体,从心里涌出的悲伤仿佛火焰一样,烧得他心脏都生疼。 他会难过会悲伤,因为他把这些人看作是可以在战场上托付生死的兄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此时,顾琰坐在一块石头上,眺望着夕阳,沉默的仿佛一尊陈旧的雕塑。 他看了看四周,那些受伤的,死去的将士。 「我顾琰不是什么贵胄,我跟大家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普通人,是有家室的普通人,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夫君,孩子的父亲,大家都一样,没有谁比谁的命贵或者轻贱!」顾琰的声音不大,却引来了周边人的注视。 他们有的是皇城将士,有的是地方军中的精锐,但此时,却都被顾琰将军的话给震惊了。 这是怎样心胸,又是怎样的气魄。 「我不知道我们的援兵何时能到,也不知道能不能带着兄弟们平安回家。」 顾琰见有人看了过来,他不顾伤势,劈手夺了那厉威手中的火把,登上一块巨石,让众人都看得到他。 暮色四起,昏黄的火光中,顾琰的面容竟然那么冷静,那么的平和,丝毫没有半点恐惧,仿佛早已置生死于度外。 「今夜之后,我们中很多人都会死,或许是我,或许是你们。但是顾琰可以承诺诸位兄弟,不论结果如何,必定与诸位同生死,共进退!」 他的声音低沉,并没有多少慷慨激昂的感觉,可是比起那些所谓的战前动员,扯着脖子大喊,他这些话更能说进众人心中。 「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围众人,此时都是朝着那站在高处的年轻将军单膝跪下,而在他们身后,那杆染血的大旗还在风中猎猎狂舞,旗面上那个顾字,如此的鲜明! 「顾将军貌似伤得不轻啊!」 月至中天时,蔚山匪寇再度袭来,数千人马浩浩荡荡,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犹如滚滚的狼烟。 这些匪寇和前些时候顾琰遇到的根本不一样,不仅身上盔甲锃亮,手中钢刀长矛更是清一色的朝廷标配,明明是土匪,但他们军容整备,军纪严明,令行禁止……ap. 简直就是朝廷的正规军! 而在那队伍前方,一个骑着枣红大马的魁梧汉子也是朗声 大笑:「哈哈哈…」 那大汉穿的是朝廷正三品平东平南等四平将军才能穿得铠甲,与顾琰这个领了镇南将军的正二品将军比,也只是差了一筹而已。 月光下,那大汉带着凤翅盔,两肩的兽头护肩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腹部腹吞兽面狰狞而威严,手中的关刀在月光下淬出了一道刺目的寒芒。 乍一看,旁人还以为这是朝廷的某位大将军呢。 但顾琰却清楚,这个面相粗犷的大汉,正是蔚山寨主,朝廷钦犯,江湖人称断魂刀的关应天! 此人不仅武功高绝,而且为人心狠手辣,手段之残忍简直骇人听闻。 这些年大擎岭南匪患不断,全是拜了这位所赐,可以说,关应天就是大擎岭南的土皇帝。 在顾琰来剿匪之前,在岭南这五洲十三府的地界上,他的话比宫昀傲的圣旨还管用! 顾琰冷冷地看着对面,看着关应天的凤翅抹额盔,还有那山文鱼鳞和柳叶纹遍布的盔甲,当下也是冷笑连连。 这正三品将领的盔甲也不知是如何落到了关应天手中?! 还有这群匪寇手中的武器,如果不是朝廷军械库的出品,顾琰当场就把脚下这块石头吃了! 说来也是,人家连自己的军力标配都能弄到手,弄些军械盔甲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面对着关应天嘲讽的大笑,顾琰并不搭腔,只是默默地拾起了插在地上的那杆银色长枪! 顾琰自幼习武,早就有从军建功之心。 可沙场厮杀用剑有些吃亏,所以他不仅剑法高绝,长枪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白日他以四千人马挡住了蔚山六千余匪寇的轮番厮杀,虽然看似人数差得不多,但是两方战力却是差了一大截。 他这些人毕竟是临时凑起来的人马,虽然有了几个月的训练风貌大变,可是,那也比不过蔚山这群亡命之徒啊! 若不是白日他手握一杆长枪杀入敌军之中,仿如天神下凡般勇猛,大杀四方,恐怕蔚山这些人也不会退兵! 此时关应天再度带人袭来,显然是要在今晚与他一决胜负! 「顾将军虽然勇猛,但恐怕也猛虎架不住群狼吧!」 关应天骑在马背上,手中长刀垂落,那张被风吹雨打而显得粗犷至极的脸上,有着浓郁的笑容浮现。 但那笑容,却透着无尽的冰寒! 「靠我这点人要想剿灭你,确实有难度,但要拦住你们,还不难!」 顾琰身后有人为顾琰牵了战马而来,顾琰翻身上马,腰挎剑,手提抢,哪怕他没有戴头盔,但仍掩盖不了那股英气。 顾琰策马前行,关应天也同样策马而来,两军主将于阵前相遇,直到相距不过数步距离时,两人才停下。 「等我援军一到,本将军必将你蔚山夷为平地!」 「哈哈哈……怕只怕顾大人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啊!」关应天大笑道。 此时,他们的交谈算是十分隐秘,所以关应天不担心会被他人听到! 「关某纵横大擎岭南这么些年,地方,朝廷都曾剿过,但关某却次次死里逃生,更是在今日将蔚山经营到这般规模,顾大人就没有想过原因?」 顾琰洞察一切,冷笑道:「无非是有人养寇自重罢了!」 关应天倒也不吃惊,问道:「顾将军说得不错,可将军是否知道那人是谁?」 顾琰不屑地反问道:「皇帝派我来剿匪,为的是什么,要限制的是谁的兵权,还用我多说吗?」 「你已经猜到了?」关应天稍微吃了一惊。 顾琰目光中带着漠然,「顾某能在毫无依靠的前提下在朝 堂站稳脚跟,除了对陛下忠心之外,多多少少也得有点脑子吧?」 早在关应天来之前,顾琰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切背后的东西。 费家历经两朝,树大根深,在军中广有人脉,在朝堂上更是权倾朝野,就连当日的燕王都要略逊一筹。 宫昀傲刚刚登基不久,在军中并没有什么亲信,他想要收拢兵权,那就必须培植自己的人,而自己就是宫昀傲收拢兵权的一枚棋子。 这些年,费家把大擎的军界经营的铁桶一块水泼不进,就连宫昀傲想在里面安插点人手都是千难万难,这让皇帝如何能够忍受? 再加上费家借机逼宫昀傲封后,这更是触了皇帝陛下的逆鳞,宫昀傲这才借机让顾琰南下剿匪,开始接触军权。 更何况,顾琰本就是兵部的人,对军务之事稍稍上心,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至于打破宫昀傲和费家的平衡。 然而,顾琰只其一不知其二,宫昀傲的一颗玲珑心和用意,他是想利用顾琰带兵剿匪,不在京城,收集他暗杀一叶孤鸿和火烧李家村的证据。 既能查清顾琰的罪证又能剥离费江的军权,可谓一举两得。 对于宫昀傲来说,顾琰就是一个孤臣,不结党,不营私,效忠皇帝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相比费江,宫昀傲对顾琰更为信任。 可是,恐怕就连皇帝都想不到,费家居然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利用一个女人,将顾琰的行军布阵图送到蔚山。 顾琰外出行军,对于一些事自然是要上报兵部的,这是规矩,其中当然包括他如何布阵,如何调兵,如何驻扎等信息。 以费家的势力来说,要从兵部弄到这些信息,那根本不算什么,当然要把这些东西送到蔚山,同时给他们提供军械钱粮,那就更不算什么了。 章节目录 第303章:惺惺相惜 只要顾琰死在这,皇帝剿匪失败,到时候岭南动-乱,民不聊生,平乱之事自然还得靠费家,到时候费家当然会把军权抓得更牢。 有了军权在手,日后就是费家真的有事开罪了宫昀傲,皇帝恐怕也不能轻易地动他们! 再说点诛心之论,费家大小姐成为皇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日后若是诞下龙子那自然就是当朝太子。 等宫昀傲龙驭宾天,太子继位,那费家的权势该大到何种地步,这一点顾琰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顾琰确信,这些事皇帝陛下肯定是都想到了,否则也不会动用他来平乱,然后制衡费家。 不出意外的话,等顾琰平乱之后,班师凯旋,兵部尚书就该告老还乡了。 那时顾琰作为兵部侍郎,又有军功在手,自然而然就是新的兵部尚书,于费家在军界形成对峙之势。 这些东西不仅皇帝想到了,恐怕就连费家也想到了,否则怎么会不顾一切勾结蔚山,要除他而后快! 「顾将军快人快语,那关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关应天不再卖关子,直接切入主题:「关某今日来,并非为了和顾将军分生死,而是来和将军谈一笔交易!」 顾琰闻言,当即便是冷冷道:「你想让我学费家养寇自重,剿匪之时剿三留一,从而借机掌控兵权,是也不是?」 「这样你我都不必生死相向,而且各有所得,我逐渐平步青云,你则还是岭南五洲的土皇帝,至于你我身后的人马,便是你我升迁的踏脚石,如果顾某没说错的话,关寨主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哈哈……」关应天哈哈大笑,而后压低了声音道:「顾将军真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 「既然将军已经猜到,却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你跟费家不是已有合作了吗?而且费家树大根深,顾某无权无势,怎么看,你都不该来找顾某合作啊!」顾琰不为所动,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似是不相信关应天的话。 闻言,关应天这般面相粗犷之人竟也是冷笑连连,似是在嘲讽什么。 「费家树大招风,位极人臣,却不知收敛,而今更是逼皇帝封后,不轨之心昭然若揭。这已经让当朝皇帝对他们心生记恨了,若不是他们有军权在手,恐怕早就被抄家了。」 「可即便如此,费家倒台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在他们倒台-完蛋之前,关某自然要找好新的合作者,难道还要关某陪他们一起去死吗?」 顾琰闻言,细思极恐,他淡淡地说道:「关寨主对皇城里的事,倒是了如指掌啊!」 费家逼宫昀傲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算多,关应天远在千里之外竟然也知道,可见京城中有他的耳目。 关应天摇了摇头:「为了活命而已!」 「不知关某所提之事,将军考虑得如何?」 顾琰轻轻一笑,漆黑的眸子透着精锐之光,「关寨主快人快语,所给的报酬更是丰厚无比,顾某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他话音一顿,接着又道:「男儿在世,谁不想图个封侯拜相,谁不想搏那一世功名呢?」 关应天闻言大喜:「这么说,将军是答应了?」 关应天当即便是激动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浓郁。 但此时,顾琰却突然话锋一转,「顾某曾听闻,关寨主祖上也在朝中为官,只是后来被女干人所迫才流落岭南,所以这么说来,关寨主也算是将门后裔了,是吧?莫非关寨主就不曾考虑过重回庙堂?」 「先祖之名,我等不孝儿孙已无颜提及,如此黑暗世道,能立身苟活已是不易,哪里敢多做他想?」 而后 ,关应天自嘲一笑,「重回庙堂,我一个通缉犯哪里有那等福分?」那低笑的声音中是说不出的落寞和愤怒。 想来这位在大擎岭南不可一世的土皇帝,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悲伤过往。 顾琰看着他,声音虽轻却透着无比的冷冽与强烈的坚定之意,「虽然不知关寨主昔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身为将门之后,不说为先祖扬名,却也不该动摇朝廷根基,祸乱黎民百姓!」 关应天冷笑一声:「哦?顾大人果然忠肝义胆,为国为民啊!」 「只可惜关某只是一介草寇,戴罪之身,学不来顾大人这般忧国忧民的胸怀!」 顾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算不上忧国忧民,只是作为人的基本良知罢了!」 话到此处,他突然想起了刚来岭南时,入眼所见的一切。 昔日繁华的岭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村落之中十室九空,田亩荒废,屋舍破败,这里青壮要么逃难他乡,成为流民,要么啸聚山林,为祸一方。 村里的树叶都被吃光了,树皮被啃光了,村外的野草都没有了,连田鼠都被吃绝迹了。 顾琰带人进村时,仅剩的老人当即跪下了头,血把地面都染红了他们都不起身。 只是在那里哭诉,没有粮了,真的没有粮了! 岭南的税收不知何时从年收变成了季收,这里的官员何止是刮地三寸,他们已经榨干了百姓的血。 那些老人跪下磕头的画面,他们那带着绝望的哭声,时至此刻都萦绕在顾琰心头,始终不曾散去。 顾琰剿匪,除贪,不止是因为皇帝圣旨,同时也是他想为这里的百姓做一点事。 顾琰自小不曾得到过家里人的称赞,直到那天他斩了那几个贪官后,那些百姓冲着他齐齐跪地磕头的画面,几乎是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 那是,被承认,被认同,被赞颂的感觉! 那是他从不曾感受过的,被赞扬的感觉啊! 关应天微眯起眼,说道:「如此说来,顾将军是拒绝关某的提议了?」 「顾琰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硬生生地再把岭南百姓推回火坑里去吧?官府横征暴敛,匪寇杀人放火,双重压迫下,这里的百姓还有活路吗?」 「东凌国虎视眈眈,说不定什么时候举兵侵略,大擎需要一个稳定的内部,岭南的匪患,必须清了,否则内忧外患。」 「若是此时顾琰还只想着自己的俸禄爵位,那跟畜生禽兽何异?」顾琰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一字一句,一言一语都让人无可反驳。 月光下,他一身都是血,胸口的伤口狰狞而可怕,看上去十分凄惨。 但他此时目光坚毅如山,脸上的表情万分庄重,犹如寺庙中供奉的金刚神佛,只是目光顾盼之间,便威仪具足。 哪怕是关应天此时都被他的气息压制了,一时间都接不上话。 关应天不肯死心,此时,语气沉重地道:「将军这般人物,忧国忧民不知比庙堂上那蝇营狗苟之辈强了多少,但将军也只有位极人臣才能为百姓造福,若是今日死在此处,岂不可惜?岂不是百姓的损失?」 谁不敬佩那些铁骨铮铮为国为民的人?只是立场不同,关应天自然不可能听顾琰的,去投靠朝廷! 如今,他已经无力回天,宁做山中匪寇,也绝不回旋! 先不说宫昀傲会不会原谅他,也不说费家能不能放过他,就是他自己,恐怕都不过去他自己心里的那个槛。 顾琰定定地看着他,侃侃而决绝,「自古以来何曾有过长生不死之人?就连皇帝都会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将军难免百战死,横尸沙场,是军人的荣耀! 」 「再者说,顾琰身为人臣,食君禄,应当报国恩!当今天子圣明,于我有知遇之恩,于公顾琰当为岭南百万无辜百姓而战,于私,顾琰虽万死不能报皇帝陛下恩情之万一!」 「关寨主,家国大义之前,个人生死荣辱,权位名利,何足道哉!」 「我这镇南将军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军权在手,可顾琰时刻不敢忘记,这军权乃是皇帝所赐,朝廷所封,百姓所托,社稷所寄!」 「这是天子的无私信任,是百姓的殷殷期盼,是身后兄弟的生死相托,顾琰怎敢拿此来换自己爵位!」 「今日一战,最坏不过横尸此地罢了,可男儿当战死沙场,又何须马革裹尸!」 「今日之后,岭南再无匪患,大擎内忧不再,全国一心,共御外敌,起码边关无忧矣,此等事,死顾琰一人,又有何不可?」 顾琰言真意切,神情激昂,哪怕关应天杀人如麻,心狠手毒,此时都不禁听愣了。 沙场之上,盔甲在身,顾琰的一席话和他的语气,足以让任何有血性的男儿为他出生入死! 可关应天同样有自己不可言说的苦衷,所以当下也是苦笑一声:「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关应天轻轻摇头,「若是早十年,若是早十年……」 说到此处,关应天不再继续,调转马头就要离去! 临走前,他又问道:「顾将军可曾婚配?」 顾琰答道:「顾某已有妻室!」 「可有子嗣?」 「还未有!」顾琰摇了摇头。 「可惜了!」关应天轻声感慨。 半晌,关应天才道:「你的人被山中大雾迷了方向,而他们的罗盘也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暂时被困住了,换句话说,你暂时不会有援兵……」 他稍一迟缓,接着又道:「不过,深夜雾就会散,按他们的速度,明天早上的时候,他们应该就能赶到这里了!」 最后,关应天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而后便一路疾驰,回了蔚山众人的阵营中。 顾琰微微一怔,眸光深深地看着他不知其想。 没想到,他还有预测天象大雾的能力,人算不如天算,这或许就是他始料未及的吧! 。 章节目录 第304章:将有必死之心 此时,顾琰已经明白了关应天为什么敢把他的家底都亮出来,原来他本是为了谈合作才来的,这些家底,就是他谈判的诚意。 只可惜,他碰上了顾大人这么个油盐不进的! 这一次,就看他能否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等到援军! 「将军!」看到顾琰回来,众将士也都是微微松了口气。 顾琰骑在马上,目光扫视全军,「兄弟们,若有敌国扰我边境,攻我城池,占我土地,杀我同胞,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这些兵将不如岭南蔚山匪寇那般凶悍,但也都是铁骨铮铮的精锐军人,他们缺少的,只是一点男儿的血性和动力。 「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闻言,众人都有些激动起来。 数千个将士都红了眼眶,因为他们也有兄弟战死在边关,甚至有人的家乡就在边关。 顾琰目光铮铮,「可是,我大擎内部不宁,无法全力御敌,更有东境五洲同胞,不曾被异族屠杀,却被同胞戕害,这又该当如何?」 「清匪患,平内忧!」众人齐声。 「好!」顾琰目光瞬间杀意凌然! 「今夜,我们或许都会死,但是,从今日起,我大擎岭南匪患可平,百姓不再被剥削压迫,大擎全国同心共御外敌,保我边疆无忧。」 「万家灯火同亮之时,便是我等,不朽的功勋!」 「兄弟们,生与死,诸位怎么选?」 众将士热血沸腾,「愿随将军死战,保我大擎万世康宁!」 当下,众人都是齐声大喝,声音滚滚,震得山河都在颤抖,皓月星辰都为之悚然。 「擂鼓!」顾琰大喝一声,而后,就见那后方便有着滚滚的战鼓声响彻天地间,声音隆隆似滚雷,一时间,所有人的血性都是被激发出来了! 顾琰高举手中长枪,目光最后一次扫视全军,而后猛地调拨马头,大喝一声:「愿为身后万家灯火死战者,随我剿灭匪寇!」 顾琰胯下战马猛地长嘶一声,而后四蹄生风,带着顾琰骤然冲了出去。 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意,顾琰一马当先,他身后立刻也是有着数千将士紧跟而来! 喊杀声不绝于耳,战鼓声震天动地! 而对面,关应天也是漠然挥手,而后蔚山人马同时冲出,手中长刀倒映着无数的寒芒! 月光之下,两拨人马荡起了滚滚的烟尘,悍然冲杀在了一起! 杀! 顾琰手中长枪舞动,整个人宛如虎入狼群,大杀四方! 身为军人,若有信仰,有作为领军人物的大义凛然,被那种崇拜所激发出来的战斗力就会大大强于没有信仰的乌合之众。 顾府 在顾琰征战之时,宫昀傲曾对顾府大肆搜查过,只是,并未从这次的搜府中查出什么线索和有利证据。 一叶孤鸿的死,是那么蹊跷,整个顾府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看似无可指摘,可是,就是因为做得太漂亮了,没有一丝破绽,就更令人怀疑。 顾琰做事谨慎,最有可能是销毁了所有关于一叶孤鸿和李家村的罪证。 就在顾琰剿匪如火如荼之时,凌晗静忽感心口一阵揪痛,领口、抹额湿冷一片,手中的茶盏不受控地朝地上落去…… 茶盏瞬间炸裂开来!滚烫茶水倒在了她的腿上,她痛得「啊」的声轻颤。 凌晗静有些心神不宁地回到床榻,丫头小钏心急如焚地为她小心翼翼地上药,小腿上的红肿,看得她触目惊心。 「夫人,姑爷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是被姑爷看到了,一定心疼死 了。」小钏一边上药一边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晗静面上一滞,心口愈发的堵挺,她借故支开小钏,「小钏,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小钏抬头望了她一眼,自知说错了话,忙垂头下去,「是,夫人。」 凌晗静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暗自摇头。 她缓缓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金钗一一脱下放进首饰盒里,却不想,手上一重,无意间按到了首饰盒上,首饰盒突地传来声响,暗格霎时应声打开…… 凌晗静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何时,她的首饰盒竟多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一封用牛皮纸包着的书信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凌晗静纳闷地拾起暗格中的信笺…… 怀着好奇怀疑的心里,她缓缓展开,只是,那信的内容让她的瞳孔狠狠地颤了一颤。 「静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应该已经不在了,请不必为我哀悼,更不必为我悲伤,若是可以,卿可改嫁,无需有任何担忧,这次我是说真的,我不会再占有你了!」 「顾府所有财物,皆是我所赠之嫁妆,唯愿卿余生得遇良人,余生安好。」 「或许我的话你一句都不信,我也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今生欠你良多,唯愿来世粉身碎骨以身相报。」 「不过很可能,你来生也不想遇到我了,不过没关系,我这种人,可能也没有来生了。」 「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可我却将他出卖,此为不孝;你真心待我,却缕缕被我伤害,明明无辜,我却缕缕欺辱你,此为不仁;一叶孤鸿对陛下忠心耿耿,却死于我手,是为不忠,我故友因我一时嗔念而死,是我不义。」 「似我这等罪孽深重之人,合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才对。」 「可是,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我想遇见你,即使没有相伴一生的缘分,我也想亲口跟你说一声……」 「对不起!」 「今生的缘分,被卑微的我活生生浪费掉了,是我的不安、猜疑、惶恐、还有那可怜的自卑,活生生把你我逼到了这个份上。」 「心中所想,难尽于纸,望卿多加餐饭,多着衣衫,天黑有灯,落雨有伞……」 「望卿,余生安好!」 落款:顾琰! 原来,鸿大哥的死真的是他所为! 原来,鸿大哥是死于他手! 陛下曾对府中大肆搜查,都有没找到他杀死一叶孤鸿的证据,可在这首饰盒之下,竟隐藏了这么大的惊天秘密。 他竟承认了?! 他心思诡诈,一生谨慎小心,不到绝境,他断然不会留下此证,难道,他是预料到自己会战死沙场吗? 所以,他才会承认,才会言之诚恳地认下这一切的罪孽? 凌晗静看着顾琰留给她的信,心潮起伏,胸中犹如波涛翻滚,眼前的字迹渐渐模糊…… 终于,滚烫的泪水滚滚而下! 曾以生死许情愫,今朝相顾再无言! 凌晗静紧握着手里的信笺,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通红的双眼中纵横交错着红血丝,脸上的泪痕鲜明无比。 隐约间,她似乎看到了…… 那个大雾散去的清晨,赤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照在了那个年轻将军的面容上。 他死去的身躯屹立不倒,仿佛顶天立地的高山,他的背后,那染血的大旗猎猎狂舞,上面的顾字,熠熠生辉! 这一刻,痛入骨髓! 分不清是对一叶孤鸿的还是顾琰的。 皇宫的御书房,宫昀傲坐 在御座之上,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俯视着下首,来人一身兵服,正伏在地上向宫昀傲汇报着什么。 「岭南匪寇三里一小寨,五里一大寨,五洲十三府的地界再无一匪寇流窜,无一生还,而那为首的寨主关应天也被顾将军一枪斩杀!」没错,下首跪着的正是顾琰的副将厉威。 「可、他也没能逃脱关应天的算计,关应天那一刀正中顾将军的心口,等大军赶来,他们四千将士全军覆没……」 厉威想了想,看向上首不怒自威的宫昀傲道:「陛下,还有一事……」 「说!」 「其实,此次剿匪,顾将军完全可以大获全胜,顾大人曾怀疑,军中出了女干细,有人泄露了行军布阵图……」 宫昀傲眸光倏然间一凛,朝他望来,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泛着危险的光。 戴着玉扳指的手拄在御案上,拇指轻轻地转动着,「除了他还会有谁?」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费江竟然利用了云香,将那行军布阵图送了出去。 他心知,皇帝的耳目一定在暗中监视着他和他那些得力的干将,所以,他才冒险地将心思动到了云香的身上。 毕竟,陛下一定不会注意到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皇贵妃的闺中密友。 舒窈也没有想到,她将云香引入宫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间接地造成了这一切的后果,给了顾琰致命的一击。 宫昀傲坐在那里,脸庞的轮廓俊朗冷削,一双鹰眸黑沉,极其锐利,「顾卿可有留下什么话?」 他沉默半晌才道:「顾大人在最后一战时,已准备好赴死,他曾对属下说:宁可战死,也不与匪寇同流合污,若有机会回到京城,见到陛下,就说,顾琰对不起陛下,更对不起李家村枉死的百余口人……」 其实,在厉威进宫的前不久,宫昀傲也从大理寺那里得到了审讯的结果…… 顾府三个暗卫的最终审讯结果。 三个暗卫咬舌自尽一个,剩下的两个按照宫昀傲给的审讯谋略,逐个击破,他们互相攀咬,也都招了个干干净净。 顾琰的七个暗卫,以天九为首,他们在一叶孤鸿父亲的坟前暗杀了一叶孤鸿,而且,为了一解心头之恨,顾琰还纵火烧毁了李家村…… 宫昀傲默默良久,这场战争顾琰是胜了,匪寇全军覆灭,可顾琰却回不来了,他死前还想着为他分忧,看着手中他冒着生死留下来的费江累累罪证,一时间唏嘘不已。 要说他心有家国,可以为了东境匪患可平,百姓不再被剥削压迫,他可以不畏生死抵御外敌,不与匪寇同流合污。 可是,他也是为了一个女人,与一叶孤鸿结仇,火烧了百余口的李家村村民的罪魁祸首。 岭南蔚山匪寇凶悍,李家村村民却何其无辜? 宫昀傲垂眸看向手中的罪证,养寇自重,剿匪之时剿三留一,从而借机掌控兵权。 费江,孤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莫怪孤赶尽杀绝。 章节目录 第305章:了却心事 逐爱而逝 天上人间的雅间,忽闻下来人报,陛下在全国范围内发布了皇榜…… 其内容大致就是: 兵部侍郎顾琰在岭南剿匪一役中战死沙场。 顾琰为大擎披荆斩棘,剿灭匪寇,为岭南百姓得一方安稳,立下战功。 然,顾琰在战死前,对计杀御前副统领一叶孤鸿以及火烧李家村供认不讳。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顾琰虽有罪,但其有主动自告和立功的情节,孤念其岭南一战,舍身忘死,殒身不逊,一功一过,功过相抵。 宽仁为君,陛下为顾琰保留了镇南大将军的威名,也给他留了全尸,虽比不得风光大葬,但是对于他曾犯下的罪孽,能有一个低调的葬礼已属实不错。 当云香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几日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仇得报,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顾琰杀了一叶孤鸿,她便发誓定要为他报仇雪恨。 恩也报了,仇也报了,当一切尘埃落定,云香彻底轻松了…… 坐在梳妆台前,穿着他生前最喜欢的白色衣裳,仔细为自己上了最精致的妆容,含着点点笑意,她要以最美的样子去见他。 梳妆镜前,云香缓缓拿起匕首,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刀锋,寒芒凛凛,可云香却没有一丝胆怯。 恍惚中,忆起昔年的救命恩情,云香嘴角含着笑意,仿佛回到了与一叶孤鸿初相识的情景…… 一叶孤鸿蓦然回头,朝着她温柔一笑,「姑娘,有我在,莫怕,劫匪已经死了……」 点点回忆,丝丝的甜蜜,萦绕心间,绽放一抹凄美的微笑,又凝结在生命的末梢,好像给生命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随后,云香手中的匕首轻轻划过她的手腕,瞬间,鲜红的血液汩汩不断地向外流出…… 能为自己深爱之人报仇,此生,已经别无所求,再无依恋。 终于,她可以随他去了。 她的复仇之路达到了,她不知道再活下去还能做些什么? 脑海里闪现的是一叶孤鸿那张对她微笑的脸。 可她深知两人身份悬殊,只敢将这爱埋藏于心底。 没了一叶孤鸿的人生,她的人生再没有一丝温暖和眷恋,自己活着也是枉然。 她似杜若一般,花开如画,花色如霞,温柔飘美,虽然花期短暂、却凄美决绝、隐痛哀伤。 她用尽毕生所有力气去爱他,却始终将这份爱慕深藏于心底,不曾透露过半分。 以至于,一叶孤鸿至死都不知,这世间还有一个女子待自己如此情深,终身独爱他而不得。 她对他,情不自禁,爱意蔓延,根深蒂固,不掺杂一丝杂质去爱,不计较得失去爱,用整个生命去爱的,唯有云香一人。 她了却心事,逐爱而逝。.五 翌日,当舒窈得知这一惊天的消息时,她震惊得仿佛整个人眩晕起来,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的沉了。 拿在手中的是云香的亲笔信笺,沉甸甸的,仿佛有千金重,舒窈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泪水霎时蓄满眼眶,又在瞬间滑落。 信笺展开,赫然一排小字出现在眼前: 窈儿妹妹,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 请不要为我伤心难过,因为,我终于可以见到鸿大哥了…… 窈儿妹妹,我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其实,这场战争,顾琰可以不必战死的,但是,我为了给一叶孤鸿报仇,与费琦央联手,从她那里要来了军事布阵图…… 条件就是给陛下投勾魂散…… 只是 ,陛下并没有中毒……而费琦央也没有得逞。 我很庆幸,我下的勾魂散并没有被陛下服用,否则,我会带着对你的歉疚去赴黄泉。 然后,我又将此图的重要军事机密偷偷传给了匪寇关应天,所以,顾琰才会战死…… 请原谅,我必须这么做,鸿大哥死得太惨了,我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顾琰,是一定要死的,哪怕我做了对不起陛下的事。 窈儿妹妹,事情发生了,我也羞愧于见你,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有下辈子,再让姐姐好好补偿于你。 最后,还请妹妹再答应姐姐一个请求,务必将我的尸骨葬在鸿大哥的身边,我想就这样守着他,不想他孤孤单单地躺在那里。 既然生前不能在一起,黄泉路上,我陪着他。 此时,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舒窈久久不能平静,倏然间,几滴泪落下,晕湿了信笺大片。 舒窈感慨唏嘘,她的爱,无私,无畏,令人唏嘘,让人敬佩! 舒窈依着云香的遗愿,将她安葬在了一叶孤鸿的坟边,舒窈伫立在那儿,泪水涟涟,无声哭泣。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舒窈祭奠完云香,这边,京城的大街小巷就传遍了关于舒窈与北冥夜的流言蜚语,而且传得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 大街小巷,茶馆酒楼,都在议论当今新皇的这位宠妃,行为极其的不检点,在新皇成亲之前就与幽冥府的北冥夜珠胎暗结,大婚后又与北冥夜藕断丝连、暗通款曲。 人人都在猜测,恐怕,宫里那位早已是残花败柳…… 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何能得圣上的眷宠? 不只是宫外,就连皇宫都开始盛传皇贵妃与幽冥府的北冥夜私通。 御花园的角落里,三三两两的宫女,聚在一起,三不五时地抬头张望着,小声地议论着…… 其中,一个瘦小的宫女说道:「哎,你们知道吗?那位宠妃竟然敢背着皇上与幽冥府的北冥夜暗渡陈仓,她好大的胆子,就仗着皇上宠她!你不知道,现在宫里宫外都在谣传……」 另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宫女翻了个白眼,不忿的开口:「何止啊,听说,咱们的那位宠妃,进宫前就已经不贞不洁了!」 「对、对对,你们不知道,我听我舅妈说,她在进宫前就与幽冥府的北冥夜在一起厮混了三个月,还帮他造武器呢,说不定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们就已经厮混在一起了……」 黄衣宫女一脸八卦,极为认同地点头。 瘦小的宫女极为气愤,「你说,凭什么她一个人宠冠六宫?难道皇帝陛下不知道她y乱荒诞的作风?她怎么对得起陛下对她的宠爱?」 这时,竹溪经过御花园,骤然间听到了几人对她们主子的侮辱,她气得火冒三丈,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那名宫女的脸上。 「你们说够了没有?」 三人见状,吓得赶紧跪地求饶,「竹溪姐姐,您听错了,奴婢们什么也没说。」 「对啊,姐姐定是听错了。」其他二人跟着附和。 竹溪见她们合起伙来否认,气得她美眸圆睁,「敢说不敢认,好,你们给我等着,我定叫娘娘狠狠地责罚你们。」 这几日,她也在宫外听到了一些谣言,本以为此事会慢慢过去,哪里想到,宫里的流言蜚语竟传得这么难听而且越演越烈。 竹溪急着往回赶,并没有再去理会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回到乾承宫,一眼就看见了舒窈,竹溪再也忍不住,她双眼泛红,鼻音浓重,「娘娘!」 舒窈见状,赶紧将人拉了过来,问道:「你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娘娘,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她们在宫里到处传您……」那样的话太过露骨,她真的没办法启齿,再有就是,她怕舒窈听了会伤心难过。 舒窈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她莫不在意地问道:「什么话让你这么难过,都气哭了?」 珍珠在一旁理着丝线,见她委屈又气愤添胸的模样,也生起了好奇之心,「是什么能让我们娘娘身边的大丫鬟这么生气?」 「刚刚路过御花园,好几个宫女都在那里议论娘娘与北冥夜有染……」 于是,竹溪便将刚才所看到的、听到的,一股脑地说给了舒窈。 珍珠本是理着丝线的,突然,听到竹溪不堪入耳的侮辱,顿时怒火中烧。 珍珠一脸怒容,「这到底是谁传的?什么都敢乱说?如果让奴婢看见,一定一拳打死她们,定让她后悔长了一张是非的嘴。」 竹溪气道:「娘娘你也听见了,这京城的流言蜚语传得太过离谱,要不请皇上下令禁了流言,若是谁敢非议娘娘就把她关起来。」 舒窈不以为意地插花,丝毫没有被这些流言蜚语影响到,「流言越是压制就越是会肆意谣传,时日久了,必定不攻自破,所以不必过分在意,反倒给人可乘之机。」 这时,凌晗静在竹菊的引领下走了进来,见舒窈波澜不惊的样子,急道: 「娘娘话说的是不错,可是传多了一件根本没有的事情,到了第一千个人说出口的时候,这件事情便已经成真的了,现在民间议论此事,如洪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 「凌姐姐?」熟悉的声音响起,舒窈赶紧放下手中的插花,起身迎接。 凌晗静刚想施礼,却被舒窈一把扶起,「这里又没有别人,不必行此大礼!」 紧急通知:启用新地址-,请重新收藏书签! 免费阅读. 章节目录 第306章:流言漫天 「凌小姐,你快来劝劝娘娘吧,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急死了,可娘娘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竹溪忙拉住凌晗静,焦急地说道:「凌小姐,要不我们找几个人出来辟谣?」 凌晗静闻言,沉着冷静地分析道:「若是逢人就说一说娘娘的委屈,只怕无人会信,也会令她们觉得,是娘娘做贼心虚,干了这么多肮脏的勾当,然后民间一攻击你,你就心虚了,你就出来辟谣了,这会起反效应。」 竹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那该怎么办啊?这些流言蜚语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若传多了,陛下万一信了怎么办?」 凌晗静看向舒窈,而舒窈则拉着她缓缓坐下,而后,不疾不徐地开口:「姐姐在民间都听到什么了?」 凌晗静亲昵地拉着她的手,眉间愁容起,「多了,说你在幽冥府住了三个月,和北冥夜……还有在魔域谷的时候…你们就…」 她有些说不下去,转而唉声叹气,「哎,无非是你与北冥夜的那点事,还有就是你宠冠后宫,不准陛下纳妃,拈酸吃醋,还有吃不到葡萄,酸你的那些话……」 「妹妹,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传到前朝大臣的耳朵里又该捕风捉影了,对妹妹不利啊。现在,民间,皇宫都已经传开了,也不能听之任之啊!」 舒窈想了想,才道:「要想消弭谣言,堵不是办法,就像是治水,关键是这八个字,开渠疏引,因势利导。」 「姐姐,其实,比起如何应对流言,在我心里,我更想知道三哥的态度,还有就是,散播谣言的人,一定是熟人,知道我和北冥夜的事,看得出来,这幕后的人居心叵测。」 话到此处,殿外忽地传来一道郎朗男音,「窈窈说的极是。」 「三哥!」舒窈偏头一看,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见她向自己急步走来,宫昀傲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卷进怀里,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满满的担忧与心疼,「窈窈,对不起,是三哥没有保护好你。」 「三哥!」舒窈伏在他的怀里,原还是坚强的,可一看到宫昀傲,内心的委屈就站了高地。 「若非我们夫妻相互信任,必生嫌隙,此事必须彻查。」宫昀傲的大手抚上她的秀发,爱怜地抚了一遍又一遍。 那边,凌晗静微微福身,知趣地退了下去,连着站在一边的竹溪和珍珠也都识趣地退下去了。 宫昀傲一脸肃重之色,低沉道:「民间盛传你与北冥夜有私情,而且,那个人又是幽冥府的尊主,属于江湖势力,这谣言不仅是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更会影响朝堂和江湖的势力。」 舒窈的眉眼蔓延着几许柔情,「三哥,你信我?」 宫昀傲心疼又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发什么,所以,轻声打断了她,「窈窈放心,三哥会处理好的。」 互诉完衷肠,舒窈忽地想起一事,又道:「三哥,魔域谷寻药,我和北冥夜受困谷底深潭,此事很多人都知道,并不好查,但是,在幽冥府的三个月,除了我身边的珍珠和风尘知道此事,就是幽冥府的人……」 宫昀傲顺着她的话说道:「所以,窈窈怀疑是幽冥府的人干的?」 舒窈沉吟片刻,才道:「北冥夜断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此事的谣言无非是针对我,所以我想,我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她略一停顿,笃定地说道:「幽冥府的四大罗刹之一的神医若烟。」 宫昀傲剑眉轻蹙,「是她?」 舒窈点了点头,一脸寒霜,「早在幽冥府的三个月里,她就对我怀恨在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使阴招,好不容易脱离幽冥府,没想到,又在魔域谷遇上……」 「当初,就是她将我推下深潭,落入谷底被赤鱬咬伤,差点回不来,而金雕为了帮我报仇又将她啄得毁容,所以她恨我入骨,伺机报复!」 「她做得太明显了,这接二连三的各种算计全都是冲我来的,除了她,我想不到还会有谁,再说,我自觉不曾与人结怨。」舒窈说完,苦笑一声。 宫昀傲一双眸子覆上了一层荫翳,「幽冥府御下这么松吗?她哪来的胆子?」 舒窈冷哼一声:「她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得不到,就想毁掉一切与北冥夜有关的假想敌。」 宫昀傲忍着心里的酸意,问道:「北冥 夜会放纵她不管?」 舒窈想起北冥夜曾说过的话,只要她回幽冥府,就会以最高的刑罚惩治她,而且,北冥夜偷偷潜入皇宫时也曾对她说过,若烟是一个睚耻必报的人,她一定是藏在暗处,必定会伺机展开报复。 「我想,她不会回幽冥府的,回去也是受刑,她怎么可能逆来顺受,听天由命地接受北冥夜最高的惩罚,所以,北冥夜才会说若烟失踪,让我小心她。」 宫昀傲思量片刻,俊逸的脸上,逐渐凝重起来,「窈窈,她隐在暗处,也只能在舆论上做些手脚,你有没有想过,若烟可能会有同伙?」 舒窈眸光一亮,「三哥,你和我想到一块了。」 见她如此说,宫昀傲断定她或许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舒窈点点头,略带几分迟疑地说道:「前几日,我就想和你说了,本想着查出来再告诉你的……」 宫昀傲忙问:「那窈窈查出什么了?」 舒窈仰头看向他,眉间多了几丝肃重:「三哥,你可记得前几天,费琦央携补品入宫一事?」 宫昀傲一听,顿觉事有不对,「记得。」 「她见完你,就跑来云香住的寝宫,只是,没想到,她没走几步,就被小松鼠给盯上了……」 「那小家伙竟然十分激动兴奋地追着她满园跑,而且还很喜欢黏着她,不止这些,它还对着费琦央做起羞羞的事……」 宫昀傲听完,眉心紧蹙,「怎么回事?」 章节目录 第307章:皇贵妃遭遇弹劾 “当时,我就觉得松鼠肯定是被人下药了,你都不知道,它好几天都没有缓过来,若不是我在魔域谷带回来的草药救了它,估计,他早就小命不保了。” “后来,我问了专门负责它饮食的宫女和小太监,无意中得知,就在此事发生后的前一天下午,它曾去过你的御书房,而且,小李子说,它吃过你喂的糕点。” 听着舒窈的那些话,宫昀傲的一双冷眸微微眯起,瞬息之间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原来是她!”宫昀傲俊逸的脸上骤然间变得黑沉。 原来,那盘......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07章:皇贵妃遭遇弹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08章:立威 舒窈与珍珠就站在回廊的不远处,听得真真切切,她面冷无波,可身边的珍珠却淡定不了了。 她几步走到三人面前,拉起正说得津津有味的绿衣宫女,上来就是一巴掌裹在了她的脸上。 啪! 啪 啪! 打完一个,又像拎小鸡子似的拎起另一个宫女,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扇飞了出去。 一人一巴掌,响声震耳欲聋。 直打得那三个小宫女晕头转向,跪在了地上,茫然无措、瑟瑟发抖。 舒窈缓缓来到她们面前,清冷地开口:“你们继续,本宫也听听,这宫里都传了......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08章:立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09章:突变 宫昀傲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缓缓落座。 太皇太后看着他这个性情寡淡的亲孙,一脸严肃,没有了寒暄,直截了当地开口:“皇孙,你打算怎么处置皇贵妃?” 宫昀傲冷着一张脸,道:“皇祖母,您这是何意?” 太皇太后脸一沉,冷哼一声,说道:“你别和哀家装糊涂,你知道哀家说的是什么事。” “皇祖母,孙儿不知。”宫昀傲微垂着头道。 见他仍是有心袒护那女人,于是,缓和了语气,苦口相劝:“孙儿,后宫人多嘴杂,传得绘声绘色,民间更是传......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09章:突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10章:夜闯大理寺 树影满眼愧疚与自责,“珍珠…是被一个陌生人给劫…走了,属下无能…” 他伏在地上,气息紊乱,心跳加速,他知道,毒已入心,命不久矣。 舒窈见状,快步来到梳妆台前,从盒子里面取出一颗黑色药丸,然后几步来到树影的身前,直接将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把百毒丹吃了,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树影感动不已,手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属下的毒、已经入了心脉,再厉害的百毒丹都无用了……娘娘为了属下,何必、白白…浪费了一颗百毒丹......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10章:夜闯大理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11章:去大理寺喝茶 「出来得这么是时候,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也了如指掌了。」此时,舒窈越来越担心竹溪的处境。 舒窈凤眸微眯,就见那人威风凛凛,身后簇拥着数个官兵,正阔步而来,人未到,声先到,而那声音异常犀利,「大理寺掌管刑狱,后宫不准过问国事。」 舒窈怜冷一哼,来不来就给她下马威,她可不是吓大的。 寄风面有怒色,「孙大人好大的威风!见到皇贵妃娘娘竟敢不跪!」 孙法典闻言,转而看向舒窈,微微颔首一礼肃重道:「娘娘,大理寺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闲杂人等?!」舒窈勾唇一笑,凤眸染上了几分冷厉之色,她将护在身前的寄风推到一边。 「孙大人,看来,在你的眼中,对陛下新封的这位同副后的皇贵妃颇有微词啊!」盯着眼前看似威武不屈的男人,声冷如刀。 孙法典一听,马上缓和了口气,看来,眼前的这位娘娘来者不善,「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好心提醒娘娘,并没有对您不敬。」 舒窈美眸含煞,「本宫看你敢得很。」 孙法典垂头不语,舒窈也不想和他过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本宫的侍女竹溪是不是被你们关押在此?」 孙法典并未搪塞,直言道:「正是。」既然找到这里,肯定是有备而来。 舒窈冷声问道:「不知本宫的侍女犯了何罪,要被关进大理寺这种地方?」 孙法典负手而立,面色严肃,「微臣是奉太皇太后的懿旨刑讯问话,等案件问清楚了自然会放人。」 「孙大人好大的官威,你们没有得到本宫的许可,竟私自抓捕本宫的侍女?」 孙法典颔首低眉,「太皇太后懿旨,微臣只是听命办事。」 「孙大人,本宫的丫头已经被你们扣押了大半天,有什么话也该问完了,还请孙大人将本宫的侍女放了。」舒窈虽然话不失礼,但话锋迫人。 孙法典的嘴角挂着冷笑,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请恕微臣不能答应。」 他略一停顿,又道:「娘娘现在应该是在禁足,您就这样跑出来,是违逆太皇太后的旨意,若论罪当处……」 「怎么,你还想治本宫的罪?」舒窈冷眼微眯,很显然,她怒了,而且后果很严重。 孙法典眸中闪过一道寒芒,丝毫不给舒窈面子,「微臣不敢,不过,这大理寺不是后宫嫔妃的大理寺,而是大擎王朝的,娘娘若一意孤行,微臣不介意请娘娘去大理寺喝茶!」 舒窈冷冷一笑,「很好,本宫记住你了!」 孙法典随意的双手合抱,态度傲慢不逊,「劳娘娘记着,不过,微臣会将娘娘不顾太皇太后的懿旨,私闯出宫,犯我大理寺一事如实禀告。」 面对眼前男人的威胁,舒窈报以轻蔑的冷笑,危急时刻,她不能再耽误下去,否则,竹溪会有性命之忧。 听寄风说,这大理寺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去的人,不死也蜕一层皮。 而且,面对如此目中无人、乖张跋扈之人,必须给他沉重的一击,否则,非但救不出人,还会受他威胁。 看来,此人定是太皇太后的爪牙无疑了。 舒窈不想再与之周旋,而是从腰间取出宫昀傲送给她的那枚龙玉佩,赫然在他们眼前一亮,随即,清冷地开口:「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赫然出现的龙玉佩令孙法典眸露惊疑之色,这不是陛下的龙玉佩吗?此玉佩非同小可,那是比金牌令箭还要有权威性的信物。 见龙玉佩如陛下亲临,上可斩皇亲、下可斩文武百官,无需请示陛下,便可先斩后奏。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龙玉佩可以调动陛下各个州郡的影子卫组织,而影子卫的指挥使齐玄辛更是权力浩大,遇不决之事可以不必请旨先斩后奏,有便宜行事之权。 所以,当他看清舒窈手中的龙玉佩时,顿时胆战心惊,头冒冷汗,失了之前傲视一切的作风,忙不迭地屈身跪拜,「吾皇万岁!」 他心里万分惶恐,有了它,就等同于拿到了大擎的命脉,大擎的主力军,这是至高无上的权威象征啊! 看来,陛下对这个女人掏心掏肺,把自己的命门都交付给了这个女人,以示他对她的毫无底线的爱。 「见此龙玉佩如陛下亲临,还不快快将本宫的侍女放了?」舒窈暴戾一声,吓得孙法典浑身一缩,赶忙手忙脚乱地起身、引路,「娘娘这边请!」 舒窈收了龙玉佩,紧随其后,然后,侧头与寄风低语道:「这个时候,梁大人为何没在?」 「看来,是有心人安排。」寄风凝了一眼前面,因为心惧,一路疾走的孙法典。 舒窈以眼神示意,低声吩咐道:「你去将他找来。」 「是。」说完,寄风纵身一跃,消失在人前。 天牢内有层层守卫,大理寺戒备森严,若是没有三哥的龙玉佩,怕是根本无法进入。 走到了牢狱的更深处,瞬间一股子发霉混着潮湿、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 「啊…」 舒窈远远地就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地惨叫回声传来…… 是那么瘆人、凄惨。 她像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似的,丝毫没有一丝胆怵。 舒窈皱了皱眉,这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难道是…… 想到此,舒窈心下一突,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孙法典,径直向前跑去…….. 一种难言的焦虑感、一种莫名的不安正蔓延而来…… 「小姐,奴婢好怕!」跟在舒窈身边的竹菊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听到一声声穿透人心的惨叫,直吓得她花容失色。 「有本宫在呢,怕什么?」舒窈拍了拍瑟缩在她身边的竹菊,一脸从容淡定。 舒窈哪里不知孙法典的恶毒用心,若是诚心放人,不并引她前来,自然会放人。 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见识这大理寺阴森、恐怖、又严厉的一面,他要让她害怕、胆怯、心惧,从而威慑于她。 进到里面,入目所及,眼前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刑具血淋淋地挂在墙上,直看得人心惊胆寒。 舒窈冷冷地看着,心中没有半分惧意,只是可怜了她身边的丫鬟竹菊,吓得缩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胳膊,不敢直视。 孙法典快步走在前面,垂眸斜视了一眼身后的二人,嘴角闪过一抹冷然的笑。 黑沉沉的夜牢里,黯淡的狱灯,使得舒窈看得不太真切。 她又紧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那血淋淋的十字木架上,赫然绑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她蓬乱的长发披肩,遮住了半张脸,嘴角连血带沫子都流了下来。 皮开肉绽的身上留下了道道鞭痕,她纤细的手指还插着十只细长的钢针,血流不止,只见她浑身抽搐,膝盖微弯,整个身体呈下垂状,毫无生机。 如此情景,看得舒窈心下发颤,彻底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红着眼眶,来到昏迷不醒的女子身前,双手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 用她焦急又不安的声音,轻唤着:「竹溪?」 见她没有反应,舒窈又唤了一声:「竹溪?」 竹菊胆寒心惊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受到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心痛万分,她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竹溪?」 竹菊 手脚慌乱、无措,也不敢触碰她,因为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伤痕,生怕不小心弄痛她的伤口,让她再痛一次。 隐隐约约间,仿佛听到舒窈在她耳边轻唤,竹溪缓缓抬起头,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主子…… 随即,竹溪的唇角露出一抹凄楚的笑,虚弱地唤了一声:「娘娘,你、终于…来了……」 一声断断续续的残破呢喃,听得舒窈心酸又心疼,她伸出去的手滞在半空。 随即,猛地看向孙法典,眸光似剑,声冷如寒冰,「她一个弱女子,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竟要你们动用如此大的刑罚来折磨她?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孙法典面色一变,忙不迭地俯身施礼,「微臣也是按照太皇太后的旨意办事,竹溪拒不招供,又冒犯太后,所以,太皇太后一气之下就将她送来大理寺查办。」 话音刚落,陡然间,「锵」的一声,舒窈从一旁官兵的腰间抽出佩刀。 旋即,只听「啪啪」两声,捆住竹溪的铁链子被利剑劈开,竹溪瞬间如软泥一般滑落下来。 竹菊眼疾手快,一下就抱住了软绵无力的竹溪,她小声地啜泣,「竹溪,没事了,我们这就带你回家。」 「竹菊,你、怎么,也来了?」竹溪艰难地说完,忽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竹菊心急如焚,失声唤道:「竹溪!」 舒窈一脸忧色,立马矮身蹲下,手指扣在竹溪伤痕累累的手腕上,认真地把起脉。 孙法典心下一沉,他没有没想到,皇贵妃有此等胆量,竟敢劫牢房?太皇太后交办的事,他还没能拿到有力的证词,怎么能说放就放? 若是放了,他该如何交差?若是不放,看皇贵妃的架势,是不会的善罢甘休的,她手中有皇帝亲赐的龙玉佩,如皇帝亲临,他谁都得罪不起啊! 盘桓良久,孙法典自以为有理有据,端着太皇太后的旨意行事定不会有错,何况,她手中的龙玉佩至关重要,陛下真的会将信物交给一个宠妃,去救一个小小的宫女? 保不齐是她偷来的也说不定,到时候,他以分辨不出为由,参皇贵妃一本,说她为救宫女,偷窃陛下龙玉佩在先,忤逆太皇太皇后懿旨在后,然后又私闯大理寺,干预前朝政务。 想到此,他越发觉得有理,所以,依旧我行我素,据理力争,「娘娘,这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微臣按照法度听命行事,有何错?说句冒犯的话,娘娘若行的端,也不怕微臣去查……」 舒窈一听,眉间风雷顿起。 章节目录 第312章:怒斩朝堂命官 号完脉,得知竹溪没有性命之忧,舒窈悬心稍放。 她缓缓起身,紧盯着孙法典,寒厉的眸子微微眯起,「听命行事,这么说你很无辜?大擎法度?你的意思是本宫德行不端?」 她冰冷刺骨的三连问,就这样轻飘飘地传来,可听在孙法典的耳里,又是那么的有重量感。 面前的女人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她迫人的目光令他眸光闪烁,浑身都不自在。 舒窈一步步逼近,寒冽的眸底划过凛凛的憎恶和杀意… 孙法典低垂着头,毫无防备,正当他盘桓着想要辩解什么的时候,猝然间,只听得「噗呲」一声… 舒窈拎在手上的那把大刀猛地***了孙法典的身体里。 「啊!」孙法典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睁着硕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气势强大的女人,目露惊恐之色,她竟敢在大理寺杀他?! 「你……」孙法典带血的手颤抖着指着舒窈,眸子透着无比震惊的悚然之色。 「你什么你,本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伤了本宫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舒窈的声音如寒冰地狱,冷得直渗人心。 而他身后的几个官兵却怔在原地,骇然地看着一幕,惊恐得目瞪口呆,肝胆俱裂。 皇贵妃杀人了! 她竟然当场杀了大理使的正使孙法典,她怎么敢? 语罢,插在孙法典的肚子的那柄刀又被舒窈利落地旋转了一圈,然后用力地往下一划,他的肠子连带着赤红的鲜血汩汩涌出,直痛得他目眦欲裂,呼吸困难,大口大口的鲜血喷薄而出。 舒窈微眯的眸子透着一股狠劲儿,「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九泉之下,记得去找太皇太后说理去吧!」 舒窈猛地拔出血刀,随意地扔在地上,而那孙法典只能瞪着硕大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瘫倒在冰冷的血泊之中…… 这一幕,突然被刚刚闯进来的梁璟焕以及寄风看了个正着。 「孙大人!」梁璟焕心中一颤,惊呼出声。 舒窈出手如疾风,快如闪电,二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法典死在当场却无能为力。 梁璟焕震惊不已,直接怔在当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舒窈竟敢在大理寺这么庄严的地方杀了大理寺的正使? 她怎么敢? 她哪里来的勇气? 她如何生出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是仗着陛下的势? 还是她觉得,陛下不会把她怎么样? 难道她没有想过,满朝的文武百官知道此事以后会逼陛下杀了她吗? 她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怕死? 为了一个婢女值得她这么做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陛下的感受,不在乎朝堂之上,百官对陛下的逼迫? 只片刻工夫,梁璟焕就从思到尾,他百转千回,什么后果都思了个遍,最终百思不得其解。 舒窈垂眸冷眼瞥向倒地的尸体,冷冷地说道:「梁大人,本宫的人被关押在大理寺,又被你的人动用了私刑,本宫若没来,竹溪是不是就死在这里了?你别告诉本宫,你会不知道。」 梁璟焕定了定神,有些敬畏她身上强大的震慑力,这种气势只有在陛下的身上才会见过。 他沉着头,缓缓上前,恭敬施礼,「娘娘,微臣真的不知。」 寄风见状,赶紧上前解围:「娘娘,梁大人真的不知情,昨日,孙大人就派他出去公干了,今日晚间才回来,属下刚好在他家门口遇见梁大人。」 舒窈斜凝了他一眼,声冷如霜,「那 最好,这件事你看着办……」 「还有,本宫交代你一句,珍珠失踪了,此事一定和劫走竹溪的人是一伙的。」 梁璟焕一听,立马沉不住气了,他一脸惊急之色,「珍珠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舒窈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看向寄风说道:「抱竹溪回去!」 「是。」寄风颔首应道。 「娘娘?」梁璟焕心急如焚,又追问了一声。 舒窈脱掉身上的大氅披在了竹溪的身上,转身之际,舒窈听到身后传来竹溪微弱的气息,「娘娘!」 舒窈应声回头,便听到竹溪孱弱着声音说道:「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招。」 那声音极小,可舒窈却听得真切,字字敲击在她的心里,这一刻,她顿觉胸口蔓上一阵酸涩的疼,疼得她无法呼吸。 舒窈细心地帮她理了理身上的大氅,眸带疼惜,轻声安抚:「好,本宫都知道,竹溪受苦了,别怕,本宫这就带你回家。」 舒窈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梁璟焕紧随其后,一脸焦急,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冲了,「娘娘,珍珠到底被谁劫走了?她被关在哪?您倒是说啊!」 寄风怀抱着竹溪,没给梁璟焕一点好脸色,「梁大人,娘娘要是知道珍珠在哪,早就将珍珠救回来了,还用在这与你浪费唇舌?」 「这……」梁璟焕被噎得说不出来一句话,可是,脚下却并没有停的意思,他跟在他们身后,紧着问道:「娘娘是在怀疑太皇太后吗?」 来的路上,寄风已经将竹溪被太皇太后的人押走一事说了个透彻,此时,他又听到舒窈说珍珠被劫和太皇太后脱不了关系,还显然,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扳倒舒窈。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费琦央和若烟的手已经伸到了皇宫,太皇太后就是她们的枪手,显然她是被利用了。」舒窈冷冷地抛下几句话,转身消失在牢房。 梁璟焕刚想抬脚去追,却不想身后又传来一声紧急的呼喊,「梁大人!」 梁璟焕这才回头望去,便看到几个官兵正胆怯地指着躺在地上的孙法典的尸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梁璟焕这才缓过神来,他不能走啊,孙大人的尸体还躺在那儿呢,他还需要为他善后啊! 走出大理寺还不足一里,突然,四周树影晃动,舒窈耳朵耸动,面色倏然间变得凝重,「寄风,小心,有情况!」 「娘娘!」寄风也察觉到了四周弥漫着的一股杀气。 话音落,陡然间,一阵疾风劲急,夜色之下,银光闪闪,杀气满满,舒窈侧身一躲,一柄飞镖擦着她的一缕鬓发而过。 「娘娘!」寄风的眸中闪过一抹惊急之色。 舒窈反应迅捷,风驰电掣间,她纤细的手指一下就夹住了飞来的飞镖,那上面赫然还绑着一张信笺。 三人勒紧了缰绳,马儿一声长啸,停了下来。 舒窈四下查看,感觉那股子杀气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他们目的是送信,并非暗杀。」寄风怀抱着竹溪,谨慎地说道。 「看这情形,一定是了。」舒窈说完,拿起手中的飞刀,快速地拆下信纸。 展开之时,入目所及的几行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欲救珍珠,来十里外的破庙,只能舒窈一人前来,否则,珍珠小命不保。」 见舒窈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寄风心下一露,恐怕是有珍珠的消息了,否则,她的身上不会散发出阵阵弑杀的气息。 「娘娘,是不是有珍珠的消息了?」 「是。」舒窈说完,面色一凛,「你先带竹溪回宫,再叫个太医好好 为她诊治,本宫很快就会回来。」 「娘娘,你一人前去,恐有危险,属下不放心,您还是让属下陪您去啊!多个人好多个照应。」寄风说完,刚想朝空中放出信号弹,召唤其他影子卫。 那边舒窈就立马阻止了他,「不可,本宫一人前往,你速速回宫。」说完,她朝四下看去,以眼神示意。 寄风心领神会,他知道,隐在暗处的人,说不定还未走,「可是,娘娘一个人会有危险……若是陛下知道了,属下…」 舒窈望向远处,心中忧愁万分,她低低地说道:「我就是期盼着三哥能早日回来…」 说完,舒窈对寄风摇了摇头,警告道:「别拿珍珠的性命冒险,放心,本宫一定会带她回来的,别再跟过来……」 话音一落,舒窈双腿夹紧马肚,一甩马鞭,「驾!」 黑马狂飙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舒窈骑马来到了十里以外的一座破庙前。 那破庙看起来年久失修,四周荒草丛生、断壁残垣,一片破败的景象。 这里人迹罕至,鲜少有人路过,所以,这里应该就是绑架珍珠的地方了。 舒窈翻身下马,谨慎地走向破庙……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整座山仿佛笼罩在薄纱烟雾之中。 舒窈放慢了脚步,距离寺庙仅数步之隔。 冷风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寺庙里传来,舒窈眉间轻皱了起来,珍珠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寺门紧闭,舒窈警惕着慢慢接近。 她明眸一闪,微微侧身,她没有推门而入,而是留了个心眼,抬起一脚便踹向寺门。 寺门打开的瞬间,突然,一道白烟飘过,舒窈迅捷地向后退去,捂住了口鼻。 果不其然,寺门口事先被人洒了毒粉,可想而知,害她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她。 待药性散去,舒窈谨慎地走进荒废的破庙…… 章节目录 第313章:暴雨梨花针 荒废的庙宇年久失修,很多梁柱都已经被虫子吃空变得腐朽不堪。 再往里走,里面只有一尊雕像,常年没有维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只是依稀从这个雕像的轮廓看出是某一位神仙罢了。 舒窈警惕地望着四周,寒声道:「若烟你出来,我知道是你,别再装神弄鬼了!」 话音刚落,登时,眼前一片大亮。 啪啪啪 舒窈心下一凛,寻着声音看去,正好看到前方一个头戴帷帽的女人赫然出现在眼前,女人冷鸷的声音在这阴森的破庙里格外的刺耳。 「***,我等你很久了,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一个丫头甘冒危险。」 舒窈平静的语气下,暗藏着无尽的杀气,她冷嗤一声,「若烟,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做什么假惺惺,本宫可不吃你这一套。」 见她认出了自己,若烟也不再继续装下去,而是一脸厌恶和憎恨地看向她,阴冷地开口: 「有胆色,当年在幽冥府,我就看不惯你这副嚣张的样子,时至今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依旧是我最讨厌的样子!」 舒窈寡淡一笑,一脸的云淡风轻,「呵!没想到你这么惦记本宫,可惜啊,本宫却从未将你放在过心上。」 如此轻描淡写的回话说出来,令她七窍生烟,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舒窈置于死地,可是她呢?反倒从未将她当过对手。 若烟狠狠地看着她,如今,她一身贵不可言,仅看她一身的绫罗绸缎、身上戴的金银首饰,再到她的仪容仪态、无不彰显出她优雅精致又潋滟的女王范儿。 宫里,拥有皇权的男人宠爱着,宫外,有北冥夜这样绝尘的男人护着、明目张胆地喜欢着,她不费摧毁之力就拥有了这世间两个最出色的男人竞相争抢着爱护! 可她呢,容貌没有了、地位没有了,连她爱着的男人都对她毫无怜悯之心,不止一次对她痛下杀手,若不是她命大,若不是她对幽冥府的了解,恐怕她必死无疑。 她还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现在,她东躲西藏,只为报仇,一解心头之恨。 舒窈背手而立,一派傲然,「放了珍珠,我给你留一个全尸。」 若烟一听,好像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舒尔,她纵声冷笑,「哈哈哈……」 舒窈蹙紧了眉峰,冷冷地看着她,须臾,就见她渐渐敛住了笑,「你好大的口气!」 旋即,她目光阴鸷地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是我的?」 舒窈不屑地冷哼,「那还不容易?也只有你笨而已。」 「你少猖狂!」若烟话头一噎,剑锋怒指。 「这世上,和我结仇的也只有你而已,费家小姐长不出这样的脑子,你在她身边潜伏,与她同盟,我早有所怀疑,从你以丫鬟小隐的身份进宫开始,你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仇恨,只那一眼,我便知道,伪装成丫鬟的就是你若烟。」.. 若烟黑色帷帽下,一张狰狞的脸格外的恐怖,她缓缓抬手,摸向自己被毁得惨不忍睹的一张丑脸,阴狠狠地开口: 「都是因为你,我才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今日,我要把我所受的苦一一都还给你。」 舒窈偏头冷嗤一声:「自信是需要实力的,而不是你所谓的迷信。」 「你……你就嘴厉害,一会就让你跪地求饶……」若烟发狠地说道。 舒窈背手而立,扫了一眼帷帽下的一张疤脸,有了算计,「若烟,被金雕啄伤的滋味不好受吧?」 看到她即将在爆发的边沿,舒窈又道:「若烟,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若烟眸光一凛,她又 在盘算什么,「交易?你休想拖延时间。」 舒窈道:「我用赤鱬的血帮你恢复容颜,你就放了珍珠。」 若烟一听,眸光涌动,心中大惊大喜,这赤鱬的血竟然被她得了去,传说中的神兽之血可药用,涂上之后,可以瞬间令伤疤恢复如初,皮肤也会变得光滑细腻如初生婴儿。 「你不是幽冥府的神医吗,不会不知道赤鱬的血的功效吧。」舒窈准确地捕捉到了若烟面上一闪而逝的惊喜,尽管她还带着面纱。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响,我是来要你命的,你以为,区区赤鱬的血,我就可以放过你?那不能够。」 若烟眸中恨意深重,她未多思量,而是冲着舒窈狠厉地道:「你放心,你死了,我会找到你说的赤鱬血,你的命我要得,赤鱬血我更会拿到。」 「或者你跪地给我磕头谢罪,再将神兽的血乖乖奉上,我考虑一下给你留个全尸。」说到这里,她几近狰狞的脸上近乎变态。 舒窈见她冥顽不灵,知道她心意已决,遂,冷冽地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珍珠呢?你把她带出来!」 话音落,若烟伸手在空中一拍,陡然间,一阵声响传来,暗格之中,一道身影被人带了出来…… 舒窈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她的珍珠吗? 舒窈瞪大了眼睛,急唤:「珍珠!」 只是,珍珠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头低垂着,似乎晕了过去。 舒窈急红了眼,「你把她怎么了?」 若烟鄙夷看她,不屑道:「放心,没动刑。」 只是,话香刚落,就见若烟嘴角带着森寒的弧度,眸光似毒蛇一般,「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在舒窈惊诧的目光下,竟有两道鬼魅的身影踏风而来,竟在空气中留下了数道残影。 那二人带起的残影相互交替着,同时也是在迅速地逼近舒窈。 待到他们离舒窈只有数丈距离时,两道身影竟诡异地重合起来,仿如一个人般向着舒窈奔袭而来。 移形换影? 杀气流转,狂风奔涌,滔滔内力席卷之间,只见那两人竟是如影随形一般,同时攻向舒窈。 一道攻击迎面而来,内息滚滚如江河,带着无尽的压力当头袭来。 而另一个人的攻势则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以一个极其刁钻的弧度杀向了舒窈。 面对着两人这略显诡异的联手一击,就算是舒窈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当下不由得黛眉轻蹙,面色凝重。 舒窈扬手一掌拍出,掌风滚滚硬撼那直击面门的一掌,同时另一只手屈指轻弹,一道内力射出,将那道从旁袭击的攻势挡了下来。 其中一人见攻势被拦下,而舒窈又专心正面对决无暇他顾,当即又是一掌劈来,掌风呼啸之间竟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火焰刀气,将空气都割碎开来。 而那负责正面牵制的人却是瞬间变招,左手瞬间变得柔软无比,直接缠住了舒窈的手掌,给他的同伴创造机会。 「去死!」舒窈厉喝一声。 随之而来的千分之一秒,绯色的剑光在空中一闪,连若烟也什么都没有看清,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乾坤回旋刀?!」两道黑影见状,霎时,同时出剑,快如电光。 在剑还未相交时,两股剑气发生了冲撞,发出「叮」的一声响,青光色的剑竟被震脱出手,顷刻间,四分五裂。 黑衣人满眼震惊,「乾坤回旋刀竟然被你得去。」 瞬间,两个黑衣人被这乾坤回旋刀的强大的真气击的内力尽毁,倒地不起。 舒窈浑身气势一变,眸光迫人,「野老的淬炼,三招之内必死无疑,能死在野老淬炼的兵器之下,也是你们的荣幸。」 只见一片光明,三人根本睁不开眼睛,满天剑影快速在场中闪过,接着,舒窈一记收剑术掠自身后,收刀入鞘行云流水。 若烟捂着重伤的胸口,发狠地说道:「没想到,你的乾坤回旋刀精进到如此骇人的地步。」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放了珍珠!否则,我定要你死得很难堪。」舒窈指着若烟,目光如炬。 若烟花重金请了江湖上两个武林高手,天地双煞,原以为可以杀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的修为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虽不甘心,也只能暂且搁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若烟退后几步,看着舒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她扶住珍珠,急唤:「珍珠,我来救你了。」话落,她忙不迭地为珍珠松绑。 珍珠缓缓抬头,苍白的嘴唇缓缓勾起,瞬息之间,露出一抹犹如厉鬼般阴毒的笑容,只是,这笑,舒窈并没有看到。 舒窈解开了珍珠的绳子,乍然间,珍珠突然出手,掌风凌厉,但是,舒窈毕竟武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层次,当场就擒住了珍珠的双手! 但就在舒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震惊时,背后突然有机关触发了,无数的牛毛细针铺天盖地的射了出来…… 密如暴雨,灿若梨花凋零,精铁细针附有剧毒,哪怕武功登峰造极之人,猝不及防下也会中招。 舒窈瞳孔剧烈地震动,她来不及多想,纵身飞跃,凌空旋转,那多得如满天星雨的梨花针令她应接不暇。 这些细小的银针密集而迅疾,就好像是暴雨倾泻,即便舒窈再灵活再迅速,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还是闪躲不及,所有的银针向她爆射而来。 章节目录 第314章:毒蛊秘术 危险万分之时,陡然间,一道白影骤然间闪现…… 舒窈只觉腰间一热,人便携带着躲过数十根银针,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北冥夜!你怎么来了?」舒窈惊呼出声。 若烟惊恐地看着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男人,惊颤失声:「尊主?」 她是想他的,但也是惧怕他的,她还记得在魔域谷时,他曾放下狠话,待他回来,要将她剥皮抽筋。 至今想起这句话,都令她胆寒心惊,时至今日,再看到他这张俊脸,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却又疯狂地想念他。 北冥夜的护体罡气瞬间拦住了这针雨,大部分的毒针纷纷落地,但是,唯有一根却独独射中了他。 后肩处那根银针发出凛凛寒芒,被男人揽住在怀里的舒窈登时就惊住了,她担忧地问道:「北冥,你有没有事?」 暴雨梨花针果然名不虚传,他们还是没能躲过。 「丫头,别急,待我清理门户,再与你详说。」身中毒针,北冥夜眸光炸裂,他冷鸷的目光看在若烟的眼里,极其陌生又可怕,「***,竟能躲过幽冥府的追杀,看来,本尊太纵容你了……」 话音落,猝然间,他拔下肩头的银针,快如疾风地掷了出去。 这句话仿佛是魔咒一般,一字一句地在她的心口回荡着,如同刻入灵魂中的声音。 「尊主!」若烟心虚又害怕,只见她身形一闪,那银针危危险险地偏过要害,直接射入了若烟的胸口上方。 「北冥,你怎么样?」舒窈眉心焦灼,忙上前抚上他的胳膊,心中隐隐感觉不安,这一针下去,恐怕没那么简单…… 接着,若烟看到北冥夜苍白的脸颊,她就知道,是蛊毒开始发作了,旋即,若烟阴毒的笑声倏然间传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舒窈突有一种不安在心里流窜。 若烟阴鸷的眸光紧紧地盯着舒窈,发狠地道:「珍珠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一个惊喜,她虽受我控制,但是,你却能轻松躲过她那一掌……」 「不过,这暴雨梨花针却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二个惊喜,每根针上都是我为你精心研制的蛊虫,可惜,有人替你挨了,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很庆幸?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哈哈哈……」女人的笑极尽疯狂变态,似乎都笑裂了眼角。 北冥夜一听,身形如风如影,忽地一下就来到了若烟的眼前…… 在她惊悚的瞬间,一双大手陡然间扼制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一双充血的眸子露出无尽的杀气,「解药呢?」 若烟的眼里,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曾经这个声音蛊惑过她的心,如今,却也是将她碾过地狱之人! 男人手上的力度不减,内力的震慑之下,若烟毫无招架之力,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的口里呛出来,染红了地面。 如此浑厚的内力几乎已经让她的内力尽毁。 「尊、主!」若烟残破的音节孱弱地唤着。 剧痛犹似万枚钢针同时刺入身体,若烟双手紧紧地扒着男人的大手,脸色煞白,她张着嘴,无法喘息,凸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北冥夜。 这一刻,她知道,眼前这个彻底冷酷的男人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舒窈一步步地来到北冥夜的身边,小手抚上他的胳膊,轻声安抚:「北冥,你这样会掐死她的,还怎么问解药?」 北冥夜一听,适时地松开了一些,然而,他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得了空隙,若烟猛烈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最好 想清楚再回答,否则,本尊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他的话让他不寒而栗也深信不疑。 若烟的嗓音沙哑无力又残破,「没有……解药,这是噬魂蛊……这种蛊虫一旦进入……人体,它的生长速度很快……蛊虫入体,不伤性命……却能摧毁人的精神,让其……变成、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生死两难。」 「很好!但愿你的命也如你的态度一样强硬!」北冥夜仅有的耐心也从他的眉宇间慢慢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地透出舐血。 话音落,北冥夜立马收紧了大手,若烟立马觉得空气瞬间抽离,眼前越来越黑,暴凸的大眼眼看就要喷薄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北冥夜忽觉胸腔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知道蛊虫发作了…… 此时,北冥夜体内的蛊虫突然闹腾起来,一股强烈的剧痛袭来,令他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那条蛊虫像是着了魔性,在他的脸颊、眼睛,还有脖子上,开始蠕动…… 一条条蛊虫纵横交错,像是在脸上布满了蜘蛛网,它们疯狂地躁动,聚集在血液的周围。 这些蛊虫像是很喜欢这个宿主,疯一般地在皮肤里钻来钻去,只一瞬间,北冥夜爆发出一阵如野兽一般的嘶吼。 「啊!」 若烟也在这个时候被甩飞了出去,震伤了五脏六腑。 「北冥夜?!你怎么了?」舒窈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急之色,几步来到蜷缩在地的北冥夜面前,伸手拉起他的手腕就探上了他的脉搏上。 此时,他的脉搏异常紊乱,若是寻常毒她还有些能力,可是,这是蛊毒啊,她一窍不通。 此时的北冥夜,面色苍白,神色痛苦,舒窈的眼底流露出震惊之色,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蛊虫,竟然会这么可怕。 蛊虫这种东西只有在电视和神话里看过,就是一些令人恶心的虫子寄居在人的身体里,有的可以控制心智,有的可以控制人的感情,甚至七情六欲。 舒窈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到若烟面前,霎时,浑身寒意迸裂,「说,怎么样可以救北冥?」 「哈哈哈…」若烟纵声冷笑,然而,还没有笑几声,便有大口鲜血又从她嘴中溢出,「你想知道吗?就怕你不肯。」 「若你敢说谎,或是还想垂死挣扎,我一定让你死相难看。」舒窈狠厉地说完,便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 她猛地划开帏帽,赫然入目,是她面目全非的容貌…… 前额,后脑都有不同程度的头皮外翻,没了头发,头盖骨的皮肤缝补得如同长长的蜈蚣蔓延至左脸颊,狰狞又恶心。 舒窈心下一惊,尽管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她可怖的容貌吓了一跳。 若烟见她震惊的眼神,满目冷嘲,「怎么?还怕了?这是拜你所赐……」 「哼,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说,如何解蛊虫?」舒窈虽是惊了一下,但,对她并没有半点同情可言,反而对金雕的报复有种快感。 「放心,我会告诉你的。」若烟阴恻恻一笑,从地上爬起来,紧紧地盯着舒窈美得不可方物的一张脸,怨恨道:「解他身上蛊虫的办法只有一个……」 她顿了一顿,阴鸷的眸中划过一抹阴毒的光,「就是将蛊虫引入自己的身体里,让蛊虫重新认宿主,那么,被救方就会安然无恙,而施救方就会发作,蛊虫发作也就会愈发严重。」 舒窈定定地看着她,内心十分清楚,若烟的终极目的是她,这一切都是为她精心设计好的,为了报仇,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看来,这解蛊方子是真的了,「你觉 得我会信你吗?你不是也中了毒针?」可是,再看她的情况,丝毫没有中蛊的迹象啊! 若烟连连冷笑,一把拔出体内的银针扔在地上,「那针上的毒蛊一旦接触血液就会立马入体,所以,我身体这跟与寻常银针没有半点区别。」 「很好,我会让你说的!」舒窈说完,冷眸寒光暴涨,危险的气息顿时至她身上迅速地弥漫开来…… 「噗」 忽地,舒窈手中冰冷的刀刃猛地一下扎入若烟的肩胛骨上,温热的鲜血瞬间沿着伤口缓缓流下… 「啊!你个***!」若烟失声力竭地叫嚷着。 「你现在已经丑得令人作呕,你说,若在你的身上扎满洞,落下残疾,你是不是生不如死啊?嗯?」 看着她痛苦挣扎、惨叫,舒窈无动于衷,眼明手快。 扑哧! 「啊!」 又一刀深深地扎进了若烟的大腿上,她用了很大的力气,那一刀深可见到骨,温热腥稠的血喷了舒窈一身,星星点点的血星子也溅到了舒窈白皙的脸上,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啊!」 若烟痛得目眦欲裂,抱着大腿痛苦地嘶喊,因为惊惧而瞳孔放大,撕心裂肺的刺耳的哭声瞬间划破这狭小的破庙,那一丝抑制不住的惊慌流露出来,她浑身打着冷颤一点点向后挪去。 舒窈拿在手中的血刃在她眼前随意地晃了晃,「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记得有一种残忍的刑法,就是在你的身上插个三百六十刀,又不会很快让你死去的方法……」 她冷残的模样透着深深的阴戾,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女魔头。 「听说正好三百六十刀,就能让你身体里的血慢慢流干……」 虽然,若烟面有惧意,但心中的恨意早就盖过了心中的那点害怕,骨子里的倔强让她开始疯狂地咆哮。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你把我的身上扎满洞,我也是这样说、我那么恨你,怎么可能给你留后路?这蛊虫是要以内力高手引蛊上身,以一命换一命。」 「是吗?欺骗我可没有好下场!」舒窈冷眸直逼若烟,下一刻,狠厉的一刀瞬间又扎在了他的腿上,疼得若烟龇牙咧嘴。 舒窈冷眼微眯,「或者我可以把蛊虫引到你的身上,让你也尝尝这种痛苦。」 若烟看向北冥夜,他痛苦不迭的样子,令她阴鸷的眸里闪动着刺痛的光。 「呵呵!若你不怕他死,可以这么做,我忘记告诉你了,蛊虫是我下的,而且,它可挑剔得很,你若执意这么做,只会让尊主暴毙而亡。」 章节目录 第315章:以命换命 北冥夜虽痛苦不堪,可视线却没有离开过舒窈,他的眸中满是狂暴和荫翳,「丫头,不要相信她,杀了她……」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原是邪魅的脸庞,燃起火来异常的恐怖,额头青筋暴突,无不透着蛊虫带给他的痛苦。 若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那个男人,他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口。 身受蛊毒之痛,竟还在念着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心底的憎恨、嫉妒瞬间暴涨,从头至脚流过全身,带着一腔充满仇恨嫉妒的沸腾血液,烧得他七窍生烟。 「舒窈,我恨你入骨,没有必要骗你,我只想你受到蛊虫的折磨……」 「丫头,不要听她胡说!」北冥夜拖着痛苦的身体,屈着腰,靠着他强大的意志力与忍耐力,慢慢地移了过去。 他冷硬的下颌线紧绷,一身的冷怒之气暴涨,双眼猩红如猛兽着陆失了所有理智。 「若不是本尊一念之仁,也不会将丫头置于危险之地!本尊要清理门户……」 若烟闻言,心痛得快要炸开,铺天盖地的痛苦压得她无法呼吸,「尊主,你为何如此残忍?我从小就跟着你闯荡江湖,无怨无悔,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你就要杀了我?」 「若烟跟了你十年,也仰慕了你十年,若烟将你视为一切,也把一切忠诚都给了你,甚至我愿意将自己奉献给你……」 说到此处,心中所有的愤怒、不甘和满心的委屈都化作了一记冷笑,「可是你呢,你不但视我为敝屣,还想要杀我,你说对我仁慈,你何曾对我有过仁慈,有过一丝怜悯?」 她一手抚向自己被毁的脸,一手愤恨地指向舒窈,那撕心的痛苦犹如蚂蚁啃噬。 「在我被这个***弄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你有关心过我吗?在我离开幽冥府的时候,你还派幽冥府的人来追杀我,让我如过街老鼠一样,没有容身之地,你怎么会这么狠心绝情?」 北冥夜闻言,深邃的眸子泛着血色,如漫天的焰火,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那是因为你三番五次触及本尊的底线,本尊不是没有给你过你机会,是你不懂得珍惜,反复挑衅本尊的权威。」 「什么底线、什么权威,这一切对我的残忍,只不过是因为舒窈那个小***!」强烈的屈辱涌上心头,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既然你如此狠心,也休怪我无情无义。」 「时至今日,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怕告诉你,你身体里的蛊虫会在你的身体里啃噬你的精血,用不了多久,你会变得苍老、头发斑白,最主要的是,能如我所愿地控制你、玩弄你……像是傀儡一样被我践踏侮辱…」 话音一落,宫昀傲只觉胸口一阵翻涌,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赤红的眼睛,分明看到有几条蛊虫倏然间探出头,又一头扎了进去。 「北冥!」舒窈眼到手到,一把扶住北冥夜将他慢慢地扶着靠坐在了墙边。 接着,舒窈蓦地转身,倾身逼向若烟,然后就见她嘴角挂着冷峭的笑,旋即,她手起刀落,瞬间砍掉了若烟右手的三根手指。 啊 逼仄的寺庙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一声声惨叫…… 看着她血淋淋的右手,舒窈面冷如凛冬寒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蛊虫的解救之法……否则,别怪我将你削成人棍……」 若烟疼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她的右手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血液汩汩涌出,火辣辣的感觉立刻变为了麻木。 她斜靠在墙上,发出一连串阴测测的笑,「桀桀桀桀……好啊!我告诉你!」 「若你能在半个时辰内找到金蚕,并且生吞掉它 ,你就可以解掉这蛊毒。」 「要不然,你就等着被人控制,痛苦折磨得生不如死吧!」 见舒窈面色难看又无比失望的神情,若烟的心里舒服极了。 她的眸子似浸透毒液,散发着嗜血的红光。 那抹嗜血,渐渐转换为病态的乐趣,扼住对方的咽喉,慢慢捉弄、折磨。 他阴恻恻地盯着舒窈,如同毒蛇缠绕住猎物,颇有兴致地欣赏着猎物窒息前的挣扎与失望,还有代替别人死的决心。 那种掌控人的生杀大权,令她几近癫狂和变态,是多么多么的奇妙的事啊! 舒窈眸光染煞,语气轻柔,可字字句句仿佛要捏碎她的神智一般,「呵!想得可真美,不过,我要让你失望了,毒蛊阴损,防不胜防,我不会留着你给自己制造麻烦,若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话音刚落,舒窈陡然间举起匕首,在若烟惊惧又震惊的目光下,那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扎进了她的心脏。 「噗嗤」汩汩鲜血喷涌而出…… 啊 若烟痛得浑身颤抖,她大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这一刻,瞬间让她感觉到像刀劈开了胸膛,心脏被搅动得碎烂。 气息渐弱,她睁着硕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舒窈处理完若烟,又回到北冥夜的身边,但见他满头细密的汗珠,如洗过澡一般,两道黑眉紧拧在了一起。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神色狰狞,喉咙中发出如野兽一般嘶哑的低吼,显然一副失去了理智的模样。 北冥夜翕动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眼一看,却见她一副毫无惧色、视死如归的模样,他便知道,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北冥夜的心里翻起滔天巨浪,她竟不顾生死,想要救他? 舒窈将他从地上扶起,扒开他胸前的衣服,手上的匕首在他蓬勃的肌肉上轻轻地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流了下来…… 接着,舒窈划伤自己的手心,毫不犹豫地将手贴了上去… 北冥夜见状,眸露惊色,他奋力地阻止,将她的手一把推开,大声喝责,「丫头,我不需要你救……」 「别逞能了。」舒窈话音微微一顿,凝着他赤红的眼睛,继续道:「北冥,以前,你不是有问过我,若是你也遇到危险,会不会以命相救,今日,我便告诉你答案。」 刹那间,北冥夜的眼眶里涌起了晶莹的泪光,他紧紧抿着唇,原是气宇轩昂的脸庞上,有着风起云涌的震撼与复杂之色。 事态紧急,她也没有丝毫停顿,白皙的小手在他的身上利落地点了两下,瞬间,北冥夜被定住了穴道。 「丫头,不可!」 「北冥,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换我救你……我们,扯平了!」话音落,舒窈目光决绝,下一刻,一双白皙的手就落在了他带血的胸口上。 北冥夜冷汗涔涔,目眦欲裂,浑身每个经脉都在与舒窈抗衡着,即便是被点了穴道,即便自己身受蛊虫的折磨,他都在关键的时刻保护着舒窈,不让她以命换命。 两大不相容的强大血脉,开始相互排斥,相互冲击,这让北冥夜愈加的难受。 他控制着经血,相互旋转不让其解除,他这样做是极度危险的,也极其痛苦,仿佛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丫头,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北冥夜颤抖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的,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 进行到一半,北冥夜又把蛊毒吸了回来。 「北冥,你不要这样!」舒窈怒喝一声,旋即,一记手刀劈向北冥夜…… 北冥夜眼前忽地一黑,晕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北冥夜的脑海里的思绪如同核弹般炸开。 真不知,他是意志坚定还是因为心中对舒窈的担心的意念太过强大,在过毒只过了一半的时候,他竟在瞬间又醒了过来。 清醒的瞬间,北冥夜忍着蛊虫带来的剧痛,咬牙低沉道:「宁我死,也不损你半分。」北冥夜笑得温柔,但眼中的光却坚毅如山。 北冥夜为了阻止舒窈,竟强行用内力冲开了穴道,使用了禁术焚心火经,只一瞬间就将他精神力耗损。 忽地,一股冲天的气流迅速从他心里燃烧起来,直冲脑门,生生将他赤红的眼睛变得狰狞。 陡然间,他一手捏紧舒窈纤细的胳膊,手爆青筋…… 「可是你这样,我们都会有危险的!你不要意气用事。」话音刚落,舒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北冥夜从一头青丝慢慢地变成两鬓斑白。 舒窈蓦地瞪大了双眼,那里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一颗心猛地下沉,到最后,他的三千青丝在瞬息之间变成了银白,那刺目的白映入她的眼帘,刺痛了她的眼睛。 「北冥……」她张口无声,盈盈泪目。 惊得舒窈忙将他的白发拢于手中,仔细看去,哪里还有半丝乌黑?已然全部变成了如雪的白色。. 不到一夜时间,他竟从一个邪魅冷狞的年轻男子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头。 这种痛,无法言喻。 舒窈来不及多想,在迟疑一刻,北冥夜的命就不保了,她已经欠他太多,不能再继续地欠他了,她要将这恩情在此刻偿还于他。 思及此,舒窈心中一狠,反手就是一掌,将北冥夜再一次劈晕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316章:夺爱之战 互不相欠 冷风吹入寺届,直吹得躺在地上的北冥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那落在脸颊的银发他却视而不见,也无暇哀怨他满头的白发,而是一心想着舒窈,念着他那个傻丫头…… 他忽地起身,四下张望…… 赫然映入眼帘的是舒窈孱弱的身子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他缓缓上前,颤抖的心狠狠地揪痛着,看着她蜷缩在角落里,苍白如纸的脸上时有蛊虫蠕动,曾经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布满血丝。 这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在一瞬间凝结。 舒窈的身体疼得痉挛,声音破碎,「北冥,你醒了?」 他走到舒窈的身前,在看到北冥夜满头的银丝时,心竟如针刺一般的疼。 「丫头,你怎么这么傻?」他强忍着心底的疼痛、酸涩与感动,将丫头紧紧地搂进了怀里,「我不需要你救,你知道,我视你的生命为重,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你只需要好好地活着,开心幸福下去…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温热的男子气息遽然扑来,她被拥进了一个坚实宽阔的温暖怀中。 「北冥,我们……互不相欠了,我、也救了、你一回。」舒窈破碎的声音听在北冥夜的耳里痛苦而又扎心。 他的眼里闪动着刺痛的光,喉结在细长的脖颈上下起落,「丫头,你不欠我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北冥夜紧搂着她的身躯,心颤抖得无法抑制,泪流成河。 「这蛊毒没有解药……」舒窈已经不抱有希望,那蛊虫在她身体里,将她脆弱的身体硬生生地撕裂,这样窒息的痛,实在令她想要有人给她一刀算了。 「一定会有办法的……哪怕找不到金蚕,我一样会将蛊虫吸回自己的身体里……」北冥夜双眸赤红,咬牙笃定地说道。 「不必再为了我…牺牲自己了……我说了…我我还你一命……」舒窈话还未说完,那蛊虫像是听懂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一般,开始在舒窈的身体里疯狂地蠕动,痛得舒窈惨叫失声,「啊!」 伴随着剧痛,猝然间,舒窈挣脱开他的怀抱,此时,她身体的每一个触碰轻动,都足以令她痛得死去活来,浑身打战。 「丫头!」北冥夜惊呼出声。 下一刻,他紧紧地扣住舒窈的肩膀,正当他下定决心,以血引蛊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陡然间一道凌厉的掌风寒芒横空而至,直接将他震离开了舒窈的身前。 随着一道劲风刮过,寺庙里,陡然出现一道紫色身影。 「放开她!」来人声如寒冰地狱。 北冥夜侧头看去,倏然间眸子一震,他低哑又震惊的声音霍地响起,「宫昀傲!」 不错,来人正是大擎新皇,宫昀傲。 他的目光深黑幽邃,宛如千仞沉渊,遥遥不可见底,而最幽深之处,一道冷肆的杀意,涌暴而出。 目光交错中,北冥夜的眼神跌宕起伏又充满了尖利,又有一股无法言语的不甘在头脑里穿梭。 忽地,眼前的男人身如幻影般来到了舒窈的身边,就见他的目光糅满了担心、紧张与心痛,「窈窈,对不起,三哥来晚了。」 此时的舒窈一张小脸早已惨白无血,痛到极致,她沉重地喘息着,汗湿的衣裙紧紧黏着身体,额角布满青筋,蜷缩的身体无不透着她此刻备受折磨。 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她缓缓睁开双眼,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但是,在看到宫昀傲的瞬间,舒窈的眸中倏地就流下了一行清泪。 她万分委屈与痛苦地开口:「三哥、你、怎么才来?」她又轻又低的声音里 夹带着丝丝责怪与埋怨。 在她面前,宫昀傲又强硬又温柔,既坚强又柔软,「都是三哥不好,这就带你回家。」话落,他一双健硕的手臂便将她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丫头身中蛊毒,你不能带他走……」北冥夜疾步上前,长臂一伸,顿时拦住了他的去路。 四目相对,二人的眸光变得尖利无比,仿佛藏着无数把刀子飞向彼此,又仿佛眼底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似要将彼此燃烧殆尽。 「北冥夜,魔域谷时,你曾多次救孤的女人……」他看了一眼怀里痛苦不堪的女人,压着声音说道:「这一次,从此,窈窈再不欠你,她是孤的女人,孤自会救,不必你操心。」 北冥夜的心狠狠一抽,心急如焚,「这是蛊毒,你救不了丫头。」 宫昀傲见此,嘴角更是露出一抹不屑,「孤救不了,你就能救?」 北冥夜眼底一抹杀意涌动,「我说了,你救不了丫头!」 宫昀傲强横地撞开了他的阻拦,随着他每走一步,甚至带起一丝丝血气,它们飘浮在半空,杀意愈浓,竟实质化的悬空而起,形成一道道尖锐的气流漂浮在北冥夜的周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此时的北冥夜沉定如渊,根本没有心思注意他自身的危险,他现在心中所想,只有一点,便是要不顾一切地救丫头。 「金蚕,金蚕是百蛊的克星,吃了它就可以救丫头……」 「还有,控蛊之人已经死,蛊虫会以宿主的血肉为食,待它七日后成熟,宿主必死无疑。」北冥夜不忘慎重地交代道。 他心知没有立场去与他争夺丫头,就像上一次,在雪山之上,他不甘心地放手一样。 其实,他可以争、可以抢,可以霸道的不顾一切。 可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他又有什么立场呢? 丫头的心在何处,他比谁都清楚,而且,他更在乎的是他不想丫头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宫昀傲一听,脚下一顿,斜眸冷冷看去,并未说话。 金蚕?! 很好,这一刻,在听到金蚕两个字时,从未有过的轻松让他紧张害怕的心终是得到了释放。 望着宫昀傲消失在寺庙门口,北冥夜凄凉一笑,胸腔内空空荡荡,望着她,像是将整个生命都融了进去。 他望着她,相隔不过几米,却像隔了千山万水,隔了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是那么遥远、怎么也触摸不到,只能这样远远地相望。 这时,一道无比虚弱的声音从男人的怀里传来,「三哥、珍珠,还在里面……」 舒窈即便晕着,还想着她的丫鬟,这叫宫昀傲更加的自责和难过。 「放心,影子卫会带她回去。」宫昀傲说完,旋身上马,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当舒窈消失在街头,北冥夜像是失去心爱之物的孩子冲入了夜色,他恐惧着、盲目着、执着着,此刻,丫头是他的整个世界,他的世界只有她。 当他以崩裂伤口作为想要再看一眼的代价时,记忆中,丫头的微笑仿佛照亮了他的生命。 回到乾承宫,宫昀傲将舒窈放在床上,他没有招来太医,而是想起北冥夜说的话…… 他像做了什么重要且慎重的决定似的,卷起衣袍一角,坐在床上,又将舒窈慢慢扶起,盘膝而坐。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强大的精血将蛊虫引出来,此时,除了他没有别人。 子陌诧异又震惊地看着宫昀傲,忍不住问道:「陛下,您这是要学北冥夜?」 寄风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你的意思是将蛊虫引入陛下的身体里?」 「嗯!」宫昀傲没有废话 地点了点头。 子陌惊呼出声:「陛下,万万不可……龙体为重啊!」 「你们都出去,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宫昀傲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见宫昀傲决绝,寄风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强拉着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子陌走出乾承宫。 这时,舒窈也缓缓地醒了过来,此时的她,怎一个憔悴形容。 「三哥,你不要、为我……做这些,我不想你有、事!」 宫昀傲扶好她,言语凝重,「窈窈放心,三哥的体质特殊,蛊虫伤不了孤,孤体内有狼魂辅助…」 舒窈从男人的怀里探出头,孱弱地抢过话,担心的话还未言尽,「三哥……可是…」 「乖,听话,三哥不有会事的!」话音落,宫昀傲随手就在她身上点了两下,顿时,舒窈就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宫昀傲盘膝而坐,他没有犹豫,而是双手凝聚内力,不停地变幻,做着内力吸噬的手势。 霎时,他的身上渐渐地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光晕,内力也在源源不断注入魂力…… 舒窈虽然昏迷着,可似乎都能感受到宫昀傲的一举一动。 须臾,光晕散去,宫昀傲起身,将昏迷的舒窈缓缓地放置床榻,平躺下来。.. 起身下地之时,倏然间,宫昀傲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他猛然间撕开里衣,目之所及,他壮硕的肌肉上,一条纤细的蛊虫正疯狂地躁动着、蠕动着…… 宫昀傲面色一凛,须臾之间,那蛊虫就来到了他的心口处,霎时,撕裂般的疼痛疯狂地席卷而来…… 那蛊虫像在吞噬他的脏腑,蚕食其血肉,令他痛得直冒冷汗。 虽是找到宿主引蛊,但这蛊虫对宿主身体的血液条件也是非常挑剔的,这么看起来,这蛊虫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强大的宿主,它们像是打了激素一样,撒泼地在他身体里游窜。 章节目录 第317章:风起云涌朝堂变 剧烈的疼痛下令宫昀傲一手紧紧地扶住了床沿,他宽大的手背上青筋暴突,纹路清晰可见,低垂的眸子倏然间变成了幽幽的绿。 就在宫昀傲强忍着剧痛,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软榻之时,突然,蔓延全身的剧烈疼痛骤然间戛然而止。 宫昀傲缓缓低头,惊疑地看向胸口,眸子忽地一缩,那蛊虫竟然不动了…… 随后,胸口处那凸起的一块肉-虫又在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宫昀傲见状,释然一笑,然后将凌乱的衣袍重新整理好,接着喊来门外的丫鬟竹菊备了沐浴用的用品…… 随后,他转头回到床前,缓缓地解开了舒窈的腰带…… 四周昏暗、烛光闪烁,映照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 看那身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看那肌理细腻、骨肉匀称,增一分显胖,减一分显瘦。 真真拥雪成峰欲销魂…… 宫昀傲倾身下去,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窈窈,三哥抱你去洗一下,你都汗湿了。」说着,他将自己身上的里衣也解了个干净。 「三哥…」女人昏昏沉沉,轻哝呢喃。 没有了束缚,宫昀傲的眼底浮上一抹浓郁之色,控制不住的大手在她胸前的一轮明月上兀自地把玩起来。 「窈窈,你的三哥在呢,别怕。」宫昀傲一边肆意地把玩,一边在她耳边厮磨。 不知过了多久,宫昀傲肆意把玩够了,便将她抱入了浴池之中…… 可想而知,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赤裸于眼前,他哪能安耐得住不去摸、不去碰?自然是好好疼爱一翻。 浴池内,云雨不歇,旖旎缱绻…… 次日,舒窈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起身,正好看到宫昀傲朝自己走来。 舒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见自己无恙,她并没有感到欢喜,而是猛然间忆起,昨夜,宫昀傲好像引蛊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她猛然惊住,急得似乎要从床上跳下来,「三哥,你怎么样?那蛊虫…」 宫昀傲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扶住她的身子,安慰道:「窈窈,别动,三哥没事。」 舒窈白皙的双手猛地抓住了宫昀傲的手臂,上下检查起来,而后,又急得撕开宫昀傲的衣袍,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肌。 宫昀傲被她一系列的操作弄得哭笑不得,马上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宽慰地道:「窈窈,三哥没有骗你吧,三哥真的没事,蛊虫已死,三哥无碍。」 听到宫昀傲再次的确认,舒窈这才安心下来,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她语气中略带责备地道:「三哥,你是一国之君,你的性命重于一切…这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不就成了罪人了…」 宫昀傲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心疼地开口:「窈窈,你和三哥说这种话?」 舒窈一听,语气一缓,最终说了句,「我、那窈窈谢三哥相救。」 宫昀傲将她拉进怀里,语调柔和充满怜爱,「以后,我们自是不必说这样的话,窈窈是三哥的命,三哥救你,就是在救自己,所以你理所当然地承着就好。」 伏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怀里,舒窈一如既往地感到安全感。 被这双有力的强健手臂拥抱,仿佛所有危险都远离了。 舒窈从他的怀里仰起头,疑惑地问道:「三哥,那蛊虫不是没有解药吗?你是什么解的啊?」 宫昀傲道:「在寺庙的时候,北冥夜说过,金蚕是百蛊的克星,也不知怎么的,脑海里一下就闪现了白狼的记忆……」 「原来,白狼曾无意间食过金蚕,所以,是三哥体内的金蚕起了作用, 所以,窈窈不用担心。」 舒窈一听,震惊不已,不禁唏嘘感叹起来,「原来,三哥还有这样机遇。」 宫昀傲点点头,低声回应:「也是机缘巧合,我也是在北冥夜提及时,突然间脑海中闪现白狼曾食过金蚕的画面……」 「原来如此!」 舒窈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男人健硕的臂弯,叹息道:「看来,若烟那女人没有说谎。」 舒窈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关于白狼的事,三哥有它多少的记忆?」 宫昀傲完美的下巴抵在女人的额头,他想了想道:「几乎没有…偶尔零星片段,就像这次…」. 舒窈不免在想,是不是随着他的记忆一点点地被唤醒,就意味着宫昀傲要去狼族了? 想着想着,她的心骤然间悬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三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宫昀傲闻言,惊诧的目光中隐动的痛色,令他的心倏然收紧,「窈窈,你怎么会这么想?三哥永远都不会离开窈窈,也不允许窈窈离开。」 「嗯!」女人连连点头,在男人的怀里轻声应道。 「不开分,永远都不分开。」宫昀傲一遍一遍地保证着,禁锢的健臂又收紧了些。 回宫第二日,朝堂上下对舒窈的质疑声此起彼伏…… 宫昀傲端坐在御座之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旋转着手上的玉扳子,眸光寒如坚冰,一派冷肃。 这时,中郎将马统从群臣中走出来,他跪地一拜,声音铿锵,「陛下,现在京城乃至皇宫,都在流传皇贵妃在入宫之前就与幽冥府的北冥夜私通,娘娘行为如此不检点,怎匹配陛下?还请陛下废除皇贵妃,以肃清后宫。」 马统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几句话落下,整个朝堂霎间鸦雀无声。 狂妄! 这是何等的狂妄! 宫昀傲压着怒火,漆黑寒眸沉冷如冰,他绷着下颌,冷笑道:「她是孤的妃子,怎么,你说废就废,这是何道理?马中郎这是连孤的后宫都要管了吗?」 整个擎国,敢和陛下这么说话的,大概也就只有费江的左膀右臂,马统这个马前卒了。 敢当众侮辱皇贵妃,是谁给他的勇气? 马统听着这话,心忽地一沉,再看陛下,一张俊脸,虽然神色无波,可看在他的眼里仿佛山雨欲来,「陛下,微臣并无此意!」 这时,隐在朝臣中的费江斜眸递了一个眼色过去,旋即,连降三级的原光禄大夫林重就从群臣中站了出来。 「陛下,皇贵妃不检点,这只是其一,其二,皇贵妃娘娘无视太皇太后的禁足懿旨,私闯大理寺,劫走囚犯,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嚣张地杀害了大理寺正使孙法典……」 「陛下,皇贵妃目无法纪,罔顾朝廷律法,私斩朝廷命官,还请陛下治罪。」 费江看了一眼上首不怒自威的皇帝,而后也站了出来,不疾不徐地开口:「陛下,民间谣传完全是空穴来风、人云亦云,皇贵妃娘娘虽说在幽冥府待了三个月,但,这也不能说明娘娘与北冥夜有染……」 听起来,看似在为舒窈解围,事实上,一句空穴来风、人云亦云已经揭露了他的私心。 同时,他又在旁敲侧击地告诉宫昀傲,你的女人在幽冥府足足待了三个月,早就不清白了。 「不过,这娘娘私闯大理寺,又斩杀了大理寺正使孙法典,实在胆大妄为……」 「娘娘恃宠而骄,罔顾大擎律例,斩杀朝臣更是史无前例,大理寺掌管刑狱,后宫不准过问国事,可娘娘却一意孤行,在如此庄严的地方,毫无敬畏之心,还杀了朝廷命官,按律法是要……」 这一判定,着实狠辣,后宫干政、私闯大理寺、斩杀朝廷官员,论哪一条都是死罪,要么说,费江不说则已,张口就是要人命。 御座之上,身形修长的宫昀傲松弛地靠在椅背上,他微微斜侧着,一只胳膊支在扶手上,轻轻地碾动着玉扳指,一派冷肃与威厉。 在听到费江一党对舒窈的弹劾,他的目光猛地冷如霜雪覆盖。 这时,群臣中有一人实在是听不下去,站了出来。 见梁璟焕站了出来,宫昀傲顿时熄了怒火,一只胳膊撑在扶手上抵在额头,冷眼俯首于殿堂之下…… 「林大人、费大人,尔等休要胡言乱语。」梁璟焕怒斥一声,转而看向费江,不卑不亢,「费江军,你控诉皇贵妃娘娘之事,纯属是不实之言。」 「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费江显然是怒意渐上。 梁璟焕眸色一凛,话音落得掷地有声,「第一,皇贵妃与幽冥府的北冥夜相熟是不假,可是,这也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本官请问你们,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娘娘在幽冥府住了三个月?难道你们也去过幽冥府?」 「而且,本官也曾与北冥夜结盟,一同去魔域谷寻神草,难道说,本官与幽冥府也苟且了吗?那没有的事,也请诸位大人不要妄言,民间百姓是非不分,难道你等也是非不分?」 林重并不服气,而是冲到梁璟焕面前质问,「梁大人,人人都在说的事岂能有假?那舒窈失踪过三个月,未在家中,这也是事实。」 梁璟焕面色一凛,声冷如刀,「林大人,你有证据吗?请你拿出来,若是没有,就请你闭嘴。」 「你…」林重自知没有证据,瞬间被噎了声息。 章节目录 第318章:天子一怒 梁璟焕直视他心虚的目光,刚正不阿地怒道:「当朝为官,没有证据也敢在陛下面前诋毁娘娘清白,你哪来的底气?还是说,民间议论的是非是你造谣出去的?」 林重被气得面色一红,刚想出声,就见马统接着说道:「即便皇贵妃是清白的,可是她私闯大理寺,斩杀朝廷官员,这也是事实,全大理寺的人都是人证。」 站在前排的舒式怀一听,怒火攻心,他往前一迈,指着马统,道:「孙法典私下扣了皇贵妃的侍女,而且还对其动用私刑,并且言语冲撞皇贵妃娘娘,娘娘想要回侍女无果,才……」 马统不屑地一瞥,厉声抢话:「她是你女儿,你当然帮着说话,即便是孙法典有错,也不能斩杀朝廷命官,她这是触犯了王法……」 梁璟焕一张方脸甚是正气凌然,面上渐渐泛起一抹厉色,「请问马中郎,那皇贵妃的侍女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要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动用重刑?」 说到此处,梁璟焕越发的怒不可遏,「那婢女的腿被活生生敲断,十根手指头,指甲全部都被揭了下来……她一个弱女子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重罪,要被施以这么重的酷刑?」 马统闻言,不为所动,他嗤笑一声,马上将话拦了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梁大人何必这么较真?」 梁璟焕高声质问:「奴婢怎么了?奴婢也是人,而且,她不是一般的奴婢,她是皇贵妃的奴婢,孙法典一没有证据,二没有得到陛下的驾帖,他想意欲何为?」 「再者,孙法典无故私扣娘娘婢女,动用重刑,是想屈打成招吗?」 马统见形势有变,脑筋一转,赶紧转了话锋,「不管有多少理由,娘娘杀了朝廷命官是事实,至于娘娘的清白……」 说到此事,他拉长了音,鄙夷地说道:「说不定,娘娘也有抵抗,奈何幽冥府一帮的男人,她岂能招架得住?要怪只能怪她主子不贞,连累她受了刑…若是…」 若是她能听话,将舒窈与北冥夜的那些苟且的事全部都招了,还能受这些罪吗? 最后一句话还未出口,只听大殿之上如惊雷之声轰来,霎时震耳又击心。 嘭 大殿之上,群臣震惊不已,他们一个个循声望去,只见马统轰然倒地,口吐鲜血,满目恐惧之色。 他遥望着御座之上,高高在上、沉冷如上神的帝王,不可置信。 御座上的男人,一双眼中迸射出了锋锐的鹰眸之光,凛冽而危险的目光怒视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扎孤的心头之肉?此番辱骂皇贵妃,你是在质疑孤,还是想犯上作乱?」 这一掌令马统口吐鲜血,气息紊乱,想必他胸口的肋骨已经断了。 宫昀傲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在群臣的脸上一一扫过,但凡被扫中,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关于皇贵妃的谣言,若有人再敢肆意妄言,这就是他的下场,休怪孤不念君臣之情。」 群臣见状,无不俯首骇然,「陛下息怒!」 宫昀傲俯视朝堂,将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始作俑者的身上,一眼望去,犹似撼天狮子下云端一般,令人不敢直视,「费将,你可有异议?」 费江思忖片刻,抬眸间,正好对上宫昀傲一张含威不露的脸以及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微臣不敢,微臣只是……」 不待费江说完,宫昀傲冷硬地打断了他:「皇贵妃有孤亲赐的龙玉佩,见玉佩如孤亲临,有先斩后奏之权,诸位大人,可满意了?」 龙玉佩?! 陛下竟然将龙玉佩给了舒窈?! 一言激起千层浪,群臣讶异不已,沉默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不震惊陛下对舒窈的信任以及纵 容宠爱。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之时,梁璟焕又道:「孙法典身为执法官员其身不正,在没有驾帖之时,私扣宫女,又对其动用私刑,欲逼其屈打成招,此等行为已经触犯大擎的律令,而后,他又威胁皇贵妃娘娘,语出不逊,所以娘娘才代行陛下之职,就地处决,以正法典。」 哗啦 此言一出,费江一党便是一阵止不住的躁动,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费江。 费江闻言,满腔郁结之气,他激动地上前,大声急唤:「陛下,三思啊!您不能太纵容皇贵妃娘娘……那龙玉佩象征着皇室至高无上的权利,怎可交于后宫女人之手?您对她痴情一片,可她却对您不忠……陛下…」 宫昀傲缓步走在御阶之上,背手而立,半握的拳头微微捻动着玉扳子,眉宇间阴云渐上。 「不忠?说起不忠,费卿你可有忠心?」 费江一听,心下一突,他没有料到陛下会突然有此一问,他神情微缓,一脸正色:「臣对陛下忠心不二,天地可鉴。」 「是吗?那孤问一句,你效忠的是孤还是蔚山的关应天?」宫昀傲一双犀利的鹰眼直直地逼向费江,直看得他心脏猛然一缩。 陛下这是何意? 难道他知道了? 可是,顾琰早就战死沙场,他不可能得到什么有利的证据啊? 宫昀傲心寒不已,一双冷眸犀利地扫向他透着几丝心虚的脸,这还是那个与他同生共死,浴血奋战的费江吗? 费江被这一声不轻不重却又震慑无比的质问惊得心中一颤,旋即,他冷静下来,字字句句铿锵有力,「陛下、微臣一心为国,绝无私心。」 宫昀傲冷笑轻哼,这言之凿凿又正义凛然的样子还真是讽刺! 他从御案上拿起一叠厚厚的书信,扔到了费江的怀里。 他如凖般的厉眸眯起,像是看进他的灵魂,他的心,立马让他无处遁逃。 这时,他沉冷如冰刀的声音缓缓至上方传来,「费江,你还敢说你忠心?你养寇自重,剿匪之时剿三留一,从而借机掌控兵权,费江,你别告诉孤,你与关应天往来的书信都是假的。」 「孤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群臣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原来,陛下用顾琰剿匪是有用意的;原来陛下早就怀疑费江了,所以一直在偷偷收集他的罪证吗? 陛下运筹帷幄,计谋深远啊! 费江垂眸看向手中的罪证,瞳孔剧烈地震动,熟悉的字迹刺痛了他的双眼,上面全是他与关应天的累累证据。 扑通 费江大惊失色,心脏猛沉,惶恐地伏地哀饶,「陛下,臣冤枉啊!」 宫昀傲横眉冷竖,指着跪地不起的费江,怒骂:「顾琰以死换来你的累累罪证,你还敢喊冤枉?这些证据都够判你死刑了!」 「你与匪寇同流合污,深负皇恩,你对得起孤对你的信任吗?」 「陛下,臣没有!」费江红着眼,矢口否认。 林重见状,忙不迭地屈身向前叩拜,辩解道:「陛下…此事,诸多疑点……还请陛下深思,不能偏信谗言!」 宫昀傲的视线冷冷地扫了过来,他目色冷寂迥彻,如利刃般锋利,一刀便扎入了林重的眼底,「林重,你侮辱皇贵妃在先,现在又敢为罪臣脱罪,孤看你这头上的乌纱帽是戴够了。」 「陛下……」林重心下大骇,一双大眼充满了惊惧之色。 还不待他磕头求饶,就见上首的帝王冷厉地质问:「林 重,燕王谋反、逼宫时,你就极力为燕王说项、脱罪,今日你又重蹈覆辙,到底是何居心?今日,你又以下犯上,屡次冒犯孤和皇贵妃,看来,你对孤很不满啊!」 林重一听,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惊惶失措道:「陛下,微臣并无此意啊,微臣知错,请陛下宽恕。」 宫昀傲背手而立,将视线缓缓收回,才冷冷地道:「文部郎林重,着即免去文部郎中之职,脱去官帽、官服,轰出大殿。」 林重惊骇过度,伏地哀嚎:「陛下恕罪啊!陛下……」 殿前武士立马横刀上殿,毫不留情地摘掉了他的官帽,两个武士再一扯一拽间,一把就拉下了林重的官服…… 却不想脱掉官服的他,一下就挣脱开,踉跄着连滚带爬地来到费江的面前,他颤抖如筛糠,惊惧地哭喊道:「费将军,您替下官说句话啊!」 费江见状,简直气结,他自身都难保了,还能为他说话? 此时,费江早已一脑门子的冷汗,心里更是忐忑惊惶。 「来人,将他拉下去。」宫昀傲冷声下令。 「是!」殿前武士一把拉起林重,向外拖去。 「皇上恕罪啊!」大殿里,远远传来林重哭天抢地的狼嚎声。 群臣惶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拖走,无一人敢上前阻止,让他得罪谁不好,敢动皇帝的女人,他是真的敢往枪口上撞啊! 活该倒霉看不清形势,甘做费江的马前卒。 「孤若不让京城为之震上一震,孤绝不罢休!」. 看着宫昀傲的神色,众臣忽觉暴风而至,人人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一刻他们信了! 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与宫昀傲一争长短,无论是他手中的江山还是他爱着的女人,都不容旁人觊觎指摘。 章节目录 第319章:梦见白狼了 林重被拖了下去,大殿之上,瞬间就静了下来,哪知,还不等群臣的一颗心落下,御阶之上,又传来一道重磅炸雷。 “费江养寇自重,剿匪之时剿三留一,从而借机掌控兵权,深负皇恩,即日起贬去北境做通州安抚使吧!” 通州安抚使,说白了就是在苦寒之地维护地方稳定的作用,在偶尔发生战乱时,负责保障百姓日常生活以及确保军队士兵们粮草供应稳定。 虽算不上什么朝廷重臣,没有了军权,但在地方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大官了。 宫昀傲有心削......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19章:梦见白狼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20章:坚钢不可夺其志 竹菊站在一旁,嘴快地安抚道:「放心,娘娘有陛下赠予的龙玉佩,有先斩后奏之权,他们不能把娘娘怎么样。」 「真的吗?」竹溪忐忑地问道。 舒窈和缓一笑,「本宫何时骗过你?」想起当初从大理寺将她救出,她满身的伤,残存着一丝气力还要对她说,她什么也没有招。 只是这简短的一句话,足令舒窈感动一辈子,这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为了她,曾经的胆小都收了去,换上了一身的硬骨头。 面对凶神恶煞的刑讯之人,面对暗无天日的监牢,面对恐怖、惨无人道,花样百出的刑具折磨,柔弱如竹溪,却依然坚决、毫无退缩,不肯吐露一字一句,宁死也不肯胡乱指认主子的罪名。 因为竹溪知道,这背后之人是想置主子于死地,她宁可死,也不会对不起主子的。 仅这一点,不可撼动的忠心,就令舒窈对她无比疼惜,无比呵护。 竹菊见她有些不信,忙帮其劝慰道:「放心了,陛下对娘娘万千宠爱,他怎么舍得治罪娘娘啊!」 舒窈笑道:「你不信本宫,那竹菊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竹溪见状,忙不迭地说道:「奴婢信还不行吗?」 舒窈微微一笑,而后缓缓起身,「好了,本宫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着,有什么需求就和春采说,她自会与本宫说的,你就安心养伤。」 随即,她看向在一边侍候的丫鬟春采,说道:「春采,你好生侍候着,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去找管事的说,还有,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及时禀告本宫。」 春采福礼:「是,奴婢遵命!」 「恭送娘娘!」竹溪抬头目送着舒窈离去。 翌日 舒窈来到御书房,陡然间从御书房里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舒窈停下脚步,细细聆听,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只是,听了半天,她没有听到宫昀傲暴躁的声音传来,却听到里面传来梁璟焕诚惶诚恐的声音,「陛下,息怒!」 舒窈看向守在门外的王连公公,问道:「陛下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王连屈身一礼,恭敬地回道:「是太皇太后……娘娘还是进去看看吧,现在,也只有娘娘你能安抚住陛下了!」 王连公公微微颔首,小心翼翼地推开御书房的门,低声道:「娘娘,您进去吧!」 「有劳公公!」舒窈微微垂首。. 舒窈径直走了进去,正好看到宫昀傲背手而立,而梁璟焕却颔首低眉地站在那里。 梁璟焕率先看到了舒窈,忙施身行礼,恭谨道:「下官参见皇贵妃娘娘。」 舒窈颔首一礼,「梁大人有礼!」 这时,宫昀傲也转过身,看到舒窈的瞬间,眉间阴霾褪去,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窈窈!你怎么来了?」 舒窈板起脸,略有不悦,「我若是不来,三哥过午又不食了,若是得了胃病,你想让我担心死吗?」 宫昀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舒窈的面前,牵起她的小手,安抚道:「三哥这不是忙忘了吗?」 「所以,窈窈带了吃食过来看你啊!」舒窈说完,侧身看了一眼已经清醒的过来珍珠,道:「珍珠,端上来吧!」 珍珠倾身施礼,将手提的食盒端到了御案之上,分开摆开,三样小菜,精致又下饭。 宫昀傲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冷凝了一眼俯首的珍珠,沉声道:「清醒了?」 珍珠颔首低眉地应道:「是,奴婢已经好了,多亏了娘娘!」 站在一旁的梁璟焕原是一双风清气正的眼眸,此刻却变得异常清澈温柔,看着珍珠 逐渐好转,他的一颗心也安定下来。 此事一过,他要找时间与皇贵妃娘娘商量与珍珠大婚之事,此事不能再拖了,他要给珍珠一个幸福的生活。 自从珍珠被劫走,他的一颗心始终是悬着的,害怕与恐惧无时不腐蚀着他的心。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排除万难,与珍珠成婚。 他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保护她一世安稳。 宫昀傲沉声道:「嗯!你们都下去吧!」 「是!」梁璟焕与珍珠互看一眼,眉眼间尽是温暖的笑意,也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各自都有好多话要说。 梁璟焕好不容易进宫一趟,自是不会放过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们拉丝的目光正好看在舒窈的眼里,目送他们离去,舒窈的嘴角笑意逐渐加深,「看来,要赶紧给他们办婚礼了,若是在拖下去,梁大人该着急了。」 宫昀傲拉着她的手来到御案前,颇为认真地说道:「嗯,她是你的婢女,一切由你做主就好!梁卿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珍珠能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是啊,他会是一个好夫君!」舒窈点点头,应和着。 宫昀傲一把抱住她的腰身,低头抵了一下他的眉骨,俊逸的唇角微微漾开:「当然,窈窈的三哥也是一个好夫君!」 舒窈筋了筋鼻子,娇嗔一声:「三哥的脸好大!你是大脸猫吗?」 宫昀傲佯装认真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怀疑地问道:「三哥的脸大吗?」 扑哧! 舒窈被他这一认真又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她伸出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娇嗔又温柔,「不大,三哥最好看了!」 宫昀傲轻笑出声,言语中透着几分挑逗与轻浮,「这才对嘛!三哥若是太丑,窈窈肯定不会喜欢的。」 舒窈连连点头,表示认同,那样子颇为认真与笃定,「那肯定的!」 「原来,窈窈只爱皮相!」宫昀傲的话语中透着几分酸意与不满。 「那当然,我可是外貌协会的,颜控!」舒窈的话语中透着五分违心,五分真实,听在宫昀傲的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三哥好伤心!」宫昀傲无奈地摇头叹气。 舒窈将他推到御座前,嗔怪一声,「好啦,过来吃饭!」 「遵命,娘子!」宫昀傲拿起筷子,点了一下舒窈挺翘的鼻尖,宠溺无限。 宫昀傲用完膳,正好看到舒窈垂眸失落的样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太皇太后以及费江的手下马统等人联名上奏废除皇贵妃的奏折,降旨论罪。 舒窈眸光黯淡,「三哥是因为这件事才恼火生气的吧!」 提起此事,退去的怒火又涨了一截,盯着案上的奏折,沉声道:「窈窈不用担心,他们不论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你要信我,我自有主张!」 「三哥!」舒窈既委屈又感动。 宫昀傲长臂一伸,将她卷进怀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切有三哥在呢!」 政场对决,他不曾输过,唯独这一声「三哥」扰乱了他的心弦,令他心疼不已。 翌日 费江的副手马统携着军中三个参将,在御书房齐齐面见了圣上,他们品秩从千户到参将不一,但个个都是手握兵权。 此时他们齐齐跪在御书房外,默不作声仿佛一尊尊生铁铸成的雕塑,虽然不发一言,但却是一种无形的威逼。 御案上,正摆着他们的联名请-愿书! 宫昀傲端坐在龙座上,气势雄伟,不怒自威,他的目光在大殿之内一一扫过他们,看似平静的脸上,已有隐隐的杀意。 中侍郎马统以及几个副将纷纷跪在地上,言之凿凿地说道:「陛下,民间传闻不可不信,皇贵妃娘娘行为不端,又与幽冥府勾结,陛下一定要严惩皇贵妃,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宫昀傲深深地凝了他一眼,那里头仿佛饱含了千万种深意,「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废之、杀之。」马统想了想,颔首低眉,言词一重。 他就不信,他带着这么手持兵权的将军跪在他面前,他能置之不理? 他这一带节奏,跟着来的几个副将也跟着附和。 却不知他们这样做,已经引起皇帝的强烈不满,他们这些个娇兵悍将以及权贵,结党营私,违纪乱世,现在又看他们如此勾结在一起,宫昀傲怎么能忍? 宫昀傲那深藏不露的眼睛,熠熠地闪动着光芒,「你们是费江的部下,也在朝中任职多年,不知道问责得有缘由,你们说皇贵妃错了,那什么地方错了?错得有多严重?惩罚力度该怎么定?有无确凿的证据,这些不都得等大理寺调查清楚才能定性吗?」 这时,站在下首的大理寺少卿梁璟焕在心里看了一眼皇帝,不仅在心里竖起了大母子,干得漂亮,这才是真正的迂回之术啊! 咱们这位帝王,坚钢不可夺其志。 「陛下!」马统霎时一怔,瞳孔震荡,猛地抬眼看向宫昀傲,他完全没有料到陛下会来这么一招。 要说他胆大如熊,却并不以为然,他是仗着协同百余将士的联名书,才壮大了胆子,所谓,法不责众,就是这个道理。 要怎么说,前些日子,大殿之上,宫昀傲一掌将他打飞,他却还没有长记性,依旧在皇帝的面前挑衅着底线。 宫昀傲幽冷的目光,落在马统的身上,面冷如坚冰,厉声呵斥,「你们都退下吧!」 这边宫昀傲还在与梁璟焕议事,那边,舒窈就被太皇太后请到了慈宁宫。 章节目录 第321章:开罪太皇太后 一踏进慈宁宫,就看到了太皇太后一张严肃又冰冷的老脸,她端坐在凤座上,威仪尽显。 舒窈凝眸一瞥,正好扫向太皇太后身侧站着的费琦央,她一脸得意与嚣张之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舒窈施施然一礼,娉婷袅袅地立在太皇太后的眼前,而太皇太后则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厉声道:「跪下!」 舒窈微微一怔,却不为所动,而是淡然自若地凝着她,不卑不亢地道:「太皇太后,不知臣妾犯了什么罪?」 她波澜不惊的神色依旧是淡漠,太皇太后虽然诧异,倒也并不奇怪,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了。 她怒目而视,严厉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使劲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屑:「你还有脸说你犯了什么罪?哀家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水性杨花、不安于室的女人,我们皇家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 自踏进慈宁宫,舒窈就已经看透了她们的用意,所以,她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意外,而是轻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冷峭的笑: 「请问太皇太后,此话从何说起?太皇太后想要治臣妾的罪,也请拿出证据,不要信口开河。」 她话音一顿,冷眼扫向费琦央,不客气地又道:「太皇太后还是擦亮眼睛,看清身边人,不要被人挑拨几句,就听风是雨,殊不知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 费琦央一听,怒火直窜脑门,这不是指桑骂槐吗?于是,她不甘示弱地说道:「姐姐是对妹妹有什么误会吗?你的意思是妹妹在挑拨你和太皇太后的关系吗?妹妹可什么都没说啊,是姐姐冤枉妹妹了。」 舒窈闻言轻笑,眸子微露讥嘲,好低劣的绿茶手段啊!「呵!本宫有说是你吗?你巴巴地跑来解释,是想对号入座还是想欲盖弥彰?」 费琦央只觉话头一噎,瞬间被她的话臊得脸一红,「你……」 此时,她也不想再装下去了,干脆撕破脸也好,「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还妄想做陛下的女人?」 舒窈站在那里冷笑着,神***仄,她居高临下的样子仿佛此刻脚下不过踩了一只招惹自己的蝼蚁。 「你倒是说说看,本宫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你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跟你看见了似的,让你如此为陛下抱不平?」 费琦央目露鄙夷地凝着她,眼神里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傲慢又跋扈。 「也不用我亲眼看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的种种恶劣丑闻早就传开了,世人谁人不知你舒窈寡廉鲜耻,只有你自己还不自知,竟还有脸忝居高位,若是妹妹我,早就撞死在宫门口,自证清白。」 舒窈微微抬起下颌,在她面前环抱起双臂,冷笑道:「话说回来,既然本宫如此不堪,为何陛下还是信我、宠我、爱意不绝呢?」 目光对视刹那,舒窈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带着揶揄和纯雌性间的炫耀。 费琦央简直气结,这也是她最不能忍受的,此时,她早已气得胸腔起伏不定,「你……」 话未说尽,就被太皇太后截了话去,「来人!」 话音一落,两侧站着的奴婢立马会意,她们几步来到舒窈面前,就听太皇太后厉声道:「你们几个,好好教一教她后宫的规矩!」 说完,就见其中的一个高个奴婢,走到舒窈的身后,一脚踹向舒窈的小腿…… 这一脚下去,一定会令人跪地不起,但是,只除了舒窈,这个现代黑社会大佬以外。 舒窈见状,不闪不避,冷眸一瞥,抬起一脚,利落地格挡开来,在高个奴婢惊讶的目光下,同时,舒窈凌厉地踢出一脚,将踹她的奴婢 撂倒在地,直痛得她哇哇大叫。 「啊!好痛!」 与此同时,另一个丫鬟的手也向她的肩膀伸了过来,舒窈冷哼一声,还想要钳制她?简直不自量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舒窈伸手如风,快如雷电的掌风一下就拍在了丫鬟的胸口,打得她连连后退,胸口一阵翻涌。 噗! 这一幕,令太皇太后与费琦央震惊不已,她们怕是忘记了,舒窈是一个会武功且桀骜不驯的女人,岂会忍辱受欺? 「大胆,你敢忤逆哀家!」太皇太后气得面部紧绷,眸光凶厉。 费琦央见状,连忙上前劝慰,「太皇太后,不要和这种女人动气,不值得,身体要紧。」 「她不愿意跪就不跪好了,咱们有的是方法治她。」费琦央朝她摇摇头,暗示她会武功,我们这样是奈何不了她的。 太皇太后闻言,顿觉有理,她平复好心情,接着说道:「舒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用含沙射影的中伤央央,她是什么样的人,哀家比你清楚,她是有自己的小心思,那也好过你,像你这种yin-乱后宫,又不知廉耻的女人,哀家看不上。」 舒窈一听,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什么叫yin-乱后宫,又不知廉耻? 「太皇太后,我敬你是三哥的奶奶,所以尊敬你,不想与您计较,但是,这不代表我好欺辱,你一句句的难听的话骂出来,伤的是你孙儿的心……」 见太皇太后的一张老脸气得通红,头顶冒烟,舒窈又将视线转向费琦央,不屑的冷声开口:「费琦央,配不配的不是你说得算,本宫是陛下用十六抬大轿亲自迎娶,抬进皇宫的,你认不认,本宫都是陛下的女人、陛下的妻子,至于谁在妄想,你自己心知肚明。」 费琦央恼得柳眉倒竖,怒目圆睁,「你……说到底你不过是陛下的妃子,还敢妄称妻子?口气倒不小,我才是陛下的皇后,陛下的妻子…」 舒窈闻言,不气反笑,她抱着双臂,傲视着她道:「请问你受封了吗?礼成了吗?」 费琦央心一虚,道:「你别得意,还有半年我就是这后宫的主子,这大擎的皇后。」 舒窈不动声色,往那一站,浑身气场全开,威仪无限,她冷冷地看着她,嗤笑:「呵,别说是半年就是差一个时辰,若是没有受封仪式,那都是不成的。」 「何况,谁知道费家妹妹是不是有福之人,若是自然不怕等,若是没福气的,差一时一刻也终究什么都不是。」 「你……」说到了费琦央的痛处,令她狠狠地一噎,她气得心口起伏,语不成句。 这一旨诏曰就是两年,让她成为世人的笑话,说她是皇后,却没受封仪式,还要等到成人礼完成之日,说她不是,可是有皇帝的诏书,昭告天下。 虽然世人羡慕,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诏书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无情与冰冷。 她想要的,难道只差这一步吗? 舒窈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痛狂怼:「你什么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民间那些绘声绘色的谣言是谁乱传出去的?都当别人是傻子吗?费琦央,你最好祈祷你不露破绽,否则,本宫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你…」费琦央心虚又心惊,胸腔里翻江倒海,肩膀不住地颤抖。 她忙看向太皇太后,委屈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太皇太后,你都听到了,她要杀臣妾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看到费琦央受欺负,太皇太后心里一阵心疼,苍老的手抚上她的,轻轻安抚,「好好!央央别哭,哀家给你做主。」 费琦央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接着,太皇太后 转过头,怒目而视,寒厉的声音响彻前厅,「舒窈,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哀家面前放肆?」 舒窈的心里对这个太皇太后也是极为不满,她知道,太皇太后不喜欢她,她又何曾喜欢过个老太太? 若不是顾念她是三哥的奶奶,按照她以往的脾性,早就对这个老太太用非常手段了,还用在她面前被平白无故侮辱的机会?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在现代,作为黑社会大佬的她,看不惯的人和事,还劳她动嘴?干就完了。 一个字,死! 「太皇太后,容晚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本宫在三哥面前放肆多回,还怕在你面前放肆?」 「你……」太皇太后被堵得心口发疼,胸腔起伏难顺,她还没见过如此猖狂又难驯服的女人,为何孙儿独独对眼前这个女人宠爱到不行? 只要一想到他们在大婚之时,他的那个好孙儿竟然不顾及祖制,亲自迎娶舒窈不说,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给舒窈下跪表白。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违礼制、大逆不道。 太皇太后愤恨不已,「你不安于室,魅惑君心,祸乱后宫,陷害朝廷命官,干涉朝政,斩杀朝廷官员,你简直是罪无可恕。」. 太皇太后这一招,似要将舒窈永久地被钉在耻辱柱上,她认定了孙儿身边的女人是误导诱惑君心之人,导致孙儿犯了大错,贬了朝廷的股肱之臣。 舒窈一听,竟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322章:胜利者的姿态 这一笑,竟将她们二人笑怔住了,这有什么可笑的? 「放肆!」太皇太后怒极,苍老的手往桌案上一拍,吓得身边的费琦央一激灵,「哀家的好皇孙怎么会有你这种低贱又无耻的女人?」 笑声渐止,舒窈敛了敛神色,眸中煞气渐重,「太皇太后,您说的这几个罪名我可不敢当,太皇太后,您若是真这样以为,那三哥就是一个纵情于声色犬马,荒yin无度、昏庸残暴、骄奢yin逸的皇帝。」 费琦央一听,轻声一哼,面上掠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神色,「太皇太后,您看到了没有,她这样辱骂陛下,简直罪大恶极,陛下是英明的君主,岂是她说得这般昏庸无道?」 「反了、反了、竟敢如此和哀家说话,你忤逆不孝,离经叛道、yin-乱放荡,做出此等有辱皇家颜面之事,还振振有词;哀家下旨禁你的足,你却私闯出宫,斩杀大理寺官员、陷害忠良……哀家,现在就办了你……」 话音一落,太皇太后苍老的手在案前狠狠一拍,茶盏瞬间洒了一桌子,「来人,给哀家往死里打。」 舒窈见状,冷冷地扬唇轻笑,那笑充满了不屑与自不量力。 侧眸看去,正好看到从里间走出四个老嬷嬷,他们身形魁梧,一脸凶相。 再看其中两个嬷嬷手里各提着一人多高的棍棒,气势汹汹地朝舒窈走来…… 「嬷嬷,不必手下留情……」费琦央得意地抬头,蔑视了一眼舒窈,一副小人得志,犹如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话音一落,几个嬷嬷一拥而上…… 舒窈冷眼微眯,「虾兵蟹将,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数个木棍裹挟着风声呼啸而来… 眼看木棍就要抡在舒窈的头上…… 舒窈灵敏的身姿侧身一闪,棍子扑空,下一秒,她单手抓住其中一根棍子,接着用力打出凌厉的一掌,掌心打在木棍的一头,那棍子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极速地旋转,速度之快,直接横扫了过去…… 登时,四个嬷嬷手持的木棍脱离手心,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而她们则被这股强劲的内力震得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们一个个抚背摸腰,疼得龇牙咧嘴,口吐鲜血。 太皇太后和费琦央见状,惊得目瞪口呆,心悸胆寒,这还是女人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在二人无比震惊的目光下,舒窈利落地拍了拍手,拂了一下并未乱的衣袖,那样子看起来潇洒又不羁。 「太皇太后,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此刻,太皇太后愤怒得如同涨满沟槽的洪水,骤然间崩开了堤口,咆哮着,「放肆!猖狂、来人、来人……」 她从未见过如此嚣张又桀骜不驯的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今天,她一定要好好地惩治这个罪妇。 费琦央见状,心中升起一抹得逞之色,太皇太后发火,可不是一个皇贵妃能担待得起的。 她装腔作势,恃势歁人地骂道:「舒窈,你好大的胆子,你只不过是陛下的小小妃妾,竟敢冲撞太皇太后?」 「她老人家好歹也是陛下的亲祖母啊,就连陛下都敬重三分,你却仗着陛下的宠爱,目无尊长,肆意妄为,对太皇太后不尊不敬……」 然而,殿外的侍卫还未进殿,那边就传来王公公如同公鸭嗓子的尖叫声:「陛下驾到!」 太皇太后与费琦央互视一眼,均是一惊,然后抬眸看去,正好看到宫昀傲身姿凛凛地迎面走来。 她有多久没有见到陛下了?自从上次陛下将她驱赶出宫,已有三个月零十一天了吧! 这几日,她是数着日子过的啊! 费琦央看着心心念 念的男人身着一袭龙袍,气势威凛,俊美非凡的脸庞如刀削,眉如墨画,鼻梁挺直,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她看得如痴如醉,这样霸气绝伦的男儿必须是她的。 宫昀傲恭敬地道:「请皇祖母安!」抬眸间,正好看到费琦央上前施礼,「臣妾给陛下请安!」 紧随其后,舒窈缓缓施礼。 宫昀傲眉间皱起,目光越过费琦央看向施施然的舒窈面带冷色,在她身后,还有好几个嬷嬷狼狈地起身,三呼万岁。 他几步来到舒窈的面前,大手轻柔地拂过她的鬓边,眼底是满满的担忧之色,「窈窈?!你有没有受伤?」 舒窈摇摇头,还不待她说些什么,那边太皇太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孙儿,你怎么有空过来?」. 「孙儿若是没来,太皇太后预备怎么处置孙儿的女人?」宫昀傲抬眸看向太皇太后,声音不大,却龙威十足。 太皇太后先是一怔,他的孙儿竟敢忤逆于她?「你这是在质问皇祖母?」 宫昀傲微微颔首,声音淡漠疏离:「孙儿不敢!」 太皇太后面有郁怒的神色浮上,「哀家看你敢得很。」 费琦央见形势不对,赶紧出来为太皇太后说话,「陛下,您错怪太皇太后了,刚才,太皇太后也不过是问姐姐几句话,可是,姐姐却十分无理的冲撞太皇太后……」 费琦央凝了一眼舒窈,狗傍人势地又道:「陛下,您都不知道,太皇太后只不过说她是一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就说,就说陛下……」说到最后,竟佯装胆怯地拉长了音。 「说什么?」宫昀傲冷冷地质问。 费琦央一听,明摆着是陛下不悦了,她端了端身姿,言语故意:「说陛下是一个纵情于声色犬马,荒yin无度、昏庸残暴、骄奢yin逸的皇帝……」 「而且……」话音戛然而止。 「住口!」宫昀傲的脸上瞬间封了一层冷霜,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而且,窈窈说得不错,你们侮辱她,就是在侮辱孤。」 「陛下?!」费琦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陛下为了这个女人竟做到了这种地步,不止信任,他是在盲目的袒护。 这个女人何其有幸,又何其该死,她怎么能让一个帝王做到这种份上,原本,他的爱都应该是她的,是她的。 她嫉妒得发狂、发疯,甚至是走火入魔。 此时,费琦央就像是燃烧的烈火,似乎每根毛发上都闪着火星,她忘乎所以地质问起来: 「陛下,姐姐与北冥夜苟且,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早已是不白之身,为何陛下还要护着她?」 宫昀傲冷冽的目光像是两道利剑,直射在费琦央的脸上,「放肆,是谁给你的胆量,胆敢和孤这么说话?是你大哥还是你的后位?」 他怒喝一声,旋即,反手就是一道隔空的内力打在了费琦央的胸口…… 咳 直打得费琦央眼冒金星,踉跄倒地。 见陛下动怒,费琦央眸光大骇,心中惶恐惊惧,她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分辨道:「陛下,臣妾并无此意……臣妾不是……」 「够了,孤从来不打女人,是你一再挑衅,今日便给你一个教训,若还不知收敛,孤便送你去北境,陪你大哥去吧!」他剑眉一凛,眼神都冰冷起来,仿佛透着寒气。 「您听臣妾说……臣妾只是一时失言……」费琦央一脸的慌乱之色,她伏在地上,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宫昀傲背手而立,冷脸怒斥:「孤不想再听你说话,以后,无召不得入宫。」 「陛下?!」费琦央心沉寒潭,因为惊惧而双肩颤抖。 什么意思?以后不得入宫,那,她的皇后之位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舒窈见状,暗暗撇嘴,翻起白眼,看来,陛下是手下留情了,这连半层内力都没用上,若是换做别人,那一掌拍出去,怕是气绝身亡了。 宫昀傲冷脸沉定,「孤念你还是个孩子不愿与你计较,若还是冥顽不灵,依仗皇祖母的袒护胡作非为,中伤皇贵妃,孤绝不姑息。」 「哀家不允!」震耳欲聋的声音忽地响起,震得整个大殿为之一颤。 她没有想到,她的好皇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后宫,当着她的面大打出手,而且,打的还是一个重臣的妹妹,这是在打谁的脸? 太皇太后冷眼看着这一幕,简直气结! 「孙儿,你身为帝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一个残花败柳?她无德无能、陷害忠良、魅惑君心、放浪形骸,这样的女人,也配舔居皇贵妃之位?」 说着,太皇太后霍地起身,怒容满面,眉梢间威仪凛凛,「还有,央央不必等半年之后,现在即刻进宫。」 舒窈一听,眉心拧紧,一颗心骤然酸沉,还即刻进宫?! 简直妄想! 她怎么可能让费琦央如意、得逞? 三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若敢横插一脚,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再看宫昀傲一张勃然大怒的俊脸上,一双剑眉勾勒出一幅让人心疼的褶皱。 费琦央闻言,心中狂喜,随即,太皇太后倾身上前,那双长着老年斑的手,缓缓扶起跪在地上的费琦央。 太皇太后威严尽显,「央央起来,有哀家给你做主,不用怕!」 太皇太后的偏爱,令费琦央受宠若惊,她冷然起身,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章节目录 第323章:相爱两不疑 倏地,舒窈毫无预兆地跪在了宫昀傲的面前,出尘的容颜透着丝丝委屈与倔强,「陛下,臣妾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之事,臣妾清白无垢。」 「民间那些对臣妾的中伤和谣传定是有小人在从中作梗,四处散播臣妾的不实之言,臣妾虽然心里清楚,可是,臣妾心累了,也不想追究了……」 「窈窈,你怎么不叫三哥了?还有,你不要跪,起来。」宫昀傲蓦地截断了她的话,心疼地扶着她的胳膊,就要拉她起来。 舒窈长而卷的睫羽还沾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倏然间,滑落她的脸颊。 这一幕梨花带雨的模样,既可怜又惹人心疼,宫昀傲最见不得她的女人这般伤心掉眼泪,忙不迭地扶她起来。 然而,舒窈却倔强地跪在那里不肯起来,她如一朵素面冰姿的梨花,含情带雨。 此时,太皇太后只觉一团辛辣的怒气从胸间爆发,震撼着她的全身,她还真是小瞧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果然有一手,以示弱博取同情,以退为进,能拿捏得住陛下的软肋。 还不待她继续说下去,太皇太后朝身边的侍女递了个眼色,侍女会意,忙上前屈身一礼,道:「陛下,这是皇贵妃娘娘在禁足时,吩咐珍珠偷偷送去幽冥府的密函,太皇太后睿智,命人从中截获。」 宫昀傲闻言,眉间郁结难消,他被动地接过,冷眼扫了一眼那信笺,立时,潇洒不羁的隽秀小字映入他的眼帘。 「夜,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如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伊多!」 落款处是:窈! 看着宫昀傲的神色,舒窈顿觉不对,恐怕是有心人对这信笺动了手脚,写了不该写的东西,如若不然,宫昀傲的神色也不会有异。 原本,那封信笺只道是与北冥夜划分界限,不要再做无谓之举,不要为了她而伤及无辜,这样只会拖累于她。 呵呵,还真是防不胜防,总归是对她不利的就是了。 太皇太后缓缓走到宫昀傲的面前停下,语重心长的言语中透着皇家的威严之气,「这封信是珍珠出宫时被哀家手底下的人截获的,不会有错。」 「孙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个女子骨子里就是yin-乱不堪,快快将她废掉打入冷宫,不要再沉迷不决,毁了皇家颜面不说,孙儿的帝王之路也会受到威胁!」 信笺的字迹,言语肉麻露骨,令宫昀傲的眉峰紧紧攒起,虽然厌恶,但是,他洞察秋毫的眸子却一眼就察觉了不对。.. 「哼!你们想陷害窈窈也不找个高明点的计谋,这笔迹虽然相同,无法分辨,但是却有一处,一看便知。」 费琦央一听,心下一突,眼神不自然地瞥向一边。 宫昀傲已先参透机关:「这信纸同属罗纹纸,而这罗纹纸又分两种:一种是由青檀皮等为原料制作的「罗纹宣」;另一种是用漂白竹浆制成的罗纹纸。」 「恰好,窈窈平日用的是青檀皮等为原料制作的罗纹纸,而这封信笺却是用漂白竹浆制成的罗纹纸。」 「皇祖母,细节决定成败,你以为,这种低级的陷害,孙儿会信吗?」说完,他手中攥着的信笺顷刻间被他化为纸屑。 太皇太后怒焰袭来,「一张纸根本说明不了问题,或许是她怕被怀疑,所以选择了不同的纸张。」 「按照您的说法,那密函的字迹也有可能是别人模仿的!」宫昀傲说着,冷厉的目光骤然间扫向费琦央,惊得她迅速垂下头去。 「孙儿,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盲目地偏袒这妖妃?」太皇太后气得火冒三丈,手中的凤头拐杖在原地震得猎猎作响。 宫昀傲越听越恼火,怒气渐上,龙威即刻爆发,却不想他的腰间忽地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抓住。 宫昀傲垂眸看去,正好看到舒窈如蝉露秋枝一般盈盈哭泣,声音哽咽:「既然太皇太后不喜欢臣妾,非要给臣妾安上一个yin-乱放荡,私德败坏又水性杨花的罪名,臣妾也无法辩驳……」 「臣妾虽有心与陛下共白头,可是,臣妾却不想陛下为了臣妾与太皇太后交恶,臣妾愿自请废妃,请陛下应允,放臣妾一条生路吧!」 此时此刻,舒窈只觉整个后宫,如一方深不见底的大湖,白日里波光粼粼,水光潋滟,但在四下无人之时,那漆黑的暗夜里,水波翻涌,水下的丑陋和肮脏都尽数浮现。 舒窈心知肚明,她虽是他心之所向,是他心中圣洁的雪莲。 可实际上,她哪里清高无垢了?又是哪里与众不同了? 她虽然自命清高,却绝不似那群小女人一样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可到头来呢?还不是沦落俗尘,泯然众人? 就像宫斗剧中的所有嫔妃一样开始勾心斗角,开始尔虞我诈地算计来算计去。 以前,未进宫之时,甚至在她还未接受他的感情时,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后宫。 而现在,她却成为他的后宫之一,和曾经最看不起的那群小女人一样,为了一个男人开始精于算计。 可是她不后悔,因为他值得! 三哥值得她舒窈付出一切,所以她明白,自己早已经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占有,甚至连萌生占有的念头都不行。 所以,曾经当那些对他宣示***的声音再度响彻耳边时,她终是坚定下来,将心里的妥协糅合成了凌厉的巴掌,一巴掌接一巴掌地还回去。 他虽是帝王,却也不能随心恣意,任性妄为。 后宫一妃的承诺她信,但若是以后,这承诺被逼无奈而作废,或是他不再爱她了,她也仍然相信,当初那个许下承诺的男人,至少在那一刻,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的。 只那一刻的爱,就值得她倾其所有来回应,不计代价,不留余地的做那扑火飞蛾。 她愿意为那一刻的爱,一争到底。 深宫阴暗如何?虎狼环伺又怎样? 奉上驭下,个中周旋,确实会让人心累,亦会催人老! 可是,在这池子黑水中,她与自己心爱之人携手而行,又岂怕前方艰辛,未来动荡? 纵使一路雪雨风霜,一路明刀暗箭,穿过荆棘会遍体鳞伤,她也依然愿意与三哥并肩,直到生命的尽头! 费琦央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会演,她这一招以退为进,以强示弱,果然惹得陛下心疼不已。 果不其然,宫昀傲的心底涌动着一股一股的心疼,「乖,窈窈快起来!听话。」 宫昀傲看得明白透彻,她是强而示弱,只是,他不想拆穿,继续让她演。 这一刻,他的心里伴着说不出来的喜悦,她终究给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情绪,她在乎他,也肯为了他去耍一些手段和心机。 舒窈被他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地上捞起,紧紧地拥进怀里,然后冲着面前的太皇太后,言辞冷寒地说道:「皇祖母,今日就让孙儿说个明白,窈窈是孤的女人,孤绝不允行任何人欺辱她。」 话音一默,接着又道:「还有,皇祖母,您年岁大了,身体有恙,还是不要再操心后宫之事了,您就好好待在慈宁宫颐养天年吧!后宫之事,自有皇贵妃打理得井井有条,您就好生歇着吧!」 「你……」太皇太后气得怒急攻心,一只苍老的手颤抖地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喘着,哪里还有一点身为太皇太后的威严? 宫昀傲冷漠地看着她,一双冷眸扫向伏在地上的几个嬷嬷,冷声下令,「来人!」 「末将在。」殿门外的侍卫几步来到宫昀傲的面前。 「将这些个碍眼的各打***板,赶出皇宫。」宫昀傲一声令下,毫无温度。 「是!」殿前侍卫。 随着一声鬼哭狼嚎,几个嬷嬷被押入了庭外。 费琦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目露震惊之色。 「真是哀家的好孙儿啊,你这是在逼迫你皇祖母……」太皇太后终于崩溃,喘着粗气,瞪圆了眼珠子,狠狠地从喉咙间挤出一句话,「孽畜!孽畜!」 此刻的她早已经失去了从前的威仪,哪有一点身为长辈、身为太皇太后的威仪? 「孤还愿意叫你一声皇祖母,完全是因为那点可怜的血缘,若非如此……」宫昀傲眸色一黯,道:「昔日,孤身受巫蛊之祸,被父皇冤枉,母后以一尺白绫以证清白,了结了自己,那个时候,您在哪里?」 说到这里,宫昀傲心中的恨意渐渐涌上,「你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如今,你也学学父皇,好好颐养天年吧,宫中的事,岂是你能管的?」 「你……你……咳咳咳……」 太皇太后愤恨添胸,心里的那股子火气直窜脑门,她浑浊的眼里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胸口急喘不停,「咳咳咳……」 「王连!」宫昀傲朝门外喊了一声。 「在,老奴在!」王连忙不迭地来到宫昀傲面前。 宫昀傲背手而立,目光如炬,言语意有所指,「慈宁宫这种地方也是闲杂人等能来的吗?若是你看不住,你这首领太监的职位还是卸任吧!」 王连一听,连忙做低伏小地迎合着,「是是是,奴才知错,奴才一定将事情办好!不叫陛下操心。」 站在一旁的费琦央面色骤然大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还有,太皇太后年岁大了,疾病缠身,头脑不清,还是好好在宫里养着吧!」说到这儿,宫昀傲冷眼一瞥,「王连,回头你安排个稳妥的嬷嬷照看着皇祖母,没事儿不要瞎撺掇。」 「你……忤逆不孝……咳咳咳……」太皇太后憋得面色通红,直不起身子,一阵阵不断的咳嗽,使她说不出话。 旋即,宫昀傲牵着怔在原地的舒窈,头也不回地走出慈宁宫。 两人身后,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声高过一声…… 慈宁宫内,一老一小瞪着无比愤恨的眼睛,不甘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宫门口…… 殊不知,待费琦央回府后的第二天,一则惊天霹雳的消息在她的头顶乍然响起。 章节目录 第324章:舆论反扑 舒窈心机 一路走到御花园,宫昀傲牵着舒窈柔弱无骨的小手,来到他为她栽种的那片梨花树下,四五月的梨花白如雪,素洁香清,淡雅靓艳惹人醉,风姿绰约幻如纱。 「三哥!」舒窈在他身后轻唤。 宫昀傲转过身,轻叹一声:「告诉三哥,刚刚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舒窈能说她是以退为进吗?能说她是在以强示弱吗? 不能,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在耍心机。 「三哥,窈窈是担心你为了我而意气用事,何况,世事无常,朝廷对此事翻覆不迭,而费琦央的身后是费家军,若是还没有把握一击即中,就不能行差踏错,否则这天下、朝堂该怎么议论陛下呢?」 「窈窈也不想你圣誉有损,所以,我才试着为你着想……」 「住口!窈窈,不许再说了。」宫昀傲厉声制止,健硕的手臂用力一拉,便将人卷进了怀里。 他的声音似有隐忍地哽咽,「窈窈,你给三哥听好了,三哥永远不会弃你,哪怕前路坎坷受阻,哪怕是荆棘丛生,走得浑身是血,三哥也要抱着你走出困境。」 「窈窈,三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舒窈纤细的娇躯紧紧地窝在男人的怀里,感动得眼泪肆意横流,面对深情如厮的男人,她怎么可以满腹心机呢? 她不再欺瞒,抽泣道:「三哥、窈窈错了,窈窈没想过要离开你,刚才,窈窈是故意那么说的。」 终于承认了,宫昀傲猛地推开她,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 咸咸的泪水在两人唇齿之间散开,咸涩而酸心。 舒窈主动环上他的脖颈,与他缠绵拥吻…… 辗转啃噬的间隙,舒窈一声声地呢喃倾泻而出,「三哥,你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怎么办?唔……」 「三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依赖你,舍不得离开…唔…」 「三哥,你会永远这样爱我吗?唔……」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纠缠不迭,宫昀傲听着她自唇边的凄楚低语,一时间,透骨的酸心,只能更多的给予,更深地吻住她。 长而持久的吻结束,宫昀傲轻柔地捧起舒窈湿漉漉的脸颊,认真而专注,紧接着,他的唇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痕,柔声说道:「窈窈,还记得一年半前的花朝节,你在杏花树下许的愿?」 突如其来的一问,令舒窈微微一怔,低着声应道:「记得!」 忽想当初,梨花树下,那张红纸,舒窈没有犹豫,缓缓道来:「愿我三哥所求皆所得,所愿皆所成,所行化坦途。」 宫昀傲的眸光坚定如山,炙热而猛烈,「听着,窈窈,三哥所求是你,所愿也是你。」 瞬间,舒窈的眸子又湿润了,隐隐有光泽流动,原来,三哥竟背着她去偷偷地看了她祈愿。 原来,他的三哥心里所求所愿皆是她;原来,他的爱是这样的深沉又狂热。 舒窈的心猛烈地悸动,一颗心就快要融化在他密而集的宠爱里不能上岸,「三哥!」 宫昀傲无比怜惜地轻叹,「窈窈,三哥何曾看不出你是在以强示弱,何曾看不出你是在以退为进?」 「你若真的爱我,我希望你的爱是勇敢无惧,坚如磐石,与三哥迎风而行,并肩走上权利的顶峰;你若爱我,我希望不管是示弱也好,还是以退为进也罢,三都不许你再说离我而去的话,你只管待在三哥的身边,好好地爱我。」 「而不是用心爱女人的离去或是妥协来成全我的声誉,即使未来被世人诟病,冠上昏庸的骂名,三哥也不会用心爱的女人来换。」 「所以,窈窈永远 不要以为是为了我好,而自以为是地离开,三哥想要的只有你……」男人的目光炙热坦诚,如湖水般清澈,如皓月般皎洁明亮。 舒窈感动得无以复加,旋即,她没有迟疑地开口:「可是,三哥真的没有一点怀疑那信的真实性吗?其实,我和北冥夜……」 宫昀傲忽地打断了她,「没有可是,三哥有那么愚笨吗?三哥是堂堂帝王,治国安家平天下,用的是这里……」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三哥所为不愧于天下,那些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三哥自不会罔顾,也能平得了这天下的人心,窈窈何惧?」 为政者当有一双看穿人心、辨别女干邪的毒辣眼睛,既要体恤下属,还要有政治担当,更要有异于常人的卓越远见。 「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信我、并且坚定信念,余下的,全部交给我,懂吗?」 一句句霸道凛然又温暖人心的话,听得舒窈心弦颤抖,这一刻,她因为他的话而无比地感动和震撼着;这一刻,她因为他的话而沉溺深渊,不可自拔。 她将额头贴向宫昀傲的脸颊,坦诚直言:「三哥,我虽写信给他,但是,那信里的内容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宫昀傲轻拂过她的红唇,低哑的开口,「嘘,三哥信,你不必解释。」 舒窈埋在他的怀里点头,随后,她环向男人雄健的腰,缓缓地开口:「三哥,刚才在慈宁宫,窈窈是有些……怎么说呢……」 她略一停顿,才道:「其实,当时,三哥的心,窈窈不敢揣测,因为深不可测,窈窈也不敢期待,是怕期待会落空。」 宫昀傲大手一紧,直勒得舒窈呼吸一重,「窈窈说错了,不敢期待的是三哥,深不可测的是你。」 舒窈抬眸看他,疑惑不已。 宫昀傲低头看着怀里泪珠盈眶的女人,动情地说道:「你可知道,你是三可厚着脸皮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三哥是怕,窈窈的一颗心是飘忽不定,捉摸不透,抓也抓不住,够也够不着。」 舒窈就这样静静地,就近地仔细地凝着他… 他的眉眼间自是一种凌冽的俊美,剑眉狭长浓密,一双深邃的眼眸不带笑意时,冷冽如鹰隼,若是带着笑意,原是清冷却又柔情如星海。 这样冷峻的美,震撼人心。 舒窈璀然一笑,原是布满阴霾的心情,霎时,如阳光穿透阴云,带来晴空万里,「三哥,窈窈爱你的心如炙热的岩浆,时刻与你同在,始终坚定不移。」 …… 这天夜里,犹如白天的梨花翻飞,缱绻缠绵,抵死交缠,似想要以这种方式将彼此融入骨血里…… 翌日,舒窈晨起,还不待她梳妆,便急着将门外的珍珠喊了进来。 舒窈朝她招了招手,随即,珍珠俯下了身子,就见她伏在珍珠的耳朵上,低低地开口:「一会儿你安排个人,多花点银子,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放出消息……务必要传的满城风雨……然后再找一个说书人……就说……」 珍珠认真地听完,不住地点头惊叹,一副非常赞同的神色,「这就是娘娘所说的开渠疏引,因势利导?」 「也算是用一个流言蜚语代替另一个流言蜚语!」舒窈慵懒地掀开被子,撩了一下身后微微凌乱的发丝,不疾不徐地说道:「去吧!这是本宫送给她临别的礼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是,奴婢这就去……一定给娘娘办得漂漂亮亮的,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珍珠兴高采烈地说完,转身就走,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原是关于舒窈的流言蜚语,却在风和日丽的一天早晨,被另一个流言蜚语所替代。 整个京城都在盛传,费家女儿费 琦央因嫉妒皇帝对舒窈的宠爱,与幽冥府四大罗刹之一的神医若烟狼狈为女干,四处散播关于皇贵妃与北冥夜有染的不实之言。 并且利用太皇太后的仁慈之心各种诓骗,不仅私拿皇贵妃身边的丫鬟,而且还与大理寺正使孙法典勾结,对其丫鬟动用私刑,差点惨死…… 不仅如此,在岭南剿匪一案时,费琦央与匪蔻勾结,泄露军事机密从而害得顾琰战死沙场…… 此谣言一出,引起京城大批的老百姓愤恨不已,别的谣言都可以忽略,可唯独这一条,触及了他们保家卫国的决心和底线。 他们当然有理由相信费琦央可以干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来,只因她有一个做将军的哥哥,而且兵部肯定也有他的耳目,否则,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做出此等惊天大案? 民众一个个义愤填膺,怒火冲天,为顾琰的牺牲打抱不平,他何其无辜,死得何其地惨烈,他是大擎的英雄,却因费琦央的一己私欲,害得他为国捐躯,身死异乡。 老百姓越想越气,越说越上头,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顾琰死得惨烈,走,我们去费府,要说法去……」 「对,要说法……」路边的几个做买卖的壮汉也被他们高昂的情绪带动,连生意都不做了,随即,大家成群结队,自发组织游街抗议…… 京城的街道,一个个老百姓挽着菜篮子,守在费府门口,不停地扔着臭鸡蛋和菜叶子,气愤地大声高呼:「开门……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给老子出来……还顾琰大将军的命来……」 民众自发的抗议举动,害得费琦央躲在屋里瑟瑟发抖,不肯出来,甘愿躲在那一方天地,当起缩头乌龟。 「你们把门堵住,千万不要放他们进来……」费府大院,时不时地自屋内传来费琦央的咆哮声…… 章节目录 第325章:废除后位 石破惊天 白日里,她出门的那一刻,被人扔了臭鸡蛋和菜叶子,那些老百姓满目都是对她的憎恶和嫌弃…… 那一张张谩骂凶狠的嘴脸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她越想越感到后怕,惊魂未定地缩在家中,早已花容失色、魂不附体,她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引起了民愤。 此时,她终于深深地体会到流言蜚语带来的杀伤力…… 今时今日,她是否有过那么一瞬,悔不当初,不该散播皇贵妃的谣言? 而费府的管家和一众奴才一个头有两个大,他们将费府的大门死死地顶住,生怕放进来一个,要了他们的老命。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费将军被贬,费琦央又出了这一档子事,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谣言被传得满天飞,大家你传我、我传她,还分什么说书的和教书先生?连教书先生都在胡言乱语,怎能怪流言蜚语满天飞? 京城的消息犹如风,传得是快准狠,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语,而且,这次关于费琦央的流言在短短两天时间,便传得比皇贵妃那会儿的势头还要凶猛,简直神乎其神。 真是一浪胜过一浪,有过之而无不及! 隔天,冷清的费府,横空劈下一道圣旨…… 费琦央怔忡在原地,随即在一声公鸭嗓子的提醒下跪了下去,她整个人看上去惴惴不安,隐隐地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旋即,王公公一甩手中的浮尘,尖声高喊:「费家嫡女费琦央接旨。」 「臣女接旨!」费琦央伏地接旨,心中战栗不已。 现在,离她的封后大典没有几日了,关键时刻,可不能再有什么变故了! 哥哥,你会保佑妹妹吧! 接着,王公公利落地展开黄澄澄的圣旨,尖锐的嗓音突然传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费家嫡女费琦央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进谗言,乱朝政,在岭南剿匪一案时与匪蔻勾结,泄露军事机密导致顾琰战死沙场,然其费江放纵亲妹,疏于管制在后,不仅弄权后宫,蛊惑太皇太后,还诋毁皇贵妃,造谣生事,不但勾结幽冥府的若烟绑架、私拘宫女,同时与大理寺正使孙法典结党营私,私审犯人,又对其皇贵妃的侍女动用重刑,欲屈打成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现经大理寺查证,定案累累数罪并罚,今废除封后大典,革除其一切皇后封号,贬为庶人,即日起,流放北境通州。」 轰 这一道惊雷之声,直接炸蒙了在场所有费府的家丁,此圣旨一出,如石破天惊,顿时,满府一片哗然。 忽闻惊天噩耗,费琦央如遭雷劈,震惊萎靡当场,她再也无力支撑了,缓缓地倒了下去……连日来的不祥预感还是应验了! 「不……」费琦央撕心裂肺地嘶吼,她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啼虚,「怎么会这样?」 王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屑道:「费琦央,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还不赶快接旨?」 「没有几天我就是皇后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可能……不会的……我是大将军费江的妹妹……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她一遍遍地自我否定,安慰,不停地摇头后退,仗着费家的军功和势力,不肯接受这眼前的一切。 「我是皇后……」她萎靡地跪坐在地上,哭着哭着竟笑了,「呵呵……」她的嘴角边尝到了一丝咸苦。 她无声地呜咽着……最后她双手捂脸,跪地,失声,痛哭…… 王连兀自摇头,连走几步,便将圣旨强行地塞进了费琦央的手里,「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一听杀头,费琦央浑身战栗起来,杀头?陛下不会杀我的,不会的…… 她做了一辈子的皇后梦、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以此,费琦央的皇后梦彻底破灭…… 她绝望的眼神像是掉进了没底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此时,她就像一个执迷不悟的疯子。 凌乱的房间,里面的各种摆设皆碎了一地,桌椅也被推倒散了架…… 费琦央看了看被自己砸得满目疮痍的房间,一股股寒意侵袭了上来…… 她再一次狼狈地跪跌到了地上,双手疯狂地刨抓着地面。 她再也控制不住,紧紧地抱住了自己,也不知她在房间里就这样呆望多久,直到她听见了自己的痛苦的呜咽声,才惊觉这一切不是梦…… 在一片狼藉中,她就这样无声地碎裂的痛哭着,不知何年何月,天昏地暗。 种种罪行累累,以至于圣上震怒,隔天横空颁下两道皇榜,广布天下,震慑朝野、响彻四海。 其一,废除费琦央的封后大殿,贬为庶人,从此流放北境通州,也就是费江被贬的地方,这回兄妹两个终于团圆。 其二,皇贵妃舒窈秉质柔嘉,温婉淑顺,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皇后之尊,与孤同体,承宗庙,母仪天下,今孤亲授金册凤印,册后,为六官之主。 圣旨横空颁下,再过半个月后便是封后大典,而以中侍郎为首的马统率领其他参将却齐聚殿门外。 马统以为,只要他们这些武将联合起来,陛下怎么说也会给他们费家军几分薄面,想到此,他们似乎又有了几分底气,纷纷纳谏,直言不讳,为费琦央陈情,为费江说情。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帮武将越是求情,费江也就死得越快,因为他们拉帮结派太过明显,这是宫昀傲最不能容忍的。 这一举动无疑是令陛下想杀费江的决心更快、更甚。 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与宫昀傲一争长短,无论是他手中的江山还是他手里的兵权,都不容旁人觊觎和越矩。 宫昀傲在数落完这些武将之后,仅短短几日,他便通过影子卫的暗中调查,收集全了以费江为首,马统等几个部下贪赃枉法、卖官鬻爵的证据。 就像他说的,只要是人就会出错,下功夫查,必会查出问题,这下,他们的罪名彻底坐实了。 他们专权期间,结党营私、徇私舞弊、迫害异己、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拼命榨取民脂民膏,而且,还对边境进行严酷的舆论-管制,以此粉饰「太平」。 宫昀傲何其精明,为了铲除朝中蛀虫,他隐忍至今,就是等到适合的机会,一举歼灭。 他或许还妄想着妹妹能荣登皇后的宝座,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他就是国舅,怎么可能还被流放在外?惹世人闲话? 肯定会顾及皇后的体面,下达圣意召他返京,恢复他建威大将军一职,即便没有复位,好歹他也是皇亲国戚,迟早有一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费江身在北境,可知他还会有这么一天? 证据确凿,以费江为首的马统等人均被抄家问斩,下场何等惨烈。 满朝文武百官无不敬佩宫昀傲的雷霆手腕,他运筹帷幄,一直隐忍不发,而后逐一击破,终将他们一网打尽,完成了整个大擎的集权。 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终于尘埃落定,不止舒窈心身放松,就连珍珠都觉得大快人心。 她忍不住,壮着胆子说道:「娘娘,太解恨了,那对费氏兄妹终于被灭了,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奴婢之前,还觉得陛下 太宽容,娘娘太仁慈……」话说到一半,珍珠有些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 舒窈也不生气,而是莞尔一笑,耐心地解释道:「那时,你是不是觉得费琦央多次挑衅陷害本宫,为何本宫不趁热打铁求陛下做主治罪于她?」 珍珠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 舒窈慵懒地坐在贵妃椅上,手捻茶盏,分析道:「那时候,即便有证据,可费家却坐在功劳簿上,到底功大于过,陛下也不会太降罪于她……而且,那个时候再治他一个罪名,这天下的老百姓会怎么说?」 珍珠摇摇头,这天下还有谁敢议论陛下啊? 见她懵懂天真的脸,舒窈轻轻一笑,说道:「他们会说陛下心胸狭隘,容不得功臣,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此举一定会引起百姓的各种猜测,毕竟功臣的功绩往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陛下执意为之,那么就必须全盘考虑,省得落下「卸磨杀驴」的残暴名声。」 珍珠一听,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娘娘说得对啊!是奴婢欠考虑了!」 舒窈押了口茶,继续道:「而且,他们兄妹的这些伎俩,明里暗里,都不足以撼动费江分毫,可想而知,陛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就像他说的,只要是人就会出错,所以,陛下任由她继续得意……」 「陛下的用意是,既然不能抓住他们的死穴,那么就得按下不提,等攒够他们的累累罪行,才能一并爆发,要么不出招,一旦出招就要让对方必死无疑。」 舒窈眉眼泛起一抹冷色,「记住,引而不发,比离弦的箭更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舒窈高深莫测地说完,那边,听得极为认真的珍珠不由得赞叹出声:「娘娘的意思是,如果那一刀砍下去,不能让他身首异处,那么,这一刀就万万不能砍下去……」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经舒窈这么一说,她不由得对帝后二人肃然起敬。 帝后二人以静制动的策略,看似不急不火,实则在静待中审时度势,权衡利弊,统揽全局。 遇到急事,如果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往往就会出错,就像费央子,就是她最真实的写照。 「说得不错!」舒窈笑了笑,认同地点点头。 章节目录 第326章:得遇良人 而刚刚晋封大理寺正使的梁璟焕终于鼓足了勇气,向舒窈正式地表态。 他在舒窈的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要珍珠,发誓会一生一世地爱护她,呵护他,且永不变心。 舒窈感动的同时,终欣慰地将珍珠没有遗憾地交到了梁璟焕的手上。 舒窈看向梁璟焕,一身威仪尽显,她郑重又不失风趣地说道:「梁大人,本宫的珍珠很贵,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一定要幸福啊!若让本宫知道你对她不好,本宫定不会轻饶。」 「娘娘放心,微臣定不负珍珠。」梁璟焕眸光坚定不移,牵着珍珠的手又紧了紧。 珍珠亦是感动得回握着他,目光湛湛地迎向他炙热的眸子。 舒窈虽心有不舍,但,一想到珍珠能遇到一个真心相待之人,她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与欣慰。 并且,舒窈亲自选了良辰吉日为他们二人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当然,作为舒窈身边的第一大丫鬟,舒窈自是不会亏待她,当即就为她准备了不少的嫁妆。 珍珠感动得泪眼横流,一时间竟语不成句,浑话频出,哭着嚷着不想嫁了,要陪我们这位即将封后的娘娘一辈子。 舒窈当然不肯答应,只能好声安慰。 若是真的答应了,那她可就罪过了,不得耽误了人家一辈子的幸福啊!那梁璟焕不得埋怨死她啊? 大婚当日,珍珠是从皇宫嫁出去,舒窈就站在她的身边,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地帮她整理着头饰喜服。 珍珠不舍地抓住舒窈的手,舒窈也反握住她的手,两手就这样在大红喜服下,传递着自己的不舍之情。 舒窈声带有些哽咽,「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千万不要哭,要开开心心地嫁出去!知道吗?」 「嗯!奴婢不在您身边,娘娘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珍珠泪眼汪汪,万般不舍,情真意切。 舒窈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动容地说道:「好!你们夫妻也要好好的!」 一晃数年过去,回想当初在鬼市,那时的珍珠还被人困在了笼子里,与灰狼做着困兽斗,是何其的惨烈又可怜? 若不是风尘苦苦哀求,她也不会伸出援手,将她从狼嘴里解救出来,最后,成了自己最忠心耿耿的贴身丫鬟,陪着自己走了一路,也护了一路…… 或许,这就是她们的姐妹缘分,犹如芬芳的美酒,令人陶醉;犹如久旱的甘霖,令人欣慰;犹如明媚的阳光,令人温暖。 估摸着过了两炷香的时辰,隔着屏风,就听院子里有人喊道:「时辰到了,咱们新郎官要接新娘子咯。」 舒窈情绪激动,只是瞬间又略微好转,她拿起金盘上的红盖头,为她轻覆而上。 随着艳红似血的红盖头缓缓落下,遮去了舒窈眼中乖巧可人,亲如姐妹的珍珠,也遮去了珍珠眼中绝尘的美人娘娘。 她的眸中只余衣摆下那双绣有并蒂莲开的红色绣鞋。 任由旁人搀扶着自己,一步步走出房门,盖头下是如行云流水般的喜服裙摆一起一浮。 珍珠心知,她爱的男人已经近在咫尺,令她的一颗心怦怦地跳得不能自已。 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场隆重的婚礼。 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是的,梁璟焕给了珍珠最盛大的婚礼。 此时此刻,新郎与新娘各自惊心,男欢喜、女担惊,流露出小小紧张、小小不安、小小矜持、还有小小期待…… 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珍珠端坐在床榻,安安静静地等候着新郎…… 直等到她浑身麻木,昏昏欲睡却饥肠辘辘时,门外才传来阵阵嘈杂声。 旁边也是等候许久的丫鬟也打起了精神,悄声笑道:「新姑爷来了。」 珍珠一下就紧张起来,哪怕以前她胆大得能打死一头狼,如今,在她的新婚之夜她却紧张得呼吸不畅。 珍珠垂眸看去,盖头下,一双男人的脚慢慢地走近,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这时,新郎官手执如意秤,似有缓慢动作,而后,一下就掀起了红盖头,那一瞬间,令梁璟焕充满了惊喜与激动。 只见珍珠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迷惑人心。 梁璟焕喉结一紧,黝黑的眸子深而沉,哑然的声音道:「娘子,你真好看!」 「夫君!」珍珠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去,好不惹人怜爱。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莫要辜负了!」说完,梁璟焕伸出大手,在珍珠又惊又羞的目光下,缓缓褪下她的红色嫁衣。 一身酒气的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娘子…你终于是为夫的了…为夫等得好心焦…」男人轻声喃喃低语,顺势俯身而下… 却不想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她隐隐可见的雪峰,倏然,他下腹一股热流涌上…… 梁璟焕一把将珍珠压倒在床上,深情地注视着她酡红着的脸,还有些手足无措的羞怯模样…… 他有力的大腿挤入她的双腿之间,迫使她张开…… 在珍珠惊诧的目光下,男人轻轻按捏着她微微泛红的肌肤,如同安慰一般,然后撩开了她腿上垂落的下摆……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路逡巡,或轻或重地触碰一路撩拨而起的燎原火苗…… 他的唇落在大腿根部隐匿的肌肤上,这个吻克制而矜持,却又轻而易举地崩断了脑海中那根意识的丝弦。 下一秒,如同火燎一般的炽热感在她的腿根处燃起,她条件反射地想要蜷紧身体,却被那双大手牢牢地控制住。 「会有些疼,稍微忍耐一下。」 就在这时,沉重的木门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珍珠的心里一惊,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唔 红色的纹路开始在腿根浮现,灼烧的疼痛刺激着最敏感的部位,无法抑制的热泪泛上了她的眼眶。 她蜷缩着身子,发出了无意识的呻吟…… 他强硬的样子,硬是将她与他自己紧紧嵌在一起…… 这一刻,他将向她敞开欲望的深渊,而她将为他带来堕落的潮涌…… 直到眼前近乎一片空茫,酥麻的痒传遍了全身,脑海中仿佛炸开了白日的焰火。 她的理智已经被推到了悬崖的边缘,连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热…… 这一刻,珍珠终于明白,娘娘当初为何起那么晚?为何会腿脚酸软站不住,也下不了床,原来,这情事如此深刻的体验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她们一次次融为一体,一处处难舍难分…… 天渐明,新娘子和新郎一夜贪欢,宾客们一一夜尽兴。 …… 自从风尘去了舒庭的军营,并没有想象得多好,事实上,从军入伍是苦不堪言的,抛开冲锋陷阵的风险不说,平时还要过着风餐露宿的乏味生活。 可他们都没有想到,风尘有毅力、有耐力,有持之以恒的决心,他吃得苦,忍耐得寂寞。 为了能早日上战场,他没命的训练,以至于短短数月,他脱皮掉肉,砸碎了柔弱,磨平了棱 角,终于身披重甲,手执精锐,腰配利刀,上了战场。 边关的几场小场面的战争,终得到了历练,风尘也因此崭露头角,屡立战功,终被破格提拔,从委署骁骑校再到从六品的安抚使司副使的级别,这一路走来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大有可为。 而舒庭的官职比风尘大了几个级别,是正二品的总兵。 舒庭在外宿边多年,只在舒窈大婚之时回来一次,其他时间一直在边境守卫疆土。 逢年过节,他都会不远万里,安排手下的人为舒窈送一些当地的特产与小玩意。 有时候会送一些当地有名的绫罗绸缎,有时会送一些昂贵的首饰,每每宫昀傲见了,都会莫名地吃起小醋。 并戏称:有夫君在,用不着他送…… 而且还在回信中,都会颇为耍赖地让舒窈写上,这些个身上戴的首饰,都留给以后的夫人用,舒窈这里有三哥呢,他的女人不许戴其他男人送的首饰。 看看,多霸道,每每宫昀傲这样,舒窈都万般无奈。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与善妒? 微风拂动,梨花翻飞,云朵悠闲。 轻枝摇曳间,满树梨花被晃得散落一地洁白。 梨花树上,一男子一袭白衣飘然若仙地斜靠在大树上。 那人身如玉树,将原本绝好的身材更是凸显得完美绝伦。 仔细一看,那人一头如雪茂密的长发飘散在脑后,光滑垂顺,如同上好的绸缎。 他俊美绝伦的五官如雕刻般分明,一双漆黑若柳的长眉下,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充满了邪魅与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邪魅地上扬着,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哪里是人,完全是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他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慵懒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梨花翻飞处,他幽幽的视线似乎定在了某一处,记忆也回到了那一年…… 章节目录 第327章:大赦天下 为了捉弄她,他翻身倒吊在了树上,就见她骑着骏马快速奔来… 骤然间,迎向女人近在咫尺的娇丽容颜,只一瞬间就差点与她缠绵一吻。 女人面上一惊,千钧一发之际,她柔软的腰肢忽地向后倒去,堪堪避开了他的恶作剧。 她从马上飞身而下,抬眸看向他,没好气地道:「怎么每次都能遇到你?」 「看起来,我们很有缘份!」 「我不觉得!」女人的脸上是一贯的冷凝。 那时,当他欺身而近,将她困在大树与自己之间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女人回避的羞涩目光,还有那犹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男人的嘴角唇角绽开了一朵苦涩的笑花,明明她情动了,只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给毁坏了…… 「北冥,谁也不会留在原地等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不值得!」 「你放手吧!」 一句句绝情的话言犹在耳,刺向他的心口,纠缠的记忆宛若梦境。 丫头,我爱你,已入了心,是一辈都忘不了; 丫头,我爱你,已动了情,是一辈子也放不下了; 入了心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忘?动了情的人怎么能说放就放? 丫头,你可以走得绝情,可我却无法忘记得干脆! 忘记的背后,是说不尽的无奈与深情。 有些人已擦肩而过,有些事已时过境迁。 他和她之间根本没有结束这回事,因为他们,也从未开始。 再过几日,就是她的封后大典了…… 珍珠大婚回门之际,特地来参拜了舒窈,她没有亲人,只有舒窈视她为亲人,所以,舒窈就成了珍珠的娘家人。 自从珍珠回门,舒窈欢喜得紧,她为珍珠回门做了很多准备,免不了两人见面又是热泪盈眶。 席间,珍珠不只是问东问西,一顿关心主子的生活境况,陛下对她不好啊?有没有想她之类的。 然后宫里的几个丫鬟也问了个遍,尤其和她一起从舒府出来的竹溪和竹菊,自从将竹溪从大理寺救回来,也有数月了,不知竹溪的腿伤好了没有! 她大婚之时,因为竹溪腿部受伤严重,她都没能来参加婚礼,心里好生遗憾。 「竹溪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珍珠忙不迭地问起。 「腿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在做复健。」舒窈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她的餐碟里。 珍珠心生疑惑,好奇地问道:「附件?!」 舒窈解释道:「就是康复训练。」 「原来如此!」珍珠点点同,又道:「那我一会去看看她,好久没见,很想她呢!」 「好,一会吃过,你就过去吧!她训练起来就没时间了。」舒窈吃了一口桂花糯米藕说道。 珍珠:「好!」 「她若看到你,一定很开心!」说起竹溪,舒窈的心里又是一阵愧疚与心疼。 数月前,大理寺对竹溪刑讯,她受伤惨重,这前前后后小半年才恢复过来。 太医院的赵太医医术高明,经过数月的治疗,她的一双腿终于恢复了,只是却落下了永久的病根。 每到阴雨天之际,竹溪的一双腿的关节处,总是会时不时地酸疼。 这小半年里,舒窈对她呵护有加,不管是什么名贵的药材,统统往她那送,并且,还安排了专人看护。 每天,她都会来看她一次,换药什么的更是小心提点,生怕下人一个不注意,弄疼了她。 而且,竹溪每天的饮食都是非常有营养的药膳,直把竹溪吃得叫苦不 迭,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膳食太好,足足让她胖了十五斤。 竹菊每每见了,总会经常打趣她,说她被娘娘养得足足胖了一圈,这么胖,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而竹溪却一脸淡然,嫁不出去就当老姑娘,永远陪在娘娘的身边侍候着。 见她这么说,舒窈可不愿意,她总会适时地安慰她,一定会在宫里给她物色一个好男人嫁了,并且还要对她好的,视她为宝的,每每说到此处,竹溪都羞涩地回避。 事实上,竹溪非常感动,今生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子,她也了无遗憾了。 半月后,封后大典。 立为皇后的圣旨一经颁下,第二道圣旨随之而来。 那便是大赦天下! 这可是史无前例之举,大擎开国至今,宫昀傲是第一位册封了皇后都要大赦天下的君王,其郑重程度可见一斑。 这一圣旨颁下举国沸腾。 天下人皆知帝王宠爱舒窈才会如此这般,却无一知晓,宫昀傲的大赦天下是圣旨,是君王平衡势力、收买人心、稳定局面的手段。 大赦天下,受惠受益的人何止天下百?还有朝堂上文武百官的亲眷,这一大赦,每个人都沾了皇后的光,讨了便宜,那么还有谁会不满呢! 那些个少数还对舒窈颇有微词的朝臣只能乖乖闭嘴,宫昀傲以这样的手段制衡了一部分人,也平了一部分人的怨气,杜绝了潜在的隐患局势。 同时,天下人又何曾不知,是费家辜负了皇恩,大搞党派,与匪蔻勾结,残害百姓,作为帝王先礼后兵应如是。 终于到了封后大典的这一天,初夏的阳光温暖而灿烂,徐徐地照映在大擎皇宫的廊檐上,耀眼明媚。 作为后宫之首,母仪天下,身份贵重,因此,封后现场非常隆重。 在封后大典之上,舒窈头戴精美华丽的凤冠,身穿象征着帝王尊贵的黄色的华贵凤服,整体看上去十分端庄优雅而大气,完美地将一位皇后该有的气质表现了出来。 她戴着奢华的项链、耳饰以及现场的声势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封后大典的奢侈与华丽。 她站在夏日的微风中,优雅前行,头上的流梳凤冠在一走一动间摇曳生姿。 她目光的潋滟,不失女子柔情的目光看着御阶遥遥之上的华贵中携着慑人的尊贵霸气的帝王。 玉阶的尽头,宫昀傲一身龙袍衬托他颀长的身姿更显高大健硕而威严,胸口绣着沧海龙藤的图案,袍角是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袍被风带着高高飘起。 他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冠冕,如玉般雕刻的模样,完美极致,薄厚适中的嘴唇微抿,冷肃的目光中透着温柔之意,看着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的心爱女人。 长长的宫道旁是肃穆而立的大擎兵将,他们手举长矛,好像是为她列队相迎,舒窈只觉心潮澎湃,连着自己的心都热血起来。 大擎,是他的帝国,而她正一步一步地朝着尽头的男人走去,步伐沉重而又稳健。 他终于排除万难,让他的女人来到了他的身前,做了他独一无二的皇后。 如果是这样才能靠近她喜欢的男人,如果只有这样才能与心爱的男人比肩,那么,她愿意。 她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喜欢的男人,走向那遥不可及的顶端,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同行,她不会让他感觉到孤独,因为,她会陪着他地老天荒。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在离他几步的距离时,面前的帝王向她伸出那双安全而又厚实的大手。 他笑意温柔,她心跳加速,看着面前郎俊又霸气的男人,面对这泼天的荣耀,突然有种想要哭的错觉。 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 ,他执起她的小手,牢牢地牵着,一步步来到玉阶之上,舒窈一身雍容华贵,如登九霄,浑身上下的威仪无不让人肃然起敬。 跪在下首的舒式怀,看着亲生女站在帝王的身侧,比肩而齐,尽显母仪天下的风范。 女儿荣登后位,是他们舒家泼天的荣耀啊!他们舒家终于可以光宗耀祖了,想到此,顿时,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想当初,那个臭老道对舒窈的批命…… 什么成年前不能归家,否则会累及家人,这都过去几年了,非但没有祸及家人,而且还为舒家带来了无上的荣耀…… 还好,当初没有把事情做太绝,及时挽回了亲情,否则,还有他泼天的荣耀与恩宠? 依着舒窈的性子,不得与他断绝父女关系?想想都觉得后怕得很…… 而现在,他一跃成为国丈了,今后等着他的是泼天的恩宠! 御阶之上,宫昀傲偏头,嘴角含着笑看向她,然后,转身,缓缓地坐在了御座之上。 底下文武百官齐齐跪地,双手平举头顶,广袖挥动间,他们整齐而热烈地三呼:「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舒窈偏头与他相视一笑,那笑如朝霞映照着她那幸福的笑脸,如同玫瑰花一样鲜艳,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美得摄人心魄。 那笑足令他珍视一生一世,交付他的全身全心,那一笑,更让他愿意倾其所有,只为她展颜。 接着,舒窈从王连的手中接过皇后执掌的凤印,微微抬高,那气势与威仪足令御阶之下的他们甘为其臣。 那白玉打造的凤印被她端在手里,竟衬得她的肌肤温润如雪。 「从此,窈窈便是孤的皇后,我的妻子,窈窈,你愿意与三哥一起,携手并肩,同享这万里河山吗?」宫昀傲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且温柔。 舒窈似有泪花闪过:「三哥,我愿意。」 宫昀傲的嘴角笑意加深,然后倾身上前,吻上她光洁的额头,看着她逐渐红润的俏脸,他在她的耳边低哑地说道:「这一天,三哥等了好久,窈窈终于是孤的皇后了。」 他的气息热烈浓郁,扫过她的颈间,令她本就浮上的红云的脸颊越发的红了,凝着她,宫昀傲的心情无比的好,眉目疏朗,笑意浓烈。 在这举国大典之时,普天同庆,万民同乐。 繁琐而冗长的仪式结束,舒窈只觉得自己整个要垮掉了,她累得仰躺在床上。 此刻,终于得一时清静,宫昀傲明月浩瀚的星空般的眼眸此时正温柔地看着她,无瑕的肌肤,绝美的五官再配上精致的妆容,无不散发出迷人又耀眼的妩媚风情。 面对如此佳人美景,他情不自禁…… 「窈窈,你好美!」随着一声低哑热烈的轻唤,一双坚实遒劲的臂膀紧紧地搂住了她。 「三哥也好帅!」舒窈对他盈盈一笑。 男人的大手解开她的腰封,后脑被他修长的大掌扣住,温热润泽的唇狠狠地压覆下来,疾风暴雨般亲吻着她的唇瓣。 烛光跳动,照在一对新人脸上显得分外暧昧。 一双藕臂在激烈地缠吻中不由自主地缠在了他的脖颈上,软绵的身体被压在大红色的被子上。 粗粝温暖的大手撩开裙摆,一一抚过…… 她晕生双颊,无意识地弓起身体与他贴得更紧,小舌被引诱进他的口中,与他相濡以沫的缠绵…… 章节目录 第328章:东凌国,隐匿的身份 这一夜,他不曾自她的身上离开,男人遒劲的肩膀被女人的贝齿咬满了牙齿印,却还是旺盛得要个不停……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室内,舒窈辗转醒来,看着正坐在床畔欣赏「美景」的男人,舒窈下意识地将半散的绫罗扶了扶。 舒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霎时,眉头轻蹙,眼见身前白皙的肌肤上,竟透着块块青紫色的吻痕…… 舒窈看向眼前罪魁祸首的男人,娇嗔不满的抱怨,「看你干的好事!」 宫昀傲挑眉轻笑,将宽阔的背脊调转过去对着她,促狭的开口:「你也不遑多让啊!」 宫昀傲这么一转,背后数道抓痕清晰可见地映入她的眼帘…… 舒窈一看,俏脸腾地就红了,那纵横交错的抓痕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有些地方竟还隐隐地带着丝丝血痕。 昨夜的他们,似乎也太尽兴、太疯狂了些,这么多抓痕,他的三哥竟然都没有痛呼出声,想必也是太投入了! 想着想着,她竟不自觉地又红了耳尖,噤若寒蝉地道:「谁叫你那么粗鲁!」 见她红透的耳根,宫昀傲笑得更加地放肆了,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窈窈还这么害羞?又不是第一次了。」 轰 舒窈一窘,哑言无声。 然后,就见宫昀傲坐近她,故意在她身后对着她的耳朵,拉长了声音说道:「那下次、三哥再温柔一点!」 「你混蛋!」舒窈气结,这个男人真是够了啊! 日子一页一页地翻着,转眼,由夏天翻到了冬天,又由冬天翻到了夏天,衣裙由繁入简,鞋子由暖入凉。 而舒窈的肚子仍旧没有变化,朝堂之上选妃的呼声很高,舒窈愤恨这些老家伙各个打着如意算盘想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从此一飞冲天。 只是,宫昀傲却一心扑在舒窈的身上,对其他女人的献殷勤,眼皮都不带撩一下的。 前两年,他因舒窈太小,不想让她过早进入母亲的角色,所以,一心想让她自由两年,同时,他也不想因为有了孩子分去了她对他的爱。 今年,舒窈也刚好满二十一岁了,宫昀傲终于打算起来,可以备孕,怀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了。 而宫昀傲为了哄舒窈开心,不被朝堂那几个老不死的气着,打算在秋日时,带她到南靖转一转,调节一下身心。 这天,舒窈路经太和门广场的时候,正巧在拐角处看到一行人匆匆而去。 舒窈眸光诧异,她倏然间停下脚步,看着穿着奇特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宫门口走去…… 不免心生好奇地问向身边的竹菊:「这些是什么人?」 竹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便认出这些人的来历,「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听说是东凌国的逍遥王,他来咱们大擎是来求药的。」 「求药?」舒窈偏头看她,疑惑不解。 是什么灵丹妙药,是他们东凌国没有的? 竹菊想了想,又挠了挠头,迟疑的有些叫不准名字,「好像是冰什么草和什么枯什么草!」 「竹菊,你说的是什么呦!」舒窈不尴有尬地轻笑出声,只是,那笑瞬间又僵在了唇角,她忽地想到什么似的,惊叹出声:「你说的是冰灵焰草和枯血幽草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经这么一提醒,竹菊一下就想起来了。 这一刻,舒窈顿觉一股危险在靠近,求药?还是试探? 东凌国一直蠢蠢欲动,居心叵测,这次,他们来,是不怀好意还是另有图谋?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大擎有这两味神草?」舒窈疑惑不解。 竹菊摇摇头 道:「奴婢也不知情。」 舒窈直直地看去,目光仍落在远处一行东凌国人的身上。 那些人一袭异国服饰,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个子高挑,身材消瘦,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之气。 只是,慢慢地,舒窈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逐渐眯起,且透着几丝危险的厉光。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的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倏然间,舒窈头好了,一辈子都不嫁人,永远陪着娘娘。」 舒窈憋着笑意,连连摇头,双手合十,推脱着,「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本宫可不想造孽!」 「娘娘,您有点气人呐,有奴婢陪着您不好吗?」竹菊气笑了,她们的主子,一向冷清淡薄,与他们玩闹的时候甚少,可今日却一反常态,与她嬉笑起来,还真是难能可贵。 二人一路回到寝宫,迎头就遇到了宫昀傲,「三哥!」 宫昀傲见她额上沁上微微细汗,忙执起手 细心地为她抚去,「窈窈这是去哪了?你看你,额上都有细汗了。」 「没事,就是走得有些急了。」舒窈抱着他遒劲的胳膊,整个人就无意识地粘到了他的身上,头靠着他宽阔的肩头,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刚从太和殿的广场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行人,他们是东凌国的人吗?」 宫昀傲任她搂着自己,靠在肩头,一派宠溺之色,「是,昨日来朝见,今天午膳时就离开了。」 舒窈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宫昀傲偏头看她,从她眼中细微地看出此事并不简单,「窈窈是有话想和三哥说?」 舒窈点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宫昀傲将他揽上软榻,坐在了他的怀里。 舒窈在他怀里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他修长的手指。 她略一沉吟,缓缓地说道:「他们东凌国来朝的是逍遥王龙渊天吗?」 宫昀傲垂眸看她,点头应道:「是的!」 舒窈从他的怀里探出头,目光极其认真,「三哥,你还记得我从魔域谷出来以后,在哈城逗留了好些天……」 宫昀傲认真地听着,微微点头,并没有打断她,「后来,我把从魔域谷采回来的灵草一半以上都卖给了天齐药行。」 舒窈眸色一变,神情变得凝重了几分,「那天齐药行的少东家名叫斐渊,就是东凌国的逍遥王龙渊天。」 「天齐药行斐渊,东凌国逍遥王龙渊天,有意思。」宫昀傲的目光如炬,似乎穿云破雾。 「他竟有两种身份,他隐藏在大擎的哈城,又投身在天齐药行,这次又以借药的名义来我大擎以万两黄金来换取冰灵焰草和枯血幽草,他到底意欲何为?」 看他的神情,好似想到了什么,「三哥,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 章节目录 第329章:外有隐忧 「那龙渊天说,东凌国的太子中了谪仙散,听说我们有冰灵焰草和枯血幽草,所以,愿意以黄金万两求得此药。」 当时,龙渊天许下万两黄金时,他真切诚恳的模样,连他都动了恻隐之心,只是,那两味神草早就用在了窈窈的身上,所以,他没办法答应他。 舒窈一听,纳闷不已,「又是谪仙散,怎么常人这么容易就中谪仙散?」 宫昀傲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意味,说道:「这也正是三哥所想,那龙渊天不愿多言,想必是有隐情。」 一时间,舒窈神情不宁,眉头渐渐蹙起,心里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未来的某一天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想来,我们去魔域谷寻神草的事竟也传到了东凌国。」 「三哥,我怎么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呢!总隐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能静观其变了!」宫昀傲淡淡道。 忽地,舒窈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惊急地问道:「三哥,北冥夜那里也有这两味神草,三哥不会是告诉他了吧!」 宫昀傲眼底的光芒一下就黯淡了下来,随即摇摇头,沉着声道:「并未。」他有那么缺心眼吗? 「那就好!」舒窈悬心稍放,旋即,她面上愈发地肃重起来,「三哥,你可知道,他从我这里买走多少灵草?能做多少颗凝功丸?」 「如果他们得到冰灵焰草和枯血幽草,如果真的是为了救太子也就罢了,倘若是用在其他歪门邪道上,后果不堪设想。」 宫昀傲听出了此事的不简单,忙又问道:「这两味神草除了能解谪仙散以及提高内力修为,还有什么其他用途?」 「我被送到七星山的第三四年里,无意中听到师叔与师傅他老人家说过一嘴。」 舒窈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慢慢回忆起来,「若能齐集魔域谷七七四十九味灵药,再加上冰灵焰草和枯血幽草,就可以制成无知无觉的怪力蛊人,他们没有痛感、没有感情,而且力大无穷,嗜血如命,非我们常人所能比拟,他们的可怕之处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宫昀傲听完,心下大惊,面色多了几分凝重,「若是他们利用这怪力蛊人组建一支军队,那…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一统天下?」 比军队还要厉害百倍的怪力蛊人军队非正常人所能敌啊! 舒窈点头叹息,「是啊!所以,幸好他们没有那两味神草,如若不然,整个大擎都会面临一场灾难性危险,想来,他们东凌国的野心不小啊!」 幸好,他们就缺这两味神草! 宫昀傲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卷册,俊眉轻蹙,推想道:「目前,他们是得不到那两位神草了,北冥夜何等聪明,冒死得来的神草,是断然不会送出去的。」 「三哥在想,若是他们齐集了四十九种灵草,在没有另外那两味神草的情况下,可有其他灵草代替?」 舒窈也从宫昀傲的眼里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沉吟了一下,才道:「三哥,我懂你的意思,可是,那时的我还小,他们的谈话我并没有听完,后面他们说了什么,我全然记不清了。」 舒窈愧疚地说完,看向微微有些失望的宫昀傲,又道:「不过,窈窈可以写书信给师叔,问问他对此事的破解之法。」 宫昀傲平缓了神色,点头附声:「好,你明天就写信给他老人家。」 舒窈抚上他的大手,安慰,「好!三哥就放心吧!」 宫昀傲垂眸看她,大手在她的后脑轻轻拂过,「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管发生什么事,总会慢慢地暴露出来,安心吧,三哥的影子卫也会在暗中查明真相的。」 「好!」他的声音像是带有镇定的作用,瞬间将她心中的灰霾扫去。 宫昀傲一双修长的大手倏然间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说道:「现在,你只需要想,秋日里,我们出去游玩,你想要去哪里,三哥都带你去。」 舒窈的美眸朝着他眨呀眨的,看得宫昀傲心下一颤,「只要是南境,去哪里都行,三哥做主。」 宫昀傲勾唇轻笑:「好,咱们这几日就开始准备起来了!」 「嗯!」 这时,一阵困意袭来,舒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三哥,前朝还有人说我不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的吗?」 「没有。」宫昀傲怕她生气,并没有说实话。 「三哥,我不小了,可以给你生小孩子的……」舒窈睡意蒙眬,又打了一个哈欠,连眼泪都打出来了。 「三哥知道了,困了吧,赶紧睡吧!」宫昀傲抱起她柔软的身子,向床榻走去。 舒窈顺势环上他的脖颈,头埋在他健硕的胸前,慵懒呢喃的声音缓缓传来,「三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是窈窈生的,三哥都喜欢。」宫昀傲温柔地将她放到床榻的里侧,然后整理好被子,也跟着进了被窝。 舒窈的眼皮越来越重,好看的丹凤眼微微阖上,「三哥,我想给你生三个孩子,二个男孩,一个女孩,你说好不好?」 见她困得不行了,还在与周公挣扎,他无奈一笑,这小妮子咋那么可爱呢,还对前朝大臣的议论耿耿于怀呢! 「傻妞!」宫昀傲长臂一揽将人圈进怀里,轻拍着他的翘臀,宠溺地道:「一个也好,生孩子是女人的一道鬼门关,三哥不想你有危险。」 「三哥真好!」舒窈呢哝的声音含糊不清,可宫昀傲却听得真切,他爱怜地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睡吧!乖!」 「那、我们、什么、时候、生?」舒窈埋在男人的怀里昏昏欲睡,却不忘梦语,那声音隐约含糊,断断续续。 男人一双深幽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光,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性感的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湿润的气息喷洒着她的耳唇,轻柔又细腻,「窈窈这么想生孩子,那我们现在就造一个吧!」 宫昀傲刚想有下一步动作,女人在他怀里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她背靠着他,枕着他健硕的手臂,小手还无意识地抱着他健硕的手臂往怀里带。 忽而,怀里传来舒窈均匀的呼吸声…… 宫昀傲见状,简直哭笑不得,这小妮子还真是磨人得很呢! 男人的左手臂被她裹在怀里,依赖又沉迷的模样,是他最喜欢也是最自豪的,他知道,他的女人最爱这个姿势。 她的女人,要么枕着他的肩窝睡,要么就是转过身,抱着她的手臂才会安稳睡去,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孩童,要摸着他的小被子或是喜爱的玩具,或是摸着大人的脸颊才有安全感一样。 宫昀傲知道,他的这个手臂是她极其依赖和喜欢的,所以,舒窈每每这样,宫昀傲的心里就无比的满足,那种温暖与幸福,不言而喻。 或许,窈窈有恋物结,不过,仔细想想,窈窈不止恋他的手臂还恋他的大手,还有他的身体…… 想着想着,宫昀傲就笑了,脑海里浮现出了各种脸红心跳的画面…… 或娇、或媚、或欲、或热辣、或妖娆、或纯情、或妩媚,各种缱绻与诱惑…… 整个夏天似乎很短,暂给人一种不经意的错觉。 出行的前一天,宫昀傲在梁璟焕与齐玄辛的引荐下秘密地会见了一个神秘人,那人是宫昀傲暗中吩咐两位大人搜罗的江湖异士。 那人不仅身怀绝技,对奇门遁甲也有很深的造诣。 可想而知,宫昀傲这么做,是为了克制谁? 宫昀傲有非人的韧劲与耐心,他找寻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破解幽冥府外的阵法。 只要破了,他就可以一举歼灭心头大患。 临近出发这天,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舒窈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终于可以出宫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自从嫁入皇宫她都有两三年没有出宫游玩了,难得三哥国政忙碌之下还能带她游山玩水,怎么叫她不激动呢! 这次出行,宫昀傲没有大张旗鼓,弄得全民皆知,而是非常低调,他想利用这次出游的机会,好好体察民情。 所以,宫昀傲只带了御林军统领子陌以及八个御前侍卫,同时,又以寄风为首的二十多个暗卫隐匿在暗处保护。 而舒窈这边不仅带了两个丫鬟竹菊和竹溪,还带上了她的好闺蜜凌晗静。 自从一叶孤鸿被顾琰害死,顾琰也因为剿匪战死沙场,这一连串的打击、噩耗,终给她的身心带来沉重的一击。 近年来,她一直郁郁寡欢,心神俱伤,无法振作。 凌氏夫妻为了能让凌晗静走出阴影,为她安排了几次相亲,她都不为所动,甚至是强烈地排斥。 舒窈也曾看过她几次,也安排其进宫做伴,虽说有舒窈的安慰开导,精神上算是好了许多,可是,她的心病却还需心药医,只能她自己走出阴影,否则,外人的相劝于她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章节目录 第330章:出宫游玩 一行两道:「三哥,我们先去山平镇看看,那里还有我的生意呢!」 「好!」宫昀傲温声回道。 突然,像是福至心灵似的,舒窈紧接着又道:「我记得,自从天上人间开业,三哥忙着筹划回宫,后来,就算是回宫了,你都没有去过几次,这回,咱们也去看看热闹,你说好不好?」 宫昀傲的额头轻抵了一下她的,「都依你!」 话音刚落,突然,轿子后方传来一阵阵「哚哚哚」的响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将二人惊醒,宫昀傲蹙紧眉头,意犹未尽地开分。 舒窈怔住,警觉地看向发声地,「什么声音?」 随即,宫昀傲肃冷的声音传来,「停车!」 子陌一听,瞬间勒紧了缰绳。 车子缓缓停下,宫昀傲扶着舒窈走下马车,来到车子的尾部,他一双锐利的眸子扫向那一口大箱子… 然后,瞥了一眼垂下眼帘的子陌,接着,在子陌紧张的神情下,就见宫昀傲朝着箱盖敲了两下,肃冷地说道:「还不出来,你想憋死在里面吗?」 正当舒窈诧异他在和谁说话的时候,箱子忽然从里面被掀开了。 赫然间,从箱子里面冒出一个妙龄少女,她一袭粉色纱裙,一双杏眸忽闪忽闪的,灵动不已。 舒窈惊叹出声:「无忧公主?!你这是……」 「哎呀!看你们一个大惊小怪的模样,人家在皇宫里闷坏了嘛,也想和皇兄皇嫂一起出游嘛!」她一边说着,一手便搭向身边的舒窈,猛地跳出了那口大箱子。 舒窈一力将她扶稳,连连摇头,这丫头还真是调皮捣蛋呢,为了出宫,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舒窈帮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轻声责怪,「无忧,你是怎么溜进箱子里的,也不怕闷坏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无忧公主小脸一抬,傲娇地说道:「只要本公主想就没有不成的事。」 宫昀傲一张冷肃的脸直看得子陌心虚不已,「怕不是威胁了孤的大统领才得以溜出宫的吧!」 「子陌?」舒窈纳闷地转头看向子陌,就见他尴尬地朝她笑了笑,然后,躬身请罪,「陛下,属下错了!」 宫昀傲面色一凛,问道:「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被辞儿威胁了?」 他太了解他这个妹妹了,她就是一个祸精,而且还会要挟人,不过,偌大的皇宫,也只有子陌能被无忧威逼利诱了,若不是有内鬼,里应外合,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偷混出宫? 想想还真是够丢人,堂堂一个男人郎却被一个十七 八岁的女子拿捏,真是,他该说什么好! 子陌一听,面色越发的难看了,他心虚地看了一眼舒窈,然后忐忑地走到宫昀傲的身前,微微前倾,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个……」 无忧公主见状,像是没事人一样,抱起舒窈的胳膊,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讨好。 这边,宫昀傲一听,俊脸霎时结冰,他揉着额角重重地吐气,似乎在按捺,「子陌,孤给你记着,等回来时领罚。」 「是,属下认罚。」子陌赶紧躬身行礼,态度诚恳严肃。 无忧公主见状,心下一突,完了,皇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她利用这件事的严重性,若是皇兄责罚她,或是将她送回去,那她该怎么办? 她揪着舒窈的胳膊,灵活的小脑袋瓜子一转,一下就让她给想到了,对了,皇兄最听皇嫂的话,只要皇嫂点头,皇兄就一定会同意留下她的。 于是,还不待宫昀傲说话,无忧公主一把抱住舒窈,态度极尽讨好之意,「好皇嫂,你让皇兄留下我吧,小妹被困宫中多年,好孤单、好无聊、好没意思啊!我不想回去,好不好嘛!」 说着,还不停地摇晃着舒窈的手臂,直摇得舒窈身形一晃。 舒窈被她晃得没有办法,只好点头应允,然后,宠溺地对她说道:「好啦,轻点摇,我也没说不同意你跟着啊!」 「窈窈!」宫昀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长臂一伸,将舒窈揽了过来。 「真的啊!太好了!」无忧公主一听,激动得一蹦三尺高。 舒窈小手抚上男人隆起的胸肌,轻轻安抚,「好啦,就带着她吧,已经这么多人了,也不差她一个,只要在她身边多安排几个护卫保护着,是不会有危险的。」 宫昀傲暗暗叹气,「你啊,就惯着她吧!看这以后有哪个夫家敢要她!」 舒窈轻轻一笑,揽着他的胳膊,为他顺毛:「这还不好办?三哥帮小妹找一个像你一样对媳妇好的男人不就成了?」 这一句话瞬间给他整得没了脾气,虽是为无忧公主说好话,可是,却是在变相地夸他,这一波奉承,直夸得宫昀傲欢喜得紧。 无忧公主心中欢喜,拉着舒窈的手就要上马车,「还是皇嫂好,走,我们上马车!」 宫昀傲见状,面色一冷:「辞儿,去凌晗静的车上坐!」 「皇兄!」无忧公主不情不愿,撒娇似的唤了一声,「辞儿要和皇嫂坐。」 宫昀傲俊脸沉定,「辞儿,你是想被送回去吗?」说完,宫昀傲朝子陌看去,冷声开口:「子陌!」 无忧公主一听,一下子就噎了声息,这时,凌晗静也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她朝无忧公主挥了挥手,「无忧公主,过来我这里坐吧!」 无忧公主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依依不舍地瞅了一眼舒窈,乖乖地去了凌晗静的马车上了…… 见人走了,舒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宫昀傲,道:「三哥,你太凶了,辞儿还小,你不能对她这么严厉。」 宫昀傲无奈地一叹,「不小了,已经及第了,不能再这么任性妄为,她居然敢要挟孤的御前大统领?」 舒窈与宫昀傲十指紧扣,「慢慢来嘛,谁小的时候不是个熊孩子!」 宫昀傲将她带上马车,继续赶路,「那窈窈呢?小时候是不是一个熊孩子?」 舒窈被男人拉进怀里,坐在了他遒劲的腿上,「我啊?说出来怕吓到你呢!」 「说说看,看能不能吓到我?」宫昀傲将头抵在舒窈的肩窝处,声音低哑。 舒窈绝美的脸上渐渐涌上一抹黯然之色,她沉吟良久,幽幽地道:「在我 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杀过人了!」那段回忆像是她最不愿回忆起的伤痛一样。 宫昀傲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泛起丝丝的疼,在一牵一扯中,伴着隐隐的痛,「窈窈!是不是三哥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 「还好啦!」舒窈抬手摸了摸他的俊颜,忽地想到子陌那一脸的沉重,忙转了话锋,「三哥,子陌有什么把柄被辞儿威胁住了?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事态很严重。」 宫昀傲蓦地一怔,随即从她的肩窝处抬起头,他沉吟良久,才道:「窈窈,若是三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对万民,对江湖有利,你会不会生三哥的气,不再理三哥了?」 舒窈侧过头看他,见俊美的脸上凝重之气越发的浓郁,便好奇地问道:「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宫昀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垂下眸,抵在他的肩窝,低低地道:「就是突然想到哪就说到哪!随便聊聊!」 或许是因为他们坐姿的角度问题,舒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宫昀傲脸上的变化,舒窈以为,可能是三哥做了皇帝以后,会有很多抉择会让她为难,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虽然没有发生,但是这样的假设出来,还是让舒窈很是认真地思考起来,「让我想想!」 舒窈认真思考的小模样,令宫昀傲心有不忍,她会恨他吗?若是恨他,那他该怎么办? 半晌过后,舒窈垂眸间再次迎向宫昀傲的眼睛,言语间极为认真,「若是有一天你为了天下,而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三哥,在大义之上,我觉得你做得没错,可是,三哥,说实话,于我的情感而言,我心会痛,我也只是一个女人,渴望爱人对自己全身心的呵护和忠诚……」 「所以,我没那么大度,也没有那么博爱,在感情上,我做不到不介意,我、可能会恨你。」 一句我恨你,令宫昀傲紧绷了神经,她会恨他,她竟然恨他! 他的头埋在女人的肩窝里,一双健臂紧紧地抱着她,那力度大得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忽地,耳边传来舒窈一声惊呼,「三哥,你弄疼我了!」 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就令她捉摸不透,是她的话吓到他了吗? 章节目录 第331章:帝后追逐 宫昀傲忙松了钳制,缓了神色,敛了沉重的气息,自责道:「是三哥不好,弄疼你了!」 他反常的行为,让舒窈觉得是不是有不好的事发生,随即,她一手捧起他的俊脸,柔声问道:「三哥,你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吗?」 「嗯!」宫昀傲并没有遮掩,而是直言道。 舒窈闻言,明朗一笑,轻哄道:「所以,咱们就不要假设了,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不要吓自己了好不好?再说,三哥对窈窈这么好,哪里会舍得做对不起窈窈的事呢?你说是不是?」 「嗯!三哥不会做对不起窈窈的事!」宫昀傲的神色不经意地舒展,他的一双大手从她的腰上离开,接着抚上舒窈的脸颊,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一双半开半阖的眸子噙着温柔与深情,「窈窈,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三哥,哪怕三哥做了错事!」 男人缱绻低柔的声音蛊惑着她,令她欲罢不能,「好!」然后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表示知道。 她爱娇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俊美的脸上蹭了蹭,又在他的耳垂上亲了一口,「三哥,吻我!」 宫昀傲心弦一颤,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求吻,瞬间被激得心神荡漾。 他牵动了一丝唇角,忽地扣住她雪白的脖子,轻柔地吻了下来…… 红唇流连在她的面颊侧颈,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听她低吟,酥了骨头般,嗓音都有几分喑哑下来:「嗯?这么主动?」 女人的一张小脸在他的颈间埋得更深,贪恋着吸取他独有的气息…… 女人温热的呼吸烫得宫昀傲的头皮都酥麻了,鼻间尽是女子身上的幽香,说不出的好闻。 宫昀傲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一声,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严重的折磨吗? 不过,这折磨却也是他最甜蜜的负担。 「三哥,那又是谁天天晚上折磨我来着?」舒窈吐气如兰,带着不满和幽幽怨气。 「你被折磨到了吗?」宫昀傲气息不稳地反问。 「你……」舒窈语塞,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每一次,她不得不承认他技巧高超,很多时候她都忍不住,一次次差点晕死过去…… 她也会被他撩拨得不知所措…心神惧荡… 就像现在,一句句撩拨人心的话,令她面红耳赤,惊得她连忙捂住他这张口不遮拦的嘴。 只是,他的手来得更快,小手一下就被男人的大手握住,紧紧地包裹在了掌心。 宫昀傲的眼底像是淬了墨,幽暗深邃,他半开玩笑地道:「难道是我会错意了?」 「哪有!你不要得寸进尺,小心外面的人听到。」舒窈被他说得有些局促不安,转过头,身体背对着他,不敢直视他欲色的眼眸。 「他们敢?」宫昀傲立马端起威仪,他当然知道舒窈的窘迫与担心,因为,马车外都是内力极强的高手,他们在马车里说话,即便很小声,也可能会听得很真切。 舒窈一听,扑哧一笑,「三哥!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宫昀傲将他的脸转了过来,开始软磨硬泡,追根刨底,「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舒窈好笑地看着他,看这架势,若是不给他答案,誓不罢休了。 舒窈发现,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对他的爱就越满溢,而且好多事,不论是严肃的还是不正经的,一旦看着他的那一张俊脸、那一双迷人的眼睛,她都会没有底线地妥协。 舒窈软了心,暗自叹息,「好,我说!那你不可以取笑我!」 在得到宫昀傲的保证,舒窈这才慢吞吞地环上他的脖颈,凑到他的耳边,大胆地回应。 只是,这声音轻得如同呢喃细语:「三哥没有会错意……有…快要死了!」 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几乎听不清她在呢哝什么,只是,即便这样,宫昀傲也听得丝毫不差。 宫昀傲一听,倒吸一口气,瞬间,胸腔内传来他朗朗的笑声,那笑声低沉、醇厚,都能把人听醉了。 「哈哈哈……」听得出来,那笑倍感愉悦,透着得意,自豪与无比的骄傲。 舒窈瞬间被那笑声激得羞红了一张俏脸,车内暧昧气息浓烈,笑声不断,舒窈烧得快要冒烟。 「说好不可以取笑的!」 「哈哈哈……」 舒窈被他笑得瞬间恼羞成怒,她霍地起身,几步走到马车前,撩开车门,嗔怒地留下一句冷冷的话,「你自己坐吧!让你笑个够。」 宫昀傲见状,心中一急,立马敛住了笑意,伸出去的大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纵身一跃,飞上了一匹无人乘骑的汗血宝马。 那马儿是宫昀傲为舒窈准备的,怕她长时间坐马车会感到疲倦,所以事先准备了一匹汗血宝马,就是为了能换着乘坐,以免疲惫。 这可好,美人急了,看他如何收场。 「窈窈!三哥错了!」宫昀傲在后面喊话。 「哼!晚了,我要自己骑马!」天空中,飘来女人的欢声笑语。 身后的车队无不惊得目瞪口呆,这两夫妻是吵嘴了吗?皇后娘娘气跑了? 凌晗静与无忧主公听到嘈杂的声音,连忙掀开窗帘,正好看到舒窈驾着马儿飞驰在广阔的天地间。 「驾!」舒窈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持鞭,驾着马儿不断地夺路狂奔…… 马背上,女子一身红衣,裙角飞扬,长发飞舞,容颜如花娇,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可那眼神却煞得很,整个人看起来肆意潇又帅气逼人,是一种极致震撼的美,惊心而动魄。 无忧公主见状,满眼的羡慕,她腾地起身,眼馋地说道:「皇嫂骑马去了?本殿也要去骑马!」 凌晗静一听,赶紧伸手拦住了这个淘气的公主,「哎哟,你可别去凑热闹了!」 无忧公主转过头,不解地问道:「为何?」 凌晗静苦口婆心地劝道:「陛下和皇后是夫妻,这是情趣,他们之间的互动,你参合进去做什么?你不怕陛下生气,把你送回去?」 一听送回去,无忧公主立马收了声,乖乖地坐了回去,可是小嘴却撅得老高。 凌晗静无奈摇头,撩开帘幕,正好看到陛下倏然飞出,凭空掠起,那动作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不扬微尘,快如闪电。 「窈窈,你可要骑快一点,三哥要追上你了!」宫昀傲背着手,凌空踏虚,在舒窈的身后飞跃而来。 舒窈蓦地回过头看去,正好看到宫昀傲如流星一般飞跃在了她的身后,似乎伸手一抓,就能抓住一样。 舒窈一双好看的眸子笑得璀璨生辉,「来追我啊,我不信你能追得上。」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他们一个个紧张地在宫昀傲的身后大喊:「陛下!」 「你们莫追!」宫昀傲并没有回头,而是冷冷地撂下一句话,旋即好似雄鹰展翅一般,犹如流星疾驰飞过。 「哈哈……三哥追不上了!」 舒窈迎着风在她身后叫板,宫昀傲看着她,心下动容又怜久没有看到她如此灵动又欢腾雀跃的样子了。 身在皇宫,她要树立一国之后的风范,举手投足都要有皇家的体面和威仪,不能失了皇后的身份,所以,她只能端起皇后的架子,就怕行差踏错,失了皇家威仪。 如今, 出了皇宫,她像是一个孩童,撒了欢似的在天地间徜徉,恣意无限地奔跑,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夕阳西下,一红衣女子骑着高头大马驰骋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恣意盎然,奔放而不羁。 宫昀傲的心里畅快又肆意,他忽地加快了速度,与舒窈并肩,「窈窈,看我不追上你,将你就地正法!」 「你来啊!我怕累到你!」她泛红的小脸笑意盎然,像是柔和的阳光在荡漾着,一双水盈盈的丹凤眼透着桀骜不驯,又伶俐的神色。 她不怕死的叫阵,一下就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在她纵马之际,他身轻如虹,飘忽如神般落在了舒窈身后的马背上。 陡然间,腰间被一双健硕的双臂紧紧地揽进了怀里,倏地,一道清冽的气息幽幽传来:「窈窈输了!」 这时,汗血宝马也停了下来,而且还十分识趣地停在原地吃起草来。 「哼!三哥轻功了得,窈窈本来就比不过你!」舒窈撅起小嘴,负气地抱怨。 「生气了?」宫昀傲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抚上她的侧颜,头抵着她的,低低地道:「窈窈,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舒窈将小脸偏向一边,「这是你想的问题,想哄人家又不诚心。」 宫昀傲见了,无奈一笑,又搬过她的脸,在她樱红的唇上狠狠地落下一吻,辗转吸吮,直吻得她软绵如水,连周遭的空气都被融化。 空隙的时间,舒窈喘着气抱怨,「你这样很犯规哎!」 见她如此这般娇俏可人又傲娇磨人的样子,宫昀傲看得心中一软,沉沉地道:「那三哥传授你一套绝学?」 「什么?」舒窈一听,一下就来了兴致,她激动地问道。 宫昀傲宠溺地在她的鼻头轻点,柔声道:「也不算什么绝学,就是一套集内力而成的传音入密。」 舒窈听得一头雾水,但又十分想搞清楚是什么武功绝学,她十分好奇地问道:「传音入密?那是什么?」 章节目录 第332章:宠妻狂魔 宫昀傲道:「传音入密,就是通过自身的内力控制自己的声音,然后定向地传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而不被其他人听到。」 「三哥,真的有这种绝学吗?天啊,太好了,这好像是现代的电话啊。」舒窈嘴角一弯,心中升起一丝雀跃。 点化? 那是什么! 宫昀傲虽疑惑,却未深问,而是继续说道:「天下武学之人,但凡修为高手,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时,凝气几力,臻乎绝十分受用,也令他无比自豪,「窈窈想吃多少条都行,三哥都给你打上来。」 「谢谢三哥!」舒窈捧起其中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开心不已。 那边,无忧公主见了,连忙跑了过来,她兴奋得像个孩子,抱起其中一条大鱼,乐不可支,「皇兄,你对皇嫂真好,小妹都羡慕死了!」 舒窈轻揽着她,笑道:「不用羡慕,以后,也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对你好的。」 「皇嫂!」无忧公主被说得羞红了脸,忙跑到了凌晗静的身边。 子陌从她们身边走过,刚好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倏然间,眉眼间涌起一片黯然神伤,是啊,以后会有那么一个人对她好的,可是,那个幸运的人会是谁? 终归不是他! 回到篝火旁,子陌与竹菊、竹溪等丫鬟开始为晚餐忙碌起来。 竹溪和竹菊把大鱼清理干净,然后来到马车里,翻出一个食盒,将里面的调味料均匀地涂抹在了鱼的身上。 利用腌鱼的时间,她们就地取材,用砍回来的竹条将鱼从头串起,然后放到事先架好的支撑上炙烤。 软柴使柴火充分燃烧,鱼油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直看得一旁的无忧公主猛咽口水,这还是她一次在野外的这种地方吃烤鱼呢! 贵为一国公主,养尊处优,哪里出过皇宫?更别说在野外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吃起不干不净的烤鱼。 所有的事物,在她的眼里都格外的新奇有趣,这一刻,她竟也想跃跃欲试。 另一边,那些个侍卫也打来了一些小兽,有野鸡,还有羚羊,这下,晚餐更加的丰盛了。 舒窈、宫昀傲与凌晗静、无忧公主、子陌等人席地而坐。 烤肉的香味弥漫四溢,直往舒窈等人的鼻子里钻,无忧公主受不了这种诱惑,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好了!烤好了!」子陌嚷嚷着。 宫昀傲率先上手,从烤好的野鸡上扯下一只鸡腿,然后递给舒窈,宠溺道:「吃吧!」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烤鸡,是既可爱又可怜。 子陌见状,也从野鸡的身上扯下了另一条腿,递给了坐在身边的无忧公主。 无忧公主笑嘻嘻地接过,也不怕烫着,拿起鸡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直烫得她龇牙咧嘴,还不忘点头说道:「好吃,好吃!」那模样好不好爱。. 凌晗静也分到了一条烤鱼,她默默地拿起,放到嘴边,自从吃过风尘烤过的一切食物,她仍念念不忘那种烧烤的味道。 似乎,她对别人烤的都提不起兴趣,这次对她来说是新的尝试,垂眸看向手中的烤鱼,低低地开口:「不知道风尘在军营是否也能吃到这么美味的烤鱼。」 凌晗静幽幽地说完,就听到舒窈说道:「放心吧,他有手艺在手,在吃的方面,是亏不到自己的。」 凌晗静莞尔一笑,说得也是呢!风尘那性子,确实不是一个能亏了自己肚子的人。 不一会儿,无忧公主就吃完一只鸡腿,她又摸向烤鱼,尝试性地吃了一口,忽地,眸中一亮,兴奋地说道:「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呢,外皮香脆,肉质软嫩,味腴而鲜美。」 子陌一听,倍感愉悦,见她吃得满嘴油渍,禁不住想要伸手为她抹去,只是,刚伸出一半的手又窘迫地收回,尴尬地说道:「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刚刚,他差点越矩了,他忐忑地看向宫昀傲,见他目光一直落在舒窈的身上, 随即,一颗悬着的心就落了下来。 「好!」无忧公主头不抬眼不睁,没心没肺地应道。 几个人吃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无忧公主,整整吃了半只鸡和两条烤鱼,这战斗力也是没谁了。 这时,舒窈也吃完了,与大家开心地聊着天。 宫昀傲走到溪水边,沾湿了手帕,然后,阔步来到舒窈的身边缓缓落座。 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宫昀傲牵起舒窈的小手,用刚刚沾水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手上的油渍与脏污。 舒窈的眼角笑意温柔,红唇扬起了一抹弧度,她享受着来自心爱男人的细心体贴,此时,她倍感温暖。 他的细心与温柔都体现在了这些小细节里,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在关注、追随着,所以他才会在意,才会上心,才会牢牢地记在心里。 宫昀傲细心又专注的样子,引得周围的人目不斜视,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无忧公主弓起腿,拄着下巴,羡慕地说道:「皇妹还从来没见过皇兄竟还有这样体贴入微的一面,皇兄,怎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 宫昀傲擦得仔细,将每根手指都擦拭了一遍,随后他收起手帕,凝了一眼无忧公主,沉沉地开口:「现在看到了也不迟!小心说话,要不然把你送回去。」 无忧一听,瞬间小脾气就上来了,嫣红的小嘴一撅,怒嗔一声:「皇兄欺负人!动不动就拿这个威胁小妹,小妹不依。」 舒窈见状,忙打圆场,作势拍了一下宫昀傲,为其解围,「好了!小妹,你皇兄说得不算,他吓唬你的!」 若是依着宫昀傲的性子,一会儿就会认真,若真的较起真来,也有可能将她送回去也说不定。 「还是皇嫂好,你得管管他,他老是凶我!」无忧公主说完,朝着宫昀傲扮起鬼脸,吐着她的殷虹小舌,气道:「吁吁吁,你说的不算!你也得听皇嫂的!」 她古灵精怪又得意的模样看在一旁的子陌眼里,很是可爱灵动,十分惹人喜爱。 章节目录 第333章:故地重游 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时,舒窈突发奇想,“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怎么样?” 几人一听,视线唰唰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无忧公主巴巴地拍手叫道:“好啊、好啊!” 几个丫头有点受宠若惊,他们的皇后娘娘竟然会讲故事?出宫后,娘娘好像变了许多,再不似从前那般清冷,似乎更平易近人了呢! 舒窈调整了坐姿,狡黠一笑,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从前,海里的龙王过千岁大寿,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想去贺寿沾沾喜气,海龟也不例外。” “但是呢,龙......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33章:故地重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34章:公主被调戏 舒窈将凌晗静、公主以及几个丫头都被支开去了大堂看表演。 随后,二人叙了会旧,舒窈便将云香的遗物交给了花妈妈,花妈妈也难免在她面前痛哭一痛。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哪个做父母的承受得了? 舒窈心痛神伤,诸多自责,时常埋怨自己为何没有照顾好她这个好姐妹,竟让她一时想不开,为情自杀。 若是她心思再细一点,时常请进宫里多加看护,开导,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轻生的道路。 她这个做妹妹的,多少是失职的。 花妈妈虽痛心疾首,却也不时地安慰着舒窈,以免伤心过度,毕竟,她身边的男人一脸的心疼,若是一直沉浸下去,可怎么得了! 当舒窈红着眼眶走出雅间,却听到前厅传来一阵闹哄哄又杂乱的声音…… 舒窈与宫昀傲几步来到雅间外的长廊,扶着木制桅杆,冷眼瞥向一楼闹事的人群。 只见一楼大厅,几个地痞流氓长得流里流气的眼神,永远站不直的腰,一看就是地方的恶霸。 为首的一个恶霸长得瘦高,七分长相,八分身材,见到凌晗静与无忧公主的那一刹那,他两眼发直,心跳骤然猛烈。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这么端庄秀美?」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呢! 看她们的衣着与打扮,谈吐与言行都不像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倒像是贵族。 为首的恶霸摸着下巴,贪婪地看着她们的小脸,有种想要冲上去一亲芳泽的冲动。 无忧公主指着面前的几个小混混,颇有勇气地厉声道:「你们最好让开,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呦,还吃不了兜着走?小娘子挺够劲儿啊,老子就喜欢泼辣的!」这时,一个八字眉的恶霸放肆地大笑几声,旋即伸出一只咸猪手摸向无忧公主的脸。 无忧公主心下一惊,忙向后退去,堪堪避开那逞凶作恶的手。 为首的恶霸见状,嫌恶地推了一把八字眉,恶狠狠地道:「你是瞎了吗?什么人你都敢碰?」 凌晗静强作淡定,扫了一眼周遭,子陌他们人呢!关键时刻人怎么不见了? 「算你识相!」无忧公主娇惯惯了,见到歹人仍旧一副养尊处优的高姿态,丝毫没有怯场。 「小娘子,我们也没有恶意,就是想与小娘子共饮一杯。」为首的恶霸朝他们走近了几步,色眯眯的眼睛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直打转。 凌晗静沉住气,壮着胆子,淡定自若地回道:「恐怕多有不便,一会我那几个哥哥就过来了,若是寻不着该担心了。」 说完,凌晗静还朝楼上指了指,她就是要告诉他们,她们并不是一个人,还是有家人的,若是敢胡来,可有他们受的。 为首的恶霸一听,顺势看了一眼楼上,不知真假,同时,他也在心里盘算着、掂量着,要不要为此冒险。 「小娘子,莫怕,我们哥几个就是想认识一下,结交个朋友,我的酒楼就在隔壁,若是不放心,我让其中一个手下留在这儿等,若妹妹的几个哥哥下来了,再来我的酒楼小聚一番,你看如何?」 看似说话礼貌周到,实则蛮横无理,强硬霸道。 无忧公主秀眉紧蹙,厉声喝道:「我们不去!你们最好现在就退去,否则,待我家哥哥下来,有你们好受的。」 八字眉早就不耐烦了,这老大和她们两个小妮子恭敬个什么劲儿,她们能有什么后台? 「老大,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两个小娘子分明就是在骗您,就算是高门子弟,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抛头露面?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别跟她们客气了!」 其中一个塌鼻梁的小混混有点迫不及待,不停地戳着手掌,只等大哥一声令下,将她们擒来,「是啊,大哥,别和她们客气了!这年龄小的点还挺泼辣,大哥,能不能给小弟先快活快活?」 凌晗静与无忧公主被四五个恶霸围在人群之中,犹如待宰的羔羊,那些个围观的群众无不叹息,「白瞎了两个如此美貌的女子,就要被人糟蹋了。」 塌鼻子见大哥沉默无声,又像是默许,随即与八字眼相视一笑,拉住无忧公主的胳膊,向怀里带去,「小娘子,跟哥哥回家,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啊!你放手!」无忧公主顿时惊惧得失声尖叫,「放开你的脏手!」 「小娘子,你就喊吧,这里没人敢管!乖乖跟哥哥回家,让哥哥好好疼你!」塌鼻梁越说越兴奋,越说起起劲,力量大得差一点将无忧公主拽得一个趔趄。 二楼之上,舒窈扫了一眼前厅,子陌被淹没在了人潮里,完全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而小钏和竹溪她们几个侍女,则被几个地痞无赖隔绝到了一边,也是自顾不暇。 舒窈心一急,就想从二楼飞下去救人,却不想,腰间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一把就将她给拦下了,「窈窈你等等!」 舒窈不明所以,一脸焦急与疑惑地看向他,「还等什么?你妹妹要被欺负了!」 宫昀傲朝她点点头,安抚道:「此时你出去并不方便,放心,一切看三哥的!」 这时,花妈妈也跟了上来,看到楼下有人闹事,她一眼就认出了闹事之人,「娘娘,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舒窈一怔,我应该记得这个人吗?「他是谁?」 花妈妈说道:「为首的那个恶霸就是顾琰的表弟白丧彪,曾经飘香楼的后台,就是他!」 舒窈冷眉一眯,若有所思,「原来是他!」 「三哥,这是个漏网之鱼,一定要严惩!当初就是他联合飘香楼的朱妈妈差点把天上人间给烧了!」 花妈妈也憎恨极了,那飘香楼一直是她心里的刺,「几年间,白丧彪已经成气候,城里的地痞流氓都拜在他的门下,如蚁附膻,无恶不作。」 「你放开我!」 几个小混混连拉带拽,无忧公主和凌晗静被吓得花容失色,情急之下,无忧公主大喊:「子陌!」 此声一落,彼声又来,「住手!」 突然,人潮中,纵身飞过一道人影,那人气势汹汹,腰间利剑铮的一声出鞘。 凝聚杀气于手中之剑,锋利的剑气疾扫而去…… 嗤…… 只听两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周遭。 众人惊恐地看去,只见塌鼻子与八字眉跌在地上,捂着血淋淋的断臂哀嚎连天,「啊!」 两条断肢残横在地上,凌晗静与无忧吓得魂飞魄散,「啊!」 陡然间,无忧公主惊恐的惨叫戛然而止,再一抬头看去,一道如山般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笼罩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别怕,有属下在!」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浑厚,竟让她生出莫名的心安。 「子陌,你怎么才来?」无忧公主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是那么惹人生怜。 子陌心下一动,心疼不已,内疚地说道:「都怪属下去了太久,让主子受委屈了……」 见她惊魂未定,子陌才想起来手上热乎乎的饮品,随即交到了她的手里,哄道:「给,你的奶茶!」 惊魂未定的她再看到手中热乎乎的奶茶,心里竟生出些许的感动,「去那么久,原来是给我买奶茶去了?!」 「是!」子陌久久地看着,直到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杀人啦!杀人啦!」 凌晗静无人相护,只能惊惧地转向一边,平复着她狂乱的心跳。 恶霸头子目露惊恐,他一下子拔出腰间的短刀,发狠地大骂:「敢动老子的人,你们是不想活了!你知道老子是谁?」 子陌将她们二人掩护在身后,看向对面嚣张跋扈的恶霸头子,目光一凛,「我管你是谁,敢动我家妹子,就要付出代价!」 「原来,你就是她们的大哥!」恶霸唏嘘不已,原来,她们没有说谎,还真有哥哥。 只是,有又怎么样?他就只有一个人,他看向自己的身后,又有四五个人向他们涌来。 恶霸头子大手一挥,逞凶极恶的发布命令,「今日,莫怪老子大开杀戒!来人,给老子杀了他!」 子陌冷冷一笑,「虾兵蟹将,还敢与吾叫嚣!」 一方势力仗着人多,以强欺少,凶神恶煞;一方只有一人却能以一当十,气势披靡。 六七个小混混手持利刃,来势汹汹…… 子陌不屑地冷哼,凝聚内力的大手翻飞,正当他即将拍出致命一掌的时候,一道带着官威的厉声瞬间喝止了即将展开大战的两方势力。 「都给本官住手!」此时,门外响起一片躁动…… 子陌收了内力,看向迎面走来威风凛凛的一队人马。 几个小混混见状,以为是他们的靠山来了,瞬间腰杆子也直了,他们收回手中的配刀,卖惨地道:「吴大人,您总算来了,小的遇到点麻烦,你看看,就是他们在闹事,把我小弟的胳膊都给卸掉了,你快点抓他!」 被叫吴大人的官员乃是平山镇的郡守,此时,这一声声吴大人直叫得胆寒心惊,朝他猛使眼色,奈何那恶霸头子是个没眼力见的,还在那不停地呱噪、怂恿。 他竟还一脸的得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与吴郡守关系不浅。 章节目录 第335章:虎门客栈 「你快闭嘴吧!」吴郡守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一句,转头看了一眼与他并肩而立、寒着脸的男人说道:「下官全凭大人做主!」 男人偏头看他,一身正气,刚正不阿,「作为郡守知法犯法,与地痞流氓沆瀣一气,一会儿本官再找你算账。」 恶霸头子见状,瞳孔剧震,那人……好像是郑知州! 待看清对方来的正是郑知州,顿时没了气焰。 而郑知州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官兵,他们各个手持长刀,一进来,就开始维护秩序,将人群给隔开了。 来人五十出头,身材中等,眉宇间威严正派,此人正是一州之主,郑吉安。 这时,从他身后走出一男子,一身黑衣裹身,冷气逼人,他抬头,凝了一眼二楼的位置,厉声道: 「知州大人,我家主子说了,地痞流氓横行不端,强取豪夺,对家妹口出污言秽语,而郡守大人知法犯法,不作为,知州大人必须严惩不贷。」 郑知州一双严肃的眸子顺着他的方向看向二楼,正好看到宫昀傲不怒自威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请寄风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严惩!」 此时,见到圣上,郑知州虽紧张忐忑,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一跪,定会暴露陛下的行踪,既然陛下有心隐瞒,低调出行,他就不能说破。 随后,郑知州看向白丧彪,厉声道:「将白丧彪绑了,押走!」 白丧彪一听,顿时蒙了,「大人,小民冤枉啊!是他们先动的手,你没看到那两只断臂是我兄弟的吗?」 「有什么话回天牢里说去吧!」谁叫你动了不该动的人,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凌相的掌上明珠,就算被砍了你的狗头也不亏。 两个女人,得罪哪一个都是死的祸。 「不是,大人,你不能不分青红照白就治我等的罪啊!」白丧彪惶恐地叫嚷分辨,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他们动的手,为何被拘的是他们? 「郡守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做主啊!」白丧彪越说越急,扯着吴郡守不停地求饶。 吴郡守被拉得直冒冷汗,看了一眼身旁的吴大人,一把推开了白丧彪,「要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你说什么?我他妈的得罪谁了?」白丧彪恶从胆边生,拼命地呼喊。 郑知州见状,冷眉一凛,大声喝道:「都带走,还等什么呢!」 「是!大人!」瞬间,数个官兵押着那六七个地痞流氓带出了前厅。 「郡守大人救我!郡守大人!」白丧彪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就这样被两个官兵给强押走了。 他到底得罪了谁?为何他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那两个女人出身高贵看得出来,可是,却始终没人告诉他,她们到底是哪路神仙?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官家拿了? 或许,只有到临死前,他才会知道,他得罪了谁?因何而死。 这时,郑知州朝二楼宫昀傲的方向点点头,随后冷眸瞥向吴郡守,「走,随本官回府。」 吴郡守连忙点头哈腰,做小伏低地跟在郑知州的身后离开了。 经过这次的风波,宫昀傲意识到这一行人实在太过招摇,几个女子分外美丽,走到哪里都会惹来非议和登徒子的觊觎,甚至调戏,实在太过危险。 所以,宫昀傲将几人带到城中最知名的霓裳店,买了数件男装给她们换上了。 舒窈出来的那一刻,似是行来一翩翩公子…… 她一袭翻领束腰锦衣华服,身姿包裹得玲珑又修长,她分明是白衫折扇,可却步履轻盈,体态婀娜,自带馨香 ,吐气如兰。 清爽帅气的高马尾发型,配着一张清丽绝美的容颜,黑色的发丝衬得玉色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剔透。 她的脸有着女性的精致与静态美,又多了几分英气,几分不羁、几分坚韧,让人一眼入魂,过目不忘。 巴掌大的鹅蛋脸,珠圆玉润的下巴,美人鼻下是一张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嵌着琥珀色的瞳孔,表情明朗飞扬,仿佛是冬日里和煦的阳光。 宫昀傲看得目不转睛,一双冷峻的眸子灼灼而炙热,此刻,他竟有些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穿男装,可每一次都让他惊艳得不能自已,他的窈窈男装真的是太美了,柔美中带了几分英气,几分不羁,几分帅气。 与宫昀傲一反常态,看得失了神的还有子陌,看他瞅无忧的这一身装扮,他有种冲动,不想让世人看到,想把她藏起来。 「窈窈,三哥有些后悔了,你还是换回女装吧!」宫昀傲抓着她削尖的肩膀,有些后悔地说道。 舒窈折扇一收,抵在他的胸口,嗔怪道:「三哥,你到底想怎样啊!换也是你,不换也是你!」 宫昀傲深深地看着她,无奈又后悔,「三哥后悔了不行吗?」 舒窈妩然一笑,上前一步,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边,只见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的好陛下,君子一言九鼎啊!」 宫昀傲无奈地轻笑,抬头仰天,万般无奈,他这是被小女子给拿捏了。 身后,无忧公主和凌晗静掩唇轻笑。 车轮滚滚,摇曳沉浮,谈笑间,他们来到了通往南境的边界,大擎最大的边境城市萧关。 萧关,四面雄关,易守难攻,其中有渭河穿过,这里土地肥沃,水源充足,是大擎历史上的战略要地。 而与萧关连接的重要要塞就是东凌国的关中,早年皆是据有关中而制天下之说。 穿过树林,绿树掩映之中,就看到了一个二层楼的客栈,是以坐北朝南、倚山枕水的朝向,布局以中轴线对称分列,中为布局以中轴线对称分列,中为厅堂,侧设两厢。 而客栈的对面,有一个四角凉亭,供人歇息之用。 亭子的四周柳树低垂,松柏耸立,郁郁葱葱的树木连成一片,形成了一个小树林。 几人先后下马,走进大门前,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令舒窈啼笑皆非…… 「虎门客栈!」舒窈低吟轻笑,这是事有凑巧吗? 宫昀傲揽过她的腰肢,见她乐不可支的模样,竟也没来由地跟着开心起来,「夫人,这个客栈很好笑吗?竟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舒窈伏在男人的怀里笑得小脸通红,「那是你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龙门客栈!」 宫昀傲听得一头雾水,「龙门客栈?」 「是啊!说不定里面的老板娘是金镶玉!」舒窈兀自说完,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指着头,那是一部电影里面的人物角色? 见舒窈并没有想说的意思,几人也不再追问,很显然,他们不太相信。 反而是宫昀傲一时间看明白了,他伏在女人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窈窈说的,莫不是你们那个地方的人和事?」 舒窈偏头看他,眸光透着几丝惊讶之色,「三哥真聪明。」 宫昀傲清笑一声,搂着舒窈,在小厮的引领下进了虎门客栈。 子陌行了一段,不忘交代道:「小二,准备几间上等的客房出来!」 「好嘞!」小厮恭敬地哈着腰道。 走进院落,雅致秀气,东厢房百竿翠竹风中摇曳,西墙边两株青松郁郁葱葱,南檐下十几盆秋菊,含苞待放,院中央满树红枣,累累将收。 顺着小院往前走,入目就是大堂,左右两边各有一座环形楼梯,而楼梯的墙上各立了一根像是火炬的柱子,看样子,上面是插蜡烛照明用的。 在一片闹哄哄和众客官的调笑声中,门口的小厮引领着宫昀傲等人进了客栈。 一行七八个人,一派英姿飒爽,气宇轩昂,颜冠如玉,一踏进客栈,自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特别是为首的男人,他一袭月牙色锦袍,身形高大健硕,一双浓黑的剑眉下,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配在一张五官立体分明,宛如雕琢般的轮廓,更显气势逼人,充满危险性。 来人气场超群,只看一眼,足令人望而生畏。 章节目录 第336章:赤裸裸地挑衅 这时,小厮冲着斜对面风情万种的女人眨了眨眼,然后偏头又对几人谄媚一笑,「几位客官楼上请。」 几人随着小厮走上二楼,而楼下,一双双眼睛正仰视着他们…… 这是从哪来的贵族吧,一个个模样长得还真是俊朗非凡呢! 「你们猜猜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看他们身上穿的一身行头,华贵得很呢!这打眼一看,非富即贵,我猜他们肯定是商人。」 「不不不,别光看他们穿着,要看他们浑身散发的气势,依我看来,他们肯定是达官贵人!」 这一行人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们完,她见缝插针,挤偏了舒窈,横在了二人之间,她柔软的腰肢靠在桌案上,一双藕臂屈着就压在了宫昀傲面前的桌子上。 就见她探下身体,微微前倾,那大开的领口清晰可见的一道深深的沟壑,胸前大片的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那一对粉嫩的大白兔几乎要爆开,正赤裸裸地暴露在几位男人的视线当中,直看得子陌心头一荡。 殷湘玉以着极为妖娆的姿势伏在了他们的面前,舒窈美眸一凛,她竟敢当众勾引他的男人,对着她的男人媚眼如丝? 美色当前,幸好她的男人视而不见,不为所动,只有他,始终淡定如僧。 见他不动声色,眼帘都没有撩一下,舒窈这才将一颗心揣回了肚子里。 子陌差点惊掉下巴,这女人怎么这么媚,竟然敢勾引陛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子陌冷声回道:「原来是虎门客栈的当家人殷掌柜啊,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去南方做丝绸生意。」 「这一路行来颇为辛苦,我们当家人也倦怠了,麻烦你尽快上些可口的饭菜来!」 「原来是京城来的贵客啊,难怪几位贵公子这么体面。」说着,女人纤纤玉手,就要去摸男人冷峻的脸颊。 舒窈心中一急,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那只纤纤玉手即将落下之时,舒窈抢先一步,扼住了殷湘玉的手腕。 旋即,她清冷地开口:「殷当家的,不好乱摸,还是赶紧去准备吧!我们长途跋涉的,需要好好休息,没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来打扰!」 殷湘玉偏头看向无动于衷的伟岸男子,见他神情依旧风轻云淡,眼中平静如水,哪怕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自己。. 她有些失望,但并没有气馁,而是转了个身,抽回了手,来到宫昀傲的另一边,俯下身,双手支着下巴,娇媚地问道:「这位客官怎么称呼?小女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位客官惊人又出色的样貌呢。」 舒窈一脸寒霜,声冷如刀,「殷掌柜,我们家主子最不喜女人靠近,你还是快点准备吃食去吧!若是惹恼了他,可没你好果子吃!」 殷湘玉瞥了舒窈一眼,又看向对面的男人浑身散发的威压之气,顿时心下一惊…… 她自觉讨了个没趣,随即收回手,一双魅惑的凤眸上下打量起舒窈,旋即,艳丽一笑,「这位小哥长得真是眉清目秀呢!」 话音一落,殷湘玉便猝不及防地在舒窈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利落地转身,扭着她硕大的翘臀向门口走去,「几位客官,可口的饭菜马上就来!」 舒窈没有想到,这掌柜的和金镶玉也有得一拼,不仅放浪形骸,搔首弄姿,还在一颦一动间有着天生带着入骨的风骚。 舒窈怔神间,宫昀傲一把拉过舒窈,掏出随身的绢帕,在她粉嫩白的脸颊上一顿擦拭。 「三哥,你够了啊,刚才你为什么不躲?」舒窈气不过,有些愠怒地质问。 宫昀傲轻轻一笑,收回绢帕,「你会放纵别的女人碰我吗?」 舒窈果断地说道:「当然不会!」 宫昀傲:「那不得了!」 舒窈好气啊,「你是在拿捏我吗?」 宫昀傲胸有成算,「岂敢?只是,三哥知道,窈窈一定会快一步阻止。」说完,嘴角那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逐渐加深。 这一笑,舒窈尽收眼底,「凑美吧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这时,无忧公主望了一眼门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还从未见过女掌柜,而且,还这么妩媚风骚,刚才,她一直在勾引皇兄,幸好,皇嫂及时阻止了。」 「你没见过的多了。」舒窈点了一下她的鼻头,严肃地训斥:「小姑娘家家的,这种不雅的话可千万不要乱说。」 无忧公主瘪嘴应道:「知道了。」她就看不惯别的女人勾引她的皇帝哥哥,以前,那些个父皇的妃子也是这么不要脸地勾引父皇的。 这边,殷湘玉一走出雅间,迎头就撞到了一脸惊愕的小六子…… 「你个老六,还学起狗剩儿趴门?」殷湘玉伸出修长的手指戳向他的脑门,脸上依旧挂着她招牌式风情的笑。 小六子不怀好意地火上浇油,「东家,那里面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你啊?」 「你懂什么?」殷湘玉不以为意,朝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一走一扭地下了楼梯。 身后的小六子赶紧跟上,忙不迭地拍起马屁,「依我看,那几个人莫非是无能?还是太监?像东家这么妖娆妩媚的尤物都看不上,那肯定就是我说的那一种。」 「不急,女人的情趣,老娘还没有施展出来呢!」 说着,殷湘玉妩媚地捋了 捋鬓间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魅惑地说道:「你啊,雌雄不辨,你别看他们一个个气度不凡,却不知她们含而不露。」 殷湘玉妖娆一笑,而后自信满满地说道:「那里面只有两个是真正的男人,其他没有正眼看老娘的都是女人。」 「原来如此,可是,那两个男人,只有站着的那个男人多看了你几眼,而坐在正位的那个男人,从始至终人家根本就没有抬过眼皮。」 「你个老六,普天之下,看过我的人,谁不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老娘对他的挑逗,看上去视若无睹,事实在,他在心里看了不知多少回了吧!」 她对自己的外貌是极其自信的,「那些个男人,不正眼看我殷湘玉的,都不是男人。」 「那倒是。」小六子点头如捣蒜,十分认同她的话,因为,他也是众多爱慕者之一,拜倒在了她石榴裙之下了。 小六子身强体健,年约二十七八,一双浓眉大眼好似每时每刻都在放着电一样,只是,殷湘玉却并不买账。 这时,殷湘玉为楼上的几人准备了当地的可口美食,又随意地打了几声招呼便退了下去。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无忧公主率先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排骨,道:「赶紧动筷,我都快要饿死了!」 「先别动!」舒窈急声制止。 「怎么了?」无忧公主夹在半空中的手一顿,排骨应声掉落在盘子里。 众人诧异地将目光从美食上移了过去,舒窈并不在意,而是谨慎地开口:「我怀疑这家店是黑店,还是谨慎点好!」 舒窈说完,拿出腰间自备的银针,兀自在每道菜上试了一试,每试完一道菜,舒窈就放心一分。 见银针并没有变黑,舒窈又仔细地将每个人面前的白米饭也试了一下,结果显示并没有毒。 章节目录 第337章:卖弄风情 无忧公主看着她,忍不住讥笑,「皇嫂,你是不是太小心过度了,有点杯弓蛇影了?」 宫昀傲凝了一眼无忧,道:「出门在外,小心谨慎没错!」 「对啊!何况,我们这一行人,穿着打扮和花销都太招摇了,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凌晗静也颇为认同,并不认为这是多此一举的做法。 子陌笑了笑,忍不住也想多说两句,「是啊,你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可没见过什么是江湖险恶呢!」 无忧公主美眸一瞪,颇为不满地说道:「是,我是涉世未深,哪像你久经世故,身经百战,单单看你见那女掌柜的色眯眯的眼神,我就知道了。」 子陌一听,腾的一下烧红了脸,瞬间就明白了她话里的讥诮之意,随即,他急切地否认,「什么叫久经世故,身经百战?我哪有色眯眯?」 「还说没有?我们都看到了,你的眼睛就差一点粘在人家身上了,你在看人家那里……」无忧公主越说越激动,原是指着自己的胸脯,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一下就低了几分,尴尬地收回了手。 噗 舒窈差一点笑喷,这丫的是在吃醋吗? 这么酸? 子陌气结,「冤枉啊,我哪看了?」 「你没看吗?我们这些人都可以佐证,你看了不止一次,你是一直在偷看!」无忧公主拿着筷子的手指了一圈,奈何其他人都没有往他们那边看,都在闷头扒饭,其实,仔细一看,他们都是忍着笑意的。 「我没有!」子陌否认。 「就有!」无忧公主倔强地扬头。 宫昀傲无视二人的吵闹,直接屏蔽掉,接着,他夹了一块炙烤羊肉到舒窈的碗里,说道:「窈窈,这家店,我早早就让寄风探过路了,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以放心吃。」 舒窈几下就吃掉了碗里的炙烤羊肉,笑道:「还是三哥心细。」 子陌只觉得脸上臊挺慌,尴尬地揉了揉额,窘迫道:「我没有看就是没有看。」 「真正没看的是我三哥。」从无忧公主嘴里说出来的话,是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这下,子陌彻底没食欲了,这公主叫起真来,还真是咄咄逼人呢! 一顿饭,在两人你来我往中过去。 无忧公主和凌晗静去了隔壁的雅间休息。 子陌也退了出去。 日暮西沉,归舟驶过江面,凉风随意。 舒窈与宫昀傲携手来到江边散步,二人十指紧扣,漫步在绿油油的草地上。 舒窈抬头仰望着眼前比他高出他一个头还要多一点的男人,目光柔和,「三哥,能出来走走真好。」 宫昀傲垂眸看她,满眼宠溺,「窈窈若喜欢,以后,只要你想出宫,为夫都陪你出来走走,就像现在这样。」 「好。」 舒窈亲昵地抱住了男人遒劲的胳膊,整张小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三哥,这就是传说中的岁月静好,时光温柔、安暖相伴?」 宫昀傲停下脚步,空出的大手抚过她的头道:「这不难看出啊!」 见他没有搭腔,殷湘玉也并不在意,她继续道:「这第一,你家小娘子有耳洞,还有就是她前凸后俏的身段。」 「当然,还有自信。」说完这句,殷湘玉骄傲地挺了挺胸脯,顿时,胸前一阵波涛汹涌。 宫昀傲偏头看她,无需多言,眼前的女人在谈笑间净是妩媚,若是看在其他男子眼中,用她那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你,一定会让男人败下阵来,瞬间被她俘获心神。 只是,他不是。 见他好似没有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殷湘玉性感的嘴角溢出一抹魅惑的笑,「当然就是,凡是没有正眼看我的男人,都不是男人,但是你嘛……」 她话说一半又留一半,竟卖起关子,想吊一吊男人的胃口。 见男人并不买账,殷湘玉也不恼,而是魅惑风情地用她纤纤食指卷着胸前的长发,慢慢地靠上前,蛮腰轻轻摇曳,一双勾魂眼媚意荡漾。 她盈盈走来,一袭玫瑰紫的长裙,上面绣满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镶着珠翠,腰间一条暗色绸带裹腰,更显蛮腰一握。 一头蓬松的发髻慵懒不失风姿,一支金丝珠钗闪耀夺目,灼灼夭夭。 这样看上去,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妖艳。 章节目录 第338章:打翻了醋坛 宫昀傲在心中冷哼,这世间竟然还有此等莫名自信的女人。 「要试试才能知道呢……」说着,她朝宫昀傲轻抛了个媚眼,精致的下巴下压,洁白的贝齿轻咬下唇,留下浅浅的牙印,那妖冶魅惑的模样直勾人心魂魄。 是个男人都能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他是话里有话,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他啊! 只是,令殷湘玉意想不到的是,她非但没有从男人眼中看到欲望与占有,却隐约间捕捉到了男人眼中的不屑与冷漠疏离。 瞬间,她被打击得彻底,心中酸涩难忍,她压下心中的不适,转了话锋,「不过,你们这对鸳鸯,旁若无人、如胶似漆的模样,任谁看不出你们是新婚的小夫妻啊!」 宫昀傲目光下一敛,冷沉开口:「告辞!」 殷湘玉一怔,怎么就走了? 「你等等!」 殷湘玉脚步很快,一下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你是京城来的,莫不是皇亲贵胄?」殷湘玉随意这么一说,却令宫昀傲的脸色低沉了下来。 殷湘玉心中一喜,貌似猜中了一半。 聪明如她,岂会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还不待宫昀傲开口警告,她便大咧咧地转了话锋:「公子不必紧张,我也只是随口瞎说,放心,瞎说的是不会当真的。」 说完,殷湘玉又朝他靠近了一步,奈何宫昀傲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女人见状,浓密的睫毛轻眨、魅惑的眼神勾人、丰厚的双唇性感,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我见过很多男人,却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 她魅惑地说着,葱白的小手就伸向了宫昀傲遒劲的胳膊,哪知,还未触及半分,她只觉一阵冷风吹过,眼前的男人如幻影一般消失不见了。 殷湘玉见状,心中猛地生出一股挫败之感,他俘获过不知多少男人,可还从来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心,唯独他对她这么不屑一顾,避而远之。 她见过那些男人眼中对她的渴望、轻浮、欲望、垂涎和贪欲,却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眼中对她的无视与不屑,甚至是鄙夷。 回到她住的卧房,看着一桌子可口的饭菜,殷湘玉的喉咙好像鲠结着一团又硬又涩的生柿子,没有食欲。 王者气息般的男人、深刻而专情的目光,却只属于那个女人,她还真是好福气呢! 宫昀傲回到房间,就见舒窈靠在床头,冷飕飕地扔出一句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觉得意犹未尽吗?」 宫昀傲一听,唇畔带笑,看来,她的小娘子全都看见了,这是吃味了。 宫昀傲忽地兴起了一丝捉弄之意,「嗯!是有点!」 「你!」舒窈话头一噎,将怀里抱着的方枕朝宫昀傲掷了出去。 宫昀傲不闪不躲,大手轻松接过,转而来到床前,故意作弄,「窈窈,发这么大脾气啊,让三哥闻闻,这是谁打翻了醋坛?」 「你少凑美了!」 舒窈佯装生气,微微抬起的下巴似在与他斗气,「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很享受这妖娆女人的挑逗,宫里的女人见惯如常,哪像宫外的女人,风情万种又会勾人。」 「不同于宫里女人都对你百依百顺,皇帝陛下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换点清粥小菜貌似也不错,是吧?」 宫昀傲闷哼一笑,「那倒也是!」 舒窈一听,气得小脸一僵,旋即伸出一脚,踹向男人,「去死!」 突如其来的一脚,令宫昀傲冷峻的眸子划过一丝玩味,旋即,大手一伸,紧紧地握住了女人纤纤脚踝,再这么用力一拉,便将人拉进了怀里。 「我知道了,你已经对我失去 了兴致,没了新鲜感,现在,外面的女人够野又够味,正好你可以去尝尝鲜,还回来干嘛?」 宫昀傲不气反笑,声音低沉有力,「哈哈哈……」 舒窈瞋目切齿:「滚!」 宫昀傲嘴脸笑意加深,调侃道:「窈窈舍得三哥滚吗?再说,若我真的去找她……窈窈怕是要将这客栈一把火给烧了!」 「你去啊!没人拦着!」 「我没有人家风情、没有人家妖媚,不如你把她接进皇宫吧!」舒窈这个气啊!小嘴不停,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嘴里叫着屈,一双藕臂还在以悬殊的力量推拒着他的胸膛。 女人眉毛拧在了一起,喋喋不休的小嘴翕张,「不如臣妾自请废后,封她做……」 「窈窈的气性可真大!」女人的话忽地被宫昀傲截断,就见他健臂一伸,一揽,舒窈停在半空无助的手,一下就被他钳制在了身后。 宫昀傲腾出的右手,突然一把扣住了女人的后脑… 舒窈脑袋一蒙,旋即,男人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俯身娴熟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瞬间唇上就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温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两人呼吸交缠,辗转索吻,密不可分。 「你无赖…」趁着空隙,舒窈嗔怒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轻喘。 话未说尽,男人性感的嘴唇又覆了上来,狠狠地封住了她的红唇,辗转探索,唇齿交缠,似乎要席卷一切的强势的深吻。 心,跳得又快又乱,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这个男人,还真是…… 宫昀傲眯着眸,唇上是她柔软香甜的气息,见她渐入佳境,慢慢停止挣扎,宫昀傲这才松开了钳制的大手。 不知何时,女人两条纤臂牢牢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伏在了他的怀里,终于,她有了攀附的东西。 她被动地承受着,男人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丝间,捧着她的后脑,又一记强势的吻上演。 这个男人由一吻封唇,变成深入的吻,再到狼吻,舒窈早就被他吻得情动无主,脑袋一片空白,只想一直这样索取、迎合他的吻。 他灵活的舌轻易地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她的唇腔,逮住她的丁香小舌纠缠……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女人不能呼吸,还不忘留恋地在她娇艳的唇瓣上吮了一下,才松开了她。 舒窈内心这个恼啊,没办法,可是,她就是这样千依百媚地爱着他啊。 「为夫的小傻妞,你看不出来我在逗你吗?还傻傻地当真,净说些气话。」那一双眸子像是深潭之水,柔柔的,静静的,仿佛只一眼便会沉溺其中,又像是夜空一样深邃、神秘,如黑矅玉一般深沉,又莹亮如水,脉脉含情撩人心怀。 舒窈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就喜欢像她那样风骚的?」 宫昀傲先是一怔,继而沉声发笑,那笑爽朗恣意,胸腔起伏,「哈哈哈哈……」 舒窈见了,心中不免有些懊恼,看来,她在现代女大佬的做派是丢不掉了,会不会吓到他了? 笑声渐敛,宫昀傲看着她的目光,犹如漫天星辰,繁星璀璨,「原来,窈窈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嫌弃我粗野了?」舒窈暗自叹息。 宫昀傲疼惜地一把将人扣在怀里,端起她精致圆润的下巴,一遍又一遍地细碎亲吻着,呢喃着:「就算窈窈再怎么粗野,也不妨碍三哥对你的爱越来越多。」 原是晦暗的心情,瞬间破涕为笑,「三哥就会哄我开心,哪个男人会喜欢粗鲁的女人?」 宫昀傲紧了紧 怀抱,轻笑道:「哝!眼前的不就是?」 舒窈伏在他的怀里,兀自把玩着他胸前的一缕长发,反复卷起又放下,「其实,我也没有当真啦!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明明知道他在勾引你,你还和她说话。」 宫昀傲垂眸看她,「三哥本是要走开的…只是没想到,她竟能猜出我们的身份。」 舒窈听了,心下一惊,「她猜到了?」 这怎么可能? 宫昀傲:「放心,她只是猜测我们身份贵重…又看出你是一个女人…」 见舒窈有些忧心,宫昀傲接着分析道:「殷掌柜一个女人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谈生意,做买卖,游走在鱼龙混杂的商客之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目达耳通,所以,这生意也风生水起。」 舒窈虽是佩服这个女人,可是和她抢男人,那就别怪她没有好话,「是啊!是有些本事,你看她千娇百媚,万种风情的,一个不输给男人的女人,不用浓妆艳抹,也不用搔首弄姿,一颦一动间都带着天生入骨的风骚。」 宫昀傲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忍不住戏谑,「窈窈生气,吃起醋的样子还真是既可爱又可怜呢!」 舒窈调皮的瞋目筋鼻,自鼻腔闷闷哼了一声:「哼!」 宫昀傲又道:「不过,我们还是低调一些,后天我们就启程离开这儿!」 舒窈点头应道:「好,都听三哥的。」 话音一落,宫昀傲那性感的唇就凑了过来,舒窈笑着向后躲去,奈何男人的臂力强悍,就见他大手一伸,撷住了女人纤细的脖颈…… 舒窈被他的力道拉近,与他近在咫尺,旋即,一吻成擒,肆意地亲吻,一遍一遍地轻啄着她的唇瓣,用舌尖细细地描绘着唇瓣上细腻的纹理。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的天鹅颈与脸颊之间徘徊,摩挲,撩起她一身的战栗。 二人情意浓切,小意温存…… 章节目录 第339章:一定让你成为老娘的男人 午后,阳光和煦。 舒窈趁宫昀傲外出时换回了女装,她一袭天蓝色的里衣长裙,外套宝石蓝开衫,色彩明亮而饱满,边缘领口以及腰间都加入了宝石装饰,显得华丽又优雅端庄,在精致的妆容的映衬下美到极致。 当宫昀傲回到客栈,一眼便看到舒窈这一身装扮,他眸中一亮,但同时,也瞬间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还在为昨日之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想着换回女装,打扮自己,想要压过那个女人。 果真,女人都是好胜心极重的,特别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更是想要艳压群芳,将爱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舒窈从楼梯上缓缓而下,步履轻盈,姿态优雅,果然,她不止将宫昀傲的目光吸引了去,也将全客栈的男人贪婪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 宫昀傲这个懊恼啊,但也没有办法,谁叫他宠她无度呢! 正当宫昀傲朝她走去时,忽地,一道轻盈柔韧的身姿走了过来,挡在了宫昀傲的面前。 旋即,一声魅惑的尖叫声陡然间响起,「啊!」 众人诧异之时,就见那人身子前倾,往宫昀傲的怀里摔去… 众人惊呼,「殷掌柜?!」 千钧一发之际,宫昀傲反应迅速,他冷峻的眉眼,拂过一丝厉光,旋即,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忽地身形一转,像是移形换影一样,瞬移到了舒窈的面前。 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残影,惊得客栈里的人瞠目结舌。 就在大家以为殷掌柜就要跌倒在地时,不想,子陌刚巧走了进来,正好结结实实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子陌下意识地接住了她,美人在怀,子陌先是惊了一下,大手抱满怀,心跳骤然加速。 殷掌柜低垂着头,伏在男人怀里,扭捏攀附,却不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并不是抱着她的男人。 女人柔媚的话极尽诱惑,「昀公子,你的心跳好快啊!让我好好听听!」说着,她将起伏的胸脯又压向了男人健阔的胸膛,几乎压到变形。 原来,他叫莫云,连名字都这么好听,这还是她花了银两,几经周折,打探出来的,之前问他,他闭口不言,还真是傲娇呢! 子陌只感觉怀中的女人既柔软又弹性,身形整个僵住,瞬间又酥麻不已。 「昀公子,你觉得妾的身子软吗?」娇娇媚媚的声音传来,子陌打了一个激灵。 客栈众人憋着笑意,忍得胸腔发疼,这老板娘还真骚得前无古人,当众挑逗男人,却不知他口口声声念着的男人早已换了人。 她的身后,一众看客无不跟着起哄,打起马哨,如此美艳妩媚的女人竟被眼前这个不见经传的小子人给截胡了。 要说这方圆百里以内,谁不想得殷湘玉的垂怜?或是共度春宵一刻,即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不枉此生。 哪怕对他们展颜一笑,都会令他们觉得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她的一颦一笑透着妩媚与诱惑,仿佛与她对视一眼,连骨头都酥了。 这时,一旁的凌晗静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走到子陌身边,低声说道:「还没抱够吗?你看看楼上?」 子陌一听,一下就回了神,顺着凌晗静的视线看向二楼,正好对上无忧公主阴沉不悦的脸。 她一双杏眼满含怒意,直勾勾地瞅着楼下相拥在一起的男女。 子陌心下一沉,心虚地松开了僵在女人腰间的大手,却不想,怀里的女人却不依了,「昀郎,不要松开嘛,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好紧好紧,我好喜欢!」 「昀郎的胸膛好坚实,臂膀好有力哦!以后,你要经常这样抱着我。」女人粘腻的声音飘来,子陌无心去听,一颗心兵荒马乱。 慌乱无措之下,他用力地推拒着怀里死死抱着他的女人,厉声道:「你松开!」 这声音? 不对,昀公子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殷湘玉顿感不对,旋即从他的怀里弹了出去,待看清来人,她气得火冒三丈,「怎么会是你?」 「哎呀,殷掌柜,你抱错人了,你的昀公子在那儿呢!」众人大笑不迭,伸手指了指楼上。 殷湘玉顿觉脸颊滚烫,臊得不行,她蓦地转身,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宫昀傲一双冷峻而深情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怀里的小娇娘。 两人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她渴望的爱,可惜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他的眼睛像是有光,那是爱一个人的表现,那种眼神是藏不住的,只有对她,他才会如此的深情和专一。 她自以为以她的美貌可以征服这世间所有的好男儿,可是,她却在这个男人面前败下阵来,这是她的奇耻大辱啊。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不贪恋她的美貌与身体,没有例外。 今日之辱,令她瞋目切齿,此时此刻,她开始变得强烈的嫉妒,像是蛇一样咬着她的心。 曾经,她迷恋那种绝望的甚至是令人窒息的爱情,不止一次地将自己代入其中,站在爱的悬崖边缘,品尝着爱情带来的极致痛苦。 可是,她尝遍了各式各样的男人,都未曾得偿所愿,因为,她知道,这些个男人都只贪恋她的美貌和身体。 殷湘玉心下一狠,指着二楼的宫昀傲,信誓旦旦地说道:「昀郎,你给老娘等着,你一会成为老娘的男人!」 噗 众人惊,这女人是疯了吗? 竟然敢当着人家小娘子的面前挑衅? 舒窈美眸染煞,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地抢男人?她岂能饶了她? 「你是哪个村的猪这么膨胀?」她的目光淡漠扫过眼前之人时,脸上流露出些许讽刺的笑意。 她对宫昀傲的这点信任绝对是有的,自然不担心自家男人会被抢走,但是,这女人太嚣张,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硬抢,这着实是把她当摆设了。 所以,舒窈毫不客气地便怼了回去。 闻言,殷湘玉也是不由得一愣,一时间竟是理解不了舒窈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她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为人处世何其圆滑。 虽然猜到是在骂她,但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显露出那犹如村中泼妇的姿态,平白让自己失了气度。 自己看中的男人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风度卓然,自己又怎能如市井村妇一般? 她似笑非笑地从舒窈身上掠过,然后满是自信的眸光看向她身旁气宇绝尘的王霸男人,抛了个媚眼,虽然,他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 之后,她头一扬,露出了一截洁白而修长的脖颈,随即转过身,唱着小曲离开了。 那款款扭动的腰身,着实让所有男人都挪不开目光,就连舒窈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她走路时昂首阔步,、沉着淡定的表情、微笑的魅力,都能令旁人的视线聚集在她的身上,仿佛在告诉他们,她的自信所在。 这女人,当真是祸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姐姐的腰不是腰…… 自从殷湘玉在二十五岁那年死了男人,她摆脱了一蹶不振,开始接手虎门客栈,五年里,她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她混迹边关,黑白两道通吃,与各种男人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穿梭,靠着不道德法纪之外的生存之道存活着。 她活得肆意潇洒,却也 令她心神俱疲。 直到一眼看到昀公子,她才知道什么才是一眼钟情,情有独钟,她那颗飘零的心,终可以靠岸了。 她的一颗心总归是寂寞的…… 舒窈美眸一瞪,宫昀傲心下一紧,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这不能怪他啊! 舒窈怨怼地与他对视,「你还让我们女扮男装,明明是你最招蜂引蝶,就应该让你男扮女装,哼,你就是一个招蜂引蝶的大喇叭花!」 宫昀傲百口莫辩,有苦难言,「窈窈……」身后忽地响起男人焦急的呼唤。 「你别跟着我。」舒窈气急败坏地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徒留宫昀傲在风中凌乱。 凌晗静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她竟然让陛下男扮女装?还对陛下又吼又骂? 这…… 窈窈,陛下真的很爱你啊! 噔噔噔 这时,子陌也上了二楼,看见无忧公主愠怒的小脸,心下一紧。 他有些紧张、有些心慌,「小姐……」 无忧公主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不知气从何来,「抱得舒服吗?你们男人一个一个的都是大色狼。」她痛快地骂完,转身一溜烟地跑回了房里。 子陌想要去追,可是他以什么理由去追,去解释呢?她是公主啊,将来不是和亲就是嫁王公贵族,他一个小小的御前统领何德何能? 他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根本不可能的,他用力地甩了甩头,想把头脑里不切合实际的想法给甩出去。 他抽离开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转头看向宫昀傲,说道:「主子,夫人走远了,你不去追吗?」 宫昀傲并没有答话,而是背手而立,看着楼下你来我往的人流,目光深沉,不知其想。 子陌有些坏心眼地试探道:「主子,那殷掌柜对您势在必得啊,要不、您将她收了,纳入后院?」 宫昀傲漆黑锐凛的眸子内拂过一抹冷气,「你当孤饥不择食的吗?这样卖弄风情的女人随处可见,娶她,凭什么?凭她长得丑、搔首弄姿,举止轻佻放荡,还是凭的她自以为是,痴心妄想?」 子陌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们的主子这样腹黑,竟然将如此出色的美人形容成丑妇,还随处可见?连佛祖听了都不会信吧! 「主子,您说的是反话吧?那女人长得可并不丑,相形之下也只是略逊一筹……不过……依属下看,她们二人平分……」 宫昀傲一听,厉眸一凛,冷冷呵斥:「滚!」 章节目录 第340章:应是故人来 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 舒窈带着丫鬟竹溪、竹菊走进一个杂货店,她一直记得每行一处,都要带一些当地的特产回去给珍珠。 舒窈心念着珍珠,事事想着她,惹得身边的竹菊都吃味了。 「小姐,你对珍珠真好!」 舒窈侧眸看她,无奈一笑,「难道我对你就不好吗?」 竹菊羞涩地摸头,「当然好,小姐一等一的好。」 说话间,两个丫头的手上就都拿满了,舒窈这才打消了继续购物的热情。 她刚走出杂货铺,这时,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突然迎头就撞进了舒窈的怀里。 舒窈出手如风,一下就抱住了他。 随即,她矮身蹲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见他虎头虎脑,甚是招人喜爱。 舒窈声线温柔,语带关切:「小家伙,有没有撞到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小男孩摇摇头,用他那稚嫩的声音说道:「漂亮姐姐,我没事!」 舒窈看了眼天色,天边已经露出了漂亮的晚霞,她转头看向小男孩,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说道:「那就好,天快黑了,你快回家吧!」 小男孩苦恼地问道:「姐姐,你能送我回家吗?」 舒窈轻笑,「怎么,找不到家了?」 「不是的,我是被娘亲赶出来的,她不让我回家。」小男孩扣着手指,委屈地说道。 舒窈耐着性子,纳闷地问道:「为什么呀?」 见小男孩不说话,一双清澈的大眼,一直盯着她看,像是一种祈求的目光。 舒窈好像明白了什么,追问道:「你是不是闯祸了?」 小男孩垂眸不语,只是点头。 舒窈宠溺地捏了捏男孩的小脸蛋,问道:「那、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虎子。」小男孩乖顺地回道。 舒窈轻轻低笑,一目了然,「原来你叫虎子啊!怪不得虎头虎脑的,你是不是怕挨揍?」 虎子脸一红,然后又点点头。 看来,不论在哪个时代,都会上演这一幕。 随即,舒窈拉起他黝黑的小手,温和地说道:「那为了不让你被娘亲打屁屁,姐姐送你回去吧!」 「真的吗?」虎子一听,忽地仰头看她,露出一抹孩童般纯真的笑容,这一笑,两边的小虎牙格外的好看。 「当真,走吧!」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舒窈的心都没来由地开朗起来。 舒窈在虎子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偏僻的住宅门前。 舒窈见状,不免有些疑惑,这是虎子家?看起来挺富裕啊! 院外红墙环护,绿柳周垂,舒窈被男孩牵着走进院子,只见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而院中甬路相衔接,异香扑鼻,山石点缀。 舒窈不免心中警惕起来,「虎子,这是你家?」 虎子大眼闪烁,诚实地说道:「不是!」 舒窈一听,脚步一顿,她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这么大的院落应该家仆不少,可他竟连一个开门的人影都没发现,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舒窈转身就要走,却被一双肉嫩嫩的小手一把拉住,「姐姐!有个人很想见你!」 舒窈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目光再不似之前那般温柔,「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虎子如实地说道:「他只是说旧相识。」 舒窈又问:「是他让你引我来的?」 虎子点点头,应道:「是!」 「他到底是谁?」舒窈眉心轻蹙。 虎子摇头, 有些为难,「姐姐,我真的不知道。」 正当舒窈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轻轻地传进她的耳里,「丫头,都到这儿了,还要避而不见吗?」 是传音入密?! 北冥夜! 舒窈脚步微沉,沉吟半晌,似有不决,北冥夜,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将她约出来是何用意? 「丫头,进来吧!事关神草一事,至关重要。」男人低沉的声音夹带着几丝无奈、几丝凄迷、几丝祈求。 舒窈看向身后一脸蒙蒙的竹溪和竹菊,说道:「你们留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就出来。」 二人恭声应下,「是!」 舒窈转身,暗叹一声,抬腿向主宅走去。 舒窈缓缓跨入正殿,只觉得安静而祥和,这时,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传来,她拂开珠帘,便见窗前的软榻上,合着眼卧着的北冥夜。 他颠倒众生的容颜,邪魅孤傲的天之骄子,那映着他如雪的白发,随意地散在身后,更为他邪魅狂傲的气质平添几分捉摸不定又夺目惊心的神秘感。 「你让人引我前来,到底是何事?」舒窈随意地在软榻坐下,但见那如瀑的银发竟有些扎眼。 北冥夜睁开眼眸,看着榻前的舒窈,眸光深深幽幽,良久后,他优美的唇边绽出一丝笑意,清清浅浅,仿佛怕惊到了什么,「我以为你不会来。」 舒窈微微一怔,就见他轻声道:「我是真的、担心你不会来,你若不来……」话音一收,他幽深的黑眸紧紧地凝向舒窈,似将未尽之语尽诉眼中。 舒窈牵动一丝唇角,「我这不是进来了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北冥夜坐起身,倏然间伸手拉住了舒窈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然而,当对上她无波的眸子,他竟黯然落寞地松开了。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你知道我会进来的,是不是?」舒窈看着他,清浅地说道,眸光微微一动,「我也不例外。」 「这世间唯有你是我无法掌握住的。」北冥夜凄迷地凝着她,幽深难测的眼眸如雪山一般明澈澄净,「也唯有你是我掌握不住的。」 此话飘进舒窈耳里,令她心中剧震。 「北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是***,之所以进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今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不希望三哥不开心。」随后,她沉思几许,才道:「你忘记我吧,找一个爱你的女人好好地过一辈子。」 北冥夜的眸光像是最深的湖水,盛满深情,满满当当,似乎要溢出来一样,「忘记?何其难!」他久久地凝视着她,仿佛看进她灵魂深处,「我,中毒已深,药石无用。」 拒绝的话并非一次,这一次,她却不想劝了,她面前的茶盏她并没有动,而是定定地看着他一头银发,若有所思。 「没想到他竟然能解你身上的蛊虫。」北冥夜凝了她一眼,手执茶杯,姿态尊贵。 舒窈没有隐瞒,而是直言道:「他有服过金蚕!」 「难怪!」北冥夜眉眼暗淡了下去。 说起蛊虫,令舒窈想起了东凌国,忙不迭的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事关神草,难道说,那东凌国的逍遥王向你讨要那两味神草了?」 北冥夜优雅地呷了一口茶,唇角微弯,「丫头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舒窈明知故问,「你借了?」 「丫头觉着呢?」北冥夜不答反问。 舒窈看着他会心一笑,就见他幽幽地道来:「那两位神草是丫头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才采来的,本尊怎么能轻易地给人?」 回忆魔 域谷的一切,深潭之下的那片天地,她与他相互为伴,生死相依,同苦共难,打野兽、采野果、吃烤鱼、刺身、入夜冷时,相互取暖,至今,他还深刻地记得她身上的每一寸温度与幽香。 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回,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一起,没有别人,只有他和丫头,没有选择,只有他陪着她左右。 「你可知,那龙渊天为何不惜重金也要讨要那两位神草?」舒窈越想心里的隐忧就越胜,「我可不信他的说辞,只是为救太子。」 北冥夜看着她,见她事事通透,不由得问道:「丫头既然已经猜到,何必再与我确认?」 舒窈心脏一阵悸跳,生出的恐惧感莫名变得更胜,「看来,他们要研制蛊人的事情确认无疑了,他们若是将蛊人变成傀儡大军,必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那么,全天下都会收入东凌国的囊中。」 北冥夜清朗的眉目拂过一丝寒光,「没错,不过,在这之前,想要控制蛊人,还得研习傀儡控制术。」 舒窈心有不明,疑惑重重,问出心中所想,「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若你和东凌国联手,何愁大擎不灭,何况,凭借你的智慧和谋略想要反制东凌国,成为一方霸主并不是难事。」 北冥夜勾唇轻笑,眸光泛起一丝涟漪,「原来,我在丫头的心里有这么高的评价?」 舒窈白了他一眼,「你少得意。」 「若真如你所说,我灭了大擎,杀了你三哥,你会和我走吗?」明明没有结果,却还是放不下,心里总是幻想着还有期待,还有未来。 北冥夜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舒窈一怔。 旋即,舒窈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会,若是你真这么做了,我会亲手杀了你……何况,依三哥的智慧与谋略,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话音一落,气氛中一阵死寂,北冥夜的脸色骤然变了,气氛久久凝滞。 她对那个男人的信任还真是彻底得很呢! 章节目录 第341章:诛心 北冥夜心沉寒潭,苦笑一声,明知她会这么说,却还要不死心的有此一问,何苦呢? 非得让自己受伤的心口再被扎上血淋淋的一刀才肯罢休吗? 爱不知为何物,总是叫人念念不忘; 情不知为何而起,总是叫人一往情深; 就算你明知继续下去是一种煎熬,却还是不肯转身,非要越陷越深,即便是爱并痛着,也要苦苦支撑,不为别的,只因不舍。 「你明知结果,又何苦再问呢!」舒窈垂眸不去看他,他怕,怕看到他满头的银发,心生愧疚。 「你幽冥府的那些美人对你都很真心,你何不……」 话未言尽,便听北冥夜幽幽说道:「自你离开幽冥府,我便将她们全部遣散了,从那以后幽冥府没有女人!」 闻言,舒窈顷刻间不知如何回应北冥夜,而他也看出了她的不安与局促以及眉间的疏离,所以,适时地转了话锋,「他对你好吗?」 说到这,舒窈眼底多了一抹色彩,也多了一抹笑意,「三哥对我很好,他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 见她的眼角眉梢都挂着幸福的笑容,北冥夜的眸光黯淡如渊,心中的酸涩苦不可尝,「我还没有恭喜你,荣升皇后。」 立为皇后的圣旨一经颁下,第二道圣旨随之而来。 那便是大赦天下! 这可是史无前例之举,大擎开国至今,宫昀傲是第一位册封了皇后要大赦天下的君王,其郑重程度可见一斑。 这泼天的荣宠虽为她高兴,可心里的嫉妒与酸涩令他煎熬,他日夜思念,噬骨灼心。 爱有多深,情有多浓、痛就有多切。 舒窈淡淡轻笑,不以为意,「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 北冥夜语气寡淡,「是啊,你在乎的只有他!他为了你弃了整片后宫,确实难得,历往帝王没有一人可以做到,只有他。」 说到此时,舒窈露出一抹幸福又甜蜜的笑,那是一个女人成婚之后完全蜕变成女人,被男人滋润的一种媚态的笑。 看来,她过得很幸福,那他还在担心什么?寄望什么?或许他还妄想着,那个人会负她,令她回心转意投入他的怀抱…… 他不敢抬眸看她发自内心的笑,那样的笑无疑刺痛了他的双眼。 舒窈忽略掉他眼底的那抹痛色和凄楚,缓缓地道:「北冥,回幽冥府去吧!以后不要再与朝廷做对了!」 北冥夜伏在茶案的手一下下地摩挲着杯沿,「你是不想我与你三哥为敌还是单纯的不想我有事?」 舒窈反问:「有何不同吗?」 北冥夜手中的动作倏然间停顿,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深深地看进女人清湛的美眸,是那样的专注、认真,「我想听你说真心话。」 舒窈定定地看着他,眸光未闪,良久才道:「我不想你们成为仇人,也不想你们有事!」 她话音一顿,接着又道:「北冥,回去吧!」,我们还是朋友。」 北冥夜幽幽一叹,「回得去吗?」 什么意思? 舒窈一怔,狐疑地问道:「什么意思?」 只一瞬间,北冥夜眼里的光又冷又戾又佞,像是锐利锋芒嗜血的利刃,可到最后,还是用他一贯平静无波的口吻说:「本尊的幽冥府不是被你那位好三哥铲平了吗?」 舒窈心头一惊,偏头看他,眼里全是听到后的震惊之色,「这是何时的事,为何我不知道?」. 北冥夜冷笑一声:「他有意隐瞒,你如何得知?」 舒窈先是怔,接着开口质疑,「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你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面对心尖之人的质问,北冥夜虽没有感到意外,但他的心还是被刺痛了,「所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男人,我的聪明是你能看到的,而他的精明算计是你看不到的。」 舒窈秀眉一拧,愠怒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北冥夜敛下眸中的黯然,继续道:「你男人下得一手好棋,游南境只是个幌子,其目的是灭我幽冥府。」 舒窈被说得一头雾水,「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没听明白?」 北冥夜狭长的眸底尽是阴郁,「一向聪明如你,一旦遇到你三哥,你就变得愚钝。还是你有心向着他,不愿接受事实。」 舒窈一时语噎! 北冥夜靠在桌侧,一手拄着桌案,扶着额角,道:「他游南境并没有对外宣告,那我又是如何得知的?当然,你会说,以我的实力肯定可以查到。」 「但是,我若说,我并不知晓此事,那是他故意放出的风声,是因为他知道,有你在,我一定会按捺不住想去见你……」 他微微一顿,眸光愈发阴冷,「然后,他借此机会引我出洞,接着,他便派出了数千人的精英以及善通奇门遁甲的江湖人破我幽冥府的阵法,然后一举歼灭了幽冥府。」 「现在,我幽冥府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你高兴吗?」低沉阴冷的声线从北冥夜的口中溢出,讽刺的声调格外刺耳。 「这不可能!」舒窈想都没想矢口否认,他不允许别人中伤他的三哥。 他和宫昀傲,她早就做了选择,所以,在听到关于她的男人一丁点不好的消息时,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他。 「我断定你不会相信,但,这是事实,我们要不要赌一赌,你男人正带着他的影子卫赶来,说不定,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了。」 舒窈一听,腾的一下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她满眼不信甚至是怀疑他的用心,「你是说他跟踪我,利用我来杀你?」 北冥夜并没有说话,而是目光一凛,一时间室内静得可怕,倏地,北冥夜望了一眼窗外,神秘地道:「他们来了!」 舒窈沉沉一思,抬腿就走,行至珠帘前,她侧身偏头看他,说出的话毫无温度,「若你冤枉我三哥,我和你没完。」 北冥夜性感的唇角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舒窈那张清冷的小脸上沉暗无波。 舒窈就这样走出雅院…… 待她走后,北冥夜看了一眼她坐的位置,又将舒窈面前那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旋即,他走下软榻,随意地理了理袍角,然后步伐稳健而松弛地向院子里走去。 月光下,北冥夜一身素纹白色锦服翩然,高束起的银发透出淡淡的邪气,衬得他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远远看去,他的身姿更似神明降世一般。 唰 北冥夜手中折扇「唰」得一下打开,轻摇了两下,邪魅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宫昀傲,你的女人走了,还不出来吗?」 话音一落,周垂绿柳发出沙沙的响声,旋即,三面垂花门楼之上顷刻间落下数十个黑衣人。 北冥夜微微抬头,淡淡的夜空下,宫昀傲背手而立,踏着月光飞身而下,轻盈地落在了雅院之内。 就见他一身玄色锦袍,银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骨健筋强的身躯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威慑之气。 宫昀傲冷峭的面容如刀镌刻,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二人迎面而立,北冥夜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帝王之气。 北冥夜阴寒一笑,足令人头皮一麻,「好久不 见!」 「再见就是你的死期。」宫昀傲冷峭的目光直逼北冥夜。 二人四目相对,分外眼红,他们精明的眼睛里,都透着相似的冷冽之色,都有着毫不掩饰的各自内心的敌意。 他们二人,一个是拥有一双冷峻锐利如鹰隼般的墨色眼眸、另一个是长着一双邪魅冷佞的桃花眼,四目相接犹如金戈相击,刀光剑影,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子火药味来。 「是吗?你这么确定?若是丫头知道,你这么算计她,她会不会恨你?」 他手中的折扇瞬间收拢,微微垂眸,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一双妖异的桃花眼肃杀而森冷,令人忍不住侧目忌惮。 就在影子卫对峙之时,北冥夜突然动了。 他一袭猎猎白衣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已经到了宫昀傲的面前。 宫昀傲的脚下如磐石不可撼动,他身上的寒芒逼人,冷峭的眸子直直地看进北冥野挑衅的眸子…… 恨?丫头会恨他? 瞬间的怔然一逝而过,随即,他不屑地冷哼,「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你在窈窈的心里什么也不是。」 北冥夜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吗?你确定?」 话音一顿,他低笑两声,那声音竟透着几分愉悦,「没想到啊,我们的皇帝陛下在爱人面前,也会这么没自信,靠自欺欺人来维护这份经不起考验的爱啊!」 他明知北冥夜是在故意激怒他,可是,他的心还是小小的波动了一下,「自欺欺人的是你!别再妄想挑拨,这些话对孤无用。」 北冥夜依然我行我素,睁着妖冶邪佞的眼,怠慢地看着眼前人,眸底是稍纵即逝的凛然的杀气。 「你可知道,丫头最恨的是什么?」说完,他兀自走了几步,折扇背于身后,冷冷地说道:「就是朋友和爱人对她的算计和利用。」 「他对我尚且如此决绝狠心,那么你呢,又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对你?」 他云淡风轻的神色,不咸不淡的态度说道:「我们猜猜,他会不会原谅你?」 章节目录 第342章:十里柔情掩不去误会的痛 宫昀傲那双碾碎冰雪的双眸,蕴藏着一股杀气,一道风雷,「你废话太多了!」随即,他大手一挥,身后已经蓄势待发的弓弩手在霎时间倾巢而出。 「孤说过,若再敢纠缠窈窈,必定荡平你幽冥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随着残冷的话音一落,身后手持弓弩的黑衣人,向着神色无波、岿然不动的北冥夜射了出去…… 嗖嗖嗖 这种黑色弓弩,杀伤力巨大,若是武功平平之人,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但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他是武功极高的北冥夜。 天空中,如暴雨般的箭矢全部朝着北冥夜笼罩而去,尖锐的破空声响彻天际…… 月光照拂下的那张邪魅狂狷的脸,冷笑森森,旋即,他紧握手中折扇,凝聚内力,横空一记斩去…… 数百支箭矢「唰」的一下被内力折断,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 弓弩手一惊,旋即,又一波箭矢密密匝匝地疾驰而来…… 北冥夜阴冷一笑,眉峰轻挑处,淡红色的疤痕格外的显著而邪气。 千钧一发之际,他纵步上前,一袭白衣猎猎作响。 在一众黑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他抽出腰间的软剑,出手快如电光…… 一瞬间,随意挥出的几道剑气划出,只听一阵密集清脆的金属爆鸣声,随后那些疾驰而来的箭矢如纸糊一般被削断,砸落一地。 而后,他折扇在手,嗖的一声横飞出去,在空中旋成一道凌厉冷霸的弧线,以极快的速度齐齐划向黑衣人的喉间。 宫昀傲见状,唇角浮现一丝冷笑,随即大手一挥,顷刻间,手中凝聚的一道无比强悍的气墙挡在了弓弩手的身前。 那犹如三尺厚重的气墙瞬间挡住了北冥夜的攻势,折扇骤然间反弹了回去。 转过一圈之后,旋转回来,又被稳稳捏在北冥夜的掌中。 这一幕,令一众黑衣人神驰目眩,震惊不已,若是没有主子相护,恐怕那折扇会在瞬间割破他们的喉咙。 箭矢如蝗虫过境,却能毫发无损,任谁不为之惊叹。 北冥夜讥笑道:「宫昀傲,你就这点本事吗?」 宫昀傲高喝一声,直冲而上,「嘴上功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的眸中射出刀锋一般凌厉的肃杀之气,直溅九天。 北冥夜勾起的唇角满是讥诮和倨傲,身上汇聚着一股浓浓的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剑光闪烁,纵身飞起,凌厉的身姿迎面相击。 这一刻,仿佛万道剑气汇聚,北冥夜剑气攀升到了道:「若我不下狠心,你们会停手吗?」 月色下,舒窈苍白的脸色冷淡,眸***人,清隽的身影卓然而立,仿佛是雪夜里静静绽放的寒梅,美艳,却带着刺骨的寒冷,傲立雪中,不容人接近。 舒窈缓缓地走向面色沉冷如寒铁的宫昀傲,冷冷地逼问,「三哥,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利用我?」 此时,她的美眸中的神色已然寡淡凉薄。 此刻,她只想听他说真心话。 宫昀傲深如渊海的眼瞳,似枯井无波,氤氲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椎发冷,「那你呢,为何还要见他?」 「你怀疑我?」舒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美眸圆睁。 他非但没有和她解释反而质问她,「我和他之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现在,你竟还拿着这个来质问我。」 「窈窈,你信他却不信孤?」此时,宫昀傲不再自称我,而是孤,显然,他真的怒了。 因为,她见了北冥夜,因为,她竟不畏死地阻止他杀北冥夜。 舒窈的眸子里带着倔强的冷意,「彼此彼此,如果你信,无须问,是你做不到永不相问,既然不信,多说无义。」 章节目录 第343章:帝后生嫌隙 北冥夜的眸子深邃幽冷,邪魅深寒,正深深地凝着她,丫头,容我再最后一次算计你们之间的感情吧! 我,也只是将计就计。 既然他要杀我,那我只能利用了他对你的利用。 他倒要看看,她与宫昀傲之前的情分到底能不能禁得起考验。 哪怕、让她们暂时产生嫌隙也是好的。 当宫昀傲得知舒窈还是赴了约,进了雅院,心情一沉再沉,当看到她和北冥夜相谈甚欢,而且又合谋算计他的时候,他的心泛着蚀骨酸心的疼。 「窈窈,回去以后,孤在和你解释,现在,你先回去。」袖袍中,宫昀傲的双手微攥,眸底燃着愠怒,低沉的声音如同这暗夜,透着深沉与寒冷。 舒窈一脸受伤的神色,道:「我会和你回去的,不过,你先放了北冥夜。」 「他必须死!」三尺开外,连身后的寄风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杀气腾腾。 舒窈的语气透着坚决,「那我就不能回去。」 「孤的忍耐是有限的,别挑战孤的底线,回去。」宫昀傲的心仿佛被大石压着,语气又重又厉,似乎透着极致的隐忍。 「呵!」这是在威胁她吗?她可不是吓大的,「三哥,你已经灭了幽冥府,就请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宫昀傲凄然一笑,语气像是浸染了寒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你不断地忤逆孤,以死相护,你就这么怕他死?你是不是忘不了他,还对他有情?」 极致的怒火下,他还是问出了口,这也是他心中最担心最害怕的…… 北冥夜闻言,心如鹿撞,一颗心犹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能平静,一双妖冶的桃花眼满满地透着紧张与期待…… 她会说什么?! 她的心里会不会有他一席之地? 舒窈的一颗心骤然酸沉无力,「宫昀傲,我心归何处,难道你不清楚吗?还是说我们连这一点默契都没有?」 就因为曾经对他动过心,她就要在他面前气短一截?「宫昀傲,你就是这样伤我心的吗?」 宫昀傲眼眶赤红,眸冷声沉,「窈窈!」 舒窈明明很生气,可是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她呼吸猛然一紧,心口难受起来。 最终,她还是妥协地走到他的面前,拉起她的大手,满眼祈求,软了口气,「北冥夜曾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莫说知恩图报,可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杀他,三哥,你放过他好不好?」 「孤若执意杀了他呢!你还是要和孤作对?」此时,宫昀傲脸色异常阴沉,眸色染上一层荫翳,修长的指关节因为用力紧握而泛白,无一不透着他此刻的愤然怒意。 「没人要和你作对,三哥若是坚持,我亦坚持,北冥夜不能杀!」舒窈态度格外刚硬,眼中满是对宫昀傲的不满与怨气。 见到她如此护着北冥夜,竟压得宫昀傲呼吸困难,心寒眸酸泛红,他用力一甩,猛地将她甩了出去…… 同时,那力气的惯冲下,直接将舒窈摔了一个踉跄。 北冥夜见状,眸子剧震,他紧张地上前一步,心疼地看着女人萧瑟、踉跄的背影,急声高喊,「丫头?!」 见他要奔过来,宫昀傲暴戾一声:「站住!」 北冥夜面色冷得嗜血,冷得戾气极重极邪,「丫头是你的女人,你竟然如此蛮横地对她?」 宫昀傲冷眸一眯,「她是孤的女人,孤想怎么对她,与你何干?」 北冥夜倏然停下脚步,他邪狂的桃花眼看在宫昀傲的眼里,分明有几丝幸灾乐祸的笑意,「丫头,我知道你忘不了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我不需要你以身相护,若你有什么闪失 ,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舒窈简直气结,这北冥夜分明是在挑衅、作死,不停地在宫昀傲的心口上疯狂地蹦迪,这两个男人就不能让她省点心吗? 「有丫头一心念着我,我必不会伤到分毫,而且,他杀不了我的,幽冥府被他铲平了,本尊要为幽冥府上千条人命报仇雪恨,本尊要让这狗皇帝陪葬。」 舒窈一听,瞋目怒骂:「你闭嘴!」 「幽冥府嗜杀成性,暗杀江湖人士,又与朝廷作对,早就触犯了王法,朝廷将其铲平,也是为民除害,没有什么可同情的。」 北冥夜微微一怔,刚刚她还以身相护,怎么这会儿…… 「丫头,你也想我死?」 「我想你死?呵,我若想你死,也不会站在这儿了!」舒窈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压低了嗓音,无奈又苦口婆心地说道:「北冥,看在我们生死同舟过的份上,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我能阻止他们杀你一次,却不能一直救你。」 「立场不同,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刀剑相向。」 北冥夜眸色暗沉,心中一软,「丫头!」 舒窈压低了姿态,求道:「走吧!」 舒窈缓缓走到他面前,清湛的眸中透着恳求之色,「求你!」 北冥夜怔在原地,心酸难忍,一时竟不忍心再看她恳切的眸子。 他暗自叹息,终是抵不过丫头殷殷祈求的目光,终软了口气,「丫头,你珍重。」 说完,他看向宫昀傲,夺人的笑靥里,透着浓郁的挑衅,「丫头,若来日,你受不了这冰冷的皇宫,本尊一定会助你逃离。」 「北冥夜!」宫昀傲暴喝一声,瞬间,眸子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杀气,他身形一动,却不想,舒窈却在这个时候回身抱住了他的腰身,「三哥,放他走吧!」 北冥夜魅冷邪笑,月光勾勒着他那颀长的身影,连影子都犀利了几分,「走了!」 舒窈忽地又叫住了他,「等等!」 北冥夜心下一喜,转过头,就见舒窈跟宫昀傲祈求道:「三哥,容我再和他说句话!」 宫昀傲一听,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青筋纵横,胸口火势蔓延胸口,但是,看到舒窈眼中的殷殷祈求,他又在心里死命地要自己冷静下来。 舒窈松开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对面的北冥夜,问道:「关于蛊人,若是东凌国没有这两味神草,他们有没有可能通过其他灵草来代替药性,从而研制成功?」 北冥夜沉思片刻,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舒窈眉心一蹙,接着又问:「你可有解蛊之法?」 北冥夜摇摇头,「没有。」他话音一顿,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问问你师叔。」 舒窈一听,有些灰心,早几个月前,她就已经书信给他师叔了,奈何,她就是联系不上他。 见她眉间愁容不散,北冥夜的心隐隐作痛,忙出着主意:「丫头,若是他们真的成了,还一法。」 舒窈眸子一亮,「什么?」 北冥夜扫了一眼舒窈身后即将原地爆炸的男人,暗自得意又解恨,「记得你在幽冥府研制的那些武器吗?以它的威力可以消灭蛊人。」 看来,这家伙和她想到一处了,「谢谢你北冥!」 北冥夜向宫昀傲投来一抹挑衅的目光,「丫头,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他!」 他得意的目光中透着满满的挑衅,这让本就濒临在爆发边沿的宫昀傲哪里还能够忍受? 宫昀傲眸光炸裂,瞬间爆发,「北冥夜,你找死!」 浓重的杀气犹如来自修罗场的血腥之息,向着北冥夜席卷而来,随 着两人的距离缩短,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 「你有种就在丫头面前杀了我。」一双怒极的桃花眼,眸光流转间,带着邪魅狂狷,犹如天下主宰般狂傲。 呼 轰 顷刻间,宫昀傲身体内的真气澎湃而出,掌间凝聚出一股可怕的强悍气劲在翻滚。 北冥夜感受到他一股横霸之气,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而来。 那是皇族威严凛然的王霸之气。 「轰!」 浩瀚的内力迎面扑来,即使气劲末到,北冥夜都忍不佳倒退一步。 不过,北冥夜也不是吃素的,他皱了一下眉头后,一掌轰出! 气芒翻涌闪耀,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掌,却是将席卷而来的气劲一掌给轰散了。 舒窈见两人分分钟又打在了一起,连忙飞身上前,一把拉住了宫昀傲,寒厉的开口:「北冥,你惹怒了他,于你有什么好处!」 北冥夜带着对她深深的不舍,凝望着她的美眸许久,才道:「丫头,我们后会有期。」 每一次分离,都会让他心里流淌一次眼泪,临别之际,他看丫头的眼神,藏有他深爱这个女人的深情。 他强忍着泪意,目光留恋着丫头的身影,仿佛世界其他事物都被他忽视了。 「北冥夜你休走!」此时,宫昀傲浑身的杀气纵横,他已经忍耐很久,冷峭的眸子微微泛红。.五 舒窈紧紧地抱着他僵硬的身躯,令他动弹不得。 「宫昀傲,你拦得住本尊吗?」话音一落,北冥夜身形如光闪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宫昀傲内力四散,瞬间震开舒窈的束缚,将她震得一个趔趄。 深暗夜空中,飘来一句低沉而郎朗之音,「丫头,待你想要逃离皇宫之日,我便来接你。」 话音一落,舒窈率先洞察了宫昀傲的动作,立马飞身而来,拦住了他,「三哥,你还没有打够吗?他是故意气你的,你何必当真!」 舒窈简直气死了,这个人的嘴实在太贱! 宫昀傲听罢,漆黑如曜石般眼中明灭不定,晦暗难明,如同那让人恐惧的深渊,没有尽头。 片刻的冷凝过后,宫昀傲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他冷肃地转身,阔步而去,将舒窈落在了身后。 舒窈怔怔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双漆黑清冷的眸子慢慢地潮湿了,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沿着那苍白的面颊,迅速地滚落下去了…… 章节目录 第344章:帝后对峙 舒窈一介女子就真的可以拦下宫昀傲吗?以他的内力修为,恐怕一掌就能将她打飞,若不是宫昀傲还顾念着她,以他的脾气,一定会诛杀了北冥夜。 路上,二人一前一后,身后数十米开外站着子陌和寄风,他们都不敢上前,只因为,两人都在生气,那强大的气场令他们不敢直视也不敢上前。 回到客栈,宫昀傲一把将人扯进里屋。 两人各自憋着一股气,令原本就压抑的气氛越发死寂。 宫昀傲目光逼人,仿佛眸中燃着火星子,「你为什么还要去见他?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见他吗?」 舒窈心有怨气,一双清冷的眸子迎上他的,「我去见他是偶然,不是故意。」 「你的一颗心到底在哪儿,啊?」只要一想到她如此心急如焚地护着北冥夜,他的心就揪痛起来,难道,她还没有忘记北冥夜? 舒窈一听,只觉得心碎神伤,痛苦难堪,她美眸含泪,怒骂:「宫昀傲,你放屁!」 「难道你对我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说说而已的吗?」 宫昀傲被她骂得俊脸霎时结冰,他揉着额角重重吐气,似乎在按捺,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对着他爆粗口? 「舒窈,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瞎吗,看不见?老子一颗真心都掏给你了,你都不说老子好!给了你十分爱,有一分缺失了,就满盘皆输!还是说你的心里根本就忘不了北冥夜?」 舒窈一听,结结实实一怔,她哑声道:「你怎么又提他?看来,我们连一点默契都没有,只因为我曾经对他动过心,只这一点,我在你面前都是气弱理短的,是不是你几时想起,就会拿着这一点来攻击我,永远都会揪着这一点不放?」 舒窈越说越伤心,眼圈泛红,「难怪民间常说,头婚软如绵,二婚硬如铁,果然此话是不假,你这第二碗饭我还真是吃得憋屈啊!」 宫昀傲气的额角直突突,颓然又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并非我揪着这一点不放,而是你对他……我屠杀幽冥府竟让你如此愤慨生气?所以,你的心之所向到底是谁……」 宫昀傲倾身向前,每紧逼一步,舒窈的心也跟着紧张一分,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逆行了似的,煎熬得忍受不住。 「你为什么要进雅苑?明知雅院的人是他,为什么还要进去?」他对她步步紧逼,边说边朝她走近,直到退无可退,将她堵在墙角。 舒窈每退一步,心寒一寸,「我为什么进去?这不正是你筹划的一部分吗?我若不去见他,你又怎么能这么快地找到他?然后利用他见我的心,再杀了他。」 面对男人的不信任,倔强如她,舒窈丝毫没有一丝示弱,而是迎风直上,直抒胸臆,痛击男人的欺瞒。 宫昀傲被她一席话杀得措手不及,面色瞬间又崩了,「这是他和你说的?你就这么相信他?」 愤怒瞬间聚集在胸口,紧握泛白的拳头,一下就砸在了舒窈身后的墙上,他怒目半睁,露出狠厉的光。 舒窈言辞激烈,「还用他和我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宫昀傲脸色阴沉,「舒窈,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舒窈心寒如冰,声音嘶哑,「那是什么样?跟踪我?还是利用我?」 对女人的质问,宫昀傲恍若未闻,而是阴沉着问道:「舒窈,在你的心里,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孤?」他冷眸微沉,语气中像是浸染了寒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沉声发问,带着丝丝审视的意味,一双冷眸紧紧地锁她的眉眼,观察着她微妙表情。 只是,望着她坚毅倔强又单纯的一张脸,他那冷峭深邃的眸中瞬间划过一道湮灭的光芒。 舒窈一听,嘴角泛起的讥诮的笑意是那么刺眼,「说好的永不相问,看来,陛下也只是说说而已,是臣妾太傻了,竟将它当了真。」. 从未见她有如此神色,这一刻,宫昀傲心头一慌,竟深感如临大敌,就仿佛,他最在意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只是,他也是一个男人,是天下的主宰,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怎么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低微?想到此,他猛地向她逼近…… 见他汹汹而来,一张俊脸寒气逼人,他高大的身影似乎席卷了狂风,惊得她心下颤抖,暗咬银牙,「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吗?」 此话一出,宫昀傲顷刻间尽失了力气,他颓然轻叹,极力地隐忍,就连呼吸都越发的浊重,「舒窈,你一定要这么和孤说话吗?」 舒窈心伤揪痛,眼底的水雾越来越浓郁,她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变故,难道他的爱仅仅如此吗? 他从未对她大小声过; 他从未对她冷言冷语过; 他从未对她如此冷淡过; 他从未对她如此怀疑过;甚至是威胁; 他从未弃了她,将她甩在身后,不管不问; 他也从未对她算计过什么,直至今日一天之内,他都一一都做过了! 这样一想,满心的酸心委屈就更压制不住了,顷刻就化作滚滚泪水夺眶而出,「真是可笑,是你先质问我的,是你不信我,还怀疑我,怎么,你心里不痛快,就冲我发的脾气!」 女人的泪最能软人心肠,宫昀傲的脸顷刻间色变,心一下慌了,然后重重又长长地吐出一口冗长的气息,尽量用他最低沉平和的语气说道: 「窈窈,那幽冥府数十年根基,表面上看,幽冥府是歼灭了,可是,事实呢,他北冥夜攻于算计,就算真的认我踏平,他就没留有后手吗?」 「朝廷派了数千人,对方死伤不过才刚过百人,幽冥府盘根错节那么多年,其规模实力不容小觑,何止千百人,就是主力精英都过千人,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全部覆灭?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舒窈美眸中一片凄冷,珠泪低垂,声音微颤,「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幽冥府作恶多端,陛下想铲平幽冥府的势力便去铲平,与我何干?也不必与我说这些,何况我气的是这些吗?」 舒窈控诉的眼神越来越尖锐,站在她面前,宫昀傲浑身如罩冰雪,「你还觉得北冥夜无辜?是我不该杀他,还是你舍不得?」 舒窈心中惊骇,怔了良久,才气结道:「对,我是舍不得他,你满意了吧!这件事,他不见得无辜,可是你呢?顾左右而言他,避而不谈,你又无辜吗?」 男人曾经的一双温柔星眸,在此刻也变成了冷峭凛冽的鹰眼,凌厉万丈,且闪动着危险的光泽,竟是一瞬陌生。 舒窈忽地被他震慑住,不由得想要逃开,而宫昀傲却精准快速地一把扼住了她白皙的皓腕,惨白着脸道:「好,我总算知道了,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 从男人那粗重的呼吸上可窥见他此时的心烦气躁与憋屈。 此时此刻,舒窈气得不说话了,视线模糊,眼眶红肿,心里一片糟乱。 两人对视良久,舒窈的眼中不时地涌出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滚落下来,显得伤心欲绝,「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舒窈赌气地说完,气急败坏地反手一推,便将宫昀傲推到了一边,伤心地跑开了。 舒窈控诉的眼神压得宫昀傲冲天的怒气被压得丝毫不剩,他没有去追,而是懊恼地一拳打在了墙上,力道之大,顿时,被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幸好隔壁没有住人,否则,隔壁一定会来找的。 这时,寄风走了进来,见主子动怒,连忙倒了杯茶放在了桌子上。 宫昀傲一步步走到桌前,颓然地坐下。 「主子,您消消气,娘娘会想通的,她不会真的和您生气。」寄风将茶盏往他面前推了推。 宫昀傲垂眸看去,眼神寒冽,眉间携带着一股烦躁之气,忽地,他大手一挥,直接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他紧握着的拳头有些微微的红,额上蹦出的青筋跳动着,还有紧绷的下颌,全都昭示着他此时的怒不可遏。 寄风惊得心肝一颤,忙不迭地走出了房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陛下因为皇后这么生气,皇后啊,你就不能服个软,示弱一下,哄哄陛下吗? 舒窈一口气跑出虎门客栈,来到不远处的小溪旁,一下就瘫坐在地上…… 她的心绪一片凄迷,美眸圆睁,惶惶追想,幕幕恍然,一想到宫昀傲对她的态度,霎时,哭到麻木的眼睛却在这时再度水光弥漫。 这时,守在楼下的殷湘玉抬眼一瞧,便看出两个人生了矛盾,闹了别扭,女人哭着跑出客栈,而男人并没有追上来…… 而且,她似乎还听到,从雅间里依稀地传来男人愤怒的砸墙声…… 殷湘玉性感的唇勾出一抹媚笑,她暗自窃喜,还真是天助我也! 而她身边的小六子也看出了掌柜的野心,忙不迭地压低了声音说道:「东家,你这是要出手了吗?」 「你还真了解老娘。」殷湘玉看着楼上,纤细的手指卷起胸前的一缕发丝,轻捻漫卷,凤眸闪烁间,计上心头。 「一会儿,你敲门进去,送一些酒水过去。」 章节目录 第345章:万般无奈把郎怨 「送酒水?」小六子一怔,但瞬间又明白了她的用意。 小六子鬼机灵地接话道:「还是老计策,就说今日是老板娘的生辰,本客栈为答谢新老客户,免费奉上一坛酒水。」 殷湘玉媚笑一声,捏了一把他肉乎乎的俊脸,道:「就你最聪明。」 小六子暧昧一笑,「那、小的就祝东家达成所愿,抱得美男归。」 「那个姓莫的,老娘志在必得,一定叫他臣服在老娘的身上。」说完,脑海里竟不自觉浮现起那绝美男人性感的嘴唇,还有那轮廓线条极其完美的下颌。 自从他住进客栈,每一个安静的夜晚,她独自一人,总会空虚,总会凄凉、总会寂寞。 殷湘玉催促道:「快去吧!」 「是。」 「等等!」殷湘玉又唤住了他。 小六子急忙转身,便见她说道:「派个人暗中监视那个女人,别坏了老娘的好事。」 小六子颇有经验地说道:「放心吧!吵架的夫妻是不会同房的,而且吵架过后,还容易借酒消愁……」说完,他还向殷湘玉抛了个你懂的眼神。 殷湘玉千娇百媚地咯咯一笑,催促道:「你还挺有经验,快去吧!」 随后,小六子便端着一坛酒,手脚麻利地上了二楼。 小六子敲了敲门,见里面传来低沉的回应,于是他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宫昀傲慵懒地坐在软榻上,一手拄着额头,神情颓然。 「客官,今日是东家生辰,为答谢新老客户,我们东家让小的送上一坛酒过来,请客官品尝……」小六子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听到男人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接着,小六子便将酒坛放在了桌子上,道了句,客官慢用,然后便恭恭敬敬地向后退去。 行至门厅处,他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熏炉,瞬间,他眸中划过一抹流光,随即,隔着屏风说道:「昀公子,夜晚蚊虫多,小的给您换上熏香吧。」 宫昀傲摆了摆手,并未开口。 小六子瞅了一眼,麻利地换上熏香,然后盖上熏笼,很有眼色地关上房门,便急着退了出去。 宫昀傲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烈酒的阵阵芳香,勾得他郁闷在心难以疏解。 楼下的殷湘玉早已急不可待,她坐在梳妆台前,反复地照了又照,对自己画的魅惑众生的妆容感到非常地满意。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殷湘玉缓缓起身,然后对着镜子又扭了扭水蛇般的腰肢,这才满意地向门口走去…… 客栈,烛光闪烁,这时,一抹妖娆的身影匆匆地上了二楼…… 行至门口,她紧张地拂了拂额间的发丝,随即举起纤纤玉手,敲响了雅间的房门,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人沉闷地应了一声,「进来。」 殷湘玉忙不迭地推门而入。 一进雅间,淡雅清幽,香气袭人。 她的目光落在屏风内,软榻之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身上,旋即,性感的唇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听到有脚步的声音传来,宫昀傲昏昏沉沉、略有醉意的声音,唤道:「是窈窈回来了吗?」 门口,一道媚声媚语忽地响起:「三哥,是我!」 男人一双明眉锐眼,微醺欲醉,仿佛看到了一个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 朦胧中,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朝她走来,她身着暗红色抹胸襦裙,露出撩人的身材曲线与大片的白皙肌肤…… 这一幕完美地展现出她的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与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 女人曼妙的身姿在一走一动间摇曳生姿,在他面前,她有意无意地舒展着身子,露 出长裙下若隐若现的娇嫩的修长白腿。 丰满雪峰柔软怒耸,美腿翘臀,纤纤细腰盈盈一握,娇躯尽显媚态,如此妖娆妩媚,气场全开。 此时,男人只觉他的头越来越昏沉,身体开始疯狂地燥热难耐,因为极力地压抑着,他的额头已然沁出点点汗珠,喘出的热气都是滚烫的。 女人来到男人的身后,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脖颈,炙热的香气从她的唇边喷洒在了男人的耳边,惹得男人心下猛颤,「窈窈终于回来啦,三哥等了好久,你不生三哥的气了吧!三哥知道错了……」 女人在他耳边吹着气,「是,窈窈回来了,窈窈不生气了…… 男人满眼赤红之色,连声线里都隐隐夹杂着情欲,含糊不清地低语呢喃,「三哥好热……窈窈,三哥要你!」 他磁性的声音像导火线一样吸引着女人,女人心花怒放,缠在他脖子的藕臂摸向男人健硕的胸膛。 「嗯嗯!我知道,我也想要你,今晚,就让妾好好地侍候你!」女人心中一热,开始憧憬起被眼前的男人肆意冲撞的画面。 这一刻,就如同久旱的大地,终于等到暴雨肆虐。 思及此,她高耸的云峰就挨了上来,原是松散的衣裙,此刻也零落在地,露出她极少的贴身里衣。 在这个暗香浮动的季节里,在这个花开满地的初春之夜,她要将她美好的身子献给这个男人。 女人勾人犯罪的话令男人腹腔一麻,她动情忘我地转过身,与男人面对面。 女人一双大眼含着笑含着媚含着妖,媚意荡漾,性感的厚唇微微地翕张,欲引人一亲芳泽。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出妖媚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那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妖冶魅力。 女人魅惑如丝的眼神看着他,男人用他高耸的鼻尖轻触着她嫩滑的香肌。 这一刻,女人情动,忘情地盯着眼前五官立体的男人…… 男人绝美的唇形殷红,鼻梁高挺笔直,黑亮的瞳仁,犹如染着一层淡淡的茶色,犹如泼墨,又似雾中远山。 他的身体健硕蓬勃有力,是那种很强的男儿血性的美,以至于让她魂牵梦萦,欲罢不能,「昀郎!」 女人性感的红唇与他近在咫尺,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了男人的鼻尖上,窜进了他的鼻子里…… 女人身上一鼓鼓浓烈的香气袭来,瞬间令男人惊觉起来。 昀郎?! 下一秒,男人宛若被雷电击中一般僵住,他好看的眸子剧烈地震动。 身体的反应他没有办法阻止,可是,他心里的排斥和痛恶让他顷刻间清醒起来。 「你不是窈窈,滚开!」此刻,男人的暴戾之气随之而来。 女人心中一惊,瞬间感觉到男人浑身的内力一震,全身笼罩的强大的气息,刹那间倾泻而出,伴随着他暴戾的低吼,「滚!」 陡然间,女人被这强大的气劲震飞了出去,只是,女人并没有摔得狼狈不堪,而是在空中旋身一周,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殷湘玉,不得了了,这女人还会武功。 男人一双眸子渐渐现出了冷幽之色,直直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你竟在熏香上动了手脚!」 「现在才发现,已为时已晚,那熏香已经燃尽,这是老娘从西域带过来的浓情蜜意合合散,是加了双倍的药效的,只待燃尽,就必须欢好,否则,你就会七窍流血,筋脉尽断而死,无药可解。」 宫昀傲听后,怒极,一双暴戾的眸子泛着浓烈的危险光芒,「你好大的胆子,我杀了你!」 殷湘玉娇笑连连,「呵呵!你杀不了 我,忘记告诉你了,一旦中了这熏香,你的内力暂时就使不出来了,所以,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刚刚你动了内力,是不是觉得心口很痛?还是让我帮你吧,马上你就可以生龙活虎……」女人一颦一笑都自带风情。 「滚开!」宫昀傲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 「你竟然拒绝我?」殷湘玉美眸一眯,收敛了所有笑容,冷冷地质问。 宫昀傲不理女人矫揉造作,怒骂:「下三滥的女人,给我滚开!」 殷湘玉眼睛灵动一转,瞬间有了主意,旋即露出几分魅惑的笑意。 她站在烛光下,那一袭暗红色的抹胸襦裙,将优美的娇躯玉体包裹得妖娆万千,在烛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风情无限。 「昀郎,妾衣服穿得太少,都冷得发颤了,要不,你抱抱我,好不好?」她就不相信,在强烈的药效下,他能支撑多久。 她的身体下压在桌前,妖娆无比地抚摸着跨出去的美腿,极尽诱惑地摆弄着风骚的姿势,欲勾引他***难耐,最后压抑不住,终会疯狂地扑向她。 「好冷啊!」殷湘玉踏前几步,想要更进一步地靠近宫昀傲。 此时的女人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昀郎呼出热气都是暖的,昀郎,好有男子的阳刚之气。」 见他一再后退,心中不免自我怀疑,她穿得这么性感暴露,难道她这身打扮不勾引人吗? 但凡看过她的男人,哪个不是贪念骤起、血脉喷张,恨不得把她给上了… 莫不是眼前的男子是个太监? 不可能啊! 她想了想,又自我否定,他明明有妻子了,怎么可能不能行人事。 这时,殷湘玉的视线朝着男人的下方瞄了一眼,眼中自我怀疑的眼神迅速消失。 天,那处……简直天赋异禀! 面对殷湘玉如此猛烈的攻势,寻常人早已败下阵来,但他却意志坚定,不为所动。 章节目录 第346章:你的气味令我想吐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身体几近爆炸! 宫昀傲的眼中射出两束刀剑一样的杀意寒光,在这昏暗的烛光里,发出一种妖邪的幽幽绿光。 有人说,男人急色,尤其是美色当前,很少有人能做柳下惠,如和尚一般无动于衷,可是唯独他、偏偏他是那个例外。 「昀郎,我哪点比不上你的妻子,让我做你的女人,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或者,我愿意与她平起平坐,好不好?」 见女人又如八爪鱼一样伸了过来,宫昀傲的眼中怒火焚烧,一手狠狠地推开殷湘玉,暴怒地开口:「滚开!你没办法和她比,你的气味让我恶心的想吐。」 他深邃的眸子如同冰湖,瞬间冻结却又在瞬间炸裂开来,凛冽的寒气刹那间倾泻而出。 男人的一番话像是寒冬腊月,直接将她的一颗真心冻成了冰块,登时心灰意冷。 字字句句透着尖锐的羞辱,令她极为难堪。 就在她不死心地想要争取时,男人出手如疾风,霎时,凌厉的一掌狠狠地将她打飞在了门板上。 啪 只听得沉闷的落地之声响起,顷刻间,殷湘玉娇柔的身子沉重地砸在了门板上,掀起一片灰尘。 霎时,心口一阵翻江倒海,「噗…」瞬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无边的哀伤与耻辱瞬间就涌了上来……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值得他为她守身如玉? 有她韵味十足吗? 由嫉妒引来的悲伤痛楚,已经令她失去了所有的自尊与骄傲。 她的心像被一坛子酸醋浸透,搅得她火烧火燎,难以忍耐。 「子陌,还不死进来。」宫昀傲在内室骤然间咆哮起来。 子陌瞬间闪现,进了内室,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殷湘玉,一时间怔愣在当场。 「主子!」他不经意地抬头望去,正好看到宫昀傲暴戾的眸子朝他瞥了过去,那眼神是在警告他,回头再跟你算账! 「窈窈回来了没有?」 子陌朝楼下望了一眼,正好看到舒窈往二楼而来,「主子,回、回来了!」子陌不由得一惊,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舒窈就上了二楼,须臾之前,气氛瞬间凝结,落针可闻。 舒窈放慢了脚步,怔怔地看向一屋的狼藉,门板被踹烂了,地上还躺着衣不蔽体的殷湘玉,内室里,一阵刺鼻的香气。 舒窈秀眉紧拧,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舒窈一步一沉地走了进去,软榻之上,男人颓废地坐在那,一只手支在那里,指节长的刀口还在不停地滴着血…… 看样子,他是在给自己放血? 舒窈一看,心猛地下沉,「三哥!」 偌大的客栈立即充满了一种令人呼吸不畅,冷峻威压的气氛。 宫昀傲听到声音,缓缓抬头看去…… 当看到思念的人儿出现在眼前,他豁地起身,阔步走到她的身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向屋外的隔间走去。 「三哥,你干嘛,快放我下来,你的手流血了……」舒窈的身体瞬间被束缚在一个有力的怀抱,动弹不得。 「三哥没事,小伤而已!」宫昀傲隐忍压抑的声音至头顶响起。 行自门口,宫昀傲冷寒地说道:「子陌,今晚,你睡在这里。」 子陌蒙:「啊?」 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小六子鬼哭狼嚎地哭喊声:「哎!我的东家啊!」 随之而来的还有凌晗静和无忧公主,她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怔在原 地,不明所以。 那边,宫昀傲长腿一迈,走进隔壁雅间,随即一脚又将房门带起,从内反锁,他几步来到床前,一把便将人扔到了床上,随即,他高大的身躯瞬间将她笼罩,清寒逼人。 此时,他只感觉自己犹如火山喷发出的岩浆一般灼热无比,他要发泄。 「三哥,你等等,你被人下药了是不是?」他抱她的时候,舒窈便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滚烫如火。 舒窈被男人的气场压迫,忍不住向床角后退。 见她挣扎拒绝后退,男人立马沉了脸,而后迎接她的便是一场狂风肆虐,骤雨横斜,怎么都逃不掉了。 「窈窈……为夫难受。」他心中涌起滔天的欲,用力一把握住那颤巍巍怒耸的圣洁,难以自控地朝她的红唇吻去…… 话音落,宫昀傲一把撕烂了女人的衣裙,晶莹耀眼的细滑玉肤和柔媚滑润的锁骨一下就呈现在男人面前。 男人的吻一路而下,女人趁着空隙探出,「三哥,你冷静一点,我用药……」她在他的怀里横眉冷竖,倔强地挣扎。 只是,话未言尽,如狼般地啃咬又擒住了她樱红的唇瓣。 没一会儿,男人便快速地将彼此的衣物尽去,凌乱了一地。 男人的大手忽地伸向女人的发顶,她的发簪这么轻轻一扯,如瀑布的长发顺时倾泻而下,妖娆而魅惑。 舒窈凝眸看向他带血的手腕,趁着他吻在锁骨的空隙,颤声道:「三哥,你的手腕在出血,我帮你绑扎一下,你这样不行,会抻到伤口的。」 「三哥无事,只是放了点血,让自己清醒一点。」男人厚重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粉嫩的肌肤上,灼热而炙烈。 这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沸腾,如发狂的野兽般将她雪白娇软的身体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他的大手来到女人白皙的脖间,留恋爱抚,凶悍地亲吻,直吻得她呼吸不畅,喘息不迭。 「三哥,你弄疼我了!」 宫昀傲松开她的脖颈,轻咬她的耳垂,因为强行克制,紧绷着,「怎么办,我就是想让你更疼,窈窈,听话!」 他的手掌覆着茧,抚过她白净的脸庞,捧着她的脸,疯狂地噬吻了上去。 「窈窈……」他一遍遍地轻唤着他心尖上的女人。 舒窈被她撩得芳心荡漾,双眸若秋水,潋滟生波:「三哥,我在。」 「唤我夫君!」 女人眼中噙着泪光,泫然欲泣地望着他,红唇轻启,「夫君……」 原还是横眉冷对,倔强迫人,可如今她却双目含春、吐气如兰,似嗔似怨,叫得宫昀傲一颗心都软了,跟抹了蜜似的。 他毕竟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常年征战,练就一副好体魄的男人,何况,他还拥有狼魂的体魄,在那种事上,自然更胜过常人,一旦开始,就会索求无度,令她痛苦不堪,难以启齿。 幻海沉浮中,男人的额头和脖颈上青筋暴起,男人浑身的肌肉线条刚毅有力,一条条扭曲挣扎的青筋仿佛一条条不甘被束缚的怒龙,在那层皮肤下展露峥嵘。 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攻池掠地,一只青筋怒吼的大手紧握着床头,似乎用足了全部的力量矫健地攻略着,那力道之大令她一度昏沉晕厥。 楠木做的床架再也经不住这种力道,瞬间,那楠木床的一侧坍塌,莹白纱帐飞舞飘落…… 轰隆之声响彻二楼,惊动了门外的守夜之人,这些人不可思议地望了过来,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他们知道,皇帝强悍、体力充沛、血气方刚,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会如此天赋异禀,力气超凡。 女人白皙秀美的纤纤十指不由得深深地抓进宫昀 傲遒劲的臂膀上的肌肉里。 她秀眉轻蹙、美眸紧闭、银牙暗咬,蓦地,一行晶莹的清泪沿着她已变得苍白的秀滑桃腮淌落。 宫昀傲闷哼一声,一口便咬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随着女人一声穿云入霄的尖叫,诱人的玫瑰红顿时布满了她整个如玉的身子。 舒窈渐渐有些吃不消索取无度的宫昀傲了,他就像是被激发体内狼性的男人,爆炸癫狂得像一头没有节制的野兽,令她一度感觉自己像是被***的。 舒窈一次次从晕厥中醒来,气急败坏地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女人靠在男人健硕的胸前,披散的一头青丝垂在胸前,绫罗散乱中,脖子、锁骨、肩膀和深沟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 舒窈的皮肤本就是冷皮,白的炫目,这一看,那白皙的肌肤中盛开着几朵樱花般娇艳的红痕,阳光照射进来,越发诱人。 宫昀傲看着看着,越发的爱意横怜,只是,见女人熟睡又可怜的模样,他终是不忍心再折腾她。 直到晚膳时分,舒窈才从疲累中苏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了那张俊逸得人神共愤的脸,他坐在她跟前,唇角带笑,目光温柔,「为夫的睡美人终于醒来了!」 舒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起身,奈何她一动,浑身如被拆了骨头重组一样的疼痛难忍。 「嘶!」 「很痛是不是?」宫昀傲连忙倾身向前,自责又内疚的低声关切。 舒窈痛得秀眉紧拧,忍着身体的不适,在宫昀傲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她一坐好,便很是硬气地把宫昀傲的大手甩开,她哭肿的眼睛用力地剜了他一眼,想起昨夜的男人对她的粗暴的恶行,她就有种冲动,想要废了他。 「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难保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此时,她一张嘴,嗓音竟带着慵懒的沙哑,好似没有醒神,还带着三分的睡意。 章节目录 第347章:惊天破绽 宫昀傲的脸上透着心疼之色,轻声道:“三哥知道、窈窈心里还有有气,是三哥做得不够好,惹恼了窈窈,三哥一定好好反省,不过,再生气,你还是要吃点东西,从昨天到今天晚上,滴水未进,小心伤着胃。” “我刚去外边给你带回来很多小吃,都是你最爱吃的!”他在她面前极力地讨好着。 舒窈的三分睡意还未消,她迷迷糊糊,如梦游一般靠在那里。 她浑不在意地听着,眸光淡淡一扫,正好瞥见被毁得四分五裂的楠木床,她心下一惊,可想而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47章:惊天破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48章:美人香消玉殒 舒窈的话不重不轻,可听在殷湘玉的耳朵里,却令她没了脸,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在顷刻间四散了,“哼!今日,我就杀了你,从此,你的男人就是我的了。” 舒窈不屑地冷哼,“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 殷湘玉怎肯罢休,依旧挑衅,“是不是白日梦试过才知道!” 舒窈一身冷气炸裂,“还真是无惧者无谓啊。敢肖想我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殷湘玉不以为意,“哼!想杀我?你哪来的自信?你男人给的吗?他是很不错,身边高手如云保护着,可是......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48章:美人香消玉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49章:帝后冷战 回到房间,舒窈又昏天黑地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她真的是疲惫到不行,身体的疼痛,让她又是一天没下来床。 自从舒窈昏天黑地地睡着,宫昀傲就再也没有和舒窈说上话,只要他一进来,她就眼一闭,装作睡着的样子。 有时看到她白皙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他的心就酸疼地自责起来。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舒窈一身浅紫色上衣,紫袍加身,妆容精致,流苏装饰,摇曳在女人耳畔,婉约精巧,这一身装扮让她更加的惊艳,简直美上天。 宫昀......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49章:帝后冷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0章:风雨过后恩爱如初 他深吸了口气,支支吾吾道:“只是…” 见他千回百转,舒窈凄然一笑,“我替你说,只是,我在你的心里并没有多重要,也没那么有分量、于你而言,我就是生生气、闹闹脾气也就好了,不必认真,这是不是你心里的话?” 宫昀傲被她说得俊脸霎时结冰,他揉着额角重重吐气,似乎在按捺,但他喘着喘着,陡然间,他却“噗嗤”一声笑了。 “这么说,窈窈是在和三哥闹脾气?” 舒窈见他一副若无其事又欠扁的模样,心中这个气啊,她冷声冷气道:“......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0章:风雨过后恩爱如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1章:永不相问是一生承诺 舒窈被吻得呼吸不畅,她本是想狠狠心将他踢开,但是,哪知他将自己紧紧地抵在了他的胸膛与树干之间,紧得没有一丝空隙不说,还被他吻得脑子不清,全身发软,本来抵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在不自觉间攀附在了他的脖子上,哪里还顾得上拒绝。 唉!她还真是不争气呢。 当一个人真心投入了感情,即便是在冷战间,她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接触。 肌肤相亲的感觉,这是人类最本能最原始的需求、渴望,所以,他喜欢爱人的触碰,亲近,......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1章:永不相问是一生承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2章:帝后遭暗杀 晨曦里的第一缕阳光射了进来,舒窈的睫毛动了动,迷糊间,她从宫昀傲的身后抱住了他。 刚睡醒的她,双眸惺忪,身体娇软地靠在男人壮硕的后背,声音也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与无力。 “三哥,你昨晚将冰冷的背对着我了!” “错了,是火热的背。”宫昀傲转过身,长臂一伸,便将软绵的人儿重新揽进怀里,那低柔性感的磁音在他头顶响起。 舒窈困得睁不开眼,声音低软,平添几分缠绵,“三哥,好困,还想再睡一会儿!” “窈窈越来越嗜睡了,真......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玄幻,雪中, 一剑,青鸾,脑洞, 同人,元尊, 土豆,更俗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2章:帝后遭暗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3章:御驾亲征 只是,凌晗静与无忧公主就没那么幸运了,在这场变故下,马儿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中了一箭,登时甩开四个蹄子疯癫地飞奔了出去。 车厢轰轰作响,剧烈颠簸,只听得周遭一片尖叫混乱。 混战中,子陌见马儿像是得了失心疯,疯狂地向前跑去,他惊恐万状,“公主?!” “子陌,你去追马,救公主!”舒窈当机立断。 子陌看了她一眼,高声道:“是。”旋即,他一剑了结了面前的黑衣人,纵身一跃,向无忧公主的方向追去…… 骏马失控,又在一片混......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土豆热血,全军列阵奇幻武侠,搞笑仙侠斗罗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3章:御驾亲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4章:蛊人大军 宫昀傲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大手抚着她的后脑,又一遍一遍地抚过她每一根发丝。 这是他一次在面对她的女人难过时,却是这样的沉默不作声。 宫昀傲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一双修长的大手捧起她的泪脸,认真地盯着、嘱咐着:“窈窈,我给你的龙玉佩你要收好,这与兵符一样可调遣京城十五万大军,切记,这十五万大军万万不可派离京城,你要为为夫守好京城。” “你可听清楚了?”宫昀傲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嘱咐着,可听在舒窈的耳里却是一片沉重......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玄幻,一剑武侠都市,雪中爽文热血,斗罗万相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4章:蛊人大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6章 身怀六甲上战场 宫昀傲矗立在战场上,指挥着千军万马的人,令出如山,不怒自威。 他浑身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压迫气场,与对面的城楼遥遥对峙,他一抬手,身后的将士们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虎狼之师,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眼见形势有变,这也令城楼上的龙渊天为之骇然,他的蛊人大军已经所向披靡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有这么强悍到脱离了他们认知的武器,能在天空中爆炸的武器是何物? 逍遥王龙渊天满目狰狞,他大手一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同人万相,土豆盖世脑洞,穿越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6章 身怀六甲上战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6章:战场救夫 自从舒窈入宫以后,一直惦记着七星山下的这台越野车,所以舒窈就安排风尘千里迢迢地赶往七星山,用两排马车将它给拖了回来,当然,这一路,为了避免太过招摇,越野车的车身是蒙着一大块黑布的。 在经过她和风尘的努力下,越野车竟然还被修好了,她还心思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呢,还好,车厢里的油还够开一千来里。 车速已经达到了一百一,快如闪电,倒退的风景模糊不清,而身后坐着的寄风却惊得双眸暴突,不停干呕。 呕 这是什么交通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脑洞万相,玄幻一剑,土豆神机青鸾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6章:战场救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7章:一朝数变,杀气四伏 话音刚落,突然,十几个蛊人暴怒地嘶吼一声,瞬间将其中一个影子卫扑倒在地上,开始了最原始,也最恐怖的撕咬…… 影子卫瞬间发出了极度痛苦地嘶喊,疼痛遍布全身,很快他的四肢被几个蛊人粗暴地撕扯了下来…… “啊!” 见到浓郁的血腥,蛊人大军更加的疯狂了,他们嘶吼着全部扑了下去,影子卫甚至还来不及疼晕,就被这些个行尸走肉彻底撕咬开了胸膛,鲜红的肠子铺满一地,死得无比惨烈。 那些个蛊人遇血瞬间亢奋,满嘴的鲜红,呲牙咧......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武侠,同人土豆,全军列阵剑来都市,搞笑仙侠玄幻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7章:一朝数变,杀气四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8章:生死危机,千里相救 看来,她难逃一劫了…… 她要死在这里了! 三哥那边,应该快要大获全胜了吧! 这样,他的江山社稷就稳固了,内忧已平,外患将息,天下一统,这个年轻的天子,终于有机会去建造一个国泰民安的大擎了呢! 三哥,这份死生不渝的感情,我不亏欠你了! 想着,舒窈霍地纵身跃起,双手在空盘桓,瞬间,无上而绝对的杀气如同滚滚长江一般,滔滔不绝冲向蛊人大军,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冲散了蛊人阵营整齐的队列。 舒窈悍不畏死的这种打......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都市武侠,玄幻脑洞剑来,雪中邪神同人,土豆全军列阵热血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8章:生死危机,千里相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59章:止战之殇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一个个拔剑便杀,喊杀声震彻山野,杀气席卷八方。 这就是幽冥府的实力,与宫昀傲的影子卫不相上下。 不知打了多久,幽冥府的人死伤惨重,东凌国的那些个怪物却生龙活虎,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像是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根本不会停歇…… 北冥夜见状,像是拿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看着舒窈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丫头,还记不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三件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要兑现啊?”舒窈凝眸看他,这个人是......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热血仙侠,雪中奇幻玄幻,土豆爽文全军列阵,搞笑一剑脑洞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59章:止战之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0章:局势已定,爱人已归 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 舒窈兀自站在墓前,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就好像北冥夜在她的心里面栓了一条绳子,走一步,牵扯一下,牵得她的心肠阵阵作痛。 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视线模糊了,心口沉痛得喘不过气,她低着头,紧抿嘴唇,滚烫的泪水写满了悲痛。 她眼底的光芒仿佛从此刻消失了,那个时常在她面前邪魅佞笑的男人是不是就此再也看不见了…… 他、不在了! 她静静地哀悼,只有湿润的眼泪......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脑洞穿越,元尊同人,仙侠剑仙,烈焰剑王朝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0章:局势已定,爱人已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1章:一战而定,天下一统 宫昀傲冷声一沉,“叫上几个侍卫,就近的地方多买些吃的,再找一辆马车。” “属下这就去。”子陌说完,随即带着三个轻功极好的影子卫,向着就近的酒楼疾飞而去。 宫昀傲紧紧地抱着她,快步走到一棵长得繁茂的大树下,然后抱着她,倚着树干就坐了下来。 这时珍珠也跟了过来,就见宫昀傲说道:“珍珠,你去找寄风拿些水来。” 珍珠:“是!” 宫昀傲将舒窈怀中的帕子打湿,然后拧干,细心地为她擦去额头的细汗,然后又拿来水袋,他自己猛......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奇幻爽文,一剑穿越,土豆全军列阵邪神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1章:一战而定,天下一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2章:喜得双生子 男人这一动,那半解的龙袍露出里面大片小麦色强壮的肌肤。 舒窈转头之际,一下就对上了那大片的赤裸,她痴迷地看着,她很喜欢他优美的肌肉线条…… 尤其是块状的胸肌和腹肌,是那样的健硕而又蓬勃有力,看上去,给她的感觉是结实、高大而有力量。 蓦地,她被男人腹下的一处长有一掌宽的伤疤所吸引…… 舒窈伸出小手,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 她的眼里流露出满眼满心的心疼之色,“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宫昀傲毫不在意地说道。 舒窈......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奇幻土豆,都市脑洞,元尊邪神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2章:喜得双生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3章:夜半无人私语时 这时,竹溪微微躬身,低眸道:“陛下,您先出去吧!我们要为娘清洗一下。” 宫昀傲理着舒窈有些微微凌乱的发丝,不假思索地道:“孤来!” 竹溪与竹菊互看了一眼,低低地道:“陛下,娘娘生产前,吩咐过奴婢,不让您插手。” 宫昀傲一听,这才抬起头,问道:“窈窈说的?” 竹溪垂着头,道:“是,奴婢不敢说谎。” 咱们的这位皇帝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娘娘,连生产这种事都恨不得代劳,生怕她的女人受一星点的罪。 “好吧,你们收拾吧!孤就......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玄幻雪中,一剑奇幻都市,土豆爽文脑洞,青鸾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3章:夜半无人私语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4章:烈男怕痴女 清玥一心为他抱不平,“将军,她不配拥有你的情深义重。” 说完,清玥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加重了语气重复,“而且,将军,你好好看看我,我真的是清玥!我不是什么凌晗静啊!” 借着灯光,孤寂的风尘垂眸看去,霎时,眸光一颤,带着醉意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望:“是你啊!” 原来,她真的不是晗静。 见到风尘眼里的失望与落寞,清玥的心中酸涩难忍,她真的好想见见那个令他疯狂迷恋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不是她,你很失望?”清玥眸光黯......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都市武侠,玄幻脑洞剑来,雪中邪神同人,土豆全军列阵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4章:烈男怕痴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5章:接风宴 民众望着威风凛凛的马队,感慨万千,他们不停地挥手致意,异口同声:“风将军威武!” 少年将军带着浩浩荡荡的大擎军队,接受着大街两侧的民众拥戴,十万民众壶浆箪食,迎接大擎军凯旋。 “你们看,那少年将军生得好俊美啊,就不知道他婚配了没有?”人群中,那些个看热闹的女子无不两眼放光,一脸羞涩地看着队伍当中,那个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的少年将军。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想想也就罢了,我们是没机会了,听说这风将军是当今皇后......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热血仙侠,雪中爽文都市,奇幻穿越,土豆同人玄幻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5章:接风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6章:红丝暗系 舒窈以过来人的身份,侃侃而谈,“自然,即便没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动作,我也很容易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这种情感会不自觉地从眼神之中流露出来,是隐藏不住的。” “看来,窈窈很有经验!”宫昀傲戏谑一笑,“那窈窈以前,面对三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那你呢!”舒窈不答反问,脸上的笑意愈浓。 宫昀傲视线低垂,笑得一脸肆意,她的女人在这方面从来都不吃亏,“三哥对窈窈的爱一直坦坦荡荡,......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玄幻,一剑武侠都市,雪中爽文穿越,剑仙盖世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6章:红丝暗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7章:最后一战 直到后半夜,宫昀傲下了床…… 他一丝不挂的身躯没有丁点赘肉,精壮的腰身下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他一言不发地抱起舒窈,径直走向浴池……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大片的树丛里,忽地被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给拨开了,这时,一个可爱的小脑袋瓜钻了出来。 就见这个小男孩子大约四五岁的样子,他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灰尘,头发乱蓬蓬的,活像是喜鹊窝。 “大哥,你快过来啊!”小男孩挥舞着小手,用他稚嫩的声音拼命地喊着。 他那双黑而长的眉......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武侠,穿越剑来,土豆奇幻爽文,都市剑仙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7章:最后一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8章:幻化成狼 宫昀傲丝毫没有犹豫,他俊美的脸上好像将一切事物都计划、安排得妥帖周全:“他们已经八岁了,依颢天的能力,已经可以监国了,有他在,我放心!” “三哥,你可真狠心!”舒窈仰头看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担心这两个孩子的,尽管他们大了,不用她们操心了,可是,作为父母免不了还是会挂怀。 同时,她也知道,这几年,宫昀傲在太子的身上下了不少工夫,不是习武就是读书、批阅奏折,上朝听政,无非就是在等今日,将他培养得可以独当一面......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玄幻一剑青鸾,仙侠穿越武侠,剑道第一仙剑来同人,爽文都市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8章:幻化成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69章:大结局:岁月沉香(上) 除了林子,就连远处草地里藏身的狼兽也跑了出来…… 舒窈的眸子一惊,这一看,足有六头!加上白狼,那就是七匹狼啊! 舒窈并未感到害怕,而是怔怔地看着这惊奇的一幕…… 只见,白狼王抖了抖身上引以为傲的白毛,粗壮的四肢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用那傲视天下的眼神,看着朝他匍匐而来的狼群…… 白狼王身上白色的皮毛格外的耀眼,那高贵优雅的气质,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天下。 下一刻,白狼王发出一声帝王般的长啸,“嗷呜……......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脑洞,玄幻武侠爽文,一剑热血,青鸾奇幻逆天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69章:大结局:岁月沉香(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370章:大结局:岁月沉香(下) 宫初尧有些不满地看着舒窈,醋意满满:“母后,你偏心,亲大哥,都不亲我。” 呦!这还争起宠来了? 舒窈轻笑出声,“你小时候,亲的还少啊!每次亲你,你都嫌弃地猛擦……” 宫初尧一听,怨怼道:“那、谁叫你把口水亲人家脸上的?” 舒窈头顶三根黑线,这是在翻旧账吗? 就在几人嬉笑之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你是偶二哥吧!” 兄弟二人一听,猛然间垂头看去,循着声音,二人齐齐看去,入目所及,一个肉团团的小脑袋从宫......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武侠,雪中剑来脑洞,爽文烽火,土豆热血盖世人王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第370章:大结局:岁月沉香(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一:浮生尽,来生缘 “今生无缘结,来世再续前缘。” “下一世,我一定要提前遇到你,再续前缘,让你弥补今生未完的承诺,让你陪我看尽人间繁华。” 直到这一刻,北冥夜邪魅而俊美的脸上,还总是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只是,那剑眉下一双细长而又深邃的桃花眼中带着浓浓的忧郁与悲伤,惹得前来投胎的孤魂野鬼都忍不住深陷在这抹邪肆不羁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罪过啊!”突如其来的阴森冷肃的声音回荡在阴曹地府,叫原本可怕的地......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都市,雪中武侠热血,玄幻邪神脑洞,土豆全军列阵一剑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一:浮生尽,来生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二:四年前的车祸 被他那双深邃而冷厉的眸子盯着,女孩深吸口气,睫毛轻颤,像两把小扇子,时张时阖,像只受惊的蝴蝶。 这人,为什么总盯着她看?他是来吃饭的吗? 乍然间,只觉脑袋轰的一声,一道陌生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星星点点、支离破碎,转瞬间,却又无影无踪。 她正欲上前,耳机忽地响起:“小迎,快进来,忙不开了。” 女孩清灵的大眼久久地望了一眼不远处轿车里的那道身影,然后缓缓转身,向店内走去…… 帝豪大厦 一间十分高科技的商务、不失豪......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玄幻仙侠同人,热血斗罗,一剑都市爽文,青鸾雪中剑道第一仙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二:四年前的车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三:免费保姆 “起码暂时不能,这样贸然的出现会吓到她的,得有一个合适恰当的理由。” 北冥夜起身,来到偌大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幽深的目光看向灯火通明的长街,若有所思。 他颀长、潇洒的姿势一手插兜,优雅、帅气、此时,他娴熟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整个人沉浸在淡蓝色的烟雾中,是那么温柔、那么迷蒙,那么深情,细细看去,他的眼角似乎有一滴潮湿的晶莹。 他深邃的桃花眼中露出淡淡的忧伤,烟雾缭绕在他俊逸的脸上,透过烟雾是他扑朔迷离......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武侠,雪中土豆爽文,脑洞玄幻,全军列阵一剑元尊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三:免费保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四:转角遇到危险 “阿姨、叔叔好!”于明迎凝眸浅笑,礼貌性地问好。 “小迎好。”刘娅琴的爸爸轻声一笑,将于明迎请到客厅。 “小琴,你同学于明迎来了,快点下来啊,你都墨迹一上午了,别让同学等久了。”客厅里,传来刘娅琴母亲的催促声。 刘娅琴母亲倒了杯温水放到茶几上,笑道:“坐吧!别客气,小琴都臭美一个上午了。” 听到于明迎说话的声音,刘娅琴赶忙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小迎儿,你来啦!” “噔噔噔……”刘娅琴从楼上一路小跑下来,看到于......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土豆武侠邪神,全军列阵同人奇幻,搞笑盖世狂刀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四:转角遇到危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五:交集,劫君之色 “一会她就怕了……”大厚嘴唇子说着,拿起面前的酒杯,便送到于明迎的跟前,“喝了这杯酒,就当是给我们老大赔礼道歉了,我们哥几个就放过你。” 于明迎停止了挣扎,狭长的丹凤眼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玻璃杯里透明的液体,红唇微张:“说话算数?” “算数。”为首的红毛男人装模作样地应道,大手轻轻抚过被她咬过的牙齿印。 于明迎瞥了一眼禁锢在她手腕上的那双大手,朝绿毛男人清冷地开口:“那你先放开我,我喝。” 见状,几个男人露......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玄幻热血,都市土豆,穿越一剑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五:交集,劫君之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六:这一世,记忆全消 “喂,你放开小迎儿。”刘娅琴跟在北冥夜身后放声大叫,他这人怎么这样啊!难道想趁机卡油? 我们小迎儿很单纯的好吧! 于明迎被动地一路拉着走,有些不明所以,连连惊叫:“呃!大哥哥,你松开我,你要干什么啊?我感谢你救了我,可是,你不能……” “不能什么?”北冥夜倏然间停下脚步,垂眸看向惊慌不已的女孩,有些失笑,这小小的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 “我,那个…不是…”阵阵凉风吹过,于明迎紧张的情绪得到一丝松懈。 还好,他......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玄幻都市,同人土豆,脑洞全军列阵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六:这一世,记忆全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七:她欠下的何止一餐,一命? 这一巴掌打得于明迎头偏到了一边,五个手指印立现,于明迎满心委屈,清澈的丹凤眼蒙上了一层泪花。 于明迎看向舅妈一脸的怒气,以及紧握的拳头,她笑了,是一种失望的笑,一种痛心的笑。 于明迎虽然生气,但,寄人篱下却也身不由己,她的辩解只能换来他们没完没了地打击,事实不重要,真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这样的被污蔑、栽赃嫁祸已数不胜数,或许她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因为,好事永远落不到她头了,只要坏事都是属于她的就对了。 当晚,于明迎没有多待一秒,即刻收拾好背包,连夜赶回了学校。 大学食堂,刘娅琴没有看到于明迎的身影,便多打了一份餐,回到宿舍,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于明迎。 「小迎,你怎么不去吃饭?我给你打饭了,起来吃点。」 半晌,刘娅琴见于明迎一直没有动静,便伸过头去瞧,这一看不要紧,这脸怎么还红肿了起来?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被谁打的?」刘娅琴惊得一屁股坐在了于明迎的床铺,紧张地问道:「是你表姐打的。」 「不是。」于明迎恹恹地回道。 「你舅妈?」不可能是她舅舅,毕竟他还是个男人。 这回,于明迎没有再说话了,看来,是了,这个舅妈就是个祸害。 「是不是我给你闯祸了?我听说你昨夜就回来了。」刘娅琴有些自责,肯定是酒吧里发生的事引起的,若不是她强行拉着她去酒吧也不至于被舅妈打。 「你别自责了,这不怪你。」于明迎反过来安慰道。 刘娅琴心生疑惑,「不过,你舅舅和舅妈是怎么知道的?」 「表姐说的。」于明迎机械地应着。 刘娅琴一听,怒极,气得她紧握的双拳狠狠地砸在床铺上,「我靠,我就知道,一定是这个女人作妖,怪不得我昨天看到一个人那么像你表姐,等我过去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于明迎黯然道:「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家庭,你也习惯就好,不要太自责,和你也没关系。」她调整好情绪,转而安慰起刘娅琴。 她自己都够伤心难过了,反而还安慰起自己,这、或许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小迎儿,下月就是名校的文化艺术节了,你的钢琴曲准备得怎么样了?今年你一定要拿一个奖回来,大一没赶上,咱们今年可不能再错过了。」 听到好友的话,于明迎一下就陷入了回忆,第一年的艺术节没有参加,就是因为她那个极品表姐,为了不让她参赛,无所不用其极,竟敢给她下药,而且还是安眠药,真不怕她一觉不醒吗? 刘娅琴见于明迎望着学校的宣传公告发呆,就知道她想起了不好的东西,她撞了撞她肩膀,提醒道:「这一次,你可别再错过了。」 那女人就是嫉妒,见不得别人比她样样优秀。 「一定不会。」于明迎眸光坚定。 刘娅琴双手合十,神神秘秘,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听说,北冥夜,就是那个夜总,也会来当评委呢,而且还会为获奖的第一名颁奖。」 于明迎偏头看向她,疑惑地问道:「他一个商业巨头为何会参加这种学校的文艺活动?」 「你难道忘记了,他可是99届的神坛级人物?」若不是这次文艺活动,她都快忘记北冥夜还是她们的师哥呢! 于明迎后知后觉地应着,「对啊!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刘娅琴自顾自地说道:「他可是咱们学校的神仙级的人物,文武双全,年年第一,不过,他最有魅力的一项就是弹得一手好钢琴, 老帅了。」 于明迎好笑地看着她,有点嫌弃地提醒道:「瞅你那花痴样,你可别忘了,昨天你还和人家甩脸色了呢。」 刘娅琴被噎了一嘴,兀自找台阶下,「哎呀!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嘛!一码归一码,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人!」 于明迎恶趣味地揶揄,「咦,真的假的?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刘娅琴双手一合,将头凑近她,可爱卖萌起来,「真,比黄金还真!」 于明迎伸手在她鼻头上轻轻一捏,心中阴霾散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时,学校的公告栏处,人群拥挤,却也不乏爱慕者八卦起来。 「太好了,北冥夜会来哦!」 「对啊,高富帅哦,此生,能得他一眼眷顾,小女子死而无憾了!」 「若是上天垂帘,哪怕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我也愿意!」 「瞅你那点出息!」 你永远无法想象,女人的八卦有多么的可怕。 听着她们的八卦,刘娅琴、于明迎两人面面相觑,刘娅琴八卦的脸贴了过去,「我没说错吧!你看,你的救命英雄真的会来哦!开心吧?!」 「呃……」忽地被点名,于明迎瞬间小脸一红,难为情地躲开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于明迎一次家也没回,留在学校不停地苦练琴艺,除了周末会到咖啡店打工,其他时间她都在学校。 …… 独家记忆咖啡店 「你好,欢迎光临独家记忆咖啡店。」于明迎一身服务员装束,对着客人弯腰行礼。 再抬头时,一眼便迎上了男人冷峻的目光,竟然是他? 酒吧里的那个大哥哥,那个一人打倒四个坏蛋的男人。 蓦地,于明迎紧张地羞红了脸,她没有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他的救命恩人,这一刻,她难以置信地微张樱唇:「是你?」 北冥夜! 师哥?! 「不欢迎吗?」北冥夜勾唇低笑。 他墨黑色的头发软软地搭在前额,隐藏着魅惑的桃花眼,一双宛如黑色宝石般的翦瞳,深幽而不可测。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商务装,简单的剪裁却把他的身材衬托得完美修长,洁白的衬衫给他添上一抹优雅柔和的光芒。 时尚有型不张扬,完美诠释轻松着装风格,低调沉稳中不乏细节独到之处,这样的他,真的好好看。 于明迎收起心里的小慌张,上前迎客,「怎么会?里面请。」 「嗯!」北冥夜点点头。 吧台里的女服务员,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好看又帅气的男人。 随即,她有意地拉了拉领口,眼底迸射出志在必得的光芒,兴奋得手舞足蹈,小鹿乱撞。 只见她眼尖手快地从于明迎手里抢过餐谱,用她挺俏的臀部用力这么一撞,直接将于明迎挤了出去。 于明迎无语地看着她,揉了揉撞痛的腰肢,然后,就见她扭着小蛮腰,拉了拉领口,千娇百媚地走到了北冥夜跟前,娇柔地问道:「先生……我……」 「不好意思,我叫的是那个服务员,不是你。」北冥夜冰冷的目光越过眼前的服务员,看向于明迎,「还不过来?」 女服务员尴尬地笑了笑,低着头退回了吧台。 北冥夜优雅的落座,于明迎怀着忐忑的心情,礼貌地问道:「大……先生,您喝点什么?」差点说错话,心里暗自吐舌,她怎么会这么紧张? 北冥夜好整以暇地松了松领带,唇角微勾,促狭地开口:「丫头,我不姓大!」 噗 于 明迎先是一怔,而后又轻笑出声,没想到他还挺幽默。 北冥夜眸光温柔地看着她,沉声问道:「似乎、你很怕我?」 听罢,于明迎像是被踩到猫尾巴似的,心虚加逞能地回应:「哪有?你又不是怪物,我为什么要怕你?」 「那就好。」北冥夜磁性而又性感、低沉的嗓音回荡在于明迎的心间,好像能抚平她急躁的心。 北冥夜垂眸看了一眼餐谱,说道:「一杯摩卡。」 「不点些配餐的点心吗?」于明迎好心地提醒。 看着五颜六色的甜品,北冥夜眉峰一蹙,沉思片刻,修长的手指着餐谱,道:「你喜欢吃哪种?推荐几款。」 看着他犯难的表情,于明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松饼和抹茶蛋糕好吃,还有提拉米苏也不错。」 北冥夜合上餐谱,沉声道:「好,就来这三种。」 「啊?你吃得完吗?」于明迎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讶的小表情。 北冥夜神态自若,嘴角勾出一道弧线,似笑非笑,可是眉宇间似乎又藏着一丝丝忧郁。 「吃不完,打包。」他简单地回道。 「好吧!这一餐我请吧,上次您救了我,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于明迎一脸诚恳地说道。 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见她认真、诚恳的小模样,北冥夜有些不忍拒绝,但是,这样就还清了?他怎么能答应呢? 她欠下的何止一餐、一命?他要的是于明迎的生生世世。 「你请?不好,先欠着吧!下次再说。」 「可是……」北冥夜的拒绝让于明迎有些不自然。 北冥夜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促狭道:「丫头,我没有女人请吃饭的习惯,而且,还是个未成年。」 「未成年怎么了?」于明迎抬起小脑袋,有些不服气地质问。 北冥夜见她不服气的小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没怎么!乖,去上咖啡。」 北冥夜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于明迎愣了神,也失了心,他为何会对自己如此这般温柔?刚才、他在诱哄自己吗? 于明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走到吧台前准备配餐。 章节目录 番外八:再叫错,定不轻饶! 「迎,你认识他?」女服务员一脸八卦相,忙不迟疑地问道。ap. 于明迎点点头,开始配餐,「不是很熟。」 女服务员花痴地看了一眼北冥夜,转而调皮地用屁股撞了一下于明迎的腰际,「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说来听听。」 「小英,你好八卦,这是上班时间。」于明迎严肃认真的模样换来小英一记大大的白眼,「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呢。」 不一会儿,于明迎将餐点一样样地摆在餐桌上,用着最招牌的语言介绍道:「您的餐点齐了,请慢用。」 「谢谢!」 淡淡的轻音乐,空中散发着浓浓的咖啡香气,北冥夜时而看向忙碌的于明迎,目光幽幽,不知其想。 他左手扶着咖啡杯,右手拿着调羹轻轻地搅拌,杯里的咖啡便随着调羹的旋动形成一个小漩涡…… 随着于明迎放慢了擦拭吧台的动作,开始傻傻地在旁边笑他过分优雅的动作。 还有他在专注而认真地对着笔记本电脑十指翻飞、敲击的潇洒动作,都是那么引人注目。 原来,男人专注认真办公的样子真的很帅,于明迎不得不在心里发出一声声的感慨。 忽有热烈的目光追随,北冥夜蓦地抬眸,恰好与于明迎陶醉的目光相撞,北冥夜先是一滞,转而与她相视一笑,淡淡地说:「咖啡不错。」 被逮个正着,于明迎有些窘迫,忙低下头忙起手中的工作,俏丽的脸蛋浮起两朵红云。 一晃,两个小时过去。 北冥夜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扬起修长的手,冲不远处的于明迎招了招手,「丫头,买单。」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明迎连忙从柜台前抬起头,匆匆来到他的面前,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甜点,竟然一样没动? 「是不好吃吗?您一口没吃啊!」 北冥夜瞥了一眼点心,淡淡地开口:「太甜。」 看着一口未动的甜点,让于明迎感到有点可惜,遂苦口相劝:「先生,既然不喜欢吃为什么还点那么多啊?真的太浪费了,您不知道大吃胜小赌吗?」 说完,于明迎便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怎么能和客人这么说话呢,或许,在她心里是仗着与他相识,所以才这么有勇气吧。 话落,北冥夜低笑了两声,「有道理,打包吧!」 「好。」 于明迎微笑着说道:「先生,您不用买单了,这次算我请你!」 北冥夜摇头轻笑,「你不必将救命恩情挂在嘴边,何况,我可没有被小孩子请吃饭的习惯!」 被莫名其妙地叫小孩,于明迎气恼不已,他这是瞧不起谁呢! 于明迎生气嘟嘴,硬气地逞强,「再过两个月,我就十六岁了,不是孩子了!」 她就这么不想听到别人说她小啊! 见她如此可爱,北冥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笑容,像是湖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好,不是孩子,是花季少女!」 说完,他拿出手机扫向桌角的二维码…… 「说好我付的!」于明迎阻拦之时,那边已经显示付款成功。 北冥夜随意道:「下次吧!」 于明迎微微一礼,将点心打包装盒,递到北冥夜手里,「那、你请慢走。」 北冥夜看了一眼打包盒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将打包盒推回她的怀里,温和道:「我不吃甜食,送给你吧,回去太晚,大学宿舍可没有饭吃。」 于明迎怔在原地,刚想推拒,北冥夜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抚上于明迎墨玉般的长发,宠溺地揉了揉:「走了。」 人已走远,徒留于明迎在原地凌乱,他,点了不吃就是为了送给她吗? 不对,不对,重点不是在这儿,他刚刚摸了她的头,是那么轻、那么柔、那么缓,好像是有羽毛拂过…好像还挺舒服… 于明迎猛地摇了摇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对了,他是如何得知她是住在大学宿舍的啊? 于明迎忙不迭地追到门口,赫然瞥见不远处的那辆阿斯顿马丁,这不是上个月停在店门口的那辆豪车吗? 当时,他就坐在车里,朝她们的咖啡店望了好久都没有下车。 「先生,一个月前,您在门口看了许久,为何没进去啊?是在等人吗?」 「哦!那次啊,我临时有事,所以就没有进去!没想到你记到现在!」隔着七八步的距离,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 「嗯,你……」她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她住校的?可是话一出口就变了,「先生……这个点心,你还是拿回去给家里的人吃吧!」 「我没有家人!」 啊?! 于明迎一听,顿感歉疚,「对不起!我…」 北冥夜淡淡地应道,「没关系!」 于明迎忽地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还有,你救了我,还不让我请你喝咖啡,下次……」 「小丫头,会有机会的。」北冥夜适时地打断了她的话,顿了顿,继续道:「小丫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大哥哥,以后,若见面,再叫错,定不轻饶。」北冥夜打开车门,邪肆的目光充满了警告意味儿。 「啊?」于明迎彻底蒙了,这…是不是太过亲昵了?搞得好像是他们很熟一样。 这次以后,每个周六日的下午,独家记忆咖啡厅的一处角落里,总会出现北冥夜的身影。 这一天,北冥夜准时准点的又来了。 于明迎浅浅一笑,张口就是:「先生……」 「嗯?我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没大没小。」北冥夜凉薄的红唇轻启,满满的警告意味。 于明迎拿着托盘的手,一不小心抖了一下,热热的咖啡眼瞅着就要洒在笔记本上。 于明迎吓得睁大了双眼,电光火石间,北冥夜眼疾手快,以迅捷的速度反手去接,内力控制住杯子,竟然一点也没有溢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于明迎手忙脚乱地抽出好几张纸,准备擦拭洒出来的咖啡。 她的样子像是生怕得不到顾客的原谅,显得有些慌张不安。 只是下一瞬,她竟发现咖啡竟然好好地端在北冥夜的手里。 见她如此紧张,北冥夜心下不忍,忙安抚道:没事了,虚惊一场。 于明迎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崇拜之色,「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好厉害啊!」 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装有咖啡的杯子就被他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得到喜欢女孩的夸赞以及看到她眼神里的崇拜之色,瞬间令北冥夜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与鼓舞,旋即,故作神秘地开口:「魔术,不能说的。」 于明迎掩唇轻笑,心想,故弄玄虚,然后小声嘀咕,「我才不信。」 「对了,先……呃!大哥哥,听说你会参加帝都大学的艺术节,您是颁奖嘉宾?」 北冥夜淡淡地应道:「是。」 「没想到我们还是校友!」于明迎杵着下巴,沉思道:「其实,这么说来,我应该叫你师哥。」 北冥夜长眉轻蹙,有那么一丝不喜欢这个称呼,「毕业多年了,叫的人太多,不少你一个,你 还是别叫了。」 「好的,师哥。」于明迎娇憨一笑,转身回到吧台。 「调皮。」男人无奈摇头,纵容一笑。 回到吧台,小英又开启了八卦模式,「哎!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大帅哥,一直都在偷偷地看你啊!」 「没发现。」于明迎擦着柜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英气不打一处来,这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急死个人,「你没发现?骗谁呢?只要你在店里,他天天定时定点地来,比上班打卡还勤快。」 「那是因为咱们店的咖啡好喝。」于明迎也发现了,只是,她不想自作多情。 小英撇撇嘴,一脸的不信,「狗屁,他就是来看你的。」 「啊?你说咱们的店里的咖啡是狗屁???小心让老板听到,扣你工资哦。」于明迎故作惊讶,腹黑地说着,以此来逃避这尴尬的问题。 小英气得直跺脚,「小迎,你气死我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一道男声忽地响起,「服务员!」 于明迎一听,像是找到了救星,忙将不情不愿的小英推了出去,「快去,4号桌叫服务员了。」 人走了,于明迎瞬间松了口气。 帝都大学 红色的幕布一点点地向左右两侧拉开…… 蓦然,音乐响起,立即渲染了整个舞台气氛,舞蹈团出来了,悠扬的笛声吹起,响亮的鼓声敲起,场面万分精彩。 嘈杂的后台,刘娅琴几步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嚷嚷道:「小迎,你猜我看到谁了?」 见她神神秘秘的,于明迎疑惑地问道:「谁啊?」 「就是你舅妈啊!」刘娅琴说着,睨了一眼手中的袋子,有一种破天荒的感觉,「哝,这是她给你买的,不止给你买了,你看,咱们班参加表演的五六个同学都有份,你说她是不是转性了?还是因为那天打了你,今天买点东西补偿你啊?」 于明迎盯着奶茶良久,若有所思,匆匆地问道:「是舅妈拿过来的?她人呢?」 刘娅琴懵懂地应道:「奶茶分完就走了,并没有多留,她还让我带句话,让你好好发挥呢。」 闻言,于明迎诧异不已,这是舅妈能说出的话? 难道真的转性了? 想到此,她自己都不信地轻摇头,心道: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马上要轮到她上场,于明迎无暇去想舅妈的事,便随手将奶茶放到一边,转身来到梳妆镜前,眉宇间是从容而自信的笑容,「加油!」 刘娅琴走到她的身后,双手自然地放到于明迎的肩膀上,为她加油打气:「加油,我看好你哦!」 话音刚落,舞台上,忽地传来主持人的报幕声:「下一个节目,钢琴曲《悲怆秦鸣曲》,表演者:于明迎。」 「快快快,到你了、到你了,要加油哦!」刘娅琴既兴奋又紧张,好像去参加比赛的是她一样。 于明迎朝她用力地点点头,旋即,向舞台优雅地走去…… 章节目录 番外九:拉稀跑肚 只见,于明迎一身白色斜肩丝绸的晚礼服,精心的剪裁衬出她优雅、纯洁、高贵的气质,在淡淡的灯光下映衬得她肌肤如雪,宛如盛开的白莲。 白皙的脸上没有过度化妆,只是淡淡的粉嫩妆容,海藻般的黑色直发滑落胸前,一枚精致的发卡别在鬓间,成熟中又多了几分甜美,清秀和典雅,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额外的装饰。 裙摆精致的花边衬出白皙的双腿,修长挺拔,腰间大大的蝴蝶结扎起,将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地勾勒了出来。 她的脸庞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明眸皓齿、一颦一笑、少女的楚楚动人,无不牵引着台下评委席上的北冥夜。 当听到报幕员报到于明迎的时候,他的心也为之一悸,这就是他历经十世的磨难找寻的女人。 他何其庆幸!又何其艰难。 于明迎来到舞台中央,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略有一丝丝紧张,再一看,前排的评委席里赫然坐着北冥夜,他真的来了! 从于明迎上台的那一刻开始,北冥夜的目光就一直紧紧地锁着她的倩影,心里、眼里全是他痴心苦等的丫头。 他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接收到北冥夜激励的目光,于明迎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她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黑白琴面,凝气深思,琴声陡然在台上响起。 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灵巧地跳跃着,琴声委婉却又刚毅、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北冥夜的眸光焦灼在她的身上,她十指翻飞,手速惊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浑然天成的气势,完全将曲子的气势演绎得淋漓尽致。 望着台上的她,是光彩夺目的,惊才绝艳。 这一刻,北冥夜的眼里满满的惊艳与欣赏之色,她的丫头还如前世一样,那么出彩、那么厉害。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收尾,潇洒利落、一曲毕,缓缓起身,嫣然一笑,然后优雅地行了一个闭幕礼。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评委们一个个鼓掌点头叫好! 「北冥,这小女孩的演奏可不比你当年逊色多少啊!」坐在北冥夜身边的教授一脸的享受,这样的音乐堪称经典。 「是,老师说的是,新人辈出,也是学校和教授的荣光。」北冥夜内心是无比的欢愉的,他爱的小女人,还如前世这么的出色,得到教授的赞誉,他觉得比自己拿了奖还要高兴。 「这一批学生里,于明迎最出挑,前途无量。」教授无限感慨。 「老师眼光独到,还请老师好好培养她。」北冥夜心里筹划着,能得到老师手把手教学,那于明迎的琴技会得到质一般的变化。 老教授不疾不徐地开口:「这次比赛就是为了选拔出优秀的学生,去参加第十九届星海杯国际钢琴比赛。」 北冥夜一听,怎可放过这次机会,马上赔笑道:「老师,于明迎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老教授眼明心亮,禁不住促狭道:「哎哟!不一般哦!看来你小子也有了在意的人?铁树终于开花了?」光看这小子目不转睛、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台上的女孩,他就知道他有问题。 那深情的目光骗不了人。 北冥夜垂眸低笑了两声,窘迫道:「老师,你就别取笑我了。」 北冥夜垂眸那一声低笑,彻底令老教授开怀地纵声大笑起来。 看来,铁树终于开花了! 他们这一对,他很看好! 结果可想而知,第一名花落谁家。 颁奖礼上,北冥夜一身黑色商务装, 衬托着他的身材颀长优雅,修饰入时,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拿在手上的奖杯闪闪发光,衬托出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更加的修长好看。 「丫头,祝贺你。」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进于明迎的耳里,是那么的好听、醉人。 「谢谢。」于明迎无比开心、激动地接过他手里的奖杯,道了声谢意,四目相对,泛起了柔柔的涟漪。 男人的目光仿佛秋日横波,款款深情,女孩终禁不住这样柔软、炙热的目光,害羞地低垂了眸。 「来,合张影。」主持人的一招手,得奖的学生齐齐上来拍照。 听到主持人这么说,好多女同学都争先恐后地挤到前台,都想占个最佳位置与帝都的风云人物合影。 或许趁此机会还能得到北冥夜的青睐也说不定。 哪知,北冥夜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更不喜欢拍照,遂悄悄地走了下去。 在场所有学生、老师无不唉声叹气,又错过了绝佳机会。 从北冥夜坐在评委席开始、那些女学生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从颁奖开始,大家的欢呼声不绝于耳,他的受欢迎、被喜欢的程度不亚于那些天王巨星。 当然,北冥夜也不屑于这些,他的曝光度简直少得可怜,娱乐头条丝毫没有他的负面新闻,也就在财经频道极少的看见过他的身影。 还有一种,就是公司大型活动的新闻发布会上会出现过几次,其他基本没有,即便是这样低调,这些人对他的喜欢与欢迎度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趋于上升的趋势。 回到后台,于明迎来找刘娅琴,转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她。 于是,她随手拉过一个同学,便问:「美丽,你看到刘娅琴了没有?」 「刚才还在这呢!这么大会儿不会又跑厕所了吧!她这是吃什么了?不到半个小时,跑了七八次厕所了吧!咦!臭死了。」被叫美丽的同学嫌弃地在鼻端挥了挥手。 「什么?吃坏肚子?」于明迎黛眉紧蹙,有种不祥的预感。 蓦地,于明迎扭头看向台面上她随手放置的奶茶,已经被喝了大半。 可恶! 于明迎拽住张美丽,急急地问道:「你喝奶茶了没有?」 张美丽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喝了。」 于明迎紧张地问道:「那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其他人呢?」 「没有不舒服啊,是奶茶出什么问题了吗?」张美丽抓了抓头,疑惑不解,「哦,对了,帮我谢谢你舅妈,奶茶很好喝。」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显而易见了,七八杯奶茶,只有她这杯有问题,其他人都很正常,那么,她这个舅妈就是故意下药给她,却好巧不巧地被刘娅琴喝了。 于明迎怒气攻心,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为了不让她赢得比赛,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能做出这种事,除了她这个始作俑者的表姐还能有谁?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她心里无比的明白,舅妈和李洋洋就是不想要她出人头地,不想她有出息,不想她盖过李洋洋的光芒,从此一飞冲天。 洗手间里,早已经臭气晕天,噗啦啦!一声接着一声,好不凄惨。 「小琴,是我,你还好吧?」于明迎从医务室赶来,正好看到刘娅琴捂着肚子从洗手间出来。 刘娅琴拉得浑身软绵,有气无力地哼唧:「一点也不好,跑了七八次了。要死了,我也没吃什么呀!这肚子不停地哗啦哗啦的。」 于明迎上前扶住她,嘱咐道:「我给你拿了点药,一天三次,很快就好了。」 「谢谢啊!」 「都怪我,是我不好。」 于明迎万分自责,如果不是她,刘娅琴也不会替自己受罪。 「和你有什么关系?估计我是凉到了,嘴馋,没忍住,两杯冰奶茶下肚就这样了,别担心,姐的体质好着呢!」没办法,她就是看到奶茶疯狂,免疫不了。 「恐怕不是你嘴馋,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才让你经受了无妄之灾!」于明迎眸中的冷寒之气越加的浓重,仿佛霎时就结成了冰。 刘娅琴捂着肚子,根本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啊?」 于明迎一脸寒冰,声冷如霜,「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说完,她便将刘娅琴托付给室友照看,然后在刘娅琴诧异的目光下跑出了医务室。 她自己只身一人出了校门口,这个时间应该不好打车了吧! 不管如何,她都要回去一趟。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男人低沉的声音:「这么晚了,不回宿舍睡觉,站在门口做什么?」 于明迎下意识地转头,正好看到那人向自己走来,她美眸一亮,竟然是北冥夜? 「大哥哥?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啊?」 北冥夜眸光温和地看着她,如实地回道:「嗯!刚和老师和几个师兄弟聚了一下。」 「哦!」于明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你这是要出去?」北冥夜疑惑地问道。 于明迎望着他,有些迟疑地开口:「有点事,想回趟舅舅家。」 北冥夜一听,立马说道:「这么晚了坐车不安全,我送你吧!」 「可以吗?」于明迎顿时眸中一亮,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北冥夜被她眼巴巴的可怜相,弄得心一阵悸动,仿佛似一只绒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头,带起微微的涟漪。 「走吧!还愣着干吗?」北冥夜体贴地将车门打开,绅士手邀请。 于明迎没有犹豫,直接坐进了副驾驶。 章节目录 番外十:南风未起,念你成疾 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启动,于明迎望了他一眼,就见他说道:「丫头,恭喜你啊拿了冠军。」 于明迎心喜一笑,「谢谢!」 北冥夜唇角挂着一丝笑意,他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接下来的时间你可要好好准备,参加明年的第十九届星海杯国际钢琴比赛。」 于明迎朝他点点头,心里也是十分期待的,「嗯!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北冥夜目视着前方,藏在心里多年的话,终忍不住问出口:「丫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咦? 于明迎一听,这话问得颇为奇怪,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还这些年?这是不是有点交浅言深了? 「挺好的啊!」她纳闷地应了一声。 北冥夜偏头看她,他心知,他问的话有些唐突,有些不合时宜,所以,也并没再追问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以后,若是生活上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于明迎心下一动,「啊?」仅仅几面之缘,几句话,却让她感觉到北冥夜对自己有所不同? 她有种错觉,他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她有什么目的? 见她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北冥夜无奈地苦涩一笑,她还和前世一样,警惕之心还是那么强。 「别误会,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所以才会想着以大哥哥的身份照顾你,何况,你还是我学妹!适时地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北冥夜解释道。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啊! 于明迎犹豫了一下,眸光闪躲,「我能有什么事麻烦你呢!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大哥哥!」 话音一落,车内瞬间静默,好久,两人都没再说话。 于明迎有些局促不安,然后踌躇了一下,问道:「大哥哥,听说当年你参加过华表国际公开赛?」 北冥夜一听,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隐瞒,直接道:「嗯!是。」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神秘的谜,没人知道,整个钢琴界都在流传,如果当初北冥夜没有临时退出比赛,那大奖就是他的。 「那、为什么没有坚持到最后?在总决赛的时候,为什么自动退赛了……」于明迎只觉得有些遗憾,为他感到惋惜。 北冥夜那双邪肆的桃花眼深深地凝着于明迎,似乎要将她看进眼底的最深处,他语调带着隐忍的酸涩:「因为……比起拿奖,能找到我想要找到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今生的他,从来都不是行为放纵之人,可唯独那次,在得知她的消息,与之失之交臂时,他再也承受不住,放纵了自己。 他浑身像是灌满了铅一样的思念,觥筹交错间,灯红酒绿时,手上的力道越是重,心里就会越觉得空寂,就连手中的酒入了喉,都还是苦的。 他眯起眼,那灯红酒绿的光圈舞动着没入瞳孔,艳色的酒液沾染到唇上,晶莹娇艳地将他刻画得魅惑众生。 「找人?是你的女朋友吗?」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他说,最重要的人的时候,于明迎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点呼吸不畅。 半晌,于明迎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侧眸看去,北冥夜的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忧伤,视线悠远…… 车窗半开,迎着风,刘海垂在他额前,随风而舞,舞得有些凌乱,却平添了几分野性之美。 北冥夜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左手肘支在车窗,骨节分明的大手半曲撑着头侧,给他的帅气中加入了几分潇洒不羁…… 不知过了多久,北冥夜的车子缓缓地停下了。 他看向她,提醒道:「到了。」 「谢谢。」只是,她刚 推开车门,忽地想起,她并没有告诉北冥夜她家的住址啊,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正在狐疑之际,北冥夜催促道:「快进去吧!我在这等你,再送你回学校。」 闻言,于明迎也不再纠结,办正事要紧,她还要和那个惹祸精算账呢。 于明迎蹬蹬几步上了二楼,她掏出钥匙,***钥匙孔,反复转了几次,都没有打开,正当她郁闷之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于明迎一怔,是李洋洋! 她上下瞟了一眼,见她穿得花枝招展,看样子,是又要偷偷溜出去与男朋友夜店厮混了!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李洋洋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于明迎一听,眸光一凛,「不是什么?」 李洋洋心虚地不答反问,「你回来干什么?」 「我为什么回来,你难道不清楚吗?」话音一落,也不等李洋洋有所反应,猝然间,「啪」的一声脆响,于明迎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李洋洋涂过粉的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此刻,李洋洋的脸麻木而又火辣,捂着发胀的脸,她双眸迸射出无比的怒火,「你凭什么打我?」 话音一落,李洋洋扔掉手中的包,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向于明迎的脸…… 千钧一发之际,于明迎素手一伸,出手如风,利落地拦下了那挥来的巴掌,厉声说道:「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和舅妈在我的水里下毒也不是一次了,故技重施,你以为,这一次,我还会放过你吗?」 被扼住的手腕丝毫动弹不得,李洋洋不免怀疑她哪来得那么大力气:「你胡说八道!」 于明迎一手紧握她的手腕,眸露寒光,「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还有,你以为我一再忍让,就以为我好欺负,是吗?让我告诉你,别把我的善良当软弱,我也是有脾气的。」 李洋洋怒视着她,矢口否认,「你少冤枉人,我没有。」 于明迎冷冷一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我去报警你才承认吗?你们买的奶茶并没有喝完,若我拿去鉴定,你说,警察叔叔会听你的片面之词吗?」 一听说报警,李洋洋心下一紧,但又马上恢复了神色,委屈地怒骂:「你个白眼狼,我家养你这么大,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于明迎闻言,目露不屑,每每她生出事端,被拆穿之后,总用这一招,就好像她欠她们家多大恩情一样。 「你放开我。」李洋洋想甩又甩不开,气得她直跺脚。 这时,于明迎用力一甩,直接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踉跄地倒地后,「嘭」的一声,撞到了鞋柜的阳角上。 「啊!好痛……」李洋洋捂着额头痛呼出声。 这一嗓子直接将卧室的舅舅和舅妈给惊醒了…… 房间里传来舅妈不满的怒声:「这大半夜的,怎么还从学校里回来了?」 这时,舅舅暴躁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吵什么吵,都多大了还打架?能不能消停点?」 见二人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李洋洋哭得更大声了,「爸、妈……」 舅妈定睛一看,宝贝女儿正趴在地上,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着的额头竟渗出丝丝血迹,舅妈吓得扯着嗓门大叫,「哎呀,我的女儿啊,这是怎么搞的?」 「妈……她欺负我……」李洋洋指着于明迎,目露委屈与狰狞。 李洋洋被舅妈扶着缓缓站起,哭得热泪横流,看得舅妈心疼不已。 舅妈蓦地转身,眸光似火,回手就是一巴掌,朝着于明迎的脸上呼了过去。 这一巴掌来势汹汹,若是打下去,绝对会吃不消。 于 明迎目光如电,出手疾风,迅速抓住了她挥来的手,指骨用力,她捏的恰是腕部穴道处,愣是捏得舅妈疼痛不已。 随即,于明迎凌厉的声音陡然响起:「舅妈,你可要想清楚,这一巴掌打下去是什么后果?」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舅妈不忿地反问。 于明迎的眉间透着坚韧与倔强,眼底是冷冽的寒意,她微微凑近她冷笑,「晚辈不敢,只是,你作为长辈虐待子女,可是要去警局坐一坐?」 舅舅一听,面色一沉,怒道:「够了,你怎么能这么和你舅妈说话,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于明迎都气笑了,冷眼看他,语气虽轻,可话却重得令人心猛地下沉,「我爸妈早就不在了,舅舅你不知道吗?」. 舅舅被噎得语不成句,「你……」说完,他也是有些懊悔,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是他这个做舅舅得太不称职了。 见他的态度有些松动,舅妈开始哭天抹泪,气恼怒骂:「你这个白眼狼,我们李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如此狠毒地对待你表姐?」 于明迎无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冷嘲一笑,道:「舅妈,我在演出的时候,你和表姐去过我演出的地方,都干了些什么事,心里没点数吗?你是要我在舅舅面前再说一说?」 「去过又怎么样?」舅妈一听,心里一慌,随即又理直气壮地反问。 舅舅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娘俩又起了什么幺蛾子?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报警。」于明迎也懒得和她们废话,甩开舅妈的手,直接推门就要往外走。 舅妈一听,又慌又急,赶紧上前阻拦,和颜悦色道:「有话好好说,报什么警啊,都是自家人。」 于明迎转头看她,讽刺道:「舅妈,现在你觉得是自家人了?之前都干嘛了?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我若被毒死了,你们就能逃得掉吗?」 舅舅一听,顿觉事态的严重性,他扯着嗓门道:「李洋洋,你和你妈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蠢事了?」 「我没有,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没有…」李洋洋眸露惊慌,吓得手足无措,她就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没想毒死她啊! 于明迎冷冷地看向舅妈,声如寒霜,「舅舅,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害得我同学替我受罪,这一次,我可以不报警,但是,若有下次,我们公安局见吧。」 随后,于明迎又看向爱算计的舅妈,冷冽地道:「舅妈,害人终害己,若我同学报警,我一定会出来作证,你说,你和表姐会是什么下场?」 「这……」舅妈被噎得语不成句。 章节目录 番外十一:我家这本比较难念 此时,舅舅的脸色已然黑得如焦炭,他当然听出了里面猫腻,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就听于明迎疏离地又道:「再有两年我就十八岁了,你们放心,待我成年,我会离开这个家的。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这两年,也请你们忍一忍,相安无事度过,否则,我父母的保险金,你们也休想全部都拿走。」 舅妈一听保险金,脸色立马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于明迎冷声质问:「舅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舅舅只觉太阳穴直突突,他厉声制止,「够了。」 瞬间,屋内鸦雀无声,舅舅面有愧疚地对着于明迎道:「小迎,你先回学校,这两年,舅舅不会亏待你的。」 于明迎没有回应,而是递给了他们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转身,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厌恶的地方。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待在这个家里。 身后,李洋洋气的胸口起伏难平,目光透着的是对一个人的憎恶之色。 这辈子,于明迎学习比她好、长得比她漂亮、又多才多艺,无论是邻居还是亲戚朋友,都对她赞不绝口,拿她这个学渣作比,每每如此,她都心如刀割地疼。 就连她新处的男朋友在看到于明迎时,都会垂涎她的美色,被勾搭过走,这如何能让她心平气和,不怨不怒不嫉不妒? 所有人都喜欢于明迎,她们将她的自尊踩在脚底,那她为什么不能反击? 她就见不得那个女人比她好,她要将她踩在尘埃里,泥泞里,爬不出来,你就等着吧! 门关上的一刻,于明迎依稀地听到,舅舅打骂的声音传来,「小小年纪就敢下毒,看我不打死你……」 「大半夜的,穿成这个样子是要去哪鬼混?」 出了巷子,于明迎沉重的心情才得以放松下来,抬眸望去,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前,男人潇洒地半倚在车门上,正看着她朝自己走来。 「让你等久了!」于明迎十分歉意地说道。 北冥夜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身边,车门缓缓展翼打开,温和道:「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于明迎的笑容克制温浅,「谢谢你。」 将她送进副驾驶,北冥夜回身走回驾驶室,关上车门,他单手扶着方向盘,打火,车子呼啸而去。 见她不说话,北冥夜侧头看向她,正好看到她精致的小脸透着温凉,不带任何温暖。 忽地,北冥夜大手伸了过去,蹭了蹭她的奶白的脸颊,入手微凉,「很冷吗?」收回手,指了指后座,「后座有我的外套,你披在身上。」 于明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霎时,白皙的小脸蔓上一抹绯红,她声如蚊呐,「我、不冷。」 此时,她有些心跳加速,闪烁的瞳孔倒映着他的模样是那么的俊美邪魅。 「晚上还是有些凉的,我还是打开空调吧。」北冥夜伸手就要去按空调按键,于明迎下意识地去拦,却不想,一下就触碰到了他一双温热的大手。 于明迎陡然间心慌起来,条件反射地收回手,目光局促。 北冥夜收回视线看向前方,魅惑的唇角微微勾起,看得出来,他心情甚好。 车子快速地疾驰在公路上,北冥夜目视着前方,问道:「丫头,你还好吧!」 于明迎一怔,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关心她的处境,她淡淡道:「没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过,我家这本比较难念。」 北冥夜一听,心疼不已,这样的家庭带给她的都是些什么?「丫头,你才多大,就有这样的感悟了。」 或许那种寄人篱下的处境他感受不到,但是,他一定会让她脱 离苦海。 她渐变的眼神,夹杂着迷惘与忧伤的眼神,悄然地爬上了她粉涩的脸庞,北冥夜的心猛颤,「丫头,你放心,上天不会亏待勤奋之人,你一定会有一个属于你幸福的归属。」 于明迎心弦一颤,望着眼前的男人,竟一时移不开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虽然是安慰可是心里却很温暖。. 只是,小小年纪的她单纯天真,岂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只是单纯地以为,这是他对她的美好祝福。 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话,直到校园门口,于明迎这才郁闷起来,糟糕了,学校门禁了。 她一看时间,果然,马上十一点了。 于明迎呆呆地望着校门口,眉头紧蹙。 这时,北冥夜停好了车,也从车上走了下来,正好看到她杵在门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进去。 北冥夜阔步而来,却见她跑到大门口的侧面,望着那一堵高有两米多的围墙,狡黠一笑,随即,她一手扶向一旁凸出来的墙砖,就要翻墙进去。 北冥夜见状,宠溺一笑,几步来到她的身侧,询问,「这么高的围墙你能爬过去?」 于明迎侧头看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总要试一试的,要不然,我要睡大马路了。」 北冥夜俊眉轻挑,「丫头挺乐观。」 于明迎暗自叹息,「那能怎么办?苦中作乐呗!」 北冥夜看了看四周,她的脚下根本没有着力点,她怎么可能爬得上去呢? 说话间,于明迎已经爬到了一半,离地面已经有了一米多高,北冥夜守在她的身后,他并不担心她会摔下来,也不会劝她不要以身犯险,因为,他会一力稳稳地接住她。 果不其然,随着一声惊恐的失声尖叫,于明迎脚下一滑,失了力,向后仰去…… 北冥夜早就算到她会跌落下来,所以,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等在那里,在落下的一瞬间,被他稳稳地托在了怀里。 失重的感觉陡然消失,只一瞬间,一个温暖又安全的怀抱突然袭来,于明迎惊诧地侧眸,却听到男人戏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就知道你会掉下来,你这样是不行的。」 「你又救我一次!」若是摔下来,后脑勺着地,她不得摔脑震荡啊! 一个华丽的公主抱,让她在这一刻又紧张起来。 北冥夜轻轻一笑,带着几分促狭,「不怕,不管有多危险,只要你一回头,我都会在你的身后,一力稳住你。」 男人深邃的桃花眼透着如同夜般的神秘,又宛若世间最为璀璨的宝石,那样的绚烂夺目,于明迎竟一时间看得痴迷了。 「那个、你放我下来吧!」于明迎心跳加速,在月光的照耀下,粉嫩的脸颊透着羞涩的红。 男人垂首看她,薄厚适中的唇凑近,看着他近在咫尺,线条分明的俊美的脸庞,于明迎本能地想要退后,可是,她在他的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见怀中女人僵硬的身子,惊慌的眼神,性感的嘴角勾出浅淡的笑,「我有办法带你进去?你要不要求我?」 于明迎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充血,她局促不安地脱口而出,「好,我求你!」 北冥夜一听,长眉一挑,低沉轻笑,顷刻间,于明迎分明感受到男人低沉的笑震得胸腔起伏,惹得于明迎心狂跳不止。 他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她了。 旋即,他淡淡一笑,在她耳边低低地开口,瞬间,一股热浪袭来:「闭眼!」 于明迎被他的声音蛊惑的倏然间阖上,北冥夜见她如此乖觉,一颗心似要融化,他收回视线的刹那,他脚下轻点, 纵身一跃,飞上了高墙,又在转瞬之间,稳稳地落地。 「好了,可以睁开了。」北冥夜好笑地垂眸看她,见她紧张的小手紧紧地握抓紧了他胸口的衣领,那模样煞是可爱 于明迎缓缓地睁开眼,环顾四周熟悉的景象,一时间诧异不已,她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会轻功吗?」于明迎眸露惊讶地看着他,问出的话虽有些犯傻,可是,她就是感觉眼前的男人很不一般,一定有功夫在身。 北冥夜没有回话,只是淡淡一笑,将她放了下来。 「早些休息,若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说完,北冥夜当着她的面,说了一组数字:「186……」 他不担心她记不住,能十五岁上大学的学霸不可能连一组数字都记不住,何况,她还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见她呆怔的模样,北冥夜宠溺地在她的发顶揉了揉,问道:「可记住了?」 于明迎木讷地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快回去吧!」北冥夜朝她笑道。 于明迎这才回过神来,对他道了谢意,转身向宿舍楼跑去。 看着她远远跑去的背影,眸光温柔。 回到宿舍,于明迎躺在床上,带着还没有平复的呼吸、剧烈跳动的心脏激动荡漾着…… 想起那个男人报出的一组数字,她便开心得不能自已,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默念。 只是,前不久,她的手机被表姐摔坏了,至今也没有更换,想想,她的卡里还有两千多块,还可以再买一部。 翌日晌午刚吃完饭,于明迎就兴冲冲地拉着刘娅琴去商场买手机,刘娅琴一听逛街,一下就来了精神。 「以前,拉你去逛街一个不去两个不去的,现在怎么这么积极?快说,是不是有情况?」刘娅琴凑到她面前,一脸八卦地问道。 要说谁最了解于明迎,非刘娅琴莫属,这随便一猜就猜到了点上。 章节目录 番外十二:吹牛又不花钱 于明迎好笑地看着她,道:「哪有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种情况……逛街看到喜欢的,不买不难受吗?既然难受,那就干脆不要看。」 刘娅琴拉着她的胳膊,对于明迎骨子克制劲儿还真是佩服不已,「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很能控制,也很自律,和你一比,我就不行了,我不买买买,我就浑身难受。」 于明迎轻笑,并不以为意,「也不是啊!我若是你这种家境,我可能比你花得还厉害呢!」 刘娅琴一边走一边朝她挤了过来,「你就吹吧!」 于明迎眼一眨,笑得灿烂,「是啊是啊!我就会吹牛!吹牛又不花钱。」 刘娅琴一听,爽朗地大笑出声,毫无淑女可言,「哈哈哈……真有你的!」 校园的操场上响起二人银铃般的笑声…… 要说于明迎这个好朋友对刘娅琴也是够大方的,在选手机的时候,刘娅琴相中的一款手机要五六千,而于明迎为了节省、实用,就选了一款一千多一点的。 而刘娅琴却说什么也不让她买这么便宜的,在买单的时候,刘娅琴非争抢着买单。 可于明迎却不想她乱花钱,而且还是这么贵重的手机,她也只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让她买单呢。 刘娅琴执意要买,在二人争抢中,于明迎有些微微生气,「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刘娅琴气得耍起无赖,小脸一绷,怒道:「既然争论不休,那就这样,我买了是我的,你用我的旧手机,要不然谁也别买了。」 于明迎无奈地看着她,兀自叹息一声,「你有点不讲理啊!你不花钱是不是难受?」 「对,难受!」 于明迎忍不住打趣道:「我看你啊,就是把钱花出去,你就赢了。」 刘娅琴双手叉腰,霸道地道:「你才知道?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吗?」 于明迎被她霸道的样子逗得清爽一笑,「我去,霸道总裁啊。」 刘娅琴并不买账,挡在柜台前,问道:「买不买?给个话。」 于明迎见这架势像是要打架,不禁莞尔一笑,妥协道:「行,我用你的旧手机。」 刘娅琴一听,高兴地比划了一个ok,「成交。」 于明迎眸光盛满感激,动情地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想让我花钱,可是,我却不想将你对我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再说你也是个学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刘娅琴将一张卡递到售货员手中,然后两手伏在她的肩膀上,并不认同道:「我也没帮什么啊,你这家伙自尊心这么强,我不就帮你刷个碗,让你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 于明迎揽起她的胳膊,接过她的手机,长叹一声,「好,不说了,铭记于心。」 刘娅琴忽地想起一事,她皱着眉头,有些懊恼刚刚的妥协,「其实,是你太较真了,过几天就是你十六岁的生日,这手机就当是你的生日礼物。」 于明迎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用你用过的也不错啊,这手机市面上也四千多块呢,才用了一年,跟新的一样。」 刘娅琴无奈一叹,「好吧,你喜欢就行。」 「当然!」两人说说笑笑从商场里走了出来。 恰逢周末,于明迎刚回到家,换上拖鞋,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于明迎翻出手机一看,是舅舅的电话,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舅舅急迫的声音,「小迎,我书房有一份牛皮纸袋,你帮我拿过来,记得打车来,我着急要用。」 于明迎:「舅舅在公司吗?」 舅舅在电话里急道:「是啊!走得匆忙,忘记带了,哪知客户现在就要。」 「好,我这就过去。」于明迎挂断手机,连忙来到书房,正好看到书案上,孤零零地躺着的牛皮纸袋。 她随手拿起,走出房门,便匆匆跑下一楼,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便坐了上去。 大约半个小时,于明迎来到舅舅的工作的办公楼,一出电梯,就看到舅舅在电梯厅等着她。 「舅舅,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于明迎连忙将文件递到他的手中。 舅舅立马接过,赶紧看了一眼,这才吐出一口浊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是,还好,你在家,要不然,这客户走了,舅舅死定了。」 话音刚落,舅舅身后便传来一道男人的低吼,「李国栋,文件取回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李国栋忙不迭地回身,点头哈腰地逢迎道:「王总,资料在这里。」 王总随手接过,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又扫了一眼李国栋,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于明迎的身上。 眼前的女孩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清绝,眉目流盼,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冷高雅之气,气若幽兰,说不尽的美丽可人。 王总直直地盯着于明迎的某一处敏感的部位看去,「这是……」 于明迎眉目一蹙,看那眼神飘忽不定,上蹿下跳,一看就令人讨厌。 「哦!领导,她是我外甥女。」李国栋笑呵呵地应道。 王总轻佻的目光并未从她身上移开,而是走近了几步,打量着她胸前的玉峰,道:「原来是你家亲戚啊!」 于明迎见状,也不敢再多逗留,赶紧与李国栋打了声招呼,在电梯关门之际,溜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就听到王总迫不及待地和李国栋说道:「你外甥女长得很漂亮嘛,多大了?在哪上学?」 李国栋看了眼合上的电梯,道:「再过几天就十六岁了,在燕京大学!」 王总惊叹连连,「哎呀!最出名的学府啊,没想到你外甥女还是一个学霸!小小年纪就上了大学,真是出乎意料,这算是你们家的荣光了。」 李国栋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领导抬举了。」 天鹅恋酒店 叮铃铃 酒店门口,于明迎接到了闺蜜刘娅琴的手机短信,「你在哪?晚上回不回宿舍?」 「不回了,舅舅让我送一份资料过去。」于明迎站在那发了一窜文字,然后,一键按下,发送。 舅舅在信息里说是503商务房,进去敲门,他们在开会。 于明迎顺着一个个房间找去,路的尽头,正好是503房。 于明迎停在门口,敲了几下房门,门霎时就开了,然而,她并没有看到有人开门。 于明迎纳闷地走进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不是开会吗?怎么没有人?难道她走错房间了? 正当她起拿起手机想问个究竟,忽地,听到浴室有开门的声音,于明迎寻声转头看去,霎时,眸光剧烈地震动。 眼前,忽地走来一个肥胖的男人,那人裸着满是赘肉的上身,下身裹着一块大毛巾,一脸的油腻。 男人看得入神,于明迎惊得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将文件仍在茶几上,低着头,匆匆道:「王总,我舅舅让我拿过来的,我先走了。」说完,于明迎避开他,向门口跑去。 猝不及防,王总一把拉住了于明迎的胳膊,急色道:「哎?小迎,别着急啊!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啊,你放开我!」于明迎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用力一甩,直接将男人的肥猪手给甩落了。 王总也不恼,而是一具肥胖的身体瞬间挡住了她的 去路,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听我说。」 于明迎眉头紧蹙,飞快地在室内一扫,心里不停地盘旋着如何从这间客房里逃出去。 「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看上你了,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情人,每月我给你2万,逢年过节都会给你买礼物,不低于2万的价格,年终给你5万的奖金。」 「我知道,你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我还可以给你买一套小公寓,你可以出来单住,不必在你舅舅家受气。」 王总一口气说完,于明迎怔住,他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舅舅家的一切?还知道她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个人好可怕。 舅舅人也不见了,她被骗到此处,一定和舅舅脱离不了关系。 于明迎面色一冷,眸光染怒,果断地拒绝,「我不愿意!」 王总闻言,面色一沉,冷然道:「没有哪个女人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你越是这样越是能激起我的征服欲。」 面对王总的讥诮与嘲讽,于明迎面色冷沉淡定,逼问:「你与我舅舅已经达成了共识?」 王总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自然,如若不然,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于明迎难以置信,对他这个亲娘舅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舅舅不可能这么做的。」 「你还挺相信他,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你那个表姐因为校霸一事,被学校除名,又招到同学家长巨额赔款,所以你舅舅为了他那个女儿冒险贪污公司赃款,数额虽然不算太大,但也够她吃一壶的。」 「所以……你就以此事相要挟?」于明迎接话道。 「聪明。」他若想保住女儿,保住工作,只能妥协。 王总轻笑,一双泛黄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发育得完美的女孩,露出垂涎之色。 于明迎想通后,抬腿就往外跑,哪知男人率先洞察了她的一举一动,「你往哪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开!」于明迎猛地甩手,想甩开他的钳制,奈何他力大如牛,根本就挣脱不开。 下一刻,王总扼制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拖到了卧室,一把甩到了床上,直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轻颤起来。 于明迎挣扎起身,掏出包里的手机,威吓道:「你不要乱来,我已经报警了……」 「臭丫头,吓唬谁呢?你若是乖乖听话,老子还能温柔一点!」话音刚落,王总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扔在了地上,手机顿时被摔得四分五裂。 此时,于明迎已经开始感到害怕,无助的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惊慌地向后退去…… 章节目录 番外十三:救离狼窝 王总移动着庞大身躯压在床上,瞬间陷进去一个坑,他威逼利诱道:「实话告诉你,若你不肯,老子便将你亲舅舅贪污证据交到法院,到时候等着他的就是牢狱之灾,要你是肯委身于我,以后,我定会好好疼你……」 于明迎不停地向后退去,躲避着他,惊得她又气又怒,骂道:「无耻,我就算死,也不会屈服于你的,你若是敢乱来,我一定会报警,你也不想自己辛苦得来的一切名利地位付之一炬,身败名裂吧!」 「你少吓唬老子,老子可不是吓大的。」王总冷哼一声,面对这个未成年的女孩子的威胁,她丝毫没有感到惧意,而是迎难而上,肆无忌惮地想要征服眼前的女孩子。 王总狠话一落,便倾身而来,于明迎吓得花容失色,拿起旁边的枕头砸向男人…… 「你不要过来……」于明迎失声尖叫,「我舅舅欠你多少钱,我想办法还给你……」 「不多不少二十万,你还得起吗?小宝贝,你还是肉偿吧!」男人yin笑一声,猛地扑向于明迎。 恰在这时,骤然间,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响声震耳又惊心。 「呯!」 王总心下一突,只觉背脊一寒,忙转头向后看去…… 却不想这一回头,一道黑影忽地挡住了他的视线,旋即,「呯」的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向了他。 「我杀了你!」来人一声惊天怒吼。 猝不及防的袭击,王总毫无防备地被打倒在地,顷刻间,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 噗 倏然间,一口大血猛地喷薄而出,他胸口翻涌,霎时搅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似的。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来人怒火冲天,一记记重拳犹如钢铁,砸在了王总肥胖的脸上、胸口上,刹那间,打落了一地牙齿,嚎叫连天,「住手、救命……」 于明迎先是一惊,当看清来人,悬着的一颗心顷刻间就放了下来。 是他,北冥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后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立马上前拦住了怒火滔天的男人,「老板,再打下去,会死人的,他已经晕死过去了。」 闻言,北冥夜这才肯罢手,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绢,一顿猛擦,然后将带着血的手帕丢在了王总肥墩墩的身上。 北冥夜低首冷眉,说出的话犹如寒冬腊月,瞬间,室内温度骤降,「泽锐,把他送去警察局,还有李国栋和黎洋洋做的好事,一并报警处理。」 「敢动我的女人,就等着领死吧!」 穆泽锐垂眸瞥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王总,此刻的他,肥胖的脸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就连他一个男人都被这场景惊得头皮一麻,脚底生寒。 「是,老板。」 北冥夜直起身子,原是如利剑寒光般的眸子顷刻间敛去,转而垂首看向床榻惊魂未定的女孩,一脸的心疼,他一步步靠向床前,修长的大手伸向她,语气轻柔,「丫头,别怕,大哥哥来救你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看到了想看到的人,她星光般的眸子带着惊惧与点点泪花迎向北冥夜,那种无助与委屈顷刻间袭来。 她抿了抿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大哥哥!」此时,她的脑袋里不停地在回放着他句话:敢动我的女人,就等着领死吧!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于明迎因为他的到来而心生悸动。 她唯唯诺诺地伸出秀白的小手放在了男人宽大的掌心,男人稍一用力,便将她带离床榻,搂进了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流了一脸的泪水,浑身抖得 厉害。 见她如此害怕,像失了魂一样,北冥夜禁不住心里狠狠地抽疼起来,他真该一拳打死这个老男人。 右手轻柔地抚过于明迎的发顶,问道:「有没有受伤?」 于明迎一双水雾的大眼迷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虽然,他语气依旧冰冷,可那轻柔的动作令她没来由得心中一暖。 北冥夜心疼至极,倾身将于明迎拦腰抱起,「走,大哥哥带你回家。」 一路抱着她行至酒店门口,这时,一辆加长劳斯莱斯停在了酒店门口,司机赶紧下车,为二人开了后车门。 北冥夜将人抱进车内,大手紧握着她的,一脸关切,「现在,你是要回家还是回学校?」 「我先回一趟舅舅家,我要问清楚。」她要回去问问,她的亲娘舅,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她, 「好!我在楼下等你,若是有危险,大哥哥立马就上来救你。」北冥夜没有拦着她,而是十分尊重她的决定。 于明迎定定地看着他,疑团满腹,踌躇了许久,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哥哥,你怎么会出现在酒店,我舅舅和表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能说是他专门派人跟踪她、保护她,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出现,保护她的安全吗? 北冥夜在心里盘桓了一阵,才道:「这家酒店是我名下的,无意中,我在酒店门口看到你了,所以便跟了上来,你们的谈话,我也在外面听到了……」 「这样啊!」于明迎信以为真,一脸的感激之情,「大哥哥,若你没有来,我恐怕就……」 北冥夜食指一伸,触及她温软的唇瓣,「嘘!别怕,你和我之间不必言谢!」 于明迎像是触电一样怔住,一双盈盈秋水般的美眸失神地盯着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看着他浑然不觉的暧昧举动,瞬间涨红了她一张俏丽的小脸。 北冥夜唇角一勾,收回了大手,前排坐着的穆泽锐刚好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他惊得瞪大了双眼,这还是那个冷峻如霜,不近女色的大boss吗? 就连和她一起读大学,比较交好的林若雅都亲近不了他分毫,看来,这个令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子是他的命中注定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不近女色,只是为了她吧! 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他们的大老板惦念了这么多年,从少年时开始追查至今,这个女孩子不只是占据了他全部的思想也占据了他的一颗真心,他们之间有何渊源吗?他才不信老板所说的什么前世今生,这太荒谬了。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可北冥夜握着她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的意思,而于明迎也没有挣脱,而是十分乖顺地任由他握着,低眉看着那双宽大而又温暖的大手,一时间心绪百转千回。 没多久,便到了李国栋的住处,于明迎犹豫了一下,才道:「大哥哥,我要下车了。」 北冥夜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她,眉眼染尽担忧之色,「若是他们敢欺负你,大哥哥一定为你出气,我就在楼下,只要你喊一声,我就能听见。」 「好!」于明迎怔怔地应着,她不明白,为何大哥哥对她这么好?他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啊! 在她怔然之时,那边北冥夜已经下了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这时,站在二楼的李洋洋听到汽车的响声,立马探出头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楼下的一幕,登时令她心惊又激动又恼火。 心惊是因为于明迎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她不是还在酒店与中年油腻男在滚床单吗? 激动恼火是因为她的身边竟然站着一位顶极大帅哥,那人身材挺拔颀长健美,长得如雕刻一般的五官,冷峻的 面容令人心驰神往。 那人不只是帅得一塌糊涂,关键是还很有钱,他的身后正是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啊,看这身家,一定是身价上亿啊! 这个小贱蹄子到底交了多少狗屎运,竟然能遇到这么完美的男人? 楼梯的拐角处,一双怨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楼下二人…… 上去没多久,二楼就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舅舅养你这么大,该是报答我们的时候了……那王总对你不薄,他肯为你豪掷千金,也肯为你添置房产,就足以说明他是真心对你,你还矫情什么?等你毕业以后能赚这么多吗?」 「难道,你还指望我们养你?」 衣袖下,于明迎双拳紧握,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冷厉道:「舅妈,这是人说的话吗?你们不待见我,我不勉强,可你们怎么可以将我往火坑里推?」 舅妈蔡娇娇不以为然地翻起白眼,「怎么叫火坑呢?这是叫你去享福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于明迎气得浑身发麻,冷声怒叱,「既然是享福,怎么不叫你女儿去睡?」 蔡娇娇恨恨地瞪着她,似要把人吃掉,「你有没有良心,那王总看上是的你,我们把这么好机会留给你,你竟还埋怨我们,可真不识好歹!」 「呵呵……」于明迎被气笑了,那笑透着无奈与心酸、悲切与痛心,「你们好残忍。」 蔡娇娇一听,气得脸红脖子粗,「我们残忍?你搞搞清楚,你是我们养大的,你个小没良心的!」 于明迎的目光扫过蔡娇丑陋的嘴脸,最后落在一声不吭的李国栋的身上,「既然如此,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义了,我父母的保险金一共三十万,我在你家吃住五年,就算二十万吧,剩下十万请你们还给我,我即刻搬出去。」 蔡娇娇一听,一下就拔高了声音,怒骂:「什么?你真敢想啊!你当我们家是银行吗?抢钱啊!」 章节目录 番外十四: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保险金没有那么多,再说养你五年,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中学高中大学哪一笔不需要钱?」 一瞬间,于明迎眸中染恨,讽刺的开口:「我所有上学费用,你们出过几分?」 蔡轿自知理亏,但仍旧扬高了声音,无赖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时,闷声不吭的李国栋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可是,一出口就伤人心,「我们养你这么大,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现在向我们要钱,你安的什么心?你对得起我们的付出吗?」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钱啊,做生意全都赔个底朝天,现在好不容易有份工作,还因为李洋洋校霸伤人事件搞得全校皆知不说,他还要给受害者巨额的赔偿金,如若不然他们就会将女儿拉去坐牢,她现在还年轻,怎么可以有案底呢? 所以,他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挪用公款,贪污受贿,哪知还被公司查账查到了他的头上,所以才有了他和王总的交易。 虽然对不起自己的外甥女,可是相比自己的女儿,他宁可对不起外甥女了。 于明迎眼中的恨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和嘲讽,「真是可笑,你还真是我的好舅舅啊,我妈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是这么对我的,你说,她会不会恨你?」 李国栋被损得老脸一红,噎了声息。 「还和她废话什么,今晚就将她赶出去…那个李总肯定还等着呢…国栋,你想想咱们的女儿,她还年轻啊!」蔡娇娇急哄哄地一嗓子吓得李国栋一激灵。 蔡娇娇发黄的眼里狞恶的暴躁在闪着光,「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去王总那吧,他会好好安置你的……」 李国栋面有愧色地看着于明迎,语带恳切,「小迎,你也要为舅舅想想,你若不答应他,舅舅和你表姐就会吃牢饭,就算你表姐出来,也会有案底的…她不比你聪明能干学习又好,没有哪个公司会要她的…到时候,她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所以,你就牺牲我?」于明迎的声音极淡,却透着满满的讽刺与怨恨。 李国栋被呛得老脸越发难堪,他冷着脸,寒着声道:「小迎,你怎么这么残忍?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吃牢饭,你就开心了?小迎,你去王总那吧,舅舅求你了,养你这么大,你权当是对我们的报答吧……」 「你们这么做,难道就不是对我的残忍吗?」 蔡娇娇不耐烦地扬高了声音喊道:「你若是顾及一点血脉亲情,你就应该答应王总的要求,再说,她给你的是你这辈子都仰望不及的,你还在矜持什么?」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王总被打得血肉模糊,已经被北冥夜的人送进了警察局。 「我和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人无话可说,从这一刻起,我和你们恩断义绝,此生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们。」这就是所谓的亲情,还真是可笑至极,于明迎一腔的弥天恨事,透骨酸心。 「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妈,你还和她废话什么?」忽地,一道尖锐又刻薄的声音传来,「她没了住处,自然会去找王总,难道她想睡大马路不在成?」 蔡娇娇急得心里像着了火一样,「不成不成、她要是走了,王总那边怎么交代,你还想坐牢不成!」 话音一落,就听到一阵「砰砰砰」的响声从二楼一路滚落而下…… 砰砰砰,连续不断的砰砰声由远及近…… 等在一楼的北冥夜一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楼梯口,却见一个四方大的火球不停地向楼梯间滚落。 定睛一看,那行李箱竟带着滚滚火苗冲下楼梯…… 北冥夜见状,瞬间闪避开来。 那带着火势的行李箱顷刻间被焚烧得乌黑变 形。 北冥夜的眸子瞬间闪过幽暗的光,此刻,他分外担心丫头的安危。 北冥夜长腿一迈,拾阶而上…… 恰在这时,李洋洋也走了下来,正好看到一个身形修长,外貌冷峻,五官立体,气质出众的男人迈步上来。 她紧张的低眸,对上来人那双深邃而又冷厉的眸子,那里清楚地倒映着她一张紧张又羞涩的脸。 「帅哥,你和我妹妹认识吗?」 见她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北冥夜的身上极致的黑暗威压霎时爆发,「让开!」这一刻,李洋洋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 李洋洋并未让开,而是大着胆子向下又迈了一个台阶,娇柔地抚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道:「你是来找我妹妹的吗?」 见男人不作声,李洋洋伺机拱火试探,「那太不巧了,我妹妹有男朋友了,她还说要搬去她男朋友那住呢!」 这一举动无疑是更加激怒了北冥夜,正当他想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回响在楼梯间,「大哥哥你怎么上来了?」 北冥夜抬眸看去,正好看到于明迎红着眼睛走下楼梯,「是大哥哥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才上来看看…」 狭小的楼梯间,三个人挤在一处,李洋洋眸火更甚,她故意道:「妹妹,你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位大帅哥,也不介绍给姐姐认识一下?」 于明迎闻言,冷哼一声:「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介绍给你?」已经有了好几个男朋友,还是这么不安分,见到帅的就上来搭讪、倒贴,好不知廉耻。 「你……」李洋洋被噎得说不上话。 「怎么,你还想一只脚踩两只船吗?你别忘了,你已经被人包养了,可别再四处招摇,惹恼了金主,有你好果子吃。」李洋洋一脸的尖酸刻薄与不怀好意,「这位帅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勾三搭四的残花败柳你也敢要?」 北冥夜看到于明迎原本明亮活力的双眸,一霎变得黯淡凄迷,他体内的冷戾暴虐便一发不可收拾。z.br> 「找死!」话音一落,北冥夜浑身威压骤然释放,他一双犀利冷寒的眸子倏然间射向李洋洋,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活生生的刺穿。 那绝冷肃杀的声音震得李洋洋心尖一颤,随即,那凌厉的威压向她袭来。 顷刻间,逼得她站立不稳,直接栽倒在地,似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五脏六腑一阵翻腾,霎时,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她的脸惨白如纸,痛苦惊惧地看着北冥夜拉着于明迎的手从她身边走过。 此事之后,舅舅因为经济犯罪被监禁五年,李洋洋因校霸被送进监狱,被判有期徒刑一年,这回舅舅一家终于得到应有的报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件事之后,于明迎也终于知道眼前的男人的雷霆手腕,以及狠戾无情。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木讷地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低沉又冷然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丫头,我们走。」 于明迎被他牵着,那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他,手里的热量连绵不断地传入她的身体,温暖了她的心。 「***!」身后,忽地传来李洋洋狂躁的怒骂声,骤然间,只觉胸口一震,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于明迎回头冷漠地瞥了一眼,看到溅了一地的血花,霎时惊得目瞪口呆。 刚刚,他是怎么做到令李洋洋口吐鲜血的啊?这令她感到很不可思议。 到了楼梯口,看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行李箱,于明迎眉头紧拧,完了,这可是她全部的家当啊! 回到车里,司机发动了车子…… 坐在 副驾驶室的穆泽锐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身后的二人。 于明迎低垂着头,心中悲戚,她纤长微卷的睫毛轻颤,似有泪珠沾染。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自我怀疑,好像全天下都抛弃她了,她的嘴边扬起一抹孤寂的弧度,天下之大竟没有她容身之地。 穆泽锐猛地回过头,连忙关心起于明迎,「是送你去学校还是……」 话未说完,便对上北冥夜冷厉的眼神,那里,尚未消失的一抹阴厉,立时令他转了话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老板。」 于明迎被他们的这一波互动弄得莫名其妙,她低低地开口:「大哥哥,送我回学校吧!」 北冥夜看着她,说出了最让她不想面对的,「现在你还能回学校,周末呢,等你毕业以后呢?你还有地方可去吗?」 闻言,于明迎笑容凄苦如残叶瑟瑟:「走一步看一步吧!」那个家,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就在之前,他的舅舅为了表姐,竟然在她面前下跪,只为求得她能去做王总的情妇,从而让王总放他一马,不再追究她贪赃巨款的事。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王总已经被送进警察局,等着他们的便是牢狱之灾。 悲哀! 这一跪,将他们所有的亲情都断了个干净,这样最好,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也不想原谅他们,就让他们自食恶果吧! 「去我那吧!」北冥夜一如既往,简单扼要地道。 「什么?」于明迎抬眸,眸光一震。 北冥夜眸光坚定,不答反问,「你爸爸是不是叫于永?」 「你怎么知道?你调查过我?」于明迎诧异地问道。 「并不是。」北冥夜摇摇头,见她认真在听,才缓了缓,继续道:「当年,你的爷爷救过我爷爷,就因为此事,我们两家也成了世交,我父亲和你父亲也成了莫逆之交。」 「后来,我父亲得知他的好兄弟家遭变故,他深感惋惜和追悔的同时,便将我从国外叫了回来,当年,他在病床上弥留之际,还想着让我把你接回来,好好照顾。」 于明迎一双剔透的眸子透着难以相信,「这怎么可能?我并未听我爸爸说起过你家啊!」 「或许,你那时还小,而且,我们两家很少走动!」也就是人不在了,他才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北冥夜见她眼中的怀疑,遂,接着又道:「奈何,在我父亲想要领养时,你舅舅先一步领养了你,我父亲得知后,也没再争取,毕竟亲情一脉,怎么说都不会太差,可、哪知,李国栋一家竟会如此狼心狗肺,不顾念亲情血脉……」 话到此处,北冥夜戛然而止,点到为止,说多错多,同时,他不想再说下去,又令她伤心难过。 对于他说的话,于明迎并没有多相信,毕竟,人都没了,无法查证, 此时,她只觉心冷得对任何事提不起一点精神,而突然冒出的一个世交朋友,更让她心生疑窦。 她亦没有多少喜悦,而是淡淡地说道:「我想回学校。」 章节目录 番外十五:悸动的心 北冥夜闻言,心蓦地一沉,他知道,她对他还是没有放下戒备心,此刻的她,恨不得将自己裹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不再与外人接触、亲近。 北冥夜没有逼她,而是心疼地看着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眸光黯淡,神情凄迷。 坐在前面的穆泽锐看了一眼北冥夜,见北冥夜对他点头,这才心下一松,向燕京大学的方向开去。 停在校门口,北冥夜伸手打开一个柜子,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四方盒子,递到于明迎的手里,道:「你的手机摔坏了,这部手机你先用着,里面已经存了我的手机号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于明迎垂眸一看,眸光一亮,这手机可不便宜啊! 「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于明连忙推脱着。 北冥夜压回她的手,认真地道:「这手机是合作商送来测试的,我留着也没用,正好你缺手机,就先用着。」 「可是……」于明迎忐忑不已,刚想拒绝,就见北冥夜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丫头,你已经拒绝我一次了,还要拒绝,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你叫我一声大哥哥,我便会守护你!何况,我们还是世交,我父亲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是没有办好,岂不是对不起他死去的兄弟?」 这时,坐在前面的穆泽锐收到北冥夜的眼神示意,将话接了过来,「你就拿着吧,这手机你不用,也是白白扔在柜子里,而且,若是有什么急事,没有手机联系,也很麻烦的,还有,你的那些同学该怎么联系你呢?」 于明迎闻言,挣扎了一下,终是为难地接过,「谢谢大哥哥!」 打开车门,北冥夜又将她送到学校大门口,不忘交代道:「回去吧,早点睡,一切都会好的,若是遇到困难,记得给我打电话。」 于明迎抬眸看向他灼灼又深邃的眼眸,轻轻地回道:「好!」 北冥夜眉宇间的郁郁忧思很快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宠溺的笑,大手在她发话,却见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目光涣散,双腿也在微微地颤抖着,他惊急不已,一声急唤,「丫头!」 「我……不……」想说的话尚且还没有溢出喉间,于明迎只感觉一阵眩晕,身体四肢无力,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倾斜晕倒。 北冥夜瞳眸一颤,出手如疾风,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她,便又倒在了他的怀里。 北冥夜将她拦腰抱起,她微微抬眸,便看到北冥夜一双黑得纯粹的眼眸,正紧张地看着她。 「我只是低血糖,我不、想住院……求你!」头脑恍惚中,于明迎还在眩晕中挣扎。 北冥夜轻声诱哄,「好,不住,可是,你要和我回家!」 「只要不回医院去哪都行……」那声音飘飘忽忽,越来越小,到最后没了声息。 北冥夜心急如焚,抱着她便向医院外走去…… 出门一眼便看到了穆泽锐,他紧走几步,对他说道:「去就近的超市,买些糖果,巧克力!」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她抱出来了?」穆泽锐不明所以,跟在他的身后嚷嚷。 「你看不出来吗?低血糖,快去……」北冥夜冲着他不耐地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穆泽锐说完,小跑着进了一家超市。 章节目录 番外十六:被接进别墅 气温合适的轿车里,北冥夜将她揽坐在怀里,眉间忧心如焚,「丫头,历经千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他喃喃细语,手上的纸巾一遍遍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细密汗珠…… 很快,穆泽锐买了一大包的糖果和巧克力回来。 北冥夜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糖果,撕掉糖衣,轻慢地送到她的唇边,「丫头,张嘴!」 于明迎迷迷糊糊中被人喂进了一颗糖果,甜甜的味道四散开来。 然后,北冥夜又喂了她几块巧克力,这才没那么晕了,浑身也没有突突了。. 待她能坐起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北冥夜的别墅车库。 车门打开,于明迎虚弱地看着眼前偌大的别墅,一时间有些后悔了,关键时刻她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 「到了!」北冥夜倾身而来,在她怔忡之际,一把便将她抱了出来。 于明迎有些不知所措,慌张之际,小手攀附在了他的脖颈,惊道:「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你还想晕倒吗?」北冥夜垂头看她,言语透着几分责备,却不忍多加苛责,就连声音都变得很轻,生怕吓到了怀里的女孩。 于明迎没再拒绝,而是埋头下去,不再做声。 进了大门,整个别墅共有三层,是依溪而建,所以每一层的景色都各有千秋。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 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 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的院子。 北冥夜几步走到的客厅,冲着厨房喊道:「福妈,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 「是,先生!」厨房里,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走了出来,忙不迭地应道。 进了客厅,于明迎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两面的名画只一眼,便觉得珍贵无比。 楼下的福妈怔怔又欣喜地看着北冥夜紧张地抱着一个陌生女孩阔步走上二楼,来到他早早就备下的房间。 看来,他们家少爷已经找到了那个女孩了。 一进房间,于明迎便被眼前的布置,惊得小嘴圆睁,这个房间被布置成了粉色系,难道是他妹妹的?还是他的女儿住的? 卧室布置得温馨而舒适,墙壁上贴着淡雅的花纹壁纸,一幅色泽温暖的花园油画挂在墙上最显眼的位置,粉色蕾丝窗帘有两层,淡浅粉色的流苏厚窗帘和白色的薄纱窗帘。 清雅柔和的粉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恬静优雅,让人不禁放慢脚步,驻留此间,仿佛整个空间都盛满了暖暖的爱意。 于明迎低低地问道:「这个房间…是…」 「你就安心住下,什么都不要想!嗯?」男人的那一声嗯,带着几分磁音,好听又撩拨人心。 「大哥哥……」未尽的话还未出口,那边穆泽锐带着家庭医生走了进来。 「老板!」穆泽锐轻唤了一声。 北冥夜转头之际,刚好看到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北冥夜急忙道:「崔医生,你快来看看丫头,她是不是低血糖?」 崔医生见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目光落在了女孩的身上,看样子,女孩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 不过,人长得倒是水灵清秀,这若是长开了,一定是一个绝色美人。 崔医生几步走来,宽慰,「你先别着急,让我看看!」 崔医生朝着于明迎点点头,随后拿着听诊器,温和道:「别怕,我给你看看!」 于明 迎点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也很配合着崔医生的检查。 崔医生:「发烧几天了?」 于明迎:「今天第三天。」 崔医生:「去医院打了退烧针?」 于明迎:「是的!」 崔医生拿起温度计一看:「38度,今天晚上睡觉前再吃一粒退烧药。」 「好!」 崔医生:「这几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吧!」 于明迎心虚地望了一眼北冥夜,点点头。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崔医生收起听诊器,看向坐在一旁分外担忧的北冥夜,嘱咐道:「放心,她有点低烧,还有点低血糖,这几天,多喝热水,做些可口清淡的饮食,千万不能不吃饭啊!不但伤胃,而且低血糖严重也是能致命的。」 于明迎小声地应道:「我知道了!」 北冥夜朝着门外唤了一声,「穆泽,送崔医生出去,顺便去药店买药。」 穆泽锐:「好的,老板。」 送走了二人,北冥夜小心翼翼地为于明迎掖好被角,那一双担忧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一张惨白的小脸,语带轻责,「生病三天,也不联系我,也不好好吃饭,你是想担心死我吗?」 二人近在咫尺,于明迎局促地看着他,闷闷地道:「我以为吃点药就好了,哪知一夜间就烧到40度……」 北冥夜问道:「是刘娅琴送你来医院的?」要是再烧几天,就成傻子了! 于明迎问道:「是,你们是从她那得知我住院的事吧?」 北冥夜有些生气,「幸好有她,否则你死在宿舍,我都不知道。」 于明迎眸一垂,有些自责:「对不起啊大哥哥!」 「对不起什么?」北冥夜反问。 于明迎蓦地看向他,老老实实地道:「嗯,不该隐瞒病情。」 北冥夜不甘心,继续逼问:「还有呢?」北冥夜这个恼啊,这小丫头太不上道了,她是故意的吧! 于明迎一想,莫不是他还在气她没有回他信息和电话的事吧!「不该不回你信息和电话。」 北冥夜的神色阴郁,显得闷闷不乐,连声线都有些冷,「只是这些吗?」 「还有什么?」于明迎一头雾水地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又问道:「还有就是生病了没有主动联系你。」 北冥夜乘胜追击,「既然知道,为什么生病了也不打电话给我,甚至连一个信息都没有?」他有些无法释怀,难道,他在她的心里都无足轻重吗? 于明迎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凄声道:「因为、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拖累,也不想麻烦别人……」 北冥夜的心蓦地一紧,「拖累、麻烦?在我这里统统没有,还有,我是别人吗?」 她内心的苦楚无处诉说,紧蹙的双眉间,始终泛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思,「大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难道只是因为两家曾是世交,她的爷爷救过他的爷爷吗? 北冥夜没有说透,而是颇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于明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一切都要听大哥哥的,让大哥哥好好照顾你的生活,好吗?」 于明迎下意识地回避着他灼热的目光,不敢直视,「我…这…」 看着她孤单又强作坚强的样子,北冥夜的心像被冰锥狠狠地刺痛,为了能留下他,他半脑半气地威胁: 「你现在还小,需要人照顾,而且,发生这样的事,你都没有联系我,完全将我的话抛诸脑后,你让我很伤心,所以,为了弥补我,还有惩罚你,从即日起,你要听我的 ,放心地住下来,否则,大哥哥会生大气……」 「大气?有多大?不想再理我了吗?」于明迎心下一震,壮着胆子问道。 北冥夜觉得眼前的丫头似乎搞错了重点,只是她的逼问却让他欣喜若狂,他化被动为主动,又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她,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想大哥哥不理你吗?」 于明迎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他对自己的爱护不仅不讨厌,反而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当他抱她时,身上会如电流穿过般酥麻,而且,最糟糕的是,他们才认识不久啊,为什么一想到大哥哥会生气,不再理她,她的一颗心就像是空了一块,没来由地伤心难过起来,以至于她拼命地摇头,「不、我不想。」 北冥夜哪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开始意识到丫头并非对他没有感情,「那就听大哥哥的话,待在大哥哥身边,让大哥哥好好照顾你!」 于明迎长睫毛不停颤动,白净的小脸一下浸染了几丝血色,她脸颊一热,木讷地点头,「嗯!」 北冥夜的眉宇间透着无尽的喜悦,终于无声地、开怀地笑了起来,大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发顶,情不自禁地将他揽入怀中,低声哽咽,「丫头,大哥哥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靠在他的怀里,于明迎清晰地听到北冥夜紊乱的心跳声,知道自己是那个元凶,竟开心地搂紧了这个高大的男人。 这时,福妈做好了饭菜端了过来…… 听到敲门声,顿时惊醒了还在相拥的二人。 于明迎尴尬地拎起被角遮住了小脸,这一可爱的举动霎时惹得北冥夜欢喜又怜爱不已。 北冥夜接过清粥小菜,一盘菜摆在了床头柜上,一碗粥端在了手里。 他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几下,然后,将温度适宜的清粥递到于明迎的唇边,柔声开口:「不烫了!来,张嘴!」 于明迎见福妈带着笑意走出房间,这才坐直身子,腼腆地说道:「我可以自己吃的。」 章节目录 番外十七:被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北冥夜压下她伸过来的小手,柔声道:「乖,听话,大哥哥来。」 抵在唇间,于明迎的小脸一点一点慢慢地红透了,她悄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张开嘴巴,慢吞吞地吃了下去。 她十分乖顺的模样,令北冥夜的心中柔软成一片,就这样,一碗清粥、一碟小菜,在北冥夜的细心的喂养中,吃个精光。 入睡前,北冥夜又喂她吃了感冒药,然后细心地将她扶着躺下,掖好被角,又在她的柔软的发完,北冥夜怜爱地在他的头顶摸了一把。 两人说说笑笑,吃完了午饭,那边,福妈也将房间的衣帽间收拾妥当,「先生,收拾好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好!」北冥夜牵起于明迎的小手,温和地说道:「走,去看看大哥哥为你准备的新衣服。」 「好!」于明迎欣喜地应道。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来到于明迎的卧房,再往里走,是一个很大的衣帽间,足可以三四个人并排而站。 北冥夜将她推到衣柜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打开看看!」 于明迎被他吹出的热气,羞得俏脸一红,她缓缓上前,竟有些激动,打开衣柜的瞬间,于明迎登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微涨。 这哪里是衣柜,这简直是商场的货架,各式各样的春夏秋冬款的时尚名牌衣服、裙子,小礼服,鲜艳的、素净的应有尽有,直看得她眼花缭乱。 北冥夜将旁边的几个柜门都一一打开,然后,来到她的身边,柔声说道:「大哥哥不知你的喜好,试着按着你的心意去买的,当然,也有一些是我看上的,丫头,喜欢吗?」 于明迎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只能被动地应着。 「还有这些包包,也是配合着你的衣服选的,来看看!」各式各样的包包都是当下年轻人最喜欢的款式。 于明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又好看的衣服,一季的衣服裙子加起来,粗略的算下来能有三十几套,更别说还有其他三季的衣服没有一一算过呢,难怪他们抬着四个大箱子进来,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她的心里生平第一次涌起了浪涛,这浪涛仿佛化着了轻纱般的雾,将她包裹了起来,使她恍恍惚惚地感到,她的身体在梦里一般。 她的眼睛瞬间蒸出温热的霞光,「这是不是太多了?再说我也穿不完啊!」 北冥夜抚上她的肩头,任性地开口:「每天换着穿,不喜欢 就扔了,挑喜欢的穿。」 「可是,这太破费了,我怎么能……」北冥夜出手大方,可是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啊。 北冥夜微微倾身,与她近在咫尺,「忘了之前你答应我的?一切都听大哥哥安排,让大哥哥好好照顾你?」 于明迎犹豫又迟疑,「可是……」 北冥夜十分霸道地问道:「没有可是,你只说喜欢不喜欢?」 见状,于明迎也没再矜持,大方地承认,「简单大方是我喜欢的。」 北冥夜含着笑意,「这就对了。」 毕竟是孩子心里,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自然对这些外在的衣服喜欢得紧,同时,她也在心里默默地发誓,她一定要快快长大,好好学习,毕业以后成为大哥哥的事业上的左膀右臂,好报答大哥哥的恩情。 于明迎暗暗地想着,北冥夜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于明迎心里的小心思,还在为她精挑细选着。 衣帽间里,于明迎十分欢喜地拿着一套套衣服在身上反复比画。 忽地,她似乎想到什么一样,问道:「大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北冥夜一听,好看的一双剑眉轻挑,修长的食指在眉间轻刮了一下,思忖片刻,好整以暇地道:「我的眼睛就是尺!」 噗 「这也能看出来?」她的内衣也都买了个齐全,这怎么看?这是能看出来的吗? 「别忘了我还抱过你!」说这话的时候,北冥夜朝她邪魅一笑,于明迎倏地脸红心跳,将半个身子转了过去,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轻浮啊? 见她局促不安,北冥夜适时地转了话锋,「明日礼拜天,大哥哥带你去游乐场玩。」 「真的吗?」于明迎激动地转身,满眼期待的神色。 北冥夜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当然,明天穿得休闲一些。」 「好!」于明迎用力点头,然后,他忽地又想到什么,问道:「我可以带我好朋友刘娅琴一起去吗?」 北冥夜宠溺道:「当然可以!」 于明迎开心不已,眉眼带笑,「谢谢大哥哥!」 章节目录 番外十八:过山车 正午一过,北冥夜便带着换了一身休闲装的于明迎来到庭院,偌大的庭院,简约大气,宁静而美好,抬眸看去,绿意盎然的草坪上一架秋千静静地垂着。 北冥夜指着不远处的秋千道:「要不要去荡一下?」 于明迎欢快地跑了过去,兴奋地坐在上面,刚开始,她自己荡着秋千,因为力气太小,秋千荡得很低,幅度也很小。 她朝他看了一眼,央求道:「大哥哥,你推我。」 「好!」北冥夜愉悦地应着。 秋千被他在后面稍微用力地推着,于明迎开心极了,「大哥哥再推高一点。」 「好,你要扶稳哦!」北冥夜提醒着,双手用力一推,秋千被高高荡起。 迎着风,于明迎在空中扬高了声音,「再高一点嘛!」 北冥夜见她如此开心,心里柔软成一片,他在她的后背又施加了力道,秋千被荡得老高。 于明迎迎着风巧笑倩兮,时不时地发出一串如银铃般好听的笑声,「好高啊,像是飞起来了一样!」 「哈哈哈……」 她从未在他跟前这般笑过,在他眼前,只有小心翼翼和拘谨的赔笑。 这之后,她完全放开了天性。 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他一定要让她永远都这么开心愉悦,恣意放纵。 正当二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穆泽锐带着几个股东走了过来…… 「老板……」穆泽锐朝北冥夜摆了摆手。 「你们去客厅等我!」北冥夜侧眸看向来人,一脸的严肃,再不似刚才那般和风细雨又面带微笑。 穆泽锐听罢,转身带着几个股东走进客厅。 北冥夜拉停了秋千,眸子透着几丝不舍,「丫头,大哥哥有个会要开,你一个人可以吗?」 于明迎特别懂事贴心地回道:「没关系的,你去忙吧!我再玩一会儿!」 「好!」北冥夜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你,出院了也不说一声,害我担心死!」 于明迎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安慰:「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也怪我,手机落在宿舍了,当时昏头昏脑,出了医院也就忘记这茬了。」 刘娅琴松开她,瞥了一眼她身边长得高高大大又帅气的男人一眼,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我看你是见色忘友。」 刘娅琴抬眸看去,眼前的男人身材挺拔颀长,高高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轻抿着,眉眼疏朗,一双桃花眼邪魅得很。 不过,他看着小迎的目光却透着柔和,宛如润玉上的微微莹泽,剑眉一般的眉毛斜斜地飞入鬓角落下的几丝黑发中,英俊的侧脸和面部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剔。 也难怪她会重色轻友。 于明迎被她说得有些难为情,偷偷地看了一眼身侧,目光焦灼在她身上的男人,急急地否定:「我哪有!」.. 「哼,就有!」刘娅琴皮笑肉不笑地揶揄一嘴,然后看向北冥夜身后一身休闲装的阳光男人,问道:「北冥夜身后的那个男的是谁?」 还别说,长得还挺好看! 于明迎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道:「穆泽锐,是北冥夜的秘书。」 刘娅琴走到穆泽锐身前,扬了扬头,「你就是穆泽锐?」她上下打量起他,眼里有探究,还有些许嫌弃。 穆泽锐没有想到他会被点名,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一脸不满地回道:「怎么的,不行?」 刘娅琴掐腰质问道:「你伙同你老板把我好朋友拐跑一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她知道罪魁祸首是他老板,可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令她有些胆寒,这人她可惹不起,只能找软柿子欺负了。 穆泽锐偷瞄了一眼北冥夜,「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看你的好闺蜜不是好好地站在那吗?也没有少一根头发!」 「你……」刘娅琴被他噎了声息,气得双手掐腰,不满地道:「你还好意思说?前两天,我给你打电话,问小迎被接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因为…」穆泽锐向北冥夜投去求助的目光,意思很明显,老板,还不是你不让我告诉她的吗? 原因无他,还不是担心好不容易将于明迎骗来别墅,若再因为她这个好闺蜜从中作梗,被她接走,可不就泡汤了吗? 北冥夜也没有想到,这两人才一见面,就开始掐架。 随即,北冥夜看向刘娅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听丫头说,你很喜欢玩过山车,一会你多玩几次!」 面对北冥夜,刘娅琴还真是底气不足,马上泄了气,「你确定是小迎说的?」这怎么可能,她最不喜欢的项目就是过山车,吓死个人! 于明迎朝她眨眨眼,笑道:「小琴,要不你陪我玩?」 刘娅琴朝她撇撇嘴,「我才不要!」 话落,北冥夜牵起于明迎的小手朝着游乐场走去,另一边,刘娅琴也不甘示弱,向前踱了几步,然后牵起于明迎的左手,笑着开口:「我想玩摩天轮!」 于明迎偏头看她,「你先陪我玩过山车,我就陪你玩摩天轮。」 讲条件? 刘娅琴咬咬牙,狠狠地道:「行!」 说着,几人朝着过山车走去。 身后的穆泽锐惊叹连连,女孩子不都是喜欢旋转木马的吗?过山车,这也太刺激了。 来到过山车的项目,于明迎见北冥夜停下脚步,于是,疑惑地问道:「大哥哥,你不坐吗?」 北冥 夜低头看她,「大哥哥看着你们玩!」 「那好吧!」于明迎有些失落地转过头,与踌躇不前的刘娅琴,缓缓地坐了上去。 刘娅琴紧张得语不成句,「我、不想、坐了!」她刚想起身,那边工作人员就将上头的安全带给她扣上了。 于明迎看出了她的紧张与害怕,忙宽慰道:「一会若是害怕,就大声地叫出来。」 这回,她真的下不来了! 刘娅琴紧张得红透了眼睛,「你个坏蛋,我就不该听你的!」 话音刚落,过山车开始启动了,慢慢地往上爬坡,到达半空时,突然,过山车猛的垂直地俯冲了下去…… 「哇……」身边的刘娅琴和一众男女惊吓过度,刺耳的尖叫声一浪盖过一浪,此起彼伏。 然后像是气血攻心晕了头,疯狂地来了一个大回环,紧接着又是一个乾坤倒置,车速快得令刘娅琴紧闭了双眼。 「哇……」 不知过了多久,过山车总算停了下来,刘娅琴的脸煞白煞白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这简直太恐怖了。 穆泽锐见状,也在一旁照顾着,「喝点水,压压惊,恐高还真不能坐这个呀!」 北冥夜调侃道:「下个项目,你陪她坐?」 穆泽锐吓得连连摆手,「我可没有那个胆。」说完,忙将水杯又紧了紧。 看着刘娅琴惊魂未定的样子,于明迎坐到她的跟前,抚向她的后背,满眼自责:「都怪我,知道你怕这个项目,还硬拉着你去玩。」 这时,刘娅琴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没事,我还觉得挺刺激的呢!」 于明迎内疚的开口:「一会儿,我陪你玩旋转木马吧!」 刘娅琴点头应道:「好,不过,我还想玩摩天轮!」 「好!我陪你。」于明迎笑道。 刘娅琴抬头看向于明迎,一脸的难以置信,禁不住生起佩服之心,「小迎,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坐过山车脸不红,心不跳的,那些人都喊成什么样子了,你却没有反应。」 于明迎耸耸肩,也不谦虚,「还好吧!我觉得挺好玩的!」 章节目录 番外十九:开车也堵不住你的嘴 北冥夜闻言,满脸宠溺,「丫头就是厉害!」前世的她,胆大心细,英勇无畏,虽然过去了千年,可是,他仍然记得丫头曾不畏危险只身勇闯幽冥府…… 面对他这个魔头,浑身绑满了炸药包,与他对峙,而她却是一脸无惧与倔强的模样,深植在了他的心中,永世难忘。 穆泽锐惊悚地看着于明迎,惊叹连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危险的项目,你竟然波澜不惊,你看看,他们哪个下来不腿软的?」 刘娅琴不可思议地附和,「就是就是!你就是个怪胎!」 于明迎俏皮一笑,指着穆泽锐,揶揄道:「这只能说明我胆子够大,心理强大,不像你们,像个胆小鬼一样!」 刘娅琴一听,直接翻了个白眼。 待刘娅琴休息好了,于明迎又陪着她玩了摩天轮,两个丫头玩得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项目玩得差不多了,二人手牵着手走了出来,一眼便望见北冥夜,他手里拿着冰淇淋,含着笑意在等着她。 「大哥哥!」于明迎小跑着过去,北冥夜适地伸出手牵着他,然后将冰淇淋递到她的手中。 看她玩得满头大汗,北冥夜有些心疼地拿出纸巾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看你玩得满头大汗的!来,擦擦。」 「谢谢大哥哥!」于明迎开心地接过,正好瞥见穆泽锐也将手里的冰淇淋递给了刘娅琴。 刘娅琴唇畔带笑,红着脸接过,「谢谢!」 穆泽锐促狭一笑,「不用谢,只要你不要对我凶巴巴的,我就烧高香了。」 刘娅琴一怔,这人,还真不能给好脸色,动不动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大大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道:「谁对你凶巴巴的了!」 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既可笑又可爱,为什么他这么喜欢逗她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知道对方在内涵自己,刘娅琴越过他的视线,看向北冥夜,问道:「北冥夜,他在公司也是这么讨人厌的吗?」 北冥夜扫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颇为认同道:「你说得不错,确实、挺讨人厌的!」 「老板,我哪里讨厌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不能因为你的丫头是这个女人的好闺蜜就冤枉他啊! 北冥夜好笑地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特别严肃地说道:「是帮理不帮亲!」 突来的一句话,令穆泽锐有些怀疑人生,「老板,你……」 两个女孩见到穆泽锐滑稽的表情,哄然大笑,「哈哈哈……」 直到夜幕降临,几人吃过大餐,这才十分尽兴地散场。 出了餐厅,北冥夜安排穆泽锐将刘娅琴送回了家,当然,这一路上,两人自然是一顿你来我往的掐架。 不过,嬉闹归嬉闹,刘娅琴还是懂得分寸的,就像在餐厅门口的时候,她想拉着于明迎一起回去,却不想北冥夜安排了穆泽锐来送她。 而穆泽锐也是一个十足的好下属,还不由刘娅琴分说,就直接将他按进了车里,见于明迎含笑的模样,他便知,这两人恐怕有猫腻。 她当然知道北冥夜的心思,只是,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了,而于明迎还未成年,这样,真的好吗? 回去的路上,刘娅琴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而穆泽锐却给了她一个可气又震惊的解释。 原来,于明迎被舅妈赶出了家门。 同时,她也为于明迎的身世感到不可思议,仅凭是世交之家,长辈的托孤,就能相信他们吗?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穆泽锐见她满脸怀疑,不由得为老板担心起来,他极为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与犹豫,不过,你就放一百 二十个心吧,我老板不是坏人,他对于明迎是真的好,完全是哥哥对妹妹的好,你不要想歪了。」 刘娅琴朝她看去,反问:「难道坏人都写在脸上了吗?」 穆泽锐一听,愤愤道:「我老板也是这燕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做出此等无良之人的行径?你也太能埋汰人了?」 刘娅琴下巴一抬,不为所动,继续拆台反驳,「有社会地位的人也不少,可有几个是正人君子?能做出畜生行径的人也不在少数!」 穆泽锐听罢,气不打一处来,「你……你竟然拿他们和我们老板比?」 刘娅琴故意气道:「都是人,有什么不能比的?」 「你……」穆泽锐有理说不清,敢情这女的是来和她吵架的吗? 忽地,刘娅琴指着前面的挡风玻璃,急声警告:「你什么你,好好开车!」 穆泽锐恼火极了,「你少说些话,少气我,我就能好好开!」 刘娅琴不咸不淡地开口:「你闭嘴吧,开车也堵不住你的嘴!」 穆泽锐咬牙切齿,不停地安慰自己,好男不和女斗,「好,我记住你了!」 刘娅琴清丽一笑,「不要记太久哦!」 噗 我记你个大头鬼! 送走了周末,迎来了周一。 北冥夜早早便开车将于明迎送到了燕京大学门口,就在于明迎推车门时,却被北冥夜叫住了。 「丫头,你等等!」 于明迎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了,大哥哥?」 北冥夜从车子上的储物盒里掏出一张卡递到于明迎的手里,说道:「这张卡你拿着!」 于明迎被动地接过,定睛一看,心下一震,天啊!这是黑金卡啊! 这个卡是不支持用户主动申请的,必须是由银行主动邀约,而且受邀的客户都是富豪,年消费在200万以上的高端客户,而且黑金卡客户可以享受到各种顶级权益与优待,都可以享受到贵宾的待遇。 「大哥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于明迎有些心慌又心急地将黑金卡塞回北冥夜的手里。 「要你拿着就拿着,这只是我的副卡,也是为了方便你活动,买些你想买的东西!」 于明迎连连摆手推拒,「真的不用,我有钱。」 「下周开始,你就不要去咖啡店打工了,学业要紧,何况,你和你的那些好同学一起逛街购物、吃饭时,没有钱带在身上会很不方便的!」 「大哥哥,我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买的,家里生活日用品、护肤品样样齐全,而且,你忘记了,你三不五时地给我买衣服,家里的衣柜都装不下了,我不缺这些!」 于明迎想到这儿,不禁心里一暖,不止这些,还有卫生绵也都帮她备齐了,满满一抽屉,根本不用担心突发状况。 北冥夜那张俊朗的面容上,透着最纯粹的脉脉真情,「丫头!大哥哥只是想给你最好的照顾和最好的生活,不想让你因为金钱而低头。」 「大哥哥!」于明迎低着头,长发温柔地披在身后,双肩消瘦而单薄,他安静的姿态看在他的眼里,是那么心疼。 「乖,拿着吧!」 他伸出手,在她海藻般的头发上揉了揉,透着车窗,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皮肤 白得扎眼。 「大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是为了我好,想给我一个很好、很好的生活,可是,我真的不能要!」于明迎虽感动,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她是被他包养了似的。 说完,于明迎推开车门,小跑着进了学校。 透过车窗,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北 冥夜无奈一笑,一颗心酸涩无比,他的丫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什么时候,她才能明白他的心啊! 又是一个月过去…… 餐厅里,北冥夜和于明迎安静地用着早餐。 这时,北冥夜朝她看去,缓缓地道:「今天周末了,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大哥哥工作比较要紧,你还是上班去吧!」尽管她有点小心思,也想他留在家里陪着她,可是她不能太自私了。 这段时间,北冥夜对她完全到了溺爱的程度,她也感受到了幸福,一想到他周末还要去公司,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就感觉有些沮丧。 于明迎不加掩饰的表现没能逃过北冥夜的眼睛,他又何尝不想和她分分秒秒地都待在一起。 下个月就放暑假了,再开学就是大二了,这两个月的假期,北冥夜觉得不妨让她来公司学习一下,也好让她积累一些社会经验。 于是,他宠溺地在她的头上摸了摸,道:「下个月就是暑假了,若是没有想好去哪,就来大哥哥公司实习吧。」 于明迎一听,激动得美眸圆睁,拼命点头,「可以吗?」 看着她笑逐颜开,北冥夜比什么都满足,他放下筷子,道:「当然!还有实习工资可以拿,要比在咖啡店里做服务员可好太多了。」 「那太好了!」于明迎似想到什么,踌躇一刻才道:「那我可不可以今天就和你一起去上班,也好观摩一下大公司的运作体系!」 北冥夜见她雀跃的模样,笑意渐渐加深,「去换套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我很快就下来!」她腾地起身,随手拿张纸巾擦了一下唇角,然后像是一道旋风似的飞奔上楼。 女孩旋风一般的身影,令北冥夜禁不住低笑出声。 他的丫头还真可爱呐,只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让他爱到不可自拔,想要牢牢地抓紧她,永远锁在自己的怀抱。 不一会,于明迎穿了一套浅粉色的裙子走了下来,长长的头发束成了马尾辫,简单、利落又大方。 于明迎迈着小碎步来到门口,还不到北冥夜的身边,她一双洁白的藕臂就伸了过去,然后俏皮地揽住他的胳膊,道:「走吧!」 「好!」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北冥夜的窘迫 于明迎随北冥夜去了公司,一进公司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以前,她也没有刻意去了解北冥夜,只是觉得他很富有,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富有,他们公司也太大了吧! 整整一幢耸立的18层楼都是北冥集团的。 于明迎毕竟只是一个刚过十六岁的小丫头,对公司业务一窍不通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北冥夜也没有指望她有多能干。 北冥夜带着她乘坐专属电梯上了顶层18楼,那里是他的办公区域。 一踏进十八楼,穆泽锐就看到北冥夜带着一个粉......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都市武侠,玄幻脑洞剑来,雪中元尊烽火,奇幻穿越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二十:北冥夜的窘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一:中病毒 这个月的每个周末,于明迎总会和北冥夜一起上下班,既是做贴身小秘书,她当然要将这个职位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是给他端茶倒水,就是冲咖啡,整理文件,翻译资料。 当然,于明迎会的不只是一种语言,还有法语,时常跟着北冥夜的身后,接待客户,充当小翻译。 这天,于明迎忙完了手上的工作,难得休闲,坐在他的办公室喝着果汁,追着剧,偶尔,还时不时地还会隔着电脑屏幕偷偷地看北冥夜认真工作的样子。 她也在此时明白,接触的人越多,......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玄幻一剑奇幻,青鸾都市仙侠,爽文穿越,雪中逆天同人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二十一:中病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二:宣告主权 黑客中,排名第一的是狼途;第二的是嗜月;第三就是他幻梦之徒,前二根本就没有她水冰月的一席之地啊!再往后推三四名也没有这号人物,此时,他真的彻底凌乱了。 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不大的女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幼稚,以一个动漫人物来侮辱他。 紧接着,屏幕上的水兵月女甜甜一笑,然后少年便猛地看到,他那已经达到99%的进度条瞬间开始倒退,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已经清零,然后整个电脑屏幕便直接黑屏了。 这一刻,少年彻底傻眼了,他根本没有应对时间,就已经结束了。 女人愤怒地将桌上的电脑砸落在地…… 而另一边,经过了不到一小时的艰苦奋斗,于明迎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完美的唇边绽放一抹胜利的笑容,「这回看你死不死,老娘重出江湖,谁与争锋,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她一番自说自话后,又兀自地傻笑起来,「大哥哥,不但防火墙修复完毕还顺带升了个级…大哥哥打算怎么报答我呢…哈哈……」 但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于明迎抱起电脑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那边办公室的门就推开了。 她抬眸朝门口看去,轻唤,「大哥哥!」 北冥夜几步来到她的面前,语气轻松:「丫头!」 于明迎心想,一定是有人和他汇报了结果,她故作不知地问道:「看大哥哥开心的样子,一定是解决病毒了吧!」 「丫头聪明!」 「你的脸上都写着呢!」见他如此开心,于明迎也跟着开心起来,「大哥哥好厉害!」 北冥夜揉了揉她的发说,大哥哪里没做好惹到你了,嗯?」 于明迎闻言,竟一时间有些说不出口,她心里很清楚,她这样做有些无理取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自私的想法,忍不住想要大哥哥哄着她,眼里也只能看到她一人。 这一刻,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她的占有欲竟会那么强。 「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被猫给吃了?」北冥野有些失笑,大手在她头,到底因为什么不开心,大哥哥老了,猜不透小女孩的心思了……」 于明迎不忿的眼神看着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哪里老了?老了还有那么多女人想勾引你吗?」 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惊得 她立马收声,起身,几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北冥夜,佯装看风景,可心里却乱如麻。 北冥夜怔在当场,须臾,唇角微微上扬,竟无声地笑了,俊朗的眉眼全是得意的笑。 他缓缓起身,在于明迎的身后停下,近在咫尺的距离,令于明迎一颗心紧张得如小鹿乱撞。 「丫头,你在吃醋?」北冥夜低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诱惑。 轰 瞬间,于明迎一张小脸酡红一片,「谁吃醋了?你、你离我远点,我要去做事了!」说着,忙不迭地转身向外冲去。 北冥夜快一步拉住了她,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身,故意戏谑,「你闻闻,这办公室里是不是很大一股子的酸味?」 「啊?你太讨厌了,我说不过你,你快放开我啦!」于明迎羞赧又窘迫,低着眉,慌乱得不成样子。 这时,一串紧急的电话铃声响起,打乱了现场的暧昧气息。 北冥夜适时松开了她,得了空,于明迎赶紧走到办公桌前佯装翻译资料。 很快,于明迎考雅思的分数出来了,竟然得了8.5这样的高分。 冬去春来,很快迎来了于明迎的大三,今年她已经满十七岁了,而她的教授分外关心她的学业,一心想要她读研、考博,而于明迎也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为了考研下了很大的努力和决心。 晚上,于明迎在洗澡的时候,手机突然就响起来了,北冥夜朝着浴室看了一眼,犹豫片刻,随即接起,「喂?」 接起来是完全陌生的男声,北冥夜的心情有些不悦,当听到对方叫她小迎,这下子他真的有点不淡定了。 「她在洗澡,你哪位?」北冥夜压着火气回道。 「我是她同学,请问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北冥夜不假思索地冷冷地回道。 跟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伙子较真,瞬间觉得自己挺可笑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对方显然是被他的这句话给蒙住了,迟迟没有说话。 这时,于明迎从浴室出来,看到北冥夜拿着自己的手机不讲话,问道:「找我的吧!」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三:佳人失踪 北冥夜没有阻止,将手机递给了她…… 于明迎接过来,看了下屏幕,师哥? 「是我,牟伟。」电话那端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师哥,我刚在洗澡没有听到。」于明迎抱歉地解释道。 北冥夜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阴霾愈加地浓重了。 和他解释个什么劲儿?有这个必要吗? 「哦!没事!」电话那头,男人清朗的声音回道。 于明迎淡淡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男人支支吾吾地问道:「我、就是想问你,你考研吗?」 于明迎一手拿着手机,一边擦着头发,「当然考啊!」 「真的吗?」电话那头,牟伟的声音有些激动。 「这还能是假的吗?你给我打电话就是这事儿?」于明迎不明所以地问道。 电话那头,牟伟支支吾吾地想问她昨天为什么没住校,于明迎简单地应付因为有事就先回家了。 牟伟见她没了声音,又喂了一遍,于明迎实在不想应付他,随便应了一句,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牟伟还没有问出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就一阵忙音了,他沮丧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机。 于明迎挂了电话,抬眼就看见北冥夜阴沉的脸,「这么晚了,谁还给你打电话?」 于明迎放下电话,拿起毛巾擦拭着,「我师哥!在读研究生。」 北冥夜面色一沉,「这么晚了,他找你干什么?」 「问我考研的事情。」此时,于明迎并没有发现北冥夜渐渐不悦的脸,直到北冥夜抢过她手上的毛巾,警告她,这才意识到北冥夜生气了,「你还太小,大学期间,不可以谈恋爱!」 于明迎被凶得莫名其妙,否认道:「我没有谈恋爱啊!」 话音一落,于明迎便被他按在了梳妆台前,细心地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犹豫了很久,也迟疑了很久,终还是憋不住,问出了口:「你那个师哥是不是喜欢你?」 于明迎一听,立马否认,「怎么可能?我们总共也没说过多少话啊!」上课的时候,他们也就在一起研究过学术问题,其他时间,他们都各忙各的,没有什么交集啊! 北冥夜有种危机感,怎么自己养大的小白兔就要被别的野兽给叼走了?「那最好,记住,你现在才十七岁,若是有男同学追你,你要懂得拒绝。」 于明迎一听,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地转头看他,促狭地开口:「大哥哥,那我多大可以谈?」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竟让他一时语塞,想了半天,北冥夜才怒沉沉的开口:「多大都不可以谈。」 「那我不成了老姑娘了!」于明迎噘嘴抱怨。 北冥夜心里酸酸的,「你就这么想谈恋爱?」 于明迎难为情地看了他一眼,将头转了过去,「也没有啦!」 北冥夜放慢了手中擦拭的动作,从梳妆镜中看去,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大哥哥说什么时候可以谈才什么时候可以谈!」 于明迎抬眸看他,十分乖巧地应道:「哦!」 对她来说,谈不谈恋爱无所谓,这不是她最想做的,她最想要的,就是和大哥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于明迎刚与同学喝完下午茶,在回去的路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正当她抬头之时,恰好看到不远处的前方,有一抹身影似曾相识,那抹身影令她倏然间眼眶一酸一红。 「妈妈?!」于明迎颤抖的手差点将通话的手机掉在地上。 那背影、那侧颜和她的妈妈好像,这怎么可能? 在她怔忪之际,那抹熟悉的背影又消失在人群里。 于明迎来不及多想,旋即跟了上去,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直到走进偏僻的小巷,那抹身影彻底消失了。 于明迎焦急又感到无比失落,正当她转身之际,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瞬间,只觉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于明迎撑着眼皮一黑,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被扣在了一个凳子上,举目四望,昏暗潮湿的房间,凡是透亮的窗户都被木板钉了起来。 陌生又阴森的环境,手脚又被绑了起来,这一刻,于明迎感到了无边的恐惧。 这时,她隐约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既然这么恨她,为何不找人做了她?何必大费周章地绑架她?」 「要不把他卖给人贩子?」 静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有了动静,「好,将她卖得远点!」 女人的声音? 竟然还有女人的声音,于明迎心猛地一沉,他们要将她卖到哪里去? 正想着,就见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手拿黑色面罩向她走来,于明迎害怕极了,一双美眸盛满了泪水,一颗心惊惧不已。 慌乱之际,就见两个男人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从凳子上提了起来……. 于明迎虽是害怕,可嘴巴里被堵住了,怎么也喊不出声。 于明迎踉跄地起身,被两个陌生的男人带到了一个无牌的面包车上…… 坐在车上,于明迎只能无助地等着北冥夜发现她不见时报警救她。 或许是心有灵犀,坐在办公室的北冥夜坐立难安,右眼皮还不停地跳上跳下,这一下午他无心办公,以为她喝个下午茶就回来了,可是一直等到晚饭时,她是还没有回来。 北冥夜连发了好几条信息也没有回,后来打电话,也没有接,终于,他再也坐不住了,打开手机的监控系统查看起来…… 这一查不要紧,盯着屏幕的轨迹,竟然进了燕京的郊区,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蓦地,他心下一突,旋即霍地起身,再次拨通了于明迎的手机,这回,她的手机彻底关了。 此时,北冥夜慌了,他赶紧叫来穆锐泽,以及底下几个保镖,急匆匆地向大楼外走去,「老板,于小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北冥夜的面色沉定,「三四个小时了,你来开车,跟着定位走,人在郊区。」 「好!」 三辆黑色越野车一辆紧跟一辆驶离燕京…… 另一边,于明迎被蒙着头套,不知他们将她送往了何地,她只知道,路很难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好像是进入了大山深处,沿着蜿蜒的山路,半山腰高山密林,沟壑纵横,至今仍能看到万众留下的足迹。 道路两旁废弃的厂房,杂草丛生,尽管有风吹雨打或人为破坏,它们仍显示出干涸的荒芜和残垣断壁。 下了车,于明迎被推搡着进了一个屋子,忽地,有人将她的头套摘了下来,眼前瞬间一亮。 入目所及,三个长相凶神恶煞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见三个人贩子肥头大耳,其中一个三角眼摸了摸下巴,凶狠地说道:「白瞎了这模样,这是老子倒卖了这么多女人当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可惜了。」 这时,长着鹰钩鼻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向于明迎,附和点头,眸光油腻,「是好看,这模样应该卖给杀手组织或者接客,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大哥,要不,您联系联系,这模样卖到大山里也没几个钱。」 那人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阵阵寒光,「等着!」 这时,一头黄毛的男人伸长了手,向于明迎光滑的脸蛋摸去,不时地还啧啧几声,「还真嫩。」 于明迎惊得头一偏,忙躲开了男人的触碰,她的眸子有着凛冽的寒光,像是匕首的寒芒一般射向人贩子。 「哎哟,小丫头还挺有个性!」黄毛的男人受了挫,伸手就要摸向她胸前的雪峰。 黄毛身边的鹰钩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眼睁睁地看着他调戏慌乱不堪又紧张的于明迎。 黄毛yin笑不迭地朝她逼去,「小美人,看你往哪躲?」 于明迎满目的惊色,连连后退,黄毛步步紧逼,直到逼退到了角落里。 被塞住口不能言,于明迎的后背直抵墙板,直到黄毛仅一步距离时,于明迎心下一狠,抬起一脚,踹向了黄毛的裆部。 突如其来的一脚令黄毛猝不及防,他捂着裤裆嗷嗷直叫,「妈的,臭***!」 而身边的鹰钩鼻瞬间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我哦!这一脚下去,该不会断子绝孙了吧!小美人够烈的,看来,你呀得不行啊!被一个女人给废了!」 黄毛疼得满头大汗,这一脚可不轻,他没想到,抓来的竟还是一个胆大的烈女。 真是晦气。 鹰钩鼻的话无疑刺激着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与骄傲,他一手捂着要害处,一手拾起地上的木棍,朝着于明迎的身体劈去…… 恰在这时,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眸光一冽,瞬间制止了他,「干嘛呢!」 「老大!」黄毛灰心地抹了把鼻子,将棍子扔了出去,只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随手一甩,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于明迎的脸上。 男人虽未用全力,可是,这一巴掌打下来,顷刻间将于明迎打倒在地,她闷哼一声,额头一下就撞在了木板上,瞬间额头殷出了一块红迹。 肥头大耳的男人令喝道:「你们轻点折腾她,弄死了,还卖个屁!」 「是,老大!」 黄毛扫了一眼于明迎,问道:「这么说,他们要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放好手机,沉沉地开口:「他们要先来验货,哥几个先等等吧!」 于明迎被摔在地上,起不来,嘴巴被塞得死死的,一时间,呼吸有些不畅,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大哥哥能早早发现她不见了,前来救她。 如若不然,她真的难以想象,他们会将她卖到什么地方去。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四:只身潜入黑帮 约莫一二个时辰,从外边走来四五个彪形大汉。 他们一个个黑衣着身,戴着一副墨镜,为首的男人瘦高,额头有一块刀疤。 看到肥头大耳的男人,没有寒暄,直切主题,冷声道:「货呢!」z.br> 「刀哥!」肥头大耳的男人朝他点点头,带着三分敬意,然后,带着他朝里屋走去。 推门而入,肥头大耳的男人朝拐角的于明迎瞥了一眼,旋即他眼神示意,「刀哥,验验吧!」 被叫刀哥的男人缓缓几步走到于明迎的面前,矮身蹲下,墨镜下的一双凌厉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伸出宽大的手,截住她的下巴,想仔细地端详一番,哪知她蛮横地一甩头,直接挣脱出来。 刀哥阴冷一笑,森森的开口:「还挺有个性!」 「刀哥,怎么样?」肥头大耳的男人有些急不可待地问道。 刀男闷闷地应了一声,随即起身,修长的手朝身后的几个属下勾了勾手指,登时,身后的墨镜男心领神会。 他们从怀里掏出几打钞票,然后递到肥头大耳的手里,就见刀男说道:「货可以,人,我们先带走了!」 「是刀哥,您慢走!」几人拿了钱,点头哈腰地相送。 于明迎被两个墨镜男直接拎了起来,她又惊又怕,这是又把她贩卖了? 大哥哥,你在哪啊?你快来救我啊! 正想着,厂房的大门被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荒芜的厂区,破旧的厂房,墙壁斑驳,是萧条和无序。 于明迎被二人怂恿着走出厂房的刹那,忽地,眼前一亮,刺眼的灯光照得她几乎睁不开。 这时,一辆黑色越野车带着呼啸的引擎声停在了他们面前,定睛一看,越野车上,忽地走下一个男子,他一身休闲装,眸光尖利无比。 他徐步上前,当看到于明迎额头的伤痕,他眼底带起一丝猩红,此时,他面色沉如深渊,杀意浓烈。 地盘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两方势力马上剑拔弩张起来,他们在刀哥的身后一字排开,瞬间将北冥夜圈在里面。 此时,于明迎缓缓抬眼看去,眼前赫然站着一个身姿挺拔卓越的男子,他一身休闲装,衬托出他完精壮的身躯,那浑身上下散发出得震慑人心的王者霸气,令人不敢直视。 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眶一红一酸,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默默地流着泪,似乎在宣泄着她的害怕与无助,又或者是感动他单枪匹马地赶来,只为救她。 这一副美人垂泪,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他多想在此时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什么人?」肥头大耳的男人指着眼前气场强大的男人,厉声问道。 北冥夜声如寒冰地狱,令人头皮发麻,浑身战栗,「杀你的人!敢绑架我的女人,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刀哥望了一眼于明迎,了然一笑,「你的女人?小子,你口气很大啊!」 「为了一个女人敢只身前来,小子,你有种啊,不过,既来了,也休想活着走出去!」话落,为首的刀哥一声怒吼,随后,四把手枪对着北冥夜,没见有丝毫犹豫,干脆又利落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吓得于明迎瑟缩得紧闭上了双眼,她有口不能言,一块破布堵得严严实实,只能无助地流着眼泪,心痛骇然。 雷霆之间,子弹就像一道道火光一样,密密麻麻地冲向北冥夜。 北冥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大手轻轻一挥,瞬间,一股强大的内力之气形成了一道屏 障,挡住了所有向他射来的子弹。 子弹停在半空中,原是猖狂的嘴脸霎时惊掉了下巴,一个个惊恐万状地盯着悬浮在半空的子弹,惶恐失措起来。 玄黄内力,不是现在的武器可以对付的。 眨眼之间,北冥夜将飞来的子弹都震开了。 正面对峙,他内力急泻,雄浑而深厚的内力,铺天盖地地自他体内席卷而来,一道十丈庞大的气墙快若闪电般对着敌人爆轰而去…… 「砰砰砰砰」 骇人的力量令一众人震惊地睁大了双眼,连无形的空气都被这股强悍的内力震得扭曲。 伴随着非常瘆人的惊恐之声传来,子弹呼啸着没入了几个黑衣人的胸口,当场毙命。 肥头大耳的男人惊得伸手一捞,一把钳制住于明迎,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抵在女人身后,强作镇定,可面上已经泄露了他的恐惧, 「你踏马的是什么怪物?这……怎么可能?」肥头大耳的男人神色仓皇,像是丢魂失魄了一样。 他竟然能虚空打出道道气墙?那子弹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可令人惊悚的是他竟然比子弹还快,反手将子弹飞回去,不仅如此,他竟大手一挥一抬,杀人于无形,可他的手并没有碰到身体啊…… 这怎么可能?太匪夷所思了,这绝对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所以,他一定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那他又是什么? 物非所常即为妖啊! 被擒住的于明迎霎时睁眼,他的大哥哥不会有事吧! 只是,当她看到满地尸体时,惊恐万分,这…… 于明迎怔怔地看着北冥夜一步步上前…… 她不停地摇头,示意北冥夜不要过来…… 人贩子吓得失魂后退,北冥夜目光犀利如猎鹰,透着寒光,紧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你不要过来啊……你的人还在我手里……」四目对视的短暂瞬间,男人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如冷电般穿过身体,那双眼睛中所充盈的冷残杀意,是他一辈子没见过的,那似乎已经泯灭了人性。 「这世间还没有谁敢威胁我!」北冥夜不为所动,眼神冰冷,杀意汇聚成摄入的寒芒,直射而去。 这一刻,男人清楚地感觉到,那让人窒息的杀意,几乎如有实质,将他的喉咙狠狠扼住,几乎无法呼吸。 「丫头,闭眼!」北冥夜向于明迎看去,低柔的声音瞬间安抚了于明迎紧张害怕的情绪,似乎,她没那么害怕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大哥哥会保护好她,她盈满雾水的眼倏然闭上。 霎时,北冥夜挥手一扬,地上的三把匕首悬浮而起,在几个人贩子惊悚的目光下,那三柄匕首疾驰飞去…… 与此同时,北冥夜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于明迎的身前,一把将花容失色,受惊的小鹿紧紧地揽在怀里,拿掉她嘴巴里的破布,大手抚住她的后脑,按在了胸口。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无情杀人的一面。 只见,还不待他们反抗的机会,那三柄匕首顷刻间狠狠地扎入了三个人贩子的胸口。 三个人贩子瞬间毙命了两个,北冥夜走到肥头大耳的男人身边,冷冷地注视着他。 就见他躺在地上,大手捂在胸口上,鲜血顺着指尖缝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 「说,是谁主使的?」北冥夜冷寒的声音忽地响起。 肥头大耳的男人惊恐失声,满眼恐惧,「我也也……不知道,他和我通电话的时候都是用变声器,我只知道他姓、姓林。」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北冥夜寒厉的眸子微微眯起,心有怀疑地问道:「林 ?女人?」 肥头大耳的男人摇摇头,颤抖着应道:「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你不要杀我……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肥头大耳的男人惊恐万状,此时的他,胸口血流如注。 「只有死人,我才会放心!」北冥夜狠厉地说完,大手将于明迎的头压在肩膀处,另一只手扬手一压,那匕首又深陷一尺,彻底没了呼吸。 咽了气,北冥夜将绑在于明迎手上的绳子解下来,手腕一松,骤然间,于明迎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楚楚可怜,痛哭不止,「大哥哥……」 女人的泪令北冥夜心疼不已,双手捧起她一张挂满泪痕的脸,紧张语气是掩藏不住的温柔关切:「丫头,告诉大哥哥有没有受伤?」 男人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炙热的温度让她的心跳加速,脸颊泛红,「我没受伤!」 「我带你去医院!」看着她额头上的红肿,北冥夜眉峰紧紧地蹙起。 「我不去医院!」于明迎哽咽地说道。 「好,不去,我们回家!」北冥夜一颗心狠狠地揪痛,他有力的双臂一把揽住她的腰,打横抱起。 于明迎顺势紧搂着他的脖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间,感受着他的温度,此时,她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这时,穆泽锐带着保镖赶了过来,看到北冥夜怀中的女子,瞬间一颗心松了下来,「老板,那些人怎么办?」说着,他看了一眼他身后横七竖八死绝了的黑帮打手。 北冥兀自朝前走去,一颗心全都拴在了怀里的女人身上,他冷冷地开口:「不用管,这是他们帮派之间的窝里斗,查不出什么的!」 「是!」穆泽锐也心骇不已,他一直知道老板的武力值,可没想到会到这种骇人的地步。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五:还如前世的她一样 回到别墅,北冥夜将于明迎放在了床上,轻抚着她的小脸,她眸底泪光闪烁,心有余悸。 「我让福妈帮你洗澡,让她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我自己可以的。」于明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此时的他,眼神仿佛有着她说不出的炙热,还有一份满满的担忧,竟让她心跳加速。 北冥夜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他一松手又会失去她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福妈敲门进来,说道:「少爷,水放好了!」 于明迎这才慢慢地离开北冥夜的怀抱,看着他胸前湿润的一片,瞬间耳根子红透了。 北冥夜擦干她脸上残留的眼泪,慢慢地将嘴贴上了她的眼睛,于明迎的心跳像停了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无措地看着他,不明白大哥哥怎么突然吻她了。 北冥夜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他果然在她的面前就会失控,他苦涩地想,这次他又要失去她了吗? 不敢再看于明迎的反应就匆忙离开了她的房间,于明迎怔怔地被福妈带进浴室…… 洗完澡,好巧不巧,因为紧张惊惧过大,这次月经来得气势汹汹,伴随而来的还有腹痛。 于明迎捂着肚子缩在被窝里,下腹传来的阵阵刺痛使得她的唇都微微发白。 北冥夜正巧提着医药箱进来她房间…… 他坐到床边,将于明迎从被子里捞出来,见她面色苍白,还爬满冷汗,瞬间,心像被刀刺般疼痛,用手粗略地帮她擦了擦汗,紧张地问道:「怎么出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于明迎蠕动了下嘴唇。 北冥夜一听,便立马明白她这是来月经了。 轰 窗外,雷声滚滚,大雨滂沱。 北冥夜立马走到窗边,将窗户关好,随后来到床边,拿出碘酒沾了棉签,仔细地在她的额头上消毒。 做好了这些,见她未干的头发,北冥夜蹙紧了眉头,「头发不干,怎么睡啊!这习惯不好。」 说完,北冥夜拿来吹风机,撩起她的长发,细心地吹起来,那动作轻柔又小心。 于明迎感动得心尖颤抖,她暗暗地想着,会为女人吹头发的男人一定是温柔且深情的吧! 好像那从吹风机口儿呼啸而出的不是风,而是暖暖的爱意啊! 男人的指尖温热,仿佛被注入了爱的魔法,凡是被它抚摸过的地方,瞬间生出一个个快乐的音符,它们跳动着,快乐和甜蜜便随着发丝飞扬,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嗯……」于明迎痛楚地呻吟出声。 北冥夜放下吹风机,眼里布满担忧,更是着急地道:「还很痛是不是?大哥哥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想去,我躺一下就好了!」于明迎觉得自己都要羞死了,只能揪着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动。 虽然很小声,北冥夜还是听到了,脸上也有点热,怪不得她宁愿自己躲在房间咬牙忍痛也不肯去医院。 就算和自己再亲密,还是一个会害羞的小女生啊,会有自己的小秘密。 「那……大哥哥给你揉一揉?」 还不待她应下,北冥夜将她扶着躺下,掀开被子,一双大手轻轻地覆上她的小腹,接着,释放内力,源源不断的热力顷刻间注入了她的小腹间。 就这样,一股暖流在她的小腹上游走,瞬间让她的痛楚减轻了不少,微微泛白的嘴唇瞬间有了血色。 于明迎好奇极了,他的这双大手像是有魔力一样,经他这么一揉,她的肚子竟然不那么疼了,真的缓解了很多。 不仅如此,她的心 里疑窦丛生,在黑帮的时候,他是怎么躲过那些子弹的? 她虽然吓得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到北冥夜出手,可是,她却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得出来,那些人贩子是非常害怕大哥哥的,而且,由于太过惊恐,说大哥哥不是人,她就在一旁,可听得真真切切。 分明是人贩子看到了大哥哥出手,所以才会害怕! 咔嚓 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于明迎打了一个激灵,她望了一眼窗外,仍旧惊惧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大哥哥,你能陪我一起睡吗?我害怕!」 北冥夜一听,瞬间怔住,她这是在留他过夜? 他迟疑、犹豫了一下,艰难地应下,「好!」 他对自己没信心,保不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他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尤其还是现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北冥夜脱了鞋子,躺在了外侧,他半个身子靠在床头,大手仍旧轻柔地为她慢捻细揉着。 偶尔,下半身难免会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开始不规则了,马上开口掩饰自己的不正常,「好些了吗?」 「好多了,很舒服,大哥哥的手像暖炉一样。」于明迎舒服地叹息一声。 见她好些了,北冥夜露出一抹笑意。 「大哥哥,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要问你!」一声惊雷乍起,于明迎惊得抱着北冥夜的胳膊瑟缩了一下。 北冥夜:「丫头想说什么,大哥哥听着呢!」 「今天的那些坏蛋都死了,对吗?」于明迎有些心悸地问道。 「丫头,不该问的别问,不早了,早些睡吧!」北冥夜转移了话锋,避开了她的问题,他还不想让她过度惊惧害怕,因为,他怕,怕她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从而远离他。 于明迎微睁着无辜的眼睛,单纯又无邪地问道:「他们看起来很怕你,那些人说你是怪物,大哥哥是不是啊?」 这一问,惹得北冥夜哭笑不得,妖怪?她还真敢想啊!她这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北冥夜没有回答她,而是顺着她的话哄骗道:「若是妖怪,丫头怕不怕?」 于明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脑像是停转了一样,闷闷地回着,「不怕,你又不会吃了我!」 北冥夜温柔地凝着她昏昏昏欲睡的眼睛,问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大哥哥以为你会怕我!」 于明迎垂下厚重的眼皮,声音断断续续,「我、才、不怕呢!大哥哥救我、疼我、对我又好,我为、什么、要、怕呢!我、不、怕……」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杀了那么多人,他的丫头该怕才是啊,可当她看到满地的尸体时,她没有惊惧得晕厥,也没有害怕地质问他,更没有像躲瘟疫一样地避开他,而是还如往常一样黏着他。 北冥夜笑了,笑得很开心。 他的丫头还如前世一样,胆大、义气、遇事波澜不惊,爱恨分明。 听着于明迎平稳的呼吸,北冥夜大胆地凑到她的颈间,深深地吸取着属于她的味道,眼前的女孩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白皙的皮肤令他难以控制地吻了上去。 微弱的床头光下,她莹白的小脸显得光亮无比。 于明迎搂着她的胳膊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却完全不知道她这么做直接就在他的***摩擦划过。 北冥夜忽感身体的异样与兴奋,连忙尝试着离开一些,可她却会不自觉地靠过来,使得北冥夜哭笑不得。 北冥夜仰天一叹,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摇醒怀里的女人,让她知道点燃男人的***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第二日一早,于明迎醒来时发现身旁的位置冰冷,就知道他昨夜没有留宿在她这里,一时间竟不知是喜还是落寞。 早餐时,福妈在厨房里忙着,北冥夜坐在餐桌的一端剥好了鸡蛋放在了于明迎的碗里。 于明迎偷偷瞄了他一眼,红着脸拿起碗里的鸡蛋慢吞吞地吃起来。 于明迎很想打破尴尬,与大哥哥问安,可是,一想到昨夜她竟然委屈又胆大地留他过夜,她就尴尬地想要钻进地缝里。z.br> 虽然,昨夜是特殊情况,可是,她还是会害臊。 「肚子还痛吗?」北冥夜突如其来的一句,一下令于明迎红了耳根子,「不、不痛了!」 「以前也会这样痛吗?」 「大哥哥,你别老问人家这种问题啦。」于明迎窘迫地低着头扒粥,恨不得将一张小脸塞进饭碗里。 「好了,不问了,你可以从饭碗里抬起头了吗?」北冥夜见于明迎没有避他如蛇蝎,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了下去。 于明迎一听,瞬间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一张坏坏的脸。 「今天,我不去上班了,在家陪你。」 「不上班?」她也想要大哥哥留在家里陪她,可是,公司的事比较重要吧! 「没关系的,我可以在家办公!」北冥夜将一杯牛奶放到她的面前。 于明迎心如明镜,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怕她在家胡思乱想吧,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经历了绑架的场面不心有余悸的。 他这是担心她,怕她惊魂未定,需要有人陪伴吧!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无比地温暖。 北冥夜吃完早餐,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穆泽锐的电话…… 电话那头恭恭敬敬地应道:「老板早上好啊!」 「嗯!」 北冥夜回过头,朝于明迎看去,见她在认真地吃早餐,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泽锐,我发一个地址给你,你帮我去取一下。」 「现在吗?」 北冥夜:「晚饭前送过来。」 「好!」 二人吃完早餐,就开始各忙各的,于明迎忙着她考研的事情,而北冥夜在书房与各大股东开视频会议。 偌大的书房,两人各占一角,北冥夜时不时朝她看去,而于明迎却全神贯注地刷着题,神情专注而认真。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六:十七岁生日 下午的时候,二人小歇了一下。ap. 于明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北冥夜走了过去,问她要不要吃点水果,于明迎乖巧地点点头,北冥夜淡淡一笑,向厨房走去。 他们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于明迎坐在沙发上,正好可以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在洗水果。 他高大的身躯,宽厚而结实的背部,和这厨房竟有那么一丝难以言状的感觉,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一时间,于明迎也无心看电视了。 她几步走到北冥夜的身旁,将头靠在了北冥夜健硕的手臂上,一手环过北冥夜的腰腹,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他垒垒分明的腹肌,这让于明迎有些害羞地低垂着头,佯装若无其事地看着池子里的水果。 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北冥夜垂眸看她,正好发现她微微泛红的脸蛋,担忧地问道:「告诉大哥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北冥夜手里沾着水,也不方便去摸她的额头,只能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抵了一下,咦,不烫啊! 「没有发烧!」于明迎摇摇头。 突如其来的举动,又令于明迎害羞得后脖颈都红了,北冥夜纳闷之际,正好看到了正着:「丫头,是心情不好吗?」 「嗯!」于明迎这才点点头,情绪不高的样子。 北冥夜心知她这是还没从绑架中恢复过来,仍是心有余悸,所以,她才这般依赖他,步步都粘着他啊! 想到此,北冥夜更加的自责了,他一定要找出这幕后黑手,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北冥夜洗好水果放到一旁,然后将手擦干净,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哄道:「这两天大哥哥都不去上班了,留下来陪你!」 于明迎回抱着她,小脸贴在她的怀里像小猫似的轻轻地蹭着,似乎只要待在他的身边,被他这样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才能感觉到无比的安全和宽心。 从小她就失去双亲,没有父爱,舅舅不疼,她只能将这份情节转到了北冥夜的身上,他如何不懂? 所以,北冥夜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陪伴,这样守在她的身边,给她想要的爱,这样,丫头才会感到安全。 「大哥哥,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两天,陪我两天就好!」于明迎委屈地在他怀里软绵绵地咕哝着。 昨天晚上他还做噩梦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北冥夜听得心都痛了,她这样小心翼翼地央求,叫他如何不心疼怜爱,「好,不管几天,大哥哥都在呢,一直守着你,乖,不怕。」说着,又紧了紧怀抱,然后在她的发道:「丫头,这么辛苦,会累坏眼睛的,快下来吃饭,大哥哥给你准备了西餐。」 「好!」于明迎从案前抬起头,朝着北冥夜一笑。 她伸了个懒腰,扭了扭头,活动了一下筋骨,缓缓起身,然后被北冥夜直接拉着下了楼…… 客厅灯光暗淡,只点了几根蜡烛,餐桌上,两根蜡烛火苗跳跃着,气氛一下就变得暧昧起来。 「过来坐。」北冥夜十分绅士地拉开椅子,将于明迎按在了椅子上。 「大哥哥,你这是……」于明迎随着他的身影看去,待他回过身来,正好看到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插着蜡烛的蛋糕。 上面印着两个阿拉伯数字,以及一行小字,「祝丫头17岁生日快乐!」 看到这一刻,于明迎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感动得热泪盈眶,原来这一下午忙着做西餐,只为给她过生日。 于明迎疑惑地问道:「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啊?」 「对我来说,这还不简单吗?」北冥夜将蛋糕捧到她的面前,温柔的目光里满是她的影子,「许个愿望吧!」 于明迎抽泣一声,抹掉眼角的泪,闭上眼睛,双手交叉,在心里默默地许着愿望。 寂寞几秒,于明迎这才睁开眼睛,用力一吹,将蜡烛悉数吹灭。 然后,北冥夜来到她的身后,拿起蛋糕分割器皿,切了其中一块水果最多的蛋糕放在盘子里,「生日快乐,我的丫头宝贝!」 「谢谢!」 说完,北冥夜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四方小盒,递到于明迎的面前,温柔道:「生日礼物,看看喜欢不喜欢?」 于明迎泪眸轻颤,看了一眼身旁的北冥夜,正用无比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暗暗的灯光下,于明迎的小脸浮上一抹红晕。 她伸手摸向礼物,缓缓打开,登时,眸光一亮,竟是一块腕表! 直径32毫米的18k玫瑰金表壳共镶62颗钻石,表耳优雅延伸,盘面上的黑色罗马数字时标恰如其分地呼应着精致的白色绢质表带,腕表大胆地设计整体给人极强的高贵、冷艳气场。 于明迎的眼底浮起一抹惊艳之色,这腕表好漂亮啊! 在她怔然之时,北冥夜将腕表从盒子里取了出来,然后拉过于明迎白皙的手腕,低着头认真地说道:「丫头,你生得白,戴上一定好看。」 他认真的模样,令于明迎心下一悸,轻声开口:「大哥哥,这太贵重了吧!」 「放心,不贵!」戴好腕表,北冥夜仔细地端详起来,不由得赞叹,「丫头戴什么都好看。」 于明迎喜欢得紧,也不再矜持,在北冥夜伏低身子时,她一把抱住北冥夜的脖颈,伏在他的颈窝间,声音透着满满的倔强与凄楚,似乎还带着哭腔。 「大哥哥谢谢你,自从十一岁那年,我父母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一次生日了,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次,大哥哥,谢谢你!」 听到心爱女孩诉说着过去凄惨的经历,北冥夜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两只大手轻轻地捧起了她的小脸,指尖穿过她的秀发,他嗓音沙哑地呢喃道,「别哭。」 「丫头别哭,以后,每年的生日,大哥哥都陪你过,一定让你度过一个美好的青春。」 于明迎从他的颈窝抬起泪湿的脸,「真的吗?」 女孩那双好看的眸子氤氲着雾气,潋滟清绝,一张清秀的小脸透着满满的期待,看得北冥夜心中一软一悸,「大哥哥永远都不会欺骗丫头宝贝!」 北冥夜墨黑的眸子氤氲出浓郁如雾的欲望,情不自禁间,男人滚烫的唇轻轻地印在了于明迎氤氲的眼睛上。 他亲吻了她的眼睛?! 那动作小心翼翼还带着试探和怜惜,还有刻骨的思念和眷恋。 酥酥的感觉令于明 迎眼皮轻轻地颤抖,此时,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触碰到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吻令她又惊又怕、竟还有一丝丝的甜蜜。 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既陌生又有些期待,到底在期待什么,她也说不清。 只是,这种感觉像疯狂生长的藤蔓,无法遏制。 于明迎紧闭着眼,不敢睁开,不知过了多久,北冥夜温柔的声音缓缓地传来,「这块表的主题,就是勇敢自信,在自己的天空里自由起舞。」 于明迎睁开眼,看着腕上的表,点点头,「很有意义的主题。」 北冥夜由衷地希望,「丫头,希望你能如这块表一样,自由起舞、勇敢自信。」 「嗯!」于明迎用力地点头。 「还有,这腕表还有个名字。」 于明迎好奇地问道:「叫什么?」 北冥夜一字一字且非常认真地说道:「腕上心跳。」 于明迎感叹,「好美!」 「这手表上还有一个功能。」 「什么啊?」这简直就是惊喜不断啊。 「表盘内部有一个监控定位功能。」 「定位?」 「嗯!前两次发生的意外,让大哥哥从未有过的害怕,这两次的危险,都是大哥哥的疏忽,是大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北冥夜眉间一黯,自责不已。 「可是,大哥哥又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丫头,所以,大哥哥就自私地将监控定位装在了手表上,只有这样,发生危险时我才能找到你!」 说完,北冥夜紧紧地盯着于明迎,生怕她不高兴,她不会觉得这是另一种监视? 北冥夜试探性地问道:「丫头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太过分了?」 沉默了半晌,于明迎猛地扑进男人的怀里,喃喃道:「大哥哥,不过分、不过分的,大哥哥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真的吗?」北冥夜有点不敢相信。 于明迎在他坚实的胸膛猛点头,「真的、真的,大哥哥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我,是真心为了我好。」 北冥夜闻言,欣慰地在她消瘦的肩背轻拍了几下。 「咕噜」 一道怪异又尴尬的声音从于明迎的肚子里传来。 北冥夜低低一笑,「饿了吧!」 于明迎难为情地点头,「是有点。」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七:游白茶村 北冥夜宠溺地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吃饭吧,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于明迎破涕为笑,北冥夜坐回了对面自己的位置上。 「大哥哥真厉害,什么都会,还会做西餐!」于明迎夸赞道。 北冥夜拿起刀叉将面前的牛排几下切好后,换给了于明迎,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以前,家里没有福妈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做!」 于明迎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蓦地,她眼前一亮,连连称赞,「很好吃啊,大哥哥怎么什么都会做?」 一声声赞美彻底取悦了北冥夜,北冥夜被夸得心花怒放,随后,二人在一说一笑中,非常和谐并甜蜜地吃完了晚餐。 翌日 北冥夜吃完早餐,一手扶在餐桌上,说道:「丫头,我今天要去外市谈一项开发案,身为大哥哥的小秘书想不想去啊!正好趁此机会可以带你出去散散心!」 「可以带我去?」于明迎不敢确定,那、这到底是工作还是旅游啊! 「当然,身为大哥哥的小秘书怎么能缺席呢?」北冥夜说完,宠溺地在她鼻头轻刮了一下。 「那这一趟要去多久?」于明迎禁不住兴奋地问道。 「少说三天,最晚一周。」北冥夜简单地回道。 于明迎有些犹豫,「可是、一会小琴会来看我,我还是……」 「叫上她一起去,也好有个伴!」北冥夜不想她失落,遂爽快地答应下来。 「太好了,谢谢大哥哥!」于明迎欢呼雀跃。 原来,这一趟是要去云海市的一个深山区,一个叫白茶村的落后小山村,大哥哥是想用高价买下这个小山村及其他方圆百里的深山老林。 而原因是什么呢? 原来,那里盛产野生白茶,也是最原始的茶类。 那里有优质的茶叶资源,所以北冥夜便是看中了这白茶的前景和其中的高额利润,这才破天荒地跨界搞开发,甚至不惜亲自去这个深山探查。 北冥夜安排福妈准备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便准备出发。 穆泽锐负责接刘娅琴,而于明迎和北冥夜坐在了另一台商务车里。 由于车子走的是高速公路,速度相当的快,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到了云海市。 但,有些头痛的是,白茶村却是远在偏僻的深山老林中,车子爬山路过泥坑,足足颠簸四个多小时才隐约看见了白茶村里冉冉升起的炊烟。 可没想到,这里面的路实在太窄小而且还曲折,车辆根本无法入内,众人只好下车步行。 一听说步行,刘娅琴无声一叹。 奈何她的脚底本来就有伤,哪里经得起山路的折腾,只才走了十多分钟,昨夜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估计鲜血一定染红了她脚上的袜子了。 于明迎见她龇牙咧嘴的模样,看得一阵心疼,真想直接背起她就走,「要不我背你吧!」这么想着,她的胳膊就伸了过来,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背。 刘娅琴一看,暖心又感动,明知背不动还逞能。 咦!等等,她发现了什么? 刘娅琴一把抓住于明迎的手腕,看了眼四周,低呼出声,「我去,这是世界名表啊,定制版,要三四十万呢!北冥夜给你买的?」 「这么贵,我不知道啊!大哥只说这是生日礼物!」于明迎也被她的报价震住了,大哥哥竟然给她买了这么贵的腕表! 刘娅琴说的,她深信不疑,因为她生在豪门,最喜欢奢侈品牌,所以,她肯定知道这腕表的价值几何。 这一刻她既震惊又感到心疼,同时心里涌起莫大 的感动,大哥哥为了她真的什么都舍得啊! 虽然四十万对大哥哥来说是九牛一毛,可是对她而言却意义不同,于明迎看一眼腕表,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前面与村长说话的北冥夜。 这世上,除了离开的父母,就唯有大哥哥对她最好,最心疼她了。 「吓傻了?」刘娅琴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才傻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贵!」回过神的于明迎兀自说道。 刘娅琴像是释然了一样,叹息一声:「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他对你是真的上心,不论是生活还是学习,嗯,只要他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也不计较你住在他家的事了。」 于明迎忍不住打趣道:「你这苦口婆心的样子很像是一个老妈子啊!」 「你才是老妈子呢!」刘娅琴怒嗔一声,粉拳就砸了过来,「再说,我比你大,我不操心着,谁操心,你这小没良心的!」 于明迎反应极快,一下就躲开了,不想,这一躲,刘娅琴差点跌倒,幸好于明迎反应及时,一把拉住了她。 两人嬉笑打骂的场景瞬间引来北冥夜和穆泽锐回头关注,看着于明迎满脸洋溢着的明媚的笑容,就像一股暖风吹进北冥夜的心中。 他眸中泛着柔光,紧紧地锁着她,看来,带她出来是对的,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终于一扫她心里的阴霾与不快。 「还要不要背了?」于明迎手指顶了顶她的脑门,问道。 刘娅琴笑道:「你哪有力气背啊,估计还没有背上背,咱们两人已经摔进了泥田里了。」 于明迎有些后悔,「都怪我,不该叫你来的!」 刘娅琴一听,连连摇头,「不不不,我要来,能和你一起,去哪都成!」 于明迎嗔怪一声,「傻啊你,脚不要了?」 「我来背你吧!」忽地,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头一看,是穆泽锐?!.五 正在两人怔忡之际,穆泽锐矮身蹲下,温声开口:「快上来!再走一会儿,有你受的!」 刘娅琴羞涩地望着他结实有力的后背,心跳异常的快。 见她迟迟不动,穆泽锐偏头看她,「我老板的时间可宝贵着呢,你再磨蹭一会,就是耽误他赚钱时间!快上来!」 这一声威胁,惊怯的她连忙爬上穆泽锐坚挺宽阔的背脊,他的背结实有力,厚实而温暖,竟令她有些迷恋起来。 突如其来的想法令她猛地甩了甩头,心里默念,好可怕的想法啊!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地方站了一行人。 要来视察的消息早就让人通知了白茶村,一接到消息,白茶村的村长一早便领着村里的三四名壮年候在村口。 一见前呼后拥的北冥夜,立即点头哈腰地迎上,笑得老脸的皱纹堆成了梯田,说话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乡音:「老板,浓好浓好,终于迎来浓的大驾了,俺们都等浓好几天了!」 北冥夜戴着墨镜,面色冷淡,简单地寒暄几句后,便听到村长跟狗腿子似的哈着腰道:「老板,浓专用的落脚住房,俺已经让人连夜赶工做好,浓请进屋歇会子吧!」 「前面带路。」北冥夜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板浓先请。」村长立即让开道,然后在旁边带路。 这时,北冥夜牵起于明迎的小手,向村里走去。 于明迎脸上一热,并未挣脱,而是收拢手指握住,这种仿若恋人的相处让她不禁心跳加速,众目睽睽之下,她担心被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却又贪恋着不需遮掩的光明正大的偏爱。 白茶村,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方圆百里,再无其他村落。 而村中的住户也不过三四十家,所有的村民加起来也不过百人。 村子里,所有的家具与用品都是最原始最古老的,连最基本的电视都没有,更别谈电脑、电冰箱之类的先进之物了。 眼前一间间用竹子和树木围起来的木屋,纯朴又原始,再一看,还有一些挂在木屋外的陈旧用具及晒干的腊肠与熏肉。 看着各家院子里忙碌的山民,于明迎突然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古代山林,回归了最原始的人类世界。 北冥夜被安排住进了村长专门为他新盖的大木屋,两名随身保镖就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外守着。 而刘娅琴与穆泽锐则被安排到了隔壁一家村民的家里暂住。 「老妹儿,请坐!」第一次看见城里的女人,壮小伙一脸的害羞,低着头连忙将家里的桌凳擦得锃亮,然后红着脸请刘娅琴坐。 刘娅琴的脚早已经痛得麻木了,一看到凳子立即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迫不及待地便坐了下来。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啊?」刘娅琴打趣地看着这个容易害羞的壮汉小伙,故意问道。 看着他,虽然皮肤黑了点,可模样却十分俊俏,高大的个头看起来能有一米九,那***在外的手臂上显现着一块一块的肌肉,线条特别紧实。 壮小伙被刘娅琴看得一阵不好意思,只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回道:「俺叫黑壮,今年20岁。」 「黑壮?这应该是你的小名吧,你的大名呢?」刘娅琴越看越觉得这小伙子有意思,特别是他害羞的时候,会紧抿着唇,十分的可爱,却又不失男人的阳刚之气。 黑壮抬眸望向刘娅琴,一脸迷惑地道:「打俺懂事起,俺娘就叫俺黑壮,浓们也可以这样叫俺。」 刘娅琴不禁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好啦好啦,以后我们会叫你黑壮的。」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八:半路杀出个山妹子 坐在一旁的穆泽锐见她只知道逗趣人家纯朴深山小伙子,不禁一脸苦痛的道:“娅琴,你能不能别这么见色忘友啊,好歹我背了你一路了。” 闻言,刘娅琴这才想起他,可他的那句“见色忘友”却叫她有些恼怒,横眼嗔怪地瞪了过去:“什么见色忘友,你会不会用成语啊,不会用就别乱嚼舌根子,不就背了我吗,我谢谢你呗!” 这时,旁边的黑壮也被穆泽锐的这句“见色忘友”给整了个大红脸。 而刘娅琴那一眼含羞带怒的娇嗔更是令他瞬间看痴了,男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二十八:半路杀出个山妹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二十九:生死相随 刘巧儿被这一波操作弄得窘迫不已,她看了眼冷面无情的北冥夜,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父亲,一脸的怨气,无奈的她只能喝尽杯中酒,灰溜溜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时,于明迎凑过去,美眸一瞪,促狭道:“你看你,多招蜂引蝶。” 北冥夜挑了挑修长的眉,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就招你这只蝴蝶,别的蝴蝶我当然是不感兴趣的。” 呃 于明迎一听,轻笑出声,含在嘴里的一块肉差点噎到,此刻,她真想用手指戳他,奈何周围的人太多,她不好与他太过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二十九:生死相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遭遇黑熊 那熊的嗅觉和听觉很强大,顺风的话可以闻到500米之外的气味,听到300步以外的脚步声,力量无比强悍。 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不是赤手空拳的人类可以应付的。 成年狗熊的熊掌可以轻轻松松拍出上千斤的力量,而又粗又长的犬牙,更是有着惊人的咬合力,加上锋利的爪子可以轻易地将人开膛破肚。 「嗷吼…」 一只比人还高的大黑熊怒吼一声,朝着他们二人扑去。 黑熊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二人,于明迎顿时感到毛骨悚然,相比北冥夜,他一张俊逸的脸上丝毫没有害怕,始终镇定。 旋即,他脚下轻点,便施展轻功向后倒飞出去。 此时,若不是于明迎惊吓过度,早就发现了北冥夜那飘逸的轻功。 北冥夜脚下一顿,停了一来,他不能在她面前暴露轻功和内力,若是被发现,会不会以为她是妖怪? 黑熊见没有扑着,顿时焦躁不安地怒吼、咆哮起来…… 黑熊彪悍的体型,眼冒凶光,北冥夜禁不住眼眸一紧,此时,他手中并没有任何武器,只有握得嘎嘣作响的铁拳。 只能硬碰硬了! 黑熊咧着嘴咆哮着再次向北冥夜扑去…… 「大哥哥,你要小心,它又来了……」一种无边的恐惧一下提上心头。 身后陡然一股力量袭来,于明迎回头之际,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黑熊眨眼逼近了彼此,忽地,它身体一震竟然人立而起,高高地抡起它宽厚的熊掌,冲着那北冥夜连抡带砸地轰击而下。 黑熊一旦真的发怒拼命,其恐怖的杀伤力是非常惊人的! 即便是东北虎,但凡被那熊掌拍中,势必会粉碎性骨折,一命呜呼。 身后背着于明迎,他根本抽不出手,只能腿脚与之搏杀,若不是怕她看到自己与常人不同,他有把握做到自己不受伤,而击杀黑熊。 就在这一瞬间,北冥夜突然身体一晃,瞬间躲开了熊掌的攻击,旋即,他腾出右手,挥拳而来,发起了攻击! 拳风猛烈,快如疾风。 「轰!」 一声闷响,一拳击中黑熊的腹部,一人一熊同时一震,而后,北冥夜运用着惯力,借着轻功,向后退出几步,而棕熊也被他轰退了二三步的距离。 一头成年棕熊,其体重可达六七百公斤,这样换算下来就是一千四百多斤。 试想一下,北冥夜那一拳,竟将一千四百多斤的重量打得黑熊倒退数步,那是何等的强悍啊?而且还是没有内力的加持下。 这一拳打得黑熊彻底疯狂,它轰击着地面怒吼,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大山,狠狠扑向北冥夜! 「小心!不!」于明迎在他背上急呼,她虽震惊北冥夜那一拳的力度之大非常人所能及,可眼前的黑熊更为骇人,若是被它舔一口,那就是彻底毁容啊! 北冥夜眸光透着寒戾,他的铁臂在她腿上一紧,背着于明迎避开迎面冲来的黑熊,单脚一点,身子腾空而起,一跃而上,便飞到了不远处的大树上。 只听,「咔嚓」一声,树木断裂的声音不停地响起,没有扑着北冥夜的黑熊猛地摔倒滚了出去,撞在了大树上。 黑熊摇晃着脑袋站了起来,眼中的凶光更甚了,虽没有受伤,可是却让黑熊更加暴躁、恼怒疯狂。 看这形势,于明迎颤抖着声音道:「大哥哥,你放我下来吧,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没命的,你有功夫在身,一定可以跑掉的,你就不要管我了!」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背着她,大哥哥早就逃脱了,如果非要有一死,两个人死, 还不如一个人死。 自从与大哥哥相识,已经多蒙他数次出手相救,甚至是接回家里,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她生活起居。 如今,她更不能自私地连累得人家连命也要搭进去啊! 北冥夜有些生气的冷沉道:「傻丫头,忘记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了吗?生死相随,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落音一落,旋即,那黑熊迈着粗壮的大腿,再一次逼近了过来。 北冥夜眸光如炬,警惕地望着暴躁的黑熊,旋即,一跃而下。 趁它撞得晕乎之时,北冥夜镇定巍然,开始伺机猛攻…… 黑熊瞪着凶眼,又连续挨了两拳,顿时更加暴怒了,熊掌不停地轰砸着地面,大地震动,一道道龟裂自他熊掌之下蔓延开来。 北冥夜的动作虽然很快,但黑熊的战斗力也不是吃素的,在一次次的交手中,他还是被熊掌扫到了一次,万幸只是轻轻地扫到了衣服边缘。 若真的被拍中,他怕是已经变成一滩血糊烂肉了! 「你找死!」北冥夜怒吼一声,旋身而起,当胸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而来的黑熊,那熊被踢得无力还手,连连后退。 于明迎早就被眼前的黑熊吓傻了,哪里还注意得到他的大哥哥使出的是什么武 学,竟打得黑熊无招架之力! 北冥夜面不改色,波澜不惊,「丫头,不敢看就闭眼,我叫你睁开你再睁开!」 眼见黑熊再次扑来,于明迎心头一震,登时惊骇交加地紧闭上双眼,颤着音,「我闭上了!」 「乖!」此举,也是为了能让他更好地发挥内力不被她看到,从而击杀黑熊。 他的眼神透着冷戾的寒,看得出来,显然他怒了。 宽厚的熊掌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自上而下携带着身躯的重量狠狠砸下! 强烈的杀气瞬间激起他的杀戮之心,此时他双腿肌肉鼓胀,犹如虬龙缠身,调 动了周身的肌肉力量。 骤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势如狂风暴雨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向黑熊而去,那气流所到之处瞬间留下道道残影,硬生生地将黑熊镶嵌其中。 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此时,黑熊的嘴角有大片的血迹蔓延而开,体内的骨骼在剧烈地颤抖,搅动。 北冥夜一双冷凝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一瞬间,泛起凛冽的寒冰之气,霎时,爆发出骇人的真气。 黑熊的脚下,地面开始一寸寸龟裂,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此时的黑熊像是困在密织的网中,哪怕拼尽全力也仍是动弹不得半分。 轰隆隆 闷沉的滚滚惊雷炸响,瞬间,瓢泼大雨顷刻而下… 天空中好像挂满一串串珠帘,那丝丝凉风、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空气中,寒气倒流,杀机四散。 北冥夜的杀机已然压制不住,顷刻间,震撼无边的压力下,黑熊惨绝人寰的嘶吼一声,「吼!」 紧接着,黑熊的身体由内而外爆裂开来,血肉模糊,就连骨头都不知道粉碎成了什么样。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日月暗淡,那黑熊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塌,只一眼,那熊的五脏六腑瞬间就被挤压得稀巴烂、爆裂而出,顷刻间流了一地的血红色的肠子。 连北冥夜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的一身神功心法竟也能在现代练得炉火纯青、运用自如。 玄黄神功,无坚不摧、如摧古拉朽,万物俱灭。 「丫头,睁眼吧!」 听到声音,于明迎缓缓地睁开眼睛,小声道:「大哥哥,熊死了吗?」 北冥夜道:「死了!」 「大哥哥,我想下来!」于明迎拍了拍他的肩膀,央求。 北冥夜将她缓缓放下,少了一只鞋的脚让她踩在了自己的脚上。 于明迎一落地,刚好看到大黑熊仰躺在地上,鲜血满地,肠子四处散落。 于明迎惊得浑身轻颤,北冥夜大手一伸,适时地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的头按在了怀里,「别怕,它已经死了!」 看不到尸体,于明迎心下一松,缓了神色,「大哥哥,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好!」北冥夜说完,俯下身子,打横抱起于明迎离开。 慢慢的山中刮起阵阵冷风,雨越下越大,最后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开始令小河里的水慢慢上涨,急流翻涌。 二人目光开始四下寻找四周能避雨的地方,终于,在不远处的一面簇拥着杂草的石壁处,看到了一个天然的石洞。 只是,那石洞在山腰处,而下面还拦着一条小河。 好在小河不深,北冥夜也不再犹豫,淌着河水就走了过去。 进了山洞,于明迎不禁大松了一口气,「山路崎岖、泥泞,搞不好就会摔下山去呢,还是等雨小一些了,我们再走。」 「好!」北冥夜将她放了下来,四下一看,那山洞里,竟还有一处干爽的地方,不仅干爽,还有一些干净的茅草堆在一起。 看来,一定是这里的村民了,为了休息,或是避雨才准备了这些吧! 「丫头,我们去那边坐吧!那边干爽一点。」北冥夜将她扶着坐下去,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嗖嗖的冷风灌进山洞,冻得于明迎抱住了身体,「若是有一堆篝火就好了!」今天的她也不知抽了什么疯,穿了短裤,一件领口有些大的露肩恤,害得她冷得直哆嗦。 北冥夜见状,连忙脱下自己的上衣裹住于明迎,她低头一看,随后抬头,见他只剩下一件白色坎肩,连忙道:「你把衣服给了我,自己也会冷的。」 北冥夜笑着摇头,「大哥哥是个大男人,不怕冷。」 于明迎感动地朝他一笑,便没有再多说,回想起刚刚在逃命时他说的那句「生死相随」到现在还让她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大哥哥喜欢她。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一:千年等待换你一生相守 伴随着大雨,傍晚即将来临。 于明迎在等待中惶恐不安,山里的傍晚越来越冷,于明迎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冷得直哆嗦。 转头之际,在看到洞下面不断上涨的河水,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原本涓涓小河开始变成急流汹涌的大河,于明迎的脸色惊变,道:「怎么办啊,再这样涨下去,水一定会涌进洞里,淹没整个山洞的,大哥哥,要不要趁着河水还没涨上来就先跳过去?」 北冥夜凝重地摇头:「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河水已经变得湍急,底下更是波涛汹涌,若是真跳下去,肯定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那就太危险了,再看看吧!」 闻言,于明迎也觉得有理,靠在石壁上,她担忧地道:「现在,我们也只能祈求河水不要再上涨了。」 北冥夜看着她一张担忧的小脸,不免有些失笑。 相比于明迎,北冥夜却淡定从容很多,他根本就不担心河水上涨,因为,他会在涨上之前,带着她飞离这个山洞。 洞内冷风阵阵,于明迎又冷得浑身发抖,直打喷嚏,最后,脑袋也开始晕晕沉沉。 于明迎闭上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一阵呢喃,「好冷…好冷……」 这时,北冥夜再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心疼地一把将于明迎紧紧地裹在怀里,以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然后在她耳边轻柔地说道:「丫头,还冷吗?有没有好些?」 此时,于明迎已经冷得神志有点不清了,眼皮子更是沉重地睁也睁不开。 一触碰到北冥夜温暖的怀抱,潜意识里,她本能地紧贴上去,像只温顺的小猫咪缩在他身上一阵拱来拱去。 「别动!」北冥夜哑着声音道。 于明迎的眸子紧紧地阖着,泛青的嘴唇呓语着,「好暖!」 原本还有些自持力的他顿时被于明迎的举动惹得浑身发烫,呼吸也变得沉重了几分。 可此时的于明迎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冰冷的小手开始不安分地摸进他的里衣,在他光滑的胸口上游走,可爱又贪婪地吸收着那肌肤相亲的温热触感,小脸也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一阵轻轻磨蹭。 此时,北冥夜觉得喉咙越发的干涩,浑身血液也越来越沸腾,下身也不受控制地有了异样…… 偏偏这个时候于明迎已经意识模糊,竟然没有意识到臀间的危险,继续在他的怀里寻找最温暖的姿势。 「丫头……」北冥夜痛苦地克制着内心的冲动,紧紧地抱着她,硬是强忍着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 是的,此时,他的确是个君子,可是,他不想做君子,只是,她现在还小,他不能…… 这一刻,他想起了在魔域谷时,丫头寒毒发作,也是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抱着她,给她输送热力,为她取暖,紧贴的肌肤,让他几欲冲动…… 在她像只小猫拱着他胸膛时,那大开的领口倏地滑落,露出里面撩人的肩膀,那雪白犹如牛乳的嫩滑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北冥夜垂眸之际,眸子蓦地震动,定睛一看,在她***肩背的皮肤上,竟有很明显的一条红色印记。 「这印记?」 是牙齿印记? 这是前世留下的!是他给丫头种上的! 当看到她右肩处那一抹淡粉色的牙齿印记,北冥夜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之色,心的每个角落更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霎时,一股热流不仅湿了他的眼眶,更热了他的心。 千年来,他都在寻找自己心爱的人的转世,这一刻,看到这印记,他的心弦猛地颤抖,是他的丫头!没错了,那个让他千年来不曾忘记的女人 。 带着他的执念和爱,执着不悔地等了一千年啊。 她就是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为之执着、等待了千年的爱人。 心念成疾、心喜及疾。 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有着和丫头一样的容貌,可是却没了前世的记忆,这总会让他心里失落,少些什么! 可是,在看到前世,他给她种下的这牙齿印记,这一刻,他无比确定了,没有怀疑了,于明迎就是那个愿意用他生命守护一世周全的丫头。 上一世的牵绊,这一世等待,这一刻,他激动得泪眼朦胧,她就是他的丫头啊! 这一刻,北冥夜的眼眶不自觉红了,也哭了,寻找了千年的丫头,终于来到他的身边,他喃喃地轻唤着丫头,眼睛里是满满的感动、最深刻的怀念、是欣喜若狂,是辛酸苦涩、是失而复得的幸福…… 北冥夜微垂着眼眸看着她,深情地呢喃:「大哥哥等了足足千年,终于等到你了!这一次,从今往后…生生世世…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这是他朝思暮念了千年的丫头啊,是他几生追求着想要的女人啊! 他这一生,不为其他,只为她而来。 滚烫的泪水砸在了于明迎***的肩处,印染在了那抹粉红的齿印上,惊醒了迷糊的于明迎。 她转过头,满眼惊色地看着他,心疼地问道:「大哥哥,你哭了?」 「大哥哥没事!」北冥夜轻轻地摇摇头,摇掉了眸子里的一滴泪。 「骗人!」于明迎一双小手捧着他的俊脸,满眼的不信。 只见他含泪双目,神情悲戚,「我……只是…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醒后你已经不在我身边!」 他的眉宇间凝固着悲伤与思念,平日里邪魅锐利的双眼朦胧起来。 于明迎鼻尖酸酸的,心里酸胀难忍,不知怎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咸咸的。 她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哥哥,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除非你不要我!」 于明迎水汪汪的眸子直视着北冥夜,晶莹的唇瓣饱满粉嫩,这让北冥夜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他有些忐忑地看着于明迎,明明知道她是懂得的,可他仍旧会感到不安,握着于明迎纤细的腰也越捏越紧。 大手捧着她的脸颊,缓缓低下头,高挺的鼻子抵着她的额头,一路吻向他朝思暮想的樱唇…… 两片诱人的红唇贴近于明迎时,北冥夜脑袋「嗡」地炸了,一口含住,轻轻地亲吻,于明迎微微张开的双眼猛地睁大,震惊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 男性雄浑的气息充盈自己鼻尖,令于明迎不由得紧张又激动,她试图挣扎了一下,可是,他的嘴唇太吸引她了,思想斗争了好久终究还是没忍住,慢慢地回应,吸取他专属的气息,情不自禁间,伸出一双纤纤玉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他的动作轻柔又怜惜又热情,女孩只能笨拙、生涩又地回应。 北冥夜甚至不敢亲吻得太深入,像是怕她害怕,怕她远离,是那么小心翼翼,对她饱含敬畏。 于明迎樱口微张,北冥夜灵活的舌头趁机撬开她的牙关,霸道地侵入…… 于明迎惊了一下,想要顶出去,然而,这份主动却给了北冥夜更大的刺激,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勺,猛烈地亲吻着她。 「呜呜…」于明迎柔软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北冥夜完全不为所动,铁臂死死地环着她。 一直吻到于明迎快不能呼吸,北冥夜才放开了她,此时两人嘴角都是水光,分不清是谁的。 于明迎静静地低垂着眸,轻喘不迭,面色绯 红,竟比天边的晚霞还要浓丽。 北冥夜满目柔情地看着她羞红的小脸,这是他等了千年的吻啊! 「丫头,对不起……大哥哥一时没忍住。」她丫头的滋味太好了,他才会失控,才会没能忍住。 「大哥哥也会吻别人吗?」于明迎颤抖着羽睫小声问道。 北冥夜觉得怀里的人是不是搞错重点了?只是,下一刻,丫头的逼问却让他欣喜若狂。 「丫头介意吗?」北冥夜试探地问道。 「不、我不喜欢,也不愿意你吻别人!」于明迎有些激动地在他怀里小声喊道。 「那你讨厌大哥哥吻你吗?」北冥夜乘胜追击,因为他发现,他的丫头对他不是没有感情。 「不……」于明迎声如蚊呐。 她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大哥哥吻她的时候,她不仅不讨厌,反而很欢喜,而且,难以启齿的是,当他吻得深入时,身上似有一股电流窜过全身,酥麻不已。 北冥夜在心里无声轻叹,「傻丫头,大哥哥等了你千年,怎么会亲吻别人呢?」 「千年?大哥哥好夸张啊!」于明迎羞涩地笑倒在他温暖的怀里。 北冥夜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一手抬起她削尖的下巴,幽幽地道:「大哥哥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嗯?」怎么一下跳到这里来了? 「好!」 北冥夜呼出一口浊气,默了默,才道:「千年前,江湖上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一股黑暗势力组织,名为幽冥府……」 「它们行事心狠手辣,暴戾无情,而那幽冥府的尊主是一个工于心计、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想利用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一番算计……」 于明迎看到了他眼里的深沉,问道:「那他一定很坏很坏!」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二:千年前的故事 北冥夜苦涩一笑,接着说道:「一次意外,你说的那个坏人结识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有胆有识,武功奇高,他看出此女非池中之物,有心将她收为麾下,可是,不知为什么女孩总是对他保持着警惕之心……」 于明迎听得极其认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因为他是坏人,是魔头,所以,那个女孩不愿意接近他!」 「魔头?!」前世他也是这么叫自己的! 北冥夜看着她,继续道:「不,尊主还有另外两个身份,一个是鬼市少主,一个是无绝公子,那时,他是以这两种身份接近女孩的,当时,女孩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于明迎点点头,「原来如此!」 「在经过多次相处中,女孩似乎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而女孩的爱恨分明和倔强的性格也深深地吸引着尊主,就这样,尊主也对女孩产生了说不清的爱意…」 「女孩爱上他了?」于明迎好奇地问道。 「没有!」北冥夜眸光一暗。 「可是,有一天,女孩意外发现了无绝公子的身份,当她得知他就是幽冥府的尊主时,女孩彻底失望了……」 「因为尊主对女孩的好都是有目的的…不光如此,因为买凶杀人,尊主前几次对女孩的暗杀,差点要了女孩的性命…这令她耿耿于怀…」 于明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北冥夜苦涩一笑,声音酸沉,「因为尊主的步步算计,谋划,将女孩越推越远……女孩对尊主说过最狠的一句话:他就是一个陷阱,真心这种东西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一切因利而动,因得而用,因征服欲而进攻的人有真心吗?」 哪怕经历千年地狱水深火热的折磨与煎熬,那一句句刺痛人心的话每每回想起来,心底的酸胀绵延不绝。 「那一刻,尊主才猛然发现,他是真的爱上女孩了!只是,所有悔恨都已经为时已晚,他念她成疾,喜她为疾,药石无医,可是,女孩还是离他而去了……」 于明迎听得内心煎熬,看着他哀伤的脸庞、凄迷的眼神,有那么一刻恍惚,她说的难道是他自己? 「后来呢!」 「后来,邻国发生一场大战,女孩上了战场,遇到了蛊人大军,那场战争凄惨无比,死伤无数……」 「生死之难、千钧一发时,尊者突然出现,以生命的代价救了女孩……」 于明迎听得心下一紧,「他死了?」 「死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于明迎听得有些心酸泛疼。 「三生石畔,奈何桥头,忘川河下,尊主没有接下孟婆汤,他为了携带前世的记忆投胎,宁愿在这忘川河里忍受十世水淹火炙的折磨,也要一定记得前世他最爱的女人。」北冥夜用最悲楚的眼神一针又一针地刺进于明迎的心头,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他承受着十世忘川河污浊的波涛之中,日日夜夜为铜蛇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忘川河浑浊不堪,宛若翻滚的鲜血一般,河边不但阴风阵阵,河内更是哀嚎不绝,里面翻滚哀嚎的尽是些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 这种痛苦和煎熬,让河中的魂灵日夜哀嚎,不得安宁。即便如此,忘川之下,也是密密麻麻,翻滚起伏不绝。 于明迎仰头看向北冥夜氤氲的瞳眸,那里埋藏着很深的痛楚,心事沉浮,她的心中倏然一阵抽紧,「大哥哥,别哭!」 北冥夜将她紧紧地按进怀里,然后听到她软软的声音问道:「那、尊主转世来到现代找到那个女孩了吗?」 「找到了。 」北冥夜幽幽地回道。 于明迎从不信鬼神之说,可不知为什么,听了这个故事,她感动了,相信了,「她是谁,人在哪啊?」 于明迎眼底的笑意渐渐晕染开来,「只要是大哥哥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不知为什么,于明迎就是相信! 或许,是大哥哥在讲故事时,他压抑隐忍的情绪、心事沉浮、眸中透着的悲楚与凄迷的神情、言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心碎的哀伤、都深深地触动了她,令她心痛难当。 北冥夜轻柔地吻向他的额头,轻轻地道:「那个女孩就在帝都大学!」 于明迎一听,心下一悸,还没等她从惊叹中回过神,北冥夜的又一记炸雷惊得她耳鸣眼蒙。 「那个女孩叫于明迎!」北冥夜坚定地道。 什么? 这…… 于明迎瞬间失声! 在她怔忪之际,北冥夜垂眸看她,眸光幽暗,紧紧地锁住了她的眼睛:「你不想知道尊主是谁吗?」 好半晌,于明迎才缓过神来,满眼惊色,怔怔地开口:「你、尊主就是北冥夜!」 不会是吓到她了吧! 北冥夜心猛地酸沉,「惊着你了?你若不信……就当大哥哥胡说……」或许,他太着急了,以至于让她接受不了! 于明迎眨了眨眼,咚咚地跳的心跳声令她如遇梦境,「大哥哥说的话我信,只是…」这一刻,她是蒙蒙的,语无伦次…「你让我、消化一下!」 她细细地回想着这一切的发生…满满都是感动,情不自禁间,眼眶湿润,流下一行热泪。 原来,她就是那个女孩,大哥哥就是幽冥府的尊主! 历经千年煎熬磨难,只为寻她! 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痛啊! 想到此,她的胸口猛地泛着尖锐、酸涩得疼,每呼吸一下,就像有支钢针在心脏上狠狠地扎。 「大哥哥,之前我有问过你,为什么退出华表演出,你说要去寻找你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无缘华表奖!那个重要的人就是…我?」于明迎问出了心里最最煎熬的问题。 自从住进别墅,她就一直在想,大哥哥这么优秀难道就没有喜欢的人吗?或是女朋友什么的。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有一个最重要的人,一直都还没有找到,这么说,那个最重要的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吗? 这一刻,于明迎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似乎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明艳、那么动人,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顺利。 想到这儿,嘴角处深深的笑意暴露了此刻的心情,一颗酸沉的心又似乎透着丝丝窃喜,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种双向的在乎会让你觉得自己是被在意的,是被好好宠爱着的。 忽地,于明迎想到一事,问道:「大哥哥,你是真的会轻功吧?」若是古代的人,那他一定会的。 不只是这一次,大哥哥几拳打死了黑熊,还有上次,她被劫匪绑架,他也是只身一人前来,没几分钟就将那些人给解决了,那武力值绝对震撼。 「是。」既然话说透了,北冥夜自然不会隐瞒,他点头应道。 「那大哥教我飞好不好?」于明迎睁着好看的丹凤眼,满脸的向往与期待。 北冥夜看着她,不免有些想笑,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然而,他还是耐心地说道:「好是好,可是,现在学似乎晚了点!」 于明迎小嘴一撅,不依,「怎么,你嫌弃我老吗?」 北冥夜轻轻一笑,哄道:「哪里,我的丫头还小呢,轻功是晚了点,可是,大哥哥能教你一些防身术,免得被坏人欺负。」 「好!」只要能学到古代的一技之长,于明迎总归是高兴的。 「等回去,大哥哥就教你!」北冥夜明亮得像是晕染了雾气的眸子,仿佛有一种可以把人心看化的魔力。 「嗯!」于明迎重重地点头,然后,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是,她却不知,这对于北冥夜来说是多么的难熬。 他被浑身***折磨了大半夜,直到雨渐渐停下,河水也没有漫上洞口,他才垂下眸,邪气一笑,道:「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昨晚,她冷得直哆嗦,他真的好怕她会冻出病来,幸好,他有内力。 于明迎连忙摇头,难为情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没有不舒服…」 北冥夜摇头,嘴角却扬了丝丝别有深意的笑,就在昨夜,于明迎在昏迷中一直叫着他:大哥哥…… 他一声声地听着,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洞外,半空之上,一道急切的男声通过高音喇叭喊道:「老板!」 「老板,你在哪?我来了!」 「好像是穆泽锐的声音!」北冥夜扶着于明迎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洞外,抬头一看,果然,天空中盘桓着一架小型飞机。 一看到飞机,于明迎激动得跳了起来,飞机上,穆泽锐正好蹲在敞开的机舱门口,正用大喇叭一声一声地喊着,「老板,往这儿看……」 北冥夜仰头,朝着低空飞行的飞机挥手示意。 轰鸣中,飞机上的穆泽锐一眼便看见了北冥夜。 随即,立马转头招呼飞机靠近,缓缓放下长梯,北冥夜便扶着于明迎爬了上去,紧接着,二人在空中一阵旋转,面对面凝视着。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三:约见黑客水兵月 「大哥哥,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啊?」于明迎激动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飞机,感动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你忘记手机定位了吗?」两人正说着话,上面的人立即将他们拉上了飞机。 一上飞机,于明迎这才发现,与他同来的还有她的闺蜜刘娅琴以及零点酒吧里的那个名叫烈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零点酒吧见过一次,当时,她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幸好有大哥哥相救,然后就听到大哥哥与他叙旧,看来,两人关系很好。 想不到,他还是一个飞行员,不过,看他肩膀上的军衔应该不低吧。 旁边的穆泽锐见于明迎这副表情,禁不住促狭道:「不要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穿上军装威武英气,那要是没这身军装,他就是人面兽心。」 开着飞机的辛烈一听,瞬间不平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你穿上西装衣冠楚楚,脱掉那层皮就是暗夜禽兽。」 「看来,咱们三兄弟里,就属我最名副其实啊!」坐在后排的北冥夜一听,纵声一笑,随即,长臂一伸,一把将于明迎揽入怀中,「宝贝丫头,你看,你捡到宝了!」 噗 言外之意,他所谓的宝指的是他自己啊! 「喂,你够了啊!」辛烈不满道。 「他一向如此!」穆泽锐趁机调侃一嘴,不过他也不敢深说,毕竟,他还是自己的老板。 一时间,于明迎被他们三人逗得禁不住抿嘴轻笑,看得出来,他们三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呢! 这时,于明迎看向一旁静静坐着的刘娅琴,关心地问道:「娅琴,你脚好了吗?怎么也出来了?」 看到于明迎如小鸟依人一般被裹在北冥夜的怀里,二人之间那股暧昧甜蜜气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四散开来。 刘娅琴也为她感到高兴,遂,朝她眨了眨眼,意味深长,「我担心你啊,泽锐说,顺便坐飞机回市区,所以我就跟来了,你和他……」 于明迎羞涩地点点头,算是对她一种无声回应。 刘娅琴见状,小手一拍,忙看向北冥夜,威胁道:「北冥总,小迎还小,你可要对她好点,若是让我发现,不管你是谁,我一定…」 「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北冥夜截断了她的话,眸光坚定,信誓旦旦。 这时,于明迎适时地打破尴尬,问道:「我们要回市区吗?」 穆泽锐点头道:「是啊,这一周都有降雨,而且还是特大暴雨,所以,我们先行回去,等天气好了再来!」 北冥夜抚摸着于明迎的长发,道:「安全第一,看这形势,弄不好就会山体滑坡,太危险了。」 「哦!」 一回到别墅,北冥夜就接到了穆泽锐的电话。 「老板,几个月了,还是没能联系到名叫水兵月的黑客!这小丫头真是厉害!」能让他查不到的人,他是真心佩服啊。 北冥夜淡淡道:「她能隐在暗中帮助我们,就一定还会出现的,时刻留意着吧!」若是有意隐藏,想找是找不到的,还是静观其变吧! 「是,老板!」 北冥夜挂掉电话,转头之际,正好看到于明迎站在他的身后,「大哥哥,你就这么想找到那个黑客啊!」 北冥夜长臂一伸,将她圈进怀里,「人才是要争取的!」 于明迎双手贴在他的胸口,有意无意地摆弄着他衣服上的扣子,「万一她是个未成年呢!」 「未成年?」看到屏幕的留言,漫画图案,幼稚的台词,确实是未成年,「她能在短时间反杀世界排名第三的黑客,又能将公司系统升级,可想而知 ,她的能力已经不是排名可以比拟的了!」 「你想把她收为麾下?」于明迎好奇地问道。 北冥夜朝她一笑,并没有回答。 见他没有回应,于明迎扁嘴说道:「像她这种人才,你们可能要大出血哦!」 北冥夜提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压下,「重金聘用实至名归!」 于明迎一听,神秘一笑,「那我先祝大哥哥得偿所愿!」 翌日,北冥夜就接到了穆泽锐的电话,说水兵月回他信息了,并且愿意见上一面。 「约在哪儿?」北冥夜心中一喜,可面上却沉着从容。 于明迎坐在他对面,一双水湾眉微微轻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后天下午三点约在万国滑冰场门口见!」穆泽锐说的时候有些小激动。 「你这么兴奋干什么?」北冥夜挑了挑眉,滑冰场?怎么会约在这种地方? 看来,是小孩子无疑了,只有小孩子才会约在游乐场这种地方。 穆泽锐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说道:「马上见到想见的小美女,激不激动兴不兴奋?是不是有种约见网友的感觉?不过,就怕那女孩是个恐龙,再看上你这单身黄金汉。」 「我看你闲得没事,是不是想去非洲磨练磨练?」北冥夜没好气地冷斥责。 穆泽锐一听,又惊又急,忙谄媚抱怨,「不是、别啊!你怎么能对我如此残忍?」那边话还没说完,北冥夜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翌日下午三点。 北冥夜穿着一件轻便的外套,搭配一条休闲裤和一双舒适的运动鞋,整个穿着低调中透着奢华,散发着自由的休闲风格。 遥遥望去,他身材修长,长腿笔直,一头碎发散在额头上,潇洒俊逸。 他就坐在滑冰场的休闲区,静静地喝着咖啡。 滑冰场,只见场上灯光闪烁,人们随着优美动听的音乐飞快地滑来滑去,有的像敏捷得像燕子来回穿梭,有的像舞蹈明星翩翩起舞。 半杯茶的功夫,北冥夜抬起腕表,扫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人怎么还没有来? 正当他疑惑之际,忽地眼前一黑,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来人夹着嗓音道:「猜猜我是谁?」 丫头?! 即便她有意变声,北冥夜也听出了她的声音。 北冥夜长臂一伸,直接扣住蒙住眼睛的手,一把将身后的人带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于明迎不依地嘟嘴道。 北冥夜将人拉过来坐在身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就这么不放心大哥哥啊,竟还亲自来看着!」 于明迎拍掉男人的大手,傲娇地反驳,「你少臭美了,不是你非要见我吗?」 什么?! 他今天约的是黑客,何曾…… 「我什么时候……」话说一半,北冥夜「腾地」眼底情绪剧烈一震,像是失了神一样,怔怔地看着于明迎。 时间静了几秒,在看到她狡黠的笑容还有那眼底自信的光彩,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声带震惊与激动。 「所以,你就是那个黑客水兵月?」 「如假包换!」于明迎冲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毫不顾忌地承认道。 对了,穆泽锐说过,来人胸前会佩戴水兵月头相胸针,以此来确定黑客本人身份,立时,他垂眸一看,于明迎衣服胸前赫然带着眨着眼的水兵月的头像胸针。 真相被揭露的一瞬间,北冥夜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晶亮,像那漫天的星辰,迷得让人离不开眼。 「丫头,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 你?」 于明迎一听,一张愠怒的小脸就凑了过去,「怎么不可能是我?怎么,是我你很失望?」 北冥夜激动地捧起她的俏脸,紧紧地锁着她明媚的大眼,他吞咽了一下,耸兀地喉结上下滚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丫头,你藏得太深了!大哥哥与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竟然没有察觉。」 于明迎听着,竟有些洋洋得意,她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暗淡:「我一直很低调的,自从小时候贪玩,黑进了一家银行以后,被父亲无意中看到,就再也没让我碰过电脑了,所以,我也就收敛了一些,没有再瞎胡闹了,直到进到大哥哥的公司以后,我才又捡了起来。」 北冥夜一听,心疼地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动容地开口:「丫头,你的才能不能被埋没,大哥哥一定会好好培养你,利用你的天分做出一番大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哥哥永远支持你,哪怕捅破天,也有大哥哥在你身后收拾。」 「大哥哥,你真好!」于明迎感动地回抱着他,闭着眼睛享受着自男人心口处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 「丫头,你约在这个地方,是想玩滑冰吗?」 于明迎从男人的怀里探出小脑袋瓜问道:「是哦,可是我不太会,大哥哥会滑吗?」 北冥夜从怀里拉起她,温柔道:「那,大哥哥教你!」 于明迎激动地拍手,「好啊!」 看着那些初学者,他们只能扶着栏杆,一个个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 于明迎迫不及待地走进溜冰场,双手紧紧地抓着北冥夜,由于冰面很滑,于明迎几次差点跌倒。 「别怕,大哥哥拉着你呢,不会摔跤的!」北冥夜在她头顶柔声说道。 北冥夜拉着她的手,认真地教她怎样在冰上走,待她站稳了之后,北冥夜就带着她一直绕着圈踏步。 「哎呀!」于明迎前仰后合差点摔跤,手一碰到冰上,是真冷啊!她的一双小手像凝固了似的。 「小心!」 北冥夜将她扶起来,又继续带着她慢慢地滑来滑去。 于明迎抬头看他,一张小脸充满期待,「大哥哥,要不你先放开我,你做个示范,我想看看大哥哥滑冰的技术。」 「那你可要站好啊!」北冥夜担心地提醒。 「好,你快去吧!」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四:互诉爱意 北冥夜慢慢地松开她,随即滑向冰面,他飞快地穿梭在冰面上,动作干净利落,潇洒自如,偶尔张开双臂,像是展翅的雄鹰在碧空中乘风翱翔。 这一幕不知帅晕了多少现场的男男女女,他们一个个手持相机痴迷地拍下这难得一见的画面。 北冥夜滑到于明迎的面前,脚跟一点,停在了她的面前,就见她酸酸地说道:「你看,你滑得那么好,那么多女孩子看你……」 「丫头,不要灰心,更不能放弃,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学会的,来,我们再试一试!」北冥夜鼓励道。 「大哥哥,我若滑得好,有没有什么奖励?」于明迎身体前倾,笑眯眯地问道。 北冥夜宠溺地在她挺翘的鼻尖点了一下,道:「当然有,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 于明迎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娇憨地开口:「我不要什么奖励,我想大哥哥答应我一件事!」 「好,别说一件,多少件都可以!」北冥夜纵容的开口,同时也让他回忆起前世的三件事约定。 于明迎也不贪心,伸手一根手指,就只想要一件,「我没有那么贪,我就想要一件!」 「好!」北冥夜点点头。 于明迎开心的小脸一扬:「一言为定哦!」 说完,于明迎双手一伸,平直着推向北冥夜的胸口,借着力道,于明迎向后倒退出去。 那速度并不快,可却像是慢了时间,二人面面相觑,于明迎笑得璀璨生辉,蓦地转身,长发轻扬,瞬间,她就像燕子一样轻盈地飞舞在冰面上了。 她在冰上翩翩起舞,灯光闪烁,于明迎随着优美动听的音乐飞快地滑来滑去,动作敏捷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一点也不像是不会滑冰的初学者,完全是一个熟练的资深教练级别的啊。 北冥夜先是一怔,随即莞尔一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蓦地炸开惊喜的烟花,墨色的瞳仁深邃,似是令人沉迷的漩涡,涟漪层层。 不一会,于明迎张开双臂,降低了速度向着北冥夜滑来…… 北冥夜亦是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于明迎的身子,纹丝不动,惯力下,他的下盘稳如泰山。 「小骗子,又骗我!」北冥夜宠溺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声音柔得恨不得恰出水来。 于明迎爱娇地耍着无赖,「因为你好骗啊!」 北冥夜低垂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无奈又纵容地开口:「这世上,也只有你,也唯有你能够骗得了我!」 「大哥哥,这世上就没有人骗过你吗?」于时迎明媚的眼里盛着对他的崇拜之色。 闻言,北冥夜的眼中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冷冽之气,「或许有吧,不过,那个人的下场会很惨!」 他那神秘的眼神深处,藏着一抹不可捉摸的桀骜不羁、冷傲邪魅!仿佛是天生的掌控者,将众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于明迎恰好捕捉到那抹冷冽,惊得她娇躯一震,似有不识。 明显感觉到怀里女孩异样,北冥夜转了话锋道:「丫头,说吧,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于明迎回过神,故作神秘,「还没想好呢,等以后再找你要!」 「这么神秘啊!」 「嘻嘻!」 渐渐地,太阳也要西移垂地了,北冥夜也带着她离开溜冰场。 北冥夜带着她吃完西餐,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于明迎回到房间放好了洗澡,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花瓣澡。 然后,她穿着睡衣走到北冥夜的房间,见他没有在房间,又噔噔地走下一楼,见人没在,又来到庭院,正好在大泳池的边上看到北冥夜从里面游上来。 于明迎站在泳池边上,怔怔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他光着上身,穿着泳裤,浑身的肌肉尽显,那每一处隆起的肌肉都精炼得恰到好处,冷硬的线条如刀削一般完美得无懈可击。水珠自他胸肌、腹肌流下来,最后没入人鱼线里,这身材简直好到爆炸。 视线扫过他野性的背部线条,性感挺-翘的臀肌,修长而又有力的双腿,似乎每一寸肌肤都蕴藏了无穷的力量,无不令人浮想联翩。 被水弄湿的长发有几缕散落,湿答答地贴在他的侧脸上,水珠滑过他那性-感而又结实的八块腹肌,最后没入了泳裤里。 他身形伟岸修长,挺拔健硕,走到她面前时,身影就像一面巨大的黑鹰,那健硕的身体带着一层水珠,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那种野性邪魅的气息,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于明迎僵在原地,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充血。 于明迎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这身材太秀色可餐了。 这一刻,于明迎只感觉自己无药可救了,她被这销-魂的一幕撩得口齿不清,心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小脸早已酡红一片。 「那个、我先走了!」于明迎一转身,就被身后的北冥夜一把拉了回来。 北冥夜拿起毛巾擦着头发,「怎么一看到我就跑?」 「我要去睡觉了!」于明迎紧张得要命,心跳加速。 「这么早?」北冥夜擦完头,一把扔掉毛巾,将于明迎圈进怀里。 垂眸间,正好对上她慌乱如小鹿的眼睛,这才意识到她害羞了。 北冥夜湿漉漉的上身贴在女孩轻薄的睡衣上,瞬间湿了一片,由于没有穿胸衣,那软绵的身子贴在他结实有力的身体,一下就绷紧地战栗起来。 胸前的美妙双峰柔软有弹力,不禁令北冥夜头皮一麻,他俯下头,笼罩过来,一吻成擒。 那吻轻柔又霸道,唇齿间是她清甜回甘的余香。 北冥夜渐渐觉得心热如火灼,心跳也不受控地疯狂跳起来,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悄悄地回应他,他睁开眼偷看着她,见她渐入佳境,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 于明迎被动地迎合着,北冥夜拉着她的手圈向他的脖颈,时而轻柔、时而灼热地亲吻,直到她喘不上气,软在他的怀里,北冥夜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北冥夜眸光沉而柔,紧紧地盯着她的红透的小脸,「丫头,回来这么久了,山洞里的话,大哥哥是认真的,你对大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于明迎想到山洞里发生的一切,心中一悸,她放弃了矜持,大胆又羞涩地回应:「我、我也喜欢大哥哥!」 北冥夜心中狂喜,追寻千年的爱人啊,终于,他等到了。 「丫头,当年,是不是很疼?」抚向她后肩上的那道浅浅的红色齿痕,他多情的桃花眼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但,同时悲伤、酸苦、还是从他的眉眼、嘴角、一丝一缕地流露出来,他的手抚上她的肌肤,轻轻地划过上面淡淡的齿痕,「丫头,不要再离开我!」说完,他深情地在她白皙的印有齿痕的肩头印下重重一吻。 他的磁音已经成了蛊毒,种在了她的心中,时不时阵阵抽痛,「大哥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我爱你!」 北冥夜心荡神怡,连呼吸都乱了,心口那剧烈的心跳像是翻涌的江涛波澜起伏。 千年,他终于等到了她的承诺。 这一刻,他笑意深邃,眸中一片旖旎深情,痴痴恋慕,蓦地,他扣住女孩的后脑,便又吻了上去。 她两臂抱着他,脚尖踮起,回应着北冥夜,吮啮探入,勾缠浅出,他的唇舌如带着火焰一般,又热又烫,遍遍刷过她的敏感, 叫她有种被他吞吃入腹的错觉。 「嗯……」自女孩唇边溢出一声软绵的轻吟。 直到于明迎无法呼吸,他才恋恋不舍地停下,女孩脸上不施脂粉、清丽绝美,整个身体因为浸湿,而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曲线绝美的身材,一身曲线毕露,胸前高耸的丘峦,隐约可见。 这样靠在他的怀里,软绵绵的,他不由口干舌燥。 倏地,北冥夜弯腰将她腾空抱起,昏暗的灯光下,失重感传来,她惊呼了一声,然后声音便又消失在他的唇中。 近距离下,他们彼此的心跳都乱了。 于明迎脸红的恨不得滴了血,什么都没做呢,男人的呼吸节奏就乱了。 他心荡神怡,贪他身体结着一身水珠的性感;她瑰丽含羞,贪她水汽浸染的惊艳画面。.z.br> 将她送回卧室放到床上,然后拿来新的睡衣,放在她的手上,温柔道:「换了吧,小心着凉,刚才是大哥哥不好,有些失控,你早些睡!嗯?」 于明迎紧张的心在这一刻松懈下来,她还以为他要…… 北冥夜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语调透着心疼与丝丝忍耐,「别胡思乱想,大哥哥不会欺负你的,会等你慢慢长大!」 「大哥哥……」于明迎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声音软软的,透着一点小感动。 「乖!先换睡衣再睡!」北冥夜说完,在她的发顶轻轻地印下一吻,起身走到门口,缓缓地将房门带起。 于明迎唇角带着笑意,换好睡衣躺在了床上,然后头一偏,缓缓地闭上眼睛,睡得十分香甜。 一夜好梦,她甚至看到了千年前那个痴痴等待她的那个男人,鬼市的少主,幽冥府的尊主,江湖上的无绝公子,北冥夜。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五:博美人好感豪掷千万 这天早上,于明迎起得特别早,一是想为大哥哥做一顿像样的早餐,另一件事就是为了考研做准备,看书刷题。 厨房里,于明迎已经很小声在做准备了,可是还是被北冥夜听到了个真切。 北冥夜一身休闲装下楼,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小身影,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他几步来到于明迎的身后,长臂一伸,一双健硕的臂膀就围了上来,于明迎偏头看他,娇嗔一声,「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做早餐啊!」 北冥夜低伏在女孩的肩头,深深地嗅着她发上的馨香,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丫头,真好,有你真好,这样的场景我渴望了无数次!」 于明迎笑颜如花地看他,「那、大哥哥终于实现了!」z.br> 「丫头,你告诉大哥哥,这不是梦!」北冥夜伏在她的肩头,仍有些恍惚,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可每一次从梦境醒来,他的丫头就消失不见了。 「这不是梦,是真的,我是你的丫头啊,你快醒醒,看看我!」于明迎擦干手,回过头,十分调皮地用两只小手撑起他的眼皮,像是哄小孩一样。 北冥夜被她可爱又萌萌的表情逗笑了,他一手抓起于明迎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以后,不准再进厨房了,你的手是弹钢琴的,可不是用来做家务的。」 于明迎的心里涌动着幸福的甜蜜,「再这样下去,你会把我惯坏的。」 过往种种,让她已经对任何事物都不争不抢,一直过得很小心又佛系,可在遇到大哥哥以后,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北冥夜心知她的遭遇与内心的挣扎与纠结,抵在她的额头,心情愉悦地纵容道:「惯坏了,也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你了。」再说,我不惯着,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第三者对她好吗? 听到这句话,于明迎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许,「原来,大哥哥还有这样的小心思啊!」 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内敛的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回应着。 「对了,咱们该说说正事了!」北冥夜突然说道。 这话题跳跃得是不是太快了,瞧瞧,这么严肃? 于明迎小手戳着他健硕的胸肌,调皮道:「什么正事啊,这么严肃!」 「丫头,昨天光顾着带你玩了,都忘了正事。」北冥夜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你就是帮我们解决***烦的黑客水兵月,那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 于明迎点点头,「你说!」 北冥夜任由着她在怀里捣乱:「你帮大哥哥这么大一个忙,大哥哥自然要论功行赏!」 于明迎一听,好奇地问道:「那,大哥哥打算怎么封赏?」 这时,北冥夜从怀里掏出一张储蓄卡,「哝!这里有五千万是给你的!昨天我让穆泽锐去办的,用你的名字开的户。」 于明迎一听,蓦地睁大了眼睛,无比震惊地听着北冥夜说出的天文数字,「你干嘛给我那么多钱?我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的啊!」 「丫头,你知道吗?你仅凭一己之力阻止了黑客的攻击,而且还在短时间内升级了公司的防护系统,那防火墙更加的坚固安全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恐怕大哥哥损失惨重,仅凭这一点,你就值得!」 「可是……」于明迎忙要推却,却被北冥夜打断。 「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可知道,像这样的黑客攻击,损失的可不止五千万啊,往大上说,大哥哥的公司有可能瘫痪或者损失惨重,所以,这一笔,大哥哥都觉得给少了!」 于明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惊叹,「这还少啊?这可是五千万 啊!」这世上,有多少人、多少家庭都没有见的天文数字啊。 「能为大哥哥做事,我很开心,其他的我都没有想过!」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北冥夜眸深似海,为了让她收下,可是费尽商人的精明算计和小心机,「其实,这五千万并不多!物超所值。」 「若不是你,也会是别人,那么,我付出的会更多,从某方面讲,你为大哥哥哥省了不少钱呢,所以,你得收!」 「听起来还不错哦!这么说,我还蛮厉害的嘛!没想到,我人生挣的第一桶金是在大哥哥这里,那,我现在是小富婆了?」于明迎粲然一笑,从北冥夜的手机接过银行卡,得意忘形起来。 北冥夜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心里柔软一片,「嗯!是一个千万小富婆!」 「这张储蓄卡你存着不动,用这张黑金副卡消费,想花多少都行,没有限额!」正说着,北冥夜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信用卡,塞到了于明迎的手里。 「你就不怕我刷爆你的卡啊!」于明迎看着手里的黑金卡,贼贼一笑,故意吓唬。 北冥夜宠溺地看着她,反向刺激道:「你可以试试!不过,就怕你不刷!」 这回,于明迎没再矜持,而是大方地接过,「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手握千万,于明迎笑颜如花,替他可惜,「若不是你非要见我,又怎么会损失这么多银子?」 北冥夜摇头,霸道的语气不容拒绝,「丫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你的还是你的!」 「大哥哥,你是不是对我好过头了!」全部家当都是她的了?于明迎感动得鼻头一酸,心跳都乱了节奏。 「古有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我为博取美人好感豪掷千金也不为过吧!」北冥夜心情甚好,语调中有丝丝帝王般的轻浮,只要丫头能收,她想怎么说都行。 于明迎一听,咯咯一笑,不以为意,「你可不是那些个昏庸的帝王呢!」 北冥夜打趣地开口:「古人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是至理名言,所以,你可要严防死守啊!」 话落,她一双藕臂圈上男人的脖颈,「谢谢大哥哥!」 「光谢谢可不行!」北冥夜努了努嘴,意思明显。 于明迎一听,羞涩一笑,踮起脚尖,主动环上北冥夜的脖颈,十指交叉,扣紧前背,然后将北冥夜拉向自己,一个用力,于明迎靠在了厨房的案子上,迫使北冥夜倾身向前,这样的挑逗彻底愉悦了北冥夜。 就在他勾唇轻笑之时,于明迎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四片瓣先是微微触碰,随即密不可分,于明迎生涩的吻令北冥夜爱怜不已,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唇齿勾缠地吻着她的柔软的唇瓣,吮吸着她的小舌。 他的动作逐渐加深,属于男性的气息侵占了她的思维,呼吸急促的她大脑一片空白,胸腔起伏,鼓噪着。 于明迎顾不得害羞,努力地回应着他强烈到令她窒息的吻,见她呼吸急促,北冥夜的吻滑到了于明迎的耳边,轻舔着她小巧的耳唇… 这一吻令于明迎轻吟出声,「嗯……」 北冥夜心弦一颤,那灼热的吻直接将少女的呻吟尽数吞没,北冥夜挑逗着她的小舌,含住吸吮,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深吻到忘我。 趁着呼吸的空隙,于明迎柔软无力地轻喃:「大哥哥、早餐好了,你不吃了吗?」 「不吃,我要吃你!」说完,北冥夜急切的吻又追随而来,四片唇不知不觉唇齿就又贴在了一起。 此话一出,于明迎瞬间就想到北冥夜洗完澡打赤裸的健硕身体,还有那垒垒分明的八块腹肌…… 想到此,她一张媚人的小脸就如冒火般滚烫,她晃了晃脑袋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还有那脑子里不和谐的画面驱逐出去,奈何这一举,让北冥夜以为她变相的迎合,便更加刺激了北冥夜。 北冥夜环在背上的手用力一带,直接将她放在了干燥的厨案上。 腰间不必她,但,这有些不可思议,像他这样的风云人物,有金钱、有事业、有颜值、有地位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谈过恋爱? 「大哥哥这辈子最不会骗得唯有你,也只有你!」北冥夜碎星般的眼眸透着坚定。 于明迎沾沾自喜,没想到她是他第一个女朋友,他的初吻是她的。 北冥夜凝着她得意的样子,只是宠溺无限地看着。 两人在厨房一顿温情,早餐早就凉透了,害得他们又热过一次,两人这才开始吃早餐。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六:暗中的毒蛇女 美国的一处豪宅,一个大波浪卷发的女人站在阳台上接着一个国内电话。 “did you get the photo that i send to you?”我发给你的手机相片收到了吗? 电话那头,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 “watching!”再看。 女人声音一顿,眼神越发阴冷。 电话那头,男人问道:“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next?”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can i still co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三十六:暗中的毒蛇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七:酒会 前不久,林若雅的父亲林富东与北冥夜在一次商务合作中有意提过一次两家联姻的事,那一次见面,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北冥夜本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绷住,一张俊气的脸布满寒冰,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富东竟然与他提出要两家联姻,而且还是喜上加喜的双重联姻。 他与林若雅联姻并不算什么,也不足以让他动怒,可是他们竟将心思动到了他的宝贝丫头身上,说什么也要他同意于明迎与他家儿子林格尔的婚事。 明目张胆地求婚,令北冥夜怒了,他们是怎么知道丫头的存在?想不到,他的手竟伸了那么长! 只是,北冥夜并没有答应,心思敢动到他的女人身上,是觉得活得太久了吗? 此事被北冥夜压下,林富东便再也没有提过,只是此事还没过多久,他便邀约北冥夜与于明迎出席林氏的商业酒会。 商场就是这样,关系再不好、再疏离的两人见了面还是得给三分薄面,虚情假意地寒暄几句,何况,北冥家和林家又没交恶,林家亲自打来电话过来,北冥夜若是推了就太下面子了。 不过,趁此机会,带着丫头见见世面也好,只要她小心守护着,应该没事。 出席活动前,北冥夜带来了两个专属造型师,一男一女,时尚先进。 他们手里推着一排礼服走来,这是北冥夜精心为于明迎选的数十条小礼服,只一眼,北冥夜就选中了一件淡粉色的性感斜肩修身小礼服。 于明迎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她兴奋地拿着礼服跑去二楼换上,然后走下楼,在北冥夜身前站定。 然后,欣喜着问道:「好看吗?」 淡粉色斜肩小礼服将于明迎精致的锁骨氛围感直接拉满,既凸显了她精致锁骨的线条又自带了几分甜美与俏皮,还有点小性感。 粉嫩的颜色将她***在外的雪白肌肤镀上一层荧光,那礼服的腰间是一个大大蝴蝶结,尽显了女性曲线的美,和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少女回眸浅笑,眉眼动人,养眼又妩媚,藏不住的女人味。 果然,淡粉色,第一眼就觉得这件礼服特别适合她,简直又纯又欲,站在他面前,只觉眼前一亮,简直美到爆表,这礼服完全就是为她量身打造。 于明迎被北冥夜直视得不敢抬头,她觉得自己像是赤裸在空气中,被她的大哥哥盯着不停地看。 「真可谓,花开迎春,花雨浪漫,生长绽放,不负花期。」北冥夜上前牵住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到自己唇边亲吻,「丫头,怎么办?大哥哥被你迷死了。」 「大哥哥今天也很帅,也很迷人。」于明迎浅浅一笑,面色红润。 北冥夜身着黑色礼服,低调中透着高贵,两人站在一起,完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别动!」北冥夜轻唤了一声,然后,大手撅起于明迎的下巴,缓缓而下,吻在了她的唇上,接着,男人的大手来到她的后脑,顺着唇角一路到来她削尖的下巴处,辗转亲吻,无限留恋。 旁边的造型师难为情地转过头去,这两人还真是当他们是空气呢。 「大哥哥,他们在看着呢!」于明迎羞涩地躲开,正好看到那两个造型师在偷笑。 北冥夜被叫醒了,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尴尬,而是冲着二人说道:「给丫头做个造型。」 「好的!」二人应了一声,随即,于明迎有些难为情地坐了过去。 只是,化妆师还没进一步动作,北冥夜就叫停了她,「等等,丫头本就冷白皮,那些厚重的粉底不适合她,打个防晒霜就可以了。」 化妆师附和道:「是,于小姐的皮肤是我见到过最好的了, 冷白没有一点瑕疵,底子好确实不用浓妆。」 一个小时后,造型也做好了。 于明迎的头发被做成了侧肩披散着,发尾微卷,灵动又优雅,修剪过的八字刘海撇向两边,衬托出了那一双灵气十足的丹凤眼,翦水明眸如星辰闪耀。 这一装扮下来,甜美优雅又自带点小性感。 北冥夜看的一痴,嗓音带着几丝后悔,「宝贝,真想将你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到!」 「你想藏到哪里去?」于明迎瞧着他失神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北冥夜想了想,忽地有了想法,「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于明迎抓起他的大手把玩,「是哪?」 「在n国,我出巨资买过一个小岛,现在还在开发,我想那里最适合!」北冥夜说着,还兀自点点头。 「还真有啊!」于明迎笑得很甜,眼睛眯成了月牙,可爱至极。 他的大哥哥可真不是一般的富有啊!他竟还有一个孤岛。 「走吧!」北冥夜右臂一弯,于明迎朝他微微一笑,藕臂挎进了他的臂弯。 酒会的场地是林家的一家高级酒店,没有vip还进不去的呢。 北冥夜到的时候比较晚,一踏进大门,里面灯火辉煌,高朋满座。 二人盛装打扮,相携走进会场,就看到大家齐刷刷的目光朝他们看来,这一下,他们成了全场的焦点。 于明迎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还是有些小紧张的,她抬头看他,北冥夜回以眼神安抚,一切有我,然后,便揽着她的香肩走上前。 来的人多数是平时有往来的商场朋友,都是打过照面的人。 北冥夜一进场,林富东和林格尔就迎了上来,林格尔看到北冥夜身边的少女,眸光一亮,露出一副自认为迷人的笑容,在北冥夜看来,那龌龊的眼神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即便是他领回来的,也绝不允许外人觊觎,也休想让丫头嫁给他,瞧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北冥夜没当场剜瞎他的双眼,就算他自制力极好了。 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白兔怎可能被一只野狼叼走? 敢窥视他的女人,我看她是活够了。 「于小姐,您好,想必你已经从北冥总的口中认识我了,我就是……」你的结亲对象还未说出口,北冥夜便打断了他,「小林总,我并未提起过你!」 林格尔尴尬一笑,「那、没关系,现在认识也来得及。」 北冥夜冷然着脸,疏离地道:「小林总,我带丫头去吃点点心,恕不奉陪。」 说完,北冥夜带着于明迎向另一边的甜品区走了过去。 被冷落的林格尔脸一沉,眸光阴寒,真是不上道,给脸不要脸!你不是宝贝那丫头吗,我看你能宝贝多久! 林格尔手中的红酒杯被攥得死紧,恨不得下一秒就被他捏碎。 「那女孩有那么美吗?竟让你失了风度?」身后,忽地传来一道成***人韵味的声音。 林格尔并没有回头,便知道是谁走过来了,他死死地盯着那边眉开眼笑、你侬我侬的二人,是那么刺眼。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真不知那女孩有什么好,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子,值得你冒险去和北冥夜抢女人?」女人在他身边站定,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不屑的语气中透着点点阴寒之气。 「姐,这女孩年龄虽小也不是我喜欢的款,可是,她身材却不小,看起来很成熟,起码,那身体确实吸引到了我。」林格尔咂咂嘴,看似在品酒,实则却在品鉴女人。 「你们男人一个德行!」女人冷冷地嘲讽 ,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林格尔轻慢一笑,忍不住揶揄,「男人有几个不看重这个的,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还是不喜欢上了这具成***人的身体?」 被说中了心事,女人傲慢地白了他一记,「哼!他和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一样?」林格尔嗤之以鼻。 这时,女人从身边走过的服务生那里取下一杯酒,然后没好气地激将道:「行了,少在那酸了,我倒要看你如何拿下那丫头!」 林格尔朝着对面的少女看去,那***的傲人身材,令他心中一热,他硕大的舌头在口腔里绞了一遍,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阴笑,「你就等着吧!」 女人侧头看他,斜视的目光里透着一抹令人战栗的笑,随即,她摇晃着腰肢向北冥夜走去。 「夜!」女人在北冥夜的身后轻唤了一声。 二人一听,同时转过头去。 北冥夜看清来人,应了一声:「林若雅!」 「夜,好久不见!」林若雅展开双臂就要抱上去。 于明迎见状,一双好看的水湾眉轻蹙,怎么一上来就抱,还叫得那么亲热? 不过,等等,她的声音有点似曾相识啊,好像在哪听过呢! 北冥夜怀抱着于明迎借位一闪,林若雅扑了个空。中文網 她尴尬地笑了笑,朝北冥夜身边的女孩看去,她上下打量,性感的唇角掀起一抹弧度,「你就是于明迎小妹妹吧,长得还真漂亮呢!难怪我弟弟特别喜欢你,还老想着向你哥哥提亲,将两家的婚事就此定下呢!」 提亲、求娶?这是什么情况?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八:高级绿茶,以毒攻毒 于明迎瞪着无辜的眼看向北冥夜,意思很明显,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北冥夜蹙着眉峰,一脸的不悦,「若雅,这件事纯属玩笑,丫头还小,你别吓到她了。」 林若雅好整以暇地看向于明迎,故意说给北冥夜听,「好好好、玩笑!但是,我弟弟林格尔你见过的吧,长得十分帅气呢,不过,那臭小子还真有眼光…如今看来,你们还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呢…」 北冥夜的脸越来越沉,刚想反驳,就见于明迎客套又疏离地说道:「这位姐姐,我全当这是玩笑话了,听听就过,可别当真,我现在还小,不想谈朋友。」 北冥夜一听,瞬间愉悦。 林若雅听罢,面子有些挂不住,遂转了话题,上下打量起于明迎,「要说有眼光,还是夜有眼光啊,看他把你装扮得跟小公主似的。」 装扮? 呵呵!意思她很土?再怎么装扮也不是公主的意思呗! 于明迎瞅了一眼身边的北冥夜,淡笑不语,而他正也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她本来就是我北冥家的公主,无需装扮。」 林若雅定定地看着二人眼光流转的样子,心下一痛,看样子,他对这个女孩算是上心了,每一句话都护到底的架势真让她恼火,「夜,回来这么久,我们都还没有好好单独聊过,想起以前没有出国的时候,我们可以说朝夕相处,无话不谈,而且,亲密到几乎到了两家谈婚论嫁的阶段……」. 回来的第二天,穆泽锐张罗着要给她办接风宴,她在电话中特意交代,一定要让北冥夜来,可是,直到宴席结束,都没有等来北冥夜。 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对此事耿耿于怀到现在。 于明迎一听,心下一突,谈婚论嫁?今天带给她的惊吓也太多了些。 说到这儿,林若雅顿了一下,风情万种的脸上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可是,我出国才几年的光景,你有了小妹妹就将我这个红颜知己忘诸脑后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你好没良心哦!」 于明迎听完,忽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果然,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红颜知己? 怎么,她是来炫耀的还是来宣示***的? 照她这么说,她不光埋怨大哥哥重色忘友,见异思迁,同时还在影射、指责,自己一出现,就将她冷落了呗,敢情还是自己不对,影响他们了呗。 北冥夜的眼底尽是冰寒之意,随即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手,冷酷疏离地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和你何时这般熟悉了?」 熟悉?! 他们的关系竟然只用草草的熟悉两个字就全盘抹掉了? 林若雅听罢,面色瞬间僵住了,她也没有想到,北冥夜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直接撇清了两人的关系。 林若雅眸光骤然一缩,尴尬一笑,委屈地开口:「夜,要不要这么无情啊,我以为我们很有默契了,我知道有你妹妹在,你不方便承认,要不,我和她解释一下,以免她误会?」 于明迎简直要暴走,这是高级绿茶啊,大哥哥是有口难辩了吧,这制造误会的伎俩是高级绿茶啊! 北冥夜双眸微微一沉,「不必,没什么可解释的。」 生怕怀里的少女误会,北冥夜垂眸,深深地朝于明迎看去,然后,眼皮抬也不抬,冷冷地道:「我的脑子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和别人朝夕相处,无话不谈,更别说什么谈婚论嫁,至于默契,那也只是你以为。」 好狠! 于明迎一听,心里的灰霾瞬间一扫而空,双眸里映着满满的愉悦 ,她不用担心了,大哥哥是手撕绿茶的高手。 「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又不是真的,看把你吓得,生怕你的小公主误会啊!」林若雅的神情丝丝缕缕满是失望与难过,佯装解除误会,道:「小妹妹,你别误会,那都是以前,现在他有了你,我们几乎都不怎么联系了呢!」 于明迎笑意隐隐,「没关系,你们要是真有什么,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连姐姐都没有意识到,这其实就是一个误会。」 绝杀! 于明迎这一句话彻底让林若雅绷不住了,苦苦维持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闪了闪,面部也开始微微抽动起来。 恰在这时,场上响起了悠扬的舞曲。 为缓解刚才的尴尬,林若雅向北冥夜发出主动邀请,「阔别这么多年,陪我跳一曲吧?」 见北冥夜无动于衷,她将目光转向于明迎,似笑非笑,「妹妹,借用一下你的大哥哥,陪姐姐跳一曲,妹妹不会不同意吧!」 于明迎仰头看向北冥夜,微微一笑,大方道:「大哥哥,你去吧!」 林若雅美眼沾着得逞的笑意,修长的手伸向北冥夜,就在北冥夜想要说话时,于明迎抢先一步,故意说道:「你不用管我,你看,林家少爷过来了,我可以和他跳。」 北冥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这小丫头是在有意刺激他呢啊! 见丫头好看的眉眼沾着挑衅之色,北冥夜一把抓起她的小手,不给任何机会,「你是我的舞伴,你还想和谁跳?」男人***领地意识强烈得把站在一边的林若雅气得七窍生烟。 「可姐姐怎么办?她一个人怪可怜的!」于明迎故作深明大义地瞅着林若雅逐渐抽动的唇角,心里暗暗窃笑,面对高级绿茶就得以毒攻毒。 林若雅气得够呛,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精光,没想到这丫头有点脑子,竟还会以退为进。 「她不会介意的,走,我们去跳舞!」北冥夜说着,牵起于明迎的小手走入舞池。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舞池欢快地跳着舞,林若雅被气得全身发抖,涨红了脸,没想到她竟败给了一个小姑娘。 这时,林格尔走了过来,见林若雅一副怒气填胸,无法遏制的样子,遂同情道:「老姐,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 林若雅的心里燃烧着最为猛烈的憎恨,「你想到办法了?」 「放心,总有机会的!」林格尔抿了一口酒,势在必得地道。 舞池中,北冥夜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倾身贴近于明迎的耳边,吐出的气息濡湿温柔:「丫头玩火?这样的你我还是头一次见。」 「什么啊?我听不懂!」于明迎轻笑出声,故作不知。 「你不愿意大哥哥与林若雅跳舞,所以,你就故意搬出林家少爷来刺激我,丫头这是以退为进啊!」北冥夜低眸看她,满眼的柔情,他的丫头怎么可以这么坏,坏得让他喜欢得心疼。 于明迎狡黠一笑,「大哥哥,看破不说破哦!」 北冥夜看着她的眸子布满了笑意,她狡黠样子令他心生欢喜,爱不释手。 这时,于明迎的头顶传来一声轻叹,她诧异地抬头,就见他分外不满地瞟向林格尔的方向,道:「我真后悔把你带来。」 「大哥哥,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吗?」于明迎美眸轻弯了个弧度,因为他的话,开心极了。 「是,很酸,要不要尝尝?」说着,他火热的气息朝着她敏感的耳唇轻咬了过去。 「讨厌,小心别人看到了!」于明迎娇嗔一声,躲避着他的袭击。 「先饶了你,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北冥夜宠溺看着她,压抑着想要亲吻她的冲动,狠 狠地道。 于明迎敛了笑意,朝那边看去,心底升起满满的好奇,「大哥哥,那个林若雅是你大学同学?」 北冥夜淡淡地应道:「嗯!不是大学,还有中学和高中。」 于明迎一听,言语中透着酸意,「这么巧啊,看来,她一定很爱你!」 「这话从何说起?」 于明迎酸色一笑,竟有一丝丝妒忌:「从中学说起、从高中说起、从大学说起,若不是太爱,怎么会一路紧随着你的脚步?她看你的眼神,满满全是爱意和占有欲。」 「丫头挺了解啊!」北冥夜不为所动,无情地道:「不过,那是她的事,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过,也不想知道,那时的我,一颗心都扑在了找你的事上,哪有心情去理睬别人的想法?」 此刻,于明迎能够看到他微笑背后的辛酸,也能看透他内心的坚强,以及他对她一腔的执着与坚守。 「大哥哥!」她轻唤的声音里透着酸涩与感动。 一曲舞毕,北冥夜牵着她的小手,向餐区走去,「走,我带你去吃点点心。」 「好!」 长长的餐桌上,五颜六色的液体,惹得于明迎好奇不已。 「尝尝,这是气泡酒,甜的!」北冥夜递给她一杯颜色好看的液体,纵容地道。 「那我尝尝!」随即,于明迎接过一杯淡黄色液体小酌了一口。 「真的是甜的啊,好好喝!」入喉微凉,而且甜滋滋的,瞬间就兴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没参加过这种高端酒会,不清楚这些是饮料还是酒,北冥夜本想让她浅酌一口,哪知她竟然整杯都下肚了。 北冥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害得他哭笑不得。 章节目录 番外三十九:姐弟阴谋 她不知道越是好看的颜色,掺杂的东西就越多,对于不沾酒的于明迎来说,这酒的度数虽然很低,可后劲却非常强。 瞬间,于明迎粉嫩的脸颊浮现两抹红晕,她晃了晃头,感觉晕乎乎的,还挺好玩。 须臾之间,于明迎身体不稳地倒在北冥夜的怀里,腾出的一只小手还主动地摸向他的脸,好笑的是,好几下都挥空了。 北冥夜垂眸看她,大手捏了捏她绯红细嫩的皮肤,宠溺地道:「傻丫头,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敢喝那么多。」 于明迎伏在他的胸口,眯缝着眼,屈起其中一根细长的手指,撒娇地开口,「好好喝,我还想再喝一口!」 「不可以,再喝就真的醉了!」北冥夜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温声拒绝。 「你不是说可以喝吗?」于明迎扣着他坚实的胸口撒起娇。 北冥夜无奈地道,「就算度数低也不能多喝,再怎么说,它也是有度数的!」 正在这时,台上忽地传来林富东的声音,好像在叫他上台讲话。 见怀里的小丫头有了微微醉意,他哪里还有闲情应付他们? 他比谁都清楚林富东的目的,无非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他们两家关系有多好,而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林富东想与北冥夜结亲。 他一直不上台,好事的人就把目光转到他们这里,北冥夜阴寒的脸霎时结冰。 这时,怀里的于明迎探出头,对北冥夜说道:「你去吧!我没事的!」 北冥夜忧心地道:「你醉了!」 于明迎挥了挥小手,「别看我脸红,其实,我没喝多少,头脑清醒着呢!真的!」 北冥夜还是不放心,「可是……」 「他们都在看你呢!快去吧!我去那边坐一会儿!」于明迎指着门口的沙发说道。 北冥夜见她比较清醒,遂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安抚道:「大哥哥一会儿就来,你先坐会儿。」 「好!」于明迎乖巧地点头。 北冥夜这才放心地上台接过林富东的话筒,然后随便发了几句言,算是不得罪也不亲近的话。 没想到的是,也才三两分钟的时间,下来的时候,便看到于明迎坐着的地方空了。 瞬间,他全身血液都停止了,锐利的眼眸将现场横扫了一遍,倏地,他眸光一惊,站在林富东身边的林格尔也不见了。 骤然间,他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北冥夜大步走到林富东的身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儿子呢?」 「你说林格尔啊,他刚刚还在……」林富东纳闷地转头,身后却没了他的身影。 林富东显然很意外,即使他做得再明显,也没有胆子敢绑架北冥夜带来的女人。 北冥夜的下颌线紧绷着,冷肃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杀气,「你最好现在把于明迎给我带过来,否则我和你势不两立。」 林富东连忙解释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儿子干的好事!」北冥夜不想跟他废话,停留时间越长,丫头可能遭遇的事情就越恐怖,「立即带我去找他们。」 此时,北冥夜的心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他太放松了才会置丫头于这种危险的地步,在看到林格尔那肮脏的企图时,他就该多加提防的,该死,都怪他。 他的丫头都已经喝醉了,他竟然会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丫头,你不能有事! 北冥夜责怪自己,更加痛恨林家父子,如果他的丫头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这时,林若雅也赶了过来,状似紧张,「夜 ,你先别着急,妹妹会不会是去洗手间或是先回家了?」 北冥夜一听,一双桃花眼骤然间瞥向林若雅,那微眯的眸子顷刻间变得邪狞冷戾。 北冥夜无暇与他们周旋,他强作镇定,平复好情绪,掏出手机,快速地按了几个键盘,瞬间,手机监控定位出现。 赫然间丫头的头像出现在定位图上,她似乎定在了一点上,再仔细一看,是三楼,她还在这个酒楼里。 这时,穆泽锐也赶来了…… 于是,北冥夜头脑清晰地开始安排他的人在三楼地毯似的搜索。 林若雅见状,一把拦住北冥夜的脚步,拉着他的胳膊,看起来十分担心的模样,急道:「夜,你别着急,说不定是妹妹太顽皮,去哪玩了,这个酒楼有那么多保安,不可能出事的,你说对不对?」 「你拦着我,是何居心?」北冥夜眼底寒光乍现,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林若雅心下一突,眸光似有委屈,「我……只是担心妹妹啊!」 担心? 她有心吗? 「滚开!」北冥夜半分不信,猛地用力一甩,直接将她摔倒在地。 林若雅伏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几人匆匆来到三楼,猛地踢开一个个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北冥夜心里更加焦急不安起来,他逼得自己冷静才没有把林富东一掌拍死,此时,他潜在的暴戾因子全被这对父子给激发出来了。 「他还会去哪里?」北冥夜的眼神煞气弥漫,眸中的冷冽似箭般射向林富东,顿时令他招架不住,惊惧一片。 「三楼的夹层,还有一个仓库……」 北冥夜一听,旋即扔下林富东,快速地往所在位置跑去……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害怕过,他真的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什么都可以碰,就是他的丫头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既然林家父子没这种觉悟,那么,他就要让他们尝尝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滋味。 北冥夜的速度极快,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仓库门口,北冥夜抬腿就是一脚,踹向房门,只听「哐啷」一声,入户门便被踹飞了出去…… 几步走进室内,当看到林富东赤裸着上身,只着了一件底裤,身体蜷缩在一起,趴在地上的那一刻,霎时,染红了北冥夜的双眼。 她的丫头呢?! 没有见到丫头,北冥夜心下一慌乱。 见到有人进来,忽地,一道轻盈的身影扑进了北冥夜的怀里。 北冥夜下意识地接住这具柔软的身子,垂眸一看,竟是他的丫头正睁着无辜、惊惧的眼睛、泪水汪汪地看着他。 北冥夜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上下打量起怀里的小女人,声音发紧,「丫头,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大哥哥,就是林家公子有事……」于明迎指着倒在地上晕死过去的林格尔害怕地说道。 庆幸的是,丫头的衣裳整齐完好,也没有受伤,北冥夜提到嗓子的心瞬间落回肚子里。 这时,跟在身后的穆泽锐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林格尔的脸,「喂,醒醒!」 哗啦啦 不一会,林富东和林若雅就跑了过来,当看到躺在地上,赤裸着上身的林格尔,林富东登时惊慌起来,「这是怎么了?」 林若雅见状,心头一骇,这是失手了! 于明迎伏在北冥夜的怀里,佯装委屈地看着他们,瑟瑟地开口:「本来我是想去洗手间的,可是,林家少爷却在中途拦住了我,见我喝醉了就将我拉去了仓库……」 北冥夜心疼地眼眸一颤,就见于明迎接着说道:「林少 爷把我拖到床上,想、想意图不轨……」 于明迎颤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他还说,两家定亲是迟早的事,亲上加亲,不如现在就从了他……」 「当时,我害怕极了,慌乱之下就踢了他……」于明迎说完,就躲在了北冥夜的怀里,不敢出来。 林若雅一听,满目怒色,控诉于明迎的狠辣,「妹妹,我弟弟只是太钦慕你,可是,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狠手啊……」 一脚就踢成这个样子?起都起不来,还晕死过去?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够了,你们带走我的人,想意图不轨,现在,还在这儿倒打一耙?」北冥夜阴沉的脸色依旧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这时,躺在地上的林格尔也醒了,看到现场围过来的人,他窘迫地低着头,可胯下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无法忽视,他神色痛苦,额头已经沁满大颗汗珠。 他本来还想沉浸在与美人肌肤相亲的美梦里,哪知,一下子被打倒在地板上。 北冥夜紧了紧怀里受惊的女人,眸色狠戾,俊脸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林总,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就等着公司倒闭吧!」 林富东仓皇地起身,惊急地开口:「北冥总,这都是误会,你听我说……」 北冥夜脸色桀骜不驯,杀气四起,「有勇气挑战我的底线,就要经得住我雷霆之怒。」 北冥夜垂眸看向怀里受惊的小鹿,柔声询问,「还能走吗?」 于明迎委屈又可怜地扒着北冥夜的衣领,那样子像是惊魂未定,「我腿软了!」 北冥夜一听,随即倾身下来,长臂一伸,将于明迎打横抱在了怀里,然后,大步地向门外走去…… 林若雅的眼中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是恨,是浓重的怨和不敢置信。 章节目录 番外四十:揭开多年阴谋 车上,北冥夜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紧紧地抱着于明迎。 「你和大哥哥说,在那间仓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明迎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然后狡黠一笑,娓娓道来,「大哥哥,你都不知道,那个林格尔多恶心,见我没有酒量,还过来敬我酒,我想去洗手间,他就趁我有了醉意诓骗我,将我带进了仓库,然后又将门上了锁,后来,他竟还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北冥夜的大手握得咔咔直响,幸好他去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我迷迷糊糊时,他就向我扑了过来…我轻巧一躲,然后朝着他的下半身猛地就踢了过去……他痛得嗷嗷直叫,我就趁机会一个手刀将他给劈晕了。」 于明迎兴奋地说完,小小地得意起来,「大哥哥,你说,我这两下子练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听她说完,北冥夜这才后知后觉,他教她的防身术还真用上了。 自从白茶村回来那天,她就一直缠着他习武,一开始他还觉得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一坚持就是小半年。 看来,是时候给她渡一些内力了,这样,即便他不在她身边,她也可以保护好自己了。 「丫头,真厉害,没白学!」北冥夜由衷地感到欣慰。 于明迎傲娇地看着她,「那是,我的领悟力不错吧!」 「是这个!」北冥夜屈起大拇指赞道。 「哈哈哈……也是大哥哥教得好,名师出高徒啊!」这一通马屁拍的北冥夜相当舒服,心里愉悦极了。 三个月后 暮色四合,晚风乍起。 郊区外的一片废墟上,一幢烂尾楼的楼顶,七八个牛高马大的黑衣人背着手,围成了半圈,他们个个严肃,不苟言笑。 在他们中间的空地上,一个伟岸健硕的男人一身黑衣,正懒倦地坐在一个靠椅上,邪狞又冷酷。 他一手支着太阳穴,幽暗深邃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睥睨着被压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男人。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被绑了双手,清秀的脸上长着一双精明能干的眼睛,正不安地四处乱瞟,当对上座椅上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忽地,心猛地一沉。 这个人有着立体的五官如刀刻,俊美又邪气的脸上此时正噙着一抹邪魅凛冽的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这令他有种未知的胆惧。 「泽锐!」靠椅上的男人长指一扬,冷然开口。 「是!」 穆泽锐矮身蹲下,冷厉地问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抓于明迎卖给人贩子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男人看了他一眼,故作不知地说道。 「不知道?」穆泽锐冷哼一声,「一会你就会知道了。」说着,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刺眼的刀锋惊得他瞳孔剧震。 「你们不要乱来啊?!不要……」男人惊慌地喊道。: 还没给他反应时间,旁边的黑衣人,一把按住了他的脚踝,在他惊恐的表情下,穆泽锐手起刀落,狠狠地扎在了男人的脚背上,瞬间血流如注…… 「啊……」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叫我说什么?」男人痛得满头大汗,五官狰狞,他颤抖地否认。 穆泽锐气的一拳打在他的伤口上,有些无计可施的怒骂:「嘴巴还挺硬,那个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这么替他卖命。」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啊!」男人痛得浑身抽搐,颤抖的嘴巴里不停地流着口水。 穆 泽锐无计可施,朝着北冥夜看去,这人嘴太硬。 北冥夜见状,缓缓起身,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口前,因为是烂尾楼,还没有装修,里面还是破败的毛坯,连窗户框架都没有做好。 正值秋天,秋风阵阵,站在窗口处,冷风直打脸。 北冥夜修长的手揣进了裤兜里,狭长的桃花眼看向百米高的地面,邪狞一笑,然后,他抽出右手,就这么轻轻一挥,身后的穆泽锐立马会意,脸上顿时兴起了趣味。 「你什么都不说是不是?」 男子还在惊恐地挣扎,「我真的不知道!」 「行,一会你要还是这么说,我敬你是一条汉子。」穆泽锐说完,一把将人带起。 男人无比惊惧地看着他,颤抖的声音,急切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男人被一路连拖带拽地来到窗前,然后,身后的黑衣人拿起一根长长的绳索系到了男人的腿上。 他们一系列的动作,令男人露出惊恐的神色,「你们不要乱来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穆泽锐只是邪恶一笑,并没有回答他,这让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不要……」 这时,穆泽锐取出一个黑色套子向男子走来,男人见了,面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未知的危险令他更加的恐惧,不停地在心里肆意蔓延。 黑色套子忽地套在了男人的头上,男子眼前一黑,恐惧无边蔓延过他的全身,他颤抖的身体不停地挣扎,奈何身体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穆泽锐准备好一切,说道:「老板,可以了!」 北冥夜没有说话,而是手指一轻轻一挥,穆泽锐立马点头,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推了下去。 「啊……」男人忽地脚下失重,整个人不停地向下坠去。 男人从不安、紧张、恐惧的情绪里备受刺激,被套住头,头朝下的失重感,还有不停坠落的过程,随时都有可能坠地的死亡,都让他魂飞天外。 恐惧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北冥夜就利用了这一点,现实中的恐怖是可以通过视觉、听觉、触觉感知,而想象中的恐怖则是未知的,不可名状的。 所以,人类最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很快,离地面还有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男人已经惊吓过度,晕死了过去。 北冥夜朝下面看去,神色淡淡地道:「拉上来吧!」 「是!」穆泽锐应下,随即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上前,将晕死过去的男人拉了上来。 男子已经昏死过去,北冥夜冷冷地道:「泼醒!」 旋即,一盆凉水从男人的头上泼了下去,晚秋的水还是很凉的,瞬间,男人清醒过来。 看着周遭的一切,他双腿发软,浑身抽搐,穆泽锐将他带到北冥夜的身边,按在了地上。 「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留你一条命!」北冥夜眸色狠戾,俊脸幽沉,声音虽轻,可偏偏带着凛冽杀气,让人脊椎发冷、惊骇臣服。 北冥夜高大的身躯像是空中的巨鹰将他笼罩,他惊惧地看向气势强大得让他呼吸困难的男人身上,颤抖地道:「我招。」 「是谁?」 「林若雅!」男人低伏着说完,像是得到解脱一样,瘫软在地。 真的是她! 穆泽锐一听,瞳孔犹如地震,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竟然是她做的!为了抢老大,不惜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 北冥夜为了印证心里所想,冷冷地问道:「我再问你,于明迎十一岁那年,也就是七年前的那场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 「 人为!」男人简短一句话,令北冥夜心下一重。 「谁?」北冥夜虽想到了是谁,可还是不由得一问。 男人气息不稳地回道:「林若雅!」 轰 这次,穆泽锐更加的骇然了,原来,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间接导致的,我不杀博仁,博仁因我而死。 当年,若不是他嘴欠,说漏了嘴,林若雅也不会知道有于明迎这个人的存在。 北冥夜眸色阴戾,对着地上的男人做着保证,「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留你一条命!」 男人一听,瞬间有了希望,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场生死徘徊了,「于明迎的母亲没有死!」 北冥夜一听,霍地起身,神色邪戾而戒备,「什么?」 「于明迎的父母被送进医院时,于飞龙已经没了气息,而她母亲还活着,只是,林若雅率先知道了消息,买通了医生,开了死亡证明,尸体被抬入太平间时,已经被偷梁换柱了,这件事谁也不知道……」 北冥夜追问:「她人在哪?」 男人伏在地上,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林若雅没有和我说,她这个人心思缜密,狡兔三窟,有些事,她也不会和我说。」 北冥夜浑身骤然一凛,「回去!」 「那他怎么办?」穆泽锐看着地上的男人问道。 「送去警察局。」北冥夜冷冷地扔下这句话,率先走出烂尾楼。 他是说过饶他一命,可没说不送去警察局。 回去的路上,穆泽锐万分自责,「老大,对不起,当年,我真的只是说漏了嘴,我也没有想到林若雅会那么狠毒……」 见北冥夜没有说话,坐在前面的穆泽锐不安地唤了一声:「老大!」 「你是我的手下,出了这样的事,我也难辞其咎,何况,此事因我而起!」一想到此,北冥夜的一颗心猛地下沉,若是丫头知道了,会不会恨他,会不会因此不再理他了? 章节目录 番外四十一:北冥夜的隐忧 穆泽锐一听,更加的自责内疚了,他安慰道:「老大,不会的,于小姐那么深明大义怎么会怪你呢,再说,人心这种东西有谁会想到,林若雅为了得到你,会无所不用其极,以身犯险,以身试法。」 北冥夜像是没有听到穆泽锐的话,而是想到了什么,才道:「后面的事,你和肖警官打好招呼,关于于明迎母亲的事,都要与我联系,不能去找当事人。」 穆泽锐问道:「你是想和公安局携手去找于明迎的母亲?」 「是,我一定要为丫头找回母亲,这是我能为她做的!她、失去的太多了……我要尽一切力量来弥补她的缺憾……」想到丫头的身世和种种遭遇,皆因他而起,北冥夜的心就像被冰锥狠狠刺痛一般,又冷又痛。 回到别墅,北冥夜一眼就看到于明迎守在客厅等他回来,瞬间,心中涌起一股酸胀的疼。 「丫头,怎么还不睡?」 听到声音,于明迎雀跃地迎了上去,抱住他强劲的腰身,撒娇,「我在等你啊!」 北冥夜回抱着她,一双大手紧握着她纤细的腰,温柔地说道:「不是说了吗,大哥哥回来得比较晚,让你先睡的!」 于明迎伏在他结实的胸口,「这屋子太大了,我害怕!」 「真拿你没办法!都多大了,还离不开人?」北冥夜轻叹一声,在她的头得意有所指,连声音都带着欲色,还有一丝急切,听在于明迎的耳里,霎时烧红了脸。 「大哥哥!」她的声音小得像猫咪一样,有气无力的,更惹得男人怜爱了。 北冥夜盯着她的小脸看了许久,最终唇下压,亲了亲她的发,北冥夜真的好宠于明迎,自从接回来,每年的生日,他都会陪着她一起过,不仅如此,生日礼物也都是用心准备。 十六岁一部手机,十七岁送了一块名表带定位,十八岁送了她一 台跑车,至于金银首饰,也在她十八周岁的时候先后送了,而且还很精致,算是低调中的奢华了。 就像北冥夜在送出这一套价值昂贵的首饰时说的那样,十八周岁以前,一心向学,可以没有,若一定要有,也不宜佩戴过贵重,要不然就会显得很俗气。 所以,十八周岁以后,算是成年了,戴起来更凸显气质,所以我们要在不同的年龄段佩戴适合这个年龄气质的首饰,才能展现出独特的自信和魅力。 一个月后,北冥夜正式收购了林氏集团,一夜之间,林氏集团覆灭,追债的人齐齐守在了他们家门口…… 这么短的时间,林氏就易主了,外界都在猜测林富东是得罪了北冥夜,才会让他如此发狠。 北冥夜这人虽然心狠冷情,但从不会主动挑起纷争,看到林家落败,以前有往来的人都纷纷跟他划清界限,以防殃及池鱼。 只是,此事才过去几天,一家小报就爆出北冥夜染指未成年,做出禽兽不如之事的新闻。 狗急了也跳墙,林富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辛辛苦苦创立了林氏,就这么轻易被北冥夜给夺去了,叫他如何甘心? 所以,他便趁机调查了一番,终于让他发现一个惊天秘密。 原来,这兄妹俩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怪不得北冥夜会如此紧张于明迎,他儿子碰都没碰她,就把事情做得这么狠绝。 他女儿林若雅喜欢他,又和他是多年的同学,他本想和北冥夜做亲家,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他没想到,北冥夜会这么绝,既然他不仁,休怪他不义,顶多鱼死网破,谁怕谁? 此消息一出,外界众说纷纭,北冥夜也没有办法,只好召开了记者会。 章节目录 番外四十二:出国 别墅里,于明迎紧张地坐在电视前看着记者会的直播,她也是在最近才清楚,北冥夜为了她,将林氏给收购了,心里除了担忧之外还有对北冥夜的崇拜,他竟能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雷厉风行地覆灭了林氏。 他的铁血雷霆手腕,不由得令她心生怵意。 只是,她不知道是的,林氏集团不止被收购,林若雅犯的宗宗案件,拘捕逃跑一事,她仍被瞒在谷里。 北冥夜面对镜头,面色冷沉,这时,记者会开始了。 于是,他缓缓开口:「大家好,我是北冥夜。」 他话音一顿,继续道:「今天召开记者会的目的,我想各家媒体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本人就这几天的一则新闻做个澄清。」 下面众多记者的闪光灯不断,各家电视台的话筒都往前凑,大大小小的摄影机被抗在肩上,生怕抢不到好位置,露了镜头。 「于明迎是我爷爷的世交孙女,她父母车祸身亡,于是,我父亲便命我尽快回国,照顾世交余孤,这期间,谣言四起,说于明迎未成年,在这里,我向大家澄清,于明迎已经满十八岁成年。」 「我和她发展成男女感情也很正常,我对她的感情发乎心,不含半点杂质。」 「媒体朋友们,事实上,这些属于个人隐私,我无需向任何人交代,只是,最近某些有心人士恶意中伤,为了保护我心爱的女人,我会保留追究到底的权利。」 话落,其中一个记者大着胆子提问:「北冥总,于小姐一直没露面,那、她的想法,你要不要顾及一下呢?」 「基于对爱人的保护,恕我不能将她公之于众,其实,我们每个人对自己负责就可以了,我们俩的感情之事没必要摊开来让大众看。」 他话音一顿,盘桓了一下,才道:「不过,既然媒体朋友如此关心我和丫头的事,近日我将会有好消息宣布。」 「是什么好消息,北冥总可否先透露一下?」 「是要迎娶于小姐吗?」不过,她好像没有到年龄。 北冥夜没做正面回答,只是对着屏幕笑得一脸幸福,仿佛知道于明迎正在电视前看着他一样。 谁都知道,他从未在镜头面前,像现在这样毫无掩饰地笑过,所以,台下的闪光灯不断地「咔擦」,就为捕捉这难得的一瞬间。 太不可思议了,北冥总竟然笑了,而且笑得还那么好看,是因为他的爱人吧! 好羡慕啊! 或许,是北冥夜和传媒处得不错,所以,记者们并未多加为难,之后陆陆续续提了几个问题,北冥夜都好脾气地回答了…… 「北冥总,请问于小姐还在念书吗?」 「是的,她是研究生!」 「哇塞,那她还要继续深造读博士吗……」 「是的!」北冥夜一脸骄傲地说道。 一个小时后,记者会就散场了。 北冥夜如此大方地承认了与于明迎的关系,不免让外人多了嚼舌根的机会,但,他都觉得无所谓,以后可以不必再遮遮掩掩地过日子,他乐得轻松。 一间昏暗的卧室内,女人蓬头垢面,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电视,画面里,是北冥夜的记者发布会。 女人恶毒发狠地说道:「不急,很快,你们就会有报应的,哈哈哈……」 他公然地对外宣称于明迎是他的女朋友,而且近日也会传来好消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笑意,这是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他的一字一句无不让他痛不欲生,蚀骨灼心。 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暗的眼底充满阴鸷的冷光,竟比黄蜂的毒针还要狠毒。 周末,北冥夜带着于明迎来到公司加班,刚放下小包,于明迎的手机就响了。 于明迎一看,是张教授? 她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张教授的声音…… 没一会,于明迎就挂断了电话,她黯淡的小脸一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了这是?谁的电话啊?」北冥夜将她牵过来,轻轻一拉,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大哥哥,刚刚张教授和我说,他给我的建议是去m国读博,正好学校有这个名额,我犹豫要不要去,大哥哥,你说我去吗?」于明迎有些犯难了。 北冥夜一听,眸光一暗,踌躇片刻,才道:「m国有着雄厚的师资力量,这是关于你未来的发展,我不能帮你做决定。」 其实,他想要留下来读博,在本市,他不仅有人脉在,还可以让于明迎得到最好的照顾。 此时,在他心里还有一个更邪恶的想法,如果她真选择了出国进修,那他们就要异地恋了,若是再加上m国诱惑重重,万一她有小小的动摇,那么他们之间……想到这儿,他就烦躁不安起来。 于明迎闻言,黯然神伤地伏在了北冥夜的肩窝,在这里,她能听到那紊乱的心跳,这一刻,她竟有些后悔了。 虽然他看起来表面平静,可心里却已经波澜起伏了。 「可是,出国多则两年,少则一年,我不想和大哥哥分开太远。」 北冥夜看着她,撅起她柔腻的下巴,认真地问道:「那除了这一点,你想去进修吗?」 「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挺想去的。」于明迎如实地回道。 北冥夜没有犹豫也没有迟疑,而是坚定地开口:「那就去……」 「可是……」于明迎心头一惊。 北冥夜郑重地开口说道:「没有可是,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他话头一转,说道:「再说,有大哥哥陪你,你就不用两地相思了。」 「你说什么?」于明迎惊呼出声。 北冥夜朝她点头,在看到他义无反顾的样子,于明迎又惊又喜,「你也去?可是你的公司怎么办?」 「你忘记我在m国还公司呢!而且,前不久刚刚又成立子公司,现在是爬坡阶段,需要我去掌舵!」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大哥哥,这下我们就不会分开了。」于明迎一激动,有些忘乎所以,扒着他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 北冥夜觉得不过瘾,他指了指自己的唇,邪魅一笑,「还不够!」 于明迎心里的大石放下了,心情舒畅了,他抬头看着大哥哥的俊脸,面部有点发热,她慢慢地凑过去,把自己的香吻送上去…… 四片唇一接触,北冥夜化被动为主动,直接按着她的后脑勺,大力吸吮着她的小舌,另一只手则按着她的臀部贴近自己的下身。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北冥夜将于明迎抱到桌上,整个人挤到她两腿间,大手伸进她衣服里面,解开背部的扣子,胸罩瞬间弹开,一把就握住了胸前的饱满…… 略显粗糙的磨娑,令让于明迎战栗不止,顿时惹得她尖叫出声,眼眶已带了点水光,委屈地看着他,这一幕,更让北冥夜有想狠狠蹂躏她的冲动。 他又暴又急切地吻住于明迎,让她有种脱力的窒息感,来不及回应只能仰头被迫承受,下巴和脖子也被啃噬,北冥夜呼出热烫的鼻息贴近她耳边,使她整个耳根子烧灼濡湿…… 「大哥哥,不行,会进来人的!」她颤抖着轻声细语。 「丫头不用担心,他们不敢进来,这间办公室是隔音的,外边听不到里面发生的事!」北冥夜喘着粗气 诱哄道。 「可是……」于明迎还想再说什么,北冥夜从她胸前抬起头,一口含住了她的樱唇,未尽的话消失在唇边。 见她紧张又害怕的样子,北冥夜这才自责起来,在她面前,他再一次地失控了…… 既然决定了出国,北冥夜连着几周加班将国内的事处理完,便带着她心爱的 女人无后顾之忧地去往m国。 下了飞机就有公司的商务车全程接待,于明迎以为他们会住酒店,哪知,北 冥夜在m国还有房产。 全程两个多小时,直接开到了m国学校的附近,那里有北冥夜四室二厅三卫的公寓楼,里面是豪华装修,家电、厨房用具、生活用品样样齐全,于明迎不禁咂舌,大哥哥这是提前都安排人备好了吧,直接拎包入住。 北冥夜与于明迎提前了半个月来到m国,报道前,北冥夜带着于明迎将整个m国的景点都玩了个遍,畅意痛快又无比开心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就像是连体婴似的,走到哪里都舍不得分开,眼神里也全是掩饰不住的爱意,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稍稍收敛一些。 假期很快结束,于明迎也顺利在m校报到。 冬去春来,一晃一年过去,于明迎在学校就读已有一年时间,这天,北冥夜忙完了手头的工作,驱车来到m校门口,接于明迎共进晚餐。 校门口,北冥夜一身休闲西装,手捧一束红玫瑰,依靠在车门,他抬手看了下腕表,这个时间该出来了啊! 正想着,于明迎从校门口走了出来,定睛一看,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黄毛外国人,一米九的个头,白皙的皮肤,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紧紧地凝着于明迎的小脸,有说有笑。 章节目录 番外四十三:求婚,一生之约 「中国公主,你是我见过、中国最漂亮的女孩子……」外国友人用一口蹩脚的国语说道。 「啊!谢谢!」于明迎尴尬一笑,想着赶紧出门,却不想他竟一直跟着。 「yig,doyoaveaoyfre?」外国友人微微一笑,一脸期待地问道。 这一幕被北冥夜看个正着,他面色一沉,几步走到二人面前,大手一揽,将于明迎裹进了怀里,冷冷地看向外国友人,道:「se「yfe!」 怎么他养大的小白兔又要被人叼走? 「oorry!」外国友人抱歉地抬手,满眼的遗憾。 她竟然结婚了! 于明迎好笑地看着他,也不说破,「等很久了吗?」 「走吧,位置已经定好了!这个送给你!」北冥夜将一大捧的玫瑰花放进她的怀里,然后揽着她上了车。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你送我花?」于明迎不解地问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北冥夜卖起关子。 见人走远了,外国友人一脸失望。 透过车窗,北冥夜看向那个外国男人,酸溜溜地道:「很帅,对吗?」 于明迎听出他语气的不善,遂凑到他面前,娇嗔一声,「吃醋啦!」 「你说呢?」北冥夜大手扣住于明迎的后脑,浑厚的声音低沉温柔,透着浓浓的酸意。 「他哪有你帅啊!你看你来到这儿后,特别招蜂引蝶,我就像赶苍蝇似的撵走围着你的那些莺莺燕燕的同事。」 「你也不妨多让啊!」北冥夜不甘占下风,促狭道。 「醋桶!」于明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以后,再有人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要说有!听到没有?」北冥夜斗气似的在于明迎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以示惩戒。 于明迎被吻的呼吸一顿,「知道了!」 北冥夜见她乖觉,唇角漾起一抹微笑,那笑融进幽暗锐利的桃花眼里,泛起阵阵柔情涟漪,暖融人心。 二人很快来到餐厅,于明迎一踏进餐厅,仿佛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北冥夜选了靠近窗子的位置落座。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 「这间餐厅的环境很好啊!」于明迎环顾了一圈,说道。 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华美的欧式桌椅、大气精致的吧台,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 而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优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这是m国最为出名的一家餐厅了,它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北冥夜为于明迎倒上红酒。 说话的工夫,龙虾煎蛋饼、神户牛肉、塔香蘑菇牛排、布奇色拉、摩卡慕斯都一一上来了。 北冥夜切好牛排放到于明迎的面前,说道:「丫头,再有大半年就毕业了,想好从事什么工作了吗?」 于明迎插起一块牛排,说道:「现在已经有两家公司向我发来offer了,都是搞软件开发的!」 北冥夜优雅起插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然后问道:「那你的意向呢?」 于明迎摇摇头,「我还没想好!」 北冥夜轻轻一笑,「那、来大哥哥的公司吧!高薪聘请,怎么样?」 「大哥哥,想我来你公司吗?」 北冥夜点点头,非常有意向地邀请,「当然,宝贝可是金融学和计算机与技术专业双料博士,这是复合型人才。」 于明迎傲娇地眨了眨眼,「那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她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美滋滋的,自从她被大哥哥领回家,她就在心里默默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他的左膀右臂,成为大哥哥最强的助力,她要与他比肩,努力与他相配,这一天总算来了。 「好,不着急,你慢慢考虑!」北冥夜微微一笑,举起面前的红酒与她轻轻一碰。 这时,北冥夜也吃好了,他看了眼手机,意味不明地一笑,然后说道:「丫头,我去打个电话。」 「好!」 于明迎也没有多想,兀自看着手机,没一会儿,北冥夜发来一条微信,于明迎好奇地点开,赫然入目几个大字:「丫头宝贝,来天台。」 于明迎纳闷不已,他跑到天台干什么去了?难道要和她一起看星星? 她朝身边的aer看去,询问去天台的方向。 aer对她微微一笑,礼貌又恭敬地引着她上了天台…… 于明迎乘着电梯直上天台,三百米的高空,竟让她有些胆寒,当踏入天台的那一刻开始,于明迎霎时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整个偌大的天台被铺满了一座山那么多的各种颜色的玫瑰,不仅如此,还有巨型鲜花的热气球随风飘舞。 于明迎惊呆了,那些震撼瞳孔的花海就像是甜美梦幻与奢华浪漫完美的融合,恍若童话绘本一般的美梦涟漪。 她缓缓走进一个心型的花海中,一个个小灯泡串联成的灯帘,在黑夜中星星点点的灯光中闪烁着浪漫,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这时,天空中忽地飞来百架无人飞机。 它们翱翔在云霄,整齐排队,忽地,他们变幻队形,空中出现各种温馨浪漫的图案。 第一个画面是一个男人单膝跪地,手捧钻戒,向一个女孩求婚的画面;在停留三秒之后,又变幻了一支美手,一个闪亮的钻戒正缓缓地戴在女孩的无名指上。 霎时,天空中变幻出一行字,「丫头,嫁给我吧!」 此刻,于明迎早已感动得稀里哗啦,胸腔里那颗脆弱的心脏,跳得无比欢快,像是要炸了。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道男人低沉的嗓音,「丫头!」 于明迎蓦地回眸,便看到北冥夜身着一身白色礼服,手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向她缓缓走来。 「大哥哥!」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倏地,北冥夜单膝跪地,托在掌心的盒子缓缓打开,霎时,那颗璀璨闪耀的钻石出现在眼前。 此刻,全世界只剩眼前的这个人,眉目如画,情深似海,「丫头,我所有的蓄意绸缪,只愿得一人心!我愿尽我所能,给予你我的全部,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一段话缓缓说出,北冥夜脸上的的表情还在笑,可声音却已微微哽咽。 此时的于明迎早已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一堆人,她们一个个激动地起哄、鼓掌,大喊,「答应她、答应她!」 于明迎偏头一看,那些突然出现的人有她的同学、老师、朋友,还有她的好朋友刘娅琴,北冥夜竟将他们都请来了。 不止他们,还有北冥夜这边的公司的员工,他们一齐见证了一场「一生之约」的浪漫求婚。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这样的场面结结实实地感动了于明迎,她转过头,深情地凝望着给了她一生宠爱的北冥夜,她的心里有紧张、有兴奋,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幸福。 她笑中带泪,哽着声音大声应道:「我愿意!」说完,她向北冥夜伸出美手。 北冥夜的眼泪又被引下来,他拿出钻戒,牵起她的小手,缓缓地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在一句「我愿意」后,他们紧紧相拥。 紧接着,北冥夜大手一挥,天空中,突然一声巨响,于明迎惊得仰望星空,一刹那,一朵美丽的烟花炸开,炫彩夺目。 众人惊叫连连。 于明迎湿润的双眼之中,爱意浓烈。 北冥夜求婚成功比这烟花还要兴奋,这是他们千年之约的守候,是他千年的等待。 不知是谁带的头,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其他人就开始起哄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蓦地,北冥夜俯下身子,单手扶住她的后脑,吻住她的红唇,他吻得十分汹涌,撅住她的红唇肆意品尝,强势的夺走了她的呼吸。 于明迎被动地承受着,微微睁开的眼深深地凝着他,那里盛着夜空中最亮的两颗星子,散发着幽亮狂热的光芒,照耀在他俊朗的脸上,糅合成世上最美的样子。: 晚上,大家为了庆祝、见证他们的求婚成功,个各都喝的不少,于明迎见北冥夜喝的差不多了,就提出先行离开,其他人很识相地未加阻止,坐上车后,于明迎让北冥夜靠到自己的腿上,小手摸了一下他脸,是有点热。 于明迎体贴地开了窗,担心地问道:「大哥哥,你怎麽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大哥哥没事…」 到家后,于明迎费力地将北冥夜扶到房间,为他脱掉了鞋袜,用毛巾擦拭完,正准备离开时,自己的手就被抓佳了,转头一看,就看到北冥夜十分清醒的眼睛玤灼灼地看着自己,她又坐回床上,问道:「大哥哥,你有没有好点?」 「嗯……」 「那你要不要洗个澡,会舒服一些?」 北冥夜眯了眯眼睛,嘴角含着一抹淡笑靠在床头,然后朝着于明迎招了招手。 或许,是因为他的衬衫领子敞开着,露出了大片的胸肌,也不似之前有种满满的禁欲感,现在再看,反而衬得他举手投足间有种天生的慵懒矜贵,似乎连声线里都隐隐夹杂着情欲。 会是她的错觉吗? 「终于等来了北冥夜的求婚!」 章节目录 番外四十四:北冥夜的隐瞒 北冥夜察觉到她的犹豫,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也静静地看着他,同时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她忽地感觉到这夜……也许会有所不同,她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既害怕又期待…… “留下来好不好?”北冥夜轻轻地开口。 “你不是醉了吗?”于明迎没有拒绝,可是又不知如何缓解这一刻的尴尬,所以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是为了骗他们的,我的酒量不敢说最好,但目前为止,还没有谁能灌醉我。”北冥夜好笑地看着她道。 “哦,大哥哥原来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四十四:北冥夜的隐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四十五:归国 夜,寂静无声,偶尔听到房间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昨晚,北冥夜很克制,可是今晚的他就像脱缰的马匹,不受控制,只是一个劲地往里撞,于明迎有种要被刺穿的错觉。 “慢…慢点……受不了…”于明迎泣不成声,但并未能制止他疯狂的冲撞,反而助长了他的施虐气焰,整个人就像要嵌入她的身体,一直往最深处去…… “宝贝丫头,给我……把我喂饱……要不然老公会很想你的……”男人带着粗重的气息在她耳边呢哝。 女人心中一悸,“夜…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四十五:归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四十六:噩耗 出了机场,便看到司机停在出口,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于明迎礼貌地道谢,坐进了后座,北冥夜紧随其后,与她坐在一起,密不可分。 于明迎揽着他的腰,伏在他的胸口,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丫头,这半年,我不在你身边,你还好吗?”北冥夜温柔地问道。 “都很好,就是特别特别想你!”于明迎娇憨地在他怀里轻轻地蹭着,闭着眼享受着属于他的气息与怀抱。 北冥夜轻轻地捧着她的脸颊,问道:“坐飞机很累,困不困,要不睡一会儿?” “ 《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番外四十六:噩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番外四十七:冰释前嫌 连续几天,北冥夜躲在病房外偷看,因为他实在没有底气见她,她说过,不想见他,他该拿他的女人怎么办? 这个星期,公司的人因为北冥夜变幻莫测的脾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挨批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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